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科幻] 銀民公敵 作者：水月傾城 (已完成)

第二百九十章 刺殺

南京是個好地方，不僅是“南京大屠殺”的紀念場，也是中華道德淪喪的“彭宇案”的源發地。

廢舊的高速公路早已隨處都是斷裂，也沒有人清理，聯邦更不打算修複。因為即便修複了，很可能還是會被金星甚至太陽的爆炸而毀掉。

小莫就站在一架斷掉的高速公路之上，前麵，是斷掉的路麵，以及隨處可見的忙碌的人群。或者災難還未遠離，但普通民眾不得不開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機械化時代持續的太久，許多人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打理廢墟中的生活了，他們探究著，商討著，竟也其樂融融。

不遠處，是一個救濟站，沒有食物的人，可以每天在那裏領取少量的食物，盡管不足以充饑，但也不至於讓人餓死了。

聯邦的憂患意識為聯邦民眾此時的生活減輕了不少負擔。聯邦國庫很空虛，而且外債大把，但是聯邦的物資儲備超過了星際中任何一個國家。

直到這個時候，那些聯邦的債主們才幡然醒悟：錢算個屁。有些腦子不好使的小國問聯邦討要國債，聯邦很慷慨，連帶利息和本金奉還，甚至還多送了10%的好處。為此，聯邦的鈔票印刷機已經晝夜不停的工作了很多天了。

被聯邦涮了一把的那些星際小國甚至聯邦最大的債主第七聯邦，紛紛指責銀河聯邦是“徹頭徹尾的流氓！”。

不過，對此銀河聯邦上下，沒有任何人表示反對，因為即便是在和平年代，那些國家的人，也會不斷的指責銀河聯邦是“流氓”。被人罵“流氓”罵的多了，許多銀河聯邦的公民都覺得如果不流氓一回，那就是陷那些自以為自己是真理代言人的他國公民與“信口雌黃”的境地了。這太不厚道了。

除了大量印刷鈔票以外，銀河聯邦也徹底斷絕了對其他弱小國家的經濟和食物援助。銀河聯邦的議員們沒有傻蛋，軒尼詩更不是頭腦發熱要臉不要財的家夥，在自己國民都吃不飽的情況下，他們可沒興趣把食物捐給其他國家的人。

當然，即便如此，即便軒尼詩已經在極力的維護銀河聯邦的穩定和民生，調遣軍隊防患於未然，可銀民仍然在高呼著要她下台的口號。

軒尼詩不記得星際殺手組織已經暗殺過了多少示威領頭人，但是沒有任何效果。銀民習慣了他們所享有的權利，寧願死亡，也不願任何人踐踏他們的權利。

“任何一個國家，一旦經曆了民主，就很難再回歸獨裁。因為民眾享受了權利的好處，會對任何剝奪他們權利的人予以反抗，哪怕麵臨死亡。”《天賦人權》的作者如是說。

“狗之所以認為做人也沒什麽好的，那是因為狗從來沒有做過人，不知道做人的好處，隻知道對著它的主人搖尾乞憐。隻要主人摸摸它的腦袋，它就能感動的哭泣。隻要主人給它一塊吃剩的骨頭，它就以為主人是偉大的了。”《野蠻與文明》的作者如是說。

可惜，這兩本著作，如今已經在銀河聯邦尋覓不見，隻有那些早先下載過的銀民，還在秘密保留。當年銀河聯邦開國總統強調過：“教育必須不遺餘力的宣傳人的權利和自主價值觀。”然而，此時此刻，軒尼詩采取了龍浩的建議，徹底封殺了所有宣傳民眾權利的書籍和影視，更大力宣傳第七聯邦等國如何凶殘如何流氓人民如何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並且號召銀民參軍，抵禦外敵。

然而，銀民對此表示了足夠的冷漠。甚至有人叫囂：“既然我不能讓你下台，我又何必阻攔別人讓你死亡？”這種**裸的反叛情緒，已經徹底的感染了大部分銀民。

軒尼詩不得不采取迂回政策，企圖從側麵煽動人民對外國的憤怒。她找到了各大種族的聯誼會。這些種族中，包括華族聯誼會。華族聯誼會宣傳部正在緊鑼密鼓的宣傳，並且指責部分銀民是漢奸！是銀民敗類！是銀民公敵！

臭雞蛋砸在了那位慷慨激昂的演說的華族宣傳部部長臉上，有人衝著宣傳部長高聲大喊著華族的經典話語：“君不正臣投外國，父不正子奔他鄉。”

事實證明華族人的智慧是無與倫比的，曆史也說明，隻有在最不得人心的政權之下，才會出現源源不斷的叛徒！

軒尼詩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泥潭，陷入了銀民抗議的汪洋大海之中，不過她已經沒有退路，她隻能聽從龍浩的建議，繼續越陷越深。權力的誘惑，讓她無法自拔。她當總統雖然不短了，但卻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生殺大權皆在我手”的痛快感覺。她感覺自己就是上帝，就是春哥。已經主宰了銀河聯邦所有公民。

權力的頂峰往往是寂寞的，貪戀權力的人往往也會遭受曆史的唾棄。曆史是勝利者寫的，卻是寫給人民看的。勝利者想怎麽寫，是他們的事情，人民信不信，甚至會不會憋著一股子怨氣對付他們，他們就無能為力也無可奈何了。

被砸了臭雞蛋的宣傳部長敗下陣來，被一群人護送著離開，走出數裏路遠，他從車窗裏看到了高速路端口上的一輛軍用吉普，也看到了站在吉普車旁邊的男人。

他覺得很眼熟，之後恍然想到：“這不是小莫嗎？停車停車！”部長下了車，急急的往小莫那裏跑去。

小莫就站在斷口處，看著蒼茫大地呆呆的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莫名的，小莫竟然留下了眼淚。

他早就看到了那個一臉狼狽的部長，也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小莫？！”部長問。

小莫沒有回頭，說道：“找我？”

“嘿嘿，真的是你啊。”部長走了過來，站在小莫旁邊，“小莫，作為同胞，我來給你送好心來了。”

小莫瞥了一下嘴，對於任何同胞，他都沒有任何好感。這些打著“同胞”大旗的人，往往總是在利用廣大同胞維護他們為數不多的幾個高層的利益而已。當然，小莫這麽認為不是因為他多聰明多有心計，而是他從來不相信任何人，總把人往壞處想。

部長繼續說道：“宇文靜在下關區搞演說，要推翻現任總統，為她哥哥翻案的事情，你知道吧？”

“剛知道。”小莫凝眉道。

“現在國家是非常時刻，必須穩定。那宇文靜如此亂來，也得不到好下場，早晚要被軒尼詩收拾。”部長壓低了聲音，好像生怕被人聽到，盡管附近沒有任何人。“宇文靜跟你很熟悉，我給你個機會，勸她不要再宣傳了，隻要你做得到，到時候總統少不了你的好處，也算給華族爭光了。”

小莫終於轉頭看了看那部長，才發現他長得又矮又小，一副萎縮樣子，不禁問道：“你有大和民族血統吧？”

部長一愣，拍了拍胸脯，“我是純種的華族人！”

小莫笑了笑，又道：“不可能。華族人一直都是熱愛生活，懂得禮義廉恥，懂得仁智禮義信的偉大民族，絕不會有與獨裁者為伍的小人的。”

部長的臉色變了變，終究還是沒有說話，灰溜溜的走了。他知道小莫的本事，自己要是真的大發雷霆，小命今天難保。

小莫忽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又出來了。

看著遠處那些高舉著旗幟大喊，要公正要審判軒尼詩的銀民，他哭了。他從來以為，這個世界是隻有弱肉強食的，銀民是貪婪自私的觀眾。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人為了所謂公理公正而願意付出生命，即便不論軒尼詩是否獨裁，軒尼詩都不敢不善待銀民。

仔細想想，這些似乎又不值得自己掉眼淚。

是在感慨自己從來沒有享受過那些銀民的權利嗎？是在感慨自己從來沒有活的像他們一樣真正像個人嗎？

小莫不知道，也懶得去想了。

銀民到底想怎麽樣，軒尼詩又想怎麽樣，他一點也不關心。他覺得自己跟這些都沒有任何關係，他隻相信，不管任何人當總統，隻要有人敢招惹自己，那就“殺無赦”。

上了車，調轉車頭，小莫往下關區而去。他要找到宇文靜，重要的是問問宇文靜，貓女到底在什麽地方。

小莫找到了宇文靜，宇文靜剛剛演說完畢，分開人群上了車，快速離去。

小莫開著車追了上去，追了十多裏，在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宇文靜的車子停了下來，又從車上下來，遠遠的看著小莫。

小莫也下了車，看著一身軍裝的宇文靜，笑問：“你官複原職了？”

“沒有。”宇文靜也笑，笑著背著手，歪著頭看著小莫，似乎是在等著小莫熱情的擁抱。

小莫愣了一下，大笑一聲，走上前，張開雙臂要擁抱她。

忽然，宇文靜的手伸了出來，手裏多了一把紫色的光劍。

噗嗤一聲，光劍沒入了小莫的胸口。

“你……”小莫一張嘴，嘴巴裏近乎全黑的血液就吐了出來。他瞪著眼睛，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宇文靜嘴角帶著笑，看著小莫，似乎非常開心。

突然，砰的一聲響。

一顆子彈劃破空氣，朝著宇文靜的太陽穴射來。

宇文靜反應很快，一個箭步退了開來。她的動作太快了，以至於計算精準的後麵兩槍竟然沒有擊中她。她手裏的光劍也從小莫的胸腔裏拔了出來。一股黑血噴將出來。

一劍刺中了小莫的心髒。

在小莫眼中，宇文靜的動作似乎成了慢動作，她臉上的笑容也成了絕美的影像。小莫的身子緩緩的跪了下來，最後側身倒下。

宇文靜走了，很快消失在隨處可見的樓房之中。

不遠處，一個女孩兒飛身跑來，一直跑到了小莫身邊，抱起小莫，直接上了小莫開來的吉普車。

第二百九十一章 結盟

人生就是一個玩笑。

如果你是承受不起上帝跟你開玩笑的人，那你的生活該多麽的無趣。

小莫倒下去的時候，嘴角帶著笑意。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死在一個女人手中。當年他千方百計的要防備的女人，當年千方百計的要對付他的女人，在他以為兩人已經無需和解，甚至可以來個擁抱的時候，她要了自己的命。

真是一個要命的玩笑。

麵對這樣的玩笑，若是還笑不出來，那就太缺少幽默感了。

小莫閉上了眼睛，躺在地上，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不停的流出來，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冷，直到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沒有人會知道死亡的感覺，因為死亡的人不會再把自己死亡的感覺告知任何人。所有一切關於死亡的感覺的描述，無非是一些幻想家的意**。

小莫胸口的傷口被一雙小手捂住了。

“小莫！”嚶嚶的哭泣聲響起。

是夜鶯。

夜鶯眼眶裏帶著淚，摸了摸小莫的鼻息，有試了試小莫的心跳。

一切都沒了。

不過不要緊，夜鶯還有三分鍾時間。

銀河聯邦的高科技“救心儀”，可以讓一個死亡不超過三分鍾的人再度複活。

夜鶯就曾經用“救心儀”救活過小莫一次。

抱起小莫，夜鶯發動了軍用吉普。

三分鍾，很緊迫。

軍車的高性能給了夜鶯許多方便，盡管速度不及懸浮汽車，但也足夠了。一個起步，一個瞬間，綠色吉普就衝出了五十多米。

沒有人敢這麽開車，很多時候，在地麵上開的這麽快，尤其是起步的時候，那簡直就是找死。

夜鶯顧不了那麽多了，直接開著車上了高速。

高速當然到處都是斷裂，有時候會耽誤行程，好在沒有收費站，即便偶爾遇到一兩處不太遠的斷裂處，吉普車也可以憑借高速直接淩空躍起。落在另一端的高速路麵上。

夜鶯開車的時候，從口袋裏取出了一直常備的繃帶和止血藥物，一隻手幫著小莫清理傷口，一隻手開著車，好幾次都差點兒撞在障礙物上。

夜鶯的眼淚沒有停過，不僅為小莫的死。

她早就在關注對銀民演說的宇文靜了，隻是，她覺得宇文靜變了，變得那麽口才淩厲，那麽慷慨激昂，那麽……那麽高傲，看起來很親近，卻又有種不近人情的感覺。

所以，她並沒有去跟宇文靜見麵。但她注意到了小莫正在跟著宇文靜，所以也跟了上來。

她也沒想到，宇文靜竟然殺了小莫。

不敢相信，卻不得不相信，畢竟事實就在眼前。

兩分鍾時間，夜鶯就抵達了目的地，四公裏的路程，她隻花了兩分鍾。

吉普車在停下的那一刻，就徹底報廢了。

如果聯邦科技再倒退十年，吉普車也不可能達到這樣的速度。

“尼瑪！尼瑪！”夜鶯一邊抱著小莫下車，一邊大喊著。

這是一個廢舊的化工廠，旁邊汙染較之其他地方更為嚴重，一般人不會選擇在這裏居住。

夜鶯一邊含著，一邊往化工廠內跑去。

一個房間的門打開，尼瑪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夜鶯和她懷裏的小莫，尼瑪沒有說任何廢話，直接跑回了房間裏，把桌上的一些雜物胡亂打在了地上。

