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錦衣殺明 作者:拉丁海十三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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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11-1 21:51:4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62 1125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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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第289章】硬化氪金狗眼


    從梯子上下來以後,徐興夏的拍拍手,轉頭看著孤零零的王啟年,很認真的說道:“老王,考慮一下人生大事吧!這樣一個人過日子,始終不是辦啊!在威鎮堡,好像你這樣年紀的,還沒有哪個是孤家寡人的呢!這樣子多不好看啊!”

    王啟年搖頭說道:“算了,人老了,不折騰了。”

    徐興夏一本正經的說道:“咳,老王,你的這種想要不得。你現在最多也就是四十來歲,怎麼能說老了呢?別人姜太公八十歲還能生孩子呢。你要是現在娶妻生子,多娶幾位夫人,我保證,不用到五十歲,就能有一群的孩子圍著你打轉轉了。

    等你五十歲的時候,你的孩子,說不定都會掛燈籠了,你就站在下麵看著就行了。”

    王啟年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沒好氣的說道:“姜太公八十歲生兒子?你從哪裡聽來的?誰跟你說的?”

    徐興夏為自己從地攤雜誌上看來的小道消息感到汗顏。難道是自己記錯了,不是姜太公,而是周文王?算了,不管是誰,反正後世的事實證明,在某些情況下,男人六七十生子,是完全沒問題的。既然沒問題,那就說明自己的話沒錯。他嘿嘿的掩飾著說道:“那個,可能不太準確,可能是我記錯了。但是,我跟你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啊!你是錦衣衛的百戶,養三妻四妾,問題不大吧?”

    王啟年側著腦袋看著他,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你怎麼不考慮三妻四妾?你要是喜歡,我倒是可以幫你做媒,介紹丹個漂亮的姑娘給你。你要大家閨秀,有大家閨秀。你要小家碧玉,有小家碧玉。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養一二十位都沒有問題吧?”

    他這個錦衣衛的百戶,難得的說起笑話來,偏偏臉上卻沒有絲毫說笑的意思。而他的眼神,更是有點狡黠的意思。他的說話,重點不是在三妻四妾上,而是在徐興夏每某種想。他想要確定一下,徐興夏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某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想。他如果喜歡土了那個人,這輩子,就別想三妻四妾了。別人是什麼身份?真正的天家貴胄啊!只喜她出軌的份,根本沒有他出軌的份。

    誰知道,徐興夏根本沒有多想,嘴巴一撇,就輕飄飄的說道:“誰說我沒有考慮?三妻四妾算什麼?我要後宮三千!哼,我現在是沒有空。等我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就要認真的考慮了。好不容易才來到這個世界上一趟,怎麼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王啟年微微有點愕然的說道:“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徐興夏漫不經意的說道:“當然了!是男人都會這麼想的!只有你例外!怎每,有什麼不對嗎?”

    王啟年皺眉說道:“京城那逛……”

    徐興夏咳咳的咳嗽兩聲,將對朱蘅芷的尷尬壓下去,不以為然的說道:“要是我們真的有緣,我相信她是會理解的……她身邊的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估計她早就司空見慣了。女人七出,第一條就是不能妒忌。老王,我年紀還小,不要老拿我說事。倒是你,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要是不抓緊時間,真的等到了七老八十,娶再多的年輕姑娘,估計都沒辦養育孩子了。”

    微微頓了頓,徐興夏又語重心長的說道:“老王,不孝為三,無後為大啊!你老王家好歹也是錦衣衛的世襲百戶不是?這麼好的一個位置,不能就這樣拱手還回去給朝廷了。虧大了,是不是?要不這樣,你的人生大事,包在我的身上?無論怎麼說,在錦衣衛裡面,你是百戶,我是校尉,你也算是我的上司……”

    王啟年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是你的上司嗎?我怎麼感覺不到?”

    徐興夏再次咳咳的咳嗽兩聲,絲毫沒有尷尬的神色,笑眯眯的說道:“咳,老王,上司不是整天掛在嘴邊的,是放在心裡的。最好的下屬,應該是上司需要的時候立刻出現,上司不需要的時候立刻滾蛋。整天圍繞著上司吹牛皮拍馬屁的都是無能之輩。我怎麼會是那種人?為上司排憂解難,是下屬的本分。你看,我現在不是在積極努力的幫助上司解決人生大事嗎?”

    王啟年沒好氣的說道:“我可不敢做你的上司。看寧夏前衛的這些人,一個個見了你,都跟見了妖怪似的。好不容易,總算是將你打發到左屯衛去了。他們可都是你的上司。看他們累的,我估計你每次惹事的時候,他佴晚上都睡不著。”

    徐興夏哈哈一笑,直言不諱的說道:“沒本事的垃圾上司,當然如此!自己沒有本事,憑什麼做別人的上司?老王,你不會認為,你也是他們那樣的九流貨色吧!呸,你要真的是那樣的人,懦弱無用,自私自利,我真的是瞎了我的硬化氪金狗眼!”

    王啟年狐疑的問道:“什麼硬化氪金狗眼?你說清楚點!”

    一不小心將後世的網路用語搬出來的徐興夏,嘿嘿乾笑兩聲,錯開話題說道:“有啥不清楚的,就是說我看錯人了。”

    王啟年狐疑的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一時間,有點沉默。過了一會兒,王啟年才慢慢的歎了一口氣,有點酸澀的說道:“如果我不是錦衣衛的暗樁……你的建議,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

    徐興夏有點奇怪的問道:“這和錦衣衛的暗樁有什麼關係?要照你這麼說,錦衣衛的暗樁,都不要結婚生子了?”

    王啟年搖頭說道:“錦衣衛沒有這樣的規定。只不過,大部分人,為了避免拖累其他人,都會選擇和我一樣的生活。”

    徐興夏皺眉說道:“如此說來,豈不是沒有人願意做暗樁了?”

    王啟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大一會兒,他才慢慢的抬起頭來,眼神有些呆滯,又有些激動,深陷的眼眶裡面,似乎有絲絲的怒火,絲絲的不甘。又是沉默了好大一會兒以後,他才緩緩的說道:“有田爾耕,有許顯純,自然有王啟年。”

    他的話,不慍不火的,似乎有些感觸,有些傷感,有些激動,有些憤怒,有些不甘,又似乎有點不太對頭,仿佛完全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是,徐興夏能夠理解他的意思。老王這是在表達自己的心跡啊!話說到這個份上,一切都明白了。

    田爾耕、許顯純這些人,都是錦衣衛的高官,平時飛揚跋扈,欺壓忠良,敲詐勒索,無惡不作,賺取了大量的家財,嬌妻美妾,錦衣玉食。他們是錦衣衛裡面的主流,代表著整個錦衣衛的形象。

    在絕大部分人的眼裡,錦衣衛就是害蟲,恨不得全部打死。如果有一天,錦衣衛被徹底的廢止,一定有無數人歡呼的。

    但是,王啟年用自己的行動表明,在錦衣衛裡面,也有極少數的一部分人,是真正做事的。他們沒有嬌妻美妾,沒有錦衣玉食。他們為了國家,為了朝廷,為了百姓,可以犧牲自己的個人。他們長時間的忍受寂寞,長時間的忍受危險,長時間的忍受非正常人的生活。他們是這個國家的英雄,是這個國家的棟樑!

    只可惜,他們不是主流。他們所做的一切,都被掩蓋起來,根本沒有人在意。他們所有的績,所有的付出,都被錦衣衛其他人所做的壞事全部覆蓋了。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沒有人相信他們的存在。事實上,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徐興夏也不會相信,在錦衣衛裡面,原來還有這樣的另類存在。

    這個發現,讓徐興夏很是感觸。無論朝廷多麼的黑暗,無論朝廷多麼的腐敗,無論朝廷多麼的無能,總是有那麼的一小撮人,是奮發向上的,是默默無聞的為國家做貢獻的。或許他們的人數很少很少,少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但是,他們畢竟是存在的。

    之所以他們會被忽略不計,是因為他們無佔據實權職位,無真正的發揮自己的作用,無將他們的意志和想,付諸實行。他們無控制這個國家,無讓這個國家走上健康的軌道。如果有人將他們推到實權職位上,或許,時代會完全不同的。甚至,明朝滅亡,滿清入關的歷史,也會被根本性改克

    前提是,必須有人將他們放到合適的位置上。這個人的權力,又或者說是能力,要比皇帝還大。須知道,明朝的皇帝,其實是受到很多方面的約束的,以嘉靖皇帝和萬曆皇帝的強硬手段,面對文官集團的步步緊逼,也只能採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手段。兩個皇帝為什麼經常不上朝?就是不想遭受文官集團的圍追堵截。

    中國幾千年的歷史,治喊了無數年,最終,這個所謂的治,都是不存在的。中國的政治,從根本性來說,還是人治。人在政在,人亡政息。個人在歷史上的作用,有時候真的是很大很大,大到完全可以影響歷史的進程,甚至是改變歷史的進程。隱隱間,徐興夏覺得,自己應該委做那樣的一個人。



【第290章】錦衣衛就是東廠,東廠就是錦衣衛



    說到這裡,王啟年和徐興夏兩人都無語。『本文字由е提供』王啟年是心如縞素,沒有什麼想頭了。就算他有什麼想頭,在過去的二十年,也基本湮滅得差不多了,否則也不會如此心灰意冷。也是他遇到了徐興夏這樣的怪物,才會搭訕幾句。如果是遇到其他人,估計他連搭訕的興趣都沒有,他的身份,也永遠都不會暴露的。

    徐興夏卻是在琢磨,自己到底能夠從錦衣衛裡面,得到什麼好處。又或者說是如何才能在錦衣衛裡面盡快的爬升。他在左屯衛這邊,已經爬到了代千戶的位置,下轄又有了這麼大的一塊地槃,在短期內,暫時是沒有必要繼續爬升了。根基不紮實,就拚命的向上爬,很容易摔下來的。萬一猝慘了,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錦衣衛這邊,他還是最普通的校尉啊!還是相當於腳底泥的存在。如果不力的話,又是一個短板。他總不能在寧夏左屯衛這邊風風光光的,在錦衣衛那邊卻是任人欺凌的對象啊!在明末這種混亂的時代,沒有相應的職位,沒有相應的權力,沒有相應的實力,很容易被人欺負的啊!

    別的咱不奢求,先混到一個百戶再說。百戶的下面,好歹有一百來人不是?如果做點弊的話,弄幾百人撐撐場子是肯定沒問題的。幾百個錦衣衛,拉出去的效果,肯定比幾百個左屯衛要好。左屯衛,錦衣衛,兩套班子,一套人馬,後世的他,最熟悉這樣的套路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樣才能嚇唬人。

    這年頭,要官絕對不是錯誤。因為,官職就擺在那裡你不去搶的話,別人就搶在手裡的。套用後世官場的話,有機會擺在面前,你不去搶只能說明你**,說明你秀逗了,絕對沒有人會感激你的。你要是沒有相應的官職,相應的權力,你就算想做一個好人,也很快就會被位置更高的壞人吃掉。

    想到這裡,徐興夏直言不諱的說道:“老王,在錦衣衛系統怎麼做才能迅的陞官?比如說我想混一個錦衣衛的百戶來當應該怎麼做?阿諛奉承,吹噓拍馬之類的就不要說了。”

    王啟年皺眉說道:“你的錦衣衛校尉,才批下來一個月呢!”

    徐興夏大義凜然的說道:“我這是追求進步嘛!你倒是說說看啊!”

    王啟年兩手一攤,頗為心灰意冷的說道:“我怎麼知道?要是我知道,我還能混了二三十年,現在還是小小的百戶?一直都沒有動過?你想知道這裡頭的門路,你自己摸索去。”

    徐興夏歪著腦袋看他,一臉期待的神色。片刻之後這種期待的神色,就完全消失了。他看出來了,王啟年這不是推托之詞是他真的不知道。也是,老王本來就是世襲的百戶,二十年過去,還是世襲的百戶,原地踏步不動,的確夠悲催的。

    微微頓了頓,王啟年又臉色陰沉的說道:“我不知道怎麼爬上去,但是我知道,你要是得罪了上頭,肯定爬不上去。錦衣衛不屬於五軍都督府的管轄,衛所之間,沒有相互調配的可能,編制也比較死。一個蘿蔔一個坑,你要爬上去,就得將別人拉下去。如果別人現你對他有威脅,別人也會先將你踩死。”

    “另外,錦衣衛和東廠的關係,也很複雜。一方面,錦衣衛和東廠,勾勾搭搭,眉來眼去。東廠要借助錦衣衛的力量辦事,錦衣衛要借助東廠的提督太監在皇帝面前說話。另外一方面,東廠和錦衣衛,又相互鬥爭,相互拆台。東廠一直想壓在錦衣衛的頭上,錦衣衛一直都想避免出現被打壓的情況。”

    “好像你這樣的新人,一旦做出點什麼事情來,東廠的人,肯定會來拉攏你的。你要是接受了東廠的拉攏,錦衣衛內部的人就會對你不利。你要是不接受東廠的拉攏,東廠的人也會對你不利。所以,表現太過出色,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在東廠和錦衣衛之間,你只能選擇一條路走。

    腳踏兩隻船的後果,就是誰也看不上你。”

    徐興夏皺眉說道:“東廠的那些閹貨,我才不想跟他們打交道呢!”

    王啟年冷冷的說道:“不需要你去跟他們打交道,他們自然會來和你打交道。你的告身文書,在經曆司一放,就會有東廠的人注意到。你以為,東廠的那些聽記、坐記、打事件,都是在混日子的?咱們錦衣衛指揮使駱大人辦案,都有東廠的大檔頭在旁監視呢!”

    徐興夏有點狐疑的問道:“照你這麼說,你王啟年也被東廠的人給盯上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在寧夏鎮,到底有多少東廠的人,又有多少錦衣衛的人?在威鎮堡,有東廠的人嗎?”

