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修真門派掌門人 作者:興堯(連載中)

 
kang1212001 2012-8-16 19:44:1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58251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2-8-18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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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五劍之威

    只是轉眼間的功夫,在他們視線的盡頭,便有一輛七節車廂的馬車疾馳而來。

260 五行滅絕陣

    有元寶大山作為屏障,那五絕真人心中稍安,連拍腰間的納寶囊,自裡面飛出來五面巴掌大的陣旗來,陣旗分為五色,按照五行方位昇在空中,東方是青色木旗,南方是赤色火旗,西方是白色金旗,北方是黑色水旗,正中是黃色土旗。

    “幾位道友,速速五行歸位!”五絕真人在說話的同時,盤膝坐立在正中,雙手不斷的打出法訣,那半空中的土色黃旗,便立刻迎風高漲起來。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萬羅真人坐立東方,火雲真人坐立南方,雲霧真人坐立北方,都依樣葫蘆打出法訣,那青色木旗、赤色火旗、黑色水旗便迅速高漲起來。

    除白色金旗外,其餘四面陣旗似乎永遠沒有止境一般,瘋狂的高漲起來,遮天蔽日般沒入雲霄。

    莫問天已察覺到他們在佈置陣法,心中也是不敢大意,左手則是連掐法訣,他每一根手指都操縱一把寶劍,丹田裡的法力再次催動起來,玄冰劍將那火雲葫蘆斬落在地上,赤炎劍拖​​曳著火焰旋轉飛來,其餘三把寶劍在半空中交叉迴轉,五劍呈上下左右中五個方位,紛紛噴吐出丈許劍芒,以無以匹敵的威勢直摜而去。

    '轟隆隆'幾聲巨響,五劍連續擊在元寶大山上面,磅礴的法力在半空中炸響,一陣的地動山搖,頓時金石崩裂,岩土飛揚,那元寶大山便轟然間塌落掉大半。

    富甲真人'哇'的一口,嘴角溢出鮮血來,臉色在瞬間蒼白如紙,顯然是負傷不輕,倉促間他在腰間猛然一拍,一張金光耀眼的符籙飛出納寶囊,徑直貼在那座元寶大山上。

    剎那間,咔嚓嚓的一陣劇響,那座元寶大山彷彿被灌注無匹的能量,以瘋狂無比的速度膨脹起來,轉眼間便恢復到先前的大小,而且長勢未有衰竭,再次硬生生的拔高數十丈,彷彿是屹立在半空中,遮雲蔽日,氣勢巍峨無比,金燦奪目的元寶泛出萬道光芒來,想必是在數十里範圍外的凡人,都能夠有所察覺。

    “五階的大力拔山符?據說道友在雲州富甲一方,果然是名不虛傳!”莫問天神色有些驚異,但是轉而變得頗為痛心起來,搖頭惋惜道:“道友用大力拔山符鬥法,實在是暴殄天物啊!可惜啊!可惜!”

    他連連的搖頭,似乎頗為的惋惜,那五階的大力拔山符,蘊含拔山的神力,可硬生生的將一座山拔高數丈,要知道在修真界,山越高靈氣越充沛,要不說金鼎門能持雲州築基門派之牛耳,和金鼎峰是雲州群山之首也是不無關係的。

    但是靈山嚮來是恆古不變的,並不會自行的生長,除非是修煉有拔山之術的金丹真君,才能硬生生的將山峰拔高,因此那五階的大力拔山符對於築基門派來說,實在是彌足珍貴,可以用來增加山脈高度,改善門派的靈氣稀薄。

    那富甲真人祭出五階的大力拔山符,自然也是肉痛不已,當下也顧不得其他,在嘴裡塞進去一枚壓制傷勢的靈丹有,便迅速的在西方席地坐好,雙手連連打出法訣,那靜置在半空當中的白色金旗,便以瘋狂無比的速度高漲起來。

    他在雙手連打法訣的同時,嘶聲狂笑的說道:“無極真人,本座雖浪費一張五階的大力拔山符,但只是為阻你一時而已,等布好五行滅絕陣,便是你的死期!”

    “五行滅絕陣?五絕門的鎮派陣法?”莫問天當即臉色凝重起來,五絕門以這一套陣法傳承百世,自然是非比尋常,他也是不敢有絲毫大意,眼前元寶大山雖然可用五劍強行擊破,但到底是金屬性的中品法器,恐怕除紫金劍和赤炎劍以外,其餘三劍難免會有些損傷。

    言及此念,莫問天左手暗掐法訣,那半空中的五把寶劍,便首尾相接破空而回,鏘的幾聲劍歸於鞘的聲音,五劍相繼沒進天坤劍匣裡。

    仰望著那座雄偉的元寶大山,莫問天雙手掐出一個奇怪的法訣,四周的溫度在轉瞬間降低,一團團冷焰由地上升騰而出,化為一片冰寒徹骨的火海,元寶大山似乎是遇到天敵似的,如同沸水澆雪,在冷焰的炙烤下迅速消融起來。

    神通法術火焱昆崗,原本便就有焚燒山石的威能,而且金火五行相剋,赤金鑄造的元寶大山自然難以抵禦火焰的炙烤,不到半刻鐘的時間,那座赤金大山便被火焰消融成冰冷的灰燼,可惜一件頗為不錯的中品法器,便就被如此毀的連渣滓都沒有了。

    眼見火雲真人按五行方位坐定,五旗遮雲蔽日般屹立半空,莫問天禦起天坤劍匣上前,雙手連掐法訣,施展神通法術盤根錯節,要將他們全部擒拿當場。

    但是卻在此時,富甲真人打出最後一道法訣,白色金旗頓時金光大盛,沒入雲霄的最深處。

    頓時之間,那五旗便在天空中席捲而下,將火雲真人等五人捲進雲霄,此時地面岩石碎裂,數十根金色樹藤破土而出,但是地面上已是空空如也,布陣的五位真人已經藏身陣旗當中。

    在半空中,傳來五絕真人清朗的聲音:“五方各歸其位,五行生生不息,陣法渾然天成,天地變幻無端,萬物自此寂滅!”

    他話音剛自落下,那五面陣旗便快速的旋轉起來,似乎整個天地都開始翻轉,在五旗間生出一股威猛無匹的颶風,強大的吸力將莫問天扯進云霄深處。

    狂風當即戛然而止,天也開始驟然明亮起來,整個天地一片的寂靜無聲,除在天空中靜靜屹的五面陣旗外,已是全然見不到莫問天的身影。

    “哈哈哈哈!”乾坤門的鐵索真人仰首望天,狂笑不已道:“實在是妙極,那無極真人,怕是已經被困在五行滅陣中。”

    “不錯,大長老和四位掌門聯手布下此陣,無極真人此次是在劫難逃,只要斬殺掉此獠,本門便會在雲州重整聲威,力壓玄天劍派一籌。”

    歸劍真人也是冷笑不已,似乎無極真人在他眼裡,已經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別。

    鐵索真人神色興奮起來,雙目凝視著遠處,舔了舔嘴唇說道:“三長老,適才築基後期的真人鬥法,師弟等人全然插不上手,不過現在卻無此顧忌,無極門那十位築基初期的真人,何不斬草除根,將他們全部擊殺於此。”

    “四長老說的不錯,不過那些煉氣期的少年,可都是擁有靈根資質的修真苗子,卻是不能隨意斬殺。”歸劍真人狂笑不已,冷聲說道:“那輛七節馬車速度不慢,要是跑掉倒是一件麻煩事,五位長老,隨本座速速上前截住他們。”

    話音一落,那歸劍真人便御劍而起,其餘的五位真人紛紛祭起法器,緊緊跟在他的後面。

    在七星車旁,雷萬山等人眉頭緊鎖,神色頗為的憂慮,牧雨萱怔怔的仰望天際,喃喃自語道:“掌門師兄,應該會沒有事吧!”

    “小師妹勿憂,淺水怎可困得住蛟龍?掌門師兄福澤深厚,擁有大造化,定然會破陣而出。”夜無影默然走上前去,臉上的神色卻是頗為自信。

    感應著前方快速逼近的靈壓,南霽雲神色尤為凝重,沉聲說道:“不管怎麼說,無極道友被困在陣中,怕是一時半會不容易出來,眼下的局面凶險難料,可是要小心應付!”

    話一說完,他便一拍納寶囊,自裡面取出來一件長柄巨斧,抗在肩膀上箭般前衝,吩咐道:“四位鏢頭,並肩子齊上,纏住那乾坤門的歸劍真人。”

    “是,總鏢頭!”四位真人級別的鏢師轟然應是,紛紛摘下後背的奇門兵器,步如流星的跟在他的後面。

    雷萬山等人怕他們有所閃失,​​紛紛的祭起法器,緊緊跟在後面。

    雙方的距離已是不足百丈,隱約可見對方的面孔,霽雲鏢局的狼牙真人雙腳釘地,將蛇影弓拉了一個滿月,箭簇遙指遠方,大喝一聲:“呔!”

    猛然間鬆開五指,只聽到一陣穿雲裂石的刺耳之聲,那狼牙箭疾若閃電,在呼嘯聲中撲向歸劍真人的面門。

    “微末伎倆,也敢放肆!”那歸劍真人冷哼一聲,飄然落在地上,手腕驀然間一翻轉,一把中品法器的寶劍握在手中,以鐵索橫江之勢封住胸口,只聽'當'的一聲響,狼牙箭便墜落在地上。

    狼牙真人嘴角泛起冷笑,自箭壺裡再摸出九枝狼牙箭來,便控弦拉弓,箭如連珠般電射而出,一箭快似一箭,一箭猛似一箭,其中蘊含著磅礴的法力,足可貫穿十幾丈厚的岩石。

    歸劍真人卻也渾不在意,那件中品法器的寶劍,被他揮舞出數道劍影,將狼牙箭劈落在地上,築基初期的真人即便手段無數,但以他雄厚的法力而言,卻是不會將此放在心上。

    正在此時,南霽雲已經撲身上前,他驀然間騰空躍起,在半空中大吼一聲:“歸劍真人,給老子死!”

    那長柄巨斧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半弧,斜斜砍向歸劍真人的脖子,自是要將他的腦袋劈落下來。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2-8-18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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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五行滅絕陣

    有元寶大山作為屏障,那五絕真人心中稍安,連拍腰間的納寶囊,自裡面飛出來五面 ...

261 各顯神通

    空氣裡,傳來風疾雷迅的嘶鳴聲,歸劍真人的神色有些訝然,那一斧來勢極為凶銳,足有劈開一座小山的威能,如此的雄厚法力,在築基初期的真人裡,卻是並不多見。

    不過此時也來不及多想,他手腕不停的翻轉,那件中品法器的寶劍便一化為二,居然變成兩把寶劍,一把依舊抵擋那連珠冷箭,另一把卻是迎頭而上。

    '擋'的一聲,劍斧重重的相擊,震的人耳膜劇痛,南霽雲悶哼一聲,被震的飄飛於外。

    兩聲喝斥聲隨即傳來,魚頭真人雙手持著那生滿金色倒刺的魚叉,直線般的搠那歸劍真人的腰際,與此同時,蠍尾真人將噬血鉤舞的是雪花翻飛似的揉身撲上。

    他們兩人的兵器雖是下品法器,但是卻十分的邪乎,那魚頭金刺叉貫穿人體後,拆筋扒骨尤為厲害,蠍尾噬血鉤只要刺破人的肌膚,便可瞬間吸食掉對方的鮮血,築基中期的真人即便身體已是強橫無比,但是被這兩件兵器擊中,雖不至於隕落,但受傷卻是在所難免的。

    歸劍真人識得厲害,手腕再次翻轉,那兩把寶劍便二化為四,居然變成四把寶劍,在劍光閃動中,金刺叉被蕩了開來,那強大的法力慣性,讓魚頭真人不由騰空翻滾,直到落在地上才卸去力量。

    歸劍真人雙劍齊發,迎上那一對噬血鉤,鐺鐺鐺幾聲金鐵相擊聲,每發出一聲響,那蠍尾真人便退後一步,堅硬的岩石上留下半寸深的腳印,連退五六步以後,他便忍不住'哇'的一聲,嘴角溢出鮮血來,強橫的法力衝進體內,將他直直摜出兩丈開外,落在一塊半人高的岩石上,'咔嚓'的一聲巨響,岩石便龜裂般塌陷。

    “什麼霽雲鏢局?不過是烏合之眾。”歸劍真人神情頗為不屑,冷哼說道:“你們不是無極門的弟子,何必要誓死效力?原本你們若是逃走的話,本真人自然會網開一面。 ”

    南霽雲揮斧迎上前去,冷聲說道:“廢話少說,霽雲鏢局沒有貪生怕死之徒!”

