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海盜勇者之見鬼奇航 第一章 狂嚎女妖
北方冰原,從上至下,一片蒼白。
天與地被滾滾的暴雪連接在一起,根本分不清邊界在何處。瑟瑟的寒風貼地近掃,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將冰原上的一切生命收割。
希拉呼出一口濃厚的白氣,狼皮做的圍巾上立刻結上了薄冰,溫暖的狼絨毛在寒風中如同枯草一般的折斷了。
希拉來自南方的濕潤地帶,本來立志做一名賢德的修女,卻成為了隸屬於教廷的驅魔人,跟隨著老師和師兄一路追殺世界樹學院旅團。
上一次激戰,使她接觸到了第二次退魔大戰的秘密,得知教廷與學院一直在搶奪的「天光之眼」背後,隱藏著關乎整個世界存亡的秘密。
正在此時,世界樹旅團的羅傑獨立小隊,也把目標由爭取天光之眼,變成了解析天光之眼的秘密,於是希拉便借著朋友關系加入了這支小隊,在突破陰影要塞的歎息之牆後,進入這片滴水成冰的永凍之地。
希拉長歎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了前方的伙伴,突然發現眼簾中全是飛雪。僅僅是低頭歎息的一小段時間,她便陷入了掉隊迷路的困境之中。
她驚慌的加快了腳步,朝著感覺所指引的方向追趕,就在此時,她忽然看到了幾根挺立的冰柱。
巨大的冰柱如同參天大樹一般,聳立在光禿禿的雪原之中,迎著寒風發出刺耳的嘯叫聲。冰柱下坐著一個老太太,她胖大的身體上遮著一件黑色的罩衫,正在對著飄飛的雪花傻笑。
「嘿嘿!可憐的小姑娘,在這冰天雪地迷路了嗎?」老太太問。
「是的!請問您是誰啊?」希拉小心的問。
「呵呵!我是冰原的指路人,為每一個新人指引歸途。」老太太伸出一只手,獸皮下的手指干瘦枯癟,如同失去了水分的小樹枝一般,「過來!美麗的姑娘,把你的手給我,讓我看看你的路在何方。」
希拉猶猶豫豫的伸出手來,突然被老太太一把給抓住了,接著就是一陣懾人的笑聲響了起來。
「歐吼吼吼……又抓到了一個,有新的靈魂祭品了。」老太婆笑說。
「好漂亮的小臉,臉皮歸我了。」老太太的獸皮下,有另一個聲音說。
「啊!救命啊!」
隨著希拉的一聲喊,三個女孩沖出雪幕。
克莉絲沖在最前邊,拖著火紅色的長發,如同一團火焰似的沖近,向著老太婆踢出一腳;琳達緊跟在後面,雙手各拿著一根冰錐,刺進了老太婆的胸口;蓬萊隨即沖了上來,擺開太極拳架式,一掌拍擊在老太婆的額頭上。
這三人都是世界樹旅團的成員,分別是法西米帝國的公主兼魔法師、前教廷的聖女兼暗殺者、煉金之城的煉金術士兼東方武道家。但可惜的是在上次戰斗中,她們被潘朵拉魔劍吸走了力量,所以如今只能使用最簡單暴力的手段來營救希拉了。
「啊……」
老太婆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波如同魔法沖擊一般的擴張開來,那強大的力量將四周的冰柱都震成了碎塊,四個女孩也一起摔飛了出去。
克莉絲翻了一個身,抱住了摔下的琳達,琳達則抱住了蓬萊,蓬萊抱住了希拉。希拉則搖晃著被抓痛的雙手,猛的打開了腰間的魔法聖經,帶著驅魔能力的書頁飛旋了出去,與白雪混雜在一起,如同匕首一般的刺向了老太婆。
