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超弦空間 作者:饕餮居士(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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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2-10-6 11:33:3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3 2317253
bpd 發表於 2012-10-16 18:48
紛亂:劍與法的紀元

第五章 投名狀

  「諾!在下想要打聽的是我楊國與那姜國是否將要開戰?」徐默看著高漸,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錯,楊國即將與姜國開戰,化劍館收徒亦是想為國家盡一份力!」高漸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吾等的老師可是化劍館館主?不知館主名諱為何,聽聞我們化劍館的館主不僅曾教導楊國太子,更是一位劍仙的弟子?」徐默看著高漸,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嗯,傳言確實沒有誇大,老師名諱上楊下業,本是周朝皇族姬姓後裔,亦是楊國王族的旁支(楊國王族本是姬姓,後改為楊姓),年幼時曾遇蜀山劍仙,得傳劍術絕技,後便在這仇池城中開設化劍館。」高漸徐徐道來。

  「原來如此,蜀山劍仙世人難見,不知那劍仙可還在此地?」徐默繼續問道。

  「這個,某家也不知,劍仙神龍見首不見尾,吾等恐怕無法得見,能得傳老師劍技,此生便已是受用無窮,聶離不可好高騖遠!」高漸搖了搖頭說道。

  「離謹記高兄指點!」徐默微微一笑,換了個話題,繼續說道,「剛見高兄鑄劍,館中劍具可皆是高兄所鑄?」

  「不錯,某家坊中所鑄之劍在這仇池城中亦可排名前三,不但楊國軍士多有人專門購置,就是老師手中所用長風劍亦是某家所鑄!」高漸傲然回道,論起自己的鑄劍之術,高漸也不禁有些自得。

  「離雖不懂鑄劍,不過亦知鑄劍首重爐溫,爐溫越高,鑄劍越易。離曾在某處見過一物,可大幅提高爐溫,不知高兄可曾聽過此物?」徐默微微一笑,臉上浮上了一絲自信。

  其實,在見到高漸的這間鐵匠作坊,徐默便知道自己恐怕已經在茫茫無緒的線索中,找到了一個關鍵的契機,一張融入化劍館,甚至快速進入楊國高層視野的投名狀。

  古往今來,戰爭打得就是後勤,一個大國就算將領士兵遠遜於一個小國,屢次被小國打敗,也能迅速恢復,但是只要小國有一次失敗,就會萬劫不復,這裡面的關鍵區別就在於國力,換而言之就是後勤。

  後勤指的是人力和物力,而物力指的便是糧草和兵器。在春秋時代,列國軍隊所裝備的兵器,其實便是由高漸這個鐵匠作坊一樣的小作坊鑄造而出。只不過軍隊所用兵器具有一定的規格,作坊如果要提供兵器給軍隊和王室是有一定規矩的。

  首先,要嚴格根據軍隊的武器規格鑄造,誤差必須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其二,在鑄造完成之後,要在武器上刻上鑄師的名諱,一旦發生質量問題,那是要追究鑄師責任的。

  以這個時代的冶煉技術,這些兵器作坊出產的武器,雖然因為鑄師手工技術的區別,有好壞之分,但是質量上其實沒有根本性的區別。

  受到客觀條件和時間所限,徐默也根本無法提供什麼高級的冶煉技術,給高漸作為進身之階,但是有一樣東西,卻是這個時代可以擁有,而且技術方面極為簡單,能夠對高漸鑄劍技術的提高,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高漸作為化劍館的弟子,化劍館的館主是楊國王族旁支,那麼這種能夠大幅提高軍隊武器質量的東西,是一定會在短時間之內傳入他的耳中。那麼這位劍仙的弟子,化劍館館主楊業一定會召見徐默,徐默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不過,高漸卻沒有如徐默想像地那樣,馬上詢問,而是皺了皺眉,說道:「隨我來!」

  徐默目光一閃,看來高漸並不像他的外表那樣是個莽夫,而是粗中有細。作為一個鑄劍師,得知有事物能夠大幅提高爐溫,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東西,對於鑄造武器有多麼的重要。高漸沒有馬上詢問,是要帶徐默去一個隱秘的場所談話,避免被外人無意間獲悉秘密。

  高漸帶著徐默一直來到了作坊的地窖,地窖中存放著眾多用油布包裹著的兵刃器具,被細心的用皮革捆紮成堆,看來應該是高漸的作坊提供給楊國軍隊用的制式兵器。

  「不知聶離你剛才提到的事物,是何種物品,真能大幅提高鑄劍爐的爐溫?」到了地窖,高漸終於不再忍耐,迫切地問道。

  「不錯,離年幼時,曾在某處秦國商人所開的作坊中幫忙做工,曾見過一物可大幅提高爐溫,剛在高兄的作坊中未見此物,頓感有所疑惑!」徐默緩緩地說道。

  「是為何物?」高漸還是有些疑惑,以他成為鑄劍師的這些年裡,還真沒有聽說過,有他沒有見過的有關鑄造的東西。不過春秋列國中,楊國畢竟只是一個小國,如果是秦國這樣的強國,有他沒見過的鑄劍事物,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所以高漸還是虛心地向徐默這個外行請教。

  「離曾見的這件事物,是這樣子的……」徐默連比帶劃地描述了一件東西。

  高漸這樣的鑄劍師一聽,便知道這件東西,徐默並沒有杜撰。因為這東西的構造太簡單了,很容易造出來,一旦被運用在鑄造之上,恐怕不僅僅是像徐默所說的那樣,大幅提高爐溫,恐怕會造成整個鑄造行業的大變革。

  高漸越聽越是心驚,最後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站了起來,對著徐默說道:

  「聶離兄弟,你所說的這樣東西非同小可,汝現在就先回化劍館,在館中不要外出。某家這就去見老師,將汝所說之物,告知老師。楊國若是有此物相助,將士甲堅兵利,此次必滅姜國!」

  說罷,高漸興奮地站了起來,在地窖中踱步了幾個來回之後,便不再猶豫,催促著徐默起身回去。徐默無奈,只好依言起身回化劍館。

  其實,徐默所說的這個東西在現實世界的春秋末期,戰國初期就已經出現,在這個時代,其他一些強國在某些作坊中已經出現倒也不奇怪。

  這件改變了古代鑄造史的東西,就是風箱。在一個其作用如汽缸的長方形箱子中,活塞被推進和拉出,將一些軟羽毛或折疊的絲布填在活塞的四周,以保證在其通道上既不透氣又潤滑。

  箱子的兩端各有一個氣閥:當活塞被拉出時,空氣從遠端被吸進來;當它被推進時,空氣則從近側被吸進來。在向裡和向外的活塞拉推中,空氣被吸進汽缸;而在這兩種情況下,壓縮的空氣則被推入風箱的另一側室中,並在那裡通過排氣口被噴射到熔煉爐中。風箱不僅能鼓風,也能噴射~液體。

  它在老子的哲學巨著《老子道經》中被描述如下: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意思是對它推拉得越多,給出的風量越大。天地之間不正像風箱嗎?雖然它空,卻不會窮盡。)

  徐默回到化劍館以後,便默默地躺在石床上思考。靠著風箱這張投名狀,他便能進入楊國高層的視野,從而在空間後續的引導中,佔據一個有利的位置。

  實際上,高漸得知風箱存在的反應有點過激了,他本身是一個鑄劍師,因此能夠非常深刻地瞭解風箱對於鑄造的意義。雖然風箱能夠大幅度提高爐溫,從而大幅提高兵器的質量,但是對於這場戰爭其實影響並不大。

  原因很簡單,楊國只是一個小國,就算有了一項在鑄造技術上的劃時代變革,也不太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把軍隊的武器全部更新換代,楊國沒有這麼大的財力,最多是在某些重要將領的武器和甲冑配備上加以更換。

  而楊國作為一個小國,得到了這項秘密,短時間內可能有非常大的好處,但是從長期來看,它並不能長久地守護住這個優勢。一旦有強國獲悉楊國的兵器大幅度提高了質量,那麼楊國要嗎公佈出這項技術,要嗎以國相殉。

  此外,如果風箱這項技術,真的能夠對楊國和姜國這場戰爭產生決定性的作用,那麼徐默還真不會為了眼前這點利益,就把風箱交給楊國。那樣的話,一旦被姜國得知此事,他跟直接加入楊國也沒什麼區別,將完全斷絕加入姜國的機會。

  在自己的房間中待了差不多三個時辰,徐默的房門被人敲響。

  「聶離兄弟,你可還在房內?」門外響起了高漸那破鑼般的聲音。

  「離在房中,高兄稍等片刻!」徐默從石床上爬了起來,打開了房門,看見了高漸那張長滿橫肉的黝黑臉膛。

  「聶離,汝快隨我來,老師在大堂等你過去,沒想到汝第一天入門,便能見到老師。」高漸高興地對著徐默說道。

  徐默微微一笑,化劍館的館主楊業並非是一個民間只知習武的劍客,既然他是一個王族旁支,那麼如果他意識不到風箱的巨大價值,那才是真的要出乎徐默的意料之外了。

  隨著高漸前行,兩人片刻間便已經來到了化劍館的中廳大堂,那裡已經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有點書生氣的慶升,另一人則是一個背對徐默的高大中年人,看樣子就是化劍館的館主楊業。


mk2258 發表於 2012-10-16 22:41
正文 第六章 門客(紅票加更)

    聽見背後的腳步聲,高大中年轉過身來,中年頭系檀木武冠,濃眉隆鼻,臉帶青色,隱現一絲陰厲之色,肅然的表情有著一種久居高位的威嚴。

    「汝便是新進門客聶離?」楊業淡淡地開口道。

    「在下便是聶離,拜見館主!」聶離微一皺眉,馬上臉帶恭敬地回道。

    「嗯!某家這幾日在宮中盤恆,館中事務多有不察,不知某家的兩個弟子可有慢待閣下?」楊業轉身在中廳的案幾前跪坐下來。

    「不敢,在下今日剛剛入館,慶升和高兄對某招呼周到,在下感激不盡,談不上慢待!」徐默緩緩說道。

    楊業對他若近若離的態度,有點出乎徐默的意料。徐默提供的風箱要說對方沒有意識到它的價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否則對方根本不會在高漸通報之後,就馬上從王宮出來見他。

    楊業現在的態度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徐默尚未成為他的弟子,只是一個門客身份導致,另一個則是楊業此人心機深沉,這種態度只是對他的試探,試探徐默自身是否知道風箱的價值,從而能夠少花點代價,甚至不花代價就得到風箱。

    據徐默分析,恐怕這兩種可能都有,這也讓他對楊業此人有點失望。楊業的劍術如何,他無從得知,但是楊業的兩個弟子,慶升和高漸卻已經得到徐默的認可。

    慶升為人謙和,待人處事平和中不失恭敬,儒雅中不失禮儀,可以說是個謙謙君子。高漸為人豪爽,性情豁達,粗中有細,並不以徐默衣著簡陋,對他冷眼相向,反而熱情待他,積極攀交,可以說得上是個磊落漢子。

    春秋古時,豪門貴家多有寄食的門客,這些門客平日無事時,在主人家幫忙幫閒,若是主人有事,便為之出謀劃策,奔走搏命。

    當然,門客之中也有分類,最下等的門客只不過寄住在主人家,平日不過圖一口吃食,有一個住的地方,主人如是出事,便會四散離去。而某些頗具智謀和武力的門客,若是主人平日以貴客、國士待之,那麼主人一旦有事,他們也會共患難同生死。