    歸劍真人眸子裡閃過冰冷的殺機,面無表情的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來,那便怨不得本真人了!”

    話音一落,他手腕再次翻轉起來,那四把寶劍化四為八,居然變成八把寶劍,八劍挽出無數的劍花,猶如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煞是炫麗多彩,劍影飄忽間,在烈日下耀眼生光,劍尖破空聲嗤嗤作響,化作萬點繁星覆蓋住南霽雲的周身左右。

    歸劍真人在修道以前,便是世俗界裡的劍客高手,自開始修煉以來,便拋卻諸般法術,專攻於提升劍術,他的高階法術化劍術已修煉到大成,可以一劍化為數劍,即便是玄天七劍裡,劍術排名第一的破墨真人,都是要忌憚一二。

    八劍齊出,無數劍芒吞吐而出,那南霽雲眼見要被刺成篩子,卻在此危機關頭,龜背真人箭般衝上前去,驀然間轉過身去用後背擋劍。

    他背負的那一面龜背馱龍盾便光芒大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轉瞬間便如磨盤般大小,將那八劍所刺出來的劍花全部攔截下來。

    鐺鐺鐺,金鐵相擊的聲音,如同雨打風鈴般,不絕於耳,那龜背真人彷彿怒濤狂浪裡的一條小船,在死命的苦苦支撐。

    就在霽雲鏢局五位鏢頭纏住歸劍真人的同時,雷萬山已在半途中將鐵索真人攔住,他在腰間的納寶囊裡一拍,將一把門板厚的大刀握在手中,神色冰冷的說道:“原來是乾坤門的鐵索真人,還是掌門師兄太過仁慈,應當在五年前便將你擊殺,免得再出來作惡。”

    在五年以前,無極門剛成為清河郡的宗主門派,鐵索真人便奉乾元真人的命令登上邙山,原本是想恩威並施,讓無極真人乖乖就範,成為乾坤門的附屬,萬沒有料到對方手段了得,被活生生的凍成冰雕,被冷箭真人帶回門派以後,在沸水里連煮十天十夜,血肉法力才全部恢復。

    此一段經歷,是鐵索真人的奇恥大辱,此刻被雷萬山揭破傷疤,頓時惱羞成怒起來,吼叫道:“好小輩,不過是築基初期的修為,便是如此的狂妄放肆,簡直是自尋死路,本真人要擊殺於你,無異於捏死一隻螞蟻。”

    雷萬山怡然不懼,冷聲笑道:“鐵索真人,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在說話的同時,他施展高階法術烈焰刀,將法力灌注在那厚重大刀裡,刀刃上冒起炙熱的火花來,高階法術自然是在門派藏經閣刷新而來,至於那門板樣式的大刀,卻是一件中品法器,是莫問天自追雲真人那裡所得,在離開飛雲城的時候,便已順手轉贈雷萬山。

    鐵索真人卻渾然不放在心上,只是伸手輕拍胸腹間的鐵索,沉聲說道:“赤鏈,此人非但​​是真人,而且修煉的是火屬性功法,以他的骨骼血肉而言,可是難得一見的補品,倘若吸食消化掉的話,晉升五階都是大有可望啊!”

    在他說話的同時,那手臂粗的赤色鐵鍊,居然快速的游動起來,滑落在地上以後,緩緩的匍匐向前,鐵鍊所爬過的地方,都是青煙冒起,化為陣陣的焦土。

    “四階赤鍊蛇!”雷萬山瞳孔一縮,沒有想到那盤在鐵索真人胸腹間的鐵鍊,並非如同傳言所說是一件厲害法器,而是一條即將晉升五階靈獸的赤鍊蛇。

    在雷萬山攔下鐵索真人的同時,那乾坤門的六長老滅陽真人,正御劍落在地上,他眼見遠處有位女性築基真人,生的極為的嬌小可人,心裡不由升起邪念來,正要撲身上前去。

    卻忽然間心生警兆,向左側的一道樹影擊出一掌來,轟隆的一聲巨響,地上深陷出半人深的大洞,但卻是什麼都沒有擊中。

    滅陽真人滿臉的疑惑,卻只是僵了片刻,便驀然間轉首回望,身後卻是空曠如初,並沒有半個人影,但是卻在他轉身的時候,忽覺得頸後傳來微弱氣息,似乎有一個人藏在後面,他駭得汗毛陡豎,右臂往回一擺,揮掌擊出滅陽掌,哪裡知道手臂過處,卻是空空如也!

    滅陽真人大吃一驚,便立刻掉轉身去,將背朝東方,此時正值午後,日頭早已西斜,將他的身影投在地上,他不由的低頭往下望去,卻見那道影子里居然生出一個人來,驀然間在陽光下顯出形體,張嘴向他吐出一道蜘蛛網來。

    “找死!”滅陽真人右掌迎上前去,擊出一道至陽的法勁來,在噝噝的聲響中,那道蛛網便消於無形。

    但是等到滅陽真人撲身上前,再去找那人去,卻是什麼都尋不見了,但是從神識得到的感應,那人依舊在周身左右,只是不知道藏身在何處?

    滅陽真人作為乾坤門的六長老,那滅陽掌已經修煉到小成,十幾丈的岩石都可擊成齏粉,倘若是正大光明的比拼法力,他自然是無所畏懼,但是對方偏偏藏身於暗處,非但讓他有勁無處使,而且還有一種被蛇盯住的感覺,心裡不由的驚懼起來。

    正在滅陽真人如同無頭蒼蠅般亂找時,乾坤門是五長老烈火真人也在尋找對手,卻見對面有位女性真人迎上前去,從納寶囊裡摸出一把符籙來,高聲說道:“來者請通名?本人是無極門的妙空真人。”

    烈火真人似乎極為的氣悶,不耐煩的說道:“走開,走開,本真人生平不和女人鬥法。”

    牧雨萱秀眉緊蹙,怒目圓嗔道:“什麼?你是瞧不起女修?”

    “那倒不是!”烈火真人卻搖頭說道:“無極門和本門作對,自然是人人得誅,但若是女修士的話,本真人卻是一個都不會殺。”

    “哼!”牧雨萱冷哼一聲,說道:“說來說去,還是瞧不起女修,廢話少說,快快動手吧!”

    烈火真人似乎頭大如斗,苦笑說道:“本真人憐香惜玉,向來不和女修鬥法,那在雲州可是大大有名,可不能為道友而自毀名聲,本真人惹不起你,難道還躲不起麼?反正無極門不止你一個,斬殺其他弟子功勞也是一樣。”

    話音一落,他便快速禦起飛劍,箭般向左邊的方向直衝而去,可是卻沒有飛出幾丈遠的距離,卻見眼前不遠處的虛空裡,忽然閃現出牧雨萱的身影,衝著他甜甜一笑,揮手丟出三四張符籙來。

    那居然都是四階的火爆術符​​籙,火焰在半空中連珠炸響,烈火真人有些措不及防,使勁的催動飛劍急墜地面,可是火焰的餘波還是將他頭髮燒的焦臭。

    “臭丫頭,居然會空間法術!”烈火真人氣急敗壞,再次尋找方向御劍直衝,但是卻沒有遁出幾丈遠的距離,那牧雨萱再次閃現在半空中,笑靨如花的說道:“道友想逃到別的地方,好斬殺本門的弟子,本真人豈可讓你得逞?”

    話一說完,她再次揚手丟出三四張符來,這一次卻是四階的水爆術符籙,肆虐的水流在半空炸裂,烈火真人頓時被澆成落湯雞,他頓時御劍亂躥起來,殺豬般的嚎叫道:“臭丫​​頭,那可是四階的符籙,你當做垃圾亂丟麼?”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2-8-18 20:39
本帖最後由 aqzsl410122 於 2012-8-18 20:41 編輯

262 陣中幻境

    乾坤門的八長老封號鬼刀真人,是一位體型雄偉的壯漢,他雙手各持著一把鬼頭大刀,箭般衝上前來,在半途中截住金臨風,哈哈大笑道:“無極門的醜八怪,速速報上名來,爺爺刀下不殺無名之輩。”

    金臨風冷冷的站定,眸子裡閃過冰冷的殺機,他素來最恨別人說他相貌醜陋,即便連最喜歡胡說八道的錢玉成,也從來不敢在開他相貌上的玩笑,此時不管如何,便是因為這一句話,此人已經在他心裡被視作一具屍體。

    那鬼刀真人見他不說話,雙刀舞出一個刀花來,狂笑說道:“醜八怪,你活在人世間,當真是有礙觀瞻,倒不如就此了斷,到了地府也好轉世輪迴,下輩子說不得投身一個好皮囊。”

    “去死吧!”金臨風頓時大怒,雙手快速的掐起法訣,剎那間,地面上泥土湧動,一條條帶刺的荊條破土而出,瘋狂生長,片刻間地面荊棘叢生,遍布都是,根本無處躲藏。

    鬼刀真人的雙腿霎間被刺的鮮血淋漓,這是高階法術荊棘術,乃是范圍控制性的法術,殺傷力並不是很大,但是施展出來遍地荊棘,修士的活動被極大限制,金臨風雖在盛怒之際,但卻並沒有失去理智,他見到鬼刀真人擅於近身搏殺,便首先施術控制此人的活動範圍。

    “醜八怪,膽敢傷你家爺爺!”鬼刀真人怪叫一聲,雙手持刀快速旋轉起來,頓時以他為中心,無數的水流從地底湧出來,在地面形成一道道漩渦,快速匯聚在一起,高速的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水勢越來越猛,轟隆隆的作響聲,破濤洶湧般大範圍席捲而出,地面的荊棘很快被連根拔起,捲入湍流之中化為齏粉。

    鬼刀真人破掉荊棘術,便雙刀舞動如同雪花飄飛,揉身撲了上前。

    金臨風冷哼一聲,一拍腰間的馭獸袋,一聲清冽的鶴唳聲,在鬼刀真人撲上來前,飛天鶴已馱著他飛向半空。

    金臨風神色冰冷,端坐在鶴背上雙手不斷掐出法印,忽然四周的樹木咔嚓嚓瘋狂上漲,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成為參天古柏,無數的樹枝從樹幹裡鑽了出來,猶如毒蛇一般遊走,朝著那鬼刀真人爬了過去。

    正在鬼刀真人和金臨風鏖戰不已,乾坤門的七長老冷箭真人才腳落地上,他為人陰冷謹慎,卻是故故意落在最後面,自是想在後面挑軟柿子捏​​。

    冷箭真人剛往前走了兩步,忽然間便心生警兆,騰空躍在一顆古樹的樹冠上,幾乎在同一時間,在他原本落腳的一塊空地上,忽然間泥土鬆軟無比,彷彿流水般被吸進地底,迅速塌陷出一個黑黝黝的深洞。

    有一位白髮如雪的藍衣少年,默然自遠方走過來,他面無表情的走在那棵古樹下面,冰冷肅殺的氣息透體而出。

    冷箭真人瞳孔微微一縮,卻飄然自樹上落下來,滿臉笑容的迎上前,說道:“在下冷箭真人,道友可是無極門大弟子孫世雄,沒有想到五年時間未見,道友已經築基成功,離大道更進一步,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他滿臉的笑意,彷彿是如浴春風,嘴裡不住聲的恭喜道賀,雙手連連作揖似乎要沉腰施禮。

    但在他彎腰的瞬間,負在後背的那枝冷箭閃電般激射而出,直刺孫世雄的咽喉而去。

    這一變化,發生在瞬息之間,冷箭真人前一秒笑臉相迎,似乎有親近之意,但是不到一秒的時間,便突然間釋放出冷箭,端的是讓人防不勝防。

    好在孫世雄在幾年以來,歷經無數的廝殺,歷練已是極為豐富,那一箭驟然間發出,他便側頭仰面閃避過去。

    但那長箭卻是一件下品法器,被冷箭真人所操縱,不見人血不會善罷甘休,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半弧,調轉箭頭的方向朝後腦門激射而出。

    站在前面的冷箭真人,嘴角突然泛起冷笑,忽然如同豹子般前撲過來,雙手的十指生出矢鋒模樣的利甲,如同瞬間而發的十枝利箭,閃電般朝著孫世雄的胸膛刺去。

    變生肘腋,而且是前後夾擊,可謂是凶險之極,在乾坤門,冷箭真人的實力普通,那法力神通比起鬼刀真人都頗有不如,但是勝在陰險毒辣,善於突施冷箭,而且他成品法器是一枝冷箭,封號冷箭真人,卻也有幾分名符其實。

