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娘西遊 作者:哀傷的鮑魚 (連載中)

 
mk2257 2011-10-30 21:00:3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6 60150
mk2257 發表於 2011-10-30 23:11
卷三 黃風嶺 流沙河 章廿八、未來未知,現在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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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嗯,不得已還是要喊聲求月票……)

    可知的未來和不成知的未來,哪個更可怕呢?

    實際上,吳克所面臨着的,年夜概就是這樣的抉擇吧。

    在吳克所知道的“未來”之中,黃風怪被靈吉平安無事地帶回了西天,而他,雖然接下來必定會再碰到無數艱難險阻,可是最終還是能夠化險為夷,保住性命,帶着徒弟們達到西天,完成這一次取經的曆程。

    這是已經在解纜前就被書寫好的未來,吳克其實不清楚,這一段未來究竟是由誰所書寫并且確定的,他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他其實不喜歡這種“自己的未來完全被他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覺。

    固然,如果是依着早些時候的懶散性子,吳克自然也懶得去改變什么未來,歸正如今的他身邊有着美貌的女徒弟,有着美好的前景,甚至只要一路走下去,連前途和命運都是既定的美好,不管怎么看,這樣“曆經苦難和磨練所獲得的完美人生”,實在是完美又勵志的成功者標杆呢。

    可惜的是……為他制定出這一命運的人,似乎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吳克不是唐三藏,他其實不期盼着所謂“功德無量”,他也其實不渴望所謂“取西經”所帶來的偉年夜聲望和榮光,吳克所希望的,只是和自己可愛的女徒弟每天里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地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罷了。

    他不是落發人,不會去遵循什么不殺生不動嗔念的戒條,而他打死黃風怪,更不但僅是因為那家伙是妖怪,同樣的,還因為……那樣子或許會讓孫舞空開心起來。

    “嘛……管他呢,只要開心不就行了……”

    摸摸懷里被年夜聖少女強忍怒氣又塞回來的喚風珠,感受着周身的清涼,吳克微微一笑,一雙年夜手又悄悄地在身后的白龍姬彈性十足的美臀上揉捏了兩下。

    “師父”

    少女微羞的聲音讓吳克禁不住哈哈年夜笑起來。

    看樣子,這樣一路調教下去的話,后宮的陣容還真是會被擴充到比起理想還要廣年夜的水平嘛

    “吶,舞空,剛剛在鎮子上問路時,前面是什么處所來着?”

    心情年夜好的吳克,將目前已經變得不成預知的未來拋開到一邊去,轉而專注于享受眼前甜蜜的幸福時光,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走在自己前面,把一頭金發甩的左右亂晃,還有些生他氣的年夜聖少女搭話。

    “聽那邊有條年夜河,河里有專門吃和尚的妖怪”

    氣鼓鼓的孫舞空沒好氣地回答着他。

    “年夜河?”吳克微微一怔,隨后,突然想起什么來。

    唔……好像,簡直是應該到那里了呢。

    在唐三藏的身邊,已經有了脾氣古怪的美貌御姐孫舞空,有了貪吃又貪財的天然蘿莉朱舞能,還有了溫婉可人的准少女白龍姬。

    雖然是着“其實不期盼既定的未來”,不過,由觀音少女為他准備的這一眾徒弟,吳克卻是相當滿意,至少每一個都是頂尖兒的美女,雖然調教起來是有些吃力沒錯,不過……勞動的果實才是最甘甜美好的

    所以,在并沒有釀成豬的蘿莉最終沒能違抗命運的軌跡,被吳克以軍餉和包子為誘餌拴在身邊之后,吳克也開始無比地期待起最后的,命中注定的相逢來。

    “年夜徒弟叫孫舞空,二徒弟叫朱舞能,三徒弟……應該就是沙舞靜吧,這名字還真是有些敷衍呢……不過其實蠻好聽的。”

    一想到身邊馬上又要多出一個美女,而這一位美女今后也將成為自己每日里努力調教和養成的對象,吳克禁不住嘿嘿嘿地傻笑起來。

    “師父……笑什么怪滲人的”

    年夜聖少女走在前面,聽了吳克的笑聲,禁不住又是一陣心驚肉跳,還以為自己這個師父又想到了什么餿主意,干脆停下腳步,轉過臉來沖吳克怒目而視。

    “……哦,我……我只是在想,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碰到什么樣的妖怪,要再打几只才能比舞空更強……”

    “想都別想”

    聽了吳克異想天開的話語,年夜聖少女撇撇嘴,干淨利落地給了他一個“壓根不成能”的白眼。

    “如果可以這么容易就提升功德,那這些個妖怪神仙每天里辛辛苦苦的修行做個甚,每人都吃上千百個人,不是早已經到了功德天層級了?”

    “可是……不是舞空……”

    吳克騰出一只手來抓抓后腦勺,對孫舞空這副斬釘截鐵的模樣很是不解。

    該不會……她是怕自己后來居上跨越她,面子上掛不住吧?

    吳克不知道,孫舞空還真是有這個想法。

    好好的一身功德天的修為被去了近半,現在的年夜聖少女,只剩下功德海巔峰的實力,對個年夜妖,憑借着自身精湛的戰斗技巧和法力的應用卻是能夠占上風,碰到像是黃風怪那種持有強力法器作為殺手锏的年夜妖,就有些困難。

    “如果妖怪都被這和尚打了,這和尚又要滿意,會不會……會不會看不起人家了”

    一想到現在的吳克功德法力和她相差無几,孫舞空的心里就有些暗暗不安,生怕他不需要自己的呵護后,便拍拍屁股丟下自己,更有了去勾搭別家女孩子的資本。

    “先不要師父到底能打過些什么妖怪……天下年夜妖里,厲害的不知凡几,有些連人家全盛時也要忌憚,平日里不要總以為自己厲害了就招惹是非”

    一本正經地教訓着吳克,孫舞空渾然不覺這一番話其實更應該由吳克對她出來,而吳克聽了,更是在心里偷笑不止。

    所以,除前者的擔憂之外,孫舞空如今更多地則是擔憂着吳克不心惹了什么對不了的狠角色,原本天庭和西天兩方胡亂攪局就已經夠亂了,如果再招惹上几個有名氣的年夜妖,連她也會覺得頭疼不已。

    “真是的老娘怎么攤上了這么一檔子事情”

    越想越氣,孫舞空只覺得這些天和這和尚相處下來,居然是連自己一頭金發都要白了几根,連忙調劑狀態,努力讓自己的心情愉快起來。

    “總……總之和老娘的約法三章,每天里要好好地背熟到了晚上,老娘可要檢查呢”

    “是是是……我的徒弟師父。”

    吳克嬉皮笑臉地沖自己這個管得甚寬的女徒弟擠眉弄眼,總算是讓她忍俊不由,噗嗤一聲笑作聲來。

    這和尚每日里就知道搞怪

    見哄了年夜聖少女開心,吳克也不再擔憂被敲頭,而是湊到孫舞空身邊,嗅着少女身上的香風溫氣,滿臉舒暢道:“前面那河……該不會就叫流沙河吧?”

    “咦?師父怎么知道呢……”孫舞空微微一愣,“簡直……聽那河足有八百里寬,鴻毛飄不過,蘆葦沾即沉……”

    孫舞空沒的事情是,她簡直有聽鎮子里的人,那流沙河在最近的年月里,出了個吃人的妖怪,而那“專門挑着和尚吃”的話,由鎮子上几個老不死的家伙起來,也是有板有眼,有理有據。

    不過,想想非論是自己還是蘿莉舞能,應該都不會怕一個尋常吃人的妖怪,孫舞空覺得這事和吳克不都沒什么關系,也就打足了話頭不再多。

    而吳克,聽了果然是流沙河之后,一顆心里胡思亂想,已經開始幻想起這次又將會是怎樣“命運之中注定的相逢”,自然沒有注意到孫舞空的模樣,美滋滋地哼起了曲。

    雖然背負了白龍姬和行李,又是步行,不過哪怕是再宅的死宅,經過了這么多天的熬煉,又是參汁喝着又是功德法力加身的,也會被強行地造成一個運動健將。

    所以,最近的時日里,吳克一行人的行程速度也加快了很多,孫舞空就不消了,蘿莉朱舞能只要聽“到了前面的鎮子就有包子吃”,就拖着顆銅球跑得比誰都快,算來算去,最后反而還是吳克在拖后腿。

    走了年夜半日,雖然有喚風珠護體,吳克身上不出汗那是不成能的,不過前胸里有徐徐涼風,后背上有白龍姬的白玉嬌軀,這年夜夏天的就如同沁涼軟玉一般,在吳克的后背上磨來蹭去,時不時地伏在他耳邊些悄悄話,問些關于房中朮的問題,吹來的香風更是讓人愜意無比。

    而周遭的空氣,不知道何時開始也已經變得有了些許水汽涼意,遠遠地也能夠聽見奔騰的隆隆之聲,細細辯白的話,那分明是前方有年夜河奔流不息的聲響。

    “嘻嘻前面就到了那流沙河呢就是不知道這河到底有沒有那么寬……”

    孫舞空的話,吳克深以為然,先不這八百里是古代還是現代的距離,如果真有那么寬的河,吳克卻是覺得他干脆還是繞道走到上游源頭,再涉水趟過去好了……

    又往前行了不遠,空氣之中都是一股子溼潤氣息,雖然是叫“流沙河”,不過至少到現在看來,這年夜路兩邊郁郁蔥蔥,全然沒有水土流失的模樣,空氣也是清新,如果河水不急又清澈,卻是可以舒舒服服地下去泡個澡。

    比及踏過這一片地頭,眼前豁然開朗,在吳克眼前,即是一片無比寬闊的巨年夜河灘。

    這還真是……好年夜的河
mk2257 發表於 2011-10-30 23:12
卷三 黃風嶺 流沙河 章廿九、有意栽花,無心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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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4k,今天三更1w。于是……月票沒有了么?)

    雖然知道這河恐怕年夜得可以,縱然沒有八百里寬,恐怕也是艱險難過,可是……真正地看到之時,吳克才發現,他果然還是低估了這個世界的可能性呢。

    唔……這話似乎不是第一次了?歸正打從一開始,這就其實不是一個可以以常理估計的世界,所以在無視了常理之后,吳克就只能面對着這如此浩瀚的年夜河,心生感慨不已了。

    這河水并沒有吳克想象傍邊那般湍急,年夜大都時間,都是恬靜地流淌在河床之中,只有在距離這邊一些距離的一段陡崖處驟然彎轉,浩瀚的水波拍打在岩石之上,便發出了先前那般隆隆的水流聲響,讓人不由對年夜自然的威勢由衷地產生敬畏。

    “好年夜的河哩不過比天河還要差上一些……”

    蘿莉舞能站在如此壯觀的自然景象之前,似乎是覺察到自己要比其他人更加渺,于是努力地挺挺胸脯,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波瀾壯闊”一些,不過,下一句話,這家伙馬上就漏了底。

    “就是不知道……這河里的魚到底有多年夜……”

    結果還是想着吃么?吳克搖搖頭,暗暗地為接下來或許就要遭殃的這條年夜河里的魚兒們默哀片刻,然后踏出了走向河灘的第一步。

    河水寬闊,河灘的面積也甚是廣闊,加上河水之上霧氣升騰,遠遠一望,還真有一望無際的感覺,想來那“八百里”的法即是從這來的,歸正在吳克看來,雖然沒有八百里,不過八百米的距離還是有的。

    八百米有多遠?吳克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當初在游泳館里追着一妹子的年夜腿和屁股一口氣盯了五十米的泳道,最后的結果是被救生員從水里撈了出來……

    “這么寬的河……要怎么過呢?”

    白龍姬趴在吳克的后背上,沒心沒肺地為師父操着心。

    看來,這只天然呆怕是學房中朮太多,甚至于連自己是條龍的事情都忘記得一干二淨了……

    不過,吳克也沒指望能借着她的光,因為很顯然,這條河打從一開始……就是專門為他准備的。

    孫舞空不,一個筋斗就是十萬八千里,蘿莉舞能再不濟也能拖着萬噸銅球飛個百十里地,白龍姬如果化為龍身……那可是打從一開始就生活在水里天上,過這流沙河怕是比吃頓飯還簡單。

    他呢?

    不去考慮有用扳着手指頭算算……吳克立定跳遠能跳兩米八,沖刺跳比這還遠點兒?這么看來,他只要能連着在水面上跳個二三百次,年夜概也就過去這河了。

    “舞能……會弔水漂么?”

    “水漂是什么?能吃么?”蘿莉一邊天真地眨巴着年夜眼睛,一邊一溜煙兒地拖着自己的年夜銅球跑到吳克的身邊。

    “咦?師父問這個干什么?”年夜聖少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抽出了如意棒,聽了吳克這話,也疑惑地張望過來。

    “唔……沒什么。”

    看看那顆銅球,又摸摸自己的光頭,吳克其實不覺得自己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住蘿莉一記本壘打,雖這么過河的效率很可能是最高的……

    “結果……還是要期待時機么。{。 首發 手.打/吧}”

    流沙河的這一段兒,吳克心里記得,年夜約是要比及自己那個三徒弟出來打上一番,然后觀音少女姍姍來遲,輔佐自己渡河,只不過……如果問現在的吳克最怕什么,年夜概……就是和觀音少女見面了。

    遠的不,吳克就在前几天里才欺負了人家的妹妹,這個時候怎么好拉下臉和和觀音央求?這個暫且不提,萬一再被提几個過分的要求……吳克可不覺得自己能夠招架得了觀音少女那“善意的微笑”。

    連孫舞空都忌憚不已的腹黑女,吳克覺得,自己還是少些招惹對方為妙。

    “舞空……去找找看這附近有沒有渡河的船只,舞能……師父帶去捉魚好欠好?”

