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地球最強男人的戰記 作者：雷馮斯(連載中)

143 如果雜魚留不住高手,那只能被高手凌辱

“多少錢？”古鐵問。

副官已經完全暴露泰拉的氣質，裸的說：“150萬。”

“150萬？”古鐵嚇得幾乎跳起來：“這是一套全新動力裝甲的價格吧？”

“才不是，這才是全新的。”

舊鎧甲的圖片從屏幕上消失，一份新鎧甲的資料出現在屏幕上，就是剛才那種動力裝甲，不過是全新的”“。泰拉一邊播放視頻一邊介紹：“裝甲代號‘螳螂’，為伊姆聯邦陸軍特種部隊第1特遣隊量身定做。第1特遣隊負責行星城市、軌道空間站、太空殖民城市、宇宙飛船的戰斗任務，主要敵人是異星間諜、恐怖主義者。‘螳螂’動力裝甲完美勝任這些功能，它使用全納米碳纖維骨架，非常輕盈，物理性能趨近于完美；它的外殼是一種能量轉移金屬，輕便又堅韌，輕型動力裝甲的重量，重型動力裝甲的防御。它使用核能脈沖……”

古鐵聽得頭暈，連忙截住話題：“行了，一套新螳螂要多少？”

“裸機500萬，如果加上全套裝備和全套功能插件，大概在900萬上下。”副官振振有詞的說：“古鐵指揮官，你相中的舊鎧甲只是一套廢品，已經完全無法運行，修復也很難，所以我把它當一堆原材料出售。當然，事先也說過了，人工成本和物流成本非常不菲。”

“但150萬啊，你要我挪用公款，應該早些說。”古鐵沒好氣的抱怨。

“副官。把我的賬戶清空。存款全轉到古鐵的賬戶。確認購買。”

毒液不知何時來到古鐵身后，冷不丁的蹦出一句話。古鐵連忙站起，想要阻止這個荒謬的超級垃圾合同。但毒液輕輕捂住古鐵的嘴，柔聲說：“上一次分了100萬，支援20萬給蔻蔻，支援15萬給羅格，自己幾乎沒什么用。我現在不必直接戰斗，也不需要補充裝備。”

“可購買一身好的鎧甲。防身也是必要的。”古鐵說。

“我的身體就是武器，還需要防護嗎？”毒液微笑著說。

正當古鐵和毒液說話的功夫，副官高效完成了轉款、購買的工作。右側一個大櫥門開啟，一張移動工作臺送出一具傷痕累累的動力裝甲，看上去比相片中的更破。副官彬彬有禮的說：“親，你的貨物已經送到，因為拍攝角度和光線的原因，實物與相片存在一定偏差。”

“可以再讓我看看相片，實際對比一下嗎？”古鐵問。

“很抱歉，商品出售之后。商品資料已經銷毀。”副官很禮貌的說。

古鐵無奈的搖搖頭，走到動力裝甲前仔細觀察。動力裝甲高度大約兩米多。最外層護甲是墨綠色，大腿內側、腹部、腋下沒有外層護甲，露出一種類似塑料的黑色材料。頭盔類似于賽車頭盔，視鏡相當寬大，上方還有一個前凸的‘帽檐’。整套鎧甲非常精密緊湊，與古鐵之前見過的動力裝甲完全不同，更像是厚重一些的普通戰斗服。不過這套‘戰斗服’絕對承受過極度慘烈的轟擊，渾身上下都彈痕遍布，胸甲和肩甲之間嵌著一枚大口徑彈頭。

古鐵在頭盔周圍摸索一會，也不知道觸動了什么機關，頸部咔噠咔噠一陣脆響，頭盔自動脫落，露出一顆干癟的頭顱。古鐵嚇得哆嗦一下，苦笑著嘆息：“當然是這樣，鎧甲漂浮在太空中，太空中沒有細菌，所以尸體沒有腐爛。還真是徹底的回收再利用。”

“我要尸體，或許能提取有趣的記憶。”毒液說。

“那幫我弄出尸體吧。”古鐵嘆息。

小兩口聯手拆卸動力裝甲，取出尸體放在地上。尸體保存非常完整，貼身的緊身服沒有任何破損，與動力裝甲外的傷痕累累截然不同，也看不出致命傷是什么。古鐵和毒液又把動力裝甲組裝回去，星彩石立刻迫不及待的出現，化作一團七彩濃霧包裹住動力裝甲。毒液默默看了一會，好奇的說：“螳螂動力裝甲我聽說過，有能量護盾，迷彩隱形，核能脈沖引擎，半固態裝甲，量子計算機，納米碳纖維全骨架，質子運動系統。這是一種濃縮頂尖科技的超級武器，鎧甲的體型，機甲的戰力。星彩石融合之后，這些功能還有用嗎？”

“融合的關鍵不是科技，而是執念，一種顛覆因果的過程。”古鐵見毒液難得請教一次，就興奮的解釋：“為什么星彩石需要舊鎧甲，而不是新鎧甲？因為新鎧甲沒用過，使用者的執念不會留在鎧甲上。打比方說，我有一套螳螂動力裝甲，但從沒用過它，不知道它的推力、機動性、能量和戰斗力，所以我的執念沒留在裝甲上。如果我穿著一套螳螂經歷無數次戰斗，螳螂無數次為我抵擋傷害，那么什么武器能夠抵擋，什么武器不能抵擋，我心里有清晰的概念。螳螂有迷彩隱形，我無數次依靠迷彩隱形在敵人的眼皮底下溜達。什么敵人能夠欺騙，什么敵人不能欺騙，我心里也有一個概念。還有螳螂的其他性能，我與螳螂并肩戰斗無數次，對螳螂的所有性能都有概念。我的概念會化作執念，永遠的留在螳螂內。”

毒液默默思考一會，搖頭說：“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

“我接著說，螳螂的迷彩隱形依靠什么設備？”古鐵問。

“一種精妙改變色彩的能量薄膜，能量薄膜是內置發生器產生。”毒液說。

“那這么說，能量薄膜的發生器是原因，能量薄膜的隱身是結果。原因產生結果，發生器導致隱身。星彩石不是融合發生器，是融入發生器導致的結果‘隱身’。如果鎧甲從沒用過，那鎧甲的‘隱身’無從體現，所以星彩石無法占據。如果鎧甲被用過千萬次。‘隱身’一次都沒用過。星彩石就算融合鎧甲。也不可能隱身。只有鎧甲被用過千萬次，‘隱身’使用過千萬次，主人對隱身非常了解和信任，星彩石才能夠隱身。”古鐵說。

“那怎么解決物理科技與靈能的排斥呢？”毒液問。

“因果顛覆，原本是設備導致功能，現在功能導致設備，星彩石占據鎧甲之后，里面的所有設備都轉化成相同功能的‘惡魔器官’。”古鐵笑著說：“當然。如果某種功能太強大，星彩石無法轉化出相同功能的器官，那么轉化就會失敗，150萬就徹底浮云了。”

毒液默默思考一會，又問：“那星彩石有把握嗎？”

“如果她吸收的能量越多，成功率越高。”古鐵看向毒液高聳的胸脯，并不掩飾。

毒液臉頰浮現誘人的緋紅，抱起伊姆戰士的尸體走出了控制中心。

古鐵明白了毒液的意思，連忙扛起動力裝甲，笑著說：“走走。我們換個地方。”

“你們在做什么？”

“物管，查水表。”

“笨蛋。現在不流行這個，應該說‘送快遞’的。”

“怕什么，我們有動力裝甲和獵龍槍，神擋殺神，直接上。”

“那么，五，四，三，二，一，燒死情侶。”

“哇啊啊啊啊……，燒情侶。”

“殺……，fff團首席火刑官在此。”

古鐵被刺耳的聒噪聲驚醒，從毒液的乳溝內抬起頭，睜開干涉的眼睛，然后徹底傻掉了。許多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著他的臉，全都是能塞進兩根手指的大口徑槍械。持槍的戰士大小不一，都穿著冷峻的機械鎧甲。最小的戰士蹲在枕頭旁，拿著兩把大手槍；最高的戰士站在床邊，拿著一邊有些眼熟的超級大槍；還有一個戰士站在床尾，扛著一門類似火箭筒，超級粗超級長的大炮。古鐵怔怔發呆一會，什么都沒說，又把臉埋入毒液的乳溝。

毒液抿嘴一笑，分開雙腿放松下身，柔聲說：“好了，起來測試裝備。”

古鐵和毒液緊密擁抱的側躺著，看上半身沒什么，但下半身還保持負距離狀態。古鐵不情愿的退出兇器，拎起床頭的紅白砸向床尾的灰燼，然后看著床旁的戰士，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這個戰士穿著一套完好無損的螳螂動力裝甲，墨綠護甲在燈光下泛著冷峻的金屬光澤。這是融合完畢的新星彩石魔甲，古鐵很期待新魔甲的表現，但更介意魔甲手中的武器。他與獵龍槍可是有心靈感應的，心靈感應對他說，這把槍是獵龍槍。

但這把槍完全不像獵龍槍，獵龍槍全槍覆蓋著暗金色甲殼，棱角鋒芒粗獷霸氣，讓人一見就感到恐懼。這把槍也是棱角鋒芒，全槍覆蓋著暗紅色甲殼，但工藝精密造型先進，與高端先進的螳螂動力裝甲倒是很搭配。獵龍槍的心靈瞄準鏡藏在槍管下。這把槍有一個造型先進的瞄準鏡，不過瞄準鏡趴在槍匣上面，與普通槍械一樣，反而不如獵龍槍。

古鐵試著獲取槍的心靈準鏡視野，但什么都沒得到，槍像石頭一樣沒有反應。

“哼哼。”灰燼得意的說：“傻了吧，腦汁不夠了吧。”

古鐵無奈的問：“我讓你修理獵龍槍，但你走了什么？”

“原來的獵龍槍與新鎧甲不搭，所以全面升級。”灰燼笑嘻嘻的說。

古鐵試圖把槍變成手環，但又一次失敗，忍不住問：“真是升級嗎？”

“告訴我，古鐵戰士，槍的用途是什么？”灰燼大聲問。

古鐵翻了白眼，沒好氣的說：“回稟魔鬼教官灰燼，槍的用途是射殺敵人。”

“是的，槍是射殺敵人，那么一切功能應該為‘射殺’服務，每一個螺絲，每一個零件，都應該是這樣。老款獵龍槍沉重笨拙，為了便于攜帶，才設計為可以封印。”灰燼得意洋洋的說：“現在你有了動力裝甲，獵龍槍就不必考慮重量，回歸到一切以威力核心的設計。”

“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迫不及待要試試。”

古鐵十分好奇。把新獵龍槍倚在床邊。下床收拾散落的衣服。一直嘻嘻哈哈的灰燼頓時沉默了，瞅一眼古鐵那條晃蕩的東西，慌張的別開臉看著pángbiān，又偷偷摸摸的瞟一眼。很顯然，她想多看幾眼，不過很遺憾，新魔甲突然解體，分成頭部、胸部、背部、肩部、臂部、腿部等等。然后依次套在古鐵身上。不一會兒，古鐵被遮得嚴嚴實實，一點肉都不漏。

魔甲起初有些寬松，但隨后縮小緊貼身體。古鐵起初感覺很沉重，抬起手都很困難，但無數電流從鎧甲內爆發，像尖刺一樣扎入全身，后腦、脊椎、肩膀、手臂、指尖、膝蓋、腳掌……，每一寸骨骼和關節都遭到入侵。古鐵痛得幾乎昏迷，牙齒咬得咯咯響。星彩石淡淡的說：“正在建立神經和心靈的連接。大概需要5秒，5。4，3，2，1，完畢。”

劇痛驟然消失，古鐵噗通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猛喘氣，汗水從臉上、身上大量流出，但很快被動力裝甲吸收。全新的多種感知進入心靈，視覺、聽覺、嗅覺、處決都已經不同，身體的自我感覺也完全不同。他感到強大的力量，恍惚認為自己能徒手撕斷鋼筋。星彩石又說：“你現在的自我意識，不再僅僅是你，而是你與我，你與動力裝甲。動力裝甲的知覺與你的知覺聯合，動力裝甲的力量與你的力量融合，你與動力裝甲已經合二為一。”

古鐵弓著腰慢慢站起，緩緩活動雙手和雙腳，謹慎的自我探索。現在的感覺很奇妙，內里存在一種身體的知覺，那是原來的身體；外表還有一種全新的知覺，另一層身體。當他繃緊手臂時，內里的肌肉會繃緊，外面的肌肉也會繃緊。當他提腿時，腿部肌肉群會一起收縮舒張，外面的腿部肌肉群也相互配合的一起伸縮，與里面的腿一起完成動作。

不只是肌肉伸縮和力量的感覺，古鐵還知道許多‘特異功能’。當動力裝甲與身體建立連接時，動力裝甲的戰術功能全都涌入腦中，仿佛他天生就神通廣大，可以隱身，可以飛檐走壁，可以拍碎鋼筋混凝土，可以抵擋火車頭的撞擊，可以時速200公里奔跑……。不僅是‘特異功能’，古鐵的視野也變得眼花繚亂，許多圓圈和符號混亂的飄來飄去。

“哇嗚……，這真是太酷。”古鐵忍不住笑了：“我終于加入了強力黨。”

雪白的月色下，黑影重重的天災森林內，古鐵正在風馳電掣的狂奔，快得幾乎留下殘影。其實動力裝甲與疾行術的原理相同，疾行術是靈能力場環繞身體，推動身體快速奔跑；動力裝甲是外骨骼環繞身體，依靠機械肌肉的力量推動身體。所以對古鐵而言，現在的奔跑沒有什么不同。依然是波紋功貫穿身體，只不過疾行術換成全新的星彩石魔甲。

古鐵跑著跑著望見一節枯朽的樹干，習慣性的高高躍起，試圖輕輕落到樹干上。但落地時控制不住沖勁，雙腳轟隆踩碎樹干。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不滿意但也沒辦法。動力裝甲就是動力裝甲，再怎么輕的動力裝甲也是重型單位，而靈能力場是沒有重量的。古鐵使用疾行術可以草上飛水上漂，使用動力裝甲就成了一頭高速奔馳的犀牛，一步一個腳印。

古鐵繼續快速奔跑，很快沖到一片薄霧籠罩的湖泊旁。他習慣性的繼續加速，但想到剛才那根樹干，只好剎住腳步停在湖邊。湖泊沒有樹木的干擾，雪白的月光傾瀉落下，讓湖泊籠罩一層美麗的銀輝。蕩漾不停的漣漪反射月光，仿佛無數在湖水中沉浮的夜明珠。古鐵仰望碩大的圓月，已經沒有最初的贊美，圓月是美麗的，如果夜夜都是圓月，那就成了詭異。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去十多天，除去下雨天，每一個夜晚都是圓月當空。

“這個月亮，該不會是十六她們的看臺吧？”

古鐵無聊的自言自語，然后繞著湖泊繼續奔跑。他起初還是很快，像火車頭一樣沖刺。但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他減慢速度。像普通人一樣跑步。一邊奔跑一邊欣賞絕美的月夜湖景。他感覺自己回到了學生時代，那時的他每天都跑步，一邊跑一邊欣賞風景。不過他老家的狗很多，每村都有十多頭。他一路跑過去，狗都嗷嗷叫著撲出來，嚇得他心驚膽戰的。

突然間，一簇草叢撲出一只小瘋狗，飛撲抱住他的腿。嗷嗚嗚的亂啃亂咬。古鐵忍不住笑了，抓住小瘋狗的尾巴提起，在她的腦門輕彈一下。小瘋狗搖搖晃晃的倒掛著，卻不甘示弱的瞪著小眼睛，氣鼓鼓的喊：“古鐵哥哥大壞蛋，獨自偷跑，不跟紅白一起玩。”

“咦，誰晚飯吃了六頭烤鱷魚，然后像小豬一樣呼嚕呼嚕？”古鐵笑著問。

“紅白是淑女，睡覺才不呼嚕呼嚕。”紅白瞪著小眼睛喊。

古鐵把紅白摟在懷里。摸著小腦袋問：“怎么不睡覺，你不是一覺睡到天亮嗎？”

紅白在胸甲上蹭蹭小臉。嗲嗲的喊：“紅白夢見古鐵哥哥死了，所以就醒了。”

古鐵用力拍一下紅白的腦門，笑著說：“我這一身強力裝備，誰能殺死我？”

紅白小臉紅了，把臉埋在胸甲上，含含糊糊的哼哼唧唧。古鐵沒有聽懂，但星彩石聽明白了，在頭盔內置的耳機中說：“沒節操說，她和黑白爭搶你，她叼著你的腦門，黑白叼著你的腳，然后使勁拔河。你被越拉越長，然后變成了兩截，黑白那塊比她的大。”

“這個……”古鐵不知該說什么好。

“等等，收到基地的緊急停止，立刻轉入公共通訊。”星彩石話音剛落，視野左下角彈出毒液的頭像，耳機中出現毒液的嚴肅呼喚：“我是龍翼，呼喚龍心，緊急情況。”古鐵很久沒聽毒液用這種語氣說話，就知道情況確實緊急，連忙答應：“我是龍心，什么情況？”

“紅白獨自離開基地，應該是去找你，你盡快找到她。”毒液說。

“她的口水都快濕透我的胸甲。”古鐵說。

“很好。”毒液語氣驟然柔和許多：“那第二件事只是小事。基地探測到天災森林南方的不同尋常震動，可能有大量重型車輛在行駛。災厄軍團沒有重型車輛，神圣聯盟唯一的重型車輛是天啟坦克，一種超級攻城器械。震源在你的東南20公里左右，你去查看一下。”

“明白了，其實我感覺，第二件事才是大事。”古鐵說。

“分開都是小事，如果紅白沒找到你卻找到神圣聯盟，那事情就麻煩。”毒液說。

“呵呵，確實有道理，我馬上去。”古鐵說。

“你的武器？”毒液問。

“新式獵龍槍和十枚新式獵龍彈，終結者和一千多枚爆矢彈，一般夠用了。”古鐵說。

“我記得你攜帶了激光指示器，有必要就用長劍導彈。”毒液說。

“是的，女王大人。”古鐵拍拍紅白的頭，笑著說：“紅白，你要獨自回去了。”

紅白從古鐵的胸甲上抬起臉，嘟著小嘴喊：“古鐵哥哥，為什么？”

“有疑似神圣聯盟的情報，我去偵察。”古鐵說。

紅白小眼睛一亮，氣憤的大叫：“古鐵哥哥，這么好玩的事情，你好意思獨吞？！”

“可是紅白，你沒有武器。”古鐵拍拍紅白的小屁股。

“但紅白自帶神器。”紅白分開劉海，拍拍光滑的小腦門。

“目標是坦克，不是斯溫的后腦勺。”古鐵說。

“那紅白一口咬斷履帶。”紅白咧嘴齜著小乳牙，咔嚓虛咬一口。

古鐵沉默了一會，笑著說：“好吧。”

144 城管在手,天下我有

陰影朦朧的森林中，古鐵正迅捷的奔跑，腳步飛快卻并不魯莽，一直用前腳掌先落地，時刻避開枯葉和枯枝，讓腳步聲盡量小。紅白像壁虎一樣粘在古鐵背上，不善的瞪著一生宿敵獵龍槍。古鐵從未用獵龍槍獵龍，如同天朝的宇宙真理與真理沒一根毛的關系。紅白也知道古鐵不會用獵龍槍轟她的腦門，古鐵一般對她的腦門打打手槍，頂多用巧克力榴彈。盡管如此，紅白依然對獵龍槍充滿敵意，齜著白生生的小乳牙，唇角溢出口水。

不知過了多久，紅白終于按捺不住敵意，張開小嘴偷偷咬向槍管。

“如果你吃掉獵龍槍，就用你的嘴巴發射獵龍彈。”古鐵突然說。

紅白立刻閉上嘴，小眼睛狡猾的轉了轉，搖著小尾巴喊：“古鐵哥哥，有問題。”

“什么問題？”古鐵問。

“把炮彈塞入嘴巴，再從嘴巴發射，這是前膛炮，原始落后。”紅白說。

“那塞入屁屁，然后從嘴巴發射，標準的后膛炮。”古鐵說。

紅白嚇得夾住小尾巴，氣憤憤的喊：“古鐵哥哥沒節操大變態。”

“看在1000金幣的份上，誰是沒節操大變態。”古鐵說。

紅白立刻歡快的搖尾巴，甜甜的喊：“紅白是沒節操，紅白是大變態。”

“呵呵呵，這樣才對。”古鐵笑著說。

“古鐵哥哥，1000金幣呢？”紅白嗲嗲的喊。

“回去給你1100金幣。”古鐵說。

紅白十分開心，爬到古鐵的脖頸上騎著。摟著頭盔吧嗒吧嗒的一通亂親亂舔。她穿著一套全新的白狗布偶服。兩只小腳套在狗爪中。正搭在古鐵的肩膀上胡亂虛踢，彷佛坐在水池旁踢水的小女孩。古鐵抓住一只小狗爪，輕笑著說：“紅白，你的腳真小。”

紅白立刻停止親舔，紅著小臉嘀咕：“紅白會長大，比古鐵哥哥的腳還大。”

“呵呵，那紅白不就成了大腳婆。”古鐵說。

“紅白的個子更高，所以比例完美。”紅白得意洋洋的說。小尾巴也歡快的搖幾下。

“哦，紅白長大后會是什么樣子？”古鐵好奇的問。

“紅白跟毒液姐姐一樣高，胸肌比灰燼姐姐更大，有銅墻鐵壁的筋骨，嘴巴能噴火，眼睛能射死光，揮手橫掃千軍，屹立于億萬彈幕中昂然不倒。”紅白越想越是得意，甜甜的喊：“到時候，紅白要橫掃多元宇宙。征服四大魔神，搶光泰拉的錢。再把她賣給古鐵哥哥做女仆，按時收費，特別服務要給額外小費，洗衣服一個金幣，拖地一個金幣……”

古鐵暗暗的偷笑，這只小惡龍鋼筋鐵骨節操喪盡，但性格只是一個貪玩的小女孩，很單純的追求快樂，沒有成年人的復雜惡意。古鐵不知不覺回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孤獨，被家人遺忘，被鄰居和同學欺凌。但沒有那樣的童年，也難以有現在的古鐵。如果不是一出生就掙扎求生，古鐵也不可能適應殺機重重的玩家生活。

正當古鐵回憶過去的時候，星彩石突然說：“感應器有反應，投放掃描數據到屏幕。”

視鏡左上角閃現一塊微小的圓形地圖。對古鐵來說，視野的左上角出現一副懸浮在半空的幻影地圖。地圖上有三種顏色，黑色表示地面，白色表示障礙物，以及一些代表‘危機目標’的紅點。地圖邊緣還有標明方向的箭頭，以及表示距離的比例尺。根據箭頭和比例尺，古鐵知道自己的東南2700米外，5個具有高能反應的目標正在移動。

古鐵立刻放慢腳步，摘下掛在腰帶上的五頭龍徽章這是終結者金屬的新造型，動力裝甲與豪華名表不搭配，所以被改成一枚別在腰帶上的徽章。徽章迅速融化變形，成為1把棱角分明的狙擊槍和14個空彈匣。古鐵又從火匣中放出眾多子彈，按照功能裝填入每個彈匣。6個彈匣裝爆矢彈，2個裝高爆榴彈，2個裝穿甲彈，2個裝燃燒彈，2個裝霰彈。1匣爆矢彈被裝入槍中，另外13個彈匣分別掛在動力裝甲的機械背包上。

