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山上有個賊】 作者:菩提(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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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jp159951 2012-1-10 20:33:5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3 29204
hjp159951 發表於 2012-1-10 23:02
第一百五十二章 超級妓女大塞

 

  當天夜里,聚義莊大廳,正道人士齊聚一堂,借著夜宴的機會,開始討論起作戰計劃。通過雷神鎮一戰,眾人知道現在的正邪之戰不同以往,不是那方的高手多、人數多就能獲勝,而是要象國戰一樣,講究戰術戰略。王楓在雷神鎮表現出了卓越的領導才能,又有正道眾前輩的支持,被選為暫時指揮戰斗之人。本來這個位置應該由花滿天來坐,可是他打死也不願意把自己和正道的生死存亡綁在一起,只是說會協助王楓。

  夜宴又是一場眾口不一的鬧劇,花滿天坐了片刻就頭暈目眩,帶著眾兄弟偷偷溜了出去。不死神仙幾個前輩仙人悠閒慣了,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找個借口,尋花滿天去了。以花滿天的性格,再無聊再緊張的時候都會找出花樣來玩,和他在一起,可比坐在夜宴上打瞌睡要有趣多了。

  花滿天帶著眾兄弟和幾個高人出了聚義莊,興奮的向成都最大的妓院‘粉紅閣’而去。粉紅閣可是花滿天第一次大開眼界的地方,對當年的那場‘花魁大賽’一直念念不忘,如今來到成都,身旁又沒有老婆跟著,不去玩玩可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粉紅閣比當初花滿天前來時更加熱鬧,大富小翁來往不停,莺聲燕語此起彼伏,顯然毀滅大軍的壓近沒有影響到成都人尋歡作樂的心情。花滿天一行人走進粉紅閣,正在當值的粉紅閣二掌櫃見來人氣度不凡,一看就是有錢的主,連忙上前招呼。花滿天盯著那個掌櫃看了又看,突然大笑道:“哈哈,還認得我么?”

  掌櫃哈著腰仔細看了看花滿天,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連忙點頭道:“記得,記得,我那會把大爺給忘了,大爺就是幾年前曾賞我銀子的那位客官。大爺,這些年我可是一直對別人說你是我命中的貴人,自從遇上你后我就接連升官,現在已經是粉紅閣的二掌櫃了。”

  花滿天笑道:“我花滿天看人從來不會走眼,當年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一輩子當小二的命,所以我才會賞你那許多的銀子。”轉頭向眾人炫耀道:“看見沒,我幾年前就已經是天才,現在更是天才中了天才了,哈哈!”眾人全還以鄙視的表情。雖然被鄙視,花滿天依然開心地對掌櫃說:“今天有沒有什么好節目?”

  掌櫃一聽這話,頓時興奮起來,說道:“大爺今天可有福了,這幾個月以來粉紅閣每隔三天就要舉辦一次花魁大賽,經過海選和淘汰,今天正好是四強入圍賽,保證精彩萬分。”

  花滿天奇道:“花魁大賽不是一月舉行一次嗎,怎么現在三天就舉辦一次?”

  掌櫃說:“半年前,有大批新冒出來的美女湧向成都,每個都漂亮得勾人魂魄。我們粉紅閣在成都可是業界中的翹楚,收納了其中人氣最高,也是最有魅力的女子。有了大批高素質的美女,粉紅閣就向西南地區發出挑戰書,廣邀各大名院當家花旦前來挑戰,准備挑選出西南地區的十大花魁。所以,才會三天就舉辦一次。”

  花滿天頓時流出口水,拍掌叫好道:“弄,看來我的運氣和我天分一樣高,躲頓飯也會遇上如此好玩的事。快幫我們找個好的位置,錢不成問題。”不死神仙等人見花滿天如此色相,全大搖其頭,只有郝瑟流露出和花滿天一樣的表情。

  掌櫃尴尬地說道:“今天頂樓的位置半個月前就被全部預定了,就連低樓的座位也在三天前全賣出去了,恐怕……”

  花滿天大叫道:“弄,說得我火起,現在才給我說沒有位置,你不是玩耍我吧?”

  掌櫃連忙搖手,說:“大爺,我可是一直把你供在心里,那會耍你。您先在大廳里休息一下,我這就去看看有沒有臨時有事沒來的客人。”

  花滿天那理這些,抬腿就往樓上走,說:“算了,我自己去找。”不死神仙等人雖然對花魁大賽沒有多大的興趣,可在這里喝酒吃肉總比回聚義莊來得悠閒些,也跟著花滿天向樓上走去。

  一行人來到頂樓,隨著花滿天四處逛了逛,見樓上坐著的人不是穿金戴銀,就是帶著武器的江湖豪客。每個人的臉上都顯現著興奮神采,就象老婆即將生孩子般高興,看來這花魁大賽的魅力果然不同一般。花滿天在頂樓轉了個遍,竟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只得跳上欄桿大叫道:“所有人聽著,我出一萬兩銀票買個桌子,有願意賣的人舉手交易。”滿樓的人把眼光都集中在了花滿天身上,心想這又是那個爆發戶有錢沒地方花了,敢到這里來顯錢多。

  花滿天見眾人沒有反應,從懷里掏出十張一萬兩的銀票,叫道:“十萬兩一個桌子,有願意的舉手。”這話一出,滿樓都沸騰起來,想不到真有這樣的傻子願意出十萬兩銀子看一場演出。一些人開始動搖,這畢竟只是一場演出,雖然表演精彩,可要是得了十萬兩銀子,那演出的這些美女們就不是只看,而是可以玩了。再說,大不了拿了十萬兩銀子到樓下買個座位,那不是一樣可看表演。

  幾個人迫不及待的舉起了手,花滿天大笑著選個好位置,正要交銀票,一個豪華包房突然大打來,一群人急匆匆的向樓下走去。花滿天往那群人一看,張風岚在人群之中,正舉著手袖將臉擋住。花滿天收回手中的銀票,對著正在下樓的張風岚叫道:“張將軍,怎么一見我來了就走,不多坐坐。”張風岚不答話,腳步移動得更加快了。花滿天又叫道:“慢點走,別摔了,我會心疼的,哈哈!”在花滿天的笑聲中,張風岚狼狽的下了樓,片刻后馬匹奔跑之聲傳來,落荒而逃。

  花滿天舉步向張風岚離開的豪華包房而去,對掌櫃說:“張將軍是我的好朋友,他見我來就把房間讓給我了,真是比對親爹還好啊,哈哈!”

  一柱香后,鑼聲響起,隨著主持高聲宣布比賽開始,八位婀娜多姿的美女緩緩登台。隨著美女的登台,花滿天頓時眼前一亮,這八位美女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每個都各有特色,讓人心生漣漪。花滿天興奮地打起口哨,滿樓之人全跟隨叫好,一時間粉紅閣叫鬧沖天,氣氛達到當晚的第一個高潮。

  掌櫃一直陪在花滿天身邊,不知道他是真把花滿天當做他命中的貴人,還是因為張風岚一見人花滿天就落荒而逃心生恐懼,不敢得罪。花魁大賽一開鑼,掌櫃連忙介紹道:“本次四強入圍賽采取兩兩對決淘汰制,分組由抓阄而定,比賽題目由客人中臨時選中之人出。每局都設有下注環節,客人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和眼光投注于中意的美女,若是自己下注的美女獲勝,將選出下注最大的那位與勝出的美女共度良宵,失敗者也是如此。至于每個美女的賠率,將由資深評委團根據現時對陣的美女和題目給出。”

  花滿天點頭道:“哈,這好玩,好久沒有賭過,今天賭過痛快。”伸手從懷中掏出十萬兩銀票遞給掌櫃,說:“第一場每個人給我下五萬的注。”

  掌櫃呆了呆,不敢相信地問道:“現在還沒有出來第一場對陣的人、題目和賠率,就每人下五萬?”

  花滿天笑道:“大爺我錢多的是,到時第一場得的錢平分到下一場。對了,要是發現有人出價比我高,馬上來告訴我,今天這八個美女全是我的了,哈哈!”掌櫃有錢人見過不少,可還沒見過把銀票當草紙的有錢人,捧著銀票腳步虛浮的到樓下投注去了。

  對于規模如此巨大的表演,不死神仙等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雖說這純屬商家的利益宣傳和娛樂表演,似乎不對他們的路子,可身處在高漲的氛圍中,面對無法推測的對陣形式和題目,也產生了獵奇心理,開始期待接下來的美女對決。

  老實和尚見花滿天揮金如土,不滿地說:“小花,你花這么多銀子來投注干什么?嫌錢多了是不是?”

  花滿天淫笑道:“難道剛才你沒聽掌櫃投出最大注時,那個贏了的美女就陪睡一晚?到時候,我送一個給你開葷,都二十老幾的人了,還沒有碰過女人,也不怕被人笑話。”

  老實和尚被花滿天的話嚇的猛的站起,搖著手說:“出家人不可破戒,不要,不要。”

  花滿天奸笑道:“什么出家人不可破戒,酒肉你還不是照吃不誤。既然酒肉戒早就破了,色戒也應該一起破了。”老實和尚一時找不到話反駁,臉漲得通紅。

  周龍解圍道:“小花,你就不要耍和尚了。”對老實和尚道:“剛才掌櫃說這些女人全是半年前突然冒出來的,這點很可疑。我猜小花是想把這個疑點弄清楚,才會花這么多錢來投注。”

  一直和白如天、茅逸之說話的不死神仙突然插話道:“毀滅魔王手下有個魔頭叫蛇蠍魔王,擅長調教女色,于交歡之時對人施展‘迷情大法’,將人控制。要是這些女子是蛇蠍魔王的手下的話,那可麻煩了。”

  老實和尚問道:“這有什么麻煩的,一刀一個全殺了就是。”

  花滿天翻個白眼,道:“要真如神仙說的,那這半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被控制,恐怕聚義莊中的人也不在少數。”

  眾人在說著話,樓下的擂台上抓阄已經結束,對陣雙方全劃分出來。隨著對陣雙方的明朗,粉紅閣開始挑選出題目之人,原則只有一個,價高者得。花滿天大財主聽到這個消息,對已經回來的掌櫃問道:“是不是什么題目都可以?”

  掌櫃回道:“題目包括三項武斗、文斗和色斗。”

  花滿天奇道:“色斗是什么意思?”

  掌櫃做個淫蕩地表情說道:“就是比誰更能打動人心。”

  花滿天笑說:“這可有趣,無論別人出多少錢,我都多出一兩。”掌櫃應了,反身又向樓下走去。粉紅閣因出題目之事,鬧了一陣,最終花滿天以一萬零一兩銀子獲得出題權。花滿天歷來就是鬼靈精怪的人,對掌櫃說出題目,掌櫃一時反應不過來,愣在原地沒有動彈,直到花滿天一腳飛過來,才亢奮的跑下樓去。

  為了保護出題人的隱私,粉紅閣並不宣布出題者的性命和身份,免得因題目不合某些人的胃口,鬧出麻煩。

  得了題目后,花魁大賽四強入闱賽第一場,正式開始。走上台的兩位美女顯然對花滿天出的題目准備不足,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尴尬。兩美女對立站在擂台上,即不動手,又不動嘴。一旁觀戰的觀眾有些不耐煩了,全大叫的起哄,兩美女聽到叫聲,這才行動起來。兩人收拾一下情緒,同時向對方走去,行走之中,眼神開始逐漸放電,目標不是粉紅閣觀賽的眾男人,而是自己的對手。一個女人向又一個女人放電,這在當時可是想都不敢想象的時,所有人全目瞪口呆的把眼光投向擂台,整個粉紅閣頓時安靜下來。

  兩女走在一起后,突然互相抱住,雙手同時在對方的身上游走,嘴唇也貼在了一起,粉紅色的舌頭互相糾纏,氣憤頓時又熱鬧起來。一些看出名堂的人高聲叫道:“使勁摸,使勁吸,哦哦……”

  首先右面的女子率先發難,雙手游走在對方胸前,在使用變形記時,不忘登上頂肆虐。另一女子不甘示弱,一只手抓住她的臀部,又一只手饒到前方,從大腿開始向上探索。重要部位被襲擊,兩女逐漸開始呻咛起來,如黃莺出谷的清脆聲,加上夢語一般的嬌喘,就連老實和尚這佛門最佳新人心中都生起漣漪來。氣氛隨著兩女的實質性進展開始越來越高昂,許多自制力稍微差一點的人開始用手磨蹭起小弟弟。一時間,樓上樓下喘息之聲大做,

  兩女的動作越來越大,身上的衣裳也在對手的毒手下越來越少,雖說現在正處初秋,春光卻比春天還妩媚誘人。絕佳的身材,惹火的裝束,淫蕩的動作,妩媚勾魂的呻咛,再加上雙方都是絕色美女,這次表演可謂開創了當時妓院的先河。從此以后,各大名院只要有盛大的晚宴,兩女互摸就成了壓軸表演。隨著時代的進步,摸著摸著竟也摸出了藝術感,摸出了高尚情操,被大眾所認同,成為又一門高深的藝術。此是后話,不提。

  不死神仙幾位大神開始還稍有些興趣,當發展到兩女幾乎全裸的站在擂台上互摸時,眉頭都鎖了起來。雖然場面好看,可要是被其余正道人士發現自己居然在看這樣的比賽,面子可就都沒了。周龍對兩女的表演顯得不是很感興趣,喝著酒,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似乎春光無限的比賽在他眼里只不過象是兩只母牛在決斗。郝瑟則和花滿天一樣看得心花怒放,嘴角自然又流出涓涓小溪。老實和尚今生第一次大開眼界,想要不看,卻又實在忍不住,象是有十個絕頂高手同時把他的頭扭向擂台,無法回頭。

  老實和尚畢竟自幼出家,心中佛性甚重,心中念聲阿彌陀佛后,開始沒話找話,說:“小花,你怎么弄出過這種事情來,實在有傷大雅。”

  花滿天白了他一眼后,又把眼神投向了擂台,說:“要是真被神仙說中,那這些美女中就有人受過專業訓練,對于身體的控制是其他美女無法比得上的,無法真情流露之人自然就是魔女。要是雙方都是魔女,就都不能真情流露,必定有一方會假裝敗下陣來。以我這雙天才的慧眼,自然會看出真假虛實,也就可以推斷出突然湧入成都的美女是不是別有用心。”

  老實和尚想不到花滿天已經奸詐至此,差點六體投地,又問道:“那怎樣才能分出勝負?”

  花滿天頭也不回地說道:“到一方不能控制身體,不再采取主動,完全陷入對方的節奏,就算輸了。”

  片刻后,場上分出勝負,花滿天滿意地說:“好了,有一方是故意輸的,接下來的比賽可以不用看了。”

 
hjp159951 發表於 2012-1-10 23:03
第一百五十三章 機關巨獸

 

  三個時辰過后,花魁大賽四強入圍賽結束,眾人滿意而歸。由于花滿天所有投注全力壓群魔,當晚八位美女的良宵全歸花滿天所有,而他銀子的損失則高打十余萬兩。面對著八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花滿天的火還真被勾了起來,要不是想著她們中有人是魔女,恐怕真會大干一場。

  將八位美女用轎子抬到聚義莊花滿天居住的院子,等她們剛出轎子,就被眾人以雷霆手法制住。花滿天知道不死神仙精通各家法術,對邪道法界的迷魂術也略知一二,對他笑道:“神仙,全看你的了。”不死神仙原本不願意施展迷魂術,可是這些魔女都經過殘忍的訓練,想她們自動開口是不可能的,甚至讓她們恢復行動能力就會咬毒自殺。不得已,只得勉強答應下來。

  半個時辰后,不死神仙從關著八位美女的房間出來,臉色非常難看。不死神仙可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氣憤過,花滿天看出不對勁,上前問道:“神仙,出大事了?”

  不死神仙平復一下心情,說道:“這些女子果然是蛇蠍魔王手下的魔女,西南王手下的大將幾乎全被控制,正道中也有不少人落入了他們的掌握。”

  花滿天奇道:“這我們早就猜到了,神仙為何會如此氣憤?”

  不死神仙道:“負責在成都接應聯絡她們的是獨孤霸天,獨孤霸天就是蛇蠍魔王。”

  花滿天稍微一愣,隨即大笑道:“獨孤霸天是蛇蠍魔王?哈哈,這個好極了。”

  所有人呆了,不死神仙怒道:“這有什么好笑的。”

  花滿天眼中冒出殺機,說道:“我師父是北山鬼王,想必你們也知道當年我師父犯下的慕容世家慘案,師父臨終之前對我說,當年他之所以會對慕容世家下狠手,就是因為獨孤霸天挑撥。當年獨孤霸天以正道大俠自居,我師父就是因為他的名聲相信了他,那知道犯下罪大惡極之事。”

  白如天歎了一口氣,道:“當年我就隱約察覺到慕容世家慘案另有隱情,那知道竟是獨孤霸天一手策劃的,要是當初我不接受獨孤霸天的邀請,不和鬼王決斗,他恐怕也不會這么早的就離開人世了。”

  花滿天少見的收起玩耍之心,說:“天叔不必內疚,當時確實是師父做出了人神公憤之事,雖然是受人挑撥,人卻都是他親手殺的。就象和尚老說的因果報應一樣,錯手殺人也是殺人,師父躲在黑暗中痛苦數十年,也是為他所做的事贖罪。”

  郝瑟見氣憤沉悶,站出來叫道:“既然知道獨孤霸天是蛇蠍魔王了,那我們現在就去加一把火,給他引出來。”

  花滿天回過神來,奸笑道:“嘿嘿,上次揍獨孤豪俠揍得還不過瘾,今晚再去他那逛逛。”

  白如天阻止道:“獨孤霸天從開戰到現在一直沒有現過身,你再去挑逗獨孤豪俠就打草驚蛇了,如今還是麻煩神仙再施展法術,讓屋里的魔女喪失今晚的記憶,順藤摸瓜的好。”得知獨孤霸天是蛇蠍魔王后,白如天一反以前悠閒的態度,變的主動起來,看來他對當年和北山鬼王的決斗還是感到內疚。

  花滿天知道這是現在最好的策略,也不堅持。不死神仙等大神各懷心事的回各自屋內歇息去了,見他們走遠,花滿天突然對魏槐道:“去把王楓給我找來。”

  獨孤玫看著睡在身旁的王楓,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陣恐懼。自從王楓剛才出去一趟回來之后,似乎變了一個人,獨孤玫看得出來他有心事,可問他,得到的只是敷衍的回答。在以前,王楓可不是這樣的,無論有什么大事,都會對自己說,現在這是怎么了?

  三日后,花滿天小院,不死神仙正在寫一份被魔女控制了的人名單。花滿天仔細數了數,人數竟然高達五百余人。這些天可把不死神仙累壞了,每晚都要外出尋找魔女施展迷魂術,任他法力精深,疲倦也免不了掛在了臉上。

  花滿天見不死神仙太疲倦了,說道:“神仙,成都內的魔女全清查完了,你去休息一下吧!”不死神仙點點頭,回屋歇息了。

  郝瑟看著不死神仙消失的背影,羨慕地說:“要是我也會迷魂術多好,我也去把所有魔女全‘摸’個遍。”眾人無語。

  又三日過去,正道法界派出的偵察兵回來報告說毀滅大軍出現在距離成都一百里外的盤龍山,估計再過三日就將到達成都。得到這個消息,聚義莊頓時緊張起來,所有人全進入戰備狀態,准備隨時迎接生死存亡的一戰。

  王楓這個暫代盟主這些天忙得不可開交,獨孤玫很難和他說上幾句話,就連人也很少見到,心中那隱約的恐懼越來越重。就在獨孤玫沒來由的恐懼折磨得她即將和王楓逼問時,王楓突然又恢復到往常的模樣,可依然沒有對她說事起的原因。恐懼消失了,可疑問卻出現在獨孤玫心中。王楓自從知道獨孤霸天是蛇蠍魔王后,心中猶豫了幾天,后來花滿天對他說,不管獨孤霸天怎樣壞,只要獨孤玫是好的,就應該好好對她。

  王楓想通之后,又煥發出高昂的斗志,這天一大早就找到花滿天,直接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說:“我聽西南王手下的將軍說,西南王數年前就在准備一種秘密武器。這種武器極具殺傷力,可以瞬間提高人數倍甚至數十倍功力。要是真這樣的話,我們去找西南王,讓他發兵配合我們一起對抗毀滅大軍,獲勝的希望將大大提升。”

  花滿天伸個懶腰,道:“這是好事,你慢去,恕我不陪了。西南王看到我就會被嚇得直接暈倒,那還有什么事情好談!對了,和他談的時候對他說如果不合作,到時我們直接拍屁股走人,毀滅大軍一來,他的西南王可就沒得做了。”說完,往床上一躺,又睡了過去。王楓不知道花滿天和西南王有什么恩怨,也不強求,找上幾個德高望重的前輩,興匆匆的向西南王皇宮而去。

  接近中午花滿天才醒過來,四周一看,院子里竟沒有一個兄弟,自言自語地笑道:“這群小子還挺努力的嘛!”五天前,花滿天突然想起自己在騰龍大陸學習的箭術殺敵時殺傷力很強,想著在對戰前一輪排箭射過去,敵人倒上一片,心中就興奮,于是開始教兄弟開始練習箭術。信步走到聚義莊的操練場,老實和尚正帶著眾兄弟在練習射術中的精准技能。三百兄弟一字排開,對准身前一百米外的箭靶拉弓齊射,三百枝利箭齊正中靶心穿一尺厚木靶而過,一旁觀看訓練的正道人士一起鼓掌。對于功力已經達到高手境界的眾兄弟來說,完全具備當個好射手的基本條件,花滿天只傳授一些技術竅門,眾兄弟的箭術就突飛猛進。正道人士見花滿天等人練習箭術的箭術殺傷力如此強,不少人也開始加入練習的行列。

  見花滿天前來,暴牛舉著一把高兩米,重數百斤的生鐵巨弓跑到他身邊,樂得嘴角都裂到耳根后了,說:“小花,你定制的巨弓鐵匠鋪送來了。俺剛才試了試,真他娘的爽。和尚、龍哥都非常喜歡這大家伙,又叫鐵匠鋪多打了三把巨弓,一千枝鐵箭。”

  花滿天接過巨弓試了試重量,擺開架勢把弓弦拉開,大喝一聲道:“本天才英俊么!”眾人被花滿天一喝,全把眼光集中在他身上,姿勢倒是集優美和剛猛于一體,可是說的話卻讓眾人暈倒。

  當天晚飯過后,王楓等人才從西南王皇宮回到聚義莊,眾人一看王楓高興的模樣就知道事情辦成了。隨王楓一同到聚義莊的還有西南王手下的狼騎將軍和他的幾個是隨從,王楓把正道諸位英雄聚集在大廳,說狼騎將軍有西南王的聖旨宣讀。接聖旨這種狗屁事花滿天是不會參加的,帶著眾兄弟和不死神仙幾位大神在院子里喝酒取樂,至于西南王有什么奇兵一事,王楓等下自然會前來說的。

  花滿天等人酒喝到一半,大廳結束了枯燥無味的官方交際,王楓送狼騎將軍出了聚義莊后,直接向花滿天居住的小院走去。王楓現在和花滿天等人已經混熟,就差爛了,進了院子坐在專給他留的位置上,連喝幾杯酒,開口罵道:“西南王那老狐狸實在太難纏了,竟對我們提了十個條件,每個條件都對他有利,甚至提出要我們完全聽他的命令的條件來。要不是我按照小花的話威脅說,他不出兵我們就撤退,恐怕我現在還在皇宮和他浪費口水。那個狼騎將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眼睛就象長在頭頂上一樣,看人都不用正眼的。宣讀一個聖旨還要先打半個時辰的官腔,聽得我差點上去拿劍砍他。媽的,這仗打完,我非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連王楓都對狼騎將軍的講話深惡痛絕,花滿天對沒去現場感到有些后悔了,那該是多么打動人心的一場演講啊!

