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復神恩包括神恩城在內的五大領地,已經有一個多月了,神恩城也早以恢復了原有的秩序,逃跑的貴族幾乎都被抓了回來,唯獨就是沒有三大叛徒的任何消息。
然而事實是,修羅早已掌握到叛徒的行蹤,只是想等烈日大帝、風清揚到了,再一起行動。
對風清揚來說,這已經不只是殺父之仇了,整個家族都差一點栽了,若非天降神兵,多了雷天劫和修羅這倆大支柱,一切都將如了這幾個叛徒的願,風清揚又怎會不想自己親手來報這個仇,否則如何能消得了一身的恨。
今日一早,只要沒事,不論軍民,全都跑到神恩城外,等著迎接烈日大帝的到來,我和修羅可不想湊這種熱鬧,指派老三萬年青去負責接人,而我們卻優閒的在皇宮喝功夫茶,慢慢的等風清揚。
大山和閃靈人加上六十四隻黑狼,是風清陽這一路的保標,以確保不會被人在路上偷襲,殺了這個烈日帝國的新任皇帝。
然而這一切都是多餘的,各國現在最怕的就是讓雷天劫登上皇位,所以……….不但不會傷害風清揚,反而還希望風清揚能長命百歲,活的越久越好?
各國的大帝,根據種種事實,都很明遼一件事,以烈日帝國百姓對雷天劫和修羅的愛戴,一但讓雷天劫登上皇位,那烈日帝國反倒會空前的團結,加上皇帝的死,烈日帝國將變成………恐怖的代名詞!
到那時、將會是各國的惡夢,由雷天劫負責朝政,以雷天劫之前的表現來看,適乎更適合從政,也更能發揮所長。
而修羅這個另人談虎色變的邪門人物,一但負責軍事的話,那各國都別想再有安穩的日子好過,面對雷天劫還有機會可言,面對修羅的話,等到戰爭停了下來,帝國也差不多完了,除非肯臣服於烈日帝國,不然就得面對強大又陰險的修羅軍!來拼個魚死網破了………..。
因此各國都希望能保持現狀,讓雷天劫不會去接觸到政治,無法發揮所長,繼續做一個軍人,那對各國來說,威脅才是最小的,必竟烈日帝國的貴族,為了自身的利益,也決不會同意讓雷天劫碰到政治,只要雷天劫不碰政治,烈日帝國再強大、也不可怕。
因此,各國目前的頭號敵人,既不是烈日大帝、風清揚,也不是軍隊的最高負責人軍長、雷天劫,而是教官、修羅………這個恐怖的代名詞!
各家的大帝都知道自家的長短,以一國之力,誰也打不過現在的烈日帝國,除非能聯和三個帝國一起爭戰,才有十足的把握能完全滅了烈日帝國,否則…打蛇不死,那可不知道要倒霉上幾年才能了事了。
然而要三個帝國拋棄私心,同心協力的合作,那比求創世神更要搖不可期………誰也不敢擔保,不會被別家出賣,到了那時,可就真的全都玩完了。
對於太陽帝國馬上要就任的新任皇帝,各國更是感到不可思疑,各國均有派特使與大太子張峰接觸,都想聯洛聯絡感情,最好能結成同盟,再迫使太陽帝國打頭陣,但奇怪的是……大太子張峰……卻一點表示都沒有,好像死的是別人,不但沒有一點哀傷,看起來倒是春風滿面的樣子,也沒有要為父報仇的表示,好像此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最妙的是,不管是王公大臣,還是太陽帝國的子民,都絕口不提。
我和修羅就在皇宮議事大殿,一壺接一壺的喝,邊喝邊討論未來的行動方針,一直到下午,大帝、風清陽,帶著一群大臣,神色疲憊的走入皇宮,開朝會的議事大殿。
風清陽覺得自己快累死了,看到優優哉哉還在喝著茶的我們,馬上氣不打一處來的罵道:「可惡!我在城裡累的半死,你們倒好,在這裡喝功夫茶。」說規說,一屁股坐到我們身邊的椅子上,手一伸就抓起一杯我正要喝的茶,舉口就喝。
「阿…………,過隱………,還是教官泡的茶好喝!」
風清陽一臉滿足的說著。
修羅理所當然的說道:「哈哈………….,那是當然的囉,這泡茶也是一種藝術,沒有個三五年的功夫,想泡出這種味道,哼哼……..門都沒有?」風清陽不信也不行,同樣的茶葉,在官中老師父的手裡,就是泡不出這種味道,硬是差了一截,想喝這種極品的味道,還是得找軍長或教官才行。
