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歷史 ]請叫我威廉三世 作者︰天空之承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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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25 22:42:1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9 227334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0 18:32
滅日 第四十七章 黑色聖誕



    “印度人?”

    聽完眼前這位近衛軍上尉的報告,辰天和馬修面面相覷。

    “是的,陛下!根據他們的面部特徵以及膚色等情況,我們初步判斷他們是……印度人!”值班的上尉軍官非常認真的回答到,就在一刻鐘之前,他的巡邏隊在距離奧拉芙宮不到2公里的地方抓獲六名闖入者,簡單聞訊之後這位上尉感到事態嚴重,於是騎馬趕回來報告情況,他的士兵則押送著那些闖入者隨後返回皇宮。

    以德國此時與各國的外交關係,在幕後主導這樣一場“闖入行動”

    的,並不會有第二個國家。辰天輕噓了一口氣,自己對自己解釋到:

    “這也難怪,日本人統治東印度已經十二年了,培養出幾批印度籍的間諜或者說是特工並不奇怪!印度人……印度人……”

    一旁的馬修緊接著也湊進來,“我國與日本開戰之後,擁有純粹東方面孔的人難免引起注意,使用印度人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難怪我說最近在柏林都沒有發現幾個東方人,原來如此!”

    辰天在小範圍內來回的踱著步,很快又突然停下來問那位軍官,“審訊什麼時候進行?”

    上尉的胸膛挺得高高的,“回陛下,待士兵們將他們押送回來,突擊審訊立即開始!”

    “審訊由誰主持?”辰天的這句話是問馬修。

    “通常情況下由總值班軍官或者問訊專家主持,亦或是指派專門的軍官!”馬修照條例上的規定回答到,接著反問:“陛下有什麼指示?”

    “呃,盡快問出他們的企圖和同黨,我要知道他們還有什麼其他陰謀,越快越好!”辰天恢復了剛剛的踱步,但不出十步又停住了,“這樣吧,我們也一同去看看情況。怎麼樣?”

    雖然辰天是詢問的語氣,馬修還是以遵從命令的口吻答道:“好的,陛下!”

    在有屬下在場的時候,即便是和辰天有深厚私交地馬修也遵從著君臣之間的禮儀與規矩。

    十分鐘之後,辰天和馬修來到了位於皇宮東側的一處近衛軍兵營裡,而六個被抓獲的闖入者很快就被荷槍實彈的士兵們帶到這裡。

    “很不錯嘛!”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衣服、膚色呈黃褐色的人被反綁著雙手押進問訊室的時候,辰天輕聲稱讚了一句,只是他讚的不是那問訊者或者闖入者。而是這問訊室地設備——冰冷的問訊室只有一張桌子、一盞檯燈和幾張椅子,特別之處在於辰天與馬修所站的這個小隔間,它與外面的問訊室隔著一扇奇怪的窗戶,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但是裡面卻能夠透過這類似普通柏林窗的窗戶看清外面的一切,根據剛才那位上尉介紹,這窗戶還具有不錯的隔音效果,因此只要不在裡面大聲喧嘩,外面是不會注意到裡面有人的。

    “小玩具而已!”

    當這小隔間裡只有自己與辰天兩人時,馬修地語氣隨和了許多。站在辰天地角度。他當然不希望自己連一個好朋友也沒有。因而馬修的這種“兩面派”是他所鼓勵的。

    隨著接受問訊者“入座”,辰天地心思也就從這“小玩具”上轉移到外面的房間裡。

    此時在那張不大的桌子後面坐著兩個人,按照馬修的命令。其中一個是穿軍服的值班軍官,另一個則是穿便服的問訊專家,說白了也就是對人心理活動比較有研究的心理專家。整個房間裡只有那一盞正對者“犯人”的檯燈,而且光線要比一般檯燈強許多,場景和辰天從前在電視上看到的差不多,“犯人”因為刺眼的燈光而瞇著眼睛,並且只能依稀看到問訊者地容貌。

    “姓名?”桌子後面穿軍服的那名值班軍官用德語冷冷的問到。

    那人倒是毫不掩飾自己懂德語,張口便道:“蘇米特.科拉科!”

    “國籍?”值班軍官繼續發問,儘管他手裡已經拿著從對方身上搜出的身份文件。

    “印度王國!”

    那是德國統治下的西印度傀儡政府,所謂的國王並沒有真正的權力。在那裡由德國政府委任的總督說了算,德國駐軍與印度王國的政府軍共同維持治安,但政府軍中中高層軍官均由德國現役或是退役軍官擔任,這與當初英國人統治印度並沒有什麼實質上地區別。目前在日本佔領下的東印度還有一個相對的印度聯合王國,名字上有些差異,實際上也只是殖民統治的政治工具而已。

    “身份?”

    “商人!”

    “商人?”值班軍官提高了音量。

    “是的,自由商人!”那人面不改色的回答到。

    “那麼印度王國的自由商人為什麼會出現我國的皇室禁區?”值班軍官厲聲問到。

    “迷路!”那人想都不想的答道。

    “那你們隨身攜帶的東西怎麼說?”值班軍官的語氣又恢復了一些陰冷。

    “別人委託我們運送的貨物!”那人竟還有些理直氣壯。

    這時,坐在軍官旁邊那位一直沒有開口的問訊專家開口了:“那麼閣下總是穿成這樣運送貨物嗎?還有,你們難道不知道在德國未經政府允許私帶武器是違法的嗎?這麼晚了。你們又打算將貨物運到哪裡去?”

    一連串的問題猶如暴風雨般撲面而來,那印度人的臉色卻絲毫沒有變化。

    “我們穿什麼衣服貴國政府恐怕無權過問吧!弩弓和短刀似乎並未列入貴國禁止攜帶的武器範圍之內吧!我們準備將貨物從柏林運送到勃蘭登堡去,可以嗎? ”

    印度人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那值班軍官憤怒的拍案而起,“那你們殺死的我們兩名哨兵又作何解釋?”

    “有何證據說是我們殺死的?”那人揚起頭毫不客氣的反問到。

    “好一個油腔滑調的傢伙!”辰天在心裡暗自說道,而在旁邊幾個審訊室裡,對另外5個闖入者的問訊也在同時進行中。事實上,那幾個人雖然沒有這個領頭的傢伙那樣狡猾,但口風也是相當地緊。

    “閣下恐怕還不知道!”那值班軍官往椅子上一靠,用一種與威嚇無異的平緩口吻說道:“私闖皇室禁區者。我們有權不經審判任意處置,包括直接擊斃!”

    “可我是印度王國的合法公民!”那人辯解到,這裡的每一個人當然都是知道印度王國與德國的關係,德國是宗主國,印度王國則是下屬的邦國,從某種程度上講,印度王國的公民也就是德國的半個海外公民了。

    “這我們可不管!英國、法國、美國亦或是德國人,都不得私闖皇家禁區!”說罷。那值班軍官從腰間地槍套裡掏出一把油光發亮的魯格手槍,然後往桌子上那麼一拍。

    六個印度人有一半在這個時候忍不住咽了嚥口水。

    “這可不像是法制國家的作為!”那印度人笑著說道,儘管那笑容非常難看。

    “這閣下就不用操心了!”值班軍官漫不經心的將右手食指放在手槍上,並讓它在桌面上不斷移動著發出金屬與木板摩擦的聲音,“再說法制社會也是有特例的!”

    “真是可悲啊!”印度人突然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不過相比之下,他的手下們就沒有那麼硬氣了。

    一支煙時間的冷場之後,外面的房門被敲響,隨即進來地是一名近衛軍下士,他將一張紙片遞到值班軍官手中。

    “哼哼!”軍官冷哼幾聲。 ”抱歉。您地手下已經完完全全交代了,他們選擇了天堂,而您。恐怕要去地獄報到了!來人……”

    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聞聲從門外走進來。

    “等一等!”那印度人突然站了起來,“軍官先生,您認為我的手下會知道事實地真相嗎?”

    軍官上下打量著他,但先說話的卻是那位問訊專家,“我們並不需要知道全部,眼下由您的手下提供的這些就足夠了!他們雖然放棄了諸如所謂的忠誠,卻可以獲得平安富貴的下半生!至於您,眼下實在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說著,便衣和軍官都做出一副起身要走的樣子,這迫使那印度人迅速改變了主意。

    “請等等。我想知道,如果我提供更加有價值的情報,你們能夠提供什麼樣的條件?”

    “更加有價值的情報?”

    “怎麼可能!”

    軍官與問訊專家言語上一唱一和,身體卻不經意地停在原處。

    “沒錯,更加有價值的情報!”那印度人很肯定的點點頭,得到對方的允諾之後,他這才如釋重負的坐下來。

    這時在後面的那個小隔間,辰天小聲對旁邊的馬修說:“有趣的問訊!”

    “嗯,這只是他們的一種手段!如果軟地不行。還有許多嚴酷的考問手段!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來,這印度人並不是那麼頑固的為自己的主子賣命!”馬修也是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不過隨著印度人招供的東西越來越多,他和辰天的臉色都漸漸嚴峻起來。

    原來,這傢伙並不是印度王國的公民,而是日本勢力範圍內的印度聯邦王國公民,身份文件也是偽造的。培訓他們、為他們提供糧餉的不是日本政府官員而是一個名叫板垣原一的日本間諜,早在三年以前,他們就在板垣的帶領下來到了德國,並很快熟悉了這裡的語言、環境,至於那個板垣,他們只知道此人行踪詭秘,而且和日本駐柏林大使館的官員有密切往來。

    “板垣原一?”

    辰天只知道有個叫做板垣徵四郎的傢伙是臭名昭著的大間諜,歷史上是長期潛伏在中國活動的,但歷史早已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難保那傢伙不會跑到印度然後又到德國來。

    “這些特殊的貨物是三個月之前用過一條荷蘭商船運來的,當然我參與了接貨,類似的鋼瓶大約有……”說到這裡的時候,那印度人突然止住了。

    “有多少?”軍官厲聲I問到。

    “軍官先生,我能要一杯水外加一支煙嗎?”那印度人見縫插針的提出自己的第一個小要求。

    軍官與問訊專家相互看看,然後叫來門外守候的士兵替他鬆綁,並給了他一杯白開水和一支香煙。在裊裊的青煙中,印度人繼續提出自己的要求:“如果我將這些說出來,我的生命能夠得到保障嗎?你們能夠支付我多少酬勞?我需要一棟房子和一個合法的身份!還有,你們願意僱傭我​​嗎?”

    著便裝的問訊專家冷哼一聲,“一分鐘之內,如果你不把話說完,就等著下地獄去吧!你說的這些你的手下都已經招供了!”

    “他們根本不清楚真正的內幕,我們是要讓整個柏林都……”印度人急著證明自己的“價值”,接過一不小心將後面半句也帶了出來。

    一刻鐘之後,大批德國皇家近衛軍在接到緊急命令之後開出兵營,每個人的裝備中都額外增加了一個圓柱狀的大盒子。不僅如此,近衛軍兵營裡的醫護人員也都迅速進入待命狀態,所有可以用來醫療毒氣中毒症狀的器材和藥物都準備好了,而駐紮在勃蘭登堡、波茨坦和法蘭克福的德國駐軍也被動員起來,他們所有的軍醫以及相關器材都被要求在第一時間通過鐵路和空運送到柏林。

    儘管印度人招供的是極其重要的情報,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其他同夥施放毒氣的確切地點,而且所有人行動的時間原則上是一致的,所以,這並沒有挽救柏林以及眾多無辜平​​民的遭到毒氣襲擊的命運。

    看著“狼煙”四起的柏林,聽著從城區傳來的吵鬧聲音,辰天心中百感交集。作為德意志帝國的心臟,柏林的警戒防備無疑是全德國最嚴密的,可仍舊沒能擋住對方恐怖性質的攻擊,這並不是德國的軍隊和警察無能,也不是他們疏於職守,要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想想另一個世界恐怕分子劫機撞毀美國世貿大廈的“壯舉”,在科技高度發達的美國尚且如此,想要把一些鋼瓶運到20年代的柏林並不是一件絕對無法做到的事情。在柏林施放毒氣,其精神與心理上的傷害恐怕遠遠強於物質上的破壞,這道傷痕將會是柏林人心中長久難以抹去的痛,但同時也能夠起到不少宣傳難以達到的正面作用,德國人很快會明白過來,對日作戰不僅僅是單純的爭霸與侵略,也是在消除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力量。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0 18:36
滅日 第四十八章 怨怨相報



    “東京廣播電台,東京廣播電台,現在播報一則重要消息!昨夜今晨,我大日本帝國特別行動部隊對德國首都柏林進行了一次非常成功的報復性攻擊,此役共斃傷德國軍民萬餘人、破壞建築無數,柏林市區已成為一片廢墟,德國皇帝以及重要的官員因為這次突然而堅決的攻擊而倉惶出逃,我方損失不足10人!

    此正義之舉告誡世界上任何一個敢於或者企圖與我國為敵的國家,大日本帝國天威不可犯,天皇神威不可犯!如若德國繼續對東京進行轟炸,他們的飛機每投下一顆炸彈,我們就將用十倍、百倍的炸彈予以堅決還擊! ”

    這是1928年12月25日的早晨,整個日本是寒冷而消肅的,從海參威和庫葉島起飛的德國轟炸機連日來持續對日本東京、名古屋、大阪等重要城市進行猛烈的轟炸,這對日本軍民的士氣無疑是巨大的打擊,自德川幕府在19世紀中葉迫於歐美國家武力而“開國”之後,日本在此後的七十多年間還從未遭此羞辱。因此日本特別行動部隊成功在柏林製造一系列毒氣爆炸事件的消息傳來之時,日本國上下大為振奮,興高采烈的民眾紛紛走上街頭慶祝,日本列島上的士氣一時間幾乎爆棚。

    在東京的皇居,一大早前來覲見和道賀的大臣、將官都在等候天皇的接見,因為抵禦轟炸不利的官員和將領們這次總算是揚眉吐氣了,首相、陸相、海相、陸軍總參謀長、海軍傳令官等人無不是紅光滿面、笑容燦爛的。

    “天皇傳見……”內大臣終於出現在眾人面前,隨後一一報出天皇將要接見的人名,或許是天皇心情格外好的緣故,今天前來覲見的幾乎都受到召見,若是在早一些時候,這可是“殿上人”的無上榮譽。

    今天的昭和天皇果然是容光煥發,並且特意穿上了慶典時專用的軍禮服,雖然那圓框眼鏡和瘦小地身材給人一種文弱的感覺。但事實上,這位少年時期師從乃木希典大將的天皇身上那份剛毅和狂野與在座的將領們並沒有實質上的區別。

    “大捷!大捷!”待眾人坐下之後,天皇迫不及待的拍手稱讚昨夜對德國首都實施的特種戰,而這道命令也正是他本人在德國第一次空襲東京後所下達的。

    此時地昭和天皇27歲,正是雄心勃勃、大展拳腳的年紀,明治天皇的那種雄心壯志與霸氣已經在這位天皇身上逐漸顯現想明治天皇一樣運籌帷幄、指點江山也是昭和長久以來的願望和正在努力的事情。

    (PS:昭和時代軍政大權究竟是由天皇還是內閣、軍部掌控有不少說法,個人覺得按照客觀的歷史資料來看,日本內閣、軍部主導戰爭的論斷只是為了在戰爭結束時為昭和洗脫戰爭罪行。事實上昭和是日本內政、外交以及軍事上的主要決策者,這一點和明治天皇相同,倒是兩者之間的那位不幸的大正天皇,也就是明治地兒子、昭和地老爹,因病無法主導軍政事務)

    “陛下英明!德國人竟愚蠢到空襲我大日本帝國的本土和首都,這無疑是引火燒身!這一下,他們恐怕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了!”

    田中義一地嘲諷頓時引起一陣竊笑,就連昭和也少有的笑了。

    “執行這次任務的情報官是何人?”昭和看樣子對那位“恐怖主義者”非常滿意,他將視線投向田中義一,那支特種部隊名義上隸屬於日本陸軍。但唯有天皇本人才有權下達攻擊的命令。田中則扮演了傳達命令的角色。

    “回陛下,是板垣徵四郎大佐!”田中一面說著一麵點頭。

    “嗯嗯,很好!我要好好賞賜他!”昭和看起來的確很滿意。

    “遵命。陛下!陛下的嘉獎命令我們會預先轉達,只是……只是板垣君短期內無法返回本土,因為那裡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辦!”在這個時候,田中並不想把板垣在行動中出了意外的消息說出來,那實在太掃興了。

    “好好好!”昭和連說了三個好,接下來,他又詢問了陸軍和海軍聯手進攻海參威的情況,雖然“三日陷海參威”地期限早已過了,但他顯然對陸海軍目前的進展頗有耐心。就在這個時候,那淒厲的防空警報聲突然響起。片刻之後,一名近衛軍官驚惶失措的跑進來。

    “陛下,空……空襲!請您和諸位大人進禦文庫暫避,德國轟炸機群幾分鐘之內就將抵達!”

