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大陸] 帝國從來沒有神聖的 作者：誒呦喂(完)

第十七章死亡騎士

　　被埃吉爾稱之為阿爾法子爵的，穿著全身覆蓋的黑色重型鎧甲的男子，是埃吉爾專門為了此次大賽而花了一千五百點點券招募的隨從，死亡騎士隊長，其特殊能力，是為主君增加一點統御，一點騎兵統御，以及一點殘暴值。真真正正的強力隨從。比起一般的死亡騎士來還多了一點特徵，就是能打，特別的能打。
　　就在兩個多小時之前，騎士大賽還沒開始的時候，埃吉爾直接任命阿爾法為自己的衛隊長，封子爵。讓其他的衛隊騎士們感覺很不爽。埃吉爾什麼人吶，最講究民主和民意了。於是就在小範圍內打了一場騎士比賽，衛隊騎士派出三個人來，分別考量阿爾法子爵騎槍，步行長劍，以及徒手搏鬥三項——最後阿爾法完勝。而且勝得極為漂亮。這才把這一群桀驁不馴的衛隊騎士給打服了。
　　這時候，衛隊騎士們眼看著自家新任隊長呵呵冷笑著散發著低氣壓，跨上了他那匹看起來同樣不是什麼好鳥，披著黑色具裝馬甲，雙眼赤紅的戰馬背上。就明白了賽場上那小子這一回事死定了——為什麼呢。因為自家隊長下手極為有分寸。在之前的比賽的時候都是點到即止，就是那種「距離喉嚨只有零點零零一毫米」的那種準確。衛隊騎士們都是殺人的行家。自然知道能將力量掌控到這種程度的，如果想要在戰場上「稍微」的製造一點意外，並且不偏不倚的「誤殺」對方，那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誰讓那小子得罪了自家主君呢？而且說起來，衛隊騎士們對這個騷包的小子也沒什麼好感。
　　此時此刻，梅德爾森騎士腸子都會悔青了。眼看著阿爾托莉雅將他的玫瑰一刀兩段，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求愛的對象除了是諾曼王國的王后之外，也是縱橫英倫三島的恐怖女王。梅德爾森出道時間比較晚，所以沒怎麼見識過阿爾托莉雅的手段。堪稱凱爾特人最終的華麗獨幕劇的一一系列戰役，他也沒有參加。只是道聽途說，心裡面多半不相信的說。
　　直到現在，不管別人信不信，梅德爾森反正是信了——剛才阿爾托莉雅究竟什麼時候拔劍的，梅德爾森都沒看清楚。雙方實力有著本質上的差距基本可以等同於地球到那美剋星的距離。
　　而同時，梅德爾森還確定了一件事情，諾曼國王是個能力極強，但是極為殘暴，極為苛刻的統治者。順從他的意志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是只要稍稍違抗他的意志，那麼就要性命不保。
　　就好像現在，梅德爾森對面的騎士給了他極大地壓力，無論是那墨黑色的鎧甲，墨黑色的戰馬，還是墨黑色的比一般騎槍更加纖細，也更長的搶。都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我抗議，他拿的騎槍並不是練習用槍。」梅德爾森極為虛弱的這樣抗議。
　　然而這時候並沒有裁判什麼的走出來掏黃牌。相反的，有不少埃吉爾麾下的諾曼精英騎士和衛隊騎士發出了嘲弄似的呵呵呵呵的笑聲。
　　完全沒有人管。
　　這時候梅德爾森才明白，對方竟然不過面子想要直接把他殺掉。心裡不由得再陰沉了很多。緊接著就開始盤算了起來……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了，要想個辦法突圍嗎？只要能從這裡逃走，那麼穿過了茫茫黑松林，對面就是瑞典。到時候自己投靠瑞典國王古斯塔夫再回來和這個暴君算賬。不過，目前最要緊的還是將這個渾身黑色的怪異騎士擊敗才行……
　　不過，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很。對面阿爾法子爵完全無視了梅德爾森的心理活動，直接把他當成一個死人了。緊接著手中騎槍平舉——將近五米長的巨型騎槍在死亡騎士隊長的手中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任何份量一般，之後便向著梅德爾森騎士衝了過去。
　　而此時此刻，再次對著旁邊已經看愣了的溫徹斯特伯爵詢問：「所以說，騎士大賽的時候，稍微有一兩個悲劇的陣亡的騎士，這也只是個不幸的意外，對不對啊伯爵？」
　　「陛下說的，自然沒錯……」此時此刻溫徹斯特伯爵滿頭的大漢，也分不清是熱的還是嚇的了。
　　說起來，埃吉爾當著這麼多貴族的面公然作弊要宰了梅德爾森這個死催的，卻也不單單是因為他招惹了自己老婆。所謂御下之道正應該恩威並施。這兩百多貴族拖家帶口的往畢亞德轉悠一圈，埃吉爾招待了請客吃飯，即送衣服又送首飾，之後還按照爵位有不同程度的賞賜，這恩情已經佈施出去了。那麼，威從何來？自然是懲罰，而最嚴重的懲罰是什麼？自然是殺人。殺人總需要個理由，不能隨便殺吧……
　　就這樣，梅德爾森這個死催的撞到槍口上了。
　　眼看著對方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對面梅德爾森騎士心裡面奇怪這傢伙穿的這麼沉的鎧甲為什麼還能跑這麼快——但是仍舊大喊了一聲，同樣的開始衝鋒。
　　雙方開始戰鬥，梅德爾森騎士心想：對方騎槍的長度是己方的兩倍還多，肯定會先刺中自己。但是對方騎槍如此長度，想要調整角度的難度也大幅度上升。所以，自己只要在那一瞬間躲過去，那麼幾米的長度不用一秒鐘就能跑到。到時候就別怪我不仗義，下黑手了……
　　緊接著，兩匹戰馬衝鋒的一瞬間，梅德爾森騎士眼看著對方騎槍向著自己的脖頸捅了過來，瞳孔瞬間縮的如同針尖一般大小，再之後迅速側身躲過。緊接著就聽見周圍的觀眾大喊了起來。梅德爾森心裡面想著這一定是在為自己極為優秀的躲過了對方的攻擊而喝彩呢——然後再看對方卻是調轉馬頭，不再理會自己了。
　　這，這這，臨陣脫逃麼？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可是看他高舉起手的樣子，好像是在接受喝彩……怎麼……會？！
　　再之後，梅德爾森騎士就覺得自己的身體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一樣，再騎不動戰馬，眼前一黑，撲通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一隻腳還掛在馬鐙上面被馬拖著跑了一段，把整張臉都扯爛了才停住……在他的脖頸上，就是之前被阿爾法子爵「點」了拿一下，他自認為自己多開了的地方早已經爆出了一朵血花來……
　　梅德爾森騎士，陣亡。死亡騎士隊長阿爾法無可爭議的獲取了勝利。
　　就在這時候，其他的騎士們或者高興或者恐懼，而阿爾托莉雅卻陷入了深深地疑惑之中。作為一個傳奇級的戰士，她的眼力要比其他人好上很多，動態視力也是極為優秀——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那個梅德爾森的確是能夠躲過這一擊，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對面的阿爾法的槍似乎一下子伸長了那麼一點點——絕對不是因為阿爾法的手臂向前的緣故，而是他的槍真的變長了。但是騎槍怎麼可能自己變長呢？這種事情從來沒聽說過啊。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
　　眼看著自己老婆坐在旁邊直揉眼睛，同樣（剛剛聽歐若拉說的）知道怎麼回事的埃吉爾呵呵一笑，握住了阿爾托莉雅的手。
　　「怎麼了哈尼？」埃吉爾問。
　　「……沒什麼。」阿爾托莉雅覺得這種事情自己說了別人八成也不會相信，所以最終也沒說出來。只是心裡稍微有點不舒服。
　　「好了，我看現在比試的也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該吃午飯了。」於是埃吉爾直接祭出了殺手鑭。
　　「好啊——」於是阿爾托莉雅很快忘掉了這一點點不尋常的奇怪的事情，開始思考中午應該吃點什麼了。埃吉爾這才鬆了口氣。
　　死亡騎士的固有技能之一，絕對命中之槍。是技能，並不是寶具。
　　中午，大家在郊外開燒烤聚餐，埃吉爾對著系統精靈歐若拉——也就是自己的便宜妹妹抱怨。當然，一切仍然是通過心靈通訊來說話的，所以不會被其他人聽見。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什麼怎麼回事兒啊？！」
　　「就是——就是冰島那座城，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就是那麼回事兒唄。」
　　「——我，是，說，剛才我用系統連接了那座城市，想要訓練點滑膛火槍兵，打造幾件板甲，再造幾艘卡拉克大帆船——結果那邊建築物倒是好好地，就是不能造兵，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因為你科技水平沒達標啊。」歐若拉很淡定的回答。
　　「——你不是說那座城市無視科技等級的嗎？！」埃吉爾急了，他現在深切的感覺到自己又被系統精靈給擺了一道。
　　「我說的是——那裡的建築物都是無視科技等級建造好了的，可沒說兵種，兵器和其他物品就能無視科技等級。」系統精靈這麼回答。
　　「合著這麼那麼多東西光能看不能用？！」
　　「沒錯啊。」

