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交易平台 作者︰化羽騎士 (連載中)

INOMONEY 2011-11-19 02:36: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 22527
INOMONEY 發表於 2011-11-19 02:40
第十一章拉丁議,語古老的文化

    一句平淡而又鎮靜的聲音,仿佛在平靜如鏡的水面,激起了千層浪花。

    “啊!”,學生群中驚起了連成一片的尖叫聲,到底是誰能解決這困擾整座清大的難題。

    所有的目光,幾乎在一剎那間停留在一個人的身上。俏瘦的身材,挺拔而又力量的胸肌,算不上英俊的面孔,帶著自信而優雅的姿態,走到了陳天于這位著名的富豪跟前,用一種平淡和藹的目光看著這位叱 金觸世界的大人物。

    周逸才嘴角含笑,聲音平和,淡淡道︰“我想,我能解決你的麻煩事。”

    “是他?”林玉然心里驚奇起來,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他真能听得懂那個外國人所說的語方嗎?

    “音樂系的周逸才,我的天!難道他瘋了嗎?一個學音樂的學生,真能听得懂就連外語系的專家教授都解決不了的難題嗎?”一個認識周逸才的學生驚呼起來。

    惹來更多的置疑之聲︰“我操!他不會是窮瘋了,連陳天于這種人物的玩笑都在開,難道不想在深海市混了嗎?”

    “對對對,我看還是趁早將他拉下來,免得丟人現眼,禍害了我們清大?”一個哥們很不客氣的說道,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周逸才淡淡的目光看著陳天于,對于身邊那些刺耳的漫罵,宛如未听道。

    自信,優雅,透露著一種吸引力,仿佛自己站在他的面前,就同一個普通人一樣,陳天于不禁多看了周逸才幾眼,同樣的笑了起來。

    作為一個掌握著上百億資產的大豪雄,陳天于清楚的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什麼人最重要——人才。唯有掌控著眾多的人才,他才能呼風喚雨,睥睨整個深海市的眾多競爭對手。

    只要眼前這個學生能解決他的難題,別說區區的五十萬,縱然一百萬又如何,對他而言也不過是個數字而已,他的手突地舉了起來,漫天置疑漫罵聲,剎那間止住,足見他的魅力對學生們有多大的力量。用一種很客氣的口氣說道︰“你能听懂愛德華先生的話?”

    “我不知道這位先生是誰,我只知道我能與他交流。”周逸才溫文爾雅,用一種很肯定的口氣說道︰“而且,我對陳先人給出五十萬的報酬很感興趣,我相信,這個世界上誰也擋不住金錢的誘惑,很不幸我就是奇中之一。”周逸才話聲一頓,對著陳天于微微一笑,繼道︰“更重要的是,我對這位來自德國的先生很有好感。”

    “你怎麼知道他來自德國?”陳天于終于相信眼前這個奇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有能人所不及之處。

    “因為他說的話語中夾雜著德語,更多的卻是一種很古老的語言。”

    “什麼語言?”陳天于能在而立之年步入Z國十大首富之一,無論是才華還是學識,都是高人一等,精通的外語也不下六門,對愛德華所講的語言,也充滿了好奇。

    “一種很古老的語言,一種真正貴族才能擁有的語言,它和希臘語同為影響歐洲美術與宗教最深的語言——拉丁語。”微微的向陳天于點了點頭,不等陳天于答話,在萬千置疑聲中,周逸才徑直走到愛德華身邊,對于一個根本不懂歐洲古老文化的人,細細講述它的歷史,這是一個很費時費力的事情。

    “真正的貴族語言。”陳天于喃喃自語著,望著周逸才的眼楮爆起了一陣精芒︰“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對,就是拉丁語。”沉默中的林玉然,突然爆發起來,驚尖著說道︰“那個外國人講的就是拉丁語,一種很古老的語言。”

    “不錯,玉然說的不錯,就是拉丁語。”站在外語系學生群中的一個語言教授,激動得大叫起來。

    拉丁語,一種很有傳奇色彩的語言,它因羅馬帝國而名響世界,在奧古斯都大帝稱雄整個歐洲後,這種古老的語言被強行推廣到歐洲的每一個角落,又因基督教將此語言定會教語,拉丁語更加深其影響力。在中世紀至二十世紀初葉,羅馬教皇更堅定使用拉丁語的決心,無論是公用語,還是學術上的論文都由拉丁語寫成。

    可以說,這一種古老的語言,整整統治了歐洲近千年的歷史。只是到了近代,由于民族主由的盛起,才讓它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眼。但在歐洲上流社會中,一直流傳著一段佳話,能用拉丁語于人交流,將會注定飛黃騰達。

    因為能講這種語言的人,都是歐洲最古老的顯赫家族,比如俄羅斯的伊萬謝爾蓋耶%夫烈茨基家族,就是這樣的一個世家。

    “難道他真的會這種古老的語言?”林玉然心里掠起這樣的念頭。

    不僅是她,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周逸才的身上,就連一直藏身在校辦事處樓上的校上趙明雄也從靠椅上站了起來。

    陳天于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這位叱 風雲的人物,也在這一刻激動起來。如果能得到愛德華身後那個家族的支持,他相信,自己的事業將會更上一步,拉近與世界首富的距離,也不在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夢想。

    只是一切還得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能否听懂愛德華的語言。

    周逸才走到愛德華身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下,露出了一個精典的微笑,只是這一個笑,卻讓這位來自遙遠歐洲的先生驚奇起來。因為只有古老的貴族世家,才能培養出這樣的一個微笑。

    而且,眼前的這個陌生的Z國男子,帶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的靈魂仿佛在對自己說,一定要結識這位年輕人,那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很奇怪有這樣的想法,但愛德華是一個相信直覺的神奇男子,在周逸才的微笑下,他不知不覺著說出了一句︰“您好,尊敬的閣下,能結識您這樣的一位紳士,是我愛德華最大的榮幸。”

    周逸才淡淡的一笑,說道︰“不,閣下,應該是我的榮幸,因為您的出現,將會給我帶來一筆幾十萬的收入。”

    “不,閣下,您是我見過最有禮貌的紳士……”突然,愛德華驚叫起來︰“天啊!上帝!您竟然能听懂我說的話,我簡單不敢相信。知道嗎,我都快絕望了。”

    周逸才嘴角含著微笑道︰“閣下,對于一位基督徒來說,絕望是一種很不好的詞語,上帝是不允許這樣的詞出現在他信徒的嘴里。”

    愛德華連連搖著頭道︰“不,閣下您不明白我的心理,我匆匆忙忙的趕到這里,卻突然發現,我無法與這個世界的人交流,也無法完成我的目的,這幾乎使我快暈了過去。而就在這時,閣下出現了,感謝上帝,您就是我的救世主。”

    “當然,閣下也可以這樣認為。”周逸才將這話茬兒載斷,對于外國人那種認定了的事,就會絕不放棄的決心,周逸才還是很清楚的,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

    話鋒突轉,接著又道︰“閣下,無論是上帝還是運命把我帶到了這里,這對我來說,不是事關緊要的事,我必須得完成我的任務,已便賺取我的報酬,獲得我應該得到的東西。”

    “對對對,請您接著說。”在周逸才那種典型的貴族交談方式中,愛德華在他氣氛帶引下,也以最優雅的舉動和禮儀,回答著周逸才的每一句話。

    對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的Z國人,充滿著好奇。他的靈魂任然在告誡他,站在他眼前的周逸才是一個很正直,很有禮貌的紳士,必須得結識他。

    從周逸才剛才與他交流細節中,他細心的留意到,高貴的氣質,優美的舉動,談笑間流露出的自信,他堅信,這個神奇的男子絕對是Z國某個大家族的豪門公子。

    對于周逸才話中提到的報酬的字眼,他一點也不驚訝!在他的理念中,不,應該在歐洲人的理念中,對于報酬這兩個字很感興趣,無論是富有的的豪門子弟,還是貧窮的街頭流浪漢,都可以在對方要求做某件事下,提出相應的報酬。

    對于什麼事能值幾十萬,對愛德華來說,這根本不是他值得關心的事。

    而周逸才為什麼能講著一口流利的拉丁語,懂得優雅的貴族禮儀,這就是地獄交易平台帶給他的逆天力量,在最短的時間,學會別人用一生去追求的東西。

    巴克豪斯技能傳給他的不僅僅是鋼琴技巧,還有他的語言,他的為人處事的方法,當然,都是最優美的東西,最有用的東西,最正確的東西,才能通過地獄交易平台那強大的學習功能傳授給周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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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周逸才微笑著點了點頭,在眾多人驚奇的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周逸才回過頭來對著陳天于道︰“陳先生,我想我已經解決了你的麻煩事,不知道接下來你需要我怎麼做?”

    “還未請教小兄弟的尊姓大名,到是陳某人唐突了,不過請小兄弟一定相信,我陳天于說過五十萬作為感謝你的幫助,就絕不會少你一分。”陳天于見到周逸才真能和愛德化交流,眉開眼笑的說道,對周逸才的態度也轉了一個大彎,用一種商議的口氣接著又道;“請小兄弟轉告愛德華少爺,我陳天于代表整個陳氏集團用最熱烈的方式歡迎他來到深海市。請問愛德華少爺,需要我陳某人效勞的地方嗎?”

    “陳懂各氣,我也相信陳懂是個尊守承諾之人。在下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學生而已,免尊姓大名,姓周名逸才。”轉過頭去,對著愛德華說了遍陳天于讓他轉達的話。

    “閣下,請你轉告陳先生,本人此次來Z國,純粹因為私人的原因,不用麻煩他了,叫他帶上自己的人散了吧!”愛德華心煩意亂的揮了揮手,雖然找到了一個能為他作翻譯的人,但對自己此行的目的,卻毫絲沒有頭緒,只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這所大學中。

    周逸才沒有立即轉達愛德華的語,而是垂頭想了一會,才抬起頭來說道︰“閣下,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我想這位陳先人絕對是您現在最需要的人。請相信他的能力,在整個深海市沒有他辦不了的事。”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周逸才既然奔著這五十萬而來,自然要把事情辦好。從陳天于對愛德華的尊敬及畏懼的態度中,周逸才已然猜到,這個身份尊貴的愛德華先生,有著顯赫的身份,倘若能將愛德華的事處理好,陳天于雖然答應了給五十萬著為報酬,這只是用一個翻譯的身份去賺取,如果能讓愛德華對陳天于有一個好的印象,處理好他們間的關系,那麼這就是陳天于欠了自己的人情。

    在這及短的時間內,周逸才有這樣的一個想法,不得不說,這是他的一種改變,也可以說這是巴克豪斯帶給他的一筆巨大的財富,處事細微,思緒敏捷,這就是現在的周逸才。

    “哦!上帝!不得不說,您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建議,我得用什麼方法來感謝您對我的幫助呢?”愛德華驚呼起來,如果說先前周逸才給他的一種好感,那麼現在,他對這個年輕的Z國人是衷心的感激。

    “愛德華先生,請不用感激我,你真要感謝的人是您眼前的陳天于先生,是他讓我結識了一位高貴的紳士。”周逸才繼續將好事進行到地的政策,挽轉地又將話題轉到陳天于身上。

    愛德華仍是個機智之人,立即會意,微笑地點了點頭,怎會不明白他的用意,走到陳天于身邊,以一個貴族的身份向他行了一個典型的禮儀。

    陳天于手忙腳亂的只能將目光看著周逸才,同時也明白周逸才用心,知道自己是欠下了周逸才的人情,不由在心里暗道︰“這個年輕人果然厲害,能在不知不覺下,讓我欠下他一個人情,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心理卻沒有一點反感,這也是他所謂的厲害之處。

