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沉淪 作者:水晶小狼 （連載中）

第一卷 緋色年華 第九章 十二樂章與神秘少女

無意間的一眼，讓他發現房間最裡面一個單獨的角落，很安靜，卻並不顯眼，似乎是為了將那個地方的東西和其他東西區分開來。對於那個角落的特別感覺讓傑拉爾放下手中的兩把長劍，緩緩走了過去。


這塊地方有著一塊凸起的巨頭，仿佛和地面連為一體，當然，讓他注意的不是這塊看似普通的石頭，而是上面插著的一把看似朴華的騎士劍，劍刃之上細密的符文閃爍，而它外面的一圈更是流動著有如蝌蚪一般顏色各異的流光，忽緩忽快，細細數來，居然有十二種不同的顏色，似乎代表著十二種不同的力量。而有時忽明忽暗，卻讓人感覺到兩種截然不同的本源性質。


各種光芒不斷映射在傑拉爾的臉上，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從心底有著一種源自于靈魂的渴望，他喜歡這把劍，他要擁有這把劍，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想要拔出這把令人迷醉的長劍，這便是他窮極一生的渴望。他使盡全身的力氣，只求它能夠閃耀更璀璨的光芒。


“嗯？”


突然間感到一絲意外，明明使勁力氣想到一抽而出，卻發現這把長劍居然紋絲不動。傑拉爾以為自己沒有使力，於是再次用力拔劍，卻仍然毫無反應。他有些不信邪，於是整個人站在了那地巨石之上，雙手用盡全身的力氣使勁拔去，可依舊沒有一點動跡。


這回他真的急了，明明有這麼好的一把兵刃，卻無法為自己所用，可是不管自己怎麼怒力，卻依舊沒有成效，難道，是因為自己不夠強麼？


……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月，勒文還在潛心于那些古老的文獻研究，甚至到了不吃不休的境界，而且從跡像看來，似乎還更加狂熱的趨勢。傑拉爾也沒太多的事做，雖然這裡的好地方不少，不過他唯一喜歡逛的便是那個兵器庫，每天擺弄一下裡面的各路武器，還有就是每天試下能否拔出那把神秘的劍，不行的話就對著那把長劍發呆上一兩個時辰。


他曾向父親詢問這把長劍的來歷，勒文也是搖了搖頭，然後指向書架裡一個擺放武器介紹與各種冶煉方法的書架。


為了尋找如何拔出那把長劍的方法，傑拉爾耐著性質看完一本又一本厚重的書籍，所幸書裡大多是插圖，很好的辨認，終於在翻了一天一夜後在某本介紹史詩兵器的最後幾頁中找到了那把劍的記載，欣喜若狂的他立馬跑到勒文那要他翻譯。


勒文雖然不爽傑拉爾打攪他寶貴的時間，不過還是為他耐心解釋到。


“書中的這把劍名為‘十二樂章’，算是一把傳說級的兵器，它的名字是主要因為它能發出十二種光芒而得名，每一種光芒代表一種力量。同時的它顏色還分為兩種形態，光之形態，光芒光顯鮮豔，又名‘黎明之十二樂章’，在人正面情緒下發動，比如高興、興奮、感動什麼的，能給予使用者十二種祝福力量，比如加速祈福、蠻牛之力、大地之甲、冷靜之心等等；另一種叫暗之形態，光的顏色比較沉悶黯淡，又名‘黃昏之十二樂章’，給予受傷者虛弱、遲緩、眩暈、麻痹等十二種詛咒，在人負面情緒下發動，比如憤怒、消極、狂躁、不安等時候……”


聽聞這把劍這麼大的來歷和附加的屬性，更是激發了傑拉爾想要獲得這把劍的決心，只是決心抵不過現實，每次行動都是以失敗告終，不過他依舊沒有放棄。也許，正應了一句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這一日傑拉爾的心情依舊不爽，如何拔出那把劍已經成為了他每日必做的功課之一。可接連地失敗已經讓他開始抓狂，以至於到了動不動就想破壞點什麼來舒緩自己鬱悶的心情。


他離開兵器庫，來到中央大廳中，在一眾的雕像間走過，一月多的瞭解，讓他對這座偉大的宮殿也沒了當初的震驚，只是如自身小院裡隨意穿棱。或許只是偶然，讓恰好看到一個冒似“特別”的騎士像。它手持一把很是華麗的騎士劍，冰冷的目光俯視著地面。或許是因為這些雕像太過傳神，以傑拉爾的位置看去原來那張雕刻的英俊面孔的騎士嘴角的那絲自信變成了俯視傑拉爾的嘲笑。


黯滅一槍砸過，頓時將石像砸得四分五裂，同時他還不過癮，扔掉長槍直接用拳頭砸擊，重腳狠踹，釋放這些天暴躁的心情，剛剛一座剛剛完好的雕像瞬間變得一通毫無價值的石頭，不過這雕像的底座夠硬，居然沒大多損壞。這裡傑拉爾氣也消了點，只在離開之前最後踢出不輕不重的一腳。


腳尖似乎沒踢到實處，傑拉爾愣了一下，似乎踢到什麼格子，很明顯地感覺到一塊有彈性的石磚向裡凸去。


“隆隆隆隆……”


唯有這座破損的石像開始移動，漸漸離開原本所在的位置，而原先空出的一塊地方變成一方向下的階梯。傑拉爾看了看剛才踢的那個底座，發現那處的紋裡稍與別處有些不同。


“難道其他幾處也是一樣？”傑拉爾倒沒急著下去觀察了其他幾處雕像，卻沒有發現別的不同，唯有自己踢損的那座石像才有這個暗格。細細想來，這座雕像放得位置並不起眼，那個暗格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何況還有那麼多其他雕像，少說也有百來座，先入為主的人們很難一看發現這個隱蔽的位置，何況自己可是在這裡逛過幾百圈不止了，這次若不是心情不爽的話很難發現這個地方。


既然是新地方，多少引起來他的一些興趣，何況還這麼隱蔽。於是一掃之前的那份抑鬱之氣，略有好奇地毫不猶豫地走下階梯。


沿著階梯漸漸下去，有些意處，越是往下便愈是感覺到一種寒冷，不過對於已是聖戰士級別的傑拉爾而言卻並不受多少影響，階梯不短，讓他走了幾分鐘，隨後終於走到一個滿是冰霜佈滿的密室。


這間密室很特別，四周的牆壁都是晶瑩的冰牆，不知哪裡的光線，透過冰壁將整個房間照射地極端閃耀。傑拉爾的目光看向了這間密室裡唯一東西，一具巨大的冰棺。好奇心催使他很快走到冰棺旁邊，向裡面看去。


冰棺裡躺著一名少女，靜靜地躺在冰棺之內。


這是一名美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少女。


她有著一頭金色的長髮，如雲般披散開來，像床墊似地鋪在身下，在密室裡晶瑩的亮光照射下，金燦的令人迷醉。


精緻的五官沒有一絲瑕疵。雪白的肌膚，細長的睫毛，誘人的紅唇，配上她臉上的那種慵懶姿意且帶著幾分高雅的氣質，給人視覺以及心裡上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那修長的指型，起伏的身姿，除了完美你再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修飾。而她身上穿著的那一身素白的輕紗長裙，更是為她增添了一分空靈般地氣質……


……


……

第一卷 緋色年華 第十章 突來的靈感

在此之前，因為見的世面不多，傑拉爾並不能分辨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具體的區別，可是冰棺裡的這個人，讓他一眼便能感覺到這應該就是父親所說過的女孩。也不知道是出於怎樣的本能，也許只是如父親所說，真正的女孩，是給予人心中無限美感的存在，這種讓人看著舒服的感覺，也許正是那種稱之為美的東西。


他很好奇這個女孩為什麼會躺在這具寒冷的冰棺之中，難道她死了麼？可她那緊閉的雙眼，安祥的面孔，似乎隱隱在等待什麼。這張鮮活的面孔依舊充滿著活力，難道是因為睡得太過深沉？


不知何時，也許傑拉爾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手伸向了女孩的面孔，想觸碰一下那分美好的存在。當手離那張面孔很近時，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抗拒著他的手將他彈開。同時間，他發現到女孩的體內有著一股陌名的力量波動，不似魔法也不是鬥氣力量，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無比倫比的氣勢，那擴散開氣息讓傑拉爾不禁後退幾步。他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沉睡的女孩體內居然有蘊藏如此強大的力量，並不弱于自己的力量強度。


對這件事，傑拉爾沒敢再強來，也許他應該去問問父親，也只有他會明白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


……


勒文被拉來時一百個不情願，他已經徹底迷失于那些珍貴的文獻之中，執迷于那些力量的研究，若非傑拉爾強行把他扛來，而且那個密室確也提起了他一絲興趣，不然他早恨不得直接給傑拉爾一巴掌。


“小子，我近來對靈魂之術的研究剛好有點小成，正好來了點靈感，你小子居然就來破壞了！這次算了，下次再敢胡來我直接給你一記黑暗轟爆，”勒文憤憤地說完這話，才緩步向那具冰棺走去。他很意外，沒想到這座宮殿裡還隱藏著這麼神秘的一間寒冰密室，似乎，還很不簡單。


當他隨傑拉爾站在冰棺前，勒文也一時被眼前的身影所吸引。


“好漂亮的女孩！”


