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國終結者 作者:解剖老師 (已停更)

gn02134127 2012-1-14 10:16: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3 106348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5 16:29
新三國終結者·第三卷 英雄輩出 第三十八章 天下掉下金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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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進入鄔縣城。

    「回稟將軍大人,賊首張飛燕的手下白饒、眭固率六萬蟻賊昨日攻佔了真定城,太守大人已奉左將軍(皇甫嵩)之命率兵駐守下曲陽城;將軍大人帶兵增援下曲陽?」縣令黃俱恭敬地問道。

    來晚了!真定城已被叛逆佔領,不知趙雲如今身在何處?他應該不會出事的!是否已經加入皇甫嵩的大軍了?要是那樣就麻煩了,皇甫嵩也愛才如渴,再想得到趙雲就困難了,這時代文人武將講究從一而終!

    再往前走就要面對六萬叛逆了!

    孫強他們三人是否已經回去了?

    「本官是奉旨前往馬邑購買軍馬的。」劉靖拿出聖旨。

    縣令黃俱帶著縣尉寧強等慌忙跪地接旨。

    臨平城,位於鄔縣西面六十里,一座一萬五千多百姓的小城,一千縣卒,其中五百人已被太守呂良徵召駐守下曲陽去了,縣令鄧發臨時又徵召了五百義勇。

    下曲陽距這裡八十多里,步卒一天的路程。

    趙雲就在眼前了(真定城離臨平城不到二百里,騎兵一天的路程),劉靖不可能為躲避叛逆而錯失見到趙雲的機會!既來之則安之!縣令鄧發、縣尉程傑聽說劉靖要停留幾天,像見到救星一般,滿臉欣喜,立馬派人籌措馬料。

    人馬不停歇跑了九天,也該休整了。找來鐵匠,重新換上馬掌;叫來木匠,把馬鞍修理一番。劉靖帶著張濤、田武、黃芪和鄒興等二十幾個人在程傑的引領下到城外巡視了一圈,周圍地勢平坦,沒有大的河流,適合騎兵長途奔襲,要是叛逆來圍攻臨平,他可不想固守城池。

    從程傑的口裡得知,下曲陽內有五千守軍,其中二千越騎營,糧草軍械充足。

    皇甫嵩的身邊還有一萬五千北軍和二萬冀州兵;常山國境內有二十多萬叛逆。

    第二天,信使來報,賊首白饒、眭固的叛軍出現在下曲陽城下,有五、六萬!太守呂良命令鄧發和程傑再組建二千義勇,隨時準備增援下曲陽。

    鄧發和程傑立馬在城內緊急動員,十五歲以上、五十六歲以下的男子自帶軍械、行李前往軍營報到,逾期不到者治罪!百姓們也知道破城的後果,一下子來了二千四百多人,家裡除了女人就剩下些老頭和男孩。

    鄧發請劉靖派手下訓練士卒(留下二千人)。

    義不容辭!

    作點犧牲吧,誰叫他身邊還帶著這麼多「贓物」呢(還有四百萬)?也壓精神!劉靖一咬牙拿出一半交給鄧發和程傑,兩人看到堆積如山的銅錢,兩眼放光,連忙跪謝。

    囑咐鄧發派人連夜動員城裡的女人(免費的勞動力)給這二千新徵募的義勇做一套絳紅色麻衣(商人捐獻部分佈匹),鞋匠(免費)給義勇趕做一雙皮靴(各家各戶捐出家中的皮毛。

    縣尉程傑親自帶人趕往鄔縣購買軍械。

    軍服整齊不光能振奮士氣,還能避免混戰時,殺錯了人!

    劉靖派張濤、田武、太史慈、張成、許褚和馬德訓練他們。

    義勇們面露菜色,衣服破亂,軍械不齊,大多赤腳或穿著草鞋,越看越像群流民。

    張濤和田武等一看大失所望。

    編成刀盾手(四屯、八百人)、長戟手(四屯、八百人)和弓箭手(二屯、四百人)三個兵種。

    張濤、顏良訓練刀盾手,典韋、許褚訓練長戟手,太史慈和馬德訓練弓箭手。

    讓典韋、許褚他們有帶兵的機會,積累經驗。

    一經訓練,他們發現自己的判斷錯了!這些義勇的軍事素養一點不差,七成浴血奮戰過,竟然是群老兵,人不可貌相!大概和這裡常年戰亂、民風彪悍有關。

    傍晚,程傑樂呵呵的帶著五十多車的軍械回來了,他打著劉靖的旗號,鄔縣令黃俱、縣尉寧強連賣帶送。

    他們也是聰明人,唇亡齒寒!要是臨平城完了,他們也守不了幾天!就是免費送,他們也樂意!還能拿到部分錢,何樂而不為?

    義勇們拿上了官府打造的軍械,愛不釋手,晚上抱著睡覺。吃了幾餐帶油水的飽飯,臉上也有了血色,訓練更刻苦了。

    李金、薛中親率五十名特種兵在下曲陽城外十里探查敵情。

    劉靖不可避免的捲入了這場叛亂,一時半刻是走不了啦。

    訓練義勇後的第三天,叛逆開始向下曲陽城發起了進攻。

    臨平城四門緊閉,城內戒嚴,百姓們足不出戶,街道上空無一人。軍營裡喊殺陣陣,義勇知道自己的責任和面臨的危險,訓練更加刻苦了。

    「大人,大人!」睡夢中,劉靖聽見典韋的叫聲,急忙坐起。

    「大人,太守大人派人衝出城來,命令下官率部增援!」程傑稟報。

    鄧發、張濤、田武、黃芪和鄒興早已在大帳等候。

    一位壯漢滿身血污,頭髮散亂,滿臉疲倦,橫躺在地上鼾聲如雷,胸前抱著一把大刀,刀長一丈,寬大厚實,透著一股寒光,刀面血污斑斑,刀柄上有個精緻的虎頭。

    鄧發上前推醒壯漢,大漢一驚,騰的跳起,大刀舉起,突然發現不對頭,跪地叩拜。

    「太守大人派庶民率二十名義勇殺出重圍,前來求援,命令鄧大人火速率部增援。」

    「平寇將軍在此!」縣令鄧發急忙喊道。

    「屬下不知平寇將軍在此,請恕罪!」

    「起來回話。」

    「多謝將軍大人!」

    二十五、六歲,方臉、虯鬚、大眼、厚唇,皮膚稍黑,頭髮散亂,皮甲上沾滿血污,散發著腥臭,皮靴有些破舊。

    「軍士,下曲陽城如何?呂太守是否安全?」

    「回稟將軍大人,蟻賊日夜猛攻城池已三日,城內傷亡過半,太守大人也受了箭傷,請將軍大人快派兵救援!」

    「鄧縣令,快準備早飯,讓士卒們吃飽飯隨本官出征。

    「下官遵令!」

    「程縣尉,快派人向鄔縣城報信,讓他們派兵支援下曲陽城。」

    「下官遵令!」

    出城時有二十人,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縣令派人殺了十頭豬,為將士們踐行。

    二十名義勇圍坐一圈,中間擺放一大盆冒著香氣的蘿蔔煮肉,大口的吃著飯,談笑風生。

    壯漢作為客人被請到大帳用飯,他受寵若驚,不知所措,坐在典韋的右邊,端著大碗吃著光飯,眼睛不時瞄一眼面前木案上的陶碗,嚥著口水,一大碗豬肉香氣撲鼻。

    「這位壯士辛苦了,這碗肉是你的,飯隨便吃,想吃多少、吃多少!」劉靖看壯漢放不開。

    「多謝將軍大人!」他猶豫一下,怯怯的用木筷夾了一塊肥肉放進嘴裡,涎水從口角流了出來,慌忙用手背擦拭,左右瞄了一眼,大家自顧自的大口吃肉、大碗吃飯,慢慢適應了,吃完一碗飯,端著空碗發愣。

    「自己隨便添!」典韋勸道,大概想起往事,對這壯漢惺惺相惜。

    「多謝大人!」

    「在下不是什麼大人?在下是將軍手下貼身義從,我家大人是天下最好的人,你隨便吃!在下典韋、典仲磐。」

    「多謝典大哥,在下顏良、顏子善。」

    「什麼?你叫什麼?」劉靖聽見顏良兩字,筷子差點掉到地上,大喊起來,眾人一驚,都瞪著大漢。

    「庶民不知規矩,驚擾了將軍大人,請大人恕罪!」壯漢不知道做了什麼錯事?慌忙放下碗筷,跪伏在地。

    「快快請起!」劉靖放下碗筷,大步走到大漢身前,雙手把他攙扶起來,大漢低著頭。

    「你說叫什麼名字?」劉靖親切地問道。

    「庶民姓顏名良字子善。」大漢怯怯的答道。

    「常山國真定縣人?」劉靖壓住狂喜,帶著顫音。

    眾人放下碗筷,聽劉靖和壯漢對話。

    「將軍大人怎麼知道?」壯漢一臉驚訝。

    「你是何人手下?」

    「庶民是酈縣令大人徵召的義勇隊率。」顏良怯怯的答道。

    「顏子善一身好武功,朝廷正用人之時,是否願意跟隨本將軍為國效力、光宗耀祖?」

    挖過來!

    「庶民一百個願意!」顏良高興的跪伏在地。

    「維高,你們快過來,本官又得了一員虎將,哈哈……」

    「恭喜大人!」張濤帶眾人過來賀喜。

    「大人,是不是又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許褚調皮地問道。

    哈哈……

    顏良站在眾人面前一臉尷尬。

    劉靖拜顏良、顏子善為義從營屯長,跟隨自己左右。

    「叩謝大人!」顏良一臉憨笑。

    「來,來,飯菜都快涼了,再給子善添一大碗肉來,等他吃飽了,大家相互認識一下。」

    「多謝大人!」

    運氣太好了!出門就被金元寶絆倒了!

    好人有好報!劉靖要是一抬腳離開了臨平城,就遇不到顏良了!二百萬也花得值!

    劉靖差點一衝動把身上剩下的錢全部拿出來捐給鄧發和程傑,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要花錢的地方還多得很,自己不可能在這裡找別人借錢吧(這周圍常年叛亂,縣府哪還有錢借給劉靖)?要是那樣也很丟面子!人們會說:平寇將軍當年窮得還找自己借過錢?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得不到趙雲,能得到顏良也該滿足了!

    顏良也是超一流的大將,雖然排名在二十二位,但功夫並不在典韋、許褚、太史慈和魏延(第十九位)之下!當年冤死在關羽手下(關羽勝在氣勢和赤兔馬)!要是再碰上關羽,兩人將有一場大戰,鹿死誰手?

    哈哈……

    肉真香!

    「文長,給本官再添一碗飯!」

    「末將遵令!」魏延高興地應道,大人今天又得了一員大將,心裡高興,飯量也大了。

    飯後。

    顏良換上新衣、新靴,穿上鐵甲、鐵盔,換了一匹高大的棗紅馬(鮮卑馬,身邊沒有了河西馬),煥然一新,虎虎生威。

    校軍場。

    士卒們穿上了絳紅色的軍服和皮靴。

    「大漢的將士們,蟻賊已經打到家門口了,城破家亡!本將軍帶領你們去增援太守大人,大家要奮勇殺敵,兩軍相遇,勇者勝,本將軍將和你們一起戰死沙場,你們怕不怕?」劉靖的心情特爽,聲音也大些。

    「不怕!」士卒揚起頭,熱血沸騰,大聲怒吼。

    「一切聽本將軍將令,畏縮不前、臨陣脫逃者,斬!勇敢殺敵者獎!大家一起共進退、共生死!戰死者發放撫恤金二萬錢、傷殘者發放撫恤金一萬!」

    精神加物質鼓勵!

    「誓死跟隨將軍大人!」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5 16:36
新三國終結者·第三卷 英雄輩出 第三十九章 下曲陽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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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下曲陽。

    天色陰沉,寒風凜冽。

    西門城樓上煙霧縈繞,千瘡百孔的絳紅色帥旗傲然挺立,將士們佇立在城垛後,望著一片狼藉的戰場,一臉的堅毅。

    濃烈的屍臭在空氣中瀰漫。

    「大人,再給末將一萬人馬,末將保證一個時辰內攻上城頭,把狗太守的人頭扔到大人的腳下!」

    左校尉李盛的盔甲上全是血污,眼睛充血,帶著二萬部下連攻三日三夜,官軍太頑強了,一次次攻上城頭,又一次次被趕下來,大家殺紅了眼,自己的部下傷亡近七成,弟弟李洪也在這次攻城中陣亡了!自己的右臂也中了一箭,流了不少血,雖已包紮,但右手無力。

    此仇必報!

    「子悟(李盛)辛苦了,下去好好歇息一下,本將軍再派人攻城,為子國(李洪)和兄弟們報仇雪恨。」前將軍白饒勸道。

    白饒,三十多歲,中等個,壯實,一雙深邃的大眼透著羈敖不順,他這次奉大帥張燕之命攻打真定和下曲陽,進軍安平國,造成向河澗國攻擊之勢。河澗國是劉宏曾祖河澗孝王劉開的封國,劉宏在那裡置辦了大量田地和房產,皇甫嵩不得不救!把他的大軍調到巨鹿郡北面,掩護大帥攜帶大批搶奪的糧食從欒城和元氏城撤回太行山過冬。這三天來,他也沒有全力攻城,人死光了,城攻下來了有什麼用?

    斥候回報,從揚氏城出來了五千步卒,由皇甫嵩親自率領,快速朝下曲陽趕來。皇甫嵩來了,大帥就能安全撤退了,任務也就完成了!皇甫嵩趕到這裡最快也要到明天下午,再最後攻擊一次,能攻下就搶走城內的錢糧,攻不下就撤退!

    「右校尉聽令!」

    「末將在!」

    「本將軍命你帶領一萬人馬猛攻西門,本將軍親率五千人馬突襲東門,兩面夾攻,一舉攻下城池。」

    「末將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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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

    太守呂良,四十多歲,面色蒼白,矗立在城垛後,一臉凝重地望著從敵營衝來的黑壓壓的叛逆,幾天的防守,帶來的二千郡兵傷亡大半,左、右軍侯戰死,廖都尉和自己也負了傷,城內的縣卒和義勇還剩八百多;越騎校尉萬猛帶來的二千士卒剩下不到一半!又臨時徵召了一千義勇,但都是些老人和少年,搬運軍械還可以,臨陣殺敵就有點勉為其難了!不知軍令送出去沒有?臨平城的援軍最快午後才能趕到,也只能來二千義勇,阻擋不了叛逆攻擊的步伐。看今天的架勢,叛逆不攻破城池決不會善罷甘休!

