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真靈九變 作者:睡秋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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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shake 2012-7-30 09:54:5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96 7773346
hoshake 發表於 2012-7-30 11:21
第一百一十章 銀沉鐵

“諸位,接下來將要拍賣的是一批上好的靈礦,首先為諸位道友帶來的是一百斤精煉上階靈材——靈奘土!”

陳煉聽到靈奘土的拍賣,笑著對陸平說道:“該咱們的東西了!”

陸平“呵呵”一笑,胡麗麗在一旁問道:“你們哪里來的靈奘土?我怎么不知道?”

陳煉道:“是陸師弟發現了些靈奘土礦,我幫著精煉了一下,數量不少,便打算拍賣一些。”

史玲玲白了陸平一眼,道:“好東西倒是不少。”

眾人也都是深有同感。

只聽賈主事繼續介紹到:“這百斤精煉靈奘土是由千斤靈奘土礦提煉而成,且通過提煉的手法來看,煉制之人擁有良好的煉器功底,這百斤精煉靈奘土提煉的也是十分精純,是煉制上階土屬性防守法器的上好材料。起拍價格為四千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一百靈石,請諸位道友出價。”

靈奘土是煉制土屬性防守法器經常用到的一種靈礦,其制作的防守法器質量也是頗為上層,再加上百斤靈奘土足夠煉制兩件上階法器,因此,也吸引了不少修士競拍,價格很快從四千靈石上升到了七千靈石左右。

就在這時,陳煉突然說了一聲:“壞了!”

眾人都是一驚,連忙問怎么回事?

陳煉苦笑道:“下面競拍的修士當中有一個是我老子。”

陸平聞言向著會場一看,那個剛剛報價七千兩百靈石的紅臉老者不是老陳是誰?巧的是,在幾個與老陳競拍的修士當中就有先前用避水盾無意中算計了陸平的李子明。

這時陳煉無奈的對陸平苦笑道:“要是老爹知道咱們賺了他的靈石,他老人家一定會想著法兒的把場子找回來。”

眾人都紛紛好笑,這回卻是趕巧了。

陸平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將多寶閣的貴賓請柬拿了出來,對著里面說了幾句話,然后打了幾個手訣,請柬上面一道光華閃過,就在眾人疑惑陸平在做什么時,就見會場中一位多寶閣的服務修士走到老陳的座位前說了幾句什么,老陳隨即驚訝的向著陸平等人所在的包間位置看了一眼,便坐在那里不再出價了。

史玲玲等人紛紛向陸平詢問怎么回事,陸平拿著手中的請柬道:“也沒有什么,這張請柬可以作為一張傳音符,在拍賣當中隨時與多寶閣做一些交流,只是作為貴賓的一點特權罷了。”

陳煉卻道:“你那里還有靈奘土么,否則我家老爺子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陸平笑了笑,道:“放心,還有一些。”

這時,李子明的報價已經達到了七千五百靈石,與他競爭的修士已經寥寥無幾,陸平突然說道:“我出七千六百靈石。”

包間中的眾人都驚訝的看著陸平,自然知道陸平這是要報方才李子明的算計之仇了。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鄭潔卻是心直口快的道:“這倒是六月債還得快!”

胡麗麗怕陸平誤會,牛大壯卻摸摸腦袋,說道:“嘿,這姓李的不是東西,活該坑他這一回。”

陸平轉頭朝牛大壯笑了笑,繼續觀察著李子明的報價,李子明顯然對這百斤靈奘土心儀已久,已經將報價增加到八千靈石,陳煉提醒道:“差不多了,八千靈石應當就是這百斤靈奘土的極限了,再高就要把人嚇跑了。”

陸平沉吟了一下,便同意了陳煉的意見不再說話,正在這時,會場中的老陳突然叫價道:“八千一百靈石!”

陳煉急道:“怎么回事,這老爺子怎么又杠上了,不是叫他別出價么?”

陸平看著老陳一臉的淡然,道:“別急,老爺子肯定發現了什么,否則以老人家的閱歷怎么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陳煉這才鎮靜下來,明白過來自家的老爺子無論是見識還是其他,都只有在他之上,怎會平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果然,起先還一臉鎮靜的李子明聽見老陳的出價后,微微有些惱怒,回頭向著老陳的方向看了一眼,顯然李子明也認識老陳這個地坤島數一數二的煉器大師,知道他的背景也是很不簡單,狠狠的扭回頭去,將報價增加到了八千五百靈石。

眾人都齊聲稱贊老爺子手段高強,陸平沉吟一下,對陳煉道:“老爺子不會因為這件事被李家找麻煩吧?”

陳煉無所謂道:“怎么會?煉器師競拍煉器材料天經地義,就算他想找麻煩,我陳家又豈會怕他李家!”

陸平知道陳煉家族的背后也是一位真靈派的鍛丹真人,恐怕腰桿比李家都粗,因此也就放下心來。

半個時辰后,拍賣所得的八千多靈石傳送到包間當中,陳煉喜滋滋的從里面分了四千靈石,陸平現在十萬靈石的身家,四千靈石對他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了,對陳煉他們這些溶血初期的修士卻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幾件靈材拍賣過后,賈主事再次將一種靈材拿了上來,道:“諸位,接下來將要為大家展出的是一件頂階靈材,深海銀沉鐵,這件頂階靈材也是修士在外海探險中所得,不得不說海禁開放后,那里真的是成了修士冒險的天堂,連這種頂階的靈材也經常被修士拿到我多寶閣要求出售。頂階靈材深海銀沉鐵,起拍價一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五百靈石,請諸位道友出價。”

陳煉突然激動的說道:“小陸,要把這塊銀沉鐵拍下來,這對你的那件上階法器‘山崩’大有用途。”

陸平疑惑的說道:“這銀沉鐵也是和深海寒鐵同階同屬性的頂階靈材,我現在已經有了深海寒鐵,這銀沉鐵不要也罷。”

陳煉依然興奮的說道:“哪里是那么簡單,這回多寶閣可是看走了眼!”

手舞足蹈的陳煉對包間眾人的詫異視而不見,自顧的說道:“頂階靈材也是分等級的,所謂頂階靈材,不過是用來煉制成頂階法器后,使得法器擁有成為法寶的可能。而這個可能也分了三六九等。”

陳煉興奮的在包間中走來走去,接著向眾人解釋道:“一般說來,頂階靈材可分為三等,一等的靈材是頂階靈材中最為常見的東西,如同深海寒鐵,深海銀沉鐵一般天然的礦物等等;二等靈材則是這些天然的礦物受到外來力量的洗練,品質得到了升華變異,比如千年桃木只是一等頂階靈材,若是被雷擊過還生長的千年桃木就是二等頂階靈材了,用來制成法器后,其品質要遠高于一等靈材制成的頂階法器;……”

陸平聽到這里心中一動,自己在飛靈島煉器殿的密室當中收獲的靈材中,就有千年的雷擊桃木。

陳煉的解釋又將走思的陸平拉了回來:“……;三等靈材就更是神異,是由天地靈物在失去靈性,退化之后而凝結成的靈材,是最為極品的頂階靈材,也是煉制法寶的最佳選擇,其珍惜程度僅在天地靈物之下。”

史玲玲不耐煩道:“你說了大半天,到底和臺上的靈材有什么關系?現在競拍價已經達到近二萬靈石了,而且你老爹也在競拍。”

陳煉看了一下場中,發現老陳也在出價,于是松了一口氣,接著道:“我說這些就是為了告訴大家這塊銀沉鐵并不是普通的一等頂階靈材,而是一種受到外力沖擊而變異的二等頂階靈材!”

陳煉扭頭對著陸平道:“原本你的‘山崩’無論是用深海寒鐵還是銀沉鐵提升到頂階法器后,差別都不是太大,但若是用這種變異的銀沉鐵提升‘山崩’的話,不但威力更加強大,日后你若進階鍛丹期,將其提升成法寶也是不在話下。”

陸平聽了大為心動,不過此時會場上的競拍依然在繼續,老陳顯然早已經認出這塊銀沉鐵不是普通的頂階靈材,依舊不緊不慢的出價,于是也不著急,問道:“你怎么確定這塊銀沉鐵不是普通的銀沉鐵,而是變異的二等頂階靈材?”

陳煉得意的一笑,道:“我家老爺子當年助燕南飛真人凝練法寶的時候,曾經看到過這種變異的銀沉鐵,當時那塊銀沉鐵是受到了一種玄階的天地靈水的常年浸泡才發生了變異,而燕真人也是憑借那種玄階靈水成功的突破鍛丹中期,進入了金丹四鍛的境界。”

陸平知道燕南飛真人就是老陳當年所救之人,是陳家背后最大的靠山,也是這地坤島的駐島真人之一。

此時,銀沉鐵的競拍價格已經達到了三萬靈石,這已經是普通頂階靈材的極限了,而此時老陳也是看著競拍的價格眉頭連皺,陳煉看到自家老爹的表情,轉頭對陸平道:“看來會場當中還有其他的識貨之人,老爺子手中的靈石怕是就這么多了,價格再高的話,我家老爺子也是力有未逮了。”

陸平點點頭,朝著會場報出了一個再次讓包間眾人瞠目結舌的價格:“四萬靈石!”
hoshake 發表於 2012-7-30 11:22
第一百一十一章 破禁符

飛靈島之行后,加上門派的獎勵,陸平身上大約有十二萬靈石,這次拍賣會加上溶血珠和靈奘土的收入,陸平的身家達到了近十五萬靈石,除去購買避水盾和碧靈丹,陸平也還有十三萬靈石在手,于是拿出四萬購買這塊二等靈材也不在話下。

奈何包間中的史玲玲等人卻是不知陸平底細,都為他四萬靈石的報價感覺不可思議,陳煉和胡麗麗雖然對陸平的了解深一些,但也認為四萬靈石已經是陸平的極限。

胡麗麗急道:“怎么一下就把價格抬的那么高?總要留下些靈石應急吧?”說完還嗔怪的看了陳煉一眼。

陳煉有些猶豫,但在胡麗麗的壓力下還是勸道:“兄弟,悠著點,四萬靈石雖說拍下二等靈材也是有得賺,但恐怕也要引起別人的懷疑了。”

陸平指了指會場中的老陳,陳煉狐疑的看去,卻見老陳聽到陸平的報價后,仿佛松了一口氣一般,于是嘿嘿一笑,也不再說話。

會場上的賈主事仿佛覺察到了什么,連忙在主持拍賣的間歇,叫過一名會場上的伙計吩咐了幾句,伙計匆匆向著會場后走去。

這時,之前與老陳競拍的第十三號包間的修士仿佛也被陸平橫插一腳的報價搞得有些猶豫,良久才報出了一個四萬二千的價格。

“四萬五千靈石!”陸平斬釘截鐵,趁勝追擊。

第十三號包間的修士終于放棄了,沒有再出價,賈主事還想再說兩句,拖延一下時間,好等待后臺的伙計前來報告,陸平卻早已經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直接說道:“若是沒有道友競拍,賈主事是不是可以宣布在下是這塊靈材的得主了?”

