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內有仙 作者:寒江渡雪 (已停更)

名筆 2011-11-27 22:02:26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 20437
名筆 發表於 2012-1-7 11:23
第九卷 北極魔舞 第六章 要他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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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寐,你別出現的這麼突然好不好,人嚇人會嚇死人地。」我拍拍心口半開玩笑的對擋在面前的人說道,「對了你事情辦完啦?」

  明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我:「我也不想這麼突然,但前提是你要開通訊器啊。」

  「呃----其實我也不想關,不過要做任務嘛。」我理直氣壯的揚起嘴角。嗯嗯,俺剛才在幫NPC私會,當然不能開著通訊器,這是專業操守問題不能馬虎大意。至於開通訊器跟做任務這兩者之間有啥米關係,俺直接無視啊無視。

  「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我心臟沒來由的快跳了二下。

  明寐挑眉輕笑:「其實要找你也挺容易的,只要往人多的地方走就是了。」

  什麼意思?!我不滿的皺皺鼻子。不過算了,我剛收了百里魔頭做小弟,此刻心情大好,而且看在他笑得那麼好看的份上,姑且原諒他一次好了。「對了,我正有個好消息要告送你,我們邊走邊說。」

  「寐,你走那麼快幹嘛?」一個女玩家從明寐背後走過來,紅色緊身連身裙好像第二層皮膚一樣包裹在她身上,長長的裙襬隨著她的步伐搖曳擺動,更顯得她的身材妖嬈動人。一條銀色珠鏈箍住她滿頭火紅長發,一顆水滴形的紅色晶石墜在她雙眉之間,嫵媚卻又讓人覺得優雅高貴。

  這女人好假。這是她給我的第一感覺。沒錯,就是假。無論是她精緻的臉上掛著的近乎完美的優雅笑容,還是她柔媚動聽又不落俗套的聲音語氣,都讓我覺得好假,似乎是經過千百次矯正修飾過的加工品一樣。特別是他對明寐的那個稱呼----還「寐」?顯擺她跟明寐很熟是不是?肉麻得俺大牙都快被酸掉了。

  明寐眼眉微微抽動了一下,似乎有些無奈地那女玩家說道:「因為我看見要找的人了。」

  為什麼他要向她解釋?看他的樣子明明就是很不喜歡被人叫得這麼肉麻啊。難道他們真的很熟?不知為什麼,這個念頭讓我心裡很不痛快----不對。是十分非常的不痛快。不自覺的往明寐身邊湊了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明寐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對熟人太縱容了。所謂「剛不可久,柔不可守」,我一定要讓他把這個毛病改過來。看著紅衣性感美人站在明寐身邊,轉頭對他綻開一個完美無瑕的嫵媚笑容,我咬著牙暗下決心。全然沒想過,自己到底有什麼立場這樣做。

  「寐,你認識這個毛丫頭?」紅發美人櫻口微張,隨即好像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般用白皙的小手虛掩在嘴上,一臉無辜又抱歉的面向明寐。

  毛----丫頭?!這神經女人哪兒來的?我大腦死機了四分之一秒。然後出離憤怒了。好吧,俺身材確實沒她性感,臉蛋也沒她漂亮,但她憑什麼叫我毛丫頭?而且叫完還一副「我不是故意要說實話」地無辜表情,好像受了委屈的人是她。

  「我說過了不要這麼叫我。」明寐兩條好看的長眉微微皺起,語氣有些不悅,「而且山水是我的朋友,希望你尊重她。」

  紅發美女右眉微挑,忽然伸手挽住了明寐的手臂,甜美的笑道:「朋友?那你怎麼也不給我介紹一下?」她邊說邊把妖嬈性感的身軀似有意似無意的往明寐那邊靠了靠。轉頭看向我時,眼中滿是傲慢的神色。

  明寐苦笑著抽回被紅發美女挽住的手臂,指著她對我說道:「這是鳳凰。是我大學時地同學。」

  難怪那女人一副把明寐當成私有財產的樣子,原來他們真的很熟。不過看到明寐抽回手臂後,她那副鬱悶地樣子,我心裡不由得小開心了下,笑著接過明寐的話來:「我是他的朋友,山水秀色。」我刻意省略了「遊戲中」這三個字,而且把「朋友」這兩個字說得曖昧無比。然後對她挑挑眉----這位同學,開發下你的想像力吧。

  聽了這話,鳳凰臉上果然閃過一絲怒意,轉頭看向明寐時卻又笑得更加甜了:「寐。我們該走了。要做成那件事,還有好多東西要準備呢。」

  靠啊,這女人人格分裂吧,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不過她說的那件事是什麼意思?我有些疑惑的看向明寐。我心裡也明白,我不該去管明寐的私事。但不知為什麼,一想到明寐和那個女人之間有我不知道的聯繫,一股酸酸的失落感就不可遏止的從我心底最深處升起。

  明寐深呼吸了下,淡淡地道:「你也說東西還沒備齊,而且找起來也不是一二天的事。我們分開找。也許反而更容易湊齊。」

  鳳凰卻好像絲毫也沒看出他的不耐煩。皺著鼻子嘟起嘴:「不要,如果你不跟我一起找。我就不幫你做了。」

  冷汗。現在我確定了,這女人果然人格分裂,一會兒扮熟女,一會兒扮蘿莉。如果不是礙著明寐,我真想問問她今天吃藥了沒。

  「你----別這樣好不好?」明寐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微微揚起了下巴。雖然沒有惡語相向,但以我對他的瞭解,這個動作表示他地忍耐已經到極限了,卻又不好發作。

  「哎呀呀,差點忘了,我有件東西要給你看呢。」我閃身來到明寐和鳳凰中間,突然大叫一聲。鳳凰面上一驚後退了半步,縮回了要去拉明寐的手,我順勢拉住他的手臂轉身就走。算了,看他這麼為難的份上,俺就勉強救他一回吧。唔,決定了,找時間一定要教教他怎麼拒絕女人,尤其是那種外表美麗內心險惡的美女,比如某鳳凰。

  「不是有東西要給我看嗎,離這裡很遠?」脫離鳳凰地視線範圍後,明寐地語氣也變得輕鬆起來了。

  本來我很想問他鳳凰到底是誰,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還有他們要一起去做的到底是什麼事情。但是看到他一副不想再提地樣子,我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只是機警的看看周圍,低聲道:「我剛才收了一隻鬼。」

  明寐挑了下眉:「是百里寒風?」

  「呃,你怎麼猜到的?」這傢伙就不能遲鈍點,讓我炫耀一次嗎?我鬱悶的停下腳步,手上有被拉扯的感覺,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挽著明寐的手臂,趕緊乾笑著把手鬆開。暈,怎麼我剛才拉得這麼順手,一點不自然的感覺都米有?

  「嗯嗯,想不到你運氣還真不錯,連他都能收到。」明寐繃著嘴角眼中滿是笑意。

  「的確是挺幸運的。」我在心裡鄙視了下自己,大家都是現代人了,拉個手而已有啥好臉紅的?不過現在想想剛才還真是驚險,如果我沒有勾魂幡在手,又或者勾魂幡等級不夠無法容納百里魔頭,俺現在恐怕已經被那群NPC拍飛去復活了。當然,這個風險係數和回報還是成正比的。想到以後有個無比強悍的BOSS可以奴役,俺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根子。

  「你不怕他不聽話?我記得被法寶收服的精怪,好像不算是寵物吧?特別是像這種高級精怪,跟收服者之間只是契約關係,滿足一定條件隨時可能離開的。比如你之前收的那個楚楚。」

  「不怕不怕,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像百里魔頭那麼驕傲一人----嗯嗯,更正,是那麼驕傲一魂,肯定會知恩圖報的。」雖然百里魔頭表面上好像在氣我騙他,但實際上他一個魔尊大人(雖然是過期的),怎麼可能不認識勾魂幡。恐怕是他自己也不想這麼快魂飛魄散,又拉不下面子,所以才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吧?而且我也不會輕易滿足他的要求地。想跟靜寂私奔?俺躲黃山派遠遠地,他能奈我何?

  想到這裡我搖頭嘆氣----完了完了,我變奸詐了,一定是被風奸商傳染的。

  「可是他真元受損,短期內恐怕也做不了什麼吧?」明寐摸著鼻子,依然不遺餘力的給我潑冷水。

  我故作神秘的對明寐眨眨眼:「不用他做什麼,他只要說話就好了。」

  明寐雙眼一亮:「要他說什麼?你又接到了什麼古怪任務?」

  「天機不可洩露,一切等到了北極你就知道了。哎,天就快亮了----」面對明寐的疑問,我背負雙手微微仰頭望向遠方,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自我感覺很有點清持老神棍那種高深莫測的意思。嗯嗯,當然俺的造型要比他好看很多。

  明寐一臉黑線的擦著汗:「還好是晴天。」

  「哈?!」

  「我怕你被雷劈死。」

  「……」某見習神棍無語中。

  這章是昨天的,因為偶這邊網絡抽了,打不開網頁,所以現在才更。今天的更新依然在晚上。爬……
名筆 發表於 2012-1-7 11:24
第九卷 北極魔舞 第七章 打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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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群混賬設計師終於做了一件好事。在攻打冰極魔宮的任務正式開始後,清持宣佈為了保存實力AND出奇制勝,各門派玩家不用一步步飛到北極去。而是找來據說是最善於移行換影之術的大雪山飄渺宮掌門,費勁百年法力以及各種珍貴材料等等等等……施展扭曲空間之術,將所有玩家直接送到冰極之外。用句通俗的話來講,就是開傳送門。

  「喂,那個地方到底在哪裡?」腳下踩著「咯咯」響的積雪,我一邊欣賞周圍銀裝素裹的雪景,一邊在心裡問道。

  飄渺宮的帥叔叔掌門並沒有把我們直接傳送到冰極魔宮外面,而是把所有人放在了一座小山包上。一條小徑蜿蜒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上,似乎永遠走不到盡頭。四周稀疏的幾顆枯樹,更是平添了幾分蒼茫之意。如果高飛遠眺,便可以看到遠方一座高聳入云的山脈,如屏障般阻住所有人的視線,只餘一線裂谷可以讓人通過。

  「什麼地方?」百里寒風的聲音在我心裡響起,疑惑中又帶著點緊張。

  我嘻嘻一笑:「自然是魔宮,真正的冰極魔宮在哪裡?」

  「你怎麼----我聽不懂,魔宮不是只有一個?」百里寒風驚呼一聲,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改口。

  「想不想知道真正的冰極魔宮在哪裡?放我走,就告訴你。」唔,當天他是這麼說的吧?不管了,反正意思差不多。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百里寒風驚了一下,隨後語氣變得有些頹廢。

  其實也難怪他這個樣子。現在他是我收服的妖鬼,作為高級BOSS最大的優點就是。只要我願意就可以隨時跟他做精神層面的交流,想說什麼心裡想想就可以了。但是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還只是剛剛從他手中逃脫地肉票,竟然能聽到他傳音入密時說的話,這一奇怪現象對於過氣魔尊大人來講,大概十分非常的不可思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自有洞察秋毫之術。不過你也不用這麼洩氣啦,雖然你保密工作做的不咋樣,但咱們現在也算是同夥。無所謂啦。」

  百里寒風冷哼一聲,顯然在說誰跟你是一夥的?

