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續之戰龍返秦 作者:龍竹 (連載中)

Tsunami2201 2011-12-2 20:54:54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6 138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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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或躍在淵 第六章 隔岸觀火


龍天羽收劍而立,一副君臨天下的姿勢,等候夏侯嬰二人的上前來拜見。

    冬梅近前遞過濕巾,為他擦汗,俏臉上滿含崇拜的神色,細聲道︰“龍爺啊,我和夏荷能不能也跟你學劍呢?將來有秦兵進犯,我們還可以保護夫人。”

    龍天羽擦過汗水,笑道︰“好啊,有空閑就教你們幾手,明師出高徒,保準你們也不會比那些劍客低。”

    冬梅笑得跟什麼似的,喜道︰“謝謝龍爺。”

    夏侯嬰和曹參走上前來,行軍禮見過沛公,龍天羽揮手說不必拘禮,今日有何事來報?

    曹參道︰“全城都已封鎖,石發現一些可疑的人,有些是外地慕名而來的劍手,還有些則像秦軍派來的間隙,有秘密集合的東西,鳳舞樓前後我都派人喬裝按了崗哨,確保萬無一失。”

    龍天羽向夏侯嬰道︰“侯嬰,你手下的偵察隊有多少人啦?最近都進行什麼工作,可以較完善地用于戰爭需要了吧?”

    夏侯嬰道︰“回主公,偵察隊共有二百人,從八千精銳中挑選出來的,無論身手、膽識、智謀都是上上之選,可用于大幅度地區的偵察工作。”

    龍天羽點頭道︰“那就好,一會派出城去,配合先前執行刺探敵情任務的人員,在敵軍四處都要設下暗哨,彭城內也一樣,不能讓軍事消息外洩出去,曹將軍,你負責訓練新軍,樊噲他太鹵莽,不是搞訓練的料子,讓他領陳嬰去掌管防御這一塊。”

    曹參道︰“遵命,我這就去叫樊噲,這廝準在睡大覺,昨晚他跟兄弟們喝了很多酒,這個屠狗的,直爽慣了,沒半點拘束。”

    龍天羽道︰“那你就去忙吧,我還有話跟侯嬰說。”

    曹參臨走前笑道︰“主公,今晚的宴會,你可不能爽約啊,兄弟幾個都等著今晚鳳舞樓風光一把呢,聽說城中富商劍客一聽到沛公今晚駕臨鳳舞樓,酒座雅間一下全被訂空了,就連室外大廳的座頭也沒有了,大伙趨之若騖,一半為了‘北雪’名姬去的,另一半人則為了瞻仰主公。”

    龍天羽笑道︰“那豈非要開個記者招待會,讓所有媒體都來報道一番。”

    曹參摸不著邊際,愕然道︰“誰是記者?媒體是干啥的?”

    龍天羽揮一揮手,揭過話題,說道︰“你快去吧,把樓內非本地人都查錄一遍,以免有刺客混進去。”

    曹參道︰“知道了。”躬身一禮後,匆匆忙忙退出臥龍府邸。

    龍天羽朝著夏侯嬰道︰“咱們的精銳軍團訓練得怎麼樣了,這兩三個月來沒有間斷吧?”

    夏侯嬰回道︰“先前只有五千人,大多是呂太公府上的家將武士,和沛縣一些劍手以及獵手、屠夫、打魚的不同角色,加上後面征兵選拔一些所組成,三個月來除了體能訓練外,劍術、攀岩、騎射、暗器都有進步,分別由蕭川、呂偉、許慶、虞峰四人帶領著日夜訓練,不曾耽擱。”

    龍天羽嘆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不久這支奇兵就會發揮巨大的作用,兵貴精不在多,八千的數量足可對付八萬敵軍啦,你既然回來了,就接管下來,繼續負責操練,我再設計些新指揮的手法和器具,確保提高戰斗力。”

    夏侯嬰算是服了,先前教過的那些和服裝的改良在歷代軍事書籍中都沒有過記載,不知他如何想象到,指揮軍隊好象變戲法一般,完全操控掌股間。

    龍天羽突然想到一事,問他道︰“壽春形勢如何?那項羽回去有何動靜,沒有為難郭先生吧。”

    夏侯嬰一提此事,就來了精神,笑道︰“主公料事如神,那項籍當日親自領著三千精騎追截,卻在路隘被咱們伏擊,損兵折將,弄個灰頭灰臉,聽說回府中暴跳如雷,後來有李園和項梁勸說,這才沒有去找郭家的麻煩。”

    龍天羽淺笑道︰“倘若不是咱們事先收復了蒼頭軍,要伏擊項羽也未必能勝,我過後一想都覺得太過驚險,唉,那位李家大才女,月瑤小姐現在如何?”

    夏侯嬰臉有豫色,說道︰“李才女被其父許配給項羽做妻,但她沒有答應,說在推翻秦朝之前不考慮兒女私事,把這樁婚事一直拖著,後來月瑤小姐被楚相迫得無奈,只有發誓誰先攻破鹹陽者,她就嫁給誰為妻,但天下之大,義軍雖多,當世屈指一數,也不過惟有主公能辦得到而已。”

    龍天羽長嘆了一口氣,他對“玉泉女”李月瑤的感情一點都不下于“冰美人”淳于婉兒,想到她要嫁給別人,心里難免不爽,男人就是這樣,自己喜歡的,明知道自己妻妾成群不能去掙搶,但也不希望才女嫁入他人莊院。

    夏侯嬰繼續道︰“李園聚重兵在壽春光復楚國號,擁立楚王後裔熊心為王,君號仍稱楚懷王,同時招兵買馬,備具糧草,雄據長江下游西楚之地,準備揮師北上抗秦,數日前有英布和蒲兩支義軍投奔楚軍,瞬間已發展十萬之眾的大軍。”

    龍天羽心想這就是歷史,你努力去影響它,只改變你所影響的人或事,而沒被你影響到的地區,還是按著原版的歷史痕跡在繼續發展,假如我當初見到劉邦的時候,不能當機立斷,反而畏首畏尾,瞻前顧後,想他是歷史名人不能動搖鏟除,那麼此刻我頂多做個他的跟班。

    龍天羽沉思道︰“好一招隔江觀火,李園定是在等咱們跟秦軍拼給兩敗俱傷的時候,再揮兵渡過長江收拾殘局,哼哼,我教他瞧個好兒!你派人告訴郭先生,彭城一切都好,讓他盡可放心,順便找幾名機靈的人前去西楚投軍,打入項家軍內部,了解情報,另外在項羽軍營替本帥秘密查找一個人,此女姓虞名姬。”

    夏侯嬰斬釘截鐵道︰“得令!屬下這就去辦。”

    龍天羽又道︰“回來,你一會兒路過別院,把一個叫郭劍的老先生請來,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夏侯嬰喃喃道︰“郭劍?噢,就是那位從郭府隨行而來的鑄劍大師?”

    龍天羽點頭道︰“不錯,就是他老人家,我前後思來想去,覺得龍軍在武器和裝備上需要大規模改進,殺傷力和便捷性都要提高,我要設計出劃時代的軍事器械。”

    夏侯嬰也聽不懂其意,心想他滿腦子總想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兒,不知主帥所提的劃時代軍事器械又是指的什麼意思?滿頭霧水之下,走出花榭扇門。

    龍天羽負手而立,默然念道︰“月瑤、姬兒你們都要等我啊,我一定會證明給你們看,我不但在未來世界可以呼風喚雨,在二千多年前的古代,我照樣可以推翻強秦,平定西楚,讓那些所有小瞧我的人,都慘痛收場。”

    他再往深一想︰“倘若我能設計出蒸汽機來,就可以制造制動車輛,省去運輸糧草的困難,又能機械化守城,連弩投石,效率高減少傷亡;假如能提前研究出火藥,在城樓上安裝幾門火炮,在城牆外埋下地雷,還懼他秦軍來攻城?”

    此時門徑腳步聲碎響,走進園內兩人,朝他這邊直來,龍天羽行雲流水,清晰明快,劍鋒一轉指向來者,正是曹參和夏侯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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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或躍在淵 第七章    動能方程

    龍天羽還劍入鞘,遞給了冬梅,想接過她手中的濕巾擦汗。

    冬梅笑著道︰「還是讓奴婢來服侍吧。」說著伸手為龍天羽輕拭臉頰上的汗珠,手巾上傳來了淡淡溫柔,凝視著他英俊無匹的男子,一陣嬌羞,暗想若是終生服侍這等英雄人物,這輩子也不枉了。

    龍天羽看著她嬌美的粉頰上染上緋紅之色,不勝嬌羞,那少女的嫣然情態,格外可愛動人,問道︰「你有多大了?」

    冬梅幽幽道︰「十七歲啦,跟夏荷只差一個月而已。」

    龍天羽心想在古代十五歲年紀的少女就可以出嫁了,偷瞄她胸脯一眼,果然豐滿挺拔,淺笑道︰「早到了出嫁的年紀嘍,如果相中了軍中哪個將領,就跟本帥說,我來給你們做主!」

    冬梅臉上一紅,輕聲道︰「義我才不嫁呢!」

    龍天羽奇道︰「為什麼啊,嫁個好君郎,就有了個好歸宿,以後也不必依無所托,來服侍別的男人了。」

    冬梅俏臉更紅了,細聲道︰「寧願伺候龍爺一輩子,也不想做他人上榻之婦。」

    龍天羽驚道︰「什麼?」

    此刻他瞧著那少女多情害羞的模樣兒,極是惹人憐愛,當下牽起冬梅嫩滑小手道︰「走,咱們這就回房去。」

    冬梅聞言一喜,旋即神色一淡,低聲道︰「不行的,詩詩姐說過了,若是在交戰前破了身,夫人就把奴婢趕出府去了……」

    龍天羽愕然微措,忽然哈哈笑道︰「我說要回去,因為夏侯將軍要帶來一個重要之人,前來廳內與本帥相商要事,你卻想到哪去了?」

    冬梅面紅耳赤,暗叫這次可糗大了,臉色極是窘迫,把臉蛋兒藏在他背後,生怕對方發現她那狼狽的神態。

    龍天羽反手探在她的後背纖腰,湊在她耳邊,笑道︰「你若喜歡永遠在我身邊服侍著,不怕勞累辛苦的話,還怕擊敗秦軍之後,咱們沒私下接觸機會麼?」

    冬梅心中怦怦而動,毅然道︰「我自然不怕苦的,其實在我們姐妹心中,身子所有一切早就屬於龍爺啦,只要不影響到龍爺反秦大事,又有詩詩姐准許,龍爺想什麼時候要冬梅……人家都心甘情願。」