    王啟年搖搖頭,緩緩的說道:“你這個問題問差了。在基層,東廠就是錦衣衛,錦衣衛就是東廠。只有到了上頭以後,才有分別。至少是千戶以上吧。東廠的檔頭、番子,都是挑選錦衣衛的精銳組成的,本身就是錦衣衛,只不過掛了東廠的頭銜而已。他們的錢糧放,經曆,告身文書,家眷安置等,都是由錦衣衛處理的。”

    徐興夏有點不甘心的說道:“照你這麼說,你也是東廠的人?”

    王啟年神色有點黯然,似乎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彷彿,這個問題觸及到一些不愉快的回憶。沉默片刻以後,他才緩緩的說道:“在大草原的時候,我曾經以東廠番子的身份,處理過一些事情。”

    徐興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錦衣衛就是東廠,東廠就是錦衣衛。這樣的說,的確是太新穎了。其實,只要認真的想一想,似乎也沒有什麼奇怪。無論是東廠,又或者是錦衣衛,都是某些人手裡的一把刀而已。關鍵不在於刀的樣式,而在於這把刀掌握在誰的手裡。顯然,誰能握著這把刀的刀柄,誰就能掌控這把刀。

    按照規程來說,這把刀應該是掌握在皇帝的手裡的。但是,事實往往會有些例外。如果某些皇帝不喜歡直接掌控,又或者是沒有能力掌控,這把刀,到底掌握在誰的手裡,那就很難說了。對於他徐興夏來說,這也是很關鍵的問題。因為,他本身就是這把刀的一部分啊!錦衣衛的校尉,這可是死籍,除非死,否則是不能脫藉的。

    王啟年說到這裡,對這個話題,就沒有什麼興趣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便錯開話題說道:“徐千戶,有京城的來信。”

    徐興夏愣了愣,急忙說道:“京城有來信?你怎麼不早說?”

    王啟年面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但是,他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拿出一封書信,送到徐興夏的面前。

    徐興夏也顧不得太多,伸手將書信接過來,隨意的掃了一眼,感覺信封上的宇跡,還是那樣的娟秀。沒錯,這的確是朱蘅芷的筆跡。他內心微微一動,急忙將書信拆開。結果,拆開書信以後,一看裡面的內容,忽然覺得不對,似乎不像是她的宇休了。

    更奇怪的是,信箋的內容,似乎也不像是朱蘅芷的行文。感覺不對的他,急忙看下面的落款,赫然是薩婉娜。原來,他誤會了。這封信不是朱蘅芷寫來的,而是薩婉娜寫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信封上的字休卻是朱蘅芷的。估計,薩婉娜是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認識了朱蘅芷,就通過她的途徑,來給徐興夏寫信了。

    薩婉娜居然給他寫信,本來就是一件比較古怪的事情。自己好像和呼羅珊的女王,沒有多大的交集啊!儘管說上次勉強救了她一次,有些人情,似乎,也沒有到千里迢迢還專門給自己送信的地步吧。而且,她在信件裡面,也沒有提到什麼具體的內容,就是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自己到京城以後的經曆而已。

    這封信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兩個很要好的人,一個到了新鮮地方,看到了許許多多的自己覺得很新穎的事情,就迫不及待的寫信給自己的朋友,要對方和自己一起分享。如果說這是兩個戀人之間的通信,倒是沒有什麼古怪的。可問題是,她和他,根本就不是戀人啊!甚至,連好朋友都算不上。

    從信件的內容來看,薩婉娜已經到了京城,自身的安全,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了。估計,那些遙遠西域的國度,又或者是勢力,應該沒有必要冒著和大明帝國翻臉的危險,對薩婉娜不利。京城畢竟竟是明國的核心腹地,這裡的東廠、錦衣衛密探數量,都是最多的。外來人要在這裡搞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一不小心,就得栽進去。畢竟竟,東廠和錦衣衛,都不是干吃飯的。

    只不過,萬曆皇帝的身體,好像不是很好,一直都沒有接見他。目前負責接待薩婉娜的,乃是禮部侍郎朱國禎,還有太僕寺卿畢竟自嚴。大明朝的禮部,本應有一個尚書,兩個侍郎,實際上,只有一個左侍郎朱國禎在死撐。此外,還有光祿寺卿孫居相。
mk2257 發表於 2011-11-2 02:33
章節目錄 【第291章】和朱蘅芷討價還價


    朱國楨日理萬機,死撐禮部,史載經常累得吐血,估計,接待薩婉娜的主力,應該是光祿寺卿孫居相。其實,孫居相的真正官職,乃是少卿,只是光祿寺卿已經缺席足足二十年,少卿也就成了卿。萬曆後期,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侍郎做尚書的活,少卿做卿的活,真的是太常見了。拿很少的工錢,做很多很多的事情,萬曆皇帝還覺著這樣減少了費用開支呢!

    事實上,按照規矩,孫居相也不是管這檔事的。光祿寺是負責國家宴會的,鴻臚寺卿才是專門負責接待外賓的。但是,鴻臚寺卿,早就沒有人選了,連兩個少卿都是空缺的,還空缺了好多年,一直沒有補。沒辦法,只好讓光祿寺卿來頂一頂。誰叫光祿寺和鴻臚寺是近親呢?這都是萬曆皇帝怠政的嚴重後果。

    看完薩婉娜的信件,徐興夏不免有點覺得失落,又有點期待的問道:“京城沒有其他的來信了?”

    王啟年搖頭說道:“沒有了,就這一個。”

    要說徐興夏沒有一點失望,那是不可能的。他期盼的,當然不是薩婉娜的來信,而是另外一個人的。不過,這種失望……在徐興夏的內心裡,也沒有停留多久。仿佛是受到了某些隱隱約約的傷害,徐興夏的內心,好像被攪動起來了。

    大丈夫何患無妻?等老子以後牛逼了,就專門去抓天下的美女給自己做老婆。什麼公主,什麼女王,什麼什麼王妃,什麼皇后,只要是自己喜歡的,統統抓回來。要是還不滿足,就頒佈一道選秀令,來個全球美女大選和……

    王啟年的話音忽然傳來:“對了,徐千戶,那個木工圖紙的事情怎麼樣了?你還沒有回復我呢!”

    徐興夏這才想起,朱蘅芷給自己的信件,可不是專門問候他的。能夠從她的信件上,讀出其他的含義來,完全是他自己腦補的。至於阿朱姑娘本人有沒有這樣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她在字面上的意思,只是為她的弟弟,求一張有挑戰性的木工圖紙而已。

    朱蘅芷的這個弟弟……好吧,暫且將他稱作是朱由校吧……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朱由枷……估計是很受朱蘅芷的溺愛的。朱常洛以前的日子一直過的很悲催,朝不保夕。作為父親的他,自身難保,自然沒有心思,也沒有精力來照顧自己的兒女。在鄭貴妃的陰影下,他能保住自己就算不錯了。

    的

    估計,朱常洛的兒女們的成長,完全是放羊似的。他們願意學什麼,希望學什麼,最後學到什麼,他都管不了。他的兒女們,以前也根本沒有專門的老師。要不然,朱由校又怎麼會喜歡上木工這種奇技淫巧?只要稍微露出一點苗頭,早就被老師們扼殺了。至於朱蘅芷自己,能夠跟著唐塵牛鼻子到處走……從根本上來說,也是環境造成的。換了別的人,能自由出入慈慶宮嗎?圖都不想!

    木工圖紙的問題,劉廣梁那條路已經斷絕了,從匠作坊的其他人手裡得到圖紙的可行性也不大。別人朱由校需要的,乃是有挑戰性的圖紙,一般的木工圖紙,根本不能交差。徐興夏要作弊的,只能是從後世的四百年學識裡面打主意了。

    徐興夏的手上,倒是有一張圖紙。這是他這段時間,抽空描繪出來的。他本來就不擅長描繪,又不懂得毛筆,只能是使用原始的鵝毛筆。要畫那麼一張簡單的原理圖,都相當的不容易啊。這張圖紙,就是珍妮紡紗機。好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珍妮紡紗機不是純粹的木工圖紙。它是一種機器圖紙。但是,徐興夏覺得,這張圖紙交上去,朱由校肯定會感興趣的。

    圖紙倒是有了,估計也能引起朱由校的不小興趣,交差應該難度不大。但是,這張圖紙交上去,他徐興夏的損失就大了。這是他遲遲沒有答覆的根本原因。他總不能為了討好朱蘅芷,就將自己的利益出賣了啊!沒有好處的事情,那是絕對不能幹的,這是基本的原則。雖然說,朱蘅芷的確很有吸引力。

    在當時,紡織行業,使用的主要是黃道婆發明的腳踏織布機。至於紡紗,還是原始的手工。紡紗和織布,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但是,兩者是關係,還是很密切的。紡紗機的主要作用,是加工棉線。棉花必須被處理成棉紗,才能用來織布。當時的紡紗效率很低,棉線的產量很低,成本也相對較高,很難大規模推廣。沒有價廉物美的棉線,自然就沒有足夠數量的價廉物美的棉布。

    明朝的東南半壁,紡織業非常的發達,一直有“賣不完的松江布收不盡的魏塘紗……”的說法。但是,這裡面的布,大部分都是麻布,只有少部分是棉布。當時的明國人,穿著的主要布料,也是麻布。好像白衣軍目前的各色軍服,都是麻布做成的。

    麻布和棉布,各有優缺點。麻布的優點是成本低,堅韌耐用,顏色和款式還算可以,吸汗,透氣。缺點是太硬了,穿起來了不舒服。

    為什麼當時的富貴人家,都青睞綾羅綢緞,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綾羅綢緞穿起來舒服多了。此外,麻布的保暖性能也比較差,冬天穿起來比較難受,即使穿好多層,感覺都不太暖和。

    棉布在很大的程度上,彌補了麻布的缺點。棉布的柔軟性很好,和綾羅綢緞相差不大。棉布的保暖性能,也相對好得多。在冬天的時候,穿著棉布做成的衣服,要比麻布溫暖多了。從麻布過度到棉布,是社會的一大進步,也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要是歷史沒有偏差的話,大概是在英國工業革命完成以後,棉布就會逐漸的推廣到全世界,最終取代麻布,成為普通民眾的主要穿著布料。

    遺憾的是,當時受限於紡紗的效率太低,棉布的產量低,成本高,無法普及。如果珍妮紡紗機出現,毫無疑問,將極大的降低棉布的成本,提升棉布的產量,對於當時的整個紡織行業來說,都是極大的進步。這樣的一項技術,白白的丟出去,的確是有點不甘心啊!這項技術,在識貨的人眼裡,至少價值幾十萬兩的銀子。

    思索片刻,徐興夏緩緩的說道:“我這裡,的確有幾張不錯的木工圖紙,必須有極強木工天賦的人,才能製造出來。”

    王啟年說道:“你放心好了。那個人的木工天賦,你完全不需要擔心。只要你的圖紙,是可以做出來的,他肯定可以做出來。”

    徐興夏當然不會懷疑朱由校的木工天賦,他關心的只是自己的利益是否受到侵害。他嚴肅的說道:“我的圖紙不能白給。”

    王啟年斜眼看著他,不以為然的說道:“你要什麼樣的條件?”

    徐興夏一字一頓說道:“我需要阿朱姑娘保證,圖紙被做出來以後,不能被賣出去。她必須保守秘密。她還必須保證她的弟弟,也能保守秘密我要她將實物給我完完整整的送回來……”

    以他的估計,天啟皇帝,喜歡木工是純粹的天然愛好,對於用珍妮紡紗機來謀取利益,應該是沒有興趣的。他是太子的太子啊,以後的皇帝,不能與民爭利不是?估計,他本人應該是不缺錢的。只要他將實物鼓搗出來,徐興夏就等於是借他的手,完成了圖紙到實質性工具的轉變。這一點,很重要。

    須知道,徐興夏對於珍妮紡紗機的認識,並不是很深。再將他的這種認識,轉換到圖紙上,中間肯定是有偏差的。換了一般的工匠,未必能夠琢磨出來。只有朱由校,才有這樣的條件。就算他本人琢磨不出來,他身邊的高手工匠,也能幫助琢磨出來。只要朱蘅芷答應,在實物做出來以後,給自己送回來,那就沒事了。嚴格說起來,他還算是借未來皇帝的手,完成了一項偉大的工程。

    如果朱蘅芷做不到這一點,不小心將秘密洩露出來,那沒辦法,她就是欠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了。至於這午人情以後怎麼還,那就得好好的斟酌斟酌了……這麼有價值的東西,你總不能輕輕鬆松的說聲對不起,就試圖蒙混過關吧?

    只要自己收到實物,馬上就召集江南的各大商家,高價拍賣,先撈一大筆錢再說。如果這樣也不行的話,只有找一家信得過的商家,大量的推廣珍妮紡紗機生產棉布,以規模優勢、成本優勢,將別的紡織商家擊垮,最終形成壟斷市場。

    明朝的紡織行業,主要集中在東南半部,特別是蘇州一帶。據說光是在蘇州一地,就有數萬台的織布機。徐興夏不知道那個著名的蘇州織造局,到底成立了沒有。如果已經成立了,珍妮紡紗機,再加上水力織布機的出現,必然會讓棉布走入千家萬戶。

    “說起來,棉布的普及,這的確是一件大好事啊!隨著小冰河期的來臨,乾旱的情況越來越嚴重。陝西、甘肅、山西的很多地區,都無法種植水稻和小麥了。但是,上述的大部分地區,種植棉花還是耳以的。哈密、新疆等地,也都可以大量的種植棉花,以經濟作物暫時取代糧食作物。這樣,也可以有效的降低自己的負擔。

    “推廣棉花種植,勢在必行!”徐興夏暗暗的下定了決,心。

    打定主意,徐興夏就和王啟年討個還價起來。在朱蘅芷答應保密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將圖紙交出去的。其實,這也是故弄玄乎的技巧。你要是一下子就給出去了,說不定朱由校就不珍惜了。諸葛亮還懂得吊高來賣呢,他怎麼會不懂得?哪怕你以後是皇帝,暫時來說,你也得聽我的。得讓我滿意,圖紙才能給你!