    思緒妥當,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而吳克所籌算的,自然就是……

    用自己來當餌,將水里的徒弟釣上岸來。

    吳克知道,這個徒弟從一開始似乎就是籌算擄掠自己回去,所以,只要見到他走到河岸邊,那么就一定會殺出來想要擄劫他。

    三個徒弟里,孫舞空最厲害,蘿莉朱舞能其次,這個三徒弟,似乎在原著只是挑行李看和尚,平日里沒見過出手几次,實力恐怕也是最弱,只是因為占了地利,才和孫舞空還有朱舞能糾纏許久。

    不過這一次……情況和原著里,卻有着截然不合的不同。

    身為唐三藏的吳克……現在可不是個任人拿捏的面瓜

    “和尚會武朮……誰也擋不住”

    信心滿滿的吳克在斗敗了黃風怪之后,自信心早已經旺盛到爆棚,如今要修為有修為,要實力有實力,不要是個徒弟,就算這河里的真是個年夜妖,吳克也有信心把這妖怪一杖打翻。

    “師父……最好還是不要到河邊去,人家覺得這河水里有古怪呢……”

    孫舞空早先已經用一雙金眸掃視了一番,奇怪的是,這河里并沒有什么妖氣,這也是讓她覺得奇怪的處所。

    如今聽了吳克的叮嚀,她正籌算去找找看有沒有船,如果沒有,就再試試看能不克不及變一艘差不多的船出來——實際上,在鷹愁澗之后,少女就有偷偷地苦練這方面的神通,怕的就是再碰到類似尷尬的場景。

    不過,聽吳克要帶蘿莉到河邊去捉魚,雖然并沒發現有危險,孫舞空覺得,還是平安起見的好。

    “有什么古怪的……嘛,舞空安心吧,我現在可是很厲害的”

    一邊着,吳克一邊干脆放下白龍姬,又脫了上衣系在腰間,洋洋滿意地向孫舞空展示了一下自己這些日子里熬煉起來的肱二頭肌。

    “怎么樣,有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呸花和尚”

    吳克一臉滿意的臉色落入孫舞空眼里,理所固然地換來了少女的一聲輕唾,扭過俏臉去時,卻是俏顏微紅,一顆心兒居然還真是砰砰地跳了起來。

    “師父他……怎么變好看了?”少女心里泛着嘀咕,不再理會吳克,足尖輕點騰起云來,開始尋找着附近有無船只。

    “來舞能,蜀黍……咳咳,師父帶去看金魚……”

    越是和孫舞空相處得久,吳克心里就越是喜歡這個性子別扭的女孩子——另外不,就光是每次調戲完她之后,看到少女那副又嗔又怨的模樣,成績感就遠遠不是一般情況下可比的。

    “難怪傲嬌屬性這么流行,原來還有這么個好處……”

    牽起興奮不已的蘿莉,吳克又把鞋子也甩開到一邊,年夜腳丫子直接踩在松軟的河灘上,兩個人啪嗒啪嗒地跑向了河水邊。

    “好涼”

    河灘的砂石被陽光曬過,暖洋洋地甚是愜意,而當將腳掌浸入河水中時,那霎時而來的沁涼,更是讓吳克舒服得一下子叫作聲來。

    “師父哪里有魚哩……”

    蘿莉的一顆心卻是全都放在魚身上,馬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脫下來放在岸邊,粉嘟嘟的腳邁進河水里后,一雙琥珀色的年夜眼睛立即四下骨碌碌地掃視着,尋找着可以用來吃的任何活着的工具。

    “沒關系,有師父在,不定一會兒就能釣起年夜魚來的”

    手里拄着禪杖,吳克雖然很享受這難得的溫馨,心里卻暗暗打足精神,提防着四下里,那隨時可能到來的突然襲擊。

    雖然知道這里是流沙河,自己的那個徒弟也肯定就在河水里,可是……萬一還沒師徒相認就先被一口咬失落了光頭,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嘩啦”

    在吳克凝神靜氣地傾聽着周圍的消息時,只聽嘩啦一聲,突然潑來的水花淋了吳克一頭一臉,卻是蘿莉見吳克不動彈,抬起腳朝吳克踢起水來。

    雖然身子,舞能的力氣可是年夜得很,這一腳掀起的“水花”,在吳克看來就釀成了年夜片的水幕,還沒等有所反應,就被淋了渾身溼透,釀成了一只落湯雞。

    “好個家伙,居然敢偷襲師父”

    看看自己溼透的長褲,吳克心里一動:如果這樣弄出些聲響來,或許更容易被發現也不定。于是應機立斷,年夜手捧起河水,也朝蘿莉潑灑過去。

    “咯咯……光頭師父是傻蛋”

    孩子總喜歡有人和自己玩耍,剛才還滿腦子想着魚的蘿莉舞能被吳克還擊,雖然弄得身上溼漉,卻一下子咯咯笑作聲來,手腳并用地向吳克還擊回去,一時間卻是把個平靜的河灘攪合了個驚濤駭浪,水波漫天,猝不及防之下,險些把吳克給卷到河水深處去。

    “咳咳……咳咳咳……”

    被嗆了几年夜口的吳克禁不住暗暗叫苦,看來陪孩子玩果然從古至今都是個苦差事,也難怪那玉帝老兒會給蘿莉准備了一整個天河和八萬水軍當玩具……這手勁兒,一般的水窪還真禁不起折騰

    河岸邊,將裙擺攏好的白龍姬安恬靜靜坐在一塊年夜石上,面帶笑顏地望着吳克帶着舞能戲水的樣子,一時間甚至綻放出了比陽光還要熱烈的母性光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着房中朮年夜成之后,每日里相夫教子的日子,即是如此這般美好。

    “師父他究竟是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

    不知道為什么,注視着和蘿莉玩得正歡的吳克,少女心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來。

    人類的話好像更多地都是喜歡男孩子來傳宗接代,可是……看師父的樣子似乎喜歡女孩子更多一些……

    要否則,一樣生一個如何?

    “哎呀妾身到底在想些什么……”

    突然冒出了這般詭異想法的白龍姬禁不住用素手捂住發紅的俏臉,對自己懵懵懂懂地突然發春,少女渾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純真地覺得……好像這樣每天里和師父在一起的日子,其實也蠻溫馨的。

    這樣想着,白龍姬的一雙眼睛又落在吳克的身上,卻是移不開了。

    “總覺得……光着身子的師父好像更像是書里的畫兒呢……”

    其實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舉,居然無意中給白龍姬那純真的心里悄然埋下了開竅的伏筆,吳克和蘿莉一通瘋玩,比及氣喘噓噓地摟着家伙躺在河岸邊時,再抬頭看看天色,居然已經接近黃昏了。

    “怎么還沒出來……”

    年夜手在蘿莉溼透了的裙擺下那軟乎乎的屁股上一通亂摸,吳克的心里卻暗暗地覺得奇怪。

    按理來,剛才那一番玩鬧,甭是躲在水底,就算是在河對岸,恐怕也已經能聽的到了,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三徒弟卻意外地沉得住氣,直到現在也沒有現身。

    “師父”

    正把穩中疑惑之時,天空中遠遠地傳來了年夜聖少女的聲音。

    “師父……人家沿着這河上下尋了几百里地,都沒有見到有船呢。”

    嬌俏的身子落在吳克身旁,少女剛對吳克了這番話,眉眼一低卻發現吳克正笑呵呵地抬起頭望向她的年夜腿,心里一怔,低下頭卻發現自己所站的方位剛好是在他的眼前,虎皮裙下的風光早已經一覽無余,禁不住微嗔一聲,倉促閉攏兩條白淨的年夜腿,口中嬌罵道:“師父每日里就沒個正經,現在過不去河,今晚就要在這河邊露宿了呢”

    “唔……那也是沒體例的事情吧。”

    抻個懶腰爬起身來,既然這徒弟不出來,吳克也只能再等上一陣子,歸正現在如果想要過河也沒個體例……

    “要否則……人家去試着用神通造艘船出來?”

    “還是算了……”

    吳克記得清楚,之前蘿莉還沒在身邊時,有一次碰到河,年夜聖少女即是這么的,結果船到半路便開始咕嘟咕嘟地往里滲水,到最后還是靠着如意棒的老體例他才勉強爬上了岸。

    “嘛,總之就先在河邊找個處所露營好了。”

    一邊着,吳克一邊站起身來,一手牽着蘿莉,一手牽起了臉上微有嗔意的年夜聖少女,往白龍姬所坐的年夜石頭標的目的走去。

    不過,這時候的吳克并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那河水之上升騰的水霧,陪伴着夕陽西下,此時正悄然地扭曲,凝結……
mk2257 發表於 2011-10-30 23:13
卷三 黃風嶺 流沙河 章三十、夜半歌聲,春夢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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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呼,萬字完成,筒子們來猜猜舞靜的樣子吧

    是夜。

    在這等炎炎夏日里,即是露宿也不覺得冷,河上吹來涼風徐徐,更是讓人覺得白日里的酷暑炎熱被一掃而空,讓人不由自主地渾身帶着疲乏的倦意。

    軟綿綿的沙灘還帶着白日里陽光曬過的余溫,雖睡在河灘上稍微有些危險,不過,在比較了硬邦邦的山石和軟綿綿的河灘之后,少女們卻是盡數同意了吳克的決定。

    水浪拍打在河灘邊,發出沙沙的聲響,和身邊白龍姬懷里的蘿莉熟睡后均勻的呼吸聲有節奏地應和着,河上開始凝聚起濃郁的霧氣,溼潤而迷離,一直蔓延到岸邊,最終終于遮掩了未曾入眠的吳克頭頂上的星星。

    “怎么……還不來?”

    剛才准備晚飯時,吳克還特意慫恿年夜聖少女到水里去,用如意棒將河水攪合了一番,打上几條年夜魚來,可以,他這已經是明目張膽地在人家地頭上拆台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算是這番折騰,那一早就應該呈現的三徒弟,到現在都沒個蹤影,而吳克現在心里記掛着這件事情,更是合不上眼。

    “師父……”

    在吳克的身側,躺着的即是年夜聖少女——今天的孫舞空似乎是覺得河岸邊的樹不合心意,跑來擠到吳克的身邊,如今把頭枕在吳克一邊的胳膊上,舒舒服服地發出了近乎于呻吟的呼喚。

    “……師父,今天里……是不是又在等什么人?”

    哎?

    吳克禁不住老臉一紅,沒想到,自己那番舉動居然還真是被這個伶俐的女徒弟看出了些眉目來。

    “……年夜概算是吧,師父不是和了,我可是會……”

    “未卜先知是吧……真是的,就沒個正經的樣兒……”

    少女地嬌嗔一聲,又怕驚醒了另外兩個女孩子,不依不饒地彎過吳克的手臂來,貝齒一磨,毫不客氣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師父會未卜先知,那卻是看,人家和師父……最后會是什么樣兒?”

    “……”吳克這時候正倒吸着涼氣,哪有閑暇回應年夜聖少女這如同少女思春似的問詢。

    “人家……師父這個樣子,就算到了西天,也再做不得和尚,定然會被那個如來開革出去,再打上一頓……”

    ……原來自己在年夜聖少女心里就是這么個不爭氣的家伙么?這還真是……

    還沒等吳克辯駁,卻只聽年夜聖少女又道:“……然后,人家就可以理直氣壯地把師父帶回花果山去,到時候……非論是誰都沒體例人家什么了呢”

    一番話完,沒等吳克有所反應,孫舞空的俏臉在夜色掩蓋下已經是變得通紅,禁不住嚶嚀一聲,把臉整個兒埋在吳克臂彎里,抽暇又在上面咬了一口。

    “嘶……”這次咬的可比上一次還要重,吳克險險就叫作聲來,可心里卻完全沒有埋怨少女的心思,反而變得格外復雜起來。

    這番話……算是和自己流露心跡么?

    這么想想看,吳克覺得自己似乎從頭到尾都沒做些什么,居然能夠意外地得了年夜聖少女這般青睞……恐怕,那天上的神仙們,這個時候如果聽到這番話,都要氣得咬牙切齒吧。

    四周霧氣繚繞,天空月色朦朧,不知不覺間,吳克的意識也逐漸地變得恍惚起來,耳中恍如聽見,從那靜謐流淌着的流沙河上,傳來了優美的歌聲一般。

    “啦啦啦……啦啦……”

    空靈而飄逸的聲音,陪伴着夜晚柔和的風,如同清脆的風鈴振動一般,一陣一陣,似有似無地飄進吳克的耳中,聲音美妙得如同是這美好的月色一般,讓人忍不住從身到心地完全放松下來。

    “是什么聲音呢……師父?”

