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漫同人]七曜下的奇蹟 作者: 天之杯PLUS (連載中)

j10012x 2011-10-27 11:08:09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8 5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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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話 那只,非凡的企鵝

  我是一只企鵝,一只有意識的企鵝。
  不,也許不應該這么說,因為這塊大陸上,具有意識的生命并不是什么稀奇——要從我腦子里貧乏的字庫中找到那么一個能夠形容我的情況的詞匯,還真是很難…
  幸運的是,我找到了——給我意識的恩人留給我的知識中說,我這種情況叫做“開靈智”,或者“認知自我”——也就是,和簡單的意識不同,我擁有了“思維”。
  嗯,因為我的記憶力不怎么好——況且這個“鐘乳石洞”里面,連“季節”“日夜”什么的都沒有——所以我只能依照那些知識中說的,通過觀察我的族群的交配周期,來確定時間——
  自從我擁有了思考能力,已經過去了五個交配周期,也就是五年。
  五年前的那一天,我永遠不會忘記——那是我的恩人,降臨到我的身體里的日子…
  --------
  “我的名字叫龍天,小弟們都叫我天哥。”
  抓了抓自己的襠部,每次和人介紹自己時,龍天都會來上這么一句——盡管其實他就是一個低檔夜總會的小打手。
  拋開這些不談,最近的龍天很郁悶…因為他迷上了國內最大的網絡文學平臺“StartPoint”的YY小說。
  剛看了那些YY小說,其實他挺爽的…因為那些主角和他的性格真的好像,嘖嘖…每次看到小說里的主角坐擁后宮三千,腳下小弟十萬,給個小費百刀,夜御百女不倒…他都覺得好像是自己一樣。
  可是,好景不長,很快的,龍天的想法,就從爽快,變成了悲憤…
  明明都一樣裝B,為什么主角們裝B就帶來王八之氣,四方強者見其虎軀震震,盡皆拜服;可自己裝B,連騙一個新伙計做自己的小弟都辦不到還被當SB?
  明明都一樣流氓,為什么那些美女主角看到主角,就會如同發qing一般,把他的低素質看成野性魅力;可自己哪怕在恐龍面前罵一句臟話,說一句葷語,也會換來“護龍使者”的毆打…
  明明一樣都不是什么社會上層,為什么那些貴族名流看到主角,哪怕他如同乞丐,也會立刻發現了他的潛力,把全部家產打包送進他的荷包,甚至還搭上美麗女兒一個;可自己怎么說至少也能養活自己,卻沒有哪怕一個暴發戶看上呢…
  龍天指天狂喊老天不公,痛哭流涕…
  然后,他的心里萌生了一個想法——
  【那些主角都是要不穿越,要不重生,才有那些好康…是不是我也穿越重生的話,就也會虎軀一震,一股王八之氣鋪面而來呢…】
  于是,為了穿越,龍天做了無數的工作——故意在大街上被卡車碾過;故意跑到鐵軌上去臥軌;故意雷雨天撐著金屬傘站在空曠的地區…
  最后,龍天瞎了,斷腿了,癱瘓了,TJ了…可是,他還是悲劇的活著,活在他一直在的地方…
  不過,穿越之神總是公正的,終于,在龍天奄奄一息,即將死去的那個夜晚——他,穿越了…
  -------
  “咩哈哈哈哈!!終于輪到我穿越了!!美女!!金錢!!霸權!!等著吧!!我來了!!”
  “啊…啊咧…好奇怪,為什么,我頭那么暈…”
  上面這段話,就是恩人在我的腦海里,留下的最后的具有主觀意識的信息。
  然后,灌輸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各種信息和知識——在這些咨詢的沖擊下,我開了“靈智”,成了一只非凡的企鵝——順便一提,企鵝這個名詞,也是我觀察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后,結合了那些知識里的一些內容,得出來的。
  不得不說,我很感謝那個叫做龍天的恩人。
  嘛,的確,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吸收了一些知識后,大概也明白了,他是所謂的穿越者,還是最惡劣的奪舍型穿越者,奪的,自然是我的“舍”。可惜的是,大概是恩人的種族的靈魂和企鵝的大腦不能兼容吧…所以他的靈魂燒掉了…
  就算這樣,我還是感謝他…因為不管怎么說,如果我沒有被他的靈魂進入體內的話,根本不可能擁有今天的思想嘛…何況,就算他奪舍成功了,那個時候只是只普通的企鵝的我,大概也不會有什么不滿——頂多算是朦朦朧朧中某個從最開始就了解的終末提前到來而已。
  另外,我有點可憐他——因為從他腦海里的知識,我知道了,他的審美觀和我們企鵝完全不同——也就是說,如果他奪舍成功了,那么身為企鵝的他,恐怕還是比較難以接受企鵝后宮的吧…
  嘛,話題扯遠了…我現在,明明是在偷窺剛才從洞外進來的那群“人類”么…為什么會想到那里去呢…
  大概是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和恩人同種類的存在吧…
  -----------
  “這里就是鐘乳洞啊…感覺是個很神秘的地方呢…”
  環視著洞窟里懸掛著的鐘乳石,艾斯蒂爾說道。
  “不過…從里面傳來很重的魔獸氣息…看來要花一番功夫尋找了。”
  皺著眉的男子,這么說著——
  魁梧的如同大熊一般的體格,但是舉手投足卻顯得非常輕盈,透露出他武術達人的身份;頭發隨意的用一根麻繩綁在腦后,臉上的胡渣也沒有剃干凈;不過就算這樣,他的衣著毛發等等倒是洗得很干凈——
  “一個因為長期旅行所以難以修整自己,但是卻懂得保持身體的清潔的重要性的格斗家”,用一句話來形容這個路卡并不認識的男子,就是如此。
  男子看著艾斯蒂爾安慰因為自己所說的“魔獸氣息”而有些害怕的小女孩提妲,有些無奈的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少年——
  “那么,約修亞,霧香所說的苔蘚,的確是在洞窟湖的岸邊對吧?”
  “是的,金先生,另外,洞窟湖好像是在鐘乳洞的西北方向。”
  “嗯…把握了方向和位置,接下來我們就謹慎的前進吧…”
  進過提妲的身邊,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大漢——金,先一步走入了洞窟深處…
  為了尋找能夠救治中毒的阿加特所必需的藥材“塞姆理亞苔蘚”。
  ---------
  “…他們來了,噢尼醬…”
  身后的妹妹,這么對我說著。
  是的,沒有看錯,的確是我的妹妹,同時,也的確是對我“說著”。
  如果說我這只企鵝,是恩人帶來的“天賜”而結晶的思維,屬于運氣好的產物的話…那么我的妹妹,可就是我自己的努力,所換取的成果了。
  擁有了思維之后的我,再也無法滿足和企鵝同類們做過去那種最簡單的交流…所以,我一直在試圖提高同伴們的智慧,讓他們能和我做平等的交流…
  可惜的是,結果卻非常不理想——老實說,作為罕見的魔獸族群,而不是單純的野獸,我們的智慧本來就算得上是不錯了——這大概也是我能夠迅速開靈智的原因之一,所以在我的努力下,的確,整個族群的平均智慧,提高了不少…
  但是,絕大部分,都依然只具有最低級的意識…沒有能出現思考的能力…
  那個時候的我,簡直寂寞的要發瘋——那也是我第一次產生了離開這里的想法——可是我并不知道外面的人對我這樣有智慧卻又不是人類的生物的態度怎么樣——至少恩人的知識里面記錄的態度,是糟糕到足以打消我離開這里的念頭的…
  “噢尼醬…?”
  歪著頭看著我的妹妹,有些疑惑于我的沉默,用退化的企鵝翅膀,拍了拍她的頭,我說道:
  “知道了,我們躲遠一點吧…”
  可以想象,當我的妹妹開始出現思考的跡象時,我是何等的喜悅啊…
  --------
  “嗚哇…”
  “好漂亮…”
  “呵呵…真是不錯的景觀啊…”
  終于來到了洞窟湖的艾斯蒂爾一行,一時間,被那鐘乳石和湖水交相輝映,如夢幻般的畫面所吸引。
  “這里應該就是洞窟湖了…塞姆理亞苔蘚應該就生長在這附近…”
  作為最老道的前輩,金也是最先回過神來的人,于是對幾人說道。
  于是,為了找到塞姆理亞苔蘚,艾斯蒂爾他們,開始對整個洞窟湖周邊進行地毯式搜索…
  --------
  “對了,小默…今天你沒有把你最喜歡的貓耳頭飾戴上呢…”
  總算想起來妹妹身上少了什么——所以我說過我的記憶力不算好——我回過頭,對她說。
  是的,小默,是我給妹妹取的名字——因為即使擁有思考能力只花費了1年時間,妹妹學會模仿人類的聲音來“說話”,卻花了2年。
  當然,我得承認,我是因為擁有那些知識,所以才會很快的掌握了說話…總之,因為妹妹的“沉默”,我給她起了個名字叫做“小默”。
  小默很喜歡那種我告訴她的,叫做貓咪的動物——雖然我也沒見過;于是,她把在湖中撿到某個順著水流飄來的酷似貓耳的頭飾,當作了最心愛的寶物。
  唔,其實我也沒資格說她——要知道,自從我在差不多的地方撿到一幅魚竿后,我也沉迷在了釣魚之中…
  如果以后離開這里,要給自己取個名字的話,我干脆就叫釣魚好了——反正我們企鵝完全不用考慮人類的習慣,不是么?
  “嗯,因為貓耳醬臟了,所以我把它洗了晾了起來~誒嘿嘿~”
  ——該死,被妹妹萌到了…難道我就是那種所謂的妹控?不過妹妹已經答應以后做我的妻子了呢,所以控一控也無所謂吧?
  “嘛…小默真的很喜歡那幅貓耳呢…咦,奇怪,那些人去的地方…”
  “不好了!噢尼醬,那里可是大魔王的住所啊…他們去那里干嘛?啊…!?”
  “怎,怎么了?”
  “難道他們就是噢尼醬說的,討伐大魔王的勇者們嗎?”
  看著雙目閃閃發光的妹妹,我一時語塞——其實我這么說本來是讓妹妹她不要去靠近那只鵝俗腦肥的帝王企鵝的所在地罷了…只是我也有一點擔心,身為動物的本能還沒有完全失去,我能從那群人略帶焦急的神色中,判斷出他們恐怕是想尋找什么東西去解決某個問題…
  而且,除了最后面的那個男性少年人類,其他人的眼神都非常清澈,所以不會是什么壞人…唔,至少比我的恩人好上無數倍…
  雖然我想敢獨自闖進這里的話(我已經告訴了其他的企鵝,約束別的魔獸不要去襲擊他們,作為最有智慧的企鵝,我隱隱似乎有些企鵝們的統治者的身份了,汗),他們的能力應該不會差,不過畢竟那個洞窟湖,是帝王企鵝的主場呢…
  剛想到這里,那聲憤怒的尖銳鵝叫聲,就響了起來——
  “嘖,小默,你退后一點,我去幫他們!”
  真是的...明明繼承了那樣邪惡的恩人的知識和記憶,為什么我卻總是無法看著不管呢…
  以前對被那只笨蛋企鵝帝欺負的企鵝同伴們無法坐視不管…現在對那些人類,也無法坐視不管呢…真是的,對這個爛好鵝的自己,絕望了啊…
  抓起背后的魚竿,我就這么沖了出去——
  來吧,企鵝帝“噩夢冥火”,讓我們來第一千八百三十七次決斗吧,這一次,依然是你輸!
  ---------
  “呱!!”
  采集到了塞姆理亞苔蘚,正準備離開的艾斯蒂爾和約修亞他們,被一聲尖銳的叫聲嚇了一跳——
  回過頭,只見一直胖胖的,頭戴皇冠的企鵝,從洞窟湖里猛地沖了出來。
  “哇哇哇哇…”
  大概是企鵝來勢太過洶涌吧,提妲被嚇的直接坐到了地上。
  “看來這就是湖的主人了啊…這么一來,就不得不戰斗了…”
  擺出備戰的姿勢,金道,同時,艾斯蒂爾和約修亞也拿出了武器,警惕的看著那只越來越近的企鵝…
  看它那笨重,又直接的姿勢,想必也不難解決吧…
  可惜的是,艾斯蒂爾他們看不懂企鵝的表情——它正露出嘲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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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話 那只,開靈智的企鵝帝

