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夢幻神座 作者:天劍無名 (已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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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天劍無名

【內容簡介】:

   我們平凡,所以渴望刺激,我們普通,所以希望特殊,當成神的機會飄蕩到指尖時,張俊用最後的力量牢牢的抓住。

   當虛幻成為真實,當夢幻降臨世界,我必將踏上雲之彼端,端坐那霜天之上,噩夢的彼岸便是天堂的階梯,當你進入神殿之中,跪於神座之下,我必會從神座上起身,為你授予神冠。

   2012天劍竭心力作,希望大家喜歡。

【作者其他作品】:無限恐怖之輪迴

最後更新時間:2013/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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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隨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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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2:31
第一章 如影夢魘
有人說2012年會是地球上全人類的世界末日,張俊不知道這是誰說的,也不知道這所謂的末日到底會不會發生,但現在他卻百分百確定一點,要是逃不過后面那個怎么看也不是人類,面目極具后現代哥特式風格的鬼影,恐怕不用到所謂的2012,今天就會是自己的末日。

“恐懼吧!尖叫吧!你的恐懼和尖叫將會成為你最好的死亡禮贊!”黑影嘶啞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極為難聽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廢舊無比的工廠中,張俊聞言一個趔趄,差點把握不到重心跌倒,好在及時將身形轉入一個巨大的水箱后面躲起來,恢復恢復體力。張俊失足可不是因為對方那如同劃過沙發膠皮一樣的刺耳音調,也不是因為那幾乎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注水恐嚇,而是因為在做了這個夢這么久以來,一直追殺著自己,給自己后背留下五道幾乎橫貫整個后背長的爪傷的那個黑影,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它就像是一個沉默的殺手,追殺著自己。

沒錯!張俊現在不是經歷了最為流行的穿越更不是YY無比的重生,而是被一個酷似弗萊迪的夢魔給拉入夢了,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一個星期前開始說起。

話說,一個星期前張俊第一次做噩夢,還只是朦朦朧朧記得一些情況,然后就好像某部同樣題材的電影中經常出現的那樣,一個星期內,噩夢頻率飛速上升,而夢中的景象也越來越清晰,在第五天的噩夢中一個面目如同腐爛的橡膠,渾身穿著黑色破爛雨衣,手腳如同某種怪物肢體散發著濃濃惡臭的家伙便開始追殺自己起來。

“該死的!”張俊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幾天前這個黑影也只是一個影子,而現在隨著自己被噩夢侵擾,精力不斷下降后,這個噩夢越來越逼真,黑影也越累越清晰,現在,自己甚至能看到那個怪物臉上不斷滴落下腐爛的膿水,和聞到它身上散發的那股腐肉氣息。

靠著水箱,張俊面色猙獰,雙眼濃濃的黑眼圈像極了國寶,而他自己至今也很難相信自己這是在夢中,而自己背后那冰涼的金屬觸感和背后那五道長長的傷口帶給自己的疼痛,以及胸口因為劇烈運動而帶來的沸騰感,卻毫無疑問的將現實擺在張俊面前,雖然這是個夢,但如果在這里被對方抓住的話,或是被對方殺死的話,那么現實中自己也會死的。

會死的!會死.......不!張俊面色幾乎扭曲成一個猙獰的鬼面。死亡,張俊很害怕,比任何人都要恐懼,因為他小時候親眼看著最疼愛自己的祖父死在面前,被埋在一個土墳之中,對于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來說,當時那種對死亡的恐懼已經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底,即使到現在已經過去十數年,但當時那種對死亡的無力依然經常閃現在張俊自己的腦海中。而現在,他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離的近,這仿佛就是一把裝好彈藥的手輪指著自己的眉心一般,那種壓迫感、那種恐懼簡直要讓他瘋掉了。

“啊!為什么?全球六十億人,華國13億人,就連H市也有100萬人,為什么要選擇我?為什么要殺我?”張俊恨恨的喊道,既然對方會說話,那么交流應該沒問題,張俊自認自己不是個圣人,也不是佛祖,要是能讓對方放過自己那么誰會成下一個受害者又管自己毛事。

但是對方似乎沒有正面回答張俊的問題,反而用它那如同利刃的手指劃過銹蝕的墻壁,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死去?不!怎么能如此浪費呢?如此特別,如此美味的靈魂,應該在恐懼中和我合為一體,成為神啊!”

一個哆嗦差點讓張俊趴下,我靠!你能想象要自己和芙蓉姐姐合體的景象嗎?反正張俊只是想一下就要吐了,對方的話,不但沒有讓張俊產生恐懼反而讓腦補的惡寒感給驅散了一些恐懼感。

“嘿!原來在這里。”耳邊傳出來的嘶啞聲和鼻尖聞到的惡臭讓張俊一個驢打滾脫離了隱藏著自己的水箱,順手推開過道墻壁上一道小門逃離開來。

身后傳來刺耳的厲笑,張俊熟練登上門后的樓梯,不斷向這個到處泛著詭異氣息的廢舊工廠廠房頂端前進。根據以往的經驗,只要登到最高點,然后跳下樓頂,就能擺脫這該死的噩夢,讓自己再次回到現實,當然,前提是在這之前不要被身后那惡心的夢魘給抓住。

哐!張俊一腳踹開樓梯盡頭的一扇無比銹蝕的紅色小門,露出門后十幾個平米大小的陽臺,鬼知道為什么在工廠上還要建一座陽臺,又不用曬衣服,這點張俊根本就不想考慮,哐!同樣的一聲踹門聲,和身后那飽含憤怒的厲叫,都在說明了鬼影已經追了上來,一支就好像被剝了皮的怪手,帶著五根三寸長的利爪猛然向張俊撈了過去,張俊絲毫沒有理會那幾乎觸到后腦的爪風,縱身一躍,越過陽臺圍欄直直墜入那濃郁的白色霧氣之中,只留下黑影還看著張俊的背影獨自站在陽臺上觀看著濃霧中變幻的景象。

“嘿嘿!你逃不了的,下一次,你就是我的了,哈哈!”長相恐怖的夢魘將利爪舉到自己身前,取下那利刃上的破布,露出占著血絲的利刃,然后詭異的伸出一尺來長的舌頭,緩緩舔舐著利刃,而隨著他的不斷舔舐,這些血液竟然不斷揮發成為一絲絲蔚藍色的熒光被它仿佛如同吸毒一般吸食進入鼻孔中。

對于夢里夢魘的行為絲毫不知的張俊,一回到現實中,便被一陣疼痛給刺激的呻吟了一聲,入目的是一片斑駁的墻壁。“草!又卡掉線了!”一聲粗口帶著久違的熟悉感頓時充滿張俊的腦海,“學校五塊一個月的網費能給你上網就不錯了,一分錢一分貨啊!”張俊習慣性的說出口,惹得下面的室友又是一陣抱怨。

“閉嘴!樓上,別吵,我再睡一覺。”下鋪被子中傳來一陣不滿的嘟囔,隨即又沉默了下去。張舉不由自言自語道:“活著真好。”

張俊所在的大學雖不是全國知名大學,但在本省來說已經是一流的了,對于張俊這些大四的老生來說,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工作和畢業論文,而平時主要的也就是吃喝玩睡了,比起那些需要騙師妹防師兄的大一新生來說,大四老生可就多了一份瀟灑和蛋定。

蛋定!?蛋定個妹啊!起碼張俊就很不淡定,看了看鏡子里的大熊貓,張俊哀嘆了一聲,這一次又死里逃生,可是下一次恐怕就躲不過去了吧,第一次找到出口逃離夢境時距離那個夢魔還有十數米,而第二次就迅速縮短到十米之內,第三次則只有三米,這一次竟然差一點就抓到自己,不!準確的說是已經抓住了自己,張俊摸了摸腳跟后的三根紅印,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但就和背后的那五道傷痕一樣,傷口表現的和自己其他地方皮膚一個樣子,但自己卻能感覺到深深的刺痛,仿佛那里的細胞肉體已經壞死一樣。

“上次是后背,這次是腳跟,那么下次呢?如果是心臟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雖然不知道被那個夢魔抓住后會成什么樣子,但怎么想也不像是好事呢!冷水潑在臉上好好清醒一番,讓自己從那昏昏欲睡的狀態中清醒了一點。

不能就這么睡下去,否則的話,又會被那個惡魔給拉入夢中。沒有理會正在打著網游的兩室友,打開電腦度娘,搜索到QQ郵箱,打開一封新來的郵件,張俊看了看所謂專家對自己這種情況的建議,草!三個說自己是壓力太大,而另外一個更TM的找死,竟然建議自己進精神病院治療一段時間,治療你妹!

張俊沒有和任何人傾訴自己發生的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因為自己明白即使告訴對方,自己也不過是被當做精神出問題的命,搞不好還被當成瘋子。想想那被當成瘋子燒死的哥白尼,自己可不想步他的后塵。

叮咚!咚咚!“喂!”

“張俊你小子怎么才接電話啊?我都打了好多次了!”一聲急切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你這個混蛋怎么想起來要我買保險的?還是意外保險,你不會想不開吧!?”