    「林縣尉,命令所有義勇都上城牆,決一死戰!臨平的援軍下午就能趕到!」

    「末將遵令!」

    「萬校尉,叛逆的主攻方向還是西門,為防止意外,你到東門坐鎮。」

    「末將遵令!」

    廖都尉率五百人駐守南門,林縣尉率五百人駐守北門,呂太守和鄔軍司馬率二千人堅守西門,東門留了三百人。

    「兄弟們,狗太守就在城牆上,今日攻破城池,誰殺死狗太守?獎銅錢百萬,城內的姑娘任他挑選,殺呀……」右校尉史可大聲怒吼。

    殺呀……喊聲震天。

    咚咚……太守呂良擂起戰鼓,士卒們面色嚴峻,冷眼盯著奔跑的叛逆,搭箭上弦。

    城破人亡!

    射箭……軍司馬鄔霄大聲怒吼,雙方的士卒都殺紅眼,不是你死就我亡,不需要鼓勁了。

    咻咻……箭矢漫天飛舞,成片的敵人栽倒在地。

    殺呀……血腥激起了人的獸性,殺戮絲毫沒有阻擋叛逆衝鋒的步伐……

    「稟報大人,子中(李金)派人來報,有五千叛逆悄悄向東門移動,我們是否攻擊?」張濤一臉欣喜的跑過來問道。

    東門危險!但這樣直接衝上去,人困馬乏,敵我混戰在一起,起不到震懾的效果!

    「等雙方酣戰時,我們再突然殺出!」

    二個時辰的急行軍,劉靖率部趕到東門外五里的一片樹林裡隱藏起來,騎兵們還精神抖擻,可憐那些義勇滿頭大汗,一臉疲乏。

    張濤和顏良各率兩屯刀盾兵,許褚和典韋各率兩屯長矛兵,太史慈和馬德各率一屯弓箭兵,他們都是一頭頭凶狠的獅子,就是一群綿羊跟在後面也會發狂!讓他們多有機會表現,要是一場激戰就命喪沙場,那他們就……

    英雄是從屍體堆中爬出來的人!

    人馬休息半個時辰。

    喊殺聲清晰可聞,那些義勇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騎兵們脫掉盔甲,躺在枯草上閉目養神。

    剛過去不到半個小時。

    「大人,叛逆開始猛攻東門!」李金一臉汗水跑來。

    大家從地上爬起來,迅速穿戴起來。

    「子善,記住不要自己一個人硬衝,帶著部下,相互配合!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劉靖上前整理一下顏良的盔甲,一臉關切,對每一個新進來的部下,劉靖戰前都會這般叮囑一下。

    示範效應!假以時日,他們也會這般叮囑他們的部下。

    「多謝大人!」顏良眼睛發熱,大步朝自己的隊伍走去。

    「你們也要保護好自己!」劉靖叮囑許褚、典韋、馬德和太史慈。

    他們也是第一次離開劉靖,親自帶兵打仗!

    「多謝大人!」

    「上馬!」

    「文長,你把大旗豎起來!」魏延剛滿十六歲,一臉的陽光,雖然已是假軍侯(比許褚典韋等軍銜都高),但劉靖還是不放心,這次就留在身邊扛帥旗。

    「末將遵令!」魏延雙手舉起大纛,有些稚嫩的臉龐透著一股堅毅。五個大哥都出去了,大人的身旁就留下自己一人,責任重大,有些忐忑不安。

    「平寇將軍劉靖」的大旗迎風招展。

    魏延偷偷的望了一眼左右,放了心,高舉帥旗,意氣風發。

    田武、張成和李江帶著義從營護衛右翼,黃芪、鄒興和薛中帶著神箭營、特種隊護衛左翼。

    轟隆隆……

    騎兵一馬當先。

    左翼趙濤、顏良,中間是太史慈、馬德、右翼為典韋、許褚。

    叛逆發現遠處塵土升騰,絳紅色的帥旗高迎風飄揚,官軍的援軍來了,不自主的停了下來。

    轟隆隆……地面晃動起來。

    「為大漢而戰,為大漢而亡!」劉靖舉起龍脊怒吼。

    為大漢而戰,為大漢而亡……喊聲震天,熱血沸騰。

    白饒坐在馬上,看清帥旗,心裡一驚!

    「快,吳軍司馬,你帶二千兄弟前去阻擋一下!」

    「末將遵令!」

    「王軍司馬,準備撤退?」

    「末將遵令!」

    咻咻……

    咻咻……

    咻咻……

    三輪箭矢過後,面前栽倒一片,叛逆的陣型大亂。

    三名騎馬的敵將一瞬間倒在劉靖箭下!

    在步卒中騎馬會成為眾矢之的,愚蠢(擒人先擒王,射人先射馬)!

    刷……明晃晃的馬刀高高舉起,光芒閃耀,攝人魂魄。

    殺呀……劉靖率先衝進敵群。

    卡嚓……馬刀削掉一個奔跑叛逆的腦袋,砍斷另一名叛逆的胳膊,刺穿一名叛逆的後頸,血光飛濺。

    一個個身軀被戰馬撞得飛起,掉到地上被奔馳的戰馬踐踏,血肉模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卡嚓……

    卡嚓……

    洪流奔騰,勢不可擋,叛逆驚恐萬分,慌忙向兩側奔跑,擁擠在一起,中間出現三十多丈寬的口子。

    殺呀……慘肢斷臂亂飛……

    騎兵衝過敵群,敵人被分成兩半,狼奔豕突。

    張濤、顏良率領部下殺進了左側混亂的敵群,兩人大聲怒吼,兩把大刀左右翻飛,似兩台絞肉機,血肉橫飛,跑開的敵人剛僥倖逃脫,一眨眼又被跟上的義勇淹沒……

    許褚、典韋像兩頭發怒的野牛,橫衝直撞,兩道血注飛濺……

    咻咻……太史慈、馬德一邊指揮攻擊跑向中間的敵卒,一邊忙裡偷閒,一個個敵將成了箭下鬼……

    「整隊!」鬆散的隊伍重新靠攏,戰馬發出咴兒、咴兒……馬刀滴著血。

    「加速!」

    「殺呀……」

    殺呀……洪流衝向右邊混亂的敵群,敵人瞬間崩潰。

    「跪地不殺!」

    跪地不殺……

    哐當、哐當……

    許褚、典韋滿身血污,面頰緋紅,大刀、鐵戟淌著血,大聲怒吼,怒視著跪地的敵人。

    「整隊!」

    「加速!」

    「殺呀……」

    大概這些黃巾軍以前從沒有遇到過大隊騎兵的攻擊,驚恐萬分,撒開雙腿向前飛奔,唯恐掉在後面,但兩條腿怎能跑得過四條腿?

    奔跑的人流被洪流分成一塊、一塊,被張濤、顏良、典韋和許褚的步卒包圍、吞沒。

    跪地不殺……

    右校尉史可被典韋梟首!

    白饒帶著五百多人倉皇向南門逃去。

    「停止攻擊,清理人數!」

    窮寇莫追!何況南門外還有二、三千名叛逆早已做好防備,劉靖不會為追求完美而犧牲部下,見好就收,適可而止!

    劉靖一行人坐在馬上盯著前方的叛逆,西門的喊殺聲停了下來。

    對峙半個時辰後,白饒帶著手下向西退卻。

    七名騎兵受傷,一名重傷。

    牛威的小腿也被長戟劃了一道溝,傷口雖深,好在沒傷到血管和神經,但十天、半月不能騎馬了。

    「下官為越騎營軍侯黃子明,拜見平寇將軍大人!越騎校尉萬大人陣亡了!」黃昆一臉悲痛,眼睛充血,手提一把鐵刀,鐵甲上沾滿血跡,看到叛逆崩潰後,他率領一百多士卒打開東門衝了出來。

    雖然也預料到叛逆會偷襲東門,但他們沒有想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越騎校尉萬猛帶著三百名士卒迎戰,寡不敵眾,叛逆一度登上了城牆,萬猛不幸陣亡了!要是劉靖晚來一步……

    「快快請起,黃軍侯辛苦了!」

    「將軍大人辛苦!」

    「黃軍司馬,城內情況如何?太守大人是否還好?」

    「回稟大人,城內守軍傷亡慘重,西門的蟻賊一度也攻上城牆,大人殺到後,蟻賊退了下去,聽說太守大人又受了傷!大人要是再晚到半個時辰,城池就失守了,大人救了全城百姓!」

    劉靖帶著張濤、典韋、許褚、魏延、顏良、太史慈和二十個親兵在黃昆的帶領下進了東門,狹窄的街道上躺著難民和疲憊不堪的士卒,民夫來回搬運傷員和屍體。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5 16:40
新三國終結者·第三卷 英雄輩出 第四十章 顏良的同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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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感謝將軍大人救了下曲陽百姓!請恕下官身體不適,不能叩見將軍大人!」太守呂良直起上身拱手致謝,面色蒼白,左腿又被砍了一刀,不能站立,傷口已經包紮,劉靖也不多事了!

    「拜見將軍大人!」都尉廖鳴率眾將上前行禮。

    廖鳴的左臂上中了一箭,已包紮,面色平靜,是條好漢。

    「大家辛苦了!」

    「將軍大人辛苦!」

    軍司馬鄔霄戰死,還剩四百多士卒。

    瞻仰了一下越騎校尉萬猛的遺體,頸部被一支箭矢突襲,失血而亡。

    西門城樓已被燒燬,殘桓斷壁已被濃煙燻黑,空氣中瀰漫著燒焦的屍臭,寧人作嘔,人頭、殘肢斷臂和軍械散落四處,污血和體液在城道上流淌,沒有一塊踏腳的地方;城外壕溝已被燒焦的屍體、冒著煙霧的滾木、大小不一的石塊和四分五裂的雲梯等填塞,黃色旌旗掉了一地。

    一隊隊民夫來回走動搬運遺體,救護傷員,清理現場。

    叛逆大營人頭攢動,巡視的斥候來往不斷,還想攻城?

    打掃戰場。

    盾牌手九十五人受傷,十五人戰死;長矛手六十五名受傷,十七人戰死,弓箭手十五名受傷。

    殺死敵人三千四百多人,俘虜一千二百多人(包括傷員)。

    從俘虜和屍體上搜出了一大堆金銀珠寶和銅錢(搶劫的),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只有一百三十萬左右,連撫恤金都不夠!

    繳獲七匹馬,軍械一大堆。

    天色漸晚,在東門外紮下營寨。

    縣尉程傑率領五百民夫帶著一百多車的糧草趕到軍營,埋鍋造飯。

    命令程傑派人把遺體和傷員運回臨平,交給縣令鄧發妥善處理。

    一晚上平安無事。

    清晨,李金來報,北門的叛逆也撤回西門外敵營,叛逆有撤走的跡象。

    「叛逆還有多少人馬?」

    「回稟大人,據末將估計,蟻賊還有二萬八千多人。」

    這樣說來,敵人在下曲陽城下損失了二萬多人,難道他們就這樣走開?劉靖手下只有二千餘人,拖住他們?實力有限,弄巧成拙!

    巳時一刻(九點十五,古代一刻相當於現在的十四點四分鐘),李金回報,叛逆已撤營。

    劉靖沒有去「送行」,免得中了伏擊!也沒有興趣增加功勞,見好就收!站在城牆上,目送叛逆揚長而去。

    中午,鄔縣尉寧強帶著一千士卒(有七百義勇)進了下曲陽(城內還剩下一百多鄔縣的縣卒)。

    未時二刻(一點三十)。

    「稟告將軍大人,左將軍皇甫大人親率大軍朝這裡趕來。」薛中稟報。

    名揚天下的皇甫嵩來了!他是東漢末年幾位能征慣戰的將軍之首!左將軍比劉靖這個平寇將軍的級別要高一品,他是這裡的主帥,劉靖只是路過,趕緊帶著眾將出營五里,下馬等候。

    眾人都知道皇甫嵩的大名,渴望見見這位譽滿天下的將軍,臉上洋溢著崇敬之色。

    遠遠的看見大軍沿著馳道而來,三十多面顏色各異的旌旗迎風招展,被北風吹得撲撲作響,中間一桿絳紅色大纛高聳入雲,上書左將軍皇甫嵩。

    十幾匹戰馬走在隊伍的前面,馬上之人盔甲鮮明,威風凜凜。引路的是一匹棗紅馬,馬上之人竟然是位少年!十六、七歲,高大健壯,眉清目秀,臉上略顯稚嫩,但又不失英武,一身皮甲,手握一桿鐵槍。

    這不可能是皇甫嵩!可能是他的從子皇甫驪?皇甫嵩還有個兒子叫皇甫鴻,字堅壽,和董卓是好友,還因這層關係救了皇甫嵩一命。

    大隊人馬停了下來,兩隊分開,從隊伍中跑出十幾名戰馬,領頭之人四十多歲,肩寬體闊,三綹黑色長鬚,鐵盔鐵甲,紫色盔纓、絳紅色披風迎風飄揚,馬鞍上橫放著一把大刀,渾身透出一股威嚴。

    「左將軍大人在上,下官平寇將軍劉靖在此拜見左將軍大人!」劉靖率眾人單腿跪地,雙手抱拳喊道。

    半天沒有回音,劉靖抬頭瞄了一眼,馬上大漢慌忙下馬,部下也跳下馬慌忙跟在後面,單腿跪地,雙手抱拳喊道:「下官是左將軍手下、射聲校尉武承,不知平寇將軍在此,有失遠迎,請恕罪!」

    原來不是皇甫嵩!是武虹的上級!

    劉靖忙起身,眾將也跟著起身,一臉失望,心中有些憤恨,打著皇甫將軍的帥旗,讓我家大人三品將軍給個四品校尉跪拜!

    「快快請起!」劉靖已掉了面子,這時代等級森嚴,上下級關係明確,上官給下官跪拜失禮。

    「多謝平寇將軍!」眾人站立起來,忐忑不安的望著劉靖。

    「武校尉,為何要打著皇甫將軍的帥旗?」劉靖有些好奇,這時代,帥旗隨人走,人死旗倒!

