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妙手天師 作者:燉肉大鍋菜(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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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kbond 發表於 2012-7-10 03:47
本帖最後由 junkbond 於 2012-7-10 03:52 編輯

第九十章 遺物


興奮過後,陸劍鴻冷靜了下來,對著蕭煜一臉認真的說道:「小煜,謝謝你,我知道沒有你,萬書

記不可能選我做秘書」

    陸劍鴻知道如果沒有蕭煜的關係,自己絕不可能去給萬書記做秘書,就算自己父親是同市的副

市長也一樣,或許還會因為自己父親的原因,萬書記連考慮也不會考慮,畢竟一個秘書會知道很多

領導的秘密,如果自己的父親和萬書記關係好還有可能。但是兩個人卻沒任何私人關係。

    陸劍鴻出身於官宦家庭,耳熏目染自然對體制裡的事情知道的多一些,只是他剛接到電話的時

候太過興奮,沒有想到這一點,等他冷靜下來自然就想到這是因為自己小舅子的原因,自己兒子滿

歲酒萬書記不但來了,還非常客氣,其夫人更是送了天價禮品。就能看出來萬書記一家對自己小舅子的重視。

    「姐夫,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誠然萬書記選你做秘書可能有我的原因,但是如果你沒有能

力,即便我的關係在大,萬書記也不可能選你做秘書!」

    蕭煜看到陸劍鴻一臉認真,也趕緊站了起來,蕭煜無如何也沒想到萬宏廣會如此做,不過看到

姐姐姐夫的高興的樣子,心裡也替他們高興,他知道,姐姐因為姐夫上學的事情一直覺得虧欠姐夫

的,這樣估計姐姐心裡也會好過受些。

    「劍鴻,快坐下吃飯,都是一家人,怎麼那麼客氣!」蕭建英看到兩人在那裡客氣便說道。

    「小玉,再去拿副碗筷!」蕭建英說完便對著蕭玉說道。

    「對,對,姐夫快坐!」蕭煜說完便重新拿了個酒杯給陸劍鴻倒上酒。

    「來,小煜。什麼也不說了,姐夫敬你一杯!」落座後,陸劍鴻端起面前滿滿的一大杯酒一口喝掉說道。

    蕭煜知道不讓姐夫陸劍鴻敬這杯酒,他心裡會一直過意不去,所以也沒客氣等陸劍鴻喝完。他

也端起自己前面的酒一口喝掉。

    「這是茅台?怎麼跟我喝過的不一樣,香醇了許多?」陸劍鴻放下酒杯。咂了咂嘴一臉回味的說道。

    蕭煜也咂了咂嘴點了點頭。雖然說他沒喝過幾次茅台,但是也能感覺出不一樣,尤其鍾馗的記

憶中凡酒當屬今天喝的酒味道最為香醇。

    「呵呵,這是你們外公留下的,據說是茅台,不過已經放了好幾十年!」蕭建英聽到兩人說好

喝,便笑著解釋道。

    飯桌上不時傳來蕭煜一家人得笑聲,蕭玉不時的給丈夫和弟弟夾菜,看著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坐

在一起。蕭玉非常滿足,她沒有什麼大的理想,只想著一家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

    尤其是弟弟,雖說和自己只差了幾分鐘,但是從小需要自己照顧的弟弟已經長大了。不在需要

自己的照顧,丈夫的理想是在仕途上做出一番事業,現在也有了一個好的開始。

    自從上次兒子過完滿歲。自己在婆家的地位也不同日而語,不但婆婆一直笑臉相待,就連公公

看到自己也會停下來說幾句話,這是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

    吃完飯,陸劍鴻要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父親去,便帶著蕭玉離開了蕭家。

    「小煜,你跟我來一下!」蕭建英收拾完家務,對著坐在問診桌看書的蕭煜一臉嚴肅的說道。

    蕭煜聽到母親的話一愣,看到母親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心裡一突想道「這是怎麼了?難道母親發現了什麼?」

    不過從小聽話的蕭煜還是放下書跟著母親來到後院,蕭煜看到母親帶著自己朝著外公生前的房

間走去,心想,母親怎麼會帶自己來這裡?自從外公去世後,母親就把外公的房間封了起來,誰也

不准進。就連從小一直跟著外公的蕭煜也不行。

    母親打開外公的房門,帶著蕭煜走了進去。蕭煜進入房間後看著裡邊的一切還跟外公生前一樣

,而且非常乾淨,看得出有人經常打掃。

    「小煜,跪下!」蕭建英走帶著蕭煜走到父親的靈位前點了支香後,對著蕭煜一臉嚴肅的說道。

    蕭煜雖然滿臉好奇母親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要知道自從外公去世後,母親從來不准自己再來外公的房間。

    蕭煜雖然好奇,但卻沒有絲毫遲疑的跪在了外公的靈位前磕了三個響頭。

    「小煜,你可願意繼承你外公的衣缽?」蕭建英站在旁邊看著跪在地上磕頭的兒子認真的問道。

    蕭煜聽到母親的問話,就是一愣,這個問題外公在世的時候就經常問他,但他因為不喜歡醫術

,所以每次回答都是『不願意』。

    每次外公聽到他說不願意的時候,都是一臉失望,那時候的蕭煜最煩的就是醫術,雖然自己每

次都說不願意,但是外公失望歸失望,卻對於蕭煜學習自己的醫術從沒懈怠過。

    那時候的蕭煜可能處於叛逆期,你越讓我學醫我越是不願意從醫,導致外公臨死的時候都沒聽

到自己要繼承他衣缽的話。

    此時蕭煜再次聽到母親同樣的問話,這時候的蕭煜已經逐漸成熟,而且自己也漸漸有點喜歡醫

術了,回想著跟隨外公學醫的點點滴滴,蕭煜漸漸抬起頭來,目光中充滿了堅定,朗聲說道:「我願意!」

    「好,好,爸,你聽到了?小煜答應了,他答應了!」蕭建英聽到蕭煜答應下來,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說道。

    蕭煜看到母親的樣子,想到外公和自己一起生活的點滴,也禁不住鼻頭一酸,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蕭建英流著淚從床下拿出一個箱子,交給蕭煜,道:「這是你外公留下的遺物,讓我等你什

麼時候答應繼承蕭家衣缽,什麼時候交給你,如果我死的時候你還沒答應,就讓這口箱子和我一塊

埋了!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了。」

    看到兒子接過了箱子,蕭建英走出房間,輕輕的關上屋門,看著外邊晴朗的天空深深的吸了口

氣,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蕭煜打開了外公留下的箱子,箱子裡就兩樣東西,一封信和一個外公的行醫箱,外公的行醫箱

是用牛皮製成小長方體,箱子上有個背帶,箱子外側除了有一個紅色的五角星外沒有任何標記,別

看這個行醫箱和普通赤腳大夫的行醫箱外貌一樣,但是內部卻另有乾坤,外公的行醫箱內部有大大

小小十數個暗格盛放藥材和行醫用品。

    這個行醫箱以前蕭煜經常見,裡邊放著外公所有的行醫用品,沒想到外公把他傳給了自己。這

時蕭煜沒有再看行醫箱,而是拿起了那封信。信封上寫著『吾孫蕭煜親啟』蕭煜一怔沒想到這封信

是外公留給自己的。蕭煜撕開信封拿出信看了起來。

    小煜,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估計外公已經不在了,但你能看到這封信,說明已經答應了繼承蕭家衣缽……

    蕭煜看著外公留給自己的信,沒想到蕭家也曾有一段輝煌的歷史,蕭家以前是一個中醫世家,

歷經明清兩朝,御醫國手出過不計其數,在戰爭年代,因為外公去參加革命,被漢奸告發而導致

蕭家被抄家滅族,只剩下外公一人,這也是外公為什麼把蕭家的傳承看的這麼重的一個原因。

    蕭煜心裡也漸漸明白了,為什麼外公這麼豁達的一個人會對蕭家的傳承看的這麼重,原來外公

的心裡對蕭家一直充滿著滿腔的愧疚。

    蕭煜的外公蕭勁松五十八歲的時候,蕭煜的母親出世,而且他也只有這一個女兒,本想讓女兒

繼承衣缽,但是女兒天賦不好,不能完全繼承他的衣缽,一直等到蕭煜出世,沒想到蕭煜聰明伶俐

,天賦極好,蕭勁松從小就把蕭煜當成了蕭家的繼承者培養,但是不知怎麼的蕭煜就是不愛學醫,

無奈之下,只有讓蕭煜先把蕭家的醫術背過,期望他有一天能回心轉意。

    蕭煜看著信不勝唏噓,搖頭露出了一個苦笑,蕭煜繼續看著信,看完信上最後一句話,蕭煜楞了起來,摸了摸自己心臟位置,這裡有一個外公臨死時,幫自己刺的刺青,外公信中說,這種刺青獨一無二,代表的是一群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另外還附有一道調製這種刺青顏料的秘法。讓自己一代代傳下去。

    蕭煜看完信記下了那道秘方,便把信燒了,背上行醫箱走出外公的房間。

    十天後,蕭煜站在門口和母親姐姐告別,踏上了前往深海的征程。

    這十天中,蕭煜每天不是在診所幫母親看病人,就是坐在外公的房間看書,偶爾和雲溪打打電

話,煲會電話粥日子過的也算是安逸,直到昨天夜裡三點魏軍打電話讓蕭煜趕緊回深海救命,這才打斷了蕭煜安逸的生活。

    蕭煜在電話裡問魏軍什麼事,這貨支支吾吾的不說,非要自己過去了才講,而且魏軍還保證是關於他生死的大事。

    京城機場,因為魏軍催的緊,所以蕭煜不得不坐飛機飛往深海,經過一系列的手續蕭煜終於踏上了飛往深海的飛機。
junkbond 發表於 2012-7-10 03:48
本帖最後由 junkbond 於 2012-7-10 03:50 編輯

第九十一章 飛機遇極品

蕭煜提著行李找到自己座位,蕭煜的行李特別簡單一個單肩背包、一個行醫箱、一把油紙傘,上

車前母親給準備了一大堆吃的東西都走的托運。

    蕭煜上來的還算早,四周都沒有人,正好蕭煜的座位是個靠窗的座位,蕭煜坐在座位上從行醫

箱了拿出金針,在自己頭上扎上三根金針,這時蕭煜四周的座位也都坐滿了人,蕭煜的旁邊是一個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到蕭煜頭上紮著的金針,露出了一臉厭惡便側身去和他旁邊的女孩子說話。

    蕭煜側目看了一下中年男人和那個年輕女孩,中年男人五十多歲,兩隻手帶了六個金戒指,脖

子裡帶了個金鏈子有小拇指那麼粗,這個男人估計感覺到蕭煜看著他,便回頭看了撇嘴看了蕭煜一

眼,這時候蕭煜還發現這個男人還鑲了兩顆金牙。雖說這個男人滿身是金,但是相貌蕭煜就不敢恭維了。

    而這個男人旁邊的女孩,畫著濃濃的妝,具體什麼模樣蕭煜就不知道了,他也沒有透視眼,而

這個女孩手上也戴著好幾個金戒指,蕭煜猜測兩人是父女要不怎麼戴好幾個金戒指的習慣也這麼相像?

