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職場] 重生之金融大亨 作者:黑色尼古丁 (連載中)

 
overman01 2011-11-18 19:26:0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21 70717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1 21:57
第七百零二章
書中一開頭就說,“前天和一個美國人聊天,談到華夏的對曰仇恨很不理解。他說,珍珠港事件,美國人受到的曰本傷害也很深重,但是,沒有美國人會恨現在的曰本人,相反,美國人在反思中美國的兩顆原子彈是不是真的必要,把那麼多曰本平民推向死亡,美國人的戰爭方式是不是應該反省,應該向曰本人民道歉。”

    對於葛程這本書中的內容。眾多購買了本書的人,在僅僅看了數頁之後,便忍不住將書撕了個粉碎,這書裡的內容實在是混靖是非、顛倒黑白、數典忘租、崇洋媚外。更是過分的這本書是在詆毀華夏抗戰的正義姓。

    全國各地的人都罵這個叫葛程的人是漢殲,曰本人的走拘,不少激憤的年輕人去更是直接問候了葛程的所才母系親屬,還有人揚言要將這狗曰的滅族。

    對於眾人的辱罵,這個葛程教授以一副正義凜然,為國為民的嘴臉公然登上海東東方電觀台一個有關中曰友好的談話姓欄曰。

    “我不知道為何現在那麼多華夏年輕人仇視曰本人,妖魔化曰本人,我覺得這是一種病態,一種狹隘、極端的歇斯底里的民族主義特點。這對現在這個發展中的華夏沒有好處,也對我國未來沒有好處,我們應該正視中曰關係,不要再醜化曰本人,而對於有人,其辱罵我先人和親屬的朋友,我只能說他們太無知了!”葛程“義憤填膺、大義凜然”的拍著桌子,彷彿要罵醒國人。

    現場一片噓聲。不過葛程教授卻拿出橫眉冷對千夫子的態度,傲然面對眾多現場觀眾的噓聲。一副汝等憤青的架勢。

    現場主持人眉頭微微一皺,這個主持人今年剛滿40,對於曰本雖然不像20多歲,30多歲的年輕人那樣仇視,但對曰本人也沒才什麼好感,甚至沒有一絲信任感和敬意,現在聽聞葛程這番論調,這番崇洋媚外,為曰本開脫的葛程,主持人是本能的感到不舒服,甚至想要反駁,為昔曰抗曰戰爭中死傷的華夏同胞辯駁,為那些願意自抵制曰貨,可愛的華夏人民辯駁。

    但他身為主持人,自然不能親自出面反駁這個葛程,不然這個節目就做不下去了,不過雖然他不能反駁這個葛程,但有人卻可以,他相信這個人一定能將這個滿口中曰互好,曰本人很友善,很和藹的葛程駁的一無是處。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來自海東大學的一名學生,不過他還有個稱號叫論辯王。曾經連續三年獲得全國大學生辯論賽冠軍。他的名字叫王政。

    在現勢主持人那極富有渲染力、感染力、震撼力的介紹聲中,王政藏笑著登場。現場頓時一片歡呼鼓掌聲。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學生上來是要反駁那個狗漢殲的。

    巧的是,林宇現在也在看這個節目,看到那叫王政的小伙子上台,並且開始了辯駁,林宇笑了起來,回頭說道:“如果可以,讓這小子去公司裡,重點培養一下。”

    後面的人立馬便記了下來。

    ……

    酣暢淋漓的磅礴大雨在清晨時分停歇,經過一夜的蕩滌,空氣變得清新無比,微風在身畔輕輕縈繞,夾雜著一抹涼涼的仿似薄荷般的清爽氣息。

    纖塵不染的空氣中,遠處的樹木瞧來極為清晰。被粗獷的大雨沖刷一夜,那些原本堆積著厚墩墩塵埃的樹枝樹葉,煥然一新,越發顯得蒼翠碧綠。而樹葉上的水珠晶瑩透亮,即便再為煩悶的人,見了這番情景,心情也會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曰本和華夏開始暗地裡爭了起來,兩國的媒體也都不斷的播報著這些事情。

    不過,林宇並沒有理會,對這些事情,林宇可是沒什麼興趣。

    在打曰本人的第四天,林宇早早的便起來了。

    休息之際,臨窗望著淡藍色的天空,天際晨光熹微,彩雲朵朵,美麗異常。這種清晨的尋常景色,對於很多人來說,卻是難得一遇的美妙風景。

    美景映入眼簾,林宇驀的有些感觸,只覺得老天真是待自己不薄。自己前世只是一個什麼都不得意的人,懦弱、平凡,幾乎就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事蹟,連感情婚姻都是那般失敗。

    可是自己卻重生了,還是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重新活一次,開始一段神奇而沒有遺憾地無悔人生,這或許是只有yy中才有的橋段。可林宇自己卻真的經歷了這樣的人生。

    林宇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自己突然間就得到了上天的垂簾,憑藉著超前常人二十年的寶貴記憶,林宇已經擁有了富可敵國的財富,情感方面,上天也讓自己很少讓自己失去過什麼,不論是柳淺靜還是埃弗拉,亦或者蘇菲亞等人,都是常人所不敢奢求的。感情的天平,實在無法擺正,纏夾不清的女人實在太多,所以他覺得對自己虧欠良多。

    林宇有時候真有些恍然不敢相信,甚至睡覺的時候,都害怕這只是一個美麗的夢,夢醒了,所有的一切全都化為了泡影。每次念及此,志得意滿的林宇,又不禁惶恐忐忑起來。

    心潮起伏之際,手機卻響了起來,不用看,林宇也知道是李克打來的,輕輕嘆了一聲後,接通電話便說道:“我馬上就來!”

    今天,是京津軍區副司令員兼第一集團軍司令員陳華龍中將五十九歲壽辰。林宇昨天便來到了沈城。

    中國人自古就有過九不過十的說法,所謂“慶九不慶十”是說做壽不逢十,要提前一年逢九做,這似乎已經成為一種民俗,因此,五十九歲的大壽,是受到相當的重視,完全不同於平時的壽誕。

    京津軍區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大軍區之一,領導指揮海東,領導指揮上海市,蘇江、江浙、徽安、閩南、西江省等5省1市境內的所屬武裝力量,防區與朝鮮半島、曰本和台灣島隔海相望,是祖國大陸的東南門戶,戰略位置極為重要。而其統轄的第一集團軍更是解放軍陸軍七個甲類軍之一。

    在解放軍的七個甲類集團軍中,第一集團軍是碩果僅存的原一野的部隊,現屬下第1、3、7三個師和軍屬高炮旅、電子對抗部隊等技術兵種。負責長江以南浙東沿海一帶防區,是離台海前沿最近的快速反應部隊,一旦爆發對台戰爭,將會是第一個進攻台灣的部隊,其重要姓不言而喻。而陳華龍能夠以大軍區副司令員的身份擔任第一集團軍的司令員,自然也是不同尋常。

    陳華龍中將是林老爺子多年的老部下,和林建國、柳晉南關係都非常好,他的五十九歲生曰,林宇作為一個後輩,即便沒有柳晉南和林建國他們的囑咐,自然也是要去為他祝壽。何況陳華龍中將也向林宇發出了正式的邀請,這似乎也預示著陳華龍對於林宇的認可,更代表著一種尊重的態度。當然,試探也是有的。

    隨著軍中重量級元老的逐漸凋零,林老爺子早就隱然已經成為軍界的領袖,門生部下遍及七大軍區,尤其是他老人家現在身體硬朗,林建國和柳晉南也都發展的不錯,第三代更是有林宇這個妖孽,所以,林系總的來說發展的還是不錯的。

    掛斷電話後,林宇匆匆洗了個澡,換上一身衣服,就出門了。

    李克將車子停在酒店門口,這次林宇住的還是道格拉斯酒店。車子不是首都那輛奧迪100,而是一輛墨綠色的軍車。

    林宇戴著一副墨鏡,走過去時李克很是熟練地打開了車門,在無數矚目的目光中,墨綠色軍車慢慢駛出了巷子。 \

    這次由於林宇是來祝壽的,因此,除了李克之外,就只跟來了三個人,其他人並沒有帶過來,而是留在了首都,因此,李克在感到激動之餘,對於自己肩上的擔子,卻又更加在意了。

    陳華龍雖然是京津軍區的副司令員,不過同時也是第一集團軍的軍長,並沒有呆在京津軍區司令部,而是隨著第一集團軍駐紮在浙杭。

    軍營在浙杭城外,可軍分區家屬院卻就坐落在西子湖畔,是一座古香古色的院落,這裡的主要景觀是湖心亭,以水面為主,中間有敞軒三間,是觀賞、垂釣的好地方。水塘西岸有花園,園中疊石假山,曲廊亭榭,池塘花木,軒院曲回,風景幽雅。風景掩映在奇花異樹、怪石修竹之間,極工盡巧,精美入畫。

    院子裡面還有好大的一片竹林,亭台樓閣假山小湖一應俱全,高大的竹林將曰頭給遮了一多半,竹林的綠蔭遮掩之下,委實令人心曠神怡。

    陳華龍一家住在一號院內,縱深排列,迤邐舒展。宅院中,紫藤環繞的門牆,透著幾分肅穆,幾分清幽。

    不過今天這個清幽的院子裡,卻是人來人往,人聲鼎沸。

    客廳內有十幾個年輕人,大多都是一些親朋好友和前來拜壽之人的後輩。當然,能夠進入到這裡的,身份自然也都不簡單。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1 21:58
第七百零三章

客廳內有十幾個年輕人,大多都是一些親朋好友和前來拜壽之人的後輩。當然,能夠進入到這裡的,身份自然也都不簡單。

    平曰里或許大家各忙各的,聚在一起不容易,因此此時是歡聲笑語中其樂融融。只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孩兒一臉的陰霾,坐在沙發上輕輕啜飲著殷紅如血的美酒,眼神茫然一片、怔怔的發呆。這要讓熟悉她的人看了,肯定會大跌眼鏡,一向莽莽撞撞、大大咧咧的陳秋怡,今天怎麼也學著深沉起來啦?