    孫世雄冷哼一聲,雙手閃電般掐出一道法印,剎那間,大地猛然間一陣顫動,腳下方圓兩丈的範圍內,忽然間憑空而起,以刺破雲霄的勢頭疾衝而上,足足長出水平面三四丈的高度。

    砰砰砰,幾聲金石相擊的聲音,碎石一陣飛揚,冷箭真人的十指利甲以及那枝冷箭法器,全部都擊中在石壁上面。

    冷箭真人尚未回過神來,便聽到背後傳來嗤嗤的叫聲,一陣炙熱感自背後襲來,他幾乎是無意識的在地上一個翻滾,轟隆的一聲,剛在站立的地方被幾團燈籠大的火球擊中,岩石立即化為灰燼,冒起陣陣的焦煙。

    他不由的扭頭望去,卻見到五丈遠的距離,趴著一隻體型巨大的蜈蚣,它足有兩丈長短,通體漆黑如墨,兩側有數百條腿,每一條都是成人手臂般粗細,鮮紅似血的雙眼正死死的盯著他。

    莫問天被五行陣旗席捲而進,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到恢復平靜時候,他朝著周圍一看,發現自己置身在一片灰濛蒙的天空下,四周一片的詭異安靜。

    一片土黃色的天地,沙丘山石疊戀起伏,陣陣凌厲的狂風捲著黃沙呼嘯而過,炎熱的陽光映射在上面,升騰起來一片灰濛蒙的沙霧。

    “五行滅絕陣?難道被困在陣中?”莫問天頓時吃了一驚,記得剛在還在樹林裡面,被那五行陣旗子卷在空中,還沒有來得及施法脫身,便就已經現身於此地,眼前的種種景象,顯然是陣法衍化出的幻境。

    莫問天明白過來,他的眉頭也不由緊皺起來,對於陣法來說,他卻是完全陌生,平時修煉和煉丹的時間都嫌不夠,哪裡再有其他空閒研究陣法?此時被困在五行滅絕陣裡,天地間一片的蒼茫,不知道何方才是生路?根本不知如何脫​​困而出,而且在禁制陣法當中,任何的傳送功能盡皆禁止。

    在修真界裡有四大職業,分別是煉丹師、煉器師、制符師、以及陣法師,但是陣法師極難培養,並不似前三者那般簡單,陣法師不但要精通於煉器,而且更要鑽研陣法,但陣法玄妙無比,沒有數十年的潛心專研,根本學不到皮毛,不要說無極門沒有,即便是傳承數千年的金丹大派昇仙門,都是沒有陣法師。

    那五絕門在上千年以前,有一位弟子專攻陣法,他的天賦也是禀異,居然在幾十年的時間裡,快速晉升成為四階的陣法師,煉製出五行滅絕陣的陣旗來,那名弟子最終​​成為五絕門的掌門,依靠此陣法稱雄於雲州,如眼前的金鼎門般持宗主門派牛耳。

    但是五行滅絕陣缺陷顯著,需要五行功法俱全才能布陣,同時修煉五行功法的修士,在修真界幾乎是沒有,此陣法便進行變通,由五位功法不一的修士主持陣法,但是布陣的條件實在苛刻,隨著五絕門弟子的凋落,便漸漸的開始走下坡路,若非五絕真人並非易於,在雲州宗主門派也不會排在二十一位。

    五位築基後期的真人布下此陣,擊殺築基大圓滿的真人確實並非沒有可能,莫問天正在猶豫的時候,忽然間由地下傳來一陣異動,'砰'的一聲響,泥沙突然飛揚而起,一雙灰色的巨手破土而出,以閃電般的速度朝他腳踝抓去。

    莫問天吃了一驚,雙腳點地猛然間躍起,在半空中祭出天坤劍匣,催動丹田法力,禦空朝著右側疾閃,硬生生橫移出數十丈遠。

    但在他禦空飛行的同時,在剛自站立的腳下,泥沙突然間炸起,塵土飛揚中,跳出來一個岩石巨人,他體型極為雄偉,身高足有三丈,模糊不清的五官上有一張大嘴,只要一張嘴,便可看見裡面上下兩排鋒利無比的石錐。

    “四階的岩石巨人?”莫問天神色驚奇,岩石巨人並非是妖獸,而是人形傀儡,他全身覆​​蓋厚實的岩石,非但是堅硬無比,而且力大無窮,同時由於傀儡根本不懼傷痛,除非將他完全的擊碎,否則將永遠不會停止戰鬥。

    傀儡,是傀儡師煉製出的擁有簡單意識的法寶,在修真界,傀儡師可是比陣法師還要稀有罕見,追本溯源,傀儡師可以說是煉器師的一個分支,只不過是專精於傀儡煉製的修士,但是傀儡法寶的威能,通常要遠遠的強於同品階的法寶,因為傀儡擁有簡單的意識,在斗法的時候,自然要比死板的法寶強上數籌,而且在修士遇到危險時,還可以義無反顧的為修士斷後。

    但是煉製傀儡的材料,極為的稀有罕見,而且煉製傀儡的成功率極為低下,比培養一名同階煉器師,都不知道要難上多少倍,因此在修真界裡罕見異常。

    五行滅絕陣雖然是四階的陣法,但是引動的是自然規則的力量,能夠衍生出生靈萬物,傀儡雖然是法寶的一種,但是卻擁有自主攻擊的意識,被陣法衍生出來,也是並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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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2-8-18 20:39
262 陣中幻境

    乾坤門的八長老封號鬼刀真人,是一位體型雄偉的壯漢,他雙手各持著一把鬼頭大刀,箭 ...

263 天羅地網

    .那岩石巨人忽然間鑽出地面,卻是不曾停頓片刻,箭步迎上前來,水缸般的雙拳閃電般擊出,猶如悶雷齊鳴,帶著難以匹敵的力量,將莫問天全身籠罩在雙拳之下。 %

    莫問天祭起天坤劍匣,禦器在半空中疾閃,那岩石巨人卻是步步緊逼在後面,猶如世俗界的拳術高手般,雙拳擊出快如閃電,並沒有任何花哨可言,雖然只是憑藉蠻力,但畢竟是四階的傀儡,攻擊力自然是強悍無比,即便是拳風都能捲起地上的黃沙,一時間悶雷陣陣,塵土飛揚。

    只是閃避片刻,莫問天便已摸清那傀儡的實力,除雙拳快若閃電,而且力大無窮以外,似乎並無其他手段,實力可算是極為普通。

    莫問天便不想再浪費時間,腳尖朝下重重的一踩,天坤劍匣便光芒大盛起來,梵日劍、紫金劍、覆水劍、赤炎劍、玄冰劍五把寶劍激射而出,上下翻飛封鎖住所有的空間,五劍全力的絞殺,那岩石巨人便在呼吸的功夫,被斬成一堆碎石。

    但是那些碎石,卻在轉瞬間化為充盈的土屬性靈氣,鑽進蒼茫的大地裡,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彷彿眼前盡皆幻象,那岩石巨人未曾出現過似的。

    莫問天眉頭緊鎖起來,眼前的五行滅絕陣,倒是和門派的護山大陣有些異曲同工,同樣都是以五行靈氣,幻化出一片獨立的空間,陣法自動吸收外界的天地靈氣為已用,不斷的凝聚幻化成為五行妖獸。

    但是兩者不同的是,五行幻獸陣分為金、木、水、火、土五個區域,只要將五個區域的妖獸全部擊殺,才能夠破陣而出,但是五行滅絕陣卻只有一個空間,而且陣法衍生的是五行傀儡,傀儡被擊殺以後,便會化為靈氣,重新凝幻為傀儡,循環往復周而復始,只要主持陣法的修士法力不竭,便就永遠沒有止境。

    陣法的威力,完全取決於主持陣法的修士,倘若是由築基初期的真人主持此陣,那威力也是極為有限,陣法裡只能衍生三階的傀儡,卻是不足畏懼,但是由五位築基後期的真人主持,那足以可以衍生出五階的傀儡,如果數量比較多​​的話,也是難以應付的。

    正在他暗自猜測時,忽然聽到'嗖'的一聲,有一隻冷箭自背後激射而來,箭簇刺破空氣,傳來陣陣刺耳的嘯聲,莫問天急催法力,禦器閃在一旁,那枝冷箭便擦身而過,'砰'的一聲,將地面炸出一個方圓兩丈的深坑。

    “這是什麼?”莫問天急忙轉頭望去,卻見在百丈以外,有一個三尺高的木偶弓手,正在彎弓搭箭,朝著他箭發連珠。

    那木偶弓手通體烏黑,一個圓木腦袋上並無五官,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瞄準的?猶如世俗界的神箭手一般,擁有百步穿楊的箭術,居然連珠射出五箭,在半空中首尾相接,均都不離開莫問天的心臟左右。

    “哼”莫問天神色冰冷,催動五劍齊發,在半空中將那五枝利箭全部劈落地上,並且餘勢未衰,將那木偶弓手絞成一堆碎木,但是很快便化為木屬性的靈氣,消散在空氣當中。

    “果然是如此”見到眼前的變化,正是印證了他先前的推測,莫問天長嘆一口氣,便禦器隨便尋了一個方向而去,看是否能找到破陣的出路?

    但是剛飛出十幾丈遠,在前面的沙丘里,忽然鑽出來一位金甲戰士,手持著一桿金色的長槍,全身披掛著金盔金甲,連面容五官都隱藏在內,在陽光的映射下,金光燦爛耀人眼球,驟眼望過去,彷彿來自仙界的天兵天將似的。

    金甲戰士手提長槍箭步衝上前來,騰空高高躍起,一抖槍桿捲起碗大的槍花,徑直搠向莫問天的心口,猶如疾風迅雷一般快不可言。

    莫問天正禦器閃開,忽然在地面躥出來一個半人半猴的長毛怪物,張嘴吐出一道黑色水箭來,向他的面門激射而來。

    莫問天急催法力,硬生生的向左邊橫移出三丈來,那一道黑色水箭擊了一個空,在半空中落在那金甲戰士的頭盔上,頓時刺鼻的青煙冒起,那金色的頭盔被腐蝕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黑洞。

    金甲戰士卻是懵然無知,長槍一擊無功,便不等招式走老,槍尖在地上一點,再次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跟頭翻過去,手中的那桿金槍朝著莫問天后背捅去,取位十分的刁鑽狠毒,彷彿是在槍術上浸陰數年的高手似的。

    莫問天長嘆一口氣,看在在金甲戰士的意識中,在這一片領地當中,只有自己才是敵人,他在御器閃避的同時,催動起赤炎劍,將那金甲戰士的半截腦袋削去,可是此物乃是四階的傀儡,即便是沒有了腦袋,卻依舊是神勇如初,不依不饒的持槍追擊。

    而且那半人半猴的長毛怪物,嘴裡更是連吐出黑水,那水擁有極強的腐蝕劇毒,莫問天自是不願意碰到,但是他心頭怒火升騰,左手一掐火焰昆崗的法訣,右手卻施展盤根錯節的法術,兩種神通法術一起施展。

    那金甲戰士當即被燒成無數冰塊,化作金屬性靈氣在空氣裡消散一空,但是那半人半猴的長毛怪物,被金色樹藤束縛住軀體時,忽然間膨脹自爆起來,'轟'的一聲,地面被炸出方圓五六丈的深坑。

    “水鬼死士?”莫問天頓時頭大如斗,此種傀儡他倒是也聽說過,不但能**出劇毒毒液,而且他意識到一旦不敵,便會撲上前去自爆,和對方同歸於盡,委實讓人頭痛不已。

    四階傀儡一旦是自爆,足以讓一件中品法器略有損傷,還好莫問天剛才沒有動用五劍,否則的話,必然是有所損傷。

    正當他頭疼時,忽然間熱浪滾滾,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兩隻機關火狼,仰首朝著他**火球。

    相對於其他法術來言,莫問天擁有木神的句芒金木,以及火神的祝融冰燄,並不懼怕木屬性和火屬性的法術,以四階傀儡連珠火球的威能,不過是等同一件下品法器而已,以莫問天當前的身體強度而言,卻是根本沒有必要去閃避。