紅白瞅著這么多彈匣，搖著小尾巴喊：“古鐵哥哥，紅白也要。”

“你沒有槍，要子彈干嘛？”古鐵問。

“紅白要，紅白就是要。”紅白摟著古鐵的頭盔，使勁扭動小身子。

古鐵沒辦法，抓起紅白放在地上，把剩余的子彈全部都裝入紅白的小背包，然后拍拍她的小腦袋，向高能反應的方向指了指。紅白立刻屁顛屁顛的跑出去，如同一只尋找飛碟的小狗。古鐵目送紅白的遠去，淡淡的說：“星彩石，跟蹤紅白，在地圖上標注成lǜsè。”

一個小綠點立刻出現在幻影地圖中，直線越過各種白色障礙物，直奔向遠方的五個小紅點。古鐵也繼續前進，但為了減少動力裝甲的腳步聲，只能用更慢的速度。紅白沒有這估計，風風火火的跑得飛快。在幻影地圖中，小綠點一直高速移動，似乎正在森林上飛翔。相距大約500米時，小綠點才改變方向，用一個C型路線避開小紅點，屁顛屁顛的前往更遠方，很快消失在幻影地圖的邊緣。很顯然，紅白不僅知道小紅點，還知道更多情報。

古鐵十分驚訝：“她怎么做到的？知道我們知道的，還知道我們不知道的目標？”

“這些高能目標肯定一身珠寶，更遠方的目標肯定有更多珠寶。”星彩石說。

“哦，這吃貨對食物的嗅覺真這么強，比動力裝甲的感應器更強？！”

古鐵暗暗的嘆息，鉆進一叢茂盛灌木中蹲下。大量細微的七彩泡沫從魔甲內涌出。覆蓋魔甲和周圍的灌木。然后發生一系列色彩變幻。與周圍的灌木越來越像。不一會兒，泡沫消失了，灌木依然是灌木，林風吹過，引起枝條的輕微搖晃，彷佛剛才沒有人鉆進灌木叢。但古鐵真真實實蹲在灌木叢中，能夠看見扎人的枝條，還能看見包裹的無數泡沫。

這些泡沫是能量構成。像沙子一樣細微。每個泡沫都能變幻色彩，還能像積木一樣立體堆砌，構造出虛擬的形象。現在，這些泡沫模擬成一叢灌木，還能模擬灌木的物理效果，比如風吹過的枝葉抖動。古鐵緩緩端起槍，覆蓋在槍上的泡沫也隨時變幻，讓模擬的灌木不出現任何破綻。星彩石說：“你可以更快，這種能量薄膜能在1毫秒之內反應變更，足夠應對所有普通動作。它還能吸收聲音和模擬聲音。可以隱藏普通的說話聲。”

“真是了不起！”古鐵暗暗的贊嘆，耐心等待5個紅點的到來。

大約五分鐘后。一個朦朧的人影出現在森林間，猛一眼看不清楚，但仔細觀察還是能夠分辨。這是一個披著隱身斗篷的家伙，斗篷能夠模擬周圍環境，不認真還真看不出破綻。不過兜帽的面部、兩處袖口都是無法變色的陰影，下擺的下面更是露出兩只黑皮靴。古鐵頓時心生強烈的優越感，得意的暗想：“為什么要貨比貨，因為攀比才能比出差距。”

潛行者從灌木叢旁經過，兜帽陰影中的視線一直注視著遠方，沒向灌木多看一眼。另外四個潛行者距離灌木叢更遠，更是沒發現灌木叢中的危機。古鐵耐心等他們走遠，然后爬出灌木繼續前進，尋找更遠方的目標。或許是著急，或許是大意，古鐵不小心踢到一個松動的石子，發出啪嗒一聲輕響，就像雞蛋砸在石頭上。這點聲音并不大，但森林是如此寂靜，任何一點雜音都顯得刺耳。在幻影地圖中，四個紅點依然在前進，一個紅點突然停下。

古鐵連忙蹲下端起槍，做好戰斗的準備，心中咒罵自己的無能。雖然立刻開打也沒什么，星彩石動力裝甲足夠摧毀一支軍隊，但在發現主要目標之前與雜兵開戰，總歸落入下等。毒液可是他的榜樣，她能無聲無息的來去，那么他也希望自己也能，甚至比她更優秀。剛好這個時候，一陣大風吹過森林，一棵彎樹搖晃幾下，掉下一段枯枝，發出一聲啪嗒輕響，與剛才的聲響有些相似。那聽力敏銳的紅點也聽到了，又繼續向前移動。

古鐵暗暗的松口氣，一邊更加謹慎的潛行，一邊贊美這陣夜風。

其實古鐵不知道，那聽力敏銳的潛行者也在贊美這陣夜風。這家伙正誠惶誠恐的感慨：“這陣風真他媽的及時，剛好吹落一根樹枝，我實在太他媽的機智了，假裝沒聽出石子滾動和樹枝掉落的差別。太幸運了，竟然撿回一條命，我從神使手中撿回一條命。”

紅白蹲在一個草叢中，撥開草莖偷窺前方的機械巨獸。古鐵走到草叢旁蹲著，輕戳一下紅白的小屁股。紅白輕輕的搖搖小尾巴，表示歡迎古鐵的到來，小眼睛一直瞅著那些機械巨獸。這只飆車狂癡迷一切用輪子在地上滾的載具，不論是三輪車還是坦克，全都是病態癡迷。輪子越多，紅白越喜歡；噸位越重，紅白越喜歡；動力越強，紅白越喜歡。如果有一種載具輪子多、噸位重、動力強，還有兇狠的大炮，那紅白會喜歡得直流口水。

現在，紅白就在流口水，粉嫩的小嘴咧得老大，整個下巴都濕漉漉的。

前方四百多米外的林間空地，神圣聯盟的天啟坦克正在組成隊列。這是一種類似蒸汽火車頭的巨型機械，車身是粗長直，有兩排粗大的輪轂，車頭有一門壯碩的巨炮，車尾是一排類似管風琴的小口徑炮。古鐵在鳳凰城見過它們，神圣聯盟把它們放置在城墻上，以城墻為軌道移動，作為移動炮臺支援戰場。其實天啟坦克的真名是‘天啟魔像’，但古鐵感覺這大家伙有兩排輪子，厚重裝甲和超級大炮。坦克該有的全都有。就稱它為‘坦克’。

一輛輛龐大的天啟坦克駛入森林。在空地上停成一排。大量聯盟的精英隨著天啟坦克一起進入，背生光翼的天使，金光閃閃的光耀精靈，騎乘魔像的巫師，騎乘發光戰馬的神裔騎士，聯盟四大勢力的精銳全部出動。部隊遠遠不斷的進入，但空地的面積不夠，所以大量機械魔像正在伐木。這些魔像大約三米高。右臂是輪鋸，左臂是鉤爪，先用輪鋸切斷樹木，然后用鉤爪拖走，開發效率極其高。林地不斷擴大，紅白很快沒草叢可以蹲。

古鐵戳戳紅白的小屁股，低聲說：“紅白，我們該走了。”

紅白立刻扭頭瞅著古鐵，小眼睛朦朧著濕潤的水霧，彷佛被薄霧籠罩。倒映著滿天繁星的湖泊。古鐵頓時心軟了，低聲說：“看在你流了這么多口水的份上。我們談判，如果你能給我一個戰術，讓我迅速高效的摧毀它們，那么我聽你的。如果你做不到，那你……”

紅白截住古鐵的話頭，認真的點頭：“嘛嘛，紅白有一個戰術。”

“什么戰術？”古鐵饒有興致的問。

“古鐵哥哥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紅白去偷車。”紅白說。

“然后呢？”古鐵笑著問：“你開著好車，我被打成孫子？”

“紅白投到天啟坦克，就幫古鐵哥哥打仗，古鐵哥哥肯定是大爺。”紅白說。

“不行，你只有一只，頂多偷一輛車，偷了也不頂用。”古鐵說。

“古鐵哥哥，可以的，你一定要相信紅白。”紅白爬到古鐵的懷里，不斷嗲嗲甜甜的請求，軟軟的小身子不停扭來扭去，小尾巴搖得跟風車一樣。古鐵被鬧得沒辦法，只好說：“好吧，不過我事先說好了，如果計劃不能成功，我立刻召喚導彈轟炸這里。”

紅白停止扭動，小雞啄米一樣使勁點頭：“嗯嗯，一定可以。”

“那我開始進攻，你去準備把。”古鐵說。

紅白在古鐵的面罩上親一下，搖著小尾巴屁顛屁顛的跑走，如同一只得到肉骨頭的歡樂小狗。古鐵等紅白走遠才走出藏身處，向四周的魔像一通快速點射。這些魔像隆隆爆炸的倒下，有些被炸掉四肢，有些直接炸成了碎片。一直安靜行軍的聯盟精銳反應極快，有人吶喊下命令，有人詠咒施法，全力運轉的魔像發出隆隆轟鳴，爆發出一股極其剛烈的力量。古鐵昂然無懼，一邊開槍一邊大喝：“天朝城管大隊首席城管在此，何方妖孽敢偷偷擺攤。”

古鐵迅速改變的終結者模式，讓狙擊用的長槍管換成更方便的短槍管，然后換上一匣高爆榴彈，對著一群密集沖來的神裔騎士砰砰掃射，引發一串驚天動地的連環爆炸。他繼續大喝：“你們記住了，這是城管的必殺絕技‘秤砣’，寫作槍榴彈，讀作秤砣。它們不會敲碎你們的腦殼，只會讓你們的腦血管畸形，不論你們有沒有腦病，都會讓腦血管畸形。”

一個彈匣迅速打空，古鐵換上第二個彈匣，一邊射一邊喊：“這還是秤砣，秤砣2，燃燒型，專門對付賣燒烤的小販，你們敢賣燒烤，我就烤你們。”他一通亂射，很快引發一片熊熊火海，然后又換上一匣霰彈：“這是秤砣3，散射型，專門對付賣瓜子炒貨的小販，你們剛賣瓜子，我就喂你們吃瓜子。”他一通砰砰亂轟，擊退一群從空中撲來的天使。

一隊巫師終于施法完畢，召喚出無數的黃金光矛。每一根光矛都有十多米長，矛頭是高速螺旋的鉆頭，發出刺耳的嗡嗡轟鳴。千百根光矛一起射來，就形成撕裂耳膜的隆隆聲，聲勢極其嚇人。古鐵第一念頭是躲閃，但隨后改變主意，自己已經是強力黨，要像大爺一樣站著。他蹲下一拳擊地，冷冷的說：“星彩石，試試號稱最強單兵防御的‘壁壘護盾’。”

刺眼的銀光從動力裝甲內放出，形成無數巴掌大的能量盾，每片都是正六邊形。這些小能量盾相互拼嵌組合，構成一層單薄的能量壁障。無數層能量壁障相互層疊，就形成一座不可撼動的能量壁壘。描述比較繁瑣，但整個過程極其短暫，銀光剛一閃現，能量壁壘就已經成型。無數鉆頭光矛隨后抵達，圍著能量壁壘一通嗡嗡嗡的猛鉆，如同一群試圖與卵子合體的精子。卵子起碼接收一顆精子，這壁壘護盾可是一根光矛都不會要。

鉆頭們嗡嗡猛鉆了十多秒，沒有任何穿透，反而自身出現不穩定。沒過多久，光矛轟隆隆的爆炸，形成一片席卷四方的沖擊波。當沖擊波散去后，古鐵再一次昂然站立，右手拿著終結者機槍，左手拿著一條彈鏈，沉聲大喝：“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城管的力量。天朝城管，所向披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拳打歐洲諸侯，腳踏北美花旗。上能打飛機，下能秒坦克。下海撕航母，上天摘衛星。劍指天山西，馬踏黑海北，借我三千城管……”

古鐵扣下了扳機，終結者一通突突猛射。這一次有彈鏈供彈，突突聲持久不衰，射得神圣聯盟在高潮中跌宕起伏，久久不能平息。到處都是爆炸和火焰，到處都是金屬碎片亂飛，聯盟戰士們站都站不穩，更不可能形成反擊。但一輛天啟坦克不怕彈幕掃射，轟隆隆的直沖過來。古鐵無奈的說：“我剛剛怎么說來著，城管上能打飛機，下能秒坦克，不信嗎？”

古鐵放下終結者，摘下掛在背包右側的獵龍槍。現在的獵龍槍無法封印，但灰燼改進槍身的機械結構，讓槍可以折疊攜帶。兩米長的槍身折疊之后只有一米，與普通步槍相差不大。古鐵迅速折開槍身，連續壓下幾個按鈕，再推上幾個緊固鎖，冷峻剽悍的新獵龍槍就君臨于戰場，一發獵龍彈已經在槍膛內待命，隨時可以激發。古鐵端起槍瞄準天啟坦克，雙眼透過視鏡，再透過獵龍槍的瞄準鏡，隨后發現一個不可思議天啟坦克透明了。

天啟坦克原本是實體，但在瞄準鏡中是半透明的虛體，古鐵能看見每一個零部件，看懂天啟坦克的運行原理，還有天啟坦克的弱點。天啟坦克的正面裝甲很厚，但裝甲與裝甲的焊接并不嚴密，存在許多裂縫。古鐵看見一條二指寬的縫隙，便瞄準縫隙扣下了扳機，然后發現另一個不可思議獵龍槍沒有恐怖的后坐，沒有炸雷一般的恐怖槍聲，只是很普通的‘砰’，彷佛某個熊孩子一腳把球踢到門上。這聲音太溫柔了，讓古鐵產生不真實感。

同時，天啟坦克驚天動地的大爆炸，活生生的離地飛起，凌空爆裂成碎片。

古鐵看看手中的獵龍槍，再看看被支離破碎的天啟坦克，突然不知該說什么好。在地球上，任何槍都不能轟碎一節火車頭。大炮也不可能，除非是二戰時期的戰列艦主炮。就算重量級的反坦克導彈，也未必能把一節火車頭炸得離地飛起兩米高，凌空爆裂成碎片。而且獵龍槍的后座力非常小，槍聲只有那么一點，與恐怖的威力完全成反比。

古鐵沉默一會，大聲喊：“看見沒有，現在行了吧，城管可以上天打飛機，下地秒坦克。你們相信了吧，要不要我再秒一輛坦克。好吧，你們都不說話，那我再來一發，讓你們知道城管的黑長直是多么火熱。”他取出第二枚獵龍彈裝入槍中，向一排并列的天啟坦克扣下扳機。依然沒有炸雷一般的槍聲，依然沒有恐怖的后坐，依然是慘絕人寰的爆炸。

四輛天啟坦克被一槍攔腰擊穿，然后轟隆隆的攔腰爆炸，活生生炸成了八截。

145 紅白是好狗和好司機

大地震動，火光沖天，四輛天啟坦克轟隆隆的斷成八截，碎片撒得到處都是。一個金屬輪轂搖搖晃晃的滾動，從一個女天使身邊經過，在她腿上擦了一下。女天使沒注意到輪子，雙眼呆愣的望著被摧毀的天啟魔像，眸光暗淡無神，仿佛陷入了絕望。其他聯盟菁英也是一樣，不論天使，巫師，精靈，騎士，都呆愣的看著魔像殘骸，眼中是純粹的絕望。天啟魔像擁有神圣聯盟防御最強的裝甲，最強裝甲都被這樣完虐，他們又有什么機會生存？

古鐵怔怔發呆一會，拿起獵龍槍仔細端詳，試圖尋找超自然暴力的來源。在雪白的月光中，獵龍槍散發冷峻的光澤，似乎與普通槍械沒有什么不同。但古鐵聽到一種無聲的吶喊，耳中無聲，但用心能感覺到。一只寄宿在槍中的妖魔正在尖叫，渴望更多的火焰，希望更多的爆炸。他頓時明白了，獵龍槍已經不是一把槍，而是一只擁有靈性，充滿惡意的怪物。他還發現另外一個情況，獵龍槍確實很火熱，但槍身是暗紅色，不是黑長直。

古鐵干咳一聲，大聲說：“我說順口了，這城管神器不是黑長直，而是紅長直。不過兩者的差別也不大，唱紅的人切開都是黑的。所以它雖然是紅長直，但理解成黑長直也沒錯。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古鐵拆開彈膛，裝入一枚獵龍彈，淡淡的說：“投降，或者死。”

聯盟精英們目光呆滯的面面相覷。但突然間，一個手持冰火雙劍的女天使沖天飛起。古鐵以為她要逃跑。所以沒有開槍反擊。但女天使沒有逃避。懸浮在半空中詠唱一種讓人悲傷的旋律。其他天使也紛紛騰空，懸浮在她的周圍一起詠唱。地上的聯盟精英們也跟著詠唱，他們的歌聲相互共鳴，形成磅礴的氣勢，旋律也越來越高昂，仿佛冷水正趨向沸騰。

古鐵聽不懂歌詞，卻能感受到一種迷茫，恍惚以為自己是若此弱小。亢奮的戰意像潮水一般退去。空虛的困倦隨之增加，讓他渴望蜷縮成一團，在不為人知的陰暗角落里沉睡。但迷茫很短暫，古鐵很快自然警覺，咬牙驅散迷茫和困倦，不悅的提醒：“怎么不提醒？”

“這音樂太美了，而且我不認為這點精神攻擊對你有效。”星彩石淡淡的說。

古鐵沒有多問，默默觀察場上局勢，默默的聆聽沸騰的歌曲。所有聯盟精英一通高歌恢弘的旋律，激發出內心的雄壯。讓戰士熱血沸騰，讓戰士一往無前。所有戰士都在燃燒。靈魂的白火正在熊熊噴發，不停灼燒他們的，讓他們的金甲絢爛奪目，讓他們的面容蒼白透明。

不論天使、神裔、巫師、精靈，此時都沒有區別，都化作熊熊烈火，用靈魂之火凈化。在振奮的旋律中，他們燃盡所有生命，只為一生最后的戰斗，為了榮耀。

古鐵可以立刻開槍，但沒有任何開槍的沖動，淡淡的說：“來吧。”

當音樂激沸到最高點時，白火從聯盟精英們體內轟然噴發，化作純凈的金色。他們一起轉身面對古鐵，手持兵器于胸前，恭謹的鞠躬行禮，表示答謝和宣戰。古鐵輕輕點了點頭，勾了勾左手。冰火雙劍的女天使一聲大喝，化作金色流星直撞向古鐵，其他天使緊隨其后，形成一片華麗的流星雨。古鐵迅速收起獵龍槍，拿起終結者一通猛烈掃射。

在密集如暴雨的子彈中，不停有天使隕落塵埃，爆炸成一團凄艷的火花。其他天使并沒停留，甚至更快的沖刺，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女天使第一個沖到古鐵面前，冰火雙劍像旋風一樣劈出。古鐵迅速掉轉槍口，幾乎是頂著她的肚子掃射。女天使下半截當場被轟爛，但雙劍沒有絲毫改變，依然快如疾風，依然冰火交輝，狠狠劈在古鐵的右肩。

古鐵微微搖晃一下，一記上勾拳把女天使打飛，右肩甲只有兩道輕微刮痕，但轉眼間消失，不留下任何一點痕跡。其他天使蜂擁而至，黃金大劍圍著古鐵一通狂砍。動力裝甲不斷出現刮痕，又不斷的消失，始終沒有破損。古鐵站著不動挨砍，不是自虐，只是測試動力裝甲的防御力。泰拉和毒液都對螳螂的護甲贊不絕口，但說法并不相同，泰拉稱之為‘能量轉移金屬’，毒液稱作‘半固態裝甲’，古鐵當時沒聽明白，但現在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動力裝甲遭到打擊時，古鐵能感受到打擊的‘痛感’，還能感受到能量消耗。每一次打擊，動力裝甲都消耗一部分能量，去抵消打擊的傷害，讓護甲保持完整，這應該是‘能量轉移’的由來。但‘半固態裝甲’是什么意思，古鐵還是不怎么明白。星彩石察覺到古鐵的疑惑，淡淡的說：“半固態是一種物質狀態，介乎固態和液態之間，螳螂的護甲宏觀是固態，微觀是液態。這是極端高精尖的技術，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液態護甲的好處，比如一池水和一塊鋼板。只要穿甲彈足夠強力，肯定能擊穿鋼板，但不論多么強大的穿甲彈，也無法破壞一池水。它們只能在水面上激起漣漪，當漣漪平復之后，水還是那樣的水。”

古鐵想了想，笑著說：“老子說過類似的話。”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星彩石說：“這就是液態護甲的原理。在微觀層面上，我們的護甲是一片濃稠的海洋，天使在海洋上掀起波浪，而我們支付一部分能量，讓波浪盡快平息。當波浪平息之后，海洋依然是海洋，沒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有意思，防御測試也該完成了。”古鐵淡淡的說：“古靈，都是你的。”

古靈像炮彈一樣沖出古鐵的頭頂。一劍劈開一個天使。隨后眼中射出紫色光線。橫掃周圍的每一個天使。天使們哪里料得到一個人的腦門會沖出另一個人，都沒來得及防備，通通都被染成亮紫色。古靈隨后揮起十字大劍，對著天使們一通風卷殘云的猛砍。古鐵也再度拿起終結者，對著天使們猛烈掃射。天使們被染成紫色之后，鎧甲和力量明顯變弱，像沾水的衛生紙一樣脆弱。所以在劍光和槍聲中，天使們紛紛化作消散的火光。

天使們很快犧牲殆盡。但其他聯盟精英已經準備好……接著犧牲。燃燒的騎士騎著燃燒的駿馬，列隊準備正面沖鋒。光耀精靈變成一團團懸浮的光球，遍布整個天空。巫師騎著發光的魔像，從四面八方封鎖戰場。很顯然，他們不打算給古鐵退路，也不給自己退路。

在遠方的森林中，一輛天啟坦克轟隆隆的駛來。聯盟精英們沒有太在意，因為天啟坦克是友軍，不是敵人。這天啟坦克駛到二百多米外停下，把車頭對準騎士方陣的屁股。隨后爆發一通驚天動地的轟鳴，仿佛有一千輛老式拖拉機一起啟動引擎。聯盟精英們十分吃驚。紛紛轉頭圍觀，納悶這家伙怎么這么勁爆。坦克隆隆響一會，突然奇快無比的加速，像火車頭一樣撞向騎士方陣。騎士們哪里敢跟奔馳的火車頭對撞，連忙逃到旁邊。

天啟坦克確實很剽悍，但也扛不住無數聯盟戰士的圍攻，很快裝甲破裂渾身冒火。差不多快破壞掉的時候，車頭的主炮突然高高揚起，一副要開火的樣子。聯盟精英們沒有在意，繼續圍著天啟坦克猛砍猛轟。因為天啟坦克的主炮需要長時間蓄能，只適合破壞城市。命中率也非常差勁，唯一能擊中的移動目標是蝸牛。在主炮蓄能完成之前，他們十有能拆掉坦克。就算沒法拆掉坦克，他們也能輕松避開，誰都不會被天啟的主炮擊中。