    一旁的內大臣正想呵斥這名“不成體統”的軍官,可是聽到這個消息,他目瞪口呆的愣了好一會兒。

    “什麼?”天皇和眾人均感到愕然,“這麼快?為什麼北部沿海的警戒站沒有預先報告?”

    “回陛下!這一次德國轟炸機群是從東京灣方向飛來的,當我們發現他們地時候,他們已經飛過橫須賀附近!至於他們究竟是怎麼來的。

    這在下……”那軍官有些語塞了,這種事情的確不是他這種負責傳令的近衛軍官所明了的。因為日軍在海參威、庫葉島附近海面都部署了警戒潛艇,北海道和本州北部也有許多對空警戒觀測站,所以之前德國機群在進入日本領空之前就會被發現,留給內陸城市進行防空準備的時間至少也有半個小時。不過這一次,德國轟炸機不但首次在白晝飛臨日本本土,並且繞了一個大大的***以避開日軍的防空警戒。

    昭和天皇和在場的將官們還想再問什麼,但遠處密集的防空砲聲已經響起,這下子他們不得不“屈尊”奔向皇居內的專用防空掩體——禦文庫,所幸的是昭和的軍服不會像和服那樣行動不便,倒是內大臣等幾位穿著傳統官服的官卿不得不提著衣服寬大的下擺艱難的跟在眾人後頭。

    昭和一行前腳踏進禦文庫,炸彈爆炸的巨響便從四面傳來,在不斷晃動的地下室裡​​,眾人面如死灰,剛才的興奮勁早已不見了踪影。

    在令人窒息地氣氛中,倍受煎熬的十幾分鐘如同一整年那麼漫長,公卿們大汗淋漓。

    將官和內閣大臣們大都雙目緊閉不願面對這令人沮喪的事實。至於天皇本人,臉上那大白天見鬼般的困惑與不信的複雜表情久久不能揮去。

    轟炸停息了大約有5分鐘,另一名近衛軍官從外面走進來,雙腳一併,敬禮道:“報告,德國空軍的空襲已經結束!東京兵工廠、東京海軍造船廠和帝國大學遭到集中轟炸,大約400架德軍飛機投下了近2000枚炸彈,其中超過半數是燃燒彈。

    具體傷亡數字還不清楚,目前軍隊和消防隊正在全力撲滅大火!只是外面空氣非常渾濁,因此斗膽請陛下和眾大人們在此稍候! ”

    昭和閉著眼睛,一臉悲哀的聽著軍官的報告,最後只是輕微地點點頭。

    半分鐘之後,另一位軍官走進來,“報告,我軍防空部隊成功擊落7架德軍飛機,並俘獲了51名德國飛行員,其中19人傷勢較重!大島少將向您請示。如何處置這些被俘的德國飛行員!”

    聽到這個消息。昭和睜開眼睛,在回答之前先看看田中,再看看閒院宮親王等將官。 ”看押審問!”

    “嗨!”那軍官啪一聲一個敬禮,然後轉身朝門外走去。

    “民眾義憤填膺,恐怕很快就會得到這個消息!”田中義一頗為深沉的說到,言下之意不甚明了,但那些德國俘虜看來是不妙了。

    “德人竟敢在晝間騷擾東京,死有餘辜!”百川義則憤憤的接過話題,首都遭空襲,他這陸軍大臣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而選擇了“騷擾”這個詞語。

    閒院宮親王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我建議從各地抽調高炮部隊加強東京的防空力量。到目前為止,東京還是德國人的首要目標!”

    “盡快攻占海參威和庫葉島才是上策!”海軍部的岡田啟介提出了不同的見解,他接著轉向昭和天皇,“陛下,我海軍第2艦隊主力以及十萬官兵已在北海道集結待命,將士士氣高昂、同仇敵愾,只要陛下一聲令下,我軍將義無反顧的在庫葉島發動登陸戰役,直至將所有德寇驅逐!”

    “可是岡田君。宗石海峽里地德國水雷和潛艇……”田中謹慎地提醒到。

    “從古至今,那場胜利不是通過巨大的傷亡獲得的?”岡田啟介抑揚頓挫地說到,“陛下,只要陛下首肯,在下願親率海軍主力進攻庫葉島,就算戰至最後一人,亦要消除德寇對帝國本土的威脅!”

    這時,昭和終於深沉的開口了:“卿家的忠勇朕明白,只是當前之計應是如何將軍隊送上庫葉島,而非在冰冷的海水中消耗掉將士的性命!朕認為閒院宮親王的建議非常有價值,以今天的情況來看,只要我軍繼續對柏林實施特種戰,德國在遠東的空軍力量就會集中到東京來。

    只要我們準備妥當,東京就將成為他們的墓地! ”

    “陛下英明!”閒院宮親王回應到,“德人本土在萬里之外,想要補充損失地飛機需穿越我海軍封鎖線,等到他們在遠東的飛機消耗殆盡了,青島與海參威的兩支艦隊也就不成氣候。如若德國本土艦隊從歐洲開來,俄人將是他們的榜樣!”

    “高!實在是高!”陸軍的幾位將官不住從稱讚到,這地下隱蔽所裡的氣氛終於按耐不住的複燃了。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柏林,德皇威廉三世並沒有想日本廣播說的那樣“倉隍出逃”,而是神情嚴肅地坐在奧拉芙宮靠南的一個房間裡,透過明亮的大落地窗,他能夠遠遠看到柏林市區的情景。

    雖然絕大多數人對於敵人使用毒氣攻擊柏林仍感到難以置信,說對方瘋狂至極也好,不計後果也好,可它畢竟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從德國轟炸機在東京上空投下第一枚炸彈開始,德國就做好了應對敵人報復的準備,但是毒氣這種方式多少還是出乎人們的意料。在聖誕之夜,破壞分子一共在柏林的四條主要街道和五個廣場上施放了芥子氣和路易氏氣,這些殺傷力極大的毒氣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季也造成了不小的破壞力,一共有113名德國人和12名外國人士在這場襲擊中喪生,另有近千人受傷,這讓德國軍民開戰以來飽滿的信心受到了一定的打擊,同時,以報復性手段懲罰日本東京的呼聲也在迅速增加。

    “陛下,這裡是失踪或遭到刺殺的人員名單,一共有45人,大部分是各軍工企業的技術人員,還有一些是政界的人物!從對方的手段和方式來看,他們與施放毒氣的應該是一夥人。目的很明顯,就是在德國製造恐慌!”

    馬修將一分名單遞給辰天,但辰天並沒有看。

    “我們的對手似乎在走一步險中求勝的棋,明知道會遭到我們更加猛烈的報復,卻依然這樣做了!打擊我們的士氣恐怕只是附帶效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的真正目的是想激怒我們,並以此來干擾我們原定的部署和判斷!我們的化學工業雖然強大,但是在遠東卻幾乎沒有化學武器的儲備,通過俄國走陸路運輸目前是行不通的,所以剩下的就只有走海路和走印度-中國兩條路,但不管走哪條現在都無法難以做到大規模運輸!這兩天又有九艘中立國商船在東南亞和中國沿海被擊沉或是扣留對吧!”

    “似乎是這樣的,陛下!”作為近衛軍統帥,馬修只能這樣回答辰天的最後一句話。

    “那好,我們暫時就繼續用常規炸彈空襲日本目標,兵工廠、鋼鐵工廠、飛機工廠、造船廠和主要工業區仍是首要目標。對了,一會兒弗里茨哈伯博士要來,你也留下來聊聊吧!雖然我們目前不會採用毒氣戰,但並不代表今後不會!至於安撫民眾……”辰天將視線轉向窗外,市區的廣播裡正在播送一條重要新聞:

    “今天上午,帝國空軍遠東派遣軍出動455架轟炸機對日本東京進行了猛烈轟炸……”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0 18:41
滅日 第四十九章 專家的寶貴意見



    “陛下能夠這麼想在下就放心了,剛剛來的時候在下還……”

    這個坐在辰天對面並且不斷搓手的六旬老者頭頂已經全禿,僅兩鬢還有一些黑白相間的頭髮,他戴著一副裁成橢圓的銀邊眼鏡,上唇留著濃密的鬍子,而且他的臉形有著明顯的……

    “猶太人怎麼了?哈哈哈!博士,我想您恐怕是被眼下某些敵對分子蓄意製造的流言蜚語所誤導了!且不說您這樣為國家做出巨大貢獻並深受皇室尊敬的偉大化學家,就算是普通的猶太人,我敢說,在這個房間裡沒有任何一個人對他們持有仇視和排斥態度!”辰天說的非常直白,雖然這房間裡除這位老者之外僅有他和馬修兩人,卻足以代表相當一部分德國貴族和將領。

    “在我眼裡,猶太人不僅擅長經商,在科學領域也相當在行,化學界自然不用多說,物理學界也有阿爾伯特.愛因斯坦(1921年因光電效應方面的研究而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尼爾斯.玻爾(1922年因原子學說獲諾貝爾物理學獎)、詹姆斯.弗朗克(1925年因電子原子衝撞定律獲諾貝爾物理學獎)等等傑出人物,噢,這些名字實在多得有些列不過來,如果這些都不能說明猶太這個民族的智慧,我就無話可說了!”

    “陛下……”老者眼神中竟微微泛著淚光,彷彿找到了一個知音似的。

    誠如他此前所擔心的那樣,由於某些人別有用心的鼓動,最近一段時間德國的反猶太思潮又一次湧動起來,儘管不像另一個世界那樣發展成極端的滅猶主義,可是一千多年來逐漸形成的反猶太主義在歐洲尤其是俄國、德國還是相當根深蒂固的,在19世紀末的德國就曾出現過20多萬人向首相俾斯麥致請願書要求錄奪猶太人地公民權,在沙俄猶太人被殘殺更是非常頻繁的事情。

    “雖然我們一直說日爾曼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但這並不是在否定其他民族!可是現在,我們的敵人卻在利用這一點在人民內部製造矛盾。他們想要看到我們的國家在內鬥中消耗力量,並且將主要注意力從戰場上轉回國內!看看吧,昨天的毒氣事件就是最好的例證!博士,雖然我們並不主張大規模使用化學武器,但當敵人咄咄逼人的時候……”辰天非常誠懇地看著這位老者,“我們要以正義的名義使用這些武器!”

    “陛下請放心,在下一定盡心盡力!”老者因為激動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別看他身材有些瘦小。卻是這個時代鼎鼎大名的化學家,亦是人們眼中天使與魔鬼的“綜合體”——他攻克合成氨的世界難題,從而將無數人從飢餓的死亡線上拯救出來,並因此獲得1918年的諾貝爾化學獎,但也因為發明大量化學武器並用於戰爭而遭人唾罵。

    他就是弗里茨.哈伯,本世紀最偉大也是最具爭議的化學家之一……

    對於哈伯博士的表態,辰天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早在1914年9月的時候,這位博士就主動向威廉二世提出用化學武器在戰線上打開缺口地建議並在法國戰場上付諸實施。只是隨著戰局地發展,德軍不論在法國還是英國都牢牢佔據著主動權。哈伯的化學武器這才沒有“大放異彩”。

    但他仍舊被任命為.威廉皇家物理化學和電化學研究所所長和皇家化學兵工廠廠長,並在柏林大學長期擔任教授一職,可以說是德國猶太人中地位相當高的一個。

    “那就好!”辰天示意他坐下說話。之前那番話既是他地肺腑之言,也是用來安撫這些猶太籍科學家的上佳言語。作為一個後來人,他深知儘管德國科技力量強大,但仍應抓牢這些天才的科學家們,弗里茨哈伯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而正在哥尼斯堡大學附屬研究所從事核物理研究的愛因斯坦、玻爾等人同樣是不可或缺的。

    “敢問陛下這次召在下來,是想知道哪方面的問題?”哈伯倒是很直接,看來科學家大都是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辰天看了一旁的馬修一眼,繼而說道:“不知博士對昨晚的毒氣襲擊事件有何專業地看法?”

    哈伯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芥子氣和路易氏氣的混合氣體。使用小型鋼瓶儲藏。芥子氣,學名二氯二已硫醚,又稱毒氣之王,系呈微黃色或無色的油狀液體,具有芥末氣味或大蔥、大蒜味,對皮膚、粘膜具有糜爛刺激作用,可引起眼結膜炎和呼吸道粘膜發炎,嚴重時造成糜爛性水腫,並伴有繼發感染。能直接損傷組織細胞,引起皮膚、粘膜的局部炎症、壞死,並能通過皮膚、眼、呼吸道粘膜吸收導致全身中毒,引起皮膚起疤,凝固點通常為14.4攝氏度,在與路易氏氣混合之後凝固點降低到了-26攝氏度,因此混合氣體更能適應各種戰場條件;路易氏氣,一種氯乙烯二氯砷化合物,又稱死亡之露,在純液態時是無色、無臭味液體,1918年由美國人路易士上尉等人發現並因此得名,它作用迅速,沒有潛伏期,可使眼睛、皮膚感到疼痛,吸入後能引起全身中毒,但它綜合性能不如芥於氣,生產成本也較高,所以一般只與芥子氣結合使用。”

    “果然是專業人士……”辰天心裡這麼想,但這些顯然不是他要的東西。

    “那麼有效的防範措施和治療途徑是……”作為皇家近衛軍統帥並負責柏林一帶安全警備工作,這些是馬修所非常關心的問題。

    “防範措施方面,及時使用防毒面具和全身防護器材,並在第一時間撤離染毒區!至於治療,目前並沒有理想的抗毒劑,一旦中毒必須進行綜合治療,這裡是各種情況下地治療措施,在下建議將這些資料分發到軍隊和市民手裡,並進行防範和緊急救治訓練!”哈伯說著從他的皮包裡面掏出薄薄一疊文件紙,上面是用打印機打出的密密麻麻小字。

    “看來博士是有備而來,這可幫了我們大忙!”辰天接過那份資料,粗略的翻了翻。然後將其轉交到馬修那裡,並吩咐到:“整理之後大量印刷,盡快分發下去,軍隊以班、排為單位組織學習,各地市民則以工廠、學校、機關和街道為單位組織學習!至於防毒面具和防護器材,戰略倉庫裡面的庫存裡面應該還有不少,首先將那些分發下去,優先配發給學校。其次是警察、消防部門以及普通市民,然後根據實際需要研製和生產新的防護器材!”

    “遵命!”馬修在紙上快速記錄著這幾條簡短的命令,這可足以挽救許多人地生命。

    “那麼哈伯博士,我們現在可以用來空投使用的化學武器有哪幾種?”辰天轉過頭問這位德國最好的化學專家。

    “呃,可用於作戰的有氯氣、芥子氣和路易氏氣、光氣,以及氫氰砷、二苯基乙酮、苯氯乙酮和三氰化砷等好幾種,但如果要使用空投的話… …”哈伯想了想,非常謹慎的問道:“敢問陛下是否要在寒冷的地區使用這些武器?”

    “使用地點是日本,至於季節,暫時還不確定!”

    辰天的直白讓哈伯嚇了一跳。但這也是很容易猜到地事情。所以他也就很快恢復到了剛才那副認真思考的表情,“考慮到氣溫和氣候情況,芥子氣和路易氏氣體混裝炸彈是最好的選擇。只要不是嚴冬,光氣也是可以大規模使用的,還有氫氰砷也是一種非常致命的毒氣!”

    看著老頭兒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辰天與馬修交換了一下眼神,這位化學家與那些愛好和平的科學家不同,倒不是說他狂熱於戰爭或者嗜殺成性,而是他認為化學武器能夠幫助自己的祖國在最短的時間內花費較小的代價結束戰爭。

    幾分鐘之後,辰天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哈伯的喃喃自語,“博士,如果可以地話。我想要知道以日本列島各大小城市地規模,我們需要使用多少毒氣?而製造這些毒氣又需要多少時間?您今天不急著給我答案,算好了再告訴我就行!今天我會派幾名副官跟您一同回去,如果需要什麼資料的話,可以隨時找他們,包括一些地理、氣候以及工業方面的資料都沒有問題!”

