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冊 冰原之路 014.杜凡的仁慈
費雷看著杜凡的表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先隨手兩巴掌把卡西米爾給打醒了,然後才一把扯開了卡西米爾腿上的皮甲和皮靴,露出了他那雙毛茸茸的大腿.
頓時,一陣強烈的腳臭味彌漫在了整個帳篷之中.
杜凡一皺眉頭,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費雷差點被熏得暈了過去,他猛的把卡西米爾的腳塞到了水桶里面,然後就跑到了帳篷之外,干嘔不止.
杜凡運起光明斗氣閃爍了片刻,才算是驅除了帳篷之中的臭味,這驅除邪惡的光明斗氣被他用來驅除腳臭,如果光明神那個老家伙知道了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嘔血三升.
待到費雷好不容易緩了過來,重新跑回帳篷里面之後,卡西米爾的腳已經被凍在了水桶里面了.
這種滴水成冰的環境之下出現這種狀況,倒也不難得.
卡西米爾也不知道是因為尷尬還是想到了什麼,總之一臉的蒼白,嘴唇已經紫得發黑.
費雷走到了他身邊,隨手兩巴掌又過去,罵道:"混蛋,你到底多久沒洗腳了?"
卡西米爾就算是混了幾十年的傭兵,恐怕也是第一次遇到了這種情況,他一時間說又不是,不說又不是,再想想自己此刻的處境,差一點點就淚流滿面起來.
杜凡擺擺手,道:"好了,好了,辦正事要緊吧."
費雷一臉晦氣,雙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幾把,但是還是覺得惡心得不得了,不過杜凡都已經發話了,他也就不敢多說什麼,只是一臉陰森的看著卡西米爾,如果說之前他審問卡西米爾只是因為杜凡命令的話,那麼這一次要是再出手的話,卡西米爾估計就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杜凡在卡西米爾的面前轉了幾卷,伸腳輕輕的踢了踢他腳底的那個桶,只見光明斗氣一閃,那個木桶就變成了粉末,露出了地下那快晶瑩剔透的冰塊,在冰塊里面卡西米爾那雙大腳猶如某種藝術品一般,烏黑發亮.
杜凡輕輕的抽出了卡西米爾腰間的那柄長劍,在面前用手指彈了一下,忍不住感歎道:"好劍!"
卡西米爾悶一聲,道:"杜凡閣下喜歡拿去就是了,何必這樣?"
杜凡看都不看他一眼,反手就一巴掌打了過去,這一把里面蘊含著斗氣,直接把卡西米爾的牙齒都打掉了幾顆,打完了之後,杜凡才掏出一條手絹在手背上擦了擦,接著把手絹砸到了卡西米爾的臉上,道:"少爺我沒叫你說話的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嗎?"
說完他又揮了揮手里的劍,再次感歎:"好劍!"
只是這一次隨著他的揮舞,這柄劍在空中轉了幾圈就向著卡西米爾的腳底下砍了過去,也沒聽到什麼聲響,這劍就沒入了冰塊里面.
卡西米爾只覺得心底一涼,褲襠就熱了起來,他的腳被凍僵了,早就沒了感覺,但是看到了杜凡的動作,也可以猜出,杜凡多半是把自己的腳給砍了,一時間他只覺得萬念俱灰,沒了這雙腳,他就算能夠逃出去,也跑不出這北方冰原,這最後的一線生機,也這樣活生生的被杜凡給掐斷了.
杜凡看著他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低聲道:"卡西米爾閣下,怎麼尿褲子了?你怕你的腳被切斷了?不要怕,不要怕,我的手可以很穩的,剛才那一下,並沒有任何差錯,雖然可能切到了你的皮肉,但是你的腳,可絕對沒斷,不信的話,你大可以看一眼."
卡西米爾一驚,忙低頭看了下去,只見自己那削鐵如泥的長劍,居然沒有把冰塊給砍成兩段,只是架在了上面,難免有點觸目驚醒.
杜凡一笑,把劍抽了回來,在卡西米爾的面前揚了揚,道:"看見沒有這次是我失誤,但是下一次我為了保證不失誤,會一腳把這冰塊給踢爛,我想你在北方呆過的人也知道,腳被凍在冰塊里,而冰塊被踢爛,會是什麼結果."
