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暗黑萌戰記 作者：天啟戰神 (已停更)

第五十九章暴雨……菊花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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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暴雨……菊花針
ps︰天生鬼畜必有用，節操散盡還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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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漢尼拔注意到了凱撒的異動。
“……里面有？”凱撒皺起了眉頭，雷霆王之怒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誰。”漢尼拔聳了聳肩，“無過于矮人族的遺跡，還有陵墓尸骨的。”
“我們進去看看。”凱撒拾級而上，揮手射出一團火焰，爆裂的火光照亮了前行的路，“話又說，拉塞爾主教察覺到這里發生了某種異動，有具體的線索嗎？”小說網不跳字。
漢尼拔的手中正把玩著一把雙刃槍，這種奇異的兵器是矮人的獵刃手十分喜歡用的投擲與砍殺兩用兵器，也是走鈍器流路線的矮人難得的鋒刃性殺傷武器。槍刃連接的是隱藏于槍身內部的鎖鏈，這種致命的隱蔽在坑道與地表作戰都能發揮出出其不意的可怕效果。執政官一陣振身，聖光從兩頭的槍刃中迸射而出，打在了周圍的岩壁上，發出一聲輕鳴……當然沒有了，要是真實質性，也就不用我們兩個下來了。”
“說的是。”凱撒走到了厚重的石門之前，腳步絲毫不停，右手順推，幾十噸重的石門隆隆而開，看得漢尼拔嘖嘖有聲你這廝的力氣越來越大了，平時也沒看你吃多少埃”
“……我總不能跟優搶吃吧。”凱撒嘆息了一聲。
“說到力氣……我去年在一個古墓中了兩具遺骨，附贈羊皮紙一封，見血有字，里面記載了一門激發人體潛能的秘法，叫做乾大挪移的似乎能讓人能夠更好地發揮體內的潛力，所以——”漢尼拔伸出手來，抵住了另一面石門，同樣將其推開，“樣，感興趣嗎？”小說網不跳字。
“不感興趣，戰神殿的煉體之術我還沒有完全領悟。”凱撒搖頭道，“況且魔龍之手也有不斷倍增力量的功用，不需要這麼麻煩——其他的雜學只是枝葉，身體的元力才是根本，我會做這些分心的蠢事。”
大門開啟，高大的憤怒大廳向兩位大陸最尊貴的年輕人展露了真容，聖光氣凝聚火焰，聖火光環的力量點燃了大殿那熄滅萬年的魔晶燈——火焰晶石在萬年的歲月洗禮中仍然保持著密封的元素儲備，並在時光的流逝中重新迎接了新的訪客。
“長得越矮，建得越高，這就是某種補償式的心理？”凱撒仰望著十幾米高的穹頂，想象著矮人的一米二們是憑借著何等的工具和勇氣將大廳修得這麼高大威猛，比起平均身高二米五的野蠻人的城鎮中心都要高一點，這讓老村長們情何以堪埃
漢尼拔沒有答話，聖騎士閉上了眼楮，一圈圈金色的光環蕩出，向整個大殿擴散，凱撒他正在用聖光來搜尋是否有外人入侵的痕跡——這座前岩石殿堂現矮人陵墓是由萬年前的白銀之手所布置，隔一段教皇廳都會派專門人士前來打掃探視並將鐫刻的術式更新——這種隱秘的警戒型聖光印記實際上遍布了從迷宮到遺跡的各個角落，聖光的修習者只要印記設置的聖光波長，就能輕易地從其中讀取到想要的記錄。
比之刺客們提出的用鐫刻了大氣回溯魔法的魔械記錄圖像，再通過雷電元素傳輸或者保存，從而建立起名為“監控系統”的實時監控網絡而言，教皇廳的這種警戒印記雖然在時效性上有所不及，但是無論是隱蔽性還是花費，都要比裁決之門搗鼓出來的魔械要強得多——漢尼拔是這麼說的。
……雖然光明執政官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這也不怪他，畢竟裁決之門的諸多發明與創造都是力求最大程度的解放人力，這與其他聖地提倡修身鍛煉的修煉之道有些沖突，當然會遭人白眼。亞馬遜說裁決之門開發的電磁動狙擊槍既笨重又射速低下，德魯伊說裁決之門開發的頂級肥料金坷垃還比不上一個催生魔法，只能用來做煉金炸彈，聖斗士說裁決之門的高達機甲還不夠一只手拆的，巫師說裁決之門的陽電子破城炮笨重精密到踢一腳就要出故障，死靈法師嫌裁決之門的量產機器人居然還要晶石供能，且比起亡靈兵種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就連聖騎士也要酸溜溜地說一句裁決之門的玩意既蛋疼又敗家……
但是說歸說，誰都能看到這些究竟代表了怎樣的未來。就算諸多各種功能的魔械既需要大量的晶石功能，又需要精神力的催動，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組織能夠讓普通人列裝這些堪稱雞肋的發明和武器，但是如果一個善于格殺與操縱魔械的刺客背著電磁狙擊槍，別著金坷垃，駕駛著高達，扛著陽電子破城炮，帶著一票量產機器人小弟……
這是多麼一個讓人表情微妙的未來礙…
縱使是刺客們選擇的道路才是最適合，也是影響世界最深的方法，用魔道與物理探求世界的本質，改造世界，讓人類能夠更好地活在這片土地，這群自稱為探索者和科學家們的家伙們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哪怕是如此，其他聖地的職業者們也在用同樣的努力和堅守維護著萬年的榮耀和道統，以毫不遜色的競爭的姿態發展出屬于的驕傲——比狙擊槍械更加有用的亞馬遜的弓術，比高效肥料更加優越的催生魔法，比高達機甲還要強悍的體魄，比陽電子破城炮更加簡單便捷的炮擊魔法，比戰斗機器人海更加堅韌而強大的死靈狂潮……
正是這種良性而多元的發展，才讓人類能萬年來獨自起舞在庇護所的世界吧。
趁著漢尼拔調閱聖光記錄的時候，凱撒打算四處轉轉。他已經確定了，那個讓雷霆王之怒異動不休的事物就在這大墓地之中，只是暗金戰斧也不能明確指出方位，因此，富有探險精神的野蠻人決定四處搜尋一下。
不久之後，野蠻人就從牆角的一個瓦罐中了一個金屬棒狀物，好奇地撥動了一下按鈕，此物便嗡嗡地震動了起來——純潔的野蠻人沒有想歪，想歪的都是壞孩子。
“那個是矮人打造的純物理型機關巧器，小小的圓筒能在一瞬間發射出無數可怕的牛毛細針，涂毒後威力更顯，這玩意在裁決之門也流行過一段，隨即就被電磁加速的高斯針彈給取代了——與其想辦法讓機括彈簧的韌性和彈性更強，還不如采用元素的特性，刺客們是這麼說的。”漢尼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聖騎士能關注到凱撒的一舉一動，“留著吧，能找到也是你的運氣，無論是收藏還是送給別人防身都不。”
“居然還沒生銹……材料和手藝真是了得。”凱撒贊嘆道，“這叫名字？”
“這個礙…很了不起的暗器呢。”漢尼拔隨口道，“叫做暴雨菊花針。”
“……”凱撒將這玩意放回原處，“總覺得有地方不對的樣子。”
“唉，不識貨的蠻子。”漢尼拔的聲音很無奈，“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贊嗎？”小說網不跳字。
“……我果然跟你不一樣。”凱撒嘆息道，“還有，你了？”
“暫且沒有——聖光沒有任何入侵的跡象，各種要地的印記也沒有異常的波動，只感覺到空氣中雷元素的濃度有些異常。”漢尼拔疑惑道，“這種情況像是雷暴過後的大氣……真是太奇怪了，這里可是山底的密室埃”
“雷元素……異常？”作為七職業中最魔法白痴的聖斗士中的頂尖人物，雖然掌握了雷與火但本質上還是魔法蠻子的凱撒當然不懂得元素異常，事實上這廝連空氣中的雷火元素都感應不能，只懂得將體內的能量潑水般撒出去，盡顯野蠻人風采，說他是半施法者都是在打法師們的臉——但是盡管如此，他還是迅捷地想起了雷霆王之怒的異動。
從隨身空間里拖出了雷霆王之怒，平時需要注入雷力才會響應的戰斧此時竟然出奇得活躍，長柄上亮起了層層疊疊的魔紋，世界之力的印記發出了神秘的輝芒，戰斧周遭繚繞著紫色和金色的光暈——這柄暗金級且前途無量的戰斧發出了愉悅的鳴叫，輕輕顫動著，無形中，一波*雷霆的力量緩緩擴散。
“等等”漢尼拔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這股元素波動與大主教形容得一般無二……我x，我聯系一下大主教先……喂，沒……”
凱撒望著手中不斷震動的雷霆王之怒，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事情，背後漢尼拔如狼似虎地撲上來，扯住凱撒就走大概明白發生了事情了，大主教讓我們去看看雷神之錘”
“雷神之錘？這名字我喜歡。”凱撒將戰斧掄了一圈，跟著漢尼拔向大廳左方的門戶走去，“矮人族當年玩剩下的嗎？你們居然沒有把它帶回教皇廳？”
但是漢尼拔卻用一種頗為奇怪的眼神看了凱撒一眼，搖了搖頭唉……你去了就明白了。”未完待續。

第六十章天神下凡

眼前的是堪稱巍峨的陵殿，穹頂上畫滿了戰爭的長畫，在推開厚重的石門之後，眼前的是無數的棺木，以一種莊嚴而有尊嚴的方式拱衛著一台巨大的石樞，石樞背靠著牆，一頂寒光閃耀的王冠靜靜地躺在石樞的頂蓋之上，一睡就是萬年。
整座建築在保留了矮人風格的渾厚大氣之外，已經在萬年間漸漸染上了教皇廳的肅穆與神聖，無論是長明的火燭還是光暗的強烈對比，都讓人感到迎面而來的悲壯，這種悲壯只會來自于英魂的祠廟和勇者的陵墓，很明顯，這里就是。
從殿陵的布置中，就能看到當初安葬他們的白銀之手是何等得用心且肅穆——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因為第一次霸權戰爭是血腥的復仇與自由之戰，被卷入其中的生靈何止百億，仇恨與死亡產生的鮮血簡直可以填滿無盡之海，大陸剩下的只有仇恨和瘋狂。不知日月年歲的壓迫與血債引發了毫不留情的滅絕之戰，就算是最為平和的聖騎士和德魯伊都是出手毫不容情，德魯伊大軍所過之處基本上就是聯合型火系禁咒留下的一片焦土，而教皇廳也沒少干過淨化的勾當，更別暴力戰爭狂與筋骨血肉控們了。
——但是就是這一個瘋狂的戰爭之日，卻有一支矮人的軍隊得到了教皇廳最強軍團的厚葬，甚至在戰後的萬年間都被仔細地看護打掃，年年歲歲，從未斷絕。
“我們是白銀之手，我是聖輝萬騎長伯瓦爾，最後的矮人軍隊覆滅于此，這里埋葬了一位山丘之王和他忠誠的衛士，願他們的大石寬厚地接納這些不朽的靈魂。”凱撒撫摸著立在大殿前方的紀念碑，其上的刻印仍然流淌著生生不息的聖光輝芒，萬年而不衰，能夠在時光的洗刷下仍然留下近乎于不朽的痕跡，不愧是白銀之手的統帥。
“大石——矮人們所崇拜的事物。不是那種飄渺的傳，而是實實在在的石頭，腳下的大地。山脈的主體，建築的石材，大石在他們周圍的每一個角落。”漢尼拔輕聲道，“每一個矮人都認為。死亡之後的靈魂將會與大石融為一體，仁愛勇敢的靈魂會讓大石更加堅固，虛偽怯懦的靈魂會讓大石變得脆弱，所以矮人最想要做的，就是證明自己的價值。”
凱撒沒有應聲。他向中央的棺木行進，想必那英魂拱衛的中央，就是戰死的山丘之王。
目光指向了石樞背靠的牆壁，那里寫著兩種文字，稜角分明而沒有撇捺轉筆的文字應該是矮人的阿德魯恩文字，而旁邊細膩而不失大氣的行文卻是人族的文字——很明顯，根據字體來看，這也是那位聖輝萬騎長伯瓦爾留下的類似于注解的翻譯。
萬年來文明雖然諸多演進。然而文字卻沒有發生根本性的變動。凱撒雖然看不懂矮人的文字，卻能讀懂聖騎士的注解，他輕聲念了出來。
“記憶中我們的國土廣闊無限，綿延無絕，橫亙回霜之山，矮人的數目無法估量。謹守榮耀。永不屈服，無論何時。永遠保護好錘子和火爐……”
“對于突然而至的人類，我們的記憶沒有給出任何解釋。只有疑惑。似乎這個弱而悲慘的種族在一夜之間獲得了抗衡世界的勇氣和力量，他們就這麼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人類最精銳的戰士組成的軍團向狂潮般涌入了我們的國度，戰士們奮力抵抗，數不清的同胞這一次浩劫中永遠消失了。但是就如史詩一樣，災難之前，總要有英雄挺身而出。”
“如果這是大石的選擇，那必須有人來承擔這樣的職責，這命運是如此得艱難而榮耀，只有我才能背負起它。從我第一次拿起錘子，我就有了與其他的矮人一樣的夢想，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在一場毫無勝算的戰爭中戰斗至死，然後有人目睹了我的事跡，將其編成歌曲傳唱——然後，我的靈魂將回歸大石，那些圍繞著我們的實實在在的石頭，頭頂的房屋，腳下的大地，雕像和建築根本的源頭。仁勇友愛的靈魂會讓大石更加堅固，虛偽邪惡的靈魂則讓大石變得脆弱，我已經準備好了，永遠守護我的火爐，我的家園，我的民族。”
“我是雷神托爾，最後的山丘之王，我奉議會的命令組建最後一道防線，矮人永不屈服。聖王.chngbzhi.cm”
站在這面石壁之前，凱撒久久不語，將目光從聖騎士的譯文筆畫重新轉移到雷神托爾留下的絕筆原文，斧鑿般的印記融入了書寫者毫不彷徨的決心，萬年之前，那位山丘之王也是像他一樣站在這石壁之前，耳邊回蕩著的是傳令兵流水般報告著前線失守和人類軍隊勢如破竹的壞消息——國器破碎，危難當頭。
必須有人站出來，必須有人成為英雄，哪怕這意味著犧牲。
那時的托爾，大概此生都從來不曾像那時一般堅信自己會成為英雄，手中的戰錘是如此得實實在在存在著——握緊了它，就想握緊了命運一樣，他站在石壁前，短暫而驕傲地回憶了自己的一生，然後下達軍令，去完成此生最後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聖騎士組成了鋒銳而堅固的陣型，整齊的冠軍沖鋒在第一時間沖破了密室守衛的超長槍軍陣，斬劍與聖仗絞殺出血的顏色，禱言師和領戰者的光環，籠罩全場的聖光，以及在各種聖光的加持下勢不可擋的騎士們。
——矮人們很快失去了統一的指揮，大部隊擁擠在相對窄的空間，很快被分割成了無數的塊，層疊推進的聖騎士們舉起了戰盾和長矛，在聖光的強力加持下開始了硬踫硬。
——殺戮在繼續。
——在第一時間施展了天神下凡的托爾，全身被厚重的岩甲所包裹，擋住了聖光的轟擊和劍刃的突襲，手中的雷錘或者轟出一道煌煌閃電，或者脫手而出，在擊傷或者擊斃一名敵人後旋轉而回，溫順地落入托爾的手中。
——然而在成編制的聖騎士面前，個人的強大沒有任何意義，總會被聖騎士無與倫比的戰斗續航能力和戰場生存能力漸漸拖垮，崇尚紀律與秩序的聖騎士。比誰都明白合作的意義。
——身邊的戰士一個個倒下了，落入了血與泥之中，戰錘無力地翻滾。
——引以為豪的風暴之錘戰技已經被聖騎士的祝福之錘完全封祝無法發揮威力。
——托爾被數十名聖騎士圍在核心，騎士們每五人結成一排，舉起戰盾謹慎地四方逼近。
——元素和削弱的光環在岩石的鎧甲上爆響，濃郁得猶如流質的聖光守護著勇敢的騎士。他用天神下凡般的岩石之軀揮舞著戰斧和雷錘，但每一次擊傷的騎士在下一瞬間就會被蜂擁而上的聖光完全治愈，他再也無法取得任何的戰果。
——聖騎士突破了雷神之錘的防御圈，速度是天神下凡最大的缺陷。
——高大的塔盾擠壓著他的身體，限制了他的活動。封鎖了他的巨力。
——聖騎士們扔掉了手中的權杖和釘頭錘，從腰間拔出了鋒利的短劍。
——復仇戰技波動著元素的輝芒，熱誠戰技閃爍著灼熱的劍光，精巧的劍技驅動短劍，從岩石鎧甲的縫隙中一柄柄刺了進去。
——他發出厲聲的咆哮，用盡全力掙扎抵抗，巨大的力量甚至帶動著逼近的十多名聖騎士移動了腳步，可是這畢竟是徒勞的。直到一柄純粹由聖光組成的煌日輝芒刺入了他的心髒。
——一場獵殺結束了。聖騎士們抽出了短劍，重新拾起了斬劍和權杖，重新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投入了別處的圍殺之中，沒有人在意倒下的托爾，也沒有人去看雷光繚繞的雷神之錘。好像他們殺死的只是不值一提的敵人，好像滾落的神器只是一柄破爛的鐵錘。
——在血與泥的殘骸之中。托爾似乎想要些什麼，他的眼中流露出的是悵憾。然而更多的卻是欣慰，他在戰死之前，竭盡一生的軍略與武力所能，用自己和屬下的生命為代價一步步拖延了人類前進的道路，而這浸著鮮血的寶貴之間，已經為矮人留下了生存的火種。
——這是一場沒有勝利也沒有失敗的戰斗。
——但是在劣勢中仍然奮力揮錘的托爾，腦海中回蕩的一定是站在石壁前回首往事的自己的身影，那時的自己與現在的自己一樣，一顆心無所畏懼，不懂悲傷，只有平靜。
——因為自始至終，戰斗的理由是這麼得簡單而絕對，沒有絲毫後悔的余地和必要。
——那就是，跟自己要守護的人一起流血。
像是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吸引一樣，凱撒的手緩緩地抬起，伸向了托爾留在岩壁上的遺刻，一股奇特的感覺在腦海中瞬間升起，鐵畫銀鉤般的字跡，驟然在視野中無限放大，龍飛鳳舞的每一道筆畫每一次勾轉，仿佛都有實質化的精神意志在游走，在凱撒靈魂的感知中，這些文字扭曲變換，金色的光華形成連接彼此的線條，將這些奇異的阿德魯恩文字融為一體——他突然明白了這些文字中蘊含的含義和意志，不是托爾最後的遺言，而是他留下的最寶貴的財富。萬年前的山丘之王站在這座牆壁面前回顧一生，許下了至死的諾言，以一生的無悔和決意與最後的守護和誓約，于絕筆中留下了天神下凡秘法的傳承種子，這靈魂傳承性的秘法攜帶了托爾太過強烈的個人情感，卻于萬年後與戰神殿天王的一時嘆息驟然相合……
一顆蘊含著雷神托爾的精神傳承的種子，在凱撒的靈魂中悄然扎根。
凱撒自然而然地閉上了眼楮，托爾留在石壁上的精神種子中蘊含了山丘之王一生的信念和戰斗素養，雖然最為珍貴的天神下凡秘法由于血脈問題不能直接修煉，但是——靈魂的異動吵醒了在睡覺的虛空魔龍，塔格奧大聲鄙視著蠻子的狗屎運。
……很明顯，就算不能像山丘之王那樣變身，矮人一族獨特的煉體之術和力量秘法會讓蠻子的恐怖巨力再上一層樓，畢竟凱撒雖然沒有矮人的血統，跟龍倒是挺有淵源……
“塔格奧。”凱撒問道，“……按照天神下凡秘法的套路來，我能變成龍嗎？”
“你能變身成魔法蠻人阿凱……”塔格奧冷冷道，“試試吧……看看你能不能死。”
“哦。我試試看。”凱撒後退了幾步，閉上了眼楮，體內的氣流轉開來。周身的力量順著天神下凡秘法的軌跡開始運行，呼喚著體內沉睡的力量，幾乎在瞬間，一股暴戾的力量從靈魂的深處爆發開來。魔龍留在凱撒體內的塔格奧化身驟然發難，隨即，雅典娜嘆息的力量咆哮而出，金色的光輝驟然從凱撒的身體涌出，如燃燒的光霧般繚繞在凱撒的周圍。
“……喂！你還真來啊１塔格奧大驚。這廝不怕血管爆裂嗎？
“……我感覺自己強壯多了。”凱撒驟然睜開雙眼，令人驚異的是，他的眼楮已經變成了淡淡的綠色，一頭黑色的刺發也隨即化成了耀眼的金色，而且變得更長，然後是他的眉毛，也變成了淡淡的金色，金色的光焰環繞在他的周圍。暴虐地跳動著。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虛空龍沉默片刻，張牙舞爪，“你丫是山嗎？”
“這句台詞很爽的。嗯，我看看，幸好沒有尾巴……”這種狀態只持續了一瞬間，凱撒就恢復了常態。金發和金眉回復成了黑色，光焰消失。瞳孔也變成了幽深的黑色，凱撒抬起手來。看著自己的手心，“沒錯，天神下凡是最大程度激發血脈力量的秘法，作為範圍不僅僅限制于矮人的血脈，如果修改一下的話……”
蠻子驚嘆道︰“……真他?娘?的好東西埃”
“首先……”凱撒屈指道，“混血的都能用，滅龍魔導士們都賺大了，其次，激發血脈之力的話，獸族似乎也能大大地得益……”
“首先要抄一份送到戰神殿，讓老家伙們推演出一個安全的北地適用型版本……”
“重新起一個名字吧，畢竟天神下凡這個名字會讓人想起某位大內總管……”
“……”塔格奧冷眼望著凱撒賣萌，冷冷地道，“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你先考慮要不要把托爾的傳承還給矮人吧。”
“好吧……同為戰士和守護者的我佩服托爾的理想和信念，理應將這傳承歸還矮人族……”凱撒苦著臉，一臉無奈，“但是這玩意回到矮人手中，天知道會產生怎麼樣的蝴蝶效應，不定矮人就因此而不斷強大，統一地底世界，進而對地面發動復仇反擊，後果真是難料……還是不給了，為了所謂的武者的操守和驕傲就把這麼重要的玩意送還矮人，讓他們將來強大起來反攻人類，致使無辜者傷亡……還是別這麼傻了。”
“不會吧，你現在不是應該‘萬年前輸給了人類，萬年後照樣打不過我們’這種自信的話，或者是‘萬年前揍你們的是伯瓦爾，今天輪到我凱撒了’這類型霸氣的話嗎？王者的自信什麼的，正是裝的好機會啊１塔格奧蠱惑道。
“不要，打得過是肯定打得過啦，就算矮人能統一地底世界也對我們毫無威脅。”凱撒撓了撓頭，“但是，畢竟這是能夠避免的戰爭不是嗎？即將到來的地獄入侵就足夠我們焦頭爛額了，如果能夠避免無辜者的犧牲，又對我沒有什麼大的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你變了。”塔格奧的聲音中似乎有些莫名的情緒。
“是礙…我變強的力量源泉不是沸騰的戰意和內心的強大，而是越來越多需要我守護的人，所以這種看起來能夠讓心境出現破綻的選擇對我來毫無意義，我所看重的不是所謂的戰士的榮耀，而是與我站在一起的人們。”凱撒點頭道，“所以，王的榮耀不是侵略和征伐的戰果，而是臣民毫無芥蒂的奉獻和無與倫比的忠誠，那才是讓我愉悅的。”
蠻子撫摸著托爾的棺木，眼中閃過了肅然的尊敬，然後，扭頭就走。
——反正這是你送給老子的，老子既沒有求你教我，也沒有答應你物歸原主。
——雖然最佳的解決方式不是沒有，只要直接將精神傳承絞碎，正好一了百了，可是天神下凡秘法與傳承中的矮人戰技真是讓人心癢難耐，更能讓積年孱弱的獸人找到變強的道路，貿然毀去，實在是白痴所為，無節操所不取也……
“……那就這樣了，雖然設身處地，我佩服你的信念，但是你我都有不得不牽掛的事物，區區戰士的驕傲，還真算不上什麼，無節操就無節操吧。我走了，有空再來看你。”凱撒朝托爾的棺木胡亂擺了擺手，轉身就走，“……大不了你們矮人族以後要是被黑暗精靈快打殘了，我接濟一二就是了，當然是有償的，我頂多少要一點，不要把我們野蠻人當成冤大頭，沒錯我就是在打你們的主意，有種來咬我礙…”
凱撒碎碎念地去跟漢尼拔匯合，但就在此時，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轟然巨響！
“……喂！我只是而已，你不用當真吧１凱撒嚇了一跳，听到背後凌厲的風聲，蠻子瞬間提速向左一閃，雷霆王之怒弧光電閃，落在右手之中，護住全身，“漢尼拔！托爾詐尸了，用你的聖光照死他１
……翻臉就翻臉埃未完待續。。