  老實和尚對能提高功力的武器十分有興趣,王楓話一完就問道:“見到那些神秘的武器沒有,是不是象你聽說的那樣厲害?”

  一說到神秘武器,王楓立刻興奮起來,說道:“西南王十年前在四川境內發現了一處出產玄鐵的礦山,又在數年前機緣巧合的得到了一張機關大師巧機子花費畢生心血研究而成的機關巨獸制造圖,為了稱霸天下,西南王聚集了西南地區幾乎所有鐵匠,開始制造這些機關巨獸。就在今年春季,耗費西南王數年人力物力,用玄鐵鑄造的機關巨獸終于被制造了出來。今天我親眼見了那些機關巨獸,我敢肯定地說,一個機關巨獸的殺傷力絕對比一個絕頂高手的殺傷力還強。”

  花滿天問道:“那些機關巨獸什么模樣?怎么操作?靈活性怎么樣?殺傷力怎么樣?數量有多少?”

  王楓回道:“機關巨獸和平常人一個樣子,有四肢、頭和五官,高度足比魔化后的巨力魔還高大一倍,因為是玄鐵鑄造,重量最少在一萬斤以上,而且刀槍不入,無利可破。機關巨獸需要三個人同時身處機關武器內操作,操作要求三人配合默契。操作機關巨獸很費體力,所以每個人都要是武功高手,要不然就無法持續的操作。至于靈活性嘛,我沒有親眼見過機關巨獸的移動,不好猜測。不過聽西南王說,別看機關巨獸苯重,只要操作得好,就可以和高手一樣靈活。殺傷力是最沒有疑問的,每個機關巨獸雙手中各鑲有一個玄鐵巨劍,根據機關巨獸制造出的力量和傳說中的靈活性,一劍揮過去,恐怕就連毀滅魔王也不敢硬擋。數量西南王沒有介紹,估計不會太多,畢竟如此巨大精致的機關巨獸不是輕易就造得出來的,耗費的玄鐵也實在太多。”

  王楓說完這翻話,所有人腦海中都有了一個自己想象出來的機關巨獸。花滿天想象特別豐富,腦海中的那個機關巨獸自然就比其他人腦海中的要威風許多。有如此稀奇好玩的東西,花滿天的興趣頓時被提了起來,說道:“弄,聽你吹得天花亂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這就去看看。”郝瑟和老實和尚這些好事之人自然響應。

  王楓伸手阻攔道:“現在我們正和西南王合作,要是偷溜進去的話,萬一被發現,肯定會以為我們是去偷機關巨獸的,這對即將到來的大戰不好。”

  花滿天笑道:“放心,我們是不會被發現的。”

  王楓道:“西南王手下肯定招募一批高手,要不也不能控制機關巨獸,還是保險一點的好。”

  說到西南王招募的高手,花滿天先是笑了笑,隨之神色一緊,叫道:“不好,西南王手下的大將很多都被迷情大法給控制,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狼騎將軍也是其中之一。”

  王楓臉色突變,猛的站起身道:“也就是說毀滅魔王早在幾個月前就知道西南王手中有機關巨獸這恐怖的戰爭機器,那他招募的高手十有八九都是毀滅魔王派來事先控制機關巨獸的奇兵。”

  花滿天從略微緊張又恢復到原來的模樣,笑道:“呵呵,我猜毀滅魔王是在知道西南王有機關巨獸之后才讓蛇蠍魔王派出魔女前來成都控制重要人物的,這樣一來,就能輕而易舉的把機關巨獸掌握在他手中。到時候決戰一打響,機關巨獸臨陣反戈,不管我們來多少援軍,都必輸無疑。”

  郝瑟突然說道:“現在只有不顧西南王,趁毀滅魔王在成都兵力薄弱,在今晚就把機關巨獸給奪過來。嘿嘿,機關巨獸,聽著就好威風,搶過來后,我也玩玩。”

  王楓擔心道:“把機關巨獸搶過來后,要是西南王不識大局,在成都和我們打起內戰,雖然他打不過我們,可是內外皆憂之下,和毀滅魔王一戰就很難獲勝了。”

  花滿天笑道:“既然毀滅魔王想得出利用迷情大法來控制成都的重要人物,又怎么會把西南王給忘了。現在在西南王身邊一定有一個比我們見到的魔女更美麗動人的魔女。到時只要把西南王給抓住,然后解了迷情大法,他自然就會乖乖聽我們的話。”

  鄭爽突然問道:“以毀滅魔王的兵力和手中的機關巨獸,完全可以一舉將我們擊敗,為何還要浪費這許多精力設個圈套讓我們鑽?”

  花滿天笑道:“他這是想等我們援軍全部趕到之后一網打盡,讓我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要是正面開戰,我們打不過,可就跑了。”

  老實和尚猛的站起身,叫道:“那還等什么,我可幾天沒好好打過架了。”

  午夜時分,西南王皇宮后花園,一直在毀滅魔王身旁的神秘人和一個美麗得近乎魔鬼的妖艷女人站在機關巨獸面前。妖艷女人說道:“今日正道終于派人來和西南王提出結盟,我按照您的吩咐讓西南王同意了結盟,還向他們詳細地介紹了機關巨獸的威力。相信現在正道正上下一陣興奮,以為找到了和我們對抗的強大支撐。”

  神秘人點點頭道:“恩,做得好。這些日子我們的魔女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妖艷女人說:“沒有發現異常,一切進行得都非常順利。”

  神秘人道:“最近正道又有多少人趕到了成都?”

  妖艷女人道:“接近一萬人,不過沒有發現百戰門和鳳凰谷的人。”

  神秘人又問道:“花滿天方面有沒有什么動靜?”

  妖艷女人說:“由于我們控制的人無法接觸花滿天,只知道花滿天現在正在傳授正道眾人箭術,暫時沒有發現什么動靜。”

  神秘人又點點頭道:“花滿天這人聰明絕頂,任何時候都不要他隨時可能造成的威脅。對機關巨獸一定要保護好,一旦發現情況緊急,立刻把它們開動然后撤離。就算不能起到奇兵的作用,也不要讓它落在花滿天等人的手里。”撫摩一下妖艷女人的臉,說:“我該走了!”妖艷女人不舍的伸手將神秘人抱住,神秘人溫存一翻,轉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花滿天帶人本欲直闖皇宮,后來一想,萬一對方發現己方的意圖,開動機關巨獸來個魚死往破,那可就麻煩了。無奈之下,一群人只得隱藏著身形偷偷溜進去。花滿天等人可都是正道里的翹楚,武功法術都達絕頂,雖說沿路護衛來來往往,他們卻如鬼魅一般來去自如。來到金銮寶殿之上,見前方護衛越來越少,暗哨卻越來越多,其中更是高手云集,每個死角都在對方的眼光之內。

  到了這個地步,要想再偷溜進去不被發現已經不可能。花滿天腦子一轉,向眾人用傳音入耳的功法說了幾句話,然后獨自一人施展隱身術偷偷摸摸的繼續前進。其余人得了花滿天的話,分散開躲到更加隱蔽的地方,等待著時機的來臨。

  花滿天摸出數十丈遠,在眾高手的戒備之下,任他武功蓋世,隱身術精深,也是被眾高手發現。花滿天現在對隱身術這個偷雞摸狗的法術深惡痛絕,隱了身總是被發現,那還怎么偷看美女洗澡。氣憤之中一低頭,突然發現地面上鋪滿一層不注意很難發現的灰塵,原來自己是因為腳印被發現的。隨著一條人影臨空撲向花滿天,數十高手從黑暗中紛紛奔了出來,殺向花滿天。花滿天見無法偷偷摸摸的前進了,現出身來,施展開無人能比的卓絕速度,對直向后花園沖去。

  眾高手只見一片影子一晃而過,花滿天已經消失在了后花園方向。見無法追擊,花滿天去了地方又是龍潭虎穴,發出一個煙花報警后,開始搜查四周,看是否還有潛伏進來之人。沿途高手對于花滿天的速度只能望而生畏,那能將他攔下,眨眼之后,花滿天站已經站在后花圓里。

  一片散發著冷光的機關巨獸出現在花滿天面前,模樣和花滿天腦海中的幻想幾乎一模一樣,每個機關巨獸都如戰神般挺立,花滿天吃驚得頓時呆了。在花滿天吃驚時,一個妖艷女子出現在他的面前,花滿天一見妖艷女子立刻回過神來,口水不由自主的落下。就美貌來說,自己的幾個老婆都不比她差,可是她骨子里那種狂野的放蕩卻是無人能及的,這種女人沒有任何男人能夠拒絕。

  妖艷女子見花滿天模樣可笑,道:“你就是花滿天。”花滿天點點頭,沒有回話,眼光一直在女子胸前轉來轉去。妖艷女子笑道:“傳說中花滿天是個色鬼,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花滿天聽了這話,突然想到:這女人明知道自己來這是為了機關巨獸,怎么還有興趣和我套近乎。連忙抬頭向機關巨獸們看去,只見數百條人影從四面八方向機關巨獸飛奔,眨眼之間就全部鑽進了機關巨獸的控制台。花滿天心中一涼,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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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破綻

 

  數十個高達十余米的機關巨獸在轟隆聲中開始搖擺,隨著花滿天的嘴越張越大,機關巨獸們已經全數站直了腿,開始大踏步向他走來。神秘人早就交代過,要是發現花滿天前來打機關巨獸的主意,那就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殺死。沒有云的夜晚,月光潇灑的籠罩大地,機關巨獸由純玄鐵鑄造的身軀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冷然的殺氣。面對毫無生命的戰爭機器,天不怕地不怕的花滿天也不由心生無力感。妖艷的美女見花滿天被機關巨獸嚇得有些蒙了,得意地笑了笑,轉身向一個機關巨獸而去。妖艷美女帶著一股香風而去,花滿天終于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嘴角浮起壞笑,緊追妖艷美女而去。

  停在原地的一個機關巨獸腹中兩個高手嚴陣以待,正等待著妖艷美女進入機關巨獸的頭部進行控制。花滿天的速度顯然不是妖艷美女所能匹及的,在她離控制台十米時,花滿天已經先一步鑽了進去。一進入機關巨獸的控制台,一塊水晶模樣的透明防護罩立刻從上而下飛速合攏,將花滿天關在了控制台內。

  妖艷美女見花滿天鑽進了機關巨獸的控制台,冷笑一聲,揮手讓在機關巨獸腹中的兩個高手鑽出,高聲喝道:“所有人聽令,立刻殺死花滿天。”高手們得了命令,控制機關巨獸一起向花滿天所在的機關巨獸殺來。

  坐在機關巨獸頭中控制台的花滿天從身前的透明晶狀保護罩望出去,只見所有機關巨獸全舞著巨劍向自己殺來,大笑道:“哈哈,你以后你花大爺一個人就不能控制這個機器么?”說著,伸手在控制台里一陣亂摸,將防護罩打開,隨后分出兩個分身,直奔腹部控制台。由于優秀山賊手札中記載了許多機關方面的知識,其中不乏機關大師巧機子的絕妙設計,雖說機關巨獸並沒有在書中記載,可其原理卻從他其余的設計中大概推測得出一二。花滿天自幼愛用機關耍人,自然對優秀山賊手札中的機關設計格外的著迷,在熟悉片刻之后,對機關巨獸的控制倒也知道了個大概。

  機關巨獸的控制台很簡單,正中鑄著一個純鐵的坐椅,坐椅前是兩個玄鐵拳套,拳套由可以伸縮的玄鐵彈簧連接在控制台的兩邊。花滿天一看就知道這兩個拳套是控制機關巨獸雙手的,連忙將手伸進去。手伸如拳套,立刻將內力慣入,左右一擺,機關巨獸的雙手如活了般,隨著花滿天雙手的運動軌跡開始晃動。花滿天大樂,忙指揮在腹部的分身將分別將左右腳套入中部控制台的腳套里,開始了他第一次的機關巨獸作戰。

  在花滿天將機關巨獸的控制弄明白時,先奔過來的兩個機關巨獸同時揮舞著大劍向花滿天所在的機關巨獸頭部砍去。花滿天如今算是領教了機關巨獸的威力,四把玄鐵巨劍帶著呼嘯的巨風而來,堪比天神的力量無須多說,就連那靈敏的速度也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花滿天可不會認為薄薄一層晶狀防護罩能擋得住四把玄鐵巨劍凶猛的砍殺,忙指揮分身腳下使力,機關巨獸在原地一個彈跳,堪堪躲過這一擊。機關巨獸是根據控制人的實力而展現自身殺傷力的,由于花滿天自身實力比其余控制機關巨獸之人的實力高出不止一籌,再加上控制機關巨獸是由他自己和分身共同完成,達到三人一心的境界。機關巨獸在他的控制下,就如手中的寶劍一般,渾然一體。

  花滿天指揮著機關巨獸在空中完成一個漂亮的跟斗,落在左方攻擊自己的機關巨獸身后,玄鐵雙劍左右向內一揮,一起砍在身前機關巨獸的脖子上。火花四濺中伴隨著兩聲金屬相撞的巨響,花滿天感覺雙手如擊在無限厚的鐵板上,被震得一陣發麻,兩把玄鐵巨劍同時向兩旁蕩開。花滿天內力如此深厚尚且如此,何況被他擊中的機關巨獸。被擊中的機關巨獸脖子處現出兩道劍痕,並未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可在機關巨獸頭部機關台之人就沒有這么幸運了。猛烈的撞擊后,那人當場被震得內髒粉碎,噴出口血后,七竅流血而死。失去了主控制高手的機關巨獸再沒有了殺傷力,腹中的兩位高手不再戀戰,控制著機關巨獸向戰場外圍撤退。同時,花滿天被數十機關巨獸團團保衛。

  妖艷美女想不到花滿天一個人就能控制機關巨獸,而且比己方精心訓練的高手還要熟練,臉色微微變了變,隨即恢復原先那美艷的風采。機關巨獸是無利可摧的,那怕是機關巨獸對上機關巨獸,也是無法被破壞的。就算花滿天是神,在數十機關巨獸的圍攻下,也只能落到脫力而死的結局。死幾個人算得了什么,只要花滿天今晚橫屍當場,那神秘人就會對自己寵愛有加。

  花滿天雖然一招就將一個機關巨獸打殘廢,心情卻並不開心。剛才揮劍,他用上了全力,依然無法將機關巨獸摧毀,由此可見機關巨獸的抗擊打能力是多么的強橫。花滿天再自大,也沒有信心能憑借一己之力將數十機關巨獸依樣畫葫蘆的全部打得喪失戰斗力。況且,自己根本無法摧毀機關巨獸,只要對方再派上一人進入控制台,機關巨獸就又有了恐怖的戰斗力。

  又是四個機關巨獸攻了上來,八把玄鐵巨劍交叉著砍向花滿天所在機關巨獸的頭部。對面機關巨獸,招式完全沒有了意義,拼的就是蠻力和速度。花滿天在劍網交織之下,猛的爆發靈感,開始施展劍刃旋風。機關巨獸在花滿天的指揮下,無視攻擊而來的玄鐵巨劍,開始飛速旋轉。一個高達十余米的機關巨獸旋轉起來,恐怖的殺傷力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

  在硬接了十數劍后,機關巨獸形成的劍刃旋風終于形成。一團玄鐵黑影在月光下肆虐,方圓百丈之內刮起了巨大的旋風,所有的攻擊全被旋風帶著飛旋,撲上來的機關巨獸在旋渦中無法保持安穩的步伐,紛紛跌倒。一些機關巨獸由于挨得太緊,跌倒后叠在一起,一時半會無法起身參加戰斗。

  花滿天橫沖直闖猶入無人之境,眨眼的功夫就突破機關巨獸的陣型。花滿天大笑道:“美女,這機關巨獸借我玩幾天,玩膩了就還你,哈哈!”說完,控制著機關巨獸,猶如兔子般一蹦一跳的消失在妖艷美女眼前。

  不死神仙等人早在花滿天控制機關巨獸打第一仗時就現身往里闖來,剛闖到后花園,就見花滿天控制著一個巨大的機器蹦跳著往皇宮外而去。眾人知道今晚的偷襲失敗,只得跟在花滿天的機關巨獸身后,一路殺了出去。

  妖艷美女眼睜睜看著花滿天帶著一個機關巨獸而去,又無法去追,恨得把銀牙咬得咯咯直響。身旁一人問到:“夢姬,如今怎么辦?”夢姬深吸一口氣,歎道:“除了帶著機關巨獸出城和大王匯合外,還能怎么辦。”

  ……

  花滿天控制著機關巨獸一路向聚義莊而去,一路不知嚇壞了多少無辜良民,在成都城內引起極大的恐慌。花滿天和不死神仙等人一同回到聚義莊,花滿天從機關巨獸控制台跳下,憋在胸膛的一口鮮血終于控制不住,張嘴噴了出來。眾人見花滿天受了傷,全圍過來,眾兄弟伸手欲扶,花滿天揮手笑道:“弄,這機關巨獸果然厲害,要不是本天才實在厲害,說不定已經被砸成肉泥了。”眾人見花滿天還有興致開玩笑,知道他受傷不重,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

  由于機關巨獸的出現,聚義莊幾乎所有人全沖出來看希奇,花滿天嘴上雖然開玩笑,心中卻是憂慮萬分。不理出來眾人七嘴八舌的問話,和不死神仙等人一路回到居住小院,開始商量對策。

  回到小院,火云法師得到消息,已經送了一桌酒菜過來。商議事情要是沒有酒菜助興,那就實在無趣得很了,花滿天有這個習慣,火云法師自然知道。王楓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趕來,見花滿天受傷,吃驚不小,正准備去叫百花仙子,百花仙子得到消息,已經到了。

  略微探了探脈,百花仙子笑道:“小花是因為用力過猛,受了內傷。不過不要緊,只是輕傷而已,稍微調整一下就好了。”說完,話鋒一轉,問花滿天道:“你如此狡猾,這傷是怎么受的?”花滿天笑著把剛才的事講了出來,眾人聽得頭皮一陣發麻。機關巨獸還停在外面的大院里,再從花滿天口中說出它的威力,眾人都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眾人都皺著眉頭,惟獨花滿天突然張著嘴怪笑。郝瑟很快發現了這個情況,伸手捅了捅花滿天,問道:“小花,是不是又有什么壞主意了?”隨著郝瑟的提問,眾人把目光全聚中到了花滿天身上。

  花滿天神秘地笑了笑,道:“毀滅魔王的奸計被我們識破,你們猜現在他們在干什么?”

  郝瑟說道:“這還用問,肯定是連夜將機關巨獸撤出成都,和毀滅大軍匯合后,立刻發起攻擊。”

  王楓接道:“機關巨獸體型巨大,根本不可能毫無痕跡的出城,難道花兄已經想出了對付它們的辦法?”

  花滿天得意的點了點頭,並未直接回答王楓的話,說:“記得我在小時侯遇上一場雷雨,當時在外閒逛,為了避雨,隨手撿了一塊鐵皮當傘頂在頭上。雨是遮住了,不過一道閃電打下來,擊在鐵皮上,把我當場電暈在地。要不是小虎及時把我送到老夫子家,請了大夫前來救治,說不定就上天調戲七仙女去了。”在這時候花滿天竟然還有心情講童年往事,許多人都不明白他那根勁又不對了,可熟悉花滿天的人都知道,他這翻話,肯定隱藏著穩操勝卷的計策。

  王楓不愧是花滿天看好的新一代領軍人物,片刻后神色一亮,開口說道:“花兄的意思是說鐵能導電?”見花滿天贊賞地點了點頭,喜道:“機關巨獸全為玄鐵鑄造,那也肯定是能導電的,而且體形巨大,不易躲避。只要有足夠威力的電系魔法擊在它身上,那在里面控制的人就不可避免的被電流攻擊,就算不能將他們擊殺,也能將他們打得喪失控制能力。”

  所有人的眼睛全亮了起來。電系魔法攻擊力很強大,雖然大型召喚類魔法准備時間教長,可只要身旁有象白如天、周龍這樣的絕頂高手保護,那完成一個大型電系召喚魔法是很輕松的。想象著滿天的閃電從天而降,擊打在機關巨獸身上,里面的控制高手扭曲著身體哀號,眾人就忍不住興奮起來。

  眾人興奮一會,王楓突然神色一暗,擔憂地說:“機關巨獸體型太大,控制它們的人也全是高手,也就是說需要的電系魔法很強大。我們恐怕……”

  老實和尚對電系魔法已經很有造詣,可剛才見了機關巨獸,自認為最多也就能打下五座機關巨獸。雖然有不死神仙這樣的天王級別的大師在,外加許多電系法力不是那么精深的正道法界高手,全力一擊勉強能夠將機關巨獸全部攔截下來。可這場戰斗很費法力,等到毀滅大軍發起進攻時,眾人法力未在頂峰,那打起來就捉襟見肘了。

  花滿天見眾人有多顧忌,笑道:“嘿嘿,其實鐵不止導電,而且導熱導寒,這大家應該都知道吧!”

