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 日不落大中華 作者:小城山人(連載中)

第二十一章


在太湖水寨裡，繁忙的救傷和統計工作正在緊張的進行著，我看著很多熟悉的臉龐都不在了，心中愧疚，沒有想到黃得功竟然還隱藏著一支精銳騎兵，我軍的大部分傷亡都是這支精銳騎兵造成的。

這兩天來探子回報說黃得功正造船建寨，暫時是沒有其他的動靜了。黃子牙來見我，他是報告統計出來的傷亡情況來了。

我和黃子牙坐下後，黃子牙說：「我們這一戰死亡、失蹤或被俘虜的弟兄們有兩千七百八十九人，重傷四人，幾乎大半人都帶著輕傷，我們現在的人只剩五千了，首領，我準備將山寨裡的所有十四歲以上五十以下的人都補充進部隊裡，你看怎麼樣？」我點了點頭。說：「明天召集大家，我要開個會，子牙兄，你看我們能挺住朝廷的攻打並發展麼？」黃子牙看了看我，笑了笑說：「我們在這裡糧食是不發愁的，有魚有米，但是就是因為我們距離糧食出產地太近了，我們如果在這裡壯大的話，就會被朝廷全力消滅，首領，你想想，為什麼以前太湖水寇那麼多，朝廷卻沒有圍剿，我們統一了太湖水寇並壯大的時候，就來圍剿我們呢？因為我們的實力強了，太湖水寇從一片散沙變成一股勁讓朝廷擔心他們的糧食供應出現問題。而我們如果脫離了太湖，一個是沒有險要可以守衛，一個是沒有糧食補給，所以必須有可兩全的法子，就是先招安，以安朝廷之心，然後利用戰亂發展我們的勢力。我聯絡了我的好友顧炎武，他和黃宗羲都很贊同你的想法，但是只有你能成為掌權者了才能實施我們的想法，他們正聯絡對我們一向有好感的陳子龍，還有你殺的那個太監王保的仇人侯方域。因為事情連個眉目都沒有，所以我也就沒有跟你提起，請首領原諒。」我聽了侯方域這個人，就知道他的相好是被好色皇帝和王保害死的李香君，侯方域肯定不可能想對皇帝怎麼樣，但是動手的王保自然成了他的大敵，我殺了他正好為侯方域報了仇，侯方域認識不少高官，很多官員都是他父親的朋友或晚輩，看來這個事情還是有指望的。

我說：「好的，按你說的辦，你繼續和他們保持聯繫，現在眼前的危機必須解決，明天來開會再商量吧。」說著，我習慣性的撫摩我受傷後很癢的幾個傷口，可是感覺不癢了，我撩起衣服一看，傷口都已經不見了。黃子牙更是驚訝的看著他親自給上藥包紮的傷口沒有了，手還去撫摩著，我立刻癢的不得了，呵呵一笑說：「好了，好了。」就將衣服放下，黃子牙看著我說：「首領肯定是天神下凡來實現宏願的，真是神奇啊，有了您在，何愁宏願不能實現。」

太湖水寨聚義堂裡，我看著下面少了很多人的各階軍官，說：「這次一戰，我們損失很大，我負首要責任，沒有想到他們有兩千騎兵隱蔽在附近。不過他們的損失也很大，一半的騎兵被我們吃掉，探子回報他們也死了共兩千多人，還有兩千多受傷的，我們從今天開始，天天訓練水戰，既然他們有騎兵，我們就沒法在陸地上與他們一戰了，畢竟我們只有幾匹戰馬，大多都是農馬和騾子還有驢，跑不過人家，他們兵多，我們不能力敵。所以我們只能在水裡打敗他們了，大家去準備吧，我也和弟兄們一起訓練水戰。」

十五天過去了，黃得功看到造船的速度太慢，但是從別處調集船隻更費時間，他著急的在軍帳中轉悠著，正在這時，外面進來一個傳令士兵說：「稟報將軍，外面來了幾百御林軍，說是傳聖旨來的，正在軍營外。」黃得功急忙出帳叫齊將領們出了軍營，他剛到軍營轅門，就聽到一個尖尖的聲音喊道：「聖旨到，快來接聖旨。」黃得功率眾將跪下三呼萬歲，傳旨太監將聖旨念了一便。原來是黃宗羲、顧炎武、陳子龍、侯方域等人請求、拜訪的那些大臣在皇帝面前給太湖革命軍說好話，讓皇帝招降太湖革命軍，本來皇帝對殺死王保的那個太湖革命軍首領張華漢神奇的武功就很好奇，現在來了興趣，他準備讓張華漢當他的御前侍衛，然後將太湖革命軍編制到南京城防軍裡，但是復社一幫大臣和馬士英都與趙之龍有間隙，哪裡能讓一支人馬這麼被趙之龍收編呢，再說趙之龍和太湖革命軍有仇，肯定會起亂子的。最後皇帝才按史可法和大臣們商議後的計劃將太湖革命軍改編，編進駐守徐州的高傑部隊中，而張華漢進京城任職，這樣就能切斷張華漢與太湖革命軍的聯繫。黃得功接的聖旨就是讓他監督改編太湖革命軍。黃得功一聽可不幹了，他消耗掉近萬兵力，花高價組建的兩千精銳騎兵也被打殘了，好處都讓高傑佔了，他如何嚥得下這口氣。

但是太監傳完旨意後，輕聲的對黃得功說：「奴家聽說劉良佐的很多兵馬在廬州附近，將軍您可是要提防一些呀，明年北伐，您的兵馬強盛，取得戰功還不容易？何必為一個蟊賊大動肝火呢？」

黃得功心裡恨恨的，肯定是劉良佐趁自己不在老巢的時候來探自己地盤的情況，如果自己的軍隊打的敗仗的話，肯定就被他佔了自己的地盤了。想想也是，繼續和太湖革命軍打的話雖然能勝，但是自己的傷亡必定很大，還是保存實力北伐的時候佔地盤擴大勢力是最重要的。

黃得功只好先讓一個士兵去太湖水寨請太湖革命軍首領張華漢來接聖旨，而且還讓幾個御林軍拿著腰牌證明真的是皇帝派來的聖旨，畢竟光說沒人信。

本來黃得功以為太湖革命軍首領張華漢會派個手下來接旨，畢竟來這裡是有生命危險的，推脫有病或什麼的就推搪過去了，要是他自己就會這樣。但是沒想到張華漢跟著傳信的人，一手下都沒帶的一個人大搖大擺的就來了，要不是很多手下告訴他那個人就是非常厲害的張華漢的話，他都不相信這個身材高瘦的年輕人就是在大軍包圍下殺了他手下猛將王猛達的人。

張華漢接了聖旨後，黃得功讓張華漢放了自己部隊被俘兵將，尤其是讓放了他的侄子黃喜慶，並且讓張華漢還回他的五門大炮，張華漢也都答應了。

張華漢讓李高順帶五百多戰士和三千多家屬老幼等人先出山寨後繞一圈後再秘密的回來，繼續駐守太湖水寨，讓黃子牙、李二蛋、莫蕭和趙七斤帶四千八百人去高傑部報到，張華漢讓他們帶了很多銀兩去賄賂高傑身邊的人和高傑，為的是去了不拆散編製，將自己的部隊緊緊抓到自己手中。

張華漢安排了他們後，就跟隨傳旨太監去南京，黃得功還派了五百士兵護衛。在路上，張華漢賄賂了傳旨太監兩片金葉，並且請各位將領喝酒，和大家套近乎，和這群人打成了一片。由於他飯量和酒量是常人的十多倍，常常將大家都灌醉了他還在大吃大喝著，酒桌上的無敵讓他在路上的心情到也舒服爽快的很。

幾天後，南京武英殿上，張華漢等候了很久後在殿外聽到了皇上召喚，立刻上了殿後按照禮儀官員教的三拜九叩大禮跪拜皇帝。皇帝讓他起來，張華漢這才看到了南明弘光帝朱由崧的長相，朱由崧二十多歲，長相一般，但眼窩發青，臉色有些蒼白，一看就知道是縱慾過渡造成的，朱由崧是有了名的好色皇帝，看來名副其實。

南明弘光帝朱由崧看了看這個據說很厲害的人，和自己差不太多的年齡，面容還算英俊，身材較高，體形看起來偏瘦。弘光帝朱由崧說：「張華漢，我聽說你很能打，我特地叫來兩個身邊最厲害的侍衛，你和他倆比試比試，如果你要勝了，我就封你為四品帶刀護衛，保護朕的安危。」張華漢磕頭謝恩。

弘光帝朱由崧與滿朝文武大臣一起到了準備比武的空地旁的看臺上，張華漢看到自己的對手是一個黑色皮膚的矮個子光頭和一個身材魁梧比自己還高半頭的壯漢。

弘光帝朱由崧在眾人的簇擁下上了高高的看臺上坐了下來，看著下面精心挑選出來的兩個高手，他心裡猜測著張華漢能否勝利，其實王保剛死的時候他對張華漢殺王保的事還是心有恨意的，畢竟王保很會辦事，就這樣死了。只不過由於時間的推移他也忘掉了王保這個人了，這次他從大內侍衛裡挑選出來身手最好的兩人，暗地裡囑咐讓他們殺了張華漢，如果他倆能殺了張華漢，就說明張華漢的功夫雖然高，但是沒有自己身邊侍衛高，也就為王保的事挽回了自己的臉面了，如果張華漢能打敗或殺死二人，那麼這麼好的侍衛去哪裡找啊，畢竟一個太監和自己的臉面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他是昏君，但他不是傻子，他也知道四鎮和馬士英、劉孔昭、趙之龍和那左良玉還有鄭芝龍等等各個手握重兵的人名義上聽他指揮，但實際上這些人都已經不是很忠心了，雖然都不會明目張膽對自己不利，但這些大員們任何一個人要因為某種目的派人來暗殺自己都有可能，他也要為他自己的性命考慮，這也是他要用對自己忠心的史可法來重新招募人員來組建只聽自己命令的御林軍的原因，現在如果這個和各個勢力都沒有關係的張華漢真有那麼厲害，只要自己厚待他，不愁他不對自己忠心。

弘光帝朱由崧正想著心事，突然聽了比武空地上的太監呼喊聲而回過了神來，比武空地上的太監高喊：「請兩位比武者上前來給皇帝陛下行禮。」

那個黑色皮膚的矮個子光頭先上，與張華漢走到空地中央，遠遠的對高高看臺上的皇帝行禮後，比武就開始了。那個黑色皮膚的矮個子光頭抱拳說：「我是大內四品帶刀侍衛，叫武鐵力，張華漢，記住大爺的名字，到了地府也好告訴閻王爺啊！哈哈。」張華漢也一抱拳說：「在下張華漢，你出招吧。」

武鐵力身子一矮，更加低了，兩掌怪異的舞動，攻擊著張華漢的胸口、兩腰、襠部，張華漢身體沒動，只是兩手屈指迅速準確的一彈，彈中了武鐵力的兩掌，武鐵力只感覺自己的兩個手掌都麻了，一股麻疼的感覺從胳膊串上了他的身軀，進入他的五臟六腑，他頓時感覺自己不但不能動了，而且自己五臟就要被那股怪異的擁有強大破壞力的內力傷害的時候，張華漢雙掌一碰他的兩肩，武鐵力就感覺自己體內那股怪異的擁有強大破壞力的內力被張華漢吸回去了，武鐵力那裡能夠不知道對方手下留情，想要道謝，但是全身象虛脫了一樣兩臂疼痛，全身無力的跌坐到了地上。張華漢輕聲說：「半個月你就能恢復，你要什麼事都沒有的話，皇帝會以為你故意放水，不會放過你的。」武鐵力想了想也是，皇帝和一幫大臣都是外行，要是自己什麼事都沒有就認輸的話，他們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肯定以為自己在放水。他感激的看著張華漢點點頭。

弘光帝朱由崧和一幫大臣本來要看精彩的武打場面，結果倆人身影一晃就有一個跌坐到地上動不了了，很是沒趣。

第二十二章


正當弘光帝朱由崧和群臣感到無趣的時候，身材魁梧的壯漢跳到空地中央，遠遠對高高看臺上的弘光帝朱由崧行了大禮後，走到張華漢面前，說：「我乃大內御前四品帶刀護衛李金剛，張華漢，你吃我一拳。」剛說完就是呼呼生風的一拳搗向張華漢，張華漢知道弘光帝朱由崧和群臣想看精彩的，畢竟兩戰都是一晃眼就結束了大家也會沒趣的，而且自己現在必須討好皇帝，才有發展前途，所以左躲右閃，閃轉騰挪躲避著李金剛的重拳，而李金剛的重拳帶著呼呼的聲響，快速的擊出，雖然沒有表演打鬥花哨，但也精彩。

李金剛打了半天，太陽都西下黃昏了，看到張華漢都還是危險之及的剛剛躲過了自己能將石頭擊碎的拳頭，而且每次都是，他也就明白了張華漢比自己高強的多，躲避自己也不過是在演戲，他清楚武鐵力的功夫和自己不相上下，一瞬間就被打倒了，自己肯定不可能和對方真實的實力打這麼半天。

這樣的重拳既費體力又費內力，李金剛內力早已告竭，現在打出的每一拳看起來呼呼生風，但是實際上連根木頭都打不斷，就是這樣他的力氣也快沒了，累的滿頭大汗，呼呼牛喘。

張華漢看到時間不早了，看臺上的弘光帝朱由崧和群臣已經沒有多大興致了，一腳將累得不行出拳緩慢的李金剛踢飛，而李金剛摔到地上後直接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喘氣。

弘光帝朱由崧說道：「好，好，張侍衛果然武功高強，封為四品帶刀護衛，伴朕左右，武鐵力、李金剛兩位侍衛帶俸休息一個月，一個月後來報到，賜給張侍衛白銀千倆，綢緞百匹。」張華漢聽到太監傳旨後，連忙滿臉幸喜的樣子磕頭謝恩。