“想不開你妹啊!趙峰,你我老同學了,你不會不知道我的個性吧!?我什么時候想要尋死過了。”張俊聞言不禁笑罵兩聲,“我只是以防萬一而已,現在的社會,喝杯牛奶都會中毒,做個高鐵都遭雷劈,就是走在馬路上也能被車撞,被撞了還不能申訴,因為他爸姓李,你說我要不要保險。”

“哈哈哈!”耳邊傳來一陣笑聲,然后對方又笑著道:“這也是,意外保險中自殺可不算在內,而且買時候還要近期的健康證明,才能行。而你又是那種死了也要在對方身上咬上兩塊肉下來的主,可不像是吃虧的人,我倒是多心了。”

“謝了,好了,不多說了,我的合同已經發過去了,你注意接收!”張俊打了個哈欠,暗自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將自己睡意驅逐一些,張俊連忙說道。

對方卻是笑道:“不用多謝,我還要謝謝你光顧我的生意,你知道做這種保險業的可不是很容易啊!那就下次再聊了。”

掛了電話,張俊自己自顧苦笑兩聲,下次?還有下次嗎?買這個保險也是為了萬一自己被那夢中惡魔抓住,出現最壞的情況,自己父母也能得到一點補償,起碼下半輩子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這也是做為兒子唯一能盡的一點心意吧。

想到這里,心情到是放松了一點,但剛剛抬起頭來,一面赤紅的銹蝕墻壁再次出現在張俊眼前,鐺鐺的鋼鐵敲擊回音響蕩在張俊耳邊,張俊不由大驚失色,怎么會?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2:31
第二章 決死抗爭(新書求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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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中帶著灼熱的硫磺氣息,肺部仿佛被一絲絲酸性的液體腐蝕,每呼吸一口空氣都是一種奢望。張俊臉色極為不甘,這也是自己失策所致,本以為這次會是如同以往一般,在逃脫一次夢境后會如同以往有著幾個小時的緩沖時間,在這段時間內只要自己小心一點是不會有事的,但誰知竟然被夢魔趁虛而入,一反常態的再次將自己拉入夢境之中,這次又該如何脫身?

張俊精神在不斷被夢魘侵襲的過程中已經變的異常虛弱,如今再次被惡魔拉入噩夢,噩夢對他的影響已經幾乎實質化了,周圍的每一寸空間都真實無比,金屬的質感,腳下的油滴,手邊接觸到的鍋爐的灼熱,都仿佛是真實存在,再無一絲虛幻之感,而背后和腳下只能在夢境中顯出真容的傷痕和痛楚也不斷刺痛著張俊那本就不是很粗大的神經。

“混蛋。這根本就不安常理出牌,你妹!!給我滾出來!”張俊忍不住大吼出聲,根本就不忌諱引出那個惡魔,因為從以往的經驗中,無論自己怎么躲,他也會發現自己并且追上,關鍵就是最后他追上自己所用到的時間長短問題而已,所以與其現在慌里慌張自己嚇自己,還不如罵上兩句,回回本再說。

“嗒嗒嗒!這么快又見面了!我的小點心。”刺耳的魔音果然如張俊所料回蕩在這個廢舊異常的工廠之中,嘶啞刺耳的聲調讓張俊猛的起了一陣寒意,心中恐懼之意隨之而盛。

“為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張俊下意識后退兩步,看向身后拉出長長影子的惡魔,鐺鐺的腳步聲更顯恐怖,昏暗的紅光中,黑色魔影看起來如同地獄死神。

一支利爪摩擦著銹蝕的墻壁,發出一串刺耳的嗡鳴,一點點的火星從指尖與鋼鐵的摩擦處迸射而出,帶出一絲絲光亮閃爍在這黑紅相間的環境之中更顯得分外恐怖。

“殺啊!這甘甜的血液,這美麗的內臟,真是難得的佳品,如果錯過了實在是無比可惜啊!你說對吧?嘶嘶!”伴隨著蛇一般惡心的嘶鳴,惡魔那腐爛的面孔中竟然真的出現了一條長達一尺的蛇信舔舐著自己面容中留下的膿水,仿佛在品試著某種美味佳肴。

“對你個大頭鬼啊!”張俊只覺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這個怪物不但可怕更加惡心,就好像是地獄中爬出來的蛆蟲。張俊根本懶得回話,三十六計走為上,張俊可不認為自己能對付這個詭異的家伙,還是跑吧!

后面的惡魔也似乎沒料到張俊先是囂張然后轉眼就跑路了,似乎呆了一呆,隨后卻是反應過來,嘿嘿笑道:“跑吧,越跑你的恐懼也就越強,我的力量也就越大,你的靈魂也會更加美味。哈哈哈!”

張俊照著以前的方向飛速離開,自己早已經熟悉了這個工廠,第一次被噩夢困住的時候,張俊幾乎跑遍的工廠才找到出路,而這一次更是輕車熟路,只是一次便跑到了工廠三層樓上,而就在只剩最后一段路的時候,身后的惡魔卻已經出現在張俊視線中,惡魔看起來走的很慢,但實際上只是幾步便已經出現在張俊身后。跑動中的張俊只覺得自己肩膀一涼,一塊血肉卻已經消失不見,傷口處一秒之后才迸射出鮮血,張俊回身一看,手連忙捂住自己的肩膀傷口減少出血,隨后腳步更是加快,仿佛爆發了全部潛力,只是三兩步便越過面前擋著自己的水箱,撞入墻壁邊上的暗門中。

張俊身后的惡魔卻是看著他的背影殘酷的一笑,一把將手里的一塊血肉囫圇吞噬下去,嘴角的一絲血跡也緩緩揮發散出一股藍色熒光,從它鼻孔被吸入體內。轉身也如同幻影般飛速追了上去,看其速度根本就不是張俊所能逃得了的。

而現在,正不斷逃離的張俊似乎也遇到了一些問題,如果是按照以往來看,這一段樓梯只要一小段時間就能爬完,但如今,似乎隨著張俊每一次的入夢,身后的惡魔力量也越強,這讓張俊不得不猜測這個惡魔是不是和弗萊迪是親戚,同樣可以利用恐懼來化作力量,可是現在,張俊卻沒時間想這個問題了,因為張俊面前的樓梯發生了巨大的異變,巖石的樓梯,如今卻如同是使用人類血肉構成一般,滑膩的鮮血不斷流下,讓張俊惡心無比但又不得不提起腳步,努力維持著身形向上逃去。

一切都是為了生存而已,張俊不但催眠自己,甚至當張俊爬到樓梯盡頭回頭望了望竟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堅持下來的,入目的血色,身后的惡魔邪笑,都不斷摧殘著張俊的信念,壓迫著他的精神,催化出他內心中的恐懼。眼前就是出口,很快就要逃離這個夢境,就是張俊再怎么警惕,如今也不由放松了心緒。

“呵呵!真是辛苦你了!”熟悉但卻恐怖的魔音在一瞬間卻崩碎了張俊的希望,一個黑色的身影早已守候在張俊面前,扶著陽臺邊緣的欄桿伸出它那蛇信一般的舌尖舔舐著自己的利爪,打量著渾身冒著冷汗的張俊,似乎在考慮要如何吃掉張俊。

“你!?”張俊喃喃道,根本不敢相信它竟然會比自己更快,早已在自己前方等著自己上門。這根本就不是張俊所能意料到的,按照以前的經驗,對方就是能抓住自己,那也應該是在達到這里之后,而不是對方早已超越到自己面前。

“真是美味的香氣啊!這種絕望,這種恐懼,這種令我感到無比懷戀的味道。想不到吧,人類,告訴你吧,讓你死的明白,這里可是我的世界,我的地盤我做主,可以說只要我一個念頭你在哪都逃不了的,以前都不過是逗你玩的罷了。哈哈!”夢魔似乎發現了好玩的事情,在確認張俊無法逃脫之后甚至開起了玩笑,好像在享受著這種不斷摧毀對方希望的愉悅感。

張俊牙根緊咬,沒想到自己一直都是一個傻子,對方只是將自己作為一個玩物,自己一切為了生存下去而做出的努力對它來說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自從被噩夢困擾一來,張俊首次感覺到自己心中的憤怒壓倒了恐懼。

有人曾說過世界上最恐怖的感情不是恐懼,而是在希望破碎之后從絕望中孕育出的怒火。張俊忘記了自己到底從哪里看過了這句話,但如今他卻真真切切感覺到了自己內心深處那絕望根源孕育出的滔天怒焰,自己不斷被噩夢侵襲,卻無法說出口傾訴,死亡每天都和自己擦身而過,但卻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著噩夢的困擾,不斷被追殺每一次都在極大恐懼中逃脫到頭來卻發現自己的努力對那個惡魔來說只是一個玩笑,就如同自己花了一整年嘔心瀝血做出一個實驗,最終教授卻直接說這個實驗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張俊本就已經布滿血絲的瞳孔如同充了血一般赤紅無比,本來因為失血而略顯蒼白的嘴唇更是泛起不正常的紅暈。在其面前的夢魘也似乎發現了張俊的變化,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腐爛的嘴唇下流出黃綠色的膿血,一排如同鱷魚一般的利齒也不斷張合,蛇信一般分叉的舌尖不斷伸縮。

一個閃身,對方已經如同瞬移一般出現在張俊面前,利爪化作五根三寸長的利刃,直直插入張俊肩頭,齊根而入,“哈哈!恐懼吧!你的恐懼會是最好的佐料。”惡魔不斷邪笑著囂張的叫囂道,利刃般的手指不斷在張俊肩膀微微旋轉,似乎在帶給面前這個人類更好的痛苦。