    龍天羽微笑著輕捏了少女的鼻尖兒,說道︰「呀,少女懷春了,過一陣子再說吧,現下形勢嚴峻,即將兵臨城下,私事暫且擱置一旁,你也要保守這個秘密啊,不然詩詩又要怪我沾花惹草了,嘿嘿。」

    冬梅噗嗤笑道︰「龍爺一人能對抗數千秦兵,反而會怕一位女子,說出來恐怕都沒人相信哩,呵呵,我當然會保守秘密的,事實上我們和詩詩姐想法一樣,都希望龍爺能大展神威,擊敗章邯,為咱們受苦的百姓報仇雪恨了。」

    二人有說有笑走出花園,來到客廳正殿外,夏荷趕緊迎了出來,說道︰「龍爺,夏侯將軍過來找您,還帶了……」

    她瞧到冬梅被龍天羽牽著手走近,一副羞答答的神態,女兒家心細,自然能瞧出幾分端倪來,擔心冬梅一時激動,已失了處子之身,那下場可就慘了。

    冬梅大窘,想抽出玉手來,但又不敢開罪主人,再說也不捨得鬆手,只好向她好姐妹頻搖頭,示意自己什麼也沒做過,可夏荷仍難以置信。

    龍天羽鬆開冬梅的素白小手,走前兩步,輕輕捏了夏荷的清麗的臉蛋兒,半開玩笑道︰「發什麼呆啊,別胡思亂想了,改天就輪到你啦。」說著瀟灑揮手,跨進了大廳內。

    夏侯嬰與郭劍見他進廳,急忙躬身行禮。

    龍天羽客氣道︰「這裡沒外人,不必太拘束,侯嬰你去忙自己的公務吧,我來跟郭先生研究些先進東西。」

    夏侯嬰告退一聲,走出廳外,郭劍道︰「不知龍爺找老朽來有何事吩咐?」

    龍天羽坐在正廳主位,問道︰「你經營鍛鐵鑄劍又多少年久了?」

    郭劍聽他詢問起鑄劍的事情,興致大起,說道︰「老朽跟隨郭縱老爺學的一手本領,日積月累也別有心得,研究出一些可加強劍身韌性和鋒利的辦法,對於劍鞘而言,可打破以往只做收劍之用,現在也可以做武器攻敵,在劍鋒、劍刃、劍槽以及厚度寬度上均具有相當的鑄造火候。」

    龍天羽慶幸自己在校園期間,翻閱無數課外書籍,對於化學冶金術、機械自動化都有涉及,心中自然有底,反問道︰「你覺得龍軍現在需要在什麼方面改良武器,能在短時間迅速提高戰鬥力?」

    郭劍沉思道︰「照理來講,龍軍此時配裝郭府儲存的精良武器,在鋒利和質量上,並不輸敵,只是就目前形勢而言,彭城義軍主守不主攻,若要從短時間提高戰鬥力,就要從防守上做工夫,老朽以為要把弩機和投石器改良,把射程制遠,這樣就贏得許多防禦的時間,減少敵軍的衝擊力。」

    龍天羽拍手道︰「不錯,正合寡意!」

    郭劍繼續道︰「商周時期,有人就在弓的基礎上發展出了弩,到西秦東掃六國,已經廣泛應用齊發弩,它可以一齊發射數支箭,郭府就曾設計過三支箭槽的弩機幫助楚國鎮守都城。」

    龍天羽驀地想到三國時期,有軍事記載曰︰「損益連弩謂之元戎,以鐵為矢,矢長八寸,一弩十矢俱發。」但歷史書上卻並未流下那種圖本和實物,也不知是否真正的存在過。

    便問道︰「本帥想利用機械力量,完成連續射箭,一弩十矢,就是一把連弩,箭匣裡裝十支箭,製造時候可分大小兩種,大型連發鐵弩固定在城牆上,能將射程加遠一倍,小的用於輕裝部隊,如騎軍與步兵都能使用。」

    郭劍疑惑道︰「一弩十矢,這恐怕有些難度,老朽回去再連夜研究一下,希望能助將軍一臂之力。」

    龍天羽想起他曾翻過一部《越戰殺人王》的武器特輯,上面有記載︰普通的箭是由鏃、木桿、羽毛製成,箭在遠距離飛行時,羽毛起平衡作用,而連弩的箭若採用通常製法,箭身羽毛部位與箭匣壁發生阻礙,使箭支無法在重力作用下自然下落到發射位置,最科學合理的辦法就是以鐵為矢。

    遂提示眼前這鑄造大師道︰「先生務必記住連弩的箭必須採用鐵矢,而且矢長八寸為最佳,同時在箭匣底部加附磁石,鐵箭會被吸附在箭槽上,避免連弩向上仰射時弩身傾角過大,使箭匣裡的矢脫離箭槽倒向反方向,以及張弓向下俯射時箭支滑落等缺陷,這樣一來就能完成連發的效用。」

    郭劍吃了一驚,這些構思倒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一語驚醒夢中人,不過也有不解處,問道︰「鐵矢重量沉,沒有羽翎的滑翔,恐怕射程會大大折損,恕老朽就糊塗了。」

    龍天羽興致勃發,想也不想就脫口道︰「哎呀,就用壓縮的精剛彈簧嘛,利用壓縮彈簧的張力,達到能量的守衡,一扣扳機,頓時把彈簧性能轉為動能,根據公式,瞬間達到極快的速度,然後根據動量守衡,,速度越大,因為鐵矢破空時候接觸面積小,可以把空氣阻力粗略成恆定值,這樣射程就越遠,歸根到底就是彈簧性能問題啦,哈哈……咦,你聽懂了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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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或躍在淵 第八章 游龍神雕


郭劍聽得目瞪口呆,嘴角張的合攏不上,一把鬍鬚也翹了起來,弄得糊里糊塗,摸不著邊際,別說是他鑄劍的大師,換作這個時代最有智慧的賢者,也不知道動能方程是什麼東西啊!

    龍天羽瞧著他的模樣,自知不慎失了言,乾咳兩聲,想揭過那段話,嘿嘿笑道︰「這個……是不是太複雜了啊,先生沒有聽清楚吧?」

    郭劍捋著鬍鬚,搖了搖頭,背上已襲出一身冷汗,汗顏道︰「龍將軍請恕罪,老朽鑄兵器多年,卻從所未聞彈簧是何物?至於什麼能量守衡,公式『刻絲等於二微方』更是不解。」

    龍天羽心裡暗罵,竟忘了這些最基本的物理知識,在他那個年代連初中生都明白,在古代卻無人知曉,忙道︰「先生不必自責,這只是我隨想出來的,我待會兒畫制一章彈簧圖樣和基本原理給你,你按著上面所繪製造就是,至於鐵矢和箭匣結構就需要你回去仔細研究一番啦。」

    郭劍唯唯諾諾道︰「老朽回去自當竭盡窮思,及早研製出來,供守軍防禦之用,不知龍爺還有何吩咐?」

    龍天羽想起騎軍還有缺陷,在衝鋒的過程中,使用長劍直刺,依靠衝擊速度取勝,這樣近身馬戰時候橫向迎敵卻嫌力道不足,何況衝刺使劍,不好拔將出來,影響戰鬥連貫性,而唯一能克服這點的就是使用雙手長柄刀。

    於是便吩咐郭劍帶人趕製一批厚背長刀,用於騎兵突擊,從兩翼衝殺作陣,而正面衝鋒的還採用戈戟長矛,因為兩鋒交戰,鋒芒相對,不能像側翼那樣可以躲閃用刀劈砍,只有潮水般壓將過去。

    待郭劍走後,呂雉、柳詩詩諸女才拜香回來,前僕後傭十幾名貼身丫鬟俏婢跟著,四周前後則有數十名精兵護衛,氣勢相當壯觀。

    龍天羽未見其人,先聽到一陣嬌聲笑語,幾位嬌妻有說有笑走進內宅,他當下迎出了房門口,見到自己那些年輕漂亮的老婆,湧起心醉和溫馨感覺,雖然失去了未婚妻靜雯,卻得到這麼多佳人傾心相戀,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不知在未來,靜雯她過的好不好?沒有我在身邊,以她的性格,一定會不習慣的,會望著同一片蒼穹,卻在不同的空間,算算穿梭到古代的日子,她應該已臨盆生子了吧,孩子的模樣和天份會不會像我呢?