  “喝啊!!”
  雙足以如同要踏破大地的力道砸下,左手在下,右手在上,金就這樣用肉身,硬將比自己大上好幾倍的巨型企鵝帝,攔了下來。
  “唔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雙手青筋爆起,丹田中精純的龍神功內氣被全力運轉的功法,迅速的移動到雙臂之中,整個身體突然以腰為軸旋轉,接著旋轉的離心力,金的雙手高速收回,接著又一次拍出。
  “雷神掌!”
  掌勢如同雷霆,剛猛無比,狠狠的拍在了企鵝帝的肥肚子上。
  不過,金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喜悅——因為就在出招的那一瞬間,他便已發現了不對——盡管并不明顯,但是自己的承重腿,確實打滑了。
  所以,即使很快的在招式中調整了過來,這一掌其實也沒有能拍實,屬于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有勢無力的廢招——
  “居然把整個湖邊的地面全部凍結了…你這家伙…”
  迅速的將腿從凍結的地面拔出——在龍神功法的作用下,金渾身上下散發出的熱氣,令要將他完全冰封,變成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不愧是金先生…使用氣的行家…和A級的游擊士…”
  和利貝爾王國,埃雷波尼亞帝國這樣的大陸西方國家出生的艾斯蒂爾,約修亞他們不同,金所使用的,是被稱為氣功的,操縱體內能量的技術——功法名“龍神”。
  同樣,和西方國家的技術,比如路卡所使用的“剄”,更擅長在外界產生“現象”不同,東方的氣功,則更注重于改變人的自身所能使出的力的極限。
  雖然約修亞也是第一次見到使用內氣的實力者,但是金周身上下蒸干鐘乳洞中的濕氣而隱隱散發的白霧,便表明了金的內氣功夫已臻達人境界。
  “別感慨了!它又過來了!”
  猛地退到艾斯蒂爾她們身前,盯著再次開始移動的企鵝帝,金暗自皺眉——好死不死的,離開洞窟湖的出口,要繞過洞窟湖一大圈,直線位置來看,剛好就在企鵝帝的背后。
  【還是讓艾斯蒂爾他們先帶著提妲小姑娘離開好了…】
  右手放在身前,左手伸往背后,金指了指出口的方向,暗示艾斯蒂爾他們先走。
  相信身為大前輩的金的實力,艾斯蒂爾和約修亞點點頭,拉起跪坐在地上的提妲,正準備往出口沖去——
  “轟!!”
  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企鵝帝用那肥肥的翅膀,將一大團“水塊”,砸向了出口,幾聲格拉格拉的凍結聲過后,在洞口處,被立起了一座厚厚的冰墻。
  看起來,湖之王者,并沒有打算那么簡單的放過這群入侵者。
  --------
  “痛痛痛痛…該死的企鵝冥火…你這個企鵝中的敗類,居然搞偷襲…”
  對峙中的一鵝四人,于是沒有一個發現了,在剛才那團水塊命中目標前,有一個小小的身影,順著水塊的下方,溜進了洞窟湖。
  那正是企鵝——因為他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似乎是釣魚,所以我們就叫他釣魚吧——釣魚,一邊抱怨著企鵝帝的突然襲擊,一邊躲在了一塊巨大的鐘乳石柱之后。
  看起來,那四個人的情況,雖然沒有什么危險,但絕對很無奈,很困窘——
  并不是能力的問題,而是這種作戰環境,對于人類來說,實在是太糟糕了。
  因為剛才那一掌,讓并不是很聰明的企鵝帝,也知道了這個彪形大漢的手上功夫的厲害——沒打實都震的他差點把隔夜的魚都吐出來,要是打實了,估計戰斗就直接結束了——所以,現在的企鵝帝,將整個身體都藏進了冰冷的洞窟湖中,只露出兩只眼睛和一個鼻子,觀察著岸上四人的位置,順便換氣。
  身為魔獸的天賦,讓它能夠瞬間制造出大量巨大的冰彈,砸向艾斯蒂爾他們。
  身為人類的四人,根本無法就這么沖入水中與企鵝帝交戰,即使如金這樣的內家高手,不會被冰封在湖中——試問你要怎么和一只企鵝比水戰?這就跟用老虎下水砍魔蟹一樣無稽(事后路卡知道時的內心評語)…
  結果,就變成了,除了約修亞,沒有一個人擅長魔法(即使是約修亞,在導力魔法上的造詣,亦談不上高深)的四人,不得不由金和艾斯蒂爾擔任防御冰彈的工作,而由提妲的導力炮和約修亞的魔法,時不時發動一次反擊。
  但是,對于能用無數的湖水,制造出無數的冰之盾牌的帝王企鵝,這樣的反擊,實在太微弱了——況且提妲的導力炮還需要留意著射擊方向,避免直擊洞窟的石壁,導致可能產生的坍塌。
  【如果使用“寸勁”的話…雖然不如師兄,對于寸勁的掌握那么精深,不過即使是我,擊碎那堵冰墻,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
  【可是那樣的話,我就沒辦法分身保護提妲小丫頭了…約修亞并不是適合防守的類型,只靠艾斯蒂爾一個人,要防住那么多的冰彈,恐怕太強人所難了…】
  如果在平地上,哪怕是提妲,只怕都能用導力炮直接打飛的笨重企鵝,在充滿水的洞窟湖中,卻能把這四個人同時限制住,投鼠忌器,不敢隨便行動。
  “金先生,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眼看著自己從虛空中喚來的長槍,再次被平滑如鏡面的冰之盾牌攔下,化為深紫色的點點星光,約修亞對金說道。
  “啊啊…我知道,而且阿加特那邊也拖延不得…沒辦法了,約修亞,提妲小丫頭就拜托你了…不管如何…”
  “我知道了…”非常了解自己的極限在哪里,約修亞苦笑說:“我盡力就是…不論如何,至少不會讓提妲受傷的,好歹我也是她的哥哥。”
  “哦?你們結義了嗎…沒想到在利貝爾也能看到這么讓我懷念的人際關系啊…另外你們有沒有斬雞頭燒黃紙點上三支香?”
  “呃…金先生,那是什么…”
  “哈哈,我隨便說說而已…不要在意。”
  豪爽的大笑著,金一拳崩開一顆冰彈,將目光投向出口——然后愣住了。
  “那是…什么?”
  ——一個小小的黑影,在洞窟的上方,快速的向這邊“飛來”。
  “…是鳥?”這是約修亞,不過瞬間他就反應過來,這種洞窟里怎么可能有鳥類——不對,嚴格來說企鵝也是飛行功能退化的鳥類吧…
  “…是衛星?”這是提妲,然后立刻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能夠自主飛行的導力衛星,連工房里都還是試作階段,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不對…那也是一只企鵝!?”
  終于看清楚了那個影子的真面目,艾斯蒂爾訝異的喊道。
  ——用釣竿勾住洞窟頂端垂下的鐘乳石,幾個漂亮的鐘擺動作,企鵝釣魚,準確的落在了洞窟湖上方的一處懸崖平臺上。
  “幾位人類朋友,很抱歉讓你們卷入這樣的事態,我也來幫助你們解決這只暴走的胖子吧。”站穩之后的企鵝,對著下面的艾斯蒂爾他們喊道。
  “咦!?不是敵人嗎?”
  “我,我也以為是新的怪物企鵝了呢…太好了…”
  “嗯…看起來的確沒有惡意,那么就拜托了,企鵝先生。”
  聽著他們的話,企鵝釣魚內牛滿面——
  原來,自己這樣會說話的魔獸,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存在嘛…看起來自己似乎還是太懦弱了…應該早一點踏入人類社會嘛…
  當然,他不可能知道,艾斯蒂爾和約修亞是因為經受過“高智商的白隼”“高智商還會說人話的章魚”的洗禮,提妲是因為他的外表確實是一只很可愛的企鵝,而人家金大叔則是不愧于其稱號“不動”而已…
  激動的企鵝釣魚,于是用手中的釣竿,帥氣的指向水中的企鵝帝——
  “來吧!企鵝帝‘噩夢冥火’,今日就是你我決著之時了!!”
  仇鵝相見,分外眼紅,受盡看似比自己弱小無數倍的企鵝釣魚欺凌的企鵝帝,立刻把目標轉向了他,扔出了數以百計的冰彈——
  然而,雖然在控制這種冰的力量上,企鵝釣魚遠不如企鵝帝,但是擁有智慧的他,卻開發出了自己的獨特戰法——那就是“微操”。
  幾個簡單的偏移,就從彈幕中擦彈而出的企鵝釣魚,將釣竿上的掉線,擲了出去——那上面,掛著企鵝帝最愛吃的利貝爾鱸魚。
  過去,這一招“美食誘惑”,可謂屢試不爽,只要用它吸引住企鵝帝的注意力,那么機會就一定會到來——這是釣魚過去的經驗,告訴他的至理...
  “什,什么…你居然…”
  可是,這一次,卻失敗了——偏了偏頭,完全無視了這只鱸魚,企鵝帝的目光,只集中在了企鵝釣魚一鵝的身上。
  “不,不會吧…難道說,你…”
  沒錯…一開始沖向金他們時,臉上掛著的充滿嘲諷意味的笑容——當然那個只有同為企鵝才看得出來。
  然后,充滿智慧的先堵住金他們的退路,逼迫他們和自己在最糟糕的情況下作戰…
  最后,就是那充滿著感情的眼神,盡皆說明了一件事——企鵝帝,他…
  “哼…也許是長期與你的戰斗,導致本王也進步了吧…企鵝俠‘釣魚愛好者’…”
  有些低沉的聲音,從那個巨大的企鵝口中吐出,對企鵝釣魚的稱呼,正是企鵝釣魚以前和他交手時的自稱…
  和小默,釣魚一樣,企鵝帝,同樣開了靈智,本來智力就高于普通企鵝魔獸的帝王企鵝,在和釣魚的戰斗中,聽著釣魚的種種垃圾話,同樣靠著自己,邁入了智慧魔獸的行列之中…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7 13:15
本帖最後由 j10012x 於 2011-10-28 21:45 編輯