但出乎所有戰士的預料，主炮很快砰地一聲開火，沒射出毀滅一切的炮彈，直射出一只穿白狗布偶服，背著小背包的幼女。她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到遠處另一輛天啟坦克上，然后屁顛屁顛的爬入主炮。聯盟精英們面面相覷一會，終于知道天啟為什么失控，紛紛吶喊著沖向第二輛天啟。哪知道他們沒跑出幾步，被遺棄的天啟坦克猛烈爆炸，整個地面都震得跳起。周圍的騎士和魔像被全部推平，天空的光耀精靈像國足的射門一樣飛起老高。

爆炸的余波還沒完全過去，第二輛天啟坦克又隆隆沖過來……

半小時后，古鐵坐在一棵彎曲怪樹的高處，欣賞遠方的慘烈車禍。在五六百米外，幸存的百余聯盟戰士正在圍攻最后一輛天啟坦克。天使已經犧牲殆盡，剽悍的騎士也全部光榮，只剩一些巫師和精靈。他們非常的疲憊和虛弱，身體已經隱隱透明，隨時可能消散，但依然在堅持戰斗。或許他們也不愿意戰斗，但他們已經沒有選擇，只能戰斗到死。

當唱響那首圣歌，以靈魂之火燃燒生命時，他們已經死亡，只剩下戰斗的遺志。

古鐵默默的看一會，無奈的嘆息：“他們為什么來送死？”

“如果基地沒有升級震動探測，并不容易發現他們。他們可以從容布置陣型，用天啟坦克遠距離轟擊基地。如果我們沒有動力裝甲，只使用以前的裝備，對付這支部隊并不容易，要花費好幾個小時。”星彩石淡淡的說：“神圣聯盟把我們拖延這里，好方便干其他事。”

“什么。你怎么不早說？”古鐵問。

“其他的事情。其他人自然會處理。你只管測試動力裝甲。”星彩石說。

“有道理，但我好歹要知情。”古鐵說：“給我連接基地。”

耳機呲呲連響幾下，蹦出副官的甜美聲音：“古鐵指揮官，副官等候命令。”

“毒液她們呢？”古鐵問。

“當古鐵指揮官與這股敵軍開戰后不久，聯盟的精銳部隊便大規模進攻。軍團的兵力有限，只能放棄河岸要塞群，退守第二道防線等待反擊。所以毒液和蔻蔻一組，前往中路支援；灰燼和羅格一組。前往下路支援。在出發之前，毒液留下命令，不許我通知古鐵指揮官。如果指揮官主動問起，她讓我轉告這句話。”副官停頓一會，放出毒液特有的磁性女音：“他們的手段不止這么一點，你先回基地休息，等到重要的突發事件再行動。”

古鐵再也坐不住，跳下樹往基地跑去。過了一會，戰場爆發最后一次大爆炸。又過了一會，紅白屁顛屁顛的追上古鐵。高高跳起撲到背上。白色布偶服已經變成黑色，散發出一股刺鼻的酸臭。小臉也滿是黑膩膩的油污，但紅白依然精力充沛，掄著王八拳啪啪捶打古鐵的肩膀，氣鼓鼓的喊：“古鐵哥哥沒心沒肺，回家也不帶上紅白，紅白不喜歡古鐵哥哥。”

“我看你還沒盡興，所以留你多玩一會，你又不是不認路。”古鐵說。

“紅白是好女孩，最喜歡跟古鐵哥哥一起回家。”紅白大叫。

“咦？”古鐵吃驚的說：“還有這種事，我從沒聽說過。”

“哼，女孩有很多秘密，男孩才不會都知道。”紅白又莫名的得意，小尾巴輕搖幾下。

“真的，很多秘密？”古鐵故作驚訝的問。

“當然，很多小秘密，只有女孩子知道，不告訴古鐵哥哥。”紅白得意的說。

“好吧，1000金幣一個。”古鐵說。

紅白小眼睛一轉，得意洋洋的說：“2000，獨家秘密，2000金幣已經很廉價。”

“好吧，2000就2000。”古鐵說。

“嗯，那么紅白的獨家女孩秘密第一條……”紅白小眼睛一轉，甜甜的說：“黑白最喜歡吃蘑菇香腸，把各種超級毒蘑菇切碎，和豬肉一起混合攪拌，然后做成肥膩膩的大香腸。姐妹們都叫它‘導致諸神黃昏的十大根源之一’，因為香腸能毒死神。姐妹們經常偷黑白的香腸玩，所以黑白把大香腸藏得很深。嘛嘛，紅白懷疑黑白又制作一條大香腸。“

“噢，是嗎，但我想聽好女孩紅白的秘密、”古鐵說。

紅白小眼睛一轉，脆脆的喊：“紅白超級喜歡古鐵哥哥。”

“這個誰都知道。”古鐵說。

“才不是，大家只知道紅白喜歡古鐵哥哥，不是超級喜歡。”紅白振振有詞的說。

古鐵忍不住笑了，把紅白摟在懷里，在小腦袋上拍打幾下。紅白在胸甲上蹭蹭小臉，瞇著小眼睛的咯咯直笑，小尾巴歡快的搖晃。古鐵輕輕撫摸著紅白的小腦袋，低聲說：“準備好了嗎？”紅白點點小腦袋，甜甜的喊：“紅白是女孩子，會保護古鐵哥哥。”

“女孩子？”古鐵啞然失笑，但一想起龍族的習性，就實在笑不出來。

突然間，周圍的草叢中竄出五道人影，五把長劍快如閃電的刺來。紅白立刻像小狗一樣撲到地上，蹦跳一步又高速彈起，一頭撞在一個刺客的胸膛上。古鐵摘下五頭龍徽章猛地一甩，徽章化作一條鏈刃高速甩出，當場抽飛兩個刺客。最后兩個刺客沖到古鐵面前，一個莫名其妙的減慢速度，另一個毫不畏懼的沖到古鐵右側，狠狠扎中古鐵的右肋。這里是鎧甲的薄弱處，但依然不是尋常武器可以破壞，劍尖當場折斷，一毫米的裂痕都沒留下。

古鐵掐住刺客的脖子提起，看著那個臨陣退縮的刺客。

刺客很識趣的扔掉劍，脫掉斗篷緩緩舉起手，冷靜的說：“我投降，可以嗎？”

古鐵盯著投降的刺客一會，突然問：“你是那個聽見聲音的？”

“是的，當時是我的幸運，在石頭滾動之后，一陣風吹落幾根樹枝。我不是光輝之龍的堅定信徒，只是一個得過且過的職業盜賊。”刺客雙手抱在后腦勺上，主動跪下說：“我應該加入災厄軍團，不過我沒有獸人血統，也不想轉變成亡靈，投奔惡魔又找不到門路，妖精又不要我，所以我只能在光輝陣營混日子。古鐵神使，請允許我這么稱呼……”

“你怎么知道我是古鐵？”古鐵截住他的話頭。

剛好這個時候，紅白找到兩個被抽飛的刺客，抱著他們的腦袋啪啪各砸一下。兩個刺客頓時腦門破裂的死去，紅白又屁顛屁顛的跑到這刺客跟前，眼巴巴的瞅著腦門。這刺客頓時嚇出一頭冷汗，連忙說：“在戰前會議中，情報官研究過你。五位災厄神使都有不同風格，你與毒液神使、灰燼神使、羅格神使、蔻蔻神使的特色都不符合，只肯能是古鐵神使。在情報中，你是唯一被評為‘不可正面迎敵’，所以我一見你就慫了，請允許我投降。”

“你們的戰前會議還有什么？”古鐵問。

被古鐵掐著脖子的刺客突然掙脫，拔出匕首刺向投降刺客。紅白立刻像炮彈一樣跳起，一頭撞在襲擊刺客的胸膛上。襲擊刺客立刻翻滾飛出，一邊滾一邊哇哇吐血，紅白一蹦一跳的追上去，剝開刺客的斗篷抓抓胸口，笑瞇瞇的喊：“難怪軟軟的，好大的。”

古鐵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紅白，女孩子別說臟話。”

紅白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甜甜的喊：“難怪軟軟的，好大的。”

“你……”古鐵十分窘迫，心生立刻殺掉兩個刺客滅口的沖動。

紅白又扒開兜帽瞅瞅臉，興奮的喊：“古鐵哥哥，這妞好正，要叼回去嗎？”

古鐵嘆了口氣，沉聲問：“你叫什么名字？”

“莫尼尤瑞克。”刺客平靜的說。

“莫尼尤瑞克先生，你們的戰前會議都有什么情報？”古鐵問。

“每個班組都是獨立的會議，我們的會議只有我們的戰術。”尤瑞克說。

“但你的聽力很好，可以聽到其他會議的內容，是嗎？”古鐵問。

“確實能聽到一些。”尤瑞克說。

“如果你的情報可靠，我推薦你去災厄軍團，或者給你一筆財富。”古鐵說。

“不敢，我這樣不光榮的拋棄同伴，肯定不受龍神的喜歡，加入災厄軍團也沒意義。也不敢得到財富，見過這樣的戰爭之后……”尤瑞克表情黯淡許多，長長嘆息：“我不是勇士，無法直面淋漓的鮮血。

我只想回到我的老家，當一個普普通通的鎖匠。”

“只要你的情報足夠有料，我可以讓你實現。”古鐵說。

尤瑞克知道古鐵這種身份的人，一旦承諾肯定會做到，就說：“我聽到其他軍隊的調動，當特攻隊進攻災厄圣殿時，三個集團軍會快速猛攻三路戰線，還有一支龍鷹小隊進入墮落高地。我沒聽清楚這支小隊的目的地，只知道小隊要在高地逗留一段時間。”

“墮落高地？”古鐵皺眉問：“龍鷹小隊是什么規模？”

“十二騎龍鷹，他們全都是最資深的空騎士。”尤瑞克說。

古鐵皺眉思索這個情報，答案已經快呼之欲出。墮落高地位于末日火山的南邊，黑暗森林的東邊，向東南可以抵達下路戰線，向西可以抵達中路戰線。墮落高地與末日火山非常近，不過怪獸密集山勢險峻，無法讓大軍通過，龍鷹倒是能很快越過墮落高地。

“難道他們要突襲末日火山？”古鐵驚訝的暗想。

146 知彼知己是好事,如果被敵人知彼知己,那就糟糕透頂

敵人已經被全滅,也沒必要收斂。古鐵在森林中大步狂飆,極限邁動的雙腿幾乎留下殘影,快得像一根掠過森林的火箭。紅白穩穩蹲在古鐵右肩,享受迎面吹來的夜風,頭發被吹得根根立起,小眼睛瞇成兩彎月牙兒。不過尤瑞克就沒這幸運,古鐵把他扛在左肩,每一個爆炸性的大步,左肩就狠狠撞上尤瑞克的肚子。當古鐵不停的大步飛奔,左肩就不停撞擊尤瑞克的肚子,尤瑞克被撞得幾乎身體散架,無數次痛昏過去,又無數次蘇醒。

古鐵一直跑到基地門口才停下,沉聲說:“副官,開門。”

基地門緩緩開啟,黑白歡快的跑出來,甜甜的喊:“歡迎主人凱旋歸來。”

古鐵拍拍黑白的帽子,笑著問:“只有你在這”

“嗯,毒液姐姐不需要黑白幫忙,讓黑白等待主人。”黑白甜甜的說。

“行吧,叫幾個機仆過來。”古鐵抓住尤瑞克的褲腰帶提起,在黑白面前晃了晃。

“已經來了。”黑白微笑著說,隨后有兩個機器人從基地內駛出。這種機器人大約一米六高,下半身是履帶底盤,上半身是人形,有四條機械手,沒有任何武器。它們是機仆,也就是勤務機器人,可以打掃衛生、修理機械,甚至簡單的急救。一個機仆推著擔架車,另一個機仆拿著醫療包。古鐵把尤瑞克放在擔架上,機仆就給尤瑞克進行急救。

“治療完畢后。把他送到禁閉室,給他食物。別讓他亂走。”古鐵說。

“是的,古鐵指揮官。”一個機仆吐出女性化的電子音。

古鐵沒有再多說,抱起黑白大步走入基地。黑白摘下帽子拿在手里,把小臉貼著古鐵的胸甲,享受的閉上小眼睛。紅白突然湊到黑白面前,瞪著小眼睛說:“黑白,你沒向元首大人問好”黑白輕哼一聲,不高興的說:“你是什么東西。敢騎在主人的肩膀上”

紅白想也不想,就得意的喊:“元首大人是古鐵騎士,古鐵哥哥是元首的陸軍一號。”

古鐵抓嘴白按在懷里,沒有停下腳步教訓這只沒節操,而是一邊走一邊狂抽,比如打屁股,彈腦崩。拍后腦勺等等。當古鐵走到控制中心時,紅白已經淚眼汪汪的縮成一團,仿佛一只長年被惡劣主人虐待的小狗。黑白正撫摸紅白的頭發,微笑著表示慰問。古鐵把兩只魔寵放在沙發上,沉聲說:“副官,放出蛇眼地圖。匯報所有情報。”

大屏幕上出現一副大地圖,與蛇眼地圖差不多,有無數彩色符號不停閃耀。這宣號表明,災厄軍團已經丟掉河岸要塞群,收縮防守第二道防線。神圣聯盟正不顧一切的強行攻城。許多代表‘一個兵團’的符號剛出現就消失,表示一個兵團剛上戰場就全軍覆沒。古鐵皺眉思索一會。沉聲說:“副官,災厄軍團前不久做了兵力分析,情報還在嗎”

“是的,古鐵指揮官。”副官脆脆的回答,屏幕上隨后多出一副圖表。

在鳳凰城東門之戰后,災厄軍團損失大量部隊,所以做了這個兵力分析的圖表,可以一眼看出兩軍的兵力差距。根據這份圖表,災厄軍團還有10萬雜兵,2萬精銳和50王牌,神圣聯盟的普通部隊也是10萬,但精銳有4萬,王牌有2萬,優勢非常明顯。古鐵望著圖標和地圖思索一會,才說:“黑白,紅白,你們覺得聯盟這次的全面進攻怎么樣”

“二傻子,大笨蛋,聯盟主帥跟古鐵哥哥一樣傻。”紅白淚眼婆娑的喊。

黑白認真的說:“很瘋狂,聯盟有2倍的精銳,4倍的王牌,總兵力優勢大約是3倍。城防戰中,進攻方更加艱難,3倍的兵力優勢只適合按部就班的進攻,完全不應該這么瘋狂進攻。如果聯盟有10倍的兵力優勢,或許可以這么進攻。一旦他們攻不下……”

“就完全抵不住軍團的反撲。”古鐵說。

“他們在背水一戰,已經不考慮軍團的反撲。”黑白說。

“背水一戰”古鐵思考一會,看向地圖右側的一團黑影。末日火山是火紅涂色,下面有一片隆起的黑色山原——墮落高地。從地理來說,墮落高地與末日火山是同一條山脈,僅僅隔著一條比較寬闊的峽谷。這條峽谷不到5米寬,飛躍不是問題。根據尤瑞克的情報,一小隊龍鷹騎士進入墮落高地,難道要越過墮落高地直取末日火山

這個戰術是不錯,但末日火山可不是毫無防備的農莊,一小隊龍鷹騎士能干嗎

古鐵思考一會,沉聲說:“副官,可以用武器自助機復制新獵龍彈嗎”

“可以,灰燼已經在系統儲存‘破龍彈’的信息,可以直接量產。.”副官說。

“新獵龍彈叫破龍彈,那新獵龍彈叫‘破龍槍’”古鐵問。

“這是簡稱,全名叫‘超萌正義循環增壓式紅白破殺魔龍威武王道神槍’。”副官說。

紅白得意的咯直笑,古鐵無奈的搖搖頭,嘆息的問:“好吧,破龍彈價格”

“破龍彈有一個系列,分作五個版本,從低到高分別是‘有節操’,10靈魂;‘無節操’,20靈魂;‘節操喪盡’,50靈魂;‘下限突破’,1靈魂;‘天誅地滅’,只有一份數據,沒有實戰驗證,不推薦古鐵指揮官購買。”副官脆脆的說:“有節操型和無節操型的威力相差相近,但無節操型經過魔化,可以大量封印攜帶。節操散盡的威力是無節操的2倍,下限突破是3倍無節操。古鐵指揮官今晚使用的破龍彈。都是節操喪盡型。”

古鐵查看一下自己的存款,沉聲說:“20發節操散盡。50發無節操。”

“請稍后,正在執行相位轉移。”副官笑著說。

沒過多久,一個售貨機門打開,送出兩口沉重的軍火箱。古鐵把火匣扔給黑白,讓她儲存這些子彈,然后繼續購買各種子彈和手雷。軍火采購完畢后,古鐵看看余額和時間,沉聲說:“副官。給我一輛車,速度越快越好,按照紅白的尺寸改造駕駛座。”

“你要干嘛”副官和黑白一起大喊。

紅白喜出望外,歡喜的尖叫:“還要賽車服,要有n多贊助商logo。”

古鐵沒有回應,淡淡的說:“我去車庫等車。”

這是一輛車。

這是一輛剽悍的越野車。

更準確的說,這是一架裝上六個車輪的戰斗機。

這輛車名叫‘陸地極限’。全碳纖維車身,六輪懸掛,搭載二臺超高端的脈沖引擎,百里加速只需要……0.4秒,在公路上可以突破音障,野地的平均時速可以保持3公里。地球人不適合成為它的乘客。因為地球人的骨骼太過于脆弱,會在它全力加速時粉碎。古鐵有一身變異的有機秘銀骨骼,肌肉的強度也遠超地球人,但還是……非常后悔。

古鐵雙手緊緊抓著身邊的支撐架,咬牙強忍著渾身關節的撕痛。連眼睛都睜不開。紅白在前面那個量身定做的特信駕駛座里,一邊唱歌一邊扭動操縱桿。歌聲甜美悅耳,但開車是完全另一回事。陸地極限一會在地上行駛,一會彈射到空中,一會又狠狠砸在地上,一會又飆到空中,仿佛打水漂的瓦片。古鐵無比后悔,為什么自己要掏公款買這輛陸地極限天朝的公務員用公款花天酒地的享受,他用30萬星鉆的公款享受超越地獄的痛苦。

古鐵后面是一個為黑白量身定制的炮塔。黑白比古鐵略好一些,正瞪著窗外急速飛掠的樹木和塵埃,語無倫次的胡亂尖叫:“紅白實在太蠢了,紅白實在太傻了,紅白實在太呆了,紅白實在太智障,紅白是一個無能的存在,紅白對大家毫無貢獻。對整個世界來說,不能說是沒有價值,不如說是污染。紅白是世界的有害物質,就算用盡千言萬語也說不清道不明,無法概括紅白的毒害。我卻不自量力的形容紅白,真是何等失態,我剛才說的蠢,傻,呆,智障,無能,腦癱,小兒麻痹癥患者,蚯蚓、蟑螂、肉蛆,移動的病原體,食物鏈最低端的真菌,實在是太蒼白太無力。用這么多語言形容這只無節操,卻無法表達她的千分之一,還浪費這么多氧氣,我真對不起這個世界,真對不起主人,恐怕是這個世界最嚴重的浪費資源方式。泰拉,對不起,我不該把蘑菇放在你的金幣里,主人,哇啊啊啊……”

紅白突然極其粗暴的急剎車,慣性讓黑白的小腦袋急速前甩,重重砸在機炮的控制板上。控制板嘎啦破裂,黑白帶著幸福微笑昏迷過去。古鐵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肌肉僵硬大腦空白,處于一種半昏迷狀態。紅白掀開駕駛艙蓋亮起車燈,拿起擴音器大喊:“天下第一高帥富,毒液的老公,灰燼的姘頭,羅格和蔻蔻的老大,五頭龍戰團的鐵爺,超萌正義循環增壓式紅白破殺魔龍威武王道神槍的主人古鐵神使在此,凡人們,馬上開門迎接。”

陸地極限前方是一座無比雄偉的火山——災厄軍團的大本營,末日火山。與鳳凰城不同,末日火山沒有雄偉的城墻,整個山殼就是無法摧毀的城墻。錐形的山體有無數蜿蜒的道路,從下到上有千百山洞,山路和山洞相互連接,形成通往山頂的道路。在車前的五百多米外,有一道極度龐大的山洞,沒有城門,猙獰的比蒙巨獸組成一道毀滅性的血肉之門。

紅白哇哇叫嚷一會,一個獸人將軍騎著巨狼跑到車前,沉聲問:“古鐵神使在嗎”

古鐵打開后車門,又關閉面罩和視鏡。僵硬的招手說:“我在這。”

獸人將軍湊到車門前,瞇著眼睛瞅古鐵一會。疑惑的問:“古鐵神使,你的氣色不好”

“看見我怎么來的嗎”古鐵沒好氣的問。

“看見了。”獸人將軍大聲說,粗獷的臉上露出一種由衷的敬意。

“那還有問題嗎”古鐵沒好氣的問。

“沒有,在下西門守將祖魯,愿意為神使大人服務。”獸人將軍大喊。

“四位大王在嗎”古鐵問。

“這個俺不知道,從命令來看,應該在山頂的龍神殿。”祖魯將軍說。

“我有急事見四位大王。”古鐵說。

“我讓副將為神使大人帶路。”祖魯將軍回頭大喝:“瑪魯,帶神使去天梯。”

封阻城門的比蒙巨獸緩緩的讓開一條縫。一個狼騎士在門縫旁站著,舉著火把不停揮舞。紅白不再狂飆,打開駕駛艙蓋慢慢開車,小下巴撅得老高,如同一個炫耀自家豪車的富二代。古鐵連忙啟動動力裝甲內置的急救系統,給自己注射各種營養藥劑,抓緊時間盡量恢復。同時。他也在注意末日火山的內部,越看越是震驚,不亞于第一次看見鳳凰城。

末日火山內部是一個巨大迷宮,彌漫著硫磺惡臭的高溫空氣,回蕩著隆隆震耳的噪音,仿佛遠處有無數人一起敲擊破鐘。迷宮內沒有防御工事。只有混亂的軍營,各種獸人戰士混亂聚集。狼騎士瑪魯帶領古鐵到一處懸崖旁,下方是火光沖天的熔巖,一個漆黑的金屬平臺懸浮在懸崖邊上,被四根極其粗壯的鎖鏈吊著。狼騎士瑪魯對紅白說:“這里就是天梯。俺只能送你們到這里,天梯會送你們到第二層。第二層的將軍送你們到第三層。”

紅白揮揮小手,然后抓著操縱桿扭了扭,車便轟然跳起,像青蛙一樣落在天梯上。天梯很快轟隆隆的升起,抵達末日火山的第二層。這里沒有直達的‘電梯’,必須要一層層的往上升,換天梯還要走一段路,就像北京西站到北京東站,無與倫比的麻煩。古鐵從基地到末日火山只用幾分鐘,在末日火山內鬧騰了半個多小時,才搭上通往最頂層的天梯。

最后的天梯隆隆升起,古鐵在車內坐不住,下車檢查身上的武器,最后甚至折開了破龍槍。紅白更不耐煩,完全不顧旁邊隨行的惡魔將軍,張牙舞爪的叫罵:“真是麻煩,就像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又長又臭。如果第三帝國的官僚體制這么繁瑣,元首大人一定統統處死所有官員。哇啊啊啊,早知道就直接沖上山,如果這邢材死了,肯定是慢死的。”

