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重生之超級金融帝國 作者:陌上豬豬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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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10-30 18:48: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0 858071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0 22:31
  第一百章 炒作

  

  「小米,我的意思是,我不忍心見你上班這麼累,難道這樣子也錯了?」穿著白色襯衫,梳著三七分頭,蹬著油光發亮的尖頭皮鞋的中年男人,以一種非常自我良好的感覺,口沫橫飛的在小米的面前說著自己的發展大計。

  「你想過沒有,一家普普通通的文具店,能有什麼前途,你還年輕,又這麼漂亮,應該可以有更好的去處和更好的前途,不是我看不起這家店,而是真的,為你感到不值得,呆在這裡,只會浪費你的青春和生命。你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怎麼可以過這樣的生活?」

  「再者,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又有幾年可以浪費呢?再過幾年,這家文具店倒閉了,你又該去哪裡?就算是沒有倒閉,難道你還能在這裡工作一輩子不成?你總是要嫁人的不是?而且以你的條件,還可以嫁一個很好的物件,根本就沒必要委屈自己在這裡,你想想,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豈不是非常的好?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呢?」

  「ok,我知道,你可能嫌我年紀大了點,還離過婚,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有缺陷的人生才是美好的人生不是嗎?人這一輩子,不能總活在以前的世界裡,我們有權利開始新生活,而且,可以過的不比任何人差?我們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你覺得呢?」

  「你看著我啊,別低著頭,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自卑,也不用說什麼配不上我什麼的,你之前發生的事情我都有聽過,但是我一心認為你是一個好女孩,所以我並不介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思想沒必要那麼封建,而且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一夜~情什麼的每天都有發生,如果真要介意,那只會跟自己過不去。」

  「安啦安啦,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走啊,聽我說,等等,等等……」

  ……

  陳珞從省城星城回來,因為滿腦子都裝著事的緣故,洗了澡之後也睡不著,便隨便出來走走。

  哪裡知道,才剛到店門口,就看到一個男人將小米堵在旁邊,喋喋不休的說著這些話。

  嘴角,輕輕勾勒起一抹笑,陳珞也沒多話,直接走進店裡面,裝模作樣的挑選起文具來,店裡面的另外一個店員,聽著那些話,時不時的掩嘴輕笑,被逗樂了。

  而小米看到陳珞來,愈發覺得扭捏和不好意思,頭壓的低低的,連應付那男人都懶的應付了,轉身就走,然後,那男人就大聲叫了起來。

  那店員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幹嗎了,趕緊上前將那男人攔住,勸了幾句,那男人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小米看著男人離開,輕聲松了口氣,走到陳珞的面前,溫順的站在他的身後,問道:「你來了啊。」

  輕輕柔柔的話語,含著低眉順眼的喜悅,陳珞也變得開心起來,點了點頭:「過來看看,可還好?」

  「店裡的生意還行。」小米低聲道,末了,看到陳珞對她笑的古怪,又解釋道:「剛才說話的那位先生姓王,是我們文具店的一個大客戶,聽曹姐說是給雲山市政府做採購的,所以要我好好的招待。不過,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好像很喜歡你,難道你就沒有感覺?」陳珞道。

  小米不知道陳珞這話的意思,卻還是嚇一大跳,趕緊解釋道:「不是這樣子的,我對他沒感覺的。」

  「那就拒絕。」陳珞輕聲歎了口氣,雖然小米白璧微瑕,但是還是那種極為純淨的女孩子啊。

  小米也是苦惱那位王先生的騷擾,短短幾天內好幾次上門了,只是她臉皮薄,說不出什麼狠話,這時道:「那我該怎麼拒絕呢?」

  陳珞戲謔的笑道:「你就和他說,王先生,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好人?」小米不明白。

  陳珞也不解釋,「以後就這麼說,來一次說一次,說的多了,他就知道了。」

  小米雖然還是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還是點了點頭,顯得極為乖巧的樣子。

  陳珞從星城回來就是大中午了,此時已經是傍晚,到了吃晚餐的時間,小米讓那個店員看店,然後和陳珞一起吃飯。

  看的出來,陳珞能來,她很開心,精神狀態比之平常好上不少,也雀躍許多。

  陳珞問她:「給你的書看的怎麼樣了。」

  小米就又不好意思起來,「我很笨的啦。」其實她每天晚上都看書看很晚,刻苦自持,但是女人並不認為這有什麼值得邀功的,在陳珞的面前始終很安靜。

  陳珞知道小米不會做出敷衍他的事情,又道:「不用太過逼迫自己,以後有什麼不喜歡的,可以不做的。」

  「沒有,都很喜歡的。」小米趕緊道。

  「那些書都是很枯燥的,我知道。」陳珞笑道,當年的他,本也不是什麼好學生,只是在三流大學畢業之後,到處碰壁,深知生活不易,這才變得努力起來,而後進入證券公司工作,更是充分發揮自己的特長,才稍稍有了一點成就。

  小米道:「可是我還是很喜歡的,因為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你不會害我。」

  「女孩子應該有點主見。」陳珞又忍不住道。

  小米才咯咯笑了起來:「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是個好人。」

  陳珞這下終於領教,什麼叫自食其果。

  ……

  接下來的幾天,陳珞都在忙著股票的收割工作,雖然和預期的收益有一點的差距,但是用十萬搏數百萬,也是非常可觀的了。

  而後,陳珞將錢存在公司帳號,開始小規模的購買上海石氏集團的股票,石氏集團捆綁上市,股票名稱為中桓重工,短期內上揚的趨勢很明顯,購買者眾,每一股,達到驚人的11.2元。

  因為企業聯合銀行利用股市飆升和散戶跟風,頻頻坐莊,輪番炒作的緣故,中桓重工這支股票,在往後的很長時間,都應該會是一支熱門股票。

  陳珞在證券公司工作過很長一段時間,對這種貓膩自然是瞭若指掌,深知這是一趟渾水,股票價值的水分過多。

  不過陳珞也知道,股票市場的這種泡沫的上漲行為持續的時間越長,一旦開始跌落,或者大股東提出減持的話,那麼對公司的創傷也會非常的嚴重。

  原本按照陳珞的想法,就算是中桓重工是一潭死水,他也要想方設法的炒作起來,當然,那樣一來,所費的力氣也是極大的,而眼下,他幾百萬資金投入,要想在數億資金中掀起浪花,也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唯一能做的,就是炒作,在中桓重工火爆的關頭,再添加一把柴火。

  對於寫這類型的軟文,陳珞是極為擅長而且能夠寫的極為漂亮的,九六年的國內,國內互聯網使用的效率不高,民眾的消息來源,大部分都是報紙和電視,而這兩大新聞媒介,在這個年頭,給民眾的可信度還是極為高的。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陳珞寫了五篇軟文,分別以不同的署名,發給四家報紙和中海市的財經欄目。

  重生者的立意和高度,自然足以遠遠的甩出這個年代所有人一大截,饒是如此,陳珞還是做了萬全準備,又在幾個門戶網站上匿名發了幾篇軟文。

  軟文的內容隱晦的點出近期國內的股市將會大一輪的上揚,正是入市的好時機,然後特別提點出幾家近期比較火爆的公司作為例證,關於中桓重工,更是極盡詳細的描述其優勢。

  雖然這樣一來很有替中桓重工炒作的嫌疑,但是虛虛實實的,就算是被人發現也不會有什麼麻煩,一來石氏集團本就是商業性的大財團,二來,中桓重工的近期走勢的確很好,並不是無中生有。

  弄完這些,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靜心等待,距離和韓淑芸約定的時間一個月不到,但是這二十多天,對於要掀起一場股市的風暴,卻是已經足夠了。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裡,在國內幾家名氣極大的報紙上,財經欄目一版,都紛紛大幅度的刊登了關於近期股市走勢的文章。

  文章內容不同,作者不同,但是每篇文章的內容,都指出近期將會是一個股市熱潮,呼籲股民們抓住機會入市,而更需要特別點名的是,中桓重工,在未來十幾天甚至是一個月內,都將會是一支持續上揚的熱門股票。

  中海市財經欄目,也是請專家坐鎮,分析近期的股市動態和走向,整個電視節目長達一個半小時,其中有半個小時,都是拿中桓重工這支股票,來論證近期國內的股票形勢。

  一時間,中桓重工被推向輿論巔峰,全國各地,都紛紛湧現粗韓中桓重工熱,大量資金和散戶跟風入市,短短一個星期,其股票便從11.2,被推升到了17.4。

  而在這沸沸揚揚的購買狂潮背後,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人,就像是一頭蟄伏在暗中的猛獸一般,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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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0 22:31
  第一百零一章 我喜歡你

  

  仿佛是一夜之間,中桓重工走進全國家家戶戶一般,紅遍全國,遍地開花。

  新一輪的股市熱潮由此拉開序幕,以中海幾家上市公司為起點,滬深股市迎來洶湧澎湃的春天。

  央視順風開闢了一個專家講座節目,儘管其中有人爆出股市泡沫存在的隱患,但是並未引起多少人的重視。

  中海石家,高層議會中。

  討論的焦點是此次中桓重工被推向風口浪尖的利弊,同一時間,派人前去尋找在報紙上寫股市社論的那幾位作者。

  和外界的樂觀不一樣,石氏集團對此次股市大幅度上揚,都保持著輕微的警惕。

  但是,一個由幾篇社論所引發出的股票大動盪,石家的人多多少少也是有點無力的感覺。

  此刻,石家的別墅二樓,戴著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季楓,手裡端著一杯紅酒,無比愜意的喝著,而相比較之下,石愷則是少了這份閒情逸致,看上去有些狂躁不安。

  「季少,你說這次,是不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搗鬼?」石愷朝季楓問道。

  季楓聳了聳肩:「搗鬼?怎麼說?那幾篇文章我看過,言之有物,並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

  「正是如此,陰謀的氣息才很重不是嗎?」石愷畢竟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人,雖然他總是習慣性的用拳頭解決問題,但是腦子有時候還挺好使的。

  「這個,說不準。」季楓笑道。

  「該死的,如果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弄出來的好事,老子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石愷怒駡道。

  石愷還是笑,說不出是同情,還是幸災樂禍。

  過了一會,石愷被人叫了出去,季楓悠閒的從手裡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可是入市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電話掛斷,腹黑深沉的男人,照舊恢復到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

  雲山市。

  陳珞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美女,越看,就越覺得她的美,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知性典雅,非美麗二字可以形容。

  韓淑芸安安靜靜的看著手裡的報紙,其實這些報紙以前都有看過,但是因為陳珞的提醒,她又再看了一遍。

  看完之後,接到家裡打來的一個電話,說了幾句,掛斷電話,韓淑芸看向陳珞的眼神,便是變得異樣起來。

  「怎麼,我臉上長花了?」陳珞打趣道。

  「不是。」

  「那,又變帥了?」

  「不是。」雖然陳珞是在開玩笑,但是韓淑芸看上去卻是很認真,「是你做的是嗎?」

  「什麼?」

  「我爸說,這一次中桓重工大熱,在背後有一隻手在強力的推動,是你嗎?」韓淑芸再一次問道。

  「你覺得呢?」陳珞反問她。

  韓淑芸正是因為不確定,所以才會問的,而被陳珞這麼一反問,就是微微恍惚起來,她輕輕歎了口氣,在沙發上坐下,默默的將報紙疊好,道:「這段時間,應該是很辛苦的吧。」

  「還好。」

  韓淑芸聽了這話,看著他,卻是忽然笑了起來。

  這一笑,眉毛彎彎,眼睛彎彎,整張臉都變得生動嫵媚起來。

  「你剛才承認了。」

  「沒有。」

  「就是承認了。」

  「沒有。」

  「陳珞,態度認真一點,我是你老師。」韓淑芸刻意板起臉來教訓道。

  陳珞無奈:「現在都放假了。」

  「可是你還是學生,我依舊是老師。」韓淑芸道。

  「恐怕,以後你不會是我的老師了。」陳珞道。

  「所以你才會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所以你才不聽我的話了?」韓淑芸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受傷。

