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時空狂徒 作者:北地狂徒(連載中)

mk2258 2012-9-24 21:44:27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9 35543
gg123 發表於 2012-12-1 22:04
第一百二十章 威爾的邀請

    用了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埃西亞把那本上的零級法術從頭到尾的教了一遍,我基本上都是學會了,畢竟這些法術都只是入門級的法術,學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而且我也有底子在那裡,其他人也大部分都能夠掌握所教授的大部分知識,不過還是有少數智商比較讓人著急的笨蛋沒能學會幾個法術,還需要重新上一遍奧術學前班才行了,這批人大概佔了總人數的三分之一。

    一個月下來,我所掌握的零級法術已經高達六十多個了,但即便如此也並不是所有的零級法術都被我學會了,畢竟隨著奧術研究協會的不斷努力以及一些偶然之間被發明的法術,整個法術體系是在不斷壯大的,天知道世界上到底存在多少種法術又有多少種零級的法術尚未被人所知曉,我所學習的這六十個零級法術,基本上都是比較常用也比較易學的法術,所以才編撰教授給了我們。

    不過法術再多其實用處也不大,畢竟因為法術位的限制一次只能準備三個而已,到了月末,埃西亞把最後的兩個零級法術也教完了,按照教程的規劃,今天就是奧術學前班的最後一天了,一想到下星期開始就可以學習一級法術了我就一陣激動,一時間都有些走神了,直到講台上的埃西亞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才回過神來。

    「好了,零級法術到此就全部教授完畢了,奧術學前班第一期也正式完結。大家是否都完全掌握了所教授的奧術呢?如果哪位還有需要進行重複學習的,下課之後請到我的辦公室來,我會安排下一期的學習事宜。」

    埃西亞說完頓了頓,「至於那些對零級的法術已經基本掌握的同學。如果準備繼續下一步的學業的話,那麼請到布萊恩導師的辦公室報名,奧術初級班會在下個星期一正式開課,好了,那麼再見了同學們。」

    看著埃西亞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屋子裡頓時喧囂了起來。

    「唉,真是麻煩啊,我才學會了十七個零級法術。看來得重修一遍了,讓老爸知道了肯定要說我笨了。」唉聲嘆氣的這種明顯是學的不怎麼樣的笨蛋。

    「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學習真正的法術了,不再是零級的戲法了。」說這話的都是學習比較好的尖子生。掌握了大量的零級法術的那種。

    不過雖然大多數人都很興奮,卻也不乏清醒的人。

    「別高興的那麼早,就算掌握了所有的零級法術也並不一定就能夠去學習一級的法術的。」我聽到那聲音愣了一下,發現卻是威爾,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人群裡有人卻提前發問了:「嘿威爾。伱這話什麼意思?」

    威爾淡淡的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要學習一級法術首先必須具備一級法師的資格,恐怕需要通過測試才行了。」

    「測試,怎麼測試?我們又不會一級的法術。怎麼證明自己是一級法師呢?」

    「很簡單,剛學魔法的人只有兩個零級法術位。但是如果水平達到了一級法師的水準,那麼就可以擁有三個零級法術位和一個一級法術位了。雖然一級法術我們尚未學習,但是零級法術可學了不少,據我所知測試的內容就是必須連續使用三次零級法術,然後才能進入奧術初級班。」

    我聽完之後頓時鬆了口氣,原來如此,這樣的測試我倒是一點都不虛,三個零級法術嘛我還是能夠使出來的。

    果然,等吃完了午飯我們來到布萊恩的辦公室的時候布萊恩便讓我們這些報了奧術初級班的學員參加下午的一級法師等級測試,當然很輕鬆的就完成了,威爾也通過了,不過其他人就沒有那麼走運了,全班四十七個魔法學徒,除了十三個沒來的之外還有三十四個,結果只有十八人通過了測試,剩下的儘管已經掌握了不少零級法術,卻還是沒有達到一級法師的水平。

    另外兩個班級的學生也參加了測試,最後三個班選出來的一級法術有四十九人,阿飛和楊偉自然也在其中。

    這個時候那些和我一樣通過了測試的人再看那些沒通過測試的人多少就有了一點優越感了,畢竟這一百多個魔法學徒也稱得上是同年齡層的精英了,各個都是大家族裡教育出來的子弟,比起平民來說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而我們這一批人又是從精英中脫穎而出的精英,自然會有一點優越感了。

    不過我們三個又有些不同,對我們三個時空旅行者來說他們無論多麼精英都是異界土著,這種優越感在我們看來未免顯得有些可笑。

    等那些沒通過測試的人都離開了,布萊恩對我們這群人開始了講話。

    「各位都是這一批學員中的佼佼者,不過不要自滿,現在只是證明了伱們擁有學習一級法術的資格,而更加艱深的學習還在前方等著伱們呢,要知道法術每提高一級,學習時所花費的難度可都是成倍提高的,所以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才行,另外想來伱們的講師都跟伱們說過了,奧術初級班的課程在下個星期一開始,這那一刻開始伱們就將接觸到真正的奧術了,現在伱們可以回去了,哦對了,我得提醒一下伱們別忘了奧術初級班的學費,在星期一開始上課之前交齊,否則我們的導師們可沒辦法把無比奧妙的魔法知識傳授給伱們,畢竟這些寶貴的知識可不是免費得來的。」

    我心說最後那句才是重點,怪不得會把這傢伙弄進來當學校的管理人呢,一般的法師恐怕還真張不開口要錢。

    奧術初級班的學費是三十個金幣,不過這點小錢對我來說還真不算什麼,直接付了,得了一張奧術初級班的入學證明。

    走出測試房間的時候,我鬆了口氣,下個星期就要學習一級的法術了,也不知道倒時候是否順利,畢竟除了變巨術之外我學其它的一級法術可是怎麼也學不會呢。

    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嘿阿托斯,開學之前伱有什麼事情麼?如果沒事的話咱們一起去打獵怎麼樣?」

    我回頭看了一眼,卻是威爾。
gg123 發表於 2012-12-1 23:01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打獵(上)

    「嘿!阿托斯,開學之前你有什麼事情麼?如果沒事的話咱們去打獵怎麼樣?」

    我回頭看了一眼,卻是威爾。

    「打獵?去哪打獵?」

    「當然是我家族的屬林裡了,那裡有很多野獸,兔子、狐狸、野鹿、野豬甚至是狼。」

    像威爾所在的這種貴族世家,通常都是有自家的屬林的,通常都是從祖輩上流傳下來的,看得出他們家的家境還算不錯,沒有窮到把屬林賣掉。

    我來這個世界已經兩個月了,卻還從來沒有打過獵呢,小的時候我倒是和二叔一起去山裡獵過野雞和野兔,用的獵具是一種俗稱『老洋炮』的土槍,記憶中是非常有趣的事情,但是隨著ZF對槍支的管理日益嚴格,這種沒什麼殺傷力的土槍也不能隨便用了,結果就是打我十歲以後就再也沒有打過獵。

    現在聽到威爾的邀請,我倒是有些心動了,畢竟當初打獵山裡僅有野兔和野雞兩種獵物,而且數量少的可憐,這會能夠接觸到真正的打獵倒是不能錯過。

    「我們用什麼獵具?」

    「當然是弓箭了,當然如果你不會用弓箭的話我可以給你弄支弩。」

    我點了點頭,「弩這玩意我使用起來還是有些經驗的,不過不用你幫我弄,我自己會帶的。」

    「那麼就一言為定了。」威爾興奮的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床了,把次元口袋清點了一下,這個異次元道具沒有我最初想像中那麼寬敞,大概只有一立方米大小,之前我已經裝了很多東西在裡面。包括巴雷特狙擊槍,M4突擊步槍。大量的彈藥、一顆闊劍地雷和幾枚手雷,還有大量的食物、衣物等,主要是我這人習慣了有備無患,而這個次元口袋給我的感覺又有點像遊戲裡的背包,結果就是有什麼塞什麼了。

    這會我清理出了一部分地方,把一架獵弩和三十支弩箭裝了進去,然後又換上了一身適合打獵的衣服,便騎著那匹叫毛球的馬出發了。

    威爾家住在城裡,不過他們到底是大家族,在郊外有自己的莊園。當我抵達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威爾和一個看起來獵人打扮的中年漢子等在那裡了。他們攜帶著全套的獵具,還有兩隻獵狗跟在馬的後面,倒是很專業的樣子。

    「嘿你可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看到我的出現威爾顯得有些高興,「這位是史帕克。我的侍從。」

    我朝史帕克行了個揮手禮,「早上好啊史帕克。」

    史帕克卻有些不以為然的縮了縮脖子,似乎對配威爾打獵很沒興趣的樣子。

    「那麼我們就出發,目的地在哪裡?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獵一隻野豬呢。」

    「跟我來就行了,」威爾說道,騎著一匹帶有斑點的栗色馬跑在了隊伍的最前面,穿過被高大的樹木歲圍繞的一條路,在一塊路牌上我看到了『私人林地,閒人免進』的字樣。隨著周圍的樹林越來越密,感覺到了另一個世界。

    「我們現在前面的獵人小屋休整一下,然後就下馬步行。」威爾興奮的說道,可是當我們繞過幾顆老樹,看到那座獵人小屋的時候,威爾原本興奮的表情卻忽然黯然了起來。那座小木屋的外面卻拴著四五匹駿馬,兩個侍從正坐在旁邊的木樁上聊著天,看到威爾的出現一個頓時朝這邊指點了起來說了什麼,另一個則大笑了起來。

    「該死,我哥竟然也來了。」

    威爾有些為難的看了我一眼,「抱歉阿托斯,看來今天你的野豬是獵不成了。」

    「沒關係,」我無所謂的說道,看起來威爾和他的哥哥有點齷齪,到底是怎麼回事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這種大家族裡的矛盾還不就是那麼點事麼,雖然覺得有點掃興,不過打獵這種事情什麼時候都是可以的沒必要為此耿耿於懷。

    我正尋思著要不要寬慰威爾幾句,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要不咱們去巴克村外的落雁灘,」那個叫史帕克的老侍從這時候忽然對我們說道,「那邊的鴨子可多了,夠咱們打的。」

    威爾有些徵詢似的望了我一眼,對於一個想要嘗鮮的獵人來說,雖然野鴨算不上是什麼特別誘人的野味,可是眼下一時沒有其他野味可打,所以我便聽從我的搭當的建議,前往落雁灘去了。

    巴克村是個地處鄉野的大村莊,村裡有一座年頭不少的石建的單圓頂神殿,供奉的是大地女神,還有兩個磨坊建立在那條沼澤似的巴列塔河上。這條小河在離巴克村約五英里外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寬闊的水塘,水塘的周圍以及中央的一些地方長著密匝匝的蘆葦,棲息著很多的水禽,當地人稱之為「落雁灘」,儘管裡面野鴨的數量要比大雁多的多的多。

    就在這片水塘裡,在那些水灣或蘆葦之間的幽僻處,生息著無數的各類野鴨子,如綠頭鴨、半綠頭鴨、針尾鴨、小水鴨、潛鴨等等。它們常常一小群一小群地在水面上飛來飛去,一旦受到驚動便騰空而起,像一片烏雲,使獵人情不自禁地一手抓住帽子,拖長聲地說:「哎——呀!」

    我和威爾、史帕克順著塘邊往前去,因為是打獵的新手(儘管我曾經打下過一頭龍)但我還是決定儘量不要發表意見的好,不過看到那麼多的鴨子還是忍不住舉起了獵弩。

    史帕克卻阻止了我,「這種野禽頗十分小心謹慎,不待在塘邊近處,其次,即便有掉隊的、缺乏經驗的小水鴨被我們擊中而喪命,我們的狗也沒法進到那密密麻麻的落雁灘裡去叼它回來。儘管這些狗崇高無比,富有自我犧牲精神,然而它們既不會游泳,也不能潛入水底,只能枉然地讓那些鋒利的蘆葦葉子割傷鼻子。」
gg123 發表於 2012-12-1 23:01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打獵(下)