大山此時才有機會開口說道:「大哥、二哥,這一路根本就沒半個鳥人出現,害我都沒機會動手,實在好無聊。」童飛龍一拍大山道:「哈哈…不會吧,大山……感情你是以為有機會動手,才…….哈哈………。」
修羅邊品嚐著杯中的茶,道:「我說皇帝阿…….,我要你釀的酒,都弄好了沒有,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喔,雖說任事重要,也沒有這事重要,你可別把它給忘了?等我大哥帶的酒喝完了,可就得靠這些了。」風清陽聞言,笑了笑道:「開玩笑,這那能忘,酒也是我的最愛,按照你的方法,我一口氣釀了七種酒,每一種全釀了兩萬壺,每一壺、可都能裝上五十個酒杯的量呢。」修羅聽了爽到了極點的道:「是嗎?呵呵………,那感情好,夠咱們喝上個幾年了……來….乾一杯。」
跟著皇帝一起進來的眾位大臣,好像早就習慣了大帝和教官,這種你你我我的說話方式,一點也不見怪,除了正式會議和有外賓在場的時候,修羅才會按照帝國的體制稱呼,看皇帝和教官還在繼續說著話,只好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可是整整累了一天了。
我正要開口,風清陽就說了:「我說妹夫阿………,甚麼時候把跟箬冰和英男的手續補辦一下,正好替帝國沖沖洗,你看如何?」
我一聽「噗」的一聲,將口裡的茶給噴了出來,臉也跟著紅了。
修羅在一旁聽的哈哈大笑道:「哈哈………….,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補辦手續………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等修羅笑的差不多了,我才說道:「你想笑到甚麼時候………?」
修羅只好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向風清陽說道:「大哥和倆個女娃,可都還沒過那一關,怎能說是補辦呢…像我就不同了,一練到先天之境,一早就把意兒和靈兒給吃了。」
眾大臣幾乎全都是貴族,平時講話可都有一定的規矩,給修羅這一說,全都呆掉了,帝國堂堂的教官,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害的眾人全憋的面紅耳赤,又不敢笑出來,當真是辛苦極了。
修羅一看,冷冷的笑笑道:「想笑就笑,憋的那麼難受幹甚麼?別以為只有你們懂的紳士風度,真要比起來,你們的行為舉止,還不夠看!」
我一看到修羅的眼神,立刻配合著修羅,一起演出一場英國的紳士戲。
修羅和我早有計較,一站起來馬上改變舉止做風,學起英國紳士的言談舉止,當場演出了哈母雷特其中一段劇情。
眾人看著我們的一言一行,全都看的舌翹不下,一時間全都看呆了。
眾人本來還認為,軍長和修羅沒有這方面的學養,沒想到的是,軍長和教官所表現出來的硬是更勝眾人多多,這比發現了新大陸更要叫眾人驚奇萬分。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處處暗含規矩,變的彬彬有禮,連說話的聲音大小,也是恰到好處。
這其實是當年在地球時,於十八世紀的時候,我和修羅鬥法鬥到了英國,我在無奈之下,只好混入英國的貴族,所學來的貴族禮儀。
風清陽一見,馬上就喜歡上了,立刻說道:「好,太好了,這才叫規矩,這才叫紳士,軍長,教官,有空可得教教我,我可是一直都覺得干這個皇帝,甚麼都好,就是身姿言語,始終都少了點自信!」我雖然不怎麼喜歡這些紳士的規矩,但不可否認的,那些英國貴族的儀態,確有其迷人之處。
修羅還不罷休道:「這樣你們就驚奇了嗎?還早的呢,等我將衣服穿出來,再配合我們剛才的舉動,你們才會知道,甚麼叫服裝,甚麼叫貴族,像你們現在穿的,充其量,也只是衣服的質料好一點,樣式新一點,算甚麼貴族?」寒冰的父親,左相、寒風侯爵立刻來了興趣道:「教官,你就別賣關子了,光用說的有甚麼用?得拿出來才行阿…………。」
