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文明] 星際之軍醫傳奇 作者:納秒輪迴 (已完成)

 
sky153795 2012-11-2 10:45:3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89 133960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2 21:22
第四百三十章  金船擂台賽(下)

    八位少女來到擂台下,在屏幕上發出打擂申請,很快被係統通過,登記在案。

    “咦?那不是阿娟嗎?”擂主遲浩已看見顧容娟,高聲打招呼。叫完後,他盯著諸女胸前的徽章仔細打量,並與同門交頭接耳。

    “遲浩,我們彩虹門來打擂啦,希望你手下留情哦!”顧容娟笑吟吟說。

    兩人曾在同一學院學習,顧容娟稱得上院花級人物,而遲浩則是學院有名的尖子,以前還曾追求過顧容娟,後被無情拒絕,懷恨在心。

    現在看到當年暗戀的情人,遲浩心頭有點不是滋味,舊恨暗湧,忍不住說:“這是擂台賽,關係到門派排名,我可不會因私廢公手下留情!阿娟,別看妳們都是八階,可妳們戰鬥經驗遠不及我,又沒裝備在身,絕非我的對手!奉勸一句,別來這裏湊熱鬧!去鐵擂吧,那裏應該有機會,在銅擂,妳們這樣的隊伍毫無希望。”

    “就是!什麼裝備也沒有,竟然跑來‘裸戰’,到底是門派太窮買不起,還是自視太高呢?”一位海龍門弟子附和道。

    “一定是買不起啦!哈哈,看那邊的鐵擂,人家也有裝備武器,她們卻赤手空拳,我看她們去鐵擂都不夠格!”另一位海龍門弟子嘲笑道。

    “也別說,像她們這樣的隊伍,來參加擂台賽的唯一作用,就是充當別人踏腳石,讓大家開開心心從她們身上賺取時間幣……”

    海龍門眾弟子在遲浩帶領下,譏諷聲不絕於耳。

    諸女聽得一肚子氣,聚攏商議片刻,最後一致推舉膽小怕事的二花打頭陣。

    “憑什麼要我第一個上去呀!我……我不行啦!”二花臉色發白。

    “就因為妳不行,才讓妳上去鍛煉一下嘛,”四花振振有詞地說,“反正妳就是輸的命,讓妳去試試水,看對方有何伎倆,算是廢物利用吧。”

    二花可憐巴巴地看向顧容娟,顧容娟沒好氣地說:“看什麼看?對方由遲浩壓陣,遲浩這個唯一的八階肯定不會一開始就出手,妳第一個上去,麵對的隻是七階,階位就比妳差,而妳又是紫色係光環,擁有湮滅圈,有沒武器差別不大,不是妳上還能派誰?”

    在眾人逼迫下,二花無法可想,最終登上了擂台。她的對手是一位藍色係電磁環弟子,使用的是一杆電光槍,還沒學會能量質化,無法把光環能固化在武器上。

    按照顧容娟的分析,二花應該占據絕對上風才是,可她實在太菜鳥了,剛剛放出本命色球,還來不及釋放湮滅圈,對方就持槍衝殺過來,嚇得她湮滅圈也不放了,掉頭就逃,在擂台上兜圈子,被對方伺機擊中,雖然依靠生命護盾擋下了,並未受傷,可她卻被衝擊力撞下擂台,還不知怎麼回事就敗北了。

    “啊唷!痛呀!你那一槍就不能輕些嗎?嗚嗚……”二花哭哭啼啼抱怨。

    “我這是金槍不倒!滋味如何啊?要不要再給我插一下,我保證這一次會溫柔的!”那人得意洋洋地說。

    台上台下頓時哄堂大笑,麵對彩虹門諸女口哨聲不斷。諸女中其他七人麵麵相覷,這回丟臉可丟大了,什麼事嘛?

    “你們笑什麼笑?”大花望著眾人,怒道,“老娘拚了!那個藍色係小子,你別走!看老娘怎麼教訓你!”說著,她縱身上了擂台,身形一晃,向對方攻去。

    大花是綠色係生命環,這一係恢複力很強,**極為強悍,擅長肉搏,加上她已是維京級八階,可以能量質化,以光環能來凝結能質化武器,彌補了綠色係缺乏遠程攻擊手段的缺陷。

    她凝結的武器是飛鏢,一枚枚飛鏢被她暴力丟出去,隻要接近對方身軀,立馬自爆,固化能量一下子爆開,讓對麵那海龍門弟子很狼狽,隻得在擂台內上躥下跳,躲避飛鏢。

    終於,那海龍門弟子不堪忍受這樣的局麵,冒著被飛鏢擊中的危險,挺身刺出一槍。大花被刺中了,電光繞體,頭發都豎了起來,可是她硬生生憑借綠色係強大的恢複力抗了下來,而對方卻被她搏命發出的三枚飛鏢擊中,一枚炸開生命護盾,一枚炸開生命光甲,最後一枚把那人炸飛了起來,摔下擂台時已受了不輕的傷勢,話都說不出了。

    諸女立即歡呼起來,為大花打氣。

    接下來,大花再接再厲,頑強奮戰,竟然被她連下三城,又幹翻三位維京級七階。不得不說,她特別耐打,當初在馴獸廢墟浸泡生命液,對她的助益比其他諸女強得多,對方出盡手段,多次使她受傷,可就是傷不了她元氣,那些傷勢沒過多久就恢複了,而對方隻要挨她一擊,基本上就是三部曲:破盾、破甲、破身!

    連續四場勝利,大花終於後力不續,氣喘籲籲,被顧容娟喚下台休息。

    “喂,經過這四場竭力廝殺,我……我好像有即將晉階的感覺哦!”大花低聲對顧容娟說道。

    “妳剛依靠橙色藥劑達到八階,哪可能再次晉階?”顧容娟秀眉一皺。

    “嗯,也是呢……可為什麼總感覺不對……”大花嘀咕一句。她心存疑惑,當即就在擂台下開始冥想。

    接替大花出戰的是三花,她是青色係冷凍環,由於心情緊張,一上手就全力施展,什麼底牌也不留。維京級八階釋放的冷凍光束猶如寒冰巨劍,橫掃對方。對方顯然沒想到她一上來就拚命,猝不及防下飲恨敗北。

    不過,三花也沒能高興多久,剛勝了一場,她就得意忘形,大意失荊州,第二場差點被人殺了。那人戰鬥經驗比她豐富,不與她硬拚,憑借技巧與她遊鬥,最終趁她不注意發出致命絕招。係統自動釋放秩序防禦,保住三花一命,隨即判她失敗。

    顧容娟接回嚇傻的三花,把目光投向隊伍中除她們五朵花外的另三人。

    “妳們挨個上去吧!”她吩咐道。

    這三女也是戈軒在馴獸廢墟收下的人,原先與五朵花一樣,都是卡梅莉的次次級愛奴,後由於戈軒要來波塞冬城,需要她們這些本地人起作用,才解放了她們的愛奴身份。

    認真說起來,這三人的資質是戈軒門下最好的。當初在馴獸廢墟,五朵花得戈軒教導,吸收大量生命液,起步比她們高得多,可是現在依然被她們趕上,足以證明她們的天賦。

    這次擂台賽,由於她們入選,戈軒給她們賜名為:劍蘭、劍竹、劍梅。門下弟子太多,戈軒懶得記名字,與五朵花一樣,胡亂起名。三女性格都非常倔強,寧折不屈,戰鬥時一往無前。話說回來,沒有這樣的性格,也不會下苦功,成不了出類拔萃的人物。

    三女聽到顧容娟吩咐,也不推辭,當下出戰。三人全是紅色係武士,核爆球一出,對方無以與抗。她們不負使命,每人擊敗三個對手,動作幹淨利落,贏得滿堂彩,總算為彩虹門掙回了一些麵子。

    三女輪休,剩下的就還有兩人:顧容娟和四花。按照四花的意思,要顧容娟先上,她能不上就不上,可是沒人支持她的意見,最終她考慮片刻,主動上了擂台。

    海龍門一共十六位參賽選手,大花一個人擊敗四位,劍蘭、劍竹、劍梅各擊敗三人,三花僥幸擊敗一人,如此一來,海龍門還剩兩人沒下場。按照四花的小算盤,遲浩是壓陣大將,肯定最後下場,那麼此刻她上去,碰到的將是另一位,挨過這一場,她立馬假裝氣力不濟,主動下台,讓顧容娟去抗擊遲浩。

    可悲的是,自私又刻薄的她這回遭到了報應,倒大黴了,等她上台才發現,站在對麵的人竟然是遲浩!

    遲浩也是被逼無奈,海龍門連戰連敗,台下本來給他們喝彩的人,現在全在幫彩虹門喝彩,導致諸位師弟師妹毫無鬥誌,還剩下的一人同樣如此,若是讓其下場,估計依然敗北,隻有他才能挽回頹勢了。

    要力挽狂瀾,首先就得拿四花開刀!

    遲浩取出了他的武器——雷暴塔!

    這是恩師特別賜給他的利器,稱得上頂級光環武器。原本他釋放雷暴術這個大招,需要十秒的蓄力時間,有了雷暴塔,僅需一秒半!

    戰鬥剛剛開始,整座擂台就被雷暴術覆蓋,四花驚恐得尖聲大叫,被雷得外焦裏嫩,屁滾尿流地翻滾下台。

    顧容娟急忙去扶,卻被四花狠狠一推,尖聲指責她道:“都是妳!要不是妳出的主意——跑來這裏打擂,我怎麼會這麼淒慘呀!現在可好,看妳怎麼收拾這局麵!”

    顧容娟不但被四花的指責,還得承受遲浩的侮辱。

    隻聽剛剛取得大勝的遲浩哈哈狂笑,對她叫囂道:“阿娟,妳個臭女人,當初老子追妳,妳卻給老子擺臭架子!來吧,上台來,看老子如何蹂躪妳!不過呢……如果妳答應嫁給老子我做妾,或許我會心軟,好好疼妳哦!哈哈哈……”

    那些海龍門弟子眼看大師兄逞威,一個個頓感揚眉吐氣,故態複萌,也跟著嘲諷起來,淫詞浪語不斷,還夾雜著嘿嘿的淫笑聲,不堪入耳。

    顧容娟又氣又憤,可是直接上去對仗遲浩,她毫無一絲把握。剛才她看得真切,遲浩的雷暴塔太可怖了,若是沒有雷暴塔,她有信心上去一拚,就算落敗也不會難看,可是遲浩裝備了雷暴塔,那就完全不同了,攻擊速度那麼迅捷,她怎麼都不會是其對手。

    “怪不得海龍門這個排名七十多的門派也敢申請擂主,還申請了銅擂,原來他們擁有雷暴塔這張底牌!遲浩的功夫加上雷暴塔的助力,就算維京級九階贏他都難!怎麼辦?怎麼辦……”

    顧容娟越想越焦慮,腦袋也越來越疼痛,忽然間,她嬌軀狂顫,後腦光環驀地散出,一圈、二圈、三圈……最終,形成了十個同心圓!

    “看呢!那小女人!她……她竟然突破成維京級九階啦!”

    周圍的人群轟得一聲爆開了,議論紛紛。

    顧容娟在巨大的壓力下,體內藥力加速流轉,終於一舉突破,成為九階。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2 21:23
第四百三十一章  巔峰裝備(上)

    顧容娟聽到了人群中的驚詫聲,也知道自己似乎晉階了,可她有點不敢置信,忍不住低下頭察看胸前的徽章。每一名注冊班弟子的徽章都和海盜船係統相連,一旦弟子實力提升,徽章都能實時反應。此刻,顧容娟胸徽的一角——那個表示階位的地方出現十個同心圓,這是維京級九階的標誌。

    “我果然晉階了!”顧容娟心頭狂喜,同時也有點驚疑不定。難道是那瓶橙色藥水的作用?可是,它的作用好像僅僅把七階提升到八階吧?怎麼又能把自己提升到九階?要真有這個功能,它的售價哪可能那麼便宜呢!

    在顧容娟思前想後時,遲浩已然臉色大變。

    這位女諸葛晉階後,她的本命色球——橙色係射線球暗潮湧動,勢能大得令人心顫,那隱隱的威壓讓遲浩感覺莫之能抗。

    他深深望了顧容娟一眼,眼神複雜,當顧容娟氣勢洶洶跳上台準備動手時,他終於咬咬牙,垂頭喪氣地說:“慢!我們認輸!”

    整個海龍門注冊班十六位參賽選手,其他十五位說穿了全是擺設,要想取得好成績,全得靠他一個人。要是他與顧容娟一番死戰,就算能勝,也必將受重傷,導致海龍門失去戰鬥力。何況他根本沒信心戰勝,而一旦他落敗受傷,那麼海龍門連翻本的機會都沒有。與其在這裏和顧容娟死砸,他還不如帶著師弟師妹們去鐵擂撞撞運氣,憑著手中的雷暴塔,在鐵擂那個等級的戰鬥中,他怎麼著也能為海龍門撈些時間幣。

    就這樣,遲浩帶著師弟師妹們離開這座銅擂,擂主自動轉換成彩虹門。

    接下來,顧容娟諸女坐等其他門派前來挑戰。

    還別說,很多實力弱小的門派,比海龍門都不如,也敢上台挑戰。一方麵,這些門派沒看到剛才海龍門被擊垮的景象;另一方麵,顧容娟諸女沒有任何裝備,赤膊上陣,他們認為是個機會,對付一支裸戰部隊似乎不難,而隻要勝利,將能得到兩千時間幣的獎勵,比鐵擂那裏多一倍,輸了卻不必付出什麼,何樂而不為?