“救心儀！”夜鶯進門的時候喊道。

尼瑪醫生拿過救心儀，插上電源的時候，夜鶯已經把小莫放在桌上，叱啦一聲，撕開了小莫身上的衣服。

救心儀放在了小莫的身上，電力不停的湧入。救心儀也再不停的高頻震動。

夜鶯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的時間，呼呼的喘著氣。

尼瑪醫生放下救心儀，說道：“人工呼吸！”說著，就要去給小莫做人工呼吸。

夜鶯搶上兩步，捏住小莫的鼻子，掰開他的嘴巴，努力的往小莫嘴巴裏吹著氣。

一個老者邁步進來，看到屋中三人，愣了一下，來到桌前，才認出小莫。他是尼瑪的導師。導師對尼瑪說了一通克拉克星語，尼瑪便跑了出去，不大會兒，再進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個注射器。注射器內，是一管白色**。

尼瑪沒有猶豫，直接給小莫注射了。

一陣忙碌，時間過得很快。

一個小時候，尼瑪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神色仍然緊張，仍然不停的往小莫嘴巴裏吹氣的夜鶯，說道：“好了，沒事了。”帶著一點克拉克語音的聯邦通用語，聽起來卻也抑揚頓挫。

夜鶯這才停止做人工呼吸，她的嘴巴，已經有些疼，甚至疼的麻木了。

“誰傷的他？”尼瑪問。

“宇文靜。”夜鶯麵無表情的說道。

“啊？”尼瑪很是意外，“怎麽可能？”

夜鶯沒有說話，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看著仍舊沉睡的小莫，好大一會兒，才問道：“他多久能醒來？”

“看情況吧，危險期過去了。”尼瑪這才把小莫胸口的救心儀取下來，開始縫合小莫的傷口，一邊忙碌，一邊說道：“宇文靜那麽喜歡小莫，怎麽可能殺他？”

夜鶯仍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問道：“你剛才給他注射的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老師說，那藥物可以幫助小莫恢複正常。”

“正常？”

“就是力量和速度恢複到正常人水準，每隔七天承受的痛苦也會慢慢變小。”尼瑪說道：“就是恢複正常了。不過這是個持續性的。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夜鶯呼出了一口氣，伸手抓住了小莫的手。

她知道，現在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隻有小莫。盡管這個男人一直都不曾屬於自己，但至少他曾經真正的好好對待過自己。

原本，她以為她還有宇文靜這個很親密的朋友，但是今天她忽然明白，自己錯了。宇文靜一直就是那麽高高在上的聯邦特種部隊一級指揮官，她又怎麽會願意跟自己這樣的殺手做朋友呢？

……

埃塞國邊境城市，貓女和宇文靜一直被關在一輛裝甲車裏。

每天，都會有固定的人前來給貓女和宇文靜送飯。這個固定的人，自然是索菲亞的心腹。

不過，貓女早就相信，在權力場，不會有真正的所謂心腹。就好比自己當初把GIGI當作心腹，但她還是出賣了自己。就好比自己同樣看重索菲亞，她也背叛了自己。

利益和權力，總會讓“心腹”這個詞變得不堪一擊。

貓女懂得這個道理，然而她沒有什麽籌碼，可以讓索菲亞的心腹背叛她。

不過，宇文靜有。

心腹帶來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聯邦已經恢複了宇文靜的官銜，盡管還沒有給宇文靜分配主要部隊。

至於是什麽原因，以及什麽具體的狀況，心腹不清楚。那是因為聯邦已經徹底封鎖了關於宇文靜演說煽動叛亂的消息。恢複宇文靜的軍銜，也不過是彰顯聯邦的民主和大度而已，試圖告訴銀民：“我們已經很慷慨，但是宇文靜不給麵子。”雲雲。

心腹給宇文靜道喜，恭喜她恢複軍銜的時候，宇文靜知道，自己有望出去了。

宇文靜隻是看著那心腹微笑，眼神竟然也會說話。

那心腹顯然是個聰明人，低聲笑道：“索菲亞司令正在開會呢。”

宇文靜笑的更開心了，“隻要我願意，我依然會成為聯邦正規軍特種部隊的司令員。隻要你願意，我也可以讓你取代索菲亞。”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你隻要相信銀河聯邦的正規軍的實力就可以了。”宇文靜道，“難道你覺得把你們派往這裏來，是給你們活路？戰端一開，你們這些人，就是炮灰。至少，你跟著我，可以保住性命，有吃有喝。”用勺子伴了伴盤子裏很少的食物，宇文靜又笑了，“食物，真的是個好東西。尤其是現在。”

……

埃塞國邊境城市的一棟樓房地下室中，幾個男人和女人正在召開圓桌會議。

畜生老黃一臉陰沉的看著索菲亞，說道：“我還是喜歡貓女。”老黃一直相信，貓女肯定是被索菲亞關起來了。他曾經得到過貓女去找索菲亞的消息。盡管以往貓女很少給畜生好臉色，但到底是多少年的交情了，而且還曾經合作過。

索菲亞笑了，“你有特別喜歡的人嗎？不過是喜歡女人這裏吧？”索菲亞分開雙腿，衝著畜生冷笑。

畜生也笑，“錯了，老子最喜歡女人的屁股。”

眾人大笑。

鈴木倩道：“少說廢話了吧。”

蓋亞道：“聯盟之事，我就直說了。我中東聯軍人數最多，必須以我為首。”

“放你娘的屁！”公狗破口大罵，“老子的武器最先進，你人多有個屁用！還能用口水淹死我？當年華族人多，不也沒用口水淹死一個島國？最他媽惡心你這種自以為是，吹牛都不管牛是公是母的家夥。”

大富豪樂了：“有見地！公的也沒法吹。”

“怎麽不能？吹簫唄。”畜生道。

公狗強板著臉，最終還是笑了起來。

將軍上官雲一直保持著笑容，“我覺得……”

“難道你對公牛母牛也有見地？”索菲亞問道。

上官雲苦笑，“我覺得，如果聯盟的話，我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們別瞪眼，仔細考慮一下。別等到互相爭鬥完了，第七聯邦和極限帝國以及朝日的聯軍也壓到，我們都變成了炮灰。”

眾人沉默下來。

他們知道，將軍上官雲說的不無道理。

如今這個狀況，不管是誰當家，都比群龍無首要好。

況且，如果必須選出一個不是自己的人來當盟主，上官雲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他是正規職業軍人出身，為人心機很深，但還不算很辣，不會過河拆橋。——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

“我同意。”鈴木倩笑著舉起了手，“趕緊表態，選出盟主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說著，又看向上官雲，“嗯，儒將之風，很好，不知道**功夫如何。”

上官雲笑了，“不行，我老處男。”

眾人又大笑起來。

第二百九十二章 建國

小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

他首先看到了明顯消瘦了很多的夜鶯。夜鶯一直就守在小莫旁邊，見到小莫醒來，隻是微微一笑。

小莫也笑了，“知道死亡是什麽感覺嗎？”

夜鶯眼睛裏泛著霧氣，柔聲問道：“什麽感覺？”

“我也不知道，所以問你。”小莫大笑，**了胸口的傷，又咧了一下嘴。

夜鶯看著小莫笑道：“好好休息一下吧，你傷得太重了。”

“想撒尿。”小莫道。

夜鶯臉一紅，斜了小莫一眼，站起身走了出去。不大會兒，再返回來，手裏就多了一個夜壺。遞給小莫，小莫卻不接。夜鶯苦笑，解開了小莫的腰帶，幫他小便。聽著嘩啦啦的水聲，夜鶯很尷尬，沒話找話的說道：“你怎麽這麽久才出現？”

“去非洲旅遊去了。”小莫說罷，又道：“對了，我的包呢？！”

“什麽包？”

“在車裏！”小莫道：“快給我拿來，裏麵有東西。”說著，伸手接過了夜鶯手裏的夜壺。

夜鶯瞪了小莫一眼，走了出去。

小莫的吉普車一直就停在外麵，夜鶯從裏麵找到了一個背包，提回來，交給小莫。

小莫拿出了裏麵的水晶頭骨，遞給夜鶯，“看看。”

夜鶯檢查了許久，說道：“沒什麽特別的。”

小莫道：“找到凱瑟琳，或者還能看出點端倪，我覺得像凱瑟琳那樣的女人，不會無緣無故留下十三個水晶頭骨。”

夜鶯又仔細看著水晶頭骨，說道：“不好找。我聽說，凱瑟琳被星際殺手追殺，失蹤了。對了，歸海心呢？你殺了她？”

“沒有，上了。”

“上了？”夜鶯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給了小莫一個白眼，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有她的消息沒有？”小莫問。

“沒有。”夜鶯冷冷的回道，“不過她徒弟在到處找你，並且放出話來，你的命，值一千萬。”

“呃……”小莫咧了一下嘴角。“好吧，等她們找打了，你幫我抓了她們，要活的。”

“我沒那個本事。我隻殺人，不抓人。”夜鶯說罷，把水晶頭骨放在桌上，直接走了出去。

小莫喊了一聲，夜鶯也沒回頭。“靠。”嘟囔了一聲，小莫又躺了下來，嘴巴裏吹著口哨，想到宇文靜殺自己時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女人啊……”笑著笑著，臉色又陰冷起來。他想起貓女應該是跟宇文靜在一起的，宇文靜要殺自己，那貓女呢？還有小紅，也不知道她跑哪裏去了。

待了許久，躺的有些累了，小莫想要坐起來，卻看到尼瑪從外麵欣喜的走了進來。

“嗨**。”小莫笑道。

尼瑪嘻嘻的笑了一聲，“嗨，**。”

“……”小莫很無語。

夜鶯從外麵進來，看著小莫，說道：“她以為‘**’是你好的意思。”說著，把手裏的一包東西放在了小莫麵前，是兩張幹餅，還熱乎乎的。

小莫還真的餓了。拿起餅一邊吃一邊道：“**怎麽也在這？”

“很巧吧。”尼瑪笑道。

“嗬，華語說的挺溜嘛。”小莫道：“不錯，我決定收你做老婆了。”

尼瑪臉一紅，來到桌邊，拿起了一個注射器，說道：“來吧，打針。”

小莫瞅了一眼那針筒，道：“你這東西不行，我皮厚。”

“可以的，這是最先進的針頭。”尼瑪說道：“鋼板也能插進去。不然你早就死了。”

小莫笑了一聲，解開了腰帶，趴下來，撅著屁股讓尼瑪給自己打針，身上的破爛衣服碰到了傷口，有些疼，便拉扯了一下。一個小薄片從口袋裏掉了出來。小莫一愣，朝著夜鶯招了招手，“幫我撿起來。”

夜鶯走過來，似乎還在生著小莫胡搞八搞的氣，也不說話，撿起地上的小薄片，放在了小莫手裏。

這是一張皮質品的一角，看起來像是轎車皮座的一部分。小莫看到，這碎片的一麵這些一行字：“貓女裝甲車”。

小莫心裏咯噔了一下，猛然想到，這塊碎片，很可能是跟貓女的舊部，那個中校在親熱的時候，被她偷偷放進來的。

她為什麽不直接告訴自己？

想了一會兒，小莫想通了。

她大概也怕被索菲亞知道了，而受到傷害吧。或者那個小司機，也是負責監視她的索菲亞的人。

夜鶯和尼瑪都看了看那皮質碎片，夜鶯凝眉道，“什麽意思？”

“貓女被索菲亞抓了。”小莫道，“我要去救她。”

“不行！”夜鶯斷然道，“你的傷還沒好。”

小莫沉著臉道：“貓女的命更重要。”說著，便從一直躺著的桌上跳了下來。

“我不準你去！”夜鶯冷聲道：“不準！”

小莫一愣，看著夜鶯，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尼瑪拿著針筒，愣愣的看著二人，猶豫了一下，悄悄的走了出去。

夜鶯的臉紅了一下，說道：“既然……既然索菲亞把貓女關了起來，那就暫時不會傷害她。你……你現在有傷在身。地球上汙染那麽重，萬一感染了……”夜鶯的聲音越來越低，“不要去，好嗎？”