第六十一章阿泰爾的大妹控時代

“……也就是說，我家伙都掏出來了，你就讓我看這個？”漢尼拔搖頭道。
“這不能怪我。”凱撒望著手中隱隱震顫著雷霆轟鳴的戰錘，方方正正的錘身瓖嵌著堅固而完美的晶石，暗金色的光輝閃耀繚繞，將矮人的大氣與厚重的風格完美地演繹，“誰知道它一聲不吭就竄出來，二話不說就落到我的手里呢。”
“不管怎麼說，這股雷元素的波動的確是主教大人感受到的那一種……”漢尼拔摸著下巴，“也就是說……難道雷神之錘是感應到了你的存在，所以才釋放出了元素波動？”
“很有可能。”凱撒將雷錘揮動了兩下，雷霆與身體的力量完美融合，發出壓迫性的輕鳴，空氣中登時彌散出一股電流擊穿大氣的味道，“在陵墓的門前，我的斧頭也亂動了。”
“這就是雷神之錘礙…果然是了不得的東西。”漢尼拔將手伸向了雷錘，山丘神器驟然爆射出一道雷光，隨即就被光明執政官的聖光氣穩穩壓制，“嘿，脾氣還很大……看起來不錯的樣子，不愧是漩渦和振奮寶石合成的……”
“……我剛剛似乎听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了，是幻覺嗎？”凱撒扶額道，“對了，我想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是我得到了托爾的傳承。”
這種事情不必像漢尼拔隱瞞，凱撒一五一十地向聖騎士講述了托爾的傳承之事，果然，天殺的光明執政官一派淡定，一點都沒有意外的神色——以這廝的逆天運氣，這種誤打誤撞踫上了古代強者的靈魂傳承之事他應該也沒少做吧。
用聖騎士的話來說就是︰“沒什麼的，庇護所幾十萬年的時間孕育了無數的強者，這廣闊世界，無數遺跡，不為人知的角落隱藏著他們的足跡，頂級強者在精氣神高度合一的前提下留下來的諸如書畫筆記之類的東西總會讓後人有所收獲。甚至傳承他的力量。所以強者們留下的原版筆記和手札總是最為寶貴的財富。但是要完美領悟他們留下的境界，非要精神高度契合不可，剛才的話。你應該就跟托爾的精神印記高度共鳴了，真是了不起。”
凱撒奇道︰“听你這麼一說，好像你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埃”
“那當然。”漢尼拔得意道，“我可是能從一堆三千年前的絕版色?情書刊中找到法神康羅利的點評心得啊！不過完美的傳承非要精神的高度共鳴不可……”
光明執政官扳著指頭道︰“我也只有幾樣而已。比如說阿部高和的聖光轟天炮。比利海靈頓的王之閃光和妖舞幻術，夏亞的阿姆羅尖叫，甚至還有小希和大林的天地玄黃技——一曲白金兩相別……”
“……天地玄黃技又是什麼，那是這本書能夠有的設定嗎？”凱撒听得目瞪口呆，隨後冷汗涔涔而下。隱蔽地後退了一步︰“那個……漢尼拔，你說過，完美傳承一定是要傳承者和被傳承者的精神高度共鳴，換句話說，兩個人的精神本質必須有極為相似的地方，才能搭建起精神之間的橋梁是吧。”
“當然，你的領悟能力不錯哦。”漢尼拔豎起了大拇指，白牙閃光。
……為什麼高興成這樣？你難道從來都都沒有想過。你跟阿部高和以及比利海靈頓等人的相似之處到底是什麼嗎？那一股禁斷的氣息我早就聞到了啊！
凱撒決定馬上結束這個可怕的話題。他左手握住雷神之錘，右手將雷霆王之怒重新取出，兩把由世界本源的雷電力量熔鑄的神兵驟然爆射出狼狽為奸的光芒，兩股紫金色的輝光試探性地開始接觸，並以肉眼難見的速度緩緩融合，漢尼拔見狀。一臉驚奇。
“這是……套裝形成的前兆。”光明執政官贊嘆道，“……好厲害埃萬年前的矮人族神器與你最新打造出來的戰斧居然有如此相近的相性，凱撒。讓它們在隨身空間里也待在一起，我想最多一年，你的第一套專屬武器套裝就要出世了，如此相合的相性，足以跟布爾凱索冕下的斬龍雙劍比肩１
“是嗎？”凱撒也有些高興，看了一眼漢尼拔，“會是我們七人中第一套套裝嗎？”
“這你就要失望了。”漢尼拔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望著凱撒驚奇的目光，他擺了擺手，“不不不，不是我，前些日子我收到了阿泰爾的來信，是那廝干的，而且是最為齊全的裝備性套裝，頭盔，戰甲，護手，雙爪，腰帶，足足五件套。”
“這麼厲害１凱撒瞪大了眼楮，“是裁決之門給的裝備原胚嗎？”
“不，是他早年就自己著手打造的。”漢尼拔緩緩道，“頭盔——魯魯修的號令，戰甲——高阪京介的堅忍，護手——春日野悠的緊握，雙爪——阿泰爾的死亡誓約，腰帶，凱撒的擁抱……”
“……能吐槽的地方太多了１凱撒暴跳如雷，“雙爪的名字听起來好可怕！雖然非常適合刺客的特性但是放在那一堆奇怪的命名中倒顯得不倫不類了！阿泰爾你的意思是誓死殺掉所有靠近你妹妹的雄性吧！還有最後一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老子要去擁抱一個死妹控１
漢尼拔同樣是心有戚戚焉︰“順便說一句，套裝的名字是——阿泰爾的大妹控時代。”
“我他喵的就知道１雷霆王咆哮道，“為什麼我非得被一個無可救藥的大妹控認定是同道中人！我和紫還有藍都沒有血緣關系的！所以娶了也無所謂！只有阿泰爾！你！只能忍受著妹妹的鞭笞像個可悲的抖m一樣高興得欲仙欲死，然後在你妹妹的婚禮之日躲在自己的房間死死地咬著妹妹十二歲時穿的內褲無聲地流淚！這就是你的宿命１
“……喂，那種行為就不是妹控的範疇，純粹是變態了吧。”漢尼拔擦了一把汗。
萬里之外，隱藏在陰暗角落的阿泰爾正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正在吃鯛魚燒的妹妹，整個人被愛的愉悅所充滿，可怕的滿足感都要溢出來了，突然，審判長悚然一驚，一股仿佛被世界遺棄的感覺悄然襲來。淚水悄然爬上了臉頰︰“怎……怎麼回事，我突然感覺，好悲傷礙…”
——阿泰爾濕態的一剎那。完美的氣息遮斷之術出現了小小的瑕疵，被注視的少女眼神一厲，鋪天蓋地的飛刀咆哮而出，向阿泰爾的藏身之處狠狠地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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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也是虛驚一常”听兩人說了緣由。大主教也松了一口氣，雷神之錘被凱撒身上的雷勁或者是雷霆王之怒所吸引，自動釋放出了雷系的元素潮汐，也只有這一種可能性了。
“但是畢竟也有很多收獲。”凱撒微笑道，“關于托爾的傳承和雷神之錘……”
“陛下自決即可。托爾的傳承和雷神之錘蒙塵萬年，沒有一個聖騎士能夠拿走它，今天陛下接受英靈的傳承，用矮人的話來說，就是大石的選擇。”拉塞爾主教灑然一笑，“至于陛下的顧慮我也能猜出一二，但是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事情會有兩全其美的轉機。”
“明白了。那麼歸還傳承之事就先壓一壓。”凱撒想了想。突然道，“等本王將托爾的傳承整理成冊，六大聖地不妨派人去戰神殿一同參詳整理，好讓人類能夠因此受益。這本來就是天上掉下來的東西，算是霸權之戰的遺產，人類都有資格享受這一戰利品。本王也不會敝帚自珍，死抱著天神下凡不放。”
拉塞爾的眼神微微波動。輕輕一禮︰“多謝陛下大度。”
“沒什麼的，月蝕大戰將至。每增添一份力量，我們的勝算也就大一分。”凱撒點了點頭，算是回禮，“只不過畢竟是矮人的秘法，以人類的血肉之軀練習，必定要慎之又慎，那時候就要勞煩各位八階強者參詳秘法的奧秘，加以改良，戰神殿一脈或許力有不逮，請其他六聖地的強者們相助也好。”
“理應如此。”拉塞爾含笑點頭，“天神下凡畢竟是陛下發現的，教皇廳也不會白拿。”
“那就再好不過了。”凱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漢尼拔在旁邊腹誹不已︰“……他娘?的，要好處也能這麼大義凜然。”
“現在……”凱撒看了看牆上的魔法時鐘，怔了一下，“已經這麼晚了嗎？”
“當然，你以為接受傳承是一瞬間的事情嗎？我看到你在托爾的絕筆前站了半天不動彈，就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于是在墓地里逛了幾個小時。”漢尼拔聳了聳肩——好吧，幾個小時，看來大墓地邊邊角角的金坷垃也已經被撿干淨了。
“那我就回去了，想必她們已經等急了。”凱撒向兩人揮揮手，“本王告辭了。”
“陛下慢走，對了，在兩位去大墓地的時間，卡梅洛的第一場雪已經降臨了，現在風雪正急，不如乘教皇廳的馬車回去吧。”拉塞爾神色一動，笑道。
“下雪了？”凱撒的眼中閃過了驚喜，“那就更不必了，我這就出去走走１
“倒是我忘了。”拉塞爾呵呵笑道，“陛下可是北地長大的，冰雪之國，千山暮雪，這樣的雪景在旁人看來冰寒徹骨，對于您來說可是像回到了家里埃”
凱撒笑了笑，拉塞爾和漢尼拔將凱撒送出——由于這一場大雪的緣故，教堂並沒有太多前來禱告的信徒，加上紅衣大主教和光明執政官只穿著尋常的便裝，所以沒有人看到這驚人且華麗的組合，迎著咆哮的朔風，凱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享受著風雪吹在臉頰的熟悉感。
“聞一聞冰雪的味道，就感覺回到了北地，可惜，這里卻沒有篝火，也沒有野蠻人的山嘯。”凱撒向兩人點點頭，迎著風雪遠去了，大雪漫天，行人匆匆來回，只有這一個白衣翻飛的人影緩緩而行，就如同與千里漫天的雪融為了一體。
拉塞爾和漢尼拔站在教堂的大門前，望著凱撒遠去，雪花狂舞，卻在兩人身邊無聲地消融。拉塞爾一聲輕笑︰“活得真簡單啊，簡單得讓老頭子我羨慕得要死。”
但漢尼拔卻眉頭皺起︰“是礙…他就是那種家伙，但是。他跟亞瑟王走得越來越近了，就快到深入了解彼此本質的地步了，如果等他們倆發現彼此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甚至是跟自己的信念截然相反的時候。我擔心……”
“我明白。”拉塞爾頷首道，“我問你，漢尼拔，雷霆王和亞瑟王，你覺得哪個更優秀？”
“當然是凱撒。”漢尼拔愣了一下。毫不猶豫地答道，可是他望見了拉塞爾淡然的眼神，然後他慢慢陷入深思，最後，他開始動搖，“不……我無法回答哪個更好。”
“沒錯，就像你想象的那樣。如果論王者之道，以強力的統治和交換的忠誠駕馭國家的凱撒可以說是一個十足的暴君。但是我們必須承認。這個北地的君王至少在他有生之年能夠帶領北地走得更遠，變得更強盛，就算他死去後龐大的帝國總有一天會分崩離析，但是歷史也會記住他的名字，千萬年來，永不改變。”拉塞爾輕聲道。“相比之下，堅持絕對正義與絕對秩序的亞瑟王……可以預見的是。如果沒有外力的干預，她將漸漸失去民心。獨自一人行進在名為正義的荊棘之路上，直至被世界遺棄……治國需要權力和謀略，但聖騎士卻要堅持著正義和公理，可惜的很，亞瑟王並沒有找到二者的平衡點。”
“一邊是萬古雲霄天下無敵，一邊是身死國滅香消玉損……”漢尼拔幽幽一嘆，“但是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我們評價兩者優劣的依據，因為無可否認，自始至終，亞瑟王都堅守著聖騎士的守則，公理，正義，守護，憐憫……否定了她，就否定了我們一直的堅持。”
“漢尼拔，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拉塞爾轉過頭來，望著年輕的教皇儲君，蒼老的面孔浮現出慈祥的笑容，“幾百年來，我們從未停止物色執政官的腳步，而在你之前，我們曾經有一個很滿意的人選，她的名字叫做阿爾托莉雅，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那為什麼又選擇了我呢？”漢尼拔並沒有露出什麼震驚的神色，憑借著聖事部和宗教裁決所的情報力量，他早已經清楚布列塔尼亞之王的能耐，憑借天資來看，她甚至與七位儲君比起來都不遑多讓，如果不是這些年的國家政事拖累，她或許早已經……
“想知道嗎？”拉塞爾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眨了眨眼，“答案是……你比她合適。”
大主教轉身而去，微笑著踏進了教堂的主殿，迎著人民熱情而尊敬的歡呼，他緩緩而行，帶著慈祥而聖潔的微笑，在他的背後，漢尼拔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答案很簡單吧，只是因為我比她合適坐上教皇的位置。
像是一個小姑娘一樣，仍然活在自己給自己編織的夢里，雖然說是成了王就沒有了人的心，但是究其本質，名為亞瑟的王還是一個喜歡做夢的小姑娘罷了。
如果這樣的家伙做了教皇，教皇廳一定會在無盡的嘆息中慢慢倒塌吧，只有我們這種知道夢與現實的距離，能夠決然而又殘忍地擊碎夢境的人才有資格坐上這至高的位置。
當我們知道這個世界需要的不僅僅是正義的時候，我們已經可悲地醒來了呢。
漢尼拔灑然一笑，緩緩地關上了教堂的大門，聖光與溫暖的爐火充斥著主廳的每一個角落，光與榮耀將雪的白色驅逐于寒冷的世界，這才是我要的聖光。
與此同時，布列塔尼亞城南商業區的一家旅店，雄壯的身影舉起了杯子。
“我要告訴你，鐵石堡的岩石聖殿，和山丘之王雷神托爾的歌謠已經被傳唱了一萬年，他的故事，縈繞在每一個矮人的心中，就像大石的話語，安詳而有力。雖然隨著山丘之王傳承的消亡，傳奇也漸漸被歸結為傳說，但是所有人都無法否認，托爾的生命本身就是這樣一部史詩，沒有人知道，當托爾對他的雷錘耳語時，說了些什麼，他對大石禱告時，祈求些了什麼，他在生命的最後一戰時，對屈居劣勢的部隊說了些什麼，對于勢如破竹的敵人又說了些什麼，也只有他的衛士和教皇廳的聖騎士知道……”燃燒著爐火的旅店之中，貝奧武夫將杯中的麥酒一飲而盡，猶如金鐵般的目光少見地閃過了迷離，他的目光投向了窗外，新年將至，卡梅洛冬季的初雪簌簌而下，將一切染白，素裹銀裝，矮人的王者輕輕呼出一口氣，“美狄亞，雷神之錘，被人帶走了……本王要去把它取回來。”未完待續。。

