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天王 作者:柳下揮(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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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chou888 2012-9-1 03:13:4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36 3142800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5 00:03
  第140章、那我是不是就是一個白痴?

  多彩的織物、精美的地毯,精致的法國壁掛,所有的一切都讓大廳顯得典雅不凡。

  正廳的沙發後面懸掛著油畫之父揚販蔔艾克的經典作品《洛林大臣的聖母像》,如果畫作是真跡的話,它的價值難以估量。

  雖然現在還只是深秋,佣人就已經把壁爐裡填上了木材,點燃了火苗。木材霹靂啪啦的燒著,整個屋子裡都讓人感覺曖融融的。

  姬威廉臉色平靜的坐在沙發上,看到秋鴻圖從樓梯上走下來,他趕緊站起來迎了上去,說道:“伯父,意寒的病怎麼樣了?現在好些了嗎?”

  “嗯。威廉來了啊。”秋鴻圖笑著說道。“意寒的病沒什麼事兒。就是淋了雨吹了風,一點兒小感冒-----已經讓醫生過來看過了,開過藥。把藥吃完應該就沒事兒了。”

  “怎麼會淋了雨呢?”姬威廉聲音關切又帶著一絲責備的語氣,說道:“意寒不懂得照顧自己,在學校裡面肯定要吃上不少苦頭。要不還是住在家裡吧?我平時也沒什麼事兒,可以每天接送她上學放學。”

  秋鴻圖指了指沙發,示意姬威廉坐下來說話,說道:“不用了。意寒已經從南大退學了。”

  “退學?”姬威廉大驚。剛才打電話過來向秋意寒的外婆請安問好的時候,聽老太太說秋意寒生病的事情。他急急忙忙的就開車趕過來了。實在想不明白,只是感冒發燒而已,為什麼要從南大退學?“發生了什麼事情?”

  “唉。”秋鴻圖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我秋鴻圖的女兒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伯伯,意寒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生氣?”姬威廉更加不解了。平時最寵最愛秋意寒的就是面前這個一直對她有著愧疚感的父親。秋意寒就是把天捅一個窟窿,也不可能讓他說出如此嚴重的話啊。

  “南大開了一場學生晚會。她竟然當著無數人的面上台向一個男生道歉表白----丟人啊。我秋鴻圖的臉都被她丟盡了。”秋鴻圖無奈苦笑。“我的女兒,哪裡用得著這麼卑微?”

  姬威廉心裡大驚。心想自己對秋意寒的關注還真是不夠,竟然沒有留意她在學校裡面的動態。

  她上台向一個男生道歉表白?那個男生是誰?

  “意寒單純,什麼事情都不懂。被那些學生一鼓動,才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姬威廉的心裡非常的不舒服,可還是主動出聲幫秋意寒開脫。

  “話是這麼說。可還是讓人難以接受啊。不知道的人還好,知道她是我秋鴻圖女兒的-----他們還不知道怎麼笑話我。”秋鴻圖感嘆著說道。“一萬多人啊-----當著一萬多學生的面上台。你說這個小丫頭怎麼會有這樣的勇氣?對了。那個男生叫什麼-----唐重?你認識他嗎?”

  唐重?

  姬威廉的眼神一凜,然後微笑著回答道:“我知道他。上次意寒在玉女峰出事兒,就是和他在一起-----我了解過,據說他把一個殺手都給做掉了。連市公司局局長都驚動了。意寒生日的時候他也出現過,不過當時的客人比較多,我也沒有對他特別的留意,還以為他只是意寒的普通同學。至於意寒為什麼要上台向他道歉,這個事情我就不清楚了。秋叔叔,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的囑咐。我應該把意寒照顧的更好一些。”

  “這事兒不能怪你。手腳長在她的身上,還能夠把她綁起來不成?”秋鴻圖擺手說道。“你要不要上去陪意寒說說話?”

  “好的。我過去看看。”姬威廉出聲說道。

  “去吧。”秋鴻圖點了點頭。“不過,先讓外婆幫你說說好話。小丫頭現在心情不好,誰也不見。連我也不見-----”

  “小孩子脾氣,過兩天就好了。”姬威廉說道。

  “但願如此吧。”秋鴻圖從茶幾下面取出雪笳盒,輕輕的揉捏著。

  姬威廉不再打擾,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秋鴻圖的視線從雪笳煙上面轉移,看著姬威廉的背影眼神幽深。

  就像是一條巨莽,盯梢上了一只肥鹿。

  果然,姬威廉在秋意寒的房間門口被張雲攔了下來。

  “張阿姨,聽說意寒病了,我過來看看。”姬威廉很有禮貌的向張雲問好。

  張雲勉強微笑,說道:“威廉,不是阿姨要否你的意思。意寒現在脾氣不好,除了她外婆,誰都不願意見----要不,我先進去幫你問問?”

  “那就麻煩張姨了。”姬威廉頗有紳士風度的道謝。

  “你先等等啊。”張雲說了一聲,然後輕輕的敲了敲房間門,這才推門進屋。

  在裝滿各種洋娃娃的粉紅色房間裡,秋意寒正躺在床上睡覺。她用被子把腦袋也遮住,一幅要和這個世界隔離起來的架勢。

  外婆坐在秋意寒的床頭,正絮絮叨叨的說著話,抓著被子的一角想要把她的腦袋露出來,說這樣睡覺對人的身體不好。

  秋意寒不肯松手,兩人正在僵持著。

  張雲輕手輕腳的走到秋意寒的床頭,即便秋意寒看不到,仍然滿臉帶笑的說道:“意寒,威廉哥哥來看你了。媽媽讓他進來陪你說一會兒話好不好?”

  “不好。”秋意寒嗡聲嗡氣的聲音從被窩裡傳了出來。

  “意寒要乖乖聽話。威廉哥哥是客人-----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和他一起玩了嗎?”

  “不好。”秋意寒仍然是這兩字真言的回答。

  “寒寒。”外婆也開始幫腔了。“你威廉哥哥大老遠的來看你,你總要和人見上一面說聲謝謝啊。外婆可沒有教過你不懂禮貌吧?”

  “不見。”秋意寒一把扯下被子,把自己蒙成淡紅色的漂亮小臉露出來,生氣的說道:“唐重不見。他也不見。誰都不要見。”

  “唐重不見可沒什麼。你威廉哥哥可對你那麼關心,而且他還是你姬叔叔的兒子-----乖寶貝,見上一面吧?”

  秋意寒的眼眶就開始紅了,說道:“外婆,你們為什麼都不喜歡唐重?他是個好人啊。”

  看到秋意寒又要抹眼淚的架勢,外婆的眼睛也濕潤了,說道:“好好。不見就不見。寒寒不要哭。看到你哭,外婆的心都要碎了。”

  秋意寒抹了把眼淚,說道:“外婆,我不哭。我以後再也不要哭了。哭是最沒用的事情了。”

  “嗯嗯。不哭好。我的寒寒寶貝要每天都笑。寒寒笑起來多可愛啊。”外婆逗著秋意寒說道。

  “還有,我也不要再去南大了。我要工作。”秋意寒說道。

  “工作?”外婆大驚。“寒寒,你這麼小,要做什麼工作啊?再說,工作那麼辛苦,我們寒寒的身體哪能吃的消?你聽外婆的話,南大不想去就不去了。那兒也沒什麼好稀罕的。咱們寒寒先休息一段時間,把病給養老了。就讓媽媽送你到燕京讀書-----不行就去法國,去你姑姑哪兒。咱們家用不著你去賺錢養家。你只要每天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不。”秋意寒堅定的搖頭。“外婆,我一定要工作。我從南大退學,就是為了去工作。不是為了去國外。我現在在知道,我以前生活的多封閉啊-----只有外婆和我。什麼事情都不懂。我不想這樣,我要改變。我要工作,我要走進社會,我要知道很多東西,我要分辨的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以後還要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

  “不行。”張雲拒絕著說道。“意寒,你這麼小,怎麼可以工作啊?你現在能做什麼?什麼都不能做。”

  感覺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張雲的聲音又緩和了下來,柔聲說道:“寶貝女兒,你想工作也行。等到你大學畢業,或者從國外留學回來,媽媽就讓你去公司給我做秘書----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歡做秘書嗎?你不是喜歡穿媽媽的制服嗎?到時候媽媽都答應你。”

  “對對。”秋意寒的外婆連連附和。“寒寒,要聽媽媽的。媽媽說的話有道理。也全都是為你好。你現在要做什麼工作啊?就算要工作,也要先學習啊。你要麼先去燕京讀書,外婆也跟過去照顧你。要麼外婆陪你去法國找你姑姑----反正現在你不能工作。為什麼改變啊?憑什麼改變啊?我們現在的寒寒就是最可愛的寒寒,什麼也不需要變。”

  “外婆。要不要改變,應該讓我來決定。”秋意寒的眼淚順著臉頰大顆大顆的滑落,她抹了一把眼淚,說道:“說了最後一次哭的-----我又哭了。我已經享了十九年的福了,現在應該讓我去受一些苦----讓我了解更多一些的東西,讓我知道這個世界的生活是不是很艱辛,感受一些我從來都不知道的疾苦。我不想現在是一張白紙,以後還是一張白紙。”

  “如果我一輩子都只是一張白紙,那我是不是就是一個白痴?”

  張雲和母親對視一眼,兩人面面相覷。

  小丫頭開始說‘不’了?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5 18:27
  第141章、身份懷疑!

  張雲帶上房間門出來,看著還等在門口的姬威廉,笑著說道:“威廉,意寒她吃過藥之後就睡下了。喊也喊不醒,要不----你先回去。等到你什麼時候有空再過來看她?”

  無論是張雲還是姬威廉,他們都非常清楚,所謂的吃過藥之後睡下完全是一句托詞一個借口----如果當真是這個原因的話,張雲早就可以出來答復了。而不用耗費那麼長的時間才走出來。她一定是嘗試著說服秋意寒,但是自己被拒絕了。

  可是,很多時候他們恰好很需要這種能夠讓雙方緩頰的假話。

  姬威廉一幅信以為真的樣子,點頭說道:“好的。既然意寒已經睡下了,那就讓她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過來看她。”

  “嗯。”張雲點了點頭。“你伯父在樓下喝茶,你過去陪陪他說說話。”

  “我還有點兒事情要去處理。明天再過來陪伯父喝茶。”姬威廉笑著說道。

  “好吧。”張雲嘆了口氣。“意寒的性子倔,我會多勸勸她。”

  “謝謝張姨。”姬威廉滿臉喜悅的道謝。他知道,秋意寒身邊的幾個重要人物當中,外婆和張雲是完全站在自己這邊的-----這讓他對所有的爭執和有可能發生的戰爭都有了良好的自信和預期。

  “去忙吧。”張雲知道他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著說道。

  姬威廉懷著異樣的情緒下樓,對坐在客廳裡抽雪笳的秋鴻圖說道:“伯父,我有點兒事,要先回去了。”

  “嗯。見著意寒了嗎?”秋鴻圖笑著問道。

  “意寒睡著了。沒有讓張姨吵醒她。她現在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姬威廉笑著說道。

  姬威廉駕駛著自己的賓利車駛出碧海藍天,然後在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他摸出手機翻找出一個手機號碼,撥通,聲音平靜的說道:“給我找到南大迎新晚會的完整視頻,然後發送到我郵箱。給你半個鐘頭的時間。我希望等我開車回去時就能夠看到。”

  說完,不待對方回應,他便掛斷了電話。

  收起手機,然後再次把車子發動起來離開。

  姬威廉回到自己位於外灘十八號的一幢別墅,車子剛剛停穩,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是一條信息:視頻已發送。

  他停好車子,快步往裝修風格簡潔典雅的書房走過去。

  打開電腦,登錄郵箱,裡面果然有一份新收到的視頻文件。

  他點了下載鍵,然後一邊下載一邊播放。

  很快的,他的臉色變得難堪起來。

  當秋意寒唱完歌後哭喊著說道‘他不上來’的時候,他的臉色猙獰扭曲,順手把桌子上的一個煙灰缸給砸了出去。

  一尊一人多高的青粙花瓷瓶遭殃,被玻璃制的煙灰缸給砸的粉碎,霹靂啪啦的響聲不絕於耳。

  “賤人。真是個賤人。”姬威廉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瘋狂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順手打碎所有他能夠看到的東西。

  “我對你那麼好,你不感動。別人提前離場,你就胸口痛-----你怎麼有臉上台去給人道歉?你怎麼有人說別人不上來?賤人。賤人。賤人。”

  他以為這就是結束。

  可是,隨著視頻的播放進度,讓他更加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當秋意寒跑丟一鞋的捧著玫瑰再次登台時,他有種被人赤裸裸地剝光衣服抽鞭子的感覺。

  臉上、身上以及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火辣辣的疼痛,就像是直到現在還在火上燒烤一般。

  現在,他已經不生氣了。或者說,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了。

  他一臉錯愕的看著屏幕上又哭又笑卻嬌憨美艷的秋意寒,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這是他認識的秋意寒嗎?