勒文深吸了一口氣，不禁由衷的贊道：


“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孩……傑拉爾，想我當初一直以為你母親便是世間少有的美女，既使世上還有更漂亮的女人，比她也優秀不了幾分，這也可能是我見識少罷了。只是，以你的母親出類拔萃的容貌，相比這位冰棺中的女孩，似乎~~~確實低了一個檔次，更別說她這種無與倫與的高雅與貴氣。非要我從她身上找出一絲的缺點，只能說是胸部略顯小了點，但至少很挺翹……”


這些專業術語傑拉爾是根本不懂的，在讚賞完少女的美麗與氣質後，勒文似乎也有些疑惑，自身上一股魔力波動擴散開來檢測少女的身體，而後那眉頭卻是皺緊幾分。


“不過，這卻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少女，只是**被完美地保留下來。按理說，靈魂離開太久就會變成一個死人。而距這座宮殿的歷史，這具身體少說也有千來年的歷史，能被鮮活的保留下來，簡直是一個奇跡。”


說完，勒文伸出手，想要翻開少女的眼皮確定，只是當他的手臨近時，那股強盛的氣質再次蓬發，一時沒注意的勒文一個沒站穩，直接向後翻了一個大跟頭。


“我草！”這個跟頭讓勒文覺得很沒面子，忍不住破口大駡。而突然間，他似乎感覺到什麼，再次變得有些狂熱起來，


“難道這就是文獻中所記載的元力吧？果然包含兩種職業屬性！”


“元力？”對於這個新鮮的詞，傑拉爾倒是第一次聽說，他對於力量的瞭解，僅限於所謂的鬥氣與魔法。


說到這裡，勒文再次興奮起來。


“對，近來我在書庫的一大半時間面，便在研究這所謂的元力……”


“說到所謂的元力，便是千年之前最主流的修煉方式。其實說白了這元力在那睦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而且修煉體系複雜，極難上手，以至於漸漸被後來的修煉方式所淘汰。在此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現在主流的戰鬥力量是什麼？”


傑拉爾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鬥氣、魔法！”


“是的，鬥氣與魔法，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戰鬥方式。可在當初，所有的修煉體系都圍繞著元力而進行，頂多在前段分為內修煉與外修煉，內修煉的人大多講究自身力量地強化，身體的爆發，如現在類似你的近戰職業；而外修煉便是感知身邊一切力量的元素使之成為進攻的強力手段，類似我們法師的攻擊方式。據我分析，也是那是千年之前的那段時間中，某個人改進了元力的修煉，進行了一定的簡化和創新，才漸漸演變成現在的魔法與鬥氣，較魔法與鬥氣而言，已經演變成一套更加簡單的系統，較普通人更易上手，以至於讓人漸漸遺忘了元力的修煉，不過……”


勒文加重了語氣，以一種很是認真的表情猜測了一件事：“自這千餘年來的人們，卻再沒出現過一名傳說中的超級強者，以古以來那些強大被譽名王者的超級強者，大多擁有自己的元力修煉方式，他們自然無一不是那時的天姿絕倫之輩，而在那個爭霸時期，雖說時勢造英雄，光超級強者便有四五人之多，而在之後那真空期內的千餘年，卻沒再出現一個超級強者？”


“老頭子，你是說……”


“沒錯，也許結果正在這複雜的元力上，雖然元力這東西更多要自己摸索，可是越到了後面，你卻能愈加明白每種力量的本質，結合為自身所用，這便是當初那些強者幾乎無所不能的強大所在。那是一種融合了鬥氣與魔法並存的力量修煉體系，如果是為了終級力量的探索，鬥氣和魔法落了下乘，可在速度與上手程度，一般人卻願意鬥氣與魔法的修煉，畢竟，不是人人都是那些天之驕子……”


“對了，”傑拉爾看向冰棺中的身影，回想起父親剛說的話：“你說這具身體沒有靈魂，怎麼幫她找回靈魂……”


“我草，你問我我問誰去，真當我全能的啊。她的靈魂讓我去哪找去!也許被封印在某個更隱蔽的地方，也許早已魂飛魄散，化為虛無，只留下一具身體，你讓我去哪找！好了，美女也看過了，我得繼續去研究我的靈魂之力了，關於元力的研究，說不定我還要用到這具身體。”


“不許你動這具身體，這是我發現的！”


“咦，這麼緊張幹嘛，難道你……好了好了，我不研究這具身體就是。那麼多書，以我的頭腦，還怕自己研究不出來？就說到這裡了，我要閃了，現在對靈魂之力的研究可是略有小成，得回去繼續深入研究，可惜的是在這裡沒有實驗對像啊……等等，對像？靈魂？元力？有這麼巧……”


剛已經轉過頭離去的勒文不斷反復幾遍最後一句話，似乎想起什麼更為激動人心的事，眉光舒服，一臉興奮的樣子，再次回過頭跑到冰棺前。這次有了準備運起一股黑暗之力抵抗那股衝擊力，然後翻了翻少女的眼皮，看到一雙漂亮的藍色瞳孔。


“雖然沒有靈魂，卻還有生命力的跡像，還能解決困擾這些年的問題，或許可以進行那種嘗試……”


隨後勒文轉向傑拉爾，搓了搓手，一臉堆笑地向他說道：“兒子，父親有個忙想請你幫……”


……


……

第一卷 緋色年華 第十一章 靈魂轉移

“老頭子，什麼忙？”傑拉爾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心底有些毛毛地感覺，如果他曾遇到過，他一定會明白，這是一種被算計的不安……


“那個，你只要答應了就好，”勒文沒有明說，仍然一臉堆笑的樣子，像極了一隻有陰謀的大灰狼。


“不幫！”


雖然不清楚父親要自己幫什麼忙，可總覺得沒那麼簡單。而真正必要做的事，他也從不會客氣，而自己更是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並照做。現在父親這種眼神，太詭異了……


“嘿，先不拒絕。經過這數月來的研究，就在剛才，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暫時解除你詛咒的方法，甚至可以讓你從容在正常世界裡暢行……與此同時，我也有辦法幫少女找到所謂的靈魂。”


“真有那種好事，”聽到這些條件，令傑拉爾不禁有些心動。父親沒必要騙自己，他這麼說應該真有其事，不過心底的那種不安依舊無法消去。


“危險麼？”


“危險？哦，應該有點，只是覺得有些危險而已。打個比方，你在一座深不見底的懸崖旁行走，你能走的路有一隻手掌那麼寬，你覺得，你會出事麼？”


“那應該是沒有危險，”傑拉爾籲了口氣，同時暗暗想道，這個例子總比兩個實力相近的人，拿著刀砍對方脖子，看誰先砍中對手這種事靠譜多了，既然是這樣就沒什麼好多想的了。


“我答應。”


“很好，我知道你會答應我的。首先，你先喝下這個，”勒文欣喜若狂，立馬從衣中取出一瓶散發紫色光芒的藥劑遞給傑拉爾。傑拉爾看了看，認出這是父親這些日子來在實驗室的藥劑房裡搗弄出的東西之一，不過也沒問這是幹什麼用的，便一口喝光，一滴不剩，只是覺得這藥劑淡淡的，苦苦的，很不好喝。


當看傑拉完喝完整瓶藥劑，勒文笑得狼尾巴亂晃，一臉得意的樣子，並不住地對傑拉爾說道：“等下你感覺到什麼的時候，千萬不要抵抗，明白了嗎。”


“哦，”傑拉爾的眼神一陣迷離，回了一聲，很快，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直接倒了下去。


……


……


沉睡中的傑拉爾，感覺到自己呆在一個虛無的藍色小世界裡，這個世界中的自己，沒有一絲束縛，完全的**。


傑拉爾拉過一絲頭髮，發現頭髮的顏色正是從小一慣以來的蒼紫色，如果這裡有一面鏡子的話，他就能發現一張有著迷人紫色眼瞳的英俊面孔，不再是詛咒陰影下那張黯淡的容顏。他身上的肌肉雖不突出，卻是強健有力，似乎蘊藏著爆發性的力量，同時那高健的身軀，寬厚的肩膀，不遜于女孩的性感鎖骨，如果讓勒文看到，一定會稱讚那源自于他與妻子的偉大遺傳，若是能夠讓傑拉爾再披上一件華麗的騎士鎧，想像很難再有女人能夠抗拒他的氣息。不過這些，傑爾爾自己並不知情。


傑拉爾看向遠處，在這個小世界之外是一片幽暗。此時，這個世界裡出現一隻大手向他伸來，抓住的他的一隻手腕，並帶著他向外飄去。他沒有在意，順著那只手來到黑暗邊緣，只是，當他的半個身子露出這個世界，進入那一片黑暗時，很明顯地感覺到一種靈肉剝離的痛苦感，讓他忍不住要抵抗那只手回到原來的世界。


“不要掙扎，是我，”熟悉的聲音傳來，這是老爹勒文的聲音。


“別怕，放鬆自己，跟著我走……”


聽到這裡，傑拉爾終於放鬆下來，只是看向那片幽暗的眼神，依舊有些害怕。


“對，就是這樣……慢慢過來……”