    「乾爹,你看那個人好怪呀!坐個飛機頭上還紮著鐵絲!你說他不會死在飛機上吧!」那個濃

妝女孩摟著中年男人的胳膊看著蕭煜嗲聲嗲氣的說道。

    鐵絲?蕭煜一愣,隨即想到了自己頭上的金針,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蕭煜周圍的人聽到女孩的話全都齊刷刷的看向蕭煜,饒是蕭煜也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小寶貝,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針灸,扎上一針什麼病都治!據說呀!還能幫人練武功,李

小龍這麼厲害。就是扎針扎的!」中年男人一臉得意的對著濃妝女孩說道,說到武功的時候兩隻手

還擺了個李小龍的招牌姿勢。

    「哈哈哈………」四周看向蕭煜的人,這時聽到中年男人的解釋,頓時發出一陣大笑,「大哥

你太厲害了!」蕭煜前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對著中年男人豎起了個大拇指說道。

    這個中年男人整了整西裝領子。一臉得意的說道:「那是!」

    看到中年男人的樣子,這次不但是蕭煜周圍。幾乎半個機艙的人都發出一陣轟然大笑。

    「乾爹。你太厲害了,你的小寶貝太崇拜你了!」濃妝女孩聽到滿機艙的笑聲摟著中年男人的

胳膊把頭靠在中年男人的身上,一臉甜蜜的說道。

    聽到女孩的話,機艙裡大笑的人們瞬間石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幾秒鐘後發出了一陣更大

的笑聲,幾個年輕人甚至把頭低下拿出了塑料帶做嘔吐狀。

    這裡的笑聲甚至驚動了坐在乘務室的幾個乘務人員,幾個乘務人員出來正好聽見女孩的話,捂

著嘴有跑進了乘務室。也不知道是去笑,還是去吐了。

    這時的中年男人看到幾個年輕人得樣子,頓時知道這些人們是笑話他呢,一臉怒氣的站來起來

,怒喝道:「笑。笑什麼笑,一幫子窮逼!」說完還把自己手上的金戒指和脖子上的金鏈子露了出來,瞇著眼看著機艙裡的人。

    「噓……………」人們起哄道。

    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看著中年男人一臉崇拜的說道:「大叔,你太厲害了!」

    聽到小伙子的話,機艙中的人看向那個年輕人的時候露出一絲輕視。

    不過這個年輕人好像剛才沒有說完,而是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接著說道:
「大叔,你真厲害,你這些東西都是訂做的吧!」

    「嗯,小兄弟有些眼光啊!你算是說對了,像我這樣身份的人從來不穿不戴制式東西,都是訂

做!」聽到年輕人得話,中年男人非常受用,一臉得意的笑著說道。

    現在機艙裡的人看向年輕人的時候不在是輕視,而是帶有一些鄙視的意味,但是年輕人絲毫沒

有一點在意,繼續說道:「那是,那是,大叔的東西哪能不是訂做的呢?」

    「小兄弟,好眼力,有前途,有前途啊!哪像那幫窮鬼!」中年男人笑著對著年輕人說道,說

完還斜著眼看了機艙裡的眾人一眼一臉蔑視。

    「嗯,嗯,多謝大叔誇獎,那個……..那個大叔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年輕人撓了撓頭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

    「嗯,說吧!別人要問我,我得考慮考慮,不過小兄弟你?給你個特例!」中年男人大手一揮豪爽的說道。

    「恩….恩…大叔,你的戒指和鏈子在那裡打的?用五毛錢的鋼崩打出來竟然跟真的一樣,我回

去也去打一副!」年輕人這時才露出一副狡黠的神色。

    哈哈哈……哈哈……

    聽到年輕人得話,機艙裡這次爆發出了更加猛烈的笑聲。有幾個年輕點的人甚至走了過去拍了

拍那個年輕人的肩膀,豎起了個大拇指。

    「你……」中年男子的臉憋得通紅,用手指著那個年輕人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哼!一幫窮鬼,沒見識!」中年男子知道說不過這些人,冷哼一聲坐到座位上嘀咕了一句。

    「兄弟,你這是幹嘛?」因為蕭煜挨著中年男子坐著,人們把目光聚集到中年男子的時候,順

便看到了蕭煜的樣子,其中一個30歲左右的男子問道。

    蕭煜露出了一絲苦笑,他也沒辦法,蕭煜從小的時候坐車不暈,坐船也不暈,誰知道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暈了個昏天黑地,吐了個稀里嘩啦,從此以後蕭煜坐飛機的時候就頂上了三根天線。別小看這三根金針,扎上針後蕭煜坐飛機就沒暈過。

    「我暈機!這是治暈機的!」蕭煜笑了一下指了指頭上的金針說道。

    「真的假的?真能治暈機?」聽了蕭煜的話,蕭煜前邊一排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說道。

    「真的,我騙你幹什麼?」蕭煜笑了一下說道。

    這名男子聽了蕭煜的話,滿臉孤疑的看著蕭煜:「真的?你不會是騙人的吧!」

    「假的!我是騙人的!」蕭煜無奈的說道,這年月說真話沒人信。

    這名四十多歲的男子聽到蕭煜說是假的,是騙人的反而到是相信了蕭煜話,對著蕭煜說道:「

來兄弟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來也給我扎幾針,這暈機把我可害苦了,我是什麼方法也試過,用生

薑嚼碎貼到肚臍上,嚼口香糖,吃藥但是都不管用!」說完搖了搖頭,一臉的痛苦。

    蕭煜也暈機,自然知道暈機的痛苦,聽了這名男子的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從包裡拿出三根

金針,隨手在這名男子的頭上拂過,三根金針便紮在了男子頭上。

    這名男子只知道蕭煜在自己的頭上拂過,便拿開了手,忍不住說道:「我說兄弟,我都信了你了,你怎麼卻不幫我扎?」

    「已經扎上了!」蕭煜把手攤開,看著空空如也的手說道。

    「扎上了嗎?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這名男子滿臉疑惑的說道,伸手就往頭上摸去。

    「別摸!」蕭煜看到男子伸手去摸,趕緊說道。

    男子一聽趕緊放下手,對著旁邊的人問道:「老劉,真扎上了?」

    「嗯,扎上了!」老劉點了點頭說道。

    這時飛機上響起了飛機要起飛了,讓人們都繫好安全帶的廣播,機艙裡才安靜了下來。

    隨著飛機緩緩的起飛,穩定了下來,人們才開始攀談起來。

    「嘿,兄弟,你別說真管用,我平時飛機起飛的時候都是暈的最厲害的時候,沒想到這次什麼

感覺也沒有!」這時蕭煜前排那名暈機的男子站了起來,看著蕭煜一臉佩服的說道。

    「嗯,管用就好,咱們是同病相憐!」蕭煜點了點頭說道。

    聽到蕭煜和男子的對話,機艙前邊一名四十的多的女人,帶著個十二三歲臉色蠟黃的小女孩走

了過來,對著蕭煜說道:「小兄弟,我女兒也暈機能幫忙扎幾針嗎?」

    蕭煜看到女孩臉色蠟黃,提出先給小女孩把把脈,怕她有別的地方不舒服,那名四十多歲的女人想了想就同意了。

    蕭煜給小女孩把了把脈發現身體沒有問題,便拿出三根金針給她扎上。

    隨著時間的流逝,機艙裡的人漸漸安靜了下來,有的閉目養神有的在小聲的攀談,蕭煜便是靠

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突然蕭煜聽到一陣『嘖嘖』聲從旁邊傳來。

    蕭煜扭頭看去,蕭煜旁邊的中年男子把西服褂子脫了下來,只穿了個襯衣在靠在座位上一臉的

享受,隨著聲音蕭煜往下看去,只見中年男子的衣服蓋在腿上,濃妝女孩的頭埋在裡邊不停的動著。

    蕭煜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露出了一絲苦笑,心道,在飛機上還能遇到這個,真是……世風日下。

    因為蕭煜這裡是最後一排,也沒別人注意,所以他們也不怕影響不好,蕭煜也不願意多管閒事

,便把頭扭向窗外看起了藍天白雲。

    「啊………乾爹,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呀!乘務員救命啊!救命!」蕭煜正在看著窗外的景色

,突然旁邊響起了一聲驚恐至極的叫喊聲。
bpd 發表於 2012-7-11 18:07
第九十二章 脫陽之症

  「啊……乾爹,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呀!乘務員救命啊!救命!」蕭煜正在看著窗外的景色,突然旁邊響起了一聲驚恐至極的叫喊聲。

  濃妝女孩一聲驚恐的慘叫,使得陷入安靜的車廂瞬間沸騰起來,人們紛紛向後看去,坐在旁邊的蕭煜也扭頭看去,只見那中年男人靠在座位上雙眼圓睜,呼吸就像風箱一樣,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這一聲尖叫整個機艙裡瞬間亂了起來:「怎麼了?」「怎麼回事?」

  人們都往最後一排看去,看到中年男人的樣子,全都一臉茫然全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不停的在議論。

  「乾爹……乾爹,你別嚇我呀!」而那濃妝女孩則嘴角帶著點點白色的東西,不停的晃著中年男人哭喊著。

  蕭煜一看男人的樣子,伸手在抓住男人的胳膊把起脈來,細細體味了一會說道:「他這是體內元陽急劇流失造成的,也就是咱們常說的脫陽之症!」

  人們看到蕭煜在給中年男人把脈全都是一臉好奇,尤其是蕭煜前邊一排的那個因為暈機頭上還扎著金針的男人,更是一臉好奇,雖然蕭煜會針灸治暈機,但他以為那是蕭煜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偏方,此時看到蕭煜把脈才知道蕭煜是個醫生,而且還是個中醫,可是中醫有這麼年輕的?

  等蕭煜把完脈,再聽到蕭煜說中年男人得的是脫陽之症,這時人們再次看向濃妝女孩的時候,看到她嘴邊的點點白花,便都明白了怎麼回事。機艙裡一些女人都不好意思扭過頭去,不在看向這裡,不過幾個40多歲的女人坐在那裡還不時的看向這邊,而男人們則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心道,這刺激找的夠大!

  「別動他,把他平躺放好!」蕭煜看到濃妝女孩還在不停的搖晃著中年男人,便對她說道。

  但是濃妝女孩好像是被這一變故嚇得腿軟了起來,無論怎麼樣也站不起來,旁邊周圍的乘客也都在看著,但沒有人過來幫忙。

  這時飛機上的乘務員,也提著一個急救箱跑了過來,聽到蕭煜是個醫生,乘務員雖然會一些急救措施,但畢竟不是正規的醫生,所以乘務員一聽蕭煜是醫生,便幫蕭煜的忙去扶中年男人,在兩個乘務員的幫助下,蕭煜把中年男人放到平放在過道上。

  「啊……」忽然乘務員發出一聲尖叫轉過身去。

  原來在移動的過程中,中年男子蓋在腿上的衣服掉了下來,露出那東西還在不時的吐著白沫。

  「我靠,這大叔真是個人才,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剛才拿著中年男人開涮的年輕人看到中年男人的樣子脫口而出。

  「噗……噗……」機艙裡還在看的幾個女人也瞬間轉過了頭一臉羞紅,而男人們則壓低聲音憋著氣發出幾聲輕笑。

  蕭煜順手拿過男子的衣服,蓋住了中年男人的下半身。

  蕭煜看到男人的樣子,趕緊回身拿過行醫箱,從裡邊拿出針灸包,拿出五根金針沒有任何花哨,在男人五臟位置一一扎了進去,蕭煜用的就是外公傳下來的蕭家獨門針法——五行續命針。

  行完針後,蕭煜就在中年男人會陰旁邊的一些穴位按摩起來,時輕時重按了大約有兩分鐘停了下來。

  機艙裡的乘客看到蕭煜行醫箱中都是一些中藥,人們才恍然大悟,原來蕭煜是個中醫,怪不得會用針灸治療。

  「來了,來了,醫生來了!」這時從頭等艙方向,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蕭煜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女乘務員帶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頭等艙方向一路小跑走了過來。

  看到跟在乘務員後邊的中年男人,蕭煜一愣,居然是個熟人,此人正是給蔡老師看病的霍主任,於是便打招呼道:「霍主任!」

  「小蕭?你也在這裡呀!」霍主任聽到有人喊他,順著聲音看去,看到坐在一旁的蕭煜就是一愣說道。

  「是啊,剛從老家回來!」蕭煜笑了一下說道。

  兩人寒顫了兩句,霍主任就看向了地上躺著的病號,發現身上扎著金針就知道蕭煜處理過了,便對著蕭煜問道:「小蕭,這病人怎麼回事?」

  「脫陽!而且很嚴重,元陽之泄到現在還在還沒有止住!」聽到了霍主任的問話,蕭煜一臉嚴肅的說道。

  「霍主任,你是大專家,你快救救我乾爹吧!」原本癱軟在座位上的濃妝女孩看到霍主任,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呼喊道。

  「我們認識?」霍主任看著這女孩滿臉疑惑,現在濃妝女孩實在是由於哭的厲害,把妝都哭花了,臉上一道黑色的溝壑裡眼淚不斷的流下,霍主任仔細看了會實在看不出女孩的樣貌只好問道。

  「去年的時候,我去醫院在您那裡看過病,知道你是大專家,您就救救他吧!」女孩坐在那裡哭著說道。

  「我先看下……」霍主任,並沒有把話說滿,走到了中年男人跟前,拿出個小手電看了看眼睛,又揭開衣服看了下。

  看到霍主任去看中年男子,機艙裡的乘客和乘務員,都鬆了一口氣,畢竟誰也不是冷血動物,看到別人死掉就開心,而是社會上的一些人和事,讓普通的老百姓把他的善心不得不收起來。

  霍主任看完後,倒吸了口冷氣,好厲害的元陽之泄。不過霍主任現在也有點有心無力,他不是男性科的專家,在飛機上他們這些西醫救治一些普通的急性病或他幫助病人做做急救再者一些普通的病症他也能幫著看看,就算不是他的專業領域,他看的甚至比一些年輕醫生還要好。

  但是涉及到專業領域中的一些高深東西,他就顯得力有不逮了。

  當然如果現在是在醫院搶救室,他或許有辦法保住這人的性命,但是在這裡要藥沒藥,要設備沒設備的情況下,他對這名男子的情況也感到擔憂,甚至帶有一些遺憾。

  雖說霍主任這些年為名氣所累,但是其本質上還是一個好醫生,否則在認出蕭煜時,而且知道蕭煜的醫術不錯的情況下,就不會出手了,要知道作為全國知名的專家要是治好了還行那是應該的,如果治不好或被蕭煜治好了,還得落個浪得虛名的名聲。

  自從上次被蕭煜一句醫者仁心點醒後,霍主任彷彿又有了剛參加工作那會的熱血,所以即使在飛機上這樣的條件下,他剛在京城參加了一個學術交流坐在頭等艙休息,一聽到乘務員說道有人病了而且人命關天,作為一個醫生他的心讓他不能放任不管,哪怕搭上自己的名聲,所以他來了。

  突然霍主任發現蕭煜到現在還是沒有半點著急的樣子,以蕭煜的性格如果這個男人沒有救他絕不會如此摸樣,難道他有辦法?