    哈伯這才從自己地思考中醒悟過來,隨後連連道歉,“噢,是的。

    陛下!非常抱歉,剛剛耽誤您寶貴的時間了!真對不起!抱歉! ”

    “沒關係,我想這樣一個宏大的問題您也是需要時間來思考的!最後我只有一點想要提醒,那就是這屬於最高最高機密,請不要輕易對周圍的人說出來,好嗎?”辰天非常“禮貌”的提醒這位博士,機密是不能隨便洩漏的,當然了,他派去的副官不僅僅是提供資料的。

    “那好那好,在下就先行告辭了!”哈伯連忙起身並且向辰天鞠了躬,就在走出幾步之後,他突然回過頭來,雙眼瞪得老大地,“陛下剛,剛是說對整個日本列島的大小城市施以化學武器攻擊?”

    “沒錯!”辰天毫不掩飾的說到。

    “我的上帝啊,那日本不是就……”哈伯這時終於清楚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後果”,這恐怕並不只是將單位化學武器覆蓋面積乘以若干倍數,而是對一個國家使用可怕的覆蓋攻擊。

    “否則我們將投入數以百萬計的士兵去攻占它們!博士,如果使用常規手段,我軍的傷亡不是以千或者萬計算地,而是數十萬甚至上百萬!”辰天加重了語氣,他知道這個計劃聽起來固然有些瘋狂,但事實上完全有實施的可能。

    “噢,那我明白了,這我得回去好好算算!”老頭兒的聲音有些發顫了,但看起來不是因為害怕或者後悔,而是如此艱鉅的重擔讓他一下子有些適應不過來了,若是“博士!”

    就在哈伯即將走出房門的時候,辰天叫住了他。

    哈伯轉過身來。

    “我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考量各種戰略戰術的估算數據,最後未必會真的執行,所以您也不必太過緊張,我們有可能使用另外一種更加有效的武器!”辰天面色平靜的說道, “這只是其中一種備選方案,但不管怎樣還是請您多費心了!”

    哈伯連連點頭稱是,但走出去的時候還是差點兒撞到門外的侍從官身上,接著又是一連串地道歉。

    等到哈伯離開之後。辰天和馬修這才頗有韻意的相視一笑,但這笑容轉瞬即失,因為目前的局勢並不是那麼的樂觀,日本特工人員的破壞活動正在邁向開戰後的首個高峰,破壞、刺探、綁架、暗殺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而在遙遠的東方,戰事正在膠著中倒向日軍一方。

    1928年12月26日,駐守海參威地德軍官兵剛剛在戰壕里度過了最為艱苦的一個聖誕節。震耳欲聾的砲聲終於在太陽初升之時平息了。地不動、山不搖了,可是官兵們出於慣性卻還覺得腳下直晃悠,就在這個時候,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有情況”,觀測哨位上的士兵們紛紛將視線集中到了陣地前方。

    或許是連夜的砲擊使得耳朵暫時失聰的關係,大多數德軍官兵並沒有聽到那噗噗噗的悶響,那些最後落在陣地前方的奇怪砲彈並沒有立即爆炸,扎在土裡的那一個個彈頭里很快冒出黃綠色的氣體,這些淡色地氣體像是飯後散步一樣緩慢地隨風向陣地這邊飄來,並漸漸的形成了一道霧牆。

    “是毒氣。快戴上防毒面具!”經驗豐富的士官們大聲喊叫起來。

    不過這一次他們碰到了大麻煩,那就是他們地1920過濾式防毒面罩並不能完全抵擋芥子氣與路易氏氣的混合糜爛性毒氣,芥子氣和路易氏氣都能夠通過接觸皮膚侵入人體並引發中毒。因而需要全身防護器材方能抵禦,但在海參威這樣的條件並不具備。

    在這種毒氣的逼迫下,暴露在地面防線上的德軍官兵被迫全部撤入地下永備工事,當天下午,在向最高統帥部緊急匯報之後,海參威的德軍指揮官下令放棄最外圍的一線陣地,全體士兵撤入沿市區北部邊緣修築的二線工事,就這樣,日軍損失了上萬官兵並從俄軍那裡“借”來要塞炮都未能攻陷的防線就這樣易主了(在通風地區,毒氣一般在三到六個小時內消散)。

    兩天后。日軍故伎重施,在進攻德軍二線防線時竟一口氣發射了近千發毒氣彈,儘管德軍緊急從青島和庫葉島空運了大量防毒器材,但是形勢仍十分嚴峻,守軍以相當大的代價才在空軍地掩護下守住了這關鍵的第二道防線,然而部隊自身減員也十分嚴重,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德軍駐紮在遠東的運輸機開始大量從海參威撤離傷員和重要器材,剩餘守軍也開始做撤離前的準備。

    經過仔細推算之後。德國化學專家弗里茨哈伯趕在1928年的最後一天向德國最高統帥部遞交了“答卷”,答案是一些簡單的文字加數據:

    癱瘓東京這樣一座大型城市大約需要耗費5000噸化學炸彈,殺傷人數將輕鬆超過100萬;癱瘓一座中型城市則只要00噸,殺傷人數將在10到20萬之間;癱瘓一座小型城市的話,投下300到500噸化學炸彈即可,傷亡人數視當地總人口和居住密集程度而異。這樣一來,哈伯認為需要15萬噸化學武器就足以將日本的絕大部分城市打回原始狀態,屆時只剩下農民階層地日本將失去戰爭能力。

    在這15萬噸化學武器中,哈伯認為光氣、芥子氣和路易氏氣混合物各725萬噸為宜,以德國的工業能力生產這些化學武器需要8個月的時間,考慮到空投需要分批次進行,6個月之後即可開始化學轟炸,此外冬季的時候這些化學武器的威力會因為寒冷而下降,因此轟炸應盡量在春、夏、秋三季進行。

    “總造價方面……”在看到這些數據之後,辰天對於使用化學武器進行戰略轟炸的威力有了大致的了解,如果造價可行的話,它們極有可能取代核武器投入對日本的最後一擊— —儘管德國目前的國力雄厚,但以愛因斯坦為首的科學家們並不認為五年之內能夠取得核技術方面的實質性進展,而且考慮到核武器將嚴重威脅到人類的生存,他們中的相當一部分是極力反對核技術武器化。

    “噢,您看我,竟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忘記了!”哈伯稍稍想了一會兒,“以本國目前的工業水平來看,光氣是最便宜也是最容易生產的,造價不比普通農藥高多少,批量生產的話每噸成本只需要1000到1500歐洲馬克,芥子氣的價格大概是這個數字的兩倍,路易氏氣每噸成本高一些,也就是1萬歐洲馬克的樣子!這樣算來…… ”

    “加上前期設備投入的話,有1億歐洲馬克足矣!”辰天小小的炫了一把心算能力,要知道歷史上美國研製原子彈的曼哈頓計劃前後投入了大約20億美元,並且集中了全國最好的科學家和10餘萬工作人員。

    這個時候,辰天不禁想起化學武器那“窮國原子彈”的外號,的確,相比於核彈,化學武器實在是物美價廉,更重要的是在辰天這個世界裡,一戰在各國還沒來得及大規模使用化學武器的情況下就迅速結束了,因此《禁止化學武器公約》的前身《日內瓦議定書》都還沒有出世呢!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0 19:11
滅日 第五十章 再會,海參威



    日本,新潟,聯合艦隊第艦隊司令本部。

    “將軍,我們的掃雷艇隊不辱使命,現已在港外清掃出一條安全通道!只是,德國潛艇很有可能在夜晚前來增布水雷,若要出港最好趁現在!”前來報告的,是一個敦實的、臉寬寬的、讓人看著有些像漁民的日本軍官,可是他那海軍大佐的軍銜、胸前的戰功勳章還有左腰際那柄名貴的長軍刀卻不是漁民之流能夠擁有的。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書生模樣的軍官,大概是膚色較白並且面相有些文弱的緣故,他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更加年輕,但那眼睛裡卻透著不一般的狡捷。這軍官身上是一件深藍色的日本海軍寒帶軍服,領章和肩章都是金底雙花,那是海軍中將的標誌。

    “和村君,真是辛苦你們了!嗯​​,傳我命令,全艦隊立即升火起錨,一個小時候向外海進發!”

    “漁民”一個九十度的鞠躬,這個姿勢顯得他的臀部十分壯實。

    “嗨!祝將軍馬到功成,成就不世偉業!”

    那“文弱書生”從副官那裡接過那有繡紋圖案帽徽的大檐帽,“田口君太客氣了!進攻海參威,你的掃雷艇隊恐怕還是要打頭陣啊!”

    “為帝國衝鋒陷陣是鄙人以​​及全掃雷艇隊官兵的光榮!跟隨將軍是鄙人以及全掃雷艇隊官兵的榮幸!”“漁民”忙不迭的拍著馬屁。

    不知是覺得這馬屁拍得舒服還是一笑了之,那“文弱書生”是微笑著穿上藍灰色、領口鑲毛的對襟式軍大衣的,在掛上一副不算太大的望遠鏡之後,他率先走出這暖和的房間,走向停泊在碼頭上的那些軍艦。

    天空中紛飛著比指甲略小一些的雪花,碼頭和港口沿岸已經漸漸染上了一層白色,而在這巨大的港灣內,一艘艘擁有鋼鐵身軀的雄武戰艦正靜靜地停泊著。

    那艘很快升起司令旗的,就是赫赫有名的“長門”號。日本海軍的新八八艦隊計劃就是從這艘308萬噸的戰列艦開始的,它也是日本國產戰列艦中較為成功的一艘,亦是日本主力艦中最早採用高大塔式艦橋的一批。這種艦橋不僅使戰艦更顯威武,更重要地是能夠滿足艦上的大口徑主砲在遠距離砲戰中測試彈著點和指揮的需要,而在“長門”號戰列艦上,贓雙聯裝的410毫米炮更是目前各國主力艦中口徑最大的艦炮,加上總共六十餘座的127毫米、76毫米和25毫米副砲,整艘戰艦遠遠看去就是一座砲管林立的鋼鐵堡壘。

    在距離“長門”號不遠的地方。 ”陸奧”、“天城”號、“赤城”號三艦都是戰力不可小覷的主力艦,“陸奧”是“長門”的姊妹艦,竣工僅比“長門”晚一年,結構上基本沒有什麼變化,而“天城”、“赤城”則是新八八艦隊計劃中地第一級戰列巡洋艦,設計時地假想對手是美國的列剋星頓級,在那種速度快、火力猛但是防禦爛得一塌糊塗的美國戰巡被德國海軍航空部隊送入海底之後,日本天城級戰巡地假想目標成了德國的馬肯森級,令日本海軍感到高興的是天城級不論排水量、火力都在馬肯森級之上,防禦里和最高航速也只是略遜一籌。而德國馬肯森級中一艘——“菲特列親王”號作為希佩爾艦隊的一員趕在開戰之前抵達青島。目前編入德國太平洋第紛艦隊駐守膠州灣。

    視線掃過這片港灣的時候,除了上述四艘強大的戰艦之外,“淡路”號也是一個非常吸引眼球的大傢伙。而且它的體形是與其他戰艦截然不同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它是一艘航空母艦,確切的說是一艘4.2屯級地重型航空母艦,這艘航母原本是八八計劃中四艘紀伊級戰列艦的第三艘,所以兼備了戰列艦的防禦和航速,而除了100架格式艦載機的載機量之外,強大的防空火力也是這種航母的一大看點,8座203毫米炮、 35座25毫米高炮以及30座13毫米高射機槍,可以說火力絲毫不遜色於一艘重型巡洋艦。

    在“淡路”號的右側停泊著另一對姊妹艦——“香取”號和“鹿島”號。兩艦均於日俄戰爭時期從英國採購,也是日本在英國定購的最後一級戰​​列艦,​​雖然最終未能趕上日俄戰爭,但它們畢竟有護送當時還是皇太子的裕仁前往歐洲遊歷地光榮歷史,只是24年的艦齡和萬噸的排水量、305毫米與254毫米艦炮混裝的佈置使得它們大大落後於時代,經過大改裝之後它們的任務已經從艦隊砲戰漸漸演變為替重型航母護航。

    1月4日上午11時,在一連串的汽笛聲中,這支龐大的艦隊從新潟啟航了,4艘戰列艦、2艘戰巡、1艘重型航母、1艘重巡洋艦、1艘輕巡洋艦、 15艘驅逐艦、15艘掃雷艇以及12艘輔助艦隻浩浩蕩盪向西北方的海參威駛去。

    這支艦隊的指揮官。是日本海軍中將立野德治郎,隨行的將領還有第艦隊戰列艦隊指揮官小牧自然少將、快速游擊隊指揮官鳥崎保三少將、航母戰隊指揮官神代護次少將、第1驅逐艦隊指揮官小鎮和輔大佐、第2驅逐艦隊指揮官伴次郎大佐、掃雷艇隊指揮官和村重干大佐以及特別戰隊指揮官大蓬博大佐。

    雖然小雪天氣降低了海面上的能見度,但是這樣一支龐大的艦隊出港並在德國潛艇活動頻繁的日本海航行想不被發現是很難的,就在艦隊出港後半個小時,德國潛艇U- 333號就在海參威與新潟之間的航道上發現了它們,電波迅速穿過雪花飄揚的海面將情報傳到海參威。

    這個時候,施佩上將和他的太平洋第1艦隊正在做著撤退前的準備。

    “惡虎還是出籠了!”

    面色憂鬱的施佩將軍站在旗艦“薩洛尼卡”號的指揮室裡看著舷窗外的碼頭,連日來的雪已經讓這美麗的港灣披上了銀裝,儘管天氣寒冷、北風蕭瑟,但這海參威的一大好處就是終年不凍,而在那些三個月前才修復地碼頭上,德國遠東特遣軍的陸海軍官兵們正將重要物資裝運上船,隆隆的砲聲仍從北面傳來,只是相比於一周之前。那聲音又近了一些。 ——“將軍!看樣子我們必須盡快離開了,否則就會被那支日本艦隊堵在這港灣內!”說話的是這“薩洛尼卡”號的艦長弗里德里希.哈特曼少將,這位52歲的老將1910到1920年的整整十年間都在德國太平洋艦隊服役,曾擔任巡洋艦“紐倫堡”號的航海官、“德雷斯登”號地副艦長和“埃姆登”號的艦長,可以說是施佩的老部下了。後來他被調回本土擔任重巡洋艦“莫爾特克”號艦長一職,1924年以戰巡“薩洛尼卡”號代理艦長的身份指揮這艘戰艦參加了對美戰爭,戰爭結束後升任海軍少將並正式成為“薩洛尼卡”號艦長。

    “可惜啊,那支日本艦隊再晚兩天出來就好了。或者哪怕一天,這樣我們就可以完滿的撤離這裡了!”施佩惋惜的說道,“傳令給我們的潛艇部隊,要他們沿途伏擊那支日本艦隊,算是我們給他們接風的大禮!”

    “是,將軍!其實我們要裝運的物資大部分已經裝運上船,再說後衛部隊也可以由空軍運走,所以我們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哈特曼勸到,“海參威缺乏戰略縱深,放棄也是情理之中地事情!只要我們成功撤往庫葉島。

    日本人就別想過上安生地日子! ”

    “話雖如此。只是可惜了陸軍的那些坦克,本來還可以裝船運走的……算了,丟就丟吧。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造出來地!”施佩自我安慰了一句,正如他所說的,一旦艦隊撤走了,後衛部隊裡的兩個裝甲團也就失去了撤退的可能,那百多輛坦克尤其是整整四十輛IV號改進型坦克就只能自行炸毀了,至少在目前,德國空軍還沒有可以運載這種重型坦克的運輸機。

    經過片刻的權衡和思考,施佩終於做出決定:“通知巴茨準將,我們將在兩個小時之後啟航,如果還有什麼重要物資或者人員的話。請趕在我們出發之前送來!”

    “是!”哈特曼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轉身召來傳令官,“命令各艦做好準備,兩個小時之後艦隊啟航!”

    施佩兩眼依舊盯著忙碌的碼頭,但在他內心深處,卻在祈禱自己的潛艇部隊能夠盡可能延緩那支日本艦隊前進地腳步,如果能將它們趕回港口就再好不過了,但那樣的可能性又有幾分呢?