  眾人眼睛又是一亮,如此一來,幾乎所有會法術的人都可派上用處。以現在成都城內接近五千的正道法界精英,對上數十機關巨獸,這場戰斗贏定了。看似無可匹敵的機關巨獸在花滿天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中立刻漏洞百處,眾人心生一種只要有花滿天在,所有的不可能都能變為可能的感覺。其實花滿天並不是神,只不過反應快一點罷了。就拿機關巨獸的破綻來說,就算花滿天沒有點破,隨著時間的推移,肯定也會被聰明人多識破,只不過需要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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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完勝

 

  當晚午夜時分,夢姬帶領機關巨獸一路闖出成都,向毀滅魔王大軍在百里外的駐扎地盤龍山而去。早在出城之前,夢姬就派出高手先去報信,除了禀告計策失敗之外,另要求派出援軍前來接應。對于花滿天的神出鬼沒,夢姬算是完全相信了神秘人的話,鬼才知道路上會不會出意外,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機關巨獸出了成都,立刻體現出和體積不成正比的速度來,一個大踏步就是接近十米,一個半時辰下來,就趕出五十里地。機關巨獸是不知疲倦的,可控制他們的卻是有血有肉的人,經過一個半時辰的持續發力,眾高手已經疲憊萬分,夢姬無奈之下,只得下令躲入一樹林休息。

  這是一個巨大的四周全為空地的樹林,各種不同的參天大樹將月光遮擋,樹林中漆黑一片。黑暗中除了眾人喘息之聲,安靜得讓人感覺不真實。突然,一只停在樹梢的貓頭鷹展翅高飛,帶起一陣破空之聲。夢姬神經質地一震,飄身來到樹梢,舉目向四周望去,臉色瞬間慘白。在月亮女神無私的照耀下,黑壓壓數千人有條不紊地將樹林完全包圍,從來犯眾敵不掩飾身形的囂張氣焰來看,竟有一種必勝的信心。夢姬雖然知道花滿天不會讓機關巨獸輕易返回,卻想不到會出動如此多的人手,心中立刻升起不詳的預兆。

  夢姬嬌喝一聲,還未休息完畢的眾手下迅速鑽入機關巨獸控制台,進入戰斗狀態。此時夢姬心中雖然擔憂,可依靠機關巨獸的強大殺傷力,就算不能打贏這一仗,突圍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就在夢姬思考從那個方位進行攻擊時,一條人影出現在樹林之中,所過之處帶起熊熊烈火。烈火眨眼之間就在樹林外圍形成一個圓圈,火勢鋪天蓋地地向樹林中央地帶開始蔓延。來不及多想,夢姬當機立斷地指揮機關巨獸向盤龍山方向沖殺過去,期待依靠機關巨獸的殺傷力能沖出一條血路,和前來支援的援軍匯合。機關巨獸在烈火中前進,本身未受到半點傷害,可在機關巨獸內的高手們卻因為玄鐵的導熱,一個個汗流浃背,熱得苦不堪言。

  正道大軍並未進入樹林,機關巨獸很容易就沖了出去。出了樹林,秋風一吹,機關巨獸的熱度有所下降,控制台的眾高手總算好過了一些。機關巨獸依仗著無利可摧的玄鐵身體,對著身前密集的人群張牙舞爪的就猛沖過去。按照夢姬的猜測,這一陣猛沖,最少能將敵方的陣營沖散,突圍也就容易一些。

  沖在最前方的三個機關巨獸以斗牛一般的速度沖到正道大軍前不足十米的地方,玄鐵巨劍反射著幽冷的月光,狠狠的掃向人群。玄鐵巨劍帶起的狂風呼嘯而起,壓抑著最前端的正道義士,幾個年輕之輩已經被嚇得面色蒼白,失去應對之力。千鈞一發時,半空中突然落下三股水桶般粗的閃電,准確無誤的擊打在機關巨獸頭頂。一陣電光閃爍之后,機關巨獸中多了三具焦黑的屍體,機關巨獸的行動立刻停止下來,再無行動能力。

  站在人群之中的老實和尚長出一口氣,略微調整一下氣息,又開始第二輪的‘召喚天雷’。

  正道大軍見可怕的機關巨獸果然如花滿天所說的,懼怕電系魔法,全興奮起來。實力強的,開始單個施展電系法術,實力弱一些的,幾個聚集一堆,共同施展法術,而不會電系法術的正道人士,也開始施展火系法術和冰系法術。無數的法術共同施展,夜空頓時燦爛起來。大小不一的閃電紛紛劈下,烈火寒冰遍地開花。數千人的法術是何等的強大,只一息的時間,正在狂奔的機關巨獸每個都最少身中數十輪的攻擊。電、火、冰的輪番摧殘並沒有讓機關巨獸摧毀,里面之人卻無一幸免,全數成為屍體。

  半盞茶的時間過后,戰場安靜了下來,數十個沒有了行動的機關巨獸停在原地,控制室內不時飄出讓人做嘔的屍體燒焦的惡臭。片刻后,戰場爆發出正道大軍的歡呼,花滿天又以零損傷,換取了一場原本不可能的勝利。

  戰斗一結束,王楓便指揮著人將機關巨獸內的屍體搬了出來。這些屍體沒有一具有完整模樣,大多數已經松散不堪,稍微一用力,就完全碎掉。面對著這些屍體,就連身經百戰之人也不免有嘔吐的沖動。將機關巨獸收拾完畢,立刻有高手鑽了進去,開始蹩腳的控制起機關巨獸來。大批的正道人士在稍微收拾一下戰場后,開始向成都撤退。花滿天帶領大約五百高手留了下來,先把事先准備好的牲畜鮮血灑在被法術摧殘得面目全非的戰場之上,隨后偽裝成屍體模樣,躺在了鮮血之中。

  大約一個時辰后,毀滅魔王的援軍終于趕了過來。

  曾被老實和尚重傷的血獄魔王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作為毀滅魔王手下的第一大將,接應這等大事,自然落在了他的頭上。血獄魔王帶領三個魔頭和各自部下大約五千人一路急趕,在翻過一座高山后,看到了距離自己大約五百米外灑滿鮮血的戰場。一見到鮮血,血獄魔王立刻興奮起來,深吸一口氣,猛的覺得不對,又仔細聞了聞,臉色突然大變。

  一直隱身躲在暗處的花滿天見血獄魔王帶人出現,心中一陣興奮。過了片刻,見血獄魔王再未前進,感到不妙,略微一想,連罵自己笨蛋。血獄魔王修煉的法術是鮮血結界,對于各種血的氣味自然再熟悉不過,自己用牲畜的血冒充人血想要引他上鉤,簡直就是作繭自縛。既然陷阱沒了效果,再裝下去就沒了意義。

  花滿天現出身來,走入戰場,叫道:“都別裝了,快起來隨我殺過去。”眾人雖然不知道花滿天為什么會這樣說,可他既然這樣做了,自然再沒了裝下去的必要。所有人全翻身站起,隨著花滿天向血獄魔王所在的山峰殺去,控制機關巨獸的高手經過一個時辰的熟悉,總算能控制機關巨獸加入戰場,也一起沖了過去。

  血獄魔王見有機關巨獸相幫,知道硬碰占不到便宜,連忙下令撤退。花滿天見血獄魔王不戰而退,只得帶人追了半響,殺得一些功力較弱掉隊的毀滅戰士,鳴金收兵。

  一個時辰后,盤龍山,中軍帳篷。
hjp159951 發表於 2012-1-10 23:03
第一百五十六章 地獄炎魔
 

  這幾日聚義莊人山人海很是熱鬧,一方面大批援軍陸續趕到,另一方面在准備戰備事宜,正在緊張采購各種戰需物品。采購大量物品,外加接近兩萬人的衣食住行,每日所用銀兩不下十萬,花滿天這財神自然又得出血了。作為暫代盟主的王楓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所有事都需要他的打點,現在他總算知道花滿天為何不願做盟主了。做了盟主,髒活累活都得干,可指揮起人來卻不是那么得心應手。說得明白一些,他只是個名譽上的盟主,大事都是由各位大神商議決定,其實就是個打雜的。

  花滿天這幾天過得可是舒坦,每日按照不死神仙給出的名單,將魔女們一一抓起來,然后廢了她們的魔力,讓被控制的白道人士恢復神智。有資格成為魔女的,自然都是萬里挑一的美女,花滿天這淫蟲雖不至于大干一翻,可便宜卻是占了不少。接近一百的魔女每人摸上一把,累計起來也是不小的艷福。經過魔女的洗禮,現在花滿天終于敢說自己閱人無數了。黃花群俠們則沒有花滿天清閒,每日里依然苦練箭術,以求戰斗時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多的戰果。

  西南王在恢復神智后,明白了現在的處境,主動和王楓取得聯系,要求密切合作。有了西南王駐守在成都的十萬大軍加入,正道一方實力大增,雖然普通的軍隊對正邪大戰沒有太大的作用,可畢竟是十萬大軍,關鍵時刻以人海戰術倒也能幫上一些忙。

  機關巨獸大戰五日后,聚義莊,楓葉別院。

  花滿天將失去魔力的魔女們聚集在院子里,開始了他正氣凜然的演講:“以你們的姿色和聰慧,為什么要走上邪路呢?難道殺人放火就真的讓你們感到快樂幸福?每個人都有親人,你們想想被你們害過的人的親人是多么的痛苦。”見魔女們全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頓了頓又道:“其實我知道這些道理你們都懂,你們只是害怕毀滅魔王的抱負,無法回頭而已。現在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毀滅魔王我花滿天還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只要你們忠心地改過自新,我保證你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魔女中一長得最清純地美女笑道:“要是你答應把我們全娶了,我們就聽你的話。”

  花滿天伸伸舌頭,說道:“我有這膽子也沒這能力,你們這么多人,想我精盡人亡啊!”眾女大笑。花滿天接著道:“其實是我的很多兄弟還沒有老婆,以你們的美貌,完全有資格配得上他們。”

  一女怯生生地問:“難道他們就不嫌棄我們么?”

  花滿天笑道:“說實話,我的兄弟大多是山賊出身,對于世俗的約束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我的兄弟雖然個別長得是有點得罪佛祖,可個個是好男兒,不會委屈你們的。”見眾女又不再說話,又道:“難道你們真的願意過著勾心斗角,出賣肉體的生活?就願意生活在毀滅魔王的陰影之下,每日提心吊膽生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說句不中聽的,街上的乞丐都過得比你們快樂。”眾女更加沉默了。

  王楓在花滿天開始訓話時就到了院子里,一直聽著他的大論。聽完花滿天這翻話,王楓真是苦笑不得。原本把眾女的魔力廢掉之后,就應該把她們放了,任由她們自生自滅的,可花滿天硬把她們全留下。當時王楓還不理解花滿天的意思,現在總算知道了,原來他是想給自己的兄弟找老婆。黃花群俠有這樣的老大,真不知道是幸福還是頭疼。

  花滿天話一結束,王楓甩掉苦笑不得的心情,走上前去,低聲說道:“毀滅大軍終于出現了!”

  花滿天點點有,問道:“有多少人?”

  王楓道:“據探子回報,大約八萬人,已經將成都團團圍住。”

  花滿天對于八萬這個數字一點都不吃驚,笑道:“毀滅魔王這次可下足本錢了,估計把火頭軍都派了上來,哈哈!”

  王楓對花滿天的鎮定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剛才自己聽到八萬大軍時,險些一頭載倒,問道:“你就不奇怪?”

  花滿天笑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三天前毀滅大軍就隱約把成都包圍,只不過包圍圈大一點罷了。既然已經包圍了成都,又不發起進攻,不是等后援還能是等什么。八萬其實還少了些,我原本估計有十萬的。”王楓搖了搖頭,不知花滿天為何還笑得出。

  半盞茶后,西門城牆,花滿天和眾大神遙望出去,只見一里之外黑壓壓一片毀滅大軍嚴陣以待,准備隨時發起攻擊。花滿天轉頭問王楓道:“東西是不是都准備好了?”

  王楓指了指城牆上每隔十步就用麻布蓋起的巨大物體,說道:“都准備好了。”

  花滿天有些興奮地點點頭,搓了搓手,突然騰空向城外撲去,大叫道:“有興趣的跟我先去殺個過瘾。”老實和尚等兄弟一聽這話,全沖了出去,不死神仙等大神猶豫片刻,沒有跟風,站在城牆之上觀戰。

  花滿天等人面對數萬大軍視若無睹,各自祭出法寶,徑直就殺將過去。毀滅大軍眾將士見花滿天又只帶幾人就沖殺過來,那里還忍得住怒火,全取出兵刃法寶,一窩蜂的前來迎戰。毀滅大軍這一動,原本保持完整的陣形立刻松散,散沙就是散沙,就算被強力約束,一到關鍵時刻還是會露出本性。

  神秘人在中軍見到己方被花滿天幾人就破壞了陣形,心中那個郁悶向何人說。也罷,亂就亂吧,反正他也不認為這場戰斗能獲得勝利,只要趁亂將毀滅魔王給殺死,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此時毀滅魔王也對部下的沖動很是不滿,想要約束,又因部隊太多而無法有效的傳達命令,只得提前吩咐發起總攻。

  花滿天面對潮水一般的敵人,再次施展劍刃旋風。一團由劍刃形成的旋風平地而起,硬生生插入敵軍之中,所過之處人仰馬翻,血肉橫飛,等他在敵軍里轉一圈出來時,已是擊殺數百敵人。老實和尚不甘落后,不知從那弄來一根金光閃閃的伏魔杖,施展開降魔杖法,帶起漫天杖影就沖入敵群。降魔杖法乃佛門最為普通,也是蘊涵最深的杖法,一旦施展開來,人擋殺人魔擋殺魔,是佛門殺傷力最強的絕技了。毀滅戰士往往還未沖到老實和尚身邊,就被鼓蕩而起的杖風擊飛出去,表面雖然完整無缺,可內髒卻已經被震得粉碎。

  老實和尚雖然勇猛,可比起擁有神器蝶舞的郝瑟來,卻遜色不少。蝶舞一旦施展開來,御劍決輪番轟炸,當真所向披靡,劍下無一合之將。成片成片的敵人倒下,如狂風中的稻草,不堪一擊。眾人之中,最為潇灑的當數周龍,經過白如天的指點,槍法的進步豈只是一點兩點。一把斬神隨風而動,如游龍出海,翻騰不停。方圓三丈之內槍氣縱橫,來者無不被橫挑出去,戰神再世也不過如此。

  幾人瞬間的沖殺,地上已是橫屍無數。眾魔頭見花滿天猶如無人之境,這簡直就是侮辱己方的實力,怒得七竅生煙,那還顧得上指揮本部手下,全沖了過去。花滿天見殺也殺得爽快了,目的也是達到,大喝道:“手殺酸也,兄弟們回城喝酒去。”眾人得話,一起撤出戰斗,同花滿天一起向城牆之上躍去。

  要是讓花滿天等人就這樣狂殺一陣又安然無恙的回去,那毀滅大軍的面子還往那里放,十數個魔頭血氣一沖,尾隨而來。兩伙人一前一后射向城牆,隨后而來的是毀滅數萬大軍,場景極為壯觀。花滿天腳力最快,率先回到城牆,見眾魔頭尾追不放,取出龍牙箭對准最前一魔頭就是三箭。那魔頭眼看追上落于最后的周龍,忽然耳旁穿來利箭破空之聲,暗自叫聲不妙,連忙提刀來擋。當當兩聲過后,寶刀雖然經受住了考驗,可虎口迸出鮮血,手臂麻木,再也擋不住第三箭的來襲,胸口一涼,身體帶起一串鮮血,向后激飛而出。眾魔頭見花滿天三箭就射殺己方實力上等的兄弟,全倒抽口氣,冷靜下來,向后撤退。

  既然來了,那還容他們輕易返回。老實和尚三人一個轉身,又尾隨追殺過去。花滿天在城牆之上看得興起,一把抓起暴牛抗著的鐵胎巨弓,大叫道:“把我們的秘密武器使將出來。”說著,接過一枝兒臂般粗的鐵箭,沒頭沒腦的就向已經來到城下百米遠的毀滅大軍怒射。一直在城牆之上嚴陣以待的正道群英得了花滿天的話,將麻布覆蓋的重型秘密武器掀開,高達一丈的重型弩車終于得以派上用場。

  花滿天早在回到成都時就將在騰龍大陸上經過矮人部落改良的弩車制造圖畫了出來,讓火云法師依樣制造。經過十數日加工加點的制造,殺傷力不比機關巨獸弱的重型弩車已經完成二百五十輛,雖然數量讓花滿天還是不滿意,可這些重型弩車的加入,對于守城戰來說,無疑是最佳武器。

  花滿天的鐵箭怒射而出,兩米長鐵箭夾帶著熊熊熱氣來到敵群之中,數名毀滅戰士不及躲閃,當場被射出斗大的窟窿,倒地而亡。重型弩車也開始發射,長達一丈的弩箭前端包裹著已經點燃的油布,離弦之后,沖力竟比花滿天所射之箭還要巨大。弩箭居高臨下的排射,毀滅大軍躲無可躲,數百毀滅戰士或被對穿而過,或被箭火點燃,哀號之聲不絕于耳。

  西門爆發大戰,其余三門也同時遭受進攻。潮水一般的毀滅戰士源源不斷的向城牆上猛沖,百米外積聚一團的毀滅大小魔頭聚集一起,開始施展法術攻城。正道這方,功力高深的武林人士堅守城牆,正道法界精應也開始施展法術,展開進攻。

  城牆上不間斷地落下被擊殺的毀滅戰士,空中各種法術將刺眼的陽光遮擋,一場大站正式開始。

  花滿天和眾兄弟在毀滅戰士沖擊城牆時,一起拿出弓箭,開始檢驗多日來訓練的箭術。老實和尚三人在追殺剛才尾隨而來的魔頭不果后,回到城牆之上,也開始拉弓射箭。如此密集的敵群,加上花滿天親自傳授的箭術,使得眾人的每箭皆有收獲。眨眼之見,黃花群俠的城牆之下便堆積厚達數丈的屍體。毀滅戰士見這方防守之人實在可怕,竟無人再敢沖擊此地,全轉移戰場,向其余城牆發起攻擊。

  老實和尚見沒了生意,急匆匆的向別處殺去,眾人現學現賣,紛紛向其余戰場支援。片刻間,百丈來長的城牆之上只剩花滿天和郝瑟兩人。花滿天看著郝瑟嘿嘿怪笑道:“小色,我們來賭一盤如何?”

  郝瑟瞄了花滿天一眼,問道:“賭什么?”

  花滿天奸笑道:“我們來賭一盞茶時間誰殺的人多。”

  郝瑟抓抓頭,又問:“賭注是什么?”

  花滿天伸出淫手摸了摸郝瑟的肚子,道:“你要是輸了,就把你的那根‘天威棒’送我。”

  郝瑟又抓了抓頭,問道:“那你輸了怎么辦?”

  花滿天伸手取出驚龍旭日,大笑道:“我要是輸了,這兩把劍任你選一把。”

  郝瑟不屑地說:“我有碟舞,要你這兩個破劍干什么。”

  花滿天叫道:“弄,破劍?有本事你弄兩把出來給我看看。”

  郝瑟奸笑道:“你要是輸了,送我兩箱珠寶就可以了。”

  花滿天奇道:“你要珠寶干什么?”

  郝瑟說:“秀賢出來這么久,想家了。你想想,去高麗國見高麗國王,要是身上沒幾個錢,怎么讓我的老岳父放心讓秀賢跟著我。”

  花滿天一聽這話,興奮起來,淫笑道:“聽說高麗國盛產美女,我也和你走一趟,說不定能再拐帶一個公主回來。”

  郝瑟無語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就不怕被家里的母老虎們給生吞了。”

  這邊戰斗打得熱火朝天,花滿天和郝瑟兩人居然說起家常來,要是被古板的正道前輩看到,非被氣死不可。兩人說著話,城下毀滅戰士見原先陣容鼎盛的敵方突然只剩下兩人,以螞蟻啃大象的精神,重提信心,殺將上來。

  郝瑟見毀滅戰士殺來,叫道:“賭是不賭?”

  花滿天大笑道:“這種便宜都不占,我還是花滿天么。”說著,拉開鐵胎巨弓,將剛才剩下的十來枝箭一鼓作氣的全射了出去。十來枝巨箭瞬間射殺接近百人,花滿天正得意的想打擊一下郝瑟的士氣,剛把頭轉過來,頓時傻了眼。郝瑟此時正源源不斷的從懷中掏一種暗黑色的符紙,並迅速的向城牆之下扔去。符紙雖輕,可在高手手中,卻無疑如利刃般好使。一張張符紙如暗器一樣射出去,一旦落地,立刻爆炸。每一張符紙爆炸,立刻將周圍五丈方圓炸出一個深坑,毀滅戰士如稻草一般漫天亂飛。以現在毀滅戰士的密集度來看,每張符紙最少炸死二十毀滅戰士。

  花滿天稍微傻眼片刻,身前已是出現數十個深坑,也就是說郝瑟已經擊殺了幾乎一千毀滅戰士。等花滿天回過神來時,身前已經空出一個百米方圓的空地,再沒有毀滅戰士敢上前沖擊。郝瑟大笑道:“一千比一百,完勝,哈哈!”

  花滿天叫道:“早說你有殺傷力如此巨大的符咒,多做一些,殺得不是更點一點。”

  郝瑟白了他一眼,道:“這可是茅山符咒中最高級的‘雷火咒’,我一年時間才做了這么一點,就算老毛身上也不一定比我多。”花滿天無語。

  兩人在這胡鬧,其余戰場已是殺到關鍵時刻。毀滅大軍第一批本就准備是送死的毀滅戰士已經死傷過半,正道中的武林人士也死傷慘重,好在是攻堅戰,比起毀滅大軍的損失來,少了許多。毀滅大軍的第二批精英正式開始進攻,同時大型召喚類法術已經進入最后階段。由毀滅魔王親自主持的毀滅法陣亮起籠罩天地的黑色圖騰,而由不死神仙主持的五星芒陣也閃耀出燦爛金光。

  老實和尚從遠處回到花滿天身邊,一臉嚴肅地觀察著兩個法陣的進行情況。號稱戰斗狂的老實和尚竟然不去打架,這簡直就是奇跡。花滿天奇道:“和尚,怎么回來了?”

  老實和尚目光鎖定遠方的毀滅法陣,嚴肅地說:“想不到毀滅魔王竟然使出邪道法界謠傳已經無人能會的終極召喚法陣‘地獄毀滅’,這可麻煩了!”

  花滿天對于法術之事到現在還是所知不多,問道:“地獄毀滅是什么東西?看你緊張的模樣,很厲害么?”

  老實和尚歎道:“豈只厲害。地獄毀滅是邪道法界大型終極召喚法陣,能召喚出穴居于地獄的地獄炎魔。機關巨獸夠高大了吧!可比起地獄炎魔來,機關巨獸就象三歲兒童一般。地獄炎魔足有百米高,渾身冒著地獄炎火,在地獄炎魔百米之內,一切東西就將被焚燒為灰燼。可怕的不止是地獄炎魔散發出來的地獄炎火,它還能從口中噴射炎彈。炎彈的威力比小色剛才用的雷火咒強大了豈止千倍,一個炎彈發出,整個西門就將被炸為平地。地獄炎魔是真正的魔鬼,成都如此大型的城市,它也能在一夜之間將其摧毀為廢墟。”

  花滿天想想郝瑟的雷火咒,再想想老實和尚所描述的炎彈威力,頓時被驚出一身冷汗。郝瑟拍了拍花滿天的肩,取笑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花也有被嚇著的一天?”

  花滿天吞了一口口水,說:“是人都會怕,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郝澀搖著頭歎息道:“天才中的天才也有腦子不好使的一天,你沒見不死神仙也在組陣施展召喚法術么?”

  花滿天這才想起自己這方同時也在組陣召喚,神色輕松不少,說道:“那不死神仙又在召喚什么東西,不會是天兵天將吧?”

