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殺場 作者:凶飛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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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90539 2011-9-17 13:35:4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2 122760
fk90539 發表於 2011-9-17 13:46
第一章 極道之妻(一)
  
  「你們怎麼又來了?」李雪梅雖然不高興,但是還是讓兩人進門,不過這次沒有給兩人泡茶。
  「我們已經知道了劉祥和你的關係。長話短說,劉祥就是令你雙目失明的人,我們不知道他為了什麼要將這筆錢給你。不管是為了贖罪還是為了什麼,我們也不關心。重要的是,你要收下這筆錢。說實話,有人在找劉祥,而你是唯一的線索。我們今後不打算和你有任何接觸,否則我們會有危險。但是我答應劉祥,你必須收下這筆錢,否則我就麻煩了。」林德的話直接簡單,絲毫不拖泥帶水。
  李雪梅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大腦經過了一陣混亂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李雪梅冷冷一笑,「這位先生,你知道我的眼睛是怎麼失明的嗎?」
  林德搖頭:「我不是八卦的人,不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
  「我的眼睛是因為一次火災意外,並不是別人的原因。而那場火災,警方也肯定了是偶然的原因,不是人為放火。我不知道兩位面對什麼困難,要造出這樣的謊言。」
  林德沒想到自己得到的情報居然不準確,看來李雪梅是將他當成了騙子。這令林德頗為無奈,送錢送到自己這個份上,實在是讓人無語。
  孫雅咳嗽一聲,對林德說道:「你先出去一下,我們女人家說點女人家的私房話。」
  林德退出房間,心中大罵這個瞎女人不知好歹。
  二十分鐘後,孫雅和李雪梅走了出來。看到李雪梅拿了手杖,戴上了墨鏡,一副出門的樣子。林德愕然道:「這是要去哪裡?」
  孫雅白了他一眼:「當然是去銀行辦理轉帳。」
  林德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他小聲問道:「你是怎麼說服這頑固女人的?」
  孫雅很喜歡看到林德這種無奈苦惱好奇的表情,她翹起鼻子奸詐的一笑道:「女人的秘密。」
  「知道你有本事,不用朝我顯。」林德哼了兩聲,這女人,總是裝神弄鬼,換過去後宮裡,整一個陰謀篡權的太后。
  孫雅笑得很開心,林德的抱怨在她聽來就是誇獎。氣的林德真想給這張笑的如春花燦爛的面孔上來上一拳。不過呢,只能想想而已,林德還真找不出借口揍她。而且沒必要,林德也不想打女人。
  來到花旗銀行,將四千萬美元的不記名債卷轉換成現金賬戶,劃入李雪梅的帳號。完成所有的手續之後,林德長出一口氣。總算完成了劉祥的遺言,對林德來說,這個承諾就如一座大山,讓他神經崩的緊緊的。
  劉祥和他不是朋友,實際上,說真話,林德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對劉祥很反感。這個人冷酷自私,是個真正的混蛋。可是,在面對危急的時候,能夠讓林德放心將後背交給的人,也只有劉祥一個。
  厭惡他的為人,卻尊敬他的強。林德對於劉祥的感覺就是如此矛盾,就如明知道馬拉多納踢球時為了勝利什麼下流手段都會用,可是林德一樣認為他才是唯一的球王。
  「我想我們今後不會再見面了。」林德對李雪梅說道:「劉祥生前是很多大勢力的目標,以後也許有人會因此接近你。為了安全的話,你可以考慮移民。這筆錢足夠你在世界任何地方富裕的生活一輩子了。」
  孫雅建議道:「你可以考慮搬到內地去,我國對於外來勢力打擊的很嚴。如果搬到北京去,我想能動你的組織不多。」
  「不用了,我對你們說的那個人一無所知。而且,我相信香港警方足以保護我。」李雪梅既然堅持,那麼林德和孫雅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相信政府相信警察,真是好市民。
  和李雪梅分手後,林德提議道:「我們該去和胖子見面了吧?」
  「不要告訴他關於李雪梅的事情。」雖然林德覺得這樣瞞著永村廣不好,但是既然孫雅堅持,林德也沒有一定要告訴永村廣的必要。他把玩著劉祥留下的幾件東西,水晶短劍並不是太鋒利。林德用水晶短劍刺了一下桌面,只陷進去三寸多。他的力量驚人,就是拿著沒有鋒刃的鐵棍,也差不多能達到這種效果。扭紋獅子印,字符是林德絲毫認不出來的。林德哈了口氣,將印往桌面上一蓋,桌面上清晰的出現了印章的痕跡。孫雅想要擦掉,卻怎麼也擦不掉這個印章留下的痕跡。
  「我明白了,這個印是毀容用的。」林德大叫道:「如果看誰不順眼,就給他臉上蓋一下,然後這個人一輩子也洗不掉。」
  「胡扯。」孫雅笑罵一聲,林德腦袋有時候思考東西也真奇怪。
  林德歪著眼睛看著孫雅,一副不安好心的樣子。孫雅連忙提醒道:「要是你敢拿這玩意往我身上蓋,我就把你雞雞的皮扒了。」
  這麼恐怖的威脅,是個男人大概就會感到身上發寒,背後滴汗,倒吸一口涼氣。林德也不例外,孫雅是個愛美如狂的女人,真要影響到她的美麗,她一定會和自己拚命。
  「這個墨鏡式樣很古老呢。」林德拿起墨鏡,看了看,戴了上去。戴上去之後,林德左右看了看,發出一聲驚呼。「孫雅,你腦袋上怎麼有光?」
  「沒有呀。」孫雅看了看自己,沒什麼不同。從林德臉上摘下墨鏡,林德這時候看孫雅,就很正常了。
  孫雅也戴上墨鏡看向林德:「是有光呢,你頭上有白色的光環。」
  「白色的?」林德疑問道:「可是我看你頭上的光環是青色的。」
  「難道不同人,光芒的顏色是不同的?」
  林德拿過墨鏡,「孫雅,你看墨鏡的中間,還有一個小按鈕。」這個按鈕很小,大約只有針尖大一點,和墨鏡通體是一個顏色。能夠發現,要歸功於林德視力的驚人。林德按了一下,重新戴上墨鏡。這一次,他哇的一聲嚇得跳了起來。結果在床上沒站穩,一下倒栽蔥從床上栽了下去。
  「又怎麼了?」孫雅不明白他今天怎麼一驚一炸的。
  林德趴起來,將墨鏡遞給孫雅:「你自己來看。」
  孫雅接過墨鏡重新戴上,視線看望林德,卻看穿了林德的服裝,直接看到身體。定睛再看,更是看到了林德的肌肉血管神經乃至骨骼內臟,就如在拍X光的人體片子。
  「這個墨鏡好像能透視。」孫雅摘下墨鏡,沒事看人的身體內部構造可不好玩。再英俊或者再美麗的人,看身體內部構造也是一樣令人噁心的。
  「要是只是看穿衣服就好了,可以用來偷窺。」林德咧嘴一笑,果然是滿腦子壞心眼。他遺憾的歎了口氣:「可是看人的X光片子一點也不好玩,想想,看到了一個美女,結果認真欣賞時,卻看到她的胃了腸子了骷髏了大腦了,這也太倒胃口了。」
  「廢話。」孫雅將墨鏡遞給他:「這可不是讓你來偷窺用的道具。」
  「那有什麼用處呢?」
  孫雅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劉祥,更不是多古拉那個變態。」
  「那送給你吧。」林德對這個墨鏡的功能沒有什麼好感。
  「我不要,這麼難看的墨鏡,我才不戴出門呢。」孫雅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死愛漂亮。」林德嘮叨了一聲,重新按下墨鏡的按鈕,看這人身上有光總比看人是骷髏好。他又拿起七彩圓球,這個球大約拳頭大小,看不出什麼質地,不像是金屬,也不像是塑料石頭等物質。摸上去滑膩膩的,就像是摸爬蟲類動物一樣的皮膚一樣。孫雅碰了一下就連忙鬆手閃到一邊,「好噁心,拿遠點,不要讓這玩意接近我。」
  研究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林德不是一個鑽牛角尖的人,就把這個球放在了一邊。伸縮矛到是林德很喜歡,自從他看到劉祥用過就一直想要,就順手掛在腰間了。看最後一樣東西,線裝本書。書並不厚,林德數了一下,總共四十八頁。其中十六頁是圖,畫著一個個赤裸的擺出各種造型的小人,每個小人身上都有七個圓環的標誌,從額頭一直到足部。
  「這好像是武功秘籍。」林德翻了一遍,林德怎麼說也是寫手,雖然是個半撲街的小作者。不過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武俠小說他看的多了。大部分武俠小說中都有秘籍,而大部分秘籍中又都有身上畫著箭頭的赤裸小人。這本書裡面的小人雖然沒有畫箭頭,但是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東西。「可是這上面的字,也太古怪了。不像是甲骨文,也不像是篆體。」
  「這是梵文。」孫雅拿過書翻了一下遞給了林德:「後面這些圖是瑜珈圖,我在健身中心的時候看過類似的東西。這七個圓環是查克拉的標誌。」
  「查克拉?火影忍者?日本鬼子的東西,我沒有興趣。」林德對於查克拉就這點認識,只能說,日本文化的侵略已經太嚴重了。
  「狗屁日本鬼子的東西,查克拉是來自古印度的詞彙。是指生命萬物運轉的本質。日本鬼子總是偷別人的東西用在自己的東西上。日本人整天拍三國,難道三國就變成他們的歷史了不成。」
  
  
fk90539 發表於 2011-9-17 13:46
第一章 極道之妻(二)
  「那給你吧。」林德對日本鬼子的功法或者阿三的功法都沒有興趣,他遺憾的說道:「劉祥不是說他們去桃花島偷過九陰真經嗎?怎麼沒有呢?要是有九陰真經就好了,我一定認真苦練,哈哈,我對九陰白骨爪很迷的。那是我最喜歡的爪功中排名第二的絕技。」
