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重生之紅星傳奇 作者:豫西山人 (連載中)

 
爽就好ㄌ 2012-8-25 09:23:1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1 49079
regn13 發表於 2018-4-1 23:30
第一0一三章 格殺令

    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

    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這是孔、孟之後儒家集大成者、南宋大理學家朱熹朱老夫子的《春日》詩,首句說的泗水濱,就是眼前這條泗河之濱。只不過朱老夫子沒有到過這裡,詩裡說的尋芳泗水濱也不是什麼真的旅遊觀光,而是說的探索孔孟之道的道理。

    除夕之夜,本應是家家團圓守歲的時候,但是,此時的聖人之鄉、泗水之濱,卻成了兩軍鏖戰的戰場。

    日軍是挑起盧溝橋事變的元兇部隊、華北駐屯軍**旅團擴編的第二十七師團,算得上凶名昭著、十惡不赦的精銳之師,下十回地獄都便宜他們。

    八路軍是百戰雄師教一旅、騎兵旅、炮兵旅和由教一旅繁衍出的新一旅。

    **山東局書記、山東軍區司令員劉一民在大店接到西集團總指揮、教一旅旅長高原發去的急電,得知日軍第二十七師團主力離開陣地向我軍迂迴包抄,我軍有了殲滅第二十七師團主力的戰機,當即給在前線的教一旅旅長高原、教一旅政委兼新一旅旅長程翠林、騎兵旅長胡老虎、炮兵旅長李昌發來急電:「第二十七師團是由原華北駐屯軍**旅團擴編而成的。這支部隊就是發動盧溝橋事變、引發抗日戰爭的元兇首惡部隊。中國人民的一系列災難,全部肇始於發動九一八事變的日軍第二師團和發動盧溝橋事變的日軍華北駐屯軍**旅團的肆意妄為。對於這樣的日軍部隊,我軍不要俘虜,一律格殺勿論!」

    劉一民下達的是格殺令,是要徹底格殺原華北駐屯軍**旅團的小鬼子。這個旅團原來有兩個步兵聯隊。一個聯隊在八路軍襲佔天津的時候被殲滅。日軍以餘下的一個聯隊為基礎。重新補充擴編,編成了駐屯軍旅團第一、第二、第三聯隊。如果這次八路軍西集團能夠全殲第二十七師團主力,等於是發動盧溝橋事變的日軍華北駐屯軍**旅團基本上全部斃命於侵華戰場。這個意義十分重大!

    劉一民的命令成了日軍第二十七師團主力的奪命符!

    高原心裡焦急,因為他知道防空三團主要是用於防空作戰和對付日軍的坦克、裝甲車,飛雷炮團射程有限,李昌指揮的炮群真正用來對鬼子主力實施飽和覆蓋打擊的,只有三個炮兵團、一個重炮營、一個火箭炮排,這樣的炮火想把鬼子二十七師團主力全部封死是不可能的。除非這幫鬼子腦袋被驢踢了,就地死戰不退。高原心裡有數,那是不可能的。第二十七師團的指揮官不是傻傻,炮群一開火、裝甲集團和騎兵集群一出動,小鬼子馬上就會意識到危險,很可能會全線撤退。這可是夜晚,既掩護我軍隱蔽行動,也掩護日軍撤退。萬一日軍退過泗河並炸燬泗河上的橋樑,我軍再想全殲第二十七師團主力就基本上不可能了。因此,他給教一旅各團下了死命令。全力突擊,搶佔泗河橋,將日軍主力聚殲於泗河北邊地區。

    教一旅現在基本上已經機械化,裝甲團的三個坦克營在前面開路。裝甲車、汽車隨後飛奔跟進,速度都達到了最大時速。就這,幾個團長都在指揮車上不停地催促快點、快點、再快點,千萬不能放跑小鬼子!

    部隊本來就已經隱蔽抵達攻擊位置,只不過機械化部隊車輛多、隱蔽難度大,距離戰場自然也就遠一點。不過。對於機械化部隊來說,二十多里的路程不算什麼,全力前進的話,也就半個小時。

    裝甲團團長趙大河從指揮車的炮塔口lu出半個身子,兩眼直視前方,用短促有力的聲音,通過車載電台下達命令。指揮全團快速前進。

    在距離戰場還有四、五里地的時候,趙大河發出了請求炮群停止炮擊的信號,然後對著車載電台吼道:「我是趙大河,全團都有,成戰鬥隊形,向小鬼子發起衝擊!重複一遍,我是趙大河,全團都有,成戰鬥隊形,向小鬼子發起戰鬥衝擊!」

    隨著趙大河的命令的下達,裝甲團一個坦克營成線ing攻擊隊形,沿泗河疾進,朝泗河橋撲去;另外兩個坦克營形成了坦克作戰的散兵線,一輛輛坦克怒吼著,朝著已經接到撤退命令、正亂作一團的第二十七師團主力撲了過去。

    三個坦克營後面緊跟著的是上百輛裝甲車和六、七百輛汽車,那陣勢,只有排山倒海四個字才能形容。

    站在曲阜城內指揮部房頂上的第二十七師團師團長本間雅睛,一顆心不停地往下沉、往下沉、往下沉,一直沉到了冰山深處的晚年玄冰上。

    按理說,第十二軍司令官飯田貞固和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多田駿撤退的命令下達的都很迅速、及時,可惜他們不知道第二十七師團主力已經離開了曲阜的攻擊出發陣地,渡過了泗河,正在執行本間雅睛的迂迴包抄八路軍攻擊部隊的命令,徹底成了八路軍炮群的靶子。

    本間雅睛站在房頂看的清楚,八路軍炮群摧毀他的山炮兵第二十七聯隊主力後,就轉向開始炮擊他的迂迴包抄主力。

    本間雅睛現在算得上飽受戰火熏陶了,聽聲音就知道八路軍動用了三個聯隊的75野炮、一個大隊的105榴彈炮、一個大隊的105加農炮。

    本間雅睛真聰明,八路軍的重炮營確實是兩個日軍重炮大隊的編制,105榴彈炮、105加農炮全部來自於泰西之戰時李凌風率特戰大隊和教一營從安駕莊拉走的日軍兩個重炮大隊的大炮。本來應該編成重炮團的,劉一民不願意過多暴lu實力,只讓李昌編了一個重炮營。

    炮彈在鬼子群中爆炸,每一聲爆炸都要把本間雅睛的心撕碎了。他似乎看到了士兵們被炮彈炸的東倒西歪、七竅流血。似乎看到了飛舞的彈片正往他的士兵們的頭上、心口、背部猛插。

    撤退的命令已經用信號彈發出去了,但是本間雅睛知道,他的二十七師團主力要想從八路軍炮火中撤下來,關鍵是需要時間。因此,本間雅睛又是發電報、又是打信號彈,不停地下達命令,命令主力不顧一切衝出八路軍炮群火力圈,渡過泗水河與師團部匯合。

    等到八路軍裝甲集群、騎兵集群撲上來的時候。本間雅睛就知道他的第二十七師團主力完了。這個時候,本間雅睛總算是下達了一條正確的命令,那就是命令駐屯軍第一聯隊、第二聯隊各留下一個大隊阻擊八路軍,其餘部隊分散突圍。包括正在津浦路防線上與新一旅交戰的第三聯隊,本間雅睛都下令他們留下偽軍固守,主力分散突圍,可以向北也可以向南。只要能突出去就行。

    下達完命令,本間雅睛不敢再等了,命令在曲阜、兗州的輜重聯隊、工兵聯隊、搜索聯隊、師團補充隊等部隊趁夜色掩護迅速向鄒縣撤退,去與近衛第二師團匯合。

    本間雅睛自己也不敢留在曲阜了。帶著司令部人員,乘車向南疾馳,生怕逃得慢了成了八路軍的俘虜。

    至於第二十七師團主力,本間雅睛已經下達命令讓他們分散突圍了。作為師團長。本間雅睛已經盡到了指揮責任,至於他們能不能逃出生天,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日軍第二十七師團主力駐屯軍第一聯隊、第二聯隊渡過泗河後沒有遇到任何阻擋,展開攻擊隊形,向北迂迴包抄。小鬼子們邁動著腳步,跑的飛快。他們的攻擊目標很明確。就是朝槍聲ji烈的地方包抄。

    率部打響盧溝橋事變第一槍的原華北駐屯軍第一聯隊第三大隊大隊長一木清直現在已經升任第一聯隊聯隊長了,軍銜也由大尉升成了大佐。本來,歷史上一木清直直到1941年才調到東北升任28聯隊大佐聯隊長,原因是他沒有上過陸軍大學,晉陞受到了影響。現在由於華北駐屯軍旅團和擴編後的第二十七師團屢遭打擊,軍官陣亡量太大,一木清直提前兩年晉陞為大佐。當了聯隊長。這個時候,他就是第二十七師團主力的前敵指揮官。

    八路軍炮群一開炮,一木清直馬上就意識到掉進八路軍的陷阱了。不過,一木清直由於是陸軍士官學校畢業,學歷太低,晉陞太慢,心中一直鬱悶,一心想打破日軍不是陸大畢業不能當將軍的慣例,加上他率領的第一聯隊老兵成分高、戰鬥力強悍,這老鬼子竟然不害怕,反而命令第一聯隊、第二聯隊向八路軍炮群位置突進,企圖以步兵的力量去摧毀八路軍炮兵陣地,轉而包抄消滅正向津浦路發起攻擊的八路軍步兵。

    這一木清直身上還真的是流淌著日軍發動盧溝橋事變時那種狂妄的血液。

    一木清直想摧毀八路軍炮兵陣地,站在曲阜日軍司令部樓頂上觀察戰場的第二十七師團師團長本間雅睛卻不這樣想,他下令發射信號彈,通知主力迅速撤回曲阜。緊接著,本間雅睛的電報也到了,命令一木清直率主力迅速向南突圍。

    一木清直摧毀八路軍炮群的想法注定是一種幻想了,因為八路軍炮群很快就轉向,炮彈朝著一木清直率領的駐屯軍第一聯隊、第二聯隊頭上落下了。

    轟、轟、轟隆隆、轟隆隆,八路軍的炮彈成群落下,騰起的塵霧、血霧夾雜著炮彈爆炸時火藥的亮光,把日軍士兵們的眼睛都閃暈了。

    一木清直眼見八路軍炮火把駐屯軍第二聯隊一個大隊裹進了火網中,士兵們在炮火中掙扎、哀嚎,急的嗓子都喊成直的了:「臥倒,臥倒,快快地臥倒!躲避炮擊!快快地躲避炮擊!」

    在一木清直的思維中,世界上不可能發生兩發炮彈一個彈著點的事情,只要跳進彈坑,也就安全了。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八路軍的炮群好像長了眼睛一樣,炮彈在日軍糜集的地區反覆落下,爆炸、爆炸、再爆炸。跳進彈坑也不行。一木清直親眼看見一個中隊長和兩個士兵躲進了一個大彈坑中。一發炮彈又落進了這個彈坑,「轟」地一聲,把三個大和勇士高高拋起,落下的時候就是一灘殘肢碎體了。

    炮擊僅僅持續了兩三分鐘,一木清直就感覺時間漫長的好像過了一年一樣。因為就是這短短的兩三分鐘時間,被裹進火網中的駐屯軍第二聯隊的那個大隊基本上就被打殘了。

    一木清直見不是戲,再過一會兒,部隊的傷亡可能就更大了。正要下令部隊撤退。一抬頭就看見東面出現了繁星一樣的車燈和把天都灼紅了的火把群,猶如河流一樣正向戰場流淌。不用說,那是八路軍的機械化部隊和騎兵集群上來了。

    肝膽yu裂的一木清直再也不敢遲疑了,當即下令尚未遭到炮擊的兩個聯隊主力迅速向曲阜撤退,命令炮火中掙扎的那個步兵大隊殘部拚死衝出八路軍炮群的炮火封鎖圈,隨主力撤退。

    一木清直率領的駐屯軍第一聯隊、第二聯隊確實是精銳,士兵中老兵成分高,在這種朝令夕改的指揮下,還是迅速完成了轉向,開始以大隊為單位。朝著泗河橋方向急退。包括那個被八路軍炮群高強度打擊的步兵大隊,竟然也衝出來了二、三百人,跟在主力後面快跑。

    鬼子要逃跑,八路軍炮群豈能放過他們?

    八路軍隱蔽的炮兵觀測手、偵查兵讓大炮長上了眼睛。炮群對日軍實施炮火攔截、追擊,哪裡鬼子多,炮彈就往哪裡落。那可是三個炮團、一個重炮營的大炮啊,一次下來就是一百多發炮彈,覆蓋面大,火力密度高。戰場上到處都是彈片在橫飛,凡是被炮彈追上的鬼子部隊,簡直就像在地獄的煉火裡騰轉挪移,最終仍然被燒灼的皮焦肉nèn。

    鬼子主力距離泗河橋的路程並不遠,他們渡河也僅僅是一個多小時時間,充其量也只是走了十來裡地。可就是這短短的十來裡地,成了日軍第二十七師團主力無法抵達的死亡距離。

    好不容易熬到了八路軍炮群停止炮擊。一木清直就赫然發現,八路軍的坦克、裝甲車、汽車集群到了眼前。

    終於趕上小鬼子主力了,衝在最前頭的八路軍裝甲團率先開火了,坦克上的車載機槍打的象颳風一樣,一條條火舌朝鬼子捲去。

    緊接著,八路軍的裝甲車也開火了,同樣是車載機槍在咯咯直叫,凡是被車燈照到的小鬼子,都會被籠罩在機槍的火力網中。

    等汽車衝上來,跟在坦克、裝甲車後面開火的時候,戰場上就已經變成屠宰場了。

    曾經驕橫無比、發動盧溝橋事變的日軍駐屯軍旅團、也就是現在的第二十七師團主力,被八路軍炮群肆意蹂躪後,又遭到八路軍裝甲集群突擊,變成了被燈光照射得睜不開眼睛的兔子。

    一木清直不甘心自己的精銳部隊就此覆滅,叫過一個大隊長,命令他組織部隊就地阻擊,掩護主力撤退。

    日軍的紀律ing嚴格,雖然明知道留下阻擊就是送死,那個大隊長還是很莊重地向一木清直敬禮,組織部隊阻擊去了。

    第二十七師團主力是奉命去迂迴包抄八路軍的,要的是進軍速度,不要說構築堅固的陣地了,連反坦克武器都來不及準備,只能用大隊、聯隊炮來對抗八路軍裝甲集群的突擊。但是,在八路軍炮群的打擊下,日軍的大隊、聯隊步兵炮還剩下幾門,包括一木清直都不清楚了。他來不及清點。

    八路軍裝甲集群要是還讓小鬼子有負隅頑抗的時間,那可真是辜負了劉一民幾年的教育訓練了。

    坦克在怒吼,裝甲車在轟鳴,汽車在歡唱,車載機槍在歡叫。

    除夕之夜,八路軍裝甲集群在泗河之濱,演繹了一出裝甲集團閃擊的威武雄壯的話劇。

    車燈把戰場照的通明通明,以坦克為先導的裝甲集群,根本無視日軍輕火力的阻擊,向前突擊、突擊、突擊,朝著阻擊的小鬼子、逃跑的小鬼子碾壓過去。

    一木清直這才明白,原來大日本帝國的工業水平是如此發達,生產的戰車竟然可以用履帶把忠勇的大和勇士直接碾壓成肉泥。

    這場戰鬥持續時間並不長,因為小鬼子根本就組織不起有效阻擊,到最後只能選擇分散突圍,實際上也就是潰逃。

    潰逃?也得能辦到才行。在裝甲集群側翼展開的騎兵旅,就是專門干收拾鬼子潰兵的活的。

    一木清直在戰場上拚命的奔逃,累得口吐白沫,實在是跑不動了,這才停下腳步,拄著指揮刀抬眼望去,只見戰場已經基本趨於平靜了,他的身邊只剩下大約一個中隊的士兵了,而八路軍的坦克、裝甲車還不放過他,車燈追著他們的身影,機槍追著他們的身影,子彈追著他們的身影,看樣子,是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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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1 23:30
第一0一四章 隕滅

