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熔岩牆
蘇善將瞄準鏡對準其中一個守衛,觀察半晌,才低聲道:「他們像是在主動吸納元素,對我們而言,這些傢伙基本算是半個基因戰士了,真要拚殺起來,憑他們的實力,足以讓我們騰不出手來研究什麼機關。..」
「哼,就算基因戰士,老子有這把青龍偃月刀一樣將他砍死,想當初……哼哼,現在總不能耗下去吧,打過打不過試過才知道,難道還要等那傢伙取了龍血出來?」阿骨打最恨任關東做事前磨磨唧唧了。
「沒錯,就是等那個傢伙取了龍血現身,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雖然到時候他身邊會出現大批護衛,不過猝不及防衝殺進去應該問題不大,我們現在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同他們拼消耗。」任關東輕輕一笑,竟然接著阿骨打的話說了下去。
說話期間,突然下方的熔岩池傳來異常的轟鳴聲,四人都是面色一凝,彼此互望了一眼,知道關鍵時刻來臨,心情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隨著轟鳴聲持續,熔岩上竟是出現了一道漩渦,像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它們朝著兩旁推開,一個黑黝黝的圓形黑洞出現在跟前,而熔岩依然在朝著兩邊擠壓,直到某個宛如螺殼般的建築體從下面翻轉過來為止。
螺殼般的建築體出現後,其中門戶般的一側突然有條筆直的道路浮現出來,橫跨整個熔岩池,宛如憑空出現的那樣。
如此奇幻般的景象展現在眼前,足以讓人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不過任關東儼然抓住了關鍵所在,低喝一聲:「這熔岩池有部分是偽裝的,我們下去。盡快搶入這條通道。」
四人經歷光暗碎界。這些日子更是逐漸形成了默契,十分信任任關東的決策,聞言毫不猶豫就沿著略帶弧線的崖壁俯衝下去,朝著下方那條通道直衝過去。
只有抵達底下才看的清楚,事實上下面並不是全部被熔漿所覆蓋,一條赤紅色的岩石橋面橫跨兩端,平常和熔岩幾乎持平,根本分不清兩者。而當下方那個神秘建築體顯露後,熔岩被避開,這條橋樑就清晰顯露出來了。
他們一出現,下方巨柱子上那些身穿黑袍的暴龍守衛立刻察覺,立刻驚怒交加地發出警示,其中比較臨近任關東的幾名黑袍龍族更是舉起那細長的手指,套在指頭上的指環光芒盛氣,隨即不可思議地一幕出現了,一道熔岩形成的火牆平地拔起,生生橫在了四人的面前。
若是四人強行穿越。就等於讓熔岩淋了一身,就算他們強化後的身軀怕也承受不住。
「我草!我恨這些沒有技術含量的傢伙!」阿骨打此刻卻突然發飆了,他掄起那把青龍偃月刀,身隨刀走。越舞越快,最後整個人居然化作一輪旋風,轟然聲大作,朝前滾滾而去。
除此之外,他更是催動了刀身的某種技能,使得整把刀泛起光芒。隨著他人刀合一的精妙長刀術施展,遠遠望去,刀身之中他的人影早被刺眼的光芒所覆蓋。
只見滾滾刀光徑直撞向了那片熔岩屏障,轟然一聲,熔岩像是砸開般四濺而出,直接就被破除的一乾二淨,但阿骨打身上連半點火星都沒有濺到。
不過任關東等人就稍稍狼狽了些。無數熔岩星星點點朝著外面激射,他們唯有各自躲避或者抵擋,往往顧得了上面顧不了下面,身上不時被小團熔岩火星給擊中,幸好有護甲抵擋才是有驚無險地度過。
這幾人反應都極快,阿骨打破開屏障,他們都毫不猶豫衝了過去,候興衝過潰散的屏障被火星燒到了頭髮,連連拍頭,對著阿骨打氣急敗壞地叫道:「老王,你就不能小心點嗎?」
阿骨打瞥了對方一眼,沒好氣地道:「老子沒將你做擋箭牌就已經不錯了,你就知足吧!」
蘇善在後面開啟了魔裝,渾身上下絲毫不損,她一邊舉著狙擊槍對著石柱上那名手舞足蹈的恐龍後裔腦袋就是一槍,一邊沒好氣地道:「別以為就你行,搗騰出這麼大的動靜,還不是差點害到隊友,虧你還振振有詞!」
「你——」阿骨打顯然拿蘇善沒轍,鬍子翹了翹居然沒再說話,而是將火氣宣洩在了那些從石柱上發動攻擊的傢伙,青龍偃月刀揮動,月牙形的光弧劃破長空,直接將臨近的一個黑袍斬成兩段。
「矮子,省著點!」任關東朝阿骨打瞪了一眼,責怪他現在動用這種大招。他手下也絲毫不含糊,對著石柱上正匯聚元素能量的黑袍雙腿連續開槍,直接將其中一個打成了瘸子。
和其他暴龍後裔不同,這些身披黑袍的大個子看起來似乎沒那麼威武強壯,不過這些人對於『離』元素的控制非常之強,而這片熔岩火域更是給他們提供了極大便利,揮手間就可以從熔岩池中攝取到大量的『離』元素,並形成威勢不凡的攻擊,最初還真讓幾人一陣焦頭爛額,唯有連連發動他們最強技能來化解。
四人中最輕鬆的反倒是蘇善,她身穿那件B+級別的魔裝,對於尋常的火焰攻擊根本理都不理,論遠距離攻擊,她的狙擊槍則讓那些防禦較低的黑袍暴龍後裔頭疼無比。
狙擊槍的大威力雖然還無法直接破開對方腦袋,卻足夠讓他們承受沉重打擊。最初臨近幾個暴龍後裔還打算居高臨下發動元素攻擊,然而被蘇善一槍一個紛紛擊落到下方熔漿內,活活燒死。
石柱居高臨下的優勢倒轉了,反而變成活靶子,意識到這點,暴龍守衛紛紛衝了下來,不僅如此,守衛警報聲發出,四周岩壁甬道上也頓時亮起了道道火光,大批守衛沿著螺旋壁道從四面八方趕來。
「快殺進入!」任關東本以為這些身穿黑袍的傢伙會是非常讓人頭疼的存在,不過接觸之下,發現他們的實力簡直不堪一擊,除了最初站立在石柱上略顯揮灑自如外,等他們從石柱上下來,就再沒有特殊可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