卡西米爾臉色越發蒼白,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杜凡依然一臉笑容,他擺弄著手里的劍,低聲道:"不過卡西米爾請你放心,作為光明神的信徒,我絕對不會隨意的殺人,我最多就把你的手腳給弄碎了,然後還會把你送出營地,哦!不只是你,你們雪狐傭兵團的人都應該同進同出,我打碎了你們的手腳之後,會幫你們包紮好傷口,接著把你們喂得飽飽的,怕你們給魔獸欺負, 我還會幫你們身上撒上一點魔獸討厭的藥粉,這樣的話,一路下去,你們就不會被魔獸襲擊了說不定,靠著自己的牙齒還能夠爬出這北方冰原卡西米爾你說我是不是很仁慈?"
費雷在一旁聽得頭皮發麻,對這個白衣教士更是佩服,想不到他對人好的時候好到極致,折磨人的時候也是無所不用極其,當下他對杜凡的敬仰當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費雷在心中下定了決心,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就一定要跟著這位杜凡大人混,在他手下混估計無論如何都不會吃虧的.
而卡西米爾卻如遭雷擊,如果真的被杜凡這樣折磨的話,那當著是比死還不如,在那種連死都沒辦法的情況下,對于任何人來說,都將是一種深刻到了極點的折磨.
他抬起頭,眼神變得軟弱無力,看著杜凡的笑臉,他忍不住道:"你憑你也算得上是光明神的信徒?憑你憑你也算得上?"
杜凡淡淡一笑,不說話,心中卻是沒有一絲後怕,對比起神威獄和異端審判所的手段自己真的是仁慈到了極點,連神威獄的那群人都是光明神最眷顧的信徒,自己又怎麼會被光明神所厭惡?
看著杜凡的笑容,卡西米爾不寒而栗,良久他斐然長歎,整個人猶如老了幾歲一般,他看著杜凡,道:"答應我,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你的話,你要保證,能夠把我放了."
杜凡搖搖頭,道:"你我心里都清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最多只能夠保證給你一個痛快罷了,當然,這是在你老實交代的前提之下.等你說完之後,我會把你打暈,然後讓你們雪狐傭兵團其他人的人來說一次,我想他們多多少少也會知道一點吧."
卡西米爾看著杜凡,苦笑了一聲,他眼中一片渾濁,毫無神采,想來是已經失去了所有生的希望了,輕輕的噓了一口氣,卡西米爾低聲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麼能不能讓我在臨時前少受一點苦?"
杜凡歎了口氣,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只是想要少受點苦,又有何難?"
說著,他輕輕的一揮手,一抹光明斗氣從指間射出,打到了卡西米爾腳上的冰塊之上,柔和的斗氣,緩緩的把冰塊融化掉了,只是卡西米爾腳早已凍僵,要救治好,也不是一時半會的是事情.
杜凡猶豫了片刻,才從儲物戒指里面出了一個藍綠色的小瓶子,用指甲在里面挑了一點粉末出來彈到了卡西米爾的嘴巴的里面,道:"這是南國的一種麻藥,可以讓你全身失去知覺,自然就感覺不到痛苦了."
卡西米爾苦笑一聲,道:"那還真的是要多謝你了"
杜凡哼了一聲,道:"廢話不要太多說關鍵的就可以了."
卡西米爾點點頭,垂著腦袋,低低的訴說了起來:"那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
這話一出來,杜凡和費雷的心里就同時咯噔的跳了一下,半個月前,那豈不是和自己出發的時間差不多?
卡西米爾沒有注意到兩人怪異的表情,繼續說道:"那是一個寒冷的夜晚,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下,去了賭館,杜凡大人你不用這樣看我,我們這些傭兵常年在刀口上做生意,誰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所以,只要一有機會,我們就會享樂"
杜凡理解的點點頭,道:"繼續說下去說重點"
卡西米爾苦笑一聲,繼續道:"那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樣輸了個精光,就連身上的裝備都差點被扣了下來抵債杜凡閣下你要知道,我這個人沒有其他優點,就是賭品好,輸了就是輸了,我也不會耍賴我那時候脫下了裝備之後,就准備離開,尋思著第二天帶著隊伍再到冰原附近撈一筆,好來換回裝備,但是在我離開之前,卻突然有一個人叫住了我那個人對我說,正好他有一個任務,想要找傭兵團完成,只要願意接這個任務的,他可以預先支付十萬金幣,事成之後,還能有多九十萬個金幣一百萬金幣啊這可相當于我們辛苦一年才賺得回來的錢所以"
"所以,你就把那個任務接了?"杜凡反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