    不久後,一支接著一支隊伍上台挑戰,顧容娟率領其他七女奮戰,一支接一支擊敗他們,獎勵的時間幣越積越多,遠遠超過其他銅擂擂主的收入。

    在這期間,奮勇戰鬥的大花竟然晉階了!她與顧容娟一樣,也成了維京級九階的存在,這讓顧容娟心頭大疑。

    顧容娟原本就是八階,臨場突破到九階還算說得過去,可是大花是怎麼回事?她原本隻是七階,哪有臨場連續兩次突破的道理?

    這位女諸葛思前想後,找了半天理由,最終覺得,還是那瓶橙色藥劑起了作用!

    “大花戰鬥時很玩命哦,或許……拚命戰鬥時,橙色藥劑的藥效更能發揮?那豈非說,隻要敢於拚命,並長時間戰鬥,其他注射藥劑的人也能獲得晉階?”

    顧容娟考慮再三,決定大膽做試驗。接下來,又有注冊班挑戰時,她把劍蘭、劍竹、劍梅輪流派出去廝殺,直到前一人力盡或敗北,才讓後一人輪替。

    如此三番五次下來,劍蘭、劍竹、劍梅竟然真的緊跟大花之後晉階了!

    顧容娟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那橙色藥劑的藥效,喜的是自己想出的這個法子讓隊伍中五人達到了維京級九階!現在己方這樣一支隊伍,除了沒有巔峰強者外,已算得上實力非常強大的隊伍了,放眼銅擂的擂主,像己方這樣的並不多見。

    而且諸女隻是晉級九階,並非抵達巔峰,關注的人不多,她們還可以偷偷吸引其他隊伍前來“送死”,一次兩千時間幣,賺得太爽了,悶聲大發財!

    顧容娟越想越興奮,考慮著怎麼把二花、三花、四花也提升上來。

    可惜的是,她高興沒多久,就遭遇噩夢。

    當她們賺取了四萬多時間幣時,一支隊伍大搖大擺跑來她們的擂台發出挑戰書。

    那是一支十二人的隊伍,是“死光會”注冊班的參賽弟子。顧容娟急忙察看實力排名,發現死光會排第四十七位,屬於前五十的門派,這個門派以射線攻擊著稱,門下弟子清一色橙色係射線環,而且全部配置門派特製的一種光環武器——死光銃!

    這種死光銃能強化射線攻擊,令橙色係光環武士如虎添翼。眼前這十二人的死光銃全是秘製的,並不對外出售,據聞射線攻擊由這種秘製死光銃發射,功率可以放大數倍!

    這些還算了,令顧容娟色變的是,十二人中竟然有一位維京級巔峰高手,他胸前的徽章上標記了一個實心圓!此人的死光銃也比其他弟子粗了一倍,散發著黑黝黝的光澤,令人心寒。

    “你們……你們如此強大,還有一位巔峰級,怎麼不去銀擂,反而來和我們為難?”顧容娟忍不住詢問那維京級巔峰。

    以死光會這支隊伍的實力,完全可以去銀擂打擂台,勝利一次就是五千時間幣,完全沒必要跑來銅擂,畢竟這裏成功打擂一次才兩千。

    領頭的那位維京級巔峰是個矮壯青年,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他上下打量顧容娟一眼,隨即眼睛一亮,嘿嘿一笑,走近兩步,壓低聲音說:“小美眉,看妳長這麼漂亮,哥哥我也不瞞妳,要怨就怨妳們自己吧,妳們得罪誰不好,為何要去得罪艾薇兒女士呢?”

    “艾薇兒?”顧容娟一下子明白過來。

    這時其他七位少女也明白不妙,那三花跑到對方麵前,擺了個可愛造型,說:“哥哥們,放過我們一回吧?我們又沒裝備,你們勝之不武呢!到哪裏不是打擂呀?你們看隔壁擂台,那個‘大恐龍’多可惡多囂張?你們去那裏教訓他吧?好嗎?”一邊說,她一邊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誰知對方毫不領情,其中一個招風耳還罵道:“賤女人,別給老子賣萌,滾下台去!”此人說完話,竟然一閃身來到三花麵前,暴起突襲,一個耳光扇過去,把三花打得跌倒在地。

    “你們為什麼打人?”顧容娟惱怒地責問道。

    “老子就打人怎麼的?”招風耳獰笑道。

    “你……”顧容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那維京級巔峰的矮壯青年卻笑說:“漂亮美眉,我看不如這樣子,如果妳擂台賽後同意跟我搞一夜情,陪我玩一個通宵,那麼我就同意妳們認輸跑人,如何?”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大師兄的話聽不懂嗎?”那招風耳拽拽地說,“如果妳不陪我大師兄一晚,憑什麼讓妳們毫發無傷離開擂台啊?擂台上誤傷的事情可不少,落在我們手上,就算到時候金船係統能救妳們一命,妳們也得全體殘疾!”

    他這話擺明吃定諸女了,認為諸女必敗,他們還打算把諸女全體打殘,隻有顧容娟同意陪夜,他們才放棄殘害,同意諸女主動認輸。

    “你們這話也太狂妄了吧?”顧容娟臉色很難看。

    “我們有狂的資本。”那矮壯青年淡淡說道。

    顧容娟暗中估算一番力量對比,如果沒有矮壯青年在,她們和對方一方死戰,憑借五位維京級九階的實力,或許還有一絲機會拚得兩敗俱傷,可是對方存在矮壯青年這位巔峰高手,兩敗俱傷是沒可能了。一無裝備的她們隻能被對方蹂躪,毫無還手之力。

    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她發愁時,耳邊傳來三花驚喜地呼喚聲:“老師!”

    她急忙轉過頭,看見了抗著八口箱子的老師。

    戈軒終於在關鍵時刻趕到了。

    “老師,嗚嗚!他們欺負我……”三花抱著戈軒大腿哭訴。

    戈軒掃了死光會眾弟子一眼,以矮壯青年為首的十二人全都心頭一顫,忍不住集體後退一步。

    戈軒回過頭,摸了摸三花的小腦袋,淡淡地說:“被人欺負就要打回去,裝備在箱子中,先穿上套裝吧。”

    “是!”八位女弟子同時應聲。有戈軒在,她們似乎吃了定心丸,再強的敵人也不怕了。

    她們當下把箱子抬去後台,紛紛打開箱蓋,裏麵是統一製式的八套裝備,每一套都包括頭盔、甲胄、戰靴、護盾、護腕、護罩激發項鏈,以及一把刀刃形武器。

    “怎麼裝備都是一樣?要知道我們八人並不同係呀!”大花發出疑問。

    “不知道,或許……或許這裝備是全係通用的吧?”膽怯的二花猜測道。

    “全係通用?那得多昂貴呀!”四花忍不住說。通常在彗星海裝備行,適合赤橙黃綠青藍紫全係使用的,都是天價裝備,比單係裝備貴十倍不止。

    “有什麼好猜測的?穿戴上去試試看不就知道啦?”三花一邊說,一邊開始穿戴甲胄。剛才被打了一耳光,她滿腦子複仇,隻想盡快裝備好,出去教訓那個招風耳。

    不久後,諸女全都穿戴完畢,全副武裝。

    顧容娟幫著其他七人穿戴,是最後一個裝備完的。她戴上頭盔,一係列數據立馬鑽入腦海,原來這竟然是感應式頭盔,可以直接通過腦波交流。

    檢閱數據,她得知這套裝備叫做“巔峰套裝”,頭盔附帶全方位探測裝置,並可增幅感知力;甲胄是全身反應式裝甲,穿在身上還舒服,絲毫不影響行動,但是一旦遭受打擊,柔軟的甲葉立即產生激發反應,變得比結晶鋼更堅硬!

    除此之外,護罩激發器——那條漂亮的水晶項鏈,可以激發十八層護罩,但它使用的能量是生命能,與光環能無關,不影響主人使用光環能進行攻擊。這一點仿佛是為諸女量身定做,因為她們生命能經過特殊強化,遠比同階之人強悍,足夠供應護罩。而如果沒有這條項鏈,戰鬥時,她們的生命能幾乎派不上用場,與大多數光環武士一樣,隻起強身健體的作用。

    戰靴也是好東西,竟然自帶微型反重力引擎,令她們的翔天術更加靈動,戰鬥時身形更多變換;護手自帶輔助推力,增加了她們的力量;護盾是雙重的,既能抵禦物理打擊,也能防禦能量攻擊,針對能量攻擊還做了特殊設計——由兩個係統組成,一個是外麵的鏡麵係統,可以令射線發生反射,另一個是裏麵的虹吸係統,如果射線能量過大,無法完全發射,虹吸係統將吸收射線能量,令護盾更堅實!

    諸女此刻也在細讀性能數據,看到護盾的這種功能,一個個不由大喜過望,真是瞌睡來枕頭,這仿佛針對死光會的死光銃特別設計的一般!

    不過,她們對那把刀刃狀武器還是有些看不懂,資料上說,它叫做旋刃刀,並未注明詳細功能,舉起來左看右看,黑乎乎的,並不起眼。

    “阿娟,這把旋刃刀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呀?對方使用的是遠程武器死光銃,難道要我們冒著死光銃的射擊衝上去近身戰呀?我有點害怕呢!”二花怯怯地說。

    顧容娟搖搖頭,把光環能量注入旋刃刀,黑乎乎的刀身陡然亮起來,隨即一片薄薄的光刃飛出刀身,在半空中急旋,飛速投向十米外的地麵,無聲無息地沒入,消失不見。她急忙走到光刃入地處,卻見一個細微刃口深入地下,也不知有多深。

    諸女同時大驚!擂台區這地麵是經過特別加固的,防禦力比大多數護盾都強,竟然在悄無聲息中被光刃切開,這光刃該有多鋒利?

    她們彼此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和信心。

    “是教訓死光會那群混蛋的時候了!”大花狠狠說道。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2 21:24
第四百三十一章  巔峰裝備(下)

    當八女從擂台下的更衣間出來時,死光會十二人早已等得不耐煩,但礙於有戈軒這位老師在,他們也不敢發作。戈軒剛才隨便掃視他們一眼,就讓他們心寒,知道戈軒不是他們惹得起的,此刻有一人已經離開擂台,去呼喚他們的老師。

    “喂!就是你!招風耳,給我出來,我們先來一戰!”三花抬起旋刃刀,指著對方那個招風耳青年叫道。

    死光會眾人見到八女全身盔甲走出,心中暗自冷笑。死光銃的威力豈是區區甲胄能擋住的?以前他們曾經測試過,彗星海裝備行最頂尖的甲胄,也無法防禦本門八階使用死光銃進行轟擊。

    “大師兄,這些妞的甲胄看起來漂亮,中看不中用,不可能比得過彗星海出品吧?在我們的死光銃麵前,頂多有些阻礙作用,或許連阻礙都沒有,就是紙糊的,看我如何收拾她!”招風耳低聲對矮壯青年說。

    “嗯,話雖如此,你也不可大意,盡量拖時間,等待恩師到來,有恩師壓陣,我們再下死手!”矮壯青年一邊囑咐,一邊偷瞥戈軒。有戈軒在,他總感覺心驚肉跳,底氣不足。

    招風耳答應一聲,跳上擂台,眼看三花站在擂台中央氣呼呼看著他,也不答話,後腦光環一漲,放出橙色本命球,平端死光銃就射!

    這樣的行為近似偷襲,好在三花早有防備,右手一張,已撐開護盾,一麵鏡子擋在貝塔射線前進途中,射線一碰到鏡子,立即反射回去,招風耳嚇一跳,根本無從躲閃,硬生生挨了自己一擊,打得他頭發都豎立起來。

    這激發了他的凶性,暴喝一聲,本命色球光芒暴漲,一股恐怖的氣流圍繞在他周身,顯然他已動用全力,緩緩蓄勢,隻等死光銃充能完畢,就發出他最強一擊。

    他的死光銃是這次比賽老師特別恩賜的,在門派內屬於甲級品,僅次於特級,能夠提升五倍發射速率。在他計算中,對方拿著一把黑黝黝的佩刀,應該隻能近身戰,需要跑過三十多米距離,有這點時間,足夠他充能完畢了。那時他將給予三花蓄勢一擊,怎麼著都能讓三花吃一頓狠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三花並未衝過來,而是抬起旋刃刀,遠隔三十多米,淩空向他一劈!

    隻見那把黑乎乎的旋刃刀忽然間變成了白熾燈的燈絲,在刺眼的光芒中,下劈的刀身甩出一道光刃,在空中高速自旋,直奔他飛去。

    咻!