    這些門客多為常人,但他們之中也有一些重恩重義的大丈夫,比如現實世界春秋時期的晉國人豫讓。

    豫讓最初是給晉國范氏,然後又給中行氏做家臣,都是默默無聞。直到他做了智伯的家臣以後,才受到重用,而且主臣之間關係很密切,知伯對他很尊重。正在他境遇好轉的時候,知伯向趙襄子進攻,趙襄子和韓、魏合力將知伯滅掉了,消滅知伯以後,趙襄子就把他的頭蓋骨漆成了飲具。

    豫讓逃到山裡,思念知伯的好處,怨恨趙襄子把知伯的頭顱做成漆器,盛了酒漿,發誓要為知伯報仇,行刺趙襄子。

    於是,他更名改姓,偽裝成受過刑的人,進入趙襄子宮中修整廁所。他懷揣匕首,伺機行刺趙襄子。趙襄子到廁所去,預感到不妥,拘問修整廁所的人,才知道是豫讓,衣服裡面還藏著利刀,隨即豫讓被趙襄子逮捕。被審問時,豫讓直言不諱地說:「欲為知伯報仇!」侍衛要殺掉他。襄子說:「他是義士,我謹慎小心地迴避就是了。況且知伯死後沒有繼承人,而他的家臣想替他報仇,這是天下的賢士啊。」最後還是把他放走了。

    過了不久,豫讓為便於行事,順利實現報仇的意圖,不惜把漆塗在身上,使皮膚爛得像癩瘡,吞下炭火使自己的聲音變成嘶啞,他喬裝打扮使自己的相貌不可辨認,沿街討飯。就連他的妻子也不認識他了。

    路上遇見他的朋友,辨認出來,說:「你不是豫讓嗎?」

    豫讓回答說:「是我。」

    朋友流著眼淚說:「憑著您的才能,委身侍奉趙襄子,趙襄子一定會親近寵愛您。那時您再干您所想幹的事,難道不是很容易嗎!」

    豫讓說:「托身侍奉人家以後,又要殺掉他,這是懷著異心侍奉他的君主啊。」他認為那樣做有悖君臣大義。

    豫讓摸準了趙襄子要出來的時間和路線。在趙襄子要外出的一天,提前埋伏於一座橋下。趙襄子過橋的時候,馬突然受驚,猜到是有人行刺,很可能又是豫讓。手下人去打探,果然不差。

    趙襄子責問豫讓:「您不是曾經侍奉過范氏、中行氏嗎?知伯把他們都消滅了,而您不替他們報仇,反而托身為知伯的家臣。知伯已經死了,您為什麼單單如此急切地為他報仇呢?」

    豫讓說:「我侍奉范氏、中行氏,他們都把我當作一般人看待,所以我像一般人那樣報答他們。至於知伯,他把我當作國士看待,所以我就像國士那樣報答他。」

    趙襄子很受感動,但又覺得不能再把豫讓放掉,就下令讓兵士把他圍住。豫讓知道生還無望,無法完成刺殺趙襄子的誓願了,就請求趙襄子把衣服脫下一件,讓他象徵性地刺殺。趙襄子滿足了他這個要求,派人拿著自己的衣裳給豫讓,豫讓拔出寶劍多次跳起來擊刺它,仰天大呼曰:「吾可以下報知伯矣!」遂伏劍自殺。

    豫讓行刺趙襄子,捨生忘死,備嘗艱辛,雖未成功,卻用生命報答了智伯的知遇之恩。他為智伯報仇,是因為智伯重視他,尊重他,給了他尊嚴,所以,他要捨命為智伯復仇,用生命捍衛智伯的尊嚴。

    當然,除了豫讓這樣的大丈夫之外,門客當中也有一些具備特殊本事的人,比如春秋戰國時期,孟嘗君門下的一個門客。

    有一次,孟嘗君率領眾賓客出使秦國,秦王將他留下,想讓他當相國,孟嘗君不敢得罪秦王,只好留下來。不久,大臣們勸秦王說:「留下孟嘗君對秦國是不利的,他出身王族,在齊國有封地,有家人,怎麼會真心為秦國辦事呢?」秦昭王覺得有理,便改變了主意,把孟嘗君和他的手下人軟禁起來,只等找個借口殺掉。

    秦昭王有個最受寵愛的妃子,只要妃子說一,昭王絕不說二。孟嘗君派人去求她救助。妃子答應了,條件是拿齊國那一件天下無雙的狐白裘做報酬。這可叫孟嘗君作難了,因為剛到秦國,他便把這件狐白裘獻給了秦昭王。就在這時候,有一個門客說:「我能把狐白裘找來!」說完就走了。

    原來這個門客最善於鑽狗洞偷東西。他先摸清情況,知道昭王特別喜愛那件狐裘,一時捨不得穿,放在宮中的精品貯藏室裡。他便藉著月光,逃過巡邏人的眼睛,輕易地鑽進貯藏室把狐裘偷出來。妃子見到狐白裘高興極了,想方設法說服秦昭王放棄了殺孟嘗君的念頭,並準備過兩天為他餞行,送他回齊國。

    孟嘗君可不敢再等過兩天,他害怕秦王反悔,立即率領手下人連夜偷偷騎馬向東快奔。到了函谷關正是半夜。按秦國法規,函谷關每天雞叫才開門,半夜時候,雞可怎麼能叫呢?大家正犯愁時,只聽見幾聲「喔,喔,喔」的雄雞啼鳴,接著,城關外的雄雞都打鳴了。

    原來,孟嘗君的另一個門客會學雞叫,而雞是只要聽到第一聲啼叫就立刻會跟著叫起來的。守關的士兵雖然覺得奇怪,但也只得按照規定起來打開關門,放他們出去。

    天亮了,秦昭王得知孟嘗君一行已經逃走,立刻派出人馬追趕。追到函谷關,人家已經出關多時了。孟嘗君靠著雞鳴狗盜之士,離開秦國,逃回了齊國。

    這幾個出身門客的人,雖然是徐默現實世界的古人,但是這個鏡像世界的世俗人間跟徐默現實世界的春秋時期,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已經足夠說明這個時代的人,對於門客的態度。

    徐默向楊國奉上風箱,這種能夠改變一**隊裝備質量的重要器物,而且自己本身也是一個頗具武力的角抵之士,可以說完全能夠給他按上一個奇人異士的名頭了。

    按理說,對待這樣的奇人異士,楊業是應該備足禮數,好好禮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這也是為什麼徐默會對楊業大失所望的原因。

    想到這裡,徐默心裡暗暗冷笑,楊業既然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試探與他,那他也就不必客氣了。玩心機,徐大官人會怕一個劍客?

    「嗯!汝即頗具武力,也欲求劍術修煉,倒是可以投入吾門下,為吾弟子!只是鄙館雖然時常受到王室周濟,卻並不富裕,汝若有奇巧之物,倒是可以貢奉王室,略盡吾等微薄之力!」楊業淡淡地說道。

    「嗯?唉,看來在下與化劍館無緣,與高超劍技無緣,且不說在下已有老師,未得老師允許無法另投他師,便是那奇巧之物,也是年幼時所見,時過境遷,印象已有模糊,若是無能造出。逗留貴館,恐會徒耗錢糧,在下慚愧之極,就此別過!」徐默故作苦惱,隨即站起,便要離座而去。
mk2258 發表於 2012-10-16 22:44
正文 第七章 刺客(加更補償)

    聽到徐默的回答,楊業臉色大變,隨即站起,張口欲言,只是一時卻不知該說什麼。徐默的回答可以說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也可以說是在情理之中。

    徐默不願背師他投,這是重情重義的表現,能造風箱且身居角抵之術,這是有才之士,而楊業身為王室旁支,以館中並不富裕這樣的托詞要挾徐默交出風箱,這是嫉賢妒能的表現。如果徐默真的就此離去,那麼此事流傳出去,只會給旁人以化劍館和他楊業輕慢有才之士的印象。

    絕不會有人認為,是徐默不識抬舉,故意抬高身價,特別是在楊國正要發動戰爭,吸引人才的時候,楊業這種行為傳到楊國國君耳朵裡,搞不好還要受到斥責。

    其實,徐默給慶升和高漸的印象本來就很好,而且兩人在楊業面前也是多有褒獎之言。只不過,楊業在聽到徐默只是一個家境貧寒,想要求取劍術的年輕人,風箱也只是年幼之時偶然所見,這才錯誤地以為可以很容易就掌握住徐默,產生了輕慢之心。

    楊業旁邊的慶升,看到徐默起身欲要離去,正要張嘴,卻彷彿想到了什麼,閉口不言。不過慶升能夠忍住,他旁邊的另一人卻是心急如焚,無法忍耐,馬上開口道:

    「聶兄弟,請留步,老師不過是未見風箱其物,略有疑惑,決非嫌棄兄弟,況且兄弟此來,亦是求取高超劍術,又怎麼能半途而廢!」

    說話的人正是粗中有細的高漸,身為鑄劍師,他深知風箱的價值,又怎麼會捨得放徐默離開。楊業看見高漸替他說話,暗自鬆了一口氣,趕緊補救道:

    「正是如此,某剛才戲言,還請小兄弟勿要放在心上。某絕非嫌棄小兄弟,只是怕館中錢糧不夠小兄弟研製風箱之用,故而才有所擔憂,欲請小兄弟明言,上請國君資助一二而已。」

    「風箱此物構造甚為簡單,所耗不過少許木料和其他零碎事物。不過,聶離所見之時,距今確實已經有些年頭,恐怕要仔細思索一晚,才能默製成圖,提供給館主。」徐默微微一笑,看見主動權已經回到手中,也不再堅持離去。

    「好,好!既是如此,小兄弟便在館中仔細研習,所需用度,有所短缺,找慶升便是。」楊業看見徐默肯留下,不禁大喜,略一躊躇,便從懷中拿出一物,遞給徐默,「某之劍術,因汝未入化劍門,不能傳之。不過,某聽聞汝曾習角抵之術,某早年曾得半卷角抵之學,倒是可以給小兄弟解惑之用,還請收下!」

    「哦?如此多謝館主!聶離晚間必竭盡全力,將風箱構造圖回憶周全,明日交與館主!」徐默眼睛一亮,連忙接過楊業手中絲帛製成的卷軸。

    徐默的手接觸到卷軸時,靈魂印記也隨之傳來提示:

    「《蚩尤戲》殘卷:(紫級卷軸),卷軸中蘊含書寫者重要精神力量,對自身使用,可提高七階以下,基礎近戰一階,掌握一項徒手格鬥擒拿進階技能,或者提高原本徒手格鬥擒拿進階技能等階。」

    「提示:該物品也可成為一次性消耗品。在對他人使用時,因為《蚩尤戲》殘卷殘存著書寫者的精神力量,受術者將受到《蚩尤戲》殘卷書寫者精神力量的壓制,如果在徒手格鬥擒拿沒有超過書寫者等階的情況下,受術者將受到麻痺3秒的效果,在投技技能施展下,該麻痺狀態還將視情況延長。」

    「評價:請珍惜這份古董,讓它發揮出應有的價值。」

    楊業看見徐默接過了《蚩尤戲》殘卷,也很是滿意,按這個世界的傳統來說,無功不受祿,反而言之,既然徐默留在了化劍館,而且還接受了他的饋贈,那麼必然會全力以赴完成風箱的構造圖。

    賓主雙方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後,楊業虛言客套一番,便托辭離去,慶升也隨之而去,離去之時,還囑咐下人給徐默換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好讓他晚上仔細思索。只留下了高漸依然談興正濃,連連追問風箱的巧妙之處。

    徐默一一回答,最後無奈地承諾,將風箱默製成圖之後,再拓印一份給高漸,才把他打發走。回到自己在化劍館的房間,徐默問化劍館中的下人索來炭筆和白帛,開始勾畫自己印象中的風箱。