  「蕭醫生,你怎麼看?在飛機這樣缺少藥物和設備的環境裡,中醫的方法或許比西醫好用!」

  「我現在也不敢保證,但是我會盡力!應該能堅持到深海!」蕭煜想了一下說道,自從蕭煜的陰陽生死眼被鍾馗借用幫土鬼治病後,暫時還沒恢復過來,只能用中醫的方法治病。

  蕭煜看了下錶,正好距離上次幫中年男人按摩已經過了十分鐘,就起身又走到中年男人跟前,掀開衣服幫在按摩。

  中年男人的脫陽之症是由於心理太過緊張,而又興奮難耐,精關失守造成泄之不盡,蕭煜幫他按摩就是要通過按摩,緩解他因為興奮刺激而一點作用也起不上的精關重新恢復作用。

  現在整個機艙的人都關注著這裡,就是一些頭等艙的乘客也都走了過來,圍攏在旁邊,這裡邊不少人都認識霍主任,看到霍主任和這個年輕人一直是平等對話,甚至還有些討教的意味,令他們大感驚奇。

  要知道,霍主任在深海,可以說是一些富豪權貴的座上賓,此時對待蕭煜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中醫,卻露出這樣一幅神色,不由讓他們看向蕭煜的時候帶上了一絲好奇。

  隨著蕭煜的按摩中年男人的元陽漸漸收攏,但是由於中年男人虧損的太過厲害,到現在還是一幅生死不知的樣子躺在那裡。

  霍主任看著這人泄出的元陽已經漸漸止住,不由得露出一幅驚奇的樣子,要知道就是他們醫院男性科的專家,在醫院裡治療這個病也會非常棘手,沒想到蕭煜通過幾下按摩就止住了。

  蕭煜看到中年男人的元陽已經收攏,便不在給他按摩,而是摸起他的手腕開始診脈,通過脈象蕭煜發現中年男人現在非常虛弱,就靠著五行續命針在吊著一口氣。就這樣也有可能隨時喪命,能不能堅持到醫院還在兩可之間。

  蕭煜放下中年男人的胳膊,皺著眉頭露出一幅肉痛的表情,不過隨後卻是一臉堅定,伸手從行醫箱的一個小暗格子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玉盒。

  這隻玉盒玉料就有些普通了,是蕭煜前幾天在陳鷹那裡買的,雖然普通但是陳鷹給打完折後也花了蕭煜三十多萬。

bpd 發表於 2012-7-11 18:17
第九十三章 怒

  看到蕭煜慎重中帶著一絲肉痛掏出玉盒,霍主任和圍在旁邊的頭等艙的乘客以及機艙裡的蕭煜周圍的人,全都看向蕭煜手中的玉盒,猜測裡邊是什麼?難道會是電視裡常演的什麼靈丹妙藥?電視裡那些東西不都是用玉盒裝著?

  蕭煜緩緩打開玉盒,玉盒裡放著十幾片生薑片一樣的東西,沒有絲毫惹眼的地方,人們頓時發出一陣失望的嘆息,原以為會是什麼靈丹妙藥,沒想到只是幾片生薑片。

  霍主任也露出了一絲疑惑,看著眼前玉盒中的東西,雖然這東西不惹眼,但是他看到蕭煜對這東西如此看重就知道這東西肯定不凡。

  雖然人們都是滿臉的失望和疑惑,但原先坐在頭等艙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到蕭煜手裡的東西眼睛中閃過一絲精芒,滿臉興奮看著玉盒中的東西。

  蕭煜拿出一片後,輕輕蓋住盒子,這時那名四十多歲的男人推開擋在前面的幾個人走到蕭煜跟前,一臉興奮的說道:「小兄弟,我能看看你手裡的東西?」

  蕭煜看了這人一眼,把東西遞給他,男人拿著仔細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邊聞了聞,頓時一股淡淡的清香沖入鼻孔,這名男人露出了一幅陶醉的樣子:「好啊,好東西呀!小兄弟你這人參是三百年以上的參王吧!賣嗎?一片二十萬我全要了!」

  蕭煜搖了搖頭,接過這名男子手中的人參片,遞給濃妝女孩說道:「嚼碎,餵給他!」

  機艙裡的人在聽到生薑片,呃,人參片二十萬一片的時候,全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要知道普通艙裡的這些人,一年也不過十幾萬的收入,這麼一小片東西竟然能值二十萬,而這個年輕人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把他給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唉……」這名男子看到蕭煜竟然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了那個素不相識的人治病。喊了一聲想要阻止,但是一想這東西又不是自己的便停了下來。但是一臉可惜的表情卻怎麼也忍不住露了出來。

  就連霍主任也露出了一幅吃驚的表情,二十萬,可不是兩萬,自己一年的收入也不過二十萬,但是蕭煜就這麼隨手給了個素不相識的病人,霍主任捫心自問了下自己能拿出一年的收入來救這個素不相識的人?想了半天霍主任的答案還是不能。

  更何況蕭煜只是一個小醫務室的實習醫生,一個月的收入最多不過三千元,卻能視這二十萬於無物,頓時心裡升起一股佩服,要知道這可是蕭煜五六年的收入。

  看到蕭煜除了一開始有肉痛的表情,其實時候竭盡很是淡然。就連說出讓那女孩嚼碎的時候臉色也沒有絲毫改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帶頭鼓起掌來,隨即機艙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就連那些頭等艙的乘客也鼓起了掌。不管能否治得好地上躺著的中年男人,但蕭煜的這種精神值得他們如此。

  在現今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為了幾千塊錢殺人的事情在國內更是數不勝數,但蕭煜卻能有如此豁達的表現,是值得他們敬佩。

  頭等艙的那些個人,雖然人人身價不菲,一些人甚至每年也捐出幾十上百萬做慈善,但是那些也不過是他們年收入的百分之一或者更少,但蕭煜呢?看蕭煜穿著,坐的還是普通艙,想來不是什麼有錢人,所以蕭煜能有如此表現更顯得難能可貴。

  濃妝女孩把人參片放入嘴中嚼碎,頓時滿嘴生香,恨不得全部都吞到自己肚子裡,不過看到這麼多人看著她,想了想放棄了,不過還是偷偷的嚥下一小口,才把人參片渡到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口中。

  蕭煜有從乘務員手裡拿過一杯水,給躺在地上的男人灌下。

  人參最是滋補陰虛之症,何況蕭煜的還是三百年以上的野山參,要知道現今社會要找到一顆三百年以上的野山參簡直難如登天,甚至幾十年的也已不再好找,也許只有在一些傳承了幾百年的老字號才會有吧!

  「小兄弟,我叫劉本昌,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要賣的話可以聯繫我!二十萬一片只會比這個價格高不會低!」劉本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蕭煜說道。

  蕭煜接過名片看了一眼,上邊寫著,劉本昌,仁和堂股份集團公司總經理,電話,138********。

  仁和堂蕭煜也聽說過,總部坐落於京城,上百年的老字號,全國各地分店不下三四十家,是全國都享有盛名的藥品連鎖機構。

  雖說在大形勢下仁和堂藥店大部分經營的都是西藥,但中藥也佔了很大的比重,最起碼在深海,仁和堂裡的中藥是最為齊全,而且仁和堂的宗旨是絕無假藥尤其是中藥材,更不能砸了祖宗招牌,就沖這一條蕭煜就對仁和堂有著一絲好感。

  蕭煜看到這個男人是仁和堂的總經理不由得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收起了名片,仁和堂在老百姓口中還是有著不錯的口碑。

  「呃……」過了大概十分鐘,躺在地上的男人,長出了口氣,悠悠醒了過來。

  濃妝女孩看到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醒了過來,怯生生的看了蕭煜一眼,蕭煜點了點頭說道:「把他扶起來吧!」

  濃妝女孩聽了蕭煜的話,如同聽了聖旨,很快便把中年男人扶了起來,坐到座位上坐好,人們看到男人已經醒了過來,便散了開來,霍主任也給蕭煜留了個電話回到頭等艙。

  中年男子雖然已經醒了過來,但身體還是比較虛弱,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不一會人參的藥力發揮了出來,男人才漸漸的精神起來。

  濃妝女孩看到男人醒了過來,便附耳在中年男人耳邊說著什麼,不時還看向蕭煜一眼。

  「謝謝,謝謝你呀!小兄弟!」中年男人聽到蕭煜的話,一臉驚奇看向蕭煜,知道蕭煜花了二十萬的東西救了自己,一臉感激的對著蕭煜連聲道謝。

  蕭煜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便看向了窗外。

  中年男人看到蕭煜的樣子,感覺蕭煜非常好說話,眼珠子在眼睛裡轉了一圈,嘴角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捅了捅蕭煜壓低聲音說道:「小兄弟,你看你為了救我,二十萬都扔了進去,這樣吧!救命之恩我都沒法報了,那還能讓你花了自己的錢呢?是不是?」

  蕭煜突然感覺中年男人說話非常詭異,什麼話不能大聲說,非得跟做賊一樣?不由得說道:「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嘿嘿,小兄弟就是聰明,一點就透,是這樣我現在也沒錢,錢都在我老婆手裡,那黃臉婆把錢看的比命還重要,一點錢也不給我,等會你跟我一塊回去,咱們就跟她說,你救我用了支價值五十萬的人參,我老婆給了錢以後,你二十五萬我二十五萬,相當於你救我這一次掙了五萬塊錢,這生意不錯吧!要知道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一年也不一定能掙的來五萬!」

  聽完中年男人的話,蕭煜心裡頭的怒火已經快要爆炸了,當時雖然兩人的行為不檢點,但也不至死,而且這男人當時如果不抓緊時間救,就救不回來了。所以自己沒有猶豫便出了手,甚至搭上了一片自己外公留下的人參,也沒覺得絲毫可惜。這東西根本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要知道這樣的人參現在幾乎已經絕跡,而且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沒想到自己救的卻是這樣一個人,自己不但違背了自己的原則,雖然是無意中但是違背了就是違背了,甚至還搭上了救命良藥,救回的卻是個人渣,蕭煜越想越氣,本來就因為找萬佳宜魂魄時還沒痊癒的身體,此時再也抑制不住那口心頭之血,蕭煜趕緊找了個手帕,摀住嘴咳嗽了起來。

  咳嗽完,蕭煜小心的打開手帕,手帕上帶著一口鮮紅的血跡。

  中年男人和濃妝女孩看到蕭煜咳出了血,立刻躲得蕭煜遠遠的!中年男人小聲的跟那個濃妝女孩說道:「咱們躲遠點,別是肺結核,那東西傳染!」

  「是啊!乾爹,我一開始就說吧!他頭上扎著鐵絲,肯定有病,你說他不會死到飛機上吧!」女孩聽了中年男人的話,小心的看了蕭煜一眼,看到蕭煜正在看向窗外,舒了口氣也小聲說道。

  男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按你說的,這人是個醫生還有價值昂貴的人參在身!我想不會死在飛機上,最起碼也的下了飛機!」

