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山上有個賊】 作者:菩提(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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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jp159951 2012-1-10 20:33:5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3 29194
hjp159951 發表於 2012-1-10 20:43
第二十章 嗜血老妖
 

  眾山賊見紫衣軍隊移了過來,黑豹大喝一聲:“沖!”

  眾人向紫衣軍隊沖去,沖出幾丈之后,離紫衣軍隊尚有二十來丈的距離,紫衣軍隊突然停住。紫衣戰士們將連弩上弦,前一排紫衣戰士半蹲,后一派站立,再后一排躍往空中。當紫衣戰士在空中排成一排后,一聲暴喝響起:“射。”

  每只連弩上發出三只弩箭,上中下三排弩箭鋪天蓋地向眾山賊射去。

  這弩箭比弓箭威力更大,且一發便是千來只,一眼望去,弩箭如蝗蟲般密密麻麻,躲無可躲。如今還在場的山賊已經是蜀中漢中的山賊精英,武藝皆有獨到之處,見弩箭射來,紛紛舞開兵器,將全身護住。饒是如此,一些山賊也抵擋不住如此多弩箭的攻擊,身中弩箭。中箭之人倒地之后,傷口冒出黑血,掙扎幾下,迅速死去。

  黑豹怒喝道:“箭上有毒,撤。”

  這時弩箭激射完畢,眾山賊紛紛向后撤退。

  未奔出幾步,發過弩箭的紫衣戰士向后一個空翻。等在身后,且弩箭已經上弦的紫衣戰士照樣分成三排,弩箭又密密麻麻激射而出。這一翻交換,快若閃電,顯示出良好的訓練素質。上一輪弩箭剛剛離弦,下一輪弩箭又射了出去。

  眾山賊想不到弩箭如此快的又射過來,許多人在背身之下中箭,又死去數十人。

  花滿天見狀,不退反進,將手中紅纓槍舞得潑水不入,向紫衣戰士沖去。黑豹等人見花滿天開出一條道路,跟在花滿天身后,沖了上去。

  紫衣戰士弩箭輪流再發幾輪,花滿天已經沖到了身前一丈之內,眼看近戰即將展開,一個極為尖細的聲音喝道:“都給我讓開,這小子是我的。”

  隨著喝聲,紫衣戰士們紛紛后退,空中突然出現一個身著大紅寬衣的曼妙身影向花滿天撲來。

  花滿天恬著臉笑道:“那里來的美女,是否寂寞難耐,來陪大爺消遣消遣。”

  黑豹的聲音同花滿天之聲同時響起:“嗜血老妖!兄弟們快撤。”

  花滿天一愣,那紅色人影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花滿天定睛一看,那人那是美女,分明是一個滿臉皺紋,打扮妖艷的老頭。

  嗜血老妖見黑豹等人后退,身影掠起,從花滿天頭上飄過,一片紅云般落在眾山賊退路之上。奔在最前幾個山賊見嗜血老妖出現在身前,無法再躲,凶性大發,舉起手中兵器便向嗜血老妖砸去。嗜血老妖哈哈大笑道:“不自量力!”笑聲中,沖進眾山賊之內。

  花滿天只覺眼前一花,嗜血老妖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前。

  嗜血老妖甩了甩手上的鮮血,陰笑道:“就是你打傷了我的兩個乖徒兒?”隨著嗜血老妖之話,眾山賊天靈蓋突然全數翻開,露出還在跳動的大腦,情景詭異恐怖之極。

  花滿天又是一愣,突然笑道:“只是傷了?哎,我本想殺了的。”

  嗜血老妖不怒反笑:“哈哈,一個快死之人,還能說笑,真是有趣。”

  在嗜血老妖的大笑聲中,花滿天手中紅纓槍上紅纓突然化為灰燼,抬腳上前一步,一槍刺向嗜血老妖左眼。花滿天這一刺首次全力出擊,四周空氣如被抽空般,整個空間的重點似乎都凝聚在這槍頭之上。嗜血老妖想也不想,伸手便抓向槍頭。

  兩人毫無花巧的一招緩緩碰在一起,沒有任何聲音,兩人皆向后飛出。嗜血老妖把身后已經死絕,卻還站在原地的眾山賊撞得稀爛。花滿天撞入紫衣軍隊之中,幾個沒來得及閃開的紫衣戰士生生被壓成肉泥。

  嗜血老妖本想在一招之間把花滿天擒住,那知內力相較下,竟沒占得半分優勢。身子在即將落地時一翻,穩穩落在地上,眼中殺機越發濃烈。

  花滿天胸中憋悶,猛地噴出口鮮血來。若比內力,花滿天其實比嗜血老妖來得深厚,不過花滿天臨敵應變能力幾乎等于零,內力雖然雄厚,卻還不能完全發揮出來。在兩人內力相擊后又不懂運功護住心脈,內力撞擊之下,立刻受了不小的內傷。

  花滿天受傷之下,頭腦突然清醒過來,不再滿腔熱血,不顧生死。將體內內力運行一周,內力有凝滯感覺,知道受了內傷。花滿天本不是博命之人,這時那還有心思戰斗,轉身便向紫衣軍隊中沖去。

  嗜血老妖見花滿天不戰而逃,嘿嘿一笑,躍身追來。花滿天不會輕功,又在軍隊之中奔行,速度那比得上嗜血老妖。嗜血老妖幾個起伏,便追上了花滿天。

  花滿天見嗜血老妖追來,手中紅纓槍一掃,幾名紫衣戰士騰空而起,撞向嗜血老妖。嗜血老妖雙爪一揮,紫衣戰士裂成碎塊,四散而飛。嗜血老妖身形不變,向花滿天撲來。花滿天嫌紅纓槍防礙逃跑,轉身運足內力向嗜血老妖擲去。嗜血老妖伸手抓過紅纓槍,突然感覺槍上一陣寒冷,連忙扔將出去。

  嗜血老妖所練邪功酷熱怕寒,剛才兩人交手時花滿天用的是日乾坤內力,嗜血老妖接得下來。如今花滿天用上月乾坤內力,這一擲中所帶內力雖遠遠不如剛才那一擊,嗜血老妖卻懼如蛇蠍,避而遠之。

  花滿天有著一顆七竅玲珑心,最擅長的便是從細微之處觀察出別人心思。如今見嗜血老妖模樣,似乎很是怕月乾坤內力,便伸手抓過兩名紫衣戰士,用月乾坤內力凍成冰棍,扔向嗜血老妖。這一扔,凍死過去的紫衣戰士尚未接近嗜血老妖,嗜血老妖便感覺一陣寒意撲面而來。渾身一哆嗦,折身讓開。

  花滿天見嗜血老妖果然怕月乾坤內力,不再逃跑,伸手便想再抓紫衣戰士,依樣畫葫蘆,再次襲擊嗜血老妖。這伸手一抓,卻抓了個空,紫衣戰士見花滿天如入無人之境,早遠遠躲開。

  嗜血老妖落地后,懼怕花滿天怪異內力,不敢追殺過去,只是遠遠站住。

  花滿天見嗜血老妖站住不動,也站住身子,與嗜血老妖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起來。

  過了一會,花滿天不耐了,叫道:“老妖怪,過來。”

  嗜血老妖叫道:“小妖怪,過來。”

  花滿天笑道:“既然你不過來,那我就走了哦,下次再見。”

  嗜血老妖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正為難時,張風岚從紫衣軍隊中走出,說:“大師,便放他去吧,今日任務已經完成,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嗜血老妖找到台階好下,悶哼一聲,轉身消失。

  花滿天見嗜血老妖離開,心中大出一口氣,向黑風山行去。

  張風岚突然叫道:“小兄弟留步。”

  花滿天對張風岚極為厭惡,轉身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耽擱大爺的時間。”

  張風岚笑道:“西南王已經和漢中王聯盟,具備爭霸天下的實力。小兄弟武功絕頂,如果投入西南王麾下,定能成就大業。”

  花滿天不屑道:“先不說我無心成就什么大事業,就是有你在,我也絕對不可能投靠西南王。”

  張風岚依然笑道:“既然如此,小兄弟好走。”

  花滿天轉身而去后,張風岚眼中露出殺機。

  花滿天見張風岚對自己滿臉笑容,倒有些佩服他了,要知道周龍去殺張風岚的家人,全是自己的功勞。如今見面輕易放自己走,真可算‘大人大量’了。

  花滿天上山之后,張風岚身旁一年輕人問道:“父親,這人留著絕對是禍害,為何放他離開?”

  張風岚笑道:“以他的武功,嗜血大師都不敢硬碰,你以為我們留得住他?等王爺把蠻荒五怪請出山,到時叫他死無葬身之地。”說到最后,臉色猙獰的大笑起來。

  花滿天上到黑風寨,寨子里哭聲震天,顯然是見到黑豹等人戰死,一時悲憤所至。

  周龍和嫣然向花滿天迎了上來。嫣然臉色煞白地抱住花滿天,周龍滿臉悲戚地說:“哎,這么多兄弟就這樣死了,以后在陝西也無法立足,想殺張風岚更加渺茫了。”

  花滿天笑道:“這有何難,我們前去投靠九鼎王,到時帶著大軍,來殺他個屁滾尿流。”

  周龍精神一震,笑道:“我怎么沒想到,那我便和兄弟前往北京。”

  三人來到威虎廳,嫣然見花滿天渾身是血,想取衣服為花滿天換上,身旁卻沒包裹,包裹在雇的車上。這仗一打,那車夫怕早跑了,只得說道:“周大哥,請找件衣服給花爺換上,他這模樣實在可怕。”

  花滿天伸手摸了一把嫣然臉蛋,笑道:“還是嫣然疼我,哈哈!”

  周龍出去把自身衣服取來一件與花滿天換了,花滿天見此地不宜久留,便招呼周龍一同准備下山趕路。

  才出威虎廳,山寨上未下山迎敵的眾山賊跪成一片,叫道:“黑豹大哥已死,請花爺收下我們。”

  花滿天哈哈一笑,說:“好啊,不過我要去北京,你們可願同我一起去?”

  眾山賊商量一翻,回道:“願意!”

  花滿天生性喜歡熱鬧,又做夢都想當大哥,如今見一下便有數十人拜自己為大哥,心中興奮之情前所未有。周龍則皺著眉頭,拉過花滿天小聲說:“帶這許多人上路可麻煩,這些人又都散漫慣了,一路上定不得安生。”

  花滿天笑道:“就是人多才熱鬧,再說去投靠九鼎王,人多才顯得氣壯嘛,哈哈!”周龍只得作罷。

  由于山寨中有許多東西要收拾,花滿天命休整一天,明日再趕路。由于周龍對管理山賊甚有經驗,花滿天便請周龍管理一切事物,自己落得清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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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血狂
 

  到了第二日,眾山賊在山下集合,山寨里的東西竟大小馬車裝了十幾輛。

  花滿天笑問道:“這些都是什么東西?怎么有如此多?”

  周龍笑道:“這都是黑風寨歷年來搶的奇珍異寶,其中很有一些寶貝東西。都說黑豹大哥山寨生意好,如今一清點,果然存貨甚多。”從身后取出一把丈八長矛,笑道:“這把玄鐵長矛比我的紅纓槍好得太多,算是一把寶器了。”

  花滿天聽說這許多車上都是裝的寶貝,突然問道:“張風岚之所以專門攻打山賊,是不是為了這些寶貝?”

  周龍惡狠狠地答道:“正是,這幾年各地山寨逐漸增多,山寨的實力也變得強大,所以很是搶了一些東西。張風岚就是看中了山寨里的寶貝才刻意攻打山寨的,聽說西南王的一半軍饷都是出自清剿山寨的戰利品。”

  花滿天笑道:“黑風寨這一票為何他卻不來取?”

  周龍笑道:“想來是害怕花弟神功,不敢前來送死了吧,哈哈!”

  花滿天對昨日一戰,還心有余悸,聽周龍稱贊,笑道:“那里,那里,倒是昨日被嗜血老妖一打岔,竟把殺張風岚之事給忘了。”

  周龍搖頭說道:“張風岚的兒子張滿軍昨日也到了,聽說他武藝高強,嗜血老妖也沒有把握必勝。在粉紅閣時,張滿軍帶兵前往云南了,要不我還不敢前去刺殺。”

  花滿天笑道:“不說這些了,大哥說黑風寨很有些寶貝,不知還有象樣的兵器么?”

  周龍問道:“還有幾件好的,不知花弟是使什么兵器的?”