    “這個……”王啟年很為難,同時很想不通。徐興夏明明知道阿朱姑娘是什麼身份,明明知道阿朱姑娘的弟弟又是什麼身份,居然還敢提出這樣的要求。如果換了別人,屁顛屁顛的辦結都來不及呢,哪裡還敢討價還價?他就是一個小小的千戶啊,代字都還沒有抹掉,就敢跟天家討價還價。這傢伙,真是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作為錦衣衛的百戶,又在大草原臥底二十年,王啟年當然不是傻子,他的察言觀色的本領,早就爐火純青了。他可以九成九的肯定,徐興夏對朱蘅芷,絕對是有點意思的。一不小心,他還會自作多情,看他總是追問京城的來信就知道。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傢伙,面對朱蘅芷的要求,還是一點,都不能吃虧。以王啟年的經歷,真是無法想像,徐興夏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其實,王啟年是完全想岔了。徐興夏根本沒有打什麼主意。他不過是用後世的思維,來看待他和朱蘅芷之間的關係而已。沒錯,他對朱蘅芷,的確是有那麼一點意思。這絕對不能否認。但是,有意思是一回事,討價還價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總不能因為自己對朱蘅芷有點意思,就對她千依百順,百般討好吧?話說回來,他還真的不是這樣的人。談戀愛,雙方的地位都是平等的,誰也不欠誰的。

    如果朱蘅芷覺得,自己必須對她千依百順,百般討好,否則,就對自己打擊報復,門縫裡看人,這樣的女人,早點死了心算了。不值得啊!不能為了她的一張臉蛋,為了她的身份,就放棄自己的原則。

    老子還沒有混到要對女人屈膝的地步!

    徐興夏慢條斯理的說道:“老王,你放心好了,你就是替我傳話而已,又沒有你的責任。有什麼天大的事情,我自然會扛下來了。”

    王啟年心想也是。有什麼事情,阿朱姑娘要針對的是你,又不是我,和我有什麼相關呢?我就是一個傳話的,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傳好了。最好是惹的天家發怒,狠狠的整治一下你。就連他都覺得,徐興夏最近的確是有點囂張過頭了,需要被人收拾一下才行。

    “好吧!”王啟年想了想,答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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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1-2 02:34
章節目錄 【第292章】人才,最重要的還是人才啊!


    新年在即,白衣軍的訓練,卻是更加的緊張。從各分隊的統領以下,到最普通的士卒,都在夜以繼日的訓練。白衣軍的每個小隊,都補充了大量的新兵,為了讓這些新兵,儘快的形成戰鬥力,各分隊的統領,可是絞盡了腦汁,只要是能用的辦法,都全部用上了。徐興夏自己,也經常在訓練場親自監督,密切留意部隊的戰鬥力變化。

    黑山營的附近,已經被開闢出來,作為訓練場使用。每天,這裡都是馬蹄聲陣陣,槍炮聲陣陣。日月鏡實彈射擊的槍聲,還有炮兵營實彈投擲的爆炸聲,混在一起,響徹雲霄。如果是不知道底細的人,聽到密集的槍炮聲,還會以為這裡發生了大戰呢!

    在增加了大量的人口以後,白衣軍的兵源選擇,有了較大的拓展。以前,在威鎮堡是能拉一個算一個,只要是基本條件符合的,都允許加入白衣軍。現在,是十裡挑……優中選優。在兩萬人口裡面挑選幾百人,最後被篩選出來的,當然都是最優秀的人員。

    對於一般的新兵來說,日月銃的操作,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能熟練。如果要拆卸槍械,進行簡單的修理,也只需要三天的時間,就能基本掌握其原理。至於能不能做到熟能生巧,閉著眼睛都不會弄錯,那就要看各人的造化了。只要不是素質太差的人,又或者是太偷懶的,經過長時間的練習以後,基本上都能做到的。

    目前的白衣軍,總共有九個軍,每個軍都有一百多人。從一百二十人到一百五十人不等。按照徐興夏的基本擴軍理念,是一個老兵帶一個新兵,帶到形成戰鬥力為止。顯然,這樣的模式,在擴軍初期必然會導致白衣軍整體戰鬥力的直線下降。下降到一個程度以後,又會緩緩的提升,在某個時間段,又重新回到巔峰。

    幸好日月鏡的訓練週期,還是比較短的。白衣軍的虛弱期,不會很長。直到這個時候,徐興夏才暗暗汗顏。一不小心,他就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他畢竟是沒有當過兵的人,對於軍事方面的某些細節,明顯不懂。好像他這樣全面擴軍,出現問題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有經驗的人是不會像他這麼冒險的。

    最正確的訓練方式應該是在九個小隊裡面,抽出四個小隊擴軍,剩下的五個小隊,保持原來的戰鬥力。等那四個小隊擴建完畢,部隊形成戰鬥力以後,再擴建剩下的五個小隊。這樣的擴軍方式,是最安全的。只可惜,徐興夏不懂。幸好他現在懂了。更幸運的是,在這個過程中,韃子沒有立刻發起攻擊。否則說不定會帶來一些難以想像的後果。這也是逐步摸索,摸著石頭過河的典型吧!

    在這個過程中,徐興夏還認識到了另外一個很要命的問題:他身邊沒有一個有經驗的指揮官!沒有人能夠給他提供有益的建議!這個有經驗的指揮官,是指那種能夠帶兵打仗的,土生土長的,能夠發現差錯的明軍將領。無論是明昊還是張全複,都欠缺經驗。餘力鈞就更加不用說了。正是由於他們沒有經驗,因此白衣軍在擴軍的時候,他們也沒有發現其中的弊端。

    這個問題,在某些時候,的確是很要命的。徐興夏畢竟不是專業出身。他擁有的,只是後世的作弊知識,還有老天養顧,特別賦予的超強箭術。

    但是,對於這個年代的軍隊,對於這個年代的戰爭,徐興夏並沒有十分深刻的認識。這是一個很大的短板。在短期內,他也不可能彌補這個短板。因此,找到一個可以給他建議,可以幫助他迅速的掌握這個年代戰爭的人,或者一個群體,是非常重要的。

    遺憾的是,這樣的人,很不好找口出色一點的將領,至少都是參將、副總兵以上了,別人根本不會聽你的。而遊擊以下的,誰有能力,誰沒有能力,他也無法斷定。沒有長時間的接觸,你怎麼判斷一個人的能力?那不是盲人摸象嗎?本來覺得曹文詔是不錯的苗子,想要拐賣過來,結果,別人根本不願意跟你幹。

    “人才最重要……”徐興夏默默的喃喃自語。

    二十一世紀,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人才!十七世紀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還是人才!十七世紀,到底有哪些可以被自己發現,又可以被自己使用的人才呢?徐興夏絞盡腦汁,搜索枯腸,最後卻遺憾的發現,一無所獲。在離開訓練場以後,徐興夏抽時間來到了匠作坊。白衣軍的戰鬥力,大部分是建立在裝備之上的。對幹目前的白衣軍來說,如果沒有足夠數量的武器裝備,根本就沒有戰鬥力。白衣軍的擴軍速度,也完全是按照匠作坊交付的武器進行的。匠作坊交付的武器越多越快,白衣軍的擴軍速度就越快,增加的兵力也越多。

    匠作坊在增加了大量的勞動力以後,在生產效率方面,終於有所提升。目前,日產二十支的日月銃,已經基本不成問題。趙孟吉等人,愣是用幾百人的勞動力,將一塊塊的熟鐵,都敲打成製作日月饒需要的百煉鋼。人多力量大,眾人拾柴火焰高,諸如此類的言語,在匠作坊表現得特別的明顯。在趙孟吉等人的努力下,匠作坊正在向日產三十支日月鏡的目標而努力。

    每天日月銑生產出來以後,就被白衣軍接收,直接就投入了使用。從這個角度來說,韃子南下的時間,只要推遲一天,白衣軍的戰鬥力,就能增強一分。如果到明年的一月份,韃子還沒有大舉南下,那麼,白衣軍的人數,將可以增加到兩千人左右。

    這樣一來,在對付韃靼騎兵方面,又有了更多的勝算。

    古格勒的擔心,絕對是沒有錯的。他非常清楚漢人的優勢在哪裡,也非常清楚遊牧民族自己的致命之處在哪裡。只要有足夠的武器,漢人軍隊的爆兵能力,絕對是無人能及的。只要他們願意,在一個很短的時間來,拉扯出一支強大的軍隊來,真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三五千人,又或者是三五萬人,根本不在話下的。

    而且,即使漢人的軍隊,連續遭受損失,他們的兵源,也從來不會缺乏。韃靼人每次南下寧夏鎮,到處搶掠漢人軍戶,殺死漢人的壯丁,其實也是想剪除漢人的兵源。只可惜,他們的行動,就好像是抽刀斷水,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的。哪怕是他們將寧夏鎮的軍戶,都全部殺光,對明國也沒有絲毫的影響。

    相反的,要是遊牧民族的軍隊,遭受一次大的損失,那就是傷筋動骨,後果嚴重了。現在是漢人軍隊還沒有能力,無法主動對遊牧民族主動發起攻擊,遊牧民族的日子,才會過得如此的瀟灑自在。如果哪一天,漢人軍隊有了主動出擊的力量,派遣騎兵到大草原去燒殺搶掠,去滅絕遊牧民族的人口,遊牧民族的末日就到了。哪怕是最強大的韃靼人部落,只要被殺幾萬的壯丁,估計距離滅亡的日子也不遠了。一個韃靼人部落,能夠有幾萬的壯丁?

    當然,這樣的爆兵速度,只有在特殊的情況下才能使用。爆兵是需要金錢的,是需要武器裝備的。沒有強大的經濟能力支撐,那是根本不可能實現夠在寧夏鎮,乃至是整個明國,也只有大發橫財的徐興夏,才有這樣的資本,瘋狂的擴軍備戰。

    事實上,很多被釋放回來的奴隸,出於對韃子的痛恨,就算不要糧餉,也願意和韃子拼命的。他們已經被韃子虐待了數年,這個深仇大恨,只要是人都不會忘記的。他們的積極主動的參軍,在某些程度山,也降低了徐興夏的壓力。

    說到錢,徐興夏現在最指望的,就是玻璃工廠了。目前的寧夏鎮,幾乎所有的橫財,都已經被他拿走了。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想要繼續大發橫財,估計是沒有那樣的機會了。只有穩定的財源收入,才能支撐他的各項需要。而玻璃銷售,就是最穩定的收入。

    玻璃工廠的建設進度,也令人滿意。徐福慶窩囊了幾十年,在兒子的刺激下,總算是雄起了一次。做老子的,總不能比兒子差太多了不是?因此,他一直都守在那個隱秘的山谷裡,帶著一群信得過的軍戶,日夜琢磨玻璃的生產。

    第一塊的玻璃粗坯,已經成功的燒制出來。徐興夏看過以後,覺得還算可以。單純從透明度而言,要比琉璃好多了。最大的問題,就是玻璃的表面凹凸不平,在工藝方面還需要進一步的改善。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了。只要繼續改進,明年的一月份,交付一批玻璃,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時光流逝,日月如梭,徐興夏穿越到明朝以後的第一個除夕,很快來臨。除夕的那天中午,徐興夏專門到山谷來找徐福慶,父子倆一起回家過年。家裡已經準備好了豐富的午飯。徐興夏晚上肯定是沒有時間的,必須和白衣軍的士卒一起過年。因此,徐家的年夜飯,只能是改在中午的時候吃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11-2 02:35
章節目錄 【第293章】除夕這天,韃子來了……


    萬曆四十四年的除夕這天,天色顯得非常的陰沉,雲層壓得很厚很低,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北風呼呼的刮,不斷的卷起地上的塵土,飄揚到天空,然後再揮揮灑灑的飄蕩下來。在戈壁灘的深處,時不時的傳來淒厲的吼叫,那是北風刮過岩石孔洞發出的聲音。有經驗的人,往這裡一站,就能輕鬆的推斷出.暴風雪隨時都會到來。

    然而,即將到來的暴風雪,並不能驅散鎮遠關附近的緊張的戰備氣氛。從早上開始,鎮遠關附近的戈壁灘上,就不斷的傳來時輕時重的馬蹄聲,時不時的冒出幾個白色的人影。這些白色的人影,都是白衣軍的斥候。他們的身影,在戈壁灘的各個角落,悄悄的出現,誘惑舍在不同的地點間來回的穿梭。

    在這個大軍壓境的時刻,白衣軍當然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一個小小的疏忽,都有可能帶來致命的後果。他們對鎮遠關附近的監視,是非常到位的,不留任何的死角。只要有鞋鞍騎兵出現.哪怕是只有一個人,都不可能逃出他們的眼睛。作為白衣軍的斥候隊長,明昊的身影,也隱藏在戈壁灘當中。有時間,他還從馬背上跳下來,趴在地上,將耳朵貼在沙土上,仔細的聆聽遠方的動靜。

    其實,對於大部分的白衣軍士卒來說,都有一個純樸的希望,那就是除夕這一天.最好是不要發生戰鬥。如果年初!、年初二、年初三也可以不發生戰鬥,那就更好了。中國人的過年情節,是外人無法理解的。那是一種凝聚在骨髓裡面的情懷。即使由於戰備值班的關係,他們無法回去威鎮堡、鎮朔堡、黑山營和自己的親人團聚.但是,起碼可以吃上一頓安安穩穩的除夕年飯。

    白衣軍今年的年夜飯,是非常豐盛的。這是白衣軍成立以後的第一個年夜飯,徐興夏也很重視,讓餘力鈞親自操辦。在財力方面,他是給了充分的保障的一個小隊一頭豬,一頭羊,這是最基本的規格。至於其他的飯菜,則由各個小隊自己看著辦。基本上,大魚大肉,白米白麵,是絕對少不了的。

