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沙塵 作者:特雷。修格 [連載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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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修格~ 發表於 2005-1-26 16:51:24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 2654
第一章  血濺黃沙

黃沙,在風的帶引之下飛揚。
成外的豪宅,在夕陽的照射下透出一種陰森的恐怖。
豪宅的主人姓馬,名天德,雖然家中錢財很多,但完完全全沒有有錢人的仗勢。
馬天德對自己的僕人就像是對自己的朋友,只要僕人家中出了事情,馬天德一定親自到僕人家中探望,並且給予最高等級的醫療。
雖然馬天德表面上是一個富翁,但實際上在江湖上不知道馬天德的名字的人,根本不算是在江湖上混過的。而只要是在江湖上混的,絕絕對對都會有受過馬天德的好處。而只要是有人去敲馬天德家中的門,不管是要求多少銀兩,馬天德絕絕對對會幫到底。
如此有名的富豪,江湖黑道當然也是有很多人想動這位富豪,但是卻始終完完全全無法動一跟汗毛,由於馬天德人緣廣,所結識的武林高人也是許多,在馬天德的家中光是武林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就有四五十人。江湖上有句名言
「仁人天德」
但此時,馬天德的豪宅門口此時有這四五個人,兩個男子在後面抓著馬,而正在敲門的是一名年輕人,年輕人旁邊站了個老人。看年輕人臉上不耐煩的表情可以知道,他們已經敲了很久的門了。
年輕人繼續敲了四五分鐘後,停下手來對著老者說:「看來馬大爺不在,好在這件事情並不是說很急,我們明天在來吧。」
老者搖搖頭,說:「這件是能越早告訴馬大爺,越早結束越好…你繼續敲吧」
年輕人不耐煩的說:「我們敲了那麼久的門了,聲音大到連死人都吵的醒,那麼久都沒人開門,一定是不在的。」
老者還是堅決的看著年輕人,意思很清楚,就是一定要今天將事情給解決,年輕人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不然,我翻牆去看看吧。那麼久都沒人,搞不好發生事情了。」
老者依然搖頭,說「要是被僕人抓到,送去官府可是有你得受的。還是乖乖敲門吧。」
年輕人又敲了一回門,後面兩個武師則一直對著老者說要回去了。年輕人一直敲,直到太陽快要下山之後老者才要年輕人停手,嘆了口氣,說:「看起來真的不在…我們先走吧。」
年輕人「哼」的一聲,正當年輕人要跨上馬準備離開時,豪宅內忽然傳出一陣慘叫,年輕人和老者轉頭看著豪宅,豪宅在這荒蕪的平地更是顯得陰森。
老和年輕人在對望一眼之後,年輕人一翻身就跳進了豪宅的院子內,只覺得一陣猛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差點將年輕人燻暈了。
「這...怎麼會這樣...?難道馬大爺的仇人真的成功潛入豪宅,並將馬大爺給殺了?」
年輕人雖然初入江湖,但由於老者時常對年輕人敘說自己當時在江湖的經驗,所以只是驚慌了一會兒,就立刻將上了鎖的大門給打開,讓武師以及老者進入。
老者使了使眼色,年輕人與四五名武師立刻將自己的兵器給取了出來,年輕人一把抽出了自己的配劍,只見劍身長約五十公尺,並且隱隱散發出一股藍光。
年輕人一腳將大廳的門給踢開,只覺得一股比院子的血腥味更濃的血腥味飄了過來,年輕人定眼一看,差點吐了出來,一陣顫慄的感覺湧上心頭。老者與武師們在看了看大廳裡面之後,除了老者之外,其他人都吐了出來。
「這....這根本是人間煉獄!」年輕人怒道,但聽的出來年輕人語調內透露出的恐懼的感覺。
大廳內,完完全全不可能會有活著的人,鮮血幾乎全灑在大廳的各個角落,倒在地上的死屍看不出來任何完整之處,斷手、斷腳以及內臟和一些已經不知道是人身上的哪個部位的東西全部四散在大廳之中,無論男女老少,全無一個活口!
「禁語,目前還不知道來者的頭路為何!小心為妙。」老者警告年輕人,並示意武師門進入右邊的內廳去,而老者自己與年輕人則是進入左廳內。
只見路上都是馬天德的下人的屍體,年輕人小時後有隨著老者來到此過,但此時他已經完完全全認不出這次他小時那位慈祥老人的豪華房屋,此時豪宅只像是地獄一般,只要是稍有人性的人來到這邊,很少有人不發瘋的。
盡頭是一間房間,年輕人閉上眼睛,聚精會神的感覺。此時如果有根繡花針落在地上,也是逃不過年輕人的耳朵。
年輕人聽見前面房間傳來了一陣呼吸聲,年輕人對老者做個手勢,表示裡面有人。老者點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了,拿下自己背後的弓,搭上一枝箭,將弓拉滿,流星般的箭射出!
箭帶尖銳的風聲急速的朝向房內射去,但忽然已到閃光閃過「鏗」的一聲,箭在空中硬生生的被不知名的力量給擊落,掉在地上。
老者臉色凝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大嚇一聲,只見取箭、拉弓、放箭這動作迅速的連續了八次,老者一口氣射出了八支箭,箭雖分散,蛋目標還是朝向房內射去,只聽箭所夾帶的風聲絲毫不會遜色於老者剛剛所發出的那一箭。
只聽見房內冷笑一聲,又是一道閃光後傳來八聲「鏗」,老者剛發出的八枝箭已落地,躺在剛才老者射出的那一箭落地的地方。
老者冷冷的看著房內,郎聲道「不知閣下是甚麼人?能否告知姓名?」語閉,老者等了等,但房內依然毫無聲音傳出。
年輕人看了老者一眼,緩緩走入房間內,只見房內站著一名做書生樣的少年,面目清秀,但眼神卻散發,像是失了魂一般。
年輕人看的出來那名書生原本應該是穿著雪白色的衣服,但此時卻被寫染成了血紅色...但書生像是完完全全毫無感覺似的,依然呆站在原地。
「你是誰...?」年輕人開口問,但書生還是像是沒聽到似的,呆呆的盯著牆壁看著。
老者這也緩緩走進房間內,並且手上拿著他剛剛所發出的箭,但只見箭已被分成兩段,而且切口非常平滑,就像是原原本本兩支就完全不同似的。
老者盯著書生的臉,說「這房間除了你之外,剛才還有別人嗎?」書生緩緩搖搖頭,但眼神依然散發。
年輕人緩緩走進老者,小聲說「這人該不會是駭的呆了?」老者想了想,說「但也有可能他就是兇手。」
前幾天,在某次事件時,老者和年輕人意外得到了一個情報。
完完全全不會與人結怨的馬天德竟然會有仇人,根據馬天德所說,是他自己在年輕時所做的荒唐事,年輕時在一次酒後竟然失手殺了一家人。
而那家人的兒子卻奇蹟似的活了下來,因緣際會下得到了一種無人知道的神秘武功,在深山習完之後立刻下山尋找馬天德尋仇。
老者與年輕人得知這項消息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馬天德的豪宅,但此時卻.....
老者這時才想起馬天德,抬起頭問書生說「你知道馬天德馬大爺怎麼了嗎?」
此話一出,年輕人原本散發的眼神立刻忽然充滿殺機,忽然轉過頭,瞪著老者和年輕人,冷冷的道「馬天德這禽獸!他還能擔當的起大爺這兩個字?」
老者和年輕人互望一眼,他們心中最深的恐懼已經成了事實,這名書生就是還尋仇的!
「你...這豪宅內的人都是你殺的!」年輕人一怒之下,將手中的劍向書生砍去,只見劍勢猛烈,正要砍中書生時,書生寬大的袍子忽然一震,書生忽然挺劍檔下了這一劍!
年輕人一驚,急忙往後一越,定眼一看。
只見書生手上的刀散發著一種深紫色的光芒,雖然說是刀,但是刀身卻長的不正常,但照書生剛才的那一檔,可以知道書生的手力是何等的大。
書生又冷笑一聲,忽然將刀往地上一插,挺起雙掌朝向年輕人打去,只見速度非常的快,年輕人知道自己一定閃不過,只好挺起雙掌應敵。
碰的一聲,雙掌互擊,在這一瞬間年輕人忽然感覺到對方的雙掌竟然傳來一陣熱氣,並朝向自己體內蔓延,知道是書生要與自己硬拼內力,精神一據,也蘊起內力猛然反抗。
正當兩人拼的正緊張時,忽然書生後面一個人影一閃,書生慘叫了一聲。只見書生背後已經被人砍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正如潮水般湧出。
書生猛然一集內力,往地奮力一踏,一道強勁的勁力將年輕人與書生後面的偷襲者給震退,老者定眼一看,那名偷襲者竟然是馬天德!
忽然人影一閃,書生朝向自己插在地上的刀衝去,但馬天德此時已經拿起自己手邊的大槌,朝向書生的後腦砸去。
碰的一聲,大槌擊中了書生的後腦,但書生此時卻像來自地獄的修羅,怒吼一聲,奮力拔比插在地上的刀,怒吼著朝向馬天德衝去。
但馬添得看一擊成功書生卻毫無事情,反而怒吼朝向自己衝過來,早已衝向年輕人和老者,並拉了老者和年輕人運起輕功朝向豪宅外衝去。
只聽見後面依然傳來怒吼,那名書生大吼道「姓馬的禽獸!你逃!你逃吧!只要我還還在這世界上的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一定!!」
書生在房間內,體內的鮮血正慢慢流出體外,書生只覺得自己的眼前景象開始變模糊,最後終於不支倒地.......

第二章 初出失意

「這.....這裡是?」書生慢慢張開眼睛,環顧四週。
只見自己身處在一間小房間內,房間內的東西幾乎都是破爛的,書生環顧了一下四周,忽然聽見隔壁房間傳來了一陣聲音。
正當書生準備自己下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背後一陣據痛。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只見身上纏繞著繃帶,自己背後的傷口已經有人治療過了。
書生緩緩自床下站起,慢慢走近傳來聲音的房間,只看到一個老婦人正在做菜,原來這房間是個廚房。
書生咳嗽了一下,老婦人像是被嚇到的立刻轉過身去,看到書生後對書生笑了笑,說「我家老頭出門去了,你先去床上躺一下,免得傷口又裂開了。」
書生問「這裡是哪裡?」老婦人回答「這裡是我家,你在馬大爺的房子內受到攻擊,是我和我家老頭去把你帶回來的。」
「馬大爺.....?」書生疑惑,這位馬大爺到底是何許人?正當書生正在想的時候,忽然腦中一陣據痛,書生抱頭開始呻吟。老婦人看到書生抱頭,急忙說「大夫說你能活下來實在是奇蹟,背後受傷先不說,但你腦後面看的出來是受到極大的創傷,沒死真的是個奇蹟。」
「老伴呀!」這時忽然字門口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一個老人慢慢的走了進來,將背後的鋤頭放在地上後,說「吃飯了沒?我餓死啦!」
老婆婆道「就快好了!」說完低頭對書生說「你先去休息,陪陪我家老頭子聊個天吧。」
書生點點頭,走回了自己剛剛躺著的地方,一個老人坐在桌子前,看到書生露出驚訝的表情,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說「你先過來坐再這邊吧。」
書生坐下,老者看著書生說「我叫老戚,大家都叫我戚老頭,你也這樣叫我吧。」
「戚老...」書生像是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接下去說下面那個字,這時老人又開口問道「小夥子呀,你尊姓大名?」
「我叫....」書生忽然想不出自己叫甚麼名字,也忘了自己是甚麼人。書生奮力的想,只感覺到腦中的疼痛越來越劇烈,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老人看到書生這個樣子,急忙道「你...你該不會是忘記自己叫神麼名字了吧?」
書生點點頭,思想一停下來腦中的疼痛又慢慢的退去了。
老者這時問「那你住哪裡?」
書生搖搖頭
「你的親人?」
還是搖頭
「你為何會在馬大爺的豪宅內?」
依然搖頭
「你是不是在裝傻?」
搖頭
「我的老天呀.....」老人摸著腦袋說「乖乖的龍格東,這下可好了。你竟然忘記了自己的一切...看來你腦後面的傷對你的傷害才是真正最大的....」
「老頭!你說的不假?」老婦人這時端著飯菜走了過來,聽到了老人剛才說的話,問道「真的忘記了嗎?」
書生緩緩點點頭,無奈的神情全寫在臉上。
老婦人將飯菜放在桌上後,問老人「老頭,這下該怎麼辦?」
老人不回答,問書生「你完全沒有印象自己有沒有神麼親戚之類的嗎?」
書生想了一下,搖搖頭。
「那你先在我們這邊住下好了...」老人說「反正我們家不在乎多一個人來吃飯,老伴妳說對吧?」
老婦人點點頭,對著書生說「在你記憶恢復之前,就先住在這裡吧,不然你還有哪裡可以去?」
書生感動的看著這一對老人,哽咽道「那這就麻煩你們了...」

春去夏來,夏後秋冬

過了幾個月,書生的傷口終於復原,但自己的記憶卻完完全全沒有恢復。
每次一回憶自己的過去,腦中就會開始傳來疼痛,使的書生不得不同只思想。
傷口恢復之後,書生每天都跟著老人下田。雖然天天下田,但書生的皮膚卻始終沒有絲毫被曬黑。
過了幾年,書生臉上的童稚已漸漸退去,而自己身上穿的書生長袍也漸漸穿不下去,有一天書生將衣服收起來,換上了尋常農夫所穿的農服。
對於鄰居,年老夫婦們則是聲稱書生是自己的兒子,只是小時候一直和父母同居,所以沒有與鄰居見面。
鄰居們都稱書生為「小戚」而老夫婦們也漸漸以這個名字來稱呼書生,書生也慢慢將小戚當做自己的名字。
又過了幾個月,小戚雖然每天不眠不休的去田裡工作,但臉上的書卷氣卻絲毫不減,而在鎮上慢慢有名
所有人都知道有一個長長下田的年輕人,竟然能將論語、四書五經等等的完全背出,所以鎮上的人皆稱他為「泥巴書生小戚」
這時期,鬧乾旱,鎮上的官府糧倉又被人盜去了一大半,稅收越來越高,而人們則月來越難生活下去。
最後,官府換了個執政官,但不幸的是,這名執政官貪財、貪色,經常要自己手下的士兵去偷拐搶騙,即使是用暴力也要將人民的錢財,少女給帶回去給執政官,好討執政官的歡心。有錢才少女就先將家人、丈父給痛打一頓,兩樣都沒有的就直接殺掉。
人民苦不堪言,自家人甚麼時候會被官府的人盯上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的過今天、明天....
小戚一直暗中祈禱,求菩薩保佑千萬不要讓自家被官府盯上,但天公不做美...終於....
一天晚上,剛吃過晚餐後,小戚在廚房中幫忙洗碗,忽然門口傳來一陣慘叫聲。
小戚連忙跑了出去,只見老婦人倒在地上,鮮血直流,騎在馬上的官兵跳下馬匹,衝進老人的家中開始翻箱倒櫃,但才找到一點點的碎銀子。
為首的官兵長看到今天的成績就只有幾塊碎銀,怒罵老人,正當小戚準備回嘴時,老人忽然抽出藏在懷裡的菜刀,朝向官兵砍去。
「格老子的!老子我今天和你們拼了!」
官兵們笑著閃過了老人的一刀,反手一矛就將老者當場刺穿,血濺而亡。
小戚看著照顧自己多年的兩老今天竟然如此就被人當著自己的面前殺掉,忽然一呆,腦中好像閃過了一個情景...
一個滿是鮮血,死屍的房間。
但這時官兵們像是殺出了興趣來了,又挺著長矛朝向小戚刺去。小戚連忙回神,忽然一手抓住長矛往後一帶,為首的官兵忽然感覺到一鼓強大的力道將自己往前帶去,正當要放開長矛時,小戚已經順是一掌朝向那官兵打去。
官兵慘叫一聲,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的飛了出去,其餘官兵看到此景,努吼著,挺起長矛與劍,開始朝向小戚砍去。
小戚正在訝異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時,看到倒在地上,屍身正慢慢變冷的兩老屍體,想起幾年來兩老對自己的種種恩惠,一鼓怒氣自心頭疾出!
小戚大聲怒吼,正當頭的官兵拿著劍就成小戚的頭上砍去,小戚往旁邊一閃,立刻就是一拳朝向那官兵打去。只見朝向自己飛過來的刀劍長矛越來越多,但小戚的理性已經被憤怒給佔領,只見小戚人影在刀劍中疾閃,竟完完全全沒有人傷到他。
人群中,小戚已經衝入人群,忽然掌影飛梭,碰碰碰碰的聲響,以及官兵們的慘叫,被小戚一掌打中的官兵都飛了出去,一掌斃命。剩下的看到此景,嚇的上馬跑走,但小戚卻立刻閃身到剩餘官兵的面前,幾拳就將那些害人如殺蟻一般的官兵給料理了。
站在屍身中,小戚怒火慢慢退去,只見自己面前的屍身,鮮血直流,每個屍身的臉上都是驚訝、害怕的神情,空氣中散發著一鼓血腥味。
小戚跪了下來,將兩老的屍身埋了,戚然道「爺爺!奶奶!我已經替你們報仇了....今後在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了...」話才剛說完,天立刻打了個霹靂,雨開始風狂的下著。
雨水落地,將地上的血漸漸沖淡了,也將空氣中的血腥味給沖淡了.......
小戚人在雨中,將官兵身上的銀兩集中,在雨中漸漸消失身影.........

