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蓮花落
顧飛再次來到亞洲飛鷹的別墅,哎,時間緊迫啊,必須盡快把事情辦好。天色已晚,時間是當天上午,顧飛在路上還想著怎麼解釋上午的舉動呢,但是到了別墅門前一看,別墅的大門關了。怎麼會關了麼,顧飛一臉鬱悶。白天不是好好地開著嗎,以你的實力又何必關門呢?多此一舉啊。
顧飛在門前站住了,下面該做什麼了?如果是左少白的話應該是直接把門打爛闖進去,那樣太魯莽了,什麼人都不會對你留下好印象的。翻墻過去?顧飛看著好幾米高的門墻,做梁上君子麼?自己可沒有這個癖好。
顧飛輕輕的舉起手,敲起了門,叩門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清晰。正是應忴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應了這句詩了,顧飛敲了老半天,就是沒人開門。顧飛搖頭苦笑,亞洲飛鷹真是給自己出了個難題啊。主人不開門,客人要是硬闖的話,那跟強盜何異?自然有理由一口回絕。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硬闖。顧飛猜測,亞洲飛鷹在考驗自己。
怎麼辦呢?在門口等著,類似程門立雪,這個方法太笨了,自己可耽誤不起時間啊,萬一對方几天都不出門,不就是白等了麼。
顧飛想了一下,坐在大門底下,敞開嗓子唱起了蓮花落。始於宋形於明而盛於清的江西新乾“蓮花落”,又稱落離蓮或搖錢樹,當地稱瞎子戲,是當時盲人乞丐行討而唱的民間曲藝。其內容多為勸世文,以揚善懲惡,吉祥納福為主。蓮花落,是一種說唱兼有的曲藝藝術。說唱藝術其實中國早就有了,不過就是蓮花落會的越來越少了,面臨著滅亡的危險。
二十一歲的小寡婦,掃興沒神兒,
思想起奴家好命苦,
過了門子犯了白裙兒,
死了這個當家的人兒。
過了門子九十二天他沒罵過奴家一句兒。
難為他耐性子兒,是一個好脾氣兒。
昨夜晚做了個夢啊,
他來要銅子兒。
奴一想接三天了我該去圓墳兒。
帶上一塊孝包頭啊不擦胭脂粉兒,
不系(那個)孝帶子,
奴我們系麻批兒,
白布的裹腳,
白布的褲腿兒。
蒙了雙白鞋,
白布後跟兒。
穿那麼重的孝是怎麼會子事兒啊?
人家是至近的夫妻啊不是外人兒。
打上一捆小燒紙兒,
又拿上一盒南京牌兒的取燈兒。
我有心走著去吧,
出城還十二兒。
正可巧,在我們東街有匹小叫驢兒--外號叫“八里蹦”--四條好快的腿兒,
你要是上重慶它當天打來回兒。
(白:“那位說我不信,您不信?我再糊弄別人兒”)
倒不如今天上墳我藉著騎一會兒,
怕的是天短了沒有工夫兒。
拉過了驢兒,備好了炕墊兒,拉到了街門外,認蹬一翻身兒,
小寡婦了驢兒,
出去了卡子門兒她來到六里屯兒。
抬頭一看,來到了墳地兒。
小寡婦下了驢兒,把頭活拴在樹根兒。
蹲在了墳前,劃開了紙兒,
又壓上一塊黃土泥兒。
老爺們兒燒紙啊,劃個十字兒,
小寡婦劃了個圓圈兒留了一個門兒。
劃著了洋火,點著了紙兒啊,
真乃是紅火白紙冒涼煙兒,著完了化成灰兒。
哭了聲丈夫你是個短命的鬼兒,
不會那個坑旁人兒,就會坑媳婦兒。
我們有心守著你的小孤鬼兒,
你們家沒有一個成事的人兒。
婆婆嘴碎沒事兒找事兒,
小姑子嘴騷愛罵人兒,
老爺子今年都六十歲了,
奴家吃桔子兒,他給剝皮兒。
我心想那麼大的年紀沒有旁的事兒,
萬也沒想到天生來的沒出息兒。
要不是奴家我們心裡有準兒,
我的冤家啊,我的冤家哎
你死後也得戴上綠帽子兒。
哭罷了多時搌搌眼淚兒,
沒帶著洚水盆兒,
寡婦站起來身兒,
樹根兒上解下了驢兒。
她認蹬一蹁腿兒,
在驢的後胯兩鞭子兒。
她哪知道,這匹小毛驢兒,從清晨起也沒喂麩料啊,
也沒喝水兒,
橫骨插心,肚子裡餓犯開了小脾氣兒。
你看它不說話啊?它走道不使勁兒,
你越忙它越慢急壞了小佳人兒。
男女全講嘴上的光棍兒,
小寡婦開玩笑,
央告小毛驢兒
“我的小驢兒唉,我說小驢兒唉,
你今天快快地跑一會兒,
到家我給你一點兒小便宜兒。
量一升麩子、二升小米兒、三升黑豆去了黑皮兒、飽草飽料喂你一頓兒,
怎麼那麼巧
我們東街底兒碰巧有匹小草驢兒。
把你們倆驢拴在一塊兒,
玩上一會兒。
太陽要是一落山,回頭沒別人兒啊,
你要是冷了鋪棉被,
你要是熱了鋪涼席兒,
門外頭再貼上兩個大喜字兒,今夜晚小驢兒成家給你娶媳婦兒。
小驢兒聞聽是那麼會子事兒,
吠兒了吠兒的打響鼻兒,它吠兒了吠兒的打響鼻兒,
支稜支稜耳朵,撅撅尾兒,
瞪瞪眼睛,槓槓鼻兒,
它撩了個蹶子,放了個屁兒,
奔兒叭一蹦進了卡子門兒。
寡婦到家,歇了一會兒,
脫去了白孝換上紅裙兒,
帶朵花兒,擦點兒粉兒。
進了上房見了婆婆一躬身兒,
參見婆母掉眼淚兒,
婆婆拉住了兒媳婦兒:
“我說兒媳婦兒,我說兒媳婦兒,你丈夫死的那天是禮拜二兒,
今日三天才圓墳兒。
穿紅掛綠不像會子事兒,你對不起那死鬼對不起那神兒。”
寡婦聞聽啊,搌搌眼淚兒,
叫聲婆婆聽仔細兒,
說守節立志是狗放屁兒,
三從四德是瞞哄人兒。
思想落後啊,欠學習兒,
哪兒來的鬼來,哪兒來的神兒?
