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腦小子 作者:俠盜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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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200096 2012-7-17 23:25:1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7 158042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01:37
第八章 水藍小妞
俞飛走出基礎一班的宿捨大門,才發現任哲圭、曉帥哥和六名軍官都一直守在門外沒離開。

他臉色沉重的與任哲圭眼神一陣交會後,就提議到一處隱密的地方,想了想,他認為自己的地晶太空船會是個適合的地方,所以就到空曠處幻出了他久未接觸的地晶太空船。

再次踏進自己的地晶太空船,俞飛和前幾次進來拿取物品一樣,沒有時間好好品評這裡面的改變,隨口就叫了一聲:「水藍,沙發!」

與他一同進來的任哲圭和曉帥哥及六名軍官,聽他這麼喊全都低頭竊笑。

同樣擁有地晶太空船的他們都知道,就算要音控主系統,也必須在操控台開啟總開關,像他這樣憑空亂喊,根本是沒有反應的。

正當任哲圭認為有必要找個時間,好好對俞飛進行地晶太空船的運用常識指導時,地晶太空船內已傳來一股柔和的女聲,道:「小飛,你真是一個非常不負責任的主人,這麼久不來看我就算了,一進來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先使喚起我來。」

「水藍,你也看見我帶了客人來,下次有空再與你好好聊聊嘛……」

俞飛和氣勸慰水藍的同時,心裡可是苦不堪言。

自從水藍升級到更人性化後,就變得很愛問東問西,有時還非追根究柢不可,甚至還會耍點小性子,也因如此,俞飛才會多次的來去匆匆。

聽到俞飛的安撫之語,水藍頓了幾秒才嬌聲道:「好啦,原諒你!」

此話一落,地晶太空船內馬上出現兩張長沙發和一張單人沙發。

俞飛招呼眾人坐下的時候,才發現眾人全是一副驚詫的表情,對他們反應覺得莫名其妙的他不由問道:「你們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眾人坐下後,對於他的問話互視了一眼,才由任哲圭代表回應道:「你剛剛叫的那個水藍,是智能系統的代稱嗎?」

「大家可以稱她水藍,或是水藍小姐,千萬別說她是智能系統,否則她會生氣的。」

「沒錯!我現在就很生氣!」水藍話一落,沙發也同時消失不見。

不過任哲圭他們可沒有因屁股騰空而跌落在地,畢竟他們現今的成就並不是僥倖得來的。

這時,曉帥哥非常配合的開口:「水藍小姐,你別生氣,我們是因為初次打擾所以對你還不瞭解,請多多包涵。」

他的話語一畢,沙發就馬上在原位出現。

任哲圭這時也不廢話的直接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俞飛聳肩問道:「做什麼?」

「水藍啊,你裝什麼傻!」曉帥哥道。

「喔,也沒什麼,就是加入一點自己設計的程式和一點幸運罷了。」

「既然那麼簡單,那你找個時間,也幫我的地晶太空船輸入同樣的程式。」任哲圭說道。

「不行!」

水藍的反應和人一樣,而且情緒還有點激動:「小飛,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不再替任何地晶太空船寫入程式,水藍永遠只有一個,而且是最高級的!」

聽水藍這麼說,眾人又是一陣面面相覷,俞飛急忙解釋:「你們別聽水藍亂講,我沒這麼了不起,雖然成功幫水藍寫入人性化的程式,但其中的過程多半是靠神的幫助。」

眾人聞言,才恍然的點了點頭。

不過他們頭還沒完全點完,水藍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插口道:「小飛話只說對一半,他設計的程式連神都感到完美無缺,而神也只是協助他將我的進化速度提早,也就是縮短時間而已。」

聽完水藍的話,眾人的反應更加驚訝,因為除了俞飛的身份讓他們必須尊重外,他們完全小覷了他自身的能力。

一個能將冰冷程式進化成人性化的設計者,他的能力真的是無與倫比,要是他將這項才能擴大發展,將人性化的智能系統普及化,那後果真的是無法想像。

俞飛為了不讓大家把焦點擺在他身上,試著轉移話題道:「我請大家來這裡是為了談話方便,我們言歸正傳吧,剛剛聽藍媽媽說了他們遭到綁架的過程,我越想越覺得其中問題重重。

「任教官,請問藍媽媽她是什麼時候被送回來的?還有,在我之前她可有和其他人談過那段過程?甚至是受過一些驗證性的測試?」

「我們被通知她可以回銀河學院後,就直接過來將她接回我的地晶太空船,期間,我們詢問過她事情的經過,在她回答的同時測謊器的反應是正常的,只是我不確定她對我們說的,與對你說的是否相同。」

「這樣啊,那可以讓我看一下當時的記錄嗎?」俞飛試問道。

任哲圭沒有開口,直接拿了一張晶卡給俞飛。

他接過手後,坐在原位直接以精神力將晶卡移動到操控台的凹槽內,並對著水藍道:「麻煩你了,水藍!」

「沒問題!」水藍話音一落,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俞飛他們眼前已出現了虛擬螢幕。

畫面內容正是藍月接受催眠問訊時的情況。

而軍方所問的問題和俞飛問的大同小異,藍月的回答與她方才對俞飛講的也沒什麼太大的出入。

螢幕消失後,俞飛沒有即時做出評論,反倒是不言不語的像是在想什麼似的。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任哲圭問道。

「沒事……」

任哲圭看俞飛好像把話擱在心裡沒講,不由詢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不方便與我們商談?」

一陣支吾後,俞飛才道:「我不是不想說,只是心裡有點受傷,一時之間還不知該如何面對。」

「你心裡受傷?和我們有關嗎?」曉帥哥問道。

「一半一半吧!我相信軍方應該分析過藍媽媽說的話,不過你們卻沒給我看,而與藍媽媽相處也一陣子了,她竟然如此對我不信任,我真的有點心力交瘁……」

任哲圭回應道:「你確實很懂得軍方的操作模式,我們的確保留分析報告,那是因為基於軍規,你並沒有軍人身份,沒權利知道軍方內部的事,方才讓你看問詢內容,已是觸犯了軍法……」

俞飛打斷了他的話,接口道:「你的苦衷我明白,不過曉院長和幾名軍官應該都是你信得過的人,你才會讓他們一起進來密談,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就別顧忌那麼多了,我之前說過,有事我負責!」

表情儘是無奈的任哲圭,輕嘆一口氣後,又拿出一片晶卡要遞給俞飛。

俞飛沒有接手,只是垂著頭說道:「如果這張晶卡的內容是發現藍媽媽她的說詞有矛盾點的話,那就不用麻煩水藍了。」

聽見此話,任哲圭握著晶卡的手明顯一抖。

因為這個矛盾點可是經由好幾名專家多次重複觀看後才抓出來的,而俞飛只不過聽藍月談過一次,就能從中找到不合理之處,真是令人欽佩。

見他把晶卡收起來後,俞飛才道:「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與大家分享我個人的經驗。擅於說謊的人,通常都很懂得察言觀色——

「如果說藍媽媽閃爍的眼神是因為驚嚇過度,那,以我們的關係,我逗弄石珍愛時,她眼神裡為何還挾帶一絲不安,好像怕我會對她不利?

「而她宣稱在進入地晶太空船時,她是無意識的,既然如此,那她如何知道胡義通與龐多多也是在無意識的情形下進入的?就連她說當時……」

俞飛冷靜的挑出一條條可疑之處,而且有好幾條都是軍方專家沒有發現的疑點,所以在場的人全聽得瞠目結舌。

其實也不能怪軍方功課做得不好,因為時間實在緊湊,再加上本來他們就無意插手介入此事,所以在無意而為的情形下還能交出這張成績單,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

俞飛分析完畢後,任哲圭緊接著問道:「那你認為藍月撒謊的原因為何?或著她是他人假冒的?」

搖了搖頭,俞飛回應道:「不可能!從石珍愛對她的依賴,以及藍媽媽呵護倍至的模樣看來,他人絕對假冒不來的。

「而且,我可以肯定的說,對於藍月與石珍愛回來一事,石連發肯定是不知情的,畢竟以石連發對他家人的疼愛度來看,他不可能讓她們冒險。」

頓了頓,俞飛又道:「事情發生以來,每當我獨處時,總是會推論基礎一班中,有誰會因為噬神的收買而背叛了我們的情誼。

「王小明他等著殺一個人,噬神可以以替他完成心願而收買他;海大郎等的是親人,噬神也可以藉著替他尋人為理由加以收買;而龐多多和胡義通的關係已經明朗化,就沒什麼好說的……

「至於聞巨的不安定因素雖然是蠻高的,但前提是他自己主動透露他對航空器的精湛研究,否則依他懼高的缺點來看,就算收買他了,恐怕也沒什麼利用價值。」

曉帥哥不解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依照你的分析,基礎一班是個個都有叛變的可能,為何你會認為石連發他們一家最好利用?」

「曉院長有家人吧?」俞飛反問道。

「有啊……我知道你問這句話的涵意,不過噬神要是同意讓他們一家三口都歸屬呢?那他們根本沒有損失啊!」

「依常理來分析,這樣的結局對石連發他們一家而言是最美好的,因為只要他們一家三口可以團圓,歸屬哪一方都沒什麼差別。可是以噬神的立場來看,他們應該不會允許如此,而現在結果已經非常明確了。」

任哲圭與其他軍官同樣是一臉沉思樣,但曉帥哥卻耐不住性子,道:「你說的明確是什麼,我怎麼搞不懂?我認為不管噬神耍什麼手段,只要我們置之不理,噬神又能奈我們何?何況神祇能介入神的事,我們凡界的事他們是不能干預過多的!」

「我跟神又不是不熟,這點我當然知道,不過這件事卻不同——我的身份特殊,所以並沒有神不得介入的禁忌,畢竟我就是攸關他們勝負的一個關鍵點,不是嗎?」

俞飛這番話聽得曉帥哥啞口無言,任哲圭他們更是沉默。

搖了搖頭,俞飛苦笑道:「我知道我接下來所說的話可能對你們很不公平,不過請允許我發洩一下情緒。

「我的出現讓你們處事上有了很大的異動,甚至是讓你們在受令一切以我的安危為重下,不得不矇蔽自己的人性、親情,就連週遭人員的生命安全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也因這個原因,讓你們的思考方式變笨了。」

聞言,任哲圭打破沉默,道:「我不介意你說我們笨,但你必須提出具體的事證,讓我們有注意的方向,以便加以改進。」

「任教官啊任教官,噬神那方的動作這麼明確,而且曉院長剛剛都已經道明了,你還不懂?所以我說,你們因為太維護我而讓思考模式變鈍了!」

此話一落,完全沒人應聲,一會兒後,其中一名軍官才開口道:「抱歉!任長官的意思是請你言之有物。」

俞飛點了點頭,道:「噬神祇讓藍媽媽帶她女兒回來的理由何在?」

剛才開口那個軍官回應道:「當然是博取你的同情啊!」

「為什麼要博取我的同情?」俞飛問。

「等等、等等,你問這話有點傷人喔,你真當我們是笨蛋啊?」曉帥哥有些不認同的板著臉。

不等俞飛回應,任哲圭已開口:「我懂了……我們都搞錯方向了!」

「老任,你有話直說,可別學人家拐彎抹角的,連給的答案都還要玩猜謎遊戲,很累喲!」曉帥哥道。

任哲圭道:「噬神釋放藍月回來,是要博取俞飛的同情沒錯,而且他們還捉住俞飛重情的弱點……俞飛,這是不是你說的重點?」

「這只是我想表達的意思之一,不過真正的重點並不在此。」俞飛道。

曉帥哥倒抽一口氣,正要抱怨他又不有話直說,俞飛已即時反應的補充道:「我說、我說,你就別再念了。」

說完,他故意掏了掏耳朵,才繼續道:「噬神那方掌握我的個性這點,是無庸置疑的,這點從他們之前安排星獸教我使用靈魂輓歌儀式,以及藍媽媽母女被釋回一事來看,就可印證。

「既然我能推論出這點,噬神那方一定也不可能忽略,那為何他們還會進行?是他們認定我們無知,還是他們有恃無恐,認為我們會依照他們設定的模式來走?」

搖頭一笑,他又道:「答案,是後者!因為對噬神而言,這件事根本就是一場遊戲。我可不是隨便亂說,因為在校外教學之時,憑空伸出的那隻巨掌既然能穿越防護罩,怎可能抓不到我?

「好吧!就算他們真的抓不到我,那大可派一些能力高強的人來吧!

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搞什麼集體綁架、釋放藍媽媽母女的事情,這一切在在證明,他們,是在跟我玩!」

任哲圭回應道:「我個人非常認同這個說法,但不管噬神的心態為何,我想我們都玩不起,畢竟你在明、他們在暗,哪怕是我們有萬分的準備,都禁不起任何意外,所以最保險的做法,就是將你保護好,讓你不做任何不必要的曝光。」

「任教官這個心態真的是太消極了,但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永遠,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我,這也是我永遠逃脫不了的宿命,那既然如此,我何不化被動為主動呢?」

「你說的雖然很有道理,但我們真的玩不起,因為其後果是我們無法承擔的。」任哲圭面有難色。

「我並沒有要你們承擔什麼,不管你們答不答應,我的命運要掌控在我自己手裡,哪怕是創系主或是其他神來阻止,也是一樣。」

俞飛說完,隨即在心裡對水藍下令:「水藍,麻煩你控制他們的行動!」

幾乎是同時的,他已看見任哲圭他們所坐的沙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層透明光罩,每個人被光罩罩住後,腦門隨即出現一道黑色連線。

在黑色連線出現的同時,眾人的表情是驚恐的,不過隨著紅色液體注滿光罩後,眾人已像標本一樣失去了意識。

確定他們受到保護後,俞飛才道:「水藍,啟動隱形裝置,起飛吧!」

可惜才起飛不久,水藍已傳來壞消息,「小飛,太空船受到限制,軍方傳來訊息,要求與任哲圭通話。」

「好!那麻煩你模擬任哲圭影像和聲音與對方通訊,要他們允許通行,記住,口氣要強硬一點。」

「好的,沒問題!」

一會兒後,水藍又傳來話語道:「成功了,軍方解除飛行限制,但卻詢問我們戰艦是否要隨行?」

「當然要!同樣以任哲圭的身份要求他們發動所可調動之戰艦,所有戰艦解除隱形裝置隨行在後,還有,請他們傳來戲遊星系明確的方位與座標。」

「對方要求輸入任哲圭地晶太空船的識別碼。」水藍道。

俞飛回應:「那你可以進入任哲圭的意識搜尋嗎?」

「可以是可以,可是對方要的並不是口頭回應,而是以地晶太空船原形體放入我的感應裝置來回應。」

「那不就要把任哲圭的項鏈摘下來?」俞飛面露難色。

「不用這麼麻煩,只要是在地晶太空船內,任何東西我都能感應、操控。」

「那就快啊……什麼不學,學人家賣關子……」

花了一點時間後,水藍才傳來回覆道:「對方已確認身份了,資料傳送中……接收完畢。」

待水藍完成俞飛的指示後,自作主張的問道:「小飛,我可以拷貝他們地晶太空船的資料嗎?」

「這……這不太好吧,畢竟每個人的地晶太空船都有他們的隱私,我想……」

「我保證不閱覽他們的隱私,我只拷貝星系資料圖,好讓我的資源更加充裕。」

「可是……不要好了,雖然星系圖無關個人隱私,但畢竟還是軍方檔案,我怕我們這樣亂搞,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好,瞭解!」

水藍話一落,空間內隨即傳來任哲圭的聲音:「錄吧、錄吧,我地晶太空船內的資料任你讀取!」

聞言,俞飛嚇了一跳,急忙將視線看向保護艙內的任哲圭,見他還是原姿勢不動後,他才松了一口氣,轉而責備起水藍來。

「水藍,剛才要你模擬任哲圭是情非得已,現在事情既然搞定了,你就別再鬧了。」

「我沒有啊!」水藍無辜道。

「沒有?」

俞飛倍感狐疑之時,地晶太空船內又傳來任哲圭的聲音:「我說,要錄就錄吧!」

「水藍,你確定不是你在玩我!」

「保證!」

「怎麼會這樣?觀察任教官他們的生命波動。」俞飛焦急道。

「完全不變,他們八人同樣處於休眠狀態。」

「這就怪了。」俞飛邊說邊走向保護艙,疑惑的看著紅色液體裡的任哲圭,突然,他的雙眼睜了開來,嚇得俞飛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你……」俞飛結舌道。

「我很好!」是任哲圭在說話,但他並沒有開口,只是在話落之後對俞飛笑了笑。

隨後,曉帥哥與六名軍官也都睜開了雙眼,甚至曉帥哥還調皮的對著他揮手。

「這是怎麼一回事,水藍?是我眼花,還是你出現什麼問題了?」

「小飛,你眼睛沒花、我也沒問題,根據我現在的分析,他們的身體機能指數非常的高,另外,根據我從他們地晶太空船獲得的資料來看,他們曾注射一種藥液,這種藥液可讓他們對任何藥水產生抗藥性,當然也就不受地晶太空船保護液所影響。」

水藍解說過後,換任哲圭和曉帥哥他們驚訝了。

他們沒想到水藍竟然可以輕易突破地晶太空船的保密裝置,因為這道程式可是連銀河系的最高智腦系統都要花點時間才破解得了的。

而俞飛見任哲圭他們意識都是清醒的,乾脆要水藍解除他們的保護裝置,以便談話。

保護裝置一經解除,任哲圭馬上以一副驚疑的表情對著空間問道:「水藍小姐,你說你已經破解我們地晶太空船的內碼,那請問,我最近一次啟動地晶太空船時,下達的一個指令是什麼?」

「任先生以口語方式對地晶太空船下過指令,如果你問的是手動式操控的話,那就是從別館移動到銀河學院。」水藍回應道。

聞言,任哲圭表情凝重的對著俞飛道:「俞飛,你是個識大體的人,你應該知道地晶太空船內的資料有很多機密……我低估了水藍小姐的能力,不過既然事情已發展到這種地步,我希望你替我維護一下尊嚴,千萬別讓這些資料外洩,好嗎?」

俞飛雙眉挑得高高的,一副與我何干的態度道:「我什麼都沒看到,我能洩什麼密啊!」

聽他這麼說,任哲圭當然也知道他是在推卸責任,不過既然他說的是事實,那再與他爭辯也是枉然。

所以任哲圭苦笑過後,轉而對著空間道:「水藍小姐,剛剛的話你應該都聽見了吧,我以著與對俞飛懇求時相同的誠心請求你,請你不要將資料外傳給任何電子系統或是智能程式。」

「任先生的誠意我感受到了,我答應你的請求。」水藍回應道。

「水藍,你回答得還真自然,可是好像我才是主人吧!」俞飛故意調侃道。

「你現在承認自己是主人羅?」頓了頓,水藍才又繼續道:「我從任先生他們那裡得到的資料,有些的確不宜透露,因為那對科技的發展有很大的影響,一旦洩露出去,恐怕足以顛覆一個星系的發展。」

水藍說完,轉而對著任哲圭道:「任先生,你們的系統有許多不及之處,如果有需要,我很樂意替你們改進升級。」

「那就麻煩水藍小姐了。」曉帥哥一副巴不得現在就進行的態度。

「沒問題的,曉先生。根據我的評估,你們的地晶太空船在我的協助下,至少能擁有十級艦的系統功能。

「簡單說,該系統雖然不能像美麗親切大方的我這麼人性化,但口語化的命令都能聽得懂,而且還有將訊息自我歸納整理的功能。」

曉帥哥連聲應道:「好、好、好,這樣我就很滿意了。」

說完,他連忙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準備送到操控台。

「曉先生你別忙,把項鏈戴好,坐在原位就好,我可以直接以系統感應,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件事想請教任先生。」

「水藍小姐請說。」任哲圭攤手道。

「任先生,我可以透過你地晶太空船的智能系統,聯結銀河系的最高智能系統嗎?」

「這……」

看任哲圭一副為難的表情,俞飛笑應道:「水藍,既然任教官無法做主,那問我就好啦!」

話畢,俞飛從星儲手內拿出自己的學習單,直接攤在桌上。

「水藍,你直接進入學習單系統,然後輸入我接下來念的密碼,保證你想到銀河系的最高智腦系統找什麼資料都暢然無阻,密碼很簡單,注意聽了——四三四二零、零二四、四二零、零二四三四二零、零二四……」

在他一連串的數字中,任哲圭他們的表情都變得很不自然,尤其是眾軍官們更是面面相覷,因為俞飛無視於他們存在般的犯下重罪,這事要是傳出去,叫他們情何以堪?

幾秒後,才又聽見水藍的聲音,「小飛真棒,真不愧是我的主人,除了入侵外,竟然還控制了所有電子衛星。」

她的誇獎之語讓任哲圭他們的心情又是一番波濤洶湧。

「不只如此,除了子星系外,小飛連主星系也影響了,厲害、厲害!」

「好了,水藍,這種不重要的事就別說了。」俞飛垂著頭,不停摳著頭皮。

任哲圭試問道:「俞飛,水藍小姐說的可是事實?」

「呃,呵呵……」

「既然小飛不好意思講,那就由我來講吧!」水藍笑了幾聲,才道:「其實小飛的本事不只如此,他除了控制衛星外,還……」

「停!水藍,再講以後我就不再跟你聊天喔!」

「無所謂,反正你最近也很少找我聊天。」

「那我就永遠將你化為裝飾用戒指!」

「不講就不講……」

聽著俞飛與水藍你一言我一句的,任哲圭語重心長道:「不管你還做了什麼驚人之舉,也不管你控制所有衛星的目的為何,這是一個以科技為主的星系,希望你不要做出讓自己抱憾終生的事。」

俞飛點頭,道:「我知道,不過你要求我的同時,我也要明白告訴你們,若是不想看到我搞出什麼飛機,就讓我把事情順利的進行下去。」

「既然你剛才綁架了我們,也讓所有隱藏的戰艦現形並跟在你的地晶太空船之後,那表示你心中似乎已有計劃。

「不管你的計劃為何,前提是不能擺脫戰艦的隨行,也不能甩開我們八個,如果你能保證做到這點,那我們就依你的計劃行事。」

俞飛思索了好久才答應。

「那現在可以讓我們知道你的計劃嗎?」任哲圭問道。

「很簡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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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駭客之王
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俞飛的四級艦後方跟著數萬艘七、八級艦,遠遠看去,整個天空佈滿密密麻麻的黑點,簡直就像候鳥過境一樣。

如此龐大的陣容,直搗戲遊星系!