江南

雖然是夜晚,但江南城卻像是白天一般,娼妓中的少女在接上媚叫著哥哥、大爺,這裡是男人的天堂。只要你有錢,你就是王者。但你沒錢,你就完蛋!
小戚如失魂的走屍,一路上不知道撞了多少人,但小戚依然漫無目的的走著...
忽然一個女子撞了小戚一下,那女子說了聲謝謝就忽然鑽入了人群中,小戚還正在覺得奇怪時忽然覺得自己的身上像是忽然輕了一點。
一摸之下,身上的銀兩竟然被剛才那女子給偷走了!
小戚急了,剛才哪給人行屍走肉的感覺都沒有了,小戚看著後方的人群,定眼一看,立刻看到了剛才撞到了自己的女子背影。
「喂!妳等等呀!」小戚一急之下,忽然看到街旁的圍牆,小戚閃身跳上了圍牆,開始追了過去。
而哪女子也聽到了小戚剛剛的叫喊,也在人群中東閃西閃,忽然轉入了一個轉角內。
小戚心中冷笑道「還以為我是呆子?看我的!」念頭一完,立刻自圍牆上跳入了那轉角。
只見那轉角是一個死巷,那少女看到小戚之後立刻一呆,轉身想逃但才發現自己的後面是死路。
少女面忽然滿臉害怕,死死抱著剛剛得手的,小戚的錢包。
小戚看到少女的樣子,心有不忍,說「這些銀兩,妳拿一半去吧。」
少女一聽到小戚這樣說,像是看到瘋子一般,瞪了小戚一段時間後忽然問「你不是江南人?」
小戚點點頭,少女立刻接著問「你不會到官府去舉發我?」
小戚依然搖頭,在發生官府殺了戚老夫婦之後,小戚對官府只有說不出的厭惡。
少女依然用相同的眼神看著小戚,小戚雖然被少女看的渾身不對勁,但在發生那件事之後,小戚就漸漸將自己的心給完完全全封閉起來,所以他就站在那邊讓少女一直看著他。
少女在盯了小戚一段時間後,將銀兩分成兩份,將自己的那一份仔細的收好,再把另一份丟到小戚的地上。
小戚依然呆站著,少女又一直瞪著他,忽然開口「你...現在有住的地方嗎?」
小戚忽然震了一下,看著少女說「沒有...妳問這個做甚麼?」
「你若不建議....可以住我那邊...」少女紅著臉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這種不要錢的人...好歹也讓我報答一下你吧。」
小戚看了看少女,微微點了點頭,反正就算少女對他下毒手他也不在乎了,早點死一死還比較快...小戚心中這樣想
少女比了個手勢要小戚跟著她,小戚緩緩彎下腰檢起了一半的銀兩,跟著少女走了。

江南 風春街  
隨著少女的腳步,小戚漸漸感覺身旁行人越來越多,小戚左看看右看看,只見四處的樓房門口都有許多少女在招攬著客人。
正當小戚疑問這裡是甚麼地方的時候,忽然感覺一個滑溜的東西套住了他的手腕,小戚急忙轉頭去看,只見一個大約十四十五歲的少女挽著他的手。
小戚急忙道「姑...姑娘...放手...妳認錯人了。」
那挽住他手的少女笑著說「喲~好哥哥,這麼快就忘了我呀~我是你的好妹妹呀。」
小戚疑禍道「你是我妹妹?我怎麼都沒印象?」小戚話才剛說完,自他後面忽然傳來一陣冷冰冰的聲音「四春樓的客人你也敢碰?還不快滾!」
小戚急忙在轉頭看,只見少女此時像是換了一張臉似的,整個臉都冷冰冰的,現在她用一種令人不敢侵犯的眼神看著挽著小戚的少女。
那少女一聽到「四春樓」早嚇的魂都飛了,又看到帶著小戚的那個少女,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像是手裡挽著的是毒蛇猛獸似的急忙抽開,立刻跪下來向帶著小戚的少女磕頭說道「求姑娘饒命...我不知道這位爺子是您老人家的人...」
那少女冷冷的看著正在下跪的女孩,小戚這時卻急忙將女孩給拉起來,那女孩懼怕的看著小戚,但無奈整個人都被小戚給抬在空中,所以也沒辦法動作。
小戚提著女孩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有可能是我妹妹呢。」
那少女眉毛動了動,冷冷說「你又怎麼可能是她哥哥?這小妮子的身世我清楚的很,她自小被父母給推入火坑,而她父母卻一直生不出個男的。現下怎麼可能會出現你這個哥哥?」
小戚皺了皺眉,遲疑的說「這....我也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都完完全全...不記得了...」
少女冰冷的眼神忽然柔和了下來,但只是一閃而過又恢復冰冷,說「把她放下,你完完全全被她拐了,你放下她,過來!我等等告訴你。」
小戚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提在手上的女孩,竟然就提著女孩向少女走去。
女孩全身抖的像是待宰的雞一樣,少女轉頭看了看,笑著說「你又何必一直提著這小妮子?放下來讓她走吧。」
小戚搖搖頭,說「這可不成,要是她正好真的是我的妹妹,我又放她走了,那可如何是好?」
少女無奈的搖搖頭,而再一旁的路人早已對小戚嚇的鴉雀無聲,要知道,四春樓的人說的話可沒有人敢反抗過呀。只見女孩無奈的被小戚提著,而小戚則是繼續乖乖的跟著少女走了。

「到了。」少女簡短的說,並指指前面的一間樓。
只見樓中不斷傳來女孩子的笑聲,男人的吵罵聲,說書人的聲音,店小二的聲音,就連骰子骰進碗內那清脆的聲音也清晰可聞。
這時兩、三個站在門口的守衛,一看到少女立刻陪笑的走上前去,說「姑娘您老人家種算回來了呀,好幾位大爺都來找過您了呢。」
少女眼神隱隱露出不削的神情,依然冷冷的道「我也沒叫他們等,難道他們沒看到我不會自己離開嗎?」守衛聽到少女如此說,答是也不是,答不是也不對。
小戚看著那些守衛,開始有點不耐煩,欠了欠身。少女這時也發現小戚的不滿,立刻對著守衛說「你們先叫那些大爺去大廳等我,我等等就過去了。」
守衛聽到這句話像是聽到自己發大財一般,其中一個立刻往樓內跑去。少女正打算領著小戚進去時,幾名守衛忽然對小戚大喊「你是誰?不知道這裡不能隨便來嗎?!」「看你這小白臉,找老婆找錯地方啦!」
少女正急忙轉身準備對小戚提出警告時,才剛轉身的那一煞那,只聽到那幾名守衛慘叫幾聲,已經被小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打倒在地了。
「哇...」被小戚提在空中的女孩和少女不約而同的叫了一聲,尤其是女孩可是完全看到,幾名兇神惡煞的警衛正提棍打來時,小戚將少女微微往上一拋,女孩還不知發生甚麼事的時候小戚已經再瞬間發出四拳一腳,沒有一拳一腳打空的。
「好功夫!」這時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少女急忙轉頭過去,只見一名富家書生樣的男子,手持紙扇輕搖,緩緩的走了過來。笑著看著小戚說「閣下功夫不錯呀,只可惜小可眼光不才,不知閣下是...?」
小戚短短的說:「我叫小戚。」富家書生說「小戚?...小可孤陋寡聞,在江湖上可沒聽過甚麼小戚呀...那不知閣下的師承是...?」
這時少女忽然插嘴對著富家書生說「不知你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找他的?如果是來找他的那你請走吧,少在這邊擋路了。」
富家書生這時才面有難色的看看小戚,又看看少女,最後嘆了一口氣,對著少女說「當然是來找你的,不然我怎麼可能會來這呢?」
少女口氣忽然轉了,又恢復成方才對那些守衛一般冷冰冰的聲音說「那你應該知道我要你們這些人去哪裡等我吧?少在這邊死纏濫打了。」
富家書生笑笑,微微搖著扇子說「要我和那些俗氣的傢伙在一起,那還不如叫我去和一群豬一起呢。」話說完,書生笑了幾聲,但看到少女依然毫無笑意,這才自討沒趣的走進了樓內。
少女嘆了口氣,對小戚搖搖手,走了進去,小戚稍稍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走了進去了。
少女帶著小戚一樓一樓的走,而在大約走了一盤茶的時間之後,少女終於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笑著對小戚說「這裡就是我的房間,你進來吧。」
少女打開了門,示意要小戚進來,但小戚搖搖頭,說「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應該進去,在說,男女有別,孤男寡女在同一房總是會令人誤會,還是請姑娘另外安排一間房間給我吧。」
女孩和少女用一種看著怪物的眼神看著小戚,尤其是女孩,這時女孩心裡已經將小戚的祖宗十八代從頭罵到尾,在從尾罵到頭了。「原來這呆子根本是個爛木頭,而且竟然不知道自己眼前的姑娘就是江南最有名的清姑娘,不過說也奇怪,清姑娘平常可是已對人冷淡出了名的,但她怎麼會對這爛木頭如此?不管如何,今天被我發現了這件事.....我的小命可完蛋了...」
少女又嘆了口氣,指指旁邊的一個房間,柔聲道「那你先去那間休息吧。」小戚又看了看女孩,少女也了解了小戚的用意,暗罵了一聲「笨呆」。指指自己房間的前面那間說「這位小妹妹,妳先去這間休息吧。」
女孩呼了一口氣,並且慶幸自己的運氣可好,竟然還可以親自住到「四春樓」清姑娘房前的房間,這在江南可是可以說是空前的大事之一呢。
小戚將女孩放到地上,就走進了房間內,躺在床上,呆呆看著天花板,漸漸的睡著了。

睡夢中,只見一間滿是鮮血的豪宅內,小戚手拿著一把奇怪的「刀」,怒吼著。
「姓馬的禽獸!你逃!你逃吧!只要我還還在這世界上的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一定!!」
身體慢慢的失去力量,死神以慢慢降臨,正當小戚準備閉上眼睛時,忽然一道光芒照射過來。
一個女子緩緩走了過來,雖然地板鮮血依然未乾,但女子就像是走在石版路上,落地裙子完完全全沒有沾到一絲絲的血跡。
女子越走越進,小戚奮力張眼一看,原來走過來的女子正是自己今天遇到的少女。
少女也發現小戚正在看著自己,微微笑了笑,但腳步依然不停,眼見正要撞到小戚的那一煞那,卻是穿透了小戚走了過去,消失在小戚身後的牆。
又一道光閃過,戚姓兩老互相攙扶著,緩緩走了過來,也是對小戚微微一笑,如少女一般穿透小戚,走透了小戚身後的牆。
漸漸的,小戚感覺到自身的力氣慢慢的恢復了,而自己身處的場景也慢慢變換,只見小戚自己一個人躲在桌子底下,小戚微微拉開了落地桌布,只見一個小房間內,地上、牆上、房頂,都是血跡四濺,地上有一個女孩,一個男人,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女孩可以看的出來是已經死了,但男人可以看的出還有一口氣,但離死也...
一個手持大刀的男子正在狂笑著,另一隻手抓著一個女子,女子臉上的表情雖然痛苦,但也是渾身鮮血。
正當小戚一翻開桌布的一瞬間,持刀男子大笑著對著躺再地上的男子說「看吧!恨吧!為自己的無能詛咒自己吧!我要讓你知道,惹火我馬天德的下場,就是這樣!」話才剛說完,刀光一閃,大刀刺進了女子的體內,鮮血四濺,只見女子嘴唇微抖像是要說甚麼似的,但抖了抖,就沒有動靜了。
「翠!」躺在地上的男子大叫,但全身血液流出太多,現在的男人連動一跟手指頭也和登天一樣難了。
馬天德依然大笑,將女子屍身往地上一摔,往地上一刀砍下,男子立刻斃命!
鮮血,沾滿了馬天德的全身,馬天德依然狂笑,在過了不久之後,馬天德用男子的屍身的衣服將刀上的血跡給擦掉,緩緩的走了出去。
正當小戚心中充滿怒火,緩緩的走了出來的時候。忽然一陣碰碰碰碰的聲音,小戚眼前一黑,睜開了雙眼!

未完待續

[ Last edited by ~特雷。修格~ on 2005-7-21 at 10:56 AM ]

[ 本帖最後由 貪婪殺手 於 2009-1-22 11:5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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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修格~ 發表於 2005-3-18 17:36
第三章 緣分在續
小戚環顧了一下,方才的房間以及景象讓小戚自己困惑不已,姓馬的人,記憶中的男人、女人以及持刀男子?
小戚只感到越想頭越痛,才去注意到自己是被甚麼給吵醒了,不知道是甚麼人,正急忙的一直敲著小戚房間的門。
嘆了口氣,小戚緩緩離床,慢慢走向門口,將門打開,一個滿頭大汗的人一看到小戚開了門,急忙抓住小戚的手往外拖,但哪有可能拖的動呢?