我一朵鮮花兒為的是結籽兒,
這就叫人留後代兒,草留根兒,
明天我們就回家轉,
找一個對象嫁旁人兒。
顧飛的嗓子本來就五音不全,這一段《小寡婦上墳》可真是驚天地地鬼神,說多難聽就多難聽,夜裡本來肅靜,這歌傳的越發的遠。
亞洲飛鷹早知道顧飛來了,就想看看顧飛怎麼進來。聽到顧飛敲門,亞洲飛鷹笑了,你就敲去吧,我偏不開,看看你怎麼辦。沒想到,顧飛來這一出,這聲音,亞洲飛鷹聽了雞皮疙瘩全出來了,刺耳的聲音,配上這個小調,讓他聽了想吐。不得已,亞洲飛鷹往耳朵了塞了棉球。但是不管用,顧飛的聲音穿透力太大了,塞上棉球也聽的一清二楚。亞洲飛鷹又開啟音響,試圖把這個聲音掩蓋過去,但是,不管亞洲飛鷹怎麼折騰,顧飛的蓮花落小調一字不落的全部進了亞洲飛鷹耳朵裡。
亞洲飛鷹這才認識到,這個年輕的聲音有問題,太強了的穿透力了,肯定是音波方面的異能,亞洲飛鷹以前也接觸這方面的異能者,大部分音波異能者的功能類似於蝙蝠,可以通過聲波定位,來判斷周圍的壞境,大部分都屬於輔助性的能力。攻擊性的聲波異能者比較少,可以通過次聲波傷人。發出跟人的內臟頻率相近的聲波,引起內臟的共振,導致受到傷害。不過類似的次聲波,對於地階高段的亞洲飛鷹沒什麼效果。而門口外面的年輕人的聲音雖然不傷人,但是自己竟然屏蔽不掉,這種音波異能起碼要在地階以上了。
亞洲飛鷹嘆了口氣,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精神上的折磨,無奈的起身,去給那個人開門。
亞洲飛鷹慢慢的開門,顧飛也停止了演唱。
亞洲飛鷹說道:“深更半夜的,你亂吼什麼啊。”
顧飛笑道:“小弟這一曲《小寡婦上墳》怎麼樣?看來大哥真的很賞識啊。”
亞洲飛鷹愣道:“什麼玩意?小寡婦上墳,你在我門前唱這個,太晦氣了,別叫的那麼熱乎,我不是你大哥。”
顧飛道:“大哥何必跟小弟客氣,我實在就只會唱這一首。”說完,顧飛就要進門。
亞洲飛鷹攔住了顧飛,說道:“誰讓你進來的?”
顧飛驚訝道:“大哥,是你讓我進來的啊。”
亞洲飛鷹緩了緩,說道:“我什麼時候讓你進來了?”
顧飛道:“你把門打開了,不就是讓我進來麼?”
亞洲飛鷹道:“我門打開,跟你進來有什麼關係?”
顧飛道:“大哥有所不知啊,小弟剛才唱的是蓮花落,說白了就是過去叫花子要飯的唱的歌,就是討個賞錢,混混日子罷了,既然大哥開了門,總要表示表示麼,不枉費我唱了這麼大半天。”
亞洲飛鷹冷冷說道:“你要多少錢?”
顧飛笑道:“大哥啊,跟小弟談錢就見外了,我這沿街要飯走了一天了,也累了,就像找個地方歇歇腳,吃點飯,所以您看是不是讓小弟在這裡住一晚?”
亞洲飛鷹怒了,這小子還得寸進尺了,說道:“不行,我這裡不接待要飯的,去別的地方要把。”
顧飛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小寡婦上墳沒能打動大哥啊,看來我只有拿出壓箱底的絕活了。”
一摸姐的胸,姐胸緊繃繃,好像那包子剛出籠;
二摸姐的口,姐口像米酒,吃起來一口口;
三摸姐的腰,姐腰細裊裊,好像那楊柳水上飄;
四摸姐的手。。。
顧飛這個一八摸只唱道第四摸。
亞洲飛鷹吼道:“別唱了,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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