被看穿了心事的賈主事果然不愧為商人,“哈哈”一笑道:“當然,恭喜十九號包間的貴賓拍得深海銀沉鐵一塊。”

賈主事的話音剛落,后臺的伙計已經急急忙忙的趕到了賈主事身邊,附耳說了些什么,賈主事聽后神色依然平靜,但是陸平卻從他不斷抖動的眼角看出賈主事此刻恐怕是悔恨交加。

果然,接下來賈主事若有所指的贊道:“十九號貴賓慧眼如炬,希望在座的諸位也同十九號貴賓一般大力競拍自己看中的物品,畢竟靈石沒了可以賺到,珍惜的靈材錯過了,下一次再碰上,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陸平倒不在意賈主事的雙關語,多寶閣能在修士中豎立偌大的名聲,自然有他的處事規則,賈主事只是心里有些泛酸罷了,若是及早發現這是一塊二等靈材,其價值絕對不止四萬五千靈石。

拍賣會繼續進行,大宗的交易額接連產生,明白的告訴陸平自己也就是在溶血初期算是暴發戶罷了,比他富有的溶血期修士多得是。

再次將陸平的注意力從修煉中吸引過來是拍賣會要拍賣一位煉丹師的傳承。

這也是海禁開放后,修士在緩沖海域中發現的一處修士洞府中得來的傳承,這下不僅是眾多被賈管事一再鼓動的修士紛紛鼓噪了,就是陸平自己也覺得外海當中機會多多,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這套傳承是一位溶血期的丹師所留,里面記載了幾份溶血期的丹方,起拍價定在了兩萬靈石,讓人再次感嘆煉丹師的超然地位。

陸平對此也是頗感興趣,試著出手兩次,拍賣的價格很快上升到四萬靈石,陸平感覺有些得不償失,最終放棄,最后這套傳承被真靈派的一位丹師以五萬靈石的價格拍得。

就在拍賣會接近尾聲之時,一件拍賣物品再次引起了陸平的注意。

“……,所以這枚由鍛丹真人制作的破禁符對于各種鍛丹期之下的禁制都有很強的破除功效,是諸位道友探險獵奇之時的必備物品,是諸位道友遇寶山而不空手而歸的必要保障。鍛丹期破禁符一枚,起價兩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五百靈石,請諸位盡情出價!”

賈主事的話音一落,陸平便報出了二萬五千的價格。

鐘劍奇怪的問道:“你買這東西做什么?”

姚勇眼睛一亮,道:“難道你發現了什么洞府,或者也準備到緩沖海域和妖族海域獵殺妖獸么?”

一直沉默不語的杜峰突然道:“加我一個!”

陸平啞然失笑,道:“最近一直在閉關,倒是沒有去妖族海域的計劃,不過今天的拍賣會卻是讓我也對外海期待起來,諸位師兄要是有什么出外海的計劃可不要忘了師弟我。”

馬玉也笑道:“你這人好不狡猾,大家本來是想問問你的計劃,你卻是一轉口又來打探別人的計劃。”

史玲玲也道:“別看平日里不聲不響,就沒見他吃過虧,這人最是不能得罪!”

眾人取笑陸平時,這枚破禁符的價格已經被抬高到了三萬三千五百靈石,陸平也不與她們爭辯,繼續將價格提高到三萬五千靈石。

不得不說賈主事方才的一番話還是很有鼓動性的,會場中的一大部分修士都是曾經去過或者即將趕赴外海的修士,這些修士哪個不是懷著發財的夢想去的,誰又不相信自己會是奇遇的主角,萬一自己要是碰上一處洞府遺跡,一張破禁符豈不意味著更大的收獲?

陸平需要破禁符則是因為他在飛靈島上的高階鍛丹洞府中收獲的那個表面布滿了禁制的玉盒。陸平在洞府中一共得到了五件寶物,其中四件都是極品,唯有那件玉盒因為表面的禁制阻擋,陸平不知道是什么,但越是這樣,陸平越是堅信玉盒中的寶物珍貴,甚至不在陸平得到的“千鐘粟”洞天法器之下。

破禁符的價格已經朝著四萬靈石緩緩前進,幾名修士依然不依不饒的以五百、一千的靈石抬高著破禁符的價格,惹得陸平心煩不已。

“四萬四千靈石!”陸平直接將價格太高了五千靈石,惹得幾個在會場中慢里斯條競拍的修士一陣大罵。

陸平回頭朝包間看去,胡麗麗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這些修士多是些散修或者其他門派的修士,經常性的參與一些探險獵奇的行動,每個人都是從刀尖上滾過來的,各個彪悍無比,而且他們居無定所,根本不怕人報復,所以,即使對著別人多少有些忌憚的貴賓修士也是不爽就罵。

陸平心愿得償,哪里會在意會場中修士的反應,只是將破禁符拿在手中仔細的觀察著玉符當中刻印的禁制陣法。

嚴格說來,破禁符也是符箓的一種,只不過這種符箓的繪制必須要以對各種禁制的施展以及破解十分精通才行,這也是修真百藝的一種,不過破禁符畢竟與符箓大有關聯,陸平從玉符上也能看得懂一些東西。

拍賣會這時差不多已經接近尾聲,最后壓軸的寶物再次將拍賣會推向了高峰,頂階法器和一些對突破鍛丹期的丹藥都有出現,不過這些東西都是一些適合溶血后期修士的寶物,陸平現在倒是用不上,況且那些動則五萬八萬的價格也讓陸平徒呼奈何。

拍賣會后,陸平返回黃離島洞府,再次開始了自己的閉關生涯。

在陸平洞府的修煉室中,淡淡的靈氣從靈脈中散發出來,充斥在洞府中的每一個角落,陸平端坐在白色蒲團之上,手中拿著的正是得自飛靈島的玉盒。

陸平在拍賣得來的破禁符中輸入法力,同時手中一連施展了十六道手印,破禁符頓時化作一道五彩光芒在玉盒的禁制上一拂,玉盒上禁制的一部分如同遇到熱水的雪一般迅速消解,一部分則像爆竹一般“噼里啪啦”一陣亂響,待得光芒閃過之后,玉盒已經恢復了正常。

陸平將玉盒打開,里面整齊的放著兩枚紫色的玉簡,其中一枚上面光華流轉,陸平拿起來用神識探去時,卻被玉簡表面的光華阻擋了開去。

陸平微微有些失望,這枚玉簡上面并沒有什么禁制,卻是鍛丹期修士用神念特制的一種玉簡,這種玉簡只有當修士修為達到鍛丹期,神識蛻變為神念之后才可以看到里面的內容。

陸平又將另外一枚玉簡用神識查看,這回倒是沒有阻礙,用神念繪制的玉簡若不是特制,用神識也是可以看到其中的內容的。

“本命元辰圖”!

這是一種本命法器煉制以及提升的傳承玉簡,不過這種本命法器的煉制不是一件,而是一套,不但是一套,而且還要加上陣圖,構成一套本命陣法。

陸平從未聽說過這種煉制本命法器和法寶的方法。

這套本命陣法,以陣圖為核心,以十二件本命法器為陣法支柱,在斗法當中一旦祭出本命陣法,以陣圖防守,以十二件元辰法器構成殺陣,威力絕大。

只是這套陣法的煉制頗為艱難,一旦采用這種方式,不但修士煉制法器所需的靈材等物要多出十幾倍,本命法器在心核空間的蘊養過程也需要的海量法力,同時在斗法當中更是要耗費龐大的法力去催動。

這套本命陣法雖說威力無窮,但也不是常人能夠使用的!

普通修士且不說能否收集到足夠的優質靈材來煉制這套陣法,就是煉制成了能否有足夠的法力來蘊養也是個問題,即使法力勉強夠了,也要影響修士的修煉和法器自身的進階,一旦修士遇敵,祭出陣法還沒有幾個回合,恐怕就要法力耗盡,任人宰割了。
hoshake 發表於 2012-7-30 11:22
第一百一十二章 緩沖海

陸平的閉關并沒有進行多久,半年后,李子明再次召集黃離島上的真靈派駐島修士,說是有門派重要任務宣布,要求島上溶血期修士全部參加。

陸平來到議事廳,這才發現不僅島上的三名溶血中期修士都已經到了,就連一直閉關不理事的張子峰也來到了議事廳,在廳中的主位上就坐。

眾人到齊后,張子峰肅容道:“近來在我真靈派負責的緩沖海域發生的一系列修士搶劫兇殺的事件,想來大家也有所耳聞。”

陸平一直在閉關磨練法力,對最近島上的事情關注的倒是少了,聞言只得將詢問的目光看向胡麗麗,胡麗麗無奈的將最近發生在緩沖海域的事情向陸平大致講了一遍。

原來是海禁開放后,由于大量人族修士的進入,緩沖海域基本上成了人族修士獵殺妖獸的戰場,甚至有的修士一度深入到妖族海域擴大戰果,原本形式一片大好,然而最近,在真靈派負責的緩沖海域中接連發生了一系列有組織的劫殺出海修士的事件。

原本海域當中,修士間因為爭奪資源,相互劫掠仇殺的現象不足為奇,然而,這伙修士卻是專門對出海返回的修士下手。出海獵殺妖獸的修士往往都是拉幫結伙,為的就是以防萬一,然而,還是有成隊的出海修士被劫殺,可見這伙修士實力強大。

“而且這些劫掠的修士應當不止一伙,因為有幾次劫掠發生的時間接近,但是相隔的距離卻遠,當然,也不排除這些獵殺出海修士的人都隸屬于一個龐大的團伙,而且這個團伙已經強大到可以在同一時間的數個地方策劃劫殺的可能。”

聽了胡麗麗的講述,陸平對最近發生的事情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這時陸平聽上首的張子峰仙長接著說道:“這一系列的獵殺修士事件已經在出海修士當中引起了恐慌,眾多修士紛紛要求我真靈派規范緩沖海域的秩序,否則,這些修士不能放心出海獵殺妖獸,只有離開我真靈派的緩沖海域了。

陸平聽完張子峰仙長的話,眉頭皺了皺,問道:“張仙長,關于出海修士被劫殺的消息是怎么傳出來的,為什么能夠肯定這些失蹤的修士是被殺而不是離開了海域,又或者不是妖獸的報復呢?”

李子明“嗤嗤”一笑道:“陸師弟,難道別人便想不到這些么?那些修士之所以證實是被殺害,是因為他們的尸體就擺在被殺害的現場,若是妖獸所為,這些修士的尸體早就被撕扯的稀爛,或者是被吃掉了。”

李子明慢里斯條的說完,故作感嘆道:“陸師弟畢竟年輕啊,修為不錯,閱歷卻是差的太多,見識少了些,這么明顯的事情卻看不明白。”言罷,還感慨的搖搖頭,頗為失望的樣子。

張子峰不知二人間的過節,正要說些什么,陸平卻是笑著向李子明問道:“李師兄,假使你是那伙劫殺修士的盜匪,殺人越貨之后還會將修士的尸體留在現場么?這豈不是明白的提醒出海的修士要提高警惕,同時告訴我真靈派他們的存在么?這伙修士難道笨到了不懂得隱藏他們的行跡才能讓他們獲得更大的收獲?又或者李師兄認為這伙盜匪將自己的存在故意暴露出來是有實力挑釁我真靈派的權威?”

陸平的一系列發問,將李子明問的面紅耳赤,眾人聽了陸平的分析,也都若有所思,胡麗麗則是一臉的贊同,先前這些事情她也早已經想到了。

張子峰聽了陸平的分析,贊同道:“陸師弟說的頗有道理,然則陸師弟認為這伙盜匪的目的何在?”

眾人都將目光看向陸平,李子明也不例外,不過看那表情,若是陸平一旦說不出什么見解,怕是就要反唇相譏。

陸平思索了一下,道:“或許這些盜匪的目的就是在出海的修士當中造成恐慌,張仙長剛才也說了,那些出海的修士聲稱,若是我真靈派無法將獵殺修士的盜匪剿滅,他們便只有離開我真靈派的緩沖海域了。”

陸平的話音剛落,李子明便譏笑道:“笑話,若是出海的修士都離開了,那些盜匪哪里還有劫掠的對象,這豈不是竭澤而漁,你這解釋不通!”

