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大陸】重生之百將圖 作者:月鼠(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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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d 2011-11-15 17:17:5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38 3011508
bpd 發表於 2012-10-30 12:14
第八卷 三國鼎立

第一千八十五章 震撼閱兵

  重甲方陣,陸續而過,但那震動地面的踏步聲依舊敲打在每一個看臺上的蠻族首領的心頭,儘管這些蠻族首領對於戰鬥從來都不陌生,但就是如此,他們面對這一群身披厚重甲衣的兵士才感到深深的忌憚。

  重甲漸漸的從視野的範圍內消失,緊隨而來的是一陣隆隆的大地顫抖,連看臺上坐著的正蠻族首領們都清晰的感覺到了,這震動將他們那有些飄飛的心緒拉回了現實,目光不由地朝著那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火牛,如同跳動的火焰,那這健碩的肌肉如同鋼鐵鍛造,充滿了鋼的力量,而火牛牽引的是赤桐木,加上血鋼打造的雙輪戰車,戰車上,站有駕車手,一弓,一槍。

  對於蠻族首領來說,這支戰車隊是陌生無比的,不過在大楚,這樣的戰車營卻足有好幾支,而其中數量最多,成軍最早的,自然要屬面前的這一支,火牛烈焰戰車旅。

  戰車的編制,顯然不能跟騎兵、步兵等同,步兵通常為五百為一營,騎兵人數要多出一些,多的都是輔兵,不過這兩個兵種倒是差不了多少,而戰車營一營兵馬定制是百輛戰車,按照一輛戰車配備三個士兵算,一營有三百戰兵,不過除了戰兵外,戰車營卻擁有一支比步兵、騎兵都要龐大的輔兵編制。

  輕步兵營,配備輔兵數量五十,騎兵營,數量要多一些,大概有兩百人,就算是重甲營,也不過是一比一的比例,而戰車營,卻擁有超過五百人的輔兵,數量甚至超過了正兵。

  這些輔兵自然不是打醬油的,首先戰車營的各類工匠就達到百人規模,專門負責戰車維護、維修,其後,就是龐大的運輸隊,烈焰火牛戰車,可是一座移動的小碉堡,在烈焰火牛的背脊上,專門為其打造的火焰弩弓,可是一件大殺器。

  當然戰車之上,還擁有一具,百箭齊發萬花筒,能夠一口氣釋放出上百道疾射而出的火箭,論起密度,堪比一個大隊的弓箭手,一輪射擊上百箭,而戰車上還帶有多一輪釋放的箭矢,也就是說在足夠的時間,距離的狀況下,一輛戰車就能釋放出兩百道密集的箭矢。

  這是啥概念,一個火牛營一百戰車,不管大小戰鬥,只要扣動機括一次,就是兩萬支箭矢飛了出去。而田單的火牛戰車旅作為大楚第一支成建制的戰車部隊,可是足足有兩千戰車,整整兩個旅團的編制。

  兩千戰車,在大戰中,兩撥攻擊就是四十萬支箭矢,相當於黃忠的神弓營四十波弓箭射擊,而這還只是機括一扣,如果是衝鋒作戰,倒還能節省,畢竟打仗時無法補充箭矢,但是如果用來防守,這兩千戰車就等於是兩千個移動的火力平台。

  平均一分鐘一次的三十秒一次的百箭齊發,那簡直就是吞噬箭矢的怪獸,為此,光是戰車營還專門配備了同等數量的運輸戰車,可運兵,但主要運送的就是箭矢等消耗物資。

  兩千火牛戰車,十輛一排,足足兩百行,儘管是一路小跑而過,但是依舊耗費了好一會功夫這才完全通過,不過對於這些還只是看外在的部落首領來說,這些烈焰火牛戰車只是神秘而威武,雖讓他們震撼,但卻不是那種想要的震驚。

  當然現在還只是閱兵,演武還沒開始,烈焰火牛戰車轟轟而過,後面的兵馬,卻是顯得有些了然無味了,儘管相繼而過的兵馬也都是精銳,步伐劃一,裝備精良,但在看了前面的震撼,這些尋常的步兵陣卻顯得遜色了不少。

  冷卓雖高高在上,但是下方那些部落首領的表情冷卓卻全都盡收心底,心中笑著想到,這閱兵不過是擺個樣子看而已,接下來那才是重頭戲。

  隨著最後一隊兵馬從眼前的視野裡消失,孫武再次發佈起號令,令旗翻飛間,鼓聲為之一變,從激昂的鼓點為之一變,鼓聲不在密集,卻好似將軍令一般,聞聽鼓聲,一隊輔兵快速的在遠處忙活起來。

  而冷卓也站起了身,淺呼了口氣,體內澎湃的水靈力噴薄而出,在身前的半空中,形成了一面巨大的水鏡,漂浮在看臺前方的空中,對此,很多部落首領都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

  咚咚,咚咚,隨著陣陣的鼓聲,從側面,步出一支兩千人隊的重弓兵,儘管重弓兵沒有披覆全身厚重的鎧甲,但是那堅硬的獸皮以及鑲嵌的鐵片,卻讓他們不負重甲之名,而他們手中的弓更是份量十足。

  兩千重弓兵,化成四個方陣,組成一個半月扇面,背對著看臺,朝向遠處,而這時,那透明的水鏡之上,泛起一陣的波瀾漣漪,透明的水鏡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拉遠的景象。

  這是一座用巨木、大石壘砌的寨子,儘管面積不大,但麻雀雖小,卻是五臟俱全,上面還佈置了不少稻草假人,這寨子,眾人顯然並不陌生,這是這幾日在城郊搭建的數座寨子的一個,而他們就是居住在這幾個寨子裡。

  這寨子距離虎山城並不遠,也就只有四五里的路程,從城頭上就能看到,當時他們還很不解,為什麼將他們安置在這裡,但是這疑問卻沒人給他們解答,但似乎這一會,就要有了答案。

  「預備!」

  兩千重弓兵舉起手中的長弓,從箭壺內抽出一指粗的全鋼打造的狼牙箭,那鋒銳的箭頭在陽光下閃爍著點點寒光,就如同那野狼的犬牙,極富攻擊性。

  跟輕弓箭手最大的不同,那就是重弓兵的箭壺裡只有十支箭矢,而輕弓兵一壺箭最少也有五十支,而且是隨身配有兩個箭壺,箭矢的多少,已說明兩種弓箭手的不同。

  「射!」

  隨著一聲喝令,指著地面的弓身被揚起,如果有細心人仔細看,就會發現,其實這些重弓手的雙臂並不是一般大小,右臂明顯比左臂健碩,而這就是使用重弓的後遺症。

  咨嘎嘎,那靈獸的獸筋加上韌性十足的金屬絲編織而成的弦被拉扯的直響,而那右臂更是堆砌起一座肌肉山,韌性超強的弓弦被一口氣拉開了一個滿月,在那一聲射的餘音弱去,呼嘯的風聲在耳畔邊劃過。

  看臺上的蠻族首領們終於明白面前的水鏡是做什麼用的了,三里的距離,儘管不算遠,居高而望,總是能看得到大概,但是那樣怎麼會有震撼。

  而這水鏡,就就好似一個放大版的望遠鏡,又或許著是電影院內的大屏幕,絕對的高清、真實,冷卓的精神力可是每一秒都在快速的消耗,不過對比起他強大的精神力來說,這點消耗還是耗得起。

  兩千道重箭飛射而出,如蝗蟲一般遮天蔽日,這些部落首領的眼睛盯著那飛出去的箭矢,目光不由地落在了水鏡之上,那巨大的水鏡卻是迎面弓箭射來,兩千道重箭,如雨點一般的落了下來。

  不過不知是不是之前居住在這寨子的緣故,又或者這水鏡的投影太過清晰,看上去,就好似那兩千道重箭朝著他們飛射而來,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甚至已有蠻族首領跳起身,要跑開。

  但是那好似迎面射來的重箭卻是絲毫沒有半點的客氣的落在了寨子內,重箭手,這些可都是靈武雙修的戰士才能入選的,這可絕對是戰略兵種,大楚百萬兵馬,重弓手的數量也只有不足萬人之數。

  蓬,蓬,蓬,一道道火雲在寨子內爆裂,一道道死神的鐮刀帶著勁風肆虐,那寒冰射到的地方,冰晶快速的蔓延,只是瞬息的功夫,一座完整的木寨就在眼前消失,留下的,只有斷壁殘桓,還有那些散架的稻草人。

  厚重的木牆還在燃燒,滾滾的濃煙在遠處飄起,這一切都說明,一切都是真切的發生的,他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這時每一個部落首領面色都有些凝重,他們沒辦法不凝重。

  那木寨有多堅固他們可是親身體會的,木牆都是用兩人合抱不攏的巨木建成,內中,還有用巨石堆砌的房屋,可以說這寨子比起很多中小部落都要強,如果規模在變大一些,那就是一些大部落也得感慨幾分。

  正因為這幾日他們住在裡面,這讓他們不由地浮想聯翩起來,自己的部落可還不如這木寨呢,如果被這麼一波箭矢覆蓋,那結果……

  嘶,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就這麼一波箭矢下去,一個兩三千人的小部落估計就死絕了,而且對方的弓箭可是能射出兩三里遠,太他娘的變態了,如果真沒個防備,那幾乎就是見光死,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

  輪不到他們不懼,在這裡,有很多部落之所以依附在大楚的羽翼之下,一來是因為大楚推翻了強大的土司,實力強橫,二來就是隨大流,說白了,就是牆頭草,哪邊風大哪邊倒,他們很多人甚至都沒有見識過大楚有多強,而面對前方的十土司聯軍,還有獸御門傳出的話,最動搖的就是他們。

  但似乎,他們今天又再次的動搖了!


bpd 發表於 2012-10-31 12:11
第一千八十六章 嗔目結舌

  演武遠沒有結束,兩千重甲弓兵只是拉開一個序幕,緊隨重甲弓兵出動的就是重盾甲兵以及重甲槍兵。

  足足四千之數,橫豎方陣看上去,橫豎一線,金色的甲衣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金芒,盾如牆,槍如林,隨著令旗翻動,鼓聲隨之變幻,四千兵甲隨著鼓聲不斷的變幻陣型。

  圓陣,盾甲如壁,圍繞圈外,如同一座小堡壘一般,而這那些長槍就如同刺蝟扎手的刺,探出這圓陣之外,斜刺而出的長槍,閃動金屬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長蛇陣,一字排開,就好似一面移動的鋼鐵城牆,踏進間,整齊劃一的步伐,發出踏踏的聲音,大地都在搖晃,心都在震顫。

  魚鱗陣,交替而前,看上去就如同金色的鯉魚迎面游來。

  殺,殺,殺,刀拍打著盾面,發出陣陣的聲響,震天的喊殺聲更好若刀子一般刺入看臺上每一次蠻族首領的心房,殺意如斯,讓人心臟都不由地的一揉。

  四千重甲踏著步子退出演武場,那仿若凝固的空氣這才流動起來,不少蠻族首領面色有些發白,大口的呼吸著,顯然剛才的那數千重甲給他們造成了不下的威壓。

  不過還沒等他們喘勻了氣息,遠處,那震動大地的牛蹄踐踏就滾滾而來,仿若一條火河在游動,上千架烈焰火牛戰車奔跑起來,可不是剛才那閱兵時的溫柔,火牛身上披掛著烈焰衣,那後方牽引的戰車,也隨之燃起一團火焰,奔跑中,火焰拖起一條長長的這焰尾,霎是壯觀。

  烈焰火牛戰車在演武場前打了一個晃,就掉頭而東,而在冷卓製作出來的大水屏上。卻能夠看到,那奔騰的火牛狂衝而來,仿若要將自己踐踏成肉泥一般,心跳不由地再次加速起來。

  咻,刺耳的尖嘯聲在耳邊劃過,只見在火牛跟戰車頂端,好似遮陽棚一樣的大木盾交錯而開,分成如階梯一般的交疊結構,足足五層,卡崩,隨著左右御手推動機括,從這交疊的盾面上,頓時探出一排排犀利無比的箭頭。

  一層二十道箭矢,上下五層,這就是冷卓那異想天開的想法跟能工巧匠耗費了不少時間心力才製成的百箭齊發萬花筒,原理差不多跟弩一樣,只不過採用了聯動的方式,而為了增強射程,增加攻擊力,在內中還刻有大量的符箓陣法。

