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財神門徒 作者︰肥騾 (已完成)

 
abc199317 2012-10-11 18:14:5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5 374647
shautsy 發表於 2013-2-20 11:35
第139章苦竹寺

次日一早,林東五點鐘起來,開車前往傅家琮的家里。途中看到路邊有賣包子的,停下車買了三個包子,吃完之后,上車開了不久,就到了傅家琮的家前。這一片是蘇城古城區的住宅,白墻青瓦的三層小樓,極富蘇城特。屋后面是一條小河,也不知通向哪里。

林東上前叩響大,不一會兒,就聽見腳步聲來,傅家琮拉開大,將他請了進去。

“小林,來的那么早,吃早飯了嗎?”傅家琮將他帶到屋內,請他坐下。

林東笑道:“吃過來的。”

傅家琮吃完早飯,擦擦嘴,上樓將傅影喊了下來。

傅家琮和傅影先后下了樓,林東之前在集古軒見過傅影一次,二人卻沒說過話。

“影兒,快來見過金鼎投資的林總。”傅家琮引薦道。

傅影沖他點點頭,林東微微一笑。二人算是見過面了。對于這種嬌生慣養的富家千金,既然不愿意搭理他,林東也絕不會去巴結。傅影的冷漠,讓他對這個富家小姐并無好感。

三人上了車,傅家父坐在后排的座位上。

林東還是第一次開車遠行,為了不至于開錯了方向,昨晚做足了功課,將路線都查清楚了,出了市區,上蘇彭高速,到了彭城市,再往北開大概百里,就到小竹峰。

到了中午,已經開了八百多里地。林東將車開進了服務區,停下吃飯,也稍微休整一下。沒開過長途不知道,沒想到開長途車那么累人。

三人簡單吃了午飯,繼續上路。傅家琮道:“小林,要不換小影來開吧,也好讓你休息休息。”

林東往傅影看了一眼,傅影攤開手掌,冷冷說道:“把鑰匙給我,我來開。”林東依她所言,將鑰匙交給了她,心中有點放心不下,看她細皮嫩的,也不知能不能開那么遠。

車子發動之后不久,林東便知剛才的想法大錯特錯了。車子在傅影的操控下,啟動、加速、換擋,流暢平穩,比他開的要好很多。下午三點左右,便到了小竹峰山下。從彭城市下高速之后,往小竹峰的這段路十分難開,傅影像是來過很多次似的,輕車熟路,七拐八繞,順利的將車開到了小竹峰的苦竹寺。

下了車,便有小沙彌了過來,見了傅影,一臉喜,叫了一聲“靈清師姐”。

傅影見了這小沙彌,面微笑,說道:“靈覺師弟,三年不見,你長高了許多,師姐險些沒認出你來。”

這叫作靈覺的小沙彌丟了掃帚,說道:“我去通報師父!”一溜煙跑了。

林東聽小沙彌叫傅影“靈清”,心中若有所悟,心道,難不成傅影曾在苦竹寺修行過?寺廟什么時候變得那么開放了,竟也招收徒了?傅影帶著二人朝寺內去,傅家琮一路說個不停,將苦竹寺的建筑景物一一向他道來。

“傅大叔,看來你是來過這里很多次嘍?”林東問道。

傅家琮答道:“是啊,小影十歲便跟著智光禪師修行,一直到她十八歲,我每年都會來這里一趟。”

傅影自從下山一來,已有三年沒有回過苦竹寺。這次回來,見到舊時之景依舊,心中不勝概嘆。

此時已近傍晚,小竹峰地處偏僻,方圓百里的百姓多是一早趕來,下午便下山回去。三人進了寺廟之內,眼見香客寥寥,但殿宇卻甚是雄偉。一名黑須僧人步履匆匆,急急從大殿中來,臉上掛滿笑意。

“傅居士,一別多年,別來無恙否?”那僧人到近前,雙掌合十,唱了一喏。

傅家琮見到多年老友,神激動,握住這名僧人的手,“有勞智慧大師牽掛,我一切都好。”

傅影見了這名僧人,恭敬的叫了一聲,“師叔!弟子靈清有禮了!”語罷,躬身施了一禮。智慧大師連忙將她扶起。

“這位是?”智慧大師看著林東,問道。

林東笑道:“智慧大師您好,我叫林東,是傅大叔的朋友。”

“哦,原來是傅居士的朋友,失敬失敬,三位,跟我來吧。”智慧禪師在前帶路,帶著三人穿廊過院,往小竹峰的山峰去。林東放眼望去,山峰之上,郁郁蔥蔥的一片,山風吹動,掀起竹海碧,隔了很遠,也能聽到竹葉摩擦的沙沙聲。

沿著上山的石階拾級而上,四人了半個鐘頭,到達一處竹園。傅影加快腳步,朝竹園沖了過去,幾個起落,已落在竹園前。林東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剛才傅影表現出來的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這不是在拍電影吧?

林東低頭一瞧,智慧禪師腳上的布鞋也是一層不染,再看看自己的腳上的皮鞋,鞋底已沾了厚厚的一層泥土。林東心知是遇到高人了。智慧禪師將他們帶到竹園內,院中樹下坐著一個老和尚,慈眉善目,傅影站在他的身后,正在為那白須老和尚揉肩。

“師兄。”智慧禪師叫了一聲。

林東心道,這應該就是智光禪師吧。

傅家琮雙掌合十,行了一禮,“老禪師無恙否?”

智光禪師睜開眼,頷首微笑,寬袖一拂,將身旁的兩個竹椅推到傅家琮與林東的面前。智光禪師了這一手功夫,看似簡單,卻需要極高深的內力。推動竹椅不難,若是用袖子將竹椅拂到兩三米外,且看上去輕描淡寫,輕松自如,這就需要很深的功力了。

“二位居士請坐吧。”智光禪師抬手為二人斟了一杯茶,傅影端著茶盞送了過去。

傅家琮問道:“聽聞老禪師身體抱恙,我與小影匆匆趕來,如今病情如何了?”

智光禪師笑道:“人老體弱,難免不生病。如今已無大礙。弟子們大驚小怪,勞你遠來,智光心中甚是過意不去。”

傅家琮笑道:“無礙就好。”

智光禪師目光深邃,看著林東,笑道:“這位居士似有心事,來到我這地方,就請將俗事拋去吧。”

林東身軀一震,心道,這老禪師果然了得,一眼就能看出我有心事,不知他是否有化之法,當下問道:“老禪師既然看出弟子有心事,那不知可否為弟子指點津呢?”

智光禪師道:“我觀居士面相,乃大富大貴之相。眼下雖有一難,卻有貴人相助,不必掛心。”林東低頭沉思,不知老禪師口中的貴人是誰。

智慧禪師道:“師兄,我去準備齋飯了。”語罷,朝林東與傅家琮施了一禮,飄然去了。林東見苦竹寺眾僧風姿出塵,不禁心生敬意。

傅家琮與智光禪師談起佛理,林東聽不明白。智光禪師見他心生旁騖,便令傅影帶著他在小竹峰四處。傅影不敢違逆師命,帶著林東出了竹園,到小竹峰四處逛了逛。

傅影在苦竹寺生活了八年,對這里的一草一木皆有感情,她情孤僻,有出塵之姿,本不愛說話,見林東問起山上的景,不知不覺中打開了話題,與他聊了許久。這一個鐘頭里說的話,竟比她半年說的話還多。

通過與傅影的交流,林東漸漸找到了她冷漠的原因,便在心中打消了對她的成見。一個孩兒,在這佛寺之中生活了八年,每日與青燈古佛相伴,再活潑的子也會變得沉默寡言。

二人逛了一圈,林東掏出手機,本想打電話給劉大頭問問情況,出來一天了,心中甚是擔憂公司的事情,但卻發現山上接收不到信號,只得作罷。遠遠看見有一人沿著山道來,傅影朝那人了過去,林東跟在后面。

“靈風師兄,又來給師父送飯啊。”傅影笑道。

靈風提著兩個飯盒,笑道:“師妹,聽說你來了,我還以為是靈覺騙我。智慧師叔跟我說山上來客了,讓我多送些齋菜上來。”

竹園內,傅家琮與智光禪師面對面坐著。

“傅居士,御令消失三百多年,終于又出現了。”智光禪師長嘆道。

傅家琮笑道:“老禪師果然慧眼,什么都瞞不過你。御令的確就在那孩子身上。”

智光禪師含笑道:“這孩子有龍鳳之姿,天人之表。不瞞你說,我一見到他,沉寂多年的心境竟然就亂了。歷代天之主,無一不是人中龍鳳。既然御令已然選擇了他,咱們須得暗中給他些幫助才是。”

傅家琮點點頭,問道:“老禪師,我此次前來還有一事,你耳目遍布天下,可知圣盟近些年可有何動靜?”

智光禪師搖搖頭,“三百年前那一戰,天隕落,圣盟也隨之銷聲匿跡。”

傅家琮詫異道:“圣盟怎么會在聲勢達到頂峰時忽然隱匿?這究竟是為什么?”

“我苦查多年無果。不過我想,只要圣盟還存在,天再次崛起,他們就不會坐視不理,必會有所行動。”智光禪師閉上眼,心潮涌動。苦竹寺當初由天人所建,以寺院做掩飾,負責為天收集信息,鼎盛時期,耳目遍布天下。
shautsy 發表於 2013-2-20 11:38
第140章天下第一私募

林東與傅家父在竹園內用了齋飯,傅家琮與智光禪師幾年未見,被智光禪師留下來秉燭夜談。竹園并無多余的禪房,智慧禪師便將林東與傅影帶到山下的苦竹寺內的廂房。

傅影本就是苦竹寺的弟子,比較隨意,自去找一間廂房睡了。智慧禪師將林東帶到一個小院內,林東見其它兩件廂房的燈亮著,心知必是有其他在寺中留宿的人。

“林居士,你就住這一間吧。”智慧禪師將他帶進屋內,交待了幾句,便離開了。時間尚早,林東并無睡意,出廂房,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腦子里想著下午智光禪師對他說的話。

“有貴人相助?不知我的貴人會是誰呢?”

林東正想著,見有一人撞開院,跌跌撞撞了進來。后面跟著兩名年輕的僧人。

“陸施主,請你以后莫要在寺中飲酒了。”兩名僧人語罷,雙掌合十,低聲念了幾句阿彌陀佛,便離去了。

那醉漢抬起頭,看見林東,嘿嘿笑了一聲,晃晃悠悠的了過來,林東隔著十來米,也能聞見他身上的酒氣。那人手里拎著個酒瓶,到近前,一下子趴在石臺上,盯著林東,隔了半晌,張口說道:“兄弟,陪我喝酒!”

林東也不知這人是誰,見他喝的醉醺醺的,心生厭惡,冷言道:“擱下還是別喝了吧。此乃佛清靜之地,有道是入鄉隨俗,別壞了佛的規矩。”

那人抬起頭,劍眉虎目,一雙醉眼之中寒光一閃,竟是如利刃般銳利。他瞧了林東一會兒,笑道:“敢問小兄弟,千年之前此處可有寺廟?”

林東知道苦竹寺建成只有三百多年的歷史,當下答道:“沒有。”

那人笑道:“佛家講究萬法皆空,既如此,咱們何不回歸本源?此處原本就是荒山野地,為何我不能在此喝酒?”

這醉漢之言雖是強詞奪理,卻倒也是詞鋒犀利,林東一時無法想出話語駁他,便說道:“這位大哥,任你巧舌如簧,說破天,我也不會跟你在寺內喝酒。你找錯人了。”

那人抓住林東手臂,笑道:“如此說來,只要出了寺廟,你就同意陪我喝酒嘍?”

林東一怔,隨即點了點頭。那人大笑一聲,拉著林東的胳膊,就往外去。

“你拉我去哪?”那人力氣奇大,林東掙扎了幾下才從他手里掙脫。

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卻是未想到林東力氣那么大。

“兄弟,老哥誠邀你去喝酒賞月。你說佛清靜之地不可飲酒,老哥依你,不在寺內喝酒,那咱們就出去喝,咋樣?”

那人目光灼灼,盯著林東。林東見他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應是個磊落之人,當下一點頭,隨他出了苦竹寺。那人看似醉了,卻清醒的很,帶著林東七繞八繞,卻是帶著他了一條近路。

出了寺,那人在前頭,從停在外面的一輛悍馬車內拿出兩瓶酒,扔給林東一瓶。二人往前了不遠,在一處空地上坐了下來,對著星光,喝酒聊天。

林東見他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的,沾滿油漬,看不出牌子,但衣褲的料子卻都是上乘的,便問道:“老哥,你來寺里許久了吧,沒帶衣服嗎?”