第十八章波羅的海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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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吉爾終於明白了，合著自己的小蠻腰挨了阿爾托莉雅這麼一頓掐，最後得著的就這麼一座神馬用沒有的城市，我勒個去的……
　　之前埃吉爾也看了一下冰島的具體情況：可利用耕種的土地並沒有多少，雖然農業建築已經升級到了豪華莊園，作物輪種，灌溉，但是農業收成也實在是不多。好在大型漁業碼頭，可以捕撈不少的水產品。不過，即使是這樣，因為環境條件太惡劣，所以冰島總人口也不過五萬三千多。人口成長率在N多建築物的加成下也只有1.5%
　　而特產……好吧，完全沒有什麼值得開採的鐵礦銅礦錫礦鉛鋅礦之類的。而且氣候太冷，想要制陶或者燒玻璃也不太可能。唯一能出口的就只有魚了……可是大老遠的從冰島進口魚類資源？吃飽了撐的麼？！
　　商業，好吧，大型商業碼頭，以及大型的商業街區都建立的不錯。但是你建起來有毛用，有那麼多貨物商品嗎？就算是有——冰島有那麼強的購買力嗎？所以市面上蕭條的很，連根毛都沒有……所以商業稅也收不上來什麼。
　　綜上所述，農業稅，人頭稅，礦業稅，商業稅——全你妹的加起來也不過一千六百多金幣。白瞎了這麼大一座城了。看的埃吉爾那叫一個心涼啊。本來還想著就算是稅收稍微少一點，但是能招募強力軍隊，這樣也挺不錯。誰知道最後系統精靈卻是這樣的說法。
　　眼看著埃吉爾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就快流眼淚了。系統精靈心裡稍微有點不落忍，就安慰了一句：「沒什麼大不了的——等到你的科技等級夠了的時候，不就省下來一筆建築費用，還有建築時間麼？」
　　「不，我覺得我的科技等級到了那份上之後，一點點建築費用應該已經沒什麼大不了的了。而建築時間……我覺得還是坐船把軍隊運輸到歐陸的時間更長一點。」埃吉爾這樣子感慨。
　　「那麼，坐船把軍隊運輸到北美洲的時間呢？」歐若拉這樣問。
　　「……你，什麼意思？」
　　「歷史上維京人的活動範圍，如今你還有哪裡沒去過了？」歐若拉這樣問道。
　　「嗯……前世的北歐五國基本上就這樣了，英倫三島我佔著一大半呢。法國諾曼底公爵領這個現在也是我的，還剩下的就是波羅的海沿岸……這個就是下一步的目標。剩下的就是……格陵蘭，還有……美洲新大陸？！」
　　經過歐若拉這麼一點撥埃吉爾總算反映了過來。冰島這個前哨站原來還有這樣的用處。
　　「可是……那個這玩意……走過去之後既不是土地廣闊的北美洲中部，也不是氣候很好的中美洲加勒比海——而是氣候和北歐一樣坑爹的加拿大地區啊我說。」埃吉爾這樣感慨。
　　「你不會命令艦隊多走一段路嗎？」歐若拉這樣說。
　　「一個來回就是一年半載的。這個真有點鬧不住……」埃吉爾抱怨：「難道要我用委任總督制度，再加上海外殖民地管理方式？這玩意獨立傾向可大。別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那可就不好玩了。」
　　在這之前埃吉爾已經向著系統精靈詢問過了，地區的獨立傾向和民眾滿意度跟首都距離遠近有著直接的關係。簡單來說就是距離越遠獨立傾向越大。如果再加上坑爹的掠奪式的海外殖民地管理方式，以及委任總督制度，那麼自己在的時候還好說（埃吉爾一直自我感覺良好）。一旦自己掛掉了，那麼這些海外領土說不得立刻就要分崩離析……
　　「你不是不要孩子嗎？」系統精靈奇怪的問。
　　「這個……我……如果……我是說……那個……」
　　埃吉爾無語了。
　　最終這次談話就好像很多次一樣不了了之，埃吉爾最終也沒有決定繼續往新大陸的方向拓展……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小心讓食人族抓去扒了皮生啃了……
　　還是接著打瑞典吧。
　　九月份，在將那些戀戀不捨的貴族們送走了之後，埃吉爾再次集結兵力。主力部隊，再加上新招募的北歐本土守備部隊，總共接近三萬大軍繞過了挪威黑森林和斯堪的納維亞山脈，從半島南端的沿海地區進軍，海陸並進，逐漸逼近了被海軍封鎖了N長時間的斯德哥爾摩。
　　瑞典與其他的北歐國家類似，農業同樣的不發達，需要靠捕魚業來獲取食物來源。於是，出海捕魚的就被扣，出海捕魚的就被扣，出海捕魚的就被弩炮給打沉了……瑞典雖然說也有一點點糧食儲備，但是真心不多。在埃吉爾大軍過來之前，還能組織人手去森林裡面狩獵獲取肉食。但是這一會兒，這條道路也被封鎖了。如今古斯塔夫已經在考慮糧食配給制度了……
　　除此之外，埃吉爾在外交方面也有了一定進展。經過奧斯陸城郊一場大戰，再加上這兩個月對於挪威，芬蘭沿海的封鎖。波羅的海沿岸的各個國家也看出來了，這一回，瑞典八成要倒霉。再加上挪威外交官的拉攏，九月四日，諾夫哥羅德，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兩家，終於正式宣佈與挪威結盟，並且向瑞典宣戰。
　　諾夫哥羅德四萬大軍兵分兩路，一路直奔著芬蘭方向而去，希望能夠佔領芬蘭全境，而另外一路則向著普斯科夫地區前進，準備光復國土的說。而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也不含糊，包括一萬輕裝騎兵在內的三萬五千大軍直撲維爾紐斯和裡加兩座城池，準備一統波羅的海三國。
　　說起來，這裡還稍微有一個比較悲催的國家，條頓騎士團國。自從楚德湖戰役輸給了諾夫哥羅德，緊接著坦能堡會戰輸給了聯合王國之後，大片的領地被吞併，大批量的士兵和騎士戰死。此時此刻的條頓騎士團早已經失去了波羅的海沿岸霸權。再加上他乾爹神聖羅馬帝國內戰正酣，沒工夫搭理它。所以條頓騎士團如今早已經淪落為了三流國家。雖然也想著趁此機會加入到三國聯盟之中痛打落水狗，但是人家根本不帶他玩。所以條頓騎士團國考慮再三，還是沒敢和瑞典人宣戰……
　　刨除一個無所謂的騎士團國，瑞典現在仍舊是四面楚歌的境地。三國聯軍四路大軍加起來十幾萬人馬，瑞典國王卻只能困守著斯德哥爾摩不出。這樣下去的話，情況可是稍微——不，應該說，實在是有點危險了啊。
　　不過，這裡稍微的有一個問題，三國聯軍之間只是說明了共同對付瑞典，卻沒有說明戰勝瑞典之後的領土分配問題——當然了，在其他兩國的領導者的眼中，這其實就是個默認的事情了。挪威獲得瑞典本土。聯合王國獲取波羅的海三國的領土，而諾夫哥羅德獲取自己被割占的領土。這樣多好。
　　可是芬蘭怎麼辦呢？
　　還有，系統給出的任務，還有埃吉爾要做的事情，是統一整個波羅的海沿岸。所以說實際上另外兩個國家，也是埃吉爾的目標。
　　於是，埃吉爾果斷決定要賣隊友了。
　　於是，在斯德哥爾摩內，一場密謀開始了……
　　在表明並且證實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外交官十七號在古斯塔夫面前侃侃而談，回首了過去，感慨了現在，展望了未來，聽得古斯塔夫周圍的瑞典貴族們一愣一愣的。
　　但是，古斯塔夫不上當。
　　「所以說，綜上所述，我家主君一向是講究北歐共榮，共同發展的，我們挪威與瑞典之間的確稍微有一點點的不愉快。但是這不過是一個支流而已，現在北歐的主流形式是——」外交官十四號說到這裡話語就被對方打斷了。
　　「——戰爭。」古斯塔夫過往的面容在一明一滅跳動的火把之下閃爍不定。面色卻陰沉的很，其他人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沒錯是戰爭——啊，不是，陛下，說起來我也說了很多了，陛下的意思究竟是什麼樣的呢？」外交官十四號稍微有點無奈的開口了。
　　「不稱臣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大家一起死社稷。」（這是翻譯成中文之後的意思），古斯塔夫這樣說道。
　　「如果陛下這麼說的話，那就真沒得談了。說真的，我家主君的條件真的不怎麼大，只是想要裡加，維爾紐斯兩塊本來不屬於瑞典的領土而已，除此之外既沒有賠款，更沒有稱臣，雙方約為兄弟盟邦，不分大小，一致對外……」說真的，埃吉爾這一回提出的條件的確很低，甚至讓古斯塔夫都覺得意外。甚至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答應了他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越是這樣，古斯塔夫越覺得不對勁。聰明人就是比普通人想得多，古斯塔夫就是個聰明人，所以他就想的比較多。對方在勝利在望之際提出這樣的條件來，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還是對方軍隊沒糧食吃了。還是對方的領土上哪裡叛亂了，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
　　所以，古斯塔夫決定再考慮考慮，作為一個國王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以及替自己做一些見不得人勾當的傢伙。他決定再等一下，等到所有事情都弄清楚了再下決定……

第十九章朝秦暮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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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交官十四號有驚無險的從斯德哥爾摩走出來，之後如實將事情稟報給了埃吉爾。埃吉爾點了點頭，知道這時候古斯塔夫這是還沒有放棄希望，以為自己仍舊有逆天的本事呢。只要能堅守斯德哥爾摩半年時間。挪威士卒疲敝，必獲大勝。緊接著南下北進，聯合王國和諾夫哥羅德都是他的手下敗將。一個人死磕三家也不是不可能——誰讓這三家結了盟，卻礙於地理位置和自身戰略沒有組成聯軍，容易各個擊破呢。
　　但是埃吉爾很明顯的不想給他這樣的機會。半年時間？半年時間黃花菜都涼了。諾夫哥羅德造就成功收復失地，而波蘭立陶宛也能安定了波羅的海的局勢，再想打的話就困難了——特別是這兩個國家因為緊鄰著波羅的海，靠著海上貿易吃飯呢。所以手上還是頗有一些海軍的。想要封鎖他們可不如封鎖瑞典那麼簡單。
　　那麼，既然用言語不能使人心悅誠服，就只好使用武力了。
　　「投石車。爭取半個月之內把斯德哥爾摩城牆給我砸塌了。」
　　於是，埃吉爾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於是，總共五百矮人工匠以及人類工程兵開始晝夜施工，將大量的樹木砍倒。之後製作成可以拆卸的大型配重式投石器。再之後，大軍圍三闕一（實際上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兵力，害怕太過分散之後被人給揍了）。上百輛投石器一輪石彈投射，好幾千斤的大石頭從天而降，將整個斯德哥爾摩砸的地動山搖。瑞典軍民眼看著大量的石塊從天而降，驚呼著世界末日。好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轉。
　　三輪石彈之後，是議論火焰彈。埃吉爾此次為了讓古斯塔夫徹底認識到實力的區別下了血本，火油啊混蛋——這年頭的斯堪的納維亞可找不到石油這麼方便的東西，全都是埃吉爾搜集來的動物油或者植物油，很貴的混蛋。用瓦罐裝好了封死，之後在包裹上一層破碎的亞麻布什麼的，之後點燃。然後再扔出去，瓦罐破裂，裡面的油沾到了火苗一下子就燃燒起來了。
　　再之後，整個斯德哥爾摩成了一片火海。
　　慘叫的並不只是斯德哥爾摩之中的軍民貴族。還有埃吉爾，其言如下：
　　「我的錢啊啊啊啊啊啊！！！！誰讓你們一下子全都扔出去的？！！！！！」
　　不過這樣不計工本的效果也相當的好，整個斯德哥爾摩如今再望過去，就好像是一個正在燃燒著的巨大的火炬一樣。眼看著濃煙直衝天際，也不知道給地球帶來了多少可吸入顆粒物和二氧化硫污染……這油一燒起來，想要用水剿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那時候人哪裡知道這麼多啊？！有不少反應過來了的瑞典士兵迅速冒著濃煙提著水桶向著著火的地點衝鋒，結果油浮在水上，火勢反而更加兇猛。再加上這時候絕大多數的建築物都是木質的，乾柴遇烈火自然一發不可收拾，就連古斯塔夫的王宮也挨了好幾下，此時此刻燒起來就沒個完了。
　　此時此刻，古斯塔夫站在自己房間的陽台上，看著下面宛如地獄一般的恐怖火焰景象。不由得脫口而出：「完了……」心裡面異常的後悔自己之前沒有答應了對方議和的請求。誰知道報應來的這麼快……
　　西元一零零一年九月中旬，斯德哥爾摩大火，十月初，大火息止。整個斯德哥爾摩軍民z傷亡過半，直到最後，或許是因為天主憐憫，最終斯堪的納維亞的一場大雪解了斯德哥爾摩的困境。天威面前宛若煉獄的大火終於被熄滅。遭此一劫之後，絕大多數倖存的瑞典軍民都再不想打下去了……
　　在這樣的條件下，外交官十四號再次進入斯德哥爾摩。
　　迎接他的是一雙雙充滿了憤怒，混雜著恐懼，卻又無可奈何的眼睛。一路上也有不少親人葬身火海的傢伙，好像瘋了一樣想要衝上來殺掉他。但是無一例外的被來迎接的瑞典士兵所阻攔。這讓外交官十四號感覺有點荒唐：他竟然被自己的敵人保護著。還真是悲哀啊。
　　我是說那些瑞典士兵。
　　在毀掉了一半的瑞典王宮之內，時隔一個月，外交官十四號再次見到了古斯塔夫.阿道夫國王。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國王陛下原本很漂亮的鬍子被燒掉了一半，王冠也不知道哪裡去了。身上的王袍也有煙熏火燎的痕跡。整個人，除了精神尚可，眼中銳芒不減之外，臉上也多出了不少的皺紋，看起來是發了不少的愁。
　　「我，已經決定答應貴國的要求了。」古斯塔夫和外交官十四號兩個人之間安靜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古斯塔夫有些迫不及待，並且極為無奈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非常對不起，陛下，在下的主君如今已經不需要您來提供如此的條件了。」外交官十四號不卑不亢的一彎腰，之後迅速直起身體，這樣說道。
　　古斯塔夫眉毛一挑，差點就想要下令殺人。但是最終還是忍耐住了。他知道，瑞典現在再沒有了與挪威人爭霸的信心。即使對方的條件再苛刻，只要瑞典這個國家能夠繼續存在下去，那就足夠了。
　　「說出你的條件吧。」古斯塔夫一邊握著拳頭，一邊這樣說道。
　　外交官十四號含蓄的點了點頭：「主君的條件是這樣的：為了顯示貴方和平的誠意，應當主動讓出一部分的土地。具體來說，便是以克拉爾河－維納恩湖－卡特恩湖最北端為界限，其南端的領土歸我國所有。當然，主君為了補償貴方的損失，將會支付價值兩萬金幣的糧食，毛皮，帳篷等貴國急需的物資。除此之外，貴方仍然要將維爾紐斯和裡加等波羅的海沿岸的土地割讓給我國。和約簽訂之後，貴我雙方便能永結盟好，攜手並進……」
　　「看起來，你的主君也不是個安分的人物。」在外交官十四號先後兩次提到了波羅的海沿岸土地之後，古斯塔夫輕哼了一聲，八成明白了接下來埃吉爾想要做的事情。雖然說這一下子對方便要將瑞典南部屬於亞寒帶的，氣候較為溫和的地區全部割讓出去。但是價值兩萬金幣的瑞典急需的物資，這樣的補償已經不差了。這正是瑞典如今最急需的東西……
　　在聽到古斯塔夫這樣的回答之後，外交官十四號嘴角上翹，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來。
　　十月五日，瑞典與挪威達成和睦，與之前埃吉爾趕盡殺絕的作為不同，這一次挪威人兵臨城下大勝而還，卻只是割去了瑞典南部的部分領土，以及裡加，維爾紐斯兩座波羅的海沿岸的城市。還倒貼回去不少的物資……甚至有消息傳言，埃吉爾還秘密援助了瑞典大量的武器裝備，從板鏈復合甲到長弓戰馬應有盡有。讓整個瑞典軍隊迅速恢復了元氣。
　　十月六日，挪威單方面照會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出示了挪威與瑞典之間的部分和約，要求對方歸還應當屬於挪威的維爾紐斯城。並於同日派遣為數三千的立窩尼亞守備軍，準備接收領地。
　　「那個傢伙，那個該死的流氓，那個惡棍，無恥之徒！」
　　在接到了埃吉爾的親筆信，以及挪威與瑞典之間的和約附件之後，聯合王國的現任國王瓦迪斯瓦夫二世（立陶宛大公兼波蘭國王，強力東歐人物，歷史上三次進攻條頓騎士團，均獲勝利）直接掀翻了桌子。並且痛罵埃吉爾的背信棄義。
　　在埃吉爾猛烈攻擊斯德哥爾摩的同時，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也沒有閒著，三萬五千大軍連夜攻擊維爾紐斯城市，並且在付出了一定傷亡之後佔領了這座城市。而正當聯合王國大軍準備再接再厲進攻裡加的時候，卻被告知了這樣的消息。
　　瓦迪斯瓦夫二世接到信件的時候已經是十月中旬，聯合王國大軍仍舊在維爾紐斯修養——就在這一段時間內，總共三千人的立窩尼亞守備軍早就已經和瑞典守備軍換防完畢，整個裡加，包括大半個立窩尼亞，已經歸了挪威人。同時埃吉爾還極端無恥的要求他將維爾紐斯交給他。
　　「老子給你拼了！」
　　於是，聯合王國迅速調轉槍口，三萬大軍直接向著裡加城撲了過去。得到信鴿消息的埃吉爾立刻順水推船宣佈聯合王國背信棄義，並與之斷絕盟友關係，緊接著三萬餘挪威大軍以及五千餘挪威海軍整裝待發，直奔東歐立陶宛去也……
　　同時，瑞典正式宣佈與挪威結盟，並對諾夫哥羅德宣戰，總共一萬五千瑞典大軍走陸路，向著正在芬蘭領地上燒殺搶掠的羅斯人逼了過去。
　　至此，波羅的海沿岸形式再次轉變，波羅的海同盟瓦解，北歐同盟建立。東歐，北歐上空雲譎波詭，又一場新的博弈與戰爭即將開始……