  「當然不是。」陳珞坐過去,握住韓淑芸的手,道:「我一直都認為,我們的關係,不應該僅僅止步於老師。」

  「那還有什麼?」韓淑芸臉紅紅的道。

  「譬如朋友啊,知己啊,都可以的。」陳珞笑道。

  「好像不太對,我明明就是你的老師。」韓淑芸道。

  「還真是固執。」陳珞頭痛:「你很喜歡做我的老師?」

  韓淑芸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點了點頭。

  陳珞,則是捧著韓淑芸的小臉,輕輕的吻了下去,吻一下,分開,他的呼吸噴在韓淑芸的臉上:「還是老師嗎?」

  韓淑芸的臉紅的都發燙了,牙關輕咬,還是點頭。

  陳珞就在她的唇邊咬了一口,又問,韓淑芸還是點頭。

  然後,陳珞就撬開韓淑芸的牙關,吻了進去,韓淑芸無法做到配合,但是也沒將他給推開。

  吻了三分鐘,韓淑芸氣喘連連,眼神嬌媚,水汪汪的,好似有一股水意要流出來一般,那模樣,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陳珞費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再次問道:「是老師嗎?」

  「是。」韓淑芸再一次點頭。

  「好吧,你贏了,韓老師。」陳珞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沮喪的道。

  韓淑芸則是咯咯的笑了起來,眼神之中,蕩漾著細細的狡黠之色。

  ……

  關於這一次的股市熱潮,稍微有點經驗的老股民,都會知道是一次股市震盪的前兆,但是儘管如此,入市的股民還是相當之多,根據資料顯示,短短一個星期之內,開戶的股民居然高達三十多萬,而且這個資料,還一直在逆向增長。

  因為家庭的緣故,韓淑芸這些年來也一直有購買股票的習慣,雖然都是長線,當做一種類似不動產的投資,但是財經節目啊經濟類的報紙啊,都有看的習慣。

  所以,這一次的股市熱潮,韓淑芸也是第一時間就發覺了,她是個謹慎的人,喜歡獨立思考,並不喜歡跟風,和陳珞打過一次電話之後,陳珞居然讓她將所有的錢全部都投入到中桓重工,韓淑芸這才意識到事情可能會和陳珞有點關係,這才讓他過來一趟。

  股市方面,這一個星期,各種資料鋪天蓋地,就算是有著資深經驗的老股民都無法全部消化,對於韓淑芸這種性格,要讓她沉下心來鑽研,也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陳珞也不願意多說,只是唆使她買中桓重工,而後,在韓淑芸翻看了一遍這幾天的報紙之後,這才會更加坐實這起事件後面,有一隻看不見的推手在推波助瀾。

  沒有更好的懷疑人選,於是懷疑陳珞,哪裡知道竟然猜中。

  心底深處,說是驚起了驚濤駭浪也不為過,但是還沒等到韓淑芸消化這一個事實,陳珞就開始插科打諢。

  韓淑芸知道陳珞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說太多,所以也沒多問,而這個吻之後,雖然她表面平靜,但是內心實則激蕩不安。

  和陳珞之間的關係,似乎是越來越親近了,少年人在她的面前也是越來越大膽和肆無忌憚,老師這麼嚴肅的稱呼,都被他叫的無比親昵和曖昧。

  韓淑芸雖然知道以兩個人之間的年齡和身份差距,這麼做是不合適的,但是居然也難以抗拒,竟然還有著小小的愉悅很喜歡。

  這時,見少年人憊懶的坐在沙發上懊惱的模樣,韓淑芸主動的坐了過去,抓過陳珞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道:「陳珞,你要記住,我永遠都是你的老師,你要尊重我,好嗎。」

  輕聲軟語,好似在耳邊呢喃一般,讓陳珞的心也變得微微濕潤和柔軟起來,儘管手就摸在韓淑芸的大腿上,但是卻沒有一絲的綺念,他輕輕點了點頭:「好。」

  韓淑芸就開心的笑了起來,她鮮少有情緒變化這麼大的時候,從問話的戰戰兢兢,到現在的神采飛揚,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

  不過她這樣的女人,本就是動靜皆宜,怎麼看,給人的感覺,都是滿滿的喜歡。

  「陳珞,我喜歡你。」

  說了這話,韓淑芸好似用掉了身上全部的力氣一般,嬌美的臉蛋紅紅的,就像是熟透了的草莓,似是連呼吸都忘記了,等待命運的審判一般,大大的眼睛看著陳珞。

  她的瞳孔之中倒影出陳珞的影子,清清楚楚,不惹一絲的瑕疵。

  而這句話,陳珞等了好久,等到真的聽到了時候,去發現自己出乎意料的安靜,好似,這根本就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更好似,韓淑芸喜歡他,已經喜歡了一輩子那麼長一般。

  伸出手,將韓淑芸摟在懷抱裡,少年頭的心頭,依舊沒有一絲的綺念,只是想,就這麼抱著這個女人,給她疼愛給她溫暖,然後,這就已經足夠。

  「韓老師,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喜歡了兩輩子那麼久。」陳珞附在韓淑芸的耳邊,緩緩而堅定的道。

  話語中,帶著不容懷疑的力量,是那麼的真誠。

  「謝謝,謝謝你喜歡我。」耳邊,傳來輕聲的啜泣聲,韓淑芸的聲音微微發顫,是感動,是感激。

  生命中有了這樣的一個男人,打破了她那古井無波的生活狀態,給她欣喜,給她陽光雨露,給她全新的生命。

  這樣的男人,值得依靠,值得喜歡的不是嗎?

  她,韓淑芸,喜歡陳珞,不用在乎他的年齡,不用在乎他的身份,只是喜歡,只需要喜歡,那麼,就已經足夠。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0 22:32
  第一百零二章 構想

  

  就這樣,兩個人安安靜靜的抱著。

  等到聽不到韓淑芸的啜泣聲的時候,陳珞才知道,韓淑芸已經睡過去了。

  剛才的那些話,看似平平常常,但是從韓淑芸的嘴裡說出來,卻是大為不容易,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決心多大的力氣。

  心情起伏不定,大起大落,哭泣之後,韓淑芸的精神稍稍放鬆,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憂心著家族裡的事情,這一切,到了此刻,雖然還未塵埃落定,但是少年人的懷抱溫暖堅定,可以依靠,韓淑芸就很滿足的,在他的懷抱裡,淺淺的睡了過去。

  儘管生活方面的事情,韓淑芸從未和自己說過,但是陳珞還是可以想像韓淑芸這段日子以來過的有多累。

  這種累,更多的是一種心累,多方壓迫,心力交瘁。

  而他能做的,卻是太少太少。

  輕輕的歎了口氣,陳珞緊緊的將韓淑芸抱著,眼神之中,一片純淨,沒有絲毫的情~欲。這樣的女人,值得他花費一輩子的時間去愛,卻絕對不會有半點褻瀆之心。

  時間,一點一點的往後推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韓淑芸從他的懷抱裡醒來,眼睛輕輕眨動,長長的睫毛就像是兩把小扇子一般。

  她的手,依舊摟著陳珞的腰,彼此之間是一個極為親密和曖昧的姿勢,這個姿勢,讓韓淑芸覺得很安心。

  做了一個很不安穩的夢,夢中,一片漆黑和陰冷,所以,夢裡醒來,感受到來自陳珞身上的溫度,是那麼的讓人滿足。

  韓淑芸並沒有一驚一乍的將陳珞給推開,而是依舊依偎著,她的臉,在陳珞的懷抱裡蹭了蹭。

  陳珞感受到了,低頭一看,看到韓淑芸嘴唇微微張開的模樣,睡眼惺忪的女人慵懶嬌媚,風情萬種。

  「醒了?」

  「嗯。」

  「還睡不睡?」

  「不了。」小小的打了個哈欠,韓淑芸口齒不清的道,末了,發現陳珞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大概是不好意思,臉紅起來,趕緊伸手將臉捂住。

  陳珞笑著將她的手拿開:「怎麼還是這麼容易臉紅。」

  「誰叫你那樣子看我,剛剛醒來,一定很醜吧。」韓淑芸不滿的道,嬌滴滴的,有若一個小女人。

  「很漂亮,什麼時候都很漂亮。」陳珞笑道,韓淑芸的皮膚極好,白皙水嫩,不用任何化妝品就顯得很有光澤,剛剛醒來的狀態,眼中更多多了幾分迷離的色彩,這樣子的她,比之平時,更要嫵媚動人。

  韓淑芸卻是不信,從他的懷抱裡起來,穿著拖鞋往洗手間方向跑,陳珞叫了幾句,沒叫住。

  過了十來分鐘,韓淑芸才從裡面出來,洗了個臉,依舊沒有化妝,看上去比剛才清醒不少。

  「天都黑了,你餓不餓?」韓淑芸問道。

  「看著你,就不餓了。」

  「為什麼?」

  「老師是教英語的,中文肯定不好,不知道有句成語叫秀色可餐嗎?」

  「陳珞……你……你……」韓淑芸的臉又紅了起來,惹的陳珞一陣大笑。

  ……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中桓重工這支股票,和陳珞預期中的一樣,一路飛漲,幾近突破四十塊的大關。

  連續三個星期的高漲幅,吸引著不少的散戶紛紛入市,而此刻,一池亂水之間,一些大型財團,則已經開始慢慢撤出。

  雖然這些財團的影子隱藏很深,但是還是被石氏集團發現了冰山一角,滬深股市這段時間逆漲驚人,太過反常,早就引起了石氏集團高層的注意,所以,當發現有財團參與的影子的時候,石氏集團上下都緊張起來。

  陳珞其實對這支股票並沒有多大的野心,在他看來,四十已經是極限了,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應該是進入動盪期,這從某些財團開始撤退可以看出。

  當然,動盪期內,股票應該是沿著四十這條線波浪起伏,不過,這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意義,要開始拋售了。

  從計畫開始的那個星期,陳珞陸陸續續將幾百萬全部都砸了進去,中桓重工的股票價格,從一開始的11.2啊,到現在的38.8,其漲幅估計可以創國內股市的一個新高了。

  忙活了兩個小時,陳珞將自己所買的股票全部拋售,這一次,他淨賺了兩千多萬,而韓淑芸那邊的本金五十多萬,因為入市時間晚的緣故,只賺了幾百萬,但是短短兩個星期,就收益幾百萬,簡直可以用瘋狂來形容了。

  陳珞的這幾百萬,在浩大的股市當中,根本就不足以驚起一點波濤,一臉兇狠的少年人,原本就是借此機會,想要大撈特撈一筆。

  股市之中的巨鱷,兇殘陰狠,雖然不可避免會損害到一些散戶的厲害,但是遊戲規則本就如此,無所謂對錯。

  將股票拋售之後,陳珞則是變得稍稍閑了起來。

  中桓重工目前股市一路飛漲,名聲大噪,雖然有不少負面因素介入,還被一些報紙點名批評有圈錢洗錢的嫌疑,但是很快就被洶湧的潮水淹沒。

  陳珞這個時候也不急於出手了,中桓重工這支股票,在逆漲之初,石氏集團就花費了極大的代價進行控制,真正進入疲勞期的,還是還要下一個星期的股市動盪期。

  石氏集團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和金融市場的金融巨鱷相比,卻並不見得占多少優勢,所以,在中桓重工前期大筆投入,難以為繼的時候,一旦股市出現震盪期,其警惕之心也會稍稍下降,那個時候,才是陳珞最為理想的出手時間。