黑白打開炮塔探出頭,脆脆的喊:“最后一句話我同意。”

古鐵沒有說話,只怕一出聲就暴露惡劣的心情……不是惡劣,是非常惡劣。剛抵達末日火山時,他很自信。但浪費這么多時間后,他感覺很糟糕,似乎什么糟糕的事情已經發生。他不得不贊同紅白的叫罵,應該直接沖上山,不是按部就班的浪費時間。如果直接沖上山,可以節受多時間,雖然代價是多享受全身性的分筋錯骨和皮肉撕裂。

天梯漸漸接近頂層,古鐵隔著老遠看見一群迎接者,沒有災厄四王,都是一些領主、將軍。首席神使親自抵達,災厄四王論理應該親自出迎,不是派遣一些部下。古鐵心中咯噔一下,感覺越發糟糕。等距離更接近些,古鐵見到了他們的表情。他們不是歡喜和激動,而是惶恐和如釋重負,仿佛一直對某難題束手無策,終于看見一個解決難題的救星。

古鐵表明不動聲色,但心中大罵:“該死的,。”

天梯還沒停穩,古鐵就跳上站臺,沉聲說:“一邊走一邊說。”

將領們紛紛尾隨,權威最高的一位亡靈領主說:“半小時前,四位陛下關閉龍神殿,專心向龍神請求諭旨。論理說,祈求只要幾分鐘,短則一分鐘,最長也不到五分鐘。但是這次已經半小時,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出。我們試過開門,但龍神殿只能從里面開啟。”

“多少人知道”古鐵問。

“控制在頂層,我們偽造軍令傳遞下去。”亡靈領主說。

“多少人在里面”古鐵問。

“四位陛下。還有許多主教、祭司。”亡靈領主說。

古鐵轉過一個彎,抵達一條寬敞筆直的大道。盡頭是一座大門緊閉的雄偉宮殿,應該就是龍神殿。大量災厄軍團的王牌圍聚在宮殿周圍,什么比蒙巨獸,深淵炎魔,黑暗妖龍,冰霜鬼龍,里三層外三層到處都是。古鐵冷冷的說:“讓它們離遠一些,把大門讓開。”

亡靈領主連忙下命令。很快讓出一條直通大門的空路。古鐵一邊走一邊端起破龍槍,通過瞄準鏡觀察大門。這門非常厚,金屬和木材相互層疊,形成先進的‘七層復合裝甲’,厚度超過二米。當大門閉合時,兩片門板的七層裝甲會相互層疊,組成銜接緊密的一整塊。亡靈領主說得沒錯。這道門只能從里面開啟,所以古鐵只能用不禮貌的開門。

也只有這樣開門,才符合古鐵的心情。古鐵現在很惡劣,完全不想講禮貌。

古鐵向左側大門扣下扳機,隨后迅速裝彈,向右側大門來了一槍。兩次地動山搖的爆炸后。兩塊門板明顯變形。他迅速裝上第三發子彈,對著大門中央扣下扳機。厚實的大門轟然破碎,他裝上第四發破龍彈,示意亡靈領主在外面等著,獨自走入龍神殿。

血漿、尸體、碎片……。血漿、尸體、碎片……,血漿、尸體、碎片……。大殿內到處都是黑紅的獸人血漿。大塊小塊的殘缺尸體,還有妖精死亡后的碎片,幾乎覆蓋了地板、壁畫的本色。在一尊粗獷的黑龍巨像前,人美如畫的斯溫正靜靜閱讀一本書,面容沉靜柔和。晨星翹腳坐在一張大椅上,端著一杯酒,笑著說:“師弟,你來得太……不會吧！”

他激動的跳起,拉著斯溫喊:“看見沒,師弟穿著我的最愛,伊姆人的螳螂。”

斯溫側頭凝視著古鐵,淡淡的說:“被惡魔占據的螳螂,算是惡魔鎧甲。”

“哈哈哈,這樣才好,我們兩個,師弟有動力裝甲,公平。”晨星笑著說。

古鐵沉默一會,才平靜的問:“師弟”

“是的,在殺戮廢墟,兩個人會懲戒劍法,一個是我,一個是我的師傅,四騎士之一的懲戒。”晨星笑著說:“你會懲戒劍法,我們很早就發現了,第一次應該是你處刑日灸,當著斯溫的面。斯溫是我的好友,對懲戒劍法很熟悉。我們最初以為你只是模仿,沒有太在意。但在鳳凰城上,你與我對拼懲戒劍法,我終于明白了,你的懲戒劍比我更正宗。所以我進行一次招魂,把師傅的靈魂從亞空間拖回來,仔仔細細問明白了情況。”

古鐵有些納悶,明明是古靈與晨星對拼,為什么晨星說是他

晨星嘆了口氣,又笑著說:“哈哈,師傅對你的評價很高。”

“他是一位英勇無私的英雄。”古鐵說。

“謝謝你解救師傅。”晨星扔開酒杯,用最嚴肅的克萊普頓禮儀行禮。

古鐵也用克萊普頓禮儀回禮,平靜的問:“你們知道只有我一個人”

“當然,在東門之戰,你損毀了獵龍槍。你肯定會修復它,讓它更加的強大。呵呵,不能打敗你,只能讓你更強,這是你的特點。不是嗎師弟。”晨星收斂起笑容,嚴肅的說:“這個時候,一群不錯的戰士進入你的視線,你肯定會拿他們練手。以毒液和灰燼的立場,肯定會讓你單獨訓練。羅格和蔻蔻更是不會搶功勞,所以,你會單獨一人找到他們,然后擊敗他們。就在這時,神圣聯盟全面進攻,他們四人肯定留下你,去支援各條戰線。”

“這些都是你計劃好的”古鐵暗暗的吃驚。

“不只是這些,莫尼尤瑞克才是真正的亮點。”晨星說。

就在這時,古鐵的個人終端劇烈震動,收到一條猩紅刺眼的短信:“你的基地正遭到攻擊,請立刻支援……你的基地正遭到攻擊,請立刻支援……”古鐵頓時渾身冰冷,過度的震撼讓兩眼一陣陣發黑,血肉模糊的宮殿開始急劇旋轉。晨星淡淡的說:“師弟,你還是太年輕,還有很多路要走。剛才是聽力考試,現在才是真正的筆試,斯溫,為了你的后腦勺。”

斯溫眉梢顫抖一下,把書砸在晨星的臉上。

【第七卷】147 再神機妙算的玩家也比不過開掛作弊的玩家



    成功是什麼？失敗又是什麼？

    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這種問題很簡單，得到就是成功，失去就是失敗。斯溫以前也沒思考過這種問題，但最近一直在思考成敗與得失，不想不知道，一想才意識到其中的複雜。得到未必是成功，失去也未必是失敗。現在的失敗是未來的成功，現在的成功是未來的失敗。個人的失敗是團隊的成功，個人的成功又可能導致團隊的失敗。促使斯溫思考的原因是晨星，這位偉大的戰士在往昔的數個世紀裡，經歷不計其數的成功和榮耀，擁有凡人所能擁有的一切，力量，權力，愛情，榮耀，物質，卻一直鬱鬱寡歡，仿佛背負著一座無形大山。

    可是這幾天，晨星屢戰屢敗，能力被置疑，榮耀被貶低，肉體和精神都遭受重創，但笑容比整整一生都多。斯溫看見晨星眼中的亮光，感受到晨星心靈的活躍，麻木的軀殼中煥發了全新的生機。斯溫認識晨星很久，從未見過晨星這麼精力充沛。促使晨星復活的原因是另一個人，一個堅韌果決的戰士，一個命運充滿無數不確定因素的年輕人。

    斯溫凝視著古鐵，觀察古鐵的惡魔動力甲，觀察古鐵的破龍槍，視線古鐵的憤怒和驚惶。一種久違的複雜情緒在斯溫心中湧起，有五分惋惜，三分無奈，還有二分愧疚。這次的作戰計畫名為‘血蘭花’，由斯溫和晨星攜手制定，整個作戰分四個階段。第一階段，讓一支精銳部隊做犧牲品送給古鐵，把古鐵與另外四個玩家分隔；第二階段，讓神聖聯盟大舉進攻，把毒液四人吸引到前線，與古鐵徹底分離；第三個階段是整個血蘭花計畫的精華。

    一個間諜潛伏在犧牲品中，出賣犧牲品取信古鐵，然後利用古鐵的善良。古鐵的本質是善良的。沒必要不會殺人，還很樂於幫助別人。只要間諜的措辭得當，古鐵不會殺死間諜，還會帶間諜回基地。然後，古鐵會根據間諜的情報。離開基地前往末日火山。間諜單獨留在基地中。這個基地有強大的防禦，不過防禦是對外的，無法對付內部的間諜。

    當古鐵站在他們面前，間諜就能肆無忌憚的破壞基地。

    這是一個完美的計畫。也是一個極度無恥的計畫。他們利用一個年輕人的善良，取得了一次完美的勝利。不過被利用的善良將支離破碎，不再屬於這個年輕人。他會變得多疑、殘忍、冷血，不再有憐憫和寬恕。下一次，一個戰戰兢兢的俘虜下跪求饒時。他不再會仁慈。他會冷漠的處死俘虜。他們勝利了，卻摧毀一個善良的好人，製造一個危險的惡人。

    在艾爾達的道德中，這種行為是非常嚴重的罪惡。

    所以斯溫把書重重砸在晨星的臉上，不是因為後腦勺，只因為憤怒。

    晨星把書扔到椅子上，笑嘻嘻的說：“斯溫，你除去臉蛋，還像女孩一樣靦腆。”

    斯溫沒有多說。在晨星的胸口輕輕一點，蓄謀已久的神聖雷電轟然湧入。黃金的電弧在鎧甲上遊移，在鎧甲外增加一層雷電鎧甲。黃金的火花在劍刃上閃耀，在劍刃上添加一層雷電劍刃。還有神聖的能量湧入斯溫的肉體，刺激肌肉活化神經。提供爆炸性的生命力。

    …………………………………………………………………………………………

    古鐵怔怔望著斯溫身上閃耀的電光，還沒從驚恐中清醒過來。莫尼-尤瑞克是一個騙子。他把騙子帶到基地，然後把騙子單獨留在基地。現在，騙子正在肆無忌憚的破壞基地。古鐵從未像現在這樣憎恨自己的愚蠢。竟然親手葬送到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大好局勢。

    “戰鬥還沒結束，勝負還沒定論。”星彩石冷冷的說：“這兩個聰明人還在這裡。”

    古鐵什麼都沒多說。迅速瞄準斯溫和晨星扣下扳機。這兩個傢伙非常機警，一個搶先騰空，另一個搶先側閃。破龍彈從他們中間穿過，擊中那尊雄渾霸氣的黑龍巨像——破龍彈終於名副其實一把，雕像的脖子被整根炸斷，攜裹碎石的衝擊波充斥整個殿堂。晨星蜷縮成極小的一團，避開衝擊波的轟擊，隨後揮劍刺向古鐵，快得像一束閃電。同一時間，斯溫高高懸浮在半空中，雙手各抓著一團雷球，一起射出兩束真正快如閃電的黃金電弧。

    古鐵沒有躲閃，因為沒有辦法閃避，也沒有地方可以躲。斯溫和晨星都是雷霆霹靂的類型，行動快出手狠。他比快絕對比不過，只有比誰更狠。所以他完全不去管斯溫的雷擊，把槍口頓准晨星。晨星又一次展現夢幻腳步，炫目華麗的左閃右轉，讓人完全無法瞄準。

    古鐵壓低槍口，向斯溫前面的地板扣下扳機。一枚破龍彈狠狠的釘入地板，引發又一次大爆炸，龍神殿簌簌發抖，地面被炸出一個可以當游泳池的大坑。近在咫尺的晨星被衝擊波轟飛，又被無數碎石擊中，像皮球一樣砸在了牆壁上。斯溫的電弧也擊中古鐵，不是一閃就消失，而是源源不斷的輸出。黃金雷電不停湧出斯溫的雙手，不停衝擊古鐵的鎧甲。

    古鐵感受到嚴重的能量消耗，感受到星彩石的疼痛。但星彩石僅僅不屑的冷哼一聲，仿佛這點衝擊不值一提。古鐵沒有多問，頂著電流取出破龍彈裝入槍中，向半空中的斯溫開火。斯溫閃得很快，但不夠遠。破龍彈擊中穹頂劇烈爆炸，衝擊波把斯溫一把摁在地上，距離古鐵不到三十米遠。古鐵立刻大步沖出，兩步沖到斯溫跟前，然後一記大力抽射。

    晨星突然斜刺裡沖出，大力一劍劈在古鐵的小腿上。但動力甲實在過硬，晨星沒能砍斷古鐵的腿，反而與古鐵撞成一團，一起摔在斯溫身上。古鐵沒能踢到斯溫，但下落時一肘搗在斯溫的鼻子上。斯溫雙手各抓著一團雷電，原本打算電古鐵，但被一肘打得兩眼發黑，一團電球打空，另一團電球按在晨星的屁股上。痛得晨星大聲慘叫。

    古鐵見斯溫用閃電摸晨星的屁股，也伸出左手放出猩紅電火花。斯溫連忙停止放電，雙手死死抓住古鐵左腕。晨星也顧不得爬起，瞪大眼睛射出兩束炙熱的紅光，持續不斷灼燒古鐵的面罩。古鐵被燒得兩眼一抹黑。乾脆用靈能之手拔出手槍。憑感覺猛射晨星的臉。晨星頭部有防護罩，但無法抵消全部子彈，還是被打得皮開肉綻血流滿面。

    斯溫緊抓古鐵的左腕不放，急促詠唱一通咒語。金黃的閃電脈衝從他體內爆發。以每秒上千次的頻率轟擊周圍。晨星有敵我識別的標記，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古鐵遭到極度殘酷的衝擊，強電流穿透鎧甲灌入身體，讓肌肉痙攣心髒亂跳，大量細胞正在崩潰熔化。極度的痛苦讓他恨不得立刻死掉。他感到絕望，感到死亡的恐懼，但意志沒有任何一絲動搖。

    痛苦又多麼強烈，憤怒也有多麼強烈，復仇的力量便是憤怒的火焰。

    古鐵仰天嘶嚎，猩紅的電火花從全身一起噴發，與黃金的閃電脈衝悍然對撞。兩種極度剛烈又無法退讓的力量正面衝擊，那只有一種結果——毀滅的大爆炸。衝擊波席捲整個殿堂，古鐵狠狠撞在天花板上。然後又落在地上。即使有動力甲的緩衝，他還是渾身劇痛，喉嚨裡湧出一種濃稠的腥鹹味。心臟依然撕痛，心跳一會快一會慢，引發越來越嚴重的暈眩。

    星彩石迅速使用動力甲的急救系統。給古鐵注射各種急救藥劑。古鐵氣喘吁吁的趴了一會，取出破龍彈裝入槍中，然後拄著槍緩緩爬起。在殿堂的另一頭，晨星像騎士擁抱公主一樣。把斯溫緊緊摟在懷裡。斯溫幾乎沒有受傷，但晨星受傷極其嚴重。頭盔與上身鎧甲幾乎全毀，皮開肉綻的身體不斷流血。很顯然，晨星用血肉之軀擋下全部傷害。

    “噢，斯溫，你的皮膚真好。”晨星精神不錯，一邊流鼻血一邊調侃。

    斯溫一肘搗開晨星的臉，懸浮飄起盯著古鐵，雙手又抓起兩團大電球。古鐵雙臂肌肉還在一陣陣抽搐，所以沒有立刻搶攻，打算等藥物完全生效。斯溫要等晨星恢復，所以也沒有搶攻。晨星又大口大口喘氣一會，才拄著大劍站起，笑著說：“不得不說，我們剛才實在太不體面，殺戮廢墟三個頂尖強者，竟然摔成一團扭打，就像不會走路的小屁孩。”

    古鐵擦擦面罩上的灼痕，淡淡的說：“地球的小屁孩可不會眼睛噴火。”

    “師弟，你為什麼不用身外化身？”晨星揮舞幾下大劍：“我挺懷念克萊普頓式拼劍。”

    “身外化身？”古鐵眼睛一轉，淡淡的說：“對付那些犧牲品用過了，還沒恢復。”

    “哦，還真遺憾，那師弟還是要被圍攻。”晨星說。

    “不，被圍攻的是你們。”古鐵蹲下一拳擊地，冷冷的大喝：“武裝魅妖。”

    斯溫不知道‘武裝魅妖’是什麼，只知道絕不是好東西，立刻劈出兩束黃金雷電，試圖阻止古鐵召喚什麼武裝魅妖。但古鐵渾身銀光綻放，驟然形成一個層層疊疊無窮盡的能量壁壘，把雷電完全阻擋在外。在壁壘護盾中，七彩光球從動力甲中不斷射出，落到地上變成一位位女戰士。每位女戰士都手持精良的武器，身著精良的鎧甲，不遜色於一般玩家。兩個女戰士分列古鐵左右，前面是四個女術士，更前方是六個手持重機槍的重甲女戰士。

    斯溫立刻停止徒勞的雷擊，淡淡的說：“幻翼和日灸敵視他是有理由的。”

    晨星笑著說：“十二人的召喚只能維持五分鐘，有把握嗎？”

    “我是打擊者，你是突擊者，你負責保護我。”斯溫毫不客氣的說。

    晨星笑容頓時僵硬了，咬牙咒駡：“算你狠。”

    ……………………………………………………………………………………

    時間倒退到幾分鐘前，戰鬥還沒開始，晨星正對古鐵噴垃圾話。

    紅白像小狗一樣趴在神殿的門檻上，探出半個小腦袋偷看，黑白也是一樣的偷看。但黑白沒有一個亂搖的小尾巴，所以不像小狗。當晨星說起‘莫尼-尤瑞克是亮點’，古鐵收到警告短信時，紅白立刻眯著小眼睛，開心的喊：“嘛嘛。泰拉肯定要被砸場子了。”

    “你還好意思想這個？”黑白一把抓住紅白的小尾巴，生拉硬拽的往賽車那邊走。

    紅白用小爪子猛刨地面，著急的喊：“黑白，你幹嘛，這可是各種意義上的巔峰對決。”

    “去搶救基地啊。用陸地極限幾分鐘就到了。”黑白說。

    “幹嘛救泰拉。那黑心老太婆貪了紅白不知多少錢。”紅白氣鼓鼓的喊。

    “過去是過去，如果你救下基地，可以跟主人要好多好多錢。”黑白說。

    紅白立刻陷入掙扎，天平左邊是巔峰對決。神裝的古鐵哥哥大戰黃金雙基佬，雙方都無路可退，勢必要打出腦漿子，所有大招都放出來；天平右邊是大量金錢，她只要挽救基地。絕對能成為古鐵哥哥的心肝寶貝，古鐵哥哥會給很多很多錢，還有毒液和灰燼也會給很多錢。紅白陷入複雜的思想鬥爭，暴力和金錢的欲望在小腦袋瓜中激烈火拼，消耗大量的熱量和營養。紅白越想越餓，越餓越想吃，對食物的欲望急遽增加，直接推動了金錢欲。

    沒辦法，巨龍以金銀珠寶為食。對食物的欲望就是對金錢的欲望！

    “哇啊啊啊，紅白是第三帝國的元首大人，愛好是拯救世界。”

    紅白興奮的大叫，轉身一把扛起黑白，像炮彈一樣狂奔到賽車旁。把黑白塞入炮塔，自己跳入駕駛艙。陸地極限轟然啟動，像火箭一樣沖出了山頂，沿著陡峭的山坡極速狂飆。黑白連忙在椅子上坐好。系緊安全帶拉上艙門，然後閉上眼睛把一根蘑菇杆塞入口裡。哽咽的含糊祈禱：“媽媽，主人，女神，泰拉，我知道你們無法阻攔紅白，但還是請保佑我。”

    陸地極限猛的一加速，黑白使勁咬緊蘑菇杆，小臉蒼白如雪，瞪著小眼睛嗚嗚悶哼。在強欲的刺激下，紅白爆發300%的力量，發掘出陸地極限300%的性能。這輛越野車仿佛化作噩夢，閃電，炮彈，火箭，隕石，雪崩，風暴等等自然和非自然災害，直線沖向西方。僅僅過去五分鐘，基地已經遙遙在望，可以看見基地頂層正在熊熊燃燒，底層似乎沒壞。

    紅白用無線電大喊；“紅白是古鐵指揮官的妹妹，呼叫副官。”

    “我幹，基地沒被那孫子炸掉，馬上要被你撞毀，馬上減速。”副官氣急敗壞的尖叫。

    “嘛嘛，紅白是古鐵指揮官的妹妹，愛好是拯救世界。”

    紅白咧嘴笑了，在控制屏上連戳幾下，陸地極限騰空飛起，像炮彈一樣射向基地。即將撞上基地時，車底噴射出四道藍色火柱，車身急遽減速，轟然砸在基地門口，變成一堆四分五裂的碎塊。紅白扛著人事不省的黑白爬出殘骸，脆脆的喊：“副官，開門。”

    大門打開一條縫，紅白挺著小胸脯走進門，神氣十足的喊：“副官，彙報情況。”

    “目標破壞了一層、二層、三層的供電、監控，還有整個防禦系統。我鎖死下層通道，他無法打開，所以剛剛破壞了軍火庫，掠奪裡面的炸藥。”副官無奈的說：“根據我的推測，他可能用炸藥炸開下層通道，或者把炸藥佈置在上層的各處，把整個上層炸飛。”

    紅白生氣的睜大小眼睛，齜著小犬牙問：“這孫子在哪？”

    “監控被破壞了，但他的聽力很好，肯定知道你們的到來。”副官說。

    紅白小眼睛一轉，把黑白放在地上，吧嗒吧嗒舔黑白的臉，然後哼哼唧唧的使勁蹭。黑白迷迷糊糊的醒來，痛苦的呻吟：“行了行了，別蹭了，蹭得人心裡發慌。”紅白咭的一笑，擠眉弄眼的咕嚕咕嚕叫喚，不是人類的通用語，而是魔龍一族特有的語言。黑白苦惱的點點頭，爬起伸一個攔腰，然後蹲下抱著頭，嬌小的身子漸漸隱身消失。

    功能已經被破壞，整個基地漆黑無光，紅白毫無畏懼的走進去，一邊走一邊甜甜的唱歌：“啪嚓啪嚓，嘎吱嘎吱，嘰咕嘰咕，裂開了；啪嚓啪嚓，嘎吱嘎吱，嘰咕嘰咕，斷掉了；右手拿著心臟，左手拿著小腸，扔掉腦袋扔掉肝，瑪麗拿起藍色的眼珠一直看；啪嚓啪嚓，嘎吱嘎吱，嘰咕嘰咕，裂開了；啪嚓啪嚓，嘎吱嘎吱，嘰咕嘰咕，斷掉了；右手拿著肺臟，左手拿著腎臟；割下舌頭扔掉鼻子，瑪麗拿著穿著耳環的左耳，瑪麗喲瑪麗喲……”