“恩!?.......”惡魔自言自語一會兒,卻發現面前的人類只是低著頭渾身在自己的利刃下痛苦的顫抖,但詭異的一言不發,沉默中夢魘心中卻泛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其實夢魘自己知道,自己剛才所說的只不過是要打擊對方的精神,讓對方崩潰,自己的確能在這個世界內隨意移動,監視一切,但距離神來說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面前這個人類可以說是他降臨這個世界以來所遇到的罕見的精神力超常者,可以說,只要吞噬了他,遠比吞噬一百個普通人還要好,但同時也因為張俊精神力超越常人,如果真的在吞噬過程中反抗的話,那么不但損失極大更有可能對它自己造成極大的打擊,精神層面的較量可是極為兇險的,所以夢魘一反常態,不斷使用入夢的方法消磨對方精神力量,使用語言摧毀對方意志,使對方崩潰,這樣一來才能最大化吸收對方的靈魂精神。

不過,似乎眼前的情況卻起了相反的效果,對方不但沒有崩潰,反而精神詭異的凝聚起來。夢魘一驚,剛剛準備抽身后退,一股巨力猛然緊緊擒住自己的手臂。

“你似乎玩的很高興,很想吃我啊!”低沉的聲音從張俊喉嚨里傳出,卻詭異的帶著一絲嘶啞,聽起來和夢魘的聲音竟有著三分相似。

“你難道不知道,我可是張俊,要吃我,先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口好牙!”張俊猛然吼道,隨后一拳全力向對方打去,這時候張俊已經近乎瘋狂了,反正自己也是逃不了,與其讓對方這么玩死自己,還不如自己先殺了他,豁出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張俊性子很和善,一般是不會和人發火,但老實人發火起來卻更加可怕,張俊內心中的瘋狂因子在現在蘇醒起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要殺我,我死也要在你身上咬下兩塊肉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2:31
第三章 融合?穿越?
不過,雖然張俊有著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精神,但現實卻不為張俊的意志所轉移,所以事實上,張俊只有不斷被對方凌遲虐殺而已,張俊只是一個大學生,沒學過什么跆拳道更或是傳說中的中國功夫,所以張俊唯一會的也就是一兩招黑虎掏心流氓打架招數而已。而對方,雖然看起來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實際上,卻依靠著超過自己的速度和力量不斷壓制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輕易的在張俊身上切割出一條條血痕,不斷帶給其絲絲痛苦。

“混蛋!”張俊恨恨咒罵著,自己即使豁出一條命也不夠資格換取對方的傷害嗎?張俊從未感覺自己的弱小,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對方刺入身體了,上半身幾乎被鮮血染紅,虛弱感不斷侵襲著張俊那根繃得幾乎要斷掉的神經,生死不由己,死亡的恐懼,生命的留戀,怒火的暴漲,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張俊腦海中不斷回蕩。

“小可愛,放棄吧,乖乖讓我吃掉你,你的反抗只不過是無謂的掙扎,小小的人類怎么能打敗夢中的神呢?哈哈哈哈!”輕易的拔出插在張俊體內的利刃,惡魔似乎很樂意看到張俊再絕望中放棄掙扎。

“恩!?你要干什么?”惡魔猛然感覺到不對,錯愕的驚訝道。原來張俊猛然抱住它的手臂,順勢整個身體從后面抱住了對方。

“我說過,要吃我先看你牙夠不夠好啊!”吼完張俊猛然一口對著惡魔那腐爛的脖子上咬了上去,只感到一股灼熱的液體從口中流入喉嚨,然后仿佛液態的巖漿一般在張俊的食道中沸騰灼燒著一切它所經過的事物。

“混蛋!啊!!!!”夢魔的一雙手臂猛然骨折一般反插入張俊的胸膛,一股股鮮血不斷流入,在夢魔手心中,血液不斷化作藍色熒光,但也因為張俊的吸允,夢魔根本無法抽出精力吸收張俊流出的血液,反而被張俊不斷吸取它的血液。

“這是我的世界,你斗不過我,你是我的!”惡魔猙獰的大笑著,而張俊臉色卻異常痛苦,這不但是因為胸口那幾乎是貫穿而過的魔爪,更是因為腹部那猶如巖漿般沸騰滾燙的魔血正在不斷向周身擴散。

惡魔感受到張俊的虛弱,臉色更是成竹在胸,肆掠的旋轉著插入張俊胸口的魔爪,但是他沒發現,兩人不斷掙扎的時候已經靠近了陽臺的邊緣。張俊面色已經蒼白如雪,但是其臉色卻出現一絲笑意,“夢魔?不知道你在現實中是什么丑樣啊?”

“什么?”沒等惡魔意識到什么,張俊猛然抱住對方,不管對方的利刃插入幾乎貫穿胸膛,隨后整個人帶著身上的魔鬼翻過圍欄,墜落下陽臺,向著象征著現實世界的霧氣中深深的墜落。

惡魔似乎此時才意識到張俊的圖謀,卻只來得及大叫一聲“不!”便進入現實與夢境的夾縫中,“畜生,你別想得到我的力量。”張俊看著面前似乎從來都沒有恐懼的惡魔如今卻是面色驚恐,胸口的利爪更是想要不斷抽出來,可是插入容易拔出來可不是那么容易了,張俊雙手牢牢的將它的爪子封住,根本掙脫不得。

而夢魘惡魔的身上隨著張俊接近現實燃起莫名的藍色火焰,黑色的氣息從惡魔的身上被焚燒出來,夢魔痛苦的哀嚎出聲,讓張俊心中無比痛快。

但虛弱無比的張俊卻沒有注意到,隨著惡魔不斷被焚燒,一縷縷黑色的氣體從他的傷口上侵入身軀,一點點的黑色紋路爬到張俊的面容上,顯示出詭異的紋絡來。

“想要偷取我的力量,你做夢!即使我滅亡,你也休想得到一絲一毫。”隨著惡魔絕望的吼聲,一顆夢幻的藍色寶石從其眉心猛然出現,隨即惡魔對著張俊殘酷一笑,晶瑩剔透的寶石上一道道裂紋不斷浮現,張俊不知為什么心中似乎一痛,似乎那顆寶石對自己來說無比重要。

咔嚓!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那顆藍色寶石猛的爆裂開來,無數細小的藍色熒光四射而去,而其中一顆較大的卻直射入張俊的心口,張俊只感到一股冰涼的氣息猛然灌入腦海,包圍著惡魔的藍色火焰猛地爆開,一道刺目的光亮射入張俊腦海,而張俊卻在這刺目的光亮刺激下精疲力竭的昏迷了過去,一直向下墜落著...墜落.......

“這誰啊?”“這身血啊!到底咋回事呢?”

“怎么了?大家讓一讓。”

“霍師傅來了,大家讓讓,讓霍師傅看看。”

張俊朦朧中似乎聽到了一聲聲嘈雜的聲音,努力想要掙開眼睛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霍師傅,這又是誰?自己可不記得我們宿舍樓里有姓霍的師傅啊!?

“失血過多,大元,把他抬進武館。阿古,去請大夫來一趟。”

“好嘞!”一陣顛簸,讓張俊好不容易聚起來的精神又渙散了起來,再次跌入深深的黑暗中。

........................分割線..........................................

茫然!張俊整個腦子都混亂了,如今這是神馬情況,自從自己醒來后,卻發現似乎有點不對勁,自己怎么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中,四周全是木質古樸的家具,明清時期的裝飾,檀木大床,被子雖然看起來有些舊但卻洗的很干凈。而之后的情況更是讓張俊心理那股不詳的感覺越來越強,只見一位穿著清朝長衫,留著辮子的老頭子進來給自己號了一陣脈,宣布自己脫離危險,緊接著裝著昏迷未醒的張俊竟然聽到了那位大夫稱其中一人為霍元甲,霍師傅??

這才發覺事情似乎大發了,眼下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自己似乎被一眾演員給救了,而這些演員入戲專業到即使是救人過程中也沒有恢復平常的稱呼,不過這種可能性不比自己中了六合彩高。至于第二種,那就有些大條了,穿越!第二種可能就是自己穿越到八國聯軍侵華戰爭時期,霍元甲在世的年代。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2:31
第四章 霍元甲??(求點擊!求收藏!)
上帝!佛祖!無量那個天尊,到底是哪位大佬和自己開玩笑的!?自己怎么這么倒霉,先是無端被夢魘追殺,隨后更是碰到穿越這么狗血的事情,而且你穿越也不讓我去什么隋唐盛世當個皇帝啥的,而是穿到了這種人命比狗賤,列強入侵中國的清末民國時期,難道要我發奮圖強,革新技術、奮發民生,然后振興中華稱霸世界?別開玩笑了,自己到底有幾分貨,張俊自己還是知道的,要做這種不著邊際的夢還是等天黑了再說吧。

腦子里胡思亂想一陣子,隨即才平靜了下來,接下來該如何辦才進入張俊的腦海中,這可是馬上要解決的問題,總不能對他們說自己是從未來穿越來的吧,他們不把自己當成瘋子才怪。

“請問?這是哪里?”張俊扶著腦袋看向面前正在收拾房間的一個十幾歲左右的男童問道,男童聽到張俊的聲音先是嚇了一跳,隨后才反應過來,然后一臉高興的樣子,跑到門口大喊道:“陳師兄,那個人醒過來了。”隨后才跳到張俊面前,看著張俊有些迷惑的眼神解釋道:“你終于醒了,都一天了,昨天你在我們武館門口昏倒還記得嗎?是師傅把你救回來的。”

張俊心中一定,暗道和自己的猜想差不多,隨即謝道:“多謝,不知你師傅是?”對方聞言一臉傲然,活像是一個斗勝了的小公雞一樣道:“我師父就是號稱打遍京都無敵手的霍元甲霍師傅。”

“住嘴!”一聲厲喝卻在此時如一桶冷水將小童給潑了一遍,頓時變成一副苦瓜臉,回身苦著臉對著剛進房間為首的那名中年人低頭認錯,“師傅!”