  ……

  一個多月殫精竭慮的籌畫,賺了兩千多萬,接下來,陳珞要做的,就是要將這筆錢全部都花出去。

  文具店連鎖的方案一直在做,因為前期缺乏資金的緣故,不管是上游的工廠還是下游的銷售,所造成的影響都太過有限。

  按照陳珞的想法,連鎖方案的形成,就必須使得企業的每個方面都面面俱到,形成一條成熟的類似流水線一般可以持續生產和操作的操作線。

  當然,這個想法是非常瘋狂的,可以說是絕無僅有,就算是後世,在連鎖店全國上下遍地開花的情況,要想做到將其中的每一個產業鏈都牢牢掌控住,也是從來沒有哪一家企業真正做到過的。

  這個計畫和陳珞一開始和小米所談的那個計畫有所出入,最大的一個原因則是被柳樺所影響了。

  擁有先知先覺優勢的重生者,在陳珞本身看來,賺錢從來都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其本身對自己在這個社會上的定位。

  陳珞一開始對自己的定位是一個商人,但是一個商人,要想做到短短幾年內和省委書記一個級別的實權人物平起平坐,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國內雖然在大力宣揚市場經濟,但是當企業發展壯大到一定程度,政府的介入幾乎是必然的,不管介入的多還是少,很容易就變成體制內的經濟。

  而那些,在很大程度上,都會影響到一個企業的發展步伐,那並不是陳珞所願意看到的,所以,在這種情況,小打小鬧的心裡只能算是最理想的狀態,而最大的野心,而是要發展一條自己所能完全控制的產業鏈,在這個產業鏈裡面,從源頭到銷售端,每一個點,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裡。而且,這條產業鏈,必須與民眾的飲食起居各個方面息息相關,要在社會各個階層進行經濟滲透和企業文化滲透,形成自己難以撼動的影響力。

  這個,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超級金融帝國。

  ……

  晚上吃飯的時候,曹冬梅忽然問陳珞道:「最近店裡的小姑娘都在說什麼你是個好人,什麼意思啊?」

  陳珞呵呵一笑:「就是您理解的那個意思?」

  「那怎麼沒人對我說我是個好人?」曹冬梅納悶的道。

  陳珞道:「這個也不能對誰都能說的。」

  曹冬梅沒好氣的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都古古怪怪的,我老咯,思想跟不上你們咯。」

  「哪裡老,看上去三十歲都沒有,跟個大姐姐似的。」陳珞連忙哄道,一邊對著陳嘉華擠眉弄眼。

  陳嘉華乾巴巴的應了幾聲,惹的曹冬梅直翻白眼:「你們爺倆啊,就會說好話哄人。」

  陳珞笑,陳嘉華則是不笑了。

  飯後娛樂活動少的可憐,陳珞繼續到自己的房間裡折騰計畫書,折騰了一會,就聽曹冬梅在客廳對陳嘉華道:「那支股票你買了沒?」

  「買了一萬塊。」

  「不是讓你買五萬的嗎?」曹冬梅不滿的道。

  陳嘉華道:「買這麼多幹嗎,股價都接近四十塊錢了,虧了怎麼辦?」

  「哪裡能虧,你沒看到最近一直在漲嗎?你啊,就是膽子太小,成不了大器。」曹冬梅道。

  「好,好好,剩下的四萬塊給你,你自己去買,不管是賺了還是虧了,都不關我的事。」陳嘉華道。

  「什麼叫不關你的事,這個家難道不是你的家了?」曹冬梅大聲嚷嚷道。

  陳珞在房間裡聽到這番對話,苦笑不已,難道已經進入到全民炒股的時代了麼?

  【今天沒狀態,腦子裡一團漿糊,大家將就看吧,抱歉,十二點之前還有一更~~】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0 22:32
  第一百零三章 棋子

  

  中海。

  中海石氏集團,高層會議緊急召開中。

  新的一個星期,一路飛漲的中桓重工這支股票不可避免的遭遇寒潮,雖然股民的熱忱不減,但是企業內部,已經危及四伏。

  內部人員激烈討論了四個小時,最後也沒辦法得到一個處理結果。

  而就在第二天,石氏的掌門人,石仲,被中海市財政廳邀請去喝茶,這一事件立即被無數家報紙所報導。

  ……

  燕京。

  一間老舊的四合院的院子裡,一顆碩大的老樟樹下。

  剪著寸板頭的男人,緩緩捏起一顆黑子,落下,微笑道:「風雨欲來。」

  坐在他對面的,戴著金絲無框眼鏡的季楓,也是笑道:「這一次,溫少進入中海,可謂是名正言順了。」

  寸板頭男人搖了搖頭:「那也未必,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石家如果放手一搏的話,也能讓中海市震上一震的。」

  季楓拿著白字,看著棋盤猶豫不決,道:「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推一個人出去?」

  「誰?」

  「陳珞。」季楓道。

  「不行。」寸板頭男人立即道。

  「為什麼?」季楓很是不解。

  寸板頭男人點燃一根雪茄,抽了兩口,笑而不語。

  他清楚,季楓之所以如此說,一來是想借石家的手將陳珞去除掉,二來是可以穩定一下中海那邊的局勢,給各方面一個交代。但是對他來說,陳珞卻是棋子一樣的人物,能夠利用一次,那麼,就能利用第二次第三次,他也是很好奇,這個從未謀面的十五歲的少年人,下一次,又能給他帶來怎麼樣的驚喜或者驚訝。

  至於周妁那邊,雖然有聽說周妁和陳珞走的很近,但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人,就算是再如何早熟再如何逆天,又能逆天到什麼地步?並且,捏著陳珞的脖子和周妁說話,會不會作用更大一點?他很期待。

  他喜歡挑戰,而且,對他來說,陳珞這種一隻手就可以捏死的人物,並沒有任何的挑戰性。

  就算是養虎為患,到時候再一顆一顆的將這頭老虎的牙齒全部拔光,豈不也是一種樂趣?

  季楓雖然不解,但是,也沒再說什麼話。

  ……

  雲山市。

  廚房裡,不時傳出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陳珞心情大好,親自下廚給韓淑芸做一頓飯,韓淑芸聽到那聲音,嚇的心一直在亂跳。

  看一會電視,韓淑芸就要跑到廚房門口去看看,雖然見陳珞做這些事情有模有樣的,但是動靜太大,還是讓她不放心。

  當了三十多年宅男的陳珞,做飯做菜之類的事情自然是精通的,只是他在廚房裡不太講究,而且,因為太長時間沒做過的緣故,手藝有些生疏,動靜大點難免。

  不過看到韓淑芸嚇的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陳珞還是覺得好笑。

  「快出去,要關門了。」陳珞將人往外趕。

  「關門幹嗎?」韓淑芸道。

  「被你看到了影響我發揮。」

  「真的假的?」韓淑芸不相信,甚至她都懷疑陳珞是不是來搗亂的,要是她來做飯做菜的話,估計早就做好了。

  心裡有些後悔,不該聽信陳珞的話讓他瞎折騰,但是又很期待,就算是做的很難吃,也還是有很幸福的感覺吧。

  韓淑芸現在很喜歡幸福這兩個字。

  「當然是真的。」陳珞瞪她一眼,作勢要推,韓淑芸看到他手上全是水漬,嚇的後退,陳珞則是如大魔王一樣的,關上門,自我鼓搗。

  韓淑芸退回沙發上看電視,看了幾分鐘,聽到廚房裡炒菜的聲音就跟打仗一般,弄的心頭惴惴,又是擔心陳珞會不會將液化瓶給弄爆炸了,不過好像沒聽過液化瓶會爆炸的,那麼,被油燙了……菜太鹹了,炒糊了?

  女人總是會製造各種擔心來給自己添加心裡負擔,這般想著,韓淑芸更是不安,好在,門在這個時候拉開了,陳珞遞出一個盤子來。

  豬肝炒黃瓜。

  綠油油的豬肝和顏色鮮嫩的豬肝,搭配幾顆紅色辣椒,熱氣騰騰之中散發著馥鬱的香氣。

  韓淑芸接過盤子一看,有模有樣的,香味極為好聞,雖然並不經常吃肉,但是韓淑芸其實也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素食主義者。

  猶豫了一下,她伸出手指捏起一片放到嘴裡,輕輕咀嚼了幾下,原本以為只要不是太難吃的話自己都能吃進去,可是韓淑芸驚嚇的發現,這種味道,其實已經不能用好吃還是難吃來形容了。

  又偷偷摸摸的吃了幾塊黃瓜,然後還嘗了嘗豬肝,韓淑芸徹底放心了,坐在沙發上安心的看電視。

  電視裡正在播放一個財經節目,最近滬深股市大熱,民間掀起一股熱潮,甚至還有不少報紙雜誌在吹捧全民炒股時代的到來。

  毫無營養的對話,直接過濾,直到上面兩個專家似模似樣的討論起中海中桓重工這支股票的時候,韓淑芸這才豎起耳朵,認真的聽。

  專家方面的建議大而空泛,本著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的原則,兩位專家分析了一下中桓重工這支熱門股,並進行今後一個星期內的預言。

  雙方各執一詞,爭的臉紅脖子粗也沒結果,然後鏡頭切換到主持人那裡,說了幾句場面話,欄目結束。

  韓淑芸發現兩位專家除了賣弄一些專業性名詞之外,很多地方都詞不達意,連陳珞一半的水準都沒有。

  而那個,兩個星期內給自己賺了幾百萬零花錢的男人,此時,正在廚房裡忙碌著,想起這一點,韓淑芸就很安心。

  她不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崇尚安靜自然的生活,生活中一切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喜歡單純的環境,所以才來教書,因為她認為這世界上,學校才是最為聖潔的場所。

  這樣的一個女人,她並不會去奢望陳珞有多麼厲害,能賺多少錢之類的,她需要的,只是一份心安,一份溫暖。

  半個小時之後,陳珞才磕磕碰碰的將剩下的兩個菜一個湯做好,端到桌子上。

  除了黃瓜炒豬肝之外,還有一個麻婆豆腐,一個西蘭花,另外就是一個水煮白菜。

  陳珞知道韓淑芸吃的清淡,所以西蘭花和水煮白菜都是特意給她準備的,營養而乾淨,只是水煮白菜看似簡單,實則並不好煮,陳珞一連煮了三鍋,才勉勉強強煮出滿意的味道,為此浪費掉三顆大白菜,因為每一次煮的時候,都是用最裡面的牙白做材料的。

  「吃飯吃飯。」陳珞笑呵呵的對韓淑芸道,看著桌子上簡單的飯菜,他顯得很有成就感的樣子,當然,最大的成就感,是因為這些飯菜,是做給自己喜歡的女人吃的。

  韓淑芸笑著跑過來,拿毛巾給他擦汗,客廳裡有空調,也不是太熱,陳珞胡亂的擦了擦,迫不及待的向韓淑芸示寶,給她盛白菜湯。

  韓淑芸的心情很不錯,居然還對著陳珞吐了吐舌頭,差點讓陳珞把持不住。

  一頓飯,吃的溫馨浪漫。

  韓淑芸因為對陳珞原本並無期待的緣故,所以當飯菜的口味超出她的預期之後,她都覺得味道很好。

  雖然她的主菜是西蘭花和水煮白菜,但是豬肝和麻婆豆腐也吃了不少。

  「慢著。」陳珞忽然道。

  「怎麼了?」韓淑芸錯愕的看著他。

  陳珞伸出一根手指,在韓淑芸的嘴角擦了擦,將剛才吃麻婆豆腐留下的一點湯漬擦掉。

  韓淑芸不滿:「你告訴我就可以了,我自己擦。」

  陳珞嘿嘿的笑,將手指放到嘴裡洗乾淨,問她:「你給我吸手指嗎?」

  韓淑芸咯咯笑,「好噁心的感覺。」

  「噁心嗎?」

  「噁心。」

  陳珞就過來抓她的手,韓淑芸死命不從,兩個人打打鬧鬧的,連飯也不吃了,直到韓淑芸最後主動將陳珞給抱住,陳珞才不動了。

  抱了一會,韓淑芸不好意思的道:「吃飯。」

  「是,老師。」

  這個原本極為嚴肅的稱呼,被陳珞叫的極為曖昧和親昵,很有禁忌的感覺,韓淑芸臉一紅,好像是被點了死穴一般,不敢說話了。

  不過心底深處,卻是有著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萌動,韓淑芸發現,她是喜歡陳珞叫她老師的,而且,當擁抱在一起的時候,陳珞叫她老師,那種滿足和喜悅感,總是會來的更快一些。

  「我這是不是心裡病態啊,怎麼會喜歡這樣子的感覺呢,好奇怪。」韓淑芸在心裡想。

  陳珞見韓淑芸發呆,夾菜喂到她的嘴邊:「老師,吃飯。」

  韓淑芸張開嘴,將菜吃進去,看著陳珞,眼神迷離,水意汪汪。

  陳珞無奈,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一顰一眸,對他有著如何致命的吸引力嗎?