    我們便往回走。還沒有走上幾步,就瞧見一隻賴不嘰嘰的獵狗從茂密的爆竹柳後面竄了出來,在它後面又跟出來一個中等身材的人,穿一件破破爛爛的麻布外套、一件淺黃色坎肩,一條深灰色褲子,褲腿隨隨便便地掖在破舊的長統靴子裡,脖子上纏著一條爛羊毛圍巾,肩上扛著一架石弩。

    我們的狗按習慣的同它們的新朋友互嗅幾下,那個新朋友顯然有些膽怯,夾著尾巴,豎起耳朵,直著腿,齜著牙,全身迅速地打著轉。就在這時候那陌生人來到我們跟前,彬彬有禮地向我們鞠了個躬。看他模樣約有四十多歲,他那油膩膩的淡褐色長發一綹綹地豎在頭上,一雙褐色小眼睛和藹地眨巴著,臉上紮著黑頭巾,似乎是本能的,他的臉上泛著討好似的微笑。

    「請允許我做一下自我介紹,」他以略具奉承的語調開始說,「我叫巴斯特,是本地的獵人……聽說您來了,並知道您來到我們的水塘邊上,如果您不嫌棄,願意隨便打賞幾個小錢我定當為您效勞。」

    這個叫巴斯特的獵人說起話來,酷像扮演向國王回報情況的騎士的話劇演員,他說話的對象顯然是威爾,看起來他這個伯爵的二兒子雖然在家族裡不怎麼受待見,在外面還是很威風的。

    我看了我的同伴一眼,後者點頭同意了他的提議,並問他能不能在附近找到一艘船。

    「那是自然可以的。」巴斯特說道,「我剛好知道不遠處的碼頭有條可以用的船。」

    史帕克似乎認識這個叫巴斯特的傢伙,我們邊走邊聊,還沒有到碼頭之前就摸清了這傢伙的身世來歷。

    巴斯特是個妓女的兒子,他的父親大概是某個幾十年前參加過龍殤之戰的士兵。他的母親在被僱傭去勞軍的時候懷上了他,把他在妓院裡養到了成年。她死後他就被趕了出來,因為沒有田地,又沒有固定的職業,巴斯特三十多歲(樣子顯得老了十歲)仍然身無分文,又無固定收入,幾乎連吃飯也成問題。

    他的談吐倒是一點也不粗魯,不過顯然有些自我賣弄,由於他的成長環境的關係可能還是個極善於向女人獻慇勤的漢子,他對笑很拿手,能笑出千姿百態來;當他傾聽別人談話時。他嘴角露的謙恭而含蓄的微笑。對於他則特別合適,即便是聊的是關於他的悲慘經歷,他也一點也不會露出悲傷或者是憤慨的表情來,就好像說的是不相干的人一樣,他會很留神的傾聽你的談話。會完全贊同你的高見,可又不失自尊,似乎要讓你明白,如有機會,他會向你表明自己的一家之見的。

    史帕克是個沒多大教養的老粗,根本不懂什麼禮貌就當著他的面把他的來歷抖了個一清二楚,但是巴斯特也不著惱,仍然慇勤的帶著路。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碼頭,大概是一座木屋和一條幾米長的木樁棧橋。有個漁夫正在棧橋上釣魚,巴斯特幫我們找到了一艘船,一艘有些破舊的小船,船不僅小而且有些殘破,船底裂了好幾條縫隙,我雖然對划船沒有什麼經驗。還是覺得這樣的一艘船不大適合航行。

    看著這樣的一艘船威爾不由得皺了皺眉,巴斯特似乎是下意識的感到恐慌,或許是害怕得不到打賞,急忙解釋道:「其實這船不礙事的,只要弄些麻屑把船縫塞一塞這船還是可以用的。」

    「那好,」史帕克對巴斯特說,「你就去搞些麻屑來,把船縫塞一塞,快一點。」

    「照這樣,咱們可能會沉到水底去?」我對巴斯特說。「不會,」他回答說,「不管怎樣,可以斷定水塘不很深。」

    「是呀,水塘不深,」碼頭上的那個正在釣魚的漁夫說道,他就是船的主人,說話有點怪,像沒有睡醒似的。「塘底是水藻和草,整個水塘都長著草呢。不過,也有深坑。」

    「可是,如果草長得太多的話,」巴斯特說,「船也沒法劃動了。」

    「這種平底船哪裡是劃的動呢你要用篙子撐。我給你們去拿,我那兒有篙子,不然用鍬也行。」

    「鍬不好使,在有些地方可能還夠不到底。」巴斯特說。「那倒真的不大好使了。」他說著撓了撓頭,「不過我還是先把船補好再說。」說完他便找人要麻屑去了。

    我坐在一個石頭上等候巴斯特,威爾為了禮貌,向旁邊走了幾步,也坐下了。史帕克仍然在原地站著,低著頭,照老習慣把兩手反剪在背後。

    那個漁夫大概是釣不到魚,又看我長的比較奇怪,便跟我攀談了起來,他的吐字很不清楚,帶著很重的鄉音,聊起來未免有些吃力,不過借用人家的船卻也不好不理會他,只能耐心的聊了一會,他給我講起附近的一些奇聞異事,大多是鄉村鬼怪靈異之類的故事,在這一點上大抵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

    「知道麼,在河那邊有一片鬼林,那裡的樹木都不長葉子,據說幾十年前被一個女巫給詛咒了,任何人走進去都會迷路卻永遠走不出來,就此老死在裡面,那個女巫就住在那片林子裡,專門以吞食那些迷失者的靈魂為生。」

    我聽了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如果任何人都走不出那片林子,那這個故事又是誰講出來的呢?」

    那個漁夫不由得結巴了起來,吞吐了半響道,「這個總歸可能還是有一些生還者的。」說完見我還是不信的樣子不由得急了,很神秘的對我說道:「我偷偷的告訴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其實我見過那個荒野女巫,就在河邊提水的時候,穿著一身綠袍,頭髮火紅火紅的,長的美的都能把人魂勾走,不過你要是跟著她進了林子,嘿,保準你出不來。」說完好像生怕被人聽見似的,逃也似的離開了。

    沒多大一會巴斯特就回來了,帶回來一口袋麻屑,然後就開始收拾起那條船來,他的手很巧,靈活的將船縫一條一條的塞滿麻屑,然後用一把生鏽的匕首壓實,最後塗上用來防水的油脂。

    就在他忙著補船的時候,史帕克不時地帶著鄙夷的微笑瞧瞧他,像是一個監工似的。

    「剛才那個漁夫是個吹牛精,」他說,「是一個沒半點誠信的人,一個二流子,如此而已。他的話連鬼都不信……儘是瞎吹……他哪裡見過什麼荒野女巫,您跟他聊天就是白勞神!」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巴斯特的動作很快,過了一刻鐘,我們已經坐在巴斯特的平底船上了。(我們把狗留在一個小屋裡交給那個漁夫照看。)這船坐起來晃晃悠悠的,讓人感到不大對勁,可是這個碼頭似乎只有這麼一條船,我們也不好挑剔。巴斯特站在平頭的船尾用篙子「撐」船;我和威爾坐在船的橫檔上;史帕克坐在前邊船頭上。儘管船縫已用麻屑塞好,水依然很快在我們腳下滲上來了。還好,沒有一絲風,水塘彷彿睡著一般。

    我們的船走得相當之慢。巴斯特費勁地從粘粘的水底爛泥裡拔出長篙來,篙子上纏滿了一條條綠色的水藻;睡蓮的密叢叢的圓葉子也阻礙著我們船的前進。我們終於到了落雁灘邊,就是那片長滿了蘆葦的淤泥地,這一下可不得了。野鴨由於我們突然光臨它們的領地而大為驚慌,叫著喊著地從水塘裡騰空而起,弓弦聲也追著它們接連的響起,威爾的箭術竟然及其高超,史帕克的箭法也不賴,而我儘管用了現代獵弩還是射空了不少,但也射中了幾隻。

    瞧著這些短尾巴的飛禽在空中翻著觔斗,撲通撲通地重重掉到水裡,那真教人開心。我們當然無法把射下的鴨子全都弄到手,因為傷輕的已鑽到水裡去了;有些已被射死的掉進密匝匝的蘆葦叢裡,即使史帕克那雙山貓般的眼睛也找不到它們;雖然如此,快到中午時候我們的小船已經裝滿野鴨了。

    史帕克按照他自己的說法,跟隨威爾森伯爵打獵的次數已經多到數不清了,因此有著這樣高超的箭術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威爾的箭術就讓人有些驚訝了。

    我見巴斯特撐船累的夠嗆不由得有些過意不去,便讓他歇一歇把獵弩遞過去讓他也射上幾箭,史帕克對我的這個舉動明顯有些吃驚,不過讓史帕克大為稱心的是,巴斯特的箭法極不高明(當然也有可能是裝的),他每次射擊落空之後,就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撓一撓頭,要是偶然射中了,便會憂心匆匆的瞄一眼史帕克,看到對方沒生氣便鬆了口氣的樣子。

    我見他那副小心翼翼樣子不由得暗地裡嘆了口氣,跟他要回了獵弩,不過這並沒有破壞我今天的好心情,打獵果然是一件很爽的事情,連帶著周圍的天氣似乎也顯得和諧起來。

    我們的頭上高高地、徐徐地移動著一團團白雲,明晰地倒影在水中;周圍響著蘆葦的沙沙聲:太陽照耀下的水塘處處像鋼鐵似的閃著亮,一副美妙的自然風光,在我的那個世界裡已經絕少能夠見到了,正當我們意猶未盡的打算結束今天的打獵準備返回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煞風景的事。
gg123 發表於 2012-12-1 23:02
第一百二十三章 荒野女巫的小屋

    我們早就發現河水一直慢慢地滲進我們的船裡。我們幾個輪流用水瓢往外舀水,那水瓢還是巴斯特很有先見之明的從那個漁夫那裡借來的以備不時之需的。

    當我們幾個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時,情況還算不錯。可是到了打獵快結束時,那些野鴨彷彿是向我們表示告別似的,一群群地飛了起來,使我們幾乎來不及瞄準,胡亂一箭都能射下一隻來,我們正在緊張地射擊的時候,沒有顧得上小船滲水的情況——突然問,由於史帕克猛的一撲(他竭力想抓住一隻被打死的鴨子,全身壓向船的一側),我們的這只破船便隨之傾側,灌進了很多的水,於是也堂而皇之地向塘底下沉,幸虧船不是處在深水的地方。我們驚喊了起來,可是為時已晚。

    眨眼間我們已經處在齊脖子的水裡了,滿船的死鴨子飄浮在我們的周圍。如今我一想起我的這幾位獵伴當時嚇得發白的臉色(當時我大概也不會是容光煥發的),不能不感到好笑;不過在那個時刻,說實話,我是想不到發笑的,甚至有些驚恐,因為我對游泳可是沒有半點經驗,生怕一不小心就掉進水裡,那樣的話就算旁邊這幾位都會水恐怕也是很難把我弄上來的,畢竟腳下全是淤泥。

    我們每個人都把手裡的弓弩舉在了頭上,巴斯特大概不想顯得太過另類,也把篙子高高舉起。史帕克第一個打破了沉默。

    「呸,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他往水裡唾了一一口,嘟噥著說,「真想不到有這樣事!都是你的過錯」他朝巴斯特氣忿忿地說。「你找來的這只是什麼船呀?」

    「全怪我,」巴斯特喃喃地說。一點也不敢分辨。

    「你到好,」史帕克卻不依不饒的對巴斯特說,「你管什麼來著?為什麼不舀水?你,你,你……」

    巴斯特已顧不上回駁了,他冷得像樹葉似的顫抖著,上下直磕碰著,毫無意義地微笑著,他的伶牙俐齒,他的謙遜禮貌和自尊感這會都不知哪兒去了!