    與此同時,在海參威市區的最北面。激烈的戰鬥正在激烈進行。

    德軍的第二條防禦線看似堅固,卻遠沒有達到應付化學戰的要求,面對以毒氣打頭、裝甲部隊與步兵跟進,後面又有俄國要塞炮支援的日軍攻擊部隊,這條防線早已出現不穩的跡象,今天連續的兩波猛攻之後,日軍地面部隊開始滲透進入這條防線,而德軍地總數已經從戰役伊始的一萬多人銳減到目前的不足5000人,減員主要集中在因毒氣而受傷的官兵上,他們大都已經被空運到青島和庫葉島的醫院進行治療,雖然青島的一部分駐軍也通過空運緊急增調到海參威,但日軍投入進攻的兵力增加得更快——隨著關東軍第三、第十師團的加入,進攻海參威的日軍兵力已經增加到了4個師團、1個坦克旅團逾十萬人。加上從俄國人的百餘門大口徑要塞炮,日軍近千門大砲正輪番轟擊德軍的陣地,即便是鐵人組成的軍隊也無法支撐如此猛烈的攻勢。

    在天空中,德日飛行員仍在激烈的角逐著,德軍一方在戰機性能、飛行員素質與經驗等方面的優勢正在被對方的數量所抵消,雖然最初進攻海參威的日軍航空部隊僅有不到1個航空軍近300架飛機,但是隨著戰事的進行,不斷有日本戰機從本土專場到海參威前線機場來(海參威到日本北海道的距離也就500多公里),目前的總編制已經達到4個航空軍,總戰機數量接近1100架,雖然這些戰機性能參次不齊,可車輪戰正在持續削弱德國空軍的戰鬥力,現今德國駐紮在海參威的戰鬥機雖然還有近300架,但也只能在海參威市區及港口周邊不大的範圍內進行防守。

    轟然一聲巨響之後,剛剛還嗷嗷沖得起勁的一夥日本兵便處於四肢分離的狀態,跟在後面的數十日本兵則在德軍鋼鐵猛獸的壓迫下開始後退。 ——前方不到50米處,便是德軍半個小時之前丟失的一處街壘,現在,三十多名德國陸軍士兵和十幾個海軍陸戰隊士兵正在一輛IV號坦克的帶領下發起反擊。 25屯的戰車緩慢而沉穩的向前推進,遠處飛來的子彈以及落在附近的砲彈分射出的彈片不斷敲打著它那彈痕累累的軀體,或許只有它自己知道曾被多少子彈和砲彈擊中,反正車體前部的車燈早已不復存在,砲塔下面那挺機槍也已不能使用,但砲塔側面那醒目的鐵十字徽標猶在,德意志士兵的戰鬥意志猶在。

    稍稍的停頓之後,這輛坦克猛地射出一顆砲彈,前方的街壘頓時彈片碎石紛飛,在德國機槍那特有的嘎嘎聲的助威下,穿著灰色冬季軍大衣的步兵們迅速沖向前方,有人在半路被子彈擊倒,時不時落下的砲彈或是大正十年式手榴彈也在毫不留情的殺傷這些步兵,但勇士們仍在前進,IV號坦克很快射出第二枚砲彈,一些步兵則趁勢將手中的長柄手榴彈甩了過去,一連串的爆炸之後,這片不大的陣地終於回到德軍手中。

    在12月末、1月初,這樣的情景在海參威市區北面實在太多太多,數量處於明顯劣勢的德軍士兵就是依靠這些坦克才能一次又一次奪回失去的陣地,然而在日上午,德國最高統帥部終於下達了全體撤退的命令,士兵們不得不忍痛將手榴彈、炸藥包塞進他們心愛的坦克里,趕在日軍陸海軍合圍海參威之前,最後一批德國陸軍士兵登上運輸機飛離這傷心之地,而在十幾個小時之前,施佩艦隊就已駛離了這裡。

    德軍撤退了,確切的說是輸掉了海參威戰役,但他們並沒有讓日軍舒服的佔領海參威,在陸上攻防戰中,超過2萬日軍官兵隕命於德軍陣地前,在此期間損失的625架戰機更是讓日本陸基航空部隊傷筋動骨,趕來收尾的立野艦隊更是倒霉透頂,不過是400海裡的路程令他們損失了“鹿島”號和1艘輕巡、2艘驅逐艦,“淡路”號也因為被兩枚魚雷擊中而灌了上千噸海水,讓日本人更加鬱悶的,是海參威軍港沒有幾個月時間的修復恐怕是無法恢復使用了。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0 22:15
滅日 第五十一章 淡路


    1598年11月18日,夜,月明星稀。一支龐大的艦隊正向朝鮮半島東南部的露梁海峽疾駛,指揮這支艦隊的,是有島津第一武將之稱的島津義弘,而這裡的大大小小560餘艘艦船上共有兵力萬餘人,艦船與官兵數量相當於當時中朝聯合艦隊的三分之二,實力不容小視,然而艦隊中的士氣卻是異常低弱的。

    到這個時候,由豐臣秀吉發動的侵朝戰爭已經打到了第6個年頭,戰爭伊始時的勝利早已被中朝聯軍的反擊抹去,傷亡慘重的日軍官兵因為長久駐留國外而早已無心戀棧,隨著豐臣秀吉的病故,侵朝日軍開始逐步撤回本土,而這島津艦隊所搭載的就是最後一批。

    這場戰爭看來就要以一種不分勝負的狀態而結束了,日軍雖敗,但野心猶在。

    不過,這批隸屬於日軍第五軍的萬餘官兵從泗川、新城登船之後,卻並沒有按照計劃退往巨濟島,因為他們接到從順天撤退的日軍第二軍的求援信,第二軍在光陽灣遭到中朝水師的攔擊,退路已經被截斷,儘管他們拼死突圍,卻始終無法撼動中朝聯軍的封鎖線。

    於是,島津久弘決定率艦隊前往光陽灣解救被困的友軍。

    在島津的船隊中,羽柴一豐臣水軍佔了相當的比例,而這支水軍的前身,又是由脅坂安治、加藤嘉明訓練的淡路水軍。說到這淡路水軍,那可是戰國時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一支海上力量,當這支水軍還是由安宅氏掌控的時候,就曾在三好軍的歷次出陣或是合戰中一顯身手,坍浦、天王寺、江口、攝州、久米田、河內戰役都出現過他們的身影,而淡路水軍的勢力在戰爭中不斷擴大。後來,因為​​三好家的沒落,淡路水軍又轉投織田信長,並協助織田水軍最終在木津川海戰中擊敗毛利水軍。織田信長一死,羽柴秀吉很快控制了織田家,並以親信將領取代安宅氏掌控淡路水軍。

    就在島津的艦隊穿過海峽後,喧天的喊殺聲和無數亮點突然出現在周圍地黑暗中,日軍官兵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處於無數的中朝艦船前後夾擊之中,他們無奈的拿起武器準備反擊,然而對手憑藉有序的準備和高昂的士氣掌握了戰場主動權。海面上火箭如煌、炮鼓齊鳴、山海同撼,不斷有日本艦船被擊沉。

    落水的日軍士兵在無助的掙扎、哀嚎,然而中朝聯合艦隊沒有留給他們絲毫地機會,一夜鏖戰之後,日艦僅有數十艘逃脫,士兵死傷不計其數。

    此後兩百年間,日軍再沒敢踏足朝鮮一步。

    一晃眼390多年過去了,淡路水軍早已成為歷史,而當年的勝利者一個已經成了大日本帝國的殖民地,一個正遭受日軍鐵蹄的踐踏。當年的失敗者,卻以另一種方式享受著報復的快感。那就是1926年完工的重型航空母艦“淡路”號。目前編入聯合艦隊第艦隊出陣與德國海軍的戰鬥。

    “將軍,請恕在下直言,雖然本艦隔艙漏水情況已經得到控制。但德國魚雷造成的破口在海上是無法修復的,一千噸海水無礙於本艦正常航行,但在下總覺得… …”說話地這位身穿一件藍色對襟式軍大衣,肩章是金底單花,看起來不惑已過、知天命未至,而那頂大檐帽下長著一顆類似圓土豆形狀地腦袋,鬍鬚刮得十分乾淨,眉毛卻是自然的短。

    “寺本君,你的擔心不無道理,可眼下第3艦隊就本艦一艘空母。

    從海參威逃走地德國艦隊卻有足足三艘,數量上的差距是顯而易見的,陸軍航空部隊召喚不便,如果我們拋下艦隊獨自返航,只怕憑立野中將的主力艦難以對抗德國艦隊,而我們也有可能在返航途中遭到德國潛艇的圍攻! ”

    話語中夾雜著繼續無奈的,是另一位穿著同樣軍大衣的海軍將官,肩章亦是金底單花,從花白的頭髮來看。他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因而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成熟和深邃。

    “神代君所言極是,在下實在是欠考慮了!”

    能夠稱呼對方的姓氏,說明這個寺本和神代地關係較為密切,但從寺本那微微欠身的動作來看,他與神代在職務上應該是上下級關係。

    神代卻搖搖頭,“寺本君,其實我也和你一樣對前程感到擔憂!倒不是懼怕德國人,只是從海參威戰役的情況來看,德**隊的指揮官並不是中庸之輩,進退果斷已是非常難得,據我所知,關東軍的戰機曾經數度趁夜突入海參威港口,卻沒能炸沉一艘德國主力艦,這恐怕不僅僅是運氣使然啊!”

    “神代君的意思……”寺本有些不解。

    “那施佩在遠東已經呆了20多年,對這片海域的熟悉程度甚至超過你我,只怕他攜海空以及潛艇優勢伏擊本艦隊,屆時情況就非常糟糕了!”神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末了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那神代君為何不向立野中將提出建議?”寺本更加不解了。

    “立野中將正值壯年,剛愎自用又好大喜功,這自然是迎合了軍部高官們地青睞,加之討上了攻取新加坡、佔領夏威夷的好差使,所以才會如此迅速的爬到你我頭上!論指揮,論才能……”神代搖搖頭,“雄心勃勃的率領艦隊開赴海參威卻撲了個空,因為港外的水雷又不能直接進入港口,只能眼睜睜看著陸軍將佔領海參威的功勞搶了去,他怎能嚥下這口氣?現在提出勸誡,唉,恐怕只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神代君說的也是,這年頭不會吹噓拍馬又不會誇耀功勳的,已經很難往上爬了!”寺本頗有同感的嘆了口氣,片刻之後又問:“若德國人真的給我們設伏,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神代護次盯著舷窗外的海面看了好一會兒,才沉沉的說道:“即使中伏,勝的也未必是德國人!畢竟我們有數量上的優勢,而且陸軍部署在北海道沿海的航空部隊也不會見死不救,我估計進雖然很難重創德國艦隊,但只要小心謹慎。全身而退應該沒有太大地困難!本艦儘管目標大,但戰列艦的艦體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就算再來兩枚魚雷,我看我們也能安然返航! ”

    似乎是受到神代護次的影響,寺本武次信心也足了很多,他揮舞著自己的拳頭,“何況還有我們的一百架戰機呢!我手下的小伙子們早就摩拳擦掌了,德國戰機想要在我們頭上扔炸彈,哼哼。那得先問問我!”

    “是啊,也許戰鬥的關鍵就在於這些戰機!”神代將目光轉向那現在只停了三十來架戰機地甲板,作為日本最大的航空母艦,“淡路”號搭載著12架八七式艦載偵察機、46架八五式艦載戰鬥機和42架八六式艦載轟炸機,另有6架備用機,飛行員們也都是經過嚴格篩选和常年I1練的,他們大都有超過500小時的飛行時間,並且半數參加過入侵大洋州的軍事行動,可謂是海軍精英中的精英。

    儘管“淡路”號及其姊妹艦“伊豫”號的性能是勿庸置疑的,而日本海軍目前對於航母的重視程度也相當高。但由於在海軍主力艦的發展上走了許多彎路。直到開戰時日本海軍一共才有七艘戰鬥航母——“翔鶴”號、“瑞鶴”號、“淡路”號、“伊豫”號“蒼龍”號、“飛龍”

    和“鳳翔”號,以及一些臨時由商船改裝地護航航母,航母數量上地不足迫使日本海軍只能在最重要的海域部署它們。由於駐泊於佐世保的日本第一艦隊肩負著扼守德國太平洋兩支分艦隊地重任,因此分配到了“翔鶴”號、“瑞鶴”號、“伊豫”號三艘航母,而“蒼龍”和“飛龍”部署在菲律賓,“鳳翔”部署在夏威夷,最終能夠調配給第三艦隊的,也就只有“淡路”號這一艘了。

    “報告,偵察機發現德國艦隊,由大約22艘艦船組成的艦隊正在本艦隊東北方22)海里處!”

    通訊官拿著一份電報前來報告的,因為是從機報室跑來,他的臉上還微微泛著紅色。

    “哦?”神代護次與寺本武次相視一望。由神代驚訝的接過電報,因為離開海參威才幾個小時,不用看地圖也能估計到現在的方位。

    “220海裡?怎麼那麼慢?按理說他們比我們早二十多個小時從海參威出發,以軍艦的航速現在差不多該到韃靶海峽南口了啊!再說,施佩艦隊怎麼可能只有區區22艘戰艦,根據我們的情報他們光巡洋艦以上的大中型軍艦就有12艘,加上驅逐艦、掃雷艇和輔助艦艇怎麼也有四、五十艘吧!”

    寺本這次沒有接他地話,而是問那個通訊官,“我們的偵察機有沒有報告那支艦隊裡面是否由空母?”

    通訊官腳跟一併。 ”報告將軍,暫時還不清除,我方偵察機正在靠近觀察!”

    寺本將目光投向神代護次,而神代這時也仔細讀完電報上的每個字眼,他對那通訊官命令道:

    “嗯,那你下去吧,讓通訊兵用信號燈向旗艦發送這條情報,另外讓我們的偵察機盡可能摸清對方的詳細情況。還有,密切關注其他偵察機的發現!”

    “是!”敬禮之後,通訊官又一路小跑著返回機報室去了。

    “是不是把我們剩下的偵察機也派出去?”寺本問,這時在艦隊前方搜索的只有六架偵察機,“淡路”號上還有另外六架正在待命,如果有必要的話,戰鬥機也可以客串偵察機地角色。

    “暫時不用!”神代擺擺手,“我在想,那也許是德國艦隊離開海參威時帶走的運輸船和商船,因為航速慢而留在後隊,裡面應該只有驅逐艦,最多是一兩艘巡洋艦!”

    然而幾分鐘之後,偵察機再次傳回的報告當即推翻了神代的這個估計——那裡面竟然有一艘航空母艦和一艘戰列艦或是戰列巡洋艦,不過那架偵察機的報告也到此為止,因為從那支德國艦隊起飛的兩架戰鬥機很快將它趕得遠遠的。

    “德國人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神代和寺本都是一臉的不解,在得到這個情報之後,艦隊指揮官立野德治郎中將的旗艦很快發出信號:全艦隊加速至25節!

    “淡路”號原來的最高時速是29節,然後湧入艙室的海水影響了它的航速,25節已是最高限度!

    一個小時之後,“淡路”號派出的第二批偵察機又一次追尋到了那支德國艦隊的踪影,並且看清了對方的真實面目:戰列艦或是戰巡1艘、中型航母1艘、小型巡洋艦或者大型驅逐艦2艘、普通驅逐艦2艘、運輸船和商船艘,該艦隊周圍50海里內未發現其他德國艦船,根據估算,這支德國艦隊的航速僅有10到11節,目前距離韃韃海峽南口約0海裡。

    “長門”號戰列艦的指揮室裡,參謀們正在緊張的計算著各種數據,那位“文弱書生”,也就是以“果敢”著稱的立野德治郎中將,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航海圖。

    “按照目前的形勢,我們將在15到個小時之後追上那支德國艦隊,屆時我們的位置是……正好是韃韃海峽與宗谷海峽交界處!哈,天助我也!參謀,傳我命令,全艦隊以目前航速向東偏北52度前進,掃雷艇分隊居前,快速游擊隊、'淡路'號和戰列艦隊居中,第1驅逐艦隊居左,第2驅逐艦隊居右,特別戰隊殿後,艦隊直線前進!”

    由於將和村重干的掃雷艇隊留在海參威港外繼續執行掃雷任務,此時立野的艦隊中僅有一個掃雷艇分隊四艘掃雷艇,至於兩個戰隊的驅逐艦也都是對空尚可、反潛不足之流,因為在聲納技術方面相對落後,這也是日本海軍輕型艦隻目前的普遍情況。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1 08:33
滅日 第五十二章 殺敵一千


    看著戰鬥機和轟炸機一架架飛離甲板,艦面上到處是歡呼聲,勤務人員和水兵們興奮的揮舞著雙手,“旗開得勝”、“凱旋歸來”、“勝利”、“萬歲”,諸如此類的聲音不絕於耳。

    相比於這些單純的人們,艦橋上的兩位卻並不那麼的喜悅,那兩張嚴峻的面孔甚至有種不安的憂慮。

    “寺本君,直覺告訴我德國人絕不會這麼輕易的讓我們攻擊,我很擔心那支艦隊是對方故意擺在那裡的誘餌,可是如果我們就此折返……

    唉! ”年長的將軍似乎天生就有一副悲觀的性格,他叫做神代護次,日本海軍少將,是這“淡路”號航空母艦的艦長兼大日本帝國海軍第艦隊航母戰隊指揮官。

    站在他身旁這位較寺本武次,軍銜同樣是海軍少將,是這“淡路”號航空母艦的飛行聯隊長兼航空戰術指揮官,與神代少將原本就是舊識,又興趣相投,共同在這航空母艦上服役的兩年時間讓他們成為戰友和知己。

    看著那一架架騰空而起的艦載機,寺本少將的眼神中則多出幾分期許,畢竟,這是自己的航空部隊首次在實戰中攻擊一支敵方艦隊,其意義與在大洋州攻擊單艘商船不可相提並論。

    “神代君,那是不是德國人的陰謀,等我們派出的這些飛機飛到那支艦隊上空就知道了。就算再怎麼不濟,我們的飛機也能拼死發回警報吧!若是德國人打算隱忍不發,那就讓我們的航空部隊一口口將那支艦隊吃掉!哼哼!”