大內侍衛的工作其實很輕鬆，就是到處巡視一下，而張華漢這樣的四品侍衛更是相當與侍衛長的樣子，巡視也是做做樣子，自由的時間比較多，只不過伴隨皇帝的時候比較小心些罷了。

張華漢被任命為御前四品侍衛後，侍衛總管太監將他領到侍衛們住宿的房間，侍衛們住宿的房間分著等級，而四品就是最高等級的了，再高就是三品的侍衛總管太監了，所以四品御前侍衛的房間是侍衛們住宿的房間裡面最豪華最大的，有裡外套間五間房子，分別是大廳、客廳、臥室、書房和寬大結實的練功房。

御前侍衛的一日三餐都是由宮裡負責的，所以張華漢第一頓飯是在宮裡的侍衛食堂吃的，不限量的飯菜讓是常人十幾倍飯量的張華漢能夠吃飽，不過著實讓侍衛和宮裡的侍衛食堂的廚師們嚇了一跳，以為他幾個月沒吃東西了，好心的老廚師師傅還一個勁的勸張華漢不要一下吃壞了肚子，但是一連三頓張華漢的飯量都是一樣巨大，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接連三日，弘光帝朱由崧也沒有召喚過張華漢來貼身護駕，張華漢的任務都是白天在皇宮中巡視幾周後就沒有什麼事了，三天來他認識了大多的御前侍衛，這才知道御前四品侍衛連自己一共才十一名，大多的侍衛都是六七品甚至更低的品級。

到了第四天一早，侍衛總管太監高公公來到了張華漢的住處，告訴正準備值勤的張華漢皇帝要他去御前護衛，張華漢連忙準備好後，跟隨著高公公走，張華漢看到跟隨高公公走的除了自己外還有兩名御前四品侍衛和八名御前五品侍衛，等眾人跟隨著高公公又找了兩名御前五品侍衛後，立刻趕去護衛弘光帝朱由崧，

張華漢他們和很多低等御前侍衛替下了前一批護衛皇帝的貼身御前侍衛，張華漢特准在皇帝身後與護衛太監高手李公公共同護衛。今天弘光帝朱由崧要去錢謙益府邸，自從上次在錢謙益府邸發生仙女掠走錢謙益與柳如是剛出生的女兒的事件後，馬士英和那時還活著的大太監王保一起稟報皇帝朱由崧說錢謙益府邸有神仙祥瑞，是大福之兆，朱由崧立刻去那裡看，但是仙女已經走了。

朱由崧聽說是個美麗的仙女，就三天兩頭來一趟看看，結果在一次王保的故意帶領下遇到了美麗動人的柳如是，好色成性的朱由崧立刻就強姦了還在為女兒悲痛的柳如是，而且還威脅柳如是如果她尋死就立刻將錢謙益全家斬首，而且每次他來後就讓她服侍自己，柳如是為了錢謙益一家只能被迫從命，而膽小逢迎的錢謙益更是立刻從命還暗暗欣喜，知道巴結了皇上自己的官位就能更加穩固了。

今天弘光帝朱由崧想柳如是了，特地叫上了新來的身手最高的張華漢來保護自己，準備去錢謙益的府邸。一路上張華漢不能說話，也就不能詢問任何事，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去錢謙益的府邸是要幹什麼。

皇帝朱由崧在龍攆上，張華漢和李公公騎馬在龍攆左右，一路到了錢府，錢謙益早已在門口鋪上紅毯迎駕，在三呼萬歲的喊聲中皇帝下了龍攆，一眾護衛緊緊守護在朱由崧身邊，朱由崧在笑臉彎腰的錢謙益的帶領下進了錢府。

朱由崧輕車熟路的走到了錢府後花園，裝扮後的柳如是在兩個丫鬟的陪伴下來迎接朱由崧，而錢謙益也告辭離去。

到了這種情況，熟知歷史上的朱由崧性格的張華漢才知道他來這裡是幹什麼來了，張華漢目不斜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歷史上著名的美女柳如是，看到她白皙的皮膚，鵝蛋臉，水靈的雙眼，小挺鼻，張華漢還注意到了柳如是有著高聳的酥胸，修長的雙腿，細腰寬胯，整一個天姿國色的美婦。

張華漢不敢多看，頭轉向四周，看著周圍的情況。柳如是帶皇帝進了繡房，張華漢按照李公公的指示站到了屋門口警戒，而其他侍衛也都各自站好位置，李公公帶著兩個太監進進出出的傳送著錢謙益給皇帝準備的各種美酒美食。

張華漢看到每樣食物和飲料甚至水果都被李公公用銀針插進查看，看來是他在探毒。房屋的隔音很好，張華漢也只能偶爾聽到裡面隱約的歡笑聲。

整整一個上午，朱由崧都在房間裡耗著，張華漢心裡暗罵：朱由崧這個昏君，早朝也不上，就為了和大臣的老婆來歡好，簡直昏庸透頂。要不是北方的中華軍消滅了滿清主力，朱由崧只能有十個月的皇帝命，現在歷史改變了，他多做了幾年皇帝反而更加昏聵，完全沒有危機感。

日頭正中的時候，錢府的丫鬟僕人們給侍衛送來了飯菜，由於宮廷御前侍衛當值的時候都有著嚴格的規定，所以沒有酒，飯菜也是一大碗白米飯加一盤魚和一碗由竹筍、白菜、豬肉、土豆、豆腐等食材做的雜燴菜，不過味道非常不錯，張華漢很快吃完了，這些飯菜對於他來說連塞牙縫都不夠。「這樣的量的飯菜再給我來十五份，魚就不用了。」吃完了的張華漢抓住管事的小廝的手說道。

管事的小廝不屑的看了看瘦高的張華漢，他本是錢謙益大老婆的遠房侄子，是昨天剛托大夫人的關係來的，本來對於錢謙益和大夫人對他的安排就不滿意，而且什麼都不知道還沒有見過世面的他也不知道這些吃飯的保鏢是什麼身份在保護什麼人，他出氣似的撇嘴說：「沒有了，飯菜都是定量的，你吃得了那麼多麼，就是裝飯的飯桶也裝不下，瞧你那樣子，是想給家裡捎飯的吧？我告訴你沒門，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府上，沒有規矩的東西。」張華漢聽了立刻火往上冒，就是大官們也沒有如此奚落過自己，但是壓了壓火氣，張華漢說：「這位小哥不知道，我天生能吃，就算小哥開個恩情讓我吃頓飽飯吧。」其他低品級的侍衛由於當值的時候都由官階最大的御前侍衛處理事物的規定都沒有出聲，有的看笑話，有的憤恨的瞪那個管事的小廝，旁邊的兩名御前四品侍衛過來對管事的小廝說：「我們這位兄弟本事大，飯量也大，所以吃的多些，你給拿來就是，錢大人難道沒有囑咐你好好招待我們麼？」

管事的小廝看到張華漢說軟話，而兩個保鏢過來拿老爺威脅自己，他以為這些人都是軟蛋，對付不了自己想求老爺來幫他們，自己可是老爺的親戚，這幫人算什麼東西，剛才就是管家隨便派人來吩咐了自己一聲要好好款待這幫人，看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人物再說自己覺著自己可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他哪裡知道管家正忙碌的親自監視調度給皇帝送的膳食、物品，查看有沒有不妥的地方，沒有空親自來告訴他這幫人的重要性。

管事的小廝想到這裡，硬氣的說道：「胡說，再能吃也吃不了十五人份的飯菜，一個人的肚子有多大，能放下那麼多東西麼？要飯？沒有！一群叫花子似的武夫保鏢也來本府囂張，什麼東西。」兩名御前四品侍衛聽了他前半句正想著張華漢是怎麼每頓是那麼多飯的，那肚子的確放不下啊，那麼多飯都到那裡去了？正思考這個很難的問題的時候聽到後面又說他們是叫花子又說他們是什麼東西的話火了，張華漢能忍住，他們可忍不住，他們就是在皇上面前也沒有被這麼嘲諷過。其中一名叫王綱的御前四品侍衛首先給了管事的小廝一個巴掌，說道：「小子，你們老爺來了也不能這麼說我們，你到是狗膽包天教訓起我們來了，我替你們老爺來教訓教訓你。」說著又給了他一拳，儘管他沒出什麼力，但是管事的小廝可吃不住他這兩下，立刻頭破血流的跑了，一邊跑一邊喊：「你們等著，我告我姑姑去，你們敢如此打我。」

張華漢連忙攔住了還要追趕的王綱，說：「王兄弟不要動怒，為這種小人不值。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呢，沒必要去追。」

護衛太監高手李公公聽到外面的喧嘩聲，立刻出來用尖尖的嗓音說道：「小兔崽子們是怎麼回事？喧嘩什麼？打擾了聖駕你們有幾顆腦袋夠砍？」

張華漢立刻過來對李公公說：「李公公，我的飯量大，吃的多，他們竟然不多給我吃飯，餓的肚子，怕影響保護皇上的戰鬥力啊！」李公公看到是武功高強又深得皇上喜歡的張華漢，立刻笑著說：「原來是張侍衛啊，這錢謙益是怎麼回事啊！咱家就派人詢問他去。」他立刻派了個小太監去找錢謙益。

錢謙益正監視著廚房給皇上做的御膳，突然下人來報告後院發生的事情，剛聽完，就看到一個太監過來了。那個太監跑過來說：「錢大人，我們李公公問您為什麼不給侍衛們吃飽飯，您難道想讓侍衛們餓著肚子保護皇上麼？」錢謙益頭上冒著汗說：「公公放心，我立刻讓人送飯，那個狂妄的小廝我會重打三十，不，重打五十大板，給侍衛兄弟們解氣，飯菜立刻就到，立刻就到。說完，立刻遞給這個太監一小塊足有三倆重的金子，這個太監立刻和氣的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回去覆命去了。

錢謙益立刻派人給御前大內侍衛們送飯菜，兩菜成了五菜一湯，弄的飯量小的侍衛們抱著吃飽的肚子看著好吃的飯菜直抱怨。怒氣沖沖的錢謙益將那個正在大夫人處哭訴的遠房侄子抓來打了個二十大板並送回老家去了。

第二十三章


錢府給御前侍衛們準備了每人一份五菜一湯，很多侍衛都吃了幾口就飽了，所有沒有吃的飯菜彙集到張華漢面前，堆了足足有三十人份的菜餚。大家本來以為他肯定吃不了，完了倒掉就行了，可是大家驚訝的發現張華漢竟然不斷的快速的將食物吞下的肚子，吃魚更絕，除了魚骨架上的刺外連肉帶刺就全吃了，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張華漢將整整三十人飯量的菜餚全部下肚，張華漢又喝了三碗魚頭湯後才抱著鼓鼓的肚子說：「好憋啊，第一次吃的十成飽呵呵。」大家嘴裡不說，心裡都給張華漢琢磨了一個當之無愧的綽號「大飯桶」。

眾位御前侍衛一直等到了晚上，皇帝朱由崧還是沒有出來，張華漢很是擔心朱由崧的身體是否能撐得住。

各種放置著名貴山珍和動物小弟的補身膳食源源不斷的從錢府廚房送到後花園繡房，然後又將只吃喝了少半的補藥碗盤又都送出來。

晚上，李公公安排御前侍衛們一半人就地休息，另一半人站崗，等到了下半夜替換一下，錢府還準備了被子，讓休息的侍衛們避寒。

張華漢還是在房間門口，閉目打坐，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當值的御前侍衛們也都打著燈籠來回巡視著，休息的御前侍衛們找離繡房很近而且避風的地方躺下蓋上被子睡了。

第二天早晨，弘光帝終於由李公公和兩位太監攙扶著出來了，張華漢看到朱由崧臉色蠟黃，眼圈發青，兩腿還打著哆嗦全身發軟，要沒有人扶就會站不住。心中暗笑，看來這個柳如是嫵媚動人真是不簡單，讓男人魂不守舍，不愧為秦淮八艷中的人物。

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估計柳如是也很疲憊了，都沒有出繡房送弘光帝。而錢謙益則帶領家丁僕人恭送皇帝出了錢府上了龍攆。

一路護送弘光帝回皇宮後，弘光帝早朝也不上就去休息了，張華漢悄悄詢問了周圍的侍衛才知道現在沒有什麼大事，朱由崧已經半個多月沒有上朝了。

在皇宮裡幾乎沒有什麼大事，御前侍衛們最多也就練習武藝的時候算是娛樂，嚴格的規定和巡視守護工作是很單調枯燥的。張華漢除了練習武藝外，憑著前世的記憶，將一些先進的對兵法的理解和自己對當前形勢的一些想法和改進的紙制彈殼裝底火的火槍和子彈的製作圖紙和熱氣球的製作方法和原理寫起了書。由於毛筆寫字太慢，而且張華漢的毛筆字寫的很醜不能見人，所以張華漢直接用稀釋的墨水做水芯注進中空的羽毛中，並將一頭打磨出圓滑的小口子，寫起了小字，到是寫的快，就是時間長了出墨口堵墨，不過用清水一涮就行了。

很快臘月就到了，這一天張華漢休息，一大早張華漢正寫著土地改革平均分配土地的綱領，突然外面大內侍衛住宅門口護衛士兵喊自己說有人找自己，張華漢將書藏好，連忙出來，看到是三個年輕人，三人看到張華漢一報拳說：「黃宗羲、顧炎武、陳子龍拜見張侍衛大人。」張華漢一聽他們三人的名字，立刻抱拳說道：「本應該去拜訪三位先生，但是因為我剛來不久，諸事沒有熟悉，所以沒有顧上拜訪，今天三位親來，真是不勝榮幸啊。」三人忙說客氣了。