    「回稟將軍大人,皇甫將軍認為賊首張燕這次聲東擊西,故將計就計!派下官打著帥旗,帶著隊伍前來救援,迷惑叛逆!左將軍已率大軍趕往欒城襲擊叛逆去了!」

    兵不厭詐!果然厲害!

    「走,隨本官到城內說話。」

    一行人重新上馬,大軍啟動。

    「大人,末將想過去見個同鄉?」顏良靠過來輕聲的請求。

    「你的同鄉在哪?」

    「回稟大人,就是那位騎棗紅馬的少年。」顏良用手指著剛才見過的少年,那少年也向顏良招手,朝劉靖一笑,一縷春風撲面而來,劉靖癡癡的望著他,似曾相識!

    「子善,你過去吧!」劉靖還在發愣,頭腦中思考著下一步的事情,援軍來了,下曲陽安全了!劉靖需不需要隨他們收復真定城?單獨離開找尋趙雲?劉靖又不是朝廷派來平叛的,沒有了調兵虎符和假節(都交與蹇碩帶走了),無權指揮北軍和各地郡兵(帶著臨平的義勇都違律)。

    武承把軍營紮在劉靖他們的南面。

    忙碌了一陣,回到軍帳,脫下盔甲,坐了下來。

    「子善,你的同鄉呢?」劉靖看見顏良掀開門簾走了進來,一臉悲傷。

    「回稟大人,同鄉進城覆命去了!這次我們二人,一人帶二十人殺出城來報信!末將剛才聽說和末將一起出來的五個同鄉全戰死了,就末將一人還活著!末將沒有照顧好他們!」聲音哽咽,淚水在顏良的眼眶裡打轉,他內疚沒有照顧好同鄉,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們的家人?

    「他們的屍首可找到?」

    「回稟大人,只找到兩具屍首!」

    「子善不要太內疚,生死聽天由命!仲康、子義幫你把同鄉的屍首火化,你帶著他們的骨灰,本官隨你一起到你們村裡去,本官拿錢出來撫恤他們的家人,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窮的郡縣,普通士卒死了,官府只給幾千錢的棺材費!

    「多謝大人,嗚嗚……」顏良跪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好男兒有淚不輕彈!

    劉靖眼睛發熱。

    典韋上前把顏良攙扶起來。

    大家安慰一番。

    許褚、太史慈陪著顏良去火化同鄉的屍首。

    劉靖叮囑許褚(這小子會辦事),找不到屍首的,找一件他用過的物品燒掉,和骨灰混在一起,裝上五個陶罐。

    命令縣尉程傑殺豬宰羊,為射聲校尉接風洗塵,準備在宴席上把這裡交給他,把臨平帶來的義勇帶回去,把傷員安置在臨平城,等待時機(真定城收復後)。

    黃昏時,許褚、太史慈和顏良抱著五個陶罐回來了,顏良的面色好多了;身後跟著那位少年,懷裡也抱著三個陶罐(大概是他同村的骨灰)。

    「叩見平寇將軍!」少年放下陶罐,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快快請起!」上前攙扶。

    「謝平寇將軍!」

    「大人,這就是末將的同鄉,趙雲、趙子龍!」顏良連忙引薦。

    典韋、許褚和太史慈等的口張得大大的,眼睛發直,手中的茶杯差點掉到地下,把少年和顏良圍了起來。

    少年白淨的臉騰地紅潤,像個年輕漂亮的女子,不知所措的望著圍攏過來的眾人。

    「你可是常山國真定縣人?」許褚急忙問道。

    「回稟大人,庶民正是。」

    哈哈……眾人哈哈大笑。

    顏良和少年越發尷尬。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許褚高聲念道。

    哈哈……

    「好工整的句子!這位大人,是何人所作?」

    「是我家大人所作!」

    哈哈……

    「你真是趙雲、趙子龍?」劉靖看看左右,這是軍帳,眾人身上還殘留著血腥,一臉笑容,不是在做夢!

    「回稟平寇將軍,正是庶民。」趙雲肯定地說道,疑惑不解。

    「本官是專門尋訪子龍而來,聽說真定城已被叛逆佔領,本官擔憂子龍一家安危,寢食不安,只好在此等待叛逆退去,再帶眾將去尋訪你!上蒼有眼,讓本官終於找到了子龍!」

    「平寇將軍一直四處尋找庶民?」趙雲一臉疑惑。

    「我家大人以購買軍馬的名義出來,行進上千里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尋找你趙子龍!」許褚激動的說道。

    「多謝平寇將軍看得起庶民,庶民願誓死跟隨大人!」

    「從今日起,拜趙雲、趙子龍為義從營屯長,跟隨本官左右。」

    「多謝大人!」

    「仲康、子義、文長、仲衡(馬德),你們四人去找程縣尉,多抱幾罈酒來,多弄些肉食,為下曲陽解圍慶賀一下,也為子善和子龍接風洗塵!」

    「好嘞!」許褚帶著眾人高興的跑了出去,搞外交是他拿手好戲。

    「還是子龍老弟面子大,老哥沾點光,末將來時,大人只準備二大碗肉,但沒有備酒!」顏良笑著說道。

    「多謝大人!」

    「大家都沾子善和子龍的光,好好的喝一頓!」

    「多謝大人!」

    哈哈……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5 16:52
新三國終結者·第三卷 英雄輩出 第四十一章 顏良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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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劉靖一行人告別太守呂良和射聲校尉武承等,回到臨平城。

    顏良和趙雲的家離縣城有二十多里,他們二十天前出來時家裡還好。

    帶他們出真定城的酈縣尉已戰死,還剩下一百五十五名義勇。太守呂良為表彰顏良、趙雲的戰功,獎賞每人二千錢,本來留他們為屯長,但聽說跟隨劉靖後,也很高興,讓他們好好的跟著平寇將軍干。

    縣令鄧髮帶著全城百姓夾道歡迎,城中鄉紳送來豬羊和美酒慰勞大家。

    殺豬宰羊,大家一醉方休,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除了張遼(他應該還在并州),大頭落地,還意外得到了虎將顏良,怎麼不令劉靖喜上眉梢?

    北風越來越冷,聽程傑說這裡還有半月就要下大雪了,劉靖心中有事,不敢多留。

    還是老規矩,陣亡者二萬錢,傷殘者一萬錢!恨不得多給一些,只可惜錢帶少了,超支了一百萬(身邊還剩下一百萬錢了)!

    陣亡家眷和傷殘義勇拿著錢,熱淚盈眶。

    提升典韋和許褚為假軍侯。

    這躺下曲陽之戰,雖然付出了三百萬,但得到了顏良和趙雲兩員大將,也贏得了臨平和下曲陽百姓的心,這些是不能用金錢能衡量的!

    駐守欒城的賊首揚鳳、張白騎帶著五百多車錢糧緩緩撤退,皇甫嵩的大軍突然出現,叛逆驚慌失措,錢糧全部丟棄,一路潰退到元氏城下,賊首張燕率五萬大軍出城接應。

    真定城內的蟻賊聞訊也退走了。

    射聲校尉武承率大軍收復真定城。

    前行的道路通暢了!

    把牛威和其他六名傷員交給了鄧發和程傑,留下了五萬錢,眾人依依不捨。

    顏家位於真定城北二十里的馬莊,城裡八成姓馬,顏家祖上是從襄國(今邢台市)遷移過來的。

    馬莊只有二百多戶人家,從村口的幾棵老槐樹看,這個村還有點歷史,零零散散的茅草屋,房前屋後矗立著幾棵小樹;河塘已露出塘泥,田地裡露出淡綠的麥苗,田地裡勞作的村民看見遠處揚起漫天的灰塵,大隊騎兵奔馳而來,慌忙朝村子裡跑去,拉起正在門口玩耍的小孩跑進屋裡,哐噹一聲關上大門。

    顏良一身鐵盔鐵甲,騎在馬上大聲喊叫,但村民跑得更快,一眨眼不見了。

    大軍在村口停了下來,顏良和趙雲脫下頭盔,牽著戰馬朝村裡走去,顏良挨家挨戶喊著村民的大名,眾人紛紛走出屋子,跟在兩人的後面走到村外。

    村民跪地拜見。

    有女人痛哭起來,那是隨顏良一起被徵募而陣亡在下曲陽的五個義勇的家眷,顏良帶回了他們的骨灰,撫恤金還沒領到手(真定縣百廢待興)。

    劉靖拿出十萬錢,讓顏良交給家眷(每人二萬)。

    三間低矮的草屋,沒有圍牆,門前一小塊平地,幾棵老槐樹上剩下孤零零的幾片樹葉在北風中搖拽,樹下擺放著五、六塊石頭。

    「庶民不知平寇將軍駕到,有失遠迎,請將軍大人贖罪!」顏良的父親顏順帶著家人三叩九拜。

    「快快請起!」

    「多謝平寇將軍!」

    從典韋、許褚和魏延的手上接過三匹練分別交給了父親顏順、哥哥顏中和顏良的媳婦鄔霞,眾人受寵若驚,跪地謝恩。

    父親、母親、哥哥、嫂嫂、妻子、二個侄女和兒子,一家八口,面露菜色,赤著腳。

    父母兄弟都在,雖然貧窮,但顏良是幸福的。

    顏順身材矮小,飽經風霜,不像顏良的父親。

    顏中瘦長,低著頭,不沒見過世面,有些懦弱。

    母親和嫂嫂身材瘦長,面色黑裡透黃,粗糙的大手,典型的北方農婦。

    鄔霞,二十多歲,身材高挑,模樣俊秀,眉宇間有一絲憂愁,一看就是見過世面。後來知道她是顏良的師傅鄔凝的女兒。兩年前,鄔凝一家人毀於戰火。

    兒子顏虎,五歲,虎頭虎腦。

    顏良手上的虎頭大刀就是師傅兼岳父鄔凝送給他的,重五十一斤,黝黑發亮!

    顏順把劉靖一行人請進堂屋,土牆上掛著木犁和鐮刀之類,地上放了一個粗糙的長木條,污跡斑斑,大媳婦和小媳婦各自從自己的屋裡拿出一張破舊的竹蓆,鋪在木案的兩側,賓主分坐左右。

    士卒在院子不遠處的空地上紮下營寨,從村民家裡買來木材,點起篝火。

    全村男女老少都來了,三、四百人!顏家來了平寇將軍,顏良成了將軍大人的部下,顏家長臉了!一群小孩在大人中間穿梭,嘰嘰喳喳。

    三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跑來,跪地叩見,是裡正、什長和伍長。

    東漢,亭和鄉是同級單位。設在城市中的亭,是縣以下、裡以上的單位,亭下轄裡,如同鄉下轄裡一樣。設在鄉村中的亭,稱為鄉亭,往往是鄉村中的一個小集鎮,或處於交通要道之上,鄉亭具有客舍和郵傳的作用,亭長由縣廷任命,職責是維持地方治安,並聽從縣尉指揮。

    裡正掌一里百家。

    鄉下設裡,裡下又有什伍,什伍指十家或五家的組織,幾個或十幾個什伍組織構成裡。裡有里正,或稱裡魁,兼有官民二重身份,負責一里事務。

    裡之下為什,什有什長,主十家事。什之下有伍,伍有伍長,主五家,民有善惡,以告監官。

    裡正、什長、伍長不是專職官吏,其責任是率裡鄰相互扶助,裡中出有非常事故,及時稟告官府。

    顏良和趙雲忙起身讓出位置,請三人坐下。

    女人們進屋燒水去了;父親、哥哥陪著笑臉,一臉愁容。

    顏良把父親請進屋,把獎金和軍餉交給了父親,老人臉上立馬出現了光彩,忙叫大兒子進城去買肉、打酒。

    「子善,不要麻煩你父親了;本官有四百多手下,五百多匹戰馬,不是你們能負擔的起的!今日本官出錢,你請客,把父老鄉親都請來,大家一起吃一頓!等你以後當了大官,再請大家飽餐一頓!」劉靖笑著說道。

    「多謝大人,都怪末將無能。」顏良有些自責。

    「子善,窮不是你的過錯,不要太自責!本官這些部下除了仲康、文長和子龍外,大多和你一樣,家境貧窮,你們跟著本官就是希望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再說我們四百多人,吃肉喝酒,隨便到哪一家?都會被吃光、吃窮。」

    「維高(張濤),你辛苦一趟,帶上子明、仲康、子龍和二十名部下,帶上二十萬錢,騎馬到真定城去一趟,派人尋找一下孫強他們三人,另外買五輛大車,購買一百石糧食、十頭豬、五頭羊、三十罈酒回來,把錢都花光。」

    「末將遵令!」只有鄒興對孫強他們三人熟悉,劉靖不便在真定城拋頭露面,張濤辦事老道,再加上城中駐守的北軍都認識趙雲,不會出什麼事,也就二十多里,戰馬半個時辰就到了,碰上散兵游勇,有許褚和趙雲在,正好有機會表現一番。

    「馬里正,你多找些村民幫忙做飯,借些碗筷,把村中的老人、孩子接到一起,在房子寬敞的人家擺上木案,全裡的男女老少吃一頓晚飯。」

    「是,平寇將軍!」

    顏順和顏中露出驕傲的神色,也起身告辭做事去了。

    周圍的大人、小孩聽說要吃肉了,歡喜不已,流著口水。

    劉靖坐在屋裡有些壓抑,讓顏良帶著劉靖一行人到村子裡走走。

    村裡有五百三十多人,七百多畝旱地和水田,種一季小麥和一季水稻,水稻靠天吃飯;每家的收成除了繳賦稅,所剩無幾,吃不飽肚子,冷天吃一頓,熱天吃兩頓!大前年來了蟻賊,村民們都跑到山裡躲起來,蟻賊沒搶到什麼東西,就走了。

    陶罐煮的茶水,黃黃的,沒有茶葉,一股苦澀。

    午後,許褚拖回五車東西。

    真定城經歷了浩劫,糧食牲畜都被搶光!後來由張濤出面,打著劉靖的名義找射聲校尉武承出面才買到的,比市價便宜三成。

    真定城的糧食三百二十錢一石!

    鄒心沒有回來,他和趙雲等還在真定城內尋找孫強。

    殺豬宰羊,村子裡人聲鼎沸。

    七戶人家的爐灶同時開火,三十多村民幫忙,忙活了一個時辰,在太陽落山時,近千人的晚飯做好了。

    鄒心和趙雲一臉失望的回來了,沒有找到孫強!