第90話 那三只,踏上旅程的企鵝

  沉默的空氣,彌漫在洞窟湖中…
  這一次是真的被驚住的艾斯蒂爾四人,也忘了離開,只能注視著一上一下,相對而視的兩只企鵝。
  最后,先打破這種沉默的,果然還是釣魚: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你居然也開了靈智…那么,我想,出于對于一個進化了的企鵝的尊敬,我應該用一個名字來稱呼你才對…問汝,汝的名字是?”
  “哈哈!居然用汝來稱呼本王…好吧,作為對于幫助本王擁有思維的企鵝的嘉獎…我容許你直呼本王之名‘冥火’!”
  “呼…那么,冥火,既然你開口說話了…果然,你也想做一個了斷了嗎?”
  “哼…剛剛擁有了思維,本來是想拿這幾個人類練練手的…不過既然你來了,那么事情就簡單了…就讓我們結束這長年以來的宿怨吧!我唯一認同的宿敵喲!!擁有了靈智的我,豈是你這雜種能夠抗衡的!!哈哈哈哈哈”
  “誒…我怎么會敗給你!曾經擊敗過你一千八百三十六次的我,也不會輸這第一千八百三十七次!!那邊的人類朋友!請不要插手!這是雄性企鵝之間堂堂正正的戰斗!!”
  “誒!?可是,你們的體格…”
  擔心的小艾,不由得喊道,忽然,一旁的金,拍了拍她的肩膀,搖了搖頭,道:
  “小艾…男人,有的時候即使面臨劣勢,也不得不戰斗啊…”
  “看看他們之間的氛圍吧…你認為,那時我們能夠干涉的了得么?”
  也不打算解釋的更清楚,讓艾斯蒂爾理解,金雙手抱肩,見守著企鵝們的戰斗——
  ---------
  用冰彈攻擊著釣魚,并艱難的回避他甩過來的鋒利的釣鉤,最終,冥火先耐不住了性子,決定用最大的秘技,結束這一切——
  “哼…就讓你看看,那穿越了無數的海域,企鵝之王最終的奧義吧…一決勝負吧!釣魚!!”
  大氣突然震動起來,連帶著,整個洞窟都開始了振動——與之前的數十,上百顆冰彈不同,整個洞窟湖幾乎完全被榨干,成千上萬的冰彈,漂浮在了空中——
  “呼…呼…即使是本王,這樣還是太勉強了嗎…不過…結束了!!釣魚!!這就是本王的最終奧義‘王之冰勢’!!去吧!!我的冰雹們!!”
  無法避開,那是完全沒有空隙,無法避開的殺招…在視野完全被彈幕遮蓋之前,釣魚看了眼下方的人們——露出擔心和焦急神色的人類們,看起來自己果然沒看錯人,還有…
  因為擔心噢尼醬,所以趁著王之冰勢發動,連冰墻也被“征用”的時機,沖進來的小默——
  “噢尼醬!!”
  【沒錯…我怎么能死在這里!!我還有小默,我還有那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將手中的釣竿扔在地上,釣魚空翅面對著那冰之地獄——
  那是一企鵝,一釣竿,敗盡整個鐘乳洞中無數魔獸的歷練,帶給其實只是凡鵝的釣魚,唯一的屬于他自己的能力——
  “‘企鵝不死于徒翅’!!”
  抓住第一顆冰彈,用它撞擊第二顆;跳起踢開第三顆冰彈,讓它和第四顆,第五顆碰撞…
  用對方的冰彈,來攻擊對方的冰彈,使用著這上等的技藝,釣魚硬生生的從冰之彈幕中,殺出一條血路——
  “什,什么…不可能!!你居然破了本王的王之冰勢…”
  “impossible.is.noting!!這就是我的最終奧義了!!冥火!看招!!”
  用翅膀舉起自己一直拿在手里的冰彈,剩余的湖水,反射出的湖光,與這顆冰彈交相呼應,如同湖光出現在了釣魚的翅膀上一樣——
  “無毀的…”
  “湖光!!!!!!”
  冰彈向因為失去湖水,所以太過笨重無法迅速避開的冥火射去,并準確的命中了它的額頭…
  “哇啊…!!”
  在轟然的倒地聲中…戰斗結束了…
  --------
  “呼呵呵…為什么要用那樣的表情看著本王…釣魚…”
  倒在地上的企鵝帝冥火問道。
  “…其實,是你贏了,畢竟你掌握靈智,才經過了那么短的時間…”
  “不…即使是這樣,使用那種戰斗方法,也是刻入我骨子里的東西…像你那樣磨練自身再戰斗,我恐怕是做不到了…一生都…”
  轉過頭,看向釣魚,冥火突然笑了——
  “想起來,真的很有趣…雖然我們見面就是打架…但是,唯一能和本王玩在一起的,也只有你…其他的企鵝,都因為怕本王,而不敢接近本王…”
  “說是宿敵…其實本王是發自內心的想呼喊一聲‘吾友’啊…”
  “其實,我也一樣吧…盡管我比你幸運,有小默陪著我…但是能和我盡情戰斗的人,也只有你了…吾友…”
  “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唯一有資格成為本王的朋友的人,居然是本王最大的宿敵嗎…吾友喲,今日是本王一生最開心的日子了…可惜,恐怕要結束了呢…”
  看著洞窟湖的天頂,因為王之冰勢的攻擊,開始坍塌,冥火有些無奈的道。
  “不!吾友!你能站起來的!!跟我一起逃出去吧!!”
  “呵呵…如果是平常,當然可以…可惜,發動過王之冰勢后的本王,已經沒有能力再邁動哪怕一步了…”
  “怎,怎么會…我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還有很多事想和你一起做…”
  “別婆婆媽媽的了!!再這樣下去!誰都逃不了!!你還有妹妹不是么!?”
  “可,可惡啊啊啊啊啊啊!!”
  悲憤的用翅膀砸著地面,正準備無奈傷痛的離開這里的釣魚,突然看到了一幕奇景——
  一個大漢,輕而易舉的用自己的雙手和后背,把那只巨大的企鵝背負在了身后——
  “為,為什么…?”
  “嘛…雖然后面的發展老實說真的讓我們有些跟不上…但不管怎么說,現在他是你的朋友了不是嗎?而奮不顧身來幫助我們的你,自然是我們的朋友,所以你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了~”
  微笑著看著企鵝被自己的一堆“朋友”繞暈了頭,金轉過身,大踏步的向洞窟外走去——
  “快點走吧,這里馬上就要坍塌了,不是嗎?”
  “走吧,企鵝先生…啊,不對,釣魚醬。”
  在艾斯蒂爾,約修亞,提妲鼓勵的笑容下,釣魚牽起了小默的翅膀,踏出了邁向釣魚公會會長的傳說的第一步…
  身后,洞窟湖頂倒塌的聲音,仿佛提前給他祝福的禮炮一般…
  ----------
  “以上,就是我們在洞窟湖的經歷了。”
  艾斯蒂爾,對菲和塞斯道。
  “……”X2
  “喂喂!你們這是什么表情啊!?為什么好像聽到三流的恐怖故事一樣啊!?”
  “啊…抱歉,艾斯蒂爾…”用指尖輕輕捏了捏自己兩眼之間的穴位,塞斯道:“沒錯,既然約修亞,提妲,還有金先生都沒有異議的話…我想把它當成你被幻術迷惑產生的幻覺,的確是失禮了…”
  “為什么我說的你就覺得可能是幻覺啊!!我們真的和師匠遇到了啊!?”
  “嘛…這個問題放一邊”一個“擱置”的動作,就打發了艾斯蒂爾,塞斯轉向約修亞:“那么,約修亞,那三只企鵝,之后怎么樣了呢?”
  “啊,關于他們…”
  離開洞窟湖后,艾斯蒂爾他們也問了這三只企鵝以后的打算——
  除去小默,是噢尼醬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之外,釣魚和冥火,都有著自己的夢想——
  釣魚,希望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成為一個真正的釣魚之王;在聽說了人類社會有釣魚公會這個組織之后,更是以釣魚公會的會長,作為了他鵝生的目標。
  說到這里,有一件趣事——聽到釣魚這么說的艾斯蒂爾,于是立刻興致勃勃的向釣魚提出了釣魚挑戰——
  結果,艾斯蒂爾完敗,不管是洞窟里的釣點——這個還能解釋為,釣魚熟悉環境——還是回蔡斯路上的各個釣點,艾斯蒂爾都慘敗在了釣魚的手里。
  于是,艾斯蒂爾感動于釣魚的技藝,拜他為釣魚的師傅…
  “原來如此…這就是艾斯蒂爾說‘遇到師匠’的原因啊…企鵝師傅啊…嗯,話說搞不好的確是出人意料的釣魚名師…”
  而冥火,則要簡單很多了——他的目的,就是品盡天下所有的水產美食。
  由于釣魚要去的地方,一定有釣點,而有釣點的地方,一定有水產美食——所以加上小默,三只企鵝告別了艾斯蒂爾他們,踏上了旅途,第一站,據說就是盧安。
  “以上,就是那三只企鵝的去向了…”
  “...這個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啊...”一臉黑線的塞斯,蠕動了幾下嘴唇,最后還是只說出來這么一句。
  “沒錯沒錯,不過見過了會說話的章魚,就算看到會說話的企鵝,其實我們也不怎么吃驚了呢...”
  【會說話的章魚?這說的難道是殿下的露卡嗎...】
  剛這么想的塞斯,突然聽到了很久沒有聽到的軟軟章魚妹子聲——
  “咪?誰見到了會說話的章魚了咪露卡?”
  推開門,走進房里的少女,頭上頂著一只章魚——
  那正是因為吃多了冰淇淋,肚子痛,臉扭成了一團,變成了一只扭兔的兔兔少女,鈴仙...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7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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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話 定計