  因為精細,這種戰爭兵器只有少數人能夠製造,而冷卓無疑花費了相當的時間參與。

  咚,那一聲鼓就好似旱地拔雷,戛然而止的鼓聲卻是餘音不絕,而這鼓聲就好似一個號令,只見那衝在最前的火牛戰車上,咻咻咻,一排排飛弩如蝗蟲一般的飛射而出。

  戰車之間距離不過米許,這也是因為是演武,所以地勢平整,所以看上去,這一叢掛著火焰的弩箭密集得如同雨點,交疊的弩箭,並非一波的射了出來,每一層弩箭都有那麼一秒的間隔,所以射出去的箭矢如波浪一般,一波連著一波。

  當然親身戰場之上,絕對看不出這般震撼的景物,這是冷卓稍微處理了一下角度,從半空中俯瞰而下,儘管只是角度的改變,但卻更加的突出這一波弩箭的震撼力。

  前面的火牛戰車在射出這一輪攻擊之後,就改變了方向,朝著兩側讓開,露出後一排火牛戰車,而後,就是又一波箭矢追著前面的箭矢波浪而去,一波波的箭矢,鋪天蓋地的射出,俯瞰而下,就如同那大海翻騰的波浪,不停歇的拍打在迎面的寨子。

  是的,之前被重甲弓手破壞了一座最遠點的寨子,這一會卻是輪到並排的四個寨子,顯然這些都是早就安排好的,而這一次,又讓在場的蠻族首領們心臟被蹂躪了一番。

  蓬,蓬,蓬,密集無比的爆炎箭如雨點一般的炸開,密集的爆炸聲就好似一場交響樂,重音節不斷的敲打在心上,讓人有些無法呼吸,木牆在這樣的攻勢下,沒有堅挺兩輪就宣告瓦解。

  那漫天燃燒的木屑好似那黑夜的星星點點,可惜是在白天,如果是夜間,相信這一幕會更加的精彩絕倫,也更加的煙火絢爛。

  整個寨子,就這般的,在一波波的箭矢的蹂躪下,地面上的建築全都殘破不堪,而那些站著的稻草人,全都如同篩子一般在燃燒,或許真人不會這般誇張,但是在冷卓那幾個特寫下,卻依舊看的人心臟驟停,也幸好這些蠻族首領各個身強體健,心臟沒病,否則還真架不住這般的蹂躪。

  「這也太……」一個蠻族首領有些嗔目結舌,話到嘴邊,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因為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話語去形容看到的一切,不過他卻知道,如果是自己的部落,在剛剛那一波衝鋒下,活著不出十之二三,這還是運氣不錯的情況下。

  這箭雨就如同那驚濤駭浪一般,連綿不絕,而且密集的讓人嗔目結舌,幾乎巴掌大的空間,就有一道箭矢飛過,而將那一波波的箭矢交錯起來,別說躲避,估計就是蒼蠅都別想躲的過去。

  要知道這木寨還有不少石頭建築,而他的部落可全都是木頭,獸皮氈子,這一輪下去,就算不被射死,而要被熊熊大火給燒死。

  奶奶個熊的,這大楚能閃電般的拿下數個土司領,果然不俗,想到那來自獸御門的傳信,他不由地搖晃了下頭,雖說十土司聯軍不少,但面對這樣的兵馬,估計……

  他沒有繼續往下想,因為他發現,如果是在大的戰場上,鋪天蓋地的人群廝殺,眼前這支烈焰火牛戰車,簡直就是殺戮的利器,這一波箭雨下去,得死多少人啊,何況這戰車顯然不止這點作用,那一頭頭健壯的火牛獸,根本就不是身體能夠阻擋。

  烈焰火牛戰車消失在視野之中,但緊隨而至的卻是一陣密集的鼓聲,又將陷入沉思中的蠻族首領們給喚了過來,接下來的,卻是一場規模更大的大演武,兩個師團抽調八個旅團,足足四萬人構成了一個龐大的大方陣,將整個演武場都填滿。

  四千跟四萬雖只差了十倍,但是演武的難度何止提升了十倍,然而這四萬兵馬在孫武的號令中,卻不斷的秀著整齊劃一的刀勢,隨後又是排演了十數陣型變幻,鑼鼓聲中,陣陣殺氣隱現,看的人卻是心驚肉跳。

  不僅僅是下面看臺上的部落首領們看的傻了,就連在帥台上觀摩的大土司部落的土司頭人們也都瞪大了眼睛,目光是複雜的,有震驚,有驚羨,還有敬畏。

  儘管他們每一個土司領,湊出十萬大軍都是綽綽有餘的事,因為部落制本身就是全民皆兵制度,只要成年就是一個合格的戰士,而像他們這些土司領,更是建立起了規模不小的常備兵制。

  訓練也是有的,但他們的訓練是什麼,是角鬥,是相互之間的搏殺,又或者去山林中狩獵,他們哪裡看到過數萬人一起演武的場面,那整齊劃一的動作,聞鼓聲而不斷變幻的陣型,簡直就是讓人嗔目結舌。

  銀風兒看著下方的演武場,甚至在想,如果讓自己的部落兵如這般的進行演武,會是怎麼一個模樣,但是很快她就放棄了這種想像,因為她根本就想不出。

  演武足足耗了大半天,但效果不是一般二般的好,這一點從身邊的幾個土司頭人的臉上就能看得出來。

  「陛下,此番閱兵演武效果不錯,現在那些部落首領全都被鎮住了,估計沒有哪個不開眼的還要想著叛變!」伍子胥笑吟吟的對著上首的冷卓道。

  「是啊,陛下,我讓人特意留意了一下這些部落首領聚在一塊的談話,現在估計就算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背叛我大楚!」

  冷卓笑著點了點頭,道:「雖說這一次演武的目的基本上達到了,但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這威示了,也要給些甜頭,讓這些人明白,跟著我大楚才有美好的前途,這樣才能真正的將這些部落綁在我大楚的戰車上!」

  「請陛下放心,我等已有了準備,如今龍山道出口到達黑林部落的道路已修繕完成,物資的運轉大大的加快了,現如今,整個龍山道幾乎是車流滾滾,隨著兵力調配結束,已開始有國商以及首批批准的商人帶著大量生活物品趕來,以這些商人的手段,想必很快這些部落就會被控制住!」

  「另外,從錫林到斜谷,從斜谷好上毫,以及錫林到熊山的馳道已開工,按照簡易馳道的標準的話,不出兩月一條大動脈就能修建完成,到時,這幾郡之間的聯絡就能更加密切!」

  「嗯,後方還要抓緊,給我們的時間不是很多,雖說外府跟內府之間的聯絡不暢,但也並非沒有聯絡,尤其像眼前,這百萬人大軍齊聚,想要一點風聲不漏是不可能的,何況隨著從楚州不斷抽調物資,這些也早晚會被人注意,一旦被大唐得知我大楚入蜀,對方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冷卓說著,沉吟了一下,道:「孫元帥,家裡這邊就交給你了,獸御門的事得要抓緊解決了,我打算明日就帶人前往獸御門,爭取早日解決這個麻煩!」

  「陛下請放心,家這裡出不了岔子!」

  「嗯!晚上還有宴會,都下去休息一下吧!」


bpd 發表於 2012-10-31 12:23
第一千八十七章 初入獸御門

  天,微明,虎山外郊,一處大營內,一頭頭靈獸紛紛飛上那還是夜的天空,此番前往獸御門,冷卓可是抽調了不少強將,除卻從入蜀大軍中抽調了一些將領外,還特意從家中調了數十人充入隊伍,最後,前往獸御門的隊伍達到了百六十人之多。

  獸御門,位於茂林郡西南的綿延大山之中,這片山麓也應該屬於十萬大山的一部分,十萬大山,高山林立,山脈縱橫,加上這裡屬於雨林地帶,樹木茂盛,所以如果沒有人指引,想要找到藏在這片山中的獸御門並不是容易的事。

  不過這一次前往獸御門,卻已打好了前站,宗山峰的掌宗長老已允許冷卓一行暫在宗山峰落腳,並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所以情況並不算很壞。

  很快,腳下那一片沃野平川就消失在視野之中,成片的林帶如同綠色的海洋,在風中翻捲層層綠浪,日頭正午,這片綠海的盡頭,終於出現了連綿的起伏的山巒。

  常年繚繞的雲煙霧氣好似一層薄紗一般為這些山脈增添了幾分神秘之感,聳入雲霄的高山更是不知凡幾,破開雲層,一頭扎入雲中,兩側的山脈飛快的朝著後方移去。

  冷卓注意著四周的山川,下方的溝壑河谷,心中卻是不由地咋舌,想要從陸地上去攻打獸御門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別的不說,只是這一段距離,飛過去,不過一刻鐘,但差不多卻有兩三百里,而在這距離內,卻有不下數十座高山攔道。

  儘管有山谷可行,但更多的卻是死胡同,還有的就是峽谷水澗,那一座座高山都被茂密的雨林覆蓋,倒不是說不能走,但卻絕對不適合大軍走,如果非要的話,也只能如同修建龍山道一般,一點點的推進,打通道路。

  不過顯然這並不容易,龍山道打通,是因為沒有致命的敵人,就算有些靈獸搗亂,也好對付,但是面對實力同樣不輸的人類,這條路可就沒那麼好修了,而且這裡可是人家的主場。

  也難怪,獸御門會成為宗門流派的最後保護地,天生的地利優勢,就足以抵禦大部分世道變亂。

  宗天峰,算是獸御門七十二峰外圍的一座山峰,峰高山秀,水瀑成群,在山腳下還有一個半月形的大谷地,一個湖泊如鏡面一般的折射著粼粼波光,而這小湖也算是宗天峰最大的坐標點了。

  還沒靠近宗天峰,冷卓外放的精神力就發現了數騎空騎從雲層上空俯衝而下,是宗天峰的弟子。

  這幾個宗天峰的弟子乘騎的是一種翔鹿,看上去如聖誕老人的馴鹿,不過背脊上多出一雙翅膀:「此乃獸御門之領地,爾等何人!」

  紅玉飛快的上前,朝著幾個宗天峰的弟子掃了一眼,道:「原來是蘇龍師兄,紅玉奉掌宗家師的吩咐,引貴客前來我宗天峰!」

  宗天峰,除了掌宗一脈之外,還有若干宗內執事長老,地位在宗內也很高,這位蘇龍就屬於宗天峰二長老的徒弟,論起輩分,要比紅玉高。

  「是紅玉師妹啊!」蘇龍見到紅玉出來,頓時眼前一亮,要知道紅玉是掌宗的大弟子,雖說以後不一定能繼承掌宗長老的位置,但紅玉本身就是一個不多得的大美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蘇龍自然也不能免俗。

  「前些日子就聽說你回來了,不過那時我正外出歷練,沒想到我回來了,你卻又走了,我這次出去歷練可是抓了一個好寶寶,白玉獅幼仔,師妹如果喜歡,回頭我給你送來!」

  「這事回頭再說,掌宗還在等著呢!」紅玉雖經常發花癡,但是對面前這蘇龍卻是有些欠奉,倒不是說這蘇龍長的不夠俊美,而是紅玉似乎對山上的師兄弟都不假辭色,而花癡,似乎是她的一種遮掩。

  「嗯,你們幾個繼續巡山,既然有貴客上門,我在前為大家引路!」蘇龍對紅玉的冷淡卻是一笑置之,絲毫不怒,反而主動的帶起路來。

  這短短數分鐘的路程裡,冷卓也見識到了獸御門的強大,居然有不下四波的空騎在半空巡弋,而這還只是碰上的,要知道空騎素來難尋,更難抓,而能拼湊的起這麼多空騎的,也只有歷史悠久的獸御門了。

  落在宗天峰上的一座石台之上,還沒站穩腳跟,從石台靠著石壁上的遊廊上,袖紅楚帶著宗內幾位長老以及十數門中的管事匆匆趕來,雖說獸御門自成一體,也不需鳥誰,但是冷卓大駕,袖紅楚還是做足了功夫。

  「宗天峰掌宗袖紅楚拜見大楚龍皇陛下!」袖紅楚微微一屈身,算是禮到,既不失禮,也不丟份,如果說換了以前,獸御門的人這般拿架子,冷卓肯定會不舒服,但在得知了獸御門的龐大之後,冷卓卻是將這獸御門當成了平等的地位之上,而袖紅楚還是親近大楚的,冷卓自不能挑理。

