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劍錄 作者:殘月悲夢 ( 全文完 )

 關閉
kof200096 2012-7-19 15:18:0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3 90935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9 17:19
第五部 第十二卷 彼岸花花開彼岸 第189章 千嬌百媚 卻有人獨愛一種

世界有多大,紅顏萬千多,知己卻是難求,正如那人事間千嬌百媚,我卻獨愛那一種花香。

    藍烙君听著眼前人的話,不由斜眼看了看做在高樓之上的葉羅百花,發現葉羅百花正在注視著自己,不由心中一樂,做出一付君子之風,微笑著道︰“公子也太過自大了,你可知道藍某是何人,自認為能從藍某的刀下走出幾招嗎?”

    羽沉星一听,忙裝出驚訝之狀,道︰“還未敢問公子的身份,贖罪,贖罪。”

    看著羽沉星的表現,藍烙君不由故意將嗓音提高,道︰“好說,在下就是烈焰星宮的三少主,藍烙君。”本以為說出這話,眼前少年會嚇的滾下擂台,要知道冥界六星宮的實力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去衡量過,更別說他貴為星宮的少主。

    擂台下面的七月一听,不由輕聲的對柳逸道︰“書生,這就是藍影手下的六星宮嗎?”

    柳逸輕輕的點了點頭,以傳音術接道︰“剛才這羽沉星手下的那兩位老者已經說了,六星宮雖然由藍影掌管,但因為他出走人間界,這六星宮以有分化,各自其忙呢。”說到此處,柳逸似乎想到了某些事,不由停止了說話。

    七月也由傳音術道︰“看這羽沉星如此瘦弱,想必不是這星宮少主的對手。”

    柳逸搖了搖頭,接著傳音道︰“這藍烙君的修為雖然高,但定然不是這羽沉星的對手,較之藍烙君,這羽沉星的身份更加復雜,最好我們都不要去招惹,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們做,至于……冥界,既然插手人間,總有一天我會叫他們後悔。”

    七月听著柳逸的話,雖然前半部分平靜,但後面听起來卻不僅使人打了個冷顫,感覺身邊這個人似乎帶著無限的怨氣,可七月哪里知道,這正是柳逸魔功殺戮之心在進化的效果,隨著真元力越來越渾厚,混沌之氣不斷的凝聚,『蘭爾菲娜清』最終會將柳逸的心吞噬,從而完全進入魔道,擁有殺戮之心的力量。

    帶著一點點感慨,七月重新將目光放到了那擂台之上,只見羽沉星只是笑了笑,露出那潔白整齊的牙齒,道;“我還當是哪路神仙,原來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此話一出,不僅藍烙君氣怒交加,而台下的人也驚起一片波瀾,要知道藍氏家族的六星宮的勢力可非同一般,就是葉羅氏的首席在這里,也不會說出如此狂語得罪烈焰星宮,擂台下面的人不由為著俊美少年起了擔憂之色。

    藍烙君此時是又氣又怒,本想在百花公主面前炫耀一翻,沒想到眼前這狂妄少年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但沒有懼怕,反而當眾侮辱自己,不由狠狠的道︰“公子,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得罪我星宮的人,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下場。”語言凶狠,帶著威脅之意。

    羽沉星不由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公子所說沒錯,這也正是在下要和公子講的,想那藍氏家族真的墮落如此?一個堂堂的星宮少主竟然參加其他氏族的選親,委實叫人難以置信,在下好意提醒公子,這話不可以亂說,親……更不可以亂認,否則……哼!”語氣由平緩變的嚴厲,可見這俊美少年的口才卻非常人所能及,一句話,將眼前人的身份與藍氏皇族隔離開。

    藍烙君不由更怒,此時的君子風範哪里還有,所代替的只是那爭強好勝之心,接道︰“好,沒想到公子不僅人長的俊俏,這口才更是讓人佩服,既然如此,讓藍烙君領教領教公子的身手,看看公子的修為是否和你的口才一樣好。”

    說完,長刀斜握,右手不由抓緊刀柄,準備隨時戰斗之狀,而對面的羽沉星仍是雙手背後,氣定神閑的道︰“請。”只一個字,便宣布之二人之間的爭奪開始。

    藍烙君右腳輕輕一動,白色的身影瞬間閃出,只一個眨眼的時間,他的身體就出現在了羽沉星的對面,長刀映射著太陽的光芒,斜砍而下,使人雙目不能正視,簡單的刀式,卻以力量,速度而變的完美。擂台下的人不由在那一眨眼的時間將自己的嘴張的大大的,似乎要說什麼,但卻因為吃驚,而無法表達出來。

    而就在這生死的邊緣,“當啷”一聲,是兵器相交的聲音,只見藍烙君的長刀砍在了羽沉星的左手臂之上,不,將距離拉近一些,可以發現,那一刀並未砍在手臂之上,而是砍在了一把長二尺的短劍之上。

    只見那把短劍長約二尺,劍身平滑而反射著光芒,雙刃薄如蟬翼,卻給人無堅不摧的感覺,短劍並不是握在羽沉星的手中,而是在羽沉星袖中的特殊護腕中延伸而出,似乎是在固定在手臂之上,所以,看起來給人一種以手臂去抵擋那長刀的感覺。

    就在二人對視的一瞬間,羽沉星的嘴角微微一笑,帶著無限的神秘,右手突然以掌斜劈而出,但那一掌與藍烙君的距離卻有三尺之遙,如果是一般人看來,定會覺的這一掌劈的沒有意義,因為根本打不到對方。

    但藍烙君是何等陰險之人,以他精而明細的心去推想,此掌絕非一般,而就在此時,對面之人右掌滑落之處,一道白色的光芒瞬間從袖中延伸而出,帶著一道劍光,劈下。

    藍烙君早做好防範,一瞬間,身影快速的後退,長刀橫擋,又是一聲兵器相交的聲音,隨後,那右手的劍光使藍烙君猛的向後退去,在劃出三丈遠後,才停止下來。藍烙君的呼吸有些急促,顯然,為了抵擋這突然出現的一劍,他耗費了相當大的真元力。

    定下身形,向眼前的藍衣少年望去,只見他右臂之中竟然延伸出一把黑色的斷劍,這把劍比他左臂的劍稍微短一點,劍身寬厚而特別,彎曲似有波浪,兩把形態不同,顏色差異的短劍仿佛固定在眼前人的手臂之上。

    而就在此時,藍烙君听到了衣服撕裂的聲音,低頭看去,左手臂之上竟然出現一道一尺長的劍痕,雖然傷口不太深,但卻由于傷口過長,鮮血不斷的流了出來,將他的左半身染成了紅色,加之衣服被短劍劃破,此時哪里還像什麼公子少主,看起來更像落魄公子。

    疼痛一陣陣傳入了藍烙君的大腦,他的雙眼中只有迷茫,他奇怪,他疑問,對方的那一劍自己明明已經擋住了,為什麼還會受傷?

    擂台下的七月不由輕聲道︰“這藍衣小子的動作好快。”

    柳逸搖了搖頭,道︰“恩,是吧,感覺冥界的人似乎更注重速度,對于真元力似乎並未修煉,不過……這羽沉星的速度並沒有多快,比起對面的那藍烙君雖然強些,但他傷藍烙君卻並非*的是速度。”

    七月不僅疑問道︰“難道不是因為他快嗎?”

    柳逸接道︰“是他手中的那兩把短劍太過鋒利,只是出手便撕裂了規定的空間,傷了藍烙君,而藍烙君所抵擋的那一劍則是那劍刃發出的劍氣。”

    七月不由點了點頭,接著向擂台之上看去。

    藍烙君此時已經封閉了左臂的靜脈,雖然血還在向外流,但卻已經比開始少的多了,此時只見羽沉星將右臂抬起,看著那黑色的短劍,隨後注視著藍烙君,微微一笑道︰“這位……落魄公子,哈哈!可惜了,可惜了,這百花公主是沒你的份了,不如?這樣,你求我,等我把這百花公主玩夠了,送給你消遣,消遣如何。”

    還沒等藍烙君開口,旁邊的評判葉羅劍暮已經怒不可竭,猛立而起,大聲的道︰“住口。”隨著聲音發出,葉羅劍暮右手一抬,拳頭大小的白色光球就向羽沉星射了過來。

    羽沉星雙眼一斜,冷冷的道︰“哼。”隨著冷哼出口,右手的黑色短劍直劈而出,那馬上射中羽沉星的白色光球在那似乎扭曲的空間中晃動兩下,隨後被劈開,消散在空中。

    羽沉星冷目直望向葉羅百花,大聲的道︰“公主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既然如此,還說什麼天下人選親,只要你看得順眼不就好了?”

    葉羅百花看了看羽沉星,接著以那美妙的聲音對著葉羅劍暮道︰“暮叔叔,由他說去。”

    雖然葉羅劍暮心有不甘,但卻拿這個俊美少年無法,不由坐了回去。此子不但修為極高,而且語言更是高人甚多,幾句話便可說住弱點,使人無從反駁。

    而此時,對面的藍烙君卻接道︰“這位公子,在下並未走下這擂台,也就是說我還有還手的能力,你又怎知道這後面的比試你能勝過我呢?”

    俊美少年重新把目光放在了藍烙君的身上,雙臂輕輕一動,兩把短劍瞬間收入袖中,不由微笑著道︰“如此說來,公子還要與在下比試嘍?好意提醒一下公子,只不過是一個女人,這世界紅顏萬千,公子大好的年華如果為了一個女人死在了擂台之上,那……不值啊。”

    羽沉星話語狂妄,語氣刻薄,尖酸而淒厲,而藍烙君此人卻也陰險的狠,听著眼前人的話,不由馬上想到了如何討好百花公主,不由假怒道︰“放肆,所謂的紅顏萬千怎能何公主比?山中野花又怎能與花中王者相提並論,只為你褻瀆公主的話語,藍烙君就是陪上性命也欲保全。”

    話中之意很是明顯,仿佛他就是那保衛公主名譽的人,但在這萬人之中听起來卻並不過分,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怎能是一個平民女子所能比擬的呢?台下之人不由贊嘆這藍烙君說話得體。但這萬人之中,卻有一人為此話的錯誤感到一絲無奈,人,確實庸俗。

    柳逸不由慢慢的走上來幾步,但並未上擂台,隨口而出道︰“這位少主的話未免過于牽強,縱使是討好這公主,也不必將話說的如此明顯,這人世間紅顏無數,千嬌百媚,你又怎知道沒有獨愛一種的呢?不要以一個人去評論天下人,你會知道你錯的有多厲害。”話語平靜,但聲似雷落,清晰而入萬人之耳,聲音仿佛來自天上。

    柳逸的話音一落,所有人不由向他這里望來,包括葉羅劍暮,以及那高高在上的葉羅氏,百花公主,眾人自然知道此擂台是選親而設,凡是來此之人不是想一睹公主容顏,即是想抱得美人歸,而此時,卻出現這樣一個奇怪,說反話的人,難道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公主連一個平民女子都比不了嗎?

    眾人所望之處,只見一中年男子,身行健壯,一身黑衣,卻是滿頭白發,此人雙目被黑色的綢緞所蒙著,顯然是個瞎子,由于臉龐顯現的不完全,所以眾人也是無法看清楚柳逸的面容,只感覺他的背影很孤獨,黑色的身影,白發的揚動,黑色綢緞的灑逸,似乎訴說著他的故事,黑色的長劍一直未離他帶著黑色手套的左手。

    台上的羽沉星最先打破了這個以外的沉寂,忽然愉快的笑了起來,看著柳逸,道︰“瞎子這句話我愛听,我喜歡,哈哈,百花公主又怎樣,榮華富貴有如何,好,好。”

    這好好的一場選親,似乎在柳逸和這羽沉星的口中變的平凡,兩個人顯然不是為了選親而來,否則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葉羅劍暮不由對柳逸仔細的打量著,而此時,那樓上的葉羅百花也投來了注視的目光,只是,那注視似乎是凝視,似乎在想著什麼。

    而此刻,藍烙君卻長刀指著柳逸,大聲的道︰“憑你也配來這里選親,回去把你的眼楮醫好了在說,我看你分明是來這里搗亂的。”

    柳逸的身形仍是未動,只是陣陣輕風吹動著他的白發,揚逸著黑色的緞帶,輕聲的道︰“這天下選親,怎又說配與不配,如果以這心理而來,你又怎知道這百花公主配我為她出劍?人是思考的,不要以你的身份去衡量,或許你認為自己高高在上,可在別人的眼里,或許只是一個畜生類的東西。”似乎對于這藍烙君的話柳逸十分氣憤。

    而就在此時,藍烙君似乎真的怒了,在柳逸的口里,他竟然成了畜生不如的東西,不由長刀一甩,一道白色的刀光射出,怒道︰“你去死吧。”

    而就在那刀光割裂地面,帶起一陣沙石的時候,一道粉紅色的光芒一閃,在那光華所落之處,那猛烈的白色刀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不是地面被割裂的話,沒人知道那刀光是否真的存在。

    而就在那刀光消失後,那瞎子的身邊竟然出現一名女子,看女子的年紀約雙十左右,黝黑的皮膚,健康而有活力,一身紫紅色的勁裝打扮,甚是惹火,平坦的小腹,修長的美腿全部暴露在外面,上身緊身衣,下身是紫紅色短裙,以及黑色到膝蓋的小牛皮靴,單肩披風時而飄起,雙臂之上纏繞著粉紅色的綢緞做護腕,細長而漂亮的暗銀色劍身訴說著劍的身份。

    這少女的容貌更是沒得說,雖然未見到百花公主的樣子,但這紫衣女子的出現,卻使眾人大飽眼服,不由疑問百出,一個瞎子的身邊怎麼會有如此漂亮的女子。

    此時,擂台上的藍烙君一驚,沒想到這瞎子身邊還有如此美麗的女子,而且竟然輕松的化解了自己的刀式,不由對這紫衣女子多看了兩眼。

    就在這時,對面的羽沉星不由大笑道︰“怎麼?公子又看上了這位姑娘?那為什麼不下去討好一下,百花公主先放上一放,也為嘗不可啊,不過……這瞎子的情人可是厲害的狠啊,你可小心偷雞不成……”

    藍烙君猛的轉過神來,大聲的道︰“住口。”

    而就在此時,擂台下的七月也氣道︰“你想死。”

    听著這話,羽沉星並未生氣,也沒回答兩個人的問題,只是把目光一轉,從新放到了藍烙君的身上,接道︰“公子,你的對手是我,怎麼你的刀指向一個瞎子?在不將我殺死,這百花公主你就沒希望了。”

    藍烙君將長刀收回,看著羽沉星,冷冷的道︰“好,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試試我的『十八蒼鷹』。”

    此話一出,眾人不由一驚,對于江湖上的一些傳言他們並不是不知道,尤其是這個三少主出道早,他的成名靈獸『十八蒼鷹』更是凶猛無比。

    七月在下面不由疑問道︰“什麼是『十八蒼鷹』?”

    柳逸也只是搖了搖頭,對于冥界,他知道的並不是很多,但一點可以確定,冥界和人間的修行絕對不一樣。

    而就在此時,旁邊的阿飛走了過來,道︰“兩位英雄有所不知道,這『十八蒼鷹』屬上種靈獸,很難馴服,但只要馴服了,便可成為做戰的武器,他們可以把這蒼鷹修練成特殊的靈獸,更加的凶狠,殘忍。”

    七月不由好奇的問道︰“獸也可以修煉嗎?”

    阿飛回道︰“恩,這『十八蒼鷹』就是一個例子,普通的蒼鷹只能憑借肉身去戰斗,並不是很厲害,但蒼鷹是靈獸,他的主人可以進行多種修煉,而這個三少主的『十八蒼鷹』就是靈獸修煉中最難,最殘忍的獸修,幾乎可以強過一些普通的神獸了。”

    七月和柳逸不僅點了點頭,似乎,這冥界的某些修練更注重身外修練。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9 17:19
第五部 第十二卷 彼岸花花開彼岸 第190章 星與冰鳥 冥之界道法各修

公主的幸福,應該是王子。可是,對于那一種幸福,只是人對美好的向往罷了,在童話中,出現在公主眼前的可能是一只丑陋的青蛙呢?

    此時,擂台之上也有了動靜,藍烙君一聲長嘯,隨著他的嘯聲發出,一只巨大的灰色蒼鷹從遠方快速的飛來,速度之快,委實叫人難以相信,不有不佩服靈獸的能力,嘯聲剛落,那蒼鷹已經盤旋在了藍烙君的身體之上,巨大的雙翅遮擋住了陽光,所帶起的力使藍烙君身體周圍飛沙走石,塵土飛揚。

    而此時,藍烙君則在那飛揚中放聲的大笑道︰“好,既然你這麼急送死,那少爺就成全你,等我安排好你以後,在去收拾那個瞎子。”

    羽沉星抬頭看了看盤旋在藍烙君頭上的巨大蒼鷹,搖頭苦笑道︰“公子,你怎麼把動物都叫來了?找幫手也不用找禽獸吧。”

    藍烙君冷冷的笑道︰“我看你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這只鷹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它可比藍某的刀快得多,你還是少說兩句話,多留點時間想如何逃命吧。”

    羽沉星一听,驚呼道︰“啊!”

    藍烙君得意的看著羽沉星,笑道︰“怕了嗎?”

    羽沉星搖了搖頭道︰“不是怕了,既然這只鷹比公子的刀還快,那就是說……公子連這只禽獸都不如,沉星只是在想?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怎配和我交手。”

    藍烙君一听,差點沒直接暈過去,怒道︰“放肆,好小子,口真利,我看你還有多少話說。”隨著他的話說完,右手把刀向地面上一插,接著雙手在胸前快速的翻轉著,雖然看不出是什麼名堂,但任何人都不會掉以輕心,當然,這里面也包括羽沉星,雖然看起來面色從容,但卻比剛才嚴肅多了,顯然準備時刻迎戰。

    擂台下面的七月看到,不由向阿飛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阿飛接道︰“姑娘,你不知道?冥界人除了修武,還修法,修道,現在這個少主應該是準備控制『十八蒼鷹』出場,使出的魔法,是一種非常有力量的攻擊,還有修道,一般修道的人都是用來自身防御的,很少用來進攻,修道和修法正好相反。”

    七月听著,不僅點了點頭,道︰“看起來還挺復雜,冥界人修的東西還挺多。”

    柳逸也隨口接道︰“是不少。”

    而就在此時,擂台上有了變化,隨著藍烙君的真元力凝聚,右手雙指快速的點出,一道藍色的光芒瞬間注進了正在上空盤旋的蒼鷹身體之內,隨著那藍色光芒的進入,整個鷹的身體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

    只見巨大的蒼鷹已經停止了盤旋,身體直立,雙翼以最大的限度展開,整個身體看起來更大,不像飛行,仿佛是靜止漂浮在空中一樣,隨著那藍色光芒的擴散,整個蒼鷹的身體已經不在是灰色,看上去更像一樣發光的東西,藍色的光芒淹沒了太陽的光輝,整個擂台一瞬間仿佛便的寒冷,藍色給人一種心寒的感覺。

    在那藍色的光芒下,藍烙君的臉有些猙獰,冷冷的打量著對面的羽沉星,而羽沉星一身藍色長衫,俊美的臉龐在那藍色光芒下更加的特別,輕輕的笑道︰“怎麼,公子?這個東西會發光嗎?”