  孫雅抽了抽高翹的鼻子,鄙視道:「九陰白骨爪?你還真變態。那你最喜歡的第一爪是什麼?雞爪還是鴨爪?」
  林德雙手忽然胸襲,在孫雅兩顆碩大堅挺的乳房上狠狠抓了一把,由於孫雅還穿著伸縮服,他往回一拉居然拉出接近一米長,鬆手發出了啪的一聲,彈了回去,好生好玩:「這就是我最喜歡的爪功,抓奶龍爪手。」孫雅哎呀一聲,一腳將林德踢下了床:「你個混蛋,這麼重手,很疼的。」
  鬧騰了半天,東西全看完了,雖然大部分還不知道怎麼用。不過短時間內也弄不明白,兩人也就停止了研究。東西整完了,林德向永村廣打電話,大家該碰頭了。可是電話打過去,卻沒有人接聽。林德將手機扔到一邊,「死胖子不在。」
  「也許在睡覺吧。」孫雅翻著瑜伽秘籍,不在意的說道:「一個小時後再打好了。」
  「大白天睡什麼覺。」林德平伸四肢躺在了床上:「浪費時間,那個死胖子,該鍛煉了。」
  永村廣這時並沒有在睡覺,他的手機放在房間中,並沒有隨身攜帶。因為現在他穿著ASP戰鬥服,處於隱形狀態。如果帶著手機,萬一手機響起來,會令他暴露。
  永村廣穿過走廊,用ASP戰鬥服左手的開鎖器打開了房間門,無聲無息的來到酒店總裁辦公室中。反身鎖了門,這間辦公室是完全隔音的,門鎖了之後,發生什麼事情外面的人也不會知道。
  永村廣的目標是這間酒店的所有者,錦鯉組死去組長松平清的遺孀,松平質子。
  松平清一月前在銀座被人刺殺,曾經勢力強大的錦鯉組開始分崩離析。錦鯉組原屬於關東極道聯合會下屬的暴力組,在松平清手中錦鯉組發展的非常迅速,他對於地產網絡等行業有著敏銳的觸覺,利用暴力團基礎發展商業,獲利巨大,已經成為關東極道聯合會中屬的上的大組織。甚至威脅到了關東極道聯合會原來的會長,永安五郎的地位。所以在松平清死後,在永安五郎的支持下,錦鯉組原先的幹部紛紛自立門戶,強大的錦鯉組立刻分崩離析。松平質子多年來一直在香港為錦鯉組打海外江山,丈夫死後返回東京,發現已經不可挽回錦鯉組崩潰的局面,當機立斷立刻返回香港,這裡是她多年經營的底盤,才避免了被人軟禁逼她交出錦鯉組在香港的產業。
  但是不管是錦鯉組分裂的新暴力團,還是永安五郎,都對她掌控的錦鯉組在香港價值接近一萬億日元資產垂涎欲滴。在金融風暴後,松平清將錦鯉組大部分資產都投入了香港,在原有酒店的基礎上又購買了三家酒店。金融風暴後,在中國內地的強力支持下,香港經濟迅速的恢復,而當時便宜購買的地產也獲得了天文數字的增長。正是因為香港地區投資的巨大收益,令松平清有了挑戰永安五郎的底氣。
  對於松平清遭刺殺,也有很多人懷疑是永安五郎派人幹的,當然,永安五郎矢口否認。
  只是一個教師的永村廣是如何知道這黑道中複雜的關係,知道發生的事情呢?是因為,在日本,黑道暴力團是公開存在的社會現象,是社會半公開承認的合法組織。暴力團之間的衝突,報紙上會當成企業競爭一樣的消息進行報道,而暴力團的首領,也都是報紙上的明星人物。如松平清,就被老家人讚為自伊達政宗之後的第一英雄。當然,日本各地還有很多什麼織田信長之後的第一英雄,豐臣秀吉之後的第一英雄,武田信雄之後的第一英雄之類的名號。這些人多半是政客或者黑道人物,這也算是日本社會的一種文化現象吧。
  永村廣來香港的真正目地,就是為了松平質子。這位面臨暴風雨的極道之妻,是永村廣目前需要的人。永村廣自從在埃米爾塔之後,堅信了自己是救世主,他不但是性格大變,由一個懦弱無能的人,變成了嗜血,沉迷暴力,自大驕傲的人,也有了不停膨脹的野心。
  救世主就應該是人上之人,是站在天之頂的王者。自己不但要拯救世界,也要將這個墮落的世界予以清掃。而要做到這一步,自己首先要成為日本最有權利財富地位的人。為了達成這個目標,永村廣將目標放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松平質子,這位現實中的極道之妻掌握著接近一萬億日元的資產,而且曾經的錦鯉組是有著超過八千名成員的巨大組織。現在,掌握了這個女人,就能以她的名義重新整合分裂的錦鯉組,甚至可以將擁有五萬名成員的日本三大暴力團之一的關東極道聯合會拿下。要達到自己的理想,就要有錢,有人,有勢力。而拿下松平質子,將是永村廣踏上日本之王的第一步。
  人的野心,會隨著自身的能力和環境湧現。一代梟雄曹孟德曾坦言,自己年輕時的夢想只是做一個小官,和朋友遊山玩水的過一生就行了。可是黃巾之亂,董卓亂朝,卻讓他最後一步步走到了權傾天下。日本太閣豐臣秀吉原本也只想跟隨主公織田信長之後,織田卻意外的死於本能寺,令他有了掌握日本的機會。世界之事大多如此,當然,也有還是布衣就能發出大丈夫當之如此的西楚霸王這樣的天生英雄。不過呢,永村廣這種人,霸王那種豪氣,他再投胎九十九次也是不可能有的。
  沒有埃米爾塔的經歷,他只敢縮在角落中,以被人鄙視的宅男的身份度過這一輩子。連在電車上做癡漢的勇氣都沒有,就這樣在無人注意中度過一生,這就是他這種人注定的命運,他不敢也不會去反抗。可是命運在原本既定的軌道上突然九十度的轉向,令這個原本不過是人群中的一員,永遠沒有出頭機會的胖子,也開始改變,變得瘋狂、極端,也許這是他血液中的日本這個民族的天性,當獲得可以改變現狀的力量時,跟隨著的就是無法抑制的蓬勃野心和殘酷的瘋狂。打著正義的名號,滿足自己黑色的慾望,幾乎就如自我催眠。
  林德和他並不是太熟悉,而且林德的為人年級都令他對人性的瞭解還並不深刻。所以林德會被永村廣表面的禮貌謙卑所迷惑,認為這個日本鬼子還不錯。當然,作為朋友戰友來說,永村廣是個值得相信的人。因為兩人目前沒有利益衝突,需要全心攜手才能增加生存機會。可是從小就看遍了人性本惡瞭解人類有多麼黑暗的孫雅,從一開始就對永村廣不放心,正如她所說,這個胖子的內心是黑暗腐朽的,別人進入埃米爾塔是感到恐怖,悲慘。永村廣卻是興奮,就如給了惡魔從最深的地獄爬上人間的通道一樣
  松平質子已經三十八歲了,可是看上去卻像個二十五六的人。她身材高挑,根據報紙上說,足以一米七八。曾經在十六歲時當選日本小姐,後來在演藝圈呆了三年,發展的也算破順利。可是被記者拍到了她和某足球教練的不倫戀情,甚至被偷錄下了她同時和三名教練球員完整的性愛過程,導致無法繼續在演藝圈呆下去。當時她遇到了還是小頭目的松平清,兩人很快結婚,松平質子就成為了極道之妻。松平清錦鯉組能夠有日後的輝煌,松平質子功勞巨大。她不但利用自己的身份身體為松平清勾搭上了多名政府官員,在處理事情上果敢狠辣,而且非常具有生意頭腦。在金融危機之後,正是她強烈建議將錦鯉組的資金投入海外發展,才有了錦鯉組在香港的地產,在韓國的生物醫學等產業的成功。也正是如此,在松平清死後,內憂外患中,松平質子還能控制住錦鯉組海外的產業,對抗在日本的那些野心勃勃的原先的手下朋友。
  松平質子坐在辦公桌後,她豎著現在很少有人會梳的髮髻,插著金簪,臉上畫著濃妝,但是又不像一般藝伎那樣畫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令她原本圓潤的臉頰更加的誘人。身穿黑色繪著金色錦鯉的和服,這是出自於日本最好的和服製作大師高橋定親手所製,價格高達一千萬日元。整個人妖艷冷漠散發著邪氣,就如傳說中的妖女一樣。令隱身的永村廣食指大動,這樣身份的女人,壓倒後cr她身體的時候,她還能如此的冷漠優雅嗎?永村廣相當的好色,這從以前他會購買女學生的內褲就能知道。而極道大姐這種身份,誘惑力比一般的制服,蘿莉,OL大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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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極道之妻(三)
  不過現在,還不是將她推到品嚐這具豐滿肉體的時候。
  松平質子看著手裡的文件,眉頭緊鎖。自己在日本的殘餘勢力被快速的清除,原本的負責人紛紛調換撤職,五名堅持的心腹失蹤,想來已經被埋在水泥之中了。香港這邊,根據線報也有多名日本的黑道槍手進入,尤其是原先錦鯉組的四號人物,古井仁次郎,有可能也進入了香港。
  作為錦鯉組年輕一代的代表人物,古井仁次郎野心勃勃,又深受西洋文化的影響,絲毫沒有日本黑道傳統的束縛。松平清活著的時候,因為他上竄太快,野心展現的太明顯,要求接手香港的生意,已經有了除去他的想法。只是還沒有下手,自己就先被人殺了。松平清一死,古井仁次郎立刻豎起了英華組的旗幟,手下有超過八百人,是錦鯉組分裂勢力中第二大的組織。也是對吞下錦鯉組香港產業最積極的人,五天前,松平質子將古井仁次郎派來的使者趕了出去,兩人之間,已經水火不容。
  古井仁次郎到香港,對松平質子來說,就像是頭上隔了一柄利劍,如果不找出他來,她連睡覺都睡不好。
  將文件放在桌子上,松平質子按摩著自己的額頭,心神俱疲,她不是沒有見過風雨的人,但是這麼急的風,這麼大的浪,卻是她至今遇到的最嚴重的,一個不小心,辛辛苦苦幾十年的一切連同自己的性命就都要賠進去。疲乏中,她陷入半睡半醒之間。
  寬厚的手按在她的肩頭,鬆弛著松平質子的身體。迷離間,松平質子聽到耳邊傳來男性的聲音:「別擔心,你是被神的使者選中的女人,一切風雨都會過去的。」松平質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她畢竟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經過腥風血雨的黑道大姐,很快反應了過來,駭然轉身,但是身後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慌忙從牆壁上摘下掛著的太刀,松平質子拿刀的架勢非常標準,她可是擁有劍道三段證書的,是現今著名劍客念五郎唯一的女弟子。「什麼人?」環顧辦公室,卻什麼也沒有。可是肩頭的觸感還在,肯定有人剛才就站在自己身後。這裡是酒店最高層,不可能有人能從窗外進來,而房門緊鎖,這麼短時間,也不可能有人能夠出去。那麼,那個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究竟在哪裡?