  不過這宗天峰掌教倒是一個極品大美人啊,歲月在她的面龐上沒有留下多少痕跡,依舊如同二九少女一般清秀,那雙明眸,如水一般的溫潤,蕩漾著絲絲漣漪,如同寶石一般的閃耀。

  不過更吸引冷卓眼球的,卻是這掌教的穿著打扮,似乎很有地球流行風啊,果然夠大膽,夠勁爆,夠火辣,尤其是那幾條絲紗更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半遮半掩,更勾人心魂。

  冷卓總算知道紅玉這一身打扮是從哪學來的了:「袖掌宗不必多禮,倒是本皇突然前來叨擾,還望袖掌宗多多包涵!」

  「呵呵,龍皇陛下客氣了,您的到來可是讓宗天峰蓬蓽生輝呢,得知您要來,袖可是特意吩咐為龍皇陛下準備了接風宴!」

  「趕了半天的路,倒是正餓著,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宗天峰一座偏殿,一顆巨大的水榕撐開巨大的樹冠,將這大殿罩在樹冠之下,碎散的陽光如光點一般的照射在地面上,大殿之中,如流水一般上得餐桌的菜餚卻是絲毫不輸大楚宮廷。

  「這些都是山中一些野味,也不知是否合陛下胃口!」

  「呵呵,袖掌宗太客氣了,這山中猴頭菇如此個頭,在外面可是千金難買,還有這烤制的肉,想來也不是普通的獸肉吧,而且這香味怕是下足了功夫,估計就連我那宮廷裡,都吃不上如此精緻的美食呢!」

  袖紅楚淡淡一笑,卻是主動拿起酒壺,為冷卓斟滿了一杯,道:「這是我宗天峰上的名產,千露酒,乃是用清晨花露釀製,龍皇陛下且嘗嘗!」

  冷卓也沒有客氣,直接一飲而盡,酒入口中,頓時化作一股纏綿,仿若少女的唇在唇邊吻過,而後化作百轉千回在肚中回味:「果然好酒!」冷卓雖不喜酒,卻依舊能喝出這酒的滋味。

  「朕素來不善飲,不過今日卻是要破例了!袖掌宗,不介意的話,一起喝一杯!」

  「好啊,不過您找我喝酒,幾位娘娘可是要吃醋了呢!」袖紅楚這話一出,配著那秋水一般的眼神,果然是勾人奪舍啊!

  冷卓呃了一下,顯然袖紅楚這打趣讓冷卓也有點沒想到,就好似兩人很熟絡了一般,這袖紅楚可是跟想像中的大不一樣哦,本以為身為一個掌宗,她應該是不苟言笑,冰冷如霜才對。

  「呵,那就一起乾一杯,謝謝袖掌宗的盛情款待!」

  酒足飯飽,一行人也陸續安置了下來,待人散去,冷卓跟袖紅楚來了一處小亭,龍無雙跟梁紅玉兩女跟在冷卓身邊,陣陣的清風吹佛而過,捲著淡淡的雲霧頓時讓人清爽了不少。

  醒了些醉意,冷卓這才雙目有點醉意的看向坐在石椅對面的袖紅楚,道:「袖掌宗,可是要打擾一陣子了,不知跟獸御門內可是有了溝通?」

  袖紅楚喝了不少,不過顯然除了幾分酒氣之外,看不出半點的醉意,倒是那勾魂的秋水眼更水潤汪汪,楚楚動人,聽到冷卓所問,卻是道:「此事已提給了長老會,那邊的人倒是接了,而且此事在門內影響很大,不說鬧的人盡皆知,也差不多了,不過……」

  「不過什麼?」冷卓看著袖紅楚話音停了下來,卻是追問道。

  「可能是門內好久沒什麼大事發生了,所以這事如今鬧的有些大,尤其是那些對大楚有敵意的宗門,此刻已是摩拳擦掌,而且說此番比鬥,生死有命,卻是要搏命!」袖紅楚說著一雙美目卻是看向冷卓。

  冷卓聞言,卻是一愣,道:「既然是比鬥,難免會有失手,不過既然對方同意了,那比鬥要以何方式呢?總不能一窩蜂的上吧,不說我們怕不怕對方,只是這獸御門七十二峰,弟子數萬,我們可玩不起哦!」

  「呵呵,這個自然不會,這比鬥沒有太多規矩,你們去對方的宗門山前,挑戰就是,只要你們實力夠強,不會出現車輪戰的場面,而且這次,還有長老會親自觀望,各宗門在場,保證公正,不會偏頗,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

  「哦,那我們如果贏了,他們就不會插手我大楚跟地方土司之間的事務,這一點對方可會遵守?」

  「自然,他們會對著獸神起誓的,而且有長老會在,做出出爾反爾的事,可是會被長老會處置的!我們也不會看著這種事發生!」袖紅楚道。

  「既然如此,那就從明天開始吧!」


bpd 發表於 2012-10-31 16:48
第一千八十八章 五老峰五老

  「五老宗,在七十二峰中位列中上,宗內由五老執掌,又稱獸御五老!」一大早,冷卓一行吃過早飯,就在袖紅楚帶領下,前往第一個挑戰的山峰,距離宗山峰不遠處的五老峰。

  「獸御五老,分別是鶴老,熊老,龜老,蛛老還有蛇老,五老峰的馭獸之術只是平平,不過五老卻各有一門絕活,鶴門的槍,熊門的拳,龜門的甲,蛛門的毒,蛇門的步,五老峰雖排行不高,但卻是百年間發展最快的宗門!」

  「哦?」

  袖紅楚回眸一笑,對著冷卓道:「前面就是五老峰了,至於為什麼五老峰會敵視你大楚,倒也不是因為你們,只是這五老峰開山五老曾是百年多前那場諸王之亂的受害者,家人淪於戰火,所以對帝國十分痛恨,在他們眼裡,挑動戰爭,就足夠讓他們痛恨了!」

  「當初開山五老如今還活著,不過他們是不會出手的,所以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但也不可大意,這五老本身實力就不弱,而且對教導弟子頗有一套,所以短短百年間,就被五老峰竄了數十位,排到七十二峰上游,麾下弟子卻有一些天靈級的強者!」

  坐騎落在五老峰半山處,一座巨大的石台上卻已是人頭湧動,顯然,袖紅楚已提前通風報信了:「看樣子有不少人來湊熱鬧,這場面可是除了十年一次的排位大比外,少有的場面!」袖紅楚微微吐舌道,看她那樣子,卻是一點也不知這舉動對男人的殺傷力有多大。

  「你們就是來山門挑戰的!」數個五老峰弟子一臉傲然的走上前,掃了一眼諸人,這才對著袖紅楚一禮道:「袖師叔,師祖讓我們帶你們去休息台,如果有什麼需要,請儘管開口!另外比鬥還要稍等片刻,七十二峰掌宗長老還沒到齊,大概還需等上一炷香的時候!」

  「嗯,前頭帶路吧,天穹,師叔昨個才通知你們,怎麼今天就鬧出這麼大的場面,這怕是有不下萬把人了吧!」

  「嗯,都是附近幾峰的人,好久都沒這熱鬧看了,所以得到消息,連夜就來了,估計等一會,人還要多!」

  休息台,是一座臨時搭建的木頭棚子,位於石台一側,正中央的位置留出五十米長寬的鬥場,而顯然,對於這種比鬥獸御門內早已不算罕見,所以能看得到,在鬥場四周還有守護陣,在比鬥開始時,能夠放下護罩,起到保護作用。

  他們的對面,就是五老峰的檯子,而在臨山一側,則有一座更大的檯子,這檯子則是長老台,給七十二峰掌宗長老,還有其他一些執事長老,外門長老坐的。

  冷卓打量了一下鬥場四周,這場面卻讓他想起當初在太湖之上,為了爭奪幾個靠近七星玄天龜的名額,來了一場群英戰,不過顯然,現在這場面,比起那場比鬥還要壯觀也更加精彩的多。

  「袖掌宗,如果無事的話,不如再多跟我們說說這五老峰,也讓我們臨陣磨磨槍!」

  袖紅楚聽了冷卓的問話,卻是不由地給了冷卓一個白眼,昨個喝的醉醺醺的抱著女人睡的倒是早,今個卻來臨時抱佛腳,儘管對冷卓這不負責任的行為很是不爽,但她卻是開口的道:「好吧!」

  「剛才在路上,我也已大概的說了五老峰五老所長,鶴門的槍,鶴門的開山長老鶴翔拿手的就要數一套槍法,據說還曾開宗立派,小有名聲,只不過弟子加入了反王,而且還是一員大將,因此受到了牽連!鶴十三槍,槍法又快又刁,讓人實在難以招架,讓我仔細形容,卻是有點難,你們等下就能領教到了!」

  「熊門的拳,又名破空拳,剛猛霸道,擊打出時,有勁氣破空,門下收入的弟子無不是身強體壯,高人一頭,雙臂更有千鈞之力,一拳下去,就算是巨木大頭也能轟個粉碎,雖說沒有拿著武器,但那雙拳頭可是小瞧不得!」

  「龜門的甲,這龜門是五老之中的鍛造宗師,精通符箓陣法,門下弟子,人人有一龜甲盾,穿在身上,刀槍難傷,簡直就是跟烏龜殼子一般,想要破防,可不容易!」

  「蛛門的毒,這蛛門長老最善使毒,精於各種毒藥,門下弟子雖不多,但各個都是讓人見而遠之的人物,全身上下都是毒物,不小心中招的話,下場可是淒慘,所以面對蛛門弟子的時候你們可要格外留神!」

  「至於蛇門的步,蛇門最擅的是腳下,游蛇遮影步,一旦被沾上,可是難以擺脫,背後裡下刀子,可是刀刀見血!」

  袖紅楚的聲音雖不大,但是看臺上,冷卓以及身邊諸將卻是聽的真切,而冷卓心裡也是有了計較。

  「紅楚長老,可跟他們說了鬥場規則?」冷卓還想躲從袖紅楚這裡得到些詳細的情報,一個五旬老者突然出現在前方,笑吟吟的看著冷卓等人,對著袖紅楚道。

  「蛇執老,規矩倒是跟他們大略說了一下,不過我想詳細的還是由你再說一遍吧,免得出了上面疏漏!到時我這可不好交代!」袖紅楚笑著回道。

  「嗯,這樣啊,那我就在仔細說一下,比鬥規則很簡單,想必你們也看到了這個鬥場,勝負有兩種,一,被打出圈外,二,在台上的一方認輸投降,比鬥場上,難免會有失手,雙方不可因此而結仇怨恨!」

  「至於誰上鬥場,這個沒限制,比鬥中不得換人,而分出勝負後,則可隨意,比鬥不限制場數,最後站在場上沒人上場挑戰,則為最終勝方,嗯,還有一點,就是比鬥輸的一方不可再次登場,同樣的,為了避免說我們人多欺負人少,所以最多上場的人不會超過你們來的人數!」

  「有什麼不清楚的麼!」

  冷卓聽完,呵呵一笑道:「嗯,規則倒是很簡單,不過有一點不明,是不是場面的人不主動認輸,又沒出圈外?最後的勝負是……」

  「呵,那自然是活著的人勝,死的人敗!」

  「原來是這樣,如果是勝了,之後換人,再之後這勝的人還能再上場吧!」

  「這是自然!」

  「那就沒問題了,不知比鬥何時開始?」

  「再過片刻,鑼聲響,雙方互派人員下場!」老者說完,扭頭看向袖紅楚道:「紅楚長老不去長老台麼?」

  「呵呵,哪邊都一樣了,反正這裡還有空位置,我在這也是一樣!」

  老者聞言也沒有繼續說話,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而隨著時間流逝,長老台上,坐著的老者也是越來越多,當柱香燃盡,一聲銅鑼之聲噹的一聲盪開。

  「大家且靜一靜,此番,大楚精英前來我獸御門,擺下鬥擂,設下賭約,大楚勝,敗的一方將無條件退出對北方戰事的插手,而五老峰勝,敗方大楚將付出金千萬,還有其他靈核、獸骨、靈礦、丹藥等物資,雙方如無異議,則派人上前,簽訂契約,此契約由獸御門七十二峰長老會見證,違者一方將會受到嚴厲的處罰!」

  冷卓聞言,出了休息台,來到場中,看著那白紙黑字,而五老峰派出的卻是一魁梧大漢,應該是這一代五老峰掌宗。

  「雙方有疑義麼?」

  冷卓看了一遍契約,卻是沉吟了一下,道:「不知這契約能否修改一下?」

  「哦!」

  「敗的一方不僅僅要退出北方戰事的干預插手,門下弟子還要來我大楚軍中效力,我想這才是公平的條件,否則我大楚耗費千萬,物資無數,只換了一個不干預的承諾,確實是有點虧了!」冷卓很是認真的道。