    那該死的小船在我們腳下微微晃動著……在小船下沉的那一小會兒。我們感到河水異常之冷。但很快就習慣。最初的恐懼過去之後,我環顧了一下,離我們十來步遠的周圍全是蘆葦;遠處,從蘆葦上方,可看到塘岸。「壞啦!」我心想。

    「咱們怎麼辦?」我問史帕克。這裡他的打獵經驗最多,應該知道該怎麼辦。

    「看一看再說:總不能在這兒過夜,」他回答說。「喂,把篙放下,那玩意又不怕濕,」他對巴斯特說。

    巴斯特沒有說三道四地服從了。

    「你去探一探淺水的地方,」史帕克頗有信心地說,彷彿每個水塘裡必有可以蹬水過去的淺處,那個巴斯特想要說什麼。但是史帕克瞪了他一眼便立刻閉嘴了,——他拿著那隻篙子,小心地探著塘底,向岸邊進發。

    「你會游泳嗎?」看他那副顫巍巍的樣子我不由得有些擔心的問他。

    「不,不會,」他的聲音從蘆葦的後邊傳來。

    「哦。那小心點別淹死了,」史帕克忽然插話道,淡然的語氣,他似乎覺得囑咐上這一句便算是仁至義盡了,之前落水的時候他滿懷怨念,這會兒已全然定下心來了,只是有時大聲喘氣,似乎不覺得有任何必要去改變自己的處境。

    「定然不會白白的去送死。」巴斯特說道,似乎並不害怕淹死,反而害怕沒辦法把我們帶離這裡。

    過去一個小時多了,巴斯特還沒有回來。這一個小時我們覺得長極了;開頭我們跟他頻頻地相互呼應;後來他對我們的呼喊回應得漸漸少了,最後聲息全無了。遠處響起了隱隱約約鐘聲,我們也不相互交談,甚至儘量互不相視。野鴨在我們上空來回飛翔;有一些想停歇在我們的近處,可突然又猛地騰飛起來,叫叫嚷嚷地飛走了。我們的身體開始發僵了。史帕克打著哈欠,眨巴著眼睛,似乎想要睡覺。

    巴斯特終於回來了,我們高興得無法形容。「喂,怎麼樣呀?」

    「我到了岸上了;路探到了……咱們動身。」,

    我們本想立即就動身,然而他卻先從沒在水中的口袋裡掏出繩子,把一些死鴨子的腿一一繫上,用牙齒咬住繩子的兩端,然後才緩緩地向前走去;史帕克跟在他後面,我跟在史帕克後面,威爾則走在最後面。離岸邊約兩百來步了,巴斯特大膽地、不停地走著(他看起來已摸熟了這條道),只是有時喊一聲:「靠左邊點,右邊有坑!」或者喊:「靠右邊點,靠左會掉下去的……」有時水深沒脖,可憐的巴斯特比我們三人個矮,有兩次嗆了水,直吐水沫。史帕克卻朝他嚴厲地喊:「喏,喏,喏!,巴斯特竭力往上躥,亂邁雙腳。一蹦一跳地終於踩到較淺的地方,但即使在最危急的關頭他也不敢抓住身後史帕克外衣的衣襟。我們終於爬上岸了,可是已筋疲力盡,一身拷泥,裡外濕透。

    最糟糕的是我們似乎迷路了,我朝四周望瞭望,這片河灘並不在我的記憶中,眼前到處都是低矮的灌木林和長的歪歪斜斜的樹木,在落日的餘暉下顯得頗為弔詭,「我們這是在哪?」我問道。

    史帕克皺了皺眉,看了威爾一眼,朝水塘裡吐了一口,似乎對被帶入這種糟糕的境地很是不爽,威爾卻沒有去說他,可能他已經習慣於這種相處的方式了,又或者史帕克的這種態度在他的家族中對他來說已經稱得上恭敬了。

    我們又累又濕,順著林中的小路超前走著,巴斯特仍然不願意放棄那一串野鴨,呼哧帶喘的抗著。

    忽然間,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一簇火光,等我們走得近了才發現是一座小木屋,有著覆蓋著青草的屋頂和圓圓的小麻窗,火光就是從那窗戶裡傳出來的。

    謝天謝地,今晚總算不用露宿荒野了,我長噓了一口氣,那個巴斯特卻忽然驚恐的指著那物屋子,結結巴巴的說道,「是荒野女巫的小屋!」
gg123 發表於 2012-12-1 23:02
第一百二十四章 險惡的歸途

    「荒野女巫?那個漁夫所說的那個荒野女巫?」我問道。

    「沒錯,」巴斯特驚恐的說道,「她就住在那木屋裡,絕對沒錯,咱們千萬不要進去。」

    如果是在大白天裡聽到他的警告我或許會聽他的話,畢竟我這人天性謹慎嘛,但是這會又冷又濕,又累又餓,讓我在這漆黑的林子裡摸索著趕路回去我才不干呢,況且就算是什麼女巫又怎麼樣,我還是法師呢。

    我看了威爾一眼,「怎麼樣威爾,有興趣跟我一起去會會裡面的女巫麼?」

    「當然。」威爾當仁不讓的說道,並且為了表示自己很有勇氣,上去徑直要敲那木屋的門。

    那木門很輕易的就被敲開了,確切的說是它自己打開的,因為威爾的手還沒碰到門上,那門便吱嘎一聲打開了,露出小屋那泛著溫暖火光的內部環境。

    威爾驚訝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我問怎麼回事,但是這種情形我也只有在電影裡才見過,哪裡會知道是怎麼回事。

    屋裡卻忽然響起了一個很低沉的聲音,「外面的人還不進來麼,那我可要關門了。」

    威爾似乎有些緊張,我伸手示意威爾稍安勿躁,一隻手伸進懷中,握住了沙漠之鷹的握柄,邁步走了進去。

    屋子裡的空間比外面看起來要大的多的多,就好像在一個電話亭子裡塞了一座宮殿一樣,整個木屋的內部十分的寬敞。雖然裝飾簡單但也稱得上舒適了,壁爐裡燃著木頭,火堆上吊著一個陶罐,從那陶罐裡面散發著一股草藥的氣味。壁爐對面鋪著一塊地毯,地毯上坐落這一架搖椅,在那張搖椅上坐著一個披著斗篷的女人,漆黑的斗篷把她的身體遮的嚴嚴實實的,但是從帽兜下面可以看到半張***的面孔和低垂下來的紅色長發,在火光的輝映下呈現出一種鮮豔的亮紅色,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是下意識的。我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個很美的女人。

    「晚上好啊幾位旅行者,這麼晚了到我這裡有事麼?」她用一種帶著上位者的質詢口氣問道,似乎一點也不因為我們幾個手中的弓弩而感到驚慌。

    這種沉穩讓我覺得這個女人或許不簡單,在結合之前那個漁夫的話。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禮貌一些的。

    我摘下帽子,學著這個世界的人那樣拂胸一禮,「我是阿托斯,這位是我的同伴威爾,那兩位是我們的隨從。是這樣的,我們幾個在附近的湖裡獵鴨子的時候沉了船,上岸的時候迷了路,想在你這裡借宿一晚。不知道是否可以,我們可以付錢。」

    那女人沉默了一會。「你們可以在這裡住一晚,我不需要錢。不過你們可以用你們的獵物做一頓晚飯給我作為報酬。」

    我這才注意到巴斯特始終將那串野鴨掛在身上,這會我忽然發現他是如此的可愛。

    「當然可以。」我回答道。順便介紹了一下巴斯特和史帕克的名字。

    就在巴斯特給野鴨褪毛的時候,我和威爾開始記憶起法術來,我們這會迫切的需要洗一個澡來潔淨一下自己的身體,但是這裡顯然沒有這種條件,不過沒關係,對於一個法師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題,早就有偉大的前輩們發明了應對各種情況的法術了,其中就包括清潔術,因為這些日子上課的關係我們已經習慣了留存兩個零級法術位,這會正好派上了用場,因為熟練度的關係記憶這個法術只花費了不到十分鐘,然後法術一丟,我們兩個渾身上下就完全變的乾爽了起來,接著我和威爾又把史帕克和巴斯特也給弄乾淨了,這下子感覺舒服多了。

    巴斯特烤鴨子很有一手,那個女人拿出了一些鹽和香料給他,很快幾隻烤的流油的鴨子就烤好了。

    我們打了一天的獵都累的夠嗆,吃起來當真是狼吞虎嚥,那個女人用一種迅速而有不失優雅的動作吃光了一整隻鴨子,真是想不到提醒如此苗條的女人也會有這麼大的胃口。

    吃完了晚飯,那個女人請我們喝一種顏色和味道都很奇怪的茶,出於謹慎的關係我沒敢喝,那個女人也沒有絲毫沒有顯露出不悅來。

    「感謝你今晚的款待,如果不是很無禮的話是否能夠請教女士的名字呢?」威爾一邊喝著茶一邊很有貴族范的問道。

    那女人微微點了點頭,「我有好幾個名字,不過在世俗之中最常用的是埃西亞。」

    埃西亞?我聽了頓時一驚,和威爾對視了一眼,他也明顯有些疑惑。不會這麼巧把,這個女人也叫埃西亞,而且也是紅頭髮,難道她和學院的那個埃西亞是親戚?

    我知道西方的一些家族成員之間喜歡用相同的名字,侄女用姑姑的名字,孫子用爺爺的名字都是很常見的,有的時候甚至會出現祖孫三代人用同一個名字的情況,或許她和那個埃西亞真的是親戚也說不一定呢。

    不過我決定不動聲色,那個埃西亞看了巴斯特一眼,忽然說道:「你的隨從看起來很怕我。」

    我點了點頭:「他聽過一個關於荒野女巫的故事,那個故事裡說你是一個巫師。」我故意混淆了女巫和巫師的概念,想看看對方的反應,我見埃西亞沒有反駁:「這麼說你是個巫師嘍?」

    巫師和法師不一樣,法師需要經過努力來學習魔法,雖然法術位的數量有限制,但是所學的魔法卻並沒有什麼限制,也就是說一個法師可以學習一百種魔法,但是一次只能準備幾種魔法,而巫師就完全不同了,巫師天生就能使用魔法,但是其魔法的種類卻是固定的幾種,有點類似超能力,和法師的魔法有很大差別,但總體來說,巫師並不是邪惡的,但是女巫卻是一種帶有貶義的稱為,你可以說女巫師,但如果說女巫,就有點不敬了。

    「沒錯,我的確是個巫師,不過我所掌握的魔法卻並不是你們所知道的任何一種,我的天賦是占卜,預測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比如今天早上的時候,我預測到你們會光臨這裡,本來我打算替你們準備毛巾和熱水的,但是考慮到你們中有兩個法師,我就沒有這麼做,而是準備了治療感冒的草藥。」

    我看了看杯子裡的茶,「你是說這個可以治療感冒?」見埃西亞微微的點了點頭,我心說這可有意思了,「這麼說你會算命嘍?」

    老實說我對算命還是很感興趣的,主要是耳瀆目染的多了,不過老實講,我僅有的幾次算命經歷卻實在沒有成功的,或許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巫可以改變我的想法也說不一定呢,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很好奇她能否看穿我的異界人的身份。

    見她沒有否認,我便問道:「那麼可以給我占卜一下麼?」

    「當然可以,不過我需要一點小小的報酬,」她說著抬起頭來,帽兜下一對眼睛閃著光,「不如就用你上衣口袋裡的那枚龍鱗,我倒是很好奇,你的這枚龍鱗是從哪弄來的?」

    「龍鱗!」威爾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我驚訝的把那枚龍鱗從口袋裡掏了出來,心說真是越來越神了,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扯個謊比較好,「這枚龍鱗是我買來的。」

    對於這枚龍鱗我倒是並不是很在乎,埃西亞將龍鱗拿在手中,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不!」她的口氣有些飄渺的說道,「在幻想中我看到了事情的經過,你是在擊敗了一頭紅龍之後從它的血中撿到的,只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沒有殺死它?」

    我這下可嚇壞了,竟然連著都看出來了,這下子我異界人的身份豈不是也要暴露了,哪知道那女巫似乎並沒有看的這麼遠,仍然一臉詢問的看著我,而威爾看向我的目光則完全變樣了,「你擊敗過一頭紅龍?」