小戚疑惑的看著著個人,而這人也看著小戚,在奮鬥一小段時間後終於放棄,忽然跪了下來對小戚說「好老爺,拜託你快點跟著小人走吧。小人的命就全部交在您老人家身上了。」
小戚急忙將那人扶起來,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帶路吧。」

在經過了那人的帶路之後,終於到了一個大廳內,只見四邊坐了七、八個人,看起來幾乎都是有錢、跋扈的樣子。
小戚正要轉頭去問的時候,那人卻已經不見了。正當小戚感到自己有些狼狽的時候,忽然自他後面忽然伸出一隻潔白的手,挽住了小戚的手腕。
正當小戚要轉過頭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小聲的傳入小戚的耳朵「放心,我帶你去你的位置。」來者正是那名少女。
少女挽著小戚緩緩的走到了大廳的一邊,那邊有著一個空位置,少女微微笑了笑,示意小戚坐在那個位置。
小戚坐了下來,環顧四週,忽然感到幾道異樣的眼光照過來,只見那幾名坐再牆邊的人都對小戚露出羨慕的眼神,同時小戚也發現,剛才在門口遇道的那名富家書生也在,但那名附加書生卻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露出羨慕的眼光,而是以有好,像是好朋友一般的眼光看著他。
小戚對那書生微微點點頭,那書生指指前面,示意小戚將注意力轉到前面,小戚頭才剛轉過去,就聽到少女用著一種黃鶯般的歌聲唱著小調。
不知不覺,小戚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身、心完完全全沉進優美的歌聲之中,雖然沒有樂器的陪襯,但小戚知道,就算是天上的神器,在少女的歌聲前依然像噪音一般。
柔和時,小戚感到四周像是有著溫柔的風正微微吹著自己。悲傷時,四周像是十分悲傷,令人忍不住想掉淚。
小戚張開眼睛,在往那些人看去,但只見那些人一臉急躁,音樂像是無聞一般,只有那位富家書生也同是閉上了眼,靜心於少女的歌聲之中。
小戚對了一個下人招招手,那名下人乖乖的走進小戚,小戚問「這位姑娘是何人?這裡又是哪裡?」
下人像是被嚇到,但隨即又恢復,陪笑著對小戚說「大爺,您就別說笑了,如果您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那位大小姐是誰,那你又怎麼會由那位小姐帶入,在此聽音呢?」
小戚抓抓頭,說「我真的不知道呀,我是在路上遇到她,然後她就帶我來這了呀。」
下人聽到此話,不禁心中暗罵道「這笨蛋,我看哪天他被賣了也渾然不知呢。」臉上卻堆滿笑容的說「這位帶您來的大小姐,可以說是我們四春樓的「四春之寶」,她四歲的時候就被父母給賣了,但當時四春樓的老闆娘看她可憐,所以不讓她下海做生意。這下好了,養大了之後老闆娘才知道她買到了個寶,想不到長大後大小姐長的是如此漂亮,而不管是歌、書、畫、詩等等的都非常精通,可以說是相當討得這些名門的喜愛呢。」
「是這樣呀...」小戚騷騷腦袋,忽然想到,說「說了老半天,你還是沒告訴我這位姑娘的大名呀。」
小人說「這...大爺您是外地來的?第一次來到春滿鳳這個地方?」小戚點點頭,下人繼續道「大小姐的名字我們這些下人是不敢直說的,所以當大小姐問您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的話,還麻煩一下,不要告訴大小姐是我說的呀。」小戚再次點點頭。
「我們這位大小姐,姓玉,名舞蝶。因為她的魅力實在太大了,就連那位(下人指指那位富家書生)少爺也是對她如痴如狂,所以送了她兩句話。」
「哪兩句?」小戚聽到是那名富家書生所作的詞,開始起了點興趣,急忙問
「這...我想想」下人想了半天後,才道「我想起來了,是『身處酒色甚潔譽,冰清冷情處女心』。」
「這兩句倒是不錯.....你可以走了」小戚對下人揮揮手,下人急忙跑回門口邊站好。
「身處酒色甚潔譽,冰清冷情處女心.......這後面一句倒是滿像的,看她和人說話倒是都滿冷淡的,好像她說的話只不過像是依據微不足道的話,但對了這裡的人就像是當今皇帝的聖旨呢.....」
「這裡的人都是富商?不過我怎麼種覺得這裡的人除了那位書生外,好像根本沒有一個是來聽歌的?難道他們另有所圖?」
這時,玉舞蝶的歌聲已經漸漸小聲,而富家書生一臉滿足,像是聽到天籟一般,但在富家書生旁邊的那些大爺此時才又不安了起來,像是在期待甚麼似的。
正當小戚正在注意著那些富商時,忽然一隻柔軟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陣柔聲傳入小戚的耳中「奴家剛剛唱的好不好?」
小戚轉頭過去,拍他肩膀的人正是玉舞蝶,小戚說「妳...唱的很好聽。」
玉舞蝶對他笑了笑,拍了拍手,一個俾女立刻走了過來,玉舞蝶對著俾女,聲音又變的冷冰冰的「帶這位去食廳去。挑個好的位置給他,別讓他和那些肥豬坐在一起。」
俾女對玉舞蝶鞠了個躬,玉舞蝶頭也不回的走了。那名俾女向小戚招招手,示意要小戚跟著她走,小戚緩緩站起,正要跟著俾女一起走出大廳時,忽然一個人影擋了下來,正是那名富家書生。
「戚兄,久違了。」書生對小戚微微一笑,對著俾女說「這個人是玉蝶小姐的客人對吧,我會帶他去食廳的,妳先去忙妳的吧。」
那名俾女才剛看到書生擋在他面前,臉色早已透露出恐懼的神色,這時聽到書生這句話,恐懼越來越深,抖聲道:「這...小姐會怪罪於我的...」
書生柔聲道「放心,我會跟她說清楚是我要帶這位戚兄來的,她不會這樣就任意怪罪於他人的。」
俾女看看小戚,又看看書生,對書生鞠躬之後,急忙的離開了。
書生微笑著看著小戚,小戚也報以一個微笑,兩個人並肩走在一起,就像是好友相遇一般。
書生「刷」的一聲將自己手上的扇子打開,邊走邊微微的扇著,說「戚兄,由你先報了名字,小可好生歉意,在下姓陳名柔豪,不過大家都習慣稱小可我為「陳扇」戚兄也這樣子稱呼在下吧。」
小戚急忙道「我還是稱呼你為陳兄好了」陳扇微笑著道「不錯不錯,你我一見如故呀。」
小戚這時才細細看著這位陳扇,這位書生雖然身上的服裝充滿著財氣,但臉上以及吞吐中卻帶著一中柔和的書卷氣,可以算是一名俊男子了。
相較起來,小戚身上的書生服,是剛才在玉舞蝶所安排的房間內換上了,雖然小戚穿上後道也不輸給陳扇,卻少了點書卷氣,多了點活力,而與陳扇不同的是,陳扇頭髮留了兩條長長的自兩鬢間垂下,充滿了一種很合時宜的「臣官感」。而小戚卻是將頭髮理的微短,完全與當時的人做不同的裝扮。
在路上,兩人對自己所讀過的書所有的特別的觀點互相提出來,而加以討論,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食廳」。
「戚兄與小可共坐一桌如何?」陳扇笑著。
小戚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只見桌上以擺滿了佳餚,但小戚環顧四週,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動筷,小戚雖然飢餓,但也只能忍住。
陳扇看到小戚的樣子,說「戚兄如果餓了,可以先用飯。」小戚說「這樣好嗎?其他人都還沒動呀?」
陳扇這時露出厭惡的表情,說「那些人?哼,他們還可以稱的上是人?戚兄,這給你。」說完,陳扇從懷中取出了兩片破布,交給了小戚。
小戚疑問的看著陳扇,只見陳扇將另外兩片破布分別塞入自己的鼻子,並示意小戚也照做。
「這是在...?」小戚好奇的問,雖然嘴巴上這樣說,但嘴裡卻已經開始在吃東西了。
「迷春香。」陳扇簡短的說了一句話,並用手上的扇子指指門口,小戚立刻轉頭過去,只見四五個僕人搬著一個巨大的鍋爐,緩緩的走了進來,並將鍋爐放在大廳中央。
只見爐鍋慢慢伸起一股紫色的氣,並慢慢充滿大廳,陳扇示意小戚不要將這種紫氣吸入,並用扇子指指那些富豪們。
富豪們此時貪婪的吸著瀰漫在大廳中的紫氣,看起來像是餓了十幾天的窮人看到食物般。完完全全不顧形象的吸著那些氣體。
小戚此時也忘記了自己嘴中的食物,呆呆著看著那些在另一個大廳時,不可一世的那些富商,此時卻不故形象的,貪婪的吸著紫氣。
過了不久,那五名下人又把鍋爐搬了出去。此時那些富商像是虛脫了一般躺在地上。也在同時,小戚忽然感覺到一雙手將自己鼻子上的破布給拿了起來。
小戚連忙轉頭過去,只見玉舞蝶笑著看著他,說「真是的,人家特地為你準備的東西你竟然都沒享受到。」
陳扇這時也將破布拿掉,說「舞蝶,妳在這樣可是又要毀了一個人!」
玉舞蝶笑著說「別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會害了他呢?」
陳扇憤怒的說「我真的是看不慣妳這種作風,妳不用這種東西也能賺錢呀!」
玉舞蝶冷笑道「好笑,那你來賺賺看呀,老闆是看你聰明才讓你小時後去私塾唸書、習武,而我呢?自小到大我能學甚麼?要不是因為這藥和我的面貌、歌聲,我早就不知道被那些下流的人玩弄多少次了!」
陳扇被玉舞蝶這樣一吼,整個人呆住了。而玉舞蝶在說完這些話之後,頭也不回的朝向門外跑去。
小戚看看陳扇,又看看那些還在昏迷的富商,嘆了一口氣,急忙朝向門外跑去,跟在玉舞蝶的後面。
跑著,跑著,跟在玉舞蝶後面的小戚不禁覺得奇怪。普通女子能跑的那麼遠?正當此念頭一想,玉舞蝶跑上了一個樓梯,小戚急忙跟上。
只見眼前一黑,小戚來到了一個平台上,夜已深,但星光閃耀。而春滿鳳城此時也是燈火輝煌,像是在與天上的星光較勁一般。
小戚等到眼前的視覺慢慢習慣黑暗之後,發現玉舞蝶在一個角落哭泣著,小戚緩緩走進,不知道要說甚麼,就這樣呆呆的站在玉舞蝶的後面。
玉舞蝶哭了一段時間,才察覺到後面有人,一轉身看到小戚在後面,立刻像是看到仇人般的破口大罵道「你跟過來做甚麼!我有要你跟過來嗎!」
小戚被玉舞蝶這樣一吼,呆住了,不知道該說甚麼。這時玉舞蝶又繼續吼道「怎樣?你們男人就是這樣!瞧不起女人!女人就不是人嗎!你說啊!」
「.....」
「怎樣!不說話?你們男人在我眼裡,不過都是一個字!賤!」
「.....」小戚依然不知該如何說話。
「怎樣!」玉舞蝶靠近一步「怎樣!你們男人不是一心只想做愛?你有種就來呀!」語畢,玉舞蝶用力一扯,將自己的上衣給扯破了,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小戚這時震了一下,結巴道「舞蝶姑娘...這樣不太好,男女授受不親,你快把衣服給穿好吧...」
玉舞蝶冷笑了一下,說「怎樣?這樣還裝書生?」話才剛說完,玉舞蝶立刻朝向小戚的懷裡抱去,小戚嚇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就這樣一直站著讓玉舞蝶抱著。
玉舞蝶在抱了小戚一段時間後,發現小戚完完全全沒有動她,推開小戚,歇斯底里的大喊著「連你也看不起我!你們都去死吧!為何我要受這種罪!為何別人都看不起我!」
小戚這時忽然又將玉舞蝶抱入懷中,柔聲道「我並沒有看不起妳。」
玉舞蝶正要開口說話時,小戚接著說「雖然我不知道妳是受了如何的委屈,但你至少還有一個哥哥,而我呢?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玉舞蝶不可置信的看著小戚,並在小戚的懷裡哭了起來,小戚緩緩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玉舞蝶的身上。
在哭了一段時間後,玉舞蝶才小聲道「剛剛對了你兇,真是抱歉了...」
小戚微笑道「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習慣逆來順受了。」
玉舞蝶說「你能對我說嗎?」
「說甚麼?」
「你剛剛說的,你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記得了是甚麼意思?」
「這...說來話長了,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玉舞蝶看著小戚的臉,這時才發現自己整個人依偎在小戚的懷中,臉紅的推開小戚,等著小戚說自己的經過。
「我之前是甚麼人,住在哪裡,有沒有家人,我都完完全全不知道。」小戚看著夜空,緩緩道。
「我只知道,在我有記憶的時候,是一對老夫婦救了我,並且把我當作親生兒子般的看待。」
「那...那兩個老人不就像你父母一樣了?那你又為何會到這裡?」玉舞蝶問
「最近不是軍官十分霸道?」
「嗯...」
「那兩位老人,不幸的就被軍官給殺了....」
兩人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玉舞蝶說「抱歉...勾起你不愉快的回憶...」
小戚微笑道「沒關係,和妳說出來之後,心情反而好了起來。」
「雖然我報了仇,但我也失去了生活目標,所以我才會渾渾噩噩的走到了這裡,然後遇到了妳」
玉舞蝶笑著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和男人那麼貼近呢。」
小戚道「是嗎?那些富豪...?」
玉舞蝶聽到那些富豪,臉色一陰,道「那些人,根本不算是人!在我眼裡,他們不過是一條條會吐出銀子的豬。」
小戚無言,只聽到玉舞蝶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聲,漸漸地,小戚感到身旁的玉舞蝶睡著了。
「唉...無緣無故的來到了這裡,又無緣無故的說了那麼多....」小戚心想「過幾天在走吧,只是不知道要往哪裡.....」
想著想著,小戚也漸漸地睡著了,兩人就這樣互相依偎著,直到天明。

隔天

小戚在送玉舞蝶回房之後,原本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但房門一開,只見一個人坐在房間內,那人手上拿著柄扇子,扇開微扇。
「戚兄,昨日真是讓你見笑了。」陳扇勉強的笑道,轉過身來看著小戚。
小戚道「哪裡,人難免都會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以及難免都會有情緒失控,陳兄不用以此為恥。」
陳扇「刷」的一聲,將扇子折起,笑著對小戚說「戚兄如此寬量,小可今日可是第一次見到。」
「哪裡,陳兄過獎」小戚笑著道。
「早上了,在下我有一個習慣,不知戚兄能否.....?」陳扇站起身來,道
「不知陳兄有何指教?」
「是這樣的,小可我有在習武的習慣,早上種是會打上幾拳,不知能否請戚兄與小可過過幾招,來過過小可的武痴癮?」
小戚笑道「如此小事,陳兄有意指教,在下怎能拒絕?只是在下身手不太好,還請陳兄見諒。」
陳扇走出門外,對小戚道「哪裡的話,從昨天的身手可知戚兄身手不凡,小可可能還要戚兄手下留情呢。讓在下領戚兄到習武場吧。」語畢,就緩緩的走了開,小戚急忙趕上。

習武廳

小戚隨著陳扇進入了一間巨大的習武廳,只見習武廳內雖然整潔,但卻空無一人。
陳扇緩緩走到一個擂台,笑著說「請指教。」
小戚也呆呆的走入擂台內,但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始,說「請陳兄先請賜招。」
陳扇說「指教指教,但不要傷了和氣。」小戚也道「此話沒錯,請進招。」
「戚兄,注意了。」話才說完,陳扇立刻朝向小戚衝去,但陳扇一見到小戚還是毫無知覺的樣子,急忙縮手。
「陳兄怎麼不進招了?」小戚問,陳扇說「戚兄怎麼不擺式?」
「這...我也不知道怎麼擺式...」
「這是怎麼回事?」陳扇皺眉問
「不瞞陳兄,其實在下失去記憶,所以只有敵人朝我打過來,我自己身體才會下意識的進行反擊的動作。」
陳扇訝異道「你失去記憶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切,等到陳兄與我過招後,我在一一說明。」小戚微笑道,陳扇聽到此話雖然一呆,但也隨即笑了幾聲,說「好!注意了!」
陳扇剛說完,人立刻朝向小戚疾衝過去,陳扇挺扇打小戚手腕,小戚只感覺到一股勁風朝向自己手腕打去時,自己手忽然握拳,全身像是忽然被附身似的暴起,急往左邊閃去,並還向陳扇四拳。
「來的好!」陳扇微吼,用扇一一將拳勁擋去,只見扇子在他手上像是化身為七八隻扇子一般,一股股勁風都朝向小戚打去。
小戚忽然向左一轉身,一方面避開了陳扇所打過來的扇勁,一方面閃身到了陳扇的背後,送了一拳。
陳扇「嘿」的一聲,挺掌朝向小戚打過來的拳擋了過去,陳扇只感到一股強大的衝擊力自小戚的拳朝向自己過來,急忙往後一躍,抵掉了拳勁。
小戚追身過去,只見扇子打向小戚的左手臂,小戚急忙伸出右拳打去,但扇子在招式使到一半時忽然一轉,朝向小戚的右手打去。
「霹」的一聲,陳扇的扇子打重小戚的右手臂,但陳扇卻笑著說「平手,多謝戚兄指教。」
只見小戚右腳間也指著陳扇的胸口,正好形成兩人互中一擊的樣子。
「多謝指教。」小戚笑著說。
陳扇笑著說「其實,應該是在下輸了才是。」
「此話怎說?」
「戚兄是因為喪失記憶,所以一拳一腳不免有點死板,無法靈活運用,在加上在下手上還有一柄扇子當武器。」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專長,陳兄不必如此看輕自己。」小戚抱拳朝向陳扇行了個拱手禮,陳扇急忙還禮。
「但是以戚兄的身手來看,如果記憶沒有失去,那在下恐怕只能和你對上十招以內了。」
「這...可難說了。」小戚抓抓頭,連他自己對他自己本身都不了解了。
「對了,戚兄怎麼會失去記憶?」陳扇問。
「這我也不知道,不過聽大夫說,好像是因為我後腦當初被重物擊中,雖然大難不死,但卻因此失去記憶的。」
「這樣呀...不過戚兄不必擔心,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相信在不久之後,戚兄一定可以恢復記憶的。」
「但願如此。」話才剛說完,小戚的肚子開始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陳扇笑著說「到是肚兄還不忘本,還記的要吃東西呀,哈哈哈哈哈,戚兄,隨我來。」
話剛說完,陳扇朝向門口走去,小戚急忙跟了過去,離開了習武廳。