小莫緩緩坐了下來，沒有再說什麽。

他也想通了，夜鶯說的不錯，貓女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而自己傷勢沒有好，去救貓女不但有危險，還很可能害了貓女。強笑一聲，小莫伸手拉過夜鶯，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捏了捏她的臉，又捏了捏她的胸部，“嘖，臉瘦了那麽多，胸部反而變大了，太奇怪了。”

夜鶯眉頭一擰，沒有說話。

“我需要消息。”小莫說。

“嗯。”夜鶯道。

沉默了一會兒，夜鶯又道：“宇文靜……”

“你想為她辯護嗎？”

“不。我……”

“我一定會殺了她。”小莫說道。

夜鶯歎了一口氣，“我會幫你的。”

“不用。”小莫的神色陰沉著，臉色冷的如同冰霜。“不過，我很想知道，她為什麽要殺我？難道是因為投靠了軒尼詩？軒尼詩要她殺我？”

“如果是呢？”

“那就把軒尼詩的命也順帶送給春哥。”小莫道。“哦，對了，軒尼詩有個女兒叫什麽來著？”

夜鶯凝眉道，“不知道。”

“我想想……嗯……艾琳娜？對！就叫艾琳娜。”小莫道：“幫我找找她。”

夜鶯道：“你自己找吧。”

“嘿，有好處，幹不幹？”

“不幹。”

小莫捏了一下夜鶯的屁股：“真不幹？”

“不！”夜鶯打開了小莫的手。

“很爽的。”小莫又捏了捏夜鶯的大腿。

夜鶯哼哧一聲，竟然笑了。“真不該救你！老實養傷吧。”說罷，轉身走了出去。

小莫大笑了一聲，“喂。”叫住夜鶯，又道：“你笑起來挺好看的。”

夜鶯一愣，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對了，餅有點鹹了，也幹，不好吃。”

“不好吃就餓著吧。”夜鶯丟下一句話，走掉了。

……

剛剛從前線傳來一個消息，震動了整個銀河聯邦高層。軒尼詩正在召開緊急會議，新任的軒尼詩直接任命的國防部長龍浩也在會議之中。

“那幫犯人竟然投降了！”中央情報部部長義憤填膺的罵道：“犯人就是犯人，難成大器。我早就說過，這幫人是不穩定因素，應該讓他們留在後方，不該派他們去前線。曆史雖然往往驚人的相似，但絕不會每次都完全一樣。”

軒尼詩當然知道這位部長在說什麽。，不過，她懶得跟他說話，隻是看向龍浩。

龍浩斯斯文文，扶了扶金邊眼鏡，敲了敲桌麵，笑道：“他們占據了西伯利亞對吧？”

“是！”情報部長怒道：“西伯利亞東段，都被占去了！他們人雖然不多，可武器足以覆蓋許多地方！當初就不該發給他們武器！”

龍浩笑道：“這也未必不是好事。他們占據西伯利亞東段，即便投降了第七聯邦和極限帝國的聯軍，也不會幫他們打頭陣，據守西伯利亞，反而還會讓聯軍有些顧忌。”

軒尼詩道：“話是這麽說，但西北失守，聯軍**，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那就打吧。”龍浩笑了，“反正總不能講和。”

“為什麽不能？”軒尼詩問。

“就是不能！”龍浩忽然大怒起來，猛然站起，瞪著軒尼詩，喝道：“我要卡其爾十七世的人頭！”

軒尼詩愕然無語，與會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龍浩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緩緩的坐下，深吸幾口氣，才說道：“我曾經是朝日共和國的公民，我的父母，隻因為和朋友玩笑時說卡其爾十六世的頭發太少了，就被處以叛國罪殺了。父債子還，很正常吧。”

……

埃塞國邊境城市——確切的說，埃塞國已經不複存在了。

就是這個城市裏，西伯利亞聯邦宣布成立。

聯邦臨時總統上官雲自己都覺得這個什麽什麽聯邦有點兒可笑，不過，他發現，不管是畜生也好，大富豪也好，甚至連公狗，都有點兒建國的意思，既然如此，他也不好剝了他們的興趣。

一不小心就成了一個國家的開國總統，真是有趣的很啊。

上官雲每次想起，都會覺得好笑。看了看新任國務卿，第四野戰軍總司令索菲亞，上官雲笑道：“好吧，好歹咱們也是一個國家了，你可要好好的看住宇文靜和貓女，不要破壞了我的大計劃。”

索菲亞一怔，笑道：“總統大人早就知道我關了她們啊？”

上官雲笑了笑，沒有作答，又看向肖伯納，說道：“各國代表都到了嗎？”

“到了。”肖伯納說道：“隻有朝日的代表還在路上。”

“好，等簽訂了和平協議，我們就收縮兵力，靜待時機。”上官雲難得的點上了一隻卡其其煙草卷的香言，吞雲吐霧中，臉上帶著一絲喜悅，一絲擔憂。“希望一切順利……”

第二百九十三章 殺人難

小莫的傷勢好的很快，隻用了三天，基本就行動自如了。

正當小莫準備去尋找宇文靜，殺之而後快的時候，一個震驚世界的消息再度傳來。

金星要爆炸了。

所有的混亂，都在這一刻煞然停止。

人類就是這麽可笑的生物，他們就是喜歡爭鬥。這一點，在曾經的華族最為明顯。他們之間，經常互相之間鄙視著對方的家鄉，比如“河南人怎樣怎樣”，“安徽人怎樣怎樣”，“上海人怎樣怎樣”，“四川人怎樣怎樣”；哪天遇到了外民族的攻擊，才會記得自己與那些辱罵過的人還是一個種族的，又開始同仇敵愾的罵“日本人怎樣怎樣”、“阿三怎樣怎樣”、“棒子怎樣怎樣”……如今整個銀河係都並成一國，他們又開始辱罵“第七聯邦怎樣怎樣”、“極限帝國怎樣怎樣”……

當災難再度降臨，他們才終於醒悟，他們還生活在同一個星球上。那些叫囂著要用超核彈把銀河聯邦炸掉的第七聯邦公民也終於醒悟，銀河聯邦要真是被超核彈炸掉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地球也要不保。那些叫囂著要把第七聯邦和極限帝國趕出地球的銀民也終於意識到，對付金星，需要第七聯邦和極限帝國的力量。

金星的爆炸太突然了，沒有給那些忙於勾心鬥角的人類任何思考的時間。

天空仿佛又出現了星星。不過這星星絕對稱不上美麗，它們很可能摧毀人類最後的家園。

一處廢墟之上，凱瑟琳站在一輛廢舊汽車的頂端，看著那如滔天巨浪、如外星入侵、如上帝的召喚、如春哥的微笑一般讓整個世界顫抖的金星碎片，清秀的眉毛擰在了一起。朱唇輕聲呢喃：“世界將進入長久的黑暗。”

“為什麽？”餅幹在垃圾堆下，坐在一張破舊的搖椅上，看著凱瑟琳問道。

“因為金星的衝擊會把地球衝的遠離太陽。”凱瑟琳說道。

垃圾堆下另一輛卡車的車廂裏，躺在裏麵睡大覺的奶糖夢囈般的說道：“那不是正好，太陽的爆炸就不會影響地球了。”

“沒有太陽，人類還能活多久？”凱瑟琳說罷，從垃圾堆上跳了下來。“走吧，快離開這裏，亞洲一帶，應該是金星衝擊最強烈的地方。”

“好，我去喊上我師傅。”餅幹說道，“你可要把我們帶到安全地方，好歹我們也救了你一命。”

“我需要儀器，需要精確的測量衝擊帶。”凱瑟琳說道。

“需要什麽東西？交給我吧。”奶糖說道。

正說著，大地忽然震動了一下。三人都愣住了。凱瑟琳凝眉思索片刻，又打開了手腕上的一個類似手表的儀器，看了一會兒，搖頭道：“不用測量了。就呆在這裏，不會有危險。”

“怎麽說？”

“地球軸心被轉移了。”凱瑟琳訕笑起來，“銀河聯邦的科技真的到了很高的地步。竟然能影響地球轉動的軸心。”

……

小莫卻並沒有因為金星的爆炸而打消尋找宇文靜報仇的念頭。對他而言，星球的爆炸，自己根本無法阻擋，也做不了任何事情。所以，爆炸與否，也就跟自己關係不大了。即便地球要被金星碎片毀掉，他也要在這之前找到宇文靜，殺掉她，報一劍之仇。

夜鶯沒有再阻攔小莫，而是跟他一起，開著一輛破車，在混亂的人群中到處穿梭。最危險的時候，往往也是最安全的。麵對著金星的爆炸，那些想要小莫的性命的殺手們也都沒有功夫找他了。不過，夜鶯和小莫卻會去尋找他們。

如果地球就要毀滅，那麽，就讓自己的仇人在地球毀滅之前死亡。

夜鶯不會讓夜翎的仇留給金星來報。

她要殺掉龍浩。

在小莫來之前，她就已經在秘密的調查龍浩的行蹤了。作為新任的國防部長，龍浩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總是不見蹤影了。遲遲沒有下手的原因，除了因為龍浩本人就很厲害以外，還因為龍浩身邊總不乏高手保護。

夜鶯相信，在國防大樓裏裏外外，一定有很多殺手埋伏著。

“幹脆我直接衝進去，幹掉他得了。”小莫說。

“宇文靜殺你的那種光劍，不僅僅有一把。”夜鶯冷冷的說道：“先幫我殺了龍浩，我幫你殺宇文靜。”

“好。”小莫道：“可這棟樓防備的這麽森嚴，怎麽進去？”

“放心，他會出來的。”夜鶯道：“這種時候，留在樓上最不安全。”

兩人遠遠的躲在車裏，用高倍望遠鏡靜靜的關注著國防大樓的大門。

等了約莫半小時，一隊士兵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們中間簇擁著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

“就是他了。”小莫道。

“不是。”宇文靜道。“龍浩為人最是多疑，又行事小心，第一個出來的，必然是戴著人皮麵具的替身。”

“你怎麽知道？”小莫道：“也許他就是認為要殺他的人會這麽想，所以才真身先出來，替身再出來呢？畢竟，周圍都是殺手，如果有人要在射程內動手，殺手就會提前將其射殺。我們離得這麽遠，雖然不會被殺手盯上，但武器射程不夠，即便能射到，距離太遠，殺傷力也不足，更不易瞄準。所以，第一個出來，反而是最安全的。”

夜鶯一愣，看了看小莫，道：“有道理。”說著，忽然發動了車子。“星際殺手的駐地肯定會在空曠之地，而且那裏應該有飛船。金星碎片到來的時候，龍浩肯定會首先坐上飛船，離開地球，以保萬無一失。所以，我們必須在他上飛船之前幹掉他。”

“你不看他往哪去了就亂開？”

“附近的足球場無疑。”夜鶯道：“雖然沒跟他打過交道，但沒有什麽人比殺手更了解殺手。足球場足夠寬闊，那些觀眾席也足夠隱秘很多殺手。是最理想的暫居之地。”

“他一路上都未必會下車。”小莫道。“有沒有設置要他下車的路障？”

“沒有。不能那麽做。”夜鶯道：“他會心生警覺的。殺手本就是很敏感的。據說他的身手極好，如果不小心打草驚蛇，隻怕十天之內都別想殺掉他了。”看了看小莫，夜鶯嘴角上揚，帶著一絲微笑，“他是龍浩，是星際殺手的老大，不是你以前殺過的那些人。”

小莫攤了攤手，“那又怎麽樣呢？什麽人還不是隻有一顆腦袋？我們華族的祖先，那些自認為是老天爺的兒子的皇帝，不也沒長兩個頭？”

“嗬，那你說說你有什麽殺他的計劃？”夜鶯卻是沒什麽好計劃，雖然不認為小莫會有什麽好計劃，但好在一人計短，兩人計長。

小莫想了一下，道：“車子肯定是防彈的，車裏麵的殺手肯定也都身手不錯，即便是扔炸彈，搞不好也要被殺手攔截。埋地雷……那也沒用。一般的地雷，也不可能有激光的穿透力強悍，激光打不透的防彈車，地雷也白搭。更何況沿路搞不好還一直有殺手防護……”小莫一邊嘀咕著，一邊凝眉思索。“照這麽一說，還真是麻煩。國防大樓，足球場，到處都是殺手，可疑人物一出現，立刻秒殺。就算是我這樣刀槍不入的，隻怕……隻怕他們早有防備了。”

看到夜鶯臉上的失望神色，小莫又訕笑道，“殺手的工作還真不好做啊。”

夜鶯點頭道：“殺人難，殺一個善於殺人的人，更難。以現有武器而言，我自問五百米內，絕對可以殺掉他。不過，至少六百米外的製高點上，肯定有殺手埋伏。”