我這才站出來說道:「你們想看嗎?」
眾人猛點毛頭道:「想…………。」
其實我和修羅早有計議,是該改變一下帝國的貴族了,像現在的貴族,一點也不懂得尊重別人,只會處處表現出一付盛氣凌人的樣子,每每想表現出自己高人一等,卻往往是事得其反。
因此我和修羅都決定,要好好訓練帝國的貴族,既然無法讓貴族消失,那就乾脆提升提升貴族的形象,如果能讓貴族都像英國的貴族一樣,最起碼,也不會在百姓的眼前,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事了,反倒會處處講究身份,不敢隨便喻矩,為了貴族的尊顏,這些人才會懂得以另一種角度看待事情,雖說還是不夠完美,但事情還是得一步一步來,太快了,有時並非好事。
我和修羅再不多說,馬上走進去換上早已命人做好的服飾,一走出來馬上另全場的皇帝大臣們,全都雙眼發光,目不轉精的盯著我們身上的衣服猛瞧。
好半天眾人才回過神來,風清陽羨慕的道:「真的,穿著這一身服飾,真的一看就有貴族的感覺,還亮眼的很……..,再加上你們的舉止,不是貴族還是甚麼?」群臣此時可是發自心裡的有認同感,財物部長齊星光伯爵,一眼就喜歡上這種服裝,道:「皇上說的沒錯,臣認為,烈日帝國以後的貴族服飾,就以軍長和教官身上的衣服做標準,此後……只要是帝國的貴族,都得穿上這種服飾才合身份。」右相方傲雲侯爵,繞著我和修羅轉了幾圈才道:「臣同意齊伯爵的說法,臣以為,此事可就此確定,不知皇上以為如何。」
左相寒風侯爵點頭道:「臣也同意。」
風清陽此時也聽到了我的傳聲,馬上就知道了我和修羅的用意,因此故意的思考了一會才說道:「恩,既然倆位相國和財政部長都同意,朕又怎能不順從眾意,好…….,以後帝國的貴族,只要出門,就一定得穿這身服飾,用以區別身份。」眾臣此時都心服口服的齊道:「尊旨。」
外交部長、趙孟俯侯爵笑眯眯的看著我說道:「好是好,只是不知道,軍長和教官又在玩甚麼把戲,該不會又在算計我們吧?」
我抬手制止眾人發言,神色一正的說道:「沒錯,的確是在算計,但不是針對你們,而是針對所有的貴族?」
此言一出,眾臣階驚,不知這一次軍長又要做甚麼,全都狐疑的看著軍長。
我讓眾人都坐下之後才莊嚴的說道:「說起來這件事,也不是算計,而是為了帝國的強大,本來我和修羅都一直在想要取消貴族,到現在,我和修羅不得不打消這種想法,不光你們,連我們的皇帝,也不贊成。」大帝風清陽想脫口解釋,依然被我阻擋下來繼續說道:「既然要取消貴族,在實際上行不通,因此我和修羅想了很久,才想出另一種方式來改變現狀,不能取消貴族、就乾脆提升貴族,讓貴族變成有情有義,有愛有禮的貴族,變成…..上能效忠帝國、下能愛護百姓又有尊顏的貴族,所以才有今天的這一場戲。」修羅接口道:「正是如此,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讓所有的貴族,從根本上去提升,因此……接下來還要成立貴族學校,學習的內容就包括禮儀,以級帝國現有的一切必學課程,畢業了,只要通過資格審核的人,就可以進入帝國武術學院,而我,就是帝國武術學院的第一個院長。」風清陽一聽就明白這樣做的好處在那,因此非常的贊成,一臉興奮的問道:「就是不知道這資格審核的標準在那?」我接著回道:「很簡單,資格審核,包括學業和禮儀兩部份,學業就不說了,禮儀的審核,就是當地的百姓,同學的評分和老師三部份,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樣,就是不管人前人後,學生都必須是一個言行如一的人,等學生再從武術學院畢業,就有資格穿這一套真正代表身份地位的貴族服飾了。」修羅再下說詞道:「沒錯,將來不能穿這套服飾的人,就沒有身份可言,也享受不到貴族應有的權利,更不能繼承遺產,除了空有貴族的頭銜,將甚麼也不是。」寒風侯爵深思了會才道:「軍長和教官挖的這個洞,真的是很深阿………..,掉了下去就很難回頭了。」方傲雲侯爵也答腔的說道:「起止是深,簡直就是無底洞,掉下去就永無回頭之日,但不管如何,我還是贊成,這麼做,不但可以提升帝國的貴族,更能得到百姓的心,真是一舉數得!」趙孟俯舉起右手姆指,道:「妙,太妙了,好處還不止如此,還能將一群不學無術的貴族給踢出來,端正貴族的形象,更能培養出一批愛國的貴族,還是文武雙修的人才!」