第六十二章叛逆的黑王子

“雪礙…”屋內的爐火燒得很旺，凱撒加了幾根柴，隨意地坐在了地毯上，舒舒服服地嘆了一口氣，于溫暖的火堆前席地而坐，地上鋪的是柔軟而溫暖的頂級毛毯，離家不少日子的凱撒總算找回了一些草原的感覺，“想不到布列塔尼亞的雪也不校”
“並不是只有北地有雪的，據我說知，學識要塞所佔據的遺忘之地也是極寒之處，冰封王座更是終年風雪呼嘯，不過北地是天象如此，遺忘之地倒是人為的陰寒了。”c.c也學著凱撒的樣子，坐在他的身邊，她望著窗外紛飛的雪花，眼中有點點的空蒙，仿佛回憶起了什麼，命運魔女突然就抱住了凱撒，像抱住抱枕一般，輕輕地蹭了蹭。
凱撒微微一愣，也不怎麼在意，調整了一下坐姿，好讓c.c抱得更加舒服，然後蠻子看向了在旁邊喝茶的優，笑道︰“優，學識要塞很冷嗎？”
死靈師放下了杯子，微微思考了一下，在本子上寫道︰“很冷，很寂靜，也很孤獨。”
“那就不要再回去了，等到搞定了聖地巡游，我們一起回北地，亞瑞特雖然冷了些，但是很熱鬧，優可以認識很多朋友，一定不會孤獨的。”凱撒微微一笑。
優點了點頭，又寫道︰“沒關系的，只要凱撒在我身邊，去哪里都沒關系的。”
……所以說了，優雖然沉默寡言，但是無論是表達意圖還是行為處事一向都肆無忌憚，完全是有什麼說什麼，這種近乎于告白的話居然在這種氛圍中出現在神奇的小本本子上了。
不過c.c顯得更加孤僻且淡然，平時跟大家接觸的就很少，只跟凱撒維持著很奇怪的關系，這時候只是靜靜地摟著凱撒小憩，連睜眼的功夫都欠奉，根本不會在意優在寫什麼——在這個時候，一個標準的吐槽役亂入才是最需要的東西。
“喲。想吃嫩草的老牛和甘願被吃的嫩草，打擾二位了。”十六夜夜端著托盤跪坐在地，端出了奶茶和糕點。當然，還有一張散發著隱隱熱氣的披薩餅。
“怎麼說話呢１凱撒勃然道，“我什麼時候變成老牛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老牛了？
——一邊是不到二十歲血氣方剛的凱撒，一邊是從七千年前阿爾薩斯大帝時代就存在的死靈師。這老牛和嫩草的角色，還真不好說礙…
當然，這句話十六夜夜也只敢在肚子里說說，畢竟同為女孩子，女僕也知道年齡是女人最大的秘密。這種一句吐槽惡心兩個人的話，還是少說為妙，少說為妙……
夜斜眼瞟了一眼c.c，如果說優是阿爾薩斯時代的老祖母，那這位據說引導了大陸霸權之戰經歷了兩場月蝕戰爭的魔女大人，又是什麼輩分的礙…
主人總是會吸引些莫名其妙的老人家，該不會喜歡年齡大一點的吧……又是天使又是惡魔還有魔女和龍族的，無論哪一位的年齡都是……唉。還有精靈……
這時候。凱撒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哇哦……居然是這種奶茶……”
凱撒搖動著手中的茶杯，奶白色的液體在杯中如同絲綢般柔順地搖動，濃郁的香氣在空中彌散——錯不了，這種用茶葉與牛奶混合酥油熬制，再輔以豆蔻等香料制成的奶茶完完全全是北地的純正風格，與布列塔尼亞盛行的奶茶簡直是天壤之別——那種往紅茶里扔先扔糖後扔牛奶甚至是往牛奶里沖茶的方法真是太非主流了……
意料之外的驚喜。凱撒含入一口奶茶，一股熱騰騰的感覺緩緩散開。吞咽下肚，柔順的奶茶直通脾胃。舒爽到無與倫比，蠻子睜開眼，看著貌似低眉順眼實則暗自注意自己表情的夜，一豎拇指︰“……好久沒喝過這種純正的手藝了，一壺奶茶的優劣與否取決于水源茶葉茶乳以及火候等各個方面，這樣的水平，大約只存在于各族酋長的大帳。”
夜的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那是當然，我可是世界第一的女僕殿下。”
“有自信當然是好事。”凱撒抖s癥發作，不由自主地去挑戰夜的極限，“然後，告訴主人我，廚房的下水道里積壓了多少噸廢棄品？”
“沒有的事１夜大聲反駁道，“失敗之作只有被制作者全部喝掉這一結果，唯有做出這樣的覺悟，飲下每一次的失敗品，才能從中汲取教訓，不斷提升記憶１
“說得太對了……”凱撒的眼神瞄向了夜平坦的小腹，贊嘆道，“都說女孩子的胃連通另一個次元，夜還是滅龍魔導士，擁有龍的體質，所以就更加……”
話音剛落，自尋死路的蠻子就遭到了三路進攻，某吃貨死靈師不聲不響地掐住了凱撒的右臉，某披薩終結者于閉目養神間掐住了凱撒的右臉，而夜一記拈花指，啪的一聲彈中了他的額頭，凱撒還搞不清楚狀況︰“……這，大家這是怎麼了？”
“女孩子的食量和力氣都是應該被男人尊重的。”夜豎起了一根手指，“比如說如果一位女孩子食物攝入量比較大，您應該贊嘆她是女中英豪不讓須眉，或者是以魔幻式的風格稱贊她是貝娘轉世，而不是吃貨吃貨的亂叫，否則遲早要被洛天依咬下頭來。而如果一位女孩子有很大的力氣，那麼您應該說她很神奇，而不是說那里有一頭史前的雌性霸王龍……”
“哦，原來如此。”旁邊的兩位女孩子若無其事地放開了手，凱撒沉思了片刻，突然抬頭問夜，“那個……洛天依是誰？”
“……”夜撇過頭去，“您還是別問了，劇透是會被雷劈的。”
“哦。”凱撒也只是隨口問問，又慢慢地飲了一口奶茶，曼聲道，“……煙雨朦朧，草原上的虹光跨越搖籃之河，你坐在茶棚，看店主點燃枯枝，滾燙的奶茶點燃強壯的心。賦予你熱量和勇氣，天色已暗，距離飛馬谷的小鎮還有三個小時的馬程。而這天空之下，只有你，煮茶的店家，還有一位豪爽的野蠻人修行者。這一天一共走了八十里路。草原上沒有大路和豎起的里程碑，界定距離的，只有十里一座的茶棚。”
“角斗之王科南的《北游記》，”優舉起了本子，“凱撒想家了？”
凱撒摸了摸死靈師的頭。笑道︰“有那麼一點……母王說過，撿到我的時候，天上也下著這樣的雪，我就在冰天雪地里哭，母王還說，那天心血來潮出來走馬散步，是她此生最為英明的決定，沒有之一。而決定把我抱回來親自撫養。而她這輩子第一等得意的事情。”
夜在旁邊漠然道︰“某年某月某日，狐族女王于大雪中拾得男嬰一枚，標志著大鬼畜時代正式拉開帷幕，女王陛下一時善心發作，卻害了無數無辜的女孩子……”
“……不要把我說得像鬼畜王一樣。”凱撒翻著白眼道。
“主人難道不是嗎？”夜故作訝然，“我還以為您有個小名叫做蘭斯呢。”
“沒有的事１凱撒搖了搖頭。隨即摸著下巴，“話又說回來。當年母王給我取名字的時候，本來想取名叫做八雲誠的。但是當時她們一這麼叫我我就哭，換了好幾個名字，比如說八雲悠，八雲霖之助，八雲志貴什麼的……最後還是我自己吐出了‘凱撒’的音節，這才把名字定下，話說我都記不清楚當初的事情了，七階的記憶回溯都很難看到當時的景象……”
優拉住了凱撒的手，輕輕地握了一下，權當安慰——因為有那近乎于無限的輪回記憶，在無數次的相處之中，她早已經比凱撒自身還要了解他自己，自然知道身世的問題是凱撒永遠的迷惑——無論是七階之上搜尋靈魂的記憶回溯，還是找精通時間力量的傳承者來窺視他的過去，無一例外的，雷霆王的身世被一層混沌的迷霧所遮擋，所有的手段也只能模糊地回溯到被狐族女王撿到的場面，再往之前，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沒事，比起不可知的過去，已知的回憶很寶貴，珍貴的現在更寶貴，未知的未來同樣值得期待和守護，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一直在不斷擁有更多的東西，卻沒有失去太多的什麼。”凱撒放下奶茶，右手抱了抱優，“如果說僅僅是以讓出生成為永遠的謎團為代價，就讓我得到這麼多的寶物，那可真是非常賺的生意了，你們比起我未知的過去，可是要寶貴太多了，雷霆王凱撒，可不需要那種軟弱的東西。”
c.c從來都沒有說話，只是凱撒能夠感覺到，抱著他的手臂，顯然更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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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凱撒看著眼前厚厚的劇本，搖頭道，“不干……”
“唉？”諾埃爾叫道，“這個劇本很有趣的！一號男主角非你莫屬啊凱撒１
“邪魔外道，一群人在舞台上叫啊叫的，表情夸張，台詞肉麻——啊，中目黑，我是你的杉崎鍵，啊，鳴人，听說大蛇丸也懷孕了，如果生的是男孩子，將來一定要讓他跟我們的兒子結婚，如果生的是女孩子，那麼就讓他們結為兄妹……”凱撒捂臉嘆息，“人類為什麼會發展出這麼可怕的藝術？偏偏你們還對這玩意很有感覺？”
“還有１蠻子豎起了手指，“絲薇婭的狀態已經極其不穩，隨時有可能破入七階，而你呢，雖然勉勉強強進入了六階高位，但是果然距突破還有很長的路吧！大賽就要開始了，你還有心思搞這些？”
“你也說過的，境界並不是全部１諾埃爾挺胸道。
“……我跟你說這些是為了讓你們自信一點，但是你不要忘記了，六階和七階之間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可以這麼說吧，如果絲薇婭進入了七階，就算你的戰斗技巧和意識比她強一倍，獲勝的可能性也不超過三成……”凱撒冷冷道，“你別不信，現在我跟絲薇婭對戰，三招就能把她打趴下。無論她是攻是守，是戰是逃……但是如果她晉級七階，哪怕是前一秒剛剛晉級。她能撐過的回合至少增加了三十個……”
“這麼厲害１諾埃爾驚呼道。
“沒有達到這個境界，你永遠無法理解我們這些人為何會如此推崇七階的蛻變。”凱撒挑了挑眉毛，“要不，我揍你一頓？”
“你還真敢說礙…”諾埃爾抹了一把冷汗。“我現在能擋你幾招？”
“……真要戰斗，在我面前，你連槍都舉不起來。”凱撒老實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見過血，槍術和聖光磨練得再好有什麼用。精神修養就不過關了。”
“……”諾埃爾趴在了桌上，“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埃”
“唉，說了你也不明白，向你展示什麼，你也覺得是我本身的技巧，不認可那是七階帶來的飛躍……”凱撒再次捏了捏拳頭，“這個……還是揍你一頓比較好……”
“啊哈哈，凱撒。我們來研究一下這個劇本……”諾埃爾干笑著轉移話題——凱撒在教導她們的時候可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手下留情。該抽屁股時就抽屁股，甚至一時興起還會亂摸，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覺得很羞恥吧覺得很害臊吧那就盡力躲啊再躲不過去我就要摸胸部了”之類的話，不過拜他所賜，在羞恥心極度爆棚的情況下，她和絲薇婭的戰斗力也在不斷地增長。特別是反應能力和戰斗意識……
但是絕對絕對不會因此而感謝那個色?狼就是了！居然這麼快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別扭地扭了扭身體，諾埃爾沖凱撒一臉諂笑︰“您老人家就稍微考慮一下唄。這個《黑王子復仇記》中的不列顛王子讓您來演非常合適，劇名是小事。改成《叛逆的黑王子》也可以，關鍵是內容，哇哦，太贊了……”
不愧是新聞部的部長，一臉專業的笑容看起來非常得業務嫻熟，諾埃爾又從包里抽出一沓劇本︰“這些我都研究過了，其中的男主角都非常適合你，比如說這個《刀劍魔域》，寫這個的劇本的學妹叫結城明日奈，也是我們新聞部的，要是你答應演了，可以跟她配對手戲啊，很正點的妹子呢。再比如說這個……嘖嘖嘖嘖……”
正說得熱烈的諾埃爾眨了眨眼楮，望著憑空出現在自己頷下三寸的手，歪頭道︰“怎麼了，話說這些劇本你就看一看吧。”
凱撒伸著手，冷笑道︰“干什麼？你不知道什麼叫天刮三尺，地薄七分，龍過抽筋，雁過拔毛，生財有道雷霆王嗎？你想讓我演什麼勞什子戲劇，先把出場費交一下……”
諾埃爾很無辜地眨了眨眼，把腰一掐，意思就是老娘一百多斤撂在這里，要錢沒有，你自己看著辦——凱撒是誰，那能被這種陣仗嚇到，頓時眼楮一眯，雙手成爪，先小小地收個利息，就在這時，開門聲驟然響起。
蠻子咬牙切齒，轉頭看去，臉色卻瞬間變得陽光無比︰“喲，絲薇婭來了，讓我看看……呃，我建議你去找找你哥哥，或者去特雷西亞大教堂做做，修煉之道雖然千千萬萬，但聖光一脈的本質終究相同，問問前人的經驗，對你的突破也有所幫助。”
“嗯，昨天我就去和蘿拉做了會兒功課。”絲薇婭笑道，“確實，前人的經驗讓我們少走很多彎路，尤其是聖光這種傳承性很強的力量。”
“蘿拉？是那個蘿拉?斯圖亞特？”凱撒想到了那個有著長長頭發的金發女子，因為是妹紙，胸部又不小，而且還是七階，所以給蠻子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刻，“那可是個了不得的家伙，據說被拉塞爾大主教當成繼承人來教的，如果沒什麼意外，新一代的紅衣主教團里肯定有她的位置，你們有時間跟她親近親近，總沒有壞處的。”
“知道了……”諾埃爾不在意道，“反正傍上了你這棵大樹，其他都無所謂啦……話又說回來，我們再來談一談劇本的事情吧……”
“什麼劇本？”絲薇婭好奇地探過頭來，“《黑王子復仇記》？听說這是個最近很火的劇目啊，難道凱撒要參演這個？是要扮演黑王子嗎？”
“是埃”諾埃爾壞笑道，“凱撒放出話來了，只要絲薇婭和阿爾托莉雅也參演，他絕對會上場的，這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吧……只要演出成功了，那麼凱撒的名聲就會扭轉到很高的程度，而且，這部掛名為新聞部出演的戲劇絕對會在新年祭節目評選中高居榜首的，到時候下一年的財政撥款……”
“……這才是你最終的目的吧口胡１未完待續。。