“那就是說，殺手防禦的位置，反而是殺人最佳的地方了？”小莫笑問。

夜鶯一愣，道：“話是不錯，不過，殺手都不好對付，我們怎麽可能在他上車之前就悄無聲息的幹掉一個殺手，再要龍浩的性命呢？更何況殺手的地點都很隱秘，又相互呼應，殺他們一個人容易，但想不驚動龍浩，不可能的。”

小莫透過車窗看了看天，說道：“不知道金星碎片什麽時候會來到地球。”

“金星距離不遠，算算火星碎片來到的時間就可以估計出來了。”夜鶯道：“隻怕來不及幹掉龍浩了。”

……

西伯利亞。

上官雲仔細觀察著天上的雲層，良久，才道：“看來銀河聯邦已經影響了地球的自轉，金星的衝擊估計會讓第七聯邦和極限帝國損失慘重。”

他的身後，是一眾“開國功臣”。

蓋亞說道：“火星大爆炸也沒怎麽樣，金星……”

“離得太近了。”公狗說道，“不過我並不擔心。總有那幾個大國家撐著。哈哈哈。大不了一起死嘛。”

上官雲笑道：“死麽，也未必會。別看銀河聯邦把地球軸心改變了，可卻不可能坐視地球被毀掉。以銀河聯邦的科技力量而言，金星的爆炸可能也隻是一時的災難而已。不信的話，看看銀河聯邦的軍事部署就知道了。他們一定會在災難來臨之際大範圍的調整軍隊，準備對受到金星衝擊的第七聯邦和極限帝國等國家發動攻擊。他們敢這麽做，就說明他們有足夠的把握戰勝災難。”

“如果他們沒有這麽做呢？”索菲亞問道。

“那就一起死吧。”上官雲笑了，“銀帝也好，銀狗也好。大災難的時候，還得看它。”

正說著，一個女兵快步跑過來，在索菲亞耳邊說了一陣。索菲亞臉色一寒，看向上官雲，道：“貓女和宇文靜跑了。”

上官雲一愣，深吸一口氣，道：“快追！貓女無所謂，一定不能讓宇文靜跑掉！”

第二百九十四章 相逢

星際殺手組織，一直都是整個星海中最讓人心驚膽戰的一夥人。他們的首領，對於外界而言，更是一團迷。許多人，許多國家，都想過殺掉星際殺手聯盟的頭目，可惜，他們最終連那頭目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清楚，甚至連他的影子都從未尋覓到。即便現在龍浩現身了，成了銀河聯邦的國防部長，也沒有多少外人知道龍浩就是星際殺手的頭目。

夜鶯把車子停下了，往前近千餘米的地方，就是星際殺手秘密基地所在地了。夜鶯沒敢繼續往前開，因為那樣會被星際殺手注意到。

她和小莫都隻是坐在座位上，凝眉思索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鶯也就越來越坐不住了，她知道，越拖延下去，就少一分殺死龍浩的可能了。龍浩隨時會坐上飛船暫時離開。

小莫倒是沉穩，一聲不吭，隻是凝神盯著前方。視線微微往上，就可以看到天上那火燒一般的顏色。那火紅色越來越近，幾乎可以看出它幾乎超越光速的速度。它正在朝著地球撲麵而來。而地球自轉的速度也在加快。

小莫的一隻手輕輕的敲打著大腿，忽然說道：“我記得凱瑟琳可以控製飛船的。”

夜鶯一愣，道：“可我們去哪找凱瑟琳？！再說了，據說她被星際殺手追殺，生死未卜。況且，就算活著，她也未必有能力再控製飛船了。”

“為什麽要去找她？我很懷疑她會不會來找我。”小莫抱著胳膊，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你覺得像她那樣心思那麽細密的女人，會放過殺她的主謀？會不找強奸她的男人報仇？”

“你倒是很聰明啊。”

“那當然。”小莫說罷，和夜鶯都立刻緊張起來。

剛才誇讚小莫聰明的，並不是夜鶯。

聲音很熟悉，是個女孩兒的聲音。

夜鶯猛然回頭，一槍朝著身後打去。

砰的一聲。

可惜，打歪了。一直小手及時抓住了夜鶯的手，把槍口播歪了一些。

“不用白費心機了。你們倆都跑不掉。”

“哦！我當誰呢。”小莫笑了，“是餅幹妹子啊。你師傅呢？讓她來見我。”

餅幹笑嘻嘻的呸了一口，道：“你以為你是誰？還想見我師傅？行啊，等我把你腦袋摘下來，就帶你去見我師傅。”餅幹說話的時候，一把光劍從車子後麵穿了過來。餅幹笑嘻嘻的臉龐煞是可愛，不過眼神之中，卻盡是殺意。

“好嘛，你竟然早就躲在車裏了。”小莫苦笑，你可別亂來，你要真殺了我，你師傅一定會打斷你的腿的。”

“我呸！”餅幹笑道，“我師傅巴不得你死掉呢。”

“可能嗎？難道你師傅沒告訴你我已經把她給上了？”小莫問。

餅幹大怒，手裏的光劍朝著小莫劈來，“辱我師傅，找死！”

小莫猛地一個大低頭，躲開了光劍。夜鶯此時也及時出手，一拳打向餅幹的鼻子。餅幹側頭躲開，回劍砍向夜鶯。如果是單打獨鬥，餅幹倒是不懼怕夜鶯，不過，有小莫在旁摻合。餅幹顯然是要吃虧的。

在餅幹躲閃夜鶯的拳頭的時候，小莫的一隻手迅速抓來，如同虎口一般，咬住了餅幹的脖子。“嘿嘿，你的智商有待提高。”小莫看著餅幹紅潤細膩的小嘴兒，笑道：“有機會殺死敵人而偏偏還要廢話，那可真是找死了。”

“我對此深表讚同。”小莫身後，一個女聲忽然說道：“你的骨頭很硬，但硬的過紫光槍嗎？”

小莫沒有回頭，已經猜到了來人是誰。嘴裏嘖了一聲，道：“其實我對你們倆特別有好感，為什麽要針鋒相對呢？要和諧，要文明。現在是文明社會，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也這麽認為。”奶糖笑道：“放開你的手，咱們文明解決。”

“你為什麽不拿開你的槍？”小莫回過頭來，看著奶糖笑了笑，掐著餅幹的脖子的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大了一些。

“呃……”餅幹擰了擰眉頭，漲紅著臉，怒道：“你掐死我了！”

“快點！”小莫看著奶糖，道：“把你們師傅找來。”

奶糖怒道：“我師傅沒時間理你！”

“我操！”小莫罵道：“那就這麽耗著吧。”

餅幹急了，“姐，打他的頭，一槍秒殺，我就不信他還能掐死我！”

“試試？”小莫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

幾乎可以聽到餅幹脖子上喀嚓喀嚓的聲音。

奶糖嚇了一跳，當然不敢真的開槍，“不要！不要殺她！”

夜鶯一直沒有說話，看到奶糖神情慌亂之時，突然伸手去抓奶糖手裏的槍。

奶糖反應倒是快，直接槍口一轉，對準了夜鶯的腦門。“動動看！”

正當此時，一艘飛船在遠處騰空而起。不用想也知道，那裏麵坐著龍浩。原本，那飛船應該遠離地球和金星碎片而去，但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飛船竟然直接朝著金星碎片撲來的方向撞了上去。

小莫樂了，“好嘛，凱瑟琳那小美女倒是幹淨利落。”

夜鶯擰著眉頭，沒有說話。沒有親手殺死仇人，她有些不甘心。

此刻，一輛漆黑的轎車駛了過來，車窗打開，露出了一張絕美的臉。她看著小莫，眼神中滿是陰沉冰冷。

“嘖……”小莫歪著頭看著那女孩兒，“凱瑟琳？”

“殺了他！”凱瑟琳忽然對奶糖說道：“打他太陽穴後三毫米的位置，可以壓迫他的腦神經。他再強橫，也不可能掐死餅幹。”

此言一出，餅幹和奶糖都笑了，夜鶯卻是麵如死灰。忽然一把抓住了奶糖手裏的槍，讓槍口對著自己的腦門。“小莫！快！”

小莫心中猛地一驚，抓著餅幹的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你敢殺她我就殺了餅幹！”他額頭青筋暴起，並沒有按照夜鶯的意思去攻擊奶糖。如果他此刻攻擊奶糖，無疑可以逃脫，但夜鶯也必然會被情急的奶糖一槍殺死。

餅幹一張小臉兒通紅，嘴巴張著，舌頭都吐了出來。

“不要管我！”夜鶯喊道，“你快點！我抓著她！”說著，夜鶯的手鬆開了槍，抓住了奶糖拿槍的手腕。

奶糖有些不知所措了。如果小莫此時來攻擊她，她當然要殺死夜鶯先解決一個對手，但是小莫卻拿餅幹的命相威脅。她和餅幹從小一起長大，當然對她的生死非常關心。

凱瑟琳清秀的眉毛擰了一下，便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拿起了一把槍，正要一槍打死小莫，卻忽然看到不遠處，一顆炸彈正朝著這邊飛來。而且，那許多樓層上下，突然也冒出來了許多輛車。

“不好！”凱瑟琳驚叫了一聲，“上當了！快走！”說罷，收起了槍，顧不得管其他人，開車掉頭就跑。

奶糖等人也呆住了。

凱瑟琳所謂“上當”的意思，他們不太明白，不過，那殺過來的十多輛車，以及車後的各種武器，明顯說明再耗下去，必死無疑。奶糖反應很快，突然一把手抓過了餅幹一直握在手裏的光劍，身子一擰，靈巧的竄過車窗，光劍架在小莫脖子上，另一隻手裏的槍往下一拉，頂在了夜鶯胸口，急道：“先走再說！”

夜鶯倒也知道危險，急忙打著了車，掉頭追著凱瑟琳而去。

車子剛剛離開，後麵三米處，炸彈就爆炸了。

“呼，還好。”小莫隻是小小的鬆了一口氣，立刻就意識到自己高興的太早了。

那枚炸彈，竟然是燃燒彈。燃燒彈的染料沾滿了車子後麵。很快就會把車子的後驅動燒壞。

夜鶯回頭看了一眼，道：“不要緊，還有前驅動。”

“問題是他們的武器太猛了。”小莫看到一輛追來的車上的殺手直接打爛了車前擋風玻璃，舉起了槍。一槍打來。夜鶯開著車子，忽然猛打了一下方向盤。那子彈在車胎旁邊擦過。

“呃……”小莫低聲慘叫了一下，車子猛地晃動，奶糖手裏的光劍沒有把握好，竟然割到了小莫的喉嚨。“你媽#的！真想殺死老子啊？”小莫大怒，一把抓向奶糖的胸部，狠狠的捏了一下，“嗯，比你師傅的有彈性。”

“你……”奶糖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夜鶯斜了小莫他們一眼，凝眉不說話，時不時的猛然打轉方向盤，或突然轉彎。

她在一條街道的岔路口跟凱瑟琳分開，直接開進了一個小胡同裏。之後才說道：“先別鬧了行不行？一起對付殺手先。”

那怎麽可能？四人相互鉗製，沒有任何人願意先放開對方。

小莫更是直接把手伸進了奶糖的上衣裏，趁著奶糖驚愕的發呆的時候，狠狠的揩了一把油。

奶糖還沒說話呢，夜鶯先罵了起來，“小莫你找死啊？！追來的是星際殺手！還玩？！”

正說著，夜鶯驚愕的從倒視鏡中看到後麵有人竟然舉起了榴彈炮發射器。

殺手就是殺手，可不像小莫和流星大盜一樣在殺人之前喜歡廢話，剛剛瞄準，榴彈炮就打了過來。

夜鶯急忙轉動方向盤。

不過，那榴彈炮竟然從車頂斜飛了過去，直接打在了不遠處的一座古典式建築的腰部。

夜鶯怔了一下，急道：“準備下車！”

她看到，那古典建築被這強橫的榴彈炮擊中之後，已經開始傾斜。等它倒下來，必然會封鎖前麵的道路，使得車輛無法通行。

當然，如果車子能衝過去，那就另當別論了！

夜鶯猛踩油門，把車速開到了最大。

小莫和奶糖，甚至餅幹都驚住了。他們看到了那倒下來的建築物，也意識到了夜鶯瘋狂的打算。

第二百九十五章 奇謀

富有冒險性的精神也許是不錯的，不過那也需要特別好的運氣才行。很不幸的，小莫和夜鶯等人顯然沒有這麽好的運氣。

那古西方的建築的邊緣直接砸在了轎車的尾部。整輛車都被砸得翹了起來。前輪沒有愛著地，輪子還在嗚嗚的轉個不停。

坐在後麵的餅幹嚇的臉色慘白，蹬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夜鶯，嘴唇哆嗦著。“你你你故意的！”