  「老師……」

  「老師,老師……」

  「老師,老師,老師……」

  這個稱呼,好似帶著魔力一般,讓韓淑芸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眼中的水意,好似馬上就要流下來一般。

  「你不要這麼叫我。」韓淑芸咬著牙,似嗔似喜的道。

  「那怎麼叫,老師。」

  「說了不要這麼叫啊。」

  「那你教我,叫什麼?老師。」

  陳珞臉上,含著歡快的笑意,看著韓淑芸又是窘迫,又是著急的樣子,這一刻,覺得外面的陽光,是如此的燦爛。

  【第二更,努力調整狀態。】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0 22:32
  第一百零四章 一條社論所引發的博弈

  

  1996年,八月二十一號這一天,雲山市早報,刊登了一條社論,社論的標題非常的顯目,叫《正確認識當前股票市場》。

  歷史,因為重生者的腳步,而發生變異,駛向了另外一條河流。

  這條原本當選建國六十多年以來最具影響力的歷史事件之一,於1996年12月16日發表在人民日報上的社論,逆時光穿梭,提前了將近四個月的時間,在一家不起眼的地區性的報紙上曝光。

  作為一家地區性的報紙,雲山市早報就算是在雲山市,本身也沒什麼足夠大的影響力,但是,當這則社論刊登出來之後,立即引起區域性的轟動,很快,省會星城的星城晨報轉載了這則社論,接下來,人民日報,南方日報,中海日報等全國幾家影響力很大的報社,都紛紛將這條社論轉載,並且在頭版頭條曝光。

  社論準確而清楚的用資料表述了今年以來我國股票市場的變化,著重闡述了其中股市暴漲的原因,以及,對股市接下來必然跌落的預測。

  且不說其中的預測結果,其中對於暴漲結果的分析,很快,就在社會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國內的炒股熱潮,似是被人臨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無數的人,在這則消息下驚慌失措。

  相關部門出面澄清闢謠,並指出,不久之後,將會有新的股市政策出臺。

  而中海石氏,中桓重工這支股票,則開始回落。

  燕京,寸板頭男人手裡拿著一份報紙,嘴裡浮現出一抹戲謔的譏笑,陳珞,是你嗎?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而始作俑者,此時,正枕在美人的大腿上,手裡拿著一本英文版的《飄》,裝模作樣的看著。

  手裡的報紙是三天前的了,但是這鍋冷飯,卻是炒了又炒,這幾天,不管是報紙上,還是電視上,所報導的都是那則《正確認識當前股票市場》的社論。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這篇社論在眼皮子底下成型,然後慢慢的形成影響力,及至現在轟炸性的效果的話,估計,就算是陳珞告訴她,這件事情是他做的,韓淑芸估計都難以置信。

  而其中,關於銀行輿論等一些社會性的經濟環境,更是讓韓淑芸都看的似懂非懂的,更是難以想像,不過一個十五歲的初三少年,居然會有這樣的見解。

  「我很好奇。」韓淑芸放下報紙,歎了口氣道。

  「為什麼?」

  「我發現我越來越不懂你了。」韓淑芸道,這真的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為什麼要懂我呢?」陳珞笑了笑道,「你只需要知道,我答應你的事情,我在努力,我有能力做到就行,一切,都交給我,不用去擔心,這不是很好嗎?」

  「可是……」

  「放心,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陳珞溫柔的道。

  「我只是不太懂。」韓淑芸不好意思的道。

  「三天之內,中桓重工狂跌,一個星期之內,跌到最低點。」陳珞篤定的道。

  「真的?」韓淑芸的眼中神色亮晶晶的。

  陳珞點了點頭,這種信心,自然是有來源的。

  前世的時候,同一年,十二月,這則社論由人民日報刊登出來,短短五天,就在全國各地刮起一陣股市黑旋風,當時在很短的時間內三大利空同步而至,引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股災,五個交易日之內,滬市從1258點直落至855點,跌幅32%,引發無數個人和公司破產,這也就成全了漲停板的出臺。

  但是,當時,大筆的代價已經發生,而這一次,首當其衝的,則是中桓重工,槍打出頭鳥,升的快,跌的快,這幾乎是歷史的必然。

  「石家這一次,真的要倒楣了嗎?」韓淑芸又問道,她最關心的,始終還是這個問題。

  「不止是倒楣,而是倒大黴了。」陳珞冷笑道,石氏集團捆綁上市,雖然財大氣粗,應付危機的公關能力強大,但是,在這種歷史性的必然前提下,根本就是有如一顆石頭扔進大海中一樣,所激起的浪花微乎其乎。

  而且,此次石家所面對的,不僅僅是他而已,還有季楓背後的溫少,所謂前有狼後有虎,門戶已經打開,石家步步失守是肯定的。

  而陳珞之前隱約從此次股市風波中看到大型財團的影子,想必也是溫少那夥人刻意操縱股市,抬升股價的手法。

  陳珞從來不會去低估一個人的野心,而那個溫少,雖然素未謀面,而且連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從季楓來到雲山市,特意接近石愷這一點來看,就知道,為了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役,溫少已經在前期佈線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他的參與,只是提前引爆了這場事故而已。

  當然,這樣一來,未免有被溫少等人利用的嫌疑,但是陳珞清楚的知道,他目前的能力實在是有限,就算那幾篇社論真的形成影響力,但是如若沒有溫少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也是不可能形成今日的效應的。

  而且,他本身也是這起事件中最大的受益者,所以,這種利用,不管溫少怎麼想,都是雙方面的,互利互惠的一種行為。

  所以,在這種前後夾擊中,石家大廈將傾是必然的事情。

  不過,陳珞所擔心的是,溫少可能未必會因此滿足,一個人,在某一事件上受益之後,通常會導致其野心和自信心膨脹,而有野心有魄力的人,在征服了某一座高峰之後,目光,又會盯向另外一座高峰,無疑,那個溫少,就是這樣的人。

  韓淑芸所想的則是相對簡單一點,她道:「如果石家破產的話,想必旗下的產業會進行拍賣,那時候父親就能以很低的價格買回來了,韓家的產業鏈,估計也能重組起來吧。」

  陳珞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想的太簡單了,這背後的操作,可能沒這麼簡單,我更擔心的是,有人早已盯向了石家。」

  「那怎麼辦?」韓淑芸的心又緊了起來。

  「無他,先下手為強,打電話向你父親透露一些風聲讓他積極著手準備。」陳珞道。

  「可是,他未必會相信我,而且,我也不是很懂。」

  「放心,你父親是個明白人,會懂的。」陳珞道。

  韓淑芸六神無主,只能選擇相信陳珞,跑過去打電話,一個電話打了半個小時,陳珞則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心思,卻沒有表面上的那麼沉靜。

  這一起事件,不管是前世還是現世,其實情況都差不多,但是不同的是,前世的他,沒有能力介入其中,所以與大多數機會大多數人擦肩而過,而這一次,他則是看到了其中不為人知的一面,而這些人為操控的痕跡,形成一股暗流,反而成了擊垮石家的最大的因素。

  陳珞不清楚石家是否採取了防範的措施,但是,當股市一路跌到最低谷的時候,石家就算是砸再多的錢進去也無濟於事,反而會更加弄的自己元氣大傷,而這樣一來,所成全的,唯有溫少。

  而陳珞雖然前期有受益,但是後期的經濟行為則和他再無半點關係,他辛辛苦苦籌畫兩個月,除了等到一筆辛苦費之外,再也無法得到更多,反而為他人做嫁衣裳,一舉樹立一個隱性的敵人。

  韓淑芸打完電話,臉色變得歡快不少,如陳珞所說的一樣,父親對這事非常的重視,而且,她所提出的意見,幾乎全部都採納了。

  只是,看到陳珞坐在沙發上發呆,臉色極為嚴肅的樣子,韓淑芸又是小小的嚇了一跳:「陳珞,你怎麼了。」

  「在想一些事情。」陳珞道。

  「很嚴重?」

  「很嚴重。」陳珞點了點頭:「我今晚就去中海。」

  「去那幹嗎?」韓淑芸小小的嚇了一跳。

  陳珞搖了搖頭:「你先別問了,幫我打電話買票,現在時間還早,我先睡一會,到點了你叫我。」

  「買幾點鐘的?」

  「晚上八點。」陳珞想了想道,雲山市到中海有三趟火車,一趟早上九點,一趟晚上八點,一趟則是晚上十二點,他時間不多了,必須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內過去。

  韓淑芸又立即打電話去訂票火車票,現在是下午三點,還有五個小時,可以先睡一會,陳珞也不耽誤時間,躺在沙發上睡下。

  韓淑芸本想叫他去臥室的,想想又不太好意思,只能先去打電話,電話打完,過來一來,陳珞已經睡著了。

  五點鐘,陳珞準時醒來,看到身上蓋了一件薄薄的被子,心裡微微一暖,然後起身打電話到家裡,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之後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周妁,讓周妁派人去火車站接他。

  忙完這些,差不多六點鐘,該出發了,韓淑芸過來,輕輕的將他抱住:「要小心點。」

  陳珞笑:「放心,最多三天就能回來。」

  「好,我等你。」韓淑芸道。

  陳珞點了點頭,在她的額頭上親親一吻,韓淑芸嬌羞的低下頭,手裡,一個紙團塞在了陳珞的口袋裡。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0 22:33
  第一百零五章 摸胸

  一直到拿到火車票,上了火車,陳珞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之後,才有時間來看韓淑芸塞在口袋裡的東西。

  展開,上面用英語寫了兩句話。

  Wedon’teverreallygrowup,wedon’tlearnhowtoactinpublic。

  (我們其實沒有真的長大,我們只是學會了在公眾面前如何舉手投足而已。)

  Wakeupeverymorningwithchethougjtthatsomethingwonderfulisabouttohappen。

  (每天早上醒來時都要想,有什麼好事就要發生了。)

  敏感而善良的女人,用一種獨到的方式,來表達她對陳珞的情感,陳珞的心微微一暖,在心裡道:「Iloveyou。」

  到了中海火車站,按照事先指定的指示牌,陳珞很輕易的就找到了一輛黑色的賓士,還沒等到他去問話,車窗就放下了一條線,裡面的女人,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縫,笑的眼睛彎彎的,低聲道:「陳珞。」

  「你怎麼來了?」陳珞很是驚訝。

  「給你驚喜啊。」周妁笑道。

  陳珞拉開車門進去,還真的是極為驚喜,他問道:「好像就這兩天是要開演唱會了吧,你還有時間出來。」

  周妁抱怨的道:「過了這麼長時間你都沒來看我,難道還不能讓我出來。」

  陳珞苦笑,知道這樣的話自己最好別接,不然註定難以消受。

  只是周妁還真是滿腔的怨氣,一邊開車上路一邊道:「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

  陳珞道:「我在想,該說什麼。」

  周妁哼了一聲:「算你識相,沒有胡說八道,不然我一定將你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扔掉。」