  花滿天抓了抓頭,說:“我也不知道使什么好,都拿來看看,那樣順眼便用那樣。”

  周龍領著花滿天來到一輛蓋著黑布的馬車旁,掀派開黑布,幾件寒光四射的兵器映入花滿天眼簾。車上躺著幾件兵器,有一把厚背薄刃大砍刀,一柄帶鞘寶劍,一根漆黑狼牙棒,一把血紅色的彎刀。花滿天見彎刀顏色鮮艷,拿起一看,刀身上刻著‘血狂’兩個霸氣十足的草字。花滿天拿著血狂,感覺正好合手。血狂重量很沉,比一般大刀還重;刀身上散發出一陣陣熱氣,就似刀在喘氣;連刀柄只有兩尺;刀身弧度甚大,如一輪彎月。

  花滿天越看越愛,大笑道:“就是它了,只是不知鋒不鋒利。”拿起車上砍刀,不運內力,用血狂狠砍幾刀。幾聲沉悶聲后,一看,兩刀皆完整無缺,沒有絲毫傷害。

  花滿天一愣,舉刀砍在馬車木板上。這一砍,血狂只入木半分,連一般鋼刀也不如。

  花滿天笑道:“世上竟有如此鈍,又造得如此可愛的刀,我喜歡,哈哈!”說完,也不放下,就拿在手中把玩。

  周龍見花滿天選好兵器,吩咐上路.一行數十人,向北京方向行去.

  走了幾日,來到陝西名城-西安。

  這幾日中,花滿天不改愛玩毛病,常常把眾山賊召集起來豪賭。花滿天于賭博不甚精通,卻是出千高手,可這幾日卻輸了幾百兩銀子。一來因為花滿天實在有錢,二來因為把眾山賊看做兄弟,也就不耍賴,真憑手氣賭博。

  嫣然閒來無事,便清點從黑風寨運出的財物。這十幾輛車里裝的東西可說無奇不有,珠寶玉器、軟甲皮衣,百年老參、血燕全巢,百煉牛皮、天蠶軟絲等等,都是不可多見的好東西。嫣然見花滿天喜愛血狂刀,便剪了一塊百煉牛皮為血狂做了一個刀鞘。又用天蠶軟絲做了一條刀帶,讓花滿天將血狂掛在腰上。花滿天整日掛著血狂亂逛,倒也威風。

  嫣然又知花滿天和周龍都有傷在身,每到一個落腳處,便把車上滋補之物熬成濃湯,給兩人補身子。按照花滿天的話說就是:“弄,這幾日吃人參吃得拉屎都有一股人參味。”

  花滿天見嫣然身上風塵痕跡盡去,越發乖巧可人,心中疼愛,卻不知如何表示,干脆給了嫣然幾張金票,表示自己的喜愛之情。嫣然卻拒絕不收,說跟著花滿天,銀子沒有用處,放在身上倒還累贅。這一來花滿天更加把嫣然當做心肝寶貝,時刻呵護,並說到了北京便娶嫣然為妻。兩人感情熱烈如火,如膠似漆。

  閒話少說,這一日眾人已是來到西安。

  剛進入西安,天上突然飄下今年的第一場雪。只一會功夫,整個西安銀裝素裹,街上大樹被雪所墜,晃晃悠悠,似乎隨時都會折斷一般。街上之人行色匆匆,紛紛回家換上雪衣,然后出門看雪景。一些孩子堆起雪人,調皮的搓雪為球,打起雪仗來。

  下雪對于生在石天鎮,從沒見過雪的花滿天來說,其誘惑程度和赤裸的美女差不多,令他激動不已。

  花滿天大喊一聲,跳下馬車便撲倒在雪地里,把頭埋進剛鋪滿地面的雪中。由于用力過猛,粘了一臉的泥土,等他抬起頭來時,一張臉就象粘了泥的貓,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嫣然下了車,用手絹將花滿天臉上的泥擦掉,笑道:“我們的大哥成了大花貓,別人看了還當是小乞丐呢!”

  花滿天見嫣然下車,外面比車里冷了許多,忙大叫道:“來人啊,把車里那件貂皮大衣拿出來。”

  一個年紀只有十一、二歲,長得乖巧機靈的小山賊將車內一件純白貂皮大衣取了出來,交到花滿天手上。花滿天替嫣然將大衣穿上,把嫣然頭上的雪彈掉,收拾一翻后,退后幾步看著嫣然笑道:“這貂皮大衣雖然漂亮,不過卻不及我的嫣然漂亮,哈哈。”嫣然聞話,臉上升起一絲紅暈,顯得更加俏麗。

  周龍走過來,笑道:“花弟,我們還是趕快去找客棧,嫣然畢竟不如我們練武之人,在這雪地中站久了,會生病的。”

  花滿天連忙將嫣然趕上車去,大叫開路,自己卻留在雪地中行走。走出幾步,見路旁一伙小孩熱鬧地打著雪仗,又心癢難耐,竟加入進去,和小孩們玩耍起來。

  嫣然知道花滿天性格,掀開車簾望著花滿天微笑。周龍見花滿天玩性大起,便先帶人前去尋客棧,留下幾人伺候花滿天。

  花滿天和小孩們玩耍時,總是不能放開手腳,便把留下幾名山賊拉進戰團,痛快的蹂躏起他們來。等周龍找到客棧,尋回來時,幾名山賊衣服之內已經被花滿天塞滿了雪。花滿天也是滿頭都是雪,頭發都成了白色。

  幾人來到悅來客棧,將車停進后院,原先的十幾輛馬車已經停在了后院之內。花滿天來到房間,見房內寬敞並升起了火盆取暖,門窗皆有厚絨布擋風,床上之物皆為剛換新物,心中很是喜歡。

  花滿天換了身衣服,休息一下后,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花滿天心中還記得殘紅說過,到了西安讓他去尋歡樓找她。想起殘紅那張小嘴,花滿天那里忍耐得住,拉著周龍、嫣然,帶了幾名能干山賊,直奔尋歡樓。周龍知道花滿天若是想去,定阻止不了,只得吩咐手下好生看管車輛財物,若是有事,發響箭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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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尋歡樓
 

  周龍曾走南闖北,西安也是來過,尋歡樓更是去過,這時按照記憶尋去,不一會功夫便到了尋歡樓門前。

  幾人剛想進門,門口一個龜奴見幾人氣勢非凡,尤其是嫣然富貴美麗,身上那件純白色雪貂大衣是值上萬兩銀子的絕頂皮衣,連忙上前,笑道:“幾位大爺可是前來赴金老板之宴的?”

  花滿天見龜奴如此問,知道今晚尋歡樓有人包樓宴客,若是說不是前來赴宴的,恐怕難以進樓,哈哈笑道:“當然,不知金老板到了沒有?”

  龜奴笑道:“金老板尚未到,公子將帖子交于小人,小人這就帶公子上樓入坐。”

  花滿天一呆,不知還要帖子。一呆之后,舉步便往里走,笑道:“赴金老板的宴,還需要帖子么?笑話。”

  剛闖進幾步,兩位站在樓里的年輕人擋住花滿天去路,其中一人冷然說道:“若是沒有帖子,公子便請出去。”

  花滿天剛要發怒,樓上一個美妙聲音傳下來:“讓他們進來,金老板請了他們的。”

  花滿天抬頭一看,樓上一女探出頭來,仔細一看,正是殘紅。

  似乎殘紅在金老板面前是大紅人,守門兩位年輕人聽了殘紅之話,讓開身子,放幾人進去。

  殘紅這時已經來到樓下客廳,親熱地拉著花滿天之手,嬌笑道:“公子今夜怎么會來?殘紅自粉紅閣一別,時常想起公子呢!”

  花滿天哈哈笑道:“因為思念殘紅小姐,所以特地來看望小姐的。”爬在殘紅耳邊,輕聲問道:“不知今晚是誰設宴,我們前來會不會為小姐添麻煩?”

  殘紅伏在花滿天耳旁,吐氣如蘭地小聲說道:“今夜是金滿樓的金老板設宴請漢中王,這次宴請的客人全是殘紅邀請的,公子前來自然沒有問題。等下宴席之上公子裝做大商人,便沒人來追究了。”

  花滿天心中一驚,想道:弄,天下最有錢的人來了,今天可得好好見識一下。

  尋歡樓的格局和粉紅閣大不相同,整體成正方形,上下共三層。三樓上的一半空間被隔出,做成一個寬大的宴廳。花滿天一行人上到三樓宴廳時,見宴廳正中空出一條長形空地,兩旁擺著矮幾。矮幾后已有數人席地吃酒,這幾人身后都有一群服飾不一的精壯大漢護衛,顯示出每人皆身份顯貴。

  殘紅將花滿天等人領到左手邊從上往下數的第三張矮幾旁,對花滿天說:“公子就請在此坐,殘紅有事,稍去便來。”

  花滿天自從和嫣然有了好幾腿之后,變得越發色膽包天,這時見殘紅身著大紅垂地裙,顯得越發美艷。在殘紅剛欲離開時,伸手將殘紅拉入懷里,狠狠親了一翻后,才將殘紅放開。

  殘紅嬌笑著跑開,花滿天舔了舔嘴上的胭脂,笑道:“弄,小妮子的嘴果然夠勁。”

  花滿天和嫣然、周龍在矮幾前席地而坐,幾名山賊在身后站立。三人坐下后,酒菜馬上送到,由于不是正宴,只有幾樣點心和一壺熱酒。

  三人邊吃邊聽周龍講一些各地趣事,花滿天更是請教起當山賊的必備條件。周龍侃侃而談:“想當一名稱職的山賊,第一、要有一身好武藝,這花弟已經具備;第二、要有一幫忠心且能干的手下;第三、有一座堅固,不易攻陷的山寨;第四、山寨建造的地方必須在交通要道之上,這樣才能財源廣進;第五、不要做傷天害理之事,要不一些白道中人,如若云之類,便會來找麻煩。和官府最好也要有交往,防止發兵來攻打……”

  三人閒聊之時,宴廳中客人越來越多,兩旁共二十幾個矮幾,坐了一大半。又過了一會,矮幾幾乎坐滿,百來位客人加上架在牆角里的四大盆火爐,宴廳里感覺溫暖如春。

  花滿天桌上的點心已經被他全數吃光,餓著肚子的花滿天見主人久等不來,正自不耐時,守門唱官唱道:“金山,金大老板到!”花滿天立刻壓住不耐煩的心情,准備看一看傳說中最有錢的人物到底是什么模樣。

  隨著罩住宴廳大門的厚絨布被掀開,一行人走了進來。最前一人長得很胖,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圓’,手圓腳圓臉圓頭圓肚圓整個身子似乎就如各種圓形堆積起來的一般,一張臉如彌勒佛般笑得燦爛,一雙不大的眼眯成一條縫,讓人覺得笑容可鞠。胖子身后跟著數位形象各異的練武之人,其中一位氣勢沉穩,腰掛五尺重劍,不苟言笑的年輕人格外引人注目。因為這人一入宴廳,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便把在座諸人全掃了一遍,被他眼光所掃的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會升起一絲寒意。

  走在最前的那位胖子自然就是金滿樓老板金山,花滿天見金山是個胖子,想道:有錢人都會變成胖子么?那我豈不是也要變成胖子了。依他的重量,他的女人不被壓死才怪,哈哈!

  金山一入宴廳,滿廳之人皆熱情地站起打招呼,金山笑聲連連的回應著。等金山一群人走到主座坐下,花滿天已經喝了兩杯酒了。

  金山剛坐下,殘紅帶著一陣香風從廳外飄進,徑直撲進金山懷中。看著殘紅在金山懷中撒嬌,被金山一雙肥手亂摸,花滿天起身便欲離開。剛站起身,唱官又唱道:“漢中王、白威將軍到!”

  花滿天見漢中王到了,便坐下,想見一見欲爭霸天下的人是個什么模樣。

  門簾掀開,當先走進一位臉色略顯蒼白,腳步浮虛,留著美須,頭帶四方王冠的中年人。只看頭上帶的王冠,便知這是漢中王。漢中王一走進宴廳便哈哈笑道:“金兄自去年一別,今日才得相見,想煞本王了。”

  白威從漢中王身后走出,落后漢中王一步而行,白青山和幾位高手隨后而行。

  金山站起身迎了上去,笑道:“大王怕是想老金口袋里的銀子了吧,哈哈!”

  漢中王笑道:“金兄風趣不減當年啊。”上前拉著金山之手,一起走上主座坐下,白威眾人在主座旁陪席坐下。

  花滿天見漢中王如此看重金山,心中想道:弄,有錢就是了不起,連漢中王也敬重三分。以后定要成為天下第一富人,把十大花魁全娶回家當老婆,哈哈。

  漢中王與金山坐下,漢中王笑道:“金兄一定知道了我漢中與西南王結盟,去年所談之事,不知金兄考慮得如何?”

  金山舉起杯,笑道:“金山剛從北京到西安,九鼎王許諾了我軍隊后勤所有用具皆由本人提供,不知大王如何?”