    當下運轉五行功法中的焱雲術,將火屬性靈氣遍布全身,全身血肉頓時便冰寒徹骨,那些火球擊在上面,似乎被吸掉靈氣似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踪,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莫問天無視機關火狼的攻擊,連連催動玄冰劍和覆水劍,利用屬性相剋的規則,將那兩隻機關火狼削成無數截,化作火屬性靈氣消散在空氣裡。

    五行滅絕陣果然是玄妙無比,居然衍生出金甲戰士、木偶弓手、水鬼死士、機關火狼、岩石巨人五種傀儡,若是四階的倒也罷了,若是有數量眾多的五階傀儡,那倒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莫問天壓下思緒,禦起天坤劍匣朝前飛去,卻發現蒼茫大地上,幻化出更多的傀儡來,甚至在其中都有五階的傀儡,他並不上前糾纏,只是全力禦器往外飛去,但是讓他更加吃驚的是,越是往前飛行,那空氣裡的壓力越是沉重,似乎有一座山壓在肩頭,根本難以御器飛行。

    “不行,這樣下去,只能是徒步而行,若是被五階的傀儡纏住,怕是難以脫身”

    莫問天心裡有些焦急,在半空中調轉一個方向,尋找破陣的出路。

    可是在他連換三個方向後,卻是頹然發現,越是往大陣的外圍方向走,空氣的壓力越是沉重,幻化的傀儡更加密集,而且等階也是越高,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盡皆如此,只有大陣的正中央,空氣最為稀薄,傀儡的實力最弱,尤其是在陣眼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五行靈氣存在,也不會幻化出任何傀儡。

    雖然眼前的大地蒼茫一片,似乎是沒有盡頭似的,但是只要是陣法,都是有空間範圍的,而且是以布陣修士的神識強度而定,五位築基後期的真人主持此陣,以他們的神識強度,根據莫問天的推測,怕是足有方圓六七十里。

    遇到的傀儡越是強悍,說明距離衝出大陣已是不遠,莫問天對陣法並無研究,而且他也不願意躲在陣眼位置,用辟穀丹來保全性命,那便只有一條路可走,全力往外圍衝殺出去,闖出陣法的空間範圍,強行破陣而出。

    言及此念,莫問天禦起天坤劍匣,朝著一個方向禦空飛去,但只是飛出不到二十里地,雙肩彷彿各自扛著一座巨山,讓他不得不自半空中墜落下來。

    當下在周身左右,有六七個傀儡瘋狂圍上前來,兩個四階的金甲戰士雙槍夾擊,封鎖住左右方向,三隻四階的機關火狼自背後而來,一字排開堵住他的後路,一個五階的岩石巨人橫在前方,雙拳彷彿磨盤般壓下,在他的背後,還有一隻四階的水鬼死士蓄勢待發,而甚至在遠處,有兩個四階的木偶弓手正彎弓搭箭,那陽光下泛起冷光的箭簇正冷冷的對著他。

    這些攻擊意識頗強的傀儡,彷彿是演練無數遍一般,在此擺下天羅地網,靜等獵物陷入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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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天羅地網

    .那岩石巨人忽然間鑽出地面,卻是不曾停頓片刻,箭步迎上前來,水缸般的雙拳閃電 ...

264 紅衣少女

    .在天空中,那五面陣旗依舊靜靜的屹立在雲端,上空的罡風將旗幟扯得獵獵作響,遮天蔽日般擋住半個天際。 (%)

    在陣旗的下方位置,數十位築基真人分成兩方捨命廝殺,法術的轟鳴聲不絕於耳,一會兒是烈焰熊熊,一會兒又江流滾滾,一會兒又是狂風大作,諸如此類法術幻化的萬般景象,如同走馬燈般變幻不斷,各種法寶更是交織相撞,在半空中閃爍出炫麗的色彩。

    在離雙方戰場的不遠處,七星車已然側翻在地上,那些剛收進門的記名弟子,紛紛湧出車廂的外面,神色茫然的望著前面,他們何曾見過築基真人的鬥法,此時忽然間目睹,自然是各有一番感受,有人血脈賁張,只覺得渾身興奮不已;有人面色驚疑,似乎是十分的驚奇;也有人神色冷靜,始終在冷眼旁觀。

    而且在他們當中,有七八名弟子生性膽怯,臉上湧出驚駭欲絕的懼意,轉身便要朝著來路的方向逃走,但是沒跑出十丈遠的距離,便被一位體型如同鐵塔的少年追上前去,輕舒猿臂將他們如同孩童般提將起來,一手一個全部給丟擲回來,拂了拂衣袖,渾似完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黃天霸,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懲地多管閒事?”

    那七八名弟子如同滾地葫蘆般,在地上連滾幾圈才停下來,但是他們心知黃天霸的厲害,剛才也只不過是扔他們回來,倘若是在後背一拳擊出,恐怕會瞬間洞穿到前胸,當下只是胡亂嚷嚷兩句,便齊齊的調轉方向,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但是卻沒有跑出幾步遠來,有一位紅衣少女忽然間追上前,甩手抖出一根長鞭來,陣陣鞭影朝著他們席捲而去,卷臂的捲臂膀,纏腰的纏腰,盤腿的盤腿,紛紛的扯將回來,那鞭子在揮舞之間,居然沒有一人能逃出一鞭之外。

    那七八名弟子紛紛滾落地上,被跌的七葷八素,連珠般的叫起痛來,紛紛嚷嚷道:“邊旭月,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不放我們走?黃天霸向來霸道,如此倒也罷了,你卻也是如此,莫不是夫唱妻隨麼?”

    那紅衣少女頓時氣極,低聲怒斥幾聲,高高揚起手中鞭子來,就將這些弟子一頓夾頭夾腦的抽打,頓時慘叫之聲連成一片,那女子只管狠抽猛打,卻是兀自不理,碰到幾個腿腳快的也是一鞭子卷回,渾似在趕自家牛羊一般。

    那些弟子你壓我,我壓你,你拽我,我拽你,在地上糾纏在一起,迭聲叫起慘來,四周的弟子聽到聲音,紛紛的圍上前來,瞧那紅衣少女厲害異常,卻是靜若寒蟬,只是在一旁瞧熱鬧,即便是那黃天霸,也是雙手抱肩遠遠的站定,臉上湧出無奈的苦笑來。

    在七星車的首端,錢玉成懷抱襁褓自車廂裡鑽出來,茫然打量四周一眼,驚恐萬分的望著襁褓裡的嬰兒,苦笑連連道:“小祖宗,小爺什麼事情都乾過,唯獨沒有照顧過小娃娃,此時你可萬萬不能醒來啊”

    他連連搖頭嘆息,滿臉心悸的說道:“幸好在出城門前,牧長老在你屁股上貼了一張三階化毒符,否則光是排泄物,怕都會要了小爺的命。”

    他正在長嘆短噓,前面有一位體型彪悍的少年快步迎上來,滿臉愁容的說道:“錢師兄,那四匹絕塵馬被法術迷倒在地,但倘若要是醒轉過來,沒有築基真人駕馭,怕是會立刻驚慌疾馳,誤傷到師弟師妹們,實在是一件頗為棘手的事。”

    錢玉成抬頭一望,便立刻認出說話這人來,正是記名弟子裡修為最高的金雲平,他卻是想都沒有想,便立刻吩咐道:“這事有什麼難解決的?金師弟,趁著四匹馬都沒有醒來,趕緊尋上一些鐵索將馬腿都綁起來,倒是要看它們怎麼跑?”

    金雲平神色頓時一窒,沒有想到師兄會出這樣一個餿主意,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此法確實不失是一個辦法,當即高聲應是,領著幾名弟子下去尋鐵索去了。

    錢玉成微微搖頭,神色擔憂的觀戰遠方,但是那驚心動魄的場面,卻是讓他額頭頓時冒出冷汗,心知築基真人的鬥法,他完全幫不上一點忙,此時只能是聽天由命了,好在他心中始終是堅信,無極門在歷經數次的磨難,並非那麼容易被擊敗。

    他手背一拭頭上的冷汗,心說:“這樣的仗勢,那些師弟師妹們怕是沒有經歷過,萬一亂起來倒是一​​件麻煩事,自己作為內門弟子,可是門派的精英,即便是在廝殺上幫不上什麼忙,但是維持弟子們的秩序,倒也是應有的職責。”

    一念至此,他將懷裡的襁褓緊了緊,故意將面容板起,使自己看起來威嚴無比,正要有所行動時,卻聽到身後傳來人聲喧嘩,吵嚷聲不絕於耳,不由轉頭望去,卻見在前面不遠處,有一群記名弟子圍著那裡,不知道都在看什麼?

    錢玉成好奇心一起,快步走上前去,挨著人群往裡面張望,卻見裡面隱約間有一位紅衣少女,正揮舞著手中長鞭,朝著下面狠狠的抽打,他見那鞭勢極其凶銳,在人聲囂雜中啪啪作響,顯然是勁道十足,心中不由的直打突,正想瞧瞧誰在地上挨打,可是前面人頭重重的,什麼都是看不到。

    錢玉成便踮起腳尖,伸長腦袋往裡面看,卻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七八名弟子,全部都是本門的記名弟子,其中有兩三位師弟在文峰塔的時候,曾想偷偷的用靈石來討好他,雖然自己裝作正氣凜然的態度給拒絕了,但是這幾位極有眼力的師弟,卻被他牢牢記在心裡。

    此時見他們被打得皮開肉綻的,當即是怒火上湧,高聲喝斥道:“哪裡來的野婆娘?膽敢打本門的弟子?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豈料他話音尚沒有落下,那紅衣女子驀然轉頭,一雙利目閃電般射來,怒聲說道:“是什麼人說話?看老娘不抽死你?”

    那女子話沒說完,便左手往上一揚,手中的鞭子如同遊蛇般穿過重重人頭,閃電般席捲而去。

    錢玉成話剛說出口來,心里便是有些後悔,眼前方圓數十丈以內,除本門的弟子以外,應該再也就沒有其他人,那紅衣少女可搞不好是自己的師妹,那倒是要好好問個清楚,作為門派的內門弟子,要愛護師弟師妹們,為他們排解糾紛,也是職責在身。

    他正自思量間,豈料那紅衣少女非但是惡語相向,而且還動起手來,倒是有些措不及防,他的右手因為要抱著孩子,只能伸出左手去抓,但豈料那鞭子似乎長著眼睛,繞開手臂徑直朝他脖頸卷去。

    原本以錢玉成煉氣九層的修為,避開這一鞭子是絕無問題,但是他平時疏於修煉,鬥法經驗實在是稀鬆平常,加上他懷抱襁褓,生怕那鞭子傷到襁褓裡的孩子,而那紅衣少女雖然是煉氣七層修為,但是鞭法卻是出神入化,出手也是狠辣異常,而且是無所顧忌。

    兩人彼消此長之下,錢玉成瞬間落在下風,脖子頓時被那鞭子纏的結結實實,呼吸難暢起來,正欲掙脫開來,不料那紅衣少女手臂一抖,他便只覺得頸部一緊,雙腳齊齊離地,如同騰雲駕霧般掠過人群,'砰'的一聲響,滾落在地上。

    那紅衣少女似乎爽快無比,立即放聲嬌笑起來,她正要揚起鞭子抽打,卻彷彿是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似的,笑聲戛然而止,鞭子也遲遲沒有落下來,失聲驚呼一聲:“不會吧錢師兄,怎麼會是你?”

    “可不正是我?小娘皮好厲害的鞭法”錢玉成心裡罵了一聲,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他倒是沒有空理會那紅衣少女,只是連忙朝懷中的襁褓看去,但見襁褓中的嬰兒酣睡如常,似乎沒有醒轉的跡象,不由的心裡連呼僥倖,幸好在他落地的瞬間,後背順地一個翻滾,已經卸掉墜地產生的震力,倒是沒有驚醒懷裡的嬰孩。

    此時,那些原本躺在地上慘呼的那七八名弟子,已經將錢玉成認了出來,當即滿臉驚喜的爬上前去,紛紛叫嚷道:“錢師兄,你可來的正好,邊師姐依仗修為高深,欺負同門的師弟們,而且她卻對師兄您動手,實在是以下犯上,兩者都可算是觸犯門規,應當給予重重懲戒。”

    在說話的同時,他們紛紛的圍上前來,為錢玉成拂拭衣服上的灰塵,撫平長褲上的褶皺,擦拭短靴上的泥土,都是滿臉的討好恭敬,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

    錢玉成心里大為的受用,當著師弟師妹們的面,他被那紅衣少女長鞭席捲進來,有損內門弟子的威名,心裡本就有些不痛快,自然要將她好好治罪,當即滿臉正氣的說道:“幾位師弟們請放心,師兄一定為你們主持公道。”

    話一說完,他便推開擋在前面的幾位弟子,怒火湧上臉龐,自是要找那紅衣少女的晦氣,可是當抬起頭望過去的時候,卻在那一剎那的時間,倏地目定口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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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紅衣少女

    .在天空中,那五面陣旗依舊靜靜的屹立在雲端,上空的罡風將旗幟扯得獵獵作響,遮 ...

