[奇幻修真] 盜經 作者:三生萬物 (已完成)

 
tt9981 2011-9-14 22:35:4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48 730257
tt9981 發表於 2011-10-2 09:43
第七卷 神魔一界第七百七十六章 抹殺功法


賈仁的拳頭將泰山老祖的護身光氣擊打得隆隆震響,連帶著周邊空氣都接連爆炸,這般威勢,這般磅礴大力將那天山老祖的四個弟子也駭得夠嗆。

心中各個都覺駭然,心中都在思考,若是這賈仁沒有忘記武道功法的話,以武道手段進行攻擊而非是如此僅僅使用蠻力該是怎樣一番場景?雖然不一定就能將泰山老祖的護身光氣一拳搗碎,但至少泰山老祖也不會如此輕鬆的承受一拳一拳的轟擊!

這人的武道修為簡直可以說是這都黃一界第一,這樣一個人物若是留在門派之中,簡直比一個入滅修士還要嚇人,畢竟摩天城這般的城池是要禁絕道法修為的,但是卻並不禁武道修為,這樣的人物在城池之中便是萬人敵,不拘對方是什麼修為,想殺誰殺誰!就是那些都黃禁衛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泰山老祖心中也是一片啞然,他也未曾料到袁飛的武道修為竟然達到了這般了得的地步,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和紫鸞他們一般的想法,暗暗叫道今次卻是不經意間找到了寶貝!

不過他的想法和紫鸞他們的還是有些出入,那就是他所想的是要將這賈仁祭煉成一件肉寶,這樣強壯的元嬰身軀這樣了得的武道修為,只有將其煉成肉寶才算爽利。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若是純粹的抹掉了他所有的記憶,只能使得他的修為日益倒退,畢竟武道修為要時時修煉才能維繫,沒了行功法門的話什麼了得修為最後也得化為烏有。但祭煉成肉寶便不同了,可以將這賈仁的一身修為固定在現在的巔峰狀態,並且如臂使指,不必害怕對方生出叛逆之心,有無窮好處。

泰山老祖有意要看看賈仁的修為到底能夠達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是以任由賈仁狂轟猛擊,只是將護身光氣維持住隨他擊打。

待得賈仁接連轟出驚天動地的八十餘拳之後,因為忘記了轉氣的法門,是以胸中的一口真氣枯竭,便即再也轟不出來剛猛的拳勁。拳頭越發柔軟,擊打在泰山老祖的護身光氣之上的聲音越發變小。

泰山老祖見賈仁靠著一口氣轟出了這麼多拳才力竭,心中大感滿意,生怕賈仁繼續轟擊下去會損傷到他的元嬰身軀,是以哈哈一笑,隨手將十幾道真元射入賈仁的身軀之內,將他的十幾處竅穴制住,這樣一來袁飛渾身立時痠軟無力,連揮拳都做不到了。

泰山老祖收了賈仁,隨即將星辰兜也收進袖中,道:「咱們回去給你們那個摳門師父看看今日的收穫!」

說著腳下隆隆震鳴,竟然生出一座山峰,這山峰猛然一起,托著泰山老祖和四位弟子倏忽然沖霄而起,卻並未朝著摩天城飛去,而是朝著都黃荒野之中的某一處方位飛走。

任何大派都或多或少有些潛心修煉之士,並非是所有人都一蹶不振,習慣了物慾享受,住慣了城中華美大廈,而且往往許多大派都會在都黃荒野之中開闢另外一處道場,那裡才是這些門派的最重要的根基所在,住在道場之中的才是門派之中的主力,至於生活在城池之中的修士人物,已經漸漸被淪為門派的外圍人員,就和人界之中的真傳弟子和外門弟子之間的區別一般。

三山一脈也算是一方勢力,自然在都黃巨陣之外另有一處道場,也是天山老祖的洞天所在,名曰三山洞。

袁飛被泰山老祖制住了竅穴,便只能盤坐在地,一動都不能動,不過袁飛的一雙眼睛卻未曾閒著,滿眼憤恨,如噴出火來般的盯著泰山老祖,泰山老祖卻覺得被這樣的目光瞧著如沐陽光一般,很是得趣兒,也不去理會袁飛狠辣的目光。

其他的三位弟子盡皆都在盤坐休整,他們方才為了使得泰山老祖能夠操使星辰兜,灌注在泰山老祖身上的真元數量極巨,就是他們這般的入滅修士也損耗極大需要休整一番。

紫鸞這女子心中對於袁飛有幾分好奇,則一邊打坐一邊瞪著大眼睛上下打量著袁飛。畢竟一個身具道法、佛法和武道修為的人物怎麼說都不常見,在他印象之中似乎還沒有那個人物修為這般駁雜。

紫鸞心中不知為何總是有那麼一絲不安,尤其是她越看袁飛越覺得這個人高深莫測,似乎還有什麼手段未曾施展出來,但是這個袁飛明明已經被抹去了一身所有功法的記憶,就是一個不入流的修士也能對付他,紫鸞也說不出自己為何會有這般的感覺。

泰山老祖腳下山峰一路飛走,速度比他們開啟遁光要慢上不少,但貴在舒適,另外以這件真寶之力自行飛遁,也節省了泰山老祖他們的許多氣力!

泰山老祖駕馭那件星辰兜困住袁飛和酒三爺兩人雖然有其他四人相助,但卻也耗費了許多氣力,尤其是現在還要遠遠不斷地提供真元來鎮壓在星辰兜之中不大老實的酒三爺,是以多少都覺得有些疲乏,這才會以這件泰山真寶來趕路,辨明了方向之後便也不再理會這件真寶的飛遁,一邊將真元匯入星辰兜之中,一邊閉目凝神開始靜修起來。

此時只剩下紫鸞還在瞪著一雙美目上下打量袁飛,想要看透袁飛。

袁飛的目光一刻都未曾從泰山老祖身上離開,但卻也知道紫鸞在盯著他瞧個不休!

袁飛心中不由得一嘆,猛然轉過頭來對著紫鸞喝道:「小丫頭知不知羞,竟然敢盯著你家賈爺爺瞧個不休,小心我恢復修為之後第一個將你姦殺,姦殺,再姦殺!」

袁飛此時面目兇殘,言語污穢,紫鸞一直都在三山洞之中修煉,那裡接觸過這般污言穢語,一時間被袁飛喝得玉面緋紅,滿心怒氣。

那個一直和紫鸞並肩而行,卻從未開口的長相俊美的年輕修士此時猛然睜開雙眼,眼中閃現出一絲厲芒,手掌微微一動,便是一道光氣躍出,一下便擊打在袁飛胸口,將袁飛整個身子擊飛,與此同時,這件泰山真寶的山石地面猛然升起一座石壁,一下將袁飛被擊飛的身軀攔住,袁飛的後背結結實實的撞在那山石之上,嘴中立時噴出一口鮮血。

袁飛的身軀被那山石一擋便即彈了回來,正好落在泰山老祖後背不遠處,被泰山老祖護在身後。泰山老祖已經將袁飛當成了自己的禁臠,自然不願意看到別人對他下手。不過略微懲戒一下倒也不是壞事,是以才任由那年輕修士給了袁飛一擊。

泰山老祖此時微微睜開雙眼,掃了那年輕修士一眼,那年輕修士雖然也是入滅修為,但是在泰山老祖面前卻不敢造次。

紫鸞則瞪了袁飛一眼,心中厭惡至極,討厭至極,不再去盯著袁飛細瞧。轉頭對著那年輕男子道:「馬玉師兄,這人憑的討厭,咱們不去理他!等到了三山洞自然有他萬般好看!」

那年輕修士依舊不言不語,微微點頭,隨即閉目修行。

紫鸞瞪了袁飛一眼之後也閉目修煉,將袁飛身上的那股不明不白的危險氣息拋在腦後。

如此一來這山峰之上除了袁飛便即再無人睜眼,袁飛一直都以憤怒狠辣的目光盯著泰山老祖,此時自然又重新將目光投注在泰山老祖的後背上。

泰山老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袁飛的狠毒目光?心中卻想著如袁飛這樣的人物放在床上才有意思,被這樣瞪著便好似將貌美貞潔的女子按在床上之時的目光一般,除了叫他心中享受外,並無任何不妥。對於一個連自己的功法都忘記的傢伙,即便是他修為再高也翻不出天去。更何況對方只不過是一個連天賦神通都未曾開啟的脫胎修士,即便袁飛不忘記功法,泰山老祖也穩穩壓制著他。

半個時辰之後,泰山老祖等人徹底的進入了入定的狀態,一直被禁錮不動的袁飛卻動了,或者說並不是袁飛動了,而是袁飛的身體之中正在緩緩的鑽出另外一具身軀……
tt9981 發表於 2011-10-2 09:44
第七卷 神魔一界第七百七十七章 兩具身軀


從袁飛身上鑽出的這具身軀鑽出的速度極慢,輕飄飄的,緩緩的,從原本的身軀之中逐漸溢出,對,就好似是往一杯本已經盛滿了水的杯子裡面緩緩地注入清水,清水慢慢的悄無聲息的從杯中溢出的感覺。

並且這具身軀氣息全無,好似根本就不存在一般,若非親眼所見絕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

這正是袁飛一直隱藏在元嬰身軀內部的肉身。

隨著這具肉身的『溢出』,原本的袁飛的元嬰身軀雙目之中的光彩漸漸消散無蹤,蒙上了一層白膜,而這具身軀的雙眼之中的神采卻越來越明亮,凜冽,依舊是那般的狠辣眼神,死死地盯著泰山老祖的背脊。

泰山老祖微微感到有些不適,略微欠了欠身子,袁飛那溢出來的身軀陡然一僵,好似發現獵物的蛇一般,頓在空中一動不動。

泰山老祖只是欠了欠身子卻並未睜開雙眼,雖然袁飛的目光叫他感到有那麼一絲的不適,但泰山老祖卻並不在意,他已被袁飛的狠辣目光注視得有些習慣了。袁飛從被泰山老祖從星辰兜之中攝出開始,便以狠辣的目光盯著泰山老祖,為的就是讓泰山老祖熟悉這樣的目光,是以此時便不會覺得太過不妥,不得不說袁飛的算計成功了。

泰山老祖晃了晃身子之後便一動不動,他還要將精神分出兩道來,一道用來回覆修為,一道則將真元灌注在袖中的星辰兜之中,用來鎮壓在星辰兜之中活蹦亂跳的酒三爺。

從袁飛元嬰軀殼之中鑽出來的肉身軀殼略微等了等,見泰山老祖並未生出什麼警惕,隨即便繼續慢慢的從元嬰身軀之中『溢出』,緩慢而均勻,漸漸地袁飛的肉身完全從元嬰身軀之中鑽了出來,身形竟然漂浮在空中緩緩的朝著泰山老祖滑了過去,要知道此時的袁飛應該已經忘卻了所有功法才對,即便身上有無窮真元也不知道如何操使,絕對無法將自己的身軀如現在這般漂浮空中。

但袁飛的身軀就是那樣漂浮著,並且在袁飛的精微操控下,緩緩的不露半點聲息的朝著泰山老祖飄去。

這個過程雖然不過是十數息的時間,但是對於袁飛來說漫長得好似經過了數百年一般。

袁飛和泰山老祖之間的距離緩緩縮小,十五丈,十丈,八丈……

就在袁飛的肉身已經到了泰山老祖身後六丈左右的距離的時候,那邊打坐的紫鸞越想越氣,那個賈仁竟然敢當面對她叫嚷,說什麼要姦殺了她,她雖然也磨練過道心,但終究不似那種從人界一步步踏血而行,踩著無數屍體然後自行證道的修士那般道心恆定,圓融無缺。

她乃是從嬰兒的時候便被天山老祖帶到這神魔一界之中,從小修煉便沒有混沌之氣束縛修為,更沒有心魔作梗,可以說要想修煉有成比在人界修煉要簡單許多。

是以即便道心未曾焙煉多少的紫鸞靠著苦修和心中的一點靈犀和說不清道不明的運氣,也修行到了入滅境界,但她的那顆道心和真正的一步步走上來的入滅修士相比卻差得太遠了,就是和身邊的其他幾位師兄相比都要差上許多倍。

是以她雖然口上說不理會賈仁,但閉目凝神之時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潛下心來,滿腦子都是賈仁的猙獰面目和那句要姦殺了她的污言穢語,紫鸞的一顆小心肝氣鼓鼓的,這口悶氣無論如何都不能化解,是以此時又偷偷的將眼睛望向袁飛。

這一望卻將這個壽元已有八千之數,但內心還好似是一個二十餘歲的少女般的女孩駭了一大跳!

就見那賈仁竟然分裂成為兩個,一個盤坐在地,雙目好似死屍一般的白濛濛一片。

另外一個賈仁卻無聲無息的懸浮在空中,朝著泰山老祖一寸寸的逼近。

即便是傻子此時也知道賈仁要做的絕非什麼善事,雖然紫鸞不知道已經本已經忘記了一身功法的賈仁是怎麼做到的操使真元懸浮空中,但這卻不耽誤她驚呼出聲,為泰山老祖示警。

袁飛心中大叫一聲糟糕,此時再也顧及不了暴露身形,雙手之處金光一燦,百寶如意轉金梭毒蛇一般的從手腕之處竄出。

袁飛此時的肉身斷臂因為經常飲用乾坤一氣混元盞之中的混沌之水,已經修補了大半,只剩下手掌並未生長出來,而百寶如意轉金梭便作為袁飛的肉身的手掌橫寰在那裡,此時正好施展出這件寶貝的神通。

說起來,這百寶如意轉金梭不愧是演算子的隨身寶器,雖然只是法寶,但和《盜經》契合在一處,發揮出來的威力絕對不下於這一界之中的什麼真寶、天寶。

泰山老祖驚聞紫鸞的驚呼,不由得眉頭一挑,猛然睜開雙眼,不過他還在想著是否是紫鸞受到了攻擊,卻沒料到人家下手的對象乃是他自己。

當他感受到了身後狂暴的氣息之時已經有些晚了,因為毒蛇一般的百寶如意轉金梭已經橫跨六丈空間,一下拍在了他的背心上。

泰山老祖雖然不知道《盜經》的厲害,但卻也知道不妙,猛然催動一身真元,護身光氣轟然爆發,遠遠地看過去,就見一道熾烈的能夠將天空燒穿的耀目白光在山嶽上猛然閃爍起來。

就是那四位三山弟子都被這白光爆發出來的強烈氣息逼退近百丈,連帶著泰山老祖腳下的整座山峰都震動起來,一道道尖刺猛然從地面鑽出,那鋒利,那威勢,不下於寶劍出鞘,嚓嚓嚓嚓將以泰山老祖為中心的百丈區域刺得體無完膚。

即便是入滅修士陷入這些尖刺之中也絕對討不得好去,唯一的辦法便是速速退走,不過這些尖刺卻逼不退袁飛,袁飛不論是肉身還是元嬰身軀盡皆強橫無比,尤其是在經常飲用乾坤一氣混元盞之中生出來的混沌之水後,袁飛的肉身和元嬰之軀越發強壯,要比尋常證道修士強橫數倍不止,此時袁飛更是拼了性命要將泰山老祖置於死地。是以拼著肉身和元嬰身軀被石頭尖刺刺得周身孔洞,依舊咬著牙半點聲息都不發出,並悍然運轉《盜經》之中的納氣歸元之法。

泰山老祖就覺後背猛然破了一個大洞,一身修為好似決堤的江河一般傾瀉而出,即便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泰山老祖的道心都不由得駭然,連忙逆轉功法猛然收縮修為,想要將外洩的修為拉扯回來!