    如果哪個小隊的獵手比較多.弄點飛禽走獸.豐富本小隊的伙食,也是完全可以的。比如說,雕騎軍的那夥人,最近就搞了不少的獵物回來,讓白衣軍的各個分隊,都大飽口福。雕騎軍是散兵,分成小組活動,打獵也是他們的重要訓練內容。你要是連獵物都對付不了,還怎麼對付教鞋人?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不過,大部分的白衣軍士卒.也都明白,他們越是盼望除夕這天不要爆發戰鬥,戰鬥就越有可能到來。太患得患失的事情,基本上最終都沒有什麼好結果,這是經驗之談。以前新年的時候.寧夏鎮也是不得安寧的。大規模南下的教子是沒有,零星的幾十人輕子,卻是層出不窮的。那些喝醉的了教子,又或者是想要搶點烈酒回去喝醉的教子,都會在新年期間,突然南下.大開殺戒。

    由於教子的影響,寧夏鎮北部各個城堡的新年,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新年氣氛的。一方面,是大部分的軍戶都很窮.沒有財力慶賀新年,能夠給家人的飯菜裡面加上幾斤肉,就是他們最大的欣慰了。另外一方面,是不敢有什麼大動作,以免引來教子的注意。萬一被教子盯上,惹來鞋子的攻擊,那就得不償失了。

    只有今年,威鎮堡的軍戶生活都大大的改善,新年的氣氛,才熱鬧起來了。年夜飯開始像模像樣了,有魚有肉了。對聯也貼上了,臨時負責寫對聯的王啟年,據說累得手腕都麻木了。煙花爆竹也準備燃放了,寧夏城的商家一早就運來了不少的煙花爆竹,賣得還相當不錯。威鎮堡裡面,經常有玩煙花爆竹的孩子出沒。

    可是,越是這樣,管事會和白衣軍的人,就越是不敢放鬆警惕。須知道,有一個成語,叫做樂極生悲。萬一應驗了的話,後果就太嚴重了。在層層的關注之下,駐守鎮遠關的前線部隊,當然不敢有絲毫的馬虎。明昊帶領的斥候隊,更是壓力山大。

    “呔略撻!”

    忽然間,馬蹄聲大作,仿佛有千軍萬馬殺過來。

    “有動靜!”

    白衣軍的斥候,頓時緊張起來,一個個都好像是上緊了發條一樣,圓睜雙眼,繃緊了所有的神經,緊緊的盯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片刻之後,他們就判斷出,至少有上千名的拖子試圖南下。如此密集的馬蹄聲,人數絕對不會少。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戈壁灘上的,除了教子的騎兵,不可能有其他人

    了

    “砰!”

    刺耳的槍聲響起來。

    槍聲在空曠的戈壁灘回蕩,異常的尖銳刺耳。

    伴隨著尖銳淒厲的槍聲,大群大群的教子,出現在明昊等人的視線裡。沒錯.的確是大群大群的鞋子。他們的裝束,是暗黃色的,和一般的海勒金部落教子不太一樣。他們南下前進的方式,和海勒金部落的拖子,似乎也有所不同。根據王啟年提供的資料.如果沒有判斷錯誤的話,這些教子,都應該是屬於額日敦部落的。

    “撤!”

    明昊立刻呼叫起來。

    所有的白衣軍斥候,都迅速的掉頭狂奔。

    他們只要發現教子的蹤影,為大部隊提供警報就足夠了。

    “麻痹的,果然來了!兄弟們,都動作起來!準備幹他娘的!”

    遲虎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槍聲傳來的時候,他正在軍營裡面巡邏,還剛好巡邏到廚房的位置,剛好廚房的人,已經將豬都殺好了,正在有條不紊的分片呢。駐守續遠關的白衣軍,總共有一千二百多人,足足殺了十頭大肥豬,每個人至少可以分到兩斤的豬肉口加上其他的食材,肯定是可以連續大吃三天的。

    本來,要是沒有意外的話,這頓午飯,也是相當豐盛的。豬的上下水什麼的,用來煮湯最好不過了。豬血也是一道很不錯的食品啊!但是,槍聲一響,就意味著午飯是肯定吃不成了,估計年夜飯也是吃不成了。這些該死的輕子,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教子來了!”

    “教子來啦!準備戰鬥!”

    白衣軍的各級軍官,都紛紛尖聲吼叫起來。

    被打攪了吃飯**的他們,心情都不好,吼叫的時候,也特別的大聲,感覺好像是要將對教子的怨氣,都發洩到自己部下的頭上。也難怪,本來就要到吃飯的時間了,廚房那邊,已經傳來了香噴噴的飯菜味道了,不少人的肚子,都開始咕嚕咕嚕的叫了。結果,輕子一來,什麼都被攪黃了。

    這一場的戰鬥下去,不知道得持續到什麼時候。估計在幾個時辰裡面,他們是跟本沒有吃飯的時間了。在這麼寒冷的天氣裡,過了飯點的時間.飯菜都要冷了。麻痹的,這些教子.真是太可惡了,不狠狠的打斷他們的雙腿,難出心頭惡氣啊!

    “滴滴滴!”

    尖銳的哨子聲,在軍營裡面回蕩。

    整個白衣軍的軍營.頓時騷動起來。正在等待開飯的白衣軍士卒,都紛紛拿著武器出來了。開始的時候,他們都很憤怒。該死的教子,什麼時候不來.偏偏要在別人吃飯的時候來!再也沒有比他們更可惡的人了!有了這樣的想法,根本不需要軍官怎麼動員,大家都憋了一肚子的氣,非得幹掉這些可惡的靶子不可!

    被徐興夏指定為前線指揮官的遲虎,簡單的刮斥了幾句,就下令部隊投入戰鬥。白衣軍士卒的動作.非常快,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全部各就各位了口他們也想開了。該來的始終要來,還不如早點來。

    幹掉這些該死的輕子,就能輕輕鬆松的迎接新年。

    估計那些南下的輕子,肯定沒有想到,他們在除夕這天發起攻擊,會激起所有白衣軍官兵的格外的怒火。被人打攪吃年夜飯的感受,只怕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了。單純是這一股的怒火,就能教所有的教子,都有來無回,作戰動員什麼的都不需要了。

    明昊快馬沖入軍營,向遲虎報告說道:“只有一個千人隊!”

    遲虎有點狐疑的說道:“只有一個千人隊?沒有其他人了?不太可能吧?難道說,教子試圖從其他地方殺入?”

    明昊肯定的說道:“我親自帶人看過了,在鎮遠關的附近,的確只有一個教子的千人隊。其他地方.還要等雕騎軍回應。”

    遲虎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想不通。其實,明昊也有些想不通。教子出動的兵力.的確是太少了。只有一個千人隊的兵力,就想衝破鎮遠關的白衣軍防線,這怎麼可能嗎?如果不是教子頭腦發熱,忘乎所以,就是裡面肯定有什麼陰謀。

    海勒金部落的輕子,會有什麼陰謀呢?這些南下的教子,應該是屬於額日敦部落的,他們為什麼如此的積極主動呢?他們是被海勒金部落當做炮灰使用?還是想要自己搶功?又或者說,他們只是輕子大部隊的前鋒?是打頭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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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11-2 02:36
章節目錄 【第294章】韃龘子估計是嗑藥了……


    “噠噠噠!”

    馬蹄聲逐漸的密集起來。

    大樣大群的韃龘騎兵,蜂擁到來鎮遠關的北面。

    遲虎和明昊,站在偏廂車的後面,仔細的觀察著外面的韃龘隊伍。

    這一個韃龘的千人隊,來到鎮遠關的附近以後,隊伍竟然相當的疏鬆,絲毫沒有以前海勒金部落韃龘的嚴密。他們的隊形,拉得很開,感覺太過自龘由了。與其說這一股的韃龘,是南下戰鬥的,不如說他們是前來觀光的。他們的確是太不將白衣軍放在眼裡了。這樣的兵力。這樣的隊形,簡直是藐視白衣軍的存在啊!

    從專龘業的軍事角度來說,這些韃龘完全沒做好戰鬥準備。哪怕是最不正經的韃龘隊伍,在面對敵人的時候,都不可能如此鬆散的。沒有佇列,就沒有戰鬥力,這是肯定的。就算是遊牧民龘族,在戰鬥的時候,都不可能是一盤散沙的,必須有一定的組龘織。除非是,他們根本沒有將敵人放在眼裡,將戰鬥當做了兒戲。

    對於韃龘的舉動,遲虎只能這樣解釋,他們是來找死的。或許,這些韃龘還習慣的認為,寧夏鎮的明軍,還是一如既往的垃龘圾,根本不需要擺出任何的隊形,就能依靠本能,直接將明軍衝垮。只可惜,他們的想法,已經完全落後了。在白衣軍的面前,有佇列的韃龘都死。傷無數,更不要說沒有一點組龘織的韃龘了。

    “傳令兵出發了嗎?”遲虎臉è凜然的問道。

    “已經出發了,總共有五個人。”張全複在旁邊回答。

    他們提到的傳令兵,當然走向徐興夏報告的傳令兵。韃龘大量到來,他們當然要第一時間報告徐興夏。估計,當傳令兵到達威鎮堡的時候,徐興夏應該也沒有機會吃午飯了。只怕這一個除夕,白衣軍上下,包括徐興夏在內,都要在戰場上度過了。

    “老張,你覺得韃龘想要做什麼?”遲虎沉穩的問道。

    “我估計他們是韃龘的前鋒。韃龘的大部龘隊在後面。或許,海勒金是想趁我們過年的時候,給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如果他們成功了的話,對我們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張全複想了想,冷靜的說道。

    張全複的說話,代表了大部分白衣軍指揮官的法。

    韃龘只有一個千人隊南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以前,古格勒的兩個千人隊,都不是白衣軍的對手,現在韃龘出動一個千人隊,根本不夠看的。因此,在這個千人隊的後面,肯定還有更多的韃龘部龘隊到來。換言之,就是他們之前一直擔心爆發的大規棋戰事,已經正式爆發了。估計,海勒金部落額日敦部落的聯合騎兵隊伍,就在後面。

    “這些傢伙……太急躁了吧?”張全複忽然皺眉說道。

    那些南下的韃龘,對於白衣軍的動作,好像沒有絲毫的顧忌,又或者是根本不知道白衣軍的厲害。他們只是短暫的停留一下,就向白衣軍發起了攻擊。他們進攻的隊伍,依然是非常稀巰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恰好避開了白衣軍的槍炮大面枳的殺傷。不過,由於他們的人數太少,根本不可能沖到白衣軍的前面來。

    “開火!”

    遲虎毫不猶豫的命令。

    “呼呼呼!”

    “砰砰砰!”

    白衣軍的槍炮聲,頓時響成一片。

    “轟隆隆!”

    炮兵營拋龘出去的炸龘包,率先爆龘炸開來。

    一陣陣的巨響,一團團的火光,一條條的黑è煙柱,將韃靼騎兵紛紛籠罩起來。原本就有些n沉的戰場,顯得更加的n沉,能見度急促的降低。站在偏廂車的後面看出去,戰場上,聲光ā映,硝煙彌漫,到處都是黑煙和白煙。日月銃發時冒出的白煙,嫋嫋升起,無論北風如何吹拂,都總是彌久不散。

    白衣軍的士車,被韃龘打攪了吃年夜飯,一個個的心裡頭,都窩著一肚的火,現在韃龘來了,他們肯定要將這一肚的怒火,都發龘泄到韃龘的頭上。五十台投石機一起動作,一次就能拋龘出五十個炸龘包。至於日月銃,一次齊至少有五百發的米尼彈被發龘出去。這些武龘器,都最終落在韃龘騎兵的身上。

    “轟隆隆!”

    “噗通!噗通!”

    “灰聿聿!灰聿聿!”

    不斷的傳來人員或戰馬倒地的冉響。

    人員的慘叫,戰馬的嘶鳴,在槍炮聲中持續不斷的傳來。

    無論白衣軍的槍炮聲如何的密集,韃龘的慘叫龘聲,戰馬的嘶鳴聲,始終無法全部割斷。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倒下去的韃龘太多了。猝不及防的韃龘騎兵,一下遭遇到如此猛烈的槍炮攻擊,仿佛一下就被打了。好些的韃龘騎乓,在的戰場上,完全不知所措。即使槍炮還沒有落到他們的身上,他們已經失去戰鬥力了。

    事實上,額日敦部落的韃龘,的確沒有遭受過白衣軍的打擊,對於如何抵龘抗白衣軍,完全沒有經驗。由於某些特殊的原因,額日敦部落的韃龘,一直不相信白衣軍的厲害,都認為是海勒金部落的韃龘過於羸弱而已。他們為此還嘲笑了海勒金部落的韃靼人。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明軍的槍炮,殺傷力如此的強大。在嚴陣以待的白衣軍面前,他們當然只有慘叫著倒地的份。

    這還是白衣軍留有後手的緣故。為了防止意外情況的發生,遲虎的手裡,還留著大量的預備隊沒有出動。如果所有的白衣軍,都全部開龘槍擊的話,彈雨的殺傷力,還要更加的強悍。只有一千多人的韃靼騎兵,是根本不可能衝破白衣軍的火力封龘鎖的。事實上,鎮遠關附近的地形,也不利於韃靼人展開全部的兵力。

    白衣軍為什麼要堵死鎮遠關的這條通路?就是因為看中了這裡的地形。鎮遠關自古以來,就是外來遊牧民龘族進入寧夏鎮的重要通道,寬度很小,東西不足五裡。如果中間被人佔據,想要從兩側路過,根本是不可能的。白衣軍只要佔據了有利的地形,就可以更加有力的發揮火器的優勢,給韃靼人更大的殺傷。

    事實上,如果沒有偏廂車,沒哼哼利的地形,在無險可守的平原上,步兵想要阻擋韃龘騎兵的前進,還是很有難度的。畢竟,在現代化的機龘槍,特別是重機龘槍出現之前,步兵想要阻擋騎兵的攻擊,還是很被動的。同樣的,如果沒有炮兵營的配合,單獨依靠線膛槍阻擋騎兵衝鋒,也是不現實的。日月銃從本質上來說,還是前裝槍。前裝槍的速,永遠都是最致命的弊端。

    “嗖嗖嗖!”