  「這?」那老者不由地將目光望向五老峰掌宗,岱岳。

  岱岳也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冷卓卻是笑著道:「這條件並不過分,而且五老峰上下人才濟濟,想來不會不敢應承吧,何況我的要求並不過分!」

  岱岳哼了一聲,道:「等我跟其他四老溝通一下!」岱岳雖五大三粗,但卻不是一激就怒,轉過身,跟另外四老嘀咕了起來,沒多片刻,岳岱折返而回,看著冷卓道:「小子,我們可以答應這要求,不過你的賭注也要加,金幣我們也不多要你的,但,其他的資源增加一倍!」

  冷卓呵呵一笑,卻是點了點頭,道:「沒問題!」賭注是輸贏,而如果對方輸了,那就要免費無償的為大楚效力,嘿嘿,對方顯然也沒想到會輸,不過這樣最好不過。

  很快新的契約做好,又重新對著眾人大聲的宣讀之後,雙方簽訂了契約,冷卓拿著其中一份契約回了休息台,而比鬥的鑼聲噹的一聲敲響,大楚挑戰獸御門七十二峰的比鬥,正式開始。

  「這頭陣,就由我龜門來吧!」話音還沒落,從對面的休息台上,一披著袍子的青年越眾而出,跳上比鬥場內。

  「龜門弟子,看來對方是打算先試探你們的實力了!」袖紅楚看著對面蹦上場的弟子,卻是笑瞇瞇的說道。


longwang 發表於 2012-11-1 11:40
第一千八十九章 龜門剋星

「龜門弟子麼?」冷卓望著上得鬥場上的龜門弟子,嘴角不由地露出一絲淺笑,扭過頭,道:「樂毅將軍,第一場,就由你來會會龜門的高徒吧!」

「是,陛下!」樂毅聞言起身,目光掃向鬥場內,這龜門弟子卻是捂的嚴實,一身的灰袍將大半個身子都給罩住,只露出腳下的獸皮靴子,不過對這故作神秘的龜門弟子,樂毅卻是輕哼了一下,躍出休息台,大步流星的走到鬥場正中。

「五老峰龜門弟子高寒!」

「大楚將軍樂毅!」

兩人互相通著姓名,而鬥場四周那一個防護大陣卻是隆隆的運轉起來,靈力沿著陣法線快速的匯聚,一道蔚藍色的半圓護罩將整個鬥場囊入其中,薄薄的一層,卻是不影響人的視野。

高寒上下打量著對面的對手,雙手卻是伸入寬大的袖子裡,卡崩的一聲,一聲繃簧聲響,高寒交錯的雙臂從袖子裡抽出,兩抹冰冷的寒光子袖口閃爍,卻是兩柄鋒銳的短刃。

作為第一個登場的,高寒雖不是五老峰最強的弟子,卻也是榜上有名,高寒掃了一眼樂毅,卻發現樂毅卻根本沒去注意他的動作,而是斜望著半空,彷彿那空中有更吸引他的東西。

高寒微微有些惱,對方這種舉動,幾乎是赤裸裸的輕視,哼,等下就有你哭的,高寒心中想著,雙手緊了緊,腳下一蹬,卻是率先發動了攻擊,隱藏在袖下的雙刃也如蛟龍出海般,劃過兩道交叉的月牙刃芒。

高寒這一擊,可絲毫沒有半點龜的速度,迅捷的如同雷電,藍色的刃芒劃破空氣,直逼樂毅的胸膛,哼,自大的傢伙去死吧!高寒可是早就得到了上面的命令,只要對方不主動投降,那就下死手,不用有所顧忌。

眼看刀鋒已到,下一瞬,樂毅就要挨刀,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瞬息,異變突生,一道閃耀的白光直接撕開了樂毅身前的空間,那分開的裂隙,就好似死神睜開的眼,一股漩渦一般的吸力瞬間迸發。

那兩道月牙刃芒直接沒入那黑暗的虛無,而高寒也是錯愕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的被往前拉去,幸而這裂隙只是那麼一道縫,轉瞬就已抹平,只有四周那湧動的氣流證明剛才確實有裂隙出現過。

高寒向前趔趄了兩步,還沒從剛才那一擊下回過神來,腳下就是一空,樂毅一個掃堂腿就讓高寒雙腳離地,沒等高寒摔倒在地,樂毅又來了一記飛旋踢,腳下沒拿,重心離地,根本就沒給高寒回神的時間,一股大力已踢在胸前。

蓬,這一窩心腳可是沒有半分的留情,那遮掩在身前的灰袍頓時被勁氣撕碎,露出了裡面那一層護心龜甲,勁氣破開最外一層的通靈獸甲,餘力卻被那龜甲給抵消。

高寒冷笑了一聲,龜門或許在其他方面不是所長,但是論起防禦卻是數一數二的,想要破他的甲,做夢去吧!

不過高寒露出的冷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樂毅根本就打算跟他多糾纏,這窩心腳雖沒給他造成什麼損傷,但是卻是將他踢飛出數米,而樂毅的速度居然跟得上,在他要落地的的時候,又是一記飛天腳。

一計上撩,正是瞄準了脊骨,不過這位置顯然也有龜甲護身,樂毅又踢在了鐵板上,而高寒也再次高高飛去,樂毅看著飛起的高寒,腳下一點,卻是梯雲縱,點著虛空而躍,連連拔高。

空中倒射,這一腳再次狠狠的踢在高寒的身上,高寒沒事,但很想哭,對方的動作連貫一體,根本就沒跟他反應的時間,身體就已如同炮彈一般的被踢飛了出去。

蓬的一聲,高寒撞在了那鬥場四周的護罩上,一陣水波漣漪蕩起,高寒卻沒有多少阻礙的滾了出去,而鬥場內,樂毅翻滾了了個身,如同蒲公英一般輕靈的落地。

一刀三腳,快的讓四周觀看的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勝負已分,龜門弟子居然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就被打出了圈外。

袖紅楚眨巴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顯然對這結果也是有些大吃一驚,本以為這一場會是場苦鬥,沒想到居然這般迅速的就結束了?

袖紅楚不由地回過身來,對著笑吟吟的冷卓道:「沒想到龍皇陛下麾下真是強者如雲啊,那高寒在五老峰雖不算最強,但也是年輕一代的翹楚,去年峰內比鬥,可是殺入百強呢!」

冷卓微愣了一下,隨即搖頭感慨的道:「百強?這五老峰還真是小瞧我大楚啊!」

第一場比鬥如此草草結束,卻是讓四周噓聲一片,而坐在對面的五老峰弟子也是有點掛不住臉了。

「師尊,高師弟卻是有些輕敵了,這一場還是由弟子來吧!」從龜門弟子中,站出一男子,一臉自信的對著龜老道。

龜老看著站出來的弟子,卻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卻是沒有多言。

「五老峰龜門弟子玄龜領教!」玄龜踏步走入鬥場,邊走,邊將身上的灰袍解下,總算是露出了身上那龜甲的廬山真面目,這一身龜甲,可不是那一個橢圓形的龜盤,更好似長在人身體之上,居然十分的合體。

全身的龜甲分成七部分,胸甲,雙臂龜腕以及大腿跟小腿上的龜甲,只有少部分身體裸露在外,不說全部,但是大部分要害都鎖在龜甲內,而這龜甲,顯然也是一個兵器槽,光是能看到的刀柄就有六道,

蹡踉,玄龜一步一行,頗有強者風範,不急不緩的抽出龜腕內藏著的刀,握在手中,與此同時,體內的靈力也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蔓延全身,附著在龜甲之上,又形成一道通靈龜甲。

「這上場的倒是有點高手的架子啊!」冷卓掃了一眼玄龜,嘴上嘖嘖有聲的道。

一旁的袖紅楚卻是一翻白眼,什麼叫有點高手的架子:「可不止一點而已,這玄龜可是去年弟子鬥武三甲之一,因此才得名玄龜,算是龜門最強的幾個弟子之一!」

「是麼?要不要打賭,三招之內,這玄龜就會跟烏龜一樣趴窩!」冷卓輕笑的道。

袖紅楚睜大了眼睛,也不知道對方是真有這把握,還是隨口說說:「好啊,不知龍皇陛下有何要賭的!」袖紅楚卻沒有拒絕的道。

「呵,就賭昨晚上的酒如何,如果朕贏了,這酒就作為御酒,每年三百壇,如果朕輸了,那比鬥清單上的東西給你四分之一如何!」

袖紅楚咂巴了一下嘴,道:「是按照剛才那契約上的四分之一哦!」

「當然!」冷卓點了下頭,隨後對著鬥場中的樂毅傳音道:「三招之內結束戰鬥!」冷卓可沒打算要一個宗門打上十天八天,韜光養晦,玩懸念,一路碾壓過去就是。

「三招麼?」樂毅看著對面的玄龜,卻是搖晃了一下頭,沒辦法,算你倒霉了。

樂毅想著,人已如風一般的席捲向走來的玄龜,顯然樂毅突然暴起而動,著實讓很多人微微吃驚,而對面的玄龜看著一陣風吹來的樂毅,只是微微一愣,隨即就做出了回應。

刃舞,一道道的如月牙一般的刃芒飛射而出,朝著那迎面而來的樂毅射去,而樂毅卻不閃不躲,手中的斬空針鋒相對,就見那水藍色的刃芒在空氣中劃過道道漣漪,而臨到樂毅的身前,只見寒光一閃,那刃芒頓時如三春白雪,瞬間消逝的無形無蹤。

樂毅很快就突到了玄龜的身前,而玄龜也渾然不亂,頗有大將之風,他對自己一身的鎧甲可是很有信心,這一身人形龜甲在整個龜門也只有少數人擁有,連天靈強者的一擊都能抵消大半,想要重創他,可沒那麼容易。

玄龜雙腳扎根,卻是防備對方如上一場一般故技重施,在他看來,對方顯然也是知道龜門的龜甲防禦驚人,所以才會避實就虛,利用比鬥規則來贏得勝利,而真刀真槍,卻是奈何不得一身龜甲的他。

樂毅看著這不閃不躲,如一個木樁子一樣站定的玄龜,輕笑一聲,防禦,在強大的防禦,在斬空刃下也都是浮雲,連六頭蛇那種鱗甲媲美龍鱗甲的聖獸,都不放在眼裡,區區龜甲,又能擋得住斬空麼?