265 錢玉成的心思

    .265錢玉成的心思

    只見那紅衣少女生得明齒晧目,嬌俏可人,極為的艷麗,錢玉成只覺得耀目生花,即便他閱美無數,也是頗覺驚嘆不已,滿腔的怒火登時冰消瓦解。 (%)d贏話費,

    那紅衣少女神色有些尷尬,燦然說道:“錢師兄,師妹並不是要有意冒犯於你,只是不知道說話的人是你,等回到門派以後,師妹甘願領罰!”

    這樣姿色俏麗的師妹,在門派裡可並不多見,錢玉成自然不會計較,當即一擺手,故作大方的說道:“所謂不知者不罪,師妹既然是無心過失,那自然算不上什麼以下犯上,師兄挨上這一鞭子,便也自認倒霉吧!”

    那七八名弟子頓時不依起來,紛紛叫嚷道:“錢師兄,我們無故挨上一頓鞭子,可是不能沒有說法。”

    那紅衣少女當即俏臉一板,冷聲說道:“你們是眼見門派有難,便想趁此機會逃走,卻居然惡人先告狀,若不是師姐鞭子厲害,你們怕早已逃之夭夭。”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那擁有鐵塔般體型的黃天霸,沉步走上前來,向錢玉成拱手施禮道:“錢師兄,師弟黃天霸,可以為邊師妹作證。”

    那七八名弟子倒也極為無賴,涎著臉說到:“誰說我們要逃走了?只不過在車里呆久了,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解個手,難道要在邊師姐面前便溺嗎?那樣有失禮數的事情,師弟們可是做不來的。”

    “無恥!下流胚子!老娘……”那叫做邊旭月的紅衣少女,聽他們說話污穢,當即氣得臉色漲紅,怒目圓睜,作勢揚鞭有心再打,但是見到內門的師兄在此,卻是有所顧忌,只好悻悻不已的落下手來。

    黃天霸一雙粗眉倒豎起來,雙眼怒睜如銅鈴,大聲喝斥道:“幾位師弟,你們已是無極門的記名弟子,而且掌門賞賜靈石丹藥,可謂恩同再造,你們卻眼見門派有難,便倉皇鼠竄,卻是何道理?”

    他的聲音彷彿是焦雷陣陣,在空氣當中久久未散,落在那七八名弟子的耳朵裡,紛紛都靜若寒蟬,卻不敢再爭辯起來。

    眼見他們心虛起來,錢玉成豈能不明白,當即怒聲說道:“好啊!你們蒙蔽師兄倒也罷了,但是門派危難,卻臨陣脫逃,那可是要被逐出師門。”

    說到這裡,他便轉過頭來對黃天霸說道:“黃師弟,你立即帶人將他們全都綁起來,等回到門派以後,便送往執法堂聽候處置。”

    即便是記名弟子,也只有門派的執法堂,才有處置的權利,錢玉成即便在憊懶肆為,但是在較為原則性的問題上,卻是從來不曾有半點含糊。

    那黃天霸朗聲應是,便左右招呼一聲,旁邊早有弟子看不慣,紛紛撲上前去,扭胳膊抓腿將那七八名弟子擒住,從儲物袋裡找到繩索,將他們全都捆縛起來。

    眼見那幾名想逃跑的弟子被捆綁起來,錢玉成心中頗為得意,自覺是明斷是非,為門派剷除幾位心術不正的弟子,也算得上是功勞一件,當下昂然走上前去,挨著邊旭月說道:“邊師妹,你看師兄處置可算得當?”

    邊旭月神色微滯,暗忖:“你是內門師兄,當是乾坤獨斷,問老娘算是哪門子事?”

    心裡雖是如此,但是她臉上卻擠出笑容來,違心恭維道:“師兄處事公正,師妹敬服不已,哪裡有什麼話可說?”

    錢玉成哈哈大笑起來,神色顯得得意之極,涎著臉說道:“邊師妹的名諱可否告訴師兄?以後我們兩人也好親近親近。”

    邊旭月頓時秀眉緊蹙起來,心說:“這位錢師兄,油腔滑調的,一看就是登徒子,等進門派以後,可要離此人遠遠的,姓名自然是不能告訴他。 ”

    言及此念,她看錢玉成懷裡抱著襁褓,便笑靨如花的說道:“錢師兄一表人才的,你的孩子也是風神俊朗,英氣逼人……”

    一言未罷,她頓時目驚口呆起來,卻見那錦衣繡褓當中,露出一張好似耄耋老者的臉,上面佈滿層層的黑氣,溝壑縱橫的皮膚上,長著無數褐色的斑點,如此的一張嬰兒怪臉,自然跟什麼風神俊朗之類風馬牛不相及。

    邊旭月的喉嚨有些幹,她又是害怕又是驚異,脫口說道:“錢師兄,這孩子,卻長的可不像你。”

    一言方出,那錢玉成倒是急了,忙說道:“邊師妹莫要胡言亂語,這是本門王師弟的孩子,可並非師兄的。”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有些火熱,一字一頓的說道:“師兄自進門派以來,一隻在潛心修煉,哪裡顧得上什麼兒女私情?至今都是沒有雙修道侶的。”

    邊旭月哪裡聽不出他的話中之意,不由的雙眼一翻,心說:“你有沒有雙修道侶?跟老娘有什麼關係?回到門派以後,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兩人都是各懷心思,但是卻在這個時候,那錢玉成懷裡的襁褓微微一動,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音,卻立即驚得他手忙腳亂起來,學著婦女一般輕抱著左右搖晃,但是那哭聲始終難以止歇,似乎有愈演愈烈的形勢。

    錢玉成哪裡經過此等仗勢,頓時急得滿頭是汗,一邊荒臂搖擺,一邊問計道:“師妹,你經驗吩咐,這可如何是好啊?”

    邊旭月神色不悅道:“錢師兄,你胡言亂語什麼?師妹沒有生過孩子,卻哪裡有什麼經驗?這孩子哭鬧如此的厲害,怕是要喝奶了吧!”

    “對啊!”錢玉成頓時神色恍然,脫口說道:“邊師妹,那麼你有奶沒?”

    “你……”邊旭月臉色漲得通紅,倘若眼前不是內門的師兄,她恐怕早就罵罵咧咧的,動鞭子抽打上了,但是眼下卻只能咬牙忍著,以下犯上那可是門派大忌。

    錢玉成只不過急的口不擇言,倒並不是想佔她便宜,他如同鍋台上螞蟻似的,來回的走了兩步以後,便忽然間想到什麼似的,從懷裡摸出一個酒葫蘆,再從儲物袋裡尋出來一株草藥,用手碾碎以後,全部都灌在那酒葫蘆裡,塞上葫蘆口的木塞,抓在手裡使勁的左右搖晃,似乎是想用酒將那草藥的藥性化開。

    邊旭月眉頭皺起來,不解說道:“錢師兄,孩子哭得如此兇,你不想辦法倒也罷了,卻有閒心用靈藥泡酒,而且那靈藥的品相普通,怕是品階並不怎麼好吧!卻是不知什麼靈藥?”

    錢玉成輕搖著葫蘆,哈哈大笑道:“哪裡是什麼靈藥?只不過是一株普通的斷腸草而已。”

    “什麼?斷腸草”邊旭月頓時吃了一驚,神色卻是茫然一片,疑聲說道:“斷腸草,據說服用以後腸子會變黑粘結,人會腹痛不已而死,錢師兄,你用此等毒藥來泡酒,難道說你平時喜歡喝毒酒麼?”

    “邊師妹真是說笑,即便是世俗界普通的毒酒,師兄即便喝上一壺雖不至於隕落,但是肚子怕也要疼上幾天,怎麼可能沒事去找罪受。”

    錢玉成搖了搖頭,望了襁褓中哭鬧不已的嬰兒,嘆息說道:“用斷腸草泡酒,是用來餵小祖宗的。”

    “什麼?”邊旭月當即是神色震驚,失神而呼道:“錢師兄,你莫要胡言亂語,這孩子*凡胎的,即便是一滴斷腸草毒酒的毒性,也會立刻要了他的性命。”

    錢玉成冷笑一聲,卻是說道:“倘若是別的孩子,自然是死翹翹了,但是小祖宗跟別人不一樣,那毒酒的誘惑力遠勝奶水萬輩。”

    說到這裡,他便拔出酒葫蘆口的木塞,一手扶起那襁褓,另一隻手將酒葫蘆微微抬起,卻是要給那嬰孩灌酒喝。

    “錢師兄,你……”邊旭月頓時大急,正要撲上前來阻止,卻被錢玉成側身躲閃在一邊去,用無須質疑的聲音說道:“邊師妹啊!師兄的話,你都不信嗎?在一旁瞧熱鬧便是了。”

    邊旭月忌憚他內門弟子的身份,便神色燦燦的停下手來,但是眼睛卻直勾勾的望著那襁褓,生怕那孩子出現意外,心裡卻說道:“倘若這孩子被毒死了,老娘即便是以下犯上,拼著被門派處於死罪,也要將錢姓惡賊的首​​級割下。”

    一念至此,她便靜靜的停下來,默然等待著結果,但是說來也奇怪,那毒酒剛剛滴進孩子的嘴裡,哭鬧聲便就此戛然而止,那孩子雙手微微的往前伸展,彷彿是想抱著酒葫蘆,嘴裡則是不停的吸食毒酒,彷彿是甘之如飴,大口大口的吞嚥進肚,彷彿是奶水一般的美味。

    卻只是片刻的功夫,將酒葫蘆裡的酒水喝個精光,打了個滿足無比的飽嗝,便繼續沉沉睡去,那飽嗝充滿刺鼻的味道,充盈在四周空間裡,有幾隻翩然飛舞的蛾子,在瞬間化為一灘黑水。

    邊旭月掩鼻退在一邊,吃驚說道:“半葫蘆的斷腸草毒酒,被這孩子喝個精光,居然是一點事都沒有,實在是天下奇聞,莫過於此。”

    錢玉成卻是滿臉的憂色,搖頭說道:“邊師妹說的沒錯,不過這孩子,卻是也可憐。”

    說到這裡,他長嘆一口氣,抬起頭來朝著天際上的五面陣旗望去,心裡說道:“掌門已經被困在那陣裡有半個時辰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破陣而出?再來收拾眼前的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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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錢玉成的心思

    .265錢玉成的心思

266 連連擊殺

    266 連連擊殺

    日頭漸漸的西斜,將樹木、灌木叢、岩石都拖出長長的影子,斑駁的交叉在一起,形成一個孤寂的世界,滅陽真人神色緊張的站立其中,額頭上已涔出層層冷汗。

    他始終感到那些影子裡,藏著一雙人的眼睛,但是無論他左右開弓,雙掌連連擊出,不放過任何一個衍生影子的角落,將腳下的大地轟擊出滿目蒼夷,但是始終尋不出那人來。

    滅陽真人定了定神,厲聲呵斥道:“什麼人?藏頭露尾的算什麼本事?”