這下便是張仙長也看出兩人間的不對來,陸平直接無視了李子明,接著說道:“自從上次妖族趁我真靈派與玄靈派對峙的時候突然入侵,北海聯盟各派都可以說是損失慘重,唯有我真靈派不但損失最小,相反還以兩名鍛丹初期真人隕落的代價擊殺了妖族包括一名鍛丹中期府主在內的兩名府主,同時還重傷了兩名府主,是北海各派與妖族的對抗中唯一占得上風的門派,一時間在北海聯盟中聲望大增。”

陸平說道這里,組織了一下語言,見得眾人都在仔細的聽,就是李子明也安靜了下來,于是接著說道:“妖族入侵后,北海聯盟聯合反擊,開放海禁準許北海修士出海獵殺妖獸,我真靈派負責的海域因此被北海修士認為是最安全的海域,吸引了大批修士前來冒險,據我所知,玄靈派負責的緩沖海域所吸引的修士數量也是不及,因此,我真靈派的緩沖海域是唯一在緩沖海域與妖族的對抗中完全占據上風的地區,而且已經有不少的修士團體已經深入到了妖族海域去探險,并且取得了豐厚的收獲,使得我真靈派在緩沖海域的島嶼都異常繁華,半年前地坤島的拍賣會便是明證,我真靈派在其中自然是大獲好處。”

這時,廳內的眾人多少都已經猜出了陸平的想法,張仙長點點頭,接著陸平的話說:“陸師弟分析的有理,想來是我真靈派的收獲使得其他勢力眼紅,便使出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法意圖將出入我真靈派緩沖海域的修士分流一部分出去,還當真打得是好算盤。”

張仙長想了想,仿佛突然明悟了什么一般,道:“想來門派也是如同陸師弟一般的想法,難怪傳下命令要靠近緩沖海域的島嶼一律派出修士進入緩沖海域巡查,安撫出海修士。”

旁邊的一名溶血中期的修士遲疑道:“張師兄,我等黃離島上的溶血期修士只有十一名,若是巡海的話,憑借我真靈派的威名倒也能震懾宵小,但若真有事情發生,恐怕也是人手不足力有未逮,更何況我等還要鎮守黃離島。”

張子峰道:“無妨,門派增援的修士三天后到達,二十名溶血期修士由兩名后期的師兄帶隊,包括六名中期的師弟,加上我黃離島的眾人,足可以應付緩沖海域的事情。”

張子峰說完,又道:“只是現下我等便要先行出海巡查,我擬島上眾人分作三隊,每隊三人,由三位中期修為的師弟帶領,每日兩隊出海巡查,一隊在島上留守,我坐鎮黃離島,時刻應付突發事件。”

眾人都對張子峰的安排沒有異議,就在張子峰準備要眾人回去準備時,李子明卻是不陰不陽的說道:“張師兄,你好像忘了陸師弟,陸師弟因為是黃離島之前的駐島修士,洞府也在島上,平日里卻是一心修煉,不太搭理島上諸事,現在正是大伙為門派出力的時候,陸師弟難道還要置身事外?”

張子峰一聽李子明說的也是在理,但他因為是門派的核心弟子,對陸平之前的作為也有所了解,隱約知道陸平得到過門派高層修士贊賞,便道:“此次出海巡視人手的確緊張,陸師弟若是沒什么要緊之事,便也出一把力吧。”

廳中的眾人聽得張子峰說的客氣,完全是一副商量的語氣,都有些訝異,陸平無所謂道:“但憑張仙長吩咐。”

張子峰正在琢磨給陸平派個什么差事,李子明又道:“不偌就讓陸師弟扮作尋常修士,混入出海的修士當中,暗中查探盜匪的下落,這樣一明一暗,或許能夠盡快查探到這伙盜匪的行蹤。”

張子峰聞得李子明的意見,顯然也是頗為贊同,笑道:“這卻是個好主意,只是只有陸師弟一人卻是不夠,還好三日后門派其他修士便會趕來支援,到時候還可以再派幾名修士秘密出海調查,大家也要注意對秘密出海修士身份的保密。”

眾人答應過后,便著手準備進入緩沖海域的事宜。

陸平返回自己的洞府,收拾自己出海可能用到的一些物件,一邊回想著李子明在廳中所說的話,坦白說,李子明的意見的確不錯,奈何兩人的關系,陸平實在不相信李子明不會在其中搗鬼。

果然,胡麗麗不一會到訪,也向陸平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陸平不在意的道:“無非就是暗中向外透露我的行蹤罷了,只要我出海后自行其事,只向門派回報探查結果,決口不提自己行蹤就是了。”

胡麗麗補充道:“容貌上也要改改,小心他將你的影像傳出去。”

陸平點點頭道:“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這樣的話,他也要擔風險了,一旦門派追查到他身上,他也脫不了干系,畢竟我的行蹤還可以無意中透露,影像就是有意陷害了。”

胡麗麗關心道:“總之還是小心為好。”

陸平點頭笑道:“我自己的性命自然是在意的,不過你修為只是溶血二層,外出巡海雖說有本派的招牌,可遇上喪心病狂之人也是危險,便送你一件小禮物吧。”

胡麗麗看著手中這件小巧精致的中階內甲,愛不釋手的問道:“你倒是個多寶道人,好東西不少,這內甲是哪里來的?”

陸平道:“多寶道人可不敢當,我還不想讓人惦記上,這是獵殺的一只溶血期妖獸后,托陳煉的老爹煉制的,一共兩件,一件在我身上,一件就是這個了。”
hoshake 發表於 2012-7-30 11:23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才殺

陸平之所以接下這個差事,除了自己對緩沖海域和妖族海域很是好奇,想去看看那里的風光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從飛靈島回來這七八個月來,陸平體內的法力已經磨練了大半,心核空間的三顆溶血珠已經有兩顆被陸平用“北海聽濤訣”的法力重新凝練,剩下的一顆也即將凝練完成,現在陸平的體內法力純和厚重,豈止比之前增加了一倍!

血液在心臟的強力跳動下,仿佛滾滾洪流在血脈中流淌,時刻準備迸發出去,將一切的障礙阻攔都破壞殆盡。

陸平很滿意現在的狀態,自己用了數月時間替換體內法力,導致自己的修為沒有一絲進步,眼下卻是感覺這段時間花費的值!

陸平進入緩沖海域已經兩天,廣闊無垠的大海并沒有因為大量的修士涌進而變得熙攘熱鬧,陸平由于是以散修身份單獨進入緩沖海域,而進入緩沖海域的修士除了個別實力強大的修士,即使是散修也多有自己的團隊,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修士間的防范愈加謹慎,不是熟悉的修士根本不會草率吸納進自己的隊伍。

兩天來陸平雖然遇到過三四波修士,但都對陸平請求結隊的要求置之不理,有的甚至還嘲笑陸平的修為低下,在隊伍中也是拖后腿的角色,根本不夠資格,所以陸平依舊是單身一人。

陸平這才想起,海禁開放之后,進入緩沖海域的修士多是溶血中后期的修士,溶血初期和煉血期的修士只能在緩沖海域的近海獵殺妖獸,這李子明極力推薦自己進入緩沖海域暗中調查劫掠盜匪,怕也有這方面的壞心,之前他和胡麗麗倒是沒有想到這一方面。

陸平現在反正也不著急,這緩沖海域雖說一天也能碰上幾波修士,但是一時間陸平對于盜匪的行蹤也是無從查探,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沒有派中之人監督,陸平自然樂得自在。

陸平盤坐在陸大貴的背上,任由大貴將自己拖著在海面上飄蕩。

陸大貴就是陸平在飛靈島上得來的那只大海龜,當時這只海龜早已經是煉血巔峰的修為,而陸平在飛靈島上除了得到一顆溶血丹的戰利品外,還在洞府爭奪中得到一整瓶的溶血丹,事后衛子恒等人瓜分戰利品時,陸平特意要了其中的三顆。

返回黃離島后,陸平便囑咐陸大貴準備溶血,在充足的丹藥和黃離島洞府靈脈的支持下,陸大貴憑借兩顆溶血丹成功進階溶血期,成為陸平手下的第一戰力。

嚴格說來,陸大貴只是普通海龜,血脈在妖族中并不高貴,并非是作為修士靈獸的上好選擇,陸平卻不管這許多,至少現在在海域中游蕩正好用得上陸大貴。

陸大貴半丈大小的龐大身軀在海面上平穩的前進,溶血期妖獸的氣息在海上四散鋪開,緩沖海域中的煉血期妖獸全部銷聲匿跡。陸平坐在陸大貴的龜背上,拿著一個酒葫蘆不時喝上一口,看著海上的風景,好不逍遙。

葫蘆中的靈酒是陸平用一百零八株五百年靈草、靈果、靈谷花費半年的時間釀制而成的百靈釀,這種酒除了可以供修士痛飲之外,對于修士修煉和靈力的恢復也有不錯的助益。

悠悠的酒香四溢,安安穩穩的臥在陸平屁股后面的陸大寶終于克服了一些對大海的恐懼,一點一點的挪到陸平跟前,垂涎欲滴的望著陸平手中的葫蘆。

陸大寶現在已經是煉血六層的修為,作為跟隨陸平最久,與陸平感情最是深厚的靈寵,陸大寶自然是受到陸平頗多照顧的,陸平自己用來練手的靈丹,大寶一般都是敞開了吃,這才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修為連躍兩層,后期在望了。

陸平看著大寶的憨勁笑罵道:“你這饞嘴的耗子!”但還是沖著葫蘆一指,一團水酒從葫蘆中飄出,在空中變換這各種形象卻不散落,慢慢的飄到大寶的最前。

大寶沖著陸平“吱吱”叫了兩聲,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便低下頭來舔舐飄在自己嘴前的百靈釀。

便在這時,三個水球分別從三個方向向著大寶砸來,目標都是大寶嘴前的百靈釀酒團。

大寶自然大怒,憤怒的“吱吱”聲中,細長的鼠尾橫空將一個水球掃落,身上一抖,一團塵土飛起,在大寶的另一側化作一道薄薄的仿佛烙餅一般的黃色土餅,第二團水球砸在上面頓時水花四濺;第三個水球眼看就要砸進陸平用法力裹挾的酒水當中,只見大寶肥碩的身軀突然變得異常靈巧,不知怎么一晃,居然用身體護住了嘴前的酒團,肥碩的屁股直接撞碎了水球,大寶視若無睹,只是抖動了一下屁股,將上面的海水抖得一干二凈,依舊埋頭吃酒,并不把之前的偷襲放在心上,仿佛眼前這團酒比偷襲之人還要重要。

不遠的海面上劃出三道白色的水線向著海面上的大海龜飛速竄來,水花輕響間,青、藍、白三條數尺長短仿佛琉璃一般的海蛇在海面上縱起,落在陸大貴的龜背上。

這三條海蛇正是陸平在半年前孵化出來的碧海靈蛇陸碧、陸海、陸靈,這三條靈蛇不愧為是擁有貴族血脈的妖族,短短半年的時間,在陸平的精心培育下,居然有了煉血三層的修為,讓陸平不得不感嘆這三條寵物的好資質。

陸平的五只靈獸,大貴修為最高,性子也最是安穩,一般不與大寶和碧海靈蛇嬉戲,平日里總是靜靜的臥在一般觀看;大寶最是活躍,平日里在洞府當中上跳下竄,也與三條碧海靈蛇接觸,但是陸平卻能觀察出大寶心里還是很忌憚,或者說很害怕三條靈蛇的血脈威壓,從來不過分招惹三條靈蛇;三條靈蛇由陸平孵化而出,長期受陸平法力氣息影響,早已經將陸平視作父母,平日里也是活潑好動,以整蠱大寶為樂。

陸平笑呵呵的將三顆丹藥一條靈蛇一顆扔到他們嘴里,任由它們在陸平周圍的海域嬉戲。

平靜的大海上面沒有一絲的風,陸平原本笑嘻嘻的看著海面上三條碧海靈蛇在嬉戲,突然三條靈蛇一齊在海面上消失,仿佛在躲避什么一般。

陸平神色一變,六十余丈的神識鋪開,只察覺到三條靈蛇在海底快速的向著自己的方向游來,其余卻是什么也沒有發現。

陸平神色凝重,妖獸對于危險有一種天然的直覺,三靈必然是發現了危險,否則斷然不會突然向自己的方向快速返回,那種惶急的情緒,作為它們的主人,陸平也隱隱的能夠感受到。

看來這沒有被發現的敵人精通隱身之道,就是不知道是人族修士還是妖獸。

陸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催促大貴向前游去,現在陸平恐怕已經落入了對方的埋伏,就是想走恐怕也來不及了,反倒不如將計就計,置之死地而后生,好在對方應當還不知道陸平已經發現了他們,盡管陸平也不知道他們的所在。