袁飛沒有料到泰山老祖竟然能夠抵禦《盜經》之中的納氣歸元的法門,竟然真的將袁飛吸納修為的速度變緩,原本是大堤崩塌,江河決口,但現在卻一下變成了河水遄急。

這顯然是因為兩者之間的修為相差太多,納氣歸元的法門雖然奪天地造化,了得不凡,但總歸也有極限,不可能超越修為太多來施展。

在有人一界袁飛以結丹的修為能夠吸納元嬰修士的真元,雖然兩者之間的修為也相差了一個層次,但神魔一界之中的脫胎修士和入滅修士之間相差的這一個層次,卻要數倍於結丹修士和元嬰修士,袁飛和泰山老祖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些,是以才會如此。

袁飛雖然駭然,但泰山老祖心中更是由駭然轉變為驚恐,他竟然阻止不了自己的真元外洩。

真元外洩的速度變慢對於袁飛來說是個壞消息,但對於泰山老祖來說卻更是一個壞消息,因為即便是真元外洩變慢了,卻也依舊還是在外洩,他拼盡全力竟然都阻止不了一身修為從後背的大洞之中洶湧而出,泰山老祖見識廣博,知道這些外洩的真元一旦湧出便即收不回來了,也就是說真元洩走一分,他耗盡八千年歲月苦修的修為便會下跌一分,對於他來說世間沒有更壞的消息了!

而且泰山老祖方才護身心切,爆發出的護身光氣威力極大,將那四名弟子都驅走了,後來更是操使腳下的山嶽法寶在身周百丈之內布下三萬八千八百根泰山奪命刺,就是那四名弟子想要來救他,都要大費一番功夫破開這些奪命尖刺。雖然他的真元還不至於在這段時間之內被吸收殆盡,但是他卻感覺到身後的賈仁還有什麼殺手鐧未曾施展出來,他甚至有種感覺,恐怕他等不到那四名弟子來救了!

此時昏迷不醒,一身修為盡失的夭夭的樣子出現在泰山老祖的眼中,似乎等待著他的便是這般命運!他此時算是徹底明白夭夭為何會是那般情形了。

泰山老祖驚怒之極,心中有萬般不解,開口問道:「我明明已經用星辰兜煉化了你的一身功法才對?為何忘記功法的你還能施展神通?」

袁飛此時嘴角濺血,他的肉身之上被泰山奪命刺穿了不下十餘個大洞,不過袁飛性格堅毅無比,面上表情紋絲不動,他的眼中雖然依舊是狠辣無比,但是面上的表情卻冰冷得好似深潭寒水一般。

「這個疑問你還是帶進墳墓之中吧!」

說著袁飛腦後陡然一閃,一個漆黑的光輪從腦後一下竄出,在半空之中便即化為一隻饕餮大獸,這大獸漆黑的大嘴一張,一口便將泰山老祖連皮帶骨囫圇個的吞進肚中。
tt9981 發表於 2011-10-2 09:44
第七卷 神魔一界第七百七十八章 墓碑冥器


泰山老祖可絕非常人,乃是入滅修士,袁飛的饕餮大獸能夠將脫胎修士煉化掉,但卻不能在短時間內徹底煉化掉泰山老祖,只能以饕餮大獸空中的噬嬰吞輪洞的漩渦之力不停地吸納抽取泰山老祖的修為,要想將頑強抵抗的泰山老祖的修為全部吸納乾淨,卻也要好一段時間才成。袁飛更是將饕餮大獸的這吸納之力壓制到極限,只求饕餮大獸困住泰山老祖,並不想要饕餮大獸過多的吸攝泰山老祖的修為。

事情緊迫,外面還有四個入滅修士,袁飛是片刻也耽誤不得,就見他肉身上的筋肉猛然一震,發出牛皮鼓被巨錘擂響之聲,將刺進他身軀之內的那些山石所化的奪命刺盡皆崩碎,隨即身形一縮,抱成一團,一下鑽回元嬰身軀之中,兩個身軀一合,袁飛的元嬰身軀蒙上一層白膜的雙眼陡然重新煥發光彩!

並且對於功法的記憶也重新恢復,畢竟袁飛被星辰兜煉化的功法記憶全部都是元嬰身軀的記憶,而肉身的記憶卻因為袁飛將肉身深藏在元嬰軀殼之內,從而保留下來,也就是說袁飛有兩個大腦都存儲著一般的記憶,這也是連袁飛都沒有料到的事情,誰能想到同時擁有兩具身軀竟然還有這般大用!將那星辰兜的抹殺記憶的神通克制的死死的!

袁飛身前不遠處已經有那四位弟子轟擊奪命刺的聲音傳來,或許只需數息時間那四個弟子便會衝殺過來,嘗試了吸納泰山老祖的修為之後,袁飛終於知道了他和入滅修士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袁飛可沒什麼勇氣一次面對四位入滅修士,是以袁飛震碎了刺穿元嬰身軀的奪命刺,手掌一抖,猛然將那脫世之寶丟出,身形一動便鑽進脫世之寶之中,下一刻光芒一閃,袁飛便即消失在原地。

而此時以長鬚修士為首的四名弟子也破碎了近萬根泰山奪命刺衝了進來,但等待他們的卻是空空如也的情形,緊接著,因為沒了泰山老祖催使,他們腳下的這件泰山天寶立時好似變成了失去翅膀的飛鳥,在空中猛然的打起轉來,朝著地面直直栽了下去……

……

袁飛此時已經出現在不知道多遠之外,這都黃一界平坦無比,植被一般都藏在地下,是以不拘什麼地方都是一般模樣,袁飛也分辨不出身在何方。

憑著天上的太陽方向,袁飛倒也能夠辨識出大概得方位,不多這些袁飛此時並不太關心,在他看來只要離那四個入滅修士遠遠地就成。

袁飛身後跟著那隻饕餮大獸,看上去倒也威風凜凜,凶威悍悍,要多威風就有多麼威風!

不過袁飛是有苦自己知,饕餮大獸原本便已經開啟了一絲神識,只不過還比較混沌,若是叫饕餮大獸將泰山老祖吃了,那麼不想可知,饕餮大獸的靈識必然會完全開啟,以饕餮大獸的貪婪性子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將他這個主人一口吞吃。

是以袁飛雖然已經收了泰山老祖,但卻要壓制饕餮大獸,不能叫饕餮大獸將這泰山老祖的修為碾磨吞吃。

但此時的饕餮大獸已經對於袁飛生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抗拒之意,旁的倒還好說,但袁飛要叫貪婪成性的饕餮大獸將嘴中的食物吐出來卻有些難度。袁飛又想直接將饕餮大獸從泰山老祖身上一點點磨下來的修為引度到自己身上,但這饕餮大獸吝嗇得什麼也似,只將一脈細流讓給袁飛,袁飛根本不能在短時間內將泰山老祖的修為引度到自己身上。

袁飛想了想,正好他之前擒捉了從不毛一界跨界而來的吳慈仁,她身上有一套墓碑冥器最適合用來鎮壓此時的泰山老祖。

袁飛依舊是身形一潛,進入了地下世界,隨即將那洞府放了出來,鑽進去。

吳慈仁一直都被袁飛的空間障壁鎮壓,被袁飛存放在了喪柩手中,那套墓碑冥器也在喪柩手中,只要吳慈仁稍微有什麼不妥,他便以墓碑冥器將其徹底鎮壓!

但吳慈仁自從以無數文字將自己包裹起來之後便沒了半點聲息,好似陷入沉睡之中一般,是以那套墓碑冥器倒也未曾動用。

袁飛也沒什麼時間和喪柩等人提及自己方才的九死一生,種種事端,取了那套墓碑冥器便從洞府之中鑽出來。

袁飛的《盜經》手段並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是以出來後便封閉了洞府,並未叫其他人同行。

這倒不是袁飛太過小心,若是沒有這份小心謹慎他恐怕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即便是最信任的人,袁飛也都儘量將《盜經》的事情隱藏起來,這已經成了袁飛的習慣。

袁飛此時才打量了下這套墓碑冥器。

這套墓碑足足有十三塊,和鎮壓腦形神魔的金色墓碑不同,這些墓碑一個個都是鐵灰的顏色,雖然也是霧氣藹藹但內中蘊含的靈氣卻稀薄不少,一看可知,比照鎮壓腦形神魔的墓碑的等級要差上許多。

這種專門用來鎮壓修士神魔的肉身神魂的寶物在神魔一界被稱為冥器,和法寶、真寶、天寶、一界至寶都不相同,本身沒有什麼其他作用,就是一條,鎮壓!

這些冥器分為鐵碑、銀碑、金碑,更往上還有據說能夠鎮壓萬物合一境界的三色玄碑,九色玄碑,不過這種墓碑冥器也僅僅是有傳聞而已,基本上沒有哪個見過。

這些墓碑冥器的名字雖然俗氣,卻是那些證道來到這世界的修士們最為恐懼的東西,證道來到這一界的修士肉身強橫,很難被滅殺,所以便有了這種專門鎮壓修士神魔的墓碑冥器,據說這墓碑冥器還是混沌之氣傳下來的法門,許多修士心中都明白,這是混沌之氣叫他們自相殘殺的手段,但雖然明知如此,他們卻將這法門運用的日趨熟練。

反倒是那些非是證道來到這一界的修士妖魔們,對於這些墓碑並不怎麼感到懼怕,概因他們的肉身沒有證道人物的強壯不死,是以這些專門對法殺不死的敵人的墓碑很少被應用在他們身上。

泰山老祖被饕餮巨獸吞在嘴中,急切間不能將其徹底煉化研磨乾淨吞下肚中,將這饕餮大獸急得什麼也似,咕嚕嚕的嘶吼不決。

若是尋常時候饕餮大獸早就將泰山老祖嚼吃乾淨了,但是此時有袁飛作梗,封禁了他大部分威能,是以才會保留泰山老祖到現在。

泰山老祖心中震撼,驚恐萬端,他只道自己來到了神魔一界並且修煉到了入滅境界便再也不會和死亡擦肩,哪想到今日不光和死亡擦肩,更且還要狹路相逢,一個不好就要身死道消,嗚呼哀哉的下場!

泰山老祖心中也憋悶,他不過是要抓一個下了自己面子的連天賦神通都未曾開啟的脫胎修士罷了,哪想到竟然惹出了這麼一番禍事,早知如此被賈仁下掉的面子算個屁啊!

他被饕餮大獸口中的噬嬰吞輪洞一點點的研磨,那感覺就好似被鈍刀割肉一般,一點點一滴滴的鋸,叫他好不難受。

泰山老祖終究也不是自行證道來到神魔一界的,雖然修為上到了入滅境界,但一顆道心終究受到的打磨比不上袁飛這個道心圓融無缺的人物,此時眼看著自己身死道消在即,雜念便紛沓而來,越發使得他有些駕馭不住自己的修為,護身光氣也時滅時亮起來。

恰在此時泰山老祖見袁飛捧了一十三枚鐵碑冥器出來,不由得心中一喜,他卻想歪了,還道袁飛怕了他們三山一脈,不敢將他整治死了,是以才要將他鎮壓起來,畢竟他可不是那些證道修士肉身強橫,若是在這饕餮大獸口中被一點點研磨光了修為,那是必死無疑,絕無生還之理。

泰山老祖原本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和賈仁商談商談,畢竟兩者之間並無一方必死的糾葛,最多就是面子上的一些事情,他泰山老祖若是為此葬送了性命自然不值,但那賈仁為此而成為三山一脈永世追殺的對象顯然也是不智,以己度人,泰山老祖覺得他和袁飛兩者之間並非沒有對話的可能。

但是泰山老祖一見袁飛並不敢殺他,立時便換了心思,只要不死他怕得誰來,更不願意低頭和賈仁商談了,反倒是梗著脖子故作強硬的叫道:「兀那小賊,快快將本老祖放出來,不然小心我三山一脈的數千修士永世追殺與你,到時你便知道什麼叫做生死兩難!」三山一脈弟子也就是是千把人,泰山老祖所言的數千自然是誆騙袁飛。

聞聽此言袁飛淡淡一笑,他是何等人物?身份洩露出去整個神魔一界都要抹殺他,前不久剛有一個吳慈仁用不毛一界所有修士的追殺來嚇唬他,沒想到轉眼間又有個泰山老祖用數千修士來嚇唬他,他的身價是越來越低了!