  “啊啊,對了,塞斯先生…關于博士被綁架一事,我們已經做了不少調查,在路上說吧。”
  由于委托了游擊士協會蔡斯地區負責人“霧香”協助搜集,調查博士被綁架之事,約修亞認為,現在那邊應該有一點眉目了,于是對塞斯道。
  “是嗎…我明白了,菲也一起來吧,還有提妲你...”
  轉向小女孩,塞斯果不其然的看見了她堅定的搖頭——
  “那,那個…不好意思呢,我想去照看阿加特大哥哥,他還沒醒來,我有點放心不下…嗯嗯,你們不用擔心我啦,我能做好的,所以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看著不斷對手指的可愛蘿莉(S級),塞斯忽然想到了什么,為了確定這點,于是他看向之前和提妲一起照看過阿加特的菲——于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提妲醬…嘛,我明白了,博士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也不知道明不明白剛認的義妹的心情,艾斯蒂爾笑道。
  “對,對不起!我老是給姐姐你們添麻煩…”
  目送著提妲跑進中央工房的塞斯,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和平常的假笑完全不同的溫和笑容。
  【沒想到啊,那個小小的提妲,也戀愛了呢...】
  【雖然對象的年齡的確有點...不過那不是什么問題,只要她自己喜歡就好了。】
  對提妲心道了一句加油,塞斯轉向了約修亞——
  “好了,那么,我們出發吧。”
  --------
  “是嗎…金已經出發了嗎…”
  露出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微妙的表情,黑發黑瞳的女性喃喃道。
  “是的,金先生剛才已經乘定期船前往王都了,說起來,霧香姐沒有一起去送行呢…”
  “還有還有,霧香姐是怎么和金先生認識的呢?”
  “嗯…都是些成年往事了…”
  對艾斯蒂爾和約修亞的問題,這位女性,也就是蔡斯負責人的霧香,敷衍了過去,但是見艾斯蒂爾依然不依不饒的“啊啊!霧香姐害羞了~”,于是轉移了話題——
  “咳咳,不管這些,讓我們回到正題吧…”
  接著,霧香開始說明起了目前調查的進展情況,用一句話形容的話,那就是局勢不但沒有明朗化,反而愈發的迷霧重重。
  只是,迷霧重重的,并非跟綁架博士的行動者們有關,而是王國軍的動向,愈發讓人看不懂了——
  “霧香小姐的意思是,雷斯頓要塞和蔡斯市切斷聯絡了?”
  皺著眉頭,塞斯問道。
  “是的…雖然不知道是對方的道理通訊設備故障,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而且,連搜索綁架者的盤查崗哨也撤掉了…這到底是…”同樣難以理解王國軍的作為的菲,也推測說:“難道說,跟艾斯蒂爾他們解決的空賊事件里一樣,想要和游擊士協會搶功嗎…?”
  “菲前輩,我認為只有這點不可能,否則的話,接解除盤查豈不是適得其反,如果王國軍真的自己抓到了犯人,應該會立刻聯絡這邊不是么?”
  “沒錯,另外還有一件事…”
  看了眼塞斯和菲——這兩個嚴格來說都不理隸屬于蔡斯的人,想了想,霧香最后還是決定說了出來:
  “早在這件事的前幾天,我和雷斯頓要塞的王國情報部就失去聯絡了…不過因為協會有自己的情報來源,和情報部的聯絡本來就不算多頻繁,所以當時也沒有特別在意——但是現在看起來…”
  看似簡單的一段話,卻在塞斯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又是情報部…理查德上校...你到底想干什么!?】
  這個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因為某個天然攝影師帶來的“情報”。
  --------
  “接著是這里...好了,接通了。”
  撥弄著手里的導力器,聽到里面傳出清晰的人聲后,塞斯呼了一口氣。
  而那個喊著“喂,是塞斯嗎?”的聲音,毫無疑問屬于路卡。
  “聽到了,殿下,不用喊得那么大聲也可以。”
  ——結果,在黑暗中為眾人帶來一束光明的人(還是直接指向重點的光),是奈爾的后輩,攝影師朵洛希的一張照片——
  因為之前在追捕綁架博士的人的時候,拍攝的照片被情報部理查德上校的副手凱諾娜收繳,所以特意到雷斯頓要塞去討回的朵洛希,理所當然的吃了一個大大的閉門羹。
  不服氣的朵洛希,賭氣似的在要塞外拍了一堆照片——于是,讓塞斯徹底囧掉的“線索”,就這么出現了——
  和當時帶走拉塞爾博士的飛艇輪廓一模一樣的影子,赫然出現在一張拍攝到了雷斯頓要塞上空的照片上。
  當然,即使這樣,那也可能是巧合,故為了了解真實情況,艾斯蒂爾和約修亞自告奮勇的前去試探。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盡管從當時出來見兩人的雷斯頓要塞軍官希德少校口中,兩人也沒有探出什么東西,可是之后出現的某個意外,卻徹底暴露了真相——
  “導力停止現象”,在拉塞爾博士胡亂取名的這個現象的干涉下,雷斯頓要塞巨大的導力鋼鐵之門,在關閉到一半時,停止了運動。
  希德少校想搪塞過去,艾斯蒂爾他們也不想打草驚蛇——雙方一拍即合,兩人就這么回到了蔡斯,帶回了拉塞爾博士很有可能就被囚禁在雷斯頓要塞的消息。
  趁著所有人都在討論營救博士的方案時,塞斯卻偷偷的溜出了協會——
  半個小時后,蔡斯市一家由洛連特人開辦的素食餐廳“幻曄曲の葉”,雅間“葉之間”中——
  打開一個手提箱,取出里面的便攜式導力通訊儀,塞斯連接上了路卡的那一部對應的導力頻段。
  老實說,如果不是非得需要及時通訊的話,塞斯另可使用幻翼來送信,也不愿意使用這個玩意兒——因為它的信號實在不太穩定,而且對于周圍的聲音過于靈敏,很容易就雜音響成一片——如果不是看了路卡“及時聯絡”的信件,塞斯連動它一下的想法都不會有。
  “這可真是…該怎么說呢…沒想到線索居然來的那么烏龍…”
  對路卡說明了線索的來源后,塞斯最后這么說道:
  “那么,殿下,您想怎么辦呢?”
  因為是1對1的通信,所以換回了稱呼的塞斯,問道。
  “...什么怎么辦…?”
  “撒…事情已經漸漸的浮上水面了…現在,有一件事情基本可以肯定——老師是被綁架到了雷斯頓要塞,目的是讓他協助那個黑色的導力器的研究…雖然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這件事里面,參與者和主使者的構成如何,但是有一個問題,恐怕會直接影響到這整起事件的意義呢…”
  “哼…是否女王陛下授意…嗎…”
  點了點頭,塞斯道:“沒錯…如果是女王授意的行為,那么實際上對于我們來說,并沒有什么問題——因為利貝爾王國天生就是一個無法侵略他國的國家,不論人口,還是軍隊數量,以及組成結構…”
  “甚至,當王國能夠真正的掌握那個黑色導力器的技術以后,我們還可以用某些東西作為交易,為我們的計劃帶來最有價值的一塊籌碼…”
  “對…可是,這里就出現一個新的疑問了:女王真的有必要采用這種手段嗎?采用這種可能和中央工房全面翻臉的行動?以那位的手腕…呵呵…”
  將頭微微后仰,靠著座椅的靠背,吐了一口氣,路卡說——當然這些動作,塞斯是看不到的:“結論,這件事是王國軍內部的私自行為…而且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從洋蔥頭親自來試探我,還有聽艾斯蒂爾他們所說,洋蔥頭幾次在很微妙的時機突然露面…”
  “另外,收繳朵洛希的照片的人…是凱諾娜,這個理查德上校的…”
  “洋蔥頭,謝謝”
  “好的,洋蔥頭的副手,而那張照片,里面有很重要的線索…看來,洋蔥頭在這整件事里,雖然沒有證據,不過扮演的角色一定不會簡單呢…”
  “搞不好就是主使也說不定…”
  “嘛,如果真是主使的話,洋蔥頭的所圖必然不小…不過說這些都還太早,畢竟我們沒有一絲證據能直接指明洋蔥頭是主使,即使他的嫌疑最大,讓我們回到最開始的問題吧——殿下,您打算怎么辦?”
  沒好氣的橫了塞斯一眼,路卡道:“所以說,什么怎么辦啊?”
  “當然是您的對策了~”攤了攤手,塞斯說:“要知道,不管王國軍要做什么,我們其實反而是最不好出手的人呢~”
  “您,是公國之主,公爵之身…而在下,好歹也是公國的高級軍官,同時兼任您的副官之一…這就意味著,我們的身份,如果妄動,很有可能會被扣上干涉別國內政的帽子啊。”
  “……”
  “就算殿下您想用自己的另外一重身份行動——那更加不可取了,因為在某種意義上,您在那一邊的身份,比公爵的身份象征的意義還要重大…”
  看著沉默不語的路卡,塞斯繼續道:
  “況且,老實說,不管軍隊想做什么,我們都有辦法把它轉化成利益…不管是私自研究技術擴展軍備,派系斗爭勢力洗牌…只要我們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以公國的條件,我們是王國最好的合作者…不管對方是誰。”
  “呵,我又不在蔡斯,你干嘛說這些…其實為什么你不把那個詞說出來呢?老實說,王國軍現在的詭異動向,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個詞上去吧?何況,只有那個詞,才和現在身在王都的我息息相關。”
  “…沒錯,最糟糕的情況,哪怕是,政變。”
  “政變呢…呵呵…”
  “雖然您也許不想承認…但是女王殿下確實年歲已高了…唯二的兩個王位繼承人——杜南公爵可以說就是個草包,而公主…對于她的能力,性格,覺悟…您比我了解得多,可是,有一點您卻不如我了解…”
  “是名望…嗎…”
  “沒錯,老實說,在很多利貝爾人的眼中,科洛蒂亞公主比杜南公爵還要不起眼——甚至連科洛蒂亞公主的長相,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
  “于是,對于愛國的洋蔥頭來說,因為兩個繼承人都不堪大任,于是乎他決定政變,做幕后皇帝來控制王國?”
  將通訊器舉在耳邊,嘲諷地笑容,出現在路卡臉上,但是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這種可能性很大,因為正如您所說,理查德上校…”
  “洋~蔥~頭,謝謝”
  “好的,好的,洋蔥頭,是真正的愛國之人,那么為了國家,做出什么也并不奇怪,古來架空帝王,卻把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的王相,也不少見。”
  話點到為此就好,深諳此理的塞斯,就在這里停住了話題。
  實際上,這些東西,他知道路卡都明白,但是,卻必須要由他說出來,否則的話,自己的殿下,很有可能會就這么裝著傻,豬突猛進去吧…
  尤其他現在身在王都,塞斯真的很擔心他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
  不過,有些東西,其實還可以補充一下,想了想,他又道:
  “另外,您其實完全不用擔心科洛蒂亞公主的安全…實際上,只要您事先公開聲明,給洋蔥頭三個膽子他也不敢對公主動手…話說回來,這不就是您想要的嗎?您的計劃如果能成功,其實和公主的婚約,也會變得…”
  “不行啊...完全不行啊!!”
  “什么不行啊?”
  “嘛,塞斯…科洛蒂亞對我說了,她想努力一下呢。”
  深吸了一口氣,空著的另一只手撫上胸膛,他繼續道:
  “她說,想要追上我…想要能夠真正的支持住這個王國…”
  “你說的話,我都明白…我明白,這件事里面,我也許不好直接‘出手’…”
  “不過,雖然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不好出手,但是夏亞.阿茲納布爾可是不需要顧忌這些的呢...”
  “原來如此...好吧,我不該期待您會有真正的上位者應該有的反應的...”
  “呼呵呵,在無節操的右代宮戰卡面前,一切的貝阿朵洋蔥都只有被推的份啊!!”
  “...完全聽不懂的話又出現了么...算了...”
  露出無奈的笑容,塞斯最后說道:
  “您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按照您喜歡的方式去做吧,這也是我存在在這里的理由...博士這邊就交給我把,請您在王都多加提防。”
  “又是這句話啊...嘛,總之,放心吧塞斯,真要保命的時候,我會無恥的投降的。”
  “...請您好歹注意一下您代表著公國的形象。”
  “啊哈哈...對了,塞斯。”
  “嗯?”
  “謝了”
  ......
  切斷了通訊,路卡站起身,自言自語道——
  “塞斯,王都現在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啊...老實說,我撒謊了呢...我根本不在王都‘里面’啊...”
  來到屋外,拿出望遠鏡,看著不遠處的格魯納門,與門口無數的王國軍士兵,路卡思索著...
  思索著趕回自己的公主身邊的辦法。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7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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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話 煩惱