    也許約定二個月的時間早已過去,他們沒找到趙雲就回去了。

    三個菜:豬肉、羊肉和魚湯,木盆和陶罐盛著擺在案上,和軍營一樣,十人一圈,或蹲或坐,整個顏家的房前屋後都是吃飯的人,點起篝火,有說有笑,熱熱鬧鬧。

    不知道整個村在一起這樣吃過飯沒有?

    劉靖坐上首,張濤、田武、張成、李江、李凌鋒、薛飛、李金、薛中、趙雲、顏良、裡正、顏順、顏中分列左右,坐在顏良家堂屋吃飯。

    「村中父老,顏文恆已是本官義從營屯長,本官感謝各位多年來對顏家的照顧,來!本官敬大家一碗酒!」說完一飲而盡。

    「多謝平寇將軍!」屋內屋外喊聲一邊,顏良眼中淚花閃閃,喝完酒,用袖子擦拭眼睛。

    這時刻才是劉靖最快樂的時候,他會忘記自己是個「外鄉人」,忘記父母、妻子和兒子,慢慢融合在他們之中,用手中的錢,給這麼多窮苦的百姓帶來短暫的快樂,得到他們的尊重,夫復何求!看著身邊的人才越來越多,他能幫助的人也會越多;從另一個世界來到這裡,即所能及的幫助別人是件快樂的事情,他現在不想稱王稱霸、享受榮華富貴!只想讓自己和周圍的朋友、部下有尊嚴的活下去。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劉靖大概喝了一斤多酒。

    顏良給劉靖跪地三次,眼中流淌著熱淚,說這次能請全裡人吃飯是他一生中最榮耀的事。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5 16:57
新三國終結者·第三卷 英雄輩出 第四十二章 趙雲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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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在馬的嘶鳴中,劉靖坐了起來。

    冬日的太陽射進軍帳,使人感覺一絲溫暖。

    張濤還在酣睡,昨晚喝多了,被典韋扶進來的。

    李金、薛中過來報告,沒有發生任何情況!

    顏良、趙雲聽說劉靖起來了,急忙端熱水進來,劉靖洗漱一番。

    「子善、子龍,常山國不太平,太行山上的叛逆時常下山搶糧,你們帶著家眷隨本官到郴縣去,那裡相對安全,本官已在郴縣為你們準備了寬敞的房屋,衣食無憂,這樣你們也少些牽掛!意下如何?」

    「多謝大人!末將和父母兄弟商議一番再回稟將軍大人!」顏良答道。

    「假如要走,把房屋田產都處理掉,只需帶上衣物和錢,別的都不要帶,到郴縣後,本官會給你們安家費的。」

    「多謝大人!」兩人拱手致謝。

    經過商議,顏中和老婆不願意走,主要是老婆的娘家在本地,大家相互有個照應。

    顏家的房屋田地都留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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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家莊,在馬莊的北面二十里,二百多戶人家,八百多口;看村民的穿著,生活比馬莊強多了。

    趙家家境殷實,有一百多畝地,一處宅子,七間大房,青磚黑瓦,圍牆、門樓、庭院、水井、馬廄、菜園等樣樣具備,幾棵老槐樹,枝條茂密,要是春天來臨,整個房子都會映照在綠蔭下。

    庭院乾淨、整潔。

    兩個傭人是夫妻倆,從小在趙家做事,有一男一女兩個小孩。

    趙雲的父親趙能經商,留下一片家業。父親死後,家道開始衰落,靠出租田地生活。哥哥趙佑,二十五歲,瘦長,知書達理,但體弱多病,娶了個年輕貌美的媳婦樊氏,還沒有小孩;妹妹趙昕,十四歲,身材高挑,膚色嬌嫩;母親寧氏、四十多歲,容貌姣美,舉止高貴,因長年操勞,兩鬢花白。

    趙雲的叔叔趙融,三十多歲,瘦長,俊雅,是莊裡的教書先生,也是趙雲的啟蒙老師。

    劉靖掏了六萬錢撫恤三位和趙雲一起出去陣亡的士卒,給失去親人的家眷一些安慰。

    聽說趙雲的師傅童淵也一直住在趙家莊,劉靖忙帶著張濤、田武等眾人,在趙雲的引領下去拜訪。

    童淵,字雄付,五十多歲,肩寬體闊,滿頭銀髮,三綹長鬚在胸前飄蕩,精神矍鑠,頗有仙風道骨之貌,老夫妻倆和女兒(女婿已死)、孫女居住在一起。童淵也是荊州人,走南闖北,傳授過武威張繡和益州張任兩個得意弟子。晚年隱居在太行山下,和趙能是好友,受趙能之邀,居住到趙家莊,收了趙雲為關門弟子。

    「庶民不知平寇將軍駕臨寒舍,有失遠迎,請恕罪!」一家人三叩九拜。

    「童老先生快快請起!」

    「多謝平寇將軍!」

    「本官來得匆忙,小小禮物不成敬意,給童老先生一家縫身衣服吧!」遞上一匹練。

    「多謝平寇將軍!」

    庭院整潔。

    女兒端上茶水。

    「童老先生,如今天下動盪不安,危機四伏,本官想盡力保一方百姓平安,為皇上分憂,為百姓解難。童老先生武功蓋世,本官想請老先生一家和子龍一家到桂陽郡去,那裡相對安定,衣食無憂,一來安享晚年,二來也能到軍中指點一番,為朝廷建立一支精銳之師!不知童老先生意下如何?」

    「將軍的威名和德行,庶民已有所聞!看將軍身旁這些壯士,就知道將軍大人是做大事之人!庶民這把老骨頭,將軍能看得起,庶民豁出去了,跟將軍大人走!」

    拜童淵為平寇將軍手下從事,司軍侯職。

    童淵跪地謝恩。

    聽說劉靖要翻越太行山,到馬邑購買軍馬,老人坐不住了,也想出去逛逛,非要給劉靖他們帶路,說他對這一片地方了如手掌,一路上有不少朋友。

    當然求之不得。

    皇甫嵩和張燕的大軍在元氏城下大戰一場,蟻賊無心戀戰,士氣低落,被皇甫嵩斬殺二萬餘人,其餘人倉皇逃竄,退入太行山中。

    通過蒲吾縣時,張濤找到了舅舅一家人,舅甥見面,淚眼漣漣,有好多話要說,看到一家七口住三間草屋,家徒四壁,連劉靖一行人坐的地方都沒有,劉靖臨走時送給他們二萬錢。

    趙濤留下來,娶了媳婦後到趙家莊集合。

    --------

    太行山是冀州和并州的分界,地處黃土高原與華北平原之間,呈東北至西南走向,北起拒馬河谷,南至河水北岸,南北長約八百多里,海拔一、二千米,山高林密,山勢陡峻挺拔,地勢險要。

    巍巍太行東西落差五百餘丈,并州高原自西向東而下的山水經過上百萬年的沖刷形成了八條穿越山脈的峽谷,當地人稱陘,故稱太行八陘。由西南向東北:第一關軹關陘、第二關太行陘、第三關白陘、第四關滏口陘、第五關井陘、第六關飛狐陘、第七關薄陰陘、第八關軍都陘。

    軹關陘(曰軹關)、太行陘(太行關或天井關)和白陘(紫霞關)位於河內郡,合稱南三陘,是并州與中原之間的要隘;滏口陘(昭關)、井陘(井陘關或土門關)、飛狐陘(望都關)、蒲陰陘(五阮關或紫荊關)位於冀州,通向冀州平原;軍都陘(居庸關)位於幽州。

    山高谷深,雄關險踞,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

    它與南面的壺關、天井關合稱「上黨三關」;,距真定城一百多里。

    《太平寰宇記》云:「四方高,中央下,如井之深,如灶之陘,燕趙謂山脊曰陘,下視如井,故謂井陘」

    朝廷在此設有關口,名石研關,它與南面的壺關、天井關合稱「上黨三關」;關城牆寬二丈、高七丈有餘,用黃土和山石壘積而成,兩側山壁陡峭、高聳入雲。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背水一戰」的故事就發生在這裡,但有吹噓的成分。

    守關士卒聽說平寇將軍到了關下,很是驚訝,忙把守關都尉華坤請到關上觀看。

    華坤叫李金把公文放到竹筐內,吩咐士卒提上城樓,仔細核對無誤,打開關門。

    「下官不知平寇將軍駕到,有失遠迎,請恕罪!」花坤集合全體士卒出關口迎接。

    「都起來吧!」

    「謝平寇將軍!」

    士卒們面現菜色,皮甲破舊,裂口的皮靴用布條捆綁,手持長戟,冷風吹來,簌簌發抖。

    東漢末年,由於叛亂不斷,朝廷入不敷出,許多關口的守軍都被遺忘。

    果不出所料,四百名士卒已半年沒領到軍餉,軍械有三年沒有更換,不少士卒二年沒回過家,自從叛逆佔領真定城後,關口的補給也中斷了,一天吃一餐。

    「皇甫大人和蟻賊在元氏城大戰一場,蟻賊戰敗,已退回太行山中,你們可以派人到真定城去找射聲校尉,讓他給你們一些補給;本官是奉旨到馬邑購買軍馬,身上所帶錢物不多,給你們五十萬,把拖欠的軍餉發掉,剩下的錢改善一下將士的生活。」

    「多謝平寇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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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陘長一百多里,山路蜿蜒而上,兩側青山聳峙,流水撫石,怪松生崖,蔓籐攀巖,順山路而行,時而陡壁迎面,山窮水盡;時而峰迴路轉,柳暗花明,牽馬而行通過葦澤關(現娘子關)。

    葦澤關坐落在懸崖之上,居高臨下,桃河水由西南折向東北,環繞關城奔騰而過,山險溝深,形勢險要,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關上也駐紮了四百士卒,守關都尉雷石。

    一路山清水秀,風光綺麗,行人稀少,但劉靖無遊人的雅興,匆忙趕路。

    傍晚時分進入上艾城(今陽泉市)。

    出了上艾,進入并州境內,馳道逐漸平坦、開闊,行人也多了起來,

    并州刺史張懿,四十多歲,瘦長、三綹短鬚、兩鬢花白,俊雅,對人很熱情。

    太原太守薛忠、四十多歲,中等身材,面帶微笑。

    老天還是很關照劉靖的,剛剛安頓下來,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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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中。

    雁門關,又稱西陘關,是扼守太原郡的門戶。

    「天下九塞,雁門為首。」高踞句注山上,依山傍險,東西兩翼,山巒起伏,東、西二門,皆以條石疊砌,過雁穿雲,氣度軒昂。

    從書上知道,由於關隘險要,只可容納大雁通過,今日見過,有些誇張。

    雁門關與南面寧武關和西面的偏關合稱三關,是抵禦從北面入侵的重要關隘,由度遼將軍劉博統領,手下有五千騎兵和五千步卒。

    度遼將軍府本來設在五原郡曼柏,因中部鮮卑人攻佔了五原郡大部,度遼將軍府遷移到雁門關。

    劉博,五十多歲,高大魁梧,發須花白,精神矍鑠,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度遼將軍和平寇將軍是一個級別!劉博看劉靖這麼年輕(其實也快四十了,只是長得年輕),好像有些妒忌,但還是一臉微笑。

    「劉大人,本官奉旨到邊境來購買軍馬,不知道馬邑還有沒有好馬賣?」

    「劉大人不必擔心,本官認識一些馬販子,可以為大人聯繫一下,不知劉大人要買多少馬?」

    「這次,皇上命令下官組建一萬騎兵,撥了三億錢,計劃購買五千匹,不知道這裡的馬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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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國終結者·第三卷 英雄輩出 第四十三章 項莊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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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館,雁門郡的郡治。

    雁門太守龔成,四十多歲,皮膚稍黑,三綹短鬚,氣質儒雅。

    「將軍大人這次來得有些不巧,草原上下了暴雪,大批馬不好帶過來,要是大人在此等候十日半月,等這場雪化後,馬販子們就回來了,大人到時就能買到好馬。」

    「多謝龔太守,本官想親自到馬邑去看看!」

    劉靖不能告訴他還要找一個人!

    「那也好,下官給將軍大人準備兩名掾屬,他們都是馬邑本地人,好給將軍大人引薦。」

    協調員!