    其實徐默並沒有在現實世界中,真正見過風箱的內部構造,但是簡單的雙動活塞結構,只要是認真學過高中物理,動手能力強一些的高中學生也是可以自行製作出來的,並沒有太多的科學含量,當然這是針對現實世界而言,在這個時代,風箱這個東西還是具有創新意義的。

    不過在徐默的那個世界,實際上在春秋列國期間,已經產生了風箱,並且運用在了鑄造之上,徐默倒是沒有給這個時代增添什麼科技上十分領先的東西。

    ……

    深夜,徐默正在房中勾畫風箱的構造圖,突然,他感到一陣心悸,馬上一個後仰身,遠離了案幾,他D+級別的感知,預感到了巨大的危險。

    就在他後仰身之際,「咄,咄!」兩隻短小的吹箭就釘在了案幾的白帛上。徐默馬上吹熄油燈,閃身到牆角,頓時屋內一片的寂靜。

    徐默良久都一動不敢動,感知中的危險依然還在。終於房外的刺客忍耐不住,一挑房間的木窗,一個飛撲就進了房內,他順著窗外的月光,轉身一看房內,卻是一愣。因為房內已經空無一人,徐默已經不知去向。

    這個刺客全身黑衣,面罩黑紗,手持一把短劍,一看屋內無人,卻是非常機警,馬上抬頭看向屋頂。就在刺客抬頭之時,乘刺客飛撲進屋,翻上房梁的徐默當機立斷跳向木窗,欲搶在刺客前面逃出屋外。

    徐默逃出房間後,卻發現刺客沒有跟著他出來,腦中立刻閃過了一個想法,高聲大喊:「慶升大哥,有刺客!」

    目前館中眾人,楊業身處王宮,高漸在自己的鐵匠作坊,館中只有慶升、徐默,還有一些下人在,論起戰鬥實力,自然是以慶升最高,徐默邊喊邊朝著慶升房間的方向跑去。

    聽到徐默的喊聲,房中的刺客立即飛奔而出,朝著徐默追去。眼見身後的刺客馬上要追上自己,徐默目光一閃,換了一個方向,朝著下人所住的房間跑去。

    此時,館中已經有人注意到了徐默的喊聲,正在陸續走出房間查看。刺客不由冷哼一聲,捨棄了徐默,幾個縱躍跳上屋頂,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看著刺客消失在重重的房舍之後,徐默若有所思往回走去,不一會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的木窗依然大開著,窗外柔和的月光正撒在案几上,將畫著風箱構造圖的白帛照映地瑩瑩發光。

    不一會,得到消息的慶升也來到了徐默的房外,推門進來,疾聲問道:「聶離,剛才出了何事?」

    徐默目光一閃,將案几上的白帛捲起,微笑著回答道:「剛剛在下房中來了一個刺客行刺,被在下僥倖躲過,現在刺客已經跑掉了!」

    「哦,竟有此事,汝可有看清刺客的樣貌?明日,某可通知老師,讓城中禁衛四下搜索一番。」慶升大驚道。

    「刺客蒙面,加之夜黑,在下沒有看清刺客面貌!」徐默靜靜地回道。

    「若是如此,倒不好辦了,汝可知刺客所為何來?」慶升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倒是不知,不過,在下年輕氣盛時,倒有不少仇家,也或許,是白天未曾入選化劍館之人,妒忌在下的運氣也未可知!」徐默笑了笑,不打算就這個問題深究下去。

    「這……也有可能,那汝若是無事,便早些安歇。升換個房間,就在汝隔壁,若還有人行刺,汝只需高喊一聲,升頃刻即至,汝不必憂心。等到明日,老師來了,就更是安如泰山。」慶升沉穩地說道、

    「如此,便多謝慶升大哥了,慶升大哥也早些安歇,吾等兄弟明日再見!」徐默對著慶升作揖到。

    慶升離去之後,徐默吹熄了油燈,躺在石床之上,卻沒有睡覺,目光連閃,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今夜發生的事情對徐默震動很大,剛才對慶升的話,只是一個托辭。徐默是個輪迴者,又怎麼可能在剛進這個世界第一天,就有了仇家,就算白天未曾入選化劍館的年輕人,有人妒忌徐默,也不可能冒著巨大的風險來行刺徐默。

    何況,徐默雖然沒有跟刺客交手,但是D+級別的感知絕對不會欺騙他,在本世界的30%身體強化下,徐默的力量、敏捷、體力都高達20以上,是常人的整整四倍。這樣的實力,他還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只能說那個刺客比他還要強。

    這樣的一個人,哪裡會在化劍館小小的考驗下被卡住了呢。排除了這兩點,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徐默今天在本世界當中的行為,妨礙了某些人或者某些勢力的利益,必須將他除之而後快。

    看來徐默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觸及到了某些重大的秘密,或者說已經接近了某個隱藏的支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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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2-10-16 22:47
正文 第八章 夜半鬼影(求紅票和收藏)

    第二天,楊業和高漸來到館中,在慶升的轉述中,他們也知道了徐默昨晚遇刺。

    「汝可有受傷?可看清刺客的樣貌?」楊業陰沉著臉說道。他心中已經怒極,在化劍館中行刺他的門客,特別是這個門客還在為楊國製作至關重要的風箱,這顯然是對整個化劍館的挑釁。

    「館主不必擔心在下,在下並無受傷,不過刺客蒙面,加之夜黑,在下沒有看清刺客面貌!」徐默看著楊業說道。從楊業第一句話首先詢問他有無受傷,而不是詢問風箱構造圖的事情,倒是可以看出,此人倒不是一無所是。

    「那……」楊業聽到徐默無事,張口欲言,話到嘴邊又忍住沒說。

    徐默看著楊業焦急的樣子,微微一笑,從懷中摸出了風箱的構造圖,遞了過去,說道:

    「幸不辱命!此物是在下憑幼年記憶所畫,或許稍有偏差,但只要館主請王上召集能工巧匠,必定能夠製作出來!」

    「好,好!有了此物,必能大利楊國兵器,繼而大破姜國,揚我楊國威風!」楊業大喜,小心翼翼地接過風箱構造圖。

    「劍館既有刺客出現,或者是沖此而來,此物事關重大,不可洩密。汝不可再待在劍館,隨某來!慶升和高漸也同來!」楊業接過構造圖,想了一想,便開口說道。

    徐默三人隨著楊業出了劍館,跟著他轉過了數條街巷,來到王宮旁邊的一座巨大府邸前。楊業見到了地方,便轉過身對著三人說道:

    「此處乃是宮中待客的一處別館,府中甲士皆乃王宮衛士,十分安全。某這便去見王上,將風箱圖獻上,聶離好生待在府內,不可隨意走動,慶升和高漸也陪伴聶離左右,以防不測。」

    說罷,楊業帶著三人走向府邸,府前的持戈甲士看見楊業走來,舉戈敬了一禮,便放他們進入了府邸。府邸很大,府中樓台水榭,假山花樹應有盡有,走道亭廊處處可見靜立的持戈甲士。

    府邸中花草蟲魚眾多,加上隨處可見的僕傭和甲士,可謂是生氣勃勃,但是隨著楊業一路走來的三人,卻是感覺到了一絲的不自然,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不過三人也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只好悶在肚子裡。

    楊業將三人帶到客房,囑咐了一番,便自行離去,趕著去王宮進獻風箱圖。三人在客房坐定,高漸第一個開口道:

    「汝等二人可有什麼不適之感?」

    「不錯,沒想到,師弟也有,一進此處,某便有一種非常壓抑之感,只是不知何來此感?」慶升疑惑地說道。

    「府中甲士、僕役雖多,卻是極靜,只有蟲鳴鳥叫,不聞人聲,兩位兄長,久處鬧市,來到此處,自然感覺不適!」徐默眼光一閃,徐徐說道。

    「不錯,不錯!難怪某會感到不適,無打鐵之聲矣,哈哈哈!對了,聶兄弟,那個……」高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欲言又止。

    「已為高兄拓印一份矣!」徐默從懷中摸出一卷白絹遞給高漸,這自然是他答應給高漸拓印的風箱構造圖。

    「哈哈,多謝多謝,某去自己房內細細觀看,汝等二人慢待!」高漸大喜,急忙接過,轉身出房而去。

    徐默和慶升看見高漸那急不可耐的樣子,不由互相對視一眼,啞然失笑。

    「某也回房歇息了,聶離兄弟,有事招呼一聲便是。」慶升微笑著說道。

    送了慶升出去,徐默回到房中,慢慢地坐了下來,其實這個府邸的不妥之處,又何止寂靜沒有人聲,高漸和慶升沒有發現是正常的,只因這兩人都非出身在豪貴之家。徐默雖然也不是什麼古時的豪門貴族,但是別忘了,上個鏡像世界,他可是身處血族貴族城堡,還當過一段時間的貴族。

    自然是一眼便發覺了另外一處不妥之處,這個府邸儘管人多,卻是沒有女子,如此大的一處府邸,除了持戈甲士,以及健壯的男僕,便只有他們三人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府邸之中連洗衣燒飯都是由男僕完成。

    男僕做這些事情當然不是不可,但是肯定不如女子細心,而這座僚屬王宮的待客別館做這樣的安排,便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有人特意的要求。

    由此,徐默推斷出,這裡除他們之外,應該還有客人,而且這個客人是單身一人,否則為了照顧其他人的需求,他是不會提這種要求的。

    其二,這個人的身份極高或者極受楊國國君的重視,重視到了這座佔地極廣的府邸完全成為了他一人的居所。

    其三,這人是男性,而且對女色毫無興趣,要嗎是因為年紀已大,要嗎是個專注於某項事物,捨棄了自身其他**的偏執之人。

    其四,他與楊業關係極為密切,密切到了楊業可以在事先沒有得到他同意的情況下,就帶自己三人進入這裡。

    結合上面四點,如果徐默還不能猜測出他是誰,那麼徐默也就不是徐默了。既然這個人在這裡的話,那麼徐默的確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只要楊業跟他打過招呼,那麼這座別館就算被一支軍隊攻擊,相信徐默也會安然無恙。

    當然,徐默也從來就沒擔心過自己的安全,他現在考慮地是另外一件事情,有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徐默臉上禁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今天晚上恐怕也會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只是不知道他會接觸到些什麼,想到這裡,徐默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的興奮。

    ......