    他雖然是強裝鎮靜,但是在語氣當中,卻也不禁微帶顫抖。

    不料他話音剛落下,從左側傳來一陣冷淒淒的笑聲,滅陽真人頓時神色大變,凌空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擊出一掌,'轟'的一聲,一道由岩石衍生的石影,炸出一個方圓兩丈的深坑,卻是半個人影都是沒有。

    正當他疑惑萬分時,一陣鶴唳響徹雲霄,天空裡有朵烏雲忽然飄過,遮住陽光的漫射,四周的景緻在瞬間黯淡,那些衍生的影子也是模糊難辨。

    但是那一朵烏雲來的極快,去的則是更快,陽光在片刻間掙脫烏雲的束縛,繼續籠罩住整個大地,天地在​​瞬間明亮起來,那些景緻衍生的影子也是清晰無比。

    陽光自天邊漫射而來,將滅陽真人的影子拉的細長,他不由的低頭望過去,卻是瞬間泥塑般的僵立,腳下的那道影子忽然間動了起來,忽然間自腰間拔出一把長劍來。

    可是自己以滅陽掌聞名云州,向來是赤手空拳,不借助任何的寶劍法器,但是地上那道劍影卻是從何而來?正當他驚懼萬分時,卻見那道影子忽然間動起來,居然橫劍向人影的脖子方向掠去,彷彿是要揮劍自戕。

    '噗'的一聲,鮮血自喉口噴出,滅陽真人難以置信用雙手去捂,那道影子在地面上橫劍自刎,卻將他的脖子割破,鮮血順著手指溢出來,他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兩步,便被腳下的一塊石頭一絆,一頭栽倒在地上,卻是再也沒有起來。

    在滅陽真人倒地的同時,地上那道影子忽然間直立而起,幻化出夜無影的身形來,他的頭臉全部套在斂息斗篷裡面,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右手自長袖裡伸出來,抓著一柄漆黑如墨的寶劍,陽光照射在上面,卻反射不出半點的光芒,而且在地上連影子都沒有留下,彷彿那柄寶劍能夠吸收陽光似的。

    這把寶劍叫做無影劍,是雷萬山煉器的得意作品,劍出無影,傷人無形,讓人防不勝防,雖然只是一件下品法器,但其實是中品法器的半成品,威能遠遠勝過普通的下品法器。

    同樣在烏雲遮住陽光的瞬間,飛天鶴在半空中振翅鳴叫,金臨風雙手快速的掐起法訣,咔嚓嚓的一陣聲響,粗壯的樹幹裡忽然鑽出無數的樹枝,在黯淡難明的天色裡,彷彿毒蛇般游動起來。

    鬼刀真人冷哼一聲,雙刀舞動如同雪花紛飛,將自己護的是密不透風,他的刀法確實是厲害,如果有人站在外面用盆子向他潑水,那絕對是不會有一滴水濺在身上。

    無數的殘枝敗葉落在他周身左右,頃刻間便堆起有一人高,此時烏雲忽然散去,陽光重新照射大地,金臨風乘坐在鶴背上面,嘴角忽然泛起冷笑,雙手倏然間一搓,低聲冷喝道:“木爆術!”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那些殘枝敗葉忽然間炸裂開來,鬼刀真人站立在當中,根本是沒有地方去躲避,當即便被炸成一團血肉,'噹啷'一聲響,那一對鬼頭雙刀掉落在地上,在旁邊靜靜的躺著一個納寶囊。

    就在陽光掙脫烏雲的瞬間,孫世雄雙手連連掐出法訣,那原本平坦的草地上,忽然間湧出來無數地刺,方圓十幾丈的範圍內石錐林立,似乎是一片石林似的。

    赤炎蜈忽然高高躍在半空,閃電般吐出十幾個燈籠般大小的火球,而且噴吐火球的速度越來越快,後面的火球追上前面的,等到快要落地的時候,那十幾個火球撞擊在一起,'轟'的一聲,籠罩住方圓七八丈的距離。

    冷箭真人被陷進那石錐林裡,根本沒有辦法閃避,頃刻間便被火焰吞噬,被燒成一堆灰燼,唯獨只留下一枝冰冷異常的鐵箭,以及一個納寶囊靜靜的躺著地上。

    自開始以來,雷萬山便陷進苦戰當中,那赤鍊蛇已是四階巔峰的靈獸,可謂是厲害異常,被鐵索真人驅使起來,彷彿化身萬般的神兵利器,忽而長矛,忽而短槍,忽而木棒,忽而鐵棍,虛實變化無端,招招都是剛柔並濟,蘊含無限的殺招,如同天人落筆一般,來去無痕,讓人難以防範。

    好在雷萬山實力不弱,那柄門板厚重的大刀,在他手中也是萬般變化,刀鋒冒起騰騰的火焰,朝著那赤鍊蛇疾斬快劈,刀速也是極快,來回間只能看到一抹火光閃過。

    那鐵索真人眼見赤鍊蛇未能見功,便有些不耐煩起來,便從納寶囊裡摸出一把構造古怪的長刀,那刀兩端各有長度相同的月牙形刀,握手處在刀柄中段,上面扎著彩帶,並有兩個突出的月牙形利刀。

    鐵索真人右手握著刀,冷聲笑道:“好小輩,倒是有兩把刷子,赤鍊蛇獨自殺不掉你,老子和它並肩子齊上,且看你如何應付?”

    話音一落,他舞動單刀揉身而上,那刀鋒上升起騰騰火焰,顯然是高階法術烈焰刀,那乾坤日月刀被他施展起來,彷彿是風飄梨花,火光瞬息閃現,極為的炫麗。

    剎那間,刀影如山,火焰似海,雷萬山彷彿置身於刀山火海當中,臂上衣袖被刀風一刮,居然瞬間焚燒起來,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是焦黃一片。

    “小輩,你那把砍柴的破刀,怎及得上本真人的日月乾坤刀?”鐵索真人狂笑不已,出刀卻是更為的凌厲,而且那赤鍊蛇變化無端,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便在雷萬山疲於應付時,忽然間伺機而上,將他的身軀緊緊的纏住,張嘴向脖子上咬去。

    千鈞一發,眼見雷萬山便要命喪蛇口,卻正在此時,一聲鶴唳響徹雲霄,烏雲遮住了陽光,天地在瞬間黯淡下來。

    忽然間'啵'的一聲,那條赤鍊蛇淒厲的嘶鳴一聲,軟綿綿的自雷萬山身上落下來,再也沒有一點的聲響。

    “什麼鬼東西?”鐵索真人神色大變,忽然在冥冥當中,他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彷彿在頭頂有一雙眼睛正在冷冷注視著,那並非一雙人的眼睛,被那一雙眼睛盯著,彷彿自己已經成為它的獵物,這並不是來自危險的本能,而是神識的感應,若非他有極為強橫的神識,也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忽然間,警兆升起,全身汗毛陡然而立,頭頂上'啵'的一聲輕響,他的識海彷彿被針狠狠的刺中,鑽心般的疼痛讓人幾乎暈厥,便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他使勁的往前撲去,'噗'的一聲,鮮血噴了出來,肩頭被一物捅出一個洞,鮮血自裡面流出來。

    在此電光火石的瞬間,他雙手握緊日月乾坤刀,旋轉刀柄將長刀拆分為二,各自握著一把短刀,舞動的彷彿雪花紛飛般,將周身上下護的密不透風,以防那怪物的再次偷襲。

    此時天空里傳來一聲鶴唳,烏雲被清風迅速驅走,陽光重新普照大地。

    鐵索真人雙刀齊舞,連連的往後退了幾步,他的瞳孔不由的一縮,原來死在地上的那條赤鍊蛇,死狀詭異而奇怪,那醋罈般大小的蛇頭,被戳出一個血洞來,裡面空空如也,似乎腦漿血肉被吸食一空。

    “食髓獸?”鐵索真人的臉色慘白起來,他也算是見識不凡,當即聯想到上古時期滅絕的一種妖獸,此獸的天賦神通是神識攻擊和隱藏行跡,其厲害程度遠遠要勝過同階的妖獸,即便是四階的妖獸,便可擊殺築基中期的修士,此刻靜靜的潛藏在黑暗當中,實在讓人膽顫心驚。

    正當他心生懼意時,忽然間有三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他快速的橫目一掃,卻發現幾乎在同一時間,門派裡的滅陽真人、鬼刀真人、冷箭真人全部都身死道消,被硬生生擊殺在當場。

    鐵索真人驚駭欲絕,當即連想都沒有想,便祭起乾坤日月雙刃,禦器疾飛而逃,轉眼間便遁出百丈開外。

    以他築基中期的修為,倘若一門心思逃走的話,雷萬山確實只能束手無策,畢竟法力不及,禦器飛行的速度大為緩慢,想要去追都追不上對方。

    那三聲慘叫突兀間響起,也讓烈火真人驚懼不已,他眼見門派有三位長老隕落當場,四長老也是倉皇而逃,便就無心戀戰,從納寶囊裡摸出一張赤紅色符籙來,肉痛不已的貼在胸口上。

    剎那間,他彷彿是被火焰包圍,全身轉瞬間燃燒起來,化作一道火光,以流星趕月般的速度遁向遠方,在轉眼間便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火遁術符籙?烈火老怪倒也捨得!”牧雨萱在半空中飄忽不定,身形快速的閃動,但是眼見離那一抹火光越來越遠,便就長嘆一口氣,停下來不再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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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連連擊殺

    266 連連擊殺

267 破陣而出

    267 破陣而出

    267 破陣而出

    歸劍真人是乾坤門的三長老,在築基中期已是停留數年,非但法力雄厚無比,而且劍術也是奇高,他手腕微微的抖動,那一劍便化為十六把劍,挽出無數的劍花來,在烈日下耀眼生光,猶如萬點繁星般絢麗多彩。

    霽雲鏢頭的五位鏢頭頓時苦不堪言,魚頭真人的左臂被刺中一劍,露出一個深可見骨的血洞,讓他不得不只能單手持叉,蠍尾真人則是小腿中劍,鮮血止不住的留下,行動已是大有影響。

    龜背真人的馱龍盾,幾乎承受歸劍真人的一半攻擊,此時已是光華黯淡,留下數道難以修復的痕跡,顯然是破損嚴重,都不知還能支撐多久?

    狼牙真人站立遠處,倒是沒有受傷,不過他額頭上汗水溢出,顯然已臨近法力磬盡,他苦苦的咬牙支撐,自箭壺裡摸出三枝狼牙箭來,迅速的彎弓搭箭,那三箭便呈品字般電射而出,箭簇上火光閃爍,顯然附有某種火屬性的法術。

    在五人當中,只有南霽雲未曾受傷,法器也完好無損,而且法力依舊雄厚,他鬚髮如戟般豎立,每一斧都狀似瘋虎一般,一斧快似一斧,一斧猛似一斧,在空氣裡捲起陣陣狂風來,那純以命搏命的打法,倒是讓歸劍真人心存忌憚,遲遲未能擊殺掉他們當中的一人。

    卻在此時,忽然間有三聲淒慘的慘叫突兀響起,他在出劍的餘暇愕然橫目一掃,不由的瞋目而裂,怒火瞬間湧向心頭,手腕連連的抖動,便要不惜代價施展殺招,將眼見幾人全部擊殺。

    但是卻在此時,眼睛的余光卻瞥見鐵索真人和烈火真人都倉皇而逃,轉瞬間已是遁出數百丈開外,如同冷水澆頭一般,他的腦子瞬間清明起了,便電光火石般想到:“門派的五位長老,已經是三死兩逃,而那一劍化三十二劍的法門,我也是沒有完全掌握,倘若冒然施展起來,即便能殺掉眼前幾人,但是法力便要瞬間被抽空,若是被無極門的築基真人糾纏住,難逃生死道消的厄運。”

    他頓覺眼前大勢已去,倘若再久呆下去,怕也是性命難保,倒是不如暫避其鋒,只要大長老和四位宗主將莫問天擊殺在陣中,那麼無極門和霽雲鏢局便是砧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一念至此,他手腕快速的抖動,幾劍快攻將南霽雲擊退,便御劍直上半空,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踪,以他的修為而言,倘若御劍而逃的話,在場卻是沒有一人可以追擊得到。

    南霽雲眼見他御劍而逃,便恨恨不平的揮舞了下手中巨斧,喘氣說道:“他***,此人當真是紮手都緊,可比尋常築基中期的真人要厲害。”

    龜背真人頓覺全身力氣被抽空似的,那如同磨盤般的馱龍盾便迅速的變小,被他收進懷裡,神色痛惜的輕撫盾面上的數道劍痕,嘆氣說道: “盛名之下無虛士,那歸劍真人是乾坤門的三長老,自然不是什麼易於之輩。”

    魚頭真人和蠍尾真人都連連點頭,不過他們兩人受傷頗重,都是軟到在地上,各自服用療傷的靈丹,卻是根本無暇說話。

    卻在此時,無極門的幾位築基真人都圍上前來,雷萬山走上前橫目一掃,便吩咐道:“金堂主,為兩位鏢頭療傷。”

    金臨風恭聲應是,便走上前去,運轉岐黃術法訣,為那兩位受傷的鏢頭療傷。

    雷萬山至此才神色欣慰的說道:“幾位鏢頭都安然無恙,本真人也就安心了,對掌門師兄也有所交代。”

    “那歸劍真人厲害無比,在下幾位兄弟能保住性命,也算是僥倖之極。”南霽雲朗聲放笑,卻又馬上神色欣慰的說道:“乾坤門的五位長老,被當場擊殺掉三位,其餘兩人也倉皇而逃,可見幾位道友實力超凡,在下等人實在是敬佩不已。”