  「好了好了,別轉移話題。到底那個真正的冰極魔宮在哪裡?」為了聽秘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哎呀呀,俺真是厚道的人。

  「不知道。」百里魔頭斬釘截鐵的回了一句,然後又跟上次一樣修起了閉口禪。

  不說就不說,用得著動這麼大肝火嗎?我抿著嘴挑下眉尖----等時機成熟,難道我還怕他不肯說?

  「山水妹子,想什麼呢?」

  我被雷云子的話拉回現實,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的笑道:「這裡地景色真不錯,空氣又清新。」

  「景色好?」雷云子撓著後腦勺朝四周看看,「哪裡好了。白花花一片,連個精怪都沒有。」

  「……」我錯了,我不該忘了他戰爭販子的本性。結果害自己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還出了一頭冷汗。

  風影連簾沒骨頭似的把胳膊肘搭在雷云子肩膀上,笑得直抽抽:「雷公,你實在太不瞭解禍頭子了。沒看她剛才笑得有多奸詐?一定是又再動什麼壞心眼

  我直接飛過去一對眼鏢:「當我是你吶,滿肚子都是壞水?這次是有好事要便宜你了。」

  明寐輕笑著挑下眉:「問清楚了?」

  我得意的揚起嘴角:「只差一點時機而已。喂,你們兩個鬼笑什麼?」我看到風影連簾和雷云子對望一下,兩人臉上都帶著一種曖昧的笑容,讓我覺得臉上有點發熱。

  「哎呀呀。惱羞成怒了。」風影連簾斜眼看過來,笑得很誇張,「你們小兩口到底想問什麼?別再打啞謎啦,說出來大夥一塊合計合計。唔,你剛才說有好事。難道是想請我們喝喜酒?」

  我提起腳來直接把他踢飛。以前覺得白寒暄那張嘴已經夠討厭了,沒想到跟風奸商一比,白小色狼簡直純潔的像小綿羊,而且還是任人魚肉的那種。

  「好了,風子是開玩笑呢。」雷云子從後面拉住我。好像生怕我會追上去再添一腳。

  我也知道風影連簾這樣說。其實毫無惡意。為了讓玩家體驗更完整的遊戲生活,這遊戲裡確實是有婚姻系統。玩家只要年滿十八週歲。就可以到各主要城市找月老登記結婚。除此之外遊戲裡還配有完整的婚慶系統,玩家可以根據自己地喜好和經濟能力選擇不同的婚禮模式。如果不喜歡系統的設定,也可以自行DIY。甚至有些玩家,已經開起了婚慶公司賺錢。

  老實說,我打從心眼裡不喜歡把婚姻當成遊戲地一部分,哪怕只是虛擬世界也不可以。

  「我也就是試試腳感。」我對雷云子嘿嘿一笑----我不喜歡歸不喜歡,沒必要強加給別人。轉過頭時,卻看到明寐緊緊抿著嘴角,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就在這時,天空中響起清持用法力擴大了的聲音,攻打魔宮的任務,正式開始了。

  上千玩家本來就已經摩拳擦掌了半天,此時像打了雞血似的,各自御起飛劍衝向遠處的裂谷。我事先也做了功課,知道那裡是通往魔宮的必經之路。

  「可算開打了,快憋死俺啦!」雷云子嗷嗷叫著跳上飛行器。要說他這飛行器也挺有特色,不是普通的飛劍,而是一面大號銅撥。遠遠看去,跟踩在飛碟上差不太多。

  我一把拉住雷云子,對他擠擠眼:「急什麼,好剛要用到刀刃上。」正說著,裂谷前方雪地上,突然飛起無數西瓜那麼大的雪球。衝在最前面的玩家措手不及,操作好地還能勉強躲開,差一些的直接被雪球擊落,在落地之前就變成了道道白光。

  大地猛地一抖,地上的白雪如同海中的浪花般揚上半空。裂谷前平坦如奶油的雪地上,突然凸起一個個小山包。山包扭動了一下,讓我有一種奇怪地感覺,好像是一個人抬起頭來。幾乎是同時,我知道自己的感覺是正確的。因為,在每個山包上方靠近頂端的位置,都有兩個血紅的窟窿正對著我們地方向。沒錯,不是眼睛,就是窟窿,彷彿隨時都會滴下血來地窟窿!

  我心裡抖了一下:「那是什麼玩意?」

  沒等明寐他們開口,就聽見百里寒風在我心裡不屑的哼笑道:「沒想到現在還有大雪怪。「大雪怪是什麼?」為了讓明寐他們心裡有個底,我故意開口問道,並且準備好同步播報。

  「千百年來人間都有傳言,北極冰封之地,藏有舉世無雙地寶藏。世人愚昧,為了寶藏冒險進入冰極之地探險,結果被活活凍斃於冰雪之中。有修道之人,在這些人臨死前挖掉他們的雙目,徹底激發那些人心中的怨氣,然後將他們的魂魄放入冰雪製成的身體中,變成無知無識的雪怪。這種東西力量強悍、沒有感覺、也不會死,你們想打進去恐怕很難嘍。」說到最後,百里寒風語氣裡明顯透著幸災樂禍。

  我翻個白眼,這人還真是沒有立場,到現在還向著魔宮說話。「我打不進去,你老情人也一樣打不進去。」一句話就把他堵沒了聲。

  裂谷前面,絕大多數玩家已經回過了神,正催動法寶飛劍往大雪怪身上轟去。相比玩家放出的五彩光華,大雪怪們的攻擊手段就單調得多了,只有一招永遠的扔雪球。

  武俠小說裡有句名言:好看的招數通常都不實用。今天,這句話再次得到了驗證。法寶絢麗的光華打在大雪怪身上,只是掀起幾片雪花而已。相反被雪球打中的玩家,則紛紛落地化光。偶爾有幾個防禦好的,也忙不迭後退著往嘴裡塞藥。

  「俺上去試試。我才不信真有打不死的怪。」雷云子一臉興奮的表情,一分雷公鑿就往前衝,移動藥庫風影連簾抱著琵琶緊隨其後。

  水桶那麼粗的閃電從天而降,「咔」一聲將一隻躲閃不及的大雪妖劈成八塊。雷云子轉過頭咧著嘴對我們比了個「V」字。

  我在心裡輕哼一聲:「切,哪有你說的那麼恐怖,這不是---哎呀----」沒等我把話說完,地上揚起遮天飛雪,好在雷云子和風影連簾反應夠快,才沒有被雪花罩住。待雪花落盡,那隻被劈得四分五裂的雪怪竟然又拼湊起來了,只是個頭稍稍變小了些。

  百里寒風冷笑一聲:「雪怪以冰雪為身體,在冰極嚴寒之地,是不可能被殺死的。」

  我和明寐對視一眼,摸著下巴笑了:「既然是雪人,應該挺怕熱的吧?」

  汗,又晚了。寫到一半太困了,眯了一小下所以……偶錯了,攤平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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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北極魔舞 第八章 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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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怪對於物理攻擊基本上免疫,就算是道法攻擊受傷也很輕微,再加上本身又有在冰雪中恢復生命的能力,所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萬物相生相剋,正如百里寒風所說,大雪怪以冰雪為身體,在冰雪中幾乎無敵,所以只要雪融化了----俺才不信它能再進化水怪。

  沒有等到百里寒風的回答,我就知道自己八成是猜對了。於是單手橫抱蘊靈古琴,瞄準剛才被雷云子劈得小了一號的那隻大雪怪,撥動了火之弦。

  連串火球首尾相連,如同一條紅色的珠鏈,帶著熾熱的氣息飛向大雪怪。

  「嗤----」雪怪扔出的雪球和最前面的火球相撞,瞬間化作一縷白色的水蒸氣,消散在空氣中。火球鏈卻只是速度慢了一瞬,然後繼續向雪怪砸去。

  在火球落在雪怪身上之前那一剎那,一直無視各種攻擊的雪怪居然抖了一下,隨著血花撲簌簌掉落,雪怪臉上兩個血紅的窟窿驀地擴大。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卻讓我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恐懼。

  「嗤----」這一次聲音大得多,好像在熱油鍋裡掉進了一滴冷水。火球鏈在靠近雪怪的時候突然一分為二,避開正面雪怪揚起的雪花,擊中他山包形狀的身體兩側,融出一個對穿的洞來,一下子降低了小半管生命值。更讓人興奮的是,這一次大雪怪竟然沒有再填補上身體缺損地部分。就那麼殘疾著扭動著身體,似乎想要逃離戰場。

  歐耶!我比了個「V」字。正所謂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冰雪惡魔果然無法修復火焰的傷害。興奮之餘我把失羽也放出來,有火系神獸助陣更加事半功倍。

  「禍頭子,你這張琴挺不錯啊,在哪裡打到地?」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告訴你。」我屈指敲開風影連簾伸過來的腦袋,半開玩笑的說道。這遊戲裡有些任務是具有唯一性的,比如像楚楚這種NPC絕不可能再刷出一個來,就算我說了也是白搭。

  風影連簾捂著腦袋拋給我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不說就不說,下手這麼狠幹嘛?好吧。我決定了,作為賠償以後你要是再打到好東西,要六折賣給我作為補償。」

  「然後呢?你再把剩下的差價換成藥或者稀有材料折抵給我?」我一邊追殺受傷的大雪怪,一邊呵呵笑道。

  雷云子曾經跟我提過,要是有東西想賣可以折價賣給風影連簾,反正這傢伙是開雜貨店的,什麼都收。雖然價格比市價低了些,但他也會免費提供各種藥物,當然這一點特權,僅僅針對朋友。用風影連簾的話來說。就是這些藥是我為了練習技能才做的,放著也是佔地方,不如清理給你們。

  最開始雷云子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直到有一天他要去殺一個BOSS卻找不到風子牌移動藥庫,只好自己去市集買藥,才發現這遊戲裡高級藥物都貴地離譜。以他對藥物的消耗量來計算,他賣給風影連簾的裝備能不能抵上藥錢都成問題。

  「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那是兩回事。」風影連簾城牆那麼厚的臉皮上,竟然泛起一抹可疑的紅暈。還沒等我看清就扭過頭去,把鐵琵琶彈得山響,做拚命打怪狀。

  還真是個彆扭的人。我暗自好笑著加緊了對大雪怪的追殺,在殺的它只剩下一層血皮時才停下手來,讓失羽吐出的火球將它變成一縷清煙。失羽經過上次受傷,等級縮水後連身體也變小了。本來那時它已經可以偶爾同時吐出兩團火焰,離悟出火系群攻招數隻差一點點了。現在卻只能吐出拳頭大小的火球,而且還是不連貫地。

  看到失羽用了兩個小火球才把垂死的雪怪融化掉,我心裡對海天一色更是恨得壓根直癢癢。只可惜那小子是正派聯盟的,如果他跟鋒劍寒換換該多好,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再殺他一次。還能加點門派貢獻值。不過提到鋒劍寒--「白寒暄那傢伙呢。怎麼聯繫不上他?」我很鬱悶的回頭對明寐問道。本來還想找他一起去那個「真正的冰極魔宮」探險呢,沒想到發了幾次信息都說不成功。

  明寐搖頭:「我也不知道。聽鋒劍寒說是根本沒有上線。」

  「沒上線?」我微微皺起眉頭。為了方便上班族參加,系統特地把攻打魔宮的任務放在了公休日進行。而且我記得白寒暄好像是職業玩家,以前我每次上線他都在遊戲裡面,基本上是隨找隨到。怎麼會偏偏在這時候不上線呢?要知道這次任務裡,每殺死一個對方陣營的玩家,系統就會獎勵一定地門派貢獻,如果是門派NPC獎勵則會隨著被殺NPC的等級和職務而增加。玩家可以在任務結束後,用這些門派貢獻去找特定的門派NPC換取獎勵,貢獻值越高,能換取的獎勵越豐厚。

  「他不會是現實裡出了什麼事情吧?」回想起上次見面時,白寒暄才一露面就被百里寒風的黑色劍氣所傷。雖然那傢伙操作不如明寐,但也算是中上級別,怎麼會反應那麼遲鈍,不躲也不防直接就被打暈了?