    深夜,徐默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卻沒有熟睡,而是保持著清醒。

    「啪嗒」徐默所在房間的窗戶被一件事物撞擊而破,徐默忽地從床上蹦了下來,也不點燈,在地上摸索了一下,便找到了一樣東西。是一塊小石子,打破他窗戶的只是一塊小石子。

    「啪嗒」又一塊小石子擊打在他房間的木窗上,徐默站了起來,打開房門,只見遠處黑暗中,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徐默悶聲不響,疾步追向人影。

    府邸的深夜,除了偶爾經過的巡視甲士,四處靜寂無人,徐默和人影也是極有默契地沒有發出聲音,兩人一前一後,兔起鶻落,追逐在房舍之間。

    在來到一個假山庭院時,前面人影突然加快了速度,一個閃身繞過了假山,消失在了徐默眼前。徐默急忙加快了腳步,繞過假山,才剛繞到假山的另一面,便看見一雙毛茸茸的手臂搭向自己的雙肩,同時耳中也傳來了一聲怒喝:

    「賊子,現在看汝往哪裡逃?」

    徐默臉色一緊,來不及細看,跨步沉肩,雙手一搭那雙粗大的手臂,一個半轉身,胯部一挺,便要將眼前的黑影給背投出去。但是黑影似乎也極為精通投技,一隻手臂一抖,巨大的力量便掙脫了徐默的控制,接著便是一按徐默的腰部,竟然阻止了徐默的柔道投技。

    徐默感覺到那熟悉的巨大力量,腦中閃過了一個矮壯的人影,便遲疑著開口道:「高兄?」

    「嗯?聶離兄弟?」背後的人影也遲疑著回答道。

    徐默放開背後那人的另一隻手臂,轉過身來,藉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眼前的矮壯黑影,不是高漸,又是哪個。

    「真是聶離兄弟!汝在此作甚?」高漸驚訝地問道。

    「在下剛在房內睡覺,被一黑影用石塊引出,追到此地,卻失去了此人的蹤跡。高兄,又怎會來此?」徐默皺眉回答道。

    高漸的出現,讓徐默也是非常地驚訝,使他對原本十分確定的一件事情,產生了一絲動搖。

    「某家剛在房中研究聶離兄弟的風箱圖,確是一件奇物,十分的精巧,讓某家心儀不已!」高漸由衷地讚歎道,繼而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然後,某家就看見窗外閃過了兩個人影,想起聶離兄弟昨日遇上的那個刺客,某家怕他們害了兄弟,便跟了上來!」

    徐默聽到高漸的話語,心中不由一暖,他沒有懷疑高漸的話,剛才引他出來的那個人影確實在體型上,跟矮壯的高漸有著很大的區別。

    「汝二人怎會在此?」徐默兩人不遠的地方,一個人影慢慢走來,人影走到近處,赫然是慶升,三個在王宮別館休息的人,在深夜再次重聚。

    「聶離兄弟剛剛被人引出房間,可能又是昨晚的那個刺客,只是來到此處,便失去了此人的蹤跡!師兄又怎會來此?」高漸大為驚訝地看著慶升,三人在這種情況下的見面,確實讓這個豪爽的硬漢也感覺到了一絲的詭異。

    「某家剛才也是被人引到此處,便在此處看見了汝等二人!」慶升皺了皺眉,不過沒有與兩人多談,而是彎腰仔細地察看起了假山。

    看到慶升的動作,徐默和高漸對視一眼,也藉著月光,察看起了假山。慶升圍著假山走了一圈,不時在假山上摸索一番,在他手扶上假山的一處突起之時,假山傳來了一陣「卡卡」的機括之聲。

    整座假山向兩旁滑開,露出了假山底下一個黑漆漆的陰森洞口……
mk2258 發表於 2012-10-16 22:48
正文 第九章 地下秘辛(求紅票收藏)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慶升率先走進洞口,洞口向下有一條石製階梯,三人摸黑向下走去,不一會便看見了朦朧的燈火。

    三人看見燈火之後,精神不由一振,階梯走完,是一條高有一人半,寬約兩人並行的函道,函道牆壁上插有一個個短火把,火把上跳躍著的火光將三人的背影拉扯得古怪陸離,陰森的四周讓三人有點心跳加速的感覺。

    函道中無人把守,盤曲綿延向下,三人各懷心思地走著。很快,函道慢慢加寬,終於在三人走了一刻鐘之後,看見了出口。臨近出口的時候,三人終於聽見了除他們腳步聲之外的其他聲音,聲音不大,如同蟲蟻啃食草木之聲。

    徐默靠著出口的牆壁,偷偷往內望去,只見函道出去之後是一個空曠的圓形空間,大約有普通房間的十倍大小,說是房間,倒不如說是一個洞窟。這個洞窟四周並非是牆壁,而是一道道牢門,牢門內影影綽綽依偎著眾多犯人。他們所處函道的對面還有著三條分岔的昏暗函道,不知道通往何處。

    洞窟裡面的守衛不多,只有寥寥五、六人,穿著黑色大袍子,面罩黑布,手提一把如同農夫收割麥子用的鐮刀狀短彎刀。不過,三人的注意力都沒有集中在牢房和守衛身上,而是全部驚疑地望著洞窟中心的一個大池子。

    大池子如同徐默現實世界桑拿房的公共浴池,被黑色條石砌成了一個直徑在五米左右,高約一米的圓形大池子。池子的中心,有一把被鐵索掛起來的長劍,長劍的劍身有一半被浸泡在池水之中,劍柄型如龍頭,龍眼處鑲嵌著兩顆璀璨的紅色寶石,在四周火把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不過,徐默三人的注意力不在這把寶劍上,而在浸泡著寶劍的池水上。池水非常的濃稠,函道中吹過的微風根本無法掀起池水稍微的蕩漾。池水色澤暗紅,表面還有著些許的紅色小氣泡,濃重的腥臭味讓離水池十多米遠的三人都掩鼻不已。

    色澤暗紅,質地稠密,氣味腥臭,三人熟悉的液體中,只有一種像眼前的池水,血!洞窟中的這個大池子儼然是一個血池!

    正在三人驚疑地互相對望之時,波瀾不驚的洞窟內也起了一些變化,守衛中的一人,對著其他守衛做了幾個手勢,便有兩個守衛走向洞窟四周的牢房。

    只聽得幾聲低微的抽泣聲之後,兩個黑袍守衛便從一個牢房中,提出了兩個犯人。由於牢房距離三人隱藏的函道較遠,加之燈火昏暗,所以剛開始三人並沒有看清這兩個犯人的樣貌。

    待到兩個犯人被提到血池邊上,三人終於看清了這兩個犯人的樣貌,頓時便是大吃一驚。這兩個犯人身著寬大的麻布囚衣,赤著雙腳,頭上的亂髮掩蓋著面容,互相依偎著低聲抽泣。

    那灰色的囚衣如果穿在徐默這等身材的人身上,只能說剛好合身,但是穿著這兩個犯人的身上,確顯得極度的寬大,寬大到了,一件常人大小的囚衣就遮蓋住了犯人的膝蓋位置,加上犯人裸露在外的細嫩四肢,徐默三人雖然看不清其面容,卻也能知道這是兩個未成年的童子!

    這時,兩個守衛將稚童提到血池旁邊,另外一個守衛用手捏住一個稚童的下巴,強行將他的小腦袋抬起,並把鐮刀狀的短彎刀放到他的脖頸下。

    「鼠輩,敢爾!」

    「汝敢!」

    「刀下留人!」

    ……

    徐默三人看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那個血池中的血液是從哪裡來的,本來三人只以為這是牲畜的血,但是現在看來,這個血池裡的血完全都是這些牢房中,很有可能都是未及弱冠的幼童或者少年的鮮血。

    三人當中,搶先撲出函道的是高漸,矮壯的身軀以著不對稱的敏捷動作躍出,不過最先搶救下稚童的人,卻是慶升。

    只見這個平日裡如同文雅書生的青年,如撲食的獵鷹一般,一個縱躍便搶到血池旁邊,手掌一伸,已經抓住了黑袍守衛持刀的手臂。接著,一道寒光自慶升寬大的衣袖中一閃即沒,這個黑袍守衛立刻就僵立在了原地,慶升放開了守衛,一把將稚童拉到自己的身旁。

    童子離開了守衛的掌控之後,那個守衛的口中才發出了幾聲「咯咯」之聲,然後他的喉間慢慢出現了一道血痕,緊接著血痕便裂成一條大口子,鮮血噴泉一般飛濺而出,僵立著的身軀軟倒在地,雙目失去了焦距。

    慶升的寬大衣袖中竟然暗藏利器,在剛才抓住守衛的那一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電般將其斬殺。

    這時,高漸也撲到了另一個挾持著童子的黑袍守衛面前,蒲扇般的大手按到了守衛戴著黑布的臉上。只見這個粗壯的大漢,五指一收,這個守衛的腦袋就像是被捏爛的西紅柿一般,紅白之物從高漸的指縫中,噴湧而出。

    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徐默無奈地苦笑一聲,轉身撲向其他剩餘的守衛。

    不消片刻,洞窟中的幾個守衛,已經全部成了屍體。被慶升殺死的守衛,除了要害部位的血跡,基本上還能保持全屍,被高漸或者徐默幹掉的守衛,那個死狀可就淒慘多了,不是肢體扭曲成常人無法擺出的形狀,就是腦袋破碎得跟爛水果一樣。

    說來也怪,這些個黑袍守衛在遇襲被殺時,雖然也有驚慌逃竄,卻沒有一人高聲求援過。不過,在他們蒙臉的黑布被掀開之後,徐默三人知道了,他們為什麼不求援。這些黑袍守衛的臉部潰爛,面容全毀,而且口中的舌頭已經被人拔去,竟然全部是毀容了的啞巴。

    三人身處昏暗陰森的地下洞窟,看著這些被毀容拔舌的黑袍守衛,不由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略微定了定神,徐默開始在這些守衛的身上,查找牢房的鑰匙,慶升則是柔聲安慰兩個受到驚嚇,正在抽泣的稚童。

    兩個稚童,一個男童,一個女童,仔細打量之下,都不過七八歲的模樣,可能是被關押良久,兩人神色都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地呆望著三人。

    徐默搜到牢門鑰匙之後,和高漸逐一打開牢房,牢房之中果然全部是童男童女,一共有三十六人之多。這些童子畏懼地看著徐默和高漸,也不反抗,仍由兩人將他們一一抱出牢房,集中在洞窟的空地上。

    這些小童身著襤褸囚服,骨瘦如柴,臉色灰暗,雙目黯淡無神,被救出牢房之後也是茫然不知所措。他們這個年紀的童子本應該在父母膝下撒嬌承歡,快樂遊戲,此刻卻在這樣陰森恐怖的地下牢房中,被人像牲畜一樣的飼養,最後被殺雞般地宰掉放血。

    看著這些稚童的淒慘模樣,此刻無論是慶升、高漸,還是身為輪迴者的徐默,三人的臉色都陰沉地好像要滴下水來,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從三人的心底升起。

    良久的沉默之後,慶升率先開口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吾等要早做決斷!」

    「此事與楊國王室恐怕脫離不了干係,只是不知老師知道與否?」高漸沙啞著聲音說道。

    「楊業早間將吾等三人帶入此處府邸,絲毫未受阻攔,必知此事!」徐默抬頭看向兩人,冷冷地說道。

    看到慶升和高漸沉默了下來,徐默繼續冷聲說道:

    「汝等乃是楊業弟子,若是繼續插手此事,便是叛師,聶離只不過一介門客,況且風箱圖已償寄身之恩。聶離欲救這些無辜童子,兩位若是要阻撓在下,動手便是!」

    「某雖只是一個打鐵莽夫,亦知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楊業若是真與此事有關,叛師便叛師,縱是千夫所指,亦不悔矣!」高漸搖頭苦笑道。他粗中有細,又怎麼會想不到楊業絕對與此事有關,也不再稱呼其為老師。

    徐默看到高漸回話,心中鬆了一口氣,繼而轉頭看向慶升,目光間已經帶上了一絲狠色。慶升看到兩人都望向自己,朗聲開口道:

    「升熟讀聖人之書,又則會攔阻兩位賢弟的俠義之舉,某只是在想,池中的這把劍!」

    兩人一驚,扭頭看向血池中的那把龍柄寶劍,身後傳來慶升接下來的話語:

    「升曾在某一古籍中看到過這種寶劍的血煉之法,乃是採集童男童女的處子之血,浸泡三年,期間每日都不可間斷地注入新鮮人血,劍成之時,怕是已經奪取千餘名稚童的生機,被稱為血魔劍!」

    「這種血魔劍威力極大,非是凡人能用,只有邪道的某些劍仙才會使用這種傷天害理的方法,祭煉自己的佩劍。據某所知,仇池城中,能有這種本事的恐怕只有一人!」

    「慶升是說……他?」聽到慶升的話語,高漸眼中寒光暴漲。

    徐默的眼中寒光也是一閃,慶升的話讓他明白了很多事情,不僅僅是有關血魔劍的主人,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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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誘敵(求紅票收藏)

