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老師？靈虛
“什麼人？”路克和米爾立刻擺出戒備的姿態。可當他們開始環顧四周，並把感知放大到最大以後，仍舊沒有感到四周有任何異動。
“晴陽，小心一些，來的人很強。”路克看晴陽仍舊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所以不免提醒道。語氣中的擔心之意，讓晴陽心中一暖。
“好啦，我說你們兩個，沒听清剛才我說的話嗎？別那麼緊張，呵呵。”晴陽笑著讓兩人不要驚慌，然後又轉過身來面向玉雕又道︰“躲起來嚇唬小輩可有失長者之風哦，好啦，快出來吧，老師！”
晴陽對著玉雕說的話，反而讓米爾和路克摸不清頭腦了，尤其是米爾，當晴陽稱呼那個神秘的聲音為老師的時候，他一下子想到的卻是老約翰，因為他從小和晴陽一起長大，自認為最了解晴陽的人非他莫屬。而且，老約翰是從晴陽小時候開始一直教導他煉金術的唯一一個可稱得上是老師的人物，所以，米爾直接想到老約翰是完全在情理之中的。可是，當米爾回想起那個聲音，便立刻就把自己的想法否定了。
因為，剛才他們听到的聲音雖然蒼老，卻有一種渾厚的感覺，和老約翰有些虛弱的嗓音截然不同。就是因為這樣，米爾看上去要比路克疑惑得多。路克對晴陽從小的身世並不十分了解，雖然晴陽也和他說過自己的身世，但也只是一帶而過，並沒有十分詳細的說明，再加上路克本身也不是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所以對于這些也並不關心。此時，路克只是吃驚，被晴陽稱作老師的神秘人物，竟然會強到如此地步。很顯然，路克他們在那個龐大的迷宮中所帶來的提升是非常巨大的。他們在這兩年里幾乎每天都能感到力量在突飛猛進的增強著，所以，自信心也隨之增加了許多。尤其是感知力，從神秘島出來的時候，他們的感知強度便已經超出他們本身實力不少了。這也是他們自信的重要原因之一。可是，就在此時，他們竟然連一個顯現出聲音的人都感知不出。這不得不說是對他們的信心帶來了一個巨大的打擊。還有，就是這個神秘老者所出現的時間地點都太不可思議了。他們原本以為除了他們以外沒有其他人會到達這里，可沒有想到竟然還隱藏這這樣一個高深莫測的人物。
‘難道晴陽他的老師……就是這里的主人嗎？’路克在心里猛然間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這個時候他只能靜觀其變，等待事態的發展。當晴陽的話音剛落，那座龐大的玉雕，便開始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然後，在這光暈當中，玉雕也慢慢的縮小到只有一人大小。最後，當光暈盡退的時候，玉雕表面的光滑質感便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站在他們面前活生生的老者。這位老者便是晴陽……也可以說是岳子昂在星際桃園結識的，而後來又拜為老師的那位神秘老者。
“老師，好久不見了，您還好嗎？”說著，晴陽恭恭敬敬的給老者行了一禮。
“呵呵，是啊，好久不見了其實對我來說也不算久，不過真沒想到，你這小鬼頭還滿機靈的，真不愧是我的學生。”老者一臉欣慰的微笑著，上前拍了拍晴陽的肩膀說道。
“沒什麼的，呵呵，其實是老師自己出的紕漏罷了。”面對老者的夸獎，晴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
“哦？”神秘老者好奇的望向晴陽。
“老師忘記了嗎?到這個打大廳的時候，並不是所有人一起進來這里的，我雖然是最後一個進來，但我來的時候應該還沒有這個玉雕，因為老師變化的玉雕太過巨大顯眼了，無論在哪個角度看，都很容易吸引目光。呵呵……如果我的記憶沒有混淆的話，一開始在這個位置，應該是擺著一個不起眼的大鏡子才對。”
“哈哈……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還以為只要我完全隱藏氣息以後，你們便會以為自己之前只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而已呢，沒想到你來的時候，便已經把周圍的環境觀察的這麼詳細了，更重要的是，你沒有對自己的印象產生懷疑，這一點真是難得啊。”老者听了晴陽的解釋，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
“哦，對了老師，我來給您介紹，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這位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和好兄弟米爾。”晴陽突然想起忘記把自己的兩位朋友介紹給老師了，于是，連忙走到米爾身邊，向自己的老師介紹道。