p1︰抱歉又消失了一段時間……病來如山倒，半點不由人，大家多多見諒。在年度成績與活動評價中不相上下的前提下，包括新聞部在內的幾個大型學生組織當然將目光投向了非常容易得到印象分的新年祭節目上，誰都想狠狠地壓別人一頭。
……習慣于劍走偏鋒的諾埃爾大姐理所當然地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鬼畜王子身上。首先凱撒是個不折不扣的話題人物，無論是游移在情?欲?魔人與北地聖人之間的微妙風評，還是狂暴鬼畜的個人性格。都意味著大大的驚喜——這喜的部分先不，這個驚的成分……
好吧，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在于這幾天諾埃爾一直在致力于將凱撒拖上新聞部這條大船的邪惡勾當，而且頗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在《叛逆的黑王子》與《新聞部的一己之見》等諸多劇本都被凱撒槍斃之後，仍然不死心的諾埃爾居然動員新聞部的幾十根筆桿子運用新聞工作者強大的想象力和分析能力以凱撒的點評為材料搞出了一個“凱撒絕對會感興趣的劇本”，並再次遞到了凱撒的面前。
于是，凱撒看完後面色蒼白地表示自己的三觀經受了一次嚴峻的考驗。
……所以了，北方好爽奔放以勇氣冠絕亞瑞特的蠻族在三觀問題上與布列塔尼亞自稱藝術與力量並存的凱爾特人存在著難以彌合乃至永不妥協的巨大分歧。
這個把人催得屎尿俱下的劇本的劇情是這樣的，從就立志成為海盜王的水影忍者黑崎一誠某一天在魔導回收場撿到了一個超智能但零容載的多功能魔像人偶，這位自稱是來自遠古的超武器種族聖戰神姬，是菩提妙樹……呃不，是七煌寶樹的一員。人偶少女名為蕾丘，大號十億伏特，名嗶哩嗶哩，人稱全球推銷一點紅，突然出現在一誠面前的她誘使未來的海盜王與她簽訂契約成為煉金術少年，以參加六百年一度的聖痕戰爭，與豆丁金發仔和銀毛吸?奶娃等一眾強人爭奪聖痕煉金士的名號——身為一個淳樸的忍者，黑崎君表示專業極其不對口，他連根毛都煉成不了，然而等到他發現自己的龍宮柴刀扛不住那位豆丁金發仔也就是剪刀腳愛德華君召喚的從者鋼鐵俠時，聖痕戰爭已經進行了一大半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黑崎君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聖痕戰爭中失敗的死者們其實並沒有死去，而是以另一種方式繼續存在著，而尚且幸存的煉金師們，也在面臨著一個靈魂正在蛻變的恐怖現象……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好吧，我知道人偶少女是始作俑者這個設定很好很強大，但是你干嘛讓她進化成聖戰天使丘比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凱撒捂住了臉，“這是我見過的最欠抽的劇本。沒有之一……”
諾埃爾自作主張地將凱撒的意見當成了北方蠻族與南方人族文化分歧的產物，笑眯眯道︰“如果非要凱撒參演這個戲劇的話，你覺得那個黑崎……”
凱撒高舉右手︰“我要演那個銀毛吸?奶娃！通過吸女性的胸部獲得力量的強者１
“喂……通過那種方式增加戰斗力的算什麼強者。”諾埃爾吐槽道。
“有夢想並敢為此全力以赴的人就是強者１凱撒拍桌子。
“……那種話給我在勵志劇中個夠啊！就這麼喜歡胸部嗎！？”諾埃爾嘆息道。
“喜歡胸部怎麼了？”凱撒翻著白眼道，“有人喜歡刀劍，有人喜歡金錢，有人喜歡花鳥，喜歡的都是物質界的存在之物，跟喜歡胸部有什麼兩樣？為什麼喜歡花鳥書畫的就是有涵養的文化人，喜歡胸部的就要被定性為變?態呢？”
“……你還知道自己的行為和愛好就是變態啊１諾埃爾大叫道。
“變態？”凱撒一梗脖子，“信不信我把胸部萬歲這種話寫進北地的開國法典里。然後通告各國將保護胸部作為基本國策，誰敢不听我就砍誰？”
“……”諾埃爾沉默半晌。“槽點不可吐盡，下限不可破盡，凡事太盡，節操勢必早經…”
“好了好了，真不明白你們凱爾特人為什麼這麼執著于戲劇這種東西……”凱撒攤手道，“唱個歌，跳個舞什麼的。不行嗎？北地獸族各部的祭天之舞，蠻族的蒼山覆雪戰歌，這些我都略通一二。雖然沒有幾千年前那位貓族豪酋埃爾維斯?普雷斯利那種天賦，但也比你們這些勞什子戲劇要好太多了，一群人在舞台上矯揉造作，肉麻一臉……”
“歌舞……听起來好像不錯的樣子。”諾埃爾摸著下巴，“大陸的歌姬們且不用，據南疆森林的大自然學院中有一位召喚士跳出了能與自然之韻合而為一的祈天之舞，名字好像叫尤娜……哼，號稱是歌舞雙絕呢。”
“那麼……決定了嗎？”一直在看熱鬧的絲薇婭用手支著下巴，微笑道。
“決定什麼了？”門口傳來一道聲音，阿爾托莉雅推門而入，“凱撒，新年祭午間的王宮大宴，諾埃爾是侯爵世家，絲薇婭身份尊貴，都會去王宮赴宴，你也要一起嗎？”
“我？”凱撒愣了一下，然後搖頭道，“我就……呃……”
蠻子接下來的話不出來了——因為他從呆毛王的眼中看到了強烈的意志，頭頂的呆毛也如鋼槍般指向了凱撒，簡直就要把“你一定會來吧一定會吧”之類的話寫在了臉上，半分都無法拒絕的樣子，不知為何，凱撒居然不反感這種形式的強勢？
……不要誤會，並不是凱撒改變了屬性什麼的，或者，凱撒喜歡的是女孩子在強勢之下掩蓋的色厲內荏，正如某群人喜歡貓張牙舞爪的樣子，白了，這廝的內在還是邪惡的鬼畜。不過蠻子還是有些猶豫，因為在他看來，新年什麼的果然還是跟c.c她們在一起比較好，問題的關鍵就是，布列塔尼亞官方的王宮大宴要持續多長時間？
諾埃爾看出了凱撒的猶豫，微笑著補充道︰“無論是王宮還是學院，甚至是布列塔尼亞的各部門機構，都充分做到了人性化，王國宴會選在了中午開始，下午結束，然後民間組織和團體的新年祭典禮都會選擇六點到八點的區段，八點之後，就是和家人在一起的自由時間了。”
迎著阿爾托莉雅的目光。凱撒聳了聳肩︰“我可以帶幾個人一起去嗎？”
亞瑟王終于露出了笑容︰“當然可以……這一點權力我還是有的，回頭王宮秘書處就會送邀請函到你的府上，而且，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求你的許可。”
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新年祭晚間，能不能在凱撒的家里度過呢？”
諾埃爾和絲薇婭同時瞪大了眼楮，這這這這這算什麼，告白嗎？凱撒也愕然，同時倒也隱約猜到了一點阿爾托莉雅的想法。果然，少女的臉有些紅，但是還是很堅定地︰“以前的新年都是梅林陪我的，今年也希望能和她在一起度過，如果再加上凱撒的話，那就完美了。”
亞瑟王輕輕一笑，面色復雜︰“畢竟能以純粹朋友的身份與我對視的，只有你們幾位了。”
梅林……應該就是c.c在布列塔尼亞時所用的名字吧，從c.c的敘述和這些日子的觀察上來講，阿爾托莉雅。或者是亞瑟王，還是一個懂得什麼叫做孤獨的家伙吧。
c.c雖然嘴里不。心中應該也很期待吧，命運魔女也是個孤獨的家伙呢。在北地的時候，幾次新年，她都在聖山分嶺的那座屋里靜靜等待著凱撒的來訪，聖山上戰鼓與鑼聲沖天，火光中呼嘯著野蠻人豪邁的大笑，就連空氣都彌散著濃濃的酒香。大草原燈火通明。年輕的獸人擁著巨大的火把駕馭著戰獸來回奔騰，各部落的人們互相拜訪，每一個部族都擺滿了美酒佳肴。迎接著每一個熟識或者陌生的客人……而那個像雪一般寂寞的女人，卻安安靜靜地坐在溫暖的屋里，沒有燈光，沒有歌聲，只有獨自的等待。等待著凱撒在部族和臣民的熱情中脫開了身，攜著一絲淡然的微笑走上了黑暗偏僻的路，來到她身邊……
每一次c.c在黑暗中的微笑都永遠刻在了凱撒的心中，那個自稱是忘記了自己存在的女人，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孤獨和絕望，才能將漫長的等待看作是無上的幸福呢？
“凱撒？”阿爾托莉雅疑惑的聲音打斷了雷霆王的追憶，凱撒回過神來，灑然一笑，“當然可以……這樣的話，不妨熱鬧一點吧，大家都來我家吧……”
他將目光看向了絲薇婭，會長大人可愛地點了點頭︰“本來應該和哥哥一起去拉塞爾大主教那里的，但是我想如果是你的邀請的話，于公于私我們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諾埃爾笑眯眯道︰“反正是家族宴會而不是家庭宴會，那麼留不留在家中也是這麼回事了，正好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溜出來……我要帶上我妹妹，凱撒你沒意見吧。”
“那就這麼決定了。”絲薇婭笑道，“中午去王宮赴宴，晚上進行校內祭典，然後再去凱撒的家里……雖然已經決定下來了，但是各位還是搞清楚一點比較好。距新年還有十幾天的樣子，大家還是要把需要做的事情做完……阿爾托莉雅，最近幾天的工作量大大增加吧，還要準備新年開初時的總結演講，諾埃爾的話，新聞部的掃尾工作還沒有全部完成吧……”
“這個暫且不論……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諾埃爾像是想到了什麼鬼主意，突然笑了起來，一把抱住了阿爾托莉雅的胳膊，“阿爾托莉雅，凱撒不僅答應了你的邀請，還同意你去他家過新年，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應有的謝意呢？”
“喂喂喂，你想干什麼？”凱撒本能地察覺到了不妙。
“如果一部戲劇中有布列塔尼亞之王，薔薇十字學院學生會長，還有北地的鬼畜魔人同時參演的話……”諾埃爾詭笑道，“那麼即使劇本是《狼羊之戰》……”
“……總覺得我的身份被講述得很微妙。”凱撒郁悶道，“我過我不會……”
“好！如果是凱撒的要求的話１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其實我也對參演戲劇很感興趣……”
“……喂喂喂，完全是因為個人的興趣而非還我的人情吧１凱撒叫道，“而且我從來都不記得有過這種要求！真是的，要演你們去演好了１
……很可惜，凱撒的話遭到了無視，諾埃爾拿出了她那神奇的包包，很神奇地又翻出了一本神奇的劇本︰“既然阿爾托莉雅也要加入，那就不能只遷就任性的凱撒了……”
“喂！我哪里任性了？那個劇本只要是三觀正常的都受不了吧１
……于是，凱撒又被無視了。
諾埃爾一臉喜色將劇本拿給了阿爾托莉雅看︰“來來來，這個怎麼樣？”
雷霆王的余光只來得及掃到封面的幾個大字。
——《那些在校園的日子》。
“……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第六十四章只有胸懷大志，才能胸部大增！