    雷萬山連忙搖頭說道:“在乾坤門的幾位長老裡,那歸劍真人的實力最強,全賴有霽雲鏢局的幾位鏢頭牽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赤炎真人實在客氣,倘若不是幾位克敵在先,在下等人怕已是歸劍真人的劍下游魂。”

    兩人正自客套不已時,卻聽到狼牙真人忽然驚呼一聲,走上前說道:“總鏢頭,幾位無極門的道友,快看那五面陣旗。”

    眾人當即抬頭往上望去,卻見在天空中,那原本屹立不動的五面陣旗,卻忽然間劇烈的顫抖起來,彷彿是狂沙風暴裡的五棵小樹,猛烈的左右搖擺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連根拔起;彷彿是驚濤駭浪裡的五隻小船,上下拋落起伏不定,似乎稍有不慎,便會有船翻人亡的凶險。

    “掌門,怕要破陣而出了!”一陣歡呼聲忽然爆起,雷萬山仰望天際,忽然間覺得身心俱都輕鬆起來。

    五行滅絕陣中,距離陣法的邊緣已經不足三里,如果極盡目力望去,都能看到陣法邊緣的光幕。

    但是那五行靈氣,已經濃郁到極點,幻化出無數的五行傀儡來,只要是被擊毀上一個,便會有另外一個撲上前來,前仆後繼的湧上前來,似乎是永遠沒有止境似的。

    “不行,傀儡不斷被幻化出來,只要五行靈氣尚在,他們便永無止境,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法力遲早要被耗盡,今天恐怕要栽在這裡了。”

    莫問天神色焦急起來,神通法術雖然能克敵制勝,但是耗費法力也是尤為厲害,無論是火炎崑岡、盤根錯節,還是三頭六臂,他都是不能放手施為,更不要說上品法器天坤劍匣了,恐怕只是動用上五六次,全身的法力便會瞬間抽空,他眼前只能依仗的是,藏於劍匣裡的那五把寶劍。

    可是傀儡越來越密集,豈是那麼容易抵擋得住?他連連催動法力操縱五劍,硬扛著兩個金甲戰士,以及三個岩石巨人的攻擊,卻在此時,有一個五階的水鬼死士攔腰抱過來,他的全身血肉在瞬間膨脹起來,似乎即刻間便要自爆軀體。

    值此生死關頭的當口,莫問天施展一個高階法術'換位術',在瞬息之間,和遠處的一個木偶弓手互換位置,才險險的逃出一劫。

    '轟'的一聲,在水鬼死士陡然間自爆,木偶弓手當即被炸成粉末,圍在四周的三個岩石巨人,承受不住那爆炸力,也被炸成一堆碎石,倒是那兩個金甲戰士,由於是五階的傀儡,抗擊能力自然稍強一籌,只是被炸斷肢體,攻擊能力在瞬間喪失。

    目睹眼前的一幕,莫問天腦海裡靈光一閃,那水鬼死士的自爆,顯然是此陣的一個破綻,如果運作巧妙的話,倒是可以藉此節省法力,破陣自然是大有希望。

    只是短短的片刻間,他便心生計較,在腰間的納寶囊裡一拍,摸出來一個巴掌大的紅色小鍾,那銅鐘的上面刻滿古篆,閃爍著陣陣的靈氣波動,蘊含著極為強大的威能,正是在半年以前,他由昇仙門羽君真人那裡得到的南明鐘。

    莫問天長嘆一口氣,伸手輕撫那銅鐘說道:“五階水鬼死士的自爆,足可損傷一件中品法器,但是此鐘可是昇仙門南火真君煉製的寶貝,據說是煉製上品法器的半成品,足可抵擋一時。”

    一念至此,他便箭步朝前衝去,但是卻改變策略,不再和傀儡顫抖,只是以身作餌將它們引在一堆,再用神識鎖定一個水鬼死士,施展'換位術'在瞬間互換位置。

    在離開傀儡包圍圈的瞬間,他迅速的祭起南明鐘,那鐘在半空中變得如小山般大小,鐘口放出一道赤紅色的光芒,將七八個傀儡全部兜頭罩在裡面。

    那南明鐘是火屬性的法器,一旦生靈被罩住其中,便如同置身熔漿火海中,被硬生生的煉化成灰燼,但是同樣是要取決於修士的法力。

    莫問天若是想將七八個傀儡全部煉化,怕是法力也要消耗小半,實在是頗為不划算,但是好在的是,那水​​鬼死士的神智有限,只要它發覺被困住的話,便會即刻間自爆軀體。

    只聽'轟'的一聲,南明鐘頓時被熱浪掀到半空,地面被炸出方圓五六丈的深坑,那七八個傀儡則是全部被炸成齏粉,化為充沛的五行靈氣消散在空氣裡。

    莫問天如法炮製,除遇到落單的傀儡,便祭出五把寶劍,將之絞殺以外,那些聚集在一起的傀儡,都是利用水鬼死士的自爆,將他們全部剷除掉。

    如此一來,往前推進的速度便快很多,不到半個時辰,他便已經離大陣邊緣不足百米遠,那道灰色的光幕已經是近在眼前。

    莫問天臉色森然,再也沒有任何保留,法力狂湧而出,將天坤劍匣祭出去,無數凌厲的劍芒橫掃而出,將圍攻上來的傀儡,斬殺的一干二淨。

    眼前的障礙便被瞬間掃清,莫問天箭步衝到大陣邊緣的光幕處,五劍在半空中爆出萬丈光芒,狠狠的朝前快速斬去。

    '轟'的一聲,彷彿是地震山搖一般,那一道光幕被五劍連續擊中,片刻間破開一道數丈長的缺口,莫問天狂笑一聲,便禦起天坤劍匣,閃電般衝出那道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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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破陣而出

    267 破陣而出

268 追而擊之

    .268追而擊之

    天空中,那五面陣旗忽然間炸裂開來,整個天地彷彿崩裂似的,恐怖的勁風自天際席捲而下。 (arget="_blank">五行滅絕陣居然被破?”

    “此獠破陣而出,即便我們五人聯手,也是萬萬不是對手,快快逃走!”

    “我們分散到四個方向逃走,生死各安天命吧!”

    在狂暴無比的颶風裡,五位真人被甩出陣旗,紛紛的滾落在空中,但是他們還未曾落在地上,便各自施展手段四散而逃。

    其中以火雲真人的速度最快,在被甩出陣旗的瞬間,他全身驟然間燃燒起來,化作一片熊熊的火焰,在颶風快速的推動下,彷彿是天空裡的一朵紅雲,轉瞬間便消失在天邊。

    他施展的赫然是五行遁術裡的火遁術,烈火真人依仗一張四階的火遁術符籙,便讓擅長空間法術的牧雨萱束手無策,而以火雲真人的修為而言,此術的威能已經不弱於一張五階的符籙,幾乎是相當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全力御劍而行。

    在此同時,萬羅真人快速御劍向東而去,雲霧真人則是施法向北而逃,富甲真人在納寶囊裡摸出一個金葉子,高高的拋落在半空中。

    那金葉子便驟然間放大,如同是一座小船似的,富甲真人踩在上面,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向北邊方向遁去。

    在他們五人當中,只有五絕真人的反應較慢一籌,他主持陣法的中樞,原本法力損失的極為慘重,而且那五行滅絕陣乃是五絕門的絕門陣法,卻是萬萬不能在他手中失去傳承。

    他心中猶豫不決,行事便不免有所遲滯,急急墜落在地上,他長袖朝著半空連連揮舞,那五面陣旗彷彿是受到感召,快速的化為巴掌般大小,紛紛的落在他的手中。

    五絕真人將五行陣旗收進納寶囊裡,這才祭出一把中品法器的飛劍,正要御劍而逃。 ^^

    可是卻有些晚了,天空中驟然間光芒大盛,在一陣爽朗的笑聲裡,莫問天彷彿是破天而出,彷彿天神般禦器疾衝而下。

    五絕真人當即神色大變,他臉上閃過肉痛的神色,猛然一拍腰間的馭獸袋,放出來一隻體型龐大的金爪羽鷹來,自此再也不做停留,全力的催動丹田法力,神色倉惶的御劍而逃,顯然是想犧牲掉一隻靈獸,為他贏得些許逃命的時間。

    一聲尖銳的唳鳴聲響徹雲霄,那金羽鷹便以閃電般的速度疾衝而上,它雙翅展開足有五六丈之遙,只是輕輕的一拍,那煽動而起的強勁風力,便能斷木碎石,但是此靈獸顯然更加擅長近身搏殺,它的眼睛如同利箭般將莫問天在空中鎖定,那兩隻無堅不摧的金色利爪,以疾風迅雷般的速度狠狠的抓過去。

    “一隻四階的金爪羽鷹,道友是想用它替你赴死麼?倒是不免有些可惜了。”

    莫問天冷哼一聲,便全力催動​​五劍,紫金劍和赤炎劍擊向那金爪羽鷹,其餘的三劍倏忽間向著五絕真人追擊而去。

    那金爪羽鷹血肉堅韌異常,雙翅可以擊碎金鐵,可以硬扛下品法器的攻擊,而且尤為厲害的是那一對彎鉤金爪,可以洞穿築基中期真人的血肉軀體,但是紫金劍和赤炎劍都是極為厲害的中品法器,自是不可相提並論,兩劍齊齊而出,頓時將金爪羽鷹的雙翅洞穿。

    它在半空中嘶鳴一聲,便直挺挺的跌落下來,在地面上不停的扑騰,倘若不是莫問天手下留情,怕是早已被雙劍絞碎。

    四階的靈獸頗為難得,門派的3級靈獸園可放養二十隻靈獸,目前來說並不充裕,莫問天留住它的性命,自然是想馴服作為已用。

    雷萬山等人明白他的意圖,牧雨萱走上前去,用一張四階的纏繞術符籙控制住它,再裝進一個馭獸袋裡面,等回到門派丟進靈獸園,自然會成為無極門的靈獸。

    其餘三把寶劍閃電般追擊,卻是只不過兩三個呼吸的功夫,便在空中將五絕真人硬生生截住。

    那覆水劍快速掠過他的頭頂,驀然間光芒大盛,無數的暴雨傾瀉而下,那每一滴雨水都蘊含極強法力,足可以擊穿鐵石,玄冰劍釋放出冰寒徹骨的劍芒,將漫天雨水霎時間化為冰雹。

    五絕真人彷彿是被無數的巨石砸中,斜斜的自空中墜落下來,卻沒有等到他反應過來,梵日劍爆起萬丈光芒,那凌厲的劍芒刺進雙眼,疼的他不得已緊閉雙目。

    便就在此一瞬間,一抹劍光掠過他的脖子,鮮血如泉水般噴湧而出,五絕真人那失去腦袋的身軀便頹然倒地。

    莫問天禦器疾衝過來,將他腰間的納寶囊摘了下來,再揮舞長袖捲走墜落地上的那把飛劍。

    將戰利品收好以後,他只是用神識稍一感應,便禦起天坤劍匣,在半空中化作一道流星,向著西邊的方向快速追去。

    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那四位真人各自逃往一個方向,其中速度最快的火雲真人,已經到南邊方向十里以外,而速度最慢的萬羅真人,也已到東邊方向六里開外,而莫問天的神識感應範圍是方圓十七里,他只要追擊其中一人,便會立即失去其餘三人的神識感應。

    但擺在他眼前的是,在那四位真人當中,選擇誰作為追殺的目標?幾乎是在瞬息間,莫問天便將目標鎖定住富甲真人,以此人所擁有的靈石財富,只要將他擊殺以後,得到的好處怕是難以想像,定然是遠勝其餘三位真人的數倍。

    一念至此,他將神識遙遙鎖定富甲真人,全力的催動天坤劍匣,向著西邊的方向快速追去。

    富甲真人此時已到八里開外,他那一件金葉子模樣的法器,飛行速度雖然是極快,但是說到底是一件中品法器,怎麼可能比得上天坤劍匣,兩人的距離卻是越拉越近。

    只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富甲真人那彷彿巨人般的身軀,便已經是遙遙在目。

    莫問天便狂笑一聲,全力催動天坤劍匣追上前去,卻不料那富甲真人急急的墜落地上,收起那金葉子模樣的中品法器,自納寶囊裡摸出一張符籙貼在胸口,忽然間便身體一晃,化為四個一模一樣的人影,如同是在一個人面前立著三面鏡子,映射出三道人影一般。

    那四人的動作神態俱都一般無二,根本難以分得清誰真誰假?各自選定一個方向四散而逃,讓人實在無從得知到底該追向何人?