    “原來王國的軍部有權限直接逮捕親衛隊啊…這可真是聞所未聞的法律…”
  從領事館的窗口向外望去,以希恩的眼力,可以很容易的看出,王都大街上無數鬼鬼祟祟的身影。
  比平常多一倍的巡邏士兵,巡邏路線也比平常繞遠了;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堆身著五花八門的便衣,但是氣質相似的“聊天者”;以及今天看到的,那一紙報文——
  “你在這里啊…希恩…”
  沉穩的男聲,從身后傳來。回過頭去,來者一身紫色的武官服,同樣的衣服,穿在希恩身上不倫不類,在這位健碩的黑發男性身上,則顯得莊嚴又威武。
  “穆拉哥。”
  連忙正了正身形,希恩說,語氣中盡顯尊敬——這個男子正是收養希恩的本家的長子,帝國駐利貝爾武官,穆拉.范德爾。
  “不用那么拘謹…那個消息,你已經知道了吧?”
  伸手示意希恩放松點,穆拉走到他身邊,對他說。
  撇了撇嘴,希恩答道:
  “是的…雖然似乎是非公開發表,不過外交部的通知已經過來了…說什么‘只是王國的內部事務,望帝國方不要為此感到驚詫,做出不必要的反應’…”
  “呵呵…別人的措辭可沒你那么直接,不過意思差不多就是了…那么,希恩,你怎么看?”
  “還能怎么看…天要變了,女王直屬的親衛隊都有人敢逮捕的話,那么幾乎就等于明擺著宣告“我們要造反了”吧…”希恩指了指窗外:“看這個形式,恐怕王都已經被控制住了…王城方面則現在都還沒有消息…”
  “對方嗎…果然,你想做些什么吧…”從弟弟的一個詞匯,就推斷出了他內心站的位置,穆拉點點頭,繼續道:“以帝國的一介武官的身份,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是帝國禁衛軍的騎士,即使王國政變,你在這個身份的約束下,也不能妄自行動…”
  聽到這句話,希恩難得的在穆拉面前,毫無形象的亂抓起了頭發:
  “啊啊啊啊啊啊啊!!煩死了啊!就是這點麻煩死了啊啊!!不論是我,還是路卡那家伙…都有一個背后的存在約束著…”
  看著希恩沮喪的樣子,穆拉笑著幫他理了理抓亂的黑發,然后說:
  “雖然身為帝國的武官我想這么說,不過身為你的兄長,我倒是要教你另外一件事…”
  “呃?什么?”
  “希恩,你認為,路卡那小子,真的會乖乖的聽話嗎?”
  “...顯然不可能…不過…”
  “希恩,你現在比以前已經好多了…是和路卡在一起待久的原因嗎?比以前圓滑多了…不過,處理問題還是不夠靈活啊…老實說,希恩.梵.托姆溫.范德爾和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從一開始就根本不在利貝爾王國不是么?”
  “…咦?”
  “好好利用加斯巴魯.戴肯這個名字吧…萬不得已再換回希恩.梵.托姆溫.范德爾的名字就行——比如需要保命的時候…”
  對著已經漸漸走遠的穆拉,希恩終于喊了出來:
  “啊…啊咧?!這不是耍無賴嗎!?”
  不知道聽沒有聽見,穆拉最后的話語,飄入了希恩的耳中——
  “朋友,和死板的‘光明正大’,哪個更符合騎士的精神…希恩,你還需要繼續學習啊…”
  【什,什么啊…話說為什么這番話會是穆拉哥說出來的啊!?…】
  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抓起一旁的外套,希恩走出了使館的大門——
  --------
  “…朵洛希小姐,你的意思是,親衛隊真的被逮捕了?”
  整理了一下思路,塞斯向朵洛希確認道。
  “嗚咕!這種大事我怎么可能開玩笑…是剛才我和編輯部聯絡的時候,那邊告訴我的確定的消息啦!!盡管是非公開發表就是了…”
  “而且,罪名居然是謀反…真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親衛隊對王室的忠誠度之高先不說,就算真的有人懷有私欲,身為親衛隊的利益,也是和現任的國王緊密相連的…沒有王,誰會鳥親衛隊這種沒有實權的存在?”
  用手點著額頭,塞斯繼續道:
  “而且,從親衛隊的士兵素質來看,應該不會有人蠢到以為推翻現任的王,擁立新王會得到重用吧?親衛隊沒有‘忠’,那么就完全沒有存在價值啊...”
  “看起來,的確是謀反了…只不過不是親衛隊而已…這下艾斯蒂爾他們有麻煩了…”站起身,皺著眉,他對已經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的瑪多克工房長道:“師兄,王國的法律我也有所涉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軍隊要逮捕親衛隊,手續是非常復雜繁瑣的,而且必須通過女王的手諭…現在他們的‘效率’如此之高…看起來…某個人一定也在這里面出了力啊…”
  “…是杜南公爵嗎?”
  “是的…就算是政變,也需要一個傀儡…雖然這么說有些不好,但是杜南公爵真是再適合不過的傀儡人選了,同時,擁有‘特權’的他,在女王因為某種原因無法傳達命令的時候…可能也有辦法讓逮捕親衛隊合理化吧。”
  當然,有一個推測,塞斯沒有說出口,怕刺激到這個已經年近半百的,同為拉塞爾博士門下的師兄——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軍隊這么高調的逮捕親衛隊,恐怕整個王都已經被控制住了…
  【殿下…不管什么行動,記住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啊…】
  【盡快的解決了老師的這件事,然后…】
  【這才是副官的責任啊…】
  “啊,對了…說起這個…那個叫鈴仙的女孩子到哪里去了呢?不是塞斯你叫來幫忙的嗎?”
  沉默了一會兒,細細消化著剛才聽到了驚人的信息的馬克多工房張,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
  “啊…你說那位啊…她的話…”
  -------
  透過凹凸鏡,甚至可以通過嘴唇的動作,判斷格魯納門口負責盤查的士兵們在說什么。
  自己并不是唇語的專家,不過判斷出幾個關鍵的詞語倒也不是什么難事——雖然從結果看,這群士兵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守在這里,不放一只螞蟻出入就是了。
  這么想著,路卡把鏡面中間的十字刻印,對準了其中一個士兵的頭部——
  【砰!你已經死了…】
  當然,路卡自己也知道,這分明是口胡——
  普通的導力槍,因為出力的關系,彈頭速度慢,所以有效射程通常很近,即使是步槍系,也最多在一百五十亞矩開外子彈就開始脫力了——這跟前世的步槍動則400米開外的有效射程截然不同——狙擊步槍甚至平均能達到800~1000米外,反器材步槍則更是據說有1500米以上。
  雖然路卡不是軍迷,但是這點常識,他還是知道的。
  導力槍械沒有后座力的問題,所以槍身輕巧,使用的材料要求也不高,在有效射程內的殺傷力也不低——不過相反的,則是犧牲了射程…這和地球的現代輕兵器發展道路背道而馳,但是孰優孰劣倒也說不清楚,畢竟兩個世界的區別實在是太大了。
  回到當前,別說路卡手上沒有槍,即使有,想用導力槍械命中近1公里外的士兵——反正某條尾巴是在便當前一秒才打出超于人類極限的一槍的,路卡自認沒那么蛋痛故意把自己逼到那番天地,而且槍法也沒那么好…
  【真糟糕,我開始胡思亂想了嗎…】
  總算察覺到自己的焦慮已經影響到了思考,害得思維飄到了九霄云外去的路卡,再次觀察起了士兵們的巡邏路線——可惜結論依然是“無懈可擊”。
  【…可能潛入方面的專家能看出來什么漏洞吧?該死的,這樣下去也太被動了…】
  幸運的是,在格魯納門外周邊,倒也有一些農夫和獵戶們聚集的小村落,里面也有旅店——主要是為太晚來到城外無法通過已經關閉的城門的旅客準備的——花了一些米拉,路卡在能夠直接看到格魯納門的一家旅店里,租了一間房間,并就在那里觀察著情況。
  【…要是我真能停住時間就好了…】
  當然,硬闖也不是不行——但是那樣勢必會對之后的行動造成不小的影響:如果要硬闖,那么不論是沖進大使館還是王城,都意味著自己的身份勢必明朗化,尤其是闖入王城,如果不公開身份,那么將直接提供軍部進入王城的理由…
  如果身份明朗化了,那么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和自己有直接關系的公主身邊,那樣一來,由于科洛蒂亞還沒有正式的繼承權(因為還不是皇太女),也就是說,在王位的繼承順位上,科洛蒂亞并沒有比杜南有優勢。
  假如洋蔥頭一伙真的打算政變,那么本來就只需要控制住女王就行了,抓不抓的住公主本來就是錦上添花——所以硬闖只會讓自己難以行動,不得不對之后的種種袖手旁觀而已。
  這樣的話...自己將根本無法真正的幫到科洛蒂亞...
  那是路卡無論如何也要避免的事情。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7 13:17
本帖最後由 j10012x 於 2011-10-28 21:45 編輯

第93話 歌姬

  盡管路卡經常自詡為最差勁的上位者(基本上來說別人也認同),但那實際上更多的是性格和心態問題,在實際作為上,路卡要是沒有一點能力,只怕根本撐不到那群“守護者”聚集到他的身邊,公國就得徹底淪為帝國的自治州了吧…
  所以上次和劍帝的那次沖動的交手過后,路卡會陷入自我厭惡狀態,也是這個道理。
  ——不沖動的時候,具有身為優秀的公國領袖的能力,可是性格和心態上卻完全是最典型的混亂善良,于是一沖動起來就不管不顧什么都敢做——如果再找不到通過格魯納門的方法,路卡深知自己很有可能會按耐不住,直接殺進去了…
  【…時間的圣痕…如果我能倒退…不,哪怕只是停止時間的話…!】
  撓著頭的路卡,糾結不已——直到被某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思考。
  “啊啊…您的美貌是如此的動人…沒想到,在這種鄉間道路上,也能夠見到如此芬芳的一朵堅強又美麗的野花…”
  ——哪怕隔著一層樓,路卡也知道,這句欠扁的話,是誰說出來的…
  ------
  “不得不說,見到您的那一刻,我就感到心房仿佛被愛情之箭射中了一般,焦慮與不安的疼痛中又帶著一絲甜蜜…請您收下這我為您特別創作的一曲,感受我對您的深深愛慕吧…”
  不知所措的旅店店主女兒蜜爾克,手捧在豐滿的胸前,有些害羞,又有些害怕的看著那個金發的帥氣男子。
  當然,這種情況,圍觀的人肯定不會少了——旅店外,已經人里人外的堆滿的不知真相的圍觀群眾。
  見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金發的男子,從身旁的皮箱中,取出一副精致的符魯特琴,彈奏起了動人的旋律。
  而這曲旋律,剛好被沒好氣的下樓準備吐槽他的路卡“聽了個正著”——
  【口,口胡的!這個哪里算你創作的…】
  聽著那熟悉的前奏,路卡黑線滿頭——只因為他太熟悉這首歌了。
  不過,就算不想承認,他也不得不說,奧利維特王子對于音樂的造詣實在到了變態的程度,自己在他面前哼過的很多前世膾炙人口的動漫歌曲,他只要完整的聽一遍,就能把它針對這個世界的樂器進行改版和重新編曲,然后讓路卡震撼一把。
  當然,天才也是有弱點的,比如奧利維特,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填詞…
  前奏漸漸結束,奧利維特——現在叫奧利維爾唱到:
  “街邊的小村中~我找到了美麗的野花~見到我英俊的臉龐~你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拿出心愛的符魯特琴~我看著你的內心那火熱的愛火燃燒~”
  “我想擁抱你~想要擁抱一見鐘情的你~和你一起在鄉間的小路上吃烤雞~讓你的美貌在美食的襯托下更加的明顯…”
  結果,一段唱完,黑線的就不只是路卡而已了——包括旅店老板女兒在內的所有聽眾,都已經無話可說,人群中,更是不時傳來了竊竊私語,以及不屑的嗤笑聲——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啊,啊咧,怎么搞的…又,又失敗了嗎…】
  見到目標已經有拂袖而去的樣子,就算笨蛋如奧利維爾,也知道自己的示愛多半又失敗了——但是,身為藝術家的尊嚴,讓他無法就這么停下來。
  這可能也算是無節操的奧利維爾,最大的堅持之一了吧…對自己真心熱愛的音樂,所抱有的執著。
  手上不停,很快的,旋律來到了第二段,就算知道已經失敗了,奧利維爾也決定要硬著頭皮上——在蜜爾克有堵耳朵跡象的情況下,他再次張開了口——
  “深邃的森林中,隱約彌漫著可愛的氣息…搜索著那一如既往的面容,不經意間,你笑了。”
  沒有變聲的少年男聲,同時具有深厚和高昂的兩種特質,空靈的歌唱聲,在樓道上響起,讓本來期待著再次聽到金發男子出丑的“演唱”的人們,全部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
  “試著伸出手去觸碰,也只是在虛幻的天空中飄舞…”
  “想要見到你,一直想要見到你,長久地想念著,渡過著無法入眠的漫漫長夜,包裹在你殘留下的光和影中,淚流滿面。”
  幾乎是出于配合歌者的本能,奧利維爾將曲子一直彈奏了下去,在第一段結束的此刻終于回過神來的他,抬頭望去,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是那熟悉,將面目遮擋住,只露出嘴的面具——
  不需要看臉,也能知道對方是誰,嘴角勾起笑容,奧利維爾閉上眼,只是將曲子繼續彈奏了下去——
  “‘不會消失’不斷增多的空氣,過分重疊的記憶,這雙手,這秀發,你殘留下的光和影,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在,這深邃的森林中…”
  歌聲結束后,琴聲也很快的,消逝在了最后一個音符之后,而從圍觀者徹底轉化為聽者的人們,卻還沒有回過神來。
  當然,有一個人,除了聽癡了之外,還看癡了——與演唱時那有點滑稽的他不同,閉目專心于演奏的奧利維爾,那如同太陽神一般的姿態,徹底的擊墜了少女蜜爾克的芳心——
  “那,那個…“歌名為何?”
  心中小鹿亂撞的蜜爾克,正想向金發的男子答復——卻見到他正色向那位演唱的歌者問道。
  “…有你的森林”
  “好名字…看起來你藏私不少啊…說起來也是我笨蛋了,既然你能哼出那樣優美的旋律,那么…”
  瞇起眼睛,奧利維爾的目光,讓路卡居然覺得有一絲危險。
  修長的手指忽然再次撫上琴弦,不同的曲子奏響,認真的看向路卡,奧利維爾的表情居然破天荒的第一次對他有了挑釁的意思——
  【有意思…可惜的是,奧利維爾…資深的ACN宅…往往同時也是音樂宅啊!!】
  當音樂到了那個地方,猶如渾然天成一般,塞壬的歌聲再次響起——
  而與之前的柔情不同,雖然同樣講述著愛情,但是這次的歌聲,堪稱雄渾——
  “夕陽下仍舊鮮紅的大海,那天的波浪已被埋在深深的海底,睡夢中不知道離別的傷痛,與我緊緊擁抱的現在只剩下黃昏!”
  “夜幕下,又來到暗潮涌動的大海,感覺,街燈閃爍近在眼前,身邊,繁花爭相盛開,仿佛你將要走出星空的幕簾…”
  “我能聽見,遙遠波濤的彼岸,還有你,仍把我聲聲呼喚,何時才能,穿越時空重回到有你守候的岸邊…”
  “夕陽下,灑滿鮮血的大海,而我只能聽任這澎湃的濤聲,帶你離開…眼神泄漏出來的寂寞,反復堆積終于將整夜的夢境填滿!”
  甚至不需要奧利維爾問出那句話,或者哪怕做出一個探究的眼神,路卡就報出了黃昏之海的名字。
  甚至不需要路卡再示意什么,或者哪怕做出一個繼續的手勢,奧利維爾的手指再次如同舞蹈一般在符魯特琴上躍動——詭異的是,本來單調的符魯特琴音,居然和路卡的歌聲相互呼應,在旅店的屋中產生了一種“似乎有很多種樂器在共同彈奏”的錯覺…
  如癡如醉的聽眾們,于是無視了旅店中莫名其妙黯淡下來的光照,和演唱者身上裸露出的皮膚上那如同騎士小說里魔法師擁有的“魔紋”一般的金色條紋,以及他所站的地面上,那隱隱若顯得金色“魔法陣”。
  同樣的…路卡和奧利維爾似乎也忘記了一切,只記得彈奏,忘記了求愛的初衷,只記得演唱,忘記了之前的煩惱…什么異相,什么奇景,他們都看不到了…一曲,又是一曲,一首,又是一首…
  直到仿佛看不下去了一樣,一個巨大的時鐘紋章,在路卡背后一閃而逝。
  -------
  當密爾克清醒過來后,面前除了和她一樣摸不著頭腦的,如同發狂一般滿村子搜索那兩個人的村民外,再也看不到那一縷金發的身影了…
  但是,雖然當時村民們如同狂信徒一般——實際上,根據人不同,似乎狂熱的程度也不同,比如密爾克自己,就沒有到那個程度——但是短短一天之后,那股子熱情就退去了不少——當然只是相對而言,其實已經有無數的少年少女把那兩位奉為畢生的偶像,決定走上歌者與奏者的道路了…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當然,密爾克很清楚,當時的情況非常不正常…不過,在她的心里,卻永遠留下了那位演奏者的身影。
  【也許,他們兩人…是侍奉女神的樂神的下凡吧?】
  少女癡癡的想到,并對那種如同魅惑般的曲與歌做下了這樣一個“合理”的解釋。而且因為如此,不再對那個男子存有幻想——
  也許是想把那最美好的回憶永遠珍藏起來,也許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天神?無論如何,這個王都外的小村子里,從此留下了一段傳奇…而密爾克也決定,自己要把這段傳奇,傳頌出去——
  百年后,毗鄰利貝爾王國王都,大陸新興的吟游詩人樂園,也是著名的女性吟游詩人“蜜爾克.伊利”的故鄉“巡回流動之音”,起源于了少女的一個小小的夢想…
  ---------
  【契約者您好,歡迎來到契約型智能生化導力器《歌姬》系列初始設定平臺】
  【契約初始化發動,檢索型號,CV03《章魚露卡》…開始檢索編號…無編號,檢索失敗…】
  【確定為未回收標注編號的‘自增殖’型,進一步機能開啟失敗,請契約者盡快前往‘無盡的海藍’辦理相關的手續,否則將無法徹底發揮您的孩子的全部能力。】
  【另外,在此,向您推薦本公司的其他產品,首先是CV01《蔥初音》,作為最早的型號,它并沒有自動增殖功能…】
  “…”
  月光下的湖邊,盯著突然說出一堆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臺詞的露卡,鈴仙無語中。
  不過話說回來,渾身上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的露卡,怎么看也不像普通的生物吧…好吧,會說話又會變形還會做飯另外還很會照顧人的露卡,的確不算是普通的章魚…
  【該,該不會是路卡醬私藏古代遺物吧…?但是明明又是生物啊…算了,大自然無奇不有嘛…果然是聰明的鈴仙,居然這么快就想通了這點,哼哼…】
  見金色的光芒漸漸變淡,消失,鈴仙想了想,最后還是把這些無法理解的事全部拋出了自己的小腦袋。
  “咪?兔兔怎么了露卡?為什么看著人家露卡?”
  “…沒事啦,好了~接著,該我們開工了對吧?”
  “沒錯露卡~塞斯醬說的,明天艾斯蒂爾他們就要行動了露卡~所以由我們先行潛入——從湖里。”
  “嘿嘿…知道了…遍布導力感應器的雷斯頓要塞嗎…”
  看著那個遠方的龐然大物,自信的少女,笑道:
  “可惜,在露卡的水中機動性和我的‘波動’面前,你們注定只能當擺設呢…”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7 13:18
本帖最後由 j10012x 於 2011-10-28 21:45 編輯