    悅耳的破空聲傳來,光刃速度並不比貝塔射線慢多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劈在招風耳身上。

    招風耳的護罩瞬間被劈開,本體激發的生命光甲也被撕裂,光刃斬在他嶄新的胸甲上,橫著拖了一道,把他視若珍寶的胸甲一劈為二,末了還在他胸前的皮膚上留下一道血痕!

    旁觀的死光會眾弟子看得一愣,有點轉不過腦筋,眼珠子差點凸出來。這是什麼武器?怎麼威力那麼駭人?就算本體凝結的能質化武器,要做到這樣也不容易吧?

    “我靠!”招風耳強忍驚駭,大叫道,“有來不往非禮也,看我‘高聚合度射線衝擊’!”

    驚慌之下,他也來不及等蓄勢結束了,死光銃一抖,一股高強度貝塔射線噴湧而出。

    三花搏擊技能有欠熟練,這次沒能使用護盾擋住,但她隨即激發項鏈,一下子十八層護罩彈射而出,層層交疊,遮光罩、屏蔽罩、濾能罩、防鐳射罩、粒子減速罩……共有十八種不同的護罩交替作用,那恐怖的貝塔射線在綜合作用下強度迅速遞減,等衝擊到三花嬌軀上時,幾乎已人畜無害,沒有甲胄也能抗住。

    這一回,死光會弟子們真的看傻眼了,強大的“高聚合度射線衝擊”就這麼被破解了?

    盡管招風耳沒有蓄足勢頭,但也距離蓄勢完畢差不多了,以他百分之九十的力量,卻隻輕觸對方甲胄,那麼就算全力一擊,也不可能盡破對方防禦啊!何況對方還有本體激發的生命光甲呢!

    在他們發愣時,三花和招風耳你來我往,死光銃激發一次,旋刃刀也激發一次,一時間貝塔射線和光刃漫空飛舞,令整座擂台的護罩明滅不定。此刻比的不是技巧,而是誰的光環能量更渾厚,誰的發射速度更快,誰的攻擊威力更大。

    要比光環能量,招風耳是維京級九階,當然比三花強,可是比發射速度,死光銃盡管充能極快,也不可能比旋刃刀劈砍快,三花每每淩空一劈,就是一道光刃,搞到後來光刃滿擂台飛,招風耳應接不暇;而比攻擊威力,旋刃是切割,死光是洞穿,衡量的標準都是能否破開對方防禦,可是招風耳的最強攻擊也無法完全撕裂三花的十八層護罩,而三花隨手一刀就能讓招風耳狼狽不堪,誰的攻擊威力更強不問可知。

    旁觀的死光門弟子越來越擔心,彩虹門諸女卻越來越興奮。

    正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笨蛋!誰讓你呆立不動的?給我使用s形規避進行點射!”

    一聽這個聲音,死光會弟子們頓時大喜,同時叫道:“師尊!”

    戈軒轉過頭,隻見一個滿臉陰森的老者出現在擂台邊。老者身材瘦長,身形飄忽,猶如鬼魅。

    “老師,他是死光會會長‘死光尊者’,死光會曆史非常悠久,是我們波塞冬城最久遠的門派之一,這一位已是第七十八代死光尊者了。”顧容娟偷偷給戈軒解釋。

    戈軒明白,在隕石區有個習俗,某些勢力每一代的首領都有固定尊號或名字,下一任接替時,會放棄原名原號,改稱那個固定尊號或名字,當初正昌兵團就是如此,看來這個死光會也是這樣。

    死光尊者見戈軒打量他,不由冷哼一聲,掉過頭再去觀看擂台賽,這一看,氣得他差點吐血。那招風耳聽他的話進行s形規避,卻不防對方閉上眼睛亂劈一氣,根本不看目標。本來某片光刃正在亂飛,再怎麼旋轉,也不可能碰到招風耳,可他來了個漂亮的s形規避,等一整套動作完畢,他駭然發現,自己的左腿正對著那片光刃,就像主動送過去讓光刃劈砍一般!

    “啊!”招風耳一聲慘叫,左小腿被當場砍斷,飛出十多米,鮮血飆濺,他重心不穩,向左前方直撲過去,順著擂台滑出二十多米。

    三花一看機會來了,不容錯過,整個人騰空躍起,手中的旋刃刀直奔招風耳的脖子砍去。這幾下兔起鸛落,招風耳受到重創後反應不及,眼看腦袋不保。

    這時係統自動賜予他秩序防禦,同時判決聲響起:“死光會本輪挑戰失敗!”

    招風耳臉色發青,驚得心膽俱裂,剛才他第一次感覺自己距離死亡那麼近!好半天,他才回過神,立馬感覺到斷腿的劇痛,忍不住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死光會其餘弟子目睹他的慘狀,心有戚戚,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而死光尊者瞪著自己哭爹喊娘的弟子,臉色鐵青,整個身影更顯陰森,現場氣氛一時凝固了。

    過了片刻,那維京級巔峰的矮壯青年忽然出列,吩咐同門師弟去救助招風耳,然後高聲對顧容娟叫陣道:“這樣一場場比下去浪費時間,沒這個必要,妳們敢不敢一場決勝負?”

    諸女麵麵相覷,沒想到他會提出這麼個方案。她們這一邊最強才維京級九階,而矮壯青年是巔峰強者,差了一階,如果一場決勝負,顯然對彩虹門不利。而按照擂台規則一個個來,她們可以車輪戰對付矮壯青年,贏麵很大。至於死光會其餘弟子則不足為懼,因為剛才三花的暴起一擊,差點殺死招風耳,已讓死光會眾多弟子喪了膽,毫無鬥誌。

    顧容娟剛想出聲拒絕,卻聽矮壯青年鼻孔朝天叫囂道:“妳們這一群小娘們到底敢不敢?難道堂堂彩虹門都是縮頭母烏龜嗎?還是昨夜被男人操軟了雙腿?”

    他使用了最粗鄙的激將法,正常情況下,諸女雖然憤怒其口出髒話,卻沒可能上當,然而此刻戈軒就在現場,彩虹門諸女覺得如果己方拒絕,簡直就在丟老師的臉麵。

    四花推了推顧容娟,壓低聲音逼迫道:“快答應!答應完就由妳上去拚命!剛才妳不總是讓別人去拚命嗎?現在輪到妳啦!”

    其他少女也看向顧容娟。沒辦法,剛才戈軒不在時,顧容娟確實強逼她們拚命戰鬥,現在總算找到報複機會了。

    這位女諸葛沉吟片刻,看向戈軒,卻見戈軒沒反應,於是終於下定決心,走到台前,答應了矮壯青年的挑戰。

    戈軒之所以沒阻止這一切,是他感覺奇怪。才隔沒多久,八位女弟子中,竟然有五人成為維京級九階,令他不明所以。另外,以他強大的感知力洞徹,顧容娟不但成為九階,而且已隱隱然有突破巔峰的趨勢。他覺得少女通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很可能跨過這個坎!

    一場比賽的勝負沒什麼大不了,如果自己這位女弟子通過這場戰鬥獲得提升,那才真正值得慶賀。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2 21:25
第四百三十二章  突破巔峰(上)

    矮壯青年一踏入擂台就發散光環,他的光環並非同心圓,甚至不能稱作“環”,因為達到維京級巔峰時,一個始環十個勢環渾成一體,成了散發橙色光芒的實心圓。

    緊接著,他的本命色球也出現在他頭頂,那橙色光球緩緩旋轉,一股龐大的威壓彌散開去,台下觀戰的眾多門派學員紛紛發出讚歎聲,其中許多少女還露出崇拜之色。每一位維京級巔峰都是偶像級人物,擁有眾多粉絲,矮壯青年也不例外。

    在粉絲們炙熱的目光中,他不無自得地平端死光銃,一股能量洪流從他本命色球灌入銃中。他的這條銃比死光會其他十一位弟子粗了一倍有餘,發射方式也有大變化,在此之前的其他戰鬥中,他還從未在人前暴露過這種發式,本打算衝擊金擂時一鳴驚人,現在他不得不準備提前使出來,以保證這場戰鬥百分百勝利。

    他冷冷盯著對麵的顧容娟,嘴角露出一絲獰笑,身形卻暴退五十米。整座擂台長寬百米,他一直退到擂台邊緣。遠程攻擊需要拉開距離,在外圍遊走,他一切都按照規程來,不容自己出現一絲一毫疏忽。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雖然藐視顧容娟,卻不自大,準備以最佳狀態一舉奪得擊潰之。

    顧容娟感覺對方毫無破綻,暗自發愁。她是為了門派榮譽,迫不得已,才答應一局定勝負,心中毫無把握,眼見對方如此,也隻能下定決心——拚了!

    她左手持盾,右手持刀,身形呈鍾擺狀左右高速搖擺,令對方難以鎖定目標。這個躲避特技是腳下的戰靴帶來的,戰靴自帶智能晶片,隻要她一個命令,自動改變重力方向,輔助她完成這個高難度規避動作。

    與此同時,顧容娟也激發護罩項鏈,在體外形成十八層護罩,燦爛奪目。一切準備妥當,她蓄勢一揮旋刃刀,甩出一條長約三米的特大光刃,旋轉著向矮壯青年飛去。

    “嘿嘿!三米的大光刃,看似威武,其實是花架子,我站在這裏任其攻擊,它也傷不了我分毫!”矮壯青年傲然說道。

    果然,大光刃僅切開他的外護罩,碰觸到他的胸甲時依然耗盡能量,自動消失。台下響起粉絲們的歡呼聲,驚天動地。

    顧容娟暗歎一聲,這矮壯青年是男生,在這裏男生就是占便宜,因為數量少,物以稀為貴,總能擁有大批女粉絲助威。

    她搖搖頭,身形擺動,迅速向對手接近,同時揮出小號光刃。以旋刃刀揮出的光刃,看起來越大越威武,其實越小能量越集中,攻擊力反而更強。

    矮壯青年眼看顧容娟縮小光刃體積衝過來,不敢再等在原地硬抗,身形也開始晃動,以死光會特有的s形規避繞著擂台外圈奔跑,同時逮住機會就給顧容娟一記狠的。

    不得不說,他的戰鬥技巧比顧容娟高明得多,特別是規避技巧,顧容娟若非穿上了那特殊的戰靴,與他差之十萬八千裏。不過,現在顧容娟穿者那戰靴,在規避技巧上反勝了一籌。另外,護腕給予她更敏捷的動作,十八層護罩給予她更強的防禦力,頭盔給予她綜合判斷力與全身協調機製,裝備的優勢很快顯現出來,少女依靠這套裝備,漸漸扳回劣勢,以九階對抗巔峰,竟然占上風!

    死光尊者也看出彩虹門這套裝備巨大的優越性,心中暗自生疑。頂級裝備讓弟子們的戰鬥力增幅個一倍,已算非常了不起了,對方這套裝備簡直逆天了,竟然讓那女弟子以九階倒打巔峰級,真不知是從哪弄來的,海盜金船中可沒有出售,如果有,想必這套裝備能賣出天價!

    現在不是感歎對方裝備好的時候,必須有所改變,不然的話,自己這死光會今日臉麵真的丟盡了!而且,主動更改擂台規則,如果再次失敗,將失去打擂的機會,直接被傳送出場,剛才弟子們賺來的時間幣,也將被金船係統自動扣除。

    有鑒於此,他忍不住呼喊道:“徒兒,是時候拿出絕招了!”

    “是!”台上的矮壯青年答應一聲,平端死光銃,同時控製本命色球壓縮變形。

    通常光環武士令自己的本命色球壓縮變形,是進行能量質化,顧容娟卻驚奇的發現,對方的本命色球並非完全質化,壓縮到一定程度,能量進入那死光銃中,最後的質化是在銃身內完成。

    下一刻,那死光銃竟然發出砰的一聲,如同實體子彈的射擊!顧容娟發現一顆能質化子彈向自己射來!

    她嚇一跳,急忙躲避,可是十八層護罩體積太大,沒完全躲過,子彈射在護罩上,轟得一聲爆炸,護罩被炸得明滅不定,顧容娟受到衝擊力影響,重心不穩,差點摔倒。

    死光尊者一看有戲,立即大笑道:“徒兒!連環掃射!”

    “是!”矮壯青年精神一振,平端死光銃,瞄準目標,臉上露出獰笑的神情。

    砰!砰!砰!這一刻,死光銃成了機關槍,不,應該說是機關炮,因為每一顆能質化子彈隻要碰到顧容娟的護罩,立馬爆炸!那威力大得驚人,就連整座擂台的秩序護罩都在晃動,擂台內的空氣被連續加熱,很快都要離子化了。

    顧容娟在如此威勢下狼狽不堪,很快就被巨大的衝擊波撂倒在地。不過,她也算意誌堅定,知道自己一輸,彩虹門就完了,所以她咬牙堅持,在地麵上左右翻滾,拚死躲避子彈。

    感受到戈軒鼓勵的目光,她一邊翻滾,還一邊掙紮著還擊,拚盡最大的努力來壓縮光刃。因為光刃越小,威力越大,反擊才更有力。她希望壓縮到一定程度,也能甩出能質化小刃,然而以她現在的能力還做不到,怎麼辦才好呢?