    「算是,」我無奈的說道,「其實我們是好幾個人合力擊敗的,至於為什麼不殺那條龍,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覺得它不是必須要死。」

    我說完見那埃西亞若有所思的樣子生怕她繼續占卜下去把我老底給看穿了,急忙道:「那麼就以這枚龍鱗作為報酬,我想預測一下我的未來,可以麼?」

    「當然,」她一邊說著一邊變魔術一般的拿出了一隻水晶球,「把手放在上面。」

    我照做了,她的目光直視著那個透明的球體裡面的迷霧,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麼似的,我也看著那水晶球,卻啥也卡買不到。

    「我看到了危險,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在你的周圍徘徊,」她朝我凝視了一眼,「危險並不在當下,但是當你踏上歸途之時,你的性命將危在旦夕。」

    「危險,你確定?」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我覺得如此輕易的就做出結論未免有點太神乎其神了。

    「沒錯,就是危險,」埃西亞十分肯定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去,在櫃子裡翻找了一會,將一個護身符拿了出來。「戴在身上,或許它能夠救你一命。」

    我心中多少還存著一些疑慮,不過她前面說的那麼邪乎,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考慮了一番我覺得還是帶著的好。

    「那麼就謝謝了。」
gg123 發表於 2012-12-1 23:03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作弊術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腦子昏昏沉沉的,竟然真的感冒了,倒是有些後悔沒有喝那杯茶了,威爾倒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看來還真是被她算中了。

    我們告辭之後便離開了小屋,順著林子邊緣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回到了巴克村,給了巴斯特一個金幣的報酬,把他樂的夠嗆。

    回到魔法學院的時候,我找阿歷克斯幫我治療了一下,一個祛除疾病就把我給治好了,不得不說在任何世界只要是有錢人都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啊,這樣一個法術可是要一個金幣的。

    在治病的時候碰巧見到了埃西亞(短頭髮的那個)我問起了她關於名字的問題。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埃西亞狐疑的看著我。

    「沒什麼,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好,我的名字確實是從一位長輩那裡繼承來的」她的話讓我一喜。

    我心說真的這麼巧,竟然遇到了她的親戚,不過接下來的話卻打破了我的這個看法。

    「我的祖母就叫埃西亞,父親為了紀念她給我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這樣看來應該就不是了,畢竟那個埃西亞看年紀最多也就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如果不是其談吐間所流露出來的成熟感覺說她二十多歲也有人信的,這個短髮的埃西亞的祖母怎麼也得七八十歲了,所以肯定不會是同一個人了,那麼這樣看來還真的就只是巧合而已。

    又過了兩天。終於到了星期一,到了開學的日子了,這一天我們三個早早的就來到了魔法學院,不過多久其他人也都來了。到了九點鐘的時候,穿著一身紅袍的布萊恩出現在了教室中。

    「好了,大家已經到齊了,今天就是各位成為一級法師開始學習一級法術的日子了,不過首先,還是要確定各位的施法傾向和施法逆向才行,因為只有因材施教才能最大程度上發揮各位的潛力,在八系魔法中。各位同學可以選擇主修一系,輔修一到三系,當然這並非強制性的,如果你覺得你的天賦足夠好精力足夠充沛。輔修七系也沒關係,儘管我們不介意那麼做,正常情況下主修一系輔修一系是最佳的選擇,因為精力足夠兼顧的過來,而且法術位也剛好足夠應付所有的學習。那麼各位同學是否瞭解自己的施法傾向呢?」

    有一些人舉起了手。包括我和楊偉還有阿飛。

    「那麼有人瞭解自己的施法逆向呢?」

    這一次幾乎沒人舉手。

    「很好,那麼想要瞭解施法傾向的同學跟安德魯教授走,想要瞭解施法逆向的請跟阿歷克斯教授走。」

    和一群人跟著阿歷克斯走進另外一個房間,然後每人被發了一張卷子。上面羅列了一大堆的選擇題。

    我心說這樣測試就能測出來了麼?未免太不夠奇幻了,顯然有這種疑問的並不只有我一個。

    「阿歷克斯教授。請問難道測試就用這個麼?」有人舉起了手裡的卷子,一臉不解的問道。

    阿歷克斯笑了笑。「那你覺得需要什麼?」

    「比如一個水晶球之類的我們把手放上去然後水晶球就會閃光之類的。」

    哈哈哈哈,阿歷克斯聽了那人的話不由得大笑了起來,「放心小子,這種測試是我們好幾位教授精心設計的,準確率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你就放心的答題。」

    既然教授都這麼說了我們也只好老實答題了,

    題目大都很簡單,就是設定你遭遇到一種情況,然後讓你選擇如何去解決,答案都已經給出來了,只要選擇就行了。

    很快我就打完了,也得出了自己的施法逆向——死靈系。

    好,反正我也不喜歡骷髏殭屍什麼的,這樣倒也不錯。

    既然知道了施法傾向是變化系,而施法逆向是死靈系,那麼選擇主修輔修的魔法就簡單多了,在多方面的考慮了一番之後,我決定主修變化系,輔修附魔系和防護系,其中附魔系優先考慮,防護系可以在課餘時間學習。

    忙忙叨叨一上午才完成了所有人的雙向測試,把測試結果收上去沒多久,我們就沒得拿到了一張課程表,這張課程表就要細緻多了,上面詳細的將八個系的課程分在了一個星期裡,每個星期上六天課,每天四節課,一個星期二十四節課,這樣每個系每個星期都能上三次課了。

    大家以後上課就按照這個課程表來,請務必謹記,如果遲到了可沒有辦法補救了。

    之後我問了阿飛和楊偉的選擇,楊偉主修的是塑能系,輔修的卻是防護系和幻術系。

    而阿飛主修的自然是咒法系,輔修的卻是死靈系和預言系,這倒是讓我有些吃驚,死靈法術總讓我覺得不大舒服的感覺,不過既然是他的選擇我倒也不好說什麼。

    第二天我們就正式開始上課了,我上的第一節課就是變化系,教課的老師是一個叫艾米達爾的精靈,他穿著一身紅袍走了進來。

    「歡迎來到我的課堂,今天我要教給大家的魔法是——作弊術。」

    「這個魔法是一個喜歡打撲克的法師發明的,他靠著這個法術贏了不少錢,直到有一次他走進了一個被施加了禁魔結界的賭館,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不過他的這個法術還是流傳了下來,下面就讓我來講解這個法術的原理。」

    施法原理很快就講完了,但是這並未結束,那個叫艾米達爾的紅袍精靈繼續講到:「在記憶這個法術之前,我們首先要做的是借位思考,這是學習非傾向系法術的必要前提,試著以這個法術的創造者的心裡來揣摩這個法術,你想要贏得賭局,因此你必須學會如何去使用這個法術來作弊,把高尚的情操和正義感暫時放下,否則你永遠也學不會這個法術。」

    事實上我並不需要借位思考,因為或許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喜歡改變事情的組成條件來達到我想要的目的,因此不到十分鐘我就學會了這個法術,不過倒是讓我大概知道了該如何去學習其它系的法術了,很顯然,我在學習其它不適合我的法術的時候需要借位思考才行了。
gg123 發表於 2012-12-1 23:03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心永恆》

    我上的第二堂課是附魔系法術課,教授就是那個喜歡穿墨綠色法袍的叫莉莉絲的女法師。

    「今天我要教給大家的法術是魅惑人類,正如法術的名字所昭示的,這個法術的效果能夠讓一個人形生物喜歡上你並幫你做事,當然僅限於這個人本身不討厭的事情,如果想要讓其做一些與其本性相違背的事情,則需要看施法者本身的魅力了,比如說你想讓一個天性善良的人去殺人,那麼如果你的魅力不夠的話對方就很容易會從法術的效果中掙脫出來,但是如果你想讓對方去幫助人,那麼就百分之百會成功,巨響和疼痛有可能會打破這個法術的效果,好了接下來我要講授這個法術的施法原理,請仔細記筆記。」

    我一邊認真聽著一邊隨意的瞄了瞄周圍,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在這裡我竟然看到了埃西亞,對於她的出現倒是讓我有些驚訝。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已經三級法師了麼?」

    「那有什麼奇怪的,我雖然是三級法師,能夠使用幾個二階的法術,但是一級的法術我並沒有學全啊,多學一些總歸不是一件壞事。」

    雖然是這麼個道理但是跟認識的人一起上課終究還是有些彆扭,尤其是她以前還教過我的情況下。

    講課的教授在講完了施法原理之後照例便讓我們借位思考,試著以一個希望讓別人喜歡上自己的人的心裡去思考。

    「這個法術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於,它可以準確的測試出一個人的魅力和另一個人的本性,不過不要怪我沒有警告過你們,如果惡意的實用這個法術可是會受到懲罰的哦,那麼接下來大家試試看能不能記憶這個法術。」

    讓別人喜歡我!讓別人喜歡我!我在心裡不停的默唸著。然後試圖帶入這樣的心理,可是對著筆記上的施法過程看了半天。筆記上的內容一點也沒有印到腦子裡去,真是苦惱啊。

    我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我這人天生對別人的看法不怎麼關心,屬於我行我素的哪種人,學習這個魔法可真是費了勁了。

    「嘿,怎麼樣,學會了麼?」埃西亞在一旁忽然問道。

    我搖了搖頭,回頭看她一臉得意的表情奇怪的問道:「難道說你成功了?」

    「那還用說。埃西亞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手來,教授,我成功了。」

    「很好很好。看來終究還是有人不是特別的愚笨嘛。」莉莉絲笑著朝埃西亞點了點頭。看起來很是滿意。

    接著又有幾個人舉起了手,宣告自己記憶成功了,見到有人成功的記憶了這個魔法,我心裡一陣鬱悶,看來我學習魔法的天賦貌似並不是最優秀的啊。

    等學會這個法術的人足夠多了。教授便讓他們和我們這些沒有記憶成功的人兩人一組的進行對練,一方負責施法另一方則負責當受害者,用教授的話將,瞭解一把劍是否鋒利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對自己砍一下,而換成了魔法方面,就變成了承受法術的效果了。

    和我分到一組的正是埃西亞,看到她邪惡的笑容我就有些發,心說她不會讓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我站在她的面前,等待著她對我施法。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最糟糕的是我還不能阻止她施法,因為教授說被法術控制也是認識這個法術的一部分,我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埃西亞對我舉起了手,心中默唸著,我是剛多利人。我是剛多利人(星球大戰中的一個外星種族,免疫精神控制)。

    埃西亞的手上忽然閃了一下,似乎僅僅是錯覺,但是我的眼前卻忽然恍惚了一下,然後忽然間,埃西亞那副賊兮兮的笑容一下子就變得可愛了起來。

    「咱們倆是好朋友麼?」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渺,像是耳邊的呢喃,又彷彿遙遠的呼喚。

    「我們當然是好朋友,」我理所當然的說道,心說問這個幹嘛,咱倆確實是好朋友啊。

    「那麼既然咱們是好朋友,給我幾個金幣。」

    我二話不說就去掏錢袋,既然是朋友,給她幾個金幣又算什麼呢?莉莉絲教授在旁邊忽然咳嗽了一聲,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心說你在幹啥呢?