陸平心下一動,想起“北海聽濤訣”中的“十二絕”當中有一道“瞞天過海訣”,這道法訣所講的便是修士在各種環境下的隱匿和躲藏,同時對于各種隱身術之類的隱藏法訣也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

陸平一邊喝酒,維持著神色的鎮定,同時暗暗施展“瞞天過海訣”,運用神識仔細觀察周圍的海域和天空,周圍六十余丈的方圓可以說是纖毫畢現。

就在陸大貴再次向前走了十余丈時,陸平的神識終于在海水中的某處察覺到了細微的波動。

“好高明的隱匿之術,可以將自己隱藏于海水中化作水的一部分,讓修士的神識無從發覺,好在自己的神識強橫,再加上‘瞞天過海訣’絲毫不在對方的隱匿之術下,自己這才發現了蛛絲馬跡。”

陸平心中暗暗警惕,這時卻是在另外兩處再次發現了輕微的波動,居然有三個人,陸平心中吃驚不小,而且三人成犄角將陸平圍在中間,陸平之所以能夠發現三人,應當是三人發動在即,在水中相互約定同時發動時露了馬腳。

水花輕響之間,三條深藍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海面上留下淡淡的影子,三件中階法器分三個不同的方向將陸平躲閃的方位完全封鎖,三人所在的方位組成了一個修煉界爭斗時經常用到的陣法:三才殺,將陸平等一人五妖牢牢的困在海面上。

天衣無縫的隱匿,精密嫻熟的配合,勢若奔雷的偷襲,三名溶血中期的修士,這些加起來不要說偷襲的只是一個溶血三層的修士,就是溶血后期的修士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也有可能受傷。

可惜他們遇到了陸平!

在陸平發現三人的一瞬間便知道三人布下的是三才殺陣,畢竟這是陣法是修煉界最常見的,也是最容易,威力也還可以的陣法,同時在心思電轉間也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hoshake 發表於 2012-7-30 11:23
第一百一十四章 破三才

就在三名溶血中期的修士列成三才陣分作三個方向偷襲陸平之時,早有準備的陸平突然向著右面的修士飛去,同時左手一甩,一塊藍色的水晶盾突然出現在空中并化作一丈大小,“當”的一聲巨響,將左側修士飛來的三棱刺死死的擋在外面,任憑左側的修士怎么變換法器方向,陸平總能在神識轉換間先他一步抵擋。

一直充當陸平海上坐騎的陸大貴發出一聲怪叫,陡然從海面上飛起,四肢連著頭部往龜背當中一縮,同時一團海水飛起,凝結成冰,在龜殼前面前一連化作九面冰盾,后面襲擊來的法器連碎九面冰盾,終于被削弱了威力,擊在龜背上時,大貴龐大的身體整個向后晃了幾晃,但終究是擋住了。

陸平直接沖向右側的修士,一雙飛翼劍相互盤旋間,在海面上卷起了一道滔天的巨浪,化作一條水蛟,兩支飛翼劍仿佛化作了水蛟的一雙翅膀,沖著右側的修士絞殺過去。

北海十二絕中的“青蛟鬧海訣”,是一套劍術與法術相合的法訣,記載于陸平在飛靈島上所得的玉簡《飛靈蹈海訣》中的一套劍訣!

陸平的應對并沒有對右側的修士產生絲毫的影響,因為這個修士自信自己足可以對付這個溶血初期的小修士,退一萬步說,這個小修士真是什么厲害人物,自己也足可以拖延到另外兩名同伙趕來支持,至少對方的寵物妖獸海龜現在已經抵擋的是搖搖欲墜了。

在兩者的法器撞在在一起的時候,這名修士終于知道自己錯的有多么厲害,自己的中階飛劍就像是一顆長在岸邊被海嘯席卷了的小樹苗,飛劍瞬間便脫離了自己法力的掌控,隨后便與自己的神識失去了聯系,一件中階的飛劍硬生生的在自己眼前被對面修士的一雙飛劍絞成了碎片。

右側的這名修士顧不得飛劍損毀給自己在神識和法力上造成的重創,急忙將法力催動,附在這名修士身上的衣服化成一道彩煙,將他周圍兩丈包裹的嚴嚴實實,修士的身形在煙霧中變得虛無縹緲,若隱若現起來。

這名修士的衣裳居然是一件中階的防守法器。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修士剛剛將自己的法器衣裳化成一團煙霧之時,一條水蛟已經橫沖直撞的沖進了煙霧當中,一團云霧頓時翻騰了起來,眨眼間,煙霧中水花四散,仿佛下了一場急雨,急雨過后,云消霧散,不見了水蛟,也不見了衣衫。

少了一件衣裳的修士驚怒交加,他沒有想到陸平的法術如此神奇厲害,失去了一雙飛劍支持的水蛟依然有如此的威力,將自己的一件中階法器撕得粉碎。

飛翼劍絞碎飛劍后,緊隨其后將失去了最后防護的一名溶血四層的修士在海面上亂劍斬成了一團血霧,揮揮灑灑的落在海面上。

僅僅三招,陸平在三人的偷襲圍攻中虎口拔牙,硬是反殺了對方的一名修士。

此時避水盾在陸平心分二用的情況下,依靠龐大的神識與深厚的法力的支撐,依然死死的抵擋著左側修士不斷變換著各種法訣的進攻。

后面的陸大貴在陸平拍給它的九道冰盾符的輔助下,依靠自己強硬的烏龜殼竭力的阻擋著后方修士對陸平進行夾擊的企圖。

陸平看著依然不退的兩人,輕蔑一笑,飛翼劍一前一后對著后方的修士沖殺過去,正是陸平極為拿手的“驚濤拍岸劍訣”。

后面的修士看到陸平僅用了三招就強殺了右側的同伴,這時對方又向著自己殺來,而另一側的同伙顯然短時間無法沖破阻礙幫助自己,心中不由就是一顫,急忙放棄了眼前這只即將被自己擊殺的烏龜,轉而將一把三棱刺把自己護個嚴實,又將一卷竹簾法器仍在空中,竹簾垂下一片竹林虛影,將修士襯托的像山野間的隱士。

失去了后方修士的強攻,已經在短短時間內將自己的法力耗費的差不多的陸大貴終于解脫出來,直直的從被海水托起的三丈高空中摔了下來,“撲通”一聲巨響,在海面上濺起了一個超大的水泡。

陸平第一次強殺左側的修士可以說是出其不意,陸平為防止夜長夢多全力出手,對方又小看了陸平溶血三層的修士,這才被陸平擊殺。

現在后方的修士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陸平已經失去了快速強殺的時機,因此,一上手就是自己拿手的劍訣。

后方修士也是暗喜,他最怕的就是陸平一上來就強攻,那時自己即使擋住了陸平的進攻,怕也要身受重傷,眼下的這套劍法顯然側重于攻堅,拼得是消耗,自己溶血中期的修為不正是優勢么,只要拖延到同伴將對方的防守法器打破,兩人夾擊,對手必死無疑。

殊不知陸平打得也是相同的算盤,陸平有心要將局面相持下來,怕的就是對方被自己的突然爆發嚇跑,那自己就無法全殲或生擒剩下的兩人了,只要局面相持,對方必然以修為和人數的優勢作為擊敗自己的期望,有了期望,對方就不會逃走,更何況,陸平修煉“北海訣”,早就想試試自己法力到底雄厚到了什么程度。

后方的修士與陸平接上手之后,初時的欣喜馬上便變成了恐慌。

對方的兩道飛劍一前一后,交替攻擊,使用的劍訣如同海面上涌起的海浪,一個浪頭接一個浪頭的向著他涌來,無窮無盡,讓他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只能硬著頭皮竭力抵擋,更不要說轉身逃跑了。

更令他心驚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修士體內的法力仿佛一道大河一般,綿綿延沒有止息,讓他在抵擋的時候也是欲罷不能,體內的法力如同滲水的容器一般,轉眼間就露了底。

陸平眼見只是一會的時間對面修士的抵擋就勉強起來,顯然到了強弩之末,陸平要是還是如此進攻,雖說可以擊殺眼前的修士,但是時間一拖,另一側的修士就會發現端倪,肯定會逃跑。

陸平轉念間拿定了主意,突然飛翼劍劍勢一邊,雙劍翻滾,化成了一道滔天巨浪,一股腦的向著后方修士撲來,正是“亂石穿空劍訣”,后方的修士頓時變得岌岌可危,陸平不經意的揮手中,三枚細小的飛針法器刺入了海水當中,突然從修士腳下的海面悄無聲息的竄出,三枚細針成一條細線,先后撞擊在修士護身法器所化的竹林上面,法器所化成的護壁頓時被刺穿,在修士驚駭的眼神中,一舉刺穿了修士的腳底。

修士突遭重創,再次讓陸平尋到機會,滾滾的劍浪頓時沖破修士的阻攔,一雙飛翼劍如同一把巨大的剪刀,將這名修士的頭顱剪了下來。

左側的修士一直被陸平的避水盾堵在那里,眼見兩名同伴先后隕落,這名修士轉身就逃,這時他前面的海面突然隆起,一直巨大的海龜突然被海水頂起,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修士用三棱刺直接將大貴撞翻,但也失去了最終逃走的機會,修士四周的海面突然涌起一股股細小的水流,仿佛一根根透明的繩索向著修士的身上纏來,正是北海十二絕中的“御水訣”!

修士祭起防守法器護住自己,同時將三棱刺在空中舞成一團光華,將一根根水繩斬斷,奈何陸平法力源源不絕,修士斬斷的水繩永遠趕不上陸平揮手間生成的水繩。

修士回首間,陸平已經到得近前,飛翼劍輕易將對方的防守法器擊飛,一道道水繩纏繞在修士的身上,將修士的修為徹底禁錮,變成了陸平的俘虜。

陸平看著眼前的這個修士,道:“你應當知道我為什么要擒下你!”

這名相貌普通的修士面無表情的看了陸平一眼,然后將眼睛看著遠方,神色間一陣變換,仿佛在回想著什么,陸平也不打擾,只是靜靜的看著。

修士轉眼間便下定了決心,體內一陣爆響,陸平暗嘆了一聲,修士已經面色坦然的仿佛睡著了一般。

自爆溶血珠,心臟空間崩塌,心臟碎裂死亡!