第二十章裡加攻防戰其一，最高貴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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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推比還是不對啊！揉臉）
　　所以說，戰爭是中世紀歐洲永恆不變的主體，這個是完完全全正確的，不可爭辯的正確——此時此刻，無論中歐東歐西歐南歐北歐都亂成了一鍋粥。各種矛盾亂七八糟。國家之間甚至往往會因為一些水源啊，圖標不清晰，導致邊界不明啊，外交侮辱啊，商業糾紛啊……或者是單純的就是想要打架啊，這樣的理由，而相互攻打。
　　現在，其他的地方不提，單說北歐東歐波羅的海沿岸，此時此刻就有N組的矛盾。北歐諾曼王國，與東歐的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之間的矛盾：聯合王國一直以統一東歐為己任，而立窩尼亞地區正是聯合王國所期望的，最最最最最想要的，卻一直要不到的地盤——不是自立了，就是被羅斯人佔領了，或者被瑞典人佔領了，又或者被該死的日耳曼人佔領了……這樣。
　　所以說，瓦迪斯瓦夫二世在接到消息之後，不顧悲傷背信棄義的名聲而撕碎了與挪威之間的盟約，堅持要獲取立窩尼亞地區，這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至少聯合王國的王公貴族和平民百姓們都這樣認為——至於其他的國家，切管他呢，全都是渣渣，我們是誰？最高貴聯盟的貴族，擁有者全歐洲最肥沃的土地，全歐洲最大的領土面積（直轄），全歐洲最先進的政治制度（莫名其妙的所有人都擁有一票否決權的貴族共和制），全歐洲全強的騎兵（雖然此時此刻波蘭羽翼騎兵還沒出現）。我們幹嘛要管那些蠻子們的想法呢？
　　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希臘人認為除了希臘之外歐洲全是蠻子，羅馬人認為除了羅馬之外全歐洲全是蠻子。天朝人認為除了天朝之外全世界都是蠻子一樣——但是，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貌似還不夠格。
　　如今的波蘭立陶宛仍舊沒有到達歷史上十四至十五世紀的巔峰時刻，然而原本歷史上的毛病卻是一個不少，因為貴族議會的所有成員都擁有一票否決制度，而國王更是貴族們通過投票選擇出來的。所以使得聯合王國在很長的時間內處於無政府狀態，中央集權基本小於等於零。無論是什麼樣的政令，法令都不能實行，整個國家亂的跟什麼似的……
　　當然，現在的聯合王國還沒有到達積重難返只能躺著等死的程度。如今的瓦迪斯瓦夫二世也算是雄主，內政外交頗有建樹。在幾年前擊敗了匈牙利之後，國王的威望到達頂峰，使得貴族議會的權利受到了極大地限制。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瓦迪斯瓦夫二世說不得還有可能改變聯合王國的弊端……但是。
　　他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極端錯誤的——對手。
　　埃吉爾.斯卡德拉格裡姆松。諾曼國王——在他擊敗，並且折服了瑞典之後，歐陸各國對他的關注再次上升了一個等級雖然亞歷山大第二這樣誇張的稱號還沒說出來。但是北歐的狂狼這樣聽上去很威風的稱號，已經潛移默化中傳的很遠了。
　　不過聯合王國不在乎——聯合王國的國民們有著一種獨特的價值觀——就是上面說的除了我之外全是蠻子的價值觀——既然是蠻子就是應該被揍一頓之後乖乖服軟的存在。這個世界上哪有文明人戰勝不了野蠻人的呢？
　　……當然了，退一萬步講，就算對方真的走了運，稍微贏了一點點兩點點——那也是我們讓著他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啊？！割地賠款就割地賠款，哥有的是銀子。最高貴聯盟還是最高貴聯盟。
　　在這樣奇怪的心理作用下，聯合王國大軍士氣高漲，不過瓦迪斯瓦夫二世好歹也是身經百戰的宿將。對於埃吉爾的事跡多少也聽說過。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便再次從國內的各個遊牧民族——韃靼人，立陶宛人，馬扎爾人以及哥薩克流民們之中抽調輕騎兵部隊。再從國內徵集騎士部隊，再從鄰國招募了為數不少的日耳曼傭兵，又徵召了大批量的農兵……
　　就這樣，聯合王國還能夠組織起至少五萬大軍。而且就算是這樣可怕的數字，也仍舊不是聯合王國能動員的底線。如果把聯合王國逼急了的話，那麼它至少還能再招募十萬以上的軍隊。
　　埃吉爾在獲取了這樣的情報之後良久無語。心裡面對於聯合王國的能力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但是，這裡還稍微有一個問題。就是聯合王國本身也不是沒有敵人。相反，身處歐洲中東部位，聯合王國四面八方都是強大的敵人。東面的諾夫哥羅德和莫斯科，西面的神聖羅馬帝國，南面的匈牙利，北面的條頓騎士團。所以埃吉爾認定只要不把對方逼急了，對方就不會和它拚命。
　　除此之外，就是埃吉爾最擅長的外交合縱連橫了。此時此刻最應該利用的，就是條頓騎士團，這個和瘋狗沒什麼區別的國家。
　　不過，瘋狗就瘋狗吧。或者說，瘋狗還更好一點——因為咬人咬得更狠。全員由日耳曼人組成的條頓騎士團，這個名義上掛著天主教信仰的武裝修會，實際上完全就是瘋狗的組織，自然不可能不想著再度崛起，成為東歐強國。然而想要憑借它本身的能力來完成這個目標，實在是太困難了一點。
　　所以，埃吉爾派出了外交官十四號，許諾騎士團現任大團長，同時是勃蘭登堡伯爵的阿爾佈雷西特（條頓騎士團末代大團長，勃蘭登堡－普魯士王國奠基人）如果騎士團能夠給予諾曼王國「強而有力的支持」，那麼諾曼王國許諾，支持阿爾佈雷西特對於整個普魯士地區的統治，並且願意將維爾紐斯的主權轉讓給騎士團。
　　十月七日，當埃吉爾麾下大軍仍舊在瑞典南部的哥特堡（已割讓給了挪威）陸續登船的時候，外交官十四號已經搶先一步，來到了騎士團首都馬格德堡。將埃吉爾這份紅口白牙的說空話的盟約遞到了阿爾佈雷西特面前。
　　眼看著這樣優厚的空頭支票，阿爾佈雷西特輕哼了一聲：「你家主君所許諾的土地，現在全都在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的手上。這等慷他人之慨的舉動，你家主君還真做得出來。」
　　「豈敢，豈敢。客氣，客氣。」外交官十四號還真把這話給當成好聽的了。
　　「哼……」阿爾佈雷西特這一次哼聲的分貝大多了，當然外交官十四號還是不為所動：「想要獲得騎士團的友誼，就要先拿出誠意來。武器，糧食，馬匹，布匹……聽說你們曾經給瑞典大批量的援助？」
　　「貪婪的目光，雖然很討厭，但是再合適不過了。」外交官十四號端詳著對方的眼睛，之後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的確如此，不過請您認清楚一點：諾曼王國的援助並不像天主的賜福那樣無私。而在下的主君也並非懦弱仁慈之輩。恰好相反，主君極為厭惡別人的欺騙……」
　　「他自己欺騙別人就不討厭了？」阿爾佈雷西特在心裡面吐了個槽。但是也知道對方所說並非妄言。埃吉爾還真是很討厭那些破壞了與他的之間盟約的傢伙——比如說蘇格蘭吶，諾曼底的愛德華啊，瑞典啊，還有現在的聯合王國這樣子。於是埃吉爾把他們都給揍了一頓，運氣差的直接亡國，運氣好的也要割地賠款。最慘的是愛爾蘭－威爾士聯合王國，不但國土被兼併，連女王都被搶去做人家王后了……
　　「自然，以天主的名義發誓，騎士團不會言而無信的。再者說，我們對於波蘭人和立陶宛人，同樣極端的仇視。」阿爾佈雷西特這樣說道。
　　「非常感謝大團長閣下的坦率，您的請求我會在第一時間傳達給我國國王陛下，相信會有好的結果……」
　　「的確如此。」
　　十月十五日，諾曼大軍登陸裡加，利用系統升級城牆，建造箭塔，城防弩跑和投石器等物，並且在立窩尼亞地區大量搜集各種油料以及石塊等物。看似要據城死守。但卻在城下砍伐木材，在城市南端另外背靠著城牆建立了一座木質城塞——那城牆上的弩炮以及投石器，卻都能直接攻擊到城塞外圍，形成交叉火力。再加上這座城塞採用了如今歐洲還沒有發明出來的，極為古怪的星形結構，雖然工程量增加了不少。但是能夠形成交叉火力，更加易守難攻。
　　而在通天夜裡，埃吉爾收到了外交官十四號的書信，並且在原則上同意了阿爾佈雷西特的請求，答應援助條頓騎士團價值五千金幣的各項物資。並且囑咐條頓騎士團在聯合王國軍隊諾曼人交戰之後，再向對方宣戰，並且出兵直接攻擊對方本土，以亂其軍心。完全不知道波蘭人有著第二次動員的阿爾佈雷西特很高興地接受了埃吉爾這樣的指點。甚至和很多悲劇一樣，開始認為自己誤會了埃吉爾，他其實是一個好人來著……