  老實和尚搖了搖頭,道:“神仙正在召喚的是‘聖光麒麟’。聖光麒麟也屬于火系生物,雖然個頭沒有地獄炎魔的大,可三味真火的威力可比炎彈的威力強上少許。”

  花滿天的提著的心終于落了下去,笑道:“既然這樣,你皺起眉頭干什么!搬張椅子來看希奇多爽。”

  老實和尚神色絲毫沒有緩解,道:“地獄炎魔和聖光麒麟一正一邪,皆是終極召喚生物,又同使的火系法術,一旦打起來,誤傷之下,成都最少要被摧毀一半建築,死傷人數則無法推測。”

  花滿天心又提了起來,誤傷都有如此大的威力,那自己和兄弟們豈不是很容易升天。沉默片刻,試探性地問道:“難道除了聖光麒麟外,就不能召喚其余高級神獸了么?要是能召喚出強大的水系神獸,豈不就克制了地獄炎魔。”

  老實和尚苦笑道:“神仙又怎么會想不到召喚水系神獸,可是地獄炎魔實力實在太強,他又無法召喚可以以之對抗的水系神獸。無奈之下,只能如此了。”

  花滿天在問話時就猜到了結局,把頭轉向郝瑟,道:“要實在沒有辦法,只有把盤古龍王請出來助戰了。”郝瑟難得的收起玩耍之心,點了點頭。雖然答應了,可神色之間卻是極為不忍,畢竟盤古龍王生命所剩不多,要是把他請出來助戰的話,無疑是雪上加霜。

  三人說話這段時間,雙方的召喚法陣已經到了最后時刻。毀滅法陣上空聚集的黑色焰氣越來越濃,將半邊天空籠罩得日月無光。隨著一聲霹雳在半空中陡然爆炸,一顆直徑越五十米的巨大火球從黑色焰氣中驚現,以雷霆萬鈞的威勢,斜射向成都城內。同時,五星芒陣上空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圓形大門,一只和傳說中一模一樣的麒麟張牙舞爪的跳了下來。

  聖光麒麟從空中跳下,迎面碰上射向地面的火球,前爪猛力一推,巨大的火球改變方向,落向城外毀滅大軍陣中。火球反射出去之時,已離地面不足百米,地獄炎火籠罩下的所有物體同時焚燒起來,眨眼之間就燃成熊熊火海。火球砸入毀滅大軍之中,頓時將周圍百米之內的所有毀滅戰士全數燒為灰燼。火球落地,外圍一層炎殼四散飛出,一個身高百米有余的地獄炎魔咆哮著站了起來。四散的炎殼激射出去,又是一片毀滅戰士倒地而亡。聖光麒麟將地獄炎魔推出之后,落地一點,射向城外。

  花滿天一直張大了嘴看奇跡發生,等聖光麒麟出了城,這才反應過來,開始仔細打量傳說中的神獸和魔獸。

  聖光麒麟和過年時老百姓貼在門上的麒麟並無差別,只是體型實在巨大,高達四十米,長足有六十米,渾身散發出柔和的金色聖光。身體在聖光的籠罩下,一般人只能看出大概模樣,只有象花滿天這樣的異數才能看清它那雙透露著神光的巨眼。地獄炎魔比起聖光麒麟可就恐怖太多了,渾身冒火的身體,類似人類的四肢,雙眼冒著黑色炎火,呼吸之間一條長達數米的火焰伸縮不停。

  地獄炎魔雖然屬于並無太多智慧的魔獸,卻也知道向自己撲來的聖光麒麟是現在唯一的對手,雙手猛張狂吼一聲,噴出一團炎彈直射聖光麒麟。聖光麒麟大頭橫甩,一道三味真火由口而出,在聖光麒麟身前形成一面長達百米的火牆,准備硬接炎彈。炎彈很快撞在火牆之上,爆發出震天巨響,火牆一陣抖動,最終還是擋住炎彈的沖擊。炎彈散為無數碎片,在毀滅大軍中又是一陣橫沖直闖,令無數毀滅戰士灰飛煙滅。雖然聖光麒麟的火牆抵擋住了大多數炎彈碎片的散射,可扔有余孽落入城中,又是引發數場沖天大火。

  早先地獄炎魔制造出的火災還未結束,現在又是爆發新的火勢,無疑火上澆油。炎火引發的火勢不是普通民眾所能撲滅的,而正道群雄正在激戰之中,那里顧得了后院起火,使得火勢開始蔓延開來。

  郝瑟見到百姓呼天搶地,再坐不住了,取出召喚卷軸,開始施法召喚盤古龍王。郝瑟如今的功力比起以前來,進步神速,召喚法術瞬間完成。卷軸冒出神光,一只蹦蹦跳跳的小龍出現在花滿天眼前。花滿天心中一直惦記著小雪,原本正想向盤古龍王打聽一下小雪的近況,定睛一看,出現的竟然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小雪,高興得大叫道:“小雪,我的乖寶寶,快過來讓老爸抱抱。”

  小雪縱身一跳來到花滿天肩膀之上,伸出小爪敲了花滿天的大頭一下,說道:“我是出來救火的,不是出來讓你抱的。快讓開,讓本小姐大展神威。”郝瑟見盤古龍王沒有現身,花滿天又被小雪敲得尴尬,頓時大笑起來。

  小雪扭默念招雨口訣,一片烏云從遠處飄來,將整個成都完全遮擋。小雪第一次施展大型魔法,顯得很是興奮,孩子性情又顯露出來,得意得亂扭著身體大喝道:“甘霖降雨訣。”烏云越積越厚,隨著小雪的大喝,瓢潑大雨從天而降,灑向正處于水深火熱的城中。炎火不似三味真火般水澆不滅,在大雨持續的打擊下,終于抵擋不過,全部熄滅。

  見法術建功,小雪興奮地抱著花滿天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叫道:“我去幫聖光麒麟把地獄炎魔打個稀爛。”

  花滿天見小雪作勢就欲撲出去,連忙扯住她的后腿,說:“它那么大,你這么小,去當炮灰啊!不准去。”

  小雪轉頭就在花滿天萬惡的手指上咬了一口,不滿地說:“爺爺說小雪的法術已經可以獨擋一面了,快放手讓我耍耍威風。”

  花滿天堅持道:“說不准去就不准去。”

  小雪見硬來不成,連忙軟下來撒嬌道:“老爸,你就讓我威風一次吧!大不了我不接近戰場,在遠處放法術就可以了。”

  花滿天道:“那不准離開我三米之內。”見小雪點頭,這才放手。花滿天這次算是完全失策了,他也不想想自己教出來的小雪豈是聽話的主。剛一放手,小雪已經突破三米的界限,殺入了場中。

  那面聖光麒麟和地獄炎魔正殺得難解難分,滿天火焰亂飛,整個戰場已經變成焚燒的地獄。城內不時有余火飛入,好在小雪的甘霖降雨訣一直持續不斷的下著大雨,而聖光麒麟的三味真火控制得極其嚴密,並未有三味真火躥入城中,而毀滅大軍一方就沒有如此好運了。大量的炎火外加三味真火在城外肆虐,經過慘重的傷亡,毀滅大軍終于撤離出戰場,可損失已接近萬人。

  聖光麒麟不愧是擁有三味真火的神獸,久戰之下已經占據上風。地獄炎魔法力比起聖光麒麟來弱上少許,發出的炎撣已經沒了當初的威力。小雪無視滿地的烈火,一蹦一跳的登上聖光麒麟的頭頂,開始施展她從盤古龍王處學習而來的水系進攻法術。聖光麒麟似乎感覺得到站在它頭頂的小雪是自己的幫手,進退之中隱約保護著小雪。

  小雪的小手捏著手印,嘴里念念不停,一道盤旋的暴風雪猛的出現在地獄炎魔四周,將它團團包圍。換做以前,地獄炎魔對小雪還未到化境的暴風雪可以完全無視,能輕易的化解。可現在經過和聖光麒麟一場大戰,法力損失大半,不得不分心來抵擋暴風雪的進攻。聖光麒麟見小雪的暴風雪使得地獄炎魔分心,蓄積全力,張口噴出一道三味真火,直奔地獄炎魔胸膛。同時,合身撲將上去,欲將地獄炎魔按倒在地。

  地獄炎魔渾身一抖,全身發出有若實質的炎火,將包圍自己的暴風雪融化。收起炎火后,見三味真火已經襲來,只得雙手護在胸前,准備硬接著次真火沖擊波。三味真火擊在地獄炎魔身上,將它硬生生向后推出十數米遠,地獄炎魔身體還未站穩,聖光麒麟已經撲到,趁他虛弱之時,一把將它按倒在地。地獄炎魔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再想爬起已不可能。

  聖光麒麟不只會使火系法術,鋒利的前爪也是攻敵利器。地獄炎魔一倒地,聖光麒麟前爪猛力幾個撕撤,地獄炎魔的大頭已是破碎不堪,眼看就將失去生命。小雪依然站在聖光麒麟頭上,見地獄炎魔沒了還手之力,那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迅速施展出水系法術,一個斗大的水球直接沖入地獄炎魔喘息的口中,進入地獄炎魔體內。對于渾身是活的地獄炎魔來說,水球的進入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本就已經衰弱的身體由于水球的進入,徹底淪陷,身上炎火消失,整個身體碎為無數岩塊。

  正道眾人見地獄炎魔瓦解,爆發出驚天歡呼之聲,毀滅眾將士的士氣則落入谷地,這場戰斗再也無法繼續下去。

  眼看就將勝利,老實和尚則一臉的茫然,花滿天問道:“和尚,你又發什么傻呢?”

  老實和尚不解道:“聽前輩們說,地獄炎魔在失去生命之前,會使出自殺式的絕招‘自爆’。由于是以生命為代價換來的絕招,自爆的威力是無可抵擋的。一旦地獄炎魔自爆,不說聖光麒麟會身負重傷,對方圓數里之內都將造成毀滅性的打擊。為什么地獄炎魔沒有自爆呢?這不符合毀滅魔王的性格啊!”

  花滿天想了想,問道:“自爆在什么條件下不會發生?”

  老實和尚道:“只有在地獄炎魔瞬間被摧毀,或者召喚者無意使用之下才會發生。”地獄炎魔很明顯不是被瞬間摧毀的,那么只剩下第二個可能。

  花滿天又問道:“召喚者使出自爆對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有很大的影響?”

  老實和尚道:“是有影響,不過並不是致命的。召喚出地獄炎魔實力如此強大的魔獸,召喚者已經大傷元氣,毀滅魔王不可能為了再傷一些元氣,而放棄可以扭轉戰局的自爆。”

  花滿天思量半響,突然笑道:“哈哈,我知道是為什么。”

  老實和尚和郝瑟連忙問:“為什么?”

  花滿天目光鎖定毀滅大軍指揮營地,道:“毀滅魔王已經無法施展法術控制地獄炎魔自爆了。”見兩人茫然,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毀滅魔王不是死了,就是被控制了。”兩人聽了這話,更加茫然,順著花滿天的眼光望向敵軍指揮陣營,只看見慌忙撤退的大軍,那看得出毀滅魔王已遭不測的痕跡。

  郝瑟回了回神,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花滿天沒有回答,猛的一個彈跳落到城外,聲音隨后傳來:“是真是假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記得讓王楓不要派兵去追!”老實和尚和郝瑟聽到這話,剛反應過來,花滿天已經隱了身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雪剛出卷軸就威風了一把,剛想回到花滿天身邊邀功,就不見了他的蹤影,跳到老實和尚的光頭上不滿地說:“老爸真討厭,都不帶我玩!”說完,恨恨地跺了跺腳,一頭鑽進卷軸之中。

  ……

  這場戰斗,以正道的大勝而結束。城牆上下堆滿血肉模糊的屍體,空氣中蕩漾著鮮血腥味和大火燃過的味道,原本繁花似錦的成都在戰爭的洗禮后,沉浸在一片喜悅與死亡的氣氛之中。
hjp159951 發表於 2012-1-10 23:03
第一百五十七章 鐵血狼騎

 

  戰后,城內城外一片忙碌。對于功力不濟,無法上戰場的正道人士來說,戰后負責整理戰場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雙方總共達三萬的屍體,光挖坑都要忙到第二天天亮,何況還要面對奇形怪狀的死屍,一些嬌生慣養之人開始后悔當初為何一時沖動前來助戰。整理戰場更加體現出戰爭的恐怖,雖然部分人心有埋怨,可大多數人還是為之震撼並深思。不知什么人在親眼見到戰爭的殘酷后,在心懷天下之下,成為又一代大俠。

  經過一夜的忙碌,戰場總算清理完畢,毀滅戰士的屍體也集中坑埋。

  聚義莊,花滿天居住小院,王楓來回不停的度著步,口中一直喃喃地念著:“花兄怎么還沒回來……”黃花群俠們各自躺在搖椅上,看著王楓不安,口中雖然對他的舉動有些不滿,心中卻認頂了王楓這兄弟。

  太陽已經升到正空,郝瑟終于受不了王楓在眼前沒完沒了的轉悠,叫道:“我可愛的楓楓,你能不能停一下,我就快被你轉暈了。”

  王楓停住腳步,不安地說:“花兄還沒回來,你們就不擔心么?不行,我得帶人去接應他。”

  郝瑟笑道:“小花可不是豆腐做的,能要他命的人恐怕還沒生出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坐下來慢慢等就是了。”王楓見眾人如此鎮靜,心中稍微平靜了一些,不過並未坐下,又來回走了起來。郝瑟不耐道:“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去弄桌酒席來,等我們吃完了,你就能見到你朝思慕想的小花了。”

  郝瑟話音剛落,花滿天突然從天而降,落入院中,大笑道:“誰對我朝思暮想來著?”

  老實和尚見花滿天回來,有些埋怨的說:“怎么去這么久才回來,小楓想你都快想瘋了。”

  王楓見花滿天投過來妩媚的眼光,尴尬地說:“我是怕你出意外。”見花滿天壞笑著要說話,知道他說不出什么好話來,忙接道:“你去查探到什么消息沒有?”

  花滿天一聽這話,臉上立刻升起奇怪的表情,道:“有,而且不止一點,還非常奇怪。快叫人去把神仙他們請來,就說我有事請教。”花滿天從未流露出如此奇怪的表情,眾人的好奇心都被提了起來。王楓連忙派人去請不死神仙等幾位大神,同時置辦酒席,算是為昨天的勝利慶祝一下。

  一柱香后,眾人到齊,酒菜也陸續擺上。

  幾杯下肚,老實和尚見花滿天還沒有開口的意思,問道:“你到底發現了什么,快說來聽聽。”

  花滿天本來想耍耍老實和尚的,見此時眾人把目光都投了過來,不敢在大神面前怠慢,說道:“毀滅大軍從南方撤退,開始還陣形慌亂,可趕出十來里地后,就開始重整陣形。按照毀滅大軍的素質,如此快的重整陣形,必定是有一高人在指揮。我非常奇怪,既然有高人在指揮著毀滅大軍,為什么在攻城時卻顯得那么業余。”說到這,眾人都露出深思的神情。

  花滿天繼續道:“見毀滅大軍又有了組織,我不敢輕易混到大軍之中,于是准備從側面饒到前方一探究竟。當時毀滅大軍正來到雙塔山區附近,我翻過左塔山,正准備前進,卻突然發現在山底的樹林中埋伏著大批部隊。我們是沒有派出部隊伏擊的,那這支部隊就非常可疑。我悄悄摸到樹林邊緣,仔細一看,當場就有些傻了。你們猜我發現了什么?”能讓花滿天發傻的事還不多,這說明那支部隊肯定有玄機。

  郝瑟正聽得入神,見花滿天賣關子,叫道:“我們又沒到現場,鬼才知道你發現了什么,快說,別逗我們玩了。”

  花滿天喝了杯酒,說道:“樹林里清一色的騎兵,人數大約有接近千人,所有人全保持靜止狀態,沒有任何多余的聲音冒出。光看他們的陣勢就知道訓練有素,和毀滅大軍的任何一只部隊都不可同日而語。”

  郝瑟等了半天就等到這樣一句話,不滿道:“一千騎兵就把你嚇著了?”

  花滿天道:“一千騎兵是不可怕,可你知道他們騎的是什么嗎?全是和牛一樣大的巨狼,通體雪白,雙眼血紅,獠牙兩指長,嘴邊還流著成串的口水。巨狼身上的戰士坐著看上去最矮的都有七尺高,渾身裹著藤甲,手提雙刀,身上都是突起的肌肉,頭上還帶著金屬打造的狼頭摸樣頭盔。雖然沒有親眼見到狼騎的實力,光從氣勢上看,已經是以一敵千的勇士了。”在花滿天說出這翻話時,一向氣勢沉穩的不死神仙居然神色開始緊張起來,等到他把話說完,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花滿天見不死神仙摸樣似乎是知道這些狼騎的來歷,問道:“神仙知道這些狼騎的來歷?”

  不死神仙點點頭,道:“根據你描述的來看,這些狼騎應該是在千年前正邪法界大戰中出現過的鐵血狼騎。”鐵血狼騎?在場的人幾乎都沒聽到過這種部隊,全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不死神仙。不死神仙深吸一口氣,接著道:“當年正邪大戰時,邪道法界有一支讓正道法界寢食不安的部隊,那就是鐵血狼騎。鐵血狼騎的坐騎雪狼速度極快,幾乎無人能敵,可在瞬間沖入敵陣。狼騎戰士全是天生神力的異種,可瞬間獸化,與雪狼達到人獸同心的境界。騎士力大無窮,雪狼又不時的撕咬爪擊,實在是恐怖的殺戮機器。對于當時法武雙修極少的正道法界,只要被鐵血狼騎沖入陣中,那面對的就是一場屠殺。”說到這,不死神仙腦海中似乎浮現出當時正道法界被屠殺的情景,停止了說話。

  花滿天問道:“既然鐵血狼騎如此厲害,為何我從沒有聽人提過?”

  不死神仙臉上露出悲痛的表情,道:“當時無數正道法界精英倒在鐵血狼騎的鐵騎之下,正道法界對鐵血狼騎實在無計可施,只得選擇了一個悲壯的結局。”又深吸一口氣,道:“在一次大戰中,正道法界用接近兩千人的精英做為誘餌,將鐵血狼騎引離邪道法界的大部隊,隨后轉身進行自殺式的進攻。躲在暗處的正道法界眾人在鐵血狼騎屠殺己方兄弟時,合力施展大型終極法術‘末日雷雨’,召喚出無數巨型落雷,將鐵血狼騎一舉全殲,做為誘餌的兩千正道法界精英也在這場戰斗中全數陣亡。這場戰斗之后,戰場的整個地面被末日雷雨砸出一個深達十來丈的大坑,戰死的正道法界精英連屍首都灰飛煙滅。”

  雖然這場大戰眾人並沒有親眼見到,可從不死神仙簡短的敘述中,腦海中卻清晰的浮現出當時那慘烈的一幕。所有人的表情都沉重起來,對當時陣亡的兩千正道法界精英的英勇舉動感到悲壯和自豪。眾人沉默下來,氣憤顯得有些凝重。

  花滿天經過短暫的郁悶,開口說道:“既然大型法術能將鐵血狼騎全部殲滅,為什么還要讓人做誘餌去自殺?大可以在正面戰場把鐵血狼騎給滅了。”

  不死神仙搖頭道:“要是能象你說的這么簡單就好了,誰願意以這樣的結局收場。小型法術對鐵血狼騎的鋼筋鐵骨幾乎沒有傷害,而大型法術是需要一段時間來准備的。要是在正面戰場施展大型法術,法術還沒有施展開,鐵血狼騎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花滿天抓抓頭,笑道:“哈,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們不要為發現鐵血狼騎而擔心,只要有我花滿天在,保證一人不傷全把他們干掉。”

  要是別人說這話,面對的鐵定是無數的白眼。可這話從花滿天口中說出來,卻顯得有點理所當然的味道,畢竟他已經創造了無數奇跡,沒有人會以為他所說的不會成為現實。由于花滿天的囂張,氣氛開始好轉。

  花滿天見眾人情緒有所恢復,又開始敘說自己的發現:“發現鐵血狼騎后,我怕被發現,饒遠路到了毀滅大軍的前方。站在山頂仔細打探了一翻,被我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我的眼力大家應該都知道,當時天還未全黑,又是站在山頂之上往下看,我敢說可以分出十里開外的蒼蠅是公是母……”

  郝瑟白他一眼,罵道:“我們都知道你是千里眼,沒必要在這時候賣弄吧!快說你發現了什么秘密。”

  花滿天反白了郝瑟一眼,接著道:“在毀滅大軍正中,群魔聚集,全圍繞著一輛豪華馬車。一個人躺在馬車之上一動不動,似乎身負重傷。躺在馬車上那個人,不用猜也知道是毀滅魔王。我又仔細打量了車中人和周圍魔頭一翻,最后得出結論,毀滅魔王已經死了。”

  幾人見花滿天說出如此驚天動地之事,全跳了起來,叫道:“毀滅魔王死了?”花滿天肯定地點了點頭。

  郝瑟一驚之后,馬上反應過來,問道:“你就憑毀滅魔王沒有控制地獄炎魔自爆,再根據眾魔頭的表情就得出毀滅魔王已經死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花滿天以長輩的姿態拍了拍郝瑟的肩,笑道:“小伙子不要激動,聽我說。當時圍繞在馬車旁的魔頭一些十分悲痛,一些面無表情,而另一些顯得有些解脫般的開心。悲痛的魔頭對開心的魔頭怒目而視,有大打出手的意思,雙方很可能打起來。面無表情的魔頭則充當和事老,安撫雙方。”

  郝瑟不再說話了,老實和尚卻問道:“什么開心的,悲痛的,面無表情的,能代表什么?”

  花滿天又無語了,道:“要是毀滅魔王沒死,誰敢公然露出開心的表情,就不怕毀滅魔王秋后算帳?”老實和尚總算明白了花滿天的意思,老實和尚都明白了,其余人則更沒有疑義。

  得知毀滅魔王已死,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從不在公眾場合說廢話的周龍突然說道:“毀滅魔王怎么會死了,現在誰又在控制著毀滅大軍?從小花剛才敘說的一樣,現在支持毀滅大軍的應該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似乎毀滅魔王的死和他有直接的關系。”

  花滿天接道:“從毀滅魔王在戰場之上突然暴死,和毀滅大軍在進退之時判若兩人的情況來看,這次大戰完全就是一個陰謀。那個我們不知面目的高手精心策劃了這起戰斗,又在戰斗最關鍵時趁毀滅魔王施展法術大傷元氣並正在施展關鍵時下手,一舉將毀滅魔王擊殺。他以數萬人生命做為代價,只為了制造出一個絕好的時機將毀滅魔王擊殺,從而接管毀滅大軍。”眾人聽了花滿天的推斷,心中升起的是無盡的憤怒。居然有這種將數萬條生命當做旗子,只為達到自己目的的人,這不得不讓人感到心寒。

  周龍搖了搖頭,說道:“在數萬人眼皮之下將毀滅魔王擊殺,毀滅魔王手下的魔頭應該為他報仇才是,為什么反倒讓那人當了頭領,指揮起毀滅大軍來?”

  花滿天道:“我奇怪的就是這個問題。毀滅魔王使法之時,身邊必然有最親信的魔頭護駕,而且絕對不止一個。那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毀滅魔王殺死,不是用了極其隱蔽的手法,就是毀滅魔王的親信早就投靠于他。無論是那種推測,這人的心思和計策都是奸猾至極。而且,鐵血狼騎埋伏在雙塔山下,肯定就是那人知道成都一戰必敗,所指使的。若當時我們去追,肯定被鐵血狼騎殺個措手不及,傷亡慘重。我找神仙來,就是為了問一下邪道法界之中什么樣的人物能擁有鐵血狼騎部隊,和如此狠辣的心計和手段。”

  不死神仙閉目沉思半響,睜眼道:“心思如此的邪道人物倒是不少,可鐵血狼騎在當年一戰中全部滅絕,以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實在想不出誰有本事重組鐵血狼騎。”

  不死神仙都想不出是誰,花滿天向來灑脫,見眾人沉浸在深思之中,笑道:“管他是誰都好,目前的危機總算解除了。那個神秘人物剛接手毀滅大軍,肯定要花費不少時日鞏固地位,暫時不會生事。等他在出世時,我們再想對付他的辦法不遲。來喝酒,喝酒……”

  這一次他的追蹤原本只想探一下毀滅魔王的生死,那知道竟牽扯出一個令人頭痛的人物,讓眾人頓時又感到危機四伏。這一宴,因那個神秘人物出現在眾人腦海,吃得很不盡興。

  大戰三日之后,成都恢復往日的繁華。雖然人們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當日戰爭的陰影,可畢竟已經解除,又重新喚起了往日的笑容。西南王為了感謝正道人士抵抗毀滅大軍的英雄壯舉,于當晚在皇宮大擺宴席,說是犒勞眾義士。對于西南王的盛邀,花滿天原本並不想去的,可想到在宴會上見到張風岚父子,能順帶耍耍他們,就興致高昂的帶領黃花群俠們集體前往。不死神仙等大神在大戰時召喚聖光麒麟傷了元氣,原本也不想去的,可見花滿天居然去了,猜到肯定有好戲看,也就跟著去了。自從和花滿天混在一起,眾大神已經重墮凡塵,被帶壞了。

  華燈初上,皇宮之中人來人往,遍地擺起宴席,迎接正道眾義士的前來。花滿天等重要人物自然是不會在露天進餐的,全被西南王的貼身太監請到金碧輝煌的寶殿就坐。西南王早早的就站在寶殿門口親自迎接,見眾人前來,熱親的上前打著招呼。王楓等人對于西南王還是不會怠慢的,也親熱的回應著。花滿天眾兄弟和大神們則對他正眼也不看上你眼,徑直走進大殿,選個位置首先坐下。

  西南王原本想趁今晚的宴席和花滿天解除以前的一些糾葛,那知花滿天竟一點面子也不給,心中雖恨,可臉上卻半點也沒有表現出來。片刻功夫,大殿酒席已是坐滿。見人已到齊,西南王忍著怒氣,走到花滿天等人席旁,語氣‘誠懇’地說:“諸位為西南百姓鞠躬盡瘁,本王由衷感謝。”

  花滿天頭也不抬地說:“等你真能代表百姓那一天,再說這話不遲。”

  西南王臉上怒氣一閃即失,尴尬地笑道:“本王會努力的。”

  花滿天見西南王態度還算不錯,抬起頭對西南王笑道:“給你施迷魂大法那個美女我見過,實在是夠漂亮的,這些天你日子過得不錯吧!”