    更讓陳天于佩服的是周逸才的心態,能在千萬人注意下,任能與愛德華談笑風生,處事老道,做事滴水不漏,僅僅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讓自己欠下他的一個人情,要怎樣的心機和智慧才能做道。

    陳天于只能用人才來形容周逸才了,有本事,但不傲物,知恩情,善人意,這樣的一個年輕人他日的成就,是不可想象的。

    陳天于用自己的眼楮來衡量周逸才的價值,總結出這樣的一種看法,對周逸才的有些改觀,但也算不上尊重,畢竟周逸才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個學生吧了︰“周兄弟,我看這里也不是談話的地方,我想請愛德華先生還有你先到我家里,有什麼事情,我認坐下來慢慢談。”

    周逸才依舊嘴角含笑,向愛德華轉達了陳天于的意思。這一次,愛德華卻堅絕的說道︰“不不不,我不能離開這里,因為我要找的人,就在這所大學里,我不能離開我的崗位,我得找到他,再把他帶到國德去,這才是我此行最主要的目的,至于其它的事情,我都不想過問。”

    周逸才又把愛德華的話傳達給陳天于,兩人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清陽大學雖然不大,但在校的學生再加上教師及一些員工,起碼有一萬人左右,在這一萬人中想尋找到愛德華要找的人,這確實是一個難題,更重要的是,從愛德華的語氣中,周逸才還是猜了出來,他對自己要找的目標的身份及資料很定是一無所知。如果對方知道愛德華在找他,這還好說,假若毫不知情,那麼想從這一萬人之中尋找到這個人,可說是難于登天。

    就在這時,一聲爽快的聲音響了起來︰“哈哈,陳總能駕臨鄙校,真是令趙某蓬蓽生輝啊!”大笑聲中,趙明雄從校辦事處大樓里走了出來,緊跟在他身後的是幾個清大的實權人物。

    趙明雄從人群人走到陳天于的身邊,熱情的拉著他的手說了一番客氣話後,最後將目光看著周逸才︰“音樂系大一四班的周逸才,你很好!”

    周逸才僅僅是微微一笑,對于這位傳說中的校長,他早就有耳聞,作為一所大學的校長,他卻很少來學校,作為一個校長,他的獨斷獨行,卻將眾多的名震中外的大學,擠到身後,從以上兩點就可以看出,這位校長的能力和神秘。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消失已久的校長怎麼突地又冒了出來。今天又是那股風吹錯了位,把他老人家給吹到了這里?”周逸才心里低咕著,臉長的表情依舊。

    “陳總遇到了麻煩是了嗎?”趙明雄又把話茬轉到陳天于身上,嘴角都快笑彎了︰“在清大的這塊地方,陳總若有什麼事情要幫忙,趙某還是很樂意拉陳總一把的。”

    陳天于呵呵一笑,心里暗嗎了一聲“老狐狸”說道︰“這位是來自德國的愛德華先生,是我一位重要的合作伙伴,此次來訪貴校,主要是想尋找一個人,不巧,居愛德華先生說,這個人剛好是貴校的一名學生,也許是教師或者員工也說不一定。”

    趙明雄沉默了一會,好久才笑道︰“不知道愛德華先生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就讀那一班,或者在本校是做什麼的?”

    陳天于不知怎地,心里莫明的一陣顫抖,笑道︰“這個,恐怕愛德華先生也不知道吧!”

    “這個……”趙明雄用同樣的口氣說道︰“有點困難,如果是這樣毫無目標性的瞎找,只怕是難以得出果結的。當然助人為樂是我校的根本,但想在這一萬多人中找到一個人,這動用的費用啊什麼的,肯定很多!當然,我也不是敲詐陳總這樣的一位知名人士,相信陳總也知道,我這個人很忙,每天處理的事很多,分分秒秒也是幾十萬上下!當然,錢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陳總也看到了,我清大確實很窮,你瞧,那棟教學樓,都失修多年,眼瞧就要崩塌,要是壓了社會的花朵們,那就不好了!”

    “媽的,那是清大的歷史,是清大的標志建築,什麼失修已久?”周逸才汗顏,下面的學生群更是轟然一起虛呼起來!這校長果然厲害,連敲詐也是明目張膽。衣角被人輕輕的拉了一下,周逸才偏頭一看,卻是愛德華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趙明雄表情豐富的表演著,問道︰“閣下,這位可敬的老者是誰?恕我冒昧,還未請教閣下的姓氏?”

    “周逸才,你可以叫我周,或者逸才也行。那老頭,是我的校長。”感覺愛德華對自己有深交的意思,周逸才也免了敬語。

    “周,那麼這位可敬的老者,就是這所學校的最高表代人了?我一定要結識這樣的一個人物,我知道,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絕對少不了他的幫助。”愛德華笑呵呵的說道,突然又看到自己在Z國的合伙人與那老低聲交談,仿佛在爭論著什麼事情,好奇的問道︰“周,他們在做什麼?”

    周逸才右手在空中敲了幾下,嘴里發出“啪啪啪”的聲音道︰“我們的校長大人正在敲竹杠,嗯,就是敲竹杠,而且陳先生很樂意被他敲竹杠。”

    愛德華自然不明白Z國深奧的語言表大能力,想了一想,搖著頭道︰“敲竹杠,什麼意思?”

    “嗯,就是敲詐勒索的意思,”周逸才很肯定的回答道,感覺用這樣的語氣來平價自己的校長,有些欠妥,立即又道︰“也可以說是向這位陳先生提出報酬意思。”

    愛德華仍機智過人之輩,自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感覺自己的合伙人確實為自己做了不少的事,對這位素昧平生的合作伙伴,有了一個很好的印象。

    這時,陳天于與趙明雄的交易顯然已完成,兩人都樂呵呵的走了過來。

    趙明雄容光煥發一般,想來從陳天于手里詐出了不少的修理費及種種費用,看著愛德華的目光就宛若看財神爺一樣,笑逐顏開的說道︰“尊敬的愛德華先生,歡迎來到清大這所著名的校圓,至于你的事情,我想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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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在周逸才的翻譯下,愛德華尖叫起來,什麼貴族禮儀,什麼優雅的姿態,都被他丟到了腦後,還有什麼達成他願望的事重要,顯然沒有。

    愛德華尖叫起,無疑讓在場的人驚奇起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能引起這位遠在歐洲的貴族千里迢迢的跑到Z國來。

    從他的言行以及風塵僕僕的樣子,周逸才可以看出這個人對愛德華的重要性,甚至于讓他孤身一人陷入異國他家的困難處境中,但不管怎樣,能有法子解決他的困難,周逸才還是挺為他高興的。

    “感謝上帝,看來我很快就要達成心願了。”愛德華喃喃自語的道,毫無顧慮自己的舉動已失了他的身份,熾熱的目光可憐惜惜的看著趙明雄,期待他接著說下去。

    話聲一頓,只听趙明雄緩緩說道︰“其實很簡單,想要從上萬人中找出愛德華先生想找的人,這並不容意,但這個人竟然引起了愛德華先生的興趣,不勞萬里的來尋找,那麼,這個人定有著他非凡能力,我們暫時將這個目標定為是學生吧?我相信這樣的一個人,絕對不是平凡之輩,星期天,哦……也就是明天,我校將會舉行一場聲勢浩大的歡慶會,慶祝我校成立一百周年,舉時,凡是我校杰出的學生,都會上台表演和展現自己才華的機會,愛德華先生就可以從中找出那個素不相識,卻又能引起他興趣的人。”

    確實,這個方法竟然有些笨拙,但在這樣的條件下,也是唯一的機會,因為愛德華本就不知道那個人姓誰名誰,在清大從事什麼工作,是學生還是教師,他根本一無所知,可是為什麼這樣的一個人,而愛德華這樣的一位顯赫人物為什麼偏偏要來深海市尋找他呢?相信就連愛德華也朦朦朧朧,也許由于愛德華的突發奇想,或許是他的一個夢境,總之,在場的所有人,都對他口中的那個人神秘人產生了興趣,而愛德華肯定是有目的的,至于為什麼,恐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在听到周逸才的解釋後,愛德華激動的心情很快冷靜下來,雖然他也知道這個方法不一定能幫助得了他,但有勝于無,點了點頭,也只有等到明天之後,才知道結果。

    “咚咚咚”一陣玲手響了起來,周逸才掏出手機一看,對愛德華及陳天于幾人說了一聲抱歉,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喂,老二啊,什麼事?”

    王長子的嗓門很大,也很急,同時很憤慨的說道︰“老四,麻煩事,魏藍這個賤人這次可陰了你一把,我從系里剛得到消息,就急著給你打電話。”

    “魏藍?”周逸才眉頭緊了起來,他不想提及這個女人有關的事,有些煩躁地道︰“老二,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直說得了。”

    王長子在電話里嚅了幾口氣,接著又道︰“知道嗎?明天就是百年慶祝會。”

    “這事我知道,你還是說重點。”周逸才回答說,心里想著魏藍到底會怎樣陰自己一把。

    “魏藍這賤人把你的名字報入了演出節目名單,單喝——《你到底愛誰》……”

    “你說什麼?”王長子話未說完,周逸才驚呼一聲,大吼起來。

    “其實我們也知道,你沒有喝歌的天賦,喝起來比狗叫還難听,她顯然是知道你的這個缺點,故意這樣玩你,好叫你在全校的師生面前丟盡臉面,真是好毒的一顆心啊!”電話里響起的卻是老三李諧的聲音。

    “好了,我知道了,先就這樣吧!”周逸才啪的一聲關了通話,臉色瞬時鐵青起來,一股憤怒自他胸膛里爆發而出,氣得他身子都顫抖起。

    “真的是為了讓我丟臉嗎?”周逸才冷笑起來,別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嗎?《你到底愛誰》這首歌里幾句歌詞,才是魏藍的目的,因為凡是認識周逸才的人都知道,他被魏藍給甩了。

    “求求你給我個機會,不要再對愛說無所謂……,魏藍,這才是你真正的用心吧!”周逸才很快平靜了下來,對于這個女人,他已經失望透頂了。

    啪!一只白嫩的大手拍在了周逸才的肩上,愛德華那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周,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要知道我已經當你是我最好的勢友,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你得給我說說。”

    周逸才強自的笑了一笑,將手機放回衣袋里,說道︰“沒什麼不開心的,只是一個小問題。對了,你決定怎麼做?”