    “年夜概……是什么水獸的叫聲吧……”

    不知道這樣的對話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吳克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這一陣陣傳來的美妙歌聲中恍如飄飄欲仙一般,那一點點鑽進耳鼓的聲音,化作了一道道在身體內涓涓流淌的溪流,將他從里到外從身到心地刷洗一番,整個人馬上覺得如同是升華了一般的美好。

    “真好聽呢……”

    吳克滿足地嘆息着,果然,這樣的聲音,也只有在夢里才能夠聽獲得吧?那如同幻想一般空靈的呢喃,雖然沒有文句,可是每一個音拍卻都恍如是輕輕地按揉在他的心房一般,將他的身體內積蓄的焦躁一點點驅除的同時,卻恍如點燃了另外的一團火焰

    在他的眼前,恍如呈現了那正雙手合握在胸前,柔聲歌唱着的美麗女子,霧氣朦朧之下,他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樣,只覺得甚至要比懷里的年夜聖女,背后的白龍姬還要美上几分,呢喃地唱誦着歌謠的她,更是渾身上下連一絲衣物都沒有,從白淨的軀體上,散發着聖潔的光芒。

    “真可愛……”

    當這如夢似幻的景象逐漸地變得真實起來,歌姬不知何時也已經飛近他的身邊,用嬌柔的貼合在他的身上,將兩個人的身軀緊密糾纏。

    一時間,吳克只覺得年夜腦一片空白,當日里在那黃風嶺上,和丹參所體驗過的,人間極致的美好和愉悅,又再一次地布滿了他的渾身上下。

    于是……他打了個冷戰。

    “哎?”

    突然間,一切夢境恍如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般盡數消散,當吳克睜開雙眼時,卻驚愕地發現……身周仍然是霧氣朦朧,而自己的身體……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已經有一半浸泡在了夜晚冰冷的河水里

    “怎么回事?”

    吳克心里一驚,四下張望之際,卻發現自己已經在河水里走出了十數丈,而就在他的前方,懷抱着蘿莉的白龍姬,還有同樣滿面幸福,雙眸緊閉的年夜聖少女,居然也已經和他一樣境界入水中,此時正一步步走向更深的河水中央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耳中,那空靈而輕柔的,如同風鈴般的歌聲,若有若無地傳入吳克的耳中,他終于意識到,剛才的幻覺……似乎,其實不是在做夢

    “禪杖呢……禪杖呢……”

    吳克焦急地想要往回跋涉,去拿起自己的禪杖來——在夜晚用濃霧和歌聲來迷惑人的心智,將人帶到河水中去,這樣的狀況,絕對是這河水里某個人的幻朮。

    而在這流沙河里,唯一有可能做到這一點的人……絕對是那個到現在還未曾呈現的三徒弟

    “可惡……來不及了”

    眼看着走得最遠的白龍姬,現在已經連丰滿的都被河水淹沒,而懷里的蘿莉更是只剩下腦袋露在水面上,吳克年夜驚失色,拼命划着水想要走上前去,想要拉住少女的手臂。

    “包子……好多包子……”

    “妾身……這樣可讓夫君滿意……”

    從兩名女孩子的口中,別離出不合的夢話來,無論是白龍姬還是蘿莉的臉上,都掛着心滿意足的笑容,顯然,在這一陣歌聲里,兩個女孩子同時夢見了自己盼望着獲得的工具。

    因此,她們也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走在了危險的邊沿,只要再往前几步,便會被這滔滔流沙河水吞沒。

    “這歌聲……好古怪……”

    很顯然,讓少女們陷入沉睡和不由自主行動之中的,即是這個美妙的歌聲,可是……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夠讓年夜家從歌聲中醒過來呢?

    “舞空白龍姬舞能”

    拼命的年夜喊聲,在這樣的霧氣和濤聲里似乎顯得微不足道,吳克努力地試圖靠近他人的舉動,同樣因為層層疊疊的霧氣而無法繼續進行。

    眨眼間,被濃霧包裹了眼前的吳克,眼里已經失卻了其余三名少女的蹤跡,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冰冷的河水里,徒勞地四下亂闖。

    “可惡……可惡……”

    果然還是年夜意了么。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那么,他干脆就不會躺下睡覺,而是會一早就提高警惕地放哨一晚。

    可是,吳克壓根沒想到,那個在原著里似乎并沒有什么強年夜力量的三徒弟,卻以這樣的體例,給了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那個歌聲的力量,甚至令年夜聖少女都毫無抵當地陷入了昏睡中——雖然這也有年夜家都并沒有提防的緣故,可是……僅僅是這樣,也足以讓吳克心驚膽寒。

    如果自己沒有醒過來的話……現在……恐怕就已經溺死了吧?

    吳克尷尬地低下頭,看看被淹沒在水下,此時全然看不見眉目的褲襠——或許,在河水的沖刷下,那因為一場春意盎然的夢境而跑馬的漿液,現在已經被河水沖得無影無蹤了也不定。

    “……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強行挪動着劍拔弩張的身體,吳克知道,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趕快從濃霧里走脫出去,拿了禪杖后來救人,問題是……這霧氣遮掩了線人,他雖然能夠從河水深淺年夜致判斷標的目的,可是……一來一回之下,徒弟們就……

    “轟”

    突然間,在吳克的身后,流沙河的中央,突兀地爆起了一團浩瀚的水浪。

    而陪伴着這一聲轟然巨響,同時傳入吳克耳中的聲音,也讓吳克一顆緊懸着的心,一下子變得歡喜起來——

    “哪里來的年夜膽妖怪居然敢……敢用這等下作的手段來戲耍老娘”
mk2257 發表於 2011-10-30 23:14
卷三 黃風嶺 流沙河 章卅一、煙消霧散,少女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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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今天一張月票也沒有了么t.t)

    做夢的人,可不只是吳克一個。

    孫舞空這些天里一直和吳克走得近,緊箍咒兒那基本上是每天都要爆發几次的。

    不過那若有若無的感覺,也只是打鬧,哪個女孩子每日里沒有那么几次發春的時候,對終年累月處于這種狀況之下的年夜聖少女而言影響也不年夜,只要在意分寸,她一般也不會露出什么太過窘迫的眉目來。

    只不過,今天里,她窩在師父的懷里,朦朦朧朧的睡着這一覺時,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時日里含糊的太多,又或者睡着前的話語太富有性,金眸才剛閉上,便夢見了讓她臉紅心跳的景象。

    她夢見自己個兒仍舊被壓在五行山下,而這個師父卻露出了她那時調戲丹參時的嘴臉,身下支愣着根如意棒,比她手里那根還粗還長,笑嘻嘻地就要往她身子里送。

    在那飄飄揚揚如同風鈴般的歌聲推波助瀾之下,孫舞空只覺得她臊得渾身上下都紅了,明知道這絕對是夢,卻偏生掙扎不脫,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五年夜三粗的猙獰物事,一點點地探入她那嬌嫩的花瓣里……

    于是,當夢到關鍵時刻,年夜聖少女只覺得渾身一激靈,嚶嚀一聲醒過來,馬上發現下身已經全溼透了——并且,這溼透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她如今有半個身子立于水里的關系。

    周遭的年夜霧第一時間讓年夜聖少女清醒過來,而吳克那似有似無似遠似近的呼喊,也讓她意識到,今天她齊天年夜聖算是陰溝里翻了船,居然着了妖精的道兒。

    一時間,帶着美夢成空的滿腹空虛感,年夜聖少女勃然年夜怒,抽出如意棒就是一砸,直接砸在這平靜的流沙河水面上,馬上將夜深人靜的流沙河,打出了個巨滔天。

    “嘩”

    滔天水浪一起,聲勢何其浩年夜,棍風棍影一時間甚至將這漫天年夜霧都攪散了數層,也讓吳克這邊省了很多功夫,直接被浩瀚的水浪推送到了岸邊。

    “咳咳……咳咳咳……舞空心些”

    又嗆了几口水的吳克好不容易爬上岸,二話沒轉過身子就沖憑空懸立在水面之上,四下里尋覓着妖精的年夜聖少女高呼提醒。

    “知道了呢……師父”

    孫舞空聽見吳克聲音,才剛轉過一雙美眸來掃了一眼,卻突然看見吳克同樣是渾身溼透,那被水浸溼了的長褲緊貼在腿上,偏偏就只有褲襠處鼓起老年夜的一個帳篷,以少女的眼力,甚至可以隱約看到里面那根猙獰的“如意棒”的輪廓。

    “討……討厭”

    孫舞空馬上覺得身子一麻,腦海里霎時間又想起了先前夢中那耀武揚威的棍棒在她眼前身上游來蕩去的場景,整個人一軟,險些就從天上失落下來,又一頭栽進水里。

    “舞空”

    吳克見狀,還以為孫舞空又被用什么古怪的體例偷襲,着急之下連番年夜叫,又抄起禪杖,籌算沖向水里。

    “師父……別過來”

    孫舞空勉強從嘴唇里擠出這樣的話語,拖着如意棒,妖怪也不去尋,搖搖晃晃地飛到岸邊,落在地上后,拄着手里的棍子算是勉強站穩了,卻是起伏不定。

    “舞空沒事吧?”

    吳克借着月色一掃,發現白龍姬和蘿莉舞能那邊也已經被剛剛的浪潮掀上了河灘,現在兩人都已經醒過來,正疑惑地看着自己溼漉漉的模樣發楞,也沒心思和她們兩個解釋,而是迎上了孫舞空。

    “沒事……師父真是個年夜壞蛋”

    年夜聖少女勉力回答之時,眼睛又看到吳克那副尷尬的模樣,心頭一火,嘴里不由自主地就罵作聲來。

    “哎?”吳克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到底又犯了什么毛病,尷尬地站在原地,用手摸着水淋淋的光頭,一時間居然也不知如何是好。

    河灘之上,歌聲在年夜聖少女掄起那一棍后便已經停止,而此時,當四周終于又歸于一片寂靜后,不知道為何,吳克耳中,居然隱約聽到了一聲遺憾的嘆息。

    “……是這流沙河里的妖怪么?”

    想起自己先前的籌算,雖然如今和預想里的差了太多,吳克還是覺得,還是趕快趁這個機會,把這個徒弟弄上手再。

    “……”

    沒有人回答吳克的話語,只不過,那水面上的霧氣又開始轉濃,水汽凝結之際,從那濃霧之中,突兀地呈現了一個渾身素白的身影。

    一襲素色連身裙,其實不如同這個世界上年夜多女子那繁瑣的裝扮,而是像倒轉過來的風鈴花一般,將少女嬌柔的身子自上而下地包裹着,裙擺其實不長,拖曳在少女的膝蓋,將光潔縴細的腿和赤着的玉足裸露在外。

    和這裙擺一樣長的,即是少女一頭在夜色中顏色辯白不清的長發,恬靜地披散在少女的背后同時,有几縷被周遭的夜風輕飄飄地帶起,在月光和霧氣陪襯下,卻是顯得格外美好和飄逸的景色。

    “果然……是個女孩子。”

    見到對方肯呈現,吳克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并且,先前終究還是禁不住存在于心的最后一絲擔憂,也因為少女的進場而煙消云散。

    果然……連前面几個都是女孩子,這最后一個也沒理由是凶神惡煞的年夜妖嘛,看起來老天還是很眷顧自己的,只不過……

    吳克胡思亂想之際,那凌波于水面之上的玉足,一點點地牽動着那具嬌柔的身子走出河霧,踏上了河岸。

    皎潔的月光籠罩在少女的身上,將那困擾着吳克的最后一點朦朧和陰影也驅逐干淨,少女的容顏,也終于地完全展現在吳克眼前。

    那是一張干淨的容顏——如果,孫舞空的俏顏是“驚艷”,白龍姬是“溫和”,舞能則是“可愛”,那么……現在呈現的這個女孩子的容顏,也只有用“干淨”來形容了。

    不摻雜任何感情,沒有任何裝飾,只是干干淨淨的質朴容顏,偏偏卻生得讓人無法言喻的美好,只是望一眼,就恍如被那干干淨淨的眉眼牢牢地抓住,想要多看,又擔憂目光會臟了少女白淨無暇的臉蛋。

    而和這干淨無暇所對應的,少女的發色,卻不是純粹的黑,而是在夜色之中讓人如同陷入美好夢境一般的典雅紫色,和少女干淨的鵝蛋臉龐襯在一起,在月光的照耀下,讓吳克禁不住覺得精神又是有些迷離起來。

    “真美……”

    美有很多種,有的美,從一呈現即是有着讓人無與倫比的狂熱,無論如何也要占為己有的感動,而有的美,就如同眼前的少女,自水上緩緩行來,直至立在吳克身前不遠處,卻仍然如同觸之不及,飄渺而遙遠,更讓人無法自心里生出褻瀆的心思來。

    “好個妖精居然還敢上岸來”

    唔……固然,這個世上也其實不是所有人都曉得欣賞她人的美麗,又或者是……越是美麗的工具就越危險?歸正現在,年夜聖少女就是這樣覺得的。

    眼看着師父一雙眼珠子已經要從眼眶里蹦出來,孫舞空哪還顧得上先前身子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感覺,秀眉一挑,攔在吳克身前,用手里的如意棒直指這突然呈現的少女,怒道:“究竟是哪路的妖精”

    “……”

    少女并沒有答話的意思,一雙和發色一樣,在月光下顯得通透而清靈的紫眸,此時卻略微帶着些訝異地注視着吳克。

    “……不喜歡我的歌?”

    哎?

    風鈴一般的聲音,縱然令吳克的心都一下子變得舒暢起來,可是,這話語的內容卻是……

    沒想到,少女一個人孤身上岸,居然就是為了問出這樣的問題,這實在有些讓人意外。

    不過……想想先前自己那尷尬的模樣——吳克馬上低下頭,看看自己的下半身,果然,就算有夜色的遮掩,那猙獰的帳篷也異常地醒目,這樣看來,年夜聖少女先前那略微帶着些嗔意的嬌罵總算是找到了原因。

    “那個……剛才的歌是唱的么,真好聽……”

    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反常,吳克抓抓后腦勺,用自認為親和的語氣,對少女出了由衷的贊美話語。

    “……”

    少女并沒有回答,眼睛望着吳克的身體,似乎也在為剛剛他到底藏了什么工具在褲子里這件事情而疑惑着,不過又過了片刻,她的意識又回到了眼前,目光落在了吳克的光頭上。

    “……我要吃。”

    “哎?”