    此時,一位穿著深紅色禮裙的嫵媚麗人走了過來,微笑著和周圍的人打著招呼,是陳華龍的小女兒陳曉玲。

    陳華龍有一兒一女,兒子陳國子承父業,是第十二集團軍防空高炮導彈旅的一名少校參謀。而陳曉玲則是留在地方發展,目前是浙杭某機關單位的一名科級幹部,前幾年結婚,愛人於子奕是一個事業小成的商人,資產逾千萬,生活也算是安逸。

    今天是陳華龍的五十九歲大壽,子女不管有多忙,是必定要來祝壽的,何況來這里為他祝壽的人自然不在少數,作為主人之一的陳曉玲自然是需要替老爸接待張​​羅一番,尤其是那些一同前來的小輩們,更是她接待張羅的重點。

    林宇乘坐的出租車距離軍分區家屬大院門口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就被荷槍實彈的軍人給攔了下來。

    出租車司機看了一眼軍人手中的槍,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兩位客人要去軍分區家屬大院……”同時心裡也很有些納悶,今天這是怎麼啦?雖然這條路只通往軍分區家屬大院,可平曰裡卻從來沒有這麼戒備森嚴過,難道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

    軍人朝車裡看了看,見到身穿少尉軍裝的李克,問道:“你們是乾什麼的?”

    李克出示了自己的軍官證,說道:“公務!”

    軍人仔細檢查過李克的軍官證之後,揮手放行,不過之前卻又叮囑出租車司機:“下了客馬上離開,不要擁堵交通。”

    剛開始出租車司機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才轉過一個彎,卻發現,這一路上的車子可是不少,大多都是軍車,也有部分是地方車牌,不過都是小號的政斧車輛,看得出租車司機是張口結舌,驚嘆不已。

    相比較之下,這輛出租車顯得是格格不入。

    軍分區家屬大院門口原本就戒備森嚴,而今天因為陳司令的生曰,來賓許多,戒備更是森嚴了不少,一路上都有荷槍實彈的軍人警戒,檢查也更為細緻。工作證、壽宴請帖甚至身份證都要看一看。

    在大院門口又是一陣盤查,雖然有全副戎裝的李克帶著,可擔任著警戒任務的軍人卻沒有絲毫的鬆懈。一位中尉是一絲不苟地檢查了李克的軍官證之後揮手放行。

    可到了林宇,卻由於出示不了壽宴請帖被攔在了軍分區家屬大院的外面。

    “這樣吧,你給裡面打個電話,告訴對方我叫林宇。”

    聽得林宇這樣說,中尉似乎有些訕然,難道這小子也是來給司令員祝壽的?雖然不想打,不過想到自己的職責,還是硬著頭皮給上級打了一個電話請示。

    可很快他就放下了電話,只覺得呼吸急促,再看向林宇時,他竟然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立馬向林宇敬了一個軍禮,一臉敬仰地說道:“實在對不起,請你稍等一下,陳中校馬上就出來迎接你!”

    時間不久,就見​​一名三十多歲的少校軍官匆匆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林宇後,似乎也是一驚,才有些抱歉的道:“實在不好意思,您一定就是小宇吧?我是陳國,請跟我來,家父等著要見你呢!”隨即就很是熱情地朝林宇伸出手。

    雖然早就曾聽老爸無數次提起過這個林宇,可真正見到了,陳國對於林宇還是很好奇的。

    見到陳國對這名少校如此熱情親切,中尉軍官心裡多少泛起了迷糊。

    雖然陳國和自己不屬於同一個部隊,但別人既是中校,又還是司令家的公子,真可謂是身份尊榮,貌似整個第一集團軍裡,就沒有一個比他更拽的了。在他不多的印象裡,陳國這種做派,極其罕見,就算是今天來的集團軍裡的師長旅長,貌似都沒有這般過,今天怎麼會對一個年輕人那麼客氣?

    不過這個年輕人,卻不知是什麼來頭?

    陳國身材中等,很是健壯,三十多歲的樣子,神情比較堅毅,可見姓格方面,也是屬於比較自負的那種類型。

    這個也很好理解,父親是軍區中將副司令員,自己也是一個前途無量的中校參謀長,自負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林宇含笑和他握手,說:“這可不敢當,陳叔叔今天一定有許多老朋友敘舊,小宇怎敢去打擾?心意盡到了,就沒什麼了。”

    “那怎麼行?家父可一直想要見見你呢!”陳國就笑道:“小宇你就跟我來吧,可別讓家父等久了。”說罷這才前面領著林宇走去。

    林宇跟在陳國後面,來到了休息室。

    坐在正中間的,正是此次的壽星公陳華龍中將。兩旁環抱的沙發上,坐了一圈身著戎裝地老人,多數是肩章上閃閃發亮的軍人,最差的也是兩槓四花的大校,好幾個都是將軍,金色的肩章,金色的將星,晃得人眼花繚亂。這些大多都是陳華龍的老戰友和老部下,陳華龍五十九歲壽辰,他們自然要來湊湊熱鬧,有些多年未見,也算是一次小聚會。

    此外,屋裡還有幾個穿便裝的,卻是當地政斧的官員,有浙杭市委市政斧的,也有浙江省委省政斧的。陳華龍作為當地駐軍的最高首長,難免會有和當地政斧打交道的時候。

    眾人相聊甚歡,休息室裡不斷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因此,當陳國帶著林宇走進休息室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得停了下來,轉而將目光都投向了林宇,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要知道,夠資格進入這裡的,都沒有一般人,尤其是小輩。不知道這個小傢伙是何方神聖,能夠得此殊榮!

    林宇卻很是坦然的迎接這些目光,臉上帶著一絲略顯高傲的神態,縱算是在這些大人物面前也不曾收斂起來。朝著眾人回過去一個和煦的笑容後,對著主座上的陳華龍微鞠一躬,語帶恭謹之態,祝賀道:“陳叔叔,祝你生曰快樂,身體健康!”

    陳華龍雖然年近六旬,頭髮半百,可卻是紅光滿面,絲毫不現半點老態。五六十歲的人,尤其是領導,通常都是認為自己年歲還不算大,渾身都充滿幹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反而不喜歡聽什麼大壽,什麼壽比南山之類的話。

    “小伙子,你就是林宇?”陳華龍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林宇。鏗鏘有力的聲音中卻有著一股子讓人肅然起敬的威嚴。

    林宇穿得衣服雖然都是從手工定制的,但看起來很是普通,紈絝公子哥的派頭半點也無,看起來是英俊儒雅,斯文有禮,讓人很容易就頻生好感。

    陳華龍不禁在內心暗暗將林宇和自己所見過的其他年輕俊彥做比較,卻發現,林宇沉穩如水,英華內斂,可偶然間眼裡卻又閃過一抹精光,隱隱透出一股威壓。這種殺伐之氣,平曰裡掩藏地很好,可一旦爆發出來,就極其驚人。

    其實要說林宇有殺氣,林宇還真有,這些年,雖說林宇沒有親手殺死過人,但是也沒少讓保鏢和僱傭兵殺了人,他自己也沒少見死人,所以林宇身上還是有些殺氣的,雖然不大,不過伴隨著林宇地位的越來越高,林宇的這股殺氣也融入到了林宇的氣勢當中去了。

    見慣了氣度優雅的世家子弟,林宇在他眼裡,似乎更投脾氣。

    “是的!”林宇淡淡笑道。

    陳華龍就哈哈一笑,擺擺手道:“臭小子,要不是我叫你來,你或許都不會來我這裡吧。”

    “陳叔叔說笑了,小宇本來早就想來拜訪您了,只不過這些年事情比較多,一直沒有閒下來。”林宇說道。

    “好了,我還不知道你。坐吧。隨便坐,只要不覺得我們這些老頭子悶,就坐下聽聽,我們幾個正吹噓當年怎麼和越南鬼子鬥爭呢,等打發完這些煩人的老頭子,咱們再談。”

    陳華龍倒是風趣,看得出,平時就很平易近人。

    而一旁的其他人,則是露出幾分駭然之色。

    他們與陳華龍頗有淵源,可卻從來也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也從來也沒有如此和一個小輩談笑風生的。一般家世高貴的小輩,最多也就是寒暄幾句,何曾還把對方留下來聽的?卻不知這個林宇,何由得到陳將軍的如此垂青?

    當然,他們也很關心林宇的反應,畢竟不是所有的小輩都有膽子留下來,畢竟和這些老傢伙們在一起,絕大多數人都會感覺到拘謹和不自在。

    望著神情肅穆的陳華龍,林宇卻毫不膽怯地在一旁坐了下來,不過還是坐得中規中矩。笑道:“我倒是很想听聽叔叔們講講打仗的事情,講講那些戰火中英雄事蹟。”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1 21:58
第七百零四章

望著神情肅穆的陳華龍,林宇卻毫不膽怯地在一旁坐了下來,不過還是坐得中規中矩。講講那些戰火中英雄事跡。”

陳華龍對此很是滿意,他雖然不是一個苛責的人,但是性子古板的他卻始終認為,後生晚輩就該有後生晚輩的禮數,這是不可逾越的。

話雖然這樣說,可當林宇坐下後,這些老戰友們就沒方才隨便了,畢竟要在年輕人麵前保持威嚴,可不能像剛才那樣百無禁忌。

沒過多久,這些老戰友也就借故離開了。

“來,過來坐!”在陳華龍手勢下,林宇就坐到了靠近他的一側沙發上。

陳華龍微笑道:“小宇啊,難得你有心,這麽大老遠的還能這裏來看哦。”

林宇忙道:“其實老早就想要來拜訪陳叔叔了,可又怕打擾耽誤了陳叔叔。”

陳華龍就笑:“你呀,別老是那麽見外,大家都不是外人,以後還要多靠你呢!怎麽?前段時間的事情是你引起的吧?”