  漢中王笑道:“這有何難,漢中和西南聯盟軍的一切用具皆交于金兄打理。”

  金山臉色為難地說:“好是好,可是這樣一來,金山若再想上北方做生意,可就難之又難了。”

  漢中王笑道:“本王斗膽替西南王做主,漢中西南兩地礦產全由金兄獨家經營,你看如何?”

  金山突然笑道:“不知是否能先向廣王用兵,攻下廣州后,造船與國外交易,北方棄了也不可惜。”

  漢中王大笑道:“英雄所見略同,本王和西南王正有此意。”

  金山伏在漢中王耳旁小聲說了幾句,漢中王笑道:“如此甚好,明晚本王在宮中設宴,金兄定要來參加。今夜不談正事,我們好好玩樂一翻。來人啊,把本王送金兄的禮物拿上來。”

  白青山扣頭領命,轉身出了宴廳,再進來時,手中托著一個蓋了紅布的金盤,放于金山桌上。漢中王笑道:“本王知道金兄酷愛寶貝,便尋了一件,不知金兄是否喜歡。”

  金山將紅布掀開,金盤中站著一匹血紅色的駿馬。此馬為極品雞血石所做,通體鮮紅,且有天然美麗紋路。雕刻精美之極,用筆不多,于寥寥幾筆中,雕刻出了駿馬的野性和動感,將馬的特性雕刻得淋漓盡致。

  金山拿起雞血寶馬看了又看,驚訝道:“此馬為巧機子親手所做,價值連城,價值連城啊!”

  漢中王拂須微笑道:“送天下第一富人,一般東西本王怎么送得出手。”

  金山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雞血寶馬,叫道:“將我送大王的禮物帶上來。”

  隨著帶有西域風情的絲竹之聲響起,廳外魚貫而入一群穿著新疆服飾的舞女。舞女們進入大廳后,開始翩翩起舞,正中一位用黃紗遮面的妖娆少女是舞女們的靈魂,格外引人注目。雖然見不到她的真面目,不過光從她那曼妙的身軀,優美的舞姿來看,定是位絕代佳人。

  隨著音樂的變幻,舞女們的神態逐漸妩媚起來,做出各種誘人動作。場中心少女舞姿曼妙,動作加大,舉手抬腳之間,風情盡現。在音樂到達一個頂峰時,少女突然原地旋轉,等停下來時,臉上黃紗已去,上身只著遮胸黃布,突顯出傲人雙胸,露出雪白可愛的肚皮。

  漢中王見少女長得不似中原美女,肌膚雪白,鼻高唇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帶著少許淡綠。特別是那高聳的酥胸和裸露的肚皮,讓人在遠處觀看,便有一陣野性的沖動,忙大聲叫好道:“好、好、好,來人啊,通通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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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比武
 

  金山知道漢中王極好美色,特意從西域挑選了這位美女送與漢中王,如今見漢中王神不守舍,笑道:“大王,此女名為綠裳,芳齡十六,是金山從西域買來送給大王的,別人可是一個指頭也沒碰過。”

  漢中王大喜,謝道:“金兄豪爽,如此美人實在不多見,本王感激不盡。”

  金山叫道:“綠裳,你現在便是大王的人了,還不快過來伺候漢中王。”

  綠裳婀娜多姿地走到漢中王身邊,漢中王一把把綠裳拉入懷中,邊上下其手,邊淫笑道:“小美人,今晚回宮,本王定好好賞賜你,哈哈!”

  白威在旁看著漢中王模樣,眉頭緊皺。花滿天在下看著,心中連連歎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這時美酒佳肴如流水般送了上來,花滿天心中郁悶之下,放口大吃。這金山果然富貴,足足上了三十六道菜才完席,其中很多佳肴花滿天莫說吃,就是聽也沒聽過。由于每道菜上桌一會便飛快撤下,又上新菜,花滿天每菜皆賞,三十六道菜下來,肚子險些將褲帶撐破。

  席中各人皆討好漢中王和金山,歌頌之詞荒唐可笑,讓人辱耳。好在花滿天專心酒菜,若不然不知又會鬧出什么笑話來。席后又是幾場歌舞,不過是些庸脂俗粉,跳些賣弄肉體的艷舞,看著好看,卻沒高潮。

  漢中王見眾人有些無味,笑道:“殘紅啊,金兄到來,你是不是該為我們跳上一曲?”

  殘紅衣裳凌亂的從金山懷中站起,向漢中王行個禮,笑道:“殘紅這就去換舞衣。”說完,飄然出了宴廳。

  漢中王大笑道:“金兄,殘紅功夫可是了得,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

  金山笑道:“去年就沒賞到殘紅姑娘的滋味,今年可不能再錯過了,哈哈!”

  花滿天雖然知道殘紅身在紅塵,難免出賣身體,可如今聽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來,心中還是悶悶不樂。

  殘紅出了大廳大約有一杯酒的時間,進來時,已經身著紅色舞衣,翩翩起舞。殘紅之舞和綠裳相比,真正美到顛峰,在沒有任何音樂的伴奏下,隨意舞來,也是奪人心神。特別是這舞衣做得極為隨意,殘紅貼身似乎又未穿遮羞之物。在翩翩起舞之下,一雙修長健美的大腿時隱時現,讓人在血脈膨張之時,忍不住歪著頭想看大腿根部的隱秘所在。

  舞到緊張處,大廳之內坐著之人皆歪頭觀看,其景讓人噴飯。

  舞蹈完畢,殘紅俏立當場,花滿天立即喝彩道:“殘紅小姐好舞藝,實在讓人心曠神怡。”還在發呆的眾人見有人喝彩,才從殘紅的大腿中驚醒過來,哄然拍手叫好。

  殘紅向花滿天盈盈一笑,向漢中王和金山施個禮,出了宴廳,又換衣服去了。

  金山歎了口氣,說道:“如此絕色,金山竟晚了一年才能享受,實在可惜啊!”

  漢中王笑道:“今晚便能如願,金兄何必歎息。”掃了一眼金山身旁隨從,笑道:“聽說金兄身邊高人不少,趁今夜宴席,何不一展身手,讓本王見識見識。”

  金山笑道:“在大王面前那敢稱高人,只不過懂得幾手三角貓功夫罷了。大王欲爭霸天下,一定招募了不少高手吧?”

  漢中王笑道:“金兄過謙了,誰不知道金兄的金滿樓從沒人敢有非分之想,金兄一定藏了不少高手。這樣吧,我們各出一人下場比試,也算一個節目,讓大家能更加痛快的地喝酒。”

  金山笑道:“大王既然看得起金山,金山也不推辭了。”

  漢中王轉身對身旁幕僚笑道:“你們誰願下場比試?”

  眾人對視一眼,白威說道:“鐵爪,你去。”白威身后站起一位干瘦,且有些弓背的年輕人,走入場中。

  金山這面似乎沒有異議,金山一揮手,剛才那位目光讓眾人心寒的年輕人走入場中。

  這時殘紅換了一身收腰露胸的晚裝進來,熱火身材一覽無余,金山看得火起,若不是有這許多人在場,怕是早撲上去了。

  金山將殘紅抱入懷中,笑道:“石磊,點到為止就好。”石磊點頭表示知道。

  漢中王笑道:“好好比試,勝者有獎。”

  白威喝道:“這場只是比試,不可以命相搏。好了,開始吧!”

  隨著白威之話,鐵爪從囊中掏出兩個鐵爪,帶在手上。原本弓著的背一挺,伴隨著一陣清脆的炒豆之聲,鐵爪挺直身子,瞬間從懶懶散散,變得咄咄逼人。石磊將重劍拔出,右手劍,左手鞘,隨意一站,穩如泰山,紋絲不動,似乎在等著鐵爪進攻。

  精通武藝之人都知道,高手較量,占得先機是很重要的,在比斗中誰占了先機,便多了幾分勝算。石磊這個架勢,明顯將主動讓給鐵爪,眾人心中認為石磊不是武藝高強,便是有些托大了。

  鐵爪撇開大嘴嘿嘿一笑,也不客氣,身形如風,撲上前去,一爪抓向石磊前胸。這一爪快速凶狠,更厲害之處在于后面一爪暗伏殺機,無論石磊怎樣應變,后一爪都將施展出雷霆一擊。石磊似乎不知這是比武,鐵爪那一爪抓來,竟沒有絲毫反應。

  眼看鐵爪之爪即將抓在石磊身上,石磊手中長劍突然行動。石磊依然不理鐵爪的攻擊,手中重劍毫無花巧的劈向鐵爪胸前。由于石磊重劍比一般長劍還長出兩尺,這一劍雖然看似緩慢,可鐵爪若是再往前沖,爪未抓著石磊,身子就將被劈為兩段。

  鐵爪一直未出的后爪突然出現,在劍尖上一撥,前爪依然抓向石磊。那知之一撥,非但沒有將重劍撥開,手上一陣酥麻,竟被重劍震得生痛。這時石磊之劍已經逼近鐵爪前胸,眼看鐵爪就將被一劍斬為兩節。鐵爪前爪在劍身上一按,身子向后飛出。鐵爪向后飛出,石磊大跨幾步,劍尖向前,直刺而出。鐵爪雖然身法靈活,可石磊只幾步便追到了身前,任鐵爪怎樣變幻身形,劍尖始終不離鐵爪前胸,。

  眾人見場中場面,以為石磊必勝,都等著鐵爪投降認輸,好大聲喝彩。就在這時,場中情景突變。

  鐵爪見擺脫不了石磊的攻擊,身子后退之中,左手鐵爪突然飛出,擊向石磊雙眼。石磊前沖姿勢不變,把頭一偏,將飛擊過來的鐵爪讓過。那脫手鐵爪擦著石磊臉旁飛過,在空中突然回轉,向石磊腦后襲來。石磊感覺腦后生風,知道鐵爪飛回,竟毫不慌亂,腳下使勁,加速向前沖去,速度竟比腦后鐵爪更快。

  鐵爪這時大驚,將右手鐵爪向上射出,抓入廳頂之中。一使勁,身子直飛而起,擺脫石磊長劍攻擊范圍,吊在空中。在鐵爪向上飛出時,石磊手中長劍一晃,隨即收劍而回。

  鐵爪在空中靜止一刻后,躍下地面,向漢中王拱手說道:“鐵爪輸了!”

  漢中王雖然也會武功,可糜爛的生活已經把武功糟蹋得所剩無幾,所以沒看出鐵爪是如何落敗的,便問道:“明明平手,為何說輸了呢?”

  鐵爪將左腳抬起,左腳上的鞋底被平著割開一半,腳一抬起,便耷拉下來。

  眾人這才明白石磊在鐵爪飛起時,一劍將鐵爪鞋底割破,神乎奇技的是竟在電光火石般的速度里,割破一半鞋底,立即收劍。鐵爪認輸是因為石磊這一劍若是毫無保留的使出,他的雙腳將離他而去。

  漢中王笑道:“哈哈,好武藝,通通有賞。”

  石磊領了賞,向漢中王謝賞后,依然回到金山身旁坐下。石磊神色一直未變過,如今領了賞,依然一臉深沉的模樣,沒有半分喜悅興奮之情。觀戰眾人對石磊大加贊賞,紛紛向金山表示羨慕,金山皆含笑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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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蠻荒五怪
 

  又喝了一輪酒,漢中王見夜色已晚,且被懷中美人逗得火起,正准備起身告辭,門外一位身著盔甲戰士疾步奔了進來,報告:“蜀中侯張風岚前來拜望大王。”

  漢中王站起身大聲笑道:“有請!”

  張風岚掀簾而入,五個奇形怪狀的怪人隨后進入,和張風岚一起並排走來。

  白威迎了下去,笑道:“張將軍來到西安,怎么不提早通知,白某也好悉心接待。”

  張風岚先向漢中王半跪行了軍禮,漢中王揮手請起。張風岚笑道:“我們大王有幸請出蠻荒五仙,五位仙人得知大王豪爽大方,特地前來求大王恩賜一件寶貝。我也奉陛下之命,前來拜見大王有事相商。”

  漢中王笑道:“要什么盡管說,除了本王懷中美女,其余的只要有,一概恩准。明日本王宴請金山兄,到時張將軍前來一起熱鬧熱鬧。”

  張風岚笑說:“牛仙人由于沒有稱手兵器,知道大王寶庫里有一把劈天戰斧,不知大王是否可以賞與牛仙人?”

  漢中王笑道:“本王還當要什么,那把斧頭雖然看著威武,卻沒幾人能舞得動,既然牛仙人想要,就送牛仙人便是。只是不知那位是牛仙人,其余四仙人又叫何名?”