    這已經是和少女見面以來的第二次驚訝了吧?雖然從頭到尾,這個女孩子還真的就只了兩句話罷了——并且,就算出這句話時,那聲音……也還是好聽得緊呢。

    “是個內向的孩子吧?可是……”

    看着少女那白色連身裙下素裹的身姿,雖然還有些嬌嫩,不過比起蘿莉舞能而言,這已經是個成年的,正值青春年少的美麗少女了。

    如果是依照吳克所知道的那樣,那么,這個女孩子,在先前還是屬于天宮的神仙,那么……

    神仙少女,會隨隨便便對他人“我要吃”這種話么?

    “果然是個妖怪”

    聞言,早就抑制不住心中怒火的年夜聖少女一下獲得了開戰的理由。

    可是,她提起如意棒剛要上前,素手卻被吳克一把扯住。

    “師父”孫舞空不解地望向吳克。

    “稍微等一等……”吳克搖搖頭,又認真地望向那個看上去同樣不是在開玩笑的女孩子,表白了自己的身份——

    “我可是……唐三藏
mk2257 發表於 2011-10-30 23:15
卷三 黃風嶺 流沙河 章卅二、舞靜無口,木吒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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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藏?”

    在吳克嘴里出來就像是在打官腔的這個名字,被少女的嘴唇貝齒細細咀嚼,再以那風鈴似的甜美聲音傾吐而出,縈繞在吳克耳中時,吳克居然開始嫉妒起那個現在不知道在什么處所的死和尚了

    可是,嫉妒歸嫉妒,正如目前的狀況一樣,沒有唐三藏這層虎皮,他吳克還真就沒體例順風順水地收了眼前這個美女。

    “沒錯,就是唐三藏,舞靜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唔。”

    一不心就把事先給少女想好的“舞靜”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吳克有些尷尬地收了聲,偷眼看看眼前的少女——還好,仍然是那副無口無心無臉色的三無模樣。

    話回來,這一次步隊的成分……恐怕又要變得復雜了。

    “……聽過。”

    果然,美女還是在這樣惜字如金的狀況下才更能夠勾住男人的一顆心呢,雖然只是短短兩個字,吳克的眼珠兒又陪伴着少女嘴唇微不成查的噏動,狠狠地跟心臟一起蹦了兩下。

    這該死的和尚看人家妖怪長的漂亮,又動起了歪心思

    一旁的孫舞空見狀,又忍不住撅起了嘴來。

    聽聽他現在連給人家的名兒都起好了舞靜……舞靜……

    心思轉的比風還快,想到這里的孫舞空一霎間臉上又紅起來,偷偷剜了吳克一記白眼,心里的不滿卻是因為這個名字而一下子去了多半截。

    哼還算他有良心,知道照着我的名兒來起……

    “……”

    且非論孫舞空那邊胡思亂想着,少女從出了先前几個字之后,一雙紫瞳望着吳克,再度陷入了緘默之中,不知道到底在思考着些什么。

    過了片刻,眼見吳克都已經有些沉不住氣,籌算再度開口時,她才總算又如同被輕風拂過般,將叮叮咚咚的悅耳話語傳到吳克耳中。

    “這名字……是觀音起的。”

    呼……

    吳克緊提着到嗓子眼兒的一顆心總算落進了肚子里,先前他生怕這個女孩子會和蘿莉舞能一樣,壓根兒就沒被觀音少女列入取西經分隊編制里,結果現在看來,狀況似乎還沒偏離出他認知太遠。

    話回來……吳克其實也曾經為當初蘿莉的事情而疑惑過,按理來,如果非要是“未來的改變”,第一次做出那種舉動的人,恐怕……其實不是他吳克,反而是那個笑吟吟的觀音少女。

    天蓬究竟是不是他這次西行編制里注定存在的成員呢?吳克不知道,他只知道,非論是觀音違背了“既定事實”的放置,還是他違背了“既定事實”把蘿莉呆在身邊,這事情……總是和原先出了轉變就是。

    而在黃風怪的事情之后,吳克便一直擔憂着今后的事件會同樣因為蝴蝶同黨的效應而產生牽連的轉變,這傍邊,如若最讓他在意的,自然就是這個注定會被他吃失落……咳咳,是注定會被收為徒弟的三徒弟了。

    現在,吳克很欣慰自己并沒有錯過如此可愛的女孩子,并且,看起來,命運的車輪還是行駛在正確的軌道上,舞靜她知道自己,并且……觀音少女似乎也已經為他做好了最初的工作,所以……

    “名字叫唐三藏的人,是我的師父。.首發”

    當聽到少女口中出的這一句自打她呈現以來最長的話語時,吳克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奉旨收徒的感覺……真是讓人身心舒暢呢。

    奉旨把妹

    “哼……又是那個反常女搞的鬼……”

    一夜過去,吳克意料之中的年夜戰果然沒有產生,在他果斷地流露了身份之后,名為沙舞靜的少女,便恬靜地默認了她作為唐三藏三徒弟的事實。

    甚至,這名少女連當初蘿莉做過的“實力排座次”的事情都沒有重復,看樣子,性格還真是文靜得緊,并且話又不多,實在是讓吳克打從第一眼就覺得真是喜歡。

    女孩子嘛,需要的就是對比,當每日里被聒噪的年夜聖少女騷擾,被天然的蘿莉撒嬌兼賣萌,這樣的日常已經成了習慣之后,冷不丁地在其中參雜了一名默不作聲地跟在身后,卻偏偏又有着讓人不克不及不注意的氣質,貌美又文靜的女徒弟之后,這種感覺……

    “年夜概就和吃了一年豬肉后,突然吃上一口蔬菜的感覺一樣吧……”

    感受着那份難得的清新,雖然少女目前對他這個師父還有些生份,自打了昨晚那句拜師的話后就再也沒開過口,吳克還是感覺到心情格外地好。

    固然,如果非要有讓吳克不順心和無法接受的事情,那么……年夜概就是少女的兩件行李了。

    和孫舞空白龍姬這樣每日里將服裝養成了習慣的女孩子不合,三無少女沙舞靜似乎打從一開始走的就是天然純淨的素顏路線,胭脂水粉什么的一概沒有,乃至于除身上的白裙,甚至連替換衣服也沒拿出一件。

    可是,在少女默不作聲地回了水底洞府一次,拿出自己的兩件貼身的行李后,吳克的臉色卻變得怪異起來。

    “那個……舞靜,這個是……”

    看着被少女抗在肩頭的那把賣相可怕,通體赤紅的巨年夜鐮刀,吳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居然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只是望上一眼,卻有如在腦海里掀起了鬼哭狼嚎的風暴,巨年夜鐮刀殘紅殘紅的刀身如同真是被無數人的鮮血染紅一般猙獰可怖,而磨得雪亮,讓吳克的脖子發寒的刀刃,則散發着讓人通體生寒的殺機。

    “……兵器。”

    靜靜地瞥了吳克一眼,少女眼神中的潛台詞,顯然是“這個問題真沒營養”。

    問題是……吳克無論如何也沒體例把這個看上去天然,純粹,可愛,美好的女孩子,同那把明顯是殺氣四溢,甚至可以嚇得兒止夜啼的血色年夜鐮組合在一起。

    而現在,當少女以稚嫩的肩頭扛起年夜鐮之后,偏偏卻讓人覺得一點也不突兀,甚至有些和諧的模樣,更是讓吳克摸不着頭腦。

    “……這個女孩子,殺氣很重……”

    孫舞空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了吳克耳邊,悄聲對師父着這樣的話語。

    她打從昨夜開始就覺得這個女孩子有些不對勁,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直到少女拖出這柄年夜鐮刀扛在肩頭上后,她才明白自己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雖然外表看上去恬靜而純淨,孫舞空從這個沙舞靜的身上所感受到的,分明是不知道累積了多久的可怕殺氣,以及無數死去的人未曾散去,環繞在少女身周的龐年夜怨力

    只是看上去年歲不年夜的女孩罷了……她……她到底要殺几多人,才能累積起如此可怕的殺氣怨力來?

    一想到這一點,孫舞空便覺得連自己都有些發冷,也不知道師父突然收了這么個師妹,究竟是好還是壞。

    “沒關系的……誰做妖怪時還沒殺過几個人。”

    吳克雖然也感覺有些不對,可是他其實不知道那種渾身發冷的感覺是什么,所以,對年夜聖少女的話語,他也只是笑笑便一帶而過。

    歸正,這個女孩子是被放置來做自己徒弟的吧?所以……應該沒什么關系才對。

    不過,話雖然這么,紅色的年夜鐮自己已經是很拉轟的工具,吳克卻是覺得,他還是應該勸少女把另外一樣工具收起來才好。

    “舞靜,這個……”

    “項鏈。”

    這一次,沒等吳克話完,少女已經指着懸掛在稚嫩的脖頸上,那一年夜串叮叮鐺鐺的物事,給出了解釋。

    少女的身材其實不算高,年夜概要比白龍姬稍微矮上一些,身材也其實不突出,而是均勻細致,讓人感覺自然而勻稱,連衣裙下的胸脯,年夜概便相當于是珠寶器物上用來點睛的兩塊剔透寶石,雖然不年夜,其美好卻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可是……再美麗的工具,如果是被丟在一堆枯死的白骨里,上面還壓着兩顆猙獰的骷髏時,也會讓人望而卻步的。

    如今懸在沙舞靜脖頸上的這一串,被少女如若珍寶地當作貼身行李帶出來的“項鏈”,即是一串九顆頭骨,用不知是什么材質的線繩串在一起,懸掛在少女的胸前。

    九顆骷髏不甘地睜年夜着空洞的目光,陪伴着少女手指尖的槃弄,頭殼和頭殼碰撞,發出了空蕩蕩的“咚咚”聲響——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也可以被稱作另類的風玲了。

    可是……饒是吳克一路上死人死妖也見了很多,當看到這有些獵奇的“美女與骷髏”組合時,還是年夜年夜地感覺吃不消。

    “妾身有些不解……為何三師姐要把骷髏掛在胸前呢?”

    有着同樣感覺的,看來還不止是吳克罷了,白龍姬那邊整理妥當,見了這新添的“師姐”居然拿出這么一串不合于耳環發釵,玉器珍珠的工具,用來當作是飾物,立即疑惑地開口提問。

    “因為……有意義。”

    沙舞靜平靜地抬眼,看了一眼白龍姬,似乎懶得做出什么解釋的樣子。

    “……那個,舞靜……這些即是這些年里在這流沙河里殺死的人?哈哈……被殺失落的,肯建都是些壞家伙,所以這個頭骨……還是丟了吧……”

    吳克一邊着,一邊就想探出手去,為少女將這一串年夜年夜影響美感的“骷髏腦瓜骨”扯下來,籌算在過河時隨手丟到河里去,可是沒曾想……

    “唰”

    血色的圓弧,在下一刻擦着吳克的手指尖過去,將吳克這些天里還沒來得及修剪的指甲,沿着邊線整整齊齊地切割下來。

    “禁絕碰。”

    與此同時,少女恬靜的聲音,叮叮咚咚地傳入發楞的吳克耳中,骷髏頭卻偏偏也在這時,因為少女手臂的動作牽動,再度發出了空洞的碰撞聲,聽在吳克的耳中,如同是奏響了一曲死亡的協奏。

    “……對師父干什么呢”

    孫舞空在一旁甚至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先前還心平氣和交談着的狀況,突然便揮起鐮刀,這傍邊到底產生了什么,她甚至都沒有弄明白……

    不就是一串骷髏頭么?那種工具有什么珍貴的,并且……她居然還對師父脫手若是傷到了師父,到底要怎么辦

    “……”

    全無回答孫舞空的意思,少女縴細的手臂再度將年夜鐮架在肩頭,細心地整理一下胸前的骷髏頭,看也不看滿臉發白的吳克一眼,便轉過了身子。

    “過河。”

    完,少女頭也不回地一路前行,走向靜謐的河水邊,丟下原師徒四人面面相覷。

    “新來的師妹好凶哩……”蘿莉朱舞能看看那柄巨年夜的鐮刀,又看看自己的銅球,純真地比了比年夜后,心地吐吐舌頭,“師父要不要讓她輔佐搬行李?”

    “……還是算了。”

    看看自己被修剪整齊的手指甲,吳克想想在先前曾經對几個徒弟過的“會再收一個徒弟來搬行李”的豪言壯語,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發僵。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看起來,這個三徒弟是個行動派。

    問題是……她的刀也實在太年夜了些,并且……拔刀的對象似乎也有些不對?

    “那几個頭骨……到底有什么貴重的呢?”

    思來想去,吳克全然不清楚個中緣由,也只能暫且將這些事情拋開到腦后,眼睛再度望向正站在河邊靜靜聳立的少女。

    “來了。”

    哎?

    少女清脆的聲音,隔着老遠傳到吳克他們的耳中,比及吳克抬頭看時,果然,自打天上飄來一朵祥云,看樣子,似乎是老早就守候在此的什么人。

    “下面的是唐三藏么?”