泰山老祖一見袁飛此時不冷不熱的神情不由得背脊一寒,這神情那裡有半點在乎他三山一脈的情緒在內?根本就是將三山一脈視為無物,完全不怕滅殺了他這個泰山老祖從而惹惱了三山一脈,甚至似乎連天山老祖這般的羽化升仙之輩,眼前的這個小子也渾不害怕。

泰山老祖不愧是活了近萬載歲月的人精,瞬間便從袁飛的一個細微表情之中讀到了袁飛心底的那層意思,心裡不由得打了突突,「難道我竟然估計錯誤?」

這是他最後的念頭,下一刻袁飛便催使那一套鐵碑飛入饕餮大獸嘴中,一下將泰山老祖分成一十三塊鎮壓起來。
tt9981 發表於 2011-10-2 09:44
第七卷 神魔一界第七百七十九章 天山老祖


饕餮大獸眼見到嘴的肉竟然一下沒了,不由得勃然大怒,發出一聲震天價的腸鳴嘶吼。對著搶奪了他口中之食的袁飛瞪目而視,一對燈籠大眼之中怒火熊熊,竟然有種噬主之意。

袁飛不由得眉頭大皺,連忙將真元度過去,按壓這饕餮大獸的一身狂暴脾性。

這饕餮大獸終究神念開啟太少,最多也就只能記住數息時間之內的東西,是以數息之後便忘記了自己嘴中曾經有那麼一塊肥得流油的美|肉,更忘記了眼前這個主人將這塊美|肉給生生搶走了的事情。

眼見著饕餮大獸馴服下來,袁飛不由得暗鬆一口氣,神念一動,那慵懶的饕餮大獸便張嘴吐出一十三塊墓碑冥器,這些東西在饕餮大獸看來半點滋味都沒有,嚼吃都嫌麻煩,即化為一道黑光落在袁飛腦後,隨著袁飛的索取,將從泰山老祖身上研磨下來的真元匯聚到袁飛身上,隨即這黑輪便也漸漸消失無蹤。

袁飛只覺修為似乎又有些增長,卻開心不起來!

袁飛雖然化解了一場危機,但袁飛心中卻蒙上了一層陰霾,饕餮大獸如此難以馴服,並且袁飛感到自從自己到了神魔一界之後饕餮大獸便越發開始不受制約起來,似乎這一界和饕餮大獸有些什麼不能言喻的共鳴,袁飛甚至覺得或許那饕餮大獸不必再吞吃什麼東西,只靠在神魔一界待得久些就能完全開啟靈識。

袁飛雖然暗暗告誡自己以後要儘可能的少施展饕餮大獸這般的神通手段!但袁飛又覺得有些不甘,畢竟這饕餮大獸可以將他的修為一步步提漲起來,就說他最近的幾次施為,修為便增長了四五成之多,並且這是他最重要的殺手鐧,是活命的根本手段。

袁飛自從進入神魔一界之後第一次將注意力放在了那本《盜經》之上。袁飛進入神魔一界之後便故意將《盜經》漸漸遺忘,甚至連翻看都不翻看,就是因為他怕這是盜梟葛洪最後給他設下的一個陷阱。

袁飛此時想來,在《盜經》的最後幾頁之中,或許就藏著控制饕餮大獸的辦法,當然更多的可能是沒有!畢竟演算子未曾來到這神魔一界,想必他的饕餮大獸未必就有如現在這般的難以控制的情形出現,在《盜經》最後幾頁之中最有可能存在的還是葛洪嘴中的那個開創盜家的演算子。不過袁飛轉念一想,或許演算子這個通天之才能夠幫自己解決饕餮大獸的問題。

不過袁飛又想道《盜經》最後幾頁或者是一個引他袁飛送死的陷阱,對於袁飛來說,對欺騙了他整個童年的盜梟葛洪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成!

袁飛略略沉思了片刻,隨即便先將這個念頭收起,這並非是急切之間便能解決的問題,袁飛決定等回到了洪嫣兒所在之處,將一切安穩下來再行思考。

就在此時那用來鎮壓泰山老祖的一十三座墓碑竟然齊齊嗡鳴起來,並且開始搖晃顫抖起來,袁飛心頭不由得一驚,難道這十三座墓碑冥器竟然鎮壓不住泰山老祖?

袁飛一邊將真元灌注進一十三座墓碑之中,將墓碑穩定下來,一邊以神念去探查,隨即袁飛便明白了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泰山老祖已經被分為了一十三塊分別鎮壓,雖然並未身死道消,但卻根本反抗不得,甚至連意識都已經被鎮壓陷入長眠之中,在墓碑之中鬧騰的乃是那件叫袁飛也吃了不少苦頭的天寶星辰兜。

就見此寶果然不愧是天寶一級的寶物,似乎受到了原主人的召喚,不停地漲大縮小,噴吐出熠熠星光,使得那塊鎮壓他的墓碑嗡鳴不斷,顫抖不休。

那星光最後竟然直接破開鐵碑冥器,噴吐出來,如此一來立時帶動其他一十二塊墓碑齊齊震動起來,連帶著原本陷入沉睡之中泰山老祖都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那星辰兜噴吐出來的星光之中逐漸顯現出一個長鬚老者,這老者鶴髮童顏,雖然鬍鬚頭髮眉毛盡皆雪白一片,但皮肉卻相當年輕。面貌俊朗英俊不凡。

就見這長鬚老者開口道:「何方道友鎮壓吾弟?」

袁飛微微皺眉開口道:「你是天山老祖?」

那長鬚老者在星光之中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老夫!道友,快快放了吾弟!」

袁飛一笑道:「你這個弟弟自己來招惹我,若是我落入他的手中此時下場要比他悽慘一萬倍,你以為隨你一句言語便能叫我放人?」

天山老祖不愧是自行證道來到這一界的修士,自家親弟被袁飛鎮壓,面目上的表情依舊是止水一般,開口道:「既然如此,咱們明人無需暗語,你開個條件吧!如何才能放了吾弟?」

袁飛微微一笑,放虎歸山這種事情他可是從來不做的,既然擒抓了這泰山老祖袁飛就沒想過有一天還要把他放走!

袁飛正待說些什麼,突然目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然一催一十三塊鐵碑冥器,這一十三塊鐵碑齊齊震鳴,一下將那從鐵碑之中噴吐出來的星光壓制住,天山老祖的面容立時支離破碎,消散無蹤。

袁飛面上露出一絲冷笑,一件天寶被鎮壓了自然是浪費了,說不得他還要施展些手段將這件寶物納入手中。

想著,袁飛便重新鑽回洞府之中,這座拍賣得來的洞府共有四層禁制,其中有一種禁制叫做外神念斷絕,可以分割神念,使得神念不能透入洞府之中,這種禁制是洞府必備的禁制之一,若是一座洞府沒有這外神念斷絕禁制的話,豈不是那個過路的都能夠以神唸到洞府之中窺探一圈?到時候誰人在洞府之中洗澡,誰人在馬桶之上遺香,都被人掃探得分明,簡直比房屋沒有大門還要無遮無攔。

是以這外神念斷絕是洞府第一個必須要增加的禁制。

袁飛的這座洞府還有三道禁制,分別是遁空禁制,此禁制一開,除了洞主誰都不能在洞府之中飛遁施展遁光。

還有一層叫內神念斷絕,和外神念斷絕相比這個卻是對內的,在洞府之中的修士的神念不能離開身前一丈,這是對內的保密禁制。

還有一層是厚壁禁制,這個卻是為了使得洞府變得堅固的。

可以說這四層禁制都是洞府必備的禁制,每一種禁制也有等級之分,最多可以祭煉到一十二層,層數越高禁制威力便越大,這個原本應該是吳慈仁的洞府的四層禁制盡皆只有最初的一層禁制而已,袁飛甚至感覺,這個洞府或許只是吳慈仁的一座臨時住處而已,是以才會這般寒酸。

不過這內外神念斷絕的禁制卻對此時的袁飛大為有用,是以袁飛將一十三塊墓碑丟入洞府之中,隨即袍袖一捲收了洞府,一催脫世之寶消失無蹤。

天山老祖既然能夠跨越千萬里催動星辰兜,便必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方位,袁飛可不想傻了吧唧的等著天山老祖殺上門來。

果然袁飛走過一刻鐘左右,天空之中一道光芒一閃,好似將天空生生劈成兩半一般,一個鬚髮皆白的人物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袁飛當初設立洞府之處。在他身後還跟著三男一女,正是紫鸞等弟子。

而為首的那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正是羽化升仙境界的天山老祖。

天山老祖感知到泰山老祖被鎮壓之後立即便動身,一邊催動自己的星辰兜使得鎮壓泰山老祖的墓碑冥器開啟縫隙,一邊急速趕來。

其實他和袁飛之間的言語不過都是為了穩住袁飛罷了,以他一個羽化升仙境界的仙人根本沒什麼要和袁飛講條件的念頭,哪知道袁飛精明得很,幾句話後便鎮壓了星辰兜,不再和他說一句話,並且將星辰兜藏了起來,斬斷了他和星辰兜之間的神念聯繫,並且遠遁千萬里,最重要的是袁飛用了脫世之寶遁走,一飛就是數萬里之遙,現在就算是他想要去找袁飛都找不到了。
tt9981 發表於 2011-10-2 09:45
第七卷 神魔一界第七百八十章 酒人


天山老祖此時面色陰沉似水,自己的弟弟竟然被一個區區的連天賦神通都未曾開啟的脫胎修士活活抓走了,而且是當著四個有入滅修為的弟子面前,這種無稽之事竟然發生在他的眼前,甚至是他天山老祖親自出馬竟然也撲了個空,這種事情傳揚出去他天山老祖的臉面就算是全丟過光了。

修士亦是凡人做,佛祖尚且爭那一炷香,更何況是本就以我心為出發點的道家修士。

這天山老祖和泰山老祖乃是兄弟,再加上一個黃山老祖,他們兄弟三個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愛面子,這愛面子本身並非壞事,用好了非但不會壞事甚至能夠成事。

三山老祖他們兄弟三個之所以能夠有現在的修為全都是因為愛面子這道執念,他們事事都要爭人之先,是以修道刻苦執著,說起來他們三個本身資質都屬一般,並非是什麼修道的天縱之才,原本在所在的門派之中乃是墊底的人物,連遭人白眼的資格都沒有,乃是可有可無的人物!但就是在這般的背景下,他們三個靠著苦苦打拚慢慢體悟,再加上一些機緣這才有今日的光景。

是以對於天山老祖來說自家兄弟被人擒走他所想的最多的不是泰山老祖的安危,反倒是自家的顏面,都說本性難移,即便是這天山老祖修為到了現在這般號稱仙人的地步,這本性非但未曾磨滅,反倒因為道家追求本我的心法使得他的本性越發趨於極致,反倒是數千年的歲月使得他和泰山老祖和黃山老祖之間的兄弟之情越發淡薄乏味了。

尤其是天山老祖和黃山老祖一心修煉,泰山老祖則修煉到了入滅境界之後便沒了更上一層樓的心思,再加上他本就道心不穩,漸漸就受到了物慾奢華之風的侵蝕,甚至連愛好都傾向與男風,兄弟之間在大道之上走向分支,言談交流便慢慢少了起來,彼此之間的關係自然越發疏遠了。他們之間上次相聚已經是足足八百餘年前得事情了。

天山老祖矗立在那裡,一張臉好似寒潭深淵般,陰沉無比,隨即天山老祖微微搖頭,不論從什麼角度來講自家兄弟的修為也是入滅的境界,怎麼可能被一個脫胎修士生擒活捉?哪怕是那叫賈仁的將泰山老祖殺了也不至於能夠將其活捉。

天山老祖目光一閃,轉過頭來問道:「你等將所見所聞重新述說一遍,一星半點都不要漏下!」

……

……

袁飛一路急遁,片刻不停,將脫世之寶的遁世威能發揮到了極致,幾番跳躍之後,就連脫世之寶也有些疲乏了,畢竟他此時不能去玄牝口袋之中的火池溫養,本身存儲的能量終究有限,袁飛此行連番動用他,每一次飛躍消耗都是極大的!

到了這裡袁飛終於覺得身上輕鬆,想必那天山老祖便即真的是位仙人也追不上來了。

此時袁飛駕馭脫世之寶遁入地下,這一界平坦荒涼,一望無邊,尤其是彌天鏡暴剛剛刮過,地面上好似被尺子刮過一般的平整,也只有地下才能算是有些遮掩的藏身之處。

袁飛直接將洞府擲出鑽進其中。

此時喪柩、地藏和靈襄正圍著那一十三塊墓碑觀瞧。

此時被鎮壓在墓碑之內的星辰兜因為被洞府禁制阻隔了天山老祖的念頭,沒了天山老祖的隔空催使,是以已經安撫下來,不再掙扎。靜靜地在鐵碑冥器之中虛虛漂浮。

袁飛一拍這一套鐵碑,這一套鐵碑冥器便即在1空中拼合起來,最後一十三塊鐵碑便即拼合成為一塊墓碑,這墓碑略微震顫,隨即噴出一道光氣,星辰兜便即從中飛了出來。

這星辰兜乃是一件天寶,袁飛自己都差點折在裡面,若不是他身具兩具肉身的話,現在早就變成個渾渾噩噩不知自我是誰的軀殼了,是以即便一直都各種法寶不怎麼上心的袁飛都對這星辰兜極為重視。

眼見這星辰兜被噴吐出來,袁飛心中一喜,先將那一做墓碑冥器收了,隨即便想要將這寶貝招入手中,仔細觀摩之時,那星辰兜不知道突然又發了什麼瘋,竟然再次嗡鳴起來,一道衝天的酒氣憑空從那星辰兜袋口之內的一片星海之中爆射出來,這酒氣之中還傳來一聲大吼:「泰山老兒,憑你的那些伎倆想困住你家酒三爺還嫌不夠看,去叫你家天山老兒親自出手還差不多……」

不用問,正是酒瘋子酒三爺,酒三爺被關在星辰兜之中便即一刻不休的掙扎,但是他一直都被泰山老祖運使星辰兜壓制著。

後來酒三爺實在是疲乏了便即稍事休息恢復氣力,結果他還未曾回氣過來,整座星辰便因天山老祖隔空催使而狂震起來天山老祖雖然遠隔數萬里催使此寶,但卻也比泰山老祖要強橫許多倍,星辰兜之內的星辰雷力一道道好似打鼓一般的劈下,險些將他活劈成百十塊,也就是他乃是自行證道來到這一界的修士,元嬰身軀堅硬無比,這才勉強挺了下來,後來星辰兜重新被袁飛鎮壓,他便得了一口緩氣的機會,隨後酒三爺也見識到了這星辰兜的真正威能,再也不敢自大,將壓箱底的本事施展出來,鼓足了氣力想要衝出這星辰兜,沒想到星辰兜竟然被他一沖即破,一下便從中衝了出來,酒三爺大喜之下,是以便有了方才那般言語。