  五個怪人中一個體壯如牛,身穿牛皮衣,牛皮褲,牛皮靴,牛皮帽之人大聲喝道:“偶便是蠻牛。”這一聲大喝,如平地響起一聲焦雷,震得眾人耳鼓嗡嗡作響。蠻牛身高八尺,雖然身著衣物,卻依然能看出渾身都是隆起的肌肉。白威也算魁梧,可站在他身旁,竟如小孩一般。

  漢中王被這一聲大喝嚇了一跳,手中之酒險些落地。倒是金山神色不變,照常喝酒。

  蠻牛說完,一身著梅花蟒袍,頭上梳著無數蛇狀小辮,有著一雙冷酷三角眼之人陰生生地說道:“我叫花蟒。”花蟒說話之時,聲音陰生生不帶任何感情,且話中帶著嘶嘶之聲,如一頭巨蟒在吐著舌頭。短短四字,竟讓眾人如臨萬蛇窟,混身冒起寒意。

  五人中,唯一一位長得不是很凶狠,略帶俊美的少年笑道:“我叫彩龍!”聲音清脆,甚是好聽。

  剩下兩位中,一位頭頂無毛,一身羽毛裝,鷹勾鼻,枯骨手的人尖聲叫道:“我是禿鷹。”禿鷹聲音太尖,這時說話還未提高音量,尖叫聲已是讓人受不了。

  最后一位,竟是一個女子,知道她是一位女子,僅僅是從身段上看出來的,因為她的雙胸實在偉大。不過除了雙胸外,其余部分讓人實在不敢恭維。水桶腰,四方臉,一雙窟窿眼,一張血盆大口,牙齒黝黑稀松,一雙碩大的腳沒有穿鞋,腳趾還胡亂動著。奇丑女子從鼻腔里哼出一句話來:“我是白鶴!”隨著白鶴這一說話,她身旁一丈之內被一股惡臭籠罩。好在她所站之處離席甚遠,否則眾人不大吐特吐才怪。白威就沒這個福氣了,很是吸了兩口惡臭,多虧他定力高深,內力雄厚,才不至于當場倒下。

  漢中王見五人雖然古怪,卻也各具特色,又想西南王如此敬重,想來真有絕頂武功,便起身笑道:“五位請坐,本王這就派人去取劈天戰斧。”

  宴廳之內立刻被收拾出幾張矮幾,張風岚挨著五人坐下,白威則溜回自己座位坐下。

  花滿天見今晚開眼之事太多,先是一位西域美女現身,后來殘紅大跳美腿舞,接著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比斗,這時又來了五個奇形怪狀的怪人,心中因為殘紅而起的不快,很快消失。不過張風岚的到來讓他心中一緊,因為張風岚坐的位置正對著他,所以當張風岚坐下時,一眼便看到了他。張風岚看花滿天的眼光已經不是前兩次的和氣畏縮,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殺氣。

  花滿天心中隱約有些不安,似乎感覺即將有大事發生。可他生來天不怕,地不怕,再加上黑風山一戰,對自己的武功有了信心,便裝做不認識張風岚,依然開懷飲酒。周龍則沒有這么好的心情,自張風岚一出現,便雙眼冒火,想撲上去取他狗命。不過周龍還是有自知之名的,剛才石磊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心驚,知道若是動手,光一個石磊自己便很難取勝。于是只有壓著怒火,向花滿天示意離開。

  花滿天見也沒什么好戲可看了,便起身准備離開。

  剛站起身,張風岚也起身笑道:“公子,怎么張某一來,你便要走了,是不是趕著去取黑風寨的賊贓啊。”

  花滿天心中一驚,聽張風岚的話意,悅來客棧的手下和財物似乎已經遭了張風岚的毒手。一驚之下,坐回原處,笑道:“既然張將軍想聊天,那我便舍命陪君子。”

  張風岚眼中殺機盡現,笑道:“托公子之福,于粉紅閣上指教周龍訣竅,使得周龍殺死我家人無數。今日在這,公子是否還有更佳建議,不妨一起說了出來。”

  漢中王突然起身說道:“張將軍有事,本王定當支持。白將軍,幫張將軍處理好這件事,本王先回宮休息了。”

  白威答應后,金山也起身說道:“既然大王要回宮,鄙人也告辭了。”說完,和漢中王攜手同去。殘紅自然跟隨金山而去。

  張風岚在后大聲謝道:“多謝大王,明日再當面道謝。”

  花滿天本想突然出手將漢中王脅持,可見漢中王和金山的手下將兩人圍得密不透風,知道無法下手,只得作罷。

  白威得令之后,雖然極為不滿漢中王的決定,可也無法違抗,令白青山前去調集軍隊,包圍尋歡樓。

  花滿天見這一仗再所難免,心中想道:張風岚明知打我不過,還敢挑明硬來,那五個怪物莫非比嗜血老妖還厲害?若是打斗起來,嫣然和大哥定會受傷,這可怎么辦呢!

  心急之間,一不小心,手中之酒倒了少許在地板之上。花滿天的眼光自然隨著倒出之酒落在地板之上,見這尋歡樓地板為實木所做,心中一喜,想道:這木板雖然堅固,用內力強震之下,應該能夠震碎。就讓大哥帶著嫣然落往二樓,我來擋住他們,這樣一來,大哥嫣然便能安然脫身。

  花滿天心中計較已定,小聲說道:“大哥,一會我用內力震碎地板,你帶著嫣然從二樓逃出。別回客棧,直接出城前往北京,我脫身后自會前去尋你們。”

  嫣然抓著花滿天之手,雖然不舍,可看眼下的情形,若是留下,只會成為花滿天的累贅,身軀微顫著說:“記得嫣然在等你,一定要平安逃出去。”

  周龍咬著牙說:“我會在沿路畫上骷髅標記,花弟脫身后,沿著骷髅尋來便尋得到我們。”

  花滿天若是一人,根本不會有這許多的顧慮,可是有了嫣然和周龍,一時間愁容滿面。這時見兩人情緒低落,突然將血狂連鞘摘下,砸在矮幾上,狂笑道:“奶奶的張風岚,你以為我怕你么?快快過來受死!”

  花蟒見花滿天猖狂,起身陰笑道:“那里來的毛孩子,竟有這么大的口氣。”

  花滿天微笑道:“那里來的怪物,長得比我家的豬還丑。”

  花蟒大怒,身子一扭,竟如蟒蛇般,游了過來。花滿天見花蟒動手,運內力于腳下,猛一使勁,整塊木板裂出個大洞,周龍嫣然從洞中落了下去。周龍在空中便抱住嫣然,身子不等落地,直接從窗戶射了出去。

  花蟒這時已經游到了花滿天面前,一只手飄忽不定的向花滿天喉嚨戳來。花滿天抽出血狂,現學現賣,竟學石磊破鐵爪一劍,不理戳來的手,當頭向花蟒前身砍去。這一砍,比起石磊來,招式不夠圓熟,不過由于日月乾坤的作用,威力倒比石磊施展的大出幾倍。花蟒見花滿天使出以命搏命的打法,若是再向前進,雖然能將花滿天當場戳死,自己也會身受重傷。又見花滿天手中血狂模樣怪異,以為是鋒利寶刀,不敢用手去抓,腳下一動,已經繞到花滿天身后。

  禿鷹突然飛起,目標不是花滿天,而是向窗外飛去。花滿天見禿鷹去追周龍,一腳將矮幾踢起,撞向禿鷹后背。這一腳用上日乾坤內力,矮幾竟焚燒起來,燃成一個火球,燒向禿鷹。

  花滿天這招一施展出來,彩龍身上猛的冒起滿天殺氣,大叫道:“日月乾坤!北山鬼王這老匹夫在那?”

  禿鷹身子在空中一折,本想撲出窗外,聽到彩龍這一叫后,突然向后飛出,落在彩龍身邊,轉過身臉色猙獰地問:“你說這小子用的是日月乾坤?”

  彩龍仰天狂笑道:“哈哈,找了十幾年也沒找到北山鬼王的下落,今日竟被我遇見了他的徒弟,哈哈哈哈……”笑聲開始甚為歡快,到了最后變為撕心裂肺,彩龍臉上竟落下兩行清淚。

  白鶴幽幽說道:“小龍,難道說過了這么久,你還未忘記那個傷疤么?”

  彩龍雙眼已經血紅,狂叫道:“忘,你竟對我說忘。哈哈,如果你的家人在一夜之間被人殺死,並全部掛在城門口,你能忘記么?至今想起那個還在滴血的城牆,我都會做噩夢。噩夢你知道么?就是一個個親人在你眼前被人活活殺死蹂躏,最后成為一只只剝了皮的青蛙,你知道么,哈哈!”

  花滿天這時已經知道彩龍便是被師父一夜之間從江湖除名的慕容世家的幸存之人,聽到彩龍狀若瘋狂的說到‘一只只剝了皮的青蛙’,腦海中浮現出那殘忍的場面,忍不住大吐起來。

  花蟒不再進攻,回到彩龍身邊,安慰道:“五弟,何苦這樣為難自己。我們把北山鬼王抓來,扔進毒龍窟,看他一點點被毒蛇撕碎,可好?”

  彩龍一雙血紅的眼盯著花滿天,一字一句地說道:“北山鬼王在那,你若是說出,留你全屍。”

  花滿天已經將今夜所吃全數吐了出來,地面一片狼跡,見彩龍問話,說:“師父已經死了!”

  彩龍頭上青筋冒起,暴喝道:“沒有我的允許,他怎么可以死,你騙我,你騙我!”

  花滿天歎了口氣,說:“師父真的死了,在死之前曾說,一時受小人挑撥殺了你全家,他很后悔,讓我....”

  彩龍突然向花滿天沖去,口中怒吼道:“我不管他受何人挑撥,我只知道他殺了我全家,啊……”

  一直未說話的蠻牛笑道:“哦,小龍是真的怒了!”

  隨著這聲驚天動地的大喊,彩龍伸出一拳便向花滿天擊去。隨著這一拳地擊出,廳內刮起一陣罡風,廳內所有可以活動的東西全以花滿天為中心砸去,四盆火爐突然碎開,滿天火炭向花滿天燒去。花滿天因為不願和彩龍交手,運起全身內力,將血狂橫在身前,准備硬擋彩龍這一拳。

  很快的,彩龍這一拳擊在血狂之上。花滿天被彩龍發出的狂風暴雨般的內力沖擊著,全身扭曲,衣服化為塵土隨風而散,血狂不堪重擊,刀身上血紅色的不名物質塊塊脫落,露出有如一汪清水的刀身。花滿天努力抵抗著彩龍的拳勁,雖然體內內力堪堪抵擋得住,腳下木板卻不堪重負,逐漸碎裂。

  花滿天腳下一松,心中一驚,身子一輕,渾身一涼,胸口一甜,噴著鮮血,撞破尋歡樓牆壁,從空中如炮彈般射了出去。

  花滿天看著滿天的星星,突然笑道:“奶奶的,想不到這么快就又過了一把當小鳥的瘾,哈哈!”

  由于彩龍拳勁未消,花滿天在空中橫著飛出十來丈后,才向下落。

  一對正在民房內享受魚水之歡的男女,正激戰到關鍵時刻,突然,屋頂處傳來一聲巨響,一個黑影砸開屋頂落了下來。黑影砸爛擺在屋正中的桌子,將地面砸出個人形深坑。整個屋子被震得搖了一搖,一男一女傻呆著看向坑里的人。

  花滿天爬起身,一手遮住要害部位,一手舉刀,向兩人‘優雅’的行了個禮,笑道:“兩位繼續,小弟告辭。”

  說話聲中,屋頂響起腳步聲,花滿天撞破一面牆壁,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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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飛來艷福
 

  花滿天闖入黑暗之中狂奔,可毫無輕功的他怎么可能擺脫五個具有天生獸性的最佳獵人。花滿天撞破三面牆壁,進入長街時,禿鷹毫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后。禿鷹一爪抓向花滿天背心,花滿天感覺身后有風,正想轉身出刀,突然背心一疼,竟被禿鷹生生抓下塊肉來。

  花滿天本不是善男信女,剛才因為北山鬼王的原因,沒有出手相搏。這時疼痛難耐,那里還願束手就擒,在性命攸關之時,就算北山鬼王在身前,他也會拼死出手。花滿天凶性大發,迅速轉身,手中血狂帶起一片月光,一招鬼王十二式中‘月月鬼火’,席卷禿鷹。禿鷹遍體生寒,想要搶攻,只覺滿眼皆是月光,那里有花滿天人影。無奈之下,身子隨著刀風,輕飄飄向后飛出。

  這時長街中已經奔來數千名漢中王的近衛軍,把長街兩端堵死,斷了花滿天的退路。

  花滿天心中一驚,知道今晚若想平安逃脫,真是難之又難。四周環顧一眼,蠻荒五怪站成圓形將自己圍在正中,一副啖人而食的凶狠模樣。看了一眼手中血狂,沒有了紅色的外殼,刀身處傳出讓人心寒的殺氣。花滿天摸著血狂刀身,仰天長笑道:“彩龍,你以為我真的怕了你么?來吧,今晚不死不歸!”