    「不錯,高師弟,除了那位教授楊業劍術的劍仙之外,這仇池城中,汝可還聽說,有過其他劍仙的存在?就算有,他又如何能進入這處由楊業安排的王宮別館?」慶升冷聲說道。

    「楊業……如此說來,吾等不但要救這些幼童,還必須毀去此劍,避免那魔頭繼續殘害孩童,血祭此劍!」高漸看著血魔劍說道。

    「不,吾等不僅僅要毀去此劍!」徐默突然插話道。

    「不錯,劍毀可以再煉,吾等既然要行此義舉,單單毀劍又有何用?」慶升緩緩地說道。

    「哈哈,好,好,既然兩位都有此意,某又豈會吝惜這身臭皮囊,慶升,聶離兄弟,高漸捨命陪君子便是,只是此事尚要好好合計一下,務必要一擊功成。」高漸已經明白了過來,放下心事,放聲大笑到。

    接下來,三人商議了一番,便決定先行在另外三條分岔的函道探探路,並將洞窟裡的幼童先行帶出地下洞窟,以免等會大戰時,誤傷到這些孩童。

    三條分岔的函道,其中一條通往另外一處府中的花園,周圍有零散的巡邏甲士。三人雖然可以擊殺這些甲士,掩護孩童撤離,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選擇退了回來。

    第二條密道通往一處地下暗河,暗河寬約三米,水流淌急,據慶升推測,該處暗河應該是一處活水,連通著地面上的河流,最終可能流入仇池城外約十二里(六公里)處的汾河。

    第三條密道是一條死路,密道盡頭是一處巨大的地下坑洞,散發著濃重的惡臭,黑暗中無法看見底部。三人取來數只火把投下坑洞,在火把到達坑洞底部之後,三人也看清了這個巨大坑洞底部的情形。

    看清之後,三人都感覺自己的呼吸一窒,高漸臉上的髯鬚根根豎起,銅鈴大的眼睛,眼角開裂,臉上橫肉抖動,顯然心中已經怒到了極點。

    慶升臉色平靜,只是週身都散發出一股清冷的寒氣,讓站在他身旁的兩人,毛孔不由自主地收縮,汗毛倒立。

    「走吧!此路不通!」徐默淡淡地說道,率先往回走去,黑暗中無人看見的眼眸,如同紅寶石一般閃耀著血紅色的厲芒。

    三人默默地回到洞窟中,一路上誰也沒有興致開口說話。良久之後,高漸終於再次開口:

    「此獠乃是使劍修士,若是觸動血魔劍,必可將其引來!只是這些孩童該如何是好?」

    「此事本是化劍館醜事,吾等二人責無旁貸,不過聶離兄弟與此事無關,便由他帶領這些稚童出府。聶離兄弟雖然實力不及吾等二人,但是府中甲士卻也是攔阻不住,只要出得府去,這些孩童便可四散回家,往後之事,吾等只怕也顧及不上了!」慶升對著高漸說道。

    「有理,聶離兄弟,這些稚童便托付與汝,某家與慶升留在此地,誅殺此獠!」高漸站起身來,和慶升一起對著徐默深深一揖。

    兩人對著徐默作揖之時,徐默的靈魂印記也傳來了提示:

    「輪迴者228號,你已觸發區域性隱藏支線任務:解救稚童(白石級),是否選擇接受?」

    「說明:該項任務世界探索度增加忽略不計,每解救一個稚童離開楊國王宮別館,任務獎勵:信用點100點,累積十人後,可增加1技能點獎勵,任務結束後發放獎勵。」

    「任務提示:在離開楊國王宮別館過程中,輪迴者不得遠離稚童超過10米,如有超過10米距離,需在10秒內返回,如超過10秒時間,則在10米範圍外的稚童視為解救失敗!」

    「任務提示:完成該任務,將降低楊國聲望3000,聲望將由淡漠變為仇恨,提高本鏡像世界在野聲望300。」

    「任務提示:一旦接受本任務,除非成功或者失敗,否則將無法直接脫離本鏡像世界,不受本鏡像世界十天任務時間限制。」

    「任務提示:解救稚童出府後,若稚童總人數少於十名,視為任務失敗,將扣除輪迴者1000信用點,榮譽點2點,未滿足扣除費用,將以輪迴者身上的裝備抵扣,扣除裝備後,仍然未滿足條件,抹殺輪迴者。」

    「在野聲望:在本鏡像世界民間流傳,偶爾也能傳入各國王庭貴族耳中,在野聲望越高,幾率越大!」

    徐默收到靈魂印記提示後,目光連閃,沉默了一會之後,拒絕了這項任務,然後抬頭對慶升和高漸兩人說道:

    「兩位兄長的好意,聶離心領,某若在此時獨自離去,豈是大丈夫所為!今日既要行此義舉,當與兩位兄長同生共死,共戮此獠。何況,某雖不怕府中甲士,只是單某一人也無法護得這麼多稚童安危,只怕出得府去,這些可憐的孩童也活不下幾個了!」

    「這……該如何是好,那吾等先護孩童出府,再行刺殺那個惡獠?」高漸皺眉說道。

    「不妥,那惡獠乃是劍仙一流,若是讓他知道了吾等底細,吾等絕非他的對手,況且,護送孩童出府尚可,若是還要回來,只怕府中甲士也能圍住磨死吾等三人!」慶升說道。

    「兩位兄長莫急,聶離有一法,可送走那些孩童,又不會驚動府中甲士!」徐默指著那些牢房說道,「牢門皆乃結實的木材所製,吾等可將那些稚童綁與牢門之上,推入地下暗河。暗河淌急的水流自會帶他們回到地面之上。雖有少數稚童會溺水而死,但至少大部分孩童可得以生還!」

    「妙哉!便是如此,那吾等可要加快動作,現在已是凌晨,離黎明不過兩個時辰,等到黎明,必會有人探查此處,到時就無計可施了!」慶升拍掌讚道。

    三人不再商談,分散開來,各自幹起了暴力拆遷工作。三人當中只有慶升比較文雅,用自己衣袖中的短劍削斷牢門的連接之處,再修整幾下,便能製成一個短小的木筏。

    徐默這時也看見了慶升衣袖中那把暗藏的短劍,短劍劍身細長柔韌,劍脊刻有龜紋,曲折婉轉,凹凸不平,鋒刃熠熠生輝,是這個時代少見的一把鐵製短劍。看見這把短劍以後,徐默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芒,繼而扭頭他望。

    三人將洞窟周圍的牢門拆卸下來以後,製作成了十多個小木筏,又撕碎黑袍守衛身上的黑袍,捲成布條,將30多個稚童仔細綁在木筏之上。然後依次抬著木筏進入了第二條密道,來到了暗河邊。

    古代人因為生活艱難,比現代人要早成熟,30多個稚童經歷了地獄般的囚禁生活之後,此時也知道眼前的這三人是為了解救他們,不哭不鬧,順從著三人,只是木筏進入暗河之後,才有零星的哭聲傳出,不過也是很快止聲。個別年紀較大的孩童雖然被捆綁著,行動不便,仍是在木筏上雙膝跪拜,給三人行了叩謝之禮。

    三人目送著所有的木筏消失在暗河的遠端,默默無語地轉身回去。他們現在無暇擔心這些孩童接下來的命運。如果不能誅殺血魔劍的主人,不僅不能給已經死去的孩童報仇,恐怕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幼童慘遭毒手。

    三人回到洞窟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發現了彼此眼中的那一股熊熊烈焰,慶升率先開口道:

    「今日能與兩位賢弟,共行此義舉,某已無憾,不過那惡獠乃是劍仙一流,正面對敵,吾等絕非其對手,還需好好合計一番,將他引入彀中。」

    「不如便由聶離兄弟,手持血魔劍埋伏於血池之中,某家與師兄將他引到近旁,聶離兄弟便從池中躍出,一劍殺之!」高漸說道。

    「不妥,血魔劍乃是那惡獠佩劍,其必有感應,恐怕到時畫虎不成反類犬!」慶升微一皺眉,回駁道。

    「兩位兄長莫急,那惡獠乃是劍仙,吾等只要觸動此劍,便能引起他的感應,將他引來。此獠自持劍仙,何況又不知血魔劍是被人無故驚動,還是敵人所劫,加之身處王宮別館,此時又是深夜,必不會驚動外間歇息的眾多甲士,很大可能會孤身前來。」

    徐默說道此處,微微一頓,繼續說道:

    「此獠雖是劍仙,肉身卻與吾等無異,孤身來此,靈劍又不在手,就算手持普通寶劍,也無法飛劍殺敵,只要被吾等近身,憑借聶離與高兄的角抵之術,便可克制他十之七八。到時只需如此……必能誅殺此惡獠!」

    「好,便依聶離兄弟!如此,在下便先觸動此劍!」慶升劍眉一展,跨進血池,手中短劍便是一敲被鐵索掛在空中的血魔劍。

    「嗡!」被短劍敲中的血魔劍發出了一陣低沉劍鳴……

    (晚上還有一章紅票加更)
mk2258 發表於 2012-10-16 22:53
正文 第十一章 死鬥(3000紅票加更)

    劍鳴的同時,王宮別館深處一座精美的閣樓中,一個正在打坐吐息的人影,猛地睜開了雙眼,黑暗中,彷彿有一道劍光亮起。人影身著一件老舊的道袍,面白無鬚,頭髮和眉頭皆是雪白無瑕,看年紀是一個老者,只不過皮膚確是細嫩光滑,特別是雙手的皮膚,晶瑩透亮,宛如玉石。

    老者略一皺眉,咕噥了一句俚語,便再次閉上了眼睛,繼續功課,不過下一刻,他便再次睜開雙眼,神色間已經帶上了一絲驚疑。微一抬手,便打算拉響房中召喚甲士的銅鈴,但是抬眼看到開著的木窗外面,一片漆黑的夜色,又是一皺眉,放下手臂,站起身來,也不見如何作勢,身體已經穿過木窗,飛躍出了閣樓。

    不消片刻,老者便來到了一處花園之中,在花園的一個角落,一陣機括之聲響起,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儼然便是另外的一條函道入口,老者雙手背著身後,昂首邁入函道。

    就在老者邁入函道的那一瞬間,徐默的靈魂印記也立刻給出了提示:

    「輪迴者228號,你已觸發區域性隱藏支線任務:誅殺邪道劍仙(黑鐵級),是否選擇接受?」

    「任務說明:你與劇情人物慶升,化劍館弟子高漸發現血魔劍窟,慶升和高漸要求你協助他們誅殺邪道劍仙,邪道劍仙死亡後,你對其的攻擊需要造成劍仙超過30%的血量損失,便視為完成該任務。」

    「任務提示:該項任務世界探索度增加0.1%,任務獎勵:信用點2000點,3技能點,2點榮譽點,本鏡像世界逗留時間增加十天。此事如被楊國官方發現,楊國聲望減少3000,仇恨固化,在野聲望增加1000。任務失敗:將扣除輪迴者3000信用點,榮譽點3點,未滿足扣除費用,將以輪迴者身上的裝備抵扣,扣除裝備後,仍然未滿足條件,抹殺輪迴者。」

    「輪迴者228號,你已觸發區域性隱藏支線任務:摧毀血魔劍(白石級),是否選擇接受?」

    「任務提示:該項任務世界探索度增加忽略不計,任務獎勵:信用點1000點,1技能點獎勵,1點榮譽點,楊國官方聲望減少1000,在野聲望增加500。任務失敗:無懲罰!」

    在這同時,徐默三人都略有所覺地看向了那條通往王宮別館花園的函道……

    老者在函道中前進的速度非常快,腳下一點地面,就如同柳絮般飄出一大段距離。身為劍仙,他當然能夠預感到函道前面的不妥,不過以他的實力,這種不妥卻沒有帶給他很大的危險感,所以老者也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不消片刻,老者就接近了函道的出口,藉著小廣場中的火把亮光,他已經看到了血池上方的血魔劍仍然安然無恙地被掛在鐵索上。老者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把劍耗費了他無數的精力和時間,消耗了楊國國庫所有珍藏的天外隕鐵。