控制呼吸，平衡心跳，融入黑暗，降低存在，默誦阿卡林之名。w.os.cm我
——《刺客手札?氣息遮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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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的內衣為何屢屢失竊，男生澡堂中的慘叫又因何而起，冬日校園的菊花為何一夜怒放，潔白的百合又是為誰盛開。他，神秘的三年八班導師，永遠熱血的鬼畜老師阿凱，她，內斂靜默，沉睡千年的劍之英魂莉，七日秘話的恩怨情仇，纏綿悱惻的萬年淺唱，昔日配合默契的師生為何一夜之間刀劍相向，曾經許下的承諾為什麼化為了鮮血的終末，當漆黑的色彩染上了少女銀白的鎧甲，當銀色的天然卷取代了老師曾經的黑發，當曾經的師徒重逢于只有神知道的萬事屋，啊，拿什麼拯救你，那些年我們一起談過的戀愛……”
……凱撒虎軀狂震，流下了兩行滾燙滾燙的男兒淚。
“我敢寫著玩意的混蛋一定在《知》雜志的編輯部混過……”凱撒捂著腦袋嘆息道，“你們新聞部……從來都這麼不靠譜嗎？”
“我覺得寫得很好礙…至少很多人一定對這個充滿期待了。”諾埃爾眯著眼楮笑道，“至于寫這個宣傳稿的，是藤堂莉莉西亞學妹，本部長很有力的接班人候補呢……”
凱撒呆滯地盯著一份宣傳海報看——封面背景是壓抑的黑暗，但在黑暗之中，卻有一對展開的天使之翼，聖光帶來光明，照亮了海報上男女主角的臉龐，正是他和阿爾托莉雅的形象。兩人的影像並非使用影像石攝制的，而是完完全全的手繪，但繪畫者出色的技巧完美勾勒出兩人的形象，甚至連氣質都不差分毫。而且還以出色的構圖技巧展現了畫面上那種神秘又致命的黑暗美感——真不愧是美術部的播磨拳兒，果然筆下生花——諾埃爾是這麼的。
——我北地馬族兩千年前有一位馬良前輩能甩出他八萬六千公里，凱撒本想這麼反駁一下，然而再次掃了海報一眼之後，就又消沉了起來，此時此刻，他心中被巨大的違和感充斥。
因為海報上標注的主演上赫然寫著，凱撒——飾——阿凱。
阿凱……阿凱……阿凱……阿凱……阿凱……阿凱……阿凱……
“阿凱是誰啊口胡！我明明不認識他。為什麼會有一種演了這個角色所有的節操都會燃燒殆盡的感覺１凱撒憤然掀桌，“還有啊，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坑爹的宣傳稿跟劇本的內容有哪怕一毛錢的關系嗎混蛋１
“這年頭誰在乎這個礙…”諾埃爾一攤手，不屑道，“多賣萌，多賣肉，邪惡的展開，足夠鬼畜的劇情，還有充足的吐槽點和搞笑橋段——劇情什麼的扔到一邊就行了１
“……總感覺你話里有話。（最穩定，你確定你的不是某本嗎？”凱撒翻著白眼。
“啊哈哈，不要在這種細微末節上浪費精力了。來來來，先期宣傳工作已經做好，凱撒你也要好好配合，跟阿爾托莉雅她們仔細排練……可惡啊，只有十幾天的時間，宣傳造勢只能一切從簡了，否則我可以把《那些在校園的日子》打造成一部劃時代的戲劇啊１
“總感覺你的側重點已經完全傾斜到廣告市場營銷上了……”看著狂熱地念叨著“版權、手辦、周邊、同人、植入性廣告”之類的話的諾埃爾。凱撒體驗到了雞同鴨講的憋屈感——他仍然對諾埃爾所謂的“賣萌扔節操就是王道”的演出計劃腹誹不已，這並不是因為最近雷霆王轉了性子，開始專注撿節操的生涯。..cm我而是……
所有的節操應該一滴不剩地射到迷人豐滿的胸部上，怎麼能在這種事上亂甩！
——但是呢，阿爾托莉雅似乎真的很高興。
無論是得到了凱撒的允諾，還是得知了參演的戲劇已經開始正式排練的消息，就算是在下課的時間，也認真地默誦著手中劇本的台詞——不是用工作的態度，而是純粹地因為喜歡而去做的，全身心地去準備要飾演的角色。
看到這麼認真而充滿期待的少女，凱撒都不好意思出“我不干了”這種話來吧。
……最最最重要的是，如果自己罷演，而諾埃爾還是不想放棄這個她非常看好的劇本，不定就會讓別的人來頂替男主角的位置，如果演員是女人也就罷了……
如果是男人的話……呃，心中這道竄出的無明業火是怎麼回事？
帶著這種糾結的心態，凱撒苦笑著拿起了手中的分劇本，開始低聲背誦著上面的台詞︰“努力吧，年輕人！少女喲，胸懷大志吧，只有胸懷大志，才能胸部大增１
“阿凱老師雖然是個有點壞的不良中年，但絕對不是狹隘的巨?乳控！不要把你的現實情感帶入角色中，更不要用你的鬼畜思維歪曲台詞１諾埃爾拍了拍眼前的桌子，嬌喝道，“更重要的是，搞藝術的人，就要懷著對觀眾負責的態度，你散播這麼不靠譜的豐胸謠言，教壞了孩子怎麼辦１
“我不認為教導貧乳的女生胸懷大志有什麼不對。”凱撒抬了抬眼皮，繼續往下念台詞，“……不相信胸部終究會長大的貧乳女孩兒連努力的價值都沒有。”
“……”諾埃爾一瞬間露出了心虛的表情，然而在瞟到了自己胸前的c罩杯之後，這才露出了安心的神色，然而凱撒的下一句台詞又讓她臉色一僵。
“滿足于眼前的成績，而躺在功勞簿上混吃等死的廢物，這樣的人渣也配讓我們為之戰斗嗎？”某野蠻人聲色俱厲，一派熱血飛揚。（最穩定，
……為什麼突然變成了正經的台詞卻讓我覺得更加不爽了呢？
“……我有事先走了，凱撒你自己好好領會一下，明天中午開始第一次排練，下午訓練照舊。”諾埃爾甩下一句話就匆匆地走了，因為她覺得再在這里待下去，搞不好她就要跟凱撒動手了。當然，動手的後果絕對會被對方按在桌上戲弄一番，完全沒有贏的可能性。
凱撒望著諾埃爾匆匆而去的身影，冷笑了一聲︰“樣……跟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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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已經在這里待了將近兩個月了。”凱撒獨自一人走在雪色的校園中，在這樣冷的天，即使是寒抗驚人的職業者也受不了冬日肅殺的氣氛，本能地縮回爐火溫暖的房屋中。不怕冷是一回事。自己找凍受就是另一回事了……能夠在這樣冷的天在外面悠閑地行走的職業者，除了恨不得在大冬天里裸奔提升與寒氣的元素同步頻率的冰系施法者，還有外出鍛煉抗寒光環的自虐型聖騎士，就只有終年在大雪山光膀子斗毆的野蠻人聖斗士了。
這點寒風和冰雪，對于敢在亞瑞特山腹砸開冰河凍層跳進連接陰影之海的冰河暗流中摸冰魚吃的凱撒來講連毛都算不上——畢竟凱撒大兄可以第一個通過亞瑞特山脈的地下冰河暗流跨越幾千公里一路沖到極北陰影之海的野蠻人啊口胡！
……雖然那次被尾隨而至的蒼穹戰神找到時，凱撒正抱著一塊浮冰四顧心茫然來著，畢竟在摸魚的時候被一道暗流卷進地下河一路沖到陰影之海這件事太過玄幻了，以至于在親眼見到一頭極地冰熊之前，凱撒還不相信自己已經到了亞瑞特山脈還要往北的北極之地。
後來呢……後來凱撒就玩上癮了，甚至在他的帶動之下。聖斗士的高階競技課程中又多了一項——從亞瑞特冰河通道的冰河中躍入，找到連通陰影之海的暗流。然後跟冰魚們一道來個幾千公里漂流沖浪一路向北，到達陰影之海入海口後一路跨海泅渡抵達極地冰原，先在渡海石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徒手掐死一頭冰霜暴君巨熊，剝下它的毛皮，拔下它的獠牙，然後一路游回來。接著從地面上跨越雪山峻嶺，苔原雪地，雪霜山谷。跑回哈洛加斯……
不得不，野蠻人是一種瘋狂且善于自虐自樂的生物，這種連別的聖地的職業者都要搖頭失色的死亡競技，在他們的嘴中就變成了純爺們才能玩得轉的高難度項目，連帶著一襲極地冰熊毛皮大氅也在哈洛加斯徹底流行起來，無他，純爺們的象征。
……親，您是不是覺得極地死亡競速很沒有挑戰性？很好，只有七階聖斗士允許挑戰的進階項目為您準備，還記得將你送到陰影之海的那條冰河暗流嗎？新的挑戰就是，在獵殺冰熊游回來之後，不經過陸地返回哈洛加斯，沒錯……就沿著那條來時的暗流一路逆行沖回去，非常刺激哦親！
不得不，暗流洶涌的冰河，隱藏在暗處的危險生物，還有瞬息百變的環境，這些都是極端的挑戰，整個戰神殿，就連天下軍團之首的戰神衛成員都存在著很多挑戰了幾次才成功的例子——事實上除了那幾個偷偷爬下去過過癮的老變態之外，其他人的逆流計劃都大大地吃了不少的苦頭，更不要當時只有六階的凱撒了，那時的凶險，科真真實實地讓蠻子感受到了許久未覺的死亡威脅。
但也是珍貴的體驗——危機百出的冰河暗流，危險性並不亞于任何頂級的武者，下一瞬間所產生的變化和危險，也是與強者對戰中出現的任何意外可能性，在暗流中逆行前進，就像是跟一位強悍的對手的對決，必須對對方的攻勢快速做出反應，了解他的風格，看穿他的招式，破解他的攻擊，最後做出完美的反擊。
力量是天賦更是堅毅，凱撒比誰都要了解這一點，他修煉的時間只有八年，之所以可以跟漢尼拔與阿泰爾這群驚才絕艷的強人比肩甚至猶有勝之，塔格奧所賦予的力量是重點，然而更重要的是，他用八年的時間以近乎自虐的方式獲得了能夠掌握魔龍之力的根基，所以這一路的旅途中不斷獲得新的力量，龍吼之力，紫炎龍息，霸龍形態。還有匯聚北地之力的雅典娜嘆息，他都能在短時間內信手拈來，熟極而流。這一切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用八年的時間做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擁有了能夠承受並駕馭一切力量的體魄和戰斗意識。
“回憶殺……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我可還沒到能夠悠閑地回憶人生的年紀……相反的，真正有趣的生涯才剛剛開始呢。”凱撒呼出一口氣，看著白色的氣息在空中緩緩消散，他彎腰捏了一個雪球。“……你最近老是跟著我啊，不出來見一面嗎？”
身後半晌沒有聲音，凱撒嘆了一口氣︰“你的隱匿技術很好，沒下雪的時候連我都不能輕易察覺，但是……在冰雪的世界里，只有聖斗士才是永恆的獵人。”
“以為我在詐你嗎？”凱撒哼了一聲，右手一張，雪球爆射而出，在空中掠過一絲幻影，後方一聲悶哼。一個嬌的身影踉蹌數步，仰天摔了個大字型。
“手藝沒有生疏。哼哼，不愧是我……”亞瑞特雪球爆頭狩獵記錄的保持者，曾經在一時之內用雪球打爆十七頭大型獵物的腦袋的凱撒得意地望著自己的手，自我感覺良好地聳聳肩之後，想著身後倒地的身影走去，“讓我看看，敢尾行我的家伙是什麼人物……”
“喲。居然是熟人。”倒地的身影手忙腳亂想要爬起來跑路，凱撒伸出手指頭一點，蘿莉又摔了個四仰八叉。這時候，凱撒也看清楚了來者是誰，“你是那個……蕾莎是吧，真是的，這麼久都沒出場，搞不好大家都要把你給忘了……”
很明顯，這位蘿莉就是撞破凱撒與祈野合而被寶貝女兒吊起來玩羞恥play再拍照的悲劇存在，後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校園內流傳“性?欲大魔王鬼畜王子凱撒”的學園傳時，蕾莎同學再次無辜躺槍，成為了烘托凱撒鬼畜荒淫的犧牲品。
被點到姓名的蘿莉一個激靈，瞬間坐起，左手掩住胸口，右手按住裙角，一副警惕的表情瞪著凱撒，一派防狼的作風——凱撒撇了撇嘴，不屑一顧︰“……不要這個反應，首先我對你這平板不感興趣，第二，我要真想怎麼著，你以為擋擋就能擋住了？”
少女依舊一語不發，深深地看了凱撒一眼之後，轉身就走，凱撒伸出手來，搭在了少女的肩膀上，蕾莎身體一僵，腳下就邁不開步子了︰“為什麼跟蹤我？有事情嗎？”
蕾莎張了張嘴，終于出了第一句話︰“原來有……現在沒有了。”
“為什麼？”凱撒挑了挑眉毛。
“本來想跟你打一次，現在來看，沒有這個必要了。”蕾莎伸手拍掉了凱撒的手，“不在同一力量層面，對戰沒有絲毫的意義。”
……原來如此，凱撒有些明白了。看來即將到來的騎士大賽，這位傳中前途無量的新人也想大大地露一次臉，自然要通過挑戰來提升自己，不知深淺的凱撒當然也在她的挑戰名單里，可是剛才的那一幕將她積攢已久的勇氣給完全消磨殆盡，一個雪球就能讓她毫無反抗之力——這是一個暫時無法戰勝的對手，沒有一點勝利的可能性吧。
“看來你一定忘記我跟你過什麼了……好吧，當時那種場面，我什麼你都不會听進去吧……”凱撒彈了彈自己的腦門，無奈道，“那我現在再問你一次，我已經教導了諾埃爾和絲薇婭將近兩個月了，你想要跟我學點東西，時間可不多了……”
蕾莎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你是……”
“就像你所想的那樣……別誤會，也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早過，我對沒發育的娃娃不感興趣，只有變態才會這麼做。”凱撒撇了撇嘴，“不用你付出什麼……或者你已經付出過了，因為听夜，那種事情對于一個女孩子來實在是太過……那個什麼了，就當是一點補償吧，我那個女兒很任性，請你體諒一下。”
……很顯然，凱撒這一番話不僅沒能起到應有的作用，卻讓蕾莎的眼神更加冰冷了，蘿莉似乎想到了當時的憋屈場景，被一個可惡的女人擺出那種羞人的姿勢，而且還拿……
蕾莎恨恨地橫了凱撒一眼，扭頭就走︰“明天早晨我去你家找你１
“這麼沖……”凱撒摸了摸下巴，“……果然，傲嬌什麼的最討厭了，要不讓祈再出來調教一下她？明天來我家找我……這個家伙的尾行本事很厲害礙…”

第六十五章凱撒的禮物

從十二月二十四日到一月七日，是薔薇十字學院規定的新年假，原本封閉而傳統的騎士學院是沒有所謂假期的，然而不知是那一代的院長帶來了這個人性化的決定，總體表現就是學生的假期越來越多，女生的裙子越來越短。
十二月二十五日的早晨，凱撒在七點鐘準時地睜開了眼楮，除了愛睡懶覺的c.c之外，夜和優更早地起床了——女僕是因為職責所在，而優則是不太需要睡眠。
……無論凱撒起床的時間是早是晚，下樓的時候，夜定然在安靜地準備著早餐，女僕在何時用多長時間做完早晨的灑掃工作依舊是個謎團，凱撒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把鍛煉時間加速的機會都用在這種事情上了——順帶說一句，以前夜也負責凱撒的早上叫醒工作，可是幾次之後就不這麼做了，凱撒本身精準的生物鐘是一回事，喜歡在半夢半醒間動手動腳則是更重要的原因吧……
“早上好，主人，請先進行洗漱，早餐十分鐘後奉上。”夜的聲音從廚房中傳來，凱撒抱住了撲來的龍獅，在它的大腦袋上揉了幾下，轉頭道，“優，早上好。”
“早上好。”優舉起了早就寫好的本子，“另外，門外有一個奇怪的人向這里窺伺。”
“……這麼早？”凱撒的第一反應就是蕾莎雙馬尾上門來了，天王走到門前，拉開了門。冬日的朔風撲入，龍獅打了個響鼻，無形的力量將寒意擋在了門外，凱撒高聲道。“待在外面，你不冷嗎？快進來說話吧，我還沒吃早飯呢。”
……沒有人響應，凱撒嘿然一笑，拍了拍龍獅的腦袋︰“把她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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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什麼時候您能將這亂來的性子稍微改一改……”夜輕聲嘆息——就在不久前，凱撒剛剛完成了一起極其惡劣的教唆案，在他的指使下。龍獅驟然化身史前巨獸，可憐的雙馬尾小蘿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龍獅的血盆大口將半個身子吞進了嘴里，雖然龍獅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但身體沒有受到一點傷害的蕾莎卻遭到了難以想象的精神沖擊——順帶還沾了一身龍獅那異常發達的唾液腺所分泌出的口水……
怪我嘍？凱撒聳了聳肩，一樓大浴室里傳來的潺潺水聲來源于正在洗身體的蕾莎，小蘿莉當真很有個性，比起那些動不動就會哭的小屁孩有著天壤之別——只不過經此一事之後，凱撒在她心中的印象理所當然得又惡劣了許多。對此凱撒表示很無辜。
“凱撒，我記得……你對那種女孩子的興趣不大埃”c.c細嚼慢咽地吞下了一塊披薩，這才笑吟吟道，“怎麼了。換了口味了？還是說，你就是個隱性的蘿莉控？”
“瞧你說的。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凱撒得意地甩了甩頭發——當然在優的面前。有些話不能說得太露骨，以防貧乳少女優覺得不舒服。
c.c笑了笑，不置可否，總覺得這幾天c.c經常陷入莫名的沉思之中，特別是自下雪的那天起，追憶和惘然就經常出現在命運魔女的眼中了，凱撒雖然有心了解c.c的過去，但也知道，除非她親自說出口，否則自己是問不出來的……
直到幾人的早餐時間完畢，不知洗了多少回的蕾莎終于換上了一套干淨的衣服走了出來，先是苦大仇深地瞪了凱撒一眼，然後她才看到了化成迷你型態與凱撒在地毯上打滾嬉戲的龍獅——很明顯的，小蘿莉當場打了一個大大的寒戰。
似乎察覺到了蕾莎的目光，龍獅轉過頭來橫了小蘿莉一眼，就像在看一只螞蟻一樣，金色的眸中滿是不屑和漠然——這也是凱撒最滿意龍獅的地方，這等有原則的戰獸可是太少見了，哪是那一群頂著神獸之名見了妹子就軟下來，直往人家懷里拱的渣渣可比的。
所以說，凱撒一直認為大森林里的獨角獸其實是最流氓的生物沒有之一。
“我說，就算她真是個渣渣，你也不能表現出來，禮貌一點嘛……”凱撒無良地拍了拍龍獅的頭，龍獅很配合地點頭應是，然後就朝蕾莎露出了森然的笑容，四根獠牙寒光閃閃。
小蘿莉不說話，只是自顧自地盯著凱撒看。
三位女孩子都覺得這樣的場面很有意思，誰都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局勢的變化——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一直被蕾莎盯著看的凱撒居然先扛不住了。
“……你看什麼？”凱撒扭了扭身子，“別看了，先歇一會兒，然後我們就走。”
蕾莎不答，但是視線仍然沒有轉移，還是盯著凱撒不妨，目光中好像有什麼深意一樣。
凱撒很明顯扛不住︰“好吧好吧，現在就走……真是的，什麼眼神……”
銀發雙馬尾仍然一副毫不動搖的樣子，依舊坐在那里，冷冷地盯著凱撒。
蠻子眉毛一挑，猛然一拍桌子︰“給臉不要臉！再看我就把你吃掉１
女孩子們通通嚇了一跳，c.c推了凱撒一下︰“喂，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不像你埃”
夜和優也同樣將疑惑的眼神投過來，凱撒沉默了一會兒，以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語氣緩緩道︰“你們都知道，雖然我是性?欲的化身，鬼畜的具現，如同一團渾身上下寫滿攻攻攻的暗物質，但是……世間沒有純粹而絕對的事物，再鬼畜的我，內心深處必然還存在著一抹純愛之光，可是……這家伙居然用她的眼神透過了我那黑暗的鬼畜之氣，將那一點點純愛硬生生地找了出來。這是何等惡劣的行為，比侵犯個人隱私還惡劣了一百倍，你看，她還在用眼神無言地侵犯我。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凱撒一邊擼袖子一邊呲牙咧嘴地笑︰“我生平只萌巨乳，對貧乳蘿莉不感興趣。凱撒愛好巨乳，用發展的眼光尊重蘿莉，因為沒有好的戰爭，也沒有不好的蘿莉。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我會對區區平胸蘿莉的挑釁和攻擊視而不見，對于不好好做擴胸運動喝牛奶長身體的傲嬌蘿莉，一切哄和退讓的手段只會助長她們的囂張氣焰。鬼畜之下，豈容平胸放肆……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一下，小丫頭，我等北地的男兒。也是不挑食的。”
蕾莎瞪了凱撒一眼，起身就走︰“……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
“你還想跑？”凱撒大步追了出去，“你做得出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１
兩人就這麼出門了，夜愣了一下。轉頭看向c.c︰“不追出去好嗎？”
“難道沒看出來嗎？夜？”c.c淡淡一笑，“凱撒想要出去做一些事情呢……而且是要必須瞞住我們的事情，為何不好好期待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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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一只銀發雙馬尾小蘿莉帶到了一個秘密的房間內。
我把一只銀發雙馬尾小蘿莉帶到了一個秘密的房間內。
我把一只銀發雙馬尾小蘿莉帶到了一個秘密的房間內。
“喲，小妹妹。放開手腳，這麼扭扭捏捏怎麼行呢。反正你也是個平胸，根本不用擔心乳搖會影響身體平衡。怎麼還像一個烏龜一樣慢呢？”
“哇哦，雖然是個小蘿莉，但是屁股的手感還是一等一的礙…”
“看到了哦，你這家伙，就這麼喜歡小熊內褲嗎？”
“小妹妹，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戰斗叫做破衣嗎？嘿，就是這樣，居然是粉色的肩帶１
這應該算是一個倉庫吧，廣闊的地方呼嘯著兩道身影，空氣中慢慢彌散了曖昧的味道，少女的嬌喝和羞叫與毫無顧忌的調笑混雜在一起……
當然，這些事情跟凱撒完全沒有一點關系。
“只要能夠踫到祈一下，我就算你合格，然後教你一些絕對有用的東西。”凱撒抬頭笑道，“但是如果連祈的一片衣角都夠不到的話，你還是回家好好練一下基礎吧。”
小蘿莉的嘴角迸出兩個字︰“等著。”
“放心吧父親大人，我一定會好好調教一下這位可愛的小妹妹的。”祈嬌笑著後退，即使定位在輔助魔器發揮力量的器靈的角色，祈也有此世之惡的記憶傳承以及凱撒的武斗燻陶，不是蕾莎可以輕易應付得了的，“羞恥play什麼的最有趣了１
“隨你了。”凱撒毫不負責地隨意道，他的面前擺著一張大桌子，一沓信紙，一支筆，還有大包小包的東西。
新年的話，對于大陸的人們來說只是一個約定俗成的最大的慶助性節目，但是對于七聖地來說，則是永遠莊嚴而肅穆的重要的日子，因為大陸的新歷和新年都是在大陸霸權之戰後重新確立的，自由之年是新歷紀年，而獨立之日則成為了新年的節日。
所以對于聖地的職業者來說，新年確實是數一數二的大日子，對凱撒來講也是這樣。新年禮物什麼的要趁早準備，然後通過大陸第一的逆雷快遞專用渠道送到大陸的各個角落，傳遞給凱撒的親人，友人以及愛人……們。
“已經買了一部分了，剩下的在布列塔尼亞無法搞到的，只能寫信回天王宮，讓辦事處給我搞定了。”凱撒檢查著一個個包裹，“首先是戰神殿方面……給戰神冕下的一根按摩棒，給大長老的換季紅內褲，二長老的飛鷹剃須刀，三長老的霸王牌脫發素，四長老的跳繩，五長老的假牙，六長老的……嘿嘿，瓖金流光玉彩冰晶寒鐵王座，果然啊，就應該讓這幾個老變態因為嫉妒而大打出手……嗯，還要拜托戰神帶給蓋亞幾本h書……”
雷霆王無良地笑了起來，腦補了幾個老家伙因為妒火焚身而扭作一團的坑爹景象。順便說一句，凱撒這些禮物都是大有講究的，戰神那根按摩棒自不必說，大長老的紅內褲上繡了一朵玫瑰花。二長老是一個從來不長胡子的異類野蠻人，三長老是個禿頭，四長老的體型——好吧，那根跳繩只能用來賣萌，五長老號稱鐵齒鋼牙，假牙只好是個擺設……
“接下來是獸族各部，母王和妹妹們的禮物先不要說，各部族豪酋與王室子弟的禮物。天王宮大小工作人員，帝之下都建設負責人……犬夜叉和殺生丸的項圈……好吧，不是這個，這是給米爾希的……薩爾的宣花大戰斧。翠的冷月寒星槍，蒲公英的三百串加急空運的肉丸子，給塞納留斯的金橡木法杖……嗯嗯，還有……”
“接下來是聖地的各位儲君和外族的熟人，給莎緹萊薩的琉璃附魔眼鏡。給蒼崎青子的寫有本王注解的搶劫心得，給奇莉婭的洛麗塔套裝，當然是黑白兩色雙份，還有仙妮婭的高檔魔能廚具一套。附送五星級大廚獨家料理寶典，然後是給吉爾伽美什的是從塔格奧那里整理的一套龍族武技龍爪手。愛爾奎特的一個八音盒……這就應該差不多了吧，等等。忘記漢尼拔和阿泰爾了，兩個礙手礙腳的貨……漢尼拔就送《差不多是女人你就娶了吧》專輯唱片，阿泰爾嘛……我覺得送他一袋子黃金八珍鯛魚燒與相應制作指南比什麼都有用……”
——同樣再提一句，送仙妮婭的料理寶典和送阿泰爾的鯛魚燒制作指南是怎麼得到的……咳咳，正如誠心學習披薩制作技藝的光景一樣，重視友情的雷霆王提著鋒利的戰斧和大刀非常誠懇地向頂級的廚師們討教到了料理的訣竅……
“然後是妖精的尾巴等公會的魔導士們，溫蒂送一套可愛的蘿莉裝，艾露莎送一套晚禮服再加一本戰技指導書，露西的話送一枚星界石，王八犢子納茲就送他一枚火晶鑽再加上一雙拖鞋，暴露狂格雷就送一枚冰晶鑽和一條黑色大褲衩……然後是其他的人，嗯嗯，險些忘記了馬卡洛夫，很顯然最佳的選擇就是送他一枚打包好的普萊斯隊長……等等，搞錯了，使命召喚的片場在隔壁，這個馬卡洛夫應該送他一套全年齡版的親熱天堂……”
“六魔將軍的諸位……很明顯應該送百合子一件可愛的女裝的，然後是安吉爾……”
“然後是阿卡拉與卡夏，雖然已經去了阿瑪拉，但是還是能找到的，羅格草原的聖女修道院……”凱撒摸著下巴，“還要寫封信問一下她們的近況……”
“嗯……御阪美琴差點忘了，反正也要送禮物到天空圓頂，只不過送什麼好呢？”凱撒想著想著，眼前一亮，“有了……二十套呱太內褲，十套童裝睡衣，還有……嘿嘿，一柄牙刷。既然有心送，在小鎮遇到的護送初音的高町奈葉她們也送一點吧……還有魔法禁書目錄，最好送她一堆免費的餐飲券，這比什麼都有用吧……”
嗯嗯，但願有人還記得御阪美琴與牙刷的那些事情。
“到這里就差不多了……接下來……”凱撒從隨身空間中拽出一口大箱子，從里面往外拿東西，“母王的深藍之星吊墜，紫的一柄遮陽傘，雷霆王親手制造，拜托天空圓頂的空間大師施加了空間本質波動，她一定會喜歡的。然後是藍，藍色星星的睡帽一頂，黑貓的話，一套純白的公主裙是最適合的了，緋鞠送根逗貓棒，赫蘿送一把象牙白梳，初音送一套藍白條紋內衣，還有給黑岩的一部土系岩石炮。愛麗送一套白色熊皮大衣，貞德送一頭小羊羔，立華奏送一部鋼琴，庫秋琳送一袋精裝狗糧，巴澤特送一副鹿皮手套，對了，還有我那個傻弟子，就送他一部戰車吧。可惜的就是，吉蒙里家族的諸位無論送什麼都送不過去，算了，反正地獄的新年肯定不是這一天就是了……”
“南宮月那廝……據說他有三個女兒，那就給他三個女兒送些好東西，給那個鬼父上上眼藥。”凱撒再度壞笑，“然後是如今在我身邊的人了，這卻要好好參謀一下……”
陪伴著自己的夜、優、c.c、祈和龍獅，在這里結識的諾埃爾，阿爾托莉雅，絲薇婭還有蕾莎，聖特雷西亞大教堂的拉塞爾主教和蘿拉助理……凱撒不禁想起了之前的一次次新年，需要送的禮物也很多，但是除了少數幾個親密的人之外，剩下的禮物都有專門的人員給他斟酌辦理，像這次將絕大多數的禮物自己置辦好還真是第一次呢。以前覺得這件事情好麻煩，但現在竟然樂此不疲地一次次回想有沒有忘記誰……
以前的自己，絕對不會做這種非常無聊的事情的……但是什麼時候，自己已經慢慢轉變了礙…還能夠因此而得到快樂的心情，這種奇妙的經歷，真的是以前不可以想象的。
——實在是太有趣了。
淡淡一笑，凱撒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在精神的世界里發出了呼喚︰“塔格奧，新年禮物什麼的，你想要什麼？”未完待續。。

