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無限打工 作者:興霸天 (連載中)

 
e010203 2012-7-25 17:31:2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06 879152
love125857 發表於 2012-12-24 19:27
第四十二章陳小妹好感陡升,煉妖壺羊入虎口

在飛雪隊的劇情改變下,陳靖仇和于小雪在黑山鎮中并沒有救下拓跋玉兒,雖然結識了張烈,但張烈被拓跋部落的事情絆住,便沒有機會與他們同行,南下尋鼎。

分別之際,熟知拓跋玉兒脾氣的張烈便關照兩人,在拓跋玉兒面前不要過早地表露出借鼎救人的意圖,不然以拓跋玉兒對隋人的厭惡,絕對會一口回絕,橫生枝節。

如果順利的話,能將神農鼎帶回拓跋部落,到時候張烈和拓跋月兒再做主,借予陳靖仇煉藥,去救公山鐵,哪怕拓跋玉兒反對也沒用了。

正常情況下,回雷夏澤的路途本就要經過大雁嶺,所以陳靖仇接受了這個穩妥的辦法,此刻驟然聽到高旭的提議,倒是稍稍地怔了一下,頗有些不知所措。

陳靖仇正優柔寡斷著呢,于小雪反而向著拓跋玉兒鞠了一躬,俏臉微紅地將事情的原委解釋了一遍。

拓跋玉兒怔了怔,罕見地猶豫起來,經過這幾天與高旭的相處,她的思想觀點略微有了改變,不再認為天下隋人都不是好東西,而陳靖仇又是拿來救人,并非妄想長生不老,倒不違背神農鼎的存在意義。

“不小的進步呢!”眼見拓跋玉兒左右為難,高旭欣慰之余,便讓陳靖仇展示煉妖壺的功效。

當龐大的神農鼎被收入了青色小壺中,拓跋玉兒震驚的同時,立即決定了只要陳靖仇幫助她將神鼎歸還部落,她就借予他們煉藥救人。

自此,皆大歡喜。

眾人告別程咬金與秦叔寶,離開魔王砦,御劍飛向大梁城。在大梁城郊外落下劍光,高旭見拓跋玉兒有點悶悶不樂,知道她依舊擔心神鼎的安危,對著陳靖仇道:“靖仇,煉藥需要的材料你備齊了嗎?我們不如趁著此時,用神鼎將藥煉出來,也算了卻心事。”

“啊?我只得到了一種藥材,其他的……其他的,都沒有買到。”陳靖仇慚愧萬分,卻不知道眼前之人正是他沒有買到的罪魁禍首,實際上除了鵁精肉外,那些藥材在藥店隨時都能買到,所謂海外進貨,也只是店家的促銷手段罷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將藥單給我過目一下,我來想辦法吧!”高旭大包大攬,頓時享受到陳靖仇好感度三級跳似的上漲,讓三位劇情主角找個地方歇息片刻,自己進入大梁城。

來到大梁城的藥店,高旭很順利地將剩余下的珍惜藥材買到手。不過這種可以提升劇情主角的途徑,空間自然設置了一些限制,藥材的價格極為高昂,干完這個后,從劉喜賢處得來的不義之財也被花得七七八八。

當然,這筆順手牽羊的錢財已然為高旭節省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所以也沒有什么好可惜的。

下一個目的地是獨孤寧珂的府邸,說起來,為了讓蘇媚能夠快快變強,高旭將她放在尉遲嫣紅身邊,三四天這么長的時間不見,還怪想念的。

果然,高旭一進入到心靈感應的范圍內,蘇媚驚喜交加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隨后再走幾步,紅影一竄,小狐貍就淚光盈盈地撲入他的懷中,述說著思念。

高旭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其實這回蘇媚沒有跟在身邊絕對是大好事一件,不然末日劫境讓高旭多嘗試一次令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倒也罷了,還很可能被冰朧魔尊抓住要挾,在六親不認的副人格手中,小狐貍百分百會被犧牲掉了!!!

那才是不能承受之痛!

蘇媚回到靈寵手鐲后,高旭查看了一下靈寵面板,發現小狐貍的屬性僅僅提高了兩點精神,其余的一動未動,倒是技能欄多了一個技能4,后面卻是跟著一竄問號,看來還未完全習得。

這不奇怪,畢竟蘇媚跟尉遲嫣紅的時間尚短,高旭在尉遲嫣紅身上的投入也不多,沒有太多的收獲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此時獨孤郡主主仆并不在府上,不知道到哪里搞活動去了,獨留劉雄二十四小時待命。他聽到高旭出現的消息,急忙前來問道:“那兩伙人怎么樣了?我這邊已經布置好了,只等發難,將他們一網打盡!”

有了夢想樂章這張超乎想像的底牌后,高旭自然將原計劃統統推翻,敷衍了劉雄幾句后,借口有要事商量,打聽起獨孤寧珂的下落來。

劉雄不疑有他,擺了擺手道:“郡主去龍舟了,這幾天都是這樣,午時就應該回來了!”

“午時嗎?這豈非天助我也?!”高旭嘴角彎起,和劉雄寒暄幾句后,帶著蘇媚出了大梁城,與三位劇情主角會合。

通過蘇媚與妖獸溝通的本事,眾人尋了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開始煉藥。

神農鼎完全是傻瓜操作,陳靖仇依照藥單上,在鼎底生起一堆火,把五味藥材放入鼎中熬煉,不多時,鼎口生起一陣紅霧,七刻鐘后,紅霧漸漸化盡,五種藥材已融為一團,化為一顆拇指大的赤色藥丸。

陳靖仇小心翼翼地把藥丸取出,便用絲絹將其層層包裹,收入懷中,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興奮之色。

不過分歧很快又發生了,因為高旭的下一步是刺殺楊廣,拓跋玉兒自然要隨行,但陳靖仇卻要回雷夏澤救治公山鐵。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兵分兩路,可煉妖壺只有一個,陳靖仇走了,神農鼎該如何運送?而拓跋玉兒是絕對不會放心讓陳靖仇自己帶鼎離開,送回大雁嶺的……

就在雙方爭執不下時,高旭一拍額頭,似乎才想起來,笑道:“既然如此,就讓我施展移遁之法直接送靖仇去雷夏澤如何?節省下了路途中的時間,說不定能挽回一些遺憾與損失呢!”

“靖仇,小雪,你們在腦海中回憶夏雷澤的方位,玉兒,抓緊我的手臂!仙道御法,神移天象……”說到做到,高旭也不讓陳靖仇推遲,直接拍板決定。

“八方同升,流轉魂軀……光舞騰挪,移如神瞬!”

當光芒亮起,眼睛一閉一合的時間,四人已從大梁郊外來到了雷夏澤畔,望著不遠處那熟悉的籬笆門和草舍,陳靖仇和于小雪都呆住了,這移遁之法給予的震撼之強,比御劍騰翔還要高出太多太多!

但拓跋玉兒的驚呼聲卻傳了過來,兩人回頭一看,就見高旭軟倒在地,被拓跋玉兒扶住。陳于二人大驚失色,連忙也撲過去,發現高旭臉上血色盡褪,一副極其虛弱的模樣。

“高大哥,為了我,你又……你又何苦……?”陳靖仇兩眼發紅,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高旭在拓跋玉兒的幫助下,盤膝在地,調息了片刻,臉色漸漸恢復正常,但仍舊明顯能看出元氣大傷的模樣,微笑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沒事的,靖仇你快去屋中看看你那位親長吧!”

在高旭的催促下,于小雪和拓跋玉兒留下照顧高旭,陳靖仇匆匆進了屋中,隨后就聽驚呼聲傳出。

“難不成還是晚了?”高旭心頭一沉,原劇情中,公山鐵沒有撐到陳靖仇送回藥丸,便撒手人寰。而根據公山鐵之妻阿寒的回憶來推斷,公山鐵應該就在這段時間內,黃金劍氣爆發的。

“我就叫你別用這招吧,移遁之法耗費的魂力雖然不多,但能省下何必浪費嘍……”冰朧魔尊抱怨的聲音傳來,高旭不為所動,依舊有意無意地盯住草舍。

煎熬地等待了數盞茶的功夫,草舍的門推開,一位兩鬢微白的老fù人帶著陳靖仇走出,匆匆地來到高旭身前,雙膝一曲,居然要給他跪下!

高旭趕忙起身攔住,就聽老fù人,也即是公山鐵之妻阿寒道:“多謝高仙長奔波勞頓,救我夫性命,大恩大德,結草銜環也難以報答啊!”

“編號1897完成d級隱藏任務:救治公山鐵,任務進行時間:15小時23分,完成度:完美,獲得如下獎勵:劇情人物陳靖仇好感度大幅度上升,目前82/100。”

“d級!”見阿寒現身,高旭就知道成了,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完成d級的隱藏任務!

而且救治公山鐵這位三難度劇情人物的任務,居然會被劃撥為d級任務,還一點積分都不獎勵!!!

“冰朧,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主副人格連心,幾乎是瞬間,副人格身上便閃爍出危險的自爆光芒。

“高旭,你別激動,其實你應該能理解的,空間的絕對宗旨就是付出與收獲成正比,你現在是借助于我的力量行事,如果還能像往常那樣獲得獎勵的話,豈不是可以狂刷s級任務?那成長的速度,也許過不了幾個世界,就能媲美三難度強者了!”

冰朧魔尊臉上閃過一縷懼色,飛快地解釋道。此女最大的弱點就是太過怕死,也許無論是誰經歷過漫長的封印后,一朝脫出,都面對不了死亡,卻不知很多時候,沒有死的勇氣,又何來生的希望?

“原來如此,你說的有道理!”高旭沉默了良久,點了點頭,貌似大度地再不追究。

冰朧魔尊暗暗舒了口氣,想道:“小子,現在你得加快送走我這尊心目中的瘟神了吧?哪怕外表再風光,沒有積分獎勵,也是白搭,看你能堅持得了多久!!!哼,再jiān猾似鬼,還不得喝老娘的洗腳水”

但緊接下來的一幕,卻令冰朧魔尊目瞪口呆之余,魂魄都發起抖來。

卻是高旭表示要完成對拓跋玉兒的承諾,準備接連使用移遁之法,先將神農鼎送回大雁嶺,再返回,最后趕回大梁,刺殺暴君楊廣。

陳靖仇一聽,險些沒暈過去,高旭動用一次移遁之法,都元氣大傷,如果為了他們的事這樣傳來傳去,豈不是得送命?

面對如此舍己為人的高尚人格,陳靖仇只覺得自己無比卑微,所以他終于果斷了一次,取下腰間的煉妖壺,遞了過來道:“高大哥,你和玉兒姐姐就直接回大梁吧,千萬別四處移遁了!我要留下照看公山師伯,這段日子不能出行,這件小壺就借予你,等將神鼎送回拓跋部落,再還給我也不遲!”

“靖仇,這怎么好意思?!”高旭口中這么說著,一把接過煉妖壺,熟練地將其往腰間一掛,思忖道:

“原本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如今連東風也到手啦!楊廣……該是你授首的時候了!!!”
love125857 發表於 2012-12-24 19:27
第四十三章諸曜橫空,飛星神劍

龍舟正殿——

此時恰值午時,鼓樂喧囂,歌舞不絕,好不熱鬧。

正前方一數尺高的臺基,上放一架數人來寬的大金椅,椅上雕刻盤龍。一人身披黃袍,頭戴金絲冠,斜斜地倚在一側,正與身旁的一個女子飲酒取樂,數百宮女,圍繞在旁,往來服侍。

瞧這情景,便可知那老人正是隋煬帝楊廣無疑了,這位天之痕世界中不折不扣的無德昏君,年近半百,頷下一縷長須,已經斑白,神情萎糜,目中無神,起立傾倚,酒色過度,看他這模樣,哪怕兩年后不被宇文化及吊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過至少目前有宇文拓撐著隋家江山,楊廣的日子還是很happy滴:“眾卿,今日真是太痛快了!河堤垂柳已成,再過幾日,朕就吩咐龍舟啟航,直奔江南!!!”

殿下的大臣見楊廣龍顏大悅,頓時開始附和:

“皇上用少女牽龍舟,此真乃千古未有之旖旎艷舉啊!”

“為防姑娘酷暑難耐,皇上又為她們廣值堤柳,仁德廣被,令臣等不勝感佩!”

就在這一片阿諛奉承之中,楊廣哈哈大笑:“朕今日詩興大發,眾愛卿聽好了:

云開影搖綠水暖,

漫天春絮柔!

纖女婀娜腰肢痩,

羞殺堤上柳……

絲竹船中媚,

殿中玉旨甘,

山川增色,

千古風流,

隋家一天子!”

“好一句‘千古風流,隋家一天子’,真是貽笑大方,厚顏無恥至極!!!”

于是當一道中正平和、正氣凜然的聲音遙遙傳入時,整個大殿的氣氛陡然間靜謐下來,楊廣的老臉先是怔住,旋即泛出一抹不正常的嫣紅,氣急敗壞地叫囔起來:“是誰?是誰在胡說八道?拉下去斬了,株連九族!!!”