    愛德華眉頭又緊了起來,很無奈的道︰“上帝知道這個人對我以及我的家族是多麼的重要,但上帝同樣給了我一個難題,我還能指望什麼?只希望能在您們的幫助下,達成我的心願了。對了周,陳天于先生今晚為特別為了我辦了個酒會,我希望你能出現在這個酒會中。”

    “當然,如果能收到陳總的請柬,我一定會去的。”周逸才笑著說道。

    愛德華微微一笑道︰“我想這根本不是問題,因為在這個神秘的國度里,你是少數能與我溝通的人。”

    周逸才呵呵一笑,算是承認了他的話。確實,如果不是愛德華的出現,他也不會那麼輕易的賺到五十萬。五十萬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數字,但對周逸才來說,這五十萬很重要,也許他可以拿回屬于他自己的東西,比如被銀行收去的房子,甚至還清父母生前欠下的代款,雖然他現在離這個目標還尚遠,但周逸堅信自己終有一日能辦到。

    深知地獄交易平台逆天神奇的周逸才知道,金錢不再是困擾他的問題,五十萬只是個開始,只要自己能與地獄中的亡魂進行交易,自己功成名就之日,相信也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隨便的翻譯幾句話就可以賺到五十萬,那麼巴克豪斯的鋼琴技巧,又能帶給他多少他曾經連想也不敢想的名利呢?

    而且巴克豪斯僅僅是地獄中的一個普通亡魂而已,那麼地獄第二層、第三層……,又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亡魂存在呢?

    這些,周逸才現在都不清楚,但他唯一知道的是,沒有功德點他將無法與地獄中的亡魂進行交易,但周逸才至今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賺取更多的功德,再去做那零零碎碎的好事,很顯然這是不現實的,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去做那些好事,又要多久才能賺到一次交易的功德點,一年,還是兩年呢?

    周逸才根本沒有時間去積累功德,那麼他又要怎麼做,才能賺到更多的功德,這是他不得不面對的難題,也是他現在無法解決的麻煩。

    “算了,不去想了,走一步算一步。”想不通的事情,周逸才一般不會花時間細想。就在這時候,陳天于走了過來,笑逐顏開的對著周逸才說道︰“周兄弟有沒有興趣參加陳某辦的一個酒會,隨便把答應你的報酬給你。”

    金錢加邀請,周逸才還能拒絕得了嗎?笑著答應了下來,愛德華更是喜得呵呵的笑了一陣,能結識周逸才這樣一位深知歐洲貴族禮儀的紳士,他深感榮幸的同時,也有心交上一個遙遠國度的朋友。

    在趙明雄收眉開眼笑下,在眾多驚奇的目光中,周逸才陪著愛德華走上了陳天于車來的轎車里,車子帶著一陣風,向校外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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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真正的權實之人

    趙明雄直到車子走遠,才轉身回到校辦公樓里,當他走到二樓第五間房間的一剎那,臉上得意的笑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不大,勝在精巧,擺脫也極其簡單,但都是上了些年頭的東西。在靠近窗口的角落里,一個中年人端坐在一張紅木靠椅上,似笑非笑的直著趙明雄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王少,處理點麻煩事,讓您久等了。”趙明雄態度恭敬的說道,在中年人左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趙明雄年過五十,能坐上像清大這樣的一所著名大學的校長寶座,自然有著他的能力和身後勢力的幫助,在深海市,他也算得上一個知名人物,縱然陳天于這位的富豪,他沒把對方當回事,但就是他眼前這位看起來僅有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卻讓他畢恭畢敬,絲毫不敢待慢,甚至有些討好的意思。

    中年人算不上俊美,但很有氣勢,僅僅是往那里一座,就給人一種壓迫的力量,只有手掌乾坤之人,方有這樣的氣質。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短發青年,高大修長,渾身上下似是鋼筋鐵骨,仿佛蘊涵著驚人的力量,更著著一股殺戮之氣,只有手上染血的人才能擁有的。

    中年人手抬了一抬,在身上掏出了一根香煙,短發青年立即為他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圈從他削長的面頰飄過,他顴骨高起,神色間喜怒不顯,只是一雙眸子神采異常看著趙明雄說道︰“真是一個很有趣的學生,我有點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家庭培養了這個人才。在Z國能精通拉丁語的人絕對不會超過十人,真不知道他是從那里學來的。”

    學生,當然指的是周逸才。

    趙明雄神色一動,仿佛想起了什麼,說道︰“這十人中,王少就是其中的一個吧!”

    中年人默默的抽著香煙,也不承認,既不否認,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樣子。突然他長身而起,站了起來說道︰“好了,我也得走了,這次來深海主要是參加後天的那次古玩會,隨便來看看趙兄過得如何?”

    趙明雄也站了起來,也沒有挽留的意思,只是說道︰“王少不想多坐一會嗎?”他的語氣把握很好,恭敬的聲音中不算熱情,更不算冷淡,仿佛是下屬在對上級說話一樣。

    不過好奇心下。趙明雄還是問出了一個很想知道的事情︰“王少為什麼您不去見一見愛德華先生呢?”很顯然,趙明雄也知道愛德華身份顯赫。

    中年人想了一想,笑著道︰“愛德華的家族在整個世界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這樣的一個人物很多人想攀上都攀不上的,但這不包括我王宇航,更重要的是。”他話聲一頓,“是”這個字說得很重︰“也許在很多國家里,愛德華這種人都是那些權貴們很想交往的人,包括美國總統相信會主動與他認識,但是,這是在Z國,在Z國縱然愛德華的家族再強大十賠,那又算什麼,在Z國這片土地上,他們什麼也不是。”

    王宇航的語氣很驕傲,但不是他這個人的驕傲,而是為這個國家而感到驕傲。

    也不等趙明雄回答,帶著身後的短發青年,徑直向著門外走去,就在他踏出門口的一剎那,突然回過身來說道︰“趙兄,你那個學生叫什麼名字?”

    “周逸才。”趙明雄肯定的回答道。

    “周逸才,很有意思的個人,如果他對古玩這東西也有興趣的話,我會對他更感興趣。”王宇航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莫明其妙話後,帶著短發青年消失在房間的門口。

    陳天于果然是一個玲瓏之人,並沒有帶著周逸才及愛德華向他往所駛去,而是叫司機將車開向了深海市著名的酒店。

    觀愛德華一臉風塵疲倦之意,他現在雖然的是食物和一個安靜的休息的地方。像陳天于這樣的豪雄不但觀察細微,更會作做人,先打電話讓身後的尾巴們回去,僅帶著周逸才和愛德華在戴斯酒店吃了一頓。

    酒足飯飽後,才帶著愛德華回到他在納伯溪谷的私人別墅里,讓他美美的洗涮了一翻,找了個絕對安靜的房間讓他作息。

    直到愛德華睡下,周逸才終于松了放氣,坐在陳天于給他安排的房間里,站在窗台上,俯望著這座豪華的宅子。

    精巧的布置,完全將整棟別墅與周圍的景色相結合在一起。一座很寬大豪華的游泳池,一個裝潢得極為華貴的小完子,左邊是一片山林,左邊卻可望觀到遠處的大海,甚至在別墅的身後,還有一個不小的花圓,整套別墅的佔地面積很廣,大約有近萬平米。

    “這就是深海市等一富豪的居住之所?”周逸才站在窗台前細細的打量著這塊地方,不禁的感嘆道,有錢人住的地方果然不是像他這種窮小子能攀比的,陳天于家里的一個停車房,也比他父母留給他的那套被銀行強行收去的房子大,也更豪華。

    但相比起這里的優榮華貴,周逸才更喜歡那套父母留給他的房子,只是可惜……

    長嘆一聲,周逸才也感覺有些累了,打算也睡上一覺,他知道陳天于既然給愛德華準備了一個歡迎酒會,激請來的人肯定是整個深海市最著名的政府官員及豪門權貴,晚上有得他忙的了。

    剛回到房間,“咚咚咚”門響了三聲,接著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走了進來。

    這人身形高瘦,手足頎長,臉容有些古挫,神色冷漠,一對眼神深邃莫測,給人一種狠冷無情的印象,但是另有一股陰冷的氣勢,令周逸才感到很不舒服,仿佛這人天生就是那種生活在陰暗角落里的人物。

    這人周逸才在清大時也曾看到過,跟在陳天于的身後,好像叫易才智,從他名字就可以看出他是陳天于智囊人物。

    一看到周逸才,易才智臉上露出了濃濃的微笑,但這種笑意給周逸才很虛偽的感覺,總覺得他目光閃動著仇視的芒光,只听他說道︰“周兄弟不打算休息一下嗎?”

    周逸才也笑了一笑道︰“正打算睡一會,易先生就進來了。找我有事嗎?”

    易才智點了點頭,徑直朝著房間靠近臥室邊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周逸才嘆了一口氣,也跟了過去。從他這種絲毫沒把周逸才放在眼里的作風可以看出,易才智絕對是一個審時度勢的狠角色,沒有愛德華及陳天于在場,易才智也露了他一慣作風。

    在易才智心目中周逸才雖然是個難得的人才,在Z國能精通拉丁語的人是很少,但並不代表沒有,憑陳天于的權勢和富有,想找到一個能翻譯拉丁語的人,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唯一讓易才智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陳天于為派他這種身份的人來邀請周逸才,甚至有點點討好的嫌意,這讓易才智不僅感到了氣憤,更對周逸才有種仇視的心理。

    周逸才縱然再有才,也只算得上是個人才,也只是個窮小子而已,易才智斷然不會給周逸才那種同等人應有的尊重。

    周逸才也沒坐下,只是看著易才智,等他說話。過了好一會,易才智才說道︰“有點小事要找周兄弟你商議一下,順便來對現陳總的承諾,這是五十萬的支票,請周兄弟收下。”

    小小的一張紙上,寫著五十萬的巨資。周逸才也不客氣,拿起放入了衣袋里︰“謝謝陳總,謝謝易先生。”

    “這是周兄弟應得的,呵呵,今天你可幫了我們陳總個大忙,周兄弟果然是才華出眾之人,這五十萬,可不是一般人想要就可以得到的啊!你也不用易先生易先生的叫,我大你些年紀,和你父樣也是一輩人物,叫我易叔就行了,先生這稱呼,有些見外了。”易才智揮了揮手,讓周逸才坐下,有些不耐煩的道。

    周逸才眉頭一緊,銳目中掠過一絲怒意,立即又隱去,這話不但刺耳,而且還佔他周家的便宜,心下大怒︰“老子賺錢是憑的本事,你有種你上去,別他媽的馬後炮,事後諸葛亮,當時你干嘛不說,我叔你的個鬼人頭。”

    心里想法不表于色,周逸才坐了下來,也不開口,只是冷冷的看著陳天于,知道他接下來肯定有話說。

    果然,易才智擺足了闊氣,皮笑肉不笑的道︰“周兄弟有興趣到陳總手下做事嗎?年薪絕對不會少于今天給你的數字,甚至還可以給一個不錯的位置。”

    這是陳天于拋下的一個誘惑,年薪不少于五十萬,一個不錯的位置,縱然是專課畢業生也得不到這樣的待遇,相信何人一個同周逸才一樣身份的學生都無法拒絕得了陳天于的這個誘惑……

    周逸才眼楮里突地爆起疑惑的光芒,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易才智,確實被他的這一番話給駭住了,有些吞吞吐吐的道︰“陳總……陳總真是這麼說的?”

    易才智臉色露出蔑視的樣子,暗自冷笑道︰“窮學生就是窮學生,五十萬年薪就把他激動成這樣子,沒出息的東西,看來這世界上的窮人還真多。”但臉上的表情不變,用他自認為很誠實的口氣說道︰“周賢佷,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請別致疑陳總的心意。陳總能有今日的成就,不是靠人施予的,也不是靠什麼陰謀手段得來的,而是靠陳總自己一手打拼出來的,雖然有些手段,但陳總的信譽還是眾所周知的。既然陳總給了你這麼好的條件,就對絕對會算數。”

    話聲一頓,易才智臉上的蔑視表現了出來,冷冷的笑道︰“對陳總這樣的人物來說,花五十萬養一個翻譯,根本不是問題的。錢在陳總這種人物眼中,僅僅是個數字而已,既然陳總看好了你,賢佷就要把握好機會,不要令陳總失望,不是每個幸運兒都會擁有這樣的機會喲!”