    而就在羽沉星剛說完話的同時,只見藍色的鷹身一瞬間炸裂開來,無數的小鷹向四面八方飛去,然後又聚合在一起,每只鷹都看不到具體的形態,只能看到一只藍色的飛鳥,仔細辨認,正好十八只蒼鷹,只是這十八只蒼鷹比起先前那只都小的多。

    此時,藍烙君以雙手十指催動連接著十八蒼鷹的真元力,使十八蒼鷹快速的飛向了羽沉星的上方,並且十八只蒼鷹以不同的高度,不同的方向,盤旋著,一時之間,羽沉星的身體周圍全是藍色的冰鳥,並且氣息寒冷,竟然擴散到擂台之下,使一些離近的人,感覺如墜冰窟。

    羽沉星身體顯然單薄的很,一身藍色長衫在風中瑟瑟飛揚,似乎有些禁不住寒冷,但羽沉星還是微笑,道︰“這是什麼?”

    藍烙君邊控制著十八蒼鷹邊冷冷的笑道︰“十八蒼鷹獸修後,成了地獄冰鳥,很意外吧,哈哈,我到要看看,一會把你凍成了冰塊,還有沒有力氣在逞口舌之快。”

    羽沉星看了看上面盤旋的冰鳥,笑道︰“莫非少主腦袋有些問題,難道想讓這些小鳥把我凍成冰塊,那豈非痴人說夢?”

    藍烙君冷冷的笑道︰“看著吧。”隨著他的話語說完,他的雙手加快的反翻轉的速度,而此時,天空中十八只冰鳥似乎接到了命令一樣,以不同的方向,角度,俯沖而下,翅膀完全以最佳的角度彎曲,整個身體如一只利箭射向了羽沉星。

    要說這冰鳥的速度,也並不快,或許還不如羽沉星的速度快,只是,一十八只冰鳥,一瞬間以不同的角度射來,而且方向各不同,並且十八只冰鳥不斷的盤旋,俯沖,盤旋,俯沖,永無止境,雖然羽沉星不知道被這冰鳥射中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但他知道,絕對不能被射中。

    一時之間,羽沉星也只有快速躲避的份,但很快,羽沉星發現自己錯了,冰鳥雖然沒撞到自己的身上,可是,每次擦身而過,身體的衣角就會因為那寒冷的氣息而結冰,雖然自身並不感覺寒冷,但是,那越來越厚的冰碴卻使他的行動逐漸變慢下來。

    而此時,藍烙君已經可以不去控制冰鳥了,似乎他的命令已經下達完畢,什麼時候眼前這個人凍成了冰塊,什麼時候冰鳥才會停止進攻,重新拿起長刀,藍烙君冷冷的笑道︰“看看你現在還能說什麼?”

    羽沉星雖然有些落與下風,但嘴上卻不服輸,冷笑道︰“這點小寶也敢拿的出手。”此時,羽沉星的躲避已經不在像開始那樣慌亂,已經有些熟悉這冰鳥的進攻速度,角度了,隨著接連的幾次躲避,羽沉星接道︰“我現在就要破掉你的十八蒼鷹,別心痛啊。”

    隨著羽沉星將話說完,雙手以拳態交叉,隨著一聲輕吟,雙臂之中猛的延伸出兩把短劍,依然是一把白色薄如蟬翼,一把黑色蜿蜒如浪,只是個長些,一個短些,隨著雙劍的出手,羽沉星沒有猶豫,左手直劈而出,直砍向一只飛過來的冰鳥。

    白色的劍鋒利無比,隨著劍的闢落,竟然連續射出兩道劍刃,雖然力量不相同,但總比單一的劍光強的多,隨著冰鳥的一聲鳴叫,藍色的身體一瞬間碎裂,化成了藍色的石頭落在地上,可是,怪異的事情出現了,隨著那冰鳥的碎裂,升起一陣青煙,煙影如有實質,凝聚在一起,在次形成了深藍色的冰鳥,只是,此時的冰鳥已經近乎透明,給人一種斬不斷的感覺。

    這時,只听藍烙君哈哈大笑道︰“你的劍很鋒利嗎?哈哈,那你就砍吧,這些冰鳥你越砍它們就越凶猛,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果然,只見那只化成了透明煙影的冰鳥速度更快,而且帶來的寒冷氣息也更濃烈,並且,這只青鳥似乎不懼怕羽沉星的寶劍,而此時,羽沉星左手也因為出劍沾染到了那冰鳥的寒氣,此時真元力在充足,也抵擋不住那寒氣的壓迫,只感覺整只左手臂開始有些僵硬,不听使喚。

    羽沉星暗道不妙,沒想到這小子武功不怎麼樣,修煉的靈獸卻是如此的厲害,他已經沒有多思考的余地了,隨著身形的躲避,似乎眼前的狀況真的有隨時被凍成冰塊的可能。

    擂台之下的萬千人群此時已經慢慢的向後退去,擂台上那冰鳥的寒流已經直侵入他們的身體,有些人受不了已經向後跑去,可見此靈獸凶悍之狀。

    此時,羽沉星也有了新的動作,隨著幾次快速的躲避,給自己爭取出來了一絲時間,在那空隙出來的時候,他雙臂輕輕一動,兩把怪異的神劍便消失在他的雙袖之中,而接著,又是一次怪異的舉動,使台下人大開眼界。

    只見他右手猛的向天空中甩出一藍色發光體,仔細看去,那東西只有指甲蓋大小,周圍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在被拋出的同時,停在了羽沉星上空的一丈之處,在這藍色的光芒中,那物體並不怎麼顯眼,只是顏色重疊,讓人能看到他的上方有一樣及小的東西漂浮著。

    隨後,羽沉星的腳步開始有了變化,只是……那速度使人感覺他的動作很慢,但卻又給人看不清楚的感覺,身體帶著三個影子,殘缺而真實,腳步變化復雜,但姿勢卻優美無比,仿佛是在跳舞,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一種脫離俗世的清雅感覺,如果不是眾人親眼看到,誰會相信這是一種武功,誰會相信使用這個武功的竟然是一個男人。

    隨著羽沉星腳步快速的變化,只一瞬間,地面之上就出現了一個特殊的印記,六條直線圍繞成的特殊體,羽沉星停在那特殊體中間的同時,六條線有了非常的變化,每兩條直線形成的角射出一道藍色的光芒,六條光芒快速的交叉著,隨著那藍色光芒的完結,一個藍色星記的標志出現在羽沉星的腳下,並且發出藍白色的光芒,漂亮至極。

    羽沉星快速的將真元力全部集中到了右臂,右手成拳狀,大聲喝道︰“『星盾』。”隨著聲音的發出,右拳猛的砸向了地面的石擂之上,隨著拳深入地下,另一個藍色指甲大小的發光體瞬間被射入了地下,也就是這特殊體的中間,由于速度太快,而且在地下,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那一拳之中還有東西。

    而就在此時,一道藍色的直線瞬間從地下穿起,直射入空中漂浮的那藍色光點中,隨著那光點的凝結,羽沉星周圍的六個角同時射出六條藍色的直線迎合在空中漂浮的那藍色光點之中,而就在羽沉星起身的同時,所有的藍色線條全部消失,空中的那藍色光點瞬間擴大,深藍色覆蓋了周圍的一切,仿佛整個世界一瞬間變成了夜晚。

    在這同時,周圍的特殊體由地面升起了無數的光華,藍色中帶著白色的閃光,猶如那夜空中的繁星點點,空中那深藍色的發光體,仿佛是星的靈魂,照耀著一切,地面上的光華似乎帶著風的氣息,羽沉星的衣衫四下飛揚,本來扎舒整齊的長發此時也變的凌亂,但在那美麗的星空中,他更加的耀眼,如果不是有了先入為主之見,想那擂台之下的人定認為他是女子。

    一瞬間,擂台之上的局勢又有了翻天的變化,本以落了下風的羽沉星此時卻突發其招,在那怪異的星空中仿佛是一個落塵仙子,衣杉飄動,任何一個動作都使人感覺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但回歸現實,在眾人的眼中,羽沉星畢竟是個男子,此時,羽沉星輕輕的笑了笑,在那藍色的夜空中,閃爍的光華中,他的笑更加的俊朗,迷人,對著藍烙君接道︰“我到要看看你的十八蒼鷹有多凶猛。”說完,右手一抬,一道黑色的光芒快速的旋轉而出,帶著紅,藍色光華飛射入那冰鳥群。

    這正是羽沉星右手的臂刀,黑色的短劍宛如波浪,回旋在冰鳥群中,劍柄上的紅藍寶石,發出好看的光芒,只一瞬間,便有幾只冰鳥的身體被打碎,可是即便如此,那些冰鳥還是化成透明的身體,更加的凶猛,十八只冰鳥在也不顧及盤旋在空中的黑色短劍,而是向羽沉星這里沖來。

    羽沉星冷冷的一笑,右手接著伸出,那黑色的短劍仿佛有靈性一樣,竟然停止盤旋,直接掉轉劍身,直射入了羽沉星的手臂之中,而此時,十八之冰鳥更為凶猛的撲射而來,但怪異的事出現了,冰鳥在接近羽沉星一丈之處的時候,仿佛撞上了牆壁,那深藍色的光芒,夾雜著白色的星,狠狠的將冰鳥彈出了十幾丈遠。

    但這冰鳥怎麼說也是藍烙君練的靈獸,天生凶殘,顯然那反彈之力並未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傷,所以,很快,十八只冰鳥重新聚集在了一起,但這次,他們並沒急著進攻,只在羽沉星的周圍盤旋,顯然,靈獸是有思考能力的,而此時,它們似乎也在決定著什麼。

    而此時,羽沉星也有了動作,雙目輕輕的閉了起來,雙手臂平身而出,雙腳並攏,整個人瞬間成了一個十字形,隨著地下光華不斷的上涌,羽沉星的身體也漸漸發出了藍色的光,而在這同時,地下的光華卻變成一個個星環,慢慢的漂浮而上,將羽沉星緊緊的包在其中,身體竟然慢慢的離開地面,向上漂浮而起,風依舊吹亂他的頭發,星光繼續照耀著他……

    擂台之上,以及下面的人不禁各個目瞪口呆,或許,這是他們見到過最美麗的殺人功夫吧,藍色的星空下,依舊繁星點點,美麗的星環漂浮在人的周圍,整個空間被藍色和白色包裹,仿佛是另一個世界,仿佛脫離了這俗塵。

    而隨著羽沉星離開地面三尺之時,星環凝聚的越來越多,周圍的空間似乎被那藍白色瓖嵌滿,而那些冰鳥繼續的盤旋,尋找著進攻的機會,而就在這時,羽沉星雙目猛的睜開,右手高舉而起,隨著一道藍色的光芒由雙指灌輸進頭頂的星魂,接著大喝一聲︰“『星爆』。”聲音不大但卻非常清晰,在聲音發出之後,周圍的星環凝聚在一起,一瞬間發出了白色的光芒,隨著光芒的擴散,並沒發出任何聲音,隨後,一個巨大的白色光環由空間平行擴散而出,帶起了強列的颶風,那一刻,擂台表面的石塊被帶起,黃塵被光華覆蓋,十八只冰鳥在接觸那白色光環的一瞬間,煙消雲散,全部沒有了蹤影。

    巨大的光環只擴散在擂台之內,百丈之遠,雖然如此,下面還是有不少人被那光環帶起的沙石打傷,這要怪就怪自己學藝不精了,隨著羽沉星右手翻轉,天空,地面上的兩個藍色光點重新落入他手中,那一刻,所有的藍色光芒,繁星瞬間消失,好象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羽沉星慢慢的走到了藍烙君的身前,雖然藍烙君沒有像那些冰鳥一樣消失,但是那白色的光環卻使他受了重傷,無法起身,羽沉星笑了笑道︰“公子,听說你還有絕學沒用,不過……我看你現在這情況,怕是用不了拉吧,這百花公主我看是沒你的份了。”

    藍烙君想起身,但因為身體內部受傷太重,無論如何也無法站立,不由接口道︰“成王敗寇,既然公子贏了,在下走便事了。”顯然,現在他在給自己找一個走下這擂台的機會。

    羽沉星輕輕的蹲了下去,右手一翻,一把黑色的斷劍出現在藍烙君的眼前,陽光下,短劍顯得陰森而冰冷,只見羽沉星右手臂刀在藍烙君的臉上輕輕的滑動,微微一笑,道︰“公子想走,當然可以,不過,在下做人卻有個原則,只要輸在沉星劍下的人,一定要留下身上的某樣東西,不知……公子是想留下眼楮?鼻子?耳朵,還是舌頭,當然,你的胳膊,腿也可以。”

    冷冷的劍刃散發著殺氣,零距離的接觸已經使藍烙君充滿恐懼,听著眼前人說著那不能相信的話,藍烙君的臉已經變成了青色。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9 17:20
第五部 第十二卷 彼岸花花開彼岸 第191章 星化真身 黑色的墮落羽翼

藍烙君的君子風範早已經蕩然無存,此時,他的雙眼完全被恐懼所覆蓋,眼神的流轉處,正是那黑色短劍的滑落之處,藍烙君的聲音幾乎是顫抖的,問道︰“你,你想怎麼樣。”

    羽沉星看著藍烙君那恐怖的表情,只是笑了笑,道︰“公子,我已經說了,我想要的很簡單,你浪費了我這麼多時間,這麼多力氣,也該留下點什麼,做個紀念嗎?”語氣輕松愉快,但一字字傳入藍烙君的耳中,仿佛來自地獄,恐怖,可怕。

    藍烙君忙道︰“不,我求你,求你放過我,我會給你很多好處的,很多,很多,讓你足夠享受後半生的,相信我,我真的是烈焰星宮的三少主。”

    羽沉星忽然臉色一變,陰冷,深沉,回道︰“哼,沒用的男人,居然如此怕死,還要求人,看來我非在你身上留下點什麼不可。”說著,尖利的黑色短劍竟然真的向藍烙君的右眼刺去,距離之近,速度之快,叫人很容易想象這藍烙君的下場。

    而就在那黑色短劍接觸到藍烙君眼前半寸之余時,一道粉紅色的劍光直撞向了那黑色的短劍,隨著兵器相交,巨大的力使羽沉星站起身來,猛的後退幾步,一瞬間發生的事,不由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

    而此時,紫紅色的人影一閃,出現在擂台之上,面對著羽沉星,這時,旁邊的葉羅劍暮一揮手,道︰“抬下去。”身後馬上走上來兩名僕人,將藍烙君抬了下去,逃脫階難的藍烙君心神未定,不由向那個紫紅色的人影看去,想看看救自己的人是誰,當他看清楚的時候,赫然發現那女子就是擂台下那瞎子旁邊的人,他的眼身中帶著憤怒,帶著感激,心中卻已經下了一個決定,對于今天發生的事,他不會如此甘休的。

    此時,羽沉星收起了黑色的短劍,忽然笑了起來,道︰“有意思,有意思,剛走了個偽君子,現在又來了個女人,這百花公主的選親可真是熱鬧。”

    此時,擂台之下的柳逸不由一驚,七月對這藍衣少年有偏見,他當然知道,但沒想到七月會沖上擂台,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感嘆道︰“這沖動什麼時候能改一改。”這麼多年來,七月隨時都會表現出這樣的沖動,想著想著,柳逸也不由笑了起來,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笑,或許更多的是無奈吧。

    七月並沒想上擂台,只是看到這羽沉星竟然如此殘忍,無情,對無還手之力的人還要下重手,不由怒從心來,一氣之下,不由沖上了擂台,此時這羽沉星竟然出言諷刺,不由更怒︰“住口,本姑娘上擂台並非是選親,你不用出言諷刺,我是針對你來的。”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感覺到這選親有些不對了,怎麼上來了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子,不由全部安靜,等著看好戲。

    羽沉星不怒反笑,道︰“好,好,如此漂亮的女子也送上門來,那沉星就不客氣了,等我勝了姑娘,在去看看那百花的模樣,如果過的去,那我就兩個一起帶回去,哈哈,坐擁成群,豈不快哉!”

    七月氣極反笑道︰“我怕你沒這個本事,想勝了本姑娘手里的劍在說。”

    羽沉星听之後,仍然是笑,不過此時雙腳已開始挪動腳步,慢慢的向七月走來,邊走邊道︰“這麼說姑娘是當應咯,不錯,不錯,不過……不知道那位瞎子朋友可會答應。”說完,不由向擂台下看去。

    被羽沉星如此一說,七月不由下意識的向擂台下看去,而就在轉頭的那一瞬間,七月忽然感覺到自己錯了,迎面的劍鋒使他感覺到刮臉般的痛,原來,就在七月分神的那一瞬間,羽沉星腳步微動,身行猛的出現在七月的眼前,憑空隔著的三丈之遙,仿佛一瞬間到達一樣,而就在此時,那黑色的短劍直插向了七月的咽喉。

    速度之快,仿佛給人憑空出現的感覺,如果要是在平常,七月憑借魔功心法,想還可以躲避過去,可是此時,在她分神的時候,敵人突然下手,向她發難,當她慌忙的轉過頭時,那黑色的劍身已經在自己的咽喉前,現在反抗,已晚。即使七月在氣,此時也無法挽回,心中一痛,在這死亡的邊緣,她的眼前竟然出現了柳逸的身影。

    那身影模糊,但卻真實,白發飄動,黑色的緞帶輕撫著她的臉龐,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真實的……

    “當啷”一聲,是兵器相交的聲音,站在高處的葉羅百花都沒有看到那黑衣人是怎麼擋住羽沉星的短劍的,只感覺那人特別快,快的已經不能去用眼觀察,仿佛直接出現在場中一樣,高空中,向下俯視,那一瞬間,這個瞎子竟然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英雄氣,是君子風,或是王之氣息,或是男子風範,似乎整個世界都在為那一劍精彩。

    放眼望去,只見寬闊無比的擂台之上,一黑衣白發男子傲然立與七月身側,右手安與背後,左手臂橫伸而起,黑色的手套緊緊的包裹在那劍柄之上,長劍橫向平伸,準確無誤的抵擋在了那鋒利的短劍之前,劍與咽喉的距離只剩下不到寸余,但卻被這突然出現的長劍所隔離,本要消失的生命,卻因為他的出現而改變。

    七月剛要說什麼,柳逸的右手一伸,阻止道︰“你去旁邊休息下吧,既然是選親,就應該由我來,你就別來搗亂了。”

    七月狠狠的看了羽沉星一眼,怒道︰“卑鄙,看書生怎麼收拾你。”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向擂台下面走去。”七月所說之話確實屬實,如果要不是因為這羽沉星使計,七月也不會差點送了小命。

    羽沉星此時動了動右手臂,黑色的短劍隨之收起,羽沉星不由重新對眼前這個瞎子打量著,而柳逸此時也將劍收起,斜握與腰間,繼續保持著不動身形。

    一時之間,擂台上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沒有說話聲,沒有打斗聲,但擂台之下卻如喧鬧的集市一樣,所有人的話題都開始真對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還有那俊美的藍衣少年,但更多的討論聲是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竟然是個瞎子,而且竟然在百丈遠的距離劍下救人,可見這瞎子的修為絕對不簡單。

    此時,羽沉星冷冷的笑道︰“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剛才上來個女人選親,現在又來了一個瞎子選親,看來這百花公主的命還真苦。”

    柳逸停了一下,依然傲立在羽沉星的眼前,沒有任何動作,平淡的回答道︰“瞎子又怎麼樣?也許這世間之事還沒有值得我去看的。”語氣平平,但聲音清朗,傳入每個人的耳中,狂字氣息在短短的一句話中盡顯無疑,仿佛世界是因為他才誕生一樣。

    羽沉星不由皺了皺眉頭,道︰“噢?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竟然說出如此奇怪的話,既然你看不到,那還來參加百花公主的選親做什麼?你隨便找個女人就好了,瞎子嘛,哈哈。”話語簡單,明了,不由帶著諷刺的意味。

    柳逸並沒有什麼表情,接道︰“公子說話如此刻薄,剛才又使計偷襲一位姑娘,實在有損君子風範。”

    羽沉星搖了搖頭,挪動著腳步,笑道︰“什麼君子風範,自古就是成王敗寇,我從未說過自己是什麼君子,我也不需做什麼君子,只要我高興,就行。”

    停了一下,羽沉星接道︰“瞎子,我看……你還是下去吧,你就算是能贏上幾場,你也看不到這百花的樣子,就算是你能堅持到最後,這百花公主又怎麼會要你一個瞎子呢?現實點吧,我可都是為你好。”說完,不由把目光看向百花公主。

    百花公主的眼神一閃,不由在次開口道︰“公子此言差異,百花不是攀華富貴之人,另葉羅氏也不少有錢公子,不管是瞎子,是聾子,只要過了這比賽,就是百花的夫君,另奉勸公子一句,看人看心,就算某些人的雙眼在亮又如何,或許還不如一個瞎子看的清楚。”聲音甜美,說的每個人心里酥酥直癢,但卻似乎另有所指。

    羽沉星不由轉過頭來,柳逸卻接道︰“我來此擂台,並非選親,只為求一樣東西,所以,這擂台我既然上來了,就不會在下去,因為這樣東西對我很重要。”聲音隨輕,但是同樣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羽沉星不由接問道︰“什麼東西?”