大殿嘩啦一聲,跪下去一大片,尤其是服侍的太監宮女,戰戰兢兢,面無人色,不知道今日誰又會倒霉,受到牽連而無辜喪命了……

天子雷霆震怒,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但此刻從殿外居然沖進來了一名侍衛,同樣地面露驚恐之色,匯報道:“陛……陛下,大事不好了,從天上飛來了一位仙人,口中喊著……喊著……”

無數同情的目光落在此人的身上,果然楊廣連他的話都沒聽清,便大喝道:“拖出去,拖出去,五馬分尸,五馬分尸!!!”

“啊!”那侍衛險些癱倒在地,還以為楊廣不信他的話,連忙解釋道:“陛下,外面真有一位仙人在喊……”

“昏君無道,吾便替天行道!”侍衛的話尚未說完,有人就幫他接了下去,而這回在鴉雀無聲的大殿回響中,聲音的來源終于確定了,居然是從龍舟頂上的木梁傳至。

不少人下意識地抬頭向上望去,隨后……一幕永世難忘的場景就出現在了他們眼中——天藍了,晴空萬里,一碧如洗。

按理來說,這算什么事,誰還沒看過藍天?但這是龍舟的正殿啊!!!古人可沒有露天體育場之類的建筑,驟然在全封閉似的環境中看到萬里無云的天空,誰能不呆若木雞?

隨后,一道俊逸頎長的身影便自天空中徐徐浮現出來,朗聲道:“仙靈洞天,天玄門下,高旭!今日至此替天行道,昏君……伏誅!”

誅字話音未落,高旭的右手便恍如刺破蒼穹一樣筆直豎起,一柄紫檀木劍直指蒼穹,龍舟上方的天空突然間風起云涌,方才明明是青天白日,卻陡然間暗了下來,只見諸天星辰浮現出來,漫天閃耀……

“辰烈星芒,諸曜橫空……”高旭仰首念咒,聲音煌煌赫赫,遍布天地,受其氣勢影響,無數星光愈來愈亮,綻放出萬道光芒,將這天地之間輝耀得如同白晝,竟比之陽光亦毫不遜色!

“飛?星?神?劍!”

于是下一息,天地劫世界天玄門得自天界賜予的天烈五劍,再臨于世!

而當那一顆顆明亮的星辰,披著清冷的光輝為衣,拖著長長的星輝為尾,轟然落下時,大殿上唯一站著的一個人……也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

正是那隋家一天子——楊廣!

“高旭你莫非真是御劍的曠世奇才?僅僅靠旁觀三難度高手的大戰,便能將飛星神劍施展到如此地步?”不止大殿中的君臣面無人色,大腦一片空白,就連高旭體內,支持著夢想樂章魂力輸出的冰朧魔尊亦是面露驚駭,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這并不是高旭第一次施展飛星神劍,之所以楊廣及眾臣能一眼看到天空,正是因為高旭方才已經試過一回劍,無聲無息間,就將龍舟船頂擊穿了一個大洞!而那妙到巔峰的控制力居然沒有驚起一絲波瀾,向冰朧魔尊證明了實力,促使她同意了接下來的一系列計劃。

“過獎了,沒有你的夢想樂章,我還真無法想象自己會有這么神氣的一刻呢?不過修真真好啊,可以擺脫屬性的束縛,盡情地施展一身所學!”

與此大招時刻,高旭竟然還能分神感嘆著。

高旭不得不感嘆,同樣是使用夢想樂章,模仿技能,古武卻要受到屬性方面的巨大限制,使得模仿出來的技能威力大減,而修真卻大不相同,這招飛星神劍哪怕不如前世巔峰時期的無匹威能,亦足有撼天動地之勢!

其實這也正常,古武和修真兩大體系,究其根本就有著截然相反的差異,古武是依靠武者自身的實力對敵,招式的威力當然與力量敏捷等屬息相關,這點早在仙劍世界冬梅劍舞中高旭就有所領悟;而修真更多的是借助于天地之力,自身則承擔起引導作用,雖說同樣要求一定的身體素質,特別是龐大的精神或靈力,但相比起古武來,比例占據得就要小很多,所以冰朧魔尊在奪舍了姚雪的身體后,僅靠精妙無匹的靈力操控就將冰獄寒嵐推動至s級!

此刻高旭的精神屬性并不高,手中的紫檀木劍也算不得通靈的飛劍,可他吸納諸天星辰之力為己所用,便可發揮出自身十倍、百倍的力量,一舉突破難度的壁障!

當然,如此施為同樣會付出代價……

當飛星神劍搖曳著無量星辰,向著龍舟沖擊而來時,下身一片濕漉漉的楊廣卻如夢初醒,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護駕,護駕!太師,救朕!!!”

前面四個字直接被眾侍衛忽略了,笑話,別說高旭在天上,根本打不到,就算打的到,讓他們去抵擋仙人之威,豈不是作死?!

“大膽!”而后面四個字,收到了回應,一老一少,兩名將軍,先后出現在大殿之上。

老人年近六旬,須眉皆白,背上絳紅披風,氣勢凜然;年輕人白衣銀鎧,只有二十來歲,貴氣中透著一股倨傲之氣,卻不盛氣逼人,正是鼎鼎大名宇文拓四部將中的——韓騰和楊碩!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觸犯圣顏,罪該萬死!”韓騰和楊碩齊聲怒喝,隨后楊碩銀槍上舉,木系靈力化作一根根參天巨木,代替龍舟的木梁,將楊廣和群臣保護了起來,正是其拿手奇術“狂木潮”!

楊碩年紀輕輕,已然隨著宇文拓東征西討,戰功赫赫,極為了得,但在宇文拓四部將中,無疑是實力最弱的,僅僅是一難度巔峰,故而他并不托大,旨在護主。

韓騰則完全不同了,這位老將身為三難度三階的劇情人物,乃是老當益壯的典范!只見他須發皆張,高舉血色巨斧,鼓蕩靈力,直沖天斗……

頓時,原本群星閃耀的天空被一分為二,但怪異的是,另一片天空并沒有恢復到晴空萬里的原狀,而依舊是一片星空,似乎毫無差別。

可下一息,正中的一顆星辰陡然間耀起無比閃亮的光芒,其四周立馬黯淡下來,仿佛這顆星辰就要成為了整片星空的中心。

“怒?空?摘?星!”韓騰見狀狂吼一聲,一只靈力所化的巨手挾帶著萬道光芒,向著星辰抓去,狠狠地一搖、一晃、一擺,如摘星,若捧月!

那顆星辰迅速地顫動起來,似乎不愿意落下,可最終,它還是經受不住大手的肆掠,在蒼穹之中劃過一道星痕,于焉降下!

星辰落處,初始無恙,但四周的靈氣已然無聲地向著中心處匯聚,繼而鼓起一道通天徹地的光柱,向著高旭所在之地轟鳴而來,在星光中,高旭的身影渺小至極,似乎瞬間便要化作無形。

自然而然地,飛星神劍所牽引的無量星辰就向著這顆巨星撞來……

飛星神劍vs怒空摘星!

轟!轟!轟!轟!

一方是群星隕落,漫天耀地;一方是狂銳流星,勢不可擋……星辰間的對撞何等浩大?何等偉岸?這一刻的交鋒,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幾乎是瞬間,這方天地就成了星空的世界,除了那點點的星芒外,所有的光華隨之黯然失色,諸人恍若處于深邃的宇宙星空一般,目眩神迷之中卻又是茫然無措……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幾息,卻又感覺無比地漫長,漫天的異象終于消去,高旭與韓騰一上一下,一少一老,遙遙相對,眼神交匯。

莫非是平手?

就當楊碩的心中閃過疑問時,韓騰一直傲然挺立的背影猛地佝僂起來,隨后劇烈地咳嗽起來,喃喃嘆道: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我不服老……也不行啦”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3-10-26 03:10 編輯

love125857 發表於 2012-12-24 19:29
第四十四章 宇文太師,無上神威
求大家的支持!讓我沖一次!!奮發一次!!!拜求了!!!!!

“韓老將軍,居然輸了?”

楊碩只覺得腦袋一暈,生出一股不能置信之感。

宇文拓四部將中,他敬陪末席,是毫無疑問的,但排名第一的,到底是韓騰還是斛律安,外界一直有所猜測。

韓騰與斛律安并稱太師府二虎將,如果以歲數來看,韓騰年過六十,斛律安正當壯年,無疑是斛律安更為強力一些,而韓騰是宇文拓的家臣,一路跟隨,很可能也是由于這個原因,才能和斛律安分庭抗禮。

但實際上,斛律安曾經親口承認自己不如韓騰,且絕非自謙,而是實打實的拜服,一切……皆因為韓騰這招壓箱底的奇術怒空摘星!

諸天星辰之力何等雄偉?連上古諸神都得依仗赤貫、白貫二星的星力,方能于大地四方,布下神州九天結界,由此可見一斑。

而斛律安最強的技能金獅怒濤雖然在游戲中被設定為傷害9999的必殺技,但那是劇情需要,真正與怒空摘星比較起來,還是要遜色不少的!

可惜成也星辰之力,敗也星辰之力!

道理很簡單,試想怒空摘星雖然能夠借用諸天星辰之力,但它畢竟只是五行奇術的一種,乃鬼谷道術的創始者所悟,與天界傳下的飛星神劍相比,精妙程度自然又要遜色很多了!

所以倘若換個相同實力的人來使用其他種類的奇術,與飛星神劍硬碰硬,那么高旭就算能勝,肯定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可偏偏韓騰使用的是怒空摘星,又與飛星神劍爭奪星辰之力的掌控權……自然而然的,他就悲劇了……悲劇得沒有絲毫懸念。

此消彼長,高旭氣勢更盛,劍勢一變,滿天星辰散去,他則仰天長嘯,一股巨大的光柱沖天而起,劍氣銳嘯,灼亮之氣,直射天穹……

日光天華直撒而下,照射在半空中的高旭身上,猶若天神下凡,王道之勢空前強烈!

挾此之威,高旭一拂長袖,一道劍氣隨之電射而下,但怪異的是,目標卻非包裹在狂木潮中的楊廣,而是龍舟的另一房間。

“昏君,你還妄想以神農鼎之力煉藥,長生不死?別說這是一個假到不能再假的鼎,就算是真的,我也送你四個字:白?日?做?夢!”

高旭毫不客氣的譏諷聲落下后,輕描淡寫地一握拳,劍氣暴烈,偽?神農鼎立即四分五裂,向著大殿下方散去。

沒有人阻止高旭的動作,哪怕某人揮手之下,就能攔下,但高旭此舉無意中卻幫了不小的忙,他微微沉吟,便放任其行事。

而楊碩和韓騰對視了一眼,更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隱而不露的笑意。

實際上,他們倆人對于楊廣都頗不感冒,韓騰本就是前朝北周宇文氏的忠實家臣,一路跟隨輔佐著宇文拓,對于隋朝并無太多的歸屬感;而身為皇家子弟的楊碩則是因為不滿皇室貴胄的糜爛,加上一直景仰宇文拓南征北討之軍功,于是舍棄安逸生活,投入宇文拓麾下,楊廣的話也是左耳進右耳出。

這兩位之所以及時出現,卻是想要修補緩和由于私藏神農鼎事件,宇文拓和楊廣之間僵硬的關系,但話又說回來,楊廣因為神鼎之事將宇文拓罵得狗血噴頭,更加忠于宇文拓的楊碩和韓騰心中豈會好受?

現在高旭的舉動無疑是給了楊廣一記響亮無比的耳光,連剛剛在交鋒受了些輕傷的韓騰都對其生出了好感,楊碩更是不經意地掃了眼楊廣,心里默默想道:“昏君無道,說的確實沒錯,可憐我隋家的江山落入這種人手里,不知還能持續多久?又不知以后會有多少這種海外修仙之士前來替天行道?”

“不!!!!!”神農鼎被毀的那一瞬間,楊廣徹底呆住了,怔仲了良久,遲緩的思維才反應過來他的長生夢破滅了,頓時狂叫了起來,然后呃呃呃了幾聲,氣急攻心,在失禁之后又暈了過去……

這位千古風流的天子,這回當真狼狽到了極致,顏面絲毫無存了!

“昏庸無能!”高旭搖了搖頭,毫不掩飾地露出了鄙夷之色,喝道,“受死吧!”

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連高旭自己都不由地摒住了呼吸,因為他知道,在韓騰敗退之后,能夠阻擋他殺死楊廣的,整座龍舟,唯有那個人……

所以當光影一閃,劍氣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時,高旭毫不訝異,只是望著那背負雙手的身影,嘴角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弧線。

古銅色的頭發,藍黑雙瞳,開闔之間神光凜然,玄綜色長袍,淡金色腰帶束于腰間,并未著正規官服,威儀之感不顯,卻也透出一股莫名的風度。

毋須雄霸四方的強者氣勢,更不需氣定山河的王者神威,只是簡單的站立,簡單的注目,給人的壓力就好似千斤之重罩體,令再強勢的霸主也要放低身段,再驕傲的天才也要垂下頭顱,再逍遙的隱士也得收起云清風淡的態度!

這樣的人物,天下唯有一人,以前沒有,以后也不一定有!