    “寺本君看來是相當信任這些航空戰機,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當我們的攻擊機群飛到那支德國艦隊上空的時候,本艦隊的防空實力也就大大減弱了!”神代少將別過臉,“我還是認為一次派出不超過1/3的飛機是較為妥當的,不足的部分可以由陸軍派出的飛機補齊,立野中將實在不該如此貪功!”

    寺本沒有直接反駁,而是勸解道:“神代君。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職,我二人既然處在這個位置,竭力做好本分就是了!”

    神代少將盯著寺本看了好幾秒,苦笑道:“寺本君所說地也極有道理,或許在下真的是庸人自擾了!”

    沒過幾分鐘,在空中盤旋的艦載機終於編隊飛走了,同時也帶走了“淡路”號上將近一半的艦載機——24架八五式艦載戰鬥機和24架八六式艦載轟炸機,加上在外執行偵察任務的10架偵察機。留守艦隊的只剩下42架艦載機,其中可用於艦隊防空的只有那22架八五式戰鬥機。

    打算將這次追擊德國艦隊的功勞盡歸海軍地立野德治郎中將只是向海軍本部匯報了自己的計劃而沒有要求陸軍方面提供支援,出於保密上的考慮,海軍本部也沒有將這一情況向陸軍部通報,他們覺得就算德國人有什麼陰謀,實力僅有立野艦隊一半的德國施佩艦隊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從開戰到現在,最讓日本海軍本部窩火的,是駐青島的德國艦隊主力仍舊避戰不出,倒是德國潛艇頻頻在東南亞與日本本土之間的海域襲擊日本商船,短短半個月時間已經擊沉了86艘運輸重要物資的日本船。總噸位接近萬噸。日本的油料、礦石運輸線正遭受前所未有的威脅,即便是在狹窄地朝鮮海峽運送兵員和軍火地船隻也時常遭到德國潛艇的襲擊,但日本海軍始終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

    午飯過後不久。第二批執行偵察任務地艦載機降落在了“淡路”號的甲板上,其中兩架安裝了航空照相機的偵察機帶回了神代少將迫切需要的航拍照片。

    在用放大鏡仔細研究過這些照片之後,這位謹慎的少將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

    “寺本君,你有沒有發現德國艦隊中的那艘航母有些奇怪?看這張,還有這張照片,看它的甲板!”

    “嗯!”寺本細細看著神代所說那幾張照片,“從外形上看,它應該是11萬噸的利奧波德級航母,載機量在25到30架左右,可是它的甲板上只有八架飛機!按理來說。處於警戒狀態的航母至少應該留一半地戰機在甲板待命,以利奧波德級的規模留十幾架才算合理!”

    神代點點頭,但很快又補充道:“可是攻擊我方偵察機的德國飛機的確是從這艘航母上起飛的!真是奇怪!”

    寺本撫摸著自己那光溜溜的下巴,“莫非它的艦載機不足?或是除了其他什麼問題!”

    “有可能,但是這很難說!”神代說罷又看看自己的手錶,攻擊機群出發有將近半個小時了,但按照雙方的距離,它們再過小半個小時才能趕上並攻擊那支德國艦隊。

    “莫非……”這時寺本忽然想起些什麼。

    “嗯?”神代用一種期盼地眼神看著這位同僚。

    “莫非它在海參威的時候就受了傷!所以,它只能留下來與運輸船隊一同航行。而那艘戰列艦就是用來保護它的!”寺本眼中閃著精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支艦隊無疑會是本方艦載機最好的攻擊目標。根據這些航拍照片,他們已經能夠確認那艘大型戰艦的身份了——德國愷撒菲特列三世級戰列艦中的一艘,按照德國太平洋艦隊的作戰序列應該是“愷撒巴巴羅薩”號。

    “用一艘新式戰列艦來為一艘老式中型航母護航,這個施佩還真有意思!”神代不冷不熱的評價到,緊接著他召來通訊官,“向旗艦報告,敵艦隊中的航空母艦有可能出了什麼問題,請立野中將發電詢問陸軍部,關東軍航空部隊是否曾在空襲海參威的時候擊傷過德國航空母艦!”——在下達完命令之後,神代繼續埋身於那些照片中,並希望能夠再從中瞧出什麼端倪,然而這個時代的航拍技術還是非常有限的,這些略顯模糊的照片無法再提供更詳細的東西了。

    在距離韃靼海峽南口約150海裡的海面上,一場激烈的海空大戰已經無可避免,安裝有鷹眼I型探測雷達的新式戰列艦“愷撒巴巴羅薩”號早早發出“敵方機群接近中”地警報,在那部機密儀器的屏幕上,對方的數量、隊型一幕了然。很快。一架架戰鬥機通過升降機提上“布林尼克”號的起飛甲板,正如日本海軍所掌握的資料,這一級航母的排水量剛剛超過1萬噸,艦載機數量通常在25架左右,但是因為在海參威的時候被日機投下的數枚炸彈擊傷,它地機庫損壞嚴重,升降機也僅有一部可用,因此艦上的艦載機大都直接飛去了庫葉島。剩下的只有10架戰鬥機和2架戰鬥機偵察機,所幸的是它的防空火力、航速和機動性能都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當48架日本艦載機出現在西南天際的時候,10架亨克爾II型戰鬥機便已經在艦隊上空嚴陣以待了,這種戰鬥機雖然是德美戰爭之前裝備海軍的,但在目前仍較日本海軍的主力艦載機有速度、火力以及防禦上的優勢,而日軍的八五式艦載戰鬥機比亨克爾II晚兩年入役,雖借鑒了德美戰爭中地一些空戰經驗,但礙於發動機技術和合金技術,時速仍比亨克爾II慢20公里,續航力也略有不足。 4挺7.7毫米機槍在火力上與亨克爾II地4挺7.92毫米機槍加1門20毫米機關炮相比也落於下風。不過八五式也有自己的特點,那就是輕盈、靈活,經過數年的嚴格訓練。日本海軍也擁有了一批素質相當高地艦載機飛行員。

    德國戰鬥機編隊迎著正在迅速逼近的日本機群衝了過去,一個由1​​0架戰機組成的編隊在不知不覺中轉變成了5個小的雙機編隊,隨著距離的接近,德國飛行員們幾乎能夠聽到日本飛行員們在進入戰鬥之前的喊叫聲。與此同時,海面上的德國艦隊也在迅速做著接敵之前的準備,輕型航母“布林尼克”號在兩艘驅逐艦的護衛下迅速脫離運輸船隊駛往有利於海上機動規避的空曠海面,戰列艦“愷撒巴巴羅薩”號仍居於艦隊左側,輕巡洋艦“奇里維茨”號和剩下地兩艘驅逐艦分別列於艦隊前方、右側和後方,所有戰艦上的對空火砲都昂昂的指向天空,在那些運輸船和商船上。為數不多的高平兩用砲也都隨時準備投入到戰鬥中。

    雖然德國戰鬥機群以逸待勞,但數量上佔有巨大優勢的日本戰鬥機輕易的纏住了它們,而隨行的轟炸機則趁此機會溜到德國艦隊上空,戰鬥才剛剛開始,德國艦隊的砲火便開始嘶吼了。

    黑岡平二是個服役已經超過10年的老海軍,6年前從水兵轉為艦載機飛行員,從去年開始駕駛這種八六式海軍轟炸機,平心而論,他覺得這是自己所駕駛過地飛機中最棒的一種。載彈量有800公斤,這比德國主力艦載轟炸機還要多,而且八六式不論執行水平轟炸還是俯衝轟炸任務時都能保持很高的穩定性,對於轟炸機而言,投彈時的穩定性好也就意味著高轟炸精度,所以駕駛這種轟炸機的飛行員在平時訓練中的成績都相當令人滿意,這在某種程度上也造成了許多日本海軍將領對於己方航空部隊的破壞力有著過於樂觀的估計。

    德軍戰鬥機因為己方戰鬥機的糾纏而無法分身,此時能夠對黑岡和他的轟炸機造成威脅的,就只有那些德國艦隻發射的高射砲彈,艦隊上空隨處可見一團一團的黑煙,那便是高射砲彈爆炸後留下的痕跡,而這痕跡又以1500到2000米的空域最為密集,很顯然,德國人最不希望遭到日機的俯衝轟炸,通常情況下,這種轟炸的精度遠比水平轟炸來得高。

    掃視過下方海面的情況之後,黑岡很快將攻擊目標放在那艘正在“逃逸”的德國航母上,根據戰前製​​定的海軍航空兵作戰手則,在沒有特別指示的情況下,敵方航空母艦將被默認為首要攻擊目標,其次是戰列艦、戰巡之類的大型艦隻,然後才是中型、輕型戰艦和輔助艦隻。黑岡看看自己周圍,看來24架轟炸機中的絕大多數都和他選擇了相同的目標。

    飛到令自己滿意的3200米高度之後,黑岡開始尋找最佳攻擊位置,此時海面上那艘航母以及兩側的驅逐艦正在拼命開火,從這個高度看下去那星星點點的火光不斷跳躍著,砰砰磅磅的聲音不絕於耳,一陣陣密集的砲火似乎想要將這片空域完全清理一般。

    黑岡不慌不忙的做著俯衝轟炸之前的準備,不過,這種八六式雖然稱得上是日本海軍的驕傲,卻遠不能像傳說中的斯圖卡一樣做接近直角的大角度轟炸——那樣八六式將像一塊石頭墜入大海,歷次試驗證明唯有75度和時速500公里以下的俯衝才是安全的。

    作為海軍中資歷較老的飛行員,黑岡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最大俯衝角,這讓他的飛機在俯衝過程中有著比其他人更加優美的航跡,然而就在高度迅速從3000米降低到2000米的時候,黑岡眼前突然出現一大片黑色,那不是失重帶來的幻覺,而是突然形成的一片彈幕!這種突發情況雖然讓黑岡大感不妙,但他還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德國人的防空砲火不可能有這麼快的反應,那一定是德國軍艦偶然打在這個方向上的砲彈,等自己的飛機穿過那片彈幕的時候,那裡所剩的不是彈片而是一層薄薄的黑色硝煙。

    然而,眼睛卻在告訴自己,那片彈幕不僅沒有隨風消散反而在不斷加厚,片刻之後,近距離的爆炸聲讓黑岡的耳朵開始鳴響,這種情況下他甚至不能聽到彈片打穿機體的聲音,只是感覺到飛機的搖晃越來越激烈,飛機彷彿要被這風暴給顛散了,噢,不是彷彿,而是事實!

    自從將雷達搬上戰艦之後,德國海軍所獲得的不僅是超視界的預警觀測能力,將雷達、機械式高砲瞄準系統與大口徑高射砲結合起來使用效果比純粹光學瞄準成倍成倍提高,而機械式瞄準只是一個開端,一旦電子式的高砲瞄準系統成熟起來,防空作戰的成效將得到更大幅度的提高。 (歷史上最早研製出砲瞄雷達的是美國,1938年他們就能夠使用SCR-268型砲瞄雷達引導高炮對目標射擊,5年後出現了具備自動跟踪能力的微波砲瞄雷達SCR~584 )。

    激烈的戰鬥結束的時候,只有27架日機能夠踏上返航之路,半數還帶了不同程度的傷,但他們所取得的戰績令本方指揮官感到喜悅——先後擊落7架德國戰鬥機,並用炸彈將德國輕型航母“布林尼克”炸得奄奄一息,另外幾艘德國戰艦也多少受了些傷,由於“布林尼克”的飛行甲板已經無法再使用,德軍剩餘的3架亨克爾II型只得離開艦隊向西北方向飛去,那個方向並不是庫葉島。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1 08:36
滅日 第五十三章 小成本大製作


    當三架帶傷的亨克爾II型艦載戰鬥機安然降落在“格奧爾格”號那寬厚的飛行甲板上時,艦隊司令官馬克西米利安.馮.施佩海軍上將、旗艦“薩洛尼卡”號艦長弗里德里希哈特曼海軍少將、重型航母“格奧爾格”號艦長馬可魏科勒海軍少將、重巡洋艦“沙恩霍斯特”號艦長施特凡馮.諾瓦克海軍準將、重巡洋艦“哥尼斯堡”號的艦長海軍弗蘭.克馮.施切米特上校、重巡洋艦“萊比錫”號艦長馬提亞斯.施泰因海軍上校、輕型航母“芬肯施泰因”艦長海軍米切爾.布魯斯上校正聚在“薩洛尼卡”號的軍官休息室裡喝下午茶。

    雖說是下午茶,但在場的軍官們沒有一個是表情輕鬆的,別看這支艦隊正晃晃悠悠的在海面上航行,肩頭的擔子卻一點兒也不輕,尤其是己方的另一支艦隊已經如期望的那樣被強大的日本艦隊盯上的時候,這裡的軍官們更是希望出擊的時機能夠早一點到來,那樣己方的“誘餌艦隊”傷亡也會小一些,可是從理性上講,只有“血腥味”越重,“惡狼”才會放心的往陷阱裡走。

    “報告,沃爾曼將軍來電!”

    穿著一件雙排扣緊身短夾克的通訊官走進來將一份電報遞到施佩面前。

    看過電報內容之後,施佩合上文件夾,語氣坦然的說道:“他們不得不放棄遭到重創的布林尼克號,那艘倒霉的航母已經開始傾斜了!”

    在座眾人沒有說話,這種損失完全處於預計範圍之內,就算德國海軍艦船技術高超,也別想指望一艘萬噸級的輕型航母能夠抵擋大批炸彈的攻擊,一兩艘戰艦的損失並不是最可怕的,損失之後短時間內無法得到補充才是頭疼的問題,所幸的是德國海軍目前並沒有這種擔憂,龐大的戰鬥艦隊正在本土集結。大量I1練有素地海軍預備役人員正在復員整I1,而性能較好的庫存舊戰艦很快就會被重新啟用,各海軍造船廠也開足了馬力建造新建。

    相比之下,日本列島的地理位置、資源分佈以及政府財力大大限制了日本海軍的再生能力,以目前的情況,日本用不了多久就會面臨燃料和鋼鐵缺乏,這也就是日本人為什麼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德國人趕出遠東的原因了。

    見眾人沒有主動發言,施佩端起自己的咖啡杯。

    說道:“這樣一來,日本轟炸機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愷撒巴巴羅薩'號了,但願那艘戰列艦能夠熬過去!”

    “我想應該沒有太大地問題!我研究過那艘戰艦,防空火力充沛,而且甲板、水線以及水線以下的防禦都十分出色!”說話的是馬可魏科勒,恩斯特級航空母艦“格奧爾格”號的現任艦長,這位經驗豐富的航母指揮官曾擔任過“親王”號的副艦長和“齊柏林”號的艦長,更難能可貴的是他今年才46歲。

    弗里德里希哈特曼贊成的說到:“雖說標準排水量只有3.5萬噸,主砲口徑也只是13.5英寸(343毫米),但海軍部花大價錢建造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別說對抗日本轟炸機。就算和日本主力戰列艦砲戰估計也是不落下風地!”

    “可是我們素來沒有和日本海軍進行戰列艦決戰地興趣!”施特凡馮.諾瓦克海軍準將說到。這話固然是沒錯,從一位重巡洋艦的艦長嘴裡說出來也還好,若是航母艦長說這話恐怕就要讓指揮戰列艦的將領們不高興了。

    “誰又能保證不會在特殊情況下發生砲戰呢?”哈特曼似乎並不完全贊同諾瓦克地觀點。 ”不然的話,海軍也不用每年都舉行戰列艦單艦對抗以及艦隊作戰的演練了,呵,還是晝戰、夜戰各一次,這頻率和強度都快趕上1914年那會兒了!”