“知道錯了的話,應該知道怎么辦吧!?”迎面的那名看起來像是個文弱書生的中年人卻是淡淡說了一句,小童回身對著張俊齜牙咧嘴做了個鬼臉,隨后低頭跑了出去。

“兄臺見笑了,是在下管教不嚴。”溫和的聲音讓張俊如沐春風,絲毫看不出眼前這名文弱書生樣的中年人是整個京都聞名的武術宗師霍元甲。張俊臉色一陣驚奇訝異,以前只在電影和電視劇中見過這位享譽全國的宗師,而現在張俊卻是面對面和他說話,看到真人,卻是由不得張俊不激動。

“沒事,沒什么!請問,您就是天津第一武道宗師霍元甲,霍師傅嗎?”張俊眼神不斷打量面前這人,這人的樣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極為健壯的人,壓根不像是武術宗師,更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真不敢想象他獨對近兩米五的俄國大力士,以及那些日本相撲高手的,恐怕人家一個重壓就能將他給壓成肉餅吧,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張俊感嘆之際,霍元甲卻是苦澀一笑說道:“這不過是一些虛名罷了,如今社會動蕩,國貧民弱,我等練武之人更是應該將武術發揚光大,強健國民之軀,振興國人身心。在下只不過做的好一點罷了,這才被其他人尊稱為武術大師,以顯尊重而已。”

霍元甲的謙讓讓張俊更加感嘆,如今正值八國聯軍侵華時期,國家積弱已久,而外國勢力卻是虎視眈眈,無不想在中國這頭病獅身上咬下兩塊肉來,其中以日本更是囂張,可以說,日本是最為主張侵華行動的,只有這樣才能使得日本趁機在中國身上得到血肉壯大自己。在這國家危難關頭,國民之中各個能人志士全都挺身而出想要報效國家,振興民族。這時各個愛國人士的愛國之心卻遠非張俊所在現實世界所能相比的,要說他們真可謂為民族流血流汗,為整個民族的振興而獻身無悔,而若是100年后張俊所在時期,有人宣稱自己要為民族獻身,那只會有一個稱呼——中二。

“霍師傅客氣了,稱霍師傅一聲宗師絕無虛名之嫌,武道,不但是武更是一種武德,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霍師傅無愧京都第一之稱。”張俊抱拳半施一禮鄭重說道。

“算了,不說這些了。”霍元甲大手一揮,面色沉重,似乎不想提這些,反而問向張俊說道:“你的身體看起來似乎是被利刃所傷,如果我猜測沒錯,那么你應該是留學生吧。”

“啊!?”張俊吃驚不已的樣子讓霍元甲微微一笑,隨即自認為猜中說道:“在如今的世道,像你這樣不再蓄發的留學生可是不少,而且你的語氣也像是留過洋的人,年紀也不差,所以才猜測你是留學生的。”

“哦!原來如此,我的確是留學生。”張俊順著他的話承認了,但同時腦海卻是不斷思索,完善著自己的思路。“哎!其實我本是英國不列顛劍橋大學留學生,可是回來途中竟然被人偷去了隨身行李,后來好不容易來到這里投親卻發現自己親戚已經失去了聯系,地址上卻是日本的武術道場,自己這身傷勢也是因此被打的。”

“什么?這群日本倭人實在太可惡了,師傅,我們要不要去教訓他們一下?”霍元甲身邊的一位壯實的青年聞言面色憤然,對著霍元甲替張俊打抱不平道。這回倒是讓張俊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自己騙了他們,他們卻要替自己背下這種禍事。

霍元甲卻是手臂豎起制止了旁邊徒弟的話,隨即皺皺眉轉向張俊道:“既然你已經沒有地方住,又身無分文,不如就暫時住在武館好了。你愿不愿意?”

這倒是讓張俊求之不得,自己瞌睡來了就送枕頭,張俊連忙道:“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多謝霍師傅了。”

“那好,你就好好歇息,你失了不少血,需要好好休息一陣,就不打擾你了。對了,還不知你的姓名呢。”霍元甲轉身笑道。

“我叫張俊,弓長張,俊秀的俊。”

“那么好好休息吧!”霍元甲最后的聲音隨著關門聲回蕩在張俊耳邊。讓張俊任然升起一股在做夢未醒的感覺,暗自掐了掐自己,發現還會感覺疼,恩!似乎不像是做夢呢。

這里真的是霍元甲的時代,血與火的時代啊!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2:32
第五章 夢幻神格!(新書上傳求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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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胸口的繃帶,胸背和肩膀處都有著很長的傷口,傷勢絕不是幻覺。自從確定自己是來到霍元甲年代時,當初始的興奮和激動勁頭過去后,帶給張俊的卻是深深的疑慮,自己到底怎么到這里來的?自己身上的傷口以及記憶中的那種真實感無一不在提醒張俊,自己當初經歷的被夢魘追殺的情況的確是真實存在的,并不是自己的夢境。而現在,如果現在的傷口是表現在外,可以清楚看見的,那也就是說自己很可能還是在夢境中了。畢竟,自己在現實世界中,身上的傷口只會自己感覺到,但身體表面看起來卻絲毫無損。也只有被夢魘拉入夢境后,自己身體在噩夢中所受的傷害才會浮現出來。

想了一會兒,腦子卻越想越糊涂,畢竟這種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的事連莊子那腦子也想不出來,就更別說自己了,反正既來之則安之,先把自己性命保住,在這個時代,中國可不是和諧社會,豈一個亂字了得。

張俊清了清思路,手掌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自己當初被夢魔刺入胸膛,本以為死定了,沒想到竟然活了下來,連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生命力那么強。

“不對!”張俊放在胸口上的手一頓,這是什么,手指下有些堅硬的觸感頓時讓張俊察覺到了異樣,似乎有什么東西鑲嵌在自己的胸口上,手指將繃帶邊緣向下撥了撥,一枚蔚藍色的碎晶石出現在張俊眼中。胸口上一塊不規則的藍色寶石深深鑲嵌入皮膚之內,而隨著張俊注意力集中在寶石上,寶石似乎感受到了張俊的注視綻放出蔚藍色的熒光,一條條詭異的黑色紋絡以藍色寶石為中心,在張俊胸口的表皮上四散浮現,直到將張俊面孔上也爬滿才停止。

張俊只感到一股詭異的吸力從寶石上傳出來,隨即心神恍惚下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被其吸收進寶石,張俊在短暫的蘇醒之后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昏迷之中,更是有著無數的信息鉆入張俊腦海之內,夢魘一族.......夢中成神...夢幻現實.....夢界......夢神神格............等等等等,這一切仿佛張俊從始至終存在于他的腦海中,也好似大夢初醒后才回想起的舊事一般,腦海中被海量的信息灌輸而入,一時根本無法接受,只能深深埋入腦海之內不斷一點點的吸收了解。

一晃眼七天便過去了,張俊這段時間內傷勢好了大半,這倒讓武館內其他人都驚奇不已,就是霍元甲也不免驚訝稱就是一般武師受了如此重傷也要躺個個把月才能起床,哪像張俊竟然恢復如此迅速,只是七天便好了大半,只剩一些皮肉傷勢還需要兩三天修養,但卻真的已經無甚大礙。

其實只有張俊自己了解,所謂的體質特別其實是因為張俊自己已經不再是人類了,張俊的腦子里被胸口上的所謂夢之神格,或者準確來說是夢之神格的碎片灌輸了大量的信息,張俊才了解到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為什么會被夢魘無故追殺?為什么夢魘死了而自己卻穿越了?這里到底是哪里?這一切的一切在神格中記載的信息里清楚的告訴了張俊。

當初那追殺自己的夢魘其實并非是這一次元宇宙的生命,而是從另一個以魔法斗氣為主的多次元宇宙通過大宇宙晶壁穿越而來,但穿越大宇宙晶壁又豈非簡單,穿越大宇宙晶壁就是創世神也要喘上一陣氣,更別提只是夢魘一族的神了。穿越整個宇宙意志所集中的大宇宙晶壁,夢神從最強狀態直接跌落成了夢魘一族最弱的夢魘階層,不過好在夢魘一族極為特殊乃是介于現實與虛幻的一種生命,這才讓這個倒霉的夢神最終將自己的根本神格留了下來,而張俊胸口那枚碎片寶石就是神格破碎后的一小塊,在夢魘消失后,卻自動依附在張俊身上,促使張俊和夢魘魔力的融合,最終讓張俊成為半個夢魘,所以張俊才只用七天就恢復了大半傷勢。

而當時那個夢魘也算是倒霉非常,本來是要在這個世界上尋找一些人類的靈魂,讓其在夢境中被夢魘吞噬,用來恢復它的力量,可誰知碰上了張俊這個精神超常的滾刀肉,一般人被夢魘這么一嚇不是精神崩潰就是無力抵抗絕望的被其吞噬,但它卻怎么也沒想到張俊是那種死了也要對方掉兩塊肉的狠人,直接和其玩同歸于盡,在無意中將夢魘拉入現實世界。而在夢魘力量層次中分為夢魘、夢魔、夢神和傳說中的梵天夢主,那個夢魘在穿越宇宙后力量降到只能在夢世界中活動的夢魘層次,被張俊拉入夢與現實的夾縫中,輕易就被這個宇宙意志捕捉到,作為侵入這個宇宙的外來者,第一時間被規則火焰燒得魂飛魄散,而其力量則便宜了張俊,被張俊吸收小半。