  蠻牛拿著一把長柄巨型戰斧,隨手舞了幾下,哈哈笑道:“哈哈,那就讓劈天痛飲人血吧!”

  蠻牛一躍三丈,戰斧一挽,當頭向花滿天劈來。戰斧未到,由花滿天所站之處,一股狂風分為兩半,將花滿天腳下灰塵卷起,形成兩個風龍,向左右卷出。花滿天滿頭長發在狂風中瘋狂起舞。

  花滿天見蠻牛力大斧重,大有斧劈華山的架勢,不敢硬接,向后急退,准備躲開這猛烈一擊。蠻牛見花滿天后退,大喝一聲,一斧劈在地面之上。一聲巨響后,塵土亂飛,地面微微裂開,一股暗湧從腳下襲向花滿天。花滿天那里知道還有這種打發,身子一輕,失去平衡,被拋向空中。蠻牛抬斧躍起,在花滿天手足無措時,斧光一現,劈向花滿天腰窩。眼看花滿天即將被劈成兩半,花滿天在危機之中將血狂橫于腰上,戰斧擊在血狂之上,花滿天被一股霸道之力襲擊,身子又橫著飛了出去。

  禿鷹飛身躍起,身如閃電,追向花滿天。花滿天身在空中,將鑲入體內的血狂取出。好在刀身是橫放著的,若是立著放,身子早變為兩節了。禿鷹在花滿天還未落地時,已經追到,鋼爪向花滿天下身抓來。

  如此寶貝的東西怎能有任何閃失,花滿天連忙用血狂削向禿鷹雙手。禿鷹輕功著實了得,于急進之中,又升高幾尺,抓向花滿天天靈蓋。花滿天變速不如禿鷹,握刀右手不及收回,只得將左手抬起,運起日乾坤內力,硬擋禿鷹這一抓。

  禿鷹知道日月乾坤內力厲害,不敢以手硬抓,只用指甲抓破花滿天手臂,另一只手又抓向花滿天雙眼。花滿天手上一痛,鮮血流了出來,眼前一花,一只枯瘦的手又抓向了自己雙眼。

  花滿天身中數傷,雖然于性命無礙,卻實在打擊士氣,又見五怪奇招不絕擋無可擋,如今也不思搏斗,一心想要逃脫。禿鷹利爪飛快抓來,花滿天用眼一掃腳下地形,心中已有計較。不理禿鷹抓來之手,一拳擊向禿鷹前胸。禿鷹剛收起之手突然伸出,向花滿天拳頭抓來。花滿天這一拳本不想傷人,見禿鷹用手抓來,體內內力隔拳發出,擊在禿鷹身上。這一拳無法傷人,卻產生一股巨大的后坐力,讓花滿天身子飛快下墜。

  這時花滿天已經飛出二十來丈遠,下方是條河面已經結冰的小河。禿鷹被花滿天拳勁擊中,心中一驚,忙運功護身。一運內力,才覺那拳毫無力道,再向花滿天追去時,花滿天已經接近河面,無法追擊了。

  花滿天見河面結滿了堅冰,忙運日乾坤內力,如一個火球般,身子剛抵達河面,便融化出一個人形窟窿,沒入河中。一入水中,又運起月乾坤內力,將融化的窟窿凍了起來。

  由于這河水是活水,流勢雖然不急,卻也帶動著花滿天朝下流去。花滿天自小鬼混,多許生活小技巧都甚是熟練,水中功夫雖說不上出神入化,卻也精通。見河水流動,忙奮起精神向下游游去。

  蠻荒五怪中,唯有花蟒精通水性,可花蟒卻甚是怕冷,打死也不願下冰河追殺花滿天。彩龍只得找來張風岚,要他打探這小河流向何方,並分頭追擊。張風岚問過白威后,臉色古怪的前來說:“這河流向皇宮錦魚池。”

  花滿天游出幾里后,突然一頭撞在一片鐵棒上。花滿天用手一摸,這鐵棒竟有兒臂般粗。花滿天運起內力一擊,由于憋氣過久,這一擊只將鐵棒打得微彎,那里能斷。情急之下,花滿天提起血狂砍去。這一砍,血狂竟變得吹發立斷,如切豆腐般,將鐵棒砍斷。花滿天心中大喜,一連幾刀,砍出個窟窿,鑽了進去。

  又游了大約一里,河水不再流動,變為靜止,河水逐漸暖和,河面不再結冰,且有點點燈光。再游出幾丈,花滿天胸中一口氣將盡,只得游到岸邊,小心地探出頭。探出頭,向四周迅速一掃后,深吸一口氣,又沉入河中。

  花滿天一望之后,見自己身在一個大池子之中,池子中央用鐵架托起一個巨大火爐,熱浪滾滾流入池子中,象是為給這池子取暖一般。池子四周隱約有幾隊人在巡邏,再遠處是一個宮殿模樣的豪華住宅,住宅正殿匾上有‘藏鳳閣’三個大字。花滿天見到‘藏鳳閣’三字,以為這是西安城中的又一家大妓院,心中直歎其規模宏大,竟比粉紅閣和尋歡樓都豪華許多。特別是這巨大的火爐,不說建造需要多少銀子,光是每日燒的煤,怕也要幾十兩銀子。

  花滿天摸了摸身子,全身上下除了血狂,竟是沒有半點東西留下,那十幾張金票也隨著彩龍的一拳而煙消云散。好在花滿天心目中最為寶貴的‘優秀山賊手扎’和合歡散交給了嫣然保管,要不然可真是要心疼死他了。

  花滿天心中知道凡是妓院都是極為勢力的,如今光著身子上門,必定被當作乞丐打出。雖然如今身手了得,那些護院根本經不住他的手指一動,可他正在逃命之中,那敢鬧出是非。想來想去,只得重操舊業,准備偷偷進入藏鳳閣,偷一身衣服,換上后好繼續逃命。

  探出頭,觀察一翻巡邏隊巡邏的規律,等到巡邏隊背對花滿天時,借著花樹陰影的幫助,迅速上岸,並奔進了早已選中的一間藏鳳樓側門。

  花滿天打開側門,進入一間滿是脂粉味且溫暖如春的暖屋。花滿天剛躲入屋內,屋內一位女子聽到響動,嬌笑道:“大王去了這么久,綠裳都有些怕了!”

  花滿天大驚失色,向聲音發出地望去.只見一位渾身赤裸,身上只蓋著一張透明絲巾的絕色美女四肢被綁在一張大床上,成一個大字。那絕色美女正是在尋歡樓中,金山送漢中王的西域美女-綠裳。

  花滿天心中叫道:老天,這里竟是漢中王的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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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計出西安
 

  綠裳雙眼被紅布遮上,臀部下顛著一張白棉布,由于身體成大字形被綁,姿勢極為誘人,身上隱私之處毫不遮蓋的呈現在花滿天面前。尤其是綠裳身上蓋著一張絲巾,身材于朦胧中山巒起伏,在欲遮還休之下,將一身堪比胭脂的肌膚襯托得無比的美麗。

  花滿天見到這般場景,那里忍得住,下身已經彈起,心想:漢中王還真他媽會玩新花樣,哈哈,既然你不在,那就便宜我了吧。玩漢中王的女人,別說真玩,想想也過瘾啊,哈哈!

  這時花滿天那里還顧得上考慮后果,搶先幾步,便撲了上去。

  綠裳以為花滿天是漢中王,為了以后得寵,便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花滿天只和嫣然一人好過,不知初夜的女人需要溫柔對待,還象和嫣然大戰一般,盡力馳騁。這一來,綠裳如何招架得住,叫聲越來越大,直到把漢中王叫來。

  再說漢中王把綠裳綁在床上,溫存一翻后,回寢宮吃藥去了,順便去拿幾樣才打造完成的新玩意。由于每日必歡,漢中王雖然年紀只到中年,身子卻被掏空如老年,要想歡好,必須吃大補壯陽之藥。因為逐漸不能持久,且感覺麻木,又想出許多希奇古怪的器具來虐待和他歡好的女人,來滿足變態需求。

  因為綠裳美麗絕倫,且為金山所送,漢中王把今晚一戰提高到關系著國家榮辱的高度。回到寢宮后,狂吞春藥數顆,又煮上一鍋狗鞭,並讓宮女按摩,誓要調整到最佳狀態才去會綠裳。漢中王在寢宮閉目養神,有衛兵前來報告說,聽到綠裳地叫聲。

  漢中王以為綠裳等不及了,並且感覺已經培養起來,便起身大笑著前往‘藏鳳閣’。

  走到藏鳳閣,聽到綠裳地叫聲淫蕩中帶著痛苦的歡愉。漢中王知道不妙,忙踢門闖了進去。到了屋里,定睛一看,只見花滿天爬在綠裳身上,正上動下躥,忙得不亦樂乎。漢中王怒發沖冠,大喊一聲:“來啊,把這淫賊抓下,本王要他不得好死。”

  一直跟在漢中王身邊的眾侍衛一窩蜂地拔刀闖了進來,亂刀向花滿天砍去。

  花滿天見漢中王前來,在尋歡樓中曾現身的高手卻一個也不見,心中大喜。使勁一插后,綠裳慘叫一聲,昏死過去。花滿天抓起放在床頭的血狂,起身向漢中王撲去。如今形勢緊張,若是不能脅持漢中王,等那蠻荒五怪聞風而來,想再要逃跑,可就難之又難了。花滿天手中血狂使出一招‘厲鬼纏身’,刀光如雪花般翩翩起舞纏向眾侍衛。花滿天于刀光之中沖到漢中王身旁,血狂架在漢中王脖子之上。眾侍衛前沖姿勢這時才突然停止,以極慢的速度轉身后,一顆顆頭顱掉了下來,十數股鮮血沖天而起,把暖屋點綴成為人間地獄。

  漢中王親眼見到眾侍衛臨死時的恐懼眼神,感覺到血狂發出的攝人殺氣,腳一軟,竟趴了下去。

  圍在藏鳳樓外的侍衛見漢中王被人用刀架著,一時不知如何才好。遠處奔來幾個極為快速的身影,從身法上來看,乃一等高手。

  花滿天將漢中王提起,笑道:“在下不想傷了大王的性命,若是大王能陪我出城,保證不傷你分毫。”

  漢中王勉強笑了笑,說:“這是當然,本王就送兄弟一程。”

  花滿天轉身看了看床上的綠裳,這時一行清淚掛在綠裳臉上,惹人憐愛,心中未免不忍。花滿天提著漢中王來到床前,手運月乾坤內力在綠裳腦門一抹,綠裳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隨著綠裳眼上的紅布去掉,花滿天那張英俊且帶著隨意笑容的臉出現在綠裳眼中。花滿天笑道:“綠裳小姐,剛才可痛快么?”

  綠裳美目中閃出不解,勉強半起身觀察一翻周身環境后,見到滿地的屍體,失聲尖叫一聲,又躺了下去。過了一會,又起身望向依然赤裸的花滿天,見花滿天下身一片狼藉,還帶著絲絲鮮血,俏臉大紅。又見花滿天手中提著漢中王,雖然花滿天模樣古怪可笑,卻自有一翻威風。

  花滿天對綠裳笑道:“我可要出這西安城了,綠裳小姐可願和我一起漂泊?”

  綠裳本不願流落風塵,怎奈局勢弄人,不得不出賣身體以求生存。漢中王和花滿天相比起來,漢中王雖然貴為雄霸一方的大王,卻下流委瑣,毫無霸氣;花滿天卻年輕風流,一股隱藏于嬉笑中的豪氣更是呼之欲出。女人誰不想嫁個風流少年,逍遙一生,誰會願意跟著一個風流無度的半大老頭,等著成為寡婦。雖然綠裳只看了花滿天一眼,花滿天那隨意的霸氣卻深深印入了她的腦海。

  綠裳閉上美目沉思一會,睜眼笑道:“公子不嫌棄綠裳,綠裳願意跟隨公子!”

  花滿天笑道:“這一路行去,可是前途漫漫,艱辛異常,你可要想清楚哦。”

  綠裳笑道:“話既然說出口了,就沒收回的道理。哪怕公子上刀山下火海,綠裳也一定陪著!”

  花滿天心中大喜,伏身上前,狠狠親了綠裳一口,大笑道:“弄,為夫頂不負娘子。”將綁在綠裳身上的繩子割斷,笑道:“快收拾一下,我們這就出城。”轉身對漢中王笑說:“大王應該知道怎么辦吧?”

