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最智慧最美麗最豐滿的女巫
“沙暴，麻煩你去門口看守，不要讓外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一直沉默的毒液終於說話了，語氣沙啞輕柔，卻有讓人不容拒絕的嚴肅。沙暴正不知道怎麼面對灰燼的騷擾，一聽毒液這麼說，立刻去門口放哨。剛找到一點樂子的灰燼不高興了，明亮的大眼睛閃爍幾下，突然擠到古鐵與毒液之間，屁股拱開古鐵，胸脯頂開毒液，愣是貼在一起的兩人擠開。她雙手叉腰，瞪著眼睛說：“你讓我不爽，我也讓你不爽。”
“我們不是來玩的。”毒液淡淡的說。
“我不管，你摸你的情人摸得很高興，卻把我晾一邊，我很不爽。”灰燼大聲說。
古鐵起初很惱火灰燼的蠻橫，可襠部被她彈軟的屁股擠得一激靈，脾氣就有些起不來。也多虧灰燼的打岔，他從久別重逢的歡喜中冷靜下來，注意到灰燼背上的累累傷痕。四道狹長的抓痕從後背一直延伸到臀部，輕薄的鎧甲被徹底撕裂，內裏的緊身服也已經裂開，露出包裹著繃帶的纖弱脊背。除去這四道傷痕，她的鎧甲上還有不計其數的裂痕和孔洞，從護肩一直蔓延到護腿，絢麗的戰袍已經所剩無幾，破得就像垃圾場上的舊塑膠袋。
古鐵不禁心生憐惜，只是灰燼現在這潑辣模樣，又沒法讓人感覺可憐。
他見灰燼和毒液大眼瞪小眼，就插嘴問：“你們的戰鬥很辛苦嗎？”
“沒什麼，只是她在山裏轉悠轉悠，吸引白王的注意力和火力，我暗中偷襲。”毒液摸摸灰燼的腦袋，似乎在安慰生氣的孩子。這招對灰燼還真有效，橫眉怒目的氣勢立刻軟化一些。毒液又說：“今天上午，白王停止追擊，我們知道肯定是你讓他撤退，就立刻來找你。我們實在想不到，你不僅攻破了白樓城。還留在白樓城，更打算長久的佔據白樓城。”
“是呀，實在太出人意料了。勇敢又魯莽。”灰燼也笑眯眯的問。
古鐵聽得一愣，不安的問：“能慢慢的說嗎？”
“確實要慢慢說。”毒液在沙發上坐下，淡淡的說：“先說說你的情況。”
古鐵想在毒液身邊坐下，哪知道灰燼搶先一步坐下。不由沒好氣的翻白眼。灰燼俏皮的吐吐舌頭，笑眯眯的說：“我這是讓你們辦要緊事，不要卿卿我我的兒女情長。”毒液也跟著說：“是的，白王大概在八個小時後到達，時間並不寬鬆。先說重要的事情。”
古鐵乾脆遠遠的坐下，沉聲問：“從哪說起？”
“你怎麼攻破白樓城？我們需要瞭解你的戰鬥和力量。”毒液說。
古鐵沒有任何隱瞞，把白樓城之戰的一五一十全部說出，從潛入到調查，從雙線戰鬥到大混戰的開始，從城市的毀滅到戰鬥的結束。最後，他苦笑著說：“星彩石和青琉璃顯然都認為白樓城是一塊肥肉，所以戰鬥還沒結束。就謀劃著驅虎吞狼的計策。”
“好計畫。完美結合形勢和人事的神來之筆。”灰燼罕見的沒有嬉皮笑臉，一本正經的說：“讓惡魔對付基雷德人，化解基雷德人的憂患，讓惡魔化敵為友。唯一的問題在於，有沒有足夠的能力控制惡魔。騎在虎背上謀求力量者往往葬身虎口，這是驅虎吞狼的憂患。不過你的兩隻使魔很有才能。準備得相當充分，應該能把這個隱患控制得最低。”
“還不知道她們要怎麼對付白王。”古鐵說。
“你既然相信她們。就交給她們處理。”灰燼唇角彎起一抹微笑，但不是輕佻的笑容。而是讓人心情陰暗的譏笑。她不客氣的說：“懼魔才是陰謀的大師，魅魔的計謀反反復複也就那樣，不過效果還是很不錯。至於攝魔的計謀，我更不想知道，繼續說別的。”
毒液又問：“你真打算長久佔據白樓城？”
“是的，如果要養好那只紅白，白樓城不能放棄。”古鐵說。
“這也是的。”毒液點點頭，皺眉說：“那你的道路會很艱巨。”