只見空間出現一陣強烈波動,接著所有戰艦就消失在天空中。

待這些戰艦再次出現時,所有戰艦已接近戲遊星系的領域。

這時,身在地晶太空船內的俞飛正下令道:「水藍,命令全部戰艦啟動所有武器裝備待命。」

「俞飛,你要干什麼?」任哲圭心情忐忑不安的問著。

「你不是說這一次全權交給我處理嗎?」

「同意交由你處理,不代表我可以眼睜睜看你胡作非為……我們現在才剛進入戲遊星系的領空,你就要所有戰艦開啟武器備戰,這種行為不就等於是在挑釁對方,表示要直接向他們宣戰嗎?」任哲圭激動道。

「宣戰?」俞飛頓了頓,口氣充滿不屑,道:「對方綁架我們的人難道不是宣戰?我這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說完,他改而對著空間道:「水藍,向對方表明我是俞飛,並要求與他們通訊。」

「是!」

一會兒後,水藍才又道:「訊息已傳出,對方無回應。」

「好,那麻煩幫我尋找最近的一顆電子衛星。」

「完成!」

「請給我電子衛星頻率內碼,再給我操控螢幕。」俞飛道。

「沒問題!」

水藍話語一落的同時,俞飛眼前就出現一道螢幕,螢幕上除了跳動的頻率外,還有一長串的數字不停跳閃。

他的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觸動的同時,嘴裡也對著眾人道:「請大家別吵我,除非對方有訊息回應,或是有戰艦出現再叫我。」

說完,他的手持續不停的操控著鍵盤,嘴裡還不停的碎唸著,活像個老太婆,就連哈絲都掏出來解悶。

大概十多分鐘過去,似乎還是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於是俞飛又對著空間道:「水藍,給我電子頻率的音波。」

「嘀、嘀、普、普……嘀、普、嘀、普……普嘀、普嘀……」

螢幕上的頻率不停跳動,俞飛閉著眼睛,手指不停的敲著節奏,而且不管頻率的節奏是快、是慢,他都能準確的跟上。

五、六分鐘後,俞飛又道:「水藍,給我另一顆衛星的頻率音波。」

「嘰——嘟——嗶嗶——嘰——嘟——嗶嗶、嘰、嘟、嘰、嘟……嘰嘟、嘰嘟……」

「水藍,麻煩你發出這樣的音波,同樣是嗶聲,每五秒一聲,五聲過後再每秒發出一聲,同樣五聲一個循環,發出的同時,別忘了接收剛剛那兩個電子頻率的音波。」

隨著俞飛話語一完,剛剛那兩個電子頻率的音波已漸漸成為規律性的「呯、呯、呯、呯……」,聽過之後,俞飛又道:「水藍,再幫我發出與其相同的呯聲,三長兩短,每五秒一次。」

一會兒後,其中一道規率的音波有了改變,「嗶嗶、嗶嗶、嗶嗶嗶……」

「水藍,把剛剛接受到的所有頻率再播放一次給我聽。」

俞飛專心聆聽的同時,也從星儲手內拿出了紙筆,開始寫出一長串的數字,並進行運算。

旁人看似複雜的方程式,俞飛算起來卻是得心應手,就在他運算的同時,方才偵測的第一個電子頻率不變,另一個卻變得跟俞飛要求水藍發出的頻率一樣,三長兩短。

只見俞飛進行運算的同時,時而咬筆、時而皺眉,並要求水藍再次播放剛剛的音波。

就這樣,不知要水藍重複播放了幾次,俞飛終於放下手中的筆,扭了扭酸硬的脖子後,大笑道:「我以為他們多行……不過如此!」

看著俞飛的反應,任哲圭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破解了?」

俞飛沒有回應,雙手再度在鍵盤上跳動著,待動作停止後,便對著水藍說道:「麻煩你幫我開啟影像接收功能。」

「是!」水藍應聲過後,地晶太空船內馬上顯示出數十個螢幕,有娛樂、體育、戲劇、教學……

本來俞飛還沾沾自喜的豎起耳朵等著眾人誇獎,抬頭一看,才尷尬道:「抱歉,搞錯了……」

說完,他又把頭低了下來,手指又是一番跳動。

很快的,眾人眼前的畫面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星球的空照圖。

圖片顯示的同時,俞飛把視線看向眾人,等著他們讚許的反應,沒想到眾人卻是一臉茫然。

「這個是什麼?」曉帥哥一副有看沒有懂的表情。

「都這麼清楚了你們還看不懂嗎……這是別月星球的空照圖啊!」

「別月星?」

眾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後,曉帥哥又問:「既然要給我們看,為什麼不弄大一點?」

俞飛反問道:「弄大一點?你們現在看到的可是軍事衛星耶!枉費你們還是軍方人士,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這衛星可是有專人嚴密監控著,要是我隨便移動、放大畫面,不讓人發現才怪。」

「這麼說,這裡的衛星也被你控制了?」曉帥哥問道。

「哪有這麼簡單,我只不過是弄懂他們衛星發射的頻率罷了,離真正控制還差得遠咧……不過對我來說,同樣是輕而易舉。」俞飛陰笑道。

任哲圭納悶道:「那你現在要我們看這張空照圖有什麼用意?」

俞飛說明道:「說你們變笨了還不信?這張空照圖的周圍沒有任何的太空堡壘和基地,而且從這兩個電子衛星發射的訊號來看,除了衛星和衛星間的互傳外,它們另外一個傳輸方式就是打向星球面而沒有往外,也就是我們高科技星系所謂的太空衛星。

「這代表,他們的科技尚未完全開發,還處於探索階段——為了證明我論點沒錯,我故意叫水藍發出不同的頻率波動。

「果然,在接收到這股波動後,他們原本的頻率完全亂了套,還依我要水藍發出的訊號原封不動的發回,試圖與我們接觸。」

任哲圭又問:「那你剛才是在計算什麼?」

「我是依其音波發出的頻率計算其間隔與波長,只要把這些弄清楚,就能從中算出其代碼,進而找到其頻率。」

傻笑了幾聲,曉帥哥看了看一旁的軍官問道:「這個……很容易懂嗎?不不不,我是說我們可以學嗎?」

「你們的腦力開發能高達百分之五十以上,絕對沒問題。」

聞言,眾人全是苦笑無語。

他們這一批創系主的老手下,在神的幫助下,腦能頂多也只開發到百分之二十,而其他銀河系的子民,平均的開發值也只在百分之十五左右,百分之五十,真的是常人望塵莫及的奇蹟。

眾人驚嘆之餘,突然有人問道:「你是不是故意誇大其詞啊?你把條件說得這麼苛刻,你自己呢?你的腦力開發了多少?」

「我?」俞飛指著自己,然後攤手道:「我啊,七歲前就到達這種程度了,現在呢……恐怕沒有儀器可以驗出結果吧!」

聽完他的話,眾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俞飛不管他們的反應如何,收回攤出的雙手,道:「水藍,命令所有艦隊持續開啟所有武器、保持備戰狀態,並啟動隱形裝置,你也一樣。」

「是的,命令下達。」

「還有,將剛才接收到的商業衛星訊號傳送給各個戰艦,並要他們多多觀看,以便瞭解別月星的一些社會型態和發展。」

「那我們呢?」曉帥哥問道。

「當然一樣啊,不然呢,難道要看彩虹頻道嗎?」俞飛對他曖昧一笑後,轉而對著空間道:「水藍,剛才我叫你發出「我是俞飛」的訊息,有沒有回應?」

「目前為止,同樣沒任何回應,不過透過電子衛星裝置,有偵測到不尋常的能量波動。」水藍道。

「是嗎?什麼樣的波動?」俞飛問。

「不清楚,只知道這波動涵蓋整個別月星。」

頓思過後,俞飛才問道:「那我們的地晶太空船是否能通過進入?」

「尚未正式接觸,無法分析。」

「任教官,你怎麼看?」

略有所思後,任哲圭才回應道:「我想,這種屏障應該是與創系主設來保護銀河系的屏障相同,如果沒有相關憑證,恐怕沒辦法順利通行。」

「如果真的像任教官猜的那樣,那是否有什麼破解辦法?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可知道創系主設的屏障有什麼破解方法?」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最後任哲圭才開口:「我們不知道,不過當初創系主在設屏障的時候曾經說過,除非是能力在他之上的人,以比他強大的暴力破解,否則必須以他當初設定屏障時所設的方式來進出。」

「那創系主可有說萬一他所設的屏障遭到破壞,會有什麼後果?」俞飛又問。

任哲圭搖頭應道:「沒有。」

俞飛有點失望的思索了許久,才開口道:「在這幾個小時內,大家就依剛才我吩咐的那樣,觀看衛星頻道瞭解別月星的風俗民情,我來想想辦法。

「任教官,待會兒你先派出幾艘戰艦偵測一下這附近是否有其他生命存在,有什麼結果,請他們即時與水藍聯繫。」

「俞飛,我說過了,這次的任務你是總指揮,除非是發生空戰,不然其他命令都由你直接跟其他戰艦下達就行了,不必藉由我之口。」

「可是我對戰艦的調度很外行,怎麼知道該派多少艘才適宜?」

任哲圭趁機對俞飛機會教育,道:「在場的軍官有軍需官、後勤官、調度官、情報官……有任何問題,你隨時可以向他們諮詢。記得,你現在是總指揮,你要有統帥眾戰艦的自覺,若不懂,還可以開軍事會議,相信每位經驗豐富的軍官都會是你的良師。」

「好……那我現在宣佈,會議開始!」

在所有戰艦人員花了一點時間觀看衛星頻道後,他們整理出一個結果——戲遊星系與銀河系比起來,遠遠落後了將近三千年,甚至更久。

依照他們的科技看來,不要說有能力探索外星繫了,恐怕連探索別月星以外的星球都有問題。

從他們最近的新聞記錄來看,他們上個月曾發射一艘載人太空船,準備探索距離別月星最近的裡昂星,不過這艘名為戲游一號的太空船還沒接觸到大氣層,就產生油料管輸送問題而爆炸,而此行的七名太空人全不幸罹難。

就在這幾天,他們準備再次升空,發射戲游二號,原本新聞頻道還將此新聞炒得火熱,可是自從昨天偵測到俞飛要水藍發出的頻率後,新聞的重點全轉了向,而且還有不少專家學者上節目分析、探討聲音的來源。

個個宣稱是專家,說法卻是眾說紛紜,有的說戲游一號爆炸與發出頻率的外星生物有關,用意是在向他們示威,想嚇阻他們第二次發射;有的說頻率來源根本是軍方捏造出來的,想藉以掩蓋戲游一號的失敗……

眾人看得是啼笑皆非,尤其俞飛更是笑到肚子痛。

唯獨任哲圭反應平淡的問道:「俞飛,你刻意發出三長兩短的頻率,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用意。」

俞飛表情賣著關子,嘴裡卻是否認他的說法。

聽到他們談話的曉帥哥,也插口問道:「我們看頻道看得眼睛都得乾眼症了,接下來要怎麼做?」

笑了笑,俞飛道:「怎麼做?很簡單啊,既然他們對外星生物有興趣,那我們就派遣戰艦在別月星周圍繞轉,並發出光線,不過前提是別去觸碰他們的電子衛星,以表善意。」

「何必這麼麻煩?你不是有入侵衛星的能耐嗎?直接向他們發出我們存在的訊息不就得了?」曉帥哥道。

「曉院長,拜託一下行不行,你當這是寫小說嗎?想要入侵控制,也得要一個平台吧?」

俞飛看曉帥哥還是一副茫然樣,不禁又道:「電子官,麻煩你跟曉院長解釋一下。」

被點名的電子官一臉尷尬,道:「我……這我也不會講耶,我擅長的是利用電子平台傳收,像這種入侵的事,我未曾涉獵過。」

愣了一下,俞飛才道:「教你們一個小常識,不管某人對系統的入侵多厲害,想要入侵一個系統,必須要有一個操作平台。簡單說,這個平台必須出自於該星系的科技產物,就像我們的智能系統很厲害,可是卻與該星系的伺服器不同……

「就算平台有了,你也必須要有登入者的身份,就拿我們的學習單來講,我之所以能控制所有銀河系各主、子星系的衛星,也是利用學習單上的個人認證碼來進行入侵,因為銀河系的電子系統是一樣的。」

頓了頓,俞飛又接下去道:「也許你們會覺得這樣比較好管理,可是對我這種人來講,嘿嘿嘿……」

眾人大概猜得出他的意思,所以任哲圭誠摯問道:「那是否有什麼改善之道?」

「任教官是問真的還是假的?銀河系一眼望去儘是精英,不用找我要解決辦法吧!」

「唉啊,能者多勞嘛!大家都是自己人,分什麼你們我們的?再說,既然這事是你提起的,那你一定有解決之道。」曉帥哥笑道。

俞飛咋舌道:「你的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咧,又想佔我便宜了是不是?當初說好只讓水藍替你們幾位的地晶太空船進行程式進化,到最後卻變成所有參與的戰艦都獲益……這筆服務費我都還沒跟你們收,現在又要我做白工?我才懶得理你們!」

話畢,見眾人無語,俞飛自己又道:「好吧,要我幫忙可以,不過價錢要先談好。」

「唉呀呀……談錢就傷感情了,說來說去,創系主的一切還不都是你的,你現在發現問題就要馬上導正,不也是在幫自己忙嗎?」

正當俞飛臉色充滿不屑,準備反唇相譏時,他的腦海內突然傳來水藍的聲音。

「小飛,在後方跟隨的戰艦中,有一艘六級艦跟其前方三十萬公裡處的隕石有非常微弱的電波來返。」

「什麼!」俞飛因驚訝而突然喊出的話,讓一旁的任哲圭他們對他投以異樣眼光,他馬上搔了搔頭,傻笑道:「沒事、沒事!」

他嘴裡回話之後,心裡馬上對著水藍道:「是戰艦本身的電波折射回來的,還是確定有外來的頻率波動?」

「頻率不同,是彼此波動互相來往。」水藍無聲回應。

「好!那麻煩你偵測彼此訊號,試試看有沒有辦法解碼,還有監控該戰艦內一切影像。記住,如有什麼現象,同樣私底下與我無聲溝通,另外,其他戰艦也一併監控。」俞飛交代道。

「戰艦的數量太大,要同時監控影像,恐怕會超過我的負荷。」

「對喔,我怎麼沒想到!」稍微思考過後,俞飛才又道:「那就依你的能力範圍,監控其通訊系統,這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如果其範圍是在戲遊星系方圓五十萬公裡之內,那就沒問題,但跨越星系恐怕就不行了。」

「那要是跟銀河星系的主、子星系呢,你是否監控得到?」俞飛問。

「這也沒辦法。」

「當初我要你幫這些戰艦進行程式進化時,不是要你在每艘戰艦內都加入電子監控程式嗎?照理說,這種程式在跨越星繫上應該是可行的啊!」

「你所設計的程式是沒問題,可是他們的戰艦並無跨星系通訊能力。」

聽水藍這麼回應,俞飛才恍然想通,順勢抬起手來大拍自己前額的他,一時忘了自己正無聲無息的與水藍進行秘密溝通,口中還大聲念道:「對喔,我怎麼沒想到這點!」

他突然做出的反應和言語,讓眾人覺得很無厘頭。

曉帥哥更是問道:「想到什麼?」

面對眾人異樣的眼光,俞飛回應道:「沒事,我只是自言自語在想事情。」

說完,他隨即又與水藍悄悄溝通:「水藍,請你立即查詢對隕石傳訊的那艘艦隊編號,以及其人員編制、所屬部門。」

「是!」水藍回應。

俞飛等不及的問道:「要多少時間?」

水藍隨即回應道:「艦隊編號一七八三,人員六十滿編,屬於後勤補給艦隊。」

「後勤?」

「是的,但不是物資補給那種後勤,而是跟隨艦隊行動的後勤艦隊。」

水藍說明道。

「幫我監控一七八三內所有人的行動,包括他們在上廁所、洗澡、睡覺,都不能鬆懈,一旦任何人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必須即時與我回報。」

在腦海中與水藍溝通完後,俞飛將自己的思緒拉回現場,這時他才發現眼前的眾人正以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喂,你們這樣看我幹什麼?」

任哲圭不答反問道:「俞飛,你是不是悄悄與水藍在溝通什麼?」

嘆了一口氣,俞飛坦然道:「沒錯,不過現在還不是向大家說明的時候,只要時機成熟了,我一定向大家宣佈。」

其實,俞飛當下就可以將水藍發現的事公開宣佈,可是說出來,等於間接告知他們水藍替所有戰艦進行程式進化時,還附帶了電子監控程式——

他們知道這件事的反應,恐怕會比得知戰艦向外傳播訊號還來得激動。

看眾人沒有多問什麼,俞飛又道:「剛才我說過,要戰艦在別月星覆蓋範圍移動外,現在我又下了另一道指令,那就是所有戰艦將我們所在範圍十五萬公裡內不安定的隕石群全部銷毀。」

說完,他對著空間道:「水藍,請給我目前別月星附近所有電子衛星的位置。」

水藍應聲後,地晶太空船內馬上顯示出所有覆蓋在別月星周圍的衛星,只見顯示圖上密密麻麻的,大概有數千顆。

看過顯示圖後,俞飛又道:「麻煩將對外拍攝宇宙狀況的衛星以紅點顯示給我。」

接著,他指著為數近百顆的紅點標示道:「任教官,請你讓艦隊將這些標示為紅點的衛星全部擊毀。」

聞言,任哲圭反應極大,問道:「你之前不是說,一旦他們的電子衛星遭到非自然因素的移動或毀壞,絕對會引起別月星人民的騷亂?為何現在又要下令擊毀?」

俞飛笑道:「之前我們艦隊尚未開啟隱形裝置時,他們官方的衛星一定有觀測到我們艦隊來時的情形,雖然之後我們隱形了,可是最初被攝錄到的影像卻是更改不了的。

「不過這項消息我們在任何一個衛星頻道卻都沒有看見,這表示他們的官方刻意將這個消息隱瞞下來。

「現在,我要打下他們的探測衛星,目的就是要製造一個假象,讓他們知道我們並非傻呼呼任由他們觀察著,讓他們在失去觀察力之下,主動出面與我們溝通、協商。」

一旁的軍情官憂然問道:「你的構想是很完美,可是要是他們誤解成我們是想與其開戰呢?」

輕搖著頭,俞飛道:「你的憂慮是多餘的,先不論他們的科技並沒有與我們開戰的能力,我們只破壞探測衛星的行為,應該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只是發出警告,所以才沒有將衛星全數擊毀。」

言畢,俞飛完全不理他們的反應,整個人完全嚴肅了起來,並以著不得反抗的口吻說道:「我現在以總指揮官的身份下令,以上言論不得外傳,只要命令艦隊擊毀紅色標示之衛星和隕石群即可。水藍,幫他們接通下達艦隊命令的設備。」

此話一落,所有軍官和任哲圭的耳上全掛上一副耳麥。

俞飛見準備完成,立即又道:「我要見到擊毀動作在一個小時內結束。」

儘管略有猶豫,但任哲圭他們還是聽令行事的開始發佈指令。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不安定隕石群及紅色標示的衛星已全數遭到摧毀。

俞飛要求水藍監督一七八三戰艦內部情形。除此之外,他還要沒有職勤的戰艦人員,仔細觀看每一個衛星頻道,要是發現有任何播放這次擊毀事件的新聞,馬上通報。

很快的,距離擊毀事件發生到現在,已經過了八個小時。

任何頻道都與往常一樣正常播放,完全沒有傳出關於這件重大意外的一點消息。

這時,地晶太空船內,俞飛他們所坐的已不是舒適柔軟的沙發,而是硬梆梆的軍事會議桌椅。

俞飛坐在中間位置,兩旁則坐著任哲圭、曉帥哥和六名軍官。

會議進行中,坐在右手邊第一位的任哲圭回報道:「報告總指揮官,目前我們所觀看的商業衛星頻道裡,所有頻道都是依照既定的節目表播放節目,完全沒有播放我們製造的新聞消息。」

聞言,俞飛手指有節拍的敲著桌面,嘴巴沉默了半晌,才笑著對眾人問道:「各位有什麼看法?」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才由情報官回應道:「幾個小時觀察下來,我個人認為別月星的訊息非常封閉,科技也比我們猜測的還落後。」

「除了這點外,各位還有什麼不同的看法?」俞飛再次向眾人問道。

等不到回應,他直接點名道:「曉院長,平常你的問題和意見最多,現在呢?」

「我?」曉帥哥攤手道:「就是一個落後星球嘛,有什麼好批評的。」

撇嘴一笑,俞飛又道:「任教官說你當上銀河學院院長之前,是他們的作戰官,憑你豐富的歷練,對這種情況會採取什麼行動?」

曉帥哥一掃輕蔑態度,簡潔有力的說出一個字,「戰!」

「如何戰?」俞飛問。

「以強大的武力侵略!」

聞言,俞飛搖頭失笑,沒有任何言語。

任哲圭不懂他在笑什麼,直言問道:「總指揮,你問這個問題是否有什麼用意?」

「抱歉,我並沒有任何其他想法,我純粹是想瞭解一下你們當初的作戰方法。」

曉帥哥反問道:「那你呢?身為總指揮的你,面對這種局面,作戰方法為何?」

「我啊?我根本不會勞師動眾的引爆戰爭,我只要動一點小腦筋,就能讓該星球的領導者自動派代表來與我談判。」

幾聲冷笑後,俞飛又道:「你們以為我破壞衛星和隕石是一種遊戲嗎?還是為了示威?」

「難道不是嗎?」曉帥哥問道。

俞飛嘟嘴搖頭道:「我是在試探這個星球的社會結構。你們想想,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發生這種重大意外,媒體肯定是爭相報導,可是這裡呢?

「我們都已經破壞多久了,消息還是一直被壓下來,這表示這裡絕對不是民主國家,而是軍政體系的帝國製。

「要是民主國家,那在處理上可能有點棘手;如果是帝國製,處理起來就真的是太簡單了。

「我們打掉他們的軍事衛星,他們可以隱瞞,那好,我們接下來就打掉他們的商業衛星,打一個沒反應,我們就打第二個,再不理,那我們就打第三個!

「到時候要是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算軍方不處理恐怕也會爆發民怨,所以他們不處理沒關係,我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商業衛星,打到他們處理為止。」

俞飛說這些話的用意,是為了給他們一個警惕,而且他還有後話沒有說完,因為如果衛星都打完了,別月星的人還是不處理,那……

想到這裡,俞飛不禁在心裡祈禱,希望結果不要被他蒙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這時眾人完全不知道俞飛心裡在想什麼,情報官更是回應道:「他們目前連載人太空船都有問題了,如何與我們溝通?」

「這就是大家觀念上的偏差,他們既然能將衛星升上太空,把訊號傳遞到衛星絕對沒問題,最近以來,他們一直冷靜、平淡的對待,並沒有發出衛星訊號與我們聯繫,那表示他們早已知道我們會到來,只不過視為一般事件處置罷了。

「所以大家不要被他們表面平靜、科技落後的假象給矇蔽了,我們現在的處境可是非常危險的。」

聞言,大家心裡都是嗤聲一笑。

「你們可能會笑我有妄想症,不過沒有關係。但基於總指揮的責任,我必須告訴你們,大家最好嚴加戒備,否則事情引爆後,想後悔就來不及了。」俞飛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總指揮請等等,你的話還沒說完吧?」任哲圭跟著起身道。

「等你們把剛剛那些話吸收後,後果也想到了,再來找我……記得,各艦隊距離最好是拉得越開越好,否則……」

俞飛話沒有說完,就準備離開現場,臨走前,他淡淡的丟下兩個字。

「噬神……」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01:37
第一章 陰霾重重
  在俞飛的命令下,戰艦已將別月星近乎三分之二的商業衛星全部擊毀。

  依照常理,發生這種重大事件,媒體一定會炒得沸沸揚揚,可是別月星的反應卻是反其道而行。

  對此,俞飛還沒決定下一步要如何應對,他們自己內部就不斷傳出一些反彈聲浪——不少人員開始發出不平之鳴。

  銀河星系明文規定,不得破壞、干涉文明或非文明星系的進程。

  還有人說整個銀河星系的戰艦被俞飛動用了三分之一,萬一銀河星系發生緊急危難之事,哪來的防衛能力?

  另一方面,也有人質疑俞飛根本沒有當總指揮官的能力——充其量他只不過是個銀河學院基礎班的學員罷了,憑什?身分調度戰艦?

  對於內部不斷流出的負面傳聞,任哲圭他們這些高階軍官可是聽得憂心不已。軍隊注重的是團結,一旦內部士氣渙散,如何齊心向外作戰?