第二十一章里加攻防戰其二，星堡

　　雪，下雪，下大雪，下了好大的雪。雖然只是十月下旬，接近十一月份，但是立窩尼亞地區的天氣已經相當的寒冷了。不過挪威的大軍都是苦寒之地出來的。斯堪的納維亞的冰雹風雪都沒能把他們怎麼樣。就更不用提東歐這一點小風雪了。

　　不過，聯合王國卻不行——韃靼人，哥薩克，以及立陶宛人這些，有不少都是在東歐大草原上討生活的遊牧民，這些傢伙幕天席地的抗凍。但是波蘭人就不行了——越是往南面的波蘭人就越不行。或者說人還勉強支撐得住。但是馬匹卻凍得直哆嗦，戰鬥力削減了一大半。

　　而聯合王國三萬多的軍隊，最重要的就是那三千騎士和騎士扈從組成的重騎兵部隊，以及一萬五千遊牧民輕騎兵。說到底都是靠著馬匹混的。特別是那些遊牧民，騎在馬上面就好像人馬一體了一樣可以表演雜技，但是下了馬的話，因為騎馬的時間太長變成的羅圈腿，特碼連路都走不了太多，更不用說步行作戰了。

　　所以說，在冬季用兵並不是什麼好主意——特別是和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這些維京牲口（波蘭人語）作戰的時候，吃虧是再所難免的。

　　不過，當聯合王國發現了埃吉爾似乎並沒有想要出城野戰，而是想要據城固守的時候，瓦迪斯瓦夫二世的心就又活泛起來了。

　　啊哈哈哈……他這是被我們勇敢無畏的聯合王國軍隊給嚇到了。

　　於是，傻到可愛的瓦迪斯瓦夫二世下了這樣的結論。而既然是這樣，那麼攻擊的權利就完全的在自己的手裏面了。那樣的話，如果不進攻一下看看，實在是對不起人民對不起襠。於是，波蘭人開始試探著進攻了。

　　週邊的星堡——在波蘭人的眼中，這種木頭臨時搭建起來的外堡自然要比里加正牌子的接近十米高的石頭城牆要好攻打，而且站在遠處的山頭眺望，裏面竟然全都是軍營了守軍，看起來對方竟然腦殘的將軍隊主力部署在了這種地方。實在是有點莫名其妙。

　　說實話，埃吉爾最定了這種守備的策略，除了戰略上的需要之外，也是出於對聯合王國騎兵的一種恐懼。之前跟歐若拉那邊談了談聯合王國的軍力，無論是「惹急了他能動員超過三十萬的大軍」還是「對方輕裝騎兵不下八萬，重裝騎兵超過兩萬」都讓埃吉爾覺得肝顫。

　　雖然最後系統精靈也說了：「你如果也動員起來的話，那麼動員出來的兵力應該不比他的少」但是埃吉爾還是搖頭。因為這樣動員民眾，對於經濟，特別是農業的破壞相當的大。動員一次就等於是傷筋動骨一次。不到萬不得已的境地——也就是亡國滅種的時候，絕對不能動。

　　不過經此一事，埃吉爾也開始思考民兵預備役的建設了。

　　　有鑒於對方兵力的龐大，埃吉爾就使了個壞，讓條頓騎士團替他打了頭陣，去聯合王國本土去死扛那五萬正在集結中的大軍。而有鑒於對方騎兵的強悍——雖然說這一次只是動員了三萬大軍，但是其中騎士就超過八百人，騎士扈從，見習騎士超過兩千人，遊牧民輕騎兵超過一萬。這樣恐怖的數字。而立窩尼亞地區土地也平坦的很，適合大規模騎兵部隊的展開。埃吉爾心裏面明白得很，如果要野戰的話自己討不到太大的便宜。這才制定了守備的策略。

　　同時，埃吉爾絞盡腦汁，終於從自己的穿越者知識庫裏面得到了一點點稍微有用一點的知識——星堡。

　　所謂星堡，實際上是歐洲後期，火槍已經普及了的時候，完全進入熱兵器時代了的時候才發明的一種玩意，擺脫了城堡高大厚實而且暗無天日的佈局，上面沒有蓋蓋子，整個堡壘並不是很高，而外形有棱有角，就好像星星似的，因此而得名——這樣的特殊佈局，可以讓對方的火炮威力下降，並且在攀爬一側牆壁的時候，另外一側的牆壁上的士兵也可以射擊支援。這樣就省卻了建築極為麻煩，而且孤立無援的外堡。守備力大大加強。

　　此時此刻，埃吉爾已經籌畫著，在自己剛剛佔領的，被命名為瑞典領的地方沿海建築一座新的堡壘，以防被波羅的海沿岸地區其他國家（主要是神聖羅馬）有可能發動的攻擊——而這一回用木頭搭建的一個類似星堡模樣的守備體系，就是一個實驗品。如果星堡的守備力真的很強的話，埃吉爾就決定重新翻新哥德堡，將那裏也建造成一個星堡。同時增強奧斯陸的守備力量——直接升級為要塞，並且將外側城牆建築為星堡。

　　就是這樣。

　　其他的不用說，現在這些事情還都是沒影子的事情，要是想要實行的話就有一個前提，也就是在這次守備作戰之中埃吉爾能夠大獲全勝。儘管這樣的守備策略被阿爾托莉雅評價為「不像個男人」，但是埃吉爾完全不在乎。

　　「至少能讓你顯得像個女人。」埃吉爾這樣還擊。說道吵架埃吉爾還真沒怕過誰。

　　「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帶著凱爾特人反叛了？」

　　「還想在威爾士山區體驗一下極端接近餓死了的感覺嗎？」

　　「不知道當時泰晤士河畔逃得跟兔子一樣快的是哪一個。」

　　「最後就是那個人征服了你的國家。」

　　「你想死一次看看嗎？！」

　　「就怕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辦不到。」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每當對話進行到這裏的時候，阿爾托莉雅就會冷哼一聲，偏過頭去再不說話了。而埃吉爾也在心裏面再一次讚賞自己的聰明才智，並且表示這就是天秤戒指的正確使用方式——沒錯，是天秤戒指，而不是劣化版的天秤戒指。在經過了一年多的考察期之後，埃吉爾覺得自己老婆叛亂的可能性小於等於零的時候，就咬著牙將自己所剩不多的點券兌換了正版了的天秤戒指，再趁著阿爾托莉雅沐浴的時候悄悄把戒指給換了。

　　埃吉爾心裏同樣明白，阿爾托莉雅這樣沖著他發脾氣，其實理由相當簡單，還是因為歐若拉。這個便宜妹妹住下來之後就不想走了。而埃吉爾對於她似乎也相當信任的樣子——更讓阿爾托莉雅不能接受的是對方貌似比自己聰明一點點點點點。在治國理政方面的天賦相當的高。這一次出征，更是被埃吉爾委以監國重任。這才是阿爾托莉雅生氣的真正原因。

　　「算了，等回去之後把中央的管理體系完善一下好了。」埃吉爾這樣感慨了一下。之後便不想了。

　　西元一零零一年十月二八日。難得的晴天，瓦迪斯瓦夫二世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將之前製作的粗製濫造的雲梯全都拿了出來，準備攻城了。

　　瓦迪斯瓦夫自然不明白，什麼叫做星堡，什麼叫做交叉火力，什麼叫做遠程支援火力。以蠻子們的智商，就算是告訴了他們他們也不會理解。雖然覺得面前的這座木堡稍微有點奇怪，但是也是只覺得奇怪而已。其中的門道完全沒有看出來。不過瓦迪斯瓦夫二世好歹也是見識過世面的人了。心裏隱約間覺得這個堡壘不一般，便決定想要先不盡全力，稍微試探一下，再制定「正確的」攻擊計畫。

　　就這樣，這位聯合王國的國王直接大手一揮——總共兩百波蘭騎士，再加上他自己直屬的一百波蘭衛隊下馬，總共三百精銳的，身披重型鏈甲，手持長劍箏型盾的重裝步兵，便推著粗製濫造的攻城撞車向著對面沖了過去。而在他們旁邊，大量的徵召農兵，以及雇傭的盾矛手，職業盾矛手等等炮灰兵種，也拉著雲梯向著對面沖了過去……

　　雖然說是試探性進攻，但是這一輪進攻的職業部隊，傭兵以及徵召兵也超過了三千人，其中更是有三百精銳的騎士部隊。說是試探，瓦迪斯瓦夫二世也存了「如果不過如此的話，那就順勢攻過去滅了他們算了」這樣的想法。

　　當然，這樣的想法在幾秒鐘之後就不攻自破了。

　　當聯合王國這三千虎賁推著衝車，扛著雲梯高聲呐喊著，向著對面木堡衝鋒的時候，首先迎接他們的便是一輪石塊和弩炮組成的攻擊，這一回為了追求大量殺傷，這些部署在里加城頭的重型投石器裝的都是散碎的小石塊，射程和覆蓋範圍大大提升了。不過，說是小石塊，也差不多有拳頭那麼大。砸到腦袋上也能把人開了瓢。一些沒帶頭盔的悲劇們直接被打的腦漿碰裂。就這樣掛掉了。而就算砸在了身上也不好受。身穿鏈甲的士兵們還行，最多砸出一點瘀傷來。沒穿盔甲的就要砸中斷點肋骨什麼的了。

　　而所謂兒臂粗的弩炮，前頭卻是扁平的好像工兵鏟一樣，這玩意殺傷力要比碎石頭狠得多，自上而下一個角度直接飛過去，打對了地方對面就能躺下一堆無頭屍體。就算打到身上也能穿好幾個糖葫蘆……

第二十二章里加攻防戰其三，好大的一根

　　這時候的戰爭，還沒有神馬散兵陣列，匍匐前進，尋找掩蔽這樣的戰術，而且一上來就是密集陣型，遠端攻擊自然可以大發利市——就這麼一輪轟炸一樣的投石器和城防弩的攻擊，就直接讓聯合王國三千先鋒部隊損失了近五分之一。