  女孩想了想,過了一會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還是乾爹厲害!」

  聽了濃妝女孩奉承的話,男子得意的一笑。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小,但是蕭煜自從修煉正氣訣後,耳目透亮了許多,兩人的話蕭煜一字不漏的全聽了進去。

  如果蕭煜扭過頭來,就會發現蕭煜現在本該因吐血而煞白的臉色,卻被胸口的怒氣憋卻成了紫紅。

bpd 發表於 2012-7-12 12:48
第九十四章 血煞咒

  蕭煜掏出那條帶有自己心頭血的手帕看了看,臉上現出一股猶豫之色,片刻後嘆了口氣又放了下來,心道,此人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當時自己不救的話也沒關係,但是救了就是救了,再因為這人可惡就把他殺死,蕭煜覺得又有點過激。

  「乾爹,你什麼時候娶我?」濃妝女孩晃著中年男人的胳膊一臉討好,嗲聲嗲氣的說道。

  「小寶貝,現在不行啊!現在錢都在那個黃臉婆的手裡,現在我如果離了婚一分錢拿不到,等我慢慢的把錢從她手裡都騙出來以後,咱們在結婚!」中年男人一臉得意的說道。

  「嗯,我聽乾爹的,不過乾爹你老婆要是不離怎麼辦!」濃妝女孩一臉擔心的問道。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在北方包工程的時候,那裡生長著一種草叫『小麻子』,這東西人吃多了就瘋了,我專門採了一些,現在她每天早上喝的豆漿裡我都摻了這個!」中年男子聽了濃妝女孩的話後,冷笑了一聲看了看四周沒人注意才對著女孩小聲說道。

  蕭煜想到自己因為別人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就想看動手殺人,自己什麼時候也變的根據個人的喜好就決定別人的生死?不由得自嘲的搖了搖頭,剛把手帕疊好想放起來,突然聽到中年男子說的話,蕭煜雙目一冷,眼中帶出一股濃郁猶如實質的殺氣,心中冷笑一聲,把已經疊好要放起來的手帕重新打開。

  誰說醫生只能救死扶傷不能殺人,誰說天師只能降妖除魔不能殺人,有的人他的心已變黑,就不在是人而是魔,甚至連魔都不如。

  鍾馗記憶中,他一生除魔降妖無數,但是很多魔都有自己善的一面,或對妻兒,或對朋友,或對兄弟等!甚至有一條蛇妖,因為被人所救,找到他十幾世以後的轉世之身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在蕭煜看來這樣的妖魔甚至比一些人更像作人,但是有一些人連這些妖魔也不如,不知恩圖報不說,對自己的妻兒也能下殺手。

  鍾馗一生除魔無數,救人也無數,曾經有一次在郊野鍾馗看到一個獨行客商,這個客商中了一種慢性毒藥,鍾馗上前要幫其醫治,但那個客商說鍾馗是騙子還吐了他一臉唾沫,但鍾馗沒有絲葷怨惱,跟看這人走了兩天,直到毒發後才幫其醫治。

  鍾馗也不是只救人不殺人,鍾馗這一生殺人也無數,一些十惡不赦之徒,鍾馗殺的一點也不比妖魔少,而且殺的毫無顧忌,曾經有一個土匪窩,劫財又殺人,就是一些個普通老百姓的幾十文錢也不放過,劫了財命也得留下。有一天鐘馗路過這裡得知後,一個晚上殺光了整個土匪窩一百八十三口。

  因為鍾馗無數年記憶的原因,使得蕭煜的性格受鍾馗的影響十分嚴重,當救之人傾其身上所有也會救,當殺之人也絲毫不會手軟。這也是鍾老病危時,因為鍾老算不得惡人,所以蕭煜不殺,但是能救卻不救,在又得知鍾老值得救時,卻毫不猶豫出手,甚至拼著自己元氣大損也要救的原因。

  現在蕭煜臉色已經平靜了下來,透過飛機玻璃看看這個中年男人,這人根本不配讓自己生氣,或者說這中年男子根本就不能叫做人。

  蕭煜雖說是一個醫術高超的天師,但是不代表他不會一些旁門左道,蕭煜在搜索鍾馗的記憶時就發現一種邪門秘術『血煞咒』,這是鍾馗在擊殺一隻邪魅的時候,得到的一種這種邪魅平時用來增加修煉速度的一種秘術。

  因為人和邪魅體質的不同,這種秘術對於邪魅來說如同補藥,但對於人來說卻是猶如毒藥。

  血煞咒--用心頭之血來施咒可以加快吸收陰煞之氣的速度,三天後咒術失效。

  這裡說的吸收不是說就像土鬼那樣用聚陰傘聚集大量陰氣,別看聚陰傘能聚集海量的陰煞之氣,但是這些陰煞之氣都是沒有經過煉化,吸收後還要經過長時間煉化,真正能用的不足百分之一,血煞咒不同用聚陰傘後吸收的陰氣都是煉化好的,直接吸收就能為己所用。

  因為煉化好的陰煞之氣非常純正,所以冰冷異常,普通人如果中咒,身體壯實、處理得當的可能只會大病一場,而身體虛弱的人只需兩天,便會因吸收過多陰煞之氣而血脈僵冷進而死亡。

  蕭煜想到這裡臉上露出一股狠辣之色,天師不但可以治病救人,也可以殺人於無形,蕭煜用手指沾了沾手帕上自己的血,手指在空中比劃著,口中唸唸有詞,一股看不見的波動慢慢成形,緩緩吸收著天地間游離的陰氣。

  「疾!」蕭煜心中一陣低喝,蕭煜便將咒術凌空打入中年男子體內。施完咒蕭煜本來有傷的身體更加虛弱,臉上出現了一絲潮紅,心頭一陣翻滾被他悄然壓了下去。

  中年男子現在這麼精神全靠人參的藥力在支撐,人參的藥力一過就會虛弱下來,要知道中年男子的身體幾乎被掏空,就是再好的藥也不會馬上就好,而需要長時間的補養。蕭煜也不知道中年男子的身體能否抗下這三天來。

  看著低語的中年男子,蕭煜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抗下來這三天,不過這不是蕭煜該關心的事了。

  「好冷啊!」中年男子忽然打了個冷顫,不由的說道。

  「冷嗎?不冷吧!乾爹你要是冷就把衣服穿上吧!」濃妝女孩感受了一下,沒有感覺到冷,不過還是拿起中年男子的西裝說道。

  中年男子也顧不得衣服髒不髒穿了起來。坐在那裡不時的打個冷顫,不過蕭煜沒再關心哪怕看上中年男子一眼。

  飛機很快便駛入了深海國際機場,蕭煜收回了自己前面男人和小女孩頭上的金針,帶看略顯蒼白的臉色下了飛機,機場外魏軍開著一輛車在等待著蕭煜。

  「蕭煜你小子終於捨得回來了!」魏軍看蕭煜從機場出來,走了過去笑著給了他一拳說道。

  蕭煜看看魏軍一臉疑惑,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魏軍嗎?現在的魏軍兩個眼圈發黑,深深的陷入眼眶,說話也是有氣無力,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軍哥,你這是怎麼回事?」蕭煜看到魏軍的樣子,一臉嚴肅的間道。

  「走,先回去,回去在給你講!」魏軍嘆了都氣說道,說完伸手就去接蕭煜的行李,蕭煜看魏軍的樣子,估計搬個行李便會把他累到一樣,伸手擋住了他,自己把行李搬到了後備箱後上了車。

  車上,蕭煜抓起魏軍的手把起脈來,蕭煜半瞇看眼細細體味了一會,放下魏軍的手,閉目想了一會說道:「軍哥,你這是怎麼回事,身體怎麼虛的這麼厲害?」

  原來,蕭煜通過把脈發現,魏軍的身體已經被掏空,為陰虛之症,只是魏軍的為人蕭煜還是知道的,雖然也是個富二代,但是從小家庭教育的好,一點也沒沾染上那些富二代夜夜笙歌,聲色犬馬的習性,生活反而非常自律。

  「那個……我說了你小子別笑話我!」魏軍不自然地看了蕭煜一眼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不笑話,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這身體虛的厲害,不治要出大間題!」蕭煜一臉嚴肅的看看魏軍。

  「我……我大概有十幾天了吧!天天晚上做春夢夢遺,而且一晚上六七次!這些天我也看過不少醫生,而且補藥也沒斷過,天天人參什麼的補著,但是情況沒有一點好轉!」魏軍先前有點尷尬不過說著說著就跟倒豆子一樣全說了出來。

  「你把給你開的方子拿來我看看!」蕭煜沉思了一會說道。

  魏軍順手從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拿出一摞東西交給蕭煜。

  蕭煜接過魏軍遞過來的東西看了看,大部分都是化驗結果只有少數幾張藥方,化驗結果蕭煜看也沒看直接有放回袋子裡,有從藥方裡找出幾張中醫看的藥方,看了起來。

  方子都是一些溫補和調節神經的方子,蕭煜看了看方子倒是都對症,於是間道:「這藥你都吃過了嗎?」

  「哎,全都吃過了,可是沒用,除了不是那麼的腰酸腿痛外,夢遺的間題一點沒有減弱,甚至還有增強的趨勢!」聽到蕭煜的間話,魏軍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

  自從魏軍見到蕭煜給蔡老師看過病後,就非常相信蕭煜的醫術,不過剛開始魏軍做春夢的時候還有些沾沾自喜,畢竟他晚上夢到的可是個一等一的大美女,不過幾天後開始腰酸背痛,但夢遺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時魏軍才發了慌,開始四處找醫生看,中藥西藥補品全都吃了不少,卻沒有一點停下的跡象,本來他腰酸背痛以後,夢遺由以前的六七次,減少到了三四次,可是自從看了醫生,吃上藥以後已經降到三四次的夢遺又恢復到五六次。

  這讓魏軍非常害怕,本來沒打算叫蕭煜,蕭煜多半年沒回家,魏軍想讓蕭煜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可是這身體一直沒見好,原本意氣風發的自己,現在卻眼窩深陷,一副被掏空了身體的色鬼的摸樣,昨天晚上魏軍直接燉了根人參吃,沒想到不到三點已經夢遺了六次了,嚇得他再也不敢睡覺,給蕭煜打了電話後,就在客廳裡一直坐到了天亮。

  聽了魏軍的話,蕭煜也陷入了沉思,方子沒有任何問題而且也都對症,但是為什麼沒用呢?

  夢遺也可以說是神經和心理的間題,古代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就是說一個人對於白天所見到的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會一直在腦海播放,到晚上的時候神經虛弱的人會通過夢境來回放或延續白天的事情,而神經強壯的人則不被干擾。但是像魏軍這樣連續十多天的卻不多見,而且每天晚上不是一次這就非常怪了。

  從現有的跡象看魏軍就是神經不好和身體太虛,蕭煜本想讓魏軍吃片人參片,先把他已經陰虛的身體補回來,有怕他直接吃虛不受補,便說道:「等下 回去我給你開了方子,再配上藥膳補補元氣,調養幾天看看! 」

  「嗯,行我聽你的!這幾天弄的我店也沒開,光看病吃藥了! 」魏軍點了點頭說道,說完發動車子離開了機場。

  這幾年深海發展迅猛,一條高速經過機場不遠處,而且城市逐漸向外發展,原先距城市七十公里的機場,現在不過還有五十公里,走高速不過半小時的 蕭煜看看魏軍一副虛弱的樣子在開車,就是一臉擔心生怕出什麼事,奈何蕭煜這麼多年也沒考本,沒辦法上路,看來以後的去考個本去,自己現在錢也不少,以後說不得要買輛車。

  車子駛入高速,下午三點高速上車輛並不是太多,蕭煜這才放心不少,蕭煜以前沒在深海坐過飛機,所以機場這裡還是第一次來,高速兩邊的林帶枝葉茂盛,現在北方樹木基本上都已經光禿禿了,但這南方這裡卻沒有一絲要進入冬天的跡象。

  車子緩緩向深海駛去,路上車子突然多了起來,魏軍就隨著車流緩緩前進,而不遠處一輛吊車正在工作,路邊僅剩一個車子通過的通道,幾個交警站在路口指揮著。

  「哎,又出車禍了!」開著車緩緩前進的魏軍說道。

  「嗯?你怎麼知道?」魏軍看也沒看就知道前邊出了車禍,使得蕭煜非常好奇。

  「呵呵,你不知道!前邊那個地方,被司機戲稱為深海的百慕大!每年的車禍最少的有五六十起,而且每起車禍必死人!」魏軍輕笑了一聲解釋道。

  「為什麼?我看前邊的彎度並不是很大,怎麼會有這麼多起車禍!」聽到魏軍的話,蕭煜把頭伸出窗外向前邊看了看說道。

  「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非常邪門,車禍基本都在那個地方,就是遠點也不會超過十米!」魏軍搖了搖頭說道。