修士的神識誕生與腦海,卻以修士的法力為本源;修士的法力又以溶血珠為本源,所以,修士被生擒后可以禁錮他的法力,卻無法禁錮他的神識,無法禁錮他的神識,他就有以神識引爆溶血珠自盡的手段。

這是無法阻止的事情,除非對方的修士修為遠遠高于被俘虜的修士,可以憑借強橫的修為壓制被俘虜的修士,又或者是有什么秘術也可以做到,但是陸平顯然兩條都不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修士自盡。

陸平將三個修士的儲物袋收了起來,一把火將海面上的尸體燒了個干凈,又將在海底躲藏的靈獸收進了靈獸袋,左手拇指與無名指一彈,一朵白色的云兜馬上落在了陸平的腳下,陸平站了進去,云兜頓時化作一團飄飄蕩蕩的云霧將陸平隱約的籠罩在其中,向著天空飄去。
hoshake 發表於 2012-7-30 11:23
第一百一十五章 暗追蹤

這朵云兜正是陸平在飛靈島的修士洞府當中收獲的上階法器祥云兜,這件法器不但速度飛快,而且對修士氣息的隱匿有頗多的功效。

大約一個時辰過后,陸平的神識波動間,察覺到了海面下的一些情況,只見海面上水面泛起,一個面色蒼白,穿著一件特殊法器水靠的修士突然出現在海面上。

這名修士向著四周查看了一番,沒有什么發現之后,將一道傳音符點燃,不一會,遠處的海面上突然出現了二十余道遁光,眨眼間來到這片海域的上空。

二十余名溶血中后期的修士露出身形,先前探查的修士上前對著一名領頭的溶血后期修士道:“趙師兄,黃飄零等三位師弟應當就是在此隕落,對方手腳干凈,沒有留下什么破綻,應當是被敵人以絕對優勢圍攻而隕落。”

趙師兄點點頭道:“最近真靈派加大了對緩沖海域的控制,巡海修士的數量大大增加,傳言還有真靈派的修士扮作散修在緩沖海域當中追查我等的下落。兩日前,周維龍手下的一隊修士遭遇了真靈派的清剿,五名修士全軍覆沒,現在黃師弟等三人隕落,應當也是真靈派所為了。”

趙師兄身后的一名修士上前問道:“師兄,那我們今后當如何行事,返回本派么?”

趙師兄冷笑道:“返回?我等尚未完成門派的任務,還是待罪之身,回去之后不但家族跟著受累,我等也要操持門派雜物,受人鄙視,諸位師弟可受得了這份侮辱?”

身后的眾修士都是神情憤憤,趙師兄接著說道:“只有完成宗門這次攪亂真靈派緩沖海域的任務,我等不但可以洗刷身上的罪名,還可為家族掙得榮譽,自身也會受到門派修士的尊重。”

先前問話的修士接著說道:“那么師兄,我等當如何應對真靈派的圍剿?”

趙師兄道:“先回咱們的老巢,這次扮作海盜襲擊真靈派緩沖海域修士的又不是只有我等一家,而且我等與其他門派派來的待罪修士相比,規模也是不大,要說最害怕真靈派清剿的也不是我們。”

身著水靠的修士驚道:“難道師兄要與其他門派的待罪修士聯手應對真靈派的清剿?這樣目標豈不是更大?”

趙師兄笑道:“那又有什么不可以,這一次周維龍召集各派潛入真靈派的待罪修士在無名島集會,不就是要說這事情么?”

先前問話的修士沉吟了一下,道:“趙師兄,玄靈派一向自大慣了,這次無名島之行周維龍打得恐怕就是整合各派的力量,由他指揮的意思。”

趙師兄笑嘻嘻的道:“那豈不是正好,讓他挑頭應付真靈派的圍剿,我等豈不是更安全,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

一眾修士說話間已經朝著一座小珊瑚島上落去,眾人卻是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后的遠處天空,一朵白云左飄又蕩,卻始終綴著眾人的前進路線。

看著眼前的小島,陸平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先不打草驚蛇,而是等著趙師兄與玄靈派的待罪修士會合后,再通知門派一網打盡。

待罪修士?陸平倒是驚奇,沒先到傳言中的東西居然真的存在。

各派傳承悠久,自有一套嚴密的賞罰體系,一些犯了重罪的修士往往被門派組織起來完成一些秘密的任務,這些修士就是待罪修士。這些待罪修士若是完成了任務,門派自然會赦免其罪,為其恢復身份,甚至贏得榮譽,若是任務失敗或者暴露,門派也不會承認這些修士的身份,任其自生自滅。

待罪修士其實就是一個門派的用來處理一些暗中棘手事情的死士。

陸平坐等趙師兄等人去參加玄靈派周維龍召集的海盜集會,同時已經將這里發生的事情用傳音法劍通知了本派修士。

趁著這段時間陸平清點了一下三名溶血中期修士的儲物袋,不愧為門派死士,三只儲物袋中只有法器、總共一萬靈石和幾瓶溶血中期的丹藥,其他的什么也沒有,陸平想要尋找一些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來確定這伙修士的身份也是不能。

天邊劍光閃過,陸平手中的符箓閃過一道光華,將這枚傳音法劍接引到自己的手中,里面卻是劉仙長的聲音:“密切監視,及時通告,入夜圍剿,注意安全。”

看來這次門派支援的二十名修士應當是由劉仙長帶隊了,陸平不由心中暗松了一口氣。

傍晚,三道身影出了小珊瑚島,向著東北方向快速飛去。

陸平不敢靠近,在遠處緊緊的跟著,好在祥云兜隱匿的功效還不錯,陸平又施展“瞞天過海訣”進一步封鎖了自身的氣息,祥云兜在傍晚也隨著天色慢慢的變暗而改變了自身的顏色。

無名島位于真靈派緩沖海域的東北方向,陸平看著趙師兄等三人落入無名島之中,便將無名島的位置記載到傳音法劍當中傳送了出去。

陸平看著黑沉沉的無名島上沒有絲毫的動靜,于是催動祥云兜慢慢的向著無名島靠近,想一探究竟。

陸平剛剛登上無名島,就聽見一陣掌聲傳來,陸平轉頭望去,就見趙師兄和一名三十余歲左右的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一邊走,一邊拍手對著陸平道:“閣下好勇氣,溶血三層的修為便敢于闖上無名島,真靈派還是瞧我等不起,居然派出一名溶血初期的修士來追蹤我等。”

說話間,又有十幾名修士向著陸平圍了過來,每個修士都是溶血中期的修為,其中五個領頭的,包括趙師兄和男子在內都是溶血后期的修為。

陸平心中咯噔一聲,看來自己早已經被對方發現了,陸平心思電轉,現在最要緊的便是如何突出重圍,保住性命,于是鎮靜的問道:“你們是怎么發現我的?”

趙師兄笑笑,對著旁邊的男子說道:“慚愧,要不是周維龍師兄提醒,小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跟蹤,險些誤了聚會的大事。”

先前說話的男子正是玄靈派的周維龍,謙虛道:“其實我等也是剛剛得到消息,說是有一名真靈派秘密派遣到緩沖海域的修士已經發現了我等的行蹤,已經隨著其中的一派人馬向著我等聚會的無名島而來,于是我等便做了布置,沒想到卻是趙師兄被跟蹤了。”

趙師兄尷尬一笑,周維龍接著說道:“眼下無名島恐怕已經暴露,真靈派的清剿修士怕是很快便會趕來,趙師兄水煙閣的眾位師弟現在怕是已經在珊瑚島上兇多吉少了。”

趙師兄臉色一陣蒼白,隨后一臉的怨毒殺氣看向被圍在中間的陸平。

陸平聽見周維龍的話語,心中一動,問道:“是誰給你傳得消息?”

周維龍輕蔑一笑,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么?”

陸平自然知道自己是白問,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想來劉仙長現在已經向無名島趕來。

周維龍似乎已經看出了陸平的打算,笑道:“咱們六派秘密聚會,除了凌古派的凌若明師弟前兩日不慎落入真靈派圈套被圍剿外,其余的五派主事之人都在此地,眼下卻是要盡快換個地方了,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是先將這位勇氣可嘉的真靈派弟子打發了吧。”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陸平卻是陸平率先出手,現在也是不能有半點猶豫。

看著陸平將一雙飛翼劍舞成一團劍浪向著東面的兩名溶血中期修士沖去,失去了眾多師弟的水煙閣趙師兄惡狠狠的陰笑道:“甕中之鱉,還能逃到哪里去?”

趙師兄祭起一雙小銅錘便在陸平身后追去,其他溶血后期的各派頭領都笑嘻嘻的看著陸平困獸猶斗。

陸平一轉身,向著追來的趙師兄扔出了一物,周維龍臉色一變,道:“趙師兄小心,是符寶!”同時與其他幾名后期修士也紛紛出手,相助趙師兄抵擋符寶的攻擊。

被陸平扔出去的符寶表面一陣火焰升騰,一聲鳴叫聲傳來,一只巨大的火鸞騰空而起,向著手忙腳亂的趙師兄俯沖而來。

幾件上階法器飛騰而起,幫助趙師兄將火鸞擋住,幾個來回便將火鸞打散成一枚枚火星,五名后期修士再看陸平時,卻發現先前擋住陸平去路的兩名中期修士,一名被陸平飛翼劍絞碎了法器,受了內傷,一名卻是摔倒在地,昏迷了過去。陸平此時已經奪路而逃,只剩下了一個背影。

五人相互看了一眼,周維龍笑道:“不想這小子還有如此能耐,那雙飛劍不錯,我要了。”

言罷,五人騰空而起,向著陸平的方向追去,其他的中期修士也都紛紛跟上。

陸平剛出得無名島,便聽見身側尖利的破空聲傳來,陸平相也沒想,又是一塊玉符扔出,這是陸平剩下的唯一一塊符寶,也是威力最大的鍛丹三層的修士制作的符寶。

一道平淡無奇的劍光橫空掃過,后面的五名后期修士驚駭駐足,紛紛使出各自手段聯合抵擋。

這道劍光的威力可是要比之前的火鸞還要厲害,待得眾人好不容易將這道劍光擋下時,海上已經沒有了陸平的影子,倒是之前從一側用秘術沖出去阻擋陸平的一名玄靈派弟子怔怔的站在那里,看著地上被擊落的法器,任由鮮血從嘴角流出。
hoshake 發表於 2012-7-30 11:24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逃殺

陸平放出自己最后一枚符寶將五名溶血后期的修士擋住,正要轉身逃跑時,一名玄靈派的中期修士突然從一旁竄了出來,速度飛快,居然不在幾名后期修士的速度之下。

就在陸平詫異間,一柄飛劍已經帶著修士孤注一擲的全部法力向著陸平沖來。

陸平隨手將避水盾祭起,飛劍刺在上面,只是將護盾所化成的光罩撞的一陣搖晃,陸平這才看到飛劍飛來的方向站著的正是在飛靈島上輸的一敗涂地的張維清,此時已經進階溶血中期的他正一臉怨毒加上驚駭的表情望著陸平,臉色蒼白的可怕。

陸平沒時間理會張維清怎么能夠先于幾名后期修士出手,只是將祥云兜祭起,在海面上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周維龍等五人看著逃走的陸平一時間臉色復雜,沒想到十幾名中后期修士聯手設伏居然讓一名初期的修士成功逃脫,日后傳出去,自己等人定成為門派笑柄。

周維龍惡狠狠的道:“不殺此人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日后我等怕是要為人恥笑,連一名初期修士也收拾不了,可惜現下最重要的卻是逃脫真靈派的清剿。”

周維龍扼腕嘆息,神色間頗為憤然。其他各派修士也是臉有難色。

趙師兄越眾而出,道:“各位都有要事,唯獨小弟和兩名師弟已經是孤家寡人,沒了顧忌,便是返回門派也是罪上加罪,反不如殺了這真靈派孽障,還可出胸中一口惡氣。”

眾人見有人出面追殺陸平,都松了一口氣,畢竟這事傳出去實在太過難聽,眾人不但是以大欺小,還是以眾欺寡,還偏偏沒有欺負成。

趙師兄口氣一轉,又道:“在下雖是誓殺此子,但是大海茫茫,我師兄弟三人追殺一個人實在是力不從心,因此,希望幾位師兄能派出幾位師弟相助我等。”

這卻是要挾了,反正丟人的是大家,萬萬不能由我水煙閣一家承擔,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其他四人正在躊躇間,只聽見玄靈派一修士說道:“周師兄,小弟愿意與趙師兄一道追殺真靈派的弟子!”

周維龍一看此人正是剛剛使用秘術阻擋陸平的張維清,對于張維清的想法,周維龍多少還是有些了解,于是道:“既然如此,廖師弟也一同去吧。”

其他三派見得周維龍如此,也都將此次隨各自而來的兩名中期修士派到趙師兄的手下,一共十名溶血中期修士,在溶血后期的趙師兄帶領下一同追殺陸平。

眾人向著陸平逃離的方向追出了數十里,張維清問道:“趙師兄,這黑夜當中視線受阻,我等神識所及范圍又小,真靈派的人早已經逃了出去,我等如何辨別此人逃跑的路線?”