  「坐下,我沒有敵意。」聲音在房間中響起,但是卻沒有人的影子。
  松平質子發出一聲恐懼的哀鳴,無法承受這樣的恐懼,撲向桌前,想要拿起電話叫人進來。啪的一聲,電話被不知名的物體打的粉碎。「我有事要和你談談,不想被人打擾。」聲音有些不悅,對於松平質子的反應,永村廣略有失望。要是孫雅在這裡,恐怕這時候已經坐在椅子上,笑顏如花的和自己交談了。這位日本黑道鼎鼎大名的大姐,黑錦鯉松平質子面對不可理解的危險也不過如此而已。
  松平質子卻再次令永村廣失望了,她發出一聲哭泣一樣的哀鳴,轉身就往門口跑,看來想逃出這個密封的辦公室。
  原本想讓自己隱身,然後和她談條件,利用隱身裝作神的使者,幫她解決掉面臨的危機,然後自己成為重要幹部,拿下自己的目標,以後再一步步的成為錦鯉組的首領,開始完成自己的理想。可是這女人一點也不配合,自己對她太高估了。
  既然無法用道理溝通,那就用暴力來溝通吧。
  松平質子身體被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金屬網罩住,跌倒在地便成了滾地葫蘆,鋒利的鉤爪頂在她的喉嚨上,森森的寒氣令她渾身戰慄,極端的恐懼令她渾身細碎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安靜,我是來救你的,但是如果你不好好的聽我說話,我也會殺了你。明白了嗎,如果明白了,就給我閉嘴。」
  松平質子立刻閉上了嘴巴,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雖然看不到人,但是這個人的話語中,聽起來平靜,卻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殘暴味道在其中。松平質子以前見過錦鯉組的一個參加過戰爭的傭兵殺手,那個人喜歡殺人,所以回國後放棄了平靜的生活而從事殺手的職業。那個殺手說話就給她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壓抑著自己慾望的瘋子。面對這種人,最好按照他說的做。
  網被收回,大手抓起松平質子,將她扔回到椅子上。
  「松平質子,你現在大難臨頭,那些叛徒是不會放過你的。就是你肯交出手上的財產,你也無法活下去。誰得到你,誰就有了正式繼承錦鯉組的大義的名份。也正因為如此,那些叛徒絕對不允許他們中任何一個得到你。不管是你投向誰,其他人都會殺了你。我想,你也明白自己面對的困境。」
  永村廣開門見山的說話,令松平質子冷靜了下來,這個看不到的人這樣說,是想和自己談條件。這讓松平質子從驚慌中迅速的平復,雖然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看不到這個人,但是至少自己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是的,我是面臨困境。你是誰,你想要什麼?」
  「我是神的使者,我的到來,是因為我選中了你。我會拯救你,給你前所未有的權力。」
  「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有資格做我的僕人,松平質子,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永村廣解除了隱身,出現在松平質子的眼前。
  看著眼前穿著猶如星球大戰中克隆人戰士的永村廣,要是以前松平質子一定以為這是一個白癡。可是現在,她卻不敢對這個人有任何輕視。「讓我做你的妻子?」
  「我會幫你解決那些叛徒,重新整合錦鯉組。然後,將日本所有的極道掌握在手中,你會成為日本的地下女王。」
  這樣的話,以前別人敢對松平質子說,松平質子早就一耳光打了過去。可是現在,這個胖子充滿了自信。而且,他能隱身,這是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松平質子沒有認為永村廣是豬油蒙了心,胡說八道。不過就算這人是瘋子,人在刀刃前,怎能不低頭,她也不會表示出不相信。
  「如果你能幫我解決掉那些叛徒,我就嫁給你。」反正這樣的條件對松平質子來說沒什麼壞處。如果這人真能夠將那些叛徒剷除,自己可以重新掌握錦鯉組,也不用像如今這樣日日生活在恐懼之中。如果他失敗了,也不會讓自己的處境變得更糟糕。
  「聰明的女人,我喜歡聰明的女人,只有足夠聰明的女人才能有資格做我的妻子。」永村廣癡肥的面孔上浮現出森冷的笑容,他小心的拿出一個金屬盒子放在桌上。「你將這盒東西送到你在韓國的製藥廠。我知道錦鯉製藥廠在韓國有亞洲頂尖的生物研究所,對這裡的東西做全面的分析研究。」
  「這是什麼?」松平質子想用手去拿,卻聽到永村廣包含惡意的笑聲:「這裡面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病毒,足以摧毀整個國家。」
  松平質子連忙收回手,「這麼危險的東西你要研究做什麼?」
  「這你不用管,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好了。小心的將這病毒送到研究所,然後將研究結果給我,其他事情你不需要問。」
  「可是,這麼危險的東西,洩漏了怎麼辦?」
  永村廣發出一聲獰笑:「沒關係,就算是韓國人死光了,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壞處。而且,韓國人不是說他們什麼都是世界第一嗎,連人類的歷史都是韓國人創造的,那麼就算出了意外,對韓國人來說他們也會自己解決的。」
  永村廣非常討厭韓國人,在世界所有民族中,他最討厭的就是韓國人。當年日本侵略韓國,這個國家的人根本就沒有敢作什麼抵抗,而招募的高麗族士兵,是日軍中軍紀最壞的部分。可是現在,韓國人居然敢說日本戰敗是因為韓國人的反抗。一方面韓國和日本的貿易逆差達到了三倍以上,另一方面韓國人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國民堅持維護本國企業利益,決不使用日貨。明明歷史上不過是中國日本兩個國家的附屬國家而已,現在居然敢說韓國是亞洲歷史上佔據主導地位的第一國家。永村廣認為本國的右翼分子已經夠不要臉了,可是和韓國人相比,日本的右翼集團造的假差的多了。
  永村廣的叔叔是赤軍成員,被以意圖製造恐怖襲擊為名,判了終身監禁。永村廣小時候就深受叔叔的影響,對日本現行的政府體制,天皇的存在,持以最大的厭惡。
  用手指敲擊著桌面,永村廣道:「好了,現在我們來看看,先從哪個叛徒來開刀,讓他們明白,你的反擊開始了。」
  「首先是這個人,古井仁次郎。」松平質子將桌子上的文件推給永村廣。「他現在就在香港,必須盡快殺了他,否則他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fk90539 發表於 2011-9-17 13:47
第一章 極道之妻 (四)
  
  林德,永村廣,孫雅三人終於見面了,見面的地點在香港著名的新建寺院天泉寺。這是香港四大豪門聯手牽頭,總造價高達一百億元的中國五十年來修建的最大的寺院。寺院中心的青銅鍍金佛像高達三十五米,五大明王尊像各高十二米。和香港迪斯尼並稱香港新世紀兩大必到旅遊點。
  由於內地對於宗教宣傳有相當嚴格的規定,所以香港天泉寺也吸引了內地無數的善男信女的到來。據說人流最多的時候,一天內要燒掉一百萬柱香。寺廟內有全世界各地寺廟到來的高僧數十人,包括藏密的活佛,東密的上人,泰國的長老等。廟中還有畢業於中國佛學院的超過一千名高等學歷的年輕僧侶負責日常工作。有人用現代的爛陀寺來形容這所新時代的佛教的殿堂。
  林德並不信佛,新生代的內地青年,大部分相信曼尼大神,少部分如林德這樣頹廢的青年除了自己什麼都不信。來這裡是孫雅的要求,她實際上也不是太信佛教。不過到這裡,不過女人嗎,經常是什麼東西都拜的。而且,孫雅最關心的人是佛教徒。既然來到香港,孫雅想為她要上一株香,也順便祈求她身體早日恢復健康,她是孫雅對這個對她來說黑暗的腐朽世界最重要的牽掛。
  林德雖然對佛教沒什麼興趣,但是對於來到天泉寺卻頗有興趣。據說天泉寺的五大明王,不動明王,軍荼利明王,金剛夜叉明王,孔雀明王,大威德明王,這五座青銅明王像是現代藝術和古典雕塑結合的完美藝術品。林德看過照片,確實很威風,他一直想要親眼看一看這五尊明王像。孫雅提出和永村廣在這裡見面,他立刻就同意了。
  永村廣來的時候,還給兩人帶了禮物,製作很精細的日本瓷娃娃。
  「謝了,你還真有心。」林德拍了拍永村廣的肩頭,以示謝意。
  「林桑,這只是小小心意,不要客氣。」永村廣有些不好意思。「林桑,拜晚佛你能不能單獨和我出去,香港的風月場所水準之高,可是全亞洲都有名的。蘭桂坊大富豪可都是來香港一定要去的地方。」
  孫雅這時候在買香,所以永村廣趁機和林德進行男人間的約定。林德聽得兩眼放光,是男人這時候都會心動。林德現在也已經是男人,而不是男孩了。正所謂食髓知味,現在正是欲求最強烈,對女性最有衝勁的時候。
  「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幹什麼?」孫雅走了過來,看到兩人交頭接耳,滿臉淫賤的笑容,眼睛笑得彎成月牙,就知道兩人沒商量好事。
  「沒什麼,我們在討論香港的風景,這裡真熱鬧,啊哈哈哈。」
  「討論風景?我看是討論去哪裡鬼混吧?這裡是佛祖的地盤,是寺廟,你們要討論風月也該換個地方,在這裡說,小心被天打五雷劈。」被孫雅這麼一罵,林德伸伸舌頭,看起來就像是耍賴的小狗,令孫雅只能以手扶頭,認真的思考,自己是不是把他看的太高了?
  雖然有時候林德看起來是很有擔當有原則有自我的男子漢,但是有時候他說話做事卻是個典型的都市小痞子。
  進入寺廟,孫雅誠心的上了香,就在她在大雄寶殿上香磕頭的時候,手上的指示器傳來了陣陣酥麻感。「該死,怎麼是這個時候?」孫雅回頭一看,林德和永村廣明顯也感覺到了指示器的反應,兩人的面孔也變的嚴肅起來。
  孫雅回過頭,高舉燃香,誠心祈禱,祈禱自己的外婆身體恢復,祈禱自己三人可以平安歸來。
  大殿後禪房內,沒有窗戶也沒有電燈,僧人盤膝而作,外面是艷陽高照,這件禪房卻是一片黑暗。僧人滿臉傷痕,就像是頭被包在沙包中,然後用無數野貓抓過一樣。面孔猙獰恐怖,看不出年歲多小。香港一年四季溫度都很高,可是這件禪房內卻寒冷如冰窟,禪房內非常乾淨,一點灰塵都沒有,也沒有任何蟲子等生命存在的痕跡。
  僧人睜開了眼睛,兩個眼眶卻黑洞洞一片,沒有眼珠。這個僧人是個瞎子,可是他卻像是看到了什麼驚人的東西,不停的捻動著手中的念珠。念珠發出啪啪的聲音,竟然是金屬製成的。念珠原本是黑色,但是他手指捻到的念珠,卻會發出純淨的金色光芒。
  僧人站了起來,推開了房門。門外掃地的僧人看到他走出來滿臉驚愕,連忙扶住他:「懸空法師,您出關了?」
  被稱作懸空的僧人袍袖揮動,讓掃地僧人鬆開手。「我沒有事情,不用擔心,我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弱。今日外面有客人,我要去接待他們。請你為我安排靜室,我要和客人們喝杯茶。」
  「是。」掃地僧人鬆開手施禮後連忙去安排。
  盲僧懸空雙目雖然失明,走動起來卻絲毫沒有盲人的感覺,步伐穩定,逕直向前殿走去。
  埃米爾塔,依然聳立在天地之間,宛如宇宙洪荒開始前就在那裡,又猶如會一直到世界的盡頭也不變化。
  林德背著手看著這個高大的宛如珠穆朗瑪峰一樣的巨大建築,如果在現實中,自己大概會歎服這偉大的工程吧?可是在這裡,林德厭惡的吐了一口唾液。
  「隨地吐痰是不好的。」孫雅白了他一眼,遞給他幾張紙巾。
  「你真囉唆。」林德接過紙巾嘮叨了兩句。
  永村廣也看著埃米爾塔回頭問道:「林桑,你說,埃米爾塔會不會就是人類傳說的通天之塔?」
  「通天之塔?那是什麼東西?」
  永村廣解釋道:「在西方古代神話中,人類曾經聯合起來準備建造一座可以連通天地的高塔,建成後人們就可以隨意來往於神所居住的天界和人類居住的大地。神因而恐懼,毀掉了建造中的通天塔,還將人類用不同的語言分離。失去了共同語言的人類,再也不能聯合起來威脅到神靈,反而彼此仇視,戰爭也就隨之誕生。」
  「神真小氣,不過是去他家串門,有必要做這麼沒水準的事情?」林德第一反應,這些神太過分了,何況人類只是爬上去去天界看看,也沒有準備去神的家中吃白食,神就把人家辛辛苦苦建造的東西毀了。「我知道了,神一定是美國人。」
  「去你的,美國是沒歷史沒神話的地方。你怎麼會認為神話中的神是美國人?」
  林德理直氣壯的說道:「當然是他們,因為別的國家有石油不賣給他們,就把人家的國家炸平,總統幹掉,這和神話中為了怕人類上來吃白食就把塔搗毀的神不是差不多嗎?」
  孫雅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歪理。」
  「歪理也是理,有理走遍天下。」
  永村廣插嘴道:「我覺得是,有力走遍天下。」
  「唉,可是在這裡,我們是既沒理也沒力,多古拉那混蛋,要是我知道怎麼幹掉他,就是和他同歸於盡我也願意。」林德提起多古拉,牙根都在癢。
  永村廣道:「新人來了。」老樣子,一群目光茫然,帶有恐懼、不解、等等神情的人出現在幾人眼前。
  孫雅有些擔心的皺眉道:「這一次,人數多了一點。」
  這一次的新人路路續續出現,總數竟然在十二人。連林德孫雅永村廣,總人數達到了十五人。人數遠超前幾次,孫雅心中有些擔憂,這是不是代表這次的任務會比前面幾次更加的危險?