    除夕之夜,泗水之濱,空氣中沒有一絲合家團圓、守歲賀年的溫馨,瀰漫的是一種濃烈的殺伐之氣和血腥之氣。

    這是一場裝甲集團在曠野上消滅輕步兵的突擊戰。不過,佔據絕對優勢的裝甲集團不是工業水平遠遠超過中國的日本軍隊,而是用繳獲日軍裝備武裝起來的中國人民的子弟兵八路軍。所謂強弱移勢,我為刀俎,鬼子反而成了魚肉。

    拄著指揮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日軍第二十七師團駐屯軍第一聯隊聯隊長一木清直大佐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絕望地看著追上來的八路軍坦克、裝甲車、汽車,腦子裡一片空白,連當初他命令部隊打響盧溝橋事變第一槍的事情都忘了。

    最後追隨在一木清直身邊的日軍士兵們很勇敢,為了保衛他們的聯隊長,這些鬼子兵們竟然臨危不懼,在一木清直身邊形成了一個弧形警衛圈,爬在地上用輕機槍、步槍拚命射擊。他們的重機槍、擲彈筒、

    步兵炮在被八路軍裝甲集團追擊中早已拋棄了,只能用這些輕武器射擊了。

    小鬼子的射擊術確實了得,子彈啾啾嘶叫著,朝著撲來的八路軍的坦克、裝甲車撲去,在鋼板上擦出一溜溜火huā。

    回答小鬼子的,是坦克、裝甲車、汽車上密集的機槍火力。

    一個鬼子中尉可能是絕望了,爬了起來,嗷嗷叫著,舉著兩顆手雷朝著八路軍的坦克撲去,不等他靠近坦克,坦克兩翼的婁甲車、汽車上的機槍就把他打的千瘡百孔、飛灑出一片血雨。

    自從到華北駐防,驕狂的一木清直就一直夢想著用軍刀征服積弱已久的中國,成了侵華馬前卒。但是,任一木清直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會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

    八路軍的車載機槍在歡唱,圍在一木清直周圍的日軍士兵一個個被打成了篩子。到最後,只剩下了一木清直一個人,拄著指揮刀,站在被車燈照得瓦亮瓦亮的地上。

    八路軍擊斃的鬼子軍官多了去了,像一木清直這樣的大佐軍銜的軍官,根本就入不了教一旅幾個主力團長的法眼。這不,八路軍沒有和一木清直囉嗦,坦克轟隆隆叫著,朝一木清直碾壓了過去。

    挑起盧溝橋事變的原日軍華北駐屯軍獨立旅團第一聯隊第三大隊大隊長、現任日軍第二十七師團駐屯軍第一聯隊聯隊長一木清直大佐,在八路軍坦克履帶下,被碾得粉身碎骨!

    解決完日軍第二十七師團主力的兩個步兵聯隊,教一旅的裝甲集團沒有沿泗河橋南下曲卓,而是掉頭北上,去消滅與新一旅對陣的津浦路防線上的日軍第二十七師團的駐屯軍辜三聯隊。

    津浦路上的日軍在主力覆滅前就接到了師團長撤退的命令,只不過因為主力在八路軍裝甲集團打擊下覆滅的太快,他們來不及與主力匯合,更來不及側擊八路軍、救援主力。

    此刻,津浦路上的日軍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撤,撤不下去:攻,攻不動,進退失據了。

    新一旅並沒有對日軍發動強攻,而是邊與日軍對射邊為炮群指示炮擊目標,引導炮群打擊日軍工事。

    讓日軍撤不下去的原因,除了八路軍炮群的打擊讓小鬼子無法聚集隊伍外,就是因為津浦路西佯攻泰安的泰西警備旅有一個主力團隱蔽在附近,鬼子只要一動,就會遭到泰西警備旅部隊的火力攔截。1小鬼子除非沿著鐵路線南撤或北撤,否則,就此路不通了。

    實際上,留給小鬼子思考選擇的時間很短。八路軍炮群完成對日軍主力的炮擊後,迅速轉向,開始集中炮火攻擊津浦路防線,準備為步兵主力突擊開路。

    這麼強大的炮群,日軍的炮樓、碉堡、暗堡根本就經不起打擊。

    特別是八路軍的重炮營,八門105榴彈炮、八門105加農炮,只要挨上一發重炮炮彈,1小鬼子的碉堡就塌了,成了名符其實的活棺材。

    在炮群的打擊下,日軍防線逐步瓦解,新一旅和泰西警備旅卻是步步進逼,不斷縮短與日軍津浦路防線守軍的射擊距離。

    最讓小鬼子害怕的是,新一旅乘勢切斷了磁窯與大汶口之間的聯繫,切斷了日軍向泰安撤退的通道。

    小鬼子不信邪,從泰安和兗州出來的四輛裝甲巡邏車亮著車燈,開炮、機槍掃射,企圖殺開血路,退回泰安。迎接他們的是八路軍成串的重炮炮彈和新一旅的火箭彈、高射炮彈。兩輛裝甲車被打成殘骸後,剩下的兩輛再也沒有膽量北上攻擊了,慌忙退了回去,在鐵路上逡巡。

    到了這個時候,津浦路上的日軍就是想逃都逃不掉了。

    西集團指揮、教一旅旅長高原見日軍第二十七師團主力覆滅,津浦路守軍又被我圍住,馬上下令全線總攻。

    三發信號彈騰空而起,八路軍裝甲集群、騎兵集群、新一旅、泰西警備旅部隊,在強大炮火的掩護下,對磁窯以南津浦路日軍守軍發起了向心攻擊。

    向前、向前、向前,衝鋒號在響,大炮在怒吼,坦克在咆哮,八路軍西集團主力以壓倒一切的氣勢向日軍發起了最後一擊!

    消滅津浦路守敵的戰鬥比消滅日軍第二十七師團主力的戰鬥打的要艱難一點,付出的傷亡也大了許多。原因是日軍第二十七師團主力暴lu在曠野上,無憑無依,在炮群打擊和裝甲集團的突擊下,成了火力網中的飛蛾,死的不能再死。而津浦路守敵眼見逃跑無望,竟然依託工事作困獸之鬥。雖然工事已經被八路軍炮群摧毀的差不多了,但那畢竟是工事,小鬼子可以躲在支離破碎的戰壕裡向八路軍開火。

    衝鋒號響起來的時候,新一旅新一團二營一連長白大貴從地上一躍而起,大吼一聲「沖」領著全連就朝當面之敵發起了攻擊。

    衝到封鎖溝的時候,日軍的封鎖實力開始打過來了。

    白大貴身經百戰,一見在炮群打擊下還有殘存的鬼子頑抗,馬上命令火力支援排壓制鬼子火力,命令往封鎖溝上搭長梯子。

    長梯子是部隊根據日軍挖封鎖溝限制我軍行動的情況製造的,只要梯子搭到封鎖溝對面,部隊就可以通過梯子衝過封鎖溝。

    戰士們抬著長梯子衝了上來,剛剛搭到封鎖溝對面,日軍一棱子機槍子彈打來,幾個戰士就躺倒在地。

    白大貴朝著鬼子的火力點連打三發信號彈,時間不長,團火力支援營的幾門步兵炮就開炮了,炮彈落在了鬼子火力點上,打啞了鬼子火力點。

    白大貴手一揮,尖刀班貓著腰抬著木板上了梯子,很快就通過了封鎖溝,開始向鬼子撲去。

    尖刀班過封鎖溝了,梯子上也鋪好子木板,二連的戰士們快速通過了封鎖溝。

    白大貴剛剛衝過封鎖溝,就見腳下落下一顆手雷,忙抬腳將手雷踢飛,轟的一聲響,手雷爆炸了。白大貴出了一身冷汗,心裡罵了聲「狗日的!」

    部隊衝過封鎖溝,就突入了日軍的核心防禦陣地,接著就以班排為單位,開始清剿被炮火打殘了的殘敵。

    可能是感覺到末日來臨,小鬼子的武士道精神也發揮到了極致,二、三十個鬼子竟然躍出了戰壕,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眼睛裡閃著決死的冷光,看著撲上來的八路軍。

    要是擱在平時,白大貴說不定還會陪小鬼子練練。但現在不行,八路軍要的是時間,司令員規定的攻擊時間就是一晚上,還要徹底破壞鐵路,白大貴沒有功夫和小鬼子囉嗦。

    白大貴手裡的八一自動步槍開火了,突突突,子彈朝著列陣以待的鬼子飛去。

    連長開火了,戰士們更不會猶豫,這群小鬼子到死都不明白,一向節約子彈的八路軍怎麼不和他們白刃戰,難道八路軍竟然是一群膽小

    鬼麼?

    小鬼子怎麼想,八路軍戰士們不知道,也懶得知道。他們只知道眼前的小鬼子就是發動盧溝橋事變的小鬼子,司令員的命令很清楚,不要俘虜,格殺勿論!

    炮彈在爆炸,擲彈筒的榴彈在爆炸,戰士們扔出的手雷在爆炸,戰場上到處都是爆炸聲、槍聲和八路軍戰士震破夜空的喊殺聲。

    八路軍裝甲集團突擊上來了!

    這下,1小鬼子的末日徹底到了,那些碉堡、暗堡,在坦克手的眼裡簡直不值一提,稍一瞄準,坦克屁股一頓,轟的一炮,鬼子的碉堡、暗堡就上西天去了。

    戰到夜裡2點,磁窯以南津浦路守敵被我全殲。高原當即向劉、

    羅首戰發電報捷。

    劉一民、羅榮桓、蔡中一直守在大店指揮部裡,關注著三個集團在三個方向的突擊作戰。等到高原的報捷電報傳來的時候,指揮部裡一片歡騰。留在大店的警衛一連的戰士們點燃了早已準備好的爆竹,這一燃放爆竹啊,大店的老鄉們都知道八路軍打大勝仗了,家家戶戶大開院門,點燃了早已準備好的慶賀新年的鞭炮。大店,沸騰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1 23:33
第一0一五章 粉飾

    除夕之夜,八路軍對津浦路、膠濟路、隴海路發動的雷霆刀攻勢,取得了極大的戰果。

    西集團的戰果不用說了,可能日軍有部分部隊趁夜色掩護逃出生天,但畢竟殲滅了日軍第二十七師團主力,就算日軍重新補充第二十七師團,戰鬥力也不可能上升到原來水平。雷鳴指揮的北集團和洪超遠指揮的南集團也都取得了極大的戰果,在強大炮火的掩護下,北集團重創了日軍36師團一部,破壞了膠濟路三十里的鐵路;南集團重創了日軍29師團一部,破壞了隴海路新安鎮東西各20里的隴海路。

    一夜之間,日軍的封鎖線土崩瓦解,隴海路、膠濟路中斷,津浦路修復工程重新陷於停頓。

    劉一民欣喜之下,親自撰寫了題為《八路軍山東軍區除夕大捷》的新聞稿。

    在新聞稿中,劉一民寫道:「公元1940年2月7日,就在農曆除夕團圓守歲之夜,我八路軍山東軍區主力分三路向日軍佔領之膠濟路、津浦路、隴海路發起攻擊。此戰,我軍殲滅聚集在曲阜至磁窯間日軍第二十七師團主力三個步兵聯隊,消滅駐守隴海路東段之日軍第二十九師團新安鎮守軍,消滅日軍第三十六師團駐守膠濟路高密段守軍,擊斃日軍1餘人,取得了除夕大捷!」

    劉一民把新聞稿寫成了文采飛揚的戰地紀實報導,詳細描述了發起除夕反擊作戰的起因、目的,描述了我軍主力集中炮火突擊的赫赫威勢。最後,劉一民寫道:「第二十七師團是由原華北駐屯軍獨立旅團改編的,該旅團原有兩個步兵聯隊,是挑起盧溝橋事變的元兇首惡部隊。其中的第二聯隊原駐防天津,在我軍襲佔天津是被全部擊斃。日軍將該旅團殘餘的第一聯隊擴編成三個聯隊,編成了第二十七師團。除夕之戰中,該師團炮兵被我摧毀‧主力三個聯隊被我殲滅,說明一個真理:殺人者人恆殺之!所有上過侵華戰場的日軍官兵都應該明白,他們在中國犯下了燒殺奸yin、十惡不赦的大罪,等待他們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投降認罪,要麼被擊斃!」

    大年初一早上,日軍出動大批飛機,飛往三個戰場實施報復的時候,才發現大地茫茫、八路軍人跡杳杳,戰場上除了日偽軍的屍體,竟然乾乾淨淨、安安寧寧‧似乎昨夜的廝殺、ji戰是一場噩夢一樣。

    八路軍的攻勢竟然嘎然而止!

    逃到鄒縣境內與近衛第二師團匯合的第二十七師團師團長北間雅睛中將,已經成了受驚的兔子,在近衛第二師團師團長嘲諷的目光下,哆哆嗦嗦地組織收攏部隊。這一收攏部隊,本間雅睛的心算是徹底涼了,山炮兵第二十七聯隊的裝備全部沒有了,逃出來了1200多人。步兵團的三個主力聯隊,滿打滿算只逃出來了不到800人‧僅剩一個大隊的兵力。

    本間雅睛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向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和第十二軍司令部報告戰損情況,請求緊急補充。

    在多田駿想來‧八路軍發動這麼大的攻勢,必然要進一步擴大戰果,等他的部隊穩住陣腳後,完全可以在飛機掩護下奪回被八路軍攻佔的防地。不說消滅或者重創八路軍了,最起碼可以利用空中優勢消耗八路軍一部分。他怎麼都想不到,八路軍竟然是說攻、說停就停,收發於心。

    一夜未睡的多田駿,象只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坐在辦公桌前,翻看著航空兵的偵查報告和各部隊的戰損報告‧半天才抬頭問參謀長吉住良輔:「吉住君,你對八路軍突然停止攻勢怎麼看?」

    吉住良輔能有什麼好看法?只不過司令官問了,吉住良輔也只好硬著頭皮回答了:「可能是懼怕白天遭受航空兵打擊吧!」

    多田駿又問了個問題:「如果是那樣,八路軍會不會今天晚上繼續發動攻擊呢?」

    這個問題吉住良輔回答不上來。

    吉住良輔昨天晚上還提議今天白天利用航空兵掩護,對八路軍實施反擊。現在八路軍竟然撤的無影無蹤,這反擊也就無從打擊了。而且一夜ji戰‧日軍的傷亡慘重,已經不可能發動任何反擊了,他們需要的是收斂屍體,部署防線。

    半響,多田駿才嘆了口氣,對多田駿說道:「向大本營報告戰損情況,請求允許第二十七師團回國整補,命令近衛第二師團接管第二十七師團防務,第十二師團駐守滕縣、嶧縣地區;命令第一一四師團協助第二十九師團恢復隴海線東段防線,第二十九師團就地休整補充;命令近衛第一師團協助第三十六師鬧恢復防線,第三十六師團就地休整,等候補充。」

    多田駿一口氣下達完命令,疲倦了,靠在椅背上脒了一會兒。

    等吉住良輔再進來的時候,手裡拿的卻是中國派遣軍總司令部的緊急調兵命令,急調近衛第一師團、近衛第二師團船運南下,支援桂南會戰。

    多田駿剛剛被八路軍揍的頭破血流的,急於用近衛第一師團、近衛第二師團穩固防線,哪裡能捨得讓這兩個精銳師團離開山東?但是,多田駿是華北方面軍司令官,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派遣軍總司令部急調兩個師團馳援桂南戰場,說明桂南戰場形勢嚴峻,中**隊開始發動反擊了。劉一民凶名在外,皇軍敗在劉一民手下現在已經不算丟人了,國內民眾也能勉強接受這個事實。要是再敗在國民黨軍手中,那大日本皇軍的威嚴就徹底蕩然無存了。