張華漢將三人讓到自己的客廳後，張華漢對三人一鞠躬，說道：「子牙兄對我說了，能得到朝廷的招安而沒有被剿滅都是三位的辛苦幫忙的功勞，在下感激不盡，在下也替數千兄弟們感謝三位了。」黃宗羲、顧炎武、陳子龍三人相視一笑，顧炎武對張華漢說：「張侍衛大人就不要客氣了，我和黃子牙是同窗多年的好朋友，又對你的想法很欽佩，幫助你們其實就是想讓你的想法讓大多數人認同。」

張華漢知道黃宗羲和顧炎武的想法和自己相近，但是對於陳子龍可不敢太相信，畢竟歷史上陳子龍是抗清英雄最後失敗，可能是忠於明朝的。所以他看了看陳子龍並看了看黃宗羲和顧炎武兩人。

陳子龍聰明的很，一看就知道張華漢不很相信自己，黃宗羲、顧炎武和張華漢的想法都是削弱君權的思想，對於當朝者來說，都是叛逆的思想，被揭發的話是要被砍頭的。

陳子龍笑了笑，說：「張侍衛大人不相信陳某，呵呵，張大人知道麼？我在五年前曾經北上想投奔李闖軍來著，但是後來見到李闖軍後才知道他們說的一套做的一套，愚弄了老百姓，他們的頭領成了新的腐敗的當權者。說實話，我也認為現在的朝廷因該改一改了。」

張華漢看到陳子龍這麼說，黃宗羲和顧炎武也都證實了他的話，張華漢沒有想到陳子龍竟然有過準備投效李闖軍的經歷，這要是讓官府知道了的話，最少也是坐幾年牢房。

張華漢說：「真沒想到陳子龍兄弟是這樣一個為萬民著想的豪傑之士，三位來來，看看我新寫的一些東西。」

張華漢相信三人的人品，立刻將自己寫的關於對當前形勢的一些想法都拿了出來，三人看到新穎的小字很是奇怪，立刻詢問張華漢是如何寫的，張華漢將自己的水筆給三人看，三人誇讚了這種方法的效率。

當三人看到張華漢寫了利用在高傑部的弟兄們在明年春天的戰爭中擴大自己的地盤，並在自己地盤上發展民主制度，並且實行土改、政法分離、選舉低層政府官員等一系列舉措，三人就像乾涸的田地遇到甘露一樣一邊思考可行性一邊往下看和理解。

很快太陽升到正中，張華漢提著兩個自己訂購的特大飯盆去侍衛食堂打來了飯菜，特地加了六份普通人飯量的飯菜。

當張華漢提回飯菜後，顧炎武掃了他一眼就繼續閱讀，突然又回頭看著張華漢提回的足足夠二十多人吃飽的飯菜，他看了看周圍沒人，顧炎武說：「張大人，你為什麼提來這麼多飯菜，還有誰要來這裡？難道有其他侍衛來吃麼？」

張華漢呵呵一笑說：「兄弟的飯量比常人大的多，就咱們四人吃，簡單飯，將就一下，下次我請你們去酒樓吃。」

黃宗羲和陳子龍都轉頭看到了足夠二十多人吃飽的飯菜，用的都是類似盆子的缸的器具乘著。菜裡面匯雜著魚肉、豬肉、蘿蔔、白菜、土豆、豆腐和一些野菜，二十多人份的白米飯堆著小山的樣子冒著熱氣，還有一壇雞蛋湯。

黃宗羲和顧炎武都是書生，吃飯都很講究，看著一鍋燴就沒有胃口了，就陳子龍算半個草莽，曾經練過武藝的他對於吃飯不是那麼講究，反而喜歡這種豪爽的吃飯方式。

黃宗羲和顧炎武本身飯量就小，拿小碗乘了一碗夾了些菜後吃了就飽了，不過他們也吃到這雜燴菜不好看，但是還是很好吃的。陳子龍倒是吃了兩大碗飯吃了不少菜，一邊吃，一邊調笑張華漢要這麼多是浪費糧食，還開玩笑的念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華漢兄弟，憫農這首詩你會背吧。」張華漢笑著說：「兄弟我要是浪費了糧食就讓我去耕田去。」黃宗羲和顧炎武連忙說：「這話嚴重了，嚴重了。」

黃宗羲和顧炎武最先吃完了，陳子龍也吃飽了，張華漢吃完了第四碗，說道：「三位不吃了麼？」黃宗羲和顧炎武點點頭，陳子龍說：「吃的好飽，你也飽了吧？我正有話和你說。」張華漢說：「我還沒吃什麼呢，告訴你們我飯量大你們不信，那我就端飯盆吃了啊，有事等我吃完了再說。」說完，端起兩個特大飯盆，大嘴一張，迅速的將白米飯和雜燴菜往嘴裡塞，開始三人也只是笑笑，到了後來目瞪口呆的看著張華漢真的將所有飯菜全吃了，並且將一壇雞蛋湯也喝光了。陳子龍去摸張華漢略微鼓起的肚子，滿心奇怪飯菜都到哪裡去的他撫摩著，張華漢可吃不住了，笑哈哈的躲避著陳子龍的手說：「哈哈，子龍兄別這樣，兄弟怕癢。」黃宗羲和顧炎武都愣愣的說：「真乃神人也。真乃神人也。」

過了一會大家心情平靜下來後，就開始聊正事了，顧炎武說：「張大人，你的想法比我們成熟了很多，我們只是理論上的空談，而你已經謀劃好了實際運用並將其實現的方法，我們三人願意成為實現你理想的推動者，子牙他們都叫你頭領或首領，我們也願意為張首領效力，為了跟隨你，陳子龍還將他從八品的小吏職務辭掉了，請張首領收留。」

張華漢說：「有三位的相助是張某的榮幸，我這裡沒有什麼事，而我也不能離開這裡，你們只有去革命軍那裡實現我們的理想，你們願意的話，立刻將你們看的東西送到他們手中，並將我畫的一些火槍改造圖和能飛上天的熱氣球的製作方法和原理還有一些我寫的些軍事知識以及訓練方法一起給他們送過去。」黃宗羲、顧炎武和陳子龍一抱拳說道：「首領放心，我們一定送到。」

第二十四章


大明弘光七年四月初，朝廷派遣劉澤清、劉良佐、高潔各部共統兵二十五萬攻打河南大順軍，史可法、趙之龍、黃得功統帥十五萬軍隊攻打山東的清軍。

徐州城外在八萬多高潔統帥的部隊裡有一支衣衫不整，東倒西歪，旗幟都歪歪斜斜的五千人左右的部隊，高潔掃了一眼那支比民團都不如的軍隊，又看了看其他的保持著整齊隊列的部隊，心裡感歎著，要不是那個黃子牙給自己送了不少金銀玉器，自己早就將這支丟人的部隊打散重組到自己其他部隊裡了，自從那五千人來到後，高潔就讓他們駐紮在城外一坐山上，放任不管了，聽說他們沒事幹放火燒山，黑煙冒的鋪天蓋地，自己也都不理會，只要他們別把火燒到徐州城就成，反正自己也沒有指望這支第一次見就是這副德行的部隊能打仗。

黃子牙看著兄弟們可勁的東倒西歪出洋相，悄悄的說：「都別表演的露骨了，讓別人看出是演戲就不好了。」說著他召集了一團長李二蛋、一團副團長莫蕭、二團長趙七斤和新任命的二團副團長顧炎武和將一團二團中抽調出人來新成立的三團的團長陳子龍以及三團副團長黃宗羲等過來，黃子牙看了看各位團長副團長，說：「各位兄弟，這次出征是我們的機會，沒有我的指示三團的火槍一營不准使用火槍，大家一定要聽從我的命令。」大家都點頭遵命。

劉良佐出動的軍隊最多，有十二萬大軍。四鎮中勢力最弱的劉澤清出動了四萬五千人，已經是他的大部分家底了。

大順軍經過幾年的休整漸漸恢復了元氣，在陝西、甘肅和山西的南部和清軍打了幾仗也勝了幾仗，佔領了一些地區，並且軍隊的戰鬥力和數量都也提升了。當明軍三路大軍二十五萬人彙集到了徐州後，得到消息的李自成親自率領二十萬大順軍主力開往徐州。

張華漢在皇宮裡也能得到一些戰況消息，有時候他甚至偷偷的去看戰報奏章，由於他本身就是巡視的侍衛，條件也便利，沒有被人發現過。

山東的戰局是先好後壞，史可法、趙之龍、黃得功統帥十五萬軍隊進入山東後，在各地義軍的幫助下連續打了三場勝利，不過大多消滅的是綠營軍，但是在一個月後，滿清派出克勤郡王為主將，帶領岳托、多爾博、勞親、譚泰等一批多爾袞親信將領們統帥了六萬滿蒙聯軍攻打黃得功部的八萬軍隊，黃得功部大敗。滿清軍連續擊敗了史可法、趙之龍和各地義軍的部隊，一舉佔領了整個山東，要不是實在兵力有限，都有可能一直打到南京去。在混戰中趙之龍帶著一萬殘兵被清軍譚泰部包圍而投降，一怒之下的弘光帝斬殺了他全家。

在徐州城北面，先與大順軍先頭部隊碰頭的是劉澤清的部隊，劉澤清的士兵戰鬥力極低，而大順軍先頭部隊是曾經與夾雜著上千滿蒙士兵的漢八旗和綠營軍打過仗的精銳部隊，兩軍打了沒幾下劉澤清的部隊就全線逃跑了，在混亂中劉澤清也被弓箭射中要害而死。

後面高傑的部隊立刻頂住了大順軍，而本來計劃援助高傑的劉良佐卻乘機收編了劉澤清的三萬多敗兵，並且派出了一半人馬直接開往淮安搶奪劉澤清的地盤，剩下的部隊也跑進了徐州城裡控制了徐州城和高傑的一萬駐守部隊。

大順軍主力一到，高傑的軍隊被數倍的大順軍分割包圍了，戰鬥異常激烈，從一開始就撤退的五千革命軍撤進了他們駐紮的山上，根本沒有接仗。

戰鬥打了三天，五千革命軍突然從山上衝了上來，立刻有一萬大順軍士兵衝了上去準備全殲這股漏網的明軍。

這時大順軍將領發現這股明軍停下來結陣，他們以為明軍害怕了，大聲指揮著部隊快速前進，突然一陣急促的槍聲後，大順軍倒了一片，由於火炮部隊和火槍隊都正與高傑的部隊打著激烈，他們沒有火槍兵仍然衝跑著，但是明軍的火槍立刻又響了，很快就又響了，成片倒下的大順軍士兵開始撤退，而結陣的革命軍繼續前進，直到與大順軍外圍接觸。

經過張華漢的特種兵訓練，還結著不用防備身後敵人的陣形，並且身披磚片製作的防護衣褲的革命軍戰士在肉博撕殺中沒有多少傷亡，卻大量的殺傷著敵人，靠近革命軍的大順軍開始出現混亂，高傑的部隊從這裡開始突圍，開始跑出來的是高傑外甥李本深帶著已經被火槍射死的高傑的屍體領著兩萬殘兵逃往徐州方向。後續突圍的人馬全都被黃子牙帶著革命軍接收，隨著戰鬥的繼續，革命軍接收的部隊越多承受的大順軍的壓力也越大，革命軍在黃子牙等將領的指揮下開始緩緩後撤，包圍圈裡還有很多高傑殘部也顧不上了。由於革命軍的快槍厲害，大順軍在追擊著吃了虧後就不追了，將收尾戰打完後攻打徐州去了。

黃子牙帶領著革命軍上了駐紮的山寨立刻整編部隊，突圍的戰士中除了不願意留在革命軍裡的和老弱病殘的發錢打發回家的人外，整整增加一萬有餘的士兵，黃子牙將突圍整編的原高傑部眾編到三個團裡，並且將土法練制的焦碳、鋼鐵、火藥、糧食等物品都帶上，向太湖方向撤退。

高傑外甥李本深帶兩萬人撤到徐州城，結果發現徐州城被劉良佐佔領了，通過交涉後後有追兵沒有補給的李本深只好投降了劉良佐進了徐州城，他剛進徐州城，大順軍就趕到並包圍了徐州城。

南京皇宮裡的一處園林中的小亭，張華漢在弘光皇帝身後護衛著，弘光帝則摟著美女吃喝著美酒美食。

突然馬士英、張慎言前來求見弘光帝，倆人上前來後，馬士英說：「皇上，前方傳來消息，劉澤清、高傑戰死，劉良佐陣前收編了倆人的部隊，佔領了倆人的地盤，防守徐州。在前日徐州被闖賊攻破，劉良佐一敗再敗，逃到了瓜洲，幸虧瓜洲總兵鄭鴻逵帶著兩萬精兵幫助他抵擋住了闖賊。」

弘光帝一聽後，站起來顫聲說：「這麼快，都到了瓜洲了？我們南京能保住麼？」馬士英說：「皇上不必擔心，我已經將我三鎮人馬十三萬精銳士兵調集到南京城保護皇上安危，瓜洲還有十萬軍隊，而且鄭鴻逵擁有很多火槍兵，能夠抵擋住闖賊，而且北方滿清正攻打李闖的地盤，他們肯定是要撤退回去的。