正是——

天下無敵,宇文太師!

“你就是朝廷的宇文太師?”高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閉上雙目,似乎在抵抗宇文拓帶來的驚天壓力,以一股莫名的回憶語氣道,“來之前,師傅就說過,我不是你的對手,可笑我年幼,不聽勸告。現在看來,長者之言,總是那么有道理。不過……我不后悔!我絕不后悔!!!”

“昏君無道,天下大亂,烽煙四起,民不聊生!你們這些愚忠之輩,還在助紂為虐,就算有天下無敵的實力又能如何?我?看?不?起?你!”高旭慷慨激昂,正義之光啪啪啪地亂閃,猛呼道,“今日,我不成功便成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何苦來哉?”宇文拓眼中隱隱閃過嘆息之色,“你既有此決心,本座亦無話可說,得罪了!”

下一刻,高旭的視線,就被一道煌煌赫赫,霸絕天地的黃金劍氣所充斥。

單單用勢如破竹、凌厲無匹等詞語,已然無法形容那種浩大與威勢,這一劍,似乎洞穿了時間與空間,遙遙斬擊而來。

明明高旭在上,宇文拓在下,但劍光甫一亮起,高旭便覺得自身變得無比地渺小,正仰望著一位頂天立地的金色天神,承受著那不可抵擋的雷霆之怒。

于是,緊接著視線后,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感充斥著他心靈的每一個角落。眨眼間,冰朧魔尊不復存在了,夢想樂章隨之消失了,天烈五劍更似被封印般,再也記不起來了。

高旭,成了待宰的羔羊……

這便是宇文拓的……無上神威!

在原劇情中,拓跋玉兒的實力連宇文拓的身體都沒有碰到,與護體劍光一碰,就被狠狠彈開,身受重創,無法起身,整個過程,宇文拓當真是連小拇指都未動一下!

而如今,面對著擊敗韓騰的高旭,宇文拓終于出劍了!軒轅劍一出,哪怕是隨手一擊,卻也能誅滅十萬大軍,縱橫天下,莫可匹敵……

可以說,普天之下,能令宇文拓動用黃金劍氣,都是一股榮耀,一股普通高手夢寐以求的榮耀!

不過當高旭真正面對這一劍的時候,卻對那種說法嗤之以鼻,絕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榮耀?榮耀你/妹啊!

任誰面對這威凌天下,懾服蒼生的一劍,心中都不會覺得榮耀,而是頹然、沮喪、失落,乃至絕望……

高旭亦不例外!

這一刻,高旭終于明白冰朧魔尊在投降時,為何會說出僅靠鬼蛙,根本不足以對付宇文拓的話來……

因為真正面對宇文拓時,他居然連施放出鬼蛙護駕的機會……都沒有!!!

而顯然,冰朧魔尊同樣高估了自己的作用,認為有她的輔助,高旭至不濟也能抵擋宇文拓一招半式,可現在,那縮在識海角落,瑟瑟發抖的魂魄之影,又哪有半點當時的自信與瀟灑?

魔尊?簡直是笑話!

可憐冰朧魔尊若是知曉高旭對她的評價,恐怕也得大呼冤枉,這并不是她不給力,而是宇文拓實在太強了好不好?

不論誰強誰弱,責任又歸哪個,總之事實擺在面前,哪怕高旭在夢想樂章的幫助下,威風八面,甚至能跨難度擊敗韓騰,在四難度的宇文拓手中也是完全不堪一擊,沒有絲毫僥幸可言!

幸虧,高旭從來都是把宇文拓想象得足夠強大,絕不會有半點輕敵,所以他謀定而后動,留下了一招后手,一招至關重要,足以扭轉勝負,決定乾坤的后手!

黃金劍氣一出,高旭整個人呆立在空中,不閃不避,眼見著就要被劍氣所吞沒,消散于天地之間,他的衣衫,似乎在劍氣下不堪重負,率先崩裂,而腰間的一只青色小壺,便展現在眾人面前。

黃金劍氣猛地停下,離高旭不足一尺之距,顯示出了宇文拓不但力量強絕,控制力也絕對不弱,而這位天下無敵的大隋太師,首次露出了動容之色,語氣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喜悅,吐出三個字來:

“煉?妖?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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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天無二日,焚山煮海

宇文拓沒法不喜悅。

要知道在巴別之路中,傷天害理的萬靈血,需要整整三十六萬人命的萬靈血,就是為了代替神器煉妖壺!

當時獨孤寧珂提出這個辦法,宇文拓三日三夜不睡,猶豫不決,就是因為萬靈血。相比之下,通天塔雖然勞民傷財,但在宇文拓的關照下,疲勞而死的百姓幾乎沒有,但萬靈血卻是沒有任何迂回的辦法,這份千古罪孽,宇文拓一力承擔下來,氣魄胸襟的背后,自然避免不了痛苦煎熬!

可如今,苦尋不著的煉妖壺居然出現了,在正式實施萬靈血計劃的數天前,送到了宇文拓的眼前!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莫非是老天開眼?!

當然不是老天開眼,而是早有預謀。正如先前所說的,煉妖壺和天書這類道具是劇情主角的必備道具,在劇情進行中想要得到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得不到卻不代表借不到……

雖然這里的借就是完完全全的暫借了,想要像大唐雙龍傳中的魯妙子易容面具那樣一借不還幾乎不可能,而且煉妖壺的諸多功能也不對高旭開放,僅能當個搬運神農鼎的道具,可運用好了,已然能夠收到奇效!

比如此時!!!

高旭依仗著煉妖壺死里逃生,卻并不領情,反而沉聲喝道:“宇文拓,要殺便殺,我毋須你留手!”

他這副不畏生死的泰然,落入楊碩韓騰眼中,倒是激起了不少贊賞,畢竟許多人事先說得再好聽,真正到面臨生死了,卻是原形畢露,丑態百出,而高旭看來真的是剛正不阿,表里如一的好漢子了!

“宇文拓,莫非你還想搶奪我師門至寶?”但下一刻,高旭似乎發現了什么,臉上怒火更甚,“聽聞那神農鼎就曾被你私藏,現在你居然又看上我的煉妖壺,當真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

身為拓粉,高旭的指責頓時激起了楊碩的怒火,怒喝道:“休得對太師不敬!”

宇文拓擺了擺手,并不在意,自從答應了巴別之路的計劃后,他就預料到了這一刻——被全天下所誤解,所不恥!

但高旭這么一說,宇文拓的眉頭倒是微微皺了起來,大庭廣眾之下,高旭將煉妖壺與神農鼎相提并論,無疑顯示出了其珍貴。而別看那些趴伏在地上的大臣現在一副窩囊樣,等到危險過去,他們為了討好失去神農鼎的楊廣,百分百會將煉妖壺之事拋出!

現在宇文拓還需依仗朝廷之力,修建通天塔,不是與楊廣決裂的時候,可煉妖壺關系到萬靈血,又是絕對不能交出去的……這該如何是好?

當宇文拓陷入兩難之中,高旭居然一振紫檀木劍,冷聲道:“你別再癡心妄想了,就算我死在這里,煉妖壺也會以移遁之法傳回師門,而我師門所在的仙靈洞天久不出世,你是絕對找不到的!”

此言一出,宇文拓心頭一沉,更是焦急。他的實力雖是天下無敵,兩大神器合一,哪怕是天神下凡也不是對手,但世間奇思妙法亦是極多,宇文拓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攔下那什么移遁之法,若是讓煉妖壺在眼皮底下溜走,可真就要追悔莫及了……

其實宇文拓不知道的是,由于煉妖壺的歸屬者還是陳靖仇,他如果真以這種辦法得到煉妖壺,那么空間絕對會安排獨孤寧珂將煉妖壺或偷或騙,輾轉送回陳靖仇手中,到時候陳靖仇對于高旭的好感度歸零,甚至翻臉相向不說,劇情亦要按照老路子走下去!

所以此時的煉妖壺完全是張看得著吃不到的大餅,卻是對癥下藥,一舉拿捏到宇文拓的軟肋,成功地讓他入轂矣!

“宇文拓,面對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你為了穩妥地得到煉妖壺,唯有一條路可走……給我希望,給我成功刺殺楊廣的希望!”

就在高旭心中回蕩著這個念頭時,他的耳邊亦傳來了宇文拓的聲音:“你為萬民及大義舍生忘死的勇氣和胸懷值得本座敬佩,本座便單手對敵,給你機會……”

“不用黃金古劍嗎?”高旭精神一振,回答道,“好,我也棄了紫檀木劍,與你公平一戰!”

“且慢!”宇文拓眼簾微垂,掩飾住目光中的愧色,“有個條件,本座需要……煉妖壺!”

高旭聞言,臉上立即露出前所未有的掙扎之色,半響后才咬牙道:“行,此戰你若贏我,煉妖壺便拱手奉上,而我有負師門重托,亦會立即自刎謝罪,讓你對昏君有個交代!”

“對不起了!”宇文拓在心中默默地道。江湖傳言,他是依靠黃金古劍之力,方能天下無敵,可鮮有人知的是,哪怕棄了軒轅劍,他自己仍是神器昆侖鏡轉世,擁有可媲美仙魔的神威!

以宇文拓的心性,給高旭一個虛無的希望,最后再狠狠地將其擊碎,實在不符他的行事作風,若不是事關煉妖壺,他萬萬不會出此下策。

而此時的高旭已然還劍入鞘,雙手舉天,朗聲誦訣道:“以吾宿憑,招辰天魄……太荒初返,天坎合聚……靈臺封烈,神魂共厲!”

天空再一次風云變幻,隱隱匯聚著七彩霞光,向著高旭身后聚攏過來,漸漸的形成了一道謙和穩重中帶著剛決的身影,藍裝勁服,肩背古樸劍匣,渾身綻放著一股凜冽無比的劍芒,正是天地劫神魔至尊傳劇情主角——殷劍平!

“這人莫不就是那仙靈洞天天玄門的長輩?實力如此強悍!可瞧來年紀也很輕……”宇文拓眉宇間浮現出一抹鄭重,在殷劍平的身上他感到一股莫大的威脅感,假如高旭真能借助此人作戰,不靠軒轅劍之力,想要打敗他,或許還真要費一番功夫。

這一招“天魂轉憑之法”從外表看來,很像技能施展時的虛影附帶,但本質卻是截然不同。

技能虛影以前提過,看似很拉風,但卻是由于技能的施展是依仗于劇情人物的傳授,自身的理解很少。比如高旭在施展南天劍法、幻魔身法以及那些二難度劇情人物的專屬技能時,背后就會出現虛影,而他使用不死印法時,就沒有虛影。

實際上,也并非絕對不會出現,當高旭渡過內功錘煉期,日后全力施展不死印法時,虛影還是會浮現的,不過那時的虛影就不再是石之軒,而是高旭他自己!

所以準確的說,虛影就是技能中蘊含的精神烙印,在末日劫境中,高旭處于前所未有的生死絕地,巨大的潛力被統統壓榨了出來,毫無保留,亦是毫無顧忌地修煉不死印法,短暫地壓倒了石之軒的精神烙印,以自己的意愿主動分裂精神,終于大獲成功!不但導致了冰朧魔尊的悲劇,而且還奠定了他后來突破到不死印法第三重的契機!!!

言歸正傳,與精神烙印的虛影不同,天魂轉憑之法形成的虛影更像一種增益狀態,借助強力劇情人物的力量,使得下面所施展的技能威力大增!

高旭前一世的絕學天烈五劍就是習自殷劍平,兩人的關系亦師亦友,而天魂轉憑之法召喚的殷劍平乃是處于巔峰時期,即是靈闕潭破壞了劍邪殷千煬復活朧夜的計劃后,與蚩尤決戰的前夕,論實力也是三難度十階,與不動用軒轅劍的宇文拓持平!

而剛剛為了人世安定,破壞了父親復活母親的滅世大計,背負著不孝子罵名的殷劍平神情中的那股剛決,亦是無比契合天烈五劍的劍意!

但高旭似乎又嫌不夠,下一息,他并指如劍,向著眉心重重按下,喃喃念誦道:“罡茫意應,明神天魄……凝氣抱元,魂劍劍匣……成!!!”

話音一落,高旭的眉心陡然間浮現出一柄五彩的小劍,比起姚雪的那朵雪花,要清晰顯眼太多,論起靈氣化形、凝若實質的手段,高旭的浸吟程度自然不是如今尚是一難度的姚雪可以比較的。

五彩小劍成型后,高旭的肩部泛起五彩光華,居然飛速地幻化出一只古樸劍匣,與殷劍平的劍匣交相呼應,齊齊綻放出輝煌霞光,破天沖地!

這一系列的動作耗費魂力之大,絕對不可想象,但冰朧魔尊被宇文拓的黃金劍氣嚇得像狗一樣,似乎也激起了強烈的反抗之力,竟毫無異議地輸出著魂力。

在夢想樂章的支持下,高旭當真是擁有了夢想成真的能力,哪怕前一世他想要如此肆意地進攻,機會也是極其的稀少,一來那巨額的靈力耗損不起,二者敵人也不會傻乎乎地任由施為!