    時不時的,一枚枚的箭鏃呼嘯向來。

    儘管白衣軍的槍炮還擊很猛烈,還是有部分的韃龘騎兵,沖到了距離偏廂車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他們在馬背上,彎弓搭箭龘出一枚枚兇悍的箭鏃。如果沒有偏廂車的木板阻擋,這些鋒利的箭鏃,對白衣軍火槍龘手將是嚴重的傷害。

    但是,由於偏廂車的木板阻擋,這些鋒利的箭鏃,最後都釘在了木扳的上面。而龘出鋒利等鏃的韃龘,也轉眼就被呼嘯而去的米尼彈打翻在地上。

    連續數輪的槍炮過去,沖上來的韃龘,都被死死的擋在一百多米外的地方。只有極少數的韃龘騎兵,能成功的沖到五十米左右。被打死。的韃龘騎兵,在慣的作用下,在戈壁灘上不斷的滑行,一直滑行到距離偏廂車不足三十米的地方。但是,在這個距離上,韃龘已經是死人了,根本沒有繼續進攻的能力了。

    然而,很奇怪的是,在付出了大量的傷亡代價以後,這些韃靼騎兵,竟然沒有後退的意思。從發起進攻的時候開始,他們就只有前進沒有後退。前面的同伴被打死了,後面的韃龘還跟著湧上來,絲毫沒有畏慎的感覺。最簡單的描述,感覺他們就像是都喝醉了酒一樣,兩眼發紅,只知道拼命的向前沖。

    手指粗龘大的米尼彈,打在他們的身上,他們好像根本沒有什麼威覺似的。除非是倒下去,他們會停止進攻的步伐。一個個的炸龘包,將他們炸得七葷八素的,殘肢斷臂。可是,他們只要不死,只要還有意識,只要還能活動,他們就依然向白衣軍的方向沖過來。即使是他們的敵人,白衣軍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悍不畏死。

    可是,在遲虎等人看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已經完全脫離了勇氣的範疇。一個正常人的勇氣,是絕對不可能如此變龘態的。就算真的有小部分人變龘態,其他人也不可能個個都如此變龘態的。可以肯定,這些韃龘,一定是有問題的。

    “怎麼回事?”遲虎和張全複兩人面面相覷。張全複搖搖頭,表示自己也看不懂。高猛等人也是搖頭,表示看不懂。這些韃龘如此的古怪,真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就算是真的有人不怕死,也不能每個韃龘都這樣不怕死啊!

    “他們估計是磕了了。”旁邊傳來徐興夏的聲音。說話的時候,他還沒有從馬背上下來呢!他接到消息,就急匆匆的從威鎮堡趕來了。很顯然,這個除夕,他也是不可能和家裡人團聚了口不過這樣也好,就用戰鬥的勝利,來通接新的一年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11-2 02:37
章節目錄 【第295章】韃龘子,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千戶大人!”

    白衣軍的各級軍官,紛紛敬禮問好。

    徐興夏從馬背上跳下來,舉手還禮,然後指著外面說道:“別擔心,那些韃龘,神態都不太正常,估計是嗑了。”

    “嗑顯然,遲虎和張全複,都不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就如……吃了某些東西,神經不太正常了。”徐興夏只能這樣解釋。其實,韃龘到底是不是嗑了,徐興夏也不能斷定。但是,韃龘的這種n神狀態,顯然是不正常的。剛在馬背上,徐興夏就注意到這一點了。這些韃龘集體不怕死啊!不怕死的韃龘,不是沒有。但是,肯定不是每個韃龘都不怕死的。

    既然正常的情況下不可能這樣,那只有從異常的情況入手考慮了。要麼,是這些韃龘,都是有某種特殊宗教信仰的骨幹分。要麼,是吃了某些特殊的物。除了某種特殊的信仰,又或者是某些特殊的物,別的任何方式,都不可能讓一個集體陷入狂一個集體的狂失去意識啊,這本身就是很怪異的事情。

    根據王啟年的情報,在大草原,又或者是在韃靼人裡面,好像某個宗教的信仰,還不是特別的厲害。儘管有一定的信徒,數量卻不是特別多,在韃靼人裡面的地位,也不是特別高。本來,韃靼人和奧斯曼帝國,就是相互對立,相互拆臺的,自然不可能允許麥加教自由的傳播。如果允許麥加教自由傳播,那就是拆韃靼人自己的台了。

    倒是比較溫和的佛教,還有原始的薩滿教,在韃靼人中的地位比較高。特別是佛教,這些年擴張很快,不少的遊牧民族高層,都開始信奉佛教,這也算是大草原的一個新動向。當天,這裡提到的佛教,基本上都是藏傳佛教,也即俗稱的喇嘛教。

    對徐興夏來說,韃靼人古人信佛,無論是哪種佛,都絕對是一件好事。這個好事,不是說信佛的人會變得慈悲,變得溫柔,變得缺乏侵略而是信佛會虛耗大量的錢財。說得殘酷一點,佛教其實就是寄生蟲,會大量的侵蝕所屬勢力的肌體。建造寺廟,捐獻功德,都足可以將古王公們的積蓄全部掏光,讓他們喪失發動戰爭的潛力。~~~~當年強大的吐蕃,就是這樣衰落的。

    和佛教相比,大草原原始的土生土長的薩滿教、長生天之類的,反而侵略比較強。這些原始的宗教信仰,模糊而神秘,在某些時候,它們總是會發揮一些想像不到的作用。薩滿教在東漢的時候就出現了,到明末,已經足足存在了一千四百多年的時間。無論大萆原如何的風雲變幻,如何的城頭變幻大王旗,薩滿教始終屹立不倒,始終有大量的信徒,可見其生命力之頑強。

    事實上,後世的某些研究表明,韃靼人的巫醫,也就是他們信仰的薩滿祭祀,的確掌握一些帶有í幻質的物的製造。這些物和酒水在一起,就能讓人產生強烈的í幻效果。在某些時候,這些í龘幻,還會被韃靼人古人的權貴當做是n龘來使用,據說效果好得很,可以夜禦數nv,金槍不倒。

    某些遊牧民族的騎兵,其實並沒有那麼不怕死。很多時候,他們都是被酒n刺起來的。嚴格來說,烈酒本身就是一種致幻劑。酒n的濃度越高,致幻的效果就越強。喝高了的人,衝殺起來的時候,總是特別的勇猛的。如果他們的戰馬,也喝一點點的烈酒,那就更加不得了。在戰場上,絕對是怎麼都刹不住的七十碼。

    事實上,漢人的軍隊,很多時候也是靠烈酒刺膽量。開戰之前,痛飲烈酒的做法,在大秦軍隊的時候就有了。此後的每個朝代,每逢大戰開始,軍隊官兵都要痛飲一番,然後上陣殺敵。與其說是豪邁奔放,不如說是利用酒n的刺作用,讓人變得更加的勇猛,更加的悍不畏死。這樣獲勝的幾率更大一些。

    當然,眼前的這些韃龘,絕對不是醉酒這麼簡單。無論多麼強烈的酒意,從海勒金部落來到鎮遠關,都已經清醒得差不多了。

    醉酒剛醒的人,恰好是最虛弱的,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戰鬥力。普通的壯漢,拿一把腰刀,就能上去將他們給砍了。估計韃龘不會做這樣的蠢事。至於他們到底喝了什麼東西,徐興夏就懶得追究了。反正,無論他們喝了什麼,等待他們的,都只有白衣軍的槍炮。

    “殺!一個不留!”徐興夏的命令非常簡單,非常賻確。

    被打擾了年夜飯的他,其實也是窩了一肚的火。對這此‘l不識抬舉……的韃龘,當然不會有絲毫的情面。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會將他們一個個都全部剁碎了,再扔到賀蘭山裡面去喂野狼。受到徐興夏的命令勵,白衣軍的槍炮,更加的猛烈了。

    “轟隆隆!”

    “砰砰砰!”

    一個韃龘的千人隊,在白衣軍的面前,顯然是不夠看的。半個時辰以後,戰鬥基本結束。殘存的韃龘,終於捨得撤退了。無論多麼強悍的致幻劑,都無法阻擋對死亡的恐懼。在白衣軍的槍炮轟鳴下,致幻劑的作用,正在快速的消散。當意識到死神就在頭頂上徘徊以後,殘存的韃龘,幾乎是尖叫著逃竄的。

    槍炮聲逐漸的停止。白衣軍防線前面的戈壁灘上,留下了大約五六百具韃龘的屍首,還有大量死傷的戰馬。這一片乾涸的土地,再次被鮮血濃濃的浸過。很多窪地,都已經形成了血的池塘。部分的韃龘傷患,在血泊中痛苦的掙扎,時不時的發出悲催的呻隨時都有可能咽氣。那些受傷的戰馬,更是不斷的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嘶鳴,不斷的敲打著每個人的神經。

    但是,白衣軍繃緊的神經,始終沒有放鬆下來。火槍龘手們還是非常警惕的盯著外面,隨時都可以開槍擊。他們都相信,剛被打退的,不過是韃龘的前鋒部隊,在他們的後面,應該還有韃龘的大部隊,更烈的戰鬥,肯定還在後面。

    可是,奇怪的是,左等右等,始終不見韃龘的大部隊出現。白衣軍的斥候,已經運動到了視線的最盡頭,依然沒有發現新的韃龘到來。如果說韃龘有什麼n謀,似乎又不像。哪有犧牲大大幾百人的n謀?幾百名騎兵,對於遊牧民族來說,也是很慘重的損失了。一般的韃靼人部落,都是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的。韃龘,到底在玩什麼ā樣?

    高猛低聲的說道:“豐戶大人,屬下出去看看?”

    徐興夏點點頭,沉聲說道:“好!小心一點!注意斥候的警報,如果發現不對,立升回來!”

    很快,高猛就帶著自己的小隊一百多人,出去外面的戰場,仔細的搜尋。他們分成三個人一組,來回的搜索。他們的目的,乃是抓幾個韃龘的舌頭回來詳細的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韃龘的大部隊在後面,又有多少人,目前在什麼地方。

    他們出去的時候,外面的戰場,自然是一片的狼籍了。遍地都是死人和死馬,鮮血仿佛可以淹沒膝蓋。

    有些地方,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深深的大坑。他們在死人堆裡面,一個個翻找韃龘的傷患。沒有死的韃龘,都被抓起來,審問資訊。可惜這些韃龘,都是昏昏沉沉的,感覺是深度醉酒一樣,什麼資訊都問不出來。

    張全複有集擔心的說道:“千戶大人,韃龘會不會從賀蘭山的其他山口過來?略修棧道,暗渡陳倉?”

    徐興夏冷靜的說道:“等雕騎軍的信息。”

    在賀蘭山的所有關隘路口,都有雕騎軍的散兵在警戒。如果有韃龘從賀蘭山的其他關隘殺入,肯定會得到警報的。奇怪的是,從戰鬥爆發到現在,都一直沒有人前來報告。這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的確沒有韃龘出現。另外一個,則是雕騎軍被韃龘全部幹掉了。想來想去,第二個的可能都不會很大。

    “明昊!派幾個人和雕騎軍聯繫!”徐興夏冷靜的吩咐。

    “遵命!”明昊急忙答應著,派人去了。結果,很快就有斥候回報,說是雕騎軍方面,一直沒有發現韃龘的蹤影。賀蘭山的各個關隘山口,目前都牢牢的掌握在白衣軍的手裡。雕騎軍的散兵們,倒是盼望有韃龘出現,好讓他們展現一下遠距離n准擊技術,只可惜,韃龘始終都沒有出現。他們的希望落空了。

    徐興夏只能斷定,這是額日敦部落的韃龘,自行動了。或許,額日敦部落的韃龘,之前沒有被白衣軍打擊過,會做出如此魯莽的舉動,以為出動一個千人隊的兵力,就能夠衝破白衣軍的防線,殺入寧夏鎮。話說,這樣的想法,倒是人的。

    正在這時候,高猛興沖沖的回來了,大聲嚷嚷叫道:“千戶大人,我們抓到了韃龘的千夫長!他還活著!”

    徐興夏頓時大喜,急忙叫道:“將他帶過來!”f
mk2257 發表於 2011-11-2 02:38
章節目錄 【第296章】將韃龘子變成自己的奴隸


    很快,高猛等人,就將一個五ā大綁的韃龘頭目,拖拽到了徐興夏等人的面前。從他身上的服飾點綴,還有被繳獲的黃金彎刀來看,以及他身邊的護衛數量來看,他的確是韃龘的千夫長。他的臉上,有大量的血污,掩蓋住他的臉龐。他的手腕上,也有一道很明顯的傷口,似乎是被自己割傷的。須知道,白衣軍火槍手配備的乃是刺刀,而不是腰刀,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這個韃龘千夫長的兩邊大,都被米尼彈打中,鮮血如注,導致他的行動,受到極大的限制。米尼彈的穿透力不太好,破壞力卻很強入人體以後,如果撞到骨頭,就會濺開去。因此,基本上,他的兩條大都肯定是殘廢了。

    這是他被俘虜的最主要的原因。兩條大都受傷,無論是騎馬還是步行,都十分的困難。

    “我是徐興夏,你叫什麼名字?”徐興夏緩緩的問道。

    那個韃龘頭目拒絕回答。和很多的韃龘頭目一樣,他們對於自己的失敗,總是非常的不甘心。對於自己的被俘虜現實,他們總是拒絕承認。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只有他們欺負明軍的份,什麼時候輪到明軍來欺負他們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王夏,你來處理吧!”徐興夏冷冷一笑,朝王夏打個手勢。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對方想要接受一下考驗,那就看看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王夏當年做遊俠兒的時候,對刑罰可是有些研究的,不知道現在手藝生疏了沒有?希望還沒有生疏吧!