弘光帝這才放心，說：「那麼史可法回來沒？這個無能，北伐的時候最起勁的就是他，這次他到是給我打了個大敗仗回來。」

張慎言說：「他明天就回來了，臣請求賜他一死，打仗不說是戰死為國捐軀，而是苟且偷生的回來，這樣的將軍能不打敗仗麼？」

馬士英說：「不可，黃得功還在前線，如果處置了史可法，黃得功恐怕就要叛變了，就是要處理他們也要等他們倆人回來再做處理。」

弘光帝說：「等史可法回來訓斥一番也就是了，既然沒有威脅到南京就沒事了，你們回去吧。」倆人才告辭走了。

弘光帝身後的張華漢感覺馬士英將自己的十三萬人馬調集進南京恐怕沒好事。不過他地位低微是不能說話的。

第二天，弘光帝上了半個月才上一次的早朝，張華漢休息，在屋裡想著硝酸甘油的配製方法，但是實在是想不起來了。正在這時，外面的門衛來叫他，說有人找，張華漢出來後看到竟然是陳子龍，他連忙讓他進來後，說：「以後你們派個弟兄來就成了，我這裡你們親自來不合適，怕對你們不利。」陳子龍說：「知道了，我這次是來拿你的新武器圖紙的，你的那火槍太厲害了，速度很快，上一發打一發比普通火藥槍的準確率高的多，速度快十倍也不止，太厲害了。」張華漢說：「我正好要給你們一些我寫的東西，對了，你們傷亡大麼？退到哪裡了？」陳子龍說：「回到了老巢太湖了，那裡好啊，食物不缺，就是缺少鋼鐵和煤炭。我們現在整編了很多高傑的人，現在咱們革命軍有一萬五千多人了。」說著，陳子龍將所有的戰況都詳細說了一便。

張華漢聽了後說：「看來要更亂了，劉良佐心懷不規，吞併了三鎮的兵，等大順軍退了後，他恐怕就不那麼服從皇命了。」

陳子龍說：「我們已經將太湖周邊小範圍內實行了土改，現在有了幾千戶擁護我們的農戶，首領你看我們是否擴大範圍。」

張華漢說：「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最大限度的擴軍、訓練和造槍，等局勢混亂了就立刻佔領無錫和周邊城鎮，如果可以的話，佔領蘇州、杭州和周圍大片地方，你們比我強，你們到時候看情況定。」兩人商量了半天後，張華漢將自己寫的東西給了陳子龍後，陳子龍就告辭走了。

張華漢出來看了看黃昏的天，嘴裡喃喃的說：「天要變了，能不能成功就看能不能亂起來了。」

第二十五章


在朝堂上弘光帝狠狠的罵了史可法一通後，說：「史可法，你招來的災禍你來解決，你說吧，為什麼兩處都失利，還將大片的土地淪喪，你說。」被罵了半天沒有出聲的史可法才說道：「啟稟皇上，我們這次失利主要原因是同時與滿清和闖賊兩線作戰導致我們沒有優勢兵力而失敗，滿清軍隊少而彪悍兇猛，除非集中十倍兵力才能克之，而西線戰鬥本來是可以勝利的，但是由於劉良佐在戰鬥正激烈的時候臨陣退縮，而且去派兵佔領其他兩鎮，導致戰鬥的失敗，而且強行收編了兩鎮的兵力，其行為讓人憤慨，比投敵還可惡，恐怕劉良佐已有自立之心。」他的話一說完，滿朝文武嘩然，很多東林復社黨派的大臣紛紛反駁，馬士英上前說道：「啟稟皇上，史可法大人說話沒有憑據，劉良佐是在劉澤清和高傑陣亡後害怕兩鎮的兵馬有變才派人去的，而且瓜洲一戰不是劉良佐帶領大軍拚命作戰的話，闖賊恐怕就到了南京城下了。」

史可法聽後立刻反駁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請皇上查明後自然就知道了，我請求皇上讓我和以耿直聞名的張慎言張大人一起去查。不過皇上，我聽說三鎮中馬士英的親信將領帶領了十三萬人馬往京城開發，請皇上派他們北上拒敵，就不要進南京城了吧。」

弘光帝也不是傻瓜，聽了他的話後也心裡犯疑，說道：「劉良佐一心對敵是沒有什麼過錯的，不用查了。馬丞相，你那十三萬軍士也不用進城了，直接北上吧。」

夜晚，南京城的一處燈火通明的府外掛著的牌匾上寫著馬府的府邸裡，馬士英看了看天上的漫天星斗，他心中澎湃，劉良佐的一切行動都是被自己逼迫的，其實自己早就在三鎮中安插了自己很多親信，尤其是劉良佐手下最多，這次自己讓親信和族弟還有自己暗地裡認的義子們帶領親信部隊突然劫持了劉良佐和其親信們的全家老小，脅迫劉良佐利用這次北伐的機會吞併其他兩鎮。其實殺掉高傑和劉澤清的人都是自己安排的親信死士，只不過在戰亂中人們都以為是敵軍殺死的。

馬士英歎了口氣，他心中很緊張，他準備要用那十三萬人馬挾持皇上，效仿三國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畢竟名義上的天子是正統，是保受忠君思想的人們的效忠對象，自己能挾持了皇上的話，就等於自己成了半個皇上了。現在的對手就是守衛皇帝安全的三萬御林軍，兩萬守城軍已經大半是自己的親信將領在統領著，等自己成功後，南方就只有左良玉、鄭芝龍和雲貴的沐天波等有實力的勢力能與自己抗衡了，而黃得功現在領著四萬殘兵已經不足為慮了。他看著天空，心想：成敗就在此一舉了，朱由崧，史可法你們等著。七天後就是你們向我低頭的日子。

七天後，南京城外聚集了十三萬大軍，他們卻沒有按照弘光帝的旨意繼續北上，而是圍住了南京城，很快南京城防軍將城門大開，接引大軍進了南京城。

馬士英親自指揮著軍隊包圍了皇宮，與守衛皇宮的三萬御林軍展開了血戰，史可法召集了沒有反叛的兩千多士兵前來支援皇宮卻被數十倍的叛軍包圍，史可法死戰不降，被亂槍戳死。

弘光帝朱由崧讓李公公和張華漢還有武鐵力、王綱、李金剛等身手最好的幾名侍衛都守衛在他的跟前。

戰鬥打到了晚上，馬士英的叛軍也沒有攻進皇宮，但是三萬御林軍也傷亡過半，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御林軍將領們都跑到了弘光帝朱由崧面前勸皇帝突圍，再不突圍就出不去了，弘光帝朱由崧卻讓幾個親信太監大包小包的收集金錢財寶，直到叛軍已經攻進來了他們還在大箱小箱的裝著金條財寶。

張華漢心裡早就想好了，如果可能的話他要帶弘光帝朱由崧逃到太湖，利用弘光帝朱由崧的名義擴張自己的勢力。

御林軍將士後退簇擁著弘光帝朱由崧和一眾侍衛太監後退著，裝滿金銀財寶的箱子都被叛軍繳獲了。張華漢一把將朱由崧的龍袍帝冠都扔了，將自己的侍衛外套給他穿上，嘴裡喊道：「大家快突圍啊！」眾人立刻衝殺著突圍。

張華漢、李公公和幾名侍衛高手和數千御林軍將士護衛著朱由崧向皇宮外衝殺著，很快在混亂撕殺中他們的人越來越少，殺到皇宮外的時候只有幾百人了，他們剛跑出包圍後。一股數千叛軍又衝了過來，雙方軍士又衝殺了起來，張華漢一把背起朱由崧後，立刻往城門方向殺去，他手中大刀連砍帶挑，接連砍斷幾十把刀槍，斬殺了十幾名叛軍衝出了一條血路，李公公、武鐵力、王綱、李金剛等八十多人跟著衝了出去，突然右後方一陣槍響，張華漢閃電般一個懶驢打滾，朱由崧也滾了出去。李公公、李金剛、王綱等人紛紛中槍，李公公的頭部中了數槍當場死亡。

張華漢、武鐵力等二十多沒有被火槍擊中的幸運者帶著皇帝也顧不上受傷的人了，他們連忙串進了一個胡同，左拐右繞後，闖進了一處比較豪華的民宅，這間住宅住著一家大戶人家，有幾個僕人和一對中年夫妻和兒女們，看到他們二十多身穿官兵的服飾，手持武器渾身是血的人衝進來後嚇得躲進屋裡。

張華漢立刻惡狠狠的說：「快給我們乾淨的衣服，完了將我們身上的衣服燒掉，而且不准亂說，不然會有人殺你們全家的。快給我們乾淨的衣服，不然現在就殺了你們。」

這家人害怕的立刻將乾淨的衣服找出來給他們，他們將血衣服脫下並洗涮乾淨，穿上了乾淨衣服後，立刻出去往最近的城門方向跑去。

二十多人躲躲藏藏的到了城門口，看到城門口緊閉，有上千叛軍士兵把守。城門口到處都是火把，照著周圍亮堂堂的。

張華漢看著這樣的情況緊皺眉頭，不知道如何出城，他讓已經六神無主緊緊抓著他的朱由崧在這裡等他，他要帶幾個輕功好的人潛入附近的住家戶偷繩索。

六神無主的朱由崧已經將張華漢看成了自己的救世主，緊緊抓住了張華漢的衣服說：「張，張愛卿不要走，這些事交給他們辦就成了，你留在這裡，愛卿一定要留在這裡保護朕啊！」張華漢也怕突然有了變故，自己還是守護在他的身邊比較保險。他就讓一名輕功最好的四品侍衛李雲飛帶四個輕功好的人去尋找繩索。

很快幾人就找來了繩索，張華漢立刻與大家一起沿著城牆走，找到了城牆上沒有什麼哨兵的地方，張華漢提著繩索，直接騰空而起，憑空往上沸騰，飛起多半的時候，只是用腳登了一下城牆借力，就飛身上了城牆頭上，他將繩索捆到了城牆上，剛要招呼大家上來，他就從城牆上看到前面無數火把過來了。

張華漢躍下了城牆，對大家說：「叛軍來了，大家快上。」朱由崧聽了急了，說：「張愛卿帶我快上，我要第一個上。」張華漢對大家說：「那好，我帶皇上先上，你們快點跟上。」說完，就立刻抱起朱由崧飛身上了城牆，快速著拉一下繩索向上竄一節，又拉一下繩索，三兩下就竄上了城牆。

張華漢剛上了城牆，無數槍聲就響起，張華漢肩膀一痛，並聽到朱由崧殺豬般的哇哇亂叫，張華漢的肩膀被子彈射中了，流出了血來，而朱由崧褲襠裡全是血，張華漢心裡暗想：真是報應。他點了自己和朱由崧受傷部位附近的幾處穴道，將血止住，看到瘋了一樣哇哇亂叫亂擺動身體的朱由崧實在無法正常行動了，他一個手錘將朱由崧擊昏過去，趕忙看看二十多人上來了沒，結果一看，大多人都被亂槍打下去了，上了繩索後就是活把子，城下最少有數百火槍手，要不是添火藥上子彈費時間的話，根本剩不下人，武鐵力輕功不是很好，但是動作很快，趕到了叛軍火槍兵上彈前爬了上來，其他在沒有被第一輪火槍打下來的人爬行速度都沒有快過火槍兵上彈的速度，全都被第二輪子彈擊中了。

張華漢將剩餘的繩索綁到了女牆垛口上，背著昏迷的朱由崧順溜著就下去了，武鐵力緊跟著張華漢順溜下去，倆人帶著朱由崧專往東方跑，專挑深山密林鑽，叛軍的騎兵到處追尋都找不到三人。

南京城皇宮裡，馬士英聽到了手下稟報沒有抓住弘光帝，有三個人逃出了南京城，他焦慮的讓騎兵們趕快去找。

馬士英正在焦慮著思考著如何抓住弘光帝的時候，突然部將稟報雲南沐天波統領八萬兵馬和桂王一起出了雲南正向南京開發。消息是十天後快馬來報的，十天前已經出了雲南了，恐怕、到這裡也用不了半個月了。馬士英恨恨的說：「這個老混蛋這個時候來，還真是挑時候，皇上要是有了以外，沐天波肯定是要推桂王當皇帝，我必須找到皇上，不然的話，我就要受到沐天波、左夢庚、黃得功三人的合攻的。

馬士英叫喊著著了：「快派所有部隊去找皇帝，千萬不要讓他受到傷害，都去找，快、快、快啊。」

第二十六章


在一處山林裡，張華漢拿著腰刀，看到朱由崧稀爛發炎的下體一狠心，一刀砍下，將稀爛發炎的下體砍掉，血立刻嘩嘩的往出流，張華漢點了朱由崧的幾個穴道，血流的不多了，張華漢用一根找來的芒刺穿刺著用衣服拆下來的棉線縫合傷口，並用武鐵力從附近找來的草藥敷上，用衣服撕成綁帶綁好傷口。

張華漢處理好還在昏迷的朱由崧的傷口後，將自己肩膀上的子彈用手硬摳了出來，他強化的體質和遠距離的射擊讓子彈剛打進皮肉就讓堅強的肌肉緊緊的夾住了，到是沒多大的傷。他將草藥給自己敷上並綁好傷口後，立刻背起朱由崧叫上武鐵力立刻向東行走。

南京事變發生後十天，馬士英還是沒有找到皇帝朱由崧，他開始後悔自己的莽撞行動了，早知道就等到更穩妥的時機再逼宮挾持天子了。現在他得到消息說左夢庚率領二十萬大軍以討逆的名義開過來了、而黃得功聚集了很多地方軍隊號稱十萬也快到南京了，加上沐天波的八萬人讓他頭疼的很。

馬士英派劉良佐帶領的十萬軍隊從瓜洲回到南京，在南京馬士英的兵力集中了二十二萬人，而由於鄭鴻逵帶著他的兩萬士兵走水路也撤離了瓜洲，造成了瓜洲只有幾千地方士兵在守護，要不是在陝西大順軍主力攻打到了西安城下正與滿清打的火熱的話瓜洲恐怕早已經易主了。

又過了幾天後，三路大軍圍困南京。馬士英一邊安撫朝廷大臣們，一邊對外宣稱是城防軍反叛攻打的皇宮，而他是消滅反叛的功臣，後來他直接將劉良佐毒殺後拿出來頂罪，才讓三路大軍首腦答應暫時不與他敵對，先找到皇帝再說。