宇文拓自然不傻,他一眼就看出高旭不用紫檀木劍,轉而凝結出魂劍劍匣,實力更上一層樓,好在這個強仍舊在控制范圍內,故而他只是靜立著,并未出手阻攔。

可下一息,宇文拓的臉色就微變,因為高旭右手并指如劍,直指蒼穹,狂放怒吼:“發天陽罡,兩儀御替,天無二日,日輪神劍!”

左手畫地為牢,浩然沉雄,凝聲喝道:“逆天煌烈,化玄相灰,焚山煮海,火靈神劍!”

一手指天,一手劃地!

這一刻,在日輪火靈兩大神劍的襯托中,天上地上,似乎只剩下高旭一人……稱雄!稱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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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劍可通神,曠世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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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意入劍?!這種手段,幾乎達到劍可通神了……”

當高旭同時施展天烈五劍中的日輪火靈兩大神劍時,最為震撼的不是宇文拓韓騰等人,而是冰朧魔尊。

由于她并不是御劍之士,哪怕見識高超,一時間也幾乎不可置信,完全想不明白高旭怎能同時催動劍訣!難不成他還精通修仙體系中的雙手互搏術?

當然不可能,冰朧魔尊雖然沒有成功奪舍高旭,無法讀取他的記憶與經歷,但也知道一個常識——一難度的輪回者是絕對不可能擁有三難度s級輔助技能的……

冰朧魔尊百思不得其解,貓抓似的心癢,絞盡腦汁之下,倒是給她想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解釋來,高旭無師自通,領悟了以意入劍。

實際上,以意入劍倒不是什么極為罕見的能力,有點類似于御劍之術中的高階錘煉期,雖然高深,但基本上三難度的修真輪回強者都有掌握,只是深淺強弱之別罷了!

以意入劍修煉到極致的體現就是意動之間,千變萬化,如此一來,當輪回者的魂魄足夠強大,靈力操控能力又精湛無比時,便可以實現劍訣同出的通神之境。

不過看清楚,以意入劍的要求是三難度輪回者啊,高旭現在才一難度好不好,更夸張的,他還是古武體系,而非修真體系!!!

高旭此時施展的確實是以意入劍之法,只是他僅能操控兩劍,尚且達不到通神的地步,可就算如此,冰朧魔尊亦感覺心神轟鳴,不自覺地想道:“此子如此天賦,一旦系統地學習御劍修仙,絕對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君臨空間,恐怕都不再是夢想!要不……我干脆摒棄仇怨,與他這么合作下去?”

由于不知曉高旭的重生經歷,這一刻,高旭的資質被冰朧魔尊無限拔高,這位四難度的落魄強者居然生出了抱一難度新手大腿的想法來,傳揚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

當然,以冰朧魔尊的小心眼,這個想法也只是曇花一現而已,除非高旭肯跪在她腳下,搖尾乞憐,否則的話,平等相處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冰朧魔尊的思想掙扎反應到外部,僅僅是一瞬之間,而隨著高旭法言咒訣的落下,天際異象……頓時再度顯現!

炎炎夏日,正午時分,正是烈陽高懸,普照大地之際,但一股刺目耀眼的光華,卻于此時直沖烈陽,將那太陽的光輝,都短暫地遮蔽了起來。

所有觀戰者的視線先是一黑,如同陷入了伸手不見十指的漆黑之夜,旋即,竟然有一輪昊日,自高旭的頭頂冉冉升起,那無量光輝,將之前空中的太陽,全然取代!!

汲取烈陽之罡,以兩儀御替之法,屏護己身,這便是天烈五劍中唯一一招守勢——天無二日,日輪神劍!

單單聽這口氣,就能想象將大日陽煌,在周身輪轉暴現,諸法不能侵,諸術不能入,是多么地精妙玄奧,超凡入圣!

而當空的烈日,經受一次磨難尚且不夠,火靈神劍的劍意,緊接著襲至!

之所以分為一前一后到達,是因為火靈神劍首先引地底之煌烈,無數細碎如火苗般的劍勁在地面布置完畢后,方才牽引烈日之炎,更增威勢。

當天空出現大片大片的火燒云,以龍舟的中心,盤旋出一道巨型漩渦時,火靈所化之物……終于降世!

朱雀!!!

在天地劫的世界觀中,朱雀乃是天界護法,四靈之一,且脾氣剛烈,熱衷于降妖伏魔,方才會感召天烈五劍,以分魂之態降世!

而天之痕里,火系奇術朱雀振翅、九劫涅盤、浴火重生咒都與朱雀有關,四靈地位,更加凸顯!

所以伴隨著清脆悅耳的雀鳴聲,那顧盼生威、華麗至極的神鳥降世時,宇文拓還以為此式乃是朱雀振翅的變招,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聚焦于天上,然而下一刻,整艘龍舟居然劇烈地搖晃起來。

“不好!”宇文拓臉色一變,越是威力無窮的御劍法訣,對于施展者的要求越高,負擔越大,自然而然的,就會出現可發而不可收的情況!

高旭這般年紀,便有如此劍術,實屬不易,但功力不深的他強運大招,導致失控,波及南巡艦隊近萬人的生死,絕非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有鑒于此,必須在事態發生之前,予以遏制!

當高旭的火靈神劍醞釀到極致,天空中的四靈朱雀,也以一種無物不滅,焚山煮海之勢降臨下來時,宇文拓已然閃身而至,黃金劍氣再度出現!

由于自十二歲以來,宇文拓便得到了軒轅劍,這二十幾年從不離身,幾乎達至人劍合一的境界,兩大神器之力水乳交融,合二為一,故而此刻他哪怕不動用軒轅劍之力,劍氣中仍舊泛著璀璨無比的金色光華!

只是這一抹金芒,就再也沒有先前那種無力可阻,無物可擋的無敵之勢了……

在天烈五劍的作用下,高旭的劍指猶如玉石般晶瑩剔透,美艷異常,而朱雀飛翔間,那燦爛的霞火在天空中更是劃出道道輝煌光痕,恍若流星。

這一人一劍,亦同樣地達到人劍合一的地步,天地似若洪爐,洶洶烈火仿佛洪荒猛獸,那逆天煌烈,漫地劫火,挾帶萬鈞之勢,撞向了黃金劍氣。

當這兩劍轟然碰撞,觀戰之人只覺得眼睛一花,被那逸散肆虐的劍氣一刺,五感齊齊失去,好半響后,方才感受到澎湃的能量擴散激射,于虛空之中蔓延,攪得萬物蒼生幾乎也為之失色。

而這一回交鋒的結果,居然是高旭傲然挺立,如山岳般巍峨不動,反倒是宇文拓晃了一晃,稍稍地向后移了一步。

楊碩立馬就神色大變,眼中泛出不可置信的光芒,心目中無可匹敵的宇文太師,居然會被逼退???

韓騰老臉亦是為之一變,不過他的眼光可就比楊碩要高明太多,很快就看出了,高旭不退,是因為周身那圈日輪御替的陽煌之力吸收了黃金劍氣的勁氣,而宇文拓退了,是由于他不但要承擔火靈神劍之威,更要收束四散的劍氣,保護龍舟上的其他人不受牽連!

此消彼長之下,高旭僅僅在表面上占據了丁點上風,可見其實力與宇文拓仍舊有一段不小的差距,勝負……已然定下!

但韓騰的神色卻也沉下,生出了一股擔憂來:“若是此人置龍舟甚至是大梁的數萬生靈不顧,如此毫無顧慮地施展下去,恐怕……”

連觀戰的韓騰都能瞧出大概,身在其中的兩人自然更是明了。宇文拓見高旭眉宇間隱隱露出拋棄一切的決然之色,生怕被逼至絕路的他會鋌而走險。

不料高旭將御劍氣匣往前方的地面一頓,雙手按于其上,綻放出數丈強芒,推動著他的身體向著天空直沖而去,狂喝道:“無劍化氣,神御光舞!宇文拓,我們上天再戰,省得你束手束腳!”

“唉……沒想到老夫也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時候!”目睹著高旭的所作所為,連一輩子大風大浪經歷無數的韓騰都目露遺憾之色。

英雄相惜,奈何為敵!

“留下煉妖壺,你走吧!本座承諾,用完之后,定當歸還!”升入半空的宇文拓,與高旭遙遙相對。沒了楊廣及群臣的束縛,他便不再使用傳音,而是直截了當地道。

“宇文拓,你是真正的英雄,我佩服你……可惜,受限于劇情,你的思路卻太過狹窄,今日,我先以楊廣之血,給你上上寶貴的一課!!!”

高旭心中轉過著念頭,臉上卻露出無盡的悲憤之色,吼道:“奸賊,休得辱我!接我師門最強的神通絕學吧——幽月華升,移天動曜,幻?月?神?劍!”

高旭的雙手泛出一圈柔和細膩的銀暈光華,無數清泉似的劍氣緩緩匯聚,漫揚散灑,形成了一輪來自九天之上的明月,將漫天的火系靈力虹吸一空!

日輪、火靈兩劍同樣是調動陽煌火系之力,卻是一攻一守,相輔相成,趨至一種玄之又玄的平衡。

而幻月神劍便占了現成的便宜,流暢無比地將靈力轉化,由陽轉陰,漸漸地化作金冠月袍,穿戴于高旭身上,更加襯托出他的俊偉異常,單論扮相,確實還要賽過先前的三劍!

天空中,陡然涌現出片片銀白光芒,層層疊疊向著高旭身上的袍服聚集,光海澎湃,銀芒洶涌,以致于光芒實在太多太盛,幾乎是瞬間,由幻月神劍衍生而來的月華浪潮便將高旭的整個身影淹沒。

高旭消失了。

這不但是視覺中的消失,更是神識中的消失,前者并不出奇,而后者竟能瞞過宇文拓這樣的強者,就顯得極為難能可貴!!!

更何況,從高旭的姿態中推斷,這……僅僅是大招前奏!!

宇文拓的神色,前所未有地戒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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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不好意思,我是刺客……
史無前例的四更,我燃起來了,拜求大家讓我燃更長時間!!!

“這小子真是滿嘴胡謅,天烈五劍中排名最末的幻月神劍什么時候變成最強的了?”

高旭有關幻月神劍的話一出口,冰朧魔尊就暗暗吐槽道。

她的見識不凡,自然聽說過天烈五劍的名頭。而五劍中以天華神劍最強,其后飛星神劍、日輪神劍、火靈神劍各有奇威,幻月神劍卻是排名最后的一劍。所以幸虧這是天之痕的世界,若是在天地劫里,被天玄門的前輩聽到,恐怕鼻子都要氣歪了。

可憐宇文拓又哪里曉得高旭十句話里連半句真話也沒有?在見識過飛星神劍、日輪神劍、火靈神劍的威勢后,面對著“最強”的幻月神劍,他自然嚴正以待,高度戒備起來。

而且不單單是宇文拓,高旭的聲音幾乎響徹整座龍舟艦隊,普通的侍衛被這如淵如獄的神威震懾得不敢動彈,楊碩和韓騰卻是截然相反。

兩人心知這一劍定會決勝負,甚至定生死,恐怕精妙絕倫到了無法言喻的地步,正合計著是否也飛上天空,近距離地觀戰呢!

相信只要是習武問道之人,沒人會愿意錯過這種曠世之戰!哪怕有可能被逸散出的劍氣波及,他們也心甘情愿!

老成持重的韓騰原本憂心楊廣的安全,但楊碩在重新施展了一回狂木潮,將楊廣團團圍住后,他也放下心來,運起霞云罩身,拉住楊碩向著天上升去。

在高旭和宇文拓的大戰中。他倆人的行為并沒有引發太多的關注,但卻有兩方人員將目光牢牢地盯住這里。各自露出了大相徑庭的神色。

“楊廣危險了!”說出這五個字的人。是古瀾隊的智囊劉洋,此刻他的臉上再也不見絲毫笑容,反而滿是鄭重之色,喃喃地道。

“我看不可能。拓拓是不會輸的!”提出反駁的,是女性隊員倪莠冰。她的雙眼全是得見偶像的桃花,可憐古瀾隊雖然加入宇文太師陣營,但平時都是與楊碩韓騰打交道。還是首次見到宇文拓真人……

劉洋理都不理這花癡女。對著緊皺眉頭的古道凝聲道:“隊長,我們若是這時出手,或許還能救下楊廣!這個功勞足以使聲望沖到崇敬,對后面的行事大有好處!不過……”

“不過就徹底得罪了高旭是嗎?”古道接著他的話頭說下去,搖頭苦笑道,“我雖然不知道高旭靠的是什么。實力居然能跨越兩大難度,與宇文拓正面對敵!!!按理來說。空間中是不會存在如此道具的……”

杜博和冷冰也是默然無語,腦海中浮現起方才的畫面,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當然前者是身體發冷,而后者在血脈的影響,體溫本就極低,所以更是心中發寒!

“切!敢跟拓拓作對,無知的小子!你們別看他現在威風八面,不可一世,說不準打完這一戰后,就要遭受到屬性點全降五十點的懲罰哩!到時候老娘一根小拇指,也能摁死他!”倪莠冰雙手叉腰,兇巴巴地道。

所謂物以稀為貴,隊伍中就她一名女子,相貌又是不俗,地位自然也頗高,為了心中的偶像宇文拓,口氣再咄咄逼人也不奇怪!

