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拜師
“這，這是上等仙囊啊，里面的空間好大！”四位少年圍著游皇賜予鴻飛的仙囊，一個個嘴巴張大，交口稱贊不迭。
他們還是首次見到這種上品仙囊，被仙囊里的廣闊空間震驚了。
更關鍵的是，這個仙囊里面并不是空無一物的，而是堆滿了寶物。
地煞石幣多的鋪滿了整個空間，天罡石幣亦是堆成了一座小山。如此財富，簡直耀花了少年們的雙眼。
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的錢財。
在這些石幣當中，還有三件妖兵沉睡著，兩枚絕品的妖獸蛋，一顆絕品的妖植種子，外加數十件玉簡。
鴻飛取出這些玉簡，查閱一番，臉上頓時流lù出濃郁的喜sè。
這些玉簡上的內容，囊括天上地下，包含乾坤奧妙，又或者是記載著無數的御妖心得。
若是楚云看一眼，就會丟掉。玉簡內容十分淺顯，根本不值一哂。但在鴻飛看來，這是無上的祕籍。放到星洲，每一件玉簡都會讓世人爭得頭破血流。
但是如今，這些玉簡都是他ｌ個人的！
巨大的幸福，仿佛是潮水一般，頃刻之間就將他淹沒。
鴻飛呵呵傻笑，天韻、青果無不羨慕嫉妒地看著他。
“這下好了，鴻飛你竟然成了游皇的徒弟。這簡直是一步登天！”
“鴻飛，你可不能忘記我們這些伙伴吶。”
兩女語氣充滿了艷羨和酸澀，蟠石則仍舊沉默著，很快就將目光從仙囊上收回來。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的。”鴻飛連連點、頭，應付著兩女的話,“今后有什么需求，我一定盡力幫忙。只可惜這些玉簡是游皇師傅賜予我的，沒有他的允許我是不能胡亂外傳的。”
天韻剛到嘴邊的話，不由地咽下去。她正想著要看看這些玉簡。
青果撇撇嘴，感覺鴻飛的話有些假惺惺的，心里不由地煩躁起來。同樣是一起冒險的伙伴，為什么就是鴻飛得到游皇的青睞？
人心總是多變的，不患貧而患不均。
貧苦不要緊，大不了大家一起貧困。但是要有人富有起來，其他人卻還是貧困，這就是矛盾了。
哪怕是出生入死的同伴之間，也有些心理上的不平衡，不爽快。
這也是人之常情。
“憑什么游皇就看中鴻飛，卻不看上我？”青果心中不忿，眼睛滴溜溜地轉，從游皇的雕像上轉移到書皇雕像。
她一咬牙，噗通一聲跪在書皇的巨像腳下，雙手合十，開始努力地祈禱起來。
原本她只是懷著希望，想試驗一下。但祈禱完畢之后，竟然真的引發了異象。
書皇雕像散發出皎潔的清華之光，照耀在她的身上。
“青果，你既然主動拜在我的門下，今后就是本皇的大弟子。”聖殿中回dàng著書皇的溫潤的聲音。
緊接著，虛空破碎，一件上等仙囊就飛到青果的手中。
青果櫻chún大張，臉上全是狂喜之sè。
異象消失，聖殿再次恢復了平靜。青果觸電一般，猛地從地上跳起來，一蹦三尺高。
她抓住天韻的手上下搖晃：“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我是書皇的大弟子了！！”
“恭喜，恭喜！”天韻強顏歡笑，神態頗不自然。
不僅是鴻飛，就連青果都成了皇者的弟子，這簡直是麻雀變鳳凰。
天韻和青果是閨mì關系，但是此刻天韻的心中卻充滿了隔閡。看到青果這么開心興奮，天韻卻高興不起來。
“憑什么他們倆都成了皇者的徒弟，我也不輸給他們，憑什么我就不行？”這個念頭在天韻的腦海中翻滾沸騰，終于促使她跪在人皇雕塑的跟前。
她叩首祈禱，半晌后，異象再次發生。
“天韻，你我有師徒之緣。緣分既到，你就是本皇的徒弟。行走天下，莫墮了為師的威名。”
隨著這道聲音，又是一件上等仙囊破空而來。天韻狂喜接過，立即打開，就見仙囊里面石寶物繁多，差點閃花了她的雙眼。
她仔細清點，發現其中的石幣比鴻飛的還要多出一倍，更加喜不自禁。
“我明白了，這就是我們的機緣。我們開啟了這處聖殿，溝通帝皇，就能成為他們的弟子。”鴻飛沉恩道。
“你拜在那個石像的面前，你就會成為對應的石像的徒弟。”
“蟠石你也應該試試！”
石點點頭，向雨帝的雕像走去。
“等一等，蟠石。”鴻飛卻攔下他,“你要拜師，可要考慮清楚了。三皇五帝，明顯是三皇更強，功績更加偉大。帝級在皇級之下。我建議你叩拜游皇，這樣我們就成為師兄弟了。”
蟠石搖頭，仍舊往雨帝的雕像面前走去。
“石頭，你等等。我們都知道你需要晉陽草給你娘治病，但是其他的帝皇未必沒有晉陽草呀。”
“你拜了雨帝之后，就不能再拜其他人了。選擇的機會只有一次，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青果和天韻也勸道。
蟠石嘆了一口氣，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但是他卻不敢去賭，他娘的病情需要晉陽草的葉子才能治愈。他查閱史記資料，肯定雨帝的手中就有晉陽草。其他帝皇也許有，也許沒有，但他蟠石不想冒這個險。