傑拉爾放棄了抵抗，順著那只手離開原先呆在的那片混沌，在完全脫離原先的世界時，他感到精神上一種無法言語的痛苦，而進入的這片黑暗讓他本能的恐懼……


前方一片亮光，痛苦中的傑拉爾突現發現了另一個世界，這是個黯淡的紅色世界。能確定，那不是原先自己呆過的那個世界。不過那只神秘的手牽著他漸漸靠近那個黯淡的紅色世界，然後讓他向裡面鑽去，只是，一直無法融入裡面，老是被外面那層薄膜彈回來。


漸漸地，他感覺到一絲源自于靈魂的力量開始消失。此刻，那虛空中的聲音也顯得很是急促：


“快點進入那個世界，不然久了會有危險。”


也許是本能的求生意志，靈魂的虛弱感驅使傑拉爾拼命掙扎地想要進入那個世界，只是這個緋色的世界似乎本能地排斥著自己努力進入那個世界裡頭，靈魂的虛弱感流失更加迅速，此時的他有如溺水般地無力，他前所未有的感覺到死亡會離他如此之近。


“不可能死，我怎麼可能死去！”


此時的傑拉爾全身都在顫抖，撕心的咆哮，超乎想像地求生意志，他的左手抓起了那有如薄膜般的世界邊緣，用盡全身的力氣蠻橫地大力扯開，同時間另一隻手用僅剩的一點意志閃電般地擊出一記指槍，極限的刺擊終於再無阻隔的穿透一條縫隙。


而有了缺口就很簡單了，他的左手伸上去沿著缺口扯開更大的一片然後整個身子如游魚一般迅速鑽了進去。


進入那個黯淡的緋色世界，之前被扯開的那層薄膜瞬間修復，此時的傑拉爾終於好受了許多，靈魂的虛弱漸漸回復。他舒了一口氣，還在為之前的死裡逃生驚恐不已。


可是沒等他高興太久，這個緋色的空間裡流動出一陣金色的光芒，然後一點點被傑拉爾吸引，向他靠近，那些金色的光緊貼他身體的同時也壓迫著他，使之讓他有種踹不過氣的感覺，似乎在壓縮靈魂，這讓他有種撕心裂肺的劇烈的疼痛感，幾近讓他眩暈過去。


迷迷糊糊間，他似乎聽到一種聲音，不再是父親的聲音，顯得有些虛無，神聖。似乎一種引導，伴隨著一種力量，讓自己隨同它一起吟唱：


“沒有身體的靈魂，如同飄散的羽翼。”


“沒有靈魂的身體，自是無聲的哭泣。”


“謹以吾之靈魂，換取汝之解脫。”


“至此，靈魂轉移。”


奪目的紅色蘊彩突然從他眼中照射而出，照亮了自己身處的那個世界，整個世界也漸漸再次開始煥發光彩，閃爍的同時伴隨他的身體開始一點點變化。只是，他太累了，於是閉上眼睛，安靜地沉睡過去。


……


……

第一卷 緋色年華 第十二章 難以接受的現實

再次醒來的時候，傑拉爾發現自己有種說不出的虛弱，勉強支起身子，感覺渾身濕漉漉的，沾滿了粘人的汗水。


而剛睜開眼迎面便是勒文那狂喜的面容。傑拉爾之前吃了這麼多苦，覺得此刻這張臉顯得尤為可惡。


“老頭子，我真差點被你害死了！”幾近咆哮的聲音，卻帶著幾分尖銳，幾分悅耳，喊出話後的傑拉爾反倒愣住了，仔細張望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發出那個聲音的主人便是自己，可是，自己平時的嗓音不是這樣的啊……


他一手支著床板，一邊舉起另一隻手想要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可當他看到自己的手的時候，更是愣了一下。難怪感覺身上輕鬆了許多，原來真的已經解脫那身鎧甲了。


手上臂鎧真的沒了，只是這雙手，細膩修長，皮膚嬌白細嫩，自己小時沒穿上鎧甲的時候也不見得這麼順滑，這真是自己的手麼？


“傑拉爾，你終於醒了！這下終於有人可以分享我的喜悅了！”


“老頭子，你之前給我做了什麼，我幾乎感覺到自己快死了，我從沒感覺到死亡離我如此之近。”


“可是沒有死，甚至沒有事，不是麼？”勒文狡黠地眨了眨眼，“原先對於附體沒有靈魂的驅體成功率是八成，可是我低估這了具新身體的抵抗力，沒有靈魂的她成功率居然低到五成。”


“五成？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傑拉爾想要一個解釋，他知道，父親不會真的拿他的生命開玩笑。


“確實，既使有九成的成功率，我也不敢拿你輕易冒險，”勒文取出一本書，正是他這段時間研究的靈魂之力，他翻開某頁遞給傑拉爾，一邊翻譯道：


“靈魂佔據，用自己的靈魂強行驅逐別人的靈魂讓身體為自己所有，這種方式一般成功率低得驚人，哪怕你力量超過對手很多，也容易被雙方反噬。不過這其中還有另一種方式，靈魂轉移，將一個活人的靈魂轉移入另一具沒有靈魂的驅體，考慮到不高於自己精神力的對手，成功率八成。讓我最放心的就是最關鍵的最後一條，靈魂供給：施術者給予靈魂轉移者大量能量，使之靈魂轉移的成功率增加，視情況以施術者的青春為獻祭。也就是說，如果你那時當真的不行，我可以供予你能量，我的十年、二十年生命，于我們這些刀尖上活動的傢伙，這些並沒什麼大不了。你當時所受的苦我很明白，最後時候我真的決定要用靈魂供給了，所幸，在我剛覺悟的一刻，你居然成功了，我的老命可以不用少活個十七八年了。”


“瘋子……”對於自己吃了這麼多苦頭，傑拉爾倒沒在意，既然自己沒事，雖然吃了太多的苦頭，但傑拉爾倒也並不會怪罪父親，他不會害自己，雖然自己疼痛時一度有宰了這個傢伙的衝動。不過他的舉動依舊讓人相當無語，居然敢隨隨便便拿自己的十幾二十年的生命開玩笑，這個實驗真的有那麼重要麼？


忽然間，他好像回想起什麼不對勁，臉色瞬間蒼白：


“老頭子，你之前說靈魂轉移什麼的，你將我轉到什麼地方了！”


“哎，你腦子反應還是這麼慢，”勒文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歎道：“真怕到時候你去正常世界了被人賣了都還在為人家數錢，其實現在的你，還是很值錢的……”


此時勒文的笑容，前所未有地開心，自傑拉爾醒來看到他的一刻起，他居然就沒停過，甚至，此刻的目光，有些猥瑣……


“現在，傑拉爾，我親受的女兒，讓歷史見證這偉大的一刻……”


“女兒？”傑拉爾頓陷入了迷惑，他不了解老頭子這話的意思，自己不一向是他的兒子麼，怎麼現在被叫什麼“女兒”？


“當當當~~擋！”


勒文華麗地拉出了一面準備已久的巨大鏡子放在傑拉爾面前。而當看到鏡子中的身影時，傑拉爾驚了一跳，也許因為這具身體本能地作用，她用手指捂住微微張開的嘴唇，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鏡子中的人，靜坐在床上，一手支著床沿一手捂著嘴唇。她柔順的紫色長髮如輕紗般披散開來，輕柔地落在肩背上，那一雙有如紫寶石一樣的瞳孔，散發著迷離的動人光彩。


傑拉爾從鏡中的女孩中看到幾絲熟悉，幾絲陌生，雖有稍許改變，不過這個女孩不正是之前躺下冰棺中的那個女孩嗎？只是，現在站在鏡前的，怎麼是自己？！


“不用驚訝，確實是你自己，”勒文點了點頭，為他確定道：“不過現在你的身體換成了那個冰棺中女孩的身體，這就是之前我們做的。怎麼，傑拉爾，被自己的美麗驚呆了麼？”


“那個女孩明明是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眸……”


“靈魂轉移不可能直接地完全接受，被轉移的身體多多少少會受到一些轉移者原先形態過來的影響，比如，頭髮，眼眸這些敏感的部位。你看，你現在的頭髮和眼睛的顏色，完全和小時一模一樣。沉淪鎧甲只是存在於**的詛咒，無法帶去你原先的遺傳，所以才有現在的你，紫發紫眸。這可是繼承于我的偉大遺傳啊！”


說完，勒文輕輕甩頭，想做個飄逸的甩發姿式，只是原先那頭紫亮的頭髮因為多日忙碌不曾打理，此時略顯有些淩亂，還夾雜一股味道。


“你看，這樣多好，原先冰棺中的那具身體的樣子美則美矣，只是有種讓人不敢褻瀆的高雅。而你看看，現在的你，因為涉世不深的緣故，眼神中完全保留著著一種在你這個年齡段很存在的純雅，而且純得讓人不想移開視線……你看，這頭淡紫色長髮和寶石般的眼眸，讓這種純真中夾雜了一絲天然的妖媚。加之從小沒多管教你的緣故，你的神態多有一種不羈的灑脫感，附帶著一絲邪邪的自信，讓人覺得美侖美奐，簡直是妖孽一般地存在，這絕對是尋常人極難抵禦的魅惑！我的老天！”