    埃西亞的臉色有些尷尬,「算了算了,我不要你的金幣了。」

    「這怎麼能行,咱倆是朋友嘛,你一定要收下。」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她拿到我的金幣我就感覺很開心。

    埃西亞有些不甘的搖了搖頭,「金幣還是算了,如果你是我朋友不如為我唱支歌,唱首好聽點的。」

    唱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可真不是一個好主意。我有些為難的看著她,可是猶豫了半響,我還是決定唱歌,畢竟我和她是好朋友嘛。

    那麼唱什麼歌好呢,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唱的是曾經很喜歡的一首經典老歌,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曲《我心永恆》。

    Everynightinmydreams

    夜夜在我夢裡

    IseeyouIfeelyou

    見到你,感覺你

    ThatishowIknowyougoon

    這就是我為何懂你

    這首歌以前我僅僅只是會哼,但是因為我現在的英語已經極為熟練了,所以唱起來一點也不費力,而且因為是為朋友獻唱的關係,我唱的投入極了。

    不知不覺一曲終了,我朝周圍看了一眼,發現他們像傻了似的看著我,幾個女生的眼裡滿眼都是小星星,而埃西亞則目瞪口呆的望著,忽然間一陣悶雷似的掌聲響了起來,我腦子嗡的一下,一下子從恍惚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耳邊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視線也終於不再模糊了,我回憶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心中暗叫好險,不過看起來這首歌的效果不錯嘛,我看著臉色緋紅的埃西亞,正打算告訴她我已經脫離法術的效果了,埃西亞忽然對我說道,「吻我。」

    我愣了一下,沒有動彈。

    「我們不是朋友麼,是朋友就吻我。」她貌似還沒有發現我已經脫離了法術的效果,仍然用那種誘惑性的語氣輕輕的說道。

    啥!我嚇了一跳,心說還有這種好事,難道一首歌就把她給給吸引了,不過貌似我也不吃虧啊,乾脆裝傻算了,於是我深情的望著她的眼睛,走過去一把攬住她的腰,直接吻了上去。

    這個吻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柔軟的嘴唇彷彿蜜糖一樣甜美,不過埃西亞的技巧卻生澀的很,莫非還是初吻?直到四周響起了起鬨聲,埃西亞終於還是將我推開了,她緋紅色的臉上還帶著回味的表情,舉起手衝我打了個指響,「現在醒過來。」她說道。

    我微笑的看著她,按照莉莉絲教授講授的施法過程這會我應該茫然失措的問我剛才怎麼樣了?但是很可惜,那個階段早就已經過去了,而我這會忽然不想在裝下去了。

    她又沖我打了個指響,「喂,現在你可以醒過來啦。」我還是微笑的望著她,這下子埃西亞慌神了。

    「教授,我的法術好像出錯了,他不會被我弄傻了?」

    「不用擔心,他沒有被你弄傻。」」莉莉絲似笑非笑的在旁邊說了一句,「事實上我想他很早之前就已經醒過來了。

    埃西亞又看了我一眼,表情十分驚愕,這一次我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埃西亞的臉色由驚愕變成了惱羞成怒,忽然上來一腳踢在了我的腿上。嗷!我叫了一聲,看著埃西亞推開教室的門衝了出去,心說女人啊女人,還真是不可理喻啊,剛才可是你讓我吻的啊。

    好了好了,大家現在散了,雖然被控制著唱了一首歌,然後又挨了一腳,不過我卻卻對魅惑人類這個魔法多了幾分理解,果然正如莉莉絲教授所說的,掌握魔法最好的方式就是嘗一嘗魔法的滋味,我的心裡似乎打開了一扇門,顧不上理會周圍帶著揶揄神色的目光,我打開重新坐了下來,這一次竟然真的成功了,雖然又花費了二十多分鐘才成功記憶了這麼魔法,不過仍然挺激動的,看來借位思考基本上可以解決大部分的問題了。我對接下來的學業越發的感到興奮了。

    不過我對埃西亞到底生氣到了什麼地步仍然有些擔心,雖然錯不在我,但怎麼說咱也是個男生,不能太小家子氣啊,第二天再次見到埃西亞的時候我正準備上去道歉,埃西亞卻率先出口了。

    「對於昨天的事情我想說句抱歉。」埃西亞說道,臉上看起來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只是當時有些情不自禁而已。」

    這一下子我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好尷尬的笑了笑,「呵呵其實沒什麼啦,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不應該裝傻的。」

    埃西亞微微笑了笑,「那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順便問一下,你那會為什麼要吻我?」

    我聳了聳肩,「基本上來說你也是個美女嘛,我想我也不吃虧,所以。」

    「哦,是這樣啊。」埃西亞微微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背影看起來有些失落。看著她的背影我不由得有些疑惑,這小妞該不會是看上我了?
gg123 發表於 2012-12-1 23:05
第一百二十七 變形師的詛咒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和埃西亞又見了幾次面,她看起來倒是沒有任何的異樣,和我說話聊天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樣子,平靜的彷彿讓我覺得那個失落的表情只是我的錯覺而已,儘管有些失望但我也沒有在說什麼。

    雖然和埃西亞之間似乎已經沒事了,不過那首《我心永恆》所造成的影響卻並沒有就此結束,接下來的幾天裡不停的有人找我問那首歌的來歷,甚至還有人想讓我再唱一次,不過這一次我自然是不會再唱了,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低調還是懂得的。

    對於這些少男少女我還真沒什麼辦法,只能硬下心腸來直接拒絕掉算了,結果關於我唱歌的傳言反而越傳越神,對這樣的結果我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很快我就發現並不是只有我利用時空差異來拓展自己事業了。

    星期天的早上,難得有了一天休息的世界,我很是睡了個懶覺,走出臥室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才一進城堡的客廳就看到阿芙蘿蒂絲那小妖精裹著一件羊毛毯子,窩在壁爐前的沙發上看著什麼東西,,毯子下面露出纖纖玉足和乳白色的小腿,上身則香肩半露,乳白色的肌膚和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當真是說不出的誘惑,因為受到一些奇幻類遊戲的影響我一直以為魅魔僅僅只是略具人形而已,大體上應該還是能夠看出一個惡魔的外表的,蹄子鱗片頭上長角的那種,不過這會看起來卻完全像是一個人類少女的模樣了,(除了一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鱗片和身後那對裹在毯子的黑色翅膀),而且還是非常嬌媚可人的那種,不由得暗嘆楊偉豔福不淺。

    她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牛奶。看起來她倒是很適應人類的飲食呢。

    「早啊!蒂絲。」

    我隨意的打著招呼,相處的時間長了發現這個魅魔一點也不像想像中那麼妖邪的感覺。反而像是乖乖女一樣很是討人喜歡,也不知道是她本性如此還是她偽裝的太過高明。

    「早啊阿托斯。」她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哦對了,主人為你留了早餐,就放在廚房了。」

    我點了點頭,拿出來一看還挺豐盛的,有炸的金黃的嫩羊排、尚還散發著熱氣的鬆餅和一罐溫牛奶。

    我一邊吃一邊看著阿芙羅蒂絲,說起來最近貌似總是能看到她啊。

    「你不用回家麼?」我問道。

    「家?你是說地獄麼?」阿芙羅蒂絲略帶諷刺的望了我一眼「,當然不想回家,一點都不想。那裡又不像這裡這麼舒適。」她說完又埋頭閱讀了起來。

    「說起來我一直很好奇。地獄到底什麼樣子?」

    阿芙羅蒂絲笑了,她的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地獄嗎——就好像地獄一樣。」

    我心道說了等於沒說,「不想說就算了。」

    見我這麼說阿芙羅蒂絲的臉上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

    她放下了手裡的,盤腿坐了起來:「首先。想想你待過的最炎熱的地方。」

    我腦子裡浮現出了武漢的夏天,那會我還沒有開始寫作,去武漢推銷油漆,因為沒錢只能住沒有空調的小旅館,當時悶熱的簡直想要自殺。」

    我說了我的感受,阿芙羅蒂絲道:「那麼再熱上十倍,那就是地獄。」

    「炎熱十倍?那豈不是像烘爐一樣了。」

    「比烘爐可要糟糕多了,至少烘爐裡不會有到處都是的滾熱的岩漿和令人窒息的火山灰,也不會有天空中不時落下的巨大的火球。身處地獄之中最常見的死法就是被燒死或是被烤成乾屍,但是不用擔心,很快你就會被以一種不同的形態重新復活,成為新一輪燒烤晚會的祭品。」

    好聽起來真的不是個令人舒服的地方,即便是對於惡魔來說,我開始明白為什麼阿芙羅蒂絲喜歡留在這個世界了。

    「那麼你和你的主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問道。這個才是我關心的。

    「我會想盡辦法取悅他,以便於延長召喚的時效,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寧願他永遠不要把我送回去。」阿芙羅蒂絲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有些悲哀,看起來她並不像她表現的那麼喜歡楊偉這傢伙。

    「看起來你已經成功了,你的主人已經被你徹底迷住了,你可以一直在這個世界住下去了。」

    「呵呵,你是這麼想的麼?但是那又怎麼樣,他早晚否會死掉的,而我卻還會活下去,回到地獄去受苦,這就是身為一個惡魔的悲哀,永遠也不會真正的死去,每一次死亡僅僅是讓我重新變換了一個形態,而下一次,恐怕我就無法再擁有這種能夠迷惑人類的外形了,如果我是一個渾身散發惡臭的狂戰魔又或者一個喜歡流口水吃腐肉的邪腹魔,你覺得召喚我的人除了讓我為他戰鬥之外還會讓我留在這個世界哪怕一秒鐘麼?」

    我被她說的倒是有些同情起她了,連帶著食物也沒有了之前美味的感覺。

    說了這麼多阿芙羅蒂絲似乎有些激動,她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平復自己的心情,「很抱歉壞了你的胃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看完這張報紙,金色斗篷成衣店的裙子正在搞促銷呢。」說完她用手裡的那張紙擋在了我們之間。

    看到她手裡的那張紙我頓時一愣,之前我以為那是一本,這會才發現那是一張疊了幾折的報紙。

    「你的報紙從哪來的?」

    「是主人從外面帶給我的,有問題麼?」

    「沒問題,」我說道,「抱歉失陪一下。」

    我轉身朝門外走去,一出門就看到迎面走來的楊偉,他手裡拿著一些東西,一個包裡應該是衣服。另外其中赫然就有一張報紙。

    「你小子從哪弄的報紙?」我劈頭就問。

    「當然是從街上買來的啊,不過要說源頭嘛自然是阿飛搞出來的。你不知道麼,現在這玩意大街上到處都有得賣的。」

    我聽了頓時恍然原來是這傢伙干的,看起來造紙術真的成功了,竟然都搞起報紙來了,不過這小子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啊。

    晚上阿飛回來的時候我便問起這件事,他卻一臉淡然的問有這個必要麼?當初你賣酒的配方的時候也沒跟我說啊。

    我被他問的一噎,心說還真是如此.