　　然而，聯合王國的將士們在最高貴聯盟的加持之下仍舊士氣高漲，前進速度更加快了不少。

　　於是，緊接著迎接他們的便是一陣弩兵與長弓手編織的箭雨，弩兵們仍舊分成三列，站在城牆之上，一族靠近城牆，依靠著城垛向下射擊，然後向後，換上第二列弩兵向下射擊，第三列向前一步走，預備，而第一列直接走到第三列的位置，開始裝填……這樣子戰術頗似傳說中的三段式射擊。

　　而長弓兵們則站在木牆下方拋射。因為木牆不過三米高矮，所以對於長弓兵們的影響並不是很大——看不見目標也沒什麼，密集攢射就是了。反正對方也是密集陣型。在加上從上往下的重力加速度。所以長弓的攻擊力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就這樣，如同暴雨一般的弓弩齊射組成的密集交叉的火力網，將整個敵軍步兵的密集陣列全都覆蓋了住。讓聯合王國損失慘重。只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敵人甚至還沒有能摸到牆邊上呢，就倒下了將近一半——剩下的敵人雖然都反映了過來，舉起盾牌護住了腦袋，但是仍舊有被流矢射中的悲劇——再加上投石器和城防弩，這種基本可以無視盾牌的殺器，在敵人扛著雲梯搭在了木堡邊上的時候，就已經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了。

　　「該死……真是可惡……」眼看著己方先頭部隊慘遭屠殺，對面瓦迪斯瓦夫二世咬碎了滿口的牙，最終仍舊無可奈何，命令著軍隊後退了。

　　眼看著敵軍灰溜溜的逃了回去，埃吉爾很難得的沒有下令追擊。緊接著城頭上爆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聲。因為埃吉爾的命令，所以諾曼士兵們並沒有繼續放箭扔石頭痛打落水狗。不過這樣並沒有讓瓦迪斯瓦夫二世的心情好起來。眼看著一個個粗魯的諾曼士兵們在城頭上歡笑著，口中污言穢語的辱駡聯合王國上至瓦迪斯瓦夫二世下至勤務兵的所有人，做鬼臉扮怪樣，有些甚至直接脫了褲子向著下面撒尿。

　　喵了個咪的，欺人太甚了！

　　眼看著這些諾曼人如此野蠻粗魯無恥的挑釁行為，聯合王國的騎士貴族們險些氣炸了肺。異口同聲的要求自家國王繼續派重兵出動，直接把那些挑釁的混蛋全都滅了。不過不少的草原遊牧民們卻是心有戚戚焉，感覺這種事情自己貌似也做過的樣子……

　　眼看著自己麾下大軍沒有因為之前的失敗而士氣低落，反而爭先恐後的要繼續衝過去送死，瓦迪斯瓦夫二世心中感慨了一聲，卻是沒有再答應。

　　沒錯，就是送死，剛才這一場攻防之勢，諾曼人的戰鬥力讓聯合王國國王頗為忌憚，此時此刻，他也多少看明白了這個奇怪的防禦體系的好處。

　　整個木堡形成了一個一百二十度的弧形，上面一伸一縮的全都是尖刺狀的棱角，將整個里加城的南面城牆全都包圍了住。除了之前說過的交叉火力網，以及不需要設置外堡這些好處職位外，木堡的牆壁上還殘差不齊的插著不少的鐵片。看起來很鋒利的樣子。如果稍微不留意的話，在攀爬的時候就會被掛壞了胳膊。

　　「不簡單，不簡單呐。」瓦迪斯瓦夫連連點頭，卻是對對手高看了一眼。之後直接下令：「繞開，攻打另外幾側的城牆——集中盾牌和頭盔給攻城的部隊使用！」

　　眼看著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另外三側城牆的探子前來報告，對方部隊在另外側的城牆，拋石器和城防弩的射程週邊開始集結。埃吉爾點了點頭，知道這這一個回合雖然沒能分出勝負來。但是傳說中的星堡戰鬥力很強悍，這個應該可以確認了。

　　於是，埃吉爾打開了系統介面，看著上面三十幾萬的金幣，一狠心，花了二十萬，將奧斯陸升級成了星堡式要塞。緊接著，又給哥德堡修建了兩層星堡式防禦體系，又聯繫了歐若拉，要她同意之前瑞典商人們的請求，在哥德堡開埠通商。並且在半年內只收取規定的半數的商業稅。以此吸引商人。

　　除此之外，埃吉爾還剩下五六萬的「小錢」。雖然說英倫的城市都等著這筆錢發展呢。但是埃吉爾還是狠了狠心，留下一萬墊底，剩下的四萬多全都用上，又在各地招募了為數五千的雇傭矛兵。並且責令卡特將軍將援軍運輸過來。

　　自從開戰至今，埃吉爾的海軍優勢再一次明顯的顯露出來，將整個厄勒水道封鎖了之後直接動手明搶——諾夫哥羅德，以及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的商船一艘都不許過去。直接連人帶船的扣下了，除了三十個銅板（一份商船五等艙的船票錢，可以把你送到波羅的海的任何地方，不過期間要和划船的奴隸們吃住在一起，還要幫忙划船）之外，所有的東西全都會被搶走……

　　就這樣，埃吉爾的外快又撈了不少……

　　下午兩點鐘，埃吉爾站在里加西側城牆牆頭打著呵欠，心裏面想著：這要是再不攻城的話天眼看著可就要黑了，你妹的坑爹啊……

　　或許是埃吉爾的抱怨被上帝聽到了，就當埃吉爾又打了一個呵欠，之後準備去城樓的警衛室眯一小會兒的時候，他旁邊的阿爾托莉雅捅了他一下。之後埃吉爾馬上掏出了望遠鏡，就看見對面一大堆在弓弩的射程之外就迫不及待的舉起盾牌護住腦袋，並且扛著雲梯的聯合王國士兵之後表示情緒穩定。只是當他看到了那個很大的……很大根的……非常大根的，看起來就好像是好三根合抱粗的大樹捆在一起製成的沖車之後，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如何？」阿爾托莉雅問。

　　「準備火箭。」埃吉爾很簡短地回應，同時讓站在他旁邊的一個衛隊騎士去長弓隊那裏傳令去了。

　　「沒用，你再仔細看。」阿爾托莉雅直到埃吉爾下完了命令之後才接著這麼說。

　　「……嗯？」埃吉爾再仔細拿著望遠鏡看了一會兒，才看明白。

　　「對方，手上提著水桶？」埃吉爾皺著眉毛這樣詢問。

　　「沒錯。」阿爾托莉雅點頭。

　　「你眼睛是五點零的麼？」

　　「什麼五點零？」

　　「——當我沒說。」

　　埃吉爾眼看著這麼大的一根……上面也沒有擋板，看起來做工極為粗糙，但是前頭花了大成本包了一層鐵的攻城錘，稍微有點無語。這玩意……看起來用投石器就能幹掉。不管怎麼說，先試一試好了。

　　於是，埃吉爾一聲令下，這一側城牆上的工程兵們開始操縱著城防機械，向著那一架巨大的攻城錘抛灑著石頭。結果卻是有些出人預料。

　　雖然意外地砸死了複數以上的聯合王國士兵，但是對方的攻城錘卻只是搖晃了幾下，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事情的樣子。

　　意外地結實。

　　這時候，另外兩側城牆也傳來了訊息，對方出動了看起來相當粗壯的攻城錘，無論是長弓火箭還是投石器，都拿他沒轍。而城防弩的命中率太低了一點。埃吉爾最近禱告也不是很虔誠，所以……

　　「準備火油。」埃吉爾翻了個白眼，有點不情願的這樣命令，心裏面想著自己這一回又要破財了……

　　緊接著，對方的攻城錘走了十幾分鐘，期間諾曼人們拼了命的拉弓放箭，拼命地扔石頭，拼命的用城防弩……最終好歹出了點效果，北面的那台攻城錘幾次被弩炮擊中之後，喀拉，喀拉的幾聲，成了零碎。緊接著聯合王國的士兵們就好像是突然被拿走了正在搬運中的餅乾的螞蟻一樣，一陣慌亂之後退走了。

　　但是還有兩路。

　　又過了幾分鐘之後，攻城錘在數百士兵的牽引下艱難的到了城門口，緊接著迎接他們的就是早已經煮沸了的熱油。聽著下方被油炸成天婦羅的敵人的慘叫聲，埃吉爾再次表示放火。

　　緊接著，大量的火箭，火把還有更多的油被扔了下去。將整個城門口變成了一片火海。然而，在這樣困難的條件下，聯合王國的士兵們仍舊咬緊牙關，無視了烈火努力撞擊城門，甚至有些被滾油燙的皮開肉綻骨頭都露出來了一樣，卻仍舊渾如不覺的瘋狂的推動著攻城錘。當然最終還是無奈的倒下去了。不過這樣一下——兩下——三四下，城門的門閂很快就不堪重負的斷成了兩截……

　　緊接著，伴隨著聯合王國士兵的歡呼聲，以及諾曼士兵的驚呼聲，城門，破了。

　　但是埃吉爾卻是嘴角上翹，完全不著急的樣子……

第三部 波羅的海之王！第二十三章 里加攻防戰其四，甕城


    埃吉爾如此有恃無恐自然有其屏障——也就是傳說中的天朝在很久很久的進化史中（貌似在春秋就有了）製造出來的一個極為猥瑣的，名義是上是增加防禦能力，實際上是坑人的發明。

    所謂甕城。

    甕，上面一個公下面一個瓦，實際上意思就是我把你裝到缸裡面之後煮了。這樣的意思。

    就好像現在這樣。在歡呼聲中，聯合王國的士兵們高聲狂呼著，舉起長矛盾牌向著裡加城內衝鋒。後續部隊源源不斷地湧入。緊接著就碰壁了。

    他們完全想不到。為什麼呢？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一道城牆後面還有另外一道城牆？就算是分成內城外城這樣——但是這個外城也未免太小了一點吧。而且看不見什麼民居，這然我們搶劫誰啊？第一個先登是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為了痛痛快快的搶劫，大索個十天八天的。可是現在……

    正當聯合王國的士兵們琢磨的時候，就听見後面卡啦啦的一陣響動，身後的城門口竟然一下子又降下來一道熟銅製成的千斤閘！這聯合王國士兵之中既沒有孔子他爹，也沒有隋唐第四條好漢。自然只能傻愣愣的看著千斤閘掉下來。之後就成了甕中之王八。眼看著四周近十米高的城牆無語凝噎。

    “倒油。”此時此刻，埃吉爾卻是不害怕浪費了，哈哈一笑如此下令，緊接著好幾百桶各種油料就這麼倒了下去，緊接著大家扔石頭的扔石頭，放火箭的放火箭，下面上千聯合王國的士兵一片慘嚎，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而此時此刻，仍舊在城外面，也準備進城的援軍一下子反應過來了。聽著城內不似人類發出的聲音，感覺毛骨悚然的同時，也多半明白了什麼事情——具體的不太清楚，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自己被人坑了！

    因為此時此刻，聯合王國的士兵們認為自己已經撞破了對方城門，所以連一點像樣的攻城器械都沒帶，因此甚至連繼續進攻都做不到——不對，旁邊不是還有個傳說中很粗很長的攻城錘麼？

    ……原來這一會兒已經被燒壞了啊哈哈哈……

    於是，在丟下了上百具屍體之後，聯合王國的援軍狼狽逃竄了回去。而在甕城之中的士兵們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被火燒死的被油炸死的被石頭砸死的被弓箭射死的……總之，全都死了。