勒文越說越是興奮，混然沒注意到怒氣值已經攀至巔峰的傑拉爾，他緊握的拳頭已經劈裡啪啦地響起指關節活絡的響動。


不過，此時的傑拉爾，生氣都是已是那麼地可愛迷人……


“你怎麼不去死！”傑拉爾抓起身邊拿抓起的所有東西，枕頭、被子，一時沒注意的勒文照單收全，一套連招直接被放倒在地上。


“我原先的身體呢！”憤怒傑拉爾想起了這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那個……就在原先你這具身體的寄放處，放心不會有事的……喂，別這麼急著過去，等等我……”


……


……

第一卷 緋色年華 第十三章 明悟

當聽到身體的去處時，傑拉爾早就連鞋都不穿便沖出房間，順帶著把擋道的門直接踢翻，然後急匆匆地向那個冰室裡跑去。這具新身體讓他有種很難適應的感覺，他早已習慣了原先那種強壯，高大的感覺。而這身體比自己的本體矮了近一個頭，能看到的景物角度也比原先多有不同，而且胸前的那豐滿一對因為跑動的緣故不住顫動，讓他全力奔跑的時候重心有些不穩。若說是唯一有什麼好處的話，便是體內有著一股道不明的神奇力量，大大不同于自身原本的黑炎鬥氣，此外，這具身體的柔韌性出乎意料地驚人，反應力也很出眾，只是冒似疏于運動，身體協調能力沒自己原先身體那麼好。


快速奔跑了數百來米的路程，終於趕到那個冰室裡，跑到時傑拉爾有些氣踹，暗暗想到這具身體果然疏于運動，這麼一點路自己居然也有累的感覺，微微有些汗水流出。而原先的自己可是鍛煉到快速奔跑數萬米也不會有累的感覺的。


正如老頭子所說，自己的原先的身體果然躺在那具冰棺之中。傑拉爾走了上前，看著冰棺中靜靜躺著的自己，有種陌名的感觸。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觀地看著自己。


她把冰棺中自己的頭盔摘下，看著那張伴隨了自己十八年的面孔。或許因為詛咒的緣故，那些面孔顯得有些黯淡，瘦削的臉龐，粗獷的線條清晰地展現了整個輪廓，讓人感覺到幾分俊朗。因為沉睡的緣故，他並沒有露出那雙令人悚然的眼瞳，還有漸漸尖銳的牙齒。此時的他正如孩子般安靜地睡著，只是眉頭微皺，哪怕在覺睡中的他，也時刻保持著一副警戒的樣子。


“他似乎一直活得很累嗎？”


似乎有點讓人心痛的感覺。傑拉爾伸出手，那細膩的指尖在那張熟悉的面孔上撫過，顯出幾分溫柔，她正安靜地注意願先的自己，想從中看到自己曾經的那些過往。


勒文此時趕了過來，遠遠看著站在冰棺前前發呆的傑拉爾。


“小子，不用看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勒文走了上前，苦笑著望著那具冰棺中的身體歎道。


“正如你所看到的，其實躺著的那個少年一直未曾開心過……”


“雖然他從來不說，雖然他從未曾在意。可我這個當父親的一直不曾忘記，每當看到那當警戒的睡容，我唯一想做的便是盡力地為他解散除那纏繞他一身的束縛，使之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有機會享受生活。他還年輕，沒必要一直走上那條一直被放逐的道路。所以當我發現那隊騎士團的時候，當敏銳的覺得可能有什麼特殊事件，我才猶豫地決定冒險跟蹤那隊騎士團一路，並花更大的風險殲滅這支實力劇耗後的騎兵。其實上天還是眷顧我們的，讓我發現了這個宮殿中書庫。裡面的無窮無盡神奇的知識，那裡不僅有著我的愛好所在，更是承載了我想讓那個少年融于社會的契機……”


“當然，傑拉爾，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現在的樣子，而且我擅自決定幫你換身體的舉動似乎有些胡來。不過，你要理解，我畢竟是一個人，而且我並不敢將希望完全放在這個書庫中。聽說聖殿或是某些國家的大型書庫裡會有一些關於破解詛咒的方法，畢竟，其實這個大陸上還是不乏所謂的天才的，你現在的樣子，可以完全混入那個世界，並且可以同時學習到你一直期待的那種名為戰鬥技巧的東西，以你現在這身幾近完美的身體和不遜于你原本力量強度的元力，說不定真的可以突破這千年以來所謂至強者的傳說，有那樣的力量我想解除一個人的詛咒應該也更加容易。”


“其外，如果這方法真心行不通，你還可以想繼續回到原先的那具身體，我既然可以讓你變過來，當然還可以變回去。現在，我說了這麼多，我想你心裡已經決定好了吧。”


“是的，老頭子，”傑拉爾移開注意冰棺的視線，回過頭，對著勒文說道：“你知道，我一直很聽你的話的。我有個疑問，我曾經一直聽你說，女人，是種弱小的存在。”


“是的，我是說過，但總有例外，比如你！女孩的身體較之男孩身體更為脆弱、麻煩，所以更多的女孩子會傾向于魔法師的選擇。其實他們各有優點，其實你也感覺到了，女孩的身體更加柔韌、輕靈，雖然少了部分爆發力，卻能夠做出更多匪夷所思的動作。你現在的身體的力量運用方式更多的是遠端形態，也就是現在的法師分類，可元力是種很神奇的東西，與此同時你可以同時學習近戰技巧的運用，當你真正習慣並熟悉用各種型態的戰鬥時，想來那時的力量，這世上能攔住你的人就很少了……”


“而現在，我親愛的女兒，是時候為你的離去做準備了，在你昏迷的這十幾天裡，我為你準備了一些對你有用的東西，而這離去之前，你必須教會你一些注意東西，一個作為女孩子必須注意的東西。”


……


……


說不出多久沒有如此親密地觸碰水了，印像中，自穿上鎧甲的那一刻起傑拉爾就再沒洗過澡，而沉淪鎧甲自帶的調溫與淨化功能，少去了很多麻煩。而現在，很多舊的生活方式再次回歸。


手掌輕輕隨意地舀起一瓢水，然後看著那一瓢水透過指間一點點流淌下去，對著從手臂上順流而下的水線靜靜發呆。


生活這是就是毫無準備，當時穿上沉淪鎧甲，這次再變成女身，自己都尚不及準備好，都已經發生了。既然如此，也唯有勇敢地去面對。


低頭埋向胸前，一隻手順勢輕輕撫摸著那飽滿的一對，讓她感覺光滑、有種說不出的柔軟。女孩的身體，可真是奇怪，她暫時想不通胸前的這一對除了影響行動處還有什麼用處。而身下那男女最本質的私密部位的不同，才是讓她不適應的最大原因。


她站起身來，用準備好的幹毛巾擦去身上流淌著的水珠，並站在了浴室自帶的一面巨大鏡子前擰乾長髮並慢慢地擦拭頭髮間的水珠，然後她拿起一把從來不曾用過的梳子。


頭髮比想像中還要柔順，既使是還沒幹的濕發，細密的梳子只是輕輕一放，便穿過了密密的長髮一梳到底，掉落在地。


傑拉爾微微有些悵然，再次抬起頭看向鏡子中的身影，每當看到鏡子中的那個新的自己，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讓她不禁有些失神。隨後她一回神，方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對自己入迷……


一陣慌亂，碰翻了一些瓶瓶罐罐，狼狽似地穿上老爹幫她準備好的衣裳。衣服都是某個大型更衣室裡面的，似乎都是千年之前的款式。不過因為面料的特殊，居然輕受住如此之長的時間的侵蝕而沒有一絲損壞，這個遺跡裡的東西果然都不簡單。


可是這件長裙穿超來有種說不出的麻煩，這是她第一次身上這種麻煩的衣服。中途甚至有好幾次想把這衣服撕了地衝動，花了好大工夫才將這身長裙歪歪扭扭地穿上。


也許因為人漂亮的緣故，無論穿戴怎樣的衣物都抵擋不住她散發的魅力，哪怕穿得再是彆扭。


洗漱完畢後的她得去聽老爹親自為她準備的一些課程，一些既將為她離去而準備的課程。


……


……

第一卷 緋色年華 第十四章 希娜·伊莎貝爾

當勒文看到傑拉爾過來的時候，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指向身後的一塊巨大的黑板。


“傑拉爾，做為一個女孩，在你去正常社會的時候，首必須要有一個女孩的名字，而傑拉爾這個名字暫時不能叫了，你以後的名字，就叫希娜。”


“一切都聽你的吩咐，”傑拉爾無所謂道。


“很好，”勒文點了點頭，然後從衣中取出一枚漂亮的紫色胸針，上面有個小型的紫荊花圖案，顯得極為精緻。他走過來將這枚胸針別到傑拉爾，現在的希娜的左胸前衣上輕輕扣住，同時拉了拉她沒有穿戴整齊的衣領，然後再仔細看了眼，拍了拍手，方才滿意地退到後面。


這于這個別胸針舉動，傑拉爾疑惑地問了問：“為什麼要為我別上一枚這樣的東西，有什麼用麼？”


“這是一枚代表貴族身份的胸針，有了這樣一枚胸針，便代表一定的身份，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別上這樣一枚胸針，無論是不是真的有地位，別人也會相應地尊敬你幾分。何況，以你現在這具身體的本來氣質，沒有人會懷疑你假冒所謂的貴族頭銜。”


“那這枚胸針是代表的是哪個家族？”