    柳逸搖了搖頭,道︰“公子這就無需過問了,請出手吧。”干脆,利落,一句話,將後面羽沉星可能要說的封死,直接提出開戰的要求。

    羽沉星的表情有些復雜,叫人難以琢磨,但很快,他還是笑了笑道︰“先生別急,我還不知先生的名號呢,還請賜教。”好語隨和,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柳逸隨口道︰“葉羅逸。”顯然,他是听了阿飛的話,在這里,用葉羅氏的稱呼更好些。

    羽沉星點了點頭,道︰“哦,是葉羅氏的英雄啊,看來葉羅氏真是無人了,竟然出來一個瞎子來打擂,也好……就叫我見識見識你到底有多厲害。”語氣刻薄,陰狠,與剛才判若兩人。

    柳逸也微微一笑,接道︰“請了。”

    羽沉星右手垂立,微笑道︰“接招吧。”隨著她的話音剛落,右手那把黑色的短劍又重新伸了出來,黑色的劍身透露著寒氣,蜿蜒如靈蛇,就在劍出手的那一刻,羽沉星的身體快速的閃動著,開始向柳逸快速的出劍。

    台下人立刻有了反映,他們看的很清楚,但卻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只見擂台之上,一個深藍色的身影快速的舞動右手,一各個角度向那黑衣人進攻著,而那深藍色的身影仿佛並沒有移動,而是在閃動,以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在閃動著,而短劍時而高,時而低,死著真元力快速的催動,那短劍的周圍散發著藍色的光芒。

    而此時,柳逸完全憑借著意識,沒有特意的去抵擋,但左手『悲夢』卻在快速的回應著,雖然對方閃動的速度很快,但是柳逸的左手更快,由于身體並沒有動,速度又特別快,柳逸的左手臂不由出現了各個姿勢抵擋的殘影,對于這種速度,使擂台上下之人不由驚呼而出。

    隨著擂台上兩個身影快速的閃動,柳逸那黑色的長劍橫擋,右手隨之而出,一道紫紅色的光芒隨之橫閃在二人中間,接著一股炎熱的氣息在二人的身體中快速的產生,紫紅色的光芒仿佛橫著將空間強行分看,一聲兵器相交的聲音,羽沉星快速的後退,真退出三丈之外。

    擂台之上在一次安靜下來,陣風吹過,羽沉星的右手臂垂落,鮮紅的血液延著黑色的短劍慢慢的滴落,對面的柳逸左手握著黑色的劍鞘,右手斜握四尺長劍,劍身時而發出紫紅色的光芒,甚是怪異,白發仍然是無規律的飄動,但擂台上的二人卻停止了動作。

    好快的劍,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羽沉星是如何受傷的,只知道二人在快速的拼打,而那瞎子最後一招就是將手中的劍拔了出來,隨後就停止了打斗,一切是那樣的精彩卻又難以琢磨,這個黑衣的瞎子給人一種高不可測的感覺。

    柳逸平和的道︰“你受傷了。”

    羽沉星快速的喘息著,大口的吞吐著空氣,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笑了笑道︰“好快的劍。”

    柳逸接道︰“公子下擂台吧。”

    羽沉星冷冷的笑道︰“太早了,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說著,一聲口哨吹出,隨著聲音的落下,一個巨大的藍色身影從場外快速的飛至而來,速度快的委實驚人,似乎只能用影子來形容。

    當那藍色的影子落在地面之後,擂台下立刻響起了討論身,這藍色的影子聲是上古神獸,『四翼龍獸』,龍首獅身,虎抓鋼尾,四只黑色羽翼收攏,身高丈余,全身覆蓋著藍色的鱗片,威嚴無比,一聲恐怖的叫聲傳不,不僅使所有人安靜下來。

    要知道這『四翼龍獸』屬于極其罕見的神獸,性情狂暴,凶猛異常,並且有特殊的能力,力量可碎山裂石,一身鱗片堅硬無比,要想馴服這樣的神獸,必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前面出場的十八只冰鳥,與這『四翼龍獸』根本不能相比,更何況如果有人將這『四翼龍獸』煉化成法物,那更是厲害非常,所有人不由開始對這藍衣少年的身份開始猜測起來,也有不少人對眼前的這個瞎子擔心起來。

    而此時,『四翼龍獸』一雙眼楮卻是血紅色的,看到了旁邊羽沉星在流血,不由怒目而視眼前人,更是不斷發出憤怒的叫聲,森白的牙齒緊密而尖利,仿佛要把柳逸撕碎一樣。

    羽沉星雙目停在了柳逸的身上,冷冷的道︰“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傷我的人,那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柳逸回道︰“什麼?”

    羽沉星狠狠的道︰“死。”

    柳逸並沒有驚訝,雖然雙眼被那黑色的綢緞所蒙蔽,但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平靜,感覺他的面容根本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繼續說道︰“請。”仿佛,生與死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要做的就是繼續用手中的劍打敗眼前人。

    羽沉星左手成爪狀,慢慢的抬起,隨著她的左手抬起,藍色的光芒似乎從四面八方凝聚起來,慢慢的,慢慢的,形成了一個藍色的圓球,隨後,羽沉星猛的將那藍色的圓球射入那『四翼龍獸』的身體之內,一聲輕喝︰“『星化』。”

    隨著她聲音的發出,一切都變了樣子,以這一人一獸為中心,地下猛的沖出一個道藍色的光柱,藍色的光柱夾雜著白色的星點,將人,獸緊緊的包裹在其中,直射入天空,隨著藍色光芒的擴散,陽光在一次被遮掩,空中變的黑暗,仿佛如夜幕降臨。

    隨著天空的變化,藍色的光柱突然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出,隨著那藍色的擴散,所有人的眼楮在那一瞬間似乎都不在起做用,他們什麼都看不清楚,看不到,他們的整個世界都是深藍色。似乎這一瞬間他們全成了瞎子。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走,輕風在一次喚醒了人們的意識,藍色的光芒漸漸的散去,世界又恢復了真實,但是,頭上的天空,卻仍然是黑暗的,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在一次向擂台之上打量著,然而,那一眼,卻足夠使所有人驚訝萬分的。

    擂台之上仍舊是兩個人,一個人是那個快劍的瞎子,另一個……卻不在是羽沉星,不,是他們不知道是不是羽沉星而已,只見瞎子對面的人已經換了一個樣子,從頭到尾,從內到外的換了一個人,所以,所有的人都不敢肯定這個人就是羽沉星。

    只見此時的羽沉星在也不是先前的打扮,藍色的光芒過後,『四翼龍獸』消失了,似乎根本沒出現過,而羽沉星卻變了,變成了一個身穿鎧甲的戰士,藍色的鎧甲反射著黑暗中的光芒,不知道是身體因為鎧甲變的完美,還是鎧甲因為身體襯托出秀麗,黑色的長發此時凌散而飄動,眉心處一顆藍色的八菱寶石,美麗的臉龐彎眉秀目,皮膚白皙,兩只耳朵下墜落著藍色指甲大小的耳墜,散發著星一樣的光芒,四只黑色的翅膀在她的身體後有規律的拍動著,支持著她漂浮在空中……

    沒有人可以合攏自己的嘴吧,因為眼前出現的人太讓他們驚訝了,明明是一個男人,為什麼一瞬間變成了有翅膀的女人,一個漂亮讓人無法思考的女人……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9 17:20
第五部 第十二卷 彼岸花花開彼岸 第192章 玉指破敵 欲論文一試高下

騎著白馬的,並不一定是王子,擁有翅膀的,並不一定是天使,我們所認同的,並不一定是真理,太多的不一定,讓我們感覺到自己的不真實。

    陣風吹亂了她的長發,星一樣的光華襯托著她的美麗,周圍的一切都在變化,仿佛這是一個夢境,但卻是真實的,因為,所有人現在都很清醒。

    七月問了問旁邊的阿飛道︰“這是什麼東西?”

    阿飛抓了抓頭,很含糊的回答著︰“這個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道,法的結合吧,或者是神獸的力量傳到了人的身上,嘿嘿,我也沒見過,不過,沒有什麼法術能將男人變成女人的,所以這家伙,肯定是女扮男裝。”

    七月點了點頭,不由向擂台上看去,心里不由為柳逸擔心起來,看起來這女人很厲害的樣子。

    柳逸並沒什麼變化,但他在那黑暗的世界中清楚的看到那黃點變成了紅點,心中雖然驚奇,但面色還是平和的道︰“是位姑娘?那還來參加什麼選親?”

    羽沉星有些驚奇的看著柳逸,不由問道︰“你能看見。”

    柳逸搖了搖頭,回道︰“看不到,但我不需要雙眼。”

    羽沉星忽然冷冷的笑道︰“我管你是否能看到,今天就算不參加這個選親,我也要將你分尸。”話語狠毒,辛辣,正好和她的美麗正了反比。

    柳逸點了點頭,道︰“你認為你有這個能力嗎?”

    羽沉星仍然是冷冷的回道︰“我有沒有這個能力,你試下便知道了。”

    柳逸沒有多說話,只是接道︰“請。”簡單的一個字,說明了一切。

    羽沉星看著站立在眼前的柳逸,沒有說話,雙手一動,手臂翻轉,雙手之中立刻出現了兩把三尺長劍,這兩把長劍正是她一直用的劍,只是,此時兩把劍不僅變長,而且劍身全無形狀,仿佛兩把劍是光所鑄,一把黑色的光劍,一把白色的光劍,兩把無形之劍給人一種飄渺的感覺,而有經驗之人,一眼便會看出這兩把劍定是上古神劍。

    柳逸一動不動,只是在那黑色的世界中觀察著這紅色的光點,並仔細的辨別著任何聲音,他不能輕心,一子錯,滿盤皆輸,所以,他比平常更加警惕,風還是輕輕的吹過二人的身體,但這風,卻給柳逸帶來了消息,對面人動了……

    “當啷”一聲,只是一個感覺,接著就是兵器相交的聲音,速度好快,並且,此時羽沉星的力量似乎一下強了很多,只是一個回合,柳逸便在那巨大的撞擊力下快速的滑退著,而羽沉星並未停止進攻,身體仿佛在空中閃爍一樣前進,兩把光劍的速度快的不可想象,力量越來越大,遠遠的強過開始,可見此時的羽沉星擁有了龍獸的力量,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柳逸雖然在快速的後退,但並沒有還手,只是抵擋,原因很簡單,這個冥界對他來說太過神奇,這里人的修煉方式根本不似人間界,所以,他要慢慢的去熟悉,可是,慢慢的,柳逸卻發現對面人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量越來越大,一劍比一劍狠毒。

    快速的兵器相交聲,所有人只能含糊的看到擂台上的兩個人,一名帶著翅膀的藍衣女子,一名白發的黑衣男子,殘缺的影子使人知道他們在打斗,叮當聲使人知道他們有多快。

    幾次快速的進攻下來,羽沉星似乎知道對這個瞎子對多大用,但也不僅為這個瞎子的修為感到驚嘆,隨著最後一劍的交叉,她借力向後快速的飄去,在距離分開一段的時候,她的右手猛的甩出,那把黑色的光劍迅速的以盤旋之勢向柳逸飛去,而此時,羽沉星的第二個動作開始了。

    只見她的右手似乎在凝聚著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不是什麼真元力,因為那是火焰,紅色的火焰,帶著強烈的炎熱氣息侵襲了周圍的空間,不僅使擂台下的人感覺到了一陣煩悶之感,很快就有人反映了過來,這不是羽沉星的修為,這火應該是龍獸的『心火』,只是此時羽沉星擁有了龍獸的能力,力量,所以才會使出這一招。

    隨著火焰的凝聚而成,羽沉星的右手隨之伸出,而那凝聚的火焰此時以經換了一個形態,蜿蜒盤旋,仿佛一只發光的火蛇一樣,隨著那盤旋的光劍也射向了柳逸。

    只是一瞬間的時間,但在這一瞬間來說,對一個高手,足夠用了,一把鋒利無比,速度其快的光劍,一只紅色炎熱的火蛇,隨著這兩招的出現,擂台下的人不由為柳逸捏了把汗,如果這瞎子擋不住的話,很可能被劈開,或者被那後面的火蛇烤干。

    這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當眼光在看向那黑衣人的時候,那把鋒利的光劍已經盤旋而至,柳逸左手將黑色的劍鞘系與腰間,雙手有力的握住黑色的劍柄,劍身斜垂與地面,就在那黑色光劍接觸的一瞬間,長劍由下而上的劃開,正好一個反轉,只听“當啷”一聲,那把黑色的光劍迅速的飛開,而就在柳逸轉身的同時,長劍在一次由上而下的劈落,“鏹啷”一聲,是歸劍入鞘的聲音,而隨著劍的劃落,一道碧藍色的光隨之而出……

    藍色的光芒細長而蜿蜒盤旋,透明清晰,仿佛一條發光的龍直迎向那火焰長蛇,隨著那安靜的接觸,那紅色的火焰在一瞬間仿佛遇見了水一樣,在藍色的長龍快速穿透的同時,火焰長蛇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藍色的龍影並未停止,而是繼續射向羽沉星,由此可見這一劍的力道非同尋常。

    而羽沉星似乎也早有準備,在那光龍接觸的一瞬間,四只黑色的翅膀反將過來,將自己的身體包裹的緊緊的,縫隙不漏,藍色的龍影在接觸那黑色翅膀的一瞬間,仿佛撞在了牆壁上,但卻無聲,羽沉星的身體只是微微的一晃,便又重新安靜下來,顯然那一劍對羽沉星沒有造成任何威脅。

    而此時,柳逸也並未停止,仿佛他早已經算定那一劍不會對羽沉星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所以,他繼續進攻,並沒有停止,就在那龍影消失的一瞬間,柳逸身行輕轉,右手手腕以180度翻轉,隨著那右手的輕轉,竟然帶起一片殘影,似乎有三只手掌同時在轉,而就在轉動完成的那一刻,柳逸右手三只手指快速的指出。

    三只手掌,九根手指,所用之力正是十年前狼王所傳的『碧玉花指』,一直注重劍的修煉,在剛才的一瞬間,柳逸猛的覺醒,劍並不是單一的,他的真元力足夠強大,任何一種平常的武功使用出來定有不凡的效果,而這『碧玉花指』又是狼王所學,指力強勁,力道集中,此時以極限真元力催動,破除這種防御應該不是問題,而最重要的是,指力要比劍氣集中,但卻比劍省力。

    『碧玉花指』最高修為也只可以同時發出三道指力,而此時,在那強大真元力的催動下,柳逸的速度決定了一切,九道碧藍色的指氣仿佛是同時發出的,速度之快,委實叫人驚嘆。

    藍色的光芒仿佛要穿透一切,帶著各種花的味道,充溢著整個擂台,隨著那花香的擴散,擂台上下的人不僅開始有些朦朧,他們不知道這是一場生死相搏,還是一場表演。

    果然不出柳逸的推斷,集中的九道指力對那四只翅膀的防御破除起了很大的做用,力量不斷的打向一點,而此時的羽星沉卻因為對方的指力過強,而不斷的向後飄落,也因為指力的集中,那四只翅膀漸漸的出現了縫隙。

    柳逸在風中仔細的辨認著那翅膀的裂開,隨著一道道指力的撞擊,柳逸在第一時間,抓住了這個機會,打敗羽沉星的機會。

    左手握住黑色的劍炳,認準那一點,雙腳輕輕一掂,隨著幾道殘影的出現,柳逸已經來到了羽沉星的身前,在羽沉星驚訝的那一瞬間,柳逸輕躍而起,右手伸出,直抓向羽沉星的脖子,在落地的一瞬間,擂台之上的勝負立刻分了出來。

    只見羽沉星的咽喉已經被柳逸的右手抓住,帶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斜斜的將羽沉星高舉起來,柳逸知道,這是人的一個弱點,只要以大力制止咽喉的功能,她此時便是有在大的力氣也使不出來,只有掙扎的份,這也應該是這麼長時間對戰上的一點經驗吧。

    而此時,擂台下的兩名老人以及八名少年也有了動靜,看到他們的主人被人制住,不由各個怒目而視,時刻準備上前,但礙與羽沉星此時在柳逸的手里,而且被制之處有生命危險,他們更怕惹怒了這個瞎子,將他們主子的脖子掐斷。

    柳逸並沒有站頭看羽沉星,因為他是瞎子,只是輕輕的道︰“認輸了嗎?”