  陳珞惡寒,沒想到周妁還真有這麼大的怨氣。

  周妁又翻了個白眼:「說吧,這次來中海做什麼的?」

  陳珞覺得這事沒必要隱瞞周妁,直接道:「我想讓你幫忙引薦一下,我想和石仲見一面。」

  「石氏集團的石仲?」周妁愣了一下。

  「沒錯。」

  「你要見他幹嗎?」周妁不解。

  陳珞從口袋裡掏出報紙,指了指上面的頭版頭條,道:「想必這條消息你看過吧。」

  周妁掃了一眼,點了點頭,道:「可是這和石家有什麼關係?」

  「獅虎博弈,收益的,最後反而是狼群,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狼群才是那個最危險的覬覦者。」陳珞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盯向石家了?」周妁對這一塊並不瞭解,只是按照自己的推測說。

  陳珞點了點頭:「聰明,正是這個意思。」

  周妁又問:「這件事情,對你有好處嗎?」

  「很大的好處。」陳珞認真的道。

  周妁略一沉吟,道:「我明天會去見石仲一面,希望可以成功。」

  「多謝妁姐了。」陳珞拍馬屁道。

  周妁翻了個白眼:「誰要你的謝,馬屁精。」

  陳珞愣住,周妁則是哈哈大笑起來。

  中海希爾頓酒店,周妁早就訂好了房間,帶著陳珞上樓。

  因為演唱會快要開始的緣故,各地的歌迷紛紛湧入中海,周妁的正常生活幾乎全部都被打亂,一下車,就是全副武裝,鴨舌帽,蛤蟆鏡,口罩,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

  這個樣子,就算是陳珞第一眼看到,也未必能夠認出來。

  周妁牽著他的手走的很快,一直到了房間,才稍稍松了口氣,手掌放開,周妁發現自己的掌心居然溢滿了汗水。

  也不知道是因為怕被人發現而緊張,還是和陳珞手牽著手而緊張。

  「我不知道你要住幾天,所以只開了三天的房間。」周妁一邊摘下帽子和眼鏡,一邊道。

  「差不多了,我時間也不多。」陳珞道。

  如若,三天之內事情沒有達到他所預期的結果,這趟中海之行就算是白來。

  「就呆三天?」周妁又問,她的演唱會是在八月二十五號的晚上,是第四天了。

  「可能。」陳珞笑著道。

  「哼,沒良心。」周妁沒好氣的道。

  中海的天氣比雲山市更要悶熱,剛才在車內有冷氣吹,可是下了車之後走的太快,又是一身的熱汗,雖然房間裡開著空調,但是還是感覺不太舒服。

  「我去洗個澡。」周妁對陳珞道。

  「不能回去洗嗎?」陳珞問。

  「太熱了,不舒服,而且,我的那個來了。」周妁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

  陳珞這才發現她的氣色不是太好,原本還以為是因為演唱會要開始了壓力大,沒想到居然還有這個原因。

  周妁說完,就鑽進了浴室裡。

  陳珞躺在床上,隨手打開電視,調到中海市財經欄目。

  這個欄目有一檔專門對滬市的介紹時間,這段日子來很是火爆,收視率高的驚人,不過,熱鍋炒冷飯,炒來炒去的,還是那則《正確認識當前股票市場》的解析或者衍生。

  看了一會,陳珞就沒看下去的心思了,關掉電視,房間裡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耳邊,是淅淅瀝瀝的水聲。

  聲音不大,就好似窗外在飄著毛毛雨一般,但是在這個極度安靜的環境中,卻很是容易惹人遐想。

  生活有時候真的很神奇,因為它能夠使得那些原本註定沒有交集的人,在某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產生交集。

  陳珞和周妁之間,便是如此,從那次車禍開始,然後到第一次的那兩首歌,這之後,一個遠隔幾千里的電話,無形之中,將兩個人的關係拉近不少。

  似朋友,似知己,或者說,工作夥伴,但是無疑,二人之間,一直以來,始終都保持著一種高度的默契,這種默契,是很難在其他人身上找到的,獨屬於他們二人。

  陳珞躺在床上,聽著那淅淅瀝瀝的水聲,嘴角,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抹笑容,卻並沒有任何的情~欲,只是,覺得開心,一種被信任的開心。

  周妁洗了澡出來,看到陳珞躺在床上傻笑,抓起一隻拖鞋扔了過去:「傻了啊,笑什麼笑。」

  「我在想,你剛才在洗澡的時候有想什麼?」

  「哪裡會想什麼,就會胡思亂想。」周妁又抓起另外一隻拖鞋扔了過去,嬌美的臉蛋紅紅的。

  實質上,在進入浴室之後,周妁就發現不妥,有著反悔的念頭了,在外人面前,她向來是那個高不可攀的大明星模樣,一顰一笑都有著嚴格的標準,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更是嚴格到幾近苛刻。

  可是,在陳珞的面前,她卻是屢屢犯禁,將大明星的準則幾乎要忘的一乾二淨了,而且,最為詭異的是,她居然也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只覺得,和陳珞在一起很放鬆,很輕鬆,然後,就是這樣的感覺。

  所以,她才會習慣性的忽略掉陳珞一樣的去洗澡,可是,很快,她就醒悟過來,她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忽略掉陳珞的存在,儘管他才十五歲,但是,在她的心裡,他早就是一個男人了。

  這也是為什麼當陳珞用很奇怪的語氣談這事的時候,她的反應會這麼大了。

  陳珞笑著躲過飛來的拖鞋,道:「真的有想了是嗎?說來聽聽。」

  周妁咬牙道:「誰會去想你這個小混蛋啊。」

  「我沒說你想我啊。」陳珞假裝無辜的道。

  「你……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周妁的臉變得更加的紅了,成熟好似熟透了的草莓,加之剛剛從浴室裡出來,頭髮上偶爾滴著水漬的緣故,愈發顯得誘惑起來。

  這種誘惑是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或者一舉手一投足,自然而然就散發出來。

  天生為螢幕而生的女人,按道理來說,早就應該分不清什麼是演戲,什麼是生活了,但是,周妁是那麼的真實和自然,以及純真。

  「周姐,不是我說你,難道你不知道,大半夜的跑到一個男人的房間裡來洗澡,很容易勾人犯罪的嗎?」陳珞輕笑道。

  「犯罪,你敢嗎?」說著,周妁挑釁一般的挺了挺胸。

  陳珞第一感覺就是好大,隨著她胸部一挺,就好似要掙脫衣服的束縛跳出來一般,顫巍巍的,在燈光下,散發出一種極致的美麗。

  陳珞吞咽了一口口水,道:「我不敢。」

  「就知道你不敢。」周妁得意的道。

  「好吧,你贏了。」陳珞無奈的道。

  「幹嗎是這樣的表情?」周妁不滿意。

  「我是覺得,你這樣的一個大美女在我面前,我卻下不了手,心裡鄙視自己。」陳珞道。

  周妁愈發得意起來:「你敢下手的話我就將你的手給砍下來。」

  「果然是這樣的結果。」陳珞暗歎道。

  「那你還想怎樣。」周妁道。

  「我不摸,是我輸了;摸了,你砍我的手,不公平。」陳珞道。

  雖然討論這樣的問題讓周妁有些彆扭,但是此時騎虎難下,她還是道:「那你要怎麼辦?」

  「公平一點,你就問我敢不敢,不附帶任何後果。」陳珞笑道。

  「你想占我便宜。」周妁明白過來。

  「當然,你可以這麼想,但是在我想來,你卻是不敢說那樣的話了。」

  「誰說我不敢,你有本事就摸啊。」周妁大聲道。

  「你過來點。」陳珞朝她招手。

  周妁上前兩步,然後,陳珞的手抬起來,用力的,按了上去……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0 22:33
  第一百零六章 小色狼

  

  給陳珞第一感覺,就是好翹好軟,卻不是那種豆腐一樣的綿綿無力的軟,而是像是果凍一般,帶著驚人的彈性,隨著他手掌的觸動,似乎要將他的手給彈開一般。

  大夏天的,周妁只穿著一件綢制的短袖,裡面穿的是無痕內衣,布料非常的薄,雖然是隔著兩層衣服摸上去的,但是還是可以感受到她的身體所傳來的溫度。

  熱度,沿著手掌,一點一點的開始蔓延,陳珞的呼吸漸漸的變得急促起來,他抬起頭,看向周妁,發現周妁的臉緋紅緋紅的,眼睛裡更是水汪汪的,好似馬上要流出水來一般。

  成熟女人的美麗,在這一刻,在他的掌心得到綻放,陳珞的心跳猛的加速,費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後,他更加費力的移開手,裝作很平靜的樣子對周妁道:「好吧,這一次,是我贏了。」

  陳珞的手摸上來的時候,周妁好似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人給捏著一般,都停止了跳動,她整個人緊張僵硬到幾近窒息。

  原本只是一個玩笑而已,卻沒想到越鬧越大,也沒想到,陳珞真的伸出了他的魔爪,就那麼不客氣的,用力的,按了上去。

  胸前的那一塊都被按的變形了,雖然陳珞的手掌已經離開,但是溫度依舊存在,這溫度,時刻提醒著周妁,陳珞的那只手,曾經,在這裡,留下了一個印記。

  三秒鐘之後,反應過來的周妁,失控一般的尖叫起來。

  陳珞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反應,提前伸手捂住耳朵,很是無奈的樣子,周妁見他這樣子,就更是氣不打一處就來,抓起床上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一點都不淑女的跳上床,隔著被子亂捶了一通。

  其實周妁就算是處於極度震驚的狀態,她的理智還是存在的,打的時候很有分寸,並沒有用力,而且酒店的蠶絲被品質很好,隔絕了大部分的力道,打在陳珞身上的時候,基本上就是隔靴搔癢,但是陳珞還是在被子底下誇張的扭動著、慘叫著,好似被人給蹂~躪了一遍又一遍一般。

  周妁打了兩分鐘,也是沒了力氣,氣喘吁吁的,跳下床來,坐在另外一張床上生悶氣,陳珞悄悄的掀開被子,躲在裡面看周妁的反應。

  他試探性的叫道:「周妁。」

  「別叫我。」

  「大明星。」

  「你好煩。」

  「美女。」

  「馬屁精。」

  「親愛的。」

  ……

  又是一個枕頭砸了過來,陳珞從被子裡鑽出來,接住,當靠枕墊在背後,然後就坐在了床頭,笑眯眯的看著周妁。

  他笑起來的時候太可恨了,眼睛裡都散發著色狼一般的精光,那精光,好似能刺穿人的衣服一般,讓周妁感覺渾身上下燥熱不安。

  「不許看我。」周妁扯被子將自己包住。

  陳珞嘖嘖稱歎:「妁姐,有沒有人和你說過,就算是你大夏天的穿著棉襖上街,人群之中,你依舊是那個最為光芒四射的一個人。」

  「那是,因為我成了神經病。」周妁沒好氣的道。

  「錯。」陳珞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是天生麗質難自棄。」

  周妁冷哼,不屑:「怎麼,現在知道自己錯了,會說好話來哄我了。」

  陳珞不知恥的笑:「是後悔了。」

  「那你跟我道歉。」

  陳珞道:「我沒為這個後悔。」

  「那你為什麼?」周妁不解。

  「我是後悔,摸的時間太短了,還沒認真感受到。」

  「你混蛋。」周妁又是火了,再一次跳上去,撲在陳珞身上亂捶,這一次,沒有隔著被子,沒有隔絕視線,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被陳珞看在眼裡。