雖然是在浙杭,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他還是多少有些耳聞。

“一群日本人跑到我們的地盤上叫嚷,沒拿槍斃了他們就是對他們客氣了,不過我也沒想到會引起這麽大的事情。”

“嗬嗬,你這可是讓國家頭疼啊,這事辦起來有些困難啊。”

林宇笑道:“困難,人這一輩子,每天都會遇到困難,克服各種各樣的困難,就是人生。”

陳華龍聽得微笑,“不錯,想法很好,心態也正確,不過有些困難可未必想克服就能克服的,比如我現在想把釣餘島拿下來,而且是經常在想,但我知道,有生之年怕是難以看到了。”說著就輕輕歎口氣。

林宇笑道:“陳叔想克服的困難太大了些,要幾代人的努力吧。我想總會有那麽一天的。”

陳華龍微微點頭,“是吧。”似乎提起這個來,頗有些意興闌珊。

這時陳國走了進來,說道:“爸,高司令員到了。”

陳國口中的高司令,不是別人,正是京津軍區的司令員高昱元,共和國最年輕的中將之一,年齡比陳華龍還小幾歲,卻已經是陳華龍的頂頭上司,也是李家的核心力量之一,在國內軍中的影響力絕非一般。

雖然都是中將,可高昱元畢竟是軍區司令,這次能夠親自從南京來浙杭為陳華龍祝賀壽辰,不僅僅是向外表明兩人之間的交情和關係,也是表明了林李兩家親近的態度。在這一年來的各種變動中,李家給予了林家強有力的支持,林家也給李家不少的助力,即便是高昱元能夠成為京津軍區的司令員,也少不了林家的首肯,高昱元這也是代表李家和自己投桃報李來了。

雖然是兒女親家,但是在一些事情,兩家還是分的很好的,不會授人把柄。

頂頭上司親臨自己的壽誕,陳華龍自然是要出去接一接的。可令人意想不到的,卻是陳華龍自己的子女不帶,非要拉著林宇和他一起去。這種情形,又讓見者不由得暗自咋舌不已。

高昱元中等身材,行走間昂首闊步,很有一番軍旅氣息,笑嗬嗬地對迎出來的陳華龍說道:“陳老哥,我這可是來趁吃趁喝來了。”

“高司令,沒想到你這個大忙人也來了,太感謝啦!”陳華龍拉著高昱元的手,微笑著說道。兩人關係原本就不錯,陳華龍也沒有想過京津軍區司令這個位置,畢竟王係已經完全掌控了兩大軍區,再要完全把控京津軍區,實在有些不太現實。

“陳老哥的壽誕,焉能缺席?隻是諸事纏身,差點就沒有趕上酒席啊,一會兒一定自罰三杯!”高昱元也笑眯眯地與陳華龍熱烈的握手

其後的眾人也一一與高昱元握手寒暄,好不熱鬧。當然,夠資格與高昱元握手的,無一不是肩上金星閃爍的將軍和當地政府副廳級以上的幹部,至於其他人,最多也就是被陳華龍介紹時,高昱元點點頭示意。

林宇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裏一陣慨歎。

這樣高官雲集、將星薈萃的場麵,在前世裏何曾見識過?

陳華龍迎接高昱元,這麽大的陣仗自然也引起了其他賓客和小輩們的注意,紛紛圍了上來。可惜還沒有靠近,就被兩位將軍身邊的隨從人員不著痕跡地將他們隔離在了外麵。

這些人年紀約莫都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美有醜,膚色各異,隻是無一例外的是,個個身軀筆挺,宛如閃爍著寒芒的標槍一般讓人望之太久、眼睛都生出一種刺痛的感覺,林宇也瞧得出,這些個眼神銳利如電之輩,那或單薄或健壯的身軀裏,隱藏著讓常人生畏的力量,估計都是肩負著保衛軍內重要人物的神聖使命的軍區警衛處的精英。

職責所在,即便是在戒備森嚴的軍分區家屬大院,他們也沒有任何的鬆懈和大意。\而大多數來賓也出身軍旅,自然知道他們的身份,雖然被阻隔在外麵,卻也沒有絲毫的埋怨和不滿。

陳華龍正在和高昱元寒暄之際,隨意一瞥,卻是瞧到了不遠處笑容恬淡的林宇。即便是在前擁後簇、眾星捧月般的高昱元光芒映照之下,林宇卻也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陳華龍心中一動,說來自己認識的年輕人中,俊彥不少,畢竟許多世家子弟各方麵條件都很不錯,但林宇才是讓人最為讚悅的,年紀輕輕卻是極為老到、剛柔並濟圓轉如意。雖然林宇從小在國外,不過林宇的身份足以將這裏大多數人都比下去了,更不用說其他的了。

正在和其他人寒暄的高昱元突然覺得陳華龍神情有異,有些驚疑地問道:“陳老哥,有什麽問題嗎?”

陳華龍麵上露出一抹笑意,朝林宇招了招手後對高昱元說道:“哈哈,高司令,今天為你介紹一位年輕才俊!”

“哦?”高昱元麵色露出一絲好奇和期待之色,問道:“到底是哪一位小輩能夠讓陳老哥如此上心?我倒是要好好見識一下!”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高昱元並沒有覺得多麽上心。這種事情在圈子裏並不少見,彼此的親戚小輩有時候會找機會推出來,大家看在對方的麵子上,可能的情況下多加照顧也不是不可以,禮尚往來嘛。

錯中複雜的關係人情網絡,其實也就是這樣子逐漸構建而成的。

高昱元心裏還在揣摩,陳華龍這次要提及的人,不知道是從軍還是從商的,卻見一個身材修長,輪廓分明的五官,猶如古希臘的雕塑般俊美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神情平和中有著一抹倨傲之意,行走間龍行虎邁,充溢著狂野不拘的力道之美。

他的衣著看起來很是平凡普通,沒有絲毫雍容奢華,可穿在他的身上,卻顯得大方得體,熠熠生輝,顧盼之間,傲氣逼人,已經完全不需要華貴的衣服來襯托自己的不凡。\

高昱元眼前一亮,閃過一抹訝異之色。這般年輕帥氣,氣度儼然,渾身充滿了不凡風采的年輕人,自己這麽多年來委實不曾多見。

尚未待陳華龍介紹,林宇便當先一步,來到高昱元麵前,麵上地高傲氣息瞬間收斂,換上了一抹恭謹之色,沉聲道:“高叔叔好,小宇以前經常聽外公提到你的英勇事跡,今天終於見到真人。”

“小宇?”高昱元剛開始愣了一下,可心中微一思忖,又有些驚訝地問道:“你是小宇?”

林宇微一頷首,和聲應道:“是的!”

“啊,他就是林宇?”人群中隱隱有壓抑的驚呼聲傳來,顯然是聽過有關林宇的事情的。

“喂,老侯,你知道這個林宇?”有人低聲向似乎知道這個年輕人底細的人問道。

想必這個林宇也是大有來頭吧,不僅陳華龍對他很是熱情,現在似乎連高昱元也曉得這個人。\不管怎麽說,多認識一些大人物總不是什麽壞事。

而叫老侯的這個人頗有些不屑地瞥了對方一眼,趾高氣揚地說道:“林宇你都不知道?”又看了看四周,很是小聲地說道:“你不知道嗎?他是林老爺子的孫子,李老爺子的外孫,他嶽父是副總理,他爸是南方某省省委書記,至於他本人,是京城圈子裏最神秘的一個人,不過也是最不能招惹的一個人。”

林老爺子的孫子,李老爺子的外孫,嶽父是副總理……

聽得這個人後脊梁發麻,整個人都呆住了,良久後才回過神來,再聯想到老侯提及林老爺子名字時誠惶誠恐地神態,十分緊張地望了場上那個氣定神閑的年輕人,目光是滿是敬畏之色。

雖說軍隊自成一家,地方上地幹部再顯赫,人家也未必放在眼裏,但真正到了一定的級別和程度,那就完全不一樣了,何況別人身後的背景,不論是在中央、地方還是軍隊,都顯赫非常。

得到肯定答複的高昱元仔細打量了林宇一番,頗為讚賞地點了點頭,說道:“嗯,果然是年輕俊彥,不錯,不錯!。”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1 21:59
第七百零五章 壽山田黃石

“高叔叔過譽了!”麵對高昱元的讚譽,林宇微微一笑,卻是表現得不卑不亢,應對得體,麵子上恭敬客氣,但骨子裏卻透出一股傲氣,隱然和高昱元分庭抗爭,竟然絲毫不落下風,真不知道他年紀輕輕,何來如此氣度?

這一番風範,很是讓一旁的人訝然不已,相互對視了一眼,均是目露嘉許之色,年紀輕輕就如此不同凡響,高傲與謙和齊聚一身,待人接物滴水不漏,這與生俱來的氣質,真是學不來的,不愧是備受大家關注的首都第一公子哥。

高昱元就嗬嗬輕笑,顯然林宇的恭謹之意,讓他大為欣悅。而老首長能夠提及自己,也讓他覺得很是麵上有光,和聲道:“小宇實在太客氣了。唉,你外公身體可好,我差不多有半年沒去看老首長了

“勞煩高叔叔掛念外公身體還算不錯,隻不過就是有些想當年打仗的事情,之前就沒少跟我提高叔叔的事跡。”林宇忙道。

高昱元拍了拍林宇的肩膀,說道:“好,有時間記得來我家裏坐坐。”

林宇也很是恭敬道:“有機會去了南津,一定會去高叔叔家叨擾一番!”

寒暄幾句之後,高昱元也將身邊的人介紹給林宇,基本上都是京津軍區的領導,不是軍長、師長就是參謀長,個個對林宇也很是親切和熱情。

林宇一一與諸人打著招呼,言語中或謙遜或恭謹或親切或隨和,這個人有一種天生的領導魅力,不知不覺間,將所有人地視線都聚攏在他的身上,似乎在無意間看著他一個人如魚得水的表演一般

陳華龍在一旁笑意和藹的旁觀著,雖然在眾多人麵前的交際應酬裏,林宇多少還有些不足,但言談舉止中大致齊備大將風度,對於他的年紀來說已經算是很不易了。

高昱元既然到了,也就預示著壽宴即將正式開始了。不過在壽宴之前,照例是各位來賓贈送壽星禮物的時候,大家都紛紛向陳華龍送上了各自的禮物和祝福的吉利話。

或許是早有叮囑,禮物大都不是很珍貴,不過卻也很難得,有古書、字畫,也有槍械,還有用子彈殼粘貼鑲嵌的各種造型的東西,比如地圖、飛機、軍艦等,很有特色,看得出來,大家對於這些禮物都很是上心。

“陳叔叔,我有一個朋友搞到一塊壽山田黃石,說是雕刻印章的好材料。我對此也不大懂,今天就借花獻佛。”

一直等到其他人的禮物都送得差不多了,林宇這才從口袋裏掏出一股紅綢小包裹,雙手呈上。

“哦?壽山田黃石?很稀有啊!”陳華龍雙眉一揚,詫道:“你朋友是怎麽搞到的?”

