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李慕翔的控訴
李慕翔心裡的怒火騰的一下燃燒了,一個女人在自己這個精力旺盛的男人身邊褻瀆自己,並且還毫不知廉恥毫不掩飾的褻瀆,簡直是不把李某人當男人啊!憤然掀開被子坐起來,指著葉斌的腦袋,李慕翔正氣凜然的怒道:“對於你小子這麼不夠義氣、自私自利、忘恩負義、見利忘義、只顧自己享樂不顧朋友,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行為,本人表示強烈不滿並且嚴重譴責!”聽李慕翔的話,好像葉斌已經成了一個罪孽深重十惡不赦的陰險小人。[看書]可見葉斌幹的事兒太不能接受了——太不能讓李慕翔接受了!或群眾也無法接受!“我代表人民!強烈控訴你!”李慕翔義憤填膺,甚至有將葉斌先強姦而後快的想法——想法而已。
葉斌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仇視著李慕翔,對李慕翔打斷她的一個即將來臨的小深表不滿,“不滿就不滿吧,譴責就譴責吧,你能把本帥哥怎麼著?還想強姦我不成?!”
“你以為我不敢!”李慕翔真的怒了——被憋急了。
“你真的敢嗎!!!”葉斌的話裡不帶任何疑問的味道,是肯定句,並且是感嘆號結尾。
“我……我不敢!”李慕翔洩了氣,他現自己還真沒那個種,可又不想在氣勢上輸給葉斌,鼓舞士氣道:“我不敢又怎麼著?你能把我怎麼樣?”
葉斌看著李慕翔一臉的正氣,噗嗤一聲笑了。旁邊的床上,馬一涵邊笑邊大鬆氣,若不是李慕翔及時表講話,她很懷疑自己的鼻血是不是要出來了。對於葉斌,馬一涵也心有不滿,李慕翔的話她深表贊同,葉斌這傢伙確實太自私了,也不顧朋友安危,難道非要馬某人失血過多而死嗎!
葉斌笑罵道:“豬一樣,省省吧你。”說罷蓋好被子,轉過身,又扭過頭來看著李慕翔,笑道:“別隨便代表人民,即使你代表人民強奸了我,得到快樂的也只有你自己,人民或也只能不明真相。”說完把頭扭回去,繼續褻瀆自己。
李慕翔軟在床上,支著耳朵聽了一會兒葉斌故意放大聲音的呻吟,打了個哆嗦,恨恨的拿被子蒙住腦袋,背對著葉斌,像蝦一樣縮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葉斌忽然道:“木頭?”
“死了。”李慕翔氣道。他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葉斌給整死,多少還有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味道,不過葉斌這牡丹花不是真的,屬於大王花(奇臭的一種花)變異來的。
“那個……”葉斌有些不好意思,“算了。”說著蜷縮了一下身子,把屁股撅起來,碰到了李慕翔的屁股。
李慕翔心裡一驚,心說難道這小子在挑逗自己?這種可能性不大,但值得一試。李慕翔轉過身,慌慌張張又激動非常的脫掉內褲,轉身試圖對身邊的碉堡起衝鋒,學習革命先烈黃繼光,把炸藥投進敵人碉堡裡——當然,他不想像黃繼光那樣彈盡人亡。李慕翔覺得自己太罪惡了,竟然在這時候拿黃繼光做比喻。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黃繼光也是普通人啊,食色性也,大概他也不是處男,或是,或也不是……李慕翔還沒想到黃繼光到底是不是處男,胸口就挨了葉斌一拳頭,拳頭正好打在舊傷上,疼得他大罵,“我幹!”他想把這倆字兒付諸行動,但葉斌轉過了身子,把碉堡的弱點轉移了。
“不給!”葉斌笑顏如花,但在此時幾乎暴怒的李慕翔看來,是笑顏如“如花”。
葉斌怨慎的瞪了李慕翔一眼,道:“不是以前就跟你說過嗎?下面不行!”她把“下面”咬的很重——“下面”這兩個字兒。這是不得已而為之,若不強調“下面”“不行”,只怕他李慕翔這木頭腦袋不會明白“本帥哥”的意思。
李慕翔愣了一下,看著葉斌“幽怨”的眼神,恍然大悟。他想起了“豬是怎麼死的”這個問題,才明白如果哪天自己死了,肯定不是被葉斌整死的,並且死的跟豬的死有共同點。暗罵自己笨蛋,怎麼就沒想起來“上面”已經屬於自己的領地了呢?在這兩處高地上,佔據有利地形,才更容易攻陷碉堡啊!