車頂已經壓在她的頭發上，若非她反應很快到大低頭，小命肯定沒了。

小莫也嚇得口幹舌燥，幹咳了一聲，道：“還是趕緊下車吧。”此刻他才明白夜鶯之前的“準備下車”是什麽意思。感情是她料定了要被砸中的嗎？

當然，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夜鶯自己都嚇得鬢角出了冷汗。

四人下了車，剛來到路麵上，就被星際殺手襲擊了。四人因為坐的位置不同，又被星際殺手逼的不得不分道揚鑣。

小莫和奶糖一起，往右側疾奔。夜鶯和餅幹則往左。

此時同仇敵愾，小莫也顧不得跟奶糖在一起並不安全了，直接竄進了一條狹窄的街道裏，與奶糖一起狂奔而去。

“別跟著我！”奶糖叫道。

“偏跟著你。”小莫笑了，“老子不需要跑得很快，隻需要比你快就行了。”

“你行嗎？”奶糖說著忽然加速。流行斬得厲害，自然不是普通人能追上的。不過小莫不是普通人，他的身體雖然正在慢慢地恢複正常，但現在依然是很強橫的。發足了力氣，追著奶糖，小莫喊道：“追上就給我玩一次行不？”

“去死！”奶糖竟然朝著小莫拋出了一把飛刀。擊中了，不過小莫沒受傷。奶糖早也知道這樣殺不死小莫，也不以為意，繼續往前跑。

小莫則緊緊跟著她。倒不是因為他真的對奶糖有多大的興趣，隻是他擔心夜鶯會不會被餅幹傷害，跟著奶糖，總算有個保障。萬一夜鶯被欺負了，自己還能欺負一下奶糖報報仇。

後麵的殺手麵對著兩個逃跑專家，顯然有些力不從心。再加上弄巧成拙的建築物倒塌，不僅沒有堵住小莫等人，還把他們自己的車輛給堵住了。他們不得不徒步追來。

這些殺手，也是很善於追殺的。盡管速度不及奶糖和小莫，但他們有槍。

子彈嗖嗖地在小莫旁邊飛過，偶爾，小莫還能看到紫色的激光。原本掉以輕心的情緒立刻緊張起來，他可是知道那紫色激光的威力的。

“找個地方躲一躲！”小莫喊道。

“管你！死去！”跑在小莫前麵的奶糖突然貓下腰去，長腿一伸，竟然要絆倒小莫。小莫反應雖然不慢，可卻沒想到奶糖會在這麽關鍵的時刻耍心眼兒。一跤跌到在地，摔了個狗吃屎。不過，他也及時伸手，抓住了奶糖的腳腕。“死就死！一起吧！”

奶糖氣的小臉兒通紅，知道小莫的力氣大，被抓住算是跑不掉了。趕緊從腰間取下三把飛刀，猛地朝後一拋。不過，一個殺手也沒有殺死。這些殺手，都是厲害角色，又怎麽可能被飛刀殺死？

奶糖急了，抽出光劍來要砍掉小莫的手，小莫趕緊鬆開手，就地打滾兒，來到一家住戶床下。

新搬來的銀民大概已經習慣了混亂時期的槍戰，隔著防盜窗，躲在牆邊看著小莫，如同看戲。

小莫從防盜窗下經過，抓起一個垃圾桶，狠狠的朝著後麵的追兵扔了過去，之後看到奶糖轉進了一個胡同，也趕緊追了上去。

再往前，就是居民聚居的小區了。

人多，有時候也是很有利於逃跑的。

奶糖是慣偷，更習慣於在人群之中來回穿梭而不留滯留。小莫則緊緊跟著奶糖，一隻手還抓住了她的胳膊。

穿過人群，再回頭看，那些殺手已經沒有繼續追了。

小莫鬆了一口氣，一把抱住奶糖，正想調戲一下，才愕然看到，奶糖肩膀上竟然中槍了。

“這麽菜？還流星大盜呢。”小莫樂了。

奶糖給了小莫一個白眼。“我是流星大盜，他們可是星際殺手。你厲害你別跟著我跑啊。”說話間，手裏的光劍突然朝著小莫刺去。

小莫早有防備，一把握住了奶糖的手腕。“別鬧，快帶我去找你師傅。我有重大的事情。”

奶糖可不信小莫這一套。哼了一聲，道：“落你手裏，我認栽了。想找我師傅？門兒都沒有。”

“好吧。”小莫咧了咧嘴，“信不信我在這裏拔光你的衣服？”

附近人來人往，新搬來的銀民還在忙碌著建設自己的家園，祈禱著金星碎片不要砸死自己。對於突然闖進來的小莫和奶糖，根本沒有在意。

奶糖被小莫的話嚇了一跳，她當然知道小莫這個流氓完全可以說到做到。“你……你敢！”

“為什麽不敢？”說著，小莫一把抓向了奶糖的胸部，“我還可以當眾上了你。這種事情，我很有經驗的。”

“你……”奶糖臉色通紅，一隻手按著小莫放在自己胸部的手，想要拿開，卻沒有小莫的力氣大。肩膀上傷口的疼痛傳來，更讓她冷汗直流。

“好吧！”奶糖咬著牙怒道：“我帶你去見我師傅。我師傅會殺了你的。”

“少廢話，走！”小莫道。

……

足球場上，龍浩拿著高倍望遠鏡，看著那飛船衝向金星碎片，嘴角帶著笑意，“說真的，我對凱瑟琳-薩希克很有興趣。”

他的旁邊，埃維笑了，“龍部長既然那麽感興趣？想來您的部下應該不會讓你失望。”

“嗬，那個女人太狡猾了。我那些殺手，不濟事。”龍浩看向埃維，笑了笑，又看了看埃維旁邊的一個有著火紅色頭發的女孩兒，笑道：“不知道小紅妹妹願意幫我這個忙嗎？你們夫妻倆幫忙的話，應該是可以搞定凱瑟琳的。”

埃維笑道：“願意為龍部長效勞。”

小紅麵無表情的說道：“好，我去準備武器。”說罷，小紅轉頭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龍浩嘴裏嘖嘖有聲，道：“可惜啊。”

“可惜什麽？”埃維問道。

“可惜一個活潑可愛的機器人，被你搞成了這個樣子。”

埃維笑了，“刷掉記憶之後，就是這樣子了，我也喜歡她以前的性格。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啊。”

龍浩點點頭，又道：“你確定她的記憶被刷掉了？”

“當然。”埃維笑道：“龍部長若是不放心，倒是可以試驗一下。”

龍浩微笑著看向埃維，“殺小莫嗎？”

“是。”

“不不不，小紅要是殺了小莫，誰又幫我殺宇文靜呢？”龍浩道：“上官雲太天真了，他以為靠宇文靜就能顛覆銀河聯邦？”

埃維卻擰眉道：“希望不能吧。”

龍浩眯著眼睛看著埃維，笑道：“放心，銀河聯邦很堅挺。等我完成心願，這個國防部長……你感興趣嗎？”

埃維笑了，“多謝。”

……

最好的躲藏追殺的手段不是找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而是不停的變換地方。

跟著奶糖，小莫發現，奶糖在一個廢棄的牆壁已經裂了大口子的郵政大樓門口，看到了一個特殊的標記之後，便又帶著小莫來到了附近三公裏處的一個同樣的危房大樓之外。

小莫相信，那個特殊的標記，一定是一種特別的信息。

危房大樓之內的三樓，歸海心冷冷的看著凱瑟琳，怒道：“你就這麽丟下她們？虧當初她們還救了你的性命！”

凱瑟琳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辦法。”

歸海心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她的一隻腳上纏著繃帶，動彈不得。不然，她肯定要出去找人的。

忽然，門上的一個小鈴鐺響了起來。

歸海心和凱瑟琳幾乎同時轉頭看向桌上的監控器。這種最原始的手段和先進的監控相配合的防禦體係，是最保險的。至少敵人的電子信號幹擾係統不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看到顯示器上，上樓而來的肩膀受傷的奶糖，以及小莫。歸海心愣住了。

凱瑟琳則取下了腰間的一把紫光槍。

歸海心一怔，道：“不要殺他！”

凱瑟琳看向歸海心，擰眉道：“他侮辱我，非死不可！”說罷，轉頭往外走。

歸海心心中一急，怒聲喝道：“我說不準殺他！不然我殺了你！”說罷，雙手撐著身子，直接從**翻了下去，雙手撐地，一個反轉，身子到了凱瑟琳麵前，那隻健康的腳就揣向凱瑟琳。凱瑟琳隻是稍微一個側身，躲開了歸海心的攻擊，槍口就指向了歸海心的腦門。

歸海心也側身躲開，不過，站在地上的時候，腳上傳來劇痛，身子不由的往旁邊一倒。順著倒下的趨勢，一個掃堂腿，把凱瑟琳掃倒在了地上。她這一個突然變招速度很快，凱瑟琳沒有來得及反應。

此時，在樓下聽到歸海心喝聲的小莫和奶糖快步跑了上來，一看到扭打在一起，都倒在地上的凱瑟琳和歸海心。奶糖大怒，“凱瑟琳！你這個婊子！”說著，腳下步伐巧妙邁出，身形來到門口，彎腰朝著凱瑟琳的一隻手抓去。

小莫卻沒有動，他看到了歸海心腳上的傷。又看了看凱瑟琳一臉的冰冷，哼了一聲，才快步走過來，看著已經被歸海心師徒二人製服的凱瑟琳，笑了，“妞兒，是不是見了老公我才這麽激動的？”說罷，一隻手卻摸向歸海心的臉，仍舊笑吟吟的盯著凱瑟琳，卻道：“你的腳怎麽回事？”說話間，手已經捧住了歸海心的臉。

“星際殺手幹的。”歸海心臉一紅，低下了頭。

奶糖原本要何止小莫，可看到師傅竟然如此神態，當即傻眼兒了。

趁著她發呆之際，凱瑟琳忽然掙脫了手，舉起了槍。

小莫猛地揮出一巴掌，把凱瑟琳手裏的槍打在了地上。“謀殺親夫？哪能那麽容易？奶湯，把她捆起來。”說話間，已經把凱瑟琳摁在了膝蓋之下。用膝蓋頂著她的小腹，使得她動彈不得。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奶糖哼了一聲，不滿道。

小莫笑了，看向歸海心。

歸海心卻沒有看小莫，隻是道：“奶糖，先把我扶起來……再把凱瑟琳捆上。”

“這才對嘛。”小莫笑了笑，“對了，夜鶯她們呢？”

“夜鶯？”歸海心一怔，道：“沒來啊。”

小莫臉上的笑僵住了，神色也凝重起來。

第二百九十六章 逼供

小莫當然關心夜鶯的性命，因為夜鶯曾經救過他兩次。

不過，就在小莫要去找夜鶯的時候，夜鶯和餅幹一起回來了。確切的說，是餅幹押著夜鶯回來了。

小莫對此多少還是有些意外的。“星際殺手被一個小偷給製服了？”問過之後，才愕然發現，夜鶯的左腿大腿上中了一槍。

“姐！他怎麽在這？”餅幹一看到小莫，立刻緊張起來，揮起光劍就要砍去。

歸海心急忙喝止：“餅幹！不要！”

小莫衝著餅幹，撇了一下嘴，之後伸手抬起了歸海心的下巴，趴上去嘬了一口，笑道：“你這裏一定有傷藥吧？”

餅幹和奶糖，還有凱瑟琳，都目瞪口呆了。

歸海心臉紅的嬌豔欲滴，一把推開小莫，正好去拿藥，腳上一疼，差點摔倒。小莫一個箭步上前，又扶住了歸海心，之後又朝著夜鶯招了招手，夜鶯給了他一個白眼，打開餅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光劍，直接忍著痛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趕緊拿藥啊！”小莫突然衝著餅幹大喝了一聲，“小屁孩子！不聽話，老子讓我老婆把你逐出師門！”

……

銀河聯邦到底還是成功偏移了地球的軸心，最終，最先受到金星衝擊的，竟然是非洲大陸。

金星主流碎片還沒有到，但因為金星爆炸的推動，原本漂浮在太空中的各大星球的碎片已經開始攻擊地球。讓所有人都意外非常的是，一顆足夠百分之一月球大小的星球碎片，竟然砸中了朝日共和國臨時總統府。如此巧合並不意外，意外的是，一直吹噓自己的實力有多強悍的朝日共和國，竟然沒有成功攔下這塊碎片。據說原因是因為他們進口的第七聯邦的攔截導彈發射係統出現了故障。這實在是個天大的笑話，因為就在一年前，第七聯邦中央新聞的已故播音員曾經公開吹噓過這個發射係統絕對不會出現問題……當然，這事兒到底也不意外，因為第七聯邦的產品，從來沒有什麽質量保障。“便宜沒好貨”針對第七聯邦國產是很合適的。