    易才智雖然說話帶刺,但這只是他個人的人品問題,跟陳天于毫無關系,周逸才相信,陳天于絕不會讓他這樣說話,肯定是這人對自己有什麼偏見。冷冷一笑,就當他是條屁,說的也是屁話,那會把他放在心上。

    “容我想想。”陳天于下的本錢果然不小,周逸才相信這條件任何人都無法拒絕得了。

    易才智突地沉默下來,臉上那種洋洋得意的微笑更濃了。

    在他眼中,周逸才始終是一個走運的小人物而已,窮人終究是窮人,再怎麼幸運,又能把天給捅個洞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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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陳天于的真實想法

    寬大的房間卻讓周逸才感到有些狹小,沉悶的空氣使他感到難受。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房間里踱來踱去,最後走到窗台邊上,將目光看向遠處。

    易才智從身上掏出了一根香煙,默默的吸了起來,一副不是很急的樣子。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在面對二十萬年薪的誘惑,他能經受得住這麼巨大的考驗嗎?易才智相信,縱然十年前的自己,在面對這一步蹬上陳氏這種國際大財團的機會面前,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畢竟,他就是這樣做的。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時分,遠處的深海市在余暇的光輝下,顯得是如此的迷人。周逸才望著那里,心里涌出無限的感嘆,昨天的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一個憂憂不得志的青年,但僅僅十多個小時後,人生的轉折確實讓人驚嘆,結識愛德華這樣的一位歐洲貴族,因此賺了五十萬,接下來是陳天于拋下的誘惑,這都讓周逸才有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手指輕輕的把玩著左手中指上的功德戒,周逸才知道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它給予的,如果沒有功德戒的出現,那麼自己可能什麼都不是,一份穩工作,一年有五十萬的收入,這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但現在,這樣的一份條件優越的工作,相比起地獄交易平台的潛力來看,這又算得了什麼?

    “看來自己還是見識不夠啊!”想通了這個關鍵之處,周逸才仿佛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力量與熱情,金錢雖然重要,但也得自己的本事去拿,陳天于之所以給他這麼好的待遇,主要是看在愛德華的面子上,是人都看得出,愛德華對周逸才照顧,甚至已經把他當成了朋友看待。靠關系走上成功之路,這不是周逸才做人的原則。別人給予的,終究是別人的,陳天于能讓自己一步蹬天,同樣在某個時候也能把自己打回原形,就像他靠愛德華賺取的五十萬,不管在什麼時候,陳天于都無法收回這筆錢,因為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因此而得到的報酬是陳天于無法收回的。如果在陳天于手下做事就不一樣了,周逸才相信今天陳天于給了,明天陳天于只要一句話的功夫就可以從自己手中收回去,所以只有自己去爭去的,才是最真實的存在。

    周逸才搖了搖頭,還是因為自己太年輕的原故,才會陷入一時的困惑中。從新轉過身來面對易才智時,周逸才感覺到自己的心境在變化,看著易才智的目光也不在是那麼討厭了,仿佛就像對面根本就是一個透明人,笑了一笑道︰“很感謝陳總對我的賞識,我想,我不能接受他的好意了,對不起。”

    易才智臉上的自信瞬間即逝,一股不可壓制的憤怒從他心胸膛里爆發而出,自己幾乎是好話說盡,也照陳總的意思說了,許下了那麼好的條件,竟然被周逸才一口拒絕,感覺自己的尊嚴仿佛被什麼東西給賤蹋了。

    就在陳天于爆發的一剎那,當他的目光與周逸才的目光相觸在一起,一種異樣的感覺涌入他的心扉,連他的心都顫抖了一下。

    “這個年輕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念頭讓易才智控制住了自己的憤怒,慢慢的平靜下來,因此他從周逸才的身上看到了一種自信,一種相信自己的未來絕不會輸于任何人的神情。

    這時易才智才猛然發現,周逸才身上的變化有多大,也許他現在還是一個學生,但他那種自信,那種傲然的氣質,根本他能比得了的。

    易才智搖了搖頭,有種想笑的沖動,不過他終究也是機智之人,心里的想法不表于情,微笑故然,仍是皮笑肉不笑道︰“看來是當叔叔的唐突了,或者賢現在的注要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我就不多說了,你先休息一下,酒會前我會叫人能喚醒你的。我有事,就不打擾了。”

    語氣客氣之極,再沒有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仿佛在對一個平等人說話一樣。

    當易才智走出去的一剎那,臉上的臉色表情陰冷之極,喃喃得意的道︰“真是個不識時務的東西,不過,這不正是我希望的嗎?”冷冷的笑了幾聲,朝著另一個方向走支。

    易才智能爬上今日的地位,肯定有著他出眾的地方,但更多的卻是他的手段,把威脅到自己在陳天于心目中地位的人,毫不露痕跡的掃出去,才會被陳天于視為左膀右臂。

    左轉右轉,易才智來到一扇門前,臉上得意的微笑瞬間即逝,立即換上一副獻媚討好的表情,推門走了進去。

    陳天于四平八穩的坐在一張昂貴的真皮沙發上,目光如電,氣勢逼人,這才是真真手掌權柄的豪雄氣質。

    “他怎麼說?”陳天于懶散的靠在沙發上,對易才智這人的熟悉,陳天于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了答應,毫不在意的問道。

    易才智無奈的一笑,嘿嘿幾聲,卻不答話,說與不說,也是一種門道,不說比說了更有用。

    陳天于揮了揮手道︰“一個小人物而已,他不願來公司做事就由他,我看重的是他的語言才華,沒想到他還真的會拉丁語。算了,不說這個,我讓你打听的事怎樣了。”

    易才智立馬小心謹慎起來道︰“愛德華有可能是華太斯的一個私生子,華太斯暴露在公眾面前只有兩個兒子,都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絕對不會像愛德華這樣年輕,而且,據我在德國的一個朋友說,在魏瑪的上流社會上,一直流傳著華太斯有一私生子的說法,但真實情況如何,我們僅僅是個猜測,不能因為單方面的說辭就認定愛德華就是華太斯的私生子,冒然得罪這種家族的繼承人,是很不理智的舉動。當然這一切還得由陳總你拿主意。”

    陳天于就是喜歡易才智這種知分寸的人,既能給自己出謀劃策,卻又知自己的身份。點了點頭,從真皮沙發上站了起來,來回的走動一陣道︰“這事必須得弄清楚,明天一早,你就打電話到德國,無論花什麼代價都要給我弄清愛德華的身實身份。”

    易才智彎腰道︰“是,陳總。”一副欲言欲止的樣子。

    陳天于道︰“你想說什麼就直說,我最看不慣這副樣子,還不趕快給我說出來。”

    “陳總,如果愛德華真是華太斯明正言順上的兒子,像他這種身份的人物,就算再匆忙,也絕對不會不帶上翻譯出門,更可疑的卻是竟然連個保鏢都沒帶上。假如愛德華真的是華太斯的合法繼承人,他的家族會允許一個少爺孤身一人出現在Z國這塊陌生的地方嗎?這還是第一個重要的疑點。”易才智分析得果然透底,很肯定的道︰“再者,就算以上的猜測不成立,當愛德華的家族知道他人已到達了深海市後,為什麼不立即派人趕過來,僅僅是華太斯本人給陳總打了一個電話,我可不相信,愛德華家族會舍不得派人過來的所需要的經費。那麼,只有兩個可能存在,第一個就是愛德華的家族根本沒當他是回事,這也證明了他是個沒有法律繼承權的私生子;第二個,就是華太斯已經派人過來了,偏偏有人刻意的將這批人給截了下來,也許華太斯早已猜到,所以才會給陳總你打電話讓你來照顧愛德華在Z國的一切,但無論是那一種原因,都證明著愛德華這個人有問題。”

    “不錯。”陳天于激動起來,“那你的意思是?”

    易才智臉上並沒有得意的微笑,任然一副恭敬的道︰“華太斯已經老了,未來的天下是他兩個繼承者的,要是因為這件事沒處理好,因而得罪了正真家族的繼承人,陳總,相信你也知道這個家族的力量是多麼的巨大。”

    陳天于心煩意亂的又走動起來,他是一個謹慎果斷之人,不會因為易才智的片面之辭而有所行動,再說這僅僅是他的一個推測,愛德華的真實身份尚未明確前,他絕不敢冒下做出決定。一陣沉思後,陳天于厲聲道︰“兩件事要你辦,第一件事對愛德華的態度依舊,千萬別露出馬腳,包括我本人也是如此。第二件事,立即聯系你那個德國的朋友,不要在乎什麼代價,就是用錢砸也得給我砸出愛德華的真真身份。你去辦事吧,一有消息,立即來通知我。”

    “是。”

    目睹著易才智離開房間後,周逸才無力的一下坐在了沙發上,同時為自己暗暗的捏了把汗。

    經歷了這件事,周逸才感覺自己的心境也成熟了不少,躺在沙發上又想了很多時,在不知不覺中,迷迷糊糊的夢了過去。

    感覺有人在輕輕的推了他幾把,周逸才霍然從夢中驚醒過來,朦朧的雙眼看到一個佣人模樣的中年人,用微笑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周逸才知道酒會就要開始了。

    對佣人點了點頭,徑直朝房間一側的洗手間洗涮了一番後,在佣人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更寬大的房間里。

    作為深海市的第一富豪,陳天于對自己的小居鐘愛有加,無論是在房間還是走廊,都擺設著精美的西方油畫及Z國的古玩字畫,從這些細節可以看出,陳天于也同大多數深海市人一樣,對古玩有著很濃厚興趣。

    周逸才走進房間時,愛德華站在站一座擺放著很多古懂架邊,手中把玩著的是一件精美的紫砂壺,神情專注而又好奇。

    因為無法與愛德華交流,陳天于只能無奈的站在愛德華的身邊,默默的看著他手中的古玩。但從他那種很小心的樣子可以看出,陳天于對自己的收藏很愛惜的,生怕愛德華一不小心,弄碎了什麼。

    古懂的價值就在于完整,出現破碎和瘕庇那將會大大有損文物本身藝術性,失去了應有的價值,這一點,作為深海市人的周逸才,還是知道的。

    看到周逸才走了進來,愛德華拿著手里的那個紫砂壺,熱情而親切的走了過來︰“周,你對Z國古懂有研究嗎?說說我手中的這個古老而漂亮的小壺是真的還是假的。”

    周逸才的眉頭涌出了幾縷黑線,古玩這東西,在專業人士眼中是寶貝,在古懂商人眼中是發家至富的交易,在收藏人士眼中是心頭肉,但古玩這東西的真偽,周逸才確實不知道。

    據說這東西講就是眼力,能使人一夜暴富,亦能讓人傾家蕩產,沒有點實力的人,還真不好說。目光瞄向陳天于,從他的眼神中周逸才看到了那種絕對自信和驕傲的神色,心中一動,笑著道︰“愛德華閣下,這東西既能被陳天于先生收藏,憑他現今的地位,想來不會有假的,因為在整個深海市,還真沒有幾個人敢欺騙他。”