  眼前猛地一亮,一道金色光芒擦著我耳側髮梢飛過,在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將迎面而來的雪球炸飛。緊接著是雷公鑿發出聲巨響,一道由閃電組成的屏障擋在我面前。

  扭頭看去,只見雷云子大大地鬆了口氣,對明寐翹起大拇指:「好傢伙,反應比我還快。」隨即瞪著眼睛對我大吼:「想什麼呢?小心點!」

  我當然知道他是緊張我才會這麼說的,對他抱歉的笑笑,加快速度解決掉手底下正在殺的那隻雪怪。沒想到一毛不拔的雪怪這次竟然掉出一塊酒紅色地石頭。

  「流星碎片,飛行速度加二百。唔,這個鑲在劍柄上不錯,好看又實用。」我回頭對明寐笑了一下,「等任務完了,把陽春白雪給我,我給你加點裝飾。」

  明寐搖搖頭:「你地霓裳羽衣不是也可以再加工?還是留著你自己用吧。」

  「你諷刺我經常逃命是不是?就沖這個,我也得給你用上。」我張牙舞爪故作兇殘。這傢伙真是的,明明美得眼睛裡都快滴出水來了,嘴上還要拒絕。唔,不過他這個樣子真地很好看。

  「喂喂,你們兩個要打情罵俏也換個地方啊。等會兒我還沒被怪打死,就先被你們肉麻死了。」風影連簾奸笑著唧唧歪歪,被我一掄蘊靈古琴直接扇飛。很好,這琴夠結實,有升級成棒球棍的潛質。

  這時候絕大多數玩家都發現了雪怪怕火的現象,紛紛拿出可以發射火焰的法寶繼續衝殺。可惜人族玩家所在的區域,很少有怕火的精怪出現,所以大多數玩家平時用的都是增加攻擊力的金屬性、或是增加防禦的土屬性裝備,這時候能拿出像樣火系法寶的玩家只有五分之一不到。最搞笑的是,我旁邊一個玩家用的竟然是點篝火用的小火符。不過還別說,就這個都比飛劍管用些。

  「眾弟子聽令,繼續前進。」當最後一隻雪怪也變成水蒸氣進入自然循環系統時,清持飛上半空捻著鬍子很臭屁的喝道。

  「靠之,這幫好吃懶做的NPC,剛才打架的時候怎不見他們這麼興奮?」雷云子嘴裡嘟囔著,卻沒有隨著大部隊往前衝,反而拉著我們放慢速度往後撤。

  我有點奇怪:「怎麼該性子啦?」只見他朝裂谷上方一努嘴。大家都是聰明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天險之地,必有伏兵。

  事實證明,雷云子在打架方面的確很有天賦。玩家的先頭部隊剛剛深入裂谷,便有無數劍光自兩邊斷壁上飛落。驟然乍起的彩光如煙火般絢爛奪目,瞬間填滿僅容一人通過的狹長裂

  五彩流光掩蓋了復活的白光,飛劍法寶帶起的呼嘯風聲淹沒了瀕死時的驚呼。比起大雪怪的突襲,這一次的視覺效果美則美矣,卻更讓人感到驚心動魄。

  「魔道中人奸詐狠毒,最喜偷襲暗算,大家要小心些。」一眾NPC掌門在清持的帶領下呼喝著朝崖頂飛去。雷云子朝我們擠擠眼:「大家保護掌門人啊。」跟著NPC撿漏,這種好事自然不能放過。

  「跑啊----」山崖上跳起百來名玩家,二話不說撒丫子就跑,只留下一群雪狼稍作阻擋之用。不得不說,這一批負責偷襲的玩家腿腳真是利索。等我們清理完雪狼,早已經溜得無影無蹤。

  從攻打魔宮任務啟動到現在不到一個小時,還沒見到冰極魔宮的影子在哪裡,正派玩家便已損失過百,NPC毫髮無損。讓我深刻認識到了NPC的奸詐程度。

  加著十二分小心穿過裂谷,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一臉問號的扭頭看明寐:「這裡真的是冰極魔宮?」

  這兩天偶的網絡比較抽,更新也比較混亂,大家見諒哈。晚上還有一章,偶會努力碼字趁它沒抽的時候發上來滴。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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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北極魔舞 第九章 可怕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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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真的是冰極魔宮?」看著眼前的景色,我不由自主的問道。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低且輕柔,彷彿怕驚嚇到什麼似的。

  「從事先收集的資料來看,裂谷後面的確應該就是魔宮主殿,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明寐也壓低了聲音,眉頭微皺的看著面前的景物。

  雖然一直跟出身魔宮的白寒暄滿中原大地晃悠,但我還真沒向他打聽過冰極魔宮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既然是位於北極冰寒之地,既然名字叫做「冰極」,這裡就算不是銀裝素裹、滿目皆白,至少也該有點冰柱、下幾片雪花意思意思啊。

  可是我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個春意盎然的小谷,絢麗芬芳的花田鋪滿小谷每個角落。有清風帶著陽光的暖意拂面而來,溫柔的似乎要將人心都融化掉似的。五彩落英隨著微風起舞,好像調皮的蝴蝶忽高忽低,就是不肯落下。

  我深吸了芬芳的空氣,輕輕笑道:「我還以為會看見一座冰砌成的宮殿呢,沒想到----不過這樣也很好看。」

  明寐眼中透出一抹謹慎:「恐怕越好看的地方越凶險,你不覺得這裡太安靜了嗎?」

  聽他這樣一說,我心裡一緊,也發現這裡的確很不對勁。這裡的確很靜,靜謐得讓人說話都不忍大聲。但現在是兩個陣營在交戰。這個背景讓這份靜謐變得有些詭異起來。而且,這裡似乎只有花。鮮花像碩大地毯子鋪滿整個小谷。卻沒有看到一隻蝴蝶在花間飛舞,空中只有的只是五色花瓣。霎時間我覺得這個小谷雖然美麗,卻毫無生機,甚至有一些死氣沉沉。

  「來吧,到這兒來----」花田中忽然傳來一個極柔媚地女子聲音,如最甘醇的美酒般讓人心神具醉,忍不住想照她說的去做。

  眼前金光一閃,系統冷冰冰的提示:「魅惑抵抗。」我心中頓時清明起來,連忙伸手去拉明寐,卻正好握住他伸過來的手掌。

  「是鬼母陰姬。沒想到鬼族也來參戰了。」我了一下----貌似陰大姐從蛇洞深潭到現在,貌似每次出場都是這句台詞,她還真是不浪費。

  明寐眼中忽然一亮:「我明白了,這裡是個幻境,就像在沙漠裡遇到楚楚的那間屋子一樣。」這樣說著,他抬起空著的那隻手,五指併攏好像從虛空中抓到了什麼,然後用力一抽。一個金色光圈憑空出現,將我們圈在其中。

  他臉上揚起一個讓我安心的笑容:「這樣就可以了。」與此同時,我聽到系統提示。玩家明寐給我附加了破邪屬性。

  「這是什麼,雙人呼啦圈?」我半開玩笑的說道,忽然臉色一變,「壞菜,雷公和風子中招了!」

  我的變異版花殺陣自帶破邪屬性,明寐地天罡劍氣則是妖鬼的剋星。此時他又給我們加了一道金圈防線,自然更不會被陰姬魅惑。但其他玩家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一半以上進入山谷的玩家雙目無神,瞪著眼睛朝花田走去。動作僵硬得好像牽線木偶。其中,就包括雷云子和風影連簾。

  「雷公雷公,魂兮歸來。」我拉著雷云子在他耳邊大叫,卻毫無用處,反而自己也被他拉扯著向花田邊上移動。

  「我就暈吶,怎麼力氣這麼大?」我汗都下來了,提著一隻手掌,考慮要不要用電視劇裡經常出現的「耳光法」試試。呃。等他醒過來不會暴走吧?

  「山水,這樣不行。」明寐那邊也被風影連簾拖出了一段距離,套住我們兩個的金光呼啦圈,因為拉扯已經變成了橢圓形。「看來只好委屈他們一下了。呃,風子防禦夠厚吧?」

  「夠。你就可著勁兒來吧。」我用力點頭。毫不猶豫的把風影連簾賣了出去。然後對著雷云子揚起手掌----

  「哎呀----」

  「誰抽俺啦?!」

  金光閃過。被虐的兩個人同時驚叫。我和明寐用的「刑具」不是手掌,而是變異花藤和天罡劍氣。好在我和明寐下手知輕重。只是給他們造成了小小的傷害,就解除了魅惑的影響。

  明寐剛剛用金光呼啦圈把他們也保護好,就聽到花田中傳來一陣奇怪地吟誦聲。聲音雖然溫柔,卻奇異的讓人感到無盡殺氣。

  隨著吟誦聲消失,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隨即,小谷之中的空氣,便像被攪亂的湖水般扭曲動盪起來,滿谷鮮花像著了魔似的飛速瘋長。

  每一朵鮮花都成了殺人的利器。原本翠綠可愛的葉子,變成比人還高的綠色怪物,把因被魅惑闖入花田地玩家層層包裹,絞殺至死。原本輕柔小巧的花瓣變得足有臉盆那麼大,四周邊緣薄而鋒銳,帶著呼嘯的風聲飛向遠離花田的玩家。

  驚叫聲中,有部分玩家清醒過來。剛剛停住腳步轉身逃開數步,地面突然震顫起來,一條條粗大的根須破土而出,如巨蟒般纏繞住還沒來得及御劍逃離的玩家。

  「是草木催化!御劍飛天。」清持沉聲喝道,聲音渾厚卻不震耳,高深功力顯露無遺。

  其實玩家也不傻,知道在地面上討不到好處,在他開口前就紛紛飛上半空躲避攻擊。一直升到地面伸出的根須扯得筆直也無法觸及的高度,我才抹著額頭地冷汗長出了口氣:「還好沒追上來,以後再也不進花店了,心裡有陰影了都。咦----天怎麼黑了?」