  西南王搖手說道:“往事不要再提,日后本王再也不敢對美女沉迷了。以前就是因為西宮娘娘而失去了倪虎這員大將,如今又險些因魔女丟掉整個國家,悔之晚亦。”一說到倪虎,花滿天就一肚子的怒氣。要不是考慮到這是西南王的地盤,鬧得太過分的話會使大家不歡,早就跳起來把西南王的胡子全給拔了。見花滿天不再說話,其余人又對自己不搭理,西南王再找不到話說,怏怏的回到自己的龍椅做下,神情郁悶。

  雙方交談時,西南王和一幫手下全站著,而花滿天一方則全坐著。正道眾人不以為然,西南王手下官員則個個臉露怒色,要不是對方實在惹不起,說不定早拔劍沖過來了。

  隨著傳話太監一聲尖叫:“宴席正式開始。”各種美味佳肴如流水一般又宮女穿將上來。

  等眾人身前酒杯全數倒滿,西南王舉杯站起,高聲說道:“諸位義士為了西南民眾赴湯蹈火,本王不勝感激,就以此杯敬諸位!”說完一飲而盡。身旁太監連忙又將酒杯滿上,西南王接著說道:“此戰之中,上千義士英勇戰死沙場,此杯敬義士亡魂。”將酒灑在身前地上。正道眾人對花滿天第一句的需言無動于衷,可對第二句話動容,紛紛起身將酒灑于地上,神情悲痛。

  花滿天也將酒灑與地上邀敬戰死義士,坐下后道:“別看這老頭一臉的色像,還挺懂拉攏人心的。”

  郝瑟道:“要是這點基本素質都沒有,他怎么可能坐到今天的地位。”

  敬酒完畢,西南王又道:“雖然有人戰死,可戰斗畢竟贏了,以其沉浸在痛苦當中,不如及時行樂。今天本王請了西南地區最好的廚師烹饪佳肴,最好藝姬表演歌舞,諸位義士盡情吃喝玩樂,慶祝國太民安。”隨著西南王話音落地,場中走進眾多衣著飄飄的絕色美女,表演起舞蹈來。

  宴會進入一成不變的環節,正道眾人對于如此巨大的歌舞宴會大開眼界,畢竟平常行硖仗義的他們,還從未有過如此經歷。歌舞一開始,西南王便將王楓這暫代盟主邀到自己身旁坐下,開始竊竊私語。花滿天見舞蹈雖好,可並沒有新花樣,無聊之下,眼珠亂轉,尋找張風岚。做為西南王手下第一大將的張風岚自然並不難找,稍微環視一圈,就發現他正坐在左方第一席位上,接連邀敬正道眾義士。

  周龍和花滿天同時發現了張風岚,周龍怒氣往上一沖,起身就欲上前。花滿天連忙將他拉住,奸笑著低聲在他耳旁說了幾句,隨后起身朗聲說道:“大王,這些歌舞好是好看,卻並不新奇。這么大的宴會,自然要有好的節目助興,我兄弟為感謝大王盛情欲耍槍一回,不知意下如何。”花滿天用內力將話傳將出去,在場所有人皆聽得清清楚楚,全把目光投了過來。

  西南王本和王楓說得正歡,突聞花滿天主動要求表演節目,大喜過望,笑道:“花兄的弟兄都是一代豪杰,願意為宴會爭光添采,本王自然沒有不准的。不過是那位大俠願一展身手?”

  周龍戰起身道:“我。”說完走入場中。正在表演舞蹈的眾女在西南王的揮手下,全數退出大殿。由于是入皇宮參加宴會,周龍並未攜帶斬神,西南王在詢問過來,派人從自己藏寶庫取出珍藏寶槍一把,供周龍表演。張風岚見出來之人是周龍,心中一震,表情不自在起來。

  周龍橫槍站在大殿正中,略一凝神,開始施展絕世槍法。周龍經過白如天指點,槍法已達化境,不用刻意施展,已是驚世駭俗。對于周龍這位今日大放光芒的武林杰出之輩,眾人已有耳聞,如今一見之下,更是驚為天人,叫好之聲接連不斷。周龍武功越好,張風岚臉色越難看,就憑周龍如今武功,想取他項上人頭如摘瓜般容易。張風岚如今那有興趣應酬眾人,生怕周龍長槍飄將過來,將自己扎個偷心涼。

  周龍槍越使越急,激蕩而出的槍風不經意的飄出,將張風岚手中酒杯戳出兩個窟窿,美酒如小泉般流下。槍氣在戳破酒杯,繼續前進,在張風岚喉前一寸處消失。張風岚感覺到激蕩而來的槍風,頭上冒出斗大的汗珠。正心驚膽戰時,忽然感覺后脖子處一涼,嚇得猛然站起。花滿天聲音從后飄出:“張將軍,龍哥剛才失誤,我特地來為他賠罪。”

  張風岚見花滿天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后,又是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轉身道:“那敢有勞花兄前來,沒事,沒事。”

  花滿天伸腳踢了踢坐在張風岚身旁的狼騎將軍,道:“小子,沒見你花大俠來了么,還不起來讓座。”

  狼騎將軍乃一無謀無勇之人,起身就欲喝罵,張風岚連忙道:“將軍就請到別處坐,讓我和花兄好好親近親近。”狼騎將軍見張風岚如此說了,只得帶著一肚子怒氣走到別的席位上去。

  花滿天一屁股坐下,順帶將張風岚也拉得坐下,笑問道:“張兄別來無恙,還好么?”

  張風岚一遇上花滿天,往日的威風全沒了,賠笑道:“托花兄的福,沒有大災大病,還算不錯。”

  花滿天突然伸頭在四周掃了一圈,道:“怎么沒見滿軍小侄,知道他花叔到了,也不來打個招呼。”

  張風岚臉露痛苦之色,道:“當初滿軍被花兄教訓一頓之后,躺在床上數月沒有下地。好不容易等傷好了,卻又突然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到現在也沒有蹤跡。”

  花滿天一愣,問道:“我的乖侄兒不見了?這么大的事應該通知我一聲,我好幫你找啊!”

  張風岚搖頭道:“相必是我兒受傷之時回憶自己所做惡事,大撤大悟,自知罪孽深重,拋下紅塵出家去了吧!”

  花滿天奇道:“為何如此說?”

  張風岚道:“當初我兒失蹤時,曾有人見到一大和尚和他在一起。想必是我兒得遇有道高僧,受到點化,出家贖罪去了。”

  花滿天仔細觀察張風岚表情,看不出他在說慌,心中一陣亂煩。本來他過來,就是想施點手段讓張風岚當場出丑的,那知道如今的張風岚再沒有以前的威風,特別是說到張滿軍時,滿臉不舍的真情流露,和所有慈父沒有兩樣。說到這,花滿天下不了手,又無話可說,只得說聲告辭,瞬移回自己座位。周龍此時也表演完畢,回座位之前,瞪了張風岚一眼,又把他下得渾身亂顫。

  老實和尚見兩人回來,不滿地問道:“你們兩個又對張風岚下什么恨手來著?”

  周龍不屑地說:“要想殺他,只是只是舉手之事,下暗手這種事我不會做。”

  花滿天道:“原本是想給他下點藥來著,可現在的張風岚已經不是以前的張風岚,象是換了個人似的,整個一膽小怕事的老頭,我也就沒有興趣玩他了。”

  老實和尚道:“這就對了。其實周龍大哥和綠裳的慘死說到頭主謀是西南王,張風岚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旗子。”一向慈悲為懷的老實和尚居然說出這種話來,眾人全感覺詫異。要知道這話一出,以花滿天和周龍的脾氣,那就代表西南王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郝瑟伸手探了探老實和尚的光頭,道:“和尚,你沒發燒吧?”

  老實和尚臉露悲憤之色,道:“前些天石天鎮的百姓前來找小花,當時小花沒在,我就接待了他們。當中有一個大嬸一直念叨著讓小花幫她找丈夫,我一問才知道她丈夫是鐵匠,在數年前被人找去成都做活,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當時我就感到不對,當年西南王為了鑄造機關巨獸,大量召集西南地區鐵匠聚集成都,也就是說那大嬸的丈夫極有可能就是被西南王召去的。外界的人一直不知道機關巨獸之事,西南王肯定是封鎖了消息,為了將這個秘密保持下去,恐怕當初鑄造機關巨獸的鐵匠已經全部被西南王殺人滅口了。”和花滿天待得久了,連老實和尚也懂得分析問題。如今老實和尚的分析完全沒有漏洞,所推斷之事幾乎成為鐵一樣的事實。

  花滿天長吸一口氣道:“當時怎么不對我說?”

  老實和尚道:“連我都猜測得出,你肯定也能猜測出的。要是當時就告訴你,以你的脾氣,肯定會對付西南王,那樣對戰斗會有影響的。”花滿天不再說話,那目光投向西南王,眼中全是殺氣。

  西南王此時和王楓已經說完話,正舉步走下龍椅,和王楓一起向花滿天這席走來。

  石天鎮是花滿天從小長大的地方,鐵匠王叔是花滿天很感覺的一個人。王叔是個憨厚善良的人,雖然自家過得也很清苦,可只要看到花滿天和倪虎餓肚子,總是會把他們帶到家中給他們飯吃。花滿天能長這么大,王叔也是功不可沒。如今見自己正准備感恩的王叔被西南王給殺了,心中之痛就如當初綠裳死時,雙手握得嘎嘎響。

  西南王還不知道花滿天現在有殺他之心,依然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老實和尚見花滿天隨時可能出手,連忙抓住他的手道:“如今成都剛經歷一場大戰,要是你現在把西南王殺了的話,誓必又引起動亂,到時成都百姓又要死傷無數。況且事情還未證實,不能輕易出手。”

  花滿天怒道:“弄,難道就眼看著他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老實和尚難得的奸笑道:“要是你說的含天真是得道明君,等以后我們助他打到成都來,到時新仇舊恨就可一起了解了。”又一句心計甚深且歹毒的話從老實和尚這慈悲和尚口中說出,眾人全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實和尚,看來他對于西南王的狠辣,心中的氣憤並不比花滿天來得少。

  西南王已經走到花滿天這席前,花滿天將緊握的手松開,起身笑道:“怎敢有勞大王又親自前來,有事請我們過去說也是一樣。”

  花滿天態度的轉變讓西南王很是開心,道:“剛才本王和王大俠商量機關巨獸歸還一事,王大俠說機關巨獸是花兄所得,並不敢做主,所以本王前來和花兄商議歸還一事。”

  花滿天笑道:“這事好說,不就是機關巨獸嗎,只要大王誠意夠了,明日就可以給你送過來。”想不到花滿天如此好說話,西南王愣了一愣。正道眾人卻知道花滿天可不是做賠本買賣的主,全微笑著等他把話說下去。果然,在西南王大喜之時,花滿天道:“大王應該知道這一戰正道精英死傷慘重,作為西南王大王是不是應該為保護你國家的英雄稍微表示表示?”

  西南王忙道:“這是應該的。今日宴請諸位,就是為了此事。每一位戰死義士我都將發放黃金百兩做為安家之用,受傷之人每人黃金五十兩,參戰之人每人黃金二十兩。花兄,你看這樣安排是否滿意?”

  花滿天點頭笑道:“好,極其妥善。不過我希望大王在成都建一義士陵園,為戰死義士立碑歌頌。”

  西南王笑道:“這是應該的,本王答應三日后就開始建造。”

  花滿天笑道:“哈哈,好,大王果然爽快。”

  西南王道:“那是不是明天一早我派人去取機關巨獸?”

  花滿天一臉茫然地說:“條件還未談妥,怎么就說到明天之事了?”

  西南王臉色微微變了變,道:“剛才不是已經說好了么,難道花兄還有條件?”

  花滿天奸笑道:“大王剛才答應的只是戰后大王應該做的。至于機關巨獸,則是本人帶領部分兄弟搶回來的,所以不能混為一談。”

  西南王臉上又帶起往常的微笑,道:“花兄有什么條件盡管開。”

  花滿天道:“我聽說大王的藏寶庫里寶貝無數,只是想去看上一看,順便拿上一點。”伸手取下無機袋,道:“大王放心,我不是很貪,只求將這個袋子裝滿就可。”

  西南王見花滿天手中袋子只可裝下兩個拳頭大小的東西,心想雖然寶庫里貴重寶石甚多,真要裝滿,損失可達百萬兩黃金。又一想,百萬兩黃金比起機關巨獸來,實在微不足道,爽快地笑道:“一定為定。”

  花滿天大笑道:“一言為定。”老實和尚等人知道花滿天手中的是無機袋,見西南王上當,都偷笑起來。

  宴會還未結束,花滿天已經猴急的前去藏寶庫搜瓜寶貝,西南王由于要陪客,只派張風岚隨花滿天前去。半個時辰后,一臉得意的花滿天和臉色古怪的張風岚回到大殿。花滿天見今晚大豐收,再沒興趣玩下去,徑直走到西南王身前,拍了拍手中的無機袋,笑道:“多謝!明日大王就可派兵前來取機關巨獸。我還有事,告辭。”西南王見花滿天手中的袋子和剛才一樣大小,心中突然升起不妙的感覺。

  花滿天要走,其余人自然尾隨而去。等花滿天走后,張風岚連忙上前道:“大王,我們又被花滿天給算計了。”

  西南王大驚,連忙問道:“怎么了?”

  張風岚道:“花滿天手中的無機袋可隨意變換大小,藏寶庫里已經被他搬光。”西南王呆一呆后,心中大痛,險些跌倒。

  在說花滿天回到聚義莊,來到所住小院。眾人剛坐下,郝瑟就等不及的問道:“小花,這次又發財了吧?”

  花滿天大笑道:“西南王那老家伙的藏寶庫被我搬了個精光,估計他現在正躲在被臥里大哭呢,哈哈!”

  老實和尚對花滿天得了多少財寶沒有興趣,皺著眉頭問道:“你真要把機關巨獸還西南王?”

  花滿天擺個優美的姿勢,道:“你看本天才如此英俊,是不守承諾之人么?”

  老實和尚伸手就是一拳打在他頭上,道:“你就不怕他日后用機關巨獸對付含天?”

  花滿天笑道:“我是說要把機關巨獸還他,可沒有說是完整的還他。今晚大家集體出動,把機關巨獸給我砸個稀巴爛,就算練功。”頓一頓,突然大笑起來,道:“西南王要是知道自己用整個藏寶庫的東西換回來一堆廢鐵,我估計不吐血也要噴眼淚,哈哈!”再頓一頓,臉色陰沉地接著道:“如果西南王真把當初鑄造機關巨獸的鐵匠全數殺人滅口,那他就一定會再一次召集大批鐵匠對破損的機關巨獸修補。要真是如此,神仙都救不了他。”

  眾人見花滿天心計如此之深,比起現在控制毀滅大軍之人有得一拼,都抖了幾抖。

  第二日一早,西南王就派張風岚帶領大部隊前來運機關巨獸。當張風岚看到缺胳膊少腿的機關巨獸時,已經憤怒到麻木,面無表情的把破損的機關巨獸運回皇宮。當西南王見到機關巨獸時,當場就哭了。哭歸哭,怒歸怒,西南王卻只有把血淚往自己肚子里面咽,誰讓花滿天他惹不起,道理也在他那一邊。
hjp159951 發表於 2012-1-10 23:04
第一百五十八章 絕色佳人

 

  皇宮大宴之后,正道眾人開始陸續撤出成都,各自回家去也。花滿天心中想念著家中嬌妻,也在三日后帶領黃花群俠向莫干山而去。不死神仙等大神皆是閒云野鶴,按理說應該飄然出世不知所蹤的,可在花滿天把莫干山鼓吹為世外桃源之下,被拐帶著一同前往莫干山。隨大部隊一同出發的,還有已經被廢了法力的魔女。自從成都一戰,毀滅大軍大敗之后,魔女們就開始逐一投靠花滿天。黃花群俠未成家的眾光棍終于得以娶到如花嬌妻。

  至于獨孤豪俠一事,由于他一直沒有出現,估計躲在毀滅大軍之中,花滿天也就沒有追查下去。王楓對于獨孤玫有一個做魔頭的爺爺心中很是為難,在思量再三之下,決定暫時對獨孤玫疑隱瞞此時。花滿天對王楓很是看重,寫了封信讓他去尋倪虎,好好學習一下行軍打仗之法。正邪決戰勢不可免,多一個將才,就多一分勝利的把握。

  眾人浩浩蕩蕩向莫干山而去,一路盡情玩耍,除暴安良,讓花滿天又有了自由自在的開心心境。在行軍打仗出生入死和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之間,花滿天更加喜歡后者,這也就是他從小就立志做個無憂無慮可愛山賊的初衷。

  不一日,眾人來到杭州。花滿天把剛得嬌妻的兄弟全部趕回莫干山后,帶領其余人向設立在城中的隱蔽別院而去。

  扣開別院大門,進入院中,各人家眷得知眾人回來,全數沖了出來。小別勝新婚,別院中整日歡聲笑語,成為快樂的海洋。到了夜晚,各人皆早早回房,安撫久別的妻子。花滿天以一對五,當真痛並快樂著。不死神仙等大神在白日里見過眾人家眷后,見眾人各自開懷,為了不打擾他們,先一步前去莫干山,去看花滿天口中的世外桃源去了。

  第二日時間到了正午,眾兄弟才慢騰騰的起身。花滿天大戰一晚,精神依然飽滿,悠閒的帶著五個老婆在別院里悠閒的散步,說著這些時日驚險的經歷。六人轉到別院西牆,花滿天正講得口沫橫飛之時,忽然聽到從牆壁另一側傳來撕心裂廢的女子哭聲。花滿天心情正好,那哭聲卻透著無盡的悲哀,讓他好不心煩。

  順著西牆一直走下去,女子哭聲越來越清晰,花滿天終于忍不住了,問身旁老婆們道:“隔壁的女人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娘,竟哭得沒完沒了。”

  美玉是典型的小女子心態,對于左鄰右舍之事最喜歡打聽,見花滿天問,立刻說道:“不是死了爹,也不是死了娘,隔壁的娘子三日前死了丈夫,自然哭得傷心。說起隔壁發生之事,當真怪異。三日前,住在隔壁的龔秀才突然暴死在書房之內,全身被鈍器擊打得血肉模糊。要不是當時書房是由里面扣著,秀才夫人又肯定地說當時龔秀才在屋內休息,否則沒有人敢肯定血肉模糊之人就是龔秀才。”

  密室殺人案?花滿天的好奇心一下被激發了起來,馬上下決心要把此事調查清楚。對于奇異之事花滿天一向極為感興趣,要是在身處怪事之中能伸張正義,這才是他最喜歡做的事,參與這樣的事,比起整日打打殺殺可有趣多了。思考一翻,連忙問道:“那秀才夫人長得如何?”

  眾女見花滿天問起秀才夫人的長相,集體賞他一記白眼,美玉嘟起嘴,沒有回答。還是嫣然對花滿天信心十足,說道:“秀才夫人是有名的大美人,雖然足不出戶,可名聲在外。經常有登徒浪子為能看上她一眼,不惜冒著被抓的危險,在夜里爬上牆頭偷窺。”

  花滿天笑道:“一個秀才夫人都能引起眾人偷窺,那我這院子里有五位天仙一般的美女,豈不是牆都要被推倒了,哈哈!”

  嫣然掩口笑道:“開始是有人也爬上牆頭偷看我們,可來一個就被美玉揍一個,接連幾個被美玉打得鼻青臉腫之后,就再沒有人敢來偷看了。”

  花滿天伸手在美玉妙臀上抓了一爪,道:“想不到我不在家,美玉乖乖成了護花使者,今晚好好慰勞你一下。”

  這一來其余四女不干了,藍田叫道:“等下我就去門口轉上一圈,等有人翻牆來偷看,我就好好收拾他一下。”

  花滿天連忙求饒道:“我的好田田,我錯了還不行嗎!要是你出手,我就得給人收屍,你不想我一回來就觸霉頭吧!”

  藍田奸笑道:“那今晚?”

  花滿天把胸口拍得當當響,豪言道:“一視同仁,大不了我豁出去了。”花滿天一臉英勇就義狀,那眾女逗得花枝亂顫。

  午飯過后,花滿天把郝瑟拉到一旁,把剛發現的奇異之事對他說出。郝瑟也是閒不住的主,一聽說有如此希奇事,秀才夫人又是大美人,早耐不住,拉著花滿天就想立刻前去調查。老實和尚見兩人鬼鬼祟祟,悄悄靠了過來,把花滿天的話偷聽得干干淨淨,說道:“好啊,有這等好事也不叫上我,我這就去告狀,就說你們兩人要去當采花大盜。”兩人頓時無語。

  花滿天道:“你這大和尚也想插一腳?”

  老實和尚道:“聽你說來,我估計又是魔頭做惡,自然要出暴安良。”這話引來兩人一陣鄙視。

  老實和尚剛插上一腳,周龍就走了過來,奸笑道:“你們這三個家伙,好事從不帶上我。為了主持正義,我宣布我也要插上一腳。”

  周龍可是不愛管閒事的,這話一出三人皆愣,花滿天道:“你也有興趣?”

  周龍臉微微一紅,道:“我的房間就在西牆,整夜都有哭聲傳來,被鬧得實在煩了,就翻牆過去看了一眼。”

  老實和尚不解道:“這和你要插一腳有什么關聯?”

  周龍未答,花滿天和郝瑟同時叫道:“這都不明白,龍哥去看了一眼,就喜歡上別人小寡婦了。”

  ……

  下午時分,花滿天四人喬裝打扮一翻,徑直走進隔壁秀才府。花滿天可不想讓人知道他在調查這件事,要是被真凶知道,還不連夜開溜。

  秀才府剛死了主人,全家上下一片忙碌,由于不時有吊哀之人和官府的人來往,對花滿天四人都沒在意。秀才府不大,只一進一出兩個小院。住宅不大,環境卻極為精美,建築錯落有致,花卉樹木修剪精細。雖出了喪事,院子依然一塵不染,顯得干淨明亮,使人心中舒坦。若不是秀才夫人那揪心的哭聲不絕于耳,這宅子真是修身養性的好所在。

  四人一路來到設在正廳的靈堂,迎面就見最里處停著一口黑漆紅木棺材,棺材前方設有供桌,供桌上方懸掛一張人像。畫像中人面目清秀,雙眼清澈,實在是個難得的俊朗之人。花滿天盯著畫像看了半響,總是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奇怪在那,只似乎從畫像人眼中能看到無盡的寂寞和悲哀。

  靈堂一側,一個身穿重孝的女子跪在白布之上低頭哭泣,女子身前是一火盆,此時女子正陸續將錢紙放進火盆焚燒。女子頭發很好,烏黑靓麗,由于身處重孝,沒有梳理成型,只是任它隨意披在肩上。黑發因女子低著頭,灑落下來,遮住了女子的臉龐。雪白的肌膚從發間隱約透出,使人心生漣漪,有一種欲窺探全貌之感。

  女子隱約中發覺有人前來,緩緩抬起頭。這一抬頭,四人頓如被閃電擊中,渾身如充滿電流般,感覺虛幻不真實。只見那女子眉宇哀愁如絲,雙眸清澈可愛,彎眉似新月初上,臉素比芙蓉出水,渾身嫩膚遍體生香,嬌軀微搖似風起弱柳。一身簡單雪白麻衣,不施半點粉黛,人本就如畫中人物,加上哀怨之色,更顯得加倍清雅,整個人好比‘廣寒仙子月中出,姑射神人雪里來’。

  女子見面前四人皆不認識,又見四人臉露驚訝之色,素臉一寒,冷聲道:“四人官人所來何事?”女子哭了三日,聲音已經嘶啞,饒是如此,依然能隱約聽出原本屬于她的甜美之聲。

  四人回過神來,花滿天恭聲道:“我四人乃結伴云游四海之人,最愛管不平之事。昨日游到杭州,聽聞娘子家遭慘禍,狀況很是奇異,故前來希望能助娘子查出真相。”見秀才娘子臉有不信之色,指向老實和尚道:“這位師父不敢說是得道高僧,卻也精通佛法,比起一般超度和尚來,經語修為大為可觀。若是娘子不怪罪,就請師父念上一段經,超度亡魂吧!”秀才娘子見老實和尚佛像莊嚴,舉止穩重,也就不加阻攔,默許了。

  老實和尚盤做在靈堂之上,取出紫金木魚,念起‘往生經’。老實和尚修為豈是一般和尚所能比的,佛語響亮卻不刺耳,瞬間在場眾人都被感染,如身處眾佛之中,心中浮躁之氣漸散。老實和尚一段‘往生經’念完,考慮到秀才娘子心中悲痛,又念了一段安撫心靈的‘靜心經’。秀才娘子聽上一段,原本悲痛之情稍微緩解,最后連哭泣也停止,只是眼淚如流水般落下。

  靜心經念完,秀才娘子乃知書達理之人,知道遇上貴人,收起剛才冰冷的態度,突然面對老實和尚跪下,哭道:“大師大慈大悲,定要為我找出真凶,還我夫君一個公道。”

  老實和尚連忙擺手道:“念經我在行,破案卻是不行的,你求別人吧!”