  處於這種狀態下的女人,表面上慌亂,其實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下臺的藉口,陳珞知道,只要他稍稍口風一軟,周妁就不會跟他計較了。

  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陳珞有點犯賤,被周妁打著,居然發出了聲聲呻~吟之聲,這聲音壓抑著喘息著,輕輕的低低的,但是聽在耳中,卻是格外的曖昧以及惹火。

  周妁一聽這聲音,那手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打下去了,她看著陳珞,模樣又是好笑又是彆扭。

  哼了一聲,周妁從他身上爬下來,道:「算了,這次放過你了,下一次再惹我,一定打的你下不了床。」

  陳珞嘻嘻笑道:「我還以為你在給我按摩。」

  周妁翻了個白眼:「美的你,小色狼。」

  陳珞裝出一副無辜至極的樣子,道:「妁姐,剛才那樣的機會我都沒趁機揩油,小色狼這個稱號是不是不合適。」

  「你就是個小色狼。」周妁沒好氣的道。

  陳珞撇嘴,伸出一隻手,臨空抓了抓,周妁嚇一大跳,拔腿就跑,跑到門口,看到陳珞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對著她戲謔而促狹的笑,就知道被騙了。

  周妁的牙恨的癢癢的,這個小混蛋,居然跟她玩心理戰術,可是,明明是很幼稚的遊戲,她剛才已經被騙了一遍,而且看情況,如果繼續玩下去的話,還有再被騙一次的可能。

  周妁其實並不反感少年人的小聰明,但是當自己的言行舉止,全部都落入少年人的掌控之中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適。

  大概,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反應,都早就被他算計了啊,周妁在心裡歎息道。

  他真的只有十五歲嗎?這樣的智慧,再過幾年,到底會做出怎麼樣驚人的事情來,估計所有人都難以想像。

  想到這裡,周妁忽然有點期待,明天與石仲的見面了。

  ……

  這個晚上,陳珞一個人留在酒店睡覺,周妁是偷偷摸摸過來的,回去之後指不定還要被玉姐怎麼嘮叨,必須要回去的,不然明早被玉姐發現人不在,估計很多事情會弄的一團糟,而且,以周妁現在的情緒,也實在不合適和陳珞待在一起,少年人的膽子太大,單單是一句我今晚不會洗手哦,就將她給糗了個半死,同處一室的話,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從雲山市到中海坐火車差不多六個小時,加上和周妁打打鬧鬧一會,周妁離去的時候差不多早上六點鐘了,陳珞精神有些亢奮,真正睡著,則是差不多早上八點。

  才睡了五個小時不到,一點鐘的時候,周妁就打電話過來,說石仲那邊約好了,讓他直接去中海市的紅石大廈。

  紅石大廈是石氏集團的大本營,地處中海市市中心,坐擁繁華,九六年的地段價值的階梯性趨勢還不明顯,再過個幾年,兩千年之後,單單是這一棟大廈,就能給石氏帶來數十億的收益。

  不動資產的隱性收益是非常的驚人的,所以,如若石氏這一次真的被整垮破產,資產清賣的話,溫少那群人,就等於得到了一個會下金雞蛋的雞。

  而那個時候,形勢就會急劇的傾斜,儘管陳珞一直在努力,但是畢竟沒有那種底蘊,一路追趕的話,註定要在起跑線上輸出一大截。

  這不是陳珞所願意看到的,所以,他必須爭取,目前的狀態,一方獨大是絕對不行的,必須形成一個博弈制衡的局面,那樣子,才能夠給他爭取足夠的生存發展的空間。

  陳珞兩點鐘左右到紅石大廈,特意收拾了一下,看上去清爽俐落,著衣風格偏向成熟,雖然還是很稚嫩,卻不至於給人一種十五歲的初中生的感覺。

  讓陳珞有些意外的是,才到紅石大廈,他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石愷。

  石愷站在大廈的大門口抽著煙,看上去很是煩躁和鬱悶的樣子,一眼看到陳珞,眼神飄來,帶著小刀子,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這一下,陳珞就得中招。

  「我等了你二十分鐘了。」石愷不悅的道。

  陳珞笑了笑:「如果你有選擇的話,你可以不等,事實的情況是,你沒有選擇。」

  石愷惱怒的道:「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樣的話,陳珞,這裡不是雲山市,這裡是中海,這裡不會有人庇護你,如果我要捏死你的話,一根手指頭就可以。」

  陳珞表情淡淡,道:「我自然知道石大少的能力,不過,我人就站在這裡,你來捏死我吧。」

  「你……」石愷暴怒了。

  「不敢?」陳珞譏笑道。

  石愷恨恨的道:「陳珞,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的,你等著。」

  陳珞聳了聳肩,無比的不在乎:「隨時歡迎,只是希望,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可不可以稍微成熟一點,玩幼稚,是我的專項不是?」

  石愷再度被氣爆,卻是知道在口舌一事上自己占不了上風,乾脆不說,恨恨的抽煙,然後在前面領路。

  陳珞也不在乎石愷的態度,就那麼晃晃悠悠的跟著往裡面走。

  紅石大廈有五十多層,全部都是被石氏集團佔有,設施完全,服務周到,石愷是石氏集團的太子爺,在這裡,自然可以盡情的享受太子的身份。

  陳珞,卻好似走入無人之地,絲毫都沒有注意到那些人對石愷的巴結和諂媚一般,神色一直都極淡,一直到,一樓的電梯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兩個人的時候,他的神色才微微一變,而石愷的臉色,則是變得更加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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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0 22:33
  第一百零七章 會談

  

  兩個人,一男一女,特徵都非常的明顯。

  陳珞看向那個男人,第一感覺,就是他的眉毛好長,全白的眉毛非常的濃密,幾乎要將他的眼睛給遮住一般,這樣看起來,顯得他原本長滿老年斑的一張臉,愈發的蒼老起來。

  只是,雖然蒼老,但是老人的氣色非常的好,眼睛不大,但是精光熠熠,很大的一個鷹鉤鼻,和石愷如出一轍,但是長在老人的臉上,卻是少了幾分陰鷲之色,而是多了幾分世故和精明。

  毋庸置疑,這個老人,就是石氏集團的掌門人,坐擁江南最繁華地段,一手掌控其中絕大多數財富流通的傳奇性的人物,石仲了。

  陳珞在後世的時候,兩千年左右,在電視上有看到過石仲一次,雖然石氏集團並未在九六年的這一次大經濟政策下蒙受損失,但是緊接而來的九七年金融危機,卻是給石氏集團帶來了極大的衝擊,直至四年之後,也就是2001年,石仲當著全國人民,宣佈石氏集團破產。那一刻,老人眼中含淚,垂垂老矣。

  巨人的倒下,驚起了漫天的灰塵,那幾乎可以說的上是一個世紀性的悲劇。

  而站在石仲旁邊的女人,戴著鴨舌帽,墨鏡,則是周妁了。

  周妁的穿著打扮極為簡單,簡單的白色T袖,藍色牛仔褲,包裹著大腿,顯得長而筆直,非常的顯眼。

  不過在石仲面前,她的存在感,很自然而然的被削弱了許多。

  石愷沒想到石仲會下來,馬上沖了過去,扶住石仲,不滿的道:「爸,你怎麼下來了?」

  石仲對陳珞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小友不會覺得老夫怠慢了吧。」

  陳珞笑了笑:「受寵若驚,石老實在太過客氣了。」

  石仲道:「周小姐一直在老夫面前說少年天才,老夫也很是有興趣,見面之後,果然覺得小友有些不凡。」

  「哦?」陳珞好奇,也不知道周妁都對石仲說了什麼。

  石仲則是擺了擺手:「樓上詳說。」

  陳珞點了點頭,幾個人,一起上了電梯。

  電梯上,陳珞附在周妁耳邊說話,周妁就對他吐舌頭,石仲見著這一幕,似乎一點都不好奇,倒是石愷氣的半死,陳珞在雲山市的時候,不過就是一個自己隨腳可以踩死的小囉囉,怎麼到了中海市,就一個翻身變太子了。

  石仲讓他親自迎接的時候他本就極為不滿,到看到父親親自下來,那火氣也就更大了,不過因為石仲態度不明的緣故,他的火氣也不好發作,不過心裡卻是想著,等到陳珞離開了這裡,一定要讓陳珞後悔在世為人,他卻不知道,既然陳珞能夠順順利利的出現在這裡,他以後都沒有任何機會了。

  到了三十三樓的一個宴客廳,馬上有生活秘書端茶倒水,石仲的態度一直都比較和善,絲毫不像是那個在江南商圈叱吒風雲的大腕,不過,不經意間,老人所流露出來的淩厲氣息,卻還是讓人感覺到極大的壓力的。

  就像是石愷這種在外面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在石仲面前,都溫順有如小綿羊,這並不是家教而多麼的成功,而是石愷對於石仲的一種本能的敬畏。

  兒子尚且如此,外人,就更加不用說了。

  只是,陳珞和周妁卻是兩個另類,一個是見多了大場面,另外一個,則是根本就不知道緊張為何物。

  石仲一邊喝茶,一邊觀察著陳珞的一舉一動,十五歲的少年人,心性卻是沉澱有如一個老人,給人一種不動如山的安定感。

  這種姿態,考究的是涵養,不然就算是演戲的功夫再好,也是裝不出來的。

  這一點,讓石仲很是欣賞,在他的眼裡,不管是天才也好,奇才也罷,一個人如果沒有定力,太過浮躁,就算是能夠取的一時的成就,但是商場如戰爭,浮浮沉沉,一時的成就,並不代表一輩子的成就,而且,站的高,摔的狠,不知道有多少所謂的天才,因此而一蹶不振,從眾人的眼中消失。

  陳珞卻沒有去看石仲,而是在打量著這裡的裝飾,偏典雅古樸的風格,有一種沉澱到骨子裡的貴氣和華麗,卻不會給人一種庸俗的感覺,看得出來,對於經商和做人之道,石仲已經浸淫到了骨子裡。

  只是可惜的是,這樣的一個傳奇性的人物,他終究是老了,九六年和九七年連續兩場大的劫難,耗盡了他全部的精力,這才導致九七年之後,石氏在下坡路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然後,就慢慢開始談話,談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過石仲的經驗和閱歷,就像是一本書,你隨手翻閱,都能從裡面學到很多東西。

  這時就聽陳珞微笑道:「我曾看過一本名人傳記,那人所說,他這輩子,所推崇的人有兩個,一個是曾國藩,一個,則是石老您。」

  「哦?」石仲有些好奇:「哪本書?」

  陳珞道:「一本很小眾的書,書名我都忘記了,但是這個名字,卻一直難以忘記,今日得見石老,才知道那作者所言不虛。」

  石仲笑道:「我哪裡能跟曾國藩相比,實在是太抬舉我了,過猶不及,這是給人罵我啊。」

  陳珞搖頭道:「在我看來未必如此,商道人道,早年石老推崇儒商一道,不知道影響了多少人,也改變了多少人,這一點,是值得敬佩的。」

  石仲就歎了口氣:「儒商儒商,只是這個世界上,捨本逐末的人太多,現在還有誰會記得老祖宗的古訓,世風日下啊。」

  陳珞道:「市場經濟,衍生功利性和世俗性,這是不可避免的,石老不必為此歎息。」

  石仲點了點頭,問道:「那你認為,市場經濟和計劃經濟比較起來,孰優孰劣?」

  「存在即是真理,優劣我說不出來,不過,如若不是在市場經濟的環境下,想必也難以催生石氏這樣的金融集團吧。」

  石仲撫掌大笑:「也是也是,我還真是老糊塗了。」

  後面的一些話,則是越談越偏,大部分不是經商,而是做人之道,談到最後,石仲又是歎了口氣:「陳珞,我活了七十年,卻還沒你活了十五年這麼通透,今日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陳珞慚愧,周妁則是掩嘴偷笑,別人不瞭解陳珞,她可是瞭解的七七八八的,知道陳珞大部分都是在胡說八道呢。