    如果這把劍出了事情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再次鑄煉這樣一把血魔劍。畢竟再找一個肯消耗國庫儲備,暗中提供千餘名童男童女鮮血的國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血魔劍的血煉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一旦被盜出血池,沒有了鮮血的持續浸泡,就算最後被祭煉成功,也會威力大減,這對於他在十年之後,蜀山大會上的鬥劍也會十分不利。

    老者想到這裡,腳下更是加快了幾分,掠出了函道的通道口。剛出通道,腳未落地,老者便感到了一陣狂風自身體的右側暴捲而來。回頭一看,只見一團巨大黑影往自己的面門掃來。

    「哼,老賊受死!」靠在函道通道口邊上的徐默,手持一根從牢房門上拆下來的木樁向老者掃去。木樁足有大酒碗那麼粗,斷裂的橫截面上還有參差不齊的尖銳木刺。

    老者一驚,腳未落地,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不過他的反應也是極快,半空中的身體一扭,背在身後的雙手輕輕一搭木樁,藉著徐默木樁上的力量,將自己推向了通道左側。

    徐默看到自己的攻擊落空,眼光只是一閃,卻沒有沮喪之色,直接鬆手放開擊空的木樁,向著老者撲去。老者被推送出去以後,腳剛剛落地,只感到肩膀一沉,已經被人從背後按住了雙肩。

    按住老者雙肩的兩隻手,骨節粗大,老繭橫生,根根手指都跟小蘿蔔似的,黝黑的手背上還有濃密的一層汗毛,在這裡能有這樣一雙手的,也只有高漸這個長年打鐵的大漢了。

    「呵!」高漸悶喝一聲,全身發力,粗壯的手臂上,皮膚下的青筋如同一條條小蛇一般根根勃~起,手掌一捏,老者的肩胛骨和鎖骨便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卡卡聲。

    老者臉色一變,肩頸處傳來的巨大力量,不僅帶給了他全身麻痺的感覺,而且也已經超過了他肉身能夠負荷的強度,。他身為一個劍仙,平常晝吸陽之精華,夜收陰之甘露,身體比起普通人來說,那是強健無比。

    但也正因為他只是一個劍仙,大部分時間是練習劍術,修煉心神,所以**力量和強度是絕對比不上力量天賦異稟,以打鐵為生的高漸。

    高漸屏住呼吸,黝黑的臉膛血色上湧,漲得跟紫茄子一樣,忍耐住使用角抵摔投技法的**,一心一意地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雙手之上。因為他牢牢地記得徐默跟他說的話,「欲誅劍獠,先斷其臂!」。

    一個劍仙如果雙肩的肩胛骨和鎖骨被人捏斷,那麼基本上用劍的本事也就廢了大半,雖然還可以使用飛劍之術,但是飛劍之術對於心神的消耗卻是無比巨大,根本不能持久,最重要的是飛劍之術需要空間。

    洞窟空間狹小,飛劍會到處碰壁,被障礙物改變飛行方向,而高漸和徐默都擅長近身肉搏,那麼這場戰鬥的勝利天枰無疑就會偏向徐默三人,何況這位老劍仙現在手中還沒有劍。

    徐默三人知道這個道理,老者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劍手,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忍住身上傳來的劇痛和麻痺感,老者雙眼一閉,原本臉上已經閃現的驚異神色褪去,轉為寧靜和安詳。

    等老者再次睜開雙眼時,身上老舊的道袍如同吹了氣的皮球,高高鼓起,週身上下出現了一道微風,微風從出現之後,頃刻間就變成了一圈急速旋轉的風捲,將老者和高漸的身影湮沒在其中。

    從高漸抓住老者到兩人被旋風湮沒,這一過程極短,短到只有幾米外的徐默,都還沒撲到老者的身前就已經發生。

    徐默只聽到旋風中傳出了一聲悶哼,便看到一個人影從旋風當中被拋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噗」的一聲激起了一圈的灰塵。

    徐默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人是誰,身形不停,已經來到了稍稍減弱,裡面顯露出另一個人形的旋風跟前,雙臂一伸,便是直接探入旋風,搭到仍在旋風中的那個人雙肩之上,同時咬碎了嘴巴裡面一個小小的金色水晶瓶。

    「聶離兄弟,不要!」被旋風拋出,摔到在地的正是高漸,看見徐默把雙臂伸進旋風,他禁不住強撐起身體喊道。

    不過,馬上他就一個踉蹌重新仆倒在地。只見高漸全身上下的衣物都已經變成了碎布條,零零散散地掛在身上,露出皮膚的地方到處滿佈狹細傷口,鮮血一絲絲地從傷口中滲出。他剛剛支撐起身體的時候,鮮血更是從傷口中洶湧而出,將他全身都染成了一個血人。

    這還不是高漸重新僕到在地的原因,他再次仆倒是因為他的雙手無法支撐身體。只見高漸的左手皮開肉綻,皮肉下透露出蒼白的光亮,明顯是尺骨和橈骨的顏色。高漸的右手更是從手肘處齊根而斷,紅白交錯的斷截面,幾根堅韌的斷筋微微發顫。

    環繞老者全身的旋風可不是什麼真的風,那是劍氣,老者體內散發的精純劍氣。身體被高漸的巨大力量所麻痺,在這種情況下,老者唯一可以採取的反擊模式,就是釋放自己體內的精純劍氣。當然這招劍氣化風,也讓這個老劍仙消耗巨大。

    等到徐默的雙臂突進到劍氣旋風之內,劍氣旋風已經沒有那麼快速強烈了,不過徐默的雙臂依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劍風削開皮膚,刮去血肉,甚至在蒼白的骨骼上刮起一陣陣的白色骨粉。

    徐默靈魂印記中的HP條(生命值)也迅速縮短了一截,不過馬上HP條縮短的速度就放慢了下來,與此同時,徐默雙臂上血淋淋的傷口還冒出了一條條細小的肉~芽,這些肉~芽竟然頂著凌厲無比的劍氣風暴,在修復他的雙臂。

    (生之甘露:由最上等的吸血鬼之飲提純,維克多親王親手製作,品質(精品)。首次飲用,可永久增加飲用者1點敏捷1點體力,一盎司生之甘露可臨時增加3點全屬性,維持一小時。在10秒內補充300點生命值和300點精力值,並能夠癒合功能性創傷,可在戰鬥中使用,受到攻擊後,效果也不會被打斷。)

    毫無疑問,徐默咬碎的這一瓶生之甘露起到了它應有的作用,而此時,徐默靈魂印記的人物狀態中,一排排的提示如同瀑布一般顯現而出……
mk2258 發表於 2012-10-16 22:56
正文 第十二章 取劍(求紅票和收藏)

    「警告:靈魂印記監測到你受到邪道劍仙攻擊,具體空間法則測算中……」

    「測算完成:你和邪道劍仙正處於戰鬥狀態,戰鬥信息判定將根據雙方的感知等級給予。」

    「警告:你的感知等級低於邪道劍仙,你只能得到最基本的戰鬥信息。」

    「基礎屬性和基礎能力攻擊防禦判定計算……」

    「輪迴者自帶裝備屬性能力判定計算中……」

    「你的防禦為體力26/2=13點(16點+30%強化+生之甘露永久提升1點+臨時提升3點),天賦能力提升基礎防禦15%,對方的部分劍氣攻擊,受到迅猛龍指虎自帶被動技能『堅硬』削弱,自身承受的傷害如下:」

    「敵人的劍氣攻擊對你持續傷害為50點/秒,你將在10秒內受到生之甘露30點/秒的生命值補充,10秒內實際傷害為20點/秒。你目前的總生命值為260+100點=360點。」

    「警告:輪迴者228號,你將在13秒後陷入重傷狀態,受到敵方感知等級壓制,無法得到更多戰鬥信息。」

    ……

    此時徐默的雙臂透過狂暴的劍氣旋風,已經搭在了老者的雙肩之上。老劍仙本來就被高漸的巨大力量麻痺了全身,雖然催動體內的大量劍氣離體震飛了高漸,但是麻痺感依然未退,加之短時間內消耗巨大,有點頭暈目眩。

    而且劍氣旋風還阻擋住了他的視線,儘管預感到了前方有人再次靠近,但是他卻對自己的護體劍氣有著絕對的信心,並不認為有人能夠透過劍氣旋風給自己造成傷害,因此,直到徐默的雙手搭上已經受傷的雙肩,才悚然一驚。

    不過,老者並沒有驚慌,只是不屑地看了徐默一眼。他已經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在力量上並沒有剛才那個粗壯大漢那麼恐怖,儘管他的雙肩鎖骨都有點開裂,但是憑這個年輕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一下子捏斷的。

    就算這個年輕人憑藉著某名的法術,在持續恢復雙臂的傷勢,劍氣旋風也不能立即將他的雙手給削斷,但是只要再給他一秒的時間,他身上的麻痺感就能夠減退到勉強活動的地步,那時候,就算眼前的年輕人再多兩隻手都不可能控制住他。

    徐默當然也看到了老者眼中那一絲的不屑之色,嘴角一裂,猙獰地一笑,他的力量確實不能一下子捏斷老者已經開裂的肩骨,但是只要有那麼幾秒的時間,量變就能達到質變,照樣可以達成捏斷老者肩骨的目的。

    那麼,這個時間徐默有沒有呢,當然有,徐默的身上正好有那麼一件道具,可以控制老者那麼幾秒的時間。

    《蚩尤戲》殘卷髮動!

    《蚩尤戲》殘卷:(紫級卷軸),卷軸中蘊含書寫者重要精神力量。該物品可成為一次性消耗品。在對他人使用時,因為《蚩尤戲》殘卷殘存著書寫者的精神力量,受術者將受到《蚩尤戲》殘卷書寫者精神力量的壓制,如果在徒手格鬥擒拿沒有超過書寫者等階的情況下,受術者將受到麻痺3秒的效果,在投技技能施展下,該麻痺狀態還將視情況延長。

    徐默的身上掠過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金光,老者馬上感覺到了透過敵人搭在自己雙肩上的手掌,有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衝進他的體內,重重地轟擊在自己的心神之上。一股精神風暴在腦海裡面肆虐,讓他的意識都出現了瞬間的空白,體外的劍氣旋風失去了主人的催動,也消散掉了。

    徐默一看見老者原本銳利的眼神變得呆滯茫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道暴戾的紅光,雙手發力一捏,再一放,握拳狠狠地向下一錘。

    只聽「卡嚓」兩聲,劍仙老者的雙肩鎖骨齊齊斷折,不過,徐默的攻擊卻還沒有完,雙手再是一張一提,將老者平直著高舉過頂,兩人從上到下直立著成一字型平摔在地,職業摔跤投技一字投。

    「砰!」劍仙老者的身軀在地上一觸,馬上就跟活著扔進了油鍋的鮮蝦一樣,高高反彈起來,再次摔落,向著遠處的高漸滾去,顯然這是徐默有意識地在控制投技的落點。

    老者這時候已經從蚩尤戲的精神控制當中解脫了出來,只感到雙臂軟麻,無力抬起,肩背處疼痛難耐,連五臟六腑都是火辣欲焚,估計已經受到了不輕的內傷。

    「嘿嘿!」

    老者尚未緩過氣來,便再次被一隻鮮血淋漓,手臂上掛著零碎布條和血肉碎末的粗壯手臂,牢牢地掐住了脖頸,提在了半空中,眼前也隨即出現了一張滿是血污,橫肉縱生的猙獰黑臉,此人不是高漸,又是哪個。

    一隻手掐住敵人的脖子,高漸的另一隻斷手,「砰砰!」連續用斷掉的手肘擊打在老者胸腹之上,巨大的力量深深地透過胸骨和腹壁,印在他的內臟器官上。

    「啊!」如同被逼入絕境的野獸,老者因為窒息而漲紅的臉上,再次血氣上湧,直接變成了紫黑之色,狂吼一聲,張開嘴巴,一口夾雜著內臟碎末的血水,猛地噴到高漸的臉上。

    血水帶有劍仙老者的劍氣,高漸雖然即時閉上了雙眼,臉上卻仍然被擊打出了無數細小的血洞。劇痛之下,掐住老者的手掌不由地一鬆,被老者雙腳一撐,狠狠地踹飛了出去,跟正好在後方趕來的徐默撞成了一團,兩人雙雙變成了滾地葫蘆。

    老者終於得到了自進洞窟以來,第一次的喘息機會。不過老者並沒有追擊滾成一團的兩人。短時間的交鋒已經讓他瞭解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雖然那兩人也都已經遭受了重創,其中一個還斷了一隻手,但是近身肉搏,他絕對無法取得最後的勝利。

    但是,老者並非實力弱於兩人,正相反,若是正面交鋒,十個高漸加十個徐默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當然,這必須有一個前提,他的手中要有劍!