按照酒三爺原本的打算乃是說完場面話之後便一刻不停地逃遁而走,並且也在腹中想好了七八種被阻之後的變化之道,但卻沒想到物是人非,眼前的人物已經換了別人,是以話語說到半路,猛然發現自己面前的並非是那面相醜陋的泰山老祖,而是一個面目陌生之人,不過憑著酒三爺的本事只是一眼便看出來袁飛就是賈仁,那張黃臉原是偽裝,不由得一愣,後面的許多好聽又撐場面的話語便即說不下去了。自然原本的夾著尾巴逃走的念頭也一併打消。

這酒三爺看起來醉醺醺的其實也是個極懂變通的主,馬上哈哈一笑,包裹著他的一身凜冽酒氣在腳下凝聚成一道浪頭,酒三爺便腳踏在酒浪,瀟灑萬端,熟稔又親熱的道:「賈小子,難不成是你放我出來的?那泰山老兒那裡去了?」酒三爺一邊說一邊環顧四周,見到了喪柩等人,不過他卻並未太過在意,在他看來喪柩等人都是些不入流的修士,他的目光最多就在地藏的光頭上轉了一圈,臉上略微露出一絲詫異,畢竟地藏的修為乃是菩薩之境,不過地藏修為雖高,但卻沒有信仰之力支撐,是以看起來不過是外強中乾罷了,是以酒三爺也並未如何在意。

袁飛微微皺眉,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酒三爺上來便如此親近,好似大家乃是哥們兒一般,袁飛還真就不好立馬下手對付他,況且這酒三爺雖然一路呱噪,卻也算不上有什麼大惡,袁飛又已經收了泰山老祖這麼一個入滅修士,他雖有煎炒烹炸萬般手段,但究竟怎麼將其慢慢研磨消化還沒有頭緒。

這酒三爺又和泰山老祖不同,他乃是自行證道之輩,肉身堅硬,萬難殺死,他手頭上僅有的一套鐵碑冥器又被用來鎮壓泰山老祖了,手頭上實在沒有趁手的能夠鎮壓這酒三爺的冥器,是以袁飛此時便不想過深的去招惹這個不知底細的酒三爺,只要酒三爺識趣,袁飛便也不想對他在下什麼手了,大家各走各的也算是一場緣分。

此時申屠陌從自己在洞府之中的房間之內趕了出來,他最近感覺一身修為竟然有退步的趨勢,是以不敢稍有懈怠,方才一直都在修煉,噴吐一身魔氣,所以出來的略微晚了些。

申屠陌因為修為不進反退心情正差,一邊走一邊將鼻子抽動個不休,眼見著酒三爺騷包得腳踏酒浪,這將爺便即虎眼一瞪喝道:「兀那招搖的浪|貨,什麼酒味道這般誘人?竟然被你平白糟蹋了踏在腳下?」

酒三爺聽聞此言,雙眉不由得一揚,朝著申屠陌望去,隨即上下打量了申屠陌一番,雙目不由得一亮。

酒三爺心中不由得讚歎一聲:「腦袋大、脖子粗、肚子圓、眼睛凸,外加一身油亮的瓷實肉!酒人,酒人,標準的喝酒之人!正是我要找的東西!這可是一件寶貝。」

酒三爺見了申屠陌連泰山老祖的去向也不問了,腳下一催,那道酒浪便即帶著他到了申屠陌近前,圍著申屠陌轉了幾轉,隨即看向袁飛道:「賈兄弟,這夯貨也和那美人魚一般讓與我如何?」

袁飛一愣,還不待他有所言語,申屠陌大手一身朝著酒三爺便即抓去,這一掌之中魔氣氤氳,發出鼎沸的劈啪爆響,聲威自是不凡。

「你這腌臢的浪|貨說那個是夯貨?」
tt9981 發表於 2011-10-2 09:45
第七卷 神魔一界第七百八十一章 化酒爐鼎


酒三爺乃是入滅的境界,比申屠陌足足高上兩層境界,彼此之間懸殊甚大,此時雖然在星辰兜之中消耗許多,但卻也不是不入流的申屠陌能夠一掌成擒的!

酒三爺也不作勢,紋絲不動,腳下的那道酒浪一翻便即飆射而起,在他身前構築成一道酒水牆壁。

申屠陌這一掌抓下去一碰到這酒壁立時好似觸到了金鐵玄寶一般,竟然將他的魔氣都給彈了回去!更將他的手腕震得生疼。

申屠陌眉頭一擰,如他這般修為還看不透酒三爺的修為究竟在什麼地步,但是他乃是沙場老將,憑交手之間的感覺便知道眼前這長相還算好看的傢伙不大簡單。

申屠陌的性子卻不善服輸,此時又在自家底盤之上,身邊眾多自己人,終究不會叫他吃虧,是以申屠陌也沒什麼顧及,一聲冷哼,周身魔氣一震,胸口之中的玄泥紫金離火幡立時招搖起來,釋放出滾滾魔氣,一個個魔卒從中生出,片刻便有四千之數。申屠陌自然是將全部身家都放出來,想要放手一搏。

申屠陌的這些魔卒都是沙場好漢,每一個都是刀上添血的人物,當兵的那有幾個不喝酒的?說起身材來他們雖然沒有申屠陌那般偉岸魁梧,但卻也有那麼幾分腆胸凸肚的酒人模樣。

酒三爺一見這些魔卒雙目之中異彩連閃,不顧身前蓄勢待發的申屠陌和一眾魔卒,興奮地扭頭對著袁飛喊道:「賈小子,那美人魚我不要了,我辛辛苦苦送你這一程,你將這夯貨和他這些魔卒給我就成了!」或許是酒三爺太過興奮,以至於他的聲音都有些發緊。

一般來說被證道修士帶到這神魔一界的人物都是這位證道之士的私產,雖然不至於是奴僕,但卻也等於是證道之士的個人所有之物,在神魔一界一些相熟的證道修士彼此交換一些手下人物,雖然也不甚多見,但卻也並非沒有,是以酒三爺將申屠陌當成了袁飛的私產,並且好似是袁飛的一母同生的親兄弟般開口討要。他也不想想一路之上給袁飛帶來的麻煩,要不是他泰山老祖他們又怎麼可能找得到袁飛?

袁飛不由得額頭冒出一絲冷汗,心中微寒,暗忖道:「這浪|貨究竟是什麼品位?難不成也和那泰山老祖一般,是個前後都有大用場的傢伙?竟然放著美人魚不去疼惜,反倒見到申屠陌這般的粗壯軍爺雙目放光,連聲音都變得跟床上浪|叫也似?怪不得他一見面便要尾隨我,難不成……」袁飛想到此處心中更是寒了又寒,之前他被泰山老祖『垂涎』因為身陷險境,是以也沒什麼想法,此時回想起來,袁飛不有的更加確切的相信這神魔一界果然是混沌之氣用來放逐修士的地方!

申屠陌不說是心高氣傲,但卻也絕不輕易服輸,本來他因為修為開始倒退心情就非常差,又被人一口一個夯貨的叫著,而且將他當成東西似地朝著袁飛討要,好似他申屠陌只是一個物件玩意兒一般,申屠陌心中自然是一股邪火飆升而起!

是以大手憑空一攝,那數千魔卒立時被申屠陌一把抓起,略加揉捏變成了一套護身鎧甲和一根,冒著漆黑魔煙的巨型狼牙槊。

那鎧甲自行往申屠陌身上一套,申屠陌的大手扯住那狼牙槊朝著回頭和袁飛打商量的酒三爺當頭砸了下去。

申屠陌全力一擊,可不是那麼好玩的,和方才那一掌攝拿可大不相同,畢竟申屠陌此時是凝聚了四千魔卒之力,這些魔卒單個拿出來修為自然不值一哂,但如此多的魔卒會聚在一起卻又另當別論了,又有玄泥紫金離火幡這種陣旗增幅威力,這一擊威力比申屠陌方才那一擊一要厲害十倍不止!

是以即便是酒三爺也不敢像方才那般以酒水牆壁護住自己,而是手掌一翻。雙手之間便生出一個酒球,隨即他柔柔的一掌拍在這酒球之上,就是這柔柔的一掌似乎蘊含著劈下倒海般的威能,那酒球被這一掌拍上便即轟然爆散化為無窮酒霧,一下便將申屠陌籠罩在內。

說來也奇,這酒霧一將申屠陌裹住,申屠陌便即好似陷入了迷宮之中,嗷嗷叫喊,卻不得門徑而出。

隨後酒三爺手掌之中一個個酒球接連出現,酒三爺依舊是柔柔一掌,一個個將其擊碎,化為層層霧氣朝著申屠陌湧去。

酒三爺足足拍出去一百零八個酒球,但申屠陌那裡依舊咆哮連連,戰意高昂,中氣十足,似乎並未受到什麼傷害,是以袁飛等人便即沒有出手,他們尚是首次見到這種詭異的以酒攻擊的法門,是以都想看個明白,申屠陌只要沒事,他們便不出手。

酒三爺放出的酒球越多,越興奮,越開心,口中還一個接一個的數著數,一百零四個,一百零九個,一百三十個……

足足二百零三個酒球擊碎之後,此時的申屠陌在酒氣層層包裹之中終於顯出了疲態,就在袁飛眉頭微微一動,想要出手的時候,酒三爺興奮地一聲大叫,雙手憑空一撕便將那層層籠罩著申屠陌的酒氣撕裂。

滿臉通紅的申屠陌一下便從濃厚的有些刺鼻的酒氣之中跌了出來,隨即身上的鎧甲瞬即分散,就連他們柄巨型的狼牙槊也散化為滾滾魔煙,片刻之後便重新化為那些魔卒,只不過這些魔卒也沒了之前得精氣神兒,一個個萎靡不振,滿臉通紅,橫躺豎臥倒了一大片。

申屠陌還想要強自打起精神來,但落地之後便即摔了個狠的,幾番想要爬起來卻再也動彈不了了,隨後兩眼一閉叫了聲好酒便即將呼嚕打得震天也似的睡了過去。

一時間四千多具軀體將地面密密麻麻的覆蓋了好幾層,畢竟這些魔卒睡相不可能多麼好看,是以一個籮一個的也就有了好幾層。隨即四千多個鼾聲此起彼伏比月夜蛙塘之中的蛙鳴還要密集。

袁飛和喪柩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覷,他們自然也看出來了這酒三爺是沒有什麼惡意的,誰能想到神通竟然還可以這麼個用法,這酒三爺明顯是將酒化為氣,並將酒中的酒氣生生打進了修士身體之中,如此一來即便滴酒不喝也要醉了。這神通最可怕的地方卻還不在於此,而在於即便你的修為高深到了羽化升仙的境界,但若是不勝酒力的話,酒三爺一個酒球化氣灌注進身體之中立馬就醉了,可以說酒三爺的這門神通,獨闢蹊徑,劍走偏鋒,十分了得。

酒三爺興奮地什麼也似,好似平白撿到了一塊馬蹄金的市儈一般,開心的道:「賈小子,這夯貨可是一件寶貝,尋常人物遇到我這酒氣倒灌的神通一顆酒球下去便即人事不知了,這夯貨竟然熬了兩百餘隻,嘖嘖,當真厲害!正是我練功的最佳爐鼎!用來化酒的最佳器皿,比那美人魚可要強上十數倍。」

袁飛一聽此言,心頭不由得冷笑一聲,申屠陌乃是他的身邊近人,兩者出生入死許多次,兄弟也似,這酒三爺竟然想要拿他當做爐鼎,爐鼎是個什麼東西,說白了就是練功用的能夠增長修為的藥物,吃完了剩下的便都是渣,申屠陌若是被這酒三爺拿去做了爐鼎,不一定就會死在酒三爺手中,但就算活著也只能剩下點渣子!

嘿嘿,原本袁飛還覺得不願過深得罪這酒三爺,幾句話後大家各走陽關道,現在看來,說不得袁飛要將這酒三爺永遠留在洞府之中肥地了!

不光袁飛面上不悅,喪柩地藏和巨尾妖猴靈襄也是一般。

袁飛袍袖一拂,地面上的一眾魔卒和申屠陌便即消失無蹤,被袁飛挪移到了別處,畢竟這洞府是他袁飛的,袁飛想要怎麼變化就怎麼變化,這洞府的形狀結構都要隨他心意變化。

酒三爺從興奮之中發現了袁飛等人的不虞之色,隨即眼珠轉了轉明白了為何會是如此。

酒三爺連忙道:「賈兄弟,這爐鼎並非是你所想像之中的那種玩意兒!」

袁飛淡淡一笑道:「酒三爺,原本我還奇怪,你為何追著我要那美人魚,原來心中打著這般歹毒念頭,本來我還覺得不便和你撕裂臉面,現在看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叫你走出這座洞府了!你方才不是問我泰山老祖那裡去了麼?」

「我現在便告訴你,泰山老祖已經被我以墓碑冥器鎮壓下來,接下來就是你!」

酒三爺一愣,隨即露出不信的神情,笑道:「賈小子莫要誑我,泰山老兒雖然不濟,但他是什麼樣的修為,憑你和這幾個人物加起來也奈何他不得!」

袁飛淡淡一笑道:「等你被鎮壓了之後,便會明白什麼叫做不可能之中的可能了!」
tt9981 發表於 2011-10-2 09:45
第七卷 神魔一界第七百八十二章 昏濁之氣


袁飛此時已經下了狠心,務求將這個酒三爺留在這裡,原因很簡單,從酒三爺那一副看見申屠陌便好似見到寶的神情,甚至連美人魚都放棄了,袁飛就知道這酒三爺已經牢牢的惦記上了申屠陌,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更何況這酒三爺還絕非是一個賊那麼簡單。

袁飛現在在自家洞府之內,又有數位幫手在側,再加上酒三爺雖然表面看起來沒什麼不妥嗎,但袁飛卻看得出他在星辰兜之中消耗不小,此時下手滅殺他,正是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若是等得這酒三爺走了,那麼以後要想再等這樣的機會可就不大可能能夠等得到了。

趁你病要你命,這有什麼好說的?