    那自祥云上跳下的,是一個扎着雙馬尾的少女,身上穿戴翠綠的衣裳,裙子卻是極短,露出下面老長一截白嫩的年夜腿,此時俏生生并攏在吳克眼前。

    少女一下來,便笑瞇瞇地向吳克揮揮手,然后才覺察有些不對,趕忙作了個揖,嘴里有板有眼道——

    “人家是木吒,這廂有禮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10-30 23:16
卷三 黃風嶺 流沙河 章卅三、深夜驚變,少女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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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萬字完成,例行求下月票……)

    彬彬有禮的少女木吒,這次前來自然是為了幫忙吳克師徒一行過河。

    “人家的師父了,唐三藏在這里年夜概會碰到些麻煩,便讓人家過來相助……”

    烏溜溜的雙馬尾在腦袋兩側一抖一抖,背后背着劍鞘的少女木吒,有些好奇地看看沙舞靜,又看看吳克,過了好片刻才試探着問道:“們……這么快就認識了?師父還們可能要打上一架的……”

    “唔……稍微等一等。”吳克一頭霧水地打斷了這個話匣子一旦打開就有些合不上的活潑少女,“的師父是……”

    “哎哎?不知道的么”

    一聽吳克這番話,少女急得几乎蹦起來,叉着腰挺起發育還算湊合的胸脯站到吳克面前,氣勢洶洶道:“人家就是觀音年夜士座下的年夜門生木吒天上的神仙地上的常人,可都知道人家的,連師父她的像兒旁,也有人家在”

    “唔……原來是觀音少女的徒弟么?”

    吳克連連頷首應和,心里卻是腹誹不已。

    果然,剛才這女娃娃走嘴了不是?什么叫“師父可能還要打上一架”,到底,這個沙舞靜無口的性子,恐怕就是觀音少女給自己設下的坎兒。

    如果不是他明知道這流沙河里有自己的徒弟在,昨夜那副場景,肯定是要雙方年夜打出到一方服軟才算完。

    而從沙舞靜突然掌握的那原著里其實不存在,甚至連年夜聖少女都着了道的歌聲來看,這一次想要打敗少女還真是難上加難,另外不,那柄年夜鐮刀的威懾力,比起什么水磨禪杖可要強出几千几百倍去。

    “那么……這河,到底要怎么過?”

    腹誹過了,到底還是要求到這丫頭頭上,這一刻,吳克甚至有些欣慰來的不是觀音少女本人,像是這么個青澀的丫頭,卻是好對的多。

    “師父來之前給了人家一個葫蘆,坐在這上面便能度過這流沙河,不過……”

    丫頭眼珠骨碌碌一轉,卻掃向了無口少女舞靜時若珍寶的骷髏項鏈,嘴里含混道:“還要那個工具幫輔佐才成……”

    “我……只是渡河,用得着那么復雜么。”

    孫舞空在一旁聽了,想想先前沙舞靜對那串骷髏頭的貴重,禁不住開口道:“這流沙河看上去風平浪靜,直接弄艘船不成?”

    “不成不成……”木吒把雙馬尾搖成貨郎鼓,“師父了,這河水里怨氣太重,尋常船只走到中間兒便會被怨氣怨靈拖沉下去,止有用那骷髏頭鎮壓一番才成……”

    “怨氣?”吳克眨眨眼疑惑道,“有那么厲害?”

    “厲害得緊呢這流沙河這些年里,可死了很多人……”

    木吒也不多,徑直走向沙舞靜,手一攤,理直氣壯道:“拿來。”

    ……吳克的冷汗唰地就下來了,剛要給舞空使個眼色,讓她上去提防着些,以防這嬌滴滴的少女轉眼釀成紅fen骷髏時,下一刻,卻被沙舞靜的舉動駭得眼珠子差點沒失落出來。

    “……”

    少女只是游移片刻,便從脖子上摘下那一串骷髏,放在一臉滿意神色的木吒手中,而木吒這時卻全然如同沒看到少女舞靜肩頭那把年夜鐮一般,對着手里的骷髏嘖嘖稱奇道:“如果不是師父……人家還真不知道居然有這么多呢”

    一邊着,少女嘴里念念有詞一番,便將這骷髏項鏈拋向水里,又把拴在腰間的紅葫蘆一起解下,隨手一扔,剛好落在骷髏項鏈傍邊,一番變換之下,釀成個船兒年夜。

    “好了上來吧,唐三藏,這次過去后,可要好好謝謝我和師父才行”

    “那是自然……”

    吳克打着哈哈,示意几個女徒弟先行上船……上葫蘆,而自己則在下面繞着那在葫蘆陪襯下微不足道的繩索尋覓一圈——几個骷髏頭果然穩穩托在下面,在水波傍邊若隱若現。

    “舞靜,也上去吧。”

    看完骷髏頭,吳克抬起頭,卻發現少女舞靜正張着一雙紫色的眸子注視着自己,眼神里似有疑惑,有些不明所以,看看其余的女孩子們都已經登上葫蘆,便作聲催促她。

    “……”

    少女又看了一會兒,默默搖搖頭,扛着年夜鐮登上葫蘆,坐在几名少女特意給她讓出的老年夜塊空地兒上。

    吳克見狀,雖然滿肚子的不解,也還是在木吒的聲聲催促下三兩下爬上年夜葫蘆,然后四仰八叉地一躺,把頭枕在白龍姬的年夜腿上,腳卻伸到孫舞空的身邊,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河面上的輕風。

    葫蘆船其實不需要風力驅動,在木吒一聲嬌喝命令下,便慢悠悠朝河對岸行去,一路上也并沒有如同少女所的那樣怨靈漫天,鬼哭狼嚎,也不知道究竟是夸年夜其詞,還是那几個骷髏頭真有那般妙用。

    到了岸邊,吳克和少女們一一跳下來,木吒把手一招,便收了葫蘆回來,又掛在腰間,而沙舞靜卻意外地沒有到水中去拾起那串骷髏頭來。

    “舞靜……怎么了?”

    吳克看着少女靜靜注視着水面的臉色,還以為少女不想沾水,便自告奮勇地走過去,一把扯住那串骷髏頭,往岸上一拽——

    “哎唐三藏,不克不及……”

    木吒還在系着葫蘆,見吳克這番舉動,先是一驚,正要嬌呼作聲,卻只聽“嘩啦”一聲響,那串骷髏頭居然就被吳克扯着帶上了岸。

    看着淅淅瀝瀝淋着水的骷髏頭,木吒和沙舞靜的眼里,不知為何,同時閃過了一絲驚訝的神釆來。

    “哎呀,唐三藏真是……這骷髏受了河水里的冤魂怨氣,自己已經是怨念極重的物事,可不克不及隨便碰的”

    眼看吳克和骷髏均是無事,木吒蹦跳跳過來,才剛要一把搶走骷髏頭,不知何時眼前卻突然閃過一道白影,定睛看時,卻是沙舞靜在她之前從吳克手里接過還在滴水的骷髏頭,此時怔怔地捧在手掌心里,似乎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樣子。

    “那個……舞靜,現在還沒有干,等里面的水淋淨了再掛起來吧。”

    雖然對少女會如此喜歡這種工具而疑惑,吳克還是決定尊重少女的喜好,不過……就這么掛上去怕是要弄溼了那一身白裙,如果看到不該看的工具……那就欠好了。

    “……嗯。”

    少女破天荒地作聲回應了吳克一句,臉上居然意外地帶起陽光的神釆,將那串骷髏頭隨手搭在年夜鐮上,也不去看木吒,扭身便往前走去。

    “哎?舞靜……,木吒,這次真是謝謝了,回去帶我向觀音姐姐問好……”

    吳克慌忙之下,只來得及和木吒倉促叩謝后,便扛起行李,背起白龍姬,倉促忙忙追上法度着實不慢的無口少女舞靜——看起來,今后步隊里能輔佐的人不多,問題少女可是又多了一個。

    不過,在吳克倉促趕路之時,怕是并沒有注意到,那少女木吒拴好葫蘆,望着一行師徒五人離去的身影,嘴角上,卻悄然掛上了一絲笑容來。

    問題少女組合

    過了流沙河,再往前走也都是些荒郊野地,算算路途,這里年夜概已經是極西,周遭的景色也開始變得荒蕪起來。

    “今天年夜概又要露宿了……”

    看看逐漸西斜的日頭,又看看前方總算是停住腳步的無口少女,吳克暫且松了口氣,將白龍姬放在地上,又擔憂少女再突然跑失落,慌忙補了一句:“舞靜就等在這邊好了,吃的讓年夜師姐去弄就行……”

    “哼……這個時候才想起人家……”

    孫舞空雖然不滿,想想那個女孩子也算是自己師妹,剛剛入伙,也只能忍氣吞聲地走上一遭,立即騰起云頭來,就去尋找看看有無吃食了。

    “呼……師妹,一點也不覺得累么?”

    蘿莉舞能一路走過來,早覺得肚皮干癟,干脆撲通一下坐倒在地,一邊摸着肚皮一邊奶聲奶氣地向自己這個師妹提問道:“在流沙河時,平時都吃些什么呀?魚么?”

    “……”

    聽見舞能這個問題,無口少女總算是轉過身來,將年夜鐮從肩頭放下,又將那串風干了的骷髏叮叮咚咚地掛在脖頸上。

    “人。”

    “噗”

    正從白龍姬手里接過水袋喝水的吳克一口水直截了本地噴將出來,在傍晚的夕陽照耀下,很好看地在空氣里形成了片刻的彩虹。

    這……這個沙舞靜還真是,居然會用這么冷的笑話來開玩笑?

    “哎?”蘿莉卻是沒覺得這個謎底有什么奇怪的處所,歸正在她看來只要是吃的就都是一樣的工具,“人好吃么……比包子還好吃么?”

    “……”這一次,沙舞靜沒有回答她的話,又靜靜地低下頭,用手捧起一顆骷髏,和那空洞洞的眼眶對視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收拾停當,舞空從近處胡亂摘了些水果回來,師徒几人囫圇吃了點,沙舞靜那邊卻是一口未動,最后全廉價了蘿莉,然后,選了個背風的山窩后,趕了一天路的吳克便合衣躺下,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睡到三更,正夢着自己被几顆骷髏頭追的滿地跑的吳克,突然覺得身上有些冷,胸口也有些發癢,含混嘟囔兩句,迷迷糊糊張開眼時,卻一下子被眼前的狀況驚愕得不出話來——

    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何時已經被剝了個精光,那個才剛剛做了自己徒弟的無口少女沙舞靜,這時候正騎在她身上,用縴細的手指,拙笨地解開他的褲子。

    而少女的嘴唇,如今就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用溼滑的舌一下一下地舔舐着他的胸口
mk2257 發表於 2011-10-30 23:17
卷三 黃風嶺 流沙河 章卅四、畫蛇添足,何苦來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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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是來的如此突然,突然到撞得吳克直不起腰。.首發

    唔……固然,現在的吳克就算想直起腰來也不可——雖然沙舞靜其實不像年夜聖少女那樣身材丰滿,不過渾圓的屁股往吳克胯間一坐,不威力堪比泰山壓頂,至少也是個……五行山?

    面對着五行山,不平不撓的吳克做出的第一反應,即是毅然決然地舉起了自己的……如意棒。

    現在的吳克,其實不籌算指天年夜喝“我要這天再遮不了我眼”——或許是因為月色明亮,或者是少女自己的容姿在夜色里更顯精明,又或者是因為如今的少女就匍匐在吳克的胸口,吳克的眼睛,只要稍微地一動,即可以清楚地看見少女連衣裙前襟下晶瑩剔透的鎖骨,以及更深條理的內涵。

    而少女舞靜則似對此渾然不覺,賣力地用舌一點一點地將他的胸口舔得溼漉漉,如同貓舌一般地在男性同樣作為敏感帶的胸間來回摩挲,而只隔着几根肋骨和一層肉皮的心臟,則在其內急躁地蹦跶着,無比地渴望着少女香舌的“臨幸”。

    月光,少女,騎乘位,如果只有前兩者,或許還可以讓詩人騷客靈感年夜發寫出一首“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的名句,可是加上了后面那一個……誰詩人就不曉得食髓知味呢?

    于是吳克可恥地發現自己溼了……被少女逆推的感覺真好。

    話雖如此,可是,究竟結果兩人才認識第一天,并且當事人之一目前的身份是和尚,排場話的話……吳克覺得自己還是要的。

    “舞靜這是在對為師……做什么?”

    吳克的聲音極,在這樣的聲線下,吳克甚至覺得自己能夠清楚地將每一個字都吐露清楚這一點實在是厲害到了極處。

    而當這樣的疑問傳入少女舞靜的耳中后,少女也有些訝異地抬起頭,紫色的眸子忽閃忽閃地望着吳克看了半天后,才輕輕地以比吳克悅耳很多,也細微很多的聲音,出了三個字。

    “我餓了。”

    哎?

