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拎著豬頭找錯廟門
什麼情況？呂鵬程一頭霧水，娉娉問方皓天要錢包乾什麼，兩人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吧。
“你真的要看嗎？”方皓天淡然笑道，一點緊張的情緒都沒有。
“廢話，趕緊拿出來！”何娉感覺自己似乎抓到線索，心說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好吧……”方皓天無奈的掏出錢包，這個錢包還是兩年前沙宣送給他的，外表十分破舊，邊邊都磨掉不少。
何娉一把搶過錢包，打開一看……就傻眼了，錢包裡除了兩張銀行卡，一個飯卡，還有幾張亂七八糟的優惠券，只有幾塊錢，除此之外沒有一張大額鈔票。
“這就是你的整錢，司機找不開嗎？”何娉感覺又被耍了，二十八塊錢不多，但是丟面子啊，這傢伙竟然不帶錢打的，又把自己當冤大頭。
“本來就是啊，整錢都在卡裡，司機怎麼找？”方皓天理所當然的樣子，把何炮筒氣個夠嗆，哪還記得初衷是什麼。
把錢包扔到方皓天手裡，她就氣呼呼的上了車，幾腳油門的怒吼聲中，豐田霸道揚長而去。何娉覺得，再多停留一秒鐘，絕對被那傢伙氣瘋。
“穿我買的衣服，又讓我付打的錢，真把姐當飯票了？”何娉咬牙切齒，一個窮學生沒錢正常，她不認為這是方皓天故意不帶錢。
……
“你們這是……玩的哪一出啊？”呂鵬程仍然迷糊，平江警務系統盛傳，娉娉喜歡上一個高中生，說的該不會就是方皓天吧。
“沒什麼啊，可能是何隊長大姨媽來了，所以心情不好吧。”方皓天搖頭說道，如果被何娉聽到不知該做何感想。
“呂警官你找周爺爺有什麼事嗎？”方皓天反問道，剛聽何娉說他連航班都不坐，直接趕來找人，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
“呵呵……也沒啥，就是有幾個問題請教。”呂鵬程含糊說道，總不能告訴方皓天，因為盆海綿體神經萎縮，導致不舉了吧。
“那就一起進去吧。”方皓天客氣說道，兩人謙讓一番才並肩進門。
“小方來了，快坐快坐，這位是……”周老爺子的精神狀態很好，看見方皓天進門立刻大聲招呼道。
“這位是……”方皓天剛準備介紹，卻被呂鵬程搶先說道。
“我是小方的朋友，順道跟來蹭飯的，我叫呂鵬程，您叫我小呂就行了。”
如果想問周老爺子是誰治好的病，就得拉近關係，現成的機會不用白不用，咱說是方皓天的朋友，想必接下來的詢問就順利很多吧。
方皓天微微一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感覺姓呂的很奇怪啊，竟然利用自己拉近與周老爺子的關係，如此看來，他一會問的肯定是私事，與公事無關。
方皓天這才松了口氣，雖然那天呂鵬程以員警身份去學校，但他知道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呂鵬程不在秘密部門就屬於情報部門，普通老百姓和這兩個部門沾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原來是小方的朋友啊，那就一起坐吧，毛毛還在炒菜，正平和曉強買酒去了，你們先坐一會，我給你們泡茶。”周老爺子沒有懷疑，方皓天就是周家的大恩人，領個把人吃飯算多大事，一樣熱情招待。
說完，周老爺子就轉身回房提茶水去了，只剩下兩個客人坐在院子。
“實在是抱歉，借了你的名頭，主要是我問的事情可能涉及隱私，所以才利用你這層關係。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呂鵬程，隸屬總參情報局。”
呂鵬程知道方皓天是個聰明人，所以也沒隱瞞的打算，反正任務結束了，自己的身份又不是機密，說了也就說了，更何況，他還真想拉近兩人的關係呢。
“呵呵……沒關係，只要不傷害到周老爺子就沒有問題。”方皓天淡淡一笑，根本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表現出驚訝或者懼怕，反而言語中帶著一點威脅之意。
怨不得他如此謹慎，實在是因為對方身份太特殊了，和總參情報局有關的事情能是小事嗎？
“放心，只是私事，一會你就知道了。”呂鵬程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心中還暗暗好笑，就算國家有什麼難事，找誰也不可能找到周延慶，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頭上吧。
方皓天點點頭沒有說話，周老爺子拿著兩個水杯出門，給兩人倒了杯涼茶，順便拉了個板凳坐下。自從疾病治癒後，周老爺子的身體和精神狀況都很好，一點都不像六十多歲的人。
只要想到此前周老爺子還癱瘓在床上，呂鵬程心裡就跟貓抓一樣，恨不得立刻詢問，可是如此以來目的性太強了，就算有方皓天這個“好朋友”，呂鵬程也不想太過魯莽。
三人天南海北聊了一圈，沒多久小周兄弟倆就回來了，三輪車上拉著好幾箱啤酒，為了招待方皓天這個大恩人，小周晚上也不出攤了，就想讓客人吃好喝好。
“對了，小何呢，剛才不是還在嗎？”周老爺子看著兄弟倆把啤酒抱下車，突然想起何娉不見人影了。
“她剛才接了個電話，說是又有案子了。”呂鵬程搶先回答道，就是為了表現出他和何娉也認識。
對你們有恩的兩個人我都認識，還都是我朋友，接下來的問題你該不會隱瞞吧。呂鵬程臉上帶著微笑，很難讓人看透他的心思。
“唉……員警就是這樣，根本沒有安穩日子過，這次如果沒有小方和小何，我們這院房子肯定被人強佔了。”周老子爺歎息說道。
“這也是您老人家好人有好報，所以他們倆個才會幫您呢。”呂鵬程小小的拍個馬屁，為接下來的詢問鋪墊著良好的氣氛。
“呵呵……只要他們兄妹三個能過上好日子，就心滿意足了，我可不想成為他們的拖累。”周老爺子心情大好，看著忙前忙後的兩兄弟，眼中滿是慈愛之意。
“怎麼會呢，您老的身體這麼好，幹起活來頂個小夥子啊。”呂鵬程一點點接近目的，說到身體您該感歎一下了吧。
“你真會說話，我可比不上你們年青人了。”哪曾想，周老爺子不提以前身體怎麼樣，經過什麼之後才恢復健康。
這不科學啊，呂鵬程有點鬱悶，神經萎縮都能完全治癒，這種醫術難道不想宣傳？並且看周老爺子的意思，根本就不想說病是怎麼治好的。
起初方皓天也有點疑惑，猜不透呂鵬程目的，通過這幾句談話，以及表情細微的變化，就大概猜到他因何而來。
“早有心理準備，肯定有人問是誰治好周爺爺的病，可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而且還是一個熟人。”方皓天心中暗歎，同時也很奇怪，呂鵬程的身體看著十分健康，似乎沒什麼大病啊。
“皓天哥哥你來了，還有一個菜，我馬上炒出來。”就在這時，毛毛端著一盤宮爆雞丁放在飯桌上，看到呂鵬程後，微笑問道：“您也來了。”
毛毛不知道呂鵬程的姓名，只知道對方與何娉認識，所以才沒奇怪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單純的毛毛，還以為呂鵬程是何娉的男朋友呢。
“毛毛手藝不錯，還沒吃，聞了味道就令人垂涎欲滴啊，如今像你這麼大的孩子，懂得持家的不多了。”呂鵬程發出感慨，喝了一口小周倒上的冰鎮啤酒，準備開門見山詢問周老爺子，就連毛毛也認識我，您該不會有所隱瞞吧。
可是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拿起一看，是何娉打來的，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案子出現難題。
“鵬程哥，我想你有必要來一趟現場，我們都看不懂，也推測不出案件經過。”手機接通後，不等呂鵬程開口，何娉就搶先說道。
“怎麼回事？”呂鵬程眉頭微皺，能把專業員警難住的現場，肯定不一般。
“現場沒有任何傷亡，只毀了一段公園圍牆，以及停車場三輛汽車發生爆炸，起因……很可能是因為一個彈頭。”何娉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一個彈頭？”呂鵬程微微一愣，隱約意識到什麼。
“對，一粒9MM口徑的彈頭！”何娉清楚，話說到這裡，鵬程哥應該知道點什麼了吧。
“案發現場在哪裡，我馬上過去！”呂鵬程的確想到了，米國特工慘死的現場，不就是9MM口徑的彈頭嗎？
“解放大道公園後門。”
何娉說完地點，呂鵬程就掛了電話，一口氣喝完桌上的啤酒，也不打算繞彎子了，誠懇的望著周老爺子問道：“老爺子，我來就是想問問，您以前癱瘓是因為神經萎縮嗎？”
“是啊。”周老爺子微微一愣，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畢竟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小呂問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您是在哪求的醫呢？”呂鵬程繼續問道，聲音中充滿了急切之意。
周老爺子一聽就愣住了，心說：扯淡吧，你和小方是朋友，盡然都不知道他有那種神奇的能力，還拎著豬頭找錯廟門，繞個大彎子來問我，如此看來……你和小方的關係也就一般吧。
第82章說的好
方皓天一聲不響喝著涼茶，他和呂鵬程的關係，還沒有好到能為其出手的程度，所以不打算暴露擁有的能力，治好一個周老爺子就引來呂鵬程，如果再把呂鵬程治好，誰知道會招來多少人。
“這個……小呂啊，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周老爺子吞吞吐吐，想著怎麼拒絕，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考慮過。
周老爺子根本不知道神經萎縮不可逆轉，本來就沒有想過治，所以也就沒有想過若是有人問起該怎麼回答，他認為這個病只要有錢就能治，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啊。
“您就告訴我吧，這是我最後的希望了。”呂鵬程焦急說道。
周老爺子一聽就更不能說了，神經萎縮的病這麼難治？怪不得小方不讓我告訴任何人，若是給你說了，豈不是給小方找麻煩嘛。
不過……小呂看著不像神經萎縮的樣啊，能走能吃能喝，也挺能說的，難道病的是別人？那就更不能說了，一傳十，十傳百的，小方以後還過不過日子了。
“就算說了，你也找不到人啊，那是一個游方道士，路過我家討水喝，看我行動不便才給了一粒丹藥，當時也沒在意，誰知吃下去就好了，之後我也不知道人去哪裡了。”周老爺子無奈說道。
方皓天差點把喝到嘴裡的茶噴出來，真沒想到周老爺子跟他一樣，把解釋不清楚的事情全推給“游方道士”，可是您說的太懸了，一粒丹藥就讓萎縮的神經痊癒？呂鵬程若是相信，那他就是傻.逼了。