“白樓城比較特殊，還算好吧。”灰燼說。
古鐵見她們一個勁談論他的事情，忍不住問：“今天上午，你們還在綠森那邊？”
“就知道你會問這個。”灰燼唇角彎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略微得意的說：“有一種能力名叫‘靈界漫遊’。亞空間與現實宇宙都有接觸，只是接觸的深淺程度不同。兩個宇宙之間的過渡狹縫名叫‘靈界’，時空法則介乎現實與意識之間。如果施法者掌握足夠的知識和能力，條件也足夠優渥，可以進入靈界超光速旅行，幾乎瞬間從一個地點移動到另一個地點。”
“你們就是使用靈界漫遊，從綠森瞬移到這裏？”古鐵問。
“是呀，靈界漫遊的一個重要條件，就是環境的靈能密度特別高，綠森的亞空間風暴還沒消退，靈能密度非常高；迷霧森林的靈能密度也遠比普通地方高。所以我們就使用靈界漫遊快速旅行。”灰燼微笑著說：“白王手拙又腦殘，所以只能稱作飛船繞西方天柱山脈，大概在**個小時之後到。如果我們妥當準備，可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們該怎麼做？”古鐵問。
“先找一台售貨機，補充武器。”毒液說。
古鐵見毒液說起武器，才想起自己的轉職，連忙問：“老師，我練大槍成不？”
“當然可以。在以前，我要求你使用輕便的槍械，是因為你的視聽、反應、力量都不夠發達，沉重的強力槍械不會讓你得到優勢，反而會成為累贅。現在，你已經足夠機警，也足夠強壯，當然可以使用。”毒液唇角微微彎起，露出罕見的微笑：“你有這樣的進取心，這非常的好。我一直擔心我對你的教導，會拘束你的自由思維，現在看來，我是想多了。
古鐵欣慰的笑了，又問：“那子爵怎麼樣。我覺得他挺不錯的。”
“泰若玩家的才能一直很可靠。”毒液說。
“殺戮廢墟有四寶，是指四種可靠的傢伙。伊姆人的裝備，隆斯人的藥劑。傑奧人的肌肉，泰若人的戰士。”灰燼笑嘻嘻的說：“伊姆人的裝備精簡耐用，無論任何情況都能可靠的運作。隆斯人的藥劑千變萬化，幾乎沒有治不好的病。傑奧人的肌肉。你是知道的，那就是一道不斷升級的移動城牆。泰若人的老家一直在打仗，戰爭幾乎沒有停止過，每個泰若戰士都是經過戰火千錘百煉的大師，戰鬥能力絕對是一流。所以殺戮廢墟中泰若玩家很多。順帶一提，與四寶相對應的，還有四大禍害，指四種超級不靠譜的，分別是艾爾達人的利刃，掣塔人的波紋功，克萊普頓人的榮耀感，綠皮哇巫師的靈能……”
“跑題了。”毒液說。
“讓我胡說一會嘛。剛才認真了好久。憋得好辛苦。”灰燼睜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說。
“閉嘴。”毒液給灰燼一個腦崩，隨後凝視著古鐵說：“子爵是一位優秀的戰士，中距離的戰鬥意識絕對是頂尖的，我不會比他強。更直接的說，在這個領域。他比我高至少兩個檔次。他顯然也是一個優秀的教官，知道怎麼訓練學員。這更是甩我十條街。”
“呵呵，你有自知之明啊。呵呵呵……”灰燼突然神經兮兮的傻笑起來。
“我覺得毒液老師很好啊。”古鐵說。
“那是因為你，你自幼接受的教育體系太優秀了，才能接受她的教育。”灰燼說。
“真的嗎？還是學生的時候，我感覺上課很無聊啊？”古鐵驚訝的反問。
“呵呵，我在說反話，呵呵呵……”灰燼又神經兮兮的傻笑起來。
古鐵聽得鬱悶，沒好氣的翻個白眼。
“你的使魔與那些惡魔的契約，還要多久準備好？”毒液問。