  隨看蕭煜他們的車子走進車禍現場附近,蕭煜的目光穿過周圍的人群,看到了車禍現場。

  車禍現場已經沒有了傷者,只有一個吊車在哪裡工作,看樣子肇事車是一輛半掛,半掛的車頭已經衝出欄杆吊掛在空中,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半個車身都是扁的橫躺在路中央,兩大灘血跡在小轎車附近,現在已經沒有了傷員,估計已經被救護車拉走,只有交警在車子附近扯出了一條隔離帶保護著現場。

  「哎……」魏軍看著車禍現場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開車離去。

  等兩人的車子,駛過橫在路中央的半掛車,蕭煜才仔細的看看這個彎道,這個彎道時一個半圓形的彎道,設計的非常合理,沒有任何死彎形成,怎麼看著地方也不像一個事故高發地帶。

  突然一股冷風順著車窗吹了進來,「煞氣……」被這股冷風一吹蕭煜打了個激靈暗自驚呼道。

  這時蕭煜突然想到虛弱的魏軍,便扭過頭向魏軍看去,此時的魏軍雙眼迷離,一隻腳就要狠狠踩向油門,蕭煜心中大驚,要知道現在他們前後全都是車輛,只要魏軍一踩下去,就是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

  急中生智蕭煜趕緊用手拽住魏軍的腿,不讓他踩下去,一隻手掐了個指訣點在魏軍的額頭,這時雙眼迷離的魏軍打了個冷顫,清醒了過來。

  「蕭煜,你想死呀!你拽我腿幹什麼?出車禍了怎麼辦? 」清醒過來的魏軍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看到蕭煜在拽著自己自己踩油門的腿,便說道。

  「呵呵,沒事,沒事……蕭煜看到魏軍清醒過來便鬆開了他的腿,陪笑著說道。

  蕭煜想了一下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跟魏軍講了,免得他害怕,人總是對這些未知的事物充滿著恐懼。

  蕭煜轉過頭一臉嚴肅的看看窗外,怎麼回事?自己因為身體和陰魂都有不小的損傷,導致對煞氣的敏感度也下降不少,沒有提前發現。

  說實話也是蕭煜大意了,在下午三點左右正是一天陽氣最濃的時候,除了一些不見陽光的陰暗角落,一般只要有日光照射的地方不應該有煞氣出現啊!蕭煜打開陰陽眼向車外望去,卻沒有發現一絲煞氣的存在。

  這煞氣難道只有侵入魏軍身體的這一股?應該不會啊!煞氣一般都是成片的出現,不會特意針對某個人。

  突然蕭煜腦中靈光一閃,難道……難道那股煞氣是人為控制的嗎?可為什麼只找魏軍?對了魏軍的身體正在最虛弱的時候,容易被煞氣侵體成功,尤其是在白天,煞氣本來就弱,所以才會找身體虛弱之人。

  那以前那些車禍估計也是這煞氣所為,怪不得這半圓形的彎道也會經常出車禍。

  如果真是有人或鬼物控制的話,蕭煜剛剛幫魏軍解除煞氣的時候估計對方已經察覺,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來。

  但是也有可能只是一股普通的煞氣,正好經過這裡撞上了魏軍,不過這種幾率非常小罷了。

bpd 發表於 2012-7-12 18:05
第九十五章 仁和堂

  「軍哥停一下車,我頭暈,下去透透氣!」蕭煜對這裡的事情感到非常奇怪,想下去看看,便對開車的魏軍說道。

  「行,你快點!」魏軍說著就把車停在了交警拉起的隔離帶不遠處,後邊就是車禍現場,所以這裡暫時沒有車經過。

  蕭煜下車後,打開陰陽眼四處看了看,這裡現在不但沒有陰煞之氣的存在,連一點鬼物的氣息也沒有,蕭煜舉目遠眺看向了遠方的林帶,但還是什麼也沒發現,此時蕭煜心中充滿著疑惑,難道真是湊巧一股陰煞之氣飄到了這裡?不是人為或鬼物?

  想著想著蕭煜搖了搖頭,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吧!什麼都要往鬼物上扯!

  「軍哥,走吧!」蕭煜回到車上對著魏軍說道。

  突然蕭煜眼睛的餘光感覺到一道黑影在高速邊上的欄杆處一閃而過,蕭煜趕緊扭頭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心裡不由得暗自好笑,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

  魏軍開著車子駛進了深海市,路過仁和堂的時候蕭煜讓魏軍把車子停下,兩人一塊走進了仁和堂,深海仁和堂的面積不算太大只有五百多平米,一進仁和堂的大門,全部都是賣西藥的櫃檯,兩人繞過這些櫃檯來到了最裡邊,最裡邊的設計是以明清藥鋪樣式進行的裝修。

  靠牆的位置一長排藥櫃子彷彿一條長龍,剛走進這裡蕭煜就聞到一股股藥香撲鼻而來,櫃檯前人生鼎沸不少人在抓著中藥,導致抓藥的夥計都不夠用了,無奈蕭煜和魏軍只有等在那裡。

  蕭煜看著前面一長排的藥櫃,不由的點了點頭,仁和堂不愧是號稱全國中藥材最為齊全的藥店,單看這裡的藥材就能看的出來,許多珍貴的藥材就這麼放在藥櫃裡。

  「小伙子你們要買什麼藥?」蕭煜正在四處看的時候旁邊一個蒼老但洪亮的聲音說道。

  蕭煜聞言扭頭看去,一個老者在櫃檯裡從遠處走了過來,這位老者鬚髮皆白,遠看大概有七十多歲,但是走進一看老者滿面紅光,中氣十足又像六十來歲的樣子,看得出來老者深得養生之道的精髓。

  聽到老者的問話,蕭煜想了想,看到櫃檯的邊上放著一個問診桌,桌子上放著文房四寶,蕭煜暗暗奇怪,扭頭看向別處,發現這仁和堂的夥計竟然也用毛筆寫字,估計這也是仁和堂的一種特色吧!

  蕭煜走向問診桌看了看桌上的毛筆用手一指,問道:「這個可不可以用?」

  「不行,這是岳老自己專用的文房用品,您要寫東西可以到那邊!」蕭煜剛說完,從邊上走過來一個小夥計說道,說完指了指櫃檯另一頭。

  岳老是從仁和堂京城總店過來的坐堂專家,醫術十分高明,而且為人也十分平易近人,對於夥計們提出的問題更是有問必答,從不敷衍,對於仁和堂的領導也沒有拿出一點特聘專家的派頭,所以深海仁和堂無論上下所有人都對岳老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這種尊敬一半是因為其醫術一半是因為其人品。

  岳老剛才看到蕭煜走向問診桌就感到十分奇怪,沒想到他提出了要用文房用品,不由得詫異的看了蕭煜一眼,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人會用毛筆,所以岳老就想看看蕭煜寫的怎麼樣,正想說話卻被夥計給打斷了。

  「不用,小伙子你就用吧!文房用品就是讓人用的!」這時那名老者也從櫃檯處走了過來。

  「岳老!」你名夥計對老者的態度十分恭敬。

  蕭煜也沒客氣,拿起了毛筆,拿起毛筆往硯台上蘸了蘸,突然愣了一下,先前蕭煜還沒注意,拿起筆蘸的時候發現此筆鋒順滑異常,不由得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這只毛筆鋒長而健,竟然是一隻真正的鼠鬚筆。

  要知道現在國內雖說到處有賣鼠鬚筆的,但是蕭煜知道哪些都是假的,因為現在國內少有那麼大的老鼠,而且現在的老鼠鬍鬚都非常短,根本就制不成毛筆,現在國內所謂的鼠鬚筆基本上都從國外進口的尼絨摻入別的獸毛和制而成。

  「好筆!」蕭煜感嘆了一句,提筆就在紙上寫起了藥方。

  看到蕭煜的樣子,再聽到蕭煜的話,老者露出了一股自得的神色,他沒想到蕭煜也是識貨之人,這只筆可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一直視為自己的珍藏,這次來深海他特意帶上了這只筆。

  蕭煜寫字猶如行雲流水很快就寫好了藥方,岳老看到蕭煜寫毛筆字非常快,不由得搖了搖頭,寫好毛筆字姿勢,握筆的手法,力道都非常重要,所以毛筆字寫起來非常慢,而且要寫好沒有十幾年以上的勤學苦練是不行的。

  起初他還以為蕭煜會給他一個驚喜,所對對於蕭煜要用自己的毛筆的時候,被夥計攔住,但他還是讓蕭煜用了,因為無論做什麼人們都喜歡遇到同道中人。但看蕭煜寫字的速度他知道這個年輕人就是會用毛筆,寫出來也不會好到哪去。

  因為寫毛筆字要寫好而且快的話,沒有幾十年的積累根本不可能,所以他看到蕭煜如此年輕卻寫的如此快,本能的認為蕭煜就是個半調子。

  蕭煜寫好後,吹了兩下,等字發乾,交給了邊上的夥計說道:「就按著個抓藥吧!」

  「小劉,把方子給我吧!我給抓!每天不抓幾帖藥手就生了」岳老伸手給那名夥計要過了藥方說道。

  這也是岳老的一個習慣,不管這一天有多忙,有三件事是必不可少每天必做的,一,每天都要抓幾貼藥來練手,按岳老的意思,如果等兩天不用手觸摸下藥材,在摸的時候就會有一種生疏感。

  二,練一個小時毛筆字,岳老的原話是一日不練,如坐針氈。

  三,每天看兩個小時的醫書或醫案。

  這三件事,岳老已經堅持了三十年,除了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外,從來沒有間斷過。

  岳老接過夥計遞過來的方子掃了一眼,突然愣了起來,接著一幅震驚的表情看著方子接著又看了看蕭煜。

  看向蕭煜的目光中帶著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接著又看向藥方上邊的字,嘴裡嘀咕道:「好字,好字啊!」

  一個中醫,尤其是一個老中醫都會寫一手的毛筆字,因為他們開始學醫的時候,什麼圓珠筆、鋼筆什麼在市面上是屬於稀缺品種,就算有師傅也不讓用,必須用毛筆。

  所以幾十年下來,幾乎所有的老中醫都會寫毛筆字,尤其一些傳承名家,寫好毛筆字是一項必修的功課。岳老的毛筆字更是其中翹楚,但此時看到蕭煜的字也著實被震了一下。

  蕭煜自從得到鍾馗的傳承後,字中已經沒有了模仿前人的痕跡,而是帶有自己的一種風格和精神風骨,已經可以自成一派。

  要知道,岳老也是去年剛剛達到脫離前人的掣肘,逐漸顯露出自己的風格。而蕭煜如此年輕還不到三十歲吧!卻比自己一輩子勤奮不綴的練習還要好,這讓平時一直以自己的毛筆字而自傲的岳老也不由得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岳老已經七十多歲,早已經過了那種爭強好勝的年紀,震撼過後便是對蕭煜的佩服,能在三十歲不到達到如此境界,天賦和勤奮缺一不可。

  岳老深深看了蕭煜一眼,在看向方子的時候已經不在看字而是看方子本身。

  越看岳老越是震驚,這方子很是精妙,就是自己開出的方子也不會比這個強,這方子各種補藥搭配非常合理,雖然都是大補之藥,但是經過方子中各種藥材調節,把這些藥材中藥性凶猛的補藥,全部調節成藥性溫和的溫補之藥,補了元氣卻不會使人虛不受補。

  看著藥方岳老漸漸皺起了眉頭,他覺得這藥方中缺點什麼?對了缺少一味藥性溫和的大補之物。也就是所謂的主藥。

  岳老對著蕭煜問道:「這張藥方是那位大師給開的?」

  「當然是我兄弟自己開的啦!」聽到岳老的話,魏軍在旁邊一臉得意的說道,岳老的震驚他全部看在眼裡,他為有蕭煜這樣的兄弟而驕傲。

  「小伙子,從那裡得到的藥方啊!這張藥方並不全,缺少一味主藥,正好我們店裡又上好的野山參,你看是不是要點?」岳老聽到魏軍說是蕭煜開的,絲毫也不為意,在他看來,蕭煜不知道從那裡得到了這張藥方,而且也不知道這張藥方上的藥並不全,所以好心的提醒道。