  秀才娘子把目光投向一身道士裝束的郝瑟,郝瑟連忙道:“捉鬼我拿手,破案嘛還欠缺火候,別求我。”秀才娘子又把目光投向周龍,周龍和秀才娘子目光相對,臉微微一紅,道:“我可以為你在亂軍之中取人首級,可追查真凶一事,我是沒有頭緒的!”秀才娘子心細如絲,察覺出周龍慌亂之中話語的錯誤,心中一沉,不再看他。

  花滿天此時心中一陣郁悶,都怪化裝時被自己家中的五個母老虎發現,硬給貼上濃密的胡須,還把眉毛用胡須連在一起。乍一看之下,就如蹩腳的張飛,有頭無腦。

  秀才娘子最終還是把目光投向了花滿天,花滿天連忙表態道:“本人最見不得不平之事,放心,我一定把真凶找出來。”秀才娘子對花滿天的話半信半疑,可有露出真才實學的老實和尚在,也就相信了他的話,說道:“既然如此,就有勞諸位了。”

  花滿天道:“聽說龔秀才死于密世之中,娘子能否帶我們前去查看?”秀才娘子點點頭,起身帶四人向后院走去。

  來到后院一緊閉的房屋前,秀才娘子道:“這就是我相公遇害的書房。”睹物思人,又忍不住輕泣起來。

  這書房坐落于后院左側,整體隱于花草樹木之中,並無任何建築與之相連。書房是純木構造,封住窗戶的是上好絲綢,封得很死且結實。花滿天圍著書房轉了一圈,問道:“聽說當時書房是由里扣上的,是不是所有窗戶都是如此?”

  秀才娘子收起哭聲,肯定地說:“是的。”

  花滿天問道:“為何如此肯定?”

  秀才娘子道:“三日前午后,雖有陽光,卻刮著大風。相公當時在書房內歇息,我怕大風吹開窗戶,就輕聲將它們全部關上,並扣了起來。”

  花滿天又問道:“既然如此,那屋門又是誰從里扣上的呢?”

  秀才娘子道:“是我相公。”

  花滿天道:“你親眼所見?”

  秀才娘子道:“雖沒有親眼見到,可除了我相公,還能是誰?”

  花滿天見秀才娘子臉有怒色,似乎責怪自己懷疑到她的身上,連忙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為了確定一下當時的情況。你仔細想想當時龔秀才午睡之后是否離開過書房,或者有誰進過書房?”

  秀才娘子稍微平穩一下情緒,道:“相公睡覺時很謹慎,稍微有一點動靜就會將他吵醒,一旦他被人吵醒,除了我外所有人都會被大罵。全府的人都知道相公的這個情況,所以沒有家僕會在相公睡覺時去吵醒他。”停了一停,神色如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說道:“當天我關窗戶時,一陣大風吹來,我一時手慢沒有穩住窗戶,發出了一聲響動。當時我以為相公會醒,那知道相公依然側躺在床上,沒有反應。按常理這么大的動靜相公應該會被驚醒的,所以我非常奇怪。現在我想明白了,相公當時其實已經被驚醒,而且心情非常不好,只是見吵到他的人是我,所以忍住沒有發作。等我關好所有窗戶出去之后,他才起身將房門由里關上,繼續午睡。”說到這,又哭泣起來。

  秀才娘子所說滴水不露,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至于龔秀才是不是有睡覺時容易被驚醒,驚醒后又愛發脾氣,只要問一下秀才府的僕人就知道,所以說秀才娘子所說應該是真的。花滿天想到這,突然問道:“龔秀是否有午睡的習慣?還有就是,你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在你出書房之后,到龔秀才遇害這段時間,龔秀才是否出過書房,或者有人進過書房?”

  秀才娘子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周龍見秀才娘子動怒,連忙道:“他沒有惡意的。只有調查清楚當天所有的情況,才能更好的追查真凶。而且,真凶沒有查實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這也就說明他是在誠心的查案。”

  秀才娘子平靜一會后,露出半個笑容對周龍點點頭,轉身對花滿天道:“多謝官人成心查案,剛才小女子失禮了,還請官人不要見怪。”

  花滿天笑道:“哈哈,不怪,不怪,要是你沒有發怒,這才奇怪。現在,還是請娘子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秀才娘子收拾一下思緒,接著道:“相公雖然是讀書人,卻並沒有午睡的習慣,因為相公經常讀書到天亮,然后歇息,中午之時才醒。午飯過后,相公一般會到店鋪里查帳,晚飯時才回。晚飯后相公習慣小睡一個時辰,然后起來讀書。”頓了頓,又開始回答花滿天的第二個問題:“當天午后並沒有人進出書房,這點我可以肯定。從書房出來之后,我就在臥室前做女工。當時我做女工的地方正對著書房的大門,要是有人從里面出來,或是有人進入書房,我都會發覺的。”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做女工時,丫鬟如花在我身邊幫手,關于這件事你可以去問如花查證。”

  花滿天滿意地點點頭,隨后又奇道:“既然龔秀才沒有午睡的習慣,那為何當天會午睡的呢?”

  秀才娘子剛想回答,一個丫鬟突然跑了過來,對她說道:“燕捕頭又來了,正在前院等候,說是發現了重要的線索。”秀才娘子皺著眉頭對花滿天四人道:“我先失陪一會,馬上回來。”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花滿天從秀才娘子的表情上看出她似乎很討厭那個燕捕頭,對周龍笑道:“龍哥,秀才娘子果然名不虛傳,你這么快就有情敵了。”周龍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推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眾人進入書房,仔細打探起來。這是一個典型的文人書房,正中擺放著一張紅木書桌,書桌上原本應該擺放齊全的文房四寶很奇怪的缺了硯台,只剩下其余三寶靜靜的躺在桌行。書桌左側放著幾本詩書,桌后擺著一張紅木太師椅。書桌右側是一個書架,書架上堆放著許多書籍。書桌右側是一簡單的單人小床,床上被枕齊全,床尾處是一個木架,木架上放著臉盆等日常用具。床前放著一張三人圍坐的小型圓桌,桌旁放著三張獨凳。書房的牆壁上掛滿書法作品,從末尾的題款來看,全出于龔秀才之手。

  郝瑟環視一周,打趣道:“看這書房的布置,龔秀才似乎愛書勝過愛美人,經常在這書房里住,而冷落了秀才娘子如此美貌的女子。”

  書房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血腥味,低頭一看,地面雖然被水沖洗過,卻依然可以清晰的在床邊發現大片的血跡。花滿天在書房內轉了一圈又一圈,線索沒有找到,卻對龔秀才的字發生了興趣。十來幅書法作品,竟然就有十來種字體,且每種字體都得其精髓。要這些文字真是龔秀才所做,不得不說他是一天才。

  四人在書房內轉了一個時辰,都沒有發現線索,最后集體得出一個結論:殺害龔秀才的絕對不是普通人,應為普通人不可能在現場不留下一點線索,而且從密室殺人這條件來看,普通人很難辦到。那么,也就是說殺龔秀才的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只有高手才能輕易的制造出如此完美的密室殺人案來。

  既然是高手做案,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在四人腦海之中翻滾,直到秀才娘子回來,也只想出一個貪圖秀才娘子美貌的答案來。

  此時天色已黑,秀才娘子為難地說:“小女子身帶重孝,實在不便留諸位恩人,還請明日一早前來。”寡婦門前是非多,秀才娘子發出逐客令,四人怎好久留,只得放下許多欲問之話,打道回府。

  四人一回到別院,眾女立刻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打探起情況。花滿天樂得把打探到的事將出來,因為這樣很可能發現當時沒有發現的線索和疑點。晚飯時,花滿天開始講述所探到了消息。聽到花滿天描述秀才娘子的美貌時,竟然把她說成比仙女還美的女子,眾女一起動手,可憐的小花頭上又多出幾包。現在不用易容,別人也認不出他來了。

  一頓飯下來,花滿天也講述完畢。他沒有再發現什么疑點,眾人卻對秀才娘子的深情和賢惠所打動。花滿天見周龍坐不住了,說道:“龍哥,要是真被我們猜中是高手所為的話,那秀才娘子現在正處于危險之中。你是不是辛苦一下,在暗中保護她?”周龍二話不說,提起斬神就消失在夜色中。

  周龍走后,美玉對花滿天嬌笑道:“花花,你還記得白天答應我們什么了么?”

  花滿天重重的點了點頭,悲壯地說:“記得,現在就走。”

  看著花滿天象赴刑場一般被五人押出大廳,郝瑟奇道:“小花答應了她們什么,搞得如此悲壯。”秀賢在郝瑟耳旁低聲說了幾句,郝瑟立刻跳了起來,故做悲壯的拉起秀賢,說了一句:“我也要赴刑場去了,諸位兄弟明日記得為我收屍。”秀賢被郝瑟鬧得俏臉通紅,躲在他懷里,飛一般走出了大廳。

  眾兄弟全大笑起來,只有老實和尚不知道他們所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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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燕捕頭

 

  第二日,花滿天四人一大早的就來到秀才府,剛進院子,就見秀才娘子迎了出來。今日秀才娘子心情平靜許多,雖然雙眼依然通紅,表情卻堅定起來。

  秀才娘子帶領四人在偏廳坐下,丫鬟如花給四人倒上茶,又端上幾盤小點心,隨后走出了偏廳。

  花滿天喝了一口茶,問道:“昨日話題還未結束,今日繼續。昨日聽你說,龔秀才是在做生意?”

  秀才娘子回道:“是的,相公考上秀才后,考科舉屢次落榜。心灰意冷之下學做生意,如今在南街開了一家綢緞莊,生意還算可以。”

  花滿天問道:“在生意上,是否有仇家?”

  秀才娘子答道:“相公為人一向與人為善,從不結識仇家,別說生意上的仇家,就是平常也從不和人吵嘴,更別說惹上想要他命的仇家。”

  花滿天笑道:“龔秀才的為人或多或少我們也有所耳聞,確實是一個大好人。昨日在書房觀察后,我發現龔秀才的才學十分淵博,特別對于書法的鑽研更是透徹。以龔秀才如此才學,不應該考不上科舉啊?”

  秀才娘子道:“相公才學不說杭州第一,卻也是翹楚,考不上科舉完全是因為沒有給掌握科舉的考官送禮。相公當初並不知道,到后來明白時,心灰意冷下開始做生意。相公的書法在杭州是出了名的,特別善于模仿,任何字體只要讓他看上一眼,就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花滿天贊道:“如此天才實在難得。對了,為何當日龔秀才會突然午休,既然他沒有這個習慣,那當日的午休就是很大的疑點。”

  秀才娘子道:“當日午時,王大哥因要南下做生意,前來道別。相公為王大哥餞行,午飯時喝了些酒,飯后就睡了。”

  花滿天心中一動,問道:“王大哥是誰?”

  秀才娘子道:“王大哥是相公的結拜兄弟,和相公交情甚好。”

  花滿天興奮起來,道:“王大哥走時,你相公有沒有去送?”

  秀才娘子搖頭道:“沒有。”

  花滿天更興奮了,道:“那你有沒有親眼見到王大哥出門?”

  秀才娘子回憶片刻,道:“我記得相公和王大哥喝酒時我出于顧及,沒有做陪,在屋內做女工。席開之后半個時辰,王大哥在屋外向我告別,說相公不勝酒力,已經睡下,他因為要遠行,所以先走了。當時我本該去送的,可是因相公不在,所以只在屋內答了一句。由于相公熟睡時怕別人打擾,所以我沒有立刻就去書房,直到風起之時,才去的書房。”

  花滿天似乎抓到些什么,忙問道:“也就是說你沒有親眼見到王大哥出門?”

  秀才娘子道:“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王大哥出門,可如花卻見到他出門了的。事后如花對我說,王大哥也喝醉了,渾身酒氣,走路東倒西歪。當時我很奇怪,相公酒量並不好,而王大哥則是練武出身,酒量甚好,按理說不應該兩人一起醉的啊!”

  花滿天狂喜道:“王大哥練過武?”

  秀才娘子道:“是的,要不然他也不敢一個人走南闖北的做生意了。”

  得到這個確切的消息,花滿天雙眼頓時亮了起來,急問道:“王大哥有沒有說這次出門是去那里做生意,走的什么路線?”

  秀才娘子想到了花滿天的推測,緊張起來,道:“我聽相公說,王大哥這次是去南洋做生意,走時做船南下。”

  南洋?花滿天一陣眩暈,如此遙遠的地方,恐怕一年半載很難回來,要真是他做的,恐怕這輩子都無法抓到他了。饒是如此,花滿天依然給郝瑟使個眼色,郝瑟明白花滿天的意思,起身去調查王大哥出行一事。

  秀才娘子臉上全是不可思議之色,呆呆的坐著,再不說半句話。悶了片刻后,花滿天見有些奇怪,問道:“娘子為何如此緊張王大哥?”

  秀才娘子臉上又升起怒氣,不過很快平復,說道:“王大哥是相公唯一的好友,要真是他做的,我真為相公不值。”

  花滿天想了想,問道:“恕我問句尴尬的話,王大哥是否經常來府上,是否有對你輕薄之意?”

  秀才娘子歎息道:“王大哥是相公唯一的好友,只要他在杭州,就會經常過來探望相公。王大哥當初見到我時是有些魂不守舍,可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以禮相待,沒有做出任何出格之事,也沒有鬧出任何的不愉快。唯一有一次……”

  花滿天忙問道:“唯一有一次什么?”

  秀才娘子紅了紅臉,道:“有一次我幫相公打掃書房,站在椅子上擦書架上的灰塵,那知道腳下不穩,跌了下來。當時相公正和王大哥走進來,相公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不能及時將我抱住。王大哥是練過武的人,身手敏捷,見我要跌倒在地,連忙上前伸手將我……將我接住。”

  花滿天見秀才娘子如此尴尬,笑道:“不止接住這么簡單吧!恐怕他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吧。”

  秀才娘子紅著臉點了點頭,接著道:“當時王大哥很尴尬,竟然忘了把我放下,我在羞愧之中腦海一片空白,也沒有掙脫下地。還是相公咳嗽了兩聲,王大哥才將我放到地上,然后接連的道歉。相公當時一直微笑,連說是意外,不用介意。”伸手理了理耳旁的亂發,輕歎一口氣,神色有些恍惚地說:“其實我知道相公心里是很介意的,只是當時沒有表現出來。”秀才娘子為何對一個意外一直無法忘懷,還流露出如此的神情,花滿天想了半天依然一陣茫然。

  眾人沉默片刻,花滿天見秀才娘子陷入恍惚之中,干咳幾聲,將秀才娘子從恍惚中拉回,笑道:“剛才聽你說了這么多,我感覺龔秀才很看重你啊,連和自己的結拜兄弟喝酒也不要你作陪。”

  秀才娘子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說:“相公很疼我的,對我關懷倍至,什么事都不讓我費心。要不是……”話說到一半,又停住了。

  今天秀才娘子的表現有太多的神秘,花滿天好奇心再一次被無限引起,追問道:“不是什么?”

  秀才娘子推脫的笑了笑,道:“沒有什么。”

  話說到此,花滿天也無法再追問,只得轉移話題道:“你還記得發生那次意外是在什么時間么?”

  秀才娘子想了想,道:“大約是在一年以前,具體日子記不住了。”

  花滿天問道:“那意外之后,王大哥有什么異常的反應?”

  秀才娘子道:“沒有特別的舉動,只是見到我時加倍的小心,生怕再鬧出事來。”

  花滿天喝口茶,又塞了一塊點心到嘴里,裝做不在意地問道:“那龔秀才呢?”

  秀才娘子稍微愣了愣,似乎不願回答,神色猶豫片刻后還是答道:“相公似乎對王大哥變得不是那么信任,他們兄弟喝酒不讓我作陪,就是在那次意外之后相公要求的。”花滿天不經意的笑了笑,龔秀才的舉動雖然有些小氣,可家中有如此仙妻,卻也可以理解。秀才娘子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說道:“那次意外之后,相公自責的說‘百無一用是書生’,眼看著自己妻子處于危險之中也無法解救。從那時起,相公就和王大哥習武。這一年來雖然沒見相公的武功有什么進展,身體卻強壯多了。”

  花滿天笑道:“練武好,就算不能飛檐走壁,能強身健體也是好的。”話說完后,心中突然一動,臉上露出大喜的表情,道:“我們檢查書房時忘了一個重要的地方,要是能在那個地方發現痕跡,這案件就不是密室殺人案了。”

  其余三人同時問道:“什么地方?”

  花滿天眼睛一亮,道:“屋頂。”

  書房前,花滿天、老實和尚和秀才娘子靜靜的站著,雖然表情不一,卻都想知道周龍在屋頂發現了什么。片刻后,周龍從屋頂跳了下來,手中拿著一片瓦塊。周龍把瓦塊遞給花滿天,道:“這張瓦是在書房背對著臥房一方發現的,上面有細小的裂痕。從痕跡上看,造成裂痕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五日。”

  花滿天大喜過望,叫道:“哈,這下密室殺人就不存在,高手做案也被排除。我敢肯定的說,這起案件的凶手娘子一定認識,說不定還非常熟。”花滿天雖然沒有明說凶手是誰,秀才娘子卻已經猜到,玉牙緊緊咬住下嘴皮,神色十分憤怒。

  周龍見秀才娘子將下嘴皮都咬破了,心疼之下想要安慰幾句,卻又找不出合適的說辭,急得六神無主。花滿天見周龍緊張得如三歲小孩,開口說道:“娘子,雖然王大哥有重要的嫌疑,可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能斷定他就是凶手。而且……”意味深長地說:“我只是說凶手是你熟悉的人,並沒有說一定是王大哥。發現裂痕的瓦塊只能說明凶手雖是習武之人,卻不是武功高強之輩,對秀才府環境很熟悉,並不能證明誰是凶手。”

  老實和尚一直以來都以觀眾的心態靜觀事態發展,此時突然問道:“你為何會說凶手對秀才府的環境很熟悉?”其實周龍和秀才娘子對這個推測都有疑問,只是沒有問出來,全把眼光看向花滿天。

  花滿天笑道:“要是不熟悉秀才府的人如何龔秀才睡覺之時怕被打擾,使得書房周圍無人,他武功又不高強,要是不知道以上之事,如何敢在白天行凶。”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秀才娘子的憤怒稍減,花滿天道:“走,進去書房看看,說不定能發現昨天沒發現的線索。”

  眾人進入書房,因屋頂一片瓦塊被取下,一道陽光直射向床邊。花滿天站在那道陽光之中,抬頭往向屋頂,良久不說話。眾人以為花滿天發現線索,都把眼光投向屋頂,誰知什么都沒有發現。四人又昂頭片刻,老實和尚茫然地問花滿天道:“你發現了什么?”

  花滿天笑道:“什么都沒發現,我在想凶手是如何殺死龔秀才的。按娘子所說,龔秀才在睡覺時很容易就被吵醒,凶手武功又不高強,那凶手落地時龔秀才應該被驚醒,然后發出呼叫才對。”

  老實和尚道:“這還有什么好猜測的,凶手一定有一擊取人性命的手段,而這手段無外乎放毒或放暗器。”

  花滿天點頭道:“很正確,可據說龔秀才渾身被鈍器砸得血肉模糊,鈍器擊打屍體發出的聲音絕對不小,為何娘子會沒有聽見呢?”

  周龍不滿地說:“你到現在還在懷疑娘子?”

  秀才娘子對于花滿天的猜測已經習以為常,對周龍抱以得到信任的微笑,道:“當天刮著很大的風,臥室和書房相距足有十丈,很難聽到書房里是否有聲音傳出。”

  花滿天詭異地笑了笑,道:“刮起大風相隔十丈聽不到對面屋里傳出的聲音很正常,那當時的風聲是不是很響,響到在屋里也能清晰的聽見?”

  秀才娘子是聰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顫抖著聲音道:“你是說以相公的驚醒,在大風帶起的聲響中根本無法安睡,也就是說我進書房關窗戶時,躺在床上的相公已經死了?”

  花滿天點點頭,道:“凶手在酒席之中就已經殺死了龔秀才,出了秀才府后,又轉身回來把龔秀才的屍體砸得讓人分辨不出面貌,再把書房門由里扣上,然后從屋頂爬出,溜之大吉。”

  老實和尚被花滿天的推斷弄昏了頭腦,問道:“凶手這樣做豈不是多此一舉?”

  花滿天笑道:“一點都不多余,凶手原本就想把局面攪得越亂越好,最好是亂到最終成為一起無頭公案。”

  秀才娘子已經無力推想,道:“凶手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設計出如此復雜的計策害我相公。”

  花滿天道:“無論是什么樣的凶手,作案都需要動機,只要找到了動機,才能推斷得出真凶究竟是誰。”花滿天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做案之人只局限在當時在秀才府中的人,而神秘的王大哥和秀才娘子是嫌疑最大的人。

  太陽已經升到正中,秀才娘子整理出一桌素菜招待花滿天三人。秀才娘子此時不再避嫌,和三人同桌而食,丫鬟如花在身旁陪伴。飯剛吃到一半,正門刺咧咧沖進一身穿官服之人,一進大門就扯開了嗓子叫道:“玉娘,你看我為你帶什么來了?”花滿天等人這才知道,秀才娘子名叫玉娘。

  玉娘緊鎖著眉頭起身,正准備迎出去,那人已經沖到了飯桌之前。玉娘冷冰冰地道:“燕捕頭所來何事?”

  燕捕頭將手中一飯盒擺在桌上,指著花滿天三人問道:“他們是何人,為何會與你同桌吃飯?”

  玉娘惱怒道:“他們是誰與你有何干系,若是無事,就請回吧!”

  燕捕頭見玉娘生氣,全是橫肉的臉上忙堆起笑容,將飯盒打開,端出一碗還熱氣騰騰的粥,獻寶似的說:“我見玉娘接連幾日痛哭,身體逐漸虛弱,心中實在不忍,就叫人特意買了上好的血燕燕窩,熬了粥為你送來。”

  玉娘冷然道:“多謝捕頭好意,小女子實在沒有胃口,帶上你的粥請回吧!”