    羽沉星此時說話都很困難,掙扎,道︰“不服。”

    柳逸搖了搖頭,接道︰“听說凡是被姑娘打敗,或是落在姑娘手里的人都要留下點東西,那麼,在下也學一下姑娘,姑娘告訴我,你想留下什麼東西?眼楮,鼻子,還是什麼?”語氣很平靜,但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意思,但更多人是嘆息,如此一個漂亮的女子,要真是少了個眼楮,沒了個鼻子,那可真是虧大了。

    七月此時也在擂台之下大聲的道︰“叫她老說書生是瞎子,那就挖掉她的雙眼。”

    此時的羽沉星听到七月的話,似乎真的有些怕了,艱難的問道︰“你想……做什麼。”

    柳逸的頭微微一動,似乎在尋找什麼,當風在一把劍身上留下了聲音的時候,柳逸的左手隨之抬起,一股巨大的力將那把插在地上的黑色光劍吸入手中,柳逸隨手翻轉著光劍,道︰“姑娘想必是用了這兩把劍傷了不少人,否則,這劍身也不會有如此重的殺戮之氣。”

    羽沉星說話艱難,但語氣冷漠,道︰“那又……怎麼樣?我……認為我傷的人……都是他們自己做……孽,我……只是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懲罰。”

    柳逸搖了搖頭,接道︰“一個人的過錯在大,也不需要某個人去評論,現在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拿起這把劍離開這擂台,並發誓,從今天開始,永遠不亂傷人。第二,就是死在我的手上。”

    羽沉星只是冷冷的笑道︰“你,殺了我吧。”口氣堅決,仿佛生死對她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柳逸听後,停止了一下,隨後嘆了口氣,右手的黑色光劍快速的翻轉著,隨這“當啷”一聲,那把黑色的光劍準確無誤的歸入了羽沉星那藍色的鎧甲之內。

    隨後,柳逸右手輕輕一松,羽沉星的身體直落向擂台,在一次隨著藍色光芒的散發,羽沉星的身體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只是……此時的藍衣俊美少年已經變成了一個藍衣姑娘,而旁邊的『四翼龍獸』此時似乎也很怕柳逸,不僅向後退了兩步,躲到了羽沉星的身後。

    羽沉星站了起來,凌亂的發隨風亂舞,此時的她面色蒼白,雙眼帶著憤怒,看著眼前的這個瞎子,卻又說不出什麼話,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甚至想用眼神將柳逸殺死,面對萬人的侮辱,她何時受過。

    柳逸仍舊是平靜的道︰“你可以走了。”

    羽沉星冷冷的道︰“我不服,我們還可以比文。”

    听著她的話,柳逸此時才想起來,這擂台比賽是先比武,後比文的,先前幾人不是死,就是傷,所以並沒比文,直接下擂台了,而此時這羽沉星似乎真和自己對上了,還要比文,柳逸不由搖了搖頭,接道︰“姑娘就算贏了又如何,論武我勝了,姑娘又是女兒身,還不是一樣下去。”

    羽沉星哪里肯听,只是一轉身,道︰“我要和這瞎子比畫,你們葉羅氏也沒說不能女子上來,現在我要進行第二場比試,對著天下人,我只想問你們葉羅氏是不是說話算話的人。”一句話,便說的整個葉羅氏沒有了選擇的余地,可見這羽沉星的口舌之利。

    葉羅劍暮不由為難起來,這第二場比試不是不可以,也不是不能女子上來比試,只是……這如果要比畫,他懷疑這瞎子畫不出來,就算他以前畫的在怎麼好,現在已經是一個瞎子,如何能畫的出來呢?不由轉頭向葉羅百花望去。

    葉羅百花看了看平靜的柳逸,對著葉羅劍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葉羅劍暮不由也點了點頭,道︰“筆墨紙硯。”隨著葉羅劍暮的話語出口,不由上來四人,各自搬著東西,走了上來。隨著擂台之上準備齊全,擂台下面可熱鬧起來了,一些人不由的搖頭,這瞎子就是武功在高,現在也沒有用武的地方了,叫瞎子畫畫,不比叫母豬上樹都難嗎?

    柳逸隨著聲音,走到了自己的桌子前,兩張桌子隔不到丈遠,柳逸不由無奈的笑道︰“姑娘這是故意為難我嗎?”

    羽沉星此時的情緒似乎得到了發泄,她要看看這瞎子到底是怎麼出丑的,不由回道︰“是又怎麼樣?我到要看看瞎子能畫出什麼樣的東西。”

    柳逸並沒有說什麼,听著羽沉星的話,對自己的命運不由感慨起來,這一世,已經不能在回頭了,十年前的書生已經不在了,十年未拿過筆的他,還能畫出來什麼呢?而就在他亂想之時,一個身影出現在柳逸的腦中,並且還有那聲音︰“面對塵世的無奈,我仍有三千煩惱,在這褻瀆真愛的戰爭中,你是我的眷戀,我願意,為此生,為此滅,我願意,破繭成蝶,與你雙飛,可是——面對世人,神也墮落,我也無奈。”

    是天女的聲音,她的容顏是那樣的清晰,千年的印記,仿佛在這一刻更加明了,三世的苦難,仿佛在這瞬間完結,看著她,只有笑,看著她,只有快樂,她是那樣的真實,卻又那樣的朦朧……

    不知是他的心在顫抖,還是他的手在顫抖,黑色的墨跡一點點留在了那綢緞之上,一筆筆的描繪,一點點的去勾勒,沒有顏色,他的畫卷是黑白,是清晰,卻是模糊,一切都那樣的真實,或許,他畫下的是那久遠的記憶,或許,他畫下的是那地老天荒的誓言,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那只筆下出現的,所有的所有,都是那黑白畫卷上表達。

    他看不到,世界是黑暗的,但他還有心,心中的眷戀,信念,在這黑暗中,會有那個身影,會有那個笑臉,也會有她的聲音。

    輕輕的放下了筆,柳逸的心在一次感覺到了痛,是思念痛,是分離的痛,是愛的痛了,只是,他的痛沒人可以看到,他的故事,已經沒有人在可以陳述。

    此時,羽沉星也放下了筆,但是,她卻是放下了第七支筆,因為,她的畫是彩色的,是充滿陽光,艷麗而動人的,羽沉星隨首望了一眼柳逸的畫,感覺好不清晰,好模糊,不由冷冷的笑了起來,可是笑過之後,那模糊的畫仿佛印在了心里,仿佛訴說著一個人的悲苦,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自己心情為什麼一下落寞起來。

    這時,擂台後的白色人影飄飄而下,仿佛天上的仙子掉落凡間一樣,這正是葉羅百花,他與那四名評判要一起來評定誰勝誰負,所以,不由飛落而下,輕盈的步伐,曼妙而不入俗套,與四位葉羅氏的老人,一起來到了羽沉星的畫前。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9 17:20
第五部 第十二卷 彼岸花花開彼岸 第193章 妙筆丹清 黑與白無邊思念

正所謂,同行是冤家,雖然用在這里不是很確切,但也似乎不為過分,同樣是美人,羽沉星看葉羅百花的眼神則不一樣。

    葉羅百花與葉羅劍暮等人並未理會羽沉星的目光,而是看向了羽沉星的畫,七種顏色描繪出一幅山水圖,清新自然,陽光,河流,高山,綠樹,鮮花,飛鳥,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山水圖中,一眼看去,給人一種心曠神怡,如墜落此山中的感覺。

    葉羅百花不由贊嘆道︰“姑娘好筆力,好意境。”聲音很輕,卻很甜美,即使一直藐視她的羽沉星似乎一時也沒了脾氣,只是笑了笑,道︰“過獎。”

    葉羅百花接道︰“只是姑娘如此以德報怨,是否心胸過于狹隘了?”

    當然,羽沉星知道葉羅百花所指之意,柳逸與她比武,手下留情,並未殺她,而她此時卻要求和一個瞎子比畫,這分明是在報復柳逸,想使他當面出丑,將比賽輸一局,听著葉羅百花的話,羽沉星不由冷冷的笑道︰“公主說這話,是在怪沉星不該提出這場比賽呢?還是可憐這個瞎子?”

    葉羅百花並沒有生氣,目光如水,倒映著羽沉星那漂亮的臉,道︰“知道姑娘顛倒是非的本事很厲害,不過……對于這一場比賽,我們心中都有數。”隨後,轉身向柳逸的畫桌走去。

    葉羅劍暮看了看羽沉星,又看了看她的畫,不由搖了搖頭,與三位評判一起隨葉羅百花向柳逸那里走去,羽沉星此時臉上卻出現了得意之色,不由也向柳逸的畫桌走去,她要看看那瞎子到底畫的是什麼。

    柳逸一直安靜的站在這里,他的世界黑暗卻安靜,孤獨卻祥合,一切都因心起,由手出,由畫現,仿佛是一個故事,卻被他畫了出來,又仿佛是個記憶,不停的訴說著什麼。

    輕風徐徐吹過,百合的清香慢慢的流動在空氣中,隨後,一個甜美的聲音傳入柳逸的耳中,道︰“先生畫的是什麼?”是葉羅百花的問話。

    柳逸想了想道︰“我已經十年未曾畫過東西,對于這畫,我也不知道。公主看是什麼,就是什麼。”話語平靜,仿佛這比賽的輸迎與他無關一樣。

    隨著柳逸將話說完,眾人不由把目光放在畫上,這是一幅很普通的畫,白色的綢緞,黑色的墨汁,勾勒出一幅畫面,畫的中間站著一人,黑衣白發,手持長劍,仰頭望月,而在那月下星空,卻有一張模糊的臉,一個女人的臉……

    畫中人的背影孤獨而落寞,所望之處更是讓人感覺到畫中的故事,對著那明月,這孤獨的身影似乎在訴說著思念,訴說著悲哀,一生一世的思念,滄海桑田的衍變,卻無法改變那月下星空中的那張臉。

    這張畫很簡單,似乎在描述著一名劍客對自己妻子的思念,黑白明了,但在眾人看到的同時,心中不由同時沉重,無限的遐想使他們將自己引進了這個畫中世界,有一種沖動,他們想知道這個孤獨的身影是誰,有一種沖動,他們想知道那思念的人兒是誰。

    此時,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而這說話之人,正是羽沉星,道︰“這畫中人是你嗎?”

    柳逸點了點頭,隨口道︰“算是吧。”

    羽沉星接問道︰“那這個模糊的女人是誰?你的妻子嗎?”

    柳逸仍舊是點了點頭,輕聲道︰“或許,吧。”

    羽沉星忽然笑了起來,道︰“瞎子,你在開玩笑吧,你來選親,畫畫還要畫出自己的妻子?你真打算把百花公主娶回去做妾氏啊?”話語帶著諷刺。

    柳逸接道︰“我已經說了,我上擂台,不是來選親,而是管公主要一樣東西。”

    羽沉星冷冷的笑道︰“我看你是沒這個機會了,第一,你已經有了妻子,第二,你這畫未免也太濫了,顯然,你可以回去了。”

    柳逸搖了搖頭,道︰“這對我很重要,無論如何我也要得到那樣東西,所以,這一場我還是要勝你。”話語堅定,有力。

    羽沉星接道︰“你憑什麼勝我,我那幅『春意圖』用了七種顏色,共用了九千多筆去細細描畫,畫中描出了一切該有的東西,遠比你這破畫強多了。”

    柳逸接道︰“姑娘畫的確實很漂亮,只是,畫中少了一樣東西。”

    羽沉星不由好奇的問道︰“那我到要听听我畫中少了什麼,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我都有畫上去,你說還少什麼?”

    柳逸回道︰“你的畫少了靈魂,所以,它看起來是死的。”

    羽沉星不怒反笑,道︰“好,好,那這麼說先生有什麼特殊的能力能使畫變活咯,能畫出畫的靈魂?那為什麼看你這黑白畫也沒有亂跳亂蹦啊,不一樣是躺在這桌子上的嗎?”

    柳逸嘆息著搖了搖頭,那一聲嘆息仿佛來自另一世,遙遠不可觸及,接道︰“我還沒有畫完。”說著,將左手的手套摘了下來,放在了桌上,隨後,“鏹啷”一聲,劍歸鞘的聲音,柳逸將左手中指伸了出來,一滴黑色的血順著手指流了出來。

    那一滴黑色的血輕輕的掉落,正好落在了畫中那女子模糊的臉上,眾人不由在一此向畫看去,只見那黑色的血液一瞬間竟然變的清純如水,變成了那女子的一滴眼淚。

    柳逸重新帶上手套,接道︰“畫完了。”

    隨著柳逸的話語說完,眾人不由仔細的打量起來,此畫與剛才相比,只是那女子的臉上多了一滴淚,而正因為這滴淚,卻改變了整個畫的方向,重新定義了畫的靈魂,黑白世界同樣給他們的視覺帶來了沖擊,更在他們的心深處埋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黑色身影的孤獨,白發後的落寞,那模糊面容後的故事,那女子的痛苦以及思念,隨著那一滴淚的出現,真實的表達出來。慢慢的,那女子的臉變的清晰,所有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花還是怎麼,但沒有人去否認,確實,那女子慢慢變的清晰。

    隨後,整個身體都清晰,畫面的星空變的無限廣闊,女子伸出手想拉住那黑衣人,可是,卻因為身體慢慢的消失,而無耐,無力,漸漸的,畫面在一次開始朦朧,隨著那朦朧,一個聲音出現在眾人的耳內︰“在這褻瀆真愛的戰爭中,你是我的眷戀,我願意,為此生,為此滅”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不清新,最後,畫面又恢復了平靜,也沒有了那個聲音,仿佛,一切都是錯覺。

    可是,在那夢幻泡影般的錯覺中,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真實的存在,一句話,不停的在他們的心頭停留,一幅畫,似乎在描繪著世界的悲哀,似乎在訴說著一段記憶,當眾人從那段記憶中回到了現實,忽然發現擂台下的人發出了各種贊嘆,各種感嘆。

    葉羅劍暮身後的三名老者不由也開始討論起來,而他們卻是想證明剛才看到的,听到的,是否同樣也發生在其他人的身上。擂台下的贊嘆是畫竟然可以畫活,感嘆的則是那一句話的悲傷︰“我願意,為此生,為此捏。”人又有幾生,能把生命做為代價的又有幾人?

    看著畫,擂台上的人久久沒有動靜,但很快,有人打破這份沉寂,羽沉星忽然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轉身向擂台下走去,重新回到了二位老人的身邊。

    柳逸听著那離去的聲音,接問道︰“公主認為這場比賽如何。”

    葉羅百花似乎剛從那夢幻中走了出來,輕輕道︰“好悲傷的畫,我想結果已經出來了,既然羽公子已經走下擂台了,那麼,這勝利者當然是先生的,只是……百花有一事不明,不知先生可否告知。”聲音十分親和,並未有一點公主的架子。

    柳逸回道︰“公主請講。”

    葉羅百花接道︰“既然先生說了,來此擂台並非選親,而是要一樣東西,既然如此,請先生講明,是金銀珠寶,是武功秘籍,是神物法器,是神獸靈丹,只要先生答應留在我無淚城中,我想……這里面總會有先生想要的東西。”

    柳逸听後,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後輕聲嘆息道︰“或許在下真的是一介凡人,不過……公主所說的那些東西對在下沒有一點用處,我要的東西,只有公主才有,但我卻想得到又不想留在公主的城中,所以,我想以這打擂方式,來換取我想要的東西。”

    葉羅百花的目光流轉,在一次打量著這個瞎子,漂亮的眼楮中帶著一絲好奇,她所說的這些東西,都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只要擁有了其中任何一樣,便可一朝成名,而眼前人卻說對他沒有用處,更奇怪的是要自己的某樣東西,不由接問道︰“先生想要什麼?如果先生真的可以一直打到最後一關,勝了百花的話,那麼,只要百花有的,就一定雙手奉上。”聲音甜美,柔和卻很有力量,給人一種不容質疑的感覺。

    柳逸停頓了一下,說道︰“我要你的眼淚。”聲音並不大,但是,擂台上下的人似乎都听到了一樣,表情同時升華到了一個不可思意的境界,而所有人對這個瞎子在一次重新評價,這小子不僅是瞎子,還是個瘋子,這百花公主就是有淚能在外人面前流嗎?就算要流淚,也會傷心才流淚,這可要比比武,比文難得多了。

    一直在擂台下面的羽沉星不由冷冷的笑道︰“瘋子。”

    葉羅百花似乎也不能理解,接問道︰“先生來這里選親,打敗所有人的目的只是要一滴眼淚?”

    柳逸點了點頭,很肯定的道︰“是。”

    葉羅百花的雙眼中帶著一絲疑惑,隨後接道︰“先生所說之物,百花應該有,只是……這麼多年來,連百花自己也沒有見過此物,如果先生真想要的話,就要看先生有沒有這個能力了。”聲音帶著質疑,也帶著挑戰。

    柳逸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多謝公主成全。”

    葉羅百花並沒接著柳逸的話說,而是接著用懷疑的口氣,道︰“先生真的雙目失明嗎?”

    柳逸被葉羅百花這樣一問,忽然停頓了一下,接道︰“公主懷疑?”

    葉羅百花忽然輕聲笑了起來,雖然在那白紗之後,但是笑聲如鶯鳴,清脆好听,不由使柳逸茫然,停止了輕笑,葉羅百花道︰“只是感覺,感覺有些人並不是瞎子,只是不想看到某些東西,而閉上雙眼而已,當然,百花不是在說先生,也沒有懷疑先生的意思,只是一時的感慨罷了,既然先生勝了這局,那麼……就請繼續吧。”

    在風中,那百合的清香慢慢的消失,腳步聲漸漸的遠去,柳逸知道,擂台之上現在只有他一人了,隨著上來的僕人打掃擂台完畢,柳逸隨口道︰“還有哪位朋友上來。”此時,柳逸心中似乎更急了,他急著要看到那滴眼淚是不是他尋找的,但是,欲速則不達,所以,他還需要時間,需要時間來完成這個過程。

    但是,似乎老天就偏偏和他作對,大約過去了半個時辰,也沒有人走上擂台,雖然擂台下面的人越來越多,把這個葉羅城擠的風雨不透,可是,他們知道,走上這擂台就是拿生命開玩笑,剛才柳逸與羽沉星的對戰他們都看到了,除非是有把握的,否則誰也不會上去,但是,話又說回來,既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走上擂台,難道這萬人之中竟然沒有人有把握打敗柳逸?

    柳逸雖然有些焦急,但是,他還需要等待,否則,他永遠沒有機會接近葉羅百花,永遠沒有機會得到那滴眼淚,更別說以後那九種眼淚了。

    而就在此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仿佛來自天盡,又仿佛來自四面八方,而這個聲音針對的人正是柳逸︰“我還以為我看錯了,沒想到真是魔界的魔主。”一句話,簡短,卻使所有人的心中巨浪翻騰,那句話揭漏的是這黑衣人的身份嗎?魔界是哪里?為什麼從來沒听過。

    隨著聲音的消失,擂台前那萬千密集的人群忽然向兩邊分開,讓出了一條路來,其他人的目光不由在同一時間內向這里看來,因為那個發出聲音的人似乎也很神秘,只見雙目所望之處,正有五人向這里走來。

    為首之人身形高大,一身白色的鎧甲,但材料卻不知是什麼做成,似乎比綢緞還要柔軟,僅僅的包裹著他的身體,反射著太陽的光芒,黑色的長發整齊的扎束著,濃眉如劍,冷目如電,鼻梁高聳,皮膚黝黑色臉龐輪廓清晰,看上去只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卻擁有著三十歲的成熟感,萬人之中,他的步伐剛勁有力,黑色的披風輕擺,一種難已言語的氣勢散發在周圍。

    身後的四人同樣是白色的鎧甲,黑色的披風,但那四人看上去卻都是七旬以上的老人,不過,雙目精光四射,沒有人否定這四位老人的修為會低過誰,包括擂台上的黑衣人。

    此時,擂台下面羽沉星身後的一名老者道︰“主人,是雷君,他親自來了。”

    羽沉星點了點頭,道︰“我還以為雷日星宮只會派那四個老頭來幫我們呢,沒想到雷君哥哥親自來了,這回有這瞎子好看的了。”

    身後的另一名老者接道︰“雷君一直最關心主人,這次主人親自寫信求助,雷君自然會重視。”

    羽沉星似乎又些不耐煩,隨口道︰“好了,不要說了,不過雷君哥哥好象知道這家伙的來歷。”剛說到著,只見那白衣少年已經走到了羽沉星的旁邊,身後的四名老人不約而同的停止的前行,少年看了看羽沉星,爽朗的一笑,道︰“怎麼,沉星妹妹被這瞎子欺負了。”

    羽沉星似乎找到了靠山一樣,氣道︰“就是這家伙,還傷了我,雷君哥哥幫我殺了他。”

    七月離他們並不是很遠,听到了這話不由轉頭有意無意的道︰“現在的人,越來越不厚道了,人家饒了她一命,她還哭爹喊娘的叫人幫她報仇,誒……”

    雷君不由向那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所望之處不由眼前一亮,看著七月似乎呆了一下,但馬上反映過來,忙拉住正要發怒的羽沉星,道︰“輸就輸了,沒什麼可氣的,我們又不是輸不起。”話語雖然簡短,卻盡顯此人心胸的豁達。

    羽沉星氣道︰“盡說風涼話。”

    雷君接道︰“這個人是從人間來的,似乎和帝君之間還有些瓜葛,不過我的探子也並未說的太明白……听說帝君要回冥界了,可能就是因為他。”

    羽沉星一听,似乎很驚奇的道︰“你是說……帝君愛上的人,就是這個瞎子的妻子?”