眾臣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都在研究要怎樣推行這個計畫,當然這種事本就是大臣的事,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因此…我和修羅、風清陽,在眾臣的討論聲中,離開了議事大殿。
一進入皇帝的私人寢室,風清陽根本不去看這間富麗堂皇的房間,迫不及待的說道:「軍長、師父,客氣話就不說了,總之一句話,謝謝你們。」
修羅走上前拍拍風清陽的肩膀道:「別忘了,你是我的徒弟,不幫你要去幫誰,我想你大概也猜得出來,等到所有的事情都了結的時候,就是你我分開的時刻,我和大哥到時會找一處人跡不到之處、靜心修練,對我們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塵世間的一切,我們很難再有閒心去管了。」風清陽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說甚麼,只能拿感激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也無奈的道:「是的,我和修羅必竟是修道之人,早晚都得再度踏上修真之路,紅塵對我們修道之人,只是一種歷練,也是無法逃避的責任,不入紅塵,焉能成道。」
修羅打哈哈的趕走這種哀傷的氣份,對風清陽,道:「哈哈…….,好了,這些都是很久以後的事,還是談談眼前的事吧,那三個叛徒,此刻正躲在大雪山之中,由東方朔的金鷹監視著,他們大概以為,我們都猜不到,哈哈……殊不知有一隻金鷹遠遠的跟著呢!現在你想怎對付他們都行,煎煮炒炸……都隨你了。」風清陽二話不說,當場就跪了下去,道:「謝謝你,師父。」
風清陽從與父親的那一次對話之後,在無人之處總是師事修羅,讓修羅對之也是無可奈何。
因為風清陽的速度太快,讓修羅攔也攔不住,只好實受了這一禮,伸手扶起風清陽,道:「好,你這一禮我受了,起來吧。」
我望著大雪山,道:「沒想到這麼快就回到大雪山了。」
修羅撇撇嘴,散散的道:「怎麼大哥你覺得,大雪山有什麼值得懷念的地方然是行進了。
這一次來的人全是疾風隊的原始班底,連閃靈人、雙天都沒來,全留守在神恩城待命;狼群也一樣,除了小狼,其餘的六十四隻狼崽子全留下來保護幾位姑娘。
有仇的人可不只大帝風清揚一人,第一軍各團的團長均有長輩落在三個叛徒手中,包括副軍團長迪亞倫、黎啟程、圖金、萊特、齊傲、方林、程放天,除了這幾個原先的老團長還活著之外,另幾個團長都被證實早已陣亡了。
經過了一段潛行之後,我等才來到叛徒陣營的第一道暗哨前方,我打手勢讓眾人停止行動。
放眼望去,原來此地是一個山谷,倒也還綠意滿地,確實是個不錯的避難之處。
向下望去,整個山谷除了前方有路可行,另外三面全是懸崖峭壁,如果沒有特殊的登山工具,根本是寸步難行,就算有了登山工具也沒用,那些駐守的哨兵可不是瞎子。
研究了一遍地形之後,我才發現,要想這麼不聲不響的偷進去救人,幾乎比登天還難。再往前一點,是一片人為的地形,足足有半裡的距離,連一棵樹都沒有,根本無物可遮掩。我知道這一定是叛徒們弄出來的緩衝地帶,目的就是不讓我等有機會暗中救人。修羅靠上前來也看了會,道:「真他*的王八羔子,竟然也懂得玩這一套,看來這幾個傢伙還不算太笨嘛?」風清揚也看出了問題的所在,道:「教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修羅又看了一會才道?