看著老者微笑著對自己點了點頭，于是他又走到路克的身邊繼續介紹道︰“這位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也是我共患難的好兄弟路克。”
最後，他又走到老者身前，請了清嗓子，微笑著對米爾和路克介紹道︰“路克，米爾，這位是我的老師……呃……老師您的名諱是什麼啊？”最後一句他是極小聲音問的，因為不知道自己老師的名字，對于做學生的來說，是非常丟臉的事情，雖然說事情並不能怪晴陽，從開始到現在，老者都沒有和晴陽報過自己的名號，因此，晴陽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但給別人知道的話，晴陽還是會覺得很別扭。最後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如果米爾和路克認真听的話，應該也能夠听得到，只不過，現在的米爾已經被晴陽弄得腦子一塌糊涂了，而路克還在震驚這個老者剛才從玉雕變成真人的景象。
‘那是幻術嗎？不可能……我的眼楮不可能看不透幻術。’路克的心里正在不斷的對老者的實力做著推測，可過了一會兒他得到的答案便是“深不可測”這四個字。
反觀老者，听到晴陽的問話，並沒有覺得好笑，而是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不大一會兒，老者的聲音便在晴陽心中想起︰“叫我靈虛吧，這個名字還算適合我。”听到自己老師的聲音，晴陽覺得一陣無語，用側眼眇了一眼自稱靈虛的老師心道‘老師啊老師，您的名字不會是您剛想出來的吧？’靈虛仿佛是知道了晴陽的想法，但也只是對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位是我的老師靈虛大師。”晴陽重新向路克和米爾介紹道。這大師兩個字是晴陽擅自加上去的，他覺得這樣向自己的朋友介紹，顯得更莊重一些，而且也顯得自己的老師地位更高，更有威嚴一些。說罷，他又回頭偷偷的眇了一眼靈虛，看到他並沒有反對，這才松了口氣。
陽，我剛才沒听錯吧？他……我是說這位大師是你的老師？可是…我怎麼會完全不知道呢？你的老師不應該是約翰爺爺才對的嗎？”米爾被晴陽的重新介紹驚醒了過來，于是，便吞吞吐吐的問晴陽道。此時，他的眼中盡是疑惑的目光。
不僅僅是米爾，連路克心里也很想知道這個名為靈虛的老者究竟是何方神聖。
“呵呵，米爾，其實你說得對也不對。爺爺確實算是我的老師，但爺爺不是我唯一的老師，其實，找在爺爺撿我回去之前，我就已經有老師了，這正是我身後的這位大師。”說著晴陽便把自己的老師靈虛讓到了前邊。
“什麼？你只是約翰爺爺撿回來的孩子,這……晴陽，你是不是哪里搞錯了，這怎麼可能。”晴陽越是解釋，米爾則越是一頭霧水，在米爾的心里，老約翰是非常溺愛晴陽的，除了對晴陽的教育有些過分苛刻，但總體上來說，肯定算是個和藹慈祥疼愛孫子的好爺爺，可是晴陽卻說老約翰並不是他的親爺爺，這怎麼能叫米爾不震驚。晴陽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從頭和米爾解釋清楚的話，米爾便會越來越糊涂的。
可是，在晴陽心里卻有著一層顧慮。他不確定，如果他把真想告訴米爾，米爾會是什麼樣的反映，米爾還會不會認自己這個朋友。因為畢竟現在的晴陽，已經不是完完全全的晴陽‧迪亞特了，在他的靈魂當中也有岳子昂的那一部分，而且現在那部分靈魂還在他的人格中佔有主導地位，雖然，他決定不再做回從前了，可是這卻是他無法逃避的現實。晴陽擔憂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老師靈虛，卻發現老師正用鼓勵的眼神望著他。
“放心吧，大膽的說出真相，老師會幫你。”老師鼓勵的言語在晴陽心中想起。
此刻，晴陽頓時感到心中大定，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了走向米爾和路克面前，並示意他們坐下來。
于是，路克和米爾兩人開始仔細的听晴陽一點點的講述著他從前的經歷，包括前世的那些經歷也算在內，足足講了有五個小時，之間幾乎沒有任何隱瞞。
“……就這樣，我便和爺爺開始四處流浪，直到一年以後才在羅蘭城旁邊的岩柏村安了家。”經過漫長的講述，晴陽終于把他去羅蘭之前的經歷全都講述完畢了。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安的看了眼米爾和路克。他知道如果現在米爾選擇離開他或者對他拔劍相向的話，他真是無話可說了。因為畢竟原本的晴陽已經不存在了，現在晴陽只是擁有晴陽記憶和部分人格的岳子昂而已。不過，反過來想，無論是晴陽或是岳子昂，都是又他所產生的，說到頭來，都是他本人而已。這樣想的話，矛盾就會小很多了，所以，晴陽也只有在心里祈禱米爾能夠想得開才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