  這次的新人,七男五女。其中有一名金髮的白人青年和一名黑色大波浪長髮的拉丁女人,其他人中,還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有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留著兩撇小鬍鬚,酒糟鼻,道袍也無法遮掩他圓鼓鼓的肚子,看來平時油水很足。手裡拿著八卦,一對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手裡還拿著白幡,上面寫著「看前生斷後世,鐵口神牙小半仙。下面還有一排小字「算命解夢起名看風水。」是個算卦的遊方道士。
  另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人,是一名身穿軍裝的女子。不過這身軍裝,並不是中國軍人的服飾。林德永村廣對軍事都沒什麼太多瞭解,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這身軍裝是哪個國家的。這女人手裡拿著M4自動步槍,從肌膚上看,不會是東南亞的,應該是東亞的血統。亞洲使用美式裝備的,算來算去最可能的是,日本,韓國,新加坡。
  林德小聲問「你肯定這不是你們自衛隊的女兵?」
  「應該不是,你確定這不是你們解放軍的女兵?」
  「我國應該沒有這樣的吧?」林德不太肯定,在上海,很難看到穿制服的女兵。
  「你們真笨,一看她的餅子臉就知道,這是韓國女人。」
  永村廣林德仔細看看,這女人是蠻像電影中那些韓國女星的。林德不解的低聲道:「難道韓國女人都長的這麼像?」
  「笨蛋,韓國是個女人都要整整容,整容醫生的模版就那些,自然到最後就都看的有些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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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極道之妻(五)
  
  三人對於韓國人都沒有什麼好感,可是現在大家是一條船上的人,還是要和平相處的。看到沒有其他人出現,老樣子,林德正準備簡單向這次的十二個新人簡單的說明埃米爾塔的情況。遊方道士和韓國女軍人卻同時走到三人的面前:「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是什麼人?」
  相比新人們的混亂恐懼迷茫,林德孫雅永村廣站在一邊,一臉平靜,和新人們完全不同。
  「這是一場戰爭,為了自己生存的戰爭。」早知道一些也許就能多一些生存的機會。林德簡短的告訴眾人埃米爾塔的規則,「你們不用問我這是誰建的,也不要再這裡埋怨命運不公為什麼選中你們,因為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在這裡死了就真的死了。大家配合,努力求生也不一定每個人都能活,但是心存僥倖的人一定會死。這不是一場夢,把這當成夢的人會死的。所以各位,用你們最大的用起來面對,為了讓自己可以活下去。」
  「說得好。」不知何時,埃米爾塔的大門打開,多古拉這一次身穿大紅色的長袍,頭戴王冠,手拿權杖,看起來打扮的就跟凱撒似的。林德罵道:「你這變態,就不能打扮的正常一點嗎?這樣子真噁心。」
  「是你不懂的欣賞。」多古拉回了林德一句。
  孫雅打斷兩人的廢話問道:「喂,多古拉,上次是怎麼回事。我們完成了任務,你既沒有給我們積分,也沒有給我們獎品,你是把我們的東西扣下來了嗎?」
  說起上次的事情,多古拉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上次並不是任務,所以沒有分數和獎勵。上次的事情是意外,抱歉了。」
  「我們可差點死掉,你一句抱歉就完事了?你了不起,埃米爾塔的主管者,規則也是你定的,可你就這樣不遵守規則嗎?」
  孫雅一點也不放鬆,步步追問。多古拉卻惱怒的說道:「你們不要得了便宜賣乖,我說三位,上次你們獲得的東西可是在你們歷史上只有神靈仙人才能夠獲得的寶貝。本來只有完成埃米爾塔一百次任務以上的人才有資格獲得的神物,算下來你們是佔了大便宜,我才是做了虧本買賣大放血呢。算了,和你們也說不清,不要浪費時間了,進來吧,這一次可是很刺激的。」
  永村廣低聲道:「有哪次是不刺激的嗎?」
  三人跟著多古拉走進埃米爾塔,新人們猶豫了半天,還是女軍人和遊方道士首先走了進去,其他人也跟著進入。遊方道士看到這個韓國女兵在進入的時候,將手中M4步槍的保險拉開了,她面露堅毅的神情,甚至有點猙獰,遊方道士暗中唸了一聲無量天尊,趁人不注意,將身體挪開了一些。
  這一次的埃米塔中,和林德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後方廣闊的空間中放滿了擺放著各種武器的架子,看來不是指定任務。根據捕獵凍牙獸時候的經驗,獲得合適的武器,生存的機會會大出許多。
  二話沒說,林德孫雅永村廣就去挑選覺得適合自己的武器了。
  林德找到了和第一次捕獵凍牙獸時一樣的激光劍,他將兩柄光劍跨在腰間,又拿了五顆手雷。這一次,為了遠程安全,他還挑了一柄有些像電吹風的手槍。
  孫雅則挑選了一根六米長的銀色長鞭和一柄弧形雙刃刀,這柄刀大約一米長,手握中間部分,看的林德有點心驚肉跳。提醒孫雅,「這東西看來很難用,你別揮舞它把自己腦袋割下來了。」
  「放心了,我練過藝術體操的。」
  林德雖然不明白藝術體操和這用東西有什麼關係,不過既然孫雅這麼肯定,他也就沒什麼好說了。孫雅並不是一個會說大話的女人,這一點他很肯定。
  而另一邊的永村廣,則是重新拿了一套戰鬥服。而且在身上能掛武器的地方都掛滿了武器,手裡還拿了兩根火箭發射器之類的武器。
  林德提醒永村廣:「胖子,你拿這麼多武器,會影響反應速度的。武器適合就行,那的多未必是好事。」
  「不知道敵人是什麼,多拿一些武器到時候可以選擇的用。」永村廣沒有告訴林德實話,他之所以拿這麼多的武器,是希望將這些威力遠超現實武器的裝備帶回現實之中,為了他的野心做準備。
  「可是你不覺得沉嗎?這樣子你走路都費力,面對襲擊怎麼閃呀?」林德的話,提醒了永村廣,自己就算能把這裡所有東西都掛在身上,但是首先要活著回去才有其他的可能,要是因為自己的貪心讓自己死在埃米爾塔的任務中,那自己的行為不就和小丑一樣了。
  想到這裡,永村廣最後聽了林德的話,將身上大部分武器取下來,保持了身體運動時的靈活。這日本胖子雖然貪婪偏激有些變態,卻並不愚蠢。
  這時身後傳來槍響,林德幾人回頭,卻看到女軍人呆呆的舉槍看著多古拉,槍口還冒著縷縷白煙。多古拉身前,子彈懸浮在空中,他微微一笑,啪啦啦,子彈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要殺我,可要帶著核彈來才行。不對,一般的原子彈都不行,你得帶一億噸當量的氫彈來,也許才有殺我的可能。不過女人,你的行為可是要掏紅牌的,我可是主持裁判,你們的導師,攻擊如此善良偉大的人,你的良心不感到慚愧嗎?」
  多古拉的話,令林德想要將武器塞進他的嘴裡炸掉他的腦袋,真噁心,這種話語他也說得出口?
  「你說,多古拉會殺他嗎?」聽了孫雅的問題,永村廣不帶絲毫猶豫的搖頭道:「不會。」
  孫雅問道:「為什麼?」
  永村廣答道:「因為這樣不好玩,並不能讓人感到絕望,也不能看到人性在痛苦中的掙扎。要是我是多古拉,我就不會殺她,我會……」說到這裡,永村廣腦門上冒出冷汗,他看到林德也是同樣駭然的表情,看來林德的想法和自己一樣。已經來過埃米爾塔幾次,兩人相信自己想的再惡劣,多古拉糟糕的性格都會做出更加惡劣的事情來。
  孫雅不解的看著兩人,對一般的人性,她瞭解的更多。可是對於多古拉這種完全不屬於常人的性格嗜好,她就很難判斷了,反而是利用直覺的林德永村廣反應更加的迅速。
  人常說,人越擔心什麼,就會越面對什麼。聽到多古拉清清嗓子道:「你們是一個團隊,都為了拯救地球而戰,所以你們也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個人犯了錯,要全體受罰才是公平。所以,多古拉嘴角服現出陰謀得逞小人得志的淫賤欠揍的笑容。「所以這次的任務,你們被剝奪使用武器的權力。」
  林德喃喃自語,「怕什麼就來什麼。」
  而永村廣也苦著臉看著自己身上這些裝備:「這次……麻煩了,這混蛋比我想的還要可惡十倍。」說話間,光芒閃爍,將所有人籠罩在光芒之中,所有人耳邊卻傳來多古拉下作的大笑聲。
  光芒閃過,林德眼睛適應之後,首先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一次,眾人是在一座小島上。一眼可以看到小島的全景,小島的面積大約在三平方公里左右。眾人站在島的中心地帶,島上有不少筆直高聳十於米的樹木,有些像椰子樹,不過樹幹是銀灰色,樹上結的果實只有拳頭大小。
  島周圍綠水環繞,但是沒有一邊海邊帶有腥氣的風。天空中,陽光溫暖而不熾熱,萬里無雲,幾隻白鳥展翅在天空中翱翔。
  島上樹幹間,有一些四五米高的具獸的骨骼散落。但是看不到任何兔子田鼠等小動物的痕跡,島的地面上長著一隻手掌高的綠草,令整個島嶼都被草從裝飾成綠色。
  從島上望向四周,清澈的綠水被群山環繞。這是一個內陸湖,被群山籠罩的湖泊。湖泊面積大約有三十平方公里左右。
  正如多古拉所說,眾人挑選的武器全都失蹤。只有林德腰間掛著的巴掌長的銀色收攏在一起的長矛,是劉祥留下的戰利品,並不在多古拉限制的範圍中。而其他的都消失了,甚至連林德和孫雅原先身上穿的肌肉強化器和伸縮服都消失不見。
  林德看了一下指示器,指示器的任務指示已經出現:「離開餓鬼湖。」只有這五個字,沒有時間,也沒有其它任務的標誌。
  「餓鬼湖?」孫雅皺眉道:「好令人心寒的名字。」
  永村廣看著清澈的湖面,有些擔心的說道:「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個湖很邪。」
  「不過這次的任務倒是比較簡單,只要離開這個湖就行。我看最近的岸邊離島嶼大概只有兩三千米,就算是游泳也能游過去。」
  永村廣扶了扶眼鏡,笑得比哭都難看:「我……不會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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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武籐蘭(一)
  
  「不會游泳?我說胖子,你們日本可是島國,漁民的後代,你居然沒學游泳……而且我看電視,你們上中學的時候不是有游泳課的嗎?你到底那時候再幹什麼?」
  永村廣有點羞澀的說道:「我以前上游泳課的時候主要是躲在暗處偷拍,自己是不下水的、而且,我們日本雖然不像中國這麼大,但是也不是所有日本人是漁夫的後代。我們永村家,可是真正的武士出身。族譜可以追溯到戰國時代,曾經是戰神上杉謙信的近衛武士呢。」
  「切,不過是個矮子,說什麼戰神。」林德對於日本人吹自己戰國時代素來鄙視。上杉謙信身高只有一米五,所以林德想到頂著戰神之名的男人,騎在一頭比毛驢大不了多少的馬匹上,拿著團扇,大叫衝鋒的時候,覺得那根本是喜劇。
  在兩人廢話的時候,孫雅卻看到了一樣東西。「喂,你們兩個,別討論祖先了,反正人類的祖先全部是猴子,想拜組先下次我們去動物園看猴子好了。現在,你們還是想辦法離開這裡比較好。」
  林德打了個哈哈:「不是說了嗎,這次的任務看起來簡單,只要游過去上到岸上任務就算完成。」
  孫雅看著他,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林德,林德發現她現在心情不好,不想開玩笑,只好收斂自己的笑容,說了實話。「恐怕危險就在水裡,多古拉不會讓我們這麼順利沒有風險的到達對岸的。」
  永村廣和孫雅同意他的判斷,永村廣小眼睛滴溜溜亂轉,看向依然一團混亂的新人。孫雅的眼神也有些陰狠的看向新人。林德雖然明白他們在想什麼,但是還是問了出來:「你們不會是打算讓那些什麼都不懂的新人去下水探路吧?」
  「沒有,我們只是想觀察這次的新人中有沒有具有培育價值的人才而已。」孫雅矢口否認,不過看她的表情林德就知道她在說謊。
  永村廣低聲提醒林德「林桑,你不要忘記劉祥說過的話,過多的同情心只會害死自己和自己的同伴,你是我們三人的核心,是大將,需要你冷靜的面對現在的情況。請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可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面對危險根本沒有辦法面對。」林德還是有些猶豫,但是現在的林德已經不是剛進埃米爾塔的時候那樣,會因為完全陌生的人而暴怒失控。幾次埃米爾塔的經歷,看多了慘死的人,林德的心也漸漸的冰冷了下來。生命在埃米爾塔中,根本是一錢不值。也正是因為如此,在被綁架後,他會同意孫雅的為了自身的安全殺光綁架者所有的工作人員甚至包括非武裝人員的建議。人,總是隨著時間隨著經歷一步步的成長。而在成長的過程中,會拋棄很多珍貴的東西,也許正因為如此,人類才會被童真感動。但是,人,總要長大的!