    “遵命!”王夏答應著,帶人枵韃龘的千夫長拉下去了。

    果然,大概半個時辰以後,王夏就拖著傷痕累累的韃龘千夫長回來報告,說是這個韃龘的千夫長,已經支撐不住,全部都招供了。根據他的說法他的名字叫做紮克台,的確是韃靼人的額日敦部落的千夫長。此外,他還是額日敦本人的親戚。他有一個nv兒嫁給了額日敦做小老婆,雙方的關係非常的親密。

    徐興夏森嚴的問道:“你們到底來了多少人?”

    紮克台被王夏審訊了半個時辰,中間使用了好些的殘酷手段,骨頭都快要被敲碎了,對於徐興夏的們話,再也沒有強硬的餘地,老老實實的說道:“我們來了一千人…”

    原來,這個韃龘千人隊,的確是自南下的。嗯這樣說不準確。他們的南下是得到部落首領額日敦的批准的絕對不是紮克臺本人的自行動。更準確的來說,是額日敦要他們悄悄的南下的。紮克台執行的,乃是額日敦本人的命令。但是,他們秘密南下的這件事,海勒金部落的人,應該是不知道的。

    紮克台說,在自己的後面,並沒有其他的韃靼人隊伍。鎮遠關的附近只有他們這個孤零零的千人隊。其他的韃靼人騎兵,都還在海勒金部落裡面,整軍備戰。他們秘密南下的目的就是試圖在除夕這天,偷襲寧夏鎮,給明軍一個重創,也好讓別人看到額具敦部落騎兵的戰鬥力。如果有一點特殊的收穫,那就更好了。

    按照韃靼人的想法,漢人的新年,總得準備一些財物的。他們就是奔著這些財物來的。他們最初步的計畫,是劫掠寧夏鎮北部的幾個城堡,撈一筆就走。如果順利的話,他們甚至試圖偷襲寧夏城,完成莫日根想要做而又做不到的奇跡。卻沒有想到,他們來到鎮遠關,就遭遇到了白衣軍的打擊,一下就將他們打懵了。

    直到現在,紮克台都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率領的千人隊,已經被徹底擊潰的事實。戰鬥剛剛開始的時候,紮克台根本不將明軍的槍炮放在眼裡,一味的命令部隊拼命的向前沖。他根本看不起明軍的槍炮。這是他從別的韃靼人部落那裡聽來的,說明軍的槍炮,根本沒有必要擔心。韃靼人的弓箭,比明軍的槍炮厲害多了。等到他發現自己的部隊,出現大量的傷亡以後,發現不對,想要下令撤軍的時候,他自己已經被米尼彈打中,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受傷的紮克台,一度想要自殺,結束自己的命。他手腕上的傷口,就是自己用黃金彎刀給割傷的。但是,最後他還是覺得不甘心,這一刀就沒有太用力。他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他還想著有捲土重來的機會。他還要找機會,為自己報仇雪恨。他於是轉身就跑。結果,追出來的高猛等人,正好將他抓到。

    至於為什麼他會單獨的秘密南下,其中的原因,說起來就有些長。這關係到額日敦和海勒金兩個部落的暗中競爭問題。這兩個韃靼人部落,畢竟是接壤的,在某些利益問題上,肯定存在爭奪。只是以前,額日敦部落實力不如人,不敢和海勒金部落搶奪而已。額日敦到來海勒金部落多日,明面上是在和海勒金商量南下寧夏鎮的事情,暗中卻是在悄悄的觀察海勒金部落的實力。

    看到海勒金部落吃了大虧,額日敦不免有點驕傲。特別是在古格勒被放回來以後,額日敦的野心,一下膨脹了很多。古格勒居然一口氣損失了兩個千人隊,讓額日敦覺得,一定是海勒金部落的這些傢夥,太懦弱了,太無能了,會失敗在明軍的手裡。如果自己抓住機會,或許可以壓過海勒金部落,獲得更多的利益。

    草原上的韃靼人部落,幾乎都是相互看不起的,額日敦和海勒金也不例外。以前,是海勒金看不起額日敦,現在,是額日敦看不起海勒金。額日敦每天喝著小酒,摟著美人,打著小心思。他要是能夠擊潰白衣軍,那海勒金部落的這些人,不全都要仰慕他嗎?於是,他就將紮克台找來,要他帶兵秘密南下。

    額日敦的想法,當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狠狠地展現一下額日敦部落騎兵的戰鬥力。以他的估計,以一個韃靼騎兵的千人隊,在除夕這天突襲寧夏鎮,一定可以起到先聲奪人的效果。屆時,在紮繭台取得勝利的基礎上,他再大舉的率軍南下,就可以勢如破竹,擴大戰果,一舉橫掃寧夏鎮。他根本沒有想到,一個千人隊的兵力,在白衣軍看來,根本不夠看的。

    其實,海勒金方面也知道額日敦排兵南下,他們明知道額日敦部落的一個千人隊,面對兇殘的白衣軍,只有送死的份,卻故意沒有任何的勸說。甚至,他們還暗中慫恿紮克台快點南下。以古格勒的兩個千人隊,都打不過白衣軍,更何況是紮克台的一個千人隊?別以為古格勒真的不會打仗,他是真的遇到對手了。

    但是,海勒金部落的人堅決不說。你丫的自己想要送死,那就成全你們好了。你們要不是被白衣軍狠狠的教刮一下,還總是覺得,一切都是海勒金部落的無能,整天在我們的面前說風涼話。等你們狠狠的撞得頭破血流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紮克台興沖沖的帶著自己的千人隊,向鎮遠關殺過來了。他的確是將白衣軍當做了垃圾,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以致根本沒有做任何的準備,就向白衣軍發起了進攻。至於戰鬥發生以後的事情,就沒有必要詳述了。對於戰鬥的失利,紮克台現在都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南下的時候,的確有薩滿祭祀給他們喝了大量的烈酒。這個薩滿祭祀,不是別人,正是草原三大美nv之一的烏雲娜。美nv贈烈酒,紮克台和他手下的人,都喝得魂飛天外,不亦樂乎了。基本上,他們都分不清天南地北了。

    “烏雲娜?薩滿祭祀?”徐興夏好奇的詢問了一句。他似乎聽王啟年提起這個nv人的名字,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是薩滿祭祀。還以為是某個部落首領的nv兒呢。據說,在韃靼人的部落裡面,薩滿祭祀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她本身又是美nv,在美è和宗教信仰的刺下,難怪那些韃龘都那麼悍不畏死。當然,最關鍵的還是,烏雲娜到底在烈酒裡,放了什麼物。

    可惜,紮克台對於烏雲螂,幾乎沒有什麼瞭解。他就知道對方很漂亮,很漂亮,漂亮到令他可以神魂顛倒的地步。他願意為了她,做任何的事情,哪怕是當場自殺。當烏雲娜向他敬酒的時候,紮克台是大碗大碗的喝。喝了幾大碗以後,他的感覺,就是全身火熱,天下人,都不在他的眼裡了。就算要他殺入明國的京城,去生擒明國的皇帝,他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這樣的一個人,當然不會有任何的懷疑,認為是烏雲娜在烈酒裡面,加入了什麼古怪的物。

    “又是一個被美è毒害的傢夥。”徐興夏悄悄的喃哦自語。

    揮揮手,徐興夏讓高猛將紮克台拉下去。根據王夏的審訊,這傢夥知道的情報,就只有這些了。其他的情報,都沒有太大的價值。如果利用他向額日敦部落勒索一些好處,那是以後的事情了。只要他落在白衣軍的手裡,就避免部落被敲詐勒索的可能。

    “將他和巴拉根倉關在一起。”徐興夏想了想,又補充說道。

    那個叫做巴拉根倉的韃靼騎手,被徐興夏活捉以後,一直沒有被殺死。這不是徐興夏仁慈,愛心氾濫,而是徐興夏要從他的嘴裡,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滿腦都是n謀論的他,絕對不會相信,在巴拉根倉的背後,沒有指使者。他要將這個指使者找出來。如果這個指使者是海勒金本人,那就更好了。

    遺憾的是,無論白衣軍如何審訊,如何動用各種刑罰,巴拉根倉都一口咬定,是自己要殺了古格勒的。在他的背後,根本沒有指使者。他也不需要指使者。因為,他發自內心的覺得,古格勒被敵人活捉,卻沒有想辦法自盡,已經丟盡了韃靼人的臉。既然古格勒不願死,他就要幫助他死去。他認為,這是長生天賦予他的神聖任務。

    “狗屁的神聖任務!繼續動刑!”徐興夏不會相信這些屁話。

    可是,無論白衣軍如何動刑,巴拉根倉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樣的。無論多麼高明的審訊專家,都無法從他的嘴裡得到不同的答案。最後,徐興夏不得不懷疑,這傢夥或許真的是個二愣。麻痹的,搞出這麼大的事情,最後居然是個二愣,這樣的結果,徐興夏無法接受。他必須將這項罪名,都推到海勒金的頭上。

    這個巴拉根倉,非但骨頭硬,還總是想辦法自盡,咬舌頭什麼的,都試過了。不過,巴拉根倉卻是想錯了。如果一個人不想另外一個死,也是有很多辦法的。比如說,徐興夏這樣的人。他手下的那些遊俠兒裡面,什麼樣的本事的人都有。其中,就有幾個遊俠兒,懂得使用烏頭之類的草配置麻龘醉在他們的鼓搗下,巴拉根倉每天都幾乎是處在麻醉當中,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估計紮克台看了巴拉根倉的這個慘狀,一定會承受不住的。只要他的內心完全崩潰,徐興夏就有更多的手段可以動用了。韃龘的強悍,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在**上,拳頭上。事實上,他們的心理是很脆弱的。所有的韃龘,心理都很脆弱。

    一旦他們承受不住,就會竹筒例豆,嘩啦嘩啦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全部供出來了。甚至,在完全崩潰以後,他們還會心甘情願的給別人做奴隸。沒錯,就是奴隸。怎麼樣?帶著幾個韃龘奴隸出去,倍兒有面吧?

    徐興夏的內心,其實是有點小邪惡的。這些萬惡不赦的傢夥,一刀殺了,太便宜了他們。得將他們變成漢人的奴隸,讓他們去做苦力,要讓他們永遠痛苦,永遠煎熬,永遠都走在贖罪的道路上。這對於其他的韃靼人來說,絕對是最有效的震懾。f
mk2257 發表於 2011-11-2 02:39
章節目錄 【第297章】大戰,拉開帷幕


    大年節夜,徐興夏和他的白衣軍,都在緊張的戰備值班中度過。

    戰鬥結束以後,剛好是午飯的時間。儘管今天的午飯來得有點晚,白衣軍的士卒,卻是沒有絲毫的怨言。在勝利的歡呼聲中,戰士們痛痛快快的享用屬於自己的午餐。那些被打死打傷的韃龘子戰馬,也被拖回來,加入到了餐桌的行列。根據最守舊的估計,這些戰馬足可以讓白衣軍士卒連續吃上十天的盹馬肉。那些正式編制的士卒,對此不太感冒,可是那些輔兵,就顯得很是的高興。

    古代軍隊兵戈,都有所謂的輔兵的存在。白衣軍也不例外。徐興夏目前的職務,是左屯衛後千戶所的代千戶,麾下可以直接管轄的軍戶,乃是”力人。所以,白衣軍的正式編制,就是,口。人。如果超出這個編制,估計有人要做文章。事實上,白衣軍的正式編制,簡直是”力人。其中,輔兵的人數,差不多有知人。

    可是,計算軍隊人數的時候,徐興夏是堅決不肯計算輔兵的。依照他的說法,只要是不裝備日月銑的,無論是什麼樣,都統統不算。好比說,白衣軍的軍官,如果沒有配備日月嫵也不克不及算入這……”刀人的編制。其中,就包含他徐興夏本人,也不在這,舊。人之內。甚至,連炮軍營、戰車營和雕騎軍,在上報衛所編制的時候,都是沒有進入列表的。輔兵就更加不成能上報了。

    在古代,輔兵是什麼概念呢?他們可不是二線軍隊。輔兵就是雜役,大雜燴,無所不包。他們的工作,就是為正式的兵員服務,包含整理戰士們的盔甲武器,餵養戰馬,宿營做飯,清潔水源掃除衛生,見山開路,遇水架橋……和後世的後勤服務人員有點相似。現代的軍隊,都有伙食班伙食班也屬於連隊的正式編制。可是在古代,伙夫、馬夫之類的,都是另外計算的。

    其實,輔兵也有一定的戰鬥力,也配備有腰刀,在需要的時候,也需要投入戰鬥。如果軍隊受到較大的損失,他們也會被直接彌補到軍隊裡面去因此不克不及說是純粹的後勤。在大部分的明軍軍隊裡輔兵也被算入編制人數。一般來說軍隊出動,城市有大量的輔兵,數量一般是正規軍的五分之一到二分之一。

    白衣軍的這知名輔兵,也是來自那些被韃靼人釋放回來的漢人奴隸。他們的身體素質,其實是相當不錯的。他們對韃龘子的冤仇,更沒必要說。對徐興夏個人的忠誠,也是完全可以安心的。從某種意義土來說,他們其實就是白衣軍的直接後備兵員只要裝備日月杭,就會被列入正式軍隊的編制。可是,暫時來說他們只能是以輔兵的體例存在。無論是在武器裝備,又或者是身份地位、錢糧待遇上,都有較大的不同。

    為了鼓勵大家的戰鬥積拓性,白衣軍內部,實行的絕對不是大鍋飯的制度。想要做好做壞一個樣,那是絕對不成能的。你承擔的任務不合,獲得錢糧待遇就不合。好像大飯,正式編制自然是豐富很是,大魚大肉,可是,作為輔兵的他們,只有正規軍一半的伙食費,在大飯的規格方面,自然是遜色多了。