  從小到大,受到過度保護的秋意寒都像是一只漂亮的小白兔。精致喂養,思想單純,與世隔絕。她習慣了別人的照顧和討好,所以,從來都不知道應該主動為別人思考什麼。

  姬威廉也樂於看到這一點兒。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更容易獲得秋意寒的芳心。只有這樣,他才能夠順利的控制秋意寒然後間接接手秋家的宏大集團。

  秋鴻圖那頭老狐狸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只有掌控了他的女兒,才能夠讓他投鼠忌器不得不把宏大送給自己。

  道歉?這樣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秋意寒身上。

  “花明?”

  姬威廉走過去將電腦點了‘暫停’鍵,畫面定格在唐重那張看起來有些模糊的臉上去。

  “你不是花明。”他冷聲說道。“你是唐重。”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被自己忽略的小人物竟然還逆了天----”

  他坐回椅子上,閉目養神。思考對付唐重的計策。

  正在這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有些厭惡的接通電話,說道:“什麼事兒?”

  “表弟,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你要幫我報仇啊----那些小婊子,你要把她們全都封殺了----”

  姬威廉打斷他的話,說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表弟,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這件事情當面才能說的清楚。”

  姬威廉想了想,雖然有些不願意見到這個只懂得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表哥,可是,自己如果想對那個唐重做點兒什麼事情的話,他還真是個不錯的人選。

  於是,他對著話筒說道:“我在外灘十八號。”

  “好的好的。表弟,你等我。我現在就過來。我離你那兒不遠。”

  姬威廉掛斷電話,看著被自己大肆破壞的書房,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蹲下身體,一點點兒的去撿地上的那些玻璃和瓷器碎片。

  他是一個情緒暴戾的人,但是,他又不想在人前表現出這一方面。

  所以,自己也就格外的辛苦一些。

  當門外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音時,姬威廉已經把書房打掃干淨,並且用拖把把地板擦拭了兩遍。

  他走過去按了電子大門的解鎖鍵,他的表哥羅業勇就開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衝了進來。

  姬威廉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這種把自己是個爆發戶寫在臉上的行為。

  羅業勇跳下車,哭喪著臉說道:“表弟,表哥我這次可真是被人欺負慘了。人被打了,車被砸了,面子丟光了,我到哪兒去說理去啊?”

  “我是你的表哥,他們欺負我,就是不給表弟你面子啊。表弟,你打個電話出去,把那幾個小婊子給封殺了,看她們還怎麼敢囂張----”

  姬威廉冷冷掃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再不說正事兒的話,就回去吧。”

  “說。說。”羅業勇這個表哥很害怕姬威廉的樣子,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磁盤,說道:“表哥,你先看看這個----這是我跑到紫園物業拷出來的。是那個王八蛋打我的證據。”

  姬威廉想了想,說道:“那邊有電腦,你自己播放。”

  他對視頻並不感興趣,甚至對羅業勇的這點兒破事也不感興趣。但是,他要讓羅業勇幫自己做事情,那就要耐下性子聽一聽他的委屈。

  如果實在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也不介意幫上一把。

  羅業勇為了讓表弟幫忙,只拷來了唐重從背後抓著他的手並且把他踢倒在地的視頻,所以,一點開,就出現了唐重的臉。

  這下子,姬威廉一下子從沙發上坐直了身體。

  “唐重?”他惡狠狠的說道。這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小子欺負了自己又欺負了自己的表哥-----他跟他們兄弟倆有仇嗎?

  “表弟,你認識這小子?”羅業勇詫異的問道。

  “聽說過。”姬威廉沒有興趣給他解釋那麼多。“你剛才說他去紫園小區找蝴蝶組合?”

  “是啊。光頭親眼看到他進了蝴蝶組合在紫園的屋子。沒想到白素那臭娘們不承認,張赫本那小婊子還提刀砍人----表弟,你一定要幫我出一口氣啊。”

  姬威廉臉色陰沉的坐在哪兒,沒有回答羅業勇的問題。

  唐重去紫園小區找蝴蝶組合?他和蝴蝶組合又有什麼關系?

  既然有人親眼看到他走進了蝴蝶組合的別墅,為什麼蝴蝶組合的人又不願意承認?

  這裡面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玄機?

  姬威廉看著羅業勇,說道:“蝴蝶組合是不是有個女孩子叫唐心?”

  羅業勇胖臉一紅,以為被表弟知道了自己的那點兒破事,說道:“是的。唐心剛剛出道的時候,我還是挺喜歡她的。我買進紫園,也是為了接近她。沒想到那小婊子根本就不正眼看我----嘿嘿,表弟,你也對那小妞感興趣?如果你想要的話,那一定是手到擒來。我表弟想要的女人,哪還能讓她給跑了?”

  “閉上你的臭嘴。”姬威廉破口大罵。“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經過腦子過一遍?”

  羅業勇訕笑著,不敢接腔。

  姬威廉罵了兩句,火氣也下來一些,冷笑著說道:“唐重去找蝴蝶組合,蝴蝶組合不願意承認-----那麼,你告訴我,唐重和唐心是什麼關系?”

  羅業勇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

  “去查。”姬威廉咬牙說道。
dna123 發表於 2012-10-27 12:18
第142章、原來你喜歡看我不穿衣服?



    花明在南大出名了。

    有人把十九號女生樓上面掛著的那幅‘男人都是男八蛋,南大花明第一賤’的條幅放到了南大校園論壇,帖子一經發佈,就立即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和討論。

    在校園網最熱門的‘灌水社區’,貼子的點擊量迅速突破三千,回復數更是破千條。點擊和回復達到了驚人的三比一。

    並且,南大的學生們還在這個貼子下面玩起了有趣的接龍遊戲。

    “雖然我是個男生,但是我還是要喊一聲:男人都是王八蛋,南大花明第一賤。樓下保持隊形。”

    “雖然我是個女生,所以我更要喊一聲:男人都是王八蛋,南大花明第一賤。樓下保持隊形。”

    “雖然我還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是男生還是女生,但是我仍然要喊一聲:男人都是王八蛋,南大花明第一賤。樓下保持隊形。”

    “--------”

    花明。

    一個風一樣的男人,他的名字以風的速度傳遍整個校園,成為無數人口伐筆伐的對象。

    唐重也出名了。

    因為有人看不慣花明受辱唐重卻躲在角落裡抱著小美女吃嘴巴,所以,也同樣在灌水論壇發佈了一條貼子:花明不是王八蛋,他只是史上第一冤。

    當然,梁濤懷疑這是花明內心憋屈自己發佈上去的

    帖子詳細的介紹了唐重替代花明上臺唱《我是來自北方的一匹狼》的事情始末,並且在後面配上了花明的一張軍訓時的大餅臉照片,讓大家甄別上臺的那個是不是花明-----

    這個貼子的點擊量也是迅速飆升,繼之前‘王八蛋貼’後成為第二熱門的貼子。

    “唐重啊?我知道那小子。打架很厲害的。”

    “把我們系的喬磊扔進洗墨池的傢伙-----難道秋意寒喜歡的人是他?還有沒有天理了?”

    “蛇狗一窩。【葉*子】【悠*悠】都不是好東西。”

    “------樓上的,那個詞語應該叫做‘蛇鼠一窩’。”

    有一部份人相信唐重是王八蛋,更多的人仍然堅信花明是王八蛋。因為,當時主持人報幕的名字明明就是‘花明’嘛。怎麼可能出錯?

    有爭議就有爭執,有爭執就能夠火爆。

    於是,在校園論壇,雙方支持者正你來我往激戰正酣。

    唐重推開寢室的門,坐在電腦前咬牙切齒的花明就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跑過來拉著唐重的衣袖,像是祥林嫂一樣嘮叨著說道:“唐重,我完了。我這下子徹底的完了-----我不應該去吃那頓海鮮,就算吃海鮮也不應該吃那些變了味的龍蝦。如果不吃那些龍蝦,我就不會拉肚子-----也就不會上不了台。”

    “我完了。我徹底的完了。學校的人都在罵我,網上的人也都在罵我,剛才還有一群傻叉沖進來找花明-----我說我是梁濤才把他們打發走了。我倒不是怕他們找麻煩,我是怕我的名聲毀了,再也沒有女孩子主動向我表白了-----”

    “以前有過嗎?”唐重好奇的問道。

    “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花明生氣的說道。“再說,這只兔子是我找到的最好看的兔子-----她們一定會看在兔子的份上向我表白的。她們可能不喜歡我,怎麼可能不喜歡兔子?”

    “-------”

    “老二,你得救我。”花明拽住唐重的衣袖往臉上抹鼻涕,無限委屈的說道。

    “好。我怎麼救你?”唐重笑著說道。“我也在咱們寢室樓掛一條條幅,就說‘花明不是王八蛋,唐重才是負心漢’?”

    “不行不行。”花明拼命的搖頭。“這樣肯定不行。”

    “為什麼不行?”