    「老公,你給咱們孩子起個名字吧。」

    「靜雯,你剛懷孕,還不知是男是女,怎麼起名字呢?」

    「那你就男女各起一個名字啊,當你工作忙不在我身邊陪我時候,我就可以跟肚子裡的孩子對話嘛,告訴他,他的爹爹是多麼的傳奇,要他出生後也要像他爸爸一樣,創一番事業。」

    「嗯……要是女孩就叫龍雪琪,男孩嘛,就叫龍駿吧!」

    「駿兒?好像馬匹的意思啊!」

    「我就是希望他能放蕩不羈,思維獨特,有性格,這樣才不會受到名人父親的影響,而是自有所創,將來在某一領域能超越過我。」

    「呵呵,這就叫作虎父無犬子!」(詳見後續拙作《游龍神雕》)

    龍天羽想起往事,淚珠盈眶,不知覺已經濕潤,只可惜他已經回不到未來了。

    「龍郎」「夫君大人,你怎麼了?」五女圍繞著龍天羽的身邊,見他神色有異,都關心著問。

    龍天羽回過神來,強做歡笑道︰「沒事,看到你們幾個相親相愛,讓我每日享受著家庭的天倫之樂,對於生在戰亂的人而言,是那麼令人嚮往感動。」

    五女被他幾句話所感染,都想到了戰爭的殘酷,又念及自身在亂世中,能嫁得如意郎君,有個好歸宿,也是上天福澤恩厚了,諸女挽起他的胳臂,簇擁著愛郎步進廳內。

    龍天羽坐在主位上,瞧著五女千姿百態坐在椅子上,因為來回一路安車疲倦,被身後的婢女按摩服侍著,口中喋喋不休講著城隍廟進香的所見所聞,看每人面帶歡躍之色,想必十分的熱鬧。

    冬梅與夏荷從內軒端出熱茗,為幾位夫人斟滿解喝,柳詩詩見了二女嬌美之態,問向龍天羽道︰「龍郎,這兩位為你新添婢女服侍可曾周到?若不習慣可以再行更換。」

    二女齊望沛公,盼他挽留,龍天羽笑道︰「很好啊,心思縝密,也很體貼。」

    張倩精靈古怪,拉住冬梅嫩白玉手,調笑道︰「他有沒有欺負你倆啊,說給我聽,我來給你們做主。」

    冬梅想起早晨牽手親暱的一幕,臉上微紅,忙搖頭道︰「沒……沒有,龍爺對我們都很好哩。」

    柳詩詩見她受窘,莞爾道︰「好了,倩兒,別再逗她了。」

    張倩嘻嘻嬌笑,卻道︰「我怕她倆吃虧嘛,咱們龍郎這樣風流人物,可不是省油的燈咧!」

    龍天羽聽她挖苦自己,站起身來,閃到她的面前,一把扯起了張倩的嬌軀,緊擁於懷,雙臂摟得她難以動彈,對著她的小嘴道︰「什麼不是省油的燈,冤枉為夫,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倩被抱得渾身軟乏,楚楚嬌弱,細聲道︰「鈺瑩姐,你快來救我脫身啊。」

    郭鈺瑩抿嘴笑道︰「對不起,對付龍郎,我可是沒一點辦法,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諸女聽她一副無可奈何的語氣,都不禁笑了起來,花枝招展,群花綻放。

    正鬧得不開開交時,外廳護衛通傳,灌將軍、蕭何先生求見,龍天羽鬆開佳人,對她說道︰「瞧我今晚怎麼收拾你這妮子,到時候可不能吃痛求饒,盡讓詩詩來獨當一面。」

    張倩想到床上旖旎風光,面紅耳赤,吐了吐舌頭道︰「哼,今晚人家絕也不求饒嘍,大不了封嘴不吱聲。」

    柳詩詩也被瓜葛上,粉頰潮紅,蛾眉微蹙,嗔道︰「好了,你倆就別鬧了,盡揀些羞人的話來講,也不怕雉姊姊、湘兒笑話你們,龍郎,你快到外廳去罷,別讓蕭先生、灌將軍久等了。」

    龍天羽也擔心前線有重要軍情出現,不再嬉鬧,點了點頭,朝諸女微微一笑後,轉身向外廳走去。

    蕭何、灌嬰正在廳外恭候,見他出來,稟告了各項任務進展情況,龍天羽拿起蕭何連夜起草的幾份公文,關於管制物價和貨物囤積的條文,以及戶口記薄的具體措施都有涉及,條理清晰,面面俱到,龍天羽看過也大為欽佩,輔政者唯蕭何一人也。

    龍天羽稱讚道︰「岳丈所寫,正符天羽心意,如此一來,使百姓能夠處於穩定的環境,沒有物價起伏而引起的波亂,人心既定,軍民協力,前後方皆能穩定,謀勝之算也就多了幾分,倘若日後開國立業,丞相一職非岳丈莫屬啦!」

    蕭何謙遜道︰「老夫只是適逢其會,按你所講整理出來罷了,以政國眼光來看,天羽思維新穎縝密、考慮周詳獨特,可謂高瞻遠矚也,比之商鞅范睢,亦有過之而無不及。」

    龍天羽暗叫慚愧,心想這個高帽給我戴得也忒大了,我哪裡懂得治國之道,還不是都從歷史、政治書本上學習到的,現下搬出來挪用而已,不過治理國家與治理大的跨國企業倒也有幾分相似處,歸根到底還是招納才人,以人為本,達到無為而治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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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或躍在淵 第九章 圍趙引龍

    龍天羽看過蕭何起草的公文,大為滿意,與他又交談幾處重點,如「除秦苛法」,「龍軍所過秋毫無犯」,大赦「獄中罪人」等等,順適歷史發展的客觀趨勢,堅持繼承秦王朝的郡縣制度,方便管理後方。

    待諸事商議好後,他才轉向灌嬰道︰「灌將軍,你不是在沛縣守城麼,難道有秦軍已經有了進攻的舉動?」

    灌嬰拱手回道︰「稟主公,秦將王離、涉間率領西北方定陶、曹縣、泗水的十萬大軍,沒有揮師大舉進攻沛縣,反而渡過黃河,北進攻打趙地,大破趙軍,此刻趙歇為趙王,陳余為將,張耳為相,都跑進了巨鹿城,趙王派使者偷渡黃河,前來沛縣送書文,請求龍軍借兵退敵,解除巨鹿之圍,然後雙方合兵抗秦。」

    龍天羽愕然道︰「竟有這等事?哼,章邯這廝倒也有些手段,拋磚引玉,想把巨鹿當作誘餌,引蛇出洞,他則可以半路上設下伏兵,殺咱們個措手不及,又能利用我方空虛之脊,揮軍以迅雷之勢攻破彭城,的確是條毒計。」

    蕭何不解道︰「趙歇本是陳勝義軍的一支,後來背信棄義,自地稱王,他在陳勝危難之間沒有出兵援助,憑什麼認為龍軍會冒險救助於趙。」

    龍天羽左右衡量,沉思道︰爭「他只不過是生死掙扎,獸亡困斗而已,純是希望得到援軍,事後未必肯屈服我軍,但章邯這招卻使得陰險,他不怕咱們見死不救,若秦軍攻破巨鹿,則可剷除北趙威脅,不必擔心他與龍軍作戰時,趙軍偷襲秦軍後方,然後王離會從趙齊之地越過我軍防線的後方,反撲沛縣、豐邑、薛城、下邳從東北方直搗彭城,使龍軍陷入四面受敵之境。

    「趙軍被滅,不但對整個天下反秦形勢有影響,楚軍一直隔江觀虎鬥,希望見到我軍與章邯拼給兩敗俱傷再過江收拾殘局,如此一來,更使彭城這支唯一的北方軍孤立起來,那時局勢更為不妙。」

    蕭何歎道︰「這樣豈非出兵不是,不出兵也有不是,進退維谷,左右為難啦,要不要修書信一封,向楚王熊心力陳要害,請求他以返秦大局為重,若有十萬楚軍渡江參戰,南北夾攻反撲,相信有大半把握能擊敗章邯大軍的。」

    龍天羽苦笑道︰「岳丈有所不知,這楚王只不過是一個傀儡,說不定李園早就派人殺死了真正的熊心,反而找來一個冒牌貨頂替,完全聽他擺佈,而李園項羽等人恨不得我先被秦軍殺死才好,這樣楚軍趁機渡江反攻章邯,不給秦軍喘息之機,一舉向西攻破函谷關,那大秦也就離覆亡不遠了。」

    蕭何哪想到事情有那麼複雜,同是反抗暴秦的義軍,卻分彼此勢力,相互爭奪地盤,見危不救到頭來也把自己害進去,齊王田儋、魏王魏咎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早日三方聯手,也不至於瞬間被秦滅了兩支義軍。

    點破道︰「如此說來,李園項梁等人實則包藏禍心,挾天子以令諸侯,假號王令,暗中卻欲光復楚國稱雄,將大秦取而代之,那時天下各地義軍衰微,六國舊民就都在楚國統治之下,甚至最後他會自稱為王。」

    龍天羽點了點頭,深覺有理,說道︰「先不提此事了,岳丈你先施行公文,一會兒我再找張良先生商議一番,對謀略他更想的周密;灌嬰你來此,沛城可吩咐偏將職守?」

    灌嬰回道︰「由副將金曉代守,此人有勇有謀,鎮守縣城自可放心。」

    龍天羽微笑道︰「那你就暫且留彭城一日,今晚曹參、樊噲都要去鳳舞樓設宴,周勃軍務在身,抽不出時間,你就留下吧,咱們這幫兄弟也很久沒好好聚會了。」

    灌嬰見他權勢大了,仍念念不忘兄弟之情,心中一暖,猛點頭道︰「行,我就多呆一晚,跟主公去風流一晚也無妨,嘿嘿,蕭大哥……蕭先生也去麼?」他以前跟蕭何等人稱兄道弟的,但此刻蕭何做了龍天羽岳丈,稱呼上難免亂了輩分。

    蕭何哈哈笑道︰「灌兄弟不必這般拘束,咱們哥倆仍舊稱呼便是,至於天羽就各做輩分好了,既是你們好兄弟,也是我的好女婿,如何?」

    灌嬰以龍天羽馬首是瞻,對方沒同意,他不敢私自應承,一時目光瞧向主公,不知他意下如何?

    龍天羽則道︰「岳丈提議不錯,論政時候雖然官職有別,但私底下咱們都是好兄弟,沒外人的時候,以前該怎麼稱呼照叫就是,灌嬰,你先去休息,黃昏時我讓樊噲去叫你。」

    灌嬰道︰「嗯,那我先去別院睡上一大覺嘍,馬不停蹄連夜趕來報信,困死我咧!」

    當下蕭何與灌嬰一同退出主廳,龍天羽所想的卻是李月瑤,他父親不肯過江解圍,以她的聰慧和博學,一定猜到其父的心思,我與楚軍已經逐漸在抗秦大計上出現利益分歧,她到底會佔到哪一邊呢?