    雷君搖了搖頭,道︰“這里面的細節我並不清楚,只知道他曾是魔界的魔主,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我們這里,不過……我想知道他到底有多高的修為,也好讓我知道我的刀是否可以和帝君一爭長短。”

    羽沉星點了點頭,接道︰“我支持雷君哥哥,看到帝君就不舒服,真不知道王為什麼把冥界交給他,而且他還跑去人間十年不返,估計現在這個瞎子對他造成了威脅,才想著回來看看,否則……早就享受去了。”

    雷君點了點頭,就要走上擂台,羽沉星忽然想到了什麼,忙道︰“雷君哥哥小心,這個瞎子的劍好快,好奇怪。”

    雷君回頭看了看羽沉星,並未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但他的腦中卻想著這個瞎子的劍到底有多快,到底有多奇怪。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9 17:21
第五部 第十二卷 彼岸花花開彼岸 第194章 九尺星刀 風欲靜無情刀劍

一個故事,又怎能書盡紅塵奢戀,一幅畫卷,又怎能盡展人間恩怨。

    茫茫幾世,渺渺幾生,惟嘆滄海多遷。

    英雄有淚,誰願孤單,江山多嬌,美人如玉,男兒心,應在何方?

    雷君一身白色的鎧甲不時的反射的陽光,黑色的披風隨著他的走動,開始飄揚,就這樣,他慢慢的走上了擂台。

    並沒有太多的華麗,也沒有太多的展示,但所有人知道,這個雷君比前面任何一個人的修為都要高,別看他的樣貌那樣的年輕,早在幾十年前,他的『九尺星刀』已經不在帝君之下,只是雷君脾氣古怪,做事一向獨行,冷血無情,所以,雷日星宮也遭到了其他星宮的君主排斥,但並沒有人明說,主要原因是他們對雷君的『九尺星刀』的忌憚。

    隨著雷君慢慢的走上擂台,所有人不由安靜下來,而此時,葉羅劍暮的臉雙不由出現了奇怪的表情,這雷君他自然知道,雖然與其他藍氏的君主不合,但是,畢竟他是藍氏的皇族人物,此時出現在這里,肯定不會是單一的比武這麼簡單,而且葉羅氏與藍氏的關系一直不好,如果這樣的人物要是來搗亂的話,恐怕……很難制止,想著想著,臉上不由出現了擔憂之色。

    而此時,雷君停在了柳逸的對面,不由歪頭向樓上看去,隨後很客氣的笑了笑,對著葉羅百花接道︰“一直想目睹一下公主的絕世容顏,今日機會難得,想公主不會因為我們氏族的關系而阻止我上場吧。”

    葉羅百花的美目在雷君的臉上停留了一下,接道︰“百花驚恐,小小把戲竟然驚動了雷君,真是過意不去,如果雷君願意,當然可以,我們並未規定其他氏族不可以參加。”

    雷君點了點頭,又把目光收回,看了看對面的柳逸,二人之間的距離足有十丈之遠,但雷君並未說話,直接動了,只見腳下一踩,整個身體如一只白色的箭一樣,瞬間來到了柳逸的面前,極快的速度帶起了一陣風,柳逸的幾縷白發隨著飄動了幾下,隨後,就如二人的身體一樣,又恢復了靜止。

    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使擂台下面的人把心提到了嗓子,雖然雷君的速度並沒有太快,可是,這也太直接了,還未說話,就已經到了那瞎子的跟前,更讓人驚的是那瞎子竟然一動不動,二人之間的距離之有尺長,如果雷君剛才突然出手的話,現在這個瞎子想必早已倒在地上了。

    雷君與柳逸的距離很近,柳逸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聲,心跳聲,此時,雷君卻笑了起來,道︰“果然好膽色,竟然沒躲避,如果剛才我要出手的話,你早就沒命了。”

    柳逸也平和的道︰“你很自信?不過……雖然我對藍氏沒什麼好感,但你確實不一樣,我沒有躲避是因為我知道你不可能出手。”

    雷君似乎有些驚奇,接問道︰“噢?不可能出手?為什麼?”

    柳逸平和的回答道︰“因為你身上的氣息很平和,我可以感覺到。”

    雷君點了點頭,道︰“這樣……你到是提醒了我,看來,我不能太輕敵。”

    柳逸和善的笑了笑,道︰“如果你有十份力氣,最好拿出十一份,這樣,你即使輸了,對自己也有一個交代,起碼……你不會後悔。”

    听著柳逸的話,雷君點了點頭,道︰“不愧是魔界的主人,雷某記下了。”隨著他的話剛一說完,腳下一動,身體快速的向後滑退,一瞬間,二人之間的距離重新拉開了十丈之遠。

    這一舉動,不僅使擂台上下的人都有些好奇,他們奇怪的是剛才二人在說什麼,看樣子這雷君好象認識這個瞎子,如此這樣的推測,這個瞎子的身份應該絕對不簡單。

    隨著雷君身體站好,一陣風將他的披風吹開,雷君的表情有些嚴肅的道︰“冥界,雷日星宮,請賜教。”雖然說的簡單,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雷君對某人的看重,否則他是不會報出自己的名號的。

    柳逸並沒有太多的表態,只說了一個字︰“請。”

    雷君微微一笑,但在那一笑之後,卻是宣布著戰斗的開始,周圍的風慢慢的開始加快流動速度,地上的塵土飛揚而起,風越來越大,似乎並不是自然現象一樣,地上的一些小石塊不時的被吹起,雷君的身體在風中顯的更加結實,黑色的披風張揚而起,整齊的黑發此時也開始無章的飄動起來,剛才還是晴空萬里,而在這一瞬間,黑雲滾滾而來,並帶著電閃雷鳴之聲,似乎天空也在訴說著一場戰斗的來臨。

    葉羅劍暮與葉羅百花心中同時出現了一個想法︰“這雷君好強大的殺氣,竟然涉及到了自然。”

    而此時,擂台下的羽沉星不由向天空,四周打量,小聲的道︰“雷君哥哥的修為又有提高了,我想,這下應該是帝君的對手了吧。”

    羽沉星後面的一名老人不由接道︰“傳說雷君一直在修煉一種終極的武技,今日雷君出關,想必是那技能有所成,否則,以雷君的脾氣,是不會走出星宮一步的,只是……如果帝君在人間沒有什麼意外的遭遇話,我想,雷君應該有能力和帝君一爭長短了。”

    羽沉星點了點頭,道︰“看到帝君就討厭,總是笑的陰陰的,真希望王廢掉他的職位。”雖然口中這樣說,但還是向擂台之上看去。

    此時,柳逸仍然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在感覺,也似乎是在沉思,但不管是什麼,很顯然,柳逸並沒有任何抵抗的動作出現,即使是周圍的人也感覺不到他的一點殺氣,仿佛他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一樣。

    在向雷君望去,只見此時的雷君已經有了動作,隨著真元力的凝聚,右手的手掌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光球,整個球體只有拳頭大小,里面光華流轉,漂亮異常,隨著雷君右手輕輕的松開,那白色的球體漸漸的漂浮起來,漂浮在雷君的胸前。

    白色的球體漂浮在空中,隨著時間走動,與周圍空氣的長時間接觸,球體周圍產生了白色的電花,異常詭異,在電花的幾次閃動後,那個白色的光華開始慢慢的向左移動,隨著那球體的移動,一把刀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凡是冥界在江湖有經歷的人,當然認識這把刀,漂浮在雷君胸前的這把刀正是他成名武器『九尺星刀』,只見那白色的光華還是不停的向左移動著,而隨著那光華的移動,一把寬二寸,長九尺的刀出現在了所有人眼前,刀很奇怪,刀刃與刀柄連接在一起,中間沒有擋格,如果不是因為刀身薄,彎曲的話,可能會有人說這是一根三米長的棍子。

    雷君右手猛的抓住那藍白色的刀柄,隨著身體的輕轉一圈,整個刀身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而就在雷君斜刀立直的時候,“當啷”一聲,兵器像交的聲音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當眾人在把眼楮轉過去的時候,能看到的只是那個瞎子的右手豎立起那把奇怪的劍,做著抵擋的姿勢,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發出的兵器相交聲,但是,大部分人可以肯定,雷君向對面的瞎子出了第一刀,而看瞎子的姿勢,第一刀也被擋住了。

    在望向雷君,只見右手的長刀斜斜的垂在地面之上,刀身散發著金屬的光澤,冰冷而艷麗,白色的電花不停的圍繞在刀刃上,仿佛是一種襯托,九尺長的刀身是所有人見過最長的兵器,就連一些使用長兵器的人不由也自嘆不如。

    柳逸將劍重新插入腰劍,平和的道︰“好鋒利的刀。”

    雷君並沒回答柳逸的問題,而是接道︰“先生如果不拿出自己所有的力量來迎敵,如果敗掉了,你會後悔的。”顯然,他是在重復著柳逸的話。

    柳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一個微小的動作讓修為高的人都可以覺察到變化,那就是柳逸握劍的左手變緊了,隨著那一個微小的動作,就是宣布著柳逸的開始,在那動作結束後,『蘭爾菲娜清』隨意而起,直接提升到第十三階,滅世階——殺戮之心。

    強大的真元力立刻充斥著柳逸的全身,體內的狂暴之血仿佛一瞬間被燃燒起來,紅色的光芒慢慢的包裹住了柳逸的身體,颶風以旋渦形式在柳逸的周圍行成,白色的長發凌亂而無章,黑色的長衫在風中抖動,在此同時,天空中紅雲疊起,快速的飛至而來,很快,便將雷君上空的黑雲推遠,中間就如二人在擂台上一樣,竟然出現了一片晴朗的天空,這異景不由使下面的人驚嘆。

    血紅色的雲在颶風中慢慢的形成一個旋渦,仿佛以柳逸為中心,不斷的旋轉,那一刻,天地變色,在此同時,柳逸那黑色的長劍慢慢的由右手抽出,隨著三刃劍身反射著柳逸的身影,在強大的真元力充實之下,四色荒龍很快的被召喚出來,四條不同顏色的龍影開始圍繞著『悲夢』的劍身旋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直壓在了雷君之上。

    二人的殺氣一瞬間充斥著整個空間,擂台上下的人不由感覺到心中涼涼的,仿佛這是在生死的邊緣一樣。

    羽沉星不由脫口而出道︰“好強的……氣息。”她說不出來,那氣息不是殺氣,至少她感覺不到,但是,那又是什麼呢?那種不可戰勝的意念是如何表達出來的呢?”

    身後的一名老人接道︰“剛才听雷君說這人來自人間界,既然是魔界的主人,想必在修為方面也是高的可怕,看來這次雷君遇見對手了。”

    羽沉星不由向擂台之上看去,但是,二人在風中卻是絲毫不動,沒有一點要打的架勢。看著擂台上的二人,葉羅百花也不由有些吃驚,這場選親本就沒抱著什麼成功的態度,只是想借用這種方法來增加自己無淚城的勢力,族內的叛亂使她沒有想後果,就直接在葉羅城快速的開始了,可是,現在竟然出現了這樣的高手,以這樣人物的能力來衡量,怎會加入無淚城呢,並且,此二人打完,不管誰勝誰敗,這場選親都應該結束了,原因很簡單,不會有人在上場了,即使有人上場,也不可能成為無淚城的勢力,一時之間,一絲憂傷由葉羅百花的眼中顯現而出。

    雷君一字一句的道︰“好強的魔氣,不愧為魔界的主人。”

    柳逸搖了搖頭,道︰“這幾日來我一直在疑惑一個問題,人的一生,不會單有一個目標,可是,我的目標在哪里呢?魔界畢竟還沒有成為大智者的第五界,現在只是做為一個組織聳立在人間,有的時候我會想,我要不要將魔界重新定義,使他成為新世界。”

    雷君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接道︰“你連你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建立新世界。”一句話,聲音並不大,但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更有人不相信的討論出聲來︰“不能吧,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聲音刺耳,句句如針的刺進了柳逸的心髒。

    柳逸恨,怒,悲,無奈,他沒有解釋的權利,他也沒必要解釋,但是,盲目的人們卻在批判他,他的愛情丟了,他在尋找,可是,路有多難,沒人知道,面對太多的無奈,使他無法與天女在一起,這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會做到的。

    但听到柳逸的話,七月卻有了一個特別的感覺,柳逸在變,而且時刻在變,來到冥界他一直很冷靜,而且現在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代表著什麼?柳逸要做的不是去恢復天女的記憶嗎?為什麼現在突然有了建立新世界的想法?這里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殺戮之心不斷的侵蝕著柳逸,太多的嘈雜聲使他瘋狂,太多的批判使他憤怒,終于,他受不了拉,隨著劍光橫劃,擂台下面一個人的身體立刻被從中間斬斷,鮮血四濺,雖然那人沒來得及發出叫聲,但是,粘稠的鮮血卻使所有人安靜下來,沒人在敢多說一句話,眼前的瞎子簡直是一個瘋子,即使冷血無情的雷君面色也不由動了一下。

    柳逸一字一句,冷冷的道︰“還有誰在說。”一句話,響徹天地,每個人的耳朵都震的做響。

    七月的眼中帶著一絲疑惑,看著柳逸那無情的劍,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書生從來不是這樣的,難道是那『彼岸花』的詛咒?可是,九種眼淚根本沒找到,詛咒不會現在下降的,那是什麼原因?或者是心情的事吧。七月最後終于給了自己一個理由來解釋柳逸的變化。

    柳逸對著雷君道︰“我說到的,就一定要做,如果你還有命的話,可以看到那一天,請!”聲音冰冷而無情,仿佛和剛才那個溫和的人是兩個人一樣。

    雷君此時似乎也怒了,雙手緊緊的握住刀柄,冷冷的笑道︰“請。”隨著話音落下,『九尺星刀』快速劃出,一個時間內連出了三刀,刀光快速的射向柳逸,柳逸長劍在手,橫檔,隨後斜掃而出,同時,在一個時間內也出了三劍,三劍各帶著不同的顏色,其中紫紅色的劍光在一瞬間融化掉了三把刀光,隨後直射向了雷君。

    戰斗就這樣開始了,擂台下修為低的人根本看不到具體,只能看到兩個人影在中間距離十丈的擂台上快速的使用著刀光劍影,而與眼不相配的是那聲音,兵器相交的聲音似乎是一瞬間好幾十聲,而眼楮在那個時間只能看到幾招,比較之下,修為高的人,羽沉星,七月,葉羅百花,葉羅劍暮這些人還可以勉強看清楚刀與劍的對決,此時,二人完全沒有招事可言,決定勝敗的就是速度,以及真元力的強弱。

    刀光無章而凌亂,沙石帶起一片,劍光快若及電,黃塵飛揚,二人完全是以真元力催動刀,劍的特修來進行比試,但很快,擂台上有了新的變換。

    雷君的身體開始動了起來,橫向疾跑,長刀若隱,時而斬出,柳逸以對方的真元力做為觀察,以靈敏的听覺來判斷,隨著雷君身體的輕動,身體橫向翻躍而起,也開始了擂台上的快速跑動,二人開始以身體的速度,劍的速度,以及真元力的強弱來對決。

    但不管二人的速度多快,中間的距離總是保持著十丈之遠,二人的身體已經超出了肉眼觀察的範圍,能看到的只是數條殘影在那擂台形成一個圈,強大的劍氣,刀光已經使擂台不成樣子,眾人能听到的是不斷傳來的兵器相交聲。

    葉羅劍暮不由回頭對葉羅百花以傳音之術道︰“公主,此二人的修為已經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只是……如此的對戰下去,老朽估計分不出勝負。”

    葉羅百花接著以傳音之術回道︰“劍叔叔擔心了,這只是個開頭,二人都想探清楚對方,所以都沒有出招,只是以武器及真元力試探對方,好戲在後面,不出一刻,雙方定然會各展所學,結束這場戰斗。”

    葉羅劍暮點了點頭,不由接道︰“公主,有什麼打算,按照此二人這樣打下去,我怕我們有麻煩,不管誰贏,我們都難收場。”

    葉羅百花接以傳音回道︰“這……也是我擔心的,算了,一切順其自然好了,如果能解決葉羅氏的安危,幫我們無淚城,百花就算犧牲一下又有何。”雖然是傳音,但語氣中還是帶著一絲無奈的憂傷。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9 17:21
第五部 第十三卷 淚落時君已末路 第195章 玄星網雷 生命邊緣的窒息

匆匆歲月,短短人生,我們的經歷卻又是何其的多,在無數故事的落幕後,我們又有多少次被真心打動,去感動,去痛快的流淚呢?

    或許,很多,很多……但那只是感動,那一瞬間的感動,在這無數的瞬間感動中,又有多少能留在我們的記憶中,去承受時光洪流的沖擊呢?

    放眼向擂台上望去,能看到的只是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快速的運動,能听到的卻是兵器不斷交鳴的聲音,擂台之上的石塊不斷的被蕩漾飛起,射向四方,刀光劍影相撞產生的火花不斷的四射,黑與紅的天空下,萬千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二人的殘影之上。

    忽然,那黑色的身影與那白色的戰士同時停止下來,頃刻間,擂台之上在也沒有四處亂飛的石塊以及那兵器相交的聲音,但是,風卻越吹越大,灰,紅的天空越壓越低,仿佛給人一種天地合並的感覺。

    雷君的長刀泛出青紫色的光芒,白色的電花一直在刀身上閃耀著,周圍的石塊在那電花下慢慢的漂浮起來,隨後裂開,變成了石粉,柳逸的長劍斜斜的垂在地面上,黑色的劍刃散發著無情的殺戮之氣,四條龍影在劍刃上不斷的盤旋,劍身周圍的空間出現了扭曲的狀態,仿佛隨時有裂開的感覺。

    雷君長嘆了口氣,道︰“我們不需要這樣在浪費時間了。”

    柳逸沒有任何的回答,此時的他心中有一份壓抑,一種嗜血,一種殺戮的感覺,體內的血液仿佛沸騰一樣,似乎只有鮮血才可以使他恢復,魔功十三階,滅世的殺戮之心此時已經將他變了一個人,停了一下,柳逸的口無情的說出一個字︰“請。”

    雷君看著柳逸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冷冷的笑道︰“該結束了,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力量。”說著,他動了。

    『九尺星刀』一瞬間由右手斜垂而變成高舉,中間速度看起來很慢,但卻帶起了一片殘影,一切都只是人們的感覺慢了,視覺慢了,刀身泛出青紫色的光,映射著周圍的一切,仿佛那個世界就在這把刀中。

    強大的真元力不停的灌輸入刀中,刀身的金屬光澤一瞬間變成了飄渺的光源,一把白色的光刀,並且周圍的電花變成了紫色,隨著那光刀周圍的光芒慢慢的擴大,雷君上方的天空有了變化,灰色的密雲漸漸的從中間分開,隨後,出現得則是深藍色的夜空,所有人不由同時驚嘆,這把刀的力量竟然覆蓋了光明,使黑夜提前來臨。

    而就在此時,那深藍色的夜空仿佛一個旋渦,開始扭曲,旋轉起來,隨著那星空的旋轉,一道道白色的光點瞬間的融入了那刀身,在此同時,周圍已經分開的灰雲卻是電閃雷鳴而起,一道道白色的閃電照亮了整個世界,在閃電劃過夜空的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開始變的蒼白,在這蒼白之中,人類與自然相比,卻顯的更加的渺小。

    自然界強大的力量不斷的劈落在雷君的周圍,整個擂台都開始動搖起來,黑色的石塊四處亂飛,雷君的黑色披風翻飛的更加猛烈,在那白色閃電下,他的臉變色深沉而恐怖,冷冷的對著柳逸道︰“這一刀是我用了十年的時間所創,或許你不明白,但我可以告訴你,在我們冥界,我們管這種招事叫做魔武技,比起人間單靠自身修煉要有更強的力量。”

    柳逸的世界是黑色的,但此時,那把長刀仿佛真的是一個光源,一個太陽,將他的世界照耀成白色的,听著雷君的話,柳逸不由皺起了眉頭,這魔武技是他從來沒听過的,但是,憑借他靈敏的感覺,听覺,以及對真元力的觀察,他知道這一刀是絕對不能輕視的,強大的力量使柳逸下意識的把真元力提升到了極限,接道︰“請。”

    擂台下的羽沉星不由向身後的老人問道︰“這個是真的魔武技嗎?”