衣衫襤褸的張華漢背著不斷呻吟的朱由崧終於看到了太湖水域，他的兩腿還在打顫，半個多月來他就沒有吃飽過一頓飯，肚子半個月前就前腔貼後腔了，能吃飽的時候他也不見胖，現在吃不飽了卻只用了半個月就瘦了很多，臉都凹回去了。

同樣衣衫襤褸的武鐵力跟在他的身邊，滿臉疲憊的看著太湖說：「張兄弟，我們終於到地方了。」

朱由崧看著張侍衛說的目的地，想起來這半個月來受的地獄般的苦，真是如同隔世。現在真實天氣炎熱的時候，他的下體傷口化膿了兩次，第一次被張華漢用刀割開膿瘡擠出膿來，真是沒有疼死他。第二次化膿他寧願死也不讓張華漢處理了，張華漢直接將他打昏，後來醒來後下體更疼了，後來他才知道張華漢為了不讓他再化膿了就直接用火稍微燒了一下化膿的傷口。張華漢也不懂醫術，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是在那以後朱由崧的下體慢慢痊癒著沒有再化膿。

三人正想著各自的心思呢，從周圍過來十幾個大漢，手中拿著武器，為首的一人卻盯著張華漢看了半天，又走近了看，突然跪倒說：「二團一營三連二排五班班長高旺才拜見首領，首領啊！我們整整等了您半個月啊。」十幾個大漢也都跪倒

張華漢說：「我背上的是皇上，你們快拜見。」這二團一營三連二排五班的戰士和班長高旺才才懶洋洋的喊道：「拜見皇上。」卻正對著張華漢拜了下去。

朱由崧早就顧不上他們有什麼貓膩了，連忙說：「快到休息的地方休息吧，給我傳醫生來看看。」眾人連忙找船進了太湖水寨。

進了水寨，張華漢安排朱由崧在最好的房間休息，讓武鐵力貼身守衛，並讓專人安排兩人的飯菜起居。黃子牙、一團團長李二蛋、一團副團長莫蕭、二團長團長趙七斤、二團副團長顧炎武、三團團長陳子龍、三團副團長黃宗羲和水寨主管李高順都來了，大家給張華漢擺了一小缸雜燴菜和白米飯，張華漢抬起餓的顫抖的雙臂，拿著大勺子，狼吞虎嚥的快速的吃著，什麼都顧不上了。

大家笑著看著張華漢將能喂五隻成年豬的量飯菜吞進了肚子，張華漢吃完了，也飽了，喝了一大碗雞湯後，張華漢才感覺自己身體回到了半個月以前的狀態，身體也不抖了。

張華漢跟大家見禮後，說：「這次我將皇帝弄過來了，先以他的名義先將蘇杭的軍權拿到手，然後我們一邊擴大勢力一邊觀望形式。對了，湖廣之地多豪傑之士，將我們的勢力延伸到那裡去，不過先別和左夢庚和大順軍起太大的衝突。」

黃子牙說：「首領，皇上來了，我們就不能明著叫革命軍了，以後我們的稱呼你看叫什麼好呢。」

張華漢說：「我想好了，叫護國軍，以後可能的話就叫護國革命軍。」陳子龍說：「首領，您來了就好了，武器改造還靠你呢，在這裡吃穿不缺還多出很多，但是我們沒有鋼鐵和煤炭，木頭燒火溫度太低造無法製造我們快槍用的好鋼來。」

張華漢說：「佔領了蘇杭和周邊地區，我們就什麼都有了，呵呵，大家就跟著皇帝走吧，好處可是多多的哦。」大家哄然大笑。

在弘光皇帝的名義下，從無錫到蘇州、杭州和周邊大片地區都兵不血刃的成為了張華漢部隊的領地，而且弘光皇帝封張華漢為護國將軍，一等忠勇公。將他的部隊封為護國軍，並將黃子牙、李二蛋、莫蕭、趙七斤、顧炎武、陳子龍、黃宗羲和李高順等一批護國軍的大將領都封了官，而且還封守護在他身邊的武鐵力為二品侍衛總管，由張華漢找了三十多個好手護衛皇上。

各方勢力知道皇帝是在原來的太湖革命軍現在的護國軍的手裡，大家紛紛要求弘光皇帝還朝南京，弘光皇帝在張華漢的安排下見了沐天波、左夢庚、黃得功三人三路人的使者，表示自己就是被馬士英反叛後逃出來的，要求三路人馬消滅掉馬士英。

三路人馬都心懷鬼胎，都按兵不動，要求護國軍提供糧草，被張華漢以無糧為由一口回絕。結果三路大軍糧草補給都出了問題，黃得功和其他兩路人馬不一樣，沒有自己的地盤了，現在連退路都沒有，被迫將餓了幾天的部隊開到杭州城下。

看著自己原來的地盤，黃得功感慨的對部下說：「早知道如此，當初打敗了就應該直接回來。我怕皇帝責罰，想戴罪立功，就扛在北線抵抗清軍，要不是陝西戰事緊張，清軍將本來就不多的精銳派到了那裡，不然的話，我就是一具屍體了。現在到好，吃了苦不說地盤也沒有了，真實天意弄人啊！」

張華漢知道黃得功是個很有野心的人，而且就算效忠也只效忠弘光皇帝，所以他決定殺了黃得功及其親信後將他的兵馬收編，但是黃子牙等人卻堅決反對，黃子牙認為黃得功畢竟還是有功勞的人，不能這樣殺掉，會寒了過來投靠的人的心的，不如直接加封個沒有實權的官職，張華漢聽從了他們的意見。

張華漢請示了朱由崧後，加封黃得功為南京提督，但是軍隊先由張華漢操練，等南京光復後再帶兵。沒有補給的黃得功沒有辦法，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張華漢將他的號稱十萬實際有七萬的士兵帶走，不過張華漢在選拔了三萬多尖子兵並將一萬多老幼打發了後，又還給黃得功兩萬多挑剩下的兵做為將來守衛南京的班底。

張華漢在招兵中一次偶然興起親自演講宣揚自己軍隊的理想和理念，結果引來數萬民眾的傾聽，大量壯年參軍，並吸引來洪英、夏允彝、黃淳耀等一大批文武豪傑之士的投奔。張華漢看到反響強烈，就到自己的佔領地轉了一圈，結果召集來十萬忠心耿耿甚至對張華漢產生狂熱信仰的戰士。

正當張華漢大肆演講的時候，突然他在演講台上昏了過去，可把大家嚇壞了，後來自動就醒來了，請來的杭州最著名的醫生說是勞累所至，要求他不要再演講了。黃子牙等人卻不這麼認為，張華漢是能在萬馬群中取上將首級的人，演講兩天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肯定是張華漢演講鼓惑力太強了，連他們自己也感覺到自己現在比原來對張華漢的忠心高無數倍，肯定是犯了什麼神了，他們集體禁止了張華漢演講，將護國軍的思想按張華漢出的點子刊印了叫報紙的刊物，報紙的名字就叫黎明報，不但講護國軍的思想，還將經濟信息、時事政治等文章刊印。張華漢病好後，立刻大量的創辦工廠、收回土地為國有土地然後平均分配的轉租給農民，建造先進的提煉焦碳、鋼鐵、火藥、炸藥等等軍用設備工廠。地方軍隊和衙役等人改為警察部隊，並將治下之官府改組成政府，由人民選舉政府基層官員，真個政府模式效仿現代的政府模式。

由於護國軍人數大增，張華漢建立了八個師，每個師都有兩萬五千多人，分成三個旅，每個旅有三個團，每個團有三個營，每個營有三個連，每個連有三個排，每個排有九個班。

張華漢任命黃子牙為總司令，八個師的師長分別為一師長李二蛋、二師長莫蕭、三師長趙七斤、四師長顧炎武、五師長陳子龍、六師長洪英、七師長李高順、八師長夏允彝，而黃宗羲、黃淳耀、侯峒曾等等人才則管理政務。

耗到秋末，沐天波、左夢庚、馬士英同時表示要求弘光帝朱由崧回南京親政，而且馬士英為了表示臣服，將軍隊開出南京，往長江中游以及靠近河南的地方移動，表示願意成為保護南京抵抗李闖的一道屏障。如此大的讓步也是馬士英不得已的做法，他還沒有改朝換代的魄力，眼看迅速崛起的護國軍用了三個多月就招集起二十多萬士兵，據說護國軍裡有上千人配備了比他先進的火槍，他實在不願意同時與張華漢、沐天波和左夢庚同時為敵，便暗地裡和沐天波、左夢庚兩方談判，答應提供給沐天波和左夢庚一些糧草，讓兩人和他同時提出要求弘光帝朱由崧回南京親政。沐天波本來帶著桂王就是想來投機一把的，現在看到事不可為正想回去。而左夢庚早就擔心張華漢的護國軍侵佔自己的地盤了。所以三路人馬很快就達成了一致。

第二十七章


張華漢在屋裡急趕著將開花彈原理和圖紙畫出來，他旁邊是他憑著變故前的記憶將最基本的物理、化學、數學、地理等學科寫的簡單的教科書，他變故前有病導致記憶力差，也只能將基本的東西記住了。

這時黃子牙進來了，他看到張華漢寫的一堆說：「首領啊，你真是神人轉世啊，又寫了這麼多的奇跡般的東西。」張華漢說：「沒什麼，都是以前記下的一些東西，那北方消滅了滿清主力的中華城不是有更多的奇跡麼？」黃子牙說：「難道你是從那裡來的麼？」張華漢說：「不是，他們比我強。」他知道自己也解釋不了自己的情況，就直接說：「估計是神仙給我們的知識。反正我自動就有了這些知識了。」黃子牙點點頭，說：「首領，皇上要見你，我估計他是聽說馬士英、左夢庚、沐天波三路人馬想讓他回去親政，他想回去了。」

張華漢點了點頭說：「你覺的他回去好還是不回去好？」黃子牙說：「我覺著還是讓他回去南京的好，我們現在再擴張已經用不上皇帝的號召力了，只能用武力搶地盤了，而現在如果讓皇帝繼續在我們手中的話會導致他們三路人馬都攻打我們的情況，而且陝西傳來消息大順軍被滿清軍擊退了，現在不是我們南明各軍鬧矛盾的時候，我們一打，滿清和李闖軍就會趁機南下，我們就都危險了。現在皇帝對我們很信任，還放任我們在我們的領地大肆改革，已經對我們很有利了，我們必須順著他的意思來，表示對他的絕對忠心才能保證他不干涉阻止我們的事業，這樣才能讓我們能繼續我們的事業，所以他想回南京的話就護送他回去的好。」

張華漢笑了笑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好了，我去看看我們的皇上，對了，我給你的蒸汽機原理和構造圖你看了沒，我們的工匠能做出來麼？」黃子牙說：「你給了我後，我當天就讓工匠去做了，還需要時間，還有你說的熱氣球，都需要時間，製作材料就不好弄。到是我們的快槍和火炮的製造速度很快就會有大幅度的提升了，按你的方法製作的大型煉鋼爐能直接提煉出大量的精鋼，有了這些精鋼，快槍和火炮的製造速度也會提高很多的，我的想法是將所有部隊都配備上快槍，那咱們可就無敵了。」張華漢說：「記住我們的紀律，絕對不能讓我們的快槍流入到別人的手中，我可實在造不出更好的槍來了，我提出的先進步槍和機槍以我們現在的技術根本想也別想，就是自動槍的一顆子彈都造不出來，所以我們必須保證槍支子彈不被外流，最主要的是我們的製造工藝，一旦外流的話，我們的一切努力都可能化為烏有。」黃子牙說：「這我知道，你放心，我都是在非常秘密的地方製造，工作人員和家屬都被嚴密監視控制，而且生產線都是分離的，效率高不說，工人們都不知道快槍和子彈的製作方法。」張華漢點點頭說：「那就好，還有，我給你的鐵甲船原理和結構圖要快些研製要和蒸汽機的進度一樣快，那是我們江海上的利器，我們的商貿不能老是被鄭家把持著，沒有強大的海軍就只能讓人家賺大的，我們只能喝口湯，必須要快。」黃子牙點點頭。張華漢指了指自己寫的教科書說：「這些知識你先讓擁護我們的讀書人學習，然後慢慢的普及小孩，我們辦免費的學校，交授他們我寫的這些東西和你們的知識，文言文知道就行了，我們必須普及簡化字，讓我們治下的所有孩子都能學文化。」黃子牙看著張華漢滿臉崇敬的說：「首領的目標真偉大，讓我們整個的民族都有了文化，就能真正實現你和顧炎武還有黃宗羲所想的那種大家做主的文明社會。」張華漢說：「好了，我要去見皇上了，你去準備吧，桌子上是我新構想的開花彈的原理和製作方法，在野戰中有很好的效果，你讓工匠們製作出來。還有，我們的軍裝就是綠色軍裝和迷彩服，就是我上回給你的圖樣。」黃子牙說：「知道了。」

弘光帝朱由崧的傷早好了，雖然下體沒有了，但是他還是有男性的生理需求的，在他的要求下張華漢就安排了幾個美女服侍他。朱由崧在兩個美女的陪伴下坐在自己的行宮裡的偏殿的上座，身邊的二品侍衛總管武鐵力和三十多個侍衛站立兩旁。突然外面一個侍衛高喊：「一等忠勇公張華漢覲見。」因為這裡沒有太監，而張華漢也不想讓人因為要服侍皇帝而淨身成為太監，所以只有侍衛傳話了。