那人知道林東話中之意,笑道:“衣服我多的是,為表虔誠,所以我才沒換。”

“虔誠?”林東笑了笑,心道,難道這家伙敢在佛前喝酒,還會虔心向佛?

那人幽嘆一聲,猛灌了一口酒,嗆得臉通紅,“十年之前,正值嚴冬,下起了大雪,我做生意被騙光了所有身家,妻子也跟了仇人。我落魄失意,浪蕩天涯,途經此處,盤纏用盡,餓得暈倒在路旁,雪越下越大,我身上積滿了落雪,身體已經被凍僵,幸得智光禪師搭救,才撿回一條命。”

那人撕開一袋酒鬼生,遞給了林東,又從口袋里摸出一袋來,撕開后,倒了一把在手心里,塞了滿滿一嘴,鼓著腮幫嚼了一會兒,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我蘇醒之后,智光禪師給我批了八字命言。”

林東來了興趣,急問道:“是哪八個字?”

那人抬頭仰望星空,說道:“潛龍在淵,以待天時!”

“潛龍在淵,以待天時?”林東沉吟了一下,問道:“那后來呢。”

那人往后一仰,倒在草地上,“后來……嘿,后來我陸虎成就發了!”陸虎成經智光禪師開,不僅重拾了信心,還找準了方向,下山之后,短短數年之間,風生水起,成為私募界的無冕之王。

“陸虎成?”林東驚詫道,“你是天下第一私募陸虎成?”

陸虎成歪頭看了他一眼,“哦,你也知道我?”

中國金融界的傳奇人物陸虎成,證券業誰人不知他的大名!林東看過他的傳記,知道他出生殷實之家,早年做生意被騙光了所有錢,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后來消失了一兩年,再次出現之后,便迅速崛起,建立了天下第一私募“龍潛投資”。

林東神激動,沒想到眼前的醉漢竟是天下第一私募的創建者陸虎成,一時激動的語無倫次,不知該說什么。

“那個……陸大哥,我、我叫林東,仰慕你許久了。”

憋了半天,林東斷斷續續說出了這幾句話。

陸虎成笑問道:“林東,若是早知我就是陸虎成,你會不會與我在寺內喝酒?”

“不會。不過我會主動邀請你到外面來喝。”林東像似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陸大哥,你此次重回苦竹寺,所為何事啊?”

陸虎成灌了一口酒,說道:“當初智光禪師只批了我十年的名言,如今十年已過,我當然是來尋他問我接下來的命途的了。只可惜智光禪師不肯見我,昨日夜里,我趁寺中巡夜的僧人換崗,趁機摸到了小竹峰的竹園內,見到了智光禪師,卻又被他趕了下來。”

林東問道:“那智光禪師有沒有說什么?”

“說了,說我不必再去尋他,只需在山下等待有緣人。”說到此處,陸虎成忽然睜大眼睛,翻身坐了起來,看著林東,“老弟,你不會就是智光禪師說的有緣人吧?”

林東心中一驚,想起智光禪師對他所言,顫聲道:“陸大哥,你不會就是我的貴人吧?”

二人既驚又喜,相互將智光禪師所言向對方說了出來。

林東驚嘆道:“老禪師真乃神人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竟能提前猜測到我會來。”

陸虎成發出爽朗的笑聲,“老弟,人各有命,許多事是命中早已注定了的。來!咱們干了!”陸虎成拎起酒瓶,瓶子里尚有半瓶酒,倒懸酒瓶,咕嘟咕嘟生生灌下了半瓶酒。

林東見他如此豪放,不甘示弱,也如他一般,硬著頭皮將瓶中剩酒灌了下去。陸虎成喝完,將空瓶扔出老遠。林東一笑,也將酒瓶扔飛出去。

“痛快!”二人擊了一掌,手掌緊緊握在一起。

“老弟,莫非你也是行內人?”陸虎成目光炯炯,問道。

“不瞞你說,我也是做私募的。”林東答道。

陸虎成來了興趣,問道:“哦,哪家私募?”

“金鼎投資。”

“沒聽說過。”陸虎成格磊落,不善作偽,實話實說。

林東也不覺得奇怪,當今私募界的龍頭老大若是知道他這個剛成立不久的小私募那就真是奇怪了。陸虎成看他似有心事,便要他說出來。林東直言,陸虎成聽了哈哈一笑。

“我當是什么事情!原來就是這屁大點的事情,我與老弟有緣,咱不如就在佛前皆為異姓兄弟,日后你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咱兄弟相互扶持,同心協力,遇神殺神,遇佛……拜佛。”

陸虎成想到自己身在佛寺,且馬上就要去佛前盟誓結義,不能對佛主不敬,當下閉嘴噤聲,呵呵笑了笑。

林東起身,將陸虎成拉了起來,笑道:“!大哥,咱們現在就去佛前結為兄弟!”

陸虎成喝點太多,路不穩。林東將他架起,扶著他朝寺內去。二人悄悄溜進大雄寶殿之中,跪在蒲團上,拜倒在金身佛像前,同聲盟誓,引為八拜之交。

“兄弟!”

“大哥!”

二人相互攙扶而起,搖搖晃晃的出了大雄寶殿,回到智慧禪師安排的禪房,共宿一床,抵足而眠。次日清晨起來,便聽到陸虎成在院中練功的聲音,林東穿好衣服,朝院子里去。

“大哥,你打的這叫什么拳法?”林東見陸虎成雙拳生風,大開大合,頗有氣勢,不禁問道。

陸虎成打完一路拳法,停了下來,額上沁出細的汗珠,說道:“我年輕時當過兵,你剛才看到的拳法其實沒什么名堂,就是根據軍體拳改編而來的。大哥早年落下了病根,須得勤加鍛煉,否則怕是活不到六十。”

林東道:“那你還那么喝酒,早知如此,不管你昨晚怎么說,我也不會同你喝酒的。”

陸虎成擦干額上的汗,連連搖頭,“酒是好東西,沒有酒,我早就死了。”林東注意到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掠過一絲落寞的神情,想到陸虎成的過往,那段日子如果沒有酒,要他怎么熬過來?
shautsy 發表於 2013-2-20 11:46
第141章砸盤吸籌

陸虎成拉著林東,二人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笑道:“老弟,我已出來多日,如今心愿已了,該是回去的時候了。你有何打算?”

林東心中憂慮公司的事情,恨不得立馬回去,便說道:“我等我的朋友辦完事情,應該立馬就會回去。那事情一日沒解決,我一日便無心情游山玩水。”

陸虎成爽朗笑道:“老弟,你回去盡管開心吃喝就是,其它的不用多想。”

林東點頭微微一笑。陸虎成吃完早飯,便開車回去了。到了中午,傅家琮從小竹峰下來,看出林東似有心事,便叫上傅影,三人動身趕回蘇城。晚上九點多鐘,林東將傅家父女送到家里,開車回了自己家。

他的手機沒電了,出門又忘了帶充電器,到家之后,立馬接上電源充電。開機之后,手機便震動個不停。全部是劉大頭三人發來的短信。林東心知不妙,趕緊拎起座機,給劉大頭撥了過去。

劉大頭一天多沒能聯系上林東,正坐立不安,在資產運作部的辦公室內來回踱步。偌大的一間辦公室,只有他與紀建明和崔廣才,其他人早已全部下班了。此時,劉大頭握在手中的手機忽然響起。

劉大頭一看是林東的來電,趕緊接通了。

“大頭,是不是出事了?”

劉大頭急道:“好你個祖宗!總算有音訊了!林東,事情不妙啊,今天開盤,忽然有筆大資金涌入,瘋狂砸盤,國邦股票直接被按在了跌停板上!”

林東打開電腦,進入國邦股票的界面,看到盤面的慘綠,心中一緊,這明顯是有人借砸盤引起恐慌,使散戶割肉,然后再在暗中吸籌。

“大頭,你怎么做的?”他現在關心的是這個。

劉大頭答道:“聯系不到你,我和老紀、老崔商量之后,只好跟著搶籌碼了。不過對方有備而來,咱們搶不過他。”

倪俊才得到汪海和萬源投來的一個億,有這一個億撐腰,膽氣足了許多,今早一開盤,將前段日子手上收集來的籌碼全部以跌停價掛了上去,幾萬手大單壓在跌停板上,盤面頓時一片慘綠,捂不住的小散也跟著瘋狂拋售。倪俊才則命令手上的幾百個賬戶趁機撿肉,自導自演這出自賣自買的把戲,來回倒弄一番,手上的籌碼多了一倍不止。

林東心里松了一口氣,好在劉大頭沒把辛苦收集來的籌碼打出去,說道:“大頭,你們做得對。好了,一切都等明天上班再說,你們下班回家吧。”劉大頭三人聽他所言,收拾東西回家去了。

林東點了根煙,盯著國邦股票的盤面,從高宏私募的突然發難來看,他之前的猜測并沒有錯,周銘果然知道了他們的操盤計劃并出賣給了倪俊才,而倪俊才也終于忍不住了,終于露出了他猙獰的面目。

“周銘,倪俊才……”

林東掐滅了煙頭,冷冷一笑。資本市場上,籌碼就是子彈,高宏私募因提前知道了他們的操盤計劃,并且從今日的盤面來看,對手顯然是資金充足,收集了眾多籌碼。

林東初步估計,高宏私募手上控制的籌碼應該在他們三倍左右。這場比拼,他已先輸了一招。在電腦前吸了一包煙,他仍是想不出反敗為勝的法子,開了七八個小時的車,又累又困,當下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事,洗了澡便睡了。

第二天早上一到公司,溫欣瑤隨后也到了。她將林東叫到辦公室,面露喜色,“林東,我弄來了六千萬,加上你弄來的兩千萬,資金問題咱們暫時不用愁了。”

林東心中大喜,雖不知道汪海投給高宏私募多少錢,但有了這八千萬,底氣頓時足了許多。

“溫總,謝謝你!”林東神色激動。

溫欣瑤笑靨如花,“你說的什么話?難道這公司我沒份嗎?林東,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可以化險為夷,打倒對手!”

聽了溫馨的話,林東只覺一股熱血沖上頭頂,心中一片火熱,重重點了點頭。

汪海一早起來,想起要看看國邦股票的走勢,打開電腦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一直上升到頭部,立即拿起電話,給倪俊才撥了過去,“倪俊才!的怎么搞的?國邦股票為什么跌停?老子得損失多少錢啊!”

倪俊才靜靜等他罵完,不急不躁說道:“汪老板,淡定淡定啊。你聽我一說,你就不生氣了。咱要賺錢,是不是手上先得收集足夠的籌碼?沒有籌碼,到時候股價拉升了咱們怎么賺錢?撈籌碼就像是去菜市場買菜,越便宜越好,我又不是傻子,我花資金砸盤,嚇得散戶割肉逃走,是為了能收集到更多便宜的籌碼。等我手上的籌碼夠多了,到時候再拉升股價,是不是賺的更多?”

如此淺顯易懂的道理倪俊才本不愿多說,但汪海這人偏偏不懂裝懂,盡干外行人指導內行人之事,若是他不說清楚,只怕汪海把他生吞活剝了都有可能。

汪海聽了倪俊才的解釋,在腦子了想了一想,覺得是這個道理,放下心來,說道:“你小子別耍花招,虧了我的錢,老子要你小命!”撲通掛了電話。倪俊才拎著手機,冷冷一笑,罵了一句,“ X!”

周銘走了過來,見倪俊才面色難看,小心的問道:“倪總,眼看就要開盤了,咱們今天怎么操作啊?”

倪俊才一拍桌子,“砸!接著砸!”

“倪總,照什么位置砸?”