    「那多謝龔太守了。」

    兩位官員進來,一位三十多歲;另一位年紀輕輕,和趙雲差不多。

    行叩拜禮。

    「功曹史李適、李成吾;門下賊曹張遼、張……」

    「張遼,張文遠!」劉靖脫口而出,自知失禮,眾人一臉驚異。

    「將軍大人認識下官?」少年問道,一臉疑惑。

    「本官在雁門郡聽士卒說的,馬邑張遼、張文遠,武功高強,遠近聞名!」劉靖只能編故事,許褚和典韋等露出會心的笑容。

    「將軍大人不要相信,這些都是他們瞎編的!」張遼的臉紅了。

    張遼,高大魁梧,大眼,劍眉,面帶微笑,朝氣勃勃。

    史書記載,張遼少年時便舉郡吏,果然不假,門下賊曹就是侍衛官。

    張遼今年十七歲。

    --------

    馬邑城(今山西朔城區)距離陰館城七十多里,通過灰河,有一條寬闊的馳道(軍事目的)。

    灰河又名渾河(現稱恢河),《漢書》稱為治水,發源於樓煩(現寧武縣)縣境內的霧頭山(現稱管涔山),自西南向東北橫貫雁門郡,在馬邑境內匯入桑干河。灰河是一條季節性河流,豐水季節,河水湍急,河面上有座木橋;枯水季節,流量聚降,成為涓涓溪流,時常斷流。歷來,北方胡人常常選擇在灰河枯水季節突破樓煩關(後稱寧武關)和雁門關,搶掠太原郡。

    著名的馬邑之戰就發生在此,據說還和張遼的祖上有關。

    公元前一三三年,漢武帝派和匈奴人做生意的大商人聶壹到匈奴營寨,向匈奴單于詐稱,他能派人斬馬邑縣令和縣丞,並獻城投降,誘使匈奴來攻馬邑。匈奴單于中計,親率十萬騎兵如約進至武州塞(今大同市境內)。漢武帝派韓安國、李廣等率車騎、步卒三十餘萬隱蔽在馬邑附近山谷中,王恢、李息在代郡埋伏,從側後襲擊匈奴軍的輜重,企圖一舉殲滅匈奴軍主力。單于到達武州塞,只見牛羊遍野,不見牧人,感覺到有點異樣。於是攻陷附近一個塞亭降望台,俘虜了一位亭尉,亭尉膽小洩露了全部機密。單于率領大軍撤退,大漢毫無所獲。

    漢武帝大怒,將王恢處死,追究其他人的責任時,聶壹受到牽連,被處沒收萬貫家財;而且匈奴單于也想找聶壹報復,為躲避匈奴人追殺,他和族人只好改姓張,大多遷往他鄉,只有張遼一家繼續生活在馬邑城。

    馬邑是邊陲重鎮,也是雁門關的門戶,城牆由黃土壘積而成,高大宏偉,分內城和外城,城外壕溝寬深,東西南北四座城門,城角還有四座瞭望台,城內駐紮五千邊軍,統領為驍勇校尉耿祉,為度遼將軍劉博的屬下。

    縣令秦舞率縣丞、縣尉等出東門迎接。

    雖然定襄、雲中、五原和朔方郡的大部被鮮卑中部大人拓跋詰汾佔領,但近階段雙方相安無事,南來北往的商人不少,匈奴人、鮮卑人、羌人和烏桓人混雜在一起,人群還有不少黃頭髮、藍眼睛的西域人。

    城內有二萬多本地人,街上隨處可見騎馬、步行的軍士。

    軍士駐紮軍營。

    劉靖一行人被安置在驛館和軍營,秦舞接風洗塵。

    飯後,劉靖讓李適和張遼回家看望家人,他們的家就在城內。

    太守龔成還是很體恤下屬的,公事、私事都辦了。

    傍晚,張翔找上門來,面色晦暗,滿臉悲傷,原來他們在路上碰上匪徒,兩名部下戰死了,他僥倖逃脫,找到了張遼的家,但他已到郡上任官。

    他孤身一人在此等候了三個多月。

    「志葵(張翔)辛苦了,張文遠已找到!我們要在這裡待上很長一段時間,你明天多帶幾個人去找你家人。」

    「多謝大人!」

    獎勵一萬錢,升為屯長。

    ---------

    深夜,鵝毛大雪鋪天蓋地。

    室內燒起了火盆,散發出松木的清香,溫暖如春。

    上午,李適和張遼就從家裡過來了。

    「李功曹,下了這麼大的雪,大家也不能做什麼事,你就回家去和家人多聚聚,留下文遠一個人就夠了,有事的話就讓文遠去找你。」

    支開他好好和張遼談談,但不能性急,張遼雖然是個小官員,但太守龔成很賞識他,家又離得不遠,讓他帶著家人背井離鄉,要是他或家人不願意怎麼辦?

    「成吾兄,將軍大人說得對,也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張遼也勸道。

    「那多謝大人,有事馬上來叫下官。」

    李適臨走時,劉靖送了一匹練帶給他父母,他非常感動,推辭一番,接受了。

    張遼站在旁邊一臉驚訝。

    這時代,哪有將軍給一個剛認識的地方官員送貴禮的?

    劉靖讓馬德把趙雲、顏良和太史慈叫來,加上張成、許褚、典韋和魏延等,除了典韋和顏良年長,其餘幾人和張遼差不多。

    「仲康,你不是早想找人比試武功嗎?今天大家閒著無事,你們和文遠比試一下,他可是遠近聞名啊!」

    許褚是個武癡,不管是誰,就是呂布,他都不怕!何況一個比他還瘦小的張遼?

    「末將遵令,那末將就和這位張兄弟過幾招!」許褚爽朗的應道,脫掉錦袍,露出短襖,躍躍欲試。

    「文遠,你和仲康徒手過過招,暖和一下身體,誰贏了?本官請他喝三碗酒!」

    劉靖也想看看張文遠的功夫。

    「下官恭敬不如從命!」張遼年輕氣勝,血氣方剛,怎能激得?也脫掉身上的布袍。

    一行人興致勃勃地到後院,寬闊的空地上鋪上「雪毯」,許褚和張遼走到院子的中央,拱手致意。

    劉靖和童淵、田武等站在屋簷下,準備觀看一場好戲。

    「點到為止,不要傷了身體,開始!」

    「末將遵令!」

    「下官遵令!」

    許褚一聲怒吼,邁開虎步,碩大的右拳呼嘯而出,直奔張遼的左頰,力大拳沉,千鈞之力,要是被打中,輕則流血,重則骨折!要是一般人,劉靖還不敢讓他和許褚比試,那是拿性命當兒戲!張遼看到拳頭奔來,不敢小視,急忙右閃,哪知對方的左拳呼嘯而至?躲無可躲,只好用右掌接下這一拳。

    「蓬!」的一聲悶響,張遼一個趔趄。

    「好勁道!」張遼大吼一聲,左腿朝許褚腹部踢來,許褚猝不及防,挨了一腳,倒退一步……

    你來我往,三十個回合下來,不分勝負,兩人氣喘吁吁、頭上冒著熱氣,地上的雪毯已變成泥雪,一片狼藉。

    「停!」再打下去也沒有結果。

    兩人住手,拱手致意,互相望著對方,一臉敬佩。

    「不分勝負,平手!」

    「大人,末將和張兄弟比兵器!」許褚有些不服氣。

    「兵器不長眼睛,容易傷到對方!要不你們比試一下弓箭。」

    「這樣也好!」張遼接手了,拉弓射箭是他的強項。

    「大人,這裡沒有箭靶怎樣比?」許褚好像有些不自信。

    「無雲(張成),你和文長一起用刀在那棵槐樹上從上向下刻出五個圓圈作為箭靶。」前面七十多步處有棵粗大的槐樹。

    「末將遵令!」張成和魏延高興的衝進大雪之中。

    「你們兩人把外袍穿上,免得受寒!」

    「多謝大人!」

    不一會,張成和魏延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

    「回稟大人,已準備好了。」

    劉靖瞄了一眼,銅錢大小,也真夠小的!兩人大概也想看看他們的箭術!

    兩把同一型號的長弓,一人十五支箭,五支一輪!劉靖拿出墨汁,在張遼的五支箭羽上沾一些黑汁(不影響)。

    「你們同時射擊那五個圓圈,看誰射得又準又快?」

    「末將遵令!」

    「下官遵令!」

    兩人分開兩步並排而立,搭箭上弦。

    咻咻……五支箭分別飛了出去,全部射中槐樹,但許褚有二箭沒有射中「箭靶」,張遼有一箭沒射中「箭靶」。

    張遼贏了第一輪。

    第二輪:許褚只有一支沒有射中「箭靶」,張遼有二支。

    許褚贏了第二輪。

    第三輪:許褚又有一支沒有射中「箭靶」,張遼全中。

    「好箭法!本官宣佈:射箭比賽,文遠獲勝。」

    恭喜、恭喜……

    許褚敬佩的望著張遼,兩人惺惺相惜。

    「子龍、子義,你們兩人比試一下箭術?」

    「末將遵令!」兩人接過弓,分開幾步,瞄了一眼槐樹,搭箭上弦。

    咻咻……

    全中!

    「好箭法!」眾人大聲喊道,童淵微微點頭。

    第二輪又是全中!

    第三輪又是一樣!

    「好箭法!」童淵也大聲喊道。

    張遼敬佩的望著兩人。

    劉靖看見馬德眼睛發亮,他也想表現一下。

    「仲衡,你也射三輪。」

    「末將遵令!」

    馬德接過弓,搭上三箭,拉弦射出,看也不看,又搭上二箭射出。

    咻咻……五支從上到下,射中五個「箭靶」。

    「好箭法!」趙雲、太史慈跟著叫道,童淵面露驚訝,天外有天!

    「你們都不想和仲衡比箭術了吧?」劉靖朝顏良、典韋和魏延等看看。

    「不比了!不比了!」眾人連連搖頭。

    「仲衡的箭術第一!」

    「將軍大人的箭術才是天下第一!」馬德突然說道,童淵、張遼、顏良和趙雲一愣。

    「請將軍大人露一手吧?」張遼有些不信。

    看來不得不出手!

    「本官射箭主要靠一把神弓,算不了什麼?獻醜了!仲磐,去把弓箭拿來!」

    「末將遵令!」典韋跑進屋內,取來龍脊和五支正宗的穿雲箭,雙手遞給劉靖。

    眾人眼睛一亮。

    典韋希望劉靖成功,善良的典韋!

    為了從心裡讓這些人佩服,劉靖不得不拿出絕招!

    劉靖走到雪地上,眾人也跟著走到雪地上(不能失禮)。

    搭上三箭,閉上雙眼,靜心凝神,萬籟俱靜,雙龍開始在腦海中游動,一股力量從身體升騰,雙臂緩緩移開,睜開雙眼,槐樹浮現在眼前,五個小圓圈清晰如圓月,從上到下,劉靖選擇一、三、五號圓圈,食指、中指輕輕鬆動

    嗤嗤……三箭幾乎同時飛出(其實分先後,關鍵靠手指的把握),發出刺耳的厲嘯,不同於普通的箭矢。

    轟、轟……三聲巨響,箭矢貫穿樹幹,一、三、五號圓圈成了三個大窟窿,槐樹晃動,樹枝上的雪塊紛紛墜落。

    「好箭法!」童淵大喊。

    「好箭法!」眾人叫了起來。

    「卡、卡、嚓、轟隆!」一聲巨響,槐樹斷裂,龐大的身軀躺在雪地上。

    眾人張大了口,臉色突變。

    「大人神武!」典韋率先喊道,跪了下去。

    「大人神武!」

    「都快快請起!」

    「多謝大人!」

    「子明(田武),你去叫灶房多煮幾個菜,備些好酒,中午大家好好的喝幾碗!」

    「末將遵令!」田武高興的跑走了。

    「文長,你也下去舞一套大刀!」

    「末將遵令!」魏延高興的脫掉外袍,無雙玄刀寒光閃動,陰寒之氣猝然升起,陰氣逼人。

    「好!好……」眾人喝彩。

    顏良和典韋也不能錯過。

    一把虎頭大刀在眾人眼裡舞動,感覺面前陣陣寒氣撲面而來。

    雙戟舞起陣陣旋風,刮起漫天雪花飛舞,一股寒氣在人們的胸口沉降,寧人不寒而慄。

    張成也舞了一套奪魂刀……

    張遼面頰緋紅,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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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國終結者·第三卷 英雄輩出 第四十四章 世界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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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大家為文遠在箭術上獲勝乾一碗!」

    「多謝將軍大人誇獎!仲康兄承讓了!」張遼端起大碗一飲而盡,用手抹了一下嘴巴。

    「哪裡?哪裡?」

    「仲康打遍豫州無敵手,今天終於遇到對手了!箭術雖不如文遠,但仲康的九環刀不知砍下多少叛逆的人頭?大家也為仲康乾一碗。」

    許褚的綜合武功在張遼之上,這是歷史證明的。加上如今出道早,跟隨劉靖疆場廝殺,耳聞目睹,武功又有長進!真正在戰場上和張遼廝殺起來,張遼遠不是對手!張遼還沒有實戰經驗!

    戰場是最好的訓練場!

    「多謝大人誇獎!」

    「來,大家敬大人一碗!」童淵提議。

    眾人一飲而盡。

    相互敬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實在!倒上,一口乾!比用爵、用長勺從樽裡舀酒喝痛快多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大家惺惺相惜,話語多了,稱兄道弟起來。

    「文遠老弟,你知道我家大人大老遠跑到馬邑來做什麼?」許褚心直口快。

    「仲康兄,小弟只知道將軍大人是奉旨來馬邑購買軍馬的。」

    「文遠老弟,你猜對了一半!我家大人不遠千里跑到馬邑,就是為了招募你張文遠的!」

    「大人是專門來招募下官的?」

    「文、遠、老弟,仲康、兄說的、是對的!我家大、大人也專、門到真、定城找、過、在、下。」趙雲的酒量不行。

    「將軍大人是為找下官來的?」張遼一臉疑惑和激動,站立來恭敬地問道。

    本來不想一下子就把專門找尋他的事情說出來,免得弄巧成拙!等他和一幫青年才俊朝夕相處一段時間,依依不捨之時再提出來,效果會好得多!但許褚現在把話挑明了,劉靖不得不表明態度。

    「文遠先坐下來!」

    「是,將軍大人!」

    「如今天下不平,內憂外患,正是朝廷用人之時!本官深受皇恩,奉旨為朝廷訓練一支騎兵,但缺少率領騎兵的人才!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文遠文武全才,跟隨本官為大漢而戰,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光宗耀祖!不知文遠意下如何?」

    不是招募私兵,是為皇上招募人才!名利兼得,精忠報國是不少武人一生的追求!

    劉靖也擺明宏偉的目標和燦爛的前程,就看你的了?

    「多謝將軍大人看得起文遠,文遠願誓死跟隨將軍大人征戰沙場!若違此誓,就如同這陶碗!」張遼激動的站起來,端起陶碗一口喝乾,把陶碗往地上一摔。

    好!

    有些事情,酒一喝就容易解決!

    「張文遠聽令!」

    「末將在!」張遼跪伏在地。

    「從今日起,拜張遼、張文遠為平寇將軍手下義從營屯長,跟隨本官左右。」

    先把這些人放到身邊,耳濡目染,朝夕相處,等到了一定的時機,有了感情、忠誠和威信,再讓他們到基層去帶兵打仗,事半功倍!

    義從營就是一座黃埔軍校,劉靖就是校長!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多謝大人!」三叩九拜。

    「快快起來!」

    「謝大人!」

    「為大人又得一員虎將,大家乾一碗!」童淵提議,薑還是老的辣!

    干……

    一塊石頭落地,心情舒暢,喝得酣暢淋漓,躺在溫暖的被窩裡呼呼大睡到第二天中午。

    張翔在秦縣令的幫助下,找到了在主人家當下人的弟弟張凱,父母都死了,兄弟倆見面時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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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遠,你給本官說說如今中部鮮卑人的情況?」

    「末將遵令!大人,據末將聽太守大人說,中部鮮卑大人拓跋潔汾的野心很大,不僅僅想霸佔北方五郡,還想窺視太原郡、西河郡和代郡,妄想在長城以內放牧!如今正在草原上厲兵秣馬,隨時都有可能出兵南下!聽說草原上的馬都漲了價!」

    史書記載,明年夏天,鮮卑人要侵擾并州和幽州!