    “這紫砂壺是我從一位收藏朋友那強賣過來,花了我兩百多萬,也曾請了幾位對紫砂壺很研究的朋友看過,確認是康熙年間陳鳴遠大師出品。”陳天于提及自己的收藏,有些得意的道。

    周逸才從愛德華手中接過粉采黃藍色紫砂壺,樣式很精美,自有天然風氣,壺上紋路很清晰,是一件保存很完好的東西。

    周逸才翻過粉采黃藍紫砂壺,在底部果然看到了“陳鳴遠”三個很小的字體。

    陳鳴遠此人周逸才還是听說過,是順治——康熙間人士(約1651—1722)字鳴遠,號鶴,一號石霞山人,又號壺隱。工制壺、杯、瓶、盒,手法精妙,但傳器甚少。

    如果手上的這件紫砂壺真是出自陳鳴遠手中,兩百萬的價格確實不貴。但古玩這東西,誰也不好說,不能上面寫著陳鳴遠三個就真是出自陳鳴遠之手,假造模仿的古玩也是很多的,就是真正的專家也說不準,周逸才自然不敢亂下決定,僅僅把手里的紫砂壺當成一件好看的東西把玩了一陣後,又送回愛德華手里。

    從愛德華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他對這件紫砂壺很感興趣,有些依依不舍放回願處,但他的表情過于隱蔽,就連陳天于這種善于細微觀察的人都沒發現,要不就算他懷疑愛德華的身份,也肯定會借故大獻殷勤。

    周逸才所站的角度剛好剛愛德華的表情看在眼中,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為人,果然是個典型的紳士,並沒因自己的身份卻強索他人心愛之物,但周逸才也不會把這事說出來,裝著不知情的觀看著陳天于收藏架上的另外古玩。

    正在周逸才感嘆著陳天于收藏豐富的時候,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一個穿著像管家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對幾人行了一禮,才開口道︰“陳總,酒會已辦好,客人已齊。”

    陳天于作為酒會的主人,本來該到酒會里去招待客人,但由于愛德華的存在,而這酒會又是為他而準備的,陳天于僅僅是讓管家出面打理,足可看出他對這位來自遙遠歐洲的德國人是多麼的推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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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酒會風波

    能受到陳天于激請的嘉賓,都是深海著名的企業家,各行各業的頂尖人才,當然,還有一些正真的權貴人物,但有頭有臉的政客們,卻沒有興趣參加這個無聊的聚會。官商官商,先官後商,在Z國這古老的國度里,這是一種等級分劃,縱然你再有錢又如何,只要上頭一句話,一樣能輕易的將你拉下馬。

    周逸才陪著愛德華步入了會場,終于見識了富人們的上流生活,富美的食物,高貴的名酒,甚至還請來了深海市一位著名的鋼琴家在酒會上獨奏。

    男士們的穿著,無不是世界上著名的品牌,阿瑪尼、唐納‧卡蘭、路易‧威登、夏奈爾、範思哲應有盡有;五彩繽紛的華貴衣服和珠寶,使女士們更加妖艷照人。

    當愛德華步入酒會的一剎那,酒會里響起了巨烈的掌手,足見愛德華這位高貴紳士是多麼的受歡迎。

    當然,這也有點獻媚討好的嫌疑,愛德華身為歐洲一個古老世家的子弟,家族的產業遍布全球,資產根本無法估計,陳天于為什麼能這麼快起家,無疑是幸運的靠上了愛德華家族這顆大樹上。

    從酒會開始,愛德華和周逸才就成為了整個酒會的中心,當然,周逸才的身份僅僅是個翻譯,真正的主角才是愛德華。

    好在前來參加酒會的這些知名人士,大都是陳氏集團內部中人,少數也是和愛德華家族有些生意往來的商客,語氣雖然熱情,但知分寸,不敢冒然屁話連天,說的也只是幾句客氣和景仰的話,周逸才還應付自如。

    當客氣過後,酒會推進,一群翩翩飄來的交際花將周逸才和愛德華圍了起來,各種好聞的,刺鼻的香水味,在空氣中飄蕩,有種令周逸才惡心的感覺。

    在這群撲面而來的女人中,周逸才還發現了幾個港澳台及內地的幾位著名的影視歌星,此刻,她們沒有銀幕的風光無限,但光采依舊,媚態橫生,有幾個甚將自己豐滿的雙峰靠在了愛德華的身上,大有任君采摘的樣子。

    “這就是身份的差距,在普通人眼里,她們風華絕代,千呼萬喚,但在真正有錢人面前,她們也不過是一群比普通女人更有爭服力的玩物而已。”周逸才曾在一篇八卦花邊新聞里曾看到Z國的某位知名影星,為了嫁給一個中東的富豪,跑到那片沙漠之地,又在結婚的之際,因財產的分劃問題而決裂,立即向那位可做他爸爸的富豪說了再見。

    很顯然,眼前的這群妖精們,盼的就是愛德華對她們一見鐘情,以便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

    愛德華卻渾然沒有不耐煩之意,依然風度翩翩,彬彬有禮,嘴角含笑應對著這群妖精的古怪問題。這群人中,怕只有周逸才苦悶不已,不但要傳達妖精們的問話,又要傳達愛德華的話,這簡直就是一場鬧劇,因為接下來的話,越說越肉麻,越說一惡心,周逸才打算結束這場鬧劇了。

    “周,你仿佛對這樣的氣氛很討厭是嗎?”不等周逸才開口,愛德華微笑著說道︰“要知道,在我們歐洲,像這樣的聚會我每個星都要參加好幾次,在每次的聚會上,我都會遇到很多令我討厭的人,但著為一個紳士,我必須得含笑相對,因為這就是貴族,也是上流社會上的虛偽,你可以去討厭一個,但你絕對不能做出污蔑人的舉動,那怕是言語上也不行。當然,如果你遇到一個讓你無法忍受的人,你可以向他提出決斗。”

    周逸才相信愛德華這番話不假,但對他提到的決斗挺感興趣,驚奇的道︰“愛德華,現在的歐洲竟然還有決斗這種野蠻的事情,真令人驚訝?在我的記憶中,貴族之間的決斗,早就消失在歷史中了嗎?”

    愛德華呵呵的一笑道︰“親愛的周,有些東西不管在任何時間,都不會被淘汰,特別是在兩個貴族之間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問題時,決斗是最好也直接的手段,當然,你遇到的是一個膽小鬼,這另當別論了。”

    話聲一頓,愛德華揚眉吐氣的道︰“親愛的周,在去年的某個時候,我就曾遇到過這樣的事,當我向那個膽小鬼提出決斗時,他竟被嚇得小手失禁,呵呵,如果你當時在場,定會看到一場好戲。”

    周逸才迎上愛德華的目光,看著這位風度翩翩俊美高大的朋友,沒想到他竟然有過種瘋狂的行為,不得不說人真的不可貌相。暗自的搖了搖頭,貴族中的某些行為,他還真搞不懂,決斗可是事關生死的大事,豈是兒戲,從中也看到了愛德華的勇敢的一面。

    正當兩人談笑間,一把不和善的語氣響了起來,周逸才眉頭一皺,這話是對他說的,因為他的手臂被人粗野的抓了一把,而且,他還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氣夾著香水的味道。

    “狗東西,你竟敢無視本姑娘的話,你不就是一個翻譯,有什麼了不起的,姑娘我一句話,就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這女人很美,加上有些醉意,更顯得嫵媚,樣子給人一種很純潔的感覺,但從她那張潤紅的嘴里吐出的話,聲音很大而且很刺耳,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能听見。

    優美的鋼琴聲也在此時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聚積在周逸才和那個女人的聲間,看著周逸才目光有些戲謔的味道。

    就連愛德華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用疑神疑惑的目光看著周逸才。

    這個女人周逸才也算得上認識,前不久一部風靡全國的青春偶像劇正是她拍攝的,靠著她純情的外表,精巧的演技,贏得了眾多青少年們的喜歡,只是讓周逸才沒想到的是,這位靠著單純善良出名的女孩,竟然有這樣丑陋的一幕。

    周逸才深深的吸了口氣,用平靜的聲音說道︰“趙小姐,我不知道在什麼得罪了你,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趙紫煙尖叫起來,因為張大了嘴,讓她的樣子一下變得丑陋起來︰“一個小小的翻譯,竟然要我這樣的一個大名星給他一個解釋,難道還要我給你道歉不成,哈哈哈……,真是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狗東西,也不睜大狗眼瞧瞧我是誰……”

    “不管你是誰,就算你是深海市市長的女兒,今天你也得給我一個說法。”周逸才毫不客氣的載斷趙紫煙的話,正言厲色的說道,同時也在壓抑著自己的憤怒。

    對于蠻橫無理的人,周逸才向來也不會給好臉色。

    “噗!”,一杯冰冷的紅酒噴灑在周逸才的臉上,趙紫煙洋洋得意的道︰“這就是本姑娘給你的解釋,狗東西就是狗東西,想來也只有狗才會生出你這樣的東西出來丟人現眼。”

    轟然一聲,在場的所有人笑了起來,沒想到趙紫煙做事竟然這麼絕,甚至有幾個對趙紫煙美色感興趣的人還呵呵笑道︰“果然是狗東西,趙小姐這樣的人,是他這種人得罪得起的嗎?”

    一個是翻譯,一個卻是國內知名的大牌明星,身份的差距確實巨大,在場的人絲毫沒把周逸才這種人放在心上,仍然的嘲笑不斷。

    在這樣的酒會里,看笑話無疑是一件有趣的事。

    “天啊!周,她對你做了什麼?”愛德華驚呼起來,微笑的表情瞬間即逝,出現了一種很是憤慨的樣子。

    周逸才用擦了擦臉上的殘酒,臉色鐵青的厲色的道︰“請注意,我可以容忍你對我的污辱,但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污辱我的父母,你是一位公眾人物,也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你這是在教訓我嗎?”趙紫煙的美麗的臉蛋被他憤怒遮蓋住,露出了猙獰的面情。就在眾人的目光下,她霍然舉起手來,向著周逸才的臉上打去。

    周逸才深黑的眸子里霍然爆起一陣精芒,憤怒不可壓制起來,這女人簡直不知進退,自己也不用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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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辱人者,人恆辱之

    “啪!”一聲輕盈的響聲,使所有的嘲笑聲啞然而止,周逸才的手狠狠的扇在了趙紫煙的玉臉上,在所有人不可相信的目光下,周逸才冷冷的說道︰“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讓你來污辱的,也許你的舉動只是想自己得到更多的關注,但請你相信,你選錯了目標,我雖然只是個學生,也不是你能污辱的,這一巴掌是為我自己打。”

    “啪!”周逸才反手一巴掌打在趙紫煙另一邊臉蛋,冷冰冰的語氣又響了起來︰“這一巴掌是為我父母打的,因為你的話已經污辱到了他們。”

    沉默的房間里又響起了一聲輕響,在眾人目瞪口呆下,周逸才冷笑道︰“這一巴掌是我代你父母打的,因為他們雖然賜予你美麗的外表,但卻沒有教會你怎樣去做人,更沒教你如何去懂得尊重一個人。”

    沉默,整個房間里沉默一片,人們都用驚訝的目光看著周逸才,不能相信這個長得一張平凡無奇的臉,一身極不合適參加這種酒會的衣服,配著一雙很舊的皮鞋的少年真的敢當眾甩一個明星人物的耳光,要知道在他們的心目中,周逸才不過是一個翻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但他的舉動,無疑驚撼了在場的所有人的心,難到他真的不想活了嗎?