    童音像蜜糖一樣甜美，像小溪流淌一樣悅耳，在黑暗的走廊中清脆回蕩，但歌詞是截然相反的血腥黑暗，讓人一聽就毛骨悚然。於是甜美不再是甜美，悅耳不再是悅耳，全都化作邪惡的添加劑，讓恐懼變得更加恐懼。紅白一邊唱一邊跳，走到一樓大廳停下，笑嘻嘻的喊：“莫尼-尤瑞克先生，你好，我是古鐵指揮官的妹妹，第三帝國的元首大人，我的愛好是拯救世界。我要摘下你的心臟，掏出你的腸子，割下你的頭。嘛嘛，現在的死靈術是怎麼發達，我保證你不會死。因為死一點都不痛苦，死亡是一種解脫，死亡的過程才是痛苦的。”

    紅白噏動幾下小鼻子，甜甜的喊：“尤瑞克先生，我聞到你的恐懼氣味。嘻嘻，你一定很好奇，元首大人是什麼惡魔？嘛嘛，元首大人不是惡魔，元首大人是專門吃惡魔的怪物。元首大人最最喜歡吃惡魔，嘎嘣脆，雞肉味，擰掉頭，皆可食。嘛嘛，待會元首大人要擰下你的頭，讓你睜大眼睛看著，元首大人怎麼嘎嘣嘎嘣吃掉你的膝蓋，嘎嘣脆，雞肉味。”

    紅白越說越餓，肚子咕嚕咕嚕連響兩下，就蹦蹦跳跳的走向大廳右邊。大廳右邊是生活區和宿舍區，紅白打開古鐵的宿舍門鑽進去，脆脆的喊：“嘛嘛，元首大人有些餓了，先吃點開胃菜，再吃掉你。”她翻箱倒櫃的搜索一大通，在一口箱子裡找出一根油紙包裝的香腸，笑嘻嘻的說：“嘛嘛，這是元首大人最喜歡的香腸，蛋白質含量是牛肉的四倍。不過單吃香腸太膩了，元首大人還要喝酒，80年窖藏的白葡萄酒是元首大人的最愛。”

    紅白又蹦蹦跳跳的走出宿舍，發現門口多出一個炸藥包，上面插著一根導線。她吐了吐小舌頭，炸藥包就轟然爆炸，火光充斥整個走廊。當火光消散後，整個走廊已經完全變形，也沒有紅白悅耳的嘰嘰喳喳聲。一道人影不聲不響的走到門口，扒著門尋找紅白的蹤跡。紅白被一堆破爛蓋住上半身，兩條腿一動不動，還有一條死而不僵，微微抽搐的尾巴。

    尤瑞克松了口氣，躡手躡腳的走到紅白屍體旁，用指尖試探紅白的腳脖子。通過薄薄的衣料，可以感受到紅白的脈搏和體溫。紅白已經沒有脈搏，皮膚正緩緩冷卻。尤瑞克徹底安心了，笑著說：“小鬼就是小鬼，再怎麼兇惡的小鬼，也沒有大人狡猾，不過這小鬼到底是什麼東西，腦門比鐵錘還硬。”他拿開覆蓋的破爛，揪住小尾巴倒提起紅白。紅白渾身都是灰，頭髮亂糟糟的，小臉黑乎乎的，就像一條死狗一樣，手中還拿著那根香腸。

    尤瑞克湊近查看，紅白突然睜開小眼睛，把香腸捅入尤瑞克的嘴巴。尤瑞克仿佛被灌了濃硫酸，痛苦的瞪大眼睛，五官扭曲臉皮紅脹，雙手緊緊掐住自己的脖子。紅白趁機落到地上，以及雷霆萬鈞的頭槌砸在尤瑞克的膝蓋上，引發一聲刺耳的啪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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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更新算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

【第七卷】148 老實人一旦不要命，比流氓更加危險


    膝蓋粉碎，尤瑞克像沙袋一樣倒在地上，暴突的眼珠子似乎要噴出眼眶，臉皮紅脹接近浮腫紫黑。明明伸手可以拔出香腸，他卻死命掐著自己脖子，艱難的一點點乾咳。紅白蹲在尤瑞克面前，歪著小腦袋瞅瞅他的眼睛，笑嘻嘻的說：“嘛嘛，這是蘑菇黑白的蘑菇香腸喲。黑白可是最毒的黑龍，最喜歡用口水做味精。黑龍的口水不是特別毒，卻是一種毒性增幅劑，十分毒的毒藥添加黑龍口水，會變成一百分毒。嘛嘛，蘑菇香腸的蘑菇是黑暗森林的毒蘑菇，毒性超級厲害。嘻嘻嘻，加入黑白的口水後，就變成了超級超級厲害的劇毒。”

    尤瑞克眼睛依然直愣，臉色越來越浮腫發黑，但雙手不再死掐脖子，在身上不停摸索。

    紅白笑嘻嘻的問：“大笨蛋，你在幹什麼？”

    尤瑞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遙控器，顫抖的大拇指艱難尋找按鈕。

    “哇嗚，好可愛耶，元首大人最喜歡爆破。”紅白甜甜的喊。

    尤瑞克終於找到按鈕，顫抖著按下去。紅白靈活轉動小眼睛，瞅瞅左邊再瞅瞅右邊，突然大叫：“砰砰砰，爆炸啦。”尤瑞克安詳的合上眼睛，一副‘我死也瞑目’的氣勢。但過了一會，他又睜開眼睛瞪著紅白，眼角的青筋像樹根一樣凸起，一副死不瞑目的架勢。

    紅白捶著地面大笑一會，拔掉尤瑞克口中的香腸，毫不留情的嘲笑：“笨蛋，你以為你的炸彈機關很厲害嗎？真是笨，黑白可是最厲害的修理工，什麼都會修，也什麼都會拆。笨蛋，你的機關已經被拆得乾乾淨淨，笨蛋，你什麼都沒做到。白白死了好多人。”

    尤瑞克眼睛越瞪越大，眼珠子瞪得通紅，眼角流出了血淚。

    黑白拎著小工具包走到門口，皺眉問：“你磨蹭什麼，趕緊去樓上滅火。”

    “才不。他轟炸元首大人的柏林。元首大人要轟炸他的東京。”紅白凶巴巴的喊。

    “柏林？東京？”黑白愣了愣才說：“日本也是軸心國。”

    紅白歪頭想了想，脆脆的喊：“那紅白要轟炸羅馬嗎？”

    “羅馬是義大利的首都，也是軸心國。”黑白說。

    紅白突然氣急敗壞的哇哇大叫，一邊用香腸猛抽尤瑞克的臉。一邊凶巴巴的大罵：“哇啊啊啊……，意呆利最差勁最沒用最廢材，如果不是意呆利拖後腿，元首大人也不必三線開戰。意呆利連希臘都打不贏。到了最後，意呆利還反水。哇啊啊啊，元首大人要轟炸羅馬。”

    “好吧好吧，我們先修好基地，然後去轟炸羅馬。”黑白無奈的敷衍。

    “不要，副官會修理柏林，元首大人要立刻轟炸羅馬。”紅白喊。

    黑白小眼睛一轉，若有所思的問：“你的羅馬是……”

    紅白挺起小胸脯，神氣十足的喊：“就是那個羅馬。”

    黑白笑著說：“紅龍的攻擊性也不是一無是處，那我應該做些什麼？”

    “讓這個死基佬說出羅馬。”紅白說。

    “好吧。你帶他去手術室，我去準備一些迷幻藥和吐真劑。”黑白拎著小工具包走了。

    紅白湊到尤瑞克面前，惡聲惡氣的說：“小基佬，老娘會讓你下半輩子都沒法放屁。”

    尤瑞克嘴唇微微顫抖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什麼都無法說出口。

    紅白揪住尤瑞克的一條腿，把他拖到醫療中心的手術室。副官剛剛啟動醫療中心的備用供能，所以燈光全亮，所有設備都能運行。還有三個機僕隨時工作。紅白踢踢尤瑞克的屁股，大聲喊：“副官。把這個傢伙扒光清洗消毒，然後銬在婦科手術臺上，捆綁結實。”

    三個機僕抬走尤瑞克，按照紅白的要求扒光、清洗、消毒，放在一台婦科手術臺上。婦科手術臺就是婦科檢查用的那種，可以讓病人分開雙腿高高抬起。紅白換上一套特小號的手術服，戴著小口罩和頭部探燈，把一張椅子搬到手術臺旁，然後爬到椅子上站著。她歪著小腦袋瞅瞅尤瑞克，脆脆的喊：“副官，給尤瑞克進行解毒急救，然後進行脊椎隔斷。”

    三個機僕迅速為尤瑞克解毒，然後進行隔斷手術。脊椎隔斷很簡單，用一些藥物破壞脊椎的某些神經，造成高位截癱的效果，讓病人可以感受和思考，卻無法控制室很提。過了一會，黑白來到手術室，先查看紅白的惡搞記錄，驚訝的說：“真神奇，你沒有亂來。”

    “為了羅馬。”紅白睜著圓溜溜的小眼睛，嚴肅的語氣仿佛一位愛國者。

    黑白微笑著搖搖頭，把三支藥劑交給機僕：“依次注射1，2，3號。”

    尤瑞克已經清醒許多，生硬的問：“你們……要……做什麼？”

    黑白指指氣勢洶洶的紅白，幽幽的歎息：“這只沒節操是一隻紅龍，在龍族當中，紅龍是力量最強，攻擊性最強，報復心最強。你剛剛炸壞了她的房間，我知道，是她故意引誘你那麼炸，但她肯定全賴在你身上。所以，請做好心理準備吧，莫尼-尤瑞克先生。紅龍是徹頭徹尾的行動派，實際手段比嘴皮子厲害十倍。她的嘴皮子唱了什麼，你也聽見了。”

    機僕很快注射三支藥劑，尤瑞克很快眼神渙散、呼吸急促、體溫上升，渾身大量流汗，很難受的扭動身體。黑白看看監視器上的生理狀態，豎起大拇指點點頭。紅白跳到手術臺上，對著尤瑞克啪啪一通猛抽。尤瑞克起初沒反應，只是哼哼哧哧的呻吟。但紅白多抽打幾下，他就含含糊糊的哭起來，哽咽的求饒：“痛……痛……痛，別打我……”

    “你的名字。”紅白惡聲惡氣的說。

    “賽瑞克-萊昂。”尤瑞克含含糊糊的說。

    “你爸是誰？”紅白問。

    賽瑞克-萊昂把頭歪到另一邊，翻著白眼哆嗦一會，才含糊的說：“白金大公爵。”

    黑白翻開災厄軍團提供的情報，查閱白金大公爵的身份，很快露出純美燦爛的微笑。這白金大公爵非同小可，竟然是神裔帝國皇帝的親弟弟，執掌帝都禁衛軍的兵權。情報中還提起。白金大公有一個私生子，名字叫‘賽瑞克-萊昂’。私生子當然不能繼承父親的姓氏，也不會有爵位和身份。白金大公為了彌補這個缺憾，把賽睿克培養成一個藝術家、表演家、劍術家，讓賽瑞克成為貴族圈的寵兒。大部分貴族少女和小部分貴族公子的情人。

    黑白把情報書遞給紅白。脆脆的說：“這傢伙是人生贏家。”

    紅白瞅了瞅情報書，甜甜的說：“副官，給賽瑞克-萊昂的蛋蛋上除顫器。”

    除顫器就是病人沒有心跳時，醫生用來刺激心臟的工具。形狀類似小熨斗。一個機僕拿著一對除顫器走到萊昂的兩腿之間，對著兩個蛋蛋壓下去。可憐的萊昂立刻劇烈痙攣，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紅白等到萊昂兩眼發白口吐白沫，才笑嘻嘻的喊：“先到這裡。”

    機僕拿開除顫器，萊昂也停止哆嗦。嗷嗷的嚎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媽媽。

    紅白用情報書猛抽萊昂的臉，大喊：“喂，萊昂先生，你們神使的基地在哪裡？”

    “……東南……70裡外……晨曦湖……”萊昂一邊哭一邊說。

    紅白笑眯著小眼睛：“萊昂先生，你有幾個異性情人和幾個同性情人？”

    “18……19……個異性，3……個同性……”萊昂說。

    “嘛嘛，同性太少，肯定是你的魅力不夠。元首大人幫你一把。”紅白甜甜的說。

    黑白產生糟糕的預感，連忙說：“紅白，你別亂來。”

    “副官，割掉萊昂的蛋蛋，做成一隻純正泰國風格的人妖。”紅白喊。

    “古鐵指揮官的魔寵元首。你確定要這樣？”副官說。

    “當然。”紅白甜甜的喊：“黑白，你去修好陸地極限。”

    “已經送到車庫修理，副官，好了沒有？”黑白說。

    “已經修理完畢。按照黑白的要求。後座改裝成導彈發射器。”副官說。

    紅白小眼睛一亮，亢奮的喊：“那還等什麼。東京，元首大人來了。”

    ……………………………………………………………………………………

    幾分鐘後，陸地極限像火箭一樣射出基地，紅白在駕駛座興奮的尖叫，黑白在炮塔痛苦的悲鳴。瘋狂的越野車又一次化作種種自然和超自然災害，在月光下風馳電掣，急速跨越各種各樣的森林，平原，荒漠，河流，丘陵……。不到半小時，陸地極限就沖到雄偉的鳳凰城下，在萬軍的眾目睽睽之下高速馳騁。又過去六七分鐘，陸地極限找到一片風景絕美的湖泊。同盟會基地位於湖邊，三面靠山一面臨水，優雅的外觀不像要塞，更像皇家的行宮別院。

    同盟會基地已經發現高調入侵的敵人，頂端的導彈發射井已經打開艙蓋，各種雷達和槍炮也全部進入戰鬥狀態。紅白越看越是開心，跺著腳大叫：“黑白，黑白，快看，同盟會的基地好窮酸好苦B，簡直弱爆了，太弱了，紅白要碾壓他們。黑白，快看……”

    炮塔的艙蓋打開，黑白像中暑的小貓一樣緩緩探出頭，小臉發青頭髮淩亂，精神裝糟糕到極點。她吃力的嬌喘一會，才拿起望遠鏡眺望基地，沙啞的說：“他們能發現我們的入侵，卻無法鎖定陸地極限的信號，也沒有鎖定我們的氣息。沒有靈能追蹤，只有電子雷達，電子時代末期的水準，如果地球發展到二十三世紀，沒有發生核戰爭，應該也有這些武器。”

    “嘿嘿，打爆這些渣渣，拆光房子，殺光男人，搶光金幣和女人，哇哈哈哈……，紅白是三光元首。”紅白在車載武器的控制屏上一通猛點，駕駛艙後面的導彈艙蓋全部打開，露出兩排導彈發射井——這裡原本是古鐵的座位，但古鐵現在用不著，就換成了一套導彈反射器，可以發射十二枚微縮化的高性能導彈。在紅白的控制下，所有導彈一次性全部射出，先筆直沖向高空。不斷累積速度，但速度達到5倍音速的極限時，才一齊掉頭撲向基地。

    基地所有槍炮一起齊射，對著射來的導彈群一陣狂轟。第一枚導彈被打爆，第二枚導彈被打爆。第三枚導彈被打爆。第四枚導彈被打爆，但剩下的八枚導彈全部命中。同盟會基地被火焰吞沒，內部不斷發生爆炸，火浪從門窗內大量噴出。外部的武器全部被摧毀。紅白立刻開車沖過去，一邊飆車一邊甜甜的唱：“我們是帝國主義的接班人，繼承野蠻掠奪的光榮傳統，愛金幣，愛星鑽。漂亮的長腿妹全賣給古鐵哥哥，換成金幣，換成星鑽……”

    黑白無奈的搖搖頭，縮回炮塔拉上艙蓋，旋轉炮口瞄準同盟會基地。陸地極限搭載一門離子炮，可以發射一種無差別殺傷的高能離子團，對步兵、載具和建築都有很好破壞效果。黑白在炮塔裡顛簸一個晚上，鼻青臉腫渾身酸痛，很渴望暴力發洩。過了一會。陸地極限飆到要塞正前方，黑白迫不及待的扣下扳機，射出了一連串白花花的離子彈。

    “哇，黑白，你射出好多白花花的漿液。”紅白很痞氣的大叫。

    黑白小臉通紅。羞臊的鬆開操縱杆。紅白卻屁顛屁顛的鑽出駕駛艙，強行擠入炮塔內，抓著操縱杆扣下扳機，射出大量白花花漿液。黑白見紅白射得這麼爽。就用力推擠紅白的臉，大叫：“沒節操。我是炮手，你是駕駛員，導彈已經被你射光，這裡是我的。”

    “嘛嘛嘛，你是男孩子，可以玩小雞雞，大炮讓紅白做心理補償。”紅白笑嘻嘻的說。

    “閉嘴，我是女孩子，把大炮還給我。”

    黑白試圖掰開紅白的手，但紅白死死摟著操縱杆，厚著臉皮就是不放手。所以兩隻小幼女在狹小的空間內摟成一團，扭來扭去的扭打撕咬，相互猛撞頭槌。離子炮的炮口亂搖，胡亂噴射白花花的漿液，從同盟會基地的一樓一直淋到頂樓，所到之處隆隆爆炸。整座要塞在轟炸中不斷變形，所幸離子炮沒有對準一處猛打，所以沒有出現特別致命的創傷。

    過了一會，離子炮過熱熄火，紅白心滿意足的放開手，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黑白摸了摸腦門上的牙印，一聲不吭的爬出車子，獨自向基地走去。紅白跟著爬出炮塔，蹦蹦跳跳的跟上黑白，脆脆的喊：“黑白，你是不是生氣了。嘛嘛，黑白別生氣，紅白給黑白道歉。紅白用搶來的金幣買一個最最帥氣的帽子，送給最最可愛的黑白，好不好？”

    黑白沒有搭理紅白的聒噪，默默思考怎麼進入基地。離子炮沒有集中開火，所以沒有破壞基地大門，也沒有炸開一個缺口。好在同盟會非常窮，沒有升級太空站級別的‘全封閉迴圈生態系統’，基地無法自己創造氧氣和水管，有水管、下水道、通風道連通內外。以她們的嬌小體型，可以利用這些管道潛入基地。但黑白非常不想鑽管道。儘管潛行和下毒是黑龍的種族天賦，但她現在憋著一肚子火，心中的破壞欲望比紅龍更加紅龍。

    黑白走到基地前，面無表情的望著大門，思考怎麼破壞大門。

    紅白也站在大門口，扭動著小尾巴，甜甜的喊：“黑白，我們鑽通風道吧？”

    黑白突然一把抓住紅白的小尾巴，像炮彈一樣沖向大門。紅白驚訝的哇哇叫嚷兩聲，然後被黑白當做流星錘掄起，狠狠一頭砸在門板上。飽受創傷的大門搖晃一下，出現鬆動的跡象。黑白又使勁揮舞紅白腦門流星錘，對著門板一通砰砰猛砸，不僅響聲極其猛烈，還砸得火星直爆。最後，黑白高高躍起，以力劈華山之勢砸出紅白，砸得大門轟然倒下。

    黑白輕輕落到地上，把紅白擲入要塞，自己卻留在門外。門內果然潛伏著敵人，紅白剛剛飛進去，就爆發一陣密集槍聲。黑白抿嘴一笑，拔出淬毒小刀使用隱身術，貼著牆角慢慢走進大門。門內是一條筆直的通道，防禦者在盡頭佈置一道障礙物，有十多人和五門重機槍，火力非常強大。紅白正眼花繚亂的狂飆，一會在地上打滾，一會在牆上狂奔。快得幾乎看不清殘影。暴雨一般的子彈轟在她周圍，濺起絢爛火星，但距離她總是差那麼一點。

    黑白沒有管紅白，像小貓一樣貼著牆角小跑，順利抵達掩體前。仔細觀察這群防禦者。一個女海妖。一個侏儒，三個中西部常見的蛇族土人，應該是五個玩家的隨從，另外還有三個神裔。五個巫師。從服裝來看，海妖是參謀之類的文職軍官，侏儒是機械師，三個蛇族土人是醫師或者科學家。很顯然，同盟會更重視隨從的輔助能力。放棄了隨從的戰鬥力。

    “從長遠來看，這種配置更加優秀，不過在短期內，幾乎沒有優勢。”

    黑白輕輕搖搖頭，不聲不響的翻越掩體，又不聲不響的走到女海妖身後，舉起淬毒小刀輕紮一下脖頸。刀刃的麻藥遮蔽痛覺，女海妖沒有任何反應，依然一邊開火一邊與同伴討論對策。黑白繼續無聲無息的潛行。淬毒小刀劃傷一個又一個的受害者。割傷七個人後，黑白無聲無息的離開掩體，前往基地更深處。過了一會，最先中毒的女海妖突然活見鬼一樣驚慌大叫，向身邊的同伴瘋狂開槍。還射出石化射線，把一個巫師變成半塊雕像。

    周圍的同伴為了制止女海妖，不得不殺死了她。然後，第二個人驚惶大叫。胡亂攻擊同伴，後面還有第三個、第四個……。沒過多久。密集的槍聲消失了，掩體後滿是鮮血，十三個防禦者已經沒一個能呼吸。紅白像小狗一樣爬到掩體上，吐出小舌頭哈哈喘氣，氣鼓鼓的大叫：“黑白，你真是大笨蛋，他們自相殘殺而亡，我們收不到戰魂，浪費好多錢。”

    “少囉嗦，把這兩個女人搬回到車上。”黑白從一道門內探出小腦袋。

    妹子可以換錢，紅白立刻煥發充沛的活力，屁顛屁顛的跑到黑白那裡。這裡是同盟會的醫療中心，不過設備比較簡單，沒有各種各樣的自動化設備，甚至連機僕也沒有。在一間簡陋的雙人病房內，兩個女人靜靜躺著，一個是大家都熟悉的菲羅薩，另一個是斯維爾塔娜的母親凱特-布蘭。她們都已經被黑白的毒刃制服，一個癱在床上，一個倒在床下。

    紅白小眼睛眯成月牙兒，甜甜的喊：“嘛嘛，煮熟的肥肉又回來了。”

    “你去拆掉導彈發射器，把她們裝在車上，我去佈置爆破。”黑白說。

    “嗯，最喜歡紅白了。”紅白甜蜜的嬌哼，摟著黑白親了一下。

    黑白頓時小臉通紅，用力推開紅白的沒羞沒臊臉，慌慌張張的跑開了。

    同盟會的基地當真很簡陋，對外防禦是渣渣，內部防衛連渣都算不上，壓根就沒有。古鐵的基地也沒有內部武器，但有難以破壞的隔離門，讓入侵者寸步難行。萊昂鬧騰那麼久，也只破壞上面三層，地下的重要設施安然無損。同盟會基地只有塑膠門，填充著隔音泡沫，沒有任何防護效果。黑白輕鬆到達地下一層的控制中心，基地的大腦。

    她站在一台售貨機前，甜甜的說：“真想不到我能合法砸售貨機，不受任何懲罰。”

    “做人留點情面，你炸掉能量中心就贏了。”泰拉的聲音在控制中心內響起。

    黑白抿嘴一笑，甜甜的說：“這些售貨機……應該是不分敵我的。”

    “你想幹嘛嗎？”泰拉有些恐慌的說。

    黑白上前一步，把手按在櫥門上：“我代替玩家古鐵，購買10噸G7型超級炸藥。”