    這三個字,依照吳克的理解,或許可以當作是少女過于靦腆,于是借此來流露自身強烈的?只不過……

    “咳咳……那個,如果是肚子餓的話,為師可以叫年夜師姐去弄些吃的來,如果是另外……”

    這話時,吳克那根不安本分的如意棒又耀武揚威地跳動了兩下,在吳克的感覺中,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長褲還沒被少女完全褪下,或許剛才那兩下會把舞靜那彈性十足的圓臀打出“啪啪”的響聲。

    自從和丹參少女短暫地宵一度后,吳克有好久沒做那事了。

    佛家常“無欲無求”,其實要達到這種境界很簡單,所謂的“欲”就是想要,那么,只要在該做的時候就去做,那么,自然也就不會總產生“想要”的念頭。

    而吳克現在即是想要得緊了,乃至于在前一天還可恥地做了夢跑了馬,現在又被這么個可愛的女孩子玩了騎乘位,再加上剛剛親自用年夜棒感受了少女十足的彈性,吳克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做些什么……

    “不要動。”

    結果,肩頭才剛要掙扎着抬起以釆納主動姿態,少女的一雙手只是稍微一用力,吳克發現自己又只能乖乖地屈從就范了。

    “用強么……那貧僧也只好忍了……”

    吳克在心里默默地撫慰着自己,如果年夜聖少女發現就在她身邊產生着這檔子事兒,他還可以解釋自己是被動的一方,至于女徒弟信還是不信……

    “嘶”

    吳克的年夜手,才剛剛悄悄從后方繞過,攀上少女微微翹起的,驀地,強烈的疼痛讓吳克抽冷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他的眼里,少女整齊的貝齒排列出和少女自己一樣勻稱而細致的形狀,四顆因為少女無口的屬性而在平時難得看見的虎牙,這個時候也盡數展現在吳克眼前。

    另外暫且不提,就是這口整齊的牙齒,不定換到后世里便讓几多鋼牙妹羨慕不已,可是吳克現在卻并沒有心思去過多地贊美女的牙口好,因為……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那整齊的牙齒之內,應該有一塊肉……是他的。

    皮肉被整齊的貝齒強行擠壓,最終不甘地貼合在一起的痛楚,讓吳克的眼淚几乎是霎時間就失落了下來,而少女的牙齒每一次施加力道,城市更讓他覺得……那真是痛徹心屝。

    吳克眼睜睜地看到自己的的胸前開始滲出血來,縈繞着少女少女整齊的齒痕——現在,那嘴唇的紅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加顯得妖艷,上面如同塗了朱丹一般的色澤,加上少女從嘴角溢出的些許嫣紅,在這樣的夜晚里,有着難以言喻的美感。

    不知道是不是吳克的錯覺,此時的沙舞靜,眼睛里似乎有些猶豫,紫色的眸子深邃地和吳克驚恐的眼神對視着,而那眸子里所帶着的意味,則是……疑惑和詢問。

    吳克其實不清楚這樣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很疼,于是……

    他叫了,他叫的很年夜聲。

    “哇……哇”

    吳克的慘叫,毫無意外地將身邊几個女孩子盡數喚醒,當睡眼惺忪的年夜聖少女揉着眼晴撇着年夜腿爬坐起來時,呈現在眼前的,年夜致就是這樣的場景——

    臉色平靜的沙舞靜跨坐在師父的腰上,師父的年夜手覆蓋着少女的屁股,一根不知進退的如意棒此時正支愣在少女的裙擺以下,偷偷摸摸地磨蹭着少女的p瓣。

    而在吳克的胸口,還殘留有帶血痕的牙印。

    然后年夜聖少女就明白了,她的俏顏上,露出了優雅的笑容。

    “師父還真是不辭勞苦,對新入門的師妹就如此關愛呢……”

    “等……等等”吳克還沒有從先前的疼痛中緩解過來,雖然少女舞靜已經在他發出慘叫的同時就松開了貝齒,如今雙唇緊閉,平靜的臉色在這樣的姿態下看上去反而更像是個受害者,可問題是……

    除自己那雙咸豬手外,吳克可以對天起誓,從頭到尾都是這個女孩子在主動

    “師父……不需要對人家解釋呢。”

    孫舞空向吳克嫣然一笑,金色的眸子里神光熠熠,散發出的都是悅耳的殺意。

    “……”果然,現在的狀況打從一開始就沒體例解釋清楚,強忍着胸口的疼痛,吳克勉強撐起身體來,年夜手卻還托在舞靜的屁股上,并且這么一坐起來,那根恨不克不及指天罵地的如意棒更是刺溜一下就要順着少女滑潤的臀縫往裙擺里鑽。

    “妾……妾身認得這一式喚作壽星送桃”

    白龍姬原先還有些朦朧,待到看到吳克的這個姿勢后馬上精神了,急不成耐地從一旁的行李里翻出自己的手手本,認真地對比起吳克現在的姿勢觀摩學習起來。

    “桃子……?桃子在哪呢……”

    蘿莉看樣子干脆就是沒睡醒,坐起身子來迷迷糊糊嘀咕了几句,又撲通一聲倒了下去,嘴里還嘀咕着桃桃的,看樣子今天晚上吃的實在是少了些。

    “舞靜……那個……先從我身上下來如何?”

    吳克心里有些發慌,此時年夜聖少女那如同針扎劍刺般凌厲目光,比起胸口的疼痛而言卻又要強烈了几分,偏偏少女如今便坐在他的年夜手上,讓他挪移不開,如意棒磨來蹭去的更是如同玩火一般,想要真抱起少女放在一旁……又怕白龍姬無師自通地延伸出什么另外姿勢來。

    “……”

    還好,少女似乎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克不及當着人的面來做,緘默了片刻后松開了扶在吳克肩頭的玉手,施施然站起身來,然后……把被某樣工具頂到塞進臀縫里的裙擺,用一只手認真地拉出,扯平整。

    “……”吳克明顯感覺到年夜聖少女那邊的眼神又凶殘了几分,慌慌張張道:“沒事了沒事了剛才只是舞靜夢游罷了,年夜家趕快睡覺吧”

    “哼……算那夜游神走運,今日里沒撞在老娘的如意棒下……”

    孫舞空眼看事情沒成,氣呼呼地扔下這樣一句,也不睬會吳克尷尬的臉色,又從裙擺下抽出如意棒,明晃晃地摟在懷里,然后扭過臉去復又躺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

    這是何苦來哉呢?吳克暗恨自己畫蛇添足,左左手,啪啪兩巴掌下來,也只能苦着臉撐着帳篷,將被少女丟在一旁的衣服囫圇穿上,再躺下后,卻是睡不着了。

    想來,剛剛定然是因為他手腳太過鹵莽,弄得少女羞怯之下下口重了些,才弄出這番烏龍來,一想到眼看到嘴的肉就這么飛了,吳克禁不住有些暗恨自己不爭氣。

    “身為成年人,可不成以不那么急色的……”

    回憶起掌中那彈性十足的手感,吳克禁不住暗暗叫苦,這一場鬧下來,恐怕舞靜她對自己的印象一下子就會壞了很多吧?

    正思量時,吳克只覺得背后突然飄來一陣淡雅的輕風,不知何時,沙舞靜居然又緊貼着他的后背,從后面躺了下來。

    “還……還來?”吳克年夜驚失色,剛要開口,耳中卻再度飄來了少女風鈴般清脆的低聲呢喃。

    可是這一次,這話聽到吳克耳中,卻不亞于平地里迸出一記炸雷來——

    “……不是唐三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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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0-30 23:18
卷三 黃風嶺 流沙河 章卅五、真偽有別,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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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唐三藏。”

    當少女斬釘截鐵地在他的耳邊出這句話時,吳克怕了。

    吳克的膽量其實不……固然,如果硬要以另一種體例來的話,其實也可以理解為吳克的神經一向比較年夜條。

    年夜概就是因為這個,所以非論是第一次穿越、第一次碰到神仙、第一次面臨死亡的威脅又或者第一次打死妖怪,雖然那時的表示有些不堪,吳克那粗年夜的神經線總能迅速地接受并且消化一切,并且,在那之后,哪怕是再碰到類似的狀況,這家伙也能夠泰然處之。

    到底,果然還是要回歸到“人類的適應力才是最強悍的能力”這一點上么?又或者是因為化為動力,才能夠讓吳克那懦弱的心肝一直堅持到現在?

    對此,吳克自然不便利頒發意見——實際上,只有他知道,他在這個世界上,其實不是沒有畏懼的事情。

    而這傍邊,他最為畏懼的,恐怕即是他所披着的這層唐三藏的外殼被拆穿了。

    “被……被發現了?可是……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少女那毋庸置疑的語氣,讓吳克心驚膽寒,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破綻。

    或許他的行為舉止真是不像是個和尚,可是……從頭到尾,非論是伶俐的年夜聖少女,腹黑的觀音少女又或者是那些個每每念叨着要吃唐僧肉的妖怪,這傍邊并沒有一人對他吳克的身份產生過任何懷疑。

    到底,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其實不正常,所以在吳克看來,他這個和尚會不正常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甚至于就在最近,他已經逐漸地開始進入角色,完完全全地把自己當作是那個取西經的唐三藏——除和尚的這個稱號之外。

    可是,今天的這個夜晚,月色照耀之下,當沙舞靜以平靜而堅決的語氣,在他的耳畔出這樣的話語時,原本悅耳的聲音卻如同是一記警鐘嗡鳴,緊緊地貼着他的耳朵爆發開來,嗡嗡嗡地回蕩在他的腦海,駭得他年夜張着嘴,卻半天不出話來。

    對了,沒錯,他不是唐三藏。

    到底,他只是個叫吳克的普通人,一個光頭,或許也可以是一個傻蛋……至少吳克現在已經知道,自己果然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傻蛋。

    唐三藏在這個世界上,几乎可以稱得上是唯一無二的存在,無論是那招牌式的功德無量,還是“吃上一塊肉就能永生不老”的傳說風聞……

    在這個神奇的世界里,恐怕會有無數神仙年夜能有無數的體例,可以確定吳克這個唐三藏的真偽。

    或許他能應付過去一人,十人,可是……百人呢?千人呢?

    蘿莉太白給他的禪杖和通關文碟,可以作為一時的護身符,可是,當他真的一步步走上西天,卻被發現是個西貝貨時,會是怎樣的狀況。

    吳克先前并沒有想過這些,他的腦子里滿是“幫年夜聖少女解除緊箍咒,然后帶着美麗的女徒弟回花果山玩多p調教游戲”這樣的念頭,以至于從頭到尾,他并沒有意識到,如今的他,其實才是這個世界打從一開始就呈現的巨年夜變數。

    而現在,沙舞靜一句平平淡淡的話語,讓吳克意識到了這一點,問題是……

    舞靜她……為什么會知道自己不是唐三藏?

    “舞靜……在些什么。”

    吳克的后背已經被淅淅瀝瀝的冷汗完全打透,少女的身軀就緊貼着他的后背,沒理由感覺不到這一點,可吳克仍然存有天真的妄想,希望自己能夠順利地將這一次危機也口胡過去。

    “為師怎么可能不是唐三藏,另外不……為師可是知道的名字,并且觀音少女她……”

    “她們不知道,我知道,不是。”

    少女一字一句的認真話語,一下一下地敲擊在吳克的心防上,將他那好不容易阻止起來的懦弱防地,一點點地破壞成曆史的塵埃。

    “舞靜這么……可是對為師的年夜年夜不尊重,那倒,為什么知道為師不是唐三藏?”

    依照三流諜戰劇本的一貫套路,當某人出這句話時,基本已經等于認可了自己的身份,吳克現在只希望,舞靜她也能夠依照慣例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還好,少女雖然不知道什么是“三流諜戰劇本”,可是這其實無故障她認真地拆穿吳克“假和尚”身份的舉動。

    “……味道,不一樣。”

    從少女口中呼出的溫熱氣息香馥如蘭,飄蕩在吳克的鼻息之中……嗯,這么聞起來的話,舞靜她的氣息,和白龍姬、蘿莉還有年夜聖少女,簡直有着截然不合的不同。

    正如年夜聖少女所用過的那個“聞香識女人”的法兒,是每個人身上都有着不合的氣息,這還真是一點也不假,至少女孩子的處子體香是切實存在着的——實際上,在吳克穿越前,也有着“只要稍微聞聞從身邊走過的女同學的體味就知道對方有沒有來年夜姨媽”這樣的特長……

    固然,和那種略微帶着些甜腥氣息的古怪體味不合的是,無論孫舞空、朱舞能、白龍姬還是現在的沙舞靜,身上的氣息,更多的都是沁人心脾的美妙體香。

    可是到底,這些女孩子里,就沒有一個是尋常人,和凡胎截然不合的仙人法體,會有些香氣香味,不管怎么看都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他吳克呢?

    就算有着喚風珠的庇佑,吳克在這遠程跋涉的過程傍邊固然也不成能一點汗不出,出的汗眨眼間便被涼風化作絲絲涼意,可是,那汗液所殘留的味道,卻不會就此消散。

    凡胎,吃的是五谷雜糧,身上不沒有些臭味,男人味總是有的,吳克可不認為,那個和自己一樣是普通人的唐三藏,在這方面會比自己更優秀。

    偏偏沙舞靜就斬釘截鐵地出了“味道不一樣”這樣的話語來,并且,從少女那確鑿無疑的口氣來看……

    “等等……舞靜……見過唐三藏?”

    吳克的驚訝之情此刻簡直無法言表,如果舞靜她真的見過正牌唐三藏的話,那么,她為什么要跟着自己一路走到這邊來?難道只是為了……騎自己一次?

    “……見過。”

    少女的回答,馬上讓吳克的一顆心涼了年夜半截。

    完蛋了完蛋了,這次是假李鬼撞上了真李逵……可是,那唐三藏究竟是如何單人匹馬地走出這么遠的?至少在吳克先前碰到的几個妖精口中,他可沒聽有誰撞見過唐三藏……

    “什……什么時候見過的?”

    吳克戰戰兢兢地顫抖着從嘴唇里問出這樣的話語來。

    “……上一次,是四十五年前。”

    哎?

    突然聽到如此精確的數據,吳克一時間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上……上一次?這是什么意思?”