“這個，其實我也記不清了，先讓我想想……”勒文沉下頭，努力地思索了一下，方才醒悟道。


“哦，我想起來了，在你出生不久的那段時間裡，我曾出行去完成一個任務，似乎偶然路過一個被攻陷的中等國家，那時裡面有不少人逃亡出來，尤其是城中的貴族。一般說來破城後的貴族們絕對是第一時間被佔領者們重點尋找與清剿的對像，因為他們占劇著更多的資源。他們會被搶光所有的資產，男的可能直接被殺光或是被販做奴隸出售，女的可能當時便要受盡各種士兵的淩辱……這些東西你一時是想像不到的，別看我們父子當初殺過不少人，被稱做邪惡。但我們畢竟有自己的原則，絕不會無緣無故憑著樂趣什麼的便殺人，我們有時的不善做法更多隻是為求自保而已……”


“那座城破了，其中一部分貴族趁著他們自己軍隊突圍那時間一同逃了出來。也許是我來得不巧吧，恰巧在那座城附近的郊外遇到幾名士兵對一名逃亡出來的宮女進行著侵犯，哭得很是淒慘，我看不慣那群傢伙的暴行，於是過去幾直幾記暗影箭直接將那幾名禽獸解決了，然後走過去告訴那個長得還算清秀的女人叫她離開。誰知她謝也不謝我一聲卻蹣跚爬到一個被扔在不遠處的繈褓旁，裡面是一個嬰兒。然後那個宮女卻是發瘋般地亂叫‘不可能……不可能……’。我走去看了下，發現那繈褓裡不過是一具死去不久的女嬰屍體，我個人猜想這個女嬰是被那群施暴的士兵扔開時直接砸死的。接著，那宮女突然站起來，說了句‘對不起，小姐，我無法留住伊莎貝爾的血脈，我愧對你的期望……’~~當是那女嬰好像是叫伊莎貝爾的吧，這姓氏挺好聽的，我倒記得挺牢……然後那宮女卻是毫不猶豫地撞向最近的一棵大樹，她當時還真的敢撞……”


“當時我就鬱悶了，難得做回好人沒有一聲感謝還是這種結果，為了使命，生命真的就這麼不值錢麼？隨後我看了看那個死去女嬰，同時發現繈褓上扣著的這枚紫荊花胸針，我看著挺漂亮的便順手摘了下來。離去之前看著女人和嬰兒屍體，有些不忍，於是一把火火化了她們，不用擔心夜晚再被野狗掉叼走，這也算我最後一點心意了……”


“對了，說到伊莎貝爾，這姓氏冒似不錯，也不用我再精心編造了。傑拉爾，以後你的全名便是希娜?伊莎貝爾了。你和那個死去的女嬰年齡上也差不多吻合，如果別人真能查出那個估計早就被死絕的可憐家族，也就更不會懷疑你的真實身份了，反正死無對證。好了，身份的事就告一段落，現在，我得教與你最關鍵的一課，關於如何演好一個女孩子的角色。首先……”


勒文指了指黑板，上面是他畫出的男性與女性的身體構造圖，他特別指了指男性與女性胸部及腿間私密部，認真地說道：“男性和女性最重要的區別其實你也感覺到了吧，主要是這兩個地方的區別，現在你作為一個女孩，要知道這些地方的重要性，平時更要做好這引起地方的保護，尤其不能讓異性觸碰到，如果被侵犯你一要做出反擊的恣態，這才是一個正常女孩應有的舉動，當然，想到你本身就是男人，我想本能地會排斥異性的親昵舉動吧。還有，我知道你從小過得很隨意，經常就光著身子亂跑，可到時進了正常社會，這習慣絕對不能那樣，不過我也不多說了，反正到時你一定會漸漸體會到一種叫恥辱心的東西，只要一開始注意點就行了。”


聽了那麼多規矩，傑拉爾皺了皺眉：“做個女孩子真的那麼麻煩？”


“是的，這個世界裡女孩子永遠是弱勢的一方。之前我也告訴了你那個故事，其實也是正常社會的一種縮影。這個世界大多以男者為尊，古往以大多強者皆出於男性，以至於讓女性漸漸成為男性的一種附屬品，供他們娛樂享受。以我看來，其實女性的天賦並不弱于男性，她們雖然沒有男性強壯、彪悍，但上天賜予了她們更多的細心、敏感，各有所長罷了。只是更多的女性安于把自己放在一個弱勢被呵護的位置，想要力量有一顆強者的心很難成為真正的強者，所以這世上鮮有厲害的女性強者。在我認為，其實她們更需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


“做女孩子真有那麼無奈？”


“是的，如果我沒猜錯，一旦你進入那個正常的世界，以你現在的容貌一定會給你帶來等量的麻煩，沒有足夠的實力，很容易出事情，如果你有原先身體的力量，我也不用擔心了。”


“放心，我不會懼怕任何挑戰，”說到這裡，傑拉爾的眼神裡散發出強烈的自信。


勒文搖了搖頭，歎道：“我承認以前的你很強，有足夠的底氣說出這些話。不過這個世界還有畢竟還有更強的存在。你很有天賦，超越那些人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但你的這些天賦更多在於戰鬥與領悟上。沒有我在身邊，你到時自然會吃到一些原本不必要的苦頭，那時你會明白智慧與頭腦有時反倒比單純的力量更為強大。這些我也不細說了，你進入那個社會自然會漸漸接觸到。何況，最關鍵的一個問題，我問你，你有多少保護力量？”


“我覺得這具身體有不遜于我原本身體的力量，我覺得我足以保護自己。”


“是嗎？你可以再試試。”勒文撇了撇嘴，一臉好瞧的樣子。


……


……

第一卷 緋色年華 第十五 新力量的探究

傑拉爾不服氣地照做起來，體內的那股力量足夠充沛活力，她想照著原本運行黑暗鬥氣的方式釋放體內的那股力量，只是，過了半晌，什麼都沒發生，她體內那的股力量一點不為所動。


勒文哼了哼，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小子，這下清醒了吧。你要知道，你體內的那股力量是屬本源的元力，是融合鬥氣與魔法特點的另一種力量，修煉體系更為複雜的力量，那運用方式全完和鬥氣與魔法兩異。換句話說，此刻的你，體內雖然空有一身強大的力量，可是和一個普通人沒有區別。”


“那又如何運用這股力量，”傑拉爾不甘心地問道。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據那些書籍書記載，很早之前的大多人並不是不能修煉出更高的元力，只是往往被限制于元力技巧的使用。好比一張白紙，雖有無限可能，但空乏想像力與創造力很難有太多造化，比起已經弄好一張表格讓你填寫的，確實少了很多方便，以至於後來才漸漸被鬥氣與魔法取代。鬥氣講究絕對的至性，魔法講究絕對理性，兩者不用太過分心于無法正確尋找元氣運用那個兩種修煉體系之間那種度的問題，分極為兩端簡化了占鬥技巧的使用。”


“那我如果花了那麼多心思掌握了控制元力，可一旦我回到原來的身體，很多努力不是白費了麼？”


“不用擔心，這個世上還是有無限可能的，”勒文笑了笑，手指輕輕敲了敲腦袋，得意說道：“一直以來別人都說我是個出色的法師，可在我認為，我的天賦更在於研究與創新。以我這段時間以來的研究，元力和鬥氣魔法的關係就是上下級的問題，能夠熟練使用好元力的人也能修煉好相應的鬥氣與魔法，元力甚至可以以一種力量轉化的方式完全地轉化為所要的鬥氣與魔法。而單純使用鬥氣與魔法的人絕對不可能逆向轉化，除非你原本便掌握相應的元力使用和控制方法。雖然這只是一個猜想，不過我認為我絕對有能力完成這個創意。假如你能完全掌握現在這身體的力量，等你再回到原先的身體，我便可以以能量轉化的方式將你的黑暗鬥氣完全轉化成由元力支配的最純正的暗黑之力。”


“暗黑之力？”


“是的，暗黑之力，最為純粹暗黑力量。你原本身體所修煉的屬於暗黑之力的一種分支，黑暗力量中的黑炎鬥氣。同樣，我現在的黑暗魔法也是暗黑之力的一種分支。從力量的強度上，暗黑之力和黑炎鬥氣與黑暗魔法沒有太大區別，但意義上完全是兩種。”


稍稍頓了頓，勒文繼續說道：“我研究了你原先的身體，以書上的說法看來是那是一具很優秀的暗黑之軀，所以才有很高的天賦能力。這差不多和你現在這具身體一樣，是一體很純正的聖靈之體，擁有這些體質的人更有機會領會更高等的力量，同時附帶相應的特別天生屬性。因為元力運用的特殊卻本質上的相同，你完全不用在意屬性不通的問題。你若適應了現在這具身體的元力運用，等回到原先身體的時候我將黑炎鬥氣轉化成最純粹的能量，再以你對元氣的瞭解將那股能量儲存于相應的地方，這些可不是不懂元力運行方式的人可以嘗試的。如果不懂力量儲布而直接進行轉化，你原先的那些力量只會無法充納而流失，而每消失一點都是實力的巨大損失，如果你完全不會元力，這種方式只會將力量從你身體完全釋放流失，最後只能成為一個廢人。不然的話，沒有對名自力量的瞭解，魔法師隨意轉型戰士，戰士轉型法師，這個世界豈不是太過瘋狂？這就是為什麼有些人曾經提出過轉量轉換的理論卻無人深入探究的原因，太雞肋了，完全不如小丑般的魔戰雙修來得現實踏實。”