    “你妹的，我操你全家，我不賣，我堅決不賣。”泰拉恐懼的大叫。

    “不，按照規則，你必須要滿足玩家的合理要求。”黑白眯著小眼睛，甜甜的說。

    控制中心的售貨機一起打開門，一起向外門吐一包包的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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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149 被敵人算計不可怕，被敵人和隊友一起算計就……


    末日火山的龍神殿內，古鐵站在十二個魅妖後面，一眨不眨的盯著晨星和斯溫，心中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要手下留情。進入到龍神殿后，他一直沒有手下留情，能打臉就打臉，能下狠手就下狠手。但那時候，晨星狀態很好，他知道晨星狀態很好，所以才肆無忌憚的往死裡打。現在的晨星很糟糕，鎧甲全毀遍體鱗傷，一不小心還真會弄死。

    “要不要殺掉他？”古鐵對晨星的戰意是實打實，但殺意不是特別足。

    晨星笑著說：“師弟，你挑女人的眼光不錯，這十二個女人的身材都很棒。”

    古鐵有些意外，冷冷的問：“你還有心情說這個？”

    “別擔心，幹掉你之後，我會代替你照顧她們。”晨星舉起左手，比劃一個下流的手勢。

    斯溫看向晨星，眸中的靈光閃爍幾下，似乎有些驚愕。十二個魅妖沒有說話，但氣勢驟然強烈許多，顯然很憤怒晨星的圖謀。古鐵起初很惱火，但很快冷靜下來，冷冷的說：“俗話說‘不作死不會死’，別人是無意作死，然後死了。你是故意作死，等不急要死嗎？”

    晨星意味深長的說：“你都對冰晶那樣了，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那如你所願。”

    古鐵沒有任何猶豫的扣下扳機，魅妖們也緊隨其後的起火。各種大威力子彈彙聚成毀滅風暴，擊中晨星引發山崩地裂的大爆炸。地板被炸得支離破碎，殿堂簌簌發抖，晨星和斯溫被火光瞬間吞沒。但一種冥冥中的緊張感告訴古鐵，晨星依然活著，斯溫也活著。魅妖們都有同感，所以一直不停的開火，把各種各樣的子彈、火球、閃電、炸彈全轟出去。

    晨星之前站立的空間遭到持續轟炸，火焰、濃煙一直沒有停止。整座殿堂顫抖得越來越厲害，地面不斷碎裂。周圍的牆壁被碎片轟得千瘡百孔，一些反彈的跳彈甚至擊中魅妖。但晨星的存在感一直存在，一直在爆炸最密集處，從沒有移動過。古鐵又連射三發破龍彈，依然沒能抹殺晨星。相反的。斯溫的氣息越來越強烈。晨星的氣息也越來越強烈。

    古鐵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喊：“停火。”

    魅妖們停止開火，警惕的盯著那團滾滾濃煙。當煙火逐漸散去，晶瑩的黃金光壁逐漸暴露。這是完美無缺的色彩。像太陽一樣燦爛，像月光一樣清澈，像完美打磨的水晶一般剔透，沒有任何一點瑕疵。晨星站在光壁中，拄著十字大劍。表情從容目光平靜，面容籠罩在一種讓人敬畏的光輝中，仿佛不可侵犯的神祗。他的傷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皮膚泛著一種銀灰色金屬質感。斯溫依然站在後方，雙手捧著一團光球，正在低詠施法。

    “該死的，這是‘絕對防禦’。”星彩石冷冷的咒駡。

    “壁壘護盾號稱‘最強單兵防禦’，這個怎麼感覺更強？”古鐵問。

    “壁壘護盾確實是最強單兵防禦，但要加一個前提‘凡人層面’。絕對防禦是超越凡人之上的神力。只有神才可能使用。這個晨星在原世界，只怕是希臘神話級別的英雄神，比如宙斯，阿波羅。”星彩石冷冷的說：“這是不對等的決鬥，連核彈都不可能炸穿絕對防禦。”

    古鐵取出一枚‘節操喪盡’型破龍彈。裝入破龍槍瞄準無暇金壁。在透視瞄準鏡中，金壁赫然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古鐵扣下扳機，又是一次極度剛猛的爆炸。地面顫抖火光四射。但爆炸僅局限于金壁表面，沒有造成任何內部破壞。金壁外的地板被震得越發破裂。金壁內的地板依然完好無損，仿佛在另一個世界。古鐵不禁想起了天朝電影，當某某大片宣佈‘X月X日全球上映’，其中肯定不包括天朝，仿佛天朝不屬於地球。

    古鐵有些惱火：“還真跟天朝廣電總局一樣結實，這傢伙是什麼原理？”

    “因果倒置，正常邏輯中，先有盾，後有防禦；先有‘絕對之盾’，後有‘絕對防禦’，但晨星顛覆這個因果，創造出絕對防禦的絕對之盾。”星彩石冷冷的說：“理論上說，絕對防禦可以破壞。任何法術、任何靈能，都是施法者意志的體現。晨星必須心懷‘絕對不退讓’的意志，才能創造出絕對不退讓的盾。只要讓他意志動搖，就能破解防禦。”

    古鐵盯著無暇金壁思索一會，輕笑著說：“女士們。”

    “是的，主人。”魅妖們一起答應。

    “晨星是偉大的戰士，不可能讓他的意志動搖，但……我們可以讓他的地板動搖。”

    古鐵又裝上一發節操喪盡，對著無暇金壁前的地板開火，炸出一個極大的坑洞，激射的大量碎石甚至打到天花板。魅妖們醒悟過來，對著金壁周圍的地板猛轟。荒原與女伴們耳語幾句，停止開火單膝跪下，雙手按地詠唱咒語。幾秒鐘後，無暇金壁周圍的地面像海浪一樣震動，轟隆隆的急遽破裂。又過去十多秒，一大塊地板坍塌下沉，金壁也跟著下沉。

    龍神殿可不是一座聳立於大地的要塞，而是一座建在火山口的空中樓閣，下面是一條直通熔岩河的萬丈深淵。如果晨星繼續維持絕對防禦，那絕對會墜入深淵享受岩漿浴。晨星不得不中止絕對防禦，拉著斯溫高高跳起，那無暇金壁閃爍了幾下，化作光點解體消散。

    魅妖們見無暇金壁消散，立刻瞄準晨星往死裡轟。晨星在牆壁上高速奔跑，一隻手把斯溫摟在懷裡，另一隻手揮舞大劍格擋子彈。如果大劍格擋不及，他直接用身體做肉盾，不論自己遭受多少傷害，也不讓斯溫受到半點損傷。斯溫始終從容淡定，雙眼凝視著手中的光球，不斷念念有詞的詠唱咒語，完全無視周圍的槍林彈雨火光閃電。

    “普銳斯。”古鐵淡淡的命令。

    普銳斯朝著穹頂扣下扳機，射出一發軌跡怪異的子彈。這枚子彈在空中扭來扭去，一會劃出S型，一會扭出B型。避開晨星揮出的大劍，繞開晨星寬闊的後背，射入斯溫的腹部。斯溫唇角溢出鮮血，臉色驟然蒼白許多，但依然專心詠唱咒語。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

    “蜂后。”古鐵繼續命令。

    蜂后舉起法杖。眼中綻放璀璨的靈光，進行無差別的精神攻擊。潮水一般的雜念強行灌入晨星的心靈，也灌入到斯溫的意識。晨星意志非常堅定，咬牙忍忍也就算了。但斯溫正在專注施法，無法進行意志抵抗，遭受到慘痛的精神傷害。他的臉色越發蒼白，太陽穴和顴骨浮現蛛網一樣的慘紅血管，眼角、鼻孔不斷溢出鮮血。仿佛隨時可能崩潰。

    “秘銀。”古鐵再次命令。

    秘銀快速比劃一串手勢，灑出一片金光覆蓋晨星和斯溫。這曾是一種大範圍治療術，不過治療遠離被逆轉，不會治療傷口，只會讓創傷更加惡化，讓疼痛更加痛苦。晨星痛得咬牙猛轟，傷口大量流血，斯溫更是頭痛欲裂，眼睛、耳朵、鼻孔、嘴角一起流血。

    晨星憤怒的大吼。強行扭頭瞪大眼睛，射出兩束炙熱的紅光。

    “銀月。”古鐵淡淡的說。

    銀月灑出如絲如縷的銀光，飄蕩在魅妖們周圍，形成一種如夢似幻的光霧。這是一種纏纏綿綿的冰霧，最擅長吸收炙熱的攻擊。比如晨星的鐳射眼。兩束紅光擊中光霧之後，只轟出一片白濛濛的水蒸氣，沒有對魅妖們造成任何傷害。魅妖們一直保持高強度火力，普銳斯一直在發射無法阻擋的子彈。蜂后一直用精神攻擊，秘銀一直用傷害加深。其他魅妖一直全力開火。古鐵在旁邊看著，一直默默計算時間，確保魅妖們不觸碰規則。

    斯溫最後還是堅持不住，發出一聲淒厲慘叫，七竅流血的昏死過去，手中的光球也消失不見。走投無路的晨星撞上一顆骷髏火球，兩人都炸得飛出，像爛抹布一樣砸在地上，濺開一大灘血跡。古鐵制止魅妖們的追擊，平靜的說：“戰後會犒勞你們，現在先收隊。”

    魅妖們沒有多問，迅速收起武器，化作光球飛回到動力甲中。古鐵走到晨星身邊，發現這個傢伙四肢關節完全變形，渾身沒有一寸完整的皮肉。右肩、左臉、右肋的皮肉大塊脫落，露出蒼白的骨骼。所有傷口都沒鮮血流出，仿佛已經流盡了血液。斯溫更加恐怖，身體正急速熔化，血液和熔化的肉漿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紅黃色粘液，從傷口中大量流出。

    斯溫已經沒有生機，晨星暫時活著，眼神還有些神采，還在斷斷續續的笑。

    “你在笑什麼？”古鐵低聲問，有些不忍直視晨星現在的模樣。

    “呵呵……很多年……沒有這麼痛……”晨星說。

    “我給你一個痛快。”古鐵歎了口氣，拔出手槍對準晨星的頭。

    “等等……你以為……你贏了……”晨星說。

    “你還有什麼花招？”古鐵問。

    “你……收到……斯溫……的擊殺提示……”晨星說。

    古鐵愣了愣，連忙查看手機，果然沒見到斯溫的擊殺短信。斯溫明明變成一灘骨肉分離的爛泥，竟然還沒有擊殺短信。就在這時，神殿外傳來驚天動地的咆哮和爆炸。古鐵又驚又怒，抓起晨星的脖子，冷冷的說：“很好，斯溫走了，那麼你呢？你也是一個假貨。”

    晨星眼中金光一閃，從體內噴出一種無法抵禦的強力。古鐵被彈飛到十多米外，然後看見第二個絕對防禦，沒有先前那個大，但一樣晶瑩完美。晨星靜靜躺在金壁中，表情異常平靜，渾身傷口閃爍著淡淡金光，折斷的骨骼自動續接，缺損的皮肉快速再生。按照這個重生速度，大概要不了幾分鐘，又會有一個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英雄神。

    古鐵緊緊拽著破龍槍，恨恨的說：“算你狠，我很快會把破龍槍換成殺神槍。”

    就在這時，一個亡靈將軍沖入神殿，大喊：“古鐵神使，聯盟已經攻上最高層。”

    “你們的軍隊呢？”古鐵驚怒的問。

    “軍隊不管用。”亡靈將軍苦笑著說：“那是復活的復仇英靈，普通攻擊無效。”

    古鐵最後看一眼晨星，隨著亡靈將軍大步跑出神殿，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在天梯的‘升降井’中。金閃閃的能量體像潮水一般沖上來。它們全都是白色半透明，籠罩著金色光暈，背生金色光翼，手持金色光劍，與古靈有些相似。只是沒有古靈那麼精細。災厄軍團的王牌部隊已經在迎擊。但效果非常差，比蒙巨獸的衝撞，黑暗妖龍的撲咬，深淵惡魔的重劍沒屁用。而能量體們撲到災厄王牌身上。用黃金光劍猛戳，一戳就是一個大血窟窿。

    “你們怎麼讓它們進來的？”古鐵問。

    “它們不是進來，是從裡面出來。”亡靈將軍無奈的說：“我們需要收集屍體補充兵力，用來補充病源。最近戰事激烈，墓場的屍體囤積如山。大概有十多萬。當古鐵神使與兩個神聖神使大戰時，誰對墓場的屍體釋放一個曠古絕倫的‘英靈召喚’。不得不佩服，這簡直是神跡。不論聯盟的屍體，還是軍團的屍體，只要是新鮮的屍體，全都變成復仇英靈。”

    古鐵突然明白了，斯溫最後那個法術不是閃電霹靂，而是曠古絕倫的‘英靈召喚’。他聯想今晚的遭遇，也終於看明白同盟會的完整戰術——首先。特攻隊攻擊基地，誘使古鐵出擊；其次，聯盟大舉進攻，讓毒液四人出擊；第三，那個演員誘使古鐵到末日火山。與斯溫和晨星見面；第四，斯溫復活墓地的屍體，召喚十萬復仇英靈，從內部摧毀末日火山。

    “這群混蛋。”古鐵無奈的咒駡。雖然很憤怒和氣餒，也不得不承認對手的高明。

    亡靈將軍說：“神使大人。先撤退吧，復仇英靈過一段時間就會消散。”

    古鐵知道自己無力回天，不得不屈辱的垂下頭。自從成為玩家後，他經歷無數艱難險阻，無數次在生死之間遊走，但真正的失敗還沒有一次。所以十六才稱古鐵為‘歷經生死卻百戰百勝’。現在，他知道自己輸了，不論武力智謀技術，全面失敗，一點脾氣都沒。

    ……………………………………………………………………………………

    【過渡劇情提要：古鐵暫時離開末日火山，組織山下的守軍保護末日火山。大約一個小時後，所有復仇英靈全部消失，斯溫和晨星也下落不明。災厄四王的噩耗傳開，前線大軍的士氣崩潰，神聖聯盟全面越過中間要塞群，直接逼到末日火山的山腳下。】

    三個小時後，古鐵坐在一堆高聳的屍丘上，怔怔望著鮮紅的朝陽發呆，冷峻的鎧甲被朝霞染成血色，與屍體沒有差別。在屍丘下，黑白憂心忡忡的望著古鐵，小臉上滿是憂慮。紅白蹲在一個聯盟將軍的屍體前，正在煩惱戰利品的收集方式，單獨挖走寶石，還是卸下整套鎧甲。這套鎧甲的做工挺好，挖掉寶石挺糟蹋的，但分量實在太沉重，搬走很麻煩。

    黑白實在想不出對策，拍拍紅白的後腦勺：“你是開心果，讓主人開心起來。”

    “嘛嘛，古鐵哥哥正在反思，過一會自動會好。”紅白頭也不抬的說。

    “我們也不算輸啊。”黑白疑惑的說：“末日火山還在我們的手裡，還炸掉同盟會基地。主人以一敵二打走了斯溫和晨星。在殺戮廢墟的強者排行榜中，晨星可是綜合能力前十的超級強者，斯溫也是前十的戰巫。主人怎麼都應該高興，不應該這麼憂鬱。”

    “嘛嘛，居安思危是天朝的傳統美德，雖然沒有幾個人能居安思危。”紅白嘎嘣撬下一塊鑽石，甜甜的說：“打了勝仗，要反思問題。打了敗仗，也要反思問題。打了難解難分的平局，更要思考問題。嘛嘛，古鐵哥哥肯定在想，為什麼這次戰鬥會這麼糾結，被敵人牽著鼻子走？首先，要肯定敵人的智謀；其次，要尋找自己的問題。我們的智囊團在哪？”

    “對哦，灰燼今天很低調。”黑白張望左右，沒見到一直高調的灰燼。

    “嘛嘛，賣隊友賣得太爽了，不好意思出來見人。”紅白笑嘻嘻的說。

    黑白歪著小腦袋想了想，摸著紅白的腦袋瓜：“紅白，想不到你有時挺聰明的？”

    “紅白是銅牆鐵壁的戰士，腦門天下無敵。”紅白分開劉海，拍拍光滑的腦門。

    “算了，當我沒說。”黑白無奈的歎息。

    毒液無聲無息的走到兩隻小幼女身後，默默仰望一會古鐵，又無聲無息的走開。

    紅白和黑白對視一眼，一起說：“哇，原來是合夥賣隊友。”

    ——————————————————————————————————————

    PS：晨星和同盟會高層的能力設定，都是希臘眾神級別。不是我設定太高，而是希臘神話……也就那麼一回事。對了，許多人表示，怎麼戰鬥不重要，想要多看幼女萌威。我會滿足你們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

【第七卷】150 真正的萌物從不故意賣萌


    古鐵緩緩回過頭，看著越走越遠的毒液，心情很複雜，不知該怎麼說。毒液察覺到古鐵的凝視，肩膀微微顫抖一下，但並沒停下腳步。古鐵暗暗的歎息，又仰望血紅的朝陽，唇角露出苦澀的笑容。他對毒液的愛意從沒變過，不論過去、現在、未來。但他也知道，毒液對他不是單純的男女之情，有幾分老師與學生，有幾分科學家對課題，還有一些更複雜的。在某些方面，毒液與灰燼的立場相同，所以兩個魔女才能和平共處。

    反思種種細節之後，古鐵對毒液的感情沒有絲毫動搖，但心態有了明顯的變化。

    “古鐵哥哥。”紅白突然拉著黑白跑上來，精神抖擻的大喊。

    古鐵打開面罩，看向兩隻永遠可愛的小龍女，不禁露出了微笑。經過一夜的鬼混，紅白的白狗布偶服沾滿了血霧、泥土，還有不少子彈的刮痕。黑白的黑貓布偶服非常褶皺，在陸地極限的炮艙中滾得那麼辛苦，留下這些褶皺也是正常。不過她們的精神十分好，小眼睛明亮有神，白裡透紅的小臉粉嫩可愛，仿佛正在成熟的清新蘋果。經歷兇殘複雜的成人世界之後，看見這兩隻童真可愛的小女孩，真有一種脫離寒冬，沐浴春光的舒暢感。

    紅白像小狗一樣撲到古鐵懷裡，甜甜的喊：“古鐵哥哥，紅白一定一定不會賣古鐵哥哥。”

    “那不是賣，只是……考試。”古鐵淡淡的說。

    黑白歪著頭想了想，脆脆的說：“下次還有考試，我們與古鐵哥哥一起考。”

    “謝謝，多虧你們給我補分數，要不然這次真會掛科。”古鐵欣慰的歎息，把兩隻小傢伙摟在懷裡，親吻她們的臉蛋和額頭。在很早前，他已知道兩隻小傢伙的完美答卷，火速援救基地。阻止公爵私生子炸毀基地，又單騎偷襲同盟會基地，炸飛兩個基地，還抓回兩個重要俘虜。多虧她們的奇跡表現，斯溫和晨星早早脫離戰鬥。聯盟也不敢放肆進攻。

    黑白像小貓一樣乖乖偎著。享受這難得的溫馨。紅白卻不安分的扭動小身子，小尾巴搖得跟風車一樣。過了一會，她扭動小屁股退出古鐵的懷抱，從背包中掏出一個小機器人。歡喜的大喊：“古鐵哥哥，你看了這個，絕對精神抖擻，像吃下滿滿的十瓶偉哥。”

    “這是什麼？”古鐵拿著機器人翻來覆去的看，越看也是納悶。這是一個排球大小的機器人。機身分上下兩部分，下半是履帶底盤，上半酷似地球的單反相機，似乎是一種攝影機器人。但古鐵成為玩家這麼久，見過無數先進的工藝品，知道殺戮廢墟的相機都很小巧。專業攝影的超清相機只有手機那麼大，更大的玩意一般都是軍事級別的光電雷達。所以這個機器人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非同尋常的簡陋原始，要麼非同尋常的先進。

    “超超級好玩。”紅白嗲嗲的喊。

    “一聽你這口氣。我就有點渾身發毛。”古鐵說。

    黑白幽幽的歎息：“全名是‘全自動環境掃描器’，功能很複雜。但簡單的說，它只是一個功能複雜的3D數碼相機，可以拍攝目標的形體、顏色、密度、溫度，完美記錄所有資訊。在同盟會基地搜刮戰利品時。紅白找到這個東西，然後做了很多很丟臉的蠢事。”

    “噢，那趕緊看看。”古鐵說。

    這掃描器的功能強大，但也能當做相機用。紅白掰開機器人的後蓋。露出一片極薄的螢幕，然後播放裡面的視頻。跟相機的用法差不多。視頻剛一開始，就是一張霸佔整個螢幕的小圓臉——紅白鼻子貼著鏡頭，板著肉乎乎的小臉，瞪著亮閃閃的小眼睛，很嚴肅的說：“古鐵哥哥，你看見這個錄影時，紅白已經死了。紅白就算死了，還最喜歡古鐵哥哥。”

    古鐵扭頭盯著紅白，掐住小耳朵旋轉九十度，皺眉問：“你已經是鬼了？”

    “不是不是，紅白只是練習遺書，好多英雄都喜歡錄影做遺書。”紅白連忙喊疼。

    “唉，以後別幹這種傻事。”古鐵用力拍一下紅白的後腦勺。

    紅白歪頭瞅瞅視頻，嘟著小嘴說：“這相機好差勁，把紅白的臉拍好大。”

    “那是你自己犯二。”古鐵和黑白一起大喝。

    紅白還沒有死，依然節操無下限，但錄製好的遺書依然要繼續。在視頻中，紅白依然貼著鏡頭，很嚴肅的說：“古鐵哥哥，你是我最最信任的人，所以我託付你一件任務。在白城神殿的寶庫裡，紅白有好多好多的錢和寶貝。請燒掉這些寶貝，不要用燃油和鐳射，請用酒精。然後每年的清明重陽，古鐵哥哥一定要給紅白燒錢，每次一百萬，要真鈔，不要冥鈔，還是用酒精燒。還有端午節和中秋節，古鐵哥哥一定給紅白燒嘎嘣脆……”

    古鐵已經不知該說什麼好，黑白羞臊的別開臉，紅白本人卻沒有一點自覺，還蠻糾結的嘀咕：“忘記了，紅白只是說‘酒精’，萬一古鐵哥哥給紅白送工業酒精，工業酒精很嗆，一點都不好喝，沒有一點香味。紅白要96度的波蘭精餾伏特加，濃濃的，麻麻的。”

    古鐵和黑白對視一眼，都無奈的搖搖頭。

    視頻中的紅白嘀嘀咕咕一通，傳入一句畫外音：“紅白，別鬧了，聯盟來了。”

    紅白屁顛屁顛的跑開，鏡頭也終於拍到周圍。從左側的樹幹，鏡頭下緣的枝葉，還有遠景的高度來看，相機應該在一棵大樹上，位置非常高。遠方是一片風景絕美的湖泊，湖畔有一座熊熊燃燒的建築。古鐵意識到這是同盟會基地，便集中精力觀察。但突然間，紅白的半張小臉又伸入鏡頭，眨巴著小眼睛喊：“古鐵哥哥，紅白忘記說了。古鐵哥哥給紅白燒錢的時候，不要用工業酒精，最好用高濃度烈酒，最好是96度的波蘭精餾伏特加。”

    紅白本人咯咯笑了，開心的說：“嘛嘛，原來紅白還是有補救的。”