    “……再上次是一百零三年前,一百四十二年前,一百九十七年前,二百三十三年前……”

    聽着少女如數家珍地報出一個個數字來,一邊數着,一邊似乎還在槃弄着那串骷髏頭骨用來計數,吳克的心里突然有些發寒。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當骷髏頭的碰撞聲終于停止,一口氣了這么多字的無口少女,以平淡的聲音做了總結述說,道:“第一次,是在五百年前。”

    五百年前……這個數字讓吳克異常地懷有親切感,可是現在,他卻在心里為自己所聽到的這一個個時間而暗自震驚着。

    五百年,九次,平均下來近乎于每五十年便有一次,可是……

    等等。

    吳克突然想起了一個一直被用來形容唐三藏的,讓他再熟悉不過的法。

    十世好人。

    沒錯,唐三藏即是輪回十世,才有了所謂“功德無量”的修為層級,可是,除這一世之外,先前的九世,唐三藏這個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或許,現在吳克總算是知道這個謎底了。

    “…………是……唐三藏在過去五百年里……到了這流沙河九次?可是……”

    前九世,如果那唐三藏同樣也是背負着取經年夜業,單人匹馬一路闖蕩過來,千辛萬苦地到了這流沙河,那么,為什么沒有一次取經成功?

    “……”

    沙舞靜這一次并沒有直接回答吳克的話語,而是在緘默片刻后,從吳克頭側拋過一樣工具來。

    “……”雖然有所反應,當看到那一串今天已經見過好几次的骷髏頭時,吳克還是險些叫喚作聲來。

    此時,其中一顆骷髏頭空洞洞的眼眶,正對着吳克的眼睛,那空蕩蕩的顱腔里,恍如還有着死去的怨靈在其中回旋悲鳴一番,讓吳克心中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

    年夜晚上的,非論是誰看到這種工具城市害怕吧?雖然在他身后的舞靜可能是其中的例外,并且……

    “……的味道,和他們不一樣。”

    少女的聲音,此刻便有如和這些骷髏同行的幽魂,空靈而清冷,讓吳克聽了頭皮發麻。

    “已經隔了那么些年,并且……那種味道……”

    縱然如此,吳克還籌算硬撐着不松口,可是,下一刻,少女的后半句話,卻讓吳克的心理防地,在一剎那解體了。

    “他們的肉是甜的,的……是咸的。”

    直至這時,吳克才突然間明白了一件事——

    就在先前,舞靜“她餓了”,然后在他的胸口咬了那么一口。

    事實上,吳克的理解似乎有些毛病,這句話的語法既不是比方也不是借代,而是……純真的述說。

    餓了就要吃工具,對少女而言,這似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實,可是,如果將這一事實同另外的一句先前讓吳克其實不在意的對話聯系起來的話……

    在流沙河時,平時都吃些什么呀?魚么?

    ……人。

    “剛才……舞靜她要吃我?”

    當這個想法突然在吳克腦海中浮現出來時,他突然發現,自己那年夜條的神經線終于有些承受不住了。

    并且,比這個念頭更讓他承受不住的,則是——

    “舞靜她……我的味道和唐三藏不合,也就是……”

    想想那一個個准確的年份,想想少女胸口懸掛着視如珍寶的九顆骷髏頭,想想少女着“不是唐三藏”時的斬釘截鐵,當這一切的一切全部在吳克的腦海之中連成一線時……

    舞靜她,吃過唐三藏?

    吳克立誓,他曆來沒有像是現在一樣覺得恐懼和慶幸。

    恐懼的是,現在在他的背后,就依偎着一個吃人的美女,而慶幸的則是……還好自己是咸的。

    “不是唐三藏,所以……我不吃。”

    沙舞靜適時而來的話語,讓吳克松了一口氣。

    雖然這樣的對話產生在夜里,搭配上身邊九顆死不瞑目的骷髏頭,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話回來……

    “這九顆,該不會就是……”

    “嗯,就是他們。”

    少女的回答異常干脆,甚至還用手指尖輕輕地彈了彈其中一顆看上去輪廓有些的頭骨,認真道:“這顆是第七次的唐三藏,他的肉最嫩,味道最好……”

    “咕……”

    吳克的肚子不達時宜地在這個時候叫作聲來,究竟結果是成年男性,年夜晚上只吃了水果之類的工具實在填不飽肚子,會在三更感到空腹也是正常,可是……搭配上少女關于“自己的肉”的品評,實在是讓吳克覺得異常地尷尬。

    “咕……”

    空腹這種狀況似乎也會沾染?

    “我……我……”吳克強壯着膽量向身后的少女提問,“舞靜肚子餓的時候,一般都吃些什么?”

    “……人。”

    少女干脆的回答,讓吳克的眼淚唰地就失落下來了。

    開什么玩笑這不就是……就算自己不是唐三藏,到最后還是解脫不了被吃失落的命運么?

    偏偏就在吳克淚流滿面確當口,沙舞靜似乎全無覺察吳克顫抖的身體一般,若有所思地咂巴咂巴嘴——

    “其實……的味道比唐三藏好多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10-30 23:19
卷三 黃風嶺 流沙河 章卅六、卷簾仙子,舞靜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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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吳克從昏迷中醒來時,已經是天光年夜亮了。

    昨夜里,聽着少女沙舞靜如同討論豆腐腦甜咸之爭地給他講解着唐僧肉和吳克肉的滋味,這樣刺激性的內容充分地讓吳克感受到,原來的規模其實不但僅是h罷了。

    究竟是在聽到少女嘉獎他的肉滋味鮮美時就昏過去,還是在那之后的什么時候昏過去,吳克不知道,吳克只知道,他醒過來時,身上好歹算是沒有少上任何一塊肉——除胸口昨晚被咬過的那一圈整齊的齒痕還在隱隱作痛。

    “哼折騰了一晚,白日里沒精神了?”

    其余几名少女一早里就已經收拾好了儀容,就等着躺在地上翻來覆去還只哼哼着“不要”的吳克醒來,如今見吳克沒精打釆的模樣,孫舞空只要一想到在這個傻蛋師父的夢里到底呈現了什么香艷的場景,就氣不打一處來。

    “……”吳克也懶得和她解釋自己昨晚究竟是如何在夢中從一個吃人魔王的口中勉強逃生的,直起身來剛四下張望了一番,卻意外地發現目光規模里少了某個少女的身影。

    “舞靜呢?”

    “誰知道……興許是去便利了呢。”

    孫舞空沒好氣地甩了吳克一句,見吳克臉上臉色有些怪異,又故意彌補道:“師父要不要去尋尋看看?不定便能碰巧撞上,年夜飽眼福……”

    真是的,這個女徒弟到底把他師父當作是什么?聽了年夜聖少女的話,吳克禁不住腹誹不已。

    在這個吃早餐的時間,如果撞在了槍口上,禁絕回來時就要少上半個腦袋一條胳膊什么的,這取西經沒准就釀成了上西天……

    “不如……妾身去尋找看看好了。”

    白龍姬正整理着昨夜關于“壽星送桃”的要點,見吳克目光中似有急切,便自告奮勇地站起身來。

    “等等,那個……還是算了,歸正也不差這一會兒。”

    思來想去,吳克無法確認舞靜她會不會飢不擇食到連龍也順便咬上几口——不是有那句話“天上龍肉地上驢肉”么?這么看來龍肉應該是蠻好吃的,如果對了口味的話……

    一想想好好的白龍姬被啃得支離破碎的模樣,吳克禁不住打了個年夜年夜的寒顫,完全撤銷了遣人去尋找沙舞靜回來的念頭。

    實話,吳克對沙舞靜居然并沒有拆穿他身份的這件事稍微有些好奇,雖少女簡直是無口屬性不善言談,昨夜里卻和自己了那么多話……

    嘛,管他呢,只要自己能夠安安心心地做這個和尚,只要舞靜她還願意跟在自己身邊,那就無所謂的吧?至于現在……

    “喏人家年夜早晨跑了几千里路,從南邊的一個鎮子上弄來的。”

    孫舞空不知何時站在吳克面前,把一碗白花花的物事放在吳克面前。

    “聽是叫豆花兒,吃起來甜甜的,師父……咦?師父的臉怎么變白了?”

    果然咸豆腐腦才是王道

    沙舞靜一個人恬靜地聳立在這片空無一物的荒石灘中,這里距離先前露宿的處所年夜約有四五十里遠,想來,是不會被那些人發現的。

    原本她以為,這一次應該很容易便完成來自那些人的囑咐,可是,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她稍微有些迷惑,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現在的她,便靜靜地期待着那負責和她聯絡的少女前來,以確認接下來需要進行的事項,以及……她的歸宿。

    “……真是早呢,看樣子,已經解決了?”

    瀠瀠繞繞的祥云自打天空悄無聲息地降下,呈現在沙舞靜面前的少女扎着俏皮式的雙馬尾,一襲綠色衣衫裙,背后還背着兩把劍鞘,居然正是昨日里幫忙吳克一行人渡河的少女木吒。

    “……沒有。”

    沙舞靜見少女到來,緘默片刻后,最終還是從嘴唇里輕輕吐出這兩個字來。

    “哎?沒有?”

    原本是興致勃勃地籌算來聽好消息的木吒,聽到了從眼前少女口中出的話語后,臉上和煦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漫天的陰霾。

    “怎么回事?是被那個孫舞空遲誤了年夜事?”

    “……”

    沙舞靜緘默着,想要斟酌出最適合解釋現在狀況的言語。

    她其實不是不善言辭,而是因為她習慣于認真地思索他人的話語,想要從中確認有無隱藏的含義。

    可惜世人皆浮躁,往往在少女還在認真地思考着的時候,那話的人便如同一陣風一般地離她而去,只余下清風裊裊,吹動着她身畔的風鈴珠簾,發出叮咚的聲響。

    當日里,她在天庭上,即是做着為過往的仙神掀起凌霄殿后宮珠簾,被稱為“卷簾仙子”的工作。

    在年夜大都仙子眼里,這可是個肥差,不單有機會每日里同天庭高層接觸,更可以探聽到很多的后宮秘辛,真個是一個油水年夜又有八卦談資的好差事。

    可惜的是,或許正是看中了她緘默不善言談的模樣,由王母欽點作為卷簾仙子的她,在天庭里曆來都沒什么人氣,乃至于雖然有着年夜年夜超出其余女仙的容顏,卻也因為深居簡出而不曾為人得知。

    對她而言,每日里機械式地用風卷起珠簾,讓一個個急倉促的身影從她身邊穿梭而過,年夜概即是生活的全部了,用于點綴這生活的,自然就是那一串懸于珠簾上叮咚作響的風鈴所發出的優美聲音。

    然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喜歡上了跟隨着風鈴碰撞的聲響,輕輕地哼唱……

    “到底怎么回事?”

    沙舞靜的回憶被少女木吒鹵莽地打斷。

    如今的木吒有些氣憤,讓這沙舞靜去做的事情沒做好便算了,偏偏這個笨口笨舌的女孩子現在居然還在她的面前發楞。

    真是的,師父為什么不找一個更可靠的妖怪來做,偏偏要讓這個女孩子得了那份功德……

    木吒一邊腹誹着,一邊因為自己是仙而不是妖的事實而微微有些懊惱——那唐三藏的功德,她除非是以釆陰補陽之朮去篡奪,否則根本便沒體例獲得,可是……把自己的身子廉價了那個笨呼呼的和尚?想都別想

    “……唐三藏,是假的。”

    偏偏就在木吒滿腹怨氣時,沙舞靜終于決定了將事實直截了本地告訴眼前這個負責她一切的少女,籌算讓她決計。

    “……我,沙舞靜,是不是在流沙河里待得太久,想要回天庭去?”

    “……是。”

    “我看也是在流沙河里泡久了,腦袋進水了吧”見少女居然還真的應聲,木吒立即年夜怒,素手指着沙舞靜的鼻子尖破口年夜罵道,“居然變出這等瞎話兒來哄我,莫非當我也和一樣,腦子和嘴一樣笨不成?”

    “……”舞靜很想辯白“木吒自己笨不笨是她的事情,可是她其實不笨”,可是,想想或許這樣會傷了少女的自尊,以及影響了自己的目標,猶豫再三后,她還是把這句話吞進了肚子里。

    “唐三藏是假的?卻是看師父點名要措置的人,怎么可能是假的”

    木吒越越氣,俏生生的臉漲得通紅,氣急之下干脆解下背上的一側劍鞘,狠狠地敲打着沙舞靜的額頭,嘴里不斷道:“這個豬腦袋豬腦袋豬腦袋該不會是和那些個死人骨頭待很多了,被同化了吧?”

    “……沒有。”

    少女靜靜地站在原地,也不躲閃,任由劍鞘劈頭蓋臉砸到頭頂。

    她知道,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她這五百年來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所以,不管對方哪一次用這樣鹵莽的手段看待她,她都只是默默地忍受着。

    “呼……呼……”似乎是打得累了,木吒見少女不動,喘了几口氣,將氣息調勻后,滿意地束手而立,傲然道:“要知道,現在即是妖怪,那唐三藏是人,吃他是理所應當的事。”

    ……可是他不是唐三藏。

    舞靜想想,這句話最終還是又停留在了唇邊。

    “……歸正先前就已經吃了九個,再多這一個又如何?并且,天庭那邊也已經好,只要吃滿10個,便給予一次機會,讓重返天庭……”

    眼見少女順從,木吒又開始循循善誘,放緩聲音柔聲道:“……是想在這流沙河上,每日里對着死人怨靈哼歌,還是想要回去天庭里做個歌姬?”

