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黑鴉
林局,這個人我要帶走。重新回到局長辦公室,蕭凜毫不猶豫的下達了他的命令。
“蕭少,這個人可不是什麼普通人,他背後牽連著‘黑鴉’組織,對我們警務人員來說,是一天重要的線索。”
出於工作,林之放並不情願將香妃jiā到蕭凜手裏,對他而言能抓到‘黑鴉’中層的幾率幾乎沒有,現在手上有這麼一個現成的,不好好利用,做出一些大動靜,那麼他怎麼保住現在這個位置?
最近市委的壓力讓他看見自己這把jiā椅正頻頻可威的搖晃著,隨時都有可能被踹下台,如果再不破出個大案子來,真的可能是他的危機。而現在這個連還手殺人案,說不定就會與‘黑鴉’有關,這不是一個機會嗎?所以內心中他說什麼都不願意jiā出香妃給龍魂來處理。
“嗬嗬,林局,調令明天會送達到你的辦公室,人下午會來提走。”
“這個……”林之放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蕭凜的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
“警局雖然牢固,但是你看不住裏麵那個人,如果他有個什麼閃失,我拿你試問。”
一滴汗開始從額角滴落下來,林之放覺得自己很沒有麵子,近五十歲的人了在一個má頭小子麵前就像個孫子一樣,哎他不由的發出陣陣歎息。
“局長,錄音帶我已經拿回來了。”吳霜像一陣風似的卷進了辦公室,手裏捧著幾碟帶子,製服穿在她身上永遠都是那麼的好看,蕭凜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正準備離開。
“你怎麼在這?”吳霜先看到了蕭凜,右眉不由自主的挑高了許多。
“來看看林局而已。”看著吳霜手裏的帶子,這應該都是從現場拿回來的監控錄像。
“這些都是殺人現場的帶子?”蕭凜取過一盒放在手裏掂量著,在帶子的表麵上用記號筆寫著第二犯罪的字樣。
吳霜一把奪過帶子,雙眸帶著警告的意味:“這個是內部資料。你不要亂動啊”
蕭凜笑了起來,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也有可愛的一麵。
“好吧好吧林局那麼我先告辭了。”
“等一下”林之放突然喊住蕭凜,用桌子上的紙巾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我很想聽聽你對這次連環殺人案的看法”
“局長”吳霜不滿意的喊了起來,小臉微微漲紅著:“他是個醫生。又不是警察,我們現在這起案子可不是什麼普通犯罪,根據警員守則,這個可是嚴重違反了保密條令的。”
“吳警官,我說沒事就是沒事。”林之放突然沉下臉來,將她推向辦公室一邊的放映區,同時向蕭凜招招手。一臉的曖昧。
“有什麼問題,我來承擔。”
“看看,也無妨”蕭凜對於這起案子的好奇心很重,隱約間,感應到這起案子是一條導火索,他很期待錄影帶中出現的畫麵。
聽到林之放這麼說,吳霜雖然很不甘願,但是也不在說什麼。
設備中發出帶子轉動的哢噠哢噠聲。在當今現代化科技中,還能保留下來的設備,基本上都是屬於比較經典而且耐用性很強的東西。就像他們現在眼前的老式翻新的錄像機,經曆了多少次革命創新後,它依然駐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一方麵是因為它的成本低,反複利用價值高,雖然不如現代設備那麼便攜、儲存量大,但是它相對還是屬於實惠型的產品,適合一些不是那麼有規模的企業用品。
畫麵上首先出現的一條通道,時不時會有人進出,收拾房間的服務生推著整理車來回在客房內,吳霜按下快進鍵。將時間設定到淩晨兩點一刻左右,畫麵漸漸出現了空檔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從這條走道上進過。
“這條通道是案發現場出入的唯一一條路徑。”吳霜對著畫麵解釋著。
這時從一扇門裏走出一個男子,走路的姿勢很彪悍,人大概在一米七四到一米八二之間,上身穿著一件深藍色羽絨服。下身是一條牛仔kù,走過鏡頭後,男子又回到了鏡頭前,畫麵在此被定格了下來。
“這名男子在案發現場上都有出現過,穿著同樣的衣服。”畫麵繼續走動著,而畫麵裏的人已經進入了電梯。
“根據當時服務台的接待員回憶,這個人當時是在接近淩晨的時候,帶著一個女人來開房,聲稱沒有帶身份證,登記開放的用戶名均為女伴。”吳霜重新放了一盤帶子進入機器,畫麵上出現的是大堂的全景。
電梯門出口男子並沒有轉向服務台而是直接走出來賓館,同樣的這些畫麵,在稍後的幾盤帶子中都有出現。
“等一下”蕭凜突然阻止了吳霜繼續換帶子的舉動:“把剛剛那盤帶子,在倒回去五分鍾左右的時間。”
“為什麼?”吳霜感到很莫名其妙,這些帶子她在賓館當場就已經反複看了不下三次,並沒有擦覺到有什麼不同。
“小吳倒回去看看。”林之放坐在沙發裏,他同樣沒有發現有任何問題,但是出於對蕭凜的身份-更新,他對他的話表示著絕對的信任。
帶子被重新放了進去,吳霜依言將帶子倒回五分鍾左右,畫麵出現的是男人從電梯裏走出,對著服務台的女生說了幾句後,拉高了衣領。
“就是這裏”蕭凜大聲的叫了起來,他突然發聲驚嚇到了旁邊的兩位:“林局,你這裏可以不可以截取這段畫麵放入電腦,將其放大化。”
“可以的”
林之放重新看了遍這段畫麵依然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他找來了技術科的小陳,不過結果是無法從這台老式的設備上,完成這種技術,但是可以通過圖像設定來放大,不過畫麵將會很模糊,因為像素的問題。
“小吳,這個人的資料出來了沒有?”趁著技術科的人在擺弄著機器時,林之放走回到自己的辦工桌後喝了口茶,望著牆上的鍾。今天又不能準點下班。
“信息比對下來,這個人不是本地人,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無正當工作。靠打散工為身,寄住在環外。”
“是不是到了那裏並無此人?”