並且，方皓天知道要糟糕了，他在警局的口供中，把學武的師傅，也推在子虛烏有的游方道士身上，若是讓呂鵬程看到那份口供，絕對懷疑。
平江市到底有什麼好，引得一個又一個游方道士來，並且每來一位，不是武功高手，就是醫道聖手，這也太扯淡了吧。
可以說周老爺子是歪打正著，無意中將方皓天拖進這件事中，只希望呂鵬程不要知道口供內容，否則一定會找回來的。
“唉……”呂鵬程滿臉失望，怎會不知這是周老爺子的託辭，把人逼的連游方道士和丹藥都編出來了，還能指望說真話？如果再不識趣，硬要追問的話，只會讓氣氛更加尷尬。
最後的希望變成絕望，呂鵬程覺得心中十分壓抑，低頭不說話。毛毛端著最後一盤菜出來，也感覺到氣氛不對，把菜放下之後靜靜坐在爺爺身邊。
“這是我心中的傷疤，總幻想有治癒的一天，可是現在看來……我太天真了。”呂鵬程臉上帶著自嘲的苦笑，還是第一次當眾講述令他心痛的經歷。
“我曾服役於某特種部隊，與境外雇傭兵在邊境發生遭遇戰，腹部中了流彈，傷不算太重，誰知道彈頭上抹了毒藥……”在講述中，呂鵬程慢慢平靜下來。
彈頭上抹毒藥，前蘇聯克格勃特工最喜歡幹，要不就是在彈頭上鋸個十字，露出鉛芯當達姆彈用，無論哪種手法都是比較殘忍的手段，看來呂鵬程遭遇的雇傭兵心狠手辣，跟變態差不多。
“當時簡單包紮，沒當成多重的傷，但是很快就感覺到傷口和普通傷勢不同，奇癢無比，完成任務後我去找軍醫處理傷勢，才知道中了神經毒素……”
最終結果十分尷尬，呂鵬程猶豫片刻才繼續說道。
“雖然毒素沒有擴散，也被排出，但是因為中毒時間較長，破壞了盆海綿體神經，導致萎縮……我失去做男人的權利，為此相戀三年的女友，變成了我的弟媳，我也從戰鬥部轉入文職……”
一群人聽得目瞪口呆，從來沒有想過，呂鵬程的疾病背後還有這樣痛苦的往事。儘管說的不詳細，方皓天也聽出來了，他是為了完成任務，治療不及時才導致毒素破壞神經。
這種尷尬的病情，當著眾人面說出來需要多大的勇氣啊，特別是還有毛毛在場的情況下，就連女朋友變成弟媳這種令人難堪的事也說出來。
“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卻是我第一次親口說出來，原來這才是我背負的枷鎖……”呂鵬程似乎輕鬆很多，自己掀開傷疤，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痛苦，“謝謝你們能當我的傾訴的聆聽者，我走了……”
呂鵬程說完就起身向外走去，方皓天和周家老小看著他離開，沒有一個人開口挽留。
出了大門，呂鵬程做個深呼吸，把這種難堪事講出來，似乎就連沒有打動對方，也不覺得的失望了。
“幫娉娉勘察完現場，就回自己該回的地方吧……”呂鵬程上車打火，開著現代途銳離去。
院內眾人還在沉默中，顯而易見，無論是誰，都被這非同尋常的悲慘經歷打動了，如果沒有牽扯到方皓天，周老爺子肯定會如實相告，但是現在……一切都得看方皓天的意思。
“皓天哥哥，他好可憐啊，女朋友都離他而去，還嫁給他的弟弟……”毛毛的眼眶中溢滿了淚水，她這個年齡就聽不得淒慘的愛情故事，況且呂鵬程講述的是親身經歷。
“他是為國家，為了完成任務，治療太晚才導致神經被毒素破壞。”很難得，就連悶葫蘆周曉強也開口說話了，學習成績能保持在高三級前四十名的人，肯定不是笨蛋，他也聽出呂鵬程一掠而過的內容。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周老爺子一聲長歎。
“皓天哥哥，你能不能治好他啊……”毛毛忍不住求情說道。
“毛毛，不要亂說話！”周老爺子呵斥道，從來沒有過的嚴厲。
周老爺子的舊習俗舊觀念很重，認為男人的事女人就不該插嘴，更不能試圖影響，這種事應該是小方自己拿主意，你亂參合什麼？
毛毛委屈的低下頭，淚珠滑落在手背上，長這麼大爺爺還沒有凶過自己呢，今天這是怎麼了？
周老爺子看著也很心痛，可是誰讓你喜歡小方呢，要是給人家留下一個多嘴的印象，還能指望小方接受你？
“周爺爺您別怪毛毛了，其實我也想過出手治療，誰讓他走的太快呢，當我下定決心的時候，連影子都看不到了。”方皓天攤手說道，難上滿是無奈。
“噗嗤……”毛毛破涕為笑，被皓天哥哥搞怪的樣子逗樂了。
如果呂鵬程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會不會吐血，感覺到心靈解脫光顧著耍酷了，真沒想到方皓天已經決定出手了。
“可是……”周老爺子心中十分糾結，看著小呂這樣的無名英雄恢復健康，本是件高很興的事，但是又給小方添麻煩了。
“我知道您在想什麼，放心吧，您老都說了是游方道士治好的，那麼我就找個游方道士出來。”方皓天擺擺手說道，心裡已經有了初步想法，既能治好呂鵬程，又不至於給自己帶來麻煩。
“皓天哥哥真好！”毛毛興奮之下又做出大膽的舉動，在方皓天臉上“啵”的親了一口，在小丫頭看來，皓天哥哥是為了照顧自己的面子，誰讓她之前開口求情了呢？
“不是吧，這樣也行？我沒想過泡妞啊，更何況毛毛這麼大的歲數，讓人有犯罪感啊。”方皓天摸著臉頰苦笑不已，心想若是讓何炮筒子看見，還不得氣炸了啊。
對於妹妹大膽的舉動，小周和弟弟都是低頭吃飯裝作沒看見，周老爺子更絕，竟然仔細盯著門外，仿佛他能看到現代途銳的車影一樣。
“唉……是看不著影子了，吃飯吃飯，不說這些了。”看罷還故意多說一句，然後端起飯碗，加入兩個孫子悶頭吃飯的行列中。
毛毛羞的低下頭，把筷子在嘴裡咬了半天，看大家都吃飯沒有理會自己時，才壯著膽子給方皓天夾了一塊雞腿，心中還美滋滋的想著：我用嘴咬了筷子，再用筷子給皓天哥哥夾了雞腿，他如果吃了的話，算不算是間接接吻呢？羞死人了……
方皓天哪知道小丫頭的鬼心思那麼多，總不能把夾在碗裡的雞腿再夾出去吧，於是只能大口啃掉，看在毛毛眼裡更歡喜，也更害臊了。
“來，喝啤酒！”周老爺子拿著起開的瓶子，給方皓天倒滿，總算是讓尷尬的氣氛緩和點了，就算他老人家把方皓天當恩人，也不可能開明到看著孫女當面送秋波吧，這玩意你只能暗送，等大家都不在了，你愛怎麼送就怎麼送。
“為了感謝小方對我們的幫助，你們兄弟倆是不是該敬人家一杯？”周老爺子向兩個孫子提醒道。
“應該應該……”兩人齊齊端起杯子，心中卻在腹誹，如果他和小妹的事情真成了……就是自家人啊，自家人還用得著這麼客氣？
“周爺爺你們太客氣了，我不能說這件事是應該做的，但是，碰著了總不能不管吧。為了祝賀你們擁有自己的家，我們大家碰一杯吧，就不要說誰敬誰了。”方皓天端起酒杯說道。
“說的好……”小周高聲讚歎，可是後腦勺卻挨了爺爺一巴掌。
“你個小兔崽子，做人不能忘本！”周老爺子呵斥道。
“那您給小方的發言做個總結吧。”小周委屈的摸摸腦袋。
周老爺子憋了半天，實在是想不說什麼總結的詞來，他老人家小學都沒有畢業，能指望有多少文采，於是憋了半天，才說道：“說的好！”
我倒！
小周兩眼一翻腦袋磕在飯桌上，頓時惹來毛毛銀鈴般的笑聲，大家也跟著笑起來，整個小院都彌漫著歡快的氣氛。
第83章懷春的何炮筒
當呂鵬程開車抵達現場時，心情已完全平靜下來，這裡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大概是何娉交待過，看到他的車，就有交警引導進了現場，還沒下車就看見何娉跟幾個技術人員走過來。
“鵬程哥你來了，現場只找到一粒口徑9MM的彈頭，這就是……”何娉立刻從技術人員手裡拿過透明的證物袋，遞交到呂鵬程手中。
“據我們推測，這粒彈頭在擊穿公園圍牆後，又將對面停車場的三輛車油箱打爆，彈頭是在第三輛爆炸的車裡找到的，因為爆炸燃燒的高溫，彈頭有點融化的痕跡。”何娉指著圍牆和停車場，說道：“最終結果斷定，槍是在公園內擊發的，但是……”
呂鵬程知道她想說什麼，能模擬推演出現場，並不代表能解釋清楚，就拿這個案子來說吧，誰能相信9MM的彈頭，在轟開20公分厚的磚混圍牆後，又將50米開外停車場的三輛汽車打爆？
就算呂鵬程經歷過米國特工莫名死亡的案子，再次看到這一幕也是不可置信。他也沒有想到，這個隱形人會再次出現，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他開槍呢？
“說說公園裡面是什麼情況吧。”呂鵬程大步跨過損毀的圍牆，犀利的眼神看著周圍的痕跡。
“技術部門勘察得出結果，公園裡面沒有打鬥痕跡，擊發9MM彈頭的彈殼也沒有找到，初步結論是……有人刻意抹去這些痕跡。”說到這裡何娉感覺有點丟人，憑市局的技術力量，竟然無法還原抹掉的痕跡。
“不要氣餒，還原不了痕跡並不代表你們的技術力量不夠，而是消除痕跡的人水準太高了，就連獨狼也沒轍。”呂鵬程稍稍透露口風，若非如此，還能叫出“隱形人”的稱謂嗎？
“這麼說，開槍的人和上次長青園案子有關？”何娉早就想到之前被軍方接管的案子，那個案子中，也是9MM的彈頭打穿了防彈玻璃，並且將地下室的鋼門打破。
“是的。”呂鵬程點點頭，類似案件總發生在平江，有些案情當地警方有必要知道，不牽扯到洩密的問題。
單憑方皓天是不可能做到這些，誰讓他有能夠解析、模擬和運算的納美呢？包括方皓天和關敏戰鬥之前，修煉精神力的地方，留下的痕跡也在納美的解析運算下無所遁逃。
“唉……這件案子也只有和長青園那件案子合併偵察，我們才會輕鬆點，最近怎麼總是不安生啊，一有案子發生，必定是槍案。”何娉這才微微鬆口氣的樣子，如果軍方參與，地方員警背負的壓力會小很多。
“我會向上面彙報的，你也不要太賣力，女孩家終歸是要嫁人的，像你這個風風火火的樣子，脾氣那麼暴躁，以後誰敢娶你？”呂鵬程打趣道，心中還想：幸好沒有出現人員傷亡，否則金玉林的屁股又坐不住了。
“我啊……就打算這麼過一輩子了。”何娉毫不在意的搖搖頭，誰要是想娶她，不僅要在武力上擊敗她，各方面都要優秀，就何炮筒這種火爆妞，有幾人能符合條件呢？
呂鵬程笑了笑沒有說話，京都那些大家族子弟中，像他一樣投身入伍的人不多，並且各個身居要位，所以何娉是高不成低不就，她的個人問題，也成了何家頭疼的大事。
經過再次勘察確認後，呂鵬程才向上級彙報，由獨狼大隊接手這件槍案。從私心上來講是為了給何娉減壓，公心上來說，就是找出隱形人的真正身份，畢竟地方警務系統的偵察力，相比獨狼大隊弱了不只一籌。
獨狼大隊的人接管現場，停車場裡留下部分員警，似乎在辦另一件案子，呂鵬程也打算離開了，畢竟他現在不屬於獨狼序列，上次有命令在身可以參與，這回就不可能了。
“肚子都快餓癟了，鵬程哥我們找點東西吃吧。”何娉臨上車前說道。
呂鵬程微微一想就點了點頭，反正航班已經錯過，並且在周家的時候，光顧著詢問和講述自己的經歷，由始至終就喝了一杯涼茶一杯啤酒，到現在肚子也在咕嚕嚕的響。
“你帶路吧。”呂鵬程揮揮手上了車。
豐田霸道和現代途銳一前一後開出公園路街區，何娉知道鵬程哥在吃的問題上不講究，所以就選了夜市，忽略衛生問題的話，那裡可供選擇的食物比較多。
因為小周在家招待方皓天，所以今晚沒有出攤，何娉和呂鵬程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點了兩個餛飩一把烤肉，又要了一箱啤酒。