  令他們頭痛的,不只是無法坦然說明俞飛的身分,就連俞飛心裏在想什?,他們也完全捉摸不到,就算開口詢問,俞飛也神秘不說。

  有一回,任哲圭再也忍不住要俞飛說個明白,不料卻遭到俞飛的反問。

  「你?什?不先把你們的做法告訴我?何況,?何不先問問你們自己,你們搜集了多少情報給我?」

  俞飛這番話問得任哲圭與?軍官啞口無言。

  其實不是他們不派戰艦出去搜集情報,要是真的派戰艦出去,到時候敵方來襲,會無法給俞飛百分之百的保護。

  雖然他們沒說,但俞飛多少知道他們心中的顧忌。

  這裏是噬神的地盤,戰艦再集中也是防不勝防——不過想了想,俞飛還是把話吞了回去。要是任哲圭他們因此心生恐慌,說不定會立即將戰艦撤回,說來說去,吃虧的還是俞飛自己。

  現在,軍事會議正在進行著,參加的人同樣是俞飛、任哲圭、曉帥哥與六名軍官。

  與前幾次會議不同,這次開會的氣氛格外嚴肅,因?任哲圭和軍官們個個都板著一張臉,就連他們之中最愛開玩笑的曉帥哥也同樣面無表情。

  本來俞飛還打算輕鬆主持這場會議,可是看他們這種態度,他的情緒也跟著受到感染。

  「唉喲,你們可不可以輕鬆一點?雖然這是每天例行的會議,不過這?多天下來,也該習慣了……你們何必一臉痛苦樣呢?」

  現場一片安靜,好幾分鐘後,任哲圭才開口道:「我們已經決定收回你總指揮之權責。」
  
原本?人以?俞飛會大發雷霆的追究原因,沒想到俞飛竟然額手稱慶:「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哈哈……我還在猜你們會忍我多久呢!」
  
人面面相覷,還沒回過神來,俞飛又開口了:「什?時候正式生效? 還有,你們什?時候要搬離我的地晶太空船?」
  
任哲圭搖頭道:「雖然解除了你總指揮的權力,但基於對你的責任,我們還是會留在這裏保護你。」
  
俞飛正準備開口回話,不過話還沒說出,曉帥哥已搶先開了口:「你難道不想問我們?什?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我只在乎你們什?時候搬離我的地晶太空船。」俞飛攤開雙手。
  
「老實說,很難。」任哲圭跟著一起攤手。

  這時,空間內突然傳來水藍的聲音:「小飛,我們這裏又不是空間不夠用,讓他們留下來有什?關係?而且任教官還會教我一些軍事或戰艦上的應用、調配常識,很受用耶!」

  「這些知識你從他們戰艦上的資料都吸收得到,不是嗎?」俞飛問。

  「資料是死的,任教官是活的,有些東西加上任教官的經驗分享後,更是淺顯易懂。」水藍回應道。

  俞飛皺了皺眉頭:「如果是一般智腦的話,我可能會認同你剛剛的說法……不過多了人性思考的你,一旦有資料就能做出更多層面的分析,絕對比任何人腦來得透徹,比任教官親自指導還有效——你?什?要替他們說話?是不是他們拿了什?好處賄賂你?」

  水藍無語,也讓俞飛得到答案,他的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

  「跟水藍無關,你別怪她……我只是答應她若是事情進行得順利,回到銀河系後,要將你的地晶太空船升?五級艦。」任哲圭挺身說道。

  頓了半晌,俞飛才對著空間道:「水藍,我想聽你怎?說,而不是由別人替你說。」

  「嗯……其實我並不在乎升不升等,我比較在乎的是他們會主動把我要的資料找來給我,還會陪我聊天。」

  聽完,俞飛馬上無聲對水藍道:「那倒希望你有分寸,知道什?該說,什?不該說!」

  心裏溝通過後,他才開口道:「難怪你最近比較少對我問東問西,原來是有人陪你……好吧,既然有人願意替我分擔這件事,那我就勉?其難的答應讓他們留下來吧!」

  曉帥哥回應道:「其實,水藍的人性化我們已經有所認同,只不過她現在還處於求知階段,所以我們很樂意給她一些正面的指
導。」

  「是這樣嗎?」俞飛一臉不懷好意。

  曉帥哥反應頗大的卷起袖子,並道:「你懷疑?我跟你拚命喔!」

  懶得理他,俞飛道:「我知道你們對水藍好是真,可是你們也並不是毫無所求吧?舉個例來講,你們就會要水藍替你們改良銀河主、子星系衛星系統連貫的問題,不是嗎?

  「甚至你們還曾經要求水藍將地晶太空船的改良程式告訴你們,讓你們不必藉由水藍就能直接將地晶太空船進行升級。

  「雖然水藍徵詢過我的同意,可是你們一方面對水藍好,另一方面則要她替你們說好話,她如何推辭?就像現在,我才開口要趕你
們走,她就主動跳出來替你們美言好幾句。」

  水藍插嘴道:「小飛,水藍錯了嗎?」

  「你沒錯——吃人一分還人三分這是人之常情,我會提出來講,只是故意藉機諷刺他們,畢竟我之前就說過了,要我幫忙沒問題,
只要價碼談得攏,他們對你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他們對你好,對我卻不好,你看,我這個總指揮才當幾天而已,就莫名其妙被解除職位,如果我自己不撈點好處,到時候恐怕又
會被一腳踢開。」

  「俞飛,我們解除你總指揮之職實在是逼不得已,各戰艦傳來的反彈聲浪越來越大,如果我們再不反應,接下來恐怕不只你這總指揮下的指令沒人聽,說不定連我們的話都沒說服力了。」任哲圭道。

  「我再重申一次,這個總指揮——我不在乎,除名一事我也樂見其成,畢竟這樣一來我不必再承受不必要的壓力,與你們也可以完全脫離關係……但站在朋友的立場,我誠心?你們祈禱,願你們的創系主和其他我認識的神可以保佑你們。」

  「……你這話一定有你的用意,我現在就以總指揮之名,要求你把你所知道的事全盤說出。」任哲圭說道。

  「呵呵……總指揮還是由你做比較有派頭,不過我要向你說聲抱歉——我不是銀河系的子民,也不是你旗下的小兵兵,你的命令對
我起不了效用。」俞飛笑道。

  曉帥哥在一旁勸道:「別這樣,我們也是?了保護你……要是這?龐大的艦隊出了什?意外,那軍士的死傷與你脫得了關係嗎?你的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

  「我的確承擔不了這個責任,所以你們儘管把艦隊撤走吧,我相信我一個人可以過得更自在。」

  ?軍官再也忍不住,有的人氣憤的握拳敲桌,就差沒罵他不知好歹了。

  沒有看他們的反應,俞飛直接說道:「你們捫心自問,來這裏後,你們除了聽令行事、保護我以外,你們做了什??你們可有善盡自己軍人的職責?你們龐大的艦隊就晾在這裏,要是被敵方發現,那你們能怎?做? 一味的挨打還是逃跑?」

  俞飛話一落,毫不客氣的怒拍桌面,並道:「不要覺得我剛才的話說得過分!誠心的建議你們,與其待在這裏當靶子,還不如全部撤走!」

  軍情官很不高興的反駁:「別月星才是靶子吧?敵方?在這裏稍微有一點文明的,除了別月星,不要說任何科技性的船艦了,就連什?有生命?象的生物都沒有!敵方?哪來的敵方?」

  甩了甩手,俞飛搖頭冷笑:「撤不撤隨你們,對於程度太低的人我也懶得多做解釋,到時候有損傷的話,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看在你剛才很有個性的分上,我給你們一點提醒,別太依賴科技,不然你們會死得很慘。」

  任哲圭這才放低身段,道:「俞飛,我任哲圭從沒拜託過任何人,這次?了這?龐大的艦隊,我求你,有話就直說吧,何必跟我們打啞謎呢?

  像這樣沒有任何端倪的事,你要我們從何探起?」

  俞飛長歎一聲,才道:「任教官,我並不是在跟你們玩猜謎,而是你們盲目的以我?主,把自己原本該有的主見全蒙蔽了……如果你們?開我這個顧忌,一定可以從中發現不尋常之處。」

  「總歸一句,你不說就是了?」曉帥哥也失去了耐性。

  「沒錯,我就是不想說,你們連自己內部出了問題都沒發覺,更沒有權利知道其他事情。」

  情報官不屑道:「我們內部絕對不會有什?問題,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

  「呵,那你們全部等死吧!」俞飛說完,站起身來對著空間道:「水藍,我不是總指揮了,沒事別打擾我。」

  俞飛邁開步伐就要下去休息,不料任哲圭卻一個躍步走到他身前,並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沒把話交代清楚,你別想走!」

  俞飛火大的一把將他的手推開,大罵道:「你憑什?抓住我?身?最高將領,你可有追究反抗我這些聲浪的來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言論自由,我?何要追究?」任哲圭反斥道。

  「言論自由?軍人唯一該做的就是服從命令!如果是少數幾個人私下討論,那也就罷了,可現在每個艦隊都言之鑿鑿,除了剝奪我
的職位外,甚至還要彈劾你們這些軍官!

  「這代表什??有人在挑弄!虧你們還是什?總指揮、情報官、軍情官、作戰官……連這些問題都無法察覺,以後別再跟我說你們隨
創系主征戰過數十個星系!」

  俞飛大手一甩,離開了會議室。

  任哲圭想了想,?到一半的手也放了下來……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後,俞飛直接就撲上了床,慵懶的翻了翻身。

  「水藍,他們現在還在開會嗎?」

  「是的!他們現在?了你剛剛提醒的話?生了很大的爭執——有人說,這次派遣出來的幾乎都是創系主的第一批手下,不可能有背叛
的行?,頂多是?待遇抱不平……另外還有一些閒言閒語,以及揣測你到底是發現了什?。」

  「他們私底下應該有問你吧?」

  水藍回應道:「有,不過我沒爆什?料,只照你交代的講。」

  「是——嗎——」俞飛語氣充滿了懷疑。

  「……就知道瞞不過你。好啦,除此之外,我看在他們待我不錯的分上,還多給了他們一點提示——我說,你說的話是有憑有據
的,絕非憑空猜測,希望他們好好想一想。」水藍語帶無辜。

  「多嘴。」

  「我這是知恩圖報,他們真的對我不錯嘛!」

  身子一翻,俞飛又道:「反正你就是有理由……那,你最近幫他們的地晶太空船做程式進化後,是否發現他們有什?跨越星系的連
系,或是與神連系?」

  「沒有耶。」

  「那之前你向他們要的微塵粒子是否已經發射出去?」

  「有!一共二十多萬顆,已在三天前朝著不同方向全數發射出去了。」

  俞飛驚訝道:「啥?你一口氣就跟他們要了這?多顆?他們沒問你要微塵粒子做什?嗎?」

  「有啊,我說你好像要做什?晶片還是什?的,他們就沒多問了…… 誰像你這?囉嗦?」

  翻了翻白眼,俞飛又問道:「發射出去的微塵粒子可有傳回什?訊號?」

  俞飛之所以這?問,是因?他交代水藍在微塵粒子上設定監控程式,雖然不能傳回影像,但是一旦發現有什?生命?象,就會將訊息回
傳。

  水藍回應道:「目前?止還沒有,不過預計今天有些微塵粒子就會與別月星接觸,到時候能不能突破屏障就可分曉,至於其他沒有設定目標的,會飄流到哪裡、什?時候接觸,就不知道了。」

  俞飛還沒回應,水藍就接著說道:「小飛,我不懂……據我從他們地晶太空船的資料中得知,只要是七級艦以上的戰艦,就擁有在宇宙中探測生物體的功能,而且其搜尋範圍非常廣泛。你?什?不加以利用,反而要用微塵粒子?」

  「連你都知道他們的戰艦有這項功能了,那他們?什?不善加利用?
  就連任哲圭也提都不提。」

  「這就是我不懂的地方了,你也當過總指揮,?什?你也不提?」

  俞飛歎了一口氣。

  「就算我提出建議,他們也不會接受的……訊號一旦發出,等於間接告訴外界我們的所在位置;而且依任哲圭現在的心態,他一定是認?不要有什?意外發生、平平靜靜的結束這一切,然後歡送我離開——這樣最好。」

  「小飛,說句老實話,既然這是大家最想要的結果,那你?什?不順著他們的意離開?這樣一來既不會浪費資源,也不會與大家鬧得不愉快。」

  俞飛頓了半晌:「水藍,如果我出事了,你會不會救我?」

  「當然。你?什?這?問?」

  「你看,你不是人,都懂得人之常情,何況我是個人,怎?能棄我那些同學不顧?」

  「我是人!」水藍口氣不悅。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都存在著非理性的感情因子,很多事不是說放就放得下。」

  「可是這裏真的沒發現什?啊?說不定一切都只是個幌子,?的只是讓我們白走這一遭。」

  俞飛坐起身來,非常篤定道:「直覺告訴我這裏一定有問題……撇開直覺不說,你不覺得這裏平淡得很不尋常嗎?」

  「……小飛,上層的會議結束了。」

  「喔?討論出什?結果?」

  「——以地晶太空船的時間來計算,他們決定十個小時後全數撤離戲遊星系。」頓了頓,水藍又道:「任先生下來了。」

  「下來幹什??要是他叫我,你就說我在大便。如果他說他要等,那幾分鐘後,你再說我大便大不出來心情很差,別煩我。」

  「可是……」

  「沒什?好可是的,照我的意思做就對了。」說完,俞飛又躺了下來。

  不久之後,水藍又?聲叫俞飛了。

  「幹什?啦,我不是叫你說我在大便嗎?」休息中的俞飛不耐煩的回應。

  「任先生堅持非見你不可,他連醫官都請來了,聽說醫官連通腸的工具都帶了,很快就能解除你的痛苦,保證連宿便都一乾二
淨……」

  俞飛不屑道:「管他請誰下來,我不見就是不見,別煩我。」

  「小飛,還……」

  「你現在是怎樣?我知道他們對你很好,可是你總不能有了新人忘舊人吧?」

  「聽我說完好嗎?不然我可要生氣了!」水藍怒聲道。

  從沒見過水藍這?激動,俞飛急忙安撫道:「好,你說,我聽就是了。」

  「設定目標那些微塵粒子,有一部分已經順利突破別月星的屏障了。」

  俞飛迅速彈坐起來,並道:「水藍,將操控螢幕給我,還有,除了任教官以外,不准任何人進來。」

  「是!」

  任哲圭進門後,只看見俞飛專注的操控著螢幕。他不禁調侃道:「咦? 你不是便秘嗎?怎?,大出來了?」

  俞飛沒有回應,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螢幕,而且表情嚴肅,一看就知道是在察看什?重大的資料,任哲圭便沒有再開口打擾。
 
 俞飛身旁出現一張椅子,任哲圭直接在上頭坐了下來,而且還不客氣的觀看螢幕內容。

  一列又一列不斷跳動的數字亂碼,隨著俞飛手指不停的敲動,螢幕視窗也越拉越多,而他的手也不斷拉動各個視窗,並在視窗內輸入任哲圭視線來不及詳閱的程式。

  一切過程,他只能用四個字形容,「眼花撩亂」。

  幾分鐘後,視窗一個個被收回主螢幕,而螢幕上的亂碼也像整理過一樣,每一列顯示出來的數字雖然持續跳動,卻是井然有序。

  這時,俞飛才放鬆原本挺坐的身軀,並從星儲手內掏出兩根哈絲,一起放進口中點燃後,才遞了一根給任哲圭。

  任哲圭並沒有抽煙的習慣,不過之前托俞飛的福抽過一次,他知道哈絲是神品,抽了有益無害,所以就沒拒絕。

  俞飛將煙吐出後,才開口問道:「任教官找我有什?事?」

  「水藍沒有告訴你嗎?」

  俞飛裝傻道:「說什??我不是在大便嗎?」

  任哲圭嘴角帶笑,將煙吐出後才回道:「剛剛你離開後,我們討論出一個結論——我們決定在十個小時之後將所有戰艦撤離。」

  「那很好啊。」

  「所謂的所有戰艦,也包含你的地晶太空船。」

  聞言,俞飛連續的吸哈絲、吐煙,沒有回應,直到一根哈絲吸盡,他撚掉煙頭後才做出回應:「還要我再強調一次嗎?我不是你們
銀河系的子民,也不是你旗下的軍士,你沒有立場指揮我。」

  「——你是我們的責任。」

  「如果你怕出了意外,創系主會找你們麻煩的話,那我可以簽下切結書,聲明這一切都是我個人的行?,與你們無關。」

  任哲圭哼了一聲後,也將煙頭熄掉,並道:「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又何必?難我?」

  「我們彼此都有所堅持,那怎?解決?難不成你又要像之前在東升星系一樣,以強迫的口吻勉強我?」

  「如果真要走那一步,那我現在就不必低聲下氣的來找你協商了。」

  就在這時,他們眼前的螢幕突然出現「嘀嘀嘀」的聲音,俞飛頓時將注意力全集中在螢幕上,雙手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一會兒後,原本都是數字的螢幕,顯示出影像來。

  仔細一看,影像是一片荒蕪之地,完全沒有任何植物以及生命?象,唯一有的,就是地面好像有被開挖過。

  「這是哪裡的影像?」任哲圭好奇問道。

  「別月星內部。」

  聞言,任哲圭臉部表情僵愣,整個人更是不自覺的站了起來:「你偷偷對別月星發射探測器?」

  俞飛面無表情的搖晃著手指頭,並道:「你有看過探測器在地表上拍攝的嗎?」

  「探測器有兩種,一種是從空中俯瞰,另一種是地面探勘,從這畫面看來,你發射的應該是屬於地面探勘型的探測器。

  「不對,如果是探測器的話,不管是空中還是地面,依其體積大小,我們不可能沒察覺到啊!」

  「哦。」

  任哲圭見俞飛反應極?冷淡,不禁又道:「俞飛啊,於公,我們對你真的只是想善盡保護之責,沒有其他用意;於私,我們也可以像
朋友一樣無所不談,我只希望你的心態也能和我們一樣,把我們當成朋友,有什?話就坦白說出來。」

  俞飛冷聲一笑道:「真的是這樣嗎?水藍,將你所監察到的艦隊反常通訊內容,以及他們與隕石通訊的資料播放出來。」

  隨著水藍將影像播放出來,任哲圭的臉色慘白,好不容易才動了動顫抖的雙唇:「水藍小姐……麻煩你停止播放。」

  良久,他情緒稍稍恢復後,才又問道:「你什?時候發現的?你一再提醒有事會發生,指的就是這個嗎?這是不是與散佈謠言那些人
有關?」

  「是哪些人,你剛剛從影片中就可略知一二,如果你問我?什?不早點將影片播放給你看……呵!早看又如何?頂多就是將這些人捉
來治罪吧?光是這一小段影片,能當證據嗎?」

  「他們跟隕石有訊號來往,不就是最佳證據?」

  「拜託一下好不好,總、指、揮、官——你知道他們往來無線電碼的翻譯字碼是什?嗎?」

  任哲圭被俞飛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好一會兒後才道:「想必你翻譯出來了。」

  「你太瞧得起我了,我不是神,他們的字碼我翻譯不出來,所以我才沒辦法證明什?。」

  「那你在別月星探測影像,到底有何用意?」任哲圭顯得有些焦躁。

  俞飛攤手聳肩道:「探測別月星是我的直覺,不過現在說什?都沒用,反正十個小時後,不管我願不願意,所有戰艦不是就要離開這
裏了嗎?」

  「如果沒有這個顧忌,你想要怎?做?」

  看了他一眼,俞飛才道:「將所有戰艦分散,並命令七級以上的戰艦以生命搜索器探索所有星球。」

  聞言,任哲圭站起身來,語氣堅決道:「好,我信你這一次,就照你的意思去做。」語畢,他也不管俞飛有何反應,就往門外走
去。

  看著任哲圭離去的背影,俞飛淡然一笑,並對著空間道:「水藍,麻煩幫我監視那些舉動異常的戰艦人員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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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人工衛星
  任哲圭將所有七級戰艦全部派遣了出去,目的是要探索戲遊星系是否還有其他生命存在。
  
雖然戰艦人員都不知道任哲圭?何突然要他們執行這項奇怪的任務,但基於服從是軍人的本職,所以他們除了聽令行事外,也沒有詢問原因。

  兩天後,所有戰艦都回歸了。不管是哪一個範圍的戰艦全都無功而返,根本沒有探測到什?生命?象。

  這時,任哲圭並沒有責怪俞飛讓他徒勞無功,反倒順著俞飛的建議,改而在戲遊星系的周圍設下無數的雷子詭雷。其數量之多,不要說是大型飛行器了,恐怕連只手臂粗的物體穿過,都會引發連鎖爆炸。

  軍事會議,俞飛的太空船。

  任哲圭正愁眉不展的對著俞飛問道:「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看我的羅!」俞飛挑眉一笑後,馬上正色道:「任教官,麻煩你即刻命令所有戰艦?動最高防護裝置。水藍,你也是。」

  俞飛話音剛落,任哲圭的耳上馬上出現了通話器。待他交代完的同時,空間內已傳來水藍的聲音:「小飛,地晶太空船?動完畢,最
高防護?動完成。」

  看著俞飛一派輕鬆的態度,任哲圭忍不住開口問道:「俞飛,你現在到底想怎?樣?」

  俞飛微笑道:「我沒想要怎?樣,只是讓大家一起來欣賞一場別開生面的太空煙火秀而已……水藍,?動一號能量炮!」

  水藍道:「一號能量炮能量補充,百分之十、二十、三十……百分之百,能量炮補充完畢。」

  「打開一號能量炮發射口。」

  聽到這裏,任哲圭無比緊張的起身揪住俞飛的衣領,激動問道:「你想幹什??你可知道發射能量炮的後果有多嚴重?」

  俞飛完全不理會他的顧忌,繼續指揮道:「水藍,發射一號能量炮!」

  「你……」

  任哲圭根本來不及阻止,已見一道很粗的光束射向別月星,並引起連鎖爆炸。

  「爆炸震波擴散,距離本太空船一萬公裡、七千、六千……震波接觸。」水藍尾音一落,俞飛他們的地晶太空船隨即傳來一陣驟烈
晃動:「船身自檢程式?動!毀壞度,五十、七十、八十,到達既定自我修復目標,?動船身自動修復程式。」

  一會兒後,水藍又道:「小飛,自動修復速度不及損毀速度,是否將船身移動,以減少正面波及?」

  「不,水藍,將一到五號能量炮的能量補充到滿載。」俞飛道。

  「補充中……」

  任哲圭近乎失態的抓著頭髮,狂捶桌面:「瘋了、瘋了!你真的瘋了,我怎?會相信一個瘋子……」

  「能量補充完畢!是否打開能量炮發射口?」水藍問道。

  「是,五個發射口全開,準備聽我的命令,一次齊射。」俞飛道。

  「小飛,提醒你一件事,一旦五發齊射,地晶太空船的船身將再無任何反抗及移動能力。」

  任哲圭急忙開口道:「水藍小姐,你的主人已經精神錯亂了,你千萬別聽他的話!」

  「沒有啊,小飛的腦波和各方面的生理反應都在正常值。小飛,後方有不少戰艦要求與任先生通話。」

  「好,先打開任先生的通話器,然後能量炮五發齊射。」

  「不——」

  任哲圭又大聲又長的「不」字還沒結束,空間內已傳來水藍的聲音:「能量炮已全數發射。」

  這時,任哲圭急促的透過通話器下令道:「所有戰艦快速移動到俞飛的地晶太空船前,?動紅色防禦裝置,全力護衛。」

  與任哲圭緊張的態度迥然不同的,俞飛正斜靠在椅背上,抖動著二郎腿:「水藍你看,我們現在不是最安全的嗎?一點波動都沒
有,多平穩啊……目前船身毀壞程度?多少?內部程式是否有所傷害?」

  「船身毀壞程度?百分之八十五,內部程式並無受到毀傷。」

  「那現在呢?戰艦在前面保護我們,船身還有沒有受到損毀?」

  「沒有。」

  俞飛點頭道:「很好,現在馬上關掉防護裝置,只要?動自動修復程式就可以了。」

  說到這裏,水藍語調明顯沉悶了下來:「小飛,剛剛能量炮發射後,我們的能量就耗盡了,不要說?動自動修復程式了,剛才要不是
我抽取你的精神力,恐怕能源已不夠讓我跟你說上一句話。」

  「喔,這沒問題,待會兒我請幾個精神力較高的人過來,讓你好好吸一下。」說完這句,俞飛改以無聲的方式在腦海中與水藍溝
通:「水藍,之前我設計的那個將精神力另外補充的程式,你待會兒可以趁機試上一試,看看可行不可行。」

  聞言,水藍同樣無聲回應道:「小飛……你好奸詐,拿人家當肉盾就算了,現在還要偷偷取人家的精神力?改天我要是學壞了,肯定是被你影響的!」
  這時,通話完畢的任哲圭狠勁往桌面一拍,憤聲問道:「你現在到底是想怎?樣?」

  「我?沒有啊,這些戰艦擋住,我都看不到別月星的情形了,可不可以麻煩任教官請他們讓讓啊?」

  「讓?你又想搞什?鬼?」

  「沒有啊,我現在連船身都動不了了,哪還能搞什??」俞飛滿臉無辜。

  任哲圭懷疑依舊,但口氣就和緩多了:「等等,等餘波平息一點後,再讓你看個夠。現在先告訴我,你到底?什?要這樣做?」

  「在我回答之前,能不能請你將別月星的情形傳回來給我看?」

  稍微想了一下,任哲圭才以通話器下達命令。沒多久,地晶太空船內已出現別月星的畫面,而且完好如初,沒什?受損和異樣。

  俞飛看了看,馬上對著空間道:「水藍,請給我操控螢幕。」

  螢幕出現後,俞飛開始著手拉動螢幕,手指也不停忙碌著。當螢幕上的數字跳轉?別月星的地面圖時,俞飛又道:「水藍,分割兩個
畫面。」

  畫面呈現後,俞飛指著左手邊的畫面道:「任教官,你看一下,左邊是前幾天的資料畫面,右邊是現在的畫面,兩張有什?不同?」

  任哲圭本來面無表情,看過圖片後,他眉頭緊皺,並說出結果:「幾天前還是鬆散的土堆,今天那些土堆看起來卻猶如精鋼。」

  「還有嗎?」

  任哲圭又看了好一會兒,才搖頭回應。

  俞飛敲了敲鍵盤,將畫面放大,並道:「你看,你說的精鋼頂端,有沒有什?東西?」

  任哲圭集中焦距一看,才道:「一閃一閃的……這似乎是一種電子接收器?」瞪了他一眼,任哲圭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
底是用什?方法對別月星進行地面探測的?」