「虛空斬!」樂毅直接從玄龜身旁踏步而過,手中的斬空隨即入鞘,

「這不可能!」胸前的疼痛讓玄龜從自信中清醒過來,低下頭,看著那完好無損的龜甲,他幾乎不敢置信這一切,但是他胸前那潺潺流動的傷口傳來的疼痛,卻是那般的真實。

「這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斬空刃,可撕破空間,任何防禦在斬空刃下,都如同擺設一般,或許你的龜甲堅若磐石,但是那又如何呢,遇到我,只能算是你倒霉,因為我就是你們的剋星!」

樂毅緩緩的說道,他說的是實情,在斬空面前談防禦,那就是一個笑話:「認輸吧,又或者我將你拖下去!」

「為什麼不殺了我!」玄龜眼睛有些發紅,顯然這結果讓他有點難以接受。

「因為,你會成為我的部下,所以你還不能死!」樂毅一字一句的道。
bpd 發表於 2012-11-2 11:25
第一千九十章 游蛇遮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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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龜目光閃爍了幾下,內心糾結了片刻,又望了樂毅一眼,轉過身,步履踉蹌的朝著圈外走去,兩人的對話聲音並不大,四周觀看的御門弟子自然不解真相,只是看到玄龜步履艱難的朝著場外走,頓時噓聲一片。

  甚至在自家的休息台上,也有不少五老峰的弟子不明所以,怎麼才接了一招,這位三師兄就走下場了,這可有點怪。

  「快看,三師兄好像受傷了!」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頓時讓休息台的五老峰弟子們紛紛朝著走下場的玄龜望去,果然在玄龜腳下,滴答滴答的血滴連成一串,鮮艷的好似映山紅。

  噗通,在步下鬥場,玄龜聽著四周的喧囂聲,仰頭望了一眼頭頂,頓時一陣眩暈感湧入大腦,身體頓時朝前栽去,五老峰五老之一的龜老微微挑了下眉頭,身形一晃,已躍下休息台,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玄龜身旁。

  嘶,龜老三下五除二的將玄龜身上的人龜甲給卸掉,將玄龜的身體翻轉過來,不禁的倒吸了口冷氣,一條兩尺多長的傷口從胸前劃過,這一刀要是深那麼一兩分,玄龜安還有命在。

  「這……這怎麼可能!」幾個跟上來的龜門弟子看到三師兄玄龜的慘狀,頓時驚呼出聲,要知道這位師兄可是在去年鬥武場上得了一套師尊親賜的人龜甲,防禦驚人,而且覆蓋了全身大部分要害位置,哪怕是天靈級強者想要給予重創都難,但這……

  龜老心中雖駭然,但是手上動作可是一點也不慢,一抹水靈力裹住這傷口,同時從懷中取出一枚靈丹,塞入玄龜的口中,用靈力推入。

  咳咳,玄龜頓時咳出一口血來,有些虛弱的睜開眼,看到身邊的師尊、師兄弟,話語艱難的道:「師尊,那人……那人手中的兵器……兵器可撕破空間,龜甲……」

  儘管玄龜吐字不清。但是聽在龜老耳中,卻如驚雷一般,他作為二代龜老,年歲也已上百,自然是見多識廣,聽到這弟子所言,自然明白這意味什麼。

  龜門弟子所仰仗的就是那讓人破不了龜甲,龜甲在身,就等於是立於不敗之地,自然的,其他方面略顯稀疏點也不顯得是什麼大的弱勢,何況龜門弟子也並非就弱,只是所學比較繁雜,顯得沒多少特點罷了。

  「好好休養,你們幾個抬著玄龜下去!」龜老阻止了玄龜繼續說話,轉身回了休息台上,道:「幾位老夥計,看來我龜門出師不利,碰到了個專克我龜甲防甲的對手,你們看接下來誰上!」

  龜老主動放棄了繼續派弟子上場,頓時讓餘下四老面色凝重了幾分,他們可不會因為龜門兩個弟子被打敗下場,就覺得龜門是外強中乾,軟柿子一個,那上台的玄龜,可是去年五老峰大比的第三名,實力可是不俗,而剛才脫下鎧後,那胸前的傷口四老也是看到。

  「下一陣,還是讓我蛇門的弟子去會會對方吧!」蛇老主動開口的道。

  「嗯,蛇門的游蛇遮影步可是獨步天下,對方的刀子再鋒利,碰不到人也只能乾瞪眼!」其他四老都點了點頭。

  大楚一方,冷卓看著走上鬥場的五老峰弟子,不由地看向一旁的袖紅楚道:「袖掌宗,這弟子是哪一門的!」

  袖紅楚打賭輸了,心情可是有點糟糕,頓時語氣不爽的回道:「那個是蛇門弟子,風羽,腳下的游蛇遮影步十分了得,一旦被其鑽到身後,就別想在翻盤!你現在想要換人還來得及,否則一會比鬥開始,可就沒機會了!」

  冷卓沉吟了一下,雖然他不知道這游蛇遮影步有多了得,但冷卓心裡卻是打算換個人出戰,雖說樂毅在場,收拾對方應該沒問題,但總不能讓他一人爽快,其他人乾瞪眼不是,而且多下場幾人,也讓獸御門知道知道厲害。

  「這一場……」冷卓掃了一眼四周,目光最後落在了蒙獸的身上,道:「蒙將軍,這一場你上!」

  「我,哈!」蒙獸本來還瞪著天,魂遊天外,顯然這比鬥想要輪到他可不容易,沒想到這第二炮就選了他,蒙獸頓時激動的跳起身,拍著胸口道:「陛下放心,看我不把那什麼五老峰的通通給砸趴下!」

  蒙獸說著,哈哈大笑的躍出休息台,還沒進入圈內,就已扯開嗓門道:「樂將軍,這一場還是讓我來,這些嘍嘍哪裡用的著你大駕!」

  蒙獸這一記馬屁拍的可是高明,聲音更是傳出老遠去,對面五老峰休息台上的弟子也是聽到蒙獸這不言不慚,紛紛臉色陰鬱,恨不能衝上去,痛扁蒙獸一頓。

  樂毅看著蒙獸上場,也沒有留戀,對蒙獸點了下頭,轉身出了鬥場,而蒙獸來到場中,看著對面那穿著一身蛇鱗甲,臉色有幾分蒼白陰鬱的蛇門弟子,卻是甕聲甕氣的道:「記好了,本將軍叫蒙獸,蒙大將軍,打敗你的就是我!」

  風羽看著這魁梧的巨漢,兩人個頭一比,卻是差出了四個腦袋,風羽的個頭還不及蒙獸的胸口,這體型就更無法相比,不過看著這魁梧巨漢蒙獸,風羽卻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大個子好啊,接下來看我怎麼虐你:「蛇門風羽領教!」

  噹,隨著一聲鑼響,比鬥開始,風羽卻是沒有跟蒙獸對峙,腳下直接使出遊蛇步,如蛇形一般走著波浪直撲數米開外的蒙獸。

  「來的好!」蒙獸看著衝來的風羽,卻是大叫一身,如果風羽滿場的亂跑,或許他還會頭疼一下,但對方居然直愣愣的正面衝了上來,蒙獸可是半點不懼。

  「大比蒙拳!」蒙獸直接跨步,來了個正宗鐵板橋馬步,腳下一蹲,那平整的石面都顫了兩顫,雙拳縮在腰側,呼吸勻氣:「哈!」猛的一聲怒喝,右拳如穿雲之龍,破空而出。

  蓬,空氣猛的一聲炸響,蒙獸那如盆一般的拳頭席捲著四周的空氣,如炮彈一般的轟向風羽,蓬,蓬,這大比蒙拳可不止這一拳,右拳快出快縮,身體扭動間,左拳也應聲而出,左右兩拳交錯轟打,一道道的拳風以肉眼可見的波紋,罩住了風羽前行的路。

  然而蒙獸這大比蒙拳雖如驚濤駭浪,但是這風羽卻如同一條游蛇,居然頂著這蒙獸的拳勁不斷的輾轉騰挪,每每都被其躲過那凌厲無比的拳風。

  「嘖,這游蛇步果然精妙啊!」冷卓可是將鬥場上的一切都看在眼中,這蛇門的游蛇步法果然有點門道,蒙獸的拳如大江大浪,山石蓋頂,而對方卻舉重若輕,頗有幾分飄逸。

  袖紅楚看著這場面,卻是扭過頭,看向冷卓道:「龍皇陛下,可還要賭一次?」

  冷卓哦了一聲,看向袖紅楚,眨巴了下眼,道:「怎麼袖掌宗還想賭,我自然是樂意奉陪,不過這一次只賭勝負,怎麼樣!」

  袖紅楚看著冷卓露怯,心裡更有幾分把握的道:「好,賭注麼,還跟上把一樣!」

  冷卓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目光卻是看向鬥場之中,而袖紅楚卻是心情很好,顯然的,對方還沒意識到失敗的結局,游蛇遮影步,游蛇步只是基礎,遮影才是上乘,如果是剛才那員武將,或許還有幾分勝算,但這個大個頭!

  剛才換人時,看冷卓換了這麼個大個子上去,袖紅楚本想提醒一下,但是想到打賭輸了,心裡難免有點肉疼,而且冷卓那自鳴得意的臉可是著實的可惡,她自然想要打擊冷卓一下,心裡想著,目光也是投向了鬥場。

  沒有激情的解說,但是四周觀看比鬥的御門長老,弟子卻是心神集中在這鬥場之上。

  游蛇步在大比蒙拳中游刃有餘,漸漸的欺身而上,出溜一下,就如同那滑不溜秋的蛇身,風羽腳下一滑,頓時從蒙獸拳頭的覆蓋範圍內消失了。

  五老峰上的弟子們頓時揮舞了一下拳頭,儘管五老峰五門是競爭關係,但對外時那可是一宗,龜門弟子敗的太快,可也讓他們感同身受,憋屈的很,而看到風羽一下鑽入蒙獸的身後,自然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蛇門的游蛇遮影步在場的五老峰弟子誰沒經歷過,別看蛇門的弟子在弟子排行榜上排名不高,但是卻沒誰敢小瞧這蛇門弟子,因為比鬥場本身就限制了蛇門弟子最大的優勢,游蛇,遮影,這可是頂級步法,而且是刺客暗殺的利器。

  游蛇,腳下無聲,遮影,可藏陰影,一旦被游蛇遮影步貼身,那就是兩個字可形容,悲催,而比鬥場,因為有空間限制,而且是明面上的比鬥,所以蛇門弟子最大的優勢不存,但是,優勢不顯,不代表蛇門弟子就沒招了。

  場上,唯一的一片影子,就是對手的影子,所以五老峰的弟子都知道,在比鬥中,千萬不能讓蛇門弟子到身後,一旦被靠近而且還被抓到了後背,那結果,幾乎是勝負已分。

  尤其是對方居然派上這麼一個魁梧的大漢上來,簡直就是一個大號的靶子,現在已被風羽切入對方的影子裡,那接下來,對方幾乎就是一個肉靶子,沒有還手之力。


bpd 發表於 2012-11-2 12:10
第一千九十一章 爆發,力量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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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羽一下子消失在眼前,蒙獸頓時感覺到不妙,飛快的轉身但是卻是沒有捕捉到對方,而就在這時,背心猛地一陣發汗,一股危機感湧上心頭,別看蒙獸長的高大,就覺得五大三粗,神經也粗,恰相反,蒙獸體內的血脈覺醒後,對危險的感官更加的敏銳。

  幾乎是剎那間,蒙獸就緊繃起全身上下的肌肉,與此同時,身體朝前滾動,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會不知道對方就躲在他的身後,背後裡下刀子。

  風羽手中的刀子直刺向蒙獸的後心,這一刺要是命中,絕對是要命,不過風羽打算不錯,但是同樣的,他對自己的對手也是缺乏些瞭解,蒙獸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依舊無法躲過那近距離刺來的刀子。

  但是風羽卻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刀子在刺中蒙獸的身體後,居然如刺中了一塊鋼鐵,居然再也無法寸進,而隨著蒙獸朝前一滾,刀刃在蒙獸的後背劃過,但是讓人感慨的是,這刀子居然擦著蒙獸那金色的皮膚而過,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印痕。

  失敗了,風羽剎那間轉過這念頭,對方的身體莫非是鐵打的麼,這短刃居然連個血點都沒見到,而且剛剛刺中的時候,分明感覺,是刺在了一塊鐵板上的感覺。

  蒙獸身上可沒有穿著厚重的甲冑,甚至連普通的皮甲都沒有,只有一層尋常的布衣,哪怕是上了戰場,蒙獸也是這一身穿著打扮,當然這不是蒙獸沒有鎧甲穿,也不是蒙獸故意耍酷,而是因為穿鎧甲會限制他的力量發揮。

  尋常的鎧甲,蒙獸一使力量,就會蓬的一下給撐爆,而聖鎧,倒是防禦不俗,但是卻限制了蒙獸的爆發,畢竟給成人穿少兒的衣服,那感覺舒服才怪,何況蒙獸體內的血脈可是草原皇族比蒙一族的血脈。

  尤其是在冷卓獲得黃金大比蒙屍體跟靈魂後,那黃金大比蒙聖獸的靈魂可是對蒙獸進行了些小小的潛力開發,如今的蒙獸,全身皮膚堅若鋼鐵,刀槍難傷,加上冷卓還從百將書庫內開啟了金鐘罩這種變態的防禦功法給其修煉,可以說,蒙獸這一身皮,足以堪比龜門那人龜甲。

  冷卓焉能去打沒把握的仗,除非對方有如樂毅手中的斬空一樣的利刃聖兵,否則這場比鬥已是立於不敗之地,最差也就是個平手。

  蒙獸一個驢打滾站起身,但卻是只瞄到風羽的一個影子,風羽雖是驚訝,但隨即就回過神來,游蛇步再次施展,再次竄入蒙獸的背後。

  手中的短刀不信邪一樣的朝著蒙獸背後刺去,而這一次蒙獸卻是躲也沒躲,而是叉開腿,雙臂放在胸前,背脊微弓,這動作頓時讓背上的肌肉群緊繃起來,就如同一面面的堅實的盾,而體表更是有一抹金黃色的勁氣縈繞。

  風羽的刀不斷的刺在蒙獸的後背之上,但是卻發出噹噹的金屬撞擊聲,鋒銳無比的刀尖根本就刺不進蒙獸的身體,更何況是重創了。

  蒙獸縮著身體,憋著勁,而風羽卻是手中如風,猛刺蒙獸背心,這兩人各幹各的,可是讓四周觀看比鬥的人全都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話說,風師兄手中的刀是不是鈍刀子啊!」一個五老峰的弟子吞嚥了口吐沫,懷疑的問道。

  「鈍刀子,虧你想的出來,就算是鈍刀子,以風師兄的實力,也能鋒利的跟神兵利器,這場面怎麼看著像風師兄跟龜門烈師兄的那場對決哩!」一個弟子的話頓時讓四周的人想起了那一場去年的十強爭奪戰。

  當時的場面可不就是像現在這樣,龜門的烈師兄可是龜門年輕一代最強的一個,一身人龜甲,堅硬的跟烏龜一樣,加上烈師兄還擅長符箓刻陣,身上可是布下了十幾道防禦護罩,就那麼站著不動的,讓風師兄打,但問題是,不管怎麼打都打不動。

  最後那場比鬥還是烈師兄贏了,因為那堅固的龜甲以及超級防禦已讓其立於不敗之地,何況烈師兄還有大招,生生的將風師兄的遮影給破了。

  想破蛇門游蛇遮影步,就要具備兩點,第一,活著,第二,活著釋放範圍攻擊,這兩點缺一不可,就如同現在,如果場面的對手,沒有那變態的防禦,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被重創,擊殺,自然的,也就談不到其他。

  而有了第一點,勝利也不是那麼輕鬆的,如果沒有點強力的範圍攻擊手段,也無法將對方從自己的背後逼出來,而逼不出來,那結果就只能是平局,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結果會是什麼!