呂鵬程出身軍旅，何娉從小又是男孩子性格，所以兩人挺能吃喝的。這一幕落在別的女人眼中不羡慕死才怪，因為不管何娉怎麼吃怎麼喝，就是不顯胖，連小肚子都沒有，仿佛營養全滋潤到胸部了。
“鵬程哥，能不能透露一下，隱形人是誰，你們有沒有頭緒？”何娉知道自己的問題違反規定，誰讓她好奇呢？在酒精的刺激下，一些想法也露出苗頭了。
哪個少女不懷春，別看何娉是火爆的男人性格，但她長著一顆女人心。且不論立場問題，隱形人能輕而易舉幹掉米國特工，避免國家機密的損失，之後不僅沒留下名字，連任何痕跡都沒有。
何炮筒這個暴力妞，立刻想到李白的《俠客行》——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小時候，何娉幻想自己是俠女，長大了要行俠仗義行走天下，所以才會選擇員警這個除暴安良的職業。可是當她真正投入這一行，才發現理想與現實的差距太大。如今出現一個隱形人，教她怎能不好奇？
“呵呵……可別告訴我，你動心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呂鵬程把何娉當成親妹妹來看，怎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心中還在暗想：我就說嘛，娉娉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學生，隱形人才是她的菜。
“哪跟哪啊，才沒有呢……”何娉難得出現羞澀的樣子，如果被同事看見，絕對倒下一大片啊。
“沒有任何線索，我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是男是女……”呂鵬程搖搖頭，鄭重說道：“娉娉我要提醒你，你是一名員警，如果隱形人是男人，你也不能把自己陷進去，他做的這些不被法律所應允，遲早會走到你的對立面！”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是男是女，是美是醜，是老是少我都不知道呢。”何娉翻個白眼。
呂鵬程暗暗苦笑，我知道你現在只是好奇，可是一旦發現隱形人是理想中的伴侶，就你這個性格不陷進去才怪。
所以，呂鵬程覺著有必要打打預防針。
“就拿今天這個案子來說吧，隱形人開槍……呃，暫且就說他開的是槍吧，萬一傷到路人怎麼辦，今天你也看到了，沒傷到人，但是打爆了三輛車，這算不算是危害公共安全，給他人帶來財產損失呢？”
呂鵬程繼續說道。
“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切問題都需要通過法律來解決，像隱形人這種作法，且不說他的本意，有可能對社會帶來更大的危害，如果誰都像他這樣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還要法律幹什麼。”
說到最後，呂鵬程突然覺得自己倒像是員警，而何娉就是一個“追星”的迷途小丫頭。
“鵬程哥，還別說，這正是我佩服隱形人的地方，你知道被打爆的三輛車是誰的嗎？是厲雷團夥的啊，那個停車場就是他們的汽車租賃公司，除了他們，根本沒人敢把車停在那裡。”
何娉提到隱形人就眉飛色舞，把鵬程哥的勸言全拋之腦後。
“還有啊，被打爆的三輛車全是黑車，為我們徹查厲雷黑社會團夥提供了條件，相信那個停車場的車，大部分都是黑車！”
方皓天和關敏遭遇戰時，的確讓納美控制衛星查過四周環境，以及產業主人的身份，這些都是他在模擬訓練中鍛煉出來的。
所以關敏翻牆逃跑的那一刻，方皓天才會毫不猶豫驅動進化並且開槍，厲雷這個人都打算幹掉，就更別說他名下的產業了。
不過被打爆的三輛車是黑車，這是方皓天沒有想到的，反而為警方提供了打擊厲雷團夥的憑據，相信靠著這個線索，還能挖出更多的犯罪事實。
呂鵬程頭都大了，這樣也行？第一次出手幹翻了米國特工，第二次出手就提供了打擊犯罪團夥的證據，這個隱形人……也太牛.逼了吧。
他決定啥也不說了，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沒看何娉都把隱形人當偶像了！
“對了，你今天找周爺爺什麼事啊？”何娉見鵬程哥不喜歡聽，就把這份喜悅埋在心底獨享。而且她也奇怪呢，到底是什麼事讓鵬程哥推遲返京。
“唉……周老爺子以前是神經萎縮……”呂鵬程歎氣苦笑說道。
“啊？他現在的身體不是很好嗎？你去就是問誰治好周爺爺的吧。”何娉微微一愣，鵬程哥有恢復的希望，可是他怎麼不開心呢？
“問了，他說是游方道士送了一粒丹藥治好的。”呂鵬程自嘲笑道。
“游方道士？怎麼又是游方道士？”何娉眉頭微皺自語道。
呂鵬程聽見就奇怪了，你為什麼要說“又”呢？
第84章游方道士很忙
“是這樣的，方皓天練過武，所以那次大巴車遭遇搶劫，才一拳打暈了持槍劫匪，並且和蔔兆明等人在夜市起衝突的時候，單挑了十幾個混混，當初我們隊彭傑親手抓的他，錄口供的時候，方皓天說武功是一個游方道士教的。”
何娉肯定看過那份口供，所以對這件事印象很深，畢竟當時她還打著為方皓天脫罪的想法，所以當呂鵬程說出“游方道士”，何娉立刻想到教方皓天武功的游方道士。
“難道游方道士真得存在？他很忙嗎，又給人治病又傳授武功的……”呂鵬程搖頭暗笑。
哪有那麼多的游方道士，又懂醫術又是武道高手，還偏偏都往平江跑，最不可思議的是，治了病的人和傳授武功的人還認識。
太多的巧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呂鵬程可以確定，不管游方道士存不存在，方皓天肯定和這件事有關係，怪不得當時周老爺子會愕然的看了方皓天一眼。
虧我還打著小算盤，想以方皓天朋友的關係套話，到頭來卻繞了個大圈子啊。放著眼前的真神不拜，提著豬頭找錯了廟門。
“方皓天這麼低調肯定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才交待周老爺子不能說出去，不知道我再次請求的話，能不能讓他那位‘游方道士’師傅出手？”
呂鵬程心中暗暗盤算，根本沒有去想治癒萎縮神經的是不是方皓天，畢竟年齡在那擺著呢，就算從娘胎裡學習醫術，也不可能強過京都那些活了幾十年的國手。
“娉娉你有沒有方皓天的電話？”呂鵬程抬頭問道。
“我記他電話幹嗎？”何娉的表情不屑，心情卻很複雜，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咬牙切齒的惱過一個人，偏偏還拿那個人沒脾氣，抓又抓不得，罵又罵不過，難道真要動手教訓一下才行？
何娉的思想開始拋錨了，覺得這個主意似乎不錯，哪天就打著切磋的名義教訓他，省得我念頭不通達，心裡的火氣悶出內傷來。
至於方皓天也練過武……在她看來還入不了法眼，武道上的實力都是通過時間積累而來的，他不過是半路出家，最多對付普通人罷了。
“唉……”呂鵬程無奈的歎息一聲，看見她嘴角的壞笑，就知道又起什麼壞心眼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心裡根本藏不住事。
“就這樣吧，我先走了。”呂鵬程起身把賬結掉，至於何娉……就讓她繼續傻樂去吧。
“鵬程哥你去哪，你得答應我，如果知道隱形人的身份，一定要告訴我啊。”何娉突然回來神來，方皓天只是小角色還沒放在眼裡，隱形人才是偶像啊。
“行了，知道了，你也快回去吧。”呂鵬程擺擺手上了車，那點啤酒對兩人來說不算啥，所以不擔心何娉怎麼回去的問題。
呂鵬程沒把關於“游方道士”的懷疑說出來，方皓天如此低調，肯定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既然何娉沒有問的意思，他也省事省心了，只是……不知道方皓天會怎麼答覆。
他哪都沒去，車又開回老城區，周家的院門還沒關，呂鵬程剛進門，就見周家老小坐在院子裡聊天。
“老爺子，聊著呢？小方呢？”呂鵬程心中微微失望，表面還是客氣的打著招呼。
“早走了，不過走之前讓我們把他的電話告訴你。”周老爺子哈哈一笑，毛毛立刻上前伸出手。
呂鵬程只是微微一愣就反應過來，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機，毛毛在上面按出一串數位，並且順手存在了電話簿中。
“皓天哥哥說了，你可以隨時打這個電話。”毛毛甜甜笑道。
“謝謝！太謝謝了！”呂鵬程激動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除了“謝謝”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顯然，他的隱疾有治癒的希望了。
“來回跑幾趟渴了吧，小呂坐下喝杯涼茶？”周老爺子客氣說道。
“不渴，開著車呢，我就不打擾了，謝謝你們。”呂鵬程還哪有心思坐啊，急忙告辭回到車上，立馬撥出毛毛剛存下的號碼。
他感覺心都快跳到嗓門眼了，電話“嘟嘟……”響了幾聲，就開始著急了，心想怎麼還不接啊。
“喂，你好。”電話通了，聽筒中傳來方皓天的聲音，十分清晰。
“小方嗎，你好，我是呂鵬程……”呂鵬程激動說道。
“哦，有事嗎？”方皓天的回話幾乎讓呂鵬程吐血，隨後就聽他笑著說道：“哈哈，開個玩笑，你現在在哪裡？”
“我還在老城區這裡。”呂鵬程情緒稍平息，心說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差點讓人絕望啊。
“你到平川區沿江大道速8酒店來吧，到了之後給我打電話，一會見。”說完，方皓天就掛了電話。
呂鵬程裝好手機立刻啟動車子，沿著希望的道路飛馳而去……
此時方皓天還坐在計程車裡，到了一個街角的時候，才付錢下車，他對平川區比較熟悉，知道這裡有個藥店。
因為夜深了，所以藥店裡沒有顧客，只有兩個中年婦女坐在那裡聊天，他剛進門，兩人就站起來。
“請問你要買什麼？”其中一個胖點的客氣問道。
“安眠藥有沒有？”方皓天說道。
“你有醫生處方嗎？”稍胖的中年婦女立刻謹慎問道，這種藥品沒有醫生處方，是不能往出賣的。
“大晚上的我到哪裡去找處方，大姐您就買給我吧，不多要，兩片就行，這不眼瞅著要高考了，我晚上總是失眠，您看這是我的學生證，我都是翻牆出來的。”
方皓天立刻拿出沒有收走的學生證，交到對方手中，稍胖的中年婦女仔細對著照片看了看。
“還真是一中的學生，雖然重點沒了，但那裡幾乎網路了平江市最優秀的學生。”旁邊偏瘦的婦女瞅了一眼說道。
“可是……”稍胖的中年婦女還在猶豫，這不符合規矩啊。
“蔣姐，不過就是兩片藥嘛，你家裡的小栓也快高考了吧，這兩天正是最累的時候吧，你瞅著就不心疼？”偏瘦點的婦女說道。
“好吧，這小夥子嘴挺甜的，我哪是什麼大姐啊，你和我家小栓一般大，都是今年高考。”稍胖的婦女拿出兩粒安眠藥包好，直接塞到方皓天手中，說道：“不過小夥子啊，你這失眠的病最好去看看，不要老用安眠藥，年級輕輕的，對身體不好。”
“謝謝您。”方皓天雙手接過紙包，準備掏錢時卻被拒絕了。