  「我要水藍將這些粒子植入一種我設計的感應系統,這種系統是獨立的……唉唷,很複雜,說了你也聽不懂。」

  「好,這個你不必解釋。不過既然是感應系統,?什?又有傳輸影像的功能?」

  「理論上,微塵粒子在觸碰地面後,只會對生命波動有所感應,可是傳回來的訊息竟然有微弱的電子訊息。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什?行的,只是對電子或程式方面的東西強了些……經過我的一番努力,就是這樣了。」俞飛把手一攤。

  事實上,微塵粒子必須經過精密的製作過程以及重重繁雜手續,才能製成晶片。俞飛竟然只靠自己設計的程式,就把微塵粒子的功
能發揮到令人無法想像的地步……

  就算把銀河星系最精良的人員集合起來,恐怕也達不到俞飛一個人的境界。

  任哲圭心裏暗自讚歎過後,開口道:「既然你幾天前就發現別月星有問題了,那?何不坦白說出你的揣測呢?」

  「說了也是白說,你們只在意我的安危,其餘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前幾天我不是也給你看過影像了嗎?你看過之後有追究嗎?
說不定你還在心裏懷疑這影像是不是我讓水藍製造的,很可能你對現在的影像也是心存懷疑,對不對?」

  任哲圭坦然回應道:「之前是完全不信,現在是半信半疑,畢竟如果這一切都是謊言,那你這個編謊的人,也未免把自己搞得太累
了吧?」

  「任先生你錯了,這種謊對小飛而言根本微不足道,他若是真要撒謊,恐怕連他自己都會把謊言當事實——這是小飛說的,要騙別
人之前,就要先騙得過自己。」水藍插嘴道。

  「那?,請問水藍小姐,剛才俞飛說的也是假的羅?請你老實告訴我。」任哲圭道。

  「小飛沒允許,我也不方便說什?,不過請你相信小飛,他是不會害大家的。」

  任哲圭搖頭道:「我就說嘛,怎?可能有人能不憑藉儀器的輔助,就將微塵粒子組成電子儀器?」

  他話一說完,隨即傳來一陣有如女孩掩嘴而笑的笑聲。

  「任先生好糊塗喔,我又沒說小飛那個微塵粒子的事是假的,嘻嘻……」

  ?了不讓任哲圭與水藍沒完沒了的啦咧個不停,俞飛不禁搶先開口道:「閒話少說,不知道任教官接下來有什?行動?」

  任哲圭愣了一下,才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才對,誰知道你接下來有什?驚人之舉?」

  「我哪知道你是隨便問問還是問真的?要是我的回覆僅供參考,那我說了不等於是白說?要我說也可以啦,除非我說什?你都願意執
行。」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我可沒有強迫你。」俞飛攤手。

  低頭沉思了半晌,任哲圭才道:「說吧,反正不說你也會背著我亂搞。」

  俞飛毫不遲疑道:「命令所有戰艦各打開兩發能量炮發射口,準備以百分之百的能量向別月星射擊。」

  「你瘋了!照我們的戰艦數量,單是每艘戰艦的一次齊射,就會將別月星徹底毀滅,你竟然還要每艦射兩次?你有想到後果嗎?如
果別月星毀了,整個戲遊星系都會受到波及!」

  任哲圭滿是懊惱的拍了拍額頭。

  「暫時不談這個,之前創系主說過,神所設的屏障一旦遭到攻擊,會將所有武力反射回來,到時候遭殃的,可是我們所有的戰
艦!」

  「剛才水藍五發能量炮齊射,那屏障可有什?反射效果?」

  任哲圭手指不斷揉著太陽穴,思考了片刻:「是沒錯,可是誰敢保證接下來的攻擊同樣不會受到反擊?還有,既然你要我們攻擊,
那表示你心裏一定有目的,請你坦白說出來吧。我雖然是總指揮,但總不能讓我下命令下得不明不白吧?」

  俞飛冷笑幾聲後,反問道:「何謂不明不白?自從來到戲遊星系後,我所下達的任何命令,無一不是想讓你們從中瞭解到彼此間的
矛盾之處,包括現在,我也一直在給你們暗示,你們可有動腦自省過?

  「算了、算了,就當我是在放屁好了,你們接下來有什?打算就怎?做吧,我不管了……任教官,請吧。」

  任哲圭屁股重重往椅子上坐下來,並道:「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就待在這裏不走!」

  突然,空間中再度傳來水藍的聲響,「小飛,你不如就把心裏的想法直接明說吧。任先生是個老實人,比較不擅長爾虞我詐的技
倆,你要是不說,他想破頭也猜不出個所以然。」

  「呵,要我把話說明白又罵我奸詐,這種吃虧的事我可不幹!」

  「小飛,別這樣——人家又不是在罵你,人家是在誇獎你耶……你就說嘛!」

  水藍學著女孩子撒嬌的語態聽得俞飛渾身不對勁,他急忙阻止道:「好、好、好,我要說了,你給我恢復正常!」打了一個哆嗦
後,俞飛才道:「任教官,請問我擔任總指揮時,下達的第一個命令是什??」

  「打下所有對外的軍事衛星和隕石群。」

  俞飛點了點頭,又問:「第二個命令呢?」

  「監視所有商業衛星。」

  「第三個呢?」

  任哲圭看了他一眼,才回答:「打下三分之一的商業衛星,第四個是監看剩餘衛星的新聞畫面,第五個是將所有商業衛星打下。」

  俞飛拍了拍手:「你們可有仔細想過我?何下這五道命令?」

  對於這些問題,任哲圭無法給予回應,因?他們的確沒有深入追究探討。一陣沉思後,他才道:「我承認這是我們的疏忽,不過既然
你提起了,那請順便給我一個答案吧。」

  「打下軍事衛星,是?了不讓他們探察到我們戰艦分佈在上空的情形;打下商業衛星,是?了觀察他們的反應,下這兩道命令來探測
對方的反應,我承認是無奈之舉,可是也因這兩道命令,才讓我找到異常之處。

  「本來我還以?他們把新聞事件壓下來,是一種帝國主義的做法,可是經過我和水藍的不斷推算,我才恍然大悟。一個帝國主義再強
悍,發生如此重大的事情,也不可能把事情壓得密不通風。

  「因此我轉移目標,要水藍搜尋所有商業衛星,看看是否有什?異常的傳輸。結果他們的衛星不要說下傳別月星了,就連上傳動作也
沒有,他們的商業衛星竟然只是互相連結共用。

  「——這非常不合邏輯,各家的商業衛星怎?可能共用?如果真要共用,那又何必架設那?多?錢太多嗎?」

  聽到這裏,任哲圭倒是沒什?特別反應,只是淡淡的回應道:「說不定這是他們星系特有的做法,並不是錢多不多的問題。」

  搖頭一笑,俞飛又道:「管他什?做法?既然是他們主動要我來的,我來了他們又不出面,那就由我來逼他們出面!

  「打軍事衛星不理、商業衛星不理,那我就直擊他們的別月星,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的一切做法都激不起他們的反應,所以我不得
不做出更激烈的手段。」

  「抱歉,如果你這些強烈的做法,只是?了激起他們的反應,那請恕我無法認同。畢竟那裏面可能存在著生命體,而且毀了一個星
球,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任哲圭道。

  對於他的話,俞飛沒有什?激動情緒,反倒是輕撫著額頭道:「水藍,你幫我量一下……我的憂鬱指數好像提升了,心情突然開始煩
悶了起來,好想做一些刺激性的事,像是看看自己流血的樣子,或是……」

  任哲圭搖頭苦笑道:「別鬧了,這樣做真的沒意義。」

  「任先生,小飛跟你說這?多,你還是沒領悟到什?嗎?你?什?不試著把這些事做個連貫,再找出其中的矛盾點……」

  俞飛打斷水藍的話,插嘴道:「水藍,除了憂鬱指數提升那件事外,其餘的錄一份給任先生,看他要不要跟其他軍官探討……送
客!」

  見此情形,任哲圭也不好意思再打擾,淡淡的留下一句「你休息吧」,就離開了。

  房門關上後,水藍才出聲道:「小飛,說來說去,你?什?不直接把別月星根本就是一顆人工衛星的發現明說?」

  「說也沒用,我們根本還沒找到他們發射訊號的來源,誰會信啊?」

  蹙眉一歎後,俞飛又道:「噬神要我來別月星的用意究竟是什??」

  仰頭想了想,拍了拍額頭,最後俞飛有了新的決定。

  「水藍,馬上通知任教官,請他派一艘戰艦去東升星接五賢上人和童淩子過來,我需要他們的協助。如果任教官提出任何拒絕的理
由,你就說這裏並不是銀河系,銀河系的規定在這裏不適用。」