不過夢魘也不是個傻子,察覺到自己無法幸免而張俊更是再吸收自己力量,于是頓時下定決心自爆神格,更是將神格碎片散入現實和夢境夾縫之中,而夢魘自身卻自爆開,打開信仰的通道,將張俊放逐到信仰源頭的世界,也就是現在張俊所在的民國年代,這個世界是集合人類幻想歷史所成,從某種角度來說可以稱之為一個天然形成的神國、半位面亦或是平行次元,雖然對于現實來說是夢幻的存在,但對于如今精神體的張俊來說,這里才是真實,自己和在現實世界并沒有什么不同。

了解到這些,張俊頓時明白了一切,知道了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時也后怕不已,若不是那個夢魘太過狂妄、太過貪心,想要徹底侵占自己的靈魂,所以才給了自己反攻的寶貴機會,否則的話,對方只要多入幾次夢,不要逼迫那么緊,將自己心神消耗完全,那么自己就是再強也難逃對方手掌。不過在慶幸的同時,張俊也是非常興奮,因為知道了自己原來并不是真的穿越了,只是進入到夢想的世界,而且自己胸口上還有一枚寶貴的神格碎片,只要自己能得到啟動自己胸口神格上的夢力,便能讓神格帶著自己脫離這個夢幻世界回到現實。

至于這所謂的夢力怎么獲得??對不起......神格碎片上沒有說,張俊得到的畢竟只是神格之中一小部分而已,能記載這么多已經是非常難得了。這讓張俊倒是一腦袋霧水,更是心急如焚,就好像自己春運時都找到了火車,但卻發現原來自己火車票沒帶,只能眼睜睜看著火車在眼前卻無法上車回家,實在郁悶無比。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2:32
第六章 拜師(新書上傳求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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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張俊也只能這么安慰一下自己,將自己的精力投入到現在的生活之中,養了一個星期的傷,終于能下床,擺脫了半個殘廢人的窘境。張俊難得的心情好了一點,出門看了看天氣,恩!非常明媚的一天,按照張俊的記憶來看,霍元甲現在還沒來得及搬遷到上海創立精武門,還在天津一帶發展,不過看現在的局勢,霍家武館搬遷到上海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張俊看了看周圍蕭條的環境和與之完全相反的熱鬧,搖了搖頭,霍元甲顯然不是那種喜歡依靠名聲大肆斂財的武師,看那些在院子里演練武藝人的穿著,恐怕霍元甲武館一直都是入不敷出的,不然的話,總會有些資金維修一下幾乎要漏雨的房頂的。

而且,張俊甚至懷疑霍元甲是不是一直在資助那些窮苦人家,畢竟眼前這些練武的人都是一副破舊的麻布衣衫,而且面色看起來營養不良。

“啊!你終于痊愈了?”張俊醒來時見到的的那個小童在一旁見到張俊,連忙打招呼道。張俊對其一笑,走到他面前,看著他顫抖不已扎著馬步,問道:“怎么了?又被罰了?”

“當然不是。”他連忙否認,因為上一次不小心在張俊面前吹噓自己師傅,結果被霍元甲聽到直接罰了3個小時的馬步。“話說霍師傅怎么會因為你一句話就罰你的。他應該不會那么嚴格吧!?”張俊倒有些疑惑,很難想象有什么能讓溫和的霍師傅發怒。

誰知,對方聽了張俊的話,臉色頓時帶出了難色,更是心虛的回頭左右望了望,然后才對著張俊耳根小聲道:“其實這是師傅家事,不過你記著,師傅最討厭別人用什么打遍京都無敵手,京都第一高手一類的稱呼稱贊他,不然的話,就會讓師傅很生氣,不說了,免得被師傅發現,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話,還是問二師兄吧。”

“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快就痊愈了,身體沒什么問題了吧!”身后傳來一陣有些深沉的問候聲,原來是霍元甲的二弟子劉振聲,他是個不茍言笑的青年漢子,其實在整個霍家武館,論威望不算他們師傅霍元甲的話,那么第一的當屬功夫最好已經去日本留學的大師兄陳真,其次就是非常嚴格努力的劉振聲,不但其處事比較公正冷靜,更是因為他練功極為認真嚴格,對師父的話也一絲不茍的執行。可是也因為這份對事物的嚴謹,使他很難在他師父的根基上再創造新的武術門路,無形中限制了他以后的發展,每次說到這里,就是霍元甲也唏噓嘆息不已。

張俊連忙微笑著感謝對方,這可是真心實意的感激,畢竟要不是對方將自己救入武館,更是無償請醫師墊付藥費救助自己,恐怕自己早已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閣下說這種話就是看不起我霍家武館了,如今洋人當道,到處欺壓我們中華同胞,只要有些良心之人,都應相互幫助同仇敵愾,再者我等練武之人若是連這點小事都不做,那還練這身武藝作何?”劉振聲說罷嘆息一聲,隨即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如今國家貧弱,人民更受那些洋人的欺辱,即使我等練武之人,也有不可做的事。張先生,師傅已經連續多次找過衙門,可是都無功而返,恐怕......”

“這我了解,沒什么的。畢竟我現在還沒有什么大的損失,也因此遇到了如劉兄這般愛國人士,如今洋人勢大,日本人更是處處尋找霍師傅的麻煩,若是抓住我的事不放的話,最后會連累霍師傅的。”張俊不是傻瓜,聽出劉振聲是想要自己放棄尋找日本人麻煩,畢竟如今的霍家武館根本沒有背后勢力,比起洋人租借里的洋人和日本道場中日本人背后都有強大政府支持,要是霍家武館堅持要和對方相持的話,恐怕吃虧受難的絕對是霍家武館。

對于劉振聲來說,霍家武館這個家一樣的地方對其而言是不可取代的,決不允許霍家武館因為一個外人而招受災難。“這......”似乎沒有想到張俊如此豁然,劉振聲一時倒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好吧,若是你有什么其他困難,我劉某一定會盡全力幫助的。”

“我現在還沒有.......”說道一半,張俊突然想到一件事,隨即改口說道:“這樣的話,我現在還真有一件事希望劉兄能幫一下我。”

“恩?”劉振聲還真沒想到自己一句客套話竟然真的給對方機會提要求了,不過現在怎么也改不了口,只好對張俊苦笑道:“好吧,不過,我若做不到的話,恐怕就無法幫到你了。”

張俊臉上突然露出極為狡猾的狐笑“放心,你一定能幫到我的。”不知為何,劉振聲看著眼前張俊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才發現自己似乎上了對方的當。

時間飛速流逝,張俊也就在霍家武館內住了下來,當然,張俊也不好意思讓武館白養自己。力所能及的承包下了武館內的賬目等等管理問題,雖然搶了老管家的職務讓張俊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因為張俊多出先進了百年的管理理念和知識,使得霍家武館的賬冊等在張俊的手上打理的井井有條。

而在一個月后,張俊托劉振聲幫的忙終于有了眉目,原來張俊想讓劉振聲幫的忙不是其他,正是拜入霍家武館,成為霍元甲的徒弟。其實在以前,要是誰讓張俊去學什么武功,他絕對一腳踹死對方,現在的社會一個槍子就能了解任何高手,管你是誰,就是東方不敗也休想有絲毫僥幸,可是經過被夢魘差點分尸的痛苦經歷之后,張俊態度立馬是百分百大改觀,要是當時自己會上一兩手什么擒拿的話,也不會如此狼狽到差點進閻王殿的地步。

所以,既然到了霍元甲眼皮底下,還不近水樓臺先得月拜入武館那就是張俊腦子進水了。只好利用了一下劉振聲,讓其和霍師傅說說情,不過霍元甲真正意義上的徒弟卻不是隨便收的,就是有劉振聲做內應也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讓霍師傅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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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挑戰(新書上傳求點擊!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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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步必須穩,不要看馬步雖是簡單,卻最是考驗一個人的基本功,站功考驗下盤的基本,只有馬步站好,才能占據主動,才能立足于不敗之地。”劉振聲巡查著所有站樁的人,其實真正霍家武館的徒弟只有很少的一些人,張俊之前看到的那些的確是一些京城的窮苦人家,他們來這里學身武藝只是為了能夠進入一些富戶人家做個護院混口飯吃不會餓死罷了,在這個混亂的年代,不餓死已經成為百姓的一種奢望,可想而知,霍家武館對窮苦勞動大眾有多大的功德和影響力。

至于張俊,霍元甲收其為徒當然不是輕易下的決定,張俊身體的恢復力和特殊體質早已被霍元甲注意到,所以當劉振聲不斷為其說情時,霍元甲才會同意收張俊為徒。

而張俊,也果然沒讓霍元甲失望,甚至可以說是極為滿意了,張俊平時非常努力,可以說嚴格到自虐的地步了,而其進步也非常明顯,就說最為基本的馬步,張俊也從第一次只能堅持一分半,到如今已經可以堅持半個多小時了,而且不但站樁,張俊對于其他方面的學習速度也極為驚人,不但霍元甲就是以嚴格著稱的劉振聲也對張俊沒什么挑剔的。