    砰!砰!砰!

    隨著矮壯青年的連續射擊,十八層護罩終於崩潰,現在的能質化子彈直接衝擊全身甲與本體的生命光甲了!矮壯青年大喜,也不管如此射擊,本命色球消耗有多大,又是一陣掃射,其中幾顆子彈射中目標,在顧容娟體表爆炸。全身甲倒是沒問題,但那巨大的衝擊力讓她本體產生的生命光甲崩潰了一部分,受此衝擊,她喉嚨口微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不!不!不……我決不能認輸!老師正在看著我,我絕對不能丟老師的臉!”顧容娟瘋狂地想道。她感覺旋刃刀就要凝結出能質化小刃了,隻要她再加把力,繼續加把力!

    拚!拚!拚!

    努力!努力!努力……

    “哈哈哈……”擂台邊的死光尊者看著奄奄一息的顧容娟,忍不住仰天大笑,然後對戈軒道,“戈兄,貴徒毅力真強啊!可惜垂死掙紮,無力回天,這是何必呢?你彩虹門剛剛注冊,就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已經算不錯了,為了你徒兒的安全,還是讓她認輸吧?輸在我死光會手中,不算丟人!”

    在他說這話時,台上的矮壯青年神威凜凜,不斷追殺,台下眾多粉絲發出驚天動地的喝彩聲,眼看顧容娟就要完了,他得意非凡,那鬼魅的身影飄來蕩去。

    戈軒沒有答話,暗中感應顧容娟的狀態,發現她距離晉階維京級巔峰就差最後一口氣,卻怎麼都跨不過去,似乎光環能量有些不足。

    “四花,丟幾顆七彩珠過去,讓她當場吞服。”戈軒吩咐道。

    “是!”四花立即行動,取出七彩珠,拋向台上。顧容娟已聽到戈軒的話,立即奮不顧身撲過去,搶得七彩珠,納入口中。

    “咦?你們……你們膽敢在守擂時作弊?”死光尊者見到這般情景,忍不住臉色一沉,怒斥出聲。

    戈軒不理他,徑自感應顧容娟的狀態,四花卻道:“這算什麼作弊?打擂守擂時,可沒有不準服用恢複藥劑吧?金船係統都沒反應,你個死老頭子囉嗦什麼?”

    死光尊者大怒,這小毛丫頭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他死老頭子?要不是顧忌金船係統,他定要把她格殺當場!

    “哼!你們就算作弊,這一場也輸定了!”他勉強壓住怒氣,陰沉地說道。

    “我們可沒作弊,金船係統是最公平的,要是作弊,早就把我們踢出擂台區啦!死老頭子莫要含血噴人!”四花大聲嚷嚷。

    被她這一嚷嚷,許多關注其他擂台的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這裏,盯著死光尊者看。死光尊者被人看得窩火,像他這樣的門派掌門人,當眾被一個小丫頭辱罵,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了,他忍不住飄上前去,就要教訓這個信口雌黃的小丫頭。

    戈軒身形一晃,無聲無息擋在四花麵前。死光尊者感受到一股威壓席卷而來,心中嚇一跳,急忙定下身形。

    四花感覺安全了,那張尖利的嘴更加不留情,她躲在戈軒身後,繼續譏諷道:“按照正常規則鬥不過人家,於是死不要臉提出單挑定勝負,現在單挑也沒把握,就指責別人作弊,這死光會都是些什麼人呀?厚顏無恥哦!死光會,無恥會,一家門,死光光!”

    聽到這話,更多目光集中過來,有老師有弟子。死光尊者感覺這些目光中裹帶的疑惑與鄙夷,臉色不由鐵青,氣得全身發抖。

    “臭丫頭,妳死定了!出了這裏,必要妳為自己的言論負責!”老頭說到這裏,又麵對在場所有人,道,“這丫頭信口雌黃,什麼叫‘單挑沒把握才指責他們作弊’?大家看看擂台上,本座的徒兒已占盡上風,若非不想傷害彩虹門人,手下留情,怎麼會拖延到現在?”

    他一邊說,一邊把目光投向擂台,這麼一看,他大吃一驚!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2 21:26
第四百三十二章  突破巔峰(下)

    原本躺在地上翻滾的顧容娟,原本奄奄一息的少女,此刻忽然跳了起來,全身光芒暴漲!

    緊接著,她腦後的十個同心圓同時擴張,然後猛地回縮,轟得一聲爆響,十個同心圓不見了,隻剩下一麵圓形的光幕!

    九九歸一,始環勢環渾然一體,不分彼此。顧容娟終於在最後關頭仰仗著那幾顆七彩珠提供的能量取得突破,正式達到維京級巔峰!

    她緩緩舉起旋刃刀,刀刃倒映著她衣襟上的鮮血,一股覺醒的氣勢掠過擂台,如同秋風颯颯,整座擂台上一片森冷!

    矮壯青年愣住了,沒想到追殺半晌,沒有取得成果,反而逼得對方臨戰突破,一舉衝抵光環武士的巔峰。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有點色厲內荏地說:“臭丫頭!妳倒是倔強啊?就算妳達到巔峰級又如何?我早已達到這個級別,妳仍然不是對手,認輸吧!”

    聽到他這番話,台下的粉絲再次起哄,不過聲音比剛才稀疏不少。

    顧容娟沒有說話,她用行動做出了回答。旋刃刀輕輕一揮,一片能質化的光刃飛了出去!抵達維京級巔峰,她終於能甩出能質化小刃了。

    矮壯青年感受到小刃上蘊含著毀滅性的能量,隻要碰到他,以他的防禦力,根本無從抗衡,不由心頭大駭,急忙躲避。

    小刃擦著他的身體呼嘯飛過,最終撞擊在擂台保護罩上,轟得一聲巨響,擂台保護罩瘋狂搖擺,金船係統自動作出調整,第一時間加強輸出強度,這才使保護罩穩定下來。

    顧容娟深吸一口氣,第二次揮刀,又是一枚薄薄的小刃飛出。矮壯青年再次躲閃,這回他在躲閃的同時,也進行了反擊,死光銃砰砰射出子彈,來個機關槍掃射。

    接下來,雙方鬥在一起,你來我往。

    比射速,顧容娟略遜一籌,但她的小刃威力遠超對方的子彈,每一次矮壯青年都得避讓。雙方各有所長,漸漸形成僵持。

    戈軒看了片刻,發現顧容娟的缺點是技巧不熟練,甩出的小刃打不到對方,在矮壯青年熟練的閃避下,幾乎全部落空。

    “使用大刃。”他在台下淡淡提點道。

    顧容娟聽到這話,大眼睛一亮,猶如醍醐灌頂。大刃雖然威力遠不如小刃,但在能質化後,照樣可以殺傷對手。而大刃長達三米,旋轉著飛出去,覆蓋麵積極大,即便以她差勁的準頭,矮壯青年也很難躲避。

    她不再猶豫,立即照做,一片片三米的能質化光刃漫天飛舞,矮壯青年果然躲不過去了,狠狠挨了幾下,甲胄破裂,鮮血長流,狼狽不堪。

    到這地步,台下的粉絲們也不叫了,一個個愕然張大嘴,顯然想不到她們的偶像也會如此狼狽。

    死光尊者大為不忿,忍不住對戈軒叫道:“你怎能如此不守規矩?雙方打擂,你還能站在台下提點自己的弟子如何進攻嗎?”

    戈軒瞥了他一眼,當他不存在。四花卻又叫開了:“死老頭子不要臉哦!還敢說我老師提點?剛才是誰站在台下大喊大叫,讓自己徒兒出絕招的?又是誰讓徒兒連環掃射的?”

    “妳……我可沒有提點大刃、小刃的戰術!”死光尊者辯駁道。

    “嘻嘻!連環掃射難道不是戰術嗎?”

    “連環掃射我的徒兒原本就會!”

    “那麼大刃、小刃我們娟娟原本也會!”

    死光尊者被她氣得說不出話,眼看這麼下去寶貝徒兒必輸無疑,終於忍不住了。他趁著矮壯青年退到擂台邊的機會,飛到其身後,一股能量向徒兒的死光銃中注入,同時暴喝道:“使用伽瑪射線暴!”

    “伽馬射線暴”威力無窮,被強者們稱作“伴隨黑洞誕生而響徹宇宙的哭聲”,矮壯青年原本需要蓄力良久才能使出一擊,而且使出後光環能量將耗盡,在瞬息萬變的擂台上,根本無法使用此等大招,可在死光尊者灌輸能量後,他發現自己隨手就能發出,於是不再多想,惡狠狠啟動了這個大招。

    “看妳們不死!”死光尊者師徒兩人同時想到。他們覺得對方先作弊,己方再作弊也沒什麼。

    對方先是拋能量珠給顧容娟吞服,助其突破,後又提點戰術,打破僵局,這些金船係統居然都不管,那麼偷偷灌注能量給死光銃,金船係統很可能也不管。

    死光尊者被怒火衝昏了頭腦,覺得不公,這才如此想法。其實他的行為和戈軒的行為存在本質區別,戈軒的行為談不上犯規,頂多是在打擦邊球,而他的行為卻太過分了,哪有直接灌注能量給正在比賽的弟子的?

    戈軒一看死光尊者助其弟子釋放出伽瑪射線暴,也忍不住了。這一招是無視階位和境界的,隻要能量足夠,伽瑪射線暴的威力可無限增強,沒有封頂,甚至能掙脫秩序的桎梏,毀滅躍遷強者。如果他放手不管,金船係統來不及施加高強度秩序防禦,顧容娟很可能喪命。

    當此關頭,他想都不想,大手一揮,一股強絕的能量衝入顧容娟的旋刃刀內。顧容娟不用他吩咐,麵對迎麵而來的射線暴,決絕地向前一斬——切割秩序生效,伽瑪射線暴從正中斷開,一分為二,她在射線暴的夾縫中屹立不搖!

    不但如此,切割秩序飛速向前延伸,在射線暴中挺進,筆直刺向矮壯青年的頭顱,眼看如此下去,矮壯青年的身軀將被切成左右兩片!

    正在此時,金船係統終於做出判定,一股高強度防禦秩序降臨,護住矮壯青年,同時係統警報音響起:“彩虹門守擂勝利!違反擂台規則者,驅逐出擂台區,並予以懲罰!”

    隨著這個聲音,戈軒與死光尊者同時感到眼前一花,他們已離開了擂台區,出現在船艏建築外的廣場上。

    除了他們倆,整個死光會所有十二名弟子也全被驅逐出來。

    “彩虹門八個丫頭沒出來,你們……你們怎麼出來了?”死光尊者大忿。

    “師尊,我們這些弟子原則上都未犯規,所以她們八人能夠繼續比賽,而我們……由於我方主動更改擂台規則,要求一場單挑定勝負,按照規則,再次失敗的話,就失去打擂的機會,直接被傳送出來,我們以前打其它擂台賺來的時間幣,也將被係統自動扣除,轉賬到彩虹門名下……”矮壯青年垂頭喪氣地說。

    “這……這不公平啊!”死光尊者憤怒得仰天高呼。對方如此作弊,為何最後倒黴的卻是他死光會?

    可悲的是,他剛剛高呼沒兩聲,金船係統的懲罰緊跟著來了。一股強大得無可抗禦的重力秩序臨頭,直接把他壓在地上,那龐大的重力令他身軀不斷壓縮,全身骨骼咯吱吱暴響,原本一米七五的個頭,轉眼間被壓成一米二,成了一個體型奇特的侏儒。

    他連連噴血,卻見戈軒沒事人一般站在邊上觀賞他受罰,更感不公!

    “我抗議!我抗議!為何僅僅處罰我,卻不處罰他?要知道……咳咳……他剛才使用了秩序攻擊啊!我抗議……”死光尊者瘋狂地叫道。

    “抗議無效!”金船係統毫無感情的機械音響起,“他是為了防禦,你是故意犯規,性質絕然不同。”

    隨著這個聲音,那重力秩序的強度更大,死光尊者叫都叫不出了,翻翻白眼,直接昏了過去……

    等到係統懲罰結束,強大的死光尊者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如同死豬一般。那十二名弟子立即撲上去,驚叫聲、哭泣聲交雜成一片。

    “老師!”

    “老師!您醒醒……”

    “別叫了,快些把老師送出金船治療!”

    還是矮壯青年臨危不亂,迅速作出決定。

    可悲的是,戈軒就在他們身邊,這麼個好機會,他可不想放過。身形微微晃動,他直接從十二名弟子的空隙中擠入,來到死光尊者麵前。

    “您……您要幹嘛?”矮壯青年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地問道。這個彩虹門的掌門擠過來,總不會是給師尊治療的吧?雙方立場敵對,他給師尊治療才怪。

    戈軒沒理他,一把提起死光尊者。

    “他……他是打算搶奪我們師尊啊!”還是那位被三花打斷腿的招風耳機靈,一下子反應過來。

    其餘弟子頓時大驚失色,矮壯青年驚叫道:“您這麼做,不怕金船係統懲罰嗎?”一邊說,他一邊張開手阻攔。

    戈軒身形再晃,避開他的阻攔,就這麼光明正大提著死光尊者向傳動點而去。

    “完啦!他確實不怕金船係統懲罰……”招風耳都要哭出來了,喪氣地說,“係統隻是規定,不得在金船內首先動手打架,不得在金船監視範圍內首先使用秩序攻擊,除此之外就沒規定啦!他隻是提著我們師尊離開金船,既沒打架,也沒使用秩序攻擊,這……這沒有違反規定啊!哪來的懲罰?”