    左面的老人仔細的看了看,道︰“好強的力量,這應該是吧。”

    羽沉星不由搖頭道︰“不對啊,王不是說了嗎?魔武技我們冥界還沒有人可以修嗎?”

    另一個老人似乎也很疑惑,搖了搖頭,道︰“魔武技確實很復雜,不但需要真元力特殊,武器也要特殊的材料才行,並且,要練魔武技能需要很強的毅力和很多的時間,魔,武雙修只有掌握了其中的共同,那樣才能使用出魔武技,現在看來,雷君是召喚出了自然力,應該是魔武技。”

    羽沉星想了想,道︰“怪不得雷君一直沒出現過,原來是去修魔武技了,現在看來,帝君應該不是雷君的對說了吧。”

    後面的另一名老者搖了搖頭,道︰“著……不知道帝君這十年來在人間有什麼所得,如果還是原來的修為,那我想,雷君應該與帝君有得一搏了。”

    七月听著幾人的說話,不由氣道︰“你們等著吧,等藍影回來就知道厲害了,他在人間得到的東西可比這破魔武技厲害多了。”七月本是氣話,對藍影他來就沒好印象,但是,對這羽沉星的印象更不好,不由隨口亂說了一陣。可是她哪里知道,這亂說卻是說準了,藍影確實得到了比魔武技還厲害的東西。

    羽沉星似乎對七月也沒太好的印象,但是,眼前這人竟能直接稱出帝君的名字,顯然,也不簡單,對于七月的話,羽沉星不由皺起了眉頭,此話不可全信,但做為一個精明的領袖人物,她同樣知道不可不信。

    目光不由在一次落在了場中,此時,場上的變化更大了,但是,這單指雷君的那一面,白色的閃電一道接一道的落下,照亮著他的周圍,九尺長刀此時已經凝聚起厚厚的光點,雷君終于出手了,只見左手快速的握住刀柄,大喝一聲,道︰“接著。”

    隨著聲音出口,長刀隨著他的旋轉猛的甩出,此時射出的不是半月形刀氣,而起一個白色的光球,光球只有拳頭大小,紫色的電光在周圍閃動著,球體內部流動著什麼東西,很是詭異。在刀身甩出後,一直由刀尾凝結到刀尖,隨後直射向了柳逸的方向,速度只比一般的刀光塊些,所以,要想躲避是沒有可能的,只有抵擋。

    隨著那光球的射出,沒有給人思考的時間,已經出現在了柳逸的身前三寸之處,而此時的柳逸也早做好的準備,雙手緊緊的握住長劍,四色龍影隨之而起,橫擋與身前,接著就是“茲拉”一個聲響,但這個聲音絕對不是兵器相交的聲音。

    那個聲音想過之後,所有人只有一個想法,雷君所謂的十年而修魔武技被這個瞎子擋住了,因為他們看到了,看到了柳逸雙手握住長劍,將那白色的光球擋住,隨後發出聲音,那光球就消失了。

    擂台之上接著寂靜下來,沒有人在發出聲音,擂台下的羽沉星不由暗道︰“奇怪,如果這真是魔武技的話,不能如此輕松的被這個瞎子擋住啊?還是這個瞎子的修為實在是太高,將那魔武技給劈開了?”

    他身後的兩名老人也表露出疑問,但是卻沒有辦法解釋,如果這要算魔武技的話,也不太可能,傳說修魔武技的人都要經受常人不能經受的苦難,並且一生只能修練一種魔武技,而且,在使用魔武技後身體會非常虛弱,需要一刻鐘的時間才能恢復,如此高難的技能,哪里有這麼弱,當然,葉羅百花和葉羅劍暮也是劍道修為的高手,但同樣,雷君的魔武技似乎太另他們失望了。

    殘月保證,在更新完魔劍後在寫這本,不會耽誤魔劍更新,而且殘月會盡量提高速度.另外,《永生錄》暫時不會在網絡上更新.請大家關注.基本設定《永生錄》全本故事分兩部,第一部,古代故事,第二部,現代故事,因為本故事主講僵尸,所以殘月以自己的角度設定古武術的力量,現代科學技術,以及僵尸的力量,一切都只在故事,請各位讀者不要以科學角度評論或尋求結果,如不清楚,殘月在加一句,本故事純熟虛構,切勿與科學掛鉤。

    第一部,古代世界,基本設定。

    人類修練者主分︰劍宗,氣宗,道宗。

    劍宗以武器修練為主,其次是練氣,追求武器極限,認為只有武器才可以作戰。

    氣宗以真元為主,強化身體極限,催動道法,產生恐怖殺上力,武器可用可不用。

    道宗以自然力為主,講究練法,煉氣,以特殊能量作戰,是僵尸的克星,也練劍。

    人類屬性,招式屬性,神器,法器屬性為,金,木,水,火,土,以五行相生相克來決定著屬性的殺傷力,不同的屬性也影響著不同的招式,法器等物的修煉。

    人有好壞,三大宗派自然也分正,邪,而所謂的正邪由你憑說,請關注六大門派。

    第二部,未來世界,基本設定。

    人類力量者主分︰古武流者,異變體者,超能力者,半機械者,其他請關注……

    古武流者,演變與千年前,是劍,氣,道的傳人,以現代人的角度稱呼,也可稱為古武術,融合近身作戰,特殊能力,道法為一身,是僵尸的克星。

    異變體者,簡稱DAF(Differentanomalousform),解釋為另外異常形式存在的生命體,以科學的角度來看,近似擁有各種生物力量的人類。

    超能力者,一種神奇的人類,生命開始就與自然相連接,擁有特殊的能力,主分殺傷力,其代表,火,風,水,電,主分創造力,心靈,治愈,光,生命力。”

    半機械者,科學的產物,智能科技與人類身體的結合,高度文明的在現,主要用于殺戮,征服,維護,極其凶悍的智能體,半機械體很少有思考能力,多數被操控。

    -------------------僵尸,基本設定。

    天地分陰陽,人屬陽,僵尸屬陰,所謂的僵尸即是另一種的生命,脫離人界,不屬于人類,他們沒有心跳和脈搏,也沒有呼吸,沒有體溫,而且永生不老。同時,他們有自己的思想,會思考,會交談,也會四處走動,甚至還會受傷和死亡。當然,對一個僵尸來說,死亡很難,但在未來世界卻簡單的很。

    這是種可憐的生命體,在凡人的眼里看來特別可怕,但在三宗六派看來,殺僵尸是增加他們修為的一種辦法,上天特別照顧,他們的五行要比人類的無行多出了某些能力。

    金,強化攻擊性,包括攻擊力、攻擊技能,會比其他屬性的僵尸,人,普通攻擊更高。

    木,強化生命力,修為高的僵尸可以根據修為治愈其他人,如自己受傷,也會快速恢復。

    水,強化僵尸力,遠程,包括咒、自然攻擊等特殊能力,水屬性的僵尸會多出很多魔法。

    火,強化敏捷,包括靈巧性,攻擊速度、移動速度、閃避能力,這類僵尸速度是最快的。

    土,強化僵尸防御性,包括防御力、防御招式,比如高修為的一些僵尸力,會更加堅固。

    當然,這些屬性都是在僵尸誕生時自然分配,也有很多雙屬性,甚至三屬性的僵尸,這些僵尸的力量更強。

    僵尸,基本分類。

    血僵尸︰一種非常殘忍的僵尸,以吸食其他生命的鮮血來提高自己的修為,而被咬死者則會六個小時內直接死亡,被咬傷者六個小時內變成僵尸傀儡,簡稱子體血僵尸,沒有意識的生命體,貪婪鮮血的生物。

    斗僵尸︰特殊生命,通常這種僵尸意志力非常強,完全憑借對上天的感恩來提高自己的修為,所為的感恩就是除暴,行意,為主,每做一件好事,僵尸力就會提升,因為這種生命極少,所以他們得到的僵尸力也會比血僵尸多。

    僵尸力,基本劃分。

    初級僵尸力,稱為能量界,在體內為紫色發光體,隨著僵尸力的增長,初級能量界分為七級,以七種顏色為代表,第七級能量界為紅色。當到達七級,則會出現一層守護光環,第一層光環是紫色,然後繼續從紫色能量界開始收集僵尸力,在次到達七級,則會出現第二層守護光環,如此類推,當能量界到達紅色,七色光環全部聚齊的時候,即可晉升下一級。

    進階僵尸力,稱為星之力,以七色光環包圍星之力,比只初級的進化,星之力要簡單的多,不需要四十九色變化,只須進階七級,便可直接晉升下一級,但星之力與能量界的毀滅力卻是不可比擬的。

    中級僵尸力,稱為月之力,與星之力相同,比起最初級要簡單的多,修煉的時間也縮短七倍,不需要四十九次晉級,同樣七階,但月之力與星之力相比,則是星之力的二倍,可想而知月之力的強大,只是月之力的晉級需要的僵尸力比較多。

    終極僵尸力,稱為太陽力,要想晉升到太陽力需要更多的僵尸力,由于終極的太陽力過于強大,晉升雖然比初級簡單,但需要的僵尸力太多,即使千年中不停的吸血,也很難到達這個程度,所以,太陽力只在設定中,暫時並未引進故事中。

    特殊僵尸力,稱為宇宙力,這是個不能攀登的高峰,正如太陽在宇宙中的地位,如果到達宇宙力,可以推測是太陽力多少倍,所謂的摧毀也只是彈指之間,至于宇宙力同太陽力一樣,只在設定中,暫時並未引進故事中。

    基本介紹到此位置,將隨著故事隨時填加,請大家關注,另介紹開頭篇特殊武器。星痕︰一種居住深星系中的生命體,擁有強大的攻擊力,只是,這種攻擊力是對它的母體而言,星痕簡稱SM本是一種星標記的縮寫,但在未來世界卻是一種寄生已的縮寫。

    SM只有成年人手臂的一半大小,屬于軟體生物,寄生體,一般寄生在特殊戰士的右手臂上,完全依靠吸收母體的力量維持生命,當母體發出意識時,SM會瞬間強化自己,將右手臂強化成另一種武器,看起來類似盔甲,功能卻比任何高科技都齊全,SM強化後的材料更是堅硬,而SM的手刀則是鋒利無比。

    SM擁有進化功能,當母體力量提高後,有10%的幾率SM會進化自己,以另一種形態出現,以地下文明推測,SM最多可進化三次,只是推測,而至今為SM選擇母體的三十六人中,無一適合,全部淘汰,所謂的淘汰即是被SM吸光所有的能量而死。

    其後以基本設定出現的古神器會很多,現代科技也會很多。總知設置很多,殘月會努力將其歸類好,使大家看的盡量不會混亂,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9 17:22
第五部 第十三卷 淚落時君已末路 第196章 魔功反噬 那一刻君已末路

他們說,有多遠的距離就有多少思念,他們又說,有多少思念就有多少心痛,當我們走過歲月,才發現這個世界有多麼不完美,曾經的失敗與成功都成為了模糊的記憶,能留下的,或者就是永恆……

    想了半天,七月忽然發現自己是這樣的茫然,自己是這樣的無言以對,可是,一轉神不由堅定的道︰“你管我是他什麼人,如果你是個男人,就放了他,你們重新在打。”

    雷君的眼神很犀利,微微一笑,看著七月道︰“沒錯,我是管不到你是他什麼人?不過,姑娘說話也未免太霸道了吧,現在你們的命運都掌握在我的手上,你還有什麼理由和我談條件,我不放他就不是男人了?笑話。”

    話語一轉,雷君接道︰“你讓開吧,他沒的選擇,要怪,就怪命運安排他遇見我,這樣弱的人,即使在人間成魔成王又如何,來到這個世界同樣悲慘,讓我結束他的痛苦不是更好。”

    七月猛的搖頭,道︰“不,命運不能操控一切,人有自己的選擇,如果你要殺他,就先把我殺了。”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七月的心非常堅定,雖然她知道自己死只不過是對方多斬一刀,或者連多斬一刀都不用,可是,她還是那樣堅定的擋在了柳逸的身前。

    雷君的目光轉動,接道︰“你不覺的你很傻嗎?你為一個躲在你身後的男人求情?這樣的男人你認為他可以改變命運嗎?他可以嗎?”聲音越說越高,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此時,一個聲音一字一句的插入了二人的交談中︰“讓開。”聲音冰冷,仿佛來自地獄,又如十二月刺骨寒風,使人心深處不緊一寒。

    短短的兩個字听起來卻是如此的刺耳,如此的冰冷,進入擂台上下萬人的耳中,然後那個聲音又進入每個人的心中,那地獄一樣的幽深,那寒風一樣的冰冷,似乎在告訴所有人,這場戰斗並沒有結束。

    听著那聲音,七月最先一驚,那聲音是柳逸的,可是,那種感覺卻是好陌生,好陌生,回頭看的時候,柳逸的雙手握的緊緊的,在胸前一點點的向兩面擴展,紫色的電化不由慢慢的被分開。

    雷君此時的注意力不僅重新集中到了柳逸的身上,對于他來說,這是不可能的,『玄星網雷術』是可以控制人的身體,然後一點點的吸收真元力,刺傷身體的,也正是因為這個,不管對方修為有多高,真元力有多強,只要中了此術,是絕對動不了的,現在看著柳逸的雙手一點點的向兩面動,不由心中一驚,暗道︰“這到底是怎麼會事?”

    柳逸的聲音很冷,不帶一絲的感情色彩,接道︰“命運算什麼,老天算什麼,我要你知道,不是我逆天,是天逆我。”短短的一句話,很似簡單,卻說出了逆天之言,所有人的臉色不由變動著,而在此時,擂台之上有了新的變化。

    只見柳逸的雙手猛的向兩面伸直,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竟然破掉了『玄星網雷術』,但可以知道的是,靠的絕對不是真元力,隨著柳逸雙臂的張開,紫色的電花,白色的光華一瞬間如實質的東西破裂一樣,四散而去,隨之是響撤天地的大喝聲︰“不是我逆天,是天逆我。”

    在聲音如雷鳴過後的同時,接著傳來四聲龍嘯,一剎那『悲夢』的劍身連閃,隨著四色光芒的閃動,在同一時間內,四條不同顏色的光龍盤旋而出,先散後攏之態直沖入紅色的雲內,接著紅色的天空閃爍出紫色的電光,狂暴的颶風四散而起,紅色的雲越集越厚,隨著一道紫色的電光劈落在柳逸的旁邊,柳逸猛的舉起右手的長劍,黑色的劍身閃爍著金屬的光芒,在長劍高舉的同時,又是一聲響徹天地的龍嘯聲。

    隨著聲音的消失,一條血紅的長龍出現在天空之上,龍的身體周圍擴散著藍色,白色,紫色的光芒,但整個身體的鱗片卻是深紅色,隨著長龍的嘯聲過後,那血紅色的身體竟然化成了一條光龍,一條散發著四色光芒的龍,之見長龍向下墜落,隨著快速的墜落,龍的整個身體都化成了一道閃電,在與柳逸長劍接觸的同時,強大的力量瞬間的流進了柳逸的身體內。

    在那一瞬間,柳逸身體周圍立刻出現了一層強烈的真元力,“轟隆”一聲巨響,隨著地面出現了一個圈式的裂痕,七月與雷君二人的身體猛的被震飛而起。

    七月的修為較低,並且沒有任何抵抗,在飛起的同時,已經被震暈了過去,巨大的力使七月的身體飛快的射向擂台下面,說來也巧,羽沉星雙手一接,便抱住了已經暈過去的七月,看著暈過去的七月,羽沉星點了點頭,道︰“老位叔叔,我們把她帶回去或許可以多知道一些關于帝君的事情,你們看如何?”