  袖紅楚眨巴著水潤的大眼睛,顯然眼前的結果讓她更加的不爽了,怎麼就峰迴路轉了,明明是絕殺才對,對方那層皮怎麼那麼厚,那麼結實哩,鋒銳的刀子都刺不進去,這搞什麼麼。

  袖紅楚不由地偷眼看向身旁的冷卓,心裡更是咬牙切齒,顯然,這比鬥是一場雙方誰都不知道對手有什麼絕招殺手鐧的比鬥,不知彼也不知己,自己怎麼就跟他打賭了呢!

  不過好在,結果還沒有那麼差勁,至少贏不下這場,雙方還有平局的可能,既然是平局,那自然無勝負,袖紅楚心裡安慰的想著,而一旁的冷卓的目光卻是看了過來,那臉上的笑,怎麼看怎麼可惡。

  鬥場之上,蒙獸那壯碩的身體上,突然發出一聲卡的一聲脆響,而這一聲骨骼的炸響就好似好戲的序幕,吼,蒙獸低聲的吼喝了一聲,那憋了半天的勁終於積累到了一個程度。

  卡卡,卡卡,蒙獸的身體上頓時一陣骨骼的脆響聲,而那全身上下線條分明的肌肉就好似吹氣球一般的再次隆起三分,而身體上,一股強大的黃金光環從體內綻放而出。

  一環,兩環,三環,四環,在胡人的實力象徵中,這綻放出的環數就代表著實力的高低,血脈的優劣,四環血脈擁有者,這要是在北方草原上,已是可以執掌一個超大部落的族長,而加上蒙獸乃是黃金比蒙血脈後裔,就算是去角逐四大黃金部落族長之位都有資格。

  蒙獸的身形本就壯碩的跟牛一般,這一蓄力爆發,身高過丈,跟風羽那個頭一比,簡直就是巨人跟矮子:「比蒙地震拳!」蒙獸力量全開,右臂被金光籠罩,狠狠的朝著身前的地面砸下。

  蓬,一聲巨響,這一拳落下,地面頓時為之一顫,這還不算,那幾乎是整座山石直接開鑿出的平坦石台,甚至加持了符陣加固的地面也出現了龜裂,並且如游蛇一般的向著四周蔓延。

  轟,地面龜裂,那碎裂開來的石塊頓時震飛而起,而從蒙獸的身體上,那四道金色的光環更是如原子彈釋放出的衝擊波,朝著四面八方蕩漾而去,強勁的能量衝擊讓在蒙獸身後的風羽直接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

  噗,內府受到重創的風羽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來,而四周那防護鬥場的水護罩,頓時如沸騰的開水一般,劇烈的顫抖,關鍵時刻,冷卓直接用精神力覆蓋這護罩,幫助抵禦,這才算挨過這一波衝擊。

  「娘的,就不能稍微溫柔一點!」冷卓不由地罵罵咧咧的道,但在袖紅楚的眼中,這典型的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太可恨了。

  勝負已定,不過這比鬥的規矩,卻讓比鬥還沒有結束,風羽雖倒飛出十數米,卻沒有被掀飛出鬥場,而此刻風羽口吐鮮血,顯然已是話都說不出來。

  蒙獸扭動著脖子,嘎嘎的骨頭作響,釋放這一擊出來,蒙獸全身舒坦不少,看向那躺倒在地的風羽,蒙獸邁開大步走到了風羽身邊,而他的舉動無疑讓五老峰的弟子們都緊張了起來,這時候的風羽可是一拳就能要了小命,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啊!

  但顯然蒙獸還沒那小肚雞腸,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鐵葫蘆,從裡面倒出幾個丹藥,挑出一顆黃豆大的紅色彈丸塞入了風羽的口中:「丫滴,這一次可賠大了,一枚小還丹啊,我得殺多少人才能換一顆!」蒙獸一邊抱怨著,一邊將風羽跟提小雞一般的提起,朝著鬥場邊走去。

  而風羽聽了,差點沒又吐出一口血去!

  冷卓扭過頭,看向袖紅楚,嘿嘿一笑,道:「運氣還真不錯,居然又贏了!」

  袖紅楚哼哼了一聲,卻是沒有搭理,而冷卓卻是沒有放過袖紅楚的道:「這出場的又是誰?」

  袖紅楚不理,冷卓卻是擠兌的道:「袖掌宗不會這般沒有胸懷吧,只是輸了兩次而已!」冷卓說著還瞄了一眼袖紅楚的飽滿的胸脯,這胸可是不小哦。

  而在一旁,看著冷卓擠兌袖紅楚,白霜幾女也不由地為這位袖掌宗一陣默哀,這位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也許,這一次御門之行,後宮又要多出一位來了,不僅僅是袖紅楚姿色出眾,同樣的,大楚也需要一個跟獸御門的橋樑,而這位袖掌宗似乎是最合適的人選。


bpd 發表於 2012-11-2 16:40
第一千九十二章 千毒手,致命奇毒

  「下一場,誰來!」站在鬥場邊緣,將風羽丟出圈外,蒙獸不可一世的對著五老峰的休息台上,很是囂張的來了一句。

  連接的三場的連敗,可算是在五老峰的臉上狠狠的來了一下,儘管這只是開始,而且最終的勝負也不是兩三場結果就能決定的,但對五老峰一邊的士氣卻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師尊,下一場我來領教領教這傢伙的力量!」五老峰的休息台側面,一個跟青銅大鐘一般響亮的聲音響起,頓時讓五老峰諸多弟子的目光瞥了過去。

  「是張師兄!」一個弟子神情一振,頓時好像看到救星了一般,大聲的叫喊道。

  「真的是哎,張師兄不是下山歷練去了麼,什麼時候回來的,這一下可是有好戲看了,雖然那個囂張的傢伙很厲害,但是張師兄的話,對反應該不會是對手!」

  「哼,那是當然的,張師兄可是霸熊血脈的繼承者,論起力量無人可比,這傢伙欺負蛇門的人算什麼,面對張師兄,照樣得趴窩!」

  「就是,就是,我估計他連張師兄一拳都扛不住,就被打飛了出去!」

  「安靜,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休息台上,一眾弟子如沸水一般的議論引起了五老的不滿,熊老更是脾氣暴躁的喝了一嗓子,頓時休息台上清靜了下來。

  「師傅!」張力雖三旬不到,但在五老峰上輩分卻是十分的高,乃是三代弟子中的翹楚,是如今二代熊老的親傳弟子,張力上前恭敬的一禮,熊老嗯了一聲,聲音裡透著幾分親切的道:「好,回來怎麼沒來個信!」

  「路上碰到了天鷹峰的弟子,就搭了一程,不過看來還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張力掃了一眼在鬥場內的蒙獸,眼中可是鬥意昂揚。

  熊老聞言,卻是問道:「怎麼樣,可有把握拿下此人!」

  「弟子只能說盡力而為,這人應該是一個號對手!」張力說著卻是躍躍欲試,那確鑿的言語,卻是透出一股強烈的自信。

  「嗯,確實是一個好對手!」熊老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他這個徒弟,三年前可是橫掃五老峰年輕一帶高手,就算是一些宗內成名的一些強者,也都被打敗,之後,更是在七十二峰內挑戰十數宗,創下赫赫戰功。

  也因為這個,五老峰這幾年風頭更勁,或許三年後的十年御門七十二峰大比,五老峰又將提升幾個排位,而在完成這一系的挑戰後,這張力就被熊老打發去了外面歷練,至今差不多已有兩年時間,而這兩年,這弟子身上透出的氣勢卻是更加的霸道了。

  「張師兄,您這才歷練回來,還是在這休息台上多多休息吧,這一場交給師弟如何!」熊老有意派張力下場,畢竟已接連丟了三場,五老峰這臉可是被打的不輕,怎麼也要挽回頹勢,否則這跟頭可就栽大了。

  從休息台上,突然站起一青年來,倒是生的俊朗,不過臉上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鬱氣息,張力朝著這人望去,卻是呵呵一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郎師弟,兩年多不見,郎師弟可好!」

  「勞師兄惦記,倒是比兩年多前有了些進步,如果師兄信得過師弟,這一場就交給師弟如何!」郎平笑瞇瞇對著張力道,話雖說的客氣,但是瞭解兩人之間關係的卻都明白這是兩人又鬥上了。

  張力爽朗一笑,道:「既然師弟發話了,師兄自然不好駁你,這一場就由師弟上!」張力卻是沒有去爭,而是豪爽的一揮手,而後逕自上了休息台,坐在了熊老一旁。

  「那就多謝師兄成全!」郎平抱拳一笑,卻是躍眾而出。

  「郎平,五老峰蛛門弟子,最擅使毒,可是一陰狠毒辣的主,據說這郎平身上藏有三十六種奇門之毒,有著各種效果,不過中了這毒,結果都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袖紅楚雖不爽,但還是將對面走上場的郎平大致介紹了一下。

  「五老峰天蛛門!」冷卓念叨了一下,嘿嘿的笑了:「薛將軍,去場上換下蒙將軍,這一陣由你出手!」冷卓扭過頭,卻是看向薛仁貴,道。

  薛仁貴是冷卓特意從楚州調過來的,薛仁貴如今在大楚為衛軍大將軍,禁軍副帥,統領帝京城衛,簡而言之,守衛帝京的禁軍,衛軍都統屬薛仁貴管轄。

  「是,陛下!」薛仁貴抱拳領命,踏步而下,步入場中,而在場上叫囂的蒙獸看到薛仁貴上台,頓時一臉的失落,這才活動了下筋骨,怎麼就又換人哩,不過蒙獸除了抱怨兩句,也只能悶頭往回走。

  大楚這邊又換了一人,卻是讓五老峰上的人頭頂上有一團陰雲籠罩,顯然,大楚這般的換人,讓他們再次的一頭霧水,不知對手的高低,而接連的三場敗北,可是讓他們壓力山大,畢竟在這鬥場四周,可不僅僅只有五老峰的人,何況在旁邊的裁判席上,可還坐著七十二峰掌宗長老。

  「大楚衛軍將軍,薛仁貴,領教了!」薛仁貴往台上一戰,那身上的殺伐之氣已罩向郎平,不得不說,在萬軍之中鍛煉而出的氣勢,頓時蓋過了郎平。

  不過面對拍打而來如山氣勢,郎平倒也面色如常,嘴角露出一絲淺笑,頗有謙遜的道:「五老峰蛛門弟子郎平,領教!」

  兩人打過招呼,比鬥鑼聲噹的一聲敲響,不過這場上兩人,卻是沒有人先動,就好似在比定力,互相對望,誰也沒先動。

  「這兩人在幹嘛,要打就快點打,怎麼還對上眼了!」一個來自外峰的弟子看著這場中足足僵持了小半刻鐘,卻仍沒有動,不由地有點耐不住性子的道。

  「哼,不懂了吧,不動自有不動的鬥法,知道場上的那人是誰麼,那是我們五老峰天蛛門的弟子,千蛛手郎平,對方要是上來就發起攻擊,或許還有三分勝算,現在麼?哼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兄弟,你哪山頭的,不會連五老峰蛛門都不知道吧,這郎平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天蛛門的鬼手,這傢伙去年來我七星峰上挑山門,可是讓宗內不少師兄都中了對方的毒,中毒之後,好像就是全身麻痺,動彈不得!」