    命運就是這樣,無形中把立場分開,使本來情投意合的人,逐漸分到對立的一方,至於將來會如何發展,全靠個人的努力程度,怨天尤人只有錯過機遇而已,到頭來反怪命運的捉弄。

    龍天羽滿懷感觸走進內軒,此刻五位嬌妻等他不來,都去沐浴更衣了,他難得騰來一段空閒,倚靠在椅子上,閉上眼心境澄明,反覆思考著破敵之計和古今差異,親身感受著歷史的變化,好像都如夢境一般。

    忽然一雙嫩白如玉的纖手捧住了他的眼眸,說道︰「龍郎猜猜我是誰?」

    龍天羽嗅到一股出浴的清香,摸著眼皮上的玉手,笑道︰「是湘兒!」

    那背後**嘟起小嘴,嗔道︰「怎麼每次都能猜到是人家啊!」

    龍天羽反手一攬,把嬌婦摟進懷內,橫躺在他膝腿上,莞爾道︰「一直以來就你愛用這招兒,為夫又怎麼會猜不到是湘兒呢?」

    蕭湘格格淺笑︰「也對啊,你回來就好了,這段日子龍郎不在,人家別提多無聊了,也不想騎馬啦,也不想翻書,平日就跟著呂姊姊聊你的事,都不知多麼盼夫君歸來,你有沒有想湘兒啊?」

    龍天羽輕捏了她臉頰一下,疼愛道︰「怎麼會不想,每天早中晚各想一遍啊,來,讓為夫親幾下做補償。」

    蕭湘年紀不大,十分聽話,閉上了翦水秋眸,睫毛修長,因嬌軀害羞而不停顫動著,櫻唇微翹,期待著愛郎的恩澤。

    龍天羽瞧得她可愛誘人的表情,一陣憐愛心動,對著佳人的櫻桃小口吻了下去,像含住蜜糖一般親了個飽,才離開了香唇,吻向耳垂玉頸,逐漸靠近她的胸脯處,嗅出她沐浴帶出一股蘭花的幽香。

    他親熱的舉止使蕭湘掩抑不住發出嚶嚀細音,隨後龍天羽手指純熟地解開她肚兜兒的繫繩,羞澀的紅潮浮泛在她的小臉與胸脯之間,小腹內緩緩漾開的情慾熱潮迅速流竄在湘兒的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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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或躍在淵 第十章 出浴嬌嬈


龍天羽摟著蕭湘剛沐浴過後的嬌軀,想到她薄紗內光滑的胴體,不自禁情慾高漲,大手緩緩地探入她單薄的衣裙之中,上下摸索,觸過敏感地帶,小妮子嚶嚀喘息,不住扭動著身子。



    湘兒年不過十八,嬌體卻豐滿挺拔,特別是經過少女到少婦的轉變,肌膚更膩,玉顏生春,甩開那股小丫頭的稚氣,脫變成冰肌玉骨的美婦。



    此刻被他怪手透過底衣一陣撫摸,星眸微瞇,綻出薄淡的光暈,柔蜜的檀口微放,猶沾染著彼此的味道,紅暈上頰,泛著被深吻過後的光亮濕澤,呻吟出渴望的氣息。



    龍天羽輕聲道︰「你這小妮子,性慾越來越強了,昨晚搞了幾次,都還沒滿足你麼?」



    蕭湘嬌喘微微道︰「討厭啊你,明明是夫君挑逗人家,卻把湘兒說得這麼不堪,誰說還沒滿足,弄得湘兒現在還疼痛呢,今日去逛廟會,人家和雉姊姊都不敢快走啊!」



    龍天羽取笑道︰「哪裡痛?為夫來給你揉揉哦!」



    他也不等嬌妻回話,一隻大手已伸入她的褻褲內,觸碰到她幽密的女性地帶,長指探入了她緊閉的兩腿之間,輕輕揉搓。



    「啊,好痛…別…別逗湘兒啦,快不行了……」



    龍天羽怕鬧得不可開交,晚上還要應付那兩個妮子,先要保存好體力才行,及時停止了活動,又吻了吻她櫻唇,笑道︰「知道為夫有多疼你了吧?」



    蕭湘臉頰和胸脯處的肌膚紅若玫瑰,呵氣如蘭,細聲道︰「當然好哩,能夠遇見夫君,是我最感激上蒼的地方。」說著把羞紅的螓首埋進丈夫懷內,捨不得離開那股溫馨的感覺。



    龍天羽默然無語,他擁有著權勢和美人,但這背後有無形的壓力,來自客觀歷史及現實的負擔,要鞏固權力,保護好身邊的心愛女人,他就要比任何人都強,成為時代的強者。



    有兩位美婢端上熱茗進來,把杯梔放桌案上,亭亭玉立在旁,誰也不做聲,生怕打擾他二人的靜謐幸福時光,龍天羽瞧了婢女一眼,暗道︰「嘿,怎麼我府邸內的婢女都如此漂亮,她倆論姿色比之湘兒也只遜了半籌而已,算得上極美的少女啦。」



    他好奇問道︰「你倆也是新來的麼?」



    二女見主人問話,都神色雀躍,其中一女點頭道︰「我倆是詩詩姐所帶的歌伎團姬女,她叫小蘭,我叫小菊,由幾位夫人選出來,服侍龍爺起居生活的侍女。」



    龍天羽想起梅荷二女,忽地喜道︰「你倆就是春蘭和秋菊吧,我清晨剛見過你們兩位姐妹,曾提及過你倆呢?」



    小菊歡悅道︰「嗯,我們四姐妹都是跟詩詩一同在陳縣被龍爺救出來的,幸虧如此,不然我們這些薄倖女子定然逃不出秦軍的糟蹋,大伙都很感激龍爺哩。」



    蕭湘聽到她們說話,挺起纖腰,坐直了身子,含羞道︰「她倆以後也來服侍夫君的,可不許你私下欺負她們啊,詩姐特意叮囑過她們,誰先破了身就會被趕出府去,呵呵,你看得眼饞也只好憐香惜玉,高抬貴手放過四位妹妹啦。」



    龍天羽捏了下她的掬笑的臉蛋,無奈道︰「是誰做的規定,可別忘了這家誰做主!」



    蕭湘淺笑道︰「夫君反對也無效,雉姐、詩姐、鈺瑩她們都贊同,在沒破敵之前都要減少你的房事,不准你再做使壞啦,等擊敗章邯大軍,解除彭城之圍,還怕她們姐妹四個能逃得過夫君掌心麼?」



    蘭菊二婢臉上微紅,低著頭芳心竊喜,想到擊敗秦軍之後,自己能有被他寵愛的機會,也不枉此生了。



    這時有人通傳,說樊噲將軍請求,龍天羽讓護衛把他領到內廳來,不知這粗人又為何而來,想到這屠狗的英雄,他也不禁會心一笑。



    蕭湘婀娜起身,整體一下適才被壓得褶皺的衣裙,嗔怪地瞧了愛郎一眼,氣道︰「都怪你啦,又要去換件新的,不然詩詩她們準會取笑人家的,不陪你這壞夫君啦。」說著盈盈走進後堂軒室。



    過不片刻,樊噲大嗓門就從庭院響起︰「哎呀,這莊院設置佈局,咋看都跟花園似的,啥時候俺老樊也住上一間,體會體會啊!」



    身邊的精兵護衛想笑又不敢笑出來,也不跟他搭話,逕直帶到廳口處,恭敬道︰「主公正在廳內等將軍,樊爺請進去吧。」



    樊噲應了一聲,疾邁幾步跨入室中,見了龍天羽待行軍禮拜見,後者揮揮手,說道︰「這沒外人,別太客套了,聽曹參說你昨晚通宵酗酒,睡個正酣,怎麼一起床就奔這來了?」



    樊噲眼楮裡還有一絲血紅,顯然睡眠不足,略腫了起來,聲若洪鐘道︰「主公,老樊見別的兄弟將領都在前線與秦軍嘶殺,就俺一人在城中獨飲好沒興頭,曹參今早到我府上還臭罵老樊一頓,說讓我去壘牆築壕、建防禦工事,灑家想來問問是否主公的意思,還是老曹陰我?」



    龍天羽喝了一口熱茶道︰「不錯,是我安排你去負責防禦這一塊的,目前只有訓練新軍和防禦工事兩處需要人負責,你覺得你適合訓練新軍,佈陣演練嗎?」



    樊噲深知自己胸中多少墨水,搖頭道︰「當然不適合操練,但可以把周勃那小子調回來,換俺去帶軍跟司馬欣拚殺一通,為主公先拔了秦軍的先鋒營,滅滅章邯大軍的威風。」



    龍天羽微微一笑,說道︰「你就是為了此事來的?」



    樊噲搔了搔頭,摸著對方的話意,點頭道︰「也不全是,還有想過來看看主公有什麼任務吩咐老樊做。」



    龍天羽道︰「你是怕我忘記給你好差使吧?」



    樊噲被說中心事,竟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在家中呆著都快憋出鳥來了,想請沛公給末將一件能立戰功的差使,否則有些將領會小瞧老樊的。」



    龍天羽明知道他的性子,卻不輕易讓他帶軍出戰,不是擔心他會失利兵敗,而是故意先把他擱置一旁,因為全線大戰尚未正式,取勝就在奇兵出擊,打上幾場關鍵的硬仗,兩敵交鋒勇者勝,這就需要膽識與勇猛過人,而樊噲則是先鋒營最佳衝鋒陷陣的將領。



    此刻把他憋在府內,是在積攢他的爆發力和銳氣,到時再重用前線,就如出籠的猛虎,勇往直前,無所畏懼,將士氣提升至最高,一鼓作氣迎戰秦軍,樊噲當然不明白其理,但龍天羽精擅謀略,在調兵譴將上考慮更加縝密。



    龍天羽為了安撫他,神秘道︰「樊將軍,我安排你去壘牆築壕自有它的目的,來磨練你的毅力,若連這點小事都沒耐心,又如何跟章邯打持久戰,實話告訴你,我不久便會派一支精銳軍跟章邯硬拚,正缺個勇猛將領,你要提前把防禦工事搞好,這個將領我會考慮你來帶領,去和秦軍決一死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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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或躍在淵 第十一章 現代兵種

    樊噲聽到另有重用,樂得屁顛屁顛的,忙道︰「誰說我沒耐心,我早吩咐陳嬰將軍與親衛帶人去城外修戰壕去了,我這就去臨場督促,免得他們偷懶,不能按期完成,那精銳之師的將位可預先給我留著啊。」