    身後的一名老人點了點頭,道︰“好是好,只不過……這女子和擂台上的那瞎子似乎關系密切,我怕,會是個麻煩。”

    羽沉星看了看擂台上的柳逸,冷冷的笑道︰“這個瞎子我看已經神志不清了,在說,我們帶走她誰會知道,等問的差不多了,直接把她殺了,誰會知道是我們做的。”

    另外一個老人,道︰“恩,這樣做也好,只要我們不留下痕跡就可。”

    羽沉星看著擂台上的柳逸冷冷的笑了笑,隨後一揮手,身後走上來兩名少年,將七月抬了下去,轉眼,就消失在這葉羅城的人海之中。

    卻說雷君同時也被那巨大的力震到了,可雷君是什麼修為,長刀一擋,借力猛的向後一躍而起,整個身體飛快的向後倒退,只一轉眼的時間,雷君就脫離了那個戰圈,但是,當雷君就要落地的一瞬間,他驚住了,因為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在下面等著他。

    不能相信,雷君不由向柳逸剛才站的地方看去,只見那個黑色的身影還在,只是在慢慢的消失,太快了,似乎用思考都不能證明這個速度有多快,影子還沒有消失,人就已經在眼前了,一愣之下,雷君不由有些慌了,可他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君主,在落下的同時,長刀借力快速的向柳逸的頭上劈落,只是一個瞬間的時間,雷君強大的真元力已經集中到了刀身之上,白色的光芒重新覆蓋了下面黑衣人的身影,只要在有一點點的時間,一點點就可以看到長刀將那黑衣人劈開了。

    可是,那一點點的時間,似乎永遠也無法到達,只見柳逸身形微微彎曲,隨著長劍快速的橫劃,一道黑色的劍光穿越了雷君的身體,在此同時,“鏹啷”一聲,是歸劍入鞘的聲音,隨後,在那長刀接近柳逸眉心寸許的同時,黑色的影子卻快速的閃動,在那一瞬間脫離了刀刃的軌跡,但在此同時,一只黑色有力的手抓住了雷君的脖子,本已要落下的身體此時卻重新停留在空中。

    痛的感覺馬上傳入了雷君的腦中,腹部仿佛已經被那一劍劃開,如果要不是有那特殊鎧甲的防御,雷君此時可能早已經被斬成兩截,隨後,一股巨大的力從那手中傳入了他的咽喉,使他透不過氣來,劇烈的痛加上那窒息感,雷君竟然瞬間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而此時,柳逸隨手將雷君猛的拋了出去,在雷君離開手的一剎那,柳逸長劍猛的出手,但就在高舉過頭頂的同時,他卻停了下來,接著是“撲通”一聲,倒地的聲音,但這個聲音卻是兩個人發出來的,雷君被拋出後落地的聲音與柳逸拔劍卻不知道原因的倒了下去。

    一時之間擂台上下全部安靜了,擂台上的兩人同時倒了下去,而擂台下的人似乎還沒看明白是什麼意思,天空中,慢慢的恢復正常,隨著風起,陣陣烏雲代替了一切,第一滴雨落下後,他們才知道下雨了。

    而此時,擂台下面快速的走上四名老者,這四名老者正是雷君來時帶來的隨從,四名老者將雷君抬下擂台,然後走出人群,快速的向葉羅城外走去,消失在雨中。

    擂台之上空空的,刀光劍刃在石面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破碎的石塊使平整的擂台凌亂無比,紅色的血液被雨水慢慢的沖淡,在那空蕩中,能看到的只是那黑色的身影,能听到的只是那雨點的掉落聲。

    這個時候,葉羅百花以傳音之術對著葉羅劍暮道︰“劍叔叔,把這個人抬進來,然後……結束選親好了,這樣我想也沒人會反對了。”說完,轉身向樓內走去。

    葉羅劍暮听後,點了點頭,撐起青竹傘,站起身道︰“各位,多謝你們能賞臉,不過,這選親到此就結束了,並不是公主選到了意中人,而是這樣下去實在無法選出,不過……如果各位英雄有意的話,可去無淚城,屆時老夫在那里設宴款待。”

    顯然,擂台下面的人就是在不明白也听出了葉羅劍暮的意思,雖然每個人心中都不想這樣結束選親,但是,他們能說什麼,兩大高手在擂台上雙雙倒下,還有誰人敢去試,不如就這樣散了呢,隨著葉羅劍暮的話語說完,擂台下的人也開始慢慢的散去。

    葉羅劍暮看著消散的人群,不由點了點頭,右手一抬,身手走出兩名僕從,葉羅劍暮道︰“把他抬進去。”

    兩名僕人走到柳逸的身旁,抬起柳逸的身體向那樓內走去。”

    雨還在下,冰冷的空氣卻給人一種新鮮感,帶著泥土的芬芳,帶著草木的味道,天地間,只有那雨水落地劈啪的聲音,只有那塵洗的舒暢感,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一切都是那樣的安靜,給人一種孤獨感,卻又給人一種享受。

    這是一間布置的很平常的大廳,和一般的大廳沒什麼兩樣,坐北朝南,兩面是椅子,中間鋪墊的是動物的毛皮,空空的大廳只有兩人,一女子,一老者,女子一身白衣,清麗脫俗,一雙美目流轉,似乎訴說著智慧,老者看樣在七旬左右,但身形去是健壯,長劍在手,可想而知是也不是凡人。

    白衣女子輕輕的坐了下去,道︰“劍叔叔,你對那人怎麼看。”

    原來,這二人正是葉羅氏的葉羅百花與葉羅劍暮,葉羅劍暮也慢慢的坐了下去,沉思了片刻道︰“很奇怪的一個人,他的修為明明在雷君之上,卻為什麼會同雷君一起倒下呢。”

    葉羅百花點了點頭,道︰“听雷君開始所說,這人似乎來自人間。”

    葉羅劍暮點了點頭,道︰“恩,似乎和藍氏的帝君還有些恩怨,不知來此的目的是何。”

    听著葉羅劍暮的話,葉羅百花不僅想到了柳逸管自己要一滴眼淚,感覺很奇怪,但馬上心念一轉,接道︰“劍叔叔,你是否听過有什麼武功可以使人迷失本性的呢?”

    葉羅劍暮搖了搖頭,不僅有些好奇的道︰“具體的沒有听說過,但確實有這種武功,練的越高對心性影響越深,到最後完全轉變成另外一個人……公主問這話的意思是?”

    葉羅百花想了想,接道︰“我不清楚,不過,我感覺這人好象練了一種非常高的心法,真元力強大無比,只是,在後來卻感覺他失去了神志,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樣,而到最後,也是因為忽然失去了某種支撐,而突然倒地。”

    葉羅劍暮點了點頭,道︰“我想這和他的劍,以及他的武功有關,如果他繼續這樣修煉下去的話,很難想象會變成什麼樣子。”

    葉羅百花听著,也點了點頭,道︰“劍叔叔說的對,剛才我替他把過脈了,他體內一直有一股真元力不停的亂竄,仿佛……就仿佛有生命一樣,真是很邪的一種武功啊。”

    葉羅劍暮點了點頭,道︰“是啊,竟然輕易的破掉了魔武技,但這種人非友即敵,公主打算怎麼處置他?”

    葉羅百花沉沒了一下,道︰“我要帶他回無淚城,以他現在的情形來看,要想醒過來的話,除非鎮壓住他體內的那道真元力,否則的話,我看他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

    葉羅劍暮脫口而出,道︰“公主是說要幫他?”

    葉羅百花點了點頭,道︰“算是吧,不過……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自己了,他的武功可以使他傲視天下,但他的武功也可以使他永遠離開這個世界,好可怕的東西,難道他自己不知道這種武功的可怕嗎?”

    葉羅劍暮站起身來,向窗外望去,輕聲嘆息道︰“有些事知道又怎樣,或許他沒有選擇的權利了,明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深淵,但卻還要不停的向前走,這就是無奈啊……”

    ※※※

    白色的人影出現在柳逸的眼前,對著他微笑,整個世界沒有其他人,只有他與她,但柳逸卻在也沒有感覺到孤單,有她的陪伴,他是幸福的。

    可是,那個身影卻慢慢的模糊,越來越不清晰,漸漸的遠去,柳逸大聲的喊,大聲的去挽留,但沒有用,能留住的只是那句話︰“面對塵世的無奈,我仍有三千煩惱,在這褻瀆真愛的戰爭中,你是我的眷戀,我願意,為此生,為此滅……”

    聲音慢慢的遠去,漸漸的消失,留下的只是遺憾,整個世界沒有了色彩,變的黑暗,柳逸大聲的喊道︰“不。”隨著聲音喊出,柳逸似乎感覺自己能動了,他知道自己從夢中回到了現實,忽然,他發現自己手中抓著什麼,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將手收了回來。

    一個好听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道︰“你醒了。”

    柳逸並沒有回答那個聲音的問題,而是感覺著周圍的一切,自己好象做在車中一樣,可以听到妖獸的奔跑聲以及周圍的風聲,車子很穩,並不顛簸,但很快,柳逸感覺的體內一陣翻騰,隨後就是一種殺戮的欲望迅速的充盈著全身,下意識左手不由握緊了長劍。

    淡淡的百合清香四散,使柳逸的心頭一松,隨後,一個好听的聲音接問道︰“先生難道不知道自己練的武功會使自己瘋狂嗎?”

    柳逸听著那好听的聲音,當然明白她所指,魔功十三階——殺戮之心,在他修成的那一天就知道心法的反噬作用,他明白總有一天自己會被殺戮之心掩埋,成為一個只會殺人的工具,可是,他必須去做,只是沒想到的是這一天來的這麼早。

    『蘭爾菲娜清』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他不能停,但在修成十三階,滅世階的殺戮之心後,『蘭爾菲娜清』吸收混沌之力的速度也在加快,每時每刻都不會間斷,真元力隨之越來越強,也是將柳逸慢慢的推向魔之深淵的時候,那時,他將無法回頭,成為殺戮的魔王。

    柳逸壓制住體內似乎要爆發一樣的真力,道︰“知道又怎麼樣?”

    葉羅百花離柳逸的距離並不遠,坐在他的對面,接道︰“只是奇怪,先生這樣做不覺的代價太昂貴了嗎?既使你能用這魔功實現你的某種願望,你也將永遠去無法享受了。”

    柳逸強行的壓住那爆發一樣的真元力,他知道如果壓制不住的話,殺戮之心肯定會瞬間吞並他,但他還是艱難的說道︰“不覺的,因為有些事比生命還要重要。”

    葉羅百花不僅搖了搖頭,難解的問道︰“還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嗎?”

    柳逸本想繼續回答,但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隨後就沒了知覺,葉羅百花看著倒下去的柳逸,自言道︰“我可以幫你醒過來,但如果你還要繼續修煉這魔功,那只能走向萬劫不復……”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9 17:22
第五部 第十三卷 淚落時君已末路 第197章 公主賭約 用一生換個希望

柳逸的知覺漸漸的恢復,開始有了意識,可是,那知覺只是模糊的,他沒有一點力氣去動,他的世界仍然是黑暗的,他只能感覺,感覺周圍的一切。

    他知道,自己還在那輛車子里,還在繼續的趕路,縫隙中透出的風讓他感覺到了這一切,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另一個人的呼吸聲,那人就是一直坐在他對面的葉羅百花,陣陣百合的清香使柳逸處與模糊與清晰之間。

    但馬上,他被另一個問題給奪去了思考的能力,七月呢?這里沒有七月的味道,沒有那感覺,七月去了哪里?他想出聲問,可是,他沒有任何力氣,包括發出聲音的力氣,他只能平躺在那里,回憶在擂台上發生的一切。

    他只知道,自己被那魔武技打中之後就不能動了,後來雷君要殺自己,七月卻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雖然自己看不到,但是能听到,七月的每一句話都刻在了記憶中,而雷君的每一句話都使他無法壓抑內心的暴躁,狂怒,後來……

    後來發生了什麼?忽然,柳逸有些害怕,後來的記憶他全都沒有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呢?難道是「殺戮之心」,柳逸明白「蘭爾菲娜清」十三階與先前有什麼不同,隨著時間的增加,「蘭爾菲娜清」的十三階心法會成倍的提成真元力的修為,這種提成的速度會比任何一種高級心法都快的多。

    「蘭爾菲娜清」的十三階稱「滅世階」,可想而知,如果將這十三階練到最強的話,那麼他的力量會有多大,但這十三階也有另一個稱呼「殺戮之心」,開始柳逸並不是很明白,可是,現在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難道這十三階心法越接近完美的時候,也就是自己完全入魔的時候,換一個說話,滅世階完全發揮力量的時候,也就是自己擁有殺戮之心,完全無法自控的時候?一個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柳逸的腦中。

    柳逸不敢去想,不敢想自己不能控制自己會是什麼樣子,也根本沒想到殺戮之心反噬的作用這麼快,本以為恢復天女的記憶,與盤古算清恩怨,還有時間,可是,如此的看來,自己似乎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漸漸的,隨著他的思緒,意識開始模糊起來,不知道是因為累了,還是根本這就是一個夢,他又昏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當柳逸在一次恢復知覺的時候,只感覺周圍冷冷,不過讓柳逸驚喜的是,雖然周圍很冷,可是他的手能動了,當他向四周望去的時候,無數的藍白色光華漂浮在那黑暗的世界中,周圍到處都是漂浮的真元力,仿佛自己在星空中一樣,柳逸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的「悲夢」,慢慢的站起身來。

    而就在此時,一個好听的聲音傳入了柳逸的耳中,道︰“你醒了。”

    柳逸把頭轉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紅色的光點在幾丈之外,柳逸歪著頭想了想,回道︰“是百花公主?”

    那個聲音接著傳來,道︰“除了我,還有別人能幫你嗎?”

    柳逸停了一下,接道︰“這里是哪里?”

    葉羅百花還是一身白色長裙,白紗遮面,輕移蓮步,走動了一下,道︰“這里是無淚城,冰心殿,你體內的真元力太強,並且似乎有了意識一樣,我只能把你帶到這里來,暫時靠這冰心殿的寒冷來暫時壓住他。”

    听著葉羅百花的話,柳逸試著將真元力一點點的提高,一直提高到十二階都沒問題,當提升到十三階的時候卻停止不前,柳逸不由苦笑道︰“你封住了我的真元力。”

    葉羅百花卻回道︰“我只是將最強的那道真元力幫你冰封而已,那道真元力會直接影響你本身,如果你不想成為行尸走肉的話,最好不要沖破那道真元力,否則……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後果。”

    柳逸點了點頭,葉羅百花說的沒錯,十三階的心法如果在持續用的話,自己可能會被那殺戮之心永遠的吞沒,那個時候的自己將被這魔功所控制,成為只會殺人沒有思想的行尸。

    柳逸隨口道︰“謝謝公主的好心,不過……在下還有事要做,要離開這里。”

    葉羅百花點了點頭,道︰“這……既然,既然先生還有事要做,那百花也不好強留,不過百花提醒先生,最好停止那武功的修煉,否則,這冰封的效果也不會維持很久的。”

    听著葉羅百花的話,柳逸卻感覺到了萬分的無力,時間事又有誰不想魚與熊掌皆得,可是又有幾人能做得到呢?既然已經開始了,如何結束?柳逸回道︰“多謝百花公主的提醒,不過……在下所練的心法是不可能停下來的。”

    葉羅百花不由接道︰“為什麼停不下來,只要你不去練難道它還能自己練不成?”

    柳逸先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公主猜對了,在下所修的心法完全不屬于自己,所有的真元力都是心法自己運行所得,正因為如此,我修煉的速度才會比普通人快得多。”

    葉羅百花不由搖了搖頭,道︰“可是……這樣的心法是在拿自己的身體去交換,你自己不清楚嗎?縱使有一天你天下無敵又怎樣?那個時候你已經不能稱之人了。”聲音好听卻十分急噪,帶著一種無法言語的感情。

    柳逸點了點頭,回道︰“我當然清楚,可是,有些事我們必須去做不是嗎?我修煉這樣的心法並不是想做什麼天下無敵,我只想要一個公平,一個屬于我的,卻延遲了七千年的公平。”話語激動,帶著幾分憤怒。

    葉羅百花似乎有些听不明白,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你說的我不明白,為了一個不存在的東西值得你去用生命交換?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柳逸並沒回答葉羅百花的問題,整理了一下思緒,把想要問的兩個問題重新問道︰“公主知道在下身邊的那位朋友嗎?”

    葉羅百花的聲音在一次傳入柳逸的耳中,道︰“你是說……那位非常漂亮的紫衣姑娘?在擂台上擋住雷君那一刀的人嗎?”

    柳逸點了點頭,道︰“是的,公主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葉羅百花不由有些好奇,非所答道︰“我還以為那位姑娘是你的妻子,卻沒想到是你的朋友,你們兩個都是奇怪的人。”

    柳逸並沒有回答,只是接問道︰“公主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葉羅百花接道︰“應該是被那位羽沉星姑娘帶走了。”

    柳逸一听,不由脫口而出︰“藍羽沉星。”她的全名應該是這個,對于藍氏柳逸的心中一直沒有好印象,此時,這羽沉星又將七月抓去,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葉羅百花看著柳逸的表現,不由接道︰“先生現在自身難保,此邪功隨時有反噬的可能,更何況你的心法是自行推動修煉的,我看先生更有必要擔心一下自己。”

    柳逸點了點頭,道︰“謝公主提醒,不過我說了,有些事我們必須去做,否則,男兒丈夫,如何無愧天地。”

    葉羅百花的聲音沉寂了一下,並沒有說任何話……

    而柳逸卻接道︰“在下還有一件事,需要公主給予解答。”

    葉羅百花接道︰“先生有事請說。”

    柳逸想了想,回道︰“至于那場選親比賽,在下說過了,是為了一樣東西而參加的,現在顯然已經沒有這比賽了,不過這東西對在下非長重要,所以……”

    葉羅百花听著柳逸的話,不由停頓了一下,接道︰“先生所說的是,一滴眼淚?”

    柳逸點了點頭,道︰“是的。”

    葉羅百花停了一下,接道︰“我以為先生說的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先生還真認真,不過,百花也說過,這十數載,百花尚未因為任何人,事,落過淚,先生這不是為難百花嗎?”

    柳逸听後,想了一下,道︰“那這樣,公主只需答應就好,事在人為。”

    葉羅百花听後,似乎也思考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就看先生的本事了,不過……先生似乎尚未與我比試過,怎又先說出條件了呢?”

    柳逸听著,不由左手握住長劍,道︰“請。”

    葉羅百花听後,忙道︰“你小心魔功反噬,萬劫不復,到那個時候,你連思想都沒了,要些什麼東西還有什麼意義。”聲音很急。

    柳逸一听,心中一驚,她說的對,自己是來幫天女恢復記憶,脫離人間苦難的,如果在這之前自己先沉淪魔道的話,那麼……一切都將失去意義。柳逸的左手慢慢的放松,此時心中亂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該如何是好。

    葉羅百花看著柳逸,接道︰“我並未說與先生比武,先生與雷君在擂台一戰,天下人都看到了,百花就是在不知趣,但對自己的修為還是有了解的,所以,我要與先生比別的。”

    柳逸輕輕的斜了斜頭,道︰“哦,公主請說。”

    葉羅百花接道︰“恩……先生與羽沉星已經比過丹青筆墨了,百花從小對音律有些研究,所以,百花要與先生比試音律,還請先生勿怪百花取巧,不過……如果先生能贏得百花的話,切勿怪百花無淚相送,相比之下,百花可送上這冰心殿的至寶,幫助先生暫時鎮壓住那魔功。”

    柳逸听後,反問道︰“如果我輸了呢?”

    葉羅百花停止了一下,接道︰“那先生就要永遠留在無淚城,為我們葉羅氏做事。”

    柳逸听後,不由斜了斜頭,道︰“公主賭的不小,在下想問一下,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葉羅百花停頓了一下,接道︰“當然有,先生可以直接離開,不過……至于那個魔功什麼時候反噬百花就不清楚了,先生自己心里可能有數,或者自己剩下的時間根本不多。”

    听著葉羅百花的話,柳逸不由有些猶豫,先前他從來沒感覺到「蘭爾菲娜清」的反噬會這樣快發生,甚至覺的可能自己受到彼岸花詛咒的時候可能還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可是,現在一切變了,這樣突然,在擂台失去知覺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離沉淪魔道的日子不遠了,那個時候,會變成只會殺人的魔嗎?

    可是,萬一輸了呢?結果是自己留在這里一輩子嗎?如果不答應的話自己是一分的機會都不會有,如果答應的話起碼有一半的機會能得到她的幫助,以及可以得到那滴眼淚,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彼岸花需要的眼淚,仔細的衡量的輕重,柳逸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葉羅百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喜悅,如果能將這人留在無淚城的話,對于對付反叛的亂軍應該有很大的幫助,所以,這場比賽她一定要贏,正因為看到了柳逸在武功以及那畫卷上的造詣,所以她故意選了音律,在她看來,一個人即使有在好的資質,也不可能樣樣都精通,既然前面兩樣已經見識過了,那麼就選一個陌生的。

    葉羅百花轉身道︰“想必先生不是出言無信之人來人,帶先生去書夢閣。”聲音很輕,卻傳出很遠,從這聲音上判斷,柳逸知道自己可能在一個很深的山洞中。“

    很快,從外面進來了一名丫鬟,走到柳逸的身前,道︰“先生,請隨奴婢來。”說完,轉身又向外面走去。

    順著聲音,柳逸也向外面的山洞走去,漸漸的,消失在深處……

    此時,一個老人從山洞的另一個角落里走了出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葉羅氏六大元老之一的葉羅劍暮,看著柳逸消失的身影,葉羅劍暮道︰“小姐有信心?”