他徑直走到雨帝的石像下，叩首跪拜，在，心職斌懇祈禱！“雨帝大人，懇請您賜下磐釉草。小子只需要一片葉子，一片葉子就可以了。”
“唉這個蟠石真是石頭腦袋，不聽我們勸解。”
“他太沖動了，這么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
“星洲三皇五帝，要比功績，自然是三皇為先。要比手段，雨帝只能居于后面。她到底是個女流之輩。”
有些話是不能明說的，尤其是在這聖殿當中。
三位少年看著蟠石向雨帝禱告心中都嘀咕開來，有的暗惱，有的可惜，有的憐憫。
然而半個時辰過去了。
蟠石禱告了三遍，一遍比一遍誠懇，到了最后涕淚并流磕頭都磕出了血跡，卻始終沒有得到雨帝的回應。
石像仍舊是石像，沒有半絲的變化。
“這是怎么回事？”
“看來帝皇收徒，也不是沒有標准的。也許蟠石沒有達到雨帝的標准。”
“應該是這樣吧，蟠石，你不妨試試其他石像。”
三位少年議論開來，為蟠石出謀划策。
他們并不知道，雨帝其實早就一直關注這里。蟠石是天運四子中的一位，怎么可能達不到她的標准？
別說是一片晉陽草的葉子就算是整株晉陽草她都恨不得贈給蟠石。
但是一想到楚云，雨帝的沖動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運之子有四人，正好被四位皇者瓜分。在上次的議會上楚云就說得明明白白。
雨帝不敢動。她深知就算是收了蟠石為徒，最終也得被迫吐出來。
楚云是帝級巔峰時，她就忌憚楚云。如今楚云成了皇者雨帝哪里敢放肆呢？
上層的利益瓜分，四位少年當然不懂。
蟠石無可奈何，雨帝并不回應他，他只好轉移目標，跪倒在游皇石像的腳下。
游皇有心回應但是礙于楚云，只能罷手。
他雖然實力要強過楚云這個新晉的皇者，但畢竟是已經商量好的事情。利益的瓜分都被大家確定下來，他游皇出爾反爾的話會嚴重地損害他的威信。
到時候，星洲誰還會信服他這個老大呢？
損失要比得到的更多游皇石像始終保持著沉默。
蟠石跪拜久久無果，只好再拜書皇、人皇的石像。同樣得不到回應。
“看來帝皇收徒，不僅看緣分，還要看資質。”其他三位少年自然而然，得出了這個結論。
“蟠石，你不要灰心。我們等你，你繼續拜吧。”
“石頭，你放心。就算沒有帝皇收你為徒，我們身為伙伴，也會幫你尋找晉陽草的。”
三人說著鼓勵或者安慰的話，言語間不可避免地帶起了絲絲的優越感。
其實論天資，四人當中蟠石雖然沉默寡言，卻是獨占驁頭。四人相處這么久，朝夕與共，其實都發現了這點，只是年輕人心高氣傲，誰也不愿意承認罷了。
如今自己三人拜了三皇，立即被收為徒弟。反觀蟠石卻苦苦哀求，沒有任何回應。
對比一下，差距就顯現出來了。
這讓三位少年的內心深處，都滋生出一絲被承認的歡喜之情。這種情感，哪怕是少年本身，都未必覺察得到。就算是覺察到，也鐵定不會承認。
蟠石并不死心，他一一叩拜，從開始的無聲祈禱，到最后聲淚俱下。
秦帝、白帝、龍帝石像，都沉寂如初，沒有一丁點的回應。
蟠石都快要絕望了。
他懷著最后一絲希望，拜倒在靈帝石像的腳下。
“偉大的靈帝呀，我向您致敬。您是日出之地的統治者，十四歲就行走天下。從此縱橫無忌，天下披靡。您改變星洲格局，為人民帶來榮耀。您的事跡將流傳萬世，您的光輝將照耀千古。您是如此的偉大，卑微的我懇求您的憐憫一一一片晉陽草的葉子，我并不奢望自己能成為您的弟子。我只需要一片葉子，懇請你大發慈悲！”
聖殿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
蟠石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昏死過去。他徹底地絕望了！
鴻飛、天韻和青果看著這一幕，剛要開口勸阻。
忽然！
異象產生了。就好像是太陽從東方升起，無以倫比的光輝從靈帝的石像上爆發開來。地動山搖，聖殿發出劇烈的顫抖。
咔嚓嚓，一陣陣細微的聲音。其他的帝皇石像上轉眼布滿到了蛛網般的碎痕。
這光芒是如此的璀璨奪目，以至于少年們都不得不閉上雙眼。
就算是雙眼也遮不住這樣的光輝，四人又連忙抬手，遮住眼和眉。
一股強大的威壓，橫掃四方八極，雄蓋宇宙洪荒。少年們在這等威壓下，驚駭不止，嚇得差點hún飛魄散。
這是何等的力量啊！
這是何等的威嚴啊！
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極限。
祥瑞蒸騰，七彩爛漫。絢爛的光華變幻不定，一道車輪破空而出，滾滾轉動，來到蟠石的面前。
旋即又化為一道光，射在蟠石的印堂眉心處，形成車輪狀的彩sè印記。
下一刻，彩光頓散，威壓消失得無影無蹤。
聖殿平靜如死。
四位少年呆呆地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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