第六十六章似是故人的八雲紫

s1︰……居然有熊孩子投催更，還是一萬二的……呃，投六千的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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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長記性。”潔白如玉的手掌化作了凶狠的手刀，重重地看在了少女的頭上，“這是進入卡梅洛王城後你第三十三次試圖逃脫了——你可不像是會白費力氣的人。”
“沒有愛的老婆婆怎麼會懂得一個兄控那顆火熱的心！我一定會排除一切艱難險阻和哥哥見面的１八雲紫捂著腦袋悶聲道，“都到了這里來了，你還不想放我走嗎？”
“誰說把你帶到這里就是要放你走了？”壹原侑子笑吟吟道，“我要用你做威脅，讓你哥哥把那個女人的人頭帶過來，否則我就要撕票１
“……請便，最好快點寫信，啊，這個城市是多麼美妙，因為充斥了哥哥的氣息１八雲紫張開雙臂，然後朝壹原侑子做了個鬼臉，“話說，你真這麼急著找死嗎？”
相處了這麼一些時日，壹原侑子早就對八雲紫的尖牙利嘴選擇性過濾，她輕哼了一聲︰“在此之前，你還是乖乖睡一覺吧。”
八雲紫登覺不妙，但是八階魔女的力量不是她可以抗衡的，壹原侑子伸手在她的頭頂輕輕一撫，小狐狸就軟軟地癱在了她的懷中，望著沉沉睡去的八雲紫的睡眼，次元魔女輕聲一嘆，她的前方，空間之門緩緩洞開。
“壹原侑子，好久不見。”在布列塔尼亞某處的一間密室，一身紫色法袍的美狄亞向壹原侑子張開雙手，“想不到能在這里跟你共事。”
“也是我的榮幸。”壹原侑子的眼中閃耀著毫不作假的欣喜光芒。
“這位是地底之王，矮人的領袖貝奧武夫。”美狄亞向次元魔女介紹著矮人王的存在，“貝奧武夫陛下。這位是次元魔女壹原侑子。”
兩人互相點頭致意，矮人與魔女本無交集，完全是因利益驅使才構成了合作，根本不必大廢文章——接著，貝奧武夫和美狄亞這才看清壹原侑子扛著的狐女的相貌，貝奧武夫微微一愣，美狄亞卻臉色一變，眼中閃過凝重的驚訝。
“這只小狐狸是什麼人？怎麼會有羽衣狐的味道？”貝奧武夫看了看壹原侑子背後的八雲紫。“最後的幻狐血脈不是死在布爾凱索的刀下了嗎？”
矮人王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兩位魔女的臉色卻同時一僵，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片刻之後，恢復正常的壹原侑子淡淡道︰“只是運氣比較好的小狐女罷了——順便說一句，她是凱撒的妹妹。”
“凱撒？哼，這幾天听美狄亞提起最多的人就是這個北地的小蠻子了，號稱太古人族幻滅後三十萬年間最接近內法蘭血脈的蠻族之王？”貝奧武夫沉聲道，“要不是不想打草驚蛇，我早就想去會會他了。（最穩定，竟然能拿走雷神之錘，看來他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不是蠻族之王。”一直輕描淡寫的壹原侑子頭一次現出了忌憚的神色。“最多一年，仍然像是一盤散沙的北地獸族就會在他的手中實現全面的統一，屆時自獅鷲山脈以北的無限地域直至陰影之洋，其間的一切財富、資源、力量、人口都會為他所用，沒有極限的潛力，強大的個人武力，無與倫比的威望……地底之王。你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嗎？”
“誰？”貝奧武夫的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不朽之王。”一直沒有說話的美狄亞像是從牙關中崩出了這幾個字。
小小的密室中陷入了難以言喻的沉默，有些人即使隕落近乎萬年。他的名字仍然如山般留在了一些人的心頭，以至于萬年之後，仍然讓她們心生戰栗。
“他比布爾凱索做得更好，至少初代戰神沒有得到獸族的全心擁護，從來都沒有。”壹原侑子輕聲道，“要不是……那個女人做下的事情實在太大，我也不會使用擄走雷霆王的妹妹這種方式，畢竟現階段引起聖地的強烈反彈並不是明智的選擇……算了，早晚都會是敵人的，先不說這個了——我的先期工作已經準備完畢，我們來商討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次元魔女掃了一眼面露殺機的貝奧武夫和美狄亞，搖了搖頭︰“貝奧武夫當年只是個毛孩子，美狄亞你忘了？我們當時忌憚布爾凱索的潛力，試圖重新換一個野蠻人的領袖，結果呢？所有的陰謀和算計都成了他越挫越勇的墊腳石，你還想走當年的老路嗎？”
背叛之魔女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驚悸，隨即苦笑出聲︰“……是我痴心妄想了，當年我們不但險些鑄下大錯，更是造就了一個對魔女之夜充滿敵意的初代聖者——若不是布爾凱索給陛下留下了千年不愈的暗傷，我們也不至于……”
“夠了。”貝奧武夫在側，提起魔女之夜的秘辛不是好主意，壹原侑子皺了皺眉，隨即搖頭嘆息，“這也許就是那個女人所說的，有因有果，命運之弦環環相扣吧，如果不是當年我們首先起了邪念，或許就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哼，你們的事情本王懶得管，美狄亞，三月之約已過大半，你想求本王辦什麼就趁早說吧，丑話說在前頭，到時候拿不出你許下的報酬，不要怪我翻臉無情。”貝奧武夫冷然一笑，“當然，你也可以試著殺了我。”
矮人王推門而出，然而兩位魔女誰也沒有在意他剛剛留下的話。即使是漫長的壽命，也有些事情注定不會被忘卻，而塵封已久的回憶，就在剛剛地談話中悄然被記起，記起了那充滿鐵與火，燃燒著信念與犧牲的血戰之年，她們靜靜地看著八雲紫熟睡的嬌顏，留下了一聲包含著無盡悵然的嘆息︰“真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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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魔女和矮人商定一切的時候，凱撒一家已經換上了新年的盛裝，漢尼拔與絲薇婭聯袂而至。美麗的女孩兒們身著絕世的華服，向世間展示著不可褻瀆的美麗……
新年對于每一個聖地出身的職業者來說都是必須重視的大日子，就連優都破例換上了死靈法師的傳統禮服——黑色代表著死亡的靜謐，上繡的曼珠沙華則是表達了死靈法師對生命的敬畏，胸前的鐮刀垂飾代表著死靈法師的沉默但致命的力量，右腰的沙漏則表現了時間是死靈法師最佳的盟友，左側腰部的法術書則昭示著知識就是力量的真理……
c.c則是換上了一套凱撒從來沒見過的衣服，據魔女說。這是她在布列塔尼亞時作為王國右相所穿的服飾，就連十六夜夜也脫下了那一套款式萬年不變的女僕裝，穿上了諾茲多姆送給她的時間守護者，時間那獨特而神秘的美感通過這一套禮服完美地展現出來，緊密編織的銀白色華服如龍鱗般次第流瀉，仿佛一道道不停旋轉的時光之沙……
很明顯，這讓跟隨絲薇婭而來的變態女僕小薰非常受打擊——她可是對十六夜夜這個“與她角色重復搶了她的存在感”的同行不爽已久了，今天精心準備的英格蘭戰女神禮服雖然是世間難見的逸品，但是跟時光之龍的作品比起來……
至于絲薇婭……不知為何，平時服飾風格以精明干練的騎士風為主的她今天居然換上了一套華麗的公主服。而且效果居然相當得出彩，將絲薇婭平時掩飾在凜然的鋒芒之下的美麗和高貴完全地凸顯出來。而且那一對豐滿的胸部也被好好地顯示出來了，被蕾絲與晶石寶鑽點綴遮掩的胸部，華麗的白色毛皮披肩，被梳理得一絲不苟的華美的金發……
“……主人，鬼畜先生最近怎麼轉了性了？竟然對您的胸部視若無睹了？”薰看了凱撒一眼，登時以一種“世界末日快要來了”的表情向絲薇婭低聲耳語。
絲薇婭微微搖頭︰“……總覺得他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薰嘟囔了一聲，凱撒已經迎了上來。雖然在場的五位女孩子都是世間難尋的絕色，而異彩流光的禮服更是將她們的美麗襯托出得更加驚人，但是比起眼前的兩個男人……她們都要頹然承認。至少在此刻，這里只有兩位主角。
戰神殿御冕天王，無雙君主，北地全體野蠻人與獸人之王。
教皇廳聖光執政，金色牧者，未來數十億信徒的精神父親。
大陸上最有權勢的七個人之二，他們的名字在未來勢必于人類的未來緊緊地聯系在一起，而注定要成為聖者的未來教皇與戰神，就在這樣的日子中，與她們站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有一種見證傳說的感覺。
這是何等的榮幸——哪怕最最淡然的優和c.c，都有了一瞬間的難以言喻的激動。就算決意並確信自己可以跟凱撒一起面對一切，但是看到這樣的場面，身穿斗戰勝之袍的凱撒與身著光耀法衣的漢尼拔將手握在一起時，最平淡的心也要泛起波瀾。
“托這件衣服的福，你在女人中的存在感總算上升了不少。”凱撒微微一笑。
“都要過年了，你少埋汰我兩句行不行？”漢尼拔翻了個白眼，“好了，女士們，自我介紹也該完畢了，亞瑟王的王都巡行就要開始了，我要去陪同大主教，凱撒也要去拜會一二，你們幾位可以先行出發到王宮，我們分頭行動。”
這話得到了女孩子們的認可，畢竟凱撒組的三位女孩兒都是家里蹲的主，絲薇婭和薰更是無所謂，所以在道別之後，女孩子們乘上了直達王宮的馬車，微笑著揮手相送的凱撒在馬車消失在街角的剎那，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怎麼了？”漢尼拔也收斂了笑容。
“紫來了，我能感覺到，她現在就在這個城市。”凱撒輕輕吸了一口氣。
“別沖動，對手是魔女，既然敢大搖大擺地送上門，就有不被你發現的倚仗，你要冷靜。”漢尼拔按住了凱撒的肩膀，“別的我就不說了。你應該自有分寸。”
“我明白。”凱撒緩緩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我懷念鮮血的味道了。”
“沒問題，到時候我們給魔女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漢尼拔拍了拍凱撒，“現在，盡情享受一下新年的快樂吧，話說，你居然能跟你妹妹有所感應？”
“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也不能確切地感應其位置，但是我知道她現在過得很好，不過，我可能注定要欠她一個新年了。”凱撒摸了摸心髒，露出了溫暖的笑容，“我似乎從小就跟紫保持著一種神秘的聯系吧——小時候她總是哭，不會說話，而我總能知道她想要什麼，久而久之，就變得很黏我了。長大後，這種聯系竟然在慢慢加強……”
“別曬了……這些說給我沒用礙…說給阿泰爾听去埃讓他羨慕到發狂礙…”漢尼拔搖頭晃腦，“走了，你不是一直想看看亞瑟王在民間的聲望嗎？巡游王都是新年少有的盛典之一，不知有多少人趕到王都，就是為了一睹亞瑟王的風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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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塔尼亞盛產騎士、戲劇以及妹控，當然，還有名為“紳士”的某種奇特物種。
皇家的法師們從天空中向下拋灑潔白的花朵。亞瑟王率領天下無雙的圓桌騎士團從龍劍區大地演武場出發，路經皇家魔法學會、卡梅洛戰爭大學、布列塔尼亞國家博物館、布列塔尼亞圖書館、海格特英靈墓地、托威爾戰爭堡壘、聖特雷西亞大教堂、白銀漢宮、格林尼治佔星台，然後抵達特拉法爾加廣場進行國王演講。完畢之後自廣場沿貝寧街一路向東，撞響大本鐘，穿越雙子塔橋，途徑國家畫廊，在薔薇十字學院短暫停留之後回到王宮——這就是巡游王都的行程流動，高空是強者的專席，漢尼拔從聖特雷西亞大教堂護衛隊調動了兩頭神聖獅鷲，與凱撒一人一頭，兩人乘著獅鷲飛上高空，俯瞰著王都的勝景。
“還是太麻煩了……”漢尼拔看了遠處懸浮于空中的兩名法師，兩位施法者早就察覺到凱撒和漢尼拔身上交相輝映的元素波動，早就嚇得遠遠躲開，漢尼拔笑道，“真羨慕施法者們，早早就能飛了。”
凱撒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其實漢尼拔可以用聖光氣凝成羽翼，他自己也能通過魔龍之力召喚出藏在身體中的塔格奧之翼，但是這樣似乎太拉風了——好吧拉風不是問題，可是問題是漢尼拔光翼紛飛，他凱撒則是兩扇漆黑的龍翼，非常容易引起誤會……
比如說卡梅洛上空發生了天使與惡魔的新年對決什麼的……
被登上報紙頭條也無所謂，但是如果被當成是反派那就比較讓人無法接受了。
漢尼拔眯著眼楮看著如長龍般蜿蜒的人群，狂熱的民眾簇擁在圓桌騎士團的周圍，如眾星拱月般隨著亞瑟王前進，光明執政官嘖嘖道︰“知道嗎？不久前拉塞爾主教曾經跟我說過，當時紅衣主教團比起我來更加看重阿爾托莉雅。”
“哦？還有這等事情？”凱撒饒有興致地轉過頭來，“那麼為什麼又選了你呢？”
“因為我比她合適——主教大人是這麼說的。”漢尼拔摸了摸下巴，“……你看這山呼海嘯般的威勢，狂熱的追隨者，哦，你看，還有人暈倒了，想必你凱撒在北地的人氣也不外乎如此了吧。”
“這你可就錯了。”凱撒從一開始都在仔細地觀察著人群，此時此刻，卻發出了森然的冷笑，“恰恰相反……我的臣民都是勇敢而忠誠的戰士，豈是這一群蛆蟲能夠相比的！
凱撒抬起手來，以睥睨的目光掃視著狂熱的人群們，聖斗士的目力所及，狂熱的目光與崇拜的熱潮此起彼伏，歡呼聲與歡欣的哭聲亂作一團，而迎風而立的凱撒卻不屑一笑︰“漢尼拔，按照我和你的約定，你要去北地鷹巢執教一段時間，到了那里你可以看看，我的臣民究竟跟這群病夫有什麼不同……”
“在你的眼中，他們都是忠誠且對亞瑟王抱有憧憬和瘋狂崇拜的臣民，那是因為你沒有做過王，因為在我的眼中，他們效忠的不是名為阿爾托莉雅的少女，也不是名為亞瑟的王。”凱撒緩緩道，“他們抱有狂熱的期待和祈求的對象是一個臆造的偶像，一個……”
“——無所不能的所謂的神明。”，.