張華漢一上來三呼萬歲施禮後，弘光帝立刻將所有人都退下，等人都走了，朱由崧讓張華漢走到他的跟前，對他說：「張愛卿，沐天波、左良玉和那個害朕的混蛋馬士英的請求你派人告訴朕後朕想了很久，朕決定回南京。但是張愛卿，就黃得功帶兩萬人能保護得了南京麼？」張華漢說：「陛下不必擔心，黃得功英勇善戰，到了南京再召集些兵馬完全可以保衛南京，而且南京東南就都是護國軍的領地，將來萬一南京被攻破了我們還可以撤退回這裡來啊。」朱由崧點頭說：「朕也是有此打算，但是朕想讓張愛卿在朕身邊保護朕，因為張愛卿不在朕身邊的話朕實在不安心啊！萬馬群中能救朕的人只有愛卿了，愛卿將愛卿的領地弄的有違禮法甚至改變官府機構自立官府等等所有的事情朕都不管，只要愛卿不造反並及時提供朝廷所需糧草，朕就不管愛卿領地的事，而且朕還讓愛卿屬下的黃子牙封為兩廣提督，將黃淳耀封為湖廣提督，管轄左夢庚，愛卿下屬能控制這些地方的話，這些地方就是愛卿的了。」

張華漢來的時候已經想到了朱由崧肯定有要求有好處，也想到了因為各種原因他需要自己守護在他的身邊，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朱由崧給他的好處如此之大。他疑惑著不知道朱由崧是不是在試探自己，但是他經不住巨大的誘惑，只能摸稜兩可的說：「保護皇上是為臣的福氣，臣萬死不辭，至於黃子牙和黃淳耀兩人也是皇上您的臣子，為臣保證他們的忠心絕對可靠，但是這等國家大事皇上您看著辦就成，臣沒有什麼主見，一切聽憑皇上裁決。」

朱由崧聽了後笑了笑說：「張愛卿啊，你捨命保護朕朕知道，不懂醫術的你用盡手段救護朕朕也不會忘，你放心，你只要忠心，朕活著一天，你就榮華富貴一天，一會我將任命黃子牙和黃淳耀的旨意傳下去，到了南京將正式宣佈，回南京的事宜你準備一下，三天後起程。」張華漢突然想到了個事，對朱由崧說：「皇上，臣還有一事，左良玉沐天波還有馬士英三人還請皇上多加安撫，畢竟抵擋大順軍和滿清軍都是要靠他們的。」朱由崧聽了後咬牙切齒的說：「愛卿說的對，先讓混蛋馬士英多活兩天，總有一天，朕要將他千刀萬剮以洩我心頭之恨。」說完後，朱由崧嘴裡咬牙作響。

幾天後在南京裡已經破爛不堪的錢府，錢謙益的大管家李老頭跪在滿臉憤怒的弘光帝朱由崧腳下，哭著說：「老爺一家都被叛軍殺害了，老爺愛妾柳如是被叛軍士兵凌辱而死，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被搶光了，皇上為死去的老爺一家做主啊。」原來是馬士英在找不到皇帝的時候拿很討好皇帝的錢謙益一家出氣洩憤，不僅是錢家還有很多大臣和皇帝的嬪妃都慘遭毒手，幸虧馬士英沒有昏厥到把朱由崧的兩個兒子殺了，只是軟禁到南京皇宮中了，撤走的時候也沒有抓為人質，不然的話朱由崧就是不要江山了也要殺掉馬士英。憤怒的弘光帝回到宮裡，皇宮也被馬士英洗劫了財物，而很多弘光帝喜愛的嬪妃都被凌辱而死，朱由崧仰天大叫：「馬士英，我要殺了你。」

幾個月後，在打敗了大順軍並佔領了河南南部、湖廣北部和四川東部的馬士英接到了弘光帝封他為北平將軍的聖旨後苦笑了一下，一個沒說品級沒有爵位的將軍職位就打發他了，看來弘光帝連安撫自己都很勉強。

而配合馬士英部隊攻打大順軍並佔領湖廣中部的左夢庚則受到皇帝的加封，繼承父親勢力卻沒有任何官職爵位的他終於得到了正式的官爵了，弘光帝讓他繼承了他父親的寧南侯的爵位，繼續鎮守武昌及周邊地區。而退守雲南的沐天波和桂王就得到嘉獎的空話和一些布匹綢緞。

而護國軍一師、二師、三師、四師和五師在顧炎武、莫蕭、趙七斤、李二蛋和陳子龍的帶領下攻打滿清軍佔領的湖廣東部和北部的軍隊，由於滿清主力還在陝西，十三萬多人一舉打到了山東中部，他們也得到了皇帝的嘉獎。

大明弘光八年四月初，弘光帝朱由崧坐在武英殿上看著桌上幾路人馬接連傳來的捷報，南明軍已經一口氣將去年失去的疆土又打回來了，他看了看身旁特准貼身護衛的張華漢和武鐵力倆人，心想：我大難不死有了後福了，這倆人尤其是張華漢可是我的福將啊。

弘光帝朱由崧樂呵呵的對堂下的群臣說：「大明祖宗保佑，我們失利的國土大多都打回來了。」「都是萬歲鴻福。」堂下的群臣高呼。

這時一名大臣高呼：「臣有本上奏。」張華漢往下一看，是和馬士英走近的大臣高倬。高倬說道：「罪臣馬士英率領大軍長途跋涉，一路北上，收復了大片的國土，現在只有一個北平將軍的沒有職位和爵位的將軍名稱，名不正言不順啊皇上，請皇上給他個職位和爵位，讓他戴罪立功，不讓前線將士寒心啊皇上。」幾名與馬士英交好的大臣也都紛紛跪下請求給馬士英個職位和爵位。朱由崧身邊的張華漢看到朱由崧滿臉怒火，害怕他一時火起將這些大臣全殺了造成亂子影響大局。就低聲說：「皇上，現在先封馬士英個官職和爵位，讓他在前面打仗，完了我們在收拾他。」朱由崧其實也知道封馬士英官職和爵位是必須的事情，不然的話真逼著他投靠了李闖的話那二十多萬明軍可就成了敵軍了，自己也是一時怒火解決不了問題，張華漢一說他反而冷靜下來了，低聲對張華漢說：「原來他位高權重，現在封他什麼官爵合適。」張華漢說：「平北侯就可以了。」朱由崧點頭，這才下旨意加封馬士英為平北侯。

下朝後，朱由崧問身邊的張華漢和武鐵力倆人：「你們覺的我窩囊不，不共戴天的仇人，我都要加封他官職。」武鐵力是個武夫，頭腦比較簡單，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皇帝的這句話。張華漢說道：「說明皇上正向明君的道路走去，皇上，要是變故前您絕對會不計代價的與不共戴天的仇人拼了，但是卻會丟掉江山，現在您忍了，以後江山穩固了，您就可以收拾馬士英了，您現在在為大局著想，如此胸襟，實在是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都不及也。」朱由崧聽了心裡樂了，感覺自己真的比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都強，為了江山社稷，自己忍辱負重，簡直是明君的楷模啊。朱由崧感覺自己的心情好多了，立刻去翻閱奏章去了，明君麼，因該看看十來天都沒看的奏章了。

第二十八章


在陝西南部的一個村落裡，十幾萬大順軍士兵在這裡休息，在村裡一個最大院的正房裡幾十身披戰甲的人焦急的看著老醫生給躺著一個頭部中箭的人看病。

頭部中箭的人正是闖王李自成，本來這次大順軍打到了西安城下後圍困了幾個月，眼看就要破城了，滿清援軍卻到了，六萬滿清最後的精銳衝了過來，擊潰了大順軍的陣型，本來大順軍還有與滿清一戰的實力，結果闖王李自成被滿清的強弓射中了頭部，大順軍才退敗的。

老醫生又是翻眼皮，又是把脈，鼓搗了半天後，說了句：「準備後事吧。」他剛說完，將領們直接將他暴打了一通，要不是高皇后來阻止，老醫生就先死到這裡了。

這天晚上，在南京皇宮侍衛住宅區門口，張華漢剛要回去休息，突然看到在門口洪英帶著三個徒弟在那裡等著自己，張華漢連忙對守衛打了個招呼，叫洪英等四人進他的住宅屋。

一進屋門，洪英低聲說：「首領，李自成死了，是被清軍的強弓射中頭部後搶救了兩天沒救過來死的。我的部隊也正在北上，現在我們前線的六個師中每個師都有五百快槍手，已經作好戰鬥準備了，黃司令說了，聯繫了侯方域等和他們走近的大臣幫忙說句話讓我們出兵，其實已經有三個師開進河南了。」張華漢說：「你們做的好，告訴黃子牙，盡量收服，還有提防馬士英和左夢庚倆人，記住，大順軍中估計有四五千萬兩白銀，你們看著辦，還有各種工匠、挖掘工等人才一定弄過來，上朝的時候我會讓咱們的軍隊出師名正言順的。」洪英低聲說：「首領，知道了。還有個問題大家都想問您，為什麼滿清軍一見我們的軍服就嚇跑了，連兩千滿蒙精銳都是，五個師打了半天沒死一人，別說沒見過，自古以來都沒聽說過，問人們都說是害怕我們中華軍，中華軍不是在山西中華城麼？為什麼和我們的軍裝一樣，而且據說他們的軍歌中也有「精忠報國」這首歌。」張華漢說：「我和他們的首領可能有些淵源，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都是好事，以後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洪英低聲說：「知道了，我要走了首領，對了，我們得到情報，馬士英和左夢庚也都已經出動了，看來他們也得到情報了，估計要跟他們打一仗了，不過您放心，現在他們五個師改編了數萬挑選出來的精銳義軍士兵和投降的清軍士兵後，每個師都有三萬多人了，加上我的部隊，已經上了二十萬了，我們一定按照您的教導，靈活用兵，用頭腦去打仗。」張華漢說：「好的，我和天下百姓們可都指望你們了，一定要活用兵法不要太死板了，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們出宮去。」

早晨，在南京皇宮朝堂之上，弘光帝摸摸自己沒有鬍子的下巴，他看了看周圍的幾個值班太監，又看了看常常刮鬍子下巴同樣沒什麼鬍子的張華漢和留著鬍子從來不刮的武鐵力，心想：兩個同樣都是武夫，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我光下巴你還留什麼鬍子啊，真是的，怨不得張華漢就能將我從百死之地硬生生救出去呢，就是靠著這份眼力神，要是靠武鐵力這個笨蛋，他就連自己都跑不了，堂上就他一個長鬍子的你說彆扭不彆扭。

皇帝正在堂上想著跟前的這兩個紅的發紫的侍衛的腦子好壞的時候，堂下突然傳來由遠到近的太監的高呼聲：「報，八百里加急，報，八百里加急。」朝堂上的很多大臣們沒有本奏正打著瞌睡呢，這一叫大家全都清醒了。

一個太監跑上來跪倒在地，喊著：「河南來的八百里加急，請皇上過目。」一個值班太監下去接過來後，雙手恭敬的舉給值班的太監總管，太監總管檢查了一下沒有危險品後，又雙手舉到了弘光帝手上，弘光帝拿起來一看，哈哈大笑道：「闖賊死了，哈哈。」將手中的急件遞給太監總管讓大臣們傳閱，大家一看，原來是河南細作傳來的消息，李自成被清軍射殺。眾臣們都搶著說過年話，恭喜皇帝報了國仇家恨。

高倬站出來說：「皇上，現在正是消滅闖賊餘孽的時候了，請皇上派馬士英、左夢庚聯合出兵平叛。」幾名大臣紛紛附和，這時侯方域站出來說：「護國軍也可以配合出動消滅闖賊。」也出來幾名大臣附和著。

弘光帝低聲對張華漢說：「別說朕說你，你開始勾結大臣了啊。」張華漢低聲說：「這些人都是忠心於您的，他們猜測了您對馬士英有仇，左夢庚野心大怕擴張後對您不利，現在只有護國軍忠心可以一用，我相信史大人要是不為您犧牲的話他也會附和侯大人的，您想想，我從不出宮去，也沒有條件聯繫他們啊。就算昨天晚上和臣領地的人有來往也是正常的，為臣領地的軍隊要往北調的麼，您說不是麼？」張華漢知道昨晚洪英四人找自己肯定會被弘光帝的眼線告訴他，要是皇宮裡來什麼人皇上都不知道的話，那這個皇帝就真的沒救了，畢竟自從弘光帝成了太監後就英明了許多，很多事情辦的都很有一個明君的樣子。

弘光帝看到張華漢對自己坦白也不說什麼了，他不是不相信張華漢，他是不願意張華漢有欺瞞他的地方。弘光帝低聲說：「沒什麼，我是說你因該和忠心的大臣搞好關係，我現在因為馬士英手握重兵，所以不能對付他在朝上的心腹，但是朝上也得有支持你的聲音的嘛，不然我怎麼處理朝政麼！」張華漢低聲說：「皇上聖明。」

低下的大臣們看到弘光帝半天對他們的意見都不表態，還在那裡嘀咕著什麼，高倬有些耐不住了，昨天晚上自己可是收了馬士英整整一萬兩白銀並拍了胸脯保證了的呀。他立刻高聲說道：「皇上，現在距離創賊最近的就是馬士英的部隊了，戰機不能延誤啊。」

弘光帝低聲對張華漢說：「你看怎麼辦？」張華漢低聲說：「馬士英肯定已經出兵了，您讓左夢庚和護國軍出兵，馬士英留守，到時候看情況在說，反正我們有了他不聽聖命的明面上的把柄了，想收拾就收拾，想放過就放過。」弘光帝聽了臉上笑開了花說：「馬士英愛卿鞏固佔領的地方，就不要出兵了，朕派左夢庚和護國軍出動剿滅匪患，就這樣吧，立刻擬旨。」高倬一聽急了，說道：「皇上，現在距離創賊最近的就是馬士英的部隊了，戰機不能延誤啊。請皇上讓馬士英出兵。」弘光帝說：「朕知道了，朕就讓他鎮守，此事不要再議了，要是沒什麼本奏的話就退朝吧。」高倬還要囉嗦。弘光帝說：「朕意以決，就不要再議論了，要是再說這件事就亂棍打出去。」一萬兩白銀的誘惑讓高倬高喊：「皇上，臣是忠心直柬啊！距離闖賊最近的就是馬士英的部隊，戰機不能延誤啊！」弘光帝生氣了，立刻真的讓侍衛和太監們亂棍將高倬打了出去。