  「我們又知道什麼?多古拉是什麼人你知道嗎?埃米爾塔的真正秘密你知道嗎?明天的彩票多少號你知道嗎?既然你我一樣一無所知,那我們最好是閉上嘴巴,用眼睛看發生的事情,然後尋找出合理的對策。我知道你想要救他們,但是想要救所有的人根本是妄想,你不是上帝,那樣只會連我們一起害死。好心並不一定做好事,發動戰爭在希特勒看來也是為了德國人做的好事。與其想如何救所有人這種不現實的想法,倒不如去想如何救自己能救的更多的人。如果他們尋求我們幫助,作為我們的戰友,那你就實話告訴他們。否則,小林子,請你閉嘴。」孫雅的話,徹底的打消了林德最後希望幫助那些新人的想法。
  是呀,自己是不是幾次下來的生存讓自己自我膨脹到認不清自己了,這樣下去,自己豈不是和永村廣一樣了,變成自認自己是救世主的傻鳥。
  新人們同樣用不信任的眼光看著林德他們,這三人和多古拉看來早就認識,而且他們三人明顯和其他人反應不一樣。眾人並不信林德說的,就像林德第一次也不信劉祥多古拉所說的話一樣。
  不過眾人意見也分為兩派,一派是那個動手比動腦快的韓國女軍人為首的暴力派,她們希望首先抓住林德他們三人,嚴刑逼供,問出真相。一男一女兩個老外和遊方的邋遢道士則希望不要糾纏他們,他們認為重要的是首先要離開這裡。如果林德三人真的是和幕後黑手是一夥的,多古拉能夠令子彈停止,天知道他們三人是不是也有神奇的本領。那麼自己這些人,想要抓住他們,怎麼可能……。如果他們並不是和多古拉一夥,說得也是真話,他們不過是更早參與這樣的詭異遊戲中,那麼抓住他們威脅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與其想威脅三人,倒不如和三人合作,大家共同尋找離開這裡的辦法。
  爭執了片刻,遊方道士口才了得,想想也是,算卦的不就是用一張嘴騙人,不能把人說的雲裡霧裡頭昏腦脹怎麼能從別人口袋裡騙到錢。新人們大都被說服,韓國女士兵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但是雖然她依然拿著M4步槍,多古拉並未將她的武器剝奪。但是射擊多古拉時,子彈停留在空中的景象,對這個相信*相信暴力的女人來說,是足以毀滅自信的打擊。要是換以前,她怎會和別人說這麼多,早就拿槍指著林德他們的頭來逼問了。
  遊方道士上前道:「三位,你們說這是戰場,死亡就在我們的身邊,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林德道:「這次的任務看起來蠻簡單的,只要離開這個島上了案好像就算完成。不過多古拉很陰險,不會讓我們順利的,也許在水裡有什麼機關。你們手上戴的那個東西是指示器,它會告訴你們任務的情況。」
  聽了林德的話,遊方道士建議道:「三位,你們已經多次進入這不可思議的世界中,必然很有經驗。請和我們一起行動,這樣大家也有個照應,三位也能提醒我們,三位看如何?」
  原本孫雅和永村廣的意思是冷眼旁觀,看這些新人尋找出路,觀察他們來研究這次如何平安的完成任務。可是遊方道士的建議,也不好拒絕,總不能告訴別人,我們不要一起行動,因為我們想看你們做替死鬼,替我們探路當炮灰。那個韓國女兵總用毒辣的眼神看過來,緊緊的握著手中的M4步槍。現在三人身上只有林德帶著武器,劉祥留下的銀色伸縮長矛。那個韓國女兵是個危險的行動派分子,在埃米爾塔中,就是因為她的不理智行為,擅自開槍,才導致眾人落到現在這地步,連武器都沒有。
  這簡直就是把糧倉所有大門打開守衛離開,而周圍就是埃塞俄比亞的難民營。
  林德道:「好呀,毛爺爺說,人多力量大。」雖然孫雅永村廣說服了他不要主動去對別人指手畫腳,但是林德總有種感覺,在埃米爾塔中,整體行動一定比分裂開來機會要大。人人為我,我為人人,這個詞始終不時的跳出來在他腦海迴盪。似乎有人在他無法回憶起的過去告訴過他,如果你不能為別人奉獻,那別人也不會為你守護背後。埃米爾塔中,沒有強者,沒有個人,有的只是團隊,只有將每個人都當作自己的肢體的一部分,才能最大可能的活著離開。
  林德這樣說,雖然孫雅永村廣覺得這和自己打算不符,不過想想這樣也有好處,可以光明正大的提議這些新人探路。而且,最重要的是,既然林德做了決定,他們也不會反對。就如永村廣所說,林德才是三人中的大將,是首領。
  林德答應後,就不再和新人們分開站立,走入新人之中。他說道:「只要到對岸就算完成這次的任務,會有光柱產生,我們走進去就能回到我們的世界。埃米爾塔中時間流動的速度和我們的世界不同,你們會發現回到現實的世界,也許只過了幾秒鐘。根據我幾次來埃米爾塔的經驗,每一次的任務都是非常危險,會犧牲很多人。所以請各位一定要小心,一個疏忽大意,就會付出生命作為代價。」說到這裡,林德想到了劉祥,一個判斷錯誤,認為追蹤者的脖子是要害,結果將已經經歷過數十戰的他的性命送掉。林德提醒自己,不要犯劉祥的錯誤,過於相信自己的經驗和判斷。
  「說這麼多廢話,不就是只要我們到對岸一切就都結束。」韓國女兵不知道為什麼,總顯得情緒很不穩定,就像是一隻斗犬,隨時準備和其他人撕咬。
  「左邊的距離最近,只要稍微懂得游泳,就能游到對岸。」一個看起來很英俊很斯文的青年道:「我目測感覺左邊水面只有六百米寬,我想一個小時內會游泳的人都能游過去。不會游泳的人可以找木頭做工具,然後由會游泳的人帶著過去,我想這不難。」
  
  
fk90539 發表於 2011-9-17 13:47
第二章 武籐蘭 (二)
  
  雖然對水中危險感到擔心,但是林德聽來青年的提議確實不錯,總是站在這裡也沒有用處,總是要下水看看的。
  兩個老外這時候已經跑到了水邊,他們這時高聲叫道:「過來,大家都過來,看對面。」
  一群人都來到水邊,順著老外的手勢看去,對面岸邊靠著一張足有十幾米的竹筏。「有筏子就代表對面有人。」老外中的女人高興的說道:「我們去把筏子劃過來,這樣不會游泳的人也可以去到對面岸上了。」說完,兩個老外就一個猛子扎進水中。林德叫他們等等,兩人卻揮手道:「沒事的,我們很快就回來。」
  林德忙對韓國女軍人道:「兵小姐,你注意水裡,如果有什麼東西意圖靠近他們,你就立刻射擊。」
  「別指揮我,你這自大的小鬼。我也不叫兵小姐,我叫白河蘭。」
  「大姐,你叫武籐蘭也沒關係,請你注意水面好不好。」說到這裡,林德突然有點擔心的問道:「蘭小姐,你槍法沒問題吧?不會一梭子把那兩人幹掉了吧?」
  「要我把你的腦袋轟碎來證實給你看嗎?」白河蘭凶吧吧的說道:「我可是大韓民國第二軍第一女子神槍手。你居然敢小看我?臭小子,你想死嗎?」
  「那就好,請你注意水面,不要隨便拿槍指向別人的頭,謝謝。」林德向後退了兩步,這女人什麼愛好,居然槍口一直對著自己的腦袋。萬一她手指一緊張啪的一聲,自己沒死在凍牙獸的凍氣下,沒死在喪屍之城十萬喪屍的大口下,沒死在追蹤者暴君的滿力下,就是飛蛇那樣恐怖的東西,也沒能要了自己的命。要是死在這個凶吧吧不論身材長相還是名字都和武籐蘭有七八分相像的女人走火下,自己下地獄恐怕都要鬱悶的再自殺個十次八次才行。
  兩名外國人很快就接近了木筏,一直沒有看到有什麼東西出現。白河蘭雖然和林德看不順眼,卻一直舉搶觀察著河中的情況,避免有什麼東西突然襲擊兩人。
  就在兩人快要接近木筏的時候,林德忽然心頭一寒,凍牙的寒氣滲入到骨髓之中,一種不明原因的邪惡感,就像是在夏日之時,卻給他當頭澆了一盆帶著冰塊的冰水,令林德牙齒都在顫抖。這種惡意的感覺,比暴君追蹤者都強烈的多,簡直就如上次在天空中和飛蛇對撞的感覺。可是這一次,林德沒有了和翱翔的赤龍合體,自身的抵抗力減弱了何止九成。
  恐懼就如蔓延的雜草,侵蝕著林德的神經。他咬著牙才能說話,大叫道:「危險,快一點上岸。」其他人都沒有看到什麼,只有永村廣也皺起了眉頭,他雖然沒有林德那麼強的感覺,但是也隱隱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出現了,因為自己的身體中,似乎有一頭猛獸在咆哮想要衝出自己的軀體。就像是看到了老鼠的蛇,看到了白兔的老虎,看到了不穿衣服小羅莉的變態一樣。那種從身體中發出的強烈渴望,令永村廣喉嚨中發出難以壓抑的呻吟聲。幸好被林德的大叫遮掩住了,否則聽到這聲音,別人一定認為他在sy,太噁心了。