    諸弟子一聽急了,立馬追上去。

    “師兄,千萬別動手打架啊!在金船內先動手,會遭到懲罰啦!”招風耳遠遠叫道。

    矮壯青年一聽這話,差點沒背過氣。不先動手,如何搶回師尊?

    就這麼一猶豫,戈軒已進入傳送點。艙門關閉,一道白光亮起,戈軒與死光尊者同時不見了……

    十二名弟子望著空空如也的傳送艙,欲哭無淚。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2 21:28
第四百三十三章  踐踏(上)

    戈軒被踢出擂台區,無法再看顧弟子們進行擂台賽,眼看死光尊者奄奄一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掠走。金船內一不準動手,二不準殺人,然而離開金船就沒那麼多臭規矩了,隻要不使用秩序攻擊即可,那時想怎麼對付死光尊者就能怎麼對付。

    這些人受到指使前來與彩虹門為難,讓戈軒不堪其擾,萬一一個不注意,門下弟子就讓他們謀害了。死光尊者存心找彩虹門麻煩,若是不給他一個教訓,其他觀望之人恐怕都會認為彩虹門好欺,那時還在擂台賽的八位弟子就危險了。戈軒此刻無法照顧她們,終於決定殺雞儆猴,讓那些人明白,誰敢打彩虹門主意,那麼就要有死的覺悟。

    他掠人之事做得“光明正大”之至,海盜金船內許許多多人都看見了,他們驚訝萬分,在他們的記憶中,一位老師擄走另一位老師,這種事前所未有,難以想象,卻在眼前發生了。

    其中大部分人交換消息後,獲知死光會和彩虹門的衝突經過,出於人類普遍存在的幸災樂禍心理,他們開始圍觀,好奇地想要知道這件事的結局;也有部分人對於這一惡劣事件“敢怒不敢言”,向各自的靠山飛報,消息火速傳播開去。

    各種反應的都有,就是沒人上前阻攔。誰都知道金船內禁止鬥毆,如果他們跑上去搶奪死光尊者,必將麵臨海盜金船的懲罰,沒人願意接受懲罰,他們不是傻瓜,死光尊者的例子活生生就在眼前。

    這件事越鬧越大,當戈軒乘坐穿梭艇抵達旗鯨宮中部的候船大廳時,現場已人山人海,無數人在觀望。

    戈軒當這些人不存在,他徑自提著死光尊者前行,每走一步,前方圍觀人群就後退一些。走到候船大廳中央時,終於有一群人前來攔截了。

    這群人身穿公職人員的製服,領頭一人五十多歲,胸口的徽章四星一杠,顯示他的公職等級為“廳級初等”。海盜公會的公職人員分成五級:部、廳、局、處、課,在徽章上以“星”來表示;每一級又分成初、中、高三等,徽章上以“杠”表示。通常外放的分會主席為局級,此人是廳級,地位比外域的分會主席更高,在公職人員中算高官了。

    隻見此人率領一批小弟氣勢洶洶走到戈軒麵前,攔住去路。他揮揮手,小弟中一名兩星三杠的處長對戈軒厲聲叱喝:“大膽!這裏是旗鯨宮,不是你逞凶之處,還不把死光尊者放下?”

    戈軒看了這位處長一眼,那眼神如電閃雷鳴,處長嚇一跳,氣焰一下子消了不少,他後腿一步,指著那五十多歲的廳長說:“這位是我們候船大廳的主任!這裏的一切全歸他老人家管轄,難道你目無法紀,不服公會管轄嗎?”

    那候船主任聽下屬介紹到他,傲然抬起頭,斜瞥了戈軒一眼,然後哼聲說:“這位門派老師,既然你參加門派排名,就得守規矩,怎能在公會總部綁架他人?現在我命令你立即放下死光尊者,不然的話,你就是和整個海盜公會為敵!”

    這頂大帽子扣得不輕,和海盜公會為敵?世上有幾人能承當得起?旁觀眾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都看戈軒如何應付。在他們想來,戈軒就算不放下死光尊者,也會表現出退讓的態度,誰知戈軒淡淡看著候船主任,忽然暴起一耳光,狠狠抽在主任臉上,打得他原地轉三轉,半邊臉立馬成了豬頭。

    “啊喲!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候船主任殺豬般叫了起來,嘶嚎道,“來人呢,給我把他抓起來正法!”

    聽到主任的命令,一邊四架警衛機兵跑過來,機兵頭上的探測器掃描向戈軒,隨即死板的電子合成音響起:“這是先生是公會榮譽理事,您沒有權限抓捕他。”

    戈軒在這裏做過門派備案,機兵掃描一下立即得出驗證信息,他是榮譽理事。公會理事權限極大,說起來會員或理事才是公會的主人,像候船主任這些公職人員都是為理事們服務的,別說候船主任這樣的廳級幹事,就算最高的部級幹事,也沒資格抓捕一位榮譽理事。

    聽到這話,候船主任嗷嗷叫,他不甘心,大吼道:“別管什麼權限,給我抓!出了事我負責!”

    警衛機兵不理睬他,他於是又叫來一堆機兵,可是所有機兵都檢索到戈軒的身份,沒有一架聽他命令。憤怒發狂的他終於對身後的小弟們叫道:“機兵不上你們上!給我殺了他!”

    “主任……這……他是榮譽理事……”一名下屬提醒他。

    “屁的理事!還不給我上?在這裏他又不能使用秩序攻擊,怕他何來?”

    眾屬下想想也對,不能使用秩序攻擊的榮譽理事有何可怕?而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絕不敢殺人,如此束手束腳,被己方這麼多人包圍,他還能翻天了?就算打不死他,至少能把死光尊者搶過來,那樣的話,也算完成上麵交給的任務了。

    可悲的是,戈軒就算不使用秩序攻擊,也遠非他們這些人可以匹敵,差得太遠了。在戈軒眼中,他們猶如螞蟻一般。一群人氣勢洶洶一擁而上,僅僅三分鍾,這群人全都哭爹喊娘趴地上了,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某些人頭頸脫臼了,痛苦的嚎叫聲響徹大廳。

    戈軒提著半死不活的死光尊者,冷冷向候船主任走去。候船主任嚇得臉色發青,連退十多步,忽然猙獰地叫道:“給老子拉響警報,外敵入侵!”

    “是!”

    遠處一位幸存的手下應聲就要去拉警報,正在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好膽!是誰給你們權限胡亂拉警報的?”

    隨著這個聲音,一群人快步走入大廳。候船主任一看,領頭的竟是剛升職的金船事務部部長,他的頂頭上司!

    “嘿嘿!顧部長,事情是這樣……”

    候船主任跌跌撞撞跑過去,剛想解釋,那顧部長卻一揮手,打斷他說:“事情我已知道了,這位戈理事不是外敵,你卻要拉響警報,嚴重違反操作章程,我要停你的職!”

    他訓了候船主任一通,然後快步走到戈軒近前,壓低聲音說:“我是顧容娟的父親,小女這些日子多謝戈理事提拔……”

    顧容娟從馴獸廢墟回歸,帶回大批幽靈船,這種戰爭利器海盜公會前所未見,有一艘幽靈船被研究部門拉去研究,顧容娟算是立下大功,不但她在公會中混到公職,她父親也沾了光,同樣獲得大筆功勳點,這些日子上下活動,就在前天,按照升職程序成了部長級幹事。剛好金船事務部的部長出缺,他頂了上來。

    剛才他在監視屏幕上發現候船大廳出了事,立即趕來,遠遠看到了戈軒,認出是女兒的老師。這下子不用多說,他馬上立場鮮明地站到了戈軒這一邊。

    與戈軒暗中通了氣,他再次走到候船主任麵前,大聲宣布:“你知不知道?你犯下濫用職權罪,以權謀私罪!來人,立即逮捕他!”

    這次警衛機兵沒有遲疑,五架機兵從幾個方向朝候船主任逼去。

    候船主任憤怒欲狂,惡狠狠瞪著顧父,厲聲叫道:“姓顧的,你敢抓我?叫你一聲顧部長,這是給你麵子,我呸!什麼狗屁部長?你知不知道我身後是誰?要是今日你抓了我,明天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那部長也別做了,去撿拾垃圾吧!”

    顧父聽到這話,心中一陣猶豫。他知道候船主任之所以如此猖狂,背後是有大靠山的,抓了他,最後倒黴的很可能是自己,因為自己在理事會沒什麼靠山,若非如此,憑著自己的老資曆,哪一年就能晉升部長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候船主任見他猶豫,更加囂張,罵道:“姓顧的,今個兒這事沒有完!除非你立即給老子磕頭賠罪,不然的話,別想老子放過你!”

    他這一逼,等於把顧父逼上絕境。當著女兒老師的麵,顧父拉不下這個臉,立即斥責道:“好膽!看來你的罪名還得加上一條‘以下犯上’!給我抓!”

    機兵立即圍過去,候船主任拚命掙紮,罵罵咧咧,最後竟然和機兵混戰起來,場麵亂得不可收拾。

    眼看不使用大功率武器,別想抓捕候船主任,顧父果斷地下令:“此人在總部重地拒捕***,已犯下死罪,殺無赦!”

    聽到這話,有三架警衛機兵端起大功率鐳射槍,大廳四角的自動炮座也開始充能,冰冷的狙擊炮管直指候船主任。

    候船主任頓時麵如死灰,隻要狙擊炮管充能完畢,那就是他的死期,以他的實力,絕對抗不住四門狙擊炮的聯合打擊。

    他終於後悔,想要開口討饒,卻拉不下臉,轉頭一看,忽見大廳門口出現三位現任理事,他一張死豬臉立馬煥發出光輝,猶如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高叫道:“鬆柏二老!鬆柏二老救我!”

    戈軒抬頭望去,隻見兩位老者一左一右並肩步入大廳。兩老的臉幹硬如同樹幹,其實不止臉皮,隻要暴露在衣服外的肌膚,全都如同褐色的樹皮,表麵還隱隱帶著一層熒光綠,仿佛青苔。戈軒一望便知,這不是天生如此,而是後天修煉某種功法導致的。

    在這兩個老頭身邊還走著一位老嫗,這個人戈軒認識,正是在梔子花俱樂部曾經起過衝突的舞空聖母。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2 21:28
第四百三十三章  踐踏(下)

    顧父望著這大搖大擺步入的三人,臉色大變,身形向戈軒這邊靠了靠,低聲說:“戈理事,不好!這三位全是現任理事,那兩位老者是同門師兄弟,師兄叫做申屠鬆,師弟叫做申屠柏,合稱鬆柏二老!那位女性理事則是大名鼎鼎的舞空聖母!”

    戈軒不動聲色點點頭,示意他別慌神。

    這時,三位理事已走到場中,那舞空聖母見到戈軒,臉色不太好看,上次被戈軒威壓所製,她已嚇破膽,而那鬆柏二老不知戈軒深淺,表現就傲慢多了。

    “怎麼回事?”申屠鬆厲聲問道。

    海盜公會的幹事們都得對理事會負責,說起來現任理事算是部長的頂頭上司,顧父不得不答:“申屠理事,事情是這樣,他違反操作規程,擅自拉響外敵入侵警報……”

    “放屁!誰說我擅自拉響警報的?有誰聽到?”候船主任見來了靠山,再次神氣起來,說,“二老,他血口噴人啊!這個戈軒,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擄掠死光尊者,我好言相勸,求他放人,他不但不聽,還動手打我!這位新上任的顧部長和他沆瀣一氣啊!”

    申屠兄弟陰冷地看了看戈軒,又看看他手上提著的死光尊者,樹皮般的臉抽搐了一下,兄長申屠鬆開口說道:“戈理事,打狗也得看主人!這樣吧,你打他我們兄弟二人就不計較了,把死光尊者放下,你可以走了。”

    戈軒沉默不語,也沒行動。

    申屠柏眉毛一挑,暴躁地說:“怎麼?你還不放人滾蛋?我兄長這麼說,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別給臉不要臉!”

    舞空聖母急忙在後麵拉拉他衣服,示意他別胡亂罵人。這位百合門掌門其實根本不想來此,她對戈軒又恨又怕,不願再次麵對,上次戈軒給她的感覺太恐怖了,她至今難忘。這趟差事是艾薇兒交待下來的,令他們務必把死光尊者帶回去,她又不得不來。

    在她籌劃中,應該對戈軒好言相向,給戈軒台階下,求他放了死光尊者,然後再施加一些壓力,這麼做才妥當。誰知鬆柏二老不曉得對方厲害,一上來就擺出高姿態,如此豈不存心引發衝突嗎?