烈日之下,張俊滿頭汗水,站馬步,這是基本功,后來在劉振聲的指導下還要進行基本的格斗演練,可以說張俊在這些天里是痛苦并快樂著,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從第一次站樁時差點昏迷,到如今可以輕易站上半個小時而面不改色,這已經是如同天地般的差距了。到最后甚至張俊也從站樁中找到了一絲感覺和樂趣,這真是有些不可思議,至少張俊自己是這么認為的。因為在第三天時候,張俊站樁時突然想到以前看過的神機大大所寫的《龍蛇演義》,其中詳細解說了一系列傳統武術國術的詳細情況,張俊本來也只是胡思亂想借此以分散注意力使得可以多堅持一會兒,但轉念一想,既然自己也都能穿越來著,那么搞不好那書中所說的修煉方法也能成功,就是這樣,張俊發現自己蹲馬步時緩緩上下微微移動,竟然真的達到了書中所說的那種心身合一的感覺,感覺到了一股股力量從自己的雙腿和腹部一波波升起,慢慢化作一股“氣”散發到全身。

在那之后,張俊的進步可謂突飛猛進,同樣,張俊也很興奮,這是不是說明龍蛇中所述說的明勁、暗勁、化勁,乃至丹道宗師和見神境界同樣存在呢?而且在龍蛇中不是曾說過,當初國術真正成系統并且走上巔峰的時期正是民國時期,難道自己穿越的是龍蛇中的民國時期,且不論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緣故,但張俊現在正在不斷嘗試著一些龍蛇演義中曾記載的訓練方法訓練自己,加快自己修煉速度。

比如說:盜天機。這是一種極為兇險的訓練,真的是拿命換武功,而且也只能在初期適用,到暗勁后,這種方法便絲毫無用,而且盜天機頻率也要控制好,不然的話,很容易使得修煉者受到暗傷。修煉者必須要在懸崖、高樓、或是極為兇險的地帶邊緣修煉武功,然后借助這些地方使自己全部心神沉浸入自己的修煉之中,借此激發自己的潛能。

不過很可惜,張俊開始修煉的時候卻沒什么主角光環,在高達三米的梅花樁上摔過十數次,這才讓自己慢慢掌握住了心神凝聚的感覺,然后緩緩開始練拳,激發自身的潛能。不過在此之后,張俊到是慢慢學會了凝聚心靈激發自身的潛能,使得自己很快有了明勁的那種感覺。

就這樣,張俊慢慢適應了這種沒有電燈沒有電腦網絡的生活,將自己所有的精力花在武館上,畢竟這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暫時的家。而隨著張俊修煉的進展,張俊也逐漸看到了自己從未踏足的另一個領域,武俠夢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幻想,當然,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無論自己怎么嘗試,自己胸口上的那枚還沒指甲蓋大的夢之神格碎片,都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從那天爆發了全部內部的能量,如今完全陷入沉默,再沒有一絲異動,嘆了口氣,似乎非要找到什么夢力才能再次讓其產生變化。

轉眼又是數月過去,張俊平時練武,累了的話,就幫忙管理一下賬目,雖不說小日子過得樂哉樂哉,但也非常充實。

直到這一天,彭!一聲爆響,只聽到大廳中傳出一聲鞭炮的炸響,張俊差點從梅花樁上跌落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很吃驚,二師兄劉振聲更是連忙和所有師兄弟進入大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讓師傅霍元甲如此震怒。

“匹夫,竟然欺辱我中華無人!”張俊還未進入大廳,就聽聞霍元甲充滿怒意的聲音傳出來。

霍元甲正拿著一封信滿面怒容,左手旁的茶幾中間竟然憑空多出一個掌印,但茶幾其他部分卻完好無損,被其拍中的茶幾竟然化作一堆木屑四散而開,可見霍元甲對掌力的控制之強。看到這個場景,張俊第一感覺就覺得有些不妙,隨即霍師傅的話更是讓張俊想到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原來那封信中說的是英國有名的大力士出現在上海,擺下擂臺公開挑戰上海武林人士,結果上海八卦門掌門,楊氏太極傳人皆被打敗,如今對方竟然在上海大肆宣揚東亞病夫的言論,上海八卦門掌門田忠海無法,只得書信一封請霍元甲出戰雪恥。

不過,這件事對于張俊來說倒是勾起了他腦海中的記憶,記得原來無論是電視劇還是電影,其中霍元甲最終都是死于和八國高手的挑戰中,而且都是被下毒毒死。而在這之前,都有一段對戰英、俄大力士的小高潮。如今難道就已經到這個歷史時段了嗎,如果接下來真的是要和八國高手對戰,那么豈不是霍元甲會被下毒。不過既然張俊來到這里,就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就算不提霍元甲民族英雄的身份,霍元甲如今也是自己的師傅,自己做徒弟的是絕不會讓師傅有個三長兩短的。

“大體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為師要去上海一趟,不能讓那西方列強綺欺我中華無人,你們幾個師兄弟商量一下,選幾人跟我一起去好了。”霍元甲看了看被自己一掌擊出掌印的茶幾,皺了皺眉對大廳下其他人說道。

“我和您去吧。”劉振聲首先說道。

“我也去!”

“師傅,我也去。”............

大廳中頓時一陣喧嘩聲,爭相想要和霍元甲去上海見見世面。坐在大椅上的霍元甲見此皺了皺眉,最后看到在一旁皺著眉想著到底霍元甲什么時候被下毒的張俊,霍元甲才微微松了松眉頭。

“為師此去上海是為國出一份力,振聲,你一向穩重,這一次就和我一起去,俊兒,你是小師弟,但留過學,見識廣,這次你也一起來。”霍元甲對著大廳中吵鬧的眾人掃了一圈,隨即決定道。

霍元甲話音一落,眾人全都啞口無言,全都看向有些茫然的張俊,二師兄劉振聲可以跟師傅去這沒問題,畢竟大家對其都很服氣。但是張俊就有些問題了,他只是剛剛被收入門,平常不顯山不露水,再加上看起來文質彬彬,也不像練武之人那么壯碩,所以所有人對他的認識還是在管事的這個職務上。

“師傅!我反對。”十幾人中最為壯碩的五師兄陸炳第一個站出來,對張俊挑釁道:“師傅,既然是比武,那么自然要武功最好的徒兒和您一起去,大師兄不在國內,二師兄和師傅去那是理所當然,但張師弟去則有些......”

雖然沒細說出來,但他的言外之意無外乎是張俊武功不好,根本不夠格和師傅出門打擂臺,畢竟張俊才入門半年左右,就是再努力,但武功可不是一兩日能修煉好的,他們哪一個不是經過數年的光景打基礎練武藝,所以才入門六個月的張俊很不幸被當做靶子了。可是張俊聞言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畢竟自己平時只顧著修煉,也懶得和其他人聯絡感情,如今出現有人拆臺的情況是在正常不過了,相反的,張俊心中還隱隱出現一股興奮,平常練武過程中很少有切磋的機會,一般都是師傅和師兄指點自己,張俊根本沒多少機會和人比試,如今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那再好也不過了。

“住口!”誰料到霍元甲猛然怒訓道,“你師弟入門的確很遲,但他學富五車,這半年來武館的哪一件賬目出入不是你師弟管的,武館打理的井井有條,你這做師兄的難道就因為入門時間短而如此看待你師弟嗎?”

陸炳被其訓的一臉通紅,霍元甲見此才搖了搖頭,放緩了語氣說道:“你們修煉功夫是為了強身健體,而在身軀強健的同時更要學習知識,強健自己的精神,豐富自己的大腦,拳頭不能救中國,而知識可以,就因為這樣所以你們大師兄才去日本留學學機械設計,而不是留下來主持武館。”

霍元甲的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但陸炳臉色通紅脾氣卻也很倔,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即使自己師傅說到這種地步,但其還是不死心道:“師傅,這次去上海是揚我國威,如果師弟武功不好的話,那么被對方抓住把柄那就不僅是武館名譽受損,更是使國蒙羞,不如讓師弟和我切磋一場,如果我失敗的話,那師弟自然可以代表我們武館,如果徒兒僥幸勝了的話,那就代表師弟無法代表武館,師傅自然可以選另外一人代表武館出戰。”

聞言后,霍元甲臉色更差,陸炳這已經是明著要挑戰張俊了,但張俊就算平時再怎么用功,現在對上有近十年武藝在身的陸炳都難討得了好。

“好!我接受挑戰!”但出乎意料,張俊卻是接受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他憑什么挑戰遠比其修煉時間長的五師兄,陸炳聞言卻是一愣,隨即一臉嘲笑的說道:“小師弟,你放心,我會留情的。”

霍元甲見此也不好再說什么,“好吧,既然你同意,那就開始吧。”一旁的劉振聲聞言湊上前想要為張俊說說情,但霍元甲卻一擺手制止了他,隨即道:“既然他已經決定了,就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再說,你看俊兒是那種沒把握就敢出手的人嗎?”