趙師兄笑道:“我自然是早有準備,汪師弟?”

之前身穿水靠的修士朝著趙師兄點了點頭,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直大肚瓶子,法力一催,一股水流噴出,一只烏賊從瓶子里面隨著水流躍出,化作三尺大小,落在大海當中。

從這只烏賊身上散發的妖氣可以看出,這是一只溶血初期的妖獸。

就在眾人納悶時,又見汪師弟手中又亮出兩塊慘白的沒有絲毫靈氣的玉符,有眼尖的修士認出這正是之前陸平用來抵擋眾人追擊的符寶,只是其中早已經沒有半點靈氣,已經是報廢了,所以眾人也沒有留意,卻是早就被汪師弟撿起來了。

只見汪師弟將兩枚報廢的玉符向著烏賊一扔,烏賊躍起一口將兩枚玉符吞下腹中,落入海中后,轉身便向著東方游去。

趙師兄招呼眾人跟上,解釋道:“汪師弟的這只靈獸有一個特殊的能力,它可以根據一個修士身上的氣息進行追蹤,這兩枚玉符受真靈派小子法力激發,上面留有他的氣息,這也是我有信心率領諸位追殺的理由。”

眾人恍然大悟,礙于趙師兄的修士,都紛紛贊頌趙師兄謀定后動,成竹在胸。

一個月后,陸平在緩沖海域的東部海域向著西北方向飛去,剛剛不過一個時辰,就發現自己的側前方一道遁光朝著自己的方向飛速奔來。

陸平臉色一苦,又來了,這群人看來是真和自己耗上了,一個月來自己與這群人數次交手,陸平雖然打傷了幾個,但是隨后就被趕來的其他修士嚇得轉身就跑,好幾次差點被溶血后期的趙師兄追上。

看著急速飛來的遁光,陸平臉色一狠,飛翼劍雙劍盤旋,朝著來人絞殺過去。

追來的修士似乎也是早有準備,連忙將一件銅鐘一樣的中階法器頂在頭上,將自己護得嚴嚴實實,任憑陸平的飛劍在上面左劈右砍,就像一塊立在海邊的亂石,雖然數次受海浪沖擊,淹沒于海水之中,但在海浪退去時又慢慢的露出頭來。

陸平心中一狠,一塊四方的鐵印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竭力防守的修士看到陸平手中的鐵印,臉色就是一白,之前幾位被陸平擊傷的修士就是被這枚鐵印所賜,若非其他人接應及時,那幾個修士便是個隕落的下場,沒想到今日給自己碰上了。

修士不由的轉頭向著來路望去,若是接應之人再不來,自己免不了也要受重傷,到時候說不得就要把這路放開,任真靈派的小子逃走了。

老天似乎也不愿陸平如此輕易的脫困,就在修士轉頭回望時,天邊兩道遁光已經擦著海面向著陸平飛了過來。

陸平暗罵一聲,來得到快!將快要擊出的“山崩”收了回來,轉頭繼續向著東面逃去。

陸平其實并不在意趕來增援的兩名溶血中期修士,若是時間充裕,陸平完全可以重創一兩人,從容脫身。

然而,之前的經驗告訴陸平,一旦自己和三人對上,這三名修士都是竭力將自己纏住,拖延時間,而不是和自己打生打死,只要拖得片刻,便有更多的修士趕來增援,若是碰上水煙閣的趙師兄趕來,說不得自己也要留下些東西才能退走。

半月前,陸平眼看就要突出重圍,趙師兄卻是橫空殺出,若不是陸平見機得快,說不得就得讓其他人將自己圍住,到時候不死也要脫層皮。

之前一直做縮頭烏龜的修士眼前陸平看到己方來了強援就要退走,立馬祭起一件法器向著陸平打來,妄圖阻攔陸平退走。

陸平突然一個回馬槍,飛翼劍將這件法器絞得傷痕累累,修士臉色一白,顯然是受了重創,連忙打消了糾纏陸平的念頭,只是將防守法器牢牢的頂在頭上,擋在陸平向西北突圍的路上,等待著趕來的援手。

陸平見得沒有機會可趁,惱怒不已,眼見天邊又是兩道遁光飛來,其中一道遁光耀眼異常,速度奇快,陸平心中一凜,知道這是水煙閣那位溶血后期的趙師兄趕來了,于是放棄了突圍的想法,向著東面遁去。

趙師兄和其他援手趕來時,海面上已經不見了陸平的身影,趙師兄望著陸平逃走的方向咬牙切齒的道:“又讓這小子逃了!”

過了一會,身穿水靠的汪師弟突然從海水中竄了出來,道:“趙師兄,真靈派的小子還是向著東去了,我們還要不要追?”

趙師兄此時已經是怒火攻心,聽得汪師弟的話,突地轉過頭來,面色猙獰道:“為什么不追,我水煙閣近二十修士因為這小子被玄靈派圍剿殆盡,不殺了他,我等如何向門派交代?”

眾人聽了趙師兄的話都垂頭喪氣,汪師弟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再往東就是妖族海域了,那里可是比緩沖海域還要危險百倍,之前玄靈派的周維龍師兄可是一再警告我們不要深入妖族海域,里面不但妖族勢力猖獗,更傳聞那里有另外一股神秘的勢力,最近一直在大肆劫掠人族修士,手段比咱們可厲害多了。”

趙師兄現在已經冷靜了不少,聽了汪師弟的勸解,猶自不甘心的道:“那又如何,妖族海域這么大,咱們勢力不弱,危險未必會找上咱們。”

汪師弟見得趙師兄已經冷靜了下來,于是緩了緩,繼續勸道:“師兄,緩沖海域當中,真靈派已經對我們展開了圍剿,除了我們水煙閣外,其他各派的死士雖說有玄靈派的周維龍師兄暗中調度,但也是損失慘重,這樣我水煙閣的損失也不見得有多突出,畢竟大家都有損失,門派的高層也未必會懲罰我等了。再說最近一段時間,周師兄屢次催促我等返回增援,若是返回的遲了,落了其他各派的口實,反倒不美。”

汪師弟最后的這兩句話算是徹底打動了趙師兄,之前臉上的猙獰之色終于消退了不少,開始低頭思索起來。

眾人也都暗喜,這一個多月來對真靈派小子的追殺,可以說是讓眾人殫精竭慮,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怪胎,溶血三層的修為不但跑得快,法力深厚的也令人無語,還要時刻防備著落了單被人打反擊。

就在趙師兄猶豫下一步該怎么辦時,一道憤憤的聲音突然傳來:“難道就這樣放過真靈派的小雜種?大家別忘了,咱們十個溶血中期,一名溶血后期十一名修士,一個月來卻是奈何不得真靈派一個小小的溶血三層修士,日后這事傳出去,我等在各自門派如何立足?”
hoshake 發表於 2012-7-30 11:26
第一百一十七章 妖族海

眾人都拿厭惡的目光看向說話的人,此人正是玄靈派的張維清,趙師兄聽到他的話,眉頭也是不由的皺了皺。

“如此,我們便將他逐入妖族海域,到時候他是生是死,我們都要返回,相助周維龍師兄沖破真靈派的圍剿。”趙師兄最后下了決心。

張維清心中大為不滿,他是一心要置陸平于死地的,原本還要反駁些什么,這才發現眾人都在拿眼睛看著自己,立刻醒悟到自己馬上就要犯眾怒了,于是連忙附和道:“一切聽趙師兄吩咐!”

此時的陸平正駕馭著上階法器祥云兜向著東方飛馳。

陸平還不知道各派追殺他的人已經決定將他逐入妖族海后就要返回了,此時的他還在盡量的加快速度,避免被水煙閣溶血后期的趙師兄追上。

陸平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對方的手中絕對有一件能夠追蹤自己的寶物,否則的話不可能連續一個月都能夠察覺他的行蹤,一旦陸平改變方向,對方立刻就能從側面圍堵過來。

一旦陸平和來人糾纏,其他的修士馬上就會趕來增援,陸平就會陷入眾人的圍剿之中。

這一個多月來,無論陸平如何改變方向,但最終還是距離東方的妖族海域越來越近。

陸平此時也不再改變方向了,對方既然可以隨時察覺他的行蹤,陸平只有豁出去闖一闖妖族海,或許能令對方心有顧忌,擺脫追殺也說不定。

三日后,一朵白云飄飄蕩蕩的落在海面上,白云的上面隱隱約約還站著一個人影,陸平看著四周微微起伏波動的海面,這里就是妖族海域了,表面看上去和緩沖海域的海面也沒有什么區別。

陸平正在欣賞海上的風光,突然陸平的神識中傳來一陣法力波動,是在海面下!

陸平剛剛凝神,一道激射的水劍已經從他側后的海面上出現,沖著陸平的胸口而來。

避水盾從陸平的手掌間升起,化作一道波光粼粼的水墻,水劍射在上面,水墻波動間,已經將這道水劍化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陸平正要把神識探入海中,探查海面下的敵人,一道黑影已經破開了水面,向著陸平沖了過來。

黑影的速度飛快,陸平倉促間加大了避水盾中注入的法力,只聽見“嗤”的一聲,一道三尺多長,仿佛一柄尖利的飛劍一般的東西已經將水墻洞穿了一半,若非陸平加大了法力的注入,這件上階的防護法器就可能被這件法器洞穿了。

避水盾遭受重擊,陸平這才看清襲擊自己的是一只溶血中期的妖獸箭魚,這只箭魚連上前面仿佛利劍一般的長嘴,足足有一丈大小。

陸平右手一指,飛翼劍向著箭魚殺去。

這只箭魚一擊不中,早已經在飛翼劍殺來之時,縱身躍進了海中。

陸平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進入妖族海域就受到妖獸的襲擊,正用神識捕捉躍入海中的那只箭魚的蹤跡時,陸平心中一警,又一道黑影已經沖著陸平的身后而來。

猛烈的沖擊將避水盾的水墻撞擊的一陣搖晃,居然還有一只箭魚妖獸。

這只妖獸較之先前那一條體型上小一些,但是身周的法力波動清晰的告訴陸平,這也是一條溶血中期的妖獸。

不等陸平有所反應,這只箭魚已經迅捷的退回了海面當中。

在陸平的神識感應當中,這兩只妖獸并沒有退走,而是在陸平周圍不斷游蕩,伺機再攻。

陸平猝然受到兩條溶血中期的妖獸圍攻,雖說有避水盾的堅固防守,接下了妖獸的兩次襲擊,但是妖獸這種一擊不中,迅速退走,不與敵糾纏,卻始終尾隨在敵后,伺機再攻的打法卻是讓陸平一時間沒有了破解的方法。

陸平要想退走也容易,只要祥云兜升起,在天空中量這兩只海中的妖獸也奈何不得陸平,但是陸平好奇心大起之下,便想著與這兩只妖獸較量一番,特別是那兩只仿佛利劍一般的長嘴,攻擊力不在兩件上階法器之下。

陸平神識一動,立刻察覺到一只箭魚已經到了自己的腳下,正頭朝上向著陸平的腳底沖了過來。

陸平微微一笑,避水盾的水墻流過腳底,將陸平護得嚴實,同時飛翼劍已經蓄勢待發。

說話間,陸平的腳底一震,箭魚已經撞上了陸平腳底的水墻,祥云兜憑空彈起了三尺多高,飛翼劍早已經一前一后朝著箭魚刺去。

“叮”的一聲,箭魚的長嘴將前面的雄劍挑飛了出去,另一把雌劍眼看就要斬在箭魚的身上,另一只箭魚突然竄了過來,長長的魚嘴一格,將雌劍撞的偏了一偏,只是在第一只箭魚的身上劃了一道半尺長的口子。