    “1914年那會兒我們不也和日本艦隊打過一仗嗎?一晃眼已經15年過去了,現在我們又碰上了老對手,這可真是一次歷史的輪迴啊!”施佩感慨到,他哪裡知道,若不是歷史發生了改變,他15年前就光榮了。哪裡還有機會在這裡醞釀一場以少擊多的海上大戰。

    眾人不住的微微點頭,尤其是參加當年那場海戰的弗里德里希哈特曼和施特凡馮.諾瓦克,不過那隻是一場不足以改變雙方命運的海戰,這一次則大不相同的。

    “那接下來該我們的空軍出場了吧!呵,希望他們不至於把日本人嚇跑了!”

    馬提亞斯施泰因上校所說地空軍並不是這支艦隊的艦載機,而是駐守在庫葉島的德國空軍部隊,150海裡完全處於陸機戰鬥機和轟炸機的活動範圍之內。不過,從庫葉島起飛的戰機需要花上大半個小時才能抵達那支誘餌艦隊上空,這段時間說長不長。卻足以讓日本艦載機完成攻擊並從容飛走。

    別看施佩艦隊中有1艘重型航母、1艘輕型航母和1艘巡洋艦級的航空戰艦,標準載機數量有150架,可現在能夠升空作戰的僅有26架戰鬥機和51架轟炸機,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之前日軍在海參威投入的航空部隊數量實在太多,以至於施佩不得不派出海軍艦載機協助陸基航空部隊作戰,半個月的戰鬥下來折損近一半地戰機也就不足為奇了。

    “放心吧,沒有陸基戰鬥機出現才會讓日本人生疑的!”施佩胸有成竹的說到。

    當第二波從“淡路”號上起飛的攻擊機群飛過一個小時之前的海戰戰場時,飛行員們果然發現了仍在冒煙並且艦體已經傾斜得相當厲害的德國輕型航母“布林尼克”號,在低空盤旋了好幾圈之後,他們確定那艘航母已經被德國人所遺棄,並且飛行甲板的一側已經浸入海水中,看樣子距離完全沉沒已經為時不遠了。

    消息傳回立野艦隊,官兵們頓時一陣歡騰,立野當即從旗艦發報向海軍部匯報了這一足以令日本“舉國振奮”的好消息。當天傍晚,天皇親自發來賀電,立野德治郎中將有些飄飄然了。

    在天黑以前。 ”淡路”號航空母艦又先後派出三波攻擊機群,分別出動戰機42架、38架和35架,擊傷德國戰列艦“愷撒巴巴羅薩”號、輕巡洋艦“奇里維茨”號,擊沉德國驅逐艦“海德博格”號和“納烏”號,擊沉萬噸級運輸船一艘,但德國艦隊拼死抵抗也給日本戰機造成了不小的傷亡,來自庫葉島的德國陸基戰鬥機也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出現,日軍前前後後一共損失了66架戰鬥機和轟炸機。到天黑的時候,“淡路”號上僅剩8架偵察機、12架戰鬥機和14架轟炸機,並且有將近1/3的飛機因為受損嚴重而無法參加第二天的戰鬥。

    考慮到己方艦載機部隊損失慘重,“淡路”號地艦長神代護次和艦載機聯隊指揮官寺本武次聯名向立野德治郎中將提出暫時撤回新潟港進行補充的建議,但此時的立野根本不肯就此罷手,在他看來,黎明的時候就能趕上那支德國艦隊,到時候只要一通炮火就能將剩下的德國艦船統統送下海底,而且作戰地域距離北海道並不遠,實在出了問題再請求陸軍航空部隊增援也不遲。

    然而立野萬萬沒有想到。隨著黑夜的降臨。他的好運氣也基本上到頭了。在韃鞋海峽與宗谷海峽交界處以南約80海裡冰冷的海水中,一艘艘幽靈般地潛艇正在集結。午夜時分,當傷痕累累的誘餌艦隊駛過這片海域之後。 33艘VX-A型布雷潛艇開始布雷,根據偵察潛艇對日本艦隊航向的推算,德國布雷潛艇很快布下2970枚觸發式漂雷,從而形成了一個25海裡寬、125海里長大型雷場,而另外51艘各式戰鬥潛艇靜靜潛伏在雷場附近海域。

    就在德國潛艇完成布雷之後3個小時,也就是凌764點30分的時候,一群黑影出現在西南方的海面上,儘管實施了***管制,但德國潛艇還是輕易的通過聲納找到了它們,40艘日艦正排成三列縱隊浩浩蕩蕩的朝德國艦隊追去。

    4點50分。日本艦隊開始進入雷場,首先觸雷的倒霉蛋,是居於艦隊右前位置的一艘大型掃雷艇,儘管裝備了專門的掃雷器具,但這個時候除了少數值班水兵之外其他人都在熟睡之中,掃雷器具也根本不在待命掃雷地狀態,雖說掃雷艇​​被水雷炸沉算不上什麼笑話,可睡夢中被吵醒地立野中將很自然的將這當成了德國潛艇的魚雷襲擊,旋即下令整個艦隊走“之”字型反潛航線。在水雷陣中這樣航行地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中雷的艦艇越來越多。

    4點56分,排水量1270噸的神風級驅逐艦“朝風”號觸雷沉沒,全艦148名官兵全部陣亡。

    4點59分,排水量1245噸的峰風級驅逐艦“島風”號觸雷沉沒,全艦154名官兵僅有1人生還。

    5點01分,排列在戰列艦縱隊首位的“鹿島”號戰列艦艏部觸雷,大量冰冷海水的湧入使得這艘舊式戰艦迅速前傾,緊急搶修無效之後,艦長池中健一下令棄艦,僅僅20多分鐘之後,這艘日本海軍耗費巨資從英國購進的戰列艦徹底消失在海面上。

    5點05分,神風級驅逐艦“追風”號和“疾風”號雙雙觸雷沉沒,艦上官兵雖有在爆炸中倖存者,但由於日本艦隊已經處於一片混亂之中,這些幸運的倒霉彈最終落得個在冰冷的海水中凍死的下場。

    一系列地爆炸之後,立野德治郎終於醒悟過來,然而此時他的艦隊已經像個陷入沼澤的人一般進退不得,返航或是轉向只會讓更多的艦艇觸雷,立野只得硬著頭皮下令各艦保持航向並將航速降低到5節,僅剩的3艘掃雷艇迅速開到戰列艦隊前方掃雷前進,同時各艦也要使用探照燈搜索前方海面,水兵們則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武器向航線上的水雷提前引爆。

    就在立野下達這個命令的同時,又一艘大型掃雷艇觸雷,巨大的爆炸輕而易舉地讓那艘不足800噸的艦艇消失在海面上,緊接著,另一艘掃雷艇也在按照命令移動的時候觸雷,艦隊中僅有的四艘掃雷艇此時只剩下1艘,其作用顯然是微不足道的。

    很快,探照燈的光線讓立野艦隊從黑暗中“鑽”了出來,同時也將自己暴露在潛伏於四周的德國潛艇面前。一艘艘日艦小心翼翼的行駛在水雷陣中,甲板上的官兵們瞪大雙眼搜索海面,冷不丁看到成群的魚雷從遠處襲來之時,日本兵的魂兒幾乎都要嚇丟了!

    儘管“天城”、“赤城”兩艦均是航速高、火力猛的一流戰列巡洋艦,可是在低航速前進的時候,面對敵方的魚雷攻擊它們只能像普通的商船一樣笨拙的扭動身軀,一面用艦舷的副砲、機關炮和機槍盡可能將魚雷提前引爆,這樣的場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武林高手被一群弓箭手伏擊的場景,兩艘戰列巡洋艦空有強大的火力卻無從發揮,最終在5點19分和5點23分,兩艦分別被2枚和3枚魚雷命中,德製533毫米魚雷在它們的艦體上撕開了一個個巨大的口子,成百噸的海水迅速湧入底艙。所幸的是,一直冷眼旁觀歐美歷次戰爭的日本海軍船舶設計師們為這兩艘超級戰巡設計了眾多水密艙,這大大延緩了兩艘巨艦沉沒的進度,但許多日本水兵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困死在一個個隔艙中。

    “天城”與“赤城”還在海面上掙扎,日本艦隊面臨的打擊卻並沒有因此而停止,一枚遠距離發射的魚雷溜過火力阻擊線一頭撞上“陸奧”號的尾部,但憑這枚魚雷的威力並不足以將這艘3.86萬噸的巨艦置於死地,但是船舵的受損讓它只能按照艦長最後的轉向命令不停的往右打轉,十分鐘之內,接連撞上兩枚水雷的厄運讓“陸奧”號艦體的右傾越來越嚴重,艦長森本義寬連忙下令在左舷艙室保持艦面平衡,帶艦體重新恢復水平狀態的時候,艦首甲板已經沒入水中,航速也降低到了3節以下。

    接下來,“長門”、“香取”甚至是“淡路”號也未能逃脫被水雷和魚雷命中的厄運,不足3000枚水雷和數百枚魚雷的成本加在一起也只有幾百萬歐洲馬克,卻讓一支總價超過1億歐洲馬克、艦員總數上萬的艦隊陷入絕境。

    天明時分,德國艦載機的轟鳴聲從西北方傳來,仍在海面上芶延殘喘的日軍官兵臉上寫滿了絕望。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1 08:36
滅日 第五十四章 緊箍咒


    冰冷刺骨的海水,聲嘶力竭的叫喊,無助的掙扎,絕望的哀嚎……

    “啊!”

    立野德治郎驚叫一聲,整個人也從可怕的惡夢中醒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大群裹著毯子的日本海軍官兵,而自己正躺在一張非常簡陋的單人床上。

    “將軍,您終於醒了!”旁邊一個軍官以一種感謝上帝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立野轉過頭看著他,此人沒有戴軍帽,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但殘存的領章還是表明了他的校官身份。對於立野來說,這張面孔並不怎麼熟悉,說明此人至少不是第3艦隊指揮部裡的軍官。他年紀不過四十多歲,還算是眉清目秀的,左臉有幾道已經結了血痴的傷口,眼神雖然因為自己的甦醒而流露出幾分激動,但這並不能掩蓋整個人從上到下的失望情緒。

    “呃……”立野想直起身來,但全身立即傳來一陣痛苦的感覺,頭也沉的厲害,這迫使他放棄坐起來的企圖,而是繼續以目前平躺的姿勢艱難的觀察這陌生的新環境。

    這是一間四壁塗著傳統德國灰的艙室,一個常年在軍艦上生活的人並不難辨別出這是艦艇艙底的儲物室。不大的空間裡此時或站或坐著大約四十個日本海軍官兵,從軍服上看,軍官只有四五個,軍銜也都不是很高,而且不論軍官還是水兵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筋疲力竭的樣子。

    立野一面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最後的記憶,他記得自己意氣風發的率領艦隊追擊德國艦隊,距離一場大勝似乎只有幾個小時路程了,可是在黎明之前卻陷入莫名其妙的水雷陣中,並且遭到無數魚雷的攻擊,威武雄壯的戰艦一艘艘傾覆、沉沒,無數水兵被迫跳進冰冷的海水中,海面上到處是掙扎的落水者,看著就像是一鍋沸騰地餃子……

    啊。那原來不是自己的惡夢,而是可怕的現實!立野痛苦的閉上眼睛不敢再想。

    “這……這是哪裡?是阿鼻地獄嗎?”立野寧願這裡真的是地獄。

    “不,將軍,我們在一艘德國驅逐艦上,我們都是戰艦沉沒後被德國人救起來的!”剛才那校官委婉的解釋到,也就是說,他們此時都是德國人的階下囚。

    聽到這話,立野身體一震。但他沒有再說話,也不想再說什麼,幾個小時之間地巨大反差讓他羞憤得想要立即自殺,只可惜他現在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就著樣,他再次失去了知覺。

    昏昏沉​​沉中,立野聽到一陣腳步聲,隨即是鐵門被打開的聲音和身體與身體之間摩擦的悉索聲,接下來是兩個人用日語交談。

    “將軍,將軍!”這還是剛才那個校官的聲音。

    立野睜開眼睛。發現站在自己身旁的除了那個日本校官之外。還有一名德國軍官。

    “將軍,他們的指揮官要見您!”校官在一旁輕聲解釋到。

    “喔?”立野看了那德國軍官一眼,金發碧眼。和他所見過的歐洲人並沒有什麼區別,裝束也是德國人自普魯士海軍時代以來一直使用的製服樣式——繡有金色紋飾的大檐帽、白色襯衫、黑色領帶、雙排扣地緊身短夾克以及最外面一件翻領地雙排扣軍大衣。

    見立野沒有表態,那德國軍官用尚算流暢的日語問道:“您就是日本聯合艦隊的立野德治郎海軍中將吧!”

    幾秒鐘地沉默之後,立野像是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一般極其痛苦的說道:“是的,在下就是立野德治郎!”

    “那麼請跟我來,我們的指揮官想見您!”那德國軍官禮貌而且不卑不亢的說到,但在立野看來,這無疑是勝利者高傲的、不能違抗命令。

    這時立野的體力已經恢復了一些,勉強從床上坐起來之後,他發現自己身上僅有一件貼身的襯衫和一條日本式的內褲。即便是這最後地遮體衣物也是半濕的。

    那德國軍官手一揮,門口站著的一個德國水兵便捧著一疊衣物走進來。

    “很抱歉,但是眼下只有這些衣物了!”德國軍官靜靜的說到,那是一套德國海軍的軍官制服,只是用於表明身份和軍銜的飾物都被卸去,另外還有一件沒有肩章的軍大衣。

    這個時候,立野也沒有什麼選擇了,在慢吞吞的穿上那套衣服之後,身體雖然感覺暖和許多。但立野的表情卻是極為難堪地,幸好在場的日軍官兵們都沒有流露出鄙夷的態度。大多數人只是悄悄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恢復了那麻木的表情。

    準備妥當之後,立野跟在德國軍官後面走出艙室。

    因為這只是一艘驅逐艦的關係,他們不一會兒就從底艙來到甲板,一路上立野被好奇的德國水兵們看的羞愧難當,當他走出昏暗的艦內通道來到艦面的時候,那明亮的光線讓他感到一陣微微的眩暈。待視線重新恢復的時候,他發現這艘驅逐艦周圍盡是白色​​,海面是極其平靜的,甚至連半點兒漣漪都沒有——這裡的海面已經處於冰封狀態,而這艘驅逐艦正緩慢行駛在一條寬不足50米、流冰漂浮的狹窄航道中。 ——立野一時間竟愣住了,但看看前方那白色的海岸線以及炊煙陣陣的港口,他也就明白了個大概。

    這庫葉島因為緯度較高的緣故,沿海港口都有或長或短的封凍期,就連韃韃海峽也不能完全通行,宗谷海峽雖不至於封凍但到了冬季會有大量的流冰,這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自由航行。不過這並不意味著艦船在冬天就一定不能進出這兩條海峽以及庫葉島的幾座主要港口,自19世紀中葉專門的破冰船出現以來,許多港口在封凍期也能夠進行有限的通航,顯然俄國人在這方面是經驗最足的,他們先後自製以及向外國定購了不少破冰船,用於在冬季為各個港口疏通航道。在佔領海參威和庫葉島之後,德國人以高價從俄國人那裡購買了好幾艘大型破冰船,這個時候正好可以發揮用途。

    儘管並不確定自己所處的位置,但是從大致方向和海岸線的形狀來​​看。立野推測前方的港口就是庫葉島最大的科爾薩科夫港——15米深的泊位足以停靠任何一艘德國戰艦,內外港12個碼頭容納一支中等規模地艦隊不成問題,加上港口四周都在堅固要塞和德國空軍的嚴密保護之中,這裡儼然已經成為海參威失陷之後德軍在日本周邊海域最大的軍港。

    可是,德國艦隊又是如何突破水雷、流冰遍布並且被日本戰機和潛艇密切監視的宗谷海峽西口進入這阿尼瓦灣內的科爾薩科夫港的呢?立野一邊走一邊感到迷惑不解,認定施佩艦隊無法迅速通過宗谷海峽西口是他率領艦隊追擊德艦隊的最主要原因之一,如果施佩艦隊沒辦法及時通過宗谷海峽,往北只有一個霍爾姆斯克港可以憑藉破冰船通航。但那裡只有不超過6米的泊位,德國戰列艦和航母根本無法停靠,如此一來,施佩艦隊就只剩下以劣勢兵力與立野艦隊作戰這一條路了。

    “閣下就是立野德治郎海軍中將?”