  光線瞬間變暗,好像時間一下子就從正午變成了半夜。風影連簾說話都帶著哭腔了:「禍頭子,你記住以後別亂說話,烏鴉嘴啊簡直就是。」

  抬頭一看,我汗又下來了。就在我們頭上,無數巨大的花瓣遮天蔽日般擋住了陽光,此時正打著旋往下壓來。我們下方,恐怖的根須和光禿禿的花枝,正張牙舞爪的等著獵物落下來。

  「以後誰再送我花,我就跟他急!」我憤憤地磨著牙,對著頭頂地花瓣甩出一根青藤。如我預想的那樣,變異青藤也受了草木催化地影響,攻擊力大增。將那片碩大的紅色花瓣直接刺穿。

  在我身邊,明寐雙手虛握成拳上舉。十指驀地同時彈開,金色劍光如蓮花般在他掌心綻開,瞬間填滿破洞,將那片被刺穿的花瓣撕扯成碎片。

  風影連簾五指拉住琵琶鐵弦,足以擋住一個人的氣刃頃刻成形,上面還附著雷云子的閃電護盾。經過與百里寒風那張大戰,我們四個配合得無比默契。此時不用多說,雷云子打頭明寐斷後,我和風影連簾居中策應,竟然順利的從破洞中魚貫飛出。陸續有玩家用類似的方法脫困,但還有大半玩家被困在花瓣底下。

  「這樣不行啊,看來要從這裡出去,就得先破了這個----呃,這是陣吧?」雷云子一邊應付好像無窮無盡的花瓣飛碟一邊鬱悶,兩條粗大的眉毛幾乎皺成了一團。

  明寐和我對望一眼,搖頭道:「這個不是陣,應該是幻境。要離開這裡就要先殺死製造幻境的那個人。」

  「我暈,這麼亂乎,天知道那個人在哪裡。」風影連簾用氣刃震開身邊一片花瓣,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腦海中突然有靈光一閃:「你們剛才聽到的那個女人的聲音,記不記得是從哪裡傳來的?」我還記得在蛇洞地下差點被陰姬催眠去跳水時的情形,那時候我清楚的聽到她的聲音是從水底傳出來的。如果雷云子他們注意到陰大姐說話時的位置,也許能找到她本尊也說不定。

  風影連簾一臉苦笑的翹手朝下面一指:「我記得,在那裡。」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只看了一眼,我心都碎了。在那個位置上長著一顆深綠色的植物,鑽出地面的巨大根須和枝葉像章魚的觸手般擺動著,而且上面無一例外都長著茂密的尖刺。

  「咱們現在就去?」雷云子眼睛發亮,一分雷公鑿就要上去放電。三雙手同時扯住雷云子。俺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去,我還沒活夠呢。」明寐在旁邊使勁兒點頭。我們都見識過陰大姐的本領,先不說那棵怪草攻擊強悍,葉子所及的地方根本沒有活物存在。就算是真的殺了它找到陰姬,我們現在的實力恐怕也不夠打的。

  雷云子滿臉不耐煩:「那怎麼辦,就這麼耗著?」

  我奸笑著一指出工不出力的那群門派NPC:「那幫傢伙養精蓄銳夠這麼久,是時候拉出來練練了。」

  祝大家聖誕快樂。那什麼,偶能不能伸爪要張票票捏?
名筆 發表於 2012-1-7 11:25
第九卷 北極魔舞 第十章 到底想玩兒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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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掃一眼,只見幾乎所有NPC都遠遠的墜在後面偷懶。只有靜寂美女跟在我們後邊,雙劍舞得密不透風,將飛襲而來的花瓣落葉擋在外面。

「鏡子掌門,大事件啊。」我立刻衝了過去。

「什麼鏡子不鏡子的,你再亂叫一次試試?」百里寒風氣哼哼的聲音在我心裡響起。

我翻翻眼皮正要頂回去,就看見靜寂連防禦都不要了,小臉煞白的衝過來一把攥住我的胳膊:「什麼事?是不是他----他----」

「放心放心,你家百里魔頭好得很。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別晃了,再晃我就散架了。」黑線,我就說她怎麼一直跟著我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組隊的玩家呢。原來是怕我死了會連累她家魔頭,所以當保鏢來了。

靜寂俏臉微紅,低聲道:「是我魯莽了,師妹莫怪。」

聽到「師妹」這個稱呼,我了一下。俺還記得她管清持老神棍叫「師兄」,這回好了,輩分更亂了。「其實我是想告訴你,我們找到破除幻境的方法了。」

靜寂面色一正,搖頭打斷了我的話:「此事最好由師妹和清持師兄面談,我來帶路。」

靜寂舞動雙劍在前面開路,我有神的跟在後面。風影連簾一臉問號的湊過來:「我說禍頭子,這NPC美女對你很客氣嘛。說,你們是不是有姦情?」

「你才有姦情呢?有膽別跑!」在我抄起蘊靈古琴掄過去之前,風影連簾一貓腰閃到了雷云子背後。

「此話當真?」聽完我的話。清持老神棍眼睛亮了起來。

我用力點頭:「當真當真,比珍珠還真呢。」

「呵呵,金頂玉皇觀果然人才輩出。窮師兄好福氣啊。」隨著清持呵呵一笑,一顆頂著鳥窩的腦袋從人群裡伸出來。八百輩子沒露面地金頂玉皇觀正牌掌門窮道人直接笑得見牙不見眼:「這丫頭就是有點小聰明,清持師兄見笑了。」

清持點了醉道人和烈火宮的肉包子掌門外加靜寂美進攻長滿尖刺的怪樹。|   網友上傳然後扭頭衝我們笑得很奸詐:「三位掌門在破陣過程中須心無雜念,我與窮道人又要準備破陣後對付陰姬那妖婦。所以這防禦工作嗎……」

還沒等他說完,雷云子就把胸脯一拍:「就交給俺們吧。」然後朝我們擠擠眼:「組隊。」

接受組隊申請後,我看到雷云子共享過來地任務內容----保護NPC。

與此同時,三個NPC也出動了。醉道人和烈火宮的肉包子打頭靜寂緊隨與後,剛一靠近帶刺怪樹,在怪樹和他們之間便突然刷出四隻樹妖。仨人跟沒看見似的。連防禦也不開,就那麼直眉瞪眼地朝樹妖伸出的樹杈子撞了過去。

「我汗,他們到真放心。」我一臉黑線的甩出青藤,纏向離我最近的那隻樹妖,在醉道人追尾之前把樹妖裹成了粽子。唯一遺憾的是。這粽子皮是木頭的,心也是木頭的。

旁邊,明寐十指連彈,動作優雅得好像不是在打怪而是在彈鋼琴。金色劍氣破入樹幹,金光一絲絲從樹幹裡透出來,好像整個樹幹是一座金色噴泉。驀地金光大盛,那隻楊樹妖地枝條還沒揚起,就直接變成了木頭渣子。

跟雷云子放對的是一隻柳樹妖,數不清的柔軟枝條像綠色的鞭子。打著響兒抽了過來。雷云子哈哈大笑一聲「來得好!」掄起鐵錘砸在雷公鑿上。粗大的閃電劈在樹頂上,徹底顛覆了我對於「木頭不能導電」地認識。柳樹妖滿樹枝條通通朝天上乍起,好好一頭披肩發頓時變成刺蝟頭,還是冒黑煙的那種。

本來四個人裡我的等級最低。不過因為陰姬一方大面積的使用「草木催化」技能,讓我同屬木系的變異花藤也跟著沾了光。彌補了等級上的缺陷。將級別比我還高些樹精捆個結結實實動彈不得。看到樹妖無法攻擊,我乾脆把失羽又放出來。讓它分享經驗順便練練吐火的準頭。

失羽一連串小火球沒頭沒腦的轟過去,我汗都下來了:「禿毛雞,你悠著點。要是把我的籐條也燒斷了讓它跑出來,看我會不會把你扔過去當肥料。」

縮水成小公雞大小地失羽站在我肩頭,很不屑的咋著嘴:「我的小白主人,我可是司火的神獸,我的火球只會燒我讓它燒地東西。」

「對對,你了不起。只可惜就是火球太小,連根爛木頭都燒不死,就會讓它怪叫。」我很無力地翻著眼皮。失羽說的沒錯,那些火球地確沒有燒到籐條,卻也不能一下子燒死樹妖。於是被架在火上烤的樹妖發出了讓人牙酸的「吱吱」怪叫,如果不是怕它掙脫,我真想收回籐條摀住耳朵先。

「風子啊,俺終於找到比你唱歌更難聽的聲音了。」雷云子哈哈大笑著「小聲」說道。頓時給自己招來兩對白眼飛鏢。

樹妖終於不堪凌辱變成一節木炭,再次向我們證明了再強悍的木頭遇到火,也一樣變劈柴。區別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老大,我升級啦,又長了一歲!」失羽撲騰著小翅膀上下亂竄,嚇得我趕緊把它攥手裡。拜託,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雖然不知為了什麼,我們附近沒有花瓣飛盤出沒,但以禿毛雞現在的等級,外一碰上個意外情況,那還不死得連雞骨頭都沒啦。

相比之下,風影連簾最慘。他選中的是一隻松樹妖,在四隻樹妖裡,只有這廝不按常理出牌。別的樹都是掄著枝條往上衝,只有它一抖樹幹放暗器。無數松針泛著寒光,跟下雨似的朝風影連簾飛過去。嚇得風奸商把飛出去的氣刃又收回來,凝結成一個大個的盾牌豎在了身前。

一陣「叮叮咚咚」如急雨打在瓦片上的聲音過後,氣刃上已經粘滿了墨綠色的松針。當然插滿松針的不止是那盞氣刃。因為風奸商長得過於高挑,所以在他凸出氣刃的發髻上,也插滿了細長的松針。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活像一隻墨綠色的刺蝟。

我用胳膊肘撞撞雷云子,抿著嘴唇強忍著想笑噴的衝動:「雷公,要不要過去幫幫他?我帶著鏡子呢。」

雷云子笑得很厚道:「不用了,俺開了攝像精靈。」

我了一下----終於見識到啥叫損友了。相比起來,俺真是太善良了。要說還是明寐淡定,面無表情的看著遠方,一個勁兒的在那兒做深呼吸。

風影連簾顯然還不知道自己被損友出賣了,歪著嘴角笑得很陰險:「看我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視覺效果與傳說中姑蘇某位姓慕容的知名人士不相上下。

風影連簾這一次凝成的氣刃是凹面鏡。隨著他一聲輕喝,氣刃猛地一顫,凹下去的表面猝然被抖了出去。插在上面的無數松針也隨之被激射而出。不得不說,風奸商的準頭實在太差。所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不多,大多數松針是以彼之道,還施不知道什麼人的身。於是,在樹妖被釘成針線包的同時,周圍玩家也針對風影連簾,爆發出了一浪高過一浪的征討聲

「我靠,哥們看著點兒,下次不賣裝備給你了。」

在我感慨著風奸商生意網的龐大時,風影連簾朗聲一笑:「凡是被我誤傷的,改天拿著松針到我店裡,一律打九折優惠。」

只因為這一句話,從此以後仙界裡的松樹通通遭了殃。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我們這邊應付著層出不窮的樹妖,那邊廂醉道人凌空收回踩在腳下的酒葫蘆,整個人「咻」一聲從空中向著怪樹長滿尖刺的樹枝墜落下去。

眼看就要被樹枝絞碎時,他突然倒轉酒葫蘆,伸手在葫蘆底上一拍。一篷酒霧噴灑開來,將長刺怪樹淋了個透心涼。

就在俺在心裡對他這種有飛劍不用,非要玩蹦極的行為表示極度鄙視的時候。烈火宮的肉包子掌門大叫一聲,又把他的行為複製了一次。只不過這次是大頭朝下,雙掌併攏伸於頭前做跳水狀。

我就暈吶,這幫NPC到底想玩兒啥?