“兩片藥又不值多少錢，快去吧，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去醫院看看，千萬不要耽擱高考。”胖婦女笑道。
“唉……”方皓天點點頭退出藥房，因為自己的謊言心中稍感愧疚，不由得想起了去世的母親。
安眠藥肯定是為呂鵬程準備的，既然周老爺子都把丹藥這玩意說出來了，他就整個丹藥出來唄。出了這家藥房，又在別家買了一盒山楂丸，這才去速8酒店開了一個套間。
“雖然呂鵬程受過特殊訓練，體質和精神力都很強，但兩片安眠藥，足夠讓他啥都不知道的睡一覺了。”
方皓天將兩片安眠藥碾碎，和分出來的半粒山楂丸混合在一起。然後在手心搓成圓球……丹藥就出來了。
“一號，呂鵬程來電。”與此同時，納美也接到了呂鵬程打來的電話。
“喂，直接到5018房。”接通後方皓天直接說道。
“好的，馬上到。”呂鵬程拐了個彎，將車停入了酒店停車場。
這個時候，方皓天就將廢紙和剩餘的山楂丸在馬桶裡沖掉，只剩下一顆剛剛加工的“丹藥”，裝在之前就準備好的玉瓶中，塞上塞子——大功告成！
過了幾分鐘，門鈴響了，方皓天打開門，就見呂鵬程滿頭大汗，顯然這一路都是用“跑”的。
“小方，沒來晚吧，大師呢？”呂鵬程進來之後，就四處張望，沒發現第二個人存在的樣子。
“我師傅很忙，你的病不算大事，吃粒丹藥就好了。”方皓天當然知道他說的大師是誰，正想著怎麼讓他相信“游方道士”的存在，誰知人家自己腦補了。
“還真有丹藥？”呂鵬程一聽就傻眼了，心中還在想，這游方道士還真忙啊，不過神經萎縮這種病症，吃粒藥就能好了？
“這是師傅留給我的丹藥，此丹名叫‘生生造化丹’，可以白骨生肌，重塑經脈，師傅離開的時候只留下三粒，一粒我早就服用了，另一粒你也知道，是周老爺子吃的，這是最後一粒。”
方皓天張口就是胡編亂造，隨便安了個修真小說裡丹藥的名字，至於呂鵬程信不信……不信的話可以不吃啊。
“這……這太貴重了吧！”呂鵬程一聽白骨生肌和重塑經脈什麼的，立刻就傻眼了，難道傳說中的丹藥真得存在？若是不信的話，周老爺子又是怎麼恢復健康的？
“吃了吧，只需睡上一覺就好了。”方皓天將丹藥倒在呂鵬程手心，後者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尼瑪，傳說中的丹藥就在我手裡啊。
“大恩不言謝！”呂鵬程將方皓天這個恩情記在心裡，直接將丹藥喂進嘴裡，“咦？酸酸的，怎麼像山楂丸，還有另外一股怪味……”
方皓天心中暗笑，可不就是山楂丸嗎，他給呂鵬程端了杯涼開水，後者一口喝完，然後就躺在床上等著睡覺。
不一會，呂鵬程就感覺到陣陣倦意襲來，眼皮沉重的就像千斤鐵塊，陷入深次層的睡眠中。
又過了一會，方皓天確定他是睡著了，才準備驅動B級速愈程式，為其治療萎縮的神經。
第85章跟前跟後
第二天快到中午了，呂鵬程才慢慢醒來，這一覺睡的連個夢都沒有，自從加入獨狼序列以來，就沒有這樣好好睡過，先不提疾病是否治癒，精神狀態好的出奇。
睜開眼什麼都不幹，第一件事就是沖進衛生間，過了一會，衛生間中就傳出呂鵬程極度興奮的狂笑聲。
“哇哈哈……我痊癒了，恢復健康了，我.他媽.的又是純爺們了！”
積攢在心中的壓抑宣洩一空，呂鵬程氣質大變，哪還有半點頹廢的樣子，仿佛又變成那名鋒芒畢露的獨狼中隊長。
同時他也感覺到身體中充沛的力量，身上的槍傷刀疤全都不見了，仿佛從來沒有受過那些傷，並且，就連身體中的暗傷也一起消失。
“果真是白骨生肌，重塑經脈啊……”呂鵬程想想最後一枚生生造化丹被自己吞服，就感覺欠方皓天的人情太大了，這種人情可不是錢就能算清的。
因為幾次重傷，導致經脈受損，相應的對他實力也產生影響，可是這些暗傷痊癒，就讓他恢復到練筋骨中期巔峰，並且有強大的信心可以突破成功。
所有疑慮在重振男人雄風的第一時間就被打破了，他立刻洗漱完畢撥打方皓天的電話，呂鵬程決定了，只要是自己能做到的，但凡小方有所要求，一定全力以赴。
“喂，小方你在哪裡……”電話一通，他就激動問道。
“在大廳呢，正準備出去找點吃的。”方皓天的聲音淡然，他對萬能驅動有絕對信心，所以根本不問結果。
“等一下，我馬上下去。”呂鵬程也平靜下來，方皓天的慷慨，不亞於給他第二次生命，原本只想治好隱疾就行了，誰知還得到天大的好處。
方皓天接到電話後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昨天晚上用B級速愈治療的時候，從呂鵬程那身驚人的明傷和暗傷就能想到，他曾經經歷過什麼。
面對為國家付出一切的熱血男兒，方皓天一直持敬重心理，所以就不惜耗費精神力，掃除一切明傷暗傷，如此以來，也能體現出“生生造化丹”的神奇之處。
就算以後還有人找來，他也能以“師傅很忙，找不到人，沒有丹藥”的藉口來拒絕，誰能想到治癒傷勢的會是他本人呢？
“小方！”剛出電梯的呂鵬程第一眼就看到方皓天，大步趕到面前，說道：“大恩不言謝，今後若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儘管招呼！不過，這個藥錢我必須付！”
“算了，這種藥誰能說清楚價值，還是先找地方吃飯吧，肚皮都快餓癟了。”方皓天擺手推辭，安眠藥是送的，山楂丸也沒幾個錢，真正起到效果的是萬能驅動，就連他自己也不好衡量價值。
“這怎麼行……”呂鵬程一聽就為難了，這種價值不好衡量，不是沒有價值，恰恰相反是因為價值太大了。
自從呂鵬程和家族斷絕關係後，身上也沒有多少錢，滿打滿算只有幾十萬。方皓天若真想賣錢，這種丹藥至少可以賣出上千萬，甚至對於那些武道家族和門派來說，哪怕付出億元的代價肯定都要買到手。
“那麼矯情幹什麼，若真的不好意思，就幫我辦幾件事。”方皓天滿不在乎說道。
“什麼事，就算殺人……”呂鵬程眼中寒光閃過，以前的他活在這個世上就像是軀殼，是方皓天給他注入了靈魂，所以……就算死又何妨。
“沒那麼嚴重，幫我搞個駕照就行了。”方皓天搖頭笑道，說出來的話讓呂鵬程差點一頭栽倒——這也叫事？
“還有其他事嗎？”呂鵬程感覺大事肯定在後面，於是鄭重問道，並且一副細心聆聽的樣子。
“找個安靜的地方，和我對練幾場。”方皓天淡淡說道。
網路上那些格鬥訓練資料不可靠，方皓天只能從現實生活中慢慢積累，呂鵬程以前是特種部隊人員，想必身手肯定好，和這樣的人對練，納美也可以解析出有價值的內容來。
“還有嗎？”呂鵬程覺得腦袋不夠用了，這也算是事？
“沒了，就這些。”方皓天搖搖頭，示意只有這兩件事。駕校雖然可以買到駕照，但時間週期很長，只有找特殊人員以特殊手段，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拿到駕駛。
呂鵬程頓時迷糊了，心想他到底是什麼人，無價的生生造化丹隨便往出送不說，連報酬都不索要，還經常見義勇為，為弱勢群體伸張正義……尼瑪，這是現代版的大俠啊！
“好吧，駕照的問題簡單……”呂鵬程不再細究，天才的想法總是與眾不同，他自認跟不上方皓天的思維。拿起手機，就撥通何娉的號。
“娉娉，幫我辦個駕照出來。”電話剛接通，呂鵬程就開口說道。
“鵬程哥，你不是有駕照嗎，還辦什麼？”何娉疑問道。
“不是我的，是給方皓天辦的……”呂鵬程解釋說道。
“什麼！你什麼時候和他攪一塊去了，還要給他辦駕照，鵬程哥你怎麼……”何娉直接炸毛了，恨不得親手把方皓天送進大牢，怎麼可能給他辦駕照呢？
“你就說能不能辦吧，不能辦我找紅兵。”呂鵬程的強勢也隨著疾病痊癒回歸，但是讓一個大市長去辦駕照……太掉價了。
“好好好……我辦還不行嗎？你們在哪，等我辦好了去找你們。”何娉也在奇怪，似乎真正的鵬程哥回歸了。
“我們正找地吃飯呢，辦好了你直接來小紅山靶場。”呂鵬程說道。
“沒問題！”何娉的聲音突然變的興奮起來。
小紅山靶場是獨狼設在海州境內的訓練基地，何娉之所以興奮，就是因為到時候有藉口收拾方皓天了，軍營中都是大老爺們，就不信方皓天會拒絕她一個女人的格鬥邀請？
還有，這所訓練基地的子彈敞開供應，就算何娉腰間成天別著小砸炮，卻很少有開槍的機會，並且每打一發子彈都得寫報告，還不夠煩人呢。
到了小紅山就不同了，有鵬程哥的面子在，還不是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從手槍到衝鋒槍，步槍，重狙，隨便你玩。肩抗式火箭彈導彈就別想了，那玩意成本太高，拿來娛樂的話就太過分了。
呂鵬程將地方選在小紅山靶場，也存著別樣的心思，哪個男人不愛槍，所以就想把方皓天帶進去感受一下，也算是表達感謝的方式。
他哪知道方皓天日日夜夜都在模擬空間中訓練，對這些早就不稀奇了，所以聽到“靶場”二字方皓天沒有表現出驚喜的神色，仿佛那裡就是普通的遊樂場一樣。
“在小紅山我們對練完後，還可以過過槍癮，那裡世界各地的槍支幾乎都有，子彈敞開供應，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對此，呂鵬程還特意解釋。
“嗯。”方皓天卻依舊是平靜的點點頭，世界各地的槍支他早就玩遍了，雖然模擬與現實是兩種環境，但真實的感覺都是一樣。
方皓天還想著，等駕照到手，與呂鵬程的對練完成後，就買輛車直接去臥龍度假山莊呢。至於什麼槍不槍的，根本就沒有考慮過。
呂鵬程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方皓天了，他的真實身份明明是學生，但有時候沉著冷靜的就像多年訓練的特種人員，他可以豁達到價值上億的丹藥送人，卻為幾塊錢的打的費與何娉斤斤計較。
他平靜的時候就像滿腹經綸的學者，精通六國語言，以及超前的學習力代表他有這樣的潛質。但是，當他暴走時，就化身為心狠手辣的死士，在生命線上跳著血腥的華爾滋，仿佛並不健壯的身體中，有種永遠都不可能消失的力量。
“他是一個矛盾體。”這是呂鵬程最後的結論，他自認看人很准，但是和方皓天接觸越深，就越是迷惘。
兩人對吃的東西要求不高，無非就是填飽肚子，於是找家小餐館隨便吃點東西，就開車上了海平高速前往小紅山。
“對了，你還沒有車吧，等何娉把駕照送來，咱們就去買車。”呂鵬程轉頭，向副駕駛上的方皓天說道。
“嗯，你這麼長時間不回京述職，沒有問題吧。”方皓天點點頭，又關心問道。
“沒問題，我現在掛著上校參謀的閒職，屬於閒人一個。”呂鵬程自嘲笑道，語氣中卻多了前所未有的自信，相信申請再次加入獨狼，一定可以通過吧。
對於小紅山靶場，納美得到的資料不多，只知道那是特種部隊的訓練場，至於哪支部隊就不知道了。不過方皓天不用猜都知道，那裡肯定是呂鵬程曾經服役的地方，否則根本沒有信心進入。
想到這裡，方皓天又想起被假命令調入百慕大三角的米國特種部隊“獠牙”，據納美得到的消息，只出來不多的十幾個，其餘人都失蹤了，“獠牙”幾乎是成建制的覆滅。
再加上鷹眼的核心部件被華夏取得，夠讓他們頭痛一陣子了。
現代途勝拐下小紅山的閘道，又開出十幾裡路，才抵達一座防衛森嚴的訓練基地。
雖然這裡屬於獨狼的訓練場地，但呂鵬程帶人進去不成問題，這不涉及機密核心，只在格鬥場和靶場轉轉罷了。
第86章命題無解
“請出示您的證件！”值勤衛兵說道，眼中卻是毫不掩飾的喜悅。
呂鵬程笑笑沒有說話，掏出軍官證登記過後，才說道：“今天是你值勤啊，婁隊長在不在？”