    在這艘驅逐艦地指揮室裡,一名德國海軍中校接待了猶如喪家之犬的立野。

    儘管自己的軍銜比對方高好幾個等級,儘管軍人的尊嚴讓自己努力挺起胸膛,但是,立野最終還是發現自己只能說出軟弱無力的話語,他為此感到驚訝和羞愧。

    “是的!在下就是大日本帝國海軍中將立野德治郎!”

    “我們的艦隊司令施佩將軍想要見你,半個小時之後!”說著。德國中校將他的目光投向越來越近的港灣。在那裡,一艘艘身軀龐大的戰艦正停靠在碼頭上,誘餌艦隊中倖存地艦船也一一在列。包括受損相當嚴重地“愷撒巴巴羅薩”號戰列艦,那原本光潔的艦體現在卻變得千瘡百孔,據說前前後後一共有7枚航空炸彈和2枚魚雷擊中它,換了是一艘同等級的英國戰艦、美國戰艦或者日本戰艦地話,能夠繼續漂浮就是一個不小的奇蹟了。

    “好的!”立野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

    30分鐘之後,立野如約站在了施佩面前,這個身材高大的勝利者以一種威嚴的氣勢讓立野感到壓抑。站在施佩身旁的,是一個同樣身材高大的翻譯官,立野從各個方面感到卑微了。

    “噢。立野將軍,我們又見面了!”施佩走到酒櫃那邊取出兩個杯子,在裡面各倒上半杯白蘭地,然後將其中一杯遞給立野德治郎,一切都像是老朋友久別重逢一般。事實上,他們兩人只是在幾次聯合演習的時候有過幾面之緣,曾經的盟友卻成了一個勝利者和一個階下囚,身份的巨大反差讓立野心裡很不是滋味,嘴裡酸酸地說到:“真是久違了。

    將軍閣下! ”

    “艦上條件非常有限,還希望閣下不要介意!”施佩所指的,是將立野關在驅逐艦儲物艙那回事,這對於一個高級將領來說無疑是個羞辱,但是在被俘的日本海軍官兵中間,獨立安排一張床的待遇又是最好的。

    “將軍言重了,在下一介敗軍之將,又有何臉面要求高等待遇!”

    立野這話倒是挺實在。

    “呵,將軍不必如此悲觀!我們已經為將軍和將軍的手下安排好了營房,將軍有一棟獨立的居所,三餐也將按照德國海軍的將官級別供應,還希望將軍和將軍的手下們能夠住地習慣!”施佩說的很客氣,不過誰都明白,那營房也就是戰俘營了,雖然這里和日本列島只隔著一個宗谷海峽,但立野和他的手下們也只能望洋興嘆。

    立野明知故問的說道:“敢問將軍打算留我們住多久?”

    施佩不慌不忙的將一口烈酒送入口中,儘管有壁爐,但這房間裡還是略有寒意的。

    “將軍不必著急,這庫葉島雖然地處寒北,風景倒也別有風味,至於將軍和手下的歸期,那恐怕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的!”

    立野想了想,事實也的確如此​​,於是換了一個他更加感興趣的話題。

    “將軍,說來實在慚愧,在下落水之後便失去了知覺。此後的戰局竟茫然不知,還望將軍慷慨相告!”

    “噢,這個啊!”施佩瞧了自己面前這位日本中將一眼,思索了一會兒,這才告訴他,他的艦隊只有區區幾艘驅逐艦得以逃脫,“長門”

    直接被魚雷炸沉,“陸奧”號因為水雷和魚雷而遭到重創。天亮之後被德國轟炸機擊沉,“香取”、“鹿島”兩艦在德國轟炸機群出現之前均已沉沒,處於緩慢行駛狀態的“天城”、“赤城”在天明時分遭到德國轟炸機和潛艇的輪番攻擊,最終也未能逃脫傾覆地命運。最悲壯的當屬“淡路”號,儘管大火使得這艘航母的飛行甲板已經無法再起降飛機,但艦員們直到最後一刻仍在使用艦炮與德國轟炸機作戰,真可謂是“戰至最後一人”,該艦也是立野艦隊7艘主力艦中最後沉沒的一艘。直到“淡路”號沉沒後半個小時,從北海道起飛的日本陸軍戰機才趕到戰場,但他們的出現根本於事無補。反而將一艘正在搜救落水者的德國驅逐艦擊沉。這直接造成了一百多名德軍官兵和數量更多的日軍官兵在冰冷地海水中凍死凍傷。最終,施佩艦隊的驅逐艦一共救起兩千多名落水的日軍官兵,這其中就包括立野德治郎本人。

    聽完施佩的敘述。立野半晌說不出一句話,而他回過神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將手中的白蘭地一口全悶。

    “將軍的謀略令人佩服!但,敢問將軍的艦隊是如何通過宗谷海峽進入這阿尼瓦灣的?”

    施佩詭異一笑,道:“這很簡單,貴國雖然在北海道部署了不少戰機,宗谷海峽中也有潛艇潛伏,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過去式……”立野瞪大了雙眼,他知道這個詞意味著什麼,看來。由於自己的艦隊幾乎全軍覆沒,德軍才得以在庫葉島方向上發動強有力地海空反擊。如此一來,大本營跨海登陸庫葉島地計劃肯定是要往後推遲了。

    看立野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施佩善意的勸解到:“即便是拿破崙皇帝那種軍事天才也難免遇到滑鐵盧,因此還望將軍看開一些!我想等到戰爭結束之時,將軍還是能夠重回故土與家人團聚地!”

    立野徹底沉默了。

    兩天之後,立野德治郎留下一封訣別信,在庫葉島南部的戰俘營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日本第硯隊遭到覆滅性的打擊之後,日本舉國上下大為震驚。

    日軍很快從本州和四國調集航空力量,並於1月中旬開始對庫葉島南部諸港及軍事基地發動猛烈空襲,施佩艦隊所在的科爾薩科夫港自然成了日軍的重點攻擊目標,由於封凍而行動受限的戰艦顯得極為被動,“愷撒巴巴羅薩”號連遭重創後乾脆坐沉淺底當作浮動砲台使用,戰巡“薩洛尼卡”號、航母“格奧爾格”號也遭受不同程度的創傷,幸好駐守庫葉島的德國空軍和防空部隊憑藉相對充足的戰略縱深和有效地雷達警戒一次次粉碎了日軍的瘋狂進攻,在損失了近400架戰機之後,日軍終於無法支撐這種消耗巨大的“復仇之戰”,在草草宣布“大捷”之後,日軍在1月底停止了大規模空襲,不久之後更是連小規模空襲也乾脆停止了。

    不過,日軍在這段時間仍然在北海道以及本州北部地區徵集船隻,開春之後發動跨海攻擊看來已是勢在必行的,而駐守佐世保的日本第1艦隊也分出一部分戰艦組成新的第3艦隊北上增援。不可否認,這時的日軍在遠東仍舊佔據相當大的優勢,但立野艦隊的覆滅和施佩艦隊地成功轉移為德軍今後的作戰行動埋下了伏筆。

    1月25日,由德國、不列顛、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組成的聯盟艦隊誓師遠征,由於智利的參戰,聯盟艦隊將以智利為前沿基地發動南太平洋攻勢。

    與此同時,德國太平洋第3、第4艦隊宣布組建,兩支艦隊將分別從加拿大和墨西哥出擊,分別攻取阿留申群島和夏威夷群島,10萬海軍陸戰隊員也已經在加拿大和墨西哥完成集結和休整,他們將成為德軍在太平洋上進行登陸作戰當仁不讓的主力。

    2月初,德國皇儲安德雷斯以陸軍見習參謀的身份抵達位於孟買的德土聯軍指揮部報到,在集結22萬土耳其軍隊、31萬德國軍隊和近20萬印度輔助部隊之後,聯軍開始日控的印度聯合王國推進,德土聯合艦隊也開始在孟加拉灣展開攻勢。

    從地圖上看,這三路軍隊雖然一時間還不能威脅到日本本土,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正在逐步緊縮,並將最終成為勒緊日本人脖子的死亡之圈。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1 08:36
滅日 第五十五章 “元首”出場


    “光榮的德國皇家海軍陸戰隊並不是大塊頭的天下,只要你勇氣與智慧並重,只要你敢於挑戰艱險,只要你有一技之長,那麼就來報名吧!這裡將成為你英雄之路的起點,母親將以你為榮!”

    這是一張在德國各城鎮街道告示牌上都能夠看到的徵召啟事,正是這樣一張寥寥數語的告示將數以百萬計的適齡青年、預備役和退役官兵吸引到德國海軍陸戰隊的徵兵站,而最終通過審核和篩選留在這支精銳部隊的,僅有25萬6千人,淘汰率高達九成!

    今年剛剛年滿40歲的阿道夫希特勒原本是奧地利人,1914年的時候就以志願兵的身份加入巴伐利亞軍隊並參加了隨後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戰爭中以陸軍下士軍銜擔任團隊傳令兵。在法國戰場上,由當時的巴伐利亞王儲魯普雷希特指揮的巴伐利亞軍團表現不俗,阿道夫也因為自己英勇獲得了兩枚鐵十字勳章,這樣的功勳在普通士官中並不多見。

    在隨後的英倫戰役中,巴伐利亞軍團擔任的是戰略預備隊的角色,因此阿道夫直到戰役後期才隨部隊一同登陸英國,只可惜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他們並沒有機會投入到數百萬人參加的大會戰中,而是和英格蘭游擊隊捉起了迷藏,在一次追剿游擊隊的作戰行動中,阿道夫不幸受傷了。儘管不是傷得很重,但是等到他傷勢恢復重新歸隊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了。

    和絕大多數德國人一樣,阿道夫為德國軍隊的偉大勝利而狂喜不已,當德國最痛恨的敵人一一倒下的時候,德國儼然已經獲得了大半個歐洲的主導權。只是對於阿道夫來說,戰爭的勝利也就意味著退役,德國軍隊的規模迅速縮減到一個相對合理的水平——從350萬人到150萬人,奇蹟並沒有出現,阿道夫成了那200萬人中地一員。

    從常備軍退役之後。阿道夫被編入巴伐利亞第3預備軍,除去每年規定時間的預備役集結訓練之外,他不得不為剩下的時間尋找出路。在那個時候,因為通過戰爭獲得了大片的新殖民地,許多退役士兵都拿著退役津貼前往非洲淘金,阿道夫根據自己的軍銜和功勳也獲得了一筆數量不菲的津貼,在退役戰友的鼓動下,他決定前往局勢相對穩定的北非。幾個軍中地戰友合夥買下一座銅礦二十年的開採權,阿道夫的礦主生涯從此開始了。

    經歷了最初的創業階段後,阿道夫投資的那座銅礦漸漸有了收益,而他本人在愛情上也有了第一份收穫——在戰友們的撮合下,他與一位戰友的妹妹喜結連理。就在阿道夫愛情事業雙豐收的時候,一件舉世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德國軍隊一舉通過閃擊的方式入侵曾經地盟友奧匈帝國,並在短短一個月地時間內將這個龐大的帝國分化瓦解,僅存的奧地利已經失去了與德國抗衡地能力。

    在這件事情上,阿道夫經歷了一段相當矛盾的思想期。一方是自己效力的國家。一方是自己的祖國,兩國交戰是他萬萬不願看到的,不過阿道夫很快就想通了。不論軍事還是內政,奧匈帝國都是積弊重重的,奧地利和匈牙利素來是貌合神離,一個純粹的日爾曼國家顯然要比多民族的二元集合體更具凝聚力,德國政府宣傳的大日爾曼主義顯然深深打動了這位陸軍下士。

    1918年,阿道夫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兒子,這時地他也已經邁入小資階級。這一年,戰友們共同出資購買了另外一處更大的礦山,巨大的利益只是遲早的事情,然而一疊疊的鈔票並沒有讓阿道夫打心底感到高興。在他內心深處始終有個夢想,那就是指揮一支日爾曼大軍在戰場上馳騁。

    1919年春,阿道夫的第二個兒子來到人世,他為這個小兒子取名“奧古斯都”,那是一戰中著名德國將領馬肯森的名字。與此同時,阿道夫還託人從德國帶回來一些軍事書籍,他一面如飢似渴的研讀這些軍事著作,一面向德國各個軍事學院寄去申請入學的申請信,但他自己也知道考取軍事學院並不是件容易地事情。許多退役軍官都在努力進入這些學院進行深造,這也是他們在和平年代重返軍隊的唯一途徑。

    不知是上天垂青還是命運使然,阿道夫不久之後竟收到了勃蘭登堡陸軍士官學校的考試通知書,匆匆準備之後,他留下妻兒孤身回到德國,並在當年秋天的學校入學考試中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隨後進行該學校的砲兵專業學習,這一年,他正好30歲。

    1924年,德美戰爭爆發,阿道夫被編入陸軍第1集團軍的砲兵部隊,這一次趕的仍是末班車——戰爭的主角是奧利將軍指揮的皇家戰鬥集團軍和來自非洲的殖民軍,第1集團軍抵達美國之後進行的只是一些收尾工作,阿道夫並沒有得到表現的機會,但他還是在當年正式晉升陸軍少尉,雖然距離將軍的夢想還很遙遠,但至少邁入了軍官行列。

    1925年是屬於德國海軍陸戰隊的一年,在進攻加拿大以及英帝國流亡政府的戰鬥中,這支英勇善戰的部隊迅速成為國人矚目的焦點,一系列迅速而輝煌的勝利使得海軍陸戰隊聲名雀起,並成為冒險與英雄的代名詞。

    戰爭結束之後,當時擁有4個師的海軍陸戰隊並沒有縮減規模,反而開始從陸軍、海軍和適齡公民中徵召新兵,雖然陸軍將領們對此頗有微辭,但相當一部分軍官和士兵還是報名參加了海軍陸戰隊的挑選,阿道夫也是其中一員,並最終得以成行。接到錄用通知書的那一刻,阿道夫彷彿看到了自己夢想實現的場景,那一年,他36歲。

    以中尉軍銜進入德國皇家海軍陸戰隊第2師之後,阿道夫的新職務是師部直屬砲兵營第3突擊砲連的連長。在這之後,持續的艱苦訓練開始了,新加入海軍陸戰隊的人很快發現這裡根本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待遇固然不錯,可訓練強度也比陸軍強一大截。漸漸的,開始有人退縮了,但是阿道夫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是個不折不扣地“另類”,他不止一次的對自己的士兵說,這樣高強度的訓練終將在戰場上體現出驚人的價值。

    慢慢的,阿道夫的“價值”開始在訓練和一次次演習中體現出來,他的連隊總是武器保養得最好、戰術指令完成得最及時地部隊。偶爾一兩次,阿道夫也會小小的展現一下自己不​​凡的戰術素養,這一切他的上級都看在眼裡。

    1927年,阿道夫晉升上尉,根據他本人的意願,他調任第2海軍陸戰師4團1營的代理營長,歸他指揮的士兵有3個步兵連、1個兩棲戰車連共1050人。經過1年的I1練和磨合之後,這支部隊終於有了出戰的機會,而阿道夫也憑藉自己的能力成為這個營地正式營長並奉命率部參戰。

    在德俄戰爭爆發後不久,德國第1、第2、第3海軍陸戰師在主力艦隊地掩護下發動芬蘭灣登陸戰役。並很快攻陷俄國首都聖彼得堡。阿道夫在營長職位上表現合格,但對於他本人來說,唯一的缺憾就是這仍舊是一場聲勢有餘、激烈不足的戰鬥。等到海軍陸戰隊登上俄國土地地時候,那裡的俄軍早已被海軍水面艦艇轟得暈頭轉向,而陸軍的逼近也讓俄國人早早將皇室和政府轉移走。

    結束了俄國戰爭之後,德國海軍陸戰部隊開始進行重新整編,原來的重裝登陸師、混合作戰師和輕裝步兵師全部改為混合作戰師編制,總兵力也從6個師擴編為10個。阿道夫和他的部隊仍舊隸屬於第2師,但武器配置上有所改動,由於半自動的GG步槍在戰場上表現良好,德國皇家海軍陸戰隊成為首批以GG步槍全面替代毛瑟1898的部隊,經過改進的“金屬II”型火箭筒也被配屬到連屬反坦克班和營屬​​反坦克排。

    1928年11月中旬。阿道夫和他的部隊奉命調往墨西哥西部的恩塞納達,儘管當時德國尚未對日宣戰,兩國還在就德屬青島、海參威和庫葉島與日屬印度交換問題進行​​談判​​,人們一度以為遠東地爭端將以兩國達成交換協議而結束,但阿道夫敏銳的判斷戰爭即將降臨,並以實戰要求嚴格I1練自己的部隊,士兵們一開始對這個小個子營長的命令頗有意見,可是當一個月之後德國對日宣戰的時候,大家不得不由衷佩服阿道夫的先見之明。

    “嘿。好消息,我們的遠東艦隊在日本海重創日本艦隊,總共擊沉十幾艘日本主力艦,我方的損失僅有兩艘輕型航母和幾艘巡洋艦!”