  燕捕頭幾日來受的氣終于爆發,將手中粥碗一把摔在地上,破口大罵道:“爛婊子,別以為自己有多清高,你家秀才才死不過四日,你就同三個男人同桌吃飯,我看你就是欠X。明擺著告訴你,龔秀才死得冤枉,已經驚動了刑部的人。刑部經過商議,推斷出凶手就是你們本府的人,你也在嫌疑人中。要是你再不識抬舉,不順從大爺的意,明日我就來把你抓進大獄。嘿嘿,一旦進了大獄,一切都不由你做主了。到時你不只是伺候我一個人,而是整個大獄的官兵,”

  玉娘被燕捕頭一席話說得臉色鐵青,渾身發顫,怒得竟說不出話來。周龍見自己喜歡之人被人如此侮辱,緊咬著牙跟猛的站起,一股無形殺氣洶湧而出,將燕捕頭團團包圍。老實和尚對燕捕頭這人實在沒有什么好感,一向做善人的他竟然沒有阻止,神色之間似乎還在期待著周龍用什么樣的絕招將他殺死。放在往日,燕捕頭這樣的人就算讓花滿天親手臨遲也不帶眨眼,可現在卻不能讓周龍殺他,嘴角微微一動,將一句話傳入周龍耳內。

  燕捕頭正怒火中燒時,猛的感覺周圍氣溫變冷,心中沒來由的升起即將死亡的感覺,抬頭一看,見對面一人筆挺的站著對自己怒目而視。那人眼光實在可怕,就如一把利刃直插自己胸口,讓他好不難受。燕捕頭武功極其低微,並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形殺氣,只知道渾身動彈不得,心中有無盡的恐懼。

  以燕捕頭的功力,周龍不出手,光靠殺氣就能將他殺于無盡的恐懼中。正在周龍准備擊殺他時,耳旁突然傳來花滿天的聲音:“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要是現在動手,勢必給玉娘帶來更多的煩惱。時間有的是,這家伙逃不掉的,日后再殺不遲。”周龍轉身看了一眼接近崩潰的玉娘,明白現在殺了燕捕頭的話,對她來說只是增加煩惱而已。深吸一口氣,殺氣瞬間消失。

  燕捕頭再愚鈍,也知道對面的三個男人惹不起,壓迫他的殺氣消失后,轉身就往大門跑去。臨出門前,拋下一句話:“你們等著!”

  玉娘剛喪夫君,還在悲痛之中,又被燕捕頭如此羞辱,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微弱地對花滿天三人道:“多謝官人相助,小女子身體不適,回屋休息片刻,你們自便。”說完,由如花攙扶著,向后院而去。

  周龍見玉娘慢慢消失在眼前,只留下兩行淚跡,胸口頓時如被泰山壓著一般難受,很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也哭上一場。

  花滿天起身扶著周龍的肩,笑道:“愛情這東西是不是很玄妙,一會兒讓你偷著樂,一會讓你想偷著哭。龍哥,你慢慢體會吧,我和和尚出去喝酒去了。”

  周龍回過神來,問道:“那我怎么辦?”

  花滿天道:“你沒聽那個燕捕頭讓我們等著啊!你現在當然就是乖乖聽他的話,在這等著,好好做你的護花使者,哈哈!”

 
hjp159951 發表於 2012-1-10 23:04
第一百六十章 破案

 

  花滿天和老實和尚出秀才府時,正好遇見打聽消息回來的郝瑟。郝瑟見只有花滿天和老實和尚兩人,問道:“龍哥呢?”花滿天笑道:“在里面做護花使者呢!”郝瑟淫笑道:“發展這么快?”老實和尚伸手就是一拳,道:“想什么呢,龍哥在保護玉娘。”郝瑟茫然道:“玉娘是誰?”花滿天一把將郝瑟拉起就往外走,道:“腦袋被驢踢了啊,在秀才府里龍哥還能保護誰。廢話少說,找個酒樓邊喝邊說。”

  杭州一品樓,花滿天三人坐在三樓,身前桌上堆滿酒菜,正惬意的喝著小酒。

  酒一開始喝,花滿天就將剛才在秀才府的線索和事告訴了郝瑟。這起案件可是難為了郝瑟聰明的小腦袋,線索得得越多,就越混亂,腦子就象一團糨糊,再也無法進一步思考案情。等花滿天將‘燕捕頭大鬧秀才府,周龍盛怒制惡霸’說完時,郝瑟大聲叫起好來:“龍哥固然威猛,可我更加欣賞那個燕捕頭。”見老實和尚投過來含怒的眼光,笑道:“你再仔細想想燕捕頭所說的那翻話,絕對的經典啊!做惡人做到他這份上,也是一絕了。”老實和尚當場昏迷。

  花滿天也笑道:“燕捕頭這人確實挺可愛的,可惜命不久也,哈哈!”問郝瑟道:“你去查探那姓王的有消息沒有?”

  郝瑟答道:“只探聽到四日前確實有個姓王的客商在下午時分乘船南下。”

  花滿天道:“探聽這一個消息你就去了這么久?老實交代有沒有趁機去喝花酒?”

  郝瑟笑罵道:“喝個鬼的花酒。在探聽到確實有個姓王的做船南下后,我見時間還早,就回到秀才府找個僕人問了姓王的住處,然后去轉了一圈。這一圈轉得不冤枉,讓我發現了一個你們絕對想不到了線索。”見沒人追問,無趣地說:“我隱身在王府四周亂轉,被我在姓王的臥室發現了這個。”說完,從懷里掏出一根一尺長的鐵制空心圓筒。

  花滿天接過鐵筒仔細看了看,在鐵筒上發現雕刻精美的男女交歡圖,問道:“這看起來是采花賊專用來噴迷煙的東西。”

  老實和尚湊過來看了一眼,驚道:“這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萬淫筒’,是‘采花門’所用的獨門寶貝,專用來噴各種迷煙。”

  花滿天神色動容道:“也就是說姓王的是采花門的人了?”

  郝瑟道:“這萬淫筒只有采花門的人才能使用,而且采花門的重要人物才能擁有。采花門因作惡太深,十年前被武林正道廣發英雄貼圍剿,當時采花門幾乎被全部殲滅,只有少數幾人逃脫。此后采花門從江湖消失,逃脫的余孽也隱藏起來,再不敢出來作案。”

  花滿天笑道:“想不到這姓王的竟然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腦海一閃,問道:“采花門中人武功如何?”

  老實和尚道:“武功並不高強,放毒和輕功卻著實了得。就是因為采花門人的輕功高絕,所以經常被他們逃脫,不得已下武林正道才發出英雄帖廣聚高手進行圍剿。”

  花滿天神色很是郁悶,道:“還以為發現這條線索就能斷定凶手是誰,那知道把案情攪得更亂了。”

  老實和尚不解道:“為什么這么說?”

  花滿天道:“既然萬淫筒是百花門中重要人物才能擁有的,而百花門人最擅長的就是輕功,那在書房上發現的有裂痕的瓦片就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因為以姓王的輕功是絕對不會留下這個痕跡。”

  郝瑟道:“如此說來,姓王的已經從凶手的名單中排除了。”

  花滿天搖頭道:“不一定,說不定他是為了掩飾自己真正的身份,故意留下痕跡讓人猜不到他身上。”

  老實和尚拍了拍光頭,叫道:“不好!”

  花滿天見他似乎有發現,忙問道:“什么不好?”

  老實和尚道:“以采花門人的性格,把龔秀才都給殺了,那玉娘豈不是早就應該被姓王的迷奸了?”老實和尚這話太意外,兩人大驚。

  郝瑟甩了甩已經快打結的腦袋,道:“要真是如此,玉娘為何會提也不提,還說出早上那翻話來?”

  花滿天瞪大眼睛道:“要是玉娘真被姓王的迷奸,那答案只有一個……”

  老實和尚和郝瑟臉露不可思議的神色,同時道:“你是說龔秀才之死,是玉娘和姓王的串通所做,目的就是為了除掉眼中釘,從而能在一起?”

  花滿天點點頭,又搖搖頭,道:“目前來說,這個可能性最大。要真是如此,我反倒茫然。以姓王的身手和擅長使毒的本領,只要在龔秀才身上下慢性毒藥,那龔秀才死時就會被認為是死于病痛,沒有人會懷疑,他為什么非要弄出如此復雜的案件?而且從這幾日玉娘的表現來看,所有表情和話都不似裝出來的。要是玉娘能裝到連我都分不出真假,那她的演技和城府實在太可怕了。”

  原本以為發現了可以查清整個案件的線索,那知道反把案情更加復雜化,三人如撞進無數的蜘蛛網,怎么解也解不開。

  下午,花滿天三人頭昏腦漲的回到秀才府。周龍在后院站如一棵松,表情茫然。玉娘還在臥室休息,看來在新喪相公和燕捕頭的雙重打擊下,傷得不清。直到天色快黑了下來,玉娘才顫巍巍的從臥室出來。這時花滿天四人因要避閒,已經離開,只有周龍隱藏在屋頂暗中保護著玉娘。

  回到別院的花滿天三人神情很是疲倦,比在大軍之中沖殺還感覺勞累。眾女見三人表情,知道今日又無收獲,連忙安排酒席,來舒緩三人的情緒。酒席之中,花滿天不厭其煩的將發現的線索又講了一遍,聽者也被弄了個百思不解。

  接下來的幾天,花滿天發動在杭州的所有關系調查置身于案件中的任何人和物,就連秀才府中養的狗和王府養的鹦鹉也沒有放過。調查轟轟烈烈的展開,卻依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新線索被發現。燕捕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沒有在秀才府出現過。

  花滿天這一日坐在屋內查看得到的線索,看來看去也沒有發現,心情很是郁悶。正郁悶時,周龍突然從外闖了進來,一臉喜色地說:“玉娘收到一封署名王通的信,叫我來請你過去。”這些天周龍一直在秀才府當他的護花使者,玉娘對他雖然逐漸熟悉,可依然保持著距離。

  花滿天一聽這話,連忙把自己偽裝一翻,沖向秀才府。

  花滿天和周龍來到秀才府偏廳,老實和尚和郝瑟已經先一步到了,和玉娘一起把目光投在桌上的一封信上面。玉娘見花滿天前來,虛弱地說:“官人來了,請幫小女子看信吧!”到此時,玉娘已經受不了任何打擊,連看信的勇氣都沒有了。

  信封上寫著‘玉娘親啟’的字樣,花滿天把信紙從信封里抽了出來,讀道:“玉娘,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身在去南洋的途中。請原諒沒有帶你一起南下,也不要怪我不守諾言,因為我實在無法面對死去的兄弟。要是有來生的話,我一定要比龔玉泉先一步認識你,今生就此做罷吧!”

  這封信雖只有短短幾句話,卻無疑是晴天霹雳。玉娘聽完信中的內容,噴出一口鮮血,四肢僵硬,昏死過去。周龍在玉娘倒地前將她接住,眼中神色復雜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呆住了,仿佛置身夢中,恍惚不知所措。

  花滿天又看了一遍信,將信紙交給郝瑟,道:“再去王府轉一圈,查看一下這是不是王通的筆跡。”郝瑟回過神來,接信紙去了。花滿天見周龍依然呆在原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道:“別傻站著了,快把玉娘送去給藍天醫治,再晚可就死絕了。”周龍低頭看了看懷中逐漸停止呼吸的玉娘,把心情定一定,飛身沖出秀才府。

  周龍走后,花滿天無力的坐下,腦中浮現出玉娘這些日子的種種舉止,苦笑著搖了搖頭。老實和尚挨著花滿天坐下,長歎一口氣,想說些什么,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最終選擇沉默。

  半個時辰后,郝瑟回轉,將手中的一堆書籍扔在桌上,道:“路上我已經查看過了,信中筆跡確實是王通所寫。”花滿天沉默不語,老實和尚拿起信紙又看了一遍,歎道:“想不到王通隱居之后已經改過自新,會因為兄弟之死而自則。要不是玉娘實在美貌,估計他也不會走上這一步。”

  花滿天也歎道:“根據信中的內容來看,主謀竟然是玉娘。想不到啊想不到,玉娘竟是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人。”三人又沉默片刻,花滿天起身道:“走吧,去看看龍哥現在怎么樣了。”

  回到別院大廳,周龍正來回走動,神色木然。全府的人都集中到了大廳,見花滿天三人回來,美玉上前拉過花滿天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龍哥抱著秀才娘子回來,只說了一句‘救人’,之后就再沒有說話。”花滿天苦笑著把剛才之事說出,所有人都蒙了,美玉叫道:“這種女人還救他做什么,任她死了算了。”花滿天連忙伸手把美玉的嘴捂住,用嘴努了努周龍。

  老實和尚見藍田不在,低聲問道:“田田還在為玉娘治療么?”嫣然點點頭。

  片刻后,藍田終于從內屋出來,神情極為古怪。

  花滿天上前問道:“玉娘現在如何?”

  藍田道:“命算是保住了,可身體太虛弱,估計一個月內都下不了床。”

  花滿天發現了藍田古怪的神色,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藍田道:“剛才為玉娘療傷時我發現一個極為古怪的事……玉娘手臂上有朱砂點的痔,她還是處子。”

  要是剛才那封信是晴天霹雳的話,那藍田的這句話就是晴天下閃電雨,所有人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玉娘和龔秀才結婚數年,按照王通信上隱指,玉娘還與他有私情,這樣的女人居然還是處子,這不得不說是個天大的震驚。

  花滿天腦子開始飛速旋轉,片刻后吐出一口氣,大笑道:“哈哈,王通不是凶手,玉娘也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兩日后,秀才府又辦起了喪事,在龔秀才的靈棺旁,又停上了玉娘的棺材。幾日之內秀才府連死兩人,這個消息瞬間傳遍了杭州大街小巷。兩人中一人死得離奇,一人又是絕世美女,惹得看熱鬧的人絡繹不絕,將秀才府圍了個水洩不通。

  由于秀才府的主人全死,主持喪事的人是丫鬟如花。如花跪在靈堂前號啕大哭,聲音雖大,眼淚卻是沒有的。一批批的好事者湧進靈堂拜祭,絕大多數都是為了來看玉娘這大美人的遺像的。

  喪事進行到傍晚時分,天色開始逐漸暗了下來,看熱鬧的人慢慢散去,靈堂之上只有寥寥數人拜祭。這些人都是龔秀才的親戚或友人,由于白日太擠,選擇天快黑時才來拜祭。這些人不似看熱鬧的人是來參觀的,許多流下了眼淚。在角落中,一人低著頭跪在靈堂前甚久,來來回回幾批人后,依然跪在那里。那人雖沒有哭聲,身前地面卻已經被眼淚打濕。

  天很快全黑了,最后一批祭奠之人拜過遺像后,開始向門外走去。先前那個一直跪著之人終于起身,用手袖搽了搽眼淚,隨眾人一同准備離開秀才府。

  一行人剛走到院中,花滿天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笑道:“龔秀才,愛妻身亡,也不留下來守夜么?”

  眾人先被花滿天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又被他所說之話嚇了一跳,有人罵道:“你這人說的什么鬼話,快讓出道路,放我們過去。”

  花滿天伸手指向其中一人道:“你們都可以走了,他必須留下。”

  眾人隨著花滿天的手指分散開,將剛才在靈堂久跪之人讓了出來。此時那人筆挺的站著,能看清楚整個的面貌。那人臉上有一條巨大的傷疤,從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右嘴角,額頭上有一顆拇指大黑痔,整個人給人十分凶惡的感覺。那人見花滿天指向他,眼神之中有一絲慌亂之色,道:“兄弟為何要留我?”說話聲音十分沙啞。

  花滿天笑道:“龔秀才,別以為你那蹩腳的易容術能騙得到我,承認了吧!”

  那人道:“我不知你在說什么。”

  花滿天搖頭道:“你臉上的傷疤和痔是面粉調色做的,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取下來,你才承認么?”說著,舉步向那人走去。

  那人見花滿天識破自己的計量,慌亂之后后退幾步,施展輕攻就向院外逃去。那人的輕功在普通人眼里或許還是很驚人的,可在花滿天這些高手眼中,只是三腳貓的功夫。人剛升到半空中,周龍突然出現在他身前,將他去路擋死。那人如撞在鐵板上一般,身體向后彈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落地后,剛想爬起,只見一柄長槍直設而來,眨眼之間鋒利的槍頭就挨在了自己額頭之上。

  這一翻變故前來拜祭眾人看得眼花缭亂,還反應過來,人已經趟在了地上。花滿天拍拍手將眾人目光引到自己身上,道:“要是不想惹麻煩的現在就走,別讓我動手。”眾人見識了周龍的武功,雖然好奇心甚重,卻也不敢久留,全數躲門而逃。

  花滿天見眾人走了,手一拂將大門帶上,走到地上之人的面前,伸手抹了幾抹,一張和靈堂上龔秀才畫像一模一樣的臉出現了。周龍見到這張臉氣就不打一處來,手中斬神微抖,險些要了龔秀才的命。花滿天將周龍斬神撥開,一把提起龔秀才,向靈堂走去。

  來到靈堂,花滿天將龔秀才一把甩在地上,道:“龔秀才,在你妻子的靈前,你都招了吧!”

  龔秀才鐵青著一張臉道:“我有什么好招的?”

  花滿天笑道:“想不到你這書生嘴倒挺硬。好,你不知招什么,那就我問你答。為何你府里會發生命案,為何你會突然消失,為何你會突然回來,為何你又要將自己易容?”

  龔秀才沉默片刻道:“六日前午時我和王哥喝酒,喝得多了就醉了,醒來后就身在離杭州百里遠的所在。當我回來時,聽說家里發生命案,不但說我離奇身死家中,而且連玉娘也哀痛病死。當時我就想回來的,可一想別人說我已經死了,要是突然回轉,一定會被當作凶手,所以才喬裝前來拜祭。”

  花滿天拍手冷笑道:“說得好,在這么短時間內就能編出這樣一個妥善的故事,不得不說你是聰明人。”又問道:“這些問題算你回答無誤,那我再問你,為何你會身有輕功?在我指出你是龔秀才后為何要逃跑?”

  龔秀才道:“輕功我是和王哥學的,至于剛才為何會逃跑,是因為我不想暴露身份,想在暗中查出凶手是誰。”

  花滿天道:“好,我再算你說的是實情。”高聲道:“小色,帶人來。”隨著花滿天的話聲,郝瑟帶著一身穿驿站官服的小兵走了進來。龔秀才見到小兵,臉瞬間變為慘白。花滿天指著龔秀才問小兵道:“五日前讓你送信之人是不是他?”小兵走到龔秀才面前仔細端詳了一翻,道:“不是。”花滿天將剛才在龔秀才臉上抹下的傷疤和痔按原樣給龔秀才粘上,又問道:“現在再看是不是。”小兵臉露驚訝之色,道:“是,是,就是他。”轉頭對龔秀才道:“官人,你給我十兩銀子讓我保密,可這位大爺給我一百兩黃金讓我說實話,我自然就說了。你也知道我就算做一輩子驿兵也不可能賺到一百兩黃金,你可不能怪我。”龔秀才眼中全是憤怒之色,看模樣恨不得把小兵給生吞了。

  花滿天笑道:“龔秀才,你現在還要狡辯么?”

  龔秀才抬頭往向屋頂,沉默片刻后說道:“就算是我讓他送的信,那又能說明什么?”

  花滿天搖頭道:“到現在你還死承認?那好,我問你,為何你會送那樣一封信給玉娘……”龔秀才突然盛怒起來,拼命掙扎著打斷花滿天的話,怒道:“住嘴,玉娘是你叫的么?”花滿天跳了起來,道:“玉娘、玉娘、玉娘、玉娘,我叫了,你咬我。”龔秀才怒得雙眼通紅,似乎要滴出血來,當然,雖然他很想咬花滿天,可花滿天卻不會讓他咬的。

  花滿天特有涵養的理理衣服,嚴肅地說:“諸位對不起,剛才失禮了。”眾人暈倒。花滿天繼續道:“剛才你說在喝醉后就被神仙抬到了百里之外,那你為何會在醒了之后送信給玉娘?信中還是那樣的內容?”

  龔秀才雖然被花滿天氣了個半死,可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道:“信早就在我身上,是王通托付我送的。”

  花滿天道:“我知道等一下你就會說你沒有看過信,不知道信的內容了吧?”

  龔秀才笑道:“正是如此。”

  花滿天已經快忍不住想對龔秀才施展鬼王十二式了,吸口氣,平復一下心情,道:“好,就算你不知道信中的內容。那你怎么會答應王通送信給玉娘?你不是很顧忌玉娘和王通之間有事的么?”

  龔秀才陰生生地笑了笑,道:“因為我知道王通就算有心,這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再見玉娘了,所以就滿足他的願望。”眾人徹底被龔秀才的頑抗郁悶了,龔秀才見眾人無話,開懷笑道:“我知道你們想讓我承認凶殺案的凶手是我,可你們有沒有想一想,我根本就沒有做案的動機。我有產業,有嬌妻,學識淵博,生活快樂,為何要做出這些事來打亂我的生活?我之所以怕露出真面目,就是怕象和你們一樣的無腦之人把我看做是凶手。”

  花滿天正愁沒有辦法讓龔秀才主動認罪,聽了這話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奸笑道:“嘿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何精心策劃這起殺人案件?你錯了,我已經全知道了,哈哈!”

  龔秀才頓時緊張起來,道:“你知道什么?”

  花滿天指了指龔秀才跨下,笑道:“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你性無能,不能行房事。”剛剛掙扎起來的龔秀才猛的又跌坐在地,臉色極其難看。過了片刻,龔秀才道:“純屬胡說八道。”花滿天道:“別做無謂的掙扎了,玉娘死后我娘子為她換衣,見她手臂上點的朱砂痔依然完整無缺,還是個處子。玉娘如此的美貌,又和你結婚數載,她是處子只能說明你的那話兒根本沒有用處,不能行房事。”

  龔秀才已經接近崩潰,可還是叫道:“是,我是不能房事,那又怎樣?這只能說明老天沒長眼睛,又能說明什么?”

  花滿天道:“你既然還不承認,那我就幫你說出你為何會蓄意設局謀殺王通。首先,因為你不能行房事,所以心中已經對玉娘感到愧疚。也是因為不能房事,你很怕玉娘因為這事而離開你,所以對玉娘管教很嚴,幾乎不讓她和任何男人接觸。本來你所限制和玉娘接觸的男人中不包括你的結拜兄弟王通,可在一年前,在書房發生了一次意外,使得你連最信任的兄弟王通也在你防范的對象之中。當時王通為了接住意外跌下椅子的玉娘,將玉娘抱住,情急之中更是抓到了玉娘身上的隱私之處。這一抱一抓,在你心中翻起了滔天的波浪,使得你的心智開始逐漸喪失。

  那件事后,你一見到王通和玉娘在一起心中就升起無盡的猜疑,懷疑他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為了防范,甚至不再讓玉娘在王通前來時陪酒。因為你不能房事,在嫉妒下,這種猜測和多疑就越滾越大。因為王通會武功,有來無影去無蹤的輕功,你雖然沒有親眼見見他們私通,卻最終一相情願的認為王通和玉娘之間一定有私情。

  因愛成恨之下,你在一年前就開始策劃謀殺王通一事。因為王通武功高強,為了預防萬一,你開始向他學習武功。王通很信任你,甚至把自己以前的身份都告訴了你,教你武功時自然就不隱瞞什么。你經過一年的苦練之后,武功大有進展,還把王通施毒的手段給學了過來。從王通處學到施毒術后,一切准備就緒,就等時機的到來。

  六日前,你久待的時機終于出現。王通由于要下南洋做生意,這給了你最佳的時機,他在這時消失,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去了南洋,就算有人懷疑屍首是他,也無從查證。王通于正午時分前來道別,你擺上酒席和他暢飲,由于王通十分信任你,根本不知道你會害他,所以沒有絲毫的防備之心。在酒席中,你裝做不勝酒力,故意裝睡。王通見你睡著,先去向玉娘道別,隨后回到書房取包裹准備上路。就在這時,你趁他不備暗中施放喂為劇毒的暗器,將他一舉擊殺。隨后,將王通身上的衣服和你的對調,再把王通的屍首擺在床上,將臉側向牆面,偽裝成你熟睡的模樣。做完這一切,你把酒灑在衣服上,裝做醉酒,壓低帽檐,低著頭跌跌撞撞的出了秀才府。

  出了秀才府,你徑直來到碼頭,上了南下船只。當船開動之后,尋個空擋跳水游到岸邊,再回轉到秀才府。因為王通從來都是一個人獨自走江湖做生意,所以船只上並沒有人認識他,就算船上之人發現王通不見,也沒有人會在意。你憑借著修煉不到家的三腳貓輕功翻牆回到秀才府,原本是想從正門進入書房的,那知道玉娘因掛記著醉酒的你,生怕你睡醒之后需要服侍,所以在院子中做女工,讓你無法從書房正門而入。你見無法從書房正門而入,這使得你不得不再度施展你那蹩腳的輕功,選擇從屋頂進入書房。你的輕功實在不怎么樣,在屋頂上不小心踩裂了一張瓦片。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踩裂了一張瓦片,可就是這張瓦片告訴我,凶手的武功實在不怎么樣。武藝高強的王通因為這張瓦片也就從嫌疑人中被排除。

  你回到書房后,先把書房大門由里扣上,然后就開始了你殘忍的變態行為。我猜測當時你是想將王通的頭砍下帶走的,卻因為當時風大,帶起了不小的聲響,使得你改變的主意。為了解恨,你沒有選擇砍下王通的頭,而是用書桌上的硯台對王通的屍體進行無數次的擊打。將王通的屍體擊打得面目全非一片狼藉后,你收起硯台,從屋頂跳出去,再把瓦片蓋上,翻出了秀才府。你帶走了硯台,這也就是我為何在書房的書桌上沒有發現硯台的原因。

  你再次出了秀才府,在早就選好的藏身地換了衣服,在把自己偽裝起來,然后立刻馬不停蹄的離開杭州。案發后第二日來到你讓驿站小兵送信的地方,把早就已經偽造好的信送了出去。你擅長模仿字體,對于王通的字體肯定很是熟悉,要是模仿出和王通一模一樣的字跡,想不不難。為了保密,你給了小兵十兩銀子的保密費。你做夢也沒有想到小兵會被我找到,有錢可使鬼推磨,小兵把你供了出來。

  畢竟以前是書生,在第一次殺人后,心中很是恐慌,于是在外躲了兩天,好平靜一下心情。估計著信要到玉娘手中之后,你也回到杭州。你送信的目的第一是想將玉娘置于死地,第二是你在內心里還是不敢確定玉娘是否和王通真有奸情,想通過玉娘看過信的表現來確定你的推測沒有錯。千算萬算,你沒有算到玉娘看到信后因過于悲憤,當場吐血身亡,這時你總算知道玉娘和王通沒有奸情。愧疚自責下,你冒險到玉娘靈前忏悔,這才被我們當場抓住。剛才我在暗處見你流了許多淚,看來你還不至于良心全失。”

  花滿天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感覺口干舌燥,胡亂在旁抓了杯涼茶一飲而盡。清了清嗓子,拍了拍手,對龔秀才道:“我已經幫你把所有的事都說完了,你還要狡辯么?”