    花明不好意思的看了唐重一眼,忸怩的說道:“你要是這樣寫了。大家就知道迎新晚會上上臺表演的人不是我了,女孩子主動表白獻花的人也不是我了-----我就沒辦法做校園裡的風雲人物,也沒有人再羡慕我或者妒忌我。[~]沒有人談論我,所有人都會忘記我。”

    “我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讓它完蛋----從大紅大紫到無人問津,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我會沒辦法活下去的。”

    花明雙手捧心,滿臉陶醉的閉上眼睛,說道:“你聽。整座校園都是花明花明花明的聲音-----我就像是舞臺上唯一的明星。所有人都在為我歡呼,為我鼓掌----他們都是迷倒在我牛仔褲下的俘虜。這種感覺,你是永遠都不可能體會到的。”

    “-------”唐重很想把自己四十二碼的鞋印蓋在他那張大餅臉上。

    “你剛才不是說你完蛋了,沒有女生會向你表白了嗎?”唐重說道。

    花明就暴走了,拉著唐重到電腦前指著那個‘花明不是王八蛋’的貼子罵道:“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多管閒事,竟然發了這個貼子----還有一群白癡相信了他的話。現在還有人攻擊你,我正在和他們對罵呢-----他們攻擊你,就代表著他們不相信我才是那個牛#逼哄哄的站在臺上唱歌讓小姑娘主動表白獻花的猛男。擱你身上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能忍的。”

    “--------”

    ---------

    ---------

    焦育恒院長請吃飯,而且是請自己到家裡吃飯,這讓唐重頗為奇怪。

    不過,他和焦育恒院長相處極好,他不愧是心理學領域的名宿,自己在他身上學習了很多知識汲取了非常豐厚的養份。

    于情於理,自己都有理由去他家裡看望一趟。

    只是,第一次登門,總要選購一件適合的禮物才行。

    太名貴的顯然不太適合,焦育恒院長不會收。

    太輕薄的也不行,那樣表達不了自己的謝意。

    送禮一事兒,難倒了多少英雄好漢。

    從之前的相處中知道,焦院長不抽煙,只是喜歡喝幾口小酒。

    唐重想了想,就去買了兩瓶‘秦晉’。

    按照焦南心發給他的地址,他第一次來到南大教師住宿區,邊走邊問,終於找到了焦育恒院長所住的七號小樓。

    七號小樓不是獨門獨幢的別墅,而是一幢居民樓。樓高五層,沒有電梯,必須步行才能夠上樓。

    焦育恒院長住在三零二,唐重站在門口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一個面目慈祥的老太太。

    她看了唐重一眼,用帶有濃重蘇腔的聲音說道:“呀,是唐重吧?經常聽你老師說起你。快請進。”

    老人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唐重。

    “謝謝師母。”唐重笑著說道。他把酒盒放在地上,然後自己蹲下來換鞋子,對著老太太說道:“師母,焦老師呢?”

    “哦。他在書房和南心下棋,你進去陪他們說會兒話。這一老一小都是倔強脾氣,要是這一局不下個輸贏。他們是不會出來的-----”

    老太太在前面引著唐重向里間走去,在書房門口敲了敲門,說道:“育恒。南心。唐重來了。”

    焦育恒抬頭看了唐重一眼,對著他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坐。我和南心把這局棋下完。不然的話,這丫頭飯都吃不下去。”

    “沒關係。老師,你們下吧。我在旁邊看著。”唐重笑著說道。

    焦南心專心看棋,甚至都沒看唐重一眼。可能還在生他的氣。

    老太太走過來拍了拍焦南心的肩膀,焦南心知道奶奶最重視的就是禮節,如果自己不主動和他說句話的話,這小老太太非要把自己嘮叨死不可。

    於是,她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來了。”

    “來了。”唐重笑著說道。“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焦南心很想說你就是打擾到我了你來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落子了,但是老太太站在身後,她只能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怎麼會呢?”老太太笑著說道。“你是育恒的學生,又和南心是同學,以後就是一家人-----唐重要經常過來,我給你做飯吃。”

    “好的師母。”唐重恭敬答應。

    焦南心一下子怒了,說道:“你不許喊我奶奶師母。”

    “為什麼?”唐重明知故問的說道。

    “她是我奶奶,你叫她師母,那我不得叫你爹了?”焦南心氣憤的說道。

    “--------”

    “咳咳-----”焦育恒借著喝茶水來掩飾了一下尷尬,對焦南心說道:“各叫各的。互不干涉。互不干涉。”

    “是啊。院長是我老師,師母確實是我師母啊。”唐重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焦南心就想出手揍人。這個傢伙太討厭了,討厭的不能再討厭了。明明是一個很強勢的人,但是在長輩面前卻總是裝作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像別人經常欺負他似的----自己欺負過他嗎?

    自從認識他起,自己就不斷的和倒楣之神接觸。哪裡遇到過幸運的事情?

    “你別生氣。”唐重的身體畏懼的向後靠了靠,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果不讓我叫師母為‘師母’的話,我也不知道應該叫什麼好。”

    故意的。

    這個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焦南心用手點了點唐重,說道:“會不會下棋?”

    “會一點點兒。”

    “讓你三個子。”焦南心說道。“陪我下一場。”

    既然不能在現實中對他大打出手,她就準備在棋弈中進行打擊報復。

    “好好。我讓開。唐重和南心下一局。”焦育恒趕緊讓開自己的位置。下棋總比打架要好啊。

    唐重坐下來,焦南心的身體俯前,小聲在唐重耳邊說道:“我要把你殺的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唐重下意識的捂緊胸口,說道:“原來你喜歡看我不穿衣服?”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7:11
  第143章、送你大敗三場!

  焦南心在口頭上沒占到便宜,冷笑著說道:“看你一會兒還笑不笑的出來。”

  “我盡力笑吧。”唐重笑著說道。

  焦育恆看到兩人在小聲嘀咕,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見到孫女臉色大變,趕緊打著圓場說道:“下棋下棋。我還等著看呢。”

  焦南心執白子,唐重執黑子。

  按照規矩,黑子先行。

  於是,唐重落下第一子。

  焦南心一上來就采取了貼身肉搏的方式,顯然,她急著看唐重‘片甲不留不穿衣服’。

  唐重面露怯態,假裝被焦南心攻的節節敗退,只能被迫防守,毫無進取之勢。

  焦南心上當,攻勢更急,落子更快。還在不斷的催促還握著棋子苦苦思索猶豫不絕的唐重快快下棋。

  前半局,是焦南心壓著唐重追打。

  棋至中段,唐重布局完畢,在龍眼處落下一子後,他那看起來雜亂無章的黑子突然間就活了起來。

  畫龍點睛!

  於是,風水輪流轉,輪到焦南心的棋子被唐重圍剿屠殺。很快的,第一局就宣告結束。

  焦南心敗,唐重勝。

  焦南心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棋盤,雙手握拳,薄薄的嘴唇裡狠狠地蹦出兩個字:“再來。”

  “幸好你在前面疏忽大意,不然我的大龍都做不起來。”唐重笑著說道。“這次是不是還讓我三顆子?”

  焦南心稍微猶豫,說道:“一顆。”

  “一顆是不是太少了點兒?”唐重說道。“那樣的話我根本一點兒贏的希望都沒有。不下了。我不下了。”

  “兩顆。”焦南心生氣的說道。“我讓你兩顆。”

  剛才大意之下輸給了唐重,這對她來說是奇恥大辱,她怎麼可能就這樣讓他跑了?

  “兩顆啊?”唐重想了想,說道:“那好吧。不過還要讓我執黑子。”

  “好。”焦南心答應了唐重的條件。

  仍然由黑子先行,唐重搶占先機。

  這一次,焦南心謹慎起來。小心應對,處處提防。落子慢了許多,反而唐重那邊的落子速度要快上一些。

  十五分鐘後,第二局結束。

  仍然和前場一樣,焦南心敗,唐重勝。

  第一場輸在輕敵,第二場輸在什麼地方?

  焦南心知道,自己中了計。這家伙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他的棋藝可能遠遠超過自己。

  焦育恆遵循‘觀棋不語真君子’的古訓,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這個時候,才輕輕嘆了口氣,對焦南心說道:“今天就下到這兒吧。出去吃飯。”

  焦南心不肯起身,眼神灼灼的盯著唐重,說道:“再下一局。”

  “好。”唐重答應了。

  第三局,雙方互不讓子。

  這一次,改由焦南心執黑子先行。

  雖然這樣做有點兒丟面子,但是-----為了勝利,焦南心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焦南心落子謹慎又大膽,這才發揮出自己真實的實力。而唐重也一改之前的怯戰和不慍不火,落子飛快,大氣磅礡,殺機凜冽。

  第三局,與其說是焦南心和唐重火拼不敵而死,不如說是被唐重強強虐死。

  唐重三戰三勝。

  焦南心沒勝一局,想看唐重脫衣服的美好願望無奈落空。

  她呆坐原地,難以回神。

  焦育恆輕輕嘆息,對唐重說道:“唐重,你去客廳稍坐。我和南心說幾句話。”

  唐重點了點頭,起身離開書房。

  “想不通?”焦育恆坐回唐重剛才坐著的位置,笑著問道。

  焦南心抬頭看了爺爺一眼,又低頭不語。

  “我來給你分析一下你三戰三敗的原因吧。”焦育恆不待孫女回話,接著說道:“第一局,中了唐重示弱之計。他說自己不擅下棋,你就立即讓其三子----如果他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不擅長下棋,以你現在的棋力,勝他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只是,你急於求成,忽略了很多細節。所以,第一局,你被他反敗為勝。”

  “第二局,你明知道他棋藝不錯,有所隱瞞,心中卻不肯相信,並且把責任推在自己的輕敵之上,而不願意去相信他有能力做自己的對手----你報仇心切,再次答應了唐重讓兩子的要求。僅此一點兒,敗局已定。即便你最後下棋的時候沒有任何失誤,相反下的比以前還要更加出彩一些,可是,你仍然輸了。”

  “第三局,唐重沒用計,也不需要用計。他是用真正的棋技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你的棋藝不如他。而且,那個時候你連輸兩場,氣場大挫。多了謹慎,少了讓人眼前一亮的妙筆生花。沒有氣場又沒了運氣,所以,你仍然輸了。”

  焦南心捏起一顆黑色棋子,柔聲說道:“他有誘敵之計,你無防備之心。三局三敗,輸的不冤。”

  焦南心突然間抬頭,紅著眼眶說道:“他是不是什麼都比我強?他怎麼什麼都比我強?”

  “唉。”焦育恆伸手撫摸著孫女的腦袋,說道:“他是不是什麼都比你強,我不清楚。但是,你的好勝心一定要比他強-----你什麼都爭,所以處處受制。他什麼都不爭,退一步反而更加從容。”

  “就像剛才下棋一樣。因為你第一局輸了,所以你急於在第二場贏回來。而唐重對第二局毫不在意的態度讓你擔心他會臨場逃脫----於是,你答應他讓兩子的要求。不然的話,第二局怎會輸得如此凄慘?如果第二局平下輸了,又怎麼會再冤枉的輸上第三局?”

  “一步錯。步步錯。你的每一步都落入他的陷阱當中。落進籠子裡面的困獸還有什麼辦法和獵人搏鬥?唐重不是我的學生當中學心理學學的最好的人,但是,他卻是把心理學知識應用的最好的人。”

  焦育恆看了焦南心一眼,說道:“而且,他雖然說過學成回去做一個獄警,但是,他的野心要遠遠比我們所能夠想像的要龐大一些。”

  “野心?”焦南心疑惑的看著爺爺。

  “凡作詩文書畫、飲酒鬥棋與百工技藝之事,無一不具夙根,無一不本天授。”焦育恆說道。

  “你說他很有天賦?這和野心有什麼關系?”

  “有天賦的人才有野心啊。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卻具備野心,那是痴人說夢。”焦育恆點撥著孫女焦南心,年輕人犯錯誤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兒並從中汲取教訓。“你看過唐重寫字嗎?”

  焦南心想了一下,說道:“看過。”

  她想起唐重上台競選班長時,在黑板上寫的那鐵畫銀鉤仿佛把人的魂魄也給勾過去的‘唐重’兩個字。

  “寫字如大師,棋弈如宗師。”焦育恆一臉嚴肅的看著焦南心,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這種形容太過份,出聲問道:“你覺得,到底是什麼樣的父親才能夠培養出這樣優秀的兒子?”

  爺孫倆的話沒談完,老太太就把房間門給敲開了,喊道:“飯好了。快出來吃飯吧。人家唐重是客人,哪能讓人一個人坐在客廳的道理?”