  聽到林德的叫聲,水中的兩人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是他聲音中充滿了驚恐,兩人連忙用最快的速度向木筏游去。老外男子,卻突然沉入水中,再也沒有浮起來。就像是被章魚突然拉下水的小魚,再也沒有浮起來。但是沒有人看到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湖,水面平靜如鏡子,水波清澈碧綠,清澈的水中沒有任何東西。沒有魚沒有蝦沒有小螃蟹,一切動著的活物都沒有。站在岸邊,可以一眼看到十餘米深的水底的青草。在這樣的水中,任何大型生物,足以獵殺人類的大型生物的游動,都應該會被看到。可是老外男子就這樣毫無前奏,毫無跡象的消失在水面上消失在眾人眼前。而且,一點鮮血的痕跡也沒有,就像是他從來沒有存在過。或者說,就像是這個湖本身將他吞噬了。
  女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什麼也看不到,湖面依然是如此平靜,除了她扑打水花的聲音,島上林德他們的大叫,其它什麼聲音都沒有。可是剛才還在自己身邊的同伴,卻在剎拿間消失了。女人驚恐的向著木筏最後衝刺,十米……八米……五米……三米……一米……到了。女人帶著哭泣的喜悅爬上了木筏,心中充斥著獲救的快樂。
  就在她爬上木筏,只有左腳還在水中時,什麼東西纏在了她的左腳上,外國女人發出半聲尖叫,就被拉入水中,隨即,落水時竟然沒有半點水花。瞬間,也許僅有零點幾秒,女人的身體就消失不見。只有她消失前那半聲尖叫,在群山的懷抱中迴盪。
  林德的視力自從第二次從埃米爾塔返回後,可以在大白天中午看到滿天的群星,可以如鷹一樣在數百米的天空中看到蟲子的爬動。可是以他這驚人的視力,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襲擊了兩人。水中看不到半點異物,就好像是湖水本身將兩人扯入了水底深處。
  「發生了什麼事?」有女人已經開始尖叫,吵的林德有些心煩。他回頭大聲吼道:「安靜,誰再叫我把她扔下湖。」被他這麼一嚇唬,女人們只敢小聲哭泣,不敢再大聲叫嚷了。
  孫雅知道林德的視力好的就如按了望遠鏡,可是看他的表情看來他也看不出襲擊者的身形。「小林子,冷靜,你是我們的首領,你要是亂了陣腳,我們就麻煩了。」
  「我知道。」林德對眾人說道:「你們先離開水邊,現在還不知道水中有什麼怪物,離水邊太近可能會遭到襲擊。」聽了他的話,眾人趕快退離水邊,站在二三十米外。只有林德,孫雅,永村廣和白河蘭四人依然站在水邊。
  「孫雅,胖子,武籐蘭,你們也退後。」
  「我叫白河蘭,不叫武籐蘭。還有,武籐蘭是誰?」
  「武籐蘭是愛情動作片演員,一個了不起的具備獻身精神的勤奮女子,就和大長今差不多。不過我說大姐,你先後退好不好,這要是被襲擊,我可照顧不了你。」這位武籐蘭長相身材一流。當然,至少說話的時候沒有武籐蘭叫的好聽的女軍人,膽子大的有點過分了,過分到令林德有些頭疼。
  「我才不用你照顧,你照顧好自己就好了,臭小子。」
  孫雅上前一步,問林德道:「小林子,你要做餌嗎?太危險了,不知道敵人是什麼東西,你拿自身做誘餌,這樣太莽撞了。」
  永村廣也道:「我們留下幫你,不能只讓你一個冒險,我們可是戰友。」
  「你們這次被剝奪了武器裝備,留下來也幫不了我。」林德拒絕了兩人的建議:「我有凍牙,也有武器,反應上比你們快多了。不管是什麼東西,要襲擊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你們要是受到襲擊,我未必來得及幫助你們。退後吧,你們不是說我是大將,那就聽我的好嗎?」
  兩人無奈,也只有暫時後退,離開了水邊。永村廣在離開前,悄然走到白河蘭的背後,一拳打在她的肋部。這一拳打的非常有力,白河蘭感覺整個五臟六腑都翻轉過來,肺部幾乎不能呼吸。看起來臃腫的永村廣竟然有如此拳速,力量大的就像是職業拳擊手,白河蘭雖然是軍人,也無法承受。她痛苦的跪在地上,被永村廣拖著離開水邊。
  在永村廣看來,林德是個濫好人,他相信林德的話,當初面對追蹤者,他也沒有肌肉增強器依然殺了追蹤者那樣的怪物。現在他既然說,自己可以保護自己,那就一定能夠自己保護自己,可是這個韓國女人要是被襲擊,林德一定會不顧自己的安危腦筋發熱一點不理智的救她,那樣會令林德自身陷入危險之中。自己和林德是真正的戰友,是為了生存而一起面對命運的救世主,那自己就要為林德做些事情。哪個濫好人,根本不懂的使用暴力也是完成正義的必要條件。
  永村廣沒有打白河蘭後腦,是因為在他身上出現三頭獅之後,永村廣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力氣反應在大幅度增長,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強烈的慾望。吃飯胃口暴增三倍,做愛時射精後十分鐘之內就會再次勃起,一晚上可以連續做愛十次而不趕到疲乏。他對這樣的身體還不能太控制,如果像電影中那樣朝人後腦打,永村廣估計自己一拳下去,她最輕也是一個腦震盪。更大的可能是,這一拳下去,腦漿迸裂,直接掛掉。
  
fk90539 發表於 2011-9-17 13:47
第二章 武騰蘭(三)
  
  永村廣把白河蘭弄走,林德也就可以集中精神,面對不知是什麼的危險。做誘餌,說不緊張不害怕那是騙鬼的。凍牙能夠令他冷靜,精神集中,但是凍牙也不是萬能的,面對這未知的敵人,林德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激烈的跳動,就像是一面大鼓在胸腔中用力的敲擊。,
  深吸一口氣,林德走入了水中。從腰間拿出只有巴掌大的銀色伸縮長矛,卡的一聲,長矛由手掌大小伸展成兩米長。這根銀色的長矛是雙尖矛,握手在中間,兩頭的矛尖各有一尺半長,由三層三角形矛頭組成,矛刃鋒利,矛身上則繪製著優雅的線條符號。長矛鋒刃彈出之後,一股寒氣令林德不由得打了個噴嚏。就算是他這樣的武器小白,也能夠感覺到這柄長矛的厲害。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當初第一次進入埃米爾塔,林德他們用機槍掃射,卻也不能對凍牙獸造成嚴重的傷害。而劉祥使用這根長矛,一擊就將凍牙獸釘死。可見這柄長矛威力巨大。這肯定是劉祥從哪次任務之後獲得的戰利品。不過在第二次進入埃米爾塔時,生化世界中劉祥並未攜帶這柄長矛,如果當時他不是使用匕首斬開追蹤者的脖子,而是使用這柄長矛,他未必會死。
  劉祥臨死前所說的大意了,大概並不是指自己認為追蹤者無法傷害自己,而是指自己大意了未隨身攜帶這件武器。
  握緊長矛,冰冷的金屬質感令林德勇氣倍增,他站在齊腰深的水中,湖水冰涼,令他肌膚收緊,精神完全集中。
  「來吧,不管你是什麼,你這雜碎死定了。」林德咬牙切齒的罵道,將銀色雙尖矛cr水中。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銀色長矛入水的部分,水波自動避開,長矛周圍一尺內,一滴水都沒有。
  林德在小說中看到過說古代有些寶劍,可以做到分水斬浪,林德一直認為那是YY幻想,可是自己手中的這柄銀色雙尖長矛,居然就可以做到分水。林德心中對那些寫這些名劍的作者道歉,我錯了,不該罵你們是YY過度,是我太沒有見識了。
  看到這柄長矛展現的分水能力,增加了林德信心,雖然不能像東方不敗那樣葵花在手,天下我有。但是也如同郭靖練了降龍十八掌一樣,面對強敵也有信心一戰。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林德,也許不能算是所有人,白河蘭還在悟著小腹蹲在地下,站不起來,她的目光射向的是搶了她M4步槍的永村廣,咬牙切齒,如果目光能夠殺人,永村廣已經被大卸八塊。要是怒火能夠焚燒,永村廣就會連骨頭都被燒成灰。
  凍牙的冰冷感忽然增加了,林德雙目圓睜,來了。
  眼前的水面依然清澈無比,可以看到水底的卵石和雜草。看不到任何動物或者什麼東西的痕跡,但是水面下的雙腿,卻能夠感覺到水波微微蕩漾的觸感。這也是林德觸覺比常人敏感數倍才能感覺得到。有什麼東西在接近,在水中在接近自己。
  在哪裡?在哪個方向?林德肯定那東西已經接近了自己,可是卻無法判斷對方的姿態,也無法判斷前後左右。這樣隱形的敵人如何打敗?