劉洋嘴角微微彎起一抹冷笑,這位外表陽光的純情大男孩竟打心底里看不起女人,覺得她們頭發長見識短,而且喜歡感情用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倪莠冰,自然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例!

但不可否認的是,倪莠冰雖然因為宇文拓對高旭極不感冒,講話頗不公正,但她的話并非全無道理,空間的準則就是付出與回報成正比,正常思維下,高旭的實力陡然升至這般地步,那么他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之大,屬性點全部扣成負數亦很正常!

可矛盾之處正在于此,高旭乃是天行者聯盟的當家人物,實力不凡,智慧超群,倘若懲罰真的如此之重,他又豈會這么做?

要知道,哪怕高旭的實力再次翻倍,能夠壓服甚至擊敗宇文拓,但想要殺死這位昆侖鏡轉世也是癡心妄想,絕對不可能,既然如此,剩下的好處就唯有一個刺殺楊廣!

刺殺楊廣可以完成拓跋玉兒的天命之責是不假,或許還有其余的任務獎勵,但不管怎么說,也沒可能豐厚到能夠抵消那龐大懲罰的地步……而得不償失的事情,是不會有輪回者愿意做的!

古道將顧慮說出后,倪莠冰也沉默了,不料劉洋目光閃了閃,又道:“高旭知道我們是太師府陣營,又身在龍舟上,他還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出手,恐怕就是料到了我們在目睹他的神威后,投鼠忌器,不敢出手阻撓,以免結下死仇!既然如此……我們完全可以反其道而行,在關鍵時刻,給其當頭一擊!事后加入神選者聯盟,拿高旭的尸體上位!!!”

說這話時,劉洋的臉上陡然間浮現出嗜血的猙獰之色,更是隱隱透出一股看到高高在上的人物跌落云端的無比興奮感來,古道掃了他一眼,暗暗搖頭。

古道的歲數幾乎是劉洋的兩倍,生活閱歷極其豐富,從言行中便看出此子盡管聰慧至極,但心態卻有些扭曲,如此下去,終有一日,很可能會釀成大禍!

可惜古道不曉得,這個預感,確有成真之時……

最終古道拒絕了劉洋的建議,選擇靜觀其變,這倒并不是因為古道怕了高旭,而是權衡利弊之后,覺得沒有如此做的必要,畢竟他們接取的僅僅是轉正狙擊任務,而非事關團隊存亡的轉正任務。

其實古道不知道的是,高旭從一開始就沒指望嚇退他們,哪怕有古瀾隊的阻擾,楊廣……也必死無疑!!!

因為在木梁的一角,一抹紅衣身影。正死死地望著那昏倒在地的煬帝,臉上透出刻骨的恨意。以致于握住柳葉刀的手指都用力過猛。變得蒼白無比。

不是身負血海深仇的拓跋玉兒,又是何人?

可這一回拓跋玉兒并沒有沖動,她在等……等約定的動手信號!

在目睹了宇文拓之威,拓跋玉兒已然將希望完全寄托在了高旭身上。她的眼中,除了楊廣。也就是那襲白衫身影,已再也存不下其他人!

天空中,宇文拓仍在凝神戒備。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不用軒轅劍的他,與此時的高旭之間的差距尚且大不到獅子與兔子的地步,又事關煉妖壺,容不得他疏忽大意!

可無論宇文拓如何使用神識搜索,高旭就是不見蹤影,不過漫天的劍氣猶存。圍繞著宇文拓緩緩旋轉,可見高旭并非使用了金蟬脫殼之計逃跑。而是隱于暗處,準備發動致命襲擊!

如此一來,高旭的目的唯有一種——比耐心,等契機!

契機何來?

楊廣!!!

當楊廣在蕭皇后的照顧下,緩緩地蘇醒過來,弄明白了發生了何事后,頓時狂叫道:“宇文愛卿,擒下,生擒下刺客,朕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宇文拓暗嘆一聲,心知高旭動手在即,以楊廣制約他,使自己分神,確實是妙招,但如此一來,也就不剩下任何轉圜的余地了,不成功便成仁!

果然下一刻,明月再次高懸空中,高旭陡然自明月上浮現而出,手中不知何時,已然握住了一柄五彩長劍,斜斜地劃過了天穹。

這一劍,將明月一分為二,漫天的銀芒層層迭迭,聚于那五彩長劍的劍身之上,連帶高旭本人,都瞬間變為了一團氤氳銀氣!

聚集之后的劍勢并沒有絲毫停頓,拖曳出一條無暇圓弧,銀光漣漪,波濤蕩漾,若光幕般灑下……

蒼穹華玉,落月映水!

這一招幻月神劍,華麗中帶著凄美,但此情此景卻與宇文拓、韓騰、楊碩等預料中的大相徑庭,劍意散而不聚倒也罷了,為何連殺意都是若有若無,幾乎不存?

高旭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幻月神劍的威能很快就顯露出來了,依靠霞云罩身之法升上天空觀戰的韓騰楊碩被月華光幕微微一觸,那層霞光居然飛速地煙消云散,兩人驚叫一聲,猛地向下落去。

“韓老將軍……”宇文拓對韓騰頗為敬重,哪怕受不了什么傷勢,也不忍見他們狼狽落地,便一拂長袖,使出黃金劍氣將兩人托起,同時亦皺起眉頭,難不成高旭準備了這么久,就是為了讓他們丟臉難堪?

“不好,我的狂木潮!”正在這時,楊碩卻狂呼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在楊廣四周布下的狂木防御正在急速地消散,其情勢,與方才的霞云罩身一模一樣!

“現在才反應過來?晚了!!!幻月神劍破氣驅咒,逆敵威勢,所以好好地償還你所犯下的罪孽吧……楊廣!!!”

好不容易將龍舟上實力最強的宇文拓、韓騰、楊碩三人齊齊引上天空,高旭圖窮匕見,幻月神劍再展,布下一道無暇圓弧,恰好填在了一早使用飛星神劍轟破的缺口處,更是飛速地布滿了整艘龍舟。

這……便是動手的信號!!!

下一息,拓跋玉兒已然揮刀撲下,伏虎沖天,以一種一往無前,摧枯拉朽的氣勢向著楊廣的心口刺去。

沒有半句多余的廢話,亦沒有半分多余的作用!

目睹著這一幕顯然早已約定好的動作,宇文拓怔住了:“你!你居然不守信用?!”

高旭笑了,笑容極其無辜:“不好意思,我是刺客……”

此言一出,包括宇文拓在內的所有人,心中都蹦出了這么一句話來:“做人……不能這么無恥啊!!!”
love125857 發表於 2012-12-24 19:30
第四十八章 刺殺之后又玩綁架……
如果能受到激勵,靈感如泉涌的話,我今日……還想四更!!!!

娘的,平日里忙得要死,假日不拼,什么時候拼?!是不是!!有木有!!!!

雖然楊廣將高旭稱作刺客,但自從高旭登場,他的所言所語,所作所為,又有哪點像刺客?

初出江湖,熱血中二的青年;隱居仙島,劍術蓋世的俠客;為民請命,替天行道的豪俠;無論哪一種,都能形容高旭的表現,卻唯獨沒有刺客!!!

刺客是什么?于陰影中漫步,一擊不中遠遁千里,行事無所不用其極!想想影子刺客楊虛彥,整日黑衣面罩,來無影去無蹤,見勢不妙,立即撤退,那才是刺客,貨真價實的刺客!!!

現在倒好,高旭正直英武,不懼生死的形象已然矗立起來,以致于連韓騰和楊碩都生出了一種決戰的錯覺,拋下楊廣,騰空觀戰,高旭一下子發難了,事后還稱自己為刺客!!!

還真別說,高旭本來就是來殺楊廣的,若是將他劃歸為刺客類完全講得通,所以這么一來,反而變成了宇文拓等人一廂情愿,榆木腦袋,連指責高旭不折手段,都辦不到!!!

“豈有此理!”經過這些年的修養,宇文拓自忖輕易不會動怒,但此時也被氣得兩眼發黑,冷哼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得逞嗎?”

下一刻,宇文拓的身形就模糊起來。顯然是準備通過傳送,到達楊廣身邊。給予保護了。但旋即。他的身形就再度凝實起來,傳送居然無緣無故地……失敗了!

與此同時,高旭的身體猛地一顫,似乎遭到了無形的猛擊。七竅都留出血來,顯得凄慘無比!

“那一劍。封鎖住了龍舟的空間?”宇文拓心中一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因為在這短暫的阻攔中,拓跋玉兒已然成功地沖至楊廣身邊。在其茫然無措的眼神中。柳葉刀狠狠地沒入心口。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楊廣死得并不痛苦,也無恐懼,準確的說,拓跋玉兒連痛苦恐懼的時間都沒有留給他,一擊斃命后。唰的一刀,斬下其頭顱。隨后又掏出心臟,顧不上血腥,齊齊收入一個布包中。

“獨孤寧珂真是好耐心,這樣都不動手?沒了楊廣,她又憑什么去制衡宇文拓?”毋須親眼目睹,紋章中已然傳來了提示,但高旭心中思考的竟是獨孤寧珂那方面的動靜,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準備了兩招后手,分別對付古瀾隊和獨孤寧珂,想不到統統沒派上用場!

如此一來,倒是出現了一個意外,盛怒之下的宇文拓,不好對付了!!!

果然,楊廣之死令宇文拓動了雷霆震怒,手中金光閃爍,古樸的軒轅劍再次握住了手中。

迎向陰陽雙瞳中射出的湛然神光,連高旭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都心頭一攝,氣勢大減。

“唉,跟無敵猛男作對真的很危險啊,這心驚膽顫的……”幸虧有了先前的經歷,這一回高旭終于提前抖落了紫色竹筒,一只小小的青蛙頓時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鬼蛙護駕!

就在鬼蛙出現的那一瞬間,無可匹敵的黃金劍氣,再次橫亙于天地之間,而這一回的威勢更盛,高旭連查看鬼蛙的戰斗屬性都來不及,渾身上下,就齊齊僵住了!

“日輪神劍的陽煌之力尚未耗盡,楊廣死時,我又使用了借物代形符箓,再加上鬼蛙護駕與遭受到一次精神壓制后,抵抗力大增的冰朧魔尊,在此劍下,生還的幾率應該達到五成了!剩下的,唯有聽天由命!”

殺死楊廣的后患終于顯露,四難度宇文拓的全力一擊,才是此行的最大危機!

普通情況下,必死無疑!

而在擁有了兩張近似于BUG的底牌后,高旭的預計中,活下來的可能性,仍舊只有一半!!!

實際上,高旭如果不是如此高調地刺殺,展露了實力,就算楊廣死亡,宇文拓也不會毫無保留地出盡全力。

自從重生以來,高旭還是首次主動地將自己置于如此險地,他……到底為了什么?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眼見著宇文拓這沛然莫之能御的一劍就要將高旭碾壓得粉碎,尸骨不存,日輪神劍首先生效,金光涌綻,形成了一輪疾速旋轉的光球,將高旭團團包住!

可惜沒用!

哪怕高旭的日輪神劍趨至“日輪輝耀、圓轉如意”的境界,就算殷劍平親臨也不見得比他強到哪里去,但面對那煥散著極盡恐怖威能,呈塞天充地之勢轟來的無上劍意,日輪神劍僅僅閃了兩閃,便消融于無形。

其后是借物代形符箓,這能抵擋下鬼蛙一擊的強力道具,在整整三大難度的跨度下,還是不甘地敗退了,所化出的光形人影一觸即碎……

不過經過兩者阻攔后的黃金劍氣,劍勢也稍稍緩了一緩,可見其并非毫無作用,目睹這一幕的冰朧魔尊咬了咬牙,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布下了第三道防線。

此刻她與高旭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不見得俱榮,但一損絕對俱損,高旭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方才將生還幾率提升到了五成!

冰朧魔尊親自催動夢想樂章,威力大不一樣,原本尚處于冷卻時間的飛星神劍頓時再現,以攻對攻,轟向了黃金劍氣。

借著星辰對撞的勁道,高旭的身形亦同時暴退,但奇怪的是,鬼蛙護駕停在原地一動不動,直截了當地被黃金劍氣淹沒。

“這?”高旭一怔神,完全不明白鬼蛙怎么會如此地不給力,倒是冰朧魔尊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高旭。鬼蛙智慧低下,戰斗中需要主人操控。現在無法一心兩用。你就直接催動護駕中的法天象地功能,讓鬼蛙成為擋箭牌就好!”

高旭暗道慚愧,他前一世畢竟沒有親自召喚護駕的經歷,便想當然地認為護駕與法寶類似。都是可以自行攻敵護主的,沒想到還要受到智商方面的限制……

如此一來。在沒有嫻熟地掌握一心二用之前,鬼蛙的實力無疑發揮不了多少,更關鍵的是。鬼蛙還一定得在跨難度的戰斗中召喚。想訓練都很難,所以總結起來就是三個字——坑爹啊!!!