事實上，第七聯邦的科學水平非常之高，技術水準也並不低下。比如他們的身份證件，是湛藍帝國代工。當時第七聯邦公民自豪感蕩然無存。可身份證出現之後，偽造證件以假亂真……偽造證件的，竟然還都是第七聯邦的小作坊——於是，第七聯邦的公民的自豪感又回來了。不過即便如此，國內公民依然叫囂著要支持國產，抵製外國貨，哪怕國產商從來不會提高自己的質量。正因為公民的如此溺愛，最終導致了第七聯邦國產產品質量越來越不堪入目。所以，後來有人提出：“支持國產的最好辦法就是抵製國產，逼著他們提高質量提高競爭力。”可惜，這個提法顯然晚了。如今，活命與否尚且難料，還有誰叫囂“支持國產”呢？

當然，是否因為發射器故障而導致的星球碎片沒有成功擊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時臨時總統府被毀的時候，卡其爾十七世就在其中。

十七世的死亡，震驚全球。

新聞鋪天蓋地，有人慶賀，聲稱十七世死的及時，在世界末日前死了。有人悲哀，聲稱反銀帝的英雄又倒下了一個。不過這悲哀在最近比較頻繁，因為末日的來臨，許多反銀帝的英雄都倒下了。一個接著一個，有點迫不及待的味道。

這真是不平凡的一年，英雄梟雄都無所謂了，畢竟，人死燈滅，蓋棺不能定論，必須等到百年之後，才會有公正的定論。太多的大人物死了，留給世人的，隻剩下思考。

新西伯利亞共和國得知卡其爾十七世的死之後，舉行了全國哀悼，擺出了一副孝子賢孫的模樣，宣布全國哀悼三天。以至於包括第七聯邦，極限帝國和銀河聯邦以及諸多小國公民在內的公民們，無不大感疑惑，紛紛發出疑問：“是卡其爾十七世死了？還是上官雲死了？”

第七聯邦公民更指責上官雲腦子裏進了屎。

公狗和畜生這樣無恥的家夥都有些看不過去了，質問上官雲這麽做的理由。

上官雲笑了，“為了激怒一個瘋子。”

那個瘋子，確實怒了。

龍浩沒有為十七世的死而興奮，他還要殺死卡其爾十八世——那個被朝日宣稱一歲會說話，二歲會使用安全套，宣傳防止性病，三歲就懂得憐香惜玉尊重女性的偉大領袖的偉大繼承人——總之，卡其爾家族，必須在龍浩手中覆滅，他才會心甘。

而上官雲大張旗鼓的哀悼卡其爾十七世，更讓龍浩憤怒不已。

龍浩找到軒尼詩，“我給你十天時間！必須拿下西伯利亞！”

軒尼詩冷冷的看著龍浩，“你當第七聯邦和極限帝國的軍隊在那是好看的嗎？你當國內那些叛亂份子是好看的嗎？第七聯邦的地下分子已經滲入國內，正在煽動叛亂！銀河聯邦朝夕不保，你還要我去攻打一個剛剛建立的犯人國家？！那個國家連個屁都沒有，隻有一幫子隊列都走不齊的犯人，攻打他們幹什麽？！”

“我說給你十天時間，必須拿下西伯利亞。”龍浩陰沉著臉，說罷，轉身走了。

軒尼詩的臉龐扭曲了，不過，她沒有說出任何話來。她知道，此時此刻，即便自己不怕龍浩的威脅，也無濟於事了。整個軍隊，整個國家政權，都已經被龍浩安插了星際殺手的人。龍浩，才是銀河聯邦的無冕之王。

自從罵神舟不忍被殺，整個議會也都已經掌握在了龍浩手中。

軒尼詩忽然意識到了危險。

她不能去進攻西伯利亞，因為她的兒子賈斯丁還在上官雲手中，她也不能不聽龍浩的話，因為她的性命，她的家人的性命，也都已經掌握在了龍浩手中。

軒尼詩在辦公室裏做了半個小時，期間，不停的有關於地球軸心和自轉的消息傳達過來。軒尼詩也沒有心情去管了。她給女兒艾琳娜打了個電話。這個電話，一直是她和艾琳娜的秘密電話，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天。“女兒，快點離開銀河聯邦。”

艾琳娜顯然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去哪？”

“去……”軒尼詩說不出所以然，她發現，整個世界，似乎再也沒有了安全之所。“隨便去哪裏，即便死，也不要讓我看到，因為我會難過。”

艾琳娜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媽，會有人把你寫進《聯邦臭史》的。”

軒尼詩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下來了。“總該有人去補充《聯邦臭史》的頁數，不是嗎？我的孩子，世人都罵我，你也可以罵我，但你應該記得，我一直深愛著你和你的哥哥。”

軒尼詩沒有再說更多的話，輕輕的掛了電話。她已經淚如雨下。

她終於明白，曾經的得意和風光是那麽的脆弱。原來越是坐在權力的頂峰，反而越是脆弱。她曾經想過徹底幹掉龍浩，也曾經想過要嚐試一下。可她最終沒有提起這個勇氣，盡管她知道自己的計劃有很大的可能會成功。她所害怕的，隻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最終連個傀儡的總統都幹不成。

權力，有時候真的不是個好東西。當年雄心勃勃的想著忍辱負重，將來一舉扳倒龍浩，可麵對著權力現今的誘惑，竟然提不起勇氣再去創造更好的明天了。

她知道，自己不善於玩政治。

因為政治不是給人玩的，而是玩人的。

軒尼詩忽然想到了自己在競選時的演說，那慷慨激昂的，那要帶領銀民走向更美好的明天的演說是多麽的動人，連她自己每每想起，都覺得自己應該為銀民做些什麽。可惜，權力和政治場最終扼殺了當初那份感動。

一個人麵對權力慷概無比的時候，往往是在他未曾擁有權力的時候。給一個人或者集團無上的權力，往往是殺死他或它的靈魂和良心的最好的最惡毒的辦法。——節選自《天賦人權》。

……

餅幹和夜鶯還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

她們抓了一個星際殺手。正因為抓了這個星際殺手，夜鶯才被餅幹暗算的。

這個星際殺手就被捆在外麵的一輛車裏。

車是殺手的車。

把捆成粽子的殺手帶上來，小莫看著他，不由的咂嘴，“這小子長的竟然比老子還帥。”哼了一聲，又道：“說出你知道的關於龍浩的信息。”

殺手繃著嘴巴，一言不發。

小莫狠狠的扇過去一巴掌，殺手還是不說話。

又踹過去一腳，依然沒有用處。

夜鶯苦笑搖頭，“算了吧，殺手經過嚴格訓練，不會吐露任何信息的。被抓，就等著死。”

小莫啐了一口，把殺手踩在地上，忽然一腳狠狠踩在了殺手的手指上。

殺手額頭冷汗直流，咬著牙不說話。

小莫一直把殺手的十根手指都踩扁了。

奶糖嘴角不停的抽著，時不時的看看自己的手指頭，又看向小莫。

殺手暈過去，又醒過來，滿身滿頭的汗，如同一個溺水的人。

最後，小莫拿來了一個桌子腿，“信不信老子把他塞你菊花裏？”

殺手瞪著眼睛，惡毒的看著小莫，“殺了我。”

“好嘛，原來你不是啞巴。”小莫笑了，“給你三秒鍾，說還是不說？一，三！”小莫連二都沒有數，直接把那殺手翻了過來，扒下了他的褲子，還真要把桌腿塞進殺手的菊花裏。可惜，桌腿太粗了。

“殺了我！啊！”殺手慘叫不止。

餅幹擰著眉頭，低聲對歸海心說道：“師傅，你怎麽喜歡上了這個變態？”

歸海心臉一紅，像個嬌羞的小女孩兒，沒有說話。她自己也覺得奇怪，她甚至覺得小莫現在狠辣的樣子，非常性感。

殺手猛然回頭，凶惡的瞪著小莫：“你折磨我也沒用！你的女人！小紅在我們手上！哈哈哈！我死了也不會告訴你怎麽找到她！哈哈哈！”

“好吧。”小莫呼出一口氣，聽到這家夥提及小紅在他們手上，心中更怒，又把殺手翻了過來，“老子最恨你這種不肯就範的家夥了。”說著，又一次抬起了腳，狠狠的踩在了殺手的襠部。

啪唧一聲！——

殺手臉白的如同牆壁，大張著嘴巴，嘴叉子幾乎要撕裂了，可喉嚨裏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

張著嘴巴，抬著腦袋的姿勢一直保持了三十秒。

無聊的餅幹一直在看著表計算著時間。

盡管自己沒有那地方，凱瑟琳還是有種“蛋疼”的感覺，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捆著的繩子，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說出你知道的！”小莫看著那殺手，“我就給你個痛快！不然，我還有一百種方法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莫真有一百種方法折磨人，盡管這些方法他沒有試驗過，但他研究了很多年，早就想找個人試試了。“一腳踩扁已經是便宜你了，要不是嫌髒，老子還打算一根根的拔毛呢！”

殺手的嘴巴終於可以動了，“我……我說……”

“哼。”小莫得意的笑了，“我從來不信逼問口供還能失敗。”

第二百九十七章 661組合炸彈

不要以為電視劇裏演繹的男女戰士被俘，遭受了什麽老虎凳什麽鞭打什麽火燒水澆而沒有屈服就是英雄表現，事實上，那隻能是藝術加工的手段。未必是真實的。——至少小莫絕不相信這一套。

小莫忽然有了個打算：以後再抓到俘虜，女的強奸，男的爆菊——用桌子腿。

從殺手口中，小莫得到的信息不多，畢竟，殺手聯盟不是普通流犯甚至三流雜牌軍。他們是經受過艱苦訓練成軍的。不僅單兵戰鬥力極強，管理更是趨緊完善。不該讓小人物知道的消息，他們也絕對不會知道。

小莫隻知道了龍浩沒有上飛船，還有一些他簡單的作息表。也知道了小紅跟著埃維投靠了龍浩。

這是一個壞消息。

小莫信守承諾，給了那殺手一個痛快。之後坐在**，呆呆的想著主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莫抬起頭來，看了看已經被歸海心包紮好了的夜鶯的大腿，又轉頭看向凱瑟琳。

凱瑟琳確實是個美女，盡管她的年紀很驚人，不過……小莫很感性趣。

“對了，我記得你有個哥哥是吧？”小莫忽然問道。

凱瑟琳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你哥哥叫什麽名字？”

凱瑟琳看了看小莫，沒有說話。

小莫站起來，開始解腰帶。

凱瑟琳慌了，“伊麗安-薩希克。”有了那殺手的前車之鑒，凱瑟琳十分清楚不回答小莫的問題的下場。

小莫一愣，嗬嗬嗬的笑了起來，“我說嘛，這就對了。”小莫仍舊不換不慢的解著腰帶，“水晶頭骨，是什麽？”

“661組合炸彈。”

“組合炸彈？”

“661號炸彈，就是可以產生綠光，有吞噬力量的綠光。組合炸彈，威力自然更大。”凱瑟琳說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盯著小莫的腰帶。每鬆開一些，她就多緊張一分。

“你弄這個什麽組合炸彈幹什麽呢？”小莫問話的時候，腰帶終於解開，也慢慢的走向了凱瑟琳。

“炸地球的！”凱瑟琳慌亂的回答道。

“炸地球？為什麽？”小莫已經走了過來，手也伸向了凱瑟琳腰間的皮帶。

凱瑟琳下意識的吸了一下小肚子，盡管早就被小莫玷汙了，可當著這麽多女孩兒的麵兒，大白天的，如果再被……凱瑟琳又羞又怒，卻也無可奈何，急切的說道：“我哥哥說，世界末日如果來臨，那就隻有兩個結果，其一是人類滅絕，整個宇宙不複存在。其二是隻剩下地球。”

“那你還要炸掉地球？”小莫已經拉開了凱瑟琳的褲子拉鏈。

“不……不要！”凱瑟琳幾乎要哭了，“我什麽都告訴你！”她已經被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她注意到，歸海心和夜鶯刻意把視線轉向一邊，沒有朝著自己看來，可奶糖和餅幹，卻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好像打算要欣賞好戲一般。如果是漆黑的環境，那還好受一些，可被人注目著……凱瑟琳的聲音哽咽了，“我哥哥說，地球保留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地球先有爆炸的跡象，就必須用661組合炸彈把地球吞噬，以避免地球的爆炸對金星產生衝擊。如果是金星先爆炸，那就要引爆金星上的661組合炸彈。”

“那你為什麽沒有引爆？”小莫脫下了凱瑟琳的褲子。

“我的飛船被搶了，無法離開啊！”凱瑟琳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不能去金星我怎麽引爆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跟你無冤無仇！”