    這是所有人的心扉,當然,除愛德華外,他從周逸才憤怒的神情里看出了這位朋友的怒火,大概已經猜出事件的起因,他堅自己的朋友絕對不會做出有辱紳士風度的事情出來,絕對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先冒犯了他,這是絕對不可原諒的。他目光向人群中看去,想讓陳天于了來解決這事,隨便把這個令他厭惡的女人帶走。

    人群中卻沒有陳天于的影子,如果他在,也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好一陣沉默,在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被打破,將人們從痴呆種驚醒,同時引來了趙紫煙在別墅外的經濟人及兩個保鏢。

    “煙兒,發生了什麼?”趙紫煙的經濟人帶著兩個保鏢沖了進來。

    趙紫煙終于回過神來,惡毒的看著周逸才,咬牙切齒的對自己的經濟人說道︰“華叔,打,給我打死這個狗東西,我今天非殺了他不可。”

    華叔看著趙紫煙腫脹的臉蛋不用問,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野獸一樣的眼神,打量了周逸才一眼,穿著的衣服是地攤賀,樣子也是學生,肯定不是什麼豪門公子哥,雖然好奇周逸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樣的酒會中,但已猜出了周逸才的身份後,毫無顧慮的對著兩個保鏢吼道︰“給我上,往死你打……”

    “往死你打,哼,趙華,你好大的威風,好大的殺氣,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陳某這塊地方行凶打人,還有沒有把我陳天于放在眼中。”一聲憤怒的咆哮,震住了所有的人,陳天于自人群中走了出來,心里的怒火不言而喻,自己僅僅離開了幾分鐘,竟有人當著愛德華的面,揚言要將周逸才往死里打,無疑是在他陳天于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陳天于的憤怒無疑震撼了在場的權貴們,不知道這位深海市商界第一人為什麼會為了一個默默無名的窮學生而暴跳如雷。

    陳天于的目光鋒芒畢露,如洞悉人靈魂一般,直視著趙華的臉膀,是人都知道這位百億富豪此時的怒火。

    “說。”一聲驚天怒喝,從陳天于嘴里爆了出來,直震得整個大廳場動了一下。

    趙華只覺自己的靈魂仿佛都嚇得飛上了天,吞吞吐吐道︰“陳……陳總……”

    陳天于冷哼了一聲,載斷他的話道︰“我可不敢當你的陳總,你是誰啊?那會把我陳天于放在眼里,你這樣的人物,我陳天于可不敢有你這樣的員工。”

    “陳總,你這是做什麼嘛!不就是在你的地方得罪了一個小小的翻譯吧了,紫煙這就給你賠禮道歉,希望你大人大量,就原諒華叔這一回,要不,我今晚就留下來陪陳總就是。”趙紫煙也是機智靈巧之人,要不也不會憑著一部青春劇而紅遍大江南北,亦知自己在陳天于地盤上,當著眾多的權貴人面前犯事,無疑是給陳天于臉上狠狠的一巴掌。

    她臉上再沒有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小巧玲瓏的臉蛋,露出了嫵媚迷人的微笑,秋波似水,透露出一種很暖味的舉動,縴縴玉手就要像一顆盤根節錯的樹根繞在陳天于右臂上。

    只要能平息陳天于的怒火,趙紫煙甚至可拔光衣服,當眾跳脫衣舞。只是她太低估了周逸才在陳天于心目中的地位,也太沒把周逸才當回事。

    也許,如果周逸才是一般的普通的翻譯,相信在她這番拋頭露骨的話下,或許能平息此事,倘若她能慧眼識金,不把周逸才當著一個任人污辱的學生,立即道歉的話,事情會另當別論,但她那一句“一個小小的翻譯”無疑是在陳天于心里火上澆油。

    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此事就快平息時,在萬眾萬眾矚目下,陳天于毫不猶豫舉起手來一巴掌扇在趙紫煙的臉上。

    “啪!”狠狠的一巴掌,扇醒了所有的人,同時也震驚了所有的人,在眾人不可至信的目光下,陳天于大喝一聲道︰“來人,將這幾個不開眼東西給我拖出去,從今以後,我陳氏集團旗下的盛樂娛樂公司也容不下這幾尊大神了。”

    陳天于煞氣沖天地將目光從在場的嘉賓們身上掃過,冷笑著道︰“相信我盛樂公司不要的人,諸位也不會感興趣吧?”

    幾個深海市娛樂集團的老總笑呵呵的立即道︰“那是那是,這種不開眼的狗東西,誰要是膽敢要了,那就是和我們整個深海市的娛樂公司做對。”

    幾句話,幾乎判了趙紫煙及她的經濟人的死刑,這一生她可能都沒機會再踏進娛樂界這個圈子了。

    直到這時,人們才猛然發現,周逸才身上始終圍繞著一股淡炒的優雅神韻,原本平凡無奇的一張臉,因為幽黑的眸子里閃耀著自信和有些玩味的微笑,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在其中,渾身上下流淌出那種高貴典雅的氣質,縱然比起他身邊的愛德華這位古老貴族也不遑多讓。

    一個人的富與貴,這可以從衣著可以看出的,但一個人的尊貴和優越,是絕對偽裝不出的,貴族之所稱之為貴族,就是因為他們傳承于歷史,世代累積而成的,那種舉手投足間的氣質是自天而來,如渾然天成一般,非一般人能擁有和模仿得了的。

    從陳天于毫不客氣,甚至不留余地對趙紫煙這種國內著名的影星的懲罰手段足以看出,這位穿著平凡,但氣質高貴的學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多麼的重要。

    當然,這僅僅是他們的猜測,陳天于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只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陳天于的爆怒,他的一巴掌,無疑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打醒,直到此時才發現周逸才大異常人的優越,也許這位其貌不揚的學生,是某個豪門的公子也說不一定。

    所有的人心里不僅涌起這樣的一個念頭,看著周逸才的目光再沒有那種高人一等,不可一世的樣子,而是一種充滿著討好和獻殷勤的神色。

    正如常話說得好,鮮花得綠葉來配,方顯其美,此刻的陳天于正是周逸才的綠葉,只是這綠葉的身份,來頭太大,雖然陳天于的本意不是這樣,但給在場的每個人一種錯覺,以至于所有人都將周逸才看成真正的權貴人物。

    一種無力感涌現在趙紫煙心頭,如果她直到現在還看出問題在于周逸才的身上,那她也配不上著名影星這樣的身份了。

    “給我拉出去。”陳天于有些厭惡的看著早就嚇得失去人色的趙紫煙幾人,他之所以讓這女人出現在酒會中,主要是奔著討好愛德華的心思,雖然他已經懷疑愛德華的身份,但向來做事滴水不漏的他,還是果斷的出手,誰知道愛德華到底是不是華太斯的私生子?要是因為這事情而有損自己在愛德華心目中的形象,太得不償失了,至于周逸才的感覺,他才沒時間去感受,裝腔作勢主要是給愛德華看的,才以雷霆手段,不顧以前情意,狠毒出手。

    陳天于話聲一落,幾個身上高大,渾身如鋼鐵一樣的大漢涌了出來,架著趙紫煙幾人便走。

    “慢著。”周逸才一聲平淡的聲音響了起來,微微一笑,對著陳天于說道︰“陳總,我有幾句話要和趙小姐說。”

    陳天于點了點頭,做了個順水人情,兩個架著趙紫煙大漢立即放開了她,但趙華及兩個保鏢卻被無情的拖了出去。

    “這位小弟弟,求你給陳總美言幾句,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得罪你,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但請你求陳總別把我趕出公司。”趙紫煙知道倘若自己被趕出了這個門,什麼著名影星,什麼光芒都會在陳天于一句話下,消失得無影無行。

    陳天于能一手把自己從默默無名的人弄紅,同樣也有能力讓她身敗名裂,成為世人的笑柄。幾年前發生的那次艷照門事件,可是陳天于一手謀劃的,他的手段之毒辣,趙紫煙比任何人都清楚。

    周逸才的話,無疑讓這個絕望的女人抓住了一根救命草,連滾帶爬的撲倒在周逸才的腳下,此時這位著名的大名星,早就沒有往日的風采,那種呼風喚雨的氣勢,當她拔下光芒的外衣後,也只不過是一個需要求助的女人吧了!

    明星,富豪,權貴,甚至是更高一層的人物,當他們被無情的脫掉身上的光澤時,其實與常人又有何分別,人始終是人,也許在某一時,他站得比別人高,但正真能卓立不倒的又有幾許人物?當你風光不可一世之際,難非人自認為比別人高尚嗎?就可肆無忌憚的賤蹋他人的尊嚴嗎?

    周逸才望著已是泣不成聲的趙紫煙,臉上沒有蔑視之情,只有淡淡的微笑和自信的目光,用及為平和的聲音說道︰“趙小姐,上天賜予了你美貌,但你卻沒學會去懂得尊重一個人,古人有雲︰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雖然你是一個女人,但請你記住,每一個都有他值得尊敬之處,更不是你拿來污蔑和嘲笑的話柄,我可以原諒你對我的不敬,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污辱我的父母。”

    話聲一頓,周逸才用肯定的語氣一字一句的道︰“辱人者,人恆辱之,我不能因為你是一個女人,就能原諒你的錯誤,但請你再次記住,憑你的美貌,可得千萬人寵愛,如果你再擁有一顆善良正直的心,寬容之心,我相信,你他日之成就,絕對不比現在差。”

    說完,周逸才轉身而去,回到愛德華的身邊。

    趙紫煙朦朦朧朧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沒有人去同情她,因為這就是現實,當你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後,世人都會離你遠去。

    酒會在這樣的氣氛過後,根本無法再舉行。賓客散盡,周逸才本打算回校,但經不住陳天于及愛德華的挽留。

    “周,那個女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臨睡前,愛德華在周逸才的房間坐了一會,這足見他對周逸才的重視。對像他這樣的貴族而言,當他決定走進一個人的房間,並和那人交談時,已經把那個當成人生中最好的摯友之一。

    周逸才的身上仿佛有種吸力,也許傳自巴克豪斯的氣質,也可以說是來自地獄交易平台這逆天的寶貝,但不管怎麼樣,周逸才身上總有種東西,在深深的吸引著愛德華,同時也有吸引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因為她污辱我的父母。”提及酒會中的事,周逸才臉上仍有余怒。

    愛德華憤然而起道︰“親愛的周,你就打算這樣放過污辱過你父母的人嗎?要是有人膽敢污蔑我尊敬的父母,我非……”

    周逸才有些好奇的道︰“愛德華,你要怎麼做?”