坑爹的還有冰朧魔尊,這小心眼的大嬸明明知道護駕召喚的弊端,先前愣是不說,直到被逼至懸崖邊了,才急吼吼地嚷嚷出來。馬后炮也不能這么放!

不過目前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高旭毫不遲疑地點選了法天象地。旋即……一副很滑稽的場面就出現在了龍舟上空。

法天象地本是修真體系中的一種強悍能力,為天地之縮影,而天地亦可看作人身之放大,所謂“天法象我,我法象天”,正是此理。經過放大的軀體,足有萬丈,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一腳踩下,山脈塌陷,土石迸飛,威如神魔!

當然以上的只是理想狀態……由于輪回者的靈力根本不足以支持那種程度的耗損,一般的情況下都是將軀體放大為數丈,成為了一個大型的……擋箭牌?!

施展了法天象地,力量大增帶來的弊端便是靈活性大減,除非用以攻城掠寨,不然碰到行動靈活的輪回者,人家抗不過,可以避得過啊,倒是放大的軀體很容易成為了活靶子,幾乎得硬吃所有攻擊。

不過無論如何,經過法天象地加持過后的輪回者或者護駕之類的召喚物,一般都是威風凜凜,狀若天神,但一只放大版的鬼蛙嘛……特別是在遭受攻擊后“假摔”狀態里的鬼蛙……嗯,那雙直徑足有丈許的凸出眼球或許很萌吧……

好吧,不管是滑稽還是萌,反正在鬼蛙對物理攻擊的絕對防御下,宇文拓的盛怒一擊總算被擋下了!

看似功勞最大的就是鬼蛙,實則不然,若沒有高旭的布置減弱了劍勢,冰朧魔尊的出手爭取到了時間,鬼蛙的絕對防御力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盡管如此,如此呆板的防御也只能生效一次,宇文拓雖然對鬼蛙竟能毫無壓力抵擋下自己的攻擊有些詫異,但下一刻他便俊眉一聳,拂起長袖,一股颶風驟然生成,居然將鬼蛙龐大的身體卷起,向著九天之上刮去!!!

“我/靠!”冰朧魔尊又罵臟話了,對付鬼蛙這種攻防無敵的護駕,最佳的辦法無疑是將其送走,然后直接擊殺其主人,那么鬼蛙自是不攻自破!

以宇文拓的智慧,能想到這一點并不出奇,不過也別這么夸張啊,瞬息之間就有了應對之法,這叫人情何以堪?

“再強又有何用,只要你給了我機會,就該我……反擊了!!!”高旭意外歸意外,但手中的動作卻是絲毫不停,趁著宇文拓出招的瞬間,全力施展御劍騰翔之術,嗖的一聲,向著大梁城的方向飛去。

“走?”宇文拓冷哼一聲,卻沒有再發劍氣阻攔,在他心中,已經將高旭貼上了不擇手段的標簽,假如將此人逼狠了,恐怕大梁城和龍舟上的無辜之人要遭罪,所以高旭要是遠離了此處,倒是他樂于見得的!

而等到了荒郊野外,無人之地,就是高旭斃命之時!

宇文拓的想法是極好的,卻沒料到就在這時,高旭忽然回首向他展露了一個莫名的笑容,陡然間降落了劍光,向著南巡船隊的某個房間穿去,再出現時……劍身上已然多了一抹紫紅的身影……

“郡主?寧珂……”宇文拓眼前霍地閃現過那愛笑愛哭愛撒嬌愛癡纏的女孩,面色頓時前所未有地大變,放聲驚呼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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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誓死相隨,永不言悔,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高公子,我待你不薄,禮遇有加,不知你為何如此狠心,先是殺我舅舅,現在又強行劫走我?”

高旭沖入獨孤郡主府時,以橫掃之勢逼退尉遲嫣紅與單小小,點穴截脈定住獨孤寧珂,來了個名目張當的龍舟綁架案。

起初獨孤寧珂又驚又怒,不明白好好的高旭為何要來招惹自己,更覺得先前自己還感覺高旭投緣真是白瞎了眼,好感度頓時降至零點。

隨后獨孤寧珂在目睹了高旭有條不紊地與拓跋玉兒蘇媚兩女會合,并啟動了后手,讓龍舟大亂,為那些新入選的宮女得以脫身埋下伏筆,方才明白此人的一舉一動,都是早已計劃好的,絕非臨時起意!

如此一來,獨孤寧珂反倒變得冷靜起來,以致于當高旭使用移遁之法,瞬息萬里,傳送至大雁嶺附近時,她都不再動容,而是默默地旁觀著,間或質問高旭一句。

高旭一開始只是微笑,并不回答她,倒是蘇媚這些天頗受尉遲嫣紅照顧,感覺很是不好意思,耷拉著小腦袋。

一行人中最高興的,自然非拓跋玉兒莫屬,神鼎尋回,大仇得報,看不順眼的小丫頭還很沮喪,全是喜事啊!!!瞧她那一蹦一跳的模樣,恨不得都要飛起來

“郡主,前幾日聽你說過,自小長在深宮里,從未離開過大興,此回南巡還是次出來,趁此機會,你便領略一下塞外風光,好好地感受一番天蒼蒼野茫茫的壯美風景吧!”

當眾人爬上一座山嶺,遙望天似穹廬,微泛藍光,腳下無邊無際的綠草,被陽光涂抹得仿佛一張巨大的金毯,一直鋪到天的盡頭。

如此美景,確實令人神往,換做平常,獨孤寧珂還真會欣賞欣賞,但此刻她只覺得高旭這話說不出地刺耳,冷哼了一聲,轉過了俏臉。

眾人翻下山頭,往前行去,遠遠看見前方一大片草地,斜斜鋪在山坡上,山坡的中段,閃出一個個白色小點來,便是拓跋部落如今的存身之處——大雁嶺了。

尚未抵擋營寨,放哨的族人便發現了拓跋玉兒的身影,連忙進去通報,不多時,走出了一位大漢,約莫三十來歲年紀,體格健壯,錦衣玉帶,滿臉虬須,根根似鐵,雙眉如劍,氣宇軒昂,便是拓跋玉兒的姐夫張烈了。

張烈得知拓跋玉兒歸來,心中自然是很高興的,但臉上卻是烏云一片,打定了主意,要給這個離家出走的丫頭一個好瞧,讓她以后再也不敢胡來。

拓跋玉兒天不怕地不怕,對于張烈也只是尊敬而沒有懼意,而且這回她手刃楊廣,更是揚眉吐氣,自忖張烈一定會大大地夸獎,姐姐和族人知道大仇得報,也定會喜笑顏開,所以不待雙方回合,她就將楊廣的級高高地舉起,猶如旗幟般揮舞起來。

這一幕著實有些嚇人,好在草原人格大條,接受能力強,不然換到中原,眼見著一位紅衣美女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晃蕩,還以為是鬧鬼呢……

張烈先是怔了怔,有些不明就已,但旋即他的臉色就大變,定定地望向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吐出兩個字來:“楊?廣?”

“好吧,劇情人物辨識頭顱的能力已經突破天際了……”就在高旭心中默默吐槽時,張烈身體一晃,已然直沖過來,緊緊抓住拓跋玉兒的手膀,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殺?了?楊?廣?”

拓跋玉兒還以為張烈是太激動了,趕忙點頭道:“是啊是啊……還是新殺的呢!姐夫你摸摸,這血都還有溫度……”

此言一出,在場的族人頓時騷動起來,出乎拓跋玉兒的意料的是,沒有一人的臉上露出喜悅,反而全是惶恐慌張,甚至泛出一股如臨末日的絕望來……

拓跋玉兒終于感覺不對勁,茫然地望著張烈,就見張烈濃眉擰起,沉默了良久,凝聲道:“元休,賀蘭明,通知所有族人,我們準備轉移,動作要快!!!”

“唉,姐夫,好好的,我們為什么要走啊?這地方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呢!”拓跋玉兒急了,一把揪住張烈的衣袖,阻止道。

“你還敢說?!你這不知輕重的丫頭,給整個部落,帶來了滅頂之災啊!!!”張烈雙目盡赤,怒火攻心,舉起蒲團般的大手,居然向著拓跋玉兒的臉上狠狠地甩下。

清脆的巴掌聲沒有響起,倒是發出了一道沉悶的勁氣交擊聲,卻是高旭攔在了拓跋玉兒身前,牢牢地握住了張烈的手掌,笑道:“張兄如果擔憂天下大亂,群雄并起,突厥把拓跋部落作為替罪羔羊推出去受死,那么大可不必操心……”

“你是誰?”張烈其實早就看到高旭等人,見他們儀表堂堂,還以為是拓跋玉兒在外結識的好友,原本也準備結交一番,不料現在看來,刺殺楊廣這三人還有參與,難不成拓跋玉兒被他們當作了槍使?!

有鑒于此,張烈虎目一瞪,一股強烈霸道的氣勁頓時將高旭震開,質問的同時就要先發制人,出手降敵。

誰知高旭似乎早有所料,笑瞇瞇地一指獨孤寧珂道:“介紹一下,這位是楊廣的外甥女,大隋獨孤郡主!此次自愿與我們同行,領略塞外風情,張兄有什么不明白的情況,可以詢問于她!”

獨孤寧珂微微一呆,迎向張烈探尋的目光,氣得渾身都發起抖來,這明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就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

張烈觀察了一下獨孤寧珂的衣著與氣質,心中有了數,倒是打消了動手的念頭,對方連朝廷的郡主都能“請”來,自己還是莫要輕舉妄動得為好!

更關鍵的是,在高旭說話的時候,拓跋玉兒竟然一聲不吭,異常地乖巧,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一物降一物,莫非這丫頭總算遇到命中的克星了?

帶著滿腹的疑問,張烈將高旭一行人迎入寨中,筆直地來到一座大帳前。

張烈揭起帳幕,眾人走入帳中。那帳子約有數丈寬,共分里外兩層,中間用氈子隔開,地上鋪著紅色羊毛地毯,繪滿了各式花紋。

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子從里間迎了出來,眉宇間與拓跋玉兒有七分相似,神情卻顯得溫婉大方,清雅脫俗,正是拓跋玉兒的姐姐拓跋月兒。

與高旭等人見禮后,拓跋月兒便拉起拓跋玉兒的手,進入里間,想是一敘離別之情,而落座后,高旭也不廢話,直接念訣道:“諸象歸真,靈氛成瑩,萬儀諸引,神幻鏡觀!現!”

一面鏡像自半空中徐徐浮現,上面走馬觀花地將刺殺楊廣的始末播放了一遍,完畢后高旭才微笑著道:“張兄明白了吧!玉兒姑娘雖然報了血海深仇,卻不會為部落惹來一絲一毫的仇怨禍患,一切的后果,自當由我一人承擔!”

張烈為之動容,起身向著高旭深深地一鞠,真心實意地道:“高兄替天行道,俠義無雙,我還……實在是慚愧至極啊!”

其實張烈的表現已經是極好,畢竟他為了拓跋部落的存亡,不遠千里而來,殫精竭慮,卻險些毀在拓跋玉兒的沖動之下,換做其他人,頭腦一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他能迅速恢復冷靜,絕對是極其地難能可貴,不愧是身懷龍氣、心系天下之人!

而在里屋的拓跋玉兒本來還在對著姐姐抱怨高旭給自己安排的任務太少,以致于雖然手刃了楊廣,但總缺少那種酣暢淋漓的爽快感,可高旭的這一番話傳入耳中,她終于徹徹底底地怔住,垂下頭去,擺弄著衣角,眼中流動著莫名的光彩。

拓跋月兒雖然沒有習武,聽不到高旭的聲音,但姐妹連心,卻也敏銳地察覺到拓跋玉兒的心思,開心地一笑,自屋內的一角取出了一把精致的琵琶,遞了過來道:“玉兒,你帶著他去拜祭爹爹和娘親吧,然后彈奏一曲給他聽,按照習俗來,別耍小子哦!”

“啊!”拓跋玉兒正發著呆,下意識地接過后,才聽清楚了拓跋月兒說的什么,俏臉立馬如同煮熟的蝦子似的紅到了耳根,結結巴巴地道,“我……我……他……他……才不是姐姐想得那樣呢!!!”

“那是哪樣啊?”拓跋月兒調侃了一句,見拓跋玉兒的腦袋都要埋進胸口里,坐到她的身邊,抱住她的肩膀溫言道,“妹妹,你平時里大膽,怎么到了關鍵時刻反而畏縮起來了呢?既然喜歡,就要牢牢抓住,當年你姐夫策馬行塞外,不也是我主動出擊的嗎?不然肯定被他的義妹紅拂女搶去啦!!!”

聽著一貫溫柔的姐姐說出這種話來,拓跋玉兒有些傻眼,吱吱唔唔了許久,才在拓跋月兒的催促下出了里屋。

此刻氣氛早已緩和,張烈雖然對獨孤寧珂的“跟隨”還有些疑惑,但為了表示對高旭的尊敬,并不詢問,而獨孤寧珂眼中卻隱隱透出憂色,因為高旭居然帶著她來到這個地方,并且絲毫不怕她日后發兵圍剿,是不是代表著高旭壓根就沒打算放她回去?!