第六十七章秀吉︰純白色的誓約

ps1︰本章後半部分純愛出沒……大家自備狗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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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信，狂熱，瘋狂的崇拜……”漢尼拔似乎有些不解，凱撒冷笑著指著下面的人群，“漢尼拔，除了我說的這些，你還能從這群人身上找到別的什麼嗎？”
“確實沒有……但是，跟你所說的有什麼關系嗎？”漢尼拔疑惑道。
“正如你所見到的……這群人所要展現給他們的王看的，只有瘋狂的崇拜，狂熱與盲信，相信他們的王世間無一，相信他們的王無所不能，相信他們的王能夠給他們一切想要的，而他們只需要做好‘相信王’這一件事情就可以了，其他都有王來解決……”凱撒的眼中流露著深深的不屑，“也就是說，名為亞瑟王朝的光明國度，潘德拉貢家族的不朽榮光，布列塔尼亞王國的立世之基，都建立在名為阿爾托莉雅的少女國王‘永遠正確’的基礎上……”
怒火壓抑在雷霆王的眼底，野蠻人冷哼道︰“而那群自詡為永遠忠誠的臣民，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將對繁榮和和平的期望悉數化作苛求壓在了一個小姑娘的肩上，而更可笑的是，那個傻瓜竟然毫不遲疑地全部扛了下來……真以為自己能夠撐起一切嗎？”
“你在為她心疼嗎？”漢尼拔淡淡道。
“有這一方面。”凱撒毫不掩飾地點點頭，“然而更多的……我又一次見到了人性的丑陋和淺保弱者們總是在空洞地索取信仰，或者在狂熱地追求信仰，也正是因為如此，弱者永遠都是弱者，他們永遠都在隨波逐流，永遠都不能改變什麼。”
“這里的情形跟北地不同嗎？”漢尼拔覺得凱撒說得有些過分，“你的國，不是這樣嗎？”
“那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凱撒陷入了追憶。“沒有維持秩序的士兵，沒有阻攔人群的大喝，只有山呼海嘯的吶喊和有力地揮手，我能夠感受到我的臣民們想要向我傳達的東西，勇氣、信念、榮耀，他們知道每個人都是北地這個強盛之地的組成者，他們的勇氣和對家鄉的摯愛是亞瑞特的不滅根基，每一次的握手都是堅定而有力。每一個笑容都自信而長久——如果你問我兩者的區別，漢尼拔，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死了，北地依舊不會停止睥睨天下的腳步，而阿爾托莉雅死了，所謂的布列塔尼亞將在短短的時間內分崩離析，這就是兩者最大的不同。因為這群布列塔尼亞的病夫，沒有靈魂。”
漢尼拔默然，良久才道︰“雖然我不是王。但是我要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也許當年教皇廳選擇無為而治政教分離。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吧，聖地是人類幕後也是最後的守護者，而非在前台的引導者，否則必將引起不必要的依賴，乃至文明止步不前……”
“國家的強盛是所有人的強盛，既非王一個人的責任，也非王一個人的功勞。憑一人之力扭轉一切的英雄是不存在的，她……只知道單方面的奉獻，真是自我犧牲的精神過頭了。”凱撒嘆息道。“在來布列塔尼亞之前，我已經不止一次地思考過亞瑟王的問題了，早年就從c.c那里听說了這樣的家伙，期間也不止一次揣摩過她的王道，但是我必須承認，情況比我想象得更糟……”
“如果沒有外力干預，亞瑟王朝會走向危機嗎？”漢尼拔雖然用疑問的語氣，但是已經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本來也是驚才絕艷的存在，這些事情當然能夠想得通透——一旦將亞瑟王當成無所不能的王來崇拜的人們察覺到了亞瑟王並非完美，一旦亞瑟王的行政決斷損害了他們的利益，不滿就會慢慢積聚，與王的關系就越發疏遠，最終一點點小火星引發的背叛就會造成山呼海嘯般的傾倒……
“決然如此。”凱撒輕聲道︰“除非她……能夠永遠正確。否則，隨著時間的推移，任何一點小小的錯誤都能導致人們信仰的塌陷，讓她慢慢眾叛親離，國家分裂，死于無名……因為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支撐著這個國家，而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那種事情，布爾凱索沒有做到，我也沒有做到，她亞瑟王……更做不到。”
“……這樣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雖然月蝕之前大陸要盡量保持穩定，但是這種勢必要發生的事情還是應該順其自然，如果形勢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漢尼拔輕聲道，“那麼潘多拉貢家族的榮耀也注定會終結在阿爾托莉雅的手中。”
“那就讓它終結吧，因為一個王而興盛因為一個王而衰落的國家，就算毀掉千百次都不會讓人覺得可惜。”凱撒哼道，“……很多人都對我說，希望我能夠改變阿爾托莉雅，但是想要把她從這個囚籠中解放出來的唯一方法，就是將她至今所相信所守護的一切完全擊碎，漢尼拔，我問你，這樣就能改變她嗎？”
“不，這樣只會殺死她……”漢尼拔苦笑道，“一個失去了想要守護的事物的守護者，還能算是活著嗎？如果布列塔尼亞將來要被毀滅，那麼亞瑟王，也會在自己王國滅亡的那一刻完全死去吧。”
“持之以恆，人心也會有改變的一天，而生命卻只有一次，我會救下她，然後慢慢改變她的，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走吧，我看不下去了。”凱撒輕輕點了點獅鷲，飛行的異獸發出一聲長鳴，雷霆王最後看了一眼狂熱的人們，漠然道，“愚蠢、軟弱、盲從、怯懦、無腦、不知長進，然而，這就是我們未來要拯救的人。”
漢尼拔輕聲嘆息，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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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事部機要處司祭，執政官侍從騎士，六階光明騎士木下秀吉，前來報到１當嬌小的身影板著清秀的面孔捶胸行禮的時候，漢尼拔的表情像是被八十匹夏爾戰馬踐踏過那樣微妙。凱撒干咳一聲，面無表情地向王宮的守衛出示入內的證件，無視漢尼拔那瘋狂的求救眼神，自顧自吹著口哨踏進了王宮的第一宮門——在向右轉入視線的死角之後，凱撒那一本正經的表情頓時布滿了熊熊燃燒的八卦色霸氣，天王向右疾行數十步，伸手在厚重的城牆上戳了一個小洞，華麗麗的窺視孔登時建成。
從這個小孔可以窺探到秀吉和漢尼拔的身影。聖斗士的耳力全力運轉，將這一片的風吹草動完全收到了耳底，凱撒得意一笑，心說這樣不好。
“秀……秀吉，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回家去了嗎？”漢尼拔結結巴巴。
“一是受教皇廳諸位同僚所托，傳遞新年禮物和思念，二是不在殿下身邊，心中總有些不安，讓您見笑了。”秀吉羞澀一笑——很明顯，漢尼拔大大地打了個寒顫。
秀吉的雙頰紅紅的。不知道是天氣寒冷所致，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手忙腳亂地從隨身空間中向外取東西︰“大家限于職責所在不能擅離崗位，或者要跟家里的親人團聚，不能來跟殿下度過新年，所以拜托我送來了禮物。黑桐干也殿下送的比利詩歌總集，織斑先生寄來的您的水晶雕塑，基拉先生親手做的香蕉棒。還有這個是小颯干事的禮物，才人先生的在這里，櫻井前輩的高精度望遠鏡……”
漢尼拔苦笑著看著神神叨叨往外掏東西的秀吉。他懷里的禮物越來越多，都是教皇廳親密的部下們所送來的心意，他所疼愛著的部下，雖然不能跟他度過這一次的新年，但是卻用心意滿滿的禮物傳遞來了一顆顆溫暖的心……
“咦……”秀吉突然一副“慘了慘了”的表情，抱住了腦袋，“……不好，見到殿下太高興了，這些東西本應該是今晚辭舊迎新的時候才能拿出來的……”
漢尼拔張了張嘴，苦笑道︰“都一樣的，我都很高興，他們有心了……不過秀吉抱歉呢，我以為你不會來，給你準備的禮物早就寄向你家了。”
“不不……”秀吉很用力地搖了搖頭，“能跟殿下您在一起過新年就是最好的禮物了，事實上，大家都很羨慕這樣的殊榮呢，但是還是將寶貴的機會讓給了我……”
光明騎士的眼神在漢尼拔懷中的禮物上一一掃過︰“大家都是很厲害的前輩，比我強多了，以前我覺得自己也算是一個天才，也對追隨殿下的未來充滿了信心，但是到了天才雲集的教皇廳，才知道自己以前的一點點成就根本不值一提……”
“秀吉，你……”漢尼拔遲疑道。
木下秀吉搖了搖頭︰“殿下，我不能像織斑前輩和基拉前輩那樣操縱著復雜而強大的魔械和魔導武器為您鏟平一切障礙，也不能像小颯前輩那樣回應您的命令獨當一面，不能像黑桐前輩那樣以教皇廳新生代第一情報官的身份追隨你，也不能如櫻井前輩那樣成為您最強大的偵察者，才人先輩天下無雙的劍法，梨斗先生近身無敵的斗技，這些我都沒有……這樣的我，當初還大言不慚地要追隨您，居然還能厚顏得到您的認可……”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我，也想得到您的認同，獲得與您同列的資格，我們都是仰慕您的人們，甘願為您所驅使，成為您手中的劍，就算我現在還差得遠，但是您也說過吧……強者最重要的東西是持之以恆的信念……”秀吉慢慢地低下頭，“……您是我們的主人，我們是您的追隨者，我們願意為你所用，成為您的家臣，您的部下，這是我們早就認定的事情，我只想向您證明，就算是我這種人，只要付出了汗水和努力的話……”
“秀吉……不，聖事部機要處司祭，執政官侍從騎士，六階光明騎士木下秀吉，抬起你的頭。”漢尼拔的聲音緩緩響起，厚重而沒有一絲的波動，秀吉的身子微微一顫，慢慢地抬起頭來——清秀的面孔漲得通紅。眼角的淚水在滾動著，一直沒有留下來。
漢尼拔右手摟住懷中的禮物，左手緩緩抬起，放在了秀吉的頭上。
他淡淡一笑︰“我早就說過了吧……你們是我最疼愛的部下，以後的以後，甚至是幾百年上千年都要跟我一同作戰，一起生活。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們將來會成為很了不起的存在，你們的名字將被記入聖輝大典。刻在天使之門上……因為你們是我漢尼拔的伙伴埃”
“所以，你應該以這個身份為榮，因為你們注定要扶持著我登上教皇的皇座，牧守光明十二國幾十億的信徒——你要堅信這一點，不要懷疑自己的能力，要相信自己擁有這樣的力量……要知道，我永遠都會在你們身邊的。”漢尼拔揉了揉秀吉的頭，“——秀吉啊，我的守護騎士，我再一次地詢問你。願意成為我的劍，我的盾。為我所用嗎？”
秀吉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噴涌而出，他的聲音顫抖著，卻透著無與倫比的堅定︰“……是的，我願意，謙卑、正直、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聖騎士之魂！臨戰不退、遇敵不避、血戰忘生、至死不降！未來的至尊。高貴的執政官啊，我願意成為您的臣下，追隨您的夢想。為您所用，為您而終……”
“那麼，誓約達成。”沒有半跪的莊嚴宣誓，沒有聖十字架的光輝照耀，沒有尊貴的見證人，沒有肅穆的劍禮，只有冬日之下，王宮之前，強忍淚水的騎士，微笑而立的執政官，所有的誓言的交換，只在那輕輕地拍肩中結成永不破滅的約定，“這樣的話，以後就不要說配不配的問題了，你要為你的職責自豪，為之戰斗。”
“嗯……對了，”秀吉不好意思地笑了，扭扭捏捏從隨身空間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了一套白色的針織之物，“我的禮物還沒給您呢……雖然現在的我還很弱小，根本不能成為您手中重要的力量，但是至少我現在還能為您做一些事情……”
一件白色的圍巾，精致而美麗，似乎每一針每一線都融入了織者的全心全意，秀吉靦腆一笑︰“這已經是織的最好的一件了，就算是您不喜歡，也請不要丟掉……”
看著雙手抱著禮物的漢尼拔，秀吉將圍巾展開，靠近了漢尼拔，認真而仔細地幫漢尼拔圍上，連衣領的稍許褶皺都仔細地撫平了，兩人的身體一瞬間考得非常之近，漢尼拔的身子微微一僵，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秀吉那嬌小的身子已經貼近了，甚至連他的呼吸都能察覺得一清二楚——入眼所見，秀吉的臉色認真而嚴肅，連眼神都可愛得讓人不敢逼視。
“……呼，還好還好……”秀吉退後幾步，認真地打量漢尼拔，這才松了一口氣，“想不到很合適呢，我還怕這件圍巾能讓您的禮服看起來不倫不類呢。”
“呃……很，很合適，謝謝你了，秀吉。”漢尼拔如夢初醒，聲音都結巴了不少。
……躲在城牆後窺視的凱撒，此時此刻長大了嘴巴，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錯覺錯覺錯覺……為什麼給我一種非常甜蜜的感覺呢？我才對男人沒有興趣呢……”
雷霆王閉著眼楮，腦袋往城牆上一撞，砰的一聲在雲青石牆上砸出了一個凹陷，天王口中念念有詞︰“八雲紫八雲藍緋鞠初音夜黑貓御阪美琴露西艾露莎溫蒂愛麗……我愛大胸部我愛d罩杯我是胸部魔人我不是基佬我不是基佬……”
“呼……”堅定了自身的力場之後，凱撒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種場面是怎麼回事？漢尼拔……你真是一個天生的基佬礙…”
……很顯然，這種奇怪的展開給了凱撒強烈的沖擊，雷霆王第一次覺得，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友誼與感情居然可以扭曲到這種地步，自始至終，漢尼拔和秀吉都沒有說出什麼禁忌的關鍵詞，但是籠罩此間的氛圍已經可怕得讓人戰栗了。
……原來如此，看來我小看你了啊，漢尼拔。
很明顯的，漢尼拔原本的桃花運肯定是突破天際級別的，以至于將桃花運轉化為黃金率和幸運值之後還猶有剩余，順帶把這廝的同性運也沖到頂峰了……
凱撒看著呆立的漢尼拔和秀吉，暗暗地笑了——此時此刻的光明執政官，心中一定充滿了糾結和苦悶吧，要不要抱上去，這真的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第六十八章塞西莉婭

