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故人相見，往事如煙。
“進了！球射進了！”
中國隊一比零領先了巴西隊。
李光曦此時正站在綠蔭球場上，享受著萬眾矚目的呼喊，吶喊，哭喊。多少年了！中國隊終於在世界杯上，打敗了巴西隊，獲得大力神杯！
“我好像是獲得了超能力，所以才這麼厲害的吧。”李光曦皺著眉頭看向四周，一切都顯得極為模糊，然後伸手就拿了一個麥當勞的甜筒冰淇淋，腦海裡的極力浮現一些幸福的事情。
幸福到底是什麼？
李光曦一瞬間幾乎都要流淚了，眼淚流到脖子上，最後流到身上，流的全身都濕透。
“原來是下雨了。”李光曦臉帶微笑爬起身，站在陽台的護欄上，目光深邃的望著下方猶如千年廢墟的街道。那昔日原本是高貴至尊的奢飾品步行街，此時到處都是大坑，每一個玻璃櫥窗都被砸碎，所有東西都被搜刮而空。
原來除了食物，這些東西一樣受到人民歡迎。
在秩序時代滿足不了的慾望，都能在現在滿足，只要你夠狠就行了。
忽地下面一陣火光沖天，電話亭爆炸驚醒了所有學生，劇烈的碰撞聲伴隨著人類的尖叫驚呼。
“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先發現的！”一個人怒喊道。
“你發現就是你的？”另一人輕蔑一笑，火球從手中射出，再次火光沖天。瓢盆大雨也不能把這火球澆熄。
自從過橋後李光曦一行人已經走了三天三夜，一路上都算是非常平安，只有零星幾隻小火蟲送來給劉浩軒練手，這些日子甚至還讓那個叫做程妃顏的女孩覺醒了。她的能力是命令類別的，似乎可以律令一切植物或是動物，甚至可以影響人心。讓自己的話從不自不覺中讓人信服。
劉浩軒也跑了出來看下面亂哄哄的人群械鬥，其餘人則動也不敢動，生怕會有怪物突然跳到陽台上吃了他們。
“李哥，我們要幫助他們嗎？”劉浩軒問道，因為他看見了下面一方全都是老弱婦孺，只有三個青壯男子在前面拿著鐵桿。而另外一方則明顯有一位覺醒者，手中的火焰十分刺眼。
“幫！”李光曦像是看見了什麼，瞳孔急速一縮，跳出陽台俯身往下急沖。看得劉浩軒心血沸騰，崇拜不已，他對李光曦的實力幾乎是盲目的相信。
“是誰！”火焰男看見李光曦鬼神一般出現，立刻後退幾步，一臉謹慎的問道。
“與你無關。”李光曦目光閃爍，語氣冰冷無比。
火焰男眉頭微皺，旋即換上笑容哈哈說道：“那兄弟能讓一讓嗎，我們有一點私事要解決。”
李光曦根本就當做沒有聽到這句話，目光直接往後掃，停留在了一個男孩身上，這男孩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卻是李光曦從小玩到大，就是連大學也讀在一起，最後是因為實習才分開一小段時間的夏翔。
此時的夏翔頭髮亂的像是一窩鳥巢，臉上烏漆麻黑的，但李光曦看到他的臉，一眼就認出來了。剛才在陽台上也是看背影熟悉，所以才俯衝下來。也正好想起夏翔的實習公司是在附近。
“兄弟，能讓一下嗎？”火焰男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也不敢惹李光曦這尊看不清底細的大神。他覺醒後已經遇到過許多覺醒者了，比他強的大有人在，也學會了謙虛，所以才能活得這麼久，爬上小隊長的位置。
該死的！
火焰男已經看出了，李光曦很可能是在對面有熟人，看來這一批老大要求的搜衣任務要毀了。但火焰男不甘心啊，這明明是已經到口的肥肉，怎麼樣也要咬上半口！哪怕是在虎口奪食。
“這位兄……”
“夏翔！你這個臭小子還沒死啊！”
火焰男話還沒說完，李光曦就給了夏翔一個飛撲，狠狠的擁抱。
“你……你是……你是曦哥？！”夏翔一臉的不敢相信說道。
“當然是我。”李光曦搓鼻一笑，但卻是沒想到夏翔忽然雙手死死的抓住他手臂，指甲死死扣住皮膚，半響後放聲大哭。
李光曦心中喃喃，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狂掃後面的老弱婦孺，猛地抓住夏翔的手臂穩住他，怒吼道：“若涵！若涵去哪了？”
“死了，若涵死了。”夏翔抽搐哭道：“我跟若涵避過了所有蟲子，躲在了一個大廈的倉庫裡好多天，可是……可是仍然被那幫畜生找到了，他們把若涵……把若涵……”
聞言，李光曦心中如遭雷擊，完全蒙了，隨後他沉默的一把抱住夏翔的腦袋，兩人都瑟瑟發抖顫動著。