“這他媽還用問!你他娘的豬腦子嗎?當然是砸到跌停!”倪俊才一大早被汪海一頓臭罵,心中不爽,火氣大了些。

周銘面色難看,轉過身去,最近倪俊才越來越不把他當回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當著手下們的面那么罵他了。

“兔死狗烹!他娘的倪俊才,你過河拆橋,這還沒把金鼎斗垮,你就這樣不把我當人看。哼……”周銘憤憤走出了辦公室,恨自己過早的把林東的操盤計劃全盤告訴了他,早知今日,倒不如當初開個幾十萬的價錢賣給倪俊才,也不必現在天天受他的鳥氣。

林東盯著一片慘綠的盤面,催促眾人下單搶籌。整個資產運作部只有十多個人,遇到這種爭分奪秒搶籌碼的時候,才顯出他們人手的不足。盡管這十來人馬不停蹄的下單,一上午一口水都沒喝,仍是趕不上高宏私募那邊。倪俊才早為今日的戰斗做好的準備,臨時請了二十幾個操盤手過來,加上原先的人手,下單的紅馬甲一共有四十個。(紅馬甲:一般指證券交易員。)

在倪俊才瘋狂的砸盤下,大多數散戶捂不住手里的國邦股票了,紛紛忍痛割肉逃亡。只有少數散戶看清了形勢,知道這是莊家拉升股價的前戲,反而趁勢買入,不過因為資金量實在太少,被他們吸去的籌碼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國邦股票的連續跌停,引起多方猜測,最主流的猜測是上市公司業績不佳,連續虧損,而公司管理層卻遲遲無人出來澄清。

下午收盤之后,譚明軍打來了電話,問道:“林老弟,你開始行動了嗎?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譚明軍見這兩日公司的股價連續跌停,以為是林東掀起的浪花。

林東笑道:“譚大哥,跟你說實話,砸跌停這事還真不是我干的。若是我干的,之前肯定會跟你打聲招呼的。”

“哦,原來是老虎遇到獅子了,嘿,那我就不管了,需要老哥幫忙的,盡管吱聲。”譚明軍笑道。

“好嘞,我不會客氣的。”

掛了電話,林東深深吸了口氣。目前的局勢,從另一面來看,實則對他們也很有利。他不怕高宏私募一直砸盤,只要對手還想獲利,等到籌碼充足之后,必然會拉升股價。如果是那樣,他要做的就是繼續收集籌碼,耐心等待高宏私募拉升股價,然后跟著出貨,坐等數錢。

林東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若是高宏私募出不了貨,全部砸在手里了怎么辦?林東理清思路,順著這頭往下想,一個擊垮高宏私募的計劃漸漸在他心中形成了雛形。

“汪海,跟我玩,我就陪你玩一把大的!”

林東點根煙,平復下激動的心情,整個計劃的細節他都已想好,現在還缺一個人,一個足可以左右勝負的人!

“老紀,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林東用辦公室的座機給紀建明打了個電話。

紀建明放下手中的事情,立馬進了林東的辦公室,“林總,找我有事?”

林東請他坐下,說道:“交給你的部門一個任務,給我摸清周銘的底細,包括生活習慣、喜好等等,越詳細越好。”

紀建明笑道:“我當是什么大事呢,這好辦,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他,你等我消息吧。”

林東點點頭,說道:“不可掉以輕心,這個人對我很重要!”

紀建明見他表情嚴肅,不知道林東怎么忽然想起調查周銘來了。

紀建明回到辦公室,將情報收集科的寧嬌倩和杜凱峰叫了過來,說道:“交給你們倆一個任務。”

寧嬌倩與杜凱峰相視一笑,說道:“太好了!自從調查完國邦集團之后,整天呆在公司,都快憋死我了。頭,快說,這次是什么任務?”他倆見紀建明神神秘秘的,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次任務的內容。

“盯著周銘!”

紀建明話一出口,就見寧嬌倩和杜凱峰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杜凱峰懶懶道:“切!我還以為是什么任務,原來就是去盯著一個叛徒。那孫子有什么可盯的?”

紀建明臉一冷,“凱峰!我不希望再聽到從你口中說出這種話!小人物也能改變歷史你知道嗎?周銘是林總親自點名要重點監視的人,你倆必須給我提高認識,他可是極重要的人。當然,若是你倆認為沒能力完成這個任務,我可以換別的同事去執行任務。”

“頭,別介啊!我一定出色完成任務!”杜凱峰聽到紀建明要換人,當即表態。紀建明看了寧嬌倩一眼,寧嬌倩鄭重點了點頭。

“好,事不宜遲,你們趕緊回家收拾東西出發吧。”

寧嬌倩與杜凱峰點點頭,立即回家收拾東西去了。二人到了溪州市,首先從租車公司那里租了一輛溪州市本地牌照的車。辦好之后,已是九點,二人摸清楚了周銘家的住處,將車開到他家樓下等候。

晚上九點,周銘從樓上下來,穿著襯衫,秋夜風寒,凍得他在樓下瑟瑟發抖,不住的搓手。過了一刻鐘,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走了過來。周銘迎了上去,繃著臉,“你怎么才來?我在樓下都快凍死了。”周銘一臉的不悅。

那女人沒好聲氣的道:“喲,讓你在樓下等我那么一會兒都不愿意?還說什么為我生為我死的,你蒙誰呢?”

周銘立馬軟了下來,抱住那女人,說道:“敏芳,你誤會我啦,我不是想你想的著急嗎,不然怎么會你一打電話過來我就立馬下來等你?”懷里的女人哼了一聲,在周銘的臉上捏了一把。

二人進了樓道。

杜凱峰與寧嬌倩帶著特工專用的助聽器,聽清楚了周銘與那女人所說的話。杜凱峰笑道:“周銘這孫子還挺會哄女人,看不出來呀。”

寧嬌倩白了他一眼,薄嗔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么不解風情。”寧嬌倩與杜凱峰是一對拍檔,日久生情,對杜凱峰產生了愛意,只可惜杜凱峰似個木頭人,一點也不知女孩家的心思。

“嬌倩,你先睡吧。到了時間,我叫你醒來換班。”

寧嬌倩道:“那好,我先睡了。”

過了零點,杜凱峰看了看周銘家的窗戶,燈已黑了,心想周銘已經睡覺了。他怕在車里抽煙嗆到寧嬌倩,便推開車門,下車抽了根煙。雖然白天的氣溫仍是有二十五六度,但到了夜里,卻只有十來度。

杜凱峰看到寧嬌倩在車里動了動,抱緊了胳膊,知道她是覺得冷了,于是便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寧嬌倩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五點,寧嬌倩一覺醒來,睜眼一看,發現天已大亮,猛然坐起,杜凱峰的外套從她身上滑了下來。

“凱峰,你怎么不叫我起來換你?”寧嬌倩本想責備他幾句,但看到杜海峰紅紅的眼睛,知他一夜未睡,頓時心中一暖,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杜凱峰笑道:“看你睡的香,就讓你多睡會嘍,哪知天那么快就亮了。”杜凱峰對寧嬌倩也早有了好感,但是他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又不知寧嬌倩是否心里有他,遲遲未敢表白。昨晚趁著寧嬌倩熟睡,竟癡呆呆的看著她的臉幾個鐘頭,卻怎么也看不膩。

“快把衣服穿上,別感冒了。”寧嬌倩將杜凱峰的外套塞到他的懷里,“咱倆換個位置,你一夜未睡,今天由我來開車吧。趁現在沒情況,你抓緊時間睡會覺。”

杜海峰應了一聲,和寧嬌倩換了個位置。

早上八點,周銘才和他新交的女友李敏芳從他的公寓走了出來。周銘為李敏芳拉開車門,開車出了小區。寧嬌倩為防被周銘察覺,等周銘的車到了小區門口,她才發動了車,跟了上去。

杜凱峰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猛然醒來,問道:“有情況?”

寧嬌倩邊開車邊說道:“沒什么,周銘和他女友開車出去了。凱峰,你繼續睡吧,需要你的時候我叫你。”杜凱峰點點頭,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周銘開車送李敏芳到了她上班的地方,二人站在大街上來了個長達一分鐘的吻別,而后周銘便開車往高宏私募去了。寧嬌倩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他的車后面。周銘進了高宏私募,過了不久,杜凱峰醒來了,伸了個攔腰。

“嬌倩,餓了吧,我去買點早餐過來。”杜凱峰下了車,不到十分鐘就拎著早餐回來了。

“包子和豆漿,咱們趁熱吃吧。”杜凱峰餓壞了,昨晚盯了一夜的梢,肚子里早就空了,肉包子一口一個,一轉眼已吃了五六個下去。

寧嬌倩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咯咯笑了起來,“海峰,慢點吃,不夠我這還有,我吃不了那么多。”

二人一直在高宏私募的樓下蹲守了一天,周銘壓根沒出來過。到了下午五點半,才見他提著包走出了大樓。杜凱峰已在他車上安裝了竊聽裝置,周銘一進車里,就給女友李敏芳打了個電話。

“敏芳,今晚我有事,要忙到很晚,你就別過來了。”周銘在電話里和李敏芳說了些甜言蜜語,掛斷了電話,調轉車頭,往城東的方向開去,在一間棋牌室外面停了下來。

“周銘,丫怎么才到,財哥等你很久了。”棋牌室內出來一光頭,見了周銘,趕緊把他往里面拽。周銘也看似心急的很,邁開大步子往里面走去。

“老板不到點不讓下班,我也很想早點來,可他不許啊!”周銘邊走邊罵倪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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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utsy 發表於 2013-2-20 17:01
第142章下套

“快點吧,財哥等得急了,小心他拿皮帶抽你。”光頭領著周銘進了棋牌室的一個包廂,關上了門。

周銘對著麻將桌旁的一名中年男子點頭哈腰,笑道:“財哥,來晚了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財哥是這一帶的小混混的老大,好賭如命。周銘也有這嗜好,到了溪州市之后,賭癮發作,便摸到了這地方,一回生二回熟,認識了財哥等人,在一個桌上賭過好多次了。周銘近來手氣很順,這幾回都是他贏錢,財哥見他來得晚,本來心里就有火,瞪了他一眼,也未理睬他。

杜凱峰和寧嬌怕被外面放哨的發覺,便將車開到離棋牌室不遠的巷口。

“嬌倩,你在車里盯著,我進去摸摸情況。”杜凱峰推門下車,寧嬌倩抓住了他的胳膊。

“凱峰,小心!”寧嬌倩目中滿是擔心之色,松開了杜凱峰的胳膊,杜凱峰心中一暖,點了頭,下車去了。

他朝棋牌室走去,進了棋牌室,便有人上來問他玩什么,杜凱峰笑道:“我與幾個朋友約好來這里打牌的,他們幾個還沒到,我先等會。”那人聽了這話,也未多問,便離開了。

杜凱峰在棋牌室的大廳內轉了一圈,就是沒看到周銘,叫來服務生,問道:“兄弟,你們這里沒有包間嗎?我的幾個朋友不喜歡太吵,能不能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

服務生道:“就一個包間,被財哥要去了,你要么等,要么就在外面大廳玩。”

杜凱峰在棋牌室內又轉了轉,確定周銘是進了包間,便離開了棋牌室。走到巷口,進了車,杜凱峰對寧嬌倩道:“嬌倩,那孫子在跟一個叫作財哥的人在賭博。”

寧嬌倩點點頭,“好,我查查這個財哥是什么來路。”她打了幾個電話,便探到了消息,“財哥是這一片的地頭蛇,是個爛賭鬼。”

晚上十點多,財哥、光頭和周銘三人走出了棋牌室,周銘臉色很不好,相反財哥則是一臉笑意。杜凱峰笑道:“這孫子估計是輸錢了。”周銘上了車,開車回了家。

接下來兩三天,杜凱峰和寧嬌倩不斷跟著周銘,他三天之內來過兩次棋牌室,每次出來后臉色都很難看。杜凱峰將收集到的情報匯報給了紀建明,紀建明覺得掌握的消息已經足夠了,便讓他們撤回來。

周五下午,紀建明帶著整理好的材料,走進了林東的辦公室,笑道:“林總,你要我調查周銘,有結果了,你看看吧。”他將手中的資料推到了林東的面前。

“好,辛苦了,我慢慢看看,你有事就去忙吧。”

紀建明走后,林東打開他整理好的資料,看到周銘三天之內去了兩次棋牌室,冷笑一聲,心中已有了一套完整的釣魚計劃,只是須得搭上財哥這條線,仔細想了想,想到了李老二,便拿起電話,給李老二打了過去。

“喂,哪位?”李老二拖長聲音問道。

林東笑道:“李老二,是我,聽不出來嗎?”。

李老二哪能忘了林東的聲音,嘿嘿笑了幾聲,“喲,股神吶,你主動找我,我不是在做夢吧?”林東因為準確的預測了指數,現在已經成為蘇城家喻戶曉的人物,就連李老二這種不玩股票的人也有所耳聞。

“李老二,有事找你幫忙,你認識一個叫財哥的嗎?”。林寶東問道。

李老二想了想,問道:“哪個財哥?咱蘇城這地界好像沒這個人吧,對了,溪州市有個叫周發財的倒是有人叫他財哥。”

林東一聽這話,便知道李老二認識財哥,笑道:“我找的正是此人,李老二,你和他有交情嗎?”。

李老二道:“談不上交情,就是在一塊喝過酒賭過錢,你找他有啥事?”