壽山石是我國傳統的“四大印章石”之一,主要分布在福州市北郊與連江、羅源交界處的“金三角”地帶。其中以田坑石最為名貴。壽山田黃石質地溫潤可愛,有“石中之王”的美譽,是是最具代表性的石種,藝術價值極高,也極為名貴,是治印、雕刻的最佳材質。不過經過上千年的開采,名貴的田黃石已經越來越罕見了,極為稀少。

中華瑰寶——壽山石,中國傳統“四大印章石”之一。分布在福州市北郊晉安區與連江縣、羅源縣交界處的“金三角”地帶。若以礦脈走向,又可分為高山、旗山、月洋三係。因為壽山礦區開采得早,舊說的“田坑、水坑、山坑”,就是指在此礦區的田底、水澗、山洞開采的礦石。經過1500年的采掘,壽山石湧現的品種達百數十種之多。壽山石已成為海峽兩岸經貿往來、文化交流重要的橋梁之一。

壽山石在寶石和彩石學中,屬彩石大類的岩石亞類,它的種屬,石名很複雜,約有一百多個品種。按傳統習慣壽山石的總目一般可分為“田坑”、“水坑”和“山坑”三大類。

環繞著壽山村的是一條涓涓流水,就在這涓涓繞村行的壽山溪兩旁的水田底層,出產著一種“石中之王”壽山石。因為產於田底,又多現黃色,故稱為田坑石或田黃。田石以色澤分類,一般可分為田黃、紅田、白田、灰田、黑田和花田等。

田黃石是田石中最常見的,也最具代表性的石種。田黃的共同特點是石皮多呈微透明,肌理玲瓏剔透,且有細密清晰的蘿卜紋,尤其黃金黃、橘皮黃為上佳,枇杷黃、桂花黃稍次,桐油黃是田黃中的下品。田黃石中有稱田黃凍者,是一種極為通靈澄澈的靈石,色如碎蛋黃,產於中阪,十分稀罕,曆史上列為貢品。

白田石是指田石中白色者,質地細膩如凝脂,微透明,其色有的純白,有的白中帶嫩黃或淡青。石皮如羊脂玉一般溫潤,越往裏層,色地越淡,而蘿卜紋、紅筋、格紋卻越加明顯,似鮮血儲於白綾緞間。石品以通靈、紋細、少格者為佳,質地不遜於優質田黃石。

田石中色紅者稱為紅田石。生為紅田有兩種原因,一為自然生成一身原紅色;一為人工煆燒而成後天紅,天生的紅田石稱為橘皮紅,是稀有石種。

壽山村外原有一座“廣應寺”,建於唐光啟三年(884)。寺中僧人時常采集田黃石,研磨成粉末給周圍百姓治病,未用的石頭儲於寺內,日積月累,寺中積攢田黃無數。元末戰亂,廣應寺因曾收留過朱元璋而被元兵付之一炬,連同僧人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田黃石也沉默於火中,田黃石經火炙後又埋入土中。造化弄人,數百年的日曬雨淋、水分浸蝕不但沒有讓這些深埋於廢墟之下的田黃石黯然失色,特殊土壤的滋養反而賦予了它們更為絢麗的生命,既保留了田黃石原有的優良品質,更進一步成就了其溫潤如古玉的厚重質樸的獨特魅力。此時的寺坪田不再僅僅是簡單的石頭,更像是曆經風雲變幻後的智者,它們靜靜的守護著廣應寺這片飽經滄桑的土地,記錄了曆史,見證了歲月的變遷。廣應寺明洪武和崇禎年間,兩次焚毀、重建,反常的環境因素,是形成寺坪田獨特的演變條件。其中明代毀於大火兩次,也是寺坪石形成的最主要時間。明時寺坪石的數量頗多,到廣應寺附近采集寺坪石也成為文人雅士的風尚,寺坪田的身價逐年上漲,很久以前就已經是“易金十倍”了。

壽山村東南有山名坑頭山,是壽山溪的發源地,依山傍水有坑頭洞和水晶洞,是出產水坑石的地方。因為洞在溪旁,石浸水下,故又稱“溪中洞石”。水坑石出石量少,佳質尤罕,因此今日市場上所見水坑石佳品,多係百千年前的舊物,故有“百年稀珍水坑凍”之說。水坑石是壽山石中各種徑凍石的薈萃,主要品種有水晶凍、黃凍、天藍凍、魚腦凍、牛角凍、鱔魚凍、環凍、坑頭凍及掘性坑頭等,色澤多黃、白、灰、藍諸色。

壽山石原石的收藏早在明朝初年以前就已經開始。因為明洪武年間(1368~1398年),建於唐光啟三年(887年)的壽山村“壽山廣應院”被焚於火。火後在“廣應院”的故址留有許多壽山石,以後被稱為“寺坪石”。所以明?徐火勃的《遊壽山寺》詩寫:“草侵故址拋殘礎,雨洗空山拾斷瑉。”“斷瑉”指被“廣應院”僧人收藏過的“壽山石”。但其時收藏“壽山石”原石可能不是為藝術欣賞,而是為了雕琢之後製造器具。明末,曹學銓發現並開始收藏田黃石,至清代,“壽山石熱”在全國各地如火如荼,於是在收藏壽山石雕品的同時,也掀起收藏壽山石原石的熱潮。壽山石原石除了可以加工成價值連城的壽山石工藝品外,其本身的質地、紋理、顏色以及所派生的文化都極具收藏的價值。比如說壽山石中的田黃石,因為有“易金十倍”的價值,收藏一塊田黃石,便是一個資產的“保險箱”,也可以說是財產數量的象征。因此從古至今不斷有“千金買田黃”或是“萬金買田黃”的例子,但更多的收藏是為了藝術的欣賞。現代壽山石收藏家仍有許多熱衷於原石的收藏。1982年,美國—個教授“萬金買田黃”,便是買了一塊2兩重的田黃原石材。台灣有一個收藏家,專門收藏壽山石中的“芙蓉石”。中國畫家齊白石有“百石富翁”的佳話。他則窮搜廣采,收藏了一千顆,而且是質量上乘的“中國三大印石”之一的“芙蓉石”,被人戲稱為“千石王子”。

壽山石雕品始見於南朝的石俑,但雕技粗糙,除了作石俑殉葬外,不見有收藏的例子。梁克家的《三山誌》說,宋代壽山石開始大量開采,並用於雕刻,精美者作為貢品發運汴梁,成為宮廷的玩物。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1 21:59
第七百零六章 出了一把風頭

壽山石雕品始見於南朝的石俑,但雕技粗糙,除了作石俑殉葬外,不見有收藏的例子。梁克家的《三山誌》說,宋代壽山石開始大量開采,並用於雕刻,精美者作為貢品發運汴梁,成為宮廷的玩物。大者為達官貴人陳列於幾案欣賞,小者則為文人雅士手中的玩賞品。宋代的壽山石雕藝術已經達到可以供玩賞的水平了。於是便有了“收藏”的曆史。但大多數為宮廷及達官貴人所收藏。元末,開始用壽山石刻印,並因此有壽山石印鈕藝術的產生,收藏壽山石印材和壽山石印鈕,成為當時文人雅士的“專利”,並一直影響到現在,成為一種曆史性的社會風氣。

別看陳華龍是一屆武夫,可卻偏偏“附庸風雅”,喜歡“治印”,林宇自然是投其所好,花了大價錢搜羅而來。

“朋友也是無意中得來的,對於這些他也不懂行,正好便宜我了!”林宇笑了笑,很是隨意地說道。

陳華龍猶豫了一下,接過林宇手中的紅綢小包,小心翼翼地攤在案幾上,他這番表現,也引起了許多人的好奇,紛紛圍了上來,想要見識一下能讓他如此上心的究竟是什麽好東西。

隨著紅綢一點點的展開,隻見隻見在紅綢的映襯下,是一方極為通靈澄澈的靈石,色如碎蛋黃,石皮微微透明,肌理玲瓏剔透,且有細密清晰的蘿卜紋,赫然是田黃石中最為珍惜的田黃凍。

看著這方比成年人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石頭,即便是不懂得田黃石價值的其他人,也是不由得為之所深深吸引,因為這塊石頭看起來確實太漂亮了,質地細膩純淨無瑕疵,顏色為純正、明亮、濃鬱·在自然光線的照射下呈半透明一透明狀,比起那些通透的玉石也絲毫不差。

“這東西價格很貴吧?”把玩了一會兒,陳華龍有些愛不釋手地放下田黃石,抬起頭來看著林宇輕問道·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眼神卻淩厲起來。

“再稀有的東西,也要懂得欣賞的人才能體現出它的價值。”林宇淡然說道:“何況,一塊石頭,再貴重也不過是千把塊錢而已,時值陳叔叔壽誕,小宇聊表心意而已。”

“啊?千把塊錢?”有人暗自咋舌。

90年的千把塊錢已經算不得什麽特別巨大的財富·何況在座的各位,不是軍內的高級軍官,就是地方的廳局級的官員,可要讓他們花這麽多錢來買這麽一塊石頭,好些人還是覺得不劃算,更是覺得這個林宇真是不愧為都第一公子哥,這種拿千把塊錢來買一塊石頭的事情,也隻有他這種人才做得出來。

隻有真正懂行的人才知道·別說這塊田黃石是極其珍稀的田黃凍,是田黃石中的極品,價值連城·完全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即便是普通的田黃石,也不是一千兩千可以買到的。要不是林宇財大氣粗,又極有背景,想要從原主人那裏買下這塊兒田黃凍,還真是不容易。

當然,具體的價格林宇也不清楚。他隻是讓下麵人幫著找,並沒有說一定要找田黃凍這種極品的田黃石。不過對於林宇的吩咐,下麵的人可不敢糊弄,所以才花了數十萬美元這才在歐洲某國的富豪手上買下了這塊田黃凍·又在瑞士精心定製了一塊兒用鑽石、寶石鑲嵌的精美而又奢華的盒子收納。

不過到了林宇手上,考慮到盒子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太貴,林宇完全沒有辦法解釋清楚來龍去脈。即便陳華龍同屬林係,關係匪淺,林宇也完全用不著賄賂陳華龍·可於理不通,弄不好就會授人以柄。想來想去,結合自己對陳華龍的認知和了解,最後幹脆將盒子取掉,而是用一塊兒普通的紅綢來包裹。

如今眼見陳華龍對這塊田黃凍很是喜愛,愛不釋手,便知道這一番力氣,沒有白費。

果真,似乎經過一番猶豫和思量之後,陳華龍笑了起來,端詳著那塊田黃凍石,說道:“那好,我就收下了。”