若涵不是誰，正是他們兩人一直青梅竹馬的女孩，三人從小就生活在一起，直到現在，李光曦長大後也追求過她，但卻是敗在了夏翔手裡，可他心中沒有一絲嫉恨之心，依然祝福夏翔與若涵，三人還是非常好的朋友，這多年的情意結他一直銘記在心。
後面的火焰男看著兩個大男人哭著抱在一起，先是一陣噁心，隨後一陣徹骨冰涼的寒意席捲後腦勺。
“撤！”火焰男輕輕一揮手，輕腳帶著小弟離開。可他的小弟沒會到意思，還冷哼了一聲，隱隱地是向李光曦示威和威脅。
李光曦眉頭一擰，卻不是為他們：“若涵是誰害死的！告訴我！”
“是……”夏翔一時間腦子還沒轉的過來，隨後望著火焰男愣了半秒，指著火焰男說道：“是他們，是他們的老大……”
如凶獸般瞪著眼珠子，李光曦猙獰一笑，淚水伴著笑容顯得他宛若瘋癲。
之前他沒有動手，是怕招來大動靜引來大批怪物，但現在他也不在乎了。摯友之仇不可不報！
火焰男心驚膽戰的走著，夏翔的喊聲讓他心中一顫，立刻奔跑起來。
“逃！逃得掉嗎！”李光曦嘶啞的聲音從他們逃跑的方向傳來，火焰男大驚，被嚇得摔坐在地上。
“草，覺醒者又怎麼樣，能擋住老子的子彈嗎？”一個暴徒吼道。
“別開槍！”火焰男略略一愣，旋即狂吼道，但已經來不及了，頓時槍聲四起。
隨後眾人馬上看見一道晃過的金色虛影衝來，金光所到之處，慘叫連連，槍聲屏止。
普通子彈早對李光曦構不成威脅了，彈頭打在他身上如雨點一般滑落，李光曦如餓虎入羊群，劍劍奪命，光劍所到之處所向披靡，還沒等火焰男反應過來，已經是滿地的無頭屍體。腥紅的鮮血染紅了大半條昔日的富貴街，四周安靜的幾乎可以嚇死人。
一共不過十秒的時間！
李光曦這輩子殺的雞鴨魚加起來還不如這十秒殺的人多，除了怪物。
一時間，就是連一旁最崇拜李光曦的劉浩軒也嚇傻了，呆呆的看著李光曦，好像是看著一個陌生得可怕的人。
“你就是他們老大？”李光曦的語調很冷靜，但卻讓火焰男聽得發寒。
“不，不，不，不是……我只是暫時帶領他們的小隊長，一個小小的隊長。我們的老大是孔騰，魔都孔騰……”火焰男被嚇得快要尿出來了，他雖然是一名覺醒者，但卻是對蟲子也不敢正面廝殺，只敢躲在後面丟火球，稍微欺負一下普通人類他就十分在行。所以才是一個小隊長的職務。
此時，街道的轉角處跑來了一個衣著有些破爛的辦公室女郎，她的身上還穿著十分正式的白領淑女裝扮，臉蛋上的眼鏡已經鋪上一抹薄薄的塵埃，只是腳下的高跟鞋變成了李寧牌子的白色球鞋，不要命的跑著。
“哈哈哈，小妞別跑啊。”白領女身後跟著兩個身穿警服的男人，他們的款式穿著都十分不標準，顯然不是真正的警察，只是一群獲得了警服的暴徒罷了。或許這樣能更加讓他們有樂子。
“畜生。”李光曦低聲喃喃道，隨手撿起地上一塊碎石。手如鞭子似的虛影一晃，就那麼靜靜的站立在原地。
噗嗤！噗嗤！
血如曇花一樣閃過，兩個警服暴徒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倒在了地上。
沒有人看清楚他們是怎麼死的，這般恐怖的情景令火焰男更加駭然，只覺得自己此刻正被死神的鐮刀架住脖子，連口水都不敢吞。
“劉浩軒，你先把人帶到樓上。然後夏翔，還有你！過來，帶我去見你們老大！”李光曦死死的看住火焰男，絲毫不眨一下眼睛。
夏翔傻眼了，這個殺氣騰騰的覺醒者是李光曦？李光曦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冷酷霸道了？
火焰男神色複雜了一會，很快就用力點點頭，決定帶李光曦去見自己老大，他並沒第二條選擇。
等李光曦離去後，程妃顏與劉浩軒都愣了好一會，才把李光曦救下的一行人帶離了現場，跟同學安置在了一起。
孔騰有多強他不知，也不關心，也不在乎，他只知道自己就算死也一定要替若涵報仇！無畏任何後果！哪怕是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自己！
金色的光華從李光曦的頭頂上如頭紗一般撲灑全身，遠方一人看著他的背影心顫不已。
“靈虛之頂有神光！是武之聖者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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