第94話 扭兔

  “為了保證冷靜的思考,將其中一把手槍用掛繩牢牢的綁在在左手上,我的腦海里立刻一片清爽——雖然這樣會導致火yao系統使用不能,不過對于最多只需要近距離發射麻醉子彈的我來說,區別并不大。”
  “露卡是個很好的拍檔,對于我的變化似乎也沒有什么意外的反應,這令我大感安心,否則的話,拍檔的懷疑將會給任務的進行帶來極大的變數。”
  “時間是零點,任務開始。”
  切斷了耳邊的裝置,一個漂亮的魚躍,少女投入了冰冷的湖水。
  ------
  午夜,天空開始被厚厚的云層遮蓋,月光再無法灑向地面——看這個情形,估計凌晨時分會有一場集雨。
  本來有著微光的瓦雷利亞湖,和湖邊的雷斯頓要塞,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黑暗,變成了一團模糊不清的黑影——要塞城墻上的照射湖面的探照燈,反而使要塞主體由于背光,變得更加黑暗了。
  當然,對于要塞的守軍來說,有沒有月光并沒有什么區別——雷斯頓要塞周圍水域裝置的無數導力感應裝置和報警器呈網狀分布,使得沒有人能夠從這種警戒網中偷溜而過。
  況且除去探照燈,要塞內部也不是沒有燈光,只不過那厚厚的要塞城墻,使得燈光只能照亮要塞和要塞正上方的一小塊天空罷了。
  如果是戰爭時期,那么恐怕要塞附近還會布滿水雷吧?和平年代為了不誤傷誤闖水域的平民,所以才只設置了警報系統。
  總而言之,因為這樣,站在要塞鐵壁之巔的王國軍下士馬克.赫圖,比起水面,他的警戒心更多的放在了天空——在導力飛艇迅速發展的現在,誰也說不準鄰國會不會發明出了小型和快速的偵查用飛艇,然后鬼祟地摸到要塞上空來拍照吧?
  ——無論,他這樣的想法,經常被隊長法蘭.提安謝中尉嘲笑是東方人憂天,不過馬克自己覺得自己還是挺有大局觀的。
  “咋了?馬克小子,又在望天了?”
  得,剛剛想到他,他就來了,回過頭去的馬克,除了看到了法蘭,還有迪奧下士——和自己同一個小隊的釣魚愛好者,迪奧.費舍爾,后者正很無奈的看著他,大概也是在為即將被說教的馬克默哀吧…
  “報告隊長!我是在警戒!”
  立正,敬禮,馬克報告說——脾氣很倔的他,就算別人都覺得很傻的事情,他也會堅持自己的觀點——何況馬克覺得自己的觀點也不算有錯。
  皺了皺眉頭,法蘭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算了——翻來覆去都是那么一些話,聽得人不煩,他這個說的人也早煩了。
  何況,雷斯頓要塞的守備工作實際上確實枯燥又沒有變化——要是真有人要入侵王國,這個王國軍的大本營估計也是最后才會被攻擊吧,而有那么多導力裝置在幫忙警戒,巡邏本來就是一種錦上添花的行為而已——
  結論,不得不說就算以王國軍士兵那在大陸上普遍算高的素質,還是會憊懶的——這樣的話,有馬克這樣的傻小子來調劑調劑做做談資,也不算啥壞事…
  這么想著的法蘭,不知不覺得拿出了懷里的鍍銀酒壺——
  “隊長,執勤中請不要喝酒。”
  因為手中的酒壺消失,于是愣了愣神的法蘭,很快的在馬克的手里找到了目標。
  “切…你小子…算了,不喝就是了,快點還給我…最近情報部的人神出鬼沒的,要是被人看到了報到那只母狐貍那里…”
  一臉黑線的看著隊長跟藏什么寶貝一般將酒納入內袋,還不斷的左顧右盼跟防備階級敵人一般——馬克吐槽說:
  “話說回來,隊長,既然那么害怕,那么不帶在身上不就行了么?反正又不能喝…”
  “滾,你懂什么,要是我執勤的時候查房查到了怎么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后勤部管這塊兒的維基關系不好…”
  “維基.特伯布萊特中尉…?不明白你們為什么會因為一個跟你們兩個都沒有絲毫關系的女人交惡…”
  “咳咳!臭小子你懂什么…那是男人的浪漫…”
  被部下道破糗事,法蘭老臉一紅,最后還是惡行惡狀的把馬克堵了回去——當然,從他被部下調侃也沒有真正動怒來看,這其實是一個心胸寬廣的好人也說不定…
  “隊長,馬克,差不多是時間交班了。”
  看了看手里的夜光導力手表,迪奧提醒說——由于時間段不同,人的疲勞程度也是不同的,所以要塞采用的是午夜一人值班,凌晨換成兩人方便相互照應(或者說監視?)的制度。
  “哦,哈~我也該回去補補覺了~”
  “哈!臭小子!祝愿你在夢里被從天而降的敵軍抓去爆菊!”
  “好好…”
  這么說著的馬克,轉過身——
  接著就聽到背后傳來兩聲不大的人體倒地的聲音。
  聲音是不大,但是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卻是如此的清晰,和——令人毛骨悚然。
  “來人…”
  一邊猛地回頭,一邊用手伸向懷里的導力手槍——在額頭感覺到一陣輕微的刺痛后,馬克的意識化為了一片黑暗,那警示的喊聲,也沒能傳出去…
  視網膜上留下的,只是一肌膚如雪也似白皙的倩影。
  --------
  從特殊材質的包裹中取出的衣服,很快的包裹住了少女裸露在外的身體,將濕透的頭發甩在身后,她再次按動了錄音的按鈕。
  “凌晨一點,準時潛入雷斯頓要塞,并制服城墻一段的巡邏部隊。”
  “按照number12的要求,為了避免更多的爭端,沒有剝奪他們的生命,但是大劑量的麻醉藥,使得他們的醒來至少也會在1天之后。”
  “接下來任務進入第二階段:盡可能地搜集要塞內的信息,并探查出拉塞爾博士可能的所在地…為第三階段與游擊士部隊會合做準備。”
  “以上,為欲向多米尼翁‘number12’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閣下提交的第一階段任務錄音簡報全部內容。”
  “行動代號:‘愛國者之銃’,執行人員:代號‘扭兔’,完畢。”
  ---------
  【唔,話說這個時候,不知道兔兔那邊行動了沒有呢...】
  【呼呵呵,幸好我跟兔兔說了讓她一定要拿著槍執行任務——這樣的話,性格某些方面會無限放大的兔兔,肯定會在錄音中把那個代號說出來的…】
  【到時候我搜集的兔兔萌萌時刻收藏品就又多了一項了,哇咔咔…誰說面癱狀態的兔兔就不能賣萌?真是…】
  【而且那個還不是雙重人格,所以兔兔一定會為自己居然說出了那個代號感到非常的ORZ,那個表情一定也會很有趣的,咩哈哈哈哈!!】
  【…話說回來,奧利維特那家伙,明明跟我說有辦法通過城門…可是為什么我有不詳的預感?】
  很快,路卡的預感就應驗了——
  “這,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看著手中拿著某樣東西,一臉燦爛微笑的奧利維爾,路卡真想一拳頭轟爛那張臉…
  可惜,為了快點回到科洛蒂亞身邊,他還是決定——忍了。
  并順便感慨一下壞事真的做不得,報應來的好快…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7 13:18
本帖最後由 j10012x 於 2011-10-28 21:48 編輯