感冒了,頭疼的很難受,所以昨天沒更新。呃,等明天好一點了偶雙更補回來。最後嗦一句,天冷了,大家注意防寒保暖。爬……
名筆 發表於 2012-1-7 11:26
第九卷 北極魔舞 第十一章 紫金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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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肉包子掌門大頭朝下「跳水」的同時,他矮胖的身體也再次被一層紅光貼身包裹。眼看就要與怪樹長滿尖刺的枝條親密接觸時,他突然雙掌分開向外一推。罩在他身外的那層紅光驀地一亮,一團火光自他掌心呼嘯而出。

難怪他要每天穿得紅彤彤,原來那件衣服竟然是火系法寶。如果能拿到製作圖紙就好了,我有點眼饞的看著不停做伸展運動的肉包子掌門。如果我能找到製作圖紙一定----不成批量生產。嗯嗯,什麼東西只要一氾濫起來,就不值錢了。

就在我流著口水歪歪的時候,那團火光在空中如煙花般爆開,漫天火點墜落如密雨。看得出怪樹顯然是怕火的,碗口粗的枝條拚命揮舞,妄圖將急且密的火雨抽打出局。只可惜它缺了把雨傘,樹杈子上面又沒涂防火層。樹枝剛剛碰到火星,立刻燃燒起來。

怪樹先前被醉道人噴了一身酒,此時火借酒勢瞬間在整棵樹上蔓延開來。怪樹扭動著樹幹,發了瘋似的抽打著著了火的根須與樹枝,似乎想把身周的所有東西都絞成碎片齏粉才甘心。

怪樹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稀薄了,好像以怪樹為中心,漸漸形成了一個透明卻實實在在能感覺到的空洞。空氣像水流般被吸進去,空洞的範圍卻未見縮小,反而越來越大。

「醉道兄,那空洞碰不得。快回來!」一直守在空中的靜寂驚呼一聲,手中雙劍飛出攻向怪樹。想要接應醉道人和肉包子掌門。

醉道人早已把酒葫蘆又丟回腳下,此時正催動變大了的酒葫蘆在瘋狂舞動地枝杈間靈活穿梭。在被空洞波及之前接住落下去的肉包子掌門,然後二話不說冒著青煙向樹杈所及的範圍之外狂飛。一邊飛還一邊吼:「丫頭。扯呼!」

「扯你個頭!」我鼻子都快氣歪了。他倒是走得乾脆,也不看看我們這裡地情況。之前為了保護他們縱火,每次有小樹妖刷出來。我們都是第一時間把攻擊引到自己身上。樹妖是一撥接著一撥,每次打乾淨之後都會刷出新的來。雖然數量都是四個,但等級卻越來越高。

現在刷出來的這四隻,就算是明寐和雷云子殺起來也有困難,我和風影連簾更是淪落到只能勉強保持不敗,等他們收拾完自己地再過來幫忙。我現在想脫身都沒辦法,還扯呼?我被扯還差不多。

就算看不見空洞的形狀。我也能從漸漸增強的吸力推斷,空洞正在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擴張移動。明寐突然放棄正在打的樹妖,高聲喝道:「山水,拿酒來。我們照樣燒!」

我速度從包裹裡摸出兩瓶酒遞給明寐和雷云子。然後風影連簾凝結氣刃擋在他和雷云子前面,我用青藤結成盾牌護住自己和明寐。

醉道人的酒葫蘆是法寶。附帶噴泉功能。我裝酒用的瓶子卻是滿大街都有地凡品,所以只好人工製造噴霧器。明寐和雷云子同時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憋足勁朝樹妖噴去。失羽撲騰著翅膀從我肩頭高高躍起,居然也雞品爆發連著噴出兩團火焰。

火焰遇到酒霧,就像小時候馬戲團表演的噴火節目一樣,登時拉長成一條火蛇。樹妖始終還是一節木頭,見到這麼長的火苗子自然而然的向後避去。趁著這個時機,我們四個很有默契的同時向後飛退,與樹妖間拉開了安全距離。

一隻樹妖退得多了。樹幹上兩個象徵著眼睛地窟窿驀地張大,然後向後扭曲起來,「咔」一聲變成了一堆木頭渣子,顯然是被空洞吸附所致。

我後怕的拍拍心口:「好在咱們溜得快,不然這會兒就變餃子餡了。」

其餘三隻樹妖也不知是想追殺我們。還是想自己逃命。玩兒了命的朝我們所在的方向躥來。卻被趕過來的靜寂一劍一個送回了數據庫。

醉道人這時也撲滅了身上的火,駕著酒葫蘆從我身邊呼嘯而過。一身幾乎被燒成漁網裝的破爛道袍很香豔的隨風飄揚。好在這裡是遊戲,不然一定走光。

我一臉黑線的低下頭,嘴裡不停催眠自己:「這人我不認識,不認識,不認識----」

一根長藤突然自空洞中心甩出,夾著風聲捲向靜寂。我感覺到百里寒風驚呼了一聲,然後一個勁讓我放他出去英雄救美。

我沒好氣地翻翻白眼:「叫什麼叫?讓我放你出去?別忘了現在可是大白天,你傷還沒好,現在出來我包你見光死。而且還是魂飛魄散到連渣都不剩的那種。」

那邊廂,靜寂嬌聲笑道:「百年未見,想不到你還是這麼急躁。這種彫蟲小技,也敢拿出來丟人。」後半句自然是在說怪樹,前半句聽在我耳中,卻像是在和百里魔頭打情罵俏。

「哈哈,想不到還是老熟人。」醉道人也跟著朗聲一笑,一束酒箭噴到本就著著火的長藤上,讓火苗子「呼」一聲躥得老高。這時靜寂一對雙劍也削了上去。

長藤左躲右閃,好不容易避過雙劍,一道閃電忽然從天而降位置巧得好像長藤自己湊過去找雷劈似的。

在雷云子的哈哈大笑中,閃電竄過整根籐條。長藤僵了一瞬,猛地一抖,一層帶著火苗地表皮竟然碎裂掉落,露出裡面深紫色地心來。在周圍飛劍法寶發出的彩光映照下,那紫色地藤子表面竟然反射出一層淡淡的金色流光。

風影連簾倒抽了口冷氣:「紫金藤,竟然是紫金藤!」

「別跟下來。」明寐在我耳邊低語一句。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突然俯身朝正快速縮回空洞的長藤撲去…
名筆 發表於 2012-1-7 11:26
第九卷 北極魔舞 第十二章 被調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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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啥米意思?我腦子裡閃過一片亂碼。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紫金藤已經縮回了大半,眼看著就要回到那個似乎能絞碎一切的空洞中。

就在這時,明寐突然十指連彈,一道道金色劍氣接連不斷的打在紫金藤上,被火焰燒出的小小斷口之上。

「啪----」號稱仙界最堅硬的紫金藤終於也不堪蹂躪,從中斷裂開來。斷下來的那截紫金藤以更快的速度向空洞中心墜落,明寐突然收回飛劍加快速度追了下去。眼看紫金藤只差一線距離,就要掉進空洞變成齏粉,明寐也追到了近前。只見他翻轉身子,頭下腳上的伸手一撈,幾乎是貼著空洞的邊兒把紫金藤攥在手裡。然後立刻擰回身子切換上陽春白雪劍,脫離了空洞的絞殺。

「呼----」我長出了口氣,差點蹦出腔子的心臟終於又落回肚子裡。不是我聽話沒有追上去,而是事情發生的太快,我根本沒反應過來。就好像人家說「迅雷不及掩耳」,不是不想「掩耳」,而是根本來不及。不過這男人也忒會嚇唬人了,相處久了不知道我會不會被折騰出心臟病來。

老天爺貌似聽到了我的疑問,於是打算再考驗一下我脆弱的心臟。在明寐抓到紫金藤的同時,怪樹似乎被激怒了,所有枝杈擰成一股,好像一隻巨大的火炬般迎面掃向明寐。

明寐猛地向後一撞,拉開距離後一瞬不停的向上疾飛,以飛行的軌跡在空中畫出了一道完美地弧線。樹枝組成的火炬硬生生在空中停了一下。這才掉轉方向自下而上繼續追擊明寐。

明寐動作雖然靈巧,但速度卻始終慢了一籌。眼看火苗就要燒到他腳底了,我哪還記得他說過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的合身飛撲下去。耳中聽見風影連簾在背後大聲叫著「禍頭子」,聲音越來越遠。

顧不得回頭去看,一根青藤從我指間飛出纏住明寐地手臂。我用力向上一提。將我們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

「快回去!」明寐一雙長眉緊皺,雙眼因為擔心睜大老大。

「現在知道怕了?看你下回還這麼玩兒命不?」我幾乎是咬著牙根吼道。最後努了把力,也不知是把明寐拉上來了,還是把我自己拉下去了,但終於又能跟他在一起了。

灼人的熱浪從我腳下撲來,顧不得跟他較勁,我連忙用籐條在我們二人面對面從頭到腳包裹起來。想想好像不妥。貌似籐條也是易燃物啊。趕緊又換上蘊靈古琴。可是----水呢?我腦袋嗡一聲,開戰前為了釀酒,我好像把身上帶地水都用光了。完了完了,難道今天注定我要變烤豬?