  在這樣危險的時刻,林德終於退後了。他緩緩的後退向岸上倒退。如果對方如自己所想,只能在水中活動,那麼看到自己要離開水中,一定會主動攻擊。而自己這樣只面對前方一個方向就行了。
  林德賭對了,微微的響聲從水面發出,一個透明的,就像是張開的漁網一樣的物體從水中捲向林德的雙腳。也就是林德,否則這種幾乎和水一摸一樣的透明液態生物是幾乎不可能被在水中看到的。他左手用力的刺出銀色長矛,長矛入水貫穿了某種東西。
  被刺穿之後,襲擊的液態生物也改變了攻擊方向。順著銀色長矛,液態生物迅速纏向林德手腕。林德手腕被某種粘乎乎潮濕冰冷的東西卷中,剎那之間,林德左手手腕已經毫無感覺。他幾乎是同時,拔下凍牙向著手腕上刺去。
  就這瞬間,液態生物已經爬上林德的肘部。凍牙刺入液態生物,液態生物爬上林德的部分立刻被凍結了。林德這時候用盡所有力氣,向後跳躍,退出了水面,他左手揮動,將液態生物拉出了水面,林德站立不穩摔倒在沙灘上,銀色長矛不停的攪動。
  液態的生物,本來不會被刀劍所傷,但是林德手中的銀色長矛,卻具備分開液體的能力,是傳說中的斬水神兵。被林德一攪動,液態生物沒有被冰凍的部分頓時被分裂成七八塊。分裂的液態身體落在沙面上,很快滲入地面。林德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死了沒有。
  半分鐘後,僅剩下凍結在林德手臂上的一平方米左右的冰塊,這是液態怪物最後的痕跡。
  走向眾人,剛才的事情寫起來長,但是實際上僅僅是幾秒鐘內發生的事情。在眾人看來,不過是林德突然向後跳,摔倒在岸上。
  孫雅首先跑了下去,永村廣緊跟在她之後,只有他們兩人明白林德一定是受到了襲擊。否則他不會如此狼狽。
  「別過來。」林德看到兩人跑過來急忙大聲吼道:「對方是液態,不要靠近水,很危險。」
  永村廣孫雅收住腳步,孫雅擔心的問道:「你怎麼樣?」
  「沒事,我想比高考時要好一點。」林德站了起來,左手掛著那麼大的一塊冰,看起來很古怪。冰中的手,甚至已經可以看到森森白骨。這個生物的侵蝕能力太強了,怪不得被拉下水的兩人看不到任何蹤影。按這種速度,恐怕只要一兩分鐘,就能將一個活人完全的溶解成液體。
  由於被冰凍,林德的手腕感覺完全麻痺了,否則手臂上一定會很痛,說不定會被痛得昏過去。
  他走離沙灘,來到一株大樹下,用力將手臂上的冰塊撞向大樹,啪的一聲,冰塊碎裂。林德拿出最後一粒九花玉露丸。讓孫雅用小刀切成兩半,一半輾成粉末灑在手臂上被腐蝕的地方,另一半直接吞下。處理完手臂的傷勢,林德才緩過神來,對圍上來的眾人說敵人的信息情報。
  「水中有液態生物,透明的,沒有骨骼,外形不固定,體積大約相當於長寬兩米左右的樣子。可以一下子將整個人包住,液態生物的體液具備很高的腐蝕性,我的手被他們纏上只有一兩秒,開始的地方就被侵蝕到骨骼了。如果被這種生物包住,很快就會被溶解掉。這種怪物可以殺死,似乎是將身體切裂開來,分割的部分就會失去行動能力。」簡單的說了自己對怪物的瞭解,林德鄭重的說道:「在水裡,肉眼根本看不到它,被它纏上,就沒有機會了,根本無法抵抗。」
  眾人一聽都呆住了,水中的液體食人生物。可是按照林德所說,要離開的話必須穿過這片幾百米的水域,才能完成任務離開。有人不由的失聲叫道:」這根本是謀殺呀!」
  「謀殺?」孫雅一聲冷笑:「多古拉可不是讓我們這麼容易死的,他就是要看到我們為了生存在絕望裡掙扎,看人性的悲哀醜陋。我們不過是他手中的玩偶。」
  「發牢騷也是沒用的,現在首先要想到如何離開這裡。」永村廣道:「怪不得這個湖裡面一點生命都看不到,魚蝦之類的東西都沒有,看來是被那種液體怪物全部吃光了。島上這些巨獸生物都有殘留的骨骼,看來不是那種生物殺的。也就是說,那些液體生物只能在水中攻擊,而不能上岸。」
  遊方道士嘀咕道:「謝天謝地,總算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孫雅卻打破了這點希望:「那麼島上這些巨獸又是怎麼死的?」
  「也許是被困住所以餓死的?」一個戴眼鏡的新人女孩,聲音很小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可能。」林德說道:「有可能是因為那些液態怪獸突然出現,所以斷絕了食物來源死的,也有可能是因為自然緣故死的,但是也有可能是被什麼東西襲擊殺死的。如果是那樣,就說明這個島需要提防的怪物不止是水中的液體怪物,還有其他的危險東西存在。」
  一個液態怪獸就已經讓人絕望了,按照林德孫雅說的,還可能有其它的可以將如此巨大的巨獸消滅的危險生物存在,眾人頓時都被嚇傻了。
  戴眼鏡的小姑娘顫聲道:「這只是你們的猜測,也許你們猜錯了呢。」
  遊方道士咳嗽一聲道:「他們的猜測是對的,這些巨獸不是餓死的,而是被什麼東西殺死並且吃光了血肉才。」
  林德道:「道長,你怎麼知道的?我們不過是猜測而已。」
  「在你們下水的時候,我檢查了幾個巨獸的骷髏,屍體上有被咬過的痕跡,這些巨獸的骨骼強度很高,跟金屬差不多了,可是有些骨骼上有被咬碎的痕跡留下來。不知道襲擊它們的是什麼東西,但是我肯定,那些東西可以把我們的身體像爆米花一樣嚼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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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武籐蘭(四)
  
  遊方道士的話,徹底的摧毀了大部分人的勇氣。當然,林德、永村廣、孫雅例外。他們本來就已經做好了面對任何可怕生物的心理準備。另一個人,也沒有為遊方道士的話影響,她仇恨的雙目一直死盯著永村廣,當然就是擁有最勤奮AV女星,大韓民國女性的典範,武籐蘭身材的女軍人白河蘭。
  看來在這女人看來,現在就是世界毀滅,對她來說也許都不如想要幹掉永村廣的願望強烈。她滿是怒火的眼神,也讓永村廣有些不自在。如果不是林德肯定會反對,永村廣真想一槍打爆這女人的頭。
  「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島去到岸上,在這裡停留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林德的話引來一片埋怨聲:「我們也知道要盡快離開,可是誰知道水裡還有沒有液態魔獸?」
  林德道:「不能讓人下水,太危險了。我們必須想辦法不進入水中而到達對岸。」
  眾人覺得林德是廢話,只有永村廣孫雅明白了,林德大概有了主意。永村廣問道:「林桑,你有什麼建議?」
  「造木筏。」林德大聲說道:「這島上有足夠的樹,對面那個木筏看起來也是用和島上一樣的樹木建造的。那些液態生物似乎是不能離開水面的,如果我們造好木筏,不接觸水面,就有可能安全的過去。」
  遊方道士擊掌道:「對呀,對面那個木筏證明,有人把木筏在這片水域當做交通工具,那麼木筏上應該是安全的。只要我們能夠做好木筏,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一名染著金髮的男子苦惱的說道:「可是木筏該怎麼做?你們誰會嗎?」
  孫雅不覺得這是問題:「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不成,只要有原材料,我們一定可以紮起木筏的。」
  遊方道士說道:「這些樹的樹幹都是筆直的,只要砍斷,不需要加工,就能直接使用。」
  戴眼鏡的少女問道:「可是該怎麼砍斷這些樹呢?我們沒有斧頭和鋸子。」
  「砍樹交給我和胖子就行了。」林德活動了一下手臂,左手基本是不能用了,但是右手沒有受到影響,活動自如。
  永村廣將M4步槍交給孫雅,趁著林德不注意的時候低聲道:「你幫我看好那個韓國女人,她看來對我是懷恨在心誓不兩立,不要讓她拿到槍,我估計拿到槍之後,她會直接向我開槍。如果她有什麼不安份的舉動,你就立刻殺了她。」
  「我明白。」孫雅也低聲回答了永村廣。「不過你居然沒有主動殺了她斷絕後患?」
  「林桑肯定不同意的,我不想讓林桑為了這個愚蠢的女人和我生氣破壞我們的友情。」
  「這到是,這女人是個單細胞的蠢才。」孫雅也很討厭這種一根筋神經,只會帶來麻煩的人。「我去和她談談,現在大家畢竟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她在搞起內訌就麻煩了。如果她聽勸,你也就不用擔心了。」
  「那麼要是她不聽你的好言相勸呢?」
  孫雅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猙獰的歷芒,「那你也不用擔心了,死人是不會帶來麻煩的。」
  「林桑那裡?」
  孫雅打斷了永村廣的話:「他那裡我來解釋,小林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好心了。那麼有些事情,就讓我們這樣的黑心人來解決,這樣對大家都好。」
  永村廣歎氣道:「佛心也要辣手,正義必須鐵腕。林桑還是太年輕了,對人性的本質不夠瞭解。」
  孫雅卻悄然笑道:「可是不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會跟隨他,讓他做我們的領導者。如果換了你我,我們能夠放心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對方嗎?」
  林德站在樹前,單手拿著銀色長矛,一聲大喝,長矛在陽光下閃過一道寒光,足有大碗粗細的樹幹從中被斬斷,樹幹轟然倒下。斷口平滑,林德很滿意自己完成的效果。這柄長矛鋒利的超乎想想,自己雖然只能一隻手發力,但是看來在今天天黑前弄夠扎木筏的樹幹還是沒什麼問題。
  在他砍了四五株樹幹後,永村廣走了過來,遞給林德手絹,讓他擦汗休息。長矛不是鋸子,為了可以一擊斬斷樹幹,林德每一次都要全力以赴,這樣對體力損耗很大,而且他的左手又無法發力,這樣更加耗費體力。
  永村廣力氣比沒有肌肉強化器的林德大的多,這要歸功於他身體中的三頭獅巴爾。林德體內雖然赤龍也在修養,但是因為本身意識的壓制,赤龍只能在靈魂深處沉睡,而不能影響林德本身。而永村廣的意識卻不帶任何抵抗的接受了三頭獅巴爾的意識存在,令巴爾和他融合,這樣令永村廣身體有了長足的進步。不過在獲得身體強化的同時,他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永村廣用力的砍樹,雙尖矛他用的很不順手,在自己身上添了幾道傷口。不過他肉厚血多,這點小傷包紮一下就好了。力量上雖然比林德強,但是長期帶著凍牙,林德的精神成長很快,讓他在任何技巧上都可以快速的學習掌握。
  所以儘管力氣比林德大,林德每一次可以斬斷哪怕是合抱粗的大樹,而永村廣卻往往要七八下乃至十幾次才能斬斷一株大樹。
  孫雅走到白河蘭身邊,白河蘭靠在一株大樹下,手捂肋部,還站不起來。看來永村廣那一拳確實下手很重,這麼久了,她依然無法直起身。「真是個粗魯的日本沙豬,居然下這麼重的手,對女性要疼愛才對。」
  「你這女人想幹什麼?」孫雅一直和永村廣站在一起,白河蘭看向她的眼神也帶有怒氣。
  「我來看看你傷的怎麼樣?」
  「不用你裝好人。」白河蘭說話粗魯,聽起來非常蠻橫。
  遊方道士此時也走了過來,他對白河蘭道:「小姐,請把手伸出來,我幫你看看。」
  白河蘭勉強的伸出手,還在嘀咕:「我是基督徒,不信道教的。」