    是不是聽說劉靖要買馬了,就漲價?還是在準備南下?

    -------

    城西。

    土壘的院牆,五間青磚黑瓦的大房,庭院、天井、菜園和馬廄一應俱全,院子裡有兩棵高大的椿樹,枝葉茂盛。

    五年前,張遼的父親病死後,家道開始衰落(和趙雲家有些相似),靠城外的五十多畝地和哥哥張汎幫別人販馬(繼承了祖先的天賦),再加上一些老底子度日,在馬邑城內,家境中等偏上。

    「庶民不知平寇將軍大人駕臨寒舍,有失遠迎,請恕罪。」一家人聽說劉靖親自上門拜訪,慌忙跑到院門外跪在雪地上拜見。

    一行人進入生有柴火的堂屋,室內整潔、溫暖。

    母親李氏,四十多歲,面容俊秀,額頭上留下風霜的痕跡,知書達理。

    哥哥張汎,字文耀,二十一歲,瘦長,歲月的磨礪,少年老成,娶了位漂亮的媳婦,有一個蹣跚學步的女兒。

    妹妹張雁,十四歲,高挑的身材,面容姣美,見到生人,落落大方。

    一家人其樂融融。

    一個人的前程與他的出生、成長經歷及機遇密切相關,趙雲、張遼能成為統領一軍的帥才,但顏良、典韋只能成為虎將。

    「老夫人,本官這次到馬邑,一是奉旨前來購買軍馬,二來專門來招募令郎的;令郎文遠已答應跟隨本官,本官邀請老夫人一家搬遷到桂陽郡去,本官已經為你們在郴縣城內準備好了房子,生活無憂!如今鮮卑人虎視眈眈,雁門郡的戰亂隨時可能發生,馬邑已不安全!令郎張文耀精通馬匹,本官的馬場也需要他這樣的人才,請老夫人考慮一下。」

    「母親大人,就聽將軍大人的,跟隨孩兒一起走吧!」張遼也在旁邊勸道。

    妹妹張雁的臉上洋溢著憧憬。

    母親、哥哥和嫂子有些猶豫,丟不掉這份家業,也懷戀故土。

    「房子可以暫時委託給親戚或朋友照看!等幾年後,朝廷國庫充盈,本官奏請皇上,帶著文遠等,率領大軍把鮮卑人趕出北方五郡!到那時,邊境平靜了,老夫人也可以搬回來住!」

    人在一個地方住慣後,要是子女都在身邊,生活安定的話,就不願意挪窩了。

    葉落歸根是因為在他鄉晚年淒涼!

    「多謝將軍大人厚愛,庶民恭敬不如從命!」老夫人答應了。

    張遼和張雁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大雪下了三天三晚,第四天,久違的太陽出來了,心情愉快,還有七天就要過年了,馬邑城內已經有了過年的氣息。

    來到馬邑的第十三天,度遼將軍帳下主薄吳剛帶著兩個馬商來到驛館,劉靖和張成一看,笑了,世界真小!

    進來的竟然是在江陵馬市上見過的鮮卑二兄弟:老大拓跋真和老三拓跋霄,老主顧!

    兩人也是一楞,急忙跪伏在地。

    「庶民不知道平寇將軍就是以前的討賊校尉,庶民愚鈍,不知平寇將軍駕臨馬邑,有失遠迎,請恕罪!」拓跋霄真誠地用漢話說道。

    「快快請起!」

    「平寇將軍認識他們?」主薄吳剛有些驚訝,同時有些失落。

    「今年初在江陵馬市上,本官在他們手上買過他們二百匹馬河西馬,拓跋霄親自帶人送去的,大家是老熟人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生意就好談了!」

    鮮卑牡馬五萬三、牝馬五萬五!拓跋霄說,要是早來二個月,還可以再便宜五千!草原今年冬季遭遇了雪災,死了上百萬頭牲畜,馬匹一個月不到漲了二成!看在劉靖的面子上,這批馬不賺錢賣給劉靖的!

    每匹馬平均比在臨淄馬市上便宜了六千錢!奉旨在邊境買軍馬,不需要關稅,一路過關的關稅和打發的錢也免了,當然要便宜一些!

    不要小看這六千錢,五千匹馬就是三千萬!省下來的錢可以多買五百五十餘匹!

    劉靖忙表示感謝!在商言商,商人無利不起早!不賺錢,你賣給我?但客套話要說。

    四天後,五千五百匹鮮卑馬送到了馬邑。

    先付七成的錢,剩下的錢等馬送到再付。

    吳剛、李適、童淵、張汎、張遼、太史慈和趙雲等都派上了用場,一匹匹的檢查,沒有發現一匹次馬!

    拓跋真三兄弟做生意很實在!

    隨戰馬而來的還有劉靖從拓跋真那裡購買(其實是送,名聲好聽)的一百名十六-二十歲的鮮卑奴隸(男人七十名、女人三十名),男的一萬錢,女的八千錢,比畜生都不如!一出生就是奴隸!一個個衣衫襤褸、赤腳,滿臉污垢,老遠就聞道他們身上散發一股濃烈的汗臭,好像幾年沒洗澡;長得還結實,女孩們前凸後翹的,已經都是女人了!鮮卑女子開放,男女性觀念平等,老爺隨時可以享受她們的身體。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又能相互慰籍,免得思鄉、逃跑。

    鐵塔,十九歲,皮膚紅紫,高大,憨厚,頭頂留著一條小辮子,腰挎一把鐵刀,父親是鮮卑奴隸,母親是漢人奴隸,生下來就是奴隸,孤兒,會講漢話,被任命為頭領。

    木瓜,十八歲,皮膚紅紫,大概有一米九,體闊肩寬,頭頂留著一條小辮子,破亂的衣服遮不住身上肉疙瘩,挎一把鐵刀,渾身透出一股野性,能說漢語,任命為副統領。

    庫娃,十八歲,皮膚白皙(肯定是別的族),個子不高,頭頂留著一條小辮子,大眼睛,厚嘴唇,很豐滿,腰上插著一把短刀,也能說漢語,副統領,統管女人。

    鮮卑人從小生活在馬上,馬是他們的朋友!刀馬弓箭樣樣精通,下馬能放牧,上馬能打仗;馬背不配馬鞍,用雙腿夾住馬腹,騰挪翻轉,輕鬆自如,不是一般漢人能做得到的!

    劉靖如今成了他們的主人,掌控他們的命運!女人的身體也屬於主人,就是她們後代也是主人的財產。

    人生來不平等,只能一生苦苦追求平等!

    「從今日起,你們為本老爺的下人(不是奴隸),為本老爺養馬五年,每年工錢二千,到時來去自由。」

    鐵塔翻譯給奴隸們聽,他(她)們的臉上露出欣喜,一臉激動,跪伏在地,叩頭謝恩。

    囑咐許褚、張遼帶幾個人拿二十萬錢去找秦縣令,讓他想辦法給這些下人弄身新衣,一雙新鞋。

    下人是主人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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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國終結者·第三卷 英雄輩出 第四十五章 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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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塔、木瓜和庫娃三人一臉的驚訝。

    張遼會講鮮卑話和匈奴話,太史慈會講烏桓話。

    一個時辰後,一百套灰色的布袍、褲(褲子)、麻襪和一百雙嶄新的皮靴送來了,秦縣令從縣武庫拿出來的,不要錢。

    劉靖還是讓許褚帶人把錢(多加十萬)送過去,一個邊境小縣也不富裕!別人對你好,不要裝著不知道。

    請驍勇校尉耿祉打開軍營的浴池,讓這些人洗澡,換上新衣、新鞋。

    「鐵塔,把髒衣服都丟掉,以後跟著本老爺,只要聽話,精心養馬,有吃有穿,還不受人欺負!」

    鐵塔翻譯。

    「多謝老爺!」眾人跪地謝恩。

    「你們也要學會講漢話,一個月之內不會日常漢話者,本老爺就把他(她)退回給你們的主人。」

    威脅一下,激發人的潛能!不能總要人翻譯才能懂得主人的意思。

    「是,老爺!」眾人臉上有些惶恐,鐵塔、木瓜和庫娃一臉輕鬆。

    「本老爺也一個月之內學會日常的鮮卑話。」鮮卑語和烏桓語同屬一個語種,但每個部落的語言差異不少。!

    眾人高興的去照看馬去了,窮人懂得感恩,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拓跋真看見奴隸們都穿上了新衣、新鞋,疑惑不解。不光他不解,連張遼和趙雲等也不解,他們從根子裡瞧不起鮮卑人,認為他們是蠻夷。

    劉靖的骨子裡認為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人!但如今,鮮卑人看到大漢走向衰落,就趁機侵佔大漢的土地,掠奪人口和財物,可恨,該殺!

    在遼闊的草原上和鮮卑人作戰,需要大批精銳的騎兵,但邊境上的牧苑早已荒廢!靠買馬總不是辦法,就像現代中國總買俄羅斯的武器一樣,不光價高,還容易受控制。

    雙方一旦開戰,戰馬消耗驚人,補給將成大問題!

    要有憂患意識,早作準備!

    臘月二十九,設宴請大家吃一餐年飯。

    把張遼的母親、哥哥、嫂嫂和妹妹請來了。

    驍勇校尉耿祉、縣令秦舞、縣丞李武、縣尉倪新、功曹史李適、主薄吳剛、拓跋真和拓跋霄也被請來。

    給那些下人們也加了酒菜。

    晚宴後,給士捽髮了一個月的雙餉作為過年的喜錢。

    下人也發了一百錢的壓歲錢!鐵塔二百,木瓜和庫娃各一百五,他們好像是第一次拿到錢,一個個銅錢放在地上,眼睛裡放著光,數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數清楚,算術不行!

    沒有一人識字!

    計劃初二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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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平四年(一八七年)。

    初一下午,張遼帶來兩個朋友:高順和李雲,兩人都是孤兒,他們要張遼懇求劉靖,從軍。

    高順可是三國響噹噹的人物!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跟隨呂布,立下汗馬功勞,寧死不降曹操!但如今還是個十七歲的小青年,一臉稚嫩。李雲史書上沒有記載!但只要是張遼的朋友,不會有差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在戰亂不斷的邊境小城,孤兒到處都是。

    高順,高大健壯,腰挎一把鐵刀,問一句答一句,雖有些木訥,但顯得忠厚老實。

    史書上,在呂布的軍中,陳宮和高順一文一武,是呂布的左膀右臂,而張遼、臧霸、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和侯成只是呂布的八健將而已。

    史書給他的評價是十二個字:清白威嚴,驍勇有智,忠心仁義。

    李雲,十七歲,虎背熊腰,口齒伶俐,身背弓箭,是位百步穿楊的神箭手。

    拜高順和李雲為假屯長,兩人能懂匈奴語和鮮卑語。

    正月初二,劉靖一行人回家的日子!

    劉靖率領義從營走在前列(李金帶著二十人在最前面),張遼的母親、妹妹和嫂嫂坐一輛馬車(妹妹和嫂嫂也會騎馬),張汎駕馭馬車;中間由黃芪率領的神箭營保護,鐵塔率著眾下人照看五千五百匹馬(一人負責五十五匹),馱著錢糧(還沒付的三千萬錢。考慮到雙方來回拖運的麻煩,加上拓跋真兄弟倆做生意實在,又付了一成的錢);鄒興和薛中率領特種隊押後。

    拓跋霄帶著五十個精悍手下和馬匹在一起。

    浩浩蕩蕩,綿延十里。

    路過陰館,大隊人馬在城外駐紮,劉靖帶著張遼去向太守龔成告別,他聽說張遼要隨平寇將軍從軍,有些不捨,勉勵了幾句。

    路過雁門關時,度遼將軍劉博派了二千騎兵護送劉靖一行人過了太行山,一路平安。

    一塊石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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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二,劉靖到達趙家莊。

    張濤帶著新媳婦李花年前就回來了,媳婦長得水靈靈的,很結實。

    張遼和趙雲的母親一見如故,有說有笑,竟然無語言隔閡。兩家的經歷幾乎一模一樣,以前都經商,中年喪夫,大兒子已結婚;二兒子年輕有為,女兒年輕漂亮、知書達理。唯一不同的是張家有一個孫女,趙家多了兩個下人。張彥和趙欣也成了好友,兩家媳婦也有說有笑,張汎和趙佑的話語不多。

    不知道兩家母親會不會換親?

    趙家準備了五輛牛車(換成了雙馬),房子和田產委託給了叔叔趙玢。

    路過臨平時,牛威和六名傷口痊癒的部下出城五里迎接,見到劉靖的身影,熱淚盈眶,就像一群失散的孩子。

    「子生,傷好全沒有?」

    「回稟大人,早就好了!」

    「你們這段時間過得怎樣?」

    「回稟大人,剛開始很無聊,後來就騎馬在周圍打獵,末將們還殺了一頭黑熊。」牛威憨笑。

    劉靖把張遼、高順和李雲介紹給他們。

    戰友重逢,有說有笑。

    補充糧草。

    大軍繼續前進,進入平原地帶,馳道寬闊。

    一百名馬伕照看五千五百匹馬,有點手忙腳亂(不像大草原);許褚帶著一隊士卒幫助圈馬,幾天不到,他就和鐵塔、木瓜等混在一起,學習圈馬,鮮卑語學得嫻熟,鐵塔和木瓜很服他,這就是許褚的能力,以後讓他去率領一支鮮卑軍。

    「鐵塔,想家了嗎?」劉靖用鮮卑話問道。

    「小的回稟老爺,小人……是……孤兒,沒有……家!」鐵塔聽見劉靖用鮮卑話問話,驚訝不已,很不習慣,說話有些結巴。

    「鐵塔,以後跟將軍大人說話,不要害怕,我家大人是天底下最友善的將軍!」許褚拍拍他的肩膀用鮮卑語安慰道。

    「許大人,小人早知道。」

    「告訴大家,在一起要團結,等過段時間,你們要是看上了你們中間哪位姑娘?只要她願意,本大人准許你們結婚生子。」

    「多謝大人!」

    鮮卑和烏桓男子娶妻,先與相好的女子私通,搶走女子,半年或百日後,再派媒婆給娘家送馬、羊和牛作為聘禮;女婿隨妻子回娘家,在丈母娘家做二年事後,娘家才陪送嫁妝送女兒回夫家。

    部落內,除戰爭外,一切由婦女說了算!父親、兄長死後,兒子娶後母、娶寡嫂;寡嫂之小叔死,小叔的兒子可以娶伯母為妻;小叔若無子,再輪及其他伯叔。

    一句話,肥水不流外人田!節約資源(生育機器和嫁妝),也不讓女人守活寡!