兩人在走了不久之後,到了昨日富豪被紫氣迷暈的那個大廳,桌上依然擺滿了食物,陳扇與小戚共坐一桌,進餐。
「對了,戚兄。」陳扇與小戚食用完早飯之後,在外面市集逛著街「有件事情應該先和你說,就是我和舞蝶其實是兄妹。」
「兄妹?!」小戚大吃一驚,雖然昨天聽玉舞蝶和陳扇兩人吵架,小戚心中猜著兩人之間一定有何關係,但沒想到兄妹這一節。
「沒錯,但我們都是不知道父母是誰的孤兒。」陳扇雖然微笑著說,但眼中卻充滿了一種孤獨。
「這樣呀...」小戚不知道是該如何接口,所以只好選擇沉默。
「其實舞蝶昨天會這樣失常很正常的,因為她小時後遇過一件事情...雖然身節是保了,但那件事情在她心中留下很大的傷害。」
「所以她才會那樣情緒失控呀...」小戚喃喃道,想起昨晚抱住自己的柔軟身軀,不禁臉紅。
「對呀,所以只要在她面前提到錢的事情,她就會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開始情緒暴躁了起來。」
這時,一個人緩緩走了近來,聽到陳扇剛剛所說的話,立刻賞了陳扇一個爆栗,說「好呀!一大清早的就在背後偷罵人!」
陳扇苦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小戚轉頭看去,只見玉舞蝶身穿著一件淡綠色的衣服,正在笑著看著自己。
「唉,餓死了...」話才剛說完,玉舞蝶立刻再小戚旁邊坐了下來,完全沒有昨天的那種氣質。陳扇笑著說「戚兄,見醜了,舞蝶她就是這樣,除非是接客否則她平時就是這樣子隨便。」
「怎樣?」玉舞蝶急忙將嘴內的食物吞下,瞪了陳扇一眼,說「你有意見是不是?」
陳扇急忙搖頭道「沒那回事!」
玉舞蝶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饅頭,撕成小片小片的吃,說「沒有就好,諒你沒這個膽。」
陳扇對小戚露出苦笑,而在一旁的小戚早已憋笑的滿臉脹紅。
在用過早餐後,小戚才與陳扇聊了一下天,才一轉頭卻發現坐在自己身旁的玉舞蝶不知道何時走了。
「戚兄可是在找舞蝶?」陳扇「刷」的一聲,開了扇子,微微搧動笑著說「舞蝶已經去睡覺了,做像她們這一行的晚上才是她們行動的時候。」
「這樣呀...」小戚抓了抓頭,他忽然覺得自己在這邊不知道是在做甚麼,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陳扇這時笑著說「戚兄慢慢逛吧,在下要先去補眠了。」說完,陳扇邊走邊用扇子搧風,離開了。
小戚不知道該做甚麼,慢慢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忽然感覺到自己怪怪的。
這種感覺也說不上是如何怪,但...
小戚就是感覺自己的命運像是在玩弄著自己,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冷血,昨天自己才為了戚姓兩老心情黯淡,但現在...
想到這裡,小戚又想到了陳扇,也想到了玉舞蝶,這名奇女子。
「為何?為何在經過昨天晚上之後,我看到她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小戚這樣問著自己,但卻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著,想著,小戚感到眼皮越來越重,慢慢的,小戚睡著了。

呼...呼...

這裡是哪裡?我是誰?

呼...呼...嗚...

跌倒了?我在做甚麼?為何我要跑?停!

呼...呼...

爬起來了...又在跑了...是要跑到哪裡?

呼...呼...

後面怎麼有聲音?停下來了?

喘著氣,一個小孩站在一森林深處,看了看後面,只見後面傳來一陣火光,而且夾雜著狼狗的叫聲

小孩露出恐懼的眼神,轉過身,又開始跑了起來,但不到多久就被凸出來的樹根給絆倒了。

小孩咬咬牙,不管自己的腳以經開始流血,依然跑著,像是後面有著一個死神在追趕著,像是要將自己的生命給跑道殆盡似的。

忽然,一隻潔白的手,自小孩的腦後忽然伸出,將小孩的嘴給蓋住了,小孩大驚,死命的掙扎。

「噓...」一個女孩站在小戚的背後,用力的將小戚往後面的草叢拖去,躲在草叢內。

女孩潔白的雙腳這時也被泥巴給濺的都是泥塊,但小女孩還不在乎似的,慢慢將蓋在小孩嘴上的手放開,比了個「安靜」的手勢。並走離開了草叢。

女孩伸手再依顆數上摘了一種果子,並且用力的捏,將果子內的水全部捏出,並且灑在小孩的草叢前面以及附近。

這時,一隻狼狗忽然衝了自後面的火光衝了出來,並張開血口咬住了女孩的手,女孩雖然感到劇痛,但還是將手上剩下的水果汁液灑完。

說這遲,說這快,火光忽然變強,四五個人跑了過來,為頭的那個人看到了那隻狼狗咬著的女孩微微嚇了一跳,趕緊呼嚇狼狗鬆口,這時小女孩才流下了眼淚。

帶頭的那人自懷中拿出了一包藥,塗抹在女孩的傷口,小孩這時也是大氣不敢喘一下,只見狼狗在地上聞了聞,雖然三不五時朝向小孩的草叢看去,但沒有實際的行動。

那帶頭的幫小女孩敷完藥後,問小女孩道「小女孩,你可看到一個和你長的差不多大小的男孩跑過?」

小孩這時小心的剝開草叢,一看到那帶頭的人的樣子立刻倒吸了一口氣,小孩認出了那為首的就是在家中殺了自己父母親,以及妹妹的那個殺人狂!段天德!

等等?段天德是誰?我父母又是誰?

為首的人在幫小女孩敷完藥之後,問道「小女孩,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和妳差不多大小的小男孩經過?」

小女孩說「我是這裡附近一個樵夫的女兒,在幫我爸爸檢枯樹枝。至於你說的小男孩,如果他跑了進這個森林,除非有對山路很熟的人,否則他是死定了。」

為首的那人和其他人看了看,其中一人說「不行,不看到屍身不保險。我們分開來找吧,反正諒他一個小鬼投能搞出甚麼花樣?」

為首的人說「那好,你先去和其他兄弟們說叫他們分散去找,我們分成兩人一組吧。」話剛說完,又轉頭過去看著小女孩,自懷裡拿出了個銀子,給了小女孩說「妳手上的傷口雖然不會留疤,但還是會有一些淡淡的痕跡,這個銀子妳拿去吧,算是我的抱歉。」

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拿了銀子,說「謝謝大爺。」其他人正要走的時候,馬天德又拿出一個首飾,說「等等如果你看到其他的人,把這個拿給他們看,他們就不會對妳動手了。」

小女孩接過,馬天德才離開了那邊,那些人帶來的狼狗雖然還是懷疑那草叢內的味道,但還是乖乖的隨著離去了。

小男孩小心翼翼的爬了出來,小女孩急忙跑過去拉了小男孩一把,正當小女孩要開口時,忽然一隻巨大的手自男孩後面抓了起來。

小女孩和男孩都被嚇到,轉頭一看,只見馬天德抓著男孩,而後面其他的人正在將火把點燃。

「種算找到你了,和我回去吧」馬天德道。男孩轉過身去,對著馬天德拳打腳踢到「放開我!你這個殺人狂!」

馬天德聽到男孩的話,忽然呆掉,緩緩說「你父母的事情,我很抱歉...」

「屁!」男孩怒吼「我父母又沒對不起你!我妹妹也沒欠你錢!你憑甚麼殺了我的家人!放開我!」

「那件事,我會慢慢和你解釋!」馬天德道「你不必擔心!我們不會害你的!」

「哼!」男孩冷笑「不會害我?廢話!我家傳的秘笈你都還沒到手,怎麼可能害我?」

「那並不是我的目的!」馬天德道,但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內力正自他抓著男孩的手慢慢朝向他體內流進,馬天德一驚之下,急忙將手放開。

「末破玄氣...」馬天德喃喃道,這時自他後面的一個人忽然走上前去,說「老大你少和他廢話了!說!末破玄氣和你的命!選一個!」

小男孩瞪著那個人,說「告訴你!我兩個都要!」

那人聽到,立刻手一揮,馬天德才剛大叫「住手」時,男人手中已經飛出一把飛刀,朝向男孩飛去。

正當男孩閉上眼睛準備挨刀時,忽然眼前人影一閃,那女孩竟然面向男孩,擋在男孩面前,男孩正要將女孩給推開的時候,已經慢了。

男人的飛刀已經插在女孩的背上,女孩乾咳一下,吐出了鮮血,馬天德一拳朝向那男人打去,男人躲避不及,被打倒在地。

馬天德急忙將女孩抱起來,將金創藥拿出,將飛刀拔出後敷在傷口上,但只見女孩臉色蒼白,已經離死不遠了...

男孩看著自己的左手,上面沾了不知道是自己還是女孩的鮮血,男孩忽然朝天大吼,只見天空在睡夢中的眾鳥全部被驚醒,展翅而飛。

「馬天德!你好樣的...」男孩怒眼瞪著馬天德,雖然男孩年紀還小,但馬天德卻在男孩眼中看到了一種怒氣

一種要將天地萬物完全毀滅的怒氣,一種要將眼前敵人完全殲滅的殺氣。

正當馬天德正要說話時,男孩卻立刻將掉在地上的飛刀拿起,只見刀光一閃朝馬天德飛去,馬天德立刻頭一縮躲過了這一刀

但正當馬天德投才剛抬起,背後卻傳來幾聲慘叫,男孩竟然不知何時到了馬天德的後面,原先的一刀刺重一個人的喉嚨,而男孩訓速的抽刀,疾衝,一跳,一割喉一丟刀,動作完全俐落。

馬天德正要起身時,只見男孩已朝向自己衝過來,刀光疾閃,男孩竟然依次刺出了八刀,並完全朝向馬天德不同的要害刺去。

馬天德奮力抵抗,雖然他身高比男孩高出許多,但也擋的相當吃力,馬天德一看苗頭不對,立刻一掌朝向男孩打去

男孩才剛往後一閃,卻看到馬天德一手抱著女孩,另一手將火把往地上一丟,立刻串起陣陣火燄

「抱歉了!」馬天德話才剛說完,立刻往後疾跑,卻聽到男孩在後面喊著...

「姓馬的禽獸!你逃!你逃吧!只要我還還在這世界上的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一定!!」

碰!
嚇出一身冷汗的小戚,跌坐在床旁。
小戚感覺到,自己的記憶正慢慢恢復中,剛剛在夢中的男孩就是.....他自己...


第四章 末破飛舞

正當小戚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想著剛才再夢中的一切時的一切。
段天德是誰?未何每次想到他心中就會開始又一股怒火?
難道當時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是自己的過去?
小戚開始感到害怕,害怕自己的過去,害怕自己知道自己是誰。


正當小戚想的出神的時候,忽然「碰」的一聲,一個人將門撞開走了進來。
「都已經晚上了,你還躺在床上啊?」玉舞蝶笑著走進來,小戚對玉舞蝶笑笑,站了起來。
「你在做甚麼?冥想?打坐?」玉舞蝶笑著看著小戚,小戚不好意思的笑笑,但不回答玉舞蝶的問題。
「和我來吧,我帶你去吃晚飯,你應該已經餓了吧?」玉舞蝶拉著小戚的手,小戚就這樣任由玉舞蝶帶著自己走入飯廳。
只見飯廳中央坐著一個身材壯大的男子,以那男子身上的裝扮可以看出不是富家公子就是王宮大官,此時男子正粗曠用著碗一般大的酒杯喝著酒,而且看得出來已經有幾分醉意了。
那男子四周圍繞了許多小姐,只見那些小姐不斷的向那男子討好,而男子口袋中的銀兩向是取之不盡似的,銀子大把大把送。
「呦,雷大爺您又來灑銀子啦?」玉舞蝶不知何時又變成那冷冰冰的樣子,冷眼看著那男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骯髒的豬一般。
那位雷大爺聽到玉舞蝶這樣說,大笑道「哈哈哈!舞蝶過來這理陪我喝酒!要銀子?我這多著呢。」說完,就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個金元寶,朝玉舞蝶丟去。
雖然那元寶朝向與舞蝶飛去的速度不快,但在玉舞蝶身旁的小戚立刻感覺那「雷大爺」不是等閒之輩,只見小戚閃身到玉舞蝶的身前,看似輕鬆地將元寶接下,交給玉舞蝶。
「那位雷大爺想偷襲妳。」小戚在玉舞蝶耳邊小聲到,又回到玉舞蝶身旁的桌上吃著小菜了。玉舞蝶聽到小戚說的話,冷笑了一聲,對著雷大爺說「多謝大爺賞賜,只是希望大爺不要在隨意丟來銀子了,小女子可擔當不起呢。」
「雷大爺」看到小戚輕描淡寫的接下了自己用巧勁射出了元寶,臉色變了變,但隨即又大笑道「原來玉姑娘也請了個護衛呀?那我也一並賞了吧。」說完,又取出一個元寶朝向小戚丟去。
此時,雷大爺這次丟出去的元寶以全然與剛剛丟的元寶速度不同,急速的朝向小戚打去。
只見小戚微微一笑,對「雷大爺」拱了拱手,說「多謝雷大爺賞賜,但小人現在正忙著吃飯,沒空將筷子放下,還請大人見諒。」話才剛說完,元寶已經快要打中小戚了。
小戚這時忽然手一閃,竟然用筷子將雷大爺所丟的元寶給夾住,並用另一手拿起,放入自己的口袋,笑喜喜的說「多謝賞賜。」
「嘿,閣下好身手。」雷大爺冷笑說,話才說完就自顧自的一直喝酒,像是剛剛甚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
小戚慢慢地將自己的酒菜給吃完,便坐在位置上看著飯廳最前方所演的戲,但暗中卻一直注意「雷大爺」有無對玉舞蝶偷下手。
「為何我會那麼注意她呢......?」小戚問自己,但他也知道是不會有答案的。