酒三爺眼看著袁飛動手在即,喪柩等人雖然沒有什麼動作,但一個個雙目之中的留露出來的那絲意味,已經表現得足夠清楚了。也就是那光頭和尚還略微和善一些,目中有那麼一絲慈悲摸樣,雙眼之中沒有殺機顯現。

酒三爺連連擺手道:「賈小子你再容我一言,你誤會了,我所說的爐鼎非是尋常爐鼎,我這化酒爐鼎非但不會害了那夯貨,反倒會助長他的修為,對他乃是大大的有利。」

袁飛依舊是一笑道:「酒三爺,你這酒是不是喝得太多了,竟也說起瘋話來,你當我是路邊小兒般,可以隨你哄騙的麼?」袁飛自然不會因為酒三爺一句話語便即相信了他,在袁飛所知,凡是被人當成爐鼎的哪有一個能有好下場,在有人一界一般多是女子被當成那修士的爐鼎,被其敲骨榨髓吸榨一身修為,最後不但畢生苦修都成嫁衣,甚至連自家的性命壽元肉身淨化都成了別人的養分,是以一提爐鼎絕大部分修士都是極為厭惡的!畢竟這世間女修極少,被禍害死一個少一個,那麼多的難修都在打光棍,一想起許多女修成了爐鼎被禍害死自然是心中憤慨!

相反,要是被用來做了爐鼎反倒對修為有好處,那豈不是許多人打破了腦袋也要去給人家做爐鼎了?

袁飛神念一動,腳踏一道酒浪風姿瀟灑的酒三爺腳下的那道清澈並散發著醇香的酒浪立時猛然一散,化為一團細碎飄灑落下,而踏在浪頂的酒三爺一個不慎險些徑直摔在地上,好在他飛得也不甚高,加之修為也高,是以身形一個趔趄便即已經落在地上站穩。並不見多少狼狽。

這洞府乃是袁飛之物,洞府的四道一層禁制之中便有一道禁飛禁制,這洞府便等於是袁飛的一件法寶,袁飛方才神念催動禁飛禁制,是以飛遁在空中的酒三爺便掉了下來。

酒三爺見袁飛等人目光凜冽,顯然是沒得商量的模樣,他心中不由得叫了一聲苦,袁飛所言的泰山老祖被其封印之事,酒三爺心底下信了六成,不信四成,畢竟若非如此泰山老祖的星辰兜怎麼會到了這個賈仁手中?這袁飛既然有本事鎮壓了泰山老祖,想來便也有本事鎮壓他,畢竟他酒介如和泰山老祖的修為只在伯仲之間,即便是他酒介如高上那麼一線,也有限!

況且他在星辰兜之中連番遭到星辰兜的雷火攻擊,消耗甚巨,他現在的修為也就是比脫胎修士略高一線,逃命的話或許誰都攔不住他,他有信心能夠逃出升天,但此時他卻恰恰在這賈仁的洞府之中,一但動手他想跑都難。

酒三爺從來醉醺醺的模樣,看起來糊裡糊塗,實際上心中卻是個有大智慧的人物,眼珠轉動一下,知道只要袁飛一動手他這邊便沒有轉圜餘地了,而且他確實需要那黑粗的夯貨酒人誠心誠意的幫他,不然他的修為也別想更進一步,甚至連性命都有危險,是以酒三爺咬了咬牙,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他酒介如也是個能伸能屈的人物,連忙再次開口道:「賈兄弟,我有一物可以證明我所言不虛!」

說著酒三爺嘴巴微張,便吐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小鼎來,這小鼎光彩赫赫,眩光衝天,看起來好似琉璃打造一般,要不是上面光彩流轉的話,這小鼎一定是通透至極的透明模樣。

這小鼎之中是一汪淡紅色的酒水,一出現便即香氣四溢。

酒水之中泡著一顆丹丸,這丹丸黑不溜秋的上面有十張小嘴,一開一合的在吸吮著酒水,並且整顆丹丸仿若心臟一般的騰騰有力的跳動著,偏生那些小嘴無論怎麼喝都不能將鼎中的酒水喝掉哪怕一絲半點。

酒三爺本以為自家這件寶貝一吐出來,這賈仁一眾必然會驚訝萬分,臉上已經顯出一分得意來,因為這座爐鼎乃是個極有名的物件,喚作昏濁甕鼎,雖然說不上人盡皆知,但卻也算得上是物動天下。

但袁飛等人的表現卻叫他大失所望,袁飛等人掃了一眼那昏濁甕鼎,便即重新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酒三爺直到此時才徹底認定這賈仁一行確實是剛進入神魔一界的初哥,心中暗罵一聲不識貨的土包子,臉上卻依舊掛著笑意道:「這才是真正的爐鼎,此鼎名喚昏濁甕鼎,可以收聚這天地之間的昏濁氣脈,這昏濁氣脈便是這一界之中的酒水之中不可缺少的東西,有了這昏濁氣脈酒水才會醉人,不然咱們這些修士根本喝不醉。」

「這昏濁甕鼎的功效便是收集來的昏濁之氣凝煉成酒,這酒中是一顆十竅玄丹,上面生有十張小口可以吞吸酒水,我所說的要將那夯貨酒人當成爐鼎的意思是將他放入這鼎中修煉,我這鼎中的酒水乃是昏濁氣脈所化,對於修士妖魔有無窮的溫養作用,可以增長修為,但一物有利必然也有弊,我當初因為門人弟子被人所屠,是以依仗這昏濁酒水從而修為暴漲,踏入入滅之境,但是現在卻越來越控制不了這酒水之中的昏濁氣脈了,這酒水之中的氣脈隨著時間越久,越生出靈智來,不但成了束縛我修為增長之物,更還在慢慢侵蝕我的神念,若不是有這枚十竅玄丹在不停的吞吸這些酒水,這酒水早就沒過了這座甕鼎,只要這酒水一從丹爐之中溢出來我的神念便再也駕馭不住這酒水,那時或者我的神念受到這昏濁氣脈的排擠而崩塌,被這酒水之中的氣脈代替接管了肉身,要麼再也逃脫不了這酒水的控制變成他的奴僕,這兩條路無論哪條我都是不願意走的,那粗大夯貨一看就是個酒人,在這神魔一界這般人物可極其難找,還有那些魔卒各個都應該是酒中好手,正適合進這鼎中修煉,長時間吸納內中酒氣定然能夠增長修為,這可是一件兩利之事,對我對那夯貨都有好處。」

袁飛心中不由得一動,這昏濁甕鼎聽起來似乎和那乾坤一氣混元盞的作用相同?

兩者都是用來收聚氣脈,不同的是乾坤一氣混元盞收聚的乃是萬氣之祖的混沌之氣,凝聚出來的也絕非是酒水,而是一汪清水,袁飛隨即心中微微一涼,莫不是乾坤一氣混元盞之中的混沌之氣飲用多了也會有這般的後遺之症吧?

袁飛這段時間以來,為了使得肉身失去的那節手臂盡快生長出來,是以每日都讓肉身服用混沌之水,甚至已經養成了習慣,若這混沌之水也有這般古怪的話……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此時不是深思乾坤一氣混元盞的時候,袁飛暫且將這個念頭放下,但心中卻已經多少信了酒三爺的話語,不過他依舊冷笑一聲道:「即便確有好處,但申屠陌豈不是成了你的替死鬼,他吸納了鼎中昏濁酒氣,你或許便不再受到那酒水束縛,但接下來會被那酒水束縛的豈不就是申屠陌了?從此以後申屠陌豈不是要如你現在一般背著一個酒缸過日子?最後成了這酒水的奴僕?」

酒三爺見袁飛雖然言語依舊咬得緊,但已經有了一絲鬆口,便立即道:「非也!非也!賈兄弟放心,其一,這鼎乃是我的心頭肉,已經和我的心臟祭煉在了一起,那十竅玄丹其實便是我的心臟所化,祭煉而成,為的是幫我多多煉化這些酒水,莫說我並不想將這寶貝丟棄,即便是你們想要拿走也休想得到我的同意!其二,這酒水詭異的很,認定了一個人之後便不會再去尋另外一個軀殼奴僕,說白了這酒便好似一個寄生蟲一般,只有宿主死了才會去另尋巢穴。所以只要我不死那夯貨絕無半點不利。當然你們若是起了歹意,想要搶奪這爐甕鼎的話,我不妨提前告知你們,從我這裡搶去了昏濁甕鼎,對你們半點好處都沒有,反倒會化為爐鼎的奴僕。」

袁飛微微皺眉,隨即目光看向喪柩,喪柩這人老奸巨猾,天下能跟他耍奸蹭滑的還真沒有幾個,他當年也就是栽在袁飛手中一次,那還是這喪柩沒了去的地方,半上當半自己跳進袁飛的念玉之中,而且最重要的是喪柩似乎對於這神魔一界有些瞭解,雖然不多,但絕對比他袁飛知道的多些,可惜這老鬼不知為何就是不肯提一提這神魔一界的事情,每每袁飛一問起這一界的事情,他便推說不知。

喪柩嘿嘿一笑,點了點頭,顯然在這個奸猾似鬼的老鬼這裡酒三爺這番言語算是沒有什麼破綻。

袁飛想了想然後道:「酒三爺,說起來我也不願與你為敵,我更不願阻了申屠陌的一個修為更進一步的機緣,但你我相逢不久,我卻信你不過。」說著袁飛將那脫世之寶丟了出來,這脫世之寶堅硬至極,固然可以做硬物砸人,更可以用來困人,以酒三爺的修為恐怕也很難砸破脫世之寶從中遁出,更何況即便酒三爺能夠從脫世之寶之中逃出來,依舊還在袁飛的洞府之中,酒三爺要想從洞府之中出去,沒有他袁飛的允許那是萬難之事,尤其是這洞府已經被祭煉了一層厚壁禁制,除非有羽化升仙的境界,否則根本無法衝破。

有了這些手段,袁飛倒不怕多留這酒三爺幾天。

袁飛神念微微一動,被他轉走的申屠陌已經醒來,袁飛便即將他重新招了回來,將酒三爺之語重新說了一遍,申屠陌一聽說能夠助長他的修為,心中便有些意動,他現在修為正在逐步倒退,若是繼續下去恐怕修為一跌再跌最後連他自己都喪失了上進之心,他可不希望自己成為那些沉迷物慾的修士模樣!

他現在缺的就是更近一步的法子。既然這個法子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了,他申屠陌自然不願意放棄!

申屠陌既然願意一試,喪柩等人便幫他護法,也是為了監視酒三爺,免得他使壞。

袁飛並未繼續留在那裡,而是將那星辰兜收了,回到自己的屋中,開始想辦法祭煉這件寶貝。

袁飛以一道真元侵入星辰兜之中,這星辰兜竟然並未抗拒,袁飛心中一喜,隨即慢慢在星辰兜之中的星辰之中拉網似地巡查,十分輕易地便被袁飛找到了天山老祖留在星辰兜上的烙印,袁飛小心翼翼的去碰觸那道精神烙印,袁飛本也未曾指望能夠一下破了天山老祖的精神烙印,畢竟天山老祖的修為乃是羽化升仙的境界,乃是仙人之屬,袁飛一個脫胎修士若是一下就將天山老祖的神念烙印抹殺了,那才是天下第一奇事。

袁飛只不過抱著探查探查的念頭,所以才去以真元去觸碰那道烙印,哪知道他的神念剛剛碰觸到那道烙印,那好似沉睡之中的烙印竟然嗡然而動,從中猛然探出一隻張著綠毛的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擒住袁飛的真元,倏地一下將袁飛的真元扯進了烙印之中。緊接著便聽到大吃大嚼的聲響。

這真元和袁飛的神念相連,此時受損,袁飛雖然不至於受什麼重傷,但卻也氣息一滯,胸口之中一陣發悶,半晌不能行氣運使真元。

「怎會如此?」

袁飛心中不由大奇,那毛絨絨的大手究竟是什麼東西?按理說此處和都黃一界兩界分割,天山老祖的神念又被隔絕在外面,這精神烙印不管袁飛怎麼碰觸都不應該會有什麼反應才對,最多也就是發出一些本能的反震之力,也正是因為如此,袁飛才會大膽的以真元去探查這道精神烙印,但是現在那烙印之中似乎住著什麼東西,一隻綠色的毛絨絨的大手看起來有些像是妖獸之屬,而且能夠一把就將袁飛的真元擒住想來修為也絕對不低!