    ---------

    春天來了!

    小草泛綠,樹枝透出綠芽,太陽暖洋洋的。

    從襄陽出來算起,一晃五個月過去了,大小十幾場拚殺,總算找到了趙雲、張遼、太史慈、許褚、張昭和鄭渾,還意外的得到鄭訊、臧戎、童淵、典韋、顏良、臧霸、孫康、孫觀、尹禮、吳敦、高順、李雲、許暹、典飛和淳和等。

    奉旨組建了二萬軍隊,雖然不屬於劉靖,但已被他掌控。

    滿載而歸!

    不知道桂陽郡怎樣?有進二個多月沒有任何消息了!四位小妹不知長高沒有?兩位未婚妻肯定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劉靖一想起和兩人**之歡的場面,下體就起了反應,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

    「大人,子中(李金)急匆匆地跑來了,好像出了什麼事?」典韋突然喊道,打斷了劉靖的遐想,抬頭前看,發現李中帶著十名手下快馬加鞭的跑來。

    「子中,發生了事?」

    「回稟大人,末將剛才碰到一位朝廷的信使,好像又發生了叛亂!末將聽說朝廷派出許多信使沿途尋找大人,只要誰看到大人?就請大人原地等候朝廷聖旨,信使跑去傳訊去了。」

    什麼地方又叛亂了?劉靖不知不覺成了救火隊員?難道除了他就沒有別人?他就這麼可憐?一年四季四處平叛,還有什麼人生的樂趣?

    牢騷只能心裡發,誰叫你手上有三萬軍隊哩?

    「這裡離河水北岸還有多遠?」

    「回稟大人,還有三十里,天黑能趕到。」

    「子中,你親自帶人過河,趕往高唐城,通知林縣令準備渡船,我們明日上午渡河。」

    「末將遵令!」

    李金帶著部下一溜煙的遠去。

    張濤聞訊跑到前面。

    「維高,又不知哪裡又出了大事?朝廷命令本官在此等候聖旨,你帶著隊伍繼續前進,趕往黃河岸邊,本官已命令子中去通知高唐縣令準備渡船,明日一早,我們開始渡河。」

    「末將遵令!」張濤帶著田武、黃芪、鄒興、薛中、顏良、太史慈、張遼、高順和李雲等隨大軍而去。

    劉靖帶著張成、典韋、許褚、趙雲、馬德、魏延和五十名義從留了下來,大家找來幹材,點起三堆篝火。

    一直等到黃昏,聖旨才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驚聞武陵蠻舉兵三萬叛亂,攻佔了辰陽、沅陵、遷陵和酉陽四城,太守林陵領兵平叛不幸陣亡。命平寇將軍劉靖統率荊州各郡兵馬前往平叛,不得有誤!朝廷撥軍費二億,即刻送往江陵,欽賜。」

    武陵蠻還是叛亂了!

    但比歷史晚了二個多月,雖然發生了蝴蝶效應,但沒有改變歷史,劉靖還能「把握」歷史的進程!太守都被殺死了,叛亂規模不小!

    武陵蠻就是苗族、彝族等少數民族的祖先,生活在貴州、湘西等崇山峻嶺之中,刀耕火種,銅刀、竹劍、竹矛,歷史上多次反叛,多是朝廷違反盟約(漢高祖劉邦和武陵蠻精夫約定:歲令大人輸布一匹,小口二丈,是謂賨布),增加賦稅或因當地太守、縣令貪婪無度,官逼民反!史書告訴我們,這是少數民族起義反抗暴政,推翻漢朝統治階級;朝廷出兵平叛,就是鎮壓勞動人民的反抗!現在想起這些歷史學家編的文字可笑之至!

    史書是由當朝史學家根據統治階級的需求編撰的,代表統治階級的利益,可信度可想而知!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5 17:32
新三國終結者·第三卷 英雄輩出 第四十六章 東阿程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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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小學時,老師告訴我們,世界上還有四分之三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盼望著我們去解放他們,劉靖當時熱血沸騰,頓感責任重大!懂事了,才知道自己生活在貧困之中,三年自然災害(三年大饑荒),餓死了幾千萬人……

    這就是「歷史」的教訓!

    劉靖奉旨平叛,那他就是朝廷的鷹犬,殘酷鎮壓少數民族的劊子手?

    狗屁!

    匈奴人是不是少數民族?燒殺**無惡不作!對這種好戰的民族,你不打行嗎?最後匈奴民族滅亡了,對中國不是件好事?

    鮮卑族是不是少數民族?蒙古人的祖先,你不壓制他,他就侵略你,壓迫你,讓你成為漢奴、雙腳羊!元朝、清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喚醒民眾,恢復漢人政權,不是近代中國人的理想嗎?

    國家之間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歷史上日本內戰為什麼較少?而中國的戰亂不斷?是因為日本只有一個大和民族,而中國還有五十五個少數民族!各族人民大團結在漢朝來說是癡人說夢話,就像在漢朝宣傳野生動物保護一樣可笑!

    弱肉強食是自然法則!人也是動物中的一員!

    「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鏗鏘之言,哪個熱血青年聽了不熱血沸騰、激情澎湃?願為祖國獻出一腔熱血!

    不管什麼原因、多少理由?殺吏民,焚官府,就是反叛朝廷,該殺!

    劉靖不知不覺已成了統治階級的維護者,成了他們其中的一員!

    維護共同的利益,天經地義!

    從出山開始,一天到晚就是平叛、剿匪,好像沒有休息過幾天?沒有機會享受天倫之樂,劉靖不喜歡這種殺人的生活(不怕殺人)。這個朝代早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只有死亡才能重生!劉靖盡力而為的目的就是在幫助朝廷的過程中積蓄力量,又不背負篡權的罪名(不是虛偽),這需要智慧,也很累!

    壞事也許會成為好事!

    不能總把二萬軍隊放在南城,離郴城二千多里,來回跑一次要一個多月,反正明年要帶他們到涼州平叛,趁此機會把軍隊調回荊州(帶著家眷),讓他們死心塌地的跟著劉靖!

    奏請劉宏,為檢閱二萬降卒的訓練效果,讓他們長途拉練,參與武陵郡平叛,同時也檢驗他們是否對朝廷忠誠?

    舉薦南部都尉周明為武陵太守,別部司馬蔡瑁為南部都尉。

    周明從劉靖出現在郴縣就是桂陽都尉,別的人接連升了職,就連他的部下黃忠如今已是厲鋒校尉,超過了他,劉靖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一個郡的最高軍事長官就是都尉!

    劉靖是特例!

    八百里快騎,回復的聖旨送到東阿城,劉靖在那等候。

    排兵佈陣對劉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難事!難的事就是怎樣少付代價?

    命令南陽郡出兵二千、南郡三千、長沙郡二千、桂陽郡五千、零陵郡一千,自帶一個月的糧草,多帶些預防瘴氣和防治蟲獸叮咬的藥材。

    一萬三千名「美式」裝備,又經歷戰場洗滌的將士對付三、四萬「山民」應該問題不大,但武陵郡地域遼闊,崇山峻嶺,溝壑眾多,河流縱橫,蟲獸出沒,瘴氣甚猛。

    南陽郡、南郡兵馬十五日內趕往臨沅城,由南郡都尉李德為統領、南陽南部都尉文聘為假統領。

    長沙郡、桂陽郡和零陵郡十日內趕往昭陵城,由桂陽郡南部都尉周明為統領、長沙都尉程普為假統領。

    據城堅守,不得出戰!

    示弱!把叛逆拖在武陵郡北部相對平坦的地域內,等候大軍趕到。

    命令桂陽郡、長沙郡和南郡的水師全部經洞庭湖趕往臨沅城,由別部司馬蔡瑁為統領,長沙郡軍司馬黃蓋為假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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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德陽殿。

    「啟奏皇上,平寇將軍把南城的二萬兵馬調往武陵郡平叛,微臣認為不妥。」尚書左僕射盧植出列奏道。

    「盧愛卿,有何不妥?」武陵蠻反叛可不是好玩的!建寧二年(一六九年)九月,江夏蠻叛,與廬**黃穰相勾結,十萬餘人,攻佔廬江郡四城,禍患二年多,廬江太守陸康起江夏郡、豫章郡、九江郡和丹陽郡等五郡兵馬,死傷數萬,耗費錢糧十億餘錢,才破之。

    「回稟皇上,南城離武陵郡二千餘里,以日行五十里,需一月半,恐延誤戰事,這是其一。其二,南方多瘴氣,南城降卒不服水土,如士卒傷亡過多,恐復叛。其三,這二萬兵馬是朝廷費盡心思為平息涼州叛亂而準備,恐傷亡過多,耽擱平叛大事。其四,桂陽郡已有一萬郡兵,加上荊州各郡兵馬,應該綽綽有餘,不需動用徐州降卒。」

    「盧愛卿說得有理。」劉宏猶豫了。

    「啟奏皇上,微臣認為盧大人說得有理,但也不妥!」尚書令皇甫嵩出列奏道。去年末,元氏城一戰,大破蟻賊,賊首張燕率餘孽躲入太行山中,冀州叛亂平息,班師回朝,左將軍皇甫嵩任命為尚書令,恢復槐裡侯,食槐裡、美陽兩縣,合八千戶;掌管尚書檯,直接對皇上負責。

    尚書令劉虞為大鴻臚,掌諸王列侯與內附部族之封拜、朝聘、宴饗、郊迎之禮儀。

    劉宏認命聲望顯赫的皇甫嵩為尚書令,有擺脫三公和大將軍的羈絆。

    「皇甫愛卿繼續往下說!」

    「皇上,武陵蠻反叛不可小視,大肆調動荊州各郡兵馬,恐江夏蠻、長沙蠻和零陵蠻趁機蠢蠢欲動,到時平寇將軍可能四面受敵,那就麻煩了,這是其一。其二,南城降卒不經戰事,將士之間缺乏默契,到時在涼州戰場上碰到叛逆的騎兵,定會驚慌失措,也有可能復叛,則不可不防。其三,戰事不可久拖,武陵郡多山,要是兵力過少,蠻夷據險而守,把平寇將軍的兵馬拖在崇山峻嶺之中,徒增傷亡、耗費錢糧不說,要是涼州突然出現戰事,誰敢帶著那二萬降卒出三輔平叛?微臣自認為殺戮蟻賊過多,盧(植)大人、朱(俊)大人不也一樣?」皇甫嵩接著說道,下曲陽之戰,劉靖在關鍵時刻幫了自己一把,沒有稟報朝廷,把功勞都讓給了自己;再說此戰宜快不宜慢,於公於私都說得過去。

    「啟奏皇上,微臣也認為皇甫大人說得有理,此戰宜快不宜慢!據探馬回報,鮮卑人在雲中、五原和朔方厲兵秣馬、大肆集結,有南侵之意。」大將軍何進一臉愁容。

    「那就准許劉愛卿的奏章,但又要多耗錢糧,這可怎麼辦?」劉宏打了一個哈欠,這何屠夫又嚇朕?說什麼鮮卑人虎視眈眈?怎麼誰都和朕過不去?

    「微臣啟奏皇上,既然劉大人沒有要求增加軍費,就讓劉大人節省的用吧。」大司農王翰一臉憂鬱。

    「啟奏皇上,微臣認為萬萬不妥,兵書云:兵馬未至,糧草先行。劉大人手下有三萬多兵馬,撥付的二億錢遠遠不夠!」皇甫嵩急忙出列奏道。

    皇甫嵩今日怎麼專為劉靖說話了?是不是得了他什麼好處?車騎將軍趙忠暗道,劉靖對咱也不錯,但皇甫嵩如今的聲望如日中天,假以時日,對中常侍們就是個大威脅!

    「微臣啟奏皇上,微臣聽說平寇將軍在臨淄一口氣買了一千匹好馬,朝廷沒出一個錢,這說明劉大人有辦法!不像有些人打了一年的戰,耗費了二十多億的錢糧,也只把蟻賊趕上山,過不了幾日,蟻賊又會下山騷擾。」趙忠說完,鼻子哼了一聲,以示對皇甫嵩的不肖一顧。

    「你這……」皇甫嵩忍住了,退了回去。

    「據度遼將軍回報,平寇將軍在馬邑和馬商討價還價,用三億錢買了五千五百匹馬,一個錢不剩!」大將軍何進急忙出列解釋,將軍手下沒有錢糧,怎麼指揮部下?自己一個大將軍也感到慚愧,只能說兩句公道話。

    「何愛卿說的是實話,朕也收到了度遼將軍的奏報。去年組建軍隊的軍費如今還沒撥付,這次買馬又辛苦了劉愛卿!朕從少府再增加一億五千萬,把欠的軍費一併撥了,讓劉愛卿安心打仗吧!」

    「皇上英明!」

    「那劉愛卿舉薦南部都尉周明為武陵太守、別部司馬蔡瑁為南部都尉的奏章如何處理?」

    「微臣認為不妥,周子昕(周明)只是個武人,怎能當太守?」司空許相出列奏道。

    「武人怎不能當太守了?皇甫大人還任過冀州牧!」盧植出列奏道,對許相露出鄙視之意,因許相和張讓、趙忠走得很近,京城中的士人都瞧不起他,但他官運亨通,步步青雲。

    「盧大人,本官不是那個意思!」許相急忙解釋,怎麼能得罪滿朝武人?怪自己多嘴。

    「各位愛卿,快快舉薦?」劉宏的臉上舒展開來,又有二千萬的收入了。

    沒人吱聲!還要花錢,誰願意去那個窮地方?現在又在鬧叛亂!