    “四階的鏡像術符籙?”莫問天嘴角泛起冷笑,四階鏡像術符籙可以幻化出三道虛影,雖然虛影都不具備攻擊力,但是卻能迷惑對手,但是缺點也同樣顯而易見,虛影是不能御劍飛行,根本難以擺脫掉莫問天的追擊,除了可以苟延殘喘片刻以外,卻是再沒有半點的用處。

    莫問天也不用多想,只是御起天坤劍匣,隨意的朝其中一人追去,只是瞬息間的功夫,便已追到那人的背後,五劍齊齊絞殺上去,卻是一陣光華閃爍,彷彿是擊中鏡花水月似的,顯然那人只是一道虛影。

    莫問天冷哼一聲,禦器朝著反方向而去,不到兩三個呼吸的功夫,便在視線範圍內捕捉到那道人影,他當即催動五劍絞殺上去,彷彿是擊中一道空氣,顯然此人也只是一道虛影。

    當莫問天神識鎖定第三人時,他當即感應到那人速度驟然加快,轉眼間已是到三里以外,只有禦器飛行才有如此的速度,顯然那人正是富甲真人的本體。

    只不過是三里的距離,對於莫問天來說,自然是算不了什麼,他全力禦起天坤劍匣,不過半刻鐘的時間,便就銜尾追上前去,將對方在半空中硬生生截住。

    富甲真人眼見擺脫不掉他,只好禦器停在半空,臉色難看的說道:“無極真人,你就非要置本座於死地嗎?連威君真人都不放在眼裡麼?”

    莫問天仰天長笑,神色不屑的說道:“富甲真人,是你們五派不將羽君真人放在眼裡吧!你們在此地佈陣伏擊,倘若本座實力不濟的話,怕早已是身死道消,還有什麼話可說?”

    富甲真人心裡也明白,是自己等人動手在先,那無極真人豈能是善罷甘休?眼下只能拼個魚死網破,再也沒有旁的道,當下神色毅然的說道:“無極真人,你雖然法力強橫,而且神通驚人,但是想要輕易的擊殺本座,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話一說完,他在腰間的納寶囊裡一摸,抓出來一大把符籙來,瘋狂的灌注法力,朝著莫問天劈頭蓋臉的砸過去。

    剎那間,整個天地似乎變色,風刃、火球、水箭、冰針、落石等攻擊性的法術,鋪天蓋地般封鎖住空間的任何角落,而且全部都是四階符籙衍生的攻擊性法術。

    一張四階的符籙,即便只能衍生普通的中階法術,都是要價值上百塊下品靈石,富甲真人甩手便丟出上百張來,彷彿是那些符籙都不要錢似的。

    莫問天嘴角泛起冷笑,以他的血肉強度而言,即便是下品法器全力一擊,都不會留下任何的傷痕,當下運轉五行功法,將法力遍布到全身,渾身血肉當即堅韌異常,那些符籙衍生的法術擊在上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踪,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2-8-18 21:08
aqzsl410122 發表於 2012-8-18 21:06
268 追而擊之

    .268追而擊之

269​​ 翼蛇壁獐

    富甲真人似乎早料如此,眸子裡忽然閃過凶狠的神色,在納寶囊裡再摸出一大把符籙來,鋪天蓋地般砸了過去。

    莫問天神色有些冰冷,將法力遍布全身,正要如法炮製,將那些符籙硬生生的用軀體抗住。

    可是在那些符籙裡,驀然間有兩張光芒暴漲,釋放出狂暴無比的威能,似乎要毀天滅地一般,讓人心悸萬分。

    “不好!”莫問天神色一變,急忙間祭出天坤劍匣,無數道凌厲的劍芒激射而出,將空氣撕裂出嗤嗤的聲響,在倉促間,他只得選擇以攻對攻。

    '轟'的一聲,兩股磅礴的法力在半空炸響,彷彿是天塌下來一塊,炙熱的颶風席捲而下,所掠過的地方,草木被連根拔起,迅速的燃燒成灰燼,岩石紛紛都龜裂,化為焦土片片,空氣裡瀰漫著讓人窒息的熱浪,溫度頓時的飆升起來。

    那強勁無儔的震盪力,將莫問天在空中直摜地下,他落地後不由自主的連退幾步,只要每往後退上一步,腳下的大地便會裂開一道數丈深的溝壑。

    “此人實在歹毒,在那些四階符籙裡,居然藏有兩張五階的火爆術符​​籙。”莫問天神色有些疲倦,在倉促間動用天坤劍匣,讓他丹田裡原本不多的法力被抽空大半。

    他的心裡則是生出萬分忌憚,那五階的火爆術符​​籙,其威能足以炸毀一座山峰,可是不下於築基大圓滿的真人全力一擊,在修真市場上要近萬塊下品靈石,並非是一般真人可隨意動用的。

    那富甲真人非但是有,而且他工於心計,最開始用四階的符籙迷惑於人,等到對方倏忽大意後,忽然間施展凌厲殺手,將五階符籙藏於無數的四階符籙裡祭出,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好在莫問天有上品法器天坤劍匣,否則被五階的符籙擊中血肉軀體,即便是不可能立即隕落,但是也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眼見兩張火爆術符籙未能見功,富甲真人頓時沮喪起來,頹然說道:“無極道人,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也好相見,你若執意置本座於死地,威君真人定會視無極門為心腹大患,貴門遲早便有滅頂之災,如若留本座一條生路,便是給無極門留一條退路,希望道友能三思而行。”

    莫問天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話,哈哈大笑道:“富甲真人,你當本座是三歲的孩童麼?要知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若是易地而處的話,想必道友也決計沒有可能放過本座的性命。”

    富甲真人臉色難看起來,他將牙齒狠狠的咬住,以詛咒般的語氣說道:“無極真人,倘若你今日擊殺本座,來日定然會後悔萬分,威君真人盛怒之下,無極門定然不會倖免。”

    莫問天神色冰冷無比,似乎不想再廢話下去,雙手快速的掐起法訣,施展出神通法術盤根錯節。

    剎那間,數十根金色的樹藤閃電般破土而出,將那富甲真人捆成人肉粽子,儘管他摸出數十張四階符籙貼在胸口,例如金光盾、土甲術、火衫術等等,想要用符籙的力量來脫困,但是卻全然無濟於事,那金色的樹藤驀然間緊縮,骨骼碎裂聲驟然響起,在雲州風雲數載的富甲真人,便就此煙消雲散了,只剩下一堆讓人觸目驚心的血肉碎骨。

    莫問天靜靜的走上前去,揮袖取下他腰間的納寶囊,再釋放出一個火球術,將那堆血肉化為灰燼,這才禦起天坤劍匣,往迴路的方向快速飛去。

    但是還沒有飛出幾里遠,莫問天便臉色大變,在無極門弟子落腳的地方,他的神識忽然感應到三位築基後期的真人,那三人靜靜的停在那裡,似乎專門是在等著他。

    難道是火雲真人他們去而復返?莫問天腦海裡閃電般掠過此念,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那無極門諸位弟子的性命,怕已是危在旦夕,生死在此三人的一念之間。

    一念至此,莫問天心急如焚,全力的催動天坤劍匣,化為一道流星快速的趕過去。

    十幾里的距離,瞬息間便已趕到,他在遠處驟然一瞧,卻發現那三位築基後期的真人,居然全部都是女修士,神色卻不由的錯愕起來。

    他在半空中橫目一掃,發現雷萬山等無極門的弟子,以及霽雲鏢頭的五位鏢頭,全然都是安然無恙,並沒有一人折損,心里便是鬆了一口氣。

    這才回過神來凝視那三人,卻見那三位女真人裡,有著兩位穿著白色的羽衣,臉上都戴著靈獸圖案的面具,似乎是昇仙門的真傳弟子,而另外一名女真人,穿著一件淺紅色的長袍,輕輕的飄蕩不已,彷彿是風中的一片紅葉。

    莫問天感應到那三人似乎並無惡意,而且那兩位昇仙門的真傳弟子,有似曾相似的感覺,定然是在什麼地方照過面?他催動法力疾墜地上,將天坤劍匣收進納寶囊裡,上前拱手說道:“三位真人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豈料他話音剛落下,左邊那位戴著翼蛇面具的昇仙門弟子忽然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如同銀鈴般的好聽,嬌聲說道:“無極道友,只不過半年的時間未見,便認不得我們姐妹兩人了?”

    “不錯!”右邊那位戴著壁獐面具的昇仙門弟子,也是一陣的花枝亂顫,以同樣嬌媚的聲音說道:“沒有想到只是短短半年,無極道友便晉升築基後期,而且在雲州修真界闖下赫赫的威名,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那兩道聲音卻是極為相似,彷彿是一個人發出來的,落在莫問天的耳裡,他的神色頓時恍然,朗聲笑道:“原來是昇仙門的天微道友和天慧道友,半年的時間沒有見,兩位真人不但晉升到築基後期,而且成為昇仙門的真傳弟子,這才是值得稱賀的喜事。”

    “無極真人實在客氣,半年以前,在本門的神通賽上,若不是道友奪得名額,我們姐妹兩人也不可能全部都晉升為真傳弟子。”

    “壁水妹妹說的沒錯,我們姐妹兩人形同一體,自出生以來都是同進同退,倘若只有一人晉升真傳弟子的話,那絕非是一件好事,因此若是計較起來,無極道友可是有恩於我們姐妹兩人。”

    “兩位道友運澤深厚,晉升昇仙門真傳弟子,乃是遲早的是。”莫問天哈哈大笑,繼續說道:“兩位道友位列昇仙二十八宿,由中土真君賜予真人封號,那是無上的榮耀,可請教名諱?”

    他話音剛剛落下,那穿著淺紅色長袍的女修,忽然間笑道:“天微真人拜朱雀峰南火真君為師,封號翼火真人,天慧真人拜玄武峰北水真人為師,封號壁獐真人。”

    “原來是翼火真人和壁獐真人,倒是恭喜兩位道友了!”莫問天哈哈大笑起來,眼前紅袍女修的聲音極為熟悉,他只是略一思索,便想到文峰塔拍賣會上,在十九號貴賓室裡的那道聲音也是如此,幾乎是在轉念間,他便推算到此人的身份來。

    一念至此,莫問天便轉過頭來,滿臉微笑的說道:“這位道友,請恕本座眼拙,可是紅葉谷掌門玉葉真人。”

    那紅袍女修果然頷首點頭道:“不錯,本座正是紅葉谷的掌門,封號玉葉真人。”

    “原來是玉葉道友,實在是失敬失敬!”莫問天拱手作揖,連聲的客氣起來,此三人聯袂而至,他心里便有一絲明悟,那紅葉谷怕是附屬羽君真人的一股勢力,很有可能他們是窺破火雲真人的圖謀,特意前來相助於自己。

    他心中正自猜測,卻聽那玉葉真人繼續說道:“無極道友在拍賣會上出盡風頭,將幾乎所有的靈根弟子收歸山門,但是殊不知如此的張揚高調,卻是無端召來其他門派的嫉恨,本座和兩位真人擔心道友有失,便此出城追上前來,卻沒有想到晚來一步。”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那翼火真人便嬌聲笑道:“沒有想到無極道友居然厲害的如此境界,五位築基後期真人的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倒是讓我等三人撿了一個個現成的便宜。”

    莫問天正不明白她話中何意?卻見那壁獐真人忽然從納寶囊裡提出一顆人頭,夕陽的餘暉照射在那顆人頭的臉上,那人臨死都保持著陰騭狠毒的面孔,彷彿是一件冰封的藝術品一般。

    “大羅派的萬羅真人?”莫問天的瞳孔一縮,失聲說道:“此人被三位道友聯手擊殺?”

    “不錯!”玉葉真人笑聲說道:“那萬羅真人激鬥一場,想必丹田法力不濟,否則本座和兩位真人想要擊殺於他,並非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莫問天不由的神色一呆,沒有想到那萬羅真人如此霉運,終歸是沒有逃出生天,他隕落在昇仙門真傳弟子的手中,對自己來說倒是一件好事,畢竟他擊殺掉富甲真人和五絕真人,已經讓他顧忌頗多, 但是翼火真人和壁獐真人橫插一手,羽君真人便不會置身事外,那麼此事便就有周轉的餘地,畢竟是五派的真人動手在先,自己只不過自保而已,在道義上並不會犯了昇仙門的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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