  焦育恆拍拍焦南心的肩膀,對老太太說道:“給我開瓶好酒。我和唐重喝兩杯。”

  “唐重帶了兩瓶秦晉。”老太太說道。

  “哦?那就喝秦晉吧。”焦育恆說道。

  焦育恆回到客廳裡,看到唐重正坐在茶幾上寫字。

  他走過去一看,見到他正用放在茶幾上的鉛筆在一張白紙上寫字。

  字體端端正正,每個字都像是機印出來一般。顯然,唐重掌握的並不只有一種字體。

  “唐重,你在寫什麼?”焦育恆笑著問道。

  “我看到師母眼睛裡有血絲,應該是這兩天沒有休息好----師母的血壓是不是稍微高了一些?”

  “不是稍高。是很高。”焦育恆說道。“經常被南心給氣的血壓飆升,把人都給嚇壞了。”

  唐重把寫好的方子又過了一遍,這才遞給焦育恆,說道:“恰好我認識一個老中醫,他寫過很多方子,被我死記硬背的記下來幾篇。這個方子是降血壓的,據說效果還不錯。老師不妨給師母試試。這些藥都有益補的作用,不會傷害身體。”

  焦育恆大驚。沒想到唐重竟然還懂得治病。

  老太太做的一手好菜,色香味俱全,還沒有品嘗,只觀其色聞其香就讓人直咽口水。

  唐重稱贊幾句,老太太喜顏逐開,更說讓唐重經常來家裡吃飯。還說焦育恆以前有個學生經常在家裡吃飯,後來還把她的手藝給學了去。

  唐重想,應該是那個學生為了討好焦育恆經常來家裡做飯吧。

  他倒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麼值得岐視或者鞭撻的地方,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只是有人比他更懂得利用這個機會。

  老太太又催促了幾次,焦南心這才從書房來到餐廳。

  她仍然不和唐重說話,只是眼色古怪的瞥了他幾眼。

  唐重給焦育恆買了酒,送了老太太一幅降血壓的方子。只是實在想不好要送給焦南心什麼------

  聽著奶奶一直在飯桌上嘮叨唐重送了她降血壓的方子之類的話,焦南心沒有忍住,盯著唐重問道:“我的禮物呢?”

  “我不是送過了嗎?”

  “什麼?”焦南心問道。

  “送你大敗三場。”唐重笑著說道。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22:49
  第144章、史上最不受歡迎男歌手!

  或許,剛才那三場失敗就是送給她的禮物?

  這麼說,會不會太欠抽了些?

  但是,唐重知道,三局結束之後,焦育恆讓自己先回客廳他要和焦南心談一談,必然是為了安慰和幫她分析連輸三場的原因。

  一個好老師,他們知道應該在什麼樣的時機用什麼樣的方式教育自己的學生。

  無疑,焦育恆就屬於這樣的人。

  如果焦南心當真接受了他的這番言語洗禮的話,她收到的禮物要比爺爺奶奶的要貴重的多。

  “----”焦南心咬牙切齒的盯著唐重,終究沒有做出過激的動作。

  爺爺奶奶就坐在旁邊,她就算想對唐重做些什麼也不一定得手。

  “唐重說的不錯。這是最好的禮物。”焦育恆看著焦南心說道。“南心,我剛才給你說的話你要記住,晚上睡覺的時候再好好想想。”

  “你用得著非要在他面前囑咐這個嗎?搞的我受到他的多大啟發似的。”焦南心郁悶的快要吐血了。“我丟臉丟的還不夠多嗎?”

  “傻孩子。”老太太往焦南心的飯碗裡面夾了一只雞翅膀,說道:“這算什麼丟臉啊?不就是輸了兩局棋嘛?要我說啊,男孩子的邏輯思維能力就是比女孩子要好,他們下棋厲害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於是,焦南心就只能埋頭扒飯。

  焦育恆和唐重喝秦晉,每人小半杯,不多喝,只是說話用的調劑品。

  焦育恆問起唐重的學習情況,唐重一一作答。

  “迎新晚會上是怎麼回事兒?”焦育恆抿了口小酒後,出聲問道:“節目單上寫的名字不是花明嗎?怎麼是你到台上去了?”

  唐重知道,焦育恆嘴上說問的是自己為什麼替代花明上台唱歌的事情,實際上是在問那場轟轟烈烈的秋意寒道歉表白事件。

  唐重愧疚的看著焦育恆,坦白的說道:“老師,我不想說謊話騙你,可是這件事情我實在不想說,也不知道要怎麼說------裡面的情況很復雜。”

  焦育恆是個相當開明的老者,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你的自由。誰年輕的時候沒有點兒不能說的秘密?”

  “那你也有嘍?我怎麼不知道?”老太太調侃著說道。

  眾人皆笑,其樂融融。

  唐重看著坐在對面的焦南心,心想,其實她是非常幸福的。

  在家裡有父親母親關心著,出來後有爺爺奶奶照顧著。每時每刻都能夠享受到家庭的溫暖。

  自己呢?監獄也是家嗎?

  如果是,怎麼缺少了溫情?

  如果不是,家又在哪兒?

  吃過飯後,唐重又陪著焦育恆下了兩局棋。

  焦育恆棋風穩健,唐重穩扎穩打。師徒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說話,兩局棋結束,倒是各勝一場。

  焦育恆指了指唐重,笑著說道:“你呀,故意讓我。”

  “真的沒有。”唐重笑著說道。“老師也看到了。我盡力了。”

  “你有沒有讓棋我還能不知道?”焦育恆笑著說道。“你年紀輕輕的一個小伙子,卻和我這老頭子下慢棋,不是讓我是什麼?你要是把節奏給帶動起來,進入你的風格,第二場輸的還是我----唐重,我還真是好奇,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人喜歡下棋了。你怎麼會想到要學這個呢?”

  “南心不也在學習下棋嗎?”唐重笑著說道。

  頓了頓,又說道:“大胡子擔心我整天和一群非正常人類混在一起會變得不正常,所以讓我做一些能夠養性子的事情。寫字啊下棋啊都是為了這個。”

  “那你父親也是一個下棋高手了?”焦育恆試探性的問道。他現在已經知道唐重有把自己的父親稱為‘大胡子’的習慣。

  “高手?”唐重的眼睛裡面多了一些讓焦育恆看不明白的東西。有點兒迷惑,更多的是傷感。還讓他這個真心關心他的老人長輩有了一些心痛。“如果他真是高手的話,就不會被人逼到監獄裡面做獄長了。”

  焦育恆覺得自己更深層次的了解了唐重一些東西,沒有去問他的家事兒,而是用輕松安慰的語氣說道:“做獄長也沒什麼不好的啊。上次在我辦公室裡的時候,你不是說你的理想就是畢業之後去做一名獄長嗎?無欲則剛。怎麼?現在改變主意了?”

  “我說的是,做一名像大胡子那樣的越長。”唐重笑著說道。

  大胡子娶了公認的華夏第一美人,自己能夠做到嗎?

  唐重向焦育恆告辭回去,老太太說讓焦南心送唐重出門。

  焦南心不願意,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假裝沒有聽見。

  老太太走過去作勢要揪她的耳朵,焦南心投降,趕緊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門口去換鞋。

  焦育恆送到門口回來,對老伴說道:“南心不願意送,你就不應該勉強嘛。你不知道,他們倆到一起就要吵架-----我的腦袋都痛了。”

  “誰說南心不願意送了?”老伴反問著說道。

  “怎麼?南心剛才不是很不情願嗎?”

  “如果南心真不願意,我逼她她就去了?”老太太可愛的翻了個白眼。“你啊。還是研究心理學的呢。什麼都不懂。”

  “--------”焦育恆一臉錯愕,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沒有月光,整個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聽不到風聲,卻感覺到寒氣往骨子裡竄。

  唐重穿著厚實外套,不會覺得寒冷。

  焦南心出門的時候也扯了條格子圍巾裹在脖子上,雙手插進風衣口袋裡,光著腳丫子穿著夾腳拖鞋走在唐重的身邊-----她在家裡穿的是棉布拖鞋,出門的時候又換了一雙夾腳拖鞋,證明她並沒有把唐重送多遠的意思。

  唐重沉默,她也無言。

  唐重以為她很快就要說‘你自己走吧,我回去了’,或者直接一聲不吭的轉身閃人。

  沒想到的是,她一直跟在身邊。不說話,也不轉頭,倒有點兒不離不棄的聲音。

  唐重的腳步聲音咚咚咚的作響,她的夾腳拖鞋抬起再落下就會發出啪啪啪的響聲。

  教室住宿區靜悄悄的,只有這兩種擾亂清靜的聲音。

  不嘈雜,卻給人一種安靜祥和的悅耳感覺。

  “冷不?”唐重問道。

  “不冷。”焦南心回答道。

  “你不回去?”

  “你想我回去?”

  唐重笑了起來。

  一個女人無論多麼討厭你,但是,她也不會允許你先討厭她。

  “笑什麼?”

  “沒笑什麼。”

  “沒勁兒。”焦南心撇了撇嘴,紅潤的嘴唇微微撮起,帶著一種誘人犯罪的優美弧度。

  “你覺得什麼有勁兒?”唐重問道。

  “敢做敢當就有勁兒。”焦南心干脆的說道。“一個男人連這點兒都做不好,還真是夠丟人的。”

  “你說的是秋意寒的事情?”

  “那管我什麼事情?”焦南心才不會承認呢。她說的敢做敢當那是針對男人而言----女人嘛,擁有七十二變的權利。

  “回去吧。”唐重擺手說道。

  焦南心站定,說道:“我承認,你很厲害。打架我不如你,辯論我辯不過你,心理學應用我學不過你,下棋我下不過你-----但是我有一點兒一定會比你強。”

  “什麼?”唐重問道。

  焦南心的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口袋裡面抽了出來,她的手臂用力的揮動,仿佛要把周圍的冷氣都給趕走,要把周圍的黑暗全部驅逐。

  她眼神明亮,短發飛揚,臉頰如刀削如玉磨,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大聲說道:“如果我喜歡一個人,就一定會讓全世界都知道。”

  唐重一愣,然後點了點頭,眯著眼睛笑著,說道:“真是期待那一天。”

  焦南心用手指頭點了點唐重,說道:“你等著。”

  於是,轉身,雙手再次插進衣服口袋裡,昂首挺胸向來時的路走去。

  啪啪啪-----

  遠處的黑暗裡,傳來夾腳拖鞋撞擊水泥地板的聲音。

  “這是一個很酷的女孩兒。”唐重看著她高挑挺拔的背影想道。

  ------------

  ------------

  經過南大校學生會三天的調查問卷和統計,又綜合了十位音樂系評審老師的意見,南大本年度的校園十大歌手新鮮出爐。

  音樂系有三人入圍,國際貿易系有兩人入選,其它五名校園歌手也和心理學系沒有任何干系。

  心理學系再次‘光頭’,繼承了前些年的‘優良’傳統。當然,這也沒什麼讓人覺得奇怪的。

  即便花明再三鼓動大家要給他投票,他還想辦法給自己投了好幾票,可是,大勢難逆,他仍然毫不意外的落選了。

  也如校園論壇裡預料的那樣,因為道歉獻花一事兒而名聲大震,名氣直追本系校花蘇山的新生秋意寒得票最高,粉絲擁護量最大,憑借一首《水晶》入選校園十大歌手。而她的搭檔農郡再次悲劇,完全被眾人忽略,退步十強之外。

  當然,花明同學的努力也沒有白費。

  經過統計,花明是被人在名字後面畫圈圈最多的一名歌手。

  所以,按照慣例,他獲得‘史上最不受歡迎男歌手’殊榮。

  為了回應那些趕來參觀的‘粉絲們’,他一邊熱情的端茶倒水一邊按照需求自我介紹自己是李玉梁濤唐重。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8 00:03
  第145章、為什麼唐心沒有出現過?