第95話 扭兔兒

  利貝爾王國情報部,作為整個王國的情報核心部門,它除了諜報工作之外,還肩負著培養諜報工作人員——說的難聽點就是臥底,鼴鼠——的工作。
  所以,作為理查德實施計劃過程中,幾乎等同于司令部一般的存在的雷斯頓要塞,駐扎在這里的情報部官兵,幾乎都是諜報方面的專家…
  也就是說,除了進行諜報工作所必需的素質之外——扮演,口才這些能力是基本功根本不需要提,他們還被要求精通特種作戰的技能,比如潛入,暗殺…等等等等——反間諜能力,也是一個精英情報部士兵所必需的技能之一。
  假如說利貝爾王國軍士兵在整個塞姆理亞大陸的軍人中,算得上是綜合素質非常高的話,那么情報部士兵,就毫無疑問又是利貝爾王國軍將士中的翹楚了。
  外有導力警報裝置的警戒網,中有原本雷斯頓要塞駐扎的王國軍主力部隊士兵的網狀巡邏,內又有情報部的精英們布下的無數明崗暗哨…
  因為這樣,身為理查德的副官,“計劃”執行過程中,雷斯頓要塞設防的主要負責人,凱諾娜并沒有對防范外人潛入要塞做更多的布置。既因為沒有這個必要,也是自信的一種表現——不僅自信于屬下們的能力,同時自信于屬下們的忠誠。
  只可惜,即使是精銳的士兵,他們也算不上實力者——而同為諜報的專家,非實力者防范實力者潛入,最大的問題不在于技能(單純說技能實力者也不見得贏過多少)和知識(知識方面更是如此)的差距,而是他們的認識事物,認識“潛入”這一活動的觀點角度,可能完全不同。
  能夠操縱各種各樣的戰技和魔法,制造千奇百怪的現象的實力者,本來就是正面作戰也是需要相當數量普通士兵才能限制的對象,何況潛入這東西不像正面戰場作戰,個人能力的重要性被放大了很多。
  比如,假如一個擁有優秀分身戰技的實力者,就很有可能輕易的引開很多防范的士兵,然后或者從空隙溜過,或者干脆暴力破解防線;
  又比如,假如一個擁有高強催眠魅惑能力的實力者,完全可能在士兵沒來得及報警之前,就催眠他,甚至讓他自己乖乖帶路引這個實力者到他想去的地方;
  再比如,假如一個擁有“波動之意志”的人,將圍繞自己的光波都給扭曲了的話——情報部的士兵,根本沒有反“隱形”的意識和經驗…
  用實力者防御實力者當然合算和有效——可是在凱諾娜看來,目前根本沒有必要擔心會有什么實力者來攪局——那個叫做盧克卡爾德的公爵和他的朋友,目前被限制于王都和王都外,游擊士協會的話,己方早已做好了應對方案,也不怕他們能鬧出什么問題來…
  不過,利貝爾王國情報部的水再深,深不過七曜教會;
  阿蘭.理查德再有智慧和能力,再天才,也敵不過七曜教會千百年來無數不亞于他甚至勝過他的大智慧,大天才的積累。
  只有不到十年歷史的利貝爾王國情報部,怎么可能勝得了可能從七曜教會出現就存在的封圣省的星杯騎士團?
  所以,該死的連圣痕是什么都弄不清楚,甚至絕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這個名字的情報部士兵,怎么可能守的住一個未來注定成為星杯騎士團12位首領之一的守護騎士“多米尼翁”的圣痕擁有者的蛋痛潛入呢…
  在一隊情報部士兵,如同鬼影一般從要塞內一個轉角瞬間閃過后,他們剛剛經過的地方,空氣突然產生了波動——因幡.魂.鈴仙,大搖大擺的憑空出現了。
  讓靜止不動的自己完全不“顯示”在人體的視野之中,對于“波動之圣痕”的擁有者兔兔來說,可以說是運用圣痕泄露出來的那么一絲力量就可以辦到的基本技術。
  “經過2個小時的觀察,這一區域的敵兵巡邏路線密度最大,并且人數也最多…看起來目標人物應該就是被關押在這一區域沒錯…”
  剛剛說完,兔兔的身影再次消失,不到10秒鐘后,又是一隊情報部的士兵快速的經過。
  “這里的話,根據塞斯的情報,應該是中央研究所的第51區…原來如此,這是一個單獨的區劃,將博士關押在這里也能掩人耳目的研究那中黑色的導力裝置…”
  連續避開幾波巡邏后,即使是兔兔,也感到有點不耐煩了——這樣的話,要分神注意不被發現的自己,很難詳細的對每個房間進行調查。
  抬起頭,看向通風管道,在比較了下自己的身材——兔兔有了主意。
  “嘿…”
  輕巧的躍起,右手臂頂住通風管道的蓋子,巧妙的用力一推,蓋子在無聲無息中滑向了一邊,落下時,右手食指和中指扣住管道邊緣,腰身一收一挺,兔兔用一只右臂,就完成了“開蓋,進入”的動作。
  當她再一次把蓋子合上之后,巡邏的士兵才姍姍來遲——理所當然的,他們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
  “沒想到他們居然就這么把博士關押在了研究室里…是過于自信了,還是對于那個獲得控制那個黑色導力器的方法非常急切呢…”
  “看樣子,似乎博士并沒有拒絕他們的要求,正在對那個黑色的裝置進行解析…從這個縫隙中我無法觀察到博士的表情…所以無法判斷他的真意,可是根據塞斯的意見,博士有可能因為家人被威脅而妥協。”
  “出于無法判斷博士的真意的考慮,我不打算在此和他見面…到此,任務第二階段完成,接下來為第三階段任務,準備離開要塞建筑群,前往飛艇港與數個小時后前來的游擊士隊伍會合。”
  “以上,為欲向多米尼翁‘number12’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閣下提交的第二階段任務錄音簡報全部內容。”
  “第二階段開始行動代號變更為‘食蛇者’,執行人員代號變更為:‘扭兔兒’,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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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奧利維特,我發誓一定會報復的…】
  【話說回來,我好像還對兔兔說了些別的什么…啊,對了,是行動代號和執行人員的代號每個人物階段變一次…】
  【嘛…反正并不是騎士團的任務,這么口胡應該不會被大姐頭抽吧…】
  【…可是這個不會也有報應吧…】
  傍晚,王都格蘭塞爾,北邊的格魯納門,迎來了一對特殊的“夫妻”…
  當然,這個是金發“丈夫”的一面之詞,粉色“妻子”現在恨不得直接閹了他…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7 13:19
本帖最後由 j10012x 於 2011-10-28 21:48 編輯

第96話 扭兔山

  雷斯頓要塞內導力飛艇空港——
  “喲,希德少校,你們定的貨物到了,來接受吧。”
  從貨運飛艇上走下的格斯塔夫,也就是中央工房的維修長,對正向自己走來的王國軍官寒暄道。
  實際上,不需要他提醒這么一句,王國軍士兵已經開始整齊有序的把裝載貨物的集裝箱從飛艇上卸下來,并堆積在臨時的停放點上了。
  “啊…格斯塔夫維修長,要你特地來一趟真不好意思…不過,真沒想到這么快就能送到。”
  微皺的眉頭,顯示這個年輕的軍官似乎有著什么心事——不過出于禮貌,他還是配合地接過了話題。
  “王國軍是老主顧嘛…服務質量當然要做好點,話說回來,這次你們要的還真是急哦,還有之前警備飛艇的維修…難道發生了什么事件了嗎?”
  拉下帽檐,將目光隱隱遮住,維修長語氣自然的問道。
  “啊…不,沒有…不過軍隊里也有各種事嘛…”對于維修長的問題,希德回答的有些狼狽,并很快的轉移了話題:“對了,關于中央工房的襲擊事件…我們剛剛得到了重要的線索,估計近期內就會解決。”
  【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們要博士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所以可以釋放他了嗎…】
  當然,這種話,肯定不會說出來,和軍隊打慣交道,堪稱老油條的維修長,露出真心高興的,激動的說:“哦哦,那真是太好了…被綁架的拉塞爾老爺子可是我的大恩人啊!希望他不要受什么傷就好了。”
  實際上,維修長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走神中的希德,恐怕也不會太在意就是了——
  似乎因為維修長嗓門太大,才從走神中回過神來,希德愣了一愣,連忙回答:
  “啊…?哦,嗯,那倒不至于……總之請你們中央工房放心吧…”
  “哦?知道什么了嗎?”
  “啊,這個…據說襲擊犯把博士挾持為人質,想必他們打算要求贖金…我們已經確認他現在平安無事,你們就先安心等著吧。”
  “原來如此啦…”不打算對希德少校這一番怎么聽怎么模糊不清的說辭發表任何看法,維修長說:“嗯,好的,交給王國軍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那么這次也要檢查集裝箱嗎?”
  因為維修長總算提起正題,所以松了一口氣的希德,趕緊命令手下的士兵開始檢查:
  “雖然很信的過你們…但我們也必須例行公事…你們,快點開始檢查!”
  “明白!”
  拿著生命掃描裝置的王國軍士兵,開始逐一檢查裝載貨物的集裝箱…
  --------
  “原來如此,呵呵,老實說我倒是很少看到有夫妻兩人一同旅行的吟游詩人呢…”
  說來也巧,當奧利維爾和路卡來到格魯納門前的時候,正好是大門的守備隊長卡喀少尉出來檢查衛兵工作情況的時間。
  因為他的存在,所以路卡他們過來時,他的下屬也就不好直接開口驅除——于是這位覺得“反正無聊,當重溫雜兵時光的工作也不錯”的隊長,就決定干脆自己上前勸退他們——畢竟格魯納門目前屬于封鎖狀態,不會放行一個人。
  結果,兩三句話,因為金發男子幽默風趣的談吐,和那個很特殊的“夫妻組合吟游詩人”的身份,無聊的卡喀,竟然就這么和他們——嚴格來說是和那個金發的男子,女方不知道是矜持還是什么原因,只是偶爾做出一兩聲應和,不過要不是這樣,估計卡喀就會懷疑她是個啞巴了——攀談起來。
  眼神掃到金發青年身后,那位有著罕見的粉紅色長發的美麗女性,卡喀露出了驚艷的神色。
  接著,他立刻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連忙移回了眼光——然后因為那位丈夫似笑非笑的表情,鬧了個大紅臉。
  “咳咳…啊,抱歉,夫人真是驚為天人啊…”
  不過那個金發的青年,卻也是一表人才,堂堂的美男子,所以卡喀倒是沒有什么一朵鮮花插在XX上的想法,頂多感慨一下好一對碧人,和我們這些大老粗簡直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云云…而已。
  “哈哈,沒有關系,夫人的美貌,就連我自己看了也常常露出豬哥相(事實)呢…娶了這么一位優秀的女性,是我無上的幸運與幸福(某種意義上是事實),所以少尉您的失態,對于我來說可是相當自豪的一件事。”
  老實說,這番話可以談得上是炫耀了——但是卡喀卻沒覺得有什么厭惡,反而因為此人的直爽而心生好感:
  “呵呵,這可真是…呃…不過似乎夫人的心情不太好?還有這位…奧利維爾先生對嗎?您為什么滿頭的冷汗?”
  “不…只是一時之間太得意了,所以忘了一些事情…啊,這些事情先放在一邊…這樣看起來,我們是不能入城了嗎?”
  搖了搖頭,卡喀只能對這個自己挺欣賞的男子歉意的說:“是的…這是上面的規定,實際上不止這一道崗,您看…”指了指身后的門內,來來回回的巡邏隊,他繼續說:“基本上門后近百亞矩,都布滿了衛兵和巡邏隊…就算我放你們過去,你們也過不了后面啊…而且這樣一來我們的麻煩就大了,所以請不要為難我們,估計數天后這里就會解禁了,你們可以考慮在門外的村子暫住一段時間。”
  【那么也就是說,主要的守衛都在“聲音”能傳達到的范圍了…】
  已經獲知了最需要知道的情報,奧利維爾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那么真是太可惜了…本來是準備將我們夫婦新創作的歌曲,傳遍王國的大街小巷的…”
  由于這一男一女的衣著光鮮,氣色上佳,同時氣質上自帶一種貴氣,故卡喀幾乎立刻判斷出來了,這對年輕夫婦,根本不是那種靠吟游詩人作為職業,在酒館等地方演唱來賺取金錢糊口的真正的職業者——多半,是那種非長子的富家子弟,放棄了仕途而走藝術道路,根本不在乎收入,只在乎有沒有人欣賞他們的作品的那種人吧…
  實際上,真正的藝術家到很多出自這個群體,盡管良莠不齊的現象也存在就是了。
  想了想,既然對方需要的只是聽眾,那么其實這樣也不錯…如果好聽的話,可以慰勞自己手下的兵,就算真的很難聽…嘛,偶爾雷一雷更健康,而且還可以提神嘛…
  “那個…雖然這么說有些唐突,但是請問你們可以為我的這些小伙子們演奏一曲嗎?”
  ——還是有些擔心這種似乎點歌讓別人賣唱的行為會觸犯對方的尊嚴,卡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支支吾吾的說道。
  “咦?你的意思是?”
  “啊,不,果然還是太失禮了吧…”
  “怎么會!?那樣可是太棒了!!”
  驚喜交加的奧利維爾歡呼道,然后迅速的將手里的皮箱放在地上,并從中取出一副精致的符魯特琴。
  見對方已經準備齊全,卡喀也不矯情,連忙呼喝著自己待在城樓里的手下全部出來——很快的,整個格魯納門被聚攏在一起或蹲或坐的士兵們,弄成了一個臨時的演唱會場,而最外面,面對著這群人的,正是路卡和奧利維爾。
  “…琴弦狀態很好…可以開始了。”
  對著路卡點頭示意后,奧利維爾的手中,冒出了第一個音符——
  旋律有些悲傷了——聽著那優美的旋律,卡喀心中想到,這似乎不是太適合鼓舞士氣——不過本來人家就不是準備的軍歌嘛,所以他也沒放在心上。
  前奏很快的結束了,那個之前幾乎沒怎么開口的“妻子”,在無數阿兵哥的注目禮(明顯不單是因為她是演唱者)中,緩緩張開了嘴——
  這是士兵們能看見的,在看不見的“女性”的體內,本來遍布全身的剄,瞬間集中在了她的喉頭。
  “俯臥在隨風起舞的樹蔭下哭泣著…望著那個素不相識的自己…”
  “符魯特為失去的人而彈奏,流星因不歸之人而隕落…”
  以格魯納門為圓心,方圓數百亞矩的范圍內,忽然變得一片寂靜,只能聽到那攝人魂靈的歌聲。
  ---------
  “很好,看起來游擊士隊伍已經潛入了…”
  通過通向研究所外的通風窗口,監視著空港情況的兔兔,點了點頭。
  “已經確認了游擊士隊伍的潛入,接下來進入第三階段任務的最后步驟,與游擊士隊伍會合…”
  “為了在之后的共同行動中不因為錄音報告暴露我方的特殊身份,故在此對第三階段做出總結。”
  “以上,為欲向多米尼翁‘number12’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閣下提交的第三階段任務錄音簡報全部內容。”
  “第三階段開始行動代號變更為‘自由之子‘,執行人員代號變更為‘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扭兔山’,完畢…等等,似乎有新的情況!”
  ——當兩個王國軍的士兵檢查到艾斯蒂爾等人躲藏的集裝箱附近時,他們手中的導力生命感應裝置,忽然發出了尖銳的警報聲。
  【糟糕…難道被發現了嗎…這樣的話…】
  緊緊握著手中的“搭檔”,少女繃緊了渾身上下的肌肉。
j10012x 發表於 2011-10-27 13:20
本帖最後由 j10012x 於 2011-10-28 21:48 編輯