  在花滿天長篇大論時,龔秀才一直變幻著臉色,等花滿天把話將完,整個人已經完全喪失理智。猛的跳了起來,聲嘶力竭地叫道:“是,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我沒有錯,沒有錯。玉娘和王通肯定有奸情,肯定有,肯定有……”

  花滿天上前伸手就給了龔秀才一巴掌,叫道:“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開始我就告訴過你,玉娘到現在還是處子,怎么可能和王通有奸情。”

  龔秀才目光癡呆的搖著頭,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雙腳已經支撐不住已經崩潰的身體,開始左右亂晃。

  此時,藍田和嫣然扶著臉色雪白搖搖欲墜的玉娘從靈堂屏風后走了出來。玉娘看著往日深愛的相公變成了魔鬼,玉牙將嘴唇全數咬破,鮮血從嘴唇流下,染紅了整個前胸。龔秀才見玉娘出來,如被當頭一棒,整個人都呆住了。

  玉娘面對著龔秀才顫抖著手從頭上取下一只金钗,理過一把頭發,使力用金钗割下一束黑發,說:“你真的是我曾經深愛過的那個相公么?……自從嫁給你后我就從沒有介意過你不能房事,因為我知道,愛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是任何其余因素都改變不了的……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疼我愛的相公了,再也不是了……”閉上眼,眼淚滾滾而下。深吸一口氣,將斷發扔在地上,道:“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相公,從此以后我們恩斷義絕,行同陌路。”說完這翻話后,眼一黑,暈了過去。

  龔秀才突然仰天狂笑起來,身體如篩子般越抖越厲害。龔秀才壯若瘋狂的邊大笑邊在靈堂四處走動,當走到靈台前時,雙手猛的扶住台邊,將頭使勁撞在靈台之上。笑聲啞然而止,靈台前的龔秀才滑落下來,雙腿跪地,再無任何生命跡象。靈台上,艷麗的鮮血夾雜著雪白的腦花正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形成一排血一般的淚痕。

  三日后,花滿天杭州別院。

  這些日子玉娘一直住在別院里,由眾女陪伴。周龍每日里都會找不同的借口前去內院找玉娘閒扯,玉娘是聰慧之人,自然知道周龍的意思。玉娘對周龍的態度始終不溫不火,和對常人並無兩樣。

  秀才府殺人案完結,花滿天也該同眾人回莫干山了。這日中午,玉娘在眾女的攙扶下來到花園曬太陽。眾女為為玉娘開解心懷,各自講述希奇可笑之事,故事自然大部分是曾出于花滿天之口。眾女知道周龍傾心于玉娘,把他的事跡全拿出來講了一遍,讓玉娘聽得津津有味。在玉娘接到信昏死過去后,花滿天就把真實身份對她說了。對于黃花群俠的威名,雖然玉娘足不出戶,可還是知道的。如今再聽眾女把周龍事跡將得活靈活現,心中不免有些松動。

  花滿天決定回莫干山,見玉娘在花園,便走了過去,道:“玉娘,我們要回莫干山了,你就和我們一起前去吧!”玉娘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花滿天鼓吹道:“莫干山可是好地方,風景優美,環境宜人,夜間可戶不閉門,白日里不見偷盜,實在是個世外桃源。莫干山后山有一處飛瀑,白日里可看飛瀑直下的壯觀場景,夜里可偷窺月里嫦娥睡覺的美姿。只要你肯去,我就在瀑布下專為你修一座賞月樓,樓前樓后全種上花卉,再養上幾只學舌鹦鹉。乖乖,那小日子我想著都叫一個美。”

  玉娘被花滿天逗得笑了起來,可想一想,還是道:“玉娘何德何能,能讓花大俠如此費心。”

  花滿天笑道:“不費心,不費心,別說我們可能成為一家人,光是把你這樣一個美女供起來,偶爾偷看一下也是值得的。”

  玉娘被花滿天鬧了個滿臉紅,嫣然道:“妹子,他這人就是口花花沒遮攔,你不要介意。”玉娘忙道:“沒事,沒事。”嫣然道:“你還是隨我們一同去莫干山吧!你一個人無親無故,外面又有許多惡毒的流言,在杭州是待不下去了,不如同我們回莫干山,也還有個拌。”

  花滿天接道:“以玉娘的美貌,如何在惡俗的社會生存。燕捕頭那樣的人世上可不少,要是再被你遇上幾個,那后果不堪設想。”說著,皺起眉頭煞有其事的接連搖頭。

  玉娘想起燕捕頭的嘴臉就一陣后怕,怯怯地說:“可是我什么都不會,去了莫干山白吃白住白享福,那樣不好。”

  花滿天笑道:“哈哈,原來你是擔心這個。你的刺繡我看過了,簡直就是天上少有人間全無的絕品,要是你不願意不勞而獲的話,沒事時就秀秀花,算是做衣食開銷。”玉娘再想不到推辭之語,見眾人如此熱情,最終答應了。

  得到玉娘肯去莫干山的答復,花滿天高興得忙去找周龍,那知道整個別院轉遍了也找不到人影。午飯時分,花滿天等待的周龍終于回來。周龍剛踏進別院,花滿天就沖過去報喜:“玉娘已經被我說得願意隨我們一同上山,以后的事就全靠你自己了。”周龍頓時嘴角就翹到耳根了。花滿天陪著他傻了一陣后,問道:“你今天跑那去了,嫣然說你一整天都沒去找玉娘。”

  周龍笑道:“今天我得到燕捕頭的消息,找他去了。”

  花滿天道:“找到那個可愛的家伙了么?”

  周龍道:“那家伙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跑到五十里外的地方躲了起來。我趕了一天路,終于還是把他給找到了。”

  老實和尚不知道從那里冒出來,急切地問道:“龍哥,你用了什么絕招,他死得慘不慘?”眾人一陣眩暈。

  周龍笑道:“我一站到他的面前,還未出手,他就先被嚇死了。”

  花滿天大笑道:“感情你趕了一百里路,就是為了見他一面,哈哈!”

  ……

 
hjp159951 發表於 2012-1-10 23:04
第一百六十一章 神蛋孵化

 

  回到莫干山的花滿天又恢復了往日的性情,每日里喝酒吃肉,閒來無事就下山找點離奇的案子破破,日子過得逍遙似神仙。玉娘來到莫干山,周龍立刻按照花滿天的構思為她修建賞月樓。兩人每天都要見上幾面,言語之間開始靠近。先花滿天等人一步到的不死神仙等大神已經游遍莫干山,對莫干山很是滿意,決定長住。

  花滿天把不死神仙騙到莫干山是有原因的,他一直沒有領悟神化的訣竅變不了身,見到老實和尚和郝瑟變身后很是威風,所以想從不死神仙身上學到神化之法。不死神仙對于花滿天的請教很在意,因為已經無人能知神化的秘訣,花滿天無意間得到的那塊記載著神化之法的古玉被他稱為所見過的最寶貝的東西。經過不死神仙的研究,終于摸出了神化的一點竅門。花滿天得不死神仙傳授后,在玩樂的空余時間開始修煉,逐漸找到了神化之法。

  小雪在花滿天回到莫干山半月后終于被盤古龍王放了出來。得到盤古龍王真傳的小雪每日里都要拉上幾人比試幾場,嘴里說是請求指點,實際上是想把對手痛毆一頓。一來二去,小雪奸計被人識破,再無人與她交手。郁悶的小雪只得每日和花滿天一起喝酒吃肉,花滿天調戲良家婦女,那她就調戲良家夫男,整個一不學無術的小痞子。

  老實和尚和郝瑟見小雪不但可愛還法術高強,心中很是嫉妒。盤古龍王送他們的兩顆神獸蛋到現在都幾年了,無論是拿在手里,揣在懷里,還是放在屁股下面,都沒有任何動靜,讓他們不得不懷疑是盤古龍王故意耍他們,給的是壞蛋。花滿天在知道兩人的抱怨后,突然靈機一動,想出一個讓蛋孵化的計策來。

  那是一個晴朗的深秋,花滿天帶著小雪從山上游蕩回來,郝瑟見到兩人,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叫道:“小雪,讓我抱抱。”小雪蹦跳著進入郝瑟的懷抱,在被郝瑟偷襲親了一口后,伸出小爪子拉來他的衣領,對著里面就噴出一個雪球。郝瑟被凍得一身亂顫,想要報仇,小雪已經笑的甚歡的跑開了。于是,黃花寨上下都是郝瑟和小雪追逐的身影,整個寨子被鬧得雞飛狗跳亂七八糟。

  老實和尚看著小雪一蹦一跳可愛的樣子,羨慕道:“要是我的金翅大鵬能孵化出來就好了。”

  花滿天笑道:“要不要也用臭豆腐把它給熏出來?”

  老實和尚一聽這話頓時兩眼冒剛,興奮道:“我怎么就忘了你的小雪是被臭豆腐給熏出來的!哈哈,當年那個賣臭豆腐的大叔前幾天我還看見他在老地方擺攤,我這就買臭豆腐去。”老實和尚學小雪一蹦一跳的下山去了。

  郝瑟實在追不到小雪,于是放棄,飄到花滿天身邊問道:“和尚決定破戒喝花酒去了?這么高興。”

  花滿天差點跌倒,道:“和尚買臭豆腐,想把金翅大鵬給熏出來。”郝瑟一愣后,也向山下奔去,連句話也沒有留。

  晚飯時,老實和尚和郝瑟回轉,見他們一臉的倒霉樣就知道臭豆腐熏蛋計劃徹底失敗。晚飯后,花滿天將兩人拉到一起,道:“剛才我想了想,小雪是因為怕臭才被熏出來的,那是不是也可以找點金翅大鵬和麒麟神獸喜歡吃的東西把它們給引誘出來?”兩人一聽,頓時點頭。

  經過商量,三人決定先從金翅大鵬開始下手。原因很簡單,大鵬喜歡吃野味,而麒麟神獸喜歡吃珍貴的藥材。

  黃花寨中很快生起了一堆篝火,什么野兔、野雞、山羊等等才打到的野味被放在火上進行燒烤。半個時辰后,飄著香氣的燒烤野味被陸續送到金翅大鵬蛋的面前,濃烈的香氣如實質般將金翅大鵬蛋包圍。眾人靜靜等待著奇跡的發生,可金翅大鵬蛋很不給眾人面子,始終沒有任何動靜。所有野味一一上前在金翅大鵬蛋圍繞一圈后,被送入了眾兄弟的肚子中,而金翅大鵬蛋還是靜躺著不動。

  老實和尚期待之心越重就越急,見金翅大鵬蛋始終不給點反應,忍不住拍了桌子一下,叫道:“你到是給我動一下啊!”老實和尚何等功力,著急之下沒有控制力道,桌子被他一掌拍下頓時裂為碎片,金翅大鵬蛋在空中停滯一下后,滴溜溜滾到了地上。老實和尚生怕把金翅大鵬蛋給摔壞了,連忙上前欲將它揀起來,花滿天連忙將他拉住,道:“它正在自己動,別去碰它。”

  金翅大鵬蛋因在地上滾過,沾到了在地上的一些野獸鮮血,原本光滑入玉的身體顯得肮髒不堪。此時金翅大鵬蛋正在地上進行匍匐前行,目標直指盛放野獸鮮血的木桶。金翅大鵬蛋經過一段艱辛的奮戰后,終于來到木桶之下,奮力一跳,落入木桶之中,激起一片血花。所有人全圍到了木桶前,往里看去。

  木桶中的鮮血似被烈火燒烤一般沸騰起來,隨著血花沸騰的幅度越來越大,金翅大鵬蛋在血中越跳越高。木桶之中鮮血最終猛的一收,隨即爆炸開來,整桶的鮮血夾帶著木屑向四周噴灑。一只高達三米,單翅長五米的巨大金翅大鵬出現在血花正中,雙翅舒展開使力拍了拍,將花滿天剛施法定在空中的鮮血又扇得飛速出去。眾人無一幸免的被野獸鮮血落在了身上,站得近的更是被洗了一把血澡。

  老實和尚見金翅大鵬現身,興奮的撲了過去,欲象花滿天抱小雪般抱抱金翅大鵬。老實和尚剛跑到金翅大鵬身前,就被它伸開翅膀給扇了回來。金翅大鵬力氣極大,以老實和尚的功力都在空中翻了數個跟頭卸力,才不至于落地時被摔倒。老實和尚落地后有些發傻地說:“它怎么連我也扇?”

  不死神仙等大神本在屋內對壘,聽到外面響動很大,都走了出來。見到金翅大鵬,大神們的臉色顯得很是動容,不死神仙高聲對老實和尚道:“金翅大鵬不似小雪般極具靈性,孵化后誰第一個將它制服,誰就是它的主人。”

  老實和尚一聽這話,把佛衣收起就往金翅大鵬沖去,臉上全是期待的表情。花滿天在一旁為金翅大鵬默哀:“遇上和尚這種主人,你算了倒了八輩子霉了。”

  老實和尚合身沖向金翅大鵬,金翅大鵬展翅迎頭就是一扇。老實和尚早有了准備,一掌擊破金翅大鵬帶起的罡風,來到它的身前,提拳對著金翅大鵬的前胸就是一拳。金翅大鵬吃力不過,身體向后橫飛出去,滑行數丈后,雙翅一展,飛上了天空。老實和尚見金翅大鵬居然來這一手,念起口訣,手指金翅大鵬,一道閃電從天而降,擊向金翅大鵬。金翅大鵬抬頭看了看閃電,眼神中全是不屑,躲也不躲,硬受了這一擊。中了一閃電,金翅大鵬完全沒有反應,抖了抖被閃電擊亂的發型,張開嘴,對著老實和尚就噴出一道閃電。

  金翅大鵬噴出的閃電可比老實和尚剛才召喚出的那道閃電要粗多了,閃電以雷霆萬鈞的速度射向老實和尚。老實和尚想不到金翅大鵬中了自己一閃電非但沒事,還張口對著自己噴出一口閃電,呆了一下,頓時被閃電擊個正著。地面因閃電的擊打冒起一陣黑煙,黑煙過后老實和尚一身漆黑的出現在原地,嘴稍微一張開就露出袅袅煙霧。

  不死神仙在旁看得大笑道:“金翅大鵬是雷系神獸,不但天生抵抗雷系法術,而且能施展殺傷力很大的閃電攻擊。金翅大鵬最怕火,你使火系法術和它對打。”

  老實和尚得了不死神仙指點,哇呀呀叫兩聲,渾身一抖竟然使出佛化。佛化后老實和尚往天上一跳,停在和金翅大鵬一樣的高度,雙手一伸,就是兩團火球直撲金翅大鵬。眾人見老實和尚竟然使出佛化,集體跌倒,花滿天的聲音在跌倒聲后響起:“和尚,你別一時興奮過頭,把金翅大鵬給燒烤來吃了。”

  金翅大鵬見兩團火球襲來,雙翅急扇,竟將火球扇離原來的方向,從它身邊飛過。老實和尚殺得興起,那還顧得上考慮面對的是自己未來的寵物,施展開烈火掌,一團團火焰源源不斷的向金翅大鵬射去。金翅大鵬收起剛才藐視老實和尚的心,開始全力應敵,一道道閃電從它的口里飛出,將擊來的火焰打散。

  無數閃電火球在天上飛過又撞在一起,在后山瀑布邊的玉娘抓住還在蓋賞月樓的周龍胳膊,指著滿天飛舞的閃電和火球道:“龍哥你看,寨子里在放眼花呢!”周龍那管是不是放煙花,看著玉娘高興的臉,心中的幸福比海還深。

  不提山后兩人酸到什么程度,再說山前老實和尚和金翅大鵬的戰斗盛況。

  老實和尚越殺越是興奮,到后來那還記得用火系法術字適當之事,將渾身絕學全施展出來。不但法術滿天飛,還圍繞著金翅大鵬打起了少林七十二絕技。論法力,金翅大鵬沒有老實和尚深,論花樣,金翅大鵬更是無法比,論武功,金翅大鵬壓根就不會。久站之下,金翅大鵬終于被老實和尚一頓羅漢拳打道在地。老實和尚跳將下來,一把抱住金翅大鵬的脖子,叫道:“服是不服?”

  金翅大鵬被老實和尚勒得雙眼翻白,一顆大頭雞啄米般上下翻飛。老實和尚松開手,消了佛化,抱住金翅大鵬的頭就親了一口,大笑道:“這才乖嘛!日后我就叫你小白,因為你剛才翻白眼的樣子實在可愛,哈哈!”小白一聽這話,再度翻起白眼,直接暈倒。

  見老實和尚的金翅大鵬也孵化出來了,郝瑟忙將麒麟神獸蛋取了出來,說道:“小花,快把你珍藏的什么千年人參萬年靈芝都拿出來,我也要我的麒麟寶寶。”

  花滿天無語,對著站在遠處看希奇的嫣然眾女道:“老婆們,去把上好的珍貴藥材全部拿出來,小色要給他未來的寶貝兒子洗藥澡。”

  不一會功夫,五人帶著人抬了整整六大口箱子來到場中。將箱子一一打開,出現整齊的裝藥材的藥盒,雖然藥材被藥盒裝了起來,可依然擋不住濃烈的藥味向外飄灑,

  一旁的大神們一聞味道就知道都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茅逸之叫道:“這小子真是土財主,等一下得敲詐一點去送給我的仙子。”眾大神也開始昏迷。

  珍奇藥材的味道一蔓延出來,郝瑟手中的麒麟神獸蛋立刻開始跳動。片刻后,麒麟神獸蛋猛的跳到地上,開始越變越大,等到停止不變時,已經大如小船。郝瑟見麒麟神獸蛋張大后就不動了,連忙伸手從箱子里取出一根成型何首烏,用力一搓,將何首烏攆為粉末,投入酒坦之中。又取出一道火符,點燃后將酒坦中的酒燒得沸騰,等何首烏的藥力全部滲透到酒中之后,又拿出兵符將酒凍到平常溫度,這才上前將酒灑在麒麟神獸蛋上。

  花滿天原先還不知道郝瑟准備做什么,等最后看清他的意思,叫道:“你這小子實在笨得厲害,早說你要這樣,我一眨眼就幫你搞定了。又拿符紙又搓手的,累不累啊!”

  郝瑟不理花滿天的叫喚,專心的把酒勻淨的灑在麒麟神獸蛋上,小心的神情不壓于第一次為秀賢解衣。得到何首烏藥酒的滋潤,麒麟神獸蛋又開始劇烈跳動起來。跳得片刻,麒麟神獸蛋突然沖天而起,在空中猛的爆炸。一個和聖光麒麟一模一樣,只是個頭小上許多的麒麟出現天空。黑夜因為麒麟的突然出世被輝煌的金光照得透亮,在金光之中的麒麟張口仰天狂嘯一聲,響撤大地。

  后山,玉娘再一次被奇觀所吸引,搖著周龍道:“快看,快看,寨子里又放出一個麒麟模樣的煙花,好漂亮。”

  ……

  麒麟神獸的出場可比金翅大鵬的出場威風多了,把他樂得把頭都快翹到天上去了。郝色原本想沖上天去和麒麟認親,沖准備飛天,突然想起剛才老實和尚的遭遇來,高聲問不死神仙道:“神仙,麒麟神獸不會也象金翅大鵬一樣,要先打上一場吧?”

  不死神仙道:“麒麟神獸比金翅大鵬更具靈氣,不需要先制伏它。不過,麒麟神獸剛孵化出來時體內能量不足,需要先吃其珍異草將肚子添飽。誰能讓它好好吃上一頓,誰就是它的主人。當然,身帶邪氣的人喂它的東西它是不會吃的。”

  郝瑟轉頭看著花滿天滿懷深情地說:“小花,把你的東西讓我,以后隨便你要我怎么樣都依你。”

  花滿天干嘔著揮揮手,道:“算了,以后別惡心我就可以了。”

  郝瑟連忙從一口大箱子里取出許多寶貝,對空中的麒麟神獸溫柔地叫道:“寶貝,快下來,老爸給你東西吃。”

  麒麟神獸十分通靈,雖然無法開口說話,卻能聽得懂人話。露出一個惡心的表情后,經不住藥材的誘惑,落下地來。郝瑟慢慢走向麒麟神獸,將手中之物遞到他的嘴邊。麒麟神獸輕輕一側頭,一口將送到嘴邊的千年人參吞下肚去。六口箱子中的藥材越來越少,花滿天和逸之的臉上心痛的表情就越來越重。在只剩最后一口箱子時,麒麟神獸終于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將頭放在郝瑟懷里蹭來蹭去。

  郝瑟見麒麟神獸如此能吃,心疼日后怎樣養它之下,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小豬。麒麟神獸似乎很喜歡這個名字,撒歡的答應了。日后郝瑟才知道小豬當時願意接受這個名字簡直就是一個陰謀,名字都叫小豬了,要是不能吃一點,豈不是對不起他這個響當當的名字。

  茅逸之終于松了一口氣,忙跳到剩下的箱子前,抱住就開跑,邊跑邊道:“小花,你從來沒有孝敬過我,這箱藥材就算孝敬我的。你看我多大方,只要了這么一點東西,不用謝了。”花滿天被茅逸之的突然行動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消失在黑夜中了。

  至此,花滿天、老實和尚和郝瑟的神獸蛋全部孵化。以后的日子里,莫干山不但有他三人希奇古怪的三大耍神,又出現了小雪、小白、小豬三小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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