    她怕戈軒爆發,立即走到二老前方,對戈軒福了福,說:“給前輩見禮了!死光尊者得罪前輩確實是他不對,可是前輩就這麼擄走他也說不過去呀!何況他也遭受了海盜金船的懲罰,我看不如把他交給晚輩,以後讓他親自登門向前輩賠罪,如何?”

    戈軒仍然不答話。

    大廳中圍觀的人群卻轟的一聲大嘩,誰也想不到三位現任理事聯袂來此,竟然會對一位榮譽理事如此說話,而且舞空聖母惡名在外,誰都知道她傲慢無禮,自視頗高,卻對戈軒如此低聲下氣,這世界莫非顛倒了?

    鬆柏二老也愣住了,不過他們隨即就爆發了。申屠鬆寒聲說:“在海盜金船監視下,沒有人敢於使用秩序攻擊,就算他實力再強又有何用?我們三人聯手,難道還怕他一人?”

    申屠柏也狠聲說:“舞空老妹子,妳說的什麼話呢?還稱呼此人前輩?把我們這兩張老臉都丟盡了!好了,妳別說話了!”

    他轉頭看向戈軒,命令道:“放下死光尊者,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此言一出,大廳中嘈雜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大家都想看看戈軒如何應對。

    三位接近生命躍遷的高手,聯手對付一位不能使用秩序攻擊的躍遷強者,通常來說,躍遷強者不利,因為在大家都不能使用秩序攻擊的情況下,躍遷強者除了身體更強,其他並不比秩序強者更占優勢,此時人數多寡就起了作用。

    圍觀眾人覺得戈軒這回應該服軟了,真要開打,弄得灰頭土臉更沒麵子。

    那侯船主任冷笑一聲,對顧父說道:“你今天如此對我,我記下了!現在看看你的靠山吧,看他如何低頭服輸!呸!”

    他這話剛說完,戈軒身形一晃,已抓住了他脖頸,把他肥碩的身軀提離地麵,如同提一隻待宰的小雞。

    候船主任呼吸不暢,拚命掙紮,不久後全身痙攣,雙腿亂蹬,就像吊死鬼,舌頭都伸出來了。

    “大膽!放下他!”申屠柏厲聲喝道。

    戈軒淡淡看了他一眼,左手一擰,候船主任頸椎骨直接斷裂,一下子氣閉而亡。戈軒如同拋棄破沙袋一般,把他的屍首隨意一丟。

    申屠柏老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就待動手。他老哥申屠鬆卻道:“戈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下死光尊者!你當麵殺人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戈軒漠然看著他,真的聽他話,把死光尊者放在了地上。

    申屠鬆一怔,隨即道:“哼!算你識相!”

    圍觀眾人鬆了口氣,覺得今天這事算結束了,這位戈掌門真的服軟了,殺死候船主任隻是挽回一些麵子而已。他們看戈軒的目光,有同情的,有鄙夷的。同情的是,碰到三位現任理事聯手,形勢不如人,不得不低頭;鄙夷的是,事情一開始鬧得那麼大,誰知虎頭蛇尾,看似強人,其實也是俗人,早知如此,當初何必逞強呢?

    在眾人議論紛紛中,申屠鬆正待上前抱起死光尊者,誰知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戈軒忽然狠狠一腳踏在死光尊者的肚子上,這一腳用力適中,沒有一角踩死死光尊者,卻讓奄奄一息的他大聲慘叫,那淒厲的叫聲響徹大廳,隨著叫聲,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你……”申屠鬆怔住了。

    戈軒的腳板卻沒停下,緊接著第二腳又踩了下去,死光尊者再次噴血,那慘叫聲更尖銳,如同吹哨子。

    “戈軒,你瘋了嗎?”申屠柏大聲吼叫。

    戈軒麵無表情,也不答話,繼續踐踏。他的動作似緩實急,轉眼間踩踏了幾十下,死光尊者的慘叫聲從高昂轉為低沉,最後幾近不可聞,他口噴的鮮血也越來越少,與此同時,肚子被踩爆,五髒六腑和大小腸擠了出來,五顏六色,眼看不活了。

    大廳中鴉雀無聲,眾人驚呆了。他們看著戈軒神色漠然地踐踏著,就像踐踏一隻破布袋,耳中聽著單調乏味的踐踏聲,一聲接著一聲,很多人感覺全身發冷。

    “混蛋!上!殺死他!”申屠柏雙目血紅。

    這回就連舞空聖母也無法甘休了,艾薇兒吩咐他們三人務必把死光尊者帶回去,這任務現已徹底失敗,那心狠手辣的艾薇兒肯定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此刻除了放手一搏,擊殺戈軒,別無他法。就算擊殺不了,也算擺出了姿態。

    鬆柏二老一左一右夾住戈軒,舞空聖母正麵出擊,一條彩帶揮舞開,封住戈軒所有進退路線。

    圍觀眾人眼看雙方開戰,再次興奮起來。

    “還是打起來了!”

    “沒想到這位戈理事真的有種!”

    “什麼叫有種?他這是魯莽!現在三個打一個,看他怎麼收場……”

    最後說話的那位,說到一半,眼珠子瞪了出來,直愣愣看著打鬥現場,驚訝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就這麼會兒功夫,場中優劣勢已經明朗化,本以為會遭虐的戈軒,現在正追著三人跑,對那三位現任理事狠狠毒打!

    那三個可憐人兒衣衫不整,前襟血跡斑斑,猶如老鼠般衝向人群,想要避入人堆,可是他們跑到哪裏,被戈軒趕到哪裏,繼續毒打,終於和那死鬼尊者一樣慘叫起來。

    “怎麼回事?這三位理事都是接近生命躍遷的高手啊!怎麼連一下都抗不住?妖了!”現場許多人腦海中出現了大大的問號,怎麼也想不明白。

    其實戈軒之所以一上來就得手,關鍵還是他那一半強橫的意識波動。三人包抄上來時,他毫不猶豫啟動了精神衝擊,令三人一瞬間受製,大腦如同遭受雷擊,緊接著一片空白,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身上已挨了戈軒好幾下狠的。想要反擊,那精神衝擊再次光臨,他們繼續變白癡,這還怎麼打?

    不過,戈軒也發現,如果不使用波動分身進行秩序攻擊,要殺死這些接近生命躍遷的高手頗為不易,他們可以動用雄厚的光環能量來防禦,除非光環能耗盡,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在耗盡前,他們完全可以逃跑,或許幹脆硬挺著釋放秩序防禦。

    另外,依靠抹煞他們的意識波動來殺死他們也不可行,他們確實抵抗不了他的精神衝擊,但精神衝擊僅能對他們的意識產生幹擾,畢竟修煉他們這種地步,意識波動並不弱,比常人強多了,徹底抹除是極難的。

    就這樣,一個人追,三個人跑,在人群中穿插來去,大廳中一片混亂。

    “戈理事!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追殺現任理事,這是違法行為!”舞空聖母被追得急了,竟然扯到法律上麵。

    “違法嗎?”戈軒淡淡地說,“妳可以去終審法院告我。”

    舞空聖母一暈,差點摔倒。理事間的糾紛,可以直接去終審法院解決。然而,雖有這條法律,幾千年來,跑去終審法院解決糾紛的理事卻是少之又少。終審法院的法官都是普通人,一位強者跑去普通人那裏告狀,那也太丟人了,沒有哪位理事拉得下麵子。

    “舞空老妹子,別怕他!他不敢使用秩序攻擊,而依照金船係統的規則,我們卻可以使用秩序防禦!”申屠柏厲聲叫道。

    “那好,你快釋放一個空間囚籠……”舞空聖母立馬提出要求。她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把申屠柏罵個半死。如果能使用秩序防禦,她早就用了,可是戈軒哪裏會給他們釋放的機會?釋放秩序總需要時間,現在他們被人趕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一通狠打,哪有這個機會?

    除非任戈軒飽以老拳,硬挺著被他狠揍一頓,才可能釋放出來。舞空聖母可不想成為豬頭,被打得去掉半條命,還不如逃跑呢!

    申屠柏也許情急了,也許不怕成為豬頭,他暴吼一聲,一邊緩下逃跑的腳步,一邊動用能量,準備釋放秩序。

    戈軒逮住機會,狠狠踢他的屁股,把他踢翻在地,立馬一陣踐踏。然後又從警衛機兵手中搶過一把電磁振蕩刀,對著他的生命光甲狂劈亂砍,砍得他驢喊馬叫,口中飆血。

    圍觀眾人看得膽寒。狂劈亂砍的狠人他們並非沒見過,不過那些人臉上通常帶著仇恨或者獰笑,而戈軒的臉上卻一片淡漠,就像午後飲茶,這個對比太強烈了,實在讓他們受不了。

    不久後,申屠柏終於釋放了一個空間囚籠,把自己保護在裏麵,戈軒立即放棄他,轉而去追另兩人。

    此時舞空聖母已趁機逃到大門口,正當她要逃出去時,身形忽然一滯,隨即驚喜地叫道:“是天尊前輩!天尊前輩快來救我!”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2 21:29
第四百三十四章  伽馬射線暴(上)

    那舞空聖母口中的“天尊前輩”步履沉穩地進了候船大廳。他看似走得很慢,實際上一眨眼就前進十多米,這一手和戈軒有得一拚。

    戈軒凝神打量,發現此人與鬆柏二老一樣,皮膚都與樹皮相似,隻是此人的皮膚更加堅硬,呈現黑褐色。他的身材也特別高大,足有五米,如同小巨人一般,給人以極大威壓。戈軒一眼看出,他是躍遷強者,但生命躍遷不會造成體形的巨大改變,不用多說,在躍遷前,此人早已基因變異了。

    “是巨木天尊!”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

    這麼一提,戈軒記起公會現任理事中確實有這麼一號人物,在公會剩下的二十五位現任理事中出類拔萃,足以排名前五,論實力不比常務理事弱。

    果然,隻聽人群中又有老師議論:“巨木天尊是風嵐會兩大巨頭之一,‘樹欲靜而風不止,’他與另一巨頭風行者聯手,就算常務理事也得退避三舍,這是風嵐會屹立在我波塞冬城的基礎……”

    海盜金船每期公布門派排名,風嵐會從不曾進入前三,戈軒記得他們上期排名第七,但論門派規模,在波塞冬城,除了上期排名第九的海神幫,接下來就輪到風嵐會,門下弟子不計其數,影響極大。

    由於巨木天尊的威懾,候船大廳內的騷亂漸漸平息,寂靜中隻聞諸多門派弟子的幹嘔聲。他們這些弟子並未經曆過生死曆練,在波塞冬城享受和平生活習慣了,很少看見死人,剛才卻親眼目睹戈軒虐殺候船主任和死光尊者,特別是死光尊者,內髒腸子流淌一地,讓他們無法承受,一個個嘔得臉色發白,看戈軒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尊地獄魔王,驚恐萬狀。

    這時,逃跑的申屠鬆躲到巨木天尊身後,那使用空間囚籠的申屠柏也解除囚籠,飛身躍到巨木天尊身前,兄弟兩人同聲叫道:“師叔!給我們報仇啊!”

    戈軒恍然大悟,怪不得鬆柏二老的皮膚與巨木天尊如此相似,原來師出同門,看來二老也是風嵐會的。這樣說來,風嵐會規模如此之大,確實有道理,一個門派竟然出了四位現任理事,規模想不大都不可能。

    “怎麼回事?”巨木天尊終於開口,聲音帶著嗡嗡的山穀回鳴,兩道冰冷刺骨的目光投射在戈軒身上。

    鬆柏二老急忙把戈軒目無法紀,在候船大廳胡亂殺人的事情敘述一遍,最後道:“師叔,此人不除,理事會威嚴何在?我海盜公會將威信掃地啊!”

    聽他這麼說,大廳中看熱鬧的門派老師們再次來了興趣。風嵐會在波塞冬城權勢熏天,常務理事們輕易也不願得罪;而那位彩虹門的戈掌門,聽說在海神域外麵很厲害,創建了規模龐大的貿易組織,麾下大軍無數,雙方相鬥,過江龍能否壓過地頭蛇?還是最終被地頭蛇咬死?

    議論紛紛中,巨木天尊死死盯著戈軒,好半晌終於開口:“給你兩條路,第一,自斷一臂離開,當眾殺人之罪,本尊可以豁免你;第二,彩虹門滅門!”

    戈軒麵無表情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猶豫,身形一晃,已然攻了上去。七彩虹的所有招式都自帶秩序,雖然秩序強度不高,按照這裏的算法僅有幾度、十幾度,距離一節差得遠,但那也是秩序攻擊,所以他不能使用。他用的是被他虐殺的死光尊者的招術——伽馬射線暴!

    伽馬射線暴號稱“伴隨黑洞誕生而響徹宇宙的哭聲”,隻要輸入的光環能量沒有封頂,其威力也沒有封頂,到達一定程度,足以破除秩序防禦。不過,理論雖如此,很少有強者這麼做,因為以光環能量來釋放秩序攻擊,攻擊效率遠比釋放伽馬射線暴高得多。

    可是,在海盜金船監視下,釋放伽馬射線暴卻成了避開規則的一種有力手段。任你釋放多大強度的射線,金船係統都不會管製。

    戈軒手持死光尊者留下的死光銃,如同機關槍般向巨木天尊掃射。這杆死光銃是整個死光會最強力的武器,可稱得上寶物,能令伽馬射線暴的威力憑空拔升十倍,轉眼間,候船大廳中的空氣就高度離子化了,氣爆聲不斷,氣溫驟然上升到幾萬度!