正當飯廳的客人漸漸變少,而雷大爺也喝的爛醉,趴在桌子上睡著。
玉舞蝶招呼著客人,不經意的走過雷大爺的身旁,那知雷大爺竟忽然出手抓住了玉舞蝶!
「你想做甚麼?!」小戚急忙離坐,雷大爺賊笑道「嘿嘿......舞蝶呀,好歹我也是你們的老顧客,就讓妳來陪我一晚吧?」
玉舞蝶冷冷的道「抱歉,小女子是賣技不賣身的。如果大爺好興致那小女子就唱一段給大爺聽。」
雷大爺笑道「我不要聽妳唱歌,我要聽妳叫床。」說完,一把抓著玉舞蝶就朝向門外走去。
小戚閃身擋在門口,冷冷的看著雷大爺,打從一進飯廳看到雷大爺後,小戚一直對這人沒多少好感。
「讓開!雜碎!」雷大爺一拳打出,不知是因為醉了還是看不起小戚,這一拳幾乎可以把人打死,打普通人不死即傷,但他打的人卻是小戚。
小戚一手抓住雷大爺的拳,竟然只靠一手就將雷大爺的拳給檔了下來,雷大爺一呆,鬆開了抓住玉舞蝶的那隻手,雙拳朝向小戚打去。
「碰」的一聲,是有人被打中了沒錯,但不是雷大爺的雙拳打中小戚,而是小戚的一腳將雷大爺整個踢翻。
這下雷大爺的酒可醒了一半,怒氣中燒,要知道他可是朝廷當前大紅人,如今竟然被一個妓女的保鑣給打倒在地,雷大爺大吼一聲,像一隻野獸一般的朝向小戚撲去。
小戚冷笑,只見人影一閃,雷大爺又向後倒下,這次沒人看清楚小戚到底是用腳還是用手將雷大爺打倒,舊址看到一道黑影,忽前,忽後。
這時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掌聲,一個女子走了過來,長長的黑髮到腰際,臉上雖然沒化妝但依然像是仙女下凡一般。
那女子一出來,原本在旁圍觀的觀眾整個注意力全部到了那女子身上,就連倒在地上的雷大爺也不故自己的鼻血直流,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那女子。
那女子拍了拍手,笑著對小戚說「閣下好功夫,不知是哪位名師的高徒?來這又有何事?」
小戚看了看雷大爺,遲疑了一下之後才說「我叫小戚,我沒有師父,來這只是給玉舞蝶當客人招待幾天而已,如果今天的事情影響了妳們的生意,那我可以現在就離開。」
女子微微一笑,看著玉舞蝶問「這位先生說的可是真的?小蝶,妳是去哪裡找到一塊那麼好的玉?」
玉舞蝶楞了楞,完完全全不懂那女子所說的是甚麼意思,那女子也不做解釋,又拍了拍手,來了兩個僕人。
「雷大爺喝醉了酒,從樓上跌了下來,你們將他帶回家吧。」說完,就連一眼都沒看雷大爺。
「娘,妳剛所說的玉是指......?」玉舞蝶道,小戚嚇了一跳,原來這位女子就是四春樓的老闆娘,玉邢鳳。
「這位先生不就是嗎?」玉邢鳳笑著指著小戚,小戚不知所措的問「請問為何在下會是玉?」
「原來先生有所不知呀?」玉邢鳳道「在這裡,能將雷大爺一拳擊飛的人可以說是零,就算武功比他強但背後沒有強大的靠山誰也不敢動他呢。」
小戚道「我對那人的來歷一點都不清楚,我也沒有甚麼大靠山,如果會連累你們的話我願意現在就離開。」
玉邢鳳道「真是,誰在趕先生您了呀?」小戚疑惑問「那不然您的意思是......?」
玉邢鳳笑著道「我是希望先生您能當我們四春樓的保鑣,應該說是,希望您能當舞蝶的保鑣。」
玉舞蝶和小戚同時道「甚麼!?」玉邢鳳道「沒錯,一個月一百兩銀子,您看這樣行嗎?不夠的話可以在加。」
小戚結巴道「我是想問......為何是我?以您的財力應該能請個赫赫有名的武林人士來,為何要用我這無名小卒?」
玉邢鳳笑著說「有時候無名小卒也是很大的一張王牌,而且今天的情況您也看到了,舞蝶他哥如果不再的話那只要隨便一個小混混就可以將舞蝶抓走了,然後又碰上了先生您,您說我能不把握這天賜良機嗎?」
小戚抓抓頭,道「在下是個混人,您說怎辦就怎辦吧。」
玉邢鳳自懷內拿出了一塊玉牌,交給小戚,說「以後如果要進出四春樓的話,只要拿出這張牌包先生你通行無阻。」
小戚接下玉牌,低著頭研究了一下那塊玉,正想發問時玉邢鳳卻已經離開了。
「呆戚,你運氣真是好呀」玉舞蝶笑著拍了一下小戚的背,小戚傻笑著說「看來我已經從客人升級成保鑣了。」


四春樓 玉邢鳳房間

玉邢鳳此時正在房間內記帳,忽然一道人影閃入,一個黑衣人自窗戶外跳了進來
玉邢鳳看了那黑衣人,臉色忽然大變,驚道「你......你怎麼會有空來這邊?」
黑衣人「哼」了一聲,說「我想甚麼時候來,應該和妳無關吧。」
玉邢鳳瞪了那黑衣人一眼,說「你不可能會平白無故就過來這邊,你有甚麼事情?」
黑衣人自懷中拿出了一張畫,交給玉邢鳳後問「仔細看看,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玉邢鳳看了一下,嚇了一跳,說「這人今天可出名了,竟然能一腳一掌將那雷檎給打暈了過去。這人是甚麼來歷?」
黑衣人不回答玉邢鳳的問題,急問「他在你們這邊很久了?」
玉邢鳳喝了口茶,道「應該是有一兩天吧,他是我二女兒玉蝶帶回來當客人的,天知道這丫頭腦袋是在想甚麼。」
「由玉蝶帶回來的............」黑衣人眉頭深鎖,喃喃道「這還可真奇了,這人不去找我怎麼反而來這做客了?」
「找你?」玉邢鳳笑道「找你做啥?去把你殺了?可別小看他,雖然他來歷不明,但是我看的出來,他可是個練家子。」
「這還用妳和我說?我告訴妳吧,那人就是我和妳說過的,末破玄氣的傳人!」
玉邢鳳剛喝下去的茶差點全噴在黑衣人的身上,乾咳了幾下之後斷斷續續的說「他......就是你說的對頭?」
黑衣人點點頭,說「不過......為何他會來妳這邊呢......?」
玉邢鳳忽然面露恐懼之色,顫聲道「難道他要對玉兒下手?」
黑衣人搖頭道「這不可能,因為以他以往的行為方式,他是不會傷及無辜,他針對的是我。」
玉邢鳳呼了一口氣,說「不是就好,雖然說玉兒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是我早以......」
黑衣人打斷玉邢鳳的話,說「我沒興趣聽你說些五四三,我要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不要讓他知道你和我有所關聯。」話剛說完,黑衣人又跳窗而出,離開了。
玉邢鳳呆瞪著黑衣人跳出去的窗子,喃喃道「走那麼急做什麼......我話都沒說完呢......」

「哈哈哈,我就知道那個雷大爺種有一天會對舞蝶下手」
傍晚,自城外回來的陳扇再飯廳聽著小戚述說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手拿著茶笑著說道,玉舞蝶氣著道
「你還笑?我可是差點被欺負呢,你這淨幫外人的笨蛋」
「呵,妳?被欺負?」陳扇笑著道「別人不被妳欺負就是組上積德了,妳還怕別人欺負妳呢,更何況我早就知道戚兄絕對有能力可以保護妳的,所以我今天才會如此放心的離開呀。」陳扇在話語中透露出對小戚的信賴。
「對呀,也幸虧戚兄展露了幾手,一腳一拳就把那個雷色鬼給打暈了過去,想不到這一腳一拳,可換來了一月一百銀的高薪。戚兄,你可發財了。」
小戚道「得了,賺不賺這一百兩,其實我也沒有差別,反正對我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是我要想辦法找回自己的記憶。」
「這樣啊……」陳扇道「那你知道當時是怎麼會失去記憶的嗎?」
小戚想了想,說「最初好像是後腦受到重擊,所以才會失意的。」
「後腦受到重擊……可見當時一定有一場生死鬥」陳扇分析道「你有任何記憶中的仇人嗎?」
小戚思考著,但那股熟悉的劇痛感又再次出現,痛的小戚又開始抱頭呻吟。
「振作點!」陳扇和玉舞蝶被小戚這忽然的表現嚇到,不知所措,只能等到小戚自行恢復,小戚再哀嚎了一段時間後,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
「嗚……」小戚喘著氣,頭上留著斗大的汗珠,玉舞蝶心疼的拿出自己的手帕,幫小戚擦汗,陳扇看在眼裡,心中暗自偷笑。
在休息一段時間後,小戚道「陳兄,抱歉了,小弟我身體不適,先行離去了……」
陳扇道「別這樣說,應該是怪我勉強你去做回憶的動作,所以才會害的你頭痛。」
「這樣,在下先去休息了,陳兄、舞蝶姐明天再見。」說完,小戚離開了房間。
「真不知道他身體何時會好……」玉舞蝶說「只是不知道他如果記憶恢復,他的個性又會是如何呢……」
陳扇笑道「嘿嘿嘿,看來某人對小戚有興趣摟。」
玉舞蝶聽到,馬上臉紅,道「哥!你少笑我了!」
陳扇道「不是我笑你,我看這倒是真的,光看你自己剛剛那擔心的樣子就可以猜出四五分了。」
玉舞蝶道「少瞎猜了,就算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陳扇笑道「耍賴阿?如果你喜歡上小戚,作哥哥的豈有抗議的份?」
玉舞蝶臉紅道「不過……我在想老闆娘那邊……」
「哈,老闆娘?」陳扇大笑道「老闆娘只是妳拿來擋我的理由,妳自己很明白老闆娘除了疼她自己的親身女兒之外,第二疼的就是妳。少騙我了,做妳哥哥的啊,腦經怎能不夠清楚呢?」
玉舞蝶道「真是,別光只說我,妳自己和玉大小姐的事情,如何了呀?」
陳扇一聽到玉舞蝶提到「玉大小姐」立刻收起笑臉,嘆道「庸提了,老闆娘一直拼了老命的要選良辰吉時要我和她成婚。但我就是表明了立場啦,我只要一日不當上秀才,那我就一日不成親。」
玉舞蝶刮著臉道「呦,不怕羞啊?還說的那麼振振有詞,自己怕成親就說啊。不過我說笨哥哥呀,你難道不能開闊的面對自己的感情嗎?我看啊,玉大小姐對你可也有意思呢。」
「開闊的面對自己……」陳扇像是神遊一般,忽然呆了。玉舞蝶也不理他,說「你自己慢慢冥想吧,我要先去睡了。」說完,玉舞蝶也離開了。
房間內,只剩下陳扇,依然坐在椅子上,喃喃道「開闊面對自己的情感…」
在思考了一段時間後,陳扇忽然大喊「好句子!店小二!打兩瓶酒來!」

雷府
夜晚,只見整城都像是已經睡去,但雷宅卻依然沸沸洋洋,人聲鼎沸。
「快去找醫生過來!」「雷大爺被拖著回來了!」「把帶來的狗雜種給我打了!」「對方是四春樓的!動不得呀!」
下人們平時被雷大爺欺壓慣了,看到雷大爺這次被打的渾身骨頭都散了給人抬回來,心中都暗中喊了聲「讚!」但是當雷大爺醒來之後,看熱鬧的嚇人就立刻一擁而散,全回自己的寢室了。
「他馬的!」雷大爺一醒來第一句話就是罵租話,要是小戚在場,穩定可以把人活活的罵死。
在罵了一個時辰之後,雷大爺嘴巴終於酸了,停了下來,而醫生也早就看雷大爺能罵那麼多粗話,早就沒事了,就向管事領了錢,回自己的被窩山去了。
「真他奶奶的!老子有生以來第一次被那種小鬼打暈!襙!」雷老大罵道,在一旁的友人也只能聲聲應是,不敢說一句反話。
「老子真嚥不下這口氣,氣死人,可是偏偏四春樓來頭又那麼大……」
這時,一個友人忽然靈感一來,說道「雷老大啊,那個玉舞蝶聽說身材曼妙,姿色迷人,您一定很想把上手吧?」
雷老大說道「你在說廢話!老子今天就是因為喝了幾杯酒,膽子一大才敢動她!但沒想到那天殺的小鬼竟然那麼厲害!一拳一腳就把老子給打倒了!」
「既然雷老大想……」那人自懷中拿了一罐藥,陰險的笑道「只是在那位玉姑娘的飲料內,放個『這樣』東西。」
雷大爺斜眼瞪去,認出那人是一個住在他那邊的食客,擅長使毒用藥。
「這玩意兒是……?」雷大爺有預感,這食客拿出來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這東西叫做「媚春」,是我尋集許多藥材所製成的。」食客將藥物交給雷大爺,笑道「如果雷大爺不信這藥的效力,那可以找個丫環來試看看。」
「好主意,你自己去找個丫環來吧。」雷大爺冷笑。心想,這傢伙原來有藏著春藥,肯定是個採花賊。
不到幾分鐘,一個丫環帶著疑惑的神情走了進來,而雷大爺也早已經將些許的「媚春」給放進茶內。
「奴婢叩見雷大爺,不知雷大爺有何吩咐?」
「這杯茶,喝了」雷大爺指了放在桌上,已經摻了「媚春」的茶。
「這……奴婢不知大爺此意為……?」那丫環遲疑道。
雷大爺忽然一拍桌子,罵道「叫妳喝!妳就喝!少在這廢話一大堆!」
丫環急忙連聲是,一口氣將那茶水喝了下去。
過了幾分鐘,那丫環忽然全身酥軟,渾身躁熱難耐,只想跳進平時看了極為不順眼的雷大爺的懷裡,整個人像是蕩婦一樣,抱著雷大爺的腿,呢喃的說「大爺……我要……」
「真他奶奶的雄!」雷大爺不耐煩的一腳將那丫環踢開。那食客笑著將那丫環抱起,雷大爺瞪著眼道「你這傢伙,這麼好用的藥竟然不早點拿出來?」
那食客笑嘻嘻的道「如果雷大爺嫌藥效不夠強,在下還可以在加強藥效。」
雷大爺瞪著自己手中的那一罐「媚春」,問道「藥效最強可以到如何?」
食客挑逗著那丫環,說「最強,可以讓喝下去的女人變成您的肉奴。甚至可以讓一國的公主變成在市井慾求不滿的母狗!」
雷大爺忽然大笑,將自己手中的那罐「媚春」往牆角一丟,對食客道「不錯,不錯,我最慢一個月內一定要看到那藥效最強的『媚春』。我的錢,你可以盡情的使用。而如果擔心沒人作實驗,你就去我門下的「陽枝樓」抓幾個妓女來試。」
那食客向雷大爺一鞠躬,笑道「多謝大爺的大德,小的先去忙了。」語閉,抱著那在自己懷中喘息的丫環離開了房間。
雷大爺冷笑道「嘿嘿嘿……玉舞蝶!我要妳變成我的肉奴!我的小妾!哈哈哈哈哈!」