    「哦對了,說起這事我差點忘了,我剛從普雷斯特商會那裡回來,這裡是這個月我們股份的分紅。」

    一邊說著阿飛一邊將三張一千金幣的代金卡掏了出來。遞了一張給我。

    一個月就有一千金幣的收入。看來這普雷斯特商會真的是賺大了啊,我也沒跟阿飛客氣,直接賽兜裡了。

    看著阿飛離去的背影我幾乎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阿飛一定背著我搞一些事情,說不定正在籌備一些驚人的行動呢,不過我倒也不怎麼關心。只要不搞出事情把我牽連進去就行了,我對搞組織什麼的是沒什麼興趣的,儘管什麼會長啊什麼門主啊聽起來是挺威風的,不過太浪費精力,相比之下還是學習魔法提高個人實力來的簡單一些。

    因為沒有了經濟上的後顧之憂,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我越發努力的學習了,努力的目標當然僅限於變化、附魔、防護三系法術,從埃西亞那裡得知法師們學習法術最常見的做法還是先專研一系或幾系的法術,等法師等級高了之後再回頭學低階的法術。那時候自然是事半功倍,我也正是打算這樣做的。

    到了第一個月的月底的時候,我已經學會了十幾個一級的法術,感覺真正像是一個法師了,

    月底的時候我清點了一下所學的法術,其中最多的就是變化系的。而附魔系和防護系的相對就比較少了。

    變化系:

    變巨術——使一個生物的身高增長一倍,重量提高八倍,力量也會獲得少量提升,敏捷會少量削減。

    摸消術——可以抹除一件載體上的文字或圖片,如果是魔法文字必須通過觸摸而且需要你的施法等級高過寫字人的施法等級。

    鷹眼術——使你獲得如雄鷹般敏銳的視覺(可恆定)。

    觸手之舌——將你的舌頭變成靈敏強勁的超長觸手,可捆縛敵人(這個法術有點噁心)。

    羽落術——使一個自由下落的物體或生物變得如羽毛般輕盈,

    迅捷術——使一個生物的奔跑速度提高一倍。

    跳躍術——使一個生物的彈跳能力提高一倍。

    附魔系:

    魅惑人類——使一個人形生物對你產生好感,如果讓其做不願意做的事情需要看施法者魅力高低。

    催眠術——使一個半徑五米的範圍內的人形生物陷入睡眠狀態。

    恍惚術——使一個無助狀態的生物精神陷入恍惚,可以在強迫下移動,但無法思考和做其他動作。

    防護系:

    抑制疾病——使受術者身上的疾病在24小時內不發作。

    鋼鐵肺腑——使受術者基本對食物的承受能力提高,並且基本免疫有毒或變質食物的傷害。

    護盾術——產生隱形力場圓盾保護自己,這個護盾可以隨著施法者的意識來轉換方向。

    法術是學了不少了,而且我的法師等級也提高了一級,現在我能夠使用四個零級法術和兩個一級的法術了,但我仍然沒有滿足,一級的法術固然不錯,但是還談不上真正的厲害,而且法術位的限制使得我對法術的選擇左右為難,而且說到底真正能夠吸引我的法術,還是二階以上的法術,其中就有我垂涎久矣的變形術。

    因此當我的魔法導師問我想要選擇那個二階法術作為我沖三級法師的法術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變形術。

    「變形術?你確定?」聽到我的選擇變形系的魔法導師艾米達爾卻吃了一驚。「你應該知道,第一個二階法術對你能否順利的成為三級法師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的,你確定要把寶壓在這個法術上,你確定自己最想要學習的是這樣一個法術?」

    「怎麼,有問題麼?」我奇怪的問道。

    艾米達爾不厭其煩的說道:「我知道變形術的介紹很吸引人。而且作為變形系法術的招牌技能,能夠變換自己的形態也是變形師的標誌性能力。不過你確定瞭解變形術到底是個怎麼樣概念的法術麼?」

    聽他這麼說我倒是遲疑了,「那麼就請你幫我說說看。」

    艾米達爾耐心的解釋了起來:「變形術的效果,跟這個法術字面上的意思的差不多,改變自己的外形變成另外一種生物的形態,當然僅限於繼承改生物的物理特性,比如你可以變成一隻鳥並且能夠飛翔,你也可以變成一隻熊用爪子拍人,但是如果你變成一頭龍是百分之百無法噴吐出龍息的,變成獨角獸也不能讓人使命,而且變形術使用時也不能變成太大或是太小體型的生物。最大不會超過你自身體型的一倍。最小不會低於你本身體型的一半,另外在你改變了形態之後你是無法唸咒語的,既然不能唸咒語自然就不能施法,只有接觸了變形術回到了人類形態之後才能再次施法,如果你在變形的過程中遇到敵人的話就很容易遇到危險了。所以變形術很大程度上是個有趣的法術,但卻並不是一個適合用於戰鬥的法術。」

    他這麼說我倒是明白為什麼變形術用的人這麼少了,畢竟就算你是一個體重兩百斤的法神也最多能變成一頭四百斤重的熊或老虎,很容易被人一刀就給砍死的,在這樣的形態下就算有通天的法力也施展不出來,可是這對我來說卻不是什麼問題,反正我也不大算變成動物去戰鬥。

    艾米達爾見我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又繼續說道:「而且變形術還有一個特性,當你變化了成一種生物之後以後你變成此類生物就會越來越容易,但是變其它生物就會越來越難。如果你連續變一種生物持續足夠多的次數,就會出現變形固化的情況,壞處是再也不能變成其它種類的生物了,好處是變形術變成了瞬發法術,不再需要咒語和施法手勢了,因為每個人使用變形術時都有個人的偏好的關係。幾乎無一例外的在幾個月內最終都會出現變形固化的情況。」

    好聽他這麼一介紹這個變形術還真的顯得有些雞肋,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想學這個法術,因為只要學會了這個法術,就能夠完成我最大的願望——飛行了,至於變形固化也無所謂,反正我只要將變化的形態固化成一種會飛的生物就行了。

    見我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艾米達爾嘆了口氣,「好,其實變形術還有最大的一個缺點,從某種意義上講變形術是衡量一個人是否能成為變形師的最好的標尺,適合的人能夠自由運用這個法術,而那些不適合的人則會很容易迷失在變形術所營造出來的虛假的外殼之中,也就是說有些施法者在使用變形術的時候會迷失自己的心智,從此不願意再變回來,就此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動物。」

    聽到這裡我吃了一驚,「等一下,變形術不是有持續時間的麼,等到持續時間結束了不就能變回來了麼?」

    艾米達爾搖了搖頭,「按理說是這樣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旦迷失了心智變形術似乎就像是被恆定在了施法者身上一樣,永遠也不會解除了,就算別的法師使用解除魔法也不行,因為這種情況失去了自我的法術可不在少數,在我們法師界有一個特殊的稱呼,稱之為變形師的詛咒,所以務必請你在考慮一下。」

    我猶豫了再三,還是不甘心放棄,主要是我對於能夠自由飛翔這一點實在太過嚮往了,「這個學會了變形術後迷失心智的幾率大概是多少?」

    「我知道的大概就有五個,考慮到由於這個變形師的詛咒的關係學會並且使用過這個法術的法師並不太多,這個數字已經非常驚人了,大概在百分之二十五左右,所以很多施法傾向為變形系的人也不願意學習這個法術,或者就算學會了也不願意運用這個法術。」

    也就是四分之一的幾率我會在使用了變形術之後永遠也變不回來了,這可真有點危險呢,就好像大冬天跳進結了冰碴的河裡游了一圈一樣,下去容易能不能上得來可就難說了,但是人生有的時候不就是得冒點險麼?正如同阿飛所說過的那樣,如果害怕危險,當初我還不如不來了呢。

    想到這裡我便下定了決心,抬起頭來,我的目光堅定無比,「我決定了,我仍然決定用變形術作為我沖三級法師的二階法術。」

    艾米達爾看了我半天,他那張精靈特有的俊逸的臉上充滿了無奈和讚嘆,「好,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就這樣,歡迎來到變形者的世界夥計。」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我伸了伸手,我和他握了握手,心裡又是忐忑,又是激動。

    艾米達爾示意我坐下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他的授課筆記,「首先我要讚嘆你的勇氣,有人說『人們能為自己冒的最大的險就是為了自己的理想而活』,但是通常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冒這麼大的危險的,那麼現在,我們來開始上課。」

    他一邊說著一邊翻開了筆記,變形術的咒語。
gg123 發表於 2012-12-1 23:06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吊車尾和埃西亞的秘訣

    終於可以學習我夢寐以求的變形術了,為了學這個法術我冒的危險可不小,四分之一的幾率聽起來好像不高,但是可要知道那些學習變形術的人可都是對自己的精神力比較有信心的人,就這還有四分之一的幾率會迷失自己的心智,可以說我冒的危險實在不小。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儘管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冒這個險,可要學會這個法術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第一天的學習沒有任何結果,儘管艾米達爾講解的十分細緻,但是當我記憶這個法術的時候卻怎麼也無法印在腦子裡,我的大腦就好像篩子裝水一樣,沒裝進一點東西便立刻漏光了。

    艾米達爾安慰我道:「不要著急,要知道大多數人學習二階法術都至少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成功的,就算是天賦卓越的一般也需要一個星期左右才行呢。」

    話雖這麼說我還是有些氣餒,畢竟以往學習魔法可都是比較順利的。

    接下來的半個月裡我便繼續學習一階的法術,同時一有空閒就專研變形術,和我坐著同樣事情的人還有不少,大概有十幾個人都和我一樣已經到達了二級法師的水平了,開始朝著三級法師邁進,因此學習二階法術也就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一個星期結束的時候就有了第一個獲得成功的例子,是一個有名的天才少年,智商至少170那種的,我倒也沒有意外。但是隨著第二個、第三個學會二階法術成功升級的法師出現之後我就有點坐不住了,阿飛是第四個沖級成功的,這小子的能力倒是毫無意外的再一次令人側目了,他所掌握的二階法術是二級召喚亡靈。能夠召喚一隻殭屍幫助戰鬥,這可不是生化世界裡那種一槍爆頭就能隨便秒殺的垃圾,而是身體堅硬如烏木,刀劍也難傷的強悍怪物,有點像早些年殭屍電影裡的那種殭屍,強悍耐揍,唯一的缺點就是攻擊方式比較單一,速度也不是很快。但是比骷髏兵什麼的可厲害多了,當個肉盾恰到好處。

    緊跟著楊偉也沖級成功了,大概是塑能系的法術掌握起來相對比較容易把,這個一直以來被我當成吊車尾的傢伙竟然也跑到我前面了。他學會的二階法術是電爆法球,能夠創造出一枚籃球大小的球形閃電攻擊敵人,威力驚人,一下子足以將一頭野豬烤熟,雖然表面上我對他這個法術的效果表現的不屑一顧。因為從作用範圍上來看這個法術明顯跟我們所擁有的熱武器重複了,但是在內心深處我自己卻很清楚,我是比較嫉妒他的。

    為啥我的二階法術沖級就這麼難呢?這個問題始終困擾著我,連帶著在學習其它一階的法術的時候也變得沒那麼精神了。看到我這個樣子艾米達爾有些憂慮,有一次上完課特意把我留了下來。

    「老實說。當初你選擇這個法術作為沖級法術的時候我是比較擔心的,但是現在我就更加擔心了。或許你應該選擇另一個二階法術作為沖級法術了,畢竟變形術說到底即便對於正式的法師來說也是一個學起來非常困難的法術,你如果換成其它法術來衝擊也許要容易一些。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如果一開始我就知道會出現這種事情我或許會考慮考慮,但是現在既然我都學了半個月了再讓我就這麼放棄未免有些前功盡棄的感覺。

    「不,我決定繼續修煉下去,最近我已經掌握了一點竅門了,我想我在過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了。」實際上我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是硬撐罷了。

    「好,」艾米達爾嘆了口氣,「希望如此。」

    告別艾米達爾,我走出來教室,我的心中其實也是比較著急的,畢竟眼看著同伴都成了三級法師學會了二階的法術,要說不眼饞那是騙人的,不過我這人卻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正當我走在餐廳的路上想著接下來應該如何盡快的學會變形術的時候,卻忽然被埃西亞堵住了去路。

    「嘿,中午好啊。」

    「中午好啊埃西亞,找我有事麼?」

    「沒事就不能找你麼?還是說你對上次的事情仍然耿耿於懷?」埃西亞調笑的問道。

    我嘆了口氣:「我今天真的沒心情跟你閒扯,還是說正事。」

    埃西亞聽了也嚴肅了表情,「好,那就說正事,我有件事情一直想找人商量,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想來想去也只有你或許能夠給我出出主意了,今晚到我家來我告訴你前因後果,記得一定要來哦。」

    我聽了心裡一陣亂跳,心說這妞該不會是跟我約炮?不過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倒不太像,到了餐廳吃飯的時候,我便跟阿飛他們說起了這件事情。

    「我看錯不了,肯定是那小妞看上你了。」楊偉一臉淫蕩笑容的說道,「看不出凱子你也是**的高手啊,都快趕上我了。」

    阿飛卻有些擔心的說道:「也說不定是想要找你麻煩呢,鬼知道女人心裡想的都是什麼,我看你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我聽了心說不至於,不過不管怎麼說去了就知道了。

    晚上的時候,我來到了埃西亞住的地方,那是一座位於郊區的一座三層的大理石建築,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儘管顯得老舊但是那種恢宏的氣勢仍然能從外觀上顯現了出來。

    我敲了敲門,沒多久門就開了,應門的卻不是埃西亞,而是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又老又胖的女人,穿著一件大號的圍裙,看起來應該是女僕管家之類的。

