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公安對紀委
儘管那種相助較陰晦,但肖竣臣最懂得香港飛雲集團對自己魚陽肖家的重要性了,這個可是肖家經濟來源的重要支撐,一個不可缺少的旁柱子,是對魚陽肖家勢力的有力補充。
“不是很大打擊,實話眼你說竣臣,那將是災難性的打擊。我們初步估算過,天馬大廈那一帶的銷量占了我們集團總銷量的三成左右。
如果第三層樓面一半再被布升占去,那咱們的飛雲得徹底的退出天馬那一帶的區域。
一年中只是純利潤的損失就不下6000萬。最重要的是市場遠景規劃將受到很大的制約。
所以布升即便是砸進魚陽絲廠2000萬,也穩穩的有得大賺的。賺錢還只是小事,主要是對我們飛雲集團的打擊那可就是致命的了。”肖飛城略顯激動。
“那堂兄的意思是?”肖竣臣小聲問道。
“你無論用什麼辦法,先瞭解清楚情況,我立即叫正在福春市談判的傲霜趕到魚陽來。如果查清天馬大廈那第三層樓面的承租權的確是被葉凡給轉走了,就得不惜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的從葉凡手中搶回那半層樓面的承租權來。”肖飛城的聲音變成有些陰冷了起來,火藥味相當的濃烈。
“嗯!現在也正好,布升集團的人被周長河突然亮出的紀委那個大招牌給嚇跑了。正是你們下手的時機了,不過,葉凡肯不肯把那半層樓面轉讓給你們這個也是一件難事。
畢竟前次你們撤資的事可是令他丟盡了臉子,在縣常委會上被費默、周長河等人一直糾住尾巴不放,而衛初婧和賈寶全對於葉凡的工作能力也頗有微詞,我想他心裡肯定恨你們恨得要命了。
關於消氣這方面我會出面做些工作的。不過,葉凡從金世界集團轉來天馬的第三層半層樓面,其目地是為了逼得布升注資魚陽絲織線毯廠。
這次的事如果我去說,估計葉凡還是會老話重題的,而且這次你們要搶得那半層樓面,就得接受葉凡的條件,我就怕到時他會提出一些令你們難以接受的苛刻條件就麻煩了。”
肖竣臣心裡也沒多少底子,因為葉凡這個人有時倔起來時像頭牛,幾匹馬也難以拉回來,不要說他這個常務副縣長,估計有時縣委書記賈寶全從心底裡都有些怵他。
衛初婧這個縣長聽說都被他克了好幾回了。此人有些能量,像賈寶全的心理肯定是既想打壓此人但又不想把他給逼得太重了。
費默和周長河想陰他反而被他借常委會之手拿下了黃海平,說明此人也有一定的手段和能量的,並不是他臉上看上去的那般子稚嫩。
而且,從這次轉手天馬大廈樓面逼布升集團注資魚陽的事來看,這小子很有心計,甚至可以說是一個膽大妄為的梟雄也不為過。像挪動2000萬的大手筆肖竣臣一直在想,如果換作自己的話估計也沒那麼大的魄力和膽識的。
這樣的人雖說只是一隻初生牛犢,但往往是這種人最難糾的,油鹽不進。
而且這小子好像也挺神秘的,好像背後一個‘靠’都沒有,好像背後有時又會冒出幾個市委常委為他呐喊助威。
令得肖竣臣一直在晃腦袋,認為這小子很難以琢磨,琢磨也琢磨不透,有種霧裡看花的感覺。
肖竣臣無形中在心理上已經對葉凡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忌憚,這一點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這個只是一種本能上的忌憚。
“唉……前次撤資的事的確是我們飛雲集團做得有些不地道。當時提出要求他們擴廠子條件,那個條件的確太苛刻了,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得了的條件。
其實也是為了我們撤資作幌子,找個由頭罷了。竣臣,集團內部也很複雜,其實我當初是不贊成撤資的。
不過有些事從公司大局,從公司利益出發我這個董事長也是無力回天,公司有公司的章程,這一下又要舔著臉回去求他了,這臉真不知往哪兒擱了。
不過為了集團,為了咱們肖家,你一定要說服葉凡,我說過,不論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搶下天馬的半層樓面。
注資魚陽絲廠的事好商量,如果葉凡只是提出這一個條件倒是好辦。我們就當是花錢消災了,而且這事得抓緊,得趕在布升覺醒之前把樓面轉過來才行。
幸好周長河的雙規在無形中幫了我們一場,不然此時估計布升已經在舉杯相慶了。
他們作得也相當的保密啊,事先我們雖說有些懷疑,但絕沒想到這事居然會是葉凡給搗鼓出來的。此人有一定的神通,我看以後……”肖飛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愧疚,不過轉眼間那臉又開始變得陰冷了起來。
“堂兄,話不能這麼說。賭場無父子,商場更是一樣。商人重利,官場重勢,其實道理也差不多。
在商言商,明知道注資魚陽絲廠沒有賺頭了你們撤資情有可原,而且你們那預付的300萬款子不是白給絲廠了嗎?