“報告呂參謀，婁隊長在導演部。”衛兵雙手遞還證件，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請出示您的證件！”隨後，衛兵又向方皓天說道。
方皓天身上只帶了學生證，登記的時候衛兵心中還在嘀咕，呂隊怎麼帶了一個學生過來，似乎是高三的，眼瞅著都快高考了，跑這裡幹什麼，難道打算畢業後當兵？
“也不對啊，獨狼大軍除了後勤沒有戰士，全是軍官，只有大學畢業才有加入外勤的資格，那些精英分子，哪個不是碩士研究生以上的學歷？”衛兵深感奇怪，不過沒有詢問，就算呂鵬程不是小紅山基地前任主官，憑著總參情報局參謀的身份，他也不能多問。
按照程式，衛兵又向總值班室打電話彙報，再由總值班室登記過後向主官彙報。過了大概五六分鐘，就見一輛悍馬開到門口，駕駛員一身戎裝，肩膀上是兩杠三星，他就是小紅山基地現任主官婁鋼。
“老呂，你丫到陸海多久了，怎麼今天才知道回娘家看看，太不夠意思了吧。”婁鋼下車，就和呂鵬程一個熊抱，看著感情十分深厚的樣子。
“主要是案子拖住了，我這不是來了嘛。”呂鵬程拍拍他的後背，分開後指著方皓天說道：“這是我的朋友，方皓天。”
“你好，我叫婁鋼。”婁鋼沒有半點輕視方皓天的年青，能被呂鵬程當成朋友介紹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你好。”方皓天和他握握手，只感覺對方的掌心全是老繭，不用想都知道是個練家子。
“娘家的規矩你也懂，不用我多說了吧。”婁鋼笑道。
“那麼多廢話，看我今天不灌死你！”呂鵬程疾病痊癒，心情開朗很多，特別是回到熟悉的地方，自然不會做作。隨後，又轉頭向方皓天解釋道：“凡是來小紅山基地，任何車輛都不准進入，所以我們只能坐老婁的車。”
方皓天點點頭。
上車之後，婁鋼也不顧及方皓天在場，和呂鵬程說起了訓練上的事，兩人以前就是搭檔，不過那個時候婁鋼是副職。
呂鵬程被強迫轉入文職後，他才接的正職，因為如此婁鋼面對呂鵬程的時候有點愧疚，畢竟是自己占了人家原有的位子。
“我們先去格鬥訓練場吧。”呂鵬程知道規矩，所以直接說出目的地，那裡不牽涉軍事機密，方皓天在有人陪同的情況下可以進入。
“完了肯定得打幾槍吧。”婁鋼呵呵一笑，這種情況不只一次了，好多領導都會帶著熟人來靶場過癮，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來這裡過癮。
“那還用說？一會娉娉那丫頭也要來，你想想能省下子彈嗎？”呂鵬程笑道。
“不是吧，那個脾氣暴躁的丫頭，她來這裡幹什麼，別說是你招來的。”婁鋼驚聲問道，看來何炮筒子的美名傳的挺遠啊。
“她來你就知道了……”呂鵬程面帶笑意，轉頭看了一眼後排坐著的方皓天，然後說道：“對了，這個時間點都在體能訓練，你跑導演部幹什麼去了？”
這個問題很敏感，呂鵬程問出口才知道唐突了，畢竟方皓天在場，看來他從心底就沒有防備過方皓天。
“嗨，別提了，老米的特種部隊被人用假命令調入百幕大三角，上面就讓我們想出一個模擬應對的法子出來，你說這不是折騰人嗎？”婁鋼卻毫不在意，直接說出來。
“怎麼可能？！”呂鵬程面色一驚，那可是全世界裝備最先進，戰鬥力最強悍的特種部隊啊，光調動指令就有三項，缺少其中一項都不可能調動這個部隊。
“怎麼不可能，老米都快瘋了，全力偵破下才找到一個線索，就是阿拉斯加州的一個造假團夥，仿造了國防部的調令檔，至於其他兩項指令是怎麼發出去的，誰都不知道，並且，他們的網路也沒有入侵痕跡。”婁鋼無奈說道。
想想“獠牙”這種防備森嚴的部隊，都被人當成耗子玩，更別提他國的特種部隊了。也許民眾聽了這個消息會幸災樂禍，但軍隊中的人只有兔死狐悲的情緒，“獠牙”都栽了，換做是他們還能倖免？
“唉……高科技戰爭打的都是資訊戰和電子戰，到底是誰用假命令調動獠牙的？”呂鵬程唏噓不已，“米國國土安全局還沒有查出來嗎？是誰聯繫那個造假團夥的？”
“還調查個屁啊，線索到造假團夥那裡就斷了，反正獠牙主官說了，電話調令是白宮打來的，網路調令是國土安全局發的，再加上國防部的文書，他們當然要開動。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全米境內的雷達都收到放行通知。”婁鋼說道，臉上的無奈更甚。
方皓天沒有插話，心中卻是暗笑，早就知道納美搞出來的動靜不小，但現在看來，全世界的特種部隊都被嚇到了。
“你知道那個國防部的假文書花了多少錢？2萬歐元，還是包送！親！”婁鋼嘴裡連網路用語都蹦出來了，“有沒有其他花費不知道，明面上看，就是這2萬歐元坑了老米的上百億！”
獠牙單兵裝備價值過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次假命令調動事件，讓獠牙180多名精英全部出動，到最後只回來了十幾個，其餘連人帶裝備一起消失。至於調令中所說的“星外高科技文明”連屁都沒找到。
“不是吧，上面就讓你們以這個為命題，模擬演練對抗？”呂鵬程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這不是病急亂投醫嗎。
“誰說不是啊，這個命題無解，試問誰能入侵米國國土安全局網路，不留下絲毫痕跡的？誰能佔用總統專線，並且以總統的聲線發佈命令？國防部的調令更是驚人，不知道密文，怎麼可能發出調令？”婁鋼說道。
在任何人眼中看來，這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偏偏就發生了，坑的還是世界排名第一的特種部隊獠牙，損失就不談了，此次事件讓人們產生深思，現代化的通訊調動命令，更不可靠啊！
老米還留著一手呢，所以才有國防部文書調令這一環節，偏偏人家就花了2萬歐元解決問題，表示毫無壓力可言。
誰都知道資訊戰和電子戰的重要性，這也是各國軍方研究的命題，偏偏最有發言權的米國，栽到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甚至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就因為這件事，全世界的特種部隊，戰略調動命令都有所改變，雖然某些環節可能會影響到效率，總比被人莫名其妙送進百幕大三角的好吧。
在納美成為輔助載體的第一天，方皓天就知道，這個星球中的資訊戰和電子戰，將沒人是她的對手，虧她還能想出“星外高科技文明”的理由，把獠牙騙進百幕大。
“我們談論的事情，你聽著可能會感覺到枯燥。”呂鵬程轉頭向方皓天笑道。
“不啊，挺熱鬧的。”方皓天笑道，對此他只能以熱鬧來形容，總不能告訴兩人，這事都是我為了自保才幹的吧。
“我把你們送到格鬥訓練場就走了，導演部沒我轉不動，我這總導演都不見人了，他們還玩個屁啊。”婁鋼看著兩人下車說道：“可別急著走啊，晚上得多喝幾杯。”
呂鵬程揮了揮手，示意你就趕快走吧，廢話那麼多。婁鋼哈哈一笑，打著方向盤掉頭就走，不一會悍馬就消失在眼界中。
“他可能因為占了我的位置，感覺到愧疚吧，否則怎麼可能輕易踏出導演部，被人告上去的話，搞不好就得挨個處分。”呂鵬程淡淡說道。
“你心中有打算了吧，還想重返獨狼？”方皓天微笑說道，像呂鵬程這樣的血性男兒，怎會甘願過平淡的生活。
“當然，我只有到了這裡……才有魚兒回到大海的感覺！”呂鵬程展開雙臂，深深吸了一口小紅山基地的空氣。
方皓天沒有打擾，並且十分理解他的心情，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回到桃源村，那個養育自己的地方。
“抱歉，走神了，我們進去吧。”呂鵬程回過神來，心中十分清楚，小紅山基地沒有他的位子了，總不能讓婁鋼再幹副職吧，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方皓天點點頭，跟著他進格鬥訓練場的時候，腦海中詢問納美。
“關敏的功法體術模擬到什麼程度了？”
“進度很快，已完成一半，再有一天多的時間就徹底完成。”
方皓天心中暗想，武道修行有剛猛也有陰柔的路子，但他覺著剛柔並濟才是最好。
“我的身體底子太差，雖然經過萬能驅動優化，體質增強不少，但在武道上只算是剛猛的橫練功力，到時再將關敏那套體術修煉，增加身體的柔韌性……接下來需要的就是戰鬥經驗了。”
納美解析出來的武功，方皓天不用全都學，只需記錄下來就行，長此以往，還有多少武功在他面前沒有缺點呢？
第87章上杆子找虐
“呂參謀……”
“您來了……”
兩人剛進訓練場館，就被人圍觀了，這些正在訓練的精英全是呂鵬程手下的兵，看到他來了自然很興奮。
“沈青，你小子緊急集合再沒有把褲子穿反過吧。”呂鵬程心情也有點激動，向一個瘦高的上尉打趣道。
“哪能呢，呂參謀您別說了，丟死人了……”瘦高的上尉臉頰通紅，倒有點像大姑娘。
“哈哈……”圍觀的人們哄然大笑，呂鵬程一個玩笑，消除了因時間而生產的隔閡。
“好了好了，都去訓練吧，我又不是大熊貓，圍觀什麼啊。”呂鵬程揮手趕走一群人，對方皓天笑道：“沈青是從地方特招的，剛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會，一個文弱書生經過一年多的摔打，到現在總算有點軍人的樣子了。”
方皓天點點頭沒有說話，能被特招進獨狼，不僅要通過嚴格的政審，還要有相應的文憑和學歷，以及很強的適應能力，否則和普通部隊有什麼分別。
一年多的訓練，在呂鵬程看來僅僅是有點軍人的樣子，可見獨狼的要求有多麼苛刻，每年被淘汰掉的也不在少數，這裡彙聚的都是軍中精英。
兩人簡單戴了頭部防具，和拳套就上了格鬥場，頓時吸引了人們的目光，大家都以為呂參謀只是來轉轉，沒想到竟然親自上場？而且還和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對戰？
“注意，我開始攻擊了。”呂鵬程提醒道，他的想法和何娉一樣，認為方皓天不會太強，也只能對付對付普通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提醒。
“來吧！”方皓天只感覺到熱血沸騰，似乎身體中每一個細胞，都期待戰鬥的號角吹響，和上次在看守所取巧贏了刀疤不同，這回他要真正投入實戰！
“打！”呂鵬程腳下一個墊步，右拳狠狠打向方皓天的臉頰，後者左臂進行格擋，將攻勢瓦解。
這是兩人第一次接觸，方皓天沒有運轉驅動程式，單靠優化後的身體來戰鬥。結果不怎麼理想，擋住拳頭的左臂火辣辣的疼痛，如果呂鵬程的力量再大點，直接砸斷都有可能。
隨後兩人又過了幾招，方皓天只是招架並不還手，圍觀眾人看得也很無趣，他們都知道呂參謀曾經是小紅山基地第一格鬥高手，還以為和其對戰的人有多厲害，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連小紅山的外勤都不如啊。
“呂鵬程沒有盡全力，我也只是堪堪抵擋，看來單憑優化過的身體素質，不足以和真正的武者對抗。”方皓天心中暗暗計算，如果驅動B級進化，單說身體優勢要強過對方不少，但生死格鬥中的勝利，身體優勢不代表全部。