霍元甲如此一說,劉振聲也沉默了下來,看了看一臉沉著的張俊和面帶得色的陸炳,皺著眉頭,暗道難道張俊真的有什么底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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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明勁暗勁(新書上傳求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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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那種東西自己根本就沒有,張俊看著演武場對面的陸炳腦海中緩緩想到,武功這種東西一日不練就會手生,三日不練就會退去一半,當然,張俊現在是半個夢魘之軀,恢復速度遠非常人,借助著這種體制,張俊才在六個月內修煉到如今的地步,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文弱不堪但實際上體內卻潛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張俊曾經測試過,自己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龍蛇演義中所描述的明勁巔峰,下一部進入暗勁就不是按步修煉就能達到的,必須要經過戰斗,實戰中體驗突破自身極限,才能達到另一片天地。

如今張俊已經到了這個瓶頸,所欠缺的也就是交戰的經驗了,不經歷戰斗的武者不會成為一個真正的武者的。現在面前的這個人便是自己處女戰的第一個敵人,是考驗自己修煉成果的時刻了。張俊面色一變,面目上的棱角透出一種堅韌之色,身上古樸的練武服下顯出其微微隆起的肌肉輪廓,六個月的修煉,張俊本來有些文弱的體質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而張俊的對手,自己的五師兄陸炳卻顯得從容了很多,對于擺出架子的張俊卻只是緩緩做出一個架子的樣子,然后兩人相互對立轉起圓圈來。張俊面色嚴峻,自己五師兄的實力,張俊在他們練習的時候是見過的,他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視,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揚言要替武館出席上海的挑戰了。

兩人全都謹慎的相互觀察著對方,也許不懂武術門道的人會以為兩人無意義的轉圈是一件很愚蠢的事,也就是張俊開始也是這么認為的,但之后的學習中才認識到,原來武術中兩人轉圈其實是一種試探對手調整自己的戰術和技巧,在轉圈和突然的轉向等等技巧之中,可以清楚的了解到對手到底適用于哪種格斗技巧,是側重于速度還是力量,是慣于用手還是用腿,以及對方到底是哪一路的拳法,手腳配合到底熟不熟練等等一系列的情況。

轉圈之中,張俊連連換方向,更是不斷調節速度,對方反應的確很快,而且動作也非常協調,甚至在一段時間內還差點牽制住張俊,對方和自己同是練的霍家拳法,但對方顯然占了先天優勢,力量很強,而速度也不慢,簡單來說,自己這次似乎真的有點麻煩了。

張俊臉色更是嚴峻了,對方也在這段時間內看到了張俊的實力,明白張俊實力也不弱,也開始認真了起來。

而在演武臺外,霍元甲見此似乎皺了皺眉,隨即卻苦笑了一聲對著旁邊的劉振聲道:“俊兒這一仗可不好贏啊!”霍元甲話音剛落,眾人就一陣歡呼,原來場上兩人已經斗在一起。

霍家拳全名為霍家秘宗拳,真要說的話,并非是霍元甲創立的,而是早在漢朝便由霍去病創出,后來融入儒道文化,演變為今天張俊手上的霍家拳,霍家拳細分的話有馬上、馬下、徒手、兵器四部分,但馬上馬下部分卻早已失傳,霍家拳如今包括的卻是徒手和部分兵器的修煉方法,國術拳法有練法和打法,霍家拳同樣不例外,霍家拳的練法和八極相似,同為八極一脈注重大開大合攻堅戰強,但因為霍元甲年輕時體質所限,所以成年后,其自創了另一套練法,以短打寸擊為主,不如八極練法那么兇猛,更偏向太極和詠春拳。張俊練的就是第二種,至于打法則是殺敵實戰所需要的,但霍家拳秘傳打法卻極其兇狠毒辣,被人稱為奪命八手、二十四絞殺技套路可見其威力,霍元甲年輕時期,仗著這身打法橫行京都兩地,爭搶好狠硬斃強敵,只不過最后霍元甲因為誤殺另一武館館主而導致妻兒被仇家殺死,悔恨之下最終把這路打法徹底封藏,再不見其使用過,而以霍家祖傳自創迷蹤拳代之。

張俊因為天生不是阿諾施瓦辛格那種肌肉男,所以在修煉的時候更偏向于速度短打的一類,可是自己的對手卻正好是練得霍家八極,一身橫練著實了得,給張俊的壓力不小。

看了看對方,張俊知道自己打法是正宗的霍家迷蹤拳,對上對方兇猛的八極練法和打法絕對吃虧,只好先行出手占取主動。但陸炳可不是張俊這種菜鳥,打斗經驗絕對豐富,見到張俊出手,他卻是立馬退開,避其鋒芒。武術家都知道一句俗話,叫做一退千招破,若是不明敵情,不知對方深淺那么對方出一招,你就要退開,讓對方無法攻擊到你,但退的距離也要適中,太遠了不利于還擊,太近了還是在對方攻擊范圍內,最好的距離是你能攻擊到對方招數的死角而對方卻無法攻擊到你。

陸炳一出手就看出經驗的作用來,一退之下順腳就是一記甩腿,正好插入張俊面前的死角,就好像是張俊迎面將胸膛湊了上來,實在漂亮至極。眼看就要擊中張俊,在關鍵時刻,張俊一個向后平躺的元寶大翻身頓時躲過這兇險一腳,隨后一個后翻順勢站起來,再一踢給了對方一個撩陰腿,也沒管中沒中,踢完后順勢立馬退開六七步再拉開架子,實際也證明張俊這些動作的正確,只見陸炳一腿未中已然跨步上前,陸炳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一見到張俊躲過第一腳就右手擋在襠部防止偷襲,隨即更是加速向前,假如張俊沒有撩這一腿,那么其必然撞入張俊懷里,到時只要使出八極里的貼山靠,那么張俊必無幸禮。

但張俊卻一腳踢中他的右手使其步伐頓了頓,于是正好給張俊退開爭取了時間。對方的厲害超出張俊的意料,自己根本找不到對方的破綻,若論穩扎穩打的話,張俊也難是對方對手,這實在是很棘手的事情。

陸炳則微微一笑,雖然臉色依然嚴肅,可心中卻不免將張俊看輕了三分。于是他趁著張俊剛剛站穩,立馬棲身上前,八極拳剛猛無比,他有信心只要張俊敢接他拳便要其骨傷肉離。

張俊自然不敢碰其鋒芒,連忙以霍家拳中借力卸力的方法避開對方,肆意游走,以使其無法準確判斷自己行動,隨即更是以柔勁不斷與之接觸還擊。一時間兩人拳風凜烈,舉手投足間盡皆噼啪的擊打聲,兩者都是明勁層次的武師,一拳一腳衣衫都能帶起一聲爆響。

臺下的眾人看得是聚精會神,更是為張俊吃了一驚,沒想到張俊實力竟然真的如此強勁,六個月便能和五師兄平分秋色。但也就只有霍元甲在上座處暗自搖了搖頭,看出來張俊雖表面上看起來的確不落下風,其實卻已經到了氣息衰退的時刻,反觀其對手陸炳雖是有些束手束腳,但卻絲毫不見頹勢,穩扎穩打,一心將張俊戰力消耗,最終一招定乾坤,暗道張俊還是有些急躁了。

張俊此時也發現自己有些氣力不接起來,雖然在數個月的修煉中,不斷觀察貓炸毛反應以嘗試封閉自身氣孔,達到氣息不泄的地步,但戰斗到這個時候,張俊也感到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似乎開始鎖不住氣孔了,這就有些不妙了,一旦氣孔無法鎖住,這股氣力一泄,那必然是氣去力盡的結果,敗局必定。

而陸炳也似乎把握到了張俊氣力不濟的弱點,一個勁使出探馬掌、劈山掌等八極拳招中兇狠掌法逼迫張俊不斷消耗氣力卸勁。

以至于張俊臉色越來越蒼白,仿佛白紙一般。張俊呼吸緩緩變粗,對方的招式也更顯凌厲,手腳上都泛起一片青紫,是泄勁時被余散的力量損傷的。陸炳見到張俊的臉色,嘴角微微翹起,隨即下手似乎更不留情。

躲過一掌,張俊正要回身,但胸口氣息猛的一窒,氣力不濟的后果已然出現,面前一拳開山虎炮正直面轟來。“住手!”霍元甲猛的站起來大吼,想要使陸炳停下來,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又怎么來得及。這拳要是擊實,那張俊必然是顱骨碎裂的下場。

在這關鍵時刻,張俊面色一冷,瞳孔縮成一道針眼大小,皮膚上浮起淡淡的黑色紋絡但隨即便被淹沒的赤紅的血氣下,臉部皮膚下的血液幾乎都要溢出毛孔,右手更是差之毫厘使出一招太極甩鞭手擊偏面前幾乎遮住自己面孔的拳頭,眼睫毛被拳風吹落,張俊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面部被拳風吹過的觸感。

“啊!”陸炳慘叫一聲,兩人乍分開來,張俊面色紅如赤沙全身更是緩緩冒出如若實質的白色蒸汽,而陸炳則抱著右手,立于張俊對面,其右手臂上一塊肉眼可擊的紫黑色瘀傷,眼力好的人可以發現他的右手微微有著不自然的彎曲,其內骨骼已經斷裂,可見張俊那一掌的威力。

“右手骨骼斷裂,肌肉挫傷,筋骨受到損傷,快去帶你們五師兄找大夫,近期不要再動武。”霍元甲看了看陸炳右手臂的於痕隨即對旁邊的徒弟吩咐道。將滿臉冷汗的陸炳送走后,霍元甲又看了看攤在地面的張俊,最后一掌可謂是張俊的巔峰之作,不但耗盡張俊的氣力更是讓其大損元氣,使完后便是氣力耗盡癱軟在地。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3-30 12:33
第九章 國術之始(新書上傳!求點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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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的夜色美麗的有些夢幻,張俊抬頭看著遙遠的星河,一顆顆小小的星星在天上點綴出一條巨大的河流,橫貫天際。不像后世所有城市都燈火通明,除非是在青藏高原才能看到完整的星空,1909年的夜空即使有著月亮也難以遮擋住那星海的光輝。張俊在這美麗的天際下緩緩收起拳勢,氣沉丹田,將最后一分氣力歸入丹田之中。