    愛德華突地一笑道︰“我非把她賣進妓院不可,當然,相信在文明國家里,是沒有妓院這種污垢的東西存在的,但請你相信我,我愛德華說到就會做到的。”

    周逸才還是從愛德化微笑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狠色,像他這樣身份的人,那一個又是泛泛之輩,歐洲那些貴族的陰暗,周逸才雖然沒親眼見過,但還是耳熟能詳的。

    兩人又細聊了一會,便各自回房睡去。
INOMONEY 發表於 2011-11-19 02:42
第十八章愛德華的秘密

    周逸才一天奔波確實太累,再次醒來時,已是翌日一大早。周逸才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舒服的伸個懶腰,再到洗手間好好的將自己洗涮干盡。

    回到陳天于為他準備的房間客廳時,餐桌上已擺好了食物,一碗清粥,一小籠蒸餃,配著幾樣精致的小菜,這就是周逸才的早餐。

    像陳天于這樣的富豪,僅僅給他的客人準備這樣的一份簡單的早餐,肯定有著周逸才不知道的原因。

    飯後,佣人自動來收拾離開,剛關上的門又被推來,進來的卻是愛德華。他臉色有些蒼白,想來這一夜並沒有睡好。

    這一次周逸才並沒有看到陳天于的身影,也不多問,迎著愛德華坐下後,這位來自歐洲的貴族眉頭一緊,很無奈的道︰“親愛的周,你覺得那位尊敬的校長所說的法方,能幫我找到我要找的人嗎?要知道這個人對我及我的家族是多麼的重要?”

    周逸才瞧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為這位視他為好友的外國朋友擔憂起來道︰“愛德華,恕我直言,同時我也很好奇,你是由于什麼原因會從遙遠的歐洲來到Z國,並揚言要找一個你根本不認識,也無法知道他身份是誰的人呢?”

    周逸才會相信這位顯赫世家的公子爺沒事發神精的出現在清陽大學里,無緣無故的演出一幕鬧劇。這肯定不是,但為什麼呢?不僅周逸才好奇,相信昨天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想知道答案。

    愛德華陷入了好一陣的沉默後,有些激動的道︰“周,對你而言,我現在所陷入的困境是一個你根本無法理解的事情,但請你相信,我不是神精病,這一點我相信陳天于先生能幫我證明。可是我為什麼會突如奇來的出現在你所在的大學里,去尋找一個我從沒見過的人,也根本不知道他下落以及姓名的人呢?”

    愛德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停的在房間里踱來踱去,他的神色疲憊而又急切,總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時而不斷的摩擦,時而扭動著自己的手指。

    周逸才雖然很為他著急,但有力沒地方使,只能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愛德華在他眼前來回的走動著。

    好一陣,愛德華才平靜下來,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但他接下來的話,無疑給周逸才一個晴天霹靂︰“周,你知道威廉。巴克豪斯嗎,上個世紀最偉大的鋼琴家。”

    周逸才的目光瞬間爆起一陣精芒,整個人如被電觸了一般,一對銳目直視著愛德華的臉上,右手不知不覺的抓住了左手中指上的功德戒,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整個人異常緊張起來,地獄交易平台是他最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的,心里一個勁的說道︰“難道他知道了嗎?他又知道多少……”

    愛德華同樣以銳利的目光看著周逸才道︰“看來你真的知道巴克豪斯這位歷史上最偉大的鋼琴家,但你知不知道他不僅僅是一位偉大的鋼琴家,而且還是個古老家族的唯一的繼承人,他一生沒有男性繼承者,只有一個女兒,我,愛德華.巴克豪斯,正是偉大的威廉。巴克豪斯的後人。”

    周逸才的注意力不敢有一絲松懈,仍然以鋒利的目光看著愛德華,只听他接著又道︰“雖然我對這位素昧謀面的祖宗著無限的崇敬之情,但上帝之知道,當某一天的一個夜里,這位祖宗卻出現我的夢里,雖然我不知道我他生前的樣子,但家族里卻把他的相片擺放在每一個城堡角落,我從五歲開始他的樣子就深深的刻在我的腦里,所以當他出現在我夢境之中時,我第一眼就認出了這位偉大的祖宗。雖然有點異奇,但是朋友,請相信我當時的激動,竟管在夢中,我任然忍不住顫抖起來。”

    周逸才更加的緊張起來道︰“這位偉大的鋼琴師對你說了什麼?”目光卻始終沒臉離過愛德華的臉膀。

    亡魂巴克豪斯對他的後人說了什麼?這才是主要,如果他將自己的秘密告訴了眼前的愛德華,周逸才已經可以看到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的淒慘。

    “他告訴了我什麼?”愛德華有些痛苦的抓住自己的頭發,呻吟起來,仿佛在回憶著一段不願回想的事情,對某些東西深感畏懼。

    周逸才緊張得連自己的心跳都能清晰的听見,目不斜視的看著愛德華,握著功德戒的手更緊了起來。

    愛德華瞳孔一陣收縮,雙目赤紅起來,激動的道︰“他讓我來Z國,尋找清陽大學中的一個人,可是,就當他想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時……”愛德華臉上掠過一絲血紅,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顯然回想起當時可怕的場面,猶有余悸。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周逸才從他看出了什麼?

    在周逸才追詢,愛德華恐慌著道︰“盡管是在夢境中,但那可怕的一幕,至今令我惶恐不安,因為在就在我先祖要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時,他的舌頭從嘴里吐了出來,心髒被人挖空,赤紅的鮮血從他身上流淌而出,他的表情痛苦而猙獰,仿佛在承受著世人難以想像的痛苦,更可怕的是,他的身後涌動著滔天血雲,血雲之中宛如有一只來自地獄的手將他從我的夢境里掠走,淒涼的吶喊,痛苦的咆哮,在那血雲之後響起,那聲音仿佛就是來自地獄。”

    說完這番話,愛德華整個人脫了水一樣,無力的倒在了沙發上,他那夢境之恐怖,可想而知。同時,周逸才也吁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愛德華漸漸的恢復些精神,周逸才小心的問道︰“他叫你找那個人做什麼?”

    愛德華仍有余悸道︰“因為我的外婆,也可以說是我的奶奶,巴克豪斯這個著名的姓氏,是不允許其他的姓氏的人成為這個家族的主宰,我爺爺當年與奶奶成親之際,已將自己的姓氏改成了巴克豪斯。”

    周逸才能理解他的話意,這種事在Z國這個古老的國度,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總以上門女婿來稱呼這種人,同時也松了口氣,猜測巴克豪斯並沒能將自己的秘密告訴愛德華,也許原于地獄交易平台中的那個該死的系統,或者亡魂本身就不能將地獄中存在的秘密告訴活著的人。

    但不管如何,周逸才知道,只要自己不說出去,相信世界沒有一個人會知道自己的秘密。
INOMONEY 發表於 2011-11-19 02:43
第十九章愛德華的身份

    周逸才在清楚自己的秘密沒被愛德華知道後,整個人就放松下來,開始思考著愛德華的這番話起來。

    巴克豪斯投夢給愛德華目的,當然是想完成他對自己女兒的承諾,想讓周逸才到德國為他女兒獨奏《幻魂曲》,實現他生前未完的心願。雖然巴克豪斯曾說過,僅僅是讓周逸才把這部他嘔心瀝血的巨著帶回人間,但人總是有私心的,縱然做了鬼魂也一樣。

    這一點,周逸才能理解,也明白了愛德華為什麼會出現在深海市清陽大學里,尋找一個他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思前想後周逸才決定暫時不說出自己的身份,畢竟與亡魂交易這種詭異離奇的事情,周逸才根本無法作出解釋,倘若愛德華問自己從何處學到如此高超的鋼琴技巧,和那部這個世界上不會出現的《幻魂曲》時,自己又該如何回答,難道要說是自己創作出來的嗎?這個理由連周逸才自己也不相信。

    愛德華或許好蒙騙,但自己真到了德國去,面對巴克豪斯女兒時,還能蒙騙過去嗎?

    地獄交易平台是周逸才最大的依仗,這個秘密只能爛在他肚子里,更不可能讓人知道,雖然他很想幫助愛德華,但有些事情總是讓人有心無力。

    愛德華仿佛從那種恐怖中走了出來,有些激動的道︰“周,我必須得找到那個人,他對我太重要了,甚至到了你無法想象的地步。只要我找到了他,我就能有希望實現我奶奶最大的願望,因為她一直堅信著,她的父親會完成給她的承諾,雖然偉大的巴克豪斯已經仙逝,我奶奶的這個願望听起來也是這樣的可笑,但我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那個奇怪的夢境上。如果我能實現奶奶的願望,不但能將她從執念中拯救出來,更有可能我會成為真正的愛克豪斯家族的繼承人。”

    周逸才“咦”了一聲道︰“愛德華,難道你不是族家的繼承人嗎?”

    愛德華臉上掠過一絲痛苦,激動得連身子都顫抖起來道︰“不是,我只是父親的一個私生子,盡管他仍然深愛著我已逝的母親和我本人,但作為像巴克豪斯這樣的一個古老家族的族長,他對我的愛只能深藏于心,對我的困境毫無辦法。在德國的上流社會上,私生子是沒有地位的,更不可能繼承家族的財產,只有對家族做出重大貢獻的私生子,才能有望認祖歸宗,成為真正的合法繼承者。眼下我就有個機會,只要找到那個能完成我奶奶心願的神秘人,我就能以巴克豪斯這個偉大的姓氏出現在人們的眼前,成為家族的第三位繼承人。所以,周,這個人對我太重要了,也是我唯一的機會,而且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奶奶已是九十多歲的人,身體狀況更不容樂觀,隨時都可能去逝,所以我們都得抓緊時間。周,現在你是我唯一可依靠和信賴的朋友了?”

    周逸才能理解愛德華的心情,作為一個私生子,在任何地方都會受到人們的歧視,普通人如此,縱然是出身豪門的貴族,也逃不過一個恥辱的身份。雖然法律承認私生子有繼承權,但這只是寫在書面上的東西,特別是對貴族而言,這根本沒有一點約束力。

    不過周逸才並沒有打算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對愛德華的話卻感意外的道︰“愛德華,你現在能依靠的恐怕只有陳天于先生了,陳天于的能力想信你也看到了,如果你真想近快找到你想找的人,只有他才能幫助你。”

    周逸才還有幾句話沒說,那就是或者你永遠也找不到你要找的人,因為他就站在你的面前。周逸才堅信,只要自己不說出去,相信整個世界的人都找不到他。

    “陳天于?”愛德華冷笑起來,臉上的憤怒毫不遮掩的道︰“周,如果你是陳天于,當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後,還會冒著得罪我兩個哥哥的危險而幫助我嗎?畢竟,我現在只是個私生子的身份,而商人都是看重利益的小人,恐怕他現在正苦腦著如何將我趕出這間別墅,永遠的消失在他眼前,我不在是他往上爬的階梯,反而成了他燙手的山芋,只是礙于我父親的面子,不好把話挑明而已。”

    周逸才深吸了口氣,終于知道愛德華的處困是多麼的難。貴族間的明爭暗斗,他還是听說過,從愛德華的語言中他還是听出了些陰謀的味道。

    “周,你猜我為什麼只會拉丁語這種古老的語言,而不懂其它的語言,甚至德語嗎?”沉默中,愛德華咬牙切齒的道。他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鋒利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肉里,但他卻渾然感覺不到疼痛,他的樣子就像一個最盡委屈而無法宣泄的孩子,但更像是一頭受了傷的野獸。

    周逸才從他身上散發而出的憤慨和怨恨,能感受到他那刻骨銘心的仇恨是多麼的強烈。

    “知道為什麼嗎?”愛德華忍受已達到了一個頂點,霍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用咆哮如雷的聲音吼道︰“因為我的兩位哥哥和他們的母親,感到我的存在有可能威脅他們的繼承權,他們想方設法,用盡種種陰謀手段,讓我長達十五年的人生都處在一個陰暗潮濕、暗無天日的房間里。為了掩飾他們罪行,為了讓他們顯得更高貴,是那種寬宏大量的紳士,他們給我請來了禮儀老師,教我數學、音樂、美術、繪畫、哲學,只要是貴族能學的,他們都通通教給我,唯獨不教授我其它的語言,拉丁語雖然是這個世界上最深奧的語言之一,但也是世界上最少使用的語言,他們用心之惡毒,可想而知。他們想讓我與世隔絕,直到我的父親死去,將我趕出巴克豪斯這個偉大的家族,甚至有可能把我殺死。”

    周逸才倒吸了一口氣冷道︰“難得你不會反抗,甚至逃離這個家族嗎?”