“可是，元力既然如此複雜，融兩種優點在一起，想必使用起來比起正常的鬥氣與魔法難上數倍？”


“更難是肯定的，但沒人會笨到一開始便研究兩種戰鬥方式。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先以內修煉或是外修煉的其中一種開始，畢竟兩者所需的元力是共通，待到達類似魔導師或是聖騎士級別的力量時再重新探究另一種力量運用方式，最後達到兩者共通兼顧。相對說來，那時大多人都是從內修煉開始的，因為這樣再學習外修煉的時候有著保持身體素質。而外修煉大多是貴族們優先選擇的戰鬥方式，它在中期時能夠更明顯地提升力量，而且行為更為從容優雅，符合貴族們的理念，而對於往後再學習內修煉，大多貴族平時多會參加一些打獵或是舞會，能夠保持一定的身體柔韌度使之年齡大時讓身體成為制約內修煉提高的瓶頸。事實上，那時大多強者便是出身于貴族家族……”


“如果我沒判斷錯誤的話，你現在的這具身體就是屬於外修煉，也就是我們魔法師的類別。雖然我知道你更想學習武技的戰鬥技巧，但憑藉你現在這具身體的本能記憶與力量迴圈方式，學魔法之類的技巧會更快一點。我不要求你外修煉的強度達到現在這具身體的魔導士共融的程度，那樣估計你也沒這個耐心。我只要求你以法師的身份能達到高等法師評價，然後你再重新學習武技，這樣絕對是最穩妥的方法。”


傑拉點了點頭，回答道：“這些我沒有異議，可我從來不會魔法技巧，而你所說元力的運用很是複雜，哪怕自身有著足夠的能量也很難釋放一些實用的法術。要我達到高等法師的程度，要多久？”


“如果真讓你學習到等同那個程度的知識與相應的所有技巧，這當然是件漫長的事。我沒指望讓你學那麼多，只求讓你學會一些基礎的戰鬥法術便足夠了。現在你考考你，你覺得自己應該學點什麼法術最為實用？”


“那個？”傑拉爾思索一下，方才回答道：“戰鬥無非是攻擊、防守、逃跑，以我對老頭子你的戰鬥方式簡化了看來，只要學會你的暗影箭、黑暗護盾、瞬間轉移便足夠我用了。”


“恩恩恩，不錯不錯，本質的戰鬥方式無非這三種。可是，我的這三種法術都是高階法術，讓你現在學習太勉強了。而對於瞬間轉移的用處，其實對你意義不大，它的傳送時間與傳送距離，以你以前作為戰士形態的‘疾速奔襲’相仿，沒有特別的學習的必要，當初為了學習這個空間話題花了很多的時間，你一時根本學不會。而單純的護盾麼，于我們法師而言確實是必備的，因為我們沒有足夠的本能反應能力，而你以前一直是個戰士，有著天生敏銳的戰鬥直覺，而以我對你的瞭解，到時你也不會喜歡這種被動挨打的戰鬥方式，你完全可以將攻擊法術運用成防守法術。以現在的時間，總得說來你只需要學習一個攻擊法術就可以了。”


“什麼法術？”


“想要最快時間內能掌握的法術，還得有足夠的可塑性、成長性、延展性，綜合起來，那個性價比最高的法術是，火球術。”


……


……

第一卷 緋色年華 第十六章 新的旅程

十幾天的時間，傑拉爾終於學會了父親所要她掌握的法術，雖然準頭與控制力上稍有不足，不過勒文倒沒在意，他的想法是只要傑拉爾掌握了法術就可以了，用多了自然會習慣。現在時間上也差不多到了離去的時間。


“傑拉爾，不，我可愛的女兒，希娜·伊莎貝爾，從此刻起你得暫時告別傑拉爾這個名字了，現在已到了我帶你離開的時候了，而你準備一下，想想有什麼要帶走的東西沒？”


“有！”第一時間，希娜轉身向那間最為喜愛的武器庫走去。


……


因為忙於學習火球術的緣故，已經數周沒有走進這間房間了，看著裡面那些精良不菲的鎧甲兵器，此時已化為女身的希娜眼神裡依舊火熱。


她走上前，隨手拿起一把大劍，突然發現異常地沉重，有些難舉，她記得上次自己拿起這些兵器很簡單的，難道……


“嘿嘿，小子，現在你已經是女身了，可再不是原先那頭蠻牛，隨隨便便就能拿起百來斤重的東西，現在給我消停點吧。”


希娜瞪了老頭子一眼，不信邪地再舉劍，她使勁全身的力氣提起這把劍，臉上的潮紅漲紅了整張臉，方才勉勉強強把大劍提了起來，可是搖搖晃晃沒走幾步，大劍咣當一聲摔落在地。而希娜甩了甩手，一臉的酸痛。


“老頭子，把空間手鐲拿來，這裡的東西我全都要帶走！”希娜大手大手一伸，毫不客氣地向勒文要道。


“我就知道你要這東西，”勒文一臉心痛地將手上的那個手鐲摘了下來，遞給希娜，同時一邊嘀咕道：“幸好當時從那隊祭祀手中搶到另一枚空間戒指，你小子倒是不客氣伸手就要，你不知道市面上能儲物的空間道具有多貴~~~”


把轉化了契約的手鐲給了希娜後，勒文一邊又說道：“小子，你沒必要把所有東西都帶出去，不然空間手鐲容量再大，也經不起你這樣消耗。你要知道，空間道具裡的東西越大越重，對自己精神力的消耗越嚴重，這裡近百來套裝備，放入空間手鐲裡太勉強了，其實這裡的東西功能屬性多有重複，你完全可以挑選十幾套最具代表性的套裝帶走，這樣對你精神力的消耗能小很多。”


“也好，那你幫我挑。對了，武器我以後肯定用得上，可是，那些鎧甲什麼的體型都比較大，我原先的身體或許能穿上，而現在這身體……”


“這你完全不用擔心，這裡的防具什麼的都不是普通貨色，具有靈性，做工並不是那種制式的兵甲可以相比的。你看那些鎧甲上的魔紋，這些可並不是用來好看的，其中一些魔紋代表著可以自動匹配使用者的身型而變化，只需要最初使用時補充一點變化所需的能量便可以讓任何人使用，你想的那些完全不是問題。”


“好，”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太過顧慮的東西了，希娜在勒文的挑選下精心挑選了十幾身裝備，順便匹配相應最適合的武器。比如冰靈之鎧匹配一把寒冰劍；緋炎戰甲匹配一把烈火槍；大地戰鎧匹配一個巨大的破獄戰錘；風靈戰甲匹配兩把單手使用的妖精之劍，也可以匹配一把銀月之弓；煉獄之鎧匹配自己原本使用的黯滅等等一系列組合，儘量發揮出一種裝備的最大優勢。接著便是一套套地放進空間手鐲裡放好，除此之外裡面還放置了一些勒文為傑拉爾準備的元力技巧方面的書籍供她參考，勒文的準備工作倒是做得沒有一點紕漏。


“好了好了，累死我了，這麼半天時間就被你浪費了。最後再和你說聲，我在空間手鐲裡附加一個變裝法術，只要是空間手鐲裡有的裝備，你只要默念它的名字，然後向手鐲裡輸入一定的力量就可以實現快速變裝，就這樣了……喂，我還沒說完，先別試……”


“風靈戰甲！”


勒文的話還沒說完，希娜已經使用了這個法術，這次她挑的是一身最輕的皮甲類衣甲，同時還有那匹配的兩把妖精之劍，可是變裝並不是瞬間的，而且不能有其它衣物阻隔，她原本身著的那身長裙突然消失，頓時變得一身**，而後，身體的各個部位漸漸閃動一些亮光，接著被風靈戰甲的各個部件所掩蓋，戰甲隨著她的身形不斷變動，一點點匹配她的身形，然後，一身英氣的希娜站在勒文之前。


希娜甩了甩兩把妖精之劍，擁有風屬性的這身鎧甲完全沒有半點重量，同時讓自己更加輕靈，而且外觀上也是超贊，記載裡這身裝備好是原本是古精靈的優秀作品。雖然，現在的她根本不能激發這身裝備的能力與屬性。


“你就不能聽我說完再變麼……”一臉無奈地勒文擦了擦鼻間流出的鼻血，無奈歎道：“人老了，經不住刺激……話說你這急性子的毛病什麼時候改改，我剛才還沒說完呢，施放這個咒語時最好找個沒人的地方，因為它會先去除你身上原本的那身衣服，變得暫時**，然後再一點點裝備上你所要裝備的東西，所以這招千萬別在人前變身，可能要吃大虧的……”


希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回了句知道了。


“好了，該帶的東西都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再等等……”希娜不舍地再次回望那個孤僻的角落，隨後靜靜走了過去。


“喂喂，你還有完沒完，是時候走了。那把十二樂章不是一直拔不出麼，怎麼，還不想放棄麼？”


“再等等，最後讓我試一次，”希娜的語氣中一陣歎息，如果可以，她可以什麼都不帶走，只要能帶走這把劍，她真的太喜歡這把閃耀著十二種光芒的劍了。


“好了，我去大殿門口等你，快點。”