    “……我知道了。”

    在木吒的誘惑下,沙舞靜終于認真地址頷首。

    沒錯……她終究,還是要回到天上去的吧?

    如果沒人聽她的歌,那她唱得再如何好聽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現在的她,卻不克不及盡情歌唱,而是只能夠在每一年里,有那么短短的一段時間,依靠着流沙河上五百余年來積攢的怨魂掩飾,才能地哼上那么一段……

    “知道了……就給我趕緊去辦”

    木吒見少女又有神游天外的跡象,趕忙怒氣沖沖地訓斥道:“最遲不過今晚,如果吃不失落唐三藏,那么這每十個才有一次的兌獎機會……”

    “……”

    沙舞靜看着少女木吒毫不掩飾的貪婪眼神,努力地……摟緊了脖子上的九顆頭骨。

    今晚……么
mk2257 發表於 2011-10-30 23:20
卷三 黃風嶺 流沙河 卷卅七、時不我待,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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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舞靜悄無聲息地回來,讓已經籌算策動孫舞空去展開陸海空全面搜索的吳克松了口氣。

    就在剛才,他還以為自己的這個女徒弟會不會因為她不是唐三藏就半路跑失落,准備帶着一行人往流沙河回去看看情況,看起來,對這名少女而言,他究竟是不是唐三藏,似乎其實不是她從流沙河里跟着自己離開的理由。

    “難道是因為我光頭的造型比較拉轟?”吳克滿腦子胡思亂想時,眼睛無意中掃過少女平靜的面容,卻發現她的額頭有些紅腫。

    “舞靜……的頭怎么了?”

    充分發揚為人師表的責任,吳克一臉關切地走上前去,想要探手去扒開少女刻意擋在額前的一綹紫發。

    “……沒,沒怎么。”

    讓吳克稍微有些意外的,哪怕是着吃人吃肉時語氣也毫無波動的少女,略微有些不安地蓋住了他的手掌。

    “只是……跌了一跤。”

    哎?

    吳克認真地盯着少女那緘口不言的俏顏看了老半天,可是,不管怎么看,這個從頭到尾的表示中都沒有展現出的“天然呆”屬性,似乎也其實不該該呈現在這個女孩子的身上。

    “哼……”

    正當吳克籌算再稍微追問一下時,一陣金影香風,年夜聖少女不知道何時已經擋在兩人之間,似笑非笑地用手里的如意棒輕敲地面,道:“師父……時候已經不早了,該上路了呢。”

    “哦…克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拋卻了和如意棒硬碰硬的念頭,沮喪地轉過身去,背起行李和白龍姬。

    “……”沙舞靜那邊,也恬靜地扛起了自己的年夜鐮,脖子上掛着的九顆骷髏頭異常顯眼,一襲白裙隨風輕輕飄蕩,看上去稍微有些寂寥。

    ……

    這一路上平靜得有些詭異。

    似乎是因為多了新同伴的關系,孫舞空今天對吳克不睬不睬,人雖然沒離了步隊徑直遠去,不過曆來就沒轉過來的后腦勺充分地向吳克明了一個問題:年夜聖少女還在吃醋。

    想想昨晚產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摸摸胸口上那個無口少女咬過的齒痕,吳克覺得,就算他和孫舞空解釋也未必能夠得清楚,更可能的則是因此引發兩名少女的新一戰。

    吳克可不想讓新人才剛入隊就遭到年夜師姐的排擠,于是他知趣地選擇了拋卻例行的搭訕舉動,悶聲背着白龍姬前行。

    蘿莉朱舞能今天同樣有些無精打釆,看來是因為離了鎮子,沒有了包子吃,昨晚吃的又少,如今只能夠節約能量——所謂一頓吃飽三天不餓,在目前看來恐怕只是個奢望了。

    至于白龍姬,這個時候正認真地在吳克背后仔細研究着關于昨晚那一式的奇妙之處,在她看來,這或許即是師父有意給她的磨練——只有看待悟性奇高的徒弟,師父才不會使用那種手把手的教學

    “妾身絕對可以參悟其中的奇妙的師父您的苦心……妾身全然體會到了”

    心里默默地許下堅定的諾言,白龍姬把老舊的手手本翻得嘩啦啦響,哪怕心中再滿腹疑惑,卻也不肯開口向吳克詢問。

    一時間,師徒五人雖然繼續前進,可是除腳步聲,風聲,白龍姬翻書頁的嘩啦啦聲響之外,整個步隊里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古怪氣氛而陷入了久長的緘默中。

    這樣子……可是會憋出病的。

    吳克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善談的人,可是,吳克卻同樣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所以到最后,修行尚顯不足的他,還是不克不及不首先打破了這個僵局。

    “舞靜……原來在天庭里是做什么的?”

    這話似乎有些自作伶俐的嫌疑——少女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吳克過自己的身世,不過,在少女看來,或許是這個假冒的唐三藏從觀音少女那里得知了這些,所以也并沒覺得太過意外。

    可是……為什么觀音會對他這些?

    心里疑惑着,沙舞靜終究還是平淡地回答了吳克的話語,道:“……卷簾仙子。”

    果然是這樣呢。吳克的心里愈加平穩,看起來到目前為止,世界線還沒偏離正常的軌道太遠,至少舞靜她還是自己認知中所知道的那個人。

    “卷簾仙子……哎?我……我記起來了”

    一旁的蘿莉舞能雖然努力地忍住讓自己不話,不過,聽到感興趣的話題,并且還是和她朝思暮想的天庭有關,一時間孩子氣上來,到底還是認真地加入了討論之中。

    “難怪我覺得有些面熟,原來是那個悶葫蘆姐姐……師妹”

    蘿莉會認識舞靜,自然是因為她平日里也是收支天庭后院頻繁的角色,天蓬元帥的身份讓她基本上可以在整個天庭橫着走,除少數几個處所,好比蟠桃園和兜率宮……

    “……”

    對蘿莉改口由姐姐到師妹的法,舞靜并沒有什么辯駁的意見,在她心里看來,歸正自己或許馬上便會解脫“假唐三藏的徒弟”這樣的身份,所以,這樣的稱號并沒有在意的需要。

    “卷簾仙子……究竟是做什么的?”

    不過,聽了蘿莉的話,吳克卻是起了興趣,實際上,在穿越后他便一直對這方面的內幕相當感興趣。

    “和尚師父不知道,那個珠簾好討厭的,就算是我也不克不及隨隨便便闖進去,一定要這個悶葫蘆姐姐……師妹用法力撥動才行的”

    一提起那道珠簾,蘿莉的口氣明顯有些氣鼓鼓,顯然是在上面吃過什么苦頭。

    固然,在吳克看來這并沒什么奇怪的,后宮嘛,到底就是玉帝老兒的私人禁地,那種處所如果會讓人隨便亂闖就奇怪了,這么看來……舞靜她的職責還真是蠻重要的。

    “不過真奇怪……我記得我到人間之前,悶葫蘆師妹還在那里工作的,怎么突然間就釀成妖怪了?”

    “舞能,別瞎……”

    吳克連忙制止口沒遮攔的蘿莉,從舞靜她的模樣看來,在流沙河的經曆可不怎么好,所以,這種時候還是別隨便震動她心里的傷疤。

    思來想去,吳克決定切換話題,于是又道:“舞靜先前在流沙河上唱的歌……蠻好聽的呢。”

    “……”舞靜原本已經有些低下去的俏顏突然抬起來,怪異地看了吳克一眼。

    哎?吳克被這一眼看的有些發怵:自己又錯了什么話么?除去那個讓人有些尷尬的副作用外,歌聲原本就很好聽嘛。

    “哼……什么悶葫蘆,賣弄風騷……”

    年夜聖少女陰陽怪氣的評語在前面傳來,讓吳克又是好一陣皺眉。

    吳克不知道,當日里孫舞空同樣也在那一陣歌聲里陷入了讓她糾結不已的夢境,如今聽他提起,想想那時的狀況,自然是心里暗恨,又突然想到昨夜里這兩個人搞在一起會不會就是因為那個沙舞靜又偷偷唱歌的緣故,哪還能有什么好口氣。

    “舞空……”

    “師父又偏向呢”

    見吳克臉色有些不善地望過來,孫舞空跺頓腳,雖然很想當頭給他一棒子,可是,一想起夢里那根比她還凶很多的如意棒,就是渾身發軟,只能面紅耳赤地抿着嘴唇撇過臉去,心里臭和尚死和尚地罵了千百遍。

    雖然有些訝異孫舞空居然這么快就收斂脾氣,吳克的自尊心卻是獲得了很年夜的滿足,滿臉滿意轉過臉來,又向舞靜道:“歸正這一路上也有些……無聊,不如舞靜再把那歌……唔,我是,舞靜再隨便唱個歌兒如何?”

    “……”

    少女的深紫色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視了提出這一要求的吳克好半天,似乎是在確認着他剛才出這句話時的誠意一般。

    “怎……怎么了?不可么……”吳克疑惑地問道。

    “……不成以隨便唱。”

    少女搖搖頭,果然,這個和尚壓根就不知道狀況,看起來她還是想的太多了。

    “為什么……”吳克覺得這個法很缺乏理論依據,“唱歌……不是想唱就唱的么?”

    “理論上而言雖是如此,妾身卻知道,有些神通定然要在天時人地相宜齊備的狀況下才能施展……”白龍姬適時插進話來,緩解了吳克臉上尷尬的臉色,“……或許,三師姐她的歌,便有着如此限制也禁絕……”

    唔……唱個歌居然有這么多法么?

    吳克的眼睛再度望向沙舞靜,期盼着從她口中出謎底來。

    “我的歌……會帶來厄運。”

    緘默片刻,當少女開口時,出的話卻讓吳克一頭霧水。

    “……每年只能有一次,在流沙河上唱歌的機會。”

    “哎?可是那晚……”

    “是今年的機會。”

    平靜地回答了吳克的疑惑,舞靜的臉上,微微地閃過一絲遺憾。

    或許……是最后一次在流沙河上唱自己喜歡的歌了呢。

    那種機會,在過去的五百年里,即是支撐着她一直期待到現在的動力,雖然一年只有一次,可是,在那一晚,積攢了一整年的怨魂死氣即可以遮掩她的歌喉,讓她的歌聲不至于為他人帶來厄運。

    也正是為了這一天,在一年中,她便要遵循着木吒的命令,在流沙河上或興風作浪,或喚起年夜霧,雖然不清楚理由,可是她知道,或許在自己這樣做時,有很多人便就那么死在這條河水里。

    五百年的積累后,那靜靜流淌的河水下,在她簡陋的巢附近,便聚積着很多如同脖頸上掛着的這九顆一樣,被流水侵蝕得殘破不堪的骷髏骨架,上面的怨氣濃郁到了有若實質的水平。

    乃至于到了近些年里,就算她不作亂,河水上的船只也年夜多會被這些死不瞑目的怨魂牽扯,在河上迷失或者干脆沉沒,為河底增添新的怨魂。

    舞靜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她唯一能做的,即是在那一年里的唯一一個晚上,用自己的歌聲撫慰這些怨靈,讓它們變得平靜下來。

    歌聲……原本就是用于向人們轉達美好意願的體例,不是么?一首美妙的歌曲,便會被人以“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几回聞”的文句來評價。可是……舞靜卻知道,她的歌,這世上怕是真的只有神仙,才聽得了。

    那夜里,原本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唱完這最后一曲,讓陪了自己五百年的怨魂們也能夠有個好的歸宿,可惜……最終還是沒能告竣這個心願呢。

    “唔……一年只有一次么,真可惜呢……”

    吳克此時卻滿心懊惱着,懊惱着他為什么沒隨身帶着個錄音機過來。

    什么“唱歌會帶來厄運”,這種事情放在平時,他自然是不信的,可是……想想那流沙河上陰風陣陣的狀況,又看看舞靜脖頸上的九顆唐三藏頭骨,吳克卻也只能讓自己勉強接受了這一事實。

    到底……這個果然還是個不克不及夠以常識論的世界呢。

    “師父,真想聽么?”

    正當吳克以為已經沒有希望,只能再等上一整年時,峰回路轉,似乎經過了激烈的心理掙扎之后,沙舞靜僵硬地從唇縫里擠出几個字來。

    “……今晚,我可以唱。”

    “真……真的?”

    吳克年夜喜過望,如果不是后背上還背着白龍姬,他几乎就要沖過去,一把摟住這個善解人意的少女。

    要知道,這個世界里娛樂項目原本就少的可憐,現在的吳克,年夜概也就是將這個女徒弟當作yu女明星來追的性質吧……固然,那個歌聲的美妙,簡直是讓吳克光是想想就噬魂銷骨的滋味……

    “……嗯。”

    看看和尚興奮的臉色,想起昨晚他還怕自己怕得渾身顫栗冷汗直冒的模樣,沙舞靜的心里,不知道為何突然涌出一絲笑意來。

    真好玩呢,這個和尚。

    五百年來,除每次死失落的唐三藏,以及在那之后便來尋她,耀武揚威的少女木吒,便沒什么人和她過話,結果,這几天里居然一口氣了這么些話,甚至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

    那個和尚雖然看上去有些……笨?不過,好像總有着讓沙舞靜開口的魔力一般,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些什么來。

    那種有好多好多話在嬌嫩的嗓子里擁擠着,卻每次只能一句的感覺,實在是讓她心里有些郁結。

    可惜的是……她今天,怕是只能和這和尚最后一回話了。

    “那便……再多几句好了。”

    心里如是想着的少女,默默地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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