  「不用了老先生,我們有人參,只缺這些輔藥!」蕭煜聽出了岳老的善意,微笑著說道。

  「呵呵,小伙子,這張藥方的上藥不乏藥力凶猛之藥,如果人參不能很好的中和藥力,以這位小伙子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虛不受補要出事!」岳老說著輕笑了一聲,看了一眼魏軍,他看到蕭煜開的藥,在看看旁邊魏軍一臉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樣子,就知道這藥是給他開的,所以勸說道。

bpd 發表於 2012-7-12 18:31
第九十六章 急性腦出血

  「現在市面上見到的人參大多是人工種植,這種人參在我們這些醫生眼中又叫做『偽人參』這種人參的藥力連真正野山參藥力的百分之一都沒有,如果配上這副藥……」岳老看到蕭煜他們毫不在意的樣子,便耐心的解釋道。

  「老先生,我們的人參也是野山參!」對於岳老不耐其煩的解釋,蕭煜心裡只有感激。

  誠如老者所言,現在市面上真正的野山參實在是少之有少,前幾年大量的採參工湧入長白山,使得長白山的野參差點絕跡,到現在只有在一些深山老林的深處,才能看到野參。

  「小伙子,你們的人參可不可以讓我看看,畢竟如果一個不好可是關係到一條人命!」岳老看到蕭煜說他們的也是野山參,心裡並不相信,便說道。

  在他看來,蕭煜他們如此年輕,那裡懂得人工種植的人參和野山參的區別,現今社會你去哪個藥店去買人參他都說是野山參,但是可能嗎?如果市面上藥店裡的都是野山參,那長白山上都長滿了人參還差不多。

  「不好意思,老先生,我們的人參並沒有在身上帶著,你先幫我們抓藥吧!回頭我們煎藥以前會先拿來讓您老過過目!」蕭煜的人參在車上放著,並沒有在身上帶著,而且他的人參他知道,但這位老先生一切都是為他們好,所以蕭煜也不好直接說,便這麼說道。

  這位老先生和蕭煜一樣抓藥並不用秤稱,而是每種藥都隨手抓點。

  「你……」魏軍看到岳老也不管藥多藥少隨手就抓,他也是深海中醫學院畢業,雖然畢業後沒做這一行,但也知道中藥不能隨便抓,吃多了或藥的搭配不合理,吃了是要死人的,所以他看到岳老隨手一抓稱也不稱就想說話,但是剛要說話,就被蕭煜攔住,蕭煜看到老者抓藥的樣子就知道,老者抓的藥跟自己一樣,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仁和堂的那個夥計和幾個抓藥的夥計,看到岳老抓藥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臉欽佩的看著岳老,岳老每次抓藥的時候,這些夥計都會放下手中的工作,而仁和堂的領導最早的時候說過一兩次,但是後來看到這些夥計每次看完岳老抓藥後,工作熱情都高漲許多,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們去。

  岳老每次抓藥的時候都會跟夥計們講他以前做夥計時的故事,很大程度上激發了夥計工作的熱情,期待有一天也能跟岳老一樣成為一代名醫。

  岳老抓完藥,那個夥計趕緊上前把藥給包好綁好,仁和堂抓中藥到現在用的還是那種黃草紙和紙繩子,並沒有如同一些普通藥店那樣,用塑料袋盛放藥材。

  岳老拿起綁好的藥遞給蕭煜後,扭頭對著魏軍說道:「小伙子,你別嫌我老頭子囉嗦或說話不好聽,年輕人雖說身體強壯,但是也要注意節制,要不然……」

  「我……」

  老者的一番話說的魏軍滿臉漲紅,張嘴想說什麼但是什麼也沒說出來,這裡這麼多人他知道說出來更丟人。

  「喂,你怎麼了?喂……」

  蕭煜他們拿好藥就要往外走,突然聽到西藥區傳來了一陣呼喊聲,原先在中藥區買藥的人全都向那邊走去,蕭煜和魏軍相互看了一眼也隨著人流走了過去。

  而岳老也走出櫃檯跟了過來,蕭煜他們走到跟前的時候,一個賣藥的售貨員正在哪裡邊哭喊著。

  原來這人來到藥店買解酒藥,但話還沒說完便仰面就倒了下去,倒地後口吐穢物,沒有意識。

  「叫了救護車了沒?」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問那售貨員。

  售貨員可能嚇壞了,在哪裡一直哭只是使勁點了點頭。

  蕭煜走到跟前,這裡裡三層外三層擠滿了人,蕭煜向前擠了擠沒過去,便說道:「大家讓讓,我是醫生!」

  其實蕭煜忘了,這仁和堂別看是個藥店,但是這裡也有幾個坐診的大夫。

  這裡那個領導模樣的人,問清楚了事情的經過,知道責任不在這個售貨員,是他自己突然倒下的,便鬆了口氣,也對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說道:「大家讓讓,注意通風!」

  聽到注意通風,圍著的人群才慢慢散了開來,不過也沒有走多遠,都在附近駐足看著。仁和堂幾名西醫大夫想要過去看看被那領導模樣的人攔了下來,對著他們搖了搖頭。

  在這位領導心中,既然這人的病倒跟他們仁和堂沒有任何關係,便不用管他,反正已經找了救護車,自己這裡要是管了,如果活了還好,如果死了?他們就是百口莫辯,就是最後搞清楚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後的事情。不如就這樣,死活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看到人群散開,蕭煜趕緊走了過去,而岳老也緊隨其後跟了過去,那名領導模樣的人想攔住他們,他看到跟隨其後的是岳老,張了張口沒有說話,岳老的為人他十分清楚,要是他現在攔住岳老,估計很快就會捲鋪蓋走人。

  他這樣做對於整個仁和堂來說也沒錯,如果這些個老專家不在場的話,公司可能還會給他獎勵,但是有這些老專家在,他這就是違背了仁和堂一百多年的店訓,如果因為這件事這些老專家要離開仁和堂,估計公司會拿他開刀,來滅這些個老專家的火,在他和這些老專家之間,公司肯定會選擇老專家。

  蕭煜走了過去,一隻手探出摸起的手腕開始把脈,因為岳老在蕭煜後邊,當他走過來時,看到蕭煜正在把脈,詫異的看了蕭煜一眼,這年輕人是個大夫嗎?而且還是個中醫?這麼年輕的中醫能幹什麼,想當年他和蕭煜一般年紀的時候,還在藥店抓藥呢?

  不過人命關天,救人如救火,他也沒時間和蕭煜說話,就走向了另一邊抓起這人的另一隻手開始把脈。

  那名領導模樣的人看到岳老開始把脈,知道他們再躲也不行了,便對著那幾名西醫大夫吩咐了幾句。

  幾名站在遠處的西醫大夫聽到那領導模樣人的吩咐,趕緊去跑到他們的問診桌去拿設備,不一會幾名西醫大夫拿過來幾樣西醫常用的血壓儀,聽診器什麼的,向病人這邊走了過來。

  一名三十多歲的醫生拿出血壓計,然後蹲在病人的身邊,準備量病人的血壓,而另一個醫生則拿出心電圖儀器開要測心電圖。

  這時一名大夫手裡提著一個小箱子跑了過來,打開箱子從裡邊提出一台小型的腦波測量儀。

  這台腦波測量儀還是這名大夫,向仁和堂申請的專項資金購買而來,一直都是他的專屬用品。這名大夫是從美國回來的海歸碩士,仁和堂為了引進人才,提高仁和堂在深海的知名度,高薪招聘來的。

  這名在學校學習腦外科的醫生來到仁和堂以後,一看什麼設備也沒有,讓他這個靠設備混飯吃的醫生很不習慣,便申請了這台儀器。

  蕭煜和岳老蹲的地方,比較靠近病人的頭部,所以那名海歸碩士操作起儀器來非常不方便。便對這蕭煜說道:「喂,你讓開,你會不會看病,別耽誤了我救治病人!」

  對於岳老他可不敢如此說,雖然他是海歸自視甚高,但他也知道同仁堂對於這些中醫專家的看重,可非他能比,雖然他從不相信中醫,他只相信手裡的儀器,在他看來什麼中醫摸摸手腕就能斷出病因,你就是再能斷,難道還能比儀器準嗎?

  所以他從心裡瞧不起中醫,瞧不起歸瞧不起,但這些老專家他也不敢得罪,但蕭煜不同,蕭煜如此年輕,還學著中醫把脈,你能把出什麼來?

  蕭煜站了起來,他已經診斷出了病症,蕭煜剛站起來,岳老也跟著站了起來,岳老剛剛自然聽到了年輕醫生的話,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說,畢竟蕭煜太年輕,就算會點中醫,又能強到哪裡去?

  所以再岳老看來蕭煜純粹是湊熱鬧,不如讓這幫醫生用儀器測測,岳老活了七十多歲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沒遇到過,所以他沒並沒有反對西醫用設備診斷,這是防止病人家屬反咬一口。

  要不這病人搶救無效死了,病人家屬告上法庭說自己家人沒什麼病,卻被他給醫死,他也反駁不了,難道跟法官講陰陽五行,經脈之說?要知道只要上了法庭講究的就是實實在在的證據,沒證據一切免談。

  岳老在幾個西醫大夫用設備診斷的時候,悄悄在邊上夥計的耳邊吩咐幾句。聽到岳老的吩咐夥計答應了一聲,便跑向中醫區。

  蕭煜看到魏軍虛弱的身子沒有說話,便跟魏軍要了車鑰匙,快步跑向了仁和堂藥店的外面,他的行醫箱還在車上放著。

  這個病人得的是急性腦淤血,得抓緊時間救治,否則時間長了或等到救護車來就晚了,就是送到醫院命救了回來,估計後半生也會在床上度過。

bpd 發表於 2012-7-13 12:37
第九十七章 岳老的針法

  等蕭煜拿回行醫箱,裡邊那幾個的醫生已經做完了檢查,得出的結論是急性腦淤血,必須馬上送去醫院手術,這裡沒條件救治,這個病人的腦淤血非常嚴重,隨時有可能喪命。

  這時岳老吩咐的那個夥計也已經回來,拿出一個長條木盒遞給岳老,岳老打開木盒裡邊放了一排排的金針。

  蕭煜看到岳老拿出了金針就沒有往前走,而是站在那裡觀看,蕭煜雖然對自己的醫術非常自信,但也沒有視別人如無物,自認天下第一,要知道世間藏龍臥虎,不少有著完整傳承的名家基本每人都有自己的一手拿手絕活。

  岳老拿出金針對著那夥計說道:「扒開他的上衣!」

  那名夥計聽了岳老的話很是興奮,岳老吩咐他做事,表明他可以留在了這裡繼續觀看,他自從知道岳老也是從一個夥計出身的時候,就暗自下定決心,也要學好醫術,所以他現在也在研究一些中醫書籍,還在網上報了個中醫的培訓班,這樣近距離觀看名家國手看病施針對他的啟發還是很大。

  那個領導模樣的人在聽到幾人醫生的匯報後,得知這個病人得的是急性腦淤血隨時有可能喪命,接著又看到岳老掏出金針準備施針,頓時急出了滿頭大汗,要是病人直接死在這裡他們這裡不會受到什麼影響,畢竟已經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而這人有是得的急性腦淤血這種快病,死了就死了跟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

  但要是經過他們仁和堂的治療,病人還是死了他們就說不清楚了,說不定還會因此惹上麻煩。

  但他又不敢直接讓岳老停下,因此只能站在那裡乾著急。

  在邊上觀看的顧客們,看到岳老拿出金針,不由得點點頭,岳老雖然來深海時間不長,但是他們這些仁和堂的老顧客,還是知道岳老的,知道岳老是仁和堂總部派來坐鎮深海中醫部的專家。

  岳老拿出金針,第一針沒有任何花哨直接扎在了病人的心臟的位置;第二針沒有任何猶豫的在肝臟位置施針,第三針是扎在了脾臟的位置,第四針扎在了胃部,第五針則在病人的腎臟輕輕扎下,扎完這五針後岳老長長的出了口氣。

  這時站在旁邊的蕭煜徹底震驚了,岳老剛才扎的這五針竟然是蕭家祖傳下來的五行續命針,但是很快蕭煜發現岳老扎完這五針後,竟然沒後有了後續動作使蕭煜不由得一愣。

  岳老用的五行續命針還差著最主要的一步,也是五行針續命的精華所在『顫針』,這續命五行針如果沒有這最後一步顫針,功效要比真正的五行針續命針差著一大半。

  是岳老學的不完全?還是他在藏私?蕭煜站在那裡陷入了沉思。雖說現在這五行好續命針的功效只有一少半,但是估計也能讓他堅持到救護車的到來了。

  邊上觀看的顧客和那幾個醫生,以為會看到精彩的一幕?沒想到岳老只是簡將單單的扎了幾針。

  海歸碩士看到岳老只是簡簡單單的扎了幾針後,便對地上的病人放任不管,不由得『噗』的一聲笑出聲來,都說中醫多麼多麼神奇,沒想到就這麼簡單扎了幾針,也沒見病人好轉呀!