“納美，解析進程如何？”方皓天腦海中詢問道。
“非常順利，部分招式經過速度、力量和方位的全面解析，已經獲得，並且經過優化和模擬後，您很快就可以施展。”為了偷學呂鵬程的招式，納美連關敏體術的模擬修煉也暫停了。
“好，我就再當一會烏龜吧。”方皓天心口不一，嘴上卻大喊道：“用全力！”
呂鵬程不盡全力的話，方皓天怎麼偷學呢？可是聽在圍觀眾人的耳中，就感覺這少年太裝.逼了，都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還敢叫囂？
只有呂鵬程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隨著方皓天喊完後，他的攻勢再落在對方身上的時候，竟然反震的手腳微麻！
“難道他是專修外家橫練？”呂鵬程心中疑問一閃而過，隨後更加淩厲的攻勢如同狂風暴雨般落在方皓天身上每一處。
B級進化的作用很明顯，至少讓方皓天擁有不亞於練筋骨後期的體質，別看呂鵬程招招兇猛，落在身上卻不疼不癢，至於一些兇險的殺招，也被刻意防守的他抵擋。
於是人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如此怪異的格鬥，只見呂參謀追著那個少年打，招招兇狠卻沒有什麼效果，而那少年就像一個烏龜殼，仿佛挨打的不是他，除了防守只是防守。
這與眾人想像中的“精彩格鬥”相差甚遠，難道呂參謀是教大家絕對防守的，所以才來這裡格鬥演練？
“解析完畢，各種攻殺招式如下……”納美的工作完成，將之前呂鵬程所施展過的攻殺招式灌入方皓天記憶中。
身體未優化之前他肯定沒有能力施展，現在不同了，練筋骨初期的體質，配合B級進化，足以讓他完美演繹攻殺招式。
就在圍觀眾人開始研究“烏龜”戰術時，方皓天突然發起反擊，右拳以詭異的角度斜沖而上，目標就是呂鵬程的下巴！
“犀牛望月？”
呂鵬程不驚不慌化解反擊，心中還在奇怪，這是巧合嗎？為什麼方皓天會我的拳法，這角度和速度，完全就是犀牛望月啊，他怎麼會施展？
方皓天也沒指望首次反擊就能得到效果，呂鵬程化解這一招的手段又被納美捕捉，進行二次解析。同時，方皓天的攻擊連連出手，這才達到格鬥中“精彩”的程度！
“流雲袖……反肘……沖天炮……”一連串招式由方皓天出手，呂鵬程在化解的過程中心中滿是驚駭，這分明就是他剛才施展過的招式，對方看一遍就學會了？這是什麼妖孽啊！
一時間場中你來我往打的十分精彩，納美的解析也在全力運轉，隨著時間推移，呂鵬程身上的武道修為被她挖個一乾二淨，再也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方皓天不禁心中暗暗讚歎，呂鵬程不愧是獨狼中的高手，在漸漸不利的情形下還能組織有效反擊，若是換成刀疤，恐怕早就沒心思交手了。
這就是江湖武者與軍中武者的區別，後者多了一種不屈不撓的意志，在武道沒落的現代化更是難能可貴。如此以來正合方皓天心意，只有這種格鬥才能幫助他增強武道修為，這是模擬空間無法做到的。
兩人交手之初，方皓天從被壓著打到偶爾反擊，再到打得平分秋色，活生生上演了一幕絕地反擊，看得圍觀眾人是目瞪口呆。
誰都能看出呂參謀盡全力了，可是那個少年似乎仍有餘力，到底從哪冒出個高手，歲數看著也不大，太打擊人了吧，打娘胎開始修煉也不過如此吧。
要說心中的震驚，沒人比得過呂鵬程，身為當事人他終於領教到方皓天的恐怖之處了，所有招式只出一次，對方很快就能學會，並且施展起來更加犀利。
那個游方道士是仙人嗎，怎麼教出這種駭人的徒弟啊！
呂鵬程越打心中越是無力，就連他拆解招式的手法，都被方皓天學走了，到最後只剩下本能的意志在格鬥，什麼招式都忘得一乾二淨。
方皓天卻不會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直到將呂鵬程壓榨的沒有半點價值後，才用最後一拳結束戰鬥。
這一拳演化自刀疤的“鎖喉爪”，強大的爆發力被他凝聚在右拳，狠狠擊中呂鵬程交叉格擋在胸前的雙臂上！
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呂鵬程竟然被打的騰空而起，向後飛了兩三米，並且落地後還在連續後退，可想而知這一拳的力量有多麼強大，再看他垂下的雙臂都在微微發抖。
“服了！”呂鵬程心服口服，這一拳顯然沒用全力，否則兩條胳膊直接斷了，哪還有退的機會。真是難以置信，這種強大的力量出現在十八歲的少年身上，我這些年的功夫，都練到狗上了嗎？
“多謝！”方皓天開口道謝，只有兩個當事人知道，他在這一戰中的收穫。方皓天只需勤加修煉，再次遭遇關敏的刺殺時，就不會那麼狼狽了。
“要不要再找幾個人練練？”呂鵬程搓著胳膊笑道。
方皓天掃視一眼眾人，但凡被他看到的都連連搖頭，開什麼玩笑，呂參謀都被打的還不了手，我們上去就是送菜啊！
“不用了，等何隊長把駕照拿來，我們就走吧。”方皓天搖頭暗笑，若非萬能驅動，我怎麼會有這種駭人的戰鬥力呢？
欺負這些普通人真沒有意思，就算他們是獨狼精英，但在格鬥上方皓天絕對勝過在場所有人。如果他們知道，方皓天在大半年前，打架還要靠著拼命才能獲勝，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鵬程哥，我來了！”說曹操，曹操就到，何娉和婁鋼一起進入格鬥場館，看見方皓天后，就掩飾不住的興奮：等下看姐怎麼修理你！
“東西辦好沒？”呂鵬程微笑問道。
“我親自出馬那還用說？”何娉不屑的拿出一本駕照，竟然連包裝都準備好了。
呂鵬程剛準備拿時，她卻收了起來，不懷好意說道：“駕照給他沒問題，但是他得陪我打一場！”
此話剛出口，四周立刻鴉雀無聲，在場絕大部分都認識何娉，知道她是平江市刑警隊隊長。但是！再能打，你能打過呂參謀嗎？就連呂參謀都被那少年打的沒有還手之力，你竟然上杆子找虐？
“娉娉，算了吧，你不是對手，快把駕照給小方。”呂鵬程苦笑說道：“我都是小方的手下敗將。”
“鵬程哥你沒發燒吧，那小子給你灌什麼迷魂藥了，竟然幫著他說話？”何娉哪會相信他說的是實話，只當成維護方皓天的藉口罷了。
第88章一招貨
婁鋼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過什麼，但是看到手下這些兵的神色，就知道呂鵬程剛才沒有說謊，儘管覺著不可思議，卻也沒有站出來表示懷疑。
不僅如此，還暗暗給呂鵬程打眼色，既然人家上杆子找虐，你勸個什麼勁啊，還是讓事實來說話吧。
“好吧，我不管了，只要小方答應，我沒啥可說的。”呂鵬程無奈搖頭，深知何娉心高氣傲，在格鬥搏擊和槍法上非常自信，只有讓她栽個跟頭，才能認清現實。
並且何娉穿著一身練功服，明顯就是來虐人的。因為穿的衣服沒有口袋，她把手機和鑰匙等物品放在旁邊，稍稍猶豫，辦好的駕照又拿在手中。
“只要你能打贏我，駕照就是你的。”何娉拉開衣襟，竟然把駕照塞進胸罩裡，顯然怕鵬程哥拉偏架，自己還沒打過癮，就把駕照給人家了。
這種情況下方皓天還能怎麼辦，總不能直接伸手取駕照吧，這與直接交手有什麼分別。他都不知道，何娉對自己哪來那麼大的仇恨，抓也不行罵也罵不過，到最後直接動手？
於是方皓天只能重新帶上防具和拳套，打就打唄，反正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實戰經驗，這些都是模擬空間無法完成的。
呂鵬程無奈搖頭，何娉還沒有認清形勢，等下有你後悔的！
“噗嗤……什麼情況？”婁鋼嗤嗤偷笑，看著雙方帶上防具和拳套，爬到呂鵬程耳邊悄聲問道。
“娉娉對小方有點誤會，總想把人家抓監獄，可是幾次都沒有得逞。大概就想著在格鬥搏擊上討回點面子吧，可惜她又撞鐵板了。”呂鵬程簡單說了一下兩人恩怨。
“你剛才說……不是小方的對手？”婁鋼才不管兩人唧唧歪歪的那些事呢，只對交手結果感興趣。
“是的，小方是我見過最恐怖的對手，他的恐怖體現在學習領悟能力，我所出的招式他只看一遍，就學會了，反過來打的我沒有脾氣。”呂鵬程仍然是驚歎的語氣。
“我靠，這是什麼妖孽！”婁鋼對於呂鵬程所說沒有半點質疑，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隨後眼睛一亮，興奮之色躍然於臉上，“老呂你帶他來這裡，該不會是……”
“想都別想，小方背景比較複雜，政審那關不好過，再者他剛剛高中畢業，達不到獨狼的文憑要求，最重要的是……人家根本就沒有這個念想。”呂鵬程搖頭說道，哪會不知老搭檔起了愛才之心？
“那你把人領來幹什麼，看得到吃不到，欺負人嘛！”婁鋼兩眼一翻，對於呂鵬程的行為深表鄙視。
“呵呵……看他們的格鬥吧……”呂鵬程沒有解釋原因，心裡就跟貓抓一樣，很想告訴老搭檔自己痊癒了，但他無法解釋是怎麼治好的，難道也往“游方道士”身上推？
“你覺得他們幾回合分出勝負？”婁鋼白眼一翻詢問道。
“若是小方出手，幾招吧，娉娉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呂鵬程堅定說道。
“幾招？”婁鋼微驚，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格鬥場早就準備好了，帶著防具和拳套的方皓天一步踏入，看著面前英姿颯爽的何娉。不可否認，何娉的身材極其火爆，在修身的練功服襯托下，頗有古代俠女的風範。
“方皓天，這只是開始，如果識趣的話就離毛毛遠點，不要再幹那些噁心人的勾當。”何娉低聲說道。
“繼續……”方皓天沉默片刻，見對方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抬抬手。
“繼續什麼？”何娉微微一愣。
“繼續說下去啊，我等你說出那句‘我一定會把你送入監獄’這句話呢。”方皓天神色迷茫，仿佛是在說，你以前不都這樣說嗎，今天是怎麼了？
“呵呵……方皓天你就盡情笑吧，過了今天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何娉怒極而笑，說道：“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三腳貓的功夫也就折騰一些小混混！”
何娉突然發動攻擊，右拳掏向方皓天小腹，卻被後者輕易避過。拳頭落空何娉沒有任何停歇，左拳橫掃對方頸部，卻再次落空！
“他的反應真快！”何娉心中微驚，身體順著力道方向轉身，一個後擺腿直踢方皓天腦袋，一連串的攻擊快如閃電，可是就連這必中一腿也落空了。
“一號，解析評估出來了，和這種對手交戰，您將一無所獲。”納美的解析結果從所未有，這種結果就代表，何娉的實力和境界，對方皓天的修煉沒有任何幫助。
如果何娉知道納美的解析結果，不知道會不會吐血，事實還真是如此，就武道境界而言，她的確是練筋骨初期，但實戰招式趨向於無招勝有招，也就是自由搏擊了。
和同境界的武者還能對戰不分勝負，對上高過自身修為的就不行了，特別碰到方皓天這種變態，所謂無招根本就是亂打，看似沒有章法無跡可尋，真要動起手來，何娉連一招都擋不下。