  「通知完畢,任教官說他會即刻安排。」水藍道。

  「謝謝……另外,我們之前對別月星以外星球發出的微塵粒子接觸了沒?有沒有傳回什?訊息?」

  「尚未傳回任何訊息。不過你之前叫我監視的,那艘與隕石有電波來返的戰艦內……」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01:38
第三章 五根小木頭
  自從任哲圭將俞飛與他談話的訊息公佈給各戰艦的軍官聽過後,各戰艦內可是?說紛紜、意見分歧。
  都已經三天了,他們非但沒有依俞飛所給的指引方向找到可疑?象,甚至還有多半的人認?,這些行?是俞飛個人情緒失控所造成的——因?俞飛的意氣用事,導致所有戰艦停滯在這裏,做這種浪費資源又無意義的事……
  此時,俞飛的地晶太空船內,任哲圭正主持著每日例行的軍事會議,與會人員並不包含俞飛。
  「給你們聽這段談話內容,是希望大家集思廣益,從中參謀出之前我們忽略的一些事實,可是結果呢?只有一堆批評俞飛的流言!你們是太久沒征戰,腦袋退化了是不是?」
  任哲圭怒拍桌面,臉色鐵青。說到這裏,他再次重重敲了一下。
  「我們真的這?沒用嗎?人家現在要請別星系的人過來協助了!丟臉、丟臉、丟臉!」
  情報官回應道:「長官,你說我們不瞭解俞飛所想,那試問,他何嘗又瞭解過我們的想法?」
  「還有臉說出這種話?瞭解他不正是我們的責任嗎?不說你們,我自己捫心自問,一直以來,除了把俞飛當成保護對象外,我都不曾好好與他聊聊、說說內心話。
  「而且,我們都一直自恃身分,無法放下身段來向他討教,就算他有什?事想與我們討論,我們也當他像小孩般,態度敷衍的聽聽就算,然後又處處架框保護!」說完,任哲圭自覺無奈的搖了搖頭。
  聞言,曉帥哥接道:「老任的話的確很有道理,不過現在檢討這個有點?時已晚,真要與他聊,說不定還會被他認?我們別有居心。
  「不曉得你們有沒有發現,俞飛的警覺性很高,有時候看似平淡的談話,被套話的人可能都還不自覺。」
  任哲圭這次是雙手齊拍桌面,「怎?回事?我現在是要大家檢討事情,不是檢討俞飛這個人!」
  怒視了?人一眼,他才又道:「我現在下令,給大家地晶太空船十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每個人都必須接受忠貞度的測謊,凡是沒通過的,即刻解除武裝並收押!」
  「是!」?軍官齊聲應道。
  點了點頭,任哲圭轉而對著空間問道:「水藍小姐,你在嗎?」
  「我在,任先生。」
  「水藍小姐應該有從我們的地晶太空船內得到測謊器的資訊吧?」
  「有的,任先生。」
  「你這裏有類似的儀器嗎?」任哲圭問道:「可以請水藍小姐替我們進行測謊嗎?」
  「沒問題,請大家坐著不動就可以了。」
  水藍話一落,任哲圭與?人的頭上馬上覆上頭盔,連身上也貼了一些電子線路。待頭盔與電子線路連接後,?人的椅子上也分別覆蓋上藍色的光罩。
  半個小時過後,?人身上的測謊儀器已消失不見,座位也恢復了正常。
  此時,?人相視了一眼,個個沈默無語,誰也沒有開口詢問水藍測驗結果。
  一會兒後,才由水藍打破沈默道:「任先生,請問測謊報告要公開顯示在大螢幕上,還是傳入你個人的地晶太空船資料庫?」
  任哲圭掃視了?人一眼,見?人均是目光堅定的微點著頭,他才下定主意道:「公開顯示在大螢幕上吧!」
  「是的,任先生。」
  隨著水藍話語一畢,空間中隨即出現虛擬螢幕,螢幕上除了接受測謊者的名字外,還有各方面的檢測數據,最後一列則是總結果。
  ?人目光由第一列看到最後一列後,都明顯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曉帥哥指著螢幕,問道:「咦,水藍小姐,怎?你的測謊程序與我們的比起來,好像多了幾道程序?」
  「曉先生,這是我針對你們原有程式加以改進的,其中包含血液流速、腦部深層掃瞄……透過這些程序,不管將謊言掩藏得多深層,都同樣無所遁形。」
  任哲圭點頭道:「水藍小姐,你替我們那些戰艦在進行程式進化時,是否也有更改我們的測謊程式?」
  「沒有,任先生。」
  「那可以麻煩你不露痕?的悄悄替所有戰艦進行更改嗎?」
  「如果任先生不嫌棄,當然沒問題。」水藍頓了頓,又道:「任先生,聽見你們剛才的談話,我無法聯想,?什?你要替所有人進行測謊?難道是任先生發現了什?嗎?」
  「沒有,只是稍微把俞飛的話想了一下,我覺得他說的沒錯。假設所有戰艦人員都忠貞不二的話,怎?會傳出那些流言蜚語?所以才會想做這樣的測試。」長歎了一口氣,任哲圭輕聲問道:「水藍小姐,俞飛是不是發現了什?,所以才會對我說出那番話?」
  「抱歉,任先生……我同樣還是那句話,沒有小飛的允許,我不能說太多,不過我可以給任先生一個小小建議,在替所有人員進行測謊時,別坦然說明是要測謊,而是另找藉口,說要以新研究出來的程式,對?人進行能力監定。」
  水藍雖然沒有明說,但?軍官可不是頭腦簡單的人,一聽就知道這番話裏必有隱情。
  情報官回應道:「事先隱瞞是沒問題,可是測驗是由每個戰艦獨立進行的,報告也是在每個戰艦播放,到時候大家知道受騙了,恐怕反彈聲浪會更大。」
  「我們可以說結果必須由我這個程式供給者統一分析,只要在測驗時將與我的連結系統開通即可;簡單來說,就是必須先開通與我的連結,才能進行測驗就是了。」水藍說明。
  曉帥哥狐疑問道:「水藍小姐,這個方法是不是俞飛教你的?」
  「曉先生,你這?問擺明是在懷疑我的人格哦。我不喜歡這種感覺,你下次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水藍嬌怒道。
  「是是是,水藍小姐請別生氣,我個人非常尊重你的,嗯,「人格」,只是一時說錯話,請水藍小姐多多包涵……往後要是水藍小姐有什?需要,只要我曉帥哥能力所及,絕對是二話不說。」曉帥哥委婉說道。
  「真的嗎?那水藍就先跟曉先生說聲謝了。」
  聽水藍這?一說,除了任哲圭以外,其他軍官也陸續展現自己的心意,巴結著水藍。
  冷眼掃視了?軍官一眼,任哲圭問道:「水藍小姐,這次俞飛怎?沒有上來開會?」
  「他在想噬神要他來戲遊星系到底是要做什?,而且還指名別月星。
  另外,我們都來好幾天了,噬神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軍情官問道:「他想到了嗎?」
  「要是想到了,他就不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了。」水藍道。
  曉帥哥喃喃回應道:「關在房間裏就想得到嗎?都關三天了還想不出個結果,何不乾脆出來與大家一起討論?」
  水藍發出不屑的冷笑:「這問題應該是你們幾個該研究探討的,可是現在小飛獨自在思考,你們竟然還出言抱怨,唉……曉先生,對不起,水藍剛才只是有感而發,所以口氣差了一點,請你諒解。」
  聽到這裏,任哲圭滿臉慚愧與懊惱,又是搖頭又是苦歎的。
  就在這時,水藍突然說道:「任先生,編號一六八號戰艦要求與任先生通話。」
  任哲圭聞言,一掃鬱悶表情的對著空間道:「麻煩幫我接通,順便通知俞飛,他要等的人來了。」
  任哲圭的耳邊馬上出現通話器,通話之後,他對著空間說道:「水藍小姐,一六八號戰艦將在三分鐘後與你的船體進行接觸,到時候就麻煩你了。」
  「沒問題,任先生。」
  隨著水藍聲音的消失,俞飛已從輸送筒走了出來。
  大家看見他時,表情都有些訝然。三天不見,俞飛整個人卻明顯憔悴了不少。他對著?人微微點頭,就往會議桌前他專屬的座位坐了下來。
  ?人想關懷幾句,可是一看見俞飛疲累的模樣,就放棄了打擾他的念頭。
  此時,空間內傳來水藍的聲音:「一六八號戰艦對碼完畢,打開戰艦接駁口,戰艦接觸中,倒數計時三十、二十九、二十八……戰艦完全接合,打開空壓裝置,人員進入中。」
  很快的,童淩子在前、五賢上人在後,他們六人已進到了俞飛的地晶太空船。
  而童淩子一進來後,看見俞飛垂頭閉眼的,連個招呼也不打,不禁抱怨道:「我說小小木頭啊,不是你要我們來的嗎,怎?我們來了又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要是你不爽,那我們走就是了嘛!」
  話畢,童淩子轉身推著五賢上人,一副真的要離開的樣子。
  「小不點……抱歉!」俞飛緩緩?起頭來道:「不好意思,最近思考過度,精神有些渙散,別見怪。」
  童淩子與五賢上人見他憔悴的模樣,異口同聲問道:「小飛你怎?臉色這?難看?」
  法賢上人更是快步走向俞飛,並結了手印往他的額頭輕點。手印點在俞飛額頭的同時,法賢上人額頭上也明顯浮現水滴型符號。待符號消失,法賢上人才將手鬆開,而這時的俞飛臉色也稍有好轉。
  「法賢,謝謝。」俞飛頓了頓,又道:「水藍,?動會議模式,幫大家安排位子。」
  長型的會議桌又瞬間加長了許多,並配合人數多出六張椅子,大家在任哲圭的招呼下,各自就座。
  「水藍,以強制模式對童淩子與五賢上人進行這幾天來重要記事,以及軍事會議紀錄的輸入。」
  童淩子與五賢上人頭上馬上出現全罩型的頭盔,並開始進行資料傳輸動作。
  就在動作進行的同時,任哲圭臉色不悅的對著俞飛道:「俞飛,你要求水藍輸入這幾天發生的事,我勉強可以接受,可是連軍事會議你都要輸入,這涉及到軍事法規,我無法認同。」
  俞飛側臉瞄著他,道:「我並沒有要你認同,你要是覺得我觸法了,想怎?辦我就辦吧。」
  任哲圭結舌了老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水藍則在這時傳來「輸入完畢、解除裝置」的話語,而五賢上人與童淩子在頭盔消失後,還一副恍神樣,好像資料複雜到令他們無法吸收似的。
  待精神恢復過後,童淩子才道:「我說小小木頭,剛剛輸入的那些資料,好像都是科技性的問題,這些問題我們根本都不懂,我看你找錯幫手了。有什?是我們幫得上忙的,你就直說吧!」
  「我當然知道你們的能耐,剛才那些資料只是想讓你們瞭解目前的情況,而找你來的目的,是想藉著你對植物的瞭解,以精神力幫忙探尋一下別月星。」
  聽完俞飛的話,童淩子搖頭回應:「拜託,你當我神嗎?我雖然能控制植物,但那也要我身曆其境才行,距離這?遙遠,你要我控制個屁啊?」
  「如果透過可以承載精神力的科技儀器,你可以辦得到嗎?」俞飛問。
  「沒試過我哪知道?不過照理說,只要精神力可以到達,那應該沒問題才對。」
  俞飛頷首後,馬上對著空間道:「水藍,請你即刻連結別月星的微塵粒子,並將童淩子的精神力波動與其連結。」
  「現在就要來啊?這年頭連個休息時間都不給的嗎?」雖然是語帶抱怨,可是童淩子卻脫下帽子、睜大了他額頭上的第三隻眼:「怎?開始?」
  「請你先發出一點點屬於你的精神力波動。」水藍道。
  童淩子往空間看了一眼,雙腿馬上盤坐起來,進行精神力的釋放。
  「能量接收中,比對完成,進行輸入……」
  這時候,童淩子的雙眼緊閉,唯有第三隻眼睜開,而且還發出淡淡金光。
  現場的人全都立在一旁,肅靜的觀望著。突然間,童淩子開口喊道:「五個小木頭,助我!」
  此話一出,五賢上人馬上站起身來,各自站定五個方位,手結手印的他們,額頭上同時顯現出水滴型符號。
  隨著五賢上人額頭上符號的顯現,童淩子第三隻眼的金光也更盛了。
  不過這種狀況沒有持續太久,童淩子眼上的金光已漸漸黯淡,而五賢上人額頭上的符號也逐漸消褪中,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神色。
  對此情形,俞飛完全不知所措,不過直覺卻告訴他說他們需要幫助。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法訣,他毫不猶豫的拿出軍刀往自己雙手手腕上輕輕劃了一刀,並依著腦海裏的法訣結起手印來。
  複雜的手印就像是一首手語歌,歌曲進行中,俞飛往下流的血竟然呈現霧狀,包裹住五賢上人和童淩子的身軀。
  在俞飛近白色的血霧包裹下,童淩子的第三隻眼和五賢上人額頭上的符號漸漸又恢復亮度,表情也恢復了自然。
  而一旁的任哲圭看見俞飛又是自殘,又是結手印的,緊張得急欲上前阻止,可惜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的手腳就像被定住一樣,動彈不得,就連想開口也發不出聲音來。
  這時,俞飛咬破自己的舌頭、噴出血霧,手印也明顯有了改變,就連雙腳也不由自主的踏著規律性的步伐。
  隨著步伐一停止,俞飛口裏和雙腕上的血瞬間爆灑,血霧淋及五賢上人的同時,他們額頭上的水滴型符號瞬時轉化?火焰型符號。
  見此狀,俞飛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含笑昏了過去。
  他笑的愜意,任哲圭可是哭的傷心,他們雖然能動,卻不敢破壞五賢上人和童淩子正在進行的儀式,只好不停呼叫水藍。
  不料水藍在這緊要關頭竟然一點回應也沒有,搞得任哲圭他們急忙將俞飛?到一旁,手忙腳亂的進行止血救治……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01:38
第四章 月蘿之謎
  三天了,任哲圭與?醫官的心情真是一天比一天更焦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不懂俞飛要五賢上人他們來做什?,不但讓俞飛自殘昏迷,連他們六個也在俞飛昏倒後陸續失去意識。
  由任哲圭從各艦隊召集而來的醫官在替他們做過檢查後,紛紛表示他們昏迷的原因只是過度疲累,身體機能一切正常。
  就連水藍的判斷也和醫官一樣,儘管找到他們昏迷的原因,而且水藍也針對他們虛弱的體質進行營養液補充、筋肉放鬆等一些恢復體力的方式,可是一切做法都完全沒用。
  與俞飛意識連結的水藍,甚至試著進入俞飛的意識裏想喚醒他,不過俞飛的意識好像被一道神秘的力量給包裹住,她試著想窺探卻遭到攻擊,嚇得她不敢再進入俞飛的意識探索。
  然而水藍不知道,這道令她害怕的能量,正將俞飛的意識包裹在裏面受苦受難。
  這事得從俞飛精血過度流失而昏迷後說起。
  當時他原本還有些微意識,可是卻被一道奇異的能量給包裹住,在這種情形下,他完全感覺不到外界的一切,整個空間就像是沒有天地一樣,一片荒蕪。
  俞飛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以?自己受到噬神的囚禁,所以心生害怕,不停逃跑,想逃出他認?是噬神所設的結界。
  甚至他還試著結起之前那些大神們教他的手印,想嚇退噬神,結果一切都是白費工夫,不管他咒語如何念、手印怎?結,不要說凝結能量了,就連一丁點兒的能量波動都感覺不到。
  俞飛唯一感受到的就是恐懼!
  莫名的恐懼感不斷席捲而來,且強烈的侵襲他的意識,當下他能做的就只有一個字——逃。
  可是很快的,俞飛發現他越是害怕想逃,心裏的恐懼就越深,所以他強迫自己要保持冷靜,否則當他意識回復平靜時,自己恐怕會變成腦袋空洞的傻子。
  不再一味逃跑的他,靜下心來不斷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不要怕」,他甚至還大聲呼喊道:「噬神,我才不怕你咧,想嚇我?哈哈哈,門都沒有,哈哈哈……」
  發現這樣大聲喊話有壯膽的效用時,俞飛開始說一些激勵自己的話,最後還高聲唱起歌來,唱到沒歌唱,他轉而胡言亂語,連髒話都罵了出來。
  一番折騰後,俞飛才察覺到自己的恐懼感雖然減低了,但嗓子卻啞了,而且口還乾得要命。
  這時,他不禁啞著聲音道:「噬神大爺,既然你只是要嚇我而不傷害我,那能不能打個商量,先給我一杯清涼止渴的,讓我舒緩一下乾渴的喉嚨,接下來看你想怎?樣再繼續吧!」
  俞飛說這些話的同時,早就有了對空放屁的心理準備,對方是噬神,怎可能讓他打商量?沒想到他苦中作樂的話語一畢,竟然出奇的有了回應,空間中傳來一絲淡淡的女子笑聲。
  雖然只是輕輕一笑,卻讓俞飛覺得既溫暖又親切,但在恐懼感全然消失的同時,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愁緒。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好像是想起什?悲傷的往事,卻又無法具體回想起什?,同時心情又倍感愁悵……俞飛自己也不能明確的說出這種感覺。
  「我認識你嗎??什?你的笑聲給我這?複雜的情緒?而且還有點……熟悉……」俞飛試著對這道聲音問道。
  「熟悉嗎?」女子的聲音充滿苦澀。
  聽到這道聲音,俞飛整個心都糾結了起來,撫著疼痛的心,他淡然說道:「我不知道你的話?什?說得這?苦澀,不過我發誓,從這一刻起,我會記得你的聲音。
  「如果你願意現形給我看,我會記得你的樣貌。如果不方便,那請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絕對不會忘記。」
  「我叫……月蘿。」女子道。
  「月蘿……」俞飛將這名字重復了幾次,還抱著頭努力從記憶中搜尋:「奇怪,這名字我明明就有印象,可是?什?怎?想也想不起來?」
  俞飛的話惹得女子輕笑道:「總有一天你會記起來的。你有這種反應,我就不虛此行與你作精神連結了。」
  「等等,什?不虛此行?你什?都沒說清楚,該不會是要走了吧?」
  「還有什?事嗎?」
  「可不可以提醒我一下,我們在哪里見過?還有,這裏是哪里?」俞飛道。
  女子一聲輕笑。
  「你啊,還是跟以前一樣。」
  「聽你這?說,我們以前真的見過面?能不能給我一點提示,譬如說我們是在哪里見的面,或是什?情況下……」
  「別再問了,我什?都不會講的,這是你自己當初的承諾,你說你會憑自己的能力想起我們的一切。」
  俞飛眉峰緊蹙,道:「我什?時候這?有男子氣概過?」
  女子再次輕笑。
  這時,俞飛又問:「月蘿,既然你什?都不願意說,那至少可以告訴我這裏是哪里吧?」
  「那當然,你正處於自己的意識之中。」
  「我的意識?那我?什?感覺不到外界,就連自己的身體狀況都不能掌握?」俞飛感到有點懷疑。
  「因?我封了你的意識海。」
  聽到這裏,俞飛不禁嘀咕道:「奇怪!我對女人一向都是保持距離,什?時候認識了這?厲害的女人,我怎?沒印象?而且紫天辰他們說過,沒有任何人能封印我的意識,就連他們幾個神也不行……」
  「跟女人保持距離?據我所知,跟你發生過關係的就有兩個,其他牽扯不清的……」月蘿的聲音有點數落的意味。
  聞言,俞飛雙手合十:「拜託啦,月蘿小姐,請你明白說出你的身分,還有我們的相識過程,否則我真的會想到瘋。」
  「不說,這是對你風流的懲罰。」
  「欸,月蘿小姐,我與你沒什?情感糾葛,你憑什?懲罰我?說難聽一點,我們既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我愛怎?風流你根本管不著!」
  「老套!想用話激我,沒用啦!」
  「靠!連這個都知道!」俞飛無奈的大攤雙手,道:「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你要講的都講完了吧,讓我出去吧!」
  「想出去是不可能的,將你限制在意識海中,就是?了讓你修煉,不然按照你現在的能力,我們恐怕幾萬年後才見得到面。」月蘿接著笑問道:「聽完我的話,你是不是要賭氣不說話了?」
  心思被猜中的俞飛,不禁開口斥責道:「你是不是讀取我的意識?」
  「不需要這?麻煩,憑我對你的認識,根本不用讀取你的意識,就可以準確的將你看個透徹。」
  俞飛無語。
  月蘿繼續道:「我就解解你的疑惑吧,否則到時候你又耍消極反制……我的名字叫月蘿,不過在這個空間裏,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創世!」
  「什??我的媽呀……是不是我聽錯了?你這個創世……該不會是紫天辰他們那些神口中那個……創世吧?」俞飛表情一陣複雜。
  「他們是我創造出來的孩子,但在我面前,他們還不夠資格當神……
  而且,這世上真的有神嗎?」
  聽完月蘿的話,俞飛納悶搔頭,最後才垮著一張臉:「你說你是創世,而我們以前又認識,那我不就是個老怪物?不可能啊,我明明就在這個空間出生,而且還有父有母,這到底是什?情形?」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別怪我現在不告訴你,你對過去記憶的無知,完全是你自己當初所下的「指令限制」,而這指令限制就是每當你能力有所突破時,才能解開一道指令……
  「至於你自己設了幾道指令限制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能出現在你的意識海與你溝通,表示你又突破了一道指令。」
  俞飛聽完後,狠狠的朝自己的臉頰拍了一下:「我當初到底是受了什?重大的刺激,還是腦部重創神智不清,不然怎?會這?自找麻煩的設下什?……指令限制?
  「你說的指令限制到底是什??我突破這道指令,除了能讓你與我在意識海溝通外,還有什?作用?」
  「所謂的指令對界的修煉者而言,有另一種說法,他們稱之?封印;
  雖然說法不同,但相同的是必須對身體做出某種程度的限制。
  「簡單來說,指令限制這種東西就像一種高深的催眠術,一旦下了限制,就必須等到有人說出解令、或是你自己身體力行達到成?解令目標,指令限制才會解除。
  「另外,當初你跟我說過,當你突破這道指令後,我就必須對你整個意識海設置屏障,而這道屏障除非是你在意識海中自己突破,或是由外人替你突破,否則無法恢復身體的自控能力。」
  聽完月蘿的話,俞飛心裏一陣煩亂,半晌後才不解問道:「我自己突破或許有可能,外人嘛……你覺得有可能嗎?」
  「可能的!因?你一向只做自己有把握的事,你當初會這?說,或許是你自己有所覺吧!」
  俞飛點了點頭道:「這空間的神都是你創造的?你?什?要創造他們,而且故意分成成就我與毀滅我兩派?」
  「記住!在我面前,他們並不能稱之?神,而且分成兩派的決定,也是你當初親口交代的。」
  「那紫天辰他們說我是你說的什?完全融合體,是真還是假?」俞飛問。
  「是真的,不過必須由我創造的二十四個孩子合力,才能完成你這完全融合體的身軀。二十四個孩子分?兩派,十二個負責保護你,另外十二個則負責阻礙你成?完全融合體。
  「當然,我在創造他們的時候,就將他們本身應負的職責,完全注入他們的意識之中——這也是你交代的。」
  聞言,俞飛簡直是欲哭無淚。
  自己怎?會下這種決定,而這月蘿到底又跟自己有什?關係?
  儘管腦海中的問號一個一個的串聯,但他自知要是不解開所謂的指令限制,那這些問號會越串越長,誰也無法給他解答。
  月蘿打斷他的沈思,道:「我該走了,我已經在屏障中設定了訓練模式。剛剛說過,除非是你自己突破或是由外人突破,你才能離開自己的意識,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
  「這?快就要走了?怎?不多陪我聊聊?我保證不再隨便問問題,造成你的困擾。」
  月蘿語氣充滿無奈:「我也很想,可是我什?時候該走,這也是你早就設定好的,你會這?做,就是怕自己因我的存在而太過依賴……總之,期待與你再相見,加油!」
  月蘿話畢,整個無邊無際的空間隨即有了變化,眼前已然變成一個科技戰場。
  各種千奇百怪戰艦發射的能量,甚至植物所散發出來的芬多精,以及大地間蘊藏的各種能量,他的肉眼全然清晰可見。
  原本俞飛以?這只是一場一場要他從中學習的幻境,可是在自己被能量打到而覺得痛,以及旁人對他高喊快點衝刺、防禦的提醒下,他才意識到這不是一場幻境,而是實戰之境,更是他惡夢的開始……
  任哲圭滿臉憂容的在地晶太空船內來回走動,不時破口大?和踢桌摔椅。
  他脾氣暴躁,謾?那些軍官醫官水藍可管不著,不過水藍可不容許他拿地晶太空船裏的東西泄氣,因?這裏面的物品可都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所以每當任哲圭脾氣一來,水藍都會即刻將地晶太空船內的東西收起來,只留下俞飛他們七人所躺的保護艙,而有了幾次跌倒經驗的醫官和軍官反應也很快,只要一察覺他們的指揮官又要大發雷霆,就會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免得水藍在不發出預警的情況下收回椅子,讓他們又摔得四腳朝天。
  像現在,軍官和醫官已聞到任哲圭的怒火,所以早就起身在一旁站衛兵,而任哲圭在看過俞飛他們後,再次要求醫官們詳細觀察,並儘快找出原因或解決之道。
  令他們倍感意外的,這次檢查過後,終於有了不一樣的答案。
  「總指揮,小朋友有反應了,而且正在蘇醒中。」一名醫官喜笑?開的喊道。
  聞言,不只是任哲圭,其他軍官、醫官都湊了過去。
  他們靠近後,果然看見童淩子的四肢和臉部表情有了微動,而且還緩緩的張開了雙眼。
  「這……這是哪里……」
  聽童淩子有氣無力的這?問,這幾天來接受了任哲圭不少怒氣的曉帥哥,不禁口氣不善的回應道:「廢話,當然是俞飛的地晶太空船啊,哪里?」
  「哪個星系……」
  「戲遊星系啦!」曉帥哥的口氣依然很不友善。
  「戲遊……危險……快離開!」
  任哲圭納悶問道:「離開?什?理由要離開,難道你發現了什??」
  「危險……去東升星系……南無星……」童淩子斷斷續續的擠出這些話後,又再度昏了過去。
  「怎?會這樣?醫官!」
  任哲圭不甘心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又熄滅了,而且他話也沒交代清楚。
  就在醫官持續替童淩子檢查的時候,任哲圭馬上對著空間道:「水藍小姐,麻煩你給我會議桌,謝謝。」
  ?軍官與曉帥哥坐上會議桌後,任哲圭馬上問道:「對於剛才那位小朋友的說法,各位有什?看法?」
  「老任,你問這話就太不專業了,你都會說他是小朋友了,而且還是在他精神恍惚的情形下說的言論,我們能有什?看法?」曉帥哥不以?然道。
  情報官也接口說道:「我覺得作戰官的話很有道理,先不論這個小孩精神是否恍惚,光是數萬艘戰艦要跨星系,就是一項艱難的任務。」
  其他幾名軍官也各自表達出不認同的話語後,任哲圭也詢問起水藍的意見。
  「我想,要我們前往東升星系,可能是因?那邊有個神存在。至於他指定南無星,則是五賢上人的居住地,那裏有股神秘的力量,不過這是我個人的分析,僅供參考。
  「另外,不管你們的決定如何,我將依童淩子所言離開戲遊星系,而且我已經設定?動,在地晶太空船時間一個小時後,我將進行空間跳躍,目的地是東升星系。」
  聽完水藍的話,任哲圭與?軍官我看你、你看我,每個人臉上儘是無奈與苦澀。
  任哲圭琢磨過後,馬上對軍官指示道:「吩咐下去,所有戰艦即刻與水藍號進行空間跳躍連結,各軍官按照其職責堅守崗位,到達東升星系後保持戰備狀態,全程隱形。」
  接著,他又對著空間說道:「水藍小姐,麻煩給我們通訊裝備。」