老太婆驚恐的瞪圓了雙眼,一個眼眶的大小便占掉了四分之一張臉,接著她張大了干癟的老嘴,又占掉了剩下的二分之一張臉。
「啊……」
淒厲的慘叫聲再起,這一次的聲波集束式發射,將魔法聖經書頁震飛的同時,如同大炮似的射向了抱在一起的四女。
忽然,一面瑩白色的魔法陣出現在前方,法陣上旋轉縈繞著一圈古老的咒文,如同盾牌一般的阻擋下了攻擊。
下一秒,魔法陣被收進了一把魔劍之中,接著出現了一個纖細女孩,她大概是十七歲左右的年紀,黑發如波浪似的翻滾,雙眼如藍寶石一般的閃光,那俊俏無比的臉上充滿了輕蔑的神情,身上穿著世界樹學院的制服,短裙的裙裾在寒風中「沙沙」作響。
女孩收回手中魔劍的同時,又從背後抽出一柄長劍,隔空斬擊了出去。
劍氣如虹一般的貫出,海嘯似的急沖向前方,將面前的冰面一分為二,斷裂線直延伸到老太婆的身前。
老太婆驚訝的向後跳了兩步,臉上露出了慶幸的猥瑣笑容,但馬上那張老臉便從中間開裂成了兩半。
「喀嚓」一聲,老臉摔碎在地上,原來是冰塊做的面具。
老太婆發出淒厲的慘叫,干癟的雙手死死捂住面門。
她從指縫裡悄悄看向轉過身去的女孩,女孩的腰間懸著一對雌雄劍,後背上插著四把不同的魔劍,還有一棵流逸著神力的小樹苗,隱約之間,還能看到她的制服上繡著一顆骷髏頭。
「年輕漂亮的女孩,使用魔劍的高手,流逸著神魔般的魔力,難道你是女武神的一位?」老太婆猜測說。
女孩扶起了克莉絲等人,開門見山的說說:「我不是女武神,我是羅傑。」
「死神羅傑?」
「正是本人。」
此人便是羅傑,「惡名昭彰」的魔劍士,擁有眾多的身分:清潔雜工,旅團密使,聖劍城主,教廷天罰者,大陸第一通緝犯。
另外還要聲明一下,羅傑其實是個男人,只不過在上次戰斗中受到了詛咒,才變成了這種風姿綽約的美少女形象,但本質上,還是那個懶散又無恥的家伙。
「啊!」
老太婆再次惡吼起來,聲波攻擊卷起四周的碎冰,如暴雨似的撒向了羅傑。羅傑揮動著誓約守護之劍Exguard,用白色的魔法陣將攻擊全部阻擋下來,然後按住腰間的干將劍,並將莫邪劍飛彈了出去。
莫邪劍飛旋著射出,削碎了老太婆的黑色罩衫。
那黑色罩衫散落成碎片,露出了底下的兩個女人,一人依偎在另一人的胸前,各自伸出一只手露在外頭。
「這是怎麼回事啊?」羅傑奇怪的問。
羅傑的衣領翻動了幾下,爬出一個一絲不掛的小妖精。
她的名字叫幼果,是從世界樹上誕生的候補女神,同時也是羅傑的使魔和指引者,形象是一個縮小十倍的漂亮小女孩,不過背後多了一對透明的小翅膀。
幼果瞪著一雙碧綠色的眼睛,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說:「她們是狂嚎女妖,由人類墮落而成,半死的身軀充滿了痛苦,常常在夜深的荒原上嚎叫呻吟。因為她們還不是真正的亡靈,所以只能游蕩於荒原之上,等收集到足夠的人類靈魂之後,便可以當作學費而進入通靈學院,直至升級成為一名合格的巫妖。」
「羅傑,羅傑,羅傑來啦……」兩名狂嚎女妖一人昂頭、一人垂首,一起長吼,聲波沿著天空和大地傳播向了遠方。
「不用亂叫了!我問你們,通靈學院在哪裡?」羅傑問。
但兩名女妖似乎沒有聽到羅傑的問話,繼續發出淒厲的叫聲,狂奔進凌亂的飛雪之中。
忽然,一支月光箭飛射而過,貫穿了兩名狂嚎女妖的心髒。
雪幕之中,一名白衣女子緩緩走出,淺藍色的長發上隨風飄擺,長長的精靈耳朵輕輕抖動,撥打著不斷落下的雪花。