“那就結束吧，不玩了。”方皓天也沒有拖也去的意思，還是拿到駕照早點閃人吧，待這裡真沒有意思。
何娉看似打的很痛快，偏偏連人家的衣服都沾不到邊，於是有點暴躁了，淩空一個剪刀腿夾向方皓天頸部。
這次方皓天不再單純躲閃，只見他半蹲身體微側，就躲過兇狠的剪刀腿，再起身的時候，狠狠一拳擊中何娉腦門！
“嘭！”何娉被打懵了，身體橫摔在地上失去戰鬥力，只感覺天旋地轉，無數個小星星在眼前飛啊飛，但她連抬頭揮趕的力氣都沒有。
隨後就感覺到有只手塞進胸罩，拿走了裡面的駕照，何娉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雖然那只手很規矩，但當著這麼多人塞到羞人的地方……早知道不放這裡了！
回味一下剛才的手感，方皓天將駕照裝進口袋，施施然走下格鬥場，脫掉拳套和防具。他對那一拳很有信心，頂多讓何娉輕微腦震盪，休息一會就好了。
卻不知乾脆俐落的作風落在眾人眼中，留下什麼樣的印象，簡直太個性，太霸道了！
他們不是沒有和何娉交過手，格鬥的時候潛意識告訴他們——對方是女人，下手不要太狠，這又不是戰場。
但是這一條在方皓天那裡完全行不通，人家根本沒把何娉當女人看，無論出拳的時機和力度，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意思。
只有方皓天自己知道還是留情了，否則那一拳就能讓何娉香消玉殞。跟何炮筒子絕對不能糾纏，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暈她！拿駕照！
否則，格鬥失敗氣不過，再和方皓天比槍法怎麼辦。儘管方皓天十分自信，卻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妖孽。
武功看一眼就會還好解釋，那槍呢？你丫一個窮學生，從哪裡學打槍啊。小紅山這群人眼光毒得跟什麼一樣，只要你一拿槍，絕對能看出是新手還是老手，裝都裝不過去。
“她沒事，我們走吧。”方皓天在眾人佩服的目光中，向呂鵬程淡淡說道。
“靶場不去了？”呂鵬程也有點愕然，他還估算幾招分勝負，結果卻是一招結束戰鬥。
“不去了，沒興趣。”方皓天搖搖頭。
呂鵬程沒有多說，也沒有懷疑什麼，畢竟老一輩的武者都不喜歡熱兵器，也許是“游方道士”把這個觀念傳給了方皓天呢？
“你給我站住，我要和你比槍法，我不服！”清醒過來的何娉怒聲吼道，太丟人了，竟然被一招撂倒！
方皓天咧咧嘴，心說我早就知道你有這種打算，所以直接把駕照拿到手再說，比槍法？你有槍嗎？
“娉娉，別胡鬧，你從警多少年了，小方才高中畢業，到哪去摸槍，明擺著欺負人嘛。”呂鵬程低聲責怪道。
“啊……也對啊……”何娉這才徹底清醒過來，剛被一招撂倒，就忽略對方的身份，比槍法確實太欺負人了。
可是何炮筒子怎能咽下這口氣，她還從來沒有在格鬥對戰中如此狼狽過，幸好這裡是小紅山基地，如果在市局訓練中心，她都不知道有沒有臉繼續幹刑警隊長……太丟人了！
抓又抓不得，罵也罵不過，如今連格鬥都不是對手，何娉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能站在旁邊生悶氣，一副恨不得吃掉方皓天的樣子。
“小方，天色有點晚了，我們在小紅山住一夜，等明天再走吧。”呂鵬程開口說道，畢竟何娉來的目的之一就是打靶。
“好吧，就聽婁隊長安排吧。”方皓天想了想點頭說道，再提走的話有點不近人情。
“好說，我們先去打靶，炊事班正在準備今晚的飯菜，晚上好好喝幾杯。”婁鋼爽快笑道，方皓天的武道實力，也讓他忽略了對方的年齡。
一群人到了靶場，何娉暫時忘記不快，抱著長長短短的槍支愛不釋手，方皓天卻是冷眼坐在旁邊，沒有任何心動的樣子。
對於他來說什麼槍玩不到，在現實中只差子彈罷了。雖然眼前各種口徑的子彈都有，但方皓天不能拿，否則將來就有可能暴露。
“呯……呯……呯……呯……呯……”
何娉抬手速射，首先玩的肯定是最熟悉的六四小砸炮，七發子彈打完，五十米固定靶打出62環的好成績，便忍不住向方皓天得意的哼了一聲。後者卻是看都沒看一眼，按照方皓天的想法，你不打個70環出來，還好意思打招呼？
他們玩槍的時候，方皓天就在模擬空間學習戰鬥機駕駛，時間總不能浪費了。
第89章最開心的事
起初何娉還時不時向方皓天投去警告的眼神，想以最後這點手段給他造成壓迫感。但後者閉目養神之後，就感覺到無趣了，唯一能夠制勝的手段，竟然拿不出來,可想而知她有多麼憋屈。
於是何娉把怒火宣洩在靶子上，將那些靶子幻想成方皓天，不打個千瘡百孔根本不換靶，在外人眼中看來就是過槍癮，哪還像個打靶的人啊。
呂鵬程也沒有多少興趣，他可不像何娉，手裡有槍乾著急，身為前小紅山基地主官，每天在訓練場打掉多少發子彈，已經成了生活內容，就跟吃飯睡覺一樣。
婁鋼更不用說，打靶的新鮮感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眼看何娉發洩的差不多，胳膊都被後座力震得快抬不起來後，才出來打哈哈說道。
“今天大家過足槍癮了吧，炊事班飯菜都準備好了，我們隨便洗洗，邊喝邊聊。”
其實過足槍癮的只有何炮筒，光她就造了一大堆彈殼，仿佛跟誰有仇一樣，至於有沒有起到訓練效果，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其實現代槍械火器，與武道修行結合起來，產生的力量更大，單兵作戰力極其強悍，普通特種兵根本不可能是對手，有機會的話你應該嘗試學習。”呂鵬程對起身的方皓天笑道，話中隱隱有著勸導的意思。
“啊？知道了。”方皓天微微一愣，便明白他的意思了，顯然呂鵬程誤會他只崇尚武道修行不喜歡現代火器，於是就順勢而為應承一聲。
對此呂鵬程以為是敷衍，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他哪知道方皓天不是不會打，而是不能打，否則怎麼解釋他會玩槍，而且玩的比獨狼訓練了好幾年的戰士都強。
“哈哈……實在不好意思，怠慢小方了，這裡能玩的東西就那麼幾樣，格鬥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槍械你不感興趣，飛機倒是有幾架，但那玩意也不敢給你玩啊。”婁鋼哈哈笑道，爽朗的作風立刻讓人產生好感。
“沒關係，至少我體會到了軍人的‘精氣神’，對武道修行還是有所幫助的。”方皓天微笑回應，沒有說假話，小紅山基地的氛圍，與武者的精神狀態相契合，在這裡修煉領悟會更多一點。
“小方真會說話，喜歡這裡就經常來嗎，哈哈……你現在還在上學？”婁鋼哈哈大笑套起了近乎。
也不怪他如此看重方皓天，主要是獨狼太缺人才了，想想每一名精英至少都是碩士學歷，並且還要達到武道修行中的練筋骨初期，這樣的人才到哪裡不是搶手貨？
“嗯，今年高中畢業。”方皓天微微點頭，心中大概明白對方的想法，不過他從來沒有想過加入獨狼，先不說擁有的萬能驅動無法解釋，方皓天就喜歡過無拘無束的生活。
“小方應邀去陸海理工就讀，所以沒有參加高考。”呂鵬程在邊上打岔，哪會不知道老搭檔的心思，在經歷過“生生造化丹”治癒全部隱疾的事件後，呂鵬程就知道，方皓天這種人不是誰都能捏在手裡的，游方道士會答應嗎？
“這樣啊，陸海理工就在海州，小方啥時候想來小紅山玩都可以，我一定盛情接待。”婁鋼心中微微遺憾，多好的苗子，簡直就王牌精英的胚子啊，怎能徹底死心呢？
“好的。”方皓天微笑點頭，這才是真正的敷衍。
婁鋼也是心中萬般無奈，獨狼招誰他一個人說的不算，要經過軍委層層考核，挖出祖輩三代的資料，通過政審後，才只能進入獨狼的預備役。如果他有權利決定要誰，肯定死皮賴臉都要把方皓天留下來……單憑那超恐怖的領悟和學習能力，足夠了！
炊事班的飯菜十分豐盛，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幾乎全有，酒是65度二鍋頭。何娉因為晚上還要回去辦案，所以喝的是飲料，至於方皓天……被一致決定已滿十八歲，可以飲酒。
飯桌上的氣氛很熱烈，婁鋼和呂鵬程輪流講述他們訓練中鬧的笑話，還有已公開任務的執行細節，讓方皓天漲了不少見識，這不同於模擬空間，全是實戰經驗啊。
也許是酒精的刺激，呂鵬程再也忍耐不住了，端著一杯酒站起來大聲說道：“趁現在熱鬧，我宣佈一件事，我！呂鵬程，已經恢復男兒本色了！”
“哐當！”婁鋼手中酒杯沒拿穩，掉落在桌子上，不可置信的樣子問道：“老呂，你該不會是喝高了吧。”
“你才喝高！你全家都喝高了！我清醒的很，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老婁，我恢復了你是不是不高興啊。”呂鵬程臉上滿是笑意。
“扯淡呢，你能恢復健康，最開心的人就是我，哪怕你再回小紅山，我都願意給你挪位子！”婁鋼一聽就急眼了，恨不得把心掏出來。
“哈哈……開個玩笑，看你那個鳥樣。”呂鵬程哈哈大笑，一年多的抑鬱宣洩而出，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恢復健康的事，所有人遲早都會知道，呂鵬程還不如借這個機會痛痛快快說出來，至於有人來問你這個病是怎麼治好的……游方道士唄，還能有誰。
“鵬程哥，你說的都是真得？！”何娉也很高興，這意味鵬程哥雄風再起，再也不用忍受別人鄙夷的眼色了。
“是的，我準備回去後，向上面遞交申請，重返獨狼！”呂鵬程堅定的點點頭，早已決定將後半生都奉獻給國家。
“太好了！”何娉端起飲料，準備慶祝時，目光瞥到旁邊安靜的方皓天，心神頓時一震，難道鵬程哥的恢復和他有關？
想想周爺爺，再想想鵬程哥，昨天晚上還說起游方道士……難道說，鵬程哥的隱疾是方皓天師傅治好的？嗯，肯定的，否則鵬程哥怎麼會帶他來小紅山基地。
想通一切的何娉頓時糾結不已，這傢伙怎麼總是表裡不一，表面來看喜歡見義勇為，也樂於助人，私底下為什麼要跟飛天狼牽扯在一起？
再想到這傢伙今天當著眾人面，毫不忌諱把手伸進自己的胸罩中時……何娉把見義勇為樂於助人的方皓天趕出腦海，只剩下一個色咪咪方皓天。
“老呂，你準備……”和何娉興奮的神色不同，婁鋼則是滿面凝重，似乎從呂鵬程的語氣中聽出什麼。
“嗯！”呂鵬程堅定的點點頭，至於交流的內容，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呂隊長，我敬您！”婁鋼起身，表情十分鄭重。
“馬革裹屍當自誓，峨嵋伐性休重說！”呂鵬程拽了一句文，和婁鋼酒杯碰在一起，然後大口幹掉。
方皓天的眼角微跳，似乎呂鵬程申請的部門……更加殘酷啊……
就算何娉再怎麼大咧咧，也聽出不對勁了，“馬革裹屍”能是什麼好詞嗎？可惜她還沒細問，就被婁鋼打斷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說件開心的事……我要當爹了！”婁鋼笑的傻傻的樣子。
“啊？什麼時候生的？怎麼不早說？”呂鵬程驚喜問道，老婁家五代單傳，這的確是件大喜事。