    愛德華大笑起來,但聲音去有些淒涼的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可得到的卻是更為嚴厲的懲罰,好在隨著我年齡的增長,他們漸漸放松了對我的控制,我也能參加一些聚會之類的酒會,甚至可以單獨外出,我以為就算當不成巴克豪斯家族的少爺,至少也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惡夢才剛剛開始,無論我走到那里,認識什麼樣的人,他們都對我指指點點,公開議論著我這個私生子的丑事。當然,這些丑聞都是我那個兩個哥哥強加在我身上的,我成了他們的替罪羊,凡是他們的劣行都往我身上推。在魏瑪,在柏林,甚至整個德國的上流社會上,我成了一個笑柄,就連不因諳世事的小孩都可以當眾辱罵我。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我受夠了這種令人窒息的日子,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偉大的巴克豪斯出現在了我的夢里,帶給了我重生的希望。雖然夢境中的事,沒有一點科學的依據,但這是我唯一擺脫他們的出路。”

    愛德華激動的走到周逸才身邊,緊緊的握著他的手道︰“周,只要我找到了那個人,幫我奶奶完成了心願,我可以從他們手中奪走我失去的一切,父愛、財富及尊嚴,而現在,周,唯有你能幫助我了,陳天于已經背棄了我,投到了我哥哥的懷抱里,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你是我最後的依靠。”

    周逸才站了起來,在房間里走了一陣後,又坐回到沙發上。他對愛德華的遭遇很同情,同樣他又不能暴露出自己的秘密,不禁在心里思索起來,要怎樣才能不暴露功德戒的前提下,又能完成愛德華的目的,周逸才決定要幫助愛德華了。

    這不是國為同情他,而是從他向自己求助的語氣中,周逸才听出了他對自己的友情,在尋求幫助時,更沒提及那怕一點的利益和誘惑,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愛德華真的把周逸才當成一個朋友。

    對朋友的求助,周逸才向來是不會拒絕,但在這之前,周逸才得好好想想用什麼方法來解釋自己高超的鋼琴技巧,及巴克豪斯的《幻魂曲》,只有經過深思熟慮的布置方能騙過所有人的目光,不至于讓人們懷疑到自己擁有地獄交易平台這種逆天的東西。

    也許周逸才的疑心很重,像地獄交易平台這種神乎其神的存在,縱然他說出去了,相信也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雖然小說中有這種東西,但現實中的人,會相信地獄和亡魂的存在嗎?

    科學的存在幾乎使鬼神之說消失在人們的視線里,如果有人說他能穿越在地獄和現實的兩個世界里,並能和亡魂進行交易,听者絕對會把他認為是一個神經病,唯有神經病方可超脫于現實,因為他們的思想已經超越了幻想的境界。

    周逸才之所以這樣的謹慎,主要出于對自身安全的考慮,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偏偏卻出現在他的身上,他的心思不由自主的陷入一種奇怪的想法之中。就像一個人撿到了一塊十斤重的黃金,當他抱在懷里時,總是擔心金子會被人偷走搶走,放在銀行又擔心失主找上門,又恐警察上門請他喝上一樣。
INOMONEY 發表於 2011-11-19 02:43
第二十章

    周逸才雖然已經決定幫助愛德華,但他也知道,這事不能由自己說出來,得由愛德華自己將他認出來。

    這個機會怎麼來,周逸才有點頭痛。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是老二李諧打來的,接通了電話。

    “老四,我們還以為你又玩失蹤呢?還好打你電話你接了,要不我們真打算到你家里去了。”李諧在電話里頓了一頓,接著又道︰“你現在在那兒啊?”

    周逸才心里涌出一絲暖意,自打父母過世真正能關心自己的,也只有他們幾兄弟,人不分貴賤,重要的是情意。

    周逸才心里暖烘烘的笑著道︰“昨天我幫了一個人的忙,現在還呆在他家里,正打算回校了……”

    周逸才話還沒說完,電話起響起了李諧的聲音︰“老四,萬千別回校,經過我們幾兄弟的一至認為,對于魏藍那賤人陰你的事,我們想出了一個最好的法子,一個字就是——躲。只要你不出現在校內,在慶祝會開始前一個鐘頭,你的名字自然會被刪除在演出名單里,魏藍的奸計就不會得成了。”

    周逸才眉頭皺了起來道︰“老三,別對我提那個女人的事,既然我和她已經分手了,從此便如陌生人一樣,雖然她打老大和陰我的事不會這樣算了,至于演出的事,她愛怎麼做是她的事,至于其他的,她想管也管不了。”

    “對對對,老四你就該這樣想,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比她漂亮的媚媚多的是……嗯,算我沒說。”李諧在電話里立即醒悟過來。

    周逸才搖了搖頭,老三總是那樣的口無遮攔,記性也特差,問道︰“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

    等等,上台演出?這是個機會,一個想法,涌現在周逸才的心里。

    周逸才對著電話道︰“老三,還在嗎?有事和你說?”

    “在,什麼事?”李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周逸才道︰“慶祝會是幾點開幕?”

    李諧在電話里沒有猶豫的道︰“晚上六點正式開幕,但參加演出的表演人卻要提前一個小時到達,不然視為放棄。所以老三,你只要等五點過後再回校,魏藍就拿你無辦法……嗯,就可以不用參加演出了。”

    “現在是幾點了。”因為一直和愛德華交談,周逸才根本沒去看時間,李諧電話一來,他就接通了,當然不知道現在幾點。

    李諧在電話里也沒多問,直接道︰“四點二十分,你問得這麼清楚干嘛?難不成你還真想參加演出不成?”

    周逸才深吸了一口氣,同時臉上掛起一絲玩味的微笑道︰“對,我就是要參加演出。”

    “什麼?老四,你莫不是瘋了吧,明知道這是陷阱,你還往里面跳……不不不,你絕對不能回校,就听哥的一回,至于你臨陣脫逃的事,等慶祝會過後再說。話又說回來,臨陣脫逃也總比丟人好啊……”

    周逸才不听李諧羅嗦,直接截斷他的話道︰“老三,我已經決定了,有什麼事,等我回校再說,先這樣吧。”

    周逸才掛掉了電話,他不是一時沖過,更不是一時的氣憤,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的。

    本來周逸才的想法和李諧三人一樣,躲在校外,待事過後再回去。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周逸才急需一個表演自己才能的機會,以便讓愛德華認出自己就是他要尋找的人。

    能讓愛德華認出自己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獨奏琴鋼曲,曲子當然是《幻魂曲》,在校慶祝會上彈奏出來,事後再說自己意外得到的這首鋼琴曲,相信愛德華也不會疑起,倘若周逸才強拉著愛德華說自己要彈首曲子給他听,他听後就立馬認出了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那還不如直告訴他得了,費那麼多心思干嘛!

    雖然魏藍給他報上的是單唱《你到底愛誰》,但這不重要,只要他到了台上,可由不得他們做主,就算周逸才拿起話筒唱國歌這也是他的事,至于丟不丟人,周逸才也沒放在心上,而且周逸才也沒打算這麼做。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愛德華認出自己正是他要找的人,至于其它的,周逸才根本不在乎。

    周逸才把電話放回衣袋里,站了起來,對著愛德華道︰“不管能不能找到你想找的人,今天晚上清大的百年慶祝會,是你唯一的希望,也許上天會給個一個突然的驚喜也說不一定。我打算回校了,因為今天的慶祝會上,我有一個節目,我得提前回去。”

    愛行華驚呼起來道︰“周,你還會上台表演嗎?”

    周逸才微微笑了一笑,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愛德華,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等慶祝會開始前自己來。”

    愛德華苦笑道︰“你覺得我還有留在這里的必要嗎?我可不想像一只爬蟲一樣賴在這里不走。成為別人的麻煩。”

    愛德華雖然是個私生子,但貴族的尊嚴不允許他在別人拒絕他後,還會呆在那個人的房子里。

    周逸才問道︰“不向陳天于告別嗎?”

    愛德華站了起來,走到周逸才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朋友,像陳天于先生這樣的大人物,還會在乎你這樣的小人物和一個私生子嗎?走吧,朋友,這不是我們該呆的地方。”

    周逸才認同了他的話,不再多說,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沒有人問他們去那里,也沒有人上來阻止,很順里的出了別墅。

    周逸才身上雖然有五十萬的巨資,但現金卻只有四十多塊,打的回清大肯定不夠,而愛德華雖然有現金,但那是馬克,想用都用不出去。

    兩人邊說邊笑的又走了一段路,才在一個站台處等到了開往清陽大學方向的公共汽車。

    就在周逸才和愛德華走出別墅的同時,易才智也走進了陳天于的房間里。

    “走了嗎?”陳天于身子靠在軟椅上,看著易才智說道︰“走了也好,少了一件麻煩事。給德國的唐納德先生回話,就說我們把他親愛的弟弟給趕了出去,他在Z國將再也不會得到我們的幫助,也沒有人能幫助他。”

    易才智小心的道︰“不是還有一個周逸才嗎?”

    陳天于連手都懶得動一下,蔑視的道︰“一個窮學生而已,小人物。雖然能與愛德華交流,對他卻沒有一點幫助。”想了想,接著又道︰“通知清大的校長趙明雄,就說我改變想法了,讓他放棄對愛德華的幫助,我再給清大注入一筆資金打到他帳號里……哎,算了,你再給他打一千萬過去吧,話就不用說了。你下去吧。”

    清大的校長身後可有著一個他得罪不起的人物,所以才放棄了這個念頭,就連和趙明雄討價還價的勇氣都沒有。

    看到易才智並沒按照他的意思離開,陳天于皺著眉頭道︰“你還有事嗎?”

    易才智猶豫了幾下,還是走到陳天于跟前,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聲道︰“陳總,其實我們還可以這樣做。”舉起手來在脖子上一抹,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陳天于眼中爆起一陣芒光,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麼可笑的事一樣,大笑起來道︰“易才智,你知道為什麼我是陳總,而你不是嗎?”

    易才智有些訝異的看著陳天于,只听他繼道︰“因為我們是兩種人,你有才干有能力,我清楚,但你卻沒有成功者應有的心胸,所以你這一輩子注定是個狗,我陳天于的走狗,所以我才會容忍你背著我做出很多我不想做,我卻又想做的事。”

    話聲一頓,陳天于厲聲道︰“不過我警告你,如果你膽敢背著我做出對愛德華不利的事,就別怪我陳天于翻臉無情了。”

    易才智連連搖頭道︰“不敢,小的絕對不敢了。”

    陳天于這才和顏悅色的道︰“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做絕,做絕了,等于就沒法給自己留條後路。你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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