白天的戰斗依然目目在歷,最后那一掌現在卻怎么也打不出來,張俊有一些可惜,那可能是自己踏入暗勁的關鍵,可如今卻是霧里看花一樣,終究是隔了薄薄的一層膜,始終無法把握到那一掌的運勁的關鍵。雙臂和腿部的瘀傷在張俊的手指間慢慢化開,這些傷勢只是皮肉傷,可不是像陸炳一樣是被自己打出的暗勁所傷,傷到了筋骨,只要一段時間后自然能緩緩恢復。但是夜色下緩緩收拳而立的張俊卻沒發現,自己身后一個身影已經佇立良久。

“上午受的傷如何了?”張俊一個愣神,身后傳來陣柔和的聲音。張俊連忙轉身,原來霍元甲早已在其身后看他練了一晚的拳。

“師傅!”張俊急忙想要打招呼,但霍元甲微微一笑隨即舉手示意張俊不必如此客套,“俊兒,你的進步迅速,可惜還是缺少了實戰演練,不然的話,今天也不會被你五師兄逼迫到如此的地步。”

“師傅教訓的是,今天的一戰讓我實在感受良多。”張俊點頭緩緩說道,記起了白天那一戰的點點滴滴,那種生命在自己手中的掌握感,那種心靈肉體合一全力揮拳的快感,一直牢牢的占據著張俊的腦海。有人說過,男人天生就有著暴力因子,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上生活時被這個世界所同化,如今張俊在這個世界,腦海中暴力的瘋狂因子徹底被釋放了出來,仿佛一只獅子終于從牢籠中逃脫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怪不得說武者胸中都有股“氣”,這股“氣”是一種精神,一種勇往直前永不退縮的精神,張俊感覺自己心口中的這股氣,這是寧愿死亡也決不低頭回到以前那種平淡生活的意念,也是永遠也不會退縮的意志源泉,更是在戰斗中把握自己生命的快感。

霍元甲似乎看到張俊心理在想什么,緩緩走到一旁“你知道我們武者練武是為了什么嗎?”

張俊愣了愣神,很奇怪為什么霍元甲想要說這個,但他卻說道:“武者練武第一是為了強身健體吧,然后便是為民族出點力。”

本以為這已經是霍元甲一生寫照的評價足夠讓霍元甲滿意了,誰知霍元甲卻搖了搖頭笑了笑,這才說道:“我本以為也是這樣,年輕的時候學了武只知道爭強好勝,最終禍及妻兒,讓我半生悔恨。年紀大了才知道原來這身武藝根本沒有什么用,救不了自己愛的人也救不了國家。如今是槍炮橫行的時代,不是以前一人一刀就能闖蕩的世界了。”

霍元甲感慨萬分,社會變化太大,自己根本就無法適應這時代的潮流,當自己還沉浸在京都第一高手的虛名上時,外國人卻帶著槍炮打彎了中華民族的脊梁骨。霍元甲有心振興中華,但到底還是一個人不是神,對外國的強槍巨炮已然無法抵擋,只能守著一個祖傳的武館,是多么悲哀,多么無助,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正因為如此,他才要送自己的大弟子陳真去外國留學,從而希望能以知識實業振興中華。而霍元甲自己這次答應上海武術協會的邀請也是為了能為民族爭上一口氣,更多的卻是要振興中華民族的精神,喚起民族的自強意識。

“這次上海之行,為師也沒把握全身而退,你大師兄陳真還在日本,這我并不擔心。你二師兄振聲處事冷靜,不像你五師兄那么爭強好勝,沖動任性。雖然可以繼承武館,在以前的話還能守成,但現在朝廷懦弱,洋人入華,必定難以維護武館。而你不同,你留過洋,學過武,這次去上海,我會把你介紹給一位先生,他是檀香山興中會的成員,他會給你更好的發展空間。”霍元甲嘆息了一聲,對張俊說道。

張俊卻感到不妙,霍元甲這是要送自己出國啊,可是霍元甲馬上就要比武,自己若是出國了,那他豈不是會和歷史上的一樣被日本人買通內奸毒死?想到這里張俊立馬堅定的拒絕道:“師傅,你馬上就要赴上海比武,我又怎能這時候離開呢?”

“呵呵!”霍元甲見到張俊急切的樣子隨即一笑,這才一改沉重的語氣“放心,不會是馬上,我只是跟你說了說未來你將要做的,這也僅僅是你眾多選擇之一。不過,現在你還有不少需要學習,比如說這個!”

張俊看著面前自己的師傅,站到墻角放著一塊扁平花崗巖的板凳前,緩緩提氣抬掌,一股無形的氣勢從其身上溢出,張俊眼中霍元甲仿佛憑空拔高數尺,成為一個開天辟地的巨人,隨著其手掌落下,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浪從石掌相交的地方如水面上的漣漪一般散開消失。

但詭異的是,霍元甲手下的巨石卻絲毫沒有崩碎裂開的跡象,仿佛霍元甲這一掌只是輕柔的撫摸,而非摧金斷玉的霍家拳。不過,張俊卻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雙手撫摸著沒有一絲裂紋的寸厚花崗巖石板,好半晌,才緩緩將花崗巖石板移開,露出下面的凳子,可是石板剛剛移開,凳子便斷裂成兩段,斷口平齊仿佛電鋸鋸開一樣可以輕松看到板凳內的木質紋理。

“這是.......”張俊心中卻將沒有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暗勁”。沒錯,霍元甲剛剛在張俊面前表演的這一幕根本就是暗勁,甚至已經是化勁的程度,將剛猛的拳力凝結轉化為無形柔勁,剛柔并濟,這才能透過花崗巖直接如刀刃般斷裂木凳。

“武功先是修煉的剛勁,拳風凌冽,勁氣四溢,如同橫練硬氣功一般,打到人身上猶如被巨錘擊中,骨斷肉碎。但更深一步則是練成內家拳那種將硬氣功的剛勁化作柔力,氣力凝結成為一股麻繩一般的柔勁,看起來無聲無息,沒有剛勁那種聲勢,但兇險更勝一般的剛勁高手。”霍元甲嚴肅的說道,張俊也是面色凝重,自問如果和霍元甲對戰的話,自己能撐過三招就很不錯了,暗勁高手剛柔并濟,通常都要十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拳術修為才能掌握,一拳之下就是鋼鐵也能被拍出掌印。

在張俊面前的霍元甲就是這種武術宗師級人物,張俊摸著板凳的斷口說道:“柔勁卻可剛可柔,還不如叫做暗勁好了,而剛勁肉眼可見其威力,不如叫明勁,這樣以示區分。”

霍元甲聞言似乎有些大悟道:“好!明勁、暗勁,這名字果然貼切。的確,明勁一拳下去骨碎肉離,肉眼可見傷勢,但暗勁則不然,暗勁一發,透骨傷人,殺人于無形,外表不可視,可謂之暗勁。”

“師傅,暗勁練入全身會怎么樣?”張俊有些遲疑的問道,隨即又有些后悔,這里明明不是龍蛇演義的世界而是由現實世界所有人對霍元甲的認知、崇拜、幻想以及信仰和真實歷史的記錄演化出的一個幻想世界,雖然自己因為有著夢魘體質和精神體的原因,這里對自己來說就是現實,但將現實世界中小說的國術理念告訴霍元甲不一定就能成功,畢竟暗勁修煉身體內腑骨髓可是無比危險,若是霍元甲有個三長兩短,那么張俊必然無法原諒自己。

不過霍元甲聞言卻一愣神,似乎張俊的話給其帶來了巨大的啟發,甚至連張俊臉色上出現的后悔之色也未曾注意到。現在正是清末民初,武功可以說是一家一門一派代代相傳秘傳的寶物,古人說法不傳六耳,在這個時代這句話可不是一紙空言,而是真正的不傳外。這導致了練武之人根本只能隨著父輩的經驗來練功,而無法形成系統的體系,霍元甲數十年的修為,可以說親身經驗已經無比豐富,如今張俊這一句話正好為其提供了一把鑰匙,一把打開武道大門的鑰匙。霍元甲呆立良久,好半晌才如大夢初醒一般自言自語道:“原來傳說真的存在。”

這次輪到張俊有些迷惑了,“傳說?什么傳說??”

霍元甲凝神看向星空,仿佛在眺望宇宙的另一端,在回憶著什么。“祖傳的霍家拳譜上曾言,在宋朝有人將霍家拳練入另一個層次,那被道家成為結為內丹,成就陸地真仙的境界。甚至在之后記載了他使出仙家神通法術,羽化飛升之象。這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張俊這句話與霍元甲最后自嘲般的語氣雖然相近,但其中含義卻完全不同,張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原來根本就是瞎操心,這個世界竟然在數百年前就已經出現了武道金丹境界甚至是見神境界的陸地真仙般人物,而且還是以霍家拳為根基。既然這樣的話,那所謂的明勁、暗勁、化勁甚至金丹見神層次的武者都是一直存在的,霍元甲需要的只是怎樣達到那種層次的理論而已。

張俊發現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而現在自己要做的卻是要將自己知道的理論以一種方式透露出去,只要霍元甲真正達到宗師級丹道高手的層次,就算下毒恐怕其也能控制血液來流動爭取時間搶救。而且丹道高手的精神感應也能使得霍元甲對毒藥等能提前感應到,這樣不就能避免其受毒手了嗎?

想到這里,張俊不由有些激動,隨即便以請教暗勁為由,向霍元甲講述了自己內心中的看法,引經據典將道家一些經書作為借口將所謂的化勁、結丹和見神境界告訴霍元甲,而霍元甲在感嘆張俊的想法極為奇特同時也用自己的經驗教習張俊,同樣讓張俊覺得自己的缺陷在哪里,感覺自己離暗勁層次更進了一步,今天之后,也許自己就能更進一步達到暗勁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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