「難道天山老祖將什麼妖獸豢養在這星辰兜的精神烙印之中?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從未聽說有什麼辦法能夠在精神烙印之中豢養靈獸。」

袁飛心中不解,隨後目光微微一閃,先在整個星辰兜之外布下了一層層的空間障壁,隨後袁飛腦後便顯出一輪黑色光輪,光輪之內無數白絲噴吐出來,匯聚成一道大河,決堤一般的朝著那星辰兜便衝了過去。

這些白絲正是《盜經》之中的化寶白絲,這化寶白絲專門用來煉化法寶,最善抹殺修士的精神烙印,妙用無窮。

大河一般的化寶白絲猛然衝進星辰兜之中,隨即便在星辰兜之內的星光之中橫衝直撞,袁飛學了個乖,這次他先不忙去衝擊那精神烙印,而是催使化寶白絲在星辰兜之中來迴游走,一步步的將星辰兜之內的空間充滿。

漸漸地袁飛逐漸將星辰兜之中的情形摸索出來,這星辰兜內公分十層世界,袁飛曾經經歷了兩層世界,也是在此時袁飛才知道為何這星辰兜的第一二層世界他們當初那麼容易就將其破解了,實在不是這星辰兜不中用,而是操使這星辰兜的人不夠看,泰山老祖畢竟不是星辰兜的原主人,修為更不到羽化升仙的境界,他當時根本未能將星辰兜內的空間的五成威力發揮出來,最後施展出來的那種抹殺袁飛記憶的手段卻並非是星辰兜十層空間之中的任何一層的力量,而是星辰兜的最大神通,也是星辰兜的本源力量,有一半都是靠著這星辰兜自行運轉,不然以泰山老祖的修為即便有四個入滅修士相助,但還是不可能將這抹殺記憶的手段施展出來。

袁飛越深入,越對這星辰兜充滿興趣,在袁飛看來這星辰兜實在是妙用無窮,不愧是天寶一級的寶物。

袁飛足足用了一天一夜,這才以化寶白絲將星辰兜之內的十層空間充滿,然後袁飛略作休息,便開始催動化寶白絲去觸碰那精神烙印。

果然那精神烙印一被碰觸,立時又從烙印之中探出一隻長毛大手來,猛然拉扯住化寶白絲,便要往星辰兜之內拉扯。

此次袁飛是有備而來,這些化寶白絲彼此糾纏,數量龐大,那大手猛然一扯,竟然僅僅將其扯動了兩三寸,這綠毛大手似乎一愣,隨即又從精神烙印之中探出一隻毛絨大手,也秦柱那團化寶白絲猛然拉扯。

袁飛有心要和他較勁,甚至想將這長毛大手從那精神烙印之中直接拉扯出來,是以悍然一催,真元灌注進這些化寶白絲之中。

那兩隻長毛巨手狠狠一扯,這一會竟然還不若之前一隻手拉扯的距離多。

而袁飛腦後猛然又彈出一道化寶白絲,一下糾纏在了那兩隻長毛大手之上,好似毒蛇一般攀在綠毛大手上面,朝著藏身在深處的烙印游去。

而其他的化寶白絲也紛紛趕來助陣,化寶白絲一下便即將這兩隻長毛大手纏裹起來,片刻就將他們包裹的粽子一般。

哪知道,就在此時那精神烙印之中又有一一隻長毛大手伸了出來,這不由得使袁飛一愣,不光如此,這只大手伸出來之後,那精神烙印之中接二連三的有長毛大手鑽出……
tt9981 發表於 2011-10-2 09:46
第七卷 神魔一界第七百八十三章 抹神識 收天寶


袁飛不由得一愣,這精神烙印之中竟然還藏著不止一隻。

袁飛此時已經布下許多手段,自然不會簡簡單單的便撤回來,是以神念一催,腦後的漆黑光輪嗡然一震,漲大數倍。

就連那饕餮大獸也被他喚了出來,懸浮在頭頂之處,從其身上不斷攝取真元供應,務求將化寶白絲的手段發揮到極致。

那無數白絲轟然一震,從星辰兜內部四面八方的,朝著那數不清究竟有多少隻的長毛手臂席捲而去。

那些長毛大手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太玄妙之處,只是力氣大得驚人,並且油鹽不進,每每被袁飛的化寶白絲裹住,想要將其徹底煉化,卻好似纏裹在石頭上一般,似乎這些長毛手臂的主人根本就是一個死物,沒有半點靈性,化寶白絲最善破去修士烙印,也善化解法寶靈性,但是面對沒有靈性的東西卻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一層層的撲捲上去,將其一遍遍的包裹纏繞。

袁飛也想繞過這些長毛手臂去直接對付那天山老祖的精神烙印,但這些長毛手臂越來越多,最後竟然將天山老祖的精神烙印完全掩蓋起來,不突破這些長毛大手袁飛的化寶白絲是無論如何觸碰不到精神烙印,更不可能將這件天寶煉化。

袁飛和這些長毛大手糾纏了足足一日時光,卻沒有半點眉目,袁飛倒也並不心急,畢竟一件羽化升仙境界的人物的天寶要是那般容易煉化才是不合理的。

袁飛有足夠的耐心,也有足夠的時間和他慢慢磨,而且他此時正好慢慢的將饕餮大獸身上匯聚的太多的力量一點點的抽吸出來,這樣雖然不大可能徹底抹殺掉饕餮大獸已經生出來的靈識,但卻可以使其一點點的矇昧下去。

又過了一日時光,袁飛不得不改變主意,這些長毛大手好似有無窮力量一般,這兩日時光竟好似半點力量都未曾被消耗。

袁飛身形一動,便即潛入了星辰兜之內,這要是在洞府之外袁飛是絕對不敢如此作為的,要是星辰兜被然催動,他等於是自投羅網,袁飛上次能夠從星辰兜之中出來完全是僥倖,若沒有兩具身軀,他是不死也要被抹殺掉所有的記憶變成一具肉傀。

但是現在不同,這星辰兜隨是有主之物,但神念斷絕,法寶只要還沒有像脫世之寶或者是四個童子那般自生靈識,是不會主動攻擊旁人的。

此時這星辰兜之內,已經被化寶白絲遮蓋了一層又一層,看起來一片白茫茫的,好似有無數白色的小蛇在不停地蠕動一般!

袁飛來到那精神烙印的所在,圍著轉了一圈,就見那些長毛大手不斷將化寶白絲撕成成粉碎,袁飛不由得眉毛一簇,隨即靈機一動,操動化寶白絲猛然扯住一條長毛大手,不待其他的大手上來撕扯,便猛然用力,這回卻並非是要將這些長毛大手碾碎,而是猛然用力一拉。

袁飛耳邊便聽得哞的一聲大吼,竟然真的被化寶白絲從那精神烙印之中拽出一個人形怪物。

袁飛一見這人形怪物便即面目一沉,這根本就是一個人,只不過是一個死人,耳鼻嘴巴盡皆被一種藥劑封死,周身不知道焙煉了多麼久,光看個頭和已經泡發起來一些的跡象,顯然他被祭煉成了肉寶的時間不算太久,一身長毛也僅僅長出來半指長短,看樣子這人以前的修為也絕對不低,至少也是末流左右的境界。那些綠色的長毛根本就是這肉寶身上生出來的菌絲。

袁飛一下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之後,心中不由得冷哼一聲,天山老祖好響亮的名字,竟然做的是祭煉肉寶的勾當,看樣子這些肉寶有新有舊,各個時間段得都有,想必這天山老祖一直都在收攝修士焙煉肉寶。不過這些肉寶不知為何,等級卻並不怎麼高,最了得的一隻肉寶,看起來也不過千多年的火候,對於現在的袁飛來說算不得多麼了不起的東西!

既然知道了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這層窗戶紙一捅開,這些什麼長毛大手便算不得什麼了,知道了對方的底細,袁飛便有了應對的手段。

其實對付肉寶這種修仙一界最詭異的法寶,最好的辦法就是火燒,這種一身陰穢的東西最忌陽火,不過隨著肉寶祭煉的等級越高對於火焰的敏感度便會越低,至少一般的肉寶尋常火焰是傷害不得的。當然還有一種辦法,乃是佛家之人專屬,佛門的神通專門克制妖邪之物。

袁飛手頭恰好有火,而且是從星谷大荒之中得來的燃燒了十萬載的天火,威力之大莫可匹敵,而且袁飛不但有火還是一位佛門『高僧』。兩種手段隨便袁飛運使,都可滅殺這些看起來還未怎麼成氣候的肉寶。

袁飛神念一動,那些化寶白絲好似拔蘿蔔一般的從天山老祖的精神烙印之中將一個個的肉寶拔了出來。

竟然一連拔出來四十餘隻肉寶,這些肉寶眼中一片混沌,渾渾噩噩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們本身便等若是一件法寶,沒有主人催使便不會動。尤其是離開了那天山老祖的精神烙印,之後甚至連化寶白絲都不在理會,彎腰弓背的懸浮在那裡。

袁飛對於祭煉肉寶的手段從來都非常不齒,不光是他,整個有人一界的修士若是聽說誰人祭煉了肉寶,那便是天下之敵,誰人見到了都要將其打殺,低聲道:「袈裟助我!」

度世袈裟瞬即從袁飛身上顯現出來,覆蓋在袁飛原本的白袍之上。

隨即袈裟噴吐出一道道佛光,對付這些不會反抗的肉寶,根本不必動用袈裟十利,只需要度世袈裟的那一道《阿彌陀佛本願經》便可。

度世袈裟身上猛然飄起一道道經文,每一個經文在空中醞釀片刻便即飛出,猛然擊打在一個肉寶的腦門之上,隨即這個肉寶的腦袋便大放光明,隨即肉身好似土造的一般,龜裂起來,崩塌起來,最後化為塵埃灰燼簌簌落下,飄散無蹤。

袁飛正要一口氣將這些肉寶全部毀掉,那天山老祖的精神烙印突然生出一絲變化來。

這變化自然瞞不過袁飛的眼睛。

袁飛目光一凝,心中暗叫不妙,神念烙印自行變化只有一種可能,這神念烙印是活的!

是以袁飛想也不想,無數的化寶白絲朝著那神念烙印便席捲過去。

袁飛已經設下了數不清的化寶白絲,為的就是發生這種莫名變化之時使用。

這些化寶白絲遇上那神念烙印,便好似春雪碰上了毒陽,瞬即便被融化,這袁飛倒也並不意外,畢竟這神念乃是天山老祖的,仙人境界自然不比尋常。

無數的化寶白絲前仆後繼的沖上去,一層層的衝擊著天山老祖的神念。

袁飛此時已經將那些眼中混沌的那些肉寶暫時丟在一旁,畢竟這些肉寶非是活物,袁飛壓制那精神烙印也確實是分不出心去對付肉寶。

那知就在袁飛全神貫注操使化寶白絲對付那精神烙印之時,這些肉寶其中的幾個原本上目之中的那片混沌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不溫不火的冰冷寒芒,並且悄無聲息的朝著袁飛欺壓過來。

就在此時被袁飛裹在身上的度世袈裟之發出一聲冷笑,從袁飛身上輕飄飄的飛了起來,當空一卷,便即化為一個小沙彌。

度世隨即身形一飄,盤坐空中,口中唸唸有詞,依舊是《阿彌陀佛本願經》當然他現在也只會這麼一道經文。

這些經文一個個好似明月般升起,拱衛在他的身周,醞釀一番之後繼續朝著那些肉寶攻去,瞬即便有三五個肉寶肉身崩塌化為齏粉,佛家神通專門鎮壓這些妖邪之術,不必袁飛出手,度世袈裟便能做到。

袁飛這邊也到了緊要關頭,那天山老祖的精神烙印已經開始逐漸漲大,隱約間變成了一顆頭顱摸樣,白髮白鬚,仙風道骨,可不正是天山老祖的模樣?

袁飛也沒料到這天山老祖竟然異想天開的想要將一道精神烙印煉化成一具分神,從而將這星辰兜祭煉成肉身,幸好這具分身還差著不少火候,若是天山老祖將這分身練成了,袁飛現在也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精神烙印此時全憑一股本能在掙紮著想要臨陣突破,開啟神識,徹底成為一個分神,發出一聲聲若野獸一般的嘶吼。

袁飛調集了無數化寶白絲好似海浪般的不停的沖刷著天山老祖的精神烙印。

可惜這到分神終究還未煉成,臨陣磨槍也不是每次都能一定會有什麼好的效果。

在袁飛的化寶白絲的強大攻勢下,天山老祖的神精神烙印已經崩塌,最開始這精神烙印還能不停地彌合起來,但是一天之後,終於被袁飛的化寶白絲沖刷得稀泥也似,再也無法凝聚出人頭模樣。

度世袈裟那邊早就將那些肉寶滅殺掉了,現在只剩下他袁飛這一邊。

說起來,以袁飛目前的修為若是想要衝擊磨滅掉天山老祖那般人物的精神烙印的話,至少也得付出月餘世間,但是這精神烙印被祭煉成為第二元神自行出來抵抗,如此一來反倒加速了被煉化的速度。

袁飛眉毛微微一挑,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就見天山老祖的精神烙印,此刻已經發出一聲聲的枯乾之聲,顯然內中精華已經所餘不多。

袁飛此時猛的加大衝擊天山老祖精神烙印的化寶白絲的數量。

隨即天山老祖的精神烙印猛然迸碎,化寶白絲一沖而過。

隨著精神烙印的崩塌,袁飛立時感到周身一鬆,那種無時無刻不存在的抵禦排擠執念也瞬即消散無蹤。

袁飛心中一喜,那些化寶白絲猛然遊走,全都緊貼在星辰兜上,然後慢慢的融入星辰兜之中,最後在天山老祖的精神烙印原址,袁飛重新種下自己的烙印,此時袁飛心中不由一動,天山老祖的在精神烙印之中藏納肉寶的手段倒是有趣。

袁飛隨即從芥子戒指之中找出一具屍體來,這具屍體竟然正是袁飛模樣,說起這屍體還是當初腦形神魔以不知名的神通,從袁飛身上攝取了一塊血肉,以那塊血肉衍生出來的,後來被袁飛收了,雖然當時的袁飛拿著這具肉身也沒什麼用處,但袁飛卻不捨得將其直接滅殺掉,隨後就將其收走了,以至於袁飛都有些忘記了。此時靈機一閃,將其取出。

這肉身被袁飛的空間障壁包裹,是以才一直保持著徐徐如生的模樣。

袁飛將這肉身藏在烙印之內,傳了一道《脫厄大藏經》進腦,那肉身張口開合,閉目念個不休。

佛門的手段從來都是慢功夫熬出來的,初級手段對於靈智要求也不算太高,那肉身一刻不停的唸誦經文,說不定天長日久的會被他修出些什麼。

袁飛也不去管它,他能有什麼樣的修為全看他自己的開化。

袁飛歷經數日終於將這星辰兜收進手中,此時的他疲累無比,雖然看上去這一戰沒什麼驚險之處,但卻消耗了袁飛的修為。

袁飛從星辰兜之中一步踏出,他將手一招,將星辰兜收在手中,上下看看了看袁飛也覺喜愛非常,這可是一件天寶,袁飛的修為雖然暫時不能將這件寶貝的威能發揮出來,但是袁飛對於這件寶貝的抹殺記憶的神通極為感興趣,是以將其徑直收入大袖之中,貼身攜帶。

袁飛長出一口氣,這幾日征服這件天寶不比和一個入滅修士爭鬥輕鬆,此時的他早就已經倦了,隨即回到榻上,將饕餮大獸放在頭頂,袁飛自己躺在床上,開始吸納饕餮大獸之中的真元來恢復修為。

大概是最近被袁飛抽取得多了些,此時的饕餮大獸昏昏欲睡,一副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叫我的摸樣。

袁飛修整了三天,隨後才開啟屋門,朝著囚禁酒三爺的地方行去。

袁飛一步之間,腳還未放下,眼前場景已然一變,來到了酒三爺他們所在之處,畢竟這是袁飛的洞府之內,他想去哪裡那裡,一步便到,方便至極!