  而石愷,因為對陳珞本有成見的緣故,雖然覺得有道理,但是還是覺得全部都是歪理,冷哼一聲,不想再聽,起身離開了。

  石仲看著石愷的背影,眼神微微一黯,道:「朽木不可雕也,倒是讓你們兩個見笑了。」

  這一句話,讓陳珞後背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完全就是天南海北順手捏來,毫無目的性可言,但是現在看來未必,石仲的那些話,表面上沒有目的,實則,則是說給石愷聽的啊。只是可惜,石愷並未理解父親的一番好意,提前離開了。

  而周妁,聽到這裡,也是微微一驚,這石仲一代英豪,果然名不虛傳。

  ……

  石仲是真的老了,說了這麼一會話,就有些精力不濟。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閉上眼睛稍稍休息了一會,精神才恢復一點。這才接著道:「小友,說正事吧,也別耽誤你和周小姐的時間了。」

  周妁道:「我也離開一下吧。」

  石仲擺了擺手:「聽聽無妨,老夫兩眼昏花,或許周小姐能聽的更明白也不一定。」

  周妁苦笑,其實對這些,她並無興趣,但是既然石仲這麼說,她還是坐著沒動了。

  陳珞知道先前的談話已經勾引起石仲的足夠興趣,這時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道:「石老,想必這一次石氏集團的股市危機,集團內部應該有感受到吧。」

  石仲點了點頭:「危機四伏,大廈將傾,只是可恨,一些人愚蠢,居然未能察覺。」

  陳珞道:「不知道石老對此有何對策?」

  石仲苦笑道:「不怕小友笑話,老夫對此已經黔驢技窮了。如若不是如此,老夫大概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和小友見面。」

  陳珞笑道:「石老既然如此謙虛,那我就不謙虛了。」

  說著,他將自己對股市的分析說了出來,其實說的多是一些很籠統的話,但是石仲還是聽的很認真,並不時點頭,看樣子,這樣的話,對他來說並無新意,應該是石氏的智囊團早就分析出來的結果。

  然後,陳珞忽然道:「石老是否有想過,現如今滬市和深市的股市動盪這麼大,國家,是否會出臺某些政策進行平衡呢?」

  一直垂著眉毛的石仲,這一下,眼睛驀然睜開,雖然他的瞳孔已經老的渾濁了,但是還是精光四射。

  「小友,你這話的意思是?」他的聲音都在顫抖了。

  「我只是一個猜測,算不得數的。」陳珞笑道。

  可是,石仲卻是認真的思索起來,過了一會,他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那臉色的神色,就變得更加的肅穆了。

  宴客廳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而緊張起來。

  陳珞輕鬆的喝著茶水,可是周妁卻是覺得很不適應,心裡有些後悔,剛才應該堅持一下,早點離開的。

  老實說,對這方面的內容,她是真的沒有一點的興趣,當然要說全然不懂,那也不是,至少,從陳珞說出那句話以及石仲如此大的反應來說,她知道,陳珞這算是拋出一枚重磅炸彈了。

  少年人在一方大鱷面前侃侃而談,遊刃有餘,給人一種極為機智和老練的感覺,偶爾,轉過頭對她笑的時候,又是恢復到那個調皮的模樣,只是,兩種映射疊加在一起,恍恍惚惚的,變得很不真實。

  或者說,從當初雲山市那個莽撞救人的傻小子,到現在他登堂入室,對著一方或者一國經濟指手畫腳,這本來就是一件很不真實的事情。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0 22:34
  第一百零八章 要命

  

  大概過了五分鐘,石仲才道:「不管是小友的猜測也好,還是聽到了某些風聲也罷,這樣的事情,對石氏集團來說,都無疑是雪上加霜。」

  「那麼對這一點,石老又是有何對策?」陳珞趁機問道。

  「沒辦法了。」石仲搖了搖頭,聲音聽起來都蒼老許多。

  個人力量財團力量,在龐大的國家機器面前,都註定被碾的粉碎。

  陳珞見石仲這樣子,就知道機會成熟了,笑道:「石老,其實並不需要如此悲觀,我都說了,那個結論只是一個猜測,到底會不會有,還是未知數。而且,石老您剛才既然有打電話問過股市方面的情況,就該知道,雖然石氏集團的股價從接近五十大關跌到了三十的水準線,但是這其中的波動性還是很大的,這就證明,即便是持續往下跌,還是需要時間的。」

  石仲道:「小友想說什麼?」

  「我想說,讓石氏集團內部停止對股市的運作,任由自生自滅。」

  「什麼?」石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色極為可怖,任由自生自滅,那豈不是在挖他的肉,喝他的血。

  「石老好像難以理解的樣子?」陳珞道。

  「我的確很難理解。」石仲道:「既然小友對股市方面這麼清楚,而前來見老夫,對石氏集團也就知根知底了,石氏集團是一個捆綁上市的財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若股市大敗,那麼,整個集團就被掏空了。」而這,是絕對不能容許發生的事情。

  「不。」陳珞搖了搖頭:「並沒有掏空,你們還有員工,你們還有生產力,你們還有工廠和公司大樓,最主要的是,有你。」

  「什麼意思?」石仲越聽腦子越亂。

  陳珞解釋道:「如若我沒猜錯的話,隨著股市的跌落,石氏集團內部陷入恐慌,一定是在拆東牆補西牆的到處拆借來彌補股市這個漏洞的吧。」

  石仲點了點頭,陳珞繼續道:「現在的股市一路往下跌之所以是必然的,就算是石氏有意填補,所能拖延的,也不過就是一天兩天而已,並不會改變起本質的結果,更不會給股民帶來多大的信任,相反,在股市這個無底洞前,就算是將整個石氏全部都砸進去,也未必能夠挽大廈於將傾。這話,石老是否贊同。」

  石仲艱難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陳珞道:「這也是我剛才那番話的原因了。石老是個聰明人,想必已經想明白了。」

  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但是當局者迷,線頭太多,才會讓石仲感覺到雲裡霧裡的。

  的的確確,股市狂跌,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是一種必然的趨勢,幾乎非人力可以挽回,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保存殘餘的實力才是真正要做的事情。

  雖然不可避免的會陷入大筆的外債危機,但是正如陳珞所說的,石氏有員工有工廠有生產力,那麼,就有無限的可能,而且,最主要的是,石氏有他。

  個人的力量雖然微不足道,但是個人的社會影響力卻是一筆隱性的財富,只要他不倒下去,石氏,就算是處於絕境的邊緣,也隨時都有絕地重生的機會。

  「受教了。」站起身,石仲對著陳珞鞠了一躬,表達自己的深沉的謝意。

  陳珞嚇一大跳,趕緊將他扶起,說起來,這出事件,還是他弄出來的,他現在所做的這些事情,儘管是亡羊補牢,但是也全部都是出於自己的私心。

  直到石仲再度坐下之後,陳珞才道:「石老,這番話,雖然是肺腑之言,但是能不能採用,還是要看您的胸襟氣度,所以對您,我是極為敬佩的。」

  石仲苦笑,道:「小友的這番話,可是真正的挽救了石氏,老夫應該對你感恩戴德才對。」

  陳珞道:「石老是聰明人,我也不欺騙什麼,我從雲山市過來,千里迢迢雖然算不上,但是目的肯定是有的。」

  「哦?你需要什麼?」石仲也是很感興趣。

  陳珞笑道:「我不需要錢,但是我需要一個參與其中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石仲再度被震了一下,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人,在他面前說要參與其中,要是以往,不管是誰說這樣的話,估計都只會是一個笑話,可是現在,他如何笑的出來?

  陳珞想了想,措辭道:「想必石老也捕捉到,這一次的股市運作之中,有大型財團的影子參與其中,操縱市場。而石老有沒有想過,那些財團,為什麼會像是一頭狼一樣,死咬著石氏不放。」

  石仲聽了這話,略一沉吟,道:「石氏集團雖然不是壟斷性的集團,但是江南商圈,卻是大概壟斷了百分之十的商業流通,這其中,在中海,高達百分之二十五,如若我沒猜錯,應該是有人想趁機分刮中海的利益。」

  「沒錯,就是這樣。」陳珞點頭道。

  石仲又道:「小友似乎知道一些。」

  陳珞道:「知之不多,只是一個猜測,但是,隨著這次滬深經濟的大崩盤,外來~經濟勢力介入幾乎是必然的。」

  石仲歎了口氣:「是啊,這就是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如此,就算是再高高在上的巨人,也會有轟然坍塌的一天,誰也無法避免。

  「所以,我說的介入,就是介入這個遊戲規則之中。」陳珞笑眯眯的道:「我不要錢,我不要權,我只要市場。」

  石仲笑道:「你認為我會給你市場嗎?」

  陳珞點頭:「這和石氏的利益並不矛盾不是嗎?」

  石仲歎道:「是啊,並不矛盾。」

  隨著經濟的大崩盤,新經濟勢力的崛起已成必然,石氏的大部分市場必然都會被瓜分掉,在這種情況,與其拱手讓人,還不如最大限度的爭取盟友。

  而陳珞,儘管石仲對陳珞並不瞭解,但是,放長遠來看,這是一筆潛力巨大的投資。

  而他,願意投資。

  「那麼,是不是合作愉快?」陳珞微笑道。

  「合作愉快。」艱難的吐出這四個字,石仲臉上的笑容,終於變得輕鬆和愉悅了一點。

  旁邊的周妁,親眼見證著這個奇跡的發生,但是也懶的去震撼什麼的了,好像陳珞能做到這一步,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

  陳珞和周妁離開紅石大廈的時候,依舊由石仲送到樓下,直到陳珞和周妁上了車,石仲才若有所感的對身邊的石愷道:「此子乃風中之龍啊。」

  石愷不屑:「爸,你們到底談什麼了?」

  石仲道:「公司裡的事情,你用心點去學習和打聽吧,這個家,遲早是要交到你的手上的,我老了,快動不了了。」

  特別是在和陳珞的一番談話之後,年齡的對比所凸顯出來的劣勢更是讓石仲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1900——2000,國內經濟騰飛發展的黃金十年,說是遍地黃金也不為過,他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但是,老了,有心無力了。這天下,終將是年輕人的天下。

  「爸……」石愷叫了一聲,聲音竟是非常的焦慮。

  「好了,什麼也別說了,以後在陳珞面前,態度好一點,你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為什麼?」石愷不解。

  「等你知道我說這話的原因,再來問我。」石仲冷聲道。

  石愷愣住,那個混蛋,到底給父親上什麼眼藥了?