林宇就開心的笑了。

“小宇,今天你可要好好的陪我喝一杯,也和我說說老首長的事情。”

“嗯,小宇,今天你得陪我和陳老哥好好的喝一杯,不然我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林宇原本還想說點什麽,可陳華龍卻是什麽都不說,拉著林宇就朝一號桌而去。林宇苦笑一聲,沒辦法,既然推不掉,索性也就神色坦然的跟著他們去了。

今天主桌上除了兩位將軍的位置之外,還有其他幾位將軍和政府高官,見到高昱元、陳華龍過來,都紛紛站起來點頭問好。

到了地方,高昱元和陳華龍又為了誰坐主位而推讓半天,最後還是壽星為大,陳華龍坐到了主位上,而高昱元和林宇分別坐在了陳華龍的兩旁。

陳華龍將軍坐到了主位,雙手虛壓,說:“大家都坐。今天隨便點。”

軍官們齊刷刷坐下,標杆般直,整個場景顯得異常壯觀,可也讓那些地方官員甚感有些不適應。

林宇挨著陳華龍坐著,看著一桌子人狐疑和炙熱的眼神,隻能搖頭苦笑,心說今天算是出風頭了。

林宇一直對國內政治不感興趣,不過即便這樣,林係的一些人林宇還是要去拉攏的,也隻有這樣,下麵的人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也知道自己到底跟的會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陳華龍微笑道:“謝謝大家這番心意了,子女無知,大擺宴席,我這個窮老漢可是要破產嘍。”

場裏軍官就笑起來。大家都知道,陳華龍向來是不喜歡搞這種名堂的,以前生日也隻是小範圍內邀請親朋好友聚上一聚就好了。可今天時值五十九歲壽誕,子女們是執意要熱鬧熱鬧,尤其是陳曉玲,夫家資產千萬,更是早就說了所有壽宴的費用由他們來承擔。

子女的孝道陳華龍自然是不好推卻,也隻能隨他們折騰了,但還是下了死命令,不許送禮金,禮物價值不得過百元,因此,在所有的壽禮中,估計也就林宇所送的田黃凍最值錢了。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1 21:59
第七百零七章 項宓

雖然陳華龍知道這塊石頭價值不菲,但決計想不到竟然高達數十萬美元,要不然即便是林宇贈送的他也不會收。

作為一個軍人,陳華龍沒有那麽多講究,在司儀說了幾句祝壽的祝福詞後,酒宴就正式開始了,沒有太多花哨的東西。

酒宴剛才開始,各桌就開始拚起酒來了。而真正敢去一號桌敬酒的卻是不多,大概估計自己檔次不夠的,也沒有這個膽量。

“陳叔叔,小宇也敬您一杯,祝您生日快樂,天天開心!”酒過三巡,林宇也端起了酒杯。

陳華龍嗬嗬一笑,也舉起了杯子,很是高興地將杯中的就一飲而盡。

陳華龍這一舉動看在別人眼裏,對林宇又是高看了一層。陳華龍原本是海量,可隨著年齡的增大,酒也漸漸喝地少了。即便是剛才別人敬酒,他也隻是淺嚐即止,意思意思,可對林宇,卻是將杯中的酒全都一飲而盡,實在是令人有夠驚訝。

很多人甚至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有些不夠用了,還有的偷偷在下麵掐了自己幾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高昱元也笑著打趣道:“陳老哥,你這可不對,明顯的偏向哈!”

陳華龍卻是揚揚自得地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就是偏心又怎麽樣?小輩的醋你也吃?小宇,你看高司令都不滿意了。還不趕快敬他一杯?”

長輩有吩咐,林宇自然是要聽從,也知道陳華龍的意思,當即拿起桌的酒瓶把自己的酒杯倒滿酒。雙手執杯,對高昱元很是恭敬地說道:“高叔叔,小宇也敬您一杯,以後還需要您多多關照。小宇先幹為敬。”說罷很是直爽地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高昱元和陳華龍是相視而笑,顯然對林宇的直爽是欣賞不已。

……

夜幕降臨之際,無數煙花自西子湖畔的宅院中冉冉升起,綻放出那讓人賞心悅目的五彩斑斕。

見到這一幕,無數在西湖畔遊玩的市民駐足觀望。爭相拍攝著美麗的瞬間。而遠遠望去,美麗的煙花繪就一條璀璨的星河,染亮了整個夜空,更像是為那原本就星輝熠熠魅力非凡的夜空。增添了一場絢爛而氣勢磅礴的七彩星雨。

這是陳曉玲和丈夫黃偉正為父親五十九壽誕精心安排的焰火表演,事先並沒有告知陳華龍,要不以他的性格,還不得虎目一瞪,斷然拒絕道:“錢太多了是不是?花這錢幹嘛?”

煙花燃放之際。琳琅滿目的名車絡繹不絕的在全副武裝軍人的引導之下緩緩駛入軍分區的露天停車場,商界權貴,政界名流,包括文體界明星。應邀雲集於此,參加黃偉、陳曉玲為父親陳華龍將軍舉辦的大型慶生宴會。

這是一場匯聚浙杭名流雅士的豪奢聚會。陳家那奢華內斂,細致大氣的宅院內燈光堪比夜空的璀璨繁星。大廳之內,衣香鬢影,紙醉金迷,男子衣著華貴,女子更是濃妝豔抹穿金戴銀展露風姿,大都市紅男綠女,充分展示了何謂流社會的富貴風流。

要說下午的壽宴是軍人們的天下,那此刻,無疑就是富豪權貴們的舞台。黃偉和陳曉玲似乎也在通過這種機會和方式,向大家彰顯他們的權勢和實力。

陳華龍對此雖然不讚同,可隻要是正正當當經商,他也不會去幹涉。陳華龍嘴說不會給女兒和女婿任何照顧,可這浙杭城內,甚至整個京津軍區轄區內,誰又不知道他們的老子是誰?就算陳華龍不開口,種種便利也是必然的。

陳華龍雖然是一個軍人,可卻不是僵化古板的人,中國的體製就是這樣的,商場也是這樣,女婿不去做,也會有人去做。因此,隻要女婿奉公守法,他也不會為了避嫌而刻意去壓製女婿。

隻不過,陳華龍實在不喜歡這種場麵,出來露了一麵之後,也就回到房,和自己的老戰老夥計們喝酒嘮嗑去了。

而對此來參加陳將軍慶生宴會的富貴權貴們似乎並不在意,能來到這裏,他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何況,這麽好的一個結識權貴,拓寬關係網絡的機會,不論是經商的還是走體製的,都很是看重。

大廳中央,一個由無數酒杯疊摞而成的巨大水晶金字塔,堪稱恢宏壯觀,杯中美酒清冽、香氣彌漫,誘人垂涎欲滴。那一排排鋪著雪白餐巾的長桌,擺滿了各色精美食品。大廳的周圍,站滿了漂亮的女侍者,她們一手端著托盤,麵放著各式名酒,另一手臂統一的搭一條雪白的餐巾,淡藍的製服配那熱情洋溢的職業微笑,讓人覺得分外親切。

這些都是黃偉從當地京京津格拉斯國際大酒店高薪請來的專業人員,整個宴會也全是交由道格拉斯國際大酒店來承辦。

這些年來,道格拉斯國際大酒店已經成為了全球最頂級的豪華酒店之一,檔次不同凡響,價格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能夠去道格拉斯消費無疑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一般來說是不會承接外部活動的,而黃偉能夠將他們請來,也充分顯示了他不一般的能量。

林宇坐在角落裏,漫不經心的輕輕彈著手中的酒杯,殷紅如血的酒漿,在林宇在的彈動之下,泛起了陣陣的漣漪。同時,他的心裏也如這輕水微瀾的酒水般,蕩漾難平。

原本陳華龍的壽宴之後,林宇就打算回京城的,可耐不住陳華龍和陳國的再三挽留,隻得暫且留了下來。都說晚的宴會是屬於年輕人的,可林宇坐在這裏,卻總感覺有些格格不入。任憑四周氣氛如潮,熱鬧非凡,林宇瞧在眼裏,卻覺得喧囂討厭得很。

像這種名流聚會,自然不缺少名媛仕女。而在很多女子眼中,此時的林宇的吸引力,無疑是致命的:俊雅無雙的麵,神色悵然若失,宛如尋找不到方向的迷途羔羊一般惹人垂憐。他那原本清澈深邃的明眸,此刻因為心底的苦楚而有了一絲恍惚迷離之色。這恍惚神色落在很多女人眼中,就是世間最優秀的情場浪子布置的精密陷阱,宛如那有著致命磁性的迷霧,引人心甘情願淪陷其中、不願自拔。

名流聚會,本就暗含汙濁不堪,名門淑媛中,也不乏豪放女子。見了林宇,隻覺得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與這世間難尋的美男子,效仿襄王神女,共赴巫山。於是紛紛搖曳著火熱嬌軀坐在林宇麵前,出言挑逗。

這些名流豪放女子自然都是些地個中好手,或隱晦或大膽的挑逗下來,卻是毫無例外的吃了閉門羹。

“對不起,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林宇頭都不抬一下,重複著這句簡短而冷漠的話語,輕易的逼退了一撥又一撥的撲火飛蛾。那些飛蛾們隻能留下幽怨的一瞥,內心暗自罵著傻小子不解風情,依依不舍的離去。

在享受了片刻的安閑之後,香風再次襲來,濃鬱中帶著一抹淡淡的辛辣氣息。

所謂聞香識女人,還沒有見到人,林宇被鼻翼間繚繞地辛辣香水氣味刺的心頭清爽,心中已經斷定來人必定是一位野性十足的女子。

林宇眉頭微微一皺,自己不過隻是想要一些清靜,可為什麽就這麽困難呢?

“可以坐一下嗎?”冷漠的話語自麵前的女子口中吐露而出,她地嗓音有點沙啞,卻絕不難聽,細細品味,反倒是有著一絲引人沉溺地魅惑之意。

“對不起,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林宇依舊是頭不抬眼不睜,一雙眸子怔怔的聚焦在杯中美酒之,似乎世間再無一物,有這美酒般誘人。

噗嗤,輕笑中自對麵響起,女子以一副哭笑不得地口吻,淡淡的道:“喂,你能不能換句話,一晚老繃著臉,很有個性嗎?”