    計畫趕不上變化快,多田駿原來還想著等第二十七師團、第二十九師團、第三十六師團完成補充後,再對魯中南發動一次突襲,現在這個計畫只能胎死腹中了。接下來,多田駿不得不考慮怎麼重新穩定防線問題了。

    多田駿思謀半天,對吉住良輔說道:「給大本營和派遣軍總司令部發電,大日本皇軍的心腹之患在華北、在八路軍。昨夜一戰,劉一民部凶悍異常,導致二十七師團三個主力聯隊大部分玉碎,第二十九師團、第三十六師團也有重大傷亡。膠濟路、隴海路再次中斷,津浦路修復工程成果付諸流水,山東戰場急需精銳師團穩定防線。因此,近衛第一師團可以迅速船運南下支援作戰,近衛第二師團如有可能請留在山東。建議抽調第六師團與近衛第一師團一道南下支援作戰,速戰速決,完成任務後返回原防地。」

    多田駿的建議起了作用,大本營和派遣軍總部可能考慮第六師團戰鬥力遠超近衛第二師團,回電同意近衛第二師團暫留山東戰場,並命令多田駿嚴密封鎖第二十七師團主力被殲消息,嚴詞駁斥八路軍**可能發癱的造謠huo眾的虛假戰報。大本營同時通知多田駿,第二十七師團就地休整補充,所需兵員、裝備立即上報,可以從從佐世保基地船運連雲港。

    看完電報,多田駿羞愧難當,覺得他辜負了天皇陛下的信任,讓天皇陛下門g羞。天皇陛下不但不追究他的責任,反而允許他隱瞞敗績,給他迅速補充。

    羞愧難當的多田駿,竟然拔出軍刀,在吉住良輔的驚呼聲中,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臂上拉了一刀,鮮血登時就染紅了軍裝。

    放下軍刀,多田駿狠狠地說道:「劉一民,我多田駿一定雪今日失敗之恥!」

    很快,日軍的廣播電台就開始播放山東治安作戰最新戰報了,稱昨天晚上華北方面軍第十二軍各部與八路軍展開ji戰,打退了八路軍的進攻,打死打傷八路軍一萬五千人,勝利保衛了交通線。

    這樣一來,大年初一的早上,廣播電台上竟然出現了兩份針鋒相對的戰報,八路軍說是取得了除夕大捷,消滅了日軍第二十七師團主力,擊斃日軍1餘人;日軍說是打退了八路軍進攻,打死打傷八路軍15000餘人。緊接著,華北方面軍就召開了新聞發佈會,用飛機把第二十七師團師團長本間雅睛中將接到了北平,與記者們見面,駁斥八路軍戰報。

    本間雅睛昨天晚上驚慌失措、指揮失誤,像一只被八路軍獵手驚動了的兔子一樣,今天竟然是軍裝整齊,一副風度翩翩的日軍中將的模樣,按照多田駿的授意,口若懸河,開始粉飾日軍,粉飾自己,把自己打的敗仗描述成了大勝仗。

    日軍下了很大功夫,但是中國人乃至國際上的主要輿論媒體都採用了八路軍的戰報,加印報紙,公佈八路軍除夕大捷的消息。這主要原因是八路軍從來不虛報戰績,劉一民部只有不願公佈戰果的情況,從沒有虛報戰果的前例。八路軍的每一次捷報,都是實實在在的,打掃戰場查明日軍實際傷亡數才報捷的。如果需要,八路軍甚至可以按照日軍屍體上的身份牌逐一公佈日軍被擊斃士兵的姓名、籍貫、住址。

    這種情況,等於是狠狠地煽了日軍一耳光。也等於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大日本皇軍的戰報不可靠了,他們學會瞞報戰損、虛報戰果了!這樣的部隊,和土匪部隊何異?!。
regn13 發表於 2018-4-1 23:34
第一0一六章 徜徉在鬼子重兵中(上)

    第一0一六章徜徉在鬼子重兵

    除夕之戰實際還在持續,八路軍主力的攻勢雖然僅僅一夜就停止了,但軍特種兵的攻勢才剛剛開始。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大年初一午,就在第二十七師團師團長本間雅睛中將被接往北平面對記者大吹法螺的時候,日軍近衛第二師團先頭部隊在飛機掩護下,抵達了泗水以北、磁窯以南的戰場。

    第二十七師團殘部因為精會未定,留在鄒縣休整,這搜索戰場、打退八路軍可能的連續攻擊的任務,就落在了天皇的御用親兵近衛第二師團身。

    戰場到處都是日軍的屍體,而且許多屍體都是殘肢碎體,滿地都是分離的胳膊、腿、頭,已經凝固了的白花花的腦漿和血跡在地一灘一灘的,有點象小孩的尿布,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近衛第二師團搜索部隊的軍官和士兵們集體嘔吐!

    整整一天,近衛第二師團都在忙著收屍。屍體完整的,擺在一起,登記身份牌,開始火化;殘肢碎體就一股腦往一塊堆,潑汽油架火燒,記入失蹤者名錄。

    這裡面也有個別被大炮震昏死過去的第二十七師團的士兵,在日軍收屍過程中甦醒過來,經過簡單盤查,有的被送往日軍野戰醫院救護,有的身體無傷的就被派去抬屍體。

    該吃晚飯了,除了哨兵和巡邏隊外,日軍士兵們圍著一堆堆篝火坐了下來,端著飯盒,悶頭吃飯。

    戰場的情景太殘忍了,近衛第二師團的士兵們的胃口都被刺激得變小了,白花花的米團竟然難以下嚥。吃著吃著,一個士兵竟然放下飯盒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鬼子小隊長站起來走到那個士兵跟前,一把把他拽起來,伸手噼裡啪啦就打開了耳光,邊打邊罵巴嘎!打完了,鬼子小隊長才氣哼哼地對士兵們吼道:「膽小鬼的不要,怕死的不行!」

    小隊長的層次太低了,只知道打耳光。日軍的大官們可不是這樣,這不,聯隊長閣下就和小隊長不一樣,一個篝火堆接著一個篝火堆查看士兵們吃飯情況,還不停地詢問士兵們能吃飽不能、看見戰場的情景害怕不害怕等。

    到了一個篝火堆前,見圍著火堆悶著頭吃飯的十來個士兵都是二十七師團的,鬼子聯隊長越的態度好了,逐一查看了士兵們的飯菜,又叫過一個這群人中唯一的一個少尉,慇勤地詢問少尉是哪個部隊的、從哪裡參軍的、來支那幾年了、受傷沒有、有什麼要求沒有,等等,態度溫和的像極了日本大家族中溫煦和藹的長兄。

    那個少尉報告說他叫藤野夫,是二十七師團駐屯軍第三聯隊駐屯軍步兵第八大隊的少尉小隊長,陸軍士官學校畢業,到華北兩年,東京都人,沒有受傷,期盼早日返回部隊,與第二十七師團主力匯合。

    這個叫藤野夫的傢伙一口標準的東京都口音,可能是被大戰刺激過度,說話有點結結巴巴,眼睛裡滿是驚駭之色。

    鬼子聯隊長對藤野夫的回答很滿意,讓他吃過飯後帶著這些士兵們到聯隊部去,把昨夜戰鬥的情況詳細介紹一遍,他要聽聽昨夜激戰的真實情況。

    藤野夫「哈伊」一聲後,就又蹲下吃飯了,不再理會近衛第二師團的聯隊長閣下和跟在聯隊長身旁的大隊長、中隊長閣下,完全是一副打了敗仗驚慌失措的殘兵形象。

    夜幕降臨了,鬼子兵們按照步兵條例的規定,三分之一陣地,三分之一睡覺,三分之一抱著槍圍著篝火堆背靠背休息,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這個時候,藤野夫站了起來,找到中隊長閣下,報告說要去面見聯隊長閣下,聯隊長閣下要他們去報告昨夜激戰情況。

    鬼子聯隊長命令藤野夫他們到聯隊部去的事情,這個中隊長也知道,他當時就在場。再說,近衛第二師團的官佐們心思相同,都想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讓精銳的第二十七師團主力玉碎的那麼快、那麼慘!

    鬼子中隊長派了兩個傳令兵帶著藤野夫一行十來個人前往聯隊部。

    鬼子聯隊部設在磁窯以南鐵路西邊的一個叫南驛的村莊。

    南驛是忠義之地。據漢劉向《列女傳節義傳》記載,齊國攻打魯國時,南驛的一個婦女拋下自己的兒子,抱著侄子逃生,可惜沒有逃出去,還是被齊軍俘虜。齊軍聽說這個婦女在危難關頭捨棄親生兒子而救侄子的壯舉後,停止了攻打魯國的作戰行動。魯國君主得知後,賜婦人束帛百端,號曰「義姑姊」。

    魯義姑不是神,是平民百姓中可親可信的英雄,自古以來開受民間供奉。南驛就有宋代修建、明清重修的魯義姑廟。

    由於地處交通要道,南驛很早就建有驛站。清代康熙、乾隆下江南,都曾經在這裡住過,還留下了詩篇。

    鬼子聯隊部就設在原來老驛站的院內。

    藤野夫他們隨兩個傳令兵到鬼子聯隊部的時候,接受了嚴格的檢查,隨身攜帶的步槍、手雷、刺刀都被聯隊部衛隊給暫時收繳了,等於是赤手空拳列隊進入了聯隊部。

    鬼子聯隊長接見了藤野夫,一見面就讓藤野夫詳細報告昨夜激戰時八路軍的火力配備、裝甲部隊的詳細情況。

    藤野夫報告說,昨天晚軍開始攻擊的時候沒有動用大規模炮群,是純粹的步兵攻擊作戰,用步兵攻擊各前進據點。聯隊長命令各部隊進入工事,嚴守防線,準備等八路軍進入射程後用火力大規模殺傷土八路,為主力迂迴包抄提供機會。可是,八路軍步兵在射程外停步不前了,開始和皇軍對射。後來,八路軍吹號撤退,師團所屬的第二十七山炮兵聯隊開炮炮擊準備撤退的八路軍。這一開炮,暴露了炮兵陣地,八路軍炮群突然開炮了,看炮彈落地的情況,至少有四個炮聯隊在開炮,一下就把山炮兵第二十七聯隊的炮兵陣地摧毀了。緊接著,八路軍炮群又轉向炮擊迂迴包抄的師團主力。我們在工事內看得目瞪口呆,正在驚訝之間,就見東面亮起了許多的車燈,好像天的星星一樣,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到最後竟然成了連成一片的光柱,奔師團主力去了。到了這個時候,八路軍的炮群才開始轉向炮擊我們的陣地。

    藤野夫說的囉囉嗦嗦的,但是說的情況和鬼子聯隊長掌握的情況倒是一致。

    鬼子聯隊長聽完後,沉吟片刻,喊來聯隊附,要他派車送藤野夫等人到鄒縣去歸隊。

    鬼子聯隊附剛出去,正在低眉順眼地匯報的藤野夫突然翻臉了。這傢伙正低垂著頭、併攏著雙腳站在鬼子聯隊長對面不停地哈伊呢,突然之間,沒有任何徵兆,藤野夫就雙腳一跺,身子向前躥出,頭部狠狠地撞在了鬼子聯隊長的胸膛,一下就把鬼子聯隊長撞了個連人帶椅子仰面躺倒。

    不等鬼子聯隊長驚呼,藤野夫就撲去,雙手鐵鉗一樣死死地卡住了鬼子聯隊長的脖子,臉還掛著一絲邪笑,嘴對著臉憋得通紅的鬼子聯隊長的耳朵,用日語低聲說道:「老子讓你做個明白鬼!小鬼子,你給老子聽清楚了,老軍特戰一中隊二小隊隊長王東強,奉劉一民司令員之命,來取你的小命來了。記得見了天照大神替老子問個好,就說什麼時候老子有空了,就去日本把他的神像給砸了!記住了麼!」

    鬼子聯隊長的臉憋得通紅,很快就變成醬紫色,聽清楚聽不清楚都已經無所謂了,因為他的眼睛已經鼓了起來,不可能聲說話了。

    鬼子聯隊長倒地的撲通聲驚動了門口站崗的兩個衛兵,這兩個小鬼子倒是反應的快,端著步槍就衝進了屋內。可惜他們來晚了,隨王東強進來向鬼子聯隊長報告情況的都是特戰二小隊的特戰隊員,就見兩個隊員一人一個,抓住鬼子哨兵的頭部用力一擰,兩聲輕微的咔嚓聲響起,兩個鬼子哨兵的脖子被擰斷了,軟軟地躺在了地。

    王東強不慌不忙地摘下鬼子聯隊長的手槍背在自己身,大刀金馬地坐在了鬼子聯隊長的椅子,讓隊員們喊人進來。

    最先進來的是鬼子的聯隊附,這傢伙是個中佐,剛才出去安排車輛準備送藤野夫一行開路,傳達完命令返回來了。

    鬼子聯隊附一進門,就看見了躺在地的屍體。這老鬼子很機警,馬就伸手掏槍,張嘴就喊。但是,他遇的軍特戰隊,如果讓他喊出聲來,估計王東強回去後會被李凌風和王老虎關禁閉的。

    鬼子聯隊附的死法和聯隊長的死法略有區別,他是被一把刺刀插在了剛剛張開的嘴裡,帶著滿眼的驚恐和不甘摔到在地。

    這是夜晚,鬼子聯隊部守備森嚴,門口還壘起了機槍掩體,鬼子哨兵們虎視眈眈地盯著大門外,不放過一絲可疑的蛛絲馬跡。但是,他們絕想不到,就在他們的背後,八路軍特戰隊正在痛宰他們的聯隊部人員。

    鬼子聯隊附倒下後,接著進來的是送電報的電台人員,再接著是鬼子聯隊長的衛兵們,一個接一個,直到屋子裡躺下了十來個小鬼子,王東強怕血腥氣引起小鬼子軍犬的警覺,這才讓隊員們從鬼子屍體剝下軍裝,換近衛第二師團的軍服,取下鬼子衛兵們步槍的刺刀,握在手裡,出了鬼子聯隊長的住室,分頭朝院子裡殺去。

    最先要解決的是大院裡的鬼子明暗哨。

    剛才進院子的時候,王東強掃了一眼,就現了鬼子暗哨的隱蔽點,一個在房頂,一個在院子北面的牆根。

    好個王東強,換了鬼子聯隊附的軍裝,斜背著王八盒子,挎著指揮刀,對鬼子的暗哨不管不問,徑直走向了大門口的鬼子機槍掩體和崗哨。至於鬼子的暗哨,自有他的特戰隊員們分頭出手對付。

    機槍掩體裡的兩個小鬼子兩眼瞪著門外,對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沒有理會。兩個哨兵倒是現了昂闊步走來的聯隊附,以為中佐閣下是要出去,慌忙敬禮。直到王東強走到跟前,鬼子哨兵才看清楚不對,這不是中佐閣下,是剛才帶隊進入聯隊部的二十七師團的那個少尉。他怎麼變成了中佐閣下呢?