  漢中王苦笑著叫道:“快去抬暖轎,本王要出城夜游。”

  花滿天舞著血狂從漢中王鼻尖掠過,陰笑著說:“對了,如果走露了消息,路上若是有人前來打擾了我們夜游的雅興,我可就會生氣。我一生氣,手上這刀可就不聽我的話了,大王日后若是缺胳膊少腿,不見了鼻子耳朵什么的,可不能怪我啊!”

  漢中王臉色煞白的大叫道:“你們聽到了沒有,還不快去抬暖轎,若是走露了消息,滅你們全家。”

  暖轎很快到了,綠裳收拾完畢,打了個包裹拿著,穿了一身印花棉衣,雖然有些臃腫,卻顯得更加可愛。花滿天向門外侍衛‘借’了一套侍衛衣服穿上,雖然有些寬大,卻也威風凜凜。

  三人上了暖轎,這暖轎里不但溫暖,且甚是寬大,三人坐入,也不嫌擁擠。花滿天將漢中王塞于轎底,用腳一踩,大聲笑道:“大王出城夜游了,閒人快快閃開,哈哈!”

  暖轎抬出皇宮,未出幾條街,白威帶兵聞訊而來。

  白威弛馬上前將轎子攔住,朗聲問道:“大王深夜出宮,所為何事。”

  花滿天將血狂放在漢中王面頰之上,漢中王知趣地大叫道:“本王游興大發,帶綠裳出城游玩,難道還要你的批准么?”

  白威依然攔住去路,沉聲喝道:“大王只顧玩樂,難道江山社稷就不管了么?”

  漢中王身受挾持,白威又不識趣地攔路,大怒喝道:“白威,你盡敢這樣對本王說話,難道你忘了你只是本王手下的一個將軍了么?快快讓開,否則叫你人頭落地。”

  白威歎道:“想我白威立志揚威沙場,何曾想遇到你這個昏君。也罷,白某這就告老還鄉,安心做個農夫吧。”

  花滿天在轎中聽得心驚,白威這個時刻出來搗亂,不知是真的對漢中王心灰意冷,還是看出這暖轎的破綻,故意刁難。手中血狂一緊,漢中王耳發紛紛落下。

  漢中王情急之下,怒喝道:“滾,別讓本王在漢中再看見你。”

  白威性格固執,眼中不容一粒沙子,漢中王的所作所為早就令其不滿。今晚漢中王神迷綠裳,在尋歡樓中當著金山之面,丑態出盡,沒有半分霸主應有的氣質。這事倒也罷了,如今在這半夜之中,竟說要出城游玩,真正荒唐之極,分明是個昏庸無能的昏君。白威胸懷大志,本想轟轟烈烈干出翻事業來,那知漢中王竟如此昏庸,忍無可忍之下,才冒犯喝問,那知漢中王的反應更加令他心灰意冷。無所寄托之下,翻身上馬,白青山伴在左右,真的黯然離去。

  花滿天感覺白威離去,立即催趕出城,暖轎飛快奔出,來到城門口停下。

  守城將軍見漢中王暖轎奔來,轎旁卻無一人伺候,心中奇怪,問道:“大王可在轎內?”

  白威的離去使漢中王滿腹邪火,守城將軍剛問完,便罵道:“狗奴才,本王想出城夜游,難道你也想阻擋本王么?”

  守城將軍聽是漢中王聲音,連忙回道:“大王息怒!”

  漢中王怒道:“快開城門。”

  守城將軍隱約見到漢中王近衛高手遠遠跟在轎后,真以為漢中王興致大發,出城游玩。邊命小兵開城門,邊想在這半夜里出城到底有何好玩,難不成去會孤魂野鬼么?

  暖轎出得城門,借著雪光又奔出幾里,漢中王求道:“小兄弟,本王該回去了。”

  花滿天笑道:“也是,多謝大王鼎力相助,以后一定前來道謝,哈哈!”

  花滿天一手扶著綠裳,一手提著漢中王下了暖轎。在雪中站定之后,突然將漢中王往空中一扔,把血狂從懷中取出,使出一招‘幽度亡靈’,悄無聲息的一連兩刀將轎前兩名轎夫砍死。漢中王身子剛一離地,轎后兩名轎夫便騰空躍起,向空中漢中王抓去。花滿天砍死兩人后,運足內力將血狂以回旋镖手法扔出,血狂帶著尖聲呼嘯,將空中兩名轎夫斬為兩段。

  小時侯花滿天最愛玩的游戲便是擲用竹子制成的,類似回旋镖的十字竹條。血狂造型雖然不似回旋镖,可刀身弧度甚大,用回旋镖手法擲出,將兩人斬為兩段后,于力盡之時,真的回身飛了回來,落在離花滿天兩丈遠的地方。

  漢中王被花滿天莫名其妙地扔起,心中害怕之下見兩名轎夫躍來,滿心期待著兩人把自己接住。眼看兩人便要接住自己了,不知從那里突然出現一把彎刀,飛快的將兩人斬成兩段,鮮血內髒噴了他一身。漢中王何曾受過這種驚嚇,在狠狠落下砸在雪地中后,生生嚇暈了過去。

  花滿天微笑著拾起血狂,走到漢中王身邊,接連幾個耳光將漢中王扇醒,笑道:“我說平常的轎夫怎么可能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抬著坐了三個人的暖轎在雪地中如飛奔行,原來他們真的是你手下的高手啊。可是想在我放了你之后,把我抓回去大卸八塊?哈哈!你還記得我說過什么么?若是有人敢來打擾我們的夜游,那你身上的某個部位就將自動消失。我這人很仁慈的,你自己說你最不在意的是你身上的什么部位,我好削下來喂野狗!”

  漢中王蘇醒后,在雪地的反射下,見花滿天的微笑越發猙獰,嚇得屎尿齊流,那里還說得出話來。

  花滿天見漢中王不說話,用眼望向左手,問道:“你既然不說,那我只好為你作主了,可是這里?”漢中王連忙搖頭。花滿天又望向漢中王右手,問道:“這里?”漢中王又連忙搖頭。花滿天看著漢中王的左右腿,眼耳口鼻全問過一便后,漢中王的頭搖得都有些眩暈了。花滿天突然哈哈大笑著望向漢中王跨下,笑道:“這樣說來,那一定是這里了。”不等漢中王反應,血狂一撩,漢中王感覺跨下一涼,又嚇暈了過去。

  花滿天見漢中王昏死過去,再沒得玩了,挽著綠裳,選條沒有路的高山,奔了進去。

  漢中王手下的高手們早就躲在了暗處,只是懼于花滿天瞬間殺死四名高手的雷霆手段,和漢中王還在花滿天手上還未脫險,一直不敢上前。花滿天一走,眾人立刻現身,奔向漢中王。

  花滿天領著綠裳選無人山坡跑了一會,綠裳力氣已無,全靠花滿天挽著前行。

  這時天空中又飄起了鵝毛大雪,花滿天見足跡被大雪掩蓋,笑說老天爺都幫他的忙,綠裳微笑著答是。花滿天見綠裳臉色變白,便停下腳步,將乾坤內力輸入綠裳體內少許。一會后,綠裳渾身發熱,俏臉恢復血色。

  花滿天笑道:“是不是剛才我太生猛了,娘子一時還未適應過來?哈哈!”綠裳想起在藏鳳樓和花滿天所干之事,嬌羞得一頭埋進花滿天懷中。

  花滿天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綠裳,突然笑道:“我們回西安。”見綠裳一臉的疑惑,大笑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這時回到西安,漢中王打死也猜不到剛剛把他嚇得半死的我們會再回去自投羅網,這樣一來西安豈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哈哈,天才就是天才,這也想得到,我真有些佩服我自己了!”

 
hjp159951 發表於 2012-1-10 20:45
第二十七章 藏身
 

  花滿天背著綠裳朝城中奔去,來到城牆下后,怎樣進城卻是個問題。城門倒是大開著的,守城的士兵卻也是無與倫比的多,看來漢中王‘出城夜游’之事,應該家喻戶曉了吧。躍城牆而過?花滿天又沒這份輕功,城牆上的士兵明火執仗地巡邏,更是無法躲過而入。

  感覺到背上綠裳的身體又逐漸變冷,花滿天心一橫,取出血狂,平地跳起,在升到最高處力盡向下落時,將血狂插入城牆,借力又向上躍去。血狂插入城牆,不但輕而易舉,連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就這樣幾個來回,倒也悄無聲息的吊在離城牆最高處幾寸的地方。

  這段城牆位于一個拐角處,巡邏士兵只有兩隊,為相對而行,到巡邏到盡頭后,又轉身相對而行。花滿天上吊在空中之時,兩隊士兵正好相遇,出現在花滿天頭頂。士兵頭目不忿地小聲罵著:“奶奶的,大王好色被人脅持,害得我們在這大雪中巡邏。我才把家里的炕頭捂熱啊,操!”一個小兵接著罵道:“聽說白將軍連夜出城,回鄉下去了。真不知道大王怎么想的,我們漢中沒有了白將軍,那里還能和其余諸國對抗。”另一個士兵愁道:“大王這個模樣,若是打起仗來,我們只有送死的份了,看來還是趕快逃跑才是。”

  在士兵們的牢騷聲中,兩隊士兵交叉而過,背對而行。

  花滿天將頭伸出城牆,見此良機,一蹬城牆,如大鷹般一躍而過,向城里落去。城里黑成一片,身在空中的花滿天轉身將血狂插入城牆,又一點點移了下去。

  腳踏實地后,花滿天看著足有十來丈高的城牆,小聲笑道:“嘿嘿,不會輕功又怎樣,還不是一樣過來了,哈哈!”綠裳一直閉眼不敢看花滿天的冒險行動,感覺到花滿天落地后,聽花滿天這樣說,伏在花滿天身后,一陣嬌笑。

  進入城中,去處又成了問題,客棧是肯定不能去的,妓院也是不能去的,唯一的去處便是尋一百姓家躲入。半夜之中,天寒地凍,平常百姓早熄燈睡覺了。花滿天無法選擇,胡亂尋了一家挨著城牆的人家,躍進院中,哈哈大笑道:“老毛快起來,老子來了?”

  小戶人家,膽子都小,花滿天這一聲大笑,把屋里睡覺之人驚醒,燈光立刻亮起。一會后,一個中年男子把房門開出一條縫,向外望去。中年男子見院子中站著一位威風凜凜的軍爺,看服飾,竟是皇宮中的近衛軍,忙開門出來鞠躬顫聲問道:“軍爺半夜前來,不知有什么事?”

  花滿天大聲問道:“老毛不是住這里么?”

  男子連忙搖手說道:“小人姓馬,軍爺恐怕找錯了。”

  花滿天訝道:“是嗎,那這附近有沒有一戶姓毛的人家?”

  老馬回道:“小人在這生活了幾十年,附近沒有姓毛的人家。”

  花滿天邁開大步便往屋里走去,邊走邊罵道:“奶奶的,難道我記錯了?喂,借你房子用一用,我尋了個大姑娘,沒處放,先放你這。你放心,她家里沒人跟來,等下大爺重重有賞。”

  在西安城中,近衛軍橫行無忌,強占民女之事時有發生。老馬聽完花滿天之話,以為花滿天搶了個大姑娘,出來尋地方取樂,那里敢阻擋,連忙跟進屋內。

  花滿天進到屋內,見屋中空無一人,取出剛問綠裳要的一錠銀子,扔給老馬,笑道:“看你一人也寂寞,銀子拿著,去尋一家花樓樂樂。明日一早再回來,記得帶著吃的回來。今晚我來之事,你可不能對旁人說上一個字,要不,嘿嘿!”用手一摸四方桌邊的一張椅子,椅子突然著火,燃燒起來。

  老馬見花滿天出手豪爽,這一錠銀子足夠他嫖上好幾天的了,又見花滿天使出‘妖法’,嚇得臉色青紫,連忙點著頭,退了出去。

  老馬走后,綠裳長出一口氣笑道:“和公子在一起冒險真是刺激,綠裳的心險些跳出來呢。”

  花滿天將綠裳放在床上,嘿嘿淫笑道:“是嗎,那我來看看。”說著,便伸手來摸綠裳雙乳。

  綠裳舉手擋住,咯咯笑道:“公子不要,綠裳現在還在痛呢,明天再要好嗎?”

