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逆轉
在一旁的比魯卡也清楚事情的不妙,不顧身上的屍毒沒有拔除,強忍著站起來想要支援凱拉。
“你先不要亂動,一旦激烈運動,會造成血液流動加速,屍毒到達心髒就沒辦法了。”凱拉急忙按住同伴,說道,“現在一時間找不到霍爾奇的牙齒,配不出解藥,只能暫時壓著——請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凱拉其實這麼說,也僅僅是安慰一下夥伴罷了,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她實在沒有一點把握,即使和受傷的比魯卡聯手,她自覺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擊敗這具聖英骸。
聽了凱拉的安慰,比魯卡擔心地坐了下去,他清楚自己這時候幫忙也不會有多少作用,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凱拉身上。
凱拉深深吸入一口氣,從身上拿出一把精緻的刺劍。
這名女聖錘不僅是一名藥劑大師,同時也是一名劍舞宗師。她的劍舞曾經讓吟遊詩人寫下︰“如同彩雲般的飄逸,又如閃電般驚鴻,那是上天的妙筆,亦是人間的奇跡”這樣的聞名詩章來。
時間已經不容凱拉再繼續觀察敵人的動向,這名聖錘足上發力,便沖向了單腳獨立的聖英骸。
其實不僅僅是凱拉,這邊的菲普利也在手中凝集了魔力。她的攻擊魔法其實已經準備好了,但敵人殺戮之氣太重,這麼冒冒失失地對其發動魔法,很可能被它輕易擊破。所以這名那劄特學院的校長一直在等待時機。
這時候凱拉已經到達了聖英骸的跟前,她的殺戮之氣完全找不到對方的空隙,只能勉強地往它門面刺。
聖英骸明白凱拉這一手的厲害,不等對方再逼近,它便揮動白羽扇,將敵人的這次攻擊卸開。
“好冷!”自己的武器剛與白羽扇接觸,凱拉立刻知道這件武器的厲害。她手裡起了一層白霜。
面對這個問題,這名女聖錘也和呼柯夫一般。催動自己的鬥志讓自己緊緊握住武器,以意志力來抵抗寒冷。
凱拉已經知道敵人這件神跡的厲害,她沒有時間緩一緩,一擊不中之後,便施展渾身解數,將自己的劍法全部使出來,如同暴雨雷花般的劍光圍繞在聖英骸的周圍。
聖英骸此時身體已經有缺陷。面對如此淩厲的攻勢,它只能獨腳用白羽扇奮力防守,才不落下風。
這個戰鬥場面如果再讓那些吟遊詩人看到了,一定會出一些更加聞名的詩句的。因為凱拉的劍舞本身就以優雅美妙見長,如同花中刺,越是美麗的花,其中的刺越容易傷人。而聖英骸,它生前的潘鳳所學劍法以儒雅飄逸為主,哪怕現在只剩一隻腳,它依然不改之前的風格。羽扇銀鎧,說不出的瀟灑自如。兩人戰在一起,如果不是漫天的殺氣,很容易讓人誤解是兩名技藝高超的舞者,在進行一場吸人魂魄的極美舞蹈。
但身處舞蹈中心之一的凱拉知道。她在這具聖英骸面前完全沒有勝算,對方那些招式看似緩慢,其實卻精於防守,密不透風。鬥了十幾個回合,自己無論怎麼搶攻,都沒有找到一絲破綻。而且因為神跡的緣故,自己拿劍的手越來越冷。已經接近極限了。
其實凱拉不是不想用她的神跡,但她的神跡能力是針對臨死的病人,維持他們三天的生命,以保證他們能得到有效的搶救。這樣的戰場。她的神跡就是個毫無戰鬥力的東西。
而在另一方面,凱拉也佩服這具聖英骸生前的英雄——潘鳳。它居然能憑一己之力抵擋了擁有五名聖錘的探險隊伍,這是何等的可怕。它在這次中表現出來的智慧以及戰鬥力,簡直令人拜服——如果它不是被邪惡所佔據的敵人的話。
“凱拉,請讓開一下!”菲普利雖然是魔法師,對肉搏戰並不太瞭解,但她看到凱拉揮劍的速度越來越慢,防多攻少,就算是啥都不會的人都知道她快要輸了。
盡管捕獲不到機會,菲普利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女校長盡可能地將這個魔法的咒語念得完美些,希望它能沖破敵人那層濃厚的殺戮之氣不被擊破。
凱拉正在酣鬥,聽到後邊夥伴的叫喚,便本能地跳到一旁,給菲普利露出個進攻的空檔。
“光擊!”菲普利大喊著魔法的名字,用來振奮自己的精神,稍微提高一下精神力,這樣可以使魔法破綻更小。
這個名為“光擊”的魔法屬于光系高級魔法,雖然是凝聚了光明魔力的光系魔法,速度非常快,但終究還是達不到光速。
“小心!”凱拉作為一名武技的高手,眼裡十分厲害。當菲普利這一手魔法發出來,她便感覺到這魔法對聖英骸不管用。
但此時提醒已經太遲了,凝聚了菲普利心力和希望的魔法,在別人面前看似毫無破綻,可是聖英骸生前何人?直接和間接死在他手裡的人至少十萬,如此濃厚的殺戮之氣,它在瞬間中便找到了魔法的破綻,白羽扇毫不客氣地將這個魔法擊破。
菲普利隨著魔法被破,發出一聲慘叫,吐出大口鮮血,便癱倒在地。
“可惡!”凱拉看到同伴又有一人受傷,此時受傷再加上生命力被吸收,絕對是很快能要了人命——那個女忍者便是最好的例子,才受到一點內傷,她便已經頹靡地爬在地上無法再站起。
女聖錘沒有時間再多喘息一口氣,盡管手上冰冷如雪,也只能強咬著牙上去戰鬥。
然而實力差距就在那兒,凱拉一陣進攻之後,手因為過於冰冷的緣故,在一次與白羽扇的相踫,竟然不聽使喚,刺劍被磕飛掉了。
看著飛走的武器,女聖錘心中一時間絕望萬分,認為他們的隊伍就要在這裡完蛋了。
當然,聖英骸不僅僅只想磕飛對手的武器,它的白羽扇上又開始凝聚力量,打算致凱拉於死地。
也在這時候,聖英骸突然停止了行動,緩緩地看向自己被砍的那一隻腳。
一條細細的觸手正沿著它被砍的傷口進入它的體內,然後緊緊得纏住它的盆骨。
楚守這時候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大小形態——任誰都不可能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刻關注腳下的小蟲子,哪怕潘鳳也不例外,況且它還不明白這只小蟲子的危險性。
“嘿嘿,小子,讓老子給抓著了吧?”楚守盡管此時全身疼痛,生命力還在不斷地流失,但他的臉上,卻滿是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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