    “不。你絕對無藥可救了。”黑白長長歎息。

    在視頻中，黑白也大喊：“滾到一邊，別擋鏡頭。”紅白俏皮的吐吐小舌頭，才笑嘻嘻的挪開小臉，再度露出湖景和基地。過了一會。一隊聯盟騎兵急匆匆趕到。把基地團團圍住。或許是擔心敵人還沒走，所以大部隊留在外面，只有一個小隊進入基地。但突然間，紅白又把臉強勢插入螢幕。甜甜的說：“現在是戰地記者紅白的獨家報導，我們正在……”

    一道黑影出現在紅白身後，抓住紅白的腦袋快若閃電的一擰。紅白眼歪口斜吐出舌頭，從鏡頭中徹底消失。古鐵十分痛快，向黑白眨眨眼睛表示稱讚。嘴上卻說：“沒看到紅白記者的實況報導真遺憾。不過呢，紅白，可以用後期解說彌補嗎？1000金幣的小費。”

    紅白正齜牙咧嘴的瞪著黑白，像一隻生氣的小狗。一聽有小費，她立刻把黑白扔到一邊，脆脆的輕咳兩下，一本正經的說：“現在是資深主播紅白的獨家解說。可靠情報表明，這支騎兵名叫‘疾風驍騎軍’，神裔帝國下屬的一支王牌部隊。功勳卓著，以行動迅捷見長，經常擔任‘快速反應部隊’的角色。在上次世界大戰中，疾風驍騎軍曾攜手烈日騎士團大戰綠光騎士團，打得那個天昏地暗風雲色變。差一點就把綠光騎士團給滅了。現在，烈日騎士團與綠光騎士團一起完蛋，疾風驍騎軍能否擔任‘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的重任呢？讓我們拭目以待。現在。疾風驍騎軍迅捷卻不魯莽，派出一支經驗豐富的斥候小隊。”

    紅白抿抿小嘴。繼續說：“這支斥候小隊有精銳的老兵和先進的設備，但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敵人是什麼？那是一隻很可愛，很帥氣的黑龍，雖然外表很可愛，但良心與奶量一樣貧乏。她把十噸G7炸藥佈置在基地內，G7炸藥的威力很一般般，但任何預言術和探測器都發現不了。沒有引爆的G7炸藥，就像泥土一樣安全。這些斥候一定想不到呢，他們走入了地獄。在他們周圍，有整整十噸的G7，喪心病狂的黑龍還破壞了控制中心，讓……”

    基地突然消失了，濃煙和烈火從基地深處噴發，周圍的湖面掀起十多米高的波浪，聯盟騎士們像落葉一樣吹飛。然後，鏡頭劇烈翻滾，麥克風吱吱響個不停，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紅白怔怔發呆一會，像瘋狗一樣撲倒黑白，騎在黑白身上哇哇大叫：“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拍到經典鏡頭？蘑菇雲，貪吃的蘑菇貓，把蘑菇雲吐出來。”

    “你還怪我，明明是你一腳踢飛了相機。”黑白大罵。

    “明明是你沒固定好，輕輕一碰就飛了。”紅白氣惱的大叫。

    “再好的固定架，也經不起你的神經質暴力。”黑白毫不示弱的大叫。

    古鐵終於忍耐不住，把兩隻小傢伙摟在懷裡，親親她們的小臉，揉揉柔軟蓬鬆的頭髮，然後長長歎息。紅白和黑白停止了扭打，小臉紅撲撲的偎在古鐵懷裡。過了一會，黑白像小貓一樣眯起小眼睛，紅白又一次扭動小屁股爬出去，歡喜的叫喊：“古鐵哥哥。”

    “又有什麼事？”古鐵問。

    “紅白抓到了菲羅薩和凱特，都是很正點的美女，有臉有胸有腿有屁股。”紅白說。

    “我知道，你早說過了。”古鐵說。

    “凱特20萬，菲羅薩100萬，成交？”紅白甜甜的喊。

    “20萬和100萬？”古鐵有些疑惑。

    紅白用力點點頭，很有自信的說：“古鐵哥哥最喜歡有氣質的成熟大姐，如果大姐有一個女兒或者妹妹，那是最好不過。嘛嘛，暖風港的大娜迦是典型案例。凱特-布蘭比大娜迦差一點點，但也不錯，木耳還是新鮮的，還有一隻很優質的女兒。這樣一個優質的女奴，只要小小的20萬，真非常非常的超值。菲羅薩是同盟會的高手，大美女，身材相貌都沒得說。上床可以用，下床也可以用。這樣好看又好用的女奴，當然要100萬。”

    “這麼一說。120萬金幣確實超值。”古鐵說。

    “NO，NO，NO！”紅白搖搖手指，脆脆的說：“不是金幣，是星鑽。”

    “120萬星鑽？”古鐵大吃一驚。

    “120星鑽。捨得一時痛。幸福下半生的下半身。”紅白脆脆的說。

    古鐵沉默了一會，才說：“紅白，你的身價才十萬。”

    “嘛嘛，窮人也可以賣好東西。”紅白得意的挺起小胸脯。興奮的搖晃小尾巴。

    “不，我是說，你才值十萬，這兩個女人怎麼可能值120萬？”古鐵說。

    紅白小眼睛一轉，連忙解釋：“不一樣。紅白是友情特賣，特價商品，所以才便宜。”

    “泰拉賣貨看情分嗎？”古鐵問。

    紅白小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鼓著小臉一句話都說不出。

    ……………………………………………………………………………………

    太陽越來越高，古鐵走下腥臭的屍堆，試圖找一些水喝。這裡是末日火山的山麓，火山可沒有純淨泉水，獸人惡魔可以直接飲血為生，也不需要喝水。古鐵徒勞的尋找許久。最後被一位獸人將軍告知，最近一口泉水在二十裡外的那裡。獸人指著遠方的一片森林，但森林的前方是聯盟軍營。不知道聯盟的兵力，只知道帳篷漫山遍野，連綿到視野盡頭。

    所以古鐵站在山坡上發呆。對比口渴與單挑幾十萬大軍的危險程度。

    毒液走到古鐵身後，拿出一口水袋，柔聲說：“給你。”

    古鐵接過水袋喝一口，皺眉說：“有點苦。還有一點硫磺味。”

    “淨化過的火山泉水，有點異味。但還是能飲用。”毒液說。

    古鐵口渴得厲害，也不計較這點味道，咕嚕咕嚕的一連灌下半袋。

    毒液默默看著，等古鐵喝完才說：“其實這次……”

    古鐵搖搖手指，淡淡的說：“不用說，我知道。”

    毒液沒有多問，默默看著古鐵。

    古鐵怔怔望著山下的彩旗，沉默許久才說：“我不生氣，只是有些難過。”

    毒液依然沒有說話，依然默默凝視古鐵，睫毛微微顫抖著。

    古鐵又沉默一會，才歎息：“我知道，我太嫩，戰鬥經驗還算可以，但戰略層面的經驗太少。現在，有一堂切身學習高端謀略的實踐課，你們當然願意讓我去學習。我知道，戰鬥有些累，我不在乎。斯溫的電擊很難受，我也不在乎。我可不是嬌生慣養的官富二代，肉體上的那點勞累疼痛，對我都不算什麼。但是，災厄軍團的損失太不應該了。”

    毒液睫毛明顯顫抖一下，沙啞的說：“這是戰爭，戰損只是一個數字。”

    “我有一個問題。”古鐵回頭盯著毒液：“他們怎麼上去的？斯溫是一個超級尖端的毀滅者，專精‘神聖雷電’，可不會雜七雜八的法術。晨星多才多藝，擁有神級的絕對防禦，但不像是秘密潛入的大師。他們怎麼秘密潛入龍神殿，關門屠殺了災厄軍團的高層？”

    “我不知道。”毒液乾脆的回答，很乾脆，也太過於乾脆。

    古鐵沉默一會，笑著說：“算了，人都已經死了，追究也沒意思。其他人嗯？”

    “羅格和灰燼正在統計敵我雙方的兵力，蔻蔻正在休息。”毒液說。

    “兵力怎麼樣？”古鐵問。

    “目前是3萬比3萬，畢竟是神聖聯盟強攻，損失更加嚴重。但神聖聯盟可以治療傷者，復活死去的英雄，兵力恢復非常快，估計三天之後能增加一倍。他們肯定會優先恢復王牌部隊，王牌部隊的靈魂比較堅韌，死亡的英雄也更容易復活。大概三天之後，我們要面對一支高品質的大軍。”毒液淡淡的說：“災厄軍團難以復原，而且軍心已經徹底混亂。”

    “也就是說，我們越早進攻越是有利？”古鐵說。

    “確實是這樣，但災厄軍團自保都困難，如果要進攻，只能我們自己上。”毒液說。

    古鐵在腦中模擬戰鬥情景，越想越不樂觀。己方只有灰燼一個大範圍殺傷武器，對付大軍實在力不從心。如果晨星和斯溫率領大軍衝鋒，他們只能一刀一槍的打，會陷入痛苦的消耗戰。古鐵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只好問：“你的秘密武器準備得怎麼樣？”

    “病毒已經擴散到聯盟的每一個戰士，潛伏在他們的脊髓中。對於普通的神裔戰士來說，病毒從發作到致命，大概需要30分鐘。越是強壯的戰士，致命時間越長。”毒液說：“而且斯溫和晨星知道我會用病毒武器，所以都做好準備。一旦病毒初現端倪，他們會迅速應對，減弱病毒的傷害。病毒武器不是核彈，也不是火焰風暴，不可能一下秒殺全軍。”

    古鐵知道毒液說得沒錯，病毒是生化武器，不是化學武器，不可能一下把人弄死。地球的埃博拉病毒極其猛烈，但也二三天才死人。被廣泛當做生化武器的炭疽病菌，要更久的時間才致命。毒液的病毒從發作到殺人只要30分鐘，已經非常厲害。目前的問題不是病毒不行，而是病人不行。感染者們全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裝備齊全反應快速，還有神奇的各種治療術。他們發病之後，可不會擔心醫藥費不去醫院，或者去醫院排隊掛號等死。

    毒液抿嘴微笑，柔聲說：“但病毒發作時，肯定會全軍虛弱。”

    古鐵眼睛一亮，好奇的問：“多久？”

    “就算他們全部躺在病床上接受專業醫療，也要虛弱七八天。”毒液說。

    古鐵忍不住笑了：“削弱敵軍的計畫完成，接著該怎麼振奮我軍。”

    就在這時，遠處山坡上傳來一通殺豬般的尖叫。古鐵循著叫聲望去，見到一片瞎狗眼的‘肉體盛宴’。一群毛茸茸的獸人士兵圍成一圈，正在看幾個獸人壯漢摔跤，另外有幾個獸人壯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暴聯盟俘虜，有些俘虜是女人，有些俘虜是男人。毒液見怪不怪，淡淡的說：“這是獸人軍隊的風俗，名字叫‘夏嘎’，讓勇士們摔跤競技，勝者搞女獸人，敗者搞俘虜，男女隨意。每次戰鬥結束後，他們都舉行夏嘎大會，用來提振軍隊士氣。”

    “其他勢力呢？”古鐵乾巴巴的問。

    “亡靈沒有，惡魔和妖精都有，妖精更是擅長。”毒液說

    古鐵瞠目結舌一會，突然對大笑起來：“我知道了，我們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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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下周有些事情，更新要少一些，只能保持每日5000字，請見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

【第七卷】151 小鬼並不純潔，因為小鬼還沒學會良知


    末日火山的正門外，紅白正蹲在一具巨型魔像的殘骸上，用一根精金撬棍敲打零件，發出悅耳的叮叮噹當上。陸地極限停在不遠處，後面拖著一串掛斗，半數的掛斗已經堆滿寶石。黑白坐在駕駛艙中，正在吃獸人巫醫進貢的一袋毒蘑菇幹，陶醉的表情仿佛專業品酒師。過了一會，紅白扛著撬棍跳到駕駛蓋上，小臉貼到擋風玻璃上，氣鼓鼓的喊：“黑白。”

    黑白叼著蘑菇杆，含糊的問：“這裡收集完……要去下一個地方？”

    “不是，你真是一隻吃貨，別只顧吃，快出來幫忙。”紅白喊。

    黑白的蘑菇杆滑到前胸，不敢置信的問：“你有臉說我是吃貨？”

    “紅白在工作，黑白在吃，所以黑白是吃貨。”紅白振振有詞的說。

    “媽媽啊，到底哪種語言能形容你的毫無廉恥。”黑白驚歎。

    紅白掀開駕駛艙蓋，鑽進去摟住黑白，小眼睛迅速泛起朦朧水霧，可憐兮兮的央求：“最最可愛、英俊、瀟灑、仁慈、正義的黑白，請用你的騎士精神幫幫人家嘛。發誓善待弱者，發誓幫助兄弟騎士，發誓對所愛至死不渝，這是騎士的崇高美德。嘛嘛，人家也不是非常貪錢，只是……古鐵哥哥太黑心，不願意高價買人家的女奴。人家的財政收入計畫得不到滿足，只好想辦法彌補。打比方說，天朝的地方政府沒法賣地抬GDP，只好讓計生委和員警多罰款。如果有黑白騎士幫助，人家一定可以收集足夠的寶貝，填上販奴的虧空。”

    黑白愣是聽傻了，乾巴巴的問：“俘虜是我們一起抓的，我是不是該分一半？”

    紅白癡呆一會，掰著手指頭說：“計算錯誤，要再加十節拖車。”

    黑白搖搖頭，無奈的歎息：“唉。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打算獨吞？”

    “這不能怪我，誰讓你那麼喜歡蘑菇。”紅白說。

    “我喜歡蘑菇，也喜歡財寶，請記住，我也是龍。”黑白嚴肅的糾正。

    “呵呵呵，我記住了。黑白也是喜歡財寶的龍，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古鐵走到車旁，抱出兩隻擠成一團的幼女，在粉嫩小臉上連親幾下。黑白有禮貌的問好，並問候古鐵後面的毒液。紅白卻一聲‘早安’都沒有。迫不及待的狂搖小尾巴，甜甜的喊：“古鐵哥哥，紅白開出一個超級有誠意的跳樓價，凱特1萬9，菲羅薩8萬9，而且免費調教。如果古鐵哥哥只想使用成熟馴服的女奴，紅白免費幫古鐵哥哥調教。古鐵哥哥想要什麼類型。紅白就調教成什麼類型。古鐵哥哥，這是超級實惠，就像毛坯房升級成精裝房。”

    “凱特1萬9，菲羅薩8萬9，加起來10萬8千星鑽。”古鐵說。

    “超級划算，比原來便宜了……”紅白小眼睛中蕩漾著水光，隨時可能哭出來。

    古鐵想了想，摸著紅白的頭。笑著說：“但紅白是十萬一隻。”

    “女奴是兩隻，當然比紅白貴。”紅白連忙說。

    “也就是說，兩隻女奴加起來，就比紅白更有價值？”古鐵問。

    紅白瞪得圓溜溜的，著急的說：“這個……這個……那個……”

    “我實在看不出來，她們那裡比紅白好。”古鐵把黑白交給毒液抱，空出一隻手撫摸紅白的臉蛋。笑著說：“看看光滑的肌膚，不論彈性和色澤，比成年女人高了不知多少等級。還有這小鼻子小眼睛，多俊俏啊。多可愛啊，就像春天的太陽，讓人一見就渾身暖洋洋的。菲羅薩和凱特的姿色確實不錯，但只是中上，紅白可是最最上等。還有這光滑的小腦門，反步兵反坦克反人類，簡直是戰略威懾型武器，哪裡是普通女人能比的。還有這頭髮，軟綿綿暖烘烘，冬天可以當暖爐用，把手插進去，心靈都舒坦。還有這小尾巴，最最神奇……”

    紅白漸漸露出複雜的表情，唇角歡喜的翹起，眉心依然苦惱的擰緊。她很享受古鐵的讚美，卻知道古鐵的讚美越高，兩隻女奴越是貶值，越不值錢。沒過多久，紅白就淚眼婆娑的央求：“古鐵哥哥，紅白知道了，紅白給古鐵哥哥打折，兩隻女奴只要9萬9，免費贈送調教服務。如果古鐵哥哥需要親自動手，紅白贈送全套調教工具，鉗口球和菊花塞都有。”

    古鐵想了想，笑著說：“兩隻女奴9萬9。”

    “嘛嘛，她們不如紅白高檔，當然更便宜。”紅白淚眼婆娑的說。

    “她們只差1000星鑽，讓我算算，1000星鑽是十份快速治療藥。”古鐵說。

    紅白知道古鐵要說什麼，又氣又急又心疼，撲在古鐵懷裡哇哇哭起來。

    古鐵笑著搖搖頭，連忙說：“好了好了，我們談其他生意。”

    “不要，古鐵哥哥太黑心，紅白把古鐵哥哥拉黑名單，永遠不理古鐵哥哥。”紅白哭得梨花帶雨，在古鐵的胸甲上使勁蹭。古鐵的胸甲上滿是血污、油污和煙灰，紅白很快把小臉蹭得烏黑。古鐵從一具屍體上撕下一塊還算乾淨的布，擦拭紅白的小臉，笑著說：“紅白，你想不想當導演兼主持，負責一場華麗欺負人的真人秀。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如果能把神聖聯盟氣得發瘋，我會給紅白髮奧斯卡最佳導演獎，獎品是一尊金燦燦的小金人喲。”

    “不要金燦燦，要銀閃閃的白金小人。”紅白淚眼婆娑的說。

    “沒問題。”古鐵毫不在意的答應。

    “要鑲嵌紅鑽，火紅火紅的大鑽石。”紅白已經沒有淚水，小眼睛賊亮賊亮的。

    “NO-Problem。”古鐵斬釘截鐵的答應。

    “要跟紅白一樣大。”紅白睜著圓溜溜的小眼睛，小尾巴戰意十足的高高揚起。

    “如你所願。”古鐵親親紅白的腦門。

    “製片人哥哥，你的構思是什麼？”紅白說。

    古鐵指著下麵山坡的獸人大亂搞，淡淡的說：“那是獸人的夏嘎大會，男人摔跤，輸家去搞聯盟。我要一場包含四大勢力的超級夏嘎，所有軍團勇士一起比武，贏家獲得神器獎品。輸家很沒面子的搞聯盟。這場超級夏嘎大會，要讓所有聯盟戰士都看得見，越高調越好。如果能讓災厄軍團士氣振作，讓聯盟氣急敗壞，那節目才能算成功。有自信嗎？”

    紅白用力點點頭，脆脆的喊：“古鐵哥哥，預算是多少？”

    “100萬。今夜淩晨能搞定嗎？”古鐵問。

    “古鐵哥哥，這絕對會是史上最華麗的真人秀。”紅白大喊。

    …………………………………………………………………………………………

    因為災厄四王的集體死亡，軍團出現了權力真空，指揮體系徹底崩潰，所以在末日火山的一個大廳裡，倖存的將軍們正在討論重建。前蜘蛛領主、前綠光騎士長斯維爾塔娜也位列其中。但只是象徵性坐著，一句話都沒說。——她失去所有部下，本身的重傷還沒痊癒，哪裡有底氣說話。就算她說話，也未必有人願意聽，所以乾脆什麼都不說。

    “我有建議。”一個男音在門口響起，吵雜的會場頓時死寂。將軍們都意識到一點——‘來者不善’。古鐵全副武裝的走入大廳，四位神使緊隨其後，也都是全副武裝。灰燼和羅格進門之後守住大門，毒液和蔻蔻守住左右側門，一副赤裸裸的關門打狗氣勢。古鐵一邊走一邊說：“我知道，四位陛下的殉職對我們很不利，所以我們需要更加團結。現在，讓我做一個現場調查。所有光棍將軍上前一步。就是斯維爾塔娜那種，一個兵都沒有。”

    斯維爾塔娜第一個出列，又稀稀拉拉的走出三十多個將軍，還剩七十多個實力派。古鐵說：“很好，所有還有部隊的將軍領主，我以首席神使的身份宣佈，你們的軍隊全部歸我。不論你們是獸人、亡靈、惡魔、妖精。我將是唯一的新王，我的命令不容任何質疑。”

    現場有些喧嘩，一個亡靈將軍說：“這不符合傳統，神使不能干涉軍隊。”

    “現在的傳統變了。”古鐵說。

    “古鐵神使。你不能這樣。”亡靈將軍說。

    “沒有什麼不能。”古鐵斬釘截鐵的說。

    這亡靈將軍還想說什麼，卻被一團憑空閃現的黑霧包圍。黑霧化作無數觸手，侵入亡靈將軍的身體劇烈蠕動。亡靈將軍劇烈顫抖起來，發出尖銳刺耳的哀嚎。過了一會，黑霧仿佛正在獵食海貝的章魚，從口腔內抽出一團白色靈魂。將軍們都嚇到了，連斯維爾塔娜也不例外。這可是靈魂剝離，即使沒有痛覺的亡靈，也會感到難以忍受的灼痛。

    “行了，就到這。我們人少，死一個少一份力量。”古鐵說。

    黑霧消失了，白色靈魂縮回體內，將軍癱在地上，像癲癇一般簌簌發抖。古鐵淡淡的說：“我再說一遍，從現在開始，我的命令不容任何質疑，必須得到絕對貫徹。如果你們要理由，你們會得到一個不容拒絕的理由。只有這麼做，你們才可能贏。誰還有意見嗎？”

    現場一片沉默，沒有人願意享受靈魂剝離的痛苦，況且古鐵的理由也不錯。

    古鐵向斯維爾塔娜勾勾手指頭，柔和的說：“過來。”

    斯維爾塔娜走到古鐵身前跪下，沉聲問：“陛下，等候你的命令。”

    古鐵取出一把綠晶劍刃，鬼頭劍柄的寶劍，高聲說：“這是狂血劍，上屆大戰中遺失的神器。我有幸成為她的主人，她隨我經歷鳳凰城東門之戰，表現極其優秀。現在，我賦予她更新的使命，她作為我的力量化身，與斯維爾塔娜一起戰鬥。我認命斯維爾塔娜為災厄軍團的總參謀，負責軍團的所有軍務。誰反抗她，便是反抗劍，也是反抗我。”

    斯維爾塔娜猶豫一會，才雙手接劍說：“這是我的榮幸。”

    古鐵扶起斯維爾塔娜，淡淡的說：“現在，你協助灰燼神使辦一件事。”

    灰燼本人守住大門沒動，一個幻象出現在古鐵身前，用毫無抑揚頓挫的平滑聲音說：“我們需要所有獸人巫醫、亡靈巫師、惡魔術士、黑暗牧師。所有會法術的人都去墓場等著，所有步兵搬運屍體到墓場。那些重傷患難以救治的，直接殺掉送去墓場。你們的倉庫還有很多寶石，我需要全部的黑暗寶石、土系寶石、火系寶石，全部送到墓場。”

    斯維爾塔娜迅速下達命令，讓誰誰誰幹啥啥啥，讓誰誰誰幹啥啥啥。一半的將軍都得到使命。悶聲不響的離開大廳。灰燼幻象又說：“在確保這個任務的前提下，進行第二個任務。聚集所有精通床技、強暴、性虐的高手，再聚集所有的俘虜，不論性別年齡職業。我們要舉行一場浩大的夏嘎大會，不僅讓我們的戰士看，還要讓聯盟的所有人看。”