  「鬼手在蛛門裡,還在郎平之下,聽說這兩年閉關,可是研究出了一種劇毒香,可是了得,連高階魔獸荊刺虎聞到氣味,沒兩秒就一命嗚呼!」

  「真的假的,那他不會在這使了這毒吧?」

  郎平看著動也不動的薛仁貴,突然臉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能挺,我為你準備了七種巨毒,每一種都能致人死命,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壓制的住,不過我很好奇,你現在還能動麼!」

  薛仁貴依舊沒有動,就束手而站,眼睛依舊望著郎平,而郎平卻是一步步不緊不慢的走想薛仁貴,似乎薛仁貴已是一個離死差不遠的死人:「七步斷腸青葉竹,百花醉幻千輪迴,斷腸七步散,無色無味,用五種劇毒之物提煉而成,只有特殊的解藥才能解,中此毒者,最忌移動,所謂七步必死!」

  「百花醉,從死曇花,鬼王花,千魂草等百種毒草毒花中提煉而出,花香四溢,能讓人產生睡夢中的幻覺,同樣的,這毒不會立刻發作,而是慢慢的侵蝕你的五臟六腑,如一團火,不斷的燃燒,燒灼你體內的每一個角落!」

  「哦,對了,我還為你準備了十香軟骨散,是不是感覺骨頭裡好像有螞蟻在鑽,很癢,但卻是使不出力氣,嘿嘿,不過這個也不能立刻要了你的命!」

  「千毒蛛毒,放心同時不會一下子要你的命,不過這毒會在你的皮膚上快速的蔓延,讓你的血管一條條的脹起,當這些血管籠罩你的全身,就會蓬的一下炸開,嘿嘿,是不是很期待那一幕!」

  「嗯,除了這幾種,你還中了千年香、蝕骨蟲涎以及百蛇毒,嘿嘿,一下子中了這麼多,還能活這麼久,你應該感覺高興才是!」

  郎平的聲音雖不大,但在鬥場四周,哪一個不是耳聰目明的強者,這話卻是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

  「嘖嘖,郎師兄這一次可還真的是下死手啊,一種不夠居然一下子就出手四種奇毒,還有三種混合的劇毒,哪一樣中了都是不好解的那種,而且現在都過了小半刻了吧,就算是拿出解藥,也已經晚了!」

  「寧惹閻王,莫惹毒君,估計現在那人現在已是生不如死吧,郎師兄這可夠狠的!」

  「哼,他應該感到榮幸才是,這每種毒可都價值千金,很多人一輩子都中不到一種,他一下子享受了七種,這可不是誰都能享受的待遇!」

  袖紅楚扭過頭,突然有些同情起身邊的冷卓來,她怎麼會不知中了這七種毒的下場,蛛門的人在獸御門內,也是讓人討厭,敬而遠之的一群人,蛛門弟子數量雖不多,但卻絕對是很少有人會得罪的一群人。

  甚至在御門內,更有七十二峰掌宗長老下達的禁令,不准御門弟子使用奇毒,也不能使用可致命的劇毒,如有違反,將會被嚴厲制裁,也正因為如此,五老峰的蛛門才沒那麼耀眼,十分的低調。

  似乎感覺到了袖紅楚的目光,冷卓卻是突然扭過頭,對著袖紅楚一笑,道:「袖掌宗,要不要咱們再賭一場!」


bpd 發表於 2012-11-3 11:33
第一千九十三章 霸氣對決

  袖紅楚詫異的扭過頭,望向冷卓,似乎想從冷卓的臉上看出點什麼異樣來:「你確定要賭?」袖紅楚的話語也有點不肯定起來,畢竟有了前兩次的輸局,她也拿不準眼前這傢伙的路數,她雖對五老峰上的弟子有些瞭解,但對冷卓的部下可是沒有過多的瞭解,當然,還有一點,宗山峰似乎沒有那麼多的極品泉釀當賭注了。

  冷卓卻是嘿嘿一笑,好似拿著棒棒糖的大叔,逗弄蘿莉一樣的誘惑道:「連贏兩把,我也有些過意不去,不如改改賭注,如果你贏了,還是輸我四百壇,如果我輸了,那前賬一筆勾銷如何!」

  袖紅楚聽冷卓改了賭注,眼中卻是一閃,顯然對方不敢再拿出巨額的賭注,八成是心虛,當然也不排除這傢伙是故意為之,畢竟已是輸了八百壇,這數目雖不到宗山峰每年所產的極限,負擔也不小了,畢竟宗山峰不是專門的釀酒廠。

  而且袖紅楚相信這局面,對方應該沒有能翻盤的手段,三種奇毒中其一,就已是九死一生,何況還有另外四種劇毒,七種毒物加身,而且還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這樣還能反敗為勝,那得多大的幾率才能發生。

  想著,袖紅楚點著臻首,下了決心的道:「怎麼能擅自更改賭注,不如這樣,還按先前說定的,不過再加上龍皇陛下所說的,我要是輸了,就再出八百壇,要是龍皇陛下輸了,先前約定不變,欠的八百壇也一筆勾銷如何?」

  冷卓看著決絕的袖紅楚,略作沉吟,道:「也好!不過咱們是不是白紙黑字的落實下,當然朕不是信不過袖掌宗,這樣……」

  「好,沒問題!」袖紅楚看著冷卓那可惡的嘴臉,心裡哼哼了兩聲,就算你不簽,我也要說。

  冷卓嘿嘿一笑,立刻讓人撰寫一份契約出來,沒多片刻,一份賭約契白字黑字分明列出:「袖掌宗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如果沒有,就簽字畫押吧!」

  袖紅楚美目掃了一眼,直接爽快的簽上大名,又加蓋了手印,冷卓看著放入懷中的賭注契約,心中嘿嘿笑著,這麼快就上勾了。

  鬥場正中,郎平卻是走到了薛仁貴身前,看著那魁梧挺拔的身軀,卻是搖晃了一下頭,伸出手,推向薛仁貴,嘴裡還念叨著:「早死早托生,活著也是多受罪。放心,我會為你超度亡魂的!」

  郎平搖頭晃腦,臉上滿是惋惜之情,顯然作為一個勝利者,他從不吝嗇自己的善良,然而郎平的手推在薛仁貴的胸前,卻如推在一面牆上,居然紋絲不動,咦,郎平輕咦了一聲,但卻沒有想其他,又讚了一句:「倒是一個真漢子!」

  不過手上,卻是又使出三分力氣,畢竟剛才他只是輕輕一推,不過郎平這次雖加大了力氣,卻依舊沒有推倒薛仁貴。

  「你就只有這麼些手段麼?」突然的,從上場就不動,不言的薛仁貴終於開口了,目光裡透著一絲不屑,對他用毒,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他的身體早就已是經歷過劇毒洗禮,如今他的身體可是百毒不侵。

  儘管郎平的毒確實很強悍,不過薛仁貴那斜肩斗篷遮蓋的一條手臂上,一條盤著的金線蛇可不是擺設,這金線蛇寄生在異種巨岩蟒體內,本身也是一個異種,薛仁貴為了收服這金線蛇可是承受了百日的劇毒洗禮。

  身體抗毒性了得,不過郎平的毒確實有過人之處,薛仁貴那百毒不侵的身體也中了毒,不過薛仁貴收服的這條金線蛇可沒那麼簡單,毒一入體,金線蛇就已開始幫薛仁貴吸毒。

  如果郎平及早出手,薛仁貴還真會有點麻煩,就算不會有性命之憂,實力大打折扣也是肯定的,但偏偏的郎平存了讓薛仁貴毒發無救的心思,卻是讓薛仁貴有了足夠的時間,讓金線蛇將體內的毒給吸走。

  郎平還真被薛仁貴這突然開口給嚇了一跳,一雙有些陰鬱的雙眼看向薛仁貴:「哼,這點手段已足夠要你命了!」

  「是麼?」薛仁貴嘴角突然泛起一絲冷笑,那被斗篷遮蓋住的右拳驟然出動,直接打在近在咫尺的郎平的小腹上。

  噗,郎平噗的一口噴出一口鮮血,這一拳可是差點將他的苦膽都給打了出來,而且顯然這一拳用的是巧勁,人沒飛,但是五臟六腑可是攪合翻了天,郎平那雙眼瞪的比青蛙眼還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你明明中了我下的毒!」薛仁貴剛才出口說話,郎平還不以為意,只以為是薛仁貴死撐而已,但是這一拳下來,郎平卻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對方如果真中了毒,根本就動彈不得,這一拳可是相當的給力啊!

  薛仁貴抿嘴一笑,道:「只能說你遇到了我,算你倒霉!」薛仁貴說著右拳微微的抽回,再次一個衝拳擊出,蓬,郎平頓時如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以極快的速度倒飛而出,那薛仁貴卻是好整似暇的收回拳頭。

  這怎麼可能,觀看比鬥的五老峰弟子,還有其他宗門的弟子全都傻了眼,他們全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明明已是勝算在握,這算什麼,逆天翻轉,還是只是迴光返照,同歸於盡?

  袖紅楚也是瞪大了眼睛,她哪裡會想到這突然出現這樣驚天的變故,本來要勝的,怎麼一下子的,人就飛了,儘管不知道場中那人現在狀況如何,但是這場比鬥的結果,卻是以大楚這邊勝,五老峰又一次敗北告終,怎麼會這樣。

  袖紅楚想不通,不過想不通之餘,她更是咬牙切齒,在宗天峰,袖紅楚就算不是說一不二,也是沒人敢給她添堵,平素,袖紅楚可是閒淡的性子,從來都沒有如今日這般,有點惱羞成怒,但偏偏的還發洩不出來。

  「哈哈,真是走狗屎運啊,本以為這一場要輸了呢,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冷卓似乎很意外的笑了起來,扭過頭看向袖紅楚,眉開眼笑的道:「袖掌宗,雖然朕很想抹了之前的欠賬,但似乎你的運氣不怎麼好哦!」

  袖紅楚徹底的不淡定了,水潤大眼狠狠的剜了冷卓一眼,道:「哼,還有下一場!」

  「怎麼,袖掌宗還是賭?」冷卓笑瞇瞇的看著袖紅楚:「還是不要了吧,一千六百壇百花露,這可不少哩!」

  冷卓的勸說在這時,更好死火上澆油,袖紅楚何時被人如此擠兌,頓時霍的站起身,道:「哼,我宗山峰可不止只有百花露!」

  「這不好吧,咱們只是助助興而已,再賭可就傷和氣了!」冷卓勸道。

  「哼,這可不是你說的算的,必須賭!」袖紅楚正是頭腦發熱的頭上,哪裡聽得進去,反而冷卓越是勸,袖紅楚越是不願停手,這也是賭徒最普遍的心理,總想著翻盤,但最後只能血本無歸。

  「哎,這事整的!」再一次的簽訂了一份賭約契約,冷卓心裡樂呵,嘴上卻是唏噓感嘆,彷彿自己是受害者一般,看的袖紅楚恨不能上去咬冷卓一口才能出氣。

  不過當袖紅楚看著五老峰那邊走上台的弟子,臉上卻是一喜,哼,這一場,看你還不輸,噹的一聲鑼聲,第五場比鬥開始了,而袖紅楚這才扭轉過頭,看著冷卓,咬牙切齒的道:「看你這次怎麼輸!」

  這一次,冷卓可是沒有換人,依舊是薛仁貴在場上,不過在很多人眼中,薛仁貴此刻已是強弩之末,就算他最後將郎平打出鬥場,贏得一場勝利,但是中了七種劇毒,怎麼也該差不多了吧,袖紅楚臉上有幾分得意,顯然剛才她那一番表現,除了有幾分是真的惱怒外,同樣也是在麻痺吸引冷卓的注意。

  冷卓看著袖紅楚那小陰謀得逞一樣的得意,這女人還真是「可愛」啊!她莫非以為朕沒看出她那點心思!