    不等兩個哨兵迷糊過來,王東強就拔出了指揮刀,一刀揮去,鋒利的戰刀就從機槍掩體裡的鬼子機槍射手脖頸劃過,緊接著又是一刀揮出,把機槍副射手的脖頸再次砍斷。

    事情生的太突然,兩個鬼子哨兵驚愕得眼珠子都要飛出去了。但那也只是一剎那間的迷茫,鬼子哨兵馬就明白眼前的這個人軍偽裝的。

    鏈各個小鬼子哨兵幾乎是同時端起了步槍,嘩啦一聲推彈膛,槍口也指向了王東強。

    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把槍口對準王東強,那就太晚了。只見刀劈鬼子機槍正副射手後,手中的指揮刀行雲流水一般,順勢再次揮出,劈在了一個鬼子哨兵的脖子。緊接著,王東強低低地吼了一聲,棄刀不用,腳一力,就撲到了另一個鬼子哨兵的身邊,伸手抓住矮矮壯壯的鬼子哨兵的頭,在小鬼子的滿臉驚駭中,雙手力,把鬼子哨兵的脖子擰斷了。

    王東強把兩個鬼子哨兵和機槍掩體裡的鬼子正副射手的屍體拉近了大門,又把大門輕輕關,做了個手勢,兩個戰士就站到了鬼子聯隊部的大門口,充當起哨兵來了。

    鬼子聯隊部滿打滿算也只是有四十多號人,除了正常值班的電台人員外,其它人都開始宿營了,擱不住特戰一中隊二小隊十來個戰士殺的。短短二十來分鐘,鬼子聯隊部就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王東強這才率領戰士們登了院子裡的幾輛摩托車,把小鬼子的機槍架在車,打開大門,出了鬼子聯隊部,開始撤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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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1 23:34
第一0一七章 徜徉在鬼子重兵中(中)

    從大年初一晚上開始,八路軍特戰司令部發起了令日軍目瞪口呆的特種作戰。

    王東強率領的特戰一中隊二小隊端掉鬼子一個聯隊部的行動只是此次特種作戰的一個小行動而已。說實話,王東強的作戰計畫裡原來並不是要端掉日軍近衛第二師團的這個聯隊部,而只是要趁夜色在日軍中製造魂亂。結果,日軍的聯隊長送上門了,王東強自然也就笑納了。

    大汶口這地方,自從八路軍主力東進山東後,已經被八路軍攻佔幾次了。上次八路軍在磁窯追殲第二十七師團後撤部隊後,由於張海濤的泰安支隊提前破壞了大汶口的公路橋和鐵路橋,導致八路軍裝甲集群沒能迅速追殲第二十七師團主力,挨了劉一民的批評。第二十七師團主力最終也沒有逃過被殲滅的命運,在這次除夕之戰中還是被教一旅的裝甲集團吞噬了。只不過這次八路軍主力並沒有大舉進攻大汶口,日軍已經搶修好了的大汶口鐵路橋還好端端地橫跨在汶河上。[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昨天晚上八路軍西集團主力在磁窯以南圍殲第二十七師團主力,泰安支隊和泰西警備旅對泰安周圍之敵發起攻擊。大汶口鎮、大汶口機場、大汶口鐵路橋上的日軍守備部隊膽顫心驚的,生怕八路軍的大炮瞄向了他們。

    戰場上最痛苦的時候不一定就是被子彈擊中、刺刀捅入的時候,明知道敵人要來卻不知道敵人會從什麼方向來、什麼時候來也是一種痛苦,這種痛苦甚至比被子彈擊中還折磨人,因為它容易讓士兵們產生恐懼。

    恐懼,是人類最大的痛苦之一。

    難熬的大年三十之夜終於在大汶口據點裡的鬼子兵的恐懼中過去了,大年初一早上,大汶口據點的鬼子接到了通知,攻擊泰安和第二十七師團主力的八路軍撤退了,小鬼子們這下總算是放心了。

    駐守大汶口的日軍中有一個叫栗原小辮的士兵,是日本關東千葉縣人。

    得知八路軍撤退後,栗原小辮攤開了紙,提筆給家人寫信。

    這一提筆,栗原小辮竟然滴下了兩滴淚珠,把紙都打濕了。

    栗原小辮擦去眼淚,提筆寫道「親愛的爸爸媽媽這是我給你們寫的第32封信了,我不知道以後還能有機會再寫信不能了。昨天夜裡,我渡過了生命中最陰暗的一夜,zhina人的槍炮聲就在距離我們幾十里遠的地方像個不停,而且我們知道一旦他們來攻打我們防守的陣地,我們鐵定是守不住的。可是我不知道黑夜之中子彈會從什麼地方飛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我分明看到,小隊長閣下握指揮刀的手一直在顫抖,原來他也和我一樣非常恐懼。親愛的爸爸媽媽,到華北這麼長時間我才明白,支那軍隊根本不像我們在國內報紙上看到的文章中說的那樣,一聽槍聲就聞風而逃。他們很狡猾,很凶殘,特別是山東的土八路,我們永遠都弄不清他們藏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會來攻擊我們。就在昨天夜裡,在我們南面佈防的精銳的第二十七師團主力和八路軍激戰,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戰果如何,但是憑過去的經驗和預感,我覺得第二十七師團主力很可能打了大大的敗仗。我真擔心我什麼時候會遇到這種情況,害怕不能活著再見到你們。愛你們的兒子。」

    想想開戰之初日軍士兵寫的家信吧,滿紙都是皇軍如何如何攻城略地,自己屠殺了多少多少個中國人,搶了多少金銀珠寶,隨信還要郵寄搶到的錢票,接到信的家屬也四處炫耀,刺激的日本年輕人都嗷嗷直叫,只恨自己不能盡快參軍上戰場。現在,日軍士兵的家信已經和開戰之初時的家信截然不同了,滿紙都是悲哀和懼怕。要是這樣下去,小鬼子這仗還這麼打麼!

    栗原小辮寫好信後,把信紙折好,正要塞進信封,就被一隻手奪了過去。栗原小辮一看,原來是中隊長閣下到了身後。

    栗原小辮心道不好,趕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給小隊長閣下鞠躬,嘴裡還不停地說「給你添麻煩了,請多多原諒!」

    鬼子中隊長根本不理會栗原小辮的道歉,拿著信紙看了一遍,然後就把信紙撕得粉碎,再然後就是揪著栗原小辮打耳光。

    打完了,罵完了,鬼子中隊長罰栗原小辮去站崗,而且一天都不准人換他。

    栗原小辮所在的部隊是日軍津浦路守備隊的一個中隊,他們的據點就在大汶河邊的堡頭村,任務就是保護汶河鐵路橋。

    這個據點已經被八路軍端掉過幾次了,在栗原小辮看來,這裡簡直就是皇軍的墳墓,死了好幾茬的皇軍勇士了。

    站崗這活實際很累人,一般的哨兵都是兩個小時就下哨,栗原小辮被小隊長閣下處罰,從上午一直站崗站到了吃過中午飯,腿都成麻木的了。和他一起站崗的哨兵都換了兩次了,只有他,因為寫了了那封破家信,不得不老老實實地端著槍在炮樓頂上游來晃去。

    八路軍停止攻擊撤退後,從泰安到磁窯、兗州的公路就繁忙了起來,因為鐵路被八路軍破壞,從濟南、泰安趕往磁窯查看戰場的日軍軍官們只能乘坐汽車了,給近衛第二師團、十二師團運送補給也只能依靠公路了。

    到下午的時候,從南面來了一隊工兵,和據點裡的鬼子聯繫上後,開始檢修大汶河鐵路鐵橋,看樣子是要盡快修復鐵路。

    吃晚飯的時候,栗原小辮的精神也到了崩潰的邊緣,心裡開始咒罵不通人性的中隊長了,甚至把大隊長、聯隊長、守備隊司令官的罵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據點裡的軍犬突然狂叫了起來,據點裡登時就響起了尖銳的哨子聲,正在吃晚飯的日軍士兵們撂下飯碗,全部衝進了炮樓和碉堡。

    準確地說,栗原小辮聽到了軍犬的叫聲,也聽到了報警的哨子聲,但是,此時的栗原小辮已經麻木了,他沒有直接拉動槍栓準備射擊,只是草草地朝據點外面瞧了一眼。

    僅僅是這一眼,栗原小辮就看清楚了,原來是檢修鐵路橋的工兵們完成了任務,排著隊,帶著工具朝據點走來,看樣子是想在據點裡吃飯了。

    栗原小辮站了一天崗,又飢又餓又累,兩條腿灌鉛了一樣,拖都拖不動,哪裡還會管是不是應該再盤查這些工兵麼!栗原小辮甚至想,要是八路軍摸上來了更好,自己幹脆直接開槍把中隊長那個不通人性的傢伙幹掉,去投奔日本救**算了。

    八路軍的宣傳工作搞的好,栗原小辮也知道日本救**的事情,更知道八路軍的獎勵辦法。

    栗原小辮不知道,他的願望馬上就要實現了,因為進鬼子據點的這隊工兵,確確實實不是日軍,而是八路軍特戰一中隊一小隊。

    下午和據點裡的鬼子已經聯繫上了,王老虎一點都不怕小鬼子會不讓他們進據點。

    果然,見是檢修鐵路橋的工兵部隊,據點裡的鬼子中隊長以為是虛驚一場,馬上吹哨解除了戰鬥戒備,把王老虎他們迎進了據點。

    一小隊隊長張大雷領著隊員們進入鬼子據點後,向鬼子中隊長敬禮問好「山木君,打擾了,我的部隊看來不得不在你這裡吃晚飯了。我們帶的有乾糧,借用一下你們的鍋灶即可!拜託了!」

    下午聯繫的時候,張大雷和鬼子中隊長就已經攀談過了,自我介紹說他叫高橋健一,父親是東京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順便也就知道了駐守堡頭村據點的鬼子中隊長叫山木原,是千葉縣銚子一家醬油鋪老闆的兒子。

    銚子是千葉縣著名的漁港,加上距離東京比較近,漁業、農業、工業都很發達。象銚子產的醬油,產量幾乎佔了全日本醬油產量的三分之一。

    身為中尉中隊長的山木原,原來一直以自家的醬油為驕傲,這一遇到東京大律師事務所合夥人的兒子,山木原忽然之間就有了一種自己是下等人的自卑感,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醬油味。

    產生了自卑感的山木原對張大雷很熱情,讓伙房給工兵們做飯,拉著張大雷去了自己的住室,開了兩瓶牛肉罐頭、兩瓶魚罐頭,拿出了清酒,喊來四個小隊長,陪著張大雷喝開了。

    酒席上,張大雷感嘆說皇軍的後勤供應越來越糟糕了,現在的牛肉罐頭已經不是過去那種純牛肉罐頭了,好像牛肉中摻雜了澱粉一樣,吃著沒有一點筋道。

    山木原一聽,馬上就開始咒罵八路軍,說這一切都是八路軍惹的禍。他剛到華北的時候,在野戰師團當見習少尉,部隊所到之處zhina軍隊望風而逃,七、八個皇軍士兵就可以打著太陽旗進佔一座縣城,金票、古玩、糧食、花姑娘,要什麼有什麼。那些zhina商人都是點頭哈腰主動給皇軍送補給,根本就用不著從本土調運。因為有了土八路,老百姓都成了刁民,七、八個皇軍士兵不要說佔領一座縣城了,就是結伴外出都有可能被襲擊,甚至被打死。

    張大雷喝著清酒,附和著鬼子中隊長山木原的話,說是這山東的八路軍越打越多,越打越強,動不動就成師團的消滅皇軍。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大雷故意壓低了聲音「山木君,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第二十七師團昨天夜裡吃了大虧,三個步兵聯隊幾乎全部欲碎了,磁窯以南的曠野上到處都是皇軍的遺體。我們因為隨師團部行動,才免遭劫難,撤回了鄒縣,和近衛第二師團會合。今天一天,近衛第二師團都在南面收屍。」

    張大雷他們偽裝的部隊番號就是日軍第二十七師團工兵第二十七聯隊,這樣說,合情合理。

    山木原一聽,楞了一會兒,接著站起來就咆哮開了,大罵八路軍小偷的幹活,武士的不是,不敢堂堂正正地和皇軍交鋒,只敢如此卑鄙地偷襲的幹活!

    山木原咆哮完,又垂頭喪氣地坐下,喝了滿滿一大杯清酒,開始依依呀呀地唱開了他的故鄉銚子漁港的小調。

    張大雷雖然精通日語,但是也聽不懂山木原唱的是什麼歌,只是能聽出曲調非常憂鬱、傷感。

    這個時候,張大雷甚至有了勸降山木原的想法。

    山木原唱了一陣,藉著酒醒就談開千葉縣美景。據山木原說,hun天來的時候,千葉縣的大地上嫩芽吐翠,原野上一片碧綠,牛啊羊啊都在草地上吃草,銚子漁港裡帆檣雲集,到處都是豐收的漁歌。非常美!

    山木原還說,他家的醬油作坊是他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出產的醬油色香味俱佳,供不應求。他如果不上陸軍幼年學校、陸軍士官學校,現在很可能會在家裡幫著父親照顧生意。像今天這樣的大年初一,一家人很可能圍著火爐,喝清酒,吃新鮮的海鮮。說不定隔壁原田家的梔子小姐也會來參加,梔子小姐那麼漂亮,她一定會穿著和服來串門。他和梔子小姐說不定已經結婚了。

    這個時候的山木原如果脫掉軍裝的話,簡直就是一個淳樸的日本青年。

    山木原說完,非要張大雷說說他家的律師事務所。

    這個時候,山木原的勤務兵把張大雷的飯菜端上來了白米飯,醃魚乾,炒蘿蔔白菜。

    張大雷想不到日軍吃的也是這些飯菜,唯一的日本特色可能就是醃魚乾了。

    張大雷三下五除二吃完飯,放下碗筷,就說他父親是東京大學畢業的,曾經到法國、英國、德國遊學,他母親是東京大珠寶商的女兒,家裡主要經營珠寶、黃金,還從事和歐洲的貿易。後來,由於他父親在法學界名聲太大,找他打官司的人太多,乾脆就和人合夥開了律師事務所。

    張大雷吹的太大了,聽的山木原和他的四個小隊長嘴都漲成了0型,臉上寫滿了羨慕嫉妒恨。

    醬油作坊主的兒子山木原中尉的自尊心受到打擊了。很明顯麼,賣上一百桶醬油,都不一定能抵得上賣出一根金條。

    山木原不願在四個小隊長面前丟面子,又喝了一杯清酒,就開始吹噓他的戰功了。

    軍人都是這樣,爭強好勝心強。山木原雖然是日寇,是侵略者,但他也是年輕軍人,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這一聽張大雷偽裝的高橋君家世如此好,山木原就只能說自己的戰功。

    山木原不知道,他這一說啊,算是把張大雷心裡那絲剛剛冒出來的想勸降他的念頭徹底給摁滅了,等著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山木原說,他剛到華北的時候,中**隊很好打,只要飛機一轟炸,大炮一響,不等戰車開到,zhina軍隊就逃跑了。他當時曾經一天時間擊斃12個潰逃的中國士兵。最可笑的是,那些中國士兵有的是實在跑不動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還有的人跪在地上,把槍高高地舉在頭頂,等候皇軍繳槍。對於倒霉的支那軍人,直接用刺刀捅就是了,比殺豬還過癮呢!

    可能是看到了張大雷臉上的一臉不可思議,山木原越發的得意了,吹噓說他率隊在河北的石門附近追上了一群女學生,都是十七八歲的花姑娘,長的大大的漂亮,其中有幾個比他的梔子小姐還漂亮。當時,那些女學生都嚇傻了,他和戰友們撲上去,用刺刀挑開女學生的衣服,按在地上就開始了qiangjian。那滋味,真令人**啊!