    龍天羽微笑道︰「你要保密才行,不然灌嬰將軍剛從沛縣回來,知道有這一份立功的差使肯定會跟你搶的,那時我就不好辦了。」

    樊噲應道︰「主公放心,老樊對誰也不說,事不宜遲,我去監工啦。」說著轉身便往外走,生怕慢了會耽誤工期。

    龍天羽召喚道︰「今晚曹參在鳳舞樓設宴,你別忘了準時出席。」

    樊噲嗯了一聲,人已在數丈之外了,揮一揮手,轉過宅院花牆,沒了蹤影。

    龍天羽搖了搖頭,自覺好笑眾,身旁蘭菊二女也抿嘴偷樂,均想樊將會帶兵神勇,就是人太衝動了些,火暴急性子。

    這時柳詩詩從內軒婀娜走出,素白長裙拖地,玉步生輝,光彩逼人,出來召喚君郎一起去共用午膳,被他目光一陣打量,心頭極喜,也不枉精心打扮一番。

    龍天羽看得眼前一亮,心想不愧為四大名姬,相當於他那個年代最紅的超級女歌星,姿色氣質才藝無不別俱匠心,獨攬群芳,自己有幸享用一輩子也算上天的恩賜了。

    蘭菊二女上前微一福身,齊道︰「小姐。」接著立到她的身後,每人扯起長裙的一個邊角,更有巨星的架勢。

    柳詩詩見他仍兀自發呆,噗嗤笑道︰「瞧你呆頭呆腦,一點也沒了平日英雄無匹的氣概,倒像個癡心傻小子。」說著說著自己也忍不住格格嬌笑。

    龍天羽這才回過神來,伸臂摟住身前這天生尤物,擁入懷中,只覺一股女兒家的幽香撲鼻,沁人心脾,特別是佳人胸脯高聳,比蕭湘諸女都要豐滿許多,擠壓在他的胸膛上,軟綿綿的滋味令人神蕩。

    他俯頭湊嘴剛要吻下,被柳詩詩伸玉手輕按他的嘴唇,嫣然一笑道︰「還不是時候,詩詩精心打扮這般,是讓你此刻瞧個動心,免得晚上見到那雪夢依的時候,連魂都被勾去,找不著回府的路了。」

    龍天羽心下明瞭,原來她怕自己被北雪吸引,特意打扮得如此嬌嬈,隱有與雪夢依一較秋色之意,忙道︰「放心吧,她就是生得再妖艷,也不及咱家詩詩美。」

    柳詩詩白了一眼,眼眸儘是溫柔之色,嗔道︰「東虞西柳,南蘭北雪,既然四位歌姬能並稱於世,誰也蓋不過誰,肯定大有深意,不但在歌舞上各有獨到精妙之處,便是容貌也難分軒輊,若她有意勾引,詩詩才不相信有男人能抵抗得了。」

    龍天羽冤枉道︰「你要相信你夫君跟別的男人有區別嘛,可不是那種很隨意上鉤的人啊,當我在陳勝見詩詩第一面時候,可曾像那群將領般神魂顛倒沒?」

    柳詩詩沒好氣道︰「到頭來還不是急色地把人家哄上床了,哼,那時詩詩都言明是你的人了,可你還像個急猴似的,總之男人都是好色啦!」

    龍天羽笑道︰「孔子曰︰[食色,性也],古代賢者尚不能戒性戒情,何況咱們凡夫俗子了,咦,你如此埋怨,難道後悔跟著龍某人了?」

    柳詩詩翻他一眼,嘟起小嘴氣道︰「誰說人家後悔了,明明是你心虛咧!」

    龍天羽抄著她的小蠻腰,賠笑道︰「好啦,我今晚早點回來就是,管她是南蘭北雪,我都不稀罕,更不會稍加顏色的,就是她主動獻身,嘿嘿,我就裝傻賣乖,她就會想︰[嘿,什麼義軍首領,原來是個傻不楞 的渾小子。]」

    柳詩詩聽他說得有趣,噗嗤嬌笑,眼波流動,顧盼嫣然,明艷不可方物,說道︰「龍郎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估計那雪夢依剛見到夫君,反會被你的氣概所吸引住,到時貼回府門可別怪雉姊姊她們生氣嘍!」

    龍天羽聳了聳間,道︰「我哪敢呢!」二人打情罵俏,有說有笑,逕向內軒臥居走去。

    歸返彭城後,難得他有空閒陪著五女同席用膳,諸位嬌妻均是美人胚子,恬靜嫻雅,櫻口張動,用飯間也不忘說說笑笑,鶯鶯嚦嚦,偶爾向他送來一瞬間的秋波,又或嘴角一絲笑意,總是春意盎然。

    桌邊有蘭荷菊梅四婢玉立在龍天羽身後,每位夫人旁邊皆有一個貼身丫鬟服侍著,上飯上菜、添茶斟酒的侍女也有四五人,整個屋子內胭脂水粉的香氣襲人,算將起來,二十幾女中就他一個男子,如同大觀圓中的賈寶玉。

    龍天羽心想在未來時代,我也沒這麼奢華闊綽啊,家居女保姆只有四人,一律中年婦女做飯端菜,要找這麼多漂亮的處子來給你添茶斟酒,把你當皇帝一般服侍,不罵你神經才怪。

    午後龍天羽到府邸宅後的操練場去檢閱一番,晚秋已過,接近嚴冬,北風呼嘯,戰鼓號動,各營軍馬披甲執銳,正在有條不紊地訓練。

    曹參手揮令旗擺動,頓時槍頭如林、寒光閃耀,殺氣驟然、冰冷似霜,演練著兵器搏殺的技能。

    眾將士見龍天羽親臨指導,喚動如雷,不停喊著︰「上將軍…上將軍……」

    「敬禮…」曹參依照龍天羽制定的軍隊禮儀,大聲施令道。

    五萬舊兵與新軍同時站齊,兵甲鏘鏘,觸地震響,個個肅穆冷峻,向主帥行注目軍禮。

    龍天羽有種國防部長大閱兵的感覺,豪氣萬丈,揮手道︰「將士們好!」

    「上將軍好!」

    「將士們辛苦了!」

    「為天下黎民服務!」

    龍天羽湧起荒謬歷史的滋味,當下站在將台上,慰問舊兵、鼓勵新軍一番,這才在二十八名鐵衛的簇擁下,朝夏侯嬰的精銳野戰師走去,留下曹參繼續操練三軍。

    夏侯嬰正對數千人進行體能訓練,每人穿著野戰求生裝備,背著沙包過單木橋、倒爬網繩、翻身越高牆、三百六十度滾桶木以及飛鑣暗器、攀巖潛水、摔交肉搏等等,各種特殊的訓練。

    龍天羽前後分析秦末戰爭時期作戰特點,融入二十一世紀三十年代,維和部隊的一些裝備和訓練方式,古今結合在一起,形成眼前這一支部隊,作為奇兵出擊,則會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夏侯嬰見到主帥來檢閱,神色雀躍,疾步奔了過來,說道︰「主公,你來的正好,瞧瞧咱們這支精銳軍進展情況。」

    龍天羽點頭道︰「好啊,你就揀些重要的項目讓將士們演練一遍。」

    夏侯嬰微笑說好,雙手拍了三下,黑甲野戰軍四大副將︰蕭川、呂偉、許慶、虞峰,每人手中各揮一面令旗,八千精銳戰士迅速分成四組,開始進行著高難度的演練,無論陣形變幻、各種動作、格劍擊射都十分有水準。

    龍天羽比較滿意,暗想未來的部隊徒手搏鬥時未必敵得過這些人,因為古時動盪年代,許多人都有些護身本領,還有獵戶屠夫劍客加入,劍術騎射均有功底,訓練起來格外精悍。

    他望著遠方夕陽,一末餘輝斜映,彭城繁華的背後便將是戰爭的洗禮,古往今來,城池不變而朝代更替不斷,那將士的鮮血又為誰而流呢?凝思間,戰袍被朔風捲得展開飛揚,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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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或躍在淵 第十二章 鳳舞艷樓


龍天羽回到府邸臥室時,夜幕降臨,一輪鐮刀似的彎月在群星的烘托下,不可方物,虛虛渺渺的水月珠紗下,飛龍莊院燈火通明,梅荷二婢服侍他穿戴好嶄新華麗的錦袍,供他出席晚宴。

    蘭菊二女則為男主人梳頭盤鬢,繫上逍遙巾,戴好丹鼎冠,腰間束帶懸掛有和田青玉龍的佩,整個一貴族王室的打扮,此次非軍政場合,不用穿戴戰袍鎧甲,為了塑造身份,諸妻精心設計著一身裝束,以塑造群龍之首的形象。

    龍天羽在大學期間修過考古科,摸起腰懸的玉珮,細眼一瞧青玉質,雕龍圖案,栩栩如生,龍身多飾魚鱗紋,工藝精湛,線條流暢,溫潤晶瑩,竟是戰國玉器中的精品。

    他心下則想︰「這塊玉珮若在自己那個時代,極具收藏價值,當真無價之寶啊!」

    等四個美婢為他穿戴好服飾後,龍天羽迫不及待地走向銅鏡前觀賞一番,果然雍容高貴,英俊無匹,有股王者龍相,他隨著諸婢女走出房去,讓期待許久的嬌妻們眼前一亮。

    這時主要將領都聚集在飛龍算府邸外,等候龍天羽出府,一同去參加晚宴,個個皆無鎧甲在身,換上富麗的袍段,進入風塵之地,打扮得越闊綽越受老鴇歡迎,歌姬招呼起來也越曲盡媚態。

    龍天羽整裝待發,他的嬌妻們卻諸多不願,張倩更是摟住他的熊腰,深情款款道︰「你今晚若不早些回來,我和詩姐都不上榻睡覺啦。」

    龍天羽再三保證盡早回府,決不沾花惹草,才讓諸女放他離去。

    將衛看主帥走出門來,歡呼喝彩,前呼後擁紛紛上馬,朝城中南街繁華地帶騎去。

    前後上百名護衛開道,氣勢壯觀宏大,城內貴族遠遠看見,也都望塵莫及,受氣勢所攝,打老遠就讓開道路,後面有許多百姓跟在隊伍之後遊街而走。

    龍天羽有種︰[一步走進歷史,轉眼成為古人]的感慨,多少年後會有人談起我的名諱而津津樂道,載入歷史的書冊,那時候我龍天羽就是歷史,又有誰會清楚我的來歷呢?