    這個命令有些意思。留在現場的將軍們眯起眼睛，眼珠子賊亮賊亮的。

    斯維爾塔娜發出一條接一條的命令，將軍一個接一個的離開，最後只剩下她獨自一人。毒液四個知道姦夫淫婦有私房話，所以自覺離開大廳，還很配合的關上大門。古鐵打開面罩，在一張大椅上坐下。柔聲說：“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你可以隨便問，不用拘謹。”

    斯維爾塔娜跪在古鐵膝旁，沉默一會才說：“為什麼……你現在不叫我的小名？”

    “小名？‘修女’？這個問題？”古鐵有些驚訝的問。

    斯維爾塔娜垂著頭，低聲說：“如果陛下感覺沒必要，可以……”

    “你知道那個女神官‘簡妮’嗎？我最早的俘虜。”古鐵說。

    “知道，你命令好生招待，那三個俘虜現在還在高等囚牢中。”斯維爾塔娜說。

    “那個簡妮神官告訴我。聯盟的修女有很多兼職，比如慰問寂寞辛苦的邊疆士兵，用肉體化解他們的陽剛怒火。我特意看了簡妮神官的花瓣……”古鐵曖昧的咋咋眼睛，笑著說：“顯然對於慰問工作，簡妮神官很用心，都把花瓣用成黑木耳。所以一提起‘修女’，我就想起文工團和慰安婦。我挺喜歡你的。所以挺介意私人財產與公共財產的界限。”

    斯維爾塔娜唇角彎起明顯的弧度，落落大方的說：“陛下的青睞是我的榮幸。”

    “反正你已經跪著。”古鐵拍拍護襠：“知道吹簫嗎？”

    “見別人吹過，我會學得很快。”斯維爾塔娜說。

    “聰明的女孩。”古鐵露出滿意的笑容。

    ……………………………………………………………………………………

    又是一個清朗月夜，或許是戰神意識到今夜是最後演出。所以月光額外明亮，雄偉的末日火山被鍍上一層銀霜。在這個華麗的月夜，災厄軍團抽走各路守軍，全部集中末日火山的正門外。神聖聯盟也作出調整，把主力部隊佈置在災厄軍團的十裡外。經過一天半夜的恢復，正義已經明顯超過邪惡，部隊的陣型更加整齊，裝備更鮮明，規模不止龐大三倍。

    正門附近的一處山坡上，古鐵用望遠鏡默默觀察，心情略微有些沉重。按照預期，神聖聯盟恢復大約3000-6000的部隊，數量只比災厄軍團十分之一。這個預期沒錯，聯盟只恢復了5000左右。但古鐵實在想不到，聯盟從鳳凰城送來五十個兵團的黏土魔像和岩石魔像，一個兵團大約一千，五十個兵團就是五萬。黏土魔像和岩石魔像沒什麼戰鬥力，遲緩又笨拙，只能當炮灰用。不過遠遠看上去，聯盟是黑壓壓的一大片，讓人一見就缺乏自信。

    災厄軍團原本就士氣低迷，現在見到這軍隊，基本上絕望了。亡靈部隊還好，食屍鬼、屍鬼、屍妖都是死人，當然不怕死。獸人、惡魔和妖精就鬆鬆散散，所有戰士都在交頭接耳。軍官們也沒精神約束，沒精打采的傻站著，就像百歲大爺那鬆弛耷拉的陽具。古鐵知道今夜的勝敗關鍵全在紅白，但紅白到底能不能創造票房奇跡，他心中也完全沒譜

    不知過了多久，災厄軍團前方大約三裡，距離聯盟大約七裡的一處空曠荒地，突然噴發大量濃霧。滾滾濃霧湧到空中，形成一團凝聚不散的雪白雲團。方圓幾十裡都看得見。當濃霧停止噴發後，地面射出一束光束，照射雲團形成一個立體投影。原來雲團不是迷障，而是一個立體螢幕。這雲屏幻象不停變換，先出現一片新月，一位少女坐在月牙上，拿著細長的魚竿垂釣。古鐵忍不住笑了。暗罵紅白的無恥，竟然公然抄襲夢工廠的經典LOGO。

    緊接著，地面上的迷彩蒙布被大量掀開，出現一個鋼架搭建的大舞臺，差不多有一個足球場，周圍立著一圈聚光燈。在絢麗的光束中。一隻戴蝴蝶面罩，穿緊身皮衣的幼女突然跳上舞臺。雲屏同步變幻，蹦出一隻超級大的幼女，不僅分辨度非常高，還能傳播聲音。在舞臺上，幼女拿著話筒叫嚷幾聲，雲屏也傳出響徹百里的宣告：“哇哈哈哈……。現在是第三帝國的元首大人為你們現場主持，今夜，所有異性戀、同性戀和變態都會永生不忘。”

    “我操，這超級設備，她真花光了100萬星鑽的預算。”古鐵不得不咒駡。

    紅白很沒品的怪笑一會，咧開小嘴齜著小犬牙，大聲尖叫：“今夜，我們要享受力量。我們要享受征服，我們要享用我們的權力。今夜，強者將獲得一切，弱者將蒙受恥辱。今夜，弱者將沒有一點尊嚴，弱者會被徹底蹂躪，從肉體到心靈都崩潰瓦解。墮落到難以想像的極限，然後突破極限昇華，就像毛毛蟲蛻變成蝴蝶。今夜，將是所有人的勝利之夜。”

    紅白舉起話筒大聲尖叫。舞臺周圍一起噴射煙花，雲屏也五光十色的綻放。聯盟和軍團都不明所以，但還是有些反應，前者略有些騷動，後者有些亢奮的躁動。沒過多久，一個地洞出現在舞臺後，大群穿著暴露的聯盟俘虜從地洞中走出，在舞臺下站成一圈。災厄軍團與聯盟打了這麼久，肯定存著不少的俘虜。這些俘虜有男有女，全都戴著黑頭套，穿著黑皮條製成的緊縛服，露出大片白花花的皮肉，胸口還有牌號，從001一直到99。

    紅白不良的壞笑：“嘿嘿嘿，這些肉豬，你們都看見了嗎？攝影師，給鏡頭特寫。這些肉豬都是聯盟的英雄，不幸落入邪惡的魔爪。你們能靠體型認出他們的身份嗎？不能沒關係，但會他們會摘下頭套，你們就可以知道。現在，有請我們的冠軍勇士們登場。首先是獸人的黑豹武聖卡洛，天鷹劍聖瑪祖……”她嘰嘰渣渣的亂叫一通，地洞中走出一票獸人強者，亡靈強者、惡魔強者、妖精強者陸續登場，總共二十三人，剛好夠一場足球賽。

    這些強者可不是紅白吹出來的，而是真正的豪強，在黑道上成名已久。正邪的雙方騷動更加明顯，聯盟已經不安，災厄軍團更加興奮。紅白嘰嘰喳喳的說：“現在，他們將在戰神的注視下展示力量與技巧，勝利者可以得到災厄神使提供的超級武器，敗者要與肉豬們隨機亂交，被肉豬的骯髒體液侮辱。記住了，最終的總冠軍可以得到這把……倚天劍。”

    紅白麵前的舞臺打開，一張長桌緩緩的升起，一把鏈鋸劍靜靜的躺著。

    “可憐的羅格。”古鐵歉疚的歎息，因為這鏈鋸劍是羅格用30萬購買的‘煉獄魔牙’，頂級鏈鋸劍。劍身使用最頂級的材料打造，用一千年也不會損壞，每一顆鋸齒都附有‘腐蝕裝甲’的詛咒，還蘊含煉獄毒火。一旦被煉獄魔牙碰到，任何鎧甲都不可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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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152 壯士斷腕雖然很痛，但可以活命


    災厄軍團的強者們都不知道鏈鋸劍，但都知道這把煉獄魔牙很牛逼。它工藝精密造型前衛，尖銳的鋸齒散發冰冷的血腥味，分明的棱角充滿堅強的力量感，絕對是貨真價實的超級武器。所謂‘英雄愛寶劍’，這些強者一見煉獄魔牙就手心灼熱，恨不得立刻搶來使用。他們原本不是很認真，但現在個個眼神銳利氣勢洶湧，相互對視時充滿了敵意。

    紅白逐一打量這些強者，齜著小犬牙大叫：“對，就是這氣勢，我看見你們眼中的殺氣，我看見你們的渴望，我聞到你們的血腥味。就是這他媽的欲望。你們是武裝到牙齒的殺人機器，你們是死亡的化身，你們是末日。哇啊啊……，你們是狗日的混蛋，最最天殺的那個混蛋將拿起倚天劍，成為最兇惡的冠軍，殺死山下的這群死基佬，現在，開始抽籤。”

    紅白從長桌下拿出一個箱子，甩到強者們面前。箱子自動打開，露出二十三個白球。紅白凶巴巴的大叫：“號碼在球裡，1號對2號，3號對4號，以此類推，勝者晉級，敗者幹聯盟。抽到23號的混蛋你太他媽的幸運了，直接晉級，但要先幹三個聯盟。”

    強者們興奮的鼓掌，表示很贊同這種分配。災厄軍團更加的興奮，尤其是粗獷的獸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敲打盾牌。神聖聯盟更加的躁動，許多方陣前都有軍官在維持紀律，許多騎馬的傳令兵在各個方陣中奔跑。古鐵露出了微笑，拿起對講機說：“龍頭，客人們喜歡嗎？”

    自從演出開始，灰燼一直對神聖聯盟幹最擅長的事情——偷窺竊聽。對講機很快響起她的聲音：“我是龍頭，客人們喜歡得不得了。正因為太喜歡了，幾位家長命令孩子們，要克制情緒，堅決不能太投入。一旦太投入。就會哇哇大叫，讓客人恥笑，回答完畢。”

    “知道了，謝謝龍頭。”古鐵露出自信的微笑。灰燼的言下之意很明顯，聯盟高層已經知道這場演出的險惡居心，所以正在傳令各部保持克制，不可被災厄軍團的惡劣行徑激怒。古鐵從未低估聯盟高層的才智。早知道他們會知道，一點不介意他們會知道。古鐵相信一個觀點，被人揭穿就會失效的計謀，只是二流的陰謀詭計。古鐵投入100萬星鑽，放任紅白捨棄節操，可不是為了一場二流表演。古鐵要一場絕對華麗的驚世神作。真正一流的陽謀。

    陽謀是一切都放在你面前，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完全無法阻止的計謀。

    在舞臺上，強者們的配對已經完成，1號和2號迅速開始單挑。經過幾分鐘激烈打鬥，1號被打飛，2號勝出。紅白毫不客氣的嘲笑一通。然後挑出一個細皮嫩肉的男性巫師。1號只能當眾劈裡啪啦的猛奸這男巫……。接下來，強者一對一的單挑，勝者得到獎勵，敗者猛奸聯盟。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出現在雲屏上，聯盟和軍團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們的言語、叫喊、呻吟、慘嚎，全都在天空中滾滾轟鳴，響徹百里，所有人都聽得見。

    災厄軍團越來越亢奮。除去亡靈軍隊一直死氣沉沉，獸人、惡魔和妖精都在嚎叫或嘲笑，熱情指數與天朝遊客有得一比。神聖聯盟越發躁動，許多戰士沮喪的低頭坐著，許多戰士不停怒駡，許多戰士抱怨領導的懦弱。不過聯盟的陣容沒有亂，士兵們或者憤怒或者沮喪。但都沒有離開位置。中低層軍官一直保持克制，對士兵進行最低程度的約束。古鐵不得不讚歎聯盟的冷靜，面對兄弟姐妹遭受慘無人道的侮辱，竟然還能冷靜克制。

    “龍頭。VIP會員們怎麼樣？”古鐵問。

    “與同齡人差不多，爸爸在沉思，三個小朋友有些不同程度的，你聽聽這個。”灰燼的報告停頓一會，傳出一個氣惱的年輕男聲：“……這些被龍神詛咒的惡徒，竟然在龍神注視的光榮戰鬥中，出現這樣無恥的惡行。不可饒恕，我詛咒你們，我要用烈焰焚燒你們罪惡的軀體，我詛咒你們的靈魂無法進入英靈殿。龍神在上，還等待什麼，為什麼不……”

    “這是誰？”古鐵問。

    “老三，率領一個騎兵團，在左翼。據說老三與泰國風味的關係很鐵。”灰燼說。

    古鐵拿起望遠鏡看向聯盟的左翼，很快找到一個激動的年輕軍官。他站在一個輕騎兵方陣前，身著金甲銀盔，後面是一排護衛騎士，看模樣是隊伍長官。年輕的長官正揮劍激烈大叫，臉色漲紅，頭盔歪斜著，每句話都噴出大量口水，非常的失態。憤怒與失態成正比，這年輕人顯然極端憤怒。古鐵觀察一會，發短信給紅白：“上泰國風味。”

    舞臺上剛剛進行了最後一輪半決賽，角逐總冠軍的兩位強者已經誕生，同時還有兩個遺憾的敗者。紅白很沒品的怪笑：“哇哈哈哈，總冠軍即將誕生，最強神劍到底歸屬哪位英雄呢？別著急，先讓我們懲罰這兩個熊孩子。你們很強，但還是輸了，輸了就要幹聯盟。哇哈哈哈，元首大人為你們準備一場別開生面的幹聯盟，你們要一起幹聯盟，幹四個聯盟。四個聯盟四種性別，如果你們把四種性別全部幹趴，元首大人給你們一個競爭機會”

    “四種性別？”一個敗者納悶的問：“除去男人，女人，還有什麼？”

    “閹人？”另一個敗者試探著問。

    “你們很快會知道。”紅白大叫：“上96號，97號，98號，99號。”

    兩個敗者把四個俘虜抓到臺上，發現是二男二女，一個男人褲襠鼓鼓，一個男人褲襠平平，一個女人褲襠平平，一個女人褲襠鼓鼓。災厄軍團立刻沸騰起來，所有活人都興奮得不行，神聖聯盟倒是異常平靜，仿佛已經見怪不怪。當俘虜被揭開頭罩，暴露出真實面容時。神聖聯盟頓時沸騰起來。那位褲襠鼓鼓的‘女俘虜’實在太眼熟了，很多人都知道。

    古鐵連忙問：“龍頭，我們的VIP會員們喜歡嗎？”

    “老爺子臉都綠了，三個小朋友都暴躁如雷，尤其是老三。”灰燼說。

    古鐵點點頭，沉聲說：“各部各就各位，勝敗在此一舉。”

    “是的。龍心。”對講機中響起多人的應答。

    在舞臺上，兩個敗者扒光四個俘虜的衣服，露出最私密的部位，雲屏顯然很懂觀眾們的獵奇欲望，一直給那位泰國風女士特寫。兩個敗者也很好奇，圍著泰國風女士使勁研究。很快弄得女士有些反應。突然間，聯盟陣地發生躁動，一支騎兵從右翼高速沖出，接著左翼又沖出一支騎兵部隊。許多軍官連忙放馬追趕，但怎麼喊都喊不住，怎麼攔都攔不下。

    所謂的‘VIP會員’是白金大公爵和三個兒子，泰國風味是那個賽瑞克-萊昂。情報表明。萊昂與白金大公爵關係不錯，與三位同父異母的兄弟也很親近，尤其是老三。一旦被做成泰國風味的萊昂出現，白金家族最可能忍耐不住怒氣。正如古鐵預料，左翼的白金三公子怒不可遏的率隊進攻。但出乎古鐵預料，右翼還有一支部隊竟然比三公子更加憤怒。

    古鐵拿起望遠鏡一看，發現這隊騎兵的首領是一位銀甲少女：“這是誰啊？”

    “情報不齊全，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泰國風味的女友吧。”灰燼說。

    “那真遺憾。”古鐵笑著說。

    “泰國風味不是木有小雞雞，為什麼要說對不起？”灰燼笑著說。

    “呵呵，也是，開始吧。”古鐵淡淡的說。

    在天災軍團的前方，蔻蔻騎乘煉獄戰馬出現，舉起大劍高呼一聲，軍團戰士立刻嗷嗷的全軍出動。看了半夜的邪惡大電影。要暴力有暴力，要色情有色情，所有戰士們都拋開了失去災厄四王的悲慟，惡棍早已惡貫滿盈。早已饑渴難耐，不狠狠打仗還不痛快。

    在神聖聯盟中，一連串微妙的連鎖反應急遽發生。白金二公子看見敵人全軍出動，擔心衝動的弟弟被幹掉，一時情急率部隊跟上去。白金大公子看見兩個弟弟出擊，更加著急的追上去，部下們只有跟著一起追。白金大公爵見三個兒子都衝鋒了，也只能率領部下衝鋒。神裔帝國的皇帝看見自己的弟弟沖了，三個侄子也沖了，只能下令所有神裔出擊。

    古鐵自言自語：“失了一顆釘子，丟了一隻馬蹄鐵；丟了一隻馬蹄鐵，折了一匹戰馬；折了一匹戰馬，死了一個將軍；死了一個將軍，敗了一場戰爭；敗了一場戰爭，亡了一個……咦！？”古鐵霍然站起，不敢置信的說：“不可能吧，真做的出來？你們還真敢。”

    按照古鐵的預期，神裔全軍出擊之後，整個神聖聯盟應該被迫出擊。神裔可是聯盟的中堅，沒有神裔，聯盟就失去了盾牌和拿盾牌的手。但是現在，神聖聯盟沒有全軍出擊，反而在後退。神裔的各大兵團風馳電掣的衝鋒，另外三大勢力正徐徐撤退。古鐵沉默一會，無奈的歎息：“晨星，你確實狠，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竟然斷腕求生，不錯。”

    “龍心，是否發動綠光。”對講機響起毒液的平靜詢問。

    “按照原計劃發動，灰燼，羅格，你們不要出擊，暗中待命。”古鐵說。

    “不朽軍團呢？”灰燼笑嘻嘻的問。

    “當然不要，一手大牌就夠了。”古鐵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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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的朝陽再度升起，把末日火山染成血色，把血色的戰場染得更紅，把屍體染成驅之不散的血色，仿佛空氣中還彌漫著血霧。無數屍體亂七八糟的倒在山坡上，支離破碎相互重疊，有些完整有些殘缺，有人類也有馬匹。鮮血從各種屍體中流出，在地上流淌，從高處流到低處，細流匯成支流，支流匯成一條渾濁的血溪，在山溝裡緩緩流淌。在兩個小時前，還有一萬裝備精良滿腔怒火的神裔戰士。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一個能站著。

    軍團戰士們正在屍體堆中翻檢，還有一口氣的倖存者挑出來。一個獸人士兵掀開一匹死馬，找到一個還在抽搐的女騎士，就用力一把提起。突然間，一隻小幼女屁顛屁顛的額沖過來，帶著蝴蝶面罩。穿著緊身皮衣，揮舞一根短馬鞭大叫：“喂，你們這些蠢貨，小心一點，記住了，五頭龍戰團的第一軍規：‘爺們歸兄弟。妹子歸鐵爺’。這些是元首大人送給鐵爺的禮物，別給我毛手毛腳，否則元首大人把你們做成泰國風味，表演四種性別。”

    這獸人戰士嚇得加緊屁股，連忙放下女俘虜：“元首大人，那俺該咋辦？”

    “啥都別辦，給元首大人找更多的活妹子。”紅白大叫。

    “是是。俺聽你的，元首大人最兇殘，俺聽元首大人的。”獸人戰士惶恐的走了。

    紅白屁顛屁顛的跑到女騎士，分開淩亂的頭髮，擦擦污濁的臉龐，摸摸脖子捏捏肩膀，然後從胸脯一路往下摸，經過腰肢、屁股、大腿、小腿……。她滿意的點頭：“嗯嗯。骨骼比例不錯，皮膚繃緊肌肉結實，奶子也很有分量，大概能賣……”她小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沮喪的撅起小嘴：“討厭，古鐵哥哥大壞蛋。算了，賺100算100。反正沒本的買賣。”

    “唉，我說你啊，也該脫掉這身行頭。”黑白蹦蹦跳跳的走來，無奈的歎息。

    “嘛嘛。這行頭可以嚇唬軍團的傻子們，還有利用價值。”紅白說。

    “算了，走開一點，別礙事。”黑白把紅白推到一邊，蹲在女騎士跟前卸下醫療包，取出一些儀器，進行抽血、注射、掃描等等操作。紅白蹲在一邊輕輕搖尾巴，討好的說：“仁慈的好黑白，別弄死這只妹子，好不好？這只妹子好正點，大概能賣100星鑽。如果紅白多忽悠幾句，或許能賣200星鑽。雖然數額不大，但財富是慢慢積累的……”

    “如果我救活，是不是該算我一份？”黑白隨口問。

    紅白撅起小嘴，可憐兮兮的央求：“黑白，那個……那個……”

    “好了，你有空討價還價，為什麼不多發掘資源？以後再討論分成？”黑白說。

    紅白小眼睛一亮，抱住黑白親了一下，屁顛屁顛的飛快跑走。黑白目送紅白的遠去，無奈的搖搖頭，繼續被打斷的操作。——在惡性病毒和災厄軍團的雙重夾擊下，神裔全軍覆沒，但不是全軍陣亡，有不少幸運兒還活著。他們身體更加強壯，能夠抵禦病毒侵害，能夠在亂戰中倖存。黑白正在採集他們的生物樣本，以便分析抵抗病毒的更遠，進一步改進病毒。

    過了一會，黑白完成採集工作，歪著頭打量女騎士地嘀咕：“身體素質很優秀，年紀不大，但已經是將軍，確實難得。紅白雖然胡鬧，但眼光很不錯，這個女人有成為玩家的潛質。好吧，死了確實浪費。”她把一劑抗毒血清注入女騎士的頸動脈，然後注入麻醉藥。

    旁邊的岩石後，紅白突然探出小腦袋，眨巴幾下小眼睛，笑嘻嘻的說：“黑白。”

    “我不是為了錢，是為了主人，這女人有資格做魅妖。”黑白連忙說。

    “嗯嗯嗯，那把錢給紅白吧。”紅白甜甜的說。

    “不行，我付出了勞動，獲得酬勞是合理的。”黑白說。

    “那麼我們……”紅白歪著小腦袋，小眼睛閃耀著精靈古怪的光彩。

    “閉嘴，快去收集更多的資源。”黑白連忙說。

    “如果紅白收集很多，可以九一嗎？”紅白甜甜的問。

    “滾。”黑白大怒，撿起一塊小石子砸在紅白的腦門上。

    幾小時後，一群女俘虜集中到山洞口。她們大都是女騎士、女將軍，身材高挑健美，裝備精良相貌俊美，個個都是優質的白富美。現在，她們狀態很糟糕，皮膚蒼白眼圈潮紅，眼珠像磨花的玻璃一樣沒有神采，四肢像麵條一樣無力。不過鎧甲還很完整，外傷並不多。紅白得意洋洋的站在女俘虜前，掰著手指頭數數：“……27只，28只，29只，30。嘛嘛，剛好30。每只100星鑽，也能賣3000。等等，要跟黑白分賬，那至少要每只200。每只200，總售價6000，紅白3000，黑白3000。嘛嘛，這是怎麼回事，又要分錢給黑白？”

    紅白擰緊眉心，撅起小嘴氣鼓鼓的嘀咕：“嘛嘛，太討厭了，難道要定價400？”

    “什麼400？”古鐵從山洞內走出，後面跟著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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