    許多老師駭然變色,沒想到這杆死光銃到了戈軒手中,爆發的威力比死光尊者還大,不是大一點,而是大了很多倍!他們顧不得再看熱鬧,紛紛釋放秩序防禦,保護好自己的弟子,然後手忙腳亂把弟子們送出大廳。

    而麵對伽馬射線暴的轟擊,巨木天尊也沒空以言語相威脅了,他急速釋放秩序防禦,隔離秩序、屏蔽秩序、空間秩序、固化秩序等等陸續使出。可是對麵的伽馬射線暴也在提升威力,竟然轟破一層層宇宙秩序,緩慢而堅定地向他席卷!

    “鬆柏二位賢侄,快些左右夾擊!”他吼叫一聲。

    孤身抗衡伽馬射線暴,他太過被動。隻要有人夾擊,他就能緩過一口氣,那時即能進行反擊了。誰知他喊出這話,卻沒人回應。

    他忍不住轉頭觀望,卻見鬆柏二老跑得比兔子還快,竟已竄出大廳,對他的求助聽而不聞。

    “混蛋!”他差點背過氣去。

    剛才手忙腳亂的防禦,他沒注意到,戈軒在對他射擊時,也沒忘記鬆柏二老和舞空聖母,抽空對他們射了幾次,那巨大的威力一下子攻破這三人的生命光甲。

    在海盜金船監視下,沒人敢於使用秩序攻擊。生活在這樣的安全環境下,他們這些秩序強者認為,隻要不離開波塞冬城,自己性命無憂。可是剛才的一瞬,高強度伽馬射線暴讓他們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享受慣了安逸的他們嚇破了膽,驚慌失措下,隻顧逃竄,哪還有心思來夾擊?

    戈軒想不到自己誤打誤撞,使用死光尊者的武器造成了這種效果。這把死光銃不愧是死光會鎮會之寶,流傳千萬年,沒有絲毫老化,製造這銃的那個遠古文明確實厲害,要不是憑借它,僅僅依靠本體釋放的伽馬射線暴,絕對造不成這種效果。

    他再接再厲,繼續向銃內灌注光環能量,反正他體內世界自成循環,每一四季輪回,能量自動生成,隻要輸出的能量不超過這個限度,即可無窮無盡的使用。

    隨著時間的流逝,候船大廳中的溫度已上升到幾十萬度,要不是這棟建築材質特殊,又具備強大護罩,或許早熔化了。旗鯨宮的中央仿佛升起一顆恒星,光芒四射!這時所有門派弟子已全部撤出大廳,就算那些看熱鬧的老師,大部分也受不了這種極端環境,選擇離開大廳觀望。還留在大廳中看熱鬧的人所剩無幾。

    伽馬射線暴繼續挺進,不斷破除巨木尊者的秩序防禦,終於席卷到他身上。巨木尊者原本屹立不動的高大身軀開始連連後退,樹皮般的堅硬皮膚仿佛被硫酸腐蝕,東一塊腐肉,西一塊白骨,弄得與僵屍差不多。

    不過戈軒也發現,盡管巨木天尊狼狽不堪,樹皮臉龐都成骷髏頭了,自己要殺死他依然辦不到。躍遷強者**恢複力大得驚人,普通外傷轉眼即能恢複,而這位巨木天尊顯然是從綠色係生命環一路晉階上來的強者,恢複力更是高得驚世駭俗,**遭遇那麼強的射線暴衝擊,正常機能也沒被摧毀。

    至於伽馬射線暴造成的超高溫,對他更是小菜一碟。估計就算把他丟到恒星中,他照樣能舒舒服服活下來。

    如此看來,不使用波動分身,要殺死巨木天尊是不可能了。不過,戈軒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立威,所以他也不以為意,繼續平端死光銃射擊,把巨木天尊虐得體無完膚,仿佛地獄中下油鍋的惡鬼。

    廳角那些仍在看熱鬧的老師越看越感到驚栗,巨木天尊能在死光銃下頑抗,如果換成他們,絕對無法支持這麼久,或許很快就被射殺!而那位彩虹門掌門就算使用死光銃殺了人,海盜金船也不會懲罰他,因為按照規定,他沒有使用秩序攻擊。

    如此一來,他們這些秩序強者的生命,在戈軒麵前豈非完全沒有保障?也就是說,麵對他們這些人,戈軒想殺誰就殺誰啊!

    一位山羊胡子老師喃喃道:“按照舊有認知,在波塞冬城內,隻要修煉到我們這一地步,基本上就死不了了,所以我們才能成為人上人,在城中開門立派,橫行無忌,可是……可是這位戈掌門,他活生生把這個認知推翻了啊!要是他忽然發瘋,對我狂射,我除了第一時間逃命,想不出任何辦法……”

    “是啊,”另一位尖下巴老師接口說,“那些常務理事實力比我們強得多,但在海盜金船威懾下,他們殺不了我們,因此,我們這樣的人看到他們,也最多行個禮表示尊敬,心中並不怕他們,現在這位拿著死光銃的戈掌門,卻……卻能威脅到我們生命,這……這太令人恐懼啦,以後睡覺都睡不安穩……”

    一位大頭小身體的老者卻笑嗬嗬說:“放心吧,戈軒老哥其實很好說話的,待人也不錯,不可能無故殺人,你們就安心吧!”此人正是與戈軒有過交往的蝌蚪之家掌門***頭蝌蚪。

    那尖下巴的老師有點妒忌地說:“大頭蝌蚪,你算是搭上大靠山啦!那戈掌門與你關係這麼好,自然不會殺你,可是我們就慘啦!不行,這場戰鬥過後,你得在戈掌門麵前介紹我們這些老兄弟,讓我們在他那裏混了臉熟,以後他就算殺人,也不至於誤殺我們。”

    眾人一聽這話,目光大亮,紛紛圍住大頭蝌蚪,要他把他們這些人全介紹給戈軒認識。

    “大家放心啦!”一直被諸人瞧不起的大頭蝌蚪難得挺起胸膛,得意地說,“包在我身上,保證讓你們都能結識戈軒大哥!不過,你們得耐心一點等著,這場戰鬥估計還得持續很久呢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2 22:59
第四百三十四章  伽馬射線暴(下)

    場中戈軒殺不死巨木天尊,而巨木天尊隻能防禦,無力還擊,雙方陷入了僵局。候船大廳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整個旗鯨宮很快無人不知。無數人走出建築,遠遠眺望旗鯨宮中央那炙熱耀眼的“太陽”,惶恐地詢問別人發生了何事。戈軒當眾虐殺死光尊者並與巨木天尊衝突之事,就像長了翅膀,很快傳播出去,人人驚懼。

    旗鯨宮船艏處是七位常務理事的宮殿,常務理事們不用別人告知,僅憑強大的感知力,也能知道候船大廳發生之事。

    十字星神殿是常務理事“十字星主”的寓所,此刻寓所內卻不止一位常務理事,而是聚集了整整四位。除了十字流掌門十字星主,還有公羊家的家主公羊明、自然道的掌教法自然,以及巫妖王希奧多西厄斯。

    自然道一直和十字流爭奪門派排名第一,法自然與十字星主關係並不好,平時也不來往,可是現在阿斯克羅夫勢大,逼迫他們走到了一起。

    “候船大廳正在激戰,嚴重挑釁海盜公會的權威,我們這些常務理事該如何是好?是不是要插手?”十字星主皺眉詢問其他三人。她是常務理事中的兩位女性之一,由於早已生命躍遷,返老還童,容色頗為秀美,皺眉的小模樣非常耐看。

    公羊明卻毫無在美女麵前保持風度的涵養,講話絲毫不留情麵,直接道:“我說妳這老女人是不是傻了?他們戰他們的,關我們何事?最好他們狗咬狗,兩敗俱傷!”

    十字星主瞥了這位矮個子家主一眼,並不動氣,她把目光投向法自然,見其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忍不住問道:“你又怎麼說?”

    “一切順其自然。”法自然淡淡說道。說完後,還如老僧入定般閉上了眼睛。不過,他的眉毛雖是白色,但他外貌極為年輕,這個反差很大,就算他閉目養神也不像老僧。

    見他擺出高高掛起的姿態,十字星主忍不住譏諷道:“這就是你所謂的‘道法自然’?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聞不問?”

    “也不盡然,如果關係到我自然道,當然就不能高高掛起啦,不論怎麼說,我都是常務理事嘛。”法自然睜開眼睛,以修長的手指拈起一朵花,放在鼻尖嗅了嗅,隨即展顏一笑。

    “我說你惡不惡心呀?還拈花一笑呢!”十字星主哼聲說。

    “某些人已經二百多歲了,說話還像小女孩一樣嬌嗲嗲的,這已不是惡心的問題,而是妖異了。”法自然微笑說。

    十字星主臉色一變,勉強壓下怒火,道:“現在不討論這些有的沒的,我們談正事!據我這裏的情報來源,風嵐會並未歸順阿斯克羅夫啊?以風行者和巨木天尊的自傲,不可能拜服在那頭飛龍腳下,可是巨木天尊又怎麼和彩虹門起了衝突?雙方火並如此激烈,這種強度的戰鬥,雖然攻方並未釋放秩序,也與秩序大戰差不多啦!”

    “這個我倒知曉一二,”法自然淡笑說,“他們衝突剛開始,我就已經注意那個方向了,據我估計,這是巨木天尊那兩位師侄惹的禍,聽聞鬆柏二友最近和阿斯克羅夫走得很近,他們倆去討要死光尊者,與那戈理事發生衝突,最後把巨木天尊給牽扯進來了。”

    “如此說來,這一戰豈非把原本中立的風嵐會推向阿斯克羅夫一方?”公羊明擔憂道。

    “不一定,”法自然繼續笑說,“巨木天尊隻愛麵子沒有腦子,可風行者卻是老奸巨猾之輩,這場衝突,隻要巨木天尊沒事,風行者肯定繼續執行他的中立政策,局勢明朗前,別指望他主動倒向哪一方。”

    “如此就好!”公羊明有點幸災樂禍地說,“我已打聽到,極西聯合艦隊那位夏琳指揮官應該是戈軒的人,現在戈軒是一方,阿斯克羅夫是另一方,他們這兩夥人都駐紮大軍在海神域,全是無法無天、藐視傳統的家夥,讓他們去鬥吧!最好鬥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一起去死!”

    聽他這麼說,十字星主忍不住道:“他們一起去死了,你再去收拾殘局,漁翁得利?哼!想得美!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時候他們沒死,我們全都卷入進去,那才叫倒黴呢!”

    “不會!”公羊明得意地說,“我們的艦隊正在開過來,到時候大軍一到海神域,還怕他們兩夥人鬧?我們四個人聯合起來,軍事力量並不比他們任何一方弱小,那時就是我們呼風喚雨的時候——他們要鬥出結果,肯定要拉攏我們,我們上下其手,左右逢源,把主動權握在手上,總能要他們好看!”

    他越說越激動,其他三人卻不置可否。等他說完,十字星主忽然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阿斯克羅夫有些古怪?”

    “古怪?除了實力提升到駭人地步,又有哪裏古怪了?”公羊明不解地問道。

    法自然卻道:“妳是指他從不用真身出現嗎?”

    十字星主點點頭,說:“上次飛龍殿的神像出問題,我們以為他隕落了,跑去飛龍殿瓜分他地盤,卻被他逼出來,自那時開始,他再也沒有使用真身出現過,現在每次有事,他都讓那個小女孩艾薇兒做他的全權代表,就算必須現身,也是以神像的形式出現。”

    說到這裏,她把目光投向角落,以尊敬的語氣問道:“希奧多西厄斯,您是意識波動方麵的專家,您能確定神像內的意識波動肯定是那頭飛龍嗎?”

    現場除了他們三個人,角落中還有一個骷髏架子。這個骷髏架子很古怪,身體骨架如同金屬絲編織成的燈籠,燈籠中還有一小團火苗,火苗燃燒得異常穩定,沒有絲毫波動,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副畫。燈籠上方頂著一個骷髏頭,看起來也不是人類的頭顱,倒好像是某種奇異的動物。骷髏頭上兩隻空洞的眼窩射出兩束淡淡的鐳射光芒,給人以陰森恐怖的感覺。

    這正是常務理事中的另類——巫妖王希奧多西厄斯。傳聞希奧多西厄斯原本是某個蟲人聯合王國的大巫,曾是許多女王的座上賓,後來修煉到生命躍遷,身體發生古怪的變異,才成為現在這模樣。

    常務理事中,除了公會主席,就數他年齡最大,現在公會主席隕落,他當之無愧成為最年長者。

    聽到十字星主的詢問,巫妖王沉吟半晌,然後那骷髏頭發出了吱吱呀呀的噪音:“上次我們去飛龍殿,被他釋放秩序拋出來,其間雖然時間很短,但我仔細分辨過了……嗯,我隻能說,神像中的意識波動與阿斯克羅夫非常相似,是不是真的阿斯克羅夫,我也無法確定……”

    其他三人默然不語,也不知想些什麼。

    過了半晌,十字星主忽然道:“你們說,這個阿斯克羅夫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公羊明嚇一跳,說:“奪舍?妳是指以意識波動占據別人軀體?這怎麼可能?他是躍遷飛龍啊!”