林東道:“明天周六,你帶我去見見他,請他辦點事。”

“行!”李老二掛了電話,怎么也想不通林東找周發財能有什么事情。

這一個星期,因為倪俊才的高宏私募砸盤的緣故,國邦股票連續跌停,大批散戶割肉逃離,林東與倪俊才搶著撿肉,但大部分的籌碼仍是被倪俊才奪去了。新籌集來的八千萬已經用了六千多萬,而高宏私募那邊花掉的更多!林東估計,過不了多久,高宏私募應該就會開始拉升股價。

倪俊才留了三千萬在手中,這三千萬是他用來拉升股價的。如今,手中的籌碼已經足夠,他打算從下周起停止砸盤,開始慢慢拉升股價。

林東點了根煙,盯著國邦股票慘綠的盤面,嘴邊漾起冷冷一笑,決定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幫倪俊才一把。

周六早上,林東到了和李老二約定的地點,李老二早已到了,見到他的奧迪,兩眼發光,心道這小子現在是真發了!

“李老二,不好意思,路上堵了會車,讓你久等了。”

李老二搓著手,嘿嘿笑道:“沒事,我也是剛到不久。咱走吧。”李老二上了林東的車,林東往溪州市的方向開去。在路上,李老二給周發財打了個電話,說是到蘇城辦事,約他吃頓飯。周發財欣然答應了,和李老二約好在哪家飯店見面。

林東開車好不容易找到了周發財說的館子,是一家專賣驢肉的菜館,沒進門,就聞到了一陣的肉香。

“嚯!周發財還真會挑地方!”李老二聞到驢肉的香氣,咽了幾口口水。

進去一看,店門裝修的很簡單,林東要了一間包間。中午十二點,周發財才晃悠悠的到了驢肉館,一見李老二旁邊還有個長相斯文的年輕人,捉弄道:“喲,老二,還是你們蘇城幫會,大學生都被你們招募入伙啦。”周發財以為林東是李老二的小弟,盯著林東嘿笑兩聲。

李老二道:“財狗子,別他媽亂嚼,這是林老板,我的朋友。”

周發財歪著頭看了林東幾眼,怎么也看不出來這二十幾歲的小伙子竟是個老板,心想定是李老二在吹牛。

“點菜吧,餓得慌。”周發財聽說是李老二請客,也不客氣,叫來服務員,“驢鞭還有嗎?要紅燒的,再切三斤驢肉……”周發財點了一桌子菜,驢身上能吃的他都點了。

李老二要了一瓶白酒,倒在大杯子里,正好一人一杯。

“財狗子,林老板想請你幫個忙。”李老二笑道。

林東從懷里掏出個信封,放到周發財的酒桌旁邊,周發財拿起一看,估摸著得有兩萬塊,登時臉上堆笑,“林老板,恕我財狗子眼拙,沒看出來您還真是位老板,不知我周發財有什么能夠為你效勞的?”

“周銘你認識嗎?”。林東問道。

周發財點點頭,“認識認識,那小子經常找我賭錢來著,最近還輸給我不少錢呢。”

林東笑道:“財哥,有沒有辦法讓他多輸點?”

周有才沉聲問道:“林老板,輸多少算是多?”

“不要太多,輸到讓他還不起賭債就行。”林東道。

周發財點點頭,“明白了,您等我的好消息,這事簡單。”

“要快,一個星期之內能辦好嗎?”。

“嘿,順利的話,一晚上就能辦好。”

出了驢肉館,李老二與周發財兩個賭徒見面,自然要去賭幾把,便對林東說道:“林老板,你先忙你的去吧,我和財狗子去耍會兒。”

林東揮揮手,“你玩去吧,我在溪州市還得辦點事。回頭你自己回蘇城吧。”

在驢肉館門前散了之后,已是下午三點,林東開車去賓館開了間房,給楊玲打了個電話。

“楊總,我現在在溪州市,上次說好請你吃飯的,您今晚可否賞臉與我共進晚餐呢?”

林東打電話來時,楊玲正在開會,若是旁人打來,她肯定會按掉不接,但一看是林東,猶豫了一下,拿起手機,走出了會議室。

“林總,今晚再看吧,我現在在開會,下班后聯系你。”楊玲本想一口答應下來,話到嘴邊又強迫自己換了說法。

林東笑道:“楊總,那我就不打攪你開會了,我等你電話。”

李老二跟著周發財到了棋牌室,又打電話把他的心腹光頭叫了過來,三人坐在包間內坐了下來,商議好怎么給周銘下套。

“財哥,我那有種迷齤幻藥,喝了之后會讓人變得昏昏沉沉。”

聽了光頭這話,周發財一拍桌子,“那還不趕緊去拿!”光頭應了一聲,一溜煙回家拿藥去了。

等到光頭拿了藥回來,周發財拿起電話,打給了周銘。

“老弟,今天周六沒事吧?沒事過來玩吧,我這三缺一,就等你來呢。”

周銘正愁沒事干,前幾天輸給周發財不少錢,一心想要撈回來,接到周發財的電話,二話不說,答應了下來,“你們等我二十分鐘,我現在就過去。”

周發財掛了電話,笑道:“魚兒來了!”

李老二心道,林東這小子不簡單,才多久不見,也學會玩這種陰招了。

shautsy 發表於 2013-2-20 17:04
第143章魚兒上鉤

已是晚上十一點,煙霧繚繞的包廂內,周銘揉著腦袋,哀求著周發財繼續玩。

“兄弟,不是我們贏了錢拍拍屁股就想人,實在是你已經輸的沒錢了。等你先把這一堆欠條還上再找我們賭吧。”周發財坐在周銘的對面,吐了口煙霧,噴在他的臉上。

周銘把車鑰匙從口袋里掏了出來,往桌上一拍,“財哥,我把車壓給你!我那車剛買沒多久,至少值十萬塊!”

周發財裝出很為難的樣子,手卻已經伸到了對面,將周銘的車鑰匙抓了過來,從墻上的老黃歷上撕下了一張紙,放到周銘的面前,“兄弟,老規矩,打張條子吧。”

周銘握筆的手直哆嗦,字寫得橫七豎八。周發財看了看他寫好的字條,從面前的那堆欠條中抽了幾張給他,正好是十萬塊。

“好,我們繼續玩!”周銘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桿,振奮一下心情。

……楊玲下班之后,在辦公室內猶豫了一會兒,開車去了超市,買了些菜,然后才跟林東打了電話。

“林總,還沒吃吧?”

林東笑道:“說好了等楊總您的回電,我怎么可能先吃了呢!”

楊玲說道:“如果你不嫌棄,就來我家嘗嘗我親手做的菜。”

這倒是令林東吃了一驚,他怎么也沒想到楊玲會親自下廚做菜請他到家里去吃,當下說道:“楊總說的哪兒的話,我怎么會嫌棄,能嘗到楊總親自烹飪的食,是我林東的福氣。”

掛了電話,林東便出了房間,開車往楊玲所在的小區去了。到了楊玲的家前,按響了鈴。

楊玲腰上系著圍裙,跑過來給他開了,見了他一臉笑容,“來啦,快請進吧。”拿了一雙拖鞋給林東換上,她又跑進了廚房洗菜去了。

林東換好了鞋,到廚房口,見楊玲切了許多菜,“楊總,太客氣了吧,你切了那么多菜,我們兩個怎么吃的了?”

自從離婚之后,楊玲便沒在家里吃過一頓飯,這還是她離婚之后第一次做菜。

“吃不了放冰箱里,我還可以繼續吃的嘛。”

林東見她切菜的刀工比他還差,就知道她不常進廚房,于是便進客廳,脫下西裝外套,把襯衫的袖子卷起到手肘處,進了廚房,笑道:“楊總,那么多菜,你一個人還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時候,我來幫你。”

楊玲堅決不肯,把林東往外面推,“你是客人,怎么能讓你進廚房?快出去看電視吧。”

林東笑道:“本來說好是我請你吃飯的,到最后卻是你把我請到家里來吃飯,我心里過意不去,你就讓我幫你打打下,好嗎?”

楊玲見他態度堅決,嘆了一口氣,“好吧,你要是不會,就在旁邊看著,可別瞎搗亂。”在她心里,林東是堂堂一個公司的老總,又那么年輕,怎么可能會做廚房里的活,所以根本沒指望他能幫上什么忙。

“這個菜要切嗎?”林東已經拿起了菜刀,見楊玲點了頭,當下便切了起來。

……晚上八點,楊玲和林東將所有菜都端上了桌,她倒了兩杯紅酒,二人舉杯碰了一下。

“真沒想到你的廚藝那么好,真讓我自愧不如。”楊玲不勝酒力,喝了幾口紅酒,白皙的臉上已經生出了紅暈,更添幾分嫵媚。

林東笑道:“都是生活的,一個人在我打拼,又不能頓頓下館子,總得自己學著做。”

二人相聊甚歡,氣氛十分融洽。

楊玲忽然問道:“你知道嗎,高宏私募在做國邦股票。”

林點點頭,“我知道,我也在做這只票。”

楊玲最近也在觀察國邦股票的盤面,聽林東那么一說,便問道:“砸盤的是你們還是高宏私募?”

林東說道:“是高宏私募,他砸盤,我跟著撿。”

楊玲秀眉微蹙,似乎明白了林東的意圖,“你是想等高宏私募那邊拉升股價,然后趁機出貨是不是?”

林東知道瞞不過她,坦言道:“你猜的沒錯,我正是那么想的。”

楊玲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做沒錯,可有一點,你得摸清楚高宏私募出貨的時間,搶在他出貨之前出貨,否則一旦有情況,都出不了貨。”

楊玲一針見血的指出了要點,林東面贊許之,點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在他之前出貨的。”

“嗯,我相信你!”楊玲注視著他,心中竟生出些許愛意,起初是一絲一縷,迅速在心田匯聚,到最后竟是浪潮一般狂涌。

林東見她眉目含情,盯著自己不說話,心道,難道楊玲對我有意思?

“楊總,多謝你的款待,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林東起身告辭,楊玲見他要,神黯然,頗為不舍的將他送到外。

天亮了,周銘懵了!

這一夜之間,他輸掉了車,輸掉了所有存款,還欠周發財十三萬賭債。

“兄弟,還有什么可以押的沒?沒有的話,咱今天就到這兒吧。”

李老二看了看周發財,嘿嘿一笑,心中暗道,林東還真是找對了人,周發財這家伙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周銘遇到他,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周銘臉蒼白,嘴發紫,整個人都瘺了,嘴囁嚅道:“沒……沒了……”

周發財站了起來,到對面,拍拍周銘的肩膀,笑道:“兄弟,玩了一宿,財哥我乏了,回去歇息了。你回去把錢準備好,明天不勞你送來,財哥我自個兒上去取。”

周發財嘿嘿笑了幾聲,邁步往外面去,周銘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光頭和李老二隨后也出去了,包間內只剩下周銘一人和一屋子永遠散不去的煙味。

過了許久,周銘雙臂撐著桌子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出了棋牌室,伸手到口袋里一摸,卻什么也沒摸到,看了看昨天來時停車的地方,車子已經不在了,這才相信自個兒是真的輸掉了一切。

“李哥,這是你的兩萬,光頭,這是你的一萬。嘿,多謝你們助我擺平周銘那小子。”李老二把鈔票塞到二人手里,摸著周銘的車,心里樂得開了。
本帖最後由 shautsy 於 2013-2-20 17:26 編輯

shautsy 發表於 2013-2-20 17:23
第144章不當人看

李老二打了個電話問林東在哪,說是事情已經辦妥了。林東沒想到事情進展的那么順利,在電話里約他們在酒店的大堂見面。過了半小時,周發財和李老二就到了。周發財將引周銘進套的過程說給了林東一聽,林東笑了笑。

“林老板,接下來你要我怎么做?”周發財問道,他手里還有一堆周銘借債的欠條。

林東笑道:“周銘還欠你多少錢?”

“十三萬”

“明天你就去找他討債,逼他還錢。”

“那小子一下子哪來的那么多錢還我?他能抵押的全輸給我了。”周發財不知林東心中的計劃,不解的問道。

林東道:“不必管他,你去要錢就行了,要狠一點,讓他知道如果還不清賭債,那就……”

林東說了一半,停住沒說,周發財心領神會,點點頭,連聲說道:“明白,明白……”

送走了二人,林東也離開了酒店,打電話約了譚家兄弟吃飯。中午的時候,他在漁家飯莊定了包間,譚家兄弟在十一點左右的時候一起到了。三人釣了一會魚,將近一點,才開始吃午飯。

“林老弟,這次來溪州市不是就為了請我兄弟二人釣魚的吧?”譚明軍笑問道。

包廂前面是敞開的,正對著河水,秋風陣陣,河面上蘆葦搖晃,送來一陣陣清香。

林東笑道:“譚哥,下下個星期一,能不能放點利好消息出來?”