說起來你已經算是重情重義的了。至於堂兄拜託的事我一定會辦到的,這個你放心。我不想信憑著咱們魚陽肖家還拿不下一個葉凡來。”肖竣臣重拾信心。
魚陽縣紀委的車就快進入福春市境內了,遠遠的已經望見了福春市跟魚陽縣縣域介面的那一座大橋。
縣紀委副書記費方成望著那座大橋,終於松了口氣,忍不住打開車窗拿出一隻煙來點上,噴了一口後,放鬆一下。
心道:“只要進入了福春市境內,魚陽再想整出什麼麼蛾子來就鞭長莫及了。周長河說是在橋那頭有福春市公安局的朋友接我們,這有人保駕護航更是有利了,勝利在望了。”
“費書記,我總感覺後面有車在跟著似的,不過隔得太遠看不清楚。”這時前面開車的司機略顯擔心,說道。
“跟蹤,誰?”費方成嘴裡念叨著條件反射般地伸出頭去往後看了看。觀察了一會兒好像沒發現什麼,說道:“小劉,再開快點,過了縣界的狼馬大橋就沒事了。等下停在狼馬大橋福春市那一頭拐彎處稍微休息一下,我倒要看看誰有那個膽子跟蹤咱們紀委的車子,膽大包天,不想要頭上那帽子啦?”
費方成那臉頓時陰沉如墨,快滴出黑汁來了,‘叭’地一聲噴出了口中那根芙蓉王煙屁股。
“盧局,紀委的車子快到福春市跟咱們縣分界的狼馬大橋了,要不要在上橋前攔截住?如果過了縣界咱們不好越界攔人的。”趙鐵海問道,有些急了。
“立即沖上去攔截下來,賈書記有交待,無論如何得把葉縣長快點送回林泉去。如果周長河要阻攔,你就亮出賈書記牌子。”盧偉厲聲說道。
“是!”趙鐵海一聽頓時來了勁頭,猛地一踩油門,本來只能開20碼的一下子升到了40碼,像箭一樣飆了上去。像魚陽這種窄小的路面行這麼快的速度是相當危險的,不過趙鐵海也顧不及這麼多了,葉凡可是他的靠!
“趙局,好像前面紀委那輛車子也提速了,快趕上飛車了。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趙鐵海的手下有些擔心的說著,心裡濛濛的,一直懸著。
剛才也不明白為什麼趙局會開著車子帶上幾個人去追紀委的車子,那不是找死嗎?
剛開始時還以為是去福春市執行什麼任務,後來一看那勢頭,終於是明白了是追縣紀委的車子,幾個人頓時就驚出了一聲冷汗。
不過趙鐵海沒發話幾個人也不敢吭聲,不過,一個個那心臟不爭氣的‘咚咚’的跳動著連自己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媽**的!跟老子比賽飛車了是不是?哈哈哈,那就來。”趙鐵海突然好像吸食了**似的,來了精神頭了。油門被他一腳踩到底了,桑塔納2000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似乎在劇烈的顫慄著,有點解體散架的感覺。
唰啦一下,眼前樹木往後退著瞬間就沒影了,那速度,再怎麼說也有100碼了,在高速路上跑跑還行,在魚陽那破路上鐵定很懸的。
同車的幾個手下全緊張的盯著前方,靠車門旁的早就按在了車柄上,隨時做好了開門跳車的準備,因為感覺那車子隨時都有可能飛到溪裡學習跳水的勢頭。
“費書記,後面的車子好像趕上來了。”司機有些焦急樣子,一直看著後視鏡。
“沖過橋去,到福春市那一頭停車,哼!”費方成冷哼了一聲,心道:“難道還真有人敢捋咱們縣紀委的虎須不成?我倒要看看是哪尊神?”
趙鐵海儘管在飛車了,可是原先的距離差太遠了,眼見著前面紀委的車子沖過了狼馬大橋。
正焦急時‘吱——嘎’一聲緊急刹車聲傳來,前面紀委那輛車子居然停了下來,車門顫了顫費方成從裡面鑽了出來。
這廝冷冷的注視著趙鐵海的車子沖了上來。
“我道是誰有那麼大的狗膽子,原來是林泉經濟區分局趙鐵海的車子。聽說此人跟葉凡關係相當的好,不會是想中途攔車救人吧,應該不會,他有那麼大狗膽嗎,這是紀委的車子。”費方成板著個臉,見趙鐵海下了車子暗哼了一聲。
直愣愣的盯著趙鐵海,說道:“趙副局長,你車子一直跟著咱們縣紀委的車子想幹什麼?難道是來保駕護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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