    好在,白日的戰鬥,打死了那麼多的韃龘子戰馬,這些戰馬拖回來以後,輔兵們也被分到了一百匹。六百個輔兵,一百匹的戰馬,燉馬肉絕對是可以吃膩了。無論是韃龘子還是漢人,出征戰鬥的時候,騎行的肯定是最高大,最粗壯的戰馬,分量十足。手藝不錯的刀乎,可以從每匹戰馬的身上,剔下來上百斤的馬肉。

    這一切,都是免費的,還是韃龘子主動的送上門的。

    對白衣軍的廣大士卒們來說,萬曆四十四年的大年節,是他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因為,這是他們一生傍邊,第一個吃肉可以吃到吐的大年節。各種肉的分量太充沛了,哪怕你是天下第一號的大胃王,都可以將你塞得滿滿的。大飯過後,以致大部分的戰士,只要聞到肉味,都有反胃的感覺。

    他們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酒。在這個勝利的時候,美酒是最應該呈現的。

    可惜,這個遺憾,是不成能滿足的。即使有美酒就擺在他們的面前,他們都不敢喝。因為,他們隨時隨地都要繼續戰鬥,固然不成能喝酒了。以後的日子還很久長,他們十分珍惜眼前的這一切。如果因為喝酒遲誤了大事,他們自己都不克不及原諒自己。

    大飯過後,白衣軍的各位高級軍官,都聚集在徐興夏的身邊,一邊喝著羊奶,一邊商量未來的戰鬥事項門白日的戰鬥,只是一個小小的前奏。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提醒白衣軍上下,這個年,不會過得輕鬆。估計,韃龘子的大軍隊,應該很快就出動了。

    接下來的戰鬥,才是真正的重頭戲。最守舊的估計,城市有足足七個韃龘子的千人隊南下。白衣軍上下,都滴酒不沾,為的就是這樣的緣故。沒有冷靜清醒的頭腦,根本無法應對接下來的更加艱苦,更加複雜的戰鬥。軍力對比七比一,誰都不敢失落以輕心門

    紮克台是額日敦的心腹,率領的麾下軍隊,又是額日敦部落的精銳。他的失敗,估計額日敦是不克不及忍受的。這不單單是實力受損的問題,還是面子和尊嚴的問題。他以前已經冷笑了太多海勒金部落的人,現在輪到自己戰敗了,不知道得被冷笑幾多次回來。為了自己的面子,無論付出多大的價格,額日敦都是願意的。

    額日敦要前來報仇的話,必定會將剩下的三個千人隊都全部帶來。這是他全部的家當,只能是做一錘子的買賣。如果分隔出動,只有送死的份。這樣的蠢事,估計額日敦是不會幹的。對海勒金部落來,額日敦部落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他們固然不克不及由額日敦部落自己零丁出動。如果額日敦部落真的解纜了,海勒金部落必定會跟著解纜。這樣一來,金部的韃龘子都要出動了。

    “千戶大人,韃龘子又來了!七個千人隊!”

    果然,僅僅到了年初三的早上,明昊就送來了情報。

    根據明昊的述說,這一次到來的,乃是額日敦部落的全部騎兵,總共是三個千人隊。而在額日敦的後面,還有海勒金部落的四個千人隊,這也是海勒金部落能夠拼湊到的最多軍力了。七個千人隊的韃龘子,分成了工具兩路,形成一個大鉗,向鎮遠關鉗過來。

    正如徐興夏等人預料中的那樣,額日敦有幾分的清醒以後,立刻感覺到不對了。哎呀呀,白衣軍有能力打倒古格勒的兩個千人隊,說明白衣軍的戰鬥力,一定有些特別之處。自己一時頭腦發熱,只派遣一個千人隊南下,不太妥當啊!萬一呈現什麼意外,自己的老本都有問題。無論如何,都必須避免紮克台出問題。

    於是,借著還有幾分的醉意,額日敦就急急忙忙的帶著剩下的三個千人隊南下了。為了阻止紮克台呈現悲劇的結果,額日敦的趕路速度很快,年初一就靠近了鎮遠關。只可惜,剛網靠近鎮遠關,他就挨了當頭棒喝。一早醒來,他就接到了紮克台幾乎全軍覆沒的資訊。一時間,額日敦的腦子,嗡嗡嗡的一陣亂響。

    “怎麼辦?”自從接到紮克台的凶訊以後,額日敦腦海裡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尊嚴,受到他人的挑戰。他更加不肯意回去面對海勒金部落高層嘲諷的冷言冷語。不單額日敦不肯意回去,就是他的手下,也不肯意回去。

    “這些該死的白衣軍……”額日敦腦脹欲裂。

    當紮克台千人隊的殘兵敗將逃回去以後,額日敦還以為是自己的軍隊,產生了嘩變,才會呈現這樣嚴重的後果。結果,一問之下,才得知他們是真的被明軍擊敗了。

    更要命的是,絕大部分的殘兵敗將,都根本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被擊敗的。部分殘兵敗將,甚至被嚇破了膽量,大喊大叫,擾亂軍心,氣得額日敦就地下令親衛,將他們都推出去,斬首示眾,殺雞儆猴。

    終於,經過一天痛苦的思索以後,額日敦決定帶著大軍隊,殺向了鎮遠關。儘管只有三個千人隊的軍力,可能不是白衣軍的敵手。可是,額日敦也不是笨伯。他可以肯定的,只要自己到了鎮遠關,海勒金部落的騎兵,肯定會跟上的。到時候,兩個部落合兵一處,或許可以幹失落所有的明軍,為紮克台報仇雪恨。

    老實說,額日敦的判斷,簡直是很精明的。海勒金簡直不克不及放任額日敦零丁行動。以額日敦的三個千人隊,肯定是無法撕碎白衣軍的防地的。如果額日敦也被白衣軍幹失落,只剩下海勒金部落,也將無法零丁應對白衣軍的進攻。沒體例,海勒金只好帶著自己的軍隊,也跟在額日敦的後面南下,準備兩人聯手,倡議攻擊。

    大戰,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去置辦年貨’遲誤了幾個小時,見諒……過年的小孩真幸福,好回憶我的童年……”
mk2257 發表於 2011-11-2 02:40
章節目錄 【第298章】糾結的人啊!


    南下的路上,海勒金顯得比較鬱悶,又顯得比較焦躁,每天都催促自己的手下快點趕路。在他的不竭催促下,海勒金部落的騎兵,趕路的速度相當快,幾乎達到一天兩百里的境界。因此,在額日敦痛苦思索的時候,他已經帶著大軍隊,來到了額日敦的身後。當額日敦達到鎮遠關的時候,海勒金也跟著殺到了。於是,兩個部落的韃龘子,幾乎是前後腳,源源不竭的趕到了鎮遠關。明昊的情報工作,有些小的缺陷,還以為韃龘子是一起到來的。

    足足七個千人隊的韃龘子,將鎮遠關北面的戈壁灘,都完全佔據了。站在鎮遠關這邊,只能看到韃龘子騎兵的前面部分,對韃龘子騎兵的後續軍力,完全看不清楚口這次南下的韃龘子,似乎還使用了最原始的欺詐戰術。他們在步隊裡面,增加了很多的旗幟。想要純真的依靠旗幟的數量,推斷韃龘子騎兵的準確軍力,是根本不成能的。

    韃龘子的千人隊,在計算軍力的時候,和漢人軍隊是有點不合的。一般來說,韃龘子的千人隊,都只是計算戰鬥騎兵。其他的輔助軍種,如漢人奴隸、其他小部落的人員,還有後勤人員,基本上都是不算在內的。一個千人隊,就是一千名純粹的戰鬥兵員。除戰鬥,另外事情都不要幹。這一點,例是和白衣軍有幾分的相似之處。因此,遠遠的看過去,韃龘子的軍力,至少有一萬多人。

    俗語有雲,人若上萬,無邊無岸。作為騎兵,每個人佔據的空間,都要比步兵多很多。容納一個騎兵的處所,至少可以容納五個以上的步兵。換言之,一萬多名的騎兵全部排開,佔據的土地面積幾乎相當於五萬以上的步兵。這致使鎮遠關北面的戈壁灘,幾乎不敷站。為此,韃靼人不克不及不收縮了騎兵之間的間距,讓步隊變得更加的密集以便在衝鋒的時候投入更多的軍力。

    挨打了數次以後,韃靼人總結出來的經驗,不是將騎兵的間距拉得更寬,而是相反。他們試圖採納更高速的,更密集的突擊,向白衣軍沖過去。依照他們的思維,採納最密集的隊形衝鋒,即使有一半的人被打死,另外一半的人也可以沖入白衣軍的軍營裡面。他們都覺得白衣軍使用的槍炮,是不成能打死全部的韃靼人的。只要有一百名的韃靼騎兵,甚至是五十名,成功的沖入白衣軍的軍營裡面,最後的勝利,都肯定是屬於韃靼人的。

    “這些傻帽。”徐興縣忍不住冷笑一聲乙

    韃靼人居然收縮軍力,簡直是找死。在白衣軍的槍炮面前,再也沒有比人海戰術更愚蠢的了。日月銑的準確度原本不是很好的,如果韃靼人的騎兵分離進攻,被浪費失落的米尼彈數量一定會很多很多。可是,如果韃靼騎兵的步隊很密集,那浪費失落的米尼彈數量,就很少很少的。既然米尼彈不會被浪費,那麼,期待韃靼騎兵的,會是什麼樣的命運,就不問可知了。

    徐興夏從白衣軍的軍營裡面看出去,看到的只有黑壓壓的一片。那些,都是朦朧的韃靼騎兵的身影。北風不竭的將風沙吹卷起來,致使他的視線顯得很是的模糊。如果是眼力欠好的人,根本看不清楚,前面到底有些什麼工具。幸好,他的視線還是挺好的,韃靼騎兵的大概輪廓,他還是能夠看到的。可是,韃靼騎兵臉上,究竟是什麼臉色,徐興夏就看不到了。

    如果是在一急前,這樣規模的鞋子南下,一千多的明軍駐守在鎮遠關附近,根本就沒有阻擋韃龘子南下的能力。只要韃龘子的一個衝鋒,就能將明軍完全覆蓋失落。面對上萬人的韃龘子騎兵,哪桕是寧夏鎮的全部明軍都出動,也不敷看的。萬曆二十一年的時候,可是整個西北四鎮,都全部投入了戰鬥,戰火連天。

    只有這一次,上萬人的韃龘子騎兵卉下,寧夏鎮依然顯得很是的恬靜。除白衣軍,其他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因為,寧夏鎮的各位老大,似乎對他徐興夏的戰鬥能力,十分的安心。他們對鎮遠關,絲毫沒有過問的意思。不單沒有任何的援兵出動,甚至,連一聲虛偽的關心都沒有。恍如,他們都集體將徐興夏遺忘了。

    甚至,從王啟年那裡回饋回來的資訊,這次韃龘子大舉南下,三邊總督、朝廷兵部好像也穩坐垂釣台,一點都不慌亂。恍如,寧夏鎮上報給他們的情報,根本不是一萬韃龘子南下,而是一百韃龘子南下。既然只有一百個的韃龘子出動,有徐興夏在,交給他搞定就行了。上面的各位大人,該幹嘛就幹嘛,吃喝玩樂,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紙醉金迷,打賭,樣樣都不遲誤……。

    “明軍的數量,真的就這麼點?”

    額日敦狐疑的看著前面,有點難以置信的問道。

    儘管已經從手下那裡,得知明軍的具體數量,具體番號,還有指揮官的姓名口還大體的瞭解到了徐興夏的身份來歷。可是,認真的來到前線,看到明軍的排兵佈陣,額日敦還是感覺很難相信,率領著精銳騎兵的紮克台,居然就死在對方的手裡。如果不是被掐的有點發青的手臂在時時刻刻的提醒他,這不是做夢,他估計會真的以為,自己現在是在夢裡。那麼反常的事情,是根本不成能產生的。

    須知道,一千多的明軍,龜縮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其實不怎麼顯眼的。在一百多丈之外看過去,白衣軍的軍營,最多只有一堆馬糞大小,還是馬駒拉出來的馬糞。原本,白衣軍為了充分的闡揚偏廂車的威力,闡揚投石機的威力,故意將自己的軍營壓得很小很小。遠距離看過車,簡直是更加的細小。

    如果是以前,對這般數量的明軍,所有的韃龘子指揮官,城市不假思索的做出同樣的動作,那就是立刻拔刀,或者是彎弓搭箭,跟著就呐喊一聲蜂擁向前沖。額日敦也不會例那。因為,依照經驗來說,這樣數目的韃龘子,即使是龜縮蝟集成一只要韃靼人一個衝鋒,就能將他們全部抹平,不需要任何的戰略戰術。

    可是現在,一千多人的白衣軍士卒駐守在這裡,韃龘子就是不敢輕舉妄動。額日敦狐疑的來回轉悠,不知道盯著白衣軍的軍營,觀察了幾多次,就是找不到下手的處所。一堆小小的馬糞裡面到底隱藏有什麼樣的利劍真的不太好說。萬一自己剛靠近馬糞裡面,突然冒出來一把利劍,直刺自己的胸膛,那就糟糕了。

    紮克台是什麼人,額日敦部落的人很清楚。而古格勒是什麼人,海勒金部落的人也很清楚。兩大部落的傑出戰將,最後都死在了徐興夏的手裡,其他人又怎麼敢輕舉妄動?他們到來鎮遠關是為了報仇雪恨,為了利益而來,可不是繼續來送死的。

    “應該就是這些了。”海勒金低著頭語調苦澀的說道。

    由於部落遭受到連續的衝擊,海勒金本人,不單在外表上老了十歲不止,在心態上,更是直接老了二十歲。

    以前意氣風發,說話雄渾有力的他,現在說話都顯得軟弱無力,好像沒有什麼力氣了。他例是想重新挺起自己的腰杆,居高臨下的虎視白衣軍,只可惜,他做不到。對面的白衣軍,根本是他無法虎視的。

    其實,到來鎮遠關以後,海勒金本人也是很糾結的。這次的戰鬥,完全是打賭啊!賭注就是整個海勒金部落的生死生死。如果戰鬥勝利,海勒金部落還能繼續生存下去。如果說戰鬥失敗,那海勒金部落,鐵定是不會存在的。你不要懷疑徐興夏的狠辣手段。徐老魔的外號,絕對不是什麼恭維的詞語。你要說他沒有壓力,那是絕對不成能的。為了爭取勝利,他簡直憂愁得頭髮都要全部白失落了。

    曾經何時,海勒金部落也是很是風光的。他們在陰山以南的巴彥淖爾草原,生活了上百年的時間。期間,他們不單擊潰了明軍的屢次進攻,還屢次打退了蒙古人土默特部落的進攻,讓林丹汗也無可奈何。他們始終牢牢的佔據著富饒的巴彥淖爾草原。得益于草原的豐美,部落的實力,一直都在穩步的提升。如果沒有意外,一切都順順利利的話,在百年之後,躋身于韃粗人的一流部落行列,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屆時,整個部落將會無限的風光。

    只可惜,隨著一個叫做徐興夏的人呈現,這種風光,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隨之而來的,是異常痛苦的衝擊。在現階段,一次較大的失敗,海勒金部落就已經傷筋動骨,更何況是繼而連鎖的失敗。特別是最後兩次打敗,簡直是要了海勒金部落的命。除人口數量極為龐大的漢人,還有誰經受得起如此沉重的衝擊啊!