    流星劃過夜空成就了一瞬間的美,昨日流過生命的河流,卻留下了深深的傷口。

    世間萬物之所以成就美麗,或許是因為它的精彩只是一瞬,生命也是如此。

    一個人的一生長長短短數十年,在歷史長河中不過是彈指一揮而已,有人打造瑰美壯麗的詩篇,有人留下遺臭萬年的罵名,究竟生命的意義又是如何?

    眾將乘騎行到繁華街道,夜市人潮如湧,做生意商販和逛街的遊人、劍手客卿等形形色色的人四處穿梭,縱橫交叉,十分熱鬧。

    有的酒樓中傳出琴弦胡絲,磬鍾小鼓聲響,有許多父女或伎團為餬口在酒樓茶館賣藝賣唱,聲音傳到街路上,平添幾分惆悵。

    龍天羽很少夜晚出來騎馬遊街,看到古代建築群內一番熱鬧景象,也頓感好奇,轉向身旁的夏侯嬰道︰「怎麼沒看見曹將軍?」

    夏侯嬰笑道︰「他早就去鳳舞樓安排酒宴事宜去了,四周全是精銳兵,在安全上絕對沒問題,除非有哪個不怕死的。」

    龍天羽問道︰「那日行刺的刺客有什麼消息了?」

    夏侯嬰道︰「我早派人盯死他了,本想順籐摸瓜,查出他背後的聯絡人和主謀,誰知刺客料到自己難逃此劫,今日午後已服毒自殺了,身旁留下一隻瓷瓶,是冰蜍和寒蟹混合的具毒,此毒盛產於舊燕之地。」

    灌嬰、張雲、陳嬰、樊噲緊跟其後,再後面一排薛歐、虞峰、蕭川、郭典及十幾名部將隨行。

    街道百姓早聽聞沛公今晚要在鳳舞樓設宴,許多遊客夾道觀看熱鬧,一些未出嫁少女聚成一群群的頻向龍天羽行注目禮,若得到他微笑還之,不知樂得跟什麼似的。

    諸將也跟著沾光,都挺起筆直腰幹,拿出氣勢來,心想跟主帥在一起就是威風凜凜,只有樊噲此刻最低調,沉默寡言,跟平日胡言亂語喜喧鬧的性情大相逕庭。

    灌嬰見他心不在焉,以為他又闖了什麼亂子被沛公責罰了,問道︰「老樊,你今個兒是咋啦,有啥要事讓你心事重重的?」

    樊噲聽他一問,忙道︰「沒沒,啥事都沒有,你可不能多問我啦,嘿嘿,就是問俺,老樊也不會說的!」

    灌嬰被弄得滿頭霧水,心想為何他道,即便我問他也不說呢?這屠狗的今晚可有些古怪!

    龍天羽聽到樊噲二人的對話,心中暗笑,回頭道︰「樊將軍,今晚你就痛快喝酒作樂,等明日就盡心去做好防禦工事,可不能一直都心不在焉,反誤了大計!」

    樊噲忙道︰「好,俺今晚就大碗大碗地喝那燒刀子酒,誰來跟樊某人比酒量?」

    夏侯嬰笑道︰「樊大哥,你那肚子天生就是盛酒裝飯的,我們正常人的肚瓜,可比你不過啊?」

    樊噲聽著語氣不對,雙眉一豎,喝道︰「嘿,好你個夏侯嬰,你不是變相罵俺酒囊飯袋、不是正常人嘛?」

    眾將領哈哈大笑,轉眼間已來到南街,遙望一處燈火極是輝煌,燈籠掛滿街道,旌旗飄展,特別是鳳舞樓前站滿的人群,張燈結綵,如同白晝一般。

    龍天羽騎到近處,曹參帶人列隊迎接,場面熱烈空前,龍天羽下馬後,對著曹參道︰「又不是開燈火晚會,搞這麼鋪張幹什麼?當心治你一條擾民的罪過。」

    曹參失笑道︰「這可不怨我,末將只負責帶人封鎖現場,那些是百姓自願張燈剪花,恭迎沛公的到來,還有老鵓與樓主都親自掛綵頭,等候主公的駕臨。」

    一位中年男子方圓大耳,眉毛相連,顯得老氣橫秋,精道狡猾的樣子,一身湖綠緞子的楚袍,腰間束著一根蔥綠繫帶,造價不菲,襯得頗具闊氣。

    他上前恭敬鞠了三躬,說道︰「小的就是鳳舞樓主蒲榮,幸虧有龍將軍鎮守彭城,造福一方百姓,才使小的生意越來越紅火,免受秦人欺壓殘殺,今晚沛公及各位將軍所有花消,都是小的做東,分文不取,以表達小的對龍軍的感激之情。」

    眾將聽著老闆的話,均想︰「嘿,這傢伙真會說話,幾句不離生意經,面面俱到,既稱讚主帥,又不忘套人情,難怪把鳳舞樓經營成為彭城最大的青樓場所,果然有幾手。」

    龍天羽笑道︰「推翻暴秦,保土安民,實乃替天行道,份內應當之事,凡是支持龍某人者,本帥皆有義務來保護,將來國泰民安,四海生平,百姓不在流離失所受苦受難,鄙人也算功德圓滿了。」

    蒲蓉微笑不再接答,轉向身旁的老鵓艷婦道︰「還不快去準備,迎接沛公進樓入席。」

    那艷婦唯唯諾諾向樓閣大廳喊道︰「琴師奏樂啦,歡迎飛龍上將軍駕臨鳳舞樓,女兒們快出來迎接貴客了。」

    龍天羽湧起異樣的感覺,忽然感到這鳳舞樓不像想的那麼簡單,到底這雪夢依是何許人也,聽說她是北燕女子,為何來此鳳舞樓後從不接客獻曲,難道出於某種目的,故弄玄虛,一直欲待我龍天羽的到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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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雙龍取水 第一章 鶯歌燕舞


龍天羽被鳳舞樓老闆及青樓姬女迎進了樓閣內,大廳燈火輝煌,極是豪華,先映入眼簾的樓梯正通二樓,環行欄珊繞二樓梯道成方形,樓下樓上擺滿了桌席,延續著春秋戰國時期矮桌坐席。

    桌席酒客間少不了依紅偎翠,摟抱著女姬飲酒作樂,留宿則在後院尋歡閣內。此刻許多貴族見龍天羽在諸將簇擁下進了大廳,都紛紛站起身來,遙相拱手施禮。

    「恭迎龍將軍!」「參見沛公。」「上將軍好。」眾人各有稱呼,參差不齊,向他鞠身作禮。

    龍天羽也不失禮儀,抱拳道︰「各位彭城父老,有本將一天鎮守此地,絕不讓秦軍囂張進犯,殘害百姓,亂殺無辜,諸位請安心痛飲。」

    眾商賈貴族聽到他親口保證,更是放心,眼望沛公上樓後,旋又紛紛入席作樂,而許多劍客和文大夫客卿等人都躍躍欲試,尋找毛遂自薦的機會。

    龍天羽與曹參、樊噲諸將走知上二樓一處最大的雅間,說是一間雅座,卻有一個尋常室廳那麼大,裡面放著三張案桌,桌面四邊描金棗花錦地,開光處瓖金繪枝花卉,中間長方形面心,面沿平喜,四腿兩尺高呈重疊寶塔狀。

    一張正對門口,只設一個鋪墊,顯然這席位是留給主帥一人享用,兩側各有一張長形案桌,左側依次坐下曹參、灌嬰、薛歐、虞峰、蕭川等將領,右側則坐樊噲、夏侯嬰、陳嬰、張雲、郭典等人,而二十八鐵衛,十四在閣外、一半在席內守護著主公安全。

    如此佈局正好把留守彭城與歸返的將領分開來,隱有左桌要為右側接風洗塵的意思;而東北角放一屏風,屏風後擱置一座編鐘,每件鍾都有音銘,可以旋宮轉調,龍天羽乍看一眼,暗叫好傢伙,正是春秋戰國盛行的青銅編鐘。

    眾人按席位座次入席後,晚宴也就隨之開始,曹參吩咐老鴇上宴,須臾十多名侍女俏婢端著豐盛的山珍海味、芳香美酒擺放在眾人桌幾上,婢女又為諸人身前青銅三腳爵杯斟滿熱酒。

    曹參帶頭端起長腳爵梔,說道︰「第一杯,咱們大伙先敬沛公,倘若沒有他膽識過人,智勇雙全,整個天下都還在大秦的壓迫下,說不定咱們哥幾個早被征往邊疆受苦,哪有這般威風的日子。」

    「不錯,沛公請!」眾人恭恭敬敬,舉梔齊道。

    龍天羽被叫著沛公,渾身不舒坦,他當然知道歷史上沛公指的是劉邦,而現在自己卻抵了他的名號,泛起一種荒謬的感覺,微笑道︰「好,各位兄弟請!」

    第二杯為抗秦大計而干,第三杯為歸將接風而飲,三杯過後,那位老鴇艷婦進入雅間來,滿臉水性風情,媚笑道︰「各位軍爺,如此美酒佳餚少不了歌舞助興,雪夢依小姐適才已答應為上將軍獻一曲歌舞,以敬飛龍將軍舉兵抗秦的豪氣。」

    曹參、灌嬰等人都露出歡喜之色,就連夏侯嬰等人也均趕好奇,他們見過柳詩詩的絕色容貌和精湛才藝後,也要目睹一下與她齊名的[北雪]是何等人物?