  秋意寒離開了一個星期,唐重打過她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可能,她還需要更長的休息和恢復時間。

  迎新晚會的風潮漸過,抵抗花明的呼聲也減弱,再也沒有人往307寢室的門板上吐口水貼小人,也沒有人指著花明喊‘男人都是王八蛋,南大花明第一賤’-------

  時間是最好的金創藥,抹完之後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唐重每天早起跑步、洗澡吃早餐、正常上課、正常上廁所,時不時和焦南心在課堂上辯論,放學之後,他就偷偷溜到校門外面打輛車趕到紫園陪林回音和張赫本練習舞蹈。

  演唱會的時間越來越近,他所承受的心理壓力也越來越大。

  他不僅僅要唱好歌跳好舞,還要扮演好自己的妹妹-----

  和往常一樣,他正摟著林回音的腰肢跳貼身熱舞的時候,院子裡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音。

  張赫本跑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看了一眼,立即驚喜的叫道:“阿KEN回來啦阿KEN回來啦。”

  說完,就光著腳丫子往樓下跑過去。

  唐重和林回音下樓的時候,聽到阿KEN正尖著嗓子罵人:“誰這麼缺心眼兒啊?啊?誰這麼缺心眼兒啊?眼睛長腦袋頂上去了,不好好看路專門往人門口撞-----怎麼撞不死你丫的?”

  看到張赫本跑出來,他捂著胸口說道:“哎喲喂,小本本,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啦?我一回來就看到大門變成這樣了-----氣我的肝都痛了。怎麼了?這可是怎麼了?”

  張赫本才不管這個娘娘腔在罵什麼說什麼呢,她直接向他伸出手,說道:“阿KEN,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有。有。”阿KEN嫵媚的笑著,轉身從他開來的奧迪CC裡面拎出一個提包,說道:“都在裡面呢。自己選。有你的,有素素和回音的。哦,還有小心心的。你可別把他那份也拿走了。”

  “哼。我才不稀罕拿他的東西呢。”張赫本生氣的說道。

  白素迎了出來,看著阿KEN說道:“阿KEN,辛苦了。事情辦成了?”

  “成了。”阿KEN開心的笑著。他指著被撞塌陷下去的電子大門,說道:“這個是怎麼回事兒?誰撞的?有沒有報警?要是我在家裡,我非讓那小子-----把門給我修好嘍。”

  “修。明天就來修。”白素笑著說道。“一個喝醉酒的小混混開車撞到咱們大門上去了,物業公司已經和他談妥了,他會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並且把我們的電子大門進行更換。”

  “這才像話。”阿KEN說道。他搖晃著瘦小的臀部走到唐重面前,笑眯眯的說道:“小心心,你猜猜我給你帶來什麼禮物了?”

  唐重真想一拳打過去。

  他最討厭別人對他說‘你猜猜’了。而且這還是一個假裝忸怩的男人。

  “不知道。”唐重說道。

  “驚喜。”阿KEN緊握在一起的拳頭突然間張開,好像那驚喜就握在他兩只手掌裡面似的。“大大的驚喜。”

  “驚喜在哪兒?”白素接過話茬說道。“東西拿到了?”

  “快進屋。快進屋。”阿KEN激動的說道。“先讓我喝口水水。開了大半天車,人家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水水呢。”

  等到阿KEN喝完半杯‘水水’後,他獻寶似的從自已的小西裝外套裡面掏出一個白色金屬小盒子。

  他獻寶似的把小盒子放在眾人面前晃了晃,說道:“這就是我請回來的寶貝。”

  “快給唐重試試。”白素說道。

  阿KEN點了點頭,在盒蓋上按了幾個數字,只聽‘哢啪’一聲輕響,盒子就自動彈開。

  裡面是一個薄薄的金屬片。

  細小的,黑色的金屬片。

  “這是什麼?”唐重問道。

  “你稍等一會兒。”阿KEN開心的說道。他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面取出一個話筒,然後把小金屬片裝進話筒的特制卡槽裡。

  裝完之後,他把話筒遞給唐重,說道:“小心心,你說句話試試。”

  唐重接過話筒,出聲說道:“白素。”

  沒有任何反應。

  “什麼意思?”唐重莫名其妙的看著阿KEN.

  “哎喲喂,等等。小心心,你再等等。我忘記開音響了。”阿KEN說道。

  他又從包包裡取出一個微形音響,打開後面的電源開關,對唐重說道:“你再試試。”

  唐重再次對著話筒喊道:“白素。”

  “白素。”

  話筒裡面傳來唐重的聲音。

  不,不是唐重的聲音。

  因為唐重的聲音比較磁性,明朗,還有一點點兒恨山那一塊的鄉音。

  但是,話筒裡面傳出來的是清脆、帶有女性色彩的標准華夏語。

  唐重一臉驚訝的看著手裡的話筒,問道:“這是什麼?”

  “音頻變動器。”阿KEN得意洋洋的說道。“美國軍用技術,廣泛應用於間諜和殺手市場。我這次去美國,掏了八萬美金從一家高科技音質公司買過來的。要知道,人的發聲就是音頻,也可以說是音波。人能夠發出聲音,就是因為有波在震動----而這個變動器就是對你的音波進行改造。”

  阿KEN從唐重的手裡接過話筒,指著裡面那枚黑色的小卡片說道:“只要把它裝進這只話筒裡面,你唱出來的歌聲就會進行一定程度的改變-----這可不是隨便改變。小心心,你知道為什麼我去美國那麼多天時間啊?就是因為要把你和另外一個小心心的聲音進行比對。他們把你們兩人的聲音進行比對,然後進行融合,再進行比對,修改----然後才出來這種比較適合你音域的聲音。”

  “那個小心心的音色是很清澈的,也很清脆。但是我不想要這樣的音色,因為我想要你更MAN一些-----我想要蝴蝶裡面加入更多的剛性元素-----這一點兒,我和小素素打電話溝通過。她也是支持我的。小素素,你真好。愛死你啦。”

  白素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的。我和阿KEN商量過。覺得唐重的風格可以更加大膽開放一些-----前面幾次的試水都非常成功。觀眾和粉絲對‘唐心’的風格轉變做了比較正面的評價-----他們更喜歡看到唐心這樣。所以,我和阿KEN決定綜合唐心和唐重的聲音特色,改變唐重發聲的波動,制作出一種全新的聲音-----我想,這種聲音將會帶來一股潮流。”

  唐重指著話筒,哭笑不得的說道:“這不是作弊嗎?”

  “哎喲喂,怎麼可以說這是作弊呢?”阿KEN著急的說道。“小心心啊,你不在這個圈子裡,你是不明白的。假唱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一場晚會沒有假唱,那是很不正常的事情。有很多歌手敢出專輯,敢出單曲,為什麼不敢現場清唱?有現場清唱的,聲音也和專輯單曲有很大的差別。為什麼?因為他們的聲音都是修過的。他們用更加專業的機器進行修改。所以才敢呈現在粉絲的面前。”

  “你的音色也很好,技術也很好。我們只是用高科技做了一些修改而已。再說,哪個明星不需要一枚高音質高保真的話筒?你也只是多了這麼一只話筒而已。算得了什麼呀?”

  白素擔心唐重拒絕,也跟著勸說道:“是啊,唐重,和很多明星的假唱相比,你這是真唱-----真的不算什麼壞事兒。只是把你的音色進行一些調整而已。你剛才也聽到了。剛才發出來的聲音其實也很接近你的聲音,只是加入一些中性聲音的元素-----只要把話筒偏離嘴邊,你還是你,唐重還是唐重。你說出什麼樣的話,就是什麼樣的話。你發出什麼樣的聲音,就是什麼樣的聲音。”

  “誰關心這些啊?”唐重生氣的說道。“我關心的是,你們既然早就知道有這種東西,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讓我一直擔心到現在?”

  唐重覺得自己是一個‘替代品’,既然白素阿KEN這些始作誦者都覺得這樣可以,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不關心自己能夠走的多遠,他只希望那個女孩子回來的時候,還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假如她喜歡這一切的話。

  “---------”

  張赫本從阿KEN手裡搶過話筒,說道:“我用用。我先用用。”

  ---------

  ---------

  “這些視頻都是我在小區物業那邊偷偷找人買過來的。有他一個星期的出入記錄。表弟,你看到沒有?他每天下午六點鐘的時候都會到紫園一趟。呆幾個鐘頭,到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離開。根據我的線人彙報,他的目的地就是蝴蝶組合的公寓。”羅業勇一臉猥瑣的笑著。“我敢肯定,他一定是蝴蝶組合那幾個女人當中其中一個找的野男人----她們的眼光忒差了吧?”

  姬威廉沒有理會他這個白痴表哥的推理,眼睛緊緊的盯著電腦屏幕,出聲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為什麼-----唐心從來沒有出現過?”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8 14:01
  第146章、我喜歡在上面!
  
  羅業勇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對啊。唐心確實沒有出現過-----唐重,唐心,難道-----他們倆有一腿?”
  
  姬威廉真想一巴掌把他的胖臉抽瘦,自己都說的這麼明顯了,他還在往男女之間那點兒破事上去聯想。
  
  他是不是就在乎這個?
  
  “你能不能動動腦子?”姬威廉無力的說道。“為什麼他們不是姐弟?”
  
  “姐弟?”羅業勇搖了搖頭,說道:“這不可能。唐心的資料在網上很容易查到,她說過她是獨生子女,沒有姐弟----或許,是堂哥堂弟什麼的?”
  
  “但是,這和我問的問題有什麼關系?”姬威廉冷笑著說道。“我問的是,唐心為什麼沒有出現?”
  
  “-----那我去探探?”羅業勇說道。
  
  姬威廉本想拒絕,但是話鋒一轉,卻說道:“嗯。去拜訪一下也好。你撞壞了人家的大門,總要上門說聲抱歉。還有,你也要特意的找唐心小姐為你們之前發生的一些不愉快說聲對不起。”
  
  “明白了。”羅業勇嘿嘿笑著,說道:“表弟,你就等著吧。我包准兒把這事兒給你辦妥了。”
  
  “你是為自己辦事兒。”姬威廉冷笑。“要不,這事兒我不管了?”
  
  “別別。表弟,我說錯話。我嘴欠抽。我自己抽嘴巴。”羅業勇連連求饒。
  
  “我要忙了。”姬威廉下了逐客令。他覺得自己和一個白痴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恰好我也要回去了。”羅業勇笑著說道。
  
  開著炫麗之極的法拉利跑車駛出別墅,然後狠狠地對著身後的屋子‘呸’了一口。
  
  “裝逼貨。”他惡狠狠的說道,臉上的肥肉堆積在一塊兒,看起來有些猙獰。
  
  “既然你這麼喜歡裝逼,我倒是要等著看看----最後誰才是那個最大的傻逼。”
  
  姬威廉沒有送出去,他坐在沙發裡,翻來覆去的看著電腦上播放的有關唐重進進出出紫園的視頻畫面。眼神明亮閃爍,臉上帶著邪惡的笑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羅業勇開車回到紫園,把法拉利停在了蝴蝶組合所居住別墅的門口。
  
  想了想,又把車子往前開了一段,拐了個彎,把車子停在了別人的別墅門口。
  
  他看著撞癟的電子大門以及自己當時受辱的情景,心中大恨。但是,他此時帶著任務而來,還是滿臉堆笑的按響了門鈴。
  
  “找哪位?”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可視門鈴上出現一張妖嬈嫵媚的男人臉。
  
  “你好----”羅業勇知道這個人妖男叫阿KEN,是一個王牌造型師。當時他為了追求唐心,還對這個別墅裡面的幾個人做過一些了解。只是阿KEN不知道他羅業勇罷了。“我是來找唐心小姐的。”
  
  “你要找小心心啊?”阿KEN咯咯的笑著。“對不起,她不在。”
  
  哢啪-----
  
  電話掛了。屏幕一片空白。
  
  羅業勇愣了會兒神,然後罵了幾句‘死人妖’後,再次按響了門鈴。
  
  可視門鈴上再次出現阿KEN的臉,他生氣的對羅業勇喊道:“哎喲喂,我說你長了耳朵沒有啊?說過了,小心心不在不在不在。你干嘛呢?煩不煩啊?”
  