    他是一個劍仙,不是一個拳師,沒有劍,就等於老虎沒有了爪牙,十成實力去了九成,剩下的那一成實力,還被兩人連續不斷地偷襲重傷,現在估計百分之一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了。

    老者乘著喘息的瞬間,陰厲的眼神飽含怒火,掃了一眼地上的兩人,便扭頭他望,然後馬上露出了炙熱的目光。他的劍!他看的正是那把被鐵索穩穩掛在血池中央的血魔劍。

    老者再也按捺不住取劍的念頭,儘管現在從血池當中取出血魔劍,會讓血煉中斷,造成血魔劍以後威力下降,但是總比自己死在這裡要好上一千倍。

    老者忍住五臟六腑的疼痛,縱身一躍,撲向血池,眼角地餘光正好看見,身後的兩人驚慌爬起,飛撲而來。

    「哈哈哈,太遲了!你們以為擊斷了老夫的雙肩,就可以阻止老夫取劍嗎?身為一個劍客,老夫身經百戰,可不僅僅只會以手馭劍!」身在空中的劍仙老者發出了一陣狂笑,閃電般掠進了血池中央。

    在血魔劍旁邊站定,老者輕蔑地看了正在撲來的兩人一眼,張開嘴巴,咬住了血魔劍的劍柄,頭一甩就要用血魔劍削斷鐵索取劍。

    就在此時,老者突然感到了一股莫明的心悸,然後胯下就是一陣冰涼的感覺直達胸腹。老者低頭望去,只見血魔劍下仰躺著一人,這人全身都浸泡在血池中,只留出了口鼻在池面之上。

    此時,此人正手持一把寒光凌厲的精鐵短劍,從胯下肛門將整把短劍都直直地捅進了自己的體內,短劍不長,但是也足夠從肛門一直捅到了胸口。這個人正是一直都沒有出現的第三個人,化劍館的大弟子——慶升!

    老者體內冰涼的感覺隨即就變成了難以忍受的劇痛,死亡的陰影首次籠罩在老者的心頭。

    「啊~~~~~~!」老者痛嚎一聲,張開了本來已經咬住血魔劍的嘴巴,條件反射般飛起一腳,踢在慶升的腰間,將其狠狠踢飛出了血池。

    慶升受了老者飽含內力的這一腳,騰空飛起,張口就是一股血箭噴出,本來因為控制呼吸而殷紅的臉色,迅速地變得蒼白了起來。

    只是老者條件反射般的反擊卻給本來已經重傷的身體,再次血上加霜,他忘了慶升手持的短劍還在他的體內,這一腳不僅踢飛了慶升,也連帶「拔」出了短劍,而且不是順著原來捅進體內的方向拔出來的,是從身體正面「拔」出來的。

    這「拔」出來的一劍將老者從胯下到胸口,來了一個開膛破肚,老者身體內幾乎所有的器官都隨著短劍的「拔」出,而部分暴露在了體外,甚至他的胯下還飛出了半截枯萎的陽~根!

    劍仙老者在這一刻,僵立在了當場,臉上也出現了無法置信的神色,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內臟和肚腸慢慢地滑落了出來。
mk2258 發表於 2012-10-16 22:58
正文 第十三章 誅殺(求紅票和收藏)

    「你……們都要……給老夫陪……葬!」老者的眼中泛起了一絲血色。這種傷勢對於常人來說,只怕要立死當場,但是對於一個修仙的劍客而言,還無法直接斃命。甚至於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和藥物,他是可以存活下來的,當然,這也要一個前提。

    前提是他有治療外傷的聖藥,以及一個醫道聖手給他馬上進行止血療傷,而且不能再發力運功。但是,現實的情況是殘酷的,他不僅雙臂已斷,連將自己的肚腸和內臟塞回體內都做不到,何況眼前還有三個虎視眈眈的對手。

    老者心裡已經非常清楚,就算他現在能夠全部誅殺掉眼前的三個敵人,他自己也將油盡燈枯,死於非命,這裡將是他最後的葬身之地。

    對於死亡,劍仙老者並不懼怕,在他數十年的劍客生涯中,他已經面對過無數的生死戰鬥,早就明瞭,他遲早會有一日死在戰鬥之中。

    老者只是不甘心在此刻死去,血魔劍未成,未能在蜀山修仙者大會揚眉吐氣,未能戰死於跟一個實力相當的劍仙之戰中,反而死在三個世間俗人的手裡,他又如何能夠瞑目。

    抬頭注視著血魔劍,這把寶劍已經伴隨他經歷了無數的艱難險阻,今日將是他和它最後的一次戰鬥。

    老者迷戀地看著泛著血光的龍柄寶劍,喃喃自語道:「老夥計,今日將是吾等最後一次的一起戰鬥了,盡情地向那三個螻蟻展示汝的風采吧!」

    「嗡!」話音剛落,懸掛在鐵索之上的血魔劍微顫,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劍鳴。老者臉色一喜,血魔劍經歷了如此多稚童鮮血和死前靈魂的浸染,已經具有了一絲靈性,雖然未能功德圓滿,但是卻已經邁進了仙劍之列,不再是一件死物。

    「哈哈哈!」老者大笑,身體一扭將肩膀已斷的右臂甩到劍上。老者雖然肩骨斷裂,可是手掌依然能夠活動自動。此時便是大手一張,握住了血魔劍,血魔劍在被老者緊緊握住之後,再次一聲劍鳴,帶動著老者手臂一揚,將懸掛著寶劍的鐵索削斷。

    「嘩啦啦」劍上斷裂的鐵索脫落,掉進了血池,血魔劍在老者的劍氣催動之下,帶動老者的右臂揚起,劍尖微微顫動,遙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三人。

    徐默和高漸看到這一幕,大為後悔,他們兩人在慶升偷襲得手後,就沒有再次上前,以防老者死前拖著兩人墊背。

    此刻,被老者踹飛的慶升也已經勉力站起,只是嘴角不時會嘔出大量的血水,作為一個劍客,雖然攻擊力強大,並給了老者最大的傷害,但是他的身體抗擊打能力顯然是三人當中最差的。

    三人對視一眼,也不再說話,慢慢聚攏在一起,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並不上前攻擊老者。老者被慶升開膛破肚,內臟都裸露在外,無法隨意移動,拖延時間,對三人更為有利。

    老者看著三人的行動,蔑然一笑,對於一個劍仙而言,攻擊距離並不是問題,何況洞窟空間狹小,要躲又能夠躲到何處去。

    一催體內的劍氣,將其灌入血魔劍內,血魔劍便又是一聲劍鳴,直接消失在老者的手中,下一刻便已經出現在慶升的眼前。三人當中,老者對於這個藏身於血池當中,給予自己致命一擊的劍客是最為痛恨的,選擇了率先對其出手。

    慶升大驚,精鐵短劍一挑,攔在血魔劍前。

    「噌!」一聲輕微的響聲過後,慶升便是捂肩狂退,他原先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條完整的右臂,手臂的掌中還緊緊握著一把斷劍,不遠處是一截斷掉的劍尖。血魔劍的這一擊,竟然先斷慶升佩劍,後斬其臂,一擊之下,威力竟至於斯。

    血魔劍得手之後,在半空一個回轉,「嗡」的一聲劍鳴再次消失,出現時,已經回到了老者的手中,老者咧嘴獰笑,陰厲的視線再次看向三人。

    「慶升!」高漸驚呼道。

    「某無事!」慶升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死死盯住了老者手中的血魔劍,目光中帶了一絲狂熱和莫明的意味。

    徐默和高漸對視一眼,兩人都意識到了眼前形勢的不利,血魔劍如此犀利,恐怕原本三人拖延戰鬥的打算已經無法成功,否則老者搞不好真能迅速斬殺三人,再去求救。那樣的話,只怕三人要前功盡棄。

    徐默和高漸慢慢散開,分成了兩個方向向老者逼近,慶升也用衣衫包裹了一下肩膀,撿起斷劍,跟了上來。老者此時倒不是故意給三人喘息的機會,而是這種馭劍之術消耗巨大,他自己也需要回氣,再次調動體內劍氣。

    逼近到血池邊上以後,徐默三人同時撲上……

    「死來!」老者一聲斷喝,手中血魔劍再次消失。這次它的目標是高漸,慶升已經斷臂,攻擊力大減,徐默的實力是三人中最為弱小的,只有高漸這個粗壯的漢子,雖然只剩下了一臂,卻是讓老者感覺危險最大的一人。

    「哼!」高漸看著出現在自己身體前方的血魔劍,不躲也不閃,反而身體一挺,迎向劍尖。

    「撲哧!」血魔劍對著高漸的腹部貫體而入,高漸強健的腹部肌肉堪比鋼鐵,以血魔劍的鋒利,在刺穿高漸身體之後,也不由一滯。

    「嗷!」高漸一聲狂吼,僅存的單手抓住血魔劍的龍頭劍柄,腹部肌肉一陣緊縮,竟然活生生地用自己的身體掐住了血魔劍,微蹲著在血魔劍的帶動下退往後方,腳下在洞窟的泥石地面上犁出了兩道深痕。

    老者臉色一變,對於已經撲到眼前的徐默視而不理,連連催動深陷高漸體內的血魔劍,不過他雖然無法移動,卻依然在自己的週身上下布上了劍氣旋風。

    徐默牙關一咬,再次咬碎了一瓶生之甘露,合身撲入劍氣旋風。

    老者見徐默撲入了劍氣旋風,終於轉頭看向徐默,陰厲的目光一閃,嘴巴一張,噴出一道劍氣刺向徐默面門的右眼……

    「啊~~~!」一道慘呼響起,不過慘叫的卻不是徐默,而是老者。原來徐默看到老者口吐劍氣,卻也是不避不閃,只是舉起左手擋住面門,右手一張,抓向老者的胸腹。

    掌破,眼爆,劍氣消!徐默雖然連腦部都受到了重創,但是也用右手緊緊插進了,老者本來就已經破裂的胸腹,一抓之後就是猛力往外一拔,幾乎將老者胸腹內的所有零碎都掏出了體外。老者渾身顫抖,顫巍巍地抬起頭,怨毒的眼神緊緊盯住了徐默。

    徐默怒睜獨目,毫不退縮地對視著這個邪道劍仙。慶升此時也強撐著來到了老者的背後,斷劍一劃,便斬下了瀕臨斷氣的老者頭顱。看著地上老者死不瞑目的斷頭,兩人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雙雙軟倒在地,喘息了起來……