  花滿天笑道:“好啊,那你乖乖睡覺。”說著將被子拉來為綠裳蓋上。綠裳聽花滿天之話閉目而睡,臉上帶著微笑。

  花滿天等綠裳睡熟后,盤坐在床上,運功療傷。花滿天在黑風山一戰時,就受了不小的內傷,今日和蠻荒五怪一陣激戰,除了后背、手臂和腰上的外傷外,硬擋彩龍那一拳,又受了內傷。新傷舊創之下,運功之時,體內氣血不通,真氣運轉不及平時速度的一半。

  按理說,北山鬼王的內力何等雄厚,若是花滿天全數接受了北山鬼王的內力,硬擋彩龍一拳本不會受傷。可花滿天在接受北山鬼王內力時,心中胡思亂想,導致內力的輸入中斷,北山鬼王的內力便只有八成進入花滿天體內,兩成反擊回北山鬼王體內。地蠶皇后的骨髓也不如書中所說,能增強功力,而是療傷聖藥,若是制成藥丸,當真可以取到起死回生的功效。書中所記不准,乃寫書人道聽途說,憑猜測記載的。

  花滿天將地蠶皇后骨髓吃下后,倒也沒有浪費,血液有了自動療傷的功效,雖然不如直接吃骨髓制成的藥來得快速,卻也事半功倍。

  花滿天一坐便是一晚,到第二日醒來時,內傷好了大半,外傷也已結疤,只有些癢,不再疼痛。綠裳這時已經熬了粥放于桌上,自己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腮,呆呆地看著花滿天。花滿天見綠裳模樣,笑道:“一夜沒見,就這樣迫不及待地想看我么?”

  綠裳驚醒,笑道:“是啊,公子剛才的模樣真是好看!”

  花滿天問道:“怎樣好看法?”

  綠裳掩口嬌笑道:“一陣紅,一陣白,象台上戲子的臉譜。”

  花滿天笑道:“弄,這樣好看,我怎么看不到,下回再有這等好事,一定記得叫我一起啊,哈哈!以后別叫我公子,就叫夫君,嘿嘿!”走到桌前,聞到粥的香味,使勁嗅了嗅,食指大動,稱贊道:“想不到娘子還有一手好廚藝,為夫以后有口富了。”

  花滿天喝了一碗粥,由于沒有早點,卻更加餓了。花滿天看天色已大亮,而老馬還未回來,心中正罵老馬死去那了,老馬便適時敲門而入。

  老馬手中提著一袋包子,一袋饅頭,幾斤鹵牛肉,一瓶燒酒回來。老馬戰戰兢兢的將東西放在桌上,垂手站在桌旁。花滿天見有這么多好吃的,大力拍了拍老馬肩膀,誇獎道:“好、好、好,這樣才乖嘛。這位美麗的娘子昨晚嘗了大爺的手段后,決定以后都跟本大爺了。所以大爺准備在這里住上幾天,放心,大爺有得玩,你也有得玩……”

  老馬聽到這,以為花滿天要和他共享綠裳,用眼一瞄綠裳,見綠裳美如天仙,一時發呆,竟流下口水。

  花滿天見老馬模樣淫賤,跨下某物竟然已經聳起,一巴掌將老馬扇得原地轉了幾圈,罵道:“老子是說讓你天天有花酒喝。怎么,想死不是?”

  老馬捂著瞬間漲大了一半的臉,連忙點頭哈腰地道歉。

  花滿天見老馬模樣惡心,說道:“老子不准備回皇宮了,就在這享受艷福,你每日三餐買了好吃好喝的前來,銀子自然少不了你的。”又扔給老馬一錠銀子,揮手讓他出去。

  老馬接著銀子,歡天喜地的去了。

  花滿天這一個多月來,花錢如流水,現在雖然是身無分文,可還是改不了這個毛病。綠裳雖然紅極一時,卻沒有真正陪過客,存銀也不多.花滿天見這樣也不是辦法,心想:弄,我的十幾萬兩銀子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真是讓人心疼……對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在那里跌倒,就要在那里爬起來。漢中王,打開金庫等著大爺來搬銀子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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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夜闖皇宮
 

  接下來的幾日,花滿天除了不分日夜,不分晨昏的和綠裳發生關系外,又命老馬找鐵匠打造了許多小巧純鐵器具。無事之時,便擺弄著器具,安裝成一個伸縮自如的鐵爪。又讓老馬買來結實絲繩,連接上鐵爪,實驗起‘優秀山賊手札’中記載可以飛檐走壁的飛龍爪來。這飛龍爪連接上五丈來長的絲繩后,把飛龍爪打出,便可以牢牢抓住任何東西,握著絲繩的手一使勁,人便可以飛過去。

  花滿天安裝好飛龍爪后,白天便在屋里練習,把好好的一個屋子抓得千窗百孔。到了晚上,夜深人靜之時,便爬到城外,在樹林高山中練習,也順便練習把血狂擲出收回之法。

  幾日之后,借著飛龍爪之力,再高再陡的所在,花滿天也如踏平地。血狂擲出之后,也能准確無誤飛回花滿天手中了。

  雖然如此,要去盜金庫,還是不行的,因為花滿天的模樣,近衛軍中許多人都認得。于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花滿天偷偷摸出去,尋了一個滿臉胡子之人,將他打暈后,把胡子連根削斷,帶回住處。回到住處后,將胡子粘在臉上,成了一個大胡子。這樣打扮雖然有些不倫不類,當夜晚走在大街之上,旁人卻是無法認出這有著滿臉胡子之人,就是花滿天了。

  一切就緒后,終于到了出手的時候。

  這一晚,花滿天粘上胡子,于深夜摸到通往藏鳳閣的小河邊,將一身近衛軍服飾和飛龍爪用油布包包好,手中提著血狂,下河向藏鳳閣游去。

  來到鐵棒處,伸手一摸,上次斬斷的鐵棒竟未補好,依然露出個大洞。花滿天深怕這是漢中王設的計謀,在另一處砍出個窟窿,小心翼翼地游了進去。一直游到錦魚池,竟和上次一樣,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不免在心中直歎,以漢中王的庸才,難怪白威會離他而去,漢中在這亂世之中,不久定將滅亡。

  游到錦魚池的暗處,找個機會上岸將衣服穿上,飛龍爪和血狂收于懷中,提著褲子,裝做小便模樣,大搖大擺的向侍衛巡邏的地方走去。

  走出二十幾步,一個同樣提著褲子的侍衛見到花滿天,連忙行個禮,笑道:“百夫長,您老也來方便啊!”

  花滿天一驚,心想:弄,那日見這衣服比別人的威風,所以借了來穿,那知道竟借了一套百夫長的衣服。哈哈,天才的眼光就是厲害。不過,百夫長是什么東西,官很大么?嘿嘿,先嚇嚇他,過過瘾再說。

  花滿天猛地喝道:“當值不好好巡邏,卻來這里欣賞這光禿禿的牡丹樹,你可知犯了多大的罪?”

  侍衛被花滿天一聲暴喝,嚇得一個勁哆嗦,小心回道:“大人,小的是來小便的,不是來觀賞牡丹的。”

  花滿天繼續罵道:“為花卉施肥是花匠干的事,那需要你來插上一手,難道你想搶了園丁的飯碗,讓他們全數餓死么?”

  花滿天的話讓侍衛摸不著頭腦,要不是看花滿天是百夫長,早一巴掌扇過去了。侍衛苦笑不得之下,只得低聲求道:“小人知錯了,下次不敢了!”

  花滿天正過著瘾,想再耍耍威風,一隊巡邏侍衛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和花滿天身穿同樣服飾的百夫長問道:“小狗子,你做錯了什么事,惹了這位兄弟?”

  小狗子回道:“我出來小便,被大人抓住了!”

  那百夫長笑道:“我還當出了什么大事,原來是這等小事。小便么,我們都在這花園里撒的,若跑到茅房去上,要穿過藏鳳閣,回到侍衛房,豈不是麻煩。對了,兄弟看著臉生,是才進來的?”

  花滿天笑道:“是啊,小弟是才進來的,所以出來熟悉一下環境,日后巡邏也好方便一點。”說完,突然一拍頭,急道:“被這一打岔,竟忘了一件要緊之事,若是錯過,那還能升官發財。小弟先告辭了。”說著,便想疾步奔走。

  百夫長聽說有可以升官發財之事,一把抓住花滿天,急切問道:“什么事這么要緊,說給哥哥聽聽。”

  花滿天緊張的左右打量了一翻,湊到百夫長耳旁,小聲說道:“剛才我看到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向了金庫。”

  百夫長神色緊張,高聲喊道:“快報……”

  話還未說完,花滿天一把把百夫長嘴捂住,埋怨道:“老哥這就不仗義了,你這一聲大喊,一窩蜂地跑去幾百名兄弟抓那賊人,那還輪得到咱們。這樣吧,既然遇到老哥了,我們便一起去抓那賊人,一起領賞。”

  百夫長把聲音降到最低,問道:“就我們能抓得住那賊人么?不要把老命給丟了!”

  花滿天笑道:“不瞞老哥,兄弟以前被逼,曾落草為寇,那知沒有發財,倒是學了一身好武藝。對付這種小賊,還不是手到擒來。老哥若是不信,到時站在一旁,等我把賊人抓住,就說是我們兄弟倆一起抓住的,然后一起向大王討賞。”為了表示武藝高強,伸手抽出身旁侍衛腰里的一把刀,用力一抖,刀身突然斷開,變為兩節。

  百夫長見花滿天耍的一手,自己拍馬也趕不上,便對花滿天之話信了幾分,想道:雖然金庫有許多高手守衛,我們這一去不能說幫上什么忙,可也能表示出盡忠職守的精神,大王一樂,說不定真賞賜一翻,何樂而不為呢!便笑道:“兄弟豪爽,哥哥先謝了。咱們得趕快去抓那賊人,被別人先得手了,豈不是冤枉。”轉身小聲吩咐道:“兄弟們,升官發財的機會到了,小心跟著,別弄出動靜來。”

  說完,當先向金庫方向摸去,眾侍衛悄聲跟隨。

  花滿天跟在眾人身后,心中大笑:弄,想不到這人如此好騙,正找不到金庫在那里,便乖乖帶我前去。就算親生兒子也不過如此吧。兒子,走慢一些,你爹我老了,腿腳不利索了,哈哈。

  一群人穿過幾個花園,饒過幾座大殿,來到一個毫不起眼的陳舊小樓前。花滿天見這小樓破舊得風一吹便會倒,那里猜得到這就是漢中王的金庫前哨。

  百夫長走到樓前停住,突然叫道:“陳將軍,卑職發現有可疑黑影向金庫方向奔去,想前往搜查,請將軍恩准。”說到‘卑職’兩字時,加強了聲調,務必讓陳將軍認為是他發現的賊人。

  一個半死不活的聲音響起:“剛才是有人摸過去了,你去吧,抵擋不過招呼一聲,我去助你。”

  花滿天說有人摸向金庫,純屬胡亂編造的謊言,那知道事有湊巧,今夜還真有人對漢中王的金庫意圖不軌。花滿天微驚之下,又連連稱贊自己可以預知未來,若是將來落難,當個花半仙倒也可以混飯吃。

  一群人穿過舊樓,再往前走,巡邏侍衛逐漸增多,四周大樹怪石點綴其中,顯然暗哨也布了不少。

  似乎只要過了陳將軍一關,便不會有人再來詢問來人的目的,巡邏金庫侍衛當眾人不存在般,依然照常巡邏。

  一群人來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前,花滿天見這大殿表面為金漆所塗,心中大笑三聲,想道:弄,看來漢中王果真富有,光是把這大殿表面的金子刮下來,就足夠把我壓死的。今晚不偷他個百萬兩黃金,絕不離開,哈哈!

  花滿天在准備階段便想好了整個計劃,這皇宮內的金庫,寶貝一定累積成山,自己一人前來,要想搬空金庫,那是癡心妄想。那么,凡是寶貝極多之人,最好的東西,一定會藏在一個最為隱蔽的地方。漢中王這金庫里,一定有密室,藏最為寶貝的東西,說不定光銀票金票什么的就有幾萬張。只要找到金庫里的密室,把最寶貝的東西偷走,這些東西一件就價值連城了,又何必扛著金山銀山到處跑呢,哈哈!

  目標已經定在了金庫內的密室里,可既然叫密室,那就是說是極為隱蔽的所在,可能連守衛的侍衛們也不知道,怎樣來查出這密室在那呢?