  「任先生,其實你不需要這?做的,我就有能力順利到達東升星系,而且那裏俞飛也很熟,他在那裏還是個人人景仰的聖人呢!」水藍婉言相勸。
  任哲圭沒有回應水藍的話,只是再次要求她給他們通訊裝備。
  待每個軍官耳上多了通訊設備後,各軍官縱然心有歧見,還是依指示開始對其他戰艦下達命令……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01:38
第五章 再回東升
  浩浩蕩蕩的戰艦以隱形狀態順利到達東升星系後,任哲圭請水藍將南無星的座標傳給各艦隊。
  接著?軍官下達一大堆命令後,才讓十艘戰艦跟隨水藍號前往南無星,直達五賢上人所居住的那座山。
  十艘戰艦一接近地面,各艦五十名軍士隨即著地進行警戒搜尋,而各艦艦長也將自己的戰艦收回成項鏈狀態。
  目前,地面上唯一停留的就只有保持隱形狀態的水藍號。
  此時,水藍號的門剛打開,走下來的是身?作戰官的曉帥哥及電子官。
  曉帥哥一著地,馬上對著各艦隊的艦長下達指示,而電子官則是走向臨時架設的通訊區,只見他一走近,小型電子雷達馬上伸展開來,並且上下左右不停的移動搜尋。
  就在這時,這些著地的軍士官耳上的通話器同時傳來水藍的聲音:「哼!都跟你們說我早就搜尋過了,你們就是不信,這不但是自找麻煩,而且擺明瞭你們對我完全不信任,以後什?都別問我,哼!」
  「水藍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們計較了……這些動作只是我們軍方的例行動作,並不是懷疑你的能力,請多多包涵。」曉帥哥吐了吐舌頭。
  「你對我做鬼臉,是不是表示你剛才那些話只是說來安撫我、哄騙我的?」
  曉帥哥掩嘴問道:「你看得見我?」
  「當然,除了昏睡的那七個人以外,在水藍號裏的人我都看得到,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夠,我還可以錄起來傳送給外太空那些戰艦看。」
  「水藍小姐,你就饒了我吧!」曉帥哥做出可憐哀求樣後,轉而說道:「不知道水藍大小姐接下來有什?指示?」
  「這問題怎?是問我?問你們的指揮官才對吧!」
  水藍話語一落,地面上的植物突然暴長,而且方位都統一朝水藍開?的門板延伸竄動。
  「大家不要輕舉妄動!」
  水藍說完,任哲圭馬上補充道:「違者軍法處置!」
  任哲圭在下達這道命令的同時,他自己的內心也是恐懼不安的,因?那些植物已經迅速蔓延到水藍號內,並往俞飛他們所躺之處延展。
  水藍早在發現這些植物的動向之時,就立即解除了俞飛他們七人身上的防護、醫療裝置,讓他們平躺在地面上。而這些植物就像是有眼睛一般,一股勁的全部以童淩子?目標,一層又一層的將他包裹起來,乍看之下,他就像是被層層紗布包裹的乾屍一樣。
  漸漸的,在童淩子被包裹後,這些植物開始往水藍號開?的艙門口退去。待被植物包覆的童淩子落地後,四周的植物開始激烈的再次竄過來,再次一層、一層的將他身體包裹得像顆巨大的草繭。
  隨著巨大草繭的形成,空間內開始彌漫著一股青草香味。
  草香由淡轉濃,而草繭原本翠綠的色澤,也隨著青草氣味的擴散而漸漸變成枯黃。當枯黃的植物如草屑般掉落後,隨即又有一層翠綠的新鮮植物取代包裹。
  一次又一次的循環交替,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的時間,終於,枯黃的草繭不再被新鮮的植物所取代,而是由外往內一層、一層慢慢的剝落。
  最內層還沒完全剝落時,草繭裏已傳來童淩子舒展筋骨的聲音。
  「哇,好舒服啊!」這道聲音一落,就見童淩子從乾枯的草繭裏破繭而出,並對著距離他最近的軍士問道:「那個差點讓我丟了老命的小小木頭呢?」
  軍士有禮的回應道:「抱歉,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小小木頭是誰?」
  「俞飛啦!」
  聞言,曉帥哥走過來回應道:「小朋友,剛醒來口氣就那?沖啊?你家大人沒教你跟別人說話要有禮貌嗎?」頓了頓,他才又道:「你所說的俞飛與那五位老先生都在地晶太空船內。」
  童淩子不服氣的推了曉帥哥一把,並道:「小朋友?我幾百歲了你知道嗎?」
  聽到他的話,不只曉帥哥,連一旁的軍士都掩嘴而笑。
  「怎?樣,不相信是不是?等那小小木頭醒來後,我再叫他證明給你們看。」
  曉帥哥收起笑容,道:「你有沒有聽過我們創系主歐麥嘎的大名?」
  「何止聽過,我還看過他本尊呢!怎?樣?」童淩子說話時一臉驕傲。
  「不怎?樣,你看到的這些人——包括我,全是創系主的第一批手下,這樣我們有資格叫你小朋友嗎?」曉帥哥道。
  正當童淩子有些難堪的癟著嘴時,曉帥哥的耳麥突然傳來任哲圭的聲音:「還不快請童先生進來?記得,所有人先跟童先生道歉,俞飛還等著他協助呢!」
  得到指示的軍士,立即齊聲向童淩子致歉,隨後曉帥哥才道:「童先生抱歉,指揮官請你上水藍號。」
  童淩子見?人態度突然變得友善,反倒自己覺得不好意思,隨即婉言道:「各位前輩別客氣,請帶路。」
  曉帥哥帶他上去後,任哲圭隨即向?人簡單介紹。彼此認識後他才向童淩子問道:「童先生,既然你已經醒了,那俞飛他們?什?還昏睡不起?
  奇怪的是他們的生命機能一切正常,真是急死人了。」
  童淩子朝躺在地上的他們看了一眼,然後道:「不用急,五個小木頭只是被自己的能量反噬,只要他們能融合自己的能量,很快就會醒來。
  「至於小小木頭,也就是你們說的俞飛……他就比較麻煩了,他用自己的精血來幫助五個小木頭,如果我猜的沒錯,他的昏迷應該是神?了保護他而下了某種封印,這點恐怕要等五個小木頭醒來後,再問問看他們有沒有辦法。」
  任哲圭著急問道:「這五位老先生除了融合能量才能醒來外,是不是還有其他辦法可以讓他們提早醒來?」
  「有是有啦,不過那樣做對他們往後的修行之路傷害很大,我絕對不會這?做。但如果你們能找到黑滅大神,說不定連讓俞飛醒來都沒問題。」
  水藍插口道:「小飛說黑滅在東升星保護巫家的人還有你和五賢上人們,你怎?可能找不到他?」
  「小小木頭前腳一走,黑滅大神後腳就弄了艘什?晶什?船的,說要帶巫家的人去什?星系與小小木頭的友人、愛人相會,還說我和五個小木頭自保有餘,所以只留了一些修煉功法給我們,就沒再出現過了。」童淩子道。
  聽到這裏,任哲圭原本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不過他還是詢問道:「童先生,你之前說戲遊星系危險,指的是什??」
  原本還有問有答的童淩子一聽到這個問題,臉色馬上變得驚恐害怕,並推卸道:「這個問題等小小木頭醒來後,我跟他商討過再決定要不要跟你們講。」
  童淩子此話一落,耳邊隨即響起軍官們的惋惜聲。
  別說俞飛什?時候能醒來了,他究竟會不會醒來又是一個大問題……
  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個字。
  等!
  在童淩子的建議下,任哲圭將五賢上人他們昏迷的身軀移往他們的住所。
  雖然五賢上人在這住所周圍設了結界,可是這對與五賢上人熟悉無比的童淩子而言,這結界根本就像沒設一樣,讓他可以自由進出。
  原本,童淩子會建議將五賢上人移回住所,也只是抱著姑且一試的態度,看能不能藉由他們自己之前所設結界之能量?生共鳴,加速他們能量的融合速度。
  可是將他們移到結界內後,又不能放任他們的身軀日曬雨淋,所以只好將他們移進那簡陋不堪的木屋裏。
  正當?人合力將他們五人?進平時打坐念經的大廳時,驀然出現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現象。
  只見原本大廳供桌上那自在宗的菱形木牌突然呈現淡淡金光,飛了起來,而本來躺在地上的五賢上人,竟然在金光的托護下排起陣形,或坐、或躺、或臥,就連手也在無意識的情形下結起手印。
  唯一表情異於?人的,就屬童淩子了,他不僅大笑連連,還鼓掌叫好。
  笑聲過後,他才對著任哲圭道:「我看你還是要水藍號把小小木頭載過來好了,五個小木頭他們已經在融合能量了,什?時候醒來只是早晚的問題,說不定這裏對小小木頭也會有幫助。
  「再說……這裏有結界,我們看得見外面的人,外面的人看不見我們,安全上也比較沒有顧忌。」
  「童先生的建議是很好,可是結界會不會影響我們與外太空戰艦的連絡?」任哲圭問道。
  「你們不是每個人都有什?晶什?船的嗎?你拿出來試試看,不就得了?」
  聞言,任哲圭馬上拿下項鏈,並到外面找了一個足夠大的空間試驗。
  很快的,試驗完畢的他已折了回來。
  他還沒開口,童淩子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樣,可以嗎?」
  任哲圭搖頭道:「沒辦法與外界聯繫,就連水藍號也不行。」
  童淩子腦筋動了動,說道:「不然就先讓水藍號進來好了,至於其他人,就隨你決定吧。」
  「水藍號是一定要進來的,問題是無法與其他戰艦聯繫,真的是一大困擾。」
  「先讓水藍號進來吧,聯繫上的問題……讓那些軍士們先待在結界外邊,我再慢慢想辦法。」
  略微思索過後,任哲圭應聲道:「也只有這樣了。」
  說完,他轉身對著其他軍官下達了一些命令,才偕同童淩子離開。
  一轉眼,任哲圭他們來到東升星系已經十天了。
  俞飛與五賢上人同樣一點進展也沒有。
  這十天來,結界內外的聯繫方式,全靠童淩子供應的植物話筒。簡單的說,就是只留一艘戰艦在結界外,一旦外太空有什?訊息傳回,這艘負責傳訊的戰艦,就可透過植物話筒向結界內的水藍號通報。
  然而,平穩的日子在今天一早有了變化。
  童淩子和任哲圭都發現,自在宗令牌所散發的金色光芒色澤黯淡了不少,而且令牌的轉動速度也加快了許多,就連水藍也觀察到結界內有異常的能量波動。
  任哲圭深怕有什?危險,下令所有戰艦及人員全部退離到結界外,就連俞飛也被?進水藍號一同撒離,只留五賢上人在結界內的木屋之中。
  正當所有人退出結界,升至半空中俯瞰下方情況時,赫然驚見原本透明無色的結界,突然變成清晰可見的金光。
  原本大範圍涵蓋的金光,突然以木屋?中心點,分成兩半,金光還像液體般往木屋內流瀉而下。
  這時,水藍號內也響起水藍的聲音:「南無星?生龐大的能量激蕩,這番波動恐怕隱藏不了,我擔心東升星系的戰艦會趕過來,請任先生及早做好準備。」
  任哲圭思量後才道:「水藍,請給我們通話器。」
  通話器一顯現在耳邊,任哲圭馬上道:「我是總指揮,所有艦長聽令,同樣保持隱形狀態,待會兒要是有任何東升星系戰艦出現,一律低調閃避,並保持戰備狀態。如遇無可避免之事,艦身不可顯現,艦長有權力決定是否開炮。
  「各部門軍官馬上將搜集到的資料傳送至水藍號。還有,從現在起,唯有我方戰艦可稱?戰艦,其餘配備有武器的外來艦,一律稱?攻擊艦,沒有宇航能力的稱?攻擊機。
  「至於攻擊機與攻擊艦的武力級數,同樣以我們銀河系的戰機、戰艦等級來區分,最高?「Α」,最低?「G」;而單純承載人員的則稱之?運輸艦。」
  任哲圭話一結束,曉帥哥與其他軍官也接著依其責任範圍下起命令。
  「距離南無星西北西方五千里之處,有二十艘Ε級攻擊艦往南無星系發出搜索頻率,並緩緩接近中,請問作戰官如何處置?」情報官問道。
  「依總指揮命令行事,暫時低調回避,不過我方戰艦必須與對方攻擊艦保持在我們的射程範圍之內。」曉帥哥道。
  「南無星衛星持續發出搜索波……」
  頓時,水藍號內充斥著各種下達命令的聲音。
  其實水藍號內會變得如此嘈雜,是因?他們這些軍官必須透過水藍的通話系統,才能將指令傳出。如果他們是待在自己的戰艦內,就可以直接下達了。
  「光京市與多布達市已派出近百艘F級攻擊機往我方接近,是否將鎖定戰機,以備攻擊?」作戰官曉帥哥道。
  「我方戰艦升高距離,將目標鎖定!」任哲圭指示道。
  童淩子看他們忙得不可開交,不禁對著空間問道:「水藍,大家都好忙喔!你能不能將他們用個空間隔離起來,不然我被他們吵得心情都緊張了起來。」
  水藍應聲道:「我問問看。」話音一落,水藍轉而問向任哲圭:「任先生,我可以將你們的座椅、座位設置?操控台模式嗎?」
  「麻煩水藍小姐了。」任哲圭客氣道。
  瞬間,每個軍官都有了獨立的蛋型操控空間。
  童淩子見他們全被不透光的蛋型座椅給包裹住,不禁好奇道:「水藍,他們看得見我們嗎?聽得到我們的聲音嗎?」
  「看得見,不過聲音方面卻是隔離的。要是有必要,可藉由我來傳輸。」
  「那要是他們想跟我說話呢?」童淩子又問。
  「他們自己可以選擇性操控。」水藍解釋道。
  「這?說,我可以自由自在的講話,不必擔心影響到他們羅?」
  「是的。」
  聞言,童淩子眼珠子轉了轉,問道:「水藍,剛才聽任先生說什?戰艦什?等級的,你聽得懂嗎?」
  「當然,只要他們戰艦裏有的資料,我都有。」
  「我坐過任先生的戰艦,他的戰艦算幾級艦啊?」
  「任先生與在場軍官的都是Β級艦,至於其他外太空那些則大多數都屬於C級艦。」
  「水藍你這?厲害,一定是Α級的羅?」
  水藍先是一陣受誇獎的嘻笑,接著才道:「如果是以內部智能分判,我絕對是超Α級,但要是以船身的武器配備及防禦系統來分別,我就只能排在Ε級。」
  「那你到底是Α還是Ε?」童淩子一個頭兩個大。
  「不管我內部智能系統多厲害,他們戰艦的等級是以武器和防禦系統來分別,所以我算是Ε級艦。」說到這,水藍口氣顯得有些低落。
  本來水藍預估童淩子還會問些什?奇怪的問題,沒想到他倒沒開口,而是睜開他額頭上那第三隻眼,接著口氣焦急道:「水藍,通知任先生,五賢上人已融合到一個臨界點,他們的能量即將融合完成,包含你在內,請他們讓戰艦儘量飛高一點,最好是飛到外太空。」
  水藍突然靜了下來。
  正當童淩子因水藍的沈默感到奇怪時,整個人已明顯感覺到水藍號正在向上移動,然後整個水藍號的周圍全呈現透明狀。
  一問之下,童淩子才知道,原來水藍是?了要讓他看清楚外界情況。
  此時,五賢上人的木屋就像是被一道金色漩渦給籠罩一樣,越往上移,這道金色漩渦看起來就越像大自然所形成的風暴之眼。
  這時,童淩子不禁喃喃自語:「到達虛的境界?了不起啊!場面搞得這?大,怕別人不知道?」
  聽見他的話,水藍好奇問道:「既然童先生知道這是什?情況,?什?還要我們飛上外太空?不是遠離金色漩渦或是躲在金色漩渦中心就可以了嗎?」
  水藍問這話的同時,任哲圭他們的蛋型光罩已都掀了起來,而且目光都集中在童淩子身上。
  童淩子發現自己成?焦點,得意的清了清喉嚨:「之前你們不是說過,你們那什?晶什?船的能量來源,是靠那精神力或其他異能來做?驅動能源嗎?
  「我會叫你們躲,就是因?我們腳下這金色漩渦會吸取這些異能能量,也就是說你們這些什?船的能量會被完全吸取……不過這也只是我從族譜上得到的資料,是不是事實無法確定。總之,小心點比較妥當。」
  童淩子說完,察覺?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自覺不好意思的又補充道:「按照我族譜上的記載,當界的修煉者到達虛的修煉時,本身有一段融合期,在完成融合期後,又有一段穩固期。
  「我有一位祖先在穩固期時,就大量吸收了好幾座山的特殊能量。你們想想,五賢上人他們一次五個同時進入穩固期,那他們吸取的能量有多龐大?
  「雖然不確定你們這些高科技?物受不受影響,不過我還是不得不按照族譜所記載的那般來警告你們,一旦遇到這種穩固期者,第一要件就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就在?人對這席話持保留態度時,情報官突然開口:「最新訊息,光京市與多布達市派出的近百艘F級攻擊機,接近黃色漩渦後,突然失去動力,全數癱瘓在木屋附近一百公里處。
  「根據瞭解,這些攻擊機的能量是屬於核能量。另外,我們原本預留監視五賢上人他們狀況的儀器,也全部失去功效。」
  曉帥哥接口問道:「?動這些儀器能量的儲存器是什??是異能裝置還是精神力裝置?」
  「兩者都有。」
  聽完他們的對話,童淩子也間接證明了他們三眼族的族譜記載無誤,他整個人?頭挺胸的驕傲了起來。
  任哲圭也藉機向他問道:「請問童先生,這種穩固期大概會持續多久?」
  童淩子苦笑道:「這話就問得很沒智慧了……既然遇到穩固期者能閃多遠就閃多遠,那怎?知道穩固期的時間長短呢?」
  「那……童先生,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植物,其生命也算是一種能量,那在這種金色風暴下,是不是還可以安然存活?」
  「這問題問得好,人或者動、植物的確會受影響,像是倦怠、枯萎、進入休眠狀態一樣。」童淩子說明道。
  曉帥哥也提出問題:「如果是界的修煉者或異能者遇到這種現象,又來不及避開呢?」
  「嘿嘿,那就求大神保佑你身旁沒有仇人出現,因?受到波及後短則數天、長則數年,都會處在受影響的狀態下,就看個人受到的波及有多深了。」頓了頓,童淩子反問道:「這基本常識難道你們創系主沒告訴你們嗎?而且我怎?看不出你們到底是異能者還是界的修煉者?」
  任哲圭苦笑道:「嚴格來講,我們可以說是異能者,也可以說是界的修煉者,但也可以說都不是,因?我們全被創系主以神力改變了身體機能,擁有屬於界的修煉者與異能者才有的能力。對此,創系主稱我們?「神修者」。」
  「怎?不依自己的能力來定義呢?」話畢,童淩子看了看?人一眼,補充道:「這純粹是我個人好奇,如果不方便,不用說沒關係。」
  「他們不方便,就由我來說好了。」水藍突然開始主動詳加說明,「他們之所以稱?神修者,是因?他們和神一樣擁有無限的生命。
  「可是他們的能力在到達一個瓶頸後,就無法再往上提升,而這個瓶頸大概就是在虛的初期狀態,至於異能者……因?範圍很廣泛,所以很難說出個標準和譬喻來。不過所謂的瓶頸也不是完全突破不了,只是他們自己不清楚罷了。」
  聽到水藍的話,除了童淩子外,所有人都一副驚訝的互相凝望。
  「水、水藍小姐,你是隨便說說還是在跟我們開玩笑?」曉帥哥問道。
  「我說的都是事實,不過你們別問了,我不會詳細說明——除非小飛自己對你們說。我再強調一次,這是事實,而且小飛所知道的突破方法,是?神告訴他的。」
  曉帥哥一副失落的樣子,咒?道:「他奶奶的俞小子,知道這種好事卻都不說,我看他根本沒把我們當自己人!」
  「先檢討自己吧你!根據我的瞭解,小小木頭對他身邊的人很大方,就拿那五個小木頭來講,他們與他接觸後就一路從界突破到寬,甚至還不惜用自己的精血協助他們突破虛的境界。你這?說他,我可要替他抱不平了。」童淩子表情不悅。
  「那童先生呢?俞飛幫你進展到什?境界?」曉帥哥問道。
  童淩子撇了撇嘴,道:「我等他醒來再找他算帳!叫我來玩命,最後撈到好處的竟然是那五個小木頭,我看他這次要怎?向我交代!」
  「童先生,要算帳也要等小飛醒來再說。請問一下,雖然你的族譜沒有記載,但依你的曆練估算,五賢上人還要多久才會完成穩固期?」水藍語調有些憂慮:「奇怪,船身的儲存能量怎?不斷下降中?任先生,請你幫我詢問一下,其他戰艦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問題?」
  幾秒鐘後,任哲圭才道:「水藍小姐,其他戰艦跟你的情形一樣。」
  「這五個小怪物!」童淩子喃喃碎念一陣,隨即開口道:「你們還愣在那邊幹嘛?還不快點下命令往上飛?離南無星越遠越好!」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01:39
第六章 五賢清醒
  非常突兀的畫面——
  看不見的銀河星系戰艦不斷飛離南無星,看得見的那些東升星系的攻擊艦則不斷往南無星聚集,就連傳媒機也來回穿梭在攻擊艦之中。
  還好銀河星系的戰艦是採用隱形狀態,否則這樣的畫面傳到別的星系,一定會蔚?奇觀。
  然而,銀河星系的戰艦雖然退離了南無星,不過所有東升星系攻擊機以及衛星智能系統,卻完全在水藍的掌握之中。
  不是水藍厲害,而是俞飛當初利用巫家人送給他的掌上型學習機,入侵了軍方的超級智能機,水藍只不過是善加利用而已。
  根據水藍與軍方超級智能機的連結,她得知目前距離南無星一萬公里以內的戰艦,都會失去能源,而且在這範圍內的植物也都失去了生機,目前的南無星可說是一片枯黃。
  雖然衛星不能動,但還是具有探測功能,根據衛星影像的放大,他們發現南無星的人都出現了昏迷現象。
  造成這種現象的起因,正是源自五賢上人木屋周圍那道金黃色能量,就連五賢上人以各種姿勢修煉的畫面,也詳細收進衛星畫面裏。
  由於南無星突然形成的異象太不尋常,再加上之前俞飛與自在宗關係很好,所以東升星系的軍方高層藉機泄恨,透露負面消息給傳媒,想透過傳媒宣傳自在宗是邪教,五賢上人現在的動作則是在吸收生命體的精華。
  因?傳媒大肆報導,讓各星球的自在宗門弟紛紛被冠上邪教罪名,而遭到羈押逮捕。
  更有甚者,東升星系還將所有攻擊艦都派遣到南無星不受干擾的範圍內,準備在無法控制的情形下,一舉摧毀南無星。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水藍得知情形後,要任哲圭將戰艦分佈在這些攻擊艦的外圍,只要這些攻擊艦有什?破壞性的舉動,就不顧一切反擊。
  對此,任哲圭這個總指揮官當然不能認同,而且說什?也不答應。
  誰知道水藍人性化過了頭,什?不好學,竟學上了俞飛的自裁威脅行??
  她強調,任哲圭要是不答應她的要求,她將不顧一切的飛回南無星,與五賢上人生死與共,要是有戰艦阻止,她也會自爆水藍號。
  任哲圭面對水藍已是一個頭兩個大,加上童淩子一再強調五賢上人才是俞飛恢復與否的關鍵,在無法抉擇的情形下,他只好集合?軍官、艦長,開一次大型軍事會議,並在會議前將水藍與童淩子的說法告知他們。
  原本,任哲圭以?引發宇宙戰爭會激起同袍的反彈,沒想到一場會議下來,得到的竟然都是認同的聲浪,完全沒人投反對票。
  這樣的結果,讓任哲圭倍感驚訝。畢竟?了五賢上人而引爆空戰,有點不合常理,不過他可沒在會議中提出疑問。
  事後才知道,原來大家會贊成搶救五賢上人,全是?了俞飛;是曉帥哥在會議之前將俞飛可以幫他們突破瓶頸,不再受到修煉限制一事散播出去的。
  所以大家一聽到五賢上人是俞飛醒不醒的關鍵時,才會一致贊同。
  總之,各戰艦一切已準備就緒,就等著五賢上人清醒過來。
  隨著其他戰艦的分析,他們發現木屋上方那道金色能量風暴的範圍,已漸漸越縮越小。
  隨著能量的縮小,東升星系的攻擊艦也越逼越近。當然,東升星系攻擊艦逼近,他們銀河星系隨行在後的戰艦也跟著逼近。
  終於,在水藍號時間七十八小時之後,所有金色能量全部收回五賢上人的身軀,就連結界也隨著金色能量的收回而消失。
  而東升星系的攻擊艦,則很有效率的全數進入南無星內部,甚至還有一些攻擊艦釋出一些攻擊機,停留、盤旋在五賢上人已經毀損的木屋上方。
  這時,銀河星系的戰艦同樣保持射擊距離,跟著進入南無星球,水藍號當然也不例外。不過不同的是,其他戰艦等著接收發射、攻擊命令,而水藍號那些軍官則是個個愁苦著一張臉。
  該如何搶救五賢上人?在東升星系攻擊艦及攻擊機的層層包圍下,難道非引爆空戰不可嗎?
  看著他們個個愁眉不展,整個水藍號內陷入一片愁雲慘霧,水藍感同身受的發聲問道:「童先生,你有辦法在不出面的情形下,控制植物還是透過什?方式,向五賢上人傳遞訊息嗎?」
  「水藍大小姐,我又不是神,我只不過是個能力低微的人,你不讓我接觸植物又要我控制植物,我怎?可能辦得到呢?」
  就在童淩子抱怨的同時,外面的空間突然有了變化,原本以各種姿勢修煉的五賢上人,已經一一恢復站姿醒了過來,而原本就已經靠近的東升星系軍官,也舉著武器靠了過去,並揚聲喝道:「不許動!高舉雙手,否則殺無赦!」
  另一名軍官大概是跟自在宗有一點關係吧,他見五賢上人不言不動,不禁開口勸道:「五位上人,因?你們在南無星所造成的現象,已讓所有自在宗門弟因邪教之名遭到逮捕,希望五位上人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牽動的可不只是五位上人,而是自在宗所有門人。」
  頓了頓,他又道:「五位上人請配合一下,將你們的雙手舉起來。」
  聞言,五賢上人同時?頭瞄了上空的水藍號一眼,並輕微的點點頭,然後才微舉雙手。
  那名友善的軍官見他們真的配合將手舉了起來,才攤手道:「五位上人請隨我們上船艦,放心,我們不會傷害各位,也不會以不合理的手段讓各位受到委屈。」
  五賢上人隨著那名軍官緩緩走向了南無星的船艦,法賢上人還在上去之前,悄悄的對水藍號的方向微微一笑。
  這一笑,卻搞得水藍號的人員們納悶不已,曉帥哥更是搶先開口問道:「童先生,你跟五位老先生們比較熟,剛剛那位老先生那一笑是什?意思?到底是要我們放心還是開戰?」
  對於他的詢問,童淩子攤手道:「我也不知道,你去問他們啊!」
  話畢,他還狠勁十足的拍了一下桌面:「這五個小木頭是在搞什??
  誰懂他是在笑個屁啊?」
  這時,任哲圭接口道:「那位老先生的笑,會不會是在暗示俞飛沒問題?」
  水藍插口道:「不太可能,小飛目前各方面的身體機能指數都和之前一樣,我想法賢上人的笑,應該不是針對小飛。」
  聽她這?說,童淩子不禁氣憤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他是在笑個什?勁啊?莫名其妙!」
  現場一片沈靜。
  半晌後,任哲圭才無可奈何的要?軍官報告他們看到法賢上人的笑容時的想法,接著再由水藍分析總結果。
  分析過後,水藍回報,法賢的笑意百分之九十是要?人放心。
  最後,任哲圭根據水藍與軍官們不謀而合的意見,下令水藍號與所有戰艦同樣采隱形狀態,並同樣緊迫鎖定東升星系的攻擊艦。
  直到所有攻擊艦離開南無星,戰艦才解除鎖定,全數轉向跟隨運送五賢上人那艘攻擊艦。
  運送五賢上人的攻擊艦停留在東升星後,就直接被帶往號稱整個東升星系戒備最森嚴、犯人絕對是有進無出的死刑犯監獄。
  水藍號一路緊緊跟隨著,期間水藍甚至再次入侵東升星系軍方的超級智能系統,結果發現自在宗所有門弟、以及之前支持俞聖人的一些官員,全都被關在這裏。
  現在,水藍才剛對任哲圭說明這項消息。
  聽完後的任哲圭,整個人陷入一陣呆愣,一陣無奈的歎笑後,他才搖頭自語道:「慘了,這下恐怕避不了了……」
  聞言,水藍不解道:「任先生,你看起來好像很焦慮,是不是艦隊又傳來什?麻煩了?」
  其實,這就是水藍越來越人性化的表現。
  明明各戰艦有消息通報都必須透過她,而且就算不透過她的系統來通報,各艦隊傳電波回報,她也都會知道,她卻在聽見任哲圭的自語後,還故意裝傻的探問人家心裏所想。
  任哲圭悶道:「水藍小姐,戰爭!本來以?五賢上人會被單獨關在監獄裏,那我們只要單純救出五賢上人就可以了,可是現在卻發現,所有與俞飛有關的人全被關在這裏。
  「你想想,就算我們救出五賢上人,俞飛順利醒了過來,那這些人呢?
  俞飛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處死嗎?