    十字星主不理他,徑直看向巫妖王。

    希奧多西厄斯體內的火苗跳動了一下,道:“我已經說了,我不能確定,你們知道的,我原本與阿斯克羅夫沒什麼來往……”

    十字星主點點頭,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卻道:“在我們大軍進駐海神域之前,我們也不能什麼事都不幹,坐等他們亂來,那樣子太被動啦!既然談到奪舍,尊敬的希奧多西厄斯,海盜金船上期排名第六的門派——天啟派,是您的子侄開辦的吧?不知天啟派中,懂得奪舍的人有多少?”

    天啟派在波塞冬城眾多門派中一直很神秘,這個門派沒有掌門人,由一群秩序高手組成的“牧師小組”來管理。在十字星主說出這番話前,法自然和公羊明都不知道這個門派背後的靠山竟然是巫妖王,不由愕然看向他。

    “尊敬的希奧多西厄斯,你這就不上路了,我們四人都已發誓聯合了,你卻連這麼大的秘密也不告訴我們!”公羊明責怪道。

    “你沒問,”巫妖王平靜地說,“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十字星主很早就知道。”

    “這還不是秘密?奪舍啊!這個天啟派竟然會奪舍啊!”公羊明叫道,“我一想到某個門派暗地裏幹奪舍這種勾當,心裏就發毛!你說吧,這些年你有沒有讓天啟派的人在我的勢力裏找人奪舍,埋伏下來隨時準備打擊我們?”

    “有。”巫妖王實話實說。

    公羊明差點昏厥。

    法自然卻道:“你那麼害怕幹嘛?現在大家不都走到一塊兒了嗎?我相信希奧多西厄斯大人就算派人潛伏在我們的勢力中,此刻也不會對付我們。”

    安慰完公羊明,他又看向十字星主,道:“妳提起奪舍,難道是打算讓天啟派的人去那兩支艦隊中搗亂,奪舍他們軍官的軀體?”

    十字星主頷首道:“正是如此!不但奪舍軍官,如果情況允許,最好把那兩幫人的重要人物全都列入目標。”

    此言一出,三人全都看向骷髏架子。

    巫妖王沉吟片刻,卻緩緩說:“這個不太現實!人手倒是有,但要奪舍那兩方的重要人物很難!一方麵,越是強者,意識波動越是強大,奪舍也越不容易;另一方麵,即使僥幸成功,以戈理事那樣的實力,一下子就能識破奪舍之人,以此對付他,白白浪費人手,於事無補。”

    “哦?那個戈軒很強大嗎?”公羊明忍不住問道。

    “嗯!你們的強項不在意識波動上,所以體會不出,而我……盡管相隔遙遠,我仍能清晰感應到候船大廳中的意識波動,我不得不承認,在意識波動上,那位……那位戈理事比我更加強大!”

    此言一出,現場另外三位常務理事盡皆大驚失色。
梅爾斯 發表於 2017-2-2 23:12
第四百三十五章  絕殺之箭(上)

    當初七位常務理事中,有兩人實力特別強大。一位是已經隕落的主席,另一位大多時候不在波塞冬城,而是在龐大的海神域內開疆拓土,一心尋找傳說中的星係樂土。除了這兩位,其他五人實力差不多。但在意識波動這個領域,最強大的人無疑是巫妖王希奧多西厄斯。

    此刻,十字星主三人聽巫妖王親口承認,他的意識波動不如戈軒強大,全都震驚了。

    “這……怎麼可能?”公羊明感覺不可思議。

    法自然卻喃喃說:“怪不得……如此才合理!第五真源你們想來都知道,最近十年,他風頭一時無倆,第五兵團橫掃隕石區中央地帶,他的個人實力,連我們這些常務理事都自歎弗如,可連他都加入戈理事開創的隕共體了,戈理事若是個人實力不足,何以令其臣服?”

    十字星主忽然笑了,說:“這戈軒手持死光銃,在海盜金船的監視下,也能獵殺秩序高手,如此一來,那位厲震飛該頭痛啦!”

    “哦?此話怎講?”公羊明問道。

    “極西聯合艦隊的總指揮官夏琳是那戈軒的人,這一點已確鑿無疑了,你想想,那夏琳要全盤掌控隕石區西部,誰是最大的絆腳石?”

    公羊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說:“西部五個大區的理事,隻有厲震飛沒和夏琳走在一起,不但沒走在一起,厲震飛為了對抗神恩兵團的壓力,好像還投靠了阿斯克羅夫……嗯,妳是說,戈軒會跑去暗殺他?以便讓夏琳上位?”

    “那是一定的啦!夏琳現在是候補理事,隻要厲震飛一死,她就能遞補上去,那時候西部五個大區的理事,就全在她控製之下啦!”

    “可是……暗殺厲震飛恐怕不容易吧?在大家都不敢使用秩序攻擊時,姓戈的手持死光銃,確實無可匹敵,但厲震飛隻要一見他立馬跑路,自保應該沒問題吧?”公羊明質疑道。

    “誰知道呢?那位戈理事的意識波動竟然比希奧多西厄斯還強,以前我不知此事,現在知道了,我不得不懷疑,那位戈理事尚有其他手段,足以殺死厲震飛!我有這個感覺哦!”十字星主喃喃地說。

    “妳們女人就知道以感覺來判斷,毫無理性!”法自然蔑視道,“我昨天剛得到消息,聽說那位夏琳女士一到,厲震飛就躲了起來,藏得很好,也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裏逍遙,戈理事能不能找到他都成問題,如何暗殺?”

    “是啊,”公羊明附和說,“厲震飛盡管不敵,可他卻能逃跑,如果這樣子都能被姓戈的殺死,那麼連我們這些躍遷強者都得要小心了,我們的生命也將沒有保障了,天下哪有這樣的事情?妳這老女人別說這些聳人聽聞的東西。”

    “好吧,你們盡管不信吧,等厲震飛死了,你們就知道害怕啦……”

    在四位常務理事密議時,候船大廳中,僵持的戰局漸漸被打破,巨木天尊越來越支持不住了。

    躍遷強者**異變,可以肉身溝通宇宙,直接汲取宇宙能量,正常情況下,能量不虞匱乏。但在高強度戰鬥時,汲取的宇宙能量趕不上消耗,還是會出現後力不續的情況。

    巨木尊者不斷釋放秩序防禦,長時間如此,光環能量終於漸漸枯竭,釋放的秩序強度越來越低。按照正常情況,伽馬射線暴的能效比秩序防禦低,對方要衝破他的秩序防禦,得消耗更大的能量,現在他的光環能量幾近枯竭,對方應該枯竭得更厲害才對。可他卻苦澀地發現,對方死光銃的轟擊功率不但未曾降低,反而越來越高!

    他實在搞不懂,對麵這個姓戈的是如何做到的?此人的能量補充速度簡直駭人聽聞了,就算那些常務理事也遠遠不如吧?

    再次釋放了一個秩序牢籠罩住自己,巨木尊者大口喘息,終於忍不住了,以模擬思感波的方式叫道:“慢!戈掌門,我知道你和阿斯克羅夫那一方不對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風嵐會並未與阿斯克羅夫結盟!我們如此死鬥實在毫無必要啊!”

    戈軒稍稍降低死光銃的轟擊功率,同樣以思感波說道:“既然如此,你走吧。”

    “這……這……唉!我前麵都說讓你自斷一臂了,現在我這麼一走,以後風嵐會的麵子往哪裏擱啊?戈掌門,我們不如打個商量吧?隻要你顧全我的麵子,自斷一臂離開,我保證風嵐會以後決不站在阿斯克羅夫一方!”

    戈軒一怔,差點被雷倒。這位巨木天尊的想法太天真了吧?怎麼感覺像小孩子過家家一般?他搖頭拒絕道:“不行。”

    戈軒之所以當場虐殺死光尊者,是為了在所有門派麵前立威,讓他們以後不敢再打彩虹門主意,就算有人攛掇他們對付彩虹門,也要他們好好思量一下後果。要是現在當眾自斷一臂離開,還立什麼威啊?這件事決不能因拉攏風嵐會半途而廢。

    巨木天尊見他拒絕得如此徹底,不由暗歎,同時心中把那兩個師侄罵得狗血淋頭。這都是什麼事啊?強者有強者的尊嚴,兩位師侄投靠阿斯克羅夫,自己可不想這麼幹,誰知今日卻因這兩個不成器的家夥得罪了戈軒,實在令人鬱悶。早知如此,聽到他們被欺負的消息就不來了。

    對了,那送消息給自己的人也是阿斯克羅夫一方的,他們是巴不得風嵐會與彩虹門起衝突呢!現在鬧成這樣,如何收場?也怪自己錯估對方實力,沒想到對方如此強大……

    巨木天尊考慮片刻,忍不住商量道:“戈掌門,對於我們這樣的躍遷強者來說,自斷一臂沒什麼啦!躍遷強者**異變,斷肢隨時都能生長出來,可你卻能換來我風嵐會的中立哦!”

    戈軒實在搞不懂,世上哪來如此極品?都是躍遷強者了,還如此幼稚。幼稚倒算了,他偏偏死要麵子。

    “嗯,這樣吧,風嵐會在公會理事會中有四票,隻要你能保證,以後理事會開會,這四票都全力支持我方,我可以考慮一下按照你說的辦。”

    “這……這豈非等於我風嵐會投靠你啦?”巨木天尊是個武癡,一心修煉,不太管事,導致思想有些幼稚,但他不是傻瓜,傻瓜也不能成為躍遷強者,所以他立即意識到這一點。

    戈軒卻道:“我們又不是要並吞風嵐會,隻是讓你們在投票時偏向我方而已,僅在對付阿斯克羅夫一方時有效,其他時候隨你們怎麼辦。”理事會總共三十九票,現在隕落八人,僅剩三十一票,而風嵐會一個門派就占有四票,稱得上一個小票倉了,所以戈軒才願意費一番口舌。

    此刻巨木天尊在伽馬射線暴的轟擊下越發支持不住,終於點頭說:“好吧,成交!你快自斷一臂!”

    “還是不行!”

    “啊?你玩我啊?”

    “不是!這樣吧,你凝結一把能質化大刀,削去我一臂,我不抵抗,如此被削一臂,和自斷一臂差不多吧?”

    “嗯,這個嘛……好像有點不一樣啊……”

    “這是底線,同意就幹,不同意的話,我就把你轟倒了。”戈軒催促道。

    巨木天尊望著他那毫無表情的臉龐,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終於苦著臉說:“好……好吧……算你狠……”

    不久後,所有注視這裏的人忽然發現,大廳中混亂的能量發生了大爆炸,那巨木天尊臨危爆發,以能質化大刀拚死斷了戈軒一臂,然後被戈軒轟出大廳,受創嚴重,一場驚天大戰就此結束。

    “喂,你放心吧,我巨木天尊是很守信用的,既然你給我麵子,我們那四票肯定給你。”巨木天尊在大廳門口爬起身,向戈軒送出思感波。

    “如此就好!對了,你回去得好好管束你那兩位師侄,別讓他們繼續和阿斯克羅夫走在一起。”戈軒一邊送出思感波提醒,一邊拾起斷臂接上,轉眼恢複如初。

    “知道啦!我回去就教訓他們,省得你們雙方開戰,殃及他們這兩條小魚……”巨木天尊說到這裏又道,“喂!不打不相識,以後交個朋友吧,有空來我風嵐會總部做客,我請你吃大餐!”

    “一定!”戈軒隨口答道。

    兩人又客氣幾句,一點不像剛剛經曆生死大戰的敵人,反倒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直到巨木天尊消失在戈軒感知中,戈軒還是恍如夢中。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容易就在理事會拉到四票?這個巨木天尊堂堂一位躍遷強者,行事如此幼稚,自己居然也陪著他幼稚,達成如此可笑的一樁協議,簡直神奇了!

    “此人外表凶惡,其實也算是位趣人吧……”戈軒默默想道。

    其實他不知道,巨木天尊雖然行事幼稚,但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戈軒不使用秩序攻擊,僅憑伽馬射線暴就能對秩序高手產生威脅,這一點讓他有些惶恐,他不知阿斯克羅夫是否能做到,但麵前這個戈軒,他絕不想得罪,不但不能得罪,最好還能搭上關係,以備萬全,所以他才如此行事。看似幼稚,其實有其內在道理。

    “候船大廳事件”不但增強了彩虹門的威望,還讓諸多勢力許許多多秩序高手都認識到一點,在波塞冬城中,他們的生命安全並非完全得到保障,還是有某些威脅可能導致他們喪命。其後發生的“現任理事絕殺事件”,更是強化了這種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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