  花滿天隨著百夫長在金庫四周巡邏了一翻,沒發現任何動靜。百夫長又找了一位熟識的千夫長搭了下讪,回來對花滿天說:“兄弟,既然沒發現有賊人,我們便走了吧。若是藏鳳閣出了事,我們可擔當不起!”花滿天只得點頭。

  一行人向破樓走去,一路上花滿天絞盡腦汁地想各種留下的理由,或者尋個破綻,制造一些動亂,可都被無空不在的巡邏侍衛打斷。眼看快走過破樓,花滿天只得放棄努力,一心想出了金庫范圍,再慢慢摸回來尋寶。

  剛走出破樓范圍,遠處突然傳來三聲震天炮響,整個西安城沉默瞬間后,在西安城的四周上空響起整齊地喊殺聲,隨后城里亂成一片,無數嘈雜的聲音胡亂響起,西安城里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眾人不知發生了何事,正摸不著頭腦之時,破樓里飛出一條人影,直射向漢中王寢宮。從人影的身形上來看,竟可比禿鷹。

  百夫長一見那人影,突然叫道:“是陳將軍,莫非大王出了什么事么?兄弟們,快去護駕。”

  話剛說完,金庫方向突然傳來陣陣慘叫聲,顯然是剛才摸進去的賊人開始動手了。花滿天大叫一聲:“各位去護駕,我去抓賊人。”說完,也不等百夫長答應,轉身便向金庫奔去。

  一路奔去,密密麻麻的巡邏侍衛一個不見,全圍在了金庫前方的空地上。花滿天遠遠的見眾侍衛圍上去后,便紛紛從里到外摔向空中,只一眨眼功夫,便有幾十名侍衛摔在外圍地上。從倒地侍衛一動不動的情況來看,竟是全死了。

  其余包圍而上的侍衛見場中之人神勇無比,紛紛退開,一個人卓然而立在花滿天眼前。

  這人竟是--彩龍!

 
hjp159951 發表於 2012-1-10 20:52
第二十九章 洗劫金庫
 

  花滿天見這人竟是彩龍,險些轉身便跑,好在知道現在易了容,又身穿侍衛服飾,彩龍不一定認得出來。再說這金庫就在眼前,若是一錠金子也偷不回去,豈不是丟人丟到家了。又見如今場中只有彩龍一人,其余四怪不見蹤影,真要動手也不會輸了他。于是,花滿天硬著頭皮沖了上去,只不過是遠遠掉在眾侍衛身后,向金庫大門移去。

  彩龍見眾侍衛不再進攻,轉身悠然的向金庫大門走去。守衛金庫大門的十名身著青銅盔甲的戰士見彩龍逼了過來,提起手中戰戟,整齊的向彩龍刺去。這十名戰士都為力大無窮的力士,經過高人指點之后,用起重型戰戟來,當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再加上十人配合默契,這一起出手,竟將彩龍正面要害全數封死。

  彩龍微微一笑,迎著戰戟而上,雙手一分,將十桿戰戟分別夾于腋下,猛的大喝一聲,戰戟一挑,十名戰士紛紛離地向空中飛去。彩龍將手中戰戟向空中青銅戰士一灑,空中戰士無一幸免的被刺個對穿。落地時,戟頭插入地下,十具屍體穿在戟身上,飄蕩在空中。

  這時再無人敢向彩龍動手,彩龍一拳將金庫大門擊碎,舉步走了進去。

  金庫里,四名身穿白銀盔甲的威猛戰士正悠閒的推著牌九,彩龍破門而入后,四人伸個懶腰,抓起靠在桌邊的四把長劍迎了上來。

  彩龍依然一臉微笑,看也不看滿金庫耀眼的珠寶,一連四拳向四名白銀戰士擊去。這白銀戰士極為了得,論身手,已經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四人又練就一種可功可守的陣形,將四人的武功成倍提升。這時彩龍四拳擊來,四人見無可抵擋,迅速擺出陣形,四把長劍疾舞,將彩龍攻勢瓦解。

  彩龍見四人厲害,正要施展出絕招,空中突然傳出一個剛猛至極的聲音:“漢中王屬下聽著,漢中王已死,西南王大軍已經攻破城門,殺入城中。你等放下兵刃,可免一死,若是抵擋,殺無赦!”說到‘殺無赦’之時,聲音猶如在空中響起炸雷般,轟轟隆隆向四面八方翻滾而去。

  白銀戰士聽到漢中王已死,西南王大軍殺進城內,都愣了一愣。彩龍見機不可失,大喝一聲,手掌迅速舞動,兩旁堆積的黃金紛紛向白銀戰士襲去。白銀戰士們恢復神志,手舞長劍將襲來金錠掃開,一個拳頭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四人剛想再組陣形,彩龍拳頭已經打在四人頭上。四顆頭顱瞬間爆炸,身軀倒地。

  彩龍哈哈一笑,躍到金庫最里,伸手敲了敲牆壁,猛的一拳砸在一塊牆壁上。金庫似乎搖了一搖,牆壁破出一個大洞,現出一條燈火通明的暗道來。

  彩龍大喜,正要舉步進入暗道時,一團泛著金光的人影沖了出來,一把黃金杵帶著狂風擊向彩龍前胸。彩龍不知里面還藏有高手,險些中了暗算,多虧他武藝高強,伸手在黃金杵上一按,躲過這一擊,向后飛撤。那泛著金光的人影躍出暗道,竟是一位披著黃金盔甲的戰士。這黃金戰士的盔甲和青銅戰士、白銀戰士的盔甲不同,不但做得更威猛,更精致,而且將全身上下包了個密不透風,頭上帶著頭盔,臉上帶著連盔面具。黃金戰士的武功極為高強,再加上黃金盔甲的保護,彩龍也不敢掉以輕心,只得小心應對。

  黃金戰士見一擊不中,上前幾步,又向彩龍沖來。彩龍施展出看家絕技,與黃金戰士戰成一團。

  金庫外的侍衛們聽說漢中王已死,軍心大動,沉默一會后,不知是誰帶頭,一窩蜂的湧進金庫,抓起珠寶便四散逃躥。

  花滿天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隨著眾侍衛進入金庫。這時彩龍和黃金戰士戰得正緊,已經遠離暗道。花滿天忙裝做搶靠暗道旁的黃金,偷偷摸摸奔近暗道,閃了進去。進入暗道后,向前奔了大約數十丈,一間小型藏寶庫出現在了花滿天眼前。花滿天心中大喜,箭步沖入寶庫,正准備大肆搜刮一翻時,一位黃金戰士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個黃金戰士用的是兩把黃金戰刀,這黃金戰刀比花滿天的血狂,足足大了四、五倍,有一百八十斤重。

  花滿天見黃金戰士現身,忙抽出血狂,一招‘灑豆成鬼’向黃金戰士刺去。只見無數個刀尖無孔不入的向黃金戰士刺去,黃金戰士的黃金戰刀帶起兩道金色弧線,一道將漫天刀影劈散,一道劃向花滿天頸子。

  自行走江湖以來,還是第一次使出鬼王十二式后,被人如此輕松的化解。花滿天心中大驚,舉刀將劃向自己的黃金戰刀蕩開后,一連幾招鬼王十二式中的絕招使出,總算將黃金戰士逼到藏寶庫正中。幾次血狂砍在黃金戰士的盔甲上,以血狂的鋒利,盔甲也只是微微翻卷出一道很淺的傷痕,對黃金戰士沒有造成一點實際的傷害。

  花滿天知道這樣打下去,要想憑血狂取勝,是難之又難。激戰之中,突然想起嗜血老妖怕月乾坤內力來,心想:既然這怪物不怕刀砍,那我就把他燒成烤豬,凍成冰棒,哈哈!

  想到就做,接連幾刀將黃金戰士劈得手忙腳亂之后,帶著月乾坤內力的一掌偷襲而出,擊在黃金盔甲之上。盔甲瞬間蒙上了一層白霜,黃金戰士的行動大大折扣。花滿天見月乾坤有效,趁黃金戰士行動遲緩,接連幾掌擊在黃金盔甲之上。黃金戰士的行動越來越緩慢,最終一腳在地,一腳在空中,雙手一前一后,停止在空中,一動不動了。

  花滿天哈哈大笑道:“弄,想不到弄出座黃金冰像來,哈哈!”鑒于形勢緊張,彩龍不知何時就會進來,花滿天不敢再放肆玩耍,忙去尋找傳說中最最寶貝的寶貝了。

  這藏寶庫不大,一眼望去,堆的寶貝卻不少,有著許多散發出五彩光芒的寶物,不過這些寶物無一例外的都體形巨大,不適合現在花滿天的要求。又尋了一會,在一個不顯眼的桌子上,有兩個甚小的盒子,花滿天將其中一個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盒寶石。這些寶石中有綠寶石、紅寶石、藍寶石、鑽石等等,最最珍貴的,竟然還有血鑽。雖然這一盒寶石體積不大,卻最少也有幾百顆,依這些寶石的珍貴程度來看,至少也值幾百萬兩黃金。

  花滿天雖然不明白這些寶石的具體價值,卻在‘優秀山賊手札’的記載中知道血鑽乃天下最最珍貴的寶石,極小的一顆就價值萬兩黃金。這盒中血鑽,拿手一翻便見到幾顆,其中最大的比自己的大拇指還大。花滿天滿心喜悅之下,將原本用來裝銀票的布袋取出,把滿滿一盒寶石全部倒入袋中。裝完后,將布袋藏于懷中,又去開另一個寶盒。

  寶盒打開,除了一本顏色發黃的書外,沒有任何東西。花滿天將書拿起一看,這書名叫‘無敵兵法’,翻開一看,全是教人如何行兵布陣,功城掠地的兵法。花滿天對這兵法沒有興趣,隨手扔在桌上,轉身就欲出這藏寶庫。走出幾步,心中想道:漢中王將這兵法和寶石放在一起,就是說這兵法也是絕世寶貝了。雖然我用不上,那拿來獻于九鼎王,豈不是大功一件?嘿嘿,送上一份大禮,九鼎王總該給個小官當當,尋寶就容易多了.哈哈,就這樣辦。

  想完,回身將‘無敵兵法’藏于懷中,俏聲向金庫摸去。

  來到暗道入口,向外一望,彩龍還在和黃金戰士激戰。看情形,彩龍占了絕對上風,因為黃金戰士的黃金盔甲已經扭曲得不成模樣,就如被萬人踐踏過一般,坑花的混合液體流了出來。有如巨人一般的黃金戰士倒地死去。

  花滿天這時已經到了金庫大門處,見黃金戰士倒地死了,忙將飛龍爪打出,抓住金庫外一顆大樹,一使勁,如箭般射了出去。

  彩龍出手后,倉促轉身,花滿天已經消失了。彩龍不知花滿天用上了飛龍爪,見花滿天突然消失,還當花滿天輕功比禿鷹還高明,若是去追也是徒勞,干脆回身坐在金庫大廳里,等候張風岚的大軍前來接管金庫。

  花滿天在皇宮里飛來飛去,見腳下眾人驚慌失措,如熱鍋螞蟻,可沒有一人發現自己就在他們頭上飛過,又想到偷了價值連城的寶石,心中著實高興萬分,這一高興,險些失手跌了下去。收拾心情后,一路疾飛出了皇宮。

  出了皇宮后,見整個西安城燈火通明,一團團的士兵從四方城門湧入,見人便殺,入屋便搶。漢中王的軍隊大部分已經投降,偶爾有小團士兵抵抗,也被如潮水般的西南王軍隊淹沒。這時的西安城四處冒火,百姓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其中還夾雜著婦女的悲淒聲和少女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花滿天原本愉快的心情被這場面震住,特別是聽到少女的喊叫聲后,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綠裳還在老馬的屋內,那屋又靠近城牆,西南王的士兵若是尋到屋里,見到綠裳的模樣,若是不起歹心,那就是聖人了。想到這,不祥的預感越發濃烈,花滿天以有生以來最急切的心情,向老馬的屋飛去。

  奈何皇宮和老馬的屋橫跨了整個西安城,花滿天的速度雖然快如奔馬,也需要一柱香時間才能趕到。

  一柱香后,花滿天落入院子中,見屋門緊閉,里面沒有傳出任何異響,急切的心情總算平復下來。花滿天上前把屋門推開,大笑道:“娘子,為夫今晚大有收獲,得了許多漂亮的寶石。快來選上一顆,帶在頭上,也好顯示出我娘子的美貌來。”

  房門隨著花滿天之話大開,屋內的場景卻不是花滿天能想象得到的。

  屋內亮著燈光,兩根火把插在牆上,使這屋內更加亮堂。炕上一共有三個人,綠裳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胸口處插著一把剪刀,臉色慘白竟是已經死了。鮮血順著綠裳美麗的胸膛把炕打濕,流向地面,鮮血擊打地面的聲音是那么微弱,又是那么刺耳,仿佛立在這天地之間的一面響鑼,直敲入花滿天的心中。地上散亂的扔著滿地的衣服,其中有一件零碎的盔甲。盔甲的主人正爬在綠裳身上動著,那臉上帶著肆意的快樂,一點也不亞于地獄里惡鬼的模樣。另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站在炕上,獰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中散發著快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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