看著老爹走出兵庫，希娜歎了口氣，然後靜靜走至那塊土丘之上。


她膝下身，呆呆地望著那有如流星般四處飛蕩的十二種顏色，有些癡迷，有些嚮往，她左手溫柔地輕撫土丘之上那露出的半截劍身，右手不知何時再次握在了劍柄之上。她心中早有準備，這許，這把劍依舊如往常般拒絕她，既使是當時的力量也不能拔出這種劍，又何況現在？不過她心中依舊有著幾分期待，只要，只要它能夠鬆動一點點，多少滿足一點自己心中的遺憾。


亮麗的十二色在她周身旋轉，或許希娜沒有注意，不知何時那十二顆小流星已經悄悄地靜止了，有如十二隻眼睛一眨一眨地，在她身後靜靜注視著，而沙丘上的希娜此時毫無查覺。


她一直沒有用力拔劍，因為現實大多很是殘酷。這時，她又聽到了老爹在外面催她的聲音，不得已站起身，右手用手提起劍柄。


劍身依舊一無所動。


希娜搖了搖頭，還是這樣，還是這樣，也罷，既然如此，只能證明自己和這把劍無緣罷了。她轉過頭，忽然間發現，不知何時，那原本流動的十二顆小流星靜靜停在半空之上，好似幾雙有著生命般的眼睛正凝意著她。


突然，十二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彗尾再次流轉起來，而這次完全彙集在了一處地方，希娜的右手之上，而她的那只右手瞬間閃耀出有如彩虹似的光芒，漸漸融合在一起，最後變成有如太陽般實質的耀眼金色光芒。


那只右手，似乎變得更有力量，引導著她再次走向沙丘中的那塊巨石，讓她再次握向劍柄。


這次，劍身終於動了，雖然很緩慢，但它確實動了，緩緩升起的劍身磨擦著底下那緊密貼靠的石壁發出一陣刺耳的研磨聲，那漸漸被抽出的劍身開始散發出亮麗的各色符文，一陣金色的火焰漸漸在劍身之上升騰燃燒，無比炫麗。


希娜呆呆地看著這把漂亮的長劍，那一瞬間她都沒反應過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而這把劍就已經被徹底拔了出來。


劍身似乎不重，意外地很趁手。在這一瞬間，她無比興奮地跑出兵庫，與此同時劍身不住著留下一道長長的金色焰尾。她跑到大殿門口，那裡站著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勒文。


“老頭子，我做到了，這把劍我終於拔出來了，”希娜興奮地舉起劍，想讓老爹也驚訝一下。


“哦？你居然真做到了，”勒文確實驚訝了一番，他眯起眼仔細觀察了劍一眼，不過劍身之上的燃燒的金色火焰讓他稍稍有些忌憚。


“不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得到了這把傳說武器的承認，成為它的新任主人，不過……”剛說到這裡，劍身上的金色火焰忽然漸漸變弱，那劍身上的符文也開始變得黯淡。


“怎……怎麼會這樣……”看著完全失去火焰與光澤的十二樂章，似乎就此變成了一把普通的長劍，讓希娜有些難以接受。


勒文聳了聳肩，解釋道：“別在意，沒什麼的。據上次那本史書記載，凡這種史詩級的兵器，可沒這麼快就能使用，你雖然被承認了，可是你們還需要一段彼此融合的時間，在那之後，你還得一點點發掘這把武器的真正力量，這可是慢長的一直過程。它們是歸屬靈魂的兵器，而且漫長得等待耗費了太多力量，此時的這把劍需要你身體一定的能量供給，同時也會賜予你新的力量屬性，可能是剛才的金色火焰……它現在需要休息，在它恢復的時候，它會再度與你產生新的感應，那時，你便能真正召喚它出現。”


果如勒文所說，這把劍漸漸消失，最後重新分解為十二色流光，飛向希娜的右手手背之上，然後在那個地方，漸漸浮現十二顆顏色各異的星辰，無比妖豔。


“老頭子，我發現你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尤其在這段時間，越是和老爹呆久，希娜總是發現自己越是無知，這讓她很沒脾氣。


“哈哈，你的木魚腦袋終於開竅了，終於知道你老爹我的偉大了！低調低調，其實我不過比別人多看點書，長得比一般人帥點罷了，發現自從有了你這個笨女兒，我都年輕了幾歲。要是你母親能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不知會有何感想……”


說到這裡，勒文很罕見地一陣沉默，似乎有些傷感，也不知勾起了什麼回憶，隨後他搖了搖頭，馬上回複那張有些嘻哈的表情，對著希娜笑道：“走了走了，一拖就是大半天，時候不早了，我們得出發了。”


……


……

第一卷 緋色年華 第十七章 裡瑞法皇家學院

和平伴隨了這片大陸十數年。


在此之前，大陸的勢力發生了一次徹底清洗，很難想像，數十年前這片大陸仍尚存數十個大中型國家。而連年征戰，使得大陸國家一次次變少，以至於在十數年前，唯獨只剩下四個戰爭的霸者，而這四個超級大國幾乎瓜分了整個大陸。


因為四個大國的力量很是均衡，彼此相互忌憚，於是各方把手言和，也因此這片大陸再次回復了久違的和平。當然，維持和平的主要因素，還是各方互不上下的軍事實力，一旦出現失衡，不難想像最後的結果。


而僅存的四個國家便是：費隆頓、依茲坎爾、維蘇納、風暴四個大國。


當然，正處大陸中央還有一個特別的勢力“聖殿”。關於聖殿的傳說，只知道這個宗教組織在大陸的歷史記載最為久遠，可追塑至幾千年前，它深厚的底蘊時時影響著整片大陸。別人可以不知道現在四大帝國的皇帝，卻無人不曉現任聖殿的教皇名諱。


聖殿是所有勢力預設的存在，它的存在遍佈世界。在這數不盡的千年之中，從沒有人敢對這方勢手動手，既使戰爭期間戰勝國洗劫了那些被佔領的國家，也沒人敢在聖殿的分支教堂裡肆意破壞，這便是一種規矩，潛在的守則。違被了這個守則只會觸怒更多大陸的民眾，何況，以聖殿的真實實力，並不亞于領土遠超他們的任何一個大國。


聖殿從來沒有主動侵略過任何勢力，他們宣傳教旨是和平、兼愛，在危難的時刻他們總會派出使者救援那些需要幫助的民眾，盡心説明他們擺脫困境。美好的意願，神的使者的觀念深深地影響著這片大陸的每個人民的心靈。既使深處黑暗之中的民眾，也無時不在祈禱聖殿的救贖，這便是一種希望的承載。


只是，沒有所謂的完美，聖殿的組織唯獨對那些不從于自己信仰的異教待極為苛刻。很早以前，大陸的學說雜論五花八門，對於各種力量的探究也是各持己見。


而不知何時，聖殿開始全力打壓其他勢力，他們本身不俗的實力加之戰略性的眼光，從一些小勢力開始啃起，一點點將各種學說信仰一點點消去，或是收編，或是毀滅，以至於後來大陸的文明再次受到毀滅性的打擊，原本流行的黑暗學論、空間理論、靈魂學說、自然學說變得到後來極為罕見，人們對於力量的探索變得更為單一，以至於對於力量的抉擇更多在於神聖力量與元素力量之間選擇，使得原本一些在其他方面有著額外天賦的人得不到相應實力提升，強者數量不復以往繁多。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


……


依茲坎爾帝國，位於大陸的東南部地段，相鄰國風暴帝國與費隆頓，不過與風暴國有一條天險雪域之嶺阻隔。


因為地段的緣故，東南部的氣候是整個大陸最為宜人，擁有的自然風景也是冠絕整片大陸。


民富兵強，又有相對安逸的地理環境，既使真的發生戰爭，也不過是來自于費隆頓的威脅。何況兩國早有來往與聯姻，有著一定的緊密聯繫。


依茲坎爾帝國的國都裡瑞法城是以皇族姓氏裡瑞法而得名。城中有一座裡瑞法皇家學院，專門帝國陪養優秀人才。裡面大多是國中的貴族子女，而特別挑選的一些異常優秀的貧民學子，或從其從郡裡的學院裡提升上來，國家會予以全額獎學金的培育，因此帝國的大多人才皆出於此學院。此外裡瑞法皇家學院與其他三國各自的皇家學院還有聖殿專屬的學院並稱五大學院，這十幾年來這五大學院也會派出優秀的學生交流競技以一展所長，尤以兩年一次的學院競技大會，介時各國會派出最優秀的學生各自挑戰，這對提高學生的主動性也頗為顯著。而這些年的表現而言，各國學院的水準也互有勝負。


這天裡瑞法皇家學院裡再次來了大小兩個身影，對此人們對此也習以為常，大多可能就是一名家屬帶著孩子前來報名的情影。


學院的巡邏隊看著兩人氣質不凡，倒也沒太過阻攔，並且還為兩人指引了報名處所在的地方。雖然現在不是招生時季，不過學院還是為部分貴族提供了方便，可以隨時報名入學。


百無聊賴得勒文打了個哈欠，同時把身上的那件斗篷的兜帽摘了下來，此時的他，原來那一頭藍紫色的頭髮被染成了棕褐色。畢竟關於流竄黑暗法師的言述在於那頭最顯眼的頭髮和他身上的那身強大的黑暗魔力波動。尤其是數月前的那一戰便是這讓位中年黑暗法師名聲惡名遠揚，大多把他的相貌描述成惡魔一般，還有和他同行的一名黑甲戰士，更是形容至血腥怪物一般。之後聖殿果真再派出過一支由聖騎士帶領的更強的騎士隊前往那個沙漠，可是根本無法尋找到那個傳送門，因為惡劣的環境影響，只能草草將那荒棄在荒原裡的一些屍骨帶回去覆命。