眾人立刻都了解了,在頭上繞一圈表示所有的人,握拳代表無聲,最後當然是行進了。
這一次來的人全是疾風隊的原始班底,連閃靈人、雙天都沒來,全留守在神恩城待命;狼群也一樣,除了小狼,其餘的六十四隻狼崽子全留下來保護幾位姑娘。
有仇的人可不只大帝風清揚一人,第一軍各團的團長均有長輩落在三個叛徒手中,包括副軍團長迪亞倫、黎啟程、圖金、萊特、齊傲、方林、程放天,除了這幾個原先的老團長還活著之外,另幾個團長都被證實早已陣亡了。
經過了一段潛行之後,我等才來到叛徒陣營的第一道暗哨前方,我打手勢讓眾人停止行動。
放眼望去,原來此地是一個山谷,倒也還綠意滿地,確實是個不錯的避難之處。
向下望去,整個山谷除了前方有路可行,另外三面全是懸崖峭壁,如果沒有特殊的登山工具,根本是寸步難行,就算有了登山工具也沒用,那些駐守的哨兵可不是瞎子。
研究了一遍地形之後,我才發現,要想這麼不聲不響的偷進去救人,幾乎比登天還難。再往前一點,是一片人為的地形,足足有半裡的距離,連一棵樹都沒有,根本無物可遮掩。我知道這一定是叛徒們弄出來的緩衝地帶,目的就是不讓我等有機會暗中救人。修羅靠上前來也看了會,道:「真他*的王八羔子,竟然也懂得玩這一套,看來這幾個傢伙還不算太笨嘛?」風清揚也看出了問題的所在,道:「教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修羅又看了一會才道:「走,我們離遠點計議計議,不管如何,白天是不可能動手了。」眾人點點頭又從原路退走,一路繞到左邊的崖上,眾人才停下來休息。修羅還是不死心的攀到崖邊探頭往下看,崖高有五十丈左右,想帶人不被發現的偷偷下去,根本就不可能。修羅只好無奈的回到眾人身邊道:「他奶奶個熊,真是個鬼地方,一點接近的辦法都沒有。」
連一向智計百出的修羅都無法可想,眾人就更沒轍了,紛紛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想不出個好方法來。
風清揚一看這情形,可是急了,真的很想就這麼殺下去,無奈人質在叛徒手中,即使自己同意犧牲大魔導師絡格斯也不行,總得為眼前的幾個將領設想。
何況還有黎啟程在,以自己和黎家的交情,又哪能眼看著黎啟程就這麼死在自己眼前。但緊接著更讓眾人意外的事發生了。崖下此時傳來陣陣的人聲,我們幾個為首的人跑到崖邊向下看,只見到原先冷清清的山谷,現在是人滿為患。我和修羅都同時感覺到其中的一個人已經發現了我們,遂異口同聲的道:「不好!被發現了。」
殺神聶行雲,一個神級的高手,在泰雅大陸的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三,一向隱藏在大雪山的深處,這一次因為徒弟范仲回來哭訴,不得不挺身而出,想憑著自身的實力找雷天劫算帳,這才剛到山谷,就被一群人圍繞著。
但憑著高手的感應力,馬上就發現了左方的崖壁上躲著一些人,遂向上振功發話道:「崖上何人!在我殺神聶行雲面前,你們以為還躲得了嗎?」
我知道此人並不能發現我和修羅,以我和修羅已經練到先天境界的能耐,除非是我們願意,誰也別想發現我們,但同來的人都無法隱藏自身的氣機,這才被聶行雲所發現。
事已至此,再藏也沒意義了。
我只好從崖上垂下繩索,讓眾人直下山谷,而我自己和修羅不靠任何工具,同時身形一展,如大鵬展翅一般的直飛而下。
范仲一看見雷天劫就激動了起來,就是這個人,使得自己的一切成空,就是這個人,令自己不得不過著這遠離家園的日子,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為了這個雷天劫,遂伸手指著從空中飛下來的人道:「師父,就是這個人……害得徒兒亡命天涯的……就是這個人——雷,天,劫。」
范仲念出最後的三個字時,可說是咬牙切齒的迸出聲音。
殺神聶行雲此時也是心頭打鼓,對方能從五十丈高的山崖上直飛而下,光憑這一點就非自身能夠辦到,難怪自己這個徒弟得亡命天涯了,遂向身邊同來的老人道:「童老,你看這個對手實力怎麼樣?」
魔神童鍾山早已不問世事,為早期的十大高手,現年一百五十五歲,比殺神聶行雲還大了一個輩分,此時也情不自禁脫口道:「沒想到這世間竟有如此人物存在,看來老夫這一次出山倒是出對了!等會就讓老夫試試,呵呵……可有整整五、六十年沒有和人動過手了。」
魔神童鍾山不斷的伸展雙拳,自從同輩高手一一死去之後,總以為世間再無對手,沒想到晚年居然還能碰到值得一戰的對手,心情之興奮,實在難以言喻。
我一路直下,到了快要接近地面的時候,雙手向外一張,一式大鵬展翅,緩下直墜的身形,輕輕的站上地面。
魔神童鍾山頭一次見到這種功夫,忍不住的說道:「好身手!不論你我之間等會是敵是友,光憑這一下,也夠格與老夫一戰了。」