她名叫銀月,是高等精靈部落的女皇,擁有與外表極不相符的高齡,與羅傑一樣都是候補女神的主人。
「笨蛋,如果被她們逃掉了,怎麼辦啊?」雛櫻從銀月的衣領中爬出,露出一張責難的小臉。
與掌握著植物魔法的幼果不同,雛櫻有著櫻紅色的長發和瞳孔,並且還有一張不饒人的小嘴。
「在這種連方向都無法分清的冰原上,你不覺得讓她們逃掉更好一些嗎?」 羅傑摳了摳耳朵。
「你是故意放走她們,好藉這個機會跟蹤她們到達通靈學院嗎?」 銀月恍然大悟。
「沒有必要!本女神會幫你們帶路的,馬上就可以找到通靈學院。」雛櫻噘著小嘴,一臉不認輸的表情。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我們只是在原地打轉啊?」羅傑說。
「你敢質疑本女神?」雛櫻握緊了小拳頭。
「我也覺得迷路了,神之第六感也失效了。」幼果說出一句公道話。
雛櫻噘了噘嘴,縮進了銀月的衣領中。
羅傑無奈的抬起頭來,藍眼睛掃過一圈,滿目所及皆是飛雪。
「克莉絲,打開黑圖書館吧,希望它封印的禁書中會有冰原的地圖。」羅傑說。
所謂的黑圖書館,其實只是一本書,裡面封印著十三萬冊禁書,內容多是關於禁忌的黑暗魔法。
克莉絲揭開腰間的金鏈子,摘下了一本厚重的黑皮古書,書封面上畫著一張老人臉,眉毛和胡子遮住了大部分的臉面,紅溜溜的大鼻子抽動了兩下,猛的打了一個大噴嚏。
「阿嚏!凍死我了,這是到哪了?」黑圖書館睜開了老眼,怔怔的看一眼四周,驚慌的說:「這,這,這難道是亡靈冰原?」
「太好了!你竟然知道這裡。」羅傑說。
黑圖書館盯她一眼,老臉上出現了一絲猥瑣,說:「小姑娘,你又是誰啊?」
「我是羅傑。」
「哈哈!別騙我了。羅傑怎麼會是女人啊?」
「我被潘朵拉魔劍反轉了。」
「呃!你這個家伙真是無法無天了,竟然敢跟普羅米修士作對。」
「我問你,有辦法讓我恢復原身嗎?」
「除非潘朵拉改變主意,或者用巨大的魔法沖擊打破詛咒,想憑著咒語解除,是不可能的事。不過,你當女孩子也挺不錯的,至少比我那洗衣板主人更有魅力。」黑圖書館一臉猥瑣的說道。
聽到這裡,克莉絲的額頭頓時綻起一條青筋,一拳打在了黑圖書館的老臉上,說:「再敢胡說!我就把你撕了生火。」
「呃呃!不敢了,不敢了。」
羅傑攔下施暴的克莉絲,又問:「你知道去通靈學院的路嗎?」
「人類要想找到通靈學院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渡過痛苦之海。」
「痛苦之海在哪裡?」
「就在你們的腳下。」
羅傑等人一起低頭,看著腳下皚皚的白雪,說:「你的意思是……在這冰殼下,就是痛苦之海嗎?」
「正是!每年的八月會有十天的碎冰期,巨大的冰殼會裂出一道百米寬的大河,逆流而上便會看到陰森可怖的通靈學院。」
「可現在是十二月啊!」
「那你們只有等到明年了。」黑圖書館不痛不癢的說。
「砰」的一聲,克莉絲將黑圖書館丟在地上,又狠狠的踩了幾腳,說:「廢物!到頭來,還是什麼忙也幫不上。」
羅傑頹廢的坐到了冰柱下,摸著咕咕直叫的肚子,說:「先吃點東西吧!我餓得連大腦都不會轉了。」
一頭皮毛發紅的野豬跑了過來,它是蓬萊帶來的寵物,兼任後勤部長的角色。羅傑在背囊裡掏了半天,最終,一根骨頭滑落了出來。