撕票?滅口?

假如就這么死亡,完不成撒旦交付的任務不說,還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真是萬分不甘啊!!!

至于小狐貍蘇媚,在不好意思了一段時間后,又恢復到沒心沒肺的狀態中,正大快朵頤,對付著身前的一盆烤全羊呢,那胃口之大,看得張烈暗暗咋舌,心中感嘆高人身邊的孩子都是這么地不同凡響……

拓跋玉兒回到外間,望都不敢望高旭一眼,無奈之下唯有側著身子,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坐了下來,看得眾人頗有些莫名其妙。

“拓跋玉兒,你不能這么沒用啊!!!”拓跋玉兒雙手緊握,拼命地給自己打氣鼓勁,好不容易醞釀起了勇氣,也不管眾人交談什么,一下子撲到高旭身邊,拉住他一邊往帳篷外拖去,一邊惡狠狠地道,“你跟我來!!!”

高旭都被驚了驚,不明白這丫頭又哪根筋搭錯了,怎么這語氣就像是開赴戰場,一去不復返般!就連刺殺楊廣前夕都沒有這么夸張啊!

倒是張烈掃了眼拓跋玉兒手中的琵琶,若有所悟,開懷笑道:“高公子去吧,你回來后,我們接著再說那宇文太師!”

獨孤寧珂也用期盼的眼神望向高旭,就恨不得他消失后,自己好來忽悠張烈,誰知高旭哦了一聲,走上前來,就是一招點穴截脈,將目前尚且是弱女子一名的她定住,隨后對著蘇媚道:“看住她,別讓她開口說話就好!”

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了,高旭明顯不肯給獨孤寧珂一絲半點的機會,氣得她渾身發抖,心里再也遏制不住地涌起期盼來:“宇文拓,快來救我啊!!!”

她這期盼短時間內是實現不了了,而且實現之時也是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不過拓跋月兒的期盼卻是很快成真。

拓跋玉兒畢竟是拓跋玉兒,率真磊落,敢愛敢恨,哪怕方才因為一時的羞怯做了鴕鳥,但當她帶著高旭來到寨子的一角,在兩座墳前跪下時,她的神色漸漸地平靜起來,將楊廣的級置于前端,喃喃道:“爹,娘,一年前發下的誓言……女兒完成了!楊廣狗賊,終于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被女兒親手殺死!你們在天之靈,安息吧!!!”

高旭默默地旁觀著,他原本以為鮮卑族沒有入土為安的習俗,現在想來,應該是張烈依照中原的風俗為拓跋玉兒的父母立了衣冠冢,而面對著父母的拓跋玉兒玉容蒼白,秀眉輕蹙,那副前所未有的軟弱之色,深深地刻入高旭的眼中,觸動了他心靈中的柔軟之處。

以致于當拓跋玉兒喃喃低語后,緩緩地轉過頭來,與高旭對視時,高旭頓時福至心靈,疾步上前,來到她的身邊跪下,給拓跋玉兒的父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爹,娘,他是高旭……女兒……女兒喜歡他!”拓跋玉兒臉泛嫣紅,說話依舊有些結巴,但清澈皎潔的眸子中卻全是堅定,“或許因為他幫助女兒尋回了神鼎,或許因為他幫助女兒殺死了昏君,但最開心的,還是那回行船出海,他細心入微的照顧,以及第二日女兒醒來后,他望著女兒的眼神……自那時,女兒才知道,他雖然有時候很兇,但心里也是很喜歡女兒的呢!”

“玉兒!”高旭身軀一顫,目光轉向身側的拓跋玉兒,她美麗的側臉顯露出一種別樣的神采飛揚,似乎沒有察覺到高旭在看她,仍舊向著父母的衣冠冢道:“所以女兒決定了,要與他云游天下,將來不論發生什么,都誓死相隨,永不言悔!”

遇到如此情真意切的大膽表白,高旭亦深吸了一口氣,柔聲道:“伯父,伯母,玉兒是個好女孩,能得她垂青,是我的福分,我必愛護她照顧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誓死相隨,永不言悔!

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這是兩人對彼此的承諾,同樣是心底最鄭重的誓言,需要用一生去守護的誓言……

拓跋玉兒終于側望向高旭,眼神中的羞澀隱去,只剩下脈脈柔情,靠向高旭懷里。

兩人額頭相抵,耳鬢廝磨,低聲喃語,說了些親密話兒,均覺得歡喜無比。良久后,拓跋玉兒哎呀輕呼了一聲,才記起拓跋月兒的關照,慌急慌忙地拿起身邊的琵琶,開始彈奏起來。

清脆優雅,悅耳動聽的琵琶聲傳入耳中,高旭一邊聆聽著,一邊查看紋章傳來的提示。

“劇情人物拓跋玉兒好感度達到滿值,特殊獎勵開啟:”

“請在如下獎勵中選擇其二:”

“第一、自由屬點5點。”

“第二、技能卷軸?伏虎沖天1。”

“第三、拓跋部落聲望提升至尊敬,張烈和拓跋月兒的好感度開啟,并且初始值默認為30點與60點。”

“第四、將拓跋玉兒的身份變為輪回者同伴,與編號1897輪回者進行綁定,可帶出天之痕世界。注意:本選項需完成相對應的天命之責,假如任務未完成或者失敗,本選項將自動失效,且無法再行選擇。”

“終于……”哪怕以高旭的心,在目睹了第四個選項時,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并立即選擇了一和四。

別看拓跋玉兒好感度提升得異常艱難,而收獲卻似乎并不高,可實際上,這個收獲卻是對應了拓跋玉兒目前的實力與劇情進度。

同樣的道理,在不同的階段,劇情主角的天命之責也不盡相同,比如拓跋玉兒在未遇到陳靖仇與于小雪之前,她的目標唯有尋回神鼎和報仇雪恨,而且她又不似于小雪是神器轉世,必須肩負拯救天下的職責,所以天命之責的難點就在于刺殺楊廣以及如何保證神農鼎不會再次被宇文拓奪走……

前者高旭已然完成了這千古罕有的壯舉,亦同時搞定了由石青璇發布的s的支線任務補天閣的真正傳承,不過獎勵卻不能立即領取!

由于冰朧魔尊bug存在,為了避免費盡心血的s任務被貶成d級的悲劇出現,高旭不得不將楊廣的心臟一直保存在紋章空間中,精血和頭顱一樣,都能維持數日之久,待到那時,再以精血祭奠補天閣密卷也不遲!

現在,就是完成拓跋玉兒第二項天命之責的時候了——保證神農鼎不會再次被宇文拓奪走!

“玉兒,我一定會帶你離開天之痕世界……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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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感化獨孤寧珂?
今日再爆四更,后面關于明天的爆發宣言,請大家一睹!

獨孤寧珂正在啃羊腿。

她本來是準備化悲憤為口才,現在卻變成了化悲憤為食欲……

高旭的叮囑使得蘇媚時刻監視著獨孤寧珂,見她滿嘴都是食物,鼓著腮幫的樣子,想忽悠張烈也沒機會了,便放下心來,還很好心地將自己面前的一盆送了過去。

這一大一小兩女就瞪著眼睛,上演著大胃王比賽,看得張烈和拓跋月兒滿臉黑線,直抽嘴角,相顧無言。

這對夫婦并不知道高旭是使用移遁之法傳送過來,還以為他們是從大梁龍舟一路趕過來的,可以想象這一路上是如何地艱苦,能將一位大隋郡主餓成這副模樣?!

“楊廣一死,群雄定然并起,我也要盡快安頓好部落的事情,趕去洛陽與二弟三妹會合,共謀大事!”張烈默默地思忖著,他乃是胸懷天下之人,逐鹿神州,建立一個太平盛世是此生最大的心愿,得知了楊廣的死訊后,自然不可能無動于衷。

數盞茶后,高旭和拓跋玉兒回到帳篷,對張烈夫婦表示了告別之意。

高旭在特殊獎勵中沒有選擇拓跋部落的聲望及張烈的好感,因為他此行只是送鼎而來,很快就要離開拓跋部落,聲望什么的自然沒了用處,不及屬性點來得實在。

實際上,真的讓高旭選擇的話,他更希望能獲得大量的積分,來補充一下干癟的腰包,可惜冰朧魔尊“積分剿滅器”的威能實在太強,居然連特殊獎勵中的積分選項都給弄沒了……

可憐拓跋玉兒姐妹剛剛重逢,又要面臨著分別,且這一次還不知多久之后才能再見,依依惜別,乃至抱頭痛哭,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而男人之間的分別總是那么簡潔明了,高旭與張烈抱了抱拳后,掃了眼獨孤寧珂,突然笑道:“聽玉兒說,黑山鎮前段時間曾有妖魔隋兵出現,四處抓捕男童,取精血美容,可有其事?”

張烈立馬沉下臉來,義憤填膺地道:“不錯!聽說是大隋的某位郡主下達的命令,沒想到楊廣昏庸無道,連皇族也是如此,干下這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莫非……?”說著說著,張烈倒是聯想到了什么,盯住獨孤寧珂,眼中隱隱露出寒芒來。

換作普通人,做賊心虛之下,此刻恐怕嚇得腿都要軟了,但獨孤寧珂卻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臉上甚至還恰到好處地帶上一抹鄙夷和憤然。

“應該不是她,能下達這種命令,肯定是位上了年紀的變態郡主,這小女娃神色自然,毫不矯揉造作,肯定不會有那么惡毒的心腸!”

張烈這位湖終于也上當了,他哪里想得到獨孤寧珂乃是魔族,被魔性沾染,抓男童美容這種十惡不赦的舉動,在她眼中就跟人類殺雞宰羊一樣,不會有半點負罪感。

以致于當真正分別,遠離了大雁嶺后,獨孤寧珂斜睨著高旭道:“看來你早就對我有所圖謀,了解得很清楚嘛,你剛才借刀殺人未成,現在是不是準備直接殺了我?”

她這話說得模棱兩可,拓跋玉兒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高旭卻微笑起來,心知獨孤寧珂終于沉不住氣了。

實際上,與這些劇情人物斗智斗勇,輪回者無疑是占據極大優勢的,因為哪怕劇情人物再聰明,一旦性格與目的被別人知根知底,那也得處于絕對的被動!

假如不了解獨孤寧珂的真面目,高旭或許也會跟張烈一樣,被那精湛的演技蒙騙,還談什么其他?

可現在就是截然相反的場面了,獨孤寧珂原本以為高旭挾持自己是為了對付宇文拓,但高旭那一番話卻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故而獨孤寧珂才會出言試探,想要脫困,就一定得弄明白高旭的真正目的,不然稀里糊涂下去,真要憋屈死了!

“郡主消消氣,你很快就知道我想要干什么了?”高旭露出了在獨孤寧珂眼中極其可恨的笑容,既不使用御劍飛行,也不用移遁之法,就這么向著大雁嶺西南方的黑山鎮走去。

“這小子,莫不是存心折磨我吧?”別看獨孤寧珂是魔界的女魔將,但自從附身郡主后,這些年來過的可都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何曾走過這么遠的路?這副身體的體質又偏弱,嬌嫩的雙腳很快被磨出了水泡。

當然,這點苦頭對于獨孤寧珂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她的意志力之堅強,絕非尋常女兒家可比,只是這心中憤恨還是避免不了的。

就這般,眾人來到黑山鎮,在拓跋玉兒的帶路下,敲開了一家農舍的大門,一位面容樸素的婦人開了門,看到拓跋玉兒先是愣了愣,旋即哎呀一聲,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道:“恩人,竟然是恩人來了,快請進!!!”

眾人入內后,發現這戶人家十分貧窮,四壁空空,但奇怪的是,每個人的臉上哪怕帶著菜色,卻都洋溢著歡顏。

而不多時,一位五六歲大的男孩從外面跑回來,一下子撲到拓跋玉兒跟前,拉著她的衣衫道:“玉兒姐姐,你終于回來看我啦!小安好開心!”

當拓跋玉兒摸著小安的腦袋,滿臉笑容時,高旭卻對著獨孤寧珂介紹道:“這就是玉兒月前在某位妖魔親衛手下救下的孩子,當時小安的母親為了阻攔,險些也被打死了!”

獨孤寧珂默然無語,低垂下腦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小安和拓跋玉兒說了什么,沒一會,這位小男孩跑了出去,抱著一大捧粉紅色的花來,眉開眼笑地給拓跋玉兒帶上了一朵,然后又跑到小狐貍蘇媚面前獻花,得到了夸獎,最后來到獨孤寧珂身前,望著獨孤寧珂的頭飾,期期艾艾地道:“姐姐,姐姐,你頭上的花兒好漂亮啊,小安的花好丑呢……”

獨孤寧珂的紫色牡丹頭飾乃是皇家御賜,自然不是小安這山間采摘的野花可以比擬的,但獨孤寧珂望著小安清澈期盼的眼神,目光卻閃一閃,伸手接過野花,微微有些不自然地戴在了頭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姐姐很喜歡呢!謝謝小安!”

