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係統究竟是什麼？
洪荒出了一件大新聞：人族的第一人皇,被人族和三教修士尊為皇天的人皇，在退位之典上，拒絕了天地所賜的尊位，直接化虹離去了！
每一個修士在聽聞這消息後的第一反應都是瞪大眼睛，用盡神通，甩足臂膀，一巴掌向著眼前告訴自己這消息的人直接扇過去，欲要打出它的原形來——何方妖孽！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前來誆騙貧道！用的還是如此低劣、如此異想天開的破事！
沒有人相信這個消息。哪怕自己的摯友因為那臉上的紅印而和自己翻臉，也不敢相信。
竟然有人拒絕尊位？竟然有人敢拒絕尊位？竟然有人會拒絕尊位？
在修士們看來，這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
我們千萬載苦修，不就是為了尊位？我們無數年掙紮，不就是為了尊位？在那些高高在上的聖人關注下，在那些福緣漫天的聖人弟子豔羨下，接過天地賜予的尊位，成為天地間有數的至高存在，從此和他們平輩交流……這企不是修士們夢寐以求的事情？！
不理解！不理解！
就這樣，在那些雖然道不同、但能理解的大能們沉默的情況下，整個洪荒因為白夜的作為，而陷入了一片詭異情形中。
而作為真正的當事人人族，在這個時候反而平靜了下來。
白夜在走之前已經安排好了，現在的人族名義上以倉頡為尊。他的名望足夠，力量足夠，能力雖然欠缺，但在功能完善的中心行政城輔助之下，按照已經施行百年的律令，不會有任何問題。
最關鍵的是，現在的人族是一心向前發展、團結一致的人族。他們切實的按照白夜走之前留下的命令進行工作，等待著新一任人皇的到來。
於是攪亂了洪荒的人族。反而成了最平靜的那個。在有序的活動中，靜靜的等待著。
……
時間流轉，不可停留。轉眼間，已是五十年過去。洪荒東方的一山脈深處洞府之中，陡然衝出一股滔天氣勢。
金花、銀花、鉛花三花飛舞，黑白青紅黃五氣顯現。磅礴的威壓伴隨異景從山脈深處蔓延出來，令山脈上生存的無數生靈五體投地。頂禮膜拜。
三花五氣，這是有人修為突破至大羅金仙了！
有靈智已開的生靈知道這是難得的機緣。馬上誠心叩拜不止。待到氣勢收回之後，更是毫不停留拔腿就跑，向著山脈深處前進，深怕自己晚上半步！
大羅金仙啊！這個級別的修為，即便用大能稱呼也是完全可以！若是能夠拜這樣一位修士為師，自己的修行就有了門路！有了光明！將來的情況已經清晰可見！
沒有誰是笨的。在第一個邁開腳步狂奔而去的生靈之後，成百上千的生靈也跟了上去。企圖抓住這難得的機緣！
山脈的洞府外一片忙亂，可洞府內卻依然安靜。剛剛做出修為突破的修士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還正沉浸在修為突破的喜悅中，不能自拔。
“終於到了大羅位階了！”
白夜從蒲團上站起，輕輕揮動手掌，感受著能夠擊破空間的力量在自己指掌間蕩漾，心中愈發滿意。
從退位之典離開之後，他就直接尋找了個靈脈所在，開始了閉關，將因為卸下人皇之位這個約束而澎湃衝擊的修為進行整理。花費了五十年時間，終於整理完畢。突破太乙，進入了大羅階位！
大羅金仙，是單純以修為而論的修為頂峰。準聖是一種特殊狀態，且不去提。而聖人則是天地至尊位格，也不可揣測。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大羅金仙是洪荒修士力量的最高階層業務不可！
而現在，白夜就進入了這個階層！成為了這有數的大能！怎麼可能不高興？
“修為已經突破到了大羅金仙，尊位護道尊者的修為要求已經滿足！就隻剩下道德修為的要求了！”白夜高興片刻。想到自己的修行之路，沉吟起來：“隻要等到三皇時期結束，人族正式大興成為無可動搖的天地主角。那就是證得護道尊者的時候！”
“位與聖人平的護道尊者，企不比第一人皇皇天要強得多？”
這就是白夜放棄第一人皇尊位的原因了：相比於護道尊者的尊位。第一人皇皇天的尊位確實有些弱。
力量上，當時太乙金仙的白夜就可以證道第一人皇，而護道尊者需要大羅金仙的前提；道德上，第一人皇隻要完美完成人皇任期，成功交接，而護道尊者卻需要不斷積累聲望功德，直到三皇盡出……其簡單與複雜，一眼便能看出。