譚明軍沉思了片刻,說道:“放消息出來沒問題,嘿嘿,只不過消息就是消息,準不準我就不敢說了。”

林東笑道:“要是確切的消息我還不要,要的就是假消息。什么收購、兼并、充足啊什么的,這個你該懂的吧?”

譚明軍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我會找水軍在股吧里配合你們的,一定要炒的風風火火的”

譚明軍問道:“林老弟,你就甘心別人從你嘴里奪食嗎?要知道,這消息一出,對對方也有利無害啊。”

“有句俗話叫一山不容二虎,譚大哥,小弟也是沒法子的啊。”

譚明軍嘿嘿笑道:“老弟心里有計劃就好,需要我做什么,盡管開口。”

三人吃完了飯,出了漁家飯莊,上車之前,林東塞了一個信封給譚明軍,譚明軍也不客氣,笑了笑收了起來。回到酒店,林東將全部的計劃又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忽然想到遺漏的細節,便打電話給了穆倩紅。

“倩紅,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是周日,打擾你休息了。”

穆倩紅正在逛街,知道林東不會沒事打電話給她,便問道:“林總太客氣了,有什么吩咐,你就直說吧。”

林東說道:“最近你們公關部出去活動活動,和咱們江省的報社、雜志社什么的聯絡聯絡感情。該請客吃飯就請,該送的東西就送,明天我通知財務撥給你們部門二十萬活動經費。”

穆倩紅笑道:“這個簡單,我們省有幾家重量級的報社我都有熟人。”

林東提醒了一句,“倩紅,重點關注財經報刊,聯絡好感情,我不久就要排上用場。”

和穆倩紅通完電話,林東又打了個電話給溫欣瑤。

“溫總,你有股評家或是財經專家這方面的關系嗎?”。

溫欣瑤道:“認識不多,倒是有幾個。”

“不要多,一兩個就足夠了。溫總,你幫我約下時間,我們去見見。”

溫欣瑤知道林東的用意,到時候拉升股價,還得需要他們這幫股評家搖旗吶喊。許多股民,尤其是小散戶,最喜歡關注各方面的消息,而他們又缺乏消息渠道,于是便只能去關注股評家或是財經專家的言論。

他相信高宏私募應該也在活動,心想前期拉升股價的重任就交給他們了。不過有些關系卻不能等到需要的時候才去培養,有道是有備無患,等到后期,必有用得著的地方。

“好,這事簡單,你等我消息吧。”溫欣瑤在證券業做了十幾年,積累了不少人脈關系,掛了林東的電話之后,在腦子里把認識的股評家和財經專家過了一遍,已確定了人選。

周銘在家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天,周一早上,起來之后,胡子也不刮,一臉滄桑的上班去了。沒了車,他只能擠公交去公司,在公交車上遇到了現在的同事張德明。張德明見他這副模樣,問道:“周哥,你沒事吧,是不是病了?”

周銘抬起無神的眼睛看了看張德明,隨即低下了頭,說道:“沒事,我很好。”

張德明越看他越覺得奇怪,平時周銘在公司可不是這個樣子,他仗著倪俊才的重用,跋扈的很,怎么今天卻像是斗敗了的公雞似的?

“周哥,你的新車呢?咋也擠公交了?”

“我……我車刮花了,送到4s店噴漆了。”周銘編了個謊話,搪塞了過去。他是要面子的人,若是讓這群同事知道他賭錢賭輸了所有身家,他在公司就永遠抬不起頭了。

到了公司樓下,正好看到開車過來的倪俊才,周銘趕緊跑上前去,幫倪俊才拉開了車門,“倪總,您早啊”

倪俊才看了看他,心中疑惑,“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這小子怎么忽然變得那么殷勤了?”

上午開盤之后,倪俊才命令停止砸盤,設了三個價位,以這三個價位來吸籌。布置完這一切,就進了他的總經理辦公室。過了一會兒,周銘進來了,笑道:“倪總,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倪俊才抬頭看了他一眼,見周銘笑的諂媚,心知他必有所求,當下便端起了架子,往椅子上一靠,說道:“說吧,啥事?”

“倪總,能不能預支給我半年的工資?”周銘試探性的問道。

倪俊才翻了個白眼,“什么半年?不行”

“五個月,行了吧?”

“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他祖母的,一大早就來尋我晦氣。”倪俊才厭惡的看著周銘。

“三個月倪總,我求你了”

倪俊才冷笑道:“周銘,我明確的告訴你,一個月你都甭想愛干不干,不想干就給我滾蛋。你以為你是誰?跟我討價還價,你沒那資格”倪俊才罵的周銘狗血淋頭,周銘臉色鐵青,暗暗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立馬撲上去砸爛倪俊才的禿頭,但一想到以后還要靠他三萬塊的月薪過日子,又狠下心下手。

“周銘,今天我索性跟你說清楚,你還想呆在我這里就給我安分點,我呢,就當養了一個閑人。記住你的身份,你和外面的人沒區別,我是你的老板,以后不要跟我討價還價如果沒事了,就給我滾出去吧。”

周銘咬著牙,轉身出了倪俊才的辦公室,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給李敏芳打了個電話,“喂,敏芳,你有錢嗎?”。

李敏芳正在上班,以為周銘是借錢應個急,便問道:“你要多少錢?”

“十三萬”

李敏芳聞言嚇得驚叫一聲,“什么?十三萬我一個月工資才兩千,我哪來的十三萬你說,你到底怎么了,一下子需要那么多錢?”

周銘不敢說是賭錢輸掉的,編了個謊,“我開車把人老太太給撞了,傷得很嚴重,家屬讓我賠二十萬,我還差十三萬,這不是沒辦法嗎,不然也不會問你借錢。家屬說了,如果不賠錢,就要告到我坐牢。這家人挺有背景的,我真怕啊”

李敏芳急的滿頭是汗,“可……可我……我只有三萬塊積蓄,怎么辦啊?”

周銘道:“你不是說你媽那兒還有十幾萬存款嗎,要不先借給我用用吧?”

“不行那可是我媽養老錢,她又沒退休金,一輩子就攢下了那么多錢,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給你的。”李敏芳有些不悅,她與周銘剛認識沒多久,之所以同意做他女朋友就是看上周銘花錢大方,現在忽然變成個窮光蛋了,她要仔細考慮考慮他倆以后的發展了。

“你把你車賣了吧。”李敏芳提議道。

“好聽你的,我這就去賣車,你把你的三萬塊先借給我吧。”

李敏芳道:“我現在在上班,下午下班后去你家找你。好了,不說了,掛了。”

周銘整整一天坐立不安,財哥的手段他雖未親眼見過,卻也有所耳聞,若是欠他的賭債不還,只怕他至少也得落得個殘疾。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周銘拎起公文包便回了家。倪俊才現在壓根不把他當人看,這個公司,他一分鐘也不想多呆。

“老狐貍,逮著機會,老子非砍掉你的尾巴不可”

周銘回到家中,想好了說辭。李敏芳八點鐘下班之后,立馬趕了過來,她留了個心眼,沒把錢帶來。

周銘開門讓她進來,一見面就問道:“芳啊,救命的錢帶來了嗎?”。

李敏芳搖搖頭,“唉,下班太晚,銀行都關門了。你的車是不是已經賣了?我在樓下沒看到你的車。”

周銘臉一冷,“是啊,我的車已經賣了,錢立馬就給了那家人。人家說明天還不把錢賠清,就去法院告我。”

“還差多少?”李敏芳問道。

“不多,三萬,就看你肯不肯幫我了。患難見真情,現在到了考驗咱倆感情的時候了。”周銘拉著李敏芳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shautsy 發表於 2013-2-20 19:43
第145章上門討債

周銘見李敏芳遲遲不答話,說道:“敏芳,我一個月工資就三萬,你還怕我沒錢還給你不成?要不要我跟你立個字據?哼,我把心窩子都掏給你了,沒想到你對我的感情連三萬塊都不值,我真是心寒吶……”

周銘連連哀聲嘆氣。

李敏芳心中矛盾的很,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卻又沒發現哪里不對。她家境不好,學歷低,工作又不好,一直覺得能找到周銘這樣有學歷的高薪白領做男朋友挺自豪的,心想如果這次不借錢給他,看周銘這樣子,估計十有就要跟她吹了。

“好了好了,我又沒說不借給你,你至于說那么難聽的話嘛。”李敏芳嘟著嘴,終究還是心軟了,坐到周銘的身旁。周銘一把抱住了她,伸出了他的安祿山之手,一邊堵住了李敏芳的櫻口,一邊在她的裙底扣。

李敏芳經不住他的挑逗,沒幾分鐘,已是渾身燥熱,杏眼迷離。周銘嫻熟的開了李敏芳罩的扣子,一只手握住了,揉了幾下,把李敏芳按倒在沙發上,把她的衣服往上推了推,俯下身去含住了峰上的紫葡萄……周銘心中暗道:“老子先把你收拾舒服了,再慢慢去套你媽的那十幾萬塊錢。”心里抱著這個目的,他表現的更加賣力,舔的李敏芳一陣陣顫栗,喉嚨里發出一陣陣似痛苦又似愉悅的呻吟。

咚咚咚……“開門……開門……”

就在這時,外響起了周發財的叫喊,鐵門被他砸的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噪音。周銘聽到周發財的聲音,下面豎起的東西忽然間就軟了。李敏芳抱怨的看了他一眼,催促道:“煩死了,你快去看看是誰,把他趕走!”

周銘機械的點點頭,起身朝門口走去。李敏芳正在興頭上,此時仍躺在沙發上回味剛才蝕骨的滋味。

“周銘,你丫再不開門別怪老子動粗喲!”周發財在口大喊一句,用力朝踹了一腳,鐵門發出一聲轟響。

周銘像是聽到了驚雷,全身打了個哆嗦,險些站不住,他知道周發財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若是不給他開門,只怕他會拿斧頭把門劈開闖進來,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

周發財后面跟著禿頭,二人進了屋就朝里面去。李敏芳聽到腳步聲,趕緊起來整理衣服,卻已遲了,還是讓周發財和禿頭看到了一大片春光。

“白,真白……”周發財淫笑道。

李敏芳罵道:“你說什么?”

周發財嘿笑道:“姐姐,別激動,我是說這沙發真白。”

李敏芳見他二人不似好人,叫道:“周銘,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有人占你女朋友便宜,你還不過來快點趕他們出去!”

周發財也是個淫徒,平日里橫行霸道,糟蹋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婦,見李敏芳姿不錯,頓時便起了淫念。

周銘像是丟了魂似的走到沙發旁,一臉死灰,“財哥,能不能寬限我幾天?”

周發財睜大眼瞪他,怒道:“自古賭債不離桌,你還要我寬限你多久?你丫要是哪天跑了,我找誰要錢去?周銘,老子對你仁至義盡了,別廢話了,今天就給我還錢!”

“那么短的時間,我實在湊不到那么多錢啊。財哥,我給你跪下了,寬限我幾天,就幾天,好不好?”語罷,周銘撲通往地上一跪,眼中滿是哀求之色。

李敏芳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問道:“周銘,他們就是你開車撞傷的那個老太太的家人嗎?”

周發財和禿頭一聽這話,心里樂了,心知周銘這孫子鐵定沒敢說真話。禿頭當下便笑道:“小妞,你男人騙你呢,我們是來找他討賭債的,他還欠我們十三萬,他沒錢,你就幫他還吧?”

李敏芳頭皮一麻,頓時便驚的跳了起來,厲聲問道:“周銘,你跟我說實話,這個禿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周銘心知瞞不過去了,微微點了點頭,哀求的看著李敏芳,“芳,你一定要救救我啊,還不了錢,他們會殺了我的。”

李敏芳氣得渾身發抖,抓起包,朝周銘臉上踹了一腳,“你騙子,還想著我替你還賭債?老娘白給你睡了那么多次了。呸!”李敏芳朝他臉吐了口吐沫,氣呼呼的了。

“潑!真他娘的潑,老子就喜歡撒潑的娘們!”周發財哈哈大笑,的小眼直盯著李敏芳豐滿的肥臀,忍不住連吞了幾口口水,心道,周銘這小子還真是艷福不淺,那么漂亮的小娘們都被他得手了,丫真是撿了大便宜了。

周銘倒在地上,賠了夫人又折兵,心如死灰,禿頭連踢他幾腳,才把他叫起來。

“財哥,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沒錢還你。求你寬限我幾天吧。”周銘苦苦哀求。

周發財冷笑道:“放心,我不會打死你的,不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周發財目中閃過一抹狠,從懷里掏出一把小斧,啪地一聲拍在茶幾上,“咱們按規矩辦事,晚一天還錢我就剁你一根手指!”

“不要啊財哥!”周銘站起身來想跑,卻被禿頭一拳搗在肚子上,痛得他抱住肚子跪了下來。禿頭揪住周銘的頭發,把他按在茶幾上。

周發財笑嘻嘻看著周銘,拇指在小斧的鋒刃上刮來刮去。

周銘尾椎骨里生出一陣寒氣,嚇得面慘白,此刻周發財臉上的笑容對他而言無異于惡的獰笑。

“財哥,不要剁我手指,求……求你了,不要……”

周發財舉起斧頭,用力朝茶幾劈了下去,砰的一聲,斧刃深深陷入了茶幾中。周銘的半邊臉貼在茶幾上,巨大的震蕩震的他耳鳴不止。

“兄弟,你那娘們嫩的能一把掐出水來,要想不被剁手指也可以,讓她陪老子睡覺。老子她一次就可以緩你一天,她兩次就可以緩你兩天,怎么樣?”周發財淫笑道,眼睛變得更小了。

周銘感到莫大的侮辱感涌上心頭,但如今他為魚,周發財是刀俎,他無力反抗,歇斯底里的發出一聲狂吼,流下了悔恨、屈辱的淚水。

“啊——”

“喲,哭了,嘿,感情還挺深啊。”周發財對禿頭使了個手勢,禿頭收回了按住周銘的手。

周銘直起腰,擦了擦眼淚,說道:“財哥,剛才你也看到她是怎么對我的了,別說是現在,就算是我和她好的時候,我也沒那本事勸她和你睡覺啊。這個……這個實在是……太為難我了。”

周發財道:“沒關系,那咱就按規矩辦事。禿頭,按住了,我要剁手指了!”周發財握住斧頭柄,用力將小斧從茶幾里拔了出來,目兇光。禿頭聽得命令,抓住周銘的胳膊,把他一只手死死按在茶幾上。

“好久沒剁人手指了,手藝都生疏了。周銘,別掙扎,否則我一不小心把你一個手掌給剁下來了,可別怨我啊。”周發財握著小斧頭,斧刃往周銘的小拇指上靠了一下,舉起斧頭便要劈落。

“財哥,不要啊,我答應你!”周銘嚇得尿了褲子,全身抖的跟篩糠似的。

周發財抽了抽鼻子,問道:“禿頭,哪來的一股騷味?”

禿頭低頭一看,叫道:“哎呀!這孫子嚇尿了!草,滴到我鞋子上了,晦氣,晦氣!”

周發財點了根煙,吸了一口,遞給周銘,“來,抽根煙定定神。”

過了許久,周銘吸完了一根煙,平靜了許多,說道:“財哥,你緩我幾天,我一定湊到錢還給你。李……李敏芳那邊,我會去勸說的。”

周發財嘿笑道:“小子,她要是不答應你咋辦?”

周銘彈掉了煙灰,模樣疲憊不堪,說道:“我會有辦法的,實在不行,我還可以下藥。”

周發財笑道:“周銘,算你狠!把自己女朋友送給別人玩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佩服、佩服啊!唉,”周發財嘆了口氣,“下了藥的玩起來沒意思,跟個死人似的,不帶勁。”

“財哥,拍她照,等她醒了要挾她,還怕她不從了你?嘿嘿,到時候你想怎么搞她都得依你!”禿頭插了一句。

周發財看了他一眼,“禿頭,你這都是跟誰學的?怎么老是能想到那么好主意哩?”

“呵呵,書上都是那么寫的。”禿頭笑道。

周發財站了起來,拍拍周銘的肩膀,“好了,我了。你抓緊籌錢,別忘了,還有那事!”

周發財和禿頭后,周銘一頭倒在倒在沙發上,全身冷的發抖。過了許久,他坐了起來,翻開手機里的電話簿,開始向朋友和同學借錢,就連他以前在金鼎的同事他也打了電話去借錢。

周發財出了周銘的家,打了個電話給林東,“林老板,按您的意思,我已經的周銘那小子快發瘋了。”

林東沉聲道:“財哥,你悠著點,別把他死了,我要活的,活的才有用!”

周發財笑道:“林老板,這個你放心吧,那小子可愛惜自己了,絕對不會做傻事的。”

林東叮囑了他幾句,掛了電話不久,接到了劉大頭的電話。

“林東,周銘不知道為什么開始四處借錢了,這孫子還敢把電話打給我,說他老娘病了,急需錢做手術,要問我借一萬塊錢。”劉大頭覺得這事情蹊蹺,掛了周銘電話之后便打電話來跟林東匯報。
djh 發表於 2014-2-4 12:25


財神門徒 第146章 我可以幫你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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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頭,你回個電話給周銘,答應借錢給他!”林東道。

    劉大頭拿著電話,表情一僵,“你瘋啦!借錢給一個叛徒!”

    林東笑道︰“我自有打算,你跟他約好地點,然後告訴我,我送錢給他。”

    劉大頭不知林東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以他對林東的了解,知道他心里必然已有了主意,便說道︰“那好,我現在就回電話給他,你等我消息。”

    “嗯,好,約個隱蔽的地方。”林東叮囑了一句。

    周銘倒在沙發上,睜眼看著夭花板,神情呆滯。他打了一圈電話,競沒一個入願意借錢給他。他平日眼比夭高,瞧不起入,也沒什麼交情深的朋友,借不到錢也是理所應當的。

    “芳o阿,只能對不起你了。”周銘起身坐了起來,抓起電話,他已經想好了說辭。正想撥電話之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一看競是劉大頭的來電。周銘心中狂喜,心道,終于有入肯借錢給我了嗎?

    “喂,劉經理,你好......”

    劉大頭道︰“周銘,你要借多少錢?”

    “十......十三萬!”

    劉大頭倒吸一口涼氣,驚叫道︰“多少?什麼!十三萬!”

    周銘怕數字太大嚇跑了他,連忙說道︰“其實也可以少點,劉經理,那你有多少錢?”

    劉大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說道︰“你明早在到水渡碼頭等我。我會把錢給你。”

    周銘道︰“別麻煩了,我把卡號給你,你打我卡上吧。”

    劉大頭怒罵道︰“我你祖宗!你要是嫌麻煩就別問老子借錢。我打你卡上,你他媽倒是想得美!你不立個字據給我,以後我找誰要錢去!”

    周銘被他一頓臭罵,一點脾氣都沒有,不住的點頭,“對對對,是我疏漏了。那咱們明早水渡碼頭見吧。”

    和周銘通完電話,劉大頭便立馬給林東回了電話,“林東,那孫子要借十三萬,我和他約好了明早在水渡碼頭見面。”

    林東道︰“好的,我知道了。明早我會過去的。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掛了。”

    水渡碼頭在甦城與溪州市的交界處,周銘在家睡到夜里三點鐘,起來後到大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了司機地點。司機好奇的看一眼這個頹廢男,心中很好奇他半夜三更去水渡碼頭做什麼。

    凌晨三點多,路上除了出租車之外,幾乎沒有沒有別的車輛。空闊的馬路上車輛寂寥,司機敞開馬力,出租車以白日里幾倍的速度往前狂奔。到了水渡碼頭,剛過四點。周銘付了車費,身上分文不剩。

    星空澄靜蔚藍,星輝點點,如顆顆珍珠般點綴在藍寶石似的穹宇內。夜,水渡碼頭安靜了下來,河面上吹來冷風,傳來陣陣潮水涌動的聲音。

    周銘在江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慢慢吸了起來。漆黑的江邊,只有一點微弱的火光。將近黎明時分,是一夭中最冷的時候,周銘裹緊了外套,凍得手腳冰冷。

    這兩三個小時似乎漫長無期,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落在大地上之時,周銘恍惚間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站了起來,活動活動凍僵了的四肢。過了八點,仍是不見劉大頭的蹤影。

    周銘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劉大頭不會耍我的吧?”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他是以一個叛徒的身份離開金鼎的,站在劉大頭的角度來想,他怎麼也想不透劉大頭有什麼幫助他的理由。

    “媽的,被丫耍了!”周銘扔掉煙頭,心中怒火萬丈,屋漏偏逢連夜雨,沒想到競連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劉大頭也來戲耍他,真是越想越生氣。他身上已經沒錢了,看來只能走回去了。從水渡碼頭步行到他家至少也得七八個鐘頭。周銘又寒又饑,勒緊了腰帶,邁步往回走去。

    走了沒幾步,又停了下來,心想如今他只有劉大頭這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走了,那就真的只能被剁手指了。雖然他已經很肯定是被劉大頭當猴耍了一回,但心里仍是抱有一線希望。

    “再等半小時,他不來我就走。”周銘停下腳步,決定再等半個鐘頭,想摸根煙抽抽,卻發現兜里只剩一個空空的煙盒。

    林東開車到達水渡碼頭之時,老遠便看到了正在翹首祈盼的周銘,在他面前剎住了車。

    周銘看到來的是他,眉頭一皺,心道,“他怎麼來了?”他本以為劉大頭也在車內,仔細一看,卻發現只有林東一入。

    林東下了車,朝他走來。

    “林總......”周銘不由心虛膽寒,倒退了幾步。

    林東笑道︰“周銘,我給你送錢來了,你千嘛一直往後退o阿?”

    周銘心中一喜,問道︰“是劉經理讓你來的嗎?”

    林東道︰“少廢話,上車說。”轉身進了車,周銘猶豫了一下,跟了過來。

    林東拿起一個鼓鼓的牛皮紙袋,說道︰“我可以借給你  ,不過你要怎麼還我呢?”

    周銘緊緊盯著林東手中的牛皮紙袋,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連忙說道︰“我每個月有三萬塊工資,林東......不,林總,我幾個月就能把這錢還清。”

    林東冷笑道︰“倪俊才對你還真是不錯o阿,三萬月薪,呵呵,挺好挺好。”

    周銘見他冷酷的表情,心往下一沉,心想林東既然已經知道我去了高宏私募,是絕對不會借錢給他的了,看來又是空歡喜一場。

    “林總,倪俊才根本不把我當入看,我受夠他了,你把錢借給我,我立馬就去辭職,求你救救我吧......”周銘乞求道,模樣可憐之極。

    林東冷冷瞧著他,“你若是丟了倪俊才給你的飯碗,別說借錢給你,我連看你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听了這話,周銘腦經急轉,心想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總,您說吧,我照您的意思辦!”周銘雖不清楚林東具體的目的,但是他清楚林東絕對是帶著目的來的。

    林東笑了笑,“沒別的,千回你的老本行,我要你將倪俊才的操盤計劃告訴我。這個對你而言不難吧?”

    周銘低頭咬唇沉思了一會,道︰“林總,我不瞞你,如今我對倪俊才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他對我棄若敝履,我根本得不到核心消息。當初我做了對不起金鼎的事情,我也想找機會彌補過失,只是......只是我怕是有心無力o阿......”

    林東略一沉吟,問道︰“倪俊才對我的操作計劃還有興趣嗎?”

    周銘不假思索的答道︰“有!他做夢都想知道你買什麼股票,他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說佩服你的選股能力,自從我離開金鼎之後,他沒了消息,還經常哀聲嘆氣。”

    “這個好辦,我可以透露些消息給你,足夠你在倪俊才面前牛氣起來,讓他重新重用你。具體怎麼操作,不用我教你了吧?”林東笑問道。

    周銘笑笑搖搖頭。

    林東將牛皮紙袋送到他手里,說道︰“里面是三十萬,以後與我單線聯系。除了你還債的十三萬,剩下的是我給你活動的經費,你要在高宏私募的內部培養起一批盟軍。事情辦好了,我重重有賞,事情辦砸了,哼,我會讓你比現在更慘。”

    周銘看到林東眼中有一道凌厲的寒光閃過,恍然大悟,輸錢、逼債、借錢,這一系列事情都是眼前這個男入策劃好的。周銘嘆了口氣,認清楚了形勢,無論是手段還是財力,他都無法與林東較量,只能認栽了。

    “這件事我會辦的漂漂亮亮的,只希望高宏垮了之後,林總能賞口飯吃。”

    “做事謹慎點,別讓倪俊才發現。”

    周銘點點頭,“我自己打車回去,林總,你先走吧。”語罷,推門下了車。

    林東發動了車子,掉頭往甦城的方向開去。

    周銘搭了一輛開往溪州市的貨車,在車上給周發財打了個電話,“財哥,錢我湊齊了,這就給你送去。”

    周發財掛了電話愣了愣,回過神來,撥了個電話給林東,“林老板,周銘那小子不知從哪借來的錢,剛才打電話說已經在來還錢的路上了,一旦他還了錢,我就沒法子逼他了。”

    林東笑道︰“那錢是我借給他的。財哥,感謝你的幫忙,下次去溪州市,我請你喝酒。”

    周發財越來越迷糊,不知林東到底想要千嗎。

    周銘下了貨車,打車去了周銘的家里,還清了賭債,然後立馬去了公司。倪俊才見他將近中午才到公司,冷笑道︰“周銘,我還以為你卷鋪蓋走入了呢。嘿,無故曠工半夭,按規矩,得扣三夭薪水。”

    周銘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扣吧,反正我也不靠那點死工資。倪總,你不想知道我上午千嘛去了嗎?”

    倪俊才見周銘忽然端起了架子,心道,莫不是他又得到了什麼消息?立時松下了面皮,笑道︰“周銘o阿,還生我氣呢?我待會跟財務說說,讓她不要扣你工資。”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22:41
第147章 拉升股價

“別!倪總,千萬別為我破壞了公司的規矩。”周銘連忙擺手,一副不在乎那點錢的樣子。

倪俊才越來越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便問道:“周老弟,你今天上午到底干嘛去了?”

周銘嘿笑道:“人吶,得自己想辦法,誰都靠不住的。你不肯預支工資給我,我只能自己去想辦法啦。過不了幾個月,我買婚房的錢就有了。”

倪俊才問道:“你昨天跟我說想預支工資是為了買房子?”

周銘點點頭,“是啊,女朋友家里催著結婚。現在的房價太他媽的貴了,算了,不說這個了。”

倪俊才心想買房可是一大筆錢,這小子說幾個月就能賺到,這不是誑我吧?他左看右看又覺得周銘不似在吹牛。

“老弟,有什么發財的路子說出來聽聽,吃獨食可不好啊!”

周銘笑道:“我能有什么路子?還不是炒炒股票唄。”

倪俊才心里一驚,沉聲問道:“兄弟,你是不是又有消息了?”

周銘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想想我上午去干嗎了。不說了,我該去工作嘍。”周銘說完,慢悠悠往辦公室走去,倪俊才想了想,跟了過來,拉住了周銘的手臂。

“老弟,朋友新送了我一盒上好的大紅袍給我,走,去我辦公室品品。”語罷,拉著周銘進了他的總經理辦公室,親自為他端茶送水,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老弟,我這茶還不錯吧?”倪俊才笑問道。

周銘品了幾口,連連點頭,“是好茶,香的很啊!”

倪俊才問道:“老弟。跟哥說實話,你是不是又能從金鼎那邊弄到消息了?”

周銘說道:“這兩天沒瞧見我的車吧?告訴你,我把車賣了!為什么賣車,因為我知道進股市折騰幾番,我那雪鐵龍就能變成寶馬!你猜的沒錯。我是從金鼎那邊弄到消息了。他們資產運作部有我一個關系非常好的哥們,那哥們缺錢。我缺信息。我和他商量好了。他告訴我林東買什么股票,我出資金,到時候賺了錢,我和他對半分賬。”

倪俊才遞了一根煙給他,并幫周銘點上,周銘的話他信了八分,卻仍有兩分懷疑,心想如果這小子昨天是為了這個找他預支工資,不至于模樣那么凄慘吧?

“老弟。能不能透露點給我,你吃肉,讓我也能聞聞肉香,是不是?”

周銘心知倪俊還是不相信他,所以便拋出個問題來檢驗他所言的真假。好在林東早有防備,與他分開之后,發了一條信息給他。告訴他近期即將走強的股票,“西風礦產,你關注一下,要建倉就趕緊的,到了明天,你買不買得到可就兩說了。”

倪俊才連連點頭,“好嘞!老弟,多謝你啦。昨天是我心情不好,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老哥在這給你道歉了。”

周銘哼道:“倪總,你這是干啥子!你是老板,我是員工,哪有老板不罵員工的?你跟我道什么歉,我可受不起啊。”

倪俊才眉目含笑,心知周銘心里還生他的氣,從抽屜里取出個精美的小盒子,硬塞給了周銘,“朋友送的玩意兒,太花哨了,我這年紀不合適,你拿去用吧。”

盒子里裝的是一款做工奢華的打火機,國外大牌。周銘看了一眼,他是識貨的,知道這玩意至少也得值個七八千塊,心想倪俊才為了討好他,還真是舍得下本。

周銘實在是喜歡這個打火機,笑道:“倪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啊。”

晚上下班,倪俊才回到家中,給林東得了個電話,說道:“林總,倪俊才已經基本相信我了,不過仍對我有點懷疑,我跟他說了一只股票,就看那只票明天的表現了。”

林東道:“好,你做的不錯。我在適當的時候會給你一些重磅性的消息,以便讓倪俊才更加信任你。記住,我要知道倪俊才操盤國邦股票的細節!”

周銘沉聲道:“我明白,請您放心!”

掛了電話不久,周銘就接到了李敏芳打來的電話。

李敏芳問道:“剛才送快遞的送來一個包裹,我打開一看是一條項鏈,周銘,是不是你送的?”

周銘下午溜出去買了一條八千多塊錢的項鏈,讓快遞公司的人送到李敏芳工作的商場。

“是我送的,那是我送你的最后的禮物。敏芳,我曾經真的很愛你,可惜你根本愛我不深。你一定會很奇怪我為什么還有錢送你那么貴重的禮物吧?呵呵,告訴你,昨晚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就是為了考驗你對我的愛,可惜你沒經得起考驗,我真的很痛心。芳,再見了……”

周銘的聲音沙啞低沉,似乎傷心已極。李敏芳豈會知道,此時的周銘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嘴里叼根煙,快活似神仙。

“銘……對不起……”李敏芳心里后悔極了,叫了幾聲,便嗚咽無語了。

周銘掛了電話,嘴角掛著淫笑。他知道,過不久李敏芳就會送上門來。

李敏芳掛了電話,跟店長說不舒服,提前下了班,換了衣服就立馬往周銘住的地方趕去了。到了周銘的家門前,按了好久的門鈴,周銘才過來給她開了門。他把眼睛揉的通紅,偽裝出哭過的樣子。

“銘,你哭了么……”李敏芳抱住周銘,愛憐的撫摸他的臉。

周銘甩開了她,厲聲道:“你還來干什么?我倆不是已經結束了嗎!”周銘氣呼呼的坐到沙發上,雙臂抱在胸前。

李敏芳走了過來,看到茶幾被周發財劈開的洞,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周銘臉色閃過一絲慌張,轉瞬即逝,冷笑道:“你還好意思問?昨晚你走后,我盛怒之下便劈了這桌子!”

李敏芳一心想修好,也沒多想,撲進了周銘的懷里,嬌聲嬌氣道:“銘,你別生氣了,我知錯了。”

周銘望著她起伏的胸部,獸血沸騰,猛地將李敏芳掀起,按在了沙發上,惡狼般撲了上去。

周三上午,李庭松打電話過來,說道:“老大,拆遷安置的房子已經批了下來,估計很快就會通知你的。對了,你上電視做的那期節目我爸也看了,當時罵了你一句不知天高地厚,隔幾天竟然讓我邀請你到家里做客。”

李庭松的父親李民國是蘇城工商部門的一個頭頭,林東也早就有心結識,當下心中一喜,便說道:“老三,你安排吧,你爸召見,我哪敢推辭。”

“行!林老板,那我就不耽誤你工作了。”李庭松笑著掛了電話。

倪俊才昨晚約了幾個溪州市當地股評家吃飯,吃喝過后,又去洗浴中心娛樂了一把,回到家里,已是精疲力竭,早上睡過了頭,將近中午才到了公司。他猛然想起一事,打開炒股軟件,輸入了西風礦產的代碼,頓時膛目結舌。

“我艸,漲停!”

倪俊才腸子都悔青了,昨天西風礦產的股價還在跌,今天就漲停了,悔恨沒聽周銘的話,不過這卻堅定了他的想法,周銘是真的有路子能打探到林東的操作計劃。

倪俊才想了想,打電話讓周銘到他辦公室來一趟。周銘故意拖了很久才來,一進門便道:“倪總,找我啥事?我忙得很吶,還有許多單沒下呢。”

倪俊才笑道:“以后你就別干紅馬甲的事了。怪我大材小用了你,從現在天起,我宣布你正式加入決策團。對了,周老弟,今晚我請了晨報財經版塊的主編吃飯,你跟我一起去吧。公司我誰都不帶,就帶你!”

周銘知道這是倪俊才在故意討好,笑道:“倪總發話了,我肯定得去啊。”

二人相視一笑。

國邦股票從周一開始就呈現出了止跌反彈的趨勢,一方面是因為倪俊才停止了砸盤,另一方面是因為他開始砸錢慢慢拉升股價。倪俊才昨晚宴請了幾個溪州市的知名股評家,送錢又送禮,那幾人收了他的好處,今天已經開始在論壇和股吧里行動起來,向股民們推薦國邦股票這只票,列舉了多條理由。

下午的時候,漸漸有更多的資金流向國邦股票,倪俊才心想那幾個狗屁股評家還真能忽悠,看來錢沒白花。

他打了個電話給汪海匯報了近期的情況,汪海得知股價開始拉升,高興的很,讓他好好做,等賺到錢,會給他發獎金。倪俊才壓根沒打算能從汪海那里能得到獎金,他很認同周銘說過的一句話,人得學會自己想辦法。

倪俊才偷偷的從汪海給他的一億中挪了五百萬出來,打算從周銘身上套取消息,然后用這五百萬去炒股票發財。

收盤之后,林東看了一下國邦股票今天的分時圖,便知道了倪俊才已經開始行動起來,這正是他所預料的,一切都朝著他所期望的方向發展。

過了五點半,周銘呆在辦公室里不急著下班,一直等到倪俊才過來叫他。

“周老弟,走吧,我約了晨報的張主編六點半見面,我們得趕緊過去,可別遲到了。”
allen0904 發表於 2014-2-27 22:43
第148章 帶著全體員工度假

十一月底的蘇城,氣溫急劇下降,林東穿上了毛衣,與高倩牽手走在西山度假區的林蔭道上。

“林東,你看,紀建明他們在騎馬呢,我們也去吧。”高倩抱住林東胳膊,央求道。

林東苦笑道:“姑奶奶,我們已經騎了六次了!我這屁股都快顛碎了,現在一坐下就疼。”

高倩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板起臉,問道:“你去不去?”

林東和溫欣瑤商議之后,放棄了他原先打算的秋天遠足的計劃,定了周末去西山度假區游玩。溫欣瑤查了天氣,這個周末正適合外出游玩。

林東嘆了口氣,“倩,別掐我了,我陪你去好不啦!”

二人下坡走向馬場,前面排隊的有許多都是他的下屬,見了他們過來,紛紛過來打招呼,還主動讓出位置,讓他和高倩排在前面。除了工作的時候,林東一直將下屬當做朋友相處。他平易近人的作風贏得了公司上下所有人的好感。

林東連連擺手,“不不不……大家別當我是老板,出來之后我也就是個游客,按序排隊是美德,大家也不想我成為一個缺德的人吧?哈哈

眾人聽他那么說,發出一陣哄笑,也就不強求他了。排了半個小時的隊,林東替高倩帶上了頭盔,叮囑她注意安全。高倩翻身上馬,在馴馬師的帶動下,策馬狂奔。

林東一坐上馬鞍,屁股便傳來一陣酸痛那馴馬師見他表情不太自然,問道:“先生,您要快點還是慢點?”

林東答道:“快點!早結束早了!”

“好嘞!”來自蒙古草原的馴馬師嘴里發出一聲悠長的調子,一甩馬鞭,啪的一聲蒙古的矮種馬撒開四蹄,低首前沖,馬鬃飛揚。度假區清新的空氣撲在臉上,寒風凜冽,剌的他的臉似蘆葦葉子劃過皮膚,微微吃痛。

繞著馬場跑了兩圈,馴馬師漸漸減慢了速度。林東下了馬背,揉了揉屁股。紀建明和崔廣才見他走了過來一臉壞笑“嘿讓你晚上悠著點,不要縱欲,怎么樣,吃不消了吧!”

林東罵道:“你倆亂嚼什么舌根!我騎了七次馬了,你倆騎了幾次!”他轉頭一看,沒見到劉大頭,問道:“大頭人呢?”

崔廣才笑道:“大頭?誰知道他在那里,還不知道躲在哪個旮旯角落和楊敏咬舌頭呢。”

近段時間,劉大頭與楊敏的感情急劇升溫上次楊敏的父母來蘇城看閨女,劉大頭忙前忙后,熱情周到的招待了他。老兩口見劉大頭老實忠厚,收入不錯,對楊敏又是一心一意的,很滿意女兒的這個男朋友,當時就問劉大頭父母對楊敏是什么看法。

十月底,雙方父母見過了面,已經開始商討二人的結婚事宜。

騎完了馬一群人去了湖邊劃船,濺了一身的水。天色漸晚,各自回住的地方換了衣服。晚上溫欣瑤安排了露天燒烤和篝火晚會。林東和高倩住一個房間,他的褲子在劃船的時候弄濕了,洗了個澡,換好了衣服,對高倩說道:“倩,我去叫一下溫總。”

高倩正在補妝,說道:“你去吧,我待會直接去燒烤區了。你也直接過去吧。”

“好,我知道了。”

溫欣瑤的房間與他所住的不在同一片區域,她住在度假區內一棟靠山臨水的別墅內。林東步行過去,走了大概一刻鐘,到了門前,按響了門鈴,過了一會兒,溫欣瑤才給他開了門。

林東進門一看,見溫欣瑤穿著睡裙,酥胸半裸,肌光勝雪,姿容慵懶,睡眼惺忪,似乎剛剛起床。

林東知是打擾了溫欣瑤休息,略帶歉意的道:“溫總,時間不早了,該去和同事們一起燒烤了。”

溫欣瑤點點頭,說道:“你坐一會兒,我上去換個衣服。”語罷,邁步走上樓梯,睡裙擺動,露出白如羊脂的白皙腳踝。林東不經意間看到一眼,便移不開目光,被深深吸引,不禁心旌搖動,忍不住心猿意馬。

他足足在樓下等了溫欣瑤二十幾分鐘,才見她慢慢從樓上扶欄走了下來。林東站起身來,“溫總,我們走吧。我估計同事們應該都在等我們了。”

溫欣瑤笑道:“是啊,這是公司第一次全體出來游玩,一定要讓大家盡興。”她換上一套運動裝束,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頭發也扎成馬尾,束在腦后,看上去便如剛出校門的大學生一般,年輕而又充滿活力。

林東開玩笑道:“溫總,我估計待會有人會說你是天山童姥,還會向你討教青春不老的秘訣呢。”

溫欣瑤呵呵一笑,“哪有,你瞧咱們公司公關部的小姑娘們,哪一個不勝過我?還有高倩,更是美得不得了。”

林東搖搖頭,沒說什么。

二人漫步前行,走到設在湖畔的燒烤區,遠遠便已看到了金鼎的員工,就連消失一天的劉大頭和楊敏也出現在了人群中,二人膩在一起,楊敏小鳥依人,靠在劉大頭的懷里。

員工們見到兩位老總并肩走來,紛紛站了起來。林東和溫欣瑤走群中,下屬們紛紛和他倆打招呼,更是有許多女下屬頭一次見到身穿運動裝的溫欣瑤,不禁贊嘆她駐顏有術,在心里羨慕不已。

溫欣瑤示意眾人安靜,笑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出來玩,大家就要盡興!公司每年還會組織兩次省外游,到了明年開春,我們再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眾人歡呼雀躍,興奮的一直鼓掌。金鼎給出的福利,讓他們身邊的許多公務員都羨慕不已,光這一點·就吸引了很多求職者前來應聘。

“大家都餓了吧,那咱們就開始燒烤吧。”溫欣瑤話音落下,眾人便開始分頭行動起來,有的去取食材,有的去取炭火。她與林東商議了一下·兩人分別坐在兩邊的人群中,分成兩個陣營,安排了一些競賽活動,以營造氣氛。

過了一會兒,便飄出來一陣陣肉香。

崔廣才一手拿著羊肉串,另一手端著一杯扎啤,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同志們·剛才溫總說了·要舉行個喝啤酒比賽·三分鐘之內,誰喝的啤酒最多,就獎勵一萬元。男女不限,老少都可報名!要參加的趕緊到我這邊來啊!”

他話音剛落,便有資產運作部的一幫猛男就沖了上來。來金鼎實習的林東的校友技術部的彭真朝林東看了一眼,林東看到他有點躍躍欲試的沖動,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去吧。”

彭真得到林東的允許,起身跑了過去·“我也要參加。”林東本來也想將秦大媽帶來的,但是秦大媽死活不肯來,說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情。

她堅持不來,林東無奈,只好依了她。

“林東,我也去!”高倩站了起來,卻被林東一把拉住了。

“倩,你去湊什么熱鬧,你又不是金鼎的員工!”

高倩聽了他這話·坐了下來,嘟著嘴,似乎有些不悅。溫欣瑤看到溫欣瑤這幅表情,走過來對林東道,“林東,高倩想玩你干嘛攔著?倩倩,你去吧,我挺你。”

既然溫欣瑤發話了,林東也只能松開了手,叮囑道:“倩,別硬撐,喝不下去了就別喝了。”

高倩壓根沒聽到他說什么,跑了過去,成為一群參賽者當中唯一的女生。

崔廣才見高倩過來,笑問道:“嘿!高倩,這比賽你也敢參加?我告訴你,喝啤酒脹肚子,喝出啤酒肚來,小心林東不要你。”

高倩瞪了他一眼,“少廢話,開始吧!”

崔廣才笑了笑,開了數十瓶啤酒,擺在眾人面前,由楊敏計時。楊敏清了清嗓子,說道:“聽好口令!預備,開始!”隨著她一聲令下,參賽者便立即抓起酒瓶,套著嘴猛灌。

“時間到,停!”

楊敏掐了表,發出比賽時間到的指令。她開始數參賽者面前的空瓶,不一會兒便有了結果,只聽她高聲叫道:“我宣布,獲勝者是——高倩!”

這一群男人傻眼了,竟然輸給了一個女人,實在是臉面無光。

高倩在三分鐘之內喝了四瓶,漲的臉通紅。一聽獲勝者是她,立馬舉著酒瓶跳了起來。

“耶——崔廣才,怎么樣,你服不服?”

林東走了過來,說道:“因為高倩同志不是本公司的員工,咱們允許她來蹭吃蹭喝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所以,我宣布,冠軍的榮譽屬于她,獎金屬于第二名!”

一萬元的獎金對高倩而言也就是一兩件衣服,她根本不在乎,很能理解林東的做法,挽著林東的胳膊,搖搖欲墜,笑道:“獎金我不要,楊敏,你趕緊看看誰是第二名吧。”

楊敏低頭數著參賽者面前的空瓶,過了一會兒,說道:“第二名是……彭真!”

彭真愣了一下,撫了撫眼睛,走了出來,“啊?第二名是我嗎?我沒聽錯吧。”

林東將小個子的彭真摟到懷里,“你小子沒聽錯,等上班了去財務那領錢吧。”

燒烤之后,眾人又去湖邊點燃了篝火,在篝火旁圍了一圈,載歌載舞,林東和溫欣瑤在眾人的鼓動之下,每人都唱了一首歌曲。溫欣瑤的歌聲很美,她的歌,旋律動人,輕柔舒緩,雖無音樂伴奏,卻也十分扣人心弦。

林東是典型的五音不全,起初他死活不肯唱,但在眾人的鼓動之下,他無路可退,只得硬著頭皮唱了。哪知他方一開口,便有人捂起了耳朵。他的聲音就像是石頭劃過瓦片,硬生生的毫無韻律可言。一曲唱罷,他來了興趣,還想再獻歌一首,高倩趕緊把他拉了下來,不讓他繼續丟人現眼。

從此以后,凡是在金鼎工作過的人,無一不對他們林老總的歌聲敬畏三分。

篝火燃盡之前·溫欣瑤提議和林東的那隊進行拔河比賽。林東欣然應允。各自回到陣營當中,挑出精壯的漢子出來比賽。金鼎公司除了資產運作部和情報收集科之外,其他的部門全部都是女生。所以,這次拔河比賽的主力也就都是從資產運作部和情報收集科的成員中選拔。

每隊各出四人。選好人手之找來繩子·便開始了拔河比賽。

結果竟是林東這邊慘敗!

溫欣瑤笑問道:“林東,你知道你為什么輸嗎?”

林東怎么也想不明白,公司精壯的男人多數都在他的陣營,怎么他這隊就輸了?

“溫總,我覺得是他們四個沒盡全力!”

溫欣瑤笑道:“對!你說的沒錯!他們是沒出力,你不瞧瞧你選的那幾個人,都是跑公關部最勤的人。”

林東朝溫欣瑤的身后一看,公關部的群芳正笑臉盈盈的看著他·這才恍然大悟·終于知道了輸在了哪里。

“林東·不是我有意使詐,而是再教會你一個道理,商場如戰場,你要習慣爾虞我詐!稍有不慎,不是你一個人失敗那么簡單,要記住,你身后是整個公司,你完了,公司倒了·他們也就都完了。”溫欣瑤將他拉到一邊,將這番道理說給了林東聽。

林東若有所悟,明白溫欣瑤的用心,面帶感激,說道:“溫總,多謝你。”

篝火晚會結束之后,眾人便紛紛回了住處。林東跟高倩說了一聲,讓她先走,他送溫欣瑤回到別墅·一刻也未停留,便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這段時間,林東與倪俊才都在為國邦股票奔走,二人的目的相同,都是為了拉升國邦股票的股價,國邦股票的最新市值已經由最低時的每股將近三塊錢漲到了如今每股十八塊錢,短短兩個多月,飛翻了六倍!

自從股價大幅攀升之后,倪俊才的高宏私募已經無需以自有資金去拉升股價,蜂擁而來的散戶們便會幫他抬轎,致使股價一路狂飆走高。得到他好處的幾名股評家,整日在鼓吹國邦股票的好,宣稱股價還會走高,能漲到每股兩百塊。

早在07年,中國船舶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股價從三十塊附近一口氣漲到了三百塊,翻了十倍,成為當時a股價格最昂貴的股票。有此先例,在各方輿論的造勢之下,隨著各方資金的涌入,鼓棒股票的股價一路飆升,大多數散戶都已迷失了理智,認為這只票漲到兩百塊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林東動用的關系較少,他只是讓彭真請了一批水軍在股吧里散布消息,說是美國的投資銀行看好國邦集團,打算以重金投資,然后讓譚明軍配合一下,說是公司正在接觸,但現在還未有定論。

周銘在林東的幫助之下,已順利的成為倪俊才最倚重的左膀右臂。他利用林東給他的那筆資金,四處活動,與高宏私募內部的幾個倪俊才的親信成為了一起吃喝嫖賭的好朋友,這幾人在不知不覺中,已被周銘抓住了把柄。

周一一大早,一輛大巴將金鼎公司的全體員工接回了蘇城。資產運作部全體員工立即投入到工作中,其他部門的員工則按照自愿原則,可以來上班,也可以回家再休息一天。但沒有一個人選擇回家休息,全部上崗,投入到工作中。

中午十二點多,林東接到周銘發來的信息,說是有重大發現。林東回了信息給他,與他約好今晚在渡船碼頭見面。周銘這幾個月利用林東給他的消息,在股市里足足撈了一把,買了一輛二十萬左右的車

他九點鐘開車從溪州市出發,不到十一點到了渡船碼頭。過了不久,林東也到了,他沒下車。周銘見到了他的車,走了過去,上了車。

“林總,倪俊才這孫子的膽子也太大了!”周銘一上車便罵道。

林東笑問道:“哦,他怎么了?”

周銘答道:“他挪用客戶投入的錢為自己炒股,收益全歸他自己!”這事聽來不算大,但在他們私募界,卻是最忌諱的事情。所謂人無信則不立,挪用客戶資金謀私利,虧了客戶承擔,賺了則全歸自己所有,若是被揭發出來,這家私募公司將遭遇嚴重的信譽危機,短時間之內就可能遭到客戶的瘋狂贖回,導致資金鏈斷裂,最后公司關門。

林東道:“這倒真是個大事,對了,你摸清楚倪俊才有那些客戶沒有?”

周銘搖搖頭,“對客戶這一塊倪禿子把控的非常嚴,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也從來不帶我去接觸客戶,所以這事,我至今仍是查不到一點眉目。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最近拉來了不少客戶。”

倪俊才操盤的國邦股票最近漲勢瘋狂,驕人的業績,已讓他的高宏私募起死回生,重現輝煌,越來越多的客戶投錢給他。鑒于此,林東倒也不奇怪倪俊才動用了客戶的資產謀私利。

“周銘,你好好查一查,把倪俊才的客戶資料摸清楚,必要的時候,光這動用客戶資產謀私利一條,就能要他的命!”林東沉聲道。

周銘笑道:“你放心,我也盼著倪禿子早死,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去查的。哦,林總,你給我的經費花的差多了。那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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