“兩只妖獸配合的倒是精妙!”陸平收回一擊未果的飛翼劍,看著海面上騰起的一團血紅,贊嘆道。

陸平御使祥云兜貼著海面假裝要跑,兩只妖獸果然上當,尾隨在陸平身后,追擊而來。

陸平裝作法力不濟,將盤旋在頭頂的避水盾收了起來,兩只箭魚馬上從海水中躍出,向著陸平的后背刺來,長長的魚嘴閃爍著金屬般得光澤。

陸平突然轉身,臉色露出狡猾的微笑,不等兩只妖獸反應過來,左手一揚,一團物事從儲物戒中飛出,迎風化作一張數丈方圓的大網,將兩只妖獸裹在了半空中。

這張大網是一件陸平在戰利品中得來的一件中階法器,陸平看著新奇,便一直留在身邊卻沒有派上過用場,這次卻是一舉建功。

陸平本想將兩只妖獸活捉,但是一聲“嗤啦”響起,中階法器的大網已經被兩只妖獸的利嘴撕開了一張口子。

這畢竟是兩只溶血中期的妖獸,陸平知道自己想得簡單了,連忙將飛翼劍在大網中一攪,兩只妖獸徹底沒了生機,但是陸平的這件中階法器也徹底被兩只妖獸臨死前的掙扎攪得稀爛。

陸平處理了兩只妖獸,剛剛將兩只長刺拿在手中欣賞,準備返回黃離島后叫陳煉給自己煉制一對上階的法器飛刺,這兩只長刺居然可以同自己的飛翼劍硬撼,若是煉制成法器,威力也定然不俗。

就在這時,只聽見身后一聲長笑傳來:“哈哈,真靈派的小子果然不凡,兩只溶血中期的妖獸都被你收拾了,不過你今天還是個死!”

遁光閃過,正是水煙閣的趙師兄追了上來。

陸平暗道一聲“壞了”,自己只顧著與兩只妖獸廝殺,卻是忘了身后的追兵。

趙師兄看著面前的陸平,得意的笑道:“小子,你逃了一個多月,最終還是要落在我的手掌心,這回看你往哪里跑。”

說話間,海面上躍出一人,正是身穿水靠的汪師弟,伸手揚出一只玉瓶,一只烏賊躍出海面,帶著一股水流收進了玉瓶當中。

陸平看著汪師弟手中的玉瓶,道:“你們能夠連續一個月追查到我的蹤跡,想來就是這只烏賊的功勞了。”

汪師弟傲然一笑,道:“不錯,正是在下的這只靈寵追蹤到了你的氣息,小子,你能在我們十幾個修為高于你的修士追殺下,躲避一個多月,已經足夠自豪了,但你最終還是個死!”

遠處的海面上又是幾道遁光緊隨其后,向著陸平而來。

陸平眼見事不可為,飛翼劍一振,向著趙師兄二人掩殺過去,同時腳下祥云兜從海面上升起,向著遠處逃去。

趙師兄“嘿嘿”一笑,道:“還想跑么?”

趙師兄和汪師弟兩人一正一側向著陸平追來,同時祭起法器夾攻陸平。

陸平將避水盾舉在身前,汪師弟的中階法器砸在水墻上只是起了一陣漣漪,趙師兄的上階法器是一只風袋,打開之后,從袋中噴吐出一陣陣怪風,將避水盾的水墻吹得水花四濺,轉眼間就剩下薄薄的一層。

陸平心中一緊,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是后期修士的對手,虧得自己的法力雄厚遠超同階修士,陸平急忙加大輸入法力,將避水盾的水墻維持下來。

陸平飛劍的攻勢完全由趙師兄抵擋了下來,汪師弟在旁邊肆無忌憚的對著陸平全力出手,遠處趕來的九道遁光已經是越來越近,一旦將陸平合圍,陸平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從十一個修士的包圍中生還。

陸平心下一狠,飛翼劍攻勢一轉,放過了趙師兄的糾纏,施展出“亂石穿空劍訣”向著汪師弟殺去。

汪師弟沒有想到陸平會放棄對他威脅最大的趙師兄,轉而進攻自己,急忙將防護法器祭起,同時另一件法器收回身前竭力抵擋陸平的攻勢。

這一個多月的追殺,汪師弟等人深知眼前的真靈派修士完全不能以常理度之,誰要把他看做一個普通的溶血初期修士,誰就要吃大虧。

哪里知道陸平這次仿佛下定了心思要拉汪師弟做墊背,對趙師兄的攻勢只憑借避水盾抵擋,一對飛翼劍只朝著汪師弟招呼,將他完全卷入了陸平的劍浪當中。
hoshake 發表於 2012-7-30 11:26
第一百一十八掌 蟬螂雀

陸平任憑趙師兄的攻勢將避水盾的水墻刮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眼看就要擊破,他只是把一對飛翼劍化作滔天的巨浪,將汪師弟圈在劍浪當中,明顯是困獸猶斗。

就在兩人眼看陸平就要深陷重圍,被眾人圍攻而死,突然天空中一枚碩大的鐵印朝著汪師弟防守法器化作的護罩便砸了過去。

這下雖說出其不意,眾人沒有想到陸平以溶血三層的修為能夠同時駕馭三件上階法器,但是之前眾人在追殺陸平當中也都見過陸平的“山崩”,因此,汪師弟雖然心下一驚,但是因為身旁有一位溶血后期的趙師兄幫襯,倒也沒有太多的慌亂。

一聲巨響傳來,汪師弟的防守法器被“山崩”砸得一陣哀鳴,化作巴掌大的一塊木盾落在汪師弟手中,上面已經布滿了數道裂紋,汪師弟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緊接著又是一聲脆響,陸平的避水盾所化的水墻也被趙師兄吹得碎裂開來,好在避水盾是上階法器,水墻被攻破,法器雖然受損,卻不太嚴重,只要陸平用自身法力溫養一段時間便可恢復。

陸平揚手將兩張水遁符打出,勉強抵擋了一下趙師兄的攻勢,一柄血紅色的中階法器便朝著正在竭力抵擋陸平雙劍攻擊的汪師弟飛去。

汪師弟被陸平攻破防御之后已經是受了傷,現在勉力抵擋陸平的進攻早已經是力不從心,眼見陸平又是一件法器攻來,雖然這件法器沒有施展任何的法訣,速度卻是飛快,急忙將另外一件備用的防守法器來抵擋。

趙師兄揮手將陸平的兩張水遁符打破,看見陸平的血紅色法器向著汪師弟飛去,臉色一變,連忙提醒道:“小心,躲開,不要抵擋。”

趙師兄的話終究是晚了,就在兩件法器相撞的時候,一聲巨響傳來,陸平血紅色的法器突然炸開,將汪師弟用來抵擋的備用法器炸了個粉碎,濺開的法器碎片向著四周飛射。

汪師弟首當其沖,雖然竭力抵擋,但還是被兩枚碎片擊在身上,一枚擊斷了肋骨,一枚在大腿上刮去了一塊肉,痛得汪師弟吃牙咧嘴,慘嚎連連。

陸平的飛翼劍趁機突破汪師弟的阻攔,在汪師弟絕望的慘嚎中,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這時趙師兄的風袋吹出了一股黑風,陸平只來得及使出一道御水訣的法術,將海面上的海水騰起一道水簾,但依舊不能阻擋黑風的侵襲。

陸平頓時覺得全身打了一個冷顫,這股黑風吹在身上,雖然有靈蛇內甲的阻擋,陸平還是感覺從骨髓中透出的一陣寒意,同時五臟六腑也是一陣難過,知道自己已經受了暗算。

陸平急速間將法力在體內運行了一周,一番查看下來,知道由于內甲的抵擋,自身受傷并不嚴重,只要有一段時間自己就可以用法力將寒毒驅逐出體內,眼下雖有不便,但是陸平以自己深厚的法力鎮壓,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問題。

陸平之前之所以強殺汪師弟,就是想杜絕汪師弟利用靈寵追蹤自己的蹤跡,眼下汪師弟已死,他的靈寵也絕難活下來,陸平用飛翼劍卷起一條條水浪,將趙師兄風袋中吹出來的怪風擋住,轉身便朝著妖族海深處逃去。

就在陸平要發動祥云兜逃跑時,一道灰色的遁光已經先一步落在了陸平的前面,一把飛劍迎面而來,陸平不得不停下來,將好久不用的雁翎雙刀祭起,一刀將飛劍磕飛。

遁光閃過,落在陸平前面的正是面色蒼白的玄靈派張維清,此人顯然是發動了秘術,才趕在眾多修士之前攔住了陸平。

眾人雖然不知張維清到底和陸平有什么過節,寧可冒著受重傷的危險也要拼死阻攔陸平,但是現在有人出頭,眾人也都樂得安享其成。

陸平倒是對張維清的動機有所覺察,張維清正是因為飛靈島之行后,在與真靈派的斗寶當中輸掉了一半的收獲,被貶為待罪修士。

原本這次斗寶是兩派的決定,張維清輸了也不算什么,怪就怪在這次飛靈島收獲巨大,為歷來飛靈島之行之最,就連在場的鍛丹修士都起了貪念,更要命的是兩件天地靈物的出現,讓輸掉了斗寶的張維清徹底掉進了深淵,大怒之下的馮虛道直接將張維清扔進了待罪修士當中,成了玄靈派的死士,這也是為什么張維清對陸平恨之入骨的原因。

陸平也沒有想到張維清會用這種極端的手段截斷自己的逃路,陸平原本計劃自己完全可以在眾人合圍前殺出去,這也是他冒險擊殺汪師弟,意圖讓眾人無法察覺自己行蹤的原因。

現在陸平卻是成了甕中之鱉,心中自然是驚怒交加。

張維清看著陸平臉上的表情,心中報復的快感油然而生,“哈哈”笑道:“陸平,你也有今天!”

此時的陸平已經被趕來的眾人圍在了中間,陸平一言不發,只是將飛翼劍盤旋在自己的四周,今日可以說是自己一生當中最大的劫難了,四面楚歌,只能拼死一戰,自己雖然還有幾分手段,但是能否逃出生天,還要看天意了。

就在這時,海面上一陣掌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一道聲音飄渺不定的響了起來:“不錯不錯,我們‘覆海幫’原本打算返回緩沖海域休整一段時間,沒有想到卻是碰上這么一段好戲,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不知可否讓我等也來唱上一段?”

眾人一陣驚慌,陸平也是心中一沉,趙師兄厲聲喝道:“何人如此鬼祟,不知道是北海水煙閣、玄靈派等五派在此辦事么,還不快快現身?”

聲音再次響起,“呵呵”一陣輕笑,道:“水煙閣?玄靈派?很了不起么?在下卻是沒有聽說過。既然你要見識一下我‘覆海幫’,便遂了你的愿吧。”

說完,附近水面上一陣法力波動,四周的景色一陣扭曲破碎,海面上的景色并沒有太多改變,在四周包圍著陸平的修士的外圍,又出現了二十多名服飾各異的修士,將陸平以及趙師兄等人全部圍在中間,為首的五人身上法力磅礴,正是五位溶血后期的修士。

這是一個范圍很大的幻陣,眾人身在陣中,相互搏殺了這么長時間卻是沒有發現自身早已經身處險地。

趙師兄低頭思索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說道:“諸位應當就是出海修士口中傳言的妖族海神秘海匪勢力了,諸位應當與我等一樣,都是破壞真靈派海域秩序而來,我等目的相同,不應當起了沖突,便宜真靈派。”

說著,指著陸平道:“此次我等就是為了追殺真靈派的密探而來,若是讓此人逃脫,真靈派得到消息,必將追剿我等以及貴幫,若是貴幫有意,這真靈派的修士就送給貴幫作為我等的見面禮如何?”