修羅才一站好,就感覺到這個說話的老人所發出來的氣勢,修羅乃何許人也,立刻發出強大的氣勢,臉現不屑的道:「不管你是何人!在我修羅面前自稱老夫,我看你還是哪邊涼快哪邊去。」
魔神童鍾山聞言也不生氣,從修羅所發出的氣勢,他很清楚的知道,這個自稱修羅的人的確有資格這麼說話,遂說道:「很好,本人,魔神童鍾山,我身邊這位,殺神聶行雲。」
修羅一聽對方亮出名號,也不示弱的說道:「天魔修羅。」
我只得跟著報出名號,問題是我在這個世上可沒有名號,不得已只好用前世的道號,何況修羅已經亮出他在地球上的名號了,遂道:「紫霞真人雷天劫。」
只是我和修羅都沒想到,從此以後,外人對我們的稱呼,就是「天魔修羅」和「紫霞真人雷天劫」,這反倒成為我和修羅在這世上的稱號,而不再是教官修羅和雷軍長這個稱呼了。
此時殺神聶行雲比比范仲說道:「雷天劫,本座這徒弟可是蒙你多方照顧,如今既然碰上了,你自己說說,我應該拿你怎麼辦?」
我看著殺神聶行雲,有點不解的道:「照顧,哈哈……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會演變成如今的局面,你其實不應該問我,應該問的是這個卑鄙的小人才是。」
修羅點點頭伸手一指范仲,道:「你是他的師父,哈哈……我還真為你不值。一大把年紀,連聖級的水平都沒有,這表示,這種人根本不懂得尊師重道,是為不孝;為人臣,卻弒君,是為不忠;到了臨了,又拋棄結盟一起反叛的同伴,是為不義;這種不忠、不孝又不義之人,竟會是你徒弟!?哈哈……聶行雲,我可憐你!」
「住口!修羅!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你……你竟敢如此污蔑我,你……」
激動說著話的范仲,到最後反而說不出話來,只氣得渾身發抖的指著修羅。
修羅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這種人,繼續說道:「我卑鄙無恥,哈哈……你是在說你自己吧?」修羅突然欺近范仲,嚴厲的罵道:「像你這種東西,連罵你都是多餘,給老子滾到一邊去!」
修羅一甩手又回到原位,不理氣得說不出話來的范仲,冷冷眼光,挑釁的看著聶行雲。
殺神聶行雲百歲的年紀,可不是白活的,自己這個徒弟還真的跟修羅說的一樣,只是自己既然是他的師父,不幫能行嗎?
怒瞪了范仲一眼,才對修羅說道:「或許你說的對,但……那又如何呢?誰讓他是我的徒弟,所謂幫親不幫理,難道你不明白?」
修羅狂笑的道:「哈哈……那就不必廢話了,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你們誰先來?」
我出手按下修羅道:「要打可以,但有件事可得先說清楚。」
殺神聶行雲本來已經準備好要動手了,聞言只好垂下雙手道:「說吧,本座聽著。」
我看向范仲說道:「你的徒弟抓了我幾個部下,可不可以先將他們放出來,否則我等可放不開手腳。我擔心你這個寶貝徒弟,在我們打到一半的時候,押著人質來威脅我們,這麼一來,就算你贏了也丟人,以你們兩人的身份而言,將來要是傳了出去,可不太好聽吧。」
殺神聶行雲也知道雷天劫在激自己,更清楚這是最最平常的激將法,但不照著做,自己一生威名將盡掃落地,成為泰雅大陸上的大笑話。
這一點不但自己不能忍受,就是身邊的童老也絕不會同意,只好用眼神狠狠的瞪一下徒弟。
果然,一旁半天都沒說話的魔神童鍾山一聽,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道:「行雲,要你的徒弟將人放出來,有我倆在此,又何需人質?」
范仲不敢確定師父和童老能不能對付得了雷天劫和修羅,才剛想反對,一見到師父的眼神,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回頭下令道:「放他們出來。」
范仲此時的心頭可說是七上八下的,有人質在手,起碼敢保證雷天劫不敢動自己,但師父的命令又不能不聽,現在除了祈禱師父能贏之外,自己也只能認命了。
萬一師父和童老也輸了……范仲想到這裡,實在不敢再想下去,一切的一切,都只好聽天由命了。身旁的羅威靈、嚴重繆也是同樣的心思。三人擔憂的眼神互望了眼,一時都不知要說什麼,轉頭看向將要開戰的二老,一切的希望,都只有寄托在二老身上了,再要說什麼,都顯得是多餘的了。范仲此時的心頭可說是七上八下的,有人質在手,起碼敢保證雷天劫不敢動自己,但師父的命令又不能不聽,現在除了祈禱師父能贏之外,自己也只能認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