在陝西南部，牛金星、宋獻策、劉宗敏、郝搖旗等有實權的闖王將領看到闖王死了，就各自統領兵馬不再聽從剛剛登基的李柏墀和高夫人的命令。而高一功、李過、白旺則效忠李柏墀和高夫人。大順軍分成了三股軍隊，劉宗敏和宋獻策還有牛金星三人帶領著七萬多軍隊，郝搖旗帶領著三萬多軍隊，李柏墀和高夫人則有八萬多大軍，而且財寶金銀都在他們的手中。

郝搖旗統領兵馬往東南方向行軍，河南還有他的四萬多新兵在他的親信部下手上，高夫人帶領著大順軍隊和以劉宗敏和宋獻策還有牛金星三人為首的大順軍隊則就地排陣對峙。

牛金星先喊著不服從李柏墀登基當皇帝，要求高皇后從老兄弟中選擇皇帝人選，高皇后當然不答應了，忠心的高一功破口大罵三人背叛大順，是逆賊。對峙的兩軍從口戰升級到對戰，整整打了半天才退。戰場上滿是血腥味，到處都是屍體，殘肢、內臟、人頭到處都是，血染紅了土地，有的低窪的地方還有乾涸的血渠，數千大順軍戰士成了屍體。

在陝西督戰的多爾袞看著手上山東戰報，他問送戰報的參將說：「他們真是穿著和中華城的中華軍一樣的軍裝麼？」送戰報的參將說：「千真萬確，軍歌都一樣，就是旗子上是護國兩個字。」多爾袞問手下的一名官員說：「中華城三年前出現的屏障消失了沒有。」那名官員說：「沒有消失，一個人也出不來，一個人也進不去，連天空都無法進出，絕對沒有一個人出來。我們的人日夜監視著，絕對不會出錯的。」多爾袞將戰報甩到送戰報的參將的臉上，說：「聽到沒有？你們上了明軍的當了，他們是明軍黃子牙率領的護國軍的部隊，真的是中華軍的話，你根本就沒有命來給我送戰報，不過已經如此了，你們立刻防守住現在的防線，等主力到來後再反攻，情報顯示黃子牙訓練部隊很有一套，他帶的部隊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們將所有兵力都集中到防線防禦，如果讓攻破了防線，明軍打到河北的話，我將你們的腦袋全砍了，聽到了沒有。」送戰報的參將連連磕頭說：「小將遵命，一定將您的命令一字不差的傳回去。」

多爾袞剛讓人寫了文書旨意打發走那個送戰報的參將後，立刻有士兵來報，大順軍分成兩股後，自己先打起來了。多爾袞聽後大喜，傳令大軍開發，六萬滿蒙八旗精銳加二十多萬八旗、綠營等漢軍浩浩蕩盪開往南方。

在河南開封，郝搖旗統領兵馬八萬守衛著城池，而外圍是馬士英帶領的二十萬大軍，他之所以如此著急的攻打開封，是他得到確切消息，開封關壓著前太子朱慈琅，他現在與皇帝結了大仇，已經無法和解了，而自己自立則名不正言不順，遲早是會失敗的。現在只有將前太子朱慈琅救出來立他為帝然後聯合左夢庚一起與弘光帝相抗衡，自己才能有活路。

郝搖旗剛到了開封聚集起自己的部眾後就自立皇帝，現在大兵壓境他也不能自己煽自己嘴巴子去投降，而且大順軍在開封經營了數年，現在的開封城高糧足，城牆上光大炮就有六十多門，而馬士英的部隊沒有多少糧草，所有糧食集中起來只夠大軍喝十天的稀飯，反而馬士英的情況比郝搖旗要差的多。

馬士英恨恨的想起了和左夢庚商量救下前太子朱慈琅的事情的時候，狂妄的左夢庚要求自己要當河南王，而且出兵只佔領地盤，不幫他攻打開封堅城，好處他都拿，骨頭自己啃，要不是左夢庚前段時間幫自己打湖廣的大順軍並且現在有求於他的話，自己真想給他兩個巴掌。

第二十九章


被封王的多爾博、勞親與克勤郡王岳托還有譚泰等滿清猛將們帶領三十多萬大軍在攝政王多爾袞的親自統帥下浩浩蕩蕩向南行軍。

克勤郡王岳托親自當先鋒，帶著五萬軍隊前面開路，等他到了兩股大順軍對峙交戰的地方。兩股大順軍已經損失慘重了，兩軍都是大順軍身經百戰的精銳老兵，打了整整五天也沒有分出勝負，反而都傷亡過萬，尤其是劉宗敏和宋獻策還有牛金星三人為首的大順軍士氣低落，有上萬人出逃或投降了高皇后。

兩股大順軍看到清軍開過來了，立刻撤退，克勤郡王岳托看到兩支大順軍中一支有近八萬人馬，另一支有五萬多人馬，他立刻率領軍隊攻擊有五萬多人馬的大順軍，而派了些騎兵跟著那支近八萬人馬的大順軍。

劉宗敏和宋獻策還有牛金星帶領的部隊已經人困馬乏快支持不住了，突然遭到五萬以逸待勞的清軍攻擊，抵抗了一會就被衝散了，勇悍的劉宗敏帶著三千親信騎兵衝殺了一陣後，看到自己的部隊都開始潰散奔逃了，他帶著騎兵往開封方向撤去。宋獻策和牛金星帶著八千多沒被衝散的士兵被克勤郡王岳托帶兵圍住了，克勤郡王岳托看到這股大順軍戰鬥力非常強，自己的士兵損傷慘重，他指揮強弓手瞄著指揮戰鬥並準備要突圍的宋獻策和牛金星所在的小山丘射去，箭雨鋪天蓋地的將宋獻策、牛金星和他們身邊的大順軍將領和親兵們射成了刺蝟。大順軍士兵們看到首領被射死了，除了少數還在抵抗著，大多數人都紛紛投降。

高一功、李過、白旺等將領守護著大順新皇帝李柏墀和高太后往東南撤退，走了一天後，就遭遇了瘋狂搶地盤的左夢庚的軍隊。在幾次小規模衝突後，左夢庚發現了這支有八萬人的大順軍戰鬥力很強，而且只是往東南方向行軍，不是搶奪地盤，他為了不讓自己的軍隊受太大的損失，就避讓開讓這隻大順軍繼續往東南方向前進了。左夢庚在馬上洋洋得意的想：讓護國軍去和他們火拚吧，我坐收漁翁之利。

在山路旁隱蔽著觀察大順軍的左夢庚部屬發現道路上的大順軍中間有好多馬車走過的路被車轱轆壓出了深深的車印，而且兩三匹馬兒拉著一輛車都非常的費勁，有時候還需要士兵推著走，看來車上的箱子必然是載著非常沉重的東西，而且這支大順軍有代表皇帝的黃龍旗幟。在山路旁隱蔽著觀察大順軍的左夢庚部屬立刻派人去給左夢庚報信。

在中軍帳中的左夢庚指派著自己的部將們下一步的進攻路線，指派完後，左夢庚說：「大家要小心了，再往北就是大順軍軍隊聚集的地方和清軍的地盤了，我們進攻進度要放緩，等馬士英那老傢伙救出太子擁立為皇帝後，我就是地盤最大的將軍，我可是要稱王的，大家好好跟著我干，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正當左夢庚演講的激動的時候，一名士兵進來稟報他們發現的情況，左夢庚聽了後愣了一下，他想：看來是繼承了闖賊皇位的人的隊伍，那麼那些馬車上就都是大順軍南爭北戰搜刮的金銀了，肯定是金銀，所以才有那麼重，能將他思考了一會後，站起身來說：「你們看到的屬實麼？」士兵說：「稟告侯爺，我等不敢隱瞞，所說的話句句是實。」左夢庚立刻派人再探再報，讓各位將領立刻召集起來所有能夠召集的部隊集合。

由於左夢庚佔了整整半個河南，而且很多地方還布了兵馬防守，所以現在他能召集起來的部隊只有十三萬五千多人，部隊剛剛集合完畢，他就得到第二批探子的回報，回報的和前次回報的人的消息是一樣的，左夢庚聽了後，好像眼前有座金山銀山一樣，兩眼直冒光，據說大順軍搜刮的金銀有數億兩之多，就算沒有也絕對是個天文數字的錢財。左夢庚立刻整軍出發追擊那支他剛剛放跑的大順軍。

行進中的大順軍由高一功當前鋒，他帶領本部人馬在前面開道，中間是滿載財寶的馬車和中軍，並且大順皇帝李柏墀和高太后都在中軍，後軍由李過和白旺帶領本部人馬斷後。

左夢庚率領部隊追上來後卻沒有直接進攻，高一功、李過和白旺都是久經沙場的大將，左夢庚兵力雖然比對方多，但是大多都是沒見過什麼大陣仗的新兵，要是真的打起來的話，左夢庚的部隊未必就能勝。

左夢庚讓人仔細探察了大順軍的隊型後，帶領大部隊繞到了大順軍的前面找好了地形埋伏了起來。

高一功帶著軍隊前進，看到前面路的兩旁有密密麻麻的樹林，卻沒有什麼鳥飛動，他立刻讓幾個斥候去看看前面有沒有什麼埋伏，在樹林裡隱蔽著的左夢庚一皺眉，他沒想到在如此常時間趕路後高一功還保持著如此警惕，看來這個高一功的確有些料啊。他立刻叫來幾名將領讓他們率領一萬士兵衝了出去和高一功的部隊打一陣後緩緩撤退，將高一功的部隊吸引走，讓他的主力好攻擊大順軍的中軍。

幾名將領領命後，召喚本部人馬衝了出去，與高一功的大順軍士兵殺到了一處，一邊殺一邊慢慢後退，高一功帶領軍士衝了上去，高一功手下有兩萬多人，都是死人堆裡活下來的百戰之兵，左夢庚的那一萬軍隊到了後來就不是撤退了，而是全面潰散，幾個將領都約束不住自己的士兵，後來直接跟著潰逃的士兵跑了。

高一功帶部隊緊緊跟隨追擊，他們一路上碰到不少騷擾的明軍，高一功想要全殲敵軍一戰立威也許能將其他明軍嚇退。

高一功的部隊衝了過去，大順軍中軍到了，左夢庚看著那數千輛馬車中除了少量的車輛是糧草和雜物外，大部分馬車都是沉重的箱子，從人拉馬拽的樣子和地上深深的車轱轆印子就可以看出來其重量了。跟隨馬車隊伍的是舉著黃龍旗幟的中軍，左夢庚高喊：「大家衝啊！殺掉偽皇帝，搶他們的財寶啊！」十二萬五千大軍衝了上去，奔跑著殺向一萬押車的士兵和不足兩萬的大順軍中軍。

一瞬間喊殺聲震天，左夢庚親自指揮著手下的三千神機營火槍手射殺著中軍的大順軍士兵。無數的左夢庚的軍隊將兩萬大順軍中軍包圍，殺的血流成河，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氣味，到處都是喊殺聲。

在混亂中，左夢庚指揮著手下的三千神機營火槍手將大順軍外圍撕開一條口子，立刻無數的左夢庚的士兵衝了進去，這時從後方傳來喊殺聲，李過、白旺指揮著大順軍的後軍衝殺了上來。

由於場面混亂，左夢庚神機營火槍手無法再射擊了，他們的前面也都成了自己的部隊，左夢庚立刻指揮他跟前的部隊拉運馬車往山林深處走。

戰鬥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夢庚的戰士都是被擠著向前撕殺著，不殺了前面的敵人就會因為被後面的人擠著無法逃跑而被殺，在前線的左夢庚的戰士只好瘋狂的殺戮著敵人保護著自己。

地理位置狹小，戰鬥十分混亂，左夢庚找不到自己的將領們，正當他在樹林裡因為無法指揮混亂的軍隊而焦急的時候，突然他的軍隊士兵在前面歡呼，他不知道怎麼了，讓旁邊的一個親兵爬上了樹看前面怎麼了，但是親兵上了數只看到大順軍黃龍旗幟倒了，其他的就只能看到人潮的湧動和撕殺的將士了。

這時高一功帶著本部人馬回來了，他看到無數的明軍將中軍包圍了，知道自己中計了，立刻帶兵衝了上去，左夢庚發現高一功帶兵也回來了，而且與其交戰的自己的部隊很快就被擊退了，他心想：這些闖賊餘孽也真是厲害啊。他立刻讓親兵鳴金收兵。

左夢庚大軍緩緩向樹林深處撤退，漸漸的彙集到了一起，大順軍匯合到一起後就沒有再追擊左夢庚的部隊了，左夢庚讓部隊一邊撤退一邊整隊。這時一個叫王波的將領興奮的跑到左夢庚面前提著兩個血淋淋的人頭給左夢庚看。「哎呦，我的媽呀！」左夢庚看到提過來的兩個血淋淋的人頭嚇大叫了一聲，雖然他指揮了很多場戰鬥，也見過血淋淋的戰場，但是都是遠遠的看著，一下見到如此近了兩個人頭著實嚇了一大跳。王波連忙說：「侯爺不要害怕，這兩個人頭是我和部將砍下來的，一個是大順軍偽太后，一個是大順軍偽皇帝，包括闖賊一家都被我們殺了。」左夢庚一聽，立刻看兩個人頭，兩個人頭的確和細作傳來的倆人的畫影圖形的頭像很像，左夢庚讓人將兩個頭顱封存好，對王波說：「好，你立了頭功，官升兩級，賞銀三千兩，你手下有功的那個將領官升一級，賞銀一千兩。」王波高興的連忙磕頭謝恩。