    隨著以後那些逃脫的稚童對世人的講述,以及王宮別館僕從憑借想像的流傳,世俗人間將這一戰稱為「血魔窟之戰」,慶升、高漸,以及化名聶離的徐默也被世人稱為「仇池三義士」。

    「血魔窟之戰」:疑是仇池三義士為搭救,被邪道劍仙擄走的眾多童男童女,深入血魔窟,與邪道劍仙大戰,最後成功誅殺邪道劍仙。(出自閒道子《仙劍軼事錄-血魔劍篇》)

    誅殺劍仙老者之後,躺倒在地的徐默抓過邪道劍仙屍體上的黑色小魔方,收入儲物空間,也趁此機會看向了靈魂印記當中的信息:

    「警告:輪迴者228號受到了邪道劍仙的攻擊,你的感知等級低於邪道劍仙,你只能得到最基本的戰鬥信息。」

    「敵人的劍氣攻擊對你持續傷害為50點/秒,你將在10秒內受到生之甘露30點/秒的生命值補充,10秒內實際傷害為20點/秒。」

    「敵人的劍氣對你的要害部位造成暴擊,給予你220點的傷害,並對你的右眼造成功能性損傷,你的右眼將會失明,只能由某些特殊治療藥物修復或者回到空間後花費信用點和技能點修復!目前剩餘總生命值56點。」

    「生之甘露滿足修復功能性損傷判定,生之甘露將在10分鐘內修復你右眼的傷勢。」

    「提示:輪迴者228號,對邪道劍仙造成要害暴擊,邪道劍仙被打入重傷瀕死狀態!」

    「提示:邪道劍仙已經死亡,統計輪迴者228號在此次戰鬥中對於邪道劍仙的總傷害。測算完畢,輪迴者228號對邪道劍仙的攻擊傷害超過30%血量損失,視為完成任務!」

    「輪迴者228號,你已完成區域性隱藏支線任務:誅殺邪道劍仙(黑鐵級)。」

    「信息提示:該項任務世界探索度增加0.1%,任務獎勵:信用點2000點,3技能點,2點榮譽點,本鏡像世界逗留時間增加十天。此事如被楊國官方發現,楊國聲望減少3000,仇恨固化,在野聲望增加1000。」

    除了這些比較熟悉的信息之外,在靈魂印記當中,還有幾條徐默從來沒見到過的信息……

    (晚上零點還有一更,關於更新,下周將會增加,紅票加更不變。)
mk2258 發表於 2012-10-16 23:00
正文 第十四章 逃離魔窟(4000紅票加更)

    「信息提示:輪迴者228號與邪道劍仙實力相差,超過空間評級三階,由於你與邪道劍仙等級相差過大,並已經擁有稱號:無畏的挑戰(一階)和勇敢的心(一階),你將得到一個超弦寶石。」

    「超弦寶石:可在空間的修煉大廳和裝備大廳當中,合成裝備、技能和稱號,需要花費一定的信用點、技能點和榮譽點,有一定失敗幾率,超弦寶石越多,合成的成功率越大。」

    「輪迴者228號在鏡像世界擁有在野聲望1000,擁有世界聲望稱號:義士!」

    「義士:額外增加一階魅力,該稱號在某些特定場合和人物中,將具有奇妙的效果。該聲望稱號在本鏡像世界自動擁有,無法在除本世界之外的鏡像世界和空間裝備,不與輪迴者其他稱號裝備矛盾,在野聲望低於1000時消失。」

    「輪迴者228號,在本鏡像世界的魅力改變為B-級!」

    徐默看了一眼存放在個人儲物空間的超弦寶石,這是一顆手指大小的六面稜體,散發著迷人的金黃光芒。

    歇息了一會之後,徐默率先站起,他雖然被劍氣旋風刮得遍體鱗傷,而且掌破眼爆,但是由於生之甘露的強大效果,可以說是三人當中受傷最輕的一個了。另外的兩人,慶升斷了一臂,而且還在不停的嘔血,內傷嚴重,高漸則已經是身插血魔劍,撲倒在地,生死不知。

    徐默先是來到高漸的身旁,查看了一下傷勢。高漸還有微弱的呼吸,不過已經深度昏迷,生命已在彌留之際。徐默躊躇了一下,在不遠處撿回高漸的斷臂,撕碎身上的葛布汗衫,將斷臂對準高漸的斷肘包紮好,拿出了最後一瓶生之甘露給他服下。

    服下生之甘露之後,高漸的呼吸聲沉重了不少,不過依然昏迷不醒。徐默一咬牙,抓住血魔劍的劍柄,一把抽了出來。高漸在昏迷中痛呼一聲,漸漸醒轉,看向徐默。徐默朝他露了個笑臉,摸出一塊行軍乾糧,捏碎了給他服下。

    抓住血魔劍的瞬間,徐默的靈魂印記也給出了信息:

    「血魔劍:(單手長劍)特殊劇情武器,劍長三尺二寸,天外隕鐵所製,具備初級器魂,可裝備,無法得到其屬性加成,無法使用其技能,無法被納入儲物空間,無法被攜帶出本鏡像世界,其他信息未知!」

    「提示:血魔劍為天外隕鐵所製,且已經具備初級器魂,只有將血魔劍放入高溫熔爐,方可摧毀此劍,完成隱藏支線任務『摧毀血魔劍』。」

    「聶離兄弟,那劍獠死了嗎?」高漸虛弱地問道。在生之甘露和行軍乾糧的強大恢復力下,這個粗壯的大漢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腹部傷口也在緩慢收口,斷掉的手臂也漸漸恢復了一絲感覺。

    「他死了!高兄可還能行動,吾等也要速度離開此地了!天快亮了,等到天亮,有人發現了此處之事,吾等就無法脫身了!」徐默微笑著說道。

    「好,好,那惡獠死了就好!」高漸聽到邪道劍仙已死,滿是血孔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醜陋的笑臉,「聶離兄弟,你剛給我服下的是何物,某感覺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可還有剩下,快給慶升也服下!」

    「慶升?」聽到高漸的話語,本來略帶笑意的徐默沉下了臉。看了一眼依然趴在地上嘔血的慶升,提起血魔劍走到他的身旁,將劍尖對準了慶升的脖頸。

    「聶離兄弟!汝這是何意?」看到徐默動作的高漸驚呼道。

    「高兄,難道你忘了吾等是如何來到這裡的嗎?」徐默淡淡地說道。

    「吾等是通過假山下的函道……聶離兄弟為何問起此事?」高漸沉默了一下說道。

    「高兄,既然汝顧念師兄弟之情不願明說,那便由在下來說吧!」徐默嗤笑一聲說道。

    「吾等乃是被人引誘到此處的!高兄,難道汝不想知道慶升是如何知道假山下有機關的?在下在化劍館受到刺殺倒也罷了,為何在這處戒備森嚴的王宮別館,竟然還會有人深夜將吾等引誘出房間?此人又怎會知曉剛來半天,在下的房間位置?」徐默連續地發問道。

    「那也不一定要懷疑慶升!或許乃是其他……」高漸苦澀地說道。

    「呵呵,高師弟,莫再為某辯解了!深夜將汝等引出房間的正是升!」慶升再次嘔出一口鮮血,輕笑著說道,「在化劍館刺殺聶離兄弟,也是升所為!」

    「……」高漸眼光黯淡,沉默了下來。他雖然是個豪爽之人,但是粗中有細,並非蠢人。慶升的種種可疑行為,他又怎能不知,只是他不願想,不願問而已。

    「升並非是楊國之人,亦並非姓慶,而是姓龍,真名乃是龍升!」慶升淡淡地說道。

    「龍姓?汝是姜國王室子弟?」徐默瞳孔一縮問道。

    從慶升刺殺他的那一刻起,徐默就已經知道,慶升,不,現在應該叫他龍升,是姜國埋進楊國都城的一顆釘子。也只有姜國之人,才會不願意見到徐默將風箱圖交給楊國王庭,從而不顧可能暴露身份,選擇連夜刺殺徐默。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龍升竟然是姜國的王室子弟。

    那個時候,躲避過龍升的暗算之後,徐默在逃出房間後,龍升沒有選擇立即追擊,是因為窗外的月光正照射在風箱圖之上,龍升在猶豫是先奪圖,還是先殺人。

    後來,聽到徐默在屋外呼喚慶升的名字,怕身份暴露而出屋追擊,見到徐默改變逃竄的方向,不再逃往自己的房間,又驚動了館中下人,這才匆忙藉著夜色逃離。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怕徐默懷疑,便又故作不知,來到徐默的房間詢問。

    「不錯!在下是姜王最小的么弟,只是生性頑皮,又自幼愛好習劍,從不關心國事,無法替王兄分憂!自從兩年前,楊國揮師進攻姜國,升親眼所見國家江河破碎,人民遭難,痛徹心扉!

    自此之後,升苦練劍術,不告而別,離開姜國,擅自潛入楊國,想要刺殺楊王,解我姜國之危,王嫂之累!只是來到楊國之後,卻發現刺殺楊王並非想像中那麼容易,只好投身王室旁支子弟楊業,所開設的化劍館,等待機會!」龍升苦笑著說道。

    「在此兩年,汝多次尾隨楊業,探查這座王宮別館,終於得知此劍仙的存在。既然汝無法刺殺楊王,便想誅殺此劍仙。只是,汝勢單力薄,恐無法得手,這才想到引誘某和高兄一起進入此魔窟,幫汝一起誅殺此劍仙!可是?」徐默搖頭歎道。

    「呵呵,聶離兄弟果然聰慧過人,不錯,汝無能刺殺楊王。誅此劍獠,也可減少楊國再次攻擊姜國時,姜國百姓所受苦難。升愧對汝等二人,且為了阻止汝獻風箱圖與楊國,還刺殺於汝,今日能死在聶離兄弟手上,也算死得其所!龍升死不足惜,只是尚有一事還請聶離兄弟能應允!」龍升誠懇地說道。

    「汝是想要某帶著這把血魔劍,獻於姜王吧!」徐默淡淡地回道。

    龍升眼中閃過一絲驚異,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不錯!某確實想拜託聶離兄弟將此劍獻於姜國,解我姜國之危!」

    「龍升!住口!此魔劍肆飲人血,將它交予姜國,楊國將士豈非遭遇大難!聶離兄弟,速將此劍折毀,以免兩國將士無辜喋血!」遠處的高漸鬚眉皆張,怒聲呵斥道。

    「此劍已脫凡胎,位列仙劍,金石難傷,若無熔煉之爐,恕離無能為力!」徐默看了一眼手中的血魔劍,搖了搖頭說道。

    「吾等出去之後,再商議此劍之事!」徐默摸出一塊行軍乾糧丟在龍升面前,淡淡說道,「吾等共同舉事,誅殺此惡獠,並非為了姜國,只是為了給那些無辜遇害的孩童討一個公道。汝與在下之間的恩怨,出了此間再算!」

    龍升沉默了一會,面露堅毅之色,拾起面前的行軍乾糧吞下,過了一會,終於不再嘔血,內傷暫時被控制住了,便勉力站起身來說道:

    「吾等要如何出去,回府邸,還是……」

    「吾等三人現在身負重傷,滿身血污,加之即將天亮,根本出不了府門,只有抱著木樁沿著暗河隨波逐流,才有一線生機回到外間地面。」徐默打斷了龍升的話,起身尋找牢門殘留下的木樁。

    高漸看了看龍升,歎息一聲,轉身跟在徐默身後,龍升目光黯淡了下來,默默地跟上兩人。一會之後,三人各自懷抱一根木樁,沿著函道來到了暗河邊上,互相對視了一眼,便撲入了冰冷的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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