    葉羅百花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憑直覺而已,我想一個人的天分在高,也不可能什麼都精通吧,他的修為如此之高,哪里還有時間去在書畫,音律方面下功夫,所以,我想試一下,如果贏了的話,我們無淚城起碼多了一個高手。”

    葉羅劍暮搖了搖頭道︰“小姐,不可輕心,他的那幅畫已經很是問題了,想要在冥界找到有同樣能力的人,簡直不能想,到現在那悲傷的感覺還埋在我這老骨頭里呢,沒想到活了這麼長時間才感受到了這世界有多蒼涼。”說到最後,不僅帶著一絲感嘆,悲傷。

    葉羅百花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但馬上轉過神來,接道︰“所以,我想在音律上下功夫,既然我們見識到了他的畫,我想,他不會連音律也如此精通吧,要是如此,那可真是天意。”

    葉羅劍暮點了點頭,道︰“一切都听小姐的安排。”

    葉羅百花停頓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道︰“叛軍有什麼消息嗎?我們在葉羅城如此聲張,他們卻如此安靜,這不像葉羅雄的作風。”

    葉羅劍暮搖了搖頭,道︰“這正是我擔心的,葉羅雄一直沒有動靜,甚至我們去葉羅城他都沒有消息傳出來,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葉羅百花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暫不需要理會他,但還是要麻煩劍叔叔多派人觀察他的動靜,此人狼子野心,一心想要鏟除無淚城,顛覆葉羅氏,我們不可輕心。”

    葉羅劍暮點了點頭,道︰“是,小姐。”

    葉羅百花道︰“好了,就這樣吧,我去書夢閣會會那人。”說完,轉身向凍外走去……

    卻說柳逸隨著那丫鬟向外面走去,周圍的空氣漸漸的變暖,隨著走出山洞,柳逸能清楚的感覺到有陽光,有花香,更有彩蝶飛舞,鳥鳴鶯唱,細水潺潺的聲音,雖然看不到,但柳逸能憑借感覺來描繪這些景象,隨著那丫鬟向前繼續走,大約盞茶的時間,似乎來到了一個亭子下面,丫鬟輕聲的道︰“公子,輕稍等,公主馬上就到。”

    柳逸點了點頭,他看不到,在他的世界全是黑暗,但這里,卻給他很清晰個感覺,這里一定是個美麗的地方,有輕風,輕風中帶著陽光的溫暖,又帶著花草的味道,他能听到,有蝴蝶在花叢中飛舞,能听到小鳥在唱歌,更能感覺到那潺潺的溪水沖擊石塊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仿佛就在眼前一樣。

    不知不覺柳逸為這種感覺而迷戀,好久了,似乎他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樣的輕松過了,這樣的世界仿佛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眼中,不……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一個想法否定了他,因為他清晰的記得,曾幾何時他與她同樣擁有過這樣的美麗。

    那句話曾經是那樣的飄渺,而此時,仿佛成為了一個詛咒︰“書生,如果有一天,吉利兒死去了,請你不要悲傷……看看這溫暖的陽光,廣闊的天空,看看這花海飄雪,听風聞香。世界還是一樣的精彩,因為吉利兒的離去,並未帶走書生的世界,就請將吉利兒深深的埋葬在書生的記憶中,好嗎?”

    他的世界已經成變的黑暗沒有了光芒,天空不在廣闊,九月飄雪,萬花枯萎在訴說著他的悲傷,他能做什麼?命運百般捉弄,三世愛情有緣無份,他要破掉詛咒,要使天女擺脫輪回,重歸神界,他要做很多,他要報復,報復一切人,一切傷害過他的人。

    而就在此時,一個好听如仙樂的聲音傳進了柳逸的耳中,道︰“對不起,叫先生久等了。”

    萬千的思緒,無盡的煩惱,仿佛被那好听的聲音全部打破,收回心神,柳逸轉頭,嘴角微微一動,像是在微笑著道︰“公主多禮了。”
kof200096 發表於 2012-7-19 17:22
第五部 第十三卷 淚落時君已末路 第198章 一曲傷情 生生錯彼岸無淚

午後的陽光溫暖的使人有些發懶,剛從那冰心殿走出的柳逸則是更貪婪的享受著溫暖的陽光,所以,就算是與葉羅百花對話,也是一直站在這亭子的向陽處。

    葉羅百花輕輕的笑了笑,雖然看不到那笑容,但完全可以憑借感覺,接道︰“先生謙虛了,要說我們這場比試呢,也沒任何人給我們做見證,成敗與否我們自己心里都有數,所以,還請先生有所準備了。”

    柳逸點了點頭,回道︰“公主好魄力,好意境,看來我們只一場比過後肯定會有一個人認輸,否則……也就是說不分勝負了?”

    葉羅百花點了點頭,道︰“先生明白自然好,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們開始吧。”

    柳逸點了點頭,道︰“好。”隨後,一名丫鬟很知趣的將柳逸扶到了座位上。

    葉羅百花接道︰“百花就拋磚引玉,獻丑了,這首曲子是百花自己寫的,一直很喜歡,只是從未與外人彈起過,今日就請先生試听一下這曲《落雪》。”

    柳逸客氣的點了點頭,道︰“公主謙虛了,請。”

    話完,輕輕的琴音隨指而起,傳入柳逸的耳中,從這個聲音上來判斷,柳逸知道葉羅百花與自己坐對面處,距離並不遠,輕風吹過時,他可以清晰聞到那熟悉的百合香,柳逸自然知道這是葉羅百花身上的味道。

    琴音渺渺茫茫,一直很低落,風輕輕的吹過,漸漸的,柳逸似乎被融入了這琴音之中,一道道聲音帶著節奏,而節奏中似乎又帶著些情感,慢慢的落入了柳逸的耳中,進入了他的心中,留下了一個印記。

    琴音不快不慢,不緩不急,似傾訴人生,似表達風景,當柳逸回過心神時,他發現那個世界變了,他的世界不是黑暗的,而是漫天飄雪,周圍一片潔白之色,柳逸的身體在那一剎那似乎抖了一下,他很不明白,自己在天上之顛,那寒冷的頂峰御劍而行都不懼寒冷,而此時,這琴音制造的一個幻覺為什麼就會有如此作用呢?

    在這個幻覺的世界中,柳逸的雙眼慢慢的睜開,看著白色的雪花慢慢的飄落,周圍的風帶著寒冷,整個空間潔白而沒有邊際,忽然,柳逸心中一明,這是……這個世界不應該是幻覺,說的更明確些,這個世界不應該是他的幻覺,應該是葉羅百花的世界,她那真正的世界。

    琴音似乎帶著節奏,似乎又凌亂,但每個音符傳入柳逸的耳中都是緩慢的,就如那潔白而聖潔的雪花,一片片飄落而下,緩緩的,慢慢的。

    忽然,柳逸盯著一片雪花有些出奇,看著那雪花慢慢的飄落,好像問自己,幸福是什麼?是雪花飄落的聖潔,還是那雪花落地的塌實?當一陣冷風吹過的時候,雪花定然要飄飄蕩蕩,甚至離開地面,那是一種沒有安全感的飄蕩,不知道風什麼時候會停,不知道在一次落到何處……

    周圍的寒冷刺痛著柳逸的身體,柳逸在一次皺起眉頭,這……這個世界是冷的,沒有陽光,只有冰雪,沒有花香,只有寒風,這個世界卻是真實的,這是葉羅百花的世界,一個年輕女子的世界,柳逸的疑問是,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看到的相反,用心感觸後,他忽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女子一直將自己的心冰封在另一個世界中,一個只有飄雪寒冰的世界。

    柳逸呆呆的站在這個陌生而有寒冷的世界中,無限的廣闊給了他無限的孤獨,他知道,這些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他很清楚,是那音律在訴說著主人的心,一切的寒冷,一切的孤獨,都是葉羅百花自己給自己的。

    也不知道這樣過去了多久,但當柳逸從那個世界中轉過神來的時候,葉羅百花已經停止了彈奏,柳逸似乎還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寒冷,但那不是身體的冷,是心冷。

    葉羅百花輕輕的道︰“先生認為,百花這一曲《落雪》能否有機會得勝呢?”聲音甜美,好听至極。

    柳逸慢慢的站起身來,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憑借知覺走向那溫暖的陽光處,隨後接道︰“本應該說公主有機會得勝的,可是,有太多的理由不能這樣說,所以,我一定要勝過公主。”

    柳逸的話雖然緩慢,但是傲慢,無禮,自大到了極點,但葉羅百花卻沒有生氣,接著道︰“先生很自信,那先生對百花這曲的評價呢?”

    柳逸搖了搖頭道︰“我只是那滄海一粟,又怎能談論公主的琴藝呢?只是有一點感處,不知能不能講?”

    葉羅百花停頓了片刻,道︰“先生請講。”

    柳逸想了想,接道︰“我想公主的這曲子不應該叫《落雪》。”

    葉羅百花似乎很驚奇,問道︰“噢?那先生說應該叫什麼名字呢?”

    柳逸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忽然嘆了口氣道︰“世間的冷漠如寒冰冷雪,公主的心如冰寒冷,如雪寂寞,我看可叫《封心》。想必公主這麼多年來一直將自己封閉在一個只有雪的世界吧,那里的寒冷甚至要冷過人間的顛峰。”

    听著柳逸的話,葉羅百花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光芒,但不知道代表什麼,隨後接道︰“先生果然是奇人,竟然能如此的感受琴音,想必先生在這方面的造詣也是高深的很,百花本想取巧在音律這方面勝過先生,不過此時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希望了。”

    柳逸停住了一下,接道︰“公主過獎了,只是公主的琴藝好,所以在下才有如此清晰的感受,也並非什麼奇怪的事,並且,在下已經十年未撫過琴,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如果現在與公主比試的話,我想……只能現抄現賣了。”

    葉羅百花的雙眼在柳逸的身軀上打量片刻,似乎在想什麼,一直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可是,一首曲子卻使眼前人把自己從頭看到尾,從外看到內,那赤裸裸的感覺仿佛沒有任何的遮掩,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能如此的感受琴意,感受那意中人心呢?

    柳逸的話說完,二人停頓了片刻,不過葉羅百花馬上打破了沉寂,輕輕的起身,對柳逸道︰“那既然如此,百花要听听先生的曲子了,請先生用百花的琴吧。”

    柳逸點了點頭,慢慢的向那聲音處走去,憑借開始的感覺觀察,他輕輕的坐了下去,並接道︰“在下就先借公主琴一用。”

    葉羅百花雖然知道柳逸看不到,但還是安逸的點了點頭,接道︰“先生要彈什麼曲子?”

    柳逸想了一下,接道︰“剛才也說過了,這麼多年,也都生疏了,在下能做的就是想到哪里就彈到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彈的是什麼曲子。”

    葉羅百花一雙美麗的星目看著柳逸,似乎想說什麼,但馬上用另一句話代替了,道︰“先生這麼說來,那百花的勝望更大了。”

    柳逸沒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公主請坐,待在下彈奏。”

    葉羅百花回道︰“先生盡管開始,百花在這里就好。”似乎她想更清楚觀察這個瞎子,觀察他的每一個動作,看看他所謂的十年未撫琴到底能彈出什麼樣的琴音呢?

    柳逸點了點頭,道︰“那在下開始了。”

    話音落下,琴音響起,似乎正如柳逸所說,想到哪里就彈到哪里,琴弦被那雙帶著黑色手套的手無章的撥動著,一道道音符粗糙的傳入了葉羅百花的耳中,葉羅百花眉頭緊皺,她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不高興。

    高興是因為眼前人彈的琴音根本沒辦法和自己比,即使叫個傻子也能分出來,不高興的是什麼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心中有那麼一絲失落,听剛才此人的話,分明是對琴的造詣很深,那種知己似曾相時的感覺仿佛瞬間印在了她的心中,而此時,或許就是那種對希望的失望吧,帶著那麼一絲落寞,只是這個希望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知己嗎?

    就在葉羅百花亂想的時候,那粗糙的琴音忽然消失了,變了,變的婉轉,低沉,在也不凌亂,一道道樂符傳入了葉羅百花的耳中,仿佛是一中快樂,一種幸福,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只是心中充滿了美好,一切都美好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親切,又很貼近,仿佛生活中到處都有,看那飛鳥翻飛,看到小溪流水,看那花草齊開,似乎都是幸福,都是快樂,對一切的美好。

    葉羅百花對這書夢閣布置的很嚴格,因為這里的一切都是根據她自己的想法來做的,包括一根草,一朵花,包括這亭子內的每一束陽光,都在她的算計之中,可是,她卻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似乎,她忽視了身邊的東西,似乎一切的美好就在身邊,離自己並不遠。

    忽然,琴音變,那種快樂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那陽光不見了,花鳥魚蟲全部消失了,仿佛從天空中一下掉到了地上,回到了真實中一樣,可是,這並不真實,那樂符帶著悲傷在一次打入了葉羅百花的心中。

    那是一種心碎的悲傷,那是一種無法抹滅的悲傷,那是一種持續了千年萬載的悲傷,一種無法言語的痛,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沒有其他,只有自己,一個人,一把劍,天空與大地是一個顏色,周圍只是無盡頭,一切的一切,似乎在訴說著一個無奈的命運。

    在听,琴音變的緩慢,但卻更加的悲傷,一個個樂符的傳入,似乎在訴說著一個故事,葉羅百花一瞬間很茫然,似乎卻很清晰,她想起了那幅畫,那幅黑白的畫,此時,這琴音仿佛有魔力一樣,使那印象中的畫中人走了出來,走進了葉羅百花的世界中。

    她赫然發現,那孤獨的身影轉過的剎那竟然是這個瞎子,那白衣女子與他牽手而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女子卻慢慢的消失了,面容變的也不清晰,他想用力去抓,可是,一切都沒有用,她的身影最後消失在了空氣中……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葉羅百花很想問誰,可是,周圍沒有任何人,只有她自己,她的心空空的,那是什麼?為什麼這樣的悲傷,心中的痛似乎已經不能去形容……

    就在此時,那琴音赫然而止,周圍的一切似乎在此安靜下來,鳥兒沒有了聲音,蝴蝶慢慢的落了下去,能听到的只是那小溪的流水聲。柳逸輕輕的站起身來,嘆息道︰“還公主的琴。”

    葉羅百花的雙眼此時有些朦朧,回過神來的時候,點了點頭,道︰“顯然先生的琴藝要比百花高得多,能將物引入琴內,百花佩服,只是……那故事太過悲傷。”

    柳逸想了想,道︰“那麼,公主是認輸了?”

    葉羅百花接道︰“我會幫你封住那道真元力的,使你暫時不會沉淪魔道,至于……那滴眼淚,我想,它不會落下來了。”雖然葉羅百花口中這樣說,但是那雙眼還是水蒙蒙的。

    柳逸感覺著葉羅百花的氣息,憑著那百合的清香向前走了兩步,此時,二人之間的距離只不過尺遠,葉羅百花不明白眼前人為什麼忽然走了過來,還有其他什麼事嗎?

    柳逸接道︰“你名百花,號百花公主,那你可知道這世界上最痛苦的花是什麼嗎?”

    葉羅百花听著眼前人的話,搖了搖頭,道︰“花也會有痛苦嗎?”

    柳逸的右手輕輕的平伸抬起,黑色的手套中粉紅色的光華凝聚著,攙雜著白色的光點,那一瞬間,二人身體中間發出了那耀眼的光芒,隨著那光芒一點點的凝聚,一朵粉紅色的花漂浮在了柳逸的右手之上。

    葉羅百花一雙漂亮的眼楮打量著這突然出現的神奇花,這是什麼花,她從來都沒見過,此花,花芯九根,花瓣十四片,七片弧行包圍花芯,七片彎曲垂落,散發著紅色的光芒,非常漂亮,在眼前人的手中輕輕的漂浮,旋轉著,但好象少了什麼一樣的感覺。

    柳逸右手上的花正是被詛咒的彼岸花,柳逸接道︰“這種花很普通,它的名字叫彼岸花。”

    葉羅百花看著那粉紅色的花,听之柳逸的話,似乎感覺這其中有故事一樣,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先生請講。”

    柳逸嘆息了一下,接道︰“這天地間有一種奇怪的花,這種奇怪的花生長在天涯海角,名叫彼岸花,花開開彼岸,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這種花被詛咒與彼岸,代表了那錯過的愛情,以及那悲傷。”

    葉羅百花看著那粉紅色的花忽然明白了,她知道這花少了什麼,少了葉子,既然花和葉子是一起的,為什麼生生相錯,兩不相見呢?這不是太殘忍了嗎?而且這代表著愛情悲傷?那說明什麼?有這樣的愛情被詛咒嗎?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還要生生相錯?

    看著柳逸手中那粉紅色旋轉的花,忽然,葉羅百花想到了什麼,那個琴音,在那個琴音中表達的兩個人不正如這彼岸花的預言嗎?似乎那漸漸消失的身影又出現在了葉羅百花的腦中,還有那孤獨的人兒,長劍指天,可誰又能還他一個公道。

    一瞬間,那個悲傷淹沒了她,她的眼中有些模糊,當葉羅百花從那沉寂中醒了過來的時候,輕風吹過,她感覺臉龐涼涼的,當那滴淚落入那彼岸花中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哭了,落下了那滴悲傷的淚。

    柳逸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滴淚落下來的聲音,可是,在等待中,他卻失望了,因為那滴淚的落下沒有驚起一絲塵埃,彼岸花沒有一點變化,柳逸的心中忽然復雜起來,難道錯了嗎?這百花之淚難道不是指葉羅百花?或者真的是指某種花?

    柳逸不敢繼續去想,如此這麼說來,那百花究竟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天下之大,九種眼淚莫過與海底撈針,難道這個詛咒真的無法破除嗎?

    此時,那個好听的聲音打斷了柳逸的思路,道︰“先生……”

    柳逸忙轉過身來,收起那彼岸花,接道︰“不好意思,打擾公主了。”

    葉羅百花搖了搖頭,道︰“先生多禮了,既然先生贏了這場比賽,那麼百花就會實現自己的諾言,幫先生封住那道真元力。”

    柳逸點了點頭,道︰“多謝公主。”不過經葉羅百花如此一說,柳逸似乎想起了什麼,全心全意的都在這場比試中,現在結束了,忽然感覺身邊少了什麼,七月呢?對,七月被藍氏的人抓去了,柳逸的心在一次變的不平靜。

    那羽沉星與藍氏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要抓走七月?這些都成了他擔心的,想著想著不由有些焦急,道︰“公主,請吧,我想我那位朋友遇到危險了。”

    葉羅百花似乎听明白了,道︰“先生請隨我來。”說完,前面帶路。

    柳逸隨著葉羅百花的聲音走去,而葉羅百花卻邊走邊道︰“雖然不知道那羽沉星是什麼身份,不過,完全可以憑借那‘四翼龍獸’來斷定她是藍氏的皇族,而且身份很高,絕對不在六星宮的君主之下。”

    听著葉羅百花的話柳逸並沒說什麼,但似乎感覺到了麻煩……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 19

    主題

  • 2985

    回文

  • 1

    粉絲

200 字節以內<br /> 不支持自定義 Discuz! 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