在過了幾天,完完全全平靜的無事情。陳扇又因為某些事情而離開了,而玉舞蝶因為四春樓的要事而離開,小戚現在正無聊的呆坐在四春樓樓頂上曬著太陽。
「小戚呀!」從前幾十分鐘之前,就一直有許多人在下面吵著要找自己,但是小戚卻充耳不聞,依然坐著。
忽然「伊呀」的一聲,頂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人頭探了探,看到小戚像是鬆了一口氣,跑了過去。
「戚哥...戚大爺呀,玉老闆娘找您可差點把整間四春樓給翻了,你趕快下去吧。」來者竟是當日小戚抓著的那位,叫小戚「戚哥哥」而被小戚誤認為是家人的小女孩。只見現在小女孩穿著四春樓統一的丫環衣服,在四春樓當起打雜的小妹了。
當時玉邢鳳一聽到小戚帶了個小女孩一同到四春樓時的過程,笑了笑說「戚少俠還可真是迷糊了,後日你出名之後,謠言一傳開,不就一堆人跑過來認組歸宗了?」
「可是...她說是我妹妹...還叫我哥哥呢。」小戚像是不明白玉邢鳳所說的,還是一臉呆樣露出疑惑樣。
「唉,叫哥哥是這裡姑娘招攬生意所用的「商業」術語,你不必把她當真,帶我去看看她吧。」
小戚原本還是呆著聽著玉邢鳳的話,直到聽到最後一句才像是醒來一樣,帶著玉邢鳳去原先玉舞蝶安置那女孩的地方。

小戚站在一道門前,敲了敲門。但沒有人來應門,小戚問一個站在門口的小二道「這裡面的姑娘有出來嗎?」
「回大爺,沒有。小人自從您帶了這姑娘來這之後小人就一職守在這邊了,實在沒有看過有人出來。」
「嗯...」小戚又走到門前,敲了敲門之後劍還是沒有人來應門,朗聲道「裡面的姑娘,在不應門我就破門了!」
但還是沒回應。小戚運氣至掌,一掌將門給擊破,衝了進去。
只見那女孩一臉錯愕,正拉著一條掛在樑上的白布準備上吊,女孩一看到小戚進來,立刻把頭套進白布條,縱身跳下。
小戚見狀,一改方才慵懶的模樣,此時的小戚快如閃電。一躍跳起,並一手抓住白布用力一扯,將白布給扯破又順手抱著女孩跳了下去。
「好身手!」玉邢鳳看到小戚剛才那行風流水一般的救人動作,不自主的喊道。
「為何要做傻事?有事情可以和我說啊!」小戚放下女孩,指責道。
「嗚...」女孩哭了出來,說「因為...人家不知道你是誰,又把我給抓了過來。誰知道你是不是要我來這邊接客!」
「接客?」小戚道「來這裡就要接客?」
「我父母自幼就把我推入火坑,我每天都要接著接不完的客人!我受夠了!我不想活了!」說完,女孩又不知從哪裡來的小刀,一刀猛往自己的胸口插去。
「笨蛋!」但這次阻止女孩自殺的並不是小戚,而是玉邢鳳。玉邢鳳一掌拍掉了女孩手上的小刀,又一手賞了女孩一巴掌。
「只有畜生不如的人才會任意的毀滅自己的靈魂!連畜生都為了自己的性命苟且偷生了!那妳怎麼可以這樣任意結束自己的生命?」
女孩被掌了嘴,就只有哭著,默默不語。
「玉老闆娘...」小戚道「能否拿我的薪水,來照顧這女孩?」
女孩像是被小戚的話嚇到,說「不可能的,就算有人想要救我出去,但是買我的酒店不會善罷甘休的。那群喜愛去酒店的種豬...就是愛小女孩!」
「買?那就讓我反買吧...」小戚道「你看看這樣夠不夠」說完,小戚從自己的鐵護腕內抽出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所有在場的人都呆掉了。想不到可以在一個看似窮酸書生的身上看到這樣的一筆財富。
「這是我最近才在隨身物品內找到的護腕內的暗層搜到的,夠嗎?」小戚微笑道,但玉邢鳳卻一手將小戚伸向女孩的銀票搶了過來,往小戚身上丟去。
「你千萬不可這樣」玉邢鳳整個人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慎重地道「戚少俠,我知道你很有愛心,但只要你這樣做,你會永無安息之日的,這條街上所有的接客女都會來述說自己悲慘境遇,來博得你的愛心!」
「那我要怎麼辦?」小戚取起銀票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者女孩這樣受苦!」
「放心,我有辦法。」玉邢鳳這時忽然笑了,又從另一個人變回原本那笑容滿面的婦人,玉邢鳳道「竟然讓那麼小的孩子接客,這根本就違反了這條「風春街」這條街的規矩。戚少俠,你放心吧,這丫頭有個性,我喜歡。」
話說完,玉邢鳳又轉頭對少女道「你不想接客,對不對?」
女孩急忙點頭。
玉邢鳳又道「這樣吧,剛好我今天請了個新護衛,你就當那位護衛的丫頭吧,一個月十兩銀子。對了,你的贖身費是多少?」
「一千兩...銀子」女孩回答道。玉邢鳳說「這樣,那等到你能夠付出這一千兩銀子之後,你就自由了,到時候,你可以選擇是要繼續在這裡做事,還是要離開。還有...」玉邢鳳瞪了小戚一眼「戚少俠不可多事!」
小戚笑笑,將銀票塞回鐵護手的暗夾。「不知姑娘怎麼稱呼?」小戚問道。
女孩回答「我不知道我爹娘瑪我賣給酒店時是否有給我取名,但那邊的人都叫我小狗...」
「小狗?多難聽呀...」玉邢鳳皺眉道「女孩子怎麼可以取這種名字?從今天起,你就和我姓吧,我想想....玉香如何?」
女孩一聽到,連忙跪下像玉邢鳳磕頭,連聲道謝。玉邢鳳笑著說「別謝了,要謝就謝謝這戚少俠吧。對了!戚少俠就是妳要服飾的對象,知道了吧。來人!」玉邢鳳話剛說完,一名下人急忙跑來,道「小人在。」
玉邢鳳指著女孩道「帶這孩子去逛逛,讓她記住這裡的種種規定。好了就帶她回這,這就當作她的房間吧。」
女孩站了起了,在次對小戚和玉邢鳳深深一鞠躬,就隨下僕離開了。
「戚少俠呀,你還可真是顆「幸運星」呀。不過就是太多事了。」話剛說完,玉邢鳳就離開了。小戚看著幾名下僕將樑上的白布以及地上的刀子收起,緩緩搖搖頭,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戚少爺?戚少爺!」
「碰」的一聲,小戚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那名女孩,玉香急忙跑了下去,將小戚扶起。急忙道「戚少爺?你有沒有摔著?」
「別這樣」小戚臉紅道「好像我這個大男人還需要一個小女孩照顧似的,我剛剛在想事情,抱歉了。」
「玉老闆娘不知道是何事,好像很急著要找少爺您呢。」玉香一邊走著一邊說。
「天知道,可能我哪裡又做錯了。」小戚道「自從我當起保鑣之後,闖下的禍道也不少」
說是闖禍,還不如是對方鬧事,去四春樓的有名貴富家,也有市井小民,其中以酒買醉的人更多。
但是人再喝了酒,醉了之後,一點小小的碰撞,一點小小的口角就開始以拳頭來解決。
不過,所有打算鬧事情的人,往往正要鬧事或正在鬧事情時。種是會有一名書生樣的人出現,不管對方多少人,幾拳幾腳就將雙方全部打暈,丟出店外。
就這樣,「四春樓內的保鑣」名號漸漸的傳遠,許多不怕死的好事之徒想去看看這「酒鬼剋星」。而許多想要一夕成名的年輕劍客,也都去找這「四春樓內的保鑣」試一試身手。
雖然剛開始店內器具受損不少,但玉邢鳳的生意點子卻又在此時跑了出來。
先前在四春樓的賭場、酒店等等的地方不知為何,種是多了許多所謂「江湖人士」的人物去喝酒、賭博。
當然,幾杯黃湯下肚是一定的,但只要有一點點的不合出現,鬧事的就來了。
好幾次都是雙方才正要動手,小戚又忽然幾拳幾腳的將對方給踢了出去,對方酒醒後自然不服,跑來理論。
到了此時,玉邢鳳就會出現,要雙方理性,並且有事情就要雙方去武鬥台比場武,誰勝了就誰說話大聲。
而在同時,武鬥台早已聚集了一大堆賭徒。因為過來鬧事的主要都是在武林上有名的人物,所以極少人會將寶押在小戚身上,這也是玉邢鳳所想到的「賺錢妙法」
好幾次,玉邢鳳都是眉開眼笑的數錢,數到手抽筋。

漸漸地,小戚和玉香走到了玉邢鳳的門前,小戚敲了敲門。

[ Last edited by ~特雷。修格~ on 2005-7-21 at 10:55 AM ]
~特雷。修格~ 發表於 2005-9-27 15:19
第五章 雷氏陰謀

「是戚少俠嗎?快請進來。」房內傳來玉邢鳳的聲音,小戚將房門打開入內。
只見玉邢鳳看著一張寫的密密麻麻的紙張,看到小戚進來急忙道「戚少俠呀,你可終於來了。」
「不知玉老闆娘找在下...?」小戚疑惑的問道
「戚少俠呀,你這可來了。」玉邢鳳看到小戚來了,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急忙招呼小戚坐下。
小戚才剛坐下,玉邢鳳就將自己剛才一直看著的紙張交給小戚看,紙上是這樣寫的。
「玉老闆娘,您好:
                 當您收到這封信時,我可能早已經死了。
   最近官府種是怪事情頻傳,先是許多兄弟無緣無故死去,但官府內卻毫無半點物品損失。
在來,官府種是每天都會收到一顆血淋淋的頭,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城內的何人。根據郎中表示,死者都是被一種巨大的帶刃物所砍殺。
聽說貴店的保鑣,那位書生的武功高強,希望能請他,來幫我們抓兇手,只要能抓到了,縣太爺一定會大喜的。」

「這...這樣就沒了?」小戚訝異道「這封信寫的沒頭沒尾的,怪極了。」
玉邢鳳附合道「是呀,我見過的怪事情也夠多的了,倒是沒看過這種怪信的。如何?戚少俠你要去看看嗎?」
「會會這怪人是不錯,但...」小戚疑慮道「我不在店內如果有人鬧事怎辦?那可是老闆娘您派給在下的工作呀。」
「沒關係的。」玉邢鳳笑道「也該抽些時間讓你消遣消遣,才不會讓人說我玉老闆娘對人都壓榨的。」
「這...這不算消遣吧...」雖然小戚心裡這樣道,但還是答應了。

江南 官府

「喂!你做甚麼的?閒雜人等禁止進入!」
站在官府門口的衛兵看到小戚靠近,急忙道
「這...你們看看這是你們哪位兄弟寫的信?」
遭到阻攔的小戚連忙將信交給兩名衛兵看,一名衛兵看了道「這道像是武的字跡呀。」
「是呀」另一名衛兵道「我們這邊除了他之外也沒別人識字的說。」
「這樣,我能進去嗎?」小戚問道。
「這...」衛兵道「不行,我先進去找看看武在不在,你在這邊等著。」話剛說完,衛兵拿著信走了進去。
過了一段時間,那名衛兵走了出來,後面跟著一位滿臉鬍渣的男子,男子看到小戚就像是看到救星似的,高興的大喊「您終於來了,兄弟們不用在犧牲了。」
小戚皺了皺眉,道「又不是說在下來了,這事情就一定能解決。」
武道「哪兒的話?您連雷大爺都打的贏了,怎麼可能會抓不到犯人呢?」
小戚無奈道「真是人怕出名呀...犯人大約是在何時犯案?」
武身旁的衛兵道「大約是在清晨的時候吧,說起來怪毛的。」
小戚疑問道「毛?怎麼個毛法?」
那名衛兵遲疑了一下,道「前幾天晚上,我和土原站哨,沒想到他只是去方個便,我去找他時就已經被人斬成一半了...」說到這裡,衛兵不禁打了個哆嗦。
「這樣吧,我晚上的時候偽裝成衛兵站哨,來看看抓不抓的到那詭異的怪人。」小戚話才剛說完,武就急忙跑進去拿了一套衛兵幅給小戚。
「那還麻煩你們先去向晚斑的衛兵說一聲了。」小戚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四春樓

回到四春樓的小戚才剛進門口,就被超越以往吵雜的噪音給嚇到了。
「這...現在是怎麼回事?」小戚呆了一回問站在門口的保鏢
「唉,戚兄你先避避吧。」那名保鏢道「你絕對想不到是誰來了,又是那個雷大爺呀。」
「又是他?」小戚皺眉道「他又來鬧事了?我趕他出去」語畢,小戚起身準備趕人。
「別,別呀。」保鏢急忙攔住小戚,道「他這次不像是來鬧事情的,聽他說是要為那次喝醉酒來抱歉的。」
「哼,喝醉酒?」小戚冷笑道「他?當時眼神銳利的很,不像喝醉的。」
「反正,如果戚兄你跑去趕人,那些還沒收到小費的姑娘可是會把您給活活罵死的。」
「真是俗氣」小戚冷冷到「算了,你有空幫我和玉老闆娘說一聲,我今天晚上要去官府一趟,沒特別的事情啦。」看到保鑣疑問的臉,小戚急忙補道。話說完,小戚就離開朝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大廳發金子的雷大爺,冷眼用眼角瞪著小戚。

四春樓 走廊

走在走廊上的小戚,忽然看到玉香與玉舞蝶正躲在一道門後,兩人看到小戚連忙作勢要小戚安靜走過去,小戚愣了愣,才發現她們躲的是陳扇的房間。
「妳們在這做甚麼呀?」小戚小聲的問,舞蝶只是指指房間內,要小戚自己去看。
一名黑髮女子,看起來與舞蝶同年齡,正在伺候著陳扇。
「陳公子,請用茶」
「歐」陳扇看著自己手上的書,完全沒有抬頭看那女子。
在幫陳扇道好茶之後,女子坐在陳扇的旁邊,竟然作起女紅來。
陳扇則是裝做一附無所謂的樣子,卻三不五時的偷瞄女子。
「陳公子有事嗎?」女子發現陳扇正偷看著她,問道「有需要甚麼,請說沒關係。」
「沒...沒事情」陳扇故做無事的樣子,臉卻紅的像是夕陽一般。結巴道「妳...妳好不容易回來,何不去陪陪舞蝶?我還要看書,妳不會悶嗎?」
「不會的」女子微微笑,道「舞蝶很懂事情的,她知道我來陪你會比較好的。」
「天殺的舞蝶呀!!」陳扇小聲道「一定又是她想出這餿主意的,等我有空看我怎麼惡整你。」才剛有此念頭想過,卻又看到女子那微笑的臉,使得陳扇只能勉強裝出笑容,繼續看書。
「哈哈哈」舞蝶小生的對女子道「情倩,出來呀。」
「陳公子,奴家先出去一下,等等再回來陪您」女子聽到舞蝶的聲音,向陳扇如此道
陳扇像是巴不得女子快走似的,急道「別回來了,別回來了!」
「呵呵」女子笑道「陳公子不需害羞,等成親之後相處的時候還會很多呢」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舞蝶將女子拉道陳扇聽不到的地方,指著小戚對女子道「他就是我和妳提到的,戚公子,小戚,這位是玉情倩,玉媽媽的親身女兒。」
「初次見面」小戚拱拱手,玉情倩微笑道「我這妹子給您添了不少麻煩,還請您多多包涵呢。」
「說我壞話,看我搔妳養」語畢,舞蝶做勢要搔癢。玉情倩笑著避開道「好妹子別鬧了,妳提的方法還可真有效呢。瞧陳扇慌成甚麼樣的。」
「哼,我提出來的主意能有錯誤的嗎?」
「對對對,妹子你最厲害了,可以說是賽孔明呢。」
「好了好了,妳快進去繼續纏著陳扇吧。我可是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你說對不對,小戚?」
「那個...戚少爺剛剛就離開了,說要休息...」玉香道。
「這人,怎麼一大早就休息呀?真是的。」

四春樓 小戚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小戚,此時又因為頭痛而縮成一團。
「剛剛...我看到的...」小戚這時,腦海中都是方才看到的景象。
玉舞蝶搔玉情倩的時候,露出了左手的手臂。
白皙的手臂上,有著雖然淡但是還是可以看的到的疤痕。
一種像是被犬類咬傷的疤痕。

「難道,我記憶中的小女孩,就是玉舞蝶?但,怎麼可能會那麼的巧?」
此時,小戚又想起當時兩人相遇的時候。
「為何他惟獨找我下手?我有何特別?只是看起來比較好下手,但她怎麼會確定我身上有金子?」
「這一切的一切,怎麼都像是安排過的?」
「難道我與玉舞蝶的相遇,都是有人安排的?」
「這一切,雖然看起來極為自然,但是卻又帶有一絲絲的詭異。」
「這是怎麼回事?對於今晚,我忽然感到害怕,好像有事情要發生了...」
「嗚...」一股更強烈的疼痛,自腦中傳來,使的小戚陷入昏迷中...