“如果讓出一些微不足道的利益，一個小時內能準備好。”古鐵想了想，才苦笑著說：“這些小利益很簡單，只是一些秘銀，珠寶和靈魂，與白樓城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只是她們出於惡魔的原則，都不願意退讓，一副‘我的東西必須屬於我’的架勢。呃，惡魔對真正的契約還是很重視，先前我簽的那些檔，你們也看見了，比大百科全書的字數還多。”
“告訴她們，白王會在八個小時後到。”毒液沉聲說：“白王有一艘非常昂貴的靈能飛船，強大的靈能加農炮能穿透十尺的花崗岩。飛船內裝載一台靈能機甲，通體用秘銀和精金製成，性能非常強勁。另外，他有一隻強大的使魔，還有三個強壯善戰的基雷德惡魔術士。”
古鐵愣了愣，驚訝的問：“你們一直與這樣的對手戰鬥？”
“嘻嘻，白王原本有八個小弟，現在只剩三個了。”灰燼微笑著眨眨眼。
古鐵歎了口氣，低聲說：“我立刻通知她們，讓她們儘快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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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渡劇情提要：接下來，灰燼和毒液慎密的謀劃著，進行各種心理和技術的準備。同時，知更鳥與攝魔領主的談判也更快完成。當談判完成時，兩位魔女的準備也就緒。】
一個多小時後，位於頂層的羅梭女士書房內，古鐵站在窗戶前，聆聽知更鳥彙報情況。知更鳥正在簡述契約的內容，小臉依然蒼白稚嫩，但清晰乾脆的聲音中蘊含著斬釘截鐵的強勢。青琉璃和星彩石正站在知更鳥的身邊，一直心不在焉的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麼。沙暴正站在門邊，雙手交叉垂在小腹前，眼睛也在左右亂瞟，似乎在尋找什麼。
過了一會，知更鳥簡述了契約內容，又簡述針對白王的作戰計畫。這是一套簡潔明瞭的計謀，但與古鐵陣營幾乎沒有什麼要緊的關係。古鐵陣營只要提供場地和一些條件，然後由攝魔領主貝妮絲自由對付白王。萬一爆發大戰，古鐵陣營才有義務助戰。
古鐵聽完之後，贊許道：“很好，非常周全，我們占了大便宜。”
“我們握有那麼大的優勢，這種契約是應該的。”知更鳥清脆的說。
“那麼接下來，該處理這片廢墟了。”古鐵問。
“我們已經暗示了水墨，她已經在外面等著。”星彩石說。
“讓她進來吧。”古鐵說。
沙暴打開門。向外面的客廳呼喚一聲。稍後，水墨帶著一臉的僵硬走進書房，不知所措的傻站著。沙暴見狀低聲安慰了幾句。水墨發呆了一會，走到古鐵面前雙膝下跪，滿頭的蛇發不住的扭曲，相互纏繞擰成一團。就像一團麻花。古鐵低頭看著她一會，才說：“即刻起，我解除你的奴隸身份，以及所有黑血海妖的奴隸身份。以此為前提，我任命你為這片廢墟的領主。命令你帶領你的姐妹，把這片死氣沉沉的廢墟建設成一座美麗、富裕的城市。我依然保留著所有物產的所有權，但經營權和管理權，全都交由你，你是否願意？”
“主人，這……”水墨戰戰兢兢的說。
“錯了，現在，你要叫我‘老闆’。起來說話。”
古鐵用靈能之手強行讓水墨站起。水墨無力的掙扎一會。才不安的說：“主人，這職位……我不敢當。迷霧森林是西海岸最富裕的寶石礦區，白樓城是……一座流淌著寶石的魔都。主人，請你選擇一位足夠信任和瞭解，才幹足夠優秀的領主，而不是一個黑血海妖。”