    「你有事麼?」那女人用一種警惕的目光看著我。

    「哦這樣的,我和埃西亞有約。她讓我今晚來見她。」

    「是這樣啊,那你一定是阿托斯,我聽她說起過你,快請進來。」這胖女人立刻換了笑臉。十分熱情的把我迎了進去。

    「埃西亞跟你說起過我?」

    「那可不,簡直是天天掛在嘴邊上啊。」我跟著那胖女人進了屋子,正琢磨著她話中的含義,她讓我先坐一會,然後徑直去找埃西亞了。

    等胖女人走了,我閒得無聊,便欣賞起客廳內的佈置來了,看得出埃西亞的家族應該也是一個魔法世家之類的。牆壁上掛滿了家族成員的畫像,大部分畫像都穿著法袍,不過他們的法袍跟我常見的那三色法袍的款式卻是不大一樣,顯得更堂皇一些。明顯有所區別,。

    我一幅一幅的瀏覽著畫像,這些畫像明顯是按照一定順序排列的,一面牆上的畫像全是男人的,另一面牆上的畫像則全是女人。而且大都是美女,我看到倒數第三幅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個紅色長發的女人,看起來應該也是埃西亞的某個長輩。相當的漂亮,***的皮膚。頭髮沒有像一般結婚的女人那樣盤起來,而是很隨意的順著兩肩垂下。她沒有穿法袍,而是穿著一件女式的貴族禮服,看起來格外閒適,畫像畫的的很傳神,以至於她目光中的那種睿智和淡然的神采完全展現了出來,讓人下意識的便覺得她一定是一個見識了很多風雲變幻的人物。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讓我想起了那個和埃西亞同名的女巫,儘管我並沒有看清那個女巫的長相。

    「你來了。」身後響起了埃西亞的聲音,我轉過頭去,看到她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沒有穿法師袍,而是穿著一件肥大蓬鬆的居家斗篷,看起來格外的可愛,她的手裡抱著一大捧東西,砰的一聲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你在看我祖母的畫像麼,呵呵,看起來茉莉說的沒錯,男人都喜歡她那樣的女人。」

    我吃了一驚,「那是你祖母?那個同樣也叫埃西亞的?」

    「沒錯,她是亞苟斯帝國的女伯爵,而我祖父的家族世代都是亞苟斯帝國的宮廷法師,他們兩個是在一次晚宴會上認識的,很高貴的氣質不是麼,有的時候我真希望自己也能有她那種氣質。」埃西亞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我的身旁,望著對面牆上的那副畫像怔怔出神,我看了她一眼,她側面的面孔顯露出一種獨特的美感,紅色的短髮被火光映照出一種叛逆的顏色。」

    「其實你的氣質也很高貴,儘管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富貴典雅,但是骨子裡你也有你自己獨特的魅力。」

    聽了我的話埃西亞的臉上紅了紅,「還是不要說這個了,謝天謝地你總算沒有失約,有件事情我始終不知道該找誰商量的好,所以特意把你找了過來。」

    「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過來說,你得先看完這些東西才能明白的。」

    她說著帶著我來到了那一摞文卷的跟前,

    我把那摞文卷一一展開,翻看了起來,其中一副明顯是魔法學院的效果圖,另一張則是一個魔法陣一類的東西。

    「看看這個,眼熟不?」她把那張魔法陣圖放在我的眼前,那是一個圓環中套著五芒星的圖案,五芒星的正中央有一個猙獰的羊頭,五芒星的每個角裡都繪製著一個符文,每兩個角之間的空間處又有一個小一點的魔法陣,五個魔法陣之間用許多符文和曲線連接著,看起來像是某種魔法陣。

    我看的極為眼熟,因為上面的圖案和楊偉那個手鐲上的圖案分明是如出一轍,只不過更加複雜生動一些而已。

    「這是什麼東西?」

    「這個是我從檔案庫裡找到的,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惡魔召喚法陣,比起一些目前正在使用的要複雜的多了,我還不能猜透其中的效果,不過這不是問題的關鍵。」

    她說著又把那張魔法學院的效果圖放到了我的面前,「再看這個,對照一下,看看是不是很多相似之處呢?」

    我把兩張圖對比了一下。你還別說,還真有些相似的地方,魔法學院的四座塔樓加上學院的城門,明顯對應了法陣五芒星的五個角。而那些小法陣則明顯對應了噴泉、花圃、涼亭之類的輔助設施,還有那些複雜的曲線,明顯可以在走廊啊、過道啊之類的地方上找到相似的地方,看起來倒像是有人將魔法陣應用到了建築學上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驚訝的問道。

    埃西亞從頭講述了起來,「我從一年前就開始調查這件事情了,那個時候魔法學院的建築才剛剛動工,那會我只拿到了一張不是很準確的設計圖紙,當時我還不大確認。直到開始建設這座魔法學院後我就發現有問題了,而且你知道負責建築的人是誰麼?」

    「誰?」

    「安德魯。」

    「那個惡魔控法師!?」我心說這下還真是詭異了,難道這個安德魯打算利用召喚法陣來召喚惡魔,不過他畫這麼大的法陣幹什麼?「難道召喚法陣的大小是和召喚出來惡魔的大小呈正比麼?召喚法陣多大就能召喚出多大的惡魔!」

    「問題就出在這裡。召喚法陣大小對召喚惡魔的個頭並沒有影響,問題的關鍵肯定還是這個魔法陣的特殊之處上,這件事情顯然不會只是一個巧合。」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來,「等一下,你沒去找校長或者其他教授問這件事情麼?」

    埃西亞搖了搖頭:「我可不想打草驚蛇。而且因為我家族的關係我問這個問題恐怕有些不大合適。」

    「好,你把我找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想讓你幫我調查這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幫我詢問一下校長或者其它教授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埃西亞盯著我的眼睛,十分認真的說道。

    「憑什麼?」我問道。

    埃西亞似乎有些吃驚。「憑什麼?難道我們不是朋友麼?」

    「當然是朋友,如果你跟我借錢。嘿,我會毫不猶豫的借你幾百個金幣。但是這種事情,以我的經驗恐怕最好我還是不要介入的好。」

    我說完轉身要走,雖然有些不大夠朋友,但是我還是決定硬下心腸離開,根據我的經驗,調查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如果裡面真的有什麼陰謀的話危險程度可是非常高的。

    埃西亞在我身後嘆了口氣,「那麼你不想學會變形術了麼?」

    我頓時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埃西亞一眼,發現她一臉淡然的望著我,好像已經抓住了我的要害似的。

    「你知道怎麼才能學會變形術。」我問道。

    「當然,不僅是變形術,包括其它法術,我有一種辦法可以讓你迅速的學會那些稍微超過你的施法能力的法術。」

    我聽了頓時一陣驚喜,「什麼辦法快告訴我!」

    「告訴你!憑什麼?我是說嘿,咱倆當然是朋友,如果你跟我借幾百個金幣的話我當然會考慮一下然後借給你,但是這種事情,以我的經驗恐怕最好還是不要隨便參合的好。」

    我被她那副模樣給弄的哭笑不得。

    「好,說說你的條件。」我認慫的說道。

    埃西亞得意的笑了笑,「很簡單,你答應幫我調查這個事件,我告訴你這個秘訣。」

    我心說果然如此,為了學會變形術,貌似也只有答應她了,「好,我答應你就是了,不過我實在有些好奇,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幫忙調查呢?」

    「因為我覺得你這個人很特別,你總是露出一副很自信的樣子,就好像你比別人都高明似的,我不找你找誰。」

    我心說我有麼?可能確實是,畢竟作為異世界的人,對於這個世界的准古代人來說確實有一種特殊的優越感。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秘訣了?」

    「當然,不過首先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這傢伙很有錢對麼?」

    我點了點頭,這一點我倒是不否認,不久之前我已經拿到了第二個月的分紅,再加上我之前預留的兩千學費,現在還有將近四千金幣,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你問這個幹嘛?」

    「因為我的這個法子絕對有效,但是卻十分的燒錢,既然你很有錢那就沒問題啦。」

    一邊說著埃西亞一邊問道:「你以前用過魔法捲軸麼?」

    「用過兩次,怎麼了?」

    「魔法捲軸的原理是生成一個臨時的法術位,然後釋放出去,在施法的過程中施法者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法術的運行軌跡,如果你剛好有能力掌握這個法術只是因為某些瓶頸無法掌握的話,那麼這個過程就是你觀察施法流程最佳的時機了。」

    我聽了頓時一愣,「你的意思是我只要買一張變形術的魔法捲軸,然後用一次,細細體會施法的過程,然後就能掌握了?」

    「差不多,不過一次恐怕未必夠用,可能需要多施展幾次,不過只要施展的次數多了,你自然也就對該法術熟悉了,掌握起來也就事半功倍了。」

    聽起來倒是很有道理,值得一試。

    「好,我就信你一次,明天我就去買魔法捲軸去。」我下定了決心的說道。
gg123 發表於 2012-12-1 23:07
本帖最後由 gg123 於 2012-12-2 08:03 編輯

第一百二十九章 開創歷史

    「好,我就信你一次,明天我就去買魔法捲軸去。我下定了決心的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來到了帕蘭薩斯法師塔的商業部,因為埃西亞離職,這裡的店員已經換成了一個金色長發的女孩。

    我一甩手直接買了五張變形術捲軸,這玩意100金幣一張,一下子就花了我五百金幣,這五百枚金幣要是拿到我的世界換成人民幣至少也得幾百萬不可,要是讓幾年前的我知道了現在的我這麼大把的揮霍非瘋了不可,不過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學習變形術,花錢該花就花了吧。

    正好今天上午沒有我的課,我回到家裡的陽台上,將一個捲軸拿了起來,準備按照埃西亞告訴我的方法進行實驗。

    不過變個什麼好呢?我手裡拿著那捲軸正要撕開,心中卻不由得遲疑了起來。

    我也不打算變太多種類的生物,變形固化也無所謂,所以最好從一開始就做好打算,免得以後變化不同的形態麻煩。

    我把自己的要求先一一列了出來:首先變的生物肯定要會飛才行,其次造型不能太寒磣了,我這人雖然不是很虛榮但也不能太虧待自己啊。

    但是也不能太誇張了,畢竟回到我的那個世界去之後我肯定要變形之後到處飛的,如果變成龍啊鳳凰啊什麼的那可太不夠低調了,所以最好變個一般的拉風一點酷一點的飛禽即可。

    我把心目中造型拉風的飛禽一個接一個的列舉了出來,一時間卻有些游移不定,最初的時候我變身的目標都集中在猛禽中,什麼海東青啊金雕啊什麼的,但是我忽然間想到了一種非常特殊的鳥類。一種這個世界所沒有的飛禽,如果我的猜想沒錯的話。或許我能夠解決變形之後就不能施法的難題了呢。

    想到這裡我直奔學校去了,很快就找到了艾米達爾,他見我急三火四的樣子有些驚訝,「阿托斯,你找我有事?」

    「沒錯,我有關於變形術的問題想要請教你。」

    我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因為縱馬狂奔跑的太急喘了半天氣才問道,「你之前說變身之後沒辦法施法,是因為動物不能像人類那樣唸咒語,但是如果我變成了一種會說人話會唸咒語的生物呢?」

    「會說人話的生物?你是說人形生物。獸人地精之類的?那倒是可以。不過那需要學會變身術才能變了,變身術是三階的法術,比變形術還要高一個等級呢。」

    我搖了搖頭,「不是人形生物,我是說如果我變成了一隻能說話可以唸咒的鳥類。那麼我能否在這樣的形態下施法呢?」

    艾米達爾聽了頓時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不會是開玩笑吧,這個世界上哪有會說話的鳥啊。」

    我心說你這就孤陋寡聞了吧,不過這也難怪,這個世界和我們那個世界畢竟有所不同,而且亞苟斯帝國地處北方,至少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從未見過鸚鵡這種鳥類呢。