    就這樣，裡加城的第二次攻防之戰有了結果。雖然出動了威力巨大的攻城錘，但隨最終仍舊敗在了埃吉爾的陰謀詭計之下，損失了兩千多人馬之後狼狽的逃走了。

    瓦迪斯瓦夫二世很難過，同時很焦慮，連續兩天的攻城，除了損兵折將之外再沒有一點結果。總是這麼幾千幾千的死，自己麾下三萬多人馬，不到一個月就得死光了……看起來，強行攻擊實在不是個好辦​​法。而這兩天的傷亡過後，也讓諾曼人的兵力，在數量上超過了自己。瓦迪斯瓦夫二世左想右想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那麼接下來究竟應該怎麼辦呢？

    還是，先等到援軍來了再說吧。

    最終瓦迪斯瓦夫二世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攻破裡加，光憑自己手裡的兩三萬人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不過，等到自己在國內再次徵集的五萬人馬一過來，到時候八萬大軍將裡加城圍困的水洩不通……到時候，就憑藉著兵力，強行圍困，守個一年半載的好了。打不垮的城市可以餓垮嘛。等到城裡面拆骨而炊易子而食的時候，就是瓦迪斯瓦夫二世自己不去打他。裡加城也要開門請降。

    在想明白了這些之後，瓦迪斯瓦夫二世再次派出信使南下，催促援軍盡快北上。結果，就在十一月份——諾曼人們三天兩頭的在夜裡面打開城門，之後派出騎兵騷擾，弄得聯合王**隊不堪其擾的時候——瓦迪斯瓦夫二世得到了一個很不幸的消息。

    沒有援軍了。

    或者說，援軍沒有了。

    當然這兩個實際上意思都是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條頓騎士團。

    條頓騎士團的阿爾布雷西特大團長在諾曼與聯合王國交戰的功夫，不聲不響，不宣而戰——八千騎士團精銳部隊分成十幾股小部隊南下，四處的侵擾村莊，襲擊城鎮，將聯合王國北部領地騷擾的雞犬不寧——再加上這些地方在幾年前還都是騎士團的領地，鄉鎮的鄉紳貴族們一合計，為了少遭點罪就果斷的投靠了條軍，做了大大滴良民……

    就這麼著，騎士團的地盤一瞬間增加了一倍不止。再加上條協軍，軍隊擴張到了一萬五千，阿爾布雷西特志得意滿，準備下一步配合著諾曼人，將瓦迪斯瓦夫二世的三萬大軍殲滅在立窩尼亞境內。只要瓦迪斯瓦夫二世掛掉，那麼接下來整個聯合王國就會立刻分崩離析。到時候整個波蘭，立陶宛，便又是騎士團的盤中餐了……

    然而，阿爾布雷西特這麼的想當然，最終卻是天然了一把——埃吉爾他根本就沒有配合條頓騎士團全殲聯合王國軍隊的計劃。而是果斷的再一次選擇了賣隊友。

    在獲知了條頓騎士團進軍的消息之後，瓦迪斯瓦夫二世大為驚慌——倒不是因為條頓騎士團的戰鬥力強悍，而是因為條頓騎士團的破壞力太大——就好像蝗蟲一樣一路燒殺搶掠的無惡不作，對於經濟和農業的破壞極為嚴重。而且騎士團的手段極為殘忍，整個村莊乃至城鎮的屠殺啊屠殺的，完全做得出來。他們又不像埃吉爾似的，打一棒子懂得給個甜棗——苛捐雜稅沉重的要死。所以極為不得人心。

    瓦迪斯瓦夫心痛。覺得自己的王國被這麼一群蝗蟲一樣的混球給糟蹋了，實在是不值當。而他麾下的軍隊在得知了條頓騎士團這樣的怪獸攻擊了自己的家園之後，也表現的惶惶然不可度日。再加上里加城守備森嚴，想要攻克幾乎沒有什麼可能。最終。瓦迪斯瓦夫二世一咬牙，便做出了撤退，回國，滅掉條頓騎士團再說。這樣的打算。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整個聯合王國的大軍不告而別了。等到了第二天，埃吉爾得到消息之後“哦。”了一聲，表明自己知道了。緊接著慢慢悠悠的吃完了早餐，就下達了這樣的命令：“維爾紐斯，我們去那座城市吧。”

    “……你不管那些傢伙了？”在旁邊埋頭死命的吃的阿爾托莉雅一下子抬起頭。使勁將自己嘴裡面的食物嚥下去之後咕嘟咕嘟的灌了一瓶紅酒，之後這樣問。

    “誰？”埃吉爾裝傻。

    “哦……沒有誰。”阿爾托莉雅心裡默默地為條頓騎士團的死催們默哀了一秒鐘，之後繼續埋頭吃。

    “我之前有計算過了的。”埃吉爾掰著手指頭這樣數數：“在接收了維爾紐斯之後，咱們還有一段時間，可以去條頓騎士團的領地，將馬格德堡給接收過來。再之後還有時間南下，去給騎士們收屍，順便接收騎士團南部的領地，順便再教訓一下波蘭人和立陶宛人。這樣一來，立窩尼亞地區基本上就差不多可以完完全全的穩定下來了。地盤和人口又有了拓展，何樂而不為呢？”

    阿爾托莉雅心裡面盤算著，如果行軍速度快的話的確是這樣沒錯。在“接收”了這些城市和地盤之後，再往南進軍。正好能趕上聯合王國滅掉了騎士團的部隊——但是傷敵以前自損八百的。在幹掉了騎士團之後，聯合王國也肯定會有損失。正好能再撿個便宜，把聯合王國揍一頓。這樣，聯合王國在損失了大量的士兵和領地之後，元氣大傷，再逼迫著他們議和，多半能成功……

    “但是，這也太想當然了吧？”阿爾托莉雅忍不住這樣吐槽：“所有的事情你都算計的是最好最理想的情況。但是如果事情不像你想像中的那樣又如何？如果你'接收'不了維爾紐斯和馬格德堡又如何？如果與條頓騎士團一場大戰之後，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並沒有傷筋動骨又如何——甚至，最壞的情況下，他們兩家直接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那樣又如何？”

    對面阿爾托莉雅說了那麼多如何如何的。埃吉爾卻完全不在乎，直接一句：“到時候再說吧。”就完事了。

    “還有，條頓騎士團如今和我們仍舊是盟友關係，又不像是其他的結盟那樣，你有足夠的理由背棄盟約。這一回你收回維爾紐斯自然可以——但是收回馬格德堡，佔領普魯士地區，你想要用什麼理由？”

    “條頓騎士團暴虐害民，故代天討之，如何？”埃吉爾極端無恥的說。

    “——如果這個理由成立的話那麼全歐洲的所有戰爭都能用得上了！”阿爾托莉雅抓狂了。

    “哦。這個都被你發現了。”埃吉爾打了個響指：“書記官，把這句話記下來——之後沒理由和其他國家宣戰的時候就用這個好了。”

第三部 波羅的海之王！第二十四章 條頓悲歌


    埃吉爾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埃吉爾覺得稍微有點後悔。在坐在維爾紐斯的領主府邸之內，只能再次加固城防的時候。

    他算錯了兩點：第一，冬天的大雪真的很給力。

    第二，條頓騎士團那些渣渣真的很不給力。

    在難得的幾天晴天之後，東歐的大雪再次紛紛揚揚……這一回，埃吉爾麾下的軍隊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原本埃吉爾麾下全都是北歐的戰士的時候，冬天下雪對於這些維京人的影響基本很小，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但是當埃吉爾的地盤越來越大，麾下的民族也越來越多了之後，這個季節優勢被進一步的削弱了。

    英格蘭人，凱爾特人，乃至法蘭西人……這些人種對於冬季的抵抗力並不像維京人那麼強。因此，在大雪的氣候之下埃吉爾的諾曼大軍速度被嚴重削弱了。而埃吉爾也捨不得將這些戰鬥力強勁的長弓兵，以及騎士部隊拋下。所以大軍在這樣的氣候下每天只能前進二十里不到。堪稱龜速。冷縮熱漲的物理原理也讓長弓的弓弦繃的緊緊地，一點彈性都沒有。很容易就崩斷了。這也讓長弓兵們喪失了很大的作戰能力。諾曼人的遠程優勢被進一步削弱。

    而所謂條頓騎士團是渣渣這一點，說起來也實在是有點冤枉他們了。

    十一月五日，大雪。條頓騎士團的好日子基本到了頭——在收復了不少普魯士故地之後，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南下北上的八萬大軍會師了。並且在一片冰雪之中與條頓騎士團展開了會戰，因為此次會戰的地點是在波蘭境內的普沃茨克地區，因此此次會戰又被稱為普沃茨克會戰。

    條頓騎士團拼盡全力，將所有能召集過來的部隊全都召集了過來。將所有的存款都點了傭兵，再將所有能強行徵召的民夫全都徵召了過來。總共得到了軍隊——兩萬！其中條頓精英騎士，條頓騎士，條頓榮譽騎士，條頓編外騎士，條頓僱傭來的騎士，自願來幫忙的騎士……總共，六百！再加上他們的騎士扈從，條頓騎士團此次湊齊了一千五百重騎兵！

    除此之外，普魯士附庸軍的標槍騎兵，騎士團重裝長矛兵，來自寶劍騎士團的精銳劍士，來自立窩尼亞騎士團，手持全鋼製重弩的立窩尼亞弩兵，來自伯格霍爾地區，身披鏈甲的超長槍部隊……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條頓騎士團看家的兵種，這一次就好像展覽一樣全都拿了出來。

    而條頓騎士團要面對的，則是來自波蘭－立陶宛－立窩尼亞－韃靼－巴爾幹這一系列地區的聯合王國的大軍——八萬。其中國王直屬波蘭衛隊，各地的波蘭貴族騎士，波蘭封建騎士，波蘭僱傭的騎士，總共一千五百！再加上騎士扈從，波蘭一方總共擁有超過五千重騎兵！

    除此之外，波蘭本身俱有的弩騎兵，標槍騎兵，立陶宛弓騎兵，韃靼，塞爾維亞，馬扎爾，庫曼以及同樣來自普魯士地區的附庸輕騎兵，更是高達兩萬！波羅的海沿岸，手持雙手戰斧，身披鏈甲的戰斧兵，他們來自薩摩基西亞——還有來自拉脫維亞的弩手，來自愛沙尼亞的重裝長矛兵……以及為數更多，漫山遍野的波蘭人，立陶宛人組成的盾矛手。

    這一戰，雙方精華盡出。拼盡全力，喊殺聲直沖天際，周圍十里之內鳥獸絕跡……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早已經能夠預料到了的。

    騎士團的潰敗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騎士團的楔形陣沒能按預期的擊垮聯合王國的中央厚密的盾矛手陣列？還是大批量的輕裝騎兵繞到了騎士團兩側發起進攻？又或者是騎士團遭到了聯合王國重裝騎兵的猛力衝鋒？阿爾布雷西特陣亡？側翼的立窩尼亞弩手率先崩潰？

    好吧，總之，在這一場實力對比相差明顯。雙方指揮官都不是白痴。並且沒有出現奇蹟的戰役之中，結果也顯而易見。

    條頓騎士團，完敗。

    瓦迪斯瓦夫二世為了報復騎士團在聯合王國北部的強盜行為而頒布法令，宣布條頓騎士團為非法。所有自稱條頓騎士團成員者，亦或者身披白底黑十字服飾者皆斬——此時此刻，瓦迪斯瓦夫二世已經將整個普魯士地區當成自己的囊中物了。

    但是——這裡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埃吉爾。埃吉爾.斯卡德拉格里姆松。在得知了自己的盟友完全覆滅，只有少量騎士逃亡出來之後。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後換了個非常好聽的名頭：協助條頓騎士團防禦自己的領地。之後，將整個條頓騎士團的領地，包括馬格德堡在內的所有土地和城堡全部接管了過來。同時向瓦迪斯瓦夫二世寫信。