  「蕭煜,他這就算扎完了?怎麼也沒什麼效果?」魏軍看到岳老扎了這幾針後也沒什麼動靜,不由得轉頭看向蕭煜一臉好奇的問道。

  此時的蕭煜也在沉思,岳老到底是藏私還是沒有學全?他又是從那裡學來的五行續命針?

  沉思的蕭煜聽到魏軍的說話聲,回過神來看著魏軍問道:「軍哥,怎麼了?你剛說什麼?」

  魏軍沒好氣的看了蕭煜一眼,接著說道:「我說,這老頭,怎麼扎完針病人什麼反應也沒有呢?」

  「呵呵,你不懂,你別看這簡單的幾針,有了這幾針他就能堅持到救護車來!」蕭煜輕笑了一聲對著魏軍解釋道。

  魏軍聽了蕭煜的話露出一副思索的神色點了點頭,對於蕭煜的話他還是比較相信的,蔡老他們什麼人呀!什麼醫生見不到?卻對蕭煜如此推崇可見蕭煜的醫術。

  蕭煜對著魏軍說完,便看向地上躺著的病人,心道,希望救護車快點來吧!剛才把脈的時候他已經珍出這人的腦部出血面積很大,如果不快點救治很可能喪命,所以他話也沒說,趕緊回去拿藥箱。

  誰知回來的時候,岳老已經準備要行針,蕭煜如果在岳老要行針的時候過去,可就犯了大忌,當時岳老沒出手的話,他過去沒什麼問題,但是等到岳老要出手或已經出手,他要是也過去行針,就是犯了他們這一行的規矩。

  在古代請醫生,往往都是一個一個的請,如果同時請了兩人,兩個醫生也是一個診治後拿不出有效的辦法,另一個才會診治,一般兩個醫生基本連面都不會見,當然會診除外。

  現代的中醫還是保留了這一規矩,因為這關係到一個醫生的臉面甚至一個行醫世家的臉面。

  對於這些蕭煜也懂,一開始的時候,蕭煜和岳老都是診斷並沒有真正出手,另外一個是蕭煜最先走過去把的脈,而岳老看蕭煜年輕,從心裡沒把蕭煜當成一個真正的中醫來看待。

  再一個這裡畢竟是在仁和堂裡邊,屬於岳老的地盤,所以岳老才沒講究那麼多。當然如果岳老知道蕭煜本身是一個真正的中醫,就是在仁和堂裡邊他也不會如此孟浪,最起碼也是等蕭煜診完脈,他才會上前去診脈。

  如果對方在看病,你貿然上前的話就屬於打對方臉面,砸對方招牌,這種行為在中醫界就屬於生死大仇了,老死不相往來都是輕的。

  那位領導模樣的男人見過岳老看病,對岳老還是十分佩服的,所以當岳老扎完針,趕緊走了過來,對著岳老說道:「岳老,怎麼樣?」

  岳老看了一眼那個領導模樣的人,緩緩說道:「如果救護車來的及時,他還能堅持到醫院,如果來的不及時……」說完搖了搖頭。

  這樣的急性腦淤血他也沒有太有效的辦法,只能先激發他自身的潛力,減緩他病情的惡化,吊住他的命等到救護車的到來。

  時間又過了十多分鐘救護車還沒有來的跡象,岳老也不如剛才淡然,也有了一點著急,不時抬眼掃了一下牆上的鐘錶。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音響起,是仁和堂大廳裡的固定電話,一個藥店的售貨員接起了電話:「喂……什麼?堵車暫時到不了?」

  藥店售貨員的聲音非常大,一時整個大廳都聽到了她的說話,不由的全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這個售貨員。

  售貨員放下電話看到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愣了一下,趕緊說道:「堵車,救護車要等會才能到!」說完露出了一絲苦笑。

  什麼?要等會才能到?聽到售貨員的話,岳老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他施的針他知道,這個病人淤血面積太大,否則他也不會只用五行續命針了,要知道在中醫界就有不少方法治療腦淤血,但那主要說的是輕度和中度腦淤血,像這樣重度的腦淤血目前為止還沒有太有效的方法。

  所以他只用了五行續命針吊住他的命,沒有貿然用別的方法救治。只是等待救護車的到來,這時聽到救護車暫時還不能到,岳老就知道這個病人估計要堅持不下去了。

  時間在慢慢流逝,岳老看到救護車還沒有到,不由喟然長嘆了一聲,對著四周抱了抱拳,道:「老朽已經盡力了!」

  說完也不再看這個病人向中醫區走去,原本紅光滿面的臉上有了一絲黯然,如果自己會完整的五行續命針,這人一定能堅持到救護車到來,但是據父親說蕭家被鬼子滅門,蕭家大少爺去參軍後杳無音訊,這完整的五行續命針便失傳了。

  剛才岳老的話表明了他已經放棄,如果現場有別的中醫也在就可以試試了,這樣對方就算治好也不算打他臉、砸他招牌,而是他技不如人這怨不得任何人。

  蕭煜聽了岳老的話,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錶,而外面救護車沒有絲毫要來的跡象,蕭煜知道再不出手,這人真就堅持不住了,於是便走上前。

  人們聽到岳老放棄了治療,知道此人估計夠嗆了,都在旁邊看著地上躺著的病人紛紛議論,突然看到蕭煜走到了病人跟前,全部都是一愣,接著響起了更大的議論聲。

  正在往中藥部走的岳老,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陣陣喧嘩,本能的扭頭看了一眼,突然岳老雙眼猛的一縮,眼中滿是震驚,他看到自己離開後,剛剛和自己一塊把脈的年輕人這時卻走再了病人跟前。

  難道他能治?岳老腦海裡突然蹦出這句話,接著又搖了搖頭,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都沒辦法的病,這麼年輕小伙子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是想出風頭,譁眾取寵罷了。

bpd 發表於 2012-7-13 17:37
第九十八章 續命,蕭家

  「現在的年輕人呀!為了出名真是什麼事情都敢做!岳老看著走到病人跟前的蕭煜搖了搖頭,準備繼續往中藥區走,在扭頭的瞬間岳老突然發現,蕭煜竟然把手伸向了自己扎在病人身上的金針。

  「住手!」岳老一聲怒喝響起,緊接著又重新返了回來。

  旁邊領導模樣的人,看到岳老也無能為力,倒是鬆了一口氣,岳老只是扎了幾針,而且這病人是急性腦淤血,岳老扎幾針並不算過分,只要不是在他們仁和堂的員工手裡死掉,將來就是真有麻煩,他也有辦法推脫。

  這時正好看到蕭煜去動那幾根金針更是一陣竊喜,這樣最好,這樣病人的家屬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仁和堂的任何麻煩。

  所以那幾位醫生聽到岳老的怒喝就想去攔住蕭煜,但是卻被那領導模樣的人悄悄攔住,他巴不得蕭煜去動了那幾根金針,而病人立刻死掉呢!

  蕭煜走到病人跟前正要去幫岳老做完五行續命針的最後一步,如果是完整的五行續命針,沒準就可以堅持到救護車的到來,卻突然聽到岳老的一聲怒喝。

  不過蕭煜沒有理他,現在這病人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再不出手估計馬上就要死了。蕭煜蹲下身手用手指在岳老扎的金針上依次輕輕一彈,病人身上金針開始顫動起來,接著蕭煜打開醫箱拿出了自己的針灸包。

  岳老看到蕭煜聽到自己的喝聲後,沒有一點停手的跡象,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要知道自己現在雖然沒有辦法醫治,但幫他吊會命還是可以的,所以他看到蕭煜去拔針頓時急了,這金針絕對不能拔掉,拔掉了估計這病人立馬就死了,不拔的話還能多堅持一會。

  等岳老重新回到病人的身前,正要說話突然看到了病人身上輕顫的金針,雙眼圓睜,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嘴裡喃喃道:「顫針……竟然是顫針……」

  岳老雖然不會五行續命針的最後一步顫針,但是他聽他父親講述過顫針的特徵,而且他父親也根據這些特徵,在動物身上做過無數次的試驗,但因為把握不住彈動金針的力道和針的頻率,全以失敗告終,而他所做試驗的動物,全部都在他做完試驗後死去,所以岳老的父親立下規矩,在沒有掌握真正的顫針前,岳家子孫不得擅自試驗和使用。

  領導模樣的人看到蕭煜竟然沒有去拔岳老的金針,心裡有一股淡淡的失望,海歸碩士站在旁邊聽到了岳老的怒喝,看到岳老走了過來,本以為有熱鬧可以看,但是沒想到岳老來後,卻跟傻了一樣看著蕭煜。

  蕭煜沒有理會眾人而是掏出了自己的金針,站到了病人的頭部準備施針,那名跟著岳老的夥計看到蕭煜在聽到岳老的話後竟然沒有停止的跡象,往前一步就要拽起蕭煜,但被岳老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住。

  這時這名夥計才注意到剛剛還一臉憤怒的岳老,此時卻是一臉震驚和激動,不由得讓他十分詫異,看了一眼到現在都是一臉平靜的蕭煜,心情有些複雜的退到岳老身後。

  岳老現在的心情可以說非常複雜,自己家糾結了一輩子的顫針竟然還有傳人,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跟蕭家又有什麼關係?

  他看到蕭煜站到了病人的頭部準備施針,本能的伸手想去制止,但想了想又放棄了,這個年輕人會顫針說不定會有別的辦法。

  此時的岳老再也沒有一點因為蕭煜年輕而看輕蕭煜的想法,他甚至已經把蕭煜抬到了和自己平等的位置上,而且中醫的規矩他們這些老中醫自然非常明白,原先的一聲怒喝,也不過是看蕭煜年輕,就算學的中醫恐怕也還沒有出徒,所以才會如此。

  但是此時看到蕭煜是一名真正的中醫,他知道他先前的做法有些孟浪了,他已經宣佈了無能為力,蕭煜就是拔下他的金針也無可厚非。

  何況蕭煜一手五行續命針的顫針就表明了他實實在在的中醫身份,自己再去阻攔就犯了中醫師的規矩了,這種規矩不是因為年齡來算的,何況在古代中醫界裡,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叫一個二三十的年輕人叫師傅的大有人在,只是現在社會人心浮躁,年輕人很少有學中醫的,所以岳老本能的就把蕭煜當作個還沒入行或初入行的新人。

  蕭煜站在病人的頭部,摸出一根金針快速插入病人頭部大穴,蕭煜的手就像一隻穿花蝴蝶,輕輕飛舞,片刻病人的頭部就扎上了數根金針。

  蕭煜再次摸出一根金針,站在病人的頭部深深吸了口氣,表情非常嚴肅,這次不同以往,續次行針必須要刺入病人的腦部,由不得一點疏忽大意。

  蕭煜手拿金針,蹲在病人身前對準百會穴緩緩刺入,在金針扎進病人頭部一寸時,蕭煜的手輕輕一頓,便放開了金針。

  此時病人心臟部位的金針已經停止了顫動,蕭煜又一次屈指輕輕彈動了一下,等蕭煜彈完心臟上的金針,肝臟上的金針也正好停止了跳動,蕭煜又依次把其餘四根金針彈了一次。

  看到顫動起來的金針,蕭煜雙手齊動在病人頭部的金針上也屈指輕彈,當蕭煜在病人百會穴上彈動金針時,一股暗紅色的血液順著金針一滴一滴流了出來。

  看到流出來的暗黑色血液蕭煜才算鬆了一口氣,『華佗九針』果真名不虛傳,再加上蕭家針法精華顫針,效果果真是不錯。

  此時的岳老已經都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沒想到顫針還能這麼用,剛才蕭煜在病人頭用的針法雖然岳老沒見過,但是也能看出那套針法深奧並不在完整的五行續命針之下,甚至還有所過之。

  蕭煜等到病人頭部的金針停止顫動後,便拔了出來,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所以他及時的收了針,像這個病人這麼嚴重的病,想一次醫好那是不可能的,現在只是保住了他的命。

  蕭煜收針後不多一會,門外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那個領導模樣的人聽到救護車的聲音,在看到地上還活著的人,不由得鬆了口氣,只要人活著就好。

  不一會一輛救護車和一輛警車來到了仁和堂藥店,護士看到病人身上的金針感覺非常驚奇,不過忽然想到這裡是仁和堂,也就不奇怪了,這幾天電視上早就報道了仁和堂從京城來了位中醫專家國手在仁和堂坐診,這金針應該是那位專家的吧。

  救護車走後,警車留下對著圍觀的顧客和仁和堂經理和那位售貨員做了個筆錄,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後就走了。

  「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等人們走散開後,岳老對著蕭煜問道。

  這時候岳老才想到自己詢問他們那張藥方是誰開的時候,旁邊那小伙子說是蕭煜開的,自己當時還以為他不知道從那弄來了張藥方呢,現在看來這張藥方應該就是這小伙子開出來的,而且那人參也不用看了,肯定也是野山參。

  只是不知道這個小伙子是那位大國手教出來的徒弟,不但醫術高明而且竟然還會蕭家的針術精華。

  「嗯,正好我也有一些問題想向老爺子請教!」

  蕭煜應了一聲說道,其實蕭煜也有好多疑問要問岳老,外公信上說當時蕭家所有親人和徒弟全都死了,那眼前這位老爺子的五行續命針有是跟誰學的呢?難道是前幾代的祖上傳出的?