“不好意思。我還想問你幾個問題。”小莫脫下了凱瑟琳的底（這也河蟹，服了）褲。

“你問啊！我什麽都說。”凱瑟琳驚訝的看到小莫竟然拿起了那根曾經爆過殺手菊花的桌腿。

“那十三個頭骨都在哪裏？”小莫問。

“不用知道在哪，直接引爆一個，剩下的十二個都會爆的！”凱瑟琳驚恐的瞪著眼睛，生怕小莫邪惡到了毫無人性的地步。

“怎麽引爆？”小莫又把自己的褲子直接脫了下來。

“引爆器！我手腕上的！”凱瑟琳道。

小莫看到了凱瑟琳左手腕上的腕表一樣的東西。

“嗯，鑒於你還算老實，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讓我上。第二條，死。”

“你……”凱瑟琳不怕死，但卻依然被小莫的態度嫉妒了。“混蛋！”

“選吧。”

“讓我死！”

“好吧。”小莫說著，丟掉了桌腿，身子壓在了凱瑟琳身上。

“你幹什麽？！殺了我！”

“我要你死啊，作為心地善良的好心人，我決定讓你爽到死。”

凱瑟琳腦子裏嗡的一聲，直接暈倒了。不是嚇得，而是氣的。

歸海心終於看不下去了，出聲道：“小莫，你別……”

“嘖，少廢話。”小莫道，“守著這樣的美女不玩，你當我白癡啊？”

……

小莫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手腕上戴上了凱瑟琳的腕表，來到隔壁，看著歸海心和夜鶯等人，撇嘴道：“幹嘛出來呢？難道我的表演不好看？我跟你們說，老子以前表演，想看的話，至少每小時零點一銀河幣。”他說的是觀看《地球爭霸戰》的費用。

“師傅！”餅幹凝眉看著歸海心，“你怎麽看上這個禽獸了？！”

奶糖微微眯著眼睛，雖然沒有說話，但神色之間的不滿，也是很明顯的。

歸海心臉臊得通紅，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喜歡上小莫的原因，歸海心連想都不敢想。因為她心裏特別清楚，自己之所以喜歡上小莫，是因為小莫“滿足”了她的需求。她曾經看過一本歪理邪說，講的是男女之間的事情，上麵說：“八成的性冷淡者之所以性冷淡，全完是因為從來不知道性的愉悅。隻有兩成，才是精神上的強烈抵觸。”很不幸的，歸海心是八成裏的一員。即便當初她滿以為自己是二成中的一員。

人總是這麽可悲的。開始總以為自己牛叉自己聰明，罵人傻叉罵人腦殘，直到最後，終於明白，傻叉腦殘的，其實就是他自己。——這句話是一個銀民麵對滿網絡的指責喜歡銀河聯邦的人是銀狗的話語時發出的感慨。還有後半句：“當他罵別人銀狗的時候，從來沒想過他自己是誰的狗。”

歸海心想到了當初在網絡上曾經火過一段時間的這句話，之後忽然想：“好歹狗可以肆無忌憚的叫，在它想叫的時候都可以。人卻不能。”是啊，人有很多事情都不能。比如自己選哪個男人，跟自己的徒弟又有什麽關係？但自己卻不能這麽說。畢竟，自己還是要麵子的。

小莫斜了餅幹一眼，摸著下巴，眼珠滴溜溜亂轉。餅幹注意到了小莫不安好心的眼神，嚇得哆嗦了一下。她現在有些害怕小莫了。畢竟，她所信賴的師傅都被小莫征服了……餅幹猶豫了一下，忽然轉身就跑了出去。

奶糖打了個哈欠，也走了。

房間裏隻剩下歸海心和夜鶯了。

小莫關上了門，反鎖了，朝著她們倆走了過去。

歸海心愣了。夜鶯凝眉道，“我受傷了。你……跟她……那個……”

小莫忽然笑了，“想哪去了。”小莫一直走到窗台上，往下四下裏看了看，才走回來，坐在**，看著二人，說道：“龍浩這家夥不簡單，埃維也厲害，不過，我必須救小紅出來。我相信，小紅要是沒什麽意外，絕對不會留在埃維身邊而不來找我的。”

“也許她被騙了呢。”夜鶯說道。

“總之要想辦法見她一麵。”小莫歎口氣，道：“如果她真的喜歡上了埃維，那……就隨她去吧。”說罷，又抬起手，給兩人看自己手腕上的腕表。“這東西，相當危險。你們說，是毀掉它？還是妥善保管？”

歸海心思索片刻，道：“毀了吧。”

夜鶯道：“我看還是留著好了。萬一……”

沒有萬一，即便萬一，毀掉地球也是極為瘋狂的。

夜鶯話說一半，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了。

小莫卻點了點頭，道：“先留著也好。你們快點養傷，我還需要你們幫忙。”自從身體變得堅硬了，小莫就很囂張，不過，麵對龍浩和埃維，小莫不敢掉以輕心。“另外，宇文靜……我忽然想到，她……變得厲害了。”

“不錯。”夜鶯說道：“她的速度，快了很多。至少，那次如果她還是以前的水平，必然會死在我的槍下。”

“難道她以前在保存實力？”

“很有可能。”歸海心道，“一個高手，總是要讓人無法得知自己最厲害的手段，才穩妥。”

小莫點頭道：“任務很艱巨啊。”又看了看天，小莫苦笑起來，“有時候真想世界末日算了，省的煩心。到時候末日之前，咱們一起痛快的np，嘖嘖嘖……”

歸海心聽到小莫的話，臉紅了一下。夜鶯倒是習慣了，又問道：“凱瑟琳呢？你打算怎麽辦？”

“哦，她啊。我先玩兩天再說，反正你們也要養傷，我也沒事做。”

“你……”歸海心歎一口氣，低聲嘀咕道：“造孽。”

“我這是為她好。一個女人，幾萬年了，竟然還是雛兒。太可憐了。哦對了，你那兩個徒弟……”

“閉嘴！”歸海心忽然惱了，“她們就像是我的孩子！你不準動他們！不然……不然我殺了你！一定會的！”歸海心顯然不像是在開玩笑。

第二百九十八章 錯過

如果你擁有毀滅整個世界的力量，你會怎麽做？

小莫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看著手腕上的腕表，一隻手肆意的侵犯著被如同大字一般綁在**的凱瑟琳，小莫感慨道：“太走運了。這玩意兒，要是被卡其爾家族的那群瘋子得到，世界肯定要完蛋了。”

“你以為你不是瘋子嗎？”凱瑟琳冷冷的瞪著小莫。“對！你不是瘋子！你就是個禽獸！禽獸不如！”

“換個詞成嗎？”小莫說，“禽獸這個詞兒，你都罵了幾十遍了。罵人都不會？來來來，我教教你……要罵我操#￥@#￥￥”小莫連罵帶表演，證明著凱瑟琳對他“禽獸不如”的評價。

末了，小莫終於玩的累了，側身躺下，抱著凱瑟琳，打了個哈欠，轉頭看向夜空。夜空中，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金星的碎片地帶已經偏移的幾乎看不到了。打開無線廣播，還可以聽到關於金星碎片的消息。

整個非洲大陸包括歐洲的第七聯邦和極限帝國以及他們大小不一的盟國都受到了金星碎片的嚴重衝擊。地球公轉跪倒再次偏移，遠離太陽。

前聯邦總統宇文陽的妹妹，銀河係第一美女宇文靜宣布成立反對黨，號召銀民推翻軒尼詩偽抿主暴政。

龍浩迫使銀河聯邦對西伯利亞共和國宣戰。

……

這一切的消息，當然不可能是銀河聯邦官方新聞播報的。銀河聯邦宣傳部多次威逼利誘，不允許媒體報道不利於軒尼詩和龍浩的負麵新聞，不過，很可惜，龍浩太急於求成，沒有對民眾洗腦，也沒有對民眾進行奴化教育，就想讓這些一貫簡直自由報道的媒體聽從他們的命令，太天真了。

什麽人造反，龍浩都不怕，他最擔心媒體造反。

而且，軒尼詩似乎也不太聽話了。一直在龍浩監視內的軒尼詩的女兒艾琳娜竟然離奇失蹤了。龍浩絲毫不懷疑是軒尼詩搞的鬼。

“完蛋吧！”凱瑟琳忽然哼笑起來。

小莫轉頭看著她，問道：“怎麽個完蛋法？”

“金星爆炸了，地球被衝的遠離太陽。要不了多少年，地球就會越來越冷，最終不適合人類生存。”凱瑟琳臉上帶著淒慘的笑容，“我們薩希克家族努力拯救世界，最後還是落得這個下場。小莫，我求你了，殺了我吧，我不想看到末日的景象。”

小莫伸手捏了捏凱瑟琳的臉，“想死還不容易？等我玩夠了，就成全你。”

凱瑟琳閉上了眼睛，“你就沒有一點良心嗎？”

“有啊。不過我的良心絕對不是針對企圖殺死我的人的。”小莫說道：“在金盾星係的時候，你可沒有表現一點良心出來。”

“我那是為了拯救世界！你們這些人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我呸!”小莫罵道，“老子最反感拯救世界的街口了。”說罷，小莫爬起來，走了出去。

隔壁，奶糖和餅幹已經回來，幫著夜鶯和歸海心料理傷口。有好藥品，傷自然好的也快。

此時，餅幹正在不厭其煩的跟她的師傅訴說著小莫的“無恥、下三濫”之類。餅幹的意思很簡單，她要歸海心跟小莫徹底決裂。

小莫笑嘻嘻的走進來，根本不去在乎餅幹的辱罵，對歸海心和夜鶯說道：“還要多久能康複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呢。”他決定還是先回去找貓女。殺人麽，總是次要的。救小紅……也太困難，畢竟龍浩和埃維太強橫，不好惹。至於索菲亞，小莫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所以，小莫要先去救貓女。

衡量難度而先易後難的選擇，並非是因為貓女比小紅在小莫心中更重要。小莫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不再把小紅當成一個沒有生命的機器人，而對她產生了感情。一種好似親人一般的感情。

小莫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型的電子地圖，這是從那殺手身上搜出來的。電子地圖是西伯利亞的地圖。他在想著如何救貓女出來。如今，整個銀河聯邦地帶跟西伯利亞地帶都被軍隊重重封鎖對抗，想要穿過防線，並不容易。

……

西伯利亞，一輛軍用吉普正在到處都是垃圾的道路上疾行。它不敢停下來，因為後麵就是追兵。它也隻能在城市裏穿行，不敢在荒野中呆得太久。幸而早在銀河時代之前，整個荒涼的西伯利亞就已經到處都是城市，真正荒蕪之地，極為稀少。

車裏，做著貓女和宇文靜。

至於那個放她們出來的索菲亞的心腹，早已被貓女殺死。

貓女的理由很簡單：“她能背叛索菲亞，就能背叛我。”

宇文靜並沒有對貓女殺死那個女人表示任何不滿，即便貓女不做，她也會這麽做。

“真的要去南京？”貓女問。

“當然。”宇文靜道，“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在冒充我。”

“我想去找小莫。”

“不好找。”宇文靜道，“不過……我很懷疑小莫是否來過西伯利亞。如果他沒有意外，一定會認為我們去找了索菲亞。”

貓女道：“希望索菲亞沒有困住他。”

“可能性不大。”宇文靜道，“小莫又不是傻子，大概沒那麽容易被索菲亞抓住或者傷害。總之，先回銀河聯邦，慢慢找小莫他們吧。”宇文靜望了望天，說道：“金星碎片衝擊非洲和歐洲，銀河聯邦很可能會趁機進攻。”

貓女似乎沒有聽到宇文靜的話，有些心不在焉的望著前方。

……

宇文靜所料不差，銀河聯邦發動了戰爭。並非針對非歐，卻也等同針對非歐。銀河聯邦的大批軍隊開始朝著西伯利亞進軍，而極限帝國和第七聯邦當然不會坐視西伯利亞被滅。至少，有西伯利亞的存在，可以讓極限帝國和第七聯邦本土免於戰火。

金星碎片幾乎是跟戰爭同時到來的。

整個世界進入了災難的汪洋大海，大批碎片墜落海洋，使得陸地麵積急劇縮小。許多陸地都被淹沒，不僅歐非，亞美等地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海水淹沒和倒灌汙染。

現代化的戰爭，總是超出許多人的意料。銀河聯邦強大的軍事力量，打的西伯利亞和它的友軍抬不起頭。更讓人意外的是，銀河聯邦在戰爭進入白熱化狀態的時候，突然轉移目標，把槍口對準了歐洲，竟然放棄了西伯利亞的攻勢。