明寐一頭冷汗的從懷裡摸出一隻瓷瓶捏碎,清澈的水流自他五指間歡快流出。我不敢怠慢。把水之弦撥動的比碼字還速度。

「叮叮咚咚」幾聲之後,一團水霧籠罩在青藤外面。這一次我才真正的鬆了口氣,借助探查術的指引,指揮著青藤牌蠶蛹朝雷云子他們靠攏。

「我不是讓你別跟來嗎?」明寐的聲音冷冰冰地,聽不出一絲溫度。

「哎呀呀,還好你帶著水瓶,不然咱們這回就交待啦。」完了完了,貌似明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轉移話題。趕緊轉移話題。

「抬頭看著我,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我把頭垂得更低,腆著臉乾笑:「呃,你成語用的很好耶。呵呵----呵呵呵----」

「你----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你不知道自己沒有裝備綁定嗎?你不知道你要是死了---算了,下次不准再冒險了知不知道?」明寐越說越激動。到最後語氣裡帶上了命令的意味。

「你也知道危險?那你自己還跳下去?你有裝備綁定就能沒事死著玩兒啦?」我也怒了。跟我顯擺你會用疑問句是不是?俺也是正經被應試教育荼毒過的人,你用我也用。而且我拼著全身裝備曝光光也要衝下來又是為了誰?救了人還要落埋怨。真是----好吧,是我自找沒趣。想到這裡一股酸酸的感覺湧上心頭,填滿之後還不夠,想要從眼睛裡一直溢出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明寐地語氣有些慌亂。

「你只是什麼?」我抬起頭怒視他,眼中卻撞進一張面色焦急的俊顏。明寐的眼光很柔和,似乎湧動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雖然不懂,但卻讓我心裡湧起一股久違的暖意,好像在我心底深處繃了很久的一根弦突然斷了,連視線也有些模糊起來。

「我只是擔心你。」明寐的語氣越發慌亂起來,手臂抽了抽似乎是想給我擦眼淚,卻因為藤繭裡空間太小沒有成功。

我咬咬牙根,把眼淚憋了回去,故意凶巴巴的道:「別亂動,地方夠小了,你還跟著添亂。」地方確實太小了,因為剛才時間緊迫我只顧得把兩個人都包的嚴嚴實實,結果現在我和明寐就像是面對面被綁在了一起似地,中間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間。

不過這個姿勢還真是----啊。還好沒有到抬頭說話都會蹭到他胸口的地步,否則真是沒臉見人了。呃,貌似很多電視劇都用過這種橋段,然後男女主角之間的關係就莫名其妙的曖昧起來了。我被自己地想法雷得使勁兒哆嗦一下,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你不讓我動,自己怎麼倒亂動起來了」明寐低下頭輕聲說道。從他口中呼出地熱氣掃在我耳朵上癢癢的,讓我全身肌肉都僵硬起來,感官似乎被放大了數倍。

這都啥人,還嫌我不夠窘迫是不是?「把頭縮回去,否則我不客氣了。」我努力板起臉丟過去一對眼鏢。不過從這個角度看,他好像顯得更帥了。

「可是地方太小了啊。」明寐無奈地挑眉輕笑,把頭又湊近了些。

靠之,這傢伙什麼時候也變得油嘴滑舌起來了。難道平時的忠厚老實都是裝出來的?我很鬱悶的想起貌似聽人說過,人在沒有外界監督的情況下,會顯露出平時隱藏著的性格。不過現在也不是沒有外人----至少我也算個人吧。

「你想----幹什麼?」我緊張兮兮的看著他慢慢靠近的唇。不知為什麼,只是緊張的要命,卻並不討厭。

「嘩----」藤繭突然發出撕裂般的聲音,耀眼的陽光、呼嘯的風聲同時充斥進來,頓時打破了原本曖昧的氣氛。

「妹子,你們沒事吧----哎呀呀,你們繼續。俺沒看見,俺啥都沒看見。」雷云子的大臉在藤繭被撕開的裂口外出現了一下,立刻捂著眼睛扭過頭,嗓門大得似乎要全仙界的人都聽見他說的話。

完了,我的清白啊!我立刻推開明寐收起青藤,果然看見風影連簾很猥瑣的衝我擠眼。

俺立刻扯出蘊靈古琴高舉過頭頂,做準備擊球狀:「再擠,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呃,怎麼這麼安靜?」眼光朝左右一掃,發現天上飛的花瓣飛盤已經消失了,地上的殘花落葉也恢復了正常大小。只有那顆帶刺的怪樹依然燃燒著,偶爾發出「啪啪」的斷裂聲。

「幻陣都快破了,當然安靜啦。」風影連簾抱著胳膊對我撇撇嘴,「我說禍頭子,你舉著琴不累啊?當心失手砸自己腦袋上。」

「你----」我又開始磨牙了,很認真的考慮著要不要換把飛劍啥的掄他。

「好了好了,不是你剛才要衝下去救人,反而差點把自己搭進去的時候了是吧?現在山水妹子沒事了,你又來氣她。」雷云子很講義氣的把風影連簾從我身邊的高危地帶扯開,順便暴露了一下某人剛才的糗事。

「我那是被你推下去的。」風奸商臉紅紅的扭過頭,很想是在鬧彆扭的小孩子。

我扭過頭故意不去看明寐,對雷云子問道:「對了,幻陣是怎麼破的?」

風影連簾「切」了一聲:「不是破了,而是快破了,你沒聽見我剛才是怎麼說的嗎?」

我怒了,很想問問這廝是不是每個月的那幾天到了,為嘛絲毫不肯放過每一個諷刺我的機會?

雷云子對我苦笑一下:「別理風子。說正經的,多虧明寐砍斷了那根紫金藤。其實剛才那顆怪樹只是迴光返照而已。你們剛一躲進藤繭裡面,它就蔫兒下去了。」

「早知道不浪費真氣值了。」我有點鬱悶,不是為了真氣值,而是為了剛才那種心煩意亂的感覺。好像----貌似---我剛才被明寐調戲了?

「既然妖王與鬼母到了為何不現身一見?」我正鬱悶著,突然聽到清持老神棍底氣十足的聲音在頭頂炸響。

呃,因為看了會電視,所以這章更晚了。汗,我拍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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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北極魔舞 第十三章 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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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嚇我一跳!我挑著眼角白了清持一眼----這死神棍臭屁啥米,說得就跟剛才出生入死打架的人是他一樣。不過他提到妖王----呃,難道焚天也在這裡。

  我心裡抖一抖。實力強悍的BOSS我也許不怕,實力強悍又跟我有過節的BOSS我也許也不怕,但實力強悍又跟我有過節而且還人格分裂的BOSS----俺想不怕就太難鳥。

  「喂喂,禍頭子,你眼睛抽筋啦?」

  沒疑問,說話這麼欠扁的除了風影連簾沒別人。呃,不對,貌似還有鋒劍寒。話說我咋就這麼命苦,這麼可惡的人一下子就認識了倆。

  破天荒頭一次,我沒有抬腳也沒有舉琴,而是很認真的看著風影連簾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我覺得妖族比較適合你。刺蝟妖。」

  很滿意的看到風影連簾進入面癱狀態,我正要比個V字來慶祝勝利,忽然覺得眼前的景物模糊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千度近視眼忘記戴眼鏡,看什麼東西都是一堆顏色死活看不清具體的輪廓線條。

  身周的空氣突然震盪了一下,而後一波又一波的震盪接踵而來。不是起風,而是震盪。小谷內的空氣就好像是被裝在瓶子裡的水,完全與外界隔絕。而現在,這個瓶子突然晃動起來,並且幅度越來越大。一時間,小谷裡的所有玩家都好像喝醉了似的,東倒西歪驚呼不停。

  「這是----怎麼回事?」我有點犯暈,勉強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如果說這是魔宮方面新地攻擊方式。看起來又不太像。畢竟這是在遊戲裡,不存在從飛劍上掉落這種情況。(當然,某些人有事沒事自己收回飛行器玩蹦極的變態行為不算在內。)所以只是單純的晃動。是晃不死人地。

  「少見多怪。這只是幻陣破滅前的正常反應而已。」百里寒風的冷哼聲在我心裡響起。

  黑線,貌似自打近了遊戲以後,我收地寵物、妖鬼。除了那個楚楚之外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把我當成主人放在眼裡的。如果不是現在沒功夫跟他置氣,俺真想把百里魔頭揪出來曬曬太陽。

  因為經常需要逃命,我反應能力一向不錯,御寶飛行的技術比起一開始也有了長足的進步,但始終等級太低。[君#子#堂?首?發?junZitang.com]心裡雖然明白要順著空氣震盪的節奏行動,實行起來卻總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哎呀----」一個不留神勁兒用擰了。身體立刻倒了下去。我驚叫一聲,狼狽萬分的伸出雙手在空氣裡亂抓,想要找到點依靠。就在這時,一隻手臂從背後伸過來攬住我地腰,把我從大頭朝下的邊緣拉了回去。

  本以為自己會撞進一個溫暖的胸膛。沒想到明寐卻在我平衡穩定下來後,放開了手。只是用握住我的手輕聲笑道:「別亂動,跟著我的節奏。」

  好吧,我承認從藤繭裡出來後我因為那剛剛消散地尷尬氣氛,一直故意不去看他。但是現在他真的跟我保持距離,卻讓我心裡止不住有點莫名的失落。好像----我真的喜歡上他了?

  這個想法把我自己嚇了一跳。雖然我曾答應過會忘了那個人,好好生活。但我從未想過自己真的可以再喜歡上另一個男人。就算之前對張楊有過好感,可是在聽到他和凌琳的婚事後,我也只是難過了一下子而已。可見那好感並不激烈。那麼明寐呢?我現在這種情況,是對他有了點好感,還是已經很喜歡了?

  「咔----」類似玻璃破裂的聲音響起,把我的思緒拉回現實中來。所有景物好像搖動中的萬花筒一樣,快速打亂又重新組合。終於定格地時候。小谷、花田通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茫茫雪原。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發現,滿地破碎的冰粒中還有殘花敗葉依稀可見。正是剛才那些花瓣飛盤的原型。

  唯一沒有變化地是那顆已經燒成灰燼地怪樹,此時在怪樹後面又多出了一男一女。女的身材消瘦,美則美矣臉色卻過於蒼白,配上她那身白衣活像個幽靈,正是從靈蛇洞府逃脫地鬼母陰姬。

  陰姬身邊那個男人一身裝束把我雷得很銷魂。身上穿得紅彤彤也就算啦,還偏偏帶著頂綠色高帽,簡直就是----九天神雷啊。現在俺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眼前這位絕對不是焚天。雖然那廝正精神分裂症著,但也沒分裂到這麼搞笑的程度。

  「貧道還在奇怪,怎麼冰極魔宮前面竟然長出花來了,原來是前任妖王與鬼母親臨。哈哈,清持師兄真真好眼力,貧道佩服呀佩服。」窮道人哈哈一笑,捋著鬍子的手突然停在半截,變捋為捻。沒辦法,就他那鬍子也不知幾輩子沒洗過了,搟氈了都。

  「窮道兄過獎了,貧道也只是聽聞妖王焚天脫困後重回妖國。以焚天的驚天妖力,想要奪回王位自然不在話下。貧道這才想到當年取焚天而代之的妖國軍師常護花,最擅長的正是操縱草木之力。」清持口中雖然在謙虛,容光煥發的老臉上卻滿是志得意滿的笑意,越發襯得窮道人好像丐幫幫主。我在一邊暗自點頭,做神棍賣相果然很重要。

  雷云子有些懊惱的搓著手掌:「俺還以為能跟妖、鬼二族的玩家PK了呢,原來這就是倆流亡來的光桿司令。」

  我一個肘錘撞過去,順便不著痕跡的掙脫了明寐的手掌:「你戰爭販子啊?要真是那樣就麻煩了,你不怕對方人多勢眾咱們任務失敗啦?」

  雷云子抓著頭髮嘿嘿乾笑,還沒等他開口就聽見風影連簾低呼一聲:「你們看,那是什麼?」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望無際的冰原上,上百個小雪包正從四面八方向著我們所在的方位飛速移動。雪地本就白得刺眼,再加上積雪造成的坑窪不平,如果不是風影連簾指出來,的確很難讓人發現。