    山木原說到這裡的時候,嘴裡的涎水流了出來,滴進了他面前的酒杯裡。這傢伙渾然不覺,還在繼續說。

    山木原說,他們把女學生qiangjian後,又互相交換,進行了**,比較不同的風味。最後,大家都用刺刀捅進了女學生們的**,看著她們一個個痛苦的抽搐著、嘶喊著,一個接一個的死去。那一刻,山木原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嗜血的獵手,專門來支那打獵的獵手。

    山木原說完,請高橋君說說他的戰績。

    張大雷朝院子裡看了一眼,見院子裡空空蕩蕩的,看不見一個隊員,就知道大家都已吃好飯了,開始幹活了,也就不和山木原囉嗦了,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這才用日語慢悠悠地說道「我的戰績很多,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我告訴你吧,我的第一次戰鬥發生在山西的平遙縣城,我跟隨我們中隊長偽裝日軍奪回了平遙縣城,消滅了日軍第五師團騎兵聯隊的一個中隊。接下來就是襲佔太原機場、襲佔天津、襲佔青島、攻佔濟南等。我告訴你吧,老子叫張大雷,是八路軍山東軍區特戰大隊一中隊一小隊隊長。小鬼子,納命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大雷突然長身而起,手裡的酒杯旋轉著飛向了一個正在掏手槍的小隊長的眼睛,只聽啊呀一聲,那個鬼子小隊長就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regn13 發表於 2018-4-1 23:34
第一0一八章 徜徉在鬼子重兵中(下)

    變故發生的太突然了,鬼子中隊長山木原目瞪口呆,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腦子還一直沉浸在高橋君的父親是大律師、母親是大珠寶商的女兒這樣的思維定勢中呢!

    張大雷一發動,山木原才霍然而驚,大罵一聲「巴嘎」,就站起來朝張大雷撲來,那架勢竟然是相撲中的基本技巧「寄切」術。

    張大雷能夠擔任特戰一小隊隊長,自然是八路軍特戰隊高手中的高手。扔出手中的酒杯,直接擊中那個最先反應過來、準備掏手槍的鬼子小隊長的眼睛後,張大林抄起桌上的兩根筷子,虎吼一聲,竟然直直地把兩根筷子插進了對面那個剛剛從桌邊站起、兩眼充滿驚慌的小隊長的喉管。

    屋子裡總共六個人,張大雷、鬼子中隊長山木原和四個鬼子小隊長。眨眼之間,張大雷左手酒杯擊中一個小隊長的眼睛、右手筷子插進一個小隊長的喉管,一下子就解決了兩名對手,動作迅捷得簡直是攻入奔雷、動如脫兔,深得武術技擊精要。

    山木原站起來用相撲中的「寄切」術撲過來的時候,張大雷已經把筷子送入對面那個鬼子小隊長的喉管裡了。好個張大雷,飛起一腳,踢飛了面前的小酒桌,擋住了山木原的攻勢,利用右腳落地的彈力,左腳一跺,身子向前躥出,來到了餘下的鏈各個鬼子小隊長跟前,嘴裡發出一聲輕笑,雙手閃電般伸出,抓住鏈各個鬼子小隊長的脖子,往一起用力一碰,「咣」的一聲,兩個圓啾啾的鬼子頭就變成了扁的,鮮血從兩個鬼子小隊長的嘴裡、鼻子裡、眼睛裡、耳朵裡慢慢滲出,眼見是不活了。

    張大雷這才哈哈一笑。轉向了山木原,一臉促狹地看著他。

    山木原到了此時。算是徹底清醒了,看著倒在地上的四個小隊長,眼睛都紅了,想轉身去取掛在牆上的指揮刀和手槍,又怕張大雷不給他機會。他已經看明白了,面前的這個偽裝成第二十七師團工兵聯隊高橋少尉的傢伙,身手了得。

    山木原吼了一聲,再一次合身撲了上來。仍然是「寄且」術。

    張大雷已經解決了四個鬼子小隊長,沒有壓力和羈絆了,就好整以暇地看著撲過來的山木原,直到山木原就要給他來個熊抱的時候,張大雷才一個閃身躲了過去,雙手交叉演化成手捶,狠狠地砸在了山木原的脖頸上。

    張大雷的手錘。加上山木原猛撲的慣ing。一下就把山木原砸成了狗吃屎,一頭栽倒在地。

    等山木原費勁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張大雷已經轉身從牆上取下了山木原的指揮刀,笑吟吟地向山木原走去,看都不看山木原那驚恐的眼神,直接把鋒利的指揮刀捅進了山木原的心窩。

    這場戰鬥,不費一槍一彈,乾淨利落,體現了特戰隊徒手格鬥的一貫風格。

    張大雷走出山木原的住室的時候。堡頭村鬼子據點裡已經血流成河了。

    孫悟空鑽進了鐵扇公主的肚子,可以任意折騰。加上特戰隊員們的習慣就是出手穩准狠,絕不給對手留反擊機會,這仗就打得格外的痛快了。

    特戰隊員們偽裝的是鬼子工兵,又在據點裡吃的飯,堡頭村據點裡的鬼子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殺神到了跟前,一絲提防意識都沒有。直到特戰隊員們吃完了飯。動手了,據點裡的小鬼子才知道這些工兵是八路軍偽裝的。不過,他們明白的太晚了,八路軍特戰隊員們從身上掏出了美國造大威力手槍,擰上了消音器。鑽進了鬼子宿舍、碉堡、炮樓,滿大院都是噗噗噗的輕響。每一聲輕響過後都是一條小鬼子的生命終結。

    整個戰鬥唯一的意外發生在跑樓頂,當一個特戰隊員提著自己的上了消音器的手槍沖上去的時候,才發現炮樓頂上的小鬼子發生了火拚,被鬼子中隊長山木原懲罰的栗原小辮從身體到心理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因此,當發現據點院子裡情況不對,另一個鬼子哨兵撲向機槍,準備開火射擊的時候,栗原小辮端起刺刀,「呀」的一聲,從背後刺向了那個鬼子哨兵。一刀刺出,栗原小辮髮了狂一樣,拔出刺刀,接著又狠狠地捅了下去。一刀接一刀,直到把那個哨兵捅得遍身血窟窿,栗原小辮才一屁股坐到地上,瞪著mi茫的眼睛發呆。

    堡頭村據點裡說是有一個中隊的鬼子津浦路守備隊,實際上他們還要分兵守備火車站,留在據點裡的鬼子總共只有百十號人,根本就不夠特戰一小隊塞牙縫的。戰鬥結束後,張大雷找了一塊抹布,蘸著鬼子的血跡,在據點的牆上寫了一行大字:「鬼子不投降就叫它滅亡!」

    可惜的是,由於鐵路不通了,也沒有火車通過了。不然的話,張大雷就可以進一步擴大戰果,說不定還能炸燬一列軍列,再給小鬼子來個大大的驚喜呢!

    撤出堡頭村據點的時候,張大雷下達了爆破命令。隨著轟隆隆一陣巨響,大汶河鐵路橋被炸斷了。這一下,沒有一、兩個月功夫,小鬼子是休想恢復通車了。

    大年初一的晚上,八路軍特戰英雄們在小鬼子重兵防線內大開殺戒,張大雷率領特戰一小隊端了堡頭村據點、炸燬了大汶河鐵路橋,王東強率領特戰二小隊端了小鬼子一個聯隊部,這些戰績都已經夠讓小鬼子頭疼了,特戰副司令兼特戰一中隊隊長王老虎再一出手,估計小鬼子就要徹底的痛徹骨髓了。

    按照作戰計畫,王老虎率領特戰一中隊在八路軍的攻勢作戰掩護下,進入泰安與兗州、曲阜之間,伺機破壞鬼子交通線、襲擊鬼子指揮機關,製造混亂。現在,特戰一小隊、二小隊都已經動手了,王老虎到了什麼地方呢?

    誰都想不到,我們的特戰英雄王老虎率領廖光明的特戰三小隊早已混進了泰安城。大年初一的中午,王老虎正在茂盛街日本人佐藤夫妻開的五洲當鋪裡優哉游哉地圍著火盆喝茶呢!

    昨天晚上,泰安支隊和泰西警備旅猛攻泰安周圍的日偽據點。王老虎率領廖光明的特戰三小隊偽裝撤退的日軍趁亂混進了泰安城。進城後,王老虎哪裡都不去。領著特戰三小隊住進了五洲當鋪。

    泰安城已經被八路軍收復兩次了。第一次是魯中戰役前高原和胡老虎襲佔泰安,旋即撤離。第二次收復泰安的時間比較長,劉、羅首長就在泰安城裡指揮了泰西戰役。王老虎這次是故地重遊,熟門熟路,直接就找到了佐藤的五洲當鋪。

    佐藤兩口子是泰西戰役結束、日軍重佔泰安後開辦五洲當鋪的。說是經營典當業務,實際上是放高利貸、販賣毒品兼收屠宰稅。

    這個時候,由於泰安重新陷落,日軍又在泰安建立恢復了偽政權體系。偽魯西道尹公署從泰安前往濟寧,偽泰安縣公署又重新建立。日軍還在泰安城建立了憲兵分隊,下轄保安班、警務班、庶務班、經濟班、華豐煤礦憲兵分駐所等機構,形成了一支由憲兵、步兵、補助憲兵、漢奸特務組成的210人的特務組織。

    中國人啊,什麼時候都不缺願意當漢奸的!

    五洲當鋪佔據了一個大大的四合院,臨街是當鋪的門面房,裡面幾進院落是庫房、佐藤兩口子的辦公室、住室和夥計、掌櫃的住室。

    自從大年三十晚上王老虎率領特戰三小隊進駐五洲當鋪後。當鋪就關門歇業了。佐藤兩口子做夢都想不到皇軍竟然進駐他的當鋪。還想著打電話給駐泰安的**混成第十六旅團司令部,想讓司令部督促這隊皇軍返回兵營。結果,皇軍士兵竟用明晃晃的刺刀頂著他們的iong脯,把他們逼回到了廚房,讓他們和五洲當鋪的廚子一起給皇軍包餃子、做菜,慶賀中國人的傳統節日春節。

    還別說,佐藤兩口子是宇都宮人,對包餃子很在行。他們包的韭菜大肉餃子、蘿蔔大肉餃子皮薄餡美,吃的皇軍士兵都直喊喲西!

    無奈皇軍士兵個個年輕體壯。飯量大,佐藤兩口子鑽進廚房和廚子一起幹,累的腰酸背疼的,還是滿足不了皇軍的飯量需要。

    早上吃餃子,中午是餃子加酒加菜。皇軍指揮官說了,士兵們與八路軍作戰大大的辛苦,保護著僑民的生命安全。佐藤先生和夫人應該慰勞皇軍,把好東西都拿出來,讓大和勇士們飽餐,吃飽了才有氣力上戰場去和八路軍廝殺!

    佐藤兩口子只能自認倒霉,反正他們有錢。收屠宰稅呢,也不缺大肉。只不過皇軍逼著讓他們兩口子親自下廚幹活有點過分。

    佐藤夫人給丈夫嘀咕,一定得想法出去,請憲兵隊來查查,這隊皇軍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什麼不讓他們打電話、也不讓出門呢?

    佐藤比夫人還狡猾,早就看出了不對,只不過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他的手槍、警衛的手槍都已經被皇軍搜繳了,還有刺刀頂著他們,這能是大日本皇軍保護僑民的姿態麼?佐藤心裡有數,這裡面絕對大大的有鬼,八成是八路軍偽裝的皇軍。

    佐藤是走南闖北的生意人,有時候還幫助日軍蒐集點情報,眼光很毒。只不過他就算是懷疑也沒辦法,沒有反抗之力啊!

    中午飯吃好了,酒也喝好了,茶也品了一會兒了,紅彤彤的炭火烤的人心裡暖洋洋的,皇軍指揮官喊來了佐藤夫u,開始和他們談生意了。

    佐藤夫u的中國話說的很好,皇軍指揮官乾脆就不用日語了,直接用中國話說開了:「佐藤,可能你也看出來了,我們對你們的態度不夠友好。沒辦法,誰讓你們是侵略者呢?我們中國人有句老話,叫作『朋友來了有好久,財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們是八路軍,是來泰安城裡殺鬼子的。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路是把你搜刮的中國人的錢財全部交出來,另一條路就是死!你選擇吧!」

    王老虎之所以和佐藤費這番口舌,是因為他已經搜查過佐藤的倉房了,裡面典當的物品是不少,但是沒有特別值錢的,現金也不多。王老虎想搞清楚,佐藤兩口子把錢和值錢的典當物品弄哪裡去了,是存銀行了還是埋地下了。

    雖然心裡已經想到面前的皇軍可能是八路軍偽裝的,但是由八路軍親口說出來,佐藤兩口子還是接受不了。就見佐藤喊了聲「巴嘎,我殺了你」,合身就向王老虎撲來,看樣子是想用頭撞王老虎,來個同歸於盡。

    佐藤不能死,他還沒有把錢放在什麼地方交待清楚呢!

    王老虎有點厭惡地看了一眼撲上來的佐藤,抬腳把他踢跪到地上。

    佐藤夫人見丈夫挨打,哭喊著又撲了上來。這次,她連王老虎身邊都沒有撲到,兩個特戰隊員把她抓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綁好,弄了三顆手榴彈拉開環綁到她的腰上。她要是再亂動,就可能引爆手榴彈,被炸成一塊塊碎肉。

    佐藤兩口子老實了,雖然嘴裡還在不停地叫罵,身子卻一動都不敢動了。

    廖光明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佐藤跟前,用匕首挑起佐藤的下巴,輕聲問道:「佐藤君,錢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佐藤不敢叫罵了,只是說他沒錢,生意不好。

    廖光明嗯了一聲,就讓兩個戰士把佐藤夫人退出去,拉響手榴彈,送她回日本去。

    兩個戰士拉著佐藤夫人就走。

    佐藤撐不住了,趕緊喊住了廖光明,說是他的錢和值錢的東西都存在泰安城內的正金銀行分行泰安辦事處,八路軍如果要要,只能去銀行支取。

    佐藤以為八路軍不敢去銀行取呢,殊不知王老虎天不怕地不怕,此行進泰安目的就是打日偽軍的銀行。

    各位書友大大:太晚了,實在是寫不完了。明日繼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1 23:34
第一0一九章 泰安火車站的大火

    盧溝橋事變前,泰安城內已經有大小街道百十條,除了十幾家燒鍋、幾十家油坊、八大錢莊和眾多的飯店、客棧、貨棧、各類店舖外,光是縣城周圍鄉鎮就有上百家磚瓦窯,每年出產150萬塊磚,供應城市建設。隨著煤礦等近代化工業的興起,泰安城也有了煤礦、電燈公司、麵粉廠、運輸公司、電話電報局、交通銀行辦事處等新興企業。

    山東省政府曾經在1926年到1927年間設在泰安,辦公地點就在城北的東嶽廟。當年,蔣介石、宋美齡幾次坐抬竿上泰山,也算是泰山山道上的一景。

    可惜,侵略者的槍炮聲打亂了泰安發展的步伐。

    日本最大的銀行正金銀行現在已經被八路軍打擊得聲名狼藉了。

    八路軍襲佔過天津、攻佔過濟南、又兩次攻佔青島,正金銀行天津分行、青島分行和設在濟南的辦事處都是八路軍的重點打擊目標。特別是青島的正金銀行分行,原來資本金雄厚,是青島和整個山東日資企業、商業的金融支柱。日本人在山東的經濟侵略主要靠正金銀行青島分行提供資金支持。八路軍兩次攻佔青島,兩次清洗正金銀行青島分行,連銀行本金帶儲戶存款全部繳獲,連一分錢都沒有給小鬼子剩下。正金銀行雖然是日本最大的銀行,也經不住這樣接二連三的損失。