    “兄於日前與條頓騎士鏖戰於波蘭境內，據人所言，其時大軍十萬，喊聲震天，弟悠然神往，恨不能參與其中。兄亦抱憾有無？然此事亦非毫無辦法。條頓騎士雖無狀，卻與弟相約盟好。天主在上。盟約為必須遵守之事。因而弟雖無奈。卻不得不按約出兵援助。日前條頓騎士團大團長兵敗身死，騎士團精華盡沒。婦孺孤兒無人供養，兄豈不慚愧？願兄早日蒙天主福音，止戈為武，鑄劍為犁……如果不然，弟雖不才願帥諾曼王道之師三十萬，與兄會獵於馬格德堡……”

    “……坑爹啊？！”

    在接到了埃基爾的親筆信之後，瓦迪斯瓦夫二世再次掀翻了桌子：“你妹的盟約必須遵守！勞資一開始就是和你簽訂盟約，結果你丫挺的哪有一點想要遵守的意思？！天主教誨？！你妹！騙傻子吶？！殺人的事情你比我做得多！你手上不過三萬兵馬，哪來的三十萬？！吃空餉太嚴重了吧？！”

    就這樣，瓦迪斯瓦夫直接將埃吉爾的勸說當成了湯泡飯，緊接著繼續下令。命令最開始召集的三萬餘（現在已經只剩下兩萬多）士兵回到國內休整，再重新調遣了，召集和僱傭了一批新的部隊，準備湊夠了十萬大軍進軍馬格德堡，徹底消滅條頓騎士團殘部，並且“給那個該死的維京人一個難忘的教訓。”

    就這樣，戰爭仍舊是主流，和平依舊沒有降臨的可能性。整個東歐仍舊遍地狼煙。但是埃吉爾的地盤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擴大了不少，將整個立窩尼亞地區，以及半個普魯士地區囊括其中。而僥倖逃回來的條頓騎士團騎士們面對此等鳩占鵲巢的行為敢怒不敢言——畢竟現在還要仰仗著這批諾曼人幫著自己抵禦窮凶極惡的波蘭人。甚至有些條頓騎士私下里商議著，看看是不是能夠推舉埃吉爾做條頓騎士團的大團長。這樣一來兩家合成了一家也不是不行……

    此時此刻正值隆冬，埃吉爾盤算了一下，自己麾下現在不過三萬多一點的兵馬，困守馬格德堡倒是夠了。但是想要決戰，乃至擊敗波蘭人卻是不太可能。再加上波羅的海沿岸這一圈，埃吉爾能得罪的基本得罪了——現在除了諾曼人本部之外，還勉強算是自己人的，不過是兩三千條頓騎士團殘兵敗將。幾乎排不上什麼用場。再加上馬格德堡深居內陸。想要利用海軍封鎖和突襲的戰術也不太可能。也就是說……

    兵力不足。

    於是，埃吉爾狠了狠心，第二次的下達了征召法令：之前招募的五千僱傭矛兵；再額外徵召兩千立窩尼亞守備軍團。與原本的立窩尼亞守備軍團湊夠五千部隊；從凱爾特人地區徵召一萬凱爾特人部隊參戰；從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徵召一萬維京人參戰；從英格蘭徵召一萬五千英格蘭人參戰；從諾曼底公爵領徵召兩千法蘭西人參戰。以上軍隊以及貴族必須在一個月內到達指定沿海碼頭，再經過諾曼王國海軍運輸到立普魯士地區，不得有誤。違令者斬；陽奉陰違者斬；有意破壞者斬；滿腹怨言者斬斬斬斬斬……

    就這樣，埃吉爾僱傭了五千軍隊，招募了五千軍隊，又徵召了兩萬七千軍隊。一共從自己的領地內抽調動員了總共三萬七千大軍。再加上自己手上原本的三萬多職業部隊，諾曼王國第一次總動員，在對經濟和農業發展影響較小的情況下，總共出動了近七萬大軍。而因為這支軍隊之中，精銳的職業部隊所佔的比例極高。所以實際戰力與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的十萬大軍相差無幾。

    就這樣，決定波羅的海沿岸命運的一場大戰即將開始。交戰雙方其一為傳統東歐強國，在歐陸之中也能排名三甲的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其一為近年來異軍突起，以恐怖武力四處征伐，創下龐大領土基業的新興強國諾曼王國。雙方一個人口眾多，兵源極盛，一個勇猛彪悍，訓練有素。最終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

    於是，希望主角贏的請不要出聲

第三部 波羅的海之王！第二十五章 喔喔喔喔喔！燃起來了！


    埃吉爾覺得很興奮。

    埃吉爾覺得很焦躁。

    埃吉爾覺得很害怕。

    但是——

    埃吉爾從來沒覺得自己會輸掉。

    或者說，對於他的對手，以及歐陸乃至世界上的其他國家來說——這場戰役還是讓埃吉爾贏了比較好。

    因為埃吉爾已經暗暗地發了個小小的誓言。如果這場戰役他輸了的話，就徹底暴走，拼上十年的壽命兌換百萬大軍，直接滅掉了整個歐陸乃至世界算了。

    就是這樣。不勝而勝，不敗而敗。這就是埃吉爾假想的“最壞的結果。”

    好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最壞的打算——對於這個世界。

    不過，一百萬的職業軍人真的能幫埃吉爾征服世界嗎？

    好像，不太可能吧……

    就這樣，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埃吉爾身處幸福的苦惱之中。同時在幻想著今後的戰爭如果贏了的話是怎樣的榮光——自己距離諾曼皇帝的寶座越來越近了。而如果是輸掉了的話又會產生怎樣的變革——自己距離世界之王的寶座貌似也越來越近了。

    在這樣的妄想之中，埃吉爾稀里糊塗的答應了條頓騎士們的投靠，將條頓騎士團的殘部與自己的國立騎士團合併，並且更名為皇家諾曼騎士團。總共八十五位條頓騎士向埃吉爾宣誓效忠。並且領取了全套的包括板鏈複合甲，罩衣，頭盔，騎槍以及配劍和盾牌，騎士勳章在內的全套諾曼精英騎士的裝備——哦，現在是諾曼皇家騎士了。再之後，埃吉爾對於普魯士地區的主權宣稱，就變成名正言順的了。

    同樣興奮，焦躁，恐懼的。還有瓦迪斯瓦夫。和埃吉爾所想的差不多，認為自己基本上不可能輸掉——怎麼可能輸掉呢？自己麾下總共十萬大軍，比起對方來要多的多的多。而且自己還擁有主場優勢，不用好像對方那樣，要用船艦運輸後勤補給（雖然說用船運輸的效率比牲口好的多的多的多。但是請原諒一個沒下過海的土鱉吧）。而最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決定性的一點，就是自己的能力要比埃吉爾強。而且，強很多。

    雖然瓦迪斯瓦夫二世只是一個擁有七星指揮，八星殘暴的高級指揮官。但是不得不說，他的自我感覺真的非常良好。

    與之相比，埃吉爾就淡然很多了，在之前愉快的里加守城戰之中，他增加了一個合格守城將領的屬性：恭喜你，你已經邁出了龜縮流的第一步。守城統御力+1，獲得條頓騎士們的投靠，並且組建皇家騎士團的行為，讓埃吉爾多出了一個諾曼皇家騎士團大團長的屬性，統御+1，騎兵指揮+ 1，指揮騎兵的能力進一步加強。再加上優秀騎兵將領，就是+3的騎兵統御，優秀將領，天生將才，無恥指揮官，這樣疊加起來，基礎是六點，指揮步兵是七點，指揮騎兵是九點，夜戰是十點，防守夜戰十一點，防守夜戰守城十二點！

    埃吉爾終於熬出頭了，終於是名將級別的人物了！不再是之前的那種悲劇的小蝦米了！ ！

    除此之外，埃吉爾最近一段時間獲得的最好的屬性，應該就是“愛妻阿爾托莉雅”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屬性並沒有好像其他的那樣加上一段莫名其妙的解說詞——埃吉爾把這個歸結為系統好歹也有點任性——但是這絲毫無損這個屬性的寶貴：殘暴+2，威望+ 2，管理－1.

    好吧，或許稍微有一點負面的效果，不過無傷大雅——在得到了這個屬性之後，埃吉爾的殘暴正式上升到了十六點，超越了現今絕大多數的統治者。

    埃吉爾的威望屬性也有很大的變化。之前的伯爵頭銜變成了挪威國王，之後又變成了諾曼國王頭銜，威望+3，個人安全+5。並且，或許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埃吉爾宣布了不少法令。並且從貴族們手中奪取了司法權的關係，埃吉爾又獲得了一個立法者的屬性，威望+1，管理+1.一次大捷也變成了數次大捷，屬性增強成了威望+2.再加上阿爾托莉雅的加成。埃吉爾的威望一下子變成了十二點，已經頗有國王威儀了。系統評價也從沐猴而冠升級成了人模狗樣。

    而虔誠屬性獲得了條頓騎士團的加盟之後，又獲得了一個武裝修士的稱號，表虔誠+1，裡虔誠－1.讓埃吉爾的虔誠變成了表虔誠九點的準聖徒，裡虔誠十一點的絕對異端。

    管理屬性，雖然阿爾托莉雅稍微拖了後腿，但是同樣有所增長。立法者+1，強化中央集權+1，這樣就是八點管理，同樣超過了絕大多數的封建統治者。埃吉爾感覺自己現在就算是被加一個大帝的頭銜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

    最後一個屬性，同樣是埃吉爾最覺得奇怪的無恥屬性，因為虐殺戰俘而增加了兩點。同時背叛者也進化成了兩面三刀，增加兩點。無恥屬性已經達到了六點。屬於那種能拉的下臉搶小孩棒棒糖吃的等級。

    這就是最近一段時間埃吉爾所獲得的屬性。看起來相當華麗，好幾十顆星掛在人物屬性欄上面讓人看著眼暈。同時，這也是埃吉爾自信能夠戰勝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的原因。

    就這樣，雙方總共集結了十七萬的大軍。雖然說不上人山人海——後世一個北京城的人口就比這個多上百倍。但是，放在如今這個世界之中卻算得上是一場足以轟動列國的大事件——去年東羅馬滅了保加利亞，前後也不過出動了五萬軍隊而已。因此，這一場大規模的會戰可以說是近年來規模最大的一次。極端的牽動眼球——雙方光是集結兵力就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當然最終還是埃吉爾佔了便宜，連通了整個英倫，遍布挪威的道路網此時此刻顯示出了威力來。而增加了明輪踏板的弩砲戰艦行駛速度也並不慢。所以只花了一個半月就完成了集結。

    或許是之前參與宴會玩的很盡興的緣故。又或者是埃吉爾建國這麼久才第一次動員貴族參戰的緣故。各地的貴族們都想要在國王面前露露臉。都非常給面子的很配合此次動員。這樣一來，埃吉爾麾下又多出了一百貴族騎士，三百封建騎士，一百遊俠騎士，以及一千兩百騎士扈從，總共一千七百餘重裝騎兵。再加上埃吉爾本身的兩千六百重騎兵（部分是收編了條頓騎士）。埃吉爾麾下的重裝騎士達到了四千三百人。而且絕大多數都是正牌騎士。戰鬥力異常驚人。

    除此之外，埃吉爾麾下的維京戰士，包括立窩尼亞守備部隊，以及從斯堪的納維亞臨時徵召的維京人，其數量也超過了兩萬。而遠程部隊，包括從英格蘭臨時徵召的部分長弓手，從各地徵召來的獵人弓箭手，也超過了一萬兩千。而重裝矛兵，包括早已準備就緒的僱傭矛兵，也有七千左右。一萬凱爾特人，埃吉爾則是想都不想，直接推給了自己老婆。這樣七折八扣下來真正是泥腿子屬性，從田裡面走出來的徵召矛兵，也不過一萬五七千的樣子。好像這樣正規軍竟然比臨時徵召兵還要多的現象，在同時期的歐洲也是不多見的。