一個小孩獨自在一片荒野中哭泣,身後是一片廢墟,看的出來是一間民房,但此時卻已被大火吞噬過,死氣沉沉。
孩子在廢墟中,努力的般開堆砌的破碎磚瓦,這曾經讓自己溫暖,讓自己免於風雨的一磚一瓦,此時卻成了自己的最大阻礙。
「嗚...」小孩忽然將手舉起,咬著牙將刺入手中的斷木刺拔出,此時小孩的手,可以說是傷痕累累。
「!!」在搬開了一塊石塊之後,小孩忽然發現了一隻手。
一隻焦黑的手,手腕上戴著一串熟悉的佛珠。
那慈母的手上,不也是戴著那串佛珠?那在孩子摔倒,哭泣時安慰孩子的手。那抱著孩子,說著故事的手。此時卻已經無法在照顧著孩子了。
孩子努力將母親的焦屍清出,並且在母親焦屍不遠處發現了自己父親的屍身,父親的手緊緊的握著母親的手。
不知為何,父親的屍身並無被火燒到,可能是被倒下的瓦礫給保護住了吧。
孩子在父母最愛帶他去的小花園內,挖了一個大洞,準備將自己的父母屍身埋起時,忽然發現父親的胸口有鼓起物。
難掩好奇,孩子將父親胸口的東西取出,兩本書。
「破末神功」「揚破巨劍」

「呀~~~~~~~」孩子怒吼著,就是這兩本書,害的自己原本美好的日子產生遽變!
「馬...天...德...段...天...德!」孩子依然不忘自己父親在敵人離開後所說的。
「孩子,記住...馬天德不是段天德...!」

「段天德!!」
怒吼的小戚,全身都是冷汗。
環顧四週,才知道自己身入黑暗中,已經是晚上了。
「該去赴約了...」小戚看著放在桌上的衛兵服,心中的不安依然無退去。

江南 官府

「你們先回去吧。」到了官府門口,小戚對站在門口的衛兵道
「謝,謝謝您了。這些日子來,我們晚班的人可都嚇的心驚膽跳的。」
「別這樣說,先走吧。」小戚目送著兩人的離開。
隨著街道上的行人漸漸的減少,直到空無一人,只剩下幾隻賴皮狗懶懶的躺著睡覺。
在等了許久之後,小戚忽然覺得風中傳來一陣詭異的氣息。
一種血味,一種血的味道。
「喈喈喈,這裡只剩下你一個衛兵敢站崗呀」一陣耳語般的聲音鑽入小戚的耳中,小戚明白,人來了。
忽然,一陣及風朝向自己掃來,小戚急忙越起,一道黑影自小戚原本腰部的位置,重擊了小戚身後的牆。
偷襲者像是想不到這名衛兵會有如此武功,呆了呆。而在半空中的小戚趁著這段空檔,一腳踩著劍的劍身,急衝向偷襲者,一腳掃過。
偷襲者冷笑,此時那特異長的劍柄竟然與劍身連結著一條鐵鍊,成了個雙頭劍的樣子,偷襲者持著另一頭劍朝向小戚刺去。
「哼,小兒科!」小戚冷笑,腳下一用力閃過偷襲者刺來的一劍,並掃了偷襲者一腳。
「黑嘿,終於遇到比較像樣的獵物了。」偷襲者舔舔自己嘴角流下來的血,手忽然一揮。
原本後面的那一結劍,此時竟然變成了鞭,而且是帶有劍刃的鞭,如同靈蛇般的朝向小戚纏繞去。
「鏗」的一聲,小戚用來擋鞭的劍竟然斷了一半,可見鞭的劍認識多麼的鋒利。
「嘿嘿嘿,我不會一下子就殺死你的,我會慢慢折磨你,看我怎麼玩死你吧!」

四春樓

玉舞蝶在自己的房內看著書,此時卻有一個人闖了進來。
玉舞蝶抬頭看了看進來的人,冷冷的到「呦,雷大爺竟然還沒離開呀,小女子現在已經休息了,請離開。」
「嘿嘿,別這樣無情呀。好歹我也是妳們這裡的大金主吧。」雷大爺笑道,並且沒有經過玉舞蝶的同意就逕自找了個椅子坐下。
「息怒息怒,那次是我喝酒後醜態畢露,請姑娘息怒。」說完,雷大爺拍了拍手,一個人提了瓶酒進來,放在桌上後離開了。
「這是甚麼?」玉舞蝶冷冷道「我說過了,少來煩我,我今天已經休息了。」
「別這樣無情呀,我知道妳是很熱情的。」雷大爺邊說邊倒了兩杯酒,將兩杯酒都舉起對玉舞蝶道「這樣吧,如果玉舞蝶小姐累了,陪我乾了這杯酒我就離開。」
玉舞蝶冷笑道「這可是你說的。」說完,就直接將酒杯搶過,喝了下去。
裝作喝酒,其實是將酒倒掉的雷大爺嘴角微微上揚。

江南 官府

「嗚....」
「嘿嘿,這次中了左腳了,你在閃呀。」
偷襲者冷笑道,在這段時間,那奇特的武器時像劍,時像鞭,時像暗器捉摸不定,時像大刀霸氣十足。
小戚被這怪異武器給吃的死死的,此時的小戚,不只左腳,右手也滿是鮮血,行動也不如之前的靈活。
「等等!」小戚這時忽然到「看來我可能贏不了你了,但我要知道,你為何要做這種事情?」
偷襲者愣了一下,笑道「嘿,看來你已經有覺悟了。好吧,就讓你死前死的明白點,以前死的全部都是為了把你引出來的"手段"」
「把我引出來?」小戚疑惑道「為何是要把我引出來?」
「能殺了你是最好,不然也要牽制住你,讓你無法去阻止雷老大的好事情,這樣說你就懂了吧。」
「好事情...難道他要找舞蝶的麻煩?!」
「嘿嘿,真是明白人,那個"媚春"藥還可真是強呀!只要一丁點,管你意志多強的處女都要變成淫婦呀!哈哈哈哈哈!」
「你們!!」小戚怒火忽然串起,一股直達腦門的怒火!
「好了,我應該要快點解決掉你了,然後在去看你那被剝成白羊一般的女友。嗯...說不定雷老大也會讓我湊一腳呢。」
「!!」小戚此時已被怒火整個給焚燒,意志等等的全都已焚毀。
「拼著玉石俱焚!我也要阻止你們!!」小戚話才剛說完,人忽然朝向暗殺者衝去!
「好個玉石俱焚!」暗殺者將武器變換成鞭,朝向小戚頭頂抽去,正當要被觸擊的那一瞬間,小戚卻閃開了。
擊到地上的鞭這時忽然又變換成槍,朝向小戚挑起,但小戚一腳踏住劍身,直接依跳到暗殺者的背後,抓住了暗殺者的脖子。
「嗚...好身手!」暗殺者這時正想將武器變換成發射暗器時,忽然覺得全身的利器全都朝向自己的脖子,那握住自己的手湧去。
「這...這是...?我的武功?」暗殺者過不久,全身酸軟,完全無法動彈。
「別...別再吸了...我...我的武功...」內力被吸的殆盡的暗殺者,在暈倒前就只說了這句話,就不醒人事了。
「舞蝶!等我!妳千萬小心呀!」

四春樓

「現下我把酒喝了,你可以滾了吧!」
「嘿嘿,玉大小姐」雷大爺冷笑道「現在,妳會覺得越來越舒服,而我,則是要讓妳昇天。」
「你在胡說些甚麼?」玉舞蝶冷冷道,這時,忽然覺得全身一股燥熱,隨著的是一種酥軟的感覺,蔓延全身。
「你...!」玉舞蝶站不住腳,整個人倒在身後的床上。雷大爺像是審視著一件藝術品似的看著玉舞蝶,冷笑道「現在,妳可是覺得想要男人?」
「你...你...你走開」忍不住全身的燥熱,微微的喘息更添加了點姿色。
「別嘴硬了...」雷大爺露出了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一步一步靠近玉舞蝶。
玉舞蝶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大聲的呼救「玉媽媽!陳扇!玉香!情倩!快來人!救命呀!」
雷大爺依然靠近,醜笑著說「嘿嘿,叫大聲點,現在下面鬧的正大聲,就算是順風耳也聽不到妳的聲音的啦!」
這時,雷大爺已經走到玉舞蝶的身前了,雷大爺喃喃道「他奶奶的,妳再裝清純嘛。」說完,將玉舞蝶的上衣一把扯破,露出了雪白的雙峰。
「不要!小戚!救我!」玉舞蝶哭著喊,雖然全身燥熱的難耐,但堅強的抑制力使得玉舞蝶目前還能保有一絲絲的理性。
「哈哈哈!」雷大爺聽到小戚這兩個字,停止了動作開始大笑到「告訴妳吧,那個叫王八戚的更不可能過來救妳的!」
「為...為甚麼!」玉舞蝶聽到雷大爺這句話,整個人呆掉了。
「在上妳之前,先讓妳知道吧!」雷大爺冷笑著道「最近官府的連續殺人,就是老子我派人幹的!因為我認定那邊一定會有龜蛋跑過來求救,而玉老闆娘一定會派王八戚過來的。」
「那又怎麼樣?你又打不贏他!」
「哼,我打不贏難道不會找人幹掉他嗎?」雷大爺冷笑道,並開始動手將玉舞蝶擋在胸口的雙手扳開,開始上下其手。
「不要!小戚!救...嗚...」雷大爺粗暴的強吻著玉舞蝶,而在雷大爺挑逗之下最後的理性之牆終於崩塌。
「嗚...不要...」下意識的抗拒,反而更激強雷大爺的獸性,並開始向玉舞蝶的下體進攻。
在接受了許久的汙辱,雷大爺準備將自己的堅硬進入玉舞蝶的體內。
「小戚......」玉舞蝶喃喃道「早知道...當初應該先獻身給你......」
「嘿嘿嘿」雷大爺喘著氣,道「反正已經死的,下地獄的人享受不到甚麼,就讓我來接收吧!」

「即使我下了地獄!我也會爬上來的!」
不知來自何處,一股熟悉的聲音,使得玉舞蝶的理性之強從新建起。
「不!不可能!那暗殺者可是目前武林上人稱"碧血閻王"的暗殺手,不可能輸給你這種小鬼的!不可能!」
「就算對方是閻王!我也會化為地獄修羅!」這時,忽然窗子爆破,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這...這不可能...不!這一定是在作夢!一定是!」雷大爺像是看到鬼似的,衝向人影奮力一拳擊下,拳風銳利。
只聽到「碰」的一聲,雷大爺龐大的身軀如同紙張般的飛了出去,撞到牆壁向一灘泥似的倒下。
「蝶!沒事情吧?」小戚一拐一拐的走向玉舞蝶,玉舞蝶先是呆了一下,然後撲向小戚,連續槌著小戚的胸口。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小戚是個大笨蛋!」
小戚在吃了玉舞蝶的幾拳之後,忽然抱住了玉舞蝶,喃喃道「還好...還好我趕上了...」
玉舞蝶在小戚的懷內,只覺得小戚的身體好溫暖,原本想就這樣子下去,但小戚卻在這時倒了下去。
「戚?」玉舞蝶原本想拉住小戚,卻忘記自己目前還被春藥的效力引響著,自己也倒了下去。
「別鬧了,戚!快起來呀?」玉舞蝶拉著小戚,但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拉的起一個男人?玉舞蝶自己重心不穩往後跌了下去。
「這...」玉舞蝶這時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沾滿了血,而反看小戚走過的地方,地上斑斑血跡。
「不要...不要...不要呀!!!」

第五章完
未完待續
~特雷。修格~ 發表於 2005-9-30 10:10
第六章 破碎淚痕


四春樓 小戚的房間內

玉舞蝶擔心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小戚,此時的小戚整個人呼吸粗重,面色蒼白。
在房間外,陳扇正與一名老者對話。
「您說,戚兄他有可能平安無事嗎?」
「唉」老者道「受到如此重的傷,能活到現在都已經是奇蹟了。剛剛我審視了一下他身上的傷,還好手的動脈沒有傷到,不然現在他早死了。」
「真想不到。」陳扇憤憤的道「這雷大爺膽子實在是越來越大了!連玉家都不放在眼裡?」
在陳扇旁邊的玉情倩,看到陳扇憤怒的樣子,急忙道「陳公子,先別急著生氣,還是先看我娘的意思吧。」
「現在也只能祈求老天了。」玉情倩喃喃道。

「小戚,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坐在小戚旁邊的玉舞蝶,含著眼淚的看著小戚,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的擔心,也許就如同被雷大爺侵害時的想法。
「難道,我真的是愛上了他了?」
當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如果自己都不知道,那還會有誰知道?
戀愛的果實,也許早就在兩人相遇時,偷偷的深根茂密了。
「嗚...」
此時,在床上的小戚忽然有了反應,小戚使勁轉頭的望向玉舞蝶,露出了一個硬擠出來的微笑。
「太好了...妳沒事情...」
「笨蛋!」玉舞蝶此時淚水又不爭氣的留下,小戚看到原本想伸手幫玉舞蝶擦掉,但無奈現在全身無力,所以只能嘆了口氣。
「嘆甚麼氣呀?」玉舞蝶哭著問。
「不知道姑娘是在叫誰?在下的名字叫小戚不叫笨蛋呢。」
原本看是簡單的一句話,頓時讓當場的氣氛改變了許多。
玉舞蝶「噗嗤」的一聲,笑了。笑讞如花,帶著淚的道「我叫你笨蛋,你就是笨蛋!懂了吧,呆戚。」
「姑娘說是就是了...咳咳」像是說話牽動了傷口,小戚忽然咳嗽了起來。玉舞蝶面露憂愁,道「這次真的是很謝謝你...」
「別這樣說」小戚苦笑道「要不是因為我們當初的相遇,說不定妳也不會得罪了雷老頭。」
「這又不甘你的事情。」玉舞蝶嘟著嘴道「那淫魔早就哈我哈的要死了,聽說那老頭晚上作夢都在喊著我的名字呢。」
「這...這是真的?」小戚不知要如何接話,但玉舞蝶卻笑了起來。
「叫你呆戚,你還真的呆呢,當然是假的啦。」
「是假的就好....」鬆了一口氣的小戚,又漸漸地陷入昏迷。
在迷濛之中,他好像聽到玉舞蝶道「其實,我好像有一點點的喜歡你呢......」
之後,他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喂,你看如何?」玉邢鳳碰了碰在身旁的陳扇,問道。
「其實很簡單...」陳扇悠哉的說「舞蝶她,很明顯的,戀愛了。」
在陳扇身旁的玉情倩笑道「看來,我們玉老闆娘可以一次吃兩次喜酒了。」
「如果能這樣子下去就好了...」玉邢鳳若有所思的道。
這時,忽然「碰」的一聲,陳扇的鼻子被打開的門狠狠的撞擊。
「嗚呀!我的鼻子呀!」陳扇唉叫著,玉舞蝶冷冷的走了出來,道「這就是背後笑人的下場。」
「真是兇呀」陳扇摸摸自己紅通通的鼻子,哀道「下手真狠,要是害妳的好姊妹以後只有一個塌鼻子老公妳就慘了。」
「欠打呀!」玉舞蝶做勢要打人,陳扇趕緊閉嘴,要知道,有時候鼻子比嘴巴還重要。
「現在戚少俠的身體如何了?」玉情倩問道
「他呀?你們剛剛不是有看到?還能說笑,死不了的。」玉舞蝶笑道「好了,你們去忙你們的吧,小戚由我來照顧就好了。」
「好吧」玉邢鳳點點頭,道「我那兒還有許多帳要對呢。扇,妳和情倩一起來幫我的忙吧。」
「又要對帳?」陳扇無奈道「好吧...」說完,就跟著玉邢鳳走了。
「如果要幫忙要說,知道嗎?」玉情倩擔心的對玉舞蝶道,玉舞蝶回報一個笑容,轉身進去房間內了。

「戚?」關上房門後的玉舞蝶,走到了小戚的面前......