  “我找白素小姐。”羅業勇陪著笑臉說道。“你們這門口的門是我開車撞的,我想和白素小姐談一談賠償事項。”
  
  “你撞的?”阿KEN的眼睛瞪圓了。“哎喲喂,我說是那個不開眼的小毛賊干的這破事兒呢。原來是你啊。你等著,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阿KEN氣急敗壞,想要立即出來把羅業勇狠揍一頓。
  
  他對著門鈴喊道:“你多高?”
  
  “一米七八。”羅業勇回答道。這個問題怎麼那麼莫名其妙?
  
  “一米七八?你沒騙我吧?”阿KEN生氣的說道。這下子糟糕了,那小子竟然比自己高。自己好像打不過他----要是小心心在就好了。
  
  “我沒騙你。不信你出來看。”羅業勇說道。
  
  阿KEN想說我才不出去呢出去了也打不過你的時候,就見到穿著蜘蛛俠大T恤的張赫本穿著拖鞋衝進了廚房,提著把水果刀就跑出來了。
  
  阿KEN尖叫,喊道:“本本,你要干什麼?”
  
  “殺壞人。壞人又來了。”張赫本頭也不回的說道,提著刀子衝進了院子。
  
  她說‘殺壞人’的時候輕飄飄的,就像是說,我出去殺只雞很快就回來一樣簡單隨意。
  
  於是,阿KEN面前的可視畫面上,羅業勇那張租頭臉就消失不見了。
  
  -------
  
  --------
  
  外灘。錦繡。
  
  唐重看看手機上的地址,又看著面前一幢公館似的歐式建築發獃。
  
  今天,唐心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信息:外灘。錦繡。八點。
  
  發信人是‘蘇三’。
  
  於是,在晚上的七點五十分,唐重站在了外灘錦繡的門口,看著這位於黃浦江尾端極具風情的建築恍神。
  
  這是攤牌?還是約會?

  無論如何,唐重都沒有拒絕的理由。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她把這個號碼發在了唐心的手機上。
  
  以前,她從來沒有這麼做過。
  
  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年輕侍者走了出來,看著站在門口的唐重,上前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唐重先生嗎?”
  
  唐重看了一眼侍者,點頭說道:“是我。”
  
  “蘇小姐讓我引你進去。”侍者笑著說道。
  
  “謝謝。”唐重說道,跟在侍者的身後向公館的裡間走過去。
  
  公館裡面布置的富麗堂皇,每一樣點綴都堪稱藝術。
  
  身處其中,仿佛置身於明珠當年的燈火輝煌十裡洋場。
  
  在侍者的帶領下,唐重在一個靠近窗戶可以欣賞外面湍流江水的位置看到了正在吃西餐的蘇山。
  
  明晃晃的刀叉在她手裡有了一種獨特的美感,動作輕快無聲,用叉子挑起切成細條狀的肉塊往嘴裡送。吃肉的時候小嘴微張,嫣紅的櫻唇微翹,讓人賞心悅目。然後臉頰微動,細嚼慢咽的仔細品味著。
  
  看到唐重在他對面坐下,她仰臉微笑,說道:“我喜歡吃肉。你呢?”
  
  “我也喜歡。”唐重說道。“不吃肉,毋寧死ǐ。”
  
  “真好。”蘇山說道。“這裡面的牛排一絕。”
  
  “那我也要一份牛排。”唐重轉身對送過來餐牌的侍者說道。他指了指蘇山面前的盤子,說道:“和她的一模一樣。”
  
  “好的。請稍等。”侍者說道。“先生,請問您的牛排是幾成熟呢?”
  
  “完全和她的一樣。”唐重又補充了一句。
  
  “好的。請稍等。”侍者記下唐重的需求,然後快速的離開。
  
  唐重看著把吃飯當成藝術表演的蘇山,笑著說道:“為什麼請我吃飯?”
  
  “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做事情。”蘇山說道。“我們可以愧見很多人,卻不能有一丁點兒虧欠自己的胃。”
  
  “言之有理。”唐重說道。然後不問,細細欣賞著蘇山吃飯時的美態。
  
  有人雲: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
  
  又有人雲: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
  
  唐重想,一個女人倘若美到這種境地,即便只是一個花瓶,也讓無數男人心甘情願的為她爭的你罵我釀我吐口水撒潑撕咬頭破血流。
  
  顯然,她並不甘心做一個花瓶。
  
  她不慌張,不羞澀。唐重就這麼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看,她也完全沒有任何的異樣。
  
  切肉、叉肉、咀嚼。保持著一種流暢的固定的節奏,不快不慢,溫潤如春水。
  
  蘇山。
  
  她的家人希望她擁有山一樣的重量?
  
  “這兒原本是明珠一個姓杜的流氓頭頭的公館,後來囯家解放了,流氓頭頭跑路了。因為這兒之前的主人是個流氓,反而幸免於難沒有被沒收成為某個泉貴的府邸。一個有眼光的商人買了下來,把它改造成現在的錦繡。”蘇山細聲說道。不看唐重的眼睛,只盯著盤子裡的牛排切割,倒像是在自言自語。
  
  唐重突然間對她生出了敬意。
  
  一個連面對吃飯這種事情都這麼認真的女孩子,有什麼理由不能夠成功?
  
  他想起了大鬍子。
  
  大鬍子也是這樣的人。吃飯的時候專心致志,好像這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
  
  當然,大鬍子是狼吞虎咽,就像是有人在跟他搶。他吃不出蘇山這樣的姿態。
  
  可是,他們的態度是一致的。
  
  唐重問大鬍子為什麼這樣做,大鬍子的回答只有三個字:我怕餓。
  
  唐重的牛排送上來了,他拿起刀叉進行分割。動作不及蘇山那麼熟練,也不及她那麼優美,卻也不會像電視電影裡面演的那樣男主角或者女主角把肉給挑飛出去。
  
  這個時候,蘇山已經放下手裡的刀叉,擦拭了嘴巴後,開始享用餐後的檸檬水。
  
  她不說話,安靜的看著唐重進食。
  
  一直到唐重把牛排吃完,又吃了兩份牛角包後,才出聲說道:“副會長。你有沒有意見?”
  
  “我還是在你下面?”唐重笑著問道。
  
  “我喜歡在上面。”蘇山回答著說道。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8 23:32
本帖最後由 rickey1270 於 2012-10-29 01:35 編輯

  第147章、恨山監獄的唐家!
  
  寬大豪華的會議室裡,一群人或坐或躺的聚集在一起喝酒聊天。
  
  這些人有男人,有女人。有衣著不凡一看就是社會金字塔頂層的成功者,也有戴著昂貴的玳瑁眼鏡卻穿著幾百塊錢一身的NIKE或者真維斯的低調學生。
  
  少數幾個女人倒是爭芳鬥艷,穿著限量版的CUCCI或者香奈爾的裙子小外套,用著DIOR的香水擦著LAMER的面霜,姿勢優雅,談吐文靜,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家閨秀。
  
  女人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就是出門買兩棵大白菜也要特別的梳妝打扮一番。
  
  “怎麼說?咱們是不是還要繼續等下去?人生苦短,咱們要及時行樂啊朋友們。”一個肉乎乎的胖子把整個身體都陷進沙發裡面,手裡捧著一個盛著紅酒的高腳杯,正在輕輕的搖晃著,讓酒精和空氣進行稀釋。
  
  “米蟲,你就在明珠這地兒花天酒地混吃等死,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們可不行。我特地從羊城趕回來,不見一見會長,那我這趟不是白跑了?”端著酒杯正和兩個年輕女人打的火熱的一個矮個男人笑呵呵的說道。
  
  “唉,也是。比身材,南方美女不及北地美女那般身高腿長。比氣質,又少了江南美女的靈動潤澤。比技術,又不如楚湘妹子開放多情-----嘖嘖,老鼠兄,你身為當年咱們南大的第一淫龍,現在的日子一定過的苦不堪言吧?”
  
  “這話就有些不地道了。我告訴你,南方美女不比任何地方的美女差,世界上不是沒有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至少,在你這米蟲身上是找不著的。當然,所有的美女到了咱們會長面前,那就成了雜草野花。”老鼠龐曖笑呵呵的說道。
  
  “你怎麼說話呢?我們就不是美女了?”
  
  “就是。我們有的,也不見得會長就一定有。”
  
  和他聊天的兩個女人立即翻臉,有一個差點兒沒忍住拿酒潑他----假如他沒有一個在南方某軍區做後勤部部長這一肥的流油職位的老爹的話。
  
  被胖子稱做‘老鼠’的男人立即投降,討好的說道:“在我眼裡,野花就是最好看的花。不然的話,怎麼總有人唱家花不如野花香呢?對不對?”
  
  兩女這才轉怒為喜,不再生氣。
  
  在這個圈子裡,誰不准備幾張面具誰又不會演戲?
  
  一個戴著小眼鏡的男人獨自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喝酒,不參與其它人的說笑,板著張臉,與其它人格格不入
  
  哐----
  
  包著真皮邊框的厚實大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配著白色襯衣氣質出眾英俊不凡的男人走了進來,掃了眾人一眼,笑著說道:“大家來的都挺早的。”
  
  看到走進屋來的陸君卓,女人們的眼神不由得發亮。
  
  剛才還在和老鼠聊天的一個女孩子倒了杯紅酒送過來,嬌聲說道:“陸少,你總算來了。有些日子沒看著你了。上次北戴河聚會,給你打了那麼多次電話都不接。讓人傷心死了。”
  
  陸君卓道謝後接過,說道:“北戴河都是些老頭老太太去休養的地方,我們跑過去湊什麼熱鬧?下次聚會要是選擇澳門或者歐洲,我倒是可以舍命陪佳人。”
  
  陸君卓有兩個習慣,一是愛酒,愛好美酒。二是愛賭,愛好大賭。
  
  澳門有全世界最大的賭博集團,歐洲出產世界上最有名的名酒。所以,這都是他喜歡的地方。
  
  “好吧。那下次我們就去歐洲。”另外一個圓臉女孩子端著酒杯走過來。“我在法國的Medoc地區買了個小酒莊,種了幾畝葡萄園。到時候你們過去嘗嘗我親自釀的酒。”
  
  “農夫、山泉、幾畝田。”陸君卓贊道。“馨悅倒是越來越返樸歸真了。”
  
  “幾百年前,在坐的哪一位家裡長輩不是農民?”馨悅笑著說道。看到自己的酒莊引起了陸君卓的注意,心裡還是非常高興的。
  
  陸家三少爺,她們眼裡的‘冷面君王’。在場的女孩子或多或少都對他有點兒意思。
  
  有人喜歡他的家世,有人喜歡他的長相。
  
  把這麼好看的男人壓在身子下面FUCK一遍,還是非常讓人有期待感的。
  
  身高不足一米七卻有兩百斤體重的米勒艱難的從沙發裡面爬起來,端著酒杯過來和陸君卓碰了碰,說道:“陸少,這次紅鷹聚會的主題是什麼?總要給我們透露一點兒消息才行啊。我們等待著的時候也能有一點兒念想不是?”
  