    見我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樣子艾米達爾不由得停止了笑,「你是說真的?可是沒有這種鳥啊,除非你自己憑空設想一隻。但是變身成虛幻的生物從來就沒有過成功的先例。」

    我搖了搖頭,「別說那麼多了,咱們就先假設有一種鳥可以像人一樣說話唱歌,如果我變成了這種鳥那麼我可以唸咒施法麼?」

    艾米達爾皺著眉想了想:「如果是這樣的話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但是我還真就沒辦法確認,因為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大多數法師如果想在動物形態下施法那麼只有等級高了之後學會法術專精裡的魔法默發才能做到,而且魔法默發只對一些比較低級的法術有效,高級的就很難做到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這樣一種能夠說人話的鳥,那可真是變形系法術中的一個重大發現啊,至少從理論上是很有這種可能的。」

    我心說理論上可以也是好的啊,至少有那麼一線希望了。

    告別了艾米達爾,我再一次回到了我住的城堡,這一次我終於下定了決心,就選擇鸚鵡作為我變形的對象了,至於變成哪種鸚鵡,我選擇了體型最大的藍紫金剛鸚鵡,這種鸚鵡成年的體長可長到100cm以上,剛好處於變形術所能變化的範圍之內,而且造型也非常漂亮,以前我又一次想買鸚鵡的時候特意在網上搜索過,一直很喜歡這種鸚鵡的外形,如果不是價格太過昂貴我還真想養一隻呢。

    我心中一面想著藍紫金剛鸚鵡的模樣,一邊撕開了一張魔法捲軸。

    那捲軸化作一道金光照入我的眼中,頓時間,一個法術清晰的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裡,我毫不遲疑的唸誦著咒語,隨著咒語念出,我忽然發現身體周圍被一股綠色的煙霧所籠罩。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我心中無比的興奮,一剎那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像那煙霧一樣變得可以自由塑造起來,我腦海裡閃現出藍紫金剛鸚鵡的外觀,身體也隨著腦海裡的圖片有了一些感覺,當週圍的煙霧消散盡了,變身也結束了。

    我朝前邁了一步,身體差點失去平衡,我急忙伸手想要找到平衡,卻撲棱的一下扇了一下翅膀,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變身完畢了,兩條胳膊完全變成了一對翅膀,低頭看了看,一對鳥類特有的腳爪清晰可見,蔚藍色的羽毛已經佈滿了我的全身,我扭動了一下脖子,發現出奇的容易,我甚至能夠把頭整個扭到身後去,我能夠感覺到羽毛覆蓋全身的溫暖感覺,我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截然不同的變化,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神奇太詭異了,一時間我又是興奮,又是恐懼,好在經過這麼久的冒險我現在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已經很強了。鎮定了一下心神,我決定飛起來看看。

    雙翼一揮。我騰空而起,但是因為第一次飛翔沒有任何經驗,才飛起來半米又落回了陽台,我又揮了一次,這一次好多了,在空中停頓了一下才落了下來,我覺得似乎已經找到感覺了,這一次我縱身一躍,然後立刻拚命的搧動起翅膀來,扇了兩下竟然飛出了陽台。眼前一晃已經離地面七八米高了。我嚇得頓時失去了平衡,宛若溺水的人一樣胡亂的舞動著翅膀就朝下面墜落了下去,眼看著就要摔在地面上了,我下意識的伸出雙翼想要減緩一下下墜的力度,哪知道隨之而來的卻是身形一緩。像紙飛機一樣滑翔了起來,滑出了十幾米遠才戳到了地面上。

    落地的時候沒掌握好平衡,摔的我七葷八素,好在鳥類的身體本身是比較輕盈的,倒還沒有受傷,不過灰頭土臉是免不了的了。

    雖然摔了一下,倒是讓我找到了一點飛行的感覺,沒有休整我直接再次搧動起了翅膀,有了經驗這一次就順利多了。很快就漸漸的掌握了飛行的原理,在院子裡忽閃忽閃的飛了起來,忽然間一股風襲來,我正好在展翅滑翔的階段,一下子就被這股風吹上了幾十米高的空中,我隨便忽閃了兩下。竟然又飛了幾十米高,往下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上百米的高空讓我直眼暈,幸好我沒有恐高症,否則非得暈過去摔下去不可。

    不過馬上就發現自己並不需要害怕,在這種上百米的高空無遮無攔的我反而更加放得開了,隨意的揮動著翅膀,我發現只要一對翅膀一齊揮動我就能夠保持平穩,當我想要轉向的時候我只要稍微收攏一下一邊的翅膀,風力便足以讓我轉換方向了。

    我展翅翱翔,盡情的享受這種遨遊於天地間的快感,感覺這輩子從未這麼爽過。

    當我降落回地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我變化回人類的外形,心中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飛了將近兩個消失我精疲力竭,不過還是馬不停蹄的走回到座位前,把筆記本翻開來,翻到了變形術的咒語和施法原理那一頁打開來看了起來,不過看來看去卻沒啥感覺,之前變形的時候光顧著激動了,卻忘了感受這個法術的詳細內容了。

    沒辦法,只能再試一次了,好在咱別的沒有就是有錢,魔法捲軸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

    我並不打算變形成其它的動物,畢竟作為一個人類對變成野獸並沒有什麼興趣,所以這一次依然決定變身成藍紫金剛鸚鵡,我又撕開了一張魔法捲軸施展變身術,這一次我就仔細多了,一邊唸誦著咒語一邊詳細的感受著變身的過程和感覺,等變身一結束我就立刻取消了法術的效果恢復了人形,再把那本魔法筆記拿起來看了看,果然領悟了許多,我試著記憶了一下,隱隱已經能夠記憶一部分咒語了,我心中頓時越發驚喜起來,這種感覺我以前也有過,通常有這種感覺就是離成功掌握法術已經不遠了。

    吃過午飯休息了一下,到了下午的時候我又用了一張魔法捲軸,這一次我徹底的掌握了這個法術,等到晚上的時候,我終於記憶成功了。

    第一次借助自己的力量變形成功,感覺又是一種別樣的滋味,那種融匯貫通的感覺比起使用魔法捲軸時那種強加進來的感覺又要自如了許多,我強忍著心中的狂喜,決定趁勝追擊,試驗一下看看在這一形態到底能不能唸咒施法。

    唸咒施法的前提首先要能夠說話。

    我試著張了張嘴,「你好!」兩個字竟然脫口而出,只不過語調嘶啞,實在談不上好聽。

    看起來人類的聲帶和鸚鵡的聲帶倒是頗為相似,所以鸚鵡經過訓練之後才能學習人類說話,只不過相比鸚鵡我已經接受過二十多年的「訓練」了,所以一上來就可以直接開口說話。

    我又念了幾句,這一次語調稍微好了一點,不過還是有些彆扭,有一種奇怪的口音,彆扭雖彆扭但是倒是不妨礙清晰的吐字,我一邊想著一邊決定念句咒語試一試。

    我選擇的是法師之手,這個零階法術因為用途廣泛已經被我常駐在每日的法術位裡面了,目標嘛就是桌子上的一個杯子。裡面裝的是清水。

    我心中忐忑對著那個杯子怪腔怪調的念出了咒語,咒語一唸完。眼前被施咒的那個水杯立刻就隨著我的意念漂浮了起來。

    竟然真的好使!我心念一動,操控著那水杯飛到了我的面前,啄食了一下里面的清水,感覺無比的寫意,太帥了,這下子我就可以在飛行形態施法了,等我以後再學幾個殺傷性的魔法,在天上一邊飛一邊往下丟火球,還有啥能比這更牛逼的麼,我可是第一位能夠在動物形態自由施法的變形師啊。還有什麼能比開創歷史更爽的麼。

    當天晚上我激動的半宿沒睡覺。第二天我見到艾米達爾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掩也掩蓋不住了。

    「老師,我想我已經成功的學會變形術了。」

    「真的,這麼快,真是太令我感到驚訝了。」艾米達爾臉上的驚訝卻是發自內心的。他搖了搖頭,「不得不說,人類真的是個很神奇的種族,有的時候我都難以相信你們能夠以如此快的速度學會一個高深的魔法,在短暫的一生中創造出很多精靈幾百年也無法創造出來的成就,我的很多族人空有數百年悠久的生命卻往往一事無成,唉,有的時候我真的為他們感到悲哀啊。」

    我心說我倒寧願一事無成的活它個幾百年呢,問題是活不到啊。「或許正是因為有著悠久的生命才讓他們沒辦法像人類那樣全心全意的奮鬥吧。畢竟只有缺少的時候才會懂得珍惜,人類或許正是因為覺得人生太過短暫才要在活著的時候盡力去做一些事情來讓世人記住自己呢。」

    「也許吧,」艾米達爾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恭喜你了,你現在正式成為一個三級法師了,如果你想學更多二階法術的話可以找布萊恩。奧術中級班下個月開課,我隨時歡迎你,咦,埃西亞你怎麼來了?」

    我回身一看,果然是她,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我,「教授打擾了,我找阿托斯有事。」

    「哦,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正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艾米達爾就走開了。

    等艾米達爾一走,埃西亞立刻上來急不可耐的錘了一下我的肩膀,「怎麼樣,你的法術學會了沒有。」

    「學會了,說起來還要多謝你麼。」

    「謝我就免了吧,我拜託你的事情你可抓緊了啊,可別說話不算話讓我鄙視你。」

    「放心吧,這事包我身上了。」我拍著胸脯答應道。

    中午我找布萊恩辦理了下個月開始的奧術中級班的開課手續,下午的時候我便找上了阿歷克斯。

    要說找人打聽內幕消息,他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了,畢竟達拉瑪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我也很難見到他,其它的教授我也不熟。

    為了套消息我還特意帶了一瓶好酒,跟阿歷克斯這個老頭我倒也不打算隱瞞什麼,開門見山的我便直接問起關於惡魔召喚法陣和魔法學院建築圖紙的事情,當然我沒有說是埃西亞告訴我的,而是說我自己無意中發現的。

    等我說完了自己的疑問,阿歷克斯倒是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一邊給自己往杯子裡倒酒一邊埋怨道:「你小子倒是多事的很,連這事都讓你給挖出來了,要不是看在這瓶好酒的份上我非得給你一拳頭不可。」

    我聽了吃了一驚:「怎麼,你知道這事?」

    阿歷克斯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當然知道,要知道當初還是我推薦安德魯擔任魔法學院建造工程總長職務的呢。」

    這下子我更加吃驚了,心說莫非這老頭和安德魯一起搞了什麼陰謀不成。

    「啥!那惡魔召喚法陣你也有份了?」

    「當然不是,我當初推薦安德魯擔任這個職務是因為他在魔法物品製作的過程中加入魔法陣技術的高超技藝。我推薦他的原因自然也是希望他能夠在建造魔法學校的時候加入一些優秀的防衛系統,這種防衛系統大多數的法師塔或者其它軍事重地大都會設置的,魔法學院作為帝國未來法師的培養基地自然也不能例外。」

    他說著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當時競爭這個項目的人還不止他一個,一共有四個擅長設計和製造魔法防衛體系的法師參加競爭,他們每個人都提出了各自不同的設計,但是安德魯的一出場立刻技壓群雄。」

    「他的設計就是惡魔召喚法陣?」

    阿歷克斯點了點頭:「沒錯,就是惡魔召喚法陣。當時他的原話是這樣的——「任何防禦措施都有可能出現破綻,只有召喚系的防禦措施最為保險,因為召喚出來的生物是具有智商的戰鬥單位,比敵我難辨亂轟一氣的魔法陣強多了,按照我的設計理論數據,一旦魔法學院受到入侵,可以根據入侵敵人的數量來啟動不同等級的惡魔召喚法陣,召喚出一級至六級不同戰鬥等級的惡魔來保衛這座學校,而召喚出來的惡魔受到契約的舒服絕對聽話,絕對安全。」聽完了安德魯的話校長就心動不已,當然最重要的是——由於惡魔召喚法陣系統可以直接融入到學校建築體系中,不易被發現而且造價也更加節省,僅僅是另外那幾套的一半左右,不選他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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