    儲戶要存款,股東算損失,弄得正金銀行的董事會都不敢再到山東開分行了。但是,山東物產豐富,不但有煤礦、鐵礦,還有糧食、棉花、蠶絲、花生,鐵路運輸發達,有巨大的商業機會。沒有銀行怎麼行?因此,一個是軍部要求。另一個也是急於從山東攫取利潤、彌補虧損,正金銀行還是在濟南、周村、威海、徐州、濟寧等地開設了辦事處,大規模發行軍票和聯合券,進行金融侵略。

    大年初一的下午,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裡冷冷清清的。

    五洲當鋪的老闆佐藤領著一小隊皇軍朝辦事處走來。

    看樣子,佐藤和為首的個子高大、長相凶惡的皇軍大尉關係極為密切,兩個人幾乎是手挽著手在走。

    其實,佐藤是有苦說不出。他的棉衣裡面,腰上捆著四顆手榴彈,導火線就在和他挽著手的王老虎手裡攥著。王老虎給佐藤說的清楚,如果他敢耍花樣,就讓他和他老婆變成一堆碎肉。

    佐藤開的是當鋪,還販賣毒品、代收泰安城裡的屠宰稅,是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的老客戶。

    剛到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門口。兩個鬼子哨兵哐噹一聲。就把步槍架了起來,兩把寒光閃閃的刺刀交叉在一起,擋住了佐藤一行的去路。

    鬼子哨兵這是要盤問什麼的幹活。

    佐藤是老客戶,每次來存款、取款都要受到盤問。這個時候他恨不得掙開王老虎鐵鉗一樣的手,讓鬼子哨兵開槍打死這群該死的土八路。但是他不敢,腰裡的手榴彈硬邦邦的,隨時都在提醒他冒險的代價。

    佐藤告訴鬼子哨兵,他是五洲當鋪的佐藤,來銀行辦理業務。隨行的皇軍是村井俊雄少將閣下派到五洲當鋪的警衛部隊。

    鬼子哨兵其實都認識佐藤。泰安城裡的日本人並不是特別多,佐藤又是開當鋪,又是販毒,又是收屠宰稅,是依靠日軍的刺刀賺血腥錢的,和日軍的關係自然鐵。正金銀行泰安分行的警衛部隊又是常年駐守,佐藤來的那麼勤。又那麼有錢和有名,日軍哨兵想不認識他都不可能。

    鬼子哨兵放行了,王老虎和廖光明他們跟著佐藤大搖大擺地進了正金銀行泰安分行的營業廳。

    一見佐藤進來,營業櫃檯裡面坐著的辦事員馬上就和佐藤打招呼,問候新年快樂。然後就說:「佐藤君,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麼?」

    佐藤哭喪著臉說。他要取款。

    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的職員一聽要取款就急了,因為由於八路軍消滅日軍第二十七師團主力和攻擊泰安外圍,今天一大早泰安城裡在辦事處有存款的儲戶們就來擠提,弄得辦事處不得不請駐泰安的**混成第十六旅團的旅團長閣下親自來彈壓,一再保證八路軍的攻擊已經被打退,錢放在正金銀行大大的安全,才把儲戶們驅散。

    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的職員還是耐心地遞過來一張取款單,讓佐藤填寫,心裡想著如果取款數額不大的話,就給他。畢竟是大客戶,得罪不起。

    佐藤抖抖索索地在取款單上填上了100萬元的數字,把取款單連同存摺一起從櫃檯的窗口遞了進去。

    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的職員一看,慌了,趕忙問佐藤君提這麼多錢幹什麼?

    佐藤說他準備在泰安城再開辦兩個煙館,到兗州、濟寧去開辦當鋪和煙館,還要進一大批煙膏,需要大批資金。

    這麼多錢,小職員當不了家,只能讓佐藤君稍等片刻,他進去向經理報告。

    時間不長,穿著西服、披著大衣的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經理出現了,請佐藤先生進內詳談。

    王老虎要的就是這效果。因為銀行不同於其它地方,戒備森嚴,營業櫃檯與外面有大鐵門相隔,如果強行進入,泰安城的鬼子必然發覺。這事,王老虎在大鬧濟南城的時候就干過,老道的很。

    鬼子經理打開鐵門請佐藤君入內。結果,門一打開,王老虎拉著佐藤一起走了進去。緊接著,廖光明領著跟來的特戰隊員魚貫而入。

    鬼子經理和營業櫃檯內的幾個職員目瞪口呆,傻傻地看著頂在iong口上的黑洞洞的槍口,一動都不敢動。

    這是銀行職員,不是日軍的野戰師團的士兵,沒有那麼頑強的意志,在八路軍的槍口下,乖乖地交出了金庫鑰匙。其實,他們不交鑰匙也無所謂,來的是八路軍特戰隊。有的是辦法打開金庫。

    唯一的麻煩是駐守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的日軍警衛班。

    進到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內部,等於是孫猴子鑽進了鐵扇公主的肚子。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這不,兩個特戰隊員把門口的兩個鬼子哨兵弄進了辦事處營業廳裡,在幾個銀行職員顫慄的目光中,很輕鬆地捏碎了他們的喉管,拿著他們兩個的步槍站到了門口,充當起了哨兵。緊接著,衝進內院的特戰隊員們奔向了鬼子警衛班的住室。時間不長,鬼子警衛班的住室裡就往外飄散血腥氣了。

    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開辦快一年了。

    畢竟是正規銀行。除了日軍官兵和日資商舖、企業的老闆們在這裡存款、匯兌外,泰安城裡的許多商人也都在這裡辦理業務。包括泰安境內的華豐煤礦等三大煤礦、電燈公司、麵粉廠等,都在這裡存款。金庫裡的存款還確實不少,大約有一千多萬包括日元、朝鮮券、軍票、聯合券在內的各種紙幣。

    金庫裡只有這點錢,難怪鬼子一見大筆取款就膽顫心驚。

    金庫保險櫃裡有一些古董,不用說那就是佐藤的五洲當鋪送來保管的抵押物品。

    王老虎原來滿心指望在這裡弄它百八十萬金條、銀元呢,誰知搜遍了金庫。竟然只找到了二十六根小黃魚和2000塊銀元。

    希望破滅了。王老虎大怒之下。拉過了正金銀行泰安支行經理,使出分筋錯骨的手段,逼他說出金條、銀元、美元、英鎊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任憑王老虎怎麼動刑,鬼子經理就是拿不出金條、銀元和美元、英鎊,因為這些硬通貨只要有人存入,就會被迅速的送往濟南、青島。

    王老虎這才想到小日本八成是變窮了,要拿著從中國蒐羅的金條、美元去國際上買急需的物資。

    一想到小日本有可能變窮,王老虎也不惱了,嘿嘿直笑。不再和鬼子經理糾纏,命令戰士們把鬼子銀行職員全部綁起來,每人腰裡綁上一顆手榴彈,嘴裡塞上抹布。然後把鬼子的紙幣全部裝車,準備天黑的時候出城撤退。

    王老虎他們進泰安的時候沒有動用自己的摩托車、汽車,因為駐守泰安的**混成第十六旅團本身的汽車、裝甲車就很少,開車的話容易引起鬼子注意。正好。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的院子裡停放著兩輛卡車和一輛轎車,卡車是為了便於往濟南、濟寧解款使用,轎車是銀行經理的坐車。王老虎他們可以廢物利用,直接用汽車運載部隊和現金。

    本來,王老虎他們打掉鬼子銀行就已經完成任務了。可以撤了。但是,由於繳獲不多。而且還都是老百姓不待見的日元、軍票、聯合券,王老虎覺得這一趟來的不值,就想著必須再給小鬼子來點刺ji的,才對得起這趟泰安之行。

    天剛黑,從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大院裡駛出了一輛轎車和兩輛卡車。車頂上都架著機槍,站滿了押運的鬼子兵。

    到泰安南門的時候,值守的鬼子上來盤查,轎車裡坐著的廖光明十分傲慢,拿著一張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的通行證在鬼子哨兵面前晃了晃,說是奉命向濟寧解款,就揚長而去。

    王老虎沒有撤退,他帶著幾個特種兵押著佐藤回到了五洲當鋪,與留在那裡的幾個戰士匯合。

    到了夜裡12點,王老虎把佐藤和佐藤夫人綁到一起,告訴他們不能喊、不能動,否則手榴彈就會爆炸,把他們炸成碎片。還告訴他們,憲兵隊來盤查的時候,只能說被日本救**挾持,不能說別的。否則的話,會被憲兵隊請到隊部喝茶,佐藤會被酷刑殺死,佐藤夫人會被憲兵**,甚至還會被協助憲兵辦案的漢jiā

    嚇唬完佐藤夫u,王老虎帶著戰士們偽裝成日軍巡邏隊,出了五洲當鋪,朝泰安火車站方向行去。

    王老虎本來準備去端掉日軍**混成第十六旅團司令部的,但是現在泰安城的日軍已經成了驚弓之鳥,高度警惕,沒有充分的理由,很難進入日軍司令部,只能退而求其次,到火車站去碰運氣了。

    一路行來,竟然遇到了五支鬼子巡邏隊。好在王老虎他們昨天晚上都已經混了進來,知道日軍的口令,順利的到了火車站。

    磁窯南面的津浦路被八路軍破壞了,今天晚上早些時候大汶口鐵路橋又被炸了,津浦路也就只能通到泰安了。這個時候,日軍新敗,急於往磁窯、曲阜、兗州運送補給,泰安就成了日軍軍需物資的補給集散地。從北面來的火車在泰安站卸下補給,再由泰安守軍徵用汽車、大車向南轉運。因此,雖然是晚上,泰安火車站還是燈火通明,一隊隊日軍來回巡邏,監管苦力們幹活。

    一看是這情況,王老虎的精神頭一下子就來了,只是片刻的思索,就下定了火燒泰安火車站的決心。

    至於火燒火車站後怎麼撤退,王老虎一點都不擔心。泰安城這麼大,哪裡找不到個藏身的地方?不說別的地方了,日軍兵營、日僑家裡,就都是很好的藏身地方。再說了,泰安城裡就有通向城外的地道,只不過小鬼子不知道而已。

    好個特戰英雄王老虎,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他留下六個戰士,組成兩個戰鬥小組負責接應,自己帶著兩個戰士大搖大擺地向火車站入口走去。

    鬼子哨兵警覺ing很高,一見王老虎三人走進,馬上就拉動槍栓喝問口令。

    王老虎回答完口令後,走向鬼子哨兵,很溫和地詢問冷不冷、餓不餓,那架勢像極了體貼士兵的好長官。

    囉嗦了一會兒,王老虎告訴鬼子哨兵,他奉命進入車站查看警戒情況,時間不長就會回來。

    口令對,又是奉命檢查警戒情況,兩個鬼子哨兵哪裡能懷疑到其它,很乾脆就放行了。

    進到車站站台上,饒是王老虎身經百戰,也ji動的差一點歡呼起來。

    站台上人來人往,裝卸工們正忙著從貨車上往下卸貨,汽油桶、面袋子、米袋子、彈藥箱堆的滿站台都是。

    亂,真的是很亂!!。
regn13 發表於 2018-4-1 23:35
第一0二0章 泰安火車站的大火(續)

    泰安火車站的鬼子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不停地有小鬼子說著鳥語、用槍托打動作遲緩的苦力,催促快快的、快快的幹活。

    鬼子戒備的對象是可能偷襲、破壞車站的八路軍,王老虎帶著兩個戰士穿著日軍軍裝、說著日語,那是標準的軍人,不屬於站台上的日軍戒備的對象。[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王老虎穿著日軍軍官服裝,挎著東洋刀,領著兩個戰士在站台上轉了一圈,把站台上的情況徹底看清楚了,才施施然轉身離去。

    王老虎本想在站台上偷空把鬼子的汽油桶擰開幾個,把汽油弄灑,然後點火。但是,小鬼子的戒備太嚴了,崗哨們一個個眼睛瞪的溜圓,沒有下而且,王老虎仔細想想也不能那麼幹,不說大火一起自己跑不掉,站台上還有不少正在幹活的裝卸工,他們也跑不掉。

    轉回到車站出口的時候,王老虎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右手毫無任何徵兆地突然伸出,直接就把出口處的一個鬼子哨兵的三八大蓋奪了過來,倏然轉身,雙手持槍,推彈上膛,朝著站台上的堆放的汽油桶打去。

    王老虎是何等身手,推彈、擊發、退彈殼一氣呵成,砰、砰砰、砰、砰,一連五發,分別打在了五個汽油桶上。「轟」,站台上馬上就騰起了五團火球。

    王老虎一動手,跟在他身邊的兩個戰士也動手了,論起槍托就朝出口處的兩個鬼子哨兵腦袋上招呼。一槍托下去,兩個鬼子哨兵的腦袋就開瓢了,紅的白的就全出來了,身子也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這兩個戰士更絕,掏出身上帶的特種彈、也就是燃燒子彈,迅速裝入彈倉,跟在王老虎身後就朝著站台上的汽油桶、彈藥箱開槍了。

    劉一民經常說武器裝備是戰鬥力,這話現在就應驗了。擱在以前,八路軍兵工廠沒有研製出特種子彈,特戰隊、狙擊隊只能用普通子彈作戰。現在不同了,曾照他們研製出了穿甲子彈、燃燒子彈,首先就裝備特戰司令部,今晚總算是要接受實戰檢驗了。

    具體的戰果王老虎和他的戰友們無法檢視,因為他們必須撤了,再不撤的話,就走不了了。

    泰安火車站站台上現在已經開始出現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了,被王老虎他們擊中的汽油桶燃燒爆炸後,成了一顆顆高當量的燃燒炸彈,火焰撲向了散落在站台上的汽油桶、柴油桶、彈藥箱、米袋、面袋。

    小鬼子急眼了,哨子聲一聲比一聲急,開始的時候一些不知死活的小鬼子還想著去撲滅火焰,或者是把其它的汽油桶隔離開。還是那些搬運工機靈,在槍聲響起的時候就開始撂下手上的彈藥箱、油桶、米袋、面袋,迅速逃離現場。

    等到小鬼子發現不可能隔離其它油桶的時候,泰安火車站站台上已經是火光四起、爆炸聲一片了。燃燒爆炸的汽油桶在站台上空橫飛,很快就引起彈藥箱的殉爆,油桶、彈片、子彈橫飛,站台上的小鬼子徹底陷入了地獄之火的灼烤中。

    王老虎他們顧不上看站台內的小鬼子的囧狀,他們搞的動靜太大了,再想全身而退,難度有點大了。

    從王老虎開槍那一刻起,站台上的鬼子和火車站的鬼子就已經發現他們了。王老虎和兩個戰士每人僅僅打了五發子彈,就開始撤退,就這,機槍掩體裡的鬼子就已經反應過來了,子彈嗖嗖地朝他們打來。幸虧站台上的燃燒爆炸影響了站台上守備的小鬼子,讓他們無法追擊,不然的話,王老虎三人可能就會被小鬼子火力包圍。

    站台上的鬼子顧不上追擊,不等於車站外面的鬼子不阻擊。王老虎他們收拾出口處的兩個鬼子崗哨,接著又連續開槍打擊汽油桶,而且還用的是小鬼子的三八大蓋,槍聲已經把車站外面警戒執勤的鬼子驚動了。

    王老虎領著兩個戰士剛衝出火車站出口,迎面就遇到了趕來的小鬼子巡邏隊。

    王老虎一看,再耽誤一會兒小鬼子就會越來越多,徹底堵住自己的去路。好個王老虎,蹭蹭蹭幾步就迎著鬼子衝了上去,順手拔出了腰裡的指揮刀,刀光閃閃,直奔鬼子巡邏隊殺去。

    王老虎的速度太快,這支只有五人的鬼子小巡邏隊只來得及開一槍,王老虎就閃到了跟前,一刀揮出,一個小鬼子的腦袋就離開了脖子,在地上滴溜溜打轉。

    一刀既出,一刀又來。力大無窮的王老虎揮出一刀後,連收勢都不需要,身子原地旋轉,刀光在身前劃圓,順路把兩個小鬼子的頭顱削飛出去。等他再要撲向第四個鬼子的時候,砰砰兩聲,跟在他身後的兩個戰士開槍了,直接擊斃了那兩個小鬼子。

    鬼子這支五人巡邏隊最窩囊了,他們是聽到槍聲和看到兩個戰士用槍托打哨兵趕過來的,由於王老虎三人穿著日軍軍裝,鬼子巡邏隊一上來還搞不清楚啥情況,開槍的時候有點猶豫,怕誤傷,結果就成了王老虎的刀下鬼。

    解決了這支鬼子巡邏隊,王老虎三人算是徹底暴lu了。

    這個時候泰安城的小鬼子在昨天夜裡剛剛遭到八路軍攻擊,正是高度警惕的時候,象火車站這種軍事要點,小鬼子裡裡外外佈置有好幾道警戒線,王老虎他們來的時候好說,口令對,又打著奉命檢查警戒情況的招牌,很容易就過了鬼子警戒線。現在他們的身份暴lu了,小鬼子又不傻,豈會放過他們?