匯合一處的大順軍不一會就沸騰了，所有大順軍將士瘋了一樣追殺了上來。左夢庚立刻指揮三萬人斷後，可大順軍士兵就像都吃了大力丸一樣，勇猛無比，竟然剛一接戰就衝垮了三萬左夢庚的軍隊組成的防線，衝進了左夢庚主力軍隊中，將比他們多的左夢庚大軍衝擊的亂了陣形。

接著雙方軍隊陷入了亂戰之中，左夢庚指揮著軍隊邊打邊退，直到晚上什麼都看不清了後大順軍才撤退不追了。

頂著幽暗的月色，疲憊的左夢庚帶領著軍隊走向預定的和押運搶來的車隊的隊伍集合的地點，這時幾百灰頭土臉的士兵跑了過來，黑暗中看到了火把照亮的左字大旗的部隊，立刻跑了過來。

在部隊前面的左夢庚在馬上認出了親兵攔截住的這些人裡有押運搶來的車隊的幾個將領，心裡一緊，連忙親自策馬奔到他們跟前，忙問：「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車隊呢？」「侯爺，全被搶了，我們的車隊全都被舉著紅旗的護國軍搶的。」左夢庚在馬上感覺眼睛一黑，大叫：「啊！護國軍我草你們。」他轉頭對各位將領說：「走，他們帶著車隊走不快，我們殺上去，快走。」

在離左夢庚軍不遠處，護國軍總司令黃子牙與三師長趙七斤、四師長顧炎武、五師長陳子龍、六師長洪英一邊騎馬，一邊商量戰局。其實他們昨天就打到這裡來了，他們之所以沒有再前進就是因為發現了左夢庚的部隊而暫時休息觀察，後來又發現了左夢庚和大順軍打起來了，而且左夢庚的一支部隊押運著搶來的車隊正向這裡走來，那黃子牙還客氣什麼，直接就截下來了，一截下來才發現全是金銀珠寶和糧草物資，黃子牙立刻指派趙七斤和顧炎武各派一旅護送金銀珠寶回老巢，他們將糧草物資一分，直接帶大部隊頂了上來。

黃子牙說：「不知道聯繫大順軍的曹剛到了沒，也不知道能不能將高一功、李過、白旺這三名將軍遊說過來。」顧炎武說：「曹剛是個頭腦精明的遊說專家，黃司令就瞧好吧。」黃子牙說：「好，我等著，不過先要教訓一下左夢庚，還有，大家切記在朝廷大臣和老軍閥們跟前叫我侯爺，千萬不要叫總司令說順嘴了，給我們自己和咱們首領找麻煩。」大家都說：「准命，黃侯爺。」黃子牙笑著說：「咱們在一起的時候不用這麼叫，我都覺著有些彆扭。」大家哈哈笑了起來，黃子牙說：「各位師長下去準備吧，半個時辰後就與左軍碰面了。」四個師長立刻去自己的部隊準備阻擊敵軍了。

第三十章


太陽漸漸升起，左夢庚在馬上氣的直喘氣，自己部隊付出了兩萬死傷逃兵一萬的代價，對方卻看不到幾個死傷。

原來護國軍士兵身上都有磚瓦片甲衣保護，而且每個士兵頭上都頂著鋼盔，每十幾個士兵手提刀槍組成一個圓圈陣保護著一個火槍手，火槍手用著快槍一個勁的「叭、叭、叭」。一個個的左軍士兵倒了下去，有勇氣的左軍士兵衝上去卻只有個別武藝高強的人能讓護國軍士兵受傷，其他的人連根護國軍士兵的汗毛都傷不了，而個別武藝高強的人被「叭」一聲撂倒了，到了後來竟然出現了逃兵，而且逃兵越來越多，再到了後來部隊都停止不前，聽到「叭」的聲響就爬到了地上，左夢庚連忙調動自己的神機營頂上去才發現護國軍火槍手的火槍填裝子彈速度快的驚人，而且射擊距離比自己花大價錢組建的神機營的火槍遠的多。還沒打了幾下三千火槍手就逃回來八百多，護國軍士兵還前移軍陣，將他苦心用高價從洋人那裡弄來的兩千多支火槍都繳獲了。

左夢庚大軍一退再退，左夢庚在馬上真氣的不行了的時候，突然從背後衝過來六萬多大順軍士兵，士兵們高呼：「報仇，報仇！」瘋狂的衝上去和左軍戰鬥。左夢庚大軍連番作戰，十三萬五千人已經剩下不到九萬人了，而且又累又餓，這一衝擊，立刻潰敗了。

左夢庚被親兵緊緊護衛著，快速的騎馬奔跑而逃，左夢庚的士兵四散奔逃，很多人跟著左夢庚的後面逃跑，也有很多人逃回了家。

按張華漢的訓練教程護國軍士兵首先練的就是跑步，躍躍欲試的護國軍士兵們就等命令下來追擊敵人的時候命令下來了，不過命令是就地待命。

曹剛帶著高一功、李過、白旺三位將軍來見黃子牙等人，高一功、李過、白旺看到黃子牙後立刻跪下參見黃子牙，黃子牙連忙扶起三位將軍來說：「我們護國軍不講究跪拜什麼的，來了就是革命的兄弟，有什麼就直說吧。」陳子龍說：「是啊，我也很佩服幾位，當初我北上想投靠闖王的時候就聽說過李巖、紅娘子、高一功、李過、白旺五位將軍在其他將軍貪圖享樂、魚肉百姓的時候還身正明理，善待百姓，是真豪傑，真英雄。」高一功、李過、白旺聽到李巖和紅娘子的名字時神色黯淡，其實他們也對闖王聽信讒言殺死制將軍夫妻而心存不滿，而三人又都是忠義之人，所以還是對闖王忠心耿耿的。高一功是三人裡職位和威望最高的，他說：「別的就不多說了，曹剛先生來對我說的張首領的構想讓我們幾個有了新的目標，本來當初起事的時候就是想實現張首領的構想的，但是你們也知道我們後來是走偏了，本來要是我們皇上不死我們絕對不會投降你們的，但是現在我們的舊主也沒了，沒有了歸宿，現在有了張首領這樣的明主，就是你們不來招降，我們也會來投奔的。不為別的，就為建立一個沒有飢餓和貧窮，人人平等的社會，真正的權貴犯法與百姓犯法一樣定罪的制度，真是太美好了，張首領真是太偉大了，對了，張首領在哪裡？我們想見見他。」黃子牙說：「他在弘光帝身邊任貼身侍衛。」高一功、李過、白旺都目瞪口呆，李過說：「黃侯爺是在說笑麼？根據我的情報，張首領救了弘光帝后已經位列三公了，你說他在弘光帝跟前當侍衛？自古以來就沒有聽說過一等公去當大內侍衛的。」黃子牙說：「張首領都讓弘光帝對我們在我們的領地的革命事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那這以前你有聽說過麼？反正弘光帝其實就是拿張首領當籌碼，一邊能保護他的安全，一邊讓張首領不在我們跟前，有些改革的事情沒有張首領在跟前我們的進度也會減慢，而且他也讓張首領對我們的影響力少些，減少我們對他的忠心。」高一功說：「真是沒想到這個弘光帝的想法這麼彆扭，到是他對革命事業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好事，我高一功是跟定咱這個首領了。不過我們三個和六萬多將士有個條件，就是不接受那左夢庚的投降，一直消滅他，直到殺死他，這個條件您一定答應。」黃子牙點頭說：「你們就是不說，我也要這麼做。」高一功、李過、白旺立刻都給黃子牙跪下發誓表示效忠。

高一功、李過、白旺三人帶著的六萬軍士被黃子牙打散成四部分，補充到三師、四師、五師、六師四個師中，又將三師、四師、五師、六師四個師中各抽出一萬五千老人來，組成九師、十師、十一師三個師，九師師長為高一功、十師師長為李過、十一師師長為白旺。

黃子牙讓三師長趙七斤、四師長顧炎武、五師長陳子龍、六師長洪英四個師長一邊訓練一邊行軍，與九師師長高一功、十師師長李過、十一師師長白旺帶領著三個師一起攻打並佔領左夢庚控制的地域。

左夢庚帶領著三萬多殘兵，將所有地方守衛的部隊都召了回來，並且招收或強拉了兩萬多壯丁來補充部隊數量，集結起十萬軍隊後，立刻趕往開封。

馬士英在開封城下看著數萬己方軍士的屍體，心裡在滴血。馬士英好不容易搶劫了周邊地區的糧食才將沒糧的困難解決，可是手裡的炮只有十五門，火藥和炮彈都奇缺，只能強攻，眼看天氣都快立冬了，還是攻不下開封，自己已經死了五萬多戰士了，損失慘重，而開封城守軍才死傷不到兩萬，太不成比例了。

正當馬士英看著高高的城牆發愁呢，這時左夢庚的使者來了，馬士英立刻請左夢庚的使者進中軍大帳商議軍情。左夢庚的使者見了馬士英後，說：「馬侯爺，我家左侯爺知道您這裡困難，特此從武昌調來三十門大炮和足夠的火藥炮彈，並親自率領十萬精兵來援。」說完這些，他又說護國軍和大順軍如何如何的聯合起來卑鄙無恥的欺騙、埋伏、投毒、放火的打敗了左夢庚的軍隊，但是左夢庚實力還在，還要與馬士英共榮辱，同進退。馬士英一聽才明白，心想：原來左夢庚這傢伙是被護國軍打敗了來找同盟來了，不過那也沒什麼，正好自己也需要左夢庚的幫助，不過護國軍能打敗左夢庚的軍隊，那麼自己的軍隊也不是對手，不行的話就退守湖廣西部算了。

馬士英打發走左夢庚的使者後，對開封圍而不攻，等候左夢庚的軍隊和大炮。而且還天天派人四處打劫，收集財寶、糧食。

開封皇帝郝搖旗和投奔他的猛將劉宗敏看到馬士英不攻城了，終於鬆了口氣，其實開封大順軍已經沒有什麼士氣了，他們天天都在擔心城破，要繼續被攻打下去，沒幾天開封城就會被攻下來。

過了半個月後，左夢庚帶來三十門大炮和足夠的火藥炮彈還有十萬大軍，馬士英和左夢庚聯軍用大炮轟塌了一片城牆後殺了進去，郝搖旗和劉宗敏都在亂軍中被殺，四萬大順軍士兵投降。

當馬士英和左夢庚興高采烈的進了開封關押太子的監牢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已經皮包骨頭活活被餓死的一具屍體。

南京武英殿上，左夢庚派人送來了高皇后和李柏墀的頭顱，並加一封譴責護國軍勾結大順軍攻打他意圖造反的奏章。弘光帝朱由崧看了奏章後，掃了一眼跟前目不斜視的張華漢後，又拿起黃子牙說的收編並打敗大順軍並遭到搶功的左夢庚攻擊後被迫還擊的奏章。弘光帝朱由崧說：「此次左夢庚相與黃子牙相互攻擊實在是不顧大局的行為，兩人功勞都大，過錯也大。」大臣高倬這時站了出來，說：「臣有本奏，黃子牙的護國軍先對正在與大順軍苦戰的左夢庚軍發動進攻的，這樣的做法讓親者痛仇者快，導致左夢庚軍損失慘重，請皇上為左軍戰死的將士做主啊！偽太后和偽皇帝的人頭可以為他們的功績做證啊皇上。」而侯方域站了出來說：「高大人可是看到戰場的情況了麼，為什麼只說護國軍先動手的，那高一功、李過、白旺帶軍已經投降了護國軍了，左夢庚和護國軍衝突的時間是左夢庚已經取得了功績並撤退後的事，這可是有前線的探子查明的事情，而且探子找到了一些左夢庚逃兵問了一下，確實是左夢庚先發動的進攻。種種事情都說明左侯爵在說謊，請皇上裁決。」弘光帝低聲問張華漢：「你看怎麼辦，我還要靠左、馬兩軍頂住清軍呢。」張華漢低聲說：「罰黃子牙俸祿一年，封左、馬兩人位列三公，並封為大將軍，馬士英擅自出兵的罪名也免了，讓兩人軍隊防守河南西線，護國軍防守東線，兩方軍隊不得跨越對方防區，一旦有跨越防區行為的話，另一方可以將其視為敵人進行攻擊，三支軍隊不准後退，誰退殺誰。」弘光帝聽了後看著張華漢說：「黃子牙退了呢？」張華漢說：「殺。」

弘光帝立刻下旨封左夢庚為寧國公，討寇大將軍。免去馬士英擅自出兵的罪名，並封他為魯國公，平北大將軍。讓兩軍防守河南西線，退後者斬。並下旨將黃子牙罰奉一年，讓他防守目前的佔領區，退後者斬。

當正在開封準備南撤的馬士英和左夢庚剛接到聖旨後都面色喜悅，後來卻都發開了愁，左夢庚想：弘光帝要求倆人防守西線，而滿清有三十多萬漢軍和六萬滿蒙精銳，而倆人加上收編的大順軍也不過三十萬人，要是抵擋滿清的三十多萬漢軍還可以，要是抵擋六萬滿蒙精銳可差遠了。雖然倆人撤退了也不會被殺了頭，但是就明著和南京皇帝決裂了，到時候要是皇帝真的發召書剿滅自己那就只有投靠滿清了，投靠滿清？對了，投靠滿清。

左夢庚立刻將投靠滿清的想法對馬士英說了，馬士英本來不想投靠滿清，但是他也實在害怕滿清的實力，加上他已經深深的得罪了弘光帝了，還不如真的投效沒有得罪過的滿清呢，他也就同意了。倆人立刻派親信騎快馬趕去滿清大軍中聯絡攝政王多爾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