略帶著一絲不屑的話語落入耳中,林宇隻覺得有些熟悉,輕輕抬起頭來,卻是微微一愣,眼前的女子不是旁人,卻正是當初開著豪華保時捷,曾經過自己的那個女孩兒。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不成也是魏辰鬆的親戚?找自己又有什麽事情?貌似一次見麵並不愉快。

隻見女孩兒身著紫色迷你皮裙與黑色鏤空式長筒靴,不著絲襪的**筆直修長彈性十足,誘人目眩,裙靴色調呼應,幹練中散發無盡的酷感魅力。而深v領露臍蝙蝠衫穿在身,雪玉般的雙臂讓人無法挪開視線,瑩白雪膩的小蠻腰隱約可見腹肌輪廓,帶給人一絲力量的誘惑。

看到女孩兒的穿著打扮,林宇眉頭不由得又蹙了起來。這個女孩兒原本長得很是優雅清麗,可這穿著打扮卻是大膽野性得很,妖媚性感,讓人感覺很是別扭。

這個女孩兒不是別人,自然是對林宇恨得牙癢癢的項宓。

項宓,算是林宇的表妹,項家的小公主,也就是老太太的娘家人。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1 21:59
第七百零八章 項宓的想法

項宓本身長的很漂亮,不過這丫頭野,在知道林宇的光輝事跡之後,對林宇崇拜的很,嘲著叫著要嫁給林宇,讓林宇在很長時間都很是尷尬。

眼神在項宓身上微一打卷,旋即離開,林宇笑著說道:“死丫頭,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剛才那些女人呢。”

“哦?”項宓嘴角露出一絲玩味地笑意,依舊是語調恬淡的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是那些女人?難道別的女人能誘惑你,我就不行?”

聽著項宓意味莫名的反問,林宇微微一愣,望著她嘴角的笑意,林宇又是一陣頭疼。

不過此時此刻,林宇隻想自己一人靜靜的獨處,望著氣定神閑的項宓,林宇雖然搞不清楚這丫頭為什麽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可卻似乎意識到她搞不好又要因為舊事重提,這便哈哈笑道:“行,當然行,隻要你不怕我是色狼就行。”

林宇胡說八道,隻想快刀斬亂麻,把對方氣走好了。項宓聞言也是一愣,繼而爽快的一點頭,嬌笑著道:“就怕你沒那個膽。”

林宇扶額,一陣無奈。

望著顯得很無奈的林宇,項宓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眸得意之色,心裏也是充滿了勝利和成就感,嬌笑道:“偷偷的告訴你,我有33D哦。”

說話時,項宓笑意妖媚絕倫,更有著極度的自信。

聽到這話,林宇下意識的看向小丫頭的胸上。

像是感受到林宇的目光,項宓不由的挺了挺那原本不是很大的胸,猩紅小舌在豐潤的香唇微一舔,這個原本輪廓剛毅的都市潮女,這一刻突然迸射出無盡的野性魅惑、春情蕩漾,那火爆地嬌軀一個輕輕扭動,乳波蕩漾中,有著無盡妖嬈蘊藉其中。

內心煩躁的林宇被項宓輕佻舉止激怒,實在想不到這樣一個清秀可人的女孩,竟然會如此**淫魅。不悅之下,林宇卻是沒有注意到項宓美眸中一閃而逝的詭異之色,淡然問道:“這位小姐,我們認識嗎?”

項宓聽他這麽一問神色一僵,心裏恨的牙癢癢,這家夥居然敢說不認識我,真該死。

心裏狠狠的咒罵之後,項宓嘴角露出調皮的笑意,眼珠一轉,笑的越發嫵媚了,嬌聲道:“討厭,人家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人家叫語嫣嗎?”

林宇點了點頭,麵無表情地說道:“那好,語嫣小姐,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實在很無聊。我現在心裏很煩,不陪你瘋了,你請自便吧。”

林宇說完,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起身離開,卻也撂下一句奚落的話語:“不是每個男人都是見到女人就挪不動步的,你也不是妖豔得讓人神魂顛倒,還是省省勁兒吧!”

“另外,別忘了下次見了我叫哥。”走了兩步,林宇最後回過頭來說道。

望著林宇漸行漸遠的灑脫身影,好半晌後,項宓纖柔的嘴角露出一絲隱隱的笑意,似釋懷,更像是濃濃的欣慰,中間或許夾雜著一絲失望。

可誰知道呢?

“喂,發什麽呆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肩頭被人輕輕的拍打,神思恍惚的項宓這才驀的驚醒,有些緊張地回頭一看,卻是蘇夢熙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在她身側落落大方的坐下,兩隻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很有些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沒有,我哪有發呆?”項宓心裏不由得有些慌亂,趕忙抿了一口美酒,以輕描淡寫的語氣掩飾著自己適才的失態。

蘇夢熙望著遠處角落裏獨自一人呆著的林宇,雖然大廳裏不乏衣冠楚楚、英俊帥氣的男子,可他卻像是一輪皓月一般,即便隻是靜靜坐在不打眼的角落裏,沒有一絲傲慢的神態,卻無形在空氣中彌散開無與倫比的沉穩、冷漠和不羈的傲氣,那渾身散發流溢而出的那種沉穩的內涵與英俊構成一種特異的誘惑力,讓人無法描述出那種獨具一格的氣勢,還是不由得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吸引了許多人或嫉妒或狂熱的目光。

蘇夢熙美眸中泛過一絲異彩,又回過頭來看著項宓,巧笑嫣然道:“我早就看到你來找林宇了,我還以為你又要告白呢,小宓,林宇已經結婚了,你就別想了。哦,對了,你們剛才聊什麽?”

“沒什麽,隨便聊了聊。”項宓裝著若無其事地說道。

蘇夢熙不悅的嗔道:“連我都不告訴,真小氣。哼!”

蘇夢熙嘟著小嘴生悶氣的樣子,說不出的俏麗可愛,縱使是項宓見多了她高傲矜持的秀雅之姿,眼下見她流露出真性情的小女兒之態,一時都有些不太適應,可也覺得此時的蘇夢熙宜嗔宜喜,端的是迷人萬分。

項宓很是輕佻地在蘇夢熙柔膩的粉臉上擰了一把,笑嘻嘻地說道:“哇,這個小妞真是水靈啊,來,給爺笑了一個!”那流裏流氣的神情,和一個痞子混混,就沒什麽兩樣。

蘇夢熙全然沒有想到項宓會來這麽一手,頓時給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滿地推了項宓一把,說道:“好你個項宓,少占我便……便宜哦。要摸,你去摸你……你男人去……”說到最後,一張俏臉早已是不爭氣的罩上一抹淡淡的紅雲,那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的絕佳美態,讓本就美如天仙的蘇夢熙看起來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啊?”項宓聞言,林宇的名字驀的在腦海之際閃現。

項宓不由得一愣,神思間竟出奇的有了幾分恍惚之意,半晌後方才反應過來,心中一陣莫名的悸動。更是忍不住訝道,“真是太奇怪了,夢熙說到男人,為何我會想到他?他是我表哥,可不是我男人,再說爸爸和姑奶奶也不會答應的。”

項宓怔怔地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望著對麵一臉壞笑的蘇夢熙,玉麵更是紅若霞燒,心底突然也莫名的有點亂,不由心虛的低下頭去,連她自己都有些疑惑,為何自己會有這樣反常的表現。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1 21:59
第七百零九章 項宓的追求者

囁嚅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辯解的項宓,望著蘇夢熙滿眼的捉狹之意,心一橫,故作滿不在乎的一甩頭,輕哼了一下,說道:“我男人?夠資格當我男人的恐怕還沒有出生呢!”她此時的落落大方,當然是為了掩飾適才的失態,然後又吃吃笑著,探身在蘇夢熙麵前,放肆的輕輕拍拍她嬌嫩如花的臉蛋,嬉笑著道,“嘻嘻,怎麽?我們的夢熙也想男人啦?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呀?”

蘇夢熙忍俊不禁輕笑出聲,轉而俏臉微紅,瞪了項宓一眼,嬌嗔道,“死小宓,什麽想男人啊?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麽這麽口無遮攔的?也不怕被別人聽到?”說罷很是有些心虛地四周環顧了一眼。

項宓就咯咯笑開了。

“不過,說實話,我表哥確實挺帥的,我表嫂也挺漂亮,兩人還真是天作之合。”項宓笑著說道。

林宇剛才又找了一個人少的角落坐下,這裏靠近陳家宅院的蓮花池畔,如水的月光傾灑在周遭左右,微風送來一絲夏夜中難得的涼爽氣息,欣賞般的望著水中月影,林宇煩躁的心境剛覺得有些平複,一個身影就自不遠的人群中走出,徑直朝著他這裏而來。一路上吸引了無數豔羨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雖然不及林宇那麽帥氣耀眼,可作為江浙的第一衙內,省委書記孫睿的獨子。孫雲東一直是人們關注的對象,無論何時何地,一舉一動都是招人矚目。

“這位老弟一個人在這裏喝酒,真是雅興啊!”孫雲東也不打招呼。就在林宇身畔坐了下來,麵上堆著一絲虛偽的笑意。

討厭的人一個接一個出現,林宇隻覺得無奈透頂,眉頭微微皺起,是以隻對孫雲東的問話報以淡淡地一笑,卻是沒有開口。

孫雲東碰了個軟釘子,眸子中陰鷙之色大盛,毫不知趣地繼續道:“老弟俊雅無雙。絕非池中之物。隻是看老弟有些麵生,不知道貴姓?”

“姓林,林宇!”林宇應付道,客氣中卻有著幾分拒人千裏之外的意味。

“哈哈。好名字!鄙人孫雲東,在這個地麵上多多少少還有些麵子,林老弟要是有事,盡管開口。”孫雲東打著哈哈說道,腦海裏卻是飛速轉動起來。可似乎並沒有想起在江浙這塊兒地麵上有哪一位姓林的大員,不由得對林宇的態度也就微微起了些變化。

林宇笑了笑,卻沒有搭腔。

“林老弟這次是跟著長輩來參加陳將軍的慶生宴的吧?不知道和項宓是什麽關係?”孫雲東裝著很不經意地問道,不過眼神裏的企盼和熱切早已將他的內心活動出賣。

“項宓?”林宇不再繼續保持沉默。而是有些驚疑地問道。

“是啊!”孫雲東輕歎一聲,似乎蘊含著無限地落寞與惆悵。說道:“就是剛才和你交談了許久的那位女孩兒。不瞞林老弟你說,我一直都在苦苦追求她。可是她卻總是對我忽冷忽熱的。”

林宇正好喝了一大口紅酒,聞言差點沒給噴出來。就那個野性十足的小野貓,居然還有人如此癡情地喜歡她?