  ……

  車內,陳珞有些疲累的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眼睛微微的闔上,快要睡過去的模樣。

  「很累?」周妁道。

  「步步緊逼,步步為營,步步生蓮。石仲雖然老了,但是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陳珞感歎道。

  老一輩的實業家,眼光手腕氣度,無一不是水準之上,成功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周妁笑道:「你還這麼年輕,成長的空間很大,無緣無故這麼多感歎幹嗎?」

  陳珞道:「年輕是資本,也是弱勢。」

  如若不是在這個特定的時機來到中海,只怕他根本就不可能和石仲見面,歷史的年輪其實以差不多的軌跡在發展,後世的時候,九六年左右,石氏集團雖然表面上龐然大物,實則已經從內部開始腐爛,走了下坡路,外部經濟勢力介入,本地經濟勢力崛起,市場被哄搶的秩序淩亂,這也是為什麼在九七年經濟危機的時候,為什麼那麼多財團倒下的緣故,究其原因,就是混亂的市場條件下,自由經濟的生存空間有限。

  又談了一會,周妁忽然道:「你和石老說的那本什麼書,是騙人的吧。」

  陳珞笑:「你相信嗎?」

  「我又不是傻瓜。」

  陳珞道:「石老也不是傻瓜,但是他願意相信,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周妁還真是不懂。

  「因為他有野心。」陳珞緩緩的道。

  野心,才是這次談話的基礎,也是催生無限可能的基礎。

  周妁聽了這話,若有所思,似是懂了,又似是不懂。

  兩個人一起在外面吃了飯,然後周妁都沒來得及送陳珞回酒店,接到電話就急急忙忙的回去了。

  陳珞沒來過上海,而後世,因為對這個城市妖魔化太深的緣故,大部分漂在外面的人,都對這個城市有著幾近扭曲的誤解。

  但是毋庸置疑,站在他的這個角度往外看,這個城市的夜景,是極為美麗和大氣的。

  這是大城市的氣度。

  這年頭的城市管制相當的嚴格,陳珞也不好亂走,抽了一根煙,正要攔車回酒店的時候,卻是見到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在他身邊停了下來。

  「上車吧。」石愷對他道。

  陳珞笑笑,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石愷沒有立即開車,而是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也沒問他要還是不要,而是道:「感覺這個城市怎麼樣?」

  「很不錯。」陳珞道。

  石愷道:「就這麼簡單。」

  「還能怎樣?」

  石愷道:「公司的事情,我大概明白了一些,雖然你是個什麼人,我還是不明白,但是我想,我們有合作的基礎。」

  「合作?」陳珞微微一愣。

  「是的。」石愷點頭。

  「不必了。」陳珞皺眉道。

  石愷冷笑:「你有選擇嗎?」

  「當然有。」陳珞也笑了起來。

  「我可不認為你有。」石愷的一張臉,在路燈下看上去有些詭異。「聰明人我見過很多,但是聰明人的下場,一般都不會太好,你覺得呢?」

  「總比蠢人的下場好一點吧?」陳珞戲謔的道。

  「是嗎?你很快就會知道的。」石愷說完,就下了手,走到了路邊,然後,陳珞就看到他揮了揮手,後面,一輛吉普車從黑暗中鑽出,朝寶馬車撞來。

  「見鬼,這傢伙想要我的命。」看到那輛突然衝撞而來的吉普車,陳珞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心思急轉,陳珞聽到車子的引擎還在響著,車鑰匙並未拔掉,來不及多想,甚至都來不及握住方向盤,就猛的一腳踩過去,油門踩到最低,車子轟的一聲,就像是一頭瘋了的野獸,朝前方沖去……
stargate 發表於 2012-10-30 22:34
  第一百零九章 警告

  

  當車子飛奔而起的時候,陳珞也是腰部用力一扭,整個人在狹窄的車頭空間裡竄了起來,一下子就從副駕駛的位置竄到了駕駛的位置上。

  油門依舊沒有放開,車子的速度快的驚人,但是陳珞的雙手已經摸上了方向盤,用力的打往懷裡。

  速度太快,車頭很是僵硬,陳珞扭的雙手都發麻了,車子才被駕馭住,而就是這麼一個瞬間,那輛吉普車,已經被甩出遠遠一大截了。

  一腳踩下刹車,車子停下。驚魂未定,陳珞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前世的時候,沒少和顧飛載著美女玩飆車的遊戲,雖然久未開車,但是技術卻絲毫都沒有生疏。

  伴隨著陳珞臉上的那一抹殘忍的笑,寶馬車的車身猛的一動,然後在空曠的馬路上原地平移一百八十度,逆行著,朝吉普車的方向開來。

  好在這個時間點上路面上的車子不多了,倒是給了陳珞足夠發揮的空間,寶馬車被他駕馭的滑溜有如一條泥鰍,如白色幽冥一般,那開吉普車的司機還沒反應過來,車頭就是猛的碰撞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慣性的力量讓寶馬車的輪胎在路面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印記,車身劇烈抖動,往後滑出幾米。

  但是很快,油門再度踩低,又是撞了上去。

  一次……兩次……三次……

  直到看到吉普車司機腦門溢血,昏死在車內,陳珞才停止這種瘋狂的舉動,而後,隔著碎成蜘蛛網的車頭玻璃,他看向站在路邊,呆成一隻鵝的石愷。

  嘴角,冷冽的笑愈盛,石愷渾身一個激靈,拔腿就跑,陳珞不緊不慢的開車跟上,二者的距離,始終保持在兩米左右。

  車子的引擎聲悶悶的響著,對石愷來說,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靡靡之音,他的心都發顫了,腦門不停的往外冒著冷汗。

  一邊跑,石愷一邊大喊道:「陳珞,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快點停下,停車,這件事情的後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起的。」

  「陳珞,我知道錯了,你快點停車。」

  喊到最後,石愷都哭了。

  陳珞臉上閃過一抹嘲弄的譏笑,見玩的差不多了,油門往下一踩,車子轟的一聲,撞了上去,同一時間,他的另外一隻腳猛踩住刹車,就在車頭撞向石愷的時候,車子猛的一頓,停了下來。

  然後,就見石愷被撞的身體往前一傾,隨即,軟軟的,擦著車頭,癱倒在地上。

  「廢物。」冷冷的罵了一聲,陳珞臉上一絲的表情都沒有。

  ……

  「病人斷了三根肋骨,左腿扭傷,身上大面積擦傷,精神波動極為厲害,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現在還沒醒過來,不過病情已經穩定了,各位家屬請不要擔心。」

  中海市人民醫院,一個中年醫生,在石仲面前恭恭敬敬的道。

  石仲聽了這些話,點了點頭,對著身邊的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道:「事故的原因調查清楚了嗎?」

  「開車撞人的是陳珞。」眼鏡男道。

  「我知道,我要的是原因。」石仲不悅的道。

  那眼鏡男渾身一震道:「事故路口的錄影帶已經被調出來了,您可以去看看。」

  石仲冷笑,不必了,他想,他已經知道結果了。

  ……

  「開車撞人?還將自己給撞傷了,老天,陳珞,你瘋了是嗎?」周妁看著陳珞左邊臉頰貼著的一塊創口貼,撫額痛苦的道。

  陳珞聳了聳肩道:「沒辦法,總不能就這麼放過他不是?」

  「可是你也太衝動了啊。」周妁道。

  「我有分寸。」陳珞淡笑道。

  車速本來就不快,加之刹車控制的極好的緣故,石愷最多就是斷掉幾根肋骨,在醫院裡躺上半個月罷了,死不了人。

  周妁還是不放心:「我打電話給石仲解釋一下。」

  「不用了,應該是他向我解釋。」陳珞冷笑道。

  「什麼?」周妁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珞再度聳肩,笑而不語。

  ……

  事故發生到現在,不過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但是這兩個小時,對一些人來說,已經足夠做很多事。

  譬如,石仲出現在醫院,譬如,陳珞出現在了周妁的臨時住所。

  他是先打電話給周妁,然後偷偷摸摸溜進來的,這事都還瞞著玉姐,不然的話,大半夜的,他肯定是進不來的。

  周妁聽了陳珞這話,還是心頭惴惴不安,道:「真不知道你的底氣是哪裡來的,只是這次真的太冒失了,以石仲的能量,要想讓一個人憑空消失,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他就那麼一個兒子,如果給你毀了,估計就算是再大的利益面前,他也會失去分寸的。」

  陳珞再一次強調:「石愷不會死,至少,現在不會死。」

  「你的意思是什麼?」

  「這是一個警告。」陳珞道。同時,也是最後的一次試探。

  陳珞從來不會去懷疑別人是否聰明,但是這一次,智商上卻是嚴重的被挑釁了一次。

  石仲那邊不可能不知道他和石愷之間的矛盾,甚至,有可能這一次的股市波動,是由他在幕後推波助瀾的事情都知道了,但是這一切,石仲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一絲的苗頭都沒表現出來。

  但是,石仲越是沉著冷靜,就代表越是有問題。

  陳珞不會高估自己,雖然他已經成功的震懾住了石仲一把,但是赤手空拳的想要打出一片江山,根本無異於癡人說夢。

  所以,石愷的這一次的舉動,既有主觀的行為,同時,也是石仲縱容之下的結果,一旦他打電話過去給石仲,那麼首先就代表他這麼妥協了,最起碼是示弱的行為,如此一來,將來在利益的爭奪上,他永遠都被放在了那個被動的位置。

  所以,就看看誰能沉的住一口氣吧,陳珞在心裡想道,同時暗中佩服石仲這只老狐狸的手段。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卻是將自己的兒子扔出來投石問路,這份手段,這種魄力,非常人可為。

  但是,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本身就要有承受其後果的覺悟,陳珞有,那麼,就看石仲是如何的一個反應了。

  周妁也是聰明人,從陳珞這話裡聽出了一點苗頭,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是個陰謀?」

  陳珞笑道:「說陰謀未免太沉重了點,但是總之是不太純粹。」

  周妁不解:「石仲也是一個聰明人,背後做這樣的事情,對他有什麼好處。」

  「因為他不想將自身的利益拱手讓給別人。」

  「過河拆橋?」周妁道。

  陳珞點了點頭:「是這個意思。」

  「真是卑鄙無恥。」周妁歎氣道:「虧我還一直都對他這麼尊敬。」

  陳珞卻不這麼認為,而是道:「這就是商人。」

  周妁看向陳珞,看了好一會,才道:「你以後也會變成這樣子?對不對。」

  「或許會,或許不會,你應該知道,在強大的欲望面前,很多人都是難以控制住自己的行為的,這才會有那麼多人鋌而走險。」頓了頓,他接著道:「但是我能保證的是,在你面前,我始終不會有任何變化。」

  周妁聽的心裡暖暖的,卻是故意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撇嘴道:「誰稀罕,說這麼好聽。」

  陳珞哈哈大笑:「口是心非。」

  周妁更是心虛,找藉口道:「不和你廢話了,我明天還要去排練呢,先去睡覺了。」今天都二十二號晚上了,二十五號晚上的演唱會迫在眉睫,中海不比雲山,各方面的壓力大了很多,周妁也是感覺到了壓力。

  「那我睡哪?」陳珞問道。

  「你想睡哪?」周妁反問。

  「一起睡怎麼樣?」陳珞笑著建議。

  「小色狼……」周妁咯咯笑了起來,往樓上走去,腰肢一扭一扭的,顯得臀部曲線異常的迷人,就像是在勾引陳珞一般。

  只是陳珞,終究沒敢追上去,他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左右看了一下,發現一樓有一間客房,便隨手推門進去,都來不及洗澡,爬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短時間內發生太多的事,陳珞也是被折騰的極為疲憊,這一睡睡的極為沉實,一個夢都沒有做,第二天醒來,已經是大上午的了。

  滿意的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跳下來,拉開窗簾呼吸著清新空氣,神清氣爽。

  新的一天,新的挑戰,只是,石仲比他想像中要更耐的住性子,薑還是老的辣,這句古話,真他娘的有道理。

  陳珞揉了揉臉頰,讓自己更有精神一點,晃悠悠的走出客房,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看這時間點,周妁應該早出門去了,肚子有點餓,一會該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能吃的,陳珞這般想著,也沒聽到洗手間裡有什麼古怪,便走了進去。

  洗手間裡,水聲淅淅瀝瀝,陳珞也以為是某個水龍頭壞了漏水,也沒想那麼多。

  一邊吹著口哨,一邊痛痛快快的放完水,正要出去,隱約好像看到洗手間裡面,隔著簾子有一個人。

  也怪陳珞手賤,伸手一撩,剛好,一張從裡面探出來的美婦人臉也湊出來,兩個人保持同一個姿勢,鼻子幾乎都貼到了一起。

  然後,就聽「啊」的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在整棟別墅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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