喪柩地藏和靈襄等人正在圍著一尊透明大鼎觀瞧,正是昏濁甕鼎,透過晶瑩碧透的甕鼎表面,內中可以看到那枚十竅玄珠,正張著十張小口不停地開合,將昏濁之酒猛灌下去。

在十竅玄珠之下還有一人完全沉入酒水之中,一動不動,看起來好似已經被淹死酒中一般。

幸好袁飛知道申屠陌不會被淹死,不然此時心中定然會被駭一大跳。

喪柩見袁飛從閉關之中出來,便道:「申屠陌這兔崽子確實能喝!」

袁飛不由一奇,喪柩可極少誇人,雖然這句話究竟是不是誇還不一定。

袁飛奇道:「他就這麼泡在酒中麼?」

喪柩撇撇嘴,看著漂浮在酒中的申屠陌道:「這小子每天都沉在鼎底這般喝酒,吸納酒中的昏濁之氣,他若不支便將那些魔卒們放出來,你沒看到這甕鼎之中的酒水已經少了那麼一點點,雖然不過只是一點點,那個酒瘋子簡直真的變成瘋子。」

袁飛順著喪柩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酒三爺。

酒三爺此時卻沒理會袁飛,將全副心神都投入到了鼎中,並且不停地噴吐出真元,灌注進昏濁甕鼎之中,不知道在維繫什麼!

申屠陌看起來輕鬆無比的飄在酒中,實際上這幾天是他最累的日子,睜開眼睛便是在酒甕之中過日子,唯一叫他感到欣慰的是原本已經倒退到修為正在一點點的開始成長起來。

袁飛見這裡沒什麼情況,便即從洞府之中鑽出,他們此時依舊還是安身在地下之中,但這卻並非是長久之計,是以袁飛不想耽誤時間。

袁飛從土殼之下鑽出來,默默看看四周,隨即根據太陽的方向,辨明了一條道路,便即一路飛遁下去。

袁飛此時只想回家了,越快越好,不知為何袁飛心中總是有一層陰霾籠罩。

不止一日,袁飛初時因為方向錯誤,吃了幾個小虧,幸好回頭的早。

這一日袁飛看到許多修士,足有十七八個,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出現,鬆鬆散散的匯聚在這裡,駕馭著遁光緩緩前行,這裡可是都黃大陣之外,修士之間碰到很容易便要自相殘殺,但是這些明顯來自不同區域的人物們竟然彼此相安無事,而且好像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在行走。但他們卻有彼此看都不看對方一眼,隱隱之間彼此都有些敵意,奇詭詭譎得叫人滿腹疑團。

按照袁飛記憶,這裡距離洪嫣兒所在之處應該只要有數千里,不日便可到達。

袁飛本想不再理會這些古怪修士,駕馭遁光一路飛遁,沒想到還沒飛出去百里,便又碰到了一群修士,數量也是十餘個左右,鬆鬆散散,一群群得不知有何目的。

袁飛想了想,這裡距離他的老巢不遠,還是應該打聽清楚才成,免得到時真的有什麼異變自己被動,沒有準備!

隨即袁飛停下遁光,尋了個和自己修為相仿的脫胎修士問話。

那末流修士乃是個胖子,一身皂袍,一雙小眼睛陷在白面饅頭裡,嘴巴鼻子各個小巧玲瓏,可惜就是這張臉有些太大了。這胖子一雙芝麻小眼之中即便沒有任何表情都帶著三分笑意,頗有些滑稽的感覺,不過一但這雙小眼睛轉動起來,立時便顯現出幾分市儈和狡黠。

袁飛拱手道:「道友,我這一路上碰到了許多修士朝著前方行走,看樣子似乎在找尋什麼東西。」
tt9981 發表於 2011-10-2 09:46
第七卷 神魔一界第七百八十四章 眾妙之門


那白胖修士天生的便是一幅喜慶模樣,還未開口便好似已經笑了,一對芝麻小眼眯成了一條縫道:「新來的吧!」

「呃?是,我確實剛剛來到這都黃一界。」

白胖修士露出一幅我就知道的模樣道:「眾妙之門就要開啟了,我等是出來尋找眾妙之門的。」

哦?袁飛心中不由得一動,沒想到眾妙之門竟然快要開啟了,一直以來他都聽說這眾妙之門快要開啟,但具體是什麼時候開啟,在那裡開啟卻誰都不知道,似乎這溝通各個層界的眾妙之門乃是個居無定所的門戶,開啟的時間有時候能夠相差出數十年,是以即便知道即將開啟,但也大有可能是數十年之後的事情,而且眾妙之門開啟的地點更是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是以每一次眾妙之門快要開啟的時候都會有許多修士前去尋找,原因倒也簡單,眾妙之門開啟的時候周邊會下起一場極寒暴雪,暴雪之中會生長出一種叫做火焰石榴果的果實,這種果實可以提升修士的修為,曾經便一個不入流的修士吞吃了火焰果之後修為一下踏入羽化升仙的仙人境界,至今這人還在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一個修士一旦到仙人之境即便是尋常大派都要給其許多面子,不敢輕易得罪。

雖然這火焰石榴果也不是沒有後患,會使得修士的修為永遠卡死在羽化升仙的境界再也難以更上一步,但即便如此,依舊有許多的修士想要嘗一嘗羽化升仙的滋味,畢竟在這一界修行要想有所寸進都是難上加難,有這麼一個可以一步登天的機會那些修為低微的修士怎肯放過,那個不想將其牢牢抓在手中?

不過這火焰石榴果也只能將修士的修為提升到羽化升仙的境界,若本來就是羽化升仙的境界的話,吞吃了這果子非但沒有好處反倒對修為又極大的損害。

數萬年前便曾有一位羽化升仙境界的仙人因為修為不能再有所進境,是以也採摘了一顆火焰石榴果,本以為能夠借此成就合道成神的境界,哪知道他吞吃之後修為非但沒有增長,反而一下跌到了末流境界,而且修為永遠卡死在末流境界再難增長一絲一毫,這修士一氣之下最後不知去向,到現在也不知死活如何。

是以這火焰石榴果低端修士趨之若鶩,但到了仙人以上境界的修士眼中卻是劇毒之物。

這火焰果袁飛也是有所耳聞的,心中暗忖:「怪不得有這般多的修士前來尋找眾妙之門。羽化升仙的境界便已經算是這一界的最高點了,畢竟一旦修為踏進合道成神的境界便要去天道十三層之中修煉,吃了一顆火焰石榴果便可謂是一步登天了。」

袁飛對於這火焰石榴果沒什麼興趣,在他看來世間一切都是一得一失,憑白的得到自然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一切能夠將修為卡死在某一個狀態的東西即便擺在他的眼前他也不會看上一眼。因為袁飛的目標更加高遠,敵人更加強大。

那白胖修士看著袁飛的眼睛,嘿嘿一笑道:「你一定是覺得這種火焰果雖然能夠增長修為,但卻沒什麼意思吧?甚至對於我等這般四處尋找之輩很是不恥是吧?」

袁飛一笑搖頭道:「別人願做什麼是別人的自由,我有什麼資格去不恥旁人,道友誤會了。」

袁飛這話說的確實是心中所想,他們願意尋找火焰石榴果是他們的自由,和他袁飛沒什麼關係。

那白胖修士嘿嘿一笑卻不信袁飛這話是由心而發,開口道:「我當初到了這一界之中也是如你這般想法,當時我進入這一界的時間和你差不多,到了這都黃一界正好趕上眾妙之門開啟,也遇到了如我這般尋找眾妙之門的許多修士,得知原委之後我自然是極為不屑,像我等這般能夠到達這神魔一界的又有哪個自認是庸才?覺得這些靠著外物增長修為的手段荒謬可笑,自認為自己靠著努力修行怎都能一步步拾級而上,登上羽化升仙的境界,甚至合道成神也決不再話下。」

說到這裡這白胖修士卻面色微微一白,搖了搖頭道:「可惜,可惜,一晃兩萬載過去了,你看看我現在,依舊還是脫胎境界,當年進入這一界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苦修了兩萬載啊,這兩萬載的時間之中,我帶來的族人們弟子們一個個的死去,他們雖然壽元無限,但肉身卻未經九天雷氣焙煉,還是會因外力而死,或死於爭鬥,或死於道心崩塌,這世界上總有東西會將他們慢慢殺死,當我騰然間醒轉過來的時候突然發現這世間上已經就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我。」

「是我帶他們來到這裡,本來我以為這神魔一界是什麼仙境,哪知道到了這裡卻備受欺壓,我的族人弟子跟隨著我未曾過過一天好日子,甚至連弟子之中的幾個女子也被人搶走了,對我來說時間已經變成了煎熬,所以一聽說眾妙之門就要開啟了我便第一個出來尋找。」

說到這裡這白胖修士面色恢復如常,嘿然一笑:「我見你和當初我進入都黃一界之時的模樣一般無二,是以才跟你說這許多,我勸你不要想著什麼修煉之事,趁著這大好機會也去找尋一枚火焰果,提升修為,這樣才能在這裡保護自己的族人弟子,不然這個機會一旦失去,你便要苦挨兩萬載光陰,在這兩萬載之中或許你的族人弟子便會一個個離你而去,因為在這神魔一界你根本沒什麼資本來保住他們,哪怕是你躲進了城中,那些積累數千年數萬載的大門派還是會將你剝得光溜溜的。」

袁飛聽聞此言不由得心中一稟,眼中不由得出現一絲波動。

那白胖修士看在眼中不由得一笑,轉頭便走了,隨著人群去尋找眾妙之門了。

袁飛卻有些發怔,兩萬載的光陰修為不曾寸進,確實是一種煎熬,尤其是在這看似平和,其實卻以實力為尊的世界之中更是如此。

想想那些末流修士只能在茶館做個小二,在店舖做個夥計,要知道這些人在他們各自的界位之中不說是頂天立地的拔尖人物,但至少也是一流之上的人物,也曾笑傲於江湖,也曾滿身傲氣,但是到了這裡只能做個汲汲營營的苟活之輩,想必他們在各自的界位之中從未想過自己竟然還要去做這般的營生吧。深夜夢迴會否覺得修道千載換來的確實如此的下場可悲至極?

這神魔一界當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獸,混沌之氣真是好算盤!這裡不是仙境,也不算是流放之地,分明是以座心靈的墓場,囚禁著那些原本想要掙扎出各自一界的不守規矩,不尊秩序的不得救贖的生靈!

看著那些漸漸遠去的身影,袁飛心中微微一嘆,但隨即道心之中生出來的那絲波瀾便被斬殺,袁飛的眼中重新堅定起來。

袁飛和他們不同,袁飛在進入神魔一界之前便明白自己的敵人究竟是誰,是以他有著堅定地目標,一個羽化升仙的境界在他眼中完全不夠用,而且是差得遠遠的不夠用,哪怕是合道成神的境界也不夠用。

雖然蕭殺說過,混沌之氣擄走袁浩空,對浩空來說是一場機緣,但在袁飛看來卻是一種撕裂,一種心靈的撕裂,尤其是在夜深人靜之時聽到洪嫣兒壓抑的抽泣,越發使得袁飛心中燃燒起一熊熊火焰!方才那個白胖修士所言的門人弟子被人搶走的感受袁飛太懂了,所以才會在一瞬間產生一絲波瀾。

除了袁浩空外,袁飛還在擔憂柳詩此時的情形,這神魔一界女修極少,甚至發展出男風這種惡習,她們一派全是女修,而且個個容貌不俗,處境恐怕極為艱難,可惜這神魔一界層界太多,即便袁飛想要挨個層界去找尋柳詩也難以找到,不過袁飛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眾妙之門開啟,他便前往其他層界碰運氣,一個是為了增長見聞,磨練道法,一個是尋找如何能夠和混沌之氣抗衡的辦法,再有就是去尋找柳詩。不找到柳詩他心中難安。

他需要更高的修為,更強的力量!雖然他心中很急,但他卻知道越是如此便越不能急,不然修為便更難增長,尤其是容易誤入歧途,那樣的話便真的絕了一路前行的希望了。

隨即袁飛身形一動朝著都黃一界的某處邊緣行去。

現在的脫世之寶內中儲存的能量所剩無幾,靠著脫世之寶自行恢復至少還要月餘時間,袁飛便不再催動此寶,拉開自身遁光,一路疾飛,一月之後,袁飛終於鬆了一口氣,前方不遠便是洪嫣兒他們所在之地,那裡也是都黃一界的邊緣所在。

這一界的邊緣乃是一個很奇妙的地方,遠遠看其霧氣氤氳,但是到了近處,卻是一片璀璨光芒,這光芒構築成了無數花樹草植,流光溢彩美不勝收,尤其是在這枯黃的都黃一界之中更是顯得好似仙境一般,若是不知底細的定然會被吸引,步入其中。

不過這些花樹植被之中卻蘊含著有去無回的風險,袁飛他們當日也被這些植被吸引,洪嫣兒險些便步入其中,若非是喪柩攔著,恐怕便有去無回了。

一界邊緣之後便是絞殺一切存在的無邊虛空,或者這些花樹本身便是虛空的一部分,誰能說的清呢?

袁飛臉上露出一絲喜悅,什麼眾妙之門他沒興趣,什麼火焰石榴果他也沒興趣,對於修為上的事情,他只想一步步的來,不想什麼一步登天的事!除非是能夠一步攀登上好似混沌之氣那般的位置,傳說之中的一念一世界的三生萬物的境界,但這怎麼可能?

他現在得到了天賦源泉,和洪嫣兒他們匯合之後便潛心修煉,反正他有玄牝一界,根本不必和誰爭什麼東西,完全可以自給自足,若說還需要什麼,也就是要想辦法多弄一些天賦源泉回來,幫助身邊人都將天賦開啟。

袁飛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想要潛下心來看看靠著吸納其他修士的修為是否能夠將自己的修為一步步穩穩地提升上去,而不至於有什麼後遺症,尤其是那種火焰石榴果般的將境界鎖死的情況無論如何都要極力避免,不然窮盡無邊壽元千萬年也休想能夠再見到自己的兒子!那樣的話袁飛會一輩子以愧疚的心情面對洪嫣兒,身為丈夫身為父親連自己的骨血都不能保護,就算壽元再長久又有什麼意思?