羅傑像只小狗似的,將骨頭叼在嘴裡,說:「食物呢?」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紅野豬回答了幾聲,並且情緒極為激動,可惜誰也不明白它的意思。
「自我們獵到兩頭雪狼之後,便再也沒有遇到活的獵物了。」琳達攤著手說。
「多長時間了?」
「因為受極光的影響,白天黑夜也很難判斷了,不過估計已經有三天了。」
「不是吧!被你這麼一說,我更餓了。」羅傑捂緊了肚子,抬頭看向了不遠處。兩名狂嚎女妖橫屍在雪原中,干枯的身體上似乎還有一點肉。
幼果探出了頭來,揪著羅傑的耳朵,說:「喂喂!你不會是打算吃掉她們吧?」
「不可以嗎?反正她們已經不是人類了。」
「你也有點勇者的榮譽之心好不好啊?」
「那玩意兒能當飯吃嗎?」
希拉收緊了修女袍,瑟瑟的坐到了羅傑身邊,說:「為防感染瘟疫,還是不要碰她們的好。如果你實在餓的話,我這裡還有一根香蕉。」
「修女小姐,你在袍子下藏香蕉,這也太奇怪了吧?」琳達嚷著,這個好色小女僕腦袋裡永遠裝著跟別人不一樣的事。
希拉雙手捧著一根粗大的香蕉,用力的搖晃著小腦袋,說:「不,不!這是上一次在雨林裡,猴子長老送給我的,說是可以當作護身符。」
「哪有那麼奇怪的護身符啊!不會是你用來做壞事的道具吧?」琳達瞥了希拉一眼,坐到了羅傑的另一側,說:「羅傑小姐,不要吃那種奇怪的東西,那上面還不知道沾了多少不明液體呢!真要是餓的話,我這裡還有一些水果干。」
蓬萊黑著臉擠了過去,順勢坐到了羅傑的雙腿上,說:「我這裡有一點醃肉。」
「你們都讓開!在這種極寒的情況下,還是應該吃點高熱量的東西。」克莉絲抖了抖風衣,掏出了一盒巧克力。
銀月女皇也想擠進去,但又覺得有些害羞,便默默的摸出一包堅果。
「喂喂!你們也太狡猾了吧,竟然都私藏著食物。」羅傑大叫。
「這還不都是為了你嘛!每次都喊著飯不夠吃。」女孩子們掐著腰,一起大喊著。
羅傑頓時縮下了脖子,目光不經意的穿過女孩們的雙腿,隱約看到雪幕中有東西在晃動。一面小旗子似的東西時起時伏,在皚皚的白雪中游移了一會兒後,竟突然加速沖向了羅傑所在的位置。
「咦!你們都閃開。」羅傑推開女孩子們,拔出背著的斷結王劍和杜蘭達爾,向黑色的小旗子交叉一斬。
喀嚓一聲爆響,碎冰炸裂向了四方,但卻不見小旗子的蹤跡了。
「都站在原地別動!銀月,你來保護她們。」羅傑囑咐了一聲,持劍冷靜的觀察著四周,忽然感覺腳下傳來一陣震動。
羅傑向旁邊猛的一跳,腳下的碎冰隨即噴射而出。一尾大魚竄了出來,撞開飛濺的碎冰,張口咬向了羅傑的雙腳。
羅傑半空中翻了一個身,雙劍一起斬向了烏黑的魚背,撞擊在背鰭上,閃起了一叢明亮的火花。大魚痛得張大了嘴巴,亮出了一嘴可怕的獠牙。
羅傑趁機狠踢了它一腳,將大魚踢翻在了雪地上,大口的喘了兩聲粗氣,說:「這是什麼啊?」
幼果探出頭來,看了兩眼,說:「好像是鯊魚。」
「啊!鯊魚不是應該在水裡嗎?」
「它是在水裡啊!只不過是固體的而已。」
大鯊魚扭動著疼痛的身體,怨恨的看了羅傑一眼,雙眼中布滿了仇恨的血絲,猛的一頭撞擊在冰面上,如同潛入了水中一般的鑽了下去。
羅傑眨動了兩下藍眼睛,臉上寫滿了驚訝的表情,「真的!游進冰裡了。」
「啊!」女孩子們大喊了一聲,驚恐的四散奔逃。大鯊魚猛的竄出了冰面,撲向了守護在旁邊的銀月。
銀月輕輕一握右手,透明的月光弓隨之出現,一箭貫穿了半空中的大鯊魚。鯊魚噴濺著鮮血,努力的擺正了身體,想要鑽回冰中逃跑,但尾巴卻突然被人揪住了。