  「有人偷襲!」明寐高呼一聲,抓住我不安分的手立刻向上飛昇。雷云子和風影連簾也緊跟著追了上來。

  與此同時,小雪包也躥到了大部隊正下方。刺目的五彩寶光衝天而起,反應快的玩家還能堪堪避過,速度稍微慢一點的已經中了招。雖然不至於都被秒殺,但受傷是免不了的。

  大批魔宮玩家從附近的雪包、樹後衝出。因為魔宮的統一制服是白色,所以之前他們伏在雪地上時,竟然沒有被飛在空中的玩家發現。隨著玩家的大量湧出,攻打魔宮終於從與NPC鬥智鬥勇,變成了PK戰。玩家與玩家、玩家與NPC、NPC與NPC登時混戰成一團。

  一時間驚呼與叫罵齊飛,血花共飛劍一色。其中叫得最響的是這句話:「好藥便宜啦---

  我無力的翻個白眼:「能把買賣做到這兒來,還僱傭NPC叫賣----真是奸商。」

  風影連簾揚著下巴瞪過來:「什麼叫奸商?這是商機,你這種小白不會懂的。」

  我就暈吶。「我招他惹他了?」

  「你當然招他惹他了。風子為了賺這一筆,可是下了血本的。叫賣的那些NPC和玩家,是個有九個是他顧的。不說了不說了,俺PK去也----」雷云子一分雷公鑿,差不多是歡呼著衝進人群。

  因為地處冰極苦寒之地,魔宮玩家本來就少。再加上這次進宮一方是幾派聯盟,就算之前折損了不少,在玩家人數上依然佔了極大便宜。沒過多長時間,魔宮玩家的奇襲優勢就喪失殆盡,開始節節敗退。

  我們四個結成一二一陣型。雷云子在前衝鋒,明寐在最後斷後,我和風影連簾居中策應。雷云子和風影連簾都是PK榜上有名的高手,明寐雖然因為行事低調沒有上榜,但實力也不可小覷。相比起來我的實力稍弱,但勝在攻擊方式比較特別。離的近的便用長藤絞殺,離得遠的就直接放出無名劍去練刺穴。這時候就體現出混戰的好處來了,就算俺準頭不夠,也能陰差陽錯的把銅錢打在別人身上。當然,具體是什麼穴位就不是俺能掌握的了。

  於是我們四人所過之處,除了復活之光閃得特別燦爛之外。還留下了大票滿臉通紅捧著肚子不知是哭是笑的魔宮玩家,被撿漏的玩家剁成了白光。至於直接被點了睡穴摔死的,那只能怪他人品太差。

  戰事很快推進到雪原深處,遠處一座高大的宮殿終於出現在我眼前。跟我的猜測不同,這座宮殿不是用透明的冰塊砌成,而是純粹的黑色,聳立在皚皚白雪之中,讓人彷彿看到了白晝與黑夜同時出現的強烈對比。

  「那就是冰極魔宮?」我喃喃自語。心裡突然出現百里寒風的哼笑聲:「那只是一座影宮。」

  這章改了很多次,所以更新又晚了。弱弱的伸爪,偶想要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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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北極魔舞 第十四章 人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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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厚,說溜嘴了吧?我暗自得意奸笑,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立刻接口問道:「那麼真正的魔宮在哪裡?」

  「不知道。」

  我靠,這回答還真是乾脆利索。簡直就是睜著眼說瞎話嘛。「你說不說?再不說信不信我把你揪出來曬太陽?」俺惱羞成怒了,真想找把菜刀堵住遊戲公司大門口,逼那幫設計師修改程序----寵物和收服的妖鬼護駕必須服從主人的命令,AND不准騙人。

  百里寒風輕哼一聲,似乎根本不屑於我這種低級的威脅。

  呃,好吧,的確很低級。連我自己都不信自己會那麼做。正在搜腸刮肚的琢磨怎麼逼供,突然劃過一聲清嘯。聲音不大,卻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最難得的是那聲音好像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飄忽卻清朗悅耳讓人心神為之一振。

  「宮主出關啦,大家加油啊----」原本垂頭喪氣的魔宮玩家好像打了嗎啡似的,一個二個雙眼放光。

  「百里老魔,速速出來受死!」正派聯盟群情激奮中。

  「恭喜百里宮主神功----嘿哈----那個大成----」作為現場唯二的兩個反派BOSS,鬼母陰姬和前妖王常護花正被窮道人、醉道人哥倆帶著一群正派玩家群毆。兩位曾經的一派宗師,竟然手忙腳亂到連話都說不完整的地步。事實證明,群眾是偉大的,人海戰術是恐怖。只要數量足夠螞蟻也是可以啃死大象的。

  我把目光四下亂飄,卻沒有發現有新面孔地NPC出現。不由得在心裡感慨一聲:「看到沒,這才是大人物的氣場啊。神龍見首不見尾。人沒出現排場就先到了。」看到僅憑一聲清嘯,就影響到那麼多人,我也開始期待那位傳說中的冰宮之主百里老魔出場了。

  百里寒風不服氣地冷笑:「哼。什麼排場?百年未見他還是死性不改,就喜歡裝腔作勢。」

  「看看,你嫉妒了不是?」終於讓這油鹽不進的傢伙鬱悶了一回,我立刻趁勝追擊。

  「我會嫉妒他?」百里魔頭好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我百里寒風堂堂七尺男兒,會去嫉妒一個人妖?」

  啥米,讓正義BOSS聯盟提起來咬牙切齒地百里老魔會是人妖?說笑吧?!嗯嗯。+++?junZitang.com?君??子堂?首?發?+++一定是百里魔頭對曾經的上司心懷不滿,所以才惡語中傷。俺用力握拳以加強自己的信心。如果,我是說如果,百里老魔真是人妖,根據他稱呼中的這個「老」字也一定是老人妖。

  想到這裡。我腦海中不禁出現了這樣一副畫面:一個滿臉褶子的糟老頭臉上塗著直掉渣的白粉,外加兩個圓圓的紅臉蛋。頭上斜插一隻大紅花,鬍子上繫著粉紅色地蝴蝶結----俺心裡抖一抖。這造型,實在就是太恐怖鳥。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直在峨嵋派那兩個專屬人肉背景保護下,背負雙手做笑看風雲狀的清持老神棍突然拔高了身子,飛到混戰中的眾人之上。只見他手捋鬚髯對著黑色宮殿的方向哈哈大笑:「看來百里道兄魔功修為又進了一層,當真是可喜可賀。只是道兄為何還要隱藏行蹤,不肯現身相見呢?」

  我一邊鬱悶著一邊把眼前地玩家抽回覆活點。我還真是笨吶。竟然被嘯聲迷惑去看別的方向。對方明明就是冰極魔宮的大當家,聽那些魔功玩家的意思又是剛剛出關,自然應該出現在老巢所在的方向。雖然百里寒風說那裡只是一座影宮,但在絕大多數玩家眼中,那就是冰極魔宮本尊。

  潔白的雪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藍寶石般澄澈的天空中輕盈舞動。好像踩著旋律似的飛到魔宮玩家頭上,放出一片清冷卻不刺眼地白光。凡是被白光照到的魔宮玩家。臉上無一例外的都顯出驚喜的神色。

  「小心,好像是增益法術。」明寐在我耳邊低聲叮囑。

  其實就算他不說我也看出來了。自從白光閃過之後,那些魔宮玩家速度頓時提高了一個檔次。明明我的青藤已經纏到了,對面那人卻突然在眼前消失,轉瞬又在另一側出現。

  「不用好像,是速度增益法術。」我恨得牙根直癢癢,本來變異版青藤和無名劍可以左右開弓同時攻擊地。現在卻只能先用銅錢封住對方所有退路,再以青藤絞殺。好端端地群攻招式就這麼退化成了單體攻擊。就這樣偶爾還會卷不到人。

  「不止是速度,防禦也增強了。我XXOO的!」風影連簾忍不住暴了句粗口,把酒瓶子拽出來直接往嘴裡灌。我知道他地鐵琵琶看起來彈著很好看,但實際上對於真氣的消耗更好看。看來接連幾次大招放下來,把酒瓶放在裝備欄裡補充真氣的速度已經趕不上消耗了。

  雪花卻未就此散去,而是凝聚成一根根絲帶的形狀,成螺旋狀從天空慢慢盤旋而下。當漫天的白色雪帶終於飄散完畢時,一個人出現在藍天白雪之間。墨色長發襯托著一張精緻的變容,膚色白皙細膩得好像輕輕一碰就會溢出水來。那雙狹長的鳳眼,眼波流轉時彷彿帶著說不盡的風情。就那麼手搖摺扇隨意的站在半空中,好像謫仙下凡般讓人心神具醉。

  美人啊,還是女扮男裝版地。我感慨了一下,隨即心裡有些鬱悶。這遊戲太過分了,把NPC都整成這種禍國殃民的大美女幹嘛?根本就是打擊人啊。

  「我靠,百里老魔你硌應死我得了。」清持還沒說話,肉包子掌門就不知從哪裡蹦出吼道。

  這個就是百里「老」魔?!我大腦短路中。仔細看看,美人穿的果然是男裝。。果然是----人妖啊。現在俺終於明白白小色狼那副半男不女的裝束是跟誰學地了。好在他只是形似神不似,否則俺一定追殺他到刪號。

  「百年未見,烈火兄還是那麼暴躁。」百里老魔以摺扇半掩朱唇微微一笑。那表情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妖冶。

  我再次被雷得外焦裡嫩,終於明白自己的神經還遠遠不夠粗大,轉過頭再也不敢往那邊看。只聽見清持口是心非的寒暄了兩句走完過場後。攻守雙方地頂級高手分列兩方,進入NPC開打前的最後一道程序----比眼神拼氣勢。

  清持和百里寒冰事先排練過似的,同時大袖一揮祭出法寶。清持手持一面黃銅古鏡,放出象徵正義地道道金芒,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經典坡死。百里寒冰左手中則托著一尊好似冰雕般晶瑩清透的小塔,右手摺扇依然不分季節的輕輕搧動,作儒生版托塔李天王狀。二人依舊如雕像般凝立不動。好像誰先動就算輸了一樣。

  我翻翻白眼:「真是的,打個架也這麼難產。」

  「怎麼樣,問出來沒有?」明寐湊過來低聲問道。

  風影連簾一偏頭也湊過來:「禍頭子,時間可不多了,要是再進不去就徹底泡湯啦。」

  因為我已經把還有另一個冰極魔宮的消息告訴了他們。所以我們四個很快打成共識。要趁亂摸進去看看。唯一的區別是,我們三個是要進去尋寶,雷云子卻是要去打隱藏BOSS。讓我不由得猜測,這傢伙在現實裡一定也是暴力狂。

  「妹子,可就剩一個小時了。」雷云子也有點著急。這次攻打魔宮任務是有時間限制地。如果在規定時間內沒有攻進冰極魔宮主殿,進攻一方就算任務失敗,必須立刻撤出魔宮的勢力範圍。而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們再想混進魔宮來可能性基本上等於零。