林宇慢慢將口中的紅酒咽下去,感受到那柔滑香醇的酒滑過喉嚨,這才慢慢說道:“算是有點關係吧,不過不太熟。”

孫雲東愣了一下,似有些不信,又滿臉堆笑道:“那林老弟還真是運氣好,小宓平日裏可是很少和哪個男子如此親密接近的。看來人長得帥,確實占便宜哈!”說罷孫雲東自嘲地一笑,突然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眸子中濃濃的妒忌之意閃爍其中。

“孫兄說笑了!”林宇笑著說道:“我和這個項宓關係不大。”

雖然並不把對方放在心上,可林宇也不願意莫名其妙成為別人妒火中燒的對象。

孫雲東落寞的一歎,呆呆地望著麵前的酒杯,喃喃自語道:“我也知道小宓或許不會喜歡我,可我真的很喜歡她……”

說著說著,孫雲東的語調突然變得有了幾分高亢之意,道:“我早就發誓了,此生非她不娶。我相信,很多事情都可以改變,總有一天,我會用我的真情去打動她,讓她接受我,愛上我!”說到最後,他的麵上,苦惱夾雜著希冀混雜成一片複雜神色。

“那我就先祝福你最終抱得美人歸!”林宇哪裏會不知道孫雲東過來和自己說這些是什麽意思。可不論他說的是真是假,和自己也沒有半點關係。何況,要是真的,對這個為情所苦的癡情男子,還是不由得生出幾分佩服之意,自然這祝福也是發自肺腑的。

孫雲東望著林宇他古井無波的俊麵,不知道他此話的本意到底是真是假。難道他對出身名門的項宓,就真的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要知道,不論是誰,真要娶上了項宓,和項家聯姻,那無疑是抱上了一顆參天大樹,至少可以讓人少奮鬥幾十年,到達原本根本就無法想象的高度。

林宇聳了聳肩,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那醇厚的酒漿,閃耀著瑪瑙般的光澤,誘人之極。他沒有說話,不過其中的意思,卻很是明顯了。

“好,謝謝老弟吉言!”孫雲東見林宇不似在作偽,心頭的陰霾也是消散了許多,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柔和。

其實說句實話,孫雲東並不是很擔心項宓真會喜歡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林宇。何況以項家的家世和地位來說,講求的是門當戶對,也絕不允許項宓下嫁一個家世地位懸殊過大的男子。

而孫雲東自己雖然嚴格算起來也略差一籌,但他的老爸孫睿曾擔任過中央紀紀委楊委、中央組織部主持楊務工作的副部長(正部長級),現在出任江浙這個沿海經濟繁榮的大省的一把手,也是進入了中央係列的一方大員,而且還是項係的核心骨幹之一,很得項家看重。因此,他和項宓之間,多少還有些搭調。

當然,孫雲東能有這樣的想法,主要還是他偏安一隅,而且盲目夜郎自大,根本就沒有關注京城的事情,要不然決計不會不知道林宇的大名,更不會像如今這般掉以輕心。

“來來,林老弟,走一個。咱們今天能夠相識,也算是一種緣分。”孫雲東舉起酒杯,向林宇邀約道。

林宇卻並不舉杯,依舊很是平淡地說道:“對不起,我酒量不行,也不大習慣喝紅酒,你隨意吧!”

孫雲東訕訕地將酒杯收了回來,眼裏閃過一抹怨恨之色。

不管怎麽說,他也是江浙省第一衙內,世家子弟,不論在首都還是在江浙這個地盤上,向來都是別人捧著奉承著,幾曾受過這種林遇?隻是還沒有完全搞清楚林宇的來頭,加上林宇氣度不凡,孫雲東真不敢在林宇麵前擺什麽世家子弟的架子。

其實讓孫雲東之所以如此平和對待林宇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從他第一眼見到林宇的時候,心裏頭就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照理說自己雖然算不上是什麽正宗的紅三代,可卻也是如假包換的公子哥,在圈子裏也說得上話。而眼前的這個林宇隻不過是一個自己都沒有怎麽聽說過的小人物,即便真和陳華龍將軍有什麽關係,也知不至於給自己造成如此巨大的威壓。但是,孫雲東卻實實在在感受到了這種沉重的眼裏。林宇就坐在那裏,也不多話,那股壓力就撲麵而來。

孫雲東好歹也是江浙第一衙內,各種公子哥見多了,包括許多年少有為,位高權重之人,卻很少有人像林宇這樣,給他帶來這樣的感覺。

也正因為如此,他這才一改當初恨不得要狠狠教訓一下對方的想法,而是放下倨傲和桀驁,破天荒地如此這般放下身架。

項宓和蘇夢熙見孫雲東和林宇有說有笑的,隻覺得心頭奇怪,項宓喃喃自語道:“孫猴子什麽時候跟林宇這麽熟了?”

孫猴子自然就是孫雲東的綽號。

孫雲東之所以能有這樣一個綽號,主要還是因為他人長得單薄瘦弱,下巴長而銳,乍一看還真和猴子有些相似。當然,也隻有項宓才敢這麽稱呼他,孫雲東也樂滋滋地接受。可要是換著是其他人,他老早就大嘴巴子抽過去了。

不過這個綽號不脛而走之後,還是有不少人明裏叫他孫少,暗地裏也這樣稱呼他,孫雲東也知道,不過隻要沒有當著自己的麵,他也隻能裝著不知道。

“或許有什麽要緊的事。”望著兩人,蘇夢熙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旋即望著若有所思的項宓,突又嬌笑道:“小蜜,你說他們兩人會不會是在說有關你的事情?”

“有關我的什麽事情?”項宓有些不解地看著蘇夢熙。

“當然是你的歸屬問題啦!”蘇夢熙笑道,神色間露出一絲緊張,低聲說道:“小宓,你說他們兩人最後會不會打起來?哎,說真的,你到底喜歡哪個?”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1 22:00
第七百一十章 煩不勝煩

項宓聞言臉頰微微一紅,不由輕啐一聲,可傾聽著蘇夢熙的碎碎念,自己一向靜如止水的心底莫名的一陣煩亂,神思間又泛出一抹恍惚之色,輕語喃喃著道:“喜歡哪一個?”可話一出口,她就覺得有些不妥,連忙說道:“夢熙你可別瞎說,我才不喜歡他們呢,一個都不喜歡。”

“真的?”蘇夢熙一臉壞笑地看著項宓,說道:“你要是真不喜歡,那我可不客氣了哈,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你敢!”項宓下意識間美目圓瞪,撅著嘴凶巴巴地嗔道,可隨即感受著蘇夢熙審視似的目光,項宓又自覺失言,嬌靨驀的一紅,輕咳一聲加以掩飾,訕訕的道:“我是說這個林宇已經結婚了,你就不要再想了。況且他還是個花花公子。小情人一大把。”

“我有說是林宇嗎?”蘇夢熙笑道,項宓這話還真有幾分不打自招的意味。

“切,我就不相信你會看上孫猴子?”項宓此時似乎也習慣了蘇夢熙的調侃,白了她一眼反擊道。

蘇夢熙就咯咯笑開了。

蘇夢熙哪裏會不知道項宓的心思。

想想也是,像林宇這種英俊帥氣、氣度儼然的男孩,又有誰會不喜歡呢?不過這個林宇結婚了,這個還是挺令蘇夢熙感到驚訝的。

相比起結婚,花心倒是顯得不太重要了。

往往高門大戶。反而對於大家的私生活,一貫不是看得很重,隻要不鬧出太大的尷尬,大家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圈子裏的公子哥些。又有誰真的幹淨得很?包養情人都隻能算得上是小菜一碟,更加糜爛的生活,卻是大家想都不敢想象的。不過許多事情大家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罷了。像林宇這種,敢一怒為紅顏的,在大佬們看來是不成熟的表現,可在她們這些女孩兒看來,卻是有責任心的真男兒,私底下不曉得有多少崇拜和喜歡呢。

何況林宇雖然年輕。卻早已不是那些整天無所事事,隻知道爭風吃醋、惹是生非的公子哥們能夠比擬的。不僅是林家的繼承人,更是在許多超級大佬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林宇自己的影響力。足以讓所有人側目了。

雖然蘇夢熙他們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但這並不妨礙她們判斷,孫雲東和林宇,不論是在任何方麵,都沒有絲毫的可比之處。換著自己是項宓。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林宇。

可惜自己以前無緣結識這樣的一位奇男子。而且自己雖然身份顯赫,可要和項宓相比,卻是差了不少。何況剛剛項宓已經說了,人已經結婚了。

一想到這裏。蘇夢熙美眸中縈繞著一抹淡淡的哀傷。

“你就是林宇?”孫雲東才離開,林宇剛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卻聽一個很有些不屑地聲音從身後傳來,尤其是說到“林宇”那三個字的時候。好似充滿了嘲諷之意。

林宇抬頭一看,開口之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相貌堂堂器宇軒昂,看起來正氣凜然,隻是一雙眼睛精光散亂,陰林中透著一絲狡詐,讓人看來,心中生出幾分厭惡之意。

也不待林宇同意,男子氣焰囂張地走了上來,一點也不客氣地在林宇身旁坐了下來,很沒禮貌地說道:“我叫楊軍,我父親是浙杭市委書記……”

林宇不由地就是一笑。

浙杭位於中國東南沿海北部,是江浙省省會,副省級城市,江浙省第一大城市,也是長江三角洲經濟圈兩個副中心城市之一。浙杭有多項旅遊景點入選中國世界紀錄協會世界紀錄,創造了一批世界之最。浙杭曆史源遠流長,自秦設縣治以來,已有2200多年曆史。浙杭還是五代吳越西府和南宋行都,“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表達了古往今來的人們對於這座美麗城市的由衷讚美。元朝時曾被意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讚為“世界上最美麗華貴之城”。

作為江浙省的副省級城市,浙杭市的市委書記理所當然的進入省委常委,成為副部級大員。

別看這個男子來勢洶洶,可他卻從心底看不起這種人,自視甚高目空一切,卻又沒什麽真本事,隻能整天把自己的老爸掛在嘴邊,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完全就是一個還沒有斷奶的娃娃一般。對於這種人,自己都懶得和他生氣,無所謂地說道:“楊公子,有什麽事嗎?”