  “介紹一位新朋友給你們認識。”陸君卓淡然笑著。
  
  “嗯。新會員?哪邊來的?”老鼠龐曖也圍了過來。
  
  “無根野草。”陸君卓冷笑著說道。“找不著來處。”
  
  “哦?”米勒吃驚的看著陸君卓,說道:“那你是怎麼審核通過的?我們可不想和雜草稱兄道弟。”
  
  “不是我審的。是會長審的。”聽了這個問題,陸君卓臉色更加陰沉。
  
  “會長?”老鼠冷笑著說道。“這是會長在開後門嗎?審核我們的時候千挑百選,現在怎麼著就變質了?這還不到三年的時間吧?”
  
  “誰知道呢?”陸君卓聳聳肩膀,說道:“你們要做好心理准備。他不僅僅是紅鷹會員,還有可能是我們的副會長。”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陸君卓,覺得不是他在說瘋話,就是蘇山在發瘋。
  
  她想把一個草根推上副會長的位置?這怎麼可能?
  
  任何地方都是有階級性的,即便很多人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兒。千百富豪的朋友是千萬富豪,而億萬富豪則有另外的圈子。
  
  在場的這麼二十幾位來舉例子,部級高官的兒子在廳級官員的子女面前肯定是具備優越感的。即便他們在普通人眼裡都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叫做‘官六代’。
  
  “我不服。”米勒冷笑著說道。
  
  “我也不服。”龐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過我真是好奇,會長會用什麼樣的借口把他推上來-----她總要把我們說服才行啊。”
  
  紅鷹現在只有一正一副兩個會長。會長是蘇山,也是紅鷹創始人。副會長是陸君卓,以他的身份來歷,倒也讓人心服口服。
  
  可是,新來的副會長既然是無根浮萍的話,蘇山會用什麼樣的理由和借口把他推上來?
  
  再說,新來一個副會長,那就自然搶占陸君卓的風頭和可用資源。更重要的是,陸君卓對蘇山的追求是眾人皆知。蘇山強推新人,陸君卓心裡怎麼會高興?
  
  唐重不知道的是,在場的女人們表面上是站在陸君卓這邊其實暗地裡已經在為他加油鼓勁兒希望他擊敗陸君卓推倒蘇山-----這樣她們才能夠順利接手陸君卓啊。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女人更惡毒的生物嗎?
  
  “我們也不甘心。”馨悅大氣凜然的說道。“我們要進行全員審核公投。票數不過半的話,就有理由拒絕他入會。”
  
  嘎-----
  
  房間門再次被人推開,黑發白裙的蘇山走了進來,出聲問道:“誰不服氣?”
  
  沒有人應答。
  
  大家倒不是怕得罪蘇山,而是不想第一個站出來得罪蘇山。
  
  他們身處的環境早早的就讓他們知道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在場所有人都對蘇山推一個無根之人做副會長的行為不滿意。可是,如果你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那麼,蘇山將會把對所有人的怨氣都聚集在你一個人的身上。
  
  他們不喜歡吃虧,更不喜歡被別人撿了便宜。
  
  這就是心理學,在人情社會無處不在。
  
  “我好像不是很受歡迎。”唐重轉身對蘇山說道。
  
  “‘老鼠’不在乎自己的朋友是什麼樣的人,‘老虎’一定在乎自己的朋友是不是和他是一樣的人。”蘇山解釋著說道,也是給面前的這些人一個下台的台階。“他們是精英。所以才對自己的伙伴要求的更加嚴格一些。”
  
  “會長,不給我們介紹一下?”米勒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唐重,卻是在和蘇山說話。
  
  “唐重。”蘇山說道。“唐宗宋祖的唐,重量的重------”
  
  蘇山側臉看著唐重,問道:“你是這麼做自我介紹的吧?”
  
  “沒錯。”唐重笑著點頭。“其實後面還有一句話。不是重復的重。我不喜歡做重復的事情。也不喜歡重復著做同一件事情。”
  
  “唐少看著有些眼生。”龐曖笑呵呵的說道。“從哪邊過來的?”
  
  這就是問出處和來歷了。唐重要做的事情就是自報家門。
  
  “西邊。”唐重說道。
  
  “西邊?”龐曖想了想,說道:“揚家?”
  
  “不是。”
  
  “李家?”
  
  “不是。”
  
  “羅上將家的女婿好像姓唐------”
  
  “那也和我沒關系。”唐重說道。“我來自唐家。恨山監獄的唐家。”
  
  於是,所有人都臉色古怪的看著蘇山。
  
  恨山監獄的唐家?沒聽說過。
  
  要知道,只有少數幾家,才能被人稱為‘家’啊。
  
  “唉。”唐重嘆氣。對蘇山說道:“我就知道這事兒挺難的。你有沒有辦法說服他們接受我?如果你說我文武雙全才華橫溢,可能他們不是很相信吧?”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9 00:10
  第148章、誰打誰的臉?

  沉默,就代表著不歡迎。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誰會歡迎一個和自己完全不是一路人的家伙入會?

  可是,蘇山既然已經把人給帶來了,這件事情就得有一個說法。

  總是把人這麼晾著也不行,那樣會影響蘇山的威信。

  陸君卓請大家坐下來,出聲說道:“唐重是新來的朋友,大家對他還不太了解-----我對他的了解也不充分。這次的事件和之前都有很大的區別。之前的會員入會嚴格按照紅鷹審核制度進行。我們對要加入的人知根知底,所以順順利利。沒有任何阻礙。”

  陸君卓看了一眼蘇山,說道:“現在,有人希望唐重先生能夠入會,也有會員拒絕唐先生入會-----那麼,只能按照會章裡面規定的章程來決定了。公投。每個會員手裡都有一張票。票數過半,唐重先生就可以入會。票數不夠二分之一或者更少,那麼-----只能對唐生先生說聲抱歉了。”

  “同意。”有人說道。

  “是應該這樣。”

  “少數服從多數嘛。”

  蘇山坐在靠近窗戶邊的位置,明麗的光線讓她雪白的肌膚接近於透明。

  她的背後就是雄偉遼闊的黃浦江,所以,她單薄的身軀就顯得大氣從容。

  她好看的眼睛掃視眾人,說道:“正如唐重剛才所說的那樣,他文武雙全,才華橫溢。這是我推薦他入會的理由,也是我能夠說出來的理由。我希望大家能夠接納他。我也相信,他能夠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讓我們每一個人都能夠成為他的受益者。”

  “我從來沒有看錯人。至少現在還沒有。”蘇山無比堅定的說道,表達出了她對唐重的力挺姿態。“做為紅鷹的會長和創始人,我希望你們能夠相信我,就像以前那樣相信我。”

  沒有人回答,相熟的人在做著眼神交流。

  蘇山一向給人沉默少言的印像,她對一件事情的態度是,要麼不說,既然說了,那就證明她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她在大家還沒有公投之前就把自己的選擇結果說出來,用語言明明白白的告訴在場的各位,她支持這個男人。哦,不,是男生。

  如果公投失敗,難道她不清楚這對她的形像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嗎?

  所謂女神,是不允許有瑕疵的啊。

  唐重抱拳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好像這件事情和自己完全沒有關系。

  既然蘇山把她帶進來,證明她早已經想到這樣的局面。

  如果她什麼都沒有想到,那她就不是蘇山了。

  等到蘇山說完話,陸君卓才接過話茬,說道:“大家還有沒有異議?”

  沒有人說話。

  “到場二十二人。舉手為贊成票。超過半員,唐重先生就是紅鷹的一份子。”陸君卓說道。“那好。現在開始公投。贊成唐重先生加入紅鷹的會員請舉手。”

  蘇山第一個舉手。

  她再一次用自己的行為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她力挺唐重。

  有兩個和蘇山關系好的女孩子舉手。米勒和龐曖對視一眼,也把手舉了起來。

  暫時得到四票。

  “還有人舉手嗎?”陸君卓出聲問道。

  稍微猶豫,又有兩名男性會員舉手。顯然,他們是蘇山的鐵杆支持者。即便覺得蘇山的這次要求很不合理,也仍然願意無條件的支持她。

  當然,或許他們有著其它的想法。這些人的心思,誰又能夠摸的准猜的中?

  六票。

  陸君卓看著蘇山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輕輕嘆息,說道:“六票。票數不過半。唐重先生入會的申請駁回。”

  其它人都轉過眼神,不敢和蘇山對視。

  “那就這樣吧。”蘇山笑著說道。“好久沒見各位。我們聊聊天。”

  眾人愕然。

  蘇山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一點兒也不在乎這次的公投結果?還是說,她故作輕松其實內心非常的生氣?

  咚咚------

  有人在外面敲門。

  有一名新進會員小跑著過去打開房間門,看著站在門口的一群人,問道:“你們找誰?”

  “沒打擾你們吧?”游牧笑眯眯的問道,徑直從那名會員的身邊穿過來,一拐一拐的走進紅鷹用來聚會的包廂。

  他的身後跟著一群趾高氣揚的男女,看起來一個個的也是來歷不凡。

  陸君卓站了起來,盯著游牧冷聲喝道:“你來做什麼?這是紅鷹聚會,無關人員還是趕緊離開。”

  游牧並不畏懼陸君卓,視線在唐重臉上短暫停留,然後笑呵呵的看著坐在窗口的那個孤傲男人,說道:“我可不是無關人員,我的表弟加入了紅鷹----所以,我來看看他。沒有這樣的規定?紅鷹不許會員家屬進入?”

  “我們沒有這樣的規定。但是,現在是我們的開會時間。無論是誰的親屬,都不允許入內。”陸君卓擋在游牧前面,避免他走到蘇山面前,說道:“請你出去。”

  “原來是這樣。”游牧扶了扶眼鏡,三角眼陰沉的笑著,說道:“開什麼會呢?新會員入會?”

  他的視線轉移到唐重身上,暴露出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我是不是要說聲恭喜了?”

  “不用。”唐重很誠實的擺了擺手。“我被拒絕了。他們不要我。”

  “哦。那倒是在情理之中。”游牧笑著點頭。“如果收你了。這只紅鷹不就變成了草鷹?”

  “我要你出去。”陸君卓指著大門口低吼。

  游牧身後一個彪形大漢跨前一步,正是唐重所認識的衛鋒。

  “衛鋒,稍安勿燥。”游牧嘴上是呵斥衛鋒,其實是在譏諷陸君卓過於敏感。“我還有話要說呢。”

  他的視線依次從面前的眾多紅鷹會員臉上掠過,說道:“知道蘇山小姐喜歡養鷹,我也突然間產生了一些興趣。自己養起了一只小鷹-----叫黑鷹。怎麼樣?有沒有人有興趣過來和我一起養?”

  沒有人回話。

  過去一起養?那不就是叛變紅鷹了嗎?

  他們這些人即便私下再沒有底線,在這樣的公開場合,也不是輕易就能夠轉換陣營的。

  “我願意。”坐在窗口獨自喝酒的孤傲男人出聲說道。

  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所有人的眼神都看過去。

  有驚訝,有疑惑,有鄙夷,更多的則是看好戲的心態。

  “我願意。”男人再次說道。他從椅子上起身,走到蘇山面前,說道:“我申請退出紅鷹。現在的紅鷹已經不是以前的紅鷹,是一個會長濫用私權,所有人都可以自由進入的松散組織-----這樣的組織沒有凝聚力,也就沒有戰鬥力。”

  蘇山抬頭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批准。”

  她也推開椅子起身,出聲問道:“還有誰?”

  沒人應答。

  “還有誰?”