  「放心好了,我已經有了詳細的、周密的、萬無一失的計劃。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一邊隨口胡謅著一邊把眼光朝PK地人群中掃去。只要找到那個人,我就不信忽悠不了一個NPC。

  戰場上方忽然傳來一聲朗笑。我咋著嘴搖搖頭----是百里寒冰,看來老神棍的定力很不錯啊。武俠小說裡有句名言,叫做「人老不以筋骨為能」。如今看來這顯然不適用於仙俠遊戲。雖然百里寒冰年輕力壯,又佔據主場優勢外加剛剛閉關修煉成功。但終究還是不及清持老奸巨猾。其實只要他再等一下子。清持受時限所迫一定會先出招的。

  百里寒冰拖著小塔的手向上一震,冰晶小塔立刻飛上半空。雪花如同棉絮般不斷自虛空中扯出。瞬間組成一支巨大的雪箭射向清持。清持面帶冷笑翹食指在空中飛快畫出一個符號,整個人在雪箭未到前憑空消失。

  「跟魔頭不必講江湖規矩,大家一起上啊!」肉包子掌門仗著高人一等的彈跳力,突然躍出人群大聲吼道。話音未落,一條黃色的人影便朝百里寒冰衝去。與此同時,老神棍在百里寒冰身後突然出現,手舉古鏡打出萬道金光。

  「哎呀,糟了糕了。」我誇張的在心裡「驚呼」。「你那個人妖本家晃過清持,去殺靜寂啦。」好吧,我是壞人,我在謊報軍情。

  不好意思哈,昨天偶這裡斷網了,聽說好像是線路問題。具體怎麼回事偶這小白也弄不明白,好在已經修好了,晚上能正常更新。

  另外偶剛剛發現單訂書也能投粉紅票了。手裡還有粉紅票的朋友進入本書女頻頁面(在主站看書地朋友,請點擊本書封面下那個粉紅色的女頻作品標誌),然後對著封面下的投票標誌按下去啊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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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北極魔舞 第十五章 粘人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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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寒風被我收在勾魂幡裡,所以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對於事態的瞭解完全是靠我實時轉播。只不過這一次我的報導和事實有點出入。其實也沒什麼啦,不過就是把靜寂衝過去打著正義的旗號為情郎報仇的行為,說成了她被百里老魔追殺而已。

  「快去救她!」百里寒風顯然是關心則亂了,那種急吼吼的語氣讓俺忍不住想偷笑。

  嗯嗯,要忍住,不能洩了底。我暗自翻個白眼:「神經病吧你?我要是有那本事早就屠BOSS去了,還用得著在這兒跟玩家PK?」

  「那----你放我出去。快!」百里寒風顯然急了眼了。於是我只好再翻一次白眼:「現在是白天。放你出去,不等你英雄救美就直接變青煙了。」

  「那老人妖用的什麼法寶?」不知是否被我刺激過度,百里魔頭語氣突然平靜下來。

  「一座晶瑩透亮的小塔。」我隨口答著在心裡盤算下面的話應該怎麼說,才不會被他拆穿。

  「我帶你去魔宮。真正的冰極魔宮。」

  耶?!我大腦死機了一下,我還沒忽悠進正題呢,這傢伙怎麼自己送上門來了?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我彷彿已經看到,百里魔頭頭上長犄角、身後有尾巴、手舉小叉子正在喋喋奸笑。

  「你為什麼要帶我去?」雖然這麼說可能看起來有點傻缺,但我還是很謹慎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慮。沒辦法,這遊戲做得實在太真實了。NPC智能得和真人沒什麼區別,應付起來不能有絲毫地馬虎大意。

  「因為他手中的寒玉塔。」百里寒風頓了頓,好像下定了決心似的深深吸力口氣才繼續說道。「在北極冰原之中有一處地穴,彙集了整個冰原地冰雪之力。當日冰極魔宮的創派祖師看中了這個地方,於是以通天徹地之力。在地穴中設下建立了一座特殊的宮殿。

  「這座宮殿最特殊地地方在於,它可以將地穴彙集的冰雪之力引導出來,幫助居住其中的人修煉,並為人所用。但是自然之力浩瀚無窮,非人力所能駕馭。借之修煉還好,如果真要用來殺敵卻需要一個極為堅韌的媒介,來承擔這股豐沛無匹的自然之力所帶來的壓力。{?junZitang.com?君?子??堂?首?發??}於是祖師遍尋天下。找來世上最堅硬的千年寒玉,混合魔宮至寶寒極玄冰地粉末製成了寒玉塔。」

  我感慨了一下。真沒想到,原來所謂「真正的魔宮」是一個集修煉和能源供應於一體的巨大蓄電池。照這個思路推理下去,俺用膝蓋都想得到,現在面前那座黑色的影宮。是為了掩飾地穴中真正的魔宮才會出現地。而清持老神棍不知從哪裡得知了這個真相(俺估計很可能是設計師編進他記憶庫的),於是想要毀了人家老巢永絕後患,他自己也能從此名留仙界史。

  「也就是說,如果地穴結界中那個真正的冰極魔宮毀了,那麼百里寒冰手裡的寒玉塔也就失效啦?」這樣問著,我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戰事。

  因為系統規定,凡是死出去復活的玩家,就不能再接這個任務。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基數本來就明顯偏低的魔宮玩家也變得越來越少。打到現在。除了窮道人和醉道人還在跟陰姬和常護花放對。大部分正派聯盟的門主都已經擺脫了被玩家圍攻地局勢,加入到圍攻百里寒冰的車輪戰中來。

  然而相比起其他門主打兩下喘口氣的作風,百里寒冰一個人應付起車輪戰卻顯得輕鬆自在。手裡的寒玉塔不停放著大招,也沒有任何不良反應。要知道NPC和玩家不同,是不能在戰鬥中吃藥補充真氣的。他能做到這一點。除了真氣值高到逆天之外。只有一種解釋----寒玉塔可以自動發招,根本不用消耗他地真氣。

  這玩意兒----不錯啊!我嚥了咽直往外流地口水。用僅有的一點理智制止了自己想上去爆了百里人妖搶法寶地瘋狂念頭。

  「不是完全失效,但威力會小很多。」百里寒風說這話時,語氣裡有點愧疚,但最後還是很堅定的問道,「怎麼樣,你到底去不去?」

  「去。」我一邊用力點頭,一邊在心裡感嘆。之前他一直否認自己知道「真正的魔宮」在哪裡,想不到為了救老情人,現在竟然有逼我們去那裡的意思。果然是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這時候戰場已經推進到黑色影宮附近,魔宮玩家正堅守在影宮巨大的宮門前,做最後的努力。我側過頭對明寐他們低聲道:「問到了,現在就去。」

  風影連簾苦笑一聲:「禍頭子,問題是咱們怎麼進去呀?在一群殺紅了眼的魔宮玩家眼皮子底下混進去,那可能性基本上無限趨近於負無窮。當然,如果咱們能隱形就另當別論」

  我笑得有點奸詐:「隱形我不會,不過咱們可以來次無間道。」說著,我從包裹裡拿出四套衣服來。準確的說,是四套標準魔宮制服。身為裁縫師,雖然只是兼職的,但做幾件能以假亂真的衣服,這手段咱還是有的。

  趁著混戰中沒人注意,我們把無屬性假冒偽劣版魔宮制服套在外面,四個英姿颯爽的魔宮精英分子就此誕生。

  「還真有你的,這都能提前想到。」雷云子一邊往影宮大門裡蹭,一邊把蒲扇似的大巴掌扇我肩膀上。

  我揉著肩膀躲開不知道從哪裡射來的劍光,然後丟過去一對眼鏢:「我說你輕著點。還有,千萬別跟人動手。你和風子名氣大,一PK就露餡啦。」

  倆男人很鄙視的看回來:「就跟你名氣很小似的。」

  好不容易在沒人注意到的情況下蹭進影宮大門,面對空無一人的大殿,我終於鬆了口氣。看來魔宮玩家果然很厚道,都跑出去迎敵了,連一個溜回來撿漏的人都沒有。

  「下面去哪兒?」我把眼前的景象努力呈現在腦海裡,以便百里寒風指路。

  「不必這麼費勁,這裡我閉著眼都能找到路。」百里魔頭語氣很不屑,我都能想像到他那副把嘴撇到後腦勺的拽樣兒。

  你就吹吧!俺雖然在心裡鄙視他這種行徑,但還是按照他的指引,帶著明寐他們從大殿左側的小門出去。然後順著迴廊一直往前走,不要往兩邊看,再然後----

  「哎呀----我暈,這兒怎麼有個坑?!」好在這是仙俠遊戲,我才能在摔死之前,從那個僅容一人通過,而且口小肚大呈罈子狀的深坑裡飛出來。

  「禍頭子,你身上什麼味兒呀?好像有點兒----酸又臭?」風影連簾捂著鼻子,拉著雷云子躲我遠遠的。

  還是明寐夠義氣,先在我身上嗅兩下,再看看那口深坑,然後很淡定的道:「這是一口泔水井。」

  我嘴角抽了抽,想到剛才離泔水只有一線之隔,終於忍不住趴牆角乾嘔去了。「你不是說就算閉著眼也認識路嗎?故意耍我是不是?!」俺的憤怒爆發了,拽出勾魂幡想要扔到太陽底下去曬著。

  「這口井一定是新挖的。」百里寒風語氣裡沒有一絲歉意。潛台詞是----偶不知道,所以不關偶事。

  我汗,原來推卸責任這招,連NPC都學會了。

  「你們看,右前方是不是有一個月亮門?」在我暴走之前,百里寒風很明智的轉移了話題。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真正的冰極魔宮就在月亮門裡吧?」我氣得有點想樂,就算轉移話題也要找個高明點兒的吧?沒想到百里魔頭很高深莫測的笑了兩聲:「雖不中亦不遠矣。」

  月亮門後是座小花園,外面雖然是冰雪寒天,這花園裡卻開著無數奇花異草。好像是一座門,隔開了兩個世界。按照百里寒風的指示,我們找到了一株葉子為黑色心形的植物,然後從這顆植物開始,向北方開始數步子。

  「你確定這方法有效?」老實說,我一直都覺得這種測量方法比較不靠譜。畢竟人的身高不同,邁出的步子也有大有小。

  「放心好了,到了地方我自然會通知你的。」

  俺被這句話噎得連白眼都懶得翻了,索性放開大步往前走。

  「停,不要走了!」百里寒風突然喝道。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把邁出去的腳放在地上,卻突然覺得腳下的地面動了動。又仔細感覺了一次,好像是那塊地----抽抽了一下?

  這又是啥幺蛾子?我汗立馬就下來了。抽腳想後退兩步,卻發現鞋底好像是粘在地上了,怎麼都抬不起來。「暈,這地上抹了502?!」

  「不是告訴你不要走了嗎?」百里寒風。

  「你當我是機器人啊,說停就停?」我彎下腰正想用手把腳拔出來,胳膊突然被明寐拉住:「來不及了,快脫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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