  「如果不會,那他要對抗的絕對是東升星系的政府!治標也要治本,要是俞飛只是救人而不和政府談判,那我們離開後,政府同樣會打壓這些人……唉!這問題還真是棘手啊!」
  水藍回應道:「任先生,我覺得這問題並沒你想的那?難……畢竟只要你們出手,東升星系的政府絕對會乖乖就範,到時候我們想怎?樣就怎?樣。」
  任哲圭搖頭道:「你想得太簡單了,我們是不能介入星際戰爭的。之前跟在攻擊艦後方戒備,要是真發生戰爭,那算是小規模的,因?我們雖然是鎖定目標,但發射的武器卻只會破壞敵方攻擊艦的能源系統及外殼,並不會真正傷到艦內人員。
  「這樣的模式,這裏的系政府只要在戰後花一點小錢,就可以將毀損的戰艦重新修復,整體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可是,俞飛要是堅持非徹底解決問題不可,到時候牽涉的,可是整個東升星系的結構,這……唉……」
  童淩子插嘴道:「現在討論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空想,眼前該做的,應該是先把那五個小木頭解救出來才是吧!水藍,請問你有沒有辦法將這座監獄的內部概況顯示出來?」
  「沒問題。」
  看過監獄分析圖後,?人決定派十名能力較強的人潛入監獄,將五賢上人救出來。
  這十人名單中,包含任哲圭、童淩子、曉帥哥……
  之所以只救五賢上人,並不是他們見死不救,而是想藉由五賢上人的協助,看是不是能讓俞飛醒來。等俞飛醒來後,再由他決定是否要解救其他人員。
  可是把五賢上人救出來後,就能讓俞飛清醒過來嗎?
  ?人對這個問題雖然持保留態度,可是五賢上人終究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他們能做的也只是如此。
  此時,水藍號已停留在監獄的屋頂。
  他們之所以選擇從這裏入侵,因?分析過後,他們發現屋頂監視儀器最多,卻完全沒有看守人員。
  這時候,任哲圭等十名準備解救五賢上人的人員全副武裝,就連童淩子也恢復了大人的身軀,穿戴與任哲圭他們相同的科技衣裝。
  在水藍的倒數聲中,他們十人已等候在艙門口,準備在最後一個數聲響起時往下跳。
  他們只有十分鐘,這十分鐘是水藍能癱瘓整座監獄電子系統的最久時間,超過的話,東升星系的超級智能系統就會發出警報。
  最後一聲倒數響起時,水藍號的艙門瞬間打開,任哲圭他們十人動作俐落的往下跳,並順利穿越水藍事先破壞的門,依水藍從頭盔傳來的指示,穿越到囚禁五賢上人的囚房。
  沿途中,雖然水藍已經事先打開了防盜門,並癱瘓了電子系統,不過他們還是遇上不少站崗、巡視的武裝士兵。
  由於這些士兵與任哲圭他們的武器能力相差懸殊,所以一個照面後,這些東升星系的士兵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三兩下就被擊暈或電暈,癱倒在地。
  雖然從頂樓到囚禁五賢上人的囚房有十個樓層,不過以任哲圭?主的救援小組,只花不到三分鐘就來到了囚房,並進入其中。
  囚房中,五賢上人並沒有因救援人員的進入而有所反應,因?任哲圭他們每個人都包得嚴嚴實實的,連臉都被全罩型的護目鏡給遮掩住。
  童淩子看見他們進來後,五賢上人還是不?所動的盤坐在床上,不禁壓低聲音開口道:「五個小木頭,時間不多,快跟我們走。」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五賢上人只是雙眼微睜的看了一眼,完全沒有任何起身的舉動。
  見此情形,童淩子急促道:「說你們是木頭就是木頭,還等什?,快走啊!」
  這時法賢才開口道:「童前輩,我們不能走,我們要是一走了之,那這些自在宗的門弟將因此而受到波及。」
  「是自在宗門弟重要,還是小小木頭重要?小小木頭?了幫你們突破虛的境界,整個人已陷入昏迷,不但到現在都還沒清醒,生命指數也越降越低,你們走不走一句話,不走的話我們馬上離開。」
  五賢上人聞言,全激動的站了起來。
  任哲圭也開口道:「五位老先生,我是銀河系的總指揮官任哲圭,之前我們有見過面,這裏已在我們掌控之中,請你們放心的隨我們離開,要是東升星系的政府敢輕舉妄動,我們也會有所反制。」
  五賢上人相視一眼後,法賢上人才道:「請各位帶路吧!」
  任哲圭手令一下,救援小組才帶著他們匆匆離去。
  與來時一樣暢然無阻的,任哲圭所帶領的救援小組,已順利將五賢上人救回水藍號內。
  水藍號艙門一關閉,馬上飛離這座監獄。
  根據水藍的計算,他們這次行動只花了八分鐘,曉帥哥還藉此自誇他們的功力未減,驕傲得很。
  而任哲圭則履行當初在囚房內對五賢上人許下的承諾,請水藍將監獄內的即時畫面傳給各艦隊,並要各艦隊保持最高監視狀態,一有狀況馬上回報。
  至於五賢上人,他們在進入水藍號後,就跟隨著任哲圭的帶領,進到俞飛的房間內。
  在行走途中,任哲圭也將俞飛近日來的情況,以及水藍和醫官測得的身體情形,簡單的向五賢上人說明。
  任哲圭說完,跟在一旁的童淩子也藉機大發抱怨之詞,責怪俞飛沒良心,接他們來竟不是玩樂而是玩命。結果他這個付出最多的人,竟然什?都沒得到,還得跟著東奔西跑。
  對於早就習慣童淩子牢騷之詞的五賢上人們,態度依究平淡,直到看見昏迷不醒的俞飛後,他們的態度才有了變化。
  他們個個眉頭緊蹙,並依個人能力的不同輪流向前檢視俞飛。五個人都看過之後,他們像是在討論什?似的眼神一陣交會,最後才一致搖了搖頭。
  「欸,我說你們五個小木頭是怎?搞的,都什?情況了還惜字如金,你們看過的結果是什??搖頭到底是什?意思?」童淩子焦急問道。
  法賢上人搖頭道:「童前輩,很抱歉,我們無能?力。」
  「一句無能?力就算了嗎?至少要說什?原因讓你們無能?力吧。是你們救不了他,還是查不出病因?」童淩子又問。
  「童前輩沒有用你的能力探視俞飛的意識狀況嗎?」
  童淩子一聽德賢上人這?問,不禁莫名其妙的發起怒火:「你這小木頭是故意諷刺我是不是?我的能力充其量也不過是勉強到達「實」的境界而已,哪有辦法探視他人的意識?」
  「前輩抱歉,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
  德賢上人話還沒說完,童淩子就插嘴道:「好啦,我也是一時心急,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小小木頭再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
  一聲唉歎後,童淩子接著道:「你剛才提到意識狀況,是不是意謂著小小木頭的意識出了問題?」
  「是的,小飛的意識被一股非常強大的能量包裹住,這也是造成他昏迷不醒的原因。」法賢上人說道。
  「現在你們五人都已經到達虛的境界了,難道連你們合力也無法破解這道能量嗎?」童淩子問。
  法賢上人搖頭道:「不能試,萬一失敗了,恐怕會對小飛的腦部造成影響。」
  「如果不要去破壞它,能不能探出那是什?樣的能量?」童淩子又問。
  福賢上人道:「童前輩,不是我們不願意,這實在冒險不得。」
  沈默許久的水藍,突然發出聲音。
  「我也覺得福賢上人的話很有道理,當初小飛昏迷時,我也曾試著想進入他的意識裏喚醒他,不過正當我與那層神秘的能量碰觸時,卻遭到攻擊。也因如此,我才沒有再試。」
  法賢上人詢問道:「水藍,你確定是與能量碰觸時遭到攻擊嗎?」
  「非常確定。」
  「我們可以試著探索看看,看這道能量是不是我們熟悉的那幾個神,?保護俞飛所設的。你們覺得呢?」法賢上人道。
  四名上人稍做思考後,才各自點頭表示同意。
  有了共識後,五賢上人隨即以俞飛?主,站出五個方位,並擺出自己特屬姿勢地結起手印。
  他們雖是閉著雙眼,但額頭上的火焰型符號卻是紅光大盛,遠遠看去還真有燃燒般的立體感。
  短短幾秒後,他們各個已口吐鮮血的倒臥在地,而且一副虛弱無力樣。
  「五個小木頭,你們還好吧?」童淩子急問道。
  「水藍小姐,麻煩通知醫官下來。」任哲圭道。
  法賢上人有氣無力道:「不用麻煩,我們沒事。」
  童淩子斥聲道:「少逞強了,都吐血了還說沒事?」
  只見五賢上人抹去嘴角的鮮血後,個個就地盤腿而坐的修煉了起來,而且他們的身軀外圍還散透著淡淡的紅光。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01:39
第七章 之所以超腦
  看著他們散透出來代表到達虛之境界的紅光,認同之餘,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吃味,童淩子不禁喃喃道:「還說沒事,沒事幹嘛要進行修復?」
  突然,水藍又傳來聲音道:「任先生,監獄方面已發現五賢上人逃脫。」
  「好,請水藍小姐將訊息傳達給各艦隊長,要他們嚴密監控。」任哲圭道。
  「訊息已轉達至各艦。」水藍過了一會兒又道:「各艦皆已收到訊息。」
  「水藍小姐謝謝你。」
  不久之後,五賢上人已一一清醒了過來。
  互相觀望過對方後,他們五人才起身,並由法賢上人代表說道:「抱歉,讓各位擔心了。」
  童淩子揮了揮手道:「沒事就好。你們倒是說說看,剛剛到底發生什?事了?」
  法賢上人回應道:「剛才我們試著要探索包裹俞飛意識的那道能量,沒想到才稍微與那道能量觸碰,就遭到了反擊,而且這道能量竟然還向我們的意識傳達了「不自量力」的訊息。
  「接著這道能量就將我們的意識彈了回來,更不可思議的是,我們意識回復到自體後,竟然還得到了突破「虛」時才能使用的功法。」
  童淩子驚問道:「這?說,小小木頭的意識在這道沒有惡意的能量包裹下,是安全的羅?」
  「照理說是這樣子沒錯,不過我們意識被彈回的瞬間,卻都聽見小飛向我們發出「救我」的訊息。」法賢上人蹙眉道。
  任哲圭懷疑問道:「法賢上人,會不會是你急欲解救俞飛,而出現了錯覺?」
  能賢上人反駁道:「不可能,因?我們也都感覺到了。」
  聞言,童淩子跳腳道:「事情怎?越搞越複雜了?那道能量既然傳授你們五人功法,小小木頭又要你們救他,這……唉……實在是難懂啊……」
  頓了頓,童淩子又道:「小小木頭要你們救他,可是我們這些人中,就屬你們五人功法最高,你們都沒轍了,我們就形同廢物了。」
  「別氣餒,別忘了還有那些大神可以求救。」水藍的話是安慰也是提醒。
  ?人一陣無語時,童淩子說道:「大小姐,你以?神那?好找啊?再說,憑他們與小小木頭的關係,似乎不太可能不瞭解小小木頭現在的情況。」
  「不!我敢肯定神絕對不知道小飛目前的狀況,至於我?何說得如此肯定,抱歉,請原諒我無法透露。」
  水藍之所以說得如此斬釘截鐵,是因?當初俞飛曾跟她說過,神並不是萬能的,他們的神力只能施展在當星系,無法跨越星系。
  而那些與俞飛關係良好的神,又被俞飛要求前往其他星系保護他的親友,哪會知道這個星系的情形?
  水藍說完,也不理?人有什?反應,自己又接著道:「任先生,可不可以請你派遣一艘戰艦到太坦星系尋找黑滅大神?」
  童淩子晃了晃頭道:「大小姐啊,俞飛是在你的船上,既然要去太坦星系,那你直接載大家去不就得了,何必麻煩人家?」
  「不!先不論小飛現在情況不明,禁不禁得起空間傳輸都不得而知了,就目前情形來講,就只有我能控制東升星系的超級智能機,我一旦離開,那任先生他們恐怕無法掌控。」
  水藍表達過後,很快的又開口道:「任先生行事必須顧及星系條約,只要有水藍跟俞飛在這裏,到時候要是迫不得已真的必須與東升星系發生戰爭,水藍就能以小飛的安危來威脅任先生。」
  任哲圭聽完,不禁哭笑不得道:「水藍小姐還真是坦白,不過我寧願你說我的艦隊沒能力,而不是這?赤裸裸的算計我。」
  童淩子搖頭歎道:「可是太坦星系這?大,黑滅大神豈是我們想找就找得到的?」
  「童先生之前不是說過,黑滅大神是帶巫家的人到別的星系見小飛的親友嗎?如果黑滅大神沒有騙你的話,那他所前往的星系就是太坦星系。
  當然,那裏的星球座標我都有,到時候我只要將資料傳輸給即將前往的戰艦,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
  「不過事關重大,到時候派遣出去的戰艦必須是值得信任的,畢竟這不僅是能不能找到黑滅大神的問題,就連小飛親朋好友的所在之處也都曝光了。」
  曉帥哥自告奮勇道:「我去好了,畢竟不管是作戰經驗還是人際關係,我的經驗都是最適合的,只是不知道水藍小姐信不信得過我?」
  「除了任先生外,我原本最屬意的就是曉先生你了,只是不曉得任先生願不願意讓曉先生擔當這項重任?」水藍道。
  聽完水藍的話,曉帥哥才意識到他的行動必須由總指揮任哲圭來指派,而不是他自己說了就算,所以他有些尷尬的看向任哲圭,期待著他的反應。
  「終於記得我了?」任哲圭輕吐了一口氣後,才接著道:「去吧!找幾名親信陪你一起。」
  當曉帥哥走到上層去聯絡時,任哲圭突然想起一件事,並直接問道:「童先生,雖然之前我有問過你,當時你說戲遊星系危險,指的是什??
  可是你卻說要等俞飛醒來跟他商討過後,再決定要不要跟我們講。
  「現在俞飛情況同樣沒有好轉,不知童先生跟五賢上人商討是不是也能有所決定?當然童先生的意願,在下並不能勉強,談與不談,全隨童先生決定。」
  聞言,童淩子慎重的思量後,才開口道:「當時,我的精神能量觸碰到別月星的外圍屏障時,我的感覺是可以進入,但我自己本身的精神能量卻不足,所以才會開口叫五個小木頭助我。
  「而他們的幫助的確讓我突破了別月星的屏障,可是也就是在那時,別月星內部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吸力,硬要把我拉進去,五個小木頭察覺後,則極力要將我拉出來,造成我被一拉、一吸的進退兩難,「正當我發現五個小木頭快撐不住,即將也要被拉進別月星時,他們突然像被強大力量加持一樣,一鼓作氣的將我拉出那道屏障周邊。不過當我被拉到屏障周邊時,五個小木頭的力量乍然轉弱,而且還斷了與我精神力的連系。
  「連系一斷後,我也無力反抗的被吸進了別月星內,當時我還以?自己再也無法回來與你們相見,沒想到竟然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被一道莫名的能量包裹住。
  「身軀安然的飄出屏障之外後,包裹我的這道能量就解除了,不過在解除之前,我清楚感覺到能量傳給我的訊息:「想活命就趕緊離開戲遊星系!」所以我醒來才會問自己在哪里,還要大家快遠離。」
  瞭解原因之後,任哲圭轉而和大家討論起解救童淩子的那道能量,是不是和包裹俞飛意識的能量相同?戲遊星系的危險,又到底是什?……
  俞飛不知道自己在這無邊無際的意識海中待了多久的時間。
  在這沒有朝夕、沒有時間的空間裏,他只知道自己已受了近萬次的實境訓練,而且每次他所得到的教訓都是慘痛的,不見血至少也會受重傷。
  甚至不只千次,他都被打得粉身碎骨。
  雖然不管是斷手斷腳還是斷其他什?地方都會自己恢復,可是在那恢復的過程中,那種筋肉重生的痛楚,真的如刮肉刻骨般讓俞飛身心飽受煎熬。
  面對這種永無止境的實戰實境,俞飛已經無法用世間上的任何言詞來形容他的心境了。
  這裏的實戰非常殘酷,每次的實境都有不同的社會形態和架構,不管是身體、心靈、鬥智、耍心機……任何傷害性質的攻略應有盡有,就連他殺了對方,對方還會求饒、哀號。
  在這意識中,他當過星系的領導者、殺手、竊賊、教師、科學家,組過家庭,也當過界的修煉者,甚至還修到最高的幻之境界……
  可是,每當他到達最高成就時,他就會因意外而死亡,讓一切辛苦得來的成就化?烏有。
  每次死亡過後的重生,俞飛都會清楚記得意外之前發生的事,而這也是最令他難以接受的事。
  也因如此,一次又一次的重生讓他愈變愈無情,因?他知道重生過後又是一個新的開始,挂意那些曾經擁有過的事,只會讓他的心情徒增悲傷與不舍。
  剛開始,他跟一般嬰兒一樣,每次重生後就會放聲大哭,哭著上輩子失去的一切,等著接受接下來的磨練。
  但到最後他已經不再啼哭,打算冷漠看待一切,卻還因此而被當成異胎殺掉。
  然而,讓他一次又一次生存下去的原因,是因?重生後除了保留上次的記憶外,還讓他如親眼所見般一一見過他的親人、朋友。
  起初他還會以此?動力,可是幾次過後,他也清楚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象,所以情感就漸漸麻木了。
  就像重復看一支影片一樣,一次兩次會感動,多看幾次後,感覺就沒那?強烈了。
  這一世,他出生在一個科技剛起飛的社會,而且還是生在排行有名的富豪人家,儘管他出生好,可是卻非常消極,不讀書也不做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
  由於無所做?的俞飛是父母的獨子,所以父母雖然看不慣,對他依然疼愛有加。
  儘管環境如此優渥,他在十三歲的時候還是毅然決然的?下一切,遠離了家鄉,沿途以乞討?生的四處流浪。
  他這樣四處飄蕩的日子已過了七年之久,如同往常的,他又在餐廳打烊之前坐在門口等待,等著廚房人員將菜渣推出來給他。
  而他之所以如此肯定廚房人員會將菜渣推出來給他,是因?他在這附近是個有名氣的乞丐,只要餐館不給他食物,他就會在營業時間坐在店家正門口。憑他這副髒臭樣,根本不必任何言語、行動,就能把客人嚇走。
  剛開始,店家還三番兩次的派人打他,可是不管傷勢多嚴重,他第二天還是會出現,就連店家拿錢給他或懇求他,他也不接受,他求的只是一點食物而已。
  這對餐廳來講,根本只是舉手之勞,所以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他的習性,只要見到他的到來,就會主動分食給他。
  此時,剛吃飽的俞飛大剌剌的將餐具就地放下後,就毫無目標的四處亂晃。走著、走著,他來到了一條河流旁,看著河中清澈的流水,他不禁流露出自嘲似的苦笑。
  流浪的這七年來,他都未曾洗過澡,身體的臭味不要說讓人遠遠就聞得到了,就連頭髮也糾結僵硬。
  可是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他身上竟然一點爛瘡、皮膚病都沒有。
  搖了搖頭,他在河流旁找了一塊平坦的大石,準備在這裏度過無聊的一夜。
  他才剛躺下,耳邊除了水流聲外,還傳來一陣啜泣聲,甚至還有撩動水面的聲音。
  他好奇的側頭過去觀看,赫然看見一名年輕男子正朝水深之處走去,他不禁大聲喊道:「等等,你不會是要自殺吧?」
  「關你屁事啊,臭乞丐!」男子沒好氣道。
  「是不關我的事啦,不過我想給你一點小建議,如果你是想投河自盡,最好是在身上多綁幾顆重石,這樣才不會白忙一場。」
  「你還是不是人啊?氣死我了!」男子氣憤道。
  「你不是想死嗎?如果能氣死不是更好?」
  男子聞言,從河中撿了一塊石頭丟向俞飛,然後才氣衝衝的離去,完全忘記剛才想自殺的念頭。
  俞飛摸了摸被砸中的額頭,發現手中有血?,不禁喃喃自語道:「還真准。」說完,他也不管傷口有多深,完全不予理會的繼續仰躺而睡。
  就在這時,空間內突然傳來一道他熟悉的女聲:「你已經如此無作?的頹廢了幾世,難道還想繼續下去嗎?」
  「是你啊。」俞飛保持原姿勢,口氣冷淡的回應。
  「你還記得我的聲音,真不知道該覺得欣慰還是難過。」月蘿的語調有些哀戚。
  「怎?說?」俞飛口氣依舊冷漠。
  月蘿輕歎一聲。
  「慶倖的是在你的意識海中,經過千萬世的經歷,你還記得我;哀戚的是,你的口氣已越變越冷漠無情,就連你意識海內也沒有什?情緒波動。」
  「這不是很好嗎?這不就是你要我經歷一切的最終結果嗎?」俞飛冷漠的態度中,還多了一絲不屑。
  「不是我,這一切並不是我造成的,我只是按照你自己當初安排的來配合執行罷了。」
  「對,是我,一切都是我。如果沒有其他事,請你走吧,別打擾我睡覺了。」說完,俞飛大剌剌的打了一個哈欠。
  「我是沒什?事,只是不忍看你在意識海中一世又一世的荒廢度過。」
  「你不是說這是我自己安排的嗎?既然如此,那我照著自己的想法做,又有哪里礙著你了?」
  月蘿有些激動道:「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種結果,這和你當初預估的完全不同……」
  俞飛完全不理會她的反應,將雙眼閉了起來。
  月蘿不放棄的提醒道:「難道你忘記你身邊那些朋友了嗎?」
  「朋友……」俞飛冷聲一笑後,道:「真是一個遙遠又模糊的名詞。」
  「你這樣說,對他們真的太不公平了。你那五個朋友從來沒有放棄過你,百世之前你還向他們求救過,?何現在心態會冷漠成這樣?」
  聞言,俞飛坐起身來冷斥道:「既然明知他們沒有能力救我,那我何必給他們希望,讓他們受到傷害?記得他們又有什?用?明知不可?而?,只會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失落,這種痛苦受過幾次就夠了。」
  「你的一世在你的意識海中,或許是幾十年,可是對外界而言,說不定都沒彈指的瞬間那?久,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哈哈哈……」俞飛放聲大笑:「對他們來講,我的昏迷不醒只是短短的數天、數月或者是數年,但歷經這一世又一世的磨練,醒來後,我的心態早就激不起任何波瀾了。
  「與其讓他們見到醒來後看淡一切的我,而感到傷心難過,倒不如我自己留在意識海中繼續沈淪,獨自忍受。」
  「情況並沒有你想的這?悲觀,只要你不把意識海中的一切與現實生活畫上等號,你還是可以重新快活過日的。」月蘿勸慰道。
  「意識海中的事是活生生的曆練,即使我重回現實生活,早晚也會歷經這一切。要是有幸得到你那些孩子的幫助,得以免去老死,那我周邊友人的生老病死呢?我如何可以冷淡的看待?
  「我情願在意識海中受苦受難,也不要眼睜睜的與自己身邊的人生離死別,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
  月蘿道:「如果你不想歷經與身邊親友的生離死別,那你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改變這一切啊!」
  「說起來很容易,可是我真的做得到嗎?」一聲冷笑後,俞飛道:「或許成?完全融合體後,我會得到一些能力,可是來得及嗎?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家鄉親友是否安然無恙,時空不同,他們的處境也不同,這一切真的不是我所能掌控的。
  「再說,我連自己能不能成?完全融合體都沒把握了,哪還敢妄想如何保障我的親友長生不死?與其如此,我還是在意識海中過自己的日子比較自在,而現實中的他們,至少還對留有一線生機的我抱著希望。」
  月蘿苦歎道:「你變了,你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你了。以前的你不管歷經多大的苦難,都會想辦法克服,從不輕易低頭放棄,如今,你竟然選擇了逃避。你敗了,沒想到我心中唯一折服的人——陽昊,居然會敗給了自己……」
  「陽昊?你認識我的時候,我的名字叫陽昊?」俞飛仰天問道。
  正當俞飛說完此話時,原本滿天星斗的天空突然傳來轟轟雷響,閃電更是不停的閃爍。
  一道巨大的雷聲後,整個天空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七彩色澤隨著漩渦的轉動不停繞轉,俞飛的心情也隨著所見色澤的不同而有不同的感觸。
  黑色,陰冷、暴戾的邪惡。
  白色,無瑕的純淨。
  金色,莊嚴、聖潔。
  藍色,滋潤的柔順。
  綠色,生生不息、充滿生機。
  黃色,霸氣橫生的威壓。
  灰色,低落、哀戚。
  隨著七彩漩渦的轉動,天空中劈出的雷光也是充滿七彩?色。
  驀然,七彩漩渦的轉速越變越慢,口徑也越縮越小,最後七色光澤竟在漩渦消失的同時,化?七道電光,直接劈在俞飛身上。
  被擊中的俞飛並沒有任何不適,反倒是身軀開始散透著漣漪般的七彩能量……
  「陽昊,你回來了嗎?」月蘿問道。
  「謝謝你,月蘿,你又幫我解了一道指令限制。」這道溫文有禮的語調,竟是出自俞飛之口。
  「可是我又沒做什?。」
  「不,當初我所下的指令限制中,有一道就是從你口中叫出我的名,只是我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形下解開。」頓了頓,俞飛又開口:「你那邊的情形發展得如何了?」
  「還算順利,就等你回來了。」月蘿的聲音輕鬆中還帶著些許愉悅。
  「那就好。」
  月蘿有些抱怨道:「陽昊,雖然我知道你對自己下了諸多指令限制並投入人身,不過你的性情發展也未免太強硬了一點……以前當你還是智能體時,雖然也是很有個性,可是對我一向很溫柔,從來不會像剛才那樣,用那種冷淡、不屑的口氣與我說話。」
  「不好意思,可能是意識海中的曆練太過艱苦了吧,才會不小心把氣出在你身上,請你體諒。」
  「我沒怪你,只是有點不習慣。」月蘿歎了一口氣,才又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做?」
  「依照既定的模式進行,讓我現在的身軀繼續接受磨練,直到指令限制完全解除?止。」
  聞言,月蘿不禁問道:「你究竟在自己身上下了幾道指令限制?還有,待會兒俞飛的意識中會記得我們這段談話嗎?」
  「他只會記得陽昊這個名字,其他像是你我現在的談話、天空的驟變等等,對他而言都是沒發生過的。」
  「那還不是一樣?」
  「以我小月蘿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性情,絕對可以讓他冰冷的心緒死灰復燃,況且,這次指令限制的解除,我尚是智能體時所擁有的能力也在這次的解令下,與身軀有所融合。」
  月蘿發嗔道:「你也真是的,要是早點告訴我,叫出你的名字就能解除指令限制,那不就可以減少很多苦難?」
  「這?說是沒錯,不過意識中要是沒有經歷這些磨練,那心態就不會茁壯,而我由一個智能體投入人身的行徑,也就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別忘了,我們這些智能體缺乏的就是人性七情六欲的感受,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億萬中挑選出來的合適人身,要是不能熬過這些深刻的體驗,那不就枉費我投身這項計劃?」
  一陣沈悶後,陽昊又道:「目前我的能力雖然已經與身軀漸有融合,但由於他的腦域我只開發到百分之六十八,想要成?一個真正的個體,還必須經歷一段時間。在此之前,你可以先教俞飛一些智能體的基本操控模式,以供防身、自衛之用。」
  「陽昊,我有點擔心,你現在有些行?模式都跟尚?智能體時完全不同,會不會到最後,俞飛這個軀體分裂成兩個意識?」月蘿問。