“哦!”孩子的直覺是很敏銳的,小安似乎看出獨孤寧珂話里頗有些言不由衷,悶悶地點了點頭,跑回拓跋玉兒那里,跟她咬了咬耳朵,一溜煙地又跑了出去。

“沒有玉兒,這么可愛的孩子就化成了一灘精血,被某人涂抹到臉上美容了……”高旭此言一出,拓跋玉兒頓時開心地揚起了脖子,當時她出手救下孩子時,張烈擔心拓跋部落的位置被暴露,臭罵了她一頓,還是高旭體貼,懂她的心思,按照張烈穩妥的辦法,事后跟蹤了再救,小安的媽媽豈不是就要被官兵活活打死了?

獨孤寧珂卻知道高旭這話完全是說給自己聽的,不由地怔在當場,眼神越發地波動起來。

小安這回不知道跑道哪里去了,很長時間沒有回來,直到小安的母親和拓跋玉兒都擔心起來,他才灰頭土臉地出現在門口,雙手先是背在后面,笑瞇瞇地對獨孤寧珂道:“姐姐,姐姐,你閉上眼睛,伸出手來,小安給你一個驚喜!”

獨孤寧珂依言照辦,睜眼之后,發覺手腕上多了一個五顏六色,由數種花兒制作而成的花帶,好似手鐲般戴在她的皓腕上,編織得有些粗糙,卻是足以體現出孩子的一片赤誠之心。

“真漂亮!姐姐好喜歡!”獨孤寧珂蹲下身來,迎著小安的目光,喃喃低語著,隨后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腦袋,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好孩子,是姐姐對不起你!”

“高旭,你太天真了,憑著這些,就準備感化我?!你萬萬想不到吧,我可不是那什么心腸歹毒的大隋郡主,而是肩負著使命的魔界中人……哼,我就逢場作戲一番,讓你白開心一場!”獨孤寧珂臉頰上滾動著悔恨的淚水,心中卻對高旭的舉動頗為不屑。

但輕輕摸著小安的腦袋,她的眼中還是閃過一絲情真意切的柔和來:“不過這孩子倒是不錯……就算是人類……罷了,精血美容什么的,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回去后就取消任務,讓他們一心一意地尋找十大神器吧!”

“神幻鏡觀記錄下來了沒?你看這像不像一位悔過自新的魔界女魔將,準備投入天堂懷抱的畫面?”

獨孤寧珂不知道的是,高旭正悠然自若地與冰朧魔尊進行著這種對話,“聽說魔界的大多將領都是脾氣暴躁,性格沖動,撒旦的智商也不是很高,不然后來也不會被關進煉妖壺中了,這位日夜等待著獨孤寧珂好消息的魔界之主……見到這一幕,會不會發怒發狂?!”

“是啊!是啊!到時候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冰朧魔尊嘆了口氣,心里默默地想道:
love125857 發表於 2012-12-24 19:31
第五十一章伏魔山,饕餮戰,宇文再現!

此后一路南下,每過一座村落,高旭都要“感化”獨孤寧珂一下,獨孤寧珂也都要被“感動”一回。

于是記錄下的神幻鏡觀越積越多,都可以拍成一部感人至深的電影了……

弄到后來,冰朧魔尊不得不肩負起導演的作用,設法將其剪輯得既完美,又能讓魔界中人暴跳如雷!

不過如此一來,無法御劍飛行,眾人趕路的速度就要慢上很多,三天的時間過去了,離雷夏澤還有一段遙遠的路程。

不錯,高旭的下一個目的地是雷夏澤,表面上自然是要歸還煉妖壺,實際原因卻是——宇文拓要來了!

其實高旭若不是綁架了獨孤寧珂,單單只是引爆后手逃跑的話,宇文拓還不見得真的追殺多遠,或許只是敷衍性地追出大梁,出一口被耍弄的惡氣。

他與楊廣的君臣之情本就沒有多深,大部分還是看在已故師傅楊素的面子上。楊廣死者已矣,穩定政局,設法保持洛陽城外通天塔的繼續建設,才是宇文拓的當務之急。

但如今牽掛著獨孤寧珂,只要局勢稍稍穩定下來,宇文拓必定千里追殺,高旭與其交手了不短的時間,氣息被牢記,在仙俠世界中被追蹤到,絕非一件奇事。

可惜宇文拓不知道的是,如果說綁架獨孤寧珂是高旭高調刺殺楊廣的第一重目的的話,那么他的追殺就是第二重目的了……

普天之下,期待著宇文拓來追殺自己的。恐怕除了高旭外,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自忖著時間差不多了,高旭使用移遁之法,帶著三女傳送進了雷夏澤。

相比于長時間的御劍飛行,自然還是這一次性的法術耗損的魂力較少,若非移遁之處必須是曾經到達過的地方。那么想必御劍飛行就再也不會作為趕路的途徑手段了。

未等高旭一行接近草舍,陳靖仇和于小雪便迎了出來,見到高旭不由地大喜過望道:“高大哥,真的是你!你平安歸來,真的是太好了!”

感受到陳靖仇誠心實意的關懷之情。高旭也不自覺地有些赧然,很顯然陳靖仇這些天一直在擔心刺殺楊廣的成敗,而他們卻優哉游哉地旅游,也沒有事先報個平安回來,實在很是失禮。

隨后。拓跋玉兒興致勃勃地跟于小雪講述著手刃楊廣的過程。于小雪雖然心地善良,但對于楊廣也是十分厭惡,因為她的父母就是被逼參軍,一去不復返,剩下她與弟弟小朔相依為命的。

高旭則帶著獨孤寧珂,與陳靖仇來到屋中。拜見公山鐵。

公山鐵是一位白須白發,滿面皺紋的老者。但即便是目前重傷未愈,舉手投足之間。仍舊氣度十足,不愧是中原鬼谷道術第一人!

很可惜,這位三難度的劇情強者哪怕在黃金劍氣下撿回了一條命,體內的創傷短時間內仍是無法痊愈,現在的實力,恐怕連二難度都比不上,別說借助他對付宇文拓的追殺,就連伏魔山的饕餮,也無法搞定了!

對于高旭這位救命恩人,公山鐵和阿寒自然是感激非常的,而高旭輕輕松松地就將話題引到了伏魔山被困的陳輔身上。

果然陳靖仇聽了,面露黯然之色,陳輔為了困住饕餮,使用的乃是修煉者的根基——元神之力,可以說每過一天,就增加一分危險!

陳靖仇原以為帶回藥丸后,就能立即趕至伏魔山降服饕餮,不料公山鐵的傷勢重至這種地步,陳輔的脫困之日,仍舊遙遙無期!

“竟有這等事,前輩為了防止饕餮現世,危害人間,舍身冰封山洞,此乃俠義之舉,我輩楷模!靖仇,你為何早早不說呢?”高旭一聽,瞬間成為了正義的化身,大手一揮,拉起陳靖仇就道,“事不宜遲,我們走,上伏魔山救你師傅去!”

“高小兄弟且慢!”公山鐵見高旭雷厲風行至此,趕忙攔下,向高旭解釋了一番饕餮的恐怖之處。

身為四兇之一的上古妖魔饕餮,其實力大致有三難度七八階左右,與不使用軒轅劍的宇文拓也有一拼之力,哪怕是全盛時期的公山鐵,恐怕亦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方能將其重新封印回那面伏魔古鏡中,高旭年紀輕輕,有滿腔熱血是極好的,但恐怕力有未逮啊!

于是繼張烈之后,高旭又使用神幻鏡觀之法,將他在龍舟上的大戰重放了一遍,把公山鐵看得連連嘆息,大感不公。

其實以公山鐵的眼光,卻是看出來了高旭的實力遠遜于宇文拓,但這才是最不能接受的地方啊,憑什么他去相助義軍,就被宇文拓一劍秒了回來,纏綿病床多少時日,險些一命嗚呼,而高旭殺了楊廣后,還能大搖大擺地揮手而去,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陳靖仇就更是目瞪口呆了,他萬萬沒想到,高旭居然是這么刺殺的……這也太威風霸氣了吧!

同時,他的心中自然涌起了無比的期望來,連天下無敵的宇文太師都能正面對敵,那么封印饕餮似乎也不成問題……

這回連公山鐵也不阻攔了,不過臨行之際,公山鐵卻留了陳靖仇下來,說了許久的話,也不知交代了什么。

救人如救火,出了草屋,高旭讓蘇媚回到靈寵手鐲中,帶著陳靖仇四人向著伏魔山傳送。

瞬息之間,眾人便來到了伏魔山山腳下,抬頭望去,此山聳入云端,濃霧遮蓋,幾乎看不到山頂,山側飛崖陡壁,山勢極為險峻。

陳靖仇當先領路。向當日師父被困的洞窟尋去。時已將近三月,雨水數次,路徑難辨。但當日情景,仍舊深印在陳靖仇腦海之中。

他轉過幾道山壁,撥開草叢,露出一個冰封的洞口來。冰上盡是泥土。已經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陳靖仇跪在地上,撫著冰塊,喊道:“師父!師父!您老人家還好嗎?”卻不聞絲毫動靜,不禁心急如焚。

高旭走上幾步,細細看了冰絲。感受了下道:“前輩尚有氣息,你不必擔心。”

陳靖仇急道:“高大哥,你快救救師傅吧!”

高旭查看了洞口周圍的情況,卻搖頭道:“暫且等等,饕餮畢竟極難應付。施展移遁之法后。我的靈力耗損嚴重,沒有萬全的把握,萬一大戰中傷了前輩,就不美了!”

陳靖仇望著高旭蒼白的臉色,慚愧地道:“高大哥,對……對不起!我太自私了。你為了我們都……我還……”

“關心則亂,人之常情。靖仇,你不必自責!”緊要關頭。高旭穩重沉著,不急不躁的大將之風,感染了所有人,原本于小雪還有些緊張,現在也放松了下來。

眾人在山洞不遠處的地方安營扎寨,開始默默地等待。當然陳靖仇等的是高旭恢復實力,而高旭所等的卻是……宇文拓!

沒有辜負高旭的期望,第二日清晨,宇文拓便飛馳而來。

高旭一早就布下了五方神儀之法,宇文拓又沒有隱藏氣息,尚在數里開外,便被察覺。

“我動手了,你們退下!”高旭唰的一下長身而立,清喝一聲,紫檀木劍出鞘,人亦使用騰翔之術漸漸飛起。

陳靖仇等人哭笑不得,沒想到高旭說打就打,幸虧煉妖壺在一定程度上也有空間容器的作用,一掃之下,就將帳篷之類的雜物收起。于小雪、拓跋玉兒則在高旭的吩咐下,將獨孤寧珂夾在中間,退至一邊。

數日不見,宇文拓風采依舊,只是眉頭更為緊鎖,想必楊廣之死留下的爛攤子,亦令他十分頭疼。

楊廣子女不少,皇帝人選不是沒有,比如大唐雙龍傳中,王世充就將越王楊侗扶植為傀儡政權,但最關鍵的問題是,這里的楊廣不是死在都城大興的,而是南巡的龍舟里!

這幾日,消息已然漸漸擴散,若是傳回大興,還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動亂,而龍舟這邊的官員還在互相扯皮,推諉責任,甚至準備在新皇面前表現,參宇文拓護駕不力的罪責。

官場是非多,宇文拓再是天下無敵,也無法用軒轅劍將那些奸臣血洗,唯有一一應付,焦頭爛額得很。

所以當宇文拓遙遙地望見云清風淡的高旭時,心中的怒火頓時迸發了出來,哪怕是神器,轉世為人后也有了七情六欲,面對著罪魁禍首,真恨不得一劍斬下,世界清凈。

實際上,他也是這么做的……

黃金劍氣破空而來,高旭卻是視若無睹,單指點向山洞,冰絲啵的一聲,應聲而破,旋即一聲巨吼,鉆出一頭人面羊身,頭生尖角,體發長毛,通體烏黑,足有數丈來高的兇獸來。

兇獸甫一脫身,狂性大發,猛惡異常,低下犀角,沖著四周怒吼連連!

如此顯眼的拉仇恨,別說宇文拓了,就連一名普通的百姓恐怕都能立即察覺。

“這是……上古四兇之一的饕餮?!怎會在此?”宇文拓眼神一凝,幾乎是下意識地將劍氣一拐,轟向了饕餮。

陳輔為尋昆侖鏡而來,卻誤放了被伏魔古鏡封印的饕餮,而宇文拓乃是真正的昆侖鏡轉世,又有感于天帝當年封印饕餮的舉動,自然第一時間轉移目標。

暗暗戒備的高旭舒了一口氣,這一步成了之后,下面的就順理成章了……他最擔心的情況沒有發生,宇文拓果然是一切以大局為重的行事作風,私人恩怨立馬可以拋至一邊!

高旭放心了,在場中卻有另外一人倒霉了,正是與饕餮一起脫困的陳輔……

“楊……拓……?”這位在原劇情中就很苦逼的最終BOSS,在看清楚天上那個金色人影到底是誰后,兩眼一翻,渾身一抖,竟然咯的一聲,暈了過去……

注:楊碩是宇文拓認楊素為義父后,改的姓,老一輩人習慣稱呼其為楊碩,后來才恢復了宇文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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