    現在的海勒金部落,只能是用奄奄一息來形容了。沒錯,就是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如果呈現更大的變故,海勒金部落,或許會永遠的消失。海勒金率軍呈現在這裡,就是為了避免自己的部落,永遠的消失。無論是稱職或者不稱職的部落首領,最不肯意看到的,估計都是自己的部落永遠的消失。沒有了自己的部落,他們還有什麼?連一條狗都不如啊!

    紮克台的失利被俘,讓海勒金更加的糾結。這讓海勒金充分的認識到,白衣軍獲勝,絕對是依靠實力,而不是依靠什麼陰謀詭計。白衣軍的實力擺在那裡,韃靼人就算獲勝,也是慘勝。如果是慘勝,海勒金部落的實力,依然要受到極大的削弱。

    就算他能搶回來大量的財富,大量的奴隸,又有什麼用?沒有五十年的時間,被打死的壯丁,都不成能恢復過來。一個沒有足夠數量的壯丁,卻又有大量財富、大量奴隸的部落,在另外韃靼人部落眼裡,和一塊大大的香噴噴的烤肉,有什麼區別?

    “徐興夏,你能放我一馬嗎?我不是開玩笑……。”

    時不時的,海勒金的腦海裡,甚至會冒出這樣荒唐的念頭。

    如果徐興夏敢舉手對天立誓,絕對不主動的進犯海勒金部落,海勒金一定願意和徐興夏簽訂友好同盟條約,嚴格認真的約束自己的部落,永遠都不要南下襲擾寧夏鎮。雖然說,在韃靼人的眼裡,漢人的立誓就像是放屁,被風吹散了就沒有了。可是,在這個時候,他真的發自內心的渴望,徐興夏能夠發一個這樣的毒誓門

    徐興夏有沒有履行自己的誓言,其實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海勒金自己想要獲得一個心理上的撫慰。他感覺自己的內心,就好像是翻滾的羊奶,不竭的冒著泡泡。在這樣的心態下,他如果還能冷靜的思考,他就真的是太反常了。

    旁邊的額日敦,同樣有點糾結。他的酒意,現在是全部醒了。他將自己遭遇到的事情,前後的闡發了一遍,越來越感覺不對。紮克台的被俘虜,讓額日敦深深的感覺到,自己有可能被海勒金部落給騙了。寧夏鎮的明軍,真的欠好啃啊!

    海勒金部落的騎兵,終年和寧夏鎮的明軍作戰,對明軍肯定是相當瞭解的。結果,他們還是吃了大虧。偏偏自己還腦子發熱,讓紮克台一個人就南下了。這等於是白白將一塊肥肉,送到白衣軍的嘴裡。天底下,估計沒有比自己更愚蠢的人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額日敦甚至忍不住扇自己兩巴掌。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傻瓜式的行為。

    可是,再欠好啃,他們都必須啃。他們已經到來了,總不克不及灰溜溜的回去吧!對他們這個層級的人來說,還沒有開打,就灰溜溜的回去,真的無法交代口再說,回去以後,如果不立刻遷徙的話,期待他們的,也是最最悲慘的命運。
mk2257 發表於 2011-11-2 02:41
錦衣殺明 【第299章】“我要做總兵官!”



游牧民族的高層,對于漢人軍隊的威脅,向來都是很敏感的。沒辦法,漢人的數量,的確是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滅絕。既然無法滅絕對方,那最后的結果,肯定是自己被秘訣。連蒙元帝國這么強大的國家,最后都幾乎被漢人同化了,可見漢人潛在力量的強大。可以這么說,游牧民族和漢人的戰斗,在歷史上還沒有勝利的例子。唯一的區別,只有覆沒時間長短的問題。

在歷史上,有多少的游牧民族消失了?實在是不勝枚舉。東胡、匈奴、鮮卑、鐵勒、羌、羝、柔然、突厥、契丹……這些都是赫赫有名的,實力強悍的,曾經有過非常輝煌的歷史的,有的還曾經多次進入中原。至于那些實力不怎么樣的,更是不勝枚舉。現在,這些大大小小的游牧民族,都只剩下歷史了。

是誰滅絕了他們?當然是漢人。游牧民族的唯一對手,就是漢人。基本上,他們都是前期的時候依靠漢人的幫助成長,在后期又在漢人的打擊下滅亡。或許給予他們最后一擊的,并不是漢人。或許,最終滅絕他們的,并不是漢人。但是,正是和漢人的長時間的戰斗,他們的實力才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削弱。

蒙古人在退出中原的時候,就差點全部滅絕。當時的明軍,已經重創了蒙古人,幾乎連蒙元帝國最后的皇帝都俘虜了。幸好,后來明國由于內部的爭斗,放松了對蒙古人的追殺。一直到土木堡之變以后,殘存的蒙古人,才算是真正舒服了一點。但是,就純粹的蒙古人而言,他們的實力,已經和往日,有太大的不同。

徐興夏的崛起,對于游牧民族fxnzw.com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海勒金部落,只是徐興夏槍口上的第一個敵人。在海勒金部落的后面,還會有多少的韃靼人部落,倒在徐興夏的槍口下,誰也不知道。因此,任何一個韃靼人部落的首領,對于徐興夏的崛起,都不敢絲毫掉以輕心。他們必須想辦法,將徐興夏扼殺在崛起的過程中。一旦等徐興夏羽翼豐滿,實力雄厚,他們就只有望風披靡的份了。

難道他們還能指望徐興夏放過他們?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以他們對徐興夏的判斷,一旦徐興夏占據了戰爭主動權,他們肯定會被滅族的。要不然,別人怎么會有一個徐老魔的外號?對自己人都這么兇悍,更不要說對外人了。

沒有選擇的余地,只有戰了。只有戰了以后,才能知道結果。無論結果是什么樣,他們都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武力,是唯一的選擇。這就是命。天生作為游牧民族的命。

“準備進攻!”海勒金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惜啊,大好機會就這樣浪費掉了。”

站在偏廂車的后面,徐興夏有點心有不甘的說道。

“徐千戶,你這是何苦呢?你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如果他們有你這樣的膽色,有你這樣的本領,還能輪到海勒金部落在這里出現嗎?就算是大漠以南,只怕都沒有不聽話的胡人存在了。”這一次,連王啟年都有點看不慣了,他忍不住悻悻的說道。

剛才,徐興夏忽然提到一個事情,就算有關整個寧夏鎮的戰略問題。徐興夏提到了戰略反擊的概念。注意,是戰略反擊,不是戰術反擊。戰略和戰術,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徐興夏的意思,王啟年還是很清楚的。徐興夏想用最低的成本,最短的時間,最快捷的辦法,一勞永逸的解決海勒金部落的問題。

徐興夏認為,da子的全部戰斗部隊都在前線,其后方非常的空虛,幾乎沒有什么戰斗人員存在。只要有一支數千人的漢人騎兵,就能長長驅直入,殺入海勒金部落的深處,將他們的老弱病殘,老幼婦孺都全部殺掉。用徐興夏的話來說,就是能殺的都殺掉,能燒的都燒掉,能帶走的都帶走,不給da子留下任何可能利用得上的東西。這才是算數徹底的斷了da子的根。只要挖掉da子的根,da子的這個部落,就算是徹底的完蛋了,以后都沒有機會再次出現了。

這絕對不是漢人殘暴,沒有人性。事實上,草原各個游牧民族部落的爭斗,本來就是這么殘暴,本來就是這么沒有人性的。俗話說,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只有將da子的根都挖掉,才能避免出現這樣的情況。內部爭斗失敗的da子,經常都會被屠族,被殺得一個不留。這才是標準的斬草除根的辦法。

徐興夏估計,da子絕對想不到,漢人會有戰略反擊的力量。只要出動一支有戰斗力的騎兵隊伍,鐵定可以將海勒金da子的老巢都挖掉。正面干不過da子騎兵,難道背后殺他們的老弱病殘,老幼婦孺也不行?那也太丟臉了。等da子接到消息,急匆匆如喪家之犬的跑回去的時候,等待他們的,肯定是一片的白地了。

只可惜,這樣的想法,徐興夏只能是想一想,飛翔鳥fxnzw.com很奢望的想一想。以白衣軍目前的兵力,絕對是不可能做到的。只有一千來人的白衣軍,能正面擋住七千da子騎兵的進攻,就算是非常的了不起了。別的,真的是無能為力了。要偷襲da子的老巢,沒有一定數量的兵力,是肯定不行的。最保守的估計,都要三千人以上。

一個da子部落的留守人口應該不少,有些老da子,又或者是尚未成年的da子,甚至是部分的da子婦女,都有一定的騎射能力。他們的反擊,可能有一定的強度。事實上,就算da靼人站著給你砍,都要砍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全部砍完,更不要說別人也是多半都會騎馬的,就算打不過,起碼還能逃跑。

至于寧夏鎮的兩位大佬,他們肯定沒有這樣的想法。就算有,也不可能實行。一方面,他們是沒有這樣的實力。寧夏鎮的明軍騎兵,精銳的根本不多,都是各個軍官的私人家丁,想要湊到一起出動,難度比較大。另外一方面,他們是沒有這樣的膽量。即使da靼騎兵都出動了,他們也沒有膽量深入到da子的老巢。

更重要的是,他們根本不敢這樣得罪da子。干凈徹底的抹殺一個da靼人的部落,必然會引來其他da靼人部落的全面圍追堵截。俗話說,唇亡齒寒,唇齒相依,da子的三大部落,也不可能坐視da靼人這樣被殺而不管。因為,坐視下去,有一個海勒金部落被消滅,就會有更多的da靼人部落被消滅。他們絕對不會放任此事繼續發展。他們必定會聯合起來,向寧夏鎮發起總攻。有沒有膽量,又或者是有沒有能力,承受所有da靼人的全線進攻,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要做總兵官!”徐興夏輕輕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作為鎮朔堡的代千戶,無論他麾下的兵力,有多么的雄厚,部隊的戰斗力,又多么的兇悍,他還是一個代千戶。在諸多方面,一個小小的代千戶,都會受到極大的約束。這種限制,有時候不僅僅是單純依靠武力就能打破的,哪怕是他立刻舉起造反的旗幟,都不可能達成。位置越高,權限越大,能做的事情越多。想要無拘無束的做事,至少要做到總兵官的位置,統帥一個鎮的明軍。

如果他是寧夏鎮的總兵官,統帥六七萬的明軍,可以做的事情就太多了。依靠日月銃的威力,他完全可以將da靼人都全部打得斷子絕孫,讓他們成為和匈奴、鮮卑、鐵勒、柔然、契丹一樣的民族——永遠消失在歷史長河里面。

“咚咚咚!”

da靼人擂起了戰鼓。

戰斗,在滾滾的鼓聲中開始了。

一陣陣的鼓聲,從da靼騎兵的后方傳來,震蕩著大地。受到鼓聲的振奮,所有的da靼騎兵,都好像是喝了酒一樣,臉色慢慢的變得漲紅,眼神變得呆滯,腦海漸漸的變得空白。在他們的意識里,殺意越來越濃,戰斗的意志越來越強烈。

“嚯嚯嚯!”

da靼騎兵隨著鼓聲,有節奏的拍著吆喝起來。

他們的吆喝,絕對不是為了嚇唬敵人,又或者是為了顯示他們的聲音有多么的宏亮。事實上,他們的吆喝,只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士氣。人在應激狀態下,興奮程度的保留時間,是相當長的。

“擂鼓!”

徐興夏沉聲喝道。

“咚咚咚!”

白衣軍方面,也瘋狂的擂起了戰鼓。

咚咚咚的鼓聲,從白衣軍的軍營里傳出,很快就將da靼人的鼓聲給籠罩下去。無論da靼人的鼓手,如何的使勁,他們的聲音,就是無法壓過白衣軍的鼓聲。這不是人的問題,是牛皮鼓的根本制造技術問題。da靼人就算將牛皮鼓敲破,也徒勞無功。

da靼人本身的各項制造技術,和漢人相比,根本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就拿牛皮鼓的制造技術來說,漢人的制造技術,可以說是爐火純青,登峰造極。而da靼人本身,只能依靠從漢人那里掠奪回來的奴隸幫忙制造。這些奴隸,處于被強迫干活的狀態,又怎么可能真心實意的做事?當然是得過且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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