  「我就是我,不管與智能體還是與人身融合,都是同一個人。」
  「既然如此,那你何必搞得這?複雜,就乾脆將指令限制一次解除,這樣不是可以融合得更快?」
  「你以?我不想嗎?可是我們是智能體,人腦如何與我們比擬?要是不按步就班、循序漸進,一口氣就將指令全部解除,俞飛絕對會因不堪負荷而傷了身體,甚至自爆!月蘿啊,你都等這?久了,還差這一點時間嗎?」
  月蘿憂慮道:「我不是怕等,而是與你投入的這個人身接觸過後,我覺得俞飛本身的意識很根深蒂固,我怕到時候你的意識會分裂,甚至是讓俞飛的記憶取代了你尚是智能體時的一切。
  「我更擔憂的是,既然你昔日智能體的意識已經被我解令而蘇醒了,那你?什?不趁這機會解除這個人身的一切記憶,完全佔據這個人身?」
  「月蘿,你還不懂嗎?我和俞飛已是一體的,而且也只有一個意識,差別只在於我智能體的能力還有一些遭到指令限制,我這?說你可明白?」
  「你說的我當然明白……只是我怕你被人性同化了,到時候會?不開俞飛這個人身的情感。」
  「月蘿,你多慮了,俞飛就是我,我就是俞飛,對我來說,投入人身只是多了朋友和家人,其餘的一切都是不變的。再說,我安排由你來執行這一切,不就是讓你有監督的機會嗎?」
  頓了頓,陽昊又道:「其實在你剛剛替我解令之時,我就與人身的記憶逐漸融合了,只是?了現在的我好,我必須把智能體的記憶隱藏起來,否則依照現在我只開發百分之六十八的腦域,絕對承受不了。」
  「真的是這樣嗎?」月蘿有些難以相信。
  「我的傻月蘿……你想想看,要是我想逃避你,那?何我在聽到你的聲音時,對你會有熟悉感呢?」
  歎了一口氣後,月蘿道:「人家只是怕被你遺忘而已嘛!」
  「傻孩子,我只是暫時隱藏智能體的記憶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與我聯繫的方式,擔心什?呢?」
  「對喔,人家怎?會忘了,一定是最近看你投入的這個人身這?消極沮喪,心情才會跟著複雜起來。」
  「月蘿,你能體諒就好,記得在那邊千萬不要透露我智能體已經解令的消息,而且你也絕對不能干涉我這人身的行?。」
  「知道了,不過現在既然已經解令了,那你接下來有什?打算?我是要繼續留在意識海裏,還是要收回我對你在意識海所下的屏障?」月蘿問。
  「你暫時還是留在我的意識海裏,然後趁這機會教我這人身一些智能體的基本操控模式,至於什?時候讓我意識回復到身軀裏,就由你決定吧!」
  「好吧!」
  「謝謝……我要隱藏智能體的記憶了……不過我會在往後的日子裏逐漸釋出一小部分記憶,畢竟以我現在腦域的開發程度,只要把你的話稍作聯想,就隱約可以猜出一些端倪。」
  「我瞭解!」
  月蘿話一畢,原本散透在俞飛身軀的漣漪狀七彩能量光芒,頓時全然吸收進入他體內。
  這時的俞飛,抱著頭苦想道:「月蘿,你是月蘿,我是陽昊……」
  月蘿試探性的問道:「陽……呃,俞飛,你是不是想起什?呢?」
  「月蘿,我也叫陽昊?」
  「你記起來了?」月蘿聲音中故意充滿驚喜。
  「好像記起什?,想認真去想,卻又什?都想不起來。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叫陽昊,而月蘿你則是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個女人。」
  「除此之外呢?」
  俞飛拚命的回想。
  「月蘿,我不知道?什?會有此記憶,不過我無法置信,我居然是個沒有身軀的智能體,一個融合各種科技元素、宇宙能量的程式能量,天啊……是我得了妄想症嗎?」
  「不,你很正常,這一切都是事實。」月蘿頓了頓又道:「你還有想起什?嗎?」
  俞飛眉頭緊皺到不行,一臉痛苦道:「沒有,我想不起其他的事……」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別想了,你休息吧。或許心情放輕鬆後,會慢慢想起什?也說不定。」
  「謝謝你……不過既然我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那你應該對我的一切很瞭解吧?」
  「我是很瞭解,至於詳細情形……抱歉,請恕我無法坦白,這是當初你自己下的指令限制,除非是你自己解令,否則我絕不能干涉或告知你一切相關訊息。」
  「月蘿,對不起,我不曉得?什?本來什?都不知道的我,經由你這?一提及,就記起了一些事,知道自己下了許多指令限制。唉,以後要是再有這種情形,你得記得提醒我,免得我又問個沒完沒了。」俞飛道。
  「那你可有想起自己?什?要下這些指令限制?」
  俞飛輕搖著頭道:「不是很清楚,只隱約知道與這個身軀有關。」
  月蘿笑應道:「看來你的接受度很強嘛,並沒有太大的排斥感。」
  俞飛苦笑道:「沒有太大的排斥感並不代表我完全不排斥。我之所以有這樣的接受度,可能是在意識海裏經歷過千萬次的曆練所練就出來的反應吧?何況這是我心裏最真實的感受,我當然必須強迫自己相信。」
  「聽你這?說,你對意識海裏的經歷還是很在意嘛!」頓了頓,月蘿又道:「如果你不喜歡意識海裏這些經歷的話,我可以破例讓你擺脫一次又一次的曆練,並教你一些智能體的基本操控模式。」
  「真的可以嗎?」俞飛喜出望外。
  俞飛之所以會喜形於色,是因?從片斷的記憶中,他瞭解到智能體的能力足以操控一切,包括科技、自身身軀、宇宙間的游離能量……等等。
  而這一切的操控之本全仰賴精神力,所以要是真能從月蘿這裏學到一些操控模式,那他的能力絕對可以成長好幾倍。
  月蘿回應道:「應該可以吧?畢竟我當初答應的是必須讓你在意識海中經歷千萬次的曆練,以及不能替你破除意識海外的屏障。
  「如今,這千萬次的曆練也差不多到達了,至於智能體的基本操控模式學成後,你可以靠自己的本事突破屏障,也可以由外界的友人替你突破,這都跟我無關不是嗎?」
  俞飛聽得出她最後那句語意是想幫助他,又想撇清關係,所以就順著她的語意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的確是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笑了笑,他才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月蘿!」
  「這?急啊?」
  「當然。」
  「之前是哪個人說的,「情願在意識海中受苦受難,也不要眼睜睜的與自己身邊的人生離死別」,還有……」
  俞飛急忙打岔道:「月蘿,拜託,別再調侃我了,我之前的確是抱持這種心態,可是知道自己是智能體後,不曉得?什?,我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一線曙光一樣,心情也變得不一樣了……這種轉變我自己也很難形容,總之我實話都說了,可以開始了吧?」
  「既然你這?迫不及待,那好吧……」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8 01:40
第八章 我叫你爸
  自從俞飛決心向月蘿學習智能體的基本操控模式後,他整個人就積極了起來。
  在沒有時間、空間的意識海中,雖然少了永無止境的各種曆練折磨,卻多了訓練時的實境磨練,儘管同樣是要付出苦痛代價,他卻甘之如飴。
  俞飛不知道自己學習的時間有多久,不過他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進步。
  在意識海中的他,已經到達可以利用身體各部位?媒介,吸收宇宙間萬物能量的境界,不再單單只能以精神力吸收。
  月蘿告訴他,在意識海中能到達的能力,意識回歸主體後也同樣能做到,甚至吸收的能量還更?龐大、快速,更讓俞飛加倍勤奮。
  每當心力交瘁時,只要想起這番話,就像是被注入強心劑一樣,俞飛整個人又會振奮了起來,完全不以?苦。
  雖然一直以來月蘿都只是現聲而未現身,但自從俞飛逐漸想起自己智能體的片段記憶後,他對長時間與他接觸的月蘿就慢慢?生了莫名的好感。
  這種感覺很奇妙,不過他沒有說出來,也沒有排斥,只是把這份情感歸究于她與智能體的關係。
  也許是少了曆練的折磨,俞飛日日在月蘿聲音的陪伴下,封閉的心門已漸漸敞了開來。
  然而,也不知道月蘿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她教導俞飛智能體的基本操控模式時,竟然多了一些可以克制她所創造那二十四個孩子的辦法,甚至連提升那些屬於半智能體孩子能力的方法也在其中。
  她那二十四個孩子之所以被稱?半智能體,是因?他們擁有宇宙間最精純的能量,不過卻少了智能體獨有的運算智慧等能力。
  月蘿安排了各種基本操控法來教俞飛,什?樣的情境狀況都有,而且她也很有耐心,俞飛一次不會就再重復一次,直到他完全學會,甚至能在各種困境中靈活運用?止。
  漸漸的,俞飛應付月蘿所安排的對手已是遊刃有餘,他還經常對月蘿抱怨她安排的敵手太弱了,要她弄一些強悍的對手來。
  對於他的野心,月蘿可說是盡全力的配合,可是每當他打勝仗後,月蘿總是會感歎他不懂她安排的意境,只會一味的奮勇殺敵。
  俞飛也一直在玩味月蘿的話,儘量提醒自己在挑戰時多用心去觀察,可是幾次下來,他發現自己會在顧及這件事時分心受傷,有好幾次還因此而粉身碎骨,落得身軀飽受筋肉血脈重生的痛苦。
  月蘿不忍心見他受這種折磨,便將方式稍作變通,改讓俞飛與自己形象一模一樣的對手對戰。
  可是這樣的方式卻讓俞飛完全亂了陣腳,每次都以慘敗收場。
  以往,對方要是用火攻,他就會用水來解,對方要是水來淹,他就會用土來擋,只要對手出招,他都可以巧妙的運用各種宇宙間的能量來反擊。
  可是,自從對戰的形象是自己後,他感覺就像照鏡子一樣,不管他用什?招式,對方就會跟著用同樣的招式,就算他在過程中改變,對方也會隨著改變,而且反擊的力量比他還強大。
  俞飛一直想不透,同樣是自己,招式也一模一樣,?什?對方的反擊招式會比他強?
  對此困惑,俞飛一直想找月蘿求解,可是很奇怪的,自從月蘿安排以他的形象與他對戰後,就沒有再與他交談過。
  儘管如此,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卻沒有擊潰俞飛的士氣,反倒是讓他更?積極,並不斷的省思這其中的原因。
  已不知道是第幾次和自己對戰,只見俞飛口中念著咒語,快速結成的手印一出,空間中瞬間形成六團閃著電光的雷球。
  而他所學的基本操控模式之所以必須結手印、念咒語,是因?他必須以自己的身體來當媒介。
  簡單來說,結手印是個平臺,而念咒語則是在催眠腦神經,在兩者相輔相成的運用下,他才能運用宇宙間的游離能量,達到心裏想要的效果。
  就在俞飛雷球出現的同時,對手的動作與他如出一轍,?那間,十二顆雷球互相碰觸時,「噗哧噗哧」的激爆起一陣陣電光。
  轟然一聲巨響後,十二顆雷球互相融合,激起更?強大的電光。
  俞飛反應極快的在雷球相觸之時,迅速在自己的身前幻出一道土牆,可是由於電光的威力過於龐大,導致他設的土牆全然崩塌,整個人也因被雷球擊中而面目焦黑。
  令他憤恨的是對手同樣施予土牆防護,可是卻安然無恙。
  隨著俞飛「靠!」的一聲,他雙手隨即又結起手印,並見他迅速的以手刀向敵方劈斬。
  在他劈斬的手勢下,一道道彎月型的風刃,有直射也有回旋的朝對方射去。
  見對方的風刃也朝自己襲來,俞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移到對方身前,並以精神力鎖住對方的身影,使其動彈不得。
  俞飛鎖住對方,對方同樣也以精神力鎖住他,而且彼此的模式完全相同,一股勁的想將彼此擠爆。
  看著眼前與自己長相相同的敵手七孔流血卻毫無痛苦的表現,俞飛可想而知自己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
  這時,面目猙獰的他不禁揚聲大喝:「你不會痛,因?你只是幻象,我才是最強的,啊啊啊……」
  俞飛不管自己的精神力已瀕臨告竭,隨著吼叫聲,不顧一切的將精神力傾泄而出,並順利將對手擠爆。
  這種親手擠爆自己的感覺很複雜,不過俞飛卻無暇去多做體會,因?他感覺到自己狂泄而出的精神力,已讓他身體不堪負荷,即將自爆。
  要是自爆,那這場激戰等於是以平手收場,所以在心有不甘的情形下,俞飛不由大喊道:「給我恢復!」
  沒想到這樣的激烈喊話,竟然讓他的身體狀況與精神力恢復到未戰之前的最佳狀態,完全不須使用修復手印或咒語。
  對於這樣的奇?,俞飛自己也感到納悶。看了看自己完全良好的狀況,他不禁自問:「這算心想事成嗎?怎?會這樣?」
  思索了半晌後,他還是想不透,最後他不由試著叫喚許久未曾出聲的月蘿:「月蘿,我打敗自己了,你可以出聲和我說說話嗎?月蘿!」
  「你的確是打敗自己了,可是你卻贏得不明不白,你捫心自問,你真正瞭解與自己對戰的意涵了嗎?」月蘿道。
  一陣沈思後,俞飛坦白說道:「我不明白。」
  月蘿發出一道長長的歎息聲,良久不語。
  她這道長歎深深撩動了俞飛的心,他不禁問道:「你?什?歎息?難道是在暗示我的愚笨,還是因?我到現在才戰勝自己而無奈,或者是另有其意?」
  「俞飛,?何你的思緒到現在還這?混沌不清?不管你是陽昊還是俞飛,都是我月蘿支持的人,我怎?會笑你愚笨呢?」
  「可是你的歎息中好像隱隱散發出對我的失望,是這樣嗎?」
  「沒錯,我不只失望,而且還是極度的失望,因?你到現在還不瞭解我教你對戰功法的真正用意,這樣的你又如何能突破我所設下的屏障,進而離開這裏呢?」
  月蘿撒謊了。她撒這個謊,是有用意的。
  雖然陽昊向她坦然說過,只要俞飛基本操控模式學成後,月蘿就可以讓他的意識回歸自體,可是她卻沒有這?做,?的就是想讓俞飛明白一個道理,一個絕不容許俞飛誤觸的過失。
  雖然她可以直接明說,可是琢磨過後,她卻認?要讓俞飛有所體悟,再拿他的經驗來做解釋,比較能瞭解其意境。
  可恨的是俞飛遲遲未能領悟,讓她連想開口提示的機會都沒有。
  「月蘿,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提示?」俞飛試著問道。
  「這……唉,好吧!」月蘿故意回答得有些勉強。
  頓了好一會兒後,她才接著道:「剛才對戰過後,你似乎已經有所感觸,原本精力消耗殆盡的你即將自爆,並再次體驗那重生之苦,但?什?又會在?喊的瞬間完全恢復?」
  「與對方激戰後,因?得勝所以能吸收對方的能量,或者是激戰的對象是我自己,所以結束後我得以吸收那個自己的能量……然而我所預設的這些立場,都是有可能發生的,所以我才會想不透也無法理解。」
  月蘿回應道:「好!我問你,自從我教你操控模式後,雖然你歷經無數次的失敗,但是到最後,?什?你都可以反敗?勝?在回答我這個問題之前,我要你先排除這是你越練越強,或者是你摸透對手招式這類想法。」
  聞言,俞飛雙手用力搔了搔頭,垂頭低語道:「我能戰勝對方,難道不是你要我排除不說的那種原因嗎?還有什?其他……」一番苦思過後,俞飛才又苦著一張臉道:「對不起,我還是想不到原因。」
  輕笑了幾聲後,月蘿才道:「你放輕鬆一點,仔細回想一下,每當你認?自己無路可退的時候,是什?念頭讓你在最後關頭獲得勝利?」
  「嗯……就想說我不能輸、一定要贏,否則又要體驗一次重生之痛!」
  「很好,那你再深入想一想,每當心裏泛起這種不放棄的念頭時,最後的結果是勝還是敗?」
  俞飛真的很仔細的想了一會兒,才傻笑道:「好像只要這?想,就不會輸耶!」
  說完,他不好意思的搔著頭,然後好像突然領悟到什?似的,發出一聲叫喊。
  「啊!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想贏,我就能贏?是不是這樣,月蘿?」
  俞飛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歡喜。
  月蘿笑了笑,才道:「這?說,算對,也不算對,勉強稱得上沾到一點邊。好吧,就算你答對一半好了。」
  聞言,俞飛雙手合十,仰頭四處張望的哀求道:「別這樣嘛,月蘿,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你就告訴人家嘛,拜託……」
  「與其這樣懇求我,你?何不再自己想想看?」月蘿說完,看俞飛又是一臉想不透的痛苦樣,不禁接著道:「很簡單,意識海是你自己的,在你的意識海裏,你就是主宰,也就是說你擁有掌控一切的能力。
  「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在你的意識海中,有著另一個比你厲害的存在,就像我們現在的情形一樣,你的意識海是由我操控的,這?說你可懂了?」
  俞飛玩味過後,反應平淡道:「懂這道理又怎?樣?我的意識海有你這個強大的存在,我還不是一樣被操得要死。」
  「我要表達的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讓你明白,在往後你與他人對戰時,要是遇上要深入彼此意識海的這類對戰,除非是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否則能避則避。要是你的意識被消掉,到時候恐怕連凝聚成智能體的能力都沒有。
  「還有,就算遇到我這種比你強大的存在時,你還是有反擊的機會,這類的操控模式我現在就傳給你。」
  隨著月蘿的話一落,俞飛的身上再次散透出漣漪般的七彩光芒……
  光芒持續散透了好一會兒後,閉著雙眼的俞飛才開口說話,「我的小月蘿,我可以再次看看你的形體嗎?」
  「你……難道智能體記憶與軀體完全融合了嗎?」
  月蘿之所以有此疑問,是因?這道聲音既像俞飛又像陽昊,聽起來就像是這兩道聲音的綜合體。
  「不!我自己也覺得納悶,不知道什?原因,我原本以微乎其微的速度進行融合,可是現在這融合速度卻似乎不受我所控制。」
  「是不是我說了什?不該說的話,才導致解令順序?生偏差,而造成這種影響?」月蘿有些自責。
  俞飛搖了搖頭道:「不是你的關係,小月蘿,我想是他介入了。」
  「他?我去找他算帳!」月蘿整個聲音激動了起來。
  「不!我的小月蘿,你千萬不要衝動,這純粹只是我的猜測,再說,要不是他的破例,我也不會有投入這個完美之身的機會;更何況,我覺得這樣的融合速度似乎沒什?壞處。」
  「可是……」
  「我的小月蘿,聽我的話,答應我不要亂來好嗎?」
  月蘿頓了半晌才道:「好,我答應你。」她的話裏充滿了勉強的意味。
  「謝謝你,小月蘿……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再讓我看看你的身影?雖然只是幻影,卻也能滿足我對你無盡的思念。」
  此話一落,空間中突然凝聚起一道身影。
  月蘿的容貌清新脫俗,雖然第一眼的感覺不是很美麗,可是卻越看越覺得她的美在無形中散透著,而且還是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
  就在月蘿凝聚成形時,俞飛身上的七彩漣漪也隨之收回體內,並緩緩走向月蘿的身影前。
  「月蘿?」
  「俞飛?」
  兩人同時喊出對方的名字後,又異口同聲道:「是的!」
  「很抱歉,剛才你與陽昊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不!應該說是我的智能體記憶,雖然我們現在正在融合階段,不過尚未完全融合之前,我還是我——俞飛。」
  聞言,月蘿心想,這就是陽昊與俞飛的差別,因?陽昊會說俞飛就是陽昊、陽昊就是俞飛。
  正當月蘿不知該怎?回答時,俞飛緩緩伸出手來牽住月蘿的手,並道:「雖然是第一次與你接觸,不過這種感覺卻讓我覺得無比熟悉……」
  由於這是在俞飛的意識海中,所以儘管月蘿只是道幻影,但對俞飛這個主宰來說,只要他願意,能力強大過他的月蘿也沒抗拒,那他們還是能夠有所接觸。
  月蘿輕鬆一笑:「我也是!」
  她的話語一出,原本無邊無際的空間裏,突然出現了一道河流,岸邊有昏黃的燈光,他們倆就像是兩小無猜的戀人,在星光熠熠的綺麗夜景下幽會。
  此時無聲勝有聲。
  兩人沒有言語,也沒有激情的擁抱或熱吻,只是靜靜的握住對方的手,陪伴彼此仰望星辰。
  不知過了多久,月蘿突然輕輕抽回自己的手,並且溫柔笑道:「又有人來救你了,而且這次來的還是我創造的孩子中,破壞力最強的那個……
  不管他有沒有能力破壞我設的屏障,你都該離開了。」
  沈醉在寧靜氣氛中的俞飛,在月蘿抽回手的那一?那,竟然情不自禁的輕撫了她的臉蛋,並低聲抱怨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這時候來搞破壞!」
  月蘿並沒有避開俞飛的撫摸,甚至還順著回應道:「這孩子的專長的確是搞破壞。」
  俞飛輕吐了一口氣,問道:「月蘿,我可以再多待一會兒嗎?」
  「?什??你難道不想快點讓意識回歸身體嗎?」
  「當然想,只是不曉得?什?,我更想跟你在一起。」
  聞言,月蘿輕輕一笑,並在俞飛的嘴唇上輕吻了一下:「難道怕我跑了?」
  俞飛閉上雙眼,手輕放在唇邊回味過這一吻後,才緩緩張開雙眼道:「當然不怕,只是會想。」
  「那你現在的紅粉知己呢?你可曾想念過她們?」
  俞飛尷尬笑了笑,沒有回應。
  因?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畢竟融合過後,他也回憶起不少智能體的事,但現在擁有的一切,他也不可能?棄。
  看著他的反應,月蘿無所謂地一笑。不管是陽昊還是俞飛,重情義才是他的真性情。
  其實陽昊在智能體中一直被視?怪胎,因?所有智能體雖然都由科技元素、宇宙能量的程式能量組成,但卻全都是八種象徵各類氣息的?色醞釀而成,唯獨他缺少了代表熱情、侵略的紅色氣息。
  少了紅色氣息,並不代表陽昊沒有熱情和侵略性,相反的,他比任何智能體都還擁有熱情,而現在有了身軀的他,更是熱情過火。
  月蘿笑過之後,正色說道:「雖然你的融合速度逐漸加快,但當你的意識回歸身體後,你還更必須面對阻礙你成?完全融合體的那十二個孩子,不能一味的逃避,至於?何我……」
  俞飛手指輕放在她的唇上,並道:「這我知道,你不用說了。」
  「嗯……還有,在你的意識海中,你的能力已非常強大,可是意識回歸身體後,仍然會有一段非常大的差距,這點你可明白?」
  俞飛點了點頭道:「這我知道,我會努力減少這段差距的。唉,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讓身體也達到智能體的境界啊?」
  「我對你有信心,希望你也能給自己信心,都等這?久了,也不差這一點時間。」月蘿鼓勵道。
  「謝謝你。」
  月蘿輕聲一笑,並道:「那孩子已經來到我所設的屏障外了,待會兒我會讓他象徵性的攻擊幾下就解除屏障。別了,我期待能儘早在那邊與你相會。」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不過我有一個請求,能不能先不要解除屏障,讓黑滅進來與我交手?經歷過無數次的虛擬實境戰鬥,我想趁這個機會試試看在意識海內的實際爭鬥。」
  月蘿聞言,臉色大變,道:「我才剛提醒過你,你根本連聽都沒在聽!
  我說過,除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否則不要嘗試深入彼此意識海這類的對戰,你這叫我如何放心?」
  「別生氣嘛,我只是想試試看自己究竟到達什?程度了,以及體驗一下你所謂意識海爭鬥的危險程度。」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聽我的話!」
  「不是的,我敢這?做也是因?有你在,否則我連想都不敢想。再說,人總是有好奇心,所以我才會想試試看你所謂的兇險究竟如何,畢竟有經驗才會有所警惕嘛!」
  「不行!」月蘿完全不予妥協道:「身?智能體,我們的對戰方式全都是意識海爭鬥,你之前的體會難道還不夠深嗎?」
  「那些記憶就像夢一樣,沒什?實際感,拜託啦……」
  本來月蘿一口氣就要再次拒絕,可是一看見俞飛楚楚可憐的哀求樣,心就軟了一半,無奈的輕吐了一口氣道:「好吧,隨你!」
  「耶!」俞飛高興的緊緊抱住月蘿,又跳又叫的,「謝謝月蘿,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見俞飛欣喜若狂的模樣,被擁抱的月蘿也是滿心歡喜,不過她卻是表情冷漠的說道:「僅此一次,下不?例!還有,我要你保證,試過這次後,絕不能再有意識海爭鬥的念頭和行徑。」
  俞飛滿臉興奮的舉起手掌道:「我保證,不會與其他人發生意識海爭鬥!」
  「好啦……準備一下,我要讓他進來了!」
  月蘿完全沒聽出俞飛的語病,話語一落後,就慢慢退離俞飛的身邊,眼神充滿不舍的凝望了俞飛一眼後,身形才漸漸消散。
  見月蘿消失後,俞飛心頭也是有所失落,不過他很快的回歸現實,並自我催眠似的不停喃喃自語。
  「我是主宰,我是最強的,沒有人敵得過我,我是最強的……」
  黑滅的意識在俞飛意識海中的屏障之外探視了許久。
  他遲遲沒有出手的原因,是因?包裹俞飛意識海的這道屏障,讓他覺得很熟悉。
  這種感覺並不是他們神與神之間的熟識感,而是一種來自當初創世神給他的那種熟悉感。
  由於他們對生命之源創世始終抱持著敬畏之情,所以眼前這股相似的感覺,促使他不敢輕易踰越,甚至連觸碰都不敢。
  在屏障外躊躇了許久後,黑滅認?再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最後決定放手一搏,畢竟創世給他們的使命就是保護俞飛,要是這道屏障真的是創世所設,那他?了救俞飛而觸犯屏障,應該不會受到譴責才是。
  也因?有此決定,所以黑滅將自己的意識與屏障做接觸。
  然而這?一接觸,就將黑滅嚇得神心大亂。
  根據五賢上人所言,一接觸這道屏障就會遭到反擊,對此他也有了心理準備。沒想到實際接觸後,他非但沒有受到攻擊,甚至還完全失去控制的被吸進屏障之內。
  這是創世創造他以來,他第一次感覺到驚恐,因?世間上完全沒有任何能量能束縛他,更別說是讓他失去自我控制的本能了。
  而被吸入之後,黑滅就直接掉落在一個無邊無界的空間裏,這時他的能力也恢復了自主性。
  往四處看了看,他知道這就是俞飛的意識海,所以輕聲呼喚道:「俞飛,我是黑滅,你聽得到嗎?」
  他的喊聲一落,空間裏突然傳來俞飛虛弱的聲音:「黑痞子……
  救……救……我……」
  「俞飛,你在哪里,我就是要來救你的!」
  他回應過後,空間內轉而傳來一道桀桀怪笑的粗獷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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