    龍天羽心想既然來尋樂,就要盡興而歸,點頭道︰「那最好,龍某今晚也是慕名而來,若有雪依小姐助興,當真求之不得。」

    艷婦笑道︰「看沛公說哪的話,您要觀舞聽曲,尊夫人詩詩小姐也不比雪依為遜,能為上將軍助興,當是她們風塵女子的榮幸哩。」

    曹參對準著那艷婦的隆臀上擰了一下,調笑道︰「哪來那麼多廢話,還不快點去召喚,盡來調侃賣關子,當心大爺兒今晚把你拖回軍營,搞一晚上。」

    艷婦也不吃痛,抿嘴笑道︰「哎喲,奴婢能陪曹將軍度夜,通宵達旦,當真求之不得呢!」

    曹參嘿嘿笑道︰「誰說我來跟你睡,把你放到軍營裡,叫我那十幾個親衛齊上,風流輪弄一晚,瞧你受得了不?」

    艷婦臉上一紅,啐道︰「討厭啊你!」說完擺弄著褲裙俏臀,風騷退出閣外。

    過了一會兒,由門外走進十二坊女子,懷中抱著管弦絲竹樂器,坐到屏風旁,一名姬女則坐到編鐘處,頓時奏了起來,曲韻悠揚,婉轉動聽。

    此刻踏著舞步盈盈邁進九女,垂著艷尾形髮髻,如蝴蝶般飄入席中央空地處,翩翩起舞,揮袖彎腰,伸臂抬腿,演起各種曼妙的舞姿。

    龍天羽起初細聽樂坊,渾然沒在意眼前九女,轉往場中諸女瞧去,暗叫乖乖不得了,外圍的八女僅穿著可遮擋部位的抹胸和小胯,外披薄如蟬翼的輕紗,手腕皓臂上掛著小鈴鐺,擺動起來「叮叮」微響,一時纖腰玉腿,乳波臀浪,惹人暇思。

    八位舞姬中間是一位玲瓏優美的蒙著紗巾女子,肌膚晶瑩勝雪,一件輕紗霓裳朦朦朧朧地隱現誘人的曲線,羅裙一掀一揚,不時露出圓滑纖白的玉腿,輕舞翩飛,裊裊婷婷,輝映間更覺得嫵媚多姿,明艷照人。

    眾人都猜到了這神秘女子,定是西秦四大名姬的雪夢依無疑,只恨她臉上掛著一層面紗,遮住了容貌,不知是何等絕色尤物?

    衣香鬢影,艷光漫席,眾歌姬舞姿輕盈優美,為中間名姬伴唱,只聽她清脆嬌美的聲音唱著︰「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

    「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眾將士聽得如癡如醉,偏見不到她的面貌,急得坐立不安,男人的好奇心就是這樣,倘若換成赤身裸體的姬女在這大跳艷舞,未必會如此心癢難耐,就在這半露半遮之間,誘人至極點。

    諸女動作整齊,舞姿曼妙,一曲唱罷身子輕轉,群芳之中的花旦疾步跨前,跳過主位桌席,在半空劃個完美的弧度,揮袖一拂,手臂在薄紗中穿出,食中兩指直戳龍天羽的雙目。

    龍天羽反應迅捷,身子向後斜傾,揮臂一格,擋在她的手腕處,右手倏地抓出,扣住女子纖腰處的另只玉手,用力一拉,便將雪夢依拽入懷中,使其不能再做反抗。

    二人動作極快,旁人從側面看去,並不知適才一幕發生了何事,只見雪夢依嬌軀躺在龍天羽懷內,湊起了香唇,隔著面紗,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貼在他耳邊,以蚊子般細聲道︰「夢依想煞沛公啦,日夜盼君親澤,今晚終於見到了聞名天下的飛龍將軍,果然氣概無匹,英雄不凡。」

    龍天羽掀起面紗一角,只露出她的下頜和櫻桃小口,對準清淡的唇瓣深深吻了下去,雪夢依心思完全地怔愕,激動得嬌軀輕顫,試圖用手推開他,無奈小手被對方按住,逐漸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一吻良久,看得諸將都傻了眼,直到雪夢依身子不再掙扎,吻得她幾乎無法呼吸,龍天羽才離開她的櫻唇,冷笑道︰「我並非有意輕薄,這是對你適才言不由衷的懲罰,一吻就試出來了,你為何要出手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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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雙龍取水 第二章 酒樓鬥劍


雪夢依抬起翦水秋眸,委屈悲憐地瞅著對方冷峭的俊臉,怔愕道︰「你在說什麼,人家完全聽不懂哩,哎呀,若不猝然發難,怎麼會試出上將軍的本領嘛,雪依也曾學過幾套劍術,但學藝不精難成大器,聽聞將軍劍法蓋世,有空閒還要向將軍請教一番呢!」

    龍天羽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但也不當面深問,淡淡道︰「好啊,若有時間我就來這找你,瞧瞧夢依小姐的劍術如何?」

    雪夢依格格笑道︰「堂堂上將軍,不全心抗秦,反而一直往青樓來探花,豈不讓天下人失望哩,還是人家親自到貴府去吧。」

    龍天羽想到家中五隻母老虎,豈容他再招惹野花,當下忙道︰「上將軍也是尋常人,誰規定不得來青樓作樂,一有空閒我就來找你吧。」

    雪夢依會心一笑,說道︰「隨你嘍,人家要去換衣裳了。」

    龍天羽鬆開了手臂,扶她起大身,觸摸在伊人肌膚上,圓滑細嫩,紅潤艷澤,輕紗後隱隱約約地顯出古典美女天香國色的輪廓,雙眸鳳眼迷人,透露著幾分野性,再加上柳眉間的一點素蛾,明艷不可方物。

    雪夢依俏臉微紅,透過面紗依稀看見兩頰緋紅,她橫了龍天羽一眼,唇角略帶笑意,轉身退出閣樓,餘下的歌姬坊女則插空坐入二十幾位將領中間,任由男子的手肆意撫摩,調侃飲酒作樂。

    這時外面有鐵衛通傳,有十多位城中富賈千戶侯攜重金禮品等在樓口處,想與主公一見,龍天羽心想這些鹽商米商的生意人,關係到城中生活穩定問題,不能忽視,最好拉攏過來,為我所用,宏觀調控物價,搞經濟也算他的老本行了。

    龍天羽對著將領道︰「爾等先自行斟飲,我出去會見那幾位商賈。」語畢站起身來,走出門去,夏侯嬰與張雲緊跟而起,他倆隨從主公習慣了,也跟了出去。

    外面廳子也十分熱鬧,今晚此地魚龍混雜,城中有頭有臉,有財有勢的貴族都到鳳舞樓定了桌席,龍天羽立在樓梯圍欄處,十幾位富商帶著珍貴稀有物品做禮,欲結識這名動天下的沛公,關係套好了,說不準推翻秦朝後,改朝換代時候能撈個一官半職。

    龍天羽起初推辭不收,但眾人執意要送,他歎道︰「龍軍所過秋毫不犯,不動百姓一針一線,今日諸位商賈大夫慷慨解囊,天羽卻之不恭,暫且收下充當軍餉,爾等明日辰時請到我府上做客,我與諸位有事相商。」

    他心想︰「這生意人身價財物都不菲,均從百姓中賺取過來,應該用之於民,記得中日抗戰期間,實行過[結合一切可結合的力量],本帥軟硬兼施,不怕這些老狐狸不乖乖合作。」

    「上將軍請留步!」一人忽然在背後喊道。

    龍天羽本欲回席,驀地被人叫住,轉身瞧去,但見樓下站著一排持劍的武士,正仰望著二樓,目光犀利,看樣子均是苦練過數年的劍手。

    周邊鐵衛見有人挑釁,迅速抽劍圍在主帥的身旁,而樓下的精銳衝過三十幾人,將這十餘名劍客圍住,寒光凝霜,劍鋒泛冷,但站立在場中的劍客仍不動容,並未出手的意思。

    樓閣內的賓客大多屏息不動,往這邊望來,均想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膩了,不必眾將領出手,便是外邊上百護衛,也非將幾人剁成肉醬不可。

    曹參等人在坐席內聽到外面有護衛聚集抽劍的聲音,也紛紛奔出雅間,登見有劍客鬧事,樊噲、灌嬰諸人微感詫異,普天之下敢來彭城撒野的人還真難找。

    曹參問向龍天羽道︰「沛公,要不要將亂黨都拿下,押回去審問。」

    龍天羽揮開身邊鐵衛,向那幾名劍手問道︰「是誰開口喊本將留步的?」

    其中一人受現場氣氛所攝,有些驚愕失措,但仍強自鎮定道︰「是小的,在下葛離,泗陽縣劍手,見過龍將軍。」

    龍天羽見他臨驚不慌,亦算難得,淡淡道︰「你叫住本將何事?」

    葛離拱手道︰「在下自東海郡慕名上將軍威名,乃是投軍而來,想追隨沛公反秦舉義,效犬馬之勞。」

    龍天羽問道︰「你們都是從一處來的?」

    葛離回道︰「不是,在下同兩位朋友趕來,其餘幾位有半路上遇到,有的則是酒樓中結識的,早就在此等候龍將軍駕臨,毛遂自薦一番。」

    曹參、灌嬰等人這才放了警惕,原來又是來投軍的,有許多自命不凡的劍客,不願參軍因為很難爬上去撈個官職,大多選擇直接拜會將領,通過一手好本領,被安排在身邊,遠比軍中有前途,但對劍手的劍術要求相當高。