五位溶血后期當中的為首修士朝著陸平看了兩眼,輕笑道:“有趣,一個溶血初期的弟子卻能讓十數位修為遠超的修士追殺,看樣子追殺的時間還不短,甚至還有一人當著一個溶血后期的修士被當面格殺,當真是有趣。”

追殺陸平的趙師兄等人一陣面紅耳赤,陸平卻是心下一緊,越來越覺得此人語氣不善。

果然,這名修士語氣一轉,殺氣騰騰的說道:“既然如此,諸位就都可以去死了,如此真靈派不會得到消息,就是水煙閣、玄靈派也會誤以為諸位死在了真靈派手中,豈不妙哉?”

為首修士的話音一落,四周的覆海幫修士紛紛施展法器、法術向著被圍的眾人砸來。

五名溶血后期的修士分出三人向著趙師兄圍去。

趙師兄急吼道:“眾人分散突圍,能跑一個是一個,出去后向各自門派匯報今日見聞,徹查覆海幫底細,為我等報仇!”

為首的修士聽聞趙師兄所言,臉色一變,知道自己說漏了什么,冷笑道:“你以為今日你等還有活路么?”

覆海幫修士占據絕對優勢,往往兩三人追繳一個,海面上法器轟鳴聲和法術的爆炸聲此起彼伏,修士隕落時的慘叫聲不時傳來。

陸平在覆海幫眾修士出手之時,就將受損的避水盾強行祭了起來,向著妖族海深處遁去,陸平卻是不敢回頭,因為覆海幫五名后期修士出現時,全都站在西面的海面上,將眾人回返的道路截斷,陸平可不想和后期修士對上。

然而陸平躲著后期的修士,卻沒有想到覆海幫的一名后期修士專門找上了陸平。

陸平之前在趙師兄的攻擊下,依然強行擊殺了溶血中期的汪師弟,這讓躲在一旁的覆海幫修士也是嚇了一跳。

盡管覆海幫修士各個眼高于頂看不起北海修士,但還是派出一名后期的修士向著陸平的身后追來。

陸平暗暗叫苦,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表現太過逆天,引起了覆海幫修士的注意,可眼下逃命要緊,也顧不得許多,轉手向身后甩出了一把血紅色的中階法器,緊接著將一張水遁符拍在身上,頓時身形仿佛化作一道流水一般,在海面上飛馳而去。
hoshake 發表於 2012-7-30 11:26
第一百一十九章 妖獸領

覆海幫的溶血后期修士看著迎面而來的血祭法器,笑道:“便知道你有這個手段。”

說罷,將一件低階法器隨手一擲,充滿法力的低階法器與陸平血祭的中階法器在半空相撞,在爆裂聲中,一件蚌殼狀得上階法器早已經將修士捂得嚴實,覆海幫修士從橫飛的法器碎片中穿過,向著陸平逃去的方向追去。

陸平一道水遁符使用完畢,跳出海面回頭望時,這名修士所化的遁光已經是緊隨而來。

陸平二話不說,又是一道水遁符化作水流向前飛去。

要說陸平在溶血一層時也曾在玄靈派一位溶血后期的修士手中逃得性命,但那時陸平手上有一張上等的血遁符,而且追蹤陸平的玄靈派修士修為也比不得覆海幫的這名修士,更何況現在陸平還有傷在身。

陸平再次從海面上跳出來時,海面上突然騰起了一團水草,向著陸平的身上纏去,轉頭一看才發現,覆海幫的修士不但沒有被落下,反倒是更接近了陸平數十丈。

陸平將飛翼劍在腳下一掃,頓時掙脫了身上的禁錮,然而便是這一頓的功夫,覆海幫的修士已經追上了陸平,伸手將一個淺底兒的盤子放在嘴前,張嘴噴出一口蘊含這法力的氣息,放在盤子當中的小顆粒登時被吹散在空中,化作一朵朵同蒲公英一般的物事向著陸平飄飄灑灑的飛了過去,速度雖然很慢,然而漫天的飛羽讓陸平躲無可躲。

陸平此時身上有傷,法力也消耗了不少,于是陸平不敢有絲毫的停留,飛翼劍一柄在前一柄在后,竭力將無處不在的飛羽格擋開來,腳下的祥云兜法力一吐,施展出“踏浪訣”向著外面便沖。

陸平拼盡全力終究還是沒有躲開飛羽的灑落,幾朵飛羽落在陸平身上,頓時伸出無數細小的根須朝著陸平的衣服里面扎去,好在陸平有上身的內甲阻擋,大部分落在身上的飛羽都沒有扎進陸平的肌膚。

只有兩朵飛羽落在陸平的胳膊上,陸平馬上感覺到胳膊上一癢,體內淡淡的法力順著飛羽刺入體內的根須被吸出了體外,同時陸平感覺身體一滯,仿佛整個人陷進了水中一般,行走間都要費上好大的力氣。

陸平好不容易從飛羽中沖出,渾身法力一震,將兩朵胳膊上的飛羽震脫掉,眼看覆海幫的修士馬上就要再次趕來,陸平顧不了許多,法力在血脈中一逆,一口鮮血頓時噴了出來。

陸平以鮮血為引,通過祥云兜發動踏浪訣,轉變為血遁術,陸平的身形一下子從海面上消失,海面的上空只剩下了一道正在變淡的紅光。

覆海幫的修士臉色一變,迅速在水面上一指,一艘木舟出現在海面上,修士踩在木舟上面,登時化作一道青光,向著陸平遠去的方向飛遁而去。

陸平三種法訣秘術同時發動,一口氣遁出了數十里,從海面上出來時,重傷之下又強行發動秘術遁逃的陸平第二口鮮血接著便噴了出來。

這口鮮血說什么也不能浪費,為了保險起見,陸平趁著這口鮮血再次發動了血遁術,這次卻是沒有三種法術同時發動了。

十數里外的陸平剛剛在海面上停下來,就聽見頭頂一聲尖利的鳴叫聲傳來,卻是一只飛禽妖獸見得陸平闖進了自己的領地,向著陸平的頭頂啄來。

陸平神識掃過,原來是一只溶血六層的妖獸,在陸平完好之時自然是不懼,現在陸平傷上加傷,飛禽又有飛行之利,他只能轉身繼續逃亡。

陸平讓飛禽妖獸追殺出數十里外,這才扇了兩下翅膀,在天空中盤旋了兩圈,往回返去。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之機的陸平還沒有向前飛行了幾里,卻是一道巨浪騰起,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弧形,沖著陸平砸來。

一條大魚躍出水面,原來是一條大嘴占到了身軀一半的怪魚!

陸平側身將這道水浪躲過,這條大魚浮出海面,大嘴一吐,法力頓時裹挾這一道水柱再次向著陸平砸過來。

陸平神識掃過,原來是一只溶血四層的妖獸。

陸平現在身受重傷,兩次血遁術使得陸平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急于尋找一處安全的所在療傷,再加上在妖族海域這種危機四伏的所在,實在是沒有心思留下來與妖獸周旋。

陸平收羅了一下體內的法力,竭力駕馭祥云兜避過怪魚的糾纏,隨便選了個方向,繼續在妖族海域中逃亡。

這一路上,每過大約數十里或者上百里不等,陸平便會遇到一只溶血期妖獸的阻攔或襲擊,想來是溶血期的妖獸依據實力的大小,占據著大小不同的勢力范圍。

陸平仰仗著龐大的神識范圍和祥云兜的迅捷,接連躲避開來。

終于在一處陸平也不知的所在,遇到了一只溶血二層修為的螃蟹妖獸的阻攔。

陸平暗中思量了一番,抖手將陸大貴放了出來,通過神識向著它吩咐了幾句。

溶血期的妖獸已經開啟了靈智,雖然不會說話,但是通過神識可以和人族修士作簡單的交流,更何況陸大貴作為陸平的靈寵,對陸平的指使更是言聽計從。

陸大貴快要一丈方圓的身軀浮在海面上,長長的脖子伸出龜甲,向著對面的螃蟹妖獸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嘶吼,這是妖獸間挑戰的號角。

螃蟹的修為高過陸大貴,唯一畏懼的不過是旁邊的人族修士罷了,但是陸大貴的挑釁卻是徹底的激怒了螃蟹妖獸。

妖獸當中有著比人族更加森嚴階級體系,實力高地妖獸的地位永遠在實力低的妖獸之上,遵守的是弱肉強食,赤裸裸的叢林法則。

陸大貴的挑釁在螃蟹妖獸看來完全是一種不可饒恕的錯誤,這只海龜必須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螃蟹妖獸揮舞著兩只大鉗子,一丈大小的身子橫著在海面上跨了幾步,便來到陸大貴跟前。

一只大鉗子在海面上一掀,陸大貴只來得及用四肢劃出一道海浪來阻擋,但是在陸平的羽翼護佑下進階溶血期的陸大貴顯然缺少妖獸間搏斗的經驗,螃蟹的大鉗子毫不費力的將海浪擊散,順便將浮在海面上的陸大貴挑得直接立了起來。

妖獸螃蟹再次橫跨一步,另一只大鉗子已經向著陸大貴的脖子剪來。

陸大貴本能的將伸在外面的脖子向著龜甲中一收,同時向著海水中一撲,大鉗子鉸在龜甲上發出一陣讓人牙疼的摩擦聲。

只是幾個回合,陸大貴便在妖獸螃蟹的攻擊下將全身都縮在龜甲當中,任憑螃蟹圍著它橫行肆虐,卻毫無還手之力。

好在陸大貴有天然的手段,螃蟹一時間也奈何不得。

陸平在一旁看著兩只妖獸大戰,一開始卻是沒有絲毫插手的跡象。

其實這是陸平故意給陸大貴一個歷練的機會,既然成了他陸平的靈寵,自然不能只能淪為海上的坐騎,靈寵的另一個身份便是修士的打手。

交手的結果卻是讓陸平大為不滿,除了那個堅硬的龜殼,陸大貴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的亮點。

這固然與它溶血一層的修為有關,但是陸大貴平凡的血脈傳承也是原因之一,它的出身、天賦與那三只碧海靈蛇相比卻是差得遠了。

陸平勉強將飛翼劍放出,兩柄劍繞著螃蟹一走,妖獸還沒有來得及招架,兩只三尺長的鉗子已經被陸平削了下來,陸平隨手收了起來,整個妖獸螃蟹就這兩只大鉗子還能讓陸平有點興趣。

陸大貴眼見主人上前助陣,頓時士氣大振,在海面上的縮頭烏龜陡然被一股水浪頂在半空,龐大的龜甲頓時旋轉起來,向著被削去一雙鉗子的螃蟹迎面撞去。

一聲巨響過后,陸大貴砸在海面上只濺起了數尺高地浪花,螃蟹妖獸卻是被堅硬的龜甲迎面撞爛了兩只眼珠,血液四濺。

陸平見得螃蟹已經是沒有了還手之力,順手便將陸大寶和三條靈蛇放了出來。

五只妖獸相互配合,在海面上頃刻間將這只溶血二層的妖獸分食個干凈。

此時的陸平已經在一處珊瑚礁的下面尋找到了螃蟹的巢穴。

陸平使了個法訣,將巢穴清理了一遍,受傷頗重的他急需一處安全的所在恢復傷勢,這才讓陸大貴出面挑戰妖獸螃蟹,這樣陸大貴在擊殺螃蟹之后便成了這一代方圓十幾里的小領主,而且有著個身份作掩護,也不會引起其他妖獸對陸平的注意,使得陸平能在恢復傷勢的同時避免其他妖獸的發現。

吩咐陸大貴在螃蟹妖獸的領域范圍內巡視,向其他妖獸宣示陸大貴在這一代海域的領主地位,同時囑咐陸大寶和三條靈蛇在陸大貴的領域內不要亂跑,而后陸平將一顆價值近千靈石的上乘復元丹吞進了腹中,開始恢復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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