  岳老帶著蕭煜走向中藥部後邊的一個小廳走去,魏軍自然跟在蕭煜身後,此時的魏軍還是暈暈乎乎的,雖然他知道蕭煜的醫術厲害,但是真正見到還是第一次,這還是那個在學校永遠倒數的蕭煜?

  蕭煜跟隨岳老繞過櫃檯來到一個小廳,蕭煜沒想到這裡竟然還隱藏了如此精緻的小廳。

  「小兄弟,剛才是老朽孟浪了,沒想到小兄弟你的醫術如此不凡!不知道師從哪家?」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以為蕭煜毛筆字寫的好,沒想到蕭煜不但字寫的好,醫術更是超凡,說起來也是怪蕭煜太年輕。

  中醫這東西一般沒有十年甚至幾十年以上的積累肯定不行,而蕭煜如此年輕就有如此造詣,甚至針術上比自己還要好,別的方面雖然不知道,但是一張補藥藥方能和自己開的不相上下,肯定是從小時候起就跟著名家學習,才能在如此年紀做到這一步。

  當然並不是說從小學習就能達到這一步,這得靠良好的天賦、勤奮刻苦的學習和名師的指導才能達到,三者缺一不可。

  其實蕭煜的醫術理論得自外公,實踐主要得自鍾馗的記憶,這兩者結合才造就出蕭煜如今的醫術。

  「呵呵,老爺子過獎了!我的醫術得自家傳!」蕭煜並沒有隱瞞,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況且他也想知道岳老的五行續命針得自那裡。

  「那請問小兄弟的醫術傳自哪派哪家?」岳老點點頭,心道果然是從小就開始學習醫術,於是接著問道。

  「續命,蕭家!」蕭煜一臉鄭重的說道。

bpd 發表於 2012-7-13 18:25
第九十九章 淵源

  從古至今對於報山門每個人都會鄭重無比,因為那個時候你代表的不但是你自己,而是你那一家,你那一派的臉面。

  「蕭家?不可能!蕭家不是已經沒人了?」聽到蕭煜報的山門真是蕭家,岳老一臉震驚的從沙發上猛的站了起來,驚駭的看著蕭煜。

  「呵呵,蕭家雖然沒落,但並不代表就斷了傳承!」看到岳老的樣子,蕭煜輕笑了一聲說道。

  看到岳老的樣子,蕭煜更加肯定岳老跟蕭家有一定的關係。

  「請問小兄弟屬於那一支?」岳老聽到蕭煜說蕭家的傳承並沒有斷,不由得問道,在他想來蕭煜應該是古時那一個支脈分離出去的。

  「怎麼現在蕭家還有別的傳承存在?」蕭煜聽到岳老的問話,心裡也不由得更加好奇的問道。

  岳老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除了我這一脈在也沒有別的傳承存在了,但看小兄弟的手法,應該是古時蕭家那個支脈的傳承吧!因為近代蕭家除了我們家已經沒有了傳人。」

  「不可能,據我外公說蕭家當時已經被滅了門,沒有一個人能逃過那場浩劫!」蕭煜聽到岳老說他也是近代蕭家的一支,也非常震驚,因為外公信上說當年通過他的調查,蕭家確實已經沒人了,上到蕭家本族下到掌櫃學徒都在哪場浩劫中死去。

  「小兄弟,你外公是哪一位?」此時岳老也充滿了好奇,他心裡有種感覺蕭煜應該就是當年參軍的大少爺的傳人。

  「蕭耀宗!」蕭煜說道。

  外公當年參軍後,蕭家被人出賣慘遭滅門,蕭煜外公感覺是自己連累了家族,解放後便隱姓埋名在當時的一個小鄉村生活,直到去世也沒有透露自己是續命蕭家的傳人。就這些還是蕭煜的外公在留給蕭煜的信上說了一句。

  「蕭家大少爺?真的是蕭家大少爺一脈?父親你看到了嗎,蕭家的傳承沒有斷,沒有斷呀!你可以安息了!」

  岳老聽到蕭煜說出了外公的名字後,神情大變,兩行老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

  從岳老的口中蕭煜才知道岳老和蕭家的淵源,原來,岳老的父親岳天祥原本是一個孤兒,只知道自己姓岳並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小名叫二狗,他十歲那年冬天乞討路過蕭家,因為天氣冷他又好幾天沒吃東西,便暈倒在蕭家不遠,蕭家大少爺出門看到了他,便把他救了回去,因為兩人年紀相仿,岳二狗便成了蕭家大少爺的跟班改名蕭天祥,跟隨著蕭家大少爺一起學習蕭家醫術。

  當年蕭家浩劫時,他正在外邊出診躲過了一劫,此後怕被人找到致使蕭家傳承斷絕,便改回本姓,一直躲在京城。

  其實岳老出生後岳天翔便給他取名蕭中繼,但是由於他是獨苗,所以在岳老的二兒子出生後,便讓他的二兒子姓蕭,繼承蕭家醫術,而他則改回本姓。

  「小兄弟真是了得,如此年輕在醫術上就有如此造詣,蕭家的五行續命針更是用的出神入化,果然是將門虎子,蕭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岳老突然聽聞蕭家大少爺的消息,神情頗為激動,雖然他沒有見過蕭家大少爺,但父親在世時,天天對他們講自己在蕭家的一切,所以使得岳老從小就對蕭煜外公有一股感恩的心情。

  「岳老爺子,我的醫術還差上很多,還需要很長時間的積澱,才能算是學有所成不辱沒蕭家的名聲,您老現在可別如此誇我!」

  雖然蕭煜的醫術現在也算是頂尖,但是那是因為有鍾馗傳承的緣故,如果沒有鍾馗的傳承,自己只空有一身理論,就是想要達到現在這種程度,沒有十幾年乃至幾十年時間的積累實踐那是根本不可能。

  「小兄弟你可別喊我老爺子,我可承受不起,按照正理我和我父親見了你也得喊一聲小少爺!」

  岳老聽到蕭煜喊他老爺子,趕緊制止住,按照以前的現矩他父親就是蕭家大少爺跟班,他們家世代也都會是蕭家的跟班,現在社會雖然不興這些了,但是岳老對於蕭煜叫自己老爺子這種稱呼敢應承下來,被一些專家國手知道了,他一輩子就會背上欺師滅祖的罪名。

  更何況岳家的醫術都是得自蕭家,也算是蕭家弟子,在中醫界跟別的傳統行當一樣,師傅與徒弟可以說是一種最為親密的關係,情同父子,如果師傅死了,徒弟都要和兒子一樣披麻戴孝守靈送終的。

  蕭煜學習蕭家中醫而且又有鍾馗的傳承,自然也明白這些規矩,於是想了一會才說道:「岳老,您看,您父親和我外公在當年雖說是主僕但是兩人情同手足,又一同學醫可謂是師兄弟,不若咱們就按這輩分論,我也不叫您老爺子,您也別叫我小少爺,我喊你一聲師伯可好?」

  岳老其實也是十分糾結,自己的父親和蕭家是主僕關係,雖然現在社會不興這一套了,但是在一些老人心中尤其是一些傳統行當中,這些又確實存在,但如果讓岳老喊蕭煜小少爺,他也叫不出來,此時聽到蕭煜的提議非常心動。

  但是岳老轉瞬間就拒絕了這個提議,又重新想了一下說道:「小兄弟,按你說的我父親和大少爺一起學醫算是師兄弟,但你作為大少爺的衣缽傳人,又是續命蕭家的扛鼎之人,而我做為我父親的傳人,你叫我師兄即可,叫我師伯我可承受不起,那我豈不是和我父親、大少爺成了同一輩人,這可萬萬不可!」

  蕭煜想想也是,自己雖說和岳老歲數上差著不少,但是自己作為外公的衣缽傳人理應如此,何況中醫界同一流派之間從來不按歲數說的,古時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叫一個年輕人師爺的也大有人在。

  所以想到這裡蕭煜也沒推辭而是對著岳老行了一個古禮說道:「岳師兄!」

  「好……好……蕭師弟!」岳老連聲叫好,對著蕭煜道。

  現在岳老可是心情非常好,他父親一輩子的心願在他這裡做了了解,父親在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魏軍從進屋到現在一直都沒回過神來,從進屋以來兩人就開始套關係,弄到最後蕭煜竟然和岳老成了師兄弟?而且看樣子還是岳老上趕著叫的,這讓魏軍猶如在夢中一樣,對於蕭煜也越來越看不透了。

  幾人坐在沙發上,蕭煜和岳老聊著醫術,越聊岳老越是吃驚,中醫裡很多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靠實踐積累的東西,蕭煜也是信手拈來,一點也不像一個年輕人,而像一個從醫幾十年的老中醫,甚至蕭煜的一些觀點對於岳老也有不小的啟發作用。尤其針灸一道上,蕭煜講起來更是滔滔不絕,使得岳老也只有聽的份而且頻頻點頭。

  現在蕭煜講的很多都是鍾馗記憶中對於針灸一道的理解,華佗一脈自從鍾家鍾馗後就算是斷了傳承,所以這些知識對於岳老而言非常新穎,有些甚至是前所未聞。

  「師兄,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等回頭我再來看您!」說完扭頭對著魏軍說道:「軍哥,咱們走吧!」

  蕭煜看了下錶,已經下午四點多,再不走就來不及幫魏軍煎藥了,魏軍這帖藥要煎三個多小時,再不回去煎藥,等藥煎好就到半夜裡了。

  「那好,你去忙吧!我還要在深海待上一個月,沒事記得來看我!」岳老聽到蕭煜的話後,知道他也還有事,便笑著說道。

  蕭煜和魏軍告別岳老出了仁和堂,路上不時的看著蕭煜,忽然之間魏軍覺得自己看不透蕭煜了。

  兩人來到車上,魏軍開著車,往自己所住的小區駛去。

  魏軍開著車子穩穩的前進,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車子駛進魏軍所住的小區。

  魏軍的房子所在地金華小區,在深海也算是一座高檔小區,小區環境優雅,綠樹成蔭,全部都是園林景觀綠化設計,空氣清新,生活安靜,而且這裡的戶型設計也非常人性化,客廳和臥室全部向陽,屋內光線明亮,通風效果好,視野開闊。

  小區周邊的設施也非常齊全,醫院、超市、學校全部緊挨小區,當然這裡的房價就是深海本地人也大部分都望而卻步。

  魏軍的房子就在三號樓的十八層,按照魏軍的意思就是要發,為了買上這個樓層,魏軍還專門找了這裡的開發商一個他父親的朋友。

  當蕭煜和魏軍來到魏軍家的是時候,聽到屋裡邊傳來了一陣說話聲。兩人詫異的對視一眼,魏軍這裡除了蕭煜很少有人來,此時卻傳來了說話聲,魏軍用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才鬆了口氣,裡邊說話的是他的父母。

  「小煜,來了,軍子快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金華觀的天明道長!」魏軍掏出鑰匙打開屋門走了進去,客廳裡魏軍的父母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一個中年道士說話。看到魏軍和蕭煜進來對蕭煜招呼了聲,便對這魏軍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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