    龍天羽道︰「義軍正值用人階段,凡有心為百姓出力,推翻暴秦的義士,龍軍都歡迎加入,但若要走捷徑,成為精銳武將,一定要有過人的本領,你學了幾年劍術?」

    葛離恭敬道︰「十年,風霜不誤,略成小器!」

    龍天羽點頭道︰「十年磨一劍,不知霜刃如何鋒利?」轉向身旁道︰「張雲,你學劍有幾年載?」

    張雲回道︰「寒暑七年有餘。」

    龍天羽微笑道︰「那你就落場與葛離切磋一下,瞧他是否所言非虛?」

    張雲持劍躬身道︰「遵命!」挺直身軀後,雙手拍了兩下,打了個散開的手勢,樓下的守衛立即收劍散開,有人搬開酒桌騰出一塊寬敞的空地,供二人切磋鬥劍。

    燭火通明,滿室屏息,張雲與葛離劍鋒互指,對峙而立,氣勢竟誰也壓不倒誰,夏侯嬰低聲道︰「是個勁敵!」

    葛離突然斷喝一聲,疾步竄前,劍尖湧出,虛虛實實刺出幾點光影,似真實幻,快捷無比,寒光逼人,直刺張雲胸口。

    眾人哦的一聲,沒想到此人劍快如斯,燭光微晃,人影閃到,直如兔起鶻落,劍尖不住顫動,疾刺而至,樊噲、灌嬰等人都為張雲處境擔憂。

    張雲手臂一振,長劍抖出十幾道劍影,封鎖住對手每一路虛招,攻勢登時破解,他瞬間揮劍疾往葛離左肋虛刺,跟著身子微側,避過他劍鋒

    所及範圍,反挑對方手腕,光芒閃動既快又狠。

    諸將吁了一口氣,見張雲劍路上火候十足,也是一位本領極高的劍手,這才放下心來,葛離第一招出劍本是試探,見張雲清晰明快,吞吐自

    如,急忙抽身而退,躲過對方劍尖所取刁鑽的角度,不待他這招用老,便劍走偏鋒,斜刺張雲左肩,遮瑣封欄,招數甚是嚴密。

    二人步法敏捷,以快打快,鬥出了三十多回合,誰也沒佔到便宜,劍光霍霍,燭影搖晃,場中激鬥不休,劍身相擊不住顫抖,嗡嗡之音,良

    久不絕。

    眾鐵衛見狀都為張雲打氣,希望自己人勝出,曹參與灌嬰從未瞧過張雲出手,此時一見,也不禁稱讚不已;而那幾名劍手觀戰在旁,握劍的

    手都滲出冷汗,均想異地而處,換作自己落場,未必能支撐這麼久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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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雙龍取水 第三章 美人設局

    龍天羽實臻劍術大師的行列,看他二人功力相若,再鬥下去也難分勝負,叫道︰「住手!」

    張雲與葛離聞聲立即收招撤開,各自退出三四步遠,收劍而立,等待他的指示,眾人意猶未盡都望向龍天羽,瞧他有何吩咐。

    龍天羽道︰「葛離,你能與張雲斗上五十回合,不露敗象,也算難得的劍客,以後就做張雲副手,聽候調遣。」

    葛離感激道︰「多謝龍將軍成全,在下的兩位故友邵泉和顧桀,與葛離相識五年載,劍術身手都不俗,希望也能加入龍軍效力。」

    有兩位中等身材、年輕的劍手邁前躬身行禮,齊道︰「在下願誓死追隨將軍!」

    龍天羽心想用人之際,網羅海人才乃制勝的關鍵,遂微笑道︰「本帥求才若渴,凡有能之士,皆可加入龍軍抗秦,爾等明早到我府邸找張雲將軍,他會逐一考教你們的本領和體力,合格者就可直接被重用,今晚都回去提前準備一番吧。」

    餘下十幾位劍手大喜,紛紛躬身作揖,謝過沛公知遇之恩。

    龍天羽一揮手,讓眾人散開回席,繼續暢飲作樂,他則領著曹參諸將返回雅閣,這時老鴇進來說雪夢依身子不舒服,不能接著獻歌舞了,只請龍將軍一人進房敘話。

    灌嬰等人都會心大笑,均想這名姬也動了心,按耐不住直接請主公進房,表面說是敘話,都知這妮子春心大動,想與男人顛鸞倒鳳才是真。

    曹參一把摟住艷婦於懷,捏了下她渾圓大腿,笑道︰「老實交代,夢依小姐找我家沛公,是否動了春心,想在床上敘話吧?」

    艷婦嫵媚嬌笑道︰「看曹爺說的,夢依小姐乃強秦名姬,從來賣藝不賣身,近年來連歌舞也不輕易跳給別人看,今晚已經破例了,怎還把小姐說得如此不堪呢?」

    曹參嘿嘿笑道︰「換做咱們凡夫俗子,她當然擺架子,顯得高不可攀,但面對我家主公,嘿嘿,她就變成尋常小女子,只有嬌喘之功卻無招架之力了。」

    龍天羽笑罵道︰「別亂侃了,讓別人以為咱們龍軍將領都是好色之徒呢?我這就去瞧瞧夢依小姐,你們在這尋樂吧!」

    六名鐵衛跟了過來,龍天羽笑道︰「我去探望佳人,不必跟來了。」

    當下由一名婢女引路,龍天羽穿過廳廊前樓,來到後院,四周燈火闌珊,與大廳的喧鬧有著天壤之別,此處尋歡樓專供酒客留宿欲洩姬女的地方,顯得幽靜一些。

    雪夢依身份超脫,當然不能與殘花敗柳住在一起,而是另居尋環樓西側的二樓小閣,龍天羽來到樓閣小,那婢女道︰「夢依小姐只許龍爺一人進房,奴婢就送到這兒了。」

    龍天羽微微一笑,暗忖既然伊人製造機會,今晚老子就不客氣了,進房後速戰速決,回府時體力恢復仍可應付詩詩二女的了,他拾級邁上樓階,走到二樓門前,敲了兩下。

    一個女子聲音在屋內說道︰「龍將軍請進來。」清脆柔美,正是雪夢依的聲音。

    龍天羽見屋內燭光幽暗,心頭一喜,門沒上栓,順手推開邁了進去,忽然察覺環境不對,背後突然一隻寒冷的匕首頂住他後腰,龍天羽剛要施展空手套白刃的手法,驀然有人喊道︰「別動,不然我放弩了。」一個十八九的嬌女,從他面前的屏風後閃出,雙手中各拿著一隻鐵弩,瞄準著他的胸腹。

    龍天羽暗叫不妙,自己被美色沖昏頭,竟一不留心中了陷阱,心想再謹慎的男人,都會對絕世美女放鬆警惕,往往吃上大虧。

    忽然燭火一亮,雪夢依點燃了一盞燭燈,身穿的已不是迷人的薄紗,而是一身勁裝,長劍皮鞭、短匕暗器等武器裝束繫在身上,簡直就像一個十足的女刺客。

    雪夢依吹滅手上的火折子,放在了桌上,對著龍天羽笑意盈盈道︰「想不的堂堂名震天下的飛龍將軍,一人可破秦軍上千人,今晚還不是栽到夢依的手上,男人就是賤骨頭,只知道把女人當作欲洩的工具,嘿嘿,到頭來反遭女人暗算,看你以後還敢小覷我們女兒家不?」

    龍天羽思緒飛轉,不斷想著對方的來路,昨天街道的刺客乃奉秦趙高暗殺於我,行刺失敗後服毒而死,毒藥則是雪蜍與寒蠍的混合,藥性猛烈,渾身僵硬不腐,傳聞是北燕地盛產,此女正是燕女,難道她竟是秦朝派來的刺客來暗殺於我?

    當下強做鎮定,微笑道︰「我幾時小覷過女兒家了,你不知我對嬌妻們有多好,愛惜都來不及,可不像你說的只當欲洩的工具。」

    雪夢依啐道︰「還狡辯,適才你還輕薄過我哩,這筆帳咱們怎麼算?」

    龍天羽爭取拖延的時間,想試探出對方的意圖,只有在她覺得勝券在握,驕傲的時候,才會放鬆提防,失笑道︰「冤枉啊,姑娘生得跟仙女似是,只要是男人都會有非分之想,便是得到高僧也難把持得住,我疼愛如此佳人,不忍負姑娘深情,才不得以冒犯,希望姑娘能諒解!」

    雪夢依愕然道︰「得道高僧?他又是誰?你還在那撒謊,誰對你有深情啦,本姑娘先前還以為你與別的男人不同,哼,還不是一樣的好色之徒,見了人家就親親抱抱的。」想到適才被他深吻的滋味,不禁臉上一紅,幸好被面紗遮住了。

    龍天羽聽得糊塗,心想倘若她是刺客,說的對白應該關於謀反叛亂,抗秦起義的事,怎麼盡揀些不著邊的話來擠兌,難道她不是朝廷的人。

    當下繼續調侃道︰「姑娘穿的半裸半露,扭起舞來挺胸擺臀,一副欲拒還休的姿態,我還以為你對鄙人有暗示呢,才放膽一親香澤,怎麼事後反來怪我?」

    其餘兩女聽他言語,把小姐形容得如此放蕩,都噗嗤一笑,一時目光瞧向雪夢依,後者臉頰更紅,呸道︰「別聽他瞎說,本小姐哪有那樣?竟把我說的那麼不堪,待會辦妥正事後非宰了你不可。」

    龍天羽聽後隱約察覺她們有種陰謀正等著自己,具體是什麼陰謀卻想不通,甚至連對方的來歷也不清楚,只知道世人都叫她[北雪],並稱強秦四大名姬,不但歌舞精湛,作詞創曲超凡,更擅長劍術。

    雪夢依近身幾步,笑道︰「死到臨頭,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龍天羽道︰「還有一個心願,倘若不了,死也不瞑目。」

    雪夢依好奇心油然而生,又走前了幾步,神色雀躍道︰「是什麼?快說來聽聽。」

    龍天羽歎道︰「就是想瞻仰一下姑娘面紗後的絕世芳容?」

    雪夢依臉頰潮紅,風姿楚楚,啐道︰「好沒正經,臨死前就這麼點大志向,難怪輕易被制住,看來什麼飛龍將軍,威武善戰有勇有謀,殺敵不見血,都是謠傳徒有虛名而已。」

    龍天羽被美女損了幾句,頓覺臉上無光,豪氣上湧道︰「好,我就說來個大志向,發誓有朝一日,定要雪夢依親口承認龍天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並主動獻身,我才會娶她為妻!」

    「呸,做你個春秋大夢!」雪夢依惱怒揮起玉手,便朝龍天羽的臉龐扇去,不料龍天羽忽然發難,閃頭避過她這一掌,跟著右手探後一格,從背後發怔的妮子手中倏地奪過匕首,這時嗖的一聲,一支冷箭射出,他緊握匕首回身一斬,力道與方位捏拿到妙至毫顛,正磕在箭桿身上,錚的一響,激盪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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