    「那就以後再議吧,讓劉愛卿兼武陵郡行太守!」那周明哪能拿出二千萬?劉宏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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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阿,位於河水南岸,東鄰瓠子河,三面環水,城牆寬厚,易守難攻。

    在縣令王晨、縣尉程洪的幫助下渡過瓠子河,在城外東面紮下營寨,安置好戰馬。

    劉靖一行人隨王縣令進入城池,街道寬闊,來往行人不少,買賣興旺。

    「王縣令治理有方啊!」多說點好話。

    「多謝平寇將軍誇獎。」

    「程縣尉,這周圍是否有強盜?」

    「回稟將軍大人,去年東面的渠丘山出現了一夥強盜,被下官派人抓住了。」

    「好,不錯,東阿有你們在,是百姓之福啊!」

    「多謝平寇將軍誇獎。」

    晚上在縣府為劉靖接風洗塵,除了縣尉、縣丞和功曹史外,王縣令還請了三位城裡的名流作為陪客,其中一位中年人,四十多歲,身高八尺,布袍,綸巾,面容俊雅,三綹長鬚,一進門就暗地裡觀察劉靖。

    另兩位錦袍玉帶、高帽,大腹便便,紅光滿面,一看就是城裡的豪門。

    「這位是前縣令!」王縣令急忙引見。

    原來是老縣令,怪不得氣度不凡。

    「庶民程仲德叩見平寇將軍。」中年人叩見。

    「可是東阿程昱、程仲德?」

    「正是庶民!」程昱一臉疑惑,這種神態劉靖見多了。

    果然是程昱!劉靖從山谷出來前,還重點看過劉備、曹操、孫權身邊的文臣武將,重要的人物一清二楚,連表字都熟!為了避嫌,他沒有計劃招募當今社會上的賢達名士,東阿程昱就是一位名士!曹操身邊還有個重要謀臣荀彧,被何顒稱為有王佐之才!他現在就住在穎陰縣,世族之家。招募他們,弄不好討個閉門羹,還被人懷疑圖謀不軌!像趙雲、張遼和郭嘉這些毛頭小伙,沒有人懷疑劉靖有異心,他們還感激涕零。

    程昱比荀彧成名還早!

    「程仲德當年帶領東阿百姓守住了城池,打退了蟻賊,天下無人不知!」劉靖說的是真事!

    「多謝將軍大人誇獎。」

    兩人越談越投機,竟然把兩位豪門擱在一旁。

    「失禮了!」

    「沒有、沒有!」

    一人是城裡的大富商薛房,另一位是張讓的遠房親戚張嵩。

    一行人入席,大家見劉靖很隨和,也就放開了,推杯換盞,盡興而歸。
gn02134127 發表於 2012-1-15 17:39
新三國終結者·第三卷 英雄輩出 第四十七章 調兵遣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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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席後,劉靖派許褚半路上把程昱請進了驛館。

    魏延端上茶,眾人退了出去。

    「本官有一事不明,仲德年富力強,正是為國出力之時,為何辭官回家?」

    「回稟平寇將軍,庶民的性格不好,看不慣如今官場上的一些事情,唯恐連累家人,故辭官回家了。」程昱神色黯淡。

    「是奸閹、外戚把持朝廷,地方官員**吧?」劉靖面色嚴峻,聲討宦官和外戚,表明態度,投其所好,士人們如今對他們恨之入骨。

    「平寇將軍英明!」

    「本官認為仲德有治理國家的大才,不用是大漢國的浪費!本官不才,想恭請程仲德出來輔佐本官,為皇上分憂,為一方百姓解難,不知程仲德意下如何?」

    身邊的武將已不少,嚴重缺乏出謀劃策的謀士。

    「大人的德行和威望,天下皆知,承蒙平寇將軍看得起庶民,庶民願為平寇將軍效力。」

    比想像中簡單得多!也許自己想多了!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有多少惆悵滿懷的青年才子?對月低呤;多少懷才不遇的文人志士?臨江聆頌。

    拜程昱為謀士,司軍司馬職。

    軍司馬(比一千石)比縣令的官職大一級(縣令和軍侯都是六百石)!

    孫嵩、華佗跟劉靖時拜為假軍侯!程昱當過一段時間的縣令,決策能力在他們之上,官職理所當然比他們剛出來時高!

    「無雲,叫人準備酒菜,今晚本官要和仲德一醉方休!」

    聖旨到了東阿。

    「維高,我們不需回南城了,直接趕往武陵郡。」

    「大人,那這些馬匹呢?」張濤看了一眼馬群問道。

    「你率領特種隊、神箭營帶著戰馬和家眷先行,趕往江陵紮下營寨,把剩餘的錢交給拓跋霄,派人把家眷送往酃縣交給蒯主薄,讓他把家眷送往郴縣安置妥當,這是本官的信。」

    「末將遵令!」

    「仲德,你看這忙的,還沒來得及去看望你家人!」程昱有老母、妻子、兒子、媳婦;女兒已出嫁,就在劉靖一行人路過的臨邑城內。

    「大人一心為國,等以後有機會,末將請平寇將軍到寒舍喝酒。」

    「仲德,你想不想讓家眷和維高他們一起走?本官已在郴城準備了房子。」

    「多謝大人,末將認為時間有些倉促,下次吧!」看來還是捨不得家產和田地,也許還有顧慮。

    「那也好,等過段時間後,本官親自派人來接你的家眷。」

    「多謝大人!」

    「仲德,你要單獨跟隨本官去平叛去了,這是一點安家費,你拿回去把家裡妥善安置一下,午後,我們就要起程。」劉靖指著典韋和許褚馬背上的四個沉甸甸的麻袋,裡面有二十萬錢。

    「大人,這……」程昱一臉驚訝。

    「仲德,你和本官一起不是去享福的,是去打仗的!可能命喪沙場!我們要多為家人著想,大家一死百了,但家人怎麼辦?拿回去,這錢不是給你的,是給你家人的。」

    「叩謝大人!」

    「仲德,你知道本官什麼時候最高興嗎?」

    「大人,屬下愚鈍!」

    「本官最高興的是看到憑自己的能力,讓手下及家人能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討上一個媳婦。本官是個孤兒,到現在還沒娶妻生子。能讓你們和家人衣食無憂,就是本官最高興的時候。」劉靖真誠的說道,突然想起了妻兒和父母,一晃過去了五個年頭,不知道她們如今過得怎樣?好久沒有夢到她們了,眼睛頓時發熱。

    「屬下誓死跟隨大人!」程昱淚花閃閃。

    「末將誓死跟隨大人!」典韋、許褚、魏延、馬德、太史慈、顏良、趙雲和張遼跪地喊道。

    身邊有了八個貼身義從,超豪華的陣容,浪費人才?

    劉靖讓典韋和許褚親自把錢給程昱送回去。

    張濤率領特種隊、神箭營帶著家眷和馬群先走了。

    劉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命令孫嵩和黃忠帶領大軍和輜重趕往江陵(黃忠率領有馬的騎兵先行),鄭暹帶領一千義從騎兵押後,帶著家眷和徵募的工匠。

    能帶走的盡量帶走!不回去了,讓那些降卒把根留在荊州(讓那些家眷被殺的將領在當地娶個老婆帶走)。

    五天後,路過襄陽時,蔡陵和蒯良早已在此等候多日,兩人見到劉靖露出敬佩之色,劉靖知道二個月前托他們買的糧食又賺錢了!

    買了一百一十萬石糧食,均價一百二十。由於武陵郡突然發生了大叛亂,襄陽的谷價陡升到二百一十五!

    運氣好?精明?

    「將軍大人,是不是繼續購買糧食?」蔡陵輕聲的問道,他顯得很謹慎,這次只為劉靖買了四十萬石。

    「蒯老先生的意思哩?」劉靖微笑著問道,他為劉靖購買了七十萬石。

    「請將軍大人贖罪,庶民斗膽問一句,將軍大人多長時間能平息叛亂?」

    「蒯老先生,現在南郡市面上有多少石穀物?」劉靖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敢肯定。

    「回稟將軍大人,去年南郡豐收,據庶民估計,現在市面上還有四百多萬石糧食,加上百姓家裡的存糧,吃到春收問題不大。」

    「那糧價是不是你們抬起來的?」

    「庶民不敢!」兩人一臉的無辜。

    「暫時不動手,等候本官書信。」等劉靖趕到江陵,詢問習平購買糧食的情況再作打算,要是貿然拋售,自己再花高價錢買回來就得不償失了!朝廷給的是錢還是糧食?劉靖還不知道?

    「庶民遵命!」

    劉靖對兩人大加讚賞,請他們吃了餐飯,聯絡一下感情。

    ----------

    劉靖到了江陵大失所望,朝廷撥付的二億錢竟然包含輜重和糧餉!

    鐵刀一萬把、長戟五千把、長弓五千把、箭矢四十萬支、鐵盾二千快、火油五百桶……

    谷十萬石、鹽巴五百石……

    只剩六千萬錢!這仗怎麼打?將近四萬人,一萬二千匹戰馬,一個月的糧草消耗就要三千五百多萬,軍餉(戰時雙餉)需二千八百萬,不夠一個月的消耗!撫恤金還沒著落!武陵郡貧窮,打贏了也沒有多少賺頭!

    不敢想像!劉靖是神仙?能變錢?心裡把劉宏罵了一頓!但也怪自己,為什麼要調南城的二萬人馬回來?朝廷是為一萬三千士卒準備的兩個月的軍費。

    只好自認倒霉,把糧食賣了吧!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拓跋霄帶著剩餘的馬錢走了(他的二哥在江陵,這裡有他們的分店)。

    習平為劉靖買了六十萬石糧食(一百一十五錢),如今江陵的糧價猛升到了二百三十五錢!

    武陵郡的糧價已到了二百八十錢!零陵郡二百六十、桂陽郡二百五十五、長沙郡二百六十二。

    三個月的軍糧有了保障!

    派人告知蒯良和蔡陵,二百二十錢全部拋出!

    能賺一個多億,用作撫恤金!

    市面上糧食充裕,一旦叛亂平息,糧價肯定下跌!

    劉靖睹自己二個月之內平息叛亂!

    忙了二天,正準備渡江,朝廷的聖旨又來了,又撥付一億五千萬軍費!

    劉宏真夠意思!

    --------

    孱陵(現公安縣附近),油水南岸。

    「大帥,澧中蠻和漊中蠻也叛亂了,攻佔了零陽和充縣,澧中蠻還包圍了臨沅,大軍不能前進,在此等候大人。」南郡都尉李德拱手說道。

    大帥叫著親切!

    「圍攻臨沅的叛逆有多少?城內多少守軍?」

    「回稟大帥,據斥候回報,有一萬多人,臨沅城內只有一千多郡兵、二千義勇。」

    問題越來越嚴重了!好在劉靖有先見之明,調動了徐州的兵馬,不然的話,兵力上不佔優,傷亡就不可避免了!

    「叛逆開始攻城沒有?叛逆的精夫叫什麼?」蠻人的頭領叫精夫。

    「回稟大帥,叛逆今日還在準備攻城器械,明日可能攻城,精夫叫覃哥。」

    覃哥,名字有性格,首先就佔了別人便宜。

    「仲業,我們現在手上只有五千多人,你說怎麼辦?」

    「回稟大帥,下官認為大軍渡過澧水,在作唐城外紮下營寨,和臨沅成犄角之勢,叛逆攻城時會有所顧忌,不敢全力攻擊,這樣就為大軍的聚集贏得時間。」文聘一臉嚴肅。

    不愧是名將,不逞勇好強,先立於不敗之地,再乘勢攻擊。

    「就聽仲業的,大軍在作唐城外紮下營寨。」

    「末將遵令!」

    程昱留下負責接收糧草輜重。

    ---------

    作唐(現安鄉縣),澧水南岸。

    縣令楊莊、縣尉唐暉聽說大軍來到,高興的迎出城來,大家是老熟人了,一陣寒暄,楊莊請劉靖進城。

    戰馬留在了江陵,程昱、張濤在江陵南城外搭建了一座軍營,戰馬、軍械和糧草都在裡面。

    南郡郡丞鄧零和江陵縣尉李俊率五千民夫,五十多艘商船把糧草輜重運過江水,源源不斷的運抵樂鄉。

    「子奎(楊莊),城我們就不進了,大軍就在城外紮營,你多派民夫和孱陵的民夫一起,把存在孱陵的糧草都運到這裡來,我們就在你這裡不走了!」

    「那敢情好,下官保證,就是不睡覺,也把糧草運回來。」

    「清盛(唐暉),你帶領縣卒在城內清理叛逆的斥候和暗探。」

    「末將遵令!」

    「大帥,蔡大人的樓船到了!」張成高興的喊道。

    水師行動迅速,比預定的提前了兩天。

    「走,去迎接德珪。」

    眾人隨劉靖走出轅門,看見澧水上十幾艘樓船呈一字形向作唐而來,領頭的是酃湖號、耒水號,這是桂陽郡的樓船,名字是劉靖取的。二艘龐大的樓船鶴立雞群,別的樓船都比它們小几號。

    一共十二艘,桂陽郡二艘、長沙郡五艘、南郡五艘。

    一行人看見劉靖前來迎接,急忙從船上跳下,上前拜見。

    「叩見大帥!」別部司馬蔡瑁,軍司馬黃蓋、張允、林路、軍侯劉能保等單腿跪地、拱手拜見。

    「德珪,大半年多沒看見你們了,家中可好?」

    「回稟大帥,一切都好,末將們特想念大帥。」

    眾人心情激動。

    「前幾天,本帥路過南郡時,拜見了蔡老先生,他讓你不必擔心家裡,父母都好。」

    「多謝大帥。」

    「公覆,你是零陵人吧?」

    「大帥還記得下官的故里?」黃蓋有些好奇,他只告訴劉靖一次,就被他記住了,他沒有想到劉靖是個教師,記名字出於本能。

    「公覆,你對平叛有什麼高見?」

    「回稟大帥,蠻夷反覆無常,不打痛他們,他們沒有記性。」

    「公覆所言正合本帥之意。」

    「子夫,你有何高見?」軍司馬林路是南郡水師的統領。

    「回稟大帥,末將同意黃大人的見解。」

    蔡瑁帶酃湖號、耒水號和三艘長沙郡的樓船巡視沅水,支援臨沅;黃蓋、林路帶領其餘七艘樓船封鎖澧水的零陽段,河面上不准船隻通行,違者格殺勿論!

    命令周明率領桂陽郡、長沙郡和零陵郡的八千大軍從昭陵悄悄向北移動,渡過資水,抵達沅南。

    樓船一到,臨沅的叛逆明顯感到了壓力,有撤退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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