    相反，再看波蘭，除了五百王室直屬的波蘭衛隊，以及三千步行的聯合王國禁衛軍之外。職業部隊非常少。雖然重裝騎兵達到了八千騎這樣恐怖的數字，但是其中一大半都是戰鬥力較弱的騎士扈從，波蘭騎士，封建騎士，僱傭遊俠騎士加起來不過兩千人。而職業部隊——包括各地貴族的親衛部隊也不過一兩萬的樣子。

    不過，波蘭也它的優勢，就是波蘭恐怖的騎兵數量——有不少仍舊保留著舊世界的騎兵戰術的波蘭貴族們拒絕成為重裝衝鋒騎兵，而是選擇了重裝標槍騎兵作為職業選擇。雖然少了騎士那樣的衝擊力。但是重型標槍的殺傷力同樣不小，再加上精良的鏈甲和馬刀盾牌，讓這些人在近戰肉搏中也毫不遜色——除此之外，從東歐大平原各個游牧部落招募來的遊牧民輕騎兵，數量也達到了兩萬以上。同時，這些天生好像長在馬背上的民族，全都是優秀的輕裝騎兵。這也是聯合王國引以為傲的一點。

    十萬大軍之中，有近三萬是騎兵。

    而波蘭的徵召部隊之中也有不少並非普通的盾矛手那麼簡單。從波羅的海沿岸黑森林之中招募的長柄斧兵，儘管戰鬥力比埃吉爾麾下的決死突擊戰士弱很多。但是雙手斧子很給力，這一點已經不需要證明了。這些個命賤的明顯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被他們拼掉了身披重甲的主力部隊的話會非常肉痛。

    除此之外，來自波羅的海其他地區的拉脫維亞弩兵，愛沙尼亞重裝矛兵等等，也是非常具有戰鬥力的戰士。因此如果波蘭人真的將這樣一支龐大的部隊全部聚集起來的話，那麼埃吉爾就算是勝利了也肯定是慘勝。說不得就給那個狗娘養的做了嫁衣……

第三部 波羅的海之王！第二十六章 馬踏聯營


    西元一零零二年年初最大的新聞並不是神聖羅馬帝國似乎永無止境的內戰。也不是東羅馬帝國再一次逼迫教皇國合併東西兩大教派。更不是在伊比利亞崛起了的傳奇的英雄席德，帶領著伊比利亞五國聯軍擊敗了東羅馬伊比利亞軍團的又一次入侵。

    而是在東歐。一場規模空前的大戰。即將開始。如果交戰雙方最終動員完畢的話，那麼這一場戰役，將會是最近幾年最大規模的一次會戰。

    但是，埃吉爾很明顯的並不想要等到對方動員完畢——此時此刻，聚攏在大波蘭地區的聯合王國大軍已經達到了六萬以上。並且在不斷增加之中。埃吉爾已經不想要再等下去了。每等待一天，對方的力量就會增加一部分。所以說。在權衡利弊之後，埃吉爾果斷做出了這樣的佈置。派遣阿爾法男爵作為立窩尼亞地區臨時軍士長官，並且率領五千立窩尼亞守備軍，以及包括五百重騎兵在內的五千徵召部隊出動，巡視並掃蕩波蘭目前所控制的立窩尼亞南部地區，阻攔拉脫維亞以及愛沙尼亞人南下與波蘭人匯合。

    命令阿爾托莉雅率領本部凱爾特人，以及包括五百重騎兵在內的五千徵召部隊，掃蕩整個波蘭北部地區，將所有準備與聯合王國匯合的軍隊全部絞殺。而埃吉爾自己親帥四萬五千主力大軍南下，直撲大波蘭地區波蘭首都華沙，欲與聯合王國主力部隊展開決戰。

    埃吉爾將對方北部的援軍掐斷，一下子便斷絕了聯合王國所能動員的兵力來源的大半。這樣一來，雙方主力的差距進一步縮小。集中了大批量的精銳部隊的埃吉爾本部戰力甚至能壓瓦迪斯瓦夫一頭。而限制了波羅的海沿岸的強勁部隊南下，也進一讓對方的戰鬥力下降。集中起來的兩支部隊分部絞殺各自為戰的波蘭人自然不成問題。這樣一來，問題就簡單得很了。

    如果可以的話，埃吉爾希望在這一戰之中徹底肢解掉聯合王國這一個橫跨兩海的巨大怪物。讓立陶宛徹底獨立，並且割裂兩個草原國家烏克蘭以及白俄羅斯，讓韃靼人和羅斯人徹底分裂出去。再在南面成立羅馬尼亞。這樣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只要能將波蘭削弱到這種程度，整個東歐肯定就會陷入一片安靜祥和的內戰之中，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來。之後埃吉爾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經營環波羅的海圈。直到自己羽翼豐滿的那一天，東歐基本上也就打的稀爛了。到時候再一口吞下去也不用怕消化不良了。

    如此一來，埃吉爾鬥志滿滿，決定以一個無可爭議的勝利奠定自己在波羅的海的霸權，在東歐的優勢地位，以及未來的不世霸業。

    時間，西元一零零二年二月十八日。地點，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的大波蘭地區中部，距離波蘭老城華沙不過一百五十公里處雙方軍隊道左相逢——在這之前的五天內，瓦迪斯瓦夫二世眼看著連續五天的時間再沒有一支來自北方的軍隊相應號召，立刻就知道是出了事情。於是毫不猶豫離開華沙主動出擊，期間再次會和了少量貴族武裝，使得瓦迪斯瓦夫二世麾下的軍隊膨脹到了六萬五千以上。

    就這樣，一場大戰，開始了，這一次戰役與之前的埃吉爾所經歷的幾次略有些不同。開始的時間是在午夜。埃吉爾突發奇想，命令精銳騎士部隊馬踏聯營開始……

    當時已經是下午，太陽快要落山的一會兒，雙方遊騎一番激戰之後，諾曼的巡邏騎兵很悲慘的被一隊庫曼弓騎兵虐待了。緊接著，雙方間隔十里安營扎寨，並且預備著天明之後繼續交戰——緊接著，埃吉爾就突發奇想：自己打了兩年多的仗，貌似還沒有玩過夜襲呢。不得不說是個遺憾，擇日不如撞日，要不然今天晚上就來一次？

    雖然自己有著夜戰，以及優秀騎兵將領，再加上騎士團大團長這樣的各種加成。但是因為此次作戰的危險性很高。所以埃吉爾並不想要去。

    但是最終埃吉爾還是去了。當各地的貴族騎士們滿臉興奮地看著他的時候。埃吉爾忽然明白了趕鴨子上架究竟是什麼意思——和埃吉爾麾下的那些早已經習慣了主帥不上陣殺敵，只是臨場指揮的職業士兵不同——各地的貴族們仍舊停留在個人英雄主義的時代。無論是貴族騎士，封建騎士還是遊俠騎士又或者僱傭法蘭克騎士，其屬性欄中都有“可能擅自衝鋒”這一屬性。

    所，以，說。

    埃吉爾這個人，極度虛榮。

    ——不不不，這個不是重點，關鍵是如果在這時候縮卵的話就會被人瞧不起，貴族們就會認為“這個國王不過如此”“是個膽小鬼廢物”——在此時此刻的歐洲，除了殘廢或者未成年之外，還真沒有多少不敢親自上陣殺敵的——就算是號稱歐陸第一強國的東羅馬，當年——我是說當年——不對，應該說是另外一個世界——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時候也要親自上陣殺敵，你妹的當時東羅馬十萬大軍你妹的竟然還要讓皇帝親自上陣殺敵，結果還讓人家給俘虜了。你妹的坑死爹了。

    想起來當年的那個東羅馬皇帝的悲慘遭遇，埃吉爾渾身哆嗦了一下——不祥​​之兆啊混蛋。

    就這樣埃吉爾勉強笑了笑，最終還是勉強接受了親自領軍夜襲的決定。再之後問題又來了。貴族們為了在埃吉爾面前顯擺，順便看看能不能搶一些戰利品回來，也一個個的想要爭搶著去。而埃吉爾卻不太願意——好像這樣的夜襲。如果你沒有足夠的信心能夠將對方一下子滅掉的話，那講究的就是個一擊脫離。如果是埃吉爾麾下的職業部隊去的話，那麼埃吉爾一個唿哨要東往東要西往西。一個突擊得了便宜就能走。

    但是，如果再加上這一群鼠目寸光的土鱉貴族，那可就麻煩了。他們搶人頭爭榮譽，要強戰利品發橫財……這一打起來想要再拉出來可就難辦了。

    不過埃吉爾有辦法，埃吉爾忽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這些貴族死不死的關自己什麼事？不，應該說這些貴族死掉了反而更好，可以讓自己進一步的加強中央集權統治……至於打完了之後後退不後退的，自己反正是能退的回來。其他人自己就管不了了。

    當下里埃吉爾想明白了之後哈哈一笑，便下了命令，這一回埃吉爾麾下總共四千七百騎兵，其中一千騎給了另外兩路軍隊，自己麾下仍舊有三千七百重裝騎兵，中世紀的夜盲症相當嚴重。因此這一戰絕對是有勝無敗。所以人去的越多越好——但是，這裡還是稍微有個問題，如果只是埃吉爾麾下的軍隊前去的話，那麼人銜草馬銜枚的，悄悄的進村，打槍地不要自然很簡單。但是埃吉爾眼看著這些貴族武裝，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安安靜靜的玩偷襲的主。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埃吉爾一咬牙，之後就決定了大家先準備準備，等到了下半夜再夜襲——可不許睡著了，不然半夜醒過來沒精神。

    就這樣一直到了後半夜，埃吉爾看著懷錶（系統兌換的）上面顯示著是午夜十二點。上帝也非常給面子，這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殺人夜。只是天上飄著雪花外加四五級的大風，讓人覺得涼到了骨子裡。

    埃吉爾一邊給自己打氣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一邊迅速下令騎士們上準備好，牽著馬匹一路小跑著前進。在將近半個小時之後隱約間聽到了人馬嘈雜，並且見到了火光。心裡面知道了已經到了軍營不到一里處——此時此刻再往前走想要隱藏可就困難了。不過這樣的距離騎兵衝過去對方除了哨兵之外絕對不可能再有能反應過來的——這也就足夠了。

    埃吉爾點了點頭，緊接著，站在他旁邊的教士長伯多祿也點了點頭：“天主賜福於您，偉大的國王。”再之後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水袋，將一點聖水撒到了埃吉爾身上。再之後大喊道：“耶和華！”

    再之後，所有的戰地教團教士同樣高舉起手中權杖大喊天主之名。整個騎士部隊的士氣瞬間高漲。

    “全體，上馬，衝鋒！！！”埃吉爾如此一聲大喝。緊接著翻身上馬，拉上頭盔上的面罩——在五十名衛隊騎士的簇擁之下向著敵人那個簡陋至極的軍營衝了過去。

    在這之後，無論是騎士團的騎士，改良戰斧騎兵，戰地教團，又或者是貴族騎士們，全都出現了狂呼酣戰的狀態，衝擊力在一瞬增加到了最大。再之後，這四千七百重裝騎兵便以散亂的陣型，以一往無前的姿態衝了過去……

    “話說這樣不會有什麼陷馬坑絆馬索拒馬樁之類的吧？”埃吉爾一時間走了神，緊接著大批騎兵已經衝了過去，直接撞翻了一層亂七八糟狗都攔不住的柵欄，直接衝進了軍營之內照著行軍帳篷就衝了過去，直接撞塌了帳篷，將裡面來不及逃走的敵人踩成了肉醬。

    “白擔心了半天，結果泥馬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