  仍然沒有人應答。

  “還有誰?”蘇山第三次發問。

  她保持著相同的話語相同的節奏,情緒沒有任何的波動。但是,三問之下,氣勢卻越來越盛,所有被她眼神掠過的人都難以抬頭和她對視。

  游牧的到來自然引起紅鷹會員內心動搖,再加上陳明華的臨場背叛,等於是狠狠地在她的臉上抽了一耳光。

  可是,只是簡單的三句發問,同樣的字眼,平靜的聲音,蘇山竟然就此震住了局面。

  游牧臉色怪異的看著蘇山,看著這個被無數老一輩人看好的女人表演。

  “從今天起,陳明華退出紅鷹。不再是紅鷹會員,不再享受紅鷹會員特權和服務。”蘇山聲音決絕的說道。“因他所帶給紅鷹的恥辱,從即日起,他就是紅鷹的敵人。”

  “還真是會唬人。”游牧笑著說道。雖然只有他提前安排好的陳明華背叛過來,沒有帶動更多的人向自己這邊靠攏。不過,這一局他也不認為自己就輸了。“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要通知在座的各位一聲-----”

  他得意的笑著,就像是一只偷到了好幾只雞的黃鼠狼。說道:“我已經和錦繡館的曾老板談妥,將會全盤收購錦繡館和它內部的一切生意運營。以後,各位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地方,盡可以給我打電話----我一定為你們提供細心周道的服務。”

  錦繡館被收購?

  眾人大驚。

  錦繡館對紅鷹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他們的第一次會員聚會就在這裡,每年一次的年會也定期在這邊舉行。

  他們也嘗試著要從曾天翔的手裡把錦繡給收買過來,但是曾天翔都拒絕出售,並保證為大家提供最貼心的服務。

  沒想到的是,現在竟然被游牧給買過去了。他們現在開會的地方竟然是別人的地盤?

  這是打臉!

  赤裸裸的打臉!

  “游瘸子,你不在家裡躺著裝死,跑到這兒裝逼,你腦袋壞掉了?”一個聲音在身後突兀的響起。語速極快,用詞惡毒,聽者想死。“你說錦繡館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是什麼玩意兒?國家呼吁我們尊老護殘,也沒說殘疾人就有優先購買權----老娘今天坐在這兒,我看看哪個敢把錦繡館賣給你。”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9 14:42
  第149章、我覺得他最好看!

  敢叫游牧為游瘸子,敢說你不在家裡躺著裝死卻跑到這兒來裝逼,敢說殘疾人沒有優先購買權-----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超人。如果她恰好還是個女人的話,那就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存在了:超女。

  聲音清脆,擲地有聲。

  又疾又快,卻讓人聽的一清二楚。

  它就像是一條條讓人惡心的微型小蛇,躲不開,避不過,扭動著軀體往人的耳朵裡鑽。

  它讓人頭皮發麻,它讓人心跳加快,它讓人血脈上升,它讓人體溫飆高-----它讓人想死。它也讓人想把說話的人殺死。

  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另外一個這樣的人,唐重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那個莫名其妙的冒出來讓自己叫她小姨的女人就有這樣的功力。

  是的,姜可卿來了。

  一個人僅僅用語言就能夠把人折騰的死去活來活了還想繼續死下去,姜可卿也足以自豪。

  她突然出現,突然的發聲,一張口就給眾人帶來那麼強烈的震撼。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看著那個身穿黑白相間的香奈爾裙式制服,高跟鞋鞋跟仿佛能夠刺穿地球,手裡提著一個愛瑪仕包包的漂亮女人。

  因為游牧他們進來時沒有關上會議室的大門,致使有人偷偷進來都不被人知道。

  所有人都朝她看過來,她毫不畏懼冷眼相對。

  可能覺得自己冷臉的時候不夠漂亮,她的表情一變,又迷離的笑了起來。

  整個一活妖精!

  “這妞是誰啊?難道她不知道她罵的是誰嗎?”

  “沒聽著她罵的是游瘸子嗎?她知道游牧的身份還敢這麼罵-----聽她說話的風格,我好像想起來她是誰了。”

  “這個女魔頭怎麼跑到明珠來了?她不是一直在燕京那片兒興風作浪嗎?”

  --------

  有人小聲的議論,卻並不影響包廂氣氛的整體凝固。

  跟在游牧身後的那些人臉色難堪之極,可是,卻沒有人跳出來回罵過來。

  他們勢利也聰明,敢這麼罵游牧的,那肯定是他們惹不起人物。

  他們不可能為了討好游牧卻把更強勢的人給得罪了,那對他們來說得不償失。

  利益。計較。

  這是他們之間相處的基石,也是主旋律。

  蘇山站在原地,冷眼旁觀。好像這件事情和她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從姜可卿突然間在人群後面發聲,唐重就一直觀察著蘇山的表情。

  這個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女人啊。

  瘸子,這是游牧的逆鱗,觸之必死。

  可是,一向火爆脾氣的游牧這一刻反而平靜了下來。

  冷靜。極度的冷靜。

  即便他把自己的手指甲插進了手掌肉裡,插出血來,也沒有想到使用自己擅長的暴力手段來反擊。

  他眼神陰厲的盯著姜可卿,死死的盯著,久久的沒有開腔說話。

  “怎麼?連你也覺得我好看?”姜可卿把披散的長發一甩,做一個海飛絲的廣告動作,很是灑脫的說道:“你要是早點兒說出來,我就不罵你罵那麼厲害了。”

  “你在為誰撐場?”游牧問道。

  “關你屁事兒?老娘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姜可卿說道。“還有,游瘸子,我坦白的告訴你,這錦繡館你今天買不了。”

  “我和曾老板已經簽了意向性合同。”游牧說道。“也支付了預付金。”

  姜可卿突然轉身,對著門口大聲喊道:“曾天翔,三秒鐘之內你要是不滾出來,我就把你用一塊大面皮包了做成肉丸子喂狗。”

  然後,在場的人就見到一個肥的像是個圓球一樣的胖子邁動著兩條小短腿飛快的跑了過來。他就是錦繡館的老板曾天翔,有人私底下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做‘肉丸子’,但是沒有人敢像姜可卿這樣當面喊出來。

  他跑得氣喘吁吁臉紅耳赤,一邊用手帕擦汗一邊討好的看著姜可卿,陪著笑臉說道:“姜姐-----”

  “你叫誰姜姐呢?”姜可卿鳳眼一瞪,很不樂意的罵道:“看你身份證才知道你只有四十,看你這張老臉還以為你五十好幾呢,你叫誰姜姐啊?我有那麼老嗎?”

  “------”錦繡館老板曾天翔這一會兒一點兒也飛翔不起來。他趕忙討饒,說道:“這是尊稱。尊稱。是我們對你的愛護-----這個,姜----女士?你看你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

  女士?

  姜可卿想了想,她不喜歡被人叫‘姐’,也不喜歡被人叫‘小姐’,女士也就勉強能夠接受了。

  姜可卿指了指游牧,說道:“你把錦繡館賣給他了?”

  曾天翔的小眼睛一轉,偷偷瞅了眼游牧後,笑呵呵的說道:“是的。游公子出的價格非常不錯,恰好我也准備投入一些其它的產業,准備把錦繡館出售,就同意了。”

  “如果我也要買呢?”姜可卿笑眯眯的看著曾天翔,長長的睫毛還眨啊眨啊眨啊的。

  “這個-----”曾天翔為難的說道:“姜女士,你怎麼不早說呢?你要是早說的話,我誰也不答應,就專門賣給你了-----就是少賺一點兒也沒問題。”

  他嘆了口氣,說道:“現在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已經和游少簽了合同,還收了人家的訂金----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我們做生意就要講究誠信兩字,如果我現在毀約,以後就再也沒有人和我做生意了。”

  姜可卿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解釋似的,仍然笑眯眯的看著他,睫毛眨啊眨啊眨啊的,說道:“我要是想買呢?”

  “-------”曾天翔就知道,事情棘手了。自己忽悠不住這個女魔頭。

  “我給你一個建議。”姜可卿笑嘻嘻的說道。“你把合同解除了。把人家的訂金退回去。需要賠償別人多少錢,就賠了----反正你曾老板也不在乎這筆錢對不對?然後,咱們倆重新簽定合同。今天,我就要把錦繡館過戶到我的名下。”

  “------”

  “當然。你也可以不接受。”姜可卿笑著說道。“那樣的話,我在這邊消費打破一個碟子一扇門什麼的,你會不會要我賠啊?”

  這就是威脅著要砸場子了。不然的話,怎麼消費能夠把門給打破了?

  “這-----”曾天翔為難的死去活來的,轉身看向游牧,說道:“游少,你的意思呢?”

  他也是個狡猾的家伙。他本人不敢得罪姜可卿,就想把事情的決定權推到游牧身上。

  如果游牧跳出來激烈反對,他就可以說你看買家不願意我也沒辦法。

  如果游牧沉默無聲埋頭吃下這個虧,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撕毀合同賠違約金然後把錦繡館轉賣給姜可卿。

  游牧當然明白他的詭計,心裡暗恨,冷笑著說道:“這是曾老板的房產,當然由你來決定最終歸屬。”

  曾天翔哭喪著臉說道:“游少,那就對不起了。我按照合同,三倍賠償你的赴約金。”

  果然,曾天翔屈服在更強大的人面前,准備把錦繡館轉賣給姜可卿。

  游牧咬牙說道:“我接受你的決定。”

  接受,但是不理解。

  從今天起,游牧又有理由去仇恨一個人。

  曾天翔當然知道自己此舉把游牧給得罪透了,可能游家也會因此覺得受辱。可是,他不這麼做,他現在就要受辱了。

  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女人啊,她的惡名從燕京傳到明珠,傳遍整個華夏圈子。連什麼三星公子都不敢招惹,自己算是哪盤菜?

  像她說的那樣,也就是一喂狗的肉丸子啊。

  “那----那我現在就去退錢?”曾天翔看著姜可卿問道。

  “去啊。還傻站著干什麼?跟只煮熟了的肉丸子似的。我說過,我今天就要把錦繡館過戶到我的名下。”姜可卿冷笑著說道。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辦。”曾天翔連連點頭,小跑著出去。

  “等等。”姜可卿突然間又出聲喊道。

  曾天翔跑的太快,一個急剎車差點兒沒有讓他栽一跟頭。

  他轉過身體,問道:“姜女士,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別總是我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搞的老娘馬上就要嗝屁似的。”姜可卿生氣的說道。“我突然間想起來,我可能不會經常在明珠窩著,所以,也沒時間打理這錦繡館,這樣吧,我准備把錦繡館送給別人打理,你就把它轉到別人的名下----”

  送人?

  眾人都覺得心髒猛地一滯。

  即便在場的各位都身家不菲,可是,在這黃蒲江邊的錦繡館沒有近十個億根本就拿不下來啊-----就只是下面的地也拿不下來,更不要說加上這上面龐大的建築群了。

  誰舍得把這麼多錢一下子轉手送人?送什麼人?

  曾天翔快要哭了,說道:“姜女士,你不再好好考慮考慮?”

  “我已經考慮好了。”姜可卿肯定的說道。

  “那----你要送誰啊?”曾天翔問道。

  姜可卿想了想,突然間問道:“你覺得在場的男人中誰最好看?我要把錦繡館送給在場最好看的男人。”

  不少人都把視線投在了陸君卓身上,不用懷疑,他是最好看的。

  如果曾天翔把這個答案回答出來,那就顯得他太沒水平了。也把除了陸君卓之外的所有男人都得罪光了。

  即便他說的是事實-----這年頭誰喜歡聽實話?

  他笑呵呵的說道:“男人看男人,這還真是有點兒怪異-----我覺得每一個都比我好看。”

  姜可卿指著唐重說道:“我覺得他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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