  遊方道士用三指扣住白河蘭的手腕,片刻後道:「還好,看來問題不大,小姐,你現在還感到噁心,肚子裡有什麼東西堵的的慌嗎?」
  「沒有,就是*疼。」
  「那就好,看來內臟沒有破裂出血。」遊方道士收回手:「白小姐,那個日本人雖然下手重了一點,不過他是救了你的命,大家現在都面臨困境,你也就不要在此時和他衝突了。」
  孫雅沒想到這位遊方道士居然和自己一樣,是來勸說白河蘭的。想必他也發現,白河蘭的性格會在身體可以活動後,一定會想辦法攻擊永村廣。如果上了木筏她卻突然內亂,說不定會害死其他人的。
  白河蘭梗著脖子道:「笑話,他哪裡救了我?」
  「如果當時水中的液態妖獸攻擊的是你,你以為你能躲的開?而且,你的莽撞會害死小林子的。那個濫好人,要是讓你在水中當誘餌,自己觀察你被攻擊的情況,也能得到需要的情報,而不用像現在這樣自己的左手重傷。」孫雅聲音漸漸的凌厲起來:「白河蘭,你已經帶給我們一次麻煩了,因為你擅自攻擊多古拉,導致了我們都失去了武器,在面對攻擊時,毫無防禦的能力。這一次,注定會有人因為你的莽撞而死,你還要將其他人也害死不成?」
  「我怎麼知道那個人是怪物打不死的?你們才是陰謀者,卻要把責任推在我身上,我才不會放過你們。」她的話音未落,孫雅M4的槍口就塞進了白河蘭的嘴裡。「你這女人,純屬是個潑婦。蠻不講理。留你在,會害死其他人的。」
  遊方道士連忙苦勸道:「孫小姐,請住手,白小姐是一時氣憤失控的,大家現在要聯手共度難關,千萬不要自相殘殺,這樣只能讓敵人得逞。」
  白河蘭憤怒和驚恐的目光和孫雅冰冷無情的目光在空氣中激烈的碰撞,孫雅的目光不帶一絲情緒,冷酷的就像是將白河蘭當成一塊毫無意義的物品。在孫雅無情的眼神下,白河蘭終於退縮了,眼神變的軟弱起來。
  孫雅將槍抽出白河蘭的口中,在她強大凶狠無情的氣魄面前,白河蘭兇惡的品性完全被壓制,低聲道:「我知道了,在返回現實前,我不會報仇的。可是回到了現實之後,如果再讓我看到那個日本胖子,我要宰了他。」
  「那時候隨你怎麼做,就是那高跟靴踢爆他的屁眼也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但是記著你說的話,如果在離開這裡之前,你再敢給我們添麻煩,我就毫不留情的殺了你。」白河蘭看著孫雅的面孔,臉色變的有些微紅:「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答應你就一定會做到的。」
  看著她的表情,孫雅微微皺眉,她的經歷令她對人的情感有敏銳的瞭解,這個韓國女人,居然喜歡上了自己。她,是個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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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武籐蘭(五)
  
  平時強悍的人面對比自己更加凶悍的強者時,自身面臨的反差會很容易令人產生愛情崇拜等情感,這已經被心理學家所證實。白河蘭就是一個這樣的典型,她自小性格就很衝動。爬樹打架野的要命,是著名的假小子。在學生時代,是著名的校園大姐。經常將男生從教室中拖到操場毒打,甚至還有過打架追男生追到男澡堂然後痛打男生的事情。
  後來畢業了,開始在辦公室工作,卻只幹了幾天就將手伸到她屁股上的總經理一記鐵砂掌打到了醫院去。在女人地位低下,性騷擾家常便飯的韓國,她的做法是沒有什麼企業能夠容忍的。於是乎,我們白河蘭小姐空有一副還不錯的表皮,火辣的身材,卻既沒有工作也沒有男朋友。
  後來,無事可作的她,就決定服兵役了。在韓國,男性身體健康者,必須服兵役,而女性則是自己申請的。
  因為自小愛打架,白河蘭的身體在女性中相當出色。雖然並未練習韓國國拳跆拳道,但是她在部隊中,很快就以優秀的身體和戰鬥能力,成為軍中的著名問題人物。而她原本就暴躁的壞脾氣,在軍中更加是雪上加霜,最後沒什麼人敢於接近她。這個女人的外號叫,TNT,可見她性格有多麼糟糕。
  這次是一次針對假設北韓派遣小分隊潛入韓國城市進行破壞,白河蘭所在的部隊進行鎮壓追捕的都市演習,屬於二級演習,非常重要。所以白河蘭才會隨身帶著M4步槍,可是明明是衝進一座假設有北韓武裝分子的大樓,可是卻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埃米爾塔下。難以掌控的局面令白河蘭原本就暴躁的性格更加失控,當知道一切是多古拉搗的鬼之後,她就向多古拉開槍射擊。結果讓本來就很糟糕的事情變的更糟糕,面對孫雅凌厲氣勢,白河蘭從來沒遇到敢這樣對她的人,氣勢上的弱勢讓她心理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她以前並不是拉拉。雖然有過女性追求過她,但是被她一耳光打的牙齒都掉了。當然,她也沒有過男朋友,見過她抓起人頭用力往牆上撞的潑婦架勢,就沒有什麼男人敢於打她的主意了。所以白河蘭從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可是這個時候,她感覺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
  孫雅將槍還給了白河蘭,永村廣當時忙著砍樹沒有看到,等到注意到的時候臉色都變的青了。
  孫雅走到他身邊輕笑道:「不用擔心,她已經在我掌握中,不會在這短時間找你的麻煩,你繼續安心做你的事情好了。」
  「希望如此,我說大姐,可別拿我的命來開玩笑。」
  孫雅語帶雙關的說道:「放心了,我這雙眼,看人絕對不會錯。」
  這時天色也漸漸的暗淡下來,幾隻白鳥掠過水面,有幾隻瞬間在水面消失了蹤影。由於是同時消失的,證明了水中不但還有液態妖獸,而且不止一隻。林德從地上揀了一些碎石,在飛鳥掠過小島的時候,用力擲出。這種向天扔石頭的愚蠢行為,他居然打下來四五隻飛鳥。可見林德腕力和準頭有多麼驚人。
  一群人這一天下來提心吊膽,也都餓了。有人揀了些枯枝落葉,用隨身帶的打火機點燃篝火,將幾隻飛鳥烤了大家分食,雖然不能吃飽,但是至少能夠暫時讓飢餓的肚子有個填充。林德將一根大樹從中斬斷,讓永村廣用銀色雙尖矛挖空,製成了一個大水桶,他冒險接近水邊,裝了一桶水然後立刻返回。由於有凍牙,在液態妖獸接近的時候,林德能夠感覺到,可以避免稀里糊塗被液態妖獸拖下水中送命。
  水味道甘甜,眾人整整一天水米未進,也都顧不得形象,紛紛用手捧水喝。而林德則和永村廣兩人沉默的在一邊,將砍倒的樹木枝葉弄斷,將樹身砍成大約一樣粗細的原木。林德用雙尖矛,而永村廣大多數時候都是直接用手就可以了。
  夜色漸漸的深了,遠方群山中傳來詭異的鳴叫,比貓頭鷹的叫聲還要淒厲的多,就如將嬰兒的脖子掐住,只流一絲縫隙將哭泣聲傳出,令所有女人不由得抱緊了雙臂,感到渾身發冷。就在這淒厲的聲音中,漸漸的到了下半夜,天空中一片雲也沒有,但是只有點點繁星,卻沒有月亮。
  林德停下了手,問永村廣,「你聽到了什麼沒有?」
  「很難聽的哭聲,有這樣的聲音恐怕今晚沒有一個人可以睡覺。」永村廣說完後看到林德緊鎖眉頭,面色凝重,他大吃一驚,「難道還有其它的……」
  林德看向黑色的夜空,面色鐵青:「有古怪。」他猛地站了起來,對孫雅叫道:「讓所有人集中在火堆周圍,快,在外圍再點幾隊火。武籐蘭,向天空射擊,快。」
  「不要命令我,你這臭小子。」白河蘭剛一抱怨,就看到了孫雅凌厲的目光,她連忙低聲道:「我知道了。」舉搶斜向向天空射擊。之所以要斜射,因為如果直向天空射擊的話,落下的子彈很可能會傷人。
  隨著白河蘭的射擊,天空中立刻響起了怪異的吱吱聲,但是眾人還是什麼都看不到,黑暗將一切都遮掩了。
  林德的雙目,可以在白日看到星空,可以在天空中看到地面上的老鼠奔跑,可是他的超人視力在夜晚也就失去了作用,也就比普通人好那麼一點點。這個世界沒有月亮,所以當夜幕籠罩大地的時候,點點繁星只是點綴夜空,而大地是一片黑暗。
  一閃一閃跳躍的火苗將眾人的面孔映照的就如拙劣工匠製作的面具,肌肉僵硬,目光呆滯,黑暗中的聲響令眾人的勇氣就像是被抽掉了骨頭的馬匹,只能化成一灘細軟的爛泥。命運無法自控,只能如末日審判在神的面前哭嚎的罪人,等待著自己命運的最終結果。
  這是命運的最終,這是只有殺戮的場所。
  而最後支持著眾人還沒有崩潰的,就是林德堅定的面容和鎮定的指揮聲。他指揮著大多如行屍走肉的眾人,移動火堆,製造火把,用火焰將自己保護起來。不知道黑暗中發出異響的是什麼,但是不管那是什麼,它們害怕火焰是肯定地。所以那些東西到現在不敢靠近眾人,只要有足夠的火焰,今晚就能堅持過去。
  當林德指揮眾人製造了一個火圈,將眾人都保護起來後,孫雅和遊方道士走到他身邊。林德問道:「大家都在嗎?」
  遊方道士搖頭道:「有一位小姐,因為內急,不好意思在眾人面前,到了左面的灌木從中,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林德心中不由大罵,什麼時候了,居然還在這種方面不好意思。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不過是被人看到上廁所而已,了不起就想自己上的廁所被按了攝像頭,並且所有的照片都被放到了網上,不就行了。被人看了又不會少塊肉,可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孫雅拉住了林德的手臂,林德一回頭,看到孫雅擔心焦急的雙目。她對這林德搖頭道:「不要去。」孫雅現在已經瞭解了林德,這個蠢貨老是不自覺的將其他人的命運背負在自己身上。雖然大家都是被弄進埃米爾塔面對生死考驗,可是保護自己才是生存的不二法門。面對哪怕是人的侵害,林德會如同猛獸一樣的反擊,不在乎殺多少人。可是當自己同一條戰線的人面對危險,這個傻小子,卻總是忽視自己的生命有多麼寶貴。別人有這種行為,孫雅可以用高尚了,尊敬了來形容,可是林德是自己的好友,夥伴,乃至情人,孫雅不想讓林德背負這樣的責任。
  不管林德有多麼厲害,黑暗中天知道有什麼危險。為了一個自身愚蠢的女人,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這絕對不值得。
  林德深深的看往孫雅的雙目中,誠摯的說道:「她既然是我們的夥伴,我就不能不管她。」
  「你這樣根本是傻子。」
  林德撓撓頭道:「也許吧,可是我寧可當一個傻子,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同伴生死未卜而不管,孫雅,你想想,要是那裡的是你,我就以危險為理由拋棄你不管,你是什麼感受?」
  孫雅焦躁的勸說道:「可是我才不會那麼愚蠢,給自己的同伴增加麻煩的。只有能夠幫助同伴的人才有資格說是同伴,這裡是殺場,最後的殺場,弱者沒有生存的餘地。小林子,你救不了所有人的。」
  「我知道。」林德輕輕地拿開孫雅的手:「我又不是胖子,認為自己是救世主,我也沒有自大的想要拯救所有人,不,我並沒有想拯救任何人。但是,我不能不去幫助自己的戰友。如果這時候,我丟棄她不管,孫雅,我絕對無法原諒那樣的自己。而且,我們必須要知道黑暗中是什麼,不知道敵人的情報,太危險了。現在能去黑暗中的人,只有我。」
  「你這傻瓜。」孫雅知道勸阻不住林德,黯然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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