過了幾天,小戚終於康復了,他人才一康復,就急忙詢問關於那名暗殺者所使用的武器的下落。
「在是在,不過你問這個要做甚麼?」衛兵疑問道。
「不知道,我想用看看那把武器。」小戚說道,自從看到那把武器之後,種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衛兵將那把武器取了出來交給了小戚,小戚手才剛一握住了劍柄,一股熟悉的感覺自指尖蔓延全身。
「這是怎麼回事...這熟悉的感覺,就好像這武器是我用習慣似的......」
小戚仔細的審視著劍,只見劍身刻著兩個小字「楊破」
「這把劍,能交給我嗎?」小戚問衛兵。
「是可以啦」衛兵抓抓頭道「這案子是您破的,照道理說能夠提出一個要求。這樣吧,你先等一下,我寫個單子,你在上面簽名,這樣我也比較好交代。」
簽了名後,小戚忽然下意識的忽然扭動劍的機關,將原本長五尺的雙頭劍直接縮成半尺。
「這,您怎麼會知道怎麼變換這武器的型態?」那名正在收簽名單的衛兵看到,訝異問「那暗殺者可是打死都不說出這武器的變換方法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和我失去的記憶有關吧。」小戚喃喃道「對了,你能讓我和那名暗殺者見個面嗎?」
「可以」把簽名單收好的衛兵道「戚公子,請和我來。」

牢房

「呦」暗殺者在牢房內,像是自己家依樣,躺著翹二郎腿看著走進來的小戚道「真是貴客呢。」
「少嘻皮笑臉。」小戚冷冷道「我來只問你一個問題,你那天使用的武器是誰給你的?」
「哼哼,我應該沒必要配合你吧。」暗殺者眼神閃過狡詐的光芒,小戚冷笑道「如果有條件的呢。」
「那要看看你給的是甚麼條件了。」
「幫助你武功恢復一半,如何。」
「嗯...」暗殺者思考了一段時間後,道「好,就這樣說定了,把這武器交給我的人,是馬天德。」
「馬天德...」小戚思考著「我印象中,濛濛好像有點印象...是誰呢?」
「應該把我內力恢復了吧。」暗殺者問道。
莫過一槃茶的時間,小戚將原本自暗殺者身上吸取的內力灌輸回暗殺者體內,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嘿嘿!把背朝向敵人是最不明智的做法啦!」暗殺者冷笑著朝向小戚偷襲,正當一拳要擊中的一瞬間,小戚忽然往左一閃,抓住了暗殺者打過來的一拳。
「甚!」小戚還來不及反應,後腦就挨了一拳。
「嗚...」小戚反手一掌打在暗殺者的胸口,暗殺者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撞牆。
「戚公子沒事情吧?」衛兵急忙跑進牢房將小戚扶了出來。
「沒事...沒事...」被扶出來的小戚喃喃道,並掙脫了衛兵的攙扶,自行離開。
「嗚!」隨著腦中的劇痛越來越盛,但與平時不同的是自己卻沒有暈倒,豆大的汗珠灑落著。
「這...這是!?」忽然間,許多的記憶如泳泉般爆出,將之前零星的記憶完全串起。
「嘿。」小戚在呆掉一陣子之後,忽然變的異樣冷靜,開口道「小戚?多麼俗的名稱,還是自己的名字好...」
「真是沒想到,馬天德,你竟然讓我想到了以前的事情,這樣我就能更加安心的殺了你了...因為你讓我又重遊了記憶一番,我如果不回報,好像不夠意思呢。」
「不對,現在的馬天德,只能說是假名...」小戚冷冷的喃喃道「現在的馬天德,應該是段天德.......」
「段天德!雖然說是個極為可惡的人。但,還得多謝他呢,要不是因為他,我的武器可能還在那被火燒過的廢宅內,我也不會遇到舞蝶呢。」
「現在應該去和舞碟說清楚,沒錯,就這樣辦...」話說完,小戚忽然急奔起來。

四春樓 玉舞蝶的房間

「碰」的一聲,玉舞蝶的房門被小戚撞開,把在內的玉舞蝶給嚇了一跳。
「怎麼那麼冒失?呆戚。」玉舞蝶笑道「難道有甚麼天大的事情發生了?」
「就是有大事情發生了。」小戚道「坐下來,我把事情都說給妳聽。」並開始將方才的事情與玉舞蝶報告。
「這樣說,你的記憶恢復了?」玉舞蝶微笑,道「那麼,你該說說你的真名了吧。」
「小戚這名字,俗死了,以後別再這樣叫我了。」小戚笑著道「我的真名,姓陽名破天。」
「陽破天...」玉舞蝶想了想,笑道「這樣叫你好像怪怪的,以後我就叫你呆天吧。」
陽破天抓著頭道「怎麼我恢復了記憶,記起真名後還是罵我呆呀...」兩人相視,開始大笑。

離開了玉舞蝶的房間,陽破天走向大廳,忽然整個人當場呆掉。
那正在大廳中央的人,不正是那化成灰也認的出得仇人,段天德!!
原本打算衝下去的陽破天,卻忽然停了下來。因為不知為何,在馬天德旁邊的那人,全身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這人...不是個簡單人物...」陽破天冷冷的想著「現在下去,一定會給玉老闆娘添麻煩...」


坐在大廳正中央的段天德,此時正喝著酒,忽然一道破風之聲傳來,飛來物正要打中段天德的那一瞬間,被段天德的護衛給接的正著,護衛攤開手,只見是一顆包著紙張的石頭。
「老闆。要過目?」護衛將紙條交給段天德,段天德看到紙張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嚇的臉色煞白。
「那人,記億竟然恢復了!!」此時明明是悶熱的夏天,但段天德此時卻像是掉入冰窟一般,全身冷汗直流,此時,段天德身旁的護衛卻說話了。
「段老大何必如此驚恐?就以他和那廢物對打還會受重傷,就表示他功力還弱的很。」
「永遠!」段天德怒道「永遠!不要小看破末的傳人!」
「哼哼」那名護衛冷笑道「那種程度的暗殺者,我只需要一分鐘就可以解決他,但這陽破天,卻鬧了個重傷,豈不可笑?」
「那好,這次就看你了。」段天德冷冷道「可別失敗,反而加上我要陪葬了。」
「放心」護衛嘴角露出冷笑「我現在立刻就去安排。」

「這一刻,終於來到了」陽破天心中暗想「量這孬伯這次應該會仗著他身旁的護衛,而不逃跑吧。不過,現在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蝶呀...」
陽破天走到自己的房間,才剛開門就被裡面的人嚇了一跳。
「恭賀!陽破天恢復記憶!」
陽破天定眼一看,房內的人,都是自己認識的,玉舞蝶、玉刑鳳、玉香、陳扇還有玉情倩。
「你們...」陽破天驚訝道「你們這是做甚麼呀?」
「我把你記憶恢復的事情都和大家說了。」玉舞蝶笑道「大家就說要為你慶祝呀。」
「沒這必要吧...」陽破天不知該笑還是該如何。
玉刑鳳道「真是,別想那麼多呀,你是小戚也好,是陽破天也好,你就是你,不是嗎?」
「呵,這樣也對。」陽破天笑道「那,既然要恭賀,那大家不醉不歸啦!」
房間內的空酒罈越來越多,不支倒地的人也越來越多。
玉刑鳳在一旁坐著,笑著看著與陳扇拼酒的陽破天,悄悄的對玉舞蝶道「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和妳說。」
跟著玉刑鳳離開房間的玉舞蝶,一臉疑惑到「不知娘找我...?」
「你喜歡破天對吧?」玉刑鳳開門見山的問。
「!!!」聽到玉刑鳳這樣問,玉舞蝶紅了臉,微微點頭。
「其實,我看破天這孩子人不錯,你們在一起我也放心,但是...」
玉舞蝶疑惑問「但是?」此時的玉舞蝶,隱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其實,你的父親是誰,我是知道的...」玉刑鳳看著窗外,眼神飄鑠。
「我的父親....?」玉舞蝶冷冷道「我的父親與我何干?當初把我給拋棄掉的人是他,現在怎麼又忽然冒了出來?」
「是沒錯...」玉刑鳳回答道「但,你可知道你的父親就是破天的滅門仇人?」
「甚麼?」玉舞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道「那人呢?不會正巧就在這裡吧?」
玉刑鳳點點頭,道「其實你父親是........」

玉刑鳳和玉舞蝶都走進了房內,已經喝的有點醉的陽破天看到兩人大喊道「快過來喝酒呀,不是說不醉不歸?」
「呵,我就來」玉舞蝶露出了笑容,但卻帶了點憂愁,如果是平時的陽破天,應該看的出來。但現在的陽破天,卻喝的爛醉,毫無感覺。

夜半,狂歡的氣息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安詳的寧靜。
「安靜睡吧...」陽破天將外衣披在已經睡在桌子上的玉舞蝶,淺淺的笑容,像是再做著美夢一般。
悄悄的關上了門,原本溫柔的表情卻整個變了,臉上的祥和也頓時變成怒氣帶著殺氣的怒。
陽破天握緊了拳頭「就看今晚了,父母的仇....」
屋內的玉舞蝶,睜開了眼睛。

城外

陽破天拿著變成長槍的"破天神器"緩緩走入月光下。
「人來了!殺!」一聲令下,不知自何處忽然出現的人,朝向陽破天殺去。
「來吧!」陽破天怒吼著,一槍打穿靠自己最近的一人,鮮血四濺,腥風血雨。
再次穿的一瞬間,陽破天啟動機關,槍頭立刻縮回成雙頭劍,斬向衝過來的第二人。
「去死!」一名在陽破天背後的敵人正打算偷襲,但卻發現尾劍尖已對準自己,一個勢來不及停住,整個人就這樣插了下去。
「呀啊!!」哀號聲四起,一場血戰過去了,倒在地上的屍身,十一具屍體,沒有段天德。
「該滾出來了吧?姓段的。」陽破天冷冷道,一揮劍將劍上的鮮血給甩開了。
一陣清脆的拍掌聲傳來,段天德與那名護衛緩緩走出來,段天德道「真想不到,破天神器竟然可以如此利用,當初交給那名廢渣真是浪費神器呀。」
「哼哼。」陽破天冷冷道「姓段的這次膽子道不小,竟然有膽量出來了。想必你這次找來的護衛應該都有三兩三的實力了吧。」
「有沒有三兩三,為何你不自己試看看?」段天德冷冷道「動手!」
此話才剛出,段天德與護衛同時向陽破天衝去,陽破天冷笑,將破天神器變化成雙頭劍。
「來領教領教我的段堂刀!」段天德抽出了一把刀身微微透出紫光的大刀,而那名護衛則是戴上了指虎,兩人同時朝向陽破天的下盤發出攻勢。
一刀朝向陽破天的腰部砍過,像是想一刀就將陽破天砍成兩半似的,但楊破天向後一越,挺劍朝向段天德砍去。
護衛的指虎自一旁朝向陽破天頭部打去,陽破天只能迴劍擋拳,只見拳影閃爍,護衛快速的朝向陽破天擊去。
陽破天冷冷道「哼,打的快有用?打不到人還不都是白打!」話才剛說完,一刀朝向護衛拳中露出的破綻胸口刺過去。
正當要刺中的那一瞬間,陽破天只聽見一陣破空之聲,尾部劍向後一揮,立刻聽道段天德的慘叫,陽破天知道,自己已經重創了仇人。
逃過一劫的護衛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舞拳以防身,並且向後躍去打算逃跑。但瞬間,幾道青光一閃,護衛慘叫一聲就倒地不起了。
在護衛往後跳的當時,陽破天早已將武器幻化成暗器發射器,急殺了護衛。
血戰至此,陽破天像是惡鬼般,像是回到當時的豪宅內,淋浴著月光,像是自地獄中離開的惡鬼貪婪的吸收著月光的精華似的。
「月吟,血濺,仇人,命斷」陽破天喃喃道著,緩緩走向因剛才那刀而劃傷腳的段天德。
「別!別過來!」段天德原本勢在必得的樣子已經蕩然無恙,此時像是看到鬼似的,在地上爬著,想要遠離陽破天,但忽然腳上又一據痛,陽破天直接一刀插在段天德的腳上。
「呀啊!!!!!」段天德的慘叫,像是震撼了大地,忽然,天空開始下起了雨,傾盆大雨。月光,也在方才忽然不見。
段天德驚恐的看著陽破天,只見四週一片漆黑,只看的見陽破天那殺紅的雙眼。
「轟!」一道炸雷聲劃破大地,雨水漸漸將地上的鮮血給漸漸洗去,但在地上的屍身,卻依然躺著,讓這幽寂的大地更增添了許多妖異氣息。
「別!別殺我!」段天德滿臉驚恐的看著陽破天,陽破天冷冷道「這三個字,我父母也和你說過吧?當初你是怎麼回這三個字的,我就會怎麼回!」
「別!別呀!」段天德整張臉都透漏著恐懼,每一個細胞都表現出對於眼前這人的懼怕。
「爹!娘!妳們可以瞑目了!」陽破天提起劍,將劍尖朝向段天德的腦袋,一劍刺下!
「別呀!」「陽!住手!」
兩個不同的聲音,傳入了陽破天的耳中。
「嗤」的一聲,劍卻並沒有刺入馬天德的身體,而是刺入了身旁的泥土。
「蝶...?」陽破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朝向聲音的出處看去。
只見全身淋溼的玉舞蝶,站在陽破天的身旁,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陽,夠了...」玉舞蝶小聲道「陽,你還不知道,你身上的血腥已經很重了嗎?別在加深自己的罪過了。」
「別阻止我!」陽破天道「這人!不對...這畜牲!他殺了我父母!」
「但是你,已經殺了夠多的人了。」玉舞蝶緩緩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為甚麼?」陽破天失神道「為甚麼妳要為他說話...為甚麼妳不是支持我?」
「......」玉舞蝶抬起頭,兩道淚水,流下,道「因為...他是我父親。」
「!!」被這回答嚇到的陽破天,整個人呆掉。
「就算是為了我,放過我的父親吧...」玉舞蝶哭著道「雖然他在我小時候,拋棄了我,但是他好歹也是我父親呀。」
「好...!」陽破天嘶吼道「好!我放過他!」
玉舞蝶聽到,整個人呆住,然後撲向陽破天,喃喃道「我們離開這裡吧,這裡太多血腥,太多爭鬥了。」
「好...」陽破天抱住玉舞蝶,道「現在,我就當作段天德這廝從今天起,死於這世界上!」
躺在地上的段天德,默默的聽著這一切,忽然,他後悔了。
自己何必為了一個邪念,搞的自己如今如此田地?
恍惚中,段天德似乎看到了,自己坐在女兒的婚堂上,玉舞蝶與陽破天穿著大紅,拜天地。
大雨,依然繼續下著。
蒼天,一然繼續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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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很久了我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