所以將來的高下，也一眼能夠看出。
係統消息中說的很明白，護道尊者在人族為天地主角的時候，位與聖人平。而第一人皇，即便是在人族之中，也才是至於三皇位置平，這其中的差距，不言而明。
再度分析一番具體情況，白夜才講視線集中在早就發生變化的視界中。
【係統消息：係統持有者經過無數苦修，與自己修行之道的攀登，舍棄了足以破碎目前道心的選擇之後，修為成功獲得突破，進階大羅金仙：50級！】
白夜看到這個係統消息，不由雙眉微蹙。當他的目光在信息上停留片刻之後依然毫無所獲的時候，雙眉更是緊皺。
“還是毫無根源，根本探查不到！”
他喃喃自語，心中因為修為突破而暫時壓下的陰霾再度泛起。
這陰霾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係統。
聽起來很好笑。因為如果說白夜是一個故事的主角的話，係統無疑就是金手指，將主角帶往顛峰之處的金手指，是與主角相依相伴的存在。主角從來都是因為金手指而高興萬分，何曾因為金手指而迷茫陰霾？
可當這事情真正發生在一個修士身上，一個大羅金仙位階修士的身上時，便不那麼好笑了。
從近千年前，白夜就對係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緒。這種情緒源於對係統的一無所知，源於一個太乙金仙對係統的一無所知。經曆了許多年的醞釀之後，這種情緒徹底明朗，展示了出來：提防！
白夜不知道，什麼樣的金手指，什麼樣的存在，能夠寄宿在一個太乙金仙的身體中，還能不被發覺！
修士的追求，是混元，是真。每一個修士在辨別真實上，都有無窮多的手段。修為越過，手段越強。到了連道心都已經明確下來的太乙金仙，這種對真實的挖掘和辨認，更是不用多說！
可即便這樣，他也不能發現係統的所在！也不能發現，係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甚至任憑他怎樣探測，就連係統一絲一毫的信息也發現不了！
這讓他害怕！
而到了現在，這種害怕愈發的強烈！
大羅，是洪荒天地修士修為的至高點，是能夠遍遊諸天，來往混沌的存在。在他們頭頂上的，除了那幾位準聖和聖人，就是蒼茫不可揣測的洪荒天地！從理論上來說，除非是聖人親手布下的兩儀微塵陣，寂滅輪回道，或是同等級別的大神通，根本不可能迷惑得了他們！
可即便這樣，還是不能對係統有任何發現！
係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如果是穿越到異界，白夜可能會想，就像曾經看過的小說一樣，係統是外星人的學習成長儀器或模擬遊戲機之類的東西。但是在洪荒，這可能嗎？
白夜很確認，洪荒的世界，是最高的存在！能夠開天辟地的盤古大神，執掌天道的鴻鈞道祖，再煉地水火風的聖人等等，都是整個無垠世界的至高存在！甚至白夜這個大羅金仙都敢說上一句，自己要真是遇到那什麼異界的精靈公主，覆蓋世界的天網係統等等，揮揮手就能徹底毀滅！
能夠不被他們發覺的係統，會是科技儀器？會是遊戲機器？
不可能！
但是係統究竟是什麼呢？
不知道！
這種一無所知，令白夜感到不安！
所以他下意識的回避著係統，避免和係統的交流。寧可自己升級緩慢，也不要去和係統有太多的糾纏！
這一避免，就是千年，就直接到了現在。到了即便進階大羅金仙之後，也已然無法揣測的現在！
白夜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因為係統而誕生的不安和陰霾重新壓下去，平靜心情。
“大羅金仙還探查不了，那就再等！等我證得護道尊者的尊位，能夠毫無顧忌和消耗的調動天地之力的時候，再調動天地之力加持探查！如果還是不行，就等拿到東皇鍾之後，和這件能夠掌控天地部分權能的開天三寶合力，再來調查！”
“我就不信，在東皇鍾的幫助下，整個洪荒天地的力量下，你這個係統，能夠繼續神秘的隱藏下去！永遠不被我發現！”
一咬牙，做出決定之後，白夜將係統的事情徹底拋在腦後，袖袍一揮，從山洞之中離開了。
“已經過去五十年，該去鳳凰一族那裏，看看孔宣的事情了！”(未完待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