    這下熱鬧了,火車站內站台上是轟隆隆的爆炸聲,爆炸引起的大火已經藉著風勢朝票房捲來;火車站外是乒乒乓乓的槍聲,小鬼子在阻擊要突圍而去的八路軍特種兵。只有從站台上四下橫飛的油桶、彈片、子彈分不清敵我,越過票房屋脊,落到站外,哪個倒霉蛋被擊中,不死也得脫層皮。

    八路軍特戰隊的戰鬥力不死駐守泰安的獨立混成第十六旅團警戒部隊能夠相抗的。雖然武器不趁手,但是王老虎他們使用三八大蓋照樣是射速高、槍響即倒。加上八路軍特種兵經過長期訓練和實戰磨練,手雷到了他們手裡就成了擲彈筒,七、八十米的距離一投一個准,炸得小鬼子哭爹叫娘的。到最後,在留在車站外面的六個特戰隊員的接應下,王老虎他們總算是衝了出去。

    撤出之前,王老虎命令幾個隊員用特種燃燒子彈朝票房門窗射擊,徹底燒燬火車站,阻擋鬼子追兵。

    王老虎他們衝出小鬼子火車站警戒圈後,泰安城的鬼子驚慌了,馬上開始全城戒嚴,搜查混進城裡、偽裝皇軍的土八路。

    這一搜查,小鬼子總算是發現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資金被八路軍搶走的事情了,緊接著就發現了五洲當鋪的事情,順路解救了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裡的支援和五洲當鋪佐藤兩口子。

    獨立混成第十六旅團旅團長村井俊雄少將被徹底震驚了,他想不到八路軍竟敢在重兵把守的泰安城搞鬼,而且搞的如此從容不迫、如此戰果輝煌。

    村井俊雄少將來到火車站的時候,火車站已經成了一片焦土。票房被燒燬了,只剩下了黑乎乎的斷壁殘垣。站台上更恐怖,成堆的糧食被燒得散發出一種焦臭味,橫七豎八躺著的小鬼子的屍體彷彿在嘲笑村井俊雄少將的無能。幸虧泰安火車站存放的油料、彈藥不算多,要是有石門車站那麼多的汽油桶和彈藥,殉爆的彈藥恐怕就會把泰安城給炸燬一部分。

    村井俊雄少將眼睛都成紅的了,舉著指揮刀瘋狂嚎叫:「土八路,死了死了的!」

    暴怒下的村井俊雄少將驅車回到司令部後,一邊嚴令各部隊出動,全城搜索混進城來的八路軍,一邊下令通知城外沿線部隊,嚴密盤查,堵截出城逃逸的八路軍運鈔車輛,無論如何要把丟失的金票追回來。

    村井俊雄少將一口惡氣無法宣洩,命令憲兵隊把正金銀行泰安辦事處一干職員和五洲當鋪的佐藤夫u抓了起來,嚴刑拷打,查找八路軍在城內活動線索。

    佐藤夫u想不到日軍憲兵會把損失慘重的他們當成嫌疑犯審訊,這才想起了八路軍交待的話,憲兵一用刑,就趕緊老老實實地交待,說的他們被救挾持,身上被綁上了炸彈,不得不配合救行動。

    成立救時,劉一民在報紙上大規模宣傳。當時,日軍上下都認為這是八路軍打擊日軍的一種手段,只是說說而已。結果,魯南戰役時,逃出去的夜襲隊長王懷當就曾經報告救攻打孟莊據點的事情,沒有引起日軍高層的注意,以為是個別被俘投敵士兵被八路軍利用,喊喊口號而已。現在佐藤兩口子一口咬定是被救挾持,日軍憲兵竟然相信了。原因很簡單,混進城裡的八路軍日語說的那麼好,在城裡幹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被發覺。除了有真正的日軍組成的救,誰還能偽裝的這麼象呢?

    這個情報就被迅速報導了濟南特務機關長大橋熊雄那裡,並迅速上報到了華北方面軍特務部吉岡少將那裡。

    各位書友大大:明天是雙休日,爆發求訂閱、、求打賞。謝謝大家!ro!。
regn13 發表於 2018-4-1 23:35
第一0二一章 鬼、鬼、鬼

    王老虎他們最後是通過泰安城的地道出城的。

    八路軍的特戰攻擊在持續。

    狙擊三中隊隊長劉斌不知道日軍近衛第一師團已經接到了船運南下增援桂南戰場的命令,正在收攏集中部隊,準備開拔。昨天夜裡,趁著雷鳴指揮北集團和教三旅、教七旅南北對攻膠濟路的機會,劉斌率領狙擊三中隊到了膠濟路上的坊子附近,悄悄地潛伏了下來,準備獵殺日軍目標。

    劉斌他們是夜間抵達的。遠遠望去,美麗的坊子鎮在大年三十的夜色中顯得異常安靜,一幢幢德式建築、日式建築隱約可見。可惜,日軍的鐵絲網和軍犬的時不時的狂吠聲破壞了這美麗的小鎮安靜的夜色,要不然的話,這坊子可真的是整個山東地區除青島、威海以外最美麗的地方了。

    魯中戰役的時候,劉、羅首長的指揮部就曾經設在這裡,劉司令員、羅政委、蔡主任曾在這裡接待過宋慶齡、宋美齡一行。劉斌沒有機會見到宋慶齡、宋美齡的絕世風采,他腦子裡印象最深的是劉司令的寶貝疙瘩小政和在坊子的小別墅中間到處亂跑、逢人就喊叔叔的喜樂場景。唉,這大年三十的,小政和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不知道打完這仗回去能不能見到那小傢伙。有小政和在,司令員的心情就好,說不定還會讓他給同志們端酒。喝著美酒,看著小政和那粉雕玉琢、天真和藹的小臉,那滋味,才有打勝仗、保衛親人的感覺麼!

    劉斌想著回去後能見到小政和,那是不可能的了。李韻帶著和兒、平兒在西安呢!這個春節,倪華和晶兒在重慶,岳母李韻帶著和兒、平兒在西安。劉一民穿越以來,這是第一個親人分離的春節。

    狙擊手的獵殺和特戰隊員的特戰破擊不同,他們不需要偽裝日軍,也不需要採取爆破等特種手段。他們只需要選擇好、構建好狙擊陣地,躲在裡面靜候獵物出現、一槍斃命即可。

    濰城、坊子和距離坊子不遠的二十里堡機場以及東面的濰河鐵路橋、公路橋,都是日軍膠濟路防線的防禦重點,潛伏到這裡,不愁沒有獵物,說不定還有重量級獵物呢!

    狙擊三中隊現在也是五個小隊,每個小隊都有支援火力。劉斌讓各小隊在坊子和章丘、昌樂之間建立前進基地,主力全部前出,分別在濰河橋、二十里堡機場、坊子、濰城之間潛伏,建立狙擊陣地。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用狙擊戰術獵殺日軍,把日軍的精氣神打掉。

    一大早,日軍就發瘋似地行動了起來,天上是成群的飛機,鐵路上是日軍的裝甲巡邏車,公路上是日軍的坦克、裝甲車、汽車,一窩蜂似的朝東面湧。不用說,日軍是往高密和膠縣之間趕,那裡是昨晚八路軍北集團的攻擊重點區域,不但防線上的日偽軍被八路軍消滅的差不多了,連鐵路的鋼軌、枕木都被拆的乾乾淨淨。

    劉斌是八路軍中排名第一的狙擊手。當然,這個排名得把劉一民除外。他是司令員,統帥,不能以狙擊手來稱呼。

    劉斌的戰場經驗何其豐富,一眼就看出,風風火火趕往高密方向去的,就是集中在周村一帶的日軍近衛第一師團,機械化部隊。這樣的部隊,又是集團行動,不是理想的狙擊對象。要打,也得等鬼子近衛第一師團停下來,狙擊手才有機會。不然的話,你這邊一開槍,小鬼子的坦克大炮就上來了,狙擊手非跑路不可,而且還不一定能跑得了。

    就這,劉斌也不願意放過近衛第一師團。八路軍第一狙擊手的威名豈是大風颳來的?

    劉斌下達了攻擊命令。不過,這個命令有點特殊,劉斌命令每個狙擊手僅限於攻擊一個目標,而且必須是日軍大部隊不易發現的目標。原因很簡單,劉斌不願意日軍近衛第一師團發現他們,進而對他們發起搜查攻擊。

    劉斌的狙擊陣地位於鐵路和公路之間,設的很講究,是利用亂墳堆構築的。這些亂墳堆年代久遠了,到處有塌陷造成坑坑窪窪,人躲在裡面,上面再簡單偽裝一下,就是有人走到跟前,都不會發現的。而且,這個亂墳堆裡有個地道口,可以掩護狙擊手們縱容撤退。

    爬在掩體裡的劉斌,慢慢地伸出了擰上消音器的狙擊步槍。

    一個鬼子半截身子露在坦克炮塔外面,舉著望遠鏡向前往觀察,看樣子是鬼子坦克部隊的一個指揮官。

    劉斌伸出手指測了一下風速,目測了下距離,嚥了口唾沫,透過瞄準鏡,死死地瞄向了那個鬼子坦克指揮官。

    還不錯,開張大吉,這傢伙竟然是個少佐!

    這個時候的濟青公路還是土路,連砂石路面都沒有,只不過路寬一點而已。小鬼子這麼多車輛在公路上跑,搞的塵土飛揚的,能見度非常低。

    就在鬼子坦克小指揮官放下望遠鏡、準備鑽進坦克的時候,劉斌扣動了扳機。透過瞄準鏡,可以清晰地看到小鬼子的耳根躥出一股血箭,軟軟地倒在了坦克炮塔上。

    劉斌收回槍,喃喃自語:「只是個少佐,有點浪費子彈。但願能找到少將、中將,才不負此行啊!」

    不是劉斌運氣不好,是日軍正處於大部隊行動中,鬼子的中將師團長、少將參謀長、旅團長都坐在轎車裡,夾雜在大部隊中間,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打完一槍後,劉斌收回狙擊步槍,發出了停止射擊的命令。他看的清楚,確實是日軍近衛第一師團,除了炮兵和騎兵外,其它部隊一律乘車。這樣的部隊一旦發現了八路軍狙擊手,必然會掉頭用坦克裝甲車和大炮招呼,那就危險了。

    隨劉斌行動的,是狙擊三中隊的易承鋒小隊,留下支援火力和堅守前進基地的戰士,趕來參加狙擊的只有兩個戰鬥班24人,共12個戰鬥小組。加上劉斌,每人一槍,就是25槍。狙擊手們都是槍槍斃命,就這一槍下去,就是25個小鬼子的命。不能再打了,再打的話,小鬼子很快就會發現的。

    實際上小鬼子已經發現了,身邊的長官突然中彈,小鬼子要是不發現就奇怪了。只不過小鬼子急於往高密戰場趕,顧不上和八路軍糾纏,只是往兩翼派出了搜索部隊,實施了一通火力偵察就草草收場了。

    近衛第一師團和第二師團、第五師團一樣,是日軍戰前僅有的三大機械化師團,火力配備非常強。就是搜索部隊的火力偵察,都打得像模像樣的。只不過八路軍狙擊手每人僅僅開了一槍,用的還是帶消音器的狙擊步槍,小鬼子找不到子彈飛來的地方,不得不作罷。

    劉斌有點後悔,剛才不應該命令攻擊的。他是中隊長,正團級軍事幹部,不是單純的狙擊手,考慮問題應該更全面才是。剛才要是多打幾槍,痛快是痛快了,很可能就把狙擊三中隊的易承鋒小隊暴露在日軍重火力下面了,說不定就會全軍覆沒。

    有點自責的劉斌沉下心來,不再理會日軍近衛第一師團,眼巴巴地盼著他們快速通過,好讓自己的狙擊手們能夠從容獵殺這一帶的日軍守軍。

    讓劉斌想不到的是,近衛第一師團走著走著不走了,竟然在濰河橋西面停了下來,只是派出一部分部隊繼續向高密方向前進,留下一部分部隊就地待命了。

    這是因為近衛第一師團最早接到的命令是迅速恢復高密至膠縣之間的防線,剛剛又接到了準備船運南下的命令,近衛第一師團不得不留下一個旅團等候師團部和輜重後勤部隊,保護他們一起向東進發。沒辦法,高密到膠縣之間的鐵路被八路軍破壞了,這些原本可以車運的後勤部隊,只能和戰鬥部隊一樣行軍了,沒有戰鬥部隊保護的話,很可能成為八路軍的攻擊目標。

    小鬼子折騰來折騰去,竟然在這一帶按兵不動了。劉斌摸不清鬼子要幹什麼,只能按兵不動。一直到中午,情況才搞清楚,日軍近衛第一師團的炮兵部隊、戰車部隊和一個旅團趕往高密與膠縣之間去了,留下的是一個旅團,沒有構築陣地的跡象。

    劉斌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小鬼子這是在等後續部隊,還是要繼續向東開拔的。

    他奶奶的,小鬼子這不是明擺著給狙擊三中隊上菜麼!