袁飛神念放出,當空一招手,玄牝口袋便即感知到了主人的召喚,綻放出一道氣息,引導袁飛!

袁飛深吸口氣,身形一潛,徑直沉入地下深處。

袁飛走時便將洪嫣兒等人安頓在玄牝口袋之中,又將玄牝口袋深藏在地下深處,又以數道空間障壁將其氣息完全封鎖,即便是修為再高,不是特意在方圓十里之內逐寸土地的尋找也難以發現,在這都黃一界的邊緣地帶本就少有修士到來,袁飛自然放心。

袁飛身形一動便即鑽進玄牝口袋之中。

洪嫣兒身上一襲素淨的米色長衫,此時正坐在石凳上,一手支著白皙的臉頰,看著天空靜靜地發呆,洪嫣兒的身邊坐著已經長大許多的寧雙。寧雙也和洪嫣兒一般,雙目空空的望著天空!

現在的寧雙已經徹底發育開來,微微挺起的酥胸彰顯著青春的活力,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和圓潤滾滾得到臀部更是使得寧雙散發出一股青春的氣息。

這兩人就那樣坐在那裡,一個成熟一個稚嫩,各有一番風情。

誰也不知道洪嫣兒此時心中在想些什麼,或許在思念袁飛,或許是在思念那個不知道下落的骨血親兒。

就在此時天空突然一閃,袁飛從光芒之中走了下來,洪嫣兒一愣,隨即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趕緊掠了掠鬢角的云絲,周身氣息一蕩,一身衣衫便即化為淡淡的粉色,將洪嫣兒的皮膚襯得更白皙動人,洪嫣兒身形一動便即迎了上去。

袁飛歸來自然是一番熱鬧,袁飛的六個弟弟妹妹紛紛跑來,就連五位道尊也過來相見,詢問外面的情形,尤其是四個童子在這一界憋悶得夠嗆,見袁飛回來便拉著他不放,按照袁飛的日程詢問外面的事情。

袁飛也難得放鬆心情,一整日都在歡宴,講述外面的見聞。又將那美人魚放出,眾人盡皆稀奇,袁飛將其放入玄冥真水和八萬音河之中,那美人魚原本心中驚懼,見到這些人確實並非要害她,這才慢慢留露出喜悅之意,最後跟袁飛求肯,希望袁飛能夠將她的親族引進這玄牝一界之中,這音河和玄冥真水對她們的修煉大有好處,水質比那都黃一界的渭水可要好上許多,並且沒有那些修士妖魔的騷擾撲捉,這裡在她眼中簡直就是一片世外桃源,來了便不想在離開。

袁飛自然答允,這音河冥水雖然看上去蜿蜒愜意,可惜內中並無生物,未免枯燥,若是有一群美人魚游曳其間自然賞心悅目,這裡距離渭水也算不得遙遠,找個時間便可去召喚更多美人魚入住。

申屠陌依舊在甕鼎之中一邊泡酒水澡一邊和洗澡酒,酒三爺一刻不離,喪柩、靈襄和地藏自然也要在旁看著酒三爺,免得他搞鬼害了申屠陌,袁飛在四個童子建造的宮殿之中專門開闢了一個房間給他們,喚了他們輪番出來熱鬧。

修士之輩本來都喜清淡,並不會夜夜宴飲歡愉,這種情形倒也十分少見。

直到天上的大蚌明珠的光芒收斂,這才散盡。

袁飛輕輕地攬著洪嫣兒,兩人靜靜地依偎著。

此時兩人正坐在婆娑大樹之上,身邊霧氣氤氳,袁飛輕輕的嗅著洪嫣兒秀髮上傳來的淡淡芬芳,洪嫣兒則將臉靠在袁飛的懷中。

「你說浩兒現在在做什麼?」洪嫣兒問道。

這種話題從來都是袁飛不願提及到的,除非是洪嫣兒開口,袁飛是絕對不會提起,怕的就是惹起洪嫣兒的心中痛楚。

不過洪嫣兒既然問了,袁飛便道:「應該正在受苦吧!」

洪嫣兒臉上露出一絲不忍,圓圓的眼中漸漸變紅,一絲霧氣凝聚起來,匯成兩道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姣好面龐緩緩滑落,道:「我寧願他在受苦,只希望他還活在世間。」

袁飛輕輕拍了怕洪嫣兒的嬌軟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師父既然說了混沌之氣擄走浩兒沒有惡意,那便應該是不錯的,在我想來也應該如此,之所以說他在受苦,是因為要想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自然要承受一番苦痛才成,沒有昨日之苦又哪來今日之甜?他被混沌之氣帶走,卻也是一番歷練,說不定對他大有好處!你放心我會將浩空帶回來的。」

洪嫣兒微微點了點頭,「飛,我真希望那一天能夠早早到來……這思念之苦實在難捱。」

袁飛目光之中透出一絲堅定,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怕洪嫣兒的肩膀道:「會的!相信我,我會叫著一天早早到來的!」
tt9981 發表於 2011-10-2 09:54
第七卷 神魔一界第七百八十五章 天賦源泉


第二日清晨,袁飛從床上爬起,看了看睡得香熟,但那嬌嫩的臉蛋上依舊掛著淚痕的洪嫣兒,袁飛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疼惜,輕輕的擦了擦她的臉頰,隨後溫軟愛憐的目光漸漸變得堅毅起來,不可動搖起來!

袁飛緩步出屋,來到一間專門用來修煉的屋中,便即閉關,將自己徹底封禁起來。

他要實踐自己昨日對洪嫣兒許下的諾言,讓她們母子早日相見,那麼就得對自己更狠一些!

現在他已經得到了天賦源泉,正是時候品嚐一下這天賦源泉的滋味,另外也看看自己究竟具備怎樣的天賦神通!眾妙之門開啟在即,他要努力提升修為,為了以後離開這都黃一界做準備,畢竟每一個層界都不相同,有些危機重重,有些卻安閒自在,好似這都黃一界只算是中等水平,既不安閒也沒什麼太大的威脅,畢竟這裡的原住民的水準盡皆一般,但袁飛卻知道在別的層界之中,有些層界之中的原住民們修為高超得很,尋常的脫胎修士都不敢去輕易招惹他們,是以實力高一分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不會錯的。

袁飛將天賦源泉取了出來,這天賦源泉僅有一盞而已,不過一口之食,這道水脈每時每刻都在變化顏色,無論什麼時候都不相同,此時這天賦源泉被封禁在一個真元球之中,真元球本身也有一層光彩,兩相映照五彩斑斕,煞是好看。

袁飛仔細看了看這天賦源泉,對於天賦源泉袁飛已經有了許多瞭解,世間一生下來便擁有天賦神通的只有那些妖物獸族,據說原本的人族一生下來也是具備天賦神通的,但卻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人族的天賦神通被混沌之氣封鎖起來,是以只有飲用了這天賦源泉才可以開啟人族的天賦神通,這天賦源泉便好似是一種解藥,吞吃下去便去除掉一道枷鎖。

不過這東西也不是對任何人都有用處,也有許多修士服用天賦源泉之後開啟不了天賦神通,基本上便算是浪費掉了,這樣的例子也不少見,十個裡面便有一兩個會是這般,不過袁飛自認為自己應該沒有那麼倒霉,是以也不如和在意。

袁飛中指輕輕一彈,便將那封禁天賦源泉的真元球破碎,那天賦源泉一離開真元球的禁錮立時好似活了過來,原本平靜無比的天賦源泉猛然沸騰起來,咕咕咕的冒起氣泡,開始化為一道道蔚藍色的蒸汽,蒸騰而起,翻翻滾滾的好似想要化整為零逃走一般。

袁飛神情微微一動,五指一攝,便即將那沸騰的天賦源泉攝住,五指微微往手中心一攏,那滾沸的天賦源泉便被壓制住,恢復了原本的平靜模樣,就連那本已經蒸騰而起的蔚藍色的蒸汽也被收攝回來重新匯入天賦源泉之中,一絲一毫也沒有逃掉。

這道雞蛋般大小的天賦源泉便好似是一面鏡子一般,內中映照出袁飛的面容。

此時的袁飛,依舊是寸長的頭髮,這頭髮乃是袁飛為柳詩所留,當年一夜嘶磨之後,那雙紅酥手親自為其去掉了一頭華發,從此之後這頭髮便停留在了現在的模樣,這是一種想念!

雖然袁飛心中蘊含著極深的感情,但此時的袁飛的兩道劍眉之間已經早就沒了世間的情感,冰冷得好似寒潭之水一般,不起絲毫波瀾。配上袁飛此時的那一雙透出明亮懾人的光彩的眼睛,似乎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情是袁飛做不到的!

袁飛手指一引,那懸浮在袁飛頭上的天賦源泉便化為一道激流朝著袁飛的口中傾瀉下來。

天賦源泉一入口,一股辛辣的味道立時衝天而起,使得袁飛的五官七竅盡皆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般!

袁飛寸長的短髮便嗡然一動,根根直豎,並且每一根都在劇烈的抖動著,緊接著袁飛頭皮之下開始有一根根的血管蹦起,這些血管在袁飛的皮膚之下勃勃跳動,發出咚咚好似擂鼓般的巨響。

袁飛雙眉緊皺,壓下那股辛辣的味道,閉目內視自己喝入肚中的天賦源泉,就見那天賦源泉正在變得鼎沸起來,就如方才袁飛撤掉禁錮天賦源泉的真元球之後發生的事情一般!那些蔚藍色的蒸汽不斷地從天賦源泉之中翻滾出來。

這些蔚藍色的蒸汽一遇到袁飛的肚腹臟器筋肉血脈便一下鑽了進去,好似袁飛的肚腹臟器筋肉血脈根本不存在一般,袁飛的內視緊隨其後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觀瞧。

這些蔚藍色的蒸汽化為極為細小的顆粒衝進袁飛的元嬰身軀之中一路上行,直到來到袁飛的頂門腦海之處,慢慢匯聚,隨即義無反顧的朝著袁飛的腦海衝去。

不過就在此時,袁飛的腦海之前陡然湧出大量的真元構築成的顆粒,這些顆粒袁飛倒也熟悉,和構成肉身的那些細小的粒子一般,是構築袁飛的元嬰身軀的最基本單位,這些細小的顆粒匯聚成一道道的障壁,那些蔚藍色的珠子一撞在這真元顆粒構成的障壁上便即一下撞得粉碎。

不過這些蔚藍色的珠子前仆後繼,好似悍不畏死的軍卒一般,一刻不停地朝著那障壁攻擊不休。撞碎了之後便即將碎粉重新凝聚起來,繼續撞擊。

漸漸地袁飛肚腹之中的天賦源泉已經完全化為蔚藍色的顆粒匯聚在袁飛的腦海之外,不停地朝著保護著腦海的障壁發動衝擊。

雖然這些東西都極微小,但一時間倒也是一派凜冽氣息,好似萬千兵卒攻城拔寨一般,充滿殺伐之氣。

這些魏藍色的珠子每一次衝擊撞在袁飛的腦海障壁上都叫袁飛有種大腦被撕裂般的劇痛,但袁飛此時的心智堅定無比,將自己的神念一分為二,一道去品嚐那痛苦,一道則冷冰冰的注視著這場爭鬥。

一日之後,袁飛暗叫不妙,現在他已經多少明白過來,顯然這些蔚藍色的珠子肩負著開啟袁飛腦海之中的天賦神通的任務,但這些腦海之外的障壁卻將他們拒之門外,若是這些蔚藍色的珠子進不去,那麼也就不用談什麼開啟天賦神通了,袁飛此時明白過來為何會有修士無法開啟天賦神通,必然是因為這些蔚藍珠子無法攻破大腦防禦,自然也就無法開啟天賦神通。

現在這些蔚藍色的珠子已經變得比開始衰弱了三成,而圍固著腦海的那些障壁卻依舊堅硬難以破開,這般下去,這些蔚藍色的珠子絕難破開障壁。

袁飛心念一動,這道神識,便即一潛,凝聚成袁飛的身形鑽進了茫茫識海之中。

袁飛一進了識海,所見卻和原本以神念觀瞧的情形大不一樣。即便是袁飛的道心都不由得一顫。

就見這識海之中原本的蔚藍色的珠子變成了一個個一身藍色皮膚的人物,這些人物高有數丈,身形巨大無比,形態各異,模樣各異,盡皆是赤身裸體。

男的雄壯得好似巍峨的高山,女子美豔得好似出塵的仙子,即便是不著寸縷依舊不會給人淫|蕩之感,叫人生不出半點情|欲之心,反倒是有種聖潔無邊的味道。這種美豔這種感覺袁飛似曾相識,隨即便想起來了,只有那些上古神魔身上才有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蘊含世間大道至理的美!

這些人物的手段也各不相同,有些噴吐出一道道的火焰,有的卻釋放出一道道冰錐,更有的手指一點之間便射出一道道的空間障壁,切割萬物,還有的倏忽東南倏忽西北,來回跳躍不休。林林總總各種神通,比袁飛從前所看到的都要多,甚至連他的想像極限之中都未曾有過的神通,在在這裡也一一出現。

而他們對面原本的障壁此時變成了一道骸骨巨塔,這巨塔全是由漆黑的骸骨構成,高高探入灰濛蒙的云間,上面懸有一顆烏黑的明珠,在這明珠之中倒影著整個世界,不停地有各種各樣的神通從中劈下,將那些蔚藍色的人物的攻擊一一化解。然後將這些蔚藍色巨人們一個個碾成齏粉。

這場大戰真是叫人目眩神移,你來我往的爭鬥在袁飛看來簡直就是神魔大戰,這般戰鬥即便是以他現在的修為都根本插不上手,甚至在旁邊觀瞧都危險至極,還要小心規避那些你來我往的攻擊,一旦一不小心被擦個邊都會將他擊個粉身碎骨。

袁飛眼見這般爭鬥根本就不是他能夠參與的,雖然也想幫這些藍色巨人將那骸骨巨塔破開,但卻無能為力,便即神念一動,想要從這混戰之中抽身回歸本體,但卻驚駭的發現,自己無法回歸本體,已經深陷在這漩渦之中無法自拔。甚至完全和外面的袁飛斷絕了神念交流。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