第97話 扭兔寺

  “目送拂曉的列車,橙色的花瓣現在又在何處搖曳?在已迎接過無數次的黎明再次來到之前,不要熄滅手中的燈火…”
  沒有接著彈完后面部分的曲子,察覺到路卡的不對勁的奧利維爾,連忙上前抓住搖搖欲墜的他的胳膊。
  “…負擔有那么大嗎?之前我們實驗的時候,似乎沒有那么強的反應?”
  看著咳嗽連連的路卡,奧利維爾問道。
  “…咳咳…看起來,對‘剄’的消耗,跟演唱時間比起來,聲音大小影響的更重啊…”
  “…原來如此…為了不引起騷動,我們選擇的都是沒人的地方,而且你也沒有放開聲音歌唱…這是一個盲點。”
  示意奧利維爾松開自己,路卡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稍微緩過氣來。
  ——為了利用那種魅惑人心的歌聲進入格魯納門,兩個人花費了半天的時間,對這個來的有些莫名其妙的能力進行了各種測試,并總算確定了幾點:
  首先,能力的發動,跟奏樂者的水平似乎有很大關系——如果沒有奧利維爾,或者奧利維爾故意降低自己的演奏水準,那么就算路卡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憋不出那種魔音來;
  其次,如果演唱者不用生命能量——對于路卡來說,也就是剄進行控制的話,就會出現最初那種暴走現象——無論演唱者還是奏樂者,都停不下來。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自己不提供能力發揮的能量的話,它會自行的從演唱者身上強行抽取能量——而且還會在抽取中干擾演唱者自己的思維,同時為了讓“奏樂”進行下去,還會將演奏者也一起魅惑…
  因為事先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測試中的兩人倒是及時的停了下來,沒有再次出現那種無法控制的情況。
  當然,實際上路卡和奧利維爾也不敢確定,這種能力是不是能夠真的能夠讓城門周邊的士兵們暫時陷入“沉默狀態”(如果不成功,恐怕他們就該戰略撤退思考另外的方法,同時躲避“追殺”了…),可是結果論來說,他們賭對了——
  “不過,看起來,成了呢…而且連城門內部的衛隊也被控制住了。”
  “啊啊…呃,不過為什么他們的樣子讓我如此的有即視感?”
  而且,這次的效果,和一開始那次無意識的發動比起來,更加的明顯——看著卡喀守備隊長變成赤紅色的雙瞳,和瞳孔中如同飛鳥一般的紋章,大概就能夠明白了。
  【噶!?gea,geass!?露露羞友情亂入!?】
  ——和奧利維爾興趣盎然打量那群士兵的樣子不同,路卡的表情就是一個大大的“囧”。
  沉吟片刻,路卡開口了:
  “以露露羞.V.不理她你丫…不對,以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之名,乃們群爆這個金發的笨蛋的ju花吧!!”
  “yes!!mylord!!”
  一群惡狼一般的大兵,向著楚楚可憐的奧利維爾撲去,不一會就傳出了悲慘的叫聲和肉體碰撞聲——
  “…我,我說,路卡,就算是我太得意忘形了的不對,你也不用用這么滲人的話來詛咒我吧!?那可是一群精壯的漢子耶!?就算是我也抵擋不住吧!?”
  “切…果然不行嗎…視覺效果搞得這么山寨,害我有了多余的期望…嘖…”
  很明顯,上面很黃很暴力很C很GX的畫面,只是路卡的妄想罷了——金發笨蛋除了因為聽了路卡的話,變得滿頭黑線泫然若泣以外,并沒有受到任何的非人道主義打擊。
  “哎呀呀,再說了,這不也是為了你的公主殿下嗎~啊啊,好羨慕,老實說如果當時不是路卡你的存在的話,和那位訂下婚約的人其實應該是我的呢~”
  “要我把你的聲帶撕出來,再從你的鼻孔里塞進去嗎,王子殿下?呵呵”
  “不要一臉微笑地說出這么恐怖的話啊!!這種情況下長得漂亮反而更可怕啊!!”
  雖然口里在抱怨,不過一直用余光盯著那群士兵的奧利維爾,還是注意到了人群開始有了輕微的反應。
  “哦呵…看起來持續時間也并不是很長…跟上次我們從旅店里出來后,近5分鐘后才聽到騷動聲不一樣,這一次恐怕持續不到1分鐘呢…”
  “嗯,大概魅惑的時間和演唱的時間長短也有關系吧。”
  “說的也是…不過我們可不能再耽擱了,這樣下去他們就要醒來了,怎么樣?你還能走得動嗎?”
  唇角勾出帶著嘲弄意味的笑容,路卡的身影出現在了大門口的士兵群后。
  “你在說誰呢?先走一步了,大使館見。”
  幾個縱躍之后,路卡消失在了奧利維爾的視野中。
  只可惜,也許是太急著“把身手不夠敏捷的奧利維爾一個人拋在那里作為報復”了,路卡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穿的是女裝——而且下身是并不長的裙子。
  【…唔,是黑色的四角褲呢…看起來路卡確實很有女王傾向呢…看到好東西了…】
  優雅的從胸口口袋中抽出手巾,擦去流下的鼻血,奧利維爾心道。
  -------
  雷斯頓要塞導力飛艇空港,目前正處于非常緊張的氣氛中——
  但是,維修長格斯塔夫的臉上,卻連一絲破綻也沒有,看著王國軍士兵團團包圍住檢測出生命反應的集裝箱,他的臉上的不解和疑惑,幾乎沒人能看出來是假裝的。
  ——很快,警報的原因便被揭曉,集裝箱被打開后,一只白色的小小身影,伴隨著可愛的“喵”,竄了出來。
  “…怎么?是安東尼啊…你什么時候躲到這里面來了啊?”走上前,看著白色的,發出“喵~呵~”聲的喵,維修長沒好氣地說。
  “這,這只貓是…?”不知道為什么臉上滿是動搖的希德,結結巴巴的問道。
  “啊啊,這家伙是安東尼,是中央工房養的喵,看來這家伙不小心跑到‘萊普尼茲號’上來了,又突然犯懶就這么睡下去了…真是只迷糊又懶的貓咪啊…你這只迷糊的懶貓!懶到底的貓咪!!”
  “啊哈哈…是嗎,真的是嚇了我們一跳…”臉上掛上前所未有的溫和,希德光速般閃現在了貓咪的面前,蹲下,對貓咪友好的伸出了手:“喂,你啊,還真是會引起騷動。”
  “喵呵?”
  瞪著希德的手,懶到底的貓咪,疑惑的偏了偏頭。
  “不過算了,貓咪本來就是喜怒無常的,跟她說道理也聽不懂嘛(你確定就算不喜怒無常,普通的動物能聽的懂么…),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后就干脆住在這里如何?”
  “喂喂,請不要誘惑安東尼…”看著希德雙眼炯炯有神的模樣,確定了這個年輕軍官“貓控”屬性的維修長道。
  接著,很不給面子的,安東尼發出了“唔咪~~喵嗚”的叫聲,瞬間竄上了停靠在一邊的飛艇。
  “…被,被甩了啊…”
  “哈哈…真可惜啊,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生命感應器還真是厲害的東西,安東尼差點就這樣一直被關著了。”看著一副受打擊樣子的貓控,格斯塔夫笑著說。
  “啊…的確是啊,真不愧是中央工房發明的機器…唉…”依依不舍得看了眼貓咪逃掉的地方,嘆了口氣,貓控回過頭,對士兵們吩咐說:“你們幾個,把剩下的集裝箱也檢查一下!”
  ——遠方,一直觀察著這邊情況,躲藏在通風管道內的鈴仙,隨著檢查的繼續進行,終于慢慢的放松下了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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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剛才真是太擠了…提妲醬,不要緊吧?”
  檢查結束后,飛艇升空離去,而希德帶領的王國軍士兵也離開了空港——剛才安東尼藏身的集裝箱旁邊的一個集裝箱旁的暗門打開,艾斯蒂爾一馬當先的沖了出來。
  “嗯…還好呢…只是頭有點暈乎乎的…不過裝置能夠運作正常,幸苦一點也是值得的。”手里捧著干擾生命感應裝置的導力器,提妲萌萌的回答。
  “呵,了不起啊…雖然我之前反對你跟著來,不過看來有你在一起是正確的。”
  聽到心目中“特殊的人”這么夸獎,小女孩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嘿嘿…謝謝阿加特噢尼醬…不過,真是被安東尼嚇了一跳呢。”
  “嗯嗯,正好就是旁邊的集裝箱”聽到這話,艾斯蒂爾立刻符合說:“我還以為死定了呢。”
  不過約修亞卻不這么想:“我想那只貓是維修長特意放進去的…多虧有了它的幫忙,剛才的士兵的警戒,也放松了很多,而且維修長本人的應對也很冷靜。”
  “呵呵…維修長叔叔也許是為了我們才這么做的。”
  “哼,看來大叔很有一套嘛…那么,我們就開始行動吧…”
  “阿加特兄說的沒錯,不過在此之前…我們的另一個同伴,似乎也到了呢。”
  一個輕盈的身軀,隨著約修亞的話音落下,落在了他們之間——
  然后,四位游擊士,見到了此世不可直視之萌。
  與平時的星杯騎士團的神父裝打扮不同,此刻的兔兔,穿的更像是便裝——純白的女式襯衫,搭配著紅色的領帶,外套黑色的女式西裝;下身為米色的超短裙,白色的泡泡襪直到腳踝,足踏咖啡色的皮鞋——
  只是這樣的話,其實也不過是一個青春美少女形象罷了——最大的亮點,在“耳朵”。
  自然,那不可能是少女本來的耳朵——是一副耳機,一副頂部豎起兩只毛茸茸的,可愛的兔子耳朵的耳機。
  隨著少女的活動,那栩栩如生的兔子耳朵,輕微的顫抖著,讓人甚至不禁想摸上一模…
  “什么啊,是假的啊。”
  ——于是立刻這么做的野獸派代表人,阿加特同志發表了自己寶貴的意見。
  一掌拍開阿加特的狗爪,鈴仙轉向不知為什么臉紅紅的少女組,淡然道:
  “…任務最重階段開始…你們好,游擊士協會的戰士們。”
  “我是機密任務‘兔內褲’的執行人,代號‘冬木市的扭兔寺’,現在,為你們帶來有關要塞和博士的重要情報。”
  ——當然,因為兔兔報出的詭異名詞,陷入大腦當機狀態的游擊士們,能不能聽到后面的情報——那就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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