    西行的運輸船上,一個德國上士如獲至寶似地將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同伴們。

    “哇,真是不敢相信!是施佩艦隊還是希佩爾艦隊?”一個年輕的二等兵睜大了雙眼,看得出來,他的戰爭經歷還不多。

    上士想了想,“呃……好像是施佩艦隊吧!”

    “噢,是施佩將軍的艦隊!”眾人紛紛議論起來,就在兩天之前,許多人還在為海參威的丟失而感到鬱悶,鎮守海參威的海軍將領馬克西米安馮.施佩將軍在這些人看來自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算是將功補過了吧!”一個中士官階不大聲音倒是不小。

    “補過?大家覺得施佩將軍有過嗎?”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當然,如果他勇敢一些的……”中士說到這裡卻突然停下了,因為他正好看到了問這個問題的人。

    “上尉!”

    “上尉!”

    士兵們紛紛站起來敬禮,雖說眼前這個小個子總是非常嚴格,有時候嚴格得有些令人難以忍受,但營裡不論軍官還是士兵都非常尊敬他,因為他的嚴格總能在必要時刻顯示出功效來,不論是在內部軍事演練評比還是在戰場上。至於他在指揮方面的才能,正如將他選入海軍陸戰隊的那位上校所說的,“此人為戰爭而生!”

    阿道夫走到剛才那名中士身旁,抬起頭看著他的雙眼,“小伙子,在背後貶低高級將領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更何況在那種情況下,沒人能夠守住海參威!”

    “上尉……”發現阿道夫的眼中並沒有不善眼神的時候,中士終於鬆了口氣,他低聲說道:“您的話我不是很明白!”

    “日本陸軍素以狂熱而著稱,他們可以為了攻陷一個高地而犧牲上萬人的性命,即便是地面上鋪滿了屍體,後面的士兵也會繼續向前衝!

    旅順的失陷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而這海參威並不比旅順堅固多少! ”

    阿道夫說著轉過身看了看圍在周圍的士兵們,“據我所知,這一次日軍不僅投入重兵和大量飛機、坦克,還在進攻中使用了毒氣!”

    “毒氣?”士兵們一陣愕然,這個時候信息傳遞的顯然還不是很快。

    “是的,令人窒息、令人失去戰鬥力甚至死亡的可怕氣體!”阿道夫語氣深沉的說道,他並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也曾受到毒氣的傷害並且幾乎瞎了眼睛,但他說的沒錯,那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氣體。

    “可是施佩將軍的艦隊並沒有遭到攻擊,他們的大砲應該可以阻擋敵人從陸地進攻港口的吧!”那中士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一旦敵人的陸軍佔據港口附近的製高點,港灣中的戰艦根本無法和敵人的大口徑火砲對抗,最終結果很有可能是!日俄戰爭之所以經典,是因為它向世人展示了許多有關港口要塞攻防戰的啟示!”解釋完這些之後,阿道夫找了一個木箱子坐了下來,“施佩將軍是個非常果敢和機敏的人,這也是他能夠長期統帥遠東艦隊的原因!”

    這時士兵們也都重新坐下來,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士兵問道:“上尉,那您覺得我們這一次能夠順利攻下夏威夷群島嗎?”

    “當然,我們不是已經踏上勝利之路了嗎?”阿道夫笑著說到,就在三天之前,他們和編入中太平洋機群的第3、第7陸戰師一道從墨西哥西海岸登船出發,而先期出發的太平洋第一艦隊此時已經逼近夏威夷群島了。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1 08:37
滅日 第五十六章 兵臨夏威夷


    位於太平洋中部的夏威夷群島全年氣溫始終保持在14到32攝氏度之間,沒有嚴寒,也沒有過分的酷熱;這裡有深藍色的海洋和廣闊的海濱沙灘,這裡一年到頭都有鮮花盛開,這裡有別樣的人文風情,毫無疑問,這裡是一個休閒度假的絕佳去處。

    在夏威夷群島的8個主要島嶼中,瓦胡島面積並不是最大的,但它各方麵條件優秀,開發的也很好,因而成為這個群島中的佼佼者。島上有繁華的火奴魯魯(檀香山),有世界聞名的瓦基基海濱沙灘,還有世界上條件最好的天然港口之一的珍珠港。早在19世紀末,這裡就成為星條旗上一顆耀眼的“珍珠”,如今“珍珠”猶在,卻鑲嵌在了天皇的皇冠之上。

    在不費一槍一彈奪取夏威夷群島之後,日本海軍如獲至寶,尤其是那經過美軍多年經營和修繕的珍珠港儼然已經成為一流的大型軍港,於是,日本海軍將第2艦隊也就是所謂的太平洋派遣艦隊司令部從塔希提遷到了這裡,並將這里當作該艦隊的第一母港。

    德日戰爭爆發之時,珍珠港內停泊著由7艘戰列艦、4艘戰巡、2艘航母和大批輕型艦隻,不過到了1929年2月的時候,這裡的主力艦就只剩下戰列艦“伊勢”、“日向”、“薩摩”、“攝津”、戰巡“愛宕小“金剛”,以及航母“鳳翔”號,輕型艦隻也有近1/3被調回千里之外的本土,為的就是對付德國海軍部署在遠東的那兩支艦隊。

    對於駐守夏威夷群島的日軍來說,大批艦隻被調回本土並不是世界末日,同樣也不意味著他們會輕易將這個戰略位置極其重要的群島拱手讓給敵人。除了駐泊在珍珠港的艦隊之外,日軍在夏威夷的駐軍還包括一個陸軍航空軍、一個海軍岸基飛行大隊、兩個標準的陸軍師團即第19、22師團以及隸屬於海軍地一支陸戰旅團和一支要塞守備部隊,總兵力達7萬多人,擁有各式作戰飛機320餘架和大口徑要塞炮133門,這些大砲基本上都是當年美軍撤退時來不及帶走的。

    在指揮官方面,日軍的珍珠港守備司令是海軍中將布目滿造。艦隊司令是海軍中將向井彌一,陸軍守備部隊則由陸軍中將土橋一次擔當,三名中將軍銜相平、職務處於互不管轄狀態。

    1929年2月11日,珍珠港以東500多海裡的海面上,一支龐大的作戰艦隊正以三列縱隊的陣型向夏威夷群島方向疾駛。在那一艘艘戰列艦、戰列巡洋艦上,水兵們無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艦載機時不時的在艦隊航空母艦上起飛和降落,整個艦隊呈現出一片忙碌的景象。

    作為德國太平洋第4艦隊地指揮官。 59歲的馮.達爾維克海軍中將從領命出征的那一刻起便深感責任重大,雖然目前德國海軍在太平洋編有四支艦隊,但是這第4艦隊毫無疑問是最強大的一支——戰列艦“愷撒威廉大帝”號、“阿爾布雷西特”號、“格爾茨”號、“符騰堡”號,戰列巡洋艦“伍爾斯”號、“施佩伯爵”號、“呂佐夫”號,重型航母“凱末爾”號、“普魯士”號、“洛林”號,中型航母“約阿姆希”號、“塞肯道夫”號、“提爾皮茨”號,護航航母“克諾伯斯多夫”號、“路德維格”號、“赫爾曼”號、“默倫多夫”號,再加上7艘重巡洋艦和戰鬥巡洋艦、12艘輕巡洋艦、46艘驅逐艦、32艘獵潛艦和19艘輔助艦隻,這樣一支艦隊集中了整個德國海軍近1/3的力量。

    德皇和德國海軍之所以放心將如此強大的艦隊託付給馮.達爾維克這樣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指揮官並不是突發其想的決定,另一個世界的德國海軍在兩次世界大戰中由於戰略上的原因遠沒有陸軍那麼多名將。能夠達到“聞名”地也就只有提爾皮茨、舍爾、希佩爾、施​​佩、雷德爾和鄧尼茨等寥寥幾人。但這並不能夠否定德國海軍將官們地素質。馮.達爾維克出身於普魯士的貴族家庭,17歲時即加入了德國海軍,並憑藉自己的才華和努力於1913年進入德國海軍地將官行列。

    以他當時的年齡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另一個世界的他有幸指揮德國公海艦隊的第4戰列艦分隊參加轟轟烈烈的日德蘭海戰,但海戰的結局只是讓舍爾和希佩爾被世人知曉,此後達爾維克便和德國公海艦隊一道默默等待戰爭的結束。

    在這個世界裡,歷史從1914年的帕斯卡弗洛之戰開始走上了另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對英倫三島地封鎖戰、對奧匈帝國的威尼斯灣大海戰以及對美國的加勒比海大海戰,這一系列的勝利雖然被認為是德國領導層的勝利,可是像馮.達爾維克這樣的海軍中高層指揮官所起的作用也是非常重要的。在舍爾、海因里希先後因年齡和身體原因推出艦隊指揮層之後,.威廉祖雄、本克還有馮.達爾維克這些常年奮戰在指揮一線的將領們終於開始擔當真正地大任了。

    “將軍,偵察機報告在艦隊前方150海里處發現一艘日本輕巡洋艦!

    施切米特將軍請示問是否需要派遣艦載轟炸機將其擊沉! ”穿著一身普魯士藍色海軍服、頭戴白色大檐帽的通訊官將最新情報匯報給正全神貫注於航海圖的馮.達爾維克中將。在夏季和熱帶地區航行的時候,德國海軍所配發的軍官、士官以及水兵軍帽均是這種白色樣式,在寒帶則是藍色軍帽加額外的軍大衣。

    “輕巡洋艦?”達爾維克直起身來看著那名通訊官,在這片海域碰上日本軍艦並不意外,根據情報部門的偵察報告,駐守夏威夷的日軍通常將第一道警戒線部署在距離群島400到500海裡的地方並由驅逐艦、潛艇和水上飛機擔當警戒,第二道警戒線則是250到300海裡,擔當警戒的一般是陸基飛機和輕型艦艇,第三道警戒線部署在距離群島150海里以內的區域。通常以驅逐艦、巡邏艦擔當警戒,至於這輕巡洋艦……

    “告訴施切米特將軍。他的飛機只需要繼續監視那艘輕巡洋艦就可以了!另外,命令第一驅逐艦隊前出到艦隊前方40海里處部署獵潛陣型,並使用雷達進行對空警戒!不出意外的話,日本人的潛艇和飛機很快就會來拜訪我們了!”達爾維克中將信心十足地說到。

    命令下達後不久,11艘驅逐艦加速脫離了主力艦隊,這些都是安裝了新式聲納和鷹眼IIE型雷達的勳章級驅逐艦,從1914到1924年,德國驅逐艦完成了從魚雷攻擊到反潛防空的角色轉換。到1929年的時候,德國海軍中的200餘艘驅逐艦排水量均在1800噸以上,這在各國海軍中並不多見,尤其是仍將驅逐艦當成雷擊艦的日本海軍,其主力驅逐艦神風級、峰風級以及睦月級、吹雪級排水量均不超過1800噸,並且以航速高和大量裝備魚雷發射管為特色,其中睦月、吹雪兩級都裝備了威力巨大的24英寸(610毫米)魚雷,根據日本海軍將領的觀點,這些驅逐艦在近戰和夜戰中能夠輕易擊傷擊沉敵人地中型甚至是大型艦艇,一次成功的驅逐艦雷擊作戰可以讓敵艦隊損失相當一部分戰鬥機。從而為本方主力進行艦隊決戰提供有利條件。

    相比之下。德國海軍將領們則將自己手裡的驅逐艦當成防禦敵方飛機、潛艇以及魚雷艇攻擊的護航艦艇,它們裝備120或是152毫米艦炮、不超004具魚雷發射管、專門的反潛武器以及盡可能多的防空砲,最近一年建造以及接受技術改裝的驅逐艦上面還安裝了雷達設備。雖說都是驅逐艦。可是一艘德國驅逐艦和一艘日本驅逐艦擺在一起卻讓人看到兩種完全不同時代的武器。

    一個小時之後,潛伏在瓦胡島上的德國間諜發來電報,駐泊在珍珠港內的日本艦隊開始升火起錨,港口四周地軍用機場上戰鬥機起降地頻率也明顯增加。

    接到這條電報之後,馮.達爾維克中將下令“凱末爾”號派出一隊轟炸機攻擊那艘仍在艦隊前方徘徊的日本輕巡洋艦。僅僅半個小時之後,出擊的德國艦載機報告說已經成功擊沉那艘日本巡洋艦。與此同時,居於艦隊右側地驅逐艦用聲納探測到一艘不明身份的潛艇。得到旗艦的攻擊信號之後,三艘魚級驅逐艦和兩艘魚叉級獵潛艦衝上去用深水炸彈將那艘潛艇一頓胖揍,不過兩杯咖啡的時間,海面上便翻起一陣油污和殘漬。 ——就在奉命前往艦隊前方部署警戒線的驅逐艦隊抵達預定戰位的時候。潛伏在瓦胡島的德國間諜又一次發來報告,駐泊在珍珠港的日本艦隊開始向港外移動,編入行動部隊的計有戰列艦和戰巡6艘、航母1艘、裝甲巡洋艦4艘、巡洋艦4艘、驅逐艦22艘和輔助艦隻5艘,這已是日本在夏威夷的海軍主力,留在珍珠港內地僅有不足30艘輕型艦隻和海軍運輸船。

    黃昏時分,突前警戒的德國驅逐艦隊擊落兩架前來偵察的日軍水上飛機,另有一架受傷後倉惶逃離。就在趕走日軍飛機後僅僅半個小時,驅逐艦隊又在附近發現一艘日本潛艇,4艘驅逐艦衝上去又是一頓海扁。

    那艘日本潛艇很快帶著上面的艇員永遠的沉入海底。

    入夜之後,馮.達爾維克中將下令艦隊實施***管制,並以“之”字反潛航線繼續向夏威夷方向前進,從珍珠港出來的那支日本艦隊自然是消失在德國間諜和偵察潛艇的視線之中,而德國艦隊周圍的日軍驅逐艦、潛艇還有水上飛機活動得比白天還要頻繁,這可忙壞了為艦隊護航的德國驅逐艦和獵潛艦,一晚上下來它們竟擊沉日本潛艇3艘、擊傷1艘、驅趕3艘,另先後與單獨行動地3艘日本驅逐艦交火併擊沉其中1艘。

    在這個夜晚,整個德國艦隊中睡得最熟的要屬幾艘重型航母和中型航母上的飛行員們了,他們被要求關上艙門好好睡覺,外面的一切聲音在天亮之前都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艦隊中的四艘輕型航母則很好的擔當起夜間偵察和警戒的重任,從它們上面起飛的戰鬥機不斷驅趕試圖在夜間接近德國艦隊的日軍偵察機,只是限於夜間作戰的條件限制,雙方的戰機都沒能​​很好的發揮原有的技戰術水平,日軍的遠程偵察機數次突入艦隊上空,但偵察收穫顯然不值一提。

    鬧哄哄的一晚終於隨著太平洋中部早早升起的太陽而結束了,德國艦隊已經駛到了距離珍珠港不到320海裡的海域。在一艘艘轉為逆風行駛的重型和中型航母上,戰鬥機、轟炸機整整齊齊的排列在飛行甲板一端,用過豐盛的早餐之後,德國飛行員們精神飽滿的走進各自戰機的座艙,隨著起飛命令的下達,飛行員們從容的發動飛機、飛離甲板。

    半個小時之內,207架戰鬥機和152架轟炸機從德國艦隊中的“凱末爾”號、“普魯士”號、“洛林”號、“約阿姆希”號、“塞肯道夫”號、“提爾皮茨”號6艘航空母艦上起飛並在艦隊上空完成編隊,雖然與偷襲無緣,但是這些德國艦載機無論數量還是質量均已超過整個夏威夷的日軍航空部隊。

    在第一波攻擊機群出發之後,德國艦隊繼續以18節的航速向夏威夷群島方向前進,在6艘主力航空母艦上,機勤人員緊張有序的將準備投入第二波攻擊機群的戰鬥機和轟炸機從機庫裡提出來,4艘輕型航母則不斷派出偵察機和戰鬥機在艦隊附近空域進行偵察和警戒。

    上午8點15分,德國攻擊機群在繞了一個***之後從北面飛抵瓦胡島上空,雖然只是一個戰術上的小策略,卻讓日軍的預警時間大大縮短了,當德軍戰機飛臨珍珠港的時候,一半以上的日軍飛機還停留在港口附近的各個機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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