    劉斌強忍著衝動,命令各小隊繼續待機,一定要搞清楚小鬼子的真實意圖。

    到下午的時候,鬼子後續部隊的蹤跡出現了,一車車都拉的是醫院和槍械修理、病馬廠、衛生隊、通訊隊的官兵。劉斌總算是明白了,小鬼子近衛第一師團這是要全軍東移,至於移動到什麼地方,劉斌只能判斷是高密。

    劉斌下令各小隊自行選擇攻擊目標,開槍為鬼子送行。

    下達完命令,劉斌再次伸出狙擊步槍槍管,透過瞄準鏡搜尋目標。這一次,他盯住了鬼子運兵車的司機,他要讓小鬼子下車步行,嘗嘗徒步行軍的滋味。

    近衛第一師團不愧是天皇的御林軍和機械化師團,連野戰醫院的醫生、護士都是乘坐汽車行軍,這可比中隊拽多了。

    馬達在轟鳴,汽車在公路上顛簸前進,車上的鬼子們不怕灰塵、泥土被風颳進嘴裡,竟然在車上高唱日軍軍歌:「跨過大海,跨過高山,屍橫遍野,為天皇捐軀,視死如歸」

    這首歌的歌詞來源於最早的詩歌總集《萬葉集》第十八卷,原來是大伴家持和東儀季芳先後譜曲。1937年由信時潔重新譜曲,變成了日軍的軍歌。在,不但是軍人要唱,平民百姓也經常吟唱。

    男聲、女生混合在一起,歌聲在曠野上飄蕩,聽起來好像是來自地獄的招魂曲一樣。

    劉斌的嘴角漾起一絲輕蔑的微笑,輕輕地扣動了扳機。子彈旋轉著飛出了槍口,朝著一輛鬼子運兵車飛去,穿過玻璃窗,在聚精會神開車的鬼子司機腦門上鑽了個洞,爆炸了。霎時間,汽車擋風玻璃上被小鬼子司機的鮮血噴模糊了,吱扭一聲,汽車頭歪向了路邊,差一點翻車。後面的汽車來不及剎車,忽忽通通就撞了上來,這一下,車上的小鬼子東倒西歪,發出了一聲聲驚呼、尖叫。不用說,驚呼的是鬼子的男醫生,尖叫的是鬼子的女護士。

    劉斌對狙殺鬼子的醫生、護士不感興趣,他要殺的是日軍的帶隊軍官。這不,坐在駕駛樓裡副駕駛位置上的鬼子軍官跳下了汽車,躲在汽車邊,瞪著狐疑的眼睛四下搜索,看樣子是要找出子彈飛來的方向。

    小鬼子不用麻煩了,劉斌的第二發子彈已經朝他飛過來了,還是老位置,腦門上開花。

    汽車上的鬼子醫生、護士徹底嚇傻了,聰明一點的趕緊跳車,爬在地上一動不動。愚蠢一點的,在汽車上大喊大叫,竟然掏出佩戴的小手槍,沒有目標的四處亂射。

    劉斌開槍了,在附近的易承鋒小隊的狙擊手們也都開槍了,有的打的是鬼子的汽車駕駛員,有的打的是在汽車上咋咋呼呼唱歌的鬼子,公路上聽不到一聲槍響,但是小鬼子的汽車一輛接一輛趴窩,車上的小鬼子時不時地就有一個傢伙腦門子上開血洞。這情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鬼子發旗語求救了!

    正在濰河以西、坊子以東待命的近衛師團部隊,馬上就派出一個大隊風風火火趕來增援。

    爬在亂墳堆掩體裡的劉斌,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微笑。好!好!好!鬼子增援的好,他要的就是這效果。小鬼子的戰車部隊、炮兵部隊已經趕往高密去了,回援不急,這些乘坐汽車、裝甲車和有少量坦克的鬼子,在八路軍狙擊手的眼裡,都是菜,可以隨便叨的菜!

    鬼子增援的步兵大隊的汽車、裝甲車上來了,車頂上的機槍打的呱呱直叫,對公路兩側實施火力偵察。

    劉斌的眼睛都快笑眯縫起來了,不慌不忙地瞄著一輛鬼子汽車上的機槍手,輕輕扣動了扳機。

    正打得起勁的鬼子機槍手,頭一歪,就滑到了一邊。小鬼子的副射手馬上撲過來接過了機槍,連子彈從何處來都沒有看,繼續噠噠噠的射擊。

    劉斌喜歡這樣的小鬼子,嘴裡輕輕地罵了聲「」,直接又開了一槍,把那個撲上來接著射擊的副射手的天靈蓋給揭了,白花花的腦漿渾濁著污血,噴灑在汽車頂板上,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小鬼子司機不知道車上的機槍手已經掉兩個了,還在踩著油門朝前猛衝,眼看就把車開到鬼子後勤車隊跟前了。

    劉斌沒有放過鬼子司機,一顆子彈飛去,小鬼子司機就爬在了方向盤上,汽車歪歪扭扭撞向了公路上已經趴窩的鬼子後勤車隊的頭輛車上,來了起小小的交通事故。

    鬼子大隊長實戰經驗豐富,馬上就意識到遇上了傳說中的八路軍狙擊手,趕緊跳下乘坐的裝甲車,躲在裝甲車一邊,下令部隊下車,佔領陣地,展開火力偵察,把八路軍狙擊手逼出來,死啦死啦的幹活!

    小鬼子裝甲車上的車載機槍瘋狂的向四周射擊,子彈打的泥土、衰草都撲撲簌簌直響。

    劉斌要試試剛裝備的特種子彈的威力,他還沒用過呢。

    小心翼翼地從子彈包裡取出一排五發穿甲子彈,放進彈倉,推彈上膛,劉斌伸出了槍管,瞄向了一輛正前方500米遠的鬼子裝甲車。

    這輛裝甲車正對著劉斌的狙擊陣地,透過瞄準鏡,可以清楚地看到小鬼子機槍手臉上的獰笑。

    劉斌開槍了,他瞄準的是裝甲車裡的駕駛員,那傢伙正通過瞭望鏡向這邊觀察、為機槍手指示射擊目標呢!

    因為是初次使用這種特種子彈,劉斌心裡沒底。因此,他深吸了口氣,再次伸手測試風速和距離,然後才瞄準、開槍。

    八路軍的兵工專家沒有辜負狙擊手們的期望,子彈從劉斌的槍裡射出,旋轉著飛向了鬼子裝甲車,在裝甲護板上鑽了一個小洞,熱烈地和鬼子裝甲車駕駛員的心臟親吻了。

    劉斌通過瞄準鏡看的清楚,小鬼子的裝甲車根本就擋不住自己的子彈!這下,劉斌信心倍增,這以後再遇到鬼子的坦克、裝甲車就可以不用再撤退隱蔽了,直接狗日的就是了!

    幹掉了鬼子裝甲車駕駛員,信心大增的劉斌,又是一槍打去,把這輛裝甲車上的車載機槍手給幹掉了!

    鬼子大隊長震驚了,他做夢都想不到,八路軍的狙擊手的子彈能夠穿透大皇軍的利器裝甲車的裝甲,擊斃車裡的成員!

    看不見人影,聽不到槍響,身邊的軍官、機槍手接二連三地斃命,小鬼子的心理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鬼子趕來增援的步兵大隊的士兵們還好一點,他們畢竟多次和八路軍交手,見過這種詭異的現象。那些後勤車隊上拉的鬼子醫護人員、槍炮修理人員、病馬廠的飼養員、通訊人員都嚇傻了,一些女醫護兵都開始驚呼「鬼、鬼、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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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1 23:35
第一0二二章鬼、鬼、鬼(續)

    發生坊子附近的狙殺還在繼續。

    增援上來的鬼子大隊長到現在總算是明白了,被狙擊手瞄上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他已經看清楚了,八路軍狙擊手們首先打擊的目標是軍官、機槍手、司機,要是這樣持續下去,他的大隊就會成為沒有軍官指揮、沒有機槍手、車輛全部趴窩的純粹的輕型步兵。輕步兵遇上看不見、mo不著的狙擊手,那就是標準的案板上的魚,蹦跶不了幾下。

    鬼子大隊長剛才還想著把八路軍狙擊手找出來,統統擊斃。就這短短一會兒時間,他的想法改變了。現在,鬼子大隊長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逃走,逃出八路軍狙擊手的狙擊圈。

    鬼子大隊長爬在裝甲車後面,不住聲地命令部隊趴下射擊,形成火力網,掩護後勤車隊的人員撤退。

    小鬼子到現在為止,都找不到八路軍狙擊手的位置,火力射擊都是盲目的,別看子彈嗖嗖亂飛,卻連八路軍狙擊手們一根汗毛都粘不到。

    這也不是小鬼子無能,狙擊手們都是在500米左右距離上開槍的,500米啊,那是一里地遠的距離呢,一般的步槍根本就不可能打准的。而且,八路軍狙擊手都是提前布設陣地,又都使用了消音器,小鬼子要是能發現才鬼呢!

    當然,有一種情況堪憂判明子彈飛來的方向和狙擊手們隱藏的大致位置,那就是仔細檢查被擊斃的日軍的傷口,從彈道軌跡上來分析。這個事情不難,日軍近衛第一師團老兵成分又多,很容易得出結論的。可惜,日軍根本就沒有機會去看被擊斃者的傷口,因為他們不敢lu頭。誰lu頭就得死!

    增援上來的小鬼子步兵大隊在忙著埋頭乒乒乓乓四下射擊,鬼子後勤車隊的人員則開始了潰逃。說潰逃是因為這些傢伙們能坐車的坐車。不能坐車的跑路,亂的一塌糊塗。

    鬼子的後勤車隊中有許多技術軍官。肩上都扛著明晃晃的軍銜肩章。這裡沒有小鬼子的狙擊手,也沒有炮手,更沒有大官,一時間這些逃跑中的鬼子技術軍官就成了八路軍狙擊手們的最愛。

    劉斌打得興起,放下了狙擊步槍,把消音器卸下來,擰到了八一自動步槍上面,不用瞄準鏡了。開始直接用八一自動步槍狙殺了。

    八一自動步槍的彈匣是三十發子彈的彈匣,以劉斌的射擊水平,完全可以連續快速狙殺。

    這下,那些正在逃跑中的鬼子技術軍官們倒大黴了。這些傢伙,平時很少在戰場上與八路軍真刀實槍拚殺,起的是保障作用。現在好了,他們成了獵物。八路軍的子彈追逐著他們。一打一個准,一打一個嘴啃泥,一打一個倒栽蔥,那動作比拍電影時鬼子倒地的動作花樣多多了。

    鬼子大隊長戰場經驗豐富,從倒地的鬼子的姿勢中總算大致判斷清楚八路軍狙擊手的位置了。這下,他算是找到了射擊方向,命令集中火力進行壓制射擊,掩護撤退。

    鬼子大隊長判斷清楚八路軍狙擊手們大致位置了,他也離死不遠了。因為這裡屬他的軍階高。只要他一不小心lu頭,就必然會被子彈追上。

    八路軍在無情地狙殺,子彈歡呼著向小鬼子追去,撤退中的小鬼子肝膽yu裂,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tui,根本就不理會被子彈擊中的同伴,踏著他們的屍體逃命。

    鬼子大隊長眼都紅了。命令殘存的裝甲車、汽車上的機槍拚命射擊,並向聯隊長、旅團長報告,請求炮火支援,用大炮把八路軍狙擊手們轟出來。

    還別說,這招夠狠的。狙擊手的敵人一是狙擊手、二是炮兵,畢竟人再厲害。也扛不住大炮的轟擊。不過,日軍近衛第一師團的炮兵聯隊已經開往高密去了,留在這裡的日軍只有旅團配屬指揮的炮兵,數量有限。就這,一個旅團兩個聯隊六個步兵大隊,光是大隊步兵炮都有24門,加上旅團和聯隊指揮的野炮、山炮,集合起來朝著一個方向炮擊的話,那殺傷力也是相當強大的。

    鬼子炮兵遠距離開炮後,劉斌馬上意識到不能再追殺逃跑中的鬼子後勤支援部隊了,得馬上把眼前的鬼子步兵大隊打垮,轉移陣地,小鬼子很可能還有更厲害的報復手段。

    劉斌換回了狙擊步槍,這槍上有瞄準鏡,打的遠。

    這次,劉斌就專打鬼子步兵大隊了,也不管他是軍官還是士兵了,發現誰敲誰。

    狙擊手們都有望遠鏡和瞄準鏡,從劉斌的射擊中發上就能知道中隊長要幹什麼。這不,小隊長易承鋒首先發現劉斌開槍擊斃一個端著三八大蓋、爬在地上射擊的矮冬瓜,馬上就出槍把一個抬頭觀察的鬼子步兵的腦袋打爆了。

    一個小隊兩個戰鬥班加上中隊長劉斌,二十五支狙擊步槍,每人打一發,就是25個小鬼子斃命,這種殺傷力讓鬼子大隊長想不膽寒都不行。

    鬼子大隊長什麼都不顧了,下令快快撤退,自己也躲在撤退的隊伍中,向濰河橋方向快跑。

    鬼子大隊長到底還算沒有跑出去,因為他的指揮刀暴lu了他的身份,一顆子彈飛來,把這傢伙打爬在地,永遠地留在了中國土地上。

    鬼子一逃,劉斌就發出了撤退信號,命令各小隊下地道隱蔽,尋機再戰。

    日軍近衛第一師團師團長飯田祥二郎中將想不到八路軍狙擊手會瞄準他的近衛第一師團,在他進軍途中找他的麻煩。

    飯田祥二郎在日軍將領中算得上軍事、政治都有一套的將領了,手段老辣。不幸的是,遇上山東八路軍後,他就沒打過一次勝仗,基本上都是跟在八路軍屁股後面跑路。而且,幾次在八路軍手裡吃大虧。現在好了,八路軍的少量狙擊手竟然看輕捋老虎鬚,挑戰強大的近衛第一師團,這讓以天皇陛下御林軍自詡的近衛第一師團師團長飯田祥二郎中將閣下面子上如何能過得去麼!

    接到報告後,飯田祥二郎當即給華北方面司令部發電報,說是在坊子、濰城一帶髮現八路軍大批狙擊手,請求航空兵緊急起飛轟炸。同時,飯田祥二郎命令留在濰河一帶的近衛第二旅團,集中炮火和坦克,對發現八路軍狙擊手的地方實施密集炮擊,通知駐濰城的第三十六師團協助。

    大年初一下午,日軍航空兵的機群對坊子、濰城、二十里堡周圍發生狙擊戰的地區進行高強度的轟炸。日軍第三十六師團的炮兵聯隊、戰車隊也出動了,配合近衛第二旅團部隊進行炮擊。炸彈、炮彈把戰場上炸的坑坑窪窪的。到最後,小鬼子動用軍犬,在戰場上進行仔細搜索,還真找到了八路軍狙擊手們的狙擊陣地。可惜的是,連個彈殼都沒能繳獲到,八路軍狙擊手地遁了!

    浪費了很多炸彈、炮彈,死了不少人,最後竟然連八路軍狙擊手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鬱悶不已的飯田祥二郎一邊下令近衛第二旅團迅速向主力靠攏,一邊向華北方面軍和大本營報告,建議訓練大批狙擊手,加入華北戰場,專門對付八路軍的狙擊手。

    到了晚上,鬼子的噩夢又開始了。不過,這次倒霉的不是近衛第一師團了,他們已經逃了。留在濰城、坊子一帶的,是日軍第三十六師團的部隊,倒霉的自然是他們了。

    這一次,八路軍狙擊手的槍口對準的是鬼子的哨兵、巡邏隊。

    夜晚狙殺比白天容易多了,最起碼不用刻意構築狙擊陣地。

    這坊子是鬼子的重點防禦地區,但是也處於小鬼子膠濟路防線的內部。章丘縣城現在就在小鬼子控制中,坊子當然是鬼子防線的中間地帶了。正常情況下,日偽軍的巡邏隊、運輸隊在公路上不間斷地運動。現在不是正常情況,小鬼子昨天晚上剛剛吃了大虧,今天下午又被八路軍狙擊手們痛揍一番,雖然打的是近衛第一師團,不是第三十六師團,但三十六師團昨天夜裡損失慘重,正躲在防線上tiǎn傷口呢。八路軍狙擊手把攻擊矛頭一對準他們,三十六師團的小鬼子們馬上就感覺到了絲絲寒意。

    鬼子的跑樓上,探照燈賊亮賊亮的。炮樓頂上站崗的兩個小鬼子端著槍在來回走動。突然,一顆子彈飛來,一個小鬼子就倒在了地上。另一個小鬼子正在錯愕之間,又是一顆無聲無息的子彈飛來,在他的頭部狠狠地推了一把,這個小鬼子手一揚,步槍掉到了地上,人也摔到在地。

    最搞笑的是二十里堡機場、坊子、濰城出口處、城牆上的哨兵,一夜之間竟然換了幾茬。到最後,日偽軍把站崗放哨看成了去送死,就是上到哨位上,也想法把自己隱蔽起來,免得被八路軍的狙擊手瞄上,送掉小命。

    濰城、坊子一帶的日軍第三十六師團守備部隊,在電話裡向師團部報告的時候,先喊莫西莫西,電話一接通,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驚呼鬼、鬼、鬼,報告遇到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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