這一突變讓銀河聯邦的對手措手不及，不停潰敗。再加上銀河聯邦控製了地球軸心，金星對非歐的不斷衝擊，比銀河聯邦的火力對兩塊大陸的傷害更大。然而，即便如此，銀河聯邦仍然高興不起來。銀民的反抗運動愈演愈烈，後院失火的危機感，讓聯邦高官憂心忡忡。不過，龍浩並不在乎這些。他隻想將朝日徹底覆滅，至於在這之後，銀河聯邦的政權發生怎樣的變化，他絲毫不在乎。

……

戰亂帶來的後果，總是難以預料的。至少會給很多人帶來許多麻煩。包括小莫。漫天的戰火早已讓大地滿目瘡痍，失去了本來的麵貌。而且，因為高溫，南北極融化，大陸被淹沒了太多，許多低窪地方，都成了汙濁的湖河。

小莫帶著幾個女孩兒輾轉來到西伯利亞，竟然花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這對於有著先進科技和交通工具的今天，時間之長，是不可想象的。

然而，到了西伯利亞，小莫卻根本無法找到索菲亞。戰事吃緊，西伯利亞收縮防線，對於任何靠近防線的人，格殺勿論。麵對嚴密的高科技封鎖，小莫縱然心眼不少，卻也無可奈何。

好不容易讓餅幹和奶糖幫著抓了一個西伯利亞的士兵，問及貓女，對方嚇得噤若寒蟬，“早……早跑了！”

“跑了？！跑哪去了？！”小莫心中一喜。

“說是往銀河聯邦跑了……”

小莫和幾個女孩兒相視一眼，攤了攤手，“還活著，挺好。”又拍了拍那士兵的腦袋，小莫說道：“回去告訴索菲亞，老子早晚娶她狗命。”

……

如果沒有聯係方式，想找一個人，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戰爭和災難早就讓網絡癱瘓了，小莫也不可能到網上尋人。愁得不行，小莫拿凱瑟琳撒氣，如同當年孽待宇文靜。

小莫在尋找貓女的時候，貓女卻在跟著宇文靜一起潛入了銀河聯邦臨時首都南京。

“宇文靜”的反對派已經頗具規模，正在逼迫軒尼詩下台。

原本，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至少在銀民心中，並不抱太大的希望。畢竟，軒尼詩長久以來對銀民反對的聲音的鎮壓，讓銀民憤怒又絕望了。不過，意外還是發生了。軒尼詩突然宣布辭職。

軒尼詩宣布辭職的這一天，龍浩和“宇文靜”正坐在秘密封鎖的別墅裏喝著咖啡。

旁邊，埃維和小紅作陪。

宇文靜看著小紅，嘴角帶著笑。

小紅卻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埃維笑了，“小紅，去外麵玩玩吧。”

小紅應了一聲，乖乖的走了出去。

待小紅出去，埃維才對宇文靜道：“她被我洗去了記憶，已經不認得你了。”

“嗯。”宇文靜笑了笑，“挺好，有個機器人奴隸，很有趣。”

埃維大笑。龍浩也跟著笑了。龍浩說道：“合作愉快。”和宇文靜握手。

宇文靜離開別墅，坐進車裏，又回頭看了看埃維，哼笑了一聲，開車走了。車子走出好遠，宇文靜才冷笑著低聲說道：“徹底洗掉TF係列機器人的記憶？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嗎？小紅啊小紅，將來，你應該跟我一起統治整個世界。”

第二百九十九章 尋尋覓覓

人總有不切實際又可笑的夢想。

**渴望稱霸天下，倒也可以理解，偏偏有人希望千秋萬代總也不下台，更有人明天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竟夢想永生。也有人連三歲孩子都打不過，竟夢想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還有人整了容都找不到媳婦，還做夢左擁右抱成為種馬……

這就是看小說看多了，屬於後遺症。

“宇文靜”在她當拳擊手的那些日子裏，閑著沒事兒，就看小說電影了。並且深深的受到了華族小說和美利堅電影的影響，總是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帶領他的機器人軍團橫掃星海。

王者總會很孤獨，所以，“宇文靜”對小紅有著特別的興趣。

當然，“宇文靜”目前還不打算把小紅拉攏過來。她相信，小紅留在埃維身邊，也許有她自己的目的。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銀民歡呼軒尼詩下台的時候，新一輪的選舉，也開始了。不過，銀河聯邦長久以來的選舉模式不得不做一下調整，網絡實名實時投票已經不可能進行，因為整個地球的網絡都已經癱瘓。選舉不得不回到萬年前的票箱投票的模式。

這種模式固然讓民眾覺得新鮮，也覺得可以避免黑客做票。至於萬年前各種選舉舞弊的問題，現代銀民根本一無所知。不過，“宇文靜”卻知道的很清楚。她的硬盤裏，儲存了太多曆史知識。

以史為鑒，所以，熟悉曆史往往會讓人變得更聰明。

……

小莫最擔心的，就是貓女去找宇文靜。宇文靜刺傷小莫那一劍的時候，冷漠又得意洋洋的眼神，小莫至今難忘。那是怎麽樣的眼神？小莫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他在心中回答自己，“那是殺戮的快感！”

每每想到此，小莫就會脊背發涼。一個女人，竟然可以把自己的本性掩飾到如此地步，是小莫從來不敢想象的。就連凱瑟琳這樣的“萬年老巫婆”，不也沒有深沉到這種地步嗎？可誰又知道呢？誰又真正了解誰？

沒有誰能真正了解誰，所以那些抱怨沒有人了解的男人女人，永遠隻能是顧影自憐的可憐蟲。

小莫一直這麽認為。

所以他不需要任何人了解，哪怕是貓女。

“軒尼詩下台，宇文靜大概會舉行選舉。”小莫對幾個女孩兒說道：“我們去南京。”

輾轉反側，最終還是要回到南京？小莫覺得自己一直在浪費時間。東奔西跑的，還要帶著凱瑟琳，實在有些麻煩。小莫轉頭看了看車廂後座上被手銬拷上的凱瑟琳，想了一下，對歸海心道：“幹脆殺了她得了，整天帶著，怪麻煩的。萬一被她跑了，又是個麻煩。”

歸海心一怔，問：“你舍得？”

“嗯。”

凱瑟琳嚇了一跳，雖然最近以來一直被小莫虐的夠嗆，可好歹也沒餓肚子，更沒有被毆打，隻是被“上”了而已。看到歸海心要動手，凱瑟琳急了：“別！別殺我！我不跑！”

歸海心又看向小莫。

小莫摸了摸下巴，看著凱瑟琳。“也是，這麽漂亮的女人，殺了也挺可惜的。”

歸海心翻了翻白眼。她不是個殺手，基本很少殺人。雖然對凱瑟琳很看不順眼，但好歹也曾經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即便凱瑟琳之前做的很絕情，歸海心也是不願殺她的。不過，夜鶯對殺人並沒有什麽抵觸。掏出槍，看向小莫，“還是殺了吧，也省點糧食。”

“不要啊！”凱瑟琳可憐兮兮淚眼汪汪的看著小莫，“我少吃點還不行嗎？”

小莫愣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看著其她女孩兒，道：“看來活的歲數越大，反而越怕死啊。”說著，小莫從前座上爬過來，跟幾個女孩兒坐在一起，一手摟著凱瑟琳，一手摟著歸海心，故意誇張的呻吟了一聲，道：“等太平了，咱找個沒人的山頭，占山為王，小日子也會不錯啦。”

夜鶯沒有得到小莫的許可，有些不滿的收起了槍，往外看了看，急忙提醒開車的餅幹，“快，隱蔽，有軍隊過來了。”

餅幹急忙把車開進了一堆堆垃圾之間。不消片刻，大隊大隊的裝甲車從旁邊經過。

一路上，小莫已經記不清到底遇到多少軍隊了。兩河流域的戰爭簡直就是一場殺人遊戲，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裏喪生了。戰爭就是戰爭，不論科技發展到什麽地步，總歸要死人的。

車隊太漫長，行進速度也不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走完。，小莫等的有些無聊，一隻手開始在凱瑟琳身上**一氣。看到凱瑟琳淚眼汪汪的樣子，小莫忽然有些掃興。歎一口氣，放棄了**。又挪了挪位置，坐在夜鶯和歸海心中間，抱著兩人，問道：“你們說，有時候我是不是挺殘忍的？”

“是。”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小莫毫不意外，笑了一聲，又道：“我也覺得是這樣。想想吧，其實凱瑟琳雖然當初要殺了我，但她又不是針對我。而我又強奸了她……嗯，說來說去，好像一直都是我在欺負她。”

“放了她？”夜鶯問。

“那怎麽行。”小莫道：“放虎歸山，不好不好。還是先帶著吧，到時候再說，還不知道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呢。要是都要死了，不也省的我動手了嘛。”說話間，小莫把手伸向夜鶯的胸部，卻被夜鶯狠狠的打開。

小莫一直想跟幾個女孩兒玩車震來著，不過沒有人同意。當然，凱瑟琳沒辦法拒絕，可小莫不想隻跟她玩。

跟夜鶯和歸海心甚至奶糖鬧了一陣兒，小莫躺在幾個女孩兒的腿上休息。“哎呀，齊人之福，爽！爽死了！哈哈哈！”小莫笑的有些勉強。其實他更希望跟貓女一起雙宿雙棲。其她女人，他並不是很在乎。——至少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這種想法。

大概隻有跟太多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懷念那孤男寡女的浪漫吧。

畢竟，兩個女人分別靠在一個男人懷裏，睜開眼睛就看到對方依戀享受的表情，肯定不會好受。

伸手拿起放在車後的一袋石果，小莫想要捏開一塊，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做到。

石果，產自冰河星的一種堅果，外殼如石頭一般堅硬。

原本，小莫可以輕鬆的捏開外殼。不過，今天，他卻做不到了。

他知道，尼瑪醫生的導師的藥物起作用了，自己的能力正在退化中。從每七天一次的痛苦越來越輕，小莫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時間不多了。如果在徹底退化之前還找不到貓女殺不掉宇文靜和龍浩的話……習慣了刀槍不入的戰鬥，如果突然變得脆弱，小莫知道自己一定會很不習慣。

……

南京。

宇文靜戴上了一個貝雷帽，遮住了臉龐。那個假冒的宇文靜的存在，讓宇文靜不得不小心行事，不能輕易的讓人看到自己的長相，免得自己原本主動的處境變成被動。

貓女也很謹慎的戴上了一頂帽子。兩人盡管一直坐在車裏，可還是不敢摘掉帽子。可惜，現在這種狀況，連找一張人皮麵具都難，不然也就不用這麽處處小心了。

“她會不會演講拉票？”貓女問。

“應該不會。”宇文靜說道，“看現在這種狀況，她當選是無需置疑了。”苦笑一聲，宇文靜道：“我很好奇，她……到底是誰？”拿起那張宣傳海報，看著上麵的“自己”英姿颯爽的樣子，宇文靜搖了搖頭，“她做的比我自己還要成功啊。也許……有她的存在也好，我倒是可以清靜一下，嗯，退出江湖。”

貓女哼了一聲，道：“如果她沒有傷害小莫的話，我不介意不跟她計較。”

“應該不會。”宇文靜道，“既然她冒充了我，就沒有必要殺小莫。搞不好……”宇文靜忽然臉紅了。

貓女看了看宇文靜，忽然覺得好笑，“單相思會不會很痛苦？”

宇文靜一怔，看著貓女，也笑了，“一個女人，跟很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是不是也很痛苦？”

“那倒沒有。我知道，小莫最喜歡的還是我，永遠。”貓女很自信。

“人是會變的。”宇文靜說道：“分開了那麽久，他隻怕早把你給忘了。”

在這種時候，兩人竟然互相吃醋起來。

“忘了我，也不會想起你的。”貓女又笑，“被他關了那麽久，隻是被爆了菊花，可見他對你的興趣，實在是不怎樣。”

“哼！”宇文靜悶哼了一聲，道：“那是特殊情況。”

貓女攤了攤手，“好吧，你總會找借口安慰自己的。”

“難道你不也是這樣嗎？”宇文靜斜眼看著貓女，“在他跟別的女人亂搞的時候，你又如何找借口安慰自己的？再說了，你不覺得除了你們在地球上的日子以外，自從離開了地球，你跟他之間，就好像很疏遠了嘛？至少很少在一起。”

貓女一怔，咬著牙不說話了。宇文靜的話，讓她想到了小莫種種劣跡。隻是跟別的女人亂來，就足以讓貓女憤恨了。可那又怎麽樣呢？小莫一直就是這樣一個禽獸一般的人物。

很多時候，貓女甚至想過徹底跟小莫這個混蛋分手，但每每想起多少年來的感情，又舍不得。

宇文靜忽然歎氣，“別亂想了，先找到他再說吧。那麽假貨的行蹤，想來也不難找，先找她，大概也能從她那裏找到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