“是這個人,不過已經失蹤很多時候,與他同居住的人反應,這個人叫高太生,河南人,來京打工一年多。從三個星期前,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回到居住地。”吳霜對著蕭凜,把偵查的結果說了一邊:“當時有個與他一個房間的年輕人說,他三個星期前曾說過他的好日子就要到來了,當時還很大方的拿出了一千塊錢給他,說是房租先jiā上什麼的。”
“無緣無故得到一筆錢。”這種情節很老套,想必此刻這個人結果也可想而知。
“我已經派人追查這個人的下落。”
“吳警官容我說一句,我倒是覺得。你可以沿著護城河或者野地、山林這些地方找找,或許能有所發現。”蕭凜淡淡的說道。
“什麼意思?”無雙挑了挑眉頭。
“我懷疑你查到的這個人已經死了。”
“怎麼可能,那麼這個畫麵上的人是誰?”吳爽不敢相信。
“不是本人。你信不信可以先去那些地方看看。”蕭凜盯著畫麵,圖像正在被放大調節,他的視線始終都沒有去看過吳霜,而淡薄的口氣卻像是一個預言家一般篤定。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是對的?”
“第一,從正常的犯罪分子思維模式來看,你見過一個殺人犯如此招搖過市的嗎?”蕭凜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女人很喜歡跟他抬杠:“第二,你說這個叫高太生在三個星期就失蹤了,那麼安靜發生的時間是在昨天淩晨,他再次出現在鏡頭前。一個曾說過自己得到一大筆錢的人,會為了什麼理由去殺人呐?”
“錢”聽著這點,吳霜很自信的笑了笑:“賓館服務生都一致的咬定當時跟著這個男人進來的女人,手裏都捧著一個玻璃罐,裏麵放著大把的錢,而事後案發現場上。並沒有發現。”
“哦,因為錢去殺人這個理由不錯的。”蕭凜點著頭,附和著吳霜的說法:“我想去過酒吧的男人都知道,這些跳舞女郎的玻璃罐是用來幹嘛的,隻要有客人願意買你鍾的人,就會往玻璃罐子了砸錢,也就是說那些錢是這個叫高太生的人放進去的。”
“切,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嘛”吳霜不服氣的別過頭,小聲的嘀咕著:“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不過你的解釋,也不是沒有可能。凶手完全有可能在**易後,拿走他所支付的錢財。”蕭凜並沒有忽律掉吳霜對他的那家男人的評價,想笑的衝動在注視畫麵的同時,慢慢隱去:“關鍵在這裏。”
他走到畫麵前,用手指在男人的脖子與鎖骨處畫著圈:“前後這個男人一共以同樣的方式出現在畫麵前,算著同樣的衣服,做著同樣的姿勢,但是你們是否注意到他的不同之處?”
技術科的人將三張畫麵並排放在畫麵中,不同之處顯而易見的呈現在了吳霜和林之放眼裏。
“是衣領的開口的問題。”吳霜率先說出來問題的差別:“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
“凶手在第三次翻案的時間正好有一場降雪過程,在出賓館大堂門時,他拉起了衣領,而你們看他的手腕處。”
“是紋身”林之放裏著畫麵最近,所以當蕭凜指出手腕的同時,他就已經從露出的肌膚處看到彩繪的邊角。
“從你剛才對高太生這個人的描述,他不過是一個外來人員來京的打工者,要知道一般一個紋身的價格從一兩百到一兩千不等,而這個人的紋身是彩繪,那樣的價格不是一個打工者能承擔的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