不過這位當事人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無聊的傳言和聖殿的行動，似乎還變本加厲，更加大搖大擺地來往于正常世界。他一臉舒暢地對著旁邊那位把臉完全掩蓋在斗篷的兜帽裡的人說道：


“我可愛的女兒，裡瑞法皇家學院到了，從此我將安排你在這裡學習，怎麼，喜歡這個城市麼？”


“確實和我以前所呆的地方有很大不同，不過這麼多人，我感覺還是不習慣。”


“會習慣的，”勒文笑了笑，然後四處張望，他那張成熟的英俊面孔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以那些清澀的女孩子們。


“老頭子，想不到你還挺受歡迎的。”


“那是，也不想想你老爹我是怎樣的人。當年尤西比奧家族肯選我入贅的原因不僅是因為我夠強、夠聰明，更多地是你母親認可我的英俊還有風度。而這十幾年的時間，並沒有讓我的面孔老上多少，相反，歲月為我增添的滄桑與沉穩更不是那群只知道賣屁股的文藝小白臉可以相比的，你不知道，我這張臉對於成熟少婦和小女孩的殺傷力有多大！”


斗篷裡的身影聳了聳肩，她沒有反駁，在來到這裡的一路上，她觀察過很多的人，相比大多數成年男子，確實沒有一個能比得了老爹的氣度與相貌，這是她走進正常世界之後而得到的結論。而這個不正緊的老家夥，偶爾也會在一些酒巴里調戲下小侍女，總能把人逗得面紅耳赤，狼狽地跑開後卻不住地回頭張望。她在想，如果回到瞭解除詛咒後的身體，是否能像他般吸引人的目光。


此時的勒文拉了拉身上的斗篷，不住贊道：“哎，我這身能絕對隱逸黑暗魔力波動的斗篷就是好，沒白花我大量時間來完成它。我可是幾十年來我第一次大搖大擺地走在一個城市。你看你看爹我，真的魅力不減當年啊，瞧瞧那些小丫頭看著我的眼神，要是年輕幾歲，只要我願意，我絕對有信心把她們全部拿下。不過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沒了那種心緒了，以後這個願望由你來來幫我實現，放心，你想娶幾個我絕對不阻攔，當然，長得醜得絕對不能進入我家家門。”


“不正緊的老家夥。”


希娜加快了腳步，再也沒有鳥後面的老家夥，向報名測試處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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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緋色年華 第十八章 法瑞爾夫人

“先生，你好，這是裡瑞法皇家學院報名處，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麼？”


招待的是個年輕的女孩，看穿著似乎是這裡的學生，人長得雖然一般，不過聲音倒是甜得膩人。在這裡，勒文又忍不住想逗逗這個清澀的小女孩。他走向前，來到女孩辦會的那張桌子前，彎下腰，盡可能地湊近女孩。


“我想為我女兒辦理入學手緒，請幫我們安排一下。”


勒文的那成熟英朗的氣息，還有那隨時有如放電般的眼神，磁性的話語，當既讓這名女孩招架不住，原來流利的語言都開始有些結巴。


女孩一臉通紅地回答道：“好的先生，請稍等。”


然後這名接待女孩趕忙移開勒文處的眼神，好似舒了一口氣，然後慌忙從桌子裡取出一份表格遞給勒文。


“那就請你女兒填寫一下表格，等填完後我帶她去能力室進行能力等級測試。”


“好的，”本來勒文還想多調戲下這個小女孩，不過突然聽到一陣臨近的腳步，想想還是沒有繼續接下來的動作，挺起身然後望向門口想看看有誰來了。


來人是一名中年婦人，看年齡似乎並不大，若非她身上那散發出的那種有別于普通女孩難以擁有的成熟神態及韻味，還真以為她是一名妙齡少女。


她一頭淡栗色的長髮及至腰間，面容嬌美，身姿挺拔，低領的衣衫無法掩蓋胸前那傲人的一對，幾乎無法容納，讓人感覺到一種驚心動魄的視覺效果，她那完全成熟的身體散發著一種很容易讓男子心馳的氣息。


婦人身著一身黑色的貴族們比較流行的長裙，高雅穩重的同時，讓人覺得幾分低調。同時她有著一種讓人折服的穩重氣質，似乎本身實力不弱，以至於她兼具那種極端的成熟魅惑風味的同時卻沒有讓人覺察到一絲的輕浮。


“法瑞爾夫人，你怎麼來了，”招待的女孩立馬起身，趕忙跑到婦人身邊恭迎道。


“沒什麼事，你不用起身，我只是來這裡拿點東西就走，”這位叫法瑞爾夫人的少婦笑了笑，頓時有種讓人如旭春風的感覺。她意外地發現這個時候有人來著，看著陌生的面孔，想來應該是隨同孩子一起前來報名的家長。


勒文的儒雅氣質讓法瑞爾夫人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有些驚訝，這個男人居然有著如此從容的氣度與迷人微笑，並不似普通的貴族人家。


“先生，你也是帶孩子帶報名的麼？”隨後她的目光轉向另一個身著全身斗篷的少女身上，看著那一枚閃耀著紫色亮麗光芒的紫荊花胸針，有些疑惑，於是再次問道：“看先生不是本地人吧，眼生得緊，我想以先生的氣度既使是這裡瑞法城的上層貴族無幾人能及，不然不可能沒人知曉先生的存在。”


“是的夫人，”勒文很優雅地做了一個貴族禮節，姿態之優雅沒有半分可挑剔之處，這很難讓人想像傳說中那人殺人不吐骨頭的黑暗法師居然也有如此紳士的一面。


“我們來自帝國南部的一個小郡，只是一家普通的貴族。我是一個學者，整日研究各種文獻，因為抽不出時間照顧女兒。聽聞裡瑞法皇家學院師資一流，並列五大學院之一，並有一名聖騎士擔任本校校長，想來這裡的教育一定比我親自教育來得好，所以我不遠千里將女兒送到這裡學習。”


“那難怪了，南部郡的土地最為肥沃，環境也更為清靜優雅，也只有那種地方才能走出像先生這樣氣度的學者。不過先生放心，既然來到我們學院，我們自然會陪養好你女兒，這是我們對所有家長的交待。”


“夫人過獎了，夫人說的是。想請問，不知夫人在此居於何職。”


“不過暫時擔任副校長罷了，”法瑞爾夫人謙虛答道。


“原來是副校長，真的失敬。”


“沒什麼，一個虛職罷了，平時也沒幹什麼事，”法瑞爾夫人笑了笑，轉過頭看向希娜處。


“這就是你女兒吧，”她走過去，走到希娜面前，輕聲說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希娜，希娜·伊莎貝爾，”很少與人說話的希娜，在面對別人提問的時候，多少有些拘謹。


“希娜·伊莎貝爾？嗯，很好聽的名字。對了，你為什麼要把斗篷蓋得如此嚴密，能讓我看下你的樣子嗎？”


“夫人，這孩子平時很少出門，比較怕見，希望你不要見怪，”勒文笑著向法瑞爾夫人解釋道，隨後看向希娜，對她說道：“把斗篷摘了，不然很不禮貌。”


“是的父親大人，”希娜點了點頭，兩手提起兜帽的兩端向後掀去，露出那張純美得讓人無法直視的臉孔。


在掀去兜帽的時候，很明顯地感覺到法瑞爾夫人愣了一會兒。不過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回復過後輕聲道歉了一句：


“是我失態了，我從來沒見到過如此漂亮的女孩，簡直比夜空的月亮還要耀眼，難怪要用斗篷掩蓋，不然一路上肯定會發生很多麻煩。先生可真是幸運，能有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兒，真是上天的恩賜。似乎也只有先生這種氣度與相貌才能生出如此完美的女兒了，真讓人有些嫉妒……對了，光顧著聊天，忘了你們此行來的目的了。”


法瑞爾夫人對著那名招待女孩說道：“你陪這個女孩登記一下表格，然後去檢測部測試這個女孩的實力。同時叫檢測部的那幾人勤快點，就說是我的意思。”


“明白了夫人，”自看到希娜的容貌後，那個招待的女孩一直處於失神中，看向希娜的眼神羡慕又帶著幾分嫉妒，聽到法瑞爾夫人的話才回過神，鞠了個躬，然後對著希娜說道：“希娜小姐，麻煩你配合我登記。”


她一邊問著希娜問題一邊自己抄錄檔案，態度之熱情讓希娜都覺得不好意思。原先這些表格其實都是得報名人自己填的。


而效率地寫完表格然後又恭敬地對希娜說道：“希娜小姐，請跟我來，我們對你現在的能力進行等級測試，放心，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原本，去能力測試房也都是報名人自己去的，有了法瑞爾夫人的話，這服務不可謂不周到。


看著招待女孩帶著希娜走開，法瑞爾夫人笑著看了看勒文，禮貌說道：“聽聞先生稱自己是名學者，不想有些問題想和先生探討，不知先生可有時間幫我解疑。”


“恭敬不如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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