“昨天，六斤八兩，母子平安……”婁鋼喜悅的神色中有些許苦澀，只可惜他不能離開小紅山基地，陪伴在她們母子身邊。
“的確是大喜事，得幹一碰，來，喝！”呂鵬程哈哈大笑，和婁鋼碰了一杯。
“娉娉，輪到你了，快說說有什麼開心的事？”放下杯子，呂鵬程就把矛頭對準了何娉。
開心？我今天被一招撂倒，能開心起來嗎？何娉翻個白眼，卻不忍心壞了鵬程哥的興致，於是有氣無力說道：“紅兵哥說了，只要厲雷團夥的案子拿下，升我為副局長。”
“這肯定是好事啊，正科提副處啊，那個啥厲的，有麻煩嗎，要不要我幫忙？”呂鵬程興奮說道。
“當然沒有問題，三個爆炸的車輛就是鐵證！”說到這裡何娉才神色好點，如果不是隱形人出手幫忙，這件案子還真不好辦呢。
“來來來，為這個好事幹一杯，娉娉二十六歲了吧，將是平江市最年青的副處，值得慶賀！”呂鵬程說完祝酒詞，又是一口幹掉，看來他今天的心情特別好，似乎也是一種發洩吧。
“輪到小方了，快說說，你有什麼高興的事，說出來讓大家也樂呵樂呵？”婁鋼也跟著起哄，卻不像是喝高的樣子，倒有陪著呂鵬程一起瘋的味道。
“開心事？這個真沒有啊。”方皓天愣住了，心說我總不能告訴你們，完成了呂鵬程武道修行的複製吧，這事只能我偷著樂。
“不行，必須得說，這個可以有！”婁鋼搖搖頭，死活都要讓方皓天說個開心的事出來。喊完之後可能覺著嗓子幹，就端起桌子上的茶杯。
“好吧，非要讓我說個開心事出來，那就是我今天拿到駕照了。”方皓天攤手說道，對於平常人來說這也是喜事啊。
周圍立刻平靜下來，沉寂了只有兩秒鐘，只見婁鋼“噗……”的一聲，把嘴裡的茶水全噴到了呂鵬程身上，後者不旦沒有生氣，還和婁鋼一樣強忍笑意，似乎憋的很難受。
什麼情況？方皓天感覺莫名其妙，下一刻何炮筒就在他耳邊炸響！
“方皓天！我與你勢不兩立！”
挨了一炮的方皓天這才反應過來，他的駕照是從什麼地方拿的。
第90章一輩子的敵人
“娉娉不要生氣，小方不是那個意思……噗嗤……”呂鵬程站起來勸人，還沒說完自己就笑出來了，關鍵是小方取駕照的部位有點敏感，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呢。
“哈哈……小方肯定不是那個意思……哈哈……”就連婁鋼也笑個不停，心想赫赫有名的何炮筒也能吃癟？他哪知道，何娉在方皓天這裡吃了不只一回癟，後者的存在，簡直就是她的剋星。
這群丘八平常在一起什麼玩笑都開，不管方皓天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都當成笑話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黃段子都成餐桌文化了。
“鵬程哥，你們還笑，真是一群臭男人！”何娉感覺胸膛都快爆了，但她能把方皓天怎麼樣，罵也罵不過，打也不是對手，抓更不行了，人家說拿駕照是開心事，這也算罪名？
“有你們這樣勸架的嗎？”方皓天翻個白眼，心說我可真冤啊，何炮筒子也是，你沒事把駕照放那裡幹什麼，反正不管我長多少張嘴都說不清了。
“好了好了，不笑了，今天的聚餐還算圓滿，讓我們為大家的開心事幹一杯。”呂鵬程強忍笑意，面色平靜下來，舉杯說出結束語。
“幹！”四人不管杯中是酒還是飲料，全都一口喝幹，可是就聽呂鵬程和婁鋼兩人“噗嗤……噗嗤……”齊齊笑噴了，顯然又想起方皓天的開心事了。
“臭男人！”何娉氣得一腳踢開椅子，大步向門外走去，方皓天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三人緩步走出食堂。
何娉還在門口等著呢，這裡距大門挺遠，得有人開車送她到基地外，才能開上自己的車。婁鋼生怕炮筒子又炸了，立刻打電話叫來司機，把何娉送出基地。
今天對於何娉來說就是災難日，懷著教訓方皓天的本意來，卻被一招撂倒，因為如此，就連打靶也沒有心情，更讓人暴躁的是，他怎麼能隨便把手往那裡塞呢！
何娉越想越是惱火，鼎鼎大名的何炮筒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當送她的悍馬開過來，上車的時候，還轉頭準備撂下一句狠話，讓方皓天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
但是當她看見方皓天的動作，所有狠話伴隨羞憤的怒火化為兩個字，何炮筒吼道：“無恥！”
說完之後“哐”的一聲拉上車門，司機似乎也知道何炮筒威名，不等她開口就立刻發動悍馬，轉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有毛病吧，撓撓鼻子怎麼就成無恥了？”方皓天莫名其妙，卻見呂鵬程和婁鋼兩人滿含深意的看著他，於是就更迷糊了。智商高並不代表情商也高，都快走到招待所了，方皓天才反應過來，“我靠，她以為我聞手呢？！”
這真是千古奇冤六月飛雪啊，我鼻子真是有點癢，所以才用手撓撓，偏偏就讓何娉看到，更絕的是，我就用這只手取的駕照！想通一切後方皓天哭笑不得，那個暴躁妞本來就把我當成飛天狼一夥，這下更加確定無疑了。
正如方皓天所想，何娉氣憤之下認定他肯定和飛天狼有關，方皓天今天的舉動就被她認定為“挑釁”，誰讓她連抓人家好幾回，一次都沒有送進監獄呢？唯一被同事送進去的那次，還是製造出平江政壇地震的冤案！
“方皓天，我這輩子都跟你耗上了，不信把你送不進監獄！”開著豐田霸道的何娉咬牙切齒，從未想過這句話成了事實，一輩子都與方皓天糾葛，但送進去的卻不是監獄。
方皓天哪會知道自己成為何娉一輩子的敵人，回到基地招待所先洗個澡，才躺在床上給簡柔打電話。
“喂，皓天哥哥，你還沒睡嗎？”電話接通後，方皓天腦海中傳來簡柔疲憊且又興奮的聲音。
“你還不是一樣沒睡？小柔，你要相信自己，不用這麼拼命的，只要正常發揮肯定能考入陸海理工。”方皓天心疼勸解道。
“可是……我怕……”簡柔有點擔憂。
“沒什麼可怕的，你最重要的是保持好身體狀態，後天就要高考了，萬一你把身體累垮了怎麼辦？”方皓天耐心勸解道。
“哦，我明白了……”簡柔似乎還是有點猶豫。
“不要猶豫，聽我的話，快點睡覺，還記得我們上小學時的名言嗎？”方皓天說道這裡微微一頓，和簡柔一起說道：“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
“對，高考就是大考，你要大玩呢，好好休息算什麼。”方皓天笑道。
“知道了，我這就睡覺，皓天哥哥，晚安……”簡柔開心的掛了電話，皓天哥哥都這麼信任我，難道我連自己都不相信嗎？加油，簡柔，你一定行！
掛了簡柔的電話後，方皓天笑著搖搖頭，簡柔性格中的缺點就是不自信，和她相比，那個如同烈酒般的女孩，無論任何時候都看不到軟弱的一面，沙宣……你在哪呢？你還好嗎？
方皓天心中勾起對烈酒的回憶，就連65度的二鍋頭都無法壓制，回想著記憶中那串熟悉的號碼撥出，返回的聲音依舊是“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唉……”方皓天長歎一聲，只能投入到模擬訓練中。
當人們被他妖孽的天資所震懾時，卻沒有想過，就算擁有萬能驅動，方皓天也是如何努力。如果不付出汗水，天才也會變成庸才，每次進入模擬空間，首先訓練的還是射擊。
“呯……呯……呯……”
方皓天左右手MP446狂射，在高速奔跑移動中，與諸多敵人在城市街道中巷戰，雙槍彈無虛發，但凡被擊中的敵人全是眉心中槍，就算百米外的敵人也不例外。如果何娉看到如此恐怖的槍法，還會為62環的成績洋洋自得嗎？
與往日訓練不同，在方皓天的刻意要求下，模擬環境中增加了類似于呂鵬程這種修為的敵人，這種實力的對手，對槍械的反應極其敏感，甚至有時候還沒抬槍，人就不見了。
在模擬空間中，方皓天不能使用驅動程式，可想而知面對這種敵人有多麼吃力，特別還是融合修正了呂鵬程打靶時表現出來的槍術，第一個照面他就被幹翻了。
這還是不完全版的呂鵬程，可想而知現實中的呂鵬程有多麼恐怖，如果沒有萬能驅動的“進化”程式，他絕對不是呂鵬程的對手。
這種對手，與納美從電影中模擬出來的邦德不同，真正具備現實戰鬥力，模擬對抗的意義更為重要。只有這樣，他才能把與超能英雄對戰時，訓練出來的判斷和反應能力，與真實實力相結合。
當呂鵬程勸解方皓天將武道和現代槍械火器相結合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他早就走出這一步，並且還在加強訓練。非凡的成就與努力和汗水分不開，就算有萬能驅動輔助……打鐵還得自身硬！
方皓天並未氣餒，再次進入新一輪的模擬對戰，一次又一次的倒在加強版敵人的槍口下，一次又一次的幹掉對手，隨著時間推移，他開始增加這種對手的數量，當他幹翻五名加強敵時，嘹亮的起床號響了……
新的一天到來，退出模擬空間的方皓天，活動一下身體。曾幾時，這種訓練就代替了他的睡眠，雖然極其消耗精神力，但憑著十分鐘的空靈狀態，隨時都可以補充消耗。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種生活是枯燥壓抑的，但方皓天為了守護心目中的幸福，只能變強，變得更強……
方皓天推開窗戶，感受著朝陽的溫煦，呼吸著小紅山新鮮的空氣，展開雙臂擁抱朝陽的時候，沒有想到在那個養育他的桃源村，也有一個女孩站在小院，看著初升的朝陽，展開雙臂……
她的身後是清掃乾淨的院落，荒廢了兩年多的菜園，也長滿了綠油油的青菜。沙宣相信，皓天哥哥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她就站在門口，像擁抱朝陽那樣擁入他的懷中。
自從決定來桃源村的時候，沙宣就關機並取掉電池，這個世界只有一個人可以找到她，那就是——方皓天！
而且，這個日子不遠了。
……
“小方，起床了嗎？”身後穿來敲門，以及呂鵬程的問話聲，方皓天上前打開門，就見婁鋼也跟在他的身邊。
自從昨天發生“最開心的事”後，婁鋼對方皓天是心服口服，還沒有誰敢這樣調戲何炮筒呢，除非後半輩子的生活不想好好過了，天天挨炮炸吧。
“炊事班的早餐做好了，我們吃完了就去海州，看著給你買車。”呂鵬程笑道。
“好吧，我先洗把臉。”方皓天點點頭，讓兩人先進來坐，自己去衛生洗漱。
收拾好，三人一起去炊事班，豆漿油條，牛奶麵包和包子稀飯，種類繁多想吃什麼自己選，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士兵打好飯了。
“小方，想好沒，買什麼車？”呂鵬程喝口豆漿問道。
“買好了直到到我這來，我給你上副軍牌！”婁鋼開口承諾道。
“謝謝婁隊長，就上地方牌算了，軍牌太招搖，再說我去海州是讀書的。”方皓天搖頭笑道，至於買什麼車，他心裡早有數了。
有萬能驅動在手，需要開好車嗎？在哥手裡，就算奇瑞QQ也能開成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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