兵貴神速!想到此,李慕翔立刻對敵人起總攻,比他的那個莫須有的祖宗李雲龍更快的拿下了敵人的兩個山頭,並且試圖將兩個山頭夷為平地,徹底斷送敵人奪回山頭陣地的妄想。
“輕點。”葉斌氣呼呼的低聲說道,“教你多少遍了?輕點。”
李慕翔嘿嘿一笑,趴在葉斌耳邊低聲道:“早說嘛。”
葉斌瞪了他一眼,故作不解,之後又覺得“故作不解”似乎顯得“本帥哥”智商太低,便以同樣低的聲音回道:“本帥哥是可憐你。”
“那你就再可憐我一下,讓我為革命事業做點貢獻吧。”李慕翔企圖勸說敵人投降,拿下碉堡據點,取得完胜。
“什麼啊。”葉斌不明白李慕翔在扯什麼,閉上眼,繼續褻瀆自己。
李慕翔大失所望,只能繼續手裡的動作。可惜儘管已經在撫摸葉斌的胸部,但李慕翔仍然心癢。這就是男人,踩著鼻子上臉,摸著上面想下面。李慕翔並不為此感到自卑,得寸進尺大概也是許多人的毛病。
李慕翔企圖用下半身的資源去刺探敵情,幾次三番之後,終於得知,敵人很頑固,頑固到不打算放棄最後的陣地。
直到李慕翔的胳膊酸了,葉斌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此時的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色微紅,身體像爛泥一樣軟。李慕翔緊繃的精神也鬆懈了下來,剛才被子中間明顯劇烈浮動,其頻率趕上了領導講話,讓李慕翔極度擔心葉斌興奮的死去。此時看到她安然無恙,小命猶在,總算大鬆了一口氣。心裡琢磨著:“原來女人是這模樣啊。還真美。”看情戰鬥片裡的演員的“模樣”和現實裡近距離觀摩的“模樣”自然不一樣,感覺也不一樣。李慕翔覺得現在的葉斌才是她最美的時候。
葉斌休息了一會兒,掀開被子,下了床,進了洗手間去沖洗身上的“香汗”——葉斌現變身之後,臭汗也變香汗了。如此說來,“本帥哥”已經完美了。
李慕翔掀開被子坐起來,看到床上有一塊水跡。感嘆的深吸一口氣,再幽幽吐出。忽然想到葉斌適才吟的那詩,品味了一番,佩服道:“吟得一好詩啊!”再抬頭,看到馬一涵正在拿紙巾擦鼻血,她的被子上還沾上了一些血跡。
李慕翔皺了一下眉,問道:“這回怎麼流的鼻血這麼少?”大概小馬同學的承受能力已經被葉斌磨練出來了吧?
馬一涵轉頭看著李慕翔,眼睛竟然淚汪汪的,邊抹著鼻血邊悲蒼的說道:“流這麼少說明我體內的血快流完了。”
李慕翔抽了一下嘴角,看馬一涵沒有瀕臨死亡的徵兆,也便放了心。又看了一眼那片水跡,嘴裡嘖嘖有聲的重新躺下。
馬一涵可憐兮兮的看著李慕翔,道:“你怎麼不把帥哥給強奸了!”她對葉斌的態度簡直可以用恨之入骨這個成語來形容了。馬某人已經這般虛弱,她還殘忍的折磨。
李慕翔沒好氣的說道:“我要是那麼帶種的干脆連你一起強奸了。”說罷心底湧出無限悲哀,忍不住暗暗自責。李某人怎麼就那麼沒種呢?難道是遺傳的?大概不是,記得母親大人經常衝著父親大人說“你有種”來著,而且父親大人還經常指著李某人說“這是咱倆的種”,可見父親大人是有種的,不是遺傳因素。難道是後天形成的?大概是的,似乎李某人從來沒幹過帶種的人才幹的事兒,向來是個乖孩子。痛苦不堪的嘆了口氣,轉念一想,李慕翔又有些佩服自己了。李某人在如此強烈的誘惑下竟然沒有對葉斌施暴,並且沒有精神失常,可見李某人的承受能拎當強悍!這一點值得驕傲並且值得繼續強化已達到不平凡的夢想。李慕翔為自己能找到這麼個理由撫平自己內心的創傷倍感欣慰。
過了一會兒,李慕翔又想起了魯迅筆下的阿Q,又心生感嘆。誰說精神勝利法不好呢,魯迅太偏激了。若不是有精神勝利法的存在,這個世界即使不亂套,人們也只能活在自我折磨的桎梏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