p1︰……下一章的話，有兩條路線，純愛流和鬼畜流，走哪一個比較好呢？
p2︰所以了，純潔得像是白花一樣的本人居然會被你們成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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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前後，凱撒一直在心中捶胸頓足。全文字首發..cm
看來自己的修行尚且不到家，居然被那種純愛的場面震撼了，居然忘記了拍下來——否則與漢尼拔夜擼秀吉……不對，是夜擄秀吉的那個視頻連在一起，再加上點別的邊角料，配上些溫馨催淚的音樂，想必能做成一個相當震撼的系列，成為漢尼拔此生最恥辱的污點的！
好好的機會，就這麼飛走了！飛走了！凱撒痛心疾首，不能自拔，實在是消沉到了極點。
與此相反的是，漢尼拔似乎是豁出去了，居然走到哪里都將秀吉帶在身邊——好吧，與其這麼，還不如是秀吉無論如何都黏在漢尼拔的身邊，風度翩翩的光明執政官，身形柔弱卻面色堅毅的光明騎士，這一對組合居然旁若無人的放出了瞎掉狗眼的默契氣息，這讓不明真相的群眾們連聲贊嘆，知道內情的孩子們肚子抽筋。
……這不，絲薇婭面色陰沉地向凱撒走了過來。
“凱撒……雖然哥哥的私事我不能擅自過問，但是這一次……”所以了，仍然保留著客觀的責任感和節操的會長大人對他哥哥的情況深表憂慮，與那個面帶詭笑盯著漢尼拔和秀吉流口水的變態女僕實在不可同日而語，絲薇婭低聲道，“秀吉的事情……你也知道吧。”
……我何止是知道，你哥哥與秀吉君的好事，要多虧我這個媒人啊噗噗……
當然，這種話凱撒是萬萬不會出口的，他沉聲道︰“這個……我雖然有所耳聞。也跟漢尼拔和秀吉都有所接觸，但是也不知道，事情居然嚴重到了這種地步……”
“是嗎……”絲薇婭輕聲嘆道，“從開始，哥哥就展現了超人一等的特質，絕高的天賦，還有簡直不像話的幸運程度，家族一度認為兄長是被上天選中的人。並按照一直以來的傳統讓他走上了聖騎士的道路，而大哥也從來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直到隨著時間的增長，那種奇怪的……類似于詛咒的東西也就慢慢顯露出來了。”
“除了我和母親之外，不能跟任何女性有太多的交流，甚至是雌性的生物都不可以，在女性中的存在感近乎于稀薄，與女性的談話都會被莫名其妙地搞砸，你別看薰那樣……當初薰為了記住兄長大人的樣子，都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
……有這麼慘嗎？不過據漢尼拔。這種類似于詛咒的東西是會被女方的實力所抵抗的，也就是至少六階的女性強者能夠記住漢尼拔這一號人。九階的女性聖者們還是能跟漢尼拔毫無障礙地溝通的——但是問題又來了，漢尼拔的這種天賦性詛咒也會隨著他實力的增強而增強，而總有一天，他會成為九階的聖者教皇，到那個時候……
……我勒個去，听起來好慘的樣子！漢尼拔到了九階，估計教皇廳的八階女性強者想要記住他也很難了。到時候能夠跟他正常交流的女人，也就那麼幾個了……
而這名為漢尼拔的少年教皇，在君臨九階之日。自身所持有的黃金率和氣運也會達到頂峰，與此同步增長的，還有那直達地獄的糟糕的對女性嘲諷光環和強大的對男性魅力光環，也就是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即將成為大陸所有男人的夢中情郎！
……不行了，為什麼想到那種場面，就會有一種蛋疼菊緊的感覺？凱撒有一種想要狂笑的沖動——然而在絲薇婭面前，不禮貌的事情還是少做點吧……
凱撒望著漢尼拔的方向——圓桌騎士和國家大臣們簇擁在執政官的身邊，每個人的眼中都閃耀著仰慕和贊嘆，當然，全都是些膀大腰圓的摳腳大漢和面目清秀的斯文騎士，以及某些眼色迷離的紳士，今天，漢尼拔的身邊也依舊沒有雌性呢……
絲薇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面色古怪地嘆了一口氣︰“隨著兄長實力的增加，那個詛咒隨著幸運的祝福同時增長了，那個時候，誰都沒有在意，因為在大家看來，在牧首天下的聖光權杖面前，所謂的愛情不值一提，只要站在絕對的巔峰，妻子什麼的本來就不用操心……但是事情居然嚴重到這個地步，是我們所始料未及的。”
“哥哥……也許再也得不到他所祈求的愛情了，即使他能娶到世間最美麗的女孩兒做妻子，那個可憐的女孩子也不一定愛他……也許是因為對聖光的信仰，也許是對教皇權勢的狂熱，也許是家族的命令，總之，那個女孩兒不可能因為愛而嫁給哥哥的，而是為了嫁給哥哥才愛的……”絲薇婭悲傷地笑了笑，“但是……這樣也不錯的，畢竟每人有每人的追求，為了家族利益而選擇政治婚姻的人不在少數，如果哥哥沒有成為至尊，我也許也會踏上這條路，如果諾埃爾沒有遇到你，那麼也許明年就會被家族安排下婚約……如果某個女孩子能嫁給哥哥，那麼至少她也會幸福的……”
……但是一個可怕的可能性出現了，那就是你哥哥找到了另外一條路，一條柳暗花明的莊康大道——話這麼受男人歡迎這一點看起來相當令人羨慕埃
凱撒沒有作聲，絲薇婭看了野蠻人一眼，苦笑道︰“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如今的場面，已經不是袍澤的情誼或者是上下屬的親密關系能夠解釋得了了，這樣下去，也許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我這個做妹妹的，不想讓一些可怕的事情發生。”
凱撒大體能夠明白絲薇婭的心情，如果自己和某男人好上了，紫早就把房頂給掀了吧——不對，這兩者的本質是不一樣的。紫會抓狂是因為自身嚴重的危機感，而絲薇婭的焦急完全是一個有節操的妹妹對于兄長的關心愛護，並沒有什麼私底下的欲?望，不像紫那個丫頭，對她哥哥的美色覬覦已久……話我這麼，會不會欠揍一點？
凱撒滿腦子跑火車，這種不露聲色的態度在絲薇婭眼中就變成了打太極的老油子，少女騎士深深吸了一口氣︰“凱撒……不。天王陛下，您是哥哥為數不多的能和他平視的朋友，您的話他一定會听的，請您務必要阻止哥哥踏上不歸路，這是我一生的請求１
——這個是不可抗拒力造成的結果，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與地獄入侵一樣不可阻止，是寫在真理之石上的信條，阿卡夏記錄上不定都有，你讓我怎麼阻止？
凱撒在腦中凶狠地吐槽。但是嘴上卻是另一套，蠻子不好意思地撓著頭︰“……雖然我很佩服你對兄長的關心程度。但是沒有什麼跡象能顯示漢尼拔要做那種事情吧——那家伙只是受男性歡迎了一點而已，沒什麼太嚴重的……”
話音剛落，王宮中養的幾頭威武的獅虎犬嗷嗷叫著撲到了漢尼拔的身邊，親切地向光明執政官的褲腳蹭去，跟見了親娘一般親熱，凱撒打了個寒噤——蠻子必須捂著他那顆里面黑了一大半的心承認，在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絲薇婭倒是急了︰“不……雖然您可能看不出來，但是作為女孩子的話，我們的直覺一向非常準的。一旦事情發展到那種程度的話，那麼什麼都晚了１
“……可是你讓我怎麼辦？直接跟漢尼拔‘喂敢跟你的弟們走得在近一點嗎敢再變得更加基佬一點嗎不敢的話就離秀吉他們遠一點，你變成基佬的話我會很困擾的’這種話？”凱撒很無辜地聳聳肩，“我們必須尊重彼此的選擇和**，別這件事情還沒真實發生，就算是真實存在的，我也沒有什麼立場對這件事情橫加干涉……”
……絲薇婭實在是所托非人。如果少女騎士知道他家哥哥與秀吉不清不楚的好事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凱撒在背後煽風點火的話，那麼她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呢？
會長姐姐嘆息了一聲，然後猛然躬身︰“我知道這件事情讓您非常為難，但是能夠想到辦法並將其付諸行動的就只有您了，拜托了，請你幫幫我的哥哥１
“不是我不想幫你……”凱撒為難地撓撓頭，“但是這件事情……”
“拜托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我什麼都願意做的１絲薇婭激動地。
“……真的！？”凱撒的狗眼猛然暴起兩團火光，“真的真的，什麼都願意做１
“呃……”絲薇婭被凱撒精光暴閃的雙眼嚇了一大跳，“雖然這麼，但是……”
但是凱撒已經不進去了，野蠻人望著絲薇婭華羽公主裙遮掩下的姣好胸部，碎碎念一般陷入了強烈的個人妄想︰“做什麼好呢做什麼好呢做什麼好呢……不行我要冷靜一下……不行我的血液正在燃燒……不行我的基因鎖快要爆開了……”
“……凱撒？”絲薇婭試探著叫道。
回應她的是呼吸漸漸粗亂的凱撒那隱隱亢奮的表情︰“……只要不讓漢尼拔當基佬就什麼都願意做是吧……絲薇婭就是這麼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了絲薇婭的胸部，就算是給漢尼拔灌上八百加侖春?藥然後把他扔到夜總會這件事情我也會做的１
“……等等，劇情的發展難道不是凱撒被我的決意所打動，二話不去幫助兄長大人嗎？”絲薇婭眨了眨眼楮，“而且不要把那麼無節操的事情得這麼艱難１
“對了１凱撒當然還是沒听進去，眼中精光暴閃，“絲薇婭……剛剛沒要做幾件事情吧。也就是，‘願意做任何事情’完全是復數的吧，根本沒有什麼限制吧，想要絲薇婭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不行這樣沒有什麼保險，要不我們先簽下一份契約？”
“……這根本不是事情的重點吧，話話題已經向一個危險的方向偏離了１絲薇婭捂額長嘆，“總之，難道一點方法都沒有嗎？”
“方法嘛……當然有的。”凱撒摸著下巴低笑道，“據秀吉和她姐姐幾乎一模一樣？”
絲薇婭眼前一亮。幾乎是瞬間笑逐顏開，她以非常迅疾的姿態撲入了凱撒的懷中，狠狠地擁抱了一下野蠻人，然後激動道︰“多謝您的指點了，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做就好１
望著絲薇婭匆匆離去的身影，凱撒眯著眼楮，回味著當時胸前美妙的觸感，良久才唏噓道︰“看來絲薇婭是最大的阻礙……但是。這件事也許會成為她死心的契機……”
看著在人群中得體應答的漢尼拔和秀吉，一對主僕散發著連宴會大廳都無法掩蓋的奇特的光芒，凱撒輕聲道︰“加油啊，你們兩個，本王能幫你們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然後，天王無聲地笑了起來︰“……話，我將來不會遭天譴吧……”
他看了看周圍，來自國家機關和各地的大人物們以黨派和喜好集結在一起，年輕人們也是如此，團體存在于任何的公共場所——每個人的表現都得體而有禮。顯出了良好的教養和修養，無論是位高權重的高官。還是權勢驚人的大貴族，都收斂了平時的架子和傲慢。
——無他，只是因為這個世界，有一種力量凌駕于蒼白的權勢和財富之上。
那些身著不同于布列塔尼亞風格的盛裝，或沉默或飛揚，或健談或冷漠的人們，他們的身上回蕩著一種抗拒死亡的波動。布列塔尼亞的官僚貴族們並非是北方三國的白痴，他們很清楚聖地是一種何等的存在，傾城滅國。反手之間……
土著們與外來人們理智地保持著距離，簡單的禮貌，隨意的交談，謹慎的言辭，毫不越界的交流，本土力量與聖地保持著這樣穩固的平衡——掌控著權勢的普通人，掌握著力量的職業者，還有，掌握著權勢的職業者。
——正是這個原因，容顏傾城的優她們並沒有受到什麼不必要的打擾，更別那些老掉牙的紈褲劇情了，大家都不是什麼傻瓜，國宴之上，怎麼會做這種丟人的事情……
再了，衣裝即可識人，女孩子們的一身盛裝一眼望去就知道絕非常物，定然是來自聖地的大人物，誰會不長眼去討人嫌？托這樣的福，凱撒才能放心地四處轉轉，他對布列塔尼亞的圓桌騎士們不感興趣，但是找些別的有趣的人打打交道還是可以的。
“這個女人……”首先，胸部不錯，可以納入“感興趣的範疇”，其次，她的禮服表明了她出自裁決之門，而且是魔械一派的——刺客腕刃的背景標志之上是魔紋和齒輪的組合，明她是裁決之門科學側的一份子，比較重視科技的力量——凱撒的眼神從胸部向上看，長得也不錯，金色的長發分出了兩縷螺旋卷垂在胸前，似乎布列塔尼亞流行這種風格……
而且，這家伙看起來……相當得孤獨。並非是她在此地人不生地不熟，因為凱撒可以看到，遠方的幾處人群都有人向她投來詭異的眼神，有不屑，也有忌憚，還有警惕……
——反正閑得無聊，凱撒向她走去。
——這個服飾，沒錯，只有戰神殿的職業者才會選擇這樣的風格，但是聖斗士的完整傳承只有野蠻人才能得到，對方只是個普通的人類，想必也不是什麼危險的大人物……
在凱撒向這里走來的時候，塞西莉婭?奧爾卡特也在打量著野蠻人，然而很明顯，她像凱撒以前的朋友和敵人們一樣，對蠻子那變異的體型產生了誤解……
“日安，先生。”她禮貌地提裙行禮，不顯得冷漠，不顯得親近。
“呃，你好。”凱撒點了點頭，“我叫凱撒，來自北地戰神殿。”
“塞西莉婭?奧爾卡特。”少女大大方方道，“裁決之門，魔械刺客。”
凱撒察覺到了端倪——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她習慣性地摸了摸自己水藍色的耳墜。想必不是簡單的飾物吧，的首飾上流動著的是凱撒無法理解的奇特氣息。
“塞西莉婭?奧爾卡特……我似乎听個這個名字，你是本地人？”
“呵呵，算是吧。”塞西莉婭輕輕一笑，“您也很了不起呢，竟然能以人類的身份在戰神殿博取了一席之地，可惜聖斗士是血脈傳承，非蠻族的身份勢必得不到完整的傳承……”
“呵呵……”凱撒神秘一笑，並不點破，“能夠被法王廳十三課選中，並通過裁決之門的各項選拔，你也很了不起——你知道，對于外地選拔的苗子，刺客們一直的思想都是寧缺毋濫，況且你能直接參與i的開發並成為有限的幾名專用機試驗人員，足以自傲了。”
“你……”塞西莉婭瞳孔一縮，一股危險的力量迅速在體內積聚。
“不要緊張……”凱撒擺了擺手，“i雖然是極密，但是對于我們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聖地真正的機密都是全封閉式的管理，所有成員直接對聖者負責，連儲君都不得過問，怎麼會讓你這個重要的試驗人員到處亂跑？”
“……得也是，看來我還不是很夠格埃”塞西莉婭嘆了口氣，但是還是有些警醒，“……剛才是我失禮了，想不到您的身份，難道是戰神殿儲君的近侍？”
“……雖不中，亦不遠矣。”凱撒笑了笑，“探究這個干什麼？這樣的宴會原意就是拉近職業者和執政者之間的距離，沒有人在意你的身份，也不會因為你背後的權勢卑躬屈膝，我是凱撒，你是塞西莉婭，僅此而已吧。”
“得也是。”少女微微一笑，“我是因為歸鄉，您又是為何出現在這里的呢？”
“……我是來上學的，作為交換生的身份，在薔薇十字學院。”凱撒摸了摸鼻子。
“薔薇十字……”塞西莉婭眼中閃過了一絲悵然，“那可是個好地方呢……也是我之前的夢想，可惜……”
“有什麼可惜的？只有少部分最優秀的騎士能在畢業後去教皇廳繼續深造，那比得上你如今的一步登天……”凱撒失笑道，“不知道多少人在羨慕你呢。”
“羨慕？”塞西莉婭笑了笑，“……您又怎麼知道，我們這些人的煩惱呢？我曾經覺得取得了這樣的成就，就能改變一些事情，但是如今看來，還差得遠……”
她似乎想要在些什麼，但是眼光無意掃到了一邊，臉色一變，凱撒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有幾個中年人向這里走來，塞西莉婭輕聲道︰“很抱歉，看來我們的談話要到此為止了。”
“那就先聊到這里吧……今天能夠認識你，我很高興，我們來日再見。”凱撒點頭，轉身而去，塞西莉婭禮貌地一笑，轉過身來看著幾人，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凱撒找到了優的位置，死靈師向他遙遙招手，蠻子一笑，抬足向哪里走去，但是就在這一剎那，異變突起，一聲怒叱驟然響起。
“夠了１一聲怒叱從國宴的大廳驟然響起，凱撒詫異回頭，但見華貴的晶燈之下，方才高貴有禮的塞西莉婭漲紅了臉孔，豐滿的胸部起起伏伏，憤怒的情緒溢于言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迎著所有人訝異的眼光，按住自己的胸口，以此生最勇敢的聲音朝面前的幾人大吼道，“奧爾卡特家族並沒有滅亡！我一直都在這里！我！塞西莉婭?奧爾卡特！你們沒有權利，更沒有資格從我的家族拿走任何東西，因為我是奧爾卡特的家主，我不允許你們這麼做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