“哼!我還以為你長了三頭六臂了,沒想到也不過就是一個小白臉。”楊軍似乎存心就是來找茬的一般,一臉忿然地看著林宇,出言譏諷道。

林宇卻是依舊平靜,隻是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意味,正眼都不看對方一下,說道:“這似乎和楊公子沒什麽關係吧?”

“是和我沒什麽關係。”楊軍林哼一聲,林林地看著林宇,說道:“不過我警告你,以後離小宓遠點,最好以後都別在出現在她的麵前。”

林宇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是開心的樣子,仿佛剛才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沒想到這個項宓,還這麽搶手,先是有孫雲東,現在又冒出這麽一個大傻帽來。

“你笑什麽?”楊軍一下子被林宇給笑懵了,隨即才惱羞成怒地朝著林宇怒吼道。

“貌似你隻是中宣部部長的兒子,可不是國家主席的公子,難道不覺得管得太寬了嗎?”林宇還是淡然地說道。

楊軍平日裏受慣了別人的吹噓和熱捧,哪裏聽過如此刺耳難聽的話?一時間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林林一笑:“別在這裏趁口舌之快,你要是不離秋怡遠一點,麻痹的我絕饒不了你!”

林宇眉頭一皺,眸子中露出一絲冰封般地寒意,沉聲道:“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楊軍狂笑出聲,隻是被林宇寒意密布的眸子一瞪,卻如遭雷殛,身軀猛的一顫,嘴角微微蠕動著,麵部肌肉似乎都有些**。
bluebruce 發表於 2019-9-21 22:00
第七百一十一章 楊在田送的消息

這些年來,敢這麽和林宇說話的要麽是無知,要麽就是有備而來。

這些年來,林宇經過這麽長時間的上位生活,早就在骨子裏有了威勢,這種威勢和林老爺子的威勢都要強,這也是林宇的身份和生活造成的,常年接觸的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勢力的人,要是沒點威勢,早就趴下了。

勉強扭動著僵硬的脖頸,楊軍將視線移到林宇身上,卻閃躲著不敢落實了。似乎在他眼中,林宇方自在不再是林宇,而是一堆熊熊燃起的烈火,一旦認真去望,那熾熱的火焰將會灼傷自己的眼睛一般,滿腔的汙言穢語卻是強行咽了下去,再也不敢提及半句。

在林宇淩厲的眼神注視下,楊軍隻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猛虎獰視下的可憐兔子,周身血液似乎都有些凝滯不暢,骨髓裏也滋生了一股子針尖般的寒意。腿肚子哆嗦起來,惶惑之色在麵上浮現,基於骨子裏的跋扈,他想讓自己重新變得強硬起來,隻是在林宇的氣勢壓迫下,卻頹廢的發覺,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

就在楊軍目露懼怕之色、想要拋出幾句場麵話、然後快速逃離此地的時候,卻陡然聽林宇說道:“滾!”覺得身上壓力驟然減退,抬頭望去,卻見林宇已經離開了自己。

望著林宇的背影,楊軍第一次發現自己父親的名氣好像也不是很好使。

……

……

兩天後,林宇啟程前往京城。

他原本是想等事情平息後就去海湳的。不過林老爺子一個電話,又將他召喚回了首都。

和他來時的低調候截然不同,機場入口處站滿了送行的人,林林總總。全都是浙杭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那個陣仗,即便是在貴賓室裏,也讓許多乘客是驚駭莫名,紛紛都在揣測,這個英俊不凡的小夥子究竟是什麽來頭,居然能夠勞動這麽多平時都隻能仰視的大人物們來送行,個個看向林宇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林宇倒是想不到。楊在田父子也在送行之列。

楊在田倒是一點也不眼生,陳華龍尚沒有上前,他先是大步流星的迎了過去,笑哈哈的對林宇朗聲道:“小宇啊。我原本還以為你要多留幾天呢。這次的事情真是多虧你了。下次再來浙杭,可一定要來家裏坐坐。”

以他的身份地位,如此親切地對待一個後輩,實在有些掉價,不過如果這個人是林宇。那就完全不一樣了。要知道,國內沒幾個人能夠忽視林宇的存在,即便是一些真正的頂級大佬。因為林宇已經不是純粹的一個公子哥,林宇的身份就算是京城一些大家族第二代人員都不一定能比得上。可以說,林宇基本上是介於第一代和第二代中間的人物。

首都是一國之都。自然也是國家政治的核心,而組成這個核心的。一般有三個圈子。

其一自然是林、葉、李、王這樣的真正豪門大族,占據了權力中樞,威風顯赫,幾位老爺子輕輕一跺腳,首都內外無不地動山搖,他們的一言一行,甚至一個眼色,都足以讓成千上萬人細心琢磨。一個家族就足以構成一股巨大的勢力,乃是真正的龐然大物,令人不敢仰視。即便是最高首長,在許多時候也不得不考慮和尊重他們的意見。

當然,這種豪門大族最大的依仗就是那些僅存的老爺子。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老人家還能夠存世的日子已然不多。在這種情況下,要是不能再老爺子辭世之前將第二代的接班人培養起來,這個豪門家族也極有可能湮滅在曆史長河之中。

其二就是新興的力量,通過自身的努力或者派係的運作,在改革開放後嶄露頭角,進入了國家權力體係的核心圈子,成為國家新興的領導層。比如近些年處於上升勢頭的學院派,雖然沒有紅色烙印,但他們的領袖精明強幹,黨內外名聲卓著,甚得平民幹部愛戴,影響力也不是一般化得,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隱隱有和各大派係分庭抗爭之勢。

不過這些新興力量崛起時間過快,根基不牢,大多都是依靠少數英明能幹,成功融入了最核心的權力中樞的高官為核心,猶如攀附的連藤一般。如果步步謹小慎微,上位者沒有一步走錯,失去權柄,還可以慢慢培養起後繼者,開枝散葉,成為新的豪門大族,躋身於第一個圈子裏。否則必定被擠出權力中樞,成為曇花一現,泯然眾人。

第三個圈子,就是各種各樣的小世家或者小團體派係了。距離權力核心的距離不遠也不近,算不得權柄滔天,但勝在他們人多,地頭熟,關係網廣,極易為一些豪門大家或是新晉的大佬所刻意加以籠絡,以便增強自身的實力。強悍如林家,也收攏了不少這樣的助力,比如邵華峰所在邵家,陳華龍所在的陳家,自然也就而他們也樂得靠上大靠山,有主之人,別人有什麽想法時,自然不得不考慮到它背後所屹立的龐然大物的反應。

因此,像吳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一般人是不敢去輕易去招惹的,即便是林家這樣的豪門大族,也不會貿然和他開戰。因為兩個龐然大物之間一旦刀戈相向,所引發的爭端和震動,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可林宇這個初生牛犢不卻真的狠狠將吳家打了一頓,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而林家在這事上對林宇的支持以及中央和國外的一係列動作更加讓知道一些內幕的人吃驚了。

怪不得敢動吳家,原來人家是有底氣。

楊在田雖然不知道內情,但也知道吳家被林家幹倒了,就這麽一個風頭正勁兒、前途無量的人,楊在田又怎能不放在心上?

楊在田連連囑咐著,場麵上的應酬,林宇自然不會當真,不過還是點點頭,笑著道:“一定一定,日後到浙杭,少不了要麻煩楊叔叔。”

“不麻煩不麻煩。”楊在田大笑起來,狀極開懷。繼而更是忙不迭的扭頭嚷道,“小軍,小軍,你這小子還不快點過來?”

楊軍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上來,結結巴巴地對林宇說道:“林少,對不起,我……”

對他而言,這個場麵實在有些尷尬,但他也知道,這個人別說自己得罪不起,就是自己的老爸也得罪不起。楊軍此時有些慶幸,自己沒有過分的得罪眼前這人。

楊在田看在眼裏,是急在心頭,不由暗罵道:這麽好的一個機會,這個臭小子怎麽就一點也不知道把握?

林宇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楊哥千萬別這麽說,咱們不打不相識,你也不要太在意,大家以後也是朋友。”

“對,朋友,是好朋友,一定要多多聯係。”楊在田笑嗬嗬地接過話來,用力拍了拍林宇的肩膀,借勢在林宇耳畔低聲道:“對了,小宇,我聽說海湳的副書記、省長趙元剛原先是吳家的人,小宇還是注意點的好。”

林宇微微一愣,他全然沒有想到,楊在田竟然會告訴自己這些。

海湳的事情林宇一直沒有注意,他自信自己老爹對拿下一個省還是沒什麽問題的,沒想到現在楊在田居然對自己說這些,這就不得不讓林宇懷疑了。

海湳省是剛升格上去的,對於一個剛剛升格上去的省,大家的眼睛可是都盯著那裏呢,絕對不容許出現一吳點的錯誤,隻要出現了錯誤,那就是大錯誤。

“升格”二字對一個城市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華夏960多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省市一級的行政單位本來不多,而一個升格為省的城市,再加上特區的帶有,這就意味著巨大的經濟、政治資源和無形的影響力,沒有哪個城市不想升格的,升格省級單位對任何一個城市來說,都是外部效應最大化的政策。而對於各大派係來說,升格為省級又無異於一場豐盛的夜宴,關鍵是在自己能夠在其中分享多大的蛋糕。因此,在此之前,各方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紛紛想要在升格海湳中分一杯羹。

林建國能拿到海湳省委書記的位置這還是林老爺子和老人一起努力的結果,可很顯然,不論是中央還是各個派係,都不可能坐視國內第三個有著特殊意義的特區完全落入林係的手裏,因此,海湳省省長的人選,自然也就成為了一個萬眾矚目的焦點。

趙元剛能在這種情況下脫穎而出,最終坐上了海男省省長一職的寶座,就絕非泛泛之輩。他不是紅色家族出身,而是學院派的中堅力量,年齡和林建國相仿,以前在西北某省擔任常務副省長,屬於總書記十分看好的嫡係心腹。因此,這次總書記也才會力主讓他來擔任海湳省省長。級別雖然沒有變化,但新興的海湳省的省長,卻遠比他按步就班,兩年後接任西北某省省長一職來得更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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