羅傑收回了寶劍,牢牢的抓著鯊魚尾,說:「我要吃魚翅。」
鯊魚驚恐的抖動了兩下,又向冰中鑽進了幾公分。
「喂!你們都來幫忙啊!」
在羅傑的大聲呼喚下,女孩子們都跑了過來,一個接著一個的抱住前者的纖腰,像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般。紅野豬咬住最後一人的腰帶,開始一起用力向外拉扯起來。
雖然凶猛無比的鯊魚向來被稱為海中的霸主,但當面對一群饑餓的女人時,也只能接受失敗的現實了。
「啊啊啊……」
隨著一連串的發力聲,可憐的鯊魚像一根蘿卜似的被拔出了冰窩。看著有氣無力的鯊魚,眾女擦掉了臉上的汗水,一起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可那股喜悅還沒來得及釋放,笑容便如冰雪一般的凍結在了臉上。遠處浮現起了十幾支黑色的小旗,如同魚雷似的高速沖擊了過來。
「呃!快跑啊!」羅傑大喊了一聲,帶領著眾女逃跑了起來。
誓為同伴報仇的鯊魚們緊隨其後,巨大的嘴巴高高的探出冰面,利齒在女孩子們的身後喀嚓作響。
「呀呀!裙子被咬到了。」希拉大叫一聲,趴倒在了地上。
「你還真是沒用啊!」克莉絲停下腳步,轉身揍了那條鯊魚一拳。
鯊魚憤恨的放開了希拉的裙子,同時張開巨嘴,像大麻袋似的罩向了克莉絲的頭。羅傑猛的沖了過來,雙劍如剪刀似的一絞,將鯊魚的上半截腦袋剪掉了。
看到又是一名鯊魚兄弟慘死,眾鯊魚都激動了起來,丟下其余的女孩子不理,全部撲咬向了羅傑。
羅傑揮動著雙劍,像是切茄子一般,接連砍翻七、八條鯊魚。
一對鯊魚兄弟猛的躍出冰面,分別咬向了她的雙手。羅傑平分開雙劍,想將兩條鯊魚平切,但突然發現自己上當了。那兩條鯊魚並沒有咬向她的手臂,反而出乎意料的,緊緊咬住了兩把寶劍。
羅傑一愣神的時候,便被拉倒在冰面上。接著兩條鯊魚潛入了冰中,並且將不願松手的羅傑一起拉入。
「羅傑,羅傑……」眾女驚恐的大喊著,沿著冰面隆起的方向緊追。
過了大約一刻鍾,冰面發出一陣爆響,羅傑猛的沖出了冰面,渾身上下都凍滿了碎冰,但兩條鯊魚卻臣服在了她的腳下。
羅傑伸出了肩後的籐蔓,將兩條鯊魚捆綁在一起,制成了一條生物快艇,像是要分開海浪一般切開了冰面。
更多的鯊魚聚集了過來,越過了也正在追逐著生物快艇的眾女,直接撲向了沖在最前方的羅傑。
就這樣,羅傑騎著兩條鯊魚沖在最前方,後面數十條鯊魚排成雁翼緊追不捨,再後面則是高高飛揚的冰屑,最後面是五個焦急的女孩子和一頭紅野豬。
他們保持著這樣的隊形,一直奔馳了大約一個小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障礙。
那是一艘巨大的三桅木船,像是中了箭的野牛一般斜躺在冰面上,船體表面覆蓋著厚厚的冰雪,已經看不出原有的裝飾,只能在船首部位看到一尊女神雕像。
「停,停,停下啊!」
羅傑大叫了一聲,與兩條鯊魚一起撞在船舷下,震落了一大塊冰牆,露出船體上的一排花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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