  「五老峰熊門,張力,領教了!」沒錯這一場,卻是熊門的霸熊張力上了場,不過雙方互報姓名之後,張力並沒有立刻出手,而是道:「雖然我也想公平一戰,但千毒手的毒中了,可是難解,這一場,我勝之不武了!」

  這張力雖長大魁梧如熊,但卻心思細膩,而且話語豪爽,倒是讓薛仁貴有不錯的印象,畢竟郎平這人太陰狠,讓人很不舒服。

  「呵,勝敗還在兩可之間,可不要太早下結論!」薛仁貴沒有多費唇舌解釋,不過他卻能感受的到面前這熊門弟子不簡單,那一身殺伐的霸氣居然如泰山壓頂一般的罩來,這不能不讓薛仁貴重視面前這個對手。

  說話間,薛仁貴的身上也掀起一環無形的漣漪,蕩起身上的斜肩斗篷,露出那斗篷下的聖甲,而同時,一股絲毫不弱張力的氣勢從身上爆發而出,頃刻之間,就將罩在頭上的氣勢驅趕,儘管雙方還沒碰在一起真正交手,但氣勢上的較量卻是讓四周的空氣變得紊亂,而且讓人窒息起來。

  氣,是一種無形但卻又存在的玄妙力量,這更好像是一種境界,儘管說不清道不明,但是能有這境界的人無一不是強者,高手。

  薛仁貴跟張力身上釋放出的氣,強橫霸道,殺伐濃重,而這兩股強大的氣勢在兩者之間發生碰撞,頓時如同兩道巨浪狠狠的撞擊在一起,掀起萬千雪花的同時,那力量能將一切都給揉碎。

  那防護四周的水系護罩,再次的泛起一道道的漣漪,而且這漣漪越發的激盪,而無風的鬥場之中,更是氣流風轉,吹動衣甲、髮絲,激戰,一觸即發。


longwang 發表於 2012-11-4 10:13
第一千九十四章 霸氣對決(二)

張力雙眉微皺,顯然,薛仁貴的針鋒相對讓他有幾分詫異,因為對方可是中了郎平的幾種劇毒,同為五老峰弟子,雖不同門,但是對郎平,張力可是半點也不陌生。

三年前,宗內五門大比,最終對決就在他跟郎平之間,如果不是他早就想好對付天蛛門的主意,怕也要著了對方的道,要知道天蛛門,研究出的毒厲害,下毒的本事更厲害,可以想像,郎平那陰狠的傢伙十有八九會在比鬥還沒開始時,就已悄無聲息的下了毒。

而上一場比鬥,張力可是一點不漏的全都看在眼裡,儘管郎平最後被擊飛出圈外,但是對方卻是一動也未移動腳步,動作麼,就是擊出一拳,怎麼看都像是強弩之末,最後的爆發!

然而,薛仁貴的在氣勢上居然半點不退讓,這哪裡有半點強弩之末,馬上就要死掉的模樣,難道郎平的毒沒起作用?這概率顯然不高,天蛛門可是專門研究這個的,研究出來的毒怎麼可能會失效,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早有提防。

張力想著,卻是晃了下頭,目光隨即看向對面的薛仁貴,非但沒有失望之色,反而有幾分躍躍欲試,既然對方完全沒中毒,那他也能敞開手腳的戰一場了。

吼,張力腳下一錯,猛的一蹬,頓時一道氣浪掀起,而藏在腰間的拳頭更是直接揮出,直朝著薛仁貴胸前砸去,拳出,勁風舞,破空聲連成一串,啪啪的炸響,直接帶動那霸道的氣勢衝破薛仁貴的氣場。

張力這一拳沒有半點的花哨,甚至連半點多餘的動作都欠奉,就如同一隻暴熊,直撲對手。而後揮舞起熊掌,簡潔明瞭,但是形成的威力,卻是不論讓人小看。

擊打破空並不算罕見,大楚軍中,但凡能達到武者級的戰士都能做到,一拳破空響,但是想要做到如張力這般。一拳動,引動了半個鬥場的空氣,形成一股狂風氣流,置身其中。更能感覺到這一拳,如同山呼海嘯一般壓迫而來。

「老哥,你這弟子這兩年歷練可是又長進了不少,這霸道的氣勢可是青出於藍哦!」

熊老聞言呵呵一笑,顯然蛇老的誇讚讓他頗為受用:「不過對面的楚將也不是善於之輩啊,沒想到這傢伙隱藏很深啊,蛛門的毒居然沒起作用,我想八成是宗天峰從中出謀劃策,否則郎師侄也不至於如此敗北!」

「敗就是敗。我蛛門又不是輸不起,不過熊老弟,這一場就算是勝了,咱們五老峰也是四敗一勝,而對方所展露出來的,顯然只是冰山一角,咱們現在可就只有鶴老哥的一門沒有出過場了。雖然我很看好張師侄,但是雙拳難架四手啊!」

蛛老這話一出,果然是讓幾人陷入了沉吟,從比鬥開始,接連幾敗,對方所展露出的實力確實讓人心驚,龜門的防禦在整個獸御門中,也是三甲之列。龜門弟子並非不會被打敗,但是想要輕鬆的取勝卻沒那麼簡單。

可以說龜門弟子在這場比鬥中,作用可是很大的,但現在,龜門弟子幾乎發揮不出作用,對方的那把兵器。簡直就是龜門剋星,人家根本就不攻擊你的龜甲,直接對身體造成重傷,連玄龜上了,都只是一招倒地,派其他弟子結果也無外如是。

蛇門弟子擅暗刺,鬥場比鬥根本就不是所長,雖說能給對方造成些麻煩,但顯然蛇門弟子起不到逆轉的作用,蛛門弟子,同樣如此,一旦被對方提前防備,下的毒有很大可能被防住,這起不到作用。

如今能靠的,只有熊門跟鶴門兩門弟子,熊門的張力幾乎就是熊門年輕一代佼佼,勝了還好說,敗了的話,熊門其他弟子可是差了不少,除非他們派出峰內長老級的高手出手。

但是萬不得已,他們顯然不會出動這些人,畢竟這比鬥不是那種生死之鬥,如此大動干戈,最後就算勝了,這顏面也不好看。

幾老都沒出聲,但顯然蛛老這話讓幾人心裡都在盤算,畢竟這局面可是對他五老峰不利,不過很快的,幾人的心神就被場上的比鬥吸引了過去,那楚將居然選擇了硬碰硬的對攻!

張力的氣勢霸道縱橫,薛仁貴的氣勢也半點不遜,張力猛撲而上,薛仁貴自然也沒有避讓的打算,直接揮拳,針尖對麥芒的對撞起來。

蓬,兩道山呼海嘯般的氣浪在拳頭對碰的瞬間猛烈的撞擊在一起,一道氣浪沖擊波從碰撞處席捲向四周,氣流在這巨大的力量擠壓下,化作萬千流刃,四下裡飛掠。

薛仁貴身上的斗篷頃刻之間就化作一片片的細碎破布,露出那身上的鎧甲,不過薛仁貴的這身鎧甲卻有點迥異,別人的鎧甲都是左右對稱,但是薛仁貴的鎧甲卻是左臂有肩甲,有臂腕,而右臂卻好似缺失了一條一般。

不過這沒有鎧甲護住右臂,並不代表這右臂的防禦就差了,薛仁貴這條右臂可是比左臂還要粗大一拳,最可怖的是,這條右臂上盤著一條金線蛇,金線蛇那細密的黃金蛇鱗就如同蛇鱗臂腕,顯然更引人側目。

嘶嘶,嘶嘶,斗篷飛散,金絲蛇盤在薛仁貴的手臂上,吐著那蛇信,而飛掠過的風,掃在金蛇鱗片上,卻是連一道白印都沒留下,而張力顯然被這條金絲蛇嚇了一小跳。

「石王金線蛇?」蛛老之前還很淡定的表情頓時不淡定了,而身邊幾老也紛紛望了過來,看著這般大驚小怪的蛛老,不過這裡可不包括蛇老。

「沒想到,對方居然得了一條金線蛇,蛛老哥,你那弟子敗的不冤啊!」蛇老也是微微咂舌的道,蛇門雖以游蛇遮影而行走御門七十二峰,但是蛇門對毒的研究可也不差,只不過蛇門只研究蛇而已,而不像蛛門玩弄千種毒,更是以毒傳技。

「這石王金線蛇很特別麼?」

「當然特別,金線蛇毒不僅僅是天下第一蛇毒,同樣也是第一奇蛇靈獸,但凡被這金線蛇咬了一口的人,幾乎無人能活下來,因為這金線蛇專門吞食毒物,煉化百毒,可以說金線蛇的毒集萬千毒於一體!」

「哦,這金線蛇蛇毒厲害,也不是敗的原因吧?」

「呵呵,能看到金線蛇的人可以說幾乎無人能活,但也並非沒有意外,八百多年前,就有一奇人僥倖獲得一條金線蛇,而他雖被金線蛇咬了,但卻挺了過來沒死,而結果是,此人從此百毒不侵,並建起了萬毒宮,萬毒宮在唐末之後衰敗,最終消弭,但是家師收藏的典籍裡,卻有一些記載!」

「這般說吧,有這條金線蛇在,天下之毒就沒有能殺得了此人的,不但不會對其造成損傷,反而會讓其變得更強,而且還有一個傳說,那就是萬毒宮宮主的血,還是解毒的靈丹妙藥!所以說,郎師侄敗的不冤,恐怕就是蛛老哥親自上場,也奈何不了此人!」

「嘶,這般的厲害!」其餘三老再看向場中,卻是心中震顫,先前有一把能破空的兵器已讓人眼紅,沒想到這一會又出了一個百毒不侵的對手,而且還有第一奇蛇石王金線蛇。

蓬,蓬,蓬,張力跟薛仁貴在場中已是接連拼了十拳以上,但是結果卻是勢均力敵,張力的厲害在五老峰上可是有目共睹的,如無意外,在二代五老退後,張力接掌熊門幾乎沒有太多的懸念,儘管張力離開五老峰有兩年之久,但顯然,這兩年張力沒有退步,反而更進一層,實力已是相當的可怖。

張力的霸拳並不精妙,看上去就好似直拳亂砸,但是大道由繁至簡,就是這樣的一拳卻是蘊含著石破天驚,山呼海嘯的力量,換了一個人來,別說對碰,就是拳風都能將人捲飛了,這一點可是毫不誇張,只看那守護鬥場四周的護罩,已有數位高手坐鎮才能保持不被兩人的對碰所釋放出的衝擊波給衝垮,就知道這鬥場內的戰鬥有多激盪。

張力也是越打越心驚,他體內可是擁有罕見的遠古蒼熊血脈,所以他才能達到今日之高度,一拳出,霸氣縱橫,更是憑借這霸氣,他在兩年前就橫掃十數峰,而歷練兩年,他這霸氣更是更進一步,但這一會,他已用全力,而對面的傢伙居然沒有半點露怯,反而越戰越勇。

「袖掌宗,你說這兩人得要拼多少拳才能分出勝負來?」冷卓輕笑著看著面色變得異常難看的袖紅楚,顯然鬥場正中的場面已大大的超出了袖紅楚的預料。

袖紅楚扭過頭,卻是有些咬牙切齒,這傢伙早就知道,他絕對是故意的,想到那份賭約,袖紅楚就一陣的心涼,這要是再輸,宗天峰都快成對方的酒廠了:「哼,還沒分出勝負呢!」

冷卓嘿嘿笑著,目光望向場中,薛仁貴的實力在百將中也絕對是名列前十,而且這種拚力量,根本就彰顯不出薛仁貴全部的實力,而看這情況,這一場,不會輸就是了!

「第三十二拳了,娘地,這傢伙也太強了點吧,居然能跟張師兄對這麼多拳,好像還沒有半點吃虧的樣子,這傢伙得有多強啊!」

「這麼打下去,何時是個頭啊!」儘管兩人的對拳很強悍,但是卻沒有半點的觀賞性,因為有護罩的關係,外面的人自然感覺不到鬥場內的激烈程度,儘管依舊看著,卻已有些不耐煩了。

又是半刻鐘過去,場中兩人已連對五十三拳,依舊未分勝負,而這時,張力在由一次接拳後,藉著拳勁的衝力,倒退數步,拉開了距離,張力這舉動,頓時讓已索然無味的眾人再次提起心神,顯然,這是要用絕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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