“你已經證明了你的才幹和能力。我對你也很瞭解和信任。”古鐵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窗邊一起眺望死氣沉沉的廢墟。歎息說：“這可不是一座流淌著寶石的魔都，而是一座充斥著屍鬼和怨靈的死城。你要在死亡中創造生命。在混亂的毀滅中創造秩序的輝煌。這可是一個重要的挑戰，還有一點，我提升了你的職位，可並不打算解除我們的私人關係。”他伸手摸上水墨的屁股，手指在彈性十足的臀瓣間輕輕摳挖，讓水墨敏感的夾緊雙腿。
“你依然是我的情婦，現在是，將來還是。我吃過的肉，以後永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古鐵撫摸著她的屁股，侵犯著她的嬌嫩之處，讓她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微笑著說：“怎麼樣？我可愛的情婦，你願意為你的情人接受這個艱難的任務嗎？”
水墨沉默了一會，幽幽的歎息：“知道了。我可以叫你‘鐵爺’嗎？”
“當然可以。”古鐵開心的笑了。
水墨與古鐵交流一會，說完該說的事情，就離開了書房。古鐵看著窗外沉默一會，才說：“夠了，你們的眼睛不用亂瞟了，她們使用‘靈界漫遊’，不是隱身術。你們的眼睛沒法看到靈界，也沒法看見她們。這個法術的啟動和解除比較麻煩，所以她們暫時不露臉。”
“唔，竟然是頂級高端的靈界漫遊，難怪怎麼都找不到。”青琉璃說。
星彩石默默收回遍佈整個房間的細微發絲，低聲說：“真是浪費感情。”
知更鳥眨眨大眼睛，驚訝的問：“她們在說什麼？難道毒液大人和灰燼大人到了？”
“我是的，殺戮廢墟最危險，最寂靜，最全能的刺客和最智慧，最美麗，最豐滿的巫師到了。”古特走到知更鳥跟前，輕輕撫摸她的小腦袋，歎息道：“接下來，我要做一件很自私的事情。我要消失一段時間，你和沙暴留在這裏，裝作我正閉關修煉的樣子。”
知更鳥很聰明，立刻理解了古鐵的計畫，微笑著說：“這樣很好呀，鐵爺正在閉關修煉，那麼白王秘密來到白樓城後，肯定會搜索鐵爺的下落，就像當初我們尋找基雷德術士。但事實上，鐵爺沒有在裏面。當白王暴露之後，鐵爺和二位大人可以迅速的致命一擊。”
“你真聰明，只是這麼一來，你們會很危險。”古鐵說。
“我不怕，沙暴姐姐可以妥妥的保護我。”知更鳥說。
古鐵歎了口氣，無奈的說：“好吧，我們談一談技術細節。如果我從頭到尾消失不見，那肯定會惹人懷疑，所以我要偶爾露露臉。”他從兜裏掏出一條珠寶項鏈，苦笑著說：“灰燼是幻術大師，很擅長製造幻象分身，也擅長製造一些以假亂真的假像。這條項鏈名叫‘小古鐵的可愛’，可以讓佩戴者變成我，使用要求是這個佩戴者的體型必須比我小。”
知更鳥接過項鏈戴上，項鏈上立刻湧出濃稠的五彩煙霧，包裹著知更鳥的嬌小身軀快速旋轉。無數類似泥灰的物質不斷覆蓋在知更鳥身上，讓知更鳥快速增高變大。過了一會，知更鳥變成了一個精瘦剽悍的青年，明亮的黑眼睛，幾乎剃光的黑髮，就是古鐵沒錯。
古鐵瞅著這個古鐵，鬱悶的說：“這個傢伙每八小時充能一次，每次維持半小時。”
